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六百一十八)中心
然而当日,六个周边亭连一个都没建成的时候,心亭却突然倒塌了。
其一个铁仓人愁眉苦脸地对铁万刀说道:“族长,我们也不知道心亭怎么突然倒塌了。”
“不知道?!什么叫不知道?!”铁万刀喝道,“我之前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七星醉仞亭是我爹很重视的?”
那些铁仓人纷纷说有。
铁万刀道:“既然有,你们还不小心?”
“族长,我们一直很小心,真的特别小心!”其一个铁仓人说道。
铁万刀大喝:“胡说八道!你们要是真的很小心了,心亭能突然倒塌吗?心亭在这里立了那么多年都没倒塌,为什么偏偏在你们建周边亭的时候倒塌?你们敢说跟你们一点关系没有吗?我跟你们强调了多少遍心亭很重要,强调了多少遍?你们是不是都当成耳旁风了?我说的话你们到底有没有听?不光用耳朵听,还要用心听!你们一个个的,都有心吗?是不是都只长耳朵不长心?是不是全都是没心没肺的?”
“不是啊……请族长息怒。”其一个铁仓人微微低着头,嗫嚅道。说完他稍稍抬眼,看了一眼铁万刀,立刻被铁万刀的眼神吓得没再敢继续看他了。
“不是?你是说你们不是没心没肺的了?”铁万刀怒道。
那人不敢回答。
铁万刀说:“我跟你说话,你看哪儿呢?看着我眼睛!”
那人看向了铁万刀的眼睛,发现他眼里的怒火像是可以瞬间将他们所有人烧成灰烬一般。他吓得又下意识地移开了目光,但又不得不硬是带着强烈的恐惧迅速把目光移了回来,与铁万刀四目相对。
那人说“不是没心没肺”时声音都已有点颤抖。
另一个铁仓人也说:“我们不是没心没肺。”
铁万刀怒道:“你们说你们不是没心没肺,那是有心的了,是成心的了?你们故意拿我的话不当话,根本不把我的话记在心里!你们不把我放在眼里,是想看看我到底能把你们怎么样是不是?”
“不是的……”
“不是,族长。”
“当然不是。”
“不……不是……”
那些铁仓人纷纷表示不是。
铁万刀大吼道:“不是?那你们说,心亭到底是怎么倒塌的?!”
那些铁仓人都不敢说话。
“我问你们话呢,你们不回答吗?”铁万刀道,“是不是真要挑战我的忍耐力啊!”
“不是啊……”
“不是……”
那些铁仓人说。
铁万刀用恶狠狠的目光扫了那些铁仓人一遍,说道:“你们真是一起敷衍我啊?我问你们什么问题你们都说‘不是’,你们不会说别的吧?你们以前不会说人话,刚刚才学会了这句人话吧?我问你们是不是人,你们也要回答我‘不是’,对不对?!”
那些铁仓人依旧不敢说话。
铁万刀大喝道:“说话!”
“族长,很抱歉!”其一个铁仓人说道,“我当时非常谨慎,都不敢接近心亭啊。”
(一千六百一十九)严格
另一个铁仓人立即跟道:“我也是啊,根本没接近心亭。”
紧接着,其他铁仓人也说自己没接近心亭。
铁万刀说道:“我不管你们有没有接近心亭,不要拿有没有接近心亭当借口,没接近心亭能证明你们很小心了吗?没接近心亭能说明不是你们导致心亭倒塌的吗?算心亭倒塌是那些蓝甲人引起的,你们没责任吗?你们是不是有责任管好这些蓝甲人?”
铁万刀又扫视了他们一遍,怒道:“如果你养的动物咬了别人,别人不能咬动物咬回去吧?还不是得找你负责任?”
一个铁仓人说道:“族长,我们看管得很严,严禁这些蓝甲人靠近心亭,也没让他们做什么能影响心亭的事。”
“对啊,我们刚才管他们非常严格。”另一个铁仓人道。
一个身材尤为壮硕的铁仓人指着附近地的鞭子说:“族长,那鞭子是我刚才抽打这些蓝甲人用的,要是他们有一点不让我满意的地方,我来抽,那些蓝甲人根本没人敢做一点违背我意思的事!我真的足够严格了!我知道如此重要之事完全疏忽不得。”
“族长,他说得没错,我们一直对这些蓝甲人很严格。”
铁万刀道:“你们说这些全都是废话!现在的情况是,心亭倒塌了!已经倒塌了!你们说怎么办吧!”
“我们……”一个铁仓人道,“我们重新把它建好。”
“重新建好?!”铁万刀道,“怎么重新建好?你们了解不了解这材料是用了多少年处理好的?已经坏了还能恢复原来的样子吗?”
“族长息怒,我们尽力……”那铁仓人说。
铁万刀喝道:“尽力?!你以为是神仙还是妖精?怎么能把已经倒塌成这样的心亭重建好?”
那人不敢吭声了。
这时,铁今绝正好经过此地,见心亭已倒塌,注意到了附近被绑着的那些蓝甲人嘴都被堵着,便想到了铁万刀可能准备用很残忍的手段对待这些蓝甲人。
铁今绝见铁万刀正对那些铁仓人大发雷霆,他本来觉得在这个时候跟铁万刀说话有些危险,但他认为如果不赶紧跟铁万刀说些什么,那些蓝甲人不知道会被怎么折磨死。
铁今绝走过去后,跟铁万刀打了个招呼,做出充满怒气的令人害怕的样子,怒视着那些铁仓人说:“这心亭是怎么倒的?”
“铁长老,我们也不知道啊。”
“铁长老,我们真的没做什么……”
那些铁仓人纷纷说道。
铁今绝对铁万刀说道:“他们都说没做什么,这心亭竟然倒塌了,会不会有什么神秘因素啊?”
铁万刀一愣,问:“能有什么神秘因素啊?”
铁今绝道:“我不知道,记得很多年前,我跟今闲谈的时候,谈到人死后的世界。今说如果她死后突然想起曾经到过的地方,她会回去看看,看一看她思念的,仍旧生活在那里的人。”
(一千六百二十)在世
铁万刀一听到“今”两个字,心便有所触动,他暂时抛开怒斥那些人的事,听铁今绝说下去。当他听到铁今绝说铁今说过那样的话时,他想:今一定还思念着我,她会不会像她曾经说过的那样,来看看我这个仍旧生活在这里的人?可是……我打伤红焰那天,那天我在今的灵位前时,风雨大作,蜡烛熄灭,是不是她在怪我?可是我觉得她应该能理解我。
他忽然觉得此时自己当着那些人的面想这个实在怪,便没继续想下去,一转念,他便打断铁今绝的话,对铁今绝说道:“这跟心亭倒塌有什么关系?”
铁今绝说:“族长,我还没说完呢。当时我问她:‘你觉得生死之界如何穿过啊?’今跟我说:‘不知道啊,你说,已故之人穿过生死之界时,会不会导致柱子、亭子之类的东西忽然倒塌啊?’”
铁万刀道:“今真的这么说过?”
铁今绝回答:“是啊。”
铁万刀说:“她还说了别的吗?”
铁今绝道:“她还问我:‘如果已故之人穿越生死之界时导建筑物倒塌,我想肯定是不会砸到任何人的,但即使这样,会不会引起已故之人想看的在世者不高兴啊?’”
铁万刀问:“你当时是怎么跟她说的?”
铁今绝说:“我说:‘你觉得呢?’”
铁万刀又问:“那她说什么?”
铁今绝道:“她说:‘要是人家不知情,只看到建筑物倒塌,不高兴也正常。’她还说,如果她在死后穿越生死之界时导致活人所在之处附近的建筑物倒塌,她又发现这会使她想看的人不高兴的话,那她以后不再去了。”
铁今绝对铁万刀说的那些铁今曾经说的话确实是她真的说过的。铁今绝只是看到建筑物倒塌这种事后突然想起了他跟铁今聊天时她说过的话,觉得如果在这个时候突然把铁今的话搬出来,也许能令铁万刀稍微平静些,甚至能引铁万刀往别处想,便说出来了。
铁万刀果然稍微平静了些,愣了一下,道:“心亭忽然倒塌会跟你说的这种事有关吗?”
很多情况下,铁万刀发火时要是听到别人跟他说这种跟神秘之事有关的话,他不但不当回事,还会觉得对方在胡言乱语。然而这次跟他说话的铁今绝,提到的又是铁今曾经说过的话。别人一提到铁今,铁万刀容易陷入跟平时不同的情绪之。再加这些天他心里仍然装着他打伤铁红焰那日他在铁今灵位前时风雨大作蜡烛熄灭之事,所以这时他便容易被铁今绝的话牵着走了。再者,铁今绝刚刚到这里看到心亭已倒塌时也是一副很气愤的样子,铁万刀已看在眼里,他听原本气愤的铁今绝突然提起了铁今说过的话,便更容易顺着铁今绝说的思考了。
铁今绝说:“不知道啊,只是刚才我听他们都说没做什么,但这心亭还是倒塌了,我正好想起了今以前说的话。”
(一千六百二十一)便宜
铁万刀道:“可是……这心亭是前族长生前非常重视的啊!”
铁今绝说:“所以,我甚至想,如果真跟我说的那种事有关的话,这会不会是前族长自己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前族长会改变主意,不再希望继续建七星醉仞亭吗?”铁万刀道。
铁今绝说:“我也不知道。其实,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去前族长的灵位那里找找答案。虽然这心亭倒塌了,我也愤怒得很,但是,如果这件事真的跟神秘因素有关,我都不敢随便在这里跟他们这些人说什么做什么了。”
铁万刀道:“那他们这些蠢货,我也不能这么放过啊?还有这些蓝甲人,抓都抓了,绑都绑好了,我是肯定不会放了他们的!反正这些蓝甲人都是建周边亭的人,这次心亭倒塌了,算不是他们亲手所为,也肯定跟他们有关。本来前族长想建这七星醉仞亭的时候,这七个亭子该是一体的!”
铁万刀这时放低声音对铁今绝说道:“要是这么把这帮人放了,那我……”
铁今绝听铁万刀突然放低了声音,通过看他的神情明白了铁万刀想说“那我的面子往哪里放”之类的话,刚要跟铁万刀说句什么,便听铁万刀又跟他说:“今天我为这件事生这么大气不能白生,算我饶了这些铁仓人,这些蓝甲人也必须杀掉!我绑他们时决定了!我看啊,说不定这心亭突然倒塌,是因为这些蓝甲人不吉利,带了晦气!”
铁今绝听到铁万刀已经说出了蓝甲人“这些蓝甲人也必须杀掉!我绑他们时决定了!”,知道他要是劝他不杀这些蓝甲人不仅不会起到作用,还容易引起别人怀疑自己。
于是铁今绝道:“族长,这样也太便宜这些蓝甲人了吧?!我都看不下去了!让族长生这么大气的人,这么杀了怎么行啊?我去看红焰时,她跟我说,她好久没体验虐杀蓝甲人的乐趣了,觉得很无聊。她还跟我说,如果我发现哪里有蓝甲人需要处置,交给她,她想玩一玩。”
铁万刀说道:“她现在这样怎么玩?”铁万刀的意思是,铁红焰已受伤,无法像以前那样“玩”蓝甲人。
“我当时也是这么问她的,她说她有办法玩,还说也可以先把想杀的蓝甲人关起来,攒着人数,人越多越好玩。”铁今绝道,“族长,你想啊,这些蓝甲人让你生这么大气,要是先关起来,然后放在红焰手玩,红焰是真能替你出气啊!她折磨蓝甲人那个狠劲,整个铁仓廷也没有第二个了啊!这样,族长你多有面子!”
铁今绝放低声音对铁万刀说:“我知道族长在想红焰受伤的事,但红焰跟我说了,只要她想玩,她一定能玩,不一定用以前用过的玩法。她还说虐杀人不一定要用多少体力,而且她还有手下可以玩给她看呢。她跟我说,如果能让她玩一玩蓝甲人,她的伤一定能好得快些。”
(一千六百二十二)气运
铁万刀想:让我生这么大气,让他们这么死还真是便宜他们了,既然红焰想攒人数,那给她攒着,留着到时候给她玩也没什么不好,反正她玩蓝甲人总能玩出我都想不出来的花样来,她对蓝甲人也确实我更狠。
铁万刀问道:“红焰那么想玩?竟然还说她的伤一定能好得快些?”
铁今绝低声说道:“是啊,我每次看她,她都跟我说这件事,痛的时候跟我说想亲手杀几个蓝甲人,算不能缓解疼痛,心里也能痛快些。”
铁今绝对铁万刀说铁红焰对他说过的那些话,其实铁红焰根本没对他说过。
铁今绝只是希望能防止那些蓝甲人当日被杀害才对铁今绝说出了那些话。
虽然他也考虑到了自己在铁红焰不知情的情况下这么做会不会到时候为难铁红焰,但他并没想太多,因为来不及了。他觉得想办法拖时间,先让那些蓝甲人活下来,等铁红焰伤好了,她可以把他们转移到世外隐陆去了。算在铁红焰伤好之前铁万刀又决定采取什么行动,要杀掉那些蓝甲人,算铁红焰无法把那些人转移到世外隐陆去,如今的情况也跟以前也不同了,除了铁今绝和红焰外,还有武寻胜和乐月央也知道跟蓝甲人有关的事,铁今绝觉得说不定他们能有什么办法。算最后谁都没办法,铁万刀真要急着杀那些蓝甲人了,那铁万刀也算已经尽力了,要是还阻止不了,那他也不会再次冒险提出什么,只能像以前那样忍着了。
接着,铁今绝提高了声音说道:“再说,如果这件事真的跟神秘因素有关,今天还是不要惩罚那些铁仓人了。”
铁万刀低声道:“你的意思是,怕影响气运?”
铁今绝小声说:“是啊,如果真是跟已故的人有关,如跟前族长有关,在此处惩罚人会不会影响气运……我又想到一件事,刚才族长也说了,这些蓝甲人不吉利,带了晦气,要是本身不吉利的人在出现神秘因素的情况下被杀掉,会不会对气运的影响更大啊?我们铁仓部族的气运,不能被这几个铁仓人的蠢货影响,更不能被这些蓝甲人影响啊!要是因为杀几个晦气的蓝甲人影响了我堂堂铁仓部族的气运,那也太得不偿失了!还是先到前族长的灵位前找找答案较好。等今天这种可能有神秘因素出现的日子过去后,让红焰狠狠地虐杀这些蓝甲人,这样,既能防止我堂堂铁仓部族的气运被这些晦气的蓝甲人影响,又能足够狠地处理这些蓝甲人,让使族长生气的人不得好死,还让少族长玩得开心,算一举多得了。”
铁万刀也有些担心气运的事,于是说道:“那先放了这些铁仓人,然后把这些蓝甲人关起来,到时候给红焰玩?”
铁今绝道:“我觉得族长说的这种处理方法很适合。铁仓部族的气运重要,族长的面子重要,少族长玩得开心也重要。”
(一千六百二十三)材料
铁万刀瞥了一眼那些铁仓人,说道:“今天算你们走运,心亭倒塌的事我过一段时间再处理。从现在开始,你们停止建周边亭。一会儿,你们先用东西把包括已倒的心亭和还没建好的周边亭在内的这一块地方全都给我围起来,防止别人进入这个范围,知道吗?”
本来被吓得不敢随便说话的那些铁仓人这时全都连忙说“知道了”。
铁万刀又对其几个人说道:“你们几个还有个任务,一会儿去把这些蓝甲人关入大牢!”
那几个人纷纷答应。
铁万刀跟铁今绝说:“你跟我去一趟前族长的灵位那里吧。”
铁今绝便跟铁万刀一起去了。
到了铁万刀父亲的灵位前,铁万刀香后想求个答案。
铁今绝站在他身后,拳头攥得紧紧的,在心里一次又一次地提醒自己要冷静,不要冲动。
铁万刀看那蜡烛以及其他地方根本没什么明显的特殊反应,便回头问铁今绝:“如果今日求不到答案,你认为我还要不要让他们继续建周边亭?如果我让他们继续建周边亭的话,要在他们继续建周边亭之前重建心亭,然而重建心亭所用的材料还没准备出来。再说,前族长说过,要先建心亭,建好后再建周边亭,那周边亭已建的部分是不是要先拆掉?还是不理会顺序,不拆,直接建?我不知道建造顺序到底会产生多大影响。”
铁今绝道:“族长今日在这里没有得到答案,是不是其实前族长已经给出了答案?”
铁万刀问:“你的意思是,心亭倒塌本身是前族长给出的答案?”
铁今绝说:“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铁万刀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七星醉仞亭我是根本不能建下去了?”
铁今绝道:“族长,如果建的话……心亭和周边亭的顺序如何安排?要用多久来处理材料?何时方能完工?”
铁万刀想:爹生前跟我说过,要在我之后的下一任族长任之前在这个心亭周围建好六个周边亭,如今,到底是不是爹已经不希望继续建下去了?刚才得知今说过穿越生死之界导致建筑物倒塌的话后,我不仅想起了今,也想起了爹,爹会不会恰恰在以把心亭弄塌的方式向我传达不要再建的意思?目前心亭已倒塌,想将建造心亭用的材料处理好又需多年。我已经多次出现空游现象,要尽快把族长之位传给红焰才好,根本不可能等那么多年啊!是不是如果七星醉仞亭无法在红焰任之建好,反倒不如不继续建了?如果爹这次的意思是告诉我不继续建呢?不能因为我要求继续建而影响铁仓部族的气运啊!
这心亭是当年铁万刀的父亲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问过方士后下令建造的。
当年铁万刀的父亲希望控制住一个人,希望牢牢地缚住那个人的心,希望那个人后来的人生由他来塑造。
(一千六百二十四)七洗
铁万刀的父亲认为那个人身份低微,他以为自己这样一个有所谓高身份的人控制她是爱她,甚至有时候觉得自己不计较她的身份简直已经对她仁至义尽。
她希望的是铁万刀的父亲放了她,远离她。然而他不理会她的想法,也从不考虑她作为一个人的尊严,从一开始将她抓到铁仓廷,他想把她这个已成亲已有后代的成年人当成宠物那般对待。
铁万刀的父亲觉得他肯给她一些昂贵的食物和衣服,她会感谢他,甚至爱他,最起码不会因他想控制她而恨他,因为他曾经养过的宠物从一些方面来看基本是这样的,他给它们昂贵而美味的食物后,它们会表示出跟他很亲的样子,还会按照他的指令做出一些让他开心的动作。
铁万刀的父亲发现她跟自己想象的太不一样,她拒绝那些食物和衣服,拒绝自己的人格如此被他侮辱。
他意识不到他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在虐待一个人,还觉得自己已经将自己放低来讨好她。
她跟他想象的实在不同,这使他觉得控制住她后来的人生难度很大,然而这又使她更想用其他办法,让她变得如他曾经养过的宠物般顺着他。
为此他请了方士,让方士为他想办法达到他要的目的。
他问了多个方士,一些方士认为他想办到的事很难办到,虽然他是族长,但想要长期控制住一个人的心却不是容易的事,算给他用法术,也很难长久。
有两个水平高的方士听了铁万刀父亲的想法后,知道自己有办法做到,但觉得这种事违背一些东西,那两个方士都担心自己今后会为做了这件事而付出代价,所以说自己做不到。
有一个为了钱而决定接下这个任务的方士告诉了铁万刀的父亲如何做便能使她永远地顺从他,任他塑造。
铁万刀的父亲问方士:“一定成功吗?”
方士道:“这种事本很难,世并没有一定成功的方法。我也不能说一定成功。”
铁万刀的父亲问:“你的意思是说,算我去问其他方士,也问不出来一定成功的方法了?”
“保证问不出来。”方士道,“跟方士水平高低无关了,无论是水平多高的方士,都无法保证此事能成。毕竟,这事与您的运气有关,也与另一个人有关。”
铁万刀的父亲问了如何做到。
方士告诉他,用特殊材料建造七星醉仞亭,先建心亭,建好后时不时将那个人引到心亭去,心亭可影响她的心智。等到一定时候,便可以建造周边亭了。
铁万刀的父亲问是什么特殊材料。
方士说那特殊材料叫“七洗锐锁石”,是将普通的锐锁石经过七次处理后形成的材料,第七次处理需要方士来作法,此后,这材料便有了普通材料没有的特功能。然而这七次处理总共要用几年。
铁万刀的父亲一听要用几年时间,便有些犹豫。
(一千六百二十五)囚禁
方士说他能立即找到现成的七洗锐锁石,但数量有限,目前只够建造心亭的。
铁万刀的父亲便下令先建造心亭,同时让人帮他到处寻找锐锁石,为以后建造周边亭做准备。
心亭建好后,铁万刀的父亲多次想办法将他想控制的那个人引进去,常遇到一些情况无法将她引进去,只有一次把她引进去了。
铁万刀的父亲觉得怪,便找到了那个方士。
方士觉得事情不太正常。
方士倒不是因为他无法将她引进去而这么觉得的,而是觉得这个心亭会影响铁仓部族的气运,当时他并不敢跟铁万刀的父亲说这件事。
方士问铁万刀的父亲他们在建造过程有没有出现什么怪的事。
铁万刀的父亲问了一些人,并没有人发现建造过程出现了什么事。
方士在心亭旁作法也没弄明白为什么。
铁万刀的父亲问方士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方士不敢说。
铁万刀的父亲看出方士表情很恐惧,觉得似乎要有大事发生,甚是不满,逼方士说出来。
方士仍旧不敢说,虽然差错并非他造成的,但关乎铁仓部族气运的大事不是闹着玩的,说出后他根本承担不了责任。
铁万刀的父亲大怒,觉得这事都是由他想控制的那个人引起的,一怒之下便把她幽禁在了暮夕阁,对她来说,这是囚禁。
其实算是被幽禁在暮夕阁前,她已经跟被囚禁着没什么区别,只是地点不同。
之前她被关在房间里,无法出来,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被幽禁在暮夕阁后,她可以在暮夕阁望着野地。
野地里总有鸟在自由自在地飞,尽管她远远地看不清楚那里的鸟,但她可以想象,她知道那里一定会有一些鸟在飞。她觉得也会有蜜蜂和蝴蝶,它们都自由自在的。
由于方士不敢说到底出了什么事,铁万刀的父亲要给方士用刑,这下方士才说了出来。
原来,在那个位置建造了心亭,建造过程发生了意想不到之事,会影响铁仓部族的气运。
没有人能猜到为什么。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事,是因为当时建造心亭的时候,早已出问题的仙云泉当时正好移动到了那个位置,对建造过程产生了巨大影响。在仙云泉的影响下,建造心亭所用的七洗锐锁石有所改变。
铁万刀的父亲知道会影响铁仓部族的气运后大怒,问方士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
方士说他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也不知道为什么七洗锐锁石会有所改变。
方士虽然会法术,但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知道在心亭的建造过程,仙云泉曾经移动到了那里,对材料产生了影响。
铁万刀的父亲甚至想杀了那个方士,但是他知道如果杀了方士可能找不到挽回的方法了,于是强压怒气逼问他该如何做。
方士告诉铁万刀,目前这种情况,铁万刀的父亲任族长期间不能在心亭周围建周边亭了,但这心亭也不能拆,如果拆的话,则对铁仓部族的气运影响会更大。
(一千六百二十六)七天
方士说他能立即找到现成的七洗锐锁石,但数量有限,目前只够建造心亭的。
铁万刀的父亲便下令先建造心亭,同时让人帮他到处寻找锐锁石,为以后建造周边亭做准备。
心亭建好后,铁万刀的父亲多次想办法将他想控制的那个人引进去,常遇到一些情况无法将她引进去,只有一次把她引进去了。
铁万刀的父亲觉得怪,便找到了那个方士。
方士觉得事情不太正常。
方士倒不是因为他无法将她引进去而这么觉得的,而是觉得这个心亭会影响铁仓部族的气运,当时他并不敢跟铁万刀的父亲说这件事。
方士问铁万刀的父亲他们在建造过程有没有出现什么怪的事。
铁万刀的父亲问了一些人,并没有人发现建造过程出现了什么事。
方士在心亭旁作法也没弄明白为什么。
铁万刀的父亲问方士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方士不敢说。
铁万刀的父亲看出方士表情很恐惧,觉得似乎要有大事发生,甚是不满,逼方士说出来。
方士仍旧不敢说,虽然差错并非他造成的,但关乎铁仓部族气运的大事不是闹着玩的,说出后他根本承担不了责任。
铁万刀的父亲大怒,觉得这事都是由他想控制的那个人引起的,一怒之下便把她幽禁在了暮夕阁,对她来说,这是囚禁。
其实算是被幽禁在暮夕阁前,她已经跟被囚禁着没什么区别,只是地点不同。
之前她被关在房间里,无法出来,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被幽禁在暮夕阁后,她可以在暮夕阁望着野地。
野地里总有鸟在自由自在地飞,尽管她远远地看不清楚那里的鸟,但她可以想象,她知道那里一定会有一些鸟在飞。她觉得也会有蜜蜂和蝴蝶,它们都自由自在的。
由于方士不敢说到底出了什么事,铁万刀的父亲要给方士用刑,这下方士才说了出来。
原来,在那个位置建造了心亭,建造过程发生了意想不到之事,导致心亭会影响铁仓部族的气运。
没有人能猜到为什么。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事,是因为当时建造心亭的时候,早已出问题的仙云泉当时正好移动到了那个位置,对建造过程产生了巨大影响。在仙云泉的影响下,建造心亭所用的七洗锐锁石有所改变。
铁万刀的父亲知道会影响铁仓部族的气运后大怒,问方士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
方士说他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也不知道为什么七洗锐锁石会有所改变。
方士虽然会法术,但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知道在心亭的建造过程,仙云泉曾经移动到了那里,对材料产生了影响。
铁万刀的父亲甚至想杀了那个方士,但是他知道如果杀了方士可能找不到挽回的方法了,于是强压怒气逼问他该如何做。
方士告诉铁万刀,目前这种情况,铁万刀的父亲任族长期间不能在心亭周围建周边亭了,但这心亭也不能拆,如果拆的话,则对铁仓部族的气运影响会更大。
(一千六百二十七)联系
方士的这种解释其实并没能立即使铁万刀的父亲完全信服。铁万刀的父亲觉得算自己跟心亭之间有方士解释不清楚的某种联系了,但那所谓的“秘密”也是被方士自己说成是秘密的,还是方士告诉他不能说出去的,他不明白为什么如果他说出去会影响铁仓部族的气运。
方士对铁万刀的父亲所说的他通过作法得知心亭出问题的那天铁万刀的父亲恰好在心亭附近以及当天铁万刀的父亲跟心亭之间产生了某种联系,这些都是真的。
方士说的那种“解释不清楚的联系”确实存在。心亭出问题的那天,已经出了问题的仙云泉曾经移动到铁万刀的父亲站的位置,也曾经移动到了正在建造的心亭所在的位置,是这样将铁万刀的父亲和心亭联系起来了。
方士并不知道他所说的铁万刀的父亲和心亭之间的那“解释不清楚的联系”是由仙云泉造成的。
虽然方士的确通过作法感觉到了这种他“解释不清楚的联系”,但事实,铁万刀的父亲和心亭之间有了这样的联系也并不会产生什么明显的影响。
方士之所以把他后来作法得知的“解释不清楚的联系”当个事说出来,是因为他在铁万刀的父亲那么问他的情况下,需要找个理由回答。他当时因为恐惧铁万刀的父亲而心乱,不知该怎么回答时,正好想到了他感觉到的这种“解释不清楚的联系”,他觉得说出来也许算是能给出个听起来好像是那么回事的解释,便没多想说出来了。
事实,方士之所以不让铁万刀的父亲跟下一任族长说出他所说的“秘密”,倒不是因为只要铁万刀的父亲跟别人说了要保护好心亭的具体原因会给铁仓部族的气运带来更大的影响。算铁万刀的父亲让下一任族长知道如果心亭损坏了,算修缮也不行,重建新的心亭也不行的事,也不会给铁仓部族的气运带来更大影响。
方士之所以跟铁万刀的父亲说如果把这些告诉别人会给铁仓部族的气运带来更大影响,其实是因为这方士害怕自己以很悲惨的方式丢命。
那方士从一开始知道铁万刀的父亲想要做的本身不是什么好事,如果他帮铁万刀的父亲达到了目的,作为方士他是要违背一些东西的。方士知道做这种不义之事后他自己会很危险,但为了铁万刀的父亲出的那些钱,他还是接下了这个任务。当时他想的是,只要小心翼翼,做任务的过程不出现什么问题,任务做成了,自己再当心一些,也未必会有要命的灾难找到自己。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些人在建造心亭的过程,已经出了问题的仙云泉会移动到心亭所在的位置并对七洗锐锁石造成巨大影响,导致心亭会影响铁仓部族的气运。他始终都不知道影响此事的事仙云泉。
(一千六百二十八)自己
如果建造心亭的过程不出什么大问题,方士觉得自己还能躲过一些危险,但如果心亭对铁仓部族的气运造成了影响,情况便不同了。
方士知道心亭出了问题对他自己的命运也有影响,他知道要是想解决问题,早晚都要把问题告诉铁万刀的父亲。可是方士刚知道问题时,他觉得如果这样告诉铁万刀的父亲,说不定自己当时会被铁万刀的父亲严惩,方士恐惧得很。
方士觉得需要想出其他办法之后再告诉铁万刀的父亲,好让自己逃过铁万刀父亲的严惩。但是铁万刀的父亲那时要给方士用刑,因此,虽然方士恐惧得很,但他还是在没有其他准备的情况下当时说了出来。
说出后,方士意识到尽管铁万刀的父亲怒不可遏,但他也并不能直接杀了自己或者如何,因为铁万刀的父亲还需要自己帮他解决这个问题。
在铁万刀父亲的逼问下,方士把解决问题的方法告诉了他。
铁万刀的父亲多次问方士问题。
方士知道自己如果不把一些“秘密”告诉铁万刀的父亲,会对自己的命运产生影响。
因为建心亭本来是方士为了铁万刀的父亲能达到那个目的想出的办法,出了问题后,方士必须主动解决,必须把他知道的那些“秘密”告诉铁万刀的父亲,这样才能降低出问题对方士自己命运的影响。
那些秘密本身又是只有那个方士自己才知道的,如果方士只告诉铁万刀的父亲这一个人——这个参与了建心亭这件事的人,自然是可以的,但如果这些从方士口传出去的“秘密”通过铁万刀的父亲传给其他人,则会给方士带来巨大危险,对方士自己的命运极其不利。从方士口说出去的“秘密”,如果再次被铁万刀的父亲传出去,方士会有生命危险,知道的人越多,方士会死得越快,死前会越痛苦。方士知道,这是他做违背一些东西之事会受到的惩罚。
然而,他仍抱着侥幸心理,虽然心亭已经在建造过程出了问题,虽然他也不得不把那些“秘密”告诉铁万刀的父亲,但他不想因此事而很快悲惨丧命,便希望铁万刀的父亲不要将这些“秘密”告诉其他人。
方士知道如果以别的理由劝铁万刀的父亲不要把“秘密”说出去应该很难达到他的目的,他清楚如果拿铁仓部族的气运说事,铁万刀的父亲容易答应。于是,方士并没实事求是地告诉铁万刀的父亲不要将这些“秘密”告诉其他人的真实原因是他自己怕很快悲惨丧命,而是把事情说成了如果铁万刀的父亲把“秘密”说出去,对铁仓部族的气运会有更大影响。
当铁万刀的父亲让方士解释时,方士给出了他那样的理由,然而铁万刀的父亲竟还是并没完全信服。他说:“明明我跟别人说清楚具体原因,别人才能更好地理解一些事,你却告诉我说了会对铁仓部族的气运产生更大影响。”
(一千六百二十九)悬梁
铁万刀父亲的话令方士甚是惶恐,方士立即说道:“有些话像天机一样,不可泄出,我也不知到底该怎么说才能跟您解释清楚。”
“虽然是‘天机’,可你还是也告诉我了。”铁万刀的父亲说道。
方士说:“我是告诉您了,但我告诉您不算泄天机。如果您再告诉别人,是把天机泄出去了。”
铁万刀的父亲仍觉得怪。他知道方士已经跟建造心亭的那些人提过“气运”两个字,那些人虽然不知道心亭跟“气运”具体有什么关系,但的的确确知道这心亭跟“气运”有关系。于是,铁万刀的父亲故意问方士:“不能说出保护心亭的原因,是因为涉及了‘气运’两个字吗?”
方士刚刚想说“是”,立即想起了铁万刀的父亲知道他曾经当着建造心亭的那些人提过“气运”两个字,便忽然意识到铁万刀的父亲好像在试探他一样。
于是方士说道:“那倒不是。‘气运’这两个字,我跟那些建造者也说过,不少人都听说过,应该没事。只是我刚才说的那些‘秘密’,不可告诉下一任族长,当然也不可告诉其他人,否则,真的会对铁仓部族的‘气运’有更大影响。”
铁万刀的父亲听方士这么说,又觉得方士的确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是随便说的。他又跟方士确认了一遍到底哪些话能跟别人说,哪些话是只能留在自己这里的,方士全都跟他说了。
铁万刀的父亲为了不给铁仓部族的气运带来更大影响,便严格按照方士说的做了。
他让那些人暂时不要建造周边亭,让那个方士通过作法,保证心亭在下下任的族长任那天之前不会对铁仓部族的气运产生不利的影响。
被铁万刀的父亲被幽禁在暮夕阁的那个人有时会在暮夕阁唱歌,唱蓝甲人的歌,歌声凄凉,听到过歌声的铁仓人那里说像闹鬼一样。没多久,那个人在暮夕阁的最高层悬梁自尽了。
铁万刀的父亲甚是愤怒。
他认为是被他幽禁在暮夕阁的那个人给他和铁仓部族带来了巨大麻烦的,不认为自己做的事有问题。
被他幽禁者是个蓝甲人,铁万刀的父亲原本认为自己这个铁仓人一定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随意控制她,塑造她。他后来觉得她这个蓝甲人太不识好歹。因为他这个铁仓部族的族长无论通过威逼还是利诱的手段都没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控制住在他眼身份低贱的那个蓝甲人,他实在生气。然而直到她离世,铁万刀的父亲也没达到自己这个原以为很容易能达到目标,这令他有强烈的挫败感,那种挫败感夹杂着说不出的愤恨,他知道算把她分尸抛水沟,也无法彻底发泄出他内心的愤怒了。
盛怒之下,他又派人找那个方士,却从手下那里得知那个方士已经死于非命,且死状甚惨。这又令铁万刀的父亲极其生气,但又毫无办法。
(一千六百三十)诱导
方士已死,铁万刀的父亲自然也无法再问方士什么,为了防止铁仓部族的气运受到影响,他一直牢记方士跟他说过的那些关于什么能往出说什么不能往出说的话。直到离世,铁万刀的父亲也没将那些被方士说成“秘密”的话告诉铁万刀。
正因为如此,后来铁万刀有很多事并不知道该怎样做才好。铁万刀和铁今绝在铁万刀父亲的灵位前时,铁万刀才会问铁今绝如果当日求不到答案还要不要让他们继续建周边亭,才会说他不知道建造顺序到底会产生多大影响。
铁万刀的父亲当年跟铁万刀说过先建心亭,建好后再建周边亭,这只是向铁万刀说出了建亭子的顺序,并没有告诉铁万刀其他的,也没有说出方士所说的“秘密”。算铁万刀的父亲不说,铁万刀当时也知道心亭是已经建好了的,也是早知道先建心亭后建周边亭了。
铁今绝对铁万刀说是不是其实前族长已经给出了答案后,铁万刀觉得铁今绝的话好像有些道理,这跟他之前训斥那些铁仓人之后听到的铁今绝说出的那些话有很大关系。
由于当年方士跟建造心亭那些人说过“气运”两个字,所以铁仓廷里一些人是知道心亭跟“气运”有关系的。心亭跟“气运”两个字有关的事也早早传到了铁今绝耳朵里。
铁万刀当然也是听人说过心亭跟“气运”这两个字有关的,但跟铁今绝一样,他也不知道心亭跟“气运”两个字到底具体有什么关系。
在铁万刀训斥那些铁仓人之后,铁万刀听铁今绝说出“再说,如果这件事真的跟神秘因素有关,今天还是不要惩罚那些铁仓人了”后,立即想到了“气运”两个字,便低声问了铁今绝:“你的意思是,怕影响气运?”
铁今绝一听铁万刀主动说到了“气运”,觉得正好适合说出他想说的,便说了那段跟“气运”有关的话,促使铁万刀不要在那个时候杀掉那些蓝甲人。
铁今绝对铁万刀说是不是其实前族长已经给出了答案后,铁万刀问:“你的意思是,心亭倒塌本身是前族长给出的答案?”
铁今绝说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他这么说是因为既希望铁万刀认为心亭倒塌本身是前族长给出的答案,又不想让铁万刀明显地感觉出他故意把铁万刀往这方面诱导。
铁万刀问铁今绝:“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七星醉仞亭我是根本不能建下去了?”
铁今绝不希望建下去,其实自有他的原因,他自然不可能跟铁万刀说出他不希望继续建下去的实际原因,便只通过问一些问题来诱导铁万刀自己决定不再建,所以他问铁万刀如果建的话心亭和周边亭的顺序如何安排,要用多久来处理材料,何时方能完工。
铁万刀觉得铁今绝说的确实是很实际的问题,他又想起了一些其他的。
(一千六百三十一)空洞
铁万刀想后说道:“这些都是问题啊。虽然我不知道建造顺序到底有多大影响,但总感觉可能影响很大。心亭已经倒塌,算先重建,再后再建周边亭,那心亭也已经不再是前族长当年下令建的了。如果说七星醉仞亭对气运有什么影响的话,现在的情况也已经和以前不同了,也是说,心亭已倒塌,前族长生前想过的那种计划,肯定已经无法完全按照前族的计划执行了。我看此事也许只能这样了,无法建了,只是……”
铁今绝听铁万刀这么说,感觉他很可能不会继续建了,问:“只是什么?”
铁万刀道:“我在想,已倒塌的部分和尚未建成的部分留在那个地方会不会影响气运?”
铁今绝说:“不清楚,如果族长担心影响气运,到时候收走行了。”
铁万刀想了想,说道:“如果那些东西放在那里不用我派人收走,我不需要想那么多了。”
铁今绝说道:“族长无需烦恼,想如何做的话,直接去做可以了。”
铁万刀想到了自己出现空游之事,知道下一任族长任的日子已经不远了,便说道:“嗯,先等等吧。毕竟前族长说过要在下一任族长任前建成。材料要处理多年才能用来建造,我肯定不会让红焰等那么久再任,想在她任前建成已经不可能了。但是,算不可能了,那些东西我也不想在下一任族长任之前收拾,一定要等到那个时候再说。”
铁万刀顿了顿,接着说道:“这心亭到底为什么会倒塌,我一定要找人查清楚!之前好好的怎么倒塌了?”
后来,铁万刀真的派人查了心亭倒塌的原因。查原因的人竟发现建造心亭用的七洗锐锁石内部已有很多空洞,换句话说,已经“酥”了。
虽说心亭确实是受了建造那六个周边亭的影响而倒塌的,但可以确定的是,在心亭的材料本身已变成有很多空洞的情况下,无论是什么人去建那六个周边亭,多小心翼翼,只要是在原来设计时定好的位置去建周边亭,那心亭会受影响倒塌。
铁万刀知道后很气愤,想找人算账,但认为这件事很大责任在前族长在任时期与建七星醉仞亭有关的人,他现在已经找不到能负责任的人了。
铁万刀对查原因的人说:“我觉得他们建的时候不会选里面有那么多空洞的材料啊!”
查原因的人说道:“我看,这些空洞好像是后来才出现的。”
“为什么会出现?”铁万刀问。
查原因的人说:“我也不清楚,我以前并没真正见过用这种材料建成的亭子。我虽然见过锐锁石做成的建筑,但建这亭子的材料并不是普通的锐锁石。”
铁万刀道:“这是七洗锐锁石,跟方士有关。”
让查原因的人离开后,铁万刀找来了之前为处理建造周边亭的材料的那个方士,问他:“建心亭的材料有这样的空洞,是否跟作法有关?”
(一千六百三十二)内部
那方士道:“我看不像是在作法时出问题的。”
铁万刀问:“那跟什么有关?”
方士说道:“我能看出这心亭在当时建造过程出了问题,但具体出了什么问题我也不清楚。”
铁万刀问:“不是当时的方士作法对锐锁石进行处理时出的问题?”
“从我能了解到的信息来看,我认为不是。”方士道。
“出现这些空洞跟时间久了有多大关系?”铁万刀问。
方士道:“我也说不清楚,因为我不知道当时建这个心亭时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我只知道正常情况下,七洗锐锁石用多久都不应该出现空洞。”
其实,建造心亭用的七洗锐锁石之所以会在心亭建好很多年后出现那么多空洞,正是因为在建造过程,已经出了问题的仙云泉正好移动到了心亭所在的位置。虽然在仙云泉的影响下当时心亭已经出现了问题,会影响铁仓部族的气运,但那个时候构成心亭的材料内部并没有出现空洞。然而,其实那时候材料已经受到了影响,起初的那些年,七洗锐锁石内部只是出现了一些人根本无法察觉的小变化,一些年以后,这种变化积累到一定程度,七洗锐锁石内部开始出现空洞了,空洞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直到后来使心亭变得容易倒塌。
当年铁万刀的父亲让那些人暂时不要建造周边亭,让那个方士通过作法,保证心亭在下下任的族长任那天之前不会对铁仓部族的气运产生不利的影响,方士答应了,努力作法了,也确实可以保证铁万刀父亲之后的下下任族长任那天之前这心亭不会对铁仓部族的气运产生不利的影响。然而,方士并不知道心亭在建造过程出现那样的问题后会导致材料在多年后渐渐出现空洞,会使心亭变得容易倒塌。
由于当年铁万刀的父亲让那个方士给心亭作了法,所以虽然心亭已经倒塌,那已倒塌的心亭也不会在铁万刀的父亲之后的下下任族长任那天之前对铁仓部族的气运产生影响。但是,当时那个方士作法只能保证到那天之前,以后的事不好说了。
此时此刻,铁万刀正在跟他找来的方士讨论心亭倒塌之事,在方士说“我只知道正常情况下,七洗锐锁石用多久都不应该出现空洞”之后,铁万刀问:“那倒塌了的心亭会不会影响铁仓部族的气运?”
方士通过一番作法后,对铁万刀说:“目前不会。”
铁万刀道:“那以后呢?”
方士说:“恕我水平有限,以后的情况我无法预知。”
铁万刀又找了其他方士来看,那些方士也都说目前这倒塌了的心亭不会影响铁仓部族的气运。
铁万刀问他们以后会不会影响,所有方士都表示看不出来。
虽然铁万刀觉得已经来不及重建了,但还是问那些方士:“如果重建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