(三千一百八十一)目前
铁红焰说:“既然你们都这样想了,那对于我让你们留在此处看着荣莽台的事情,你们的想法是否也有变化?”
双眉很短者点了点头,道:“其实少族长这样是对我们好吧。”
铁红焰道:“你们还想着赶紧去族长那里说吗?”
双眉很短者摇了摇头。
铁红焰又看向了头发很乱的那个人。
“我也觉得……留在原地似乎对我们来说不错。”双眉很短者摇了摇头。
“现在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了。”另一个铁仓人说道。
铁红焰又问了问其他人,发现这些人此刻的想法依然相似,她还是觉得事情奇怪。
她对他们说:“我现在就把这些蓝甲人带走,被你们打了的那个蓝甲人,我也会带走。你们就在这里待着,好好看着荣莽台,不能再出任何其他问题了。你们能做到吗?”
“能。”
“能做到。”
“一定做到。”
突然一人带着恐惧的神色问铁红焰:“少族长不会把我们想要对族长说的话,和我们把那个蓝甲人打得距荣莽台更近之事吧?”
铁红焰道:“我目前肯定是不会告诉族长的。至于以后,要看你们的表现了,你们要踏踏实实在这里按我说的做,看好这里,保证这里不再出现其他事情。”
“也就是说,在少族长下次见到我们之前,少族长肯定不会跟族长说那些事了?”那人又问。
“是的。”铁红焰道,“我现在答应你们了,我不会说。你们也答应我看好荣莽台了吧?”
那些人纷纷点头说答应了。
“那你们也说到做到。”铁红焰道。
“一定说到做到。”
“少族长放心吧!”
“我们哪里也不去。”
“我们会看好荣莽台的。”
这时,身材高大的那个铁仓人问铁红焰:“少族长会直接杀了那些蓝甲人吗?”
铁红焰说:“怎么处理看我心情,可以直接杀,当然,慢慢折磨可能更有意思。这些嚣张的蓝甲废物就是找死!你们把堵着他们嘴的东西一拿出来,他们就骂骂咧咧的,不是嚣张吗,不是不会好好说话吗,那我就让他们永远也无法说出话来了!”
铁红焰其实很清楚就算将堵着蓝甲人嘴的东西拿出来,那些蓝甲人也不会好好回答她的问题。之前之所以装作要问蓝甲人,给那些蓝甲人发出声音的机会,就是要让那些蓝甲人做出能惹她愤怒之事,好给自己一个带走他们的借口。其实就算没有这个借口,她作为铁仓部族的少族长也完全可以将那些蓝甲人带走,但那样便容易让那些拿鞭子的铁仓人多想。她这样,就算自己到时候跟那些拿鞭子的铁仓人说自己因为被激怒了都没等事情调查完就把那些蓝甲人全都“弄死”了,那些拿鞭子的铁仓人也不容易感觉莫名其妙。
头发很乱的人也想到了关于“吉利”的事情,忍不住问铁红焰:“不管少族长是直接将那些蓝甲废物杀了还是将他们折磨死,都会距荣莽台很远,是吧?”
(三千一百八十二)铁链
“是啊。”铁红焰道,“我刚才说了,自然会做到。我知道你们担心我杀人出现不吉利的情况,这个你们根本不用多想。我自然知道吉利有多重要,我要杀他们,也会在不会导致不吉利的情况下杀。”
身材高大者和头发很乱者听后都踏实了。
铁红焰知道之前身材高大者和头发很乱已经跟那个大夫说好了,到时候她会直接去大夫那里把那个被治疗后的蓝甲人带走,便也没在这些人面前提那个蓝甲人的情况,没再说这方面的事。
那些被绑着的蓝甲人之前便被那些拿鞭子的铁仓人用几根特别粗的铁链牵在了一起,这样,只要有人用足够大的力气拉那些蓝甲人,那些蓝甲人就都不得不往前走,否则会被铁链弄得非常疼痛。
铁红焰力气本来就大,一人拉动那些蓝甲人走非常容易。她从地上拾起铁链,拉了一下,说:“走,快点!”
有些蓝甲人并不想走,但实在疼痛,便不得不走。
铁红焰拉着那些蓝甲人去她想要带他们去的地方时会经过那个大夫所在那个房子。
在到达房子门口时,铁红焰将她之前牵着的铁链系在了一棵粗树上。她知道就算不这样做那些被绑着的蓝甲人本来就跑不了,但她这样做后那个大夫如果出来便能看到她采取了这种做法,她便能给大夫一种她极其小心地防蓝甲人逃跑的印象。尽管铁红焰认为她这么做其实意义并不大,但还是做了。
铁红焰敲门后,那大夫出来了,看到了牵着那些蓝甲人的铁链拴在了树上,就觉得他刚才治疗的那个蓝甲人估计到时候也会被跟那些人拴在一起。
跟铁红焰打过招呼后,铁红焰带着一脸对蓝甲人的轻蔑和不屑问那个大夫:“刚才那个蓝甲废物没死吧?”
“没死。”大夫道。
“还流血吗?”铁红焰问道。
“已经完全不流血了。”大夫回答。
“嗯,这样就不会造成污染了。”铁红焰冷笑道。
“是。”大夫说。
“那个废物现在情况如何啊?”铁红焰问道,“刚才送那废物来的两个人是为了防止出现不吉利的事才送的。蓝甲废物被治疗了,才吉利,不然谁会想到给那个废物治啊!等我带他离荣莽台远些再杀了他也不迟,那个废物当着我骂铁仓人,是自己找死的。”
大夫说道:“他们都跟我说了‘吉利’的事,我也觉得必须保证吉利。我也不愿意给他治,但是,为了吉利,没办法啊!我还是认认真真给他治了,这真是我第一次给个蓝甲废物治啊。”
“你也真是不容易,要是让我给那蓝甲废物治,恐怕我得恶心得好几天吃不下饭。辛苦你了!”铁红焰道,“那废物现在情况如何了?”
“刚才就已治疗完毕!”大夫道,“他只是受了皮肉伤,不严重,好治得很。要是一般人,很快就会痊愈了,至于他最终能否痊愈,要看他是否会在伤完全好之前被杀了。”
(三千一百八十三)够远
“我估计,就算他早些痊愈,他的命也没那么长了。”铁红焰冷笑道。
那大夫听得出来铁红焰的意思就是要很快就杀了他,虽然之前听她说了“吉利”的问题,可心中还是隐隐有点担心铁红焰迫不及待地杀他,尽管觉得自己这担心有点多余,但还是说:“不管怎样,少族长肯定会在把他带到离荣莽台足够远之处,在保证吉利的情况下杀他的,是吧?”
铁红焰一听,感觉这个大夫似乎也是对那个自称跟族长很熟的人的话笃信不疑的,想听听他的说法,于是问道:“你认为什么地方算是离荣莽台足够远之处啊?”
大夫道:“刚才听把这个蓝甲废物带进来的人说少族长已经知道隐形的圈的事了,离荣莽台足够远之处在我看来就是在荣莽台周围的隐形的圈之外,离隐形的圈也较远,最好还是看不到荣莽台的地方。隐形的圈就在荣莽台附近,所以我感觉现在这地方已在隐形的圈之外,但这里还能清晰地看到荣莽台。”
铁红焰问道:“你如此相信隐形的圈这种说法?”
“是的。”大夫说,“刚才镇台铁兽的头落了下来,我不得不信了。”
“之前镇台铁兽的头落下来的时候,你也在场?”铁红焰问。
“是啊,我正好在那里跟其中一个人说话。”大夫回答。
铁红焰又问了问当时看到的情况,大夫都跟她说了。
大夫又忍不住说道:“真是吓人啊,人受到惊吓后才知道有些事不信不行啊。”
铁红焰道:“受到惊吓后才知道?你以前不相信隐形的圈的事吗?”
大夫回答:“是啊,以前根本不会相信那种话。”
铁红焰问:“你是听了他们的话后相信的,还是在镇台铁兽的头落下的那一刻突然就相信了。”
大夫答道:“在镇台铁兽的头落下的那一刻,我自己就相信了,听他们说的话后发现他们也都相信了。”
“关于‘吉利’的事,你无需担心,我都想好把蓝甲废物们带到哪里去了,那地方距荣莽台足够远了,根本就看不到荣莽台,我肯定是将他们带到那里后再杀掉的。”铁红焰说道。
大夫这才算是真正踏实了些,道:“我相信少族长。”
铁红焰说:“那你现在把那个被你治疗过的废物带出来吧,在还能看到荣莽台的地方我一定不会伤这个废物。你已将他绑好了吗?”
“绑好了,这是刚才带他来的人都跟我说好了的。”大夫道,“一会儿我可以直接将他跟那些蓝甲废物绑在一起。”
大夫虽然相信铁红焰不会立即在此处主动伤那个被他治疗过的蓝甲人,但是他看到那些被铁链牵着的蓝甲人的样子,有点担心到时候铁红焰用铁链把被他治疗过的蓝甲人跟其他那些蓝甲人弄到一起牵着。这大夫觉得用铁链牵着那些蓝甲人时如果用力特别猛,那铁链也不是没可能把已受伤的人再次弄出血来的。
(三千一百八十四)狠拉
“带他出来。”铁红焰道。
大夫答应后便进了房间。
他想:希望一会儿少族长真让我来绑。很多人都知道她是极其痛恨蓝甲人的,万一她在牵着那些蓝甲人的时候哪个蓝甲人让她反感了,她一气之下狠拉铁链,无意伤到被我治疗过的这个蓝甲人怎么办?别的蓝甲人身上没有伤口,估计就算她狠拉铁链也不至于出血,而这个人虽被我治过了,但万一被她再次拉出血怎么办?
在大夫进入房间后,铁红焰想:这些人好像都是在镇台铁兽的头落下时一下子就相信了以前根本不相信的说法的,这是为什么?这不太像直接吓出来的吧?那么多人因为惊吓,突然就都相信了以前不相信的事情?镇台铁兽的头落下与他们的精神之间有什么不寻常的关系吗?
大夫很快便带着绑好的蓝甲人从房间里出来了,那人的嘴依然被东西堵着,说不了话。
铁红焰还没接过那个人,大夫便说:“少族长,我来绑吧,不用铁链了,就用绳子跟后面的人系在一起,你看如何?”
铁红焰本来就没打算用铁链牵那个受伤的蓝甲人,但此时听他这样说,便说道:“那也太便宜他了。”
大夫低声对铁红焰说:“少族长,此人虽已被我治疗过,但若被铁链这种东西牵拉得太狠了,伤口还是有可能再次破开流血的,我很清楚他的伤口在哪些位置。现在我们所在的位置离荣莽台不够远……”
虽然大夫没继续说,但铁红焰明白大夫什么意思,只是说:“你来弄吧,如此恶心的事我本来就不想做,辛苦你了!”
“那我先过去把那铁链从树上解下来了?”大夫问。
“好。”铁红焰说道,“你弄吧。”
大夫先将铁链从树上接下来,然后用绳子将那个受过伤的蓝甲人跟其他被铁链牵着的蓝甲人系在了一起。
“少族长,我弄完了。”大夫道。
“还有什么需要我注意的吗?”铁红焰问大夫。
大夫低声对铁红焰说:“我相信少族长不会在这附近……”
他那话还没说完,铁红焰便往那边走了走,对大夫说:“你过来说。”
与此同时,她双眼盯着那些蓝甲人。
大夫走了过去。
铁红焰低声问:“是不是想告诉我牵他们时小心些,不要让那个人的伤口再次流血,以防不吉利啊?”
大夫连连点头,低声对铁红焰说:“正是!正是!就算有蓝甲人惹火了少族长,在距离荣莽台不够远的地方,也还是不让那蓝甲人再次出血才好啊。”
“我知道,你放心。”铁红焰道,“我一会儿小心些就是。”
“多谢少族长!”大夫道。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铁红焰便牵起那些蓝甲人走了,显得非常小心。
大夫看着心里很踏实,他并不知道铁红焰其实本身就不希望那些蓝甲人被弄疼。
【第三百零四章】
铁仓廷中某个地室中。
权出猛突然大叫了一声,坐在了地上。
(三千一百八十五)冲到
地室原本安静得很,一旁的聂挥毫着实被他这声音吓了一大跳,立即火不打一处来:“你有病啊!突然叫什么叫,要吓死谁啊!”
权出猛忍不住道:“请聂长老不要再催我了!该怎么做我本来挺清楚的。”
“我刚才安安静静的等着你,我催你什么了?”聂挥毫道,“是谁大叫一声的?”
“刚才我已经被冲到了,我坐在地上,聂长老不关心我的死活吗?”权出猛问道。
“你那么厉害,哪里那么容易扯到死活的事?”聂挥毫说道。
“我再厉害也经不起聂长老不停地催啊!”权出猛说。
“你还说?我不是安静等着你呢吗?”聂挥毫问道。
“不是这会儿,是我这次作法之前。”权出猛说道。
“之前?那我问你,你答应我的事顺利办成了吗?那么慢,还不让我催了!”权出猛说道。
“聂长老一催,我用法术一急,出事了!”权出猛说。
聂挥毫有点害怕地问道:“什么事?该不会是你作法的地方被人发现了吧?”
“就是为了不让人发现这里,就是为了保护聂长老,我刚才差点死了!”权出猛说。
“怎么回事?”聂挥毫问。
“为了速度快,我刚才的法术给铁仓部族的荣莽台造成了影响!为了防止在荣莽台的镇台铁兽上留下我作法的痕迹,暴露我们的情况,我刚才做了一件可能会要我命的事,控制我之前已经用了的法术,我差点死了,结果尽管镇台铁兽出了问题,但我并没将我们的情况暴露出来,我好歹还算保住了命。”权出猛道。
聂挥毫吓得呆在了那里,道:“你说什么?镇……镇台铁兽出了问题?”
“聂长老竟然毫不关心我的死活,只是关心那什么铁兽?”权出猛问道。
“你知道那镇台铁兽有多重要吗?!”聂挥毫喊了一声。
“我若是死了,聂长老当铁仓部族未来族长的事情也就完了!”权出猛说。
“你不是现在还活着呢吗,我还要怎么关心?”聂挥毫道,“那镇台铁兽怎么了?”
“如果我死了,聂长老关心还有什么用?”权出猛说,“那时候聂长老要当铁仓部族未来族长的事也就死了!只有我,只有我能助聂长老成为铁仓部族未来的族长,只有我!”
“所以我才用了你啊,你不是也想得到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吗?现在我问你,镇台铁兽怎么了?”聂挥毫说道。
“它的头落了下来。”权出猛回答。
“头……落……落了下来?!”聂挥毫惊得目瞪口呆。
“是的。”权出猛道,“但我们不会被发现了,我为了保护聂长老,为了防止我们被发现,差点丧命!”
“镇台铁兽还能恢复吗?”聂挥毫问道。
权出猛问:“聂长老并不关心我此刻还有没有危险吗?”
“你现在不是在地上好好地坐着跟我说话呢吗?能有什么危险?”聂挥毫道,“镇台铁兽还能不能恢复?”
(三千一百八十六)没丢
“我坐在地上跟聂长老说话,就代表我好好的吗?”权出猛道,“知道刚才我为了保护聂长老付出了多大代价吗?”
“付出的代价不是都已经付出了吗,能收回吗?要是不能收回还说什么?”聂挥毫说。
“付出的代价是不能收回,要是我命都没了,也不能挽回了!”权出猛说,“我全心全意为聂长老做事,付出了代价,聂长老却依然只是关心那镇台铁兽能不能恢复吗?”
“说什么‘要是’?你命没丢啊!”聂挥毫道,“那镇台铁兽的头是真掉下来了吧?”
权出猛说:“是的,真掉下来了!”
“是你作法弄下来的?”聂挥毫问道。
“跟我作法有关,那一刻我为了保护聂长老的安全,进行了紧急处理!”权出猛道。
“你竟如此大胆!”聂挥毫道,“那镇台铁兽是族长和一些人极其重视的!你知道不知道那镇台铁兽要是出了事有多不吉利!”
“聂长老竟然怪我?”权出猛道。
聂挥毫伸出一只手指着权出猛,欲言又止,双眼怒视着权出猛却没立即说出话来。
他暗想:为了得到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我一定要忍,一定要忍!虽然出了事情,但有解决办法,我要忍住,不要因为聂长老不关心我的死活就忍不住,这正常……正常……为了得到权力地位,又有谁能真心在意他人死活?!这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本来就是这样的!
想到此处,他稍微有些能理解聂挥毫,但是一转念又觉得不能忍:这聂长老也真是,不真心在意他人死活倒是正常,但我对他来说还有用啊!连我这个对他有用的人的死活他都不在意吗?
然而这一刻,权出猛眼前立刻出现了他想象出的情景——聂挥毫已给了他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他高高在上,他曾经的师傅,以及其他那些根本不把他当方士看待的人一个个跪在地上求他……
他便立即暗暗劝自己:想要得到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必须忍人所不能忍!怪聂长老没有用,到时候万一他不打算用我了呢,我那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不就这么飞了吗?就算愤怒也要忍!不能让他不想用我!
借着蜡烛的光,权出猛见聂挥毫正看着自己,他从聂挥毫的神情里看得出来愤怒,也看得出来聂挥毫似乎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决定忍气跟聂挥毫道个歉,再解释清楚。
“抱歉!”权出猛说。
这两个字刚一说出来,权出猛内心便恶心得要吐,心想:他这么过分,我却向他道歉了,真是没办法!我要清楚,我是为了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而道歉的!为了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我付出了这么多,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一定会属于我的!
然而他继续忍耐着说出:“我不该那样对聂长老说话,应该先回答聂长老的问题。”
直到这时聂挥毫才放下了指着权出猛的手,喝道:“说!镇台铁兽还能不能恢复!”
(三千一百八十七)七个
“完全能恢复!”权出猛说道。
聂挥毫一听这才放心了些,道:“你到底做了什么?给我说详细点!”
“我使用法术从远处其他部族的重要建筑吸了能量,将能量转化后用到了荣莽台上。”聂挥毫回答。
“其他部族?”聂挥毫震惊道,“那得多远啊!你有这么大本事!你吸到了?”
权出猛一听聂挥毫说“你有这么大本事!”,心中稍微平衡了一点,回答:“是的,我就是有这么大本事,本事多大的人做这件事都有生命危险,但我为了保护聂长老,已经不顾这些了,还是吸到了,而且瞬间将那种能量转化,还将它用到了荣莽台上。”
“你付出了什么代价啊?”聂挥毫问。
“七个月的寿命!”权出猛道。
聂挥毫心想:不就是七个月的寿命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多活七个月有多大用?只要他能够助我登上铁仓部族族长的位置,这之后就算他少七个月寿命也不会影响我什么,他总不会那么巧就因为少了七个月而在助我登上族长之位前死吧?
正想这点,他便又听权出猛说:“到时候我得到荣华富贵,要少享受七个月啊!”
“你到底知道不知道这镇台铁兽有多重要?”聂挥毫问。
权出猛想:他显然没把我付出的减少寿命代价当回事,也是,人不就是这样吗……他有权有势,我就老老实实回答他的问题吧。
“知道不知道?”聂挥毫道。
“知道。”权出猛说,“我作法时自然能了解它的情况。”
“镇台铁兽怎么恢复啊?”聂挥毫又问。
权出猛说道:“聂长老,这件事不能由我来做。”
“你弄坏的,不由你恢复?”聂挥毫问道。
“如果不是刚才聂长老催得急,也不一定会如此。”权出猛说道。
自从那次出现权出猛躺在地上的情况后,聂挥毫便暗暗告诉自己不要催他了,因为如果他死了,就会影响自己当铁仓部族未来族长这件事。然而权出猛后来做的一些事令他很不满意,不是做不成就是让他等很长时间,再加上权出猛当日看起来并不像会出事的样子,聂挥毫便没忍住再次催了起来。
就在权出猛这次坐在地上后,在聂挥毫跟权出猛说话的过程中,聂挥毫也偶尔想到了也许自己不该催他,但这想法也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了,此刻听权出猛这么说,他不仅不想反省自己该不该催他这件事,而且火气更大了。
聂挥毫道:“难道那镇台铁兽的头是我弄掉的?我要是真有那方面的本事,还会用你?”
权出猛一听他说“还会用你?”,尽管心中非常不满,但却想:要是聂长老真的不用我了,那我还如何从他那里得到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沉住气!忍!忍!就算自己恶心也要忍!成大事的人,谁没做过些恶心自己的事?
于是他说道:“聂长老别误会啊,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啊。”
(三千一百八十八)责任
“那你什么意思?”聂挥毫瞪着他说。
权出猛说道:“我就是说明我特别把聂长老让我做的事当回事,一看聂长老着急,我自然就会跟着着急,所以出了点问题,但是我也处理得很好了。”
说完这话,权出猛又是一阵恶心。
“我交给你的任务,你当回事本来就是应该的。”聂挥毫道,“怎么叫处理好了?镇台铁兽的头不是掉下来了吗?你不是根本就不想处理吗?”
权出猛说道:“其实我之前在作法的过程中已经算是处理了。”
“你处理什么了?”聂挥毫道。
“处理镇台铁兽的头掉下来的责任问题了。”权出猛说。
“责任问题?”聂挥毫道,“责任当然是你的了,你还想推给我不成?”
“不是。”权出猛说,“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推给聂长老的。”
“那你要推给谁啊?”聂挥毫问。
“不是我要推给谁,而是我刚才用那种法术那么做后,平时经常在荣莽台附近待着,且当时又在场的一些人精神会被影响。”权出猛回答。
“你不仅弄坏了镇台铁兽,还影响了那里人的精神?”聂挥毫问道,“你还觉得是好事?”
“对于我们来说,自然是好事了。”权出猛道。
“什么影响啊?”聂挥毫又问。
“就是从镇台铁兽的头掉下来的那一刻起,在法术的影响下,符合我说的条件的一部分人,会认为镇台铁兽的头掉下来跟他们有关系,他们会主动揽责任。”权出猛说。
“真的假的?”聂挥毫道,“要是那里的人一直都没跟荣莽台有过什么联系呢,他们怎么可能认为镇台铁兽的头掉下来跟自己有关?还会把责任全都揽在自己上吗?”
“我说的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人是平时常在荣莽台附近待着的人啊,平时待够一定时间,并且镇台铁兽的头掉下来的那一刻恰好又在荣莽台附近的人才会受这种影响。”权出猛说,“常在荣莽台附近待着的人,会觉得荣莽台很陌生吗?不陌生,在法术的作用下就会认定跟自己有关。不仅如此,这次当时身在现场的如果有多人的话,这些人的某些想法还会在法术的控制下变得相似。”
“在场的人某些想法会变得相似?”聂挥毫道。
“是啊,他们的那些想法会被影响,变得相似,认定镇台铁兽的头掉下来一事情跟他们自身一定有关时,那些人的想法也会是相似的。”权出猛说。
“这件事的责任会被那些人揽下?”聂挥毫问。
“如果附近没别的跟法术有关的东西对他们产生时间足够长的影响,那些人是一定会把事情说成跟他们有关的。”权出猛说道。
聂挥毫说:“万一有跟法术有关的东西对他们产生时间足够长的影响呢?”
“那……”权出猛没说完。
“那就没人主动揽责任了是不是?”聂挥毫说道。
“不是没人主动揽责任。”权出猛道,“只是持续时间可能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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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一百八十九)挑人
“你说清楚点。”聂挥毫说。
“镇台铁兽的头掉下的那一刻,在法术的影响下,那些人肯定会认为镇台铁兽的头掉下一事跟他们有关,甚至会主动让别人知道跟他们有关。但如果附近有别的跟法术有关的东西对他们产生时间足够长的影响,那么那些人的某种感觉会渐渐减弱,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认为事情跟自己一定有关的感觉越来越不明显,到了一定的时候,那种感觉就会不见了。”权出猛解释道。
聂挥毫说:“他们后面就不想认了吗?那事情不是很麻烦?”
权出猛说道:“可是起初他们是一定会认为事情跟自己有关的,如果起初都向人说出觉得事情跟自己有关的话了,后面就算后悔了,恐怕也没机会改口了吧!镇台铁兽的重要性我清楚得很,这些人一承认是自己造成的,不会被抓起来吗?就算后来在别的跟法术有关的东西足够长时间的影响下又不承认了,他们是不是也会被杀?说不定,这些人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杀了。再说,他们怎么会那么巧赶上附近正好有跟法术有关的东西,又被那东西影响足够长的时间呢?”
聂挥毫又问:“据我所知,那镇台铁兽附近有蓝甲人做活,这事能不能完全让蓝甲人担责任?反正蓝甲人死了就死了,一点也不可惜。”
权出猛面露窘色,道:“镇台铁兽的头掉下的一刻,蓝甲人反而不会因为精神受到影响而主动担这责任。”
“凭什么?”聂挥毫说,“镇台铁兽的头掉下来时,法术产生的影响还挑人吗?挑人还专门针对铁仓人吗?”
“不是针对铁仓人,只是……我之前是从蓝甲部族吸的能量,那种能量就算被我转化了,也不会针对蓝甲人发生那样的作用。”权出猛回答。
“你有病啊!吸的能量竟然针对铁仓人!”聂挥毫喝道。
权出猛说:“不是针对铁仓人,是除了蓝甲人都会受影响。”
“废什么话!”聂挥毫道,“据我所知,平时经常在荣莽台附近待着的人除了蓝甲人之外就只有铁仓人,根本就没其他人!”
“那这只是巧合了,我也没办法。”权出猛道。
“巧个屁!”聂挥毫说,“你从哪里吸能量不好,偏偏要从蓝甲部族吸能量?你自己不嫌恶心啊?把蓝甲人的能量吸来,弄到铁仓廷里那么重要的镇台铁兽上,你有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权出猛说道:“我转化了啊,转化以后那能量就不同了。”
“不同了怎么还不对蓝甲人产生那种影响啊?”聂挥毫说。
“虽然转化了,但能量是从蓝甲部族重要地方吸来的,只是保留了不会对蓝甲人产生那种影响这个特点,其他方面已经跟以前不同了。”权出猛回答,“能量要是从别处吸,别处要是一下子死一堆人,万一有人追究起来,也不好办啊。蓝甲人中死一堆人就没什么后果啊。”
(三千一百九十)三批
“死一堆人?”聂挥毫道,“你吸能量导致死了一堆人?”
“反正都是蓝甲人。”权出猛说,“说是这么说,其实也不算人了。”
“死的是什么地方的蓝甲人啊?”聂挥毫说,“要是在铁仓廷里做活的蓝甲人明显少了,这事也会有人追究的!”
“不是铁仓廷里的,是蓝甲部族范围内的。”权出猛回答。
聂挥毫这才觉得踏实了点,道:“死的具体是什么地方的人?”
“就是蓝甲部族摩宇台附近的人。”权出猛说。
“能量是你从蓝甲部族的摩宇台那里吸来的?”聂挥毫问。
“正是。”权出猛道。
“蓝甲部族那边受到了什么影响,全都告诉我!”聂挥毫又问。
权出猛说:“就是死人啊。”
聂挥毫问:“死多少?”
“还没死完呢,我也不知道啊。”权出猛说。
“什么叫还没死完啊?”聂挥毫说,“你能说点人能听懂的话吗?”
权出猛很反感聂挥毫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但也只好压着怒火,说道:“虽然摩宇台附近的第一批蓝甲人已经死了,但我吸能量造成的影响并没结束,从今日算起,每满七日,蓝甲部族范围内就会死一批蓝甲人。”
聂挥毫想:我还打算以后当上铁仓部族的族长后灭掉蓝甲部族,占领他们的地盘呢。要是按权出猛说的这样下去,以后蓝甲部族是不是不用我们出手,自己就灭了?简直太省心了!
聂挥毫本来因为镇台铁兽的事很愤怒,听了这件事,心中开始暗喜,说:“还是摩宇台附近的蓝甲人吗?摩宇台附近有那么多蓝甲人吗?”
权出猛回答:“第一批死的蓝甲人都是当时在摩宇台附近的,但并不是摩宇台附近的蓝甲人都会死,死的只是一部分,至于赶上谁这就说不准了。第二批死的人就会离摩宇台远一些了,也是那一带一部分人会死,谁死也没什么规律可循。”
“看来是以摩宇台为中心向外扩散了?”聂挥毫问道。
“就是这么个意思。”权出猛回答。
“那一直扩,扩着扩着,蓝甲部族会不会自己灭掉?”聂挥毫又问。
权出猛说:“这倒不会。”
聂挥毫心中那点暗喜的小火苗好像一下子被一盆带着冰的水浇灭了一般,他微微皱眉问道:“为什么不会?”
权出猛回答:“因为总共只会死三批人,然后我这次从摩宇台吸能量给蓝甲部族造成的影响就没了。”
聂挥毫又觉得心烦了,都没多想就随口道:“你以后要是再吸点会怎样?”
“啊?!”权出猛惊道,“不……不!不敢再那么做了,我这次就差点把命搭出去!要不是为了保护聂长老,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用如此危险的方法!要是再用一次,我必死无疑啊!”
聂挥毫说道:“你自己都说了,那么做是为了防止在荣莽台的镇台铁兽上留下你作法的痕迹,暴露我们的情况。你说是为了保护我,不也保护了你自己吗?”
(三千一百九十一)拖拉
权出猛心想:要不是之前聂长老催得太急了,我根本就不会出现后来那样的情况,还用得着为了保护谁而付出什么代价吗?
然而他嘴上却说:“但我做那件事时心中想的就是保护聂长老啊!”
聂长老道:“想的是保护我那是应该的,但你作法要是不出问题,也用不着保护我,你也不用总说因为保护我而付出什么代价之类的,这代价本来就是因你自己出问题付出的,你后面不要再出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权出猛听聂挥毫这样说,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恨不得一脚踢了之前他作法用到的那些东西,然而这时候,他从聂挥毫那里得到荣华富贵之后的情景又浮现了出来,权出猛闭上双眼想:忍!都忍到这个时候了!不能放弃,一定要忍下去!不然之前忍了那么久岂不是全都白忍了?
聂长老看权出猛突然闭上了双眼,好奇道:“我跟你说话呢,你闭眼睛干什么?”
权出猛狠狠吸了一口气又吐出,强迫自己忍住,睁开眼睛道:“我在想聂长老说的话。”
尽管他之前的确是想聂挥毫说的话了,但却是带着怒意想的,与他此刻在聂挥毫面前说话时传达出的意思显然不一样。
“你也知道多想想了?”聂挥毫道,“我刚才说的是不是有道理啊?”
权出猛心中暗想:有什么道理啊,出点什么事都只会怪我,他不催,我作法能出问题吗?
然而他嘴上却说:“是,聂长老说的总是有道理。”
聂挥毫心想:承认这个还好,他还算是个能塑造的人,我一定要把他变成我希望的样子。
“你是不是要注意后面不再出问题啊?”聂挥毫眉毛一扬,问道。
权出猛说道:“是。当然也希望没有引起我作法出问题的事。”
聂挥毫问:“什么叫没有引起你作法出问题的事?”
权出猛立即说:“比如环境合适,没人催促……”
话还没说完,聂挥毫就打断了,大声道:“你又怪到我身上,以为我听不出来啊?”
权出猛又觉得刚才自己太冲动把心里想的吐露出来了,这时候又道:“我不是针对聂长老,只是我作法真的是需要条件的,这我以前说过。”
聂挥毫本来想再次跟他理论,但想起来他作法需要条件这话倒也不假,他又想问他其他正经事,便只是说道:“你做事做好,不要拖拉,自然没人催你,当然也要保证不出错。”
权出猛说了声“是”,微微低头,心中却在暗想:要快,还要保证不能出错?他以为动动嘴就能做到吗?我这辛辛苦苦地为他做事,他却……算了……荣华富贵……荣华富贵……荣华富贵!忍!忍!忍!
聂挥毫想:这反应还差不多。
“你就这么坐在地上,什么时候起来啊?”聂挥毫又问。
“聂长老,我也想起来,但刚才差点丢命,要坐在这里缓一缓才行。”权出猛回答。
(三千一百九十二)耐性
“就是说你现在又不能立即作法了?”聂挥毫问。
权出猛说道:“这没办法了,我也不想出现刚才那情况。”
聂挥毫说:“要坐多久啊?”
“没多久,缓过来就行。”权出猛道。
“最好早点缓过来。”聂挥毫说,“我问你,你刚才作法出了问题,但要做的事做到什么程度了啊?”
权出猛道:“目前还是那样,使它的作用消失并不容易。”
“那你刚才就是白弄啊?”聂挥毫问道。
权出猛说:“这事本来就不好做啊。”
“要是不让它作用消失最差会怎样?”聂挥毫问。
权出猛道:“我们会被人发现!”
“那你能不能直接把你刚才说的那什么凝法石给弄走啊?”聂挥毫问。
“聂长老,那个是方士用法术设在那里的,我要是弄走也必须用法术弄。”权出猛道,“可是如果我用了那种法术,地下放凝法石的位置一定会留下痕迹,到时候别的会法术的人能通过那痕迹了解我们的情况啊。”
“真费劲!”聂挥毫道,“上次你还说有把握保证安全了,可以辅助我练铭尊绝卢秘功了,上次你测的地方就是七星醉仞亭不远处发生地陷处附近,上次你怎么不说凝法石对你辅助我练功有影响啊?”
“上次我根本感觉不到凝法石存在啊!”权出猛说道。
“难道是你这几天作法水平提高了?”聂挥毫问道。
“不是。”权出猛说,“当时那里要么就是没有凝法石,要么就是凝法石一点作用都没发挥出来呢。”
“如果上次就有凝法石了,那凝法石会等到今天才发挥作用?”聂挥毫道,“它也真有耐性啊!”
权出猛听后更感觉烦躁,心想:凝法石有多种用法,有些用法就不是能使它当天就能发挥作用的,作法的东西有时候就是这样,什么叫有耐性?他不懂还随便说!可谁叫他有权力有地位?
然而他权出猛嘴上却说:“聂长老,凝法石这次可能是被用来测地下情况的,如果真是这种用法,它被人埋入地下时并不会立即发生作用,甚至当天都不一定能发挥作用,我猜上次那个会法术的人应该就是去埋凝法石的。”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继续辅助我练功?”聂挥毫问。
“把凝法石的问题解决了就行。”权出猛道。
原来,之前权出猛作法是为了解决凝法石的问题。
当日厉凭闰用法术将凝法石埋入地下后,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凝法石都是一点作用都没发挥的,所以在权出猛辅助聂挥毫练铭尊绝卢秘功的时候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就在当日,权出猛正辅助聂挥毫练铭尊绝卢秘功,却突然发现自己作法受到影响了,那影响正来自于之前被厉凭闰埋在了地下的凝法石。
聂挥毫利用七星醉仞亭的“场”吸那些参与建造七星醉仞亭的蓝甲人身上的命本气的过程中需要权出猛作法辅助,然而那被厉凭闰埋在地下的凝法石距七星醉仞亭并不远,会影响到权出猛作法。
(三千一百九十三)能剑
那个时候权出猛已经在为聂挥毫作法了,他万万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可是他如果中途停止作法,那他自己和聂挥毫就都有生命危险。
其实如果不是聂挥毫此前催得太急,权出猛是会先试一试再决定是否立即辅助聂挥毫练铭尊绝卢秘功的,可他要试时,聂挥毫不停地催他,还说像这种不必要的事情不要做,让他直接做正事,直接作法辅助聂挥毫练铭尊绝卢秘功。
在聂挥毫总催的情况下,权出猛想着以前通过这种方法作法辅助聂挥毫练铭尊绝卢秘功时,在不涉及“快涨”“猛涨”之类的问题时倒也没出现什么特别危险的情况,于是这次他一着急便没提前试。
他也没想到在并不算长的时间里,地陷之处附近竟发生了那样的变化,那里竟多了个正在发挥作用的凝法石!
已经在作法了,在那凝法石发挥作用影响权出猛作法时,正处在作法过程中的他不能直接停下来,只能想办法借别处的能量帮忙,于是在作法过程中他默念了咒语,先是测到了荣莽台可以助他停下来,然而他发现他如果继续默念那种咒语,镇台铁兽就一定会留下他作法的痕迹,到时候他和聂挥毫做的事情就会暴露出来。他想要在保证活下去的情况下停止作法,同时又不在镇台铁兽那里留下作法的痕迹,便要借助极多的“沉垂断能”。他在作法过程中根本就没在铁仓部族内发现“沉垂断能”,也没发现可以让他通过法术转化成“沉垂断能”的能量。他便在作法的过程中往更远的地方探寻,发现蓝甲部族范围内的摩宇台的能量可以转化成“沉垂断能”,便立即从摩宇台那里吸了能量,赶紧在作法过程中瞬间将其转化成了“沉垂断能”,又把它用到了荣莽台上。他继续默念那种咒语,使临时处在“沉垂断能”作用下的荣莽台发出了一种“能剑”,迅速“斩断”了凝法石对他作法产生的干扰,使他可以停止作法了。
然而荣莽台在“沉垂断能”的作用下发出那种“能剑”的一刹那,镇台铁兽也会受影响,它的头掉了下来。
当时权出猛虽然成功地停止作法了,镇台铁兽也没留下他作法的痕迹,他却也被冲到,冲得坐在了地上。
尽管危险过去了,但凝法石依旧在发挥作用。
为了安全,权出猛并不能利用自己的法术把凝法石从地下弄出来,他只是想使凝法石的作用暂时消失,这样他便可以继续通过作法给聂挥毫作法了。
由于之前出现了那样的情况,此刻坐在地上的权出猛的确需要缓一缓,否则到时候会出现危险。尽管他认为自己有办法通过作法使凝法石的作用暂时消失,但他知道这也并不容易。
在权出猛说完“把凝法石的问题解决了就行”后,聂挥毫道:“你保证能解决吗?”
“能。”权出猛道。
“以后凝法石便不会影响你作法了?”聂挥毫问。
(三千一百九十四)荣光
“那倒不是。”权出猛说。
“那算什么解决?”聂挥毫问。
“我用法术能让凝法石在一段时间里暂时不发挥作用,并不是能让它永久不发挥作用。”权出猛回答。
聂挥毫道:“让它在一段时间里暂时不发挥作用,那你也只能在它不发挥作用的那段时间里助我练铭尊绝卢秘功啊?”
“是这样的。”权出猛回答。
“你就不能把这事情彻底解决吗?”聂挥毫问道。
“我不是不能彻底解决,但是我们现在在暗处啊。”权出猛说道。
“暗处怎么了?”聂挥毫道,“在暗处对你的限制就这么大?还是说,你这方面本领不够啊?”
“要不是因为聂长老做这事不能见人……”权出猛刚刚说到此处便意识到不对劲,没让自己继续说下去。
他再次闭上了双眼,心想:要不是为了防止被人发现我们做这种事,我能用的法术多着呢!还真想让他见识见识,无奈就是没法发挥!这还不是因为他自己要做的事见不得人?他要是不怕被人知道他想成为铁仓部族未来真的族长,我用得着这样畏首畏尾的?我畏畏缩缩的都是因为他,他反倒针对我这方面的本领提出疑问,真是可气!
聂挥毫这一次说话速度很慢,缓缓道:“不能见人?你说要不是以为我做这事不能见人是什么意思啊?你说清楚。”
见聂挥毫闭着双眼没立即回答,聂挥毫加快了说话的速度,道:“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又闭眼睛?还是又在思考我说的话?”
权出猛想:荣华富贵……荣华富贵……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为了荣华富贵,一定不能冲动!一定不能冲动!现在这事情再恶心,荣华富贵也不恶心!忍耐一时,荣华一世!
于是权出猛缓缓睁开了双眼,说道:“是,我又在思考聂长老的话。聂长老说的话总能令人深思。”
“你还没回答我,你刚才说不能见人是什么意思啊?”聂挥毫瞪着他说道。
权出猛说:“古今成大事者,往往会暗中行动,为了达到目的采取充满智慧的策略。这些成大事者做的许多事都是不能见人的,做那些不能见人的事是为了自己见人时更加光彩夺目。登上至高之位便有无限荣光,这彰显出的一切背后就是那些不能见人的事!我在说一种大智慧!我就是觉得,聂长老有这样的大智慧,懂这种成大事的策略!我相信聂长老一定会尽快成为铁仓部族未来的族长!”
聂挥毫听权出猛说前面那些话时,感觉他是为了给自己台阶下故意说的,听他说到“为了达到目的采取充满智慧的策略”时,还觉得权出猛是为了防止惹怒他而刻意说出的,然而他越听到后面越觉得顺耳,“登上至高之位”“无限荣光”这些话令他仿佛已经感受到了成为铁仓部族族长的感觉,令他已经无暇再想权出猛说话是否刻意。
(三千一百九十五)有权
当听权出猛说“我相信聂长老一定会尽快成为铁仓部族未来的族长!”时,聂挥毫竟仿佛已忘权出猛刚才说他做的事不能见人一样,觉得权出猛相信的一定会是事实,好像自己一定能成为铁仓部族未来的族长一般,瞬间就感到多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劲头,道:“当然,我一定能尽快就成为铁仓部族未来的族长!”
刚刚说完此话,那股劲头就使聂挥毫想赶紧练铭尊绝卢秘功,然而这样他便立即又想到了根本就不能立即练,因为凝法石的问题尚未解决,他又埋怨道:“你说缓缓,还要缓多久才能作法?”
权出猛刚刚庆幸把他说出了“不能见人”这四个字的事岔过去了,然而紧跟着就听到聂挥毫这样问,他便又有些烦躁,心想:怎么又问起来了?当然是缓过来时我才能确定啊!
可他此次说话很小心,道:“聂长老,我现在尚不知道,一缓过来我就会作法的。聂长老现在可以练些其他的功夫。”
“我练不练其他功夫不需要你说,你知道自己一会儿要怎么做就成了。”聂挥毫道。
权出猛说了声“是”,便继续坐在那里休息。
权出猛听聂挥毫那样说,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心想:他还是这种口气说话,怎么听都别扭,我也是不想让他觉得浪费时间才这么说的……算了……他有权,有权就这样!我要是有权了,说不定跟人说话时更显自己高高在上!等有了权力和地位,我又何须再考虑别人听后感受如何?我有权有势,说话就那么难听又如何?你没权势没地位不想听难听的话又能怎样,可以从我这里滚开啊,看看从我这里滚开后还有没有人要用你,你还能不能有前途!就算能,你还不是给其他人做事?要是给无权的人做事,你能有多大出息?要是给另一个有权的人做事,那还不是一样人家怎么说话都得听着?想有出息还不就得忍?现在我先忍着,等我以后成为人上人,我高高在上,还不是想对谁说什么就对谁说什么,他们都得听着,就像现在我憋着这口气听他说那些难听的话一样!有所求,就得能忍,想要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这时还谈什么尊严!现在的尊严和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比起来算得了什么?等我有了荣华富贵,到时也会有尊严,不仅我有尊严,还可以想让谁没尊严就让谁没尊严!
想到这里权出猛不似之前那样不舒服了,深深吸了一口气吐出。
没多一会儿,聂挥毫又问他:“缓过来没有?”
“还没有。”权出猛道。
聂挥毫依旧不耐烦,便跟权出猛说起了话来,权出猛缓的时候倒是不需要安安静静的,虽然此刻不大愿意跟聂挥毫多说,但还是跟他说了不少话。
【第三百零五章】
当日铁万刀正在霸空殿里跟铁今绝商议事情的时候,听到有人敲门,开门后发现是自己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