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生与死
陈丰对钟文体内的那股庞博的内气很是好奇,想再试,又怕引起问题,只得静静的站在一边。
而就在刚才,陈丰的这伸手一探,使得正陷入灰暗世界的钟文,突然遭受到一股奇异的吸力。
直接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随之,这股吸力,又消失而去,钟文又坐回到了原地。
钟文大惊,这股吸力,他都不知道是为何物,更不知道如何产生的,怎么就突然间出现了。
如果,此时有一位得道的高人在场的话,必然会不遗余力的往着钟文体内输送内气,哪怕输送不进去,也要与钟文体内的内气博一博;这样,才能使得钟文能从道的忘我之境中走出来,更甚者,有可能触发其道法的领悟。
那股吸力来的突然,消失的惊奇,而且,就在那股吸力拉扯他的时候,灰暗的天空,好像突然出现了一小股的光亮,与这灰暗的世界,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道的世界,没有人知道是为何,更不知道,这股明亮是怎么来的,当这明亮出现后,天空之上,必然会出现阴阳两色。
灰暗与明亮,这就是道,可惜,钟文只是体会了这么一瞬间的道,根本来不及再多看一眼,就消失不见了。
又是寂静无声的灰暗世界,让钟文渐渐的开始习惯,心中虽是依然害怕,但此时的他,已是没有了刚开始那般的惊慌。
而在外界的陈丰,静候了一刻钟之后,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又再次伸出手去,探向钟文的脉博,想再试一试钟文体内的那股内气。
当他的手再次探了过去之后,“轰”的一声,再一次把陈丰给推了开去,此次,到是没有把他掀翻在地,好在他也有了一些准备,到也没有使得他有着过多的难堪。
“怎么回事?九首的内气为何这般充盈?难道这就是更深层次的顿悟?可这也不对吧?顿悟不应该会清醒过来的吗?可这为何还不醒来呢?”
陈丰心中大奇,对钟文体内的那股庞大的内气好奇,同样,对这深层次的顿悟好奇。
他随既运转体内所有的内气,伸着手往着钟文的脉博探去。
“轰”的一声,再一次把陈丰推了开去,这一次更加的厉害了一些,差点把陈丰掀翻在地。
钟文此时体内的内气,遇强则强,遇弱则弱,根本不是陈丰这样的可以探查的,更何况,陈丰的内气,本就没有那么宠大,如果换成李道陵的话,到还有可能拼一拼。
“陈丰,你在干嘛?你对九首做了什么?”
正在此时,李道陵吃完饭食后,回到钟文的屋子,正好瞧见刚才的一幕,心中大惊,别是陈丰把自己弟子给伤了才好。
“观主,我没有对九首如何,我刚才只是想去探一探九首的脉博而已,却是没想到,九首体内的内气,直接把我推了开来,而且这股内气大的可怕。”
陈丰瞧见李道陵回来后,赶紧向着他述说了起来,可别引起什么误会才好,至少,就刚才的样子,着实有些像是他要谋害钟文。
“这事我知道,但也没有大到这种程度吧?我也试过了,九首体内的内气确实充盈,但以你的内气,应该也不至于把你推了开去吧?”
李道陵听后,放下心中的猜忌,可对于陈丰所说的,到也好奇起来了,虽然他也知道,自己一开始搭脉诊断之时,也出现过这种状态,但要把陈丰差点掀翻在地,那这股内气那可得庞大的很才有可能的。
“观主,刚才我已是运转完了体内的内气了,九首还是把我推了开来。”
陈丰小心的向着李道陵回话,就因为自己刚才的样子,难免被李道陵误会。
“哦?那我试试。”
李道陵听后,心中震惊,自己弟子习练师门功法,这日子可才几个月啊?哪能有如此浑厚的内气?
随既,李道陵运转内气,伸手往着钟文手上的脉博上搭去。
“轰”的一声,直接把李道陵的手给震了开去,这下子,算是把李道陵给惊呀坏了,他真的没想到,以他六成的功力,都与钟文的内气都无法对抗,这股内气得浑厚到什么程度啊。
而此时的钟文,在接连受到外界陈丰与李道陵两人连续的试探,天空的吸力又突然出现了,又突然消息了。
这下,钟文终于是感受到了这股吸力的来源,以及灰暗天空的明亮了。
可惜,钟文对于道的理解,还是没有真正的开始,他对于这里的一切,都搞不懂是什么,更别说对道的理解了。
但这股吸力,却是使得他越发的感兴趣起来了,如果,这股吸力一直持续,说不定,真的能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当钟文正准备静思细想这股吸力之事时,突然,一股更大的吸力出现了,直接把钟文从地上拉了起来,顺带着,还把他拉了几步的距离。
“我去,这到底是什么玩意?这股吸力到底是什么?天空为何出现这类似于阴阳两色的情况?”
钟文终于是可以动了,而且,这股吸力,一直也没有消失,这下使得他除了从地上拉了起来之外,还能抬头,更是能伸展腿脚了。但头顶上的那片灰暗与明亮的阴阳两色,使得他对那明亮之色好奇,更是对这股吸力的来源好奇了起来。
而在外界,李道陵催动着全身的内气,正与着钟文体内的那股庞大的内气抵抗着,更像是咬牙坚持着。
情况虽说是简单,但这里面可真是凶险异常,师傅不懂,徒弟更是不清楚状况。
这要是李道陵突然收手的话,那说不定,钟文或许有可能直接陷在这道当中,直至道消身亡。
好在是陈丰这误打误撞,到也让他们二人找到了这破局之势,要不然,这还真得钟文自行悟道,才能看到这头顶的这片明亮。
钟文看着头顶上的那片灰暗与明亮,身体感受着这股吸力,心中很是平静。
灰暗与明亮,很是鲜明的存在,在钟文的眼中,发现这样的灰暗与明亮的存在,和合理,也很和谐,更甚至是完美。
第九十二章 悟道
阴阳两色的天空,使得这片世界显得异常的和谐,而这片天空,却是困住钟文的世界,使得他无法离开。
钟文虽不懂这个世界是为何物,但却是不影响他喜欢这样的阴阳两色的天空,因为,这样的阴阳两色的天空,会让他更为心安。
道,是公平,同样,也是不公平的,对于懂的人,以及天赋极佳的人来说,绝对是公平的,可是,对于像钟文这样的,基本就是属于不公平了。
公与不公,在于人,而非道,就算此时的钟文天赋极佳,悟性极佳,同样无法悟出这道离开这片世界,这使得他心中极度的难受,更是无知。
时间持续着,这已是第七日清晨时分,太阳未升,而李道陵还在坚持着往着钟文体内输送内气。
此时龙泉观上方的天空,出现了些许的异常,一个类似于太极图一样的阴阳两色的图案,惊现于天空,虽然只是一瞬而过,但却是引起了这天下的一些得道高人们的发现。
而此刻,在离着龙泉观,有着上几百里地之外秦岭的一座大山中,一位须发花白的老道,本在打坐的他,突然站了起来,走出他所在的一座茅草屋子,抬头看向西南方向。
“这天底之下,又是何人入道了?不会是西域之人吧?在西南方向,想来应该是西域方向了。”这位须发花白的老道,心中到是佩服这位入道之人,但却是猜测不出是何人入的道。
在老道的心中,他还真不知道,在他所在的西南方向,还真猜不出这个方向有何门何派,毕竟,华夏地大物博,奇人异士之多,哪里是他所能知晓的,不过,老道心中却是猜测的是西域之人。
就如他所知,西域之地,到也有几个高人,而且,都逼近于入道的边缘了,所以,他这才猜测的是西域之人。
这位须发花白的老道,姓于名礼,青玄门的门主,同样,也是一位得道的高人,更是这天下有数的几位,曾经入过道的得道高人之一。
再往东千里之地,位于长江岸边的一座竹楼中,在此时,同样也走出一位须发花白之人,抬着头,望向西边。
“好运势啊,这入道之人,想来年纪应该还没到我这状态吧。”那须发花白之人,看了看这天空,又是暗想了好半天,这才出声说了起来。
听其话中之意,也知道,这是一位精于推算命理的老者,而且,话中之意,也能猜出其本身有可能就是一位大师,至于能力如何,这还真的需要给你算上一卦才行。
而这位老者,姓周名天,以运势八卦为主,当然,也属于道士,只是不以道观为家,长期居于这长江岸边,因年岁的问题,也少有出门。
而这位周天,虽然不曾入过道,但他对道的理解,或许更高于这天下任何之人。
周天虽不是一位得道的高人,但这并影响他对道的向往,只是受限于他的天赋罢了,要不然,这天下的得道高人,早就有他一席之地了。
往东北几千里地之外,那里属于一片苦寒之地,四周大雪覆盖,一座农家的小院当中,一位黑发黑须的老者,年岁比起前面两位来说,那就年轻了不少了,当然,这并不能说他真的就比前面两位年轻。
而这位黑发黑须的老者,乃墨家游侠一脉的传承者,墨幽,更是被尊称为墨子,当然,这只限于他们这些游侠对他的称呼罢了,因为在没有得到其他三脉的承认,墨子之称呼,也只能是一个笑话罢了。
而此时,这位墨幽,正站在这农家小院当中,抬头望向西南方向,心中感慨这天下人才辈出。
“也不知道是哪个老家伙,有如此的机缘。”墨幽暗叹一声,他对自家的子弟们,却是没有得来这份机缘,心中大为恼火。
而墨幽他们这一脉的游侠,早已脱离了墨家本身的传承,主要以武为主,对于墨家的其他的东西,已经少有涉猎了。
他们正处于华夏的东北角,这里,一整年当中,有半年时间,处于寒冷的季节。
地方大,而人口又少,以他们墨家一系的人,全部加起来,也不足三百人,算上妇人幼童,也不超过五百人。
人数虽少,但至少在这里,他们的生活是无忧的,而且,他们还有着强健的身体,更是习练了功夫,能进山狩猎,也能下水捉鱼,到也给他们提供了不少的食物。
除了衣物以及日常用品少一些之外,其他的,相比起龙泉村来说,那可以说是好太多太多了,至少,人家是不需要交纳任何赋税的,更是没有任何人会管辖到他们这里的。
而这天下的其他几位得道的高人,基本都在此时,都会感受到龙泉观方向的气势,至于他们是如何感受到的,这可就难说了。
或许,这入道后,就会出现一种感应,更或许,这入道的天象,使得他们更能接触到,更或者,钟文入道时的一种无形的东西,把这些得道的高人,连系到了一起。
而龙泉观中,谁也不知外间如何,更是不知道这天下间的高人们的状态了。李道陵快要坚持不住了,这一夜无止境的往着钟文体内输送着内气,就算是内气再浑厚之人,估计也坚持不了太久的,
“陈丰,陈丰,你过来,运转体内所有的内气,往着九首的体内输送,我感觉只需要我们持续的往着九首体内输送内气,九首才有可能转醒过来。”
李道陵向着坐在一边打磕睡的陈丰喊了两声,看见陈丰清醒后,向着他交待了起来,但他的双手,却是没有离开过钟文。
陈丰清醒过来后,听着李道陵的话,话也不说一句,直接凳子上站了起来。调气运气,运转着体内的内气,直接走近床边,一手抵着钟文的胸膛,开始往着钟文体内输送着内气。
好在此时钟文体内的内气没有再反弹了,要不然,依着昨日的情形,陈丰必然会被震飞而去的。
第九十三章 悟道二
“观主,情况好像比昨天好上很多,九首体内的内气好像并不排斥我了。”陈丰心中大为奇怪,昨日他可是尝试过的。
“陈丰,这些事情暂时不提了,我得好生调息一下,好恢复内气。”
李道陵根本没有任何心情再去回应陈丰了,直接往着一边去,坐在地上,开始打坐,恢复起内气来了。
而这内气,可不是说一会儿的时间就能恢复完好的,这可是需要好几天的时间,才能完全恢复过来的,再者,内气的消耗,对于李道陵来说,确实有些大了,如若再持续一个时辰,他都不一定能坚持下来。
好在这龙泉观中,还有着陈丰在,真要是没有一个有内气的人存在,想来钟文也是凶多吉少了。
陈丰接替着李道陵,这也算是续上了这内气,也使得钟文在道的世界当中,没有迷失自己。
“嗯?奇怪,这天空的色泽,为何又变了一个样子?灰暗更为明显,这明亮却是比刚才要差上不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文突然发现,天空的阴阳两色,有着明显的差异感,心中大为好奇,其实,这也是陈丰接替李道陵之后,才有所转变的。
“不过,这样看起来,为何很像一个太极图?明与暗总是参杂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太极图啊?”
钟文根本不知道,这里就是道的世界,本就是阴阳两色的,再者,这太极图,也只是他所感觉的,至于是不是,那只能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不对,不对,这个世界刚开始时,好像只有这片灰暗,后来才有的这片明亮,怎么总感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可是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钟文望着天空的阴阳两色,这样的场景,虽说没有见过,但好像哪本书上有让载过这样的状态。
至于是否真的见过,这个还真不好说,就目前的情况来讲,钟文依然没搞清楚,这里到底是为何如此的。
随后,钟文也不再去关注这片天空了,反正都已经看了许久了,久到他都快要忘了时间了。
坐下身来的钟文,开始修练起师门的那几篇道文来。
虽然仅余这四篇道文,但却是不影响他习练,更或者说演算,钟文一心想从中演算出最为完整的道文,这样,也就可以省了去找回师门遗失的那五篇的麻烦了。
脑中的演算,不停不歇的,虽然进展不是很大,但总是有机会的不是,钟文想着,只要给他一个机会,总是能演算完成的,而这个机会,就是时间了。
可是,钟文眼下最缺的就是时间,在这道的世界当中,哪里是他所能担误的,更别说演算了,而这演算的时间,可不是一点一滴,而是几天几年甚至几十年的。
天空的阴阳两色,随着钟文演算起道文后,开始变化了起来,从原本阴阳两色分明的世界,随之变化成为异常混浊,随后,又转而变化成为两色,即简单,又复杂。
钟文并不知道,天空之上的变化,是随着他脑海当中的那篇道文而随之变化,真要是被钟文知道了,必然要查其原因,至少要搞清楚,这世界与这道文有什么共通之处,要不然,为何这天空两色会有所变化呢?
人,往往就在这一瞬间,就出现了诸多的变化,就如此时的钟文一样,天空的变化,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但脑中的那篇道文,却是有着很大的进展,逐字逐句的添加,使得整篇道文,开始趋向于原文了。
有些人的道,是武的道,有些人的道,是身体的道,也有些人的道,是自然之道,而钟文的道,是演算之道,更是执着之道,同样,也是无上之道。
任何的功法,道书道文,都得凭借推演演算之力,才有可能创造出更为强大的道法来,如果没有这演算之力,天赋再高的人,都无法创造出强大的功法出来。
随着钟文演算的时间推进,天空的阴阳两色,渐渐的,开始分化了开来,形成两片异常明显的天空。
随后,灰暗世界消失,整片天空开始趋于明亮,而此时,外间的陈丰,体内的内气,开始支持不了了。
“观主,观主,快来接替我,我坚持不了了,九首刚才的眼睛,好像动了。”
一直坚持着输送内气的陈丰,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突然发现,钟文的眼皮跳动了几下,赶紧出声向着席地打坐的李道陵疾呼了起来。
“什么?九首的眼睛动了吗?我来,你去打坐休息一会儿。”
李道陵听到陈丰的呼喊之声后,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跑近床边,看了看床上的钟文,而钟文的眼皮,确实跳了跳之后,心中异常的兴奋,开始接替起陈丰来,继续往着钟文体内输送内气。
当李道陵接陈丰之后,那浑厚的内气一往钟文的体内一送,钟文所在的天空变化,更加的快了起来。
而钟文,一直沉浸在演算那篇道文之中,对外界之事,根本就不清楚。
随着钟文的深入演算,这道的天空,开始大变了起来,在这天空之上,突然惊现出一支笔一样的黑色,直立于这天空之中。
而这支笔的颜色,与着一开始的灰暗,完全是两个极端,这如果被钟文见到的话,心中必然震惊。
黑笔的出现,代表着钟文的悟道,开始渐入尾声了,黑笔,代表着道,代表着创造,代表着可以书写一切的道。
可是,这一切,都在李道陵,陈丰,以及钟文他们三人无意间完成的,真要被他们三人瞧见这副场景,估计也只是感叹一声,也是丈二摸不着头脑,不甚明白这是何意了。
当太阳升起,阳光洒向大地,钟文也结束了他脑中的那篇道文的演算,并不是钟文演算完成了,而是他感受到了一股浩瀚的气息,惊得他不得不停下了演算。
睁开眼来的钟文,抬头看向天空,一支巨大的黑色形状的毛笔突现于天空,直接把钟文惊在了当场,大张着嘴,嘴中都能塞下一颗鸡蛋了。
钟文在发愣的时候,一转瞬就过去了,这天空突然变成了黑暗,随之消失,当他睁开眼来后,发现眼前的是自己的师傅。
第九十四章 醒来
“九首,你终于是醒了。”
李道陵见着自己弟子睁开眼来后,心中的担忧,终于是落了地了,随既也停下了往钟文体内输送内气。
“师傅,您怎么在这儿?”
钟文瞧见眼前的师傅,哪里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好像只是陷入到顿悟当中去了,自己的师傅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完全没有一个印像。
而在边上打坐的陈丰,在李道陵说话时,也从地上爬了起来,走近床边。
“九首,你陷入到深层次的顿悟当中去了,观主和我两人一直往着你体内输送内气,差点没把我们俩给累死。”
“还有,今天为止,你这深层次的顿悟,已经算是第七天了,你真要再不醒来,我和观主两人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坚持下去了。”
陈丰瞧见精神还不错的钟文,半开玩笑似的说着。
钟文听了陈丰的话,再仔细回想着他陷入到那片灰暗世界的情景,至于陈丰说的七天,他到是觉得还有些短了,因为他感觉好像是过了半个世纪一般的久了。
刚开始时,钟文在那片灰暗世界当中,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无助,还以为自己一直要沉浸在那片世界当中,好在自己此时已是醒来,仔细想来,心中也是后怕不已。
当他再瞧向李道陵与陈丰二人,两人的神情特别的萎靡,一点精神都没有,头发都乱的有些看不下去了。
“师傅,陈叔,是我的不是,害得您们二人为我付出这么多。”
钟文心有歉意,赶忙从床上坐了起来,向着李道陵和陈丰二人歉意的说道。其实,这些这几日里以来,不止李道陵和陈丰二人照料钟文,每日里的喂水喂米汤,可都把整个道观里的道人都动用了起来了。可是,钟文却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
“九首,你没有事就好,一切都无事的,你是师傅的弟子,我和陈丰也只是往着你体内输送一些内气,你也不用心有不安。”
李道陵见着徒弟精神还不错,至少目前是这样的,随既开口安慰起钟文来。
“师傅,陈叔,我看您们精神都不太好,要么赶紧先回去休息吧。”
钟文瞧着二人的状态,似有好些日子没睡觉的样子,赶紧开口说道。
“九首,我们没什么事,为师就想问问你,你这几天当中,为何突然陷入其中了?可有什么收获?”
李道陵心中关心钟文这次入道的结果,他的心中,当然是希望自己这个爱徒能够悟道成功,至于这醒来是不是成功了,他也无法辨别,毕竟,他也没有那份天赋,更是不理解这道怎么个悟法。
“师傅,弟子也不知道具体如何说,一开始只是沉陷进去了,随后,就是一片灰暗的世界一样,弟子无法动弹半分。但随后,这灰暗的天空,出现了一片明亮,时有时无的,还夹带着一股吸力,这才使得弟子能够动弹;一直到这灰暗天空突然大亮,形成阴阳两色般,而且,当这灰暗的天空越是明亮,吸力就越大。最终,在这天空之上,出现了一支黑色大笔的模样,然后,弟子就醒来了。”
钟文一字一句的向着李道陵他们解释了起来,基本都没有隐瞒,他的中,也希望能得到师傅的解答。
说来钟文也怕了,这有第一次,说不定就会有第二次,真要再来上一次的话,有着师傅的解答,自己也能从容应对。
可是,钟文根本就不晓得,李道陵他们,对于钟文这种入道的描述,听都未曾听到过,更别说给钟文任何意见了,以后钟文真要是再入道了,依然需要他自己来抗,来悟了。
“九首,师傅也无法为你解惑,你的天赋和悟性,早已超越了师傅,而且,你的这种顿悟,也可以说是入道,我未曾有过这样的体验,所以也无法解释一二,以后,可能还需要你自己去探究了。”
李道陵听了钟文的话后,心中也算是确定了那本道书上的描述了。这入道可是跟这顿悟有着截然不同的状态,而他对于道的理解,也只是停留在表面,更深层次的,他基本都不知道,就连师门的道书中,都少有描述。
“观主,你说九首这次不是深层次的顿悟?而是入道了?这怎么可能?”
站在一边的陈丰,听着李道陵的话,心中大惊,得道高人,他听的太多了,可这入道,对于他来说,也算是头一次听见了,而且,还是在自己眼前所发生的,心中除了震惊,更多的就是羡慕了。
“陈丰,九首的天赋与悟性,是这世间罕有的,这次也是辛苦了你,但九首入道之事,你得好生保密。”
李道陵从此刻开始,也就不再避开陈丰了,这么秘密的事情,被陈丰知道了,这事自然也就没法再保密了,但也仅限于屋中三人知晓罢了,至于观中的其他道人们,那是不可能告知的。
“观主,你放心,我知道轻重的。”
陈丰盯着床上端坐的钟文,眼中尽是羡慕,随既向着李道陵点头保证道。
“师傅,这入道何解?有没有哪本道书上有记载?我想去看看。”
钟文听了李道陵的解释后,心中后怕,想看看师门存有的道书中,是否有关于入道的描述,以后自己再要来上一次的话,也好有一些心理准备才好。
“道书是不会记载入道体会的,只可意会,而无法言传,每个人的道尽不相同,如果都相同,那也就不是道了。”
李道陵知晓钟文的意思,随既解释起来,至于以后,钟文会不会再次入道,他相信会的。
钟文听后,心中异常的紧张,紧张自己哪天再一次陷入了进去,以后又该如何出来?又如何把这道悟通?好像,在他的心里面,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为他解惑的,更别说什么道不道的了。
钟文的天赋以及悟性,或许是这世间罕见,可是,钟文的见识却是少的可怜。
如果此次不是李道陵重新看过那本道书上的描述,就连钟文的问话,李道陵都不一定回答得上来。
好在那本道书上有这么几句话的介绍,这才使得李道陵知道钟文是入道了,才能解释上那么一两句,要不然,这后果可不是那么好承受的。
这也可以说是钟文的福运吧,要不然,此时的钟文,估计还在那道的世界里徘徊呢。
第九十五章 阴阳两眼
“好了,我和你陈叔二人先行回去休息,你在这里好好感悟一番。”
李道陵看了看沉思中的弟子,站了起来,向着钟文说道,随后,二人离开屋子,回去休息去了。
钟文一心在沉思,也没注意到自己师傅与陈丰的离去。
他只想知道,这道是为何物,而自己在那片灰暗的世界当中,又为什么是灰暗的?最后天空中飘着那支大毛笔,又为何物?
所有的东西串连在了一块,都使得他无法得到答案,更别说道如何解释了。
道谁也说不清楚,谁也说不通,每个人理解的道,不尽相同,所以更是无法向别人讲述,更不可能书写在道书上了。
所以,接下来的以后,需要钟文他自己去感悟了。
没有人能给钟文解惑,更是没有人告诉他,这道是何物,钟文心中暗想着,看来自己要去背一下道德经了,要不然,这道为何物,他都搞不清楚,以后真要再来上那么一次的话,那说不定自己都会陷入到其中去了,那可就真要玩完了。
想了好半天也想不通的钟文,想床上下了地,可发现,自己刚下地的那一刻,两眼突然一黑,眼前的世界像是变了一副模样。
“我去,这是怎么回事?”
钟文的眼前,根本没有任何色彩,就像是看到的一切,是黑白照片一样,这着实把钟文给吓了一大跳。
说是黑白两色,但好在这眼前的事物,都还知道是什么,但这眼睛看不到任何色彩,这可让钟文害怕得紧。
眼中没有了色彩,这对于他来说,还不如死了来的痛快呢。
心中焦急,钟文立马穿上布鞋,小跑着离开屋子,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不是也是如此模样。
可当他来到屋子外面后,眼前如同刚才一样,黑白两色,格外的鲜明,钟文心中害怕之及。
“师傅,师傅,不好了,不好了。”
钟文对于眼前的黑白色给吓的,直呼着李道陵,直接往着李道陵的屋子而去。
“九首,怎么不好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道陵暂时还未休息,只是在床上打坐恢复着内气,听闻钟文的疾呼后,急声问道。
“师傅,我眼睛看不到任何颜色,全是黑白的了。”
钟文心中害怕之及,此时看见李道陵后,人都变成了黑白两色,跟刚醒来时完全两个样子。
“哦?这是怎么回事?为何眼睛看不到其他的色彩了?九首,你不要心急,静下心来,运转一下内气看看。”
李道陵也从未听过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心中也是着急,这眼睛瞧不见任何色彩,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无法接受的,更何况,眼前的钟文,可是他心爱的弟子。
钟文不再说话,微闭着眼睛,开始运转起内气来,静心静气的,感受着体内的内气流转。
一个周天之后,钟文再次睁开眼来,一切恢复如初,该红的地方红了,该蓝的地方也蓝了。
“师傅,能看见了,能看见了。”
眼睛中的色彩恢复到了原来的状态,这下可算是把钟文给高兴的,说话之声当中,都带有一股兴奋感。
“九首,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估计是你在床上躺的久了,这才如此的,好了,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要是肚子饿了,赶紧去饭厅吃上些饭食。”
李道陵见着自己弟子高兴,他当然也是高兴的,随之向着钟文说道,却是并未对钟文两眼产生黑白色感到好奇,或许,这对于他来说,只是因为两只眼睛闭得太久了,还未适应过来。
“好的,师傅,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钟文告辞离开李道陵的屋子,但对于自己眼睛的事情,他还是一头雾水,黑白两色,在他的理解当中,可不是什么眼睛闭的太久了才产生的,这其中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就比如人在地上蹲久了之后,突然站起来,两眼一摸黑的状态,这好像只是因为脑袋缺氧所造成的,并不是自己刚才所看到的黑白两色的。
心中好奇,又对师傅给的解答不甚满意,钟文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好在已经是恢复了过来。
可当他离开李道陵的屋子不久后,这黑白两色,又再次出现。
这次,到是没有把钟文给吓坏,心中虽是担心,但也没再去打扰师傅,自行坐在外面的一把凳子上,开始感受起这黑白两色来了。
“我这眼睛到底怎么回事?为何我一运转内气后,这黑白两色就又消失了呢?难道是因为其中的某些原因?还是因为自己入道后的后遗症?”
钟文坐在凳子上,心里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在没有搞清楚这个问题之前,他的心中必然是难安的。
“要不,试一试把这内气往着眼睛上去看看。”
想到不如做到,随既,钟文运转内气,往着眼睛上去了。
可当他这内气一往眼睛上去之后,眼前的世界,又变成了黑白两色了。
“真是奇怪,这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以后我不再运转这内气的话,那我的眼睛只能看到黑白两色了吗?那这与我在那灰暗的世界如出一辙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一遍又一遍的尝试,最终,钟文都没搞清楚自己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心中的担心,也随之加深了起来,就怕自己以后,要跟着那国宝熊猫一样了,有的只是黑白,那自己活的可就真没有啥意思了。
对于钟文的眼睛问题,也只是他担心过多了,以后的他,可不会如此的,最多也就是一两日的时间,就能恢复过来了。而且,能看见黑白两色的眼睛,可不是谁都能拥有的。
论起这黑白两色的眼睛来说,那可是大有来头的,在认识的人眼中,这是阴阳眼,可辨生死与阴阳,亦可查阴阳两界,当然,还有诸多的功效。
有着这样阴阳眼的人,对于某些常人见不到的东西,他都能辨别出来,而且,还能捕捉到快速的东西,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求之不得的。
只是可惜,钟文根本不懂这阴阳眼的好处,更是不懂得这阴阳眼,对于他来说,有着莫大的好处的。
至于李道陵,他根本就不懂得这阴阳眼,更是没有接触过,所以,这使得他对钟文与他说眼睛只能看到黑白色时,也只是认为是钟文长时间闭着眼睛所造成的罢了。
提着心的钟文,是有些害怕的,害怕自己眼睛会一直如此,但此时,好在能用内气恢复一段时间,否则,估计他此时正在抓耳挠腮了。
坐在凳子上的钟文,想着这眼睛之事,突然这肚中的饥饿感传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吃过东西了,据陈丰说自己到今天为止,好像是第七天了,赶忙起身,往着饭厅而去。
第九十六章 变化
当钟文来到饭厅后,于丽她们到是都在,而且,还留有饭食,这下也算是可以解一解他肚子的饥饿了。
钟文自行去了灶房,把自己吃饭的那个饭盆端了出来,从陶锅中打了些饭食,就着昨日留有的剩菜,去了饭厅大吃了起来。
而于丽母女俩,打见着钟文进来后,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钟文看,就像是看一只怪物般一样。
于丽母女俩知道这几日以来,钟文好像听说在练什么功夫,几日里都不曾来饭厅吃饭,对于她们而言,六七日不曾吃过饭,这可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好在她们也知道,有些话还是不要问出口,生活在观里这么些年了,她们也知道哪些话该问,哪些不该问。
就算是于丽她问了什么,以钟文的性子,估计啥也不会说,就算是真的说了,想来于丽她们也不懂。
钟文坐在饭厅中的凳子上,大吃着昨日的剩菜剩饭,就连热都不曾热一下,但吃进肚子后,依然给钟文带去一些饱肚之感。
对于吃的,钟文本来是不太挑食的,但对于这唐朝的饭食,他真心吃不习惯,水煮的菜,谁能吃得习惯呢?
好在钟文以前也教了于丽她们炒菜,从此之后,这观中的饭菜,就好吃了起来,只是稍有一些费油罢了。
半个时辰后,钟文的肚中,终于是半饱了,而且还喝了一大碗的水。
昨日所剩的剩菜剩饭,基本都进了他的肚了,一丁点都不曾剩下,看得于丽母女两人一愣一愣的。
这可是一大陶罐剩饭啊,按正常人的吃法,估计可以吃五六天了,不过,钟文的大肚王,已不是第一次把她们给愣住,毕竟,这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以往也是如此,只是以前没有今天这么多罢了。
吃完饭后,钟文的饭盆与罐洗都未洗,直接离开了饭厅,一句话都不曾说过,留下于丽母女俩相互看了一眼。
钟文一边往着自己屋子方向走去,一边想着,自己好些天没有回家了,是不是该回家一趟了,也省得家里人挂念自己,随既,直接抬腿,往着观外走去。
“哥,你这几天都在干什么啊?早上跑步我都没有等到你。”
小花在家中空地前发呆,突然发现自己哥哥过来后,忙走了过去,抱住钟文的一条胳膊,问了起来。
“哥最近有些忙,所以没有时间下来,这几天家里怎么样了?阿爹阿娘他们都还挺好的吧?”
钟文回到家后,只瞧见了自己的小妹,并未看到自己的爹娘,想来他们应该下地劳作去了。
“哥,这两天阿娘还说哥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呢,都不回家来看看。”
小花抬着她的小脑袋,向着钟文说了起来。
钟文听后,也知道了家中无事,心里也放下心来,只要家人都好,那自己也就无须多挂心了。
兄妹俩就坐在空地前的石头上,闲聊了好半天,不过,基本都是小花在说,钟文在听。
小花说的,无非是大毛二毛的事,或者大小嘴的事情,更或者说上一些关于她钓鱼的事情,当然,也少不了爹娘他们嘴里说的话了。
说来,钟文还是挺喜欢这种感觉的,在观里,少有话说,每天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能说话的,也只有师傅和陈丰了,而且,基本都是自己在问一些问题,或者他们问他的问题。
而在家中,不管是小妹也好,还是爹娘也罢,他反而是那个竖着耳朵听的人。
“哥,你给我找两本书看吧,你以前给我的那本书,我都看完了。”
小花突然向着钟文要起书来,或许是一个人在家无聊了,这才想着向自己哥哥再换本书看,再者,小花认字这么长时间以来,钟文给他的那本书,确实也看了好几遍了。
“行,明天跑步的时候,哥到时候给你带下来。”钟文没啥意见,自己小妹难得认识字,能多看些书,总是有好处的。
大毛二毛两条狗,总是围在兄妹俩身边,还时不时的吼上一嗓子,小花时不时的,会把它们扒拉开。
钟文本来还想着带着小妹,还有这两条狗,去一趟山林里走了走的,但想着自己好些天没有练功夫了,心中决定还是暂是不去了,还是先回观里练练功夫去。
钟文他回一趟家中,小花到时候自然会向爹娘述说一下的,也可以减少一些钟木根夫妇二人心中的挂念。
“小妹,你在家好好待着,我得回观里去了。”钟文从石头上站了起来,摸了摸小花的小脑袋,交待了一声后,转身向着山上的观中走去。
小花难得见到自己哥哥下山来,可这只是聊了也就小半个时辰的天而已,自己哥哥就要回去了,心中有些不舍,但也只能作罢。
小花站小道上,目送着自己哥哥的离去,一句话都未说,她心中知道,自己哥哥是观里的人,自然是不可能天天下山来陪自己的。
虽然,她心中有些孤单,但好在有大毛二毛它们,而且,平日里,也可以喊上二妹她们去小河那边钓鱼,到是也显得不再是那么孤单了。
一边往着山上的道观走去,心里一边想着事情,偶尔还要运转一下内气,以解一解他这双只能看到黑白双色的眼睛。
其实,钟文心中还是挺担心自己这双眼睛的,就目前情况来说,虽然能缓解,但长此以往的话,那自己可就真有些受不了了。
可是,就目前来说,他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更是不知道怎么就有了这双黑白双眼。
心中虽是没有恐慌,但心中还是稍显有些担心,毕竟自己只要运转一下内气,自然也能恢复过来,只是稍显麻烦罢了。
回到观中的钟文,拿了那把陨铁剑出来,可当钟文拿起剑来后,发现这陨铁宝剑的重量好像变轻了很多,这使得他惊呀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这把剑出问题了?”钟文心中很是怀疑这把陨铁宝剑的重量,不过,随后他却是想到了这几日里来的事情,有可能是自己变得更强了,才觉得这把陨铁宝剑变轻了。
第九十七章 剑术难敌
钟文把剑拎在手上晃了晃,感受着这把陨铁宝剑的重量,比之以前,至少要轻了一半还多。
钟文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的变化,就从这力量上来讲,就能感受到自己的变化应该很大。
“难道就因为自己入道了,就能让自己变化如此之大?可这道又是如何入的呢?”钟文的心思沉浸在这变化当中,他不知道,入道对于一个人代表着什么,更是不知道,这入了道之后,变化最大的并不是什么力量,而是对道的感悟。
想不通的事情,钟文暂时也不去细想了,等有空与着师傅聊上一些话,自然也就知道了。
可是,钟文根本就不知道,李道陵对道的理解,估计还不如钟文他呢,更何况,李道陵可是没有机缘入道的,感悟与体悟,就无法讲得清楚了。
随后,钟文拎着剑,来到后面的空地前,准备练练剑了。
虽说,钟文的偏好是使枪,但眼下一来没有一把好枪,二来也没有一本好枪术枪谱什么的,要不然,钟文必然会优先选择练枪术的。
其实,藏书房中,还是有几本关于枪术的书籍的,只是钟文没有去好好翻找罢了。
就论枪来说,随便去砍棵树,也是完全可以制作出一把普通的枪来使用的,不过,钟文对这种没有多少重量的枪来说,心里还是有些不喜欢的。
以后有机会了,钟文必然会自行设计一把好枪,哪怕花很大的价钱,也要打造出来,至于能成不能成,到时候再说了。
“咻咻咻”钟文挥着陨铁宝剑,使着太一剑法,挽出了几朵剑花,速度比之以前,那是快到一种程度了。
“我去,这么厉害。”钟文心中惊奇,自己刚才使剑之时,速度可是要比以前快上好几倍了,使得他惊喜连连。
这要是放在对敌时,以速度都可以把对方压得死死的了,不说无坚不破,唯快不破的吗?
随着钟文一整套剑法使下来,那速度,真的快到一人在嚓嚓嚓的耍着剑,根本就没有看到他手中是否有剑。
一遍结束后,钟文却是没有停下来的迹像,而是往着更快速的方向发展了,一遍又一遍。
随着钟文的速度一遍遍的递增,当速度达到一个极致的时候,这空地前的景像,真有些像是飞沙走石般的模样了,而周围的树叶,也随之被带了起来,渐渐的,开始形成了一个圆球状。
如果有见过此景像的人在场的话,必然应该知道,此时场中的钟文,已是进入到一种浑然忘我的境地,与那入道如出一辙般的状态。
随着钟文渐入佳境,周遭的树叶也好,小枯枝也罢,全都被钟文的剑法引导了过来,开始形成了一个比磨盘还大的巨型球状物。
树叶枯枝组成的巨型球状物,慢慢的,越来越紧实,也越来越小,最终,形成了一个篮球般大小。
“砰”的一声轰响,钟文手中的陨铁宝剑,随手往前一堆,把这树叶枯枝组成的球推向前方两三丈远,炸裂了开来。
随之,钟文停下剑法,站立于场中,微闭着眼睛,开始回忆起刚才的剑法感悟来。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大的响声?”
而此时,李道陵,以及观中的所有道人们,全部小跑着过来,嘴里还喊着刚才的这声‘砰’的轰响声从哪里来的,又是发生了什么。
当大家来到后面的空地前不远处,看见钟文微闭着眼,又看见散落于四周的树叶枯枝,他们的心中,大概也知道刚才的响声,应该是出自钟文之手的。
但大家瞧见空地中的钟文微闭着眼,却是没有再出声了,因为这副场景,大家早已是见怪不怪了,更是不会去打扰到钟文这种顿悟般的状态的。
李道陵见到钟文这个状态后,随既向着跟同他一起过来的道人吩咐了一声,大家这才散去了,留下李道陵和陈丰二人。
“师傅,陈叔,您们来了。”钟文感悟结束后,睁开眼来,瞧见了李道陵他们二人,出声说道。
“九首,刚才的动静是你弄出来的?你在练剑法还是?”
李道陵不明所以,就刚才的响声,着实有些大了,心里不确定这是自己弟子弄出来的。
“师傅,刚才的响声是弟子不小心给弄出来的,刚才弟子正好在练剑,却没想到到师傅以及大家给闹醒了。”
钟文被李道陵问的有些不好意思,说起话来,都有些脸红了。
“哦?九首,刚才的动静是你练剑所弄出来的?九首,难道你的剑法精进到了如此的地步?”陈丰有些不确定,听着钟文的解释,这哪里是练剑所能闹出来的动静的啊,这更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砸向地面而而产生的嘛。
“陈叔,刚才是我剑练所弄出来的动静的,对了,师傅,我可否向您讨教一下剑法,刚才弟子尝试了一下,感觉自己剑法好像大有长进。”
钟文回答完陈丰的话后,又转向李道陵了,他自认为自己的剑法,绝对已经是一把好手了,想向着自己师傅讨教几招。
“好,那为师来试一试。”李道陵听后,心中也想确认一下自己弟子的剑法是否真如他说所的一样。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必然是可以跟自己过上几招的。
因李道陵中手无剑,但这并不可能影响到他的,随既,从远处的一棵树上,折下两根树枝下来,丢给了钟文一根。
钟文接过树枝后,把陨铁宝剑直接往着地上一放,随既,摆起了起剑式,准备向着师傅进攻了。
“咻咻咻”钟文根本不会有所保留,上来就是杀招,专往着李道陵两肋招呼着,二人你来我往的比试了起来,转眼间,就已是百招之外了。
“咻咻,扑”钟文与师傅拼斗上百招之后,心下着急,随之改变进攻方式,以柔的方式进攻,钟文手中的树枝往前一递,三招就命中了李道陵了,这一树枝直接把李道陵给抽出了好几步之远。
“师傅,对不起,没收住手。”钟文见自己把师傅给抽了,心有歉意,立即停手后,扔掉树枝,跑向李道陵道歉道。
“好,好啊,没想到九首的剑术已是如此之高,短短的时日里,既然能把师傅给击败了,太让为师惊呀了!”
李道陵从未想过,自己这个弟子的剑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中把自己击败,当然,这击败之法,来源于快与柔,同样,也来源于钟文的入道后的变化。
第九十八章 极与始
李道陵真的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弟子,既然把他给击败了,而且还是在他长项上击败他的,本来还想着这不可能,但事实却是让他无法再去多想。
不远处的陈丰,更是被震惊的有些不相信,他还以为是观主故意放水,给钟文一个可乘之机。
但是没想到,李道陵说的话,直接把他的那种想法给击碎了。
“九首,你刚才使用的几招,并不是我所教你的剑法,你刚才所使的剑法,从何学来的?”
李道陵被钟文扶起来后,回忆起刚才钟文击败他的那几式剑招,完全就不是太一剑法,更像是一种新的剑法。他心里想着,是不是钟文从哪本剑术书籍上所学到的剑法。
“师傅,从一开始,我们所使用的剑法,基本都是一样的,您老对太一剑法太熟了,我可敌不过师傅的,所以,我就想着用一种新的剑法来试一试,却是没想到,新的剑法能把师傅给击败。”
钟文被问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这也是钟文突然间想出来的,并没有所谓的新剑法。
而钟文的这几式剑招,本也是平常之剑法,那就是太极剑法,但钟文并没有学过太极剑法,只是他在与李道陵的对战中,突然想到这么一个词,想以柔的形式试几招罢了,可最终的结果,着实把钟文给惊呀坏了。
“新剑法?可有剑谱?”李道陵并不知道,钟文的这几式剑招,也只是钟文突然想出来的,并没有什么剑谱或者剑式的。
“师傅,没有剑谱,那只是我突然想到的。”
钟文老实的向着李道陵回应,但他的脑海之中,却是开始想着,这样的太极剑法,是不是真的有着特殊的存在;要不然,怎么能击败李道陵呢,这使得钟文心中,对那位创立太极的高人,大大的点个赞。
李道陵静静的看着钟文,心中也开始怀疑起,钟文刚才使用的那几式剑招起来,没有剑谱,没有书籍,这对于一个普通学剑的新手来说,那基本是不太可能的。可是,自己弟子就是这么简单的击败了他,而且,还是在突然想到的几式剑招,这对于他来说,除了震惊之外,余下的就是感叹了。
李道陵感叹着自己的这个弟子,悟性之高,已经达到了一个他都认为可怕的存在。
这对于李道陵来说,是一件好事,但同样,也会让他有些紧张,紧张着自己这个弟子哪天会离开道观,离开师门。因为等到他教无可教的时候,这个弟子就有可能会选择离去。
而在天下的各宗门宗派,都有着他们各自秘不外宣的秘技,就如太一门的太一剑法一样。既然是秘技,自然是外人所不知道,能知道的,也只是寥寥几人罢了。
可是,如今他自己与弟子一对战,却是没有赢的可能性,而且,钟文还能在对战中悟出几式剑招,这当然是一件好事。可真要长期以往下去,自己这个弟子说不定会创出新的剑法来,以此来代替太一剑法,所以,李道陵的心中,必然会有所担心的。
“九首,我先到一边歇一会儿,你好好感悟一下你刚才的那几式剑招。”
李道陵心情有些低落,并不是因为被击败而低落,而是对自己这个弟的未来有些紧张与惆怅。
或许是李道陵过于紧张了,至于钟文会不会离开,想来是应该不会的,毕竟,他的父母家人还在这里的,钟文暂时是不可能去改变的。
“师傅,那您好好歇着,我也好好想一想刚才的那几式剑招。”
钟文扶着李道陵到了一边,随后,又转身回到空地中央,微闭着眼睛,回忆起刚才自己使用的那几式剑招来。
而在不远处的陈丰,走近了李道陵,寻了两块石头搬了过来,给李道陵坐下后,开始观望着空地中央的钟文来。
“观主,九首的剑法,是不是长进太快了,这才学剑没多久啊,怎么就能把你给击败,这说起来,怎么感觉挺不可思议的。”
陈丰开口向着李道陵说了起来,在他的思想当中,这位徒弟没学多久的剑法,就能把师傅给击败。给人的第一感觉,就像是一个学了几十年的剑法的高手,潜入进来后做的探子,要不然,怎么能没多少的时间,就能把李道陵给击败了呢?
可是,陈丰心中却是知道,钟文的天赋悟性极高,高到连他都无法仰视的存在,这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九首的悟性太高了,刚开始,我们使用的剑法基本是一样的,所以那个时候,暂时无法分出胜负,但后来九首突然悟出几式剑招来,这才把我击败,至于那几式剑招,我感觉挺怪异的,却又很熟悉,可又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李道陵一边说着,一边盯着空地的钟文,他心里其实也想搞清楚他的这个弟子刚悟出来的剑法。
“观主,那以九首的悟性,会不会重新创出新的剑法出来,真要是如此的话,那就太好了,到时,我也可以跟他学上几招。”
陈丰听后,心中大动,钟文新悟出来的几式剑招,有着这么厉害的攻击能力,这要是不学上几招,还真对不起他了。
至于钟文会不会教他,那就两说了,不过,以钟文目前的想法来说,必然是会教的,而李道陵估计会阻止。毕竟,这是自己弟子悟出来的高深剑法,哪有随意外传的。
论亲疏远近关系,李道陵是钟文的师傅,但陈丰可是钟文的半个师傅了啊,所以,钟文真要是创出什么剑法来,教一教陈丰,那也是无可厚非之事。
空地中央的钟文,一直微闭着眼睛,回忆着刚才自己使用过的几式剑招来,可这一回忆,就陷入了进去。
钟文的脑海之中,随着那几式剑招,开始衍生出更多的剑招出来,根本停不下来的感觉。
小半个时辰后,钟文的脑海当中,推演新的剑法终于算是结束了,但这新的剑法,剑式之多,招式更是多到他都无法计算了。
钟文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新剑法,因为剑式招数过多又冗长,真要使起来,必然会增加自己的负担。
但眼下,只能如此了,待以后再完善,或许可以成为一种新的剑法。
而钟文的脑海之中的剑法虽是新成,这可是大名鼎鼎的太极剑法,以静制动,又以动制静的新型剑法。
这是钟文一直回忆前世公园里的那些老头老太们的耍剑式,这才有了这新的剑法。
第九十九章 太极剑法 [求票]
随后,钟文睁开眼来,从不远处的地上,捡起了那把陨铁宝剑,以站桩式为起式,正式开始舞起了太极剑法来。
“这……观主,这不是站桩吗?站桩也能成为起剑式?”
陈丰与李道陵坐在不远处,静静的盯着钟文,可当钟文的起剑式一起,使得陈丰眼睛直突突,这哪里是什么新剑法嘛,这就是他以前所教给钟文的站桩嘛。
可当钟文起剑式开始之后,运转着内气,配合着剑式剑招,慢慢的舞了起来,动作之缓慢,看起来着实像是一个身体僵硬之人在耍剑。
“观主,这……,九首的剑法,看起来为何这么怪异?这么慢,如何与敌拼斗呢?会不会是九首出问题了?”
陈丰看了好半天,也没看出这剑法的奥妙来,在他的认知中,这哪里是在练剑,这是在玩闹,犹如小娃拿着剑,在杂耍一般。
“陈丰,仔细看,九首的这新剑法,看起来虽慢,但真要加快速度的话,确实有着不一样的行动轨迹,具体如何,我暂时也无法评判。”
李道陵也是瞧了好半天了,一开始,他也以为钟文的新剑法出了问题了,可当他仔细瞧过之后,这才发现,这新剑法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至于在对敌之上,有着什么样的攻击力,他还无法作出评价。
陈丰也不再说话,开始静下心来,仔仔细细的瞧着空地中央的钟文舞着太极剑法。
当然,陈丰看了好半天,也没瞧出个什么苗头来,他总觉得,剑招应该以快或者以攻击力为主的。
可钟文耍的太极剑法,并不是以这些为首要为目的,更像一种以守为攻,又以攻为守,看似动作缓慢,但这里面有着很多诡异的拖,粘等诸多让人无法理解的东西存在。
所以,陈丰根本无法弄清楚钟文所耍的剑式剑招有多大的威力,就连坐在一边的李道陵,到现在也都没看明白,更何况陈丰呢。
而空地中央的钟文,随着他的起剑式一起,接下来的剑招,更是如行云流水般的顺畅,虽然动作缓慢,但只要经他一舞出来,他都能感受到,每一剑招,都有着无穷的魔力一般。
曾经,钟文很是瞧不起那些公园的老头老太耍太极剑法,总觉得那是老人才练的剑。而此时,钟文的想法大有改观,因为,他也开始变成了那些老头老太了,正好也是被自己瞧不起的对像。
太极,或许对于李道陵陈丰他们来说,并不陌生,但从这太极之中悟出剑法出来,这就使得他们有些不理解了。
太极一词早就出现在庄子一书之中,是属于一种哲学理论,讲究的就是始与极,宇宙万物的演化,与着道有着很相似的理论。
而此时钟文所舞的太极剑法,确实让他们有些摸不着头脑,根本无法弄清楚这么慢腾腾的剑法,真的能把太一剑法给击败。这对于李道陵来说,想尝试一下,怕又打扰到了自己这个弟子悟剑,只能坐在一边,静静的观望着。
同时,李道陵的脑海之中,也开始想着钟文的新剑法,与之太一剑法对抗的场景,至于孰强孰弱,他暂时也无法辨别出来。
当钟文的剑法越往后面,速度也随之快了起来,渐渐的,随着钟文无止境似的运转着内气,太极剑法把周边的一些树叶枯枝全给带动了起来。
剑法虽好,但却是没有相之匹配的功法,这使得钟文不得不运转着抱元功法,好在这抱元功法,与着太极剑法倒也能够匹配上一些,到也不拖后腿。
渐渐的,剑法所带来的气流,引动着所有的树叶枯枝,开始形成了一个很有特殊意义的太极图案。
如果李道陵他们二人从上往下看的话,必然能看出,钟文的剑法所带动起来的这个树叶图案就是太极图。可是,李道陵他们二人,此刻正沉浸在钟文所演示的新剑法当中,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些树叶枯枝图案。
慢慢的,树叶开始聚集,树叶枯枝组成了一个巨大的球状物。
“这……,这……。”
陈丰被这一幕震惊的无以复加,更是无已言表了。
而刚才还坐着的李道陵,更是被震惊的站了起来,眼前的这一幕,是他根本没有想到的,这根本不是他所能理解的。
李道陵心里想着,这难道就是道所带来的吗?难道入道后,能给自己这个弟子带来这么大的变化吗?他不知道这入道到底是为何,更是不知道这道对弟子往后的发展,是否有更大的改变与收获。
而此时,眼前的这一幕,除了把他震惊之外,余下的,也只能是静观其变了。他们二人,谁也没料想到这一幕,因为这眼前所看到的,在他们的认知中,好像有些过于玄幻了。
不过,这可不是玄幻,只是限于他们二人的认知有些少而已,这天底下,不止钟文一个这样的入了道的得道高人,只是数量有些稀少,难已遇见罢了。
而此时的钟文,早已是陷入到他的世界当中去了,他只想把这套新的剑法完善,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李道陵陈丰二人的状态,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可能停下来的。
新的剑法太过重要了,或许对于钟文来说,太过重要了。毕竟,这是他所悟出来的,虽然有些类似于抄袭的模式,但钟文前世可是没有学过太极剑法,最多也只是看过罢了,能记住的,少之又少。
而钟文现在所舞的太极剑法,完全是靠他强大的演算能力,要不然,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推演出一套剑法出来的。
虽然,这套剑法还太过于复杂了一些,但只要以后慢慢的精减,钟文相信,这套剑法,绝对可以成为一套好剑法,至于好到什么程度,那只能看所习练之人的悟性有多高了。
虽说太极剑法有诸多的流派,但钟文前世见识的少,最多也只是见到一些老太老太所学的那种。再者,钟文更是没有系统的去学过,能推演出这么一套太极剑法来,也算是提前了几百年出现了。
第一百章 师徒再战
树叶与枯枝聚成的大型球状物,随着钟文演练加速后,渐渐的被压缩成一个篮球大小的球状物。
“砰”的一声,钟文手中陨铁宝剑往前一堆,聚集在钟文前方的球状物直接轰向几丈之外,炸裂了开来。
而那动静,着实像是一包炸药开山裂石般的动静,把不远处的李道陵陈丰二人吓了一跳。
‘原来刚才的动静,是这么弄出来的,这威力与动静也太大了吧。’二人的心中,冒出这么一句话。
而对于刚才的这一幕,估计在他们的心里,终生将无法忘记,这是他们有生以来,见过最为精彩的剑法演练了,没有之一。
太极剑法的演练结束,使得钟文心里很是期待,虽说这套剑法相对来说,给别人感觉冒似有些缓慢,更像是老年人的耍把式,可真要加快速度的话,那必然会引起震颤的。
微闭着眼睛的钟文,站在空地中央,感悟着刚才自己演练这套太极剑法,脑袋中的整套太极剑法,也随之存储在记忆中枢。
“九首,刚才你演练的剑法,是为何剑法?师傅看你练剑的速度好像很缓慢,但这每一招,都透着一股防守的姿态,到是与师门的太一剑法完全不一样。”
李道陵见到钟文终于是停下了演练剑法,与陈丰二人走近钟文,开始询问了起来。
“师傅,这是太极剑法,是我刚才悟出来的,就是不知道对敌时是否有效了。”
睁开眼来的钟文,向着师傅回应着,脑袋里面想着关于太极的一切功法,但却是想不出任何东西出来。钟文并不是功夫爱好者,自然对太极的一些功法不甚清楚。
“太极剑法?这名字为何如此熟悉?太极,太极,始与终,极与致,好,好,好。”
李道陵在听了钟文的话后,沉思了片刻后,终于是知道这太极出自哪里来了,连呼三声好。
站在一边的陈丰,却是有些满头雾水,虽然他知道,这套剑法很是厉害,但同样也不知道,这名字好在哪里,更是不理解,这其中的要义。
“九首,我来再与你对战几招看看,看看你这太极剑法有何区别与不同。”
李道陵心中有些急切,自己的弟子能悟出一套高深的剑法来,这实属于开创了一个门派一样了,况且,就他所估计,这套剑法,有可能比之师门的太一剑法,都要好上一个等级。
“好,师傅,那你可要当心了。”钟文听后,把陨铁宝剑放在一边,从地上捡起两根树枝,递了一根给李道陵,心中也想确认一下,这套剑法到底在对战中,能否起到作用。
陈丰见着这对师徒又要开打了,赶忙退去一边,也好观摩一下,顺便学习学习,其实,陈丰真想学习,估计那是不太可能了。太极剑法的要义,可不是通过观摩就能学习到的,招式变化多端,似有似无,没有一个固定的招式。
“师傅,请出招。”钟文是防守的一方,自然不可能攻击,开口向着李道陵说了起来。
“好,那为师我就先行出招了,九首,可要当心了。”
李道陵说完后,直接拿着树枝刺向钟文,而当树枝来临到钟文面门之时,钟文不惧其速度,随手拿起手中的树枝,挑开李道陵直刺他而来的树枝。
随后,钟文以拈的手法,直接把李道陵手中的树枝带向一边,李道陵突然发现,手中的树枝根本无法使力,好像被某种牵引之力,引导着他必须跟随着钟文指定的方向而去。
李道陵心中大惊,暗道,这是何种力量?怎么可以像是在控制他的树枝一样,这要是在对战之时,这哪里还是对手啊。
仅一招之式,就把李道陵给带偏了,当然这不属于把人的思想带偏,也只能说是压制住了对方罢了。
接下来,师徒二人你来我往,基本都是在钟文的压制之下,李道陵连一招杀招都使不出来。
不远处的陈丰,算是见识到了钟文这太极剑法之厉害了,难怪刚才演练之时,动作如此的缓慢,可真当要加起速来,直接就把李道陵给牵着走一样了,一点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了。
“好了,好了,九首,停,停。”李道陵倍受打击,这一番对战下来,别说把钟文击败了,能出招都是好事了,完全被压制在这剑法之下。
李道陵一直被钟文牵着鼻子走,还手的机会都不曾有过,这才急切的喊着要停下来,毕竟,他是师傅,与弟子对战,还输的一点余地都没有,这脸可算是丢大发了。
钟文听见李道陵的呼声后,立马停下了对战,站在一边,静候着师傅的点评。
“九首,你这套剑法,是为师有生以来,见到的最为厉害的剑法,以后,可不能随意传授给闲杂人等,虽说这是你自己悟出来的剑法,但为师还是希望你把这套剑法好好保留下来。”
李道陵停下手,深呼了几口气,这才向着钟文说了起来,自然,他也是有些私心的,谁不想把这么好的剑法留在师门当中,更何况还是一套高深的剑法,这可是保命的东西。
“师傅,这套剑法暂时还不完善,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到时候完善了,我再交由师傅决定,不过,陈叔也还是要学上一些的,陈叔毕竟也算是徒儿的半个老师。”
钟文说的话,有些大言不惮了,还让这观中身手最好的两人来学他的剑法,这要是放在别的宗门,估计早就被批的体无完肤了,更甚者,把这剑法据为己有,哪里轮得到钟文说什么话。
不过,好在这里是龙泉观,并没有那些勾心斗角的存在,更何况,这龙泉观中,人本来就少的可怜,还勾什么心斗什么角啊。
再者说了,这座龙泉观,那可是李道陵的,与着其他的道人,没有任何的关系,真要算关系,那也只能是附庸的关系罢了,任谁也不敢有任何的私心,要不然的话,李道陵非得把他轰出去不可。
李道陵听了钟文的话,也没说什么,转头看了看陈丰,想着陈丰跟着他也有些年头了,不说关系如何吧,至少,这份情在这里面,再加上功劳也挺大的,龙泉观也一直是陈丰在管理着的。
第一百零一章 太一枪术 [求票票啊]
“九首,我真的可以学你的那套剑法?你没骗陈叔吧?”
陈丰听了钟文的话后,心中异常的兴奋,这可是能打败观主的剑法啊,不能说是天下第一的剑法,但在他的心中,也可以说是天下第一的剑法了,因为他也没瞧见过什么天下第一的剑法是何种的攻击力,但刚才他自己可是瞧的真真的。
“陈叔,这有什么可骗你的,你以前教我站桩,还让陈羽哥教我读书识字,这些都是恩情,更何况这里面还有着老师的情分在这里面的。”
钟文被陈丰问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太极剑法虽说练习起来到也简单,但真要大成,那可以说是难上加难了,至于小成嘛,钟文相信,以李道陵以及陈丰二人的底蕴与资质,想来问题应该不大的。
李道陵与陈丰二人,也都不再说话,静静的盯着钟文看着,着实有些让钟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而李道陵陈丰二人,他们在听完钟文的话后,又是对钟文有了一种新的认识了,知道尊师重道了,也知道感恩了,这在他们的心中,很是认同,至少,有这么一个弟子,他们心里也舒心不少。
他们就怕教出来的弟子,自大骄纵,目空一切,说不定还是一只白眼狼,真要这样的话,说不定李道陵会来一个为师门清除异类了。
“师傅,我想练一练枪术,不知道观里有没有普通的长枪?”
小半刻钟后,钟文实在受不了李道陵陈丰二人的眼神,赶紧出声化解这场让他尴尬的场面。
“九首,观里暂时没有长枪的,马槊到有,要不,你试一试马槊?”陈丰听着钟文的话,立马接了过去。
观里确实没有长枪,因为没有人会使枪,所以也就没有准备长枪,但陈丰却是善使马槊的,所以这才接过钟文的话,提起马槊来了。
虽说观里没有长枪,但这马槊吧,与长枪到也有些相像,至于钟文用得习不习惯,那可就不好说了。再者,陈丰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心思的,他想把自己使用马槊的技艺教给钟文,也好使得他那马槊的技艺有个传人。
“陈叔,马槊就算了,我喜爱使长枪。”
钟文的话直接把陈丰按在地上摩擦了,一点机会都不给陈丰留啊,好在陈丰也大肚,到也不与钟文计较什么。
“师傅,我去砍根棍子做成长枪使,现在暂时不练剑了,等我把剑法完善后再来演练几遍看看。”
钟文很想练练枪法,在他的心中,枪法要比剑法重要的多了,在没有长枪的情况这下,只能自己做一杆了。
“嗯,观中确实没有长枪,陈丰,明天你去一趟城里,替九首弄几杆长枪过来。”
李道陵听闻弟子的话后,转向陈丰说了起来,至于说要弄几杆,估计也是怕钟文在练习当中毁坏吧。
“好的,观主,我记下了,明日清晨我就去一趟利州城。”
陈丰知道自己的马槊技艺,钟文是看不上眼了,但也知晓,钟文喜欢使长枪,他到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点头应道。
三人随之散去,而钟文却是去灶房,拿了把砍刀,出了道观,往着山林里去了。
钟文在这山林之中,寻着自己钟意的一棵小树,砍了之后,做成了一杆长枪模样的样式。
而这棵小树,有着很强的韧性,同样,硬度也还不错,为了给枪头上增加一些重量,钟文还枪头之上,绑上一块尖石,这也算是给这杆枪增加些重量了。
随后,钟文像只勤快的小蜜蜂一样,又是钻入到藏书房当中,翻找着关于枪术的书籍来。
好在这藏书房中,存有一些关于枪术的书籍,要不然,钟文想习练枪法,还真是个麻烦事。
藏书房中,钟文席地在而坐,手里拿着一本长枪使用的技艺书籍,身旁还摆放着好几本关于枪术的书籍。
半个时辰后,所有关于枪术的书籍,都被钟文翻了个遍,基本也都印在他的脑海当中。
而此时,也是到了吃早饭的时间了,好在钟文清晨的时候,早已是吃过了一些饭食,所以,李道陵他们也没有去喊他。
渐渐的,钟文沉浸在那些枪术当中,一篇篇的,在他的脑海当中,全部闪现出来。
演算,推演,融汇在一块,渐渐的,形成了一篇粗糙的枪术。
时间接近午时,钟文这才从藏书房中走了出来,顺势又锁上了房门,钥匙挂在胸口,这也是他的习惯之一。
藏书房,说来也算是他的私人领地般的存在了,至少,李道陵都少有进去了,所以,这钥匙基本都在钟文身上。
手里拿着那杆新做的长枪,来到后面的空地前,找了块石头坐下,随既,又闭着眼睛,开始回忆起那篇自己推演的枪术来。
钟文没有一来到这空地就开始耍枪,枪术对于他来说,是陌生的,更是没有什么功法配合,这也使得他无法直接演练。
枪术的演练,或许比起剑法,相对直来直去,但在钟文的眼中,却是如一顶天立的汉子一样,宁折不弯。
这也是钟文偏爱枪的原因,更或者,钟文想做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更想做一个盖世英雄。也许,每一个人的心中,都住着一个小人,而这个小人,就想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盖世英雄,钟文也是如此。
剑,并不是不够好,只是钟文自我的认为,剑太轻盈了,虽说是武器中的君子,但钟文还是愿意使枪。
钟文闭着眼睛,一直在推演着那篇粗糙的枪术,随着时间的推进,越来越精练,越来越有攻击力。
从午时,一直到申时四刻左右,钟文这才从他的推演当中清醒了过来。
而那篇本来挺粗糙的枪术,早已被他给精减到了一定程度,同样,也增加了自己认为可行的招式。
枪术总计九式,每一式分九招,每一招,都有着万千的变化,与着太一剑法相佐,都是以九来作为分界线,毕竟,钟文是一个拿来主义者,所以,这枪术,也被钟文命名为太一枪术。
钟文起身后,没有直接演练自己推演出来的枪术,因为他的肚子又饿了,而且还饿的挺厉害的样子,估计能吃下一整桶的米饭了,而此时,正好也是吃晚饭的时间。
钟文把那杆长枪直接扔在一边,往着饭厅走去,一边走着,还一边揉着肚子,像是在安慰着他那肚子中的咕咕。
第一百零二章 饭食
来到饭厅后的钟文,却是见到了大家都在吃饭,他算是来的最晚的一个了。
钟文向着李道陵他们问了声好之后,这才去了灶房,拿着他那盆大的碗,盛了饭菜,开始吃了起来。
李道陵他们看了看钟文,又看了看饭菜。
就目前的饭菜来说,基本都还是以青菜为主,少有肉食,不过龙泉观的饭食,那可是比村子里农户人家的饭食好太多了。
至少,饭是白米饭,而不是野菜稀粥,青菜每天基本都有不少,冬天相对就没有什么青菜可吃的,到是以腌菜或咸菜为主。
至于肉嘛,其实观里也不常吃肉,基本也都是隔个十天左右吃上一顿,毕竟,观里不可能餐餐吃肉,又没有养猪,养的也只是二十几头羊和一些鸡罢了。
就说这鸡,基本都还是老母鸡,都是用来下蛋的,羊那更是不可能杀了,于氏母女有时候还会去挤一些羊奶,以前到是给观里的小孩喝,现在,好像也没有人愿意喝了。
不过,平常都是这些女性会喝上一些,其他的道人或男性嘛,基本是不会去沾这玩意的。
李道陵看了看饭菜后,心里想着,是不是要给自己的弟子增加一些肉食,可目前观里就那么些东西,想要增加肉食,要么去买,要么自己养。
可这买的话,离着利州城又远,所以基本可以否决了,而养的话,也只能养些羊或者鸡鸭鹅了,其它的,他也想不出什么来。
至于为何没有想到去山林里猎上一些野物,这在李道陵的心中,不曾想过,或许长期居于观主之位,少有对这些事情操心。
“陈丰,你看观中肉食缺少,观里是否多养上一些羊,九首的食量惊人,天天吃饭和青菜,也解决不了什么事。”
李道陵开口向坐在他一边的陈丰说了起来,至于怎么解决,他也没想出个头绪来。
“观主,这肉食现在本来就少,总不能去买一些猪仔来养吧,观里以前不都是这样过过来的吗?九首的食量确实惊人,练功也容易造成他对食物的需要,观主,你看我明天去城里,顺便去看看买上些什么。”
陈丰到是没什么,他早已习惯了这清贫的生活,可就钟文这种吃法,再加上这惊人的食量,天天米饭加青菜的,着实不容易,心里想着明天去城里看看再说吧。
“行,明天去城里先看看,要是碰到什么合适的,就买回来吧。”
李道陵不再继续说话了,吃着他眼前的青菜和米饭,偶尔看一眼不远处的钟文,心中虽是欣慰,不过稍有一些酸楚。
坐在不远处的钟文,一心只想着吃完这饭菜,填一填肚子,虽说味道不咋滴,但总好过饿肚子吧,再者说了,在这观中,还能吃到什么?除了自己从家中拎些过来,还有观中的一些存下的腊肉,冒似就没什么可吃的了。
当然,这观中存下的腊肉,钟文却是不好去吃的,这可是观里一年的肉食用量,他真要把这些腊肉吃完了,那观里的其他道人们,绝对会有意见的。
其实,钟文想多了,哪怕钟文真的把这些所存的腊肉吃完,也没人多敢说上一句话,李道陵上次说过的话,可都还在耳边环绕着呢。
如果钟文听见李道陵他们的对话的话,那必然有着自己的想法。
在这个时代,除了羊肉就是其他的动物的肉类了,至于猪肉,钟文从未见过,更别说吃过了。
如果钟文知道李道陵的意思的话,必然会提出自己的意见的,反正观里这么多的闲人,难道就不能建个猪舍,养上一些猪吗?
答案是肯定的,那就是不能,李道陵他们或许对于羊肉什么的,都还能接受,可这猪,他们绝对是不会接受的。
就论这猪的骚气,再加上猪的肮脏,李道陵他们就无法接受,或许,这在他们的认知中,猪肉不是他们愿意吃的东西,情愿吃野猪肉,都不愿吃家猪肉。
吃完饭的钟文,看着这外面的天色已经黑夜降临了,本来想去练练枪术的,想想还是算了吧,这黑灯瞎火的,还是不去吓人了。
起身把饭盆往着灶房里一放,来到饭厅门口处。
饭厅当中早已没有了人,除了于丽母女还在等着钟文之外,其他的人,早已不见。
谁叫钟文能吃呢?虽然吃的速度够快,但这量大啊,吃完一盆接着又是一盆,连续吃了三盆了。
“于婶,我师傅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
反应过来的钟文,站在饭厅门口,转头问向灶房里的于丽。
“观主他们早就吃完离开了。”
于丽不好说钟文是个饭桶,每一天所煮的饭,基本都是给他一个人煮的了,吃得多不说,有时候还挺挑的。
好在钟文对谁都还挺客气的,至少目前是这样子的,到也不会使得大家讨厌他。
每日里,钟文都在练功读书当中渡过的,少有与观里的其他人有过多的交流,除了李道陵和陈丰之外,交流最多的,估计也就是于丽了。
于丽每一次见到钟文,总是笑脸相迎,哪怕每天过来吃饭的时间晚了一些,她也不会说什么,谁让钟文是观主的弟子,是她们未来的观主,真要是得罪了,那这以后的果子,可不是那好吃的了。
钟文向着于丽她们母女打了声招呼后,转身离开,回了他的屋子。
没有点油灯,也没有说话,静静的坐在屋子中的凳子上,心里什么都不想,只是想静静的呆上那么一会儿。
钟文自从来到这唐朝,就没有停过脚步,从一开始为了改变家中境况,到现在入了道观习武修道。
这么些时间里,他从一个十一岁的小娃,到现在已是快两年过去了。
这两年当中,他收获挺多的,至少,从一个白痴变成了如今身手不凡的小少年了。
这其中的辛苦,估计也只有钟文他自己知道了,其他人,也不可能感同身受的。
就比如这打好底子的锻炼,或者这站桩,再加上他身上绑着的沙袋,这一切,都在无形当中,给他增加着不少的负担。
从一开始,不适应,到坚持,一切都显得很自然,但这辛苦,可还就不是谁都愿意去承受的。
第一百零三章 师徒夜话 [有票求票,没票打赏,嘿嘿]
钟文他自己知道,他打来到这个世界,就没有一丝的安全感,一直坚持着要武装自己,提升自己。
如今,他也算是有些小成就了,虽然在李道陵他们的眼中,钟文离着小成还差的挺远的,但至少,钟文他觉得,剑术能把师傅拼斗下去,那相对而言,自己的小命,也就能掌握在自己手里了。
可真要是钟文遇见了什么样的高人的话,估计也是被虐的下场,一个只凭剑术就敢闯江湖的小娃,又怎么能斗得过,那些在江湖中行走了几十年的老家伙们呢?
虽然,这一切不会成为真实,但钟文的心思却是一直想走出去看一看,他对这个世界,还是充满好奇与未知的。
虽说眼下是什么大唐盛世,可他在这道观当中,从不曾感受到任何盛世的迹像,或许,这里太过于封闭了。
“九首,怎么不点灯?在想些什么?”
半个时辰后,突然间,李道陵进到钟文的屋子,依着这外面的月色,瞧见了钟文静静的坐在凳子上发呆。
“师傅,点不点灯都没所谓的,反正也不看书,只想静一静。”
钟文瞧见自己师傅进来后,赶忙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请着李道陵坐在凳子上,自己却是站在一边,静待师傅发话。
当然,发呆状一样的钟文,与平常并没有两样,只是他的心中,稍起了一些思绪罢了,更或者说是起了那么一些小想法。
李道陵也不知道这个弟子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平常要么看书,要么打坐练功,而今日,却是发起呆来。
“九首,过劳易伤,你每天都勤学苦练,是该适当的休息休息,静一静也是好的。”
李道陵坐在凳子上,看着窗户外的月色,照在眼前这个小娃的脸上,满脸的坚毅,夹带着些许的稚嫩。
李道陵很庆兴自己收了这么一个弟子,如果不是那头大虎的出现,或许,他要错过这么一个好弟子了。
每日间,他看着这个像是不会苦累的弟子勤学苦练,心里本来还担心钟文的身子是否承受得住,但眼下,却是发现,这个弟子也会安静一会儿,这也使得他心中稍安心一些。
“师傅,我记住了。”
钟文点头应道,其实,他并不是累,而是心里对外面的世界好奇罢了。
“九首,今日你那太极剑法,以后要好好斟酌一下,你想要传给陈丰,师傅是没有什么意见的,这是你悟出来的剑法,但师傅的意思,是希望你以后不要随意传授给外人,太极剑法的厉害之处,想来你是懂的,师傅也就不再多言了。”
李道陵过来找这个弟子,本就是为了太极剑法而来,为的就是给弟子打打预防针,也好使得这个弟子知道,剑术是需要保密的,同时,也算是在敲打敲打钟文。
“师傅,我记往了,不过,徒儿只会传给亲近的人,其他人想学,那是不太可能的。”
钟文听了李道陵的话后,心中到也知道,这事他心中本就有一个标准,什么东西该传,什么东西不该传,他这两年当中,早已明白了这个时代的处世准则了。
以前,钟文还在家中时,爹娘没少与他说过这些事情,就如以前的钟文,还想着教二水下吊脚套,钟木根夫妇那可是极力的反对的,当然,也告诉了钟文,有些东西,那是吃饭的本事。
有句话说的好,斗米养恩,石米养仇,虽说这句话有些不合时宜,但对于钟文来说,总是会记在心中的。
“嗯,你知道其中厉害关系就好,师傅老了,以后这龙泉观最终还是要交给你,你是师傅的弟子,自然也就是未来的观主,有的时候,要学会恩威并施。”
其实,李道陵在听见钟文说的话后,心中还是挺欣慰的,剑法只会传给亲近之人,这说明,他这个师傅,在这个弟子的心中,已是有一份重量了,至于有多重,那也只有钟文自己知道了。
虽说观里人员不多,但有时候,各道人的家属,总是会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出现,这些,李道陵也偶尔有听到过这么一两句,所以,才会时不时的敲打敲打观中的道人们。
李道陵并不希望自己这个弟子如那老好人一般,见到谁都一副笑脸相迎的态度,长久以往的下去,总是会给别人一种你好欺负的状态。
“师傅,我记住了。”
钟文的回应很简单,因为他知晓师傅说的意思,两世活了几十年的人了,在外工作生活,什么样的人也都见过一些的。
随后,师徒二人就在屋子里闲聊着,不过,总是在这一问一答之间,钟文少有主动开口问。
夜深后,李道陵离开回去睡觉去了,而钟文,也随之上了床榻休息。
一夜醒来,外间的天色也开始放亮,好些时间没有跑步的钟文,一大清早就起床跑步,往着山下家的方向而去。
当钟文跑近家前,小花早已是等候在小路边。
“哥,你都好几天没有下山来了,观里都很忙吗?”
小花带着两条狗,站在小路边,老远瞧见钟文跑了过来后,大声的向着钟文问了起来。
而这几天里,小花每天都会一大清早起来,在小路边待候着钟文下山来。可小花却是不知道,钟文这段时间的一些经历,也没有人来通知过家里人,家里人也都以为钟文在观里忙着事情,也不曾去过观中看望钟文。
毕竟,这也只是几天的时间,真要是久到半个月以上的话,那钟木根夫妇肯定要去观中看望自己儿子的。
每天小花在没有等到自己哥哥后,只得一人带着两条狗,独自跑步,这也是她每天都坚持着的事情,当然,除了跑步,其他的时间,要么看看书,或者拿根树枝在地上书写,再或者去钓钓鱼。
“小妹,观里有些事,昨天才忙完,走,我们跑步去,好些天没有跑步了。”
钟文不想说最近发生的事情,以免家人担心,就小花这张嘴,钟文可不放心,只要钟文说过的话,小花绝对会向阿爹阿娘说上一句的。
第一百零四章 枪无好枪
跑步的过程当中,总是显得有些无聊,但有着大小二毛们的加入,到也显得有趣了起来。
大毛二毛两条狗,总是会跑前跑后的,要么就窜进山林里去,追逐着它们喜欢的东西。
有时候,会从哪里惊出一只小动物来,总是能引起大小二毛们的围观,然后犬吠不止,呼叫着主人过来看一看眼前的东西。
钟文每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会心的一笑,随之不理,向前跑去;到是小花,每一次看见大小二毛们的雀跃的样子,总是会跑过去查看一番。
可当真要是蛇的话,小花又会是大呼小叫般的跑开,还不忘骂上两句大小二毛它们。
钟文很是喜欢这样的场景,家有爹娘,再加之小妹,两条猎狗,总是给人一种世外田园的风景。
跑步结束之后,钟文并没有立即返回观中,而是在家中休息,想着今天在家中吃顿早饭,毕竟,自己好些时日未见到自己的爹娘了,也好趁这个时间,聚一聚。
“哥,你看,这是我昨天做的,好看吧。”
回到家中的小花,从屋子里拿出一个小花篮,很小的那种,一个脑袋般大左右的小花篮。
“还很不错,以后继续加油,编一个更大更好的篮子出来。”
钟文接过小花篮,随意的翻看了一下,样式倒是挺好看的,但冒似没啥大用处。
钟文是一个实用主义者,基本不会去玩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虽然,这是小花自己编的小花篮,他也不能说用处不大,省得打消了这小丫头的积极性。
早饭前,钟木根夫妇回来了,见着钟文后,心中欣喜,说了一会话之后,秀随之去做早饭了。
早饭相对比较丰富,秀尽量挑着钟文喜欢吃的菜做,秀也知道儿子的肚量大,直接煮了一大锅的米饭。
吃完早饭后的钟文,哼着歌儿,一路欢快的往着观里走去。
这早饭,虽未填饱钟文的肚子,但跟着家人相聚,也使得钟文心里很是欢快,更是多了一种难得的宁静感。
“九首,你这是下山回家去了吗?吃过早饭了没有?”
当钟文回到自己屋子前,却是看见李道陵走了过来,问向钟文。
“师傅,我不是好些天没有回家了嘛,这不今天去家里看看,顺便在家中吃了个早饭。”
钟文向着李道陵回应一句,想来自己师傅也能理解自己吧。
“多回家看看也好,你也要多多休息,不要老是想着练功,过劳易伤,你应该懂得。”
李道陵听闻徒弟的话,到是没什么想法,只是回趟家罢了,又不是什么要紧之事。
再说了,每日里,他见着这个弟子勤奋的有些过份了,真要这样下去,那这小身板子可就受不住的,这才叮嘱一声。
“师傅,我知道的。”钟文哪里可能会听李道陵的,他有着他自己的想法,只想着尽快学成,然后把其他的时间余下来,看一些关于医术的书籍。
除了保命的功法要练好,这治病救人的手段也特别的重要,在这个时代,野兽横行,蛇虫鼠蚁更多如牛毛,难免遭其毒牙利爪的。
就如以前阿才家一样,半夜遇到这大虎袭击,可真要会保命的功法,那自然也能对付对付,就算是受了些伤,也能及时的救治,总好过丧命。
而这些,也是钟文心里害怕的事东西,更或者是一种印在心中的担心。
随后,钟文去了藏书房,拿着一本枪术随意的翻看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太阳正烈,钟文停下手中的翻书动作,离开了藏书房,往着后面的空地而去。
昨天制作的那杆长枪,还在那地上,钟文走了过去,捡了起来。
钟文看着的中的这杆自制的长枪,拿在手上,重量感觉很是轻便,便眼下又没有好的长枪,更是没有一杆趁手的长枪,只能用着这杆自制的了。
束发,道服,道鞋,身高不到一米五的钟文,手握长枪,站立于空地中央,微闭着眼睛,脑海当中,想着昨日汇编悟出来的枪法——太一枪术。
“咻,嚓”微闭着眼的钟文,突然大睁了开来,手持长枪,往前一挑,一腿前移。
随着枪式一出,钟文犹如一头猛兽般,紧盯着前方,再出一枪,紧接着,身体回转,加起速来。
太一枪术,在钟文的手中,就像是熟练了好多遍一样,更或者说是印在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每出一枪,都使得枪头处空气震颤,发出轻微的‘砰砰’之声。
烈日之下,一个小身影,在这空地上,正卖力的挥舞着一杆长枪,身形从慢到快,又回转到慢。
而李道陵他们,却正在这个时候,来到这空地的不远处,静静的观看着空地上的钟文练着枪术。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钟文的身形,却是一刻都不曾停下来过。
此时的钟文,只想着把这枪术练得更加炉火纯青,同样,也想把这枪术,更完善一些。
每一式都是以进攻为主,有如势如破竹般的状态,不把对方一枪弄死,这枪就不会停下。
“观主,九首的枪术是跟谁学的啊?跟陈丰吗?”
站在李道陵身边的一位道人,向着李道陵打问了起来,他知道,陈丰善使马槊,这枪与马槊也相当,想来是跟陈丰学的吧。
李道陵没有回话,只是静静的观望着空地的钟文,他想知道,这个弟子的枪术,到底能好到什么程度,至少,就目前所看到的每一式每一招,跟太一剑法有诸多相像的地方,但这枪术的每一式每一招,他都感觉他自己接不下来。
随着“砰”的一声,钟文停下了枪术的练习,到不是他想停下来,可是,钟文他不得不停下了。
他自制的这杆长枪,已是被他刚才用力刺向地面时,直接断裂了,眼下,已是无枪可用的地步了。
“太一枪术,还是得需要一把好枪才行,要不然,根本没法使全力。”
钟文看着手中的半截枪,心里暗叹着。
这对于此时的钟文来说,中断练习,使得他本来还能练上几圈的他,有些不喜,但长枪已是断了,真是枪无好枪,再努力,都有些白费了。
第一百零五章 长枪草图 [我又来求票票,求投资打赏了]
“九首,枪都断了,停下歇一会儿。”
不远处的李道陵,看向还在愣神中的钟文,大声的喊了一句。
“师傅,你怎么在这儿?”
钟文回过头来,瞧见李道陵,还有两个观里的道人,站在不远处,望着他这边。
“九首,你过来,坐下歇一会儿。”
李道陵很是心疼这个弟子,虽然长枪是断了,但今天一大清晨,陈丰就离开了龙泉观,去往利州城了,估计明天就能带回几杆好枪回来的。
而眼下,李道陵在见识到弟子的枪术之后,心中这才确认,自己的这个弟子,枪术绝对不输于剑术,而且更有可能超越。
当然,这可不好说的,谁也不知道未来发展的情况,说不定他的这个弟子,功力停步不前了呢。
钟文走了过去,随既,与李道陵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而另外两个道人,却是离开去了。
钟文看着两个道人离去的背影,想来也是知道,师徒二人之间的谈话,他们也不便在场。
“师傅,陈叔是不是去城里了?那陈叔会不会弄几杆枪回来啊?我昨天自己制作的枪断了,实在没啥可用了。”
钟文开口向着李道陵问了起来,虽然不知道陈丰是不是去了城里,但今天一天都没有见到陈丰,想来是去城里去了。
“九首,不要担心,陈丰去了利州城,自然会帮我带回几杆枪回来的。”
李道陵看着这个弟子如此的心急,赶紧出声劝慰一句。
李道陵哪里知道,就钟文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就是想加快一些进度罢了,他还想着学其他的东西呢。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的,从钟文进入道观开始,这一天天的,到现在,已是近一年的时间了。
而在这近一年当中,李道陵都不在观里,一直也没教过他什么,反而是陈丰在教他站桩。
直到李道陵回来后,这才开始了系统的功夫练习。
钟文已是差不多担误了一年的时间,他心里还是挺着急的,不管是学功夫也好,还是学其他的东西也罢,这一切,在他的脑中,显得都挺重要的。
年下钟文十二岁,虽然还不到十三岁,但再过个三五年,也就是个大小伙子了,说不定他的阿爹阿娘,就要求他娶妻生子了。
“师傅,我不急,不急。”
钟文说着违心的话,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哪有不急的,他不止是急,而且还很慌。
随后,师徒二人坐在一块,聊了一些闲话,确实是闲话。
比如,李道陵说要给钟文增加肉食,说要在观里多养几头羊,或者多养几只鸡什么的。
可这些,听在钟文的耳中,起不到任何的波澜,他根本没太注意,这是他师傅对他的好。
钟文的心思,一直沉在枪术当中,哪里会往着这方面去想,就算观里养猪,他都觉得很正常。
就如现在的龙泉观,说是一座道观,可是跟普通的农家,本没有多大的区别,该有的都有,该做的也都要做。
除了每天的早晚课之外,好像并没有多少的区别的,当然,这道服算是最大的区别了。
“师傅,先回去吧,我还要去看些书,顺便画一些东西。”
钟文与李道陵坐在一块,实在静不下心来,他满脑子都是枪术,枪术的,当然,枪更为重要。
“行,那就回去吧。”李道陵站了起来,往着屋子那边行去,拐了两个弯就到了屋子前。
钟文也不去管李道陵会怎么样,直接进了自己的屋子,拿着桌上的毛笔,开始在一张草纸上,画起了枪的图案来了。
当钟文开始画第一笔后,李道陵也随之走了进来,想看看弟子要画些什么。
一副简图,很快就被画了出来,随后,钟文又是画分解图。
钟文的脑中,最完美的枪,就应该是分段式的连接枪,枪杆的中间有实心,也有空心。
枪头处和枪尾处,为实心的,枪分三截,中间的这一截是空心的,但这空心的大小,有着严格的要求,钟文这也是怕真要有什么重武器的话,那这空心的地方,也容易被直接砍断。
中间的这一截用来藏剑,这也避免了自己要带两把武器在身。
而这三截又可以随时取下,要使用时,再拧上去,不用时,可以拧下来,绑在一起,背在背上。
枪头,是这把枪的重中之重,呈三棱军刺状,易于博杀,当然更易于杀人。至于伸缩枪头,想想还是算了,这个时代,估计难寻到这样的能人打造出来。
不过,这个枪头钟文又是画了一个普通的枪头,这也是一种给人的假像,至于用不用,那得取决于当时的情况。
一边画着枪的简图,一边想着以后要面对的情况。
草纸上,开始呈现出长枪图,分解图,再到最后的三视图。
而站在钟文背后的李道陵,一直静静的看着钟文画着长枪的草图。
从一开始到是很明白,这是一杆自行设计的草图,但随着钟文的分解图出来后,他就不明白了。
李道陵从未见过这样的图,正常的图,对于他来说,也只是描写几画罢了,而自己弟子所画的图,一目了然,感觉非常的好,但就是不明白,为何要这样画图?
特别是那几个分解图,上面带有螺纹的图案,就让他有些不太懂了。
在他的认知里面,一杆枪,不就是枪杆加枪头吗?可这弟子为何要搞这么多的花样?
更何况,这螺纹的东西,可不是谁都弄得出来的,至少,李道陵就少有见过类似的东西。
随后,钟文开始标注了起来,枪长两米左右,粗三公分左右,钟文需要换算成尺寸来。
除了标注,钟文还需要注明,这杆枪所用的材料,当然,这个时代,就别想要什么好材料了,最多也只是精铁罢了,钢就不用去想了。
哪怕是精铁,也分好坏的,有百炼精铁,千炼精铁,甚至是万炼精铁,钟文当然希望是最好的了,可是这根本不可能,最多,也只能是千炼精铁了。
一张草纸上,呈现着钟文所画的枪的设计图案,虽说挺简陋的,但钟文相信,只要有这样的一杆枪在手,他可以渺视对手。
同等层次下的战斗,取决于武器的好坏,如果没有一把好武器在手,钟文能想像到,自己被人砍成肉泥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