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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庞钠文     铁雪云烟txt下载     铁雪云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一千六百零三)文字

    铁今绝说:“你做完你刚才说的那个梦后又做其他能记得住的梦了吗?”

    铁红焰道:“没有。”

    铁今绝说:“说不定接下来你不再做那种梦了,以后不用着急了。”

    铁红焰道:“我也希望不再做那种梦了,但是我好像心还是不踏实。”

    “你要怎样才能踏实?”铁今绝问。

    “知道他们已经回来。”铁红焰道。

    铁今绝说:“若是平时,你不会这样的,大概因为你受伤了,所以情绪受了些影响。”

    “我也觉得有这个原因。”铁红焰道,“去净曦山,来回一般需要多少天啊?”

    铁今绝说道:“我也不了解。”

    “昨天我怎么没问东大夫呢?”铁红焰道,“她很可能知道。”

    “你算知道了又能怎样?”铁今绝问。

    铁红焰说:“也不能怎样,跟不知道没什么区别。”

    这时她疼痛缓解了些,身体不再发抖了。

    铁今绝道:“所以,你好好养伤,踏踏实实地等着行了。你觉得他回来后要是知道你身的伤加重了,他心里会踏实吗?”

    铁红焰说:“我明白的。我不应该想那些事,更不该在这里着急,这种没意义的事,实在不是我该做的。”

    铁今绝想:既然她受伤之后不像平时那样容易控制住自己,有些事我必须要强调一下,不然的话,万一留下什么把柄,麻烦大了。

    于是他说:“我清楚你知道他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之后便有些话想跟他说,虽然你按下了绝密生死印,自然不能直接告诉他你的秘密,但你对他的态度还是跟以前不一样的。舅舅想提醒你一下,到时候不管怎样,你都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铁红焰说:“我懂。”

    “以后你跟他说话时一定要注意周围的情况。”铁今绝道。

    铁红焰说:“这个是必须的。”

    铁今绝继续说:“还有,有些事虽然没发生,但我觉得还是说在前面较安全。哪怕他到别处做些什么或者你到别处做什么,遇到这种你跟他无法直接说话交流的情况时,只要是跟你那个理想有一点点关系的事,都不可写信交流,总之,不能留下能令人产生怀疑的字,一点都不能留。”

    铁红焰道:“嗯,知道。”

    铁今绝说:“连别人很难看懂的暗语,只要是跟你的理想有关的,跟我们要做的事有关的,全都万万不可写出来留下记录。别人今日看不懂的话不代表明日也看不懂,只要留下了字记录,那字记录是个危险物,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炸开的危险物。”

    铁红焰说道:“是的,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能留下跟那种事有关的字记录。”

    “跟乐月央交流时自然也要注意周围的情况。”铁今绝说。

    铁红焰道:“的确是这样,这种事无论如何都不能给人留下把柄。”

    “总之,以后跟这两个人交流时,像你跟我之间交流一样,说话看好环境,而且尽量不留字记录。”铁今绝道。

(一千六百零四)梦里

    “嗯。”铁红焰道,“一切可能被其他人发现并看出些什么的东西,都不可留下来。”

    铁今绝又跟她说了些其他的便离开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后来,铁红焰又一次做梦,这个梦非常长,在梦里,她并不能看清这梦的走向,然而内心的焦虑之火令她在梦感到不安,她担心这个梦又有个令人难过的结局,便想醒来,她试着动了动,却并没立刻醒来。

    此时正在照顾她的人担心她再次猛然坐起来加重身的伤,便防止她猛然坐起。

    她在梦感觉越来越不好,实在不想在梦里看到结局,她试着动了动右手的手指,依然没立刻醒来,但她并不甘心这样看到不好的东西。她试着动右手手腕,刚刚动了一两下,便感觉自己快要醒了,好像有人按住了自己的右手。

    原来,是这个时候正在照顾她的人担心接下来动作太大对身的伤造成影响,便隔着被子按住了她的手。

    铁红焰觉得自己已经醒了,但还睁不开双眼,这时她已感到身痛得很厉害,在焦虑之火的影响下,她又痛得浑身发抖。

    这种强烈的痛使她终于睁开了双眼,那一刻,她竟然看到了双目含着泪正看着她的武寻胜!

    之前明明感觉自己已经醒了,然而在看到武寻胜的那个瞬间,铁红焰竟怀疑起了自己到底是已经醒了还是依然在梦里。

    她又试着动了一下自己的右手手腕,确定了武寻胜的那只手的的确确正隔着被子按着她的手,她便丝毫不再怀疑这是真的了。

    “你回来了……”铁红焰道。

    武寻胜因为看到了她痛得直发抖的样子,他的心像被锯来锯去一般痛苦,含着的眼泪要掉下来了。

    回到铁仓廷之后,在进入内居照顾铁红焰前,武寻胜便已从其他人那里了解到了铁红焰之前那些天的情况。

    当他听说铁红焰有时候会痛得发抖,而且身的伤加重了,他的心便痛得如被钢刺穿透一般。问清情况后,他得知了铁红焰身的伤加重是因为她总是担心他,做了噩梦,猛然坐起来牵动了身伤,这令他的心更是痛得如被钢刺穿透后浸入盐水。

    在铁红焰跟他说话前,武寻胜亲眼看见了她在还没睁开双眼的时候痛得发抖的样子,虽然之前已从别人那里听说她痛得有多厉害,但看到后他还是没忍住眼泪。

    当时东听宇也在傲乾殿,已经去处理雪寒草了。武寻胜也知道等铁红焰服下雪寒草后她不用继续忍受这样痛苦了,但此刻看她痛苦的样子,哪怕只是看一眼,他的心都备受煎熬。

    见她醒来,发现她动了动嘴,他却无法听到她到底说了什么。

    他放开她的手,转过身去拿桌子的盒子,两行眼泪在他转身后滑落。他转身后跟她说:“我给你看个盒子,是之前装雪寒草的盒子。东大夫正在处理雪寒草,等她弄好后,你服用了雪寒草不用忍受疼痛了。”

    武寻胜快速抹干了自己的眼泪,然后把那个盒子拿给铁红焰看。

(一千六百零五)付出

    铁红焰只是看了一眼那个盒子,立刻看向了武寻胜,觉得他跟离开前有些不同,此时他脸一看是被如刀般的寒风摧残过的样子。

    她看着他,心不忍,说道:“这些天,你一定受了不少苦。”

    武寻胜知道她在说话,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于是,只是微笑。

    好久没听到她的声音了,他实在想听她说话,然而却听不见,他觉得有些遗憾。为了防止她说更多话后他不知该如何应对,他便对她说:“你好好休息吧!我已经从他们那里了解你最近的身体情况了,你的伤加重后,更需要少说些话好好休息。”

    铁红焰虽已不再发抖,但依旧痛得很,但还是忍着疼痛说:“其实……其实我好想跟你多说些话……”

    武寻胜依然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只是微笑着说道:“静静地休息吧。”虽然听不见,但他这回答却也不至于让她感觉出他听不见。

    这时,铁万刀来了,还带着另一个人之前照顾铁红焰的人。

    铁万刀跟铁红焰说了些话后,便跟他带进来的那个人说:“你也来照顾少族长吧。少族长有什么需要时,少族英听不见,需要你快速做出反应了。”

    “是,族长。”那人道。

    铁红焰不明白为什么铁万刀说“少族英听不见”,她对铁万刀道:“不用再麻烦一个人了。等我服了雪寒草后,我不会痛了。”

    铁万刀道:“那你说话也要有人能听见才行啊,他连你说话都听不见怎么照顾你?”

    “听不见?”铁红焰道。

    “哦,你还不知道吧,看来他还没跟你说。我之前问他和那些高手,他们跟我说了,想得到雪寒草需要付出代价,他付出的代价是失聪。”铁万刀说道。

    “什么?”铁红焰道,“爹,你……你说什么?”

    铁万刀道:“是说武寻胜为了得到雪寒草付出了失聪的代价,现在他根本听不到声音,你说什么他又听不到,他自然没法一个人照顾你了。”

    铁红焰听后,心像被重击后又被劈了无数刀一样,她看向武寻胜,双眼立即湿润了,说道:“他……他听不到声音了?”

    铁万刀说道:“是啊。”

    铁红焰道:“这……这是为了得到雪寒草付出的代价?”

    铁万刀说:“对啊,很多事都要付出代价的。”

    铁红焰说道:“东大夫有办法给他治好的,是不是?”

    铁万刀摇了摇头,回答:“没有。”

    “没有?”铁红焰问,“不会吧,东大夫医术高超,应该能治的。”

    铁万刀道:“刚才我让东大夫给武寻胜看,看之前武寻胜和与他一起去的那些高手都跟我说了情况。净曦方士跟他说过,这根本不是大夫能治的。可我还是让东大夫给他看了,东大夫确实治不了。他这种情况,医术多高的大夫都治不了。武寻胜失聪跟咒语有关,情况很特殊。”

    “那请方士给他治啊!”铁红焰道,“想办法给他治,让他能听到声音啊!”

(一千六百零六)擦拭

    铁万刀说道:“请什么方士都治不了,武寻胜跟我说了,净曦方士很多年前给雪寒草下了咒,解不了的,任何方士都解不了,找谁都没用的。净曦方士法术水平极高,他自己下的这个咒自己都解不了的。不过武寻胜也不是永远听不到声音了,唯一能治好他失聪的是时间,要过很长一段时间他才能重新听到声音,少则几个月,多则几年,早晚能恢复的。”

    “任何人去取雪寒草都会这样吗?”铁红焰问,“他有没有说这个?”

    铁万刀道:“有啊,武寻胜跟我说了。他说他付出这代价算是轻的了,要是那些重的,影响更大了。”

    铁红焰实在难过得很,泪如雨下。

    看铁红焰突然哭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武寻胜立即拿起手帕走到她身边,为她擦拭眼泪。

    因为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武寻胜也没敢当着铁万刀立即说什么话。

    在这时,他突然出现了空游现象,这次时间极短,对他来说没太大影响,然而之前打算跟铁红焰说的一段话他却忘了说。

    其实,这已经是他当日进入恒联居后第二次出现空游现象了,两次时间都极短。

    在此之前,他在会宾厅跟他带进来的那个人说话时便出现了极其短暂的空游现象,空游现象结束时他忘了原本要跟那个人说的一部分话。

    这时,身处内居的铁万刀知道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没做,要离开,离开前对他带进来的那个人说道:“照顾好少族长啊。”

    “是。”那人道。

    铁万刀突然想到了进入恒联居后第一次出现空游现象之前在会宾厅有些话要跟那个人说结果忘了说,但那些话不适合当着铁红焰说,于是他说道:“对了,我刚才还有点事没交代完,你还得跟我出来一趟。”

    “是,族长。”那人倒。

    铁万刀带着那个人出了内居,到了会宾厅。

    刚刚在会宾厅关门,铁万刀又想起进入恒联居后第二次出现空游现象之前本来有些话要跟铁红焰说,但是忘了说,他便又让那个人在会宾厅等他一下,自己进了内居,关了内居和会宾厅之间的门。

    铁万刀对铁红焰说:“雪寒草是他辛辛苦苦给你拿回来的,东大夫正在处理。虽然我让武寻胜带着一些高手去净曦山这件事我没提前告诉你,这令你对我有些意见,但你万万不能因为这个拒绝服用雪寒草。你要知道,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好,我也不想看你痛三个月,这样会耽误很多事。武寻胜为了拿回雪寒草付出了代价,我知道这会令你难受,但你要是真的不想让他付出的代价白费,你不要多想别的了。我倒不是觉得你真会拒绝服用,但还是要把话说在前头,这件事已经这样了,无论怎样你都要老老实实地服下雪寒草,不要闹事情,知道吗?”

    “我知道。”铁红焰道,“我会服下。”

(一千六百零七)猜到

    铁万刀听后站在那里想了一下是不是还有别的事他因为之前出现空游现象而忘了说了。

    铁红焰继续说道:“爹,我知道你派其他人来照顾我是为了我方便。但是,一会儿在我想单独跟武寻胜相处的时候,我可能会让人家在会宾厅休息。到时候如果爹知道了那个人一直在会宾厅,请爹不要误会她没有好好照顾我,行吗?那是我自己的意思。她一直对我都非常好,总是尽心尽力的,其他人也是,全都对我很好。”

    铁万刀一边继续想着是否还有什么话之前忘了说,一边回答她:“行,我知道了,不会误会她。”

    “那……爹,一会儿你跟她说过话后,可以让她先在会宾厅休息吗?等我需要的时候,我想办法让武寻胜叫她进来。”铁红焰说道。

    铁万刀这时已经确定应该没有其他的要跟她说了。他用疑惑的眼神望着铁红焰,想:武寻胜又听不见你说话,你怎么让武寻胜去叫她进来?

    铁红焰看铁万刀的表情感觉他可能在想她到时候如何让一个听不到声音的人去叫别人进来的事,于是立即说道:“爹是不是不相信我有办法使武寻胜明白我的意思啊?”

    铁万刀道:“他听不见,你想让他去叫人进来的时候,他怎么明白你的意思?”

    铁红焰说:“这个不需要爹多虑,我肯定有办法。”

    铁万刀因为忙也无暇跟她多说了,于是说道:“好吧,都随你了。”他接着说道,“我知道你跟武寻胜有一段时间不见了,今天让他在这里跟你待一会儿,但是接下来的日子,肯定还是像前几天那样,主要是其他人照顾你。”

    铁红焰道:“我知道,他从那么远的地方回来,需要好好休息的。”

    铁万刀“嗯”了一声,便出了内居,关了内居和会宾厅之间的门。

    之前铁万刀跟她说话时,她心一直难受得很,流着眼泪。铁万刀出去后,她想着他为了给她拿回雪寒草止痛而失聪,仍在流泪。

    武寻胜又微笑着给她擦眼泪,同时说道:“一会儿服了雪寒草,没那么痛苦了。”

    铁红焰望着他的双眼,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她不是因为这个而流泪的。

    之前武寻胜看到铁今绝带了个照顾她的人进来,看到铁万刀和铁红焰对话时的口型,看到铁红焰听到铁万刀的话后那惊讶的表情,便猜到铁红焰从铁万刀那里知道他失聪的事了。

    这时看着铁红焰的眼神和动作,他明白她的意思,问道:“你流泪是因为我?”

    铁红焰轻轻点了点头。

    “我挺好的啊。”武寻胜微笑道,“刚才族长是不是跟你说了件跟我耳朵有关的事啊?”

    铁红焰又轻轻点了点头。她心更难过了,更多眼泪涌了出来。

    “不要紧的。”武寻胜道,“其实我很幸运。”

    这时她似乎看到他给她擦眼泪的手与他去净曦山之前不同了,手背明显发红。

(一千六百零八)眨眼

    铁红焰非常缓慢地从被子里伸出自己的手,刚伸到被子外一点,武寻胜拉住了她的手,想要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对她说道:“小心着凉。”

    她摇了摇头示意他没事,执意把手从被子拿出来,将之前他给她擦眼泪的那只的手拉到了自己能看得最清楚的位置。

    她静静地看着他的手,看出他的手背不仅发红,皮肤也变得粗糙了,还有些明显干裂之处,她心更是难过。

    见铁红焰用怜惜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手,他不想让她更难受,于是小心翼翼地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为她盖好被子。他说道:“净曦方士姓陈,陈方士对我很好,这一趟我从他那里学了很有用的功夫,在你受伤不能用武功的时候,如果你不得不用武功做一些事,告诉我。到时候只要你配合,我能替你使用你的武功。”

    铁红焰用好的眼神看着武寻胜。

    武寻胜说:“那功夫叫‘接递功’,陈方士还教给我了一小部分他自己用的武功,我试着替陈方士使用他的武功,真的可以!”

    这时武寻胜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他突然看了一下门,立刻跟铁红焰说:“你需要我出去把别人叫进来吗?”

    铁红焰摇了摇头。

    “我隔一会儿问你一次,如果你需要,你连着点两下头。”武寻胜道,“如果你想主动跟我说去把照顾你的其他人找来,你闭右眼,连着眨三下左眼,怎么样?”

    铁红焰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

    武寻胜继续说:“如果有人敲门的话,那你闭左眼,连着眨三下右眼,示意我去开门怎么样?”

    铁红焰又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

    武寻胜道:“那我再想些其他可能用得到的动作如何?”

    铁红焰点头。

    他便又想了一些,说了起来,铁红焰很快记住了。

    武寻胜在铁红焰面前表现出了快乐的样子,铁红焰也不再流泪,心想:他回来了,真好。虽然那些我想说的话也没法跟他说了,但好在他现在可以在我面前这样笑着。虽然我也不清楚他是不是特意在我面前这样笑的,但这时候他这般笑容,似乎真能把我之前做噩梦的印象扫清了。

    过了一会儿,东听宇敲门,铁红焰闭左眼,连着眨了三下右眼。

    武寻胜道:“看来是有人敲门了?”

    铁红焰点头。

    武寻胜立即去开门。

    东听宇端着处理好的雪寒草进入后,武寻胜关了门。

    东听宇把雪寒草给铁红焰服下后,铁红焰觉得疼痛明显减轻了,同时感到非常困倦。

    东听宇问道:“是不是感觉没之前那么痛了?”

    铁红焰道:“是啊,很快减轻了。”

    “少族长是否觉得有些困?”东听宇问铁红焰。

    “是啊。”铁红焰道,“好像服下后困意很快来了。”

    东听宇说:“这对了,雪寒草起作用非常迅速。你好好休息,醒来后完全感觉不到痛了。但是你的伤还没有好,依然要好好休息。”

(一千六百零九)大事

    东听宇又跟铁红焰说了些话,完成任务的东听宇便离开了。

    武寻胜坐在床边看着铁红焰,她自己很困,觉得武寻胜也需要休息了,于是闭了右眼,连着眨了三下左眼。

    武寻胜道:“我刚才还说要一段时间问你一次,我还没来得及问第二次,你主动跟我说了。”

    铁红焰点头。

    武寻胜问:“把她叫来,我依然在你旁边,如何?”

    铁红焰摇了摇头。

    武寻胜道:“你的意思是,叫她来后,我回我的个室去?”

    铁红焰点头。

    铁红焰对武寻胜说:“你……休息。”为了让他看明白自己说的是什么,她说话的时候特意把嘴的动作做得非常明显。

    武寻胜果然通过口型看出来了,道:“我休息?”

    铁红焰露出了微笑,点了点头。

    武寻胜道:“好,我知道了,我把她叫来,然后我去休息。”

    铁红焰又点了一下头。

    武寻胜把那个人叫到内居之后,便回了自己的个室。

    铁红焰睡着后没再做噩梦。

    醒来后,她完全感觉不到身痛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当日,饶宴巧又跟络腮胡子在之前见面的那个地室里相见了,他们在地室点了几根蜡烛。

    络腮胡子瞥了一眼饶宴巧,道:“我次跟你说,让你从外面带蓝甲人进来,你怎么不听我话?”

    “我现在真的不能那么做!”饶宴巧一脸愁容道。

    “有什么不能?”络腮胡子道,“一次带多个人不容易,你一次带一个还不行吗?”

    饶宴巧说:“现在这种时候,很容易露陷的啊。”

    络腮胡子问道:“有什么可怕的?”

    饶宴巧道:“次那些蓝甲人还没找到呢,您真的不担心?”

    络腮胡子说:“既然找不到,那先不找了,我想别的办法练功啊,所以我才让你从外面带人进来。”

    饶宴巧道:“太危险了!”

    络腮胡子说:“你是方士,有什么危险的啊?会作法的方士做一些事不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达到目的吗?”

    饶宴巧道:“我记得我次跟您说过,会作法的方士并不是什么都能做到的啊。”

    络腮胡子说:“你是缺乏魄力。”

    “我想跟您说我的心里话,不知您能不能听一听。”饶宴巧道。

    络腮胡子问:“你想说什么啊?”

    饶宴巧道:“我还是想劝您不要练铭尊绝卢秘功了。”

    络腮胡子说道:“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啰嗦呢?”

    饶宴巧道:“不是啰嗦,还是以前说过的话,危险啊!”

    络腮胡子道:“‘成大事’的人里,谁不是冒着危险去做的?”

    饶宴巧道:“那您能不能不让我做您以前说过的事了?”

    络腮胡子说:“这种问题还用问,你觉得呢?我话都说了啊。”

    饶宴巧道:“可是……如果做,很容易出大事的!”

    络腮胡子:“出什么大事啊!你看看,我说对了吧,你是缺乏魄力!我看,算真出什么大事,也是你缺乏魄力造成的,你要是有足够的魄力,那不是‘出大事’了,而是‘成大事’了!”

(一千六百一十)借口

    饶宴巧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您要是一定说我这样是欠缺魄力,那当我欠缺魄力吧。我恳求您,放过我吧!我真的做不到您说的!”

    络腮胡子道:“你那次已经给我这个练铭尊绝卢秘功的人作法了。”

    “那一次啊,之后我什么也没答应您,我也没做过什么。当初您还说让我以后给你作法,后来也不是怎么又多了让我带蓝甲人进铁仓廷这件事。”

    络腮胡子说道:“因为你会作法啊,你显然有你的方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外面的蓝甲人带进铁仓廷来。”

    饶宴巧一脸无奈地说:“您真的高看我了!我并没有您说的那么大本事。”

    络腮胡子道:“可是我的话都说了啊!”

    “无论是以后还为您作法的事,还是给您从外面往铁仓廷里带蓝甲人的事,我始终都没答应啊!您说做了后面的事会给我钱,但我没做,也还没收您的钱,这事还是这么算了吧!”

    络腮胡子道:“你说算了算了啊?我看好你,你却还是小看我是吧?”

    “没有啊!”饶宴巧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您想着成大事,但您有没有想过,要是出了大事怎么办?”

    络腮胡子道:“那些‘成大事’的人,有不少都是在可能‘出大事’的情况下放手一搏的。如果一开始畏畏缩缩的,别说成大事了,连小事都做不好吧?”

    饶宴巧说道:“其实像现在这样踏踏实实地生活不好吗?”

    络腮胡子说道:“现在这生活叫‘踏踏实实’?你的要求可真是不高啊。”

    饶宴巧道:“的确,我现在的要求不高,我觉得这样生活挺好,我岁数也不小了,也没什么野心。”

    络腮胡子说:“你没野心没关系啊,我有啊!你想想,等以后我当了族长,那是什么劲头啊?你帮助我,等我当族长后我不会亏待你啊!你想要什么?现在想想,我不信没有你特别迫切想要的东西!以后铁仓部族的族长是我,你想要的东西难道还会得不到吗?”

    饶宴巧道:“我想要的东西,其实我现在有。如果我真的做了那种事,恐怕我现在已有的可能在一夜之间没了。”

    络腮胡子说道:“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

    “是啊。”饶宴巧道。

    络腮胡子说道:“这么容易得到吗?你想要的应该一定很廉价吧?要不是你太容易自满了!”

    饶宴巧道:“我只要安心地活着行,这是我想要的。这东西无法用钱买到,如果我违背了自己的原则而获得了一些钱,本来还算安心的生活会变得无法令人平静了。钱是可以使人得到一些东西,但它也能使人失去一些东西。”

    络腮胡子说:“这话你是听谁说的啊,你这是给自己的懒惰找借口啊!”

    饶宴巧说道:“是我说的啊,这真的不是给自己的懒惰找借口。我已经习惯了现在这种生活。”

(一千六百一十一)长老

    络腮胡子道:“现在的生活你之所以会习惯,还会觉得不错,是因为你根本没过过更好的生活。”

    饶宴巧并不同意络腮胡子的说法,但也不想反驳,便说:“也许是您说的这样,但我已经不想过什么更好的生活了。”

    络腮胡子道:“笑话!真有人会不想过更好的生活吗?不过是缺乏本事或者缺乏魄力而已,我看你明明不缺乏本事,只是缺乏魄力。”

    饶宴巧说道:“人与人想法不一样,其他人很难猜的。我想过怎样的生活,我现在很清楚了。我觉得,一件事先要有意愿去做,才有必要谈是否缺乏本事缺乏魄力去做。如果根本没那种意愿,其实不需要谈其他的了。”

    络腮胡子说:“你要是真的一点都没有这种意愿,你还会来见我?”

    饶宴巧道:“这次您说让我帮您查身体啊,您说看看那次作法后过了这些天,还有没有什么遗留问题。虽然我算不看也知道没什么问题,但您不放心我会来给您看的。我们很早熟悉了,念着以前的交情,我自然不会不管。再说……再说您是铁仓部族的长老,您让我来,我岂能不来啊?”

    饶宴巧说得没错,这一脸络腮胡子的人正是铁仓部族其一个长老——聂挥毫。

    自从聂扬威离世后,原本做事容易冲动的他变得更容易冲动了,他经常处于一种豁出去了状态之。他有时候头脑混乱,倒也不是没有清醒的时,只是在他清醒下来的时候他也会觉得反正已经这样了,自己都豁出去了,没什么可怕的,他也已经懒得去多想什么。

    他的一些手下会觉得他有些行为实在反常,多数人也不敢跟他说什么。有个别人跟他提过,得到的是一顿训斥。自此以后更没人呢敢当面对他说的话提出不同意见了。那些手下有时候甚至会担心聂挥毫一意孤行会引起大麻烦甚至害了他们自己,但找不到合适的方法去劝阻他做一些事。

    此时在地室之,聂挥毫听饶宴巧说完“您让我来,我岂能不来啊?”后,立即说道:“对啊,我是长老,我让你助我当族长,你岂能不帮?”

    饶宴巧道:“这两件事不能相提并论啊……”

    “怎么不能?”聂挥毫道,“不管我让你做什么,我都是铁仓部族的长老啊。”

    饶宴巧说道:“您以铁仓部族长老的身份让别人来见您,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也没什么问题。但是,要是您以铁仓部族长老的身份让别人助您当族长,这种事可是连说都不能往外说的啊!铁仓部族有族长啊。”

    聂挥毫道:“连说都不能往外说的事,我都肯告诉你了,你应该能感觉出我对你够不一般了吧!我如此相信你,你还不觉得荣幸?”

    饶宴巧并没直接回答,只是说道:“换成别的一些事,我会尽力为您效劳。这种事,作为一个方士,我真的做不得啊!”

(一千六百一十二)太多

    聂挥毫道:“次我是不是不该让你回去啊?”

    饶宴巧说:“您的意思是……”

    聂挥毫说道:“次你没同意我让你做的事,我的手下提醒我还有件事到时间了我还没做,我便让你走了,还跟你说好了这次来给我查身体的事。我是不是也太相信你了?”

    饶宴巧说:“次我回去后,聂长老暗派了人一直盯着我啊。”

    “这你也知道?”聂挥毫想了一下道,“也是,你是方士。”

    “还好只是暗盯着我,我朋友来家里找我的时候没人阻止他进去。”饶宴巧道。

    聂挥毫问:“你是对我派人盯着你意见很大吗?”

    “我哪敢对您做的事意见很大!”饶宴巧道,“其实我想说,您也不是完全相信我的。”

    聂挥毫道:“完全?怎么个完全法,不管我多相信你,我也要找人盯着你啊,要是你悄悄地离开了,去了谁都找不到的地方,那我以后的事怎么办啊?你应该明白我说的再来给我查身体是什么意思吧?这次你来了,却依然不同意,我这个长老还有一点面子吗?”

    “我次答应了您这次来给您查身体,并不代表我答应了您别的事情啊。我真的是认为来这里是要给您查身体的。”饶宴巧道,“我现在开始给您查身体吧。”

    聂挥毫道:“你是不是想用这个把我们说的话题岔过去啊?”

    饶宴巧说:“虽然我不是这么想的,但如果我真能岔过去,我还真是非常想这样岔过去。”

    “你缺乏魄力,那我给你做决定吧!”聂挥毫道,“你也别顾虑什么了,以后那事由你帮我了!”

    饶宴巧道:“我并没答应您啊!次我给您作法时,其实情况并不是很好。”

    聂挥毫问道:“什么叫情况并不是很好?不是没问题吗?”

    “您当时是没什么问题,但那件事对我真的太不好了!”饶宴巧说。

    “能有多不好啊?”聂挥毫问。

    饶宴巧道:“在我给您作法之前,我并没想到外面会雷雨大作。”

    “不是打个雷下个雨吗,哪儿那么多事啊?你想太多了!”聂挥毫道。

    饶宴巧说:“不是我多想。我是方士,做这种本来不大好的事时,正好赶外面雷雨大作或者出现什么其他特殊情况,都会对我造成更不好的影响。”

    聂挥毫问:“影响什么啊?”

    饶宴巧说道:“本来我次给您作法,我要付出代价了,像我次那样为练铭尊绝卢秘功的人作法会给自己招惹灾难,因为本身违背了一些东西。如果本身违背了一些东西,作法过程又赶了雷雨或者其他特殊情况,那给方士自己招惹的灾难会更多些。但是如果作法的过程已经出现雷雨或其他特殊情况,方士立即停止作法,则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灾难。所以算作法时打雷下雨或出现其他特殊情况了,方士也没法途停下来了,给自己招惹了更多灾难只能认了。”

(一千六百一十三)违背

    聂挥毫问:“你现在不还是活得好好的吗?”

    “我将要经历的事,我无法对您说清楚。”饶宴巧道,“不同方士练过的法术不一样,受到的限制也不一样。我并不是什么话都能随便往出说的。”

    “我发现你今天怎么跟那天不一样了,连眼神都不一样了!虽然说你那天也没答应我,但那天你还不至于缺乏魄力缺到今天这个程度!畏畏缩缩的,你这几天怎么回事啊?别告诉我你是因为次给我作法了才变成这样啊!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你跟我详细说说。”

    饶宴巧道:“既然聂长老要听,那我详细说说。那天去见我的朋友,他也是个方士。以前他明明知道为一个人作法违背一些东西,但因为对方出的价钱高,他还是做了。接下来的几年他虽然遇到了一些灾难,但也都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他本以为没什么事了,谁知道个月,又有个人给他出高价,让他做违背一些东西的事,这一次他仅仅是动了心,但并没决定真的去做,也没答应人家,跟人家说考虑考虑。结果那人离开后,他遇到了巨大的灾难。一夜之间,他几乎失去了在乎的一切,后来他才得知,他之所以遇到了巨大的灾难,正跟他以前违背了一些东西给人作法那次有关系。他来找我,是因为实在走投无路了,让我帮他一下,他已经向我发誓,说他以后绝对不会再做那种违背一些东西的事了,他跟我说这个,是让我知道,我帮他不是在帮一个以后可能会继续给世间带来危害的人,让我知道我帮他不会对我有什么不好。我决定帮他后,他走之前还一再提醒我,千万不要以为做那种违背一些东西的事后一时没遇到什么灾难永远没事了,有些恶果并不是很快显现的。他以前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人,也从来不会用这样的话劝别人。我觉得最近的他跟以前已经完全是两个人了,他说他之所以会这样提醒我,是因为真把我当成了朋友。他还说我这次帮他,他一定会尽快报答我。我说我并没指着他报答,他竟然说:‘你不指着是你的事,我要尽快报答你是我的事。有些事不是做给别人的,而是做给自己的。’我对他说:‘这种话不像你说的。’他说:‘那是以前的我,现在我不同了。有的人不用自己去经历也不用看别人经历,自然能明白一些道理,有的人能从别人的经历里明白一些道理,有的人要自己经历了才明白一些道理。最后一种人付出的代价太大,如我。我希望你并不是最后那种人,不要像我一样。’”

    聂挥毫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不是你朋友遇到了些事吗?又不是你的事!你朋友干的那种事跟我让你干的事肯定不一样啊!”

    饶宴巧道:“他干过的事也违背了一些东西,我次给您作法也违背了一些东西。他跟我练的是同种法术。”

(一千六百一十四)约束

    “哈哈,原来你是怕啊!”聂挥毫道,“因害怕而裹足不前?”

    饶宴巧道:“您说到这点,我想到了很多年前我师傅曾经跟我说过的话。师傅说:‘有些人不是因畏惧而约束自己行为的,这种人本身能自律;另外一些人,如果没什么能让他们害怕,他们真的什么恶事都能做出来。’我想,也许我不是师傅说的那种本身能自律的人,那么因畏惧而约束自己行为起码能让我少作恶,这对我这种人来说也没什么不好。”

    聂挥毫说:“明明是欠缺魄力,还给自己找出理由来了,你还真是能说会道啊。”

    饶宴巧道:“好,我是欠缺魄力,我想,您也不会愿意用一个欠缺魄力的人助您当族长,是吧?”

    聂挥毫道:“你还顺着我的话说下去了!真是给你个坡你往下滑啊!老实说,我的确不愿意用一个欠缺魄力的人助我,但是现在没别人能做这事,只有你了。再说,你已经知道我想当族长的事了啊,知道的事太多,我又怎能放心?万一你哪天说出去了,我不是全完了?”

    饶宴巧道:“一个人欠缺魄力也许在做一些事时会畏缩不前,但这对别人来说未必是坏事。像我这种欠缺魄力的人,嘴一向严得很,从来都不敢把别人让我保密的事说出去。铁仓部族长老的秘密,我更不敢说出去了。”

    “你……”聂挥毫道,“你想要钱,要是嫌我说的价钱少,你加价是了!何必说那么多别的?”

    饶宴巧说道:“真不是钱的事!答应别人的事,我一定会做到;做不到的事,我一定不答应别人。”

    “一定不答应?”聂挥毫怒道,“我听你啰嗦了半天,等你这么句话?”

    饶宴巧道:“我这么说,聂长老应该觉得放心吧!答应给您保守秘密,我一定保守秘密。我无法助您当族长,我没答应您啊。要是答应您,到时候不配合您,您会感觉怎样?”

    聂挥毫想:也是啊,他要是真答应了我,到时候不好好帮我,我能怎样?他是个方士,本身会法术,要是他在作法的时候用什么小手段,说不定我都不知道。他倒是个还算个说话算话的人,可我真的想让他助我当族长,他不肯,我能怎样啊?难道我要去找别人?要是能找到别人,我至于这样跟他说话?跟他说话都快累死了!

    聂挥毫刚要说什么,还没说出来,便听饶宴巧说:“次那些人那么不见了,您在这个时候再用人来练铭尊绝卢秘功,很容易出问题。我想,您一定派人找次那些人了吧?”

    聂挥毫道:“是啊,派人找了。”

    “有没有一点线索啊?”饶宴巧问。

    聂挥毫说:“有线索,应该是有人带走的。”

    饶宴巧问:“确定是什么人带走的吗?”

    聂挥毫道:“差不多吧。”

    饶宴巧接着问:“那采取行动了吗?”

(一千六百一十五)愚蠢

    “采取行动了。”聂挥毫道。

    饶宴巧皱了一下眉,问道:“您刚才说‘差不多’,也是说在还不确定的情况下……您已经采取了行动?”

    聂挥毫说:“我要如何做肯定是有原因的,你不一定理解。”

    饶宴巧说:“是暗采取行动吗?别人知道要求采取行动的人是聂长老吗?”

    “别人知道啊。你问这些到底想说什么?”聂挥毫说道。

    饶宴巧道:“我是想说,要是已经有人知道聂长老派人对带走一批蓝甲人的人采取行动,还是在不确定时采取行动了,那么,如果聂长老在这种情况下继续用蓝甲人的命来练功的话,这实在是极其危险的!万一已有您并不想让其知道的人知道了您用蓝甲人的命练功,算人家只是发现了蛛丝马迹,然后把这件事与铁仓廷里做活的蓝甲人成批失踪之事联系起来想,您都容易被……那个……您仔细考虑过后果吗?”

    聂挥毫这才回忆起自己下令让人追带走一批蓝甲人的人时的确处在头脑混乱的状态。这时,他庆幸虽然他是在头脑混乱的情况下的令,但他当时说的也是让人抓放跑那些蓝甲罪犯的人,倒是没说出会让自己露马脚的话。只是,尽管如此,此刻聂挥毫也觉得自己当时简直冲动到了令自己都难以置信的程度,他感到这是他做过的极蠢的事,他开始后悔自己下了那样的命令,并决定回去后先收回这个命令,让那些人先不要继续抓人了。

    聂挥毫觉得自己做过如此傻的事简直不可思议,他想:我是怎么了?做这么蠢的决定,当时没觉得不对劲,后来竟然也没意识到这行动有多蠢?这怎么会是我这个铁仓部族的长老能干出来的事?简直蠢到无法形容了!这不是引别人怀疑我吗?不知道有没有人已经在查铁仓廷做活的蓝甲人失踪之事,如果目前还没人着手查,我现在停手还好,要是已经有人着手查了……那该怎么办?好在我还没蠢到派人继续在铁仓廷里抓其他做活的蓝甲人,我让饶宴巧从铁仓廷外给我带蓝甲人,幸亏他没做。现在想想,我还真是要感谢他没做这件事,不然我简直是引火烧身啊!怎么隔了这么长时间我都没想到这些?真是不可思议啊!看来我最近还真不能接着练铭尊绝卢秘功了!至于以后,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吧!

    聂挥毫已经意识到问题有多严重了,但他觉得如果这样立即表示自己才意识到问题,便相当于在饶宴巧面前显出自己愚蠢了。于是他说道:“我有我自己的想法,自然也有我自己的安排,有的事你不知道,不代表我没做好准备。现在的情况……反正是你不想答应助我当族长,是吧?”

    饶宴巧道:“我是真的不能做啊!如果我做了,不但会害了我自己,也会害了您啊!我还是先给您查身体吧,您看如何?”

(一千六百一十六)不宁

    聂挥毫正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应对,恰好听饶宴巧说要先给他查身体,便决定先同意然后再找机会以他觉得既不丢面子又显得自然的方式表示自己暂时先不用他帮忙了。

    于是他说道:“那你先给我查吧。”

    饶宴巧从袋子里拿出作法需要用的东西后,请聂挥毫在大石盘膝而坐,闭双目。

    聂挥毫坐好后闭了眼睛,饶宴巧坐在了距那块大石三丈远之处。

    饶宴巧口念起了咒语,开始使用那些东西为他作法。

    刚刚作法没多一会儿,两人便听到了外面出现了很大的响声。聂挥毫立即睁开了双眼。

    饶宴巧告诉他尚未查完,希望他闭双目。

    聂挥毫便闭了双眼,然而心一直不踏实。

    饶宴巧通过作法给聂挥毫查身体后,得知的结果与之前他想的一样。

    “确实如预期的那样,没有问题了。”饶宴巧说,“只是……”

    “只是什么?”聂挥毫问。

    饶宴巧说:“只是您心神不宁。”

    聂挥毫道:“我是因为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才这样的。”

    饶宴巧说:“在我给您作法查身体的过程,您和我都听到了如此大的声音,这本身不是好现象,已属于突发情况了,会对我造成一定影响。次我给您作法时雷雨大作,不是好现象。这次连为您查身体的过程都出现这种突发情况,说明更危险了。虽然我并不清楚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真的要劝您不要继续练铭尊绝卢秘功了,不然后果会极其严重!”

    饶宴巧听到外面的声响后的确觉得情况不妙,他正好借此说出劝阻聂挥毫的话。

    聂挥毫听了饶宴巧的话后,也认为如果借着他的话表示自己暂时先不用他帮忙了算是能做到既不丢面子又自然,于是便说道:“真对你有严重影响?”

    饶宴巧道:“真的有。”

    聂挥毫继续说道:“这种事有可能对你的生命造成威胁吗?”

    饶宴巧说:“有可能。”

    “真这么严重啊……”聂挥毫道。

    饶宴巧看聂挥毫态度稍有变化,立即说道:“是啊,我真的希望您不要继续练铭尊绝卢秘功了。”

    聂挥毫说:“你次给我作法,化掉了我体内的殒颓气,这次又给我作法查身体,你说你已经要付出很大代价了,如果我要是继续强迫你助我当族长……万一在我当族长之前你性命有什么危险,这其实对我影响还是很大的,如果以后没人化解我体内的殒颓气,我也无法做到我想做到的事。”

    饶宴巧说道:“对啊,是这样。”

    聂挥毫道:“如果我现在不练了……”

    饶宴巧听出聂挥毫的态度又有了变化,立即说道:“那简直太好了!”

    聂挥毫说:“可是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大秘密,万一你说出去,我岂不是完了?”

    饶宴巧道:“我已经为您作法了,我要是说出去,这不是毁掉我自己吗?”

(一千六百一十七)七星

    聂挥毫说:“但是别人也不知道你为我作法的事啊。”

    饶宴巧道:“我做了的事是做了,不管别人知不知道我都是做了啊。我是方士,这种事,瞒不了天地的。再说,您自己也记得啊,您说有这件事,我自然也不会否认啊。我又已经收了您的钱,您给了我那么多,我怎么可能收了您的钱,还做既毁我自己又毁您的事啊?再说我一向说到做到,嘴严得很,又像您说的那样缺乏魄力,我绝对不会把我已经知道的关于您的事说出去。”

    聂挥毫觉得以后极可能还用得到饶宴巧,也不能现在把他怎样,于是说:“尽管如此,算我这段时间暂时不练铭尊绝卢秘功了,我也要让人住在你那里附近,一直在暗处盯着你。”

    饶宴巧说道:“您要盯到什么时候?”

    聂挥毫说:“这可说不准,要看你的表现了。”

    饶宴巧道:“只要您不再练铭尊绝卢秘功,其实您找人盯着我,我也觉得能理解,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

    聂挥毫道:“这是你说的啊。”

    “对,是我说的,我答应了聂长老要保密的事,我一定能保密。”饶宴巧说道。

    后来两人又说了些话,聂挥毫才让之前在另一个房间里等待着的手下悄悄地送饶宴巧离开。

    由于聂挥毫那个手下之前也听到了那很大的响声,所以三人出地室之前,先由聂挥毫那个手下出去探了探,看那里没别人,他们才出去。

    之后,那个手下才小心翼翼地送饶宴巧离开了。

    聂挥毫很想知道之前听到的很大的响声是怎么回事,便问了一些人。

    那些人说之前铁仓廷很重要的“七星醉仞亭”的心亭突然倒塌了。

    聂挥毫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实在想去看一眼,然而他觉得自己不适合这时过去,否则,容易引起别人怀疑,他便回了纵荒殿。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七星醉仞亭附近。

    一些蓝甲人已被绑了起来,嘴里都被塞了布。

    一些铁仓人面露惧色看着正在发怒的铁万刀。

    铁万刀气得脸发青,对那些铁仓人怒道:“让你们来这里建那六个周边亭,你们呢,六个周边亭建了那么久,一个没建好,今天竟把心亭弄塌了!说,你们是怎么弄的?!”

    这七星醉仞亭是铁万刀的父亲当年下令建造的,名字也是铁万刀的父亲想出来的。

    铁万刀的父亲本来想在此地建七个亭子。先建一个心亭,然后在这个建好的心亭周围再建造六个周边亭,这七个亭子合称“七星醉仞亭”。

    然而建完心亭后,还没来得及建造周边亭,铁万刀的父亲打算先将心亭投入使用。

    六个周边亭一直没建。

    铁万刀的父亲在临终前告诉铁万刀一个遗愿,是在铁万刀之后的下一任族长任之前,在这个心亭周围建好六个周边亭。

    铁万刀向那些人派下这个任务的时候,一再跟他们强调,在心亭周围建造周边亭的时候千万不要给心亭造成任何损坏,一定要小心翼翼。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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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届全球华语新锐小说大赛终极决赛入围作品*她在雪地中救他,已是第三世相逢。为拯救浩劫,二人穿越至前两世。第一世,在蓝甲部族长到七岁的她被带回铁仓部族,被看成没出息的挂名少族长。她目睹过铁仓人对蓝甲人的残暴欺压与杀戮,却听父亲说母亲是被蓝甲人害死的。同年她认识了八岁的他。长大后她练成神功,在妖入侵之际带兵作战屡立奇功,在一些人眼里她却是恶魔。后来他为何决定以自己的命换她的命?穿越回第三世后,拯救大计遭大变故,看到的活路会不会正是绝路?一生光阴,三世悲欢,铁雪塔成了永恒见证。*本文开始写于2009年*入围2018华语言情大赛总榜的作品于2019年1月24日至2月14日打榜,本文在影视赛区,感谢支持铁雪云烟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铁雪云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铁雪云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