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六百九十九)石盖
铁万刀听了厉凭闰说他武功高强,心里还算舒服,而且他要做的事也正合他意,便表现出了一脸好像在迁就他的样子,说道:“那你找吧。这次你作法时是否还是不能说话,不能被打扰啊?”
厉凭闰道:“是。”
铁万刀说:“不用加别的条件?”
“不用。”厉凭闰说。
铁万刀说道:“开始作法吧。”
厉凭闰答应后便作法了。
铁万刀回忆着之前厉凭闰说的情况,想:真的会是我爹吗?如果不是我爹的话,谁敢在铁仓部族地下空间这种地方做这些事?就算有人敢做这些事,那也应该是经过我爹允许的啊,我爹又为什么会允许?我爹会不知道吗?不应该啊,我爹以前用过不少方士,像这种地下发生变化会对铁仓部族造成影响的情况,不可不重视,总会有方士能了解吧?为了铁仓部族的安全,我爹会让方士通过作法了解铁仓部族地下的情况啊。可是如果真是我爹,他这么做显然是为了让那个人体内的重要的东西离开那个人,为了这点事费这么大劲,到底图什么呢?到时候我找可靠的人绕着弯子问问,看看能不能了解出什么来。
铁万刀看了看下面,依然觉得空荡荡的,他思考起了一些其他事。
厉凭闰作法完毕,便跟铁万刀说:“族长,我知道该如何下去了。”
“怎么做?”铁万刀问。
这峭壁顶面有个地方应该能找到一个按钮。
“在哪里?”铁万刀问道。
“我刚才作法时感觉到似乎在那个位置。”厉凭闰道。说着他便指向了一个方向。
“你过去看看。”铁万刀说。
“是,族长。”厉凭闰回答。
然而厉凭闰走到那里,却没发现什么按钮。
铁万刀问:“找到了吗?”
“暂时还没有。”厉凭闰道。
铁万刀本来想过去看一眼,但不想在峭壁顶面移动,便对厉凭闰说:“继续找吧。”
厉凭闰有点紧张,正担心短时间找不到受责怪,就在这时他发现踩到的一个位置竟然有些松动。
他用手一扒,原来那里有个石盖子,那石盖子有个轴与峭壁相连。
他把石盖子掀起,便发现那里有个按钮。
为了让铁万刀知道他已经找到了,他刚一看到就赶紧跟铁万刀说:“族长,我找到按钮了。”
“你好好看看,那按钮没什么问题吧?”铁万刀坐在原地说道。
“不像有问题的。”厉凭闰说。
“那你就按吧。”铁万刀道。
“是,族长。”厉凭闰说。
厉凭闰按下了那个按钮,这时石杆附近的峭壁上伸出了一长长的金属阶梯,接着按钮上的盖子便自己盖上了。
铁万刀说:“就从这里下去?”
“是的,族长。”厉凭闰回答。
“那边那长石杆是做什么用的?”铁万刀问。
“族长,我现在也不知道。”厉凭闰说道。
“要到峭壁下作法后才能知道吗?”铁万刀问。
“是的,族长。”厉凭闰回答。
“我们并排走下去,你跟我的速度保持一致。”铁万刀说。
(两千七百)极高
两人沿着那金属阶梯并排往下走,再次看到下面有绿色的气时,铁万刀问厉凭闰:“这气跟刚才的是同一种?”
“是的。”厉凭闰回答,“对我们无不利影响。”
铁万刀问:“往下走吧。”
绿色的气漫过他们的头顶后,铁万刀又看到了其他颜色的气,他每次看到到一种颜色的气就会问厉凭闰下面的跟之前他们遇到过的是不是同一种,厉凭闰每次都告诉他就是同一种。
各种颜色的气一次次地漫过二人的头顶后,两人又走了一段时间。
由于铁万刀走得太快,又要求厉凭闰与他保持同样的速度,往下走了一段时间后厉凭闰又累了,累得气喘吁吁。
铁万刀还没累,便假装没听到。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铁万刀也觉得有些累了,便说道:“你喘气声怎么又那么大了啊,不是故意的吧?”
厉凭闰气喘吁吁地说道:“族长,我当然不是故意的。”
“这才走了多一会儿啊,就又累了?”铁万刀说道。
“不能跟族长比啊。”厉凭闰说。
“我实在不爱听你那么大的喘气声,我们干脆停下来吧。”铁万刀说道。
“多谢族长!”厉凭闰说。
两人便同时听了下来。
铁万刀问厉凭闰:“我们就这么站在这地方,不危险吧?”
“不危险。”厉凭闰说。
“一会儿不会突然冒出来什么东西攻击我们吧?”铁万刀问。
“不会的,请族长放心!”厉凭闰道。
“这阶梯上的台阶,就算坐下来也没事?”铁万刀问。
“是的。”厉凭闰回答。
两人站在那里休息了一会儿,铁万刀便坐了下来,也让厉凭闰坐下来了。
“这阶梯能通到底吗?”铁万刀问道。
“能。”厉凭闰道。
“下面是什么情况,你现在知道了吗?”铁万刀问。
“还不知道。”厉凭闰回答。
“你通过作法能不能感觉到给方士派任务的人做这些事都有哪些目的啊?”铁万刀问。
“我感觉那个人就是想要那个被控制心智者体内出来的那种东西。”厉凭闰说道。
“你就没感觉出有别的什么目的吗?”铁万刀问道。
“别的目的?”厉凭闰问,“族长的意思是?”
“还能有什么意思?就是问你有没有感觉到有别的目的。”铁万刀道,“你刚才说的这个目的连我这个不会作法的人听了你说的那些情况后都能感觉出来。”
厉凭闰说道:“族长我并没感觉到其他目的。”
“你觉得设计这一切的方士作法水平如何啊?”铁万刀问道。
“极高。”厉凭闰说道。
铁万刀问:“请到这样的方士不容易吧?”
厉凭闰回答:“水平如此高的方士,我觉得一般人根本不可能请到,也很难请得起。虽然也不能排除有的方士可以在特殊情况下少要甚至不要钱,但是这方士做这么多,要用多少功力啊!做这种控制人心智后使别人体内的重要东西出来这种事,本身对那个方士就不好,搞不好方士还会把性命搭进去的。”
(两千七百零一)齐全
铁万刀说道:“把性命搭进去,这么严重?”
“是的。”厉凭闰道。
“你说的是接受过浣世的方士?”铁万刀问。
“是啊。”厉凭闰说,“方士通常都接受过浣世的。”
“如果做这些事的方士不曾接受过浣世呢?”铁万刀问。
“那我就不清楚到时候会怎样了。”厉凭闰回答。
“这地下空间被设计成这样,是方士一个人就能完成的吗?”铁万刀问道。
厉凭闰说道:“那个方士使用法术的水平那么高,在材料齐全的情况下,的确可以独自完成这一切。”
“这些材料是从哪里找的?”铁万刀问。
“我觉得,有些是这里本来就有的,有些则是方士从地上带进来的,还有一些,纯粹就是方士用自己的法术创造出来的。”厉凭闰说道。
“方士用法术创造出来的能留这么久?”铁万刀道,“这是不是也是要付出挺大代价的?”
“是的。”厉凭闰说道,“其实方士用法术创造出来的东西存在于世大多是有期限的,只是有的方士功力深厚,可以让一些东西存在几百年甚至时间更长。当然,绝大多数方士都不可能做到,这个方士功力之高已经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出的了。”
铁万刀说:“这地下空间发生变化会对铁仓部族造成影响,主要跟那个方士曾经给这里施的法术有关吧?”铁万刀又问。
厉凭闰回答:“真是。”
铁万刀说道:“具体是怎样联系起来的?”
“目前我还不清楚。”厉凭闰回答。
“那你下去后再作法就能知道了吗?”铁万刀问。
“我不确定。”厉凭闰道,“也许我根本无法知道,也许到了哪一步,我作法时候就能了解到了。”
铁万刀觉得休息够了,想往下走,又问厉凭闰:“你休息得差不多了?”
厉凭闰当然希望继续休息,但知道铁万刀这么问就是想让他继续往下走的,于是又说道:“我体力恢复了一些。”
铁万刀心想:他又这么说,几次了?什么意思?没休息够?要是等他休息够了说不定是什么时候了!他爱怎么说怎么说吧,反正我休息够了,我让他下去就是。
他并没表现出什么,平平淡淡地说道:“那我们就继续往下走吧!你还是要跟我快慢一样。”
“是,族长。”厉凭闰说道。
两人便继续往下走。
走着走着,铁万刀注意到那边的石杆仅仅延续到了半空中,下面没了。出于好奇,他停住指着石杆问厉凭闰:“那石杆下面没有了,是本该如此还是出了什么异常情况?”
厉凭闰也没想到石杆会到这里就没了,停下来皱了一下眉头,说道:“这个……我也说不准。”
“你不知道是不是异常?”铁万刀问。
“我觉得应该不是异常,可是,我又觉得这石杆不应该只伸到这个地方。”厉凭闰说道。
“到底有没有出差错?”铁万刀问。
“族长,我真的无法确定,因为我并不知道它本来应该是什么样的。”厉凭闰说。
(两千七百零二)双手
铁万刀有些心烦,心想:身处这种被施了法术的地方真是没办法,我不会法术,简直就是受制于人了!
铁万刀斜了厉凭闰一眼,道:“还好这阶梯不是只延伸到这个地方的。”
厉凭闰尴尬地笑了一下,没敢说什么。
之前聂挥毫在这峭壁顶面上时只有他一个人,身边并没有方士指点他该怎么做,他自然想不到那顶面会有按钮,再说当时他发现了峭壁发烫,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他担心自己有危险,便想赶紧下去,也不敢在顶面上多待。
他在下去之前还担心峭壁的侧面也发烫,摸了侧壁后发现一点都不烫,恰恰又在此时发现有一根通往下面的长长的石杆,他便赶紧顺着石杆往下爬了。
聂挥毫爬着爬着也发现了石杆就延续到半空中,下面没了。当时喘着粗气的聂挥毫正不知该怎么办,就看到了石杆右侧下面突然出现了石头阶梯。
那里之所以能突然出现石头阶梯,正是因为聂挥毫顺着石杆往下爬到那个位置时双手是接触着石杆的。人的双手在这个时候触动石杆那个位置便会导致下方突然出现石头阶梯。这一切都是设计地下空间的那个方士设计好的。
铁万刀和厉凭闰两人遇到的情况就与聂挥毫不一样了。由于厉凭闰会作法,在峭壁顶面上时就知道那里有按钮,找到按钮按下后,峭壁上伸出了金属阶梯,两人自然就从金属阶梯走下去了。由于他们是从金属阶梯走下去的,手根本就没碰旁边的石杆,所以到了那个位置时,他们并没触动石杆上那个能导致下方突然出现石头阶梯的位置,他们便根本没机会看到石头阶梯。当然这并不影响二人继续往下走,毕竟他们一直走着的金属阶梯还在,他们也用不着石头阶梯。
就在厉凭闰尴尬一笑后,铁万刀对他说:“继续往下走吧,你跟我快慢一样。”
“是,族长。”厉凭闰说。
两人刚刚走到下方,远离了那金属阶梯,那金属梯子便自己迅速收了回去。
铁万刀看到那边有个瀑布,对厉凭闰说:“之前我们听到的应该就是那瀑布的声音吧?”
“我觉得是。”厉凭闰说道。
“那瀑布是干什么用的?”铁万刀问。
“我也不清楚。”厉凭闰道。
“你作法能知道吗?”铁万刀又问。
“我得去瀑布那边作法才能知道。”厉凭闰回答。
“一会儿我们再过去吧,你在此地作法,能了解那石杆和那金属阶梯的作用,是吧?”铁万刀道。
“是的。”厉凭闰道,“肯定能了解。”
“这峭壁这面的情况,你要尽量通过作法了解。”铁万刀说道,“在此作法风险大吗?”
“风险比较大。”厉凭闰道。
铁万刀犹豫了一下,有点担心,但是觉得既然都到这里了,他就是想充分了解这里的情况,于是对厉凭闰说:“你小心翼翼地作法,一定要小心!”
厉凭闰道:“是,族长。我一定小心!”
(两千七百零三)顶面
铁万刀刚要问厉凭闰这次作法是否有什么其他要求,便听厉凭闰说:“族长,这次……我作法时周围不能有人离我太近,否则会有大危险。”
铁万刀道:“除此之外,是不是你还不能说话,还不能被打扰?”
“正是。”厉凭闰说。
铁万刀说:“我到那边去,你赶紧作法。”
“是,族长。”厉凭闰道。
铁万刀往远离厉凭闰的方向走了走,厉凭闰便开始作法了。
厉凭闰作法完毕,直接走向了铁万刀。
“怎么,测出结果来了?”铁万刀问。
厉凭闰面带恐惧之色,仿佛刚了解到了什么吓人的事一样,道:“测出来了。”
“你怎么这副样子?”铁万刀道,“你该不会是想跟我说谎心虚了吧?”
“当然不是。”厉凭闰道,“我岂会跟族长说谎!”
“那你干吗这表情?”铁万刀问。
“我只是想着觉得有点恐怖而已。”厉凭闰道,“事情跟族长无关的。”
“有什么恐怖的啊?看你这点胆量。”铁万刀说,“你跟我说说,我就不信能吓到我。”
“那我从头跟族长说啊。”厉凭闰说。
“可不是从头说吗?”铁万刀道,“你要是从后面说,也得能说明白才行啊!”
厉凭闰暂时还真是不想提后面的事,道:“是,那我从这峭壁顶面说起。”
铁万刀“嗯”了一声后,便对厉凭闰说:“看样子你还不是说一句两句就能说完的啊,那坐下来说。对了,坐这石头上没危险吧?”
厉凭闰说道:“没危险。”
“坐下。”铁万刀道。说着,他自己便坐在了一块较平的石头上。
厉凭闰说了声“是”后立即坐在了铁万刀旁边。
“从峭壁顶面说起,说吧!”铁万刀问道。
厉凭闰道:“顶面上,我刚才按下去了那个按钮,旁边出现了金属阶梯,其实金属阶梯旁边那长长的石杆才是那个被控制心智者下来时要用到的。”
“不就是个石杆吗?被控制心智者怎么用啊?”铁万刀问。
按照那方士的设计,在方士按下那按钮后,不仅会出现金属阶梯,同时那个被控制心智者坐着的座椅会往下一滑,吸在那石杆上。
“吸在石杆上?”铁万刀道,“不会掉下去?”
“完全不会。”厉凭闰道,“这都是那方士早就设计好的。”
“被控制了心智者也不会从座椅上掉下去?”铁万刀问。
“不会。”厉凭闰说,“按照方士的设计,从按钮按下开始,被控制者就不会脱离座椅了,而且也不会想要脱离座椅。”
铁万刀问:“然后呢?”
“那方士和给方士派任务者一起从那金属阶梯走下的时候,给方士派任务者要用手拉住被控制心智者的手。”厉凭闰说。
“是不是又能让那个被控制心智者享受到乐趣,感受到爱啊?”铁万刀问道。
“是的。”铁万刀说道。
“被控制心智者在那种情况下肯定会同意吗?”铁万刀问。
(两千七百零四)入瓶
“因为被控制了心智,那人一定会同意的,而且,在那个给方士派任务者拉住被控制心智者的手的时候,被控制心智者会一直沉浸在爱与快乐中,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跳舞一般。”厉凭闰说。
“这过程的作用是什么?”铁万刀道,“这么做,距那人头顶六尺范围之内的特别的东西能冲到六尺范围之外吗?”
厉凭闰说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但不是冲,是开始继续慢慢远离那个被控制心智者,会出六尺范围。”
“我们刚才遇到的那些带颜色的气是为了加强这种作用的?”铁万刀问。
“正是。”厉凭闰说道。
“那个给方士派任务者拉住被控制心智者的手之后做什么?”铁万刀问,“往下走吗?”
“是的。”厉凭闰道,“拉住被控制心智者的手往下走,”
“这段时间让被控制心智者感受到爱后,那距被控制心智者头顶六尺范围内的特别的东西慢慢远离那个人,但是会到哪里去呢?”铁万刀问。
“按照那方士的设计,方士这时手中会出现一个瓶子,那特别的东西会进入那方士手中的瓶子里。”厉凭闰说道。
“那种特别的东西继续远离被控制心智者时,被控制心智者会有什么感觉?”铁万刀问。
“极其快乐。”厉凭闰说,“飘飘然,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开心的人,以为自己这段时间是人生中极美好的时刻。”
“那种特别的东西继续远离被控制心智者后,会全都进入方士手中的瓶子吗?”铁万刀问道。
“会的。”厉凭闰道,“按照方士的设计,这个时候方士会一直用那个瓶子收被控制心智者身体内出来的那种特殊的东西,直到特别的东西完全进入那瓶子。”
“进去后,就不会出来了吗?”铁万刀问。
厉凭闰说道:“在方士确定被控制心智者体内出来的特别的东西完全进入那瓶子后,方士会用手拉住给他派任务的那个人的手,那一刻,那瓶口的盖会自己盖上,并且会被永远封上了。”
“方士拉住给他派任务者的手,瓶口的盖就会自己盖上?”铁万刀好奇道,“这是什么原因?”
刚问完这句话,铁万刀又感觉自己问了没什么意义的问题。
厉凭闰说道:“方士要想将已经装入了瓶子的东西永久封在里面,必须要借助被控制心智者身上的一种能量。在方士作法过程中,到了已经拿着瓶子这个阶段,方士自己肯定不能拉被控制心智者的手,否则他正在使用的法术便会暂时失去作用。但如果无法获得被控制心智者身上的那种能量,方士便无法将这瓶子永久封上。于是方士会通过拉给他派任务者的手来接这种能量。”
“不拉被控制心智者的手,换成拉给方士派任务者的手也能达到方士想要的目的?”铁万刀好奇道,“这跟给方士派任务者正与被控制心智者拉着手有关系吗?”
(两千七百零五)封进
“有关系。”厉凭闰道,“由于给他派任务者正与被控制心智者拉着手,被控制心智者身上的那种能量会有一部分暂时传到给他派任务者身上,当方士拉起给他派任务者的手时,被控制心智者身上的那种能量便会经过给方士派任务者的身体,直接传到方士身上一部分。方士便可以利用那种能量将瓶盖永久封上了。”
“被控制心智者的那种能量之前就有吗?”铁万刀问。
铁万刀想:要是被控制心智者身上之前就有方士封瓶子需要的那种能量,方士为何不在进行到这一阶段之前就想办法接了那种能量?
“没有。”厉凭闰回答。
“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啊?”铁万刀问。
厉凭闰回答:“是从被控制心智者坐的座椅接触石杆的一刹那开始的。”
铁万刀说:“既然被控制心智者坐的座椅一接触石杆,被控制心智者就已经产生那种能使方士将平肝封上的能量了,那方士那个时候为什么不想办法先接收那种能量啊?”
厉凭闰说道:“那时候被控制心智者身上生出来的能量还不是能被方士使用的状态。”
“难不成被控制心智者身上的那种能量在那特殊的东西完全进入方士手中的瓶子后才能被方士使用?”铁万刀问。
“是的。”厉凭闰说道。
“根据方士的设计,到了后来,被控制心智者身上出来的特殊的东西完全进入方士手中拿着的瓶子后,被控制心智者那种能使瓶盖封上的能量就变成可以被方士使用的状态了,这个时候方士通过拉给方士派任务者的手接收到被控制心智者身上那种能使瓶盖永久封上的能量,就可以把瓶盖封上了?”铁万刀问。
“就是族长说的这样。”厉凭闰说道。
铁万刀忽然觉得自己又问了不少没用的,觉得是自己练的那种武功影响的,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想继续问下去。
铁万刀又问厉凭闰:“在被控制心智者身上那种能使瓶盖永久封上到达方士那里后,方士利用这种能量将瓶盖永久封上的一刹那,被控制心智者是什么感觉啊?”
厉凭闰说:“感觉依然很好。”
铁万刀问道:“都不会觉得自己体内特殊的东西被方士永久封进了瓶子里?”
厉凭闰道:“被控制心智者完全不会知道,只知道自己依然感觉很快乐。”
铁万刀说:“那石杆就延伸到刚才那个位置啊,被控制心智者的座椅滑到石杆下端时会怎样啊?”
“会暂时停在石杆下端。”厉凭闰说。
“停在那里,然后怎样?那方士和给方士派任务的人总不会一直停在金属阶梯上吧?”铁万刀问。
“自然不会。”厉凭闰说道,“根据方士的设计,到了那个时候,那个给方士派任务者会在方士的指点下用双手同时触摸那座椅上方的石杆,双手会同时触动石杆上的某个位置,这个时候,那石杆右侧下面便会突然出现石头阶梯。”
(两千七百零六)喉咙
“石头阶梯是给那个被控制心智者走的?”铁万刀问道。
“是的。”厉凭闰说道。
“这时候那个被控制心智者便能从座椅上离开了?”铁万刀问。
“对,不仅能离开,而且也想离开了。”厉凭闰道。
“离开后那座椅呢?”铁万刀又问。
厉凭闰说:“在那个被控制心智者起身时,那方士会用一只手触摸那座椅,这时那座椅就消失了。”
“那被控制心智者就往下走了?”铁万刀问道。
厉凭闰突然面露一阵恐惧之色,对铁万刀说:“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铁万刀问。
厉凭闰说:“在被控制心智者在石头阶梯踏出第一步时,被控制心智者的双脚便会与阶梯产生一段距离。”
“在空中悬了起来吗?”铁万刀问。
“是的。”厉凭闰道,“看上去就像被白绫吊着一般。”
“这时被控制心智者会觉得憋气吗?”铁万刀问。
“倒是并不会感到憋气,但是会觉得颈部被什么勒着。”厉凭闰说道。
“你刚才说恐惧,就是因为这个啊?”铁万刀问道。
“不止如此,后面还有呢!”厉凭闰说。
铁万刀说道:“被控制心智者不是看起来像被白绫吊着一般吗?会越吊越高吗?”
“不会。”厉凭闰道,“被控制心智者这时依然好像踏在石头阶梯上一样,只是鞋底总会与石头阶梯保持一段距离,而那个被控制心智者感到颈部被勒着一般时依然会迈步子。”
“悬着,一步一步从石头阶梯往下走?”铁万刀道。
“对。”厉凭闰道。
“哎,这有什么可怕的,看你那点胆子!”铁万刀说。
“在走的过程中,被控制心智者看到的情况会跟别人看到的不一样,会看到足下有各种骷髅,上面还带着血。虽然别人看上去被控制心智者是悬着的,但被控制心智者自己会感觉足底踩着的是那些带血的骷髅。”厉凭闰说道。
铁万刀道:“这还有点意思,在这种情况下,被控制心智者会想很快离开那石头阶梯吧?”
“想,但是无法离开。”厉凭闰说,“被控制心智者这个时候发现自己根本无法主宰自己的身体,无法主宰自己的灵魂,痛苦得很。”
铁万刀说:“被控制心智者这时想大喊大叫也喊不出来了?”
厉凭闰道:“是的,不仅因为自己无法主宰自己的身体和灵魂而无法叫出声,也因为自己的喉咙开始往外喷血而无法发声。喉咙会喷出很细的一注血,朝那个人的前方喷去,落到石头阶梯时,阶梯没沾到血的地方也会刹那间变成血红色,整个阶梯都染满血。被控制心智者踏着血走下阶梯时,也不知道自己踏着的是自己的血还是别人的血,会感到异常痛苦。接着,被控制心智者还会在染满血的阶梯上看到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些极美好的东西,会在一刹那感到原来这阶梯上的染着的血是之前自己感到的那种所谓的快乐的本来面目。”
(两千七百零七)下陷
铁万刀说道:“由于被控制了心智,那个人还会继续往下走踏着那些血走?”
“是的,在法术的作用下,那个人此刻别无选择,尽管感到越来越痛苦,但身体和精神都不由自己控制,那个人只能走下去啊。”厉凭闰说道。
“台阶上有血,台阶下不就是刚才我们站的那个地方旁边了?那个地方总不会也有血吧?”铁万刀问。
“根据那个方士的设计,在那个被控制心智者走下台阶后,那里的地会突然下陷,形成一个深坑。她将看到深坑中到处都是骷髅头和血。”
“深坑?就那地方?”铁万刀问道。问的时候他指着那金属阶梯旁边的地面。
“是的,就是那里。”厉凭闰说道。
“那里本身能陷下去?”铁万刀问。
“是的。”厉凭闰说。
“是真陷下去,不是那个被控制心智者看到的假象啊?”铁万刀又问。
“对,就是那里本身能陷下去。”厉凭闰道。
“那里面有什么吗?”铁万刀问。
“有土。”厉凭闰说道,“当然,在被控制心智者下落的过程中,其喉咙喷出的血也会落在土上。”
“被控制心智者在落下去后看到的血是自己喷出来的还是假象?”铁万刀问。
“都有。”厉凭闰回答,“被控制心智者能看到自己喉咙在往出喷血,能看到里面的土地,能看到血落到土地上,这些都是真实的,但那个人也能看到土地上的很多带血的骷髅头,这便不是真实的了。”
铁万刀问:“被控制心智者之前不是看起来好像被白绫吊着吗?在落入深坑中的过程中,就没有被白绫吊着的感觉了?
厉凭闰说:“是的,但看起来就好像白绫突然断了一样,那坑深得很,被控制心智者像从高处掉下去了一样。”
铁万刀问:“下落的时候,被控制心智者喉咙喷出的血还能被她自己看到吗?”
“能。”厉凭闰道,“要是正常情况下,下落速度那么快,人可能就看不见自己喉咙喷出的血了,但是这被控制心智者喉咙喷血是在法术的作用下出现的现象,喉咙喷出的弯弯的血柱也总能保持一样的弧度,根本就不会因为下落突然加速而改变。”
“被控制心智者下落的时候还会感觉自己的颈部被勒着吗?”铁万刀问道。
厉凭闰道:“不会了。”
铁万刀问:“在下落的过程中,被控制心智者的喉咙会一直喷血,中间都不带断的吗?”
“不会断,会一直喷血。”厉凭闰回答。
“那还能活着?”铁万刀问道。
“那弯弯的血柱非常细,暂时不至于导致被控制心智者离世。”厉凭闰回答。
“时间一长,就不能继续活着了吧?”铁万刀又问。
“其实那个被控制心智者摔到坑底的土地上时会受伤,只能在很短的时间里看到自己喉咙中喷出的血落到土地上以及那些带血的骷髅,后来那土就会没过那个人的头顶了。”厉凭闰说。
(两千七百零八)活埋
“没过头顶时那个人还能活着?”铁万刀问。
“是的。”厉凭闰道。
“喉咙喷血不会让那个人立即死去,后来摔到土地上也不会使那个人摔死,看到带血的骷髅也不会使那个人吓死,按那方士的设计,那个人最后要被活埋了?”铁万刀问道。
“正是,但被活埋之前,那人的头发会突然起火。”厉凭闰说道。
“你不是说坑里的土很快就会没过那人的头顶吗?”铁万刀问。
“是的。”厉凭闰道,“但是就在没过头顶之前,那人的头发会突然起火,瞬间被烧光。”
“按照那方士的设计,被控制心智者最终是被活埋死的?”铁万刀问。
“对。”厉凭闰说。
“然后那深坑还会被填满吗?”铁万刀问。
“会被土填满。”厉凭闰道,“上面的石头阶梯上留下的从那人喉咙里喷出来的血会消失,接着那阶梯也会消失。”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铁万刀道,“直接活埋不行?为什么要让那个人看到那些带血的骷髅那些幻象?”
厉凭闰说:“在那个被控制心智者踏着石头阶梯往下走的过程中,那个人体内有一种气会吸引方士瓶子里装着的那种特殊的东西,如果方士不想办法,那种气会导致方士手中的那个已被永久封上的瓶子装的东西出现一些问题。”
“瓶子会裂开吗?”铁万刀问。
“那倒不会。”厉凭闰道。
“瓶子不变,但里面的东西会出问题?”铁万刀又问。
“嗯,瓶子里收的那种特殊的东西发生变化。”厉凭闰说。
“方士作法让被控制心智者看到那些带血的骷髅还能影响到瓶子里收的东西吗?”铁万刀问道。
“会影响,但不是直接影响。”厉凭闰道,“被控制心智者看到那些带血的骷髅时会感到恐惧和痛苦,恐惧和痛苦会抑制被控制心智者体内的那种气发生作用。”
“你刚才不是说被控制心智者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和精神了吗?”铁万刀道,“难道还能控制体内那种气?”
“也不能控制那种气。”厉凭闰道,“但是那种气并不需要被控制心智者控制,自然就会影响方士手中瓶子里的那种特殊的东西,使那特殊的东西发生变化。”
“那让被控制心智者喉咙喷血有什么用啊?”铁万刀问。
“尽管恐惧和痛苦会抑制被控制心智者体内的那种气发生作用,但是这种抑制作用是有限的,方士担心抑制不住。在被控制心智者喉咙喷血时,被控制心智者体内的那种气会随着喉咙喷血而渐渐散到体外。”铁万刀说道。
“那方士从一开始就让那被控制心智者喉咙喷血不就可以了吗?”铁万刀问,“何必多此一举?”
“来不及的。”厉凭闰道,“方士想让被控制者喉咙喷血,作法必须达到一定的时间,在被控制心智者刚刚踏上石头阶梯时,方士是无法立即就做到让被控制心智者喉咙喷血的。”
“原来如此。”铁万刀道。
(两千七百零九)喷血
说到这里,铁万刀又觉得自己问了太多意义不大的问题,但仍然忍不住想要继续问下去。
“被控制心智者体内的那种气散出体外后就不会对方士手中瓶子里的重要东西造成影响了吗?”铁万刀又问。
“不会了。”厉凭闰道,“那种气只能在被控制心智者体内起作用。”
“一旦到了体外,就不会影响那瓶子里的东西了?”铁万刀问,“哪怕离瓶子更近了都没用?”
“是的。”厉凭闰回答,“那种气一旦到达体外,就会自己下降。”
“那岂不是会降到深坑之中?”铁万刀问。
“的确会降到深坑中。”厉凭闰道。
“不会再次进入那个被控制心智者体内吗?”铁万刀又问。
“只要那个被控制心智者的喉咙一直在往外喷血,那种东西就不会再次进入那人体内。”厉凭闰说道。
“难怪方士让那被控制心智者摔到深坑之中后喉咙还继续喷血。”铁万刀说,“是要防止降到坑中的从那人体内出来的那种气回到那人体内。”
“正是。”厉凭闰道。
“那方士让被控制心智者感到颈部被勒着是为什么?”铁万刀问。
“那是方士的一种手段。”厉凭闰道,“也算是作法过程中会出现的。”
“这手段的用处是什么?”铁万刀问,“跟让被控制心智者喉咙出血有关系吗?”
“有关系。”厉凭闰说。
铁万刀问:“什么关系?”
“就是……方士为了让被控制心智者喉咙出血而使用法术,在使用法术的过程中,前一段时间,那被控制心智者就会感到自己的颈部被勒着。”厉凭闰回答。
“既然颈部被勒着是那个被控制心智者自己的感受,那么为什么在别人看来,那个被控制心智者会给人一种像被白绫吊着的感觉?”铁万刀问。
厉凭闰说:“根据那方士的设计,到了那一阶段,方士是要用法术造一条看不见的白绫,但是又通过法术让那个人不会感觉憋气。其实就是方士用法术模仿了被控制心智者被白绫吊着的情况,但是不模仿被白绫吊着时憋气的情况。”
“那方士是不是要特意做些什么才能让被控制心智者在感到颈部被勒着的时候不感到憋气?”铁万刀问。
“是。”厉凭闰回答。
“特意做那些不耗费功力吗?”铁万刀又问。
“耗费。”厉凭闰说。
“那为什么还要那么做?”铁万刀说。
厉凭闰回答:“如果让被控制心智者感到憋气,那被控制心智者的喉咙便无法在方士法术的作用下喷血了,那样的话,方士便不能使被控制心智者体内的那种气散出来了。”
铁万刀说道:“让那个被控制心智者摔到坑里受伤又有什么作用?”
厉凭闰说:“没什么作用,坑那么深,那个被控制心智者落进去肯定会受伤的。”
“也就是说,让被控制心智者受伤不算那个方士有目的设计的?”铁万刀问。
“不算有目的设计的。”厉凭闰回答。
(两千七百一十)填满
“坑为什么要设那么深?”铁万刀问。
“那方士将被控制心智者活埋在坑中的位置有讲究。”厉凭闰道,“那位置如果设不合适,会影响这地下空间的其他东西。”
铁万刀又问:“要是被控制心智者落入坑中时就摔死了,那还怎么‘活’埋?”
厉凭闰说:“根据那方士的设计,被控制心智者肯定不至于摔死。”
铁万刀问道:“让被控制心智者落入深坑中时体内的那种气肯定不会已散尽吧?”
“肯定不会。”厉凭闰道,“所以,方士让被控制心智者在落入深坑后依然能看到那些血和骷髅头的幻象,这样那个人就会依然处在恐惧和痛苦之中,这也是方士为了防止那个人体内那种气会对瓶子中的特殊的东西产生影响而设计的。而且在被控制心智者落入深坑中后,方士依旧让其喉咙继续喷血,也是让那人身体内的那种气继续往出散。其实只要被控制心智者还活着,体内的那种气就是很难彻底散尽的,但那种气散出来的越多,恐惧和痛苦便更容易抑制被控制心智者体内剩下的那种气发生作用。”
“方士为什么要让被控制心智者被土没过前头发起火?”铁万刀问。
厉凭闰回答:“烧被控制心智者的头发可以使其周围的土过一会儿变得越来越多,涨起来。”
“烧被控制心智者的头发是为了让深坑能被填满?”铁万刀问。
“那方士正是这样设计的。”厉凭闰道。
“在被控制心智者被活埋后,深坑被土填满,那地方就会恢复成之前的样子吗?”铁万刀问。
“会恢复的。”厉凭闰道。
“就好像没人被活埋时一样?”铁万刀问。
“一般人看到后会觉得是这样。”厉凭闰说,“但方士作法还是能知道下面有没有人被活埋。”
“你刚才作法了,试没试出这地方有没有人被活埋啊?”铁万刀问道。
“试出来了,没有人被活埋。”厉凭闰回答。
“那你刚才那么害怕干什么?”铁万刀说,“有那么可怕吗?”
厉凭闰说:“我觉得很恐怖啊。”
铁万刀一脸不屑地笑道:“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些,你觉得恐怖?”
厉凭闰道:“我作法之前完全没想到会了解到这样的情况啊!之前了解到的是跟各种极其美好的景象有关的,到了后来突然就了解到了这样的事,太突然,反差太大,刚了解到的时候真是……毛骨悚然啊!”
“我还以为你胆子多大呢。”铁万刀说道,“原来也如此胆小啊!”
厉凭闰有点尴尬,道:“肯定不能跟族长比。”
铁万刀听这话觉得舒服,便对厉凭闰说:“这里的情况我算是了解清楚了。刚才我问你瀑布是干什么用的,你说要到瀑布那边作法才能知道,那我们现在就去瀑布那边吧。”
“是,族长。”厉凭闰道。
两人便起身走到了瀑布旁。
“你在这里作法风险大吗?”铁万刀问。
“很大。”厉凭闰答。
(两千七百一十一)较远
铁万刀觉得既然都来这里了,就要了解清楚,于是跟厉凭闰说:“那也要作法,你小心翼翼就是了。”
厉凭闰说道:“是,族长。”
“这次作法有什么要求?”铁万刀问,“我知道你肯定不能说话,我也不能跟你说话,我用不用远离你?”
“族长,这次作法时,我近处确实不适合有人。”厉凭闰说道。
铁万刀问厉凭闰他这次需要离他多远。
厉凭闰告诉他后,铁万刀又问其他地方是否有潜在的危险。他不知道其他地方是否安全,自然不敢不问就随便走,便问了问。
厉凭闰说,他目前无法确定,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
“我去刚才我们经过的地方待着,总不会有危险了吧?”铁万刀问道。
厉凭闰说道:“您现在到刚才我们经过的地方都肯定都没有危险。”
“那我就去我们经过的地方,你作法吧。”铁万刀说。
厉凭闰答应后立即在瀑布旁边开始作法。
铁万刀沿着之前他跟厉凭闰一起过来时走的路往回走了一段,到了一个距厉凭闰较远的位置便停下来了。
铁万刀看了看那边正在作法的厉凭闰,又看了看那依旧发着光的峭壁,想着之前厉凭闰跟他说过的那些情况。
想了一会儿,他再次看向了厉凭闰,见他还没作法完毕,便想:我怎么那么想问他这次作法时间为什么比上次长?可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我似乎很难控制自己,一会儿我到底会不会真的问他这个问题?我现在这种总问一些意义不大的问题的状况,这是不是我练那种武功走火入魔造成的?
铁万刀想了想后,又觉得自己之前问厉凭闰的一部分问题其实是有意义的,甚至是必须问的,想:可是有些事我如果不问的话,我确实无法知道啊!我问后也确实了解了不少情况,刚才多数时候我说话也跟我平时差别不大吧?我到底什么时候会出现反常的情况,什么时候又不会出现?是不是一阵一阵的,令人分不清楚?是不是我觉得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时候就是我出现反常情况的时候?我练那种武功的事又不能让别人知道,这该如何是好?
正想着,厉凭闰便停止作法了。
见厉凭闰朝他这个方向走来,铁万刀想:我终于可以问他为什么这次作法时间比上次长了!可是这问题真的没什么意义,我能否控制自己不问出口?
厉凭闰走到铁万刀跟前,刚说了声“族长”,还没说下句话,铁万刀便立即说道:“为什么这次作法时间比上次长?”
问出来后,铁万刀又有点后悔:我怎么终究还是没控制住?现在我依旧状态不正常吗?
厉凭闰忽听铁万刀这么问他,先是一愣,道:“因为这次用的法术跟上次不同。”
铁万刀听后并没想继续问怎么不同,也不用控制自己,他便想自己是不是状态又变得正常了。
当着厉凭闰的面,铁万刀也无暇想太多,问:“你有没有测出那瀑布是干什么用的?”
(两千七百一十二)全局
厉凭闰回答:“先说在刚才那阶段的作用吧,这个好说一点。在被控制心智者从石头阶梯上下来的时候,这瀑布能起到加重被控制心智者痛苦的作用,痛苦多了,便更容易抑制被控制心智者体内剩下的那种气发生作用。”
铁万刀又问:“你说这个作用好说一点,看来这瀑布并不是只有这个作用了,应该还有更大的作用?”
“正是。”厉凭闰说道,“更大的作用是事关全局的。”
铁万刀看了一眼那边的瀑布,对厉凭闰说:“刚才我去那边的时候,感觉那瀑布跟普通瀑布没什么区别,它到底是方士通过作法设计出来的,还是本来就在这里啊?”
“本来就在这里。”厉凭闰道。
“方士设计这一切之前,这个地方就有这瀑布了?”铁万刀知道后再次确认了一遍。
“对。”厉凭闰说道。
“你刚才说的事关全局的作用是什么?”铁万刀问。
“是瀑布本身就能对被控制心智者产生巨大影响。”厉凭闰道,“能使那方士的法术对被控制心智者的作用增强很多。”
“本身?”铁万刀问,“你的意思是,那被控制心智者本身就会对瀑布这种东西有什么反应吗?”
“可以这么说。”厉凭闰道,“那方士起初要设计这些之前,在铁仓廷中测出了几个可供选择的地点。方士最终把这一切都设计在了这个位置,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此处地下有这个瀑布。方士之前就用法术了解到了此处地下有这个瀑布。”
“你刚才作法有没有了解到更多情况?”铁万刀问。
“了解到了,有些是我都没想到能了解到的。我竟然从瀑布上隐约看到了当年发生过的一些情景!”厉凭闰说道。
“看到?”铁万刀道,“人的外形能看出来吗?”
“看不出来。”厉凭闰说。
“连高矮胖瘦都看不出来?”铁万刀问。
厉凭闰说道:“因为我看到的只是影子,影子并不是人形的,每个影子都是会变化的,高低会变,宽窄也会变。”
“不是人形的,那是什么形状的?”铁万刀问。
“多数时候是椭圆形,但是是会变化的椭圆形。”厉凭闰回答。
“你在瀑布上看到了几个椭圆形的影子?”铁万刀又问。
“三个。”厉凭闰回答。
“正是被控制心智者、方士以及让方士设计这一切的人吗?”铁万刀又问。
厉凭闰说:“正是。”
“那三个椭圆形的影子样子总不同吧?”铁万刀问。
“是的,不同。”厉凭闰道。
“你就没从那三个椭圆形影子中看出那三个人大概长什么样子吗?”铁万刀问道。
厉凭闰说道:“抱歉,族长,我真的没看出来。”
“你不是说三个不一样吗?哪个椭圆形的影子胖些,哪个椭圆形的影子瘦些,总能看出来吧?”铁万刀又问。
“看不出来的。”厉凭闰道,“族长,那三个椭圆形的影子全都是随时会变的啊。”
(两千七百一十三)椭圆
“就算变,能变成一样的吗?”铁万刀问道。
“能啊。”厉凭闰说。
“你在说什么啊?话怎么来回来去说啊?刚才是谁说那三个影子不同的?”铁万刀问道。
“我说的三个影子不同,指的是在同一时刻,那三个椭圆形的影子全都是不同的。但是在不同时刻,就有可能有相同的影子出现。”厉凭闰解释道,“我再解释清楚点,打个比方,如果这一刻看那三个影子,那三个影子的样子肯定是不同的。下一刻看那三个影子,那三个影子的样子肯定还是不同的。但是,上一刻的一号影子跟这一刻的二号影子有可能形状是一模一样的。不知道我这么解释,是否够清楚。”
铁万刀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也就是说一个时刻的一号影子可能会跟另一个时刻的二号影子形态一致,还可能会跟其他某个时刻的三号影子形态一致。但是如果说某一个时刻,不管说的是哪个时刻,那个时刻三个影子的形态肯定都不同。是不是啊?”
“正是。”厉凭闰说道。
铁万刀道:“既然那三个椭圆形的影子形态总在变化,那你还能区分那三个影子各自代表的是谁吗?”
厉凭闰回答:“能区分。”
“形态一样,你怎么区分?”铁万刀道,“难道有其他方面不同?”
“是的。”厉凭闰说,“我作法时在瀑布上看到的三个影子发着的光的颜色是不同的。”
“怎么不同?”铁万刀问,“你说详细些。”
厉凭闰回答:“那个被控制心智者的影子发着的光是蓝色的,方士的影子发着的光是白色的,让方士设计这一切的那个人的影子发着的光是棕色的。”
“除了在瀑布上看到了那三个人的影子之外,你作法还了解到了什么情况啊?”铁万刀问。
“我还了解到了,设计这一切的方士曾经在铁仓廷内做了一些测试,而且是当着那个让方士设计这一切的人做的。”厉凭闰回答。
“测试什么啊?”铁万刀问。
厉凭闰说:“测试哪个地点更适合被方士选定。”
“当时方士认为能设计这一切的地点,除了此处以外,其他地点各在哪里?”铁万刀问。
“那几处的具体地点我就不清楚了。”厉凭闰回答。
“除了你作法得知的这几处地点外,铁仓廷里的其他地点保证都没被方士列为备选地点?”铁万刀又问。
“这个我可以肯定。”厉凭闰说道。
“为何如此肯定?”铁万刀问道。
厉凭闰回答:“再没有其他地点符合那方士作法需要的条件了。只有这几处是那方士需要的所有条件全都具备的。”
“方士从这几处地点里最终选定设计这一切的地点前都测试了些什么啊?”铁万刀问。
“测试了很多方面,都是跟法术有关的,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跟族长说清楚。我只能说,其中方士要求的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方士在那个地点作法时候要能使其法术发挥的作用最大。”厉凭闰道,“方士一共测了三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