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架感言
要上架了,也不知道有多少读者愿意看一位扑街作者写的一个故事
到了上架之期,必然会有诸多的读者会删了书,因为要花钱了
读者要吃饭,作者也要吃饭
读者不喜欢作者的风格,必然会删书不看了
而作者呢,还得继续往下写,至少要对得起愿意花钱订阅的读者
也许很惨淡,但必完本,这是作者给出的承诺
我不会因为惨淡而去切书,这是对愿意花钱订阅的读者不敬,也是对我自己的一种否认
作者本就写过一本书,所以惨不惨早已不去关注了
只是希望能够多点订阅,多点打赏,也好让作者买得起猪肉,哈哈
……
这一路走来,有喷我的,有鼓励我的
我非常感谢喷我的读者,是你们让我慢慢的成长
我更感谢鼓励我的,是你们让我有了动力
作为一个萌新,写的不好,被人喷也属正常
……
首订
很重要
可再重要,还得需要读者们的订阅,才有好的首订
在此,作者在这里求首订,求首订,求首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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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更新
作者保底两更,有可能会三更,也有可能多更,更有可能日万
如果有打赏什么的,视情况会加更
当然,有个万赏什么的,加更一章
十万赏更加三章
白银盟加更二十章
黄金盟加更一百章
牛萌加更吐血
算了,不做梦了,做多了梦,难免精神失常
……
在这里感谢责编的提点
感谢一路相随鼓励的读者
感谢一路喷我的读者
感谢所有投票的读者
同样,也要感谢我自己,感谢自己的坚持
……
写了这么多了,好吧,废话不多说了
再说多了,读者都该给作者寄刀片了
……
拜托各位了,给个首订吧!!!
第一百二十一章 时间 [求首订]
“小妹,今天你要多习练一下剑法,别老是像个男孩子一样,天天练枪。”
钟文兄妹二人,结束了清晨的跑步后,坐在家中的空地前,稍事休息。
至于钟文为何要说教他的小妹,其实主要是因为小花总是喜欢拿着她的那杆长枪,舞来舞去的,跟钟文一样,喜爱长枪,还不喜欢长剑。
虽说这并没有什么,但一个女孩子总是抗着根长枪来来去去的,总是稍显有些不符合女孩子的淑女状态的。
钟文这不是头一次说教小花了,可是小花依然喜欢抗着她的那杆长枪,不管是去干活也好,还是在家也罢,总是不离手。
“哥,我就喜欢枪法,剑法太难练了,而且重量还很轻。”
小花自有她的道理,每一次自己哥哥说她的时候,这几句话永远是排在第一位。
“以后多练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还是要淑女一些,等你长大了,怎么嫁人啊!”
钟文拿小花没有办法,可这嘴上,总会说上两句。
“哼,我才不嫁人呢,我要跟着阿爹阿娘在一起一辈子。”
小花已经十岁了,自然知道这嫁人是何意,而且,秀也经常也会与小花说上几句,也好使得小花早一些知道这男女之事。
虽说十岁的在钟文的前世,还是一个孩子,可在这唐朝,十岁的小姑娘,基本都会定亲了,十二岁嫁人的,也不是没有。
不过,普遍的姑娘,都是在十四五岁的时候嫁的人,就如村子里的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今年年初,就已经嫁了人。
十四岁嫁人,听来其实挺难过的,可是在这样的一个年代,钟文也只能闭眼闭嘴。
可如果小花十四岁嫁人,钟文那是不允许的,至少也得等到十八岁再说吧。
人都没有长齐,嫁了人之后,难道要一尸两命吗?钟文可不愿意见自己的小妹如此这样。
至于钟木根夫妇是否同意钟文的意见,那是肯定的。
在这些年里,钟木根夫妇二人,只要有什么疑问,总是会向着自己的儿子询问,从这就能看出,钟木根夫妇二人,基本统一了意见,有事就问自己儿子。
“行吧,你继续你的事情,我先回观里了。”
钟文拿自己的小妹无奈,只得起身,叮嘱了一声小花之后,往着山上的观里走去。
每日里,小花基本都会和阿慧在一起,二妹的年纪越来越大了,平常时间都要去帮他爹干活,也只有与阿慧一起玩耍了。
说起来,她们两个小姑娘,哪里可能去玩耍,不是捡柴火,就是钓鱼,甚至下吊脚套。
这几年,小花早就学会了下吊脚套,同样,也教会了阿慧,要不然,这两个小姑娘凑在一起,总不能天天去钓鱼吧。
鱼肉虽好吃,但与之其他的红肉相比,这白肉就差了不是一个等级了。
钟文回到观里,这个时间段,基本都是他看书读书的时间。
三年的时间,他基本早就把藏书房中的书背完了。
哪怕是最为难懂的医书,他都背得滚瓜烂熟了。
看书,其实已经是他的习惯了,当然,也是温习的时间。
早饭结束后,李道陵与着钟文坐在一块闲聊,更或者说是替钟文解惑。
经文也好,道书也罢,医书更是如此,钟文只知其字,很多都是不理解的。
好在他有着强大的记忆力,以及理解演算能力,到也渐渐的知道了这些书籍当中的要义。
陈丰的儿子陈羽,去年娶了一个小娘子,比陈羽小几岁,与钟文一般大。
现在,钟文少有去找陈羽解答字面意思或词义了,毕竟,人家都成亲了,自己一条单身狗总是去打扰人家夫妻二人,总是有些不好的。
说到成亲娶妻之事,就论钟文的年纪,依着常理来说,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
钟文的阿娘秀,也曾与着钟文说过不少回了,不过,基本都被钟文给挡了回去。
钟文可不想太过早的就成亲结婚,要不然,他这一辈子,估计都得拴在这油盐酱米醋当中去了。
钟文有着他的想法,他还想着过一两年,去这整个唐朝的天下看一看,瞧一瞧呢,现在就成亲娶妻,那不是把他的梦想给压在这山里了嘛。
“师傅,你好生休息着,我得去练功了。”
与着李道陵闲聊了半个时辰后,钟文止住了话头,准备去后面的空地练功。
“九首,你也不要如此的拼命,多休息休息,过劳易伤啊。”
李道陵最是见不得他这个弟子如此的勤奋,虽说这个爱徒早已超越了他自己,可还是不希望见到自己弟子太过劳累了。
李道陵这三年来,精神到也还好,并无多大的变化,但他自己也知道,他已老了,教不了自己弟子多少年了。
“师傅,无事的,反正我已经习惯了,要是突然让我歇下来,我浑身难受的紧。”
钟文说完后,径直往着后面的空地而去,开始习练起抱元功来。
李道陵知道,他无论如何,都劝说不住自己的弟子的。
这几年以来,他也算是见证了奇迹的发生,更是见证了自己这个弟子的天赋和努力。
论功夫,他李道陵已经打不过自己这个弟子,是谁,心里都有些失落,但同样,他李道陵心里也是满心的开心。
有着这么一个好弟子,何愁师门的典籍寻不回来?又何愁太一门不能正名?更是又何愁太一门不能兴盛?
时间,一切都是时间,时间对于李道陵来说,已经不多了,他自认为自己老了,或许活不了几年了,可他的心里,总是期望见证师门正名。
而时间,对于钟文来说,同样的重要,他也想着尽早学成下山去游历,可是,目前来说,功夫到是自觉学得差不多了,可这医术,一直也没有多少进展。
至于何时能把这医术学成了,他自然也就该到了下山去的时间了。
三年,他一直勤奋努力的去学功法,去学道法,去学剑术,去学枪术,把自己身体打造成一杆利枪,可这医术,却是落下了不知多少。
钟文心中有个想法,他想再用一年的时间,把这医术学好学成,一年后,无论如何,他都要下山去,去看看这唐朝的世界,去见见外面的人与物。
第一百二十二章 轻功
来到后面空地的钟文,并没有习练枪术或剑法。
钟文只是静静的站在这太阳之下,习练起抱元功来。
一个时辰的站桩练功,时间到也过得很快,一晃就结束了。
练功时,对于某些无法静心的人来说,这时间可以说是度日如年,可是,对于那些偏爱,且容易静心的人来说,那真的是一晃而过。
钟文就是这样子的人,每一次的练功,基本都很认真,也很容易静下心来,时间,对于他而言,感觉像是不要钱似的,其实,确实不要钱。
只要钟文沉浸在练功当中,这时间就如流水般的流逝,所以,也就真的不值钱了。
一个时辰后的钟文,停下习练抱元功的钟文,到处走了走,活动一下手脚,顺便到处看看。
整个龙泉观,钟文其实早已熟知的都能知道哪里有个蚂蚁窝,哪里有个老鼠洞了。
说来,龙泉观虽不大,但真是五脏俱全,该有的,基本都有,就连以前没有的马驴牛,这几年也增加了两头小毛驴。
话说,打观里买了这两头毛驴回来之后,每日清晨,总是会把还在沉睡的钟文给闹起,钟文总想着要把这两头毛驴给砍了吃肉。
有了这两头毛驴的存在,观里的闹钟,就成了这驴叫声了。
但好在观里的人基本也都不会睡懒觉,除了钟文稍起得晚一些而已,能闹醒的,估计也只有钟文他自己了。
其实,钟文本来一开始还是挺喜欢这两头毛驴的,如果这两头毛驴不天天闹腾,钟文绝对会喜欢的。
可经过这每天的驴叫声,钟文把原本的喜欢,早已变成了恨不得宰了吃肉了。
不过,观里自从买了这两头毛驴之后,到也增加了一些欢乐。
记得半年前,一头毛驴因不知何原因,踩了一个地窝子,奔回到观里之后,地窝子的蜜蜂追着它蛰,把整个道观闹得那叫鸡飞狗跳的。
当时大家正在吃晚饭,那毛驴直闯饭厅,“嗯昂”一声之后,把正在饭厅中吃饭的众人给惊得吓了一大跳。
可那还不算事,追杀毛驴的蜜蜂,随着毛驴的闯入,也杀进了饭厅,随后的场面,那才叫一个轰动。
观里上上下下,一二十号人,就连跛着腿的李道陵,都满道观追逐着那头毛驴,当时的那个场面,把钟文给乐的气都喘不上来了。
事后,整个龙泉观中的人,顶着个猪头般的脑袋,哀声叹气的,都恨不得宰了那惹事的毛驴。
就连钟文他自己,也被蜜蜂蛰成了猪头。
虽说,此事都已过去半年了,但钟文每日见到那两头毛驴,都恨不得当场就拎着铁枪,来个透窟窿。
话不表毛驴,稍事休息后的钟文,拎着铁枪,出了道观,往着山林里去了。
钟文并不是去打猎,也不是去山林里下套子,而是为了练习提纵术。
来到山林里的钟文,双腿直接往地上一蹬,开始往着山林深入纵去了。
钟文每日里,总是会抽出半个时辰的时间来练习提纵术,基本不曾间断过,哪怕是下雨下雪天里,他也会在观里蹦上半个时辰。
三年的时间,到是也使得钟文这提纵术有所长进,离着钟文心目中的轻功,也不远了。
此刻的钟文,正卖力的往着山林窜去,一个起落,就已落在了五丈之外了。
五丈的距离,看似距他以前三丈的距离并没有增加多少。
提纵术的距离增加,可谓是难上加难,哪怕每增加一寸,钟文都得付出百倍的努力,才能够有所收获。
在没有合适的提纵术功法的配合之下,钟文想一跃十丈远的距离,那估计是不太可能了。
不过,如果钟文取下他身上绑着的铁沙袋,还有手中的那标铁枪的话,那这距离肯定会有所增加的。
可是,钟文从未想过取下身上的铁沙袋,哪怕一天都不曾有过。
铁沙袋绑在他身上,早已成了一种习惯,每当洗澡时取下铁沙袋后,钟文总是万般的不习惯。
起起落落,总是能惊起山林中的动物们,使得原本看似安静的山林,总是能传出若大的动静来。
山林里的动物们,虽说早已习惯了这种动静,但只要钟文一窜进这山林之中,必然还是会奔向自己的老窝,躲在窝中瑟瑟发抖。
打钟文开始在这山林里习练这提纵术开始,每日间,山林里的动物们,总是见到一个神精病似的人类,来打扰它们的清静。
三年的时间下来,它们虽说是习惯了,但谁又会知道,这个神精病的人类,会不会把它们给宰了呢。
“看来,没有轻功的功法配合,想要有所突破,还真是难啊。”
蹦跳了小半个时辰后的钟文,从半空中落了下来,来到他平时休息的一处大岩石处,叹着气自言自语道。
轻功难练,这是钟文这几年以来,一直头疼的问题。
藏书房中的道书中,没有任何一本,有关于轻功功法的描述,要不然,钟文也不至于才这么点的成就。
原本,钟文还想着自己推演出一篇轻功的功法来,可是,他的时间,基本都用在练功上去了,都不曾推演过。
论这轻功提纵术,李道陵也无法教他什么,因为就李道陵的提纵术,都还不如钟文呢。
所以,这一切,都得靠钟文自己,或许,哪一天,钟文真能推演出一篇轻功的功法出来,那也是说不定的。
“哦……”山林深处,钟文时而会喊上那么一句,用来发泄心中的不快。
钟文的这一声发泄,到是吐出了心中的郁闷之气,但也惊得附近的动物们,开始到处逃散而去。
如果它们能口出人言的话,那必然会说上一句“快跑,那个神精病又来了。”
钟文没有去管那些到处逃散的野兽动物们,他只是想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罢了。
说实在话,钟文心中确实有些郁闷。
这都好几年了,轻功一直离着他的目标有些距离,使得他心中很是不快。
师傅教不了他,道书没有记载,他不知道该从何地方可以学到这轻功提纵之术。
可是,就算是再如何,钟文心中坚定着一个想法,那就是在未来的以后,哪怕是去偷,也得把这功法学到手。
而钟文却是不知道,这世上的功法,哪里会有书籍记载的,基本都是口口相传而来的。
就如李道陵一样,有些功法,要么记在心中,要么,在教弟子时,才会重新书写下来的。
第一百二十三章 神识的变化
休息结束之后的钟文,拎着他那杆铁枪,又开始准备下一阶段的纵跃了。
往着山林深处更深的地方纵去了。
此处的山林,林草茂密,有些地方,都无法下脚。
这也是钟文第一次往着更深处的山林里去,以前的他,从未如此做过。
一心想着把功夫练好的他,哪有什么时间去想别的,连偶尔往山林更深处的时间,他都少有。
“砰”的一声,随着钟文纵跃了一刻钟后,钟文来到一座山头的顶部一片茅草地。
钟文下落的地方,正好有一小块平地,没有多少的树木,也只有方圆几米的茅草。
而这片茅草地,有着诸多的小动物,钟文这才刚纵跃过来,就惊起这片茅草地中的动物四下逃散。
钟文未去注意这么多,站在这片茅草地前,往着远方望去。
远处,是一片茫茫的山林,一眼望不到头。
没有村落,也没有湖泊,有的只是这些树林,山头。
唐朝时期的人口基数太少,自然没有过多的村落出现,更别提钟文所处在的这个地方了。
这要是在前世,每隔个几里地,就有一个村子了。
而此刻的唐朝,隔上个几十里地,都不一定能见到一个村子。
山林居多,是野兽动物的王国,人类,在这些野兽动物的眼中,那只能是个稀奇物种。
“唉,何时能下山行走江湖啊,好想去看看这唐朝盛世的景像。”
站在山顶处的钟文,望着遥远的山,心中想着要下山的念头。
事是个好事,可是,就钟文此时的状态下山,冒似不是好时候。功夫到是学得有些模样了,但行走江湖,可不是说走就走的。
江湖,虽说是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可也讲究的是人情事故,同样,也讲的是交情。
如今的钟文,只是龙泉观的未来观主,李道陵还没有把他的一些人脉,他的一些故友介绍给他,他又如何下山行走江湖呢?
真要是钟文此刻下山去了,那也只一个瞎子,到处乱撞。说不定还会把这头,给撞得头破血流。
钟文站在山顶,双眼望着远方,却是愣神似的发起呆来,脑袋里面,啥都没想。
“嗷”的一声,突然从山顶的左下方传来,把发呆中的钟文,给惊了一惊。
“什么东西?”钟文听着这声“嗷”叫声,像是野猪叫声。
钟文打眼望向左下方,没有瞧见那“嗷”叫声的野猪,也没有见到任何的动静。
眼睛看不到,神识是可以的。
随既,钟文的神识释放了出来,往着“嗷”叫声发生地窜去。
离着钟文一里地之外,一头巨大的野猪,正与着一头罴熊对峙着。
钟文的神识看到当下的一幕,惊叹连连。
话说,野猪在这山林里面,可以说是称王称霸了,但真要是对上凶猛的罴熊,那也只能退避三舍了。
可眼下,那头巨大的野猪,冒似好像是受到了罴熊的攻击,才发出那一声“嗷”叫声的。
野猪体型硕大,体重估计可达六七百斤了,而那头罴熊,体型巨大不说,体重,都是这野猪的两倍以上了,完虐那头野猪了,难怪能把这头野猪给逼到无路可退的境地。
“嗷”野猪再次嚎叫了一声,背靠着一棵大树,向着眼前的罴熊发出警告。
无地可跑的野猪,对上这头体型巨大的罴熊,估计今天是难逃出这片其命运裁决之地了。
“吼”的一声,罴熊向着野猪猛扑过去,一巴掌把野猪给拍倒在地,大嘴一张,咬住野猪的脖子。
“嗷……”野猪被罴熊给咬住了脖子,鲜血直流,嚎叫声不绝。
钟文知道,今天,那头罴熊算是可以打打牙祭了。
当钟文神识正准备收回之时,却是在不远处,发现了一些动静。
神识随既窜了过去,可当神识一窜过去之后,在一荆棘茅草丛中,发现了三只小罴熊。
不大,但也不小,估计也就是一只小狗仔那么大了吧。
“哟,带着三只小熊仔出来打猎来了?这娘做的太不合格了吧,这要是被什么野兽给叼了去了,你这不是白生了三只小仔了吗。”
钟文瞧见这茅草丛中的三只小熊仔,嘴里鄙视着这头做母亲的罴熊。
“老娘带着娃出来打猎,你这娘做的也真是够了,今天让你们的老娘长点心。”
钟文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想着用神识把那头罴熊的三只幼仔裹着偷走一下,逗一逗这头母熊。
想到就得做到,随既,钟文神识开始裹住三只小罴熊幼仔,往着远处去了。
话说钟文的神识,经过这三年的不间断的习练,摸索,早已不同往日了,神识变化,早胜过从前了。
探查的距离,到是没有尝试过极限是多远,但十来里还是没有问题的。
但值得钟文高兴的却是,神识现在都能裹着五十来斤重的东西了,虽然不能长久的使用,但至少已经可以达到了这种地步了。
要不然,钟文也不会生出要逗一逗,这头带着三只幼仔的母熊了。
“昂……昂……”三只小熊幼仔,突然发现它们的身体不能被自身控制了,急切的叫唤了起来。
这叫声,听起来像是在呼救一样,同样,也夹杂着一丝的害怕感。
三只小熊幼仔被钟文的神识裹挟着往不远处去了,但那头还死死咬着野猪脖子的母熊,在听见自己三只小仔的呼救声后,它的两只熊耳动了动,但嘴却是没有松开来。
钟文把三只小熊仔裹挟着放在不远处,却发现那头母熊并未过来救援,这就让钟文显得有些无奈了。
“好吧,不鸟我就算了,你还不救你的三只幼仔,这老娘做的,也真是够了。”
钟文虽然只是想逗一逗那只母熊而已,可是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逗成功,谁让人家母熊是个吃货呢。
逗不成这头母熊,钟文只得收回神识,站在这山顶之上,继续遥望着远方。
至于那头罴熊,钟文早已不把这些野兽当成是一种威胁了,除非是带有毒性的蛇类,或者其他虫类什么的。
毕竟,罴熊是力量型的野兽,这可比那些蛇类要好对付多了。
功夫在身,铁枪在手,天下都想去闯一闯,难道还怕这一头罴熊不成吗?不过,这只是钟文的想法罢了。
真要闯天下走江湖,那可比对战一头罴熊难太多太多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家
神识,在这三年里,说来变化还是挺大的。
钟文每日里虽然也多有使用,但使用的时间,必然是没有功法的勤快,但好在三年以来,不曾间断过,到也使得神识有了不小的变化。
自始至终,神识也只有钟文自己知晓,李道陵他们都不曾知道,钟文更是没有跟任何人讲过。
哪怕是自己最亲的家人,钟文都不曾告诉过谁。
有些东西,能与他人诉说,但有些东西,却是谁也不能告知。
就如这神识,钟文觉得这有些让人捉摸不透,说给谁听,都会把他当作一个怪物来对待。
在这个时代,任何异端的出现,都有可能会把钟文当作怪物来对待。
不过,到现在为止,钟文都表现的跟别人差不了多少,当然得除了他习练功夫的那种状态,那是不可相之比较的。
毕竟,钟文习练功夫的状态,李道陵他们还算是有些见识的,知道钟文的这种悟性也好,天赋也罢,都算是知晓的存在。
可这神识,想来李道陵他们是不可能知道了,至于这世上是否有人知晓,谁也不知道,或许有人知道,也或许有人不知道,得钟文以后去发现了。
站在山顶的钟文,随之拎着铁枪,开始往着龙泉观方向蹦去,留下那头吃货罴熊,以及它的那三头幼仔。
“九首,回来了?来,帮陈叔把这东西抬到灶房去。”
钟文从山林里蹦回来后,刚到道观门口时,正好遇见陈丰和一个道人从城里回来。
而陈丰他们,正从驴车上搬下一些买回来的东西,瞧见钟文之后,顺道开口喊着钟文帮忙。
“陈叔,你们这么早就回来啊?”
“这不赶着时间回来的嘛,要不然的话可就天黑了。”
钟文赶紧向着陈丰他们打了声招呼,把铁枪随手放一边,开始帮着搬起东西来。
陈丰他们,基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利州城里买些东西,好供应观里的用度。
其实,东西并不会很好,数量有时多有时少,基本都是一些常用之物。
当然,肉类那肯定是少不了的了,毕竟,有着钟文这个大胃王的存在,不管是米粮还是肉食,都需要很大的量。
这几年里,钟文的肚子,好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样的存在,别人吃三碗饭就饱了,钟文没个两大盆,那基本是饱不了的。
这还不算钟文自己去山林里抓些猎物回来打牙祭,要不然的话,他那肚子,估计能把观里给吃穷不可。
三年下来,钟文把观里很多的粮食吃了小半去了,养的那些羊,都被宰了吃了,更别提那些鸡鸭什么的了。不过,那些老羊被宰了吃了,但也补充一些进来,要不然,就钟文这大肚王,别说那二十来头羊了。
每日里,灶房忙活的于丽母女,总是紧着钟文的肚子来做饭,这要是放在前世,钟文估计早就被人嫌弃了。
“陈叔,这些肉不会又是买给我吃的吧?那得多不好意思啊。”
搬着东西来到饭厅的钟文,瞧着这摆在桌上的一些肉类,虽嘴谗,但脸却是红了起来。
“观主不是说了嘛,多给你增加些肉食,也好让你有精力去练功。”
陈丰随口回应道,继续回转身去搬东西了。
钟文看了看这摆放在桌上的肉类,也掉头去帮忙,心里却是在想着,今天晚饭做一大锅闷肉来吃。
晚饭,没有所谓的闷肉,有的只是于丽做的饭菜。
不是钟文他不想去做,而是李道陵不允许自己这个弟子老去灶房干这些事,降低了身份不说,还担误时间。
虽说于丽做的饭菜已然不差多少了,但跟钟文做出来的饭菜相比,总是差那么一点意思。
其实,于丽做的菜当中,只是少了钟文家中的酱油罢了。
山下钟文的家中,钟木根夫妇,每隔几个月,总会制作一些酱油出来,当然,豆酱那更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话说,钟文前世,有几道菜是吃不腻的。
一道就是豆腐类的,一道就是土豆,还有一道就是芋头类的。
就这三道食材做的菜,钟文是百吃不腻。
虽说,钟文现在每日清晨会与自己的小妹跑步,对家中的情况,基本也是知道的。
只要家中制作了一些豆酱酱油什么的,钟文就会弄上一些回到观中来。
依道理来讲,从家中拿东西来观里,听着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正常讲的话,钟文应该往家中送东西才对的嘛,可是,这些年来,钟文冒似从未拿过观里的任何东西回家中。
其实,观里本就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而且钟文家中也不穷。
虽然家还是那个家,但条件是越来越好,而且,家中也多了不少的家具什么的。
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能多上些东西出来,那也可以说一件好事了。
毕竟,龙泉村各家各户,都还在那么的穷困,钟文家自然是不可能大肆的翻新建房什么的,能多上些家具和一些家伙事,已经算是不错了。
财不露白,钟木根夫妇心中比谁都清楚的。
况且,龙泉村中的各家各户,本就没有多大的关系,杂姓多,姻亲也只有几户,每人的心思都不一样。
说话,钟木根夫妇这些年来,身体也健壮了不少,少有病痛,偶尔有个头痛脑热什么的,钟文就会把陈丰请到家中去诊断一番。
在这个时代,病痛那是绝对要人命的,说不定一个流感,就能把人给流没了。
反观钟文与小花二人,他们兄妹俩,这几年来,好像就没有感冒过了。
毕竟,每日里的锻练,那可不是白练的。
饭后,基本是钟文打坐静修的时间,有时也会跟随道人们去主殿诵经什么的。
第二日清晨,结束跑步的钟文,与着小花回到家中。
“哥,昨天晚上,阿爹和阿娘说要让你尽早成亲。”
小花从屋子里搬了两把椅子出来,放在空地前,坐下后,向着钟文说起了话来。
“阿爹阿娘他们还说什么了?就只是说让我成亲吗?”
钟文听着小妹的话,心里嘀咕着,自己这爹娘干嘛老是要让自己成亲嘛,我还是个孩子啊。
把钟文放在前世,十六岁,算来也可以说是个孩子了,只不过是个大孩子罢了。
这个年龄段就成亲结婚的,所生的娃都不一定健全,要是不小心,娶了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做娘子的,这可不就害人害已的嘛。
ps::感谢:自在枫霜,y1分安稳的打赏!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外祖母家逢巨变
“哥,阿娘说,你现在越来越大了,要赶紧成亲生个娃。”
小花看了看自己哥哥,心里想着昨天晚上听见自己阿爹阿娘说的话。
小花心中其实有些不好意思往下说了,毕竟,她已经十岁了,自然也知道这成亲生娃的事,跟着自己哥哥说这些事,显得有些开不了口。
不过,再不好意思开口,小花也开始向着自己哥哥说起昨夜之事。
钟文静静的听着小花的话,心里却是在想着,自己得赶紧把医术学好,好下山去涨涨见识,要不然,自己还真有可能会过早的成亲生娃。
这事要是成真了,钟文以后的日子,只能是老婆孩子热坑头了。
其实,这种日子本身并没有什么的。毕竟,在这个时代,成亲本来就很早,更何况钟文已经快要十六岁了,再不成亲的话,那还真有些说不过去了。
可是,钟文有着他自己的打算,想着以后还要下山去跑江湖呢,去见识一下这个时代的唐朝是个何种模样,更想着去见识一下这江湖之中的人有何能力的。
再者,他还想着把师门失落在外的典籍寻回来的,这也算是一件大事了,成亲,只能往后推了。
一刻钟,钟文一直陷入在这种思维当中,小花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哥哥如此的模样,也不知道怎么往下说了。
“小花,你在家中好好的,我先回观里去了。”
又是一刻钟后,钟文清醒过来,向着小花说了一句之后,转身离开,往着山上走去。
小花看着自己哥哥离去的背影,知道自己哥哥目前不太想成亲,也知道自己哥哥想出去看看。
可是,眼下的情况,还真不是她能解决的。随后,小花也不再去想这事了,搬着两把椅子回屋去,她今天还有别的事要做的,可不能坐在这里发呆。
往观中回去的钟文,心里面想着关于成亲生娃之事。
虽说钟文也想有个女朋友什么的,可是,就眼下的情况,女朋友什么的,还是算了吧,先过了眼前的这一关再说其他的吧。
一说到女朋友,钟文心中其实还挺想前世的女友的,可当自己来到唐朝之后,也不知道他自己前世的女友如何了?或许已经为人妇,为人母了吧?
回到观里的钟文,不再去想成亲之事,也不再去想前世女友之事,拿着好些医书,开始通读了起来。
这些医书,钟文其实早已背熟,只是不明其中要义罢了,但多看看,还是没有错的。
“师傅,您帮我解读一下这本医书吧,我虽然背熟了,但用药却是有些把握不清。”
几日后,钟文拿着一本医书,向着李道陵请教了起来。
“九首,这本《杂药方》……”
李道陵,开始向着自己弟子解读起钟文手中这本医书来。
《杂药方》,是南北朝南朝宋国时期的褚澄所编著,而他所著的《褚氏遗书》更是被后世医学大家所采用。
随着李道陵的解读,钟文也渐渐的开始有此明朗了,毕竟,李道陵的医术,绝对可以说是医道圣手了。
至于李道陵的医术有多高,钟文不清楚,但想来绝对可以把他这个小白痴调教成一个好医师的。
随后的每日里,钟文只要一有时间,就开始向着李道陵讨教医术来。
好在钟文的记忆力好,要是换成一个普通人的话,要把这些医书背熟的话,那得花上十年以上的时间。
而李道陵,只要钟文开口问问题,必然是问有所答,话有所释。
李道陵每次见到自己这个弟子向他问问题,他的心中就开心的很。
以前,在习练功夫之上,他李道陵解答不了什么,倍受打击。
而如今,终于是可以做一个好师傅,为弟子解答一些问题,这使得他心中甚是欣喜。
虽然,医术不是他最拿得出手的,可是他能拿得出手的,与着自己弟子一比,也仅有这医术能压一压自己这个弟子了。
“九首,这每一种药的的性状不一样,有热,有凉,诊病都依着温热寒凉来下药……”
某日下午申时,李道陵正坐在居所前面的椅子上,向着一边的钟文讲读医术的要义。
“小文,小文,出事了,你外祖母家出事了。”
正当李道陵全心全意的教授自己弟子医术之时,钟木根急跑着进到观中,来到后面居所处,向着钟文急切的喊了起来,着急的模样,实在有些不可述说。
“钟木根,出何事了?为何如此着急?”
李道陵看向喊话的来人,知是自己弟子的父亲,随既开口问了起来。
“李道长好,我是来找小文的,他外祖母家出事了,我这做父亲的也拿不定主意,这才来找小文商议一下。”
钟木根开口向着李道陵行礼问了声好,随后,说起他来观中之原由。
“阿爹,外祖母家出什么事了?不要着急,缓几口气再说。”
钟文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近钟木根说道。
“呼……呼……,小文,你外祖家出大事了,刚才二村那边来了个人,捎了个口信过来,说是你舅被人打了,好像还挺严重的,你娘着急的不行。”
钟木根长呼了几口大气,缓解了之后,开始向着钟文说了起来。
“什么?舅怎么会被人打了?有多严重?走,阿爹,先回家。”
钟文听后,心中也开始有些着急了。
钟文自认为自己舅舅是个老实人,欺负人的事是做不出来的,看来是被人欺负了,要不然,怎么可能会被打了呢。
听着自己阿爹的话中意思,这严重之词,看来绝对不是普通的伤势了,估计严重到了一个地步了。
“九首,不要着急,先跟你阿爹回去,要是有事,可以过来找为师。”
李道陵瞧见钟文父子二人抬腿离去,开口向着钟文叮嘱了一声。
李道陵心中是希望自己弟子家中有事,可以先去处理,真要是处理不了了,再由他这个师傅出面去解决。
“师傅,我记住了。”
钟文现在哪里还在意这些,先回家把自己老娘安抚了再说其他的吧。
“阿爹,那捎信之人还在吗?我想知道具体情况。”
父子二人急步往着观外走去,一边往山下去走,钟文一边向着自己老爹问道。
“还在的,今天应该回不去二村了,一会儿你可以向那捎信之人问问。”
钟木根心中没有多大的主意,他本就是个老实本分之人,遇事了,第一想到的是自己这个儿子,毕竟,自己儿子是龙泉观的道人,见识学识总认为比他要好上很多。
其实,钟木根打从自己儿子入了龙泉观,他就把自己儿子当成了最有主意的人了。
毕竟,跟着李道陵学道,自然是能学到许多的东西的,李道陵可是他们的天。
第一百二十六章 被打断腿了
钟文父子二人出了龙泉观观门,沿着小路,往着家急步走去。
一路上,钟文都在想着,自己舅舅到底如何了,不会是被打死了吧?而那打人之人又是何人?为何打自己的舅舅?
好些的问题,闪现在钟文的脑中,心中虽是有些着急,毕竟,那是自己阿娘的哥哥。真要是出事了,也不知道自己阿娘会如何的伤心了。
回到家中后,钟文看到一个中年汉子正坐在空地前的一把椅子上,边上站着自己的阿娘和小花。
秀此时正伤心难过的很,抹着眼泪,嘴里呜咽之声不绝。而小花,也同样如此,都显得有些伤心。
“木根兄弟,你回来了?这就是小文吧,都长这么大了。”
那中年汉子瞧见钟木根父子回到家中,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开口说道。
“徐兄弟,这是我儿子小文。”
钟木根向着那徐姓中年人介绍起自己的儿子来,虽然到现在他还都不知道,这位徐姓中年人叫什么名字。
“徐叔,敢问我舅舅如何了?这前因后果是怎么回事,还烦请徐叔道来,我也好想想法子。”
钟文也没什么见礼不见礼的了,如此节骨眼之时,这些都显得不重要,直接开口向着这位徐姓中年人问了起来。
“小文,这事,说来也简单的很,要怪只能怪那徐钱太过霸道。”
“今日清晨,立生如往常般,去到田地里干活,因为要给田里放些水,无意把徐钱家的田埂给挖坏了一些,这事本来只要填好就行了。可是,正好被那徐钱瞧见了,拉着立生非要说是故意的,立生当时也说填好的,可是那徐钱却是要立生赔一百文钱才肯罢休。”
“立生当然是不愿意了,仅是挖坏了些田埂而已,填埋好就过去了,可是,那徐钱仗着自己老爹是村正,不止是要钱,还把立生打了,立生当时也还了手,后来,徐钱叫来了几个亲戚,把立生的双腿都给打断了,我这才赶紧过来向你们报信。”
随着这位徐姓中年人的描述,钟文也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始末。
无非就是因为田埂被挖坏了一些罢了,这在农户人家的眼中,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那徐钱的父亲正好是二村的村正,徐钱仗着自己父亲的身份,讹徐立生一百文钱,最后还把徐立生的一双腿给打断了。
事虽然不是一件大事,但也说明了,那徐钱在二村估计也是个土霸王的存在。
上头有个做村正的老爹,任何事情,他都可以不放在眼中。
在这个时代,村正代表着权力,而且,这种权力还很大。
交赋税,服徭役之时,村正是有说话权力的。
毕竟,每隔三年,官府过来清点人口,以及定税之时,村正可以给官府上报情况的,这要是多上一句话,那这户人家,以后的日子,可就不用过下去了。
至于服徭役的话,那就更别说了,村正的一句话,就能给你按排上去,你还不能拒绝。
虽然钟文并不知晓这些,但也知道村正是管辖着整个村子的事情,卡拿一些好处,那是必不可少的。
毕竟,钟文对前世的村长什么的,也知道一些,一村之长,要工资没多少,可就能建小洋楼,这里面有些什么事情,就不用多讲了。
“徐叔,那我舅舅的伤重不重,有没有请大夫看看?腿都断了,这下手也够狠的,明日我跟徐叔一起回二村。”
想通了此间环节的钟文,想着明天跟着这位徐叔前往二村,他也想看看,这打人者到底是有何居心。一百文钱,就能把人腿都打断了,这得多狠的人,才能做到如此。
“立生的腿都折了,还有立生的娘子也被打了,好在没有受到更重的伤,明日我们一同回去,你们也帮衬一下,看看这事该如何了结。”
徐姓中年人听了钟文的话后,再次补了一句。
钟文听了之后,心中开始痛恨起那徐钱来了,自己舅舅的腿打断了,就连自己舅母也打了,一块田埂之事,怎么能引出来这么大的仇怨吗?
钟文心中有些不甚清楚,但也知道,自己舅舅和舅母之事,定不能如此简单的过去。
况且,自己阿娘还站在一边伤心着呢,更何况,自己家就这么一户亲戚,这要是不帮,就显得有些没道理了,不尽人情了。
站在一边的钟木根,心中也无主意,老实本分的他,哪里知道如何去处理这样的事情啊,以前他在城里被人打了之后,也是选择忍忍过去就算了。
而如今,自己娘子的哥哥嫂子被打了之后,他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办了,就更别说给自己娘子出主意了。
“阿娘,不要担心,明天我去外祖母家看看,我会处理好的。”
钟文走近自己的母亲身边,出声安慰了起来。
“小文,明天我和你阿爹一起去二村,看看你舅舅舅母如何,这真要是被打残了,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秀听着自己儿子的安慰之声,心中稍稍安了些,但她依然还是担心着急的不行。
“阿娘,明天你就不要去二村了,我和阿爹去就行了,小花还要你照顾呢。”
钟文想着这事必然是个麻烦事,去多了人也不易他行事,还不如自己和父亲一同前往。
钟文本意想着,就他自己去就行了,但想想还是让自己父亲一起去,至少这情面上要过得去,再者,也好帮衬一下。
钟文他有着自己的想法,自己舅舅被人打了,而且还是打断了双腿。
钟文认为,遇事不怕,谁要是动武了,那就打回去,被人打断了双腿,那就断那打人之人五肢,看看以后谁还敢欺人。
这要是放在钟文前世,估计早就进去了,好在这里是唐朝,打人打架什么的,很是正常。像宗族之间械斗什么的,官府哪里管得过来,只要不出人命,他们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更何况,他钟文还是一个道士,身份摆在这儿呢,普通的官吏,怎么的也要给几分薄面的。
可真要是钟文把人打死了,那可是要吃官司的,不过想来,真要到那个时候,李道陵也不会放任不管的。
更何况,他钟文学来的功夫仅是用来打猎用的吗?自己的亲人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不打回去,难道自身学的功夫就这么白白的浪费掉了吗?
晚饭天黑之后,那徐姓中年人,跟随着钟文来到道观中宿住。
家中没有多余的屋子,自然是不可能住在家中的,毕竟是个外人,宿住一屋,多有不便的。
好在观里还有些空屋子,到也可以住人,只是稍显得有些老旧而已。
第一百二十七章 医治 [求票求票]
当晚,钟文把这事跟李道陵说了之后,李道陵到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希望钟文小心应对罢了。
钟文回应了几句之后,直接回了屋子,开始打坐,静一静心。
外祖母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必然是心急如焚的,就连一向平静的钟文,都被此事给搅得有些难已安静。
而此时,李道陵却是离开了自己的屋子,去找陈丰去了。
第二日一大清早,钟文起来洗漱结束后,抗上铁枪,喊上那位徐姓中年人,正准备离去。
“九首,等等,一会儿陈丰会和你一起去看看,正好陈丰的医术还可以,可以去帮点忙。”
李道陵在自己弟子起来之后,他也随之起了床,此刻正好喊住钟文。
“谢谢师傅。”
钟文看向李道陵,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向着自己师傅行了一礼感谢道。
没过一会儿,陈丰背着一个包袱过来了。
“走吧,时间要紧。”
陈丰过来后,直接开口说了一声,抬腿往前走去。
钟文也不多说什么,也抬腿往前走去,徐姓中年人更是不可能说什么了,跟上钟文,往着观外走去。
下到山来,又是汇合了钟木根,往着小路上走去。
留下秀和小花站在小道上,望着众人远去,心中祈祷着娘家无事,自己哥哥被打断的双腿能好起来。
四人行路的速度很快,基本也不多休息,仅是快到午时时分,才停下来休息一会儿,顺便吃上些钟木根带的一些吃食。
一直到下午申时后,四人一行,这才来到二村。
“木根,小文,你们来了,快快进来。”
当钟文他们来到徐家后,钟文的外祖母瞧见敲门的是自己女婿和外孙后,心中甚是安慰。
不过,对于另外一个的陈丰,她却是不知道是何人,毕竟是没有见过的。而那报信之人,在进到二村之时,就已离开,返回家中去了。
在那徐姓中年人离开前,钟文父子二人也是一通的感谢。要不是关系好的人,谁会顶着这么大的麻烦过来报信的,这必然是要感谢一番的。
在打开屋门之时,徐氏还紧张的看了看屋外两边,也不知道是担心那村正家的人再过来找事,还是紧张着什么。
或许,在这两天里,那村正的儿子真有上门找事,才导致徐氏如此的紧张。
“外祖母,舅舅和舅母如何了?这位是陈道长,他精通一些医术,正好过来给舅舅诊治。”
刚进到徐家后,钟文直奔主题,向着自己的外祖母问了起来。
“陈道长,还请救救我那可怜的儿子,求求您了。”
徐氏听闻自己外孙的话后,直接向着陈丰跪了下来,嘴里直呼着要让陈丰救自己的儿子。
“大娘,你先起来,我先去看看。”
陈丰直接扶起徐氏,随着徐氏往着一间屋子里走去。
屋子里稍显得有些灰暗,一张木架子床上躺着两个人,正是徐立生和他娘子。
当钟文父子二人进到这间屋子后,发现床上躺着两人,心中暗惊。
本以为只是徐立生受重伤了,可是没想到他娘子也受了重伤。
床上的二人,脸色都很苍白,而且,脸上还有诸多的擦伤,徐立生的娘子王娥,脸上更是有几处伤口,身上估计也不少。此时的二人,嘴里只有嗯哼之声,抬着眼皮瞧见来人之后,随后又是闭上了。
二人到也不是不喜有人来,只是身上所受的伤,使得他们睁不开眼来罢了,再加上难受,更是不便睁眼。
“姨父,表哥。”
站在床边帮着自己爹娘擦拭的徐双麻,瞧见进来的人之后,开口喊了一句,眼中尽是泪水和不甘,也不知道徐双麻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徐双麻的身边,站着一大一小两个女娃,大的已近九岁,小的不到三岁。而这个最小的小女娃,正是徐立生前些年生的小女儿小双,此刻正抹着眼泪,跟着自己哥哥姐姐帮些忙。
而徐立生的大女儿,在去年之时,远嫁到几十里之外去了。
一大二小三个小娃,此刻很是懂事,在家中遭逢大难之时,也没有调皮或者找事。
“双麻,先站一边,让陈叔先给舅舅舅母诊治。”
钟文向着双麻喊了一句,让出位来,给陈丰好诊治之用。不过,钟文也把手中的那杆长枪放于一边,走近床边,瞧一瞧徐立生和王娥的伤势。
徐立生的双腿,确实被重击给打断了,伤患处,都已是肿的不像话了,看起来,稍显有些难办。
“九首,断腿到是好医治,不过,接上位之后,就不易移动了,你去找些木板或竹片过来,我好帮他接上断骨之位。”
陈丰瞧了好半天,这才下了论断,准备帮着徐立生接骨复位。
“好的,陈叔,双麻,和我一起去找些木板来。”
钟文知道自己医术不如陈丰,在这里也只是干看着,应了声后,喊着徐双麻去找木板去了。
“表哥,我爹娘能治好吗?爹的腿都被打断了,娘也被打得吐了好多的血。”
徐双麻两眼冒着火,但此刻却是不知道自己爹娘能否好起来,心中希望那位陈道长能治好自己爹娘的伤。
“双麻,不要担心,刚才我也看过了,舅舅的腿伤应该问题不大的,至于舅母身上受的伤,等一会陈叔看过之后再说吧。”
钟文在徐家到处翻找着一些木板,一边向着双麻说道。
绑腿的木板不好找,只能找一些大块的木板,砍成小片,才好绑着断腿,便于恢复。
陈丰从他的包袱中,拿出一些伤药,开始帮着徐立生敷上,又是扯了一些布条过来。
钟文和双麻二人各自拿着一些做好的木板过来,陈丰话不多说,接了过去,开始帮着徐立生绑起腿来。
条件所限,没有石膏,更是不可能手术治疗,只能用一些外敷的伤药。
处理好之后,陈丰又是转向一边的王娥。
王娥的伤,外伤与内伤都有,只能敷上一些创伤药,处理好这外伤,至于内伤,只能去城里买些中药来吃了。
眼下的情况,只能如此处理,至于往后,徐立生夫妇二人的伤,需要天天喝汤药进行治疗才能渐好了。
“他们二人的伤势虽重,但都没有什么大问题的,吃上几个月的汤药就能好了。”
诊治结束后的陈丰,站了起来,向着徐氏说道。
“谢谢陈道长,谢谢陈道长救了我这儿子和儿媳妇。”
徐氏感激的又是要下跪,好在陈丰手快,直接扶住了。
“无须如此的客气,论关系,我还要喊九首师叔的,都是自家人。”
陈丰扶着徐氏,介绍着自己的身份。说来陈丰依着辈份来讲,确实该喊钟文一声师叔的,只是少有人知道罢了,这要是不来徐家,陈丰都难得如此的介绍自己。
第一百二十八章 有钱的村霸
其实,陈丰并未说实话,只是限于在这屋子里,不便多说。
就论徐立生这双断腿,虽然已经算是接上了,但以后是否能完好,陈丰却是不敢打保票的。
依着陈丰的估计,有可能会稍稍瘸一些的。
至于徐立生的娘子王娥,到是问题不大,多吃几个月的汤药,到是可以全愈的。
双腿被打断的情况之下,以徐家现有的条件,又如何能保证恢复的完好如初呢?
“九首,你跟我出来一下。”
陈丰走出屋门,向着钟文喊了一声。
钟文不明陈丰何意,但心里猜测陈丰估计是有话要与他说。随既,跟着陈丰出了房屋大门,钟木根也跟了过去。
“陈叔,是不是我舅舅他们的情况并不怎么好。”
来到房子外边,钟文开口问道,眼中全是担心,就怕自己的舅舅这双腿好不了。
这真要是落了个残疾,那这一辈子也就毁了,这是一个农户人家所不能承担得了的。
就别说残疾之事了,哪怕稍稍耽搁几个月的时间,田地里的农作物,估计就得欠收,那这赋税,可就交不出来了。
更何况,还是夫妇二人都受了如此重的伤,这要是不治好,又没法下田地劳作,这一大家子,估计得投奔钟文家去了。
“九首,你舅舅的双腿,如果护理不得当,用药间断的话,有可能好不了。”
陈丰看着担心的钟文,心有不忍,但最终还是实话实说了。话中之意,已很明了了。
穷困的农户人家,护理起来,哪里有营养跟的上,这是其一,其二就是用药了,无钱抓药,能用的,估计也只有田野山间采集的草药了。
城中的药铺所抓的中药,虽好,但价格很贵,这要是放在普通的农户人家,确实抓不起药,更别说治好这双腿了。
“陈叔,我知道你的意思。”
钟文听明白了陈丰的话中意思,心里开始思索了起来,抓药的钱,舅舅家必然是拿不出来的,这钱,先自家出了再说吧,人命关天的事情,钱不钱的,已经不重要了。
眼下虽不是农忙时节,但田间的活计,那必然是少不了的,没有徐立生夫妇他们二人的劳作,仅余一个老太太和双麻他们兄妹几人,估计还真有些难。
但这护理,还真就只能徐氏和双麻二人来了,至于营养这一方面,钟文暂时还没觉得有多大问题,实在不行,自己进山林里抓些野味回来。
“小文,你不用担心,明天我回去拿些钱过来,也好先把你舅舅舅母她们治好。”
钟木根看着看着皱着眉头的儿子,赶紧出声说了起来。
“阿爹,明日还得劳累你先回家拿些钱过来,再去观里找师傅,用驴车运过来,陈叔一会儿先开药方吧,明日去城里抓些药过来,先吃着吧,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看吧。”
钟文暂时也不知道这个时代治病救人需要哪些道道,但想来也是抓药煎药什么的,无非就是钱的事情。
至于以后,他还真没想好,该如何按排了。
当夜,三人住在徐家,好在屋子还有几间,要不然,都没法住下了。
第二日清晨,钟木根离开徐家,回家拿些钱过来,好去城里抓药。
昨日夜晚,钟文向着他外祖母问过,家里并没有多少钱,有的也仅有几百文钱,最多也只能抓两三副药而已。
而陈丰,却是拿着这仅有的几百文钱,一大早就去了利州城抓药去了,留下钟文在徐家照看着。
“双麻,那打人的是个什么人,你说来给表哥听听。”
钟文看着徐双麻几兄妹,想从他们嘴里知道那打人者到底是何人。其实,他昨日就已听那报信的徐氏中年人讲过了,但还是想知道的更具体一点。
至于如何报仇,钟文暂时也没有好的想法。
打上门去?钟文也想过,可是,打上门去到是最容易解决此事,可是自己舅舅家这状况,又如何挽回损失呢?
说白了,钟文想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问题,至少也要从那打人者身上,弄回些钱过来,要不然,自己舅舅舅母二人不是白打了嘛。
“表哥,那个打我爹娘的是那徐钱,仗着村正是他的父亲,喊了好些人过来把我爹打了,我娘劝阻之时,也被他们给打了。”
徐双麻心中悲痛,哪里说得清楚这里面的道道,最多也只是讲述一下这打人的经过罢了。
没有什么见识的徐双麻,自己的爹娘被打,也只能忍气吞声的,报仇,那也只是闪过脑袋罢了。
真要让他去报仇,估计是不太可能,一个十来岁的小孩,见识又少,真要拎着棍棒去报仇,那也是被打的份。
“小文,你可不要冲动,那村正家,背有贵人的,我们惹不起啊。”
正在屋子里照料徐立生夫妇的徐氏,赶忙走了出来,向着钟文劝阻道。
徐氏可不希望自己这个外孙太过冲动了,这要是惹上什么大麻烦事了,她这个外祖母可就不知道该多伤心了。
“外祖母,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并未冲动,外祖母放心吧。”
钟文哪有不知道老太太的心思,穷苦惯了,受了一辈子的罪,哪怕这次受到如此重的打击,她的想法也只是忍着。
毕竟,她也不希望事情扩大化,真要是把事情闹大了,谁也不好过,更别说把钟文一家牵连进来。
“双麻,走,带我到处看看。”
钟文在徐家暂时也帮不上什么忙,选择喊着自己的这个表弟出门去。
其实,钟文并不是要看这二村如何,他的心中只是想着,让双麻带着他往那二村村正家的方向去看看。
说好听一点,那是到处看看,说不好听一点,那叫踩点。
钟文想着,先去这村正家附近转转,好看看这些人家的状态,更或者看看有什么油水可捞,至少也得把这赔偿钱给弄出来。
双麻也不疑有他,带着钟文,开始在这二村到处晃悠了起来。
随着钟文有意无意的打探,开始往着二村的村正家方向走去。
当二人来到离着二村村正家不远处,钟文眼前尽显着二村村正家的富裕了。
一个大院子,院中还栽有一些树木,房子建得很大,在钟文的眼中,估计是很有钱的样子。
院墙外面,还涂有一些不知道是白石灰,还是什么东西,这要是放在任何一家,都不可能做到如此的精细,毕竟,这是要花钱的,估计要花很大一笔钱,才能做到这样的。
钟文确认了这二村村正家很富有,那这事就好办了,至少知道这二村的恶霸家有钱赔付,那这事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去办了。
打上门?那肯定是要的,至于如何打上门去,那得好好想想才是。
第一百二十九章 打上门
钟文与双麻二人,结束了二村的晃悠,回到家中。
徐氏与双麻的两个妹妹小英以及小双,都在家中照顾徐立生夫妇二人,瞧见钟文他们回来后,叮嘱了几句。
“外祖母,舅舅和舅母之事,您放心,等陈叔抓回药来,喝些汤药,问题不会太大的,您老也不要太过担心了,阿爹也回去拿些钱过来,也好去抓些药回来。”
钟文见着老太太总是抹着泪,出声安慰了几句。
“小文,外祖母知道你心疼你舅舅舅母,可这钱……”
“外祖母,钱是小事,您不要太过担心了,我还要出门去一趟,您老在家好好照顾舅舅舅母。”
钟文不好再往下说,钱这事确实对于这个家来讲,显得很是沉重,没有钱,药就别想抓了。
虽说钟文是个外孙,从外孙家拿钱,在这个时代,确实说不过去的。
普通的百姓,借钱基本也都是找亲戚去借,但大多数都是穷苦人家,谁也借不出多少来。
再者,借的钱那是要还的,真要是借不了,那只能典当东西了。
说完话后的钟文,抗着铁枪出了房门,双麻也随既跟了上去。
“表哥,你要去干嘛,可不能惹事,这村正家的背后,可是有人的,我们斗不过他们的。”
双麻眼瞧着钟文抗着铁枪往着二村村正家方向走去,心里清楚,自己表哥这是要打上门去的。
他心中又紧张又害怕,怕自己表哥把这事惹大了,自己父母本已是如此了,如果自己表哥再被人打了,那这后果,可不是他能想到的。
“你怕?舅舅舅母的仇不报了?双麻,这世道,只要拳头大,才能被人尊重,表哥能帮你一回,可帮不了你一世,以后,你要好好努力。”
钟文看了看跟在身后的这个表弟,知道他本性善良,没有什么大的想法,能息事宁人就息事宁人。
可钟文是谁,以前没那本事,自然得做只缩头乌龟,如今自己有功夫在身,难道还怕几个村霸不成?那是不可能的,不打上门去,这钱如何弄来?
钟文不愿惹事,但也不怕事,刚才心中计划好的事情,在陈丰没有回来之前,必然要办一办的。
陈丰要是回来了,必然也会选择忍一忍的,毕竟,钟文是李道陵的弟子,这要是出了事,他也不好向李道陵交待不是。
当钟文抗着铁枪,来到这二村村正家院门前,伸腿一脚,“砰”的一声,把这院门踢倒在地。
“里面有活人吗?有活人就赶紧出来,再不出来,我可就要砸屋子了。”
钟文踢完院门,人也没进入这院中,到是开口向着里面喊起话来,活像一个土匪的模样。
“谁敢如此大胆,把我家院门踢坏,找死不成。”
院子里走出一人来,却是那二村村正的大儿子徐财,随后,村正的二儿子徐钱也出现了。
再随后,那二村的村正徐瑁,手里拄着一根拐杖,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好些妇人女子孙儿的。
“我踢的,你待如何?”
钟文瞧见这二村村正一大家子都出现了,正主也在了。虽然钟文并不认识这些人,但刚才早已听自己表弟仔细介绍过,心中基本也确认了,这打人之人,必然在这其中的。
“大胆小儿,刚踢我家大门,找死。”
那村正的大儿徐财,长得五大三粗的,瞧见院门外的钟文如此嚣张,顺手捞起一根棍棒,冲向钟文。
钟文哪里会给他机会打到自己,手中铁枪枪柄往前一递,“扑,砰”两声,把那徐财戳了一下,倒退两米之外去了。
“财儿,大哥,爹,夫君……”
院子众人眼瞧着徐财被钟文一枪柄给戳翻在地,紧张的大喊了起来。
“我舅舅徐立生,是谁打的?站出来。”
钟文铁枪往前一指,大声喊道。
“小儿,你尽敢欺我徐家,去,敢紧去报官。”
那村正看着自己大儿子被钟文一枪就已打翻在地,知晓钟文手上有功夫,自然是不敢直面面对,但却又不愿怯懦,大声的喊道。
“你尽管去报官去,双麻,是哪个打的舅舅舅母,指出来,我也要打断他的腿不可。”
“表哥,是那徐财和徐钱,还有三个是他们本家亲戚,不在这里。”
双麻被自己表哥刚才那几下给惊得不知所措。但也知道,此时已到了这个节骨眼了,报仇重要,哪还会想什么后果不后果了,毕竟,徐双麻也是一个热血的壮小伙嘛。
徐双麻听着钟文喊话之后,挺了挺胸,直接站了出来,指着那村正的两个儿子喊到。
“好,这两人,我今天就要收点利息,其他三个,一会再去算账。”
钟文也不再废话了,抬腿往着院子里一走,手中铁枪开始往着那徐财和徐钱的双腿上招呼。
“砰砰”声之后,徐财与徐钱二人,直接被钟文打断了双腿,倒地嚎叫。
“小儿,小儿敢欺我徐家,不得好死。”
那村正徐瑁,眼瞧着自己两个儿子,被眼前的这个身着道服的小道士,给打断了双腿,心中悲痛,指着钟文诅咒着。
“哼,老不死的,打了我舅舅舅母,我这才只是收点利息,如果不赔一百贯钱,你们的腿都得打断,以一还十,谁也逃不掉。”
“双麻,走,去找另外三个”
钟文懒得再废什么话,喊着双麻往着另外三家走去。
钟文这一通动静,早就惊动了那三人了,等着钟文他们找上门去之时,也才堵到一人。
没过一会儿,如出一辙,敲断了双腿,被钟文拖着往那村正家去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二村的村民们,早就听见动静了。而那村正家院里院外,已然都围着好些二村的村民们,正伸着脖子,瞧着当下的热闹。
至于那逃掉的两人,双麻也不知道躲哪里去了,更或者已经逃出二村了。
不过,钟文并未放在心上,在强大的武力面前,任他们逃吧。
就算是报了官,他也不惧,有理在先,还怕这世道不讲理吗?
真要是不讲理,那他也就不再讲什么理了。
“来吧,赔一百贯钱,事情就了了,要是不赔钱,你们这一大家子,我都会废了双腿,如果你这老不死的想看到一家子都是残废的话,你到是可以不赔钱。”
钟文拖着那被敲断腿的人,往着徐瑁家一扔,直接开口谈钱了。
仇要报,钱也要赔,这就是钟文的想法,哪怕来了衙差,凭着他的身份,这些衙差也不敢对他如何。
虽然他不知道衙差过来之后会如何,但只要衙差过来,见着他身着道服,估计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表哥,我也要为我爹娘报仇。”双麻站在一边,眼睛冒着血丝,咬的牙牙痒,也想拿着根棍棒往这仇人身上招呼几下不可。
“双麻,稍待,只要这老不死的不赔钱,你就拿着这根棍棒,往他腿上使。”
钟文瞧着自己这个表弟的血性起来了,点了点头,从地上捡起一根棍棒,递给双麻。
第一百三十章 打 [还是求票求票]
“哼,小儿你给我等着,等官差来了,有你们好看。”
那徐瑁哪里会受钟文这种威胁,活了这么大把的年纪了,一直高高在上,把这二村看成是他家的产业似的,想欺谁就欺谁,哪里会愿意赔钱。
钱是他家的命根子,别说赔一百贯钱了,就是一文钱,他都不愿意赔。打伤两个人罢了,没要了你的人命,就算是好的了。
“老不死的,不赔钱是吗?那没事,我会把你和你这儿子的腿打到治不好,一生躺在床上,你信吗?”
钟文听后,心中到也不急,没拿到钱之前,还是得缓着来。
这还真不是钟文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自己舅舅舅母被打,本就该赔钱治伤,没钱赔的话,那这一家子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小儿你敢,就算你把我们的腿都打断,我也不会赔一文钱给你,来吧,打啊!”
那老不死的到是也硬气,瞪着眼珠子,盯着钟文,嘴里大喊着。
“双麻,把这老不死的腿给我敲断,往死里敲,我就不信了,伤了人还如此的嚣张。”
双麻听见自己表哥发话,一直压着仇恨火种的他,直接抡着棍棒,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往着那徐瑁双腿上敲去。
“砰砰…”几声,双麻的力气稍小,看在钟文的眼中,基本是打不断这老不死的双腿了。
“爹,祖父,……”
“小儿,敢欺我徐家,等官差来了,我们定要你的命。”
“啊,啊,打啊,打死我啊,有种你打死我啊。”
院子中的众人,他们真没想到,眼前的这两人,既敢真的打他们的爹,那可是二村的村正啊,这是二村的天啊。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就连院外看热闹的二村村民们,也没想到,双麻尽然真的敢打村正,这要是放在平常,双麻不死也得死了。
村正是啥,村正放在前世,那也只是个小村长,权力没多少,但捞钱还是挺厉害的。
可放在这唐朝,村正就是一个村子的天,天要是被打了,那可就是个大事了。
“双麻,你力气太小,我来吧。”
钟文才不管村正是天还是地呢,不赔钱,那就打到他赔钱为止。
“砰砰”两声,钟文手中的铁枪,往着徐瑁的双腿上戳去,直接把那老不死的腿砸成了弯曲的形状了。
“啊,啊,小儿,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徐瑁刚骂完两句,就昏死了过去。
至于他的那些孙儿女子什么的,抱着那徐瑁,一个劲的哭泣,害怕与恐惧袭上心头。
她们从未想到,平时只有他们欺负别人,哪里会轮到别人来欺负她们自己家人啊。
“你叫徐钱?你那老不死的爹已经残了,接下来是你了,钱你是赔不赔,不赔的话,你这双手估计也要保不住了。”
钟文一枪指向地上躺着的徐钱,厉声的说道。
“小儿,你有本事弄死我。”
那躺在地上的徐钱,跟他那老不死的老爹一样硬气,在他的眼里,从未把这些农户人看在眼中。
习惯了欺人的他,哪里受到过这样的痛楚,在他的心里,别说赔钱了,赔块砖头都别想。
“骨头够硬,你说要是我把你这些儿子什么的,都给废了,绝了你徐家的种,你觉得是一百贯钱重要,还是后代重要?”
钟文打一开始就没想到,这二村村正一家,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主。
这就使得钟文心中有些纠结了,真要把这徐家的子孙后代给弄出个断子绝孙来,那这仇可就结大了。
钟文的本意,一是报仇,二是要钱,现在看来,仇是报了,可这钱却是赔不出来了。
遇到这种要钱不要命的主,钟文除了头大之外,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爹,我不要被打断腿,我不要。”
“爹,我们赔钱吧,咱家有钱,赔给他们吧。”
当钟文这话刚说完,那几个扶着他的儿子,心中惧意顿生,这真要是被眼前的这个恶人打断腿,断了子孙根,想想都可怕的很。
转变来得如此的突然,都使得钟文都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能引起这么大的转变。
好嘛,只要愿意赔钱,这事就可以这么了结了。
不过,他徐家的几个孙辈估计没啥权力说赔钱,老不死的昏过去了,能做主的,只有被钟文打断腿的徐财徐钱两兄弟了。
“哼,我徐家怎么有你这种没脸皮的人,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来啊,打啊。”
躺在一边的徐财,被一个妇人和几个小娃扶着,听着他兄弟的儿子说的话,心中气的不行,更是瞪着双眼,怒视着钟文。
“双麻,看来,这徐家是不准备赔舅舅舅母被伤的钱了,那咱们只有以牙还牙了,把这徐家上上下下全给灭了。”
钟文愣了好半天,这才想着这么一句话来。杀人,他还没干过,不过,杀猪到是杀过不少。
可这真要是灭了这徐家上上下下十好几口人,钟文必然是不可能的,说出这句话来,也只是想吓吓这些人罢了。
虽说,这仇已经到了这地步了,估计是解不开了,仇报了,钱没了,想想还是算了,先把这仇报了再说吧。
不赔钱,以后自己再挣吧,反正这徐家上上下下看着挺硬气的,诈一诈,看看有没有效果吧,真要是没有效果,那也就没办法了。
双麻站在一边,听着自己表哥嘴中说出来的话,心中同样害怕的紧。他哪里敢杀人,更别说还是杀这么多人。
虽说这些人是他的仇人,可是真要杀人,他却是不敢下手了。
双麻看了看这院子中的人,又看了看钟文,心中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办了。
或许,他原本的仇恨,是想把这徐财徐钱给杀了,可真要是到了杀人的时候,他这心中,又开始害怕了起来。
钟文提起铁枪,枪尖向着徐钱,准备先废了他的双手再说,可是,钟文这一动作,使得这院中的人,开始确信眼前的这个小道士要杀人了。
所有人的,都害怕的紧盯着钟文,眼神中尽是害怕,慌张与恐惧。
“小兄弟,且慢啊,且慢啊。”
正在这时,院外传来了一声。
“怎么?你要阻我?”
一老汉从院门外村民中走了出来,走进院中,此人钟文不认识,但依着穿着,估计也是个有身份地位的人。
第一百三十一章 战
“老朽徐达,添为二村的村老,也是这利州城曾氏货行的账房,还请小兄弟看在老朽的面上,罢手如何。”
那老汉进来之后,向着钟文抱了抱拳,开口说道。
钟文听着这位叫徐达的自称是村老,又是一名账房,至于曾氏货行,他却是不知的。
敢在这个时候进来劝架的,不是愣子,就是有些背景的人了。
不过,一个村老加账房,就敢进来劝架,想来也是不怕钟文的。
“双麻,他与这家有何关系?”
钟文听后直接向着双麻问了起来,如果没有关系,那估计是真的来劝架了,要是有关系,那这意思不是来劝架,而是来找事了。
“表哥,他是村正的堂兄弟,与着他家关系甚好。”
双麻看着来人,心中还有些害怕。这位徐达,与着这徐瑁本就是堂兄弟,而且,徐达的背后是曾氏货行,背景在这利州城可以说是通天了。
曾氏货行,就是以前钟文遇见的那个曾得利的产业,能在曾氏货行做账房,必然是有些手段和背景的。
再者,徐瑁有一个女儿,就是曾得利的的妾室,只是双麻不知情罢了,要不然,双麻早就告诉钟文了。
“我为何要给你面子?你的面子值一百贯钱吗?”
钟文听了双麻的解释之后,心中有了计较。
这位徐达,与着这二村村正是堂兄弟,必然是一伙的,说不定这老头也不是个好货色。
其实,钟文还真没猜错,徐达还真不是个好货色,不止是欺民,手上还沾了血的。
论狠,这位叫徐达的,比他堂兄可狠多了。欺民那也只是家常便饭罢了,家里还娶了好几个小妾,其中一个,还是他曾经半抢半买过来的。这还算是小事了,这老头的手上,可还沾有人命的。
“小兄弟,你看这样,一百贯钱我是拿不出来的,我这身上到是有一百文,你看是不是把我这兄长一家给放了啊,杀人必然是要偿命的。再者,你父母还健在,你说是吧。”
徐达盯着钟文看了一会儿,心中猜想着,眼前的这个小儿必然是要钱的,一百文钱估计都少见的吧,用一百文先换自家兄弟一家,这也很划算的。
钟文今天穿着的这一身道服,确实不是什么好衣裳,再者,他也没有什么好衣裳可穿,哪怕家中有些钱财了,买的布做的衣裳,也都是些麻布类的。
这在那徐达的眼中,只能被看着是个没见过钱的人,一百文钱,在徐达想来,已经很多了。
“哈哈哈哈,老头,你这一百文是金子做的吗?留着那一百文给你买棺材吧,再说一句,小爷我连你一起杀了。”
钟文被这小老头给气笑了,一百文钱换一家子的命,这不是看不起他,而是侮辱他了。就连他说起话来,都开始带爷字了。
“你,小儿你怎可如此说话,一百文你还嫌少,那一贯钱好了,就此作罢。”
小老头徐达还没有理解钟文的意思,不过,他也够精明的,做账房的人就是如此,精打细算。可是在这节骨眼还打着小算盘,那他可就真看错钟文了,更是高估了他自己了。
“扑”的一声,钟文的铁枪扎向徐钱的一只手掌,穿透而出,被铁枪死死的扎在地上。
“啊,啊,我的手,我的手,叔父,救我。”
“小儿怎敢,快快住手。”
小老头眼瞧着钟文废了他侄儿的一只手掌,心中急切,想伸手去阻拦,确又怕钟文对他来上一下。
嚎叫声早已把二村给惊醒了,不管是就近的村民,还是远处的村民,都围在院子外,往着里头瞧去。
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不过,看见双麻的身影子之后,心中也大概知道这事情的原由了。
“我就这么着了,小老头,你能耐我何?要么一百贯钱,要么,咱们接着往下看。”
钟文怎么可能会停手,杀人,到不至于,但真要急眼了,手上一滑,枪尖往着脖子上一放,那人估计也就这么简单的杀了。
“你……”小老头徐达不知道该如何了,眼下又没有官差。他那些亲族什么的,更是不敢在这个时候冲进来,大家都知道,眼前的这个小道士真有可能会杀人的。
院子里嚎叫声,妇人女子小娃的哭泣声,一直持续着。
而钟文也没有说话,静静的盯着这小老头徐达看着,心中想着,这老头不会也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吧,真要是这样的话,那今天这事,估计还真有些麻烦了。
“谁敢在这里伤人,给我抓了。”
过了一刻钟之后,突然从院外传来马蹄声,奔进来好些衙差,手里拿着武器,更有拿着绑绳的。
“是我打的,怎么?你有意见?”
钟文见着进到院中的十来个衙差,手中的武器都对着钟文和双麻二人,心中不喜。
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一过来就要抓人。
“各位衙差,我是曾氏货行的账房徐达,这个小儿伤我兄长一家几人,快快锁拿这小儿,为我兄长一家作主啊。”
站在院门处的那小老头徐达,瞧见奔进来的衙差,眼中冒着精光,像是遇着了什么大救星一样。
十好几个衙差正准备动手之时,院门外又传来奔马的声音。
“何人胆敢来徐家闹事,不想活了吗?”
马未到,人声却是到了,这一声大喊,中气十足,听着绝对是位壮汉。
没过一会儿,七八个壮汉,大刀阔虎似的走进徐家院子,瞧着眼前的这副场面。
“何人?是何人来徐家闹事。”带头的壮汉看着眼前的场面,气得大喊一声。
在他的心中认为,徐家是曾家护着的,谁有胆子过来闹事,还把人伤成这副模样,这可就打了曾家的脸面了。
“曾头,就是这小儿打伤我兄长一家,曾头,快快把这小儿抓起来,我要抽他的筋,扒他的皮。”
小老头徐达瞧见来人是个熟人,而且还是曾家的护院头领,心中大定,只要这几位曾家的护院在此,一切事情,都将安定了。
“你又是谁?报上名来,别说一会儿死在我枪下之人是个无名之辈。”
钟文杵着铁枪,把表弟双麻拉在身后,看向着那几位刚进来的壮汉,心中到是不担心,而且还拽着词问道。
“我乃曾家护院头领曾三,你一小儿竟敢来徐家闹事,看来是活腻了,给我上,把这小儿手脚砍断。”
那领头的壮汉打眼望着眼前的小道士,在他看来,手中除了有把铁枪之外,冒似也不是个狠人。
毕竟,钟文长得本就纤瘦,并没有五大三粗的,自然给别人感觉不够凶狠。
真要是钟文稍长得粗壮一些的话,这名叫曾三的护院头领,估计也得掂量掂量了。
“砰砰砰”钟文根本来不及去想什么,只见那几名壮汉,不顾衙差,直接挥着武器,向着他砍来,钟文不得不持枪抵挡。
不过,好在这几个壮汉,也仅是一些二脚猫的功夫,估计也就比普通人好一些罢了。
“再打,我可就要杀人了。”
钟文一边护着身后的表弟,一边抵御着来袭的武器。
钟文今天本欲不想杀人,如果真是逼急了,那他还真有可能要大开杀戒了,才不管什么人命不人命了。
“给我杀,不要给他机会,你们也给我上。”那曾家护院头领曾三,根本就不给钟文任何说话的机会,喊着还处在观望中的衙差,一起包围着钟文二人。
在这个时候,还说什么啊,说了也是白说,他只想把眼前的这个小儿打断手脚,再好好处置一番。
好在这院子够大,要不然,还真不够这些人站的。当然,也方便了钟文使铁枪了。
“好,那我也就不留情面了,双麻,退后去。”
钟文也被这位叫曾三的话给气恼了,紧握手中铁枪,往前一送一探,再挥,几名壮汉与一名衙差,就被钟文的铁枪扫倒在地。
“砰砰”之声不绝,吓得院外观望的村民们,开始四下逃散,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在这院外看久了,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这要是惹来了麻烦,那真叫一个冤啊。
“徐婶,徐婶,出事了,出事了,你家双麻,带着一位小郎君,去村正家闹事去了,好像还伤了人,你赶紧去看看啊,可别再出事了。”
一位好心的村民,来到钟文外祖母家报信,离着还有些距离,就大声的疾呼了起来。
“什么?我家双麻和我外孙去村正家闹事去了,天爷啊,这是要了我的命啊。”
徐氏听闻那村民跑过来报信之后,直接瘫倒在地,浑身无力,哭喊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在她的心里已经把自己的孙子和外孙,当作再次被伤的对像了,她心中哪里会不知道,村正家人多势众的,自己的孙子外孙本就不大,哪里是这么多的人对手啊。
坐在一边的小英和小双二人,看着自己的祖母哭天喊地的,无神的有些不知所措。本就年岁小的她们,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随既,也跟随着大哭了起来。
“我的天爷啊,这是要绝我徐家的根啊。”
徐氏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颤巍巍的往着二村村正家方向小跑而去,一边小跑着,嘴里还一边喊道,双手抹着眼泪。
这真要是自己孙儿和外孙被打了,这天也就要塌了,这个家,也算是要完了。
但她却是没想过,自己的外孙是个道士,而且是学有所成的道士,除了不能治病救人之外,杀人还是可以做到的。
当然,徐氏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想去,她心里一直把钟文还当作那十几岁的小孩罢了。
而此刻,村正徐瑁家的院中,所有站着的人,都被钟文给打趴在地了。
哪怕是那位叫徐达的小老头,也被钟文一枪给打趴下了,钟文甚至还往着这位叫徐达的双腿上,重重的戳了两枪,直接导致他终生有可能残废。
话说,钟文对这个小老头,真是不喜的很,刚才还摆着一副和善的笑脸,打这些衙差和曾家的护院进来之后,这脸变得也忒快了些,感觉上辈子就是哈巴狗转世来的。
钟文是个直性子的人,喜欢直来直去,就如手中的这杆铁枪一样,直来直去,最是不喜这种笑里藏刀之人。
所以,钟文打趴下徐达之后,手中枪尖根本不停,往着他的双腿膝盖上戳了两枪,估计他这一辈子别想再站起来了,除非有个医中圣手能及时诊治。
“小儿,你竟敢打伤我等,我曾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被钟文打趴在地的那名叫曾三的曾家护院头领,双腿皆断,一条胳膊也被钟文给敲断了,心中大恨,恨自己来时只带了七人过来,这要是带着几十上百人过来,哪会是现在的模样。
虽说钟文不一定打得过成百上千人,但几十号人,还是不在话下的。
就算他真的带着几十上百号人过来,估计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再者,此时的陈丰,也从利州城抓药往回走了,如果再加上陈丰的话,别说几十上百号人,估计依着钟文和陈丰二人的身手,再有把好武器的话,都有可能能打进利州城了。
虽然这话说的有点大,但也只是针对这种护院的小角色罢了,真要是钟文他们打进利州城,这府军可不是吃素的,弓箭手也不是吃素的。
“许你打我,就不许我打你吗?你脸很大吗?再废话,信不信我直接一枪把你脑袋戳个洞出来。”
钟文站在一边,看着这地上躺着的众人,心中很是不爽。
至于他背后的双麻,此时早已蹲在地上,心中害怕之极,眼中虽是崇拜自己的这个表哥,但这事是他从未遇见过的,心中除了害怕,就是紧张了。
“双麻,站起来,这些是打伤舅舅舅母的仇人,你害怕个什么,大不了一死罢了,男子汉大丈夫,要顶天立地,能护家人安全,这才是男子汉。”
钟文拉了拉背后蹲着的双麻,出口教训了起来。
自己这个表弟,没有什么见识,更是大字不识一个,以后估计也就跟他老爹一样,是一个和善被欺的农户人。
如经此一事,还站不起来,那这一辈子,估计也只能是这样了。
可是,钟文的思想是好的,但这是什么时候,这是唐朝,哪里是他嘴中说的大丈夫就该顶天立地的。
见识学识决定着他的一切,也决定着他的人生,钟文说的这几句话,根本不可能起到什么作用的。
“我的双麻啊,我的小文啊,老身要跟徐瑁家拼了。”
此时,从门外传来徐氏的哭喊之声,声音之凄惨,就近的村民,都不敢前来安慰一声。
“外祖母,我们在这,我们无事。”
钟文拿着铁枪,走近院门,正好瞧见自己的外祖母泪眼婆娑,颤巍巍的走了过来。
“小文,双麻,你们没事?没有被打?”
老太太打眼瞧见院门处的钟文,还有钟文身后的双麻,心中惊喜,只要她的这两个孙儿无事就好。
“外祖母,我们无事,你不要担心。”
钟文跑过去,扶着徐氏,小声的安慰着,心里有些酸楚。
老太太年纪稍有些高了,家中遭逢此大变,心里有些承受不住,这眼下自己带着表弟又来闹事,听闻后必然是惊颤连连。
“无事就好,无事就好,咱们回家,先回家,不要闹事,我们斗不过那徐瑁一家的。”
徐氏哪里知道钟文早已把徐瑁一家,差不多都打了个遍了。可她只想息事宁人,就此打住,以后治好儿子儿媳身上的伤之后,好好过日子。
如果真要是把事闹大了,她更是受不住的,如果这村正徐瑁一家打上门来,自己家也就要完了。
“祖母,表哥帮爹娘报仇了,表哥把村正一家都打了,腿也打断了。”
一边的双麻,紧张兮兮的向着徐氏说起了刚才发生的事,他心中确实害怕的很,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如何。
毕竟,打了这村正徐瑁一家,他也认同了,可是自己表哥,还把衙差和那几个曾家的护院也给打了,心中更是害怕遭来报复。
ps:一百三十一和一百三十二两章合章。
第一百三十二章 再见土霸王
不远处围观的人群当中,一个徐瑁的亲人,开始退走。
而徐瑁的这个亲人,其实就是那徐达的儿子徐文。他眼见着自己父亲也栽在这里了,自己也没办法去救人,这才想着再去搬救兵去。
至于那些衙差和护院是怎么来的,其实也是徐瑁的亲族去的利州城搬来的救兵,只是可惜了,近二十人,都躺下了。
那徐文离开后,转身骑着一匹健马,打马离去,往着利州城奔去。
此去搬救兵,他也只能去求他那堂妹了,因为,只有他那堂妹,才有能力搬来更多的救兵。
毕竟,他那堂妹可是利州城土霸王曾得利的妾室,而且,还是曾得利最是疼爱的妾室。
虽说妾室没有什么地位,但只要得宠了,必然也是可以给娘家一些好处的,再者,主家宠小妾,本就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正室压不到小妾,主家又宠小妾,说不定,身为妾室之人,还能把这正室给打垮了。
没过多久,徐文来到曾家大门外,急忙忙的向着门人禀报,要去见他那堂妹。
而此时,陈丰手提着一些从利州城药铺抓回来的几包药材,回到徐氏家中,却是没有发现钟文他们人影,有的只是小英和小双二人,以及徐立生夫妇二人躺在床上直哼哼。
“小娃,家里人呢?怎么都不见了。”
陈丰心中好奇,家中两个伤患,再加两个小娃,大人一个不见,难道出什么事了不成。
“呜呜呜呜。”小英和小双二人见到陈丰回来,她们对这个给她爹娘看病的大叔心有好感,哭着直接扑向陈丰。
小英姐妹二人哪里会知道祖母,还有自己哥哥和表哥去干嘛了,她们二人在家中害怕的很,好不容易见到陈丰了,像是找到了一个依靠一样,抱着就大哭了起来。
陈丰抱起小双,在这屋中看了看,也不知道这家里的大人去干嘛了,放下手中的药材,带着小英开始往外走去,想去村子里找找看。
可当陈丰在村子里走了没多久,就瞧见不远处,有好些人围在一边,小声的说着什么话。
陈丰心中暗道,难道是九首找到这凶手,闹起来来了。
随既,抱着小双,带着小英,往着人多的地方走去。
“九首,发生什么事了?这里怎么这么多人?”
陈丰走近这徐瑁家不远处,瞧见徐氏,还有钟文他们都在,走了过去之后,开口问道。
“陈叔,你回来了,药材抓回来了吗?我这里没什么事,就是把这欺我舅舅舅母那些人打了,还有一些衙差和那什么曾家的护院。”
钟文像是个没事人一样,一脸没所谓的向着陈丰说道。
“什么,九首,你……,观主交待要小心应对,你怎么这么冲动啊。”
陈丰听闻钟文的话后,心中也是着急,把小双放下地后,转头看了看四周,也明白了这欺人的是哪家了,随既,直接往着那徐瑁家院中走去。
当他走近院门后,发现院中地上躺着一地的人,嘴里直哼哼,还有不少的妇人女子小孩什么的,正扶着一些人,嘴里哭泣着。
陈丰瞧着眼下的这个境况,知晓这是钟文把这些人的腿都打断了,甚至有几个都流了不少的血了,再不救治,估计人都要废了。
陈丰心中思索着,这事已然发生了,得尽快解决,可别再把事情闹大了。
虽说现在的情况已经闹大了,躺着的人里头,可是有衙差的,还有那曾家的护院。
这两方的人,才是重中之重,陈丰打定主意,得赶紧再去利州城一趟,要不然,曾家要是再来人,估计要变成欧斗了。
“九首,你们赶紧回家去,我再去利州城一趟,你这事闹的,唉。”
陈丰从院中返回,指了指钟文,心中虽无奈,但再无奈,他也得帮着钟文擦屁股,要不然能如何呢。
钟文要是出什么事了,李道陵就得出山,说不定还会把陈丰给揍一顿,骂上一句,“九首出事了,你这个做叔的为何不帮着,难道要看着我的弟子被人家欺负吗?”。
钟文是个二愣子,他陈丰可不是。陈丰说完后,直接小跑着离开,往着利州城而去。
钟文确实有些愣,闹事打架本就没什么可说的,可是伤了一地的人,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而且这伤者当中,还有衙差,还有曾家的人。
这事要是压不下来,说不定就是一场大战了。而且有可能是曾家与龙泉观的大战,真要到那个时候,死多少人,那可就不是谁都控制得了的了。
至少,他陈丰是知道这其中厉害之处的。
曾家,在这利州城中,可以说是土霸王的存在了,护院门客众多。
钟文打了曾家的人,曾家怎么可能会落这个面子,脸面都丢了,自然要找回来的,那还不得把钟文往死里打啊。
可是钟文不是个束手待毙之人,必然要发生大冲突的。
曾家要是派出几百人过来,他钟文也不一定打得过啊,就算是打得过,那必然是要杀人的。
所以,事情必然是会闹得更大,利州城的官吏自然是不可能坐视不管的,衙差府军齐出动,那就成了战事了。
陈丰心中着急,打离开二村之后,就急跑了起来,一直到了利州城,往着利州城府衙奔去,吓得不少的路人,都急忙避让。
“外祖母,您带着双麻和小英她们先回家去,一会儿这里会闹得更大,您不要担心我,我手上有些功夫在身,不怕他们的。”
钟文并没有听从陈丰的劝阻,而是向着自己的外祖母说了起来。
“小文,回家吧,不要把事情闹大了,我们斗不过他们的。”
徐氏的良善,在此刻表现的淋漓尽致,老实了一辈子的人,哪里见过这样的事态,一心只想着息事宁人。
“双麻,带着外祖母和小英她们先回家去。”
钟文只得转向自己的表弟了,自己劝说不了自己外祖母,只能让双麻带回去了。
钟文心中其实也开始担心了起来,就怕待会儿还有衙差和那曾家的护院过来,自己外祖母她们在这里,他也不一定护得了周全。
“小文,回家吧,不要把事情闹大了。”
徐氏还是一个劲的劝说着钟文,可是,钟文此时却是不能退的,只要自己一退,自己外祖母家,一辈子都将活在徐瑁家的欺负之下。
更别说这里面还有着衙差以及曾家的事情,真要退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祖母,听表哥的,我们先回家,表哥会弄好的。”
徐双麻被钟文盯着有些紧张,拉着徐氏,牵着小双小英她们往着家中走去。
徐双麻可是见证过了钟文的凶狠的,打人那是小事,一枪戳过去,却是伤人,他眼中虽然崇拜自己的表哥,但却被钟文凝厉的眼神盯的紧张,要不然,他也是不可能就这样离开的。
只是,老太太心中担忧自己的这个外孙,心中祈祷可别出什么事,最好能过就过去吧,可别再把事情闹大了。
事情已经闹大了,大到老太太都不曾想到的地步,真要是处理不当,有可能会遭来灭顶之灾。
徐氏被双麻拉着回家去了,留下钟文一人,手持铁枪,站在徐瑁家院门外。
钟文心中想着,这事眼下已经是闹大了,伤了这么多人,自然是无法善了的了,就看接下来,又有些什么人过来吧。
真要是那徐瑁家搬出什么大人物出来,他钟文也不怕,大不了杀他个片甲不留,谁又能耐他何。
可是,真要到了那个地步,他钟文估计得到处逃命去。
不过,在这个时代,钟文想要逃命还是很简单的,只是自己外祖母家,以及自己家人,估计有可能会受到牵连。
钟文原本只是想要点赔偿钱,再报个仇罢了,真没想到会碰到硬骨头。
硬骨头就算了吧,还招来了这么多的衙差,还有那曾家的护院。
而此时,一大批的人,手提武器,正在曾家府院门前集结。
这一大批的人,有三百之众,个个都虎背熊腰,面带凶悍之色。
“大家听好了,到了二村,直接把那小儿就地弄死,再去那徐立生家,把他一家全给抓起来吊死,敢打我爹和我兄长们,吃了豹子胆了。”
曾家大门前,一位妖媚的妇人,双手叉腰,嘴里喷出吐沫腥子,大声喊道。
而她的身边,却是站着曾家的主人曾得利。
不过,曾得利却是没有说一句话,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罢了。
“是。”一众曾家的护院,得到指示之后,大声的向着那妇人回应道。
“瑶儿,你就放心吧,待会儿我去二村,弄死那不长眼的小儿,你在家稍待,我去去就回。”
曾得利看着一下人牵着他的爱马过来,说完后,直接骑上马背,带着那三百护院,往着利州城北门小跑而去,留下那叫瑶儿的妇人站在曾家大门前。
此妇人姓徐名瑶,正是徐瑁他最小的女儿,两年前被曾得利看上后,纳回府中做了小妾。
人长得到是挺甜美的,可是,这心嘛,那就毒到家了。
话说曾得利那正室,却被徐瑶这个妾室给压得抬不起头来,整个曾府,谁要是看不上眼,不是打就是骂。
不过,这徐瑶却是深得曾得利的疼爱,每日里都是小心肝小心肝的叫着。
钟文此刻并不知道,曾家派了三百的护院前来二村,更是要把他直接弄死,甚者,要把外祖母一家给吊死。
他此刻正在徐瑁家的院中,瞧着满地的人,心中也在计划着,要该如何处置当下的情况。
“小儿,你最好赶紧把我们放了,要不然,我曾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地上躺着那曾三,一脸凶相,眼中冒着愤怒之火,大言不惮的向着钟文喊叫了起来。心中期望着曾家赶紧派人前来,把这眼前的小儿给收拾了。
他的期望肯定是能实现的,而且很快就要到来了,毕竟,二村离着利州城本就不远,也就几里地罢了,骑马几分钟就到了,就算是小跑,那也就二十分钟的事而已。
“放了你们?我的要求很简单啊,赔钱了事,你们非得搞这么大,真以为我们这么好欺负不成吗?”
钟文心有不喜,虽说事情大了,他不好了结,但到了这个结骨眼了,怎么的也要挫一挫这些人的威风才行。
再者,他心中也有一丝小小的期待,这曾家又会派什么样的人过来,更或者会派多少人过来。
“你等着吧,一会让你看好。”
曾三撇了撇他那脑袋,看都不想再看钟文一眼,他已经把钟文当作死人看待了。
敢得罪曾家,那必然是死无葬身之地的,更别说什么赔钱的事了,除非是冥钱到是有可能。
“那我等着,我到要看看,你们有何倚仗。”
钟文不会害怕,也不可能去害怕,就算是来百八千人,他也无所畏惧。
他早已不是几年前的钟文了,更不是那个面对一头老虎紧张害怕的钟文了。
论功夫,他自信自己可以杀个七进七出。
这个世道,讲的就是谁的拳头大谁做主,阴谋,在强大的武力面前,那也只能是个笑话而已。
律法,钟文从不去想这些,那只是约束那些普通的百姓而已,对于那些士族勋贵们来讲,那只是个屁。
“主家,那恶徒此时应该在我伯父家中的院子,您看是不是派人去包围起来。”
此刻,徐达的儿子徐文,正一路引着曾家的一大队人马杀了过来,心中害怕钟文逃离,向着曾得利建议道。
“无事,谅那小儿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曾得利哪里会在意这些小事,一个小贼罢了,哪里需要做什么防范。
“轰轰轰”的脚步声,马蹄声,交杂在一块,不一会儿,就已来到了徐瑁家院前的空地前。
把所有本在看热闹的村民,吓得四散离去,就怕沾上些许的什么麻烦。
“是何人来徐家闹事啊,有胆出来,好让我曾某人见识见识。”
曾得利骑着高头大马,来到众护院之前,大声的向着徐瑁家中院内喊去,他心中到也奇怪,能把他家护院给打趴下,还把衙差也给打了,这得多牛的人才能干出这种事啊。
在他的认知中,敢打衙差和打他曾家的人,那必然是有些来头的人的,可是听着徐文的话,好像只是一户农户人家的亲戚什么的。
心中猜测,要么就是个傻愣子,要么就是个粗大胆了。
钟文在院内听见院外在动静,心中估摸着是搬来了什么救兵了,听着刚才的喊话声,似有一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见过。
心中虽暗疑,但却是拿着铁枪往着院门前走了出来。当钟文来到院门前,打眼就已瞧见了那头大马背之上,坐着的那个中年人。
“原来是你。”
“原来是你。”
钟文与曾得利双双开口说道,虽说钟文几年之内有些变化,但这模样却还是能一眼就瞧出来的。
“我道是谁有如此大胆,敢来徐家闹事呢,原来是你个小道士。打了徐家的人,还敢打我曾家的人,好样的,看来以前放过你,是我曾某人看走了眼了。”
曾得利见着是以前那小道士后,心中开始思量了起来。
眼前的这个小道士,到底哪里来的底气,敢打他曾家的护院。但看着仅那小道士一人在,心中到是也开始计划着,要把这小道士拿下。正好逼问这个小道士那豆干的秘技来。当然,肯定还有其他的什么秘技,只要把这眼前的小道士抓住了,那想来也是有些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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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力战与别驾出马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只臭虫啊,怎么?打了小的,来了老的了。”
钟文看不爽这个曾得利已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这只是第二次见面,但心里的那股子怨,早已是埋了好几年了。
以前,曾得利想欺自己的父亲,想把自家制作豆干的技法夺了去。如今,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了。
没错,钟文的眼确实红了,而且还红的很。
钟文心中痛恨这种败类,更是痛恨这种巧取豪夺的匪类。
“小子,尖牙利嘴可咬不了人,看来你是没瞧清楚眼下的情况,你只是一个人,如今你可是没有什么长辈在,没有人能帮你,我这里有三百人,我看你今天怎么死。”
曾得利听着钟文骂他是一只臭虫,心中冒着火气,但仅看到钟文一人在此,于想着要戏弄戏弄钟文。
“小子,你家的豆干制法,如果能现在交出来,我到是会考虑放你一马,如果不从,呵呵,今天你是插翅难飞了。”
曾得利还在想着豆干的事,更是想把这技艺弄到手,虽是绳头小利,但也是独一份的。
这要是在大唐全境开售的话,那这利可就大了去了。
钱,谁会嫌多呢?更何况是他这个利州地的土霸王。
“哈哈,就你们这些土鸡瓦狗的,看见我手中这杆铁枪了吗?死在这杆铁枪之下的野猪,不知凡几,想来,杀你一只臭虫,想来更简单一些。”
钟文根本不接曾得利话,要打就打,还想要豆干制法,做梦去吧。
“小子,看来你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了,好,好,看来我曾某人今天要是不弄残你,我就不姓曾。”
曾得利被钟文的话给气的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话中之意,尽是瞧不起他,还把他比作臭虫,更甚至连头野猪都不如,直接把他气的快要吐血了。
曾得利哪里受到过如此的讥讽啊,心中恨及,非得要把眼前的这个小道士打残,好好折磨一番。
“臭虫,想吐血,你就吐吧,不过,臭虫的血估计很臭吧,可别把这二村给臭得不能住人,要不然,这二村可就要遭殃了。”
钟文真是嘴尖的很,骂人的话到是显得到位,至少,能把这位曾得利给气的冒火。
“小子,嘴脏的很,给我上,把这小子给我打残了,我非得剥了他的皮不可。”
曾得利骑在大马之上,气得浑身发抖,手一挥,向着后面的众护院喊道。
众护院听着主家发话了,纷纷拿着武器,开始往着院门前冲去。
“哼,来吧。”钟文看着这么多的人冲向自己,紧紧的握了握铁枪。
钟文心中暗忖:这是一场大战,如此多的人,不能再留手了,只有杀,才能止杀,要不然,自己再留手的话,能不能打得过都难说。
“呛,扑,砰,轰,……”武器碰撞之声,枪尖扎入人体的声音,人体倒地的声音。
各种声音夹杂在一块,根本不知道是何人受伤,何人安全。
这么多的人曾家护院,围着钟文砍去,使得钟文手忙脚乱的。
第一次跟人真打实干,这也是钟文头一次了。
以前到是跟着自己师傅对战过,或者跟着陈丰对战过,但也仅仅是点到为止罢了。而此刻,那可是刀刀要命,枪枪入肉的。
如果,钟文再留有余手的话,那死的绝对是他自己。
钟文是一个非常惜命的人,更是一个懂得如何护自己安全的人。
而此时,钟文仅在院门处拼杀,却是不会选择离开院门,毕竟,背腹受敌的话,自己也不一定防护得住。
而院门口处,他也仅仅只需要面对前方即可,至于后面,暂时可以不用去担心,哪怕院内有人敢向他动手,钟文必然也会弄死他的。
“好小子,手上还有两下子。”曾得利退在远处,瞧着眼前的这场拼斗。他没想到钟文手上的这杆铁枪,挥舞的如此密不透风。
眼下都已打了好一会儿了,自己的护院已是伤了不下十人了,而那小道士,却是一点伤都没有。
心中虽有些焦急,但他也无法,他也不可能亲身犯险,再者,他手上可没有多少功夫的,跟一个普通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他的依仗就是人多,这才伤了十来人而已,他可是还有近三百号人的。
“扑,扑,扑……”钟文根本不用什么招式了,铁枪只往前面探去,枪枪往着要害处刺去,一枪就是一命。
这么多的人,真要一直打下去,钟文他自己的体力也不一定支撑得下去,再者,他身上还绑着铁沙袋的,哪里承受得住长时间的巨大体力消耗。
所以,钟文直接就是一枪一命,一点余地都不留了。
“来啊,看你们的刀利,还是我的枪尖。”钟文刚扎完一枪之后,周围围着他的那些曾家护院害怕的退去。
半刻钟,曾家的护院就已损失了三十多条人命,这些护院心中胆颤。
可是后面的曾得利,却是一直大喊着要这些护院冲上去,把钟文给砍死。
“都给我上,给我上,把那小子给我砍死。”曾得利眼见着他家的护院好半天都拿不下这个小道士,心中大急。
可是,任他再大声喊,这些护院也只是围着钟文,不敢提刀上前拼斗。
谁都不是傻子,谁也不想冲上去上送死,更别说眼前还倒下了三十来人,自己真要是傻愣子似的冲上去,那是必死无疑的。
“废物,废物,都是废物,给我冲上去砍死他,谁要把他砍死了,我赏他百贯铜钱。”
曾得利气急败坏般的大喊着,完全不把人命当人命了,一心只想把钟文给弄死。
好嘛,曾得利的这一句赏百贯一出口,直接刺激着那些护院们。
“杀。”又是众多不要命只要钱的护院,提着刀剑,冲向院门前的钟文。
而此时,钟文手握铁枪,站在院门前,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哈哈,来啊。”
钟文紧盯着眼前的这些曾家护院,心中一丝的紧张害怕都没有,此刻的他,已是杀红了眼。
一心只想把这眼前的人杀光,就连那曾得利,他都不想放过。
杀红了眼的人,根本无惧任何事与人,还管自己是何人,更别说什么道士的身份了。
一刻钟后,钟文喘着粗气,杵着铁枪,睁着血红的双眼,瞪着眼前所有还站着的人。
徐家的院门前,早已躺着近两百号人了,而站着的近百号人,各个都挂着伤,流着血。
而钟文也同样如此,身上的衣裳早已被刀剑砍成丝条状了,手上,脚上,身上,到处都是伤口,鲜血直流。
钟文很累,从未如此的全力,且精神紧张的拼杀。
杀红了眼的钟文,已经不把眼前的这些人当人了,只想着尽快把这眼前的人全部杀了。
可是,他手上已经开始没有多少力量了,再要接着拼杀下去,估计自己的体力也撑不了多久了。
不过,无论如何,他钟文都能会坚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境地,哪里可能会不尽全力。
红了眼的钟文,根本不知道,他此时的状态有多吓人,更别提他此时的外形如何了。
钟文此时的状态,如果让哪位得道高人瞧见的话,必然会大惊。
修道之人,本该清心静气的,可双眼冒着血丝的钟文,像极了中了魔一样,如果再拼杀下去,钟文的道估计算是白修了。
对于一个才入道没几年的小道士而言,经此一魔,估计真的就要废了。
“郑别驾,就在前面。”
此时,陈丰终于是请到了利州府的别驾过来了。
他们此行几十号人,不紧不慢的骑着健马,进入到二村了。
陈丰心中焦急,就怕钟文发生什么意外,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他陈丰还真无法向李道陵交待了。
而陈丰请来的这位利州府别驾,也算是老熟人了,至少,这位郑别驾与李道陵,以及陈丰都算是老熟人了。
这位郑别驾,名之,原属于秦王府的一名书吏,后来跟随着秦王打天下,直到秦王李世民坐上皇位之后,得了李世民的信任,委派至利州府做了这个别驾之职。
而李道陵曾经去往长安,觐见李世民之时,正好与这位郑之见过几面,也算是熟人了。
至于这位郑别驾为何能被陈丰请动过来处理这麻烦事,说来也是因为李道陵的原故。
话说,李道陵去长安觐见李世民之时,受封于真人。
再加之,李道陵本姓李,与着李世民同姓,据传,李道陵还与着李世民是本家,只是相隔数代罢了。
再者,李道陵还曾经救过李家一位宗亲,所以,李世民这才封了李道陵真人。
当然,这并不是李道陵受李世民封授的原因,具体何原由,谁也不知道,毕竟,李道陵确实姓李,至于是不是与李世民有什么关系,他们不说,谁又知道呢?
而陈丰能把一位州府的别驾请过来,这得看在李道陵的面子上,要不然,陈丰可请不出一位别驾出来的。
“前面好多人,别驾,看来应该在前面了。”
帮着郑别驾牵着马绳的一位衙差,指向远处好多人聚在一块的地方。
“嗯,应该就在前面了。”
这位郑别驾看向二村前方,心下稍有一些不明,不就是打个架的事嘛,为何这么多人聚在那里,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吗?
当他们一行人走近那群人不远处,看着眼下的情况之后,吓得都不敢再往前走了。
郑别驾所带的这些人,少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更何况遍地都是死人,鲜血满地,都快把附近的地都染红了。
“九首。”
陈丰瞧着杵着铁枪,站在院门前,看似受了不小的伤,心中大急,几个纵跃,就已跃过拦路的曾家护院,直接奔向钟文。
“陈叔。”
钟文瞧见陈丰急奔过来,心中的防线,在此刻开始崩开。
钟文是真的很累,除了心累,再加上身上的伤,流了不少的血,更是让他的精力开始流逝。
“九首。”陈丰扶住钟文,开始帮着检查伤势,可越看越心惊。
陈丰这一通查看之下,钟文身上除了刀剑伤之外,还有两处弓箭伤,箭矢还留在钟文的体内,箭柄被折断了。
“陈叔,我还死不了,人太多了,我应付不过来。”
钟文半开玩笑似的说道,其实,他还真应付不过来,头一次打架,还是拼杀的状态,失了分寸,又没什么拼斗的经验,对敌之时,根本很难防范。
所以,身上才受了这么多的伤,好在都不是重伤,要害之处,也被钟文尽量的避开了。
而在不远处的曾得利,见到陈丰突然跳进包围圈,知道眼前的这个小道士的长辈们出来了,心有不甘。
他不敢与龙泉观开战,刚才也只是因为只见到钟文一人在此,这才狠了心要把钟文留下。
可是,打陈丰出现,他也看到了后面不远处的那些衙差,还有那位郑别驾之后,他就知道,他想把钟文弄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了。
“郑别驾不在利州城,怎么突然来这二村了?”
曾得利抱拳向着不远处的郑之行礼后问道。
“原来是你曾得利啊,这么大的阵势,曾得利你这是来这二村之中打猎还是娶妾啊?”
郑之抱拳后也随之出口说道,话中尽显他的不喜来。
话说郑之与曾得利二人,交情并不深,而且还有着一些间隙,郑之看不惯曾得利的作风,而曾得利同样也不爽郑之对他的爱搭不理。
二人虽未交恶,但关系嘛,必然是不够好的了。
此前,郑之来到利州府上任之初,这个土霸王就曾经给郑之一个下马威。只是可惜了,郑之的身份比曾得利高贵的很,鸟都不鸟他,甚至还落了曾得利的面子,更别说接受曾得利的请送了。
“郑别驾不也是到二村看热闹来了嘛。”
曾得利不喜郑之话中话,气的他说完话之后,别过脸去。
可是,眼下这个状况,又该如何收场呢?死了这么多人,谁也不愿吃这个亏。
“曾得利,这些人是你的人吧?是私了,还是由府军接手啊?”
郑之看着眼下的这个情况,人都死了这么多,但好在只是曾家的护院,私了,最好是私了,毕竟,他也不想把这件事捅上天去。
这奏报真要是如实的写了,李世民看到了的话,估计要在太极殿上大发雷霆了,说不定派兵过来把这曾家给灭了。
不过,曾家能不能灭可就难说了,在这利州城,曾家可谓是错综复杂,盘根错节的,各行各业均有曾家的影子。
更甚至,长江的运输业,都有着曾家的影子。
就算他郑之要写奏报至长安,也不是他能决定的,他的上面,还有着一位刺史在呢。
而这位刺吏,可是曾家的座上宾,必定会替曾家说好话的。
“哼。”曾得利听着郑之的话,心有不甘,但眼下又实在找不到什么由头出来喊打喊杀了。
当着一位别驾的面,要把谁弄死,他曾得利还没傻到这个份上。
“收拾好,进徐家。”
曾得利只得暗暗的叹了口气,实在没辙了,大声的向着能喘气的护院喊道。
随后,还健好的护院们,开始抬着已经死去的人,往着徐家院中抬去,而陈丰也扶着钟文开始退往一边去。
死了这么多的人,就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就给结束了,看在钟文的眼中,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了。
虽说此事是因他而起,可却不是因他而结束的,这让钟文心中压着的这股怨气,不知道该如何吐出来了。
一个是利州府的别驾,一个是利州府的土霸王,三言两语,就把这事给定性了,谁也说不上什么,哪怕他钟文还想再战,他也无话再说了,他可真的战不了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事毕
事情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谁也没料到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哪怕是钟文这个杀了上百人的小道士,都没有得到应有的被捉拿关押,更是没有什么脚链枷锁什么的。
事虽了了,结果却都使得双方心有不甘。
曾得利不甘心,不甘心就此放过那小道士,杀了他那么多的护院,他又能如何的甘心呢。
再杀一次?他不会,也不敢,他是个聪明之人,必然是不会选择这个结果。
可是,他曾家的护院死了诸多,难道他真的就此罢休吗?
答案是否定的,官面上找不回来,那只能在私底下找回来了。
真要不顾郑之这个别驾的话,那他估计真有可能活到头了,所以,他才选择暂时放下。
至于在以后的某个时间里,必然会寻个机会,好好收拾收拾那小道士的。
而钟文,心中更是怨气丛生,他的眼中,都快要冒火了。
拼杀了半天,得来了这个结果,只因他第一次对敌杀人,经验不足,才落得这一身的伤。
经此一战,钟文也算是有了一些认知了。
众人拼斗之时,可不是论功夫武力的时候。能避则避,更或者来个取敌将首级,这才是最为正确的打法的。
只怪自己自恃身手好,同样也怪自己太过轻敌,更怪自己没有经验,慌了心神,才落得如此的下场。
好在身上的伤不是太严重,要不然,这亏可就吃大发了。
不过,钟文的双眼紧盯着那位曾得利,心中计划,等缓过些日子来,他定要来这利州城,弄死这个混蛋。
至于如何弄死,钟文绝对不会想着白日里出现,做个杀手也不错,至少很安全。可他却是不知道,从此之后,白日里的道长,成了那夜里收命的钟馗。
“九首,赶紧谢过郑别驾,他可是你师傅的好友。”
陈丰一手拿着铁枪,一手扶着钟文来到郑之跟前,向着钟文介绍道。
“多谢郑别驾,救命之恩,九首来日定当有所报答。”
钟文抱拳向着郑之行礼,开口向着郑别驾感谢道。
“无需如此客气,我并未做什么,再者,我与你师傅李真人也算是好友,可不要如此客气,有事可以直接到府衙过来找我即可。”
郑之连忙摆了摆手,向着钟文示意着无须客气。
“既然事情已了,我也该回城了,以后,你们切忌要小心曾得利这人,他可不是好相处的,说不定哪天会报复于你们。”
郑之本欲转身离开,却又是停下脚步,向着钟文陈丰二人警示道。
“谢郑别驾告知,我等记住了。”
陈丰与钟文开口感谢道,虽说郑别驾愿意在这个时候警示他们二人,想来也是看在李道陵的面子上的。
郑别驾骑上马背,跟随的衙差们,开始牵着马匹,出了二村,不过,郑别驾他们却未离开。
郑之他们一众人,只是停在二村村外,静静的待在那儿。
或许是他想看到那曾得利离开后,他才会选择回城,毕竟,曾得利那小人,谁知道,当他离开之后,会不会再袭击钟文他们呢。更何况,钟文杀了他这么多的人,他也需要好好思量一下,回城之后,该如何应对那刺史。
不过,就这一点,他曾得利估计也不可能再对钟文他们进行袭杀了。
死了这么多人,他哪里还有这份心,就算是有,他所带来的那些人,也无心再战了。
只不过,他眼下需要处理的事情可多的很,哪里还有什么心情来对付钟文他们。
而钟文,被陈丰扶着往着徐氏家中走去,路虽不远,但却是使他倍感难受。
不管是一些刀剑伤,还是那两处的箭伤,每走一步,都使得钟文痛的厉害。
“九首,一会儿到家了,我先给你处理好伤口,好在没有伤到要害。”
陈丰扶着钟文,一边走着,一边向着钟文说道,而他的心中,却是在想着,回到观中,该如何向李道陵交待。
本来并不复杂的事情,却是闹成如此的模样。
把曾得利给得罪了不说,还杀了那么多的人,更是让钟文身上受了这么多的伤。
回到徐氏家中的陈丰他们,随后开始紧急处理起伤口来。
徐氏眼瞧着自己的外孙像个血人一样被陈丰扶着回来,吓得她都失了魂一般。
“双麻,去找个信得过的人,去城里租两架马车过来,我们要离开二村。”
钟文在陈丰处理伤口之时,开口向着双麻交待了一声。
他不敢再停留在这二村了,杀了曾得利这么多的人,而且他也相信,那曾得利必然会报复的。
至于是今日还是明日,更或者是以后,都很难说,只有尽快的离开,才是上上之策。
双麻虽然很是紧张害怕,但也是听了钟文的话,小跑着出去找人去了。
至于徐氏,打钟文被陈丰扶回家来后,就一直处于失魂的状态,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
直到钟文伤口处理的差不多之后,徐氏这才嚎了一嗓子,开始跌坐在一边,双手抹着眼睛。
“天爷啊,我徐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有本事冲我老太婆来啊,为何要为难我这外孙啊……”
徐氏根本也不知道钟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落得满身是伤的回来。
老实本分的老妇人,只能一个劲的怨天怨地。
“外祖母,我没事,只是受了点小伤,不碍事的,您也不要哭了,赶紧收拾些东西,一会儿我们离开这里,回龙泉村。”
钟文对自己外祖母这嚎叫,实在有些不忍,这事说来自己是赚了的,也无须难过。
不过,徐氏哪里知道,只知道自己的儿子儿媳被打了,自己的外孙又是满身血迹,浑身是伤的回来,那必然是遭了毒手的,她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啊。
“我的小文啊,你可不要有事啊,要不然,你爹娘不知道要怎么怪我这老太婆了。”
徐氏看着自己外孙走过来劝慰她,开始往着钟文这里摸摸,那里摸摸的了。
“外祖母,我没事的,您老还是赶紧收拾些东西,一会儿马车来了,我们得赶紧走。”
钟文哪里有什么的心思与自己外祖母多话,心中还担心着那曾得利会过来报复的,得抓紧时间离开这里才最要紧。
只要他们一行人回到龙泉村后,那安全至少能得到保证的。
虽说李道陵跛了一条腿,但他那一身的功夫还是在的,再者,陈丰手上的功夫也还是可以的,再加之观里的其他道人们,手上多多少少都会些功夫的,想来应对曾得利的报复,也是不难的。
随后,徐氏在确定自己外孙还好端端的,吊着的心,这才落了地,开始去收拾衣裳什么的去了。
至于陈丰,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得转身去里屋,查探起徐立生夫妇二人的伤情。
今天,这药估计是熬不了了,只能等回到龙泉村再说了,只要不出现什么太大的异常,想来是没有问题的。
时过小半个时辰之后,两驾马车来到徐氏家门外,陈丰抱着徐立生他们,往着马车上放去。
又是一刻钟之后,两架马车离开二村,往着龙泉村方向赶去。而徐氏家的屋子,只得留给那关系好的村民照看着。同样,也把那些田地,让其帮忙照看一下,事后再给些铜钱。
而就徐立生夫妇被打之事,也只能暂时告一段落,暂时性的了结了。
两架马车,往着龙泉村方向驶去。
而此时,徐瑁家中,却是阴郁沉沉。
曾得利坐在徐瑁家中的正堂,看着屋内所有的人,眼神锐利,表情凶狠,像是要把这些人都吃了似的。
他曾得利,打出生到现在,哪里受到过这种屈辱,谁敢对他假以辞色,更别说把他家护院杀了这么多。
“废物,全是废物,这么多的护院,对付一个小道士,都死了这么多人,我养你们有何用?”
曾得利拿着手上的茶碗,掷在地上,大骂着这正堂中的所有人,就连徐瑁一家人,都被骂得体无完肤。
在场的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就怕被曾得利找到借口,揍他们一顿,更甚者,杀了都很正常。
他曾得利,活了这么些年了,杀的人也不是少数了。就算他现在杀几个护院,那也是他曾家的事情。
谁让这些护院吃着他曾家的饭,更何况,他们可是签了卖身契约的。
曾家有钱有势,人命对于曾家来说,那也只是一条狗命罢了,说不定,还不如一条狗值钱呢。
曾得利气急败坏的很,正堂中,只要能被他砸的东西,基本都被砸了个遍了。
不过,眼下却是让他无法找回面子回来,更是不可能打上门去。
“哼。”曾得利想了好半天,也不再说话,直接哼完一句后,抬腿离开徐瑁家,骑上他那高头大马,回利州城去。
留下诸多的护院,在二村收拾残局。
郑别驾,再二村外,久等许久之后,才见到那曾得利离开二村,他这才与着那些衙役,回往利州城。
至于那些死在二村的曾家护院,是烧了还是埋了,曾得利才不会去管如何如何的。
赔付死亡的护院钱?估计可能性不太大,就算有,那也不会太多。
签了卖身契约的,钱早已付完,没签的,想从曾得利身上拿到赔偿,想来估计很难。
至于能不能拿到这赔偿钱,那也不是钟文他去操心的,该操心的,也只有州府衙门。
此刻,钟文坐在马车内,心中想着接下来该如何。
话说,钟文还是太嫩了,遇见这样的一件事,都没有处理好,还留下这么大的潜在威胁。
钟文心中暗恨自己太自大了,要不然,直接下狠手的话,那曾得利估计也已经死在当场了。
可是,后悔药是没得吃了,只能待以后找回这个场子来了。
马车行进的速度很慢,小山道不好走且窄,还需要兼顾徐立生夫妇二人身上的伤势,行进的速度,自然要慢上不少。
一直到了太阳落山后,他们一行人,这才赶回到了龙泉村。
当两驾马车来到钟文家中时,钟木根和秀他们二人,心中还有些奇怪。
钟木根本来就是回来拿些钱,准备第二天赶着驴车,往着二村去的,可眼瞧着两驾马车回到家中,心中疑惑的很。
好在陈丰和双麻他们下来的早,向着钟木根夫妇二人解释了几句,这才开始抱着徐立生他们几个往着屋中地上的茅草席上放。
“小文,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副模样啊?是伤着哪里了吗?快给娘看看。”
当秀看到从后面的那架马车上下来的儿子,心中突的一下,像是一块石头砸在自己的心头上一样。
秀瞧着自己儿子浑身的血迹,身上各处都包扎着一些布条,眼泪哗啦啦的落了下来。
儿是娘的心头肉,更何况还是她唯一的儿子。
“阿娘,我没事,就是受了点小伤,陈叔都帮我处理好了,一会儿我回去观里,再找师师傅好好瞧瞧。”
钟文不敢多说什么,真要说自己在二村跟人拼杀,想来自己老娘必然是要晕獗过去的。
“小文,这伤怎么来的?被人打的吗?”
秀满眼泪水,担忧之色全在脸上了,就怕自己儿子有些什么不测。
“阿娘,你不要担心了,一些小伤,过几天就好了。”
钟文左手扶着快要倒下的娘亲,小声的安慰着。
虽说自己身上的伤并无大碍,但对于秀这么一个农家妇人来说,确实有些太过于吓人了。
“小文。”
钟木根在处理好屋内之事后,来到空地前,看到自己儿子如此的模样,着急的喊了一声钟文的小名。
“阿爹,无事,小伤,外祖母一家,先暂时在家中养伤,我得先回观里跟师傅说一声。”
钟文受不了被自己父母拉着自己的模样,想着还是赶紧先回观里吧,至少得跟自己师傅把这事的前因后果讲清楚,省得闹出大动静出来,当然更怕那曾得利差了人过来报复。
“小文,那你赶紧先回观里去,找你师傅好好给你瞧一瞧身上的伤,可不要落下什么病根啊。”
秀担忧着自己儿子,催着钟文赶紧回观里去找李道陵治伤。
伤其实都是一些皮外伤,也都是一些小伤,当然,除了那两处箭伤之外。
钟文不敢多留,交待了一些事情之后,往着山头上的观中走去。
而陈丰,也抗着铁枪,跟着钟文的后面。
家中,徐氏一家按排好了,钟木根也把马车钱付了,车夫赶着马车也随既离开龙泉村返回利州城去了。
“九首,此事你也无须担忧,你身上的伤,也都是些小伤,养几日就会好起来的。”
李道陵在观里,听了钟文与陈丰前后的叙述之后,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同样也知晓了自己弟子这一身的伤是如何来的。
话说李道陵,在看到自己弟子满身是伤的回到观中,把当时的他吓得紧张的不行。
他李道陵唯一的弟子,也是他最看重的弟子,仅是外祖母家中出了点事情而已,就弄得一身的伤回来,着实把他吓得不行。
好在经过他诊治之后,这才确定自己弟子身上的伤都是些小伤,要不然,他李道陵非得去一趟利州城,直接杀了那曾得利不可。
“师傅,是弟子太稚嫩了,也太自傲了,要不然,弟子也不会受这么些伤的。”
钟文心有悔意,自身的问题,确实有些大,除了稚嫩,自傲必然是他受伤的原因之一。
“九首,你也无须自责,第一次与人拼杀,必然是经验不足的,多拼杀几次之后,师傅相信你以后肯定会很好的保护自己的。”
李道陵哪里会责怪自己这个弟子的,只是心中有些紧张与后怕罢了。
当然,紧张与后怕的,可不止他李道陵一人。
而在山下钟文家中,钟木根夫妇,在听闻了徐氏的叙述之后,同样紧张与后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