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李道陵的想法
休息够了的钟文,离开习练功夫的场所,去了藏书屋。
医书背完了,自然要换一本书看了,再者,钟文还想着看看一些关于习练刀剑技法的。
藏书屋中的书籍确实很多,而且有一些还是最近几十年内抄写出来的,至于是何人抄写的,这点对于钟文来说,并不重要。
钟文目前只在意,手中的那本关于马槊的使用技巧与习练方法的书籍,至于这些书是何人所抄,这对钟文来说,确实不重要,而且,用屁股都能想到,这新抄的书,不是自己师傅抄的,就是观里的道人们抄的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外面的人抄写的,因为有些字体也好,书写的方式也罢,总是会有所不同的,这对于钟文而言,也是极好辨认的。
钟文手中的这本书籍,在他的眼中,或许只是好奇。
马槊,可以说是件承上启下的一种武器了。
马槊,属一种枪与矛类的古代冷冰式武器,但与枪矛却有着很大程度上的不同。
当然,马槊从春秋时期开始,一直到唐宋时期,大部分的武将都善使用马槊。
如唐朝时期的程咬金,尉迟敬德,秦琼等人,均善使用马槊,而非电视剧中的什么大板斧和锏什么的,在‘旧唐书’中均有说明。
其实,钟文更喜欢使用枪类的武器,霸气,轻便且不失灵活,但马槊与枪其实本身也没相差多少,只有重量与外形相差一些罢了,所以,钟文优先看起了关于马槊技法使用的书籍。
钟文在藏书房中,看了近一个时辰后,实在看不下去了。
书可以说是背得很完全,但手中又没有马槊,自然是无法习练,这使得钟文心中痒痒的不行。
随既,钟文又去找了陈羽,向之讨教了一些关于古文的理解。
其实,以现在钟文的理解,很多的古文,他自己已经可以知道个七七八八了,但对于某一些古文,还是希望得到一个更准确的答复,至少更能使得自己心安一些。
真要是弄得自己似懂非懂的,那这可是对自己习练的功法,是有很大的出入的。
真要到那个时候,说不定自己走火入魔都有可能,不过这种走火入魔,到不是说把自己练成一个疯子一样的人物,只能说会有可能造成自己全身经脉具毁的可能性。
傍晚时分,坐在饭厅吃饭的钟文,对面坐着李道陵和陈丰二人,而其他的道人们,也基本不与他产同桌。
这样的习惯也不知道是何时造成的,或许,观主本身就对整个观里有着一言而决的威信,估计这样才使得其他人,不与李道陵他们同桌吃饭。
当然,饭厅中还有其他人在的,比如陈羽他们三兄妹,还有其他的一些道人们的孩子,但人数并不多,饭厅里其实也就四张桌子罢了,也够这些人吃饭使用的了。
“九首,你最近几天,可不要太过勤奋了,要缓一缓,太过勤奋也容易造成身体损伤的。”
李道陵一边吃饭,一边向着钟文叮嘱着。
虽然这话说的很对,但此时的钟文,哪有什么心情听进去,勤奋虽说是好事,但对于此时的他来说,最先考虑的,就是把功夫练好,这才是当下之急。
钟文自认为自己已经十二岁了,能练功夫的时间,也没几年了,现在再不勤奋一些,以后可就成不了什么高手,更有可能连命都保不住的。
“师傅,我会注意的。”
钟文的面前,放着一个大碗,这是李道陵特意交待给钟文使用吃饭的碗。
“观主,你说九首该习练什么兵器?要不习练马槊?这个我到是能教一教。”
坐在李道陵身边的陈丰,看了看正在大口吃饭的钟文,又看向李道陵,张嘴问了起来。
“这事等过两天再看看,马槊还是不练了,还是以剑为主吧,其他的兵器,看九首如何选择了。”
李道陵听完陈丰的话后,他心里其实早就有主意了的。
剑术,那可是太一门的宗门剑法,这是不可能断了传承的,至于其他的兵器,其实,李道陵的心中,还是希望钟文习练软鞭的。
而这事,目前还真不好说,他们可不知道钟文的偏好是枪。
至于李道陵所想的软鞭,估计钟文心中是拒绝的,但再怎么着,肯定要习练一番,至于练到什么程度,这点,钟文还真不敢打保票。
软绵绵的东西,在钟文的眼中,或许是一件武器,但自己还真不是很喜欢,他更喜欢直来直去的枪。
至于剑,那肯定是要学的,学成什么样,只能看钟文以后的习练程度了。
坐在对面的钟文,听着自己师傅与陈丰的对话,心中开始幻想着自己习练了剑术和枪术后的状况。
最好是能把轻功学会了,到时候,也可以做到高来高去,说不定,自己还有可能成为行侠仗义的侠客。
可是,钟文并不知道,这时期的唐朝,可没有侠客之说,有的尽是一些游侠什么的。
除了游侠之外,还有着不少的宗派,当然,更是有少不了盗贼,山匪什么的了,而且,数量还不少。
钟文虽然在吃着饭,但耳朵却是一直听着师傅与陈丰的对话。
心里还期望着师傅给把好一点的武器的,心中暗想着,这个时代的武器,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至于李道陵有没有好武器,对于这一点,钟文的这份小期待,估计会很快使得他膛目结舌的。
饭后没多久,李道陵把钟文叫到他的屋子里去了。
“师傅,您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要吩咐的吗?”
来到李道陵的屋子后,钟文很是恭敬的向着师傅打问起来。
对于今晚,师傅喊他过来,他心中还真不知道师傅要干嘛,心中还想着,是不是师傅要传授他什么好功法。
“九首,为师没什么要吩咐的,只是喊你过来,想问问你,你在接下来的以后,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李道陵看着眼前的这个弟子,心中除了满意之外,更多的是给他带去了太多的惊喜了。
想到这个弟子以后的成就,还真不是他能估量得出来的,至少比他要高上很多的,这还只是李道陵他自己的一个大概估算,至于高到什么程度,李道陵想不到未来的结果。
第七十七章 李道陵的想法(2)
“师傅,我没什么想法啊,我只是想把功夫练好,然后再练习一些兵器的使用方法。”
钟文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告知了李道陵,而且,这也是钟文心里的打算,自己近几年,不管如何,都要好好习练功夫,做到自身安全为上。
“嗯,这些为师是知道的,为师是想问你,学成后,你有什么想法。”
李道陵当然知晓,近几年之内,自己的这个弟子,自然需要好好培养,而李道陵关心的,是在未来的几年后,这个弟子会不会选择去寻回师门遗失的典籍。
“师傅,在我未成年之前,肯定要好好习练功夫,至于学成之后,这得好几年之后的事情呢,况且,几年之后,我也不一定能把师傅的本事学个一两成,以后我可说不准的。”
钟文不知道师傅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就突然间问起这事来了,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说法的吗?
“九首,你的天赋比为师好,只要努力一些,定然能在这十年之内学成的,为师是老了,不能帮着师门寻回遗失的道法典籍,以后,还得靠你了,师门只有你我两人,以后,不管如何,你得都帮着师门寻回遗失的道法典籍,这是为师的使命,也是你的使命,。”
李道陵哀声叹气的向着钟文说了起来,而这里面的信息量,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钟文听在耳中,这才知晓了师傅的本意。
“师傅,您放心好了,师门的典籍,徒儿自然要去寻回来的,不管前面的是谁阻挡,我亦杀将过去,踩着他的尸体也在所不辞。”
钟文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眼前的老头,虽然是自己的师傅,说感情有多深,钟文还真说不上来。
授业恩师,在钟文的思维中,暂时还达不到那种程度,毕竟,自己脑中的思维模式,夹杂着前世太多的思维了,估计只有随着时间的推进,才有可能慢慢适应当下的环境模式。
至于以后真的会不会去寻回师门的道法典籍,对于钟文来说,那是必然的,因为那师门的那篇道文,自己猜测,是一篇高深的道法,甚至是一篇大神通之术都很有可能。
“为师对你还是很放心的,至于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你得用心习练,不管如何,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为师,为师会尽力解答,当然,要是遇到一些修习功法上的问题,你也只能找为师,这是师门的秘密,切不可让外人所知道去了。”
“师傅,我知晓这其中轻重的。”
“九首,另外,我还需要问一问你,刚才在饭厅吃饭之时,我与陈丰说了一些话,你应该也有所耳闻的吧?就此事而言,你有何想法?”
李道陵突然话锋一转,转到了关于兵器之上来了。
“师傅,您与陈叔说的话,徒儿在边上有听见的,只是,我更偏爱枪术,至于马槊,还是算了吧,我现在的力气,估计也不够拎得动一根沉重的马槊,所以还是以枪术为主的吧,不过,剑术的话,徒儿必然是要学的。”
钟文只得如实的向着李道陵陈述着,关于自己对兵器的喜爱之说。
“哦?你为何偏爱枪术?枪术可比剑法难练多了,虽然师门以剑法为主,为师枪术到是也会,但比剑术来,那就差了不少。”
李道陵听闻钟文的话后,心中好奇,当下的男子,大部分还是以剑术为主的,武将却沉浸于偏爱马槊,而枪术,到也没有人喜爱,只是少部分人喜欢罢了。
“师傅,您放心,剑术我必然要学的,枪术我也不会放弃的,不过,到时候,我还是先习练剑术为主,只要师傅认为我剑术算可之时,我再习枪术也不晚的。”
钟文心中担心自己的这位师傅不给他习练枪术的机会,只好先把话说出来,把剑术练好了再说吧,至于枪术,那可是自己的钟爱,那是不能丢的,再者,钟文心中,还觉得手里握着一把长枪,那真是帅的没边了。
“为师不会阻你学枪术,但师门剑术,你必须先学会了,剑术虽轻盈,但胜在变化多端,攻可杀敌,退可据守,且善于隐没于衣袖之内,再者,使剑者坦荡荡,视为君子,至于枪,虽是直来直往,但变化单一,攻是利器,但守时却有些鸡肋了。”
李道陵想了一会之后,向着钟文说起了剑与枪之区别。
钟文当然知晓其中之区别,但对于此时代枪的造型,钟文还真说不上多喜欢,而钟文更喜欢那种可以拆解的长枪。
枪杆做成几截,拧在一块之后,就是一把枪,而枪头,那是可以伸缩的,枪杆中可以藏剑,枪柄也可以化成一把长剑,真要是打起来了,那这杆枪就会成为多用途的武器了。
至于普通的长枪,钟文可不敢多说什么,这些长枪,大部分都是普通的军士使用的,可做不到这么精细来。
“师傅,到时候,我可能要自己设计一把长剑和长枪来。”
钟文想了想后,向着李道陵告知自己的想法,也算是先给李道陵提前打声招呼,可别到时候,真要用钱了,李道陵不给,那到个时候,可就真有些伤感情了。
“哦?九首,你的意思是你自己要画一把长剑和长枪的图案来?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事情,你可要想好了。”
李道陵听闻之后,心中大异,这设计长剑长枪什么的,虽说简单,但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而且,当下普通的武器,基本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样子,大家也习惯了这种样式,真要自己设计出一款武器出来,那说不定,别人还不给你锻打呢。
“回师傅,这只是我的想法罢了,暂时还不清楚,得等以后画好了草图,徒儿再拿给师傅好好瞧一瞧,让师傅指正指正。”
钟文被问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就说这设计武器之说,那也只是现在随口一说,这估计得好几年之后的事情的,现在可不会去做这种事情。
再者,以当下的炼铁和锻打的工艺,钟文还真想不出来到底有多好,或者有多渣,但想来也高不到哪里去,而钟文要的武器,可不是普通的武器,这里面可是有着螺纹的,这可不好弄出来的。
第七十八章 剑
李道陵在听闻钟文的话后,也没再多言,但在他的认知当中,必然还是以师门的剑法为主的。
但由于自己的这个爱徒偏爱枪术,他虽不好反对,况且,他也希望自己的这个徒弟,能多掌握几门兵器的使用之法,至少,在对敌的时候,也不至于单兵武器的作战,这对于钟文来说,必然是要吃亏的。
李道陵突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向一个柜子,轻轻的打了开来。
柜子虽只是一架普通的柜子,但里面的东西,却使得李道陵的心,显得特别的复杂。
柜子当中,存放着一个长长的木匣子,木匣子的表面,呈现出岁月的痕迹,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所制。
李道陵安静的站在柜子边上,静静的看着里头的木匣子,眼中尽是满满的回忆。
坐在凳子上的钟文,根本不知道师傅怎么了,他正襟危坐,但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侧过头去,看着李道陵。
小片刻钟后,李道陵从回忆当中清醒了过来,从柜子当中,抱出那个长长的木匣子,来到钟文跟前。
钟文看着李道陵手中抱着的这个一个长长的木匣子,心中很是激动,因为,他已经猜测出什么来了。
没错,钟文心中猜测自己师傅手中抱着的那个木匣子,一定是一把长剑,而且估计还是李道陵珍藏的一把宝剑。
“九首,这匣子里,放有师门最为重要的一把剑,也是第五代祖师曾经使用过的一把剑,名为‘龙泉’。”
李道陵没有直接把匣子打开来,静静的抱着,两眼盯着木匣子,开始向着钟文说起这把剑的历史来。
“开山祖师曾经有一把好剑,却是被第五代祖师毁了,而这把‘龙泉’剑,也是第五代祖师搬迁至龙泉观后,寻得一块陨铁所打造出来的,又因本观为龙泉观,所以称之为‘龙泉’剑。”
李道陵抱着匣子,坐了下来,把匣子放在腿上,伸着手轻轻的扶摸着,像极了一位长者给孙儿摸头的形像。
“‘龙泉’之名,来之却是不易,听你师祖曾与我说过,第五代祖师寻遍名山大川,才寻得一块陨铁,为了打制这把‘龙泉’剑,又是费了近十年,才寻得一位名家,与之合力造就了这把‘龙泉’剑。”
李道陵轻轻的掰下匣子的三个锁扣,却是迟迟不见打开这木匣子来,嘴中轻慢的向着钟文介绍起这把‘龙泉’剑的由来。
而坐在凳子上的钟文,急切的有些不行,心中早就想一睹这把‘龙泉’宝剑了。
“吱呀”的一声,李道陵终于是把那木匣子打了开来,钟文好奇的看了过去,却是没有瞧见那把宝剑的真面目。
木匣子中的龙泉剑,被一大块油布包裹着,匣子一打开来后,一股很重的桐油味道,飘散于屋子当中。
“剑虽为外物,但手中要是有一把好剑,在对敌之时,也能如虎添翼一般,可惜,第五代祖师,在打造完这把‘龙泉’剑后,也因精神大失,力竭而仙逝。”
李道陵没有把包裹着油布的剑拿出来,而是盯着钟文,开始说了起来。
这使得钟文的心中,如被蚂蚁爬了一样,痒痒的不行。
“九首,你的天赋,是为师所听闻过的人当中,最好的存在,所以,今日为师准备把第五代祖师打造的这把‘龙泉’剑,传于你,希望你不要有失我太一门的脸,更不要辱了第五代祖师的脸,同样,也不要污了这么‘龙泉’宝剑。”
李道陵说完后,直接捧着木匣子站了起来,厉声的向着钟文说道。
钟文听后,赶紧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看着自己师傅手中捧着的那个木匣子中的宝剑。
虽未见此剑如何如何,但从自己师傅的嘴中,也听出其中厉害之处,更甚者,像是一把超级厉害之剑。
陨铁所打造的宝剑,必然是坚硬无比的,而且,熔点极高,在古时这样的条件之下,能把一块陨铁打造成一把利剑,这可谓之难之又难的事,更甚至几年的时间,都不一定能把一块陨铁给炼化。
而钟文的面前,就有着这样一把陨铁所打造的宝剑,虽然还未识其庐山真面目,但钟文却是抱着很大的期望。
“谢谢师傅,徒儿定不丢我太一门的脸面,更不会辱了五代祖师的脸面,更不可能污了这把龙泉宝剑。”
钟文看了看木匣子,随后,看向自己师傅,很是严肃的向着李道陵保证道。
说完话后的钟文,伸着手把李道陵手中的木匣子接了过来,很是小心,就像是怕从自己手中掉了下去一样。
木匣子很重,钟文心中估计,是这把龙泉剑的重量太过重了,毕竟是陨铁所打造的,必然会比普通的剑要重上许多的。
“九首,好好善待这把龙泉宝剑。”
李道陵看着有些小心翼翼的爱徒,心中甚是满意,随后坐了下来,叮嘱着一声。
“师傅,您放心吧。”
钟文闻着重重的桐油味,随口回应着李道陵,随之,也坐了下来,把木匣子轻放于自己双腿之上。
心中的激动之情,不敢表露的太过于明显了,时刻压制着,这使得钟文异常的难受。
可眼前的李道陵,却是一直盯着钟文,一刻都不曾放过,好似想从钟文的脸上看出什么来似的。
李道陵本身并不是想从钟文身上看出什么来,只是对眼前这个十二岁徒弟的一种喜爱罢了。
屋子里静的有些过份,钟文想抱着这个木匣子回到自己的屋子中去,但是却是不敢,在没有得到自己师傅的同意之前,还是尽量压制一下心中的兴奋吧。
总不能刚得到一把好剑,就要向着自己的师傅说要回屋去,这做的也太过于明显了一些,会使是自己师傅认为自己爱宝不尊师。
“九首,打开来看一看,看看第五代祖师的竭尽心力所打造的这么宝剑如何。”
李道陵看着眼前的爱徒,眼睛一直盯着腿上的木匣子中的宝剑,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子,很是喜欢这把宝剑,这才出声打破这场宁静。
“是,师傅。”
钟文听见自己师傅终于出声了,而且还是直击自己心中的想法。
第七十九章 龙泉宝剑
轻轻的揭开桐油布,一层,两层,可放在腿上多有不便,钟文心中又是急切,随之,直接抱着木匣子,放在边上的桌上。
当一层层的桐油布被揭开后,龙泉宝剑,终于是露出了他的庐山真面目来了。
暗黑色的剑身,一直延伸至剑柄。剑尖,与着普通的剑尖,有着完全不一样的形式,更像是唐刀的模样,剑身至剑尖,有着大小不一的微网格状,透着一股很重的杀气。
这股杀气,虽然钟文无法感觉出来,但从这外形之上,就能知其自带杀气了。
剑柄到剑尖,估计有个一米一二左右,具体多少,钟文也无法计算,但与之普通的长剑差不了多少。
钟文非常喜欢这把剑,从木匣子中捧了出来,可发现这把剑的重量,有些超出了钟文的想像。
把剑提在手上,感受着这把陨铁宝剑的重量,至少在十一斤左右。
而如今的钟文虽然只有十二岁,但好在手上的力气还是有一些的,要不然,就光提着这把剑的话,都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更何况练剑呢?
“九首,这把剑稍显得有些重了,等你长大以后,就可以使用了。”
坐在一边的李道陵,适时的说了一句话,虽然这句话好像并起不了什么作用,因为钟文的力气,可不是一个普通十二岁小孩那么简单的。
“师傅,您放心,我现在还拿得动,虽然这把剑稍稍有些重,但只要我每天多练一下手上的力气,自然也能随意的提起这把剑的。”
钟文提着剑,随意的晃了晃,感受着这把剑给他带来的重力感。
李道陵也不再说什么了,只要这把传承下来的宝剑,有了主人之后,他心中的那挂念,也随之有了寄托了。
李道陵从自己师尊那儿,接收到这把传承的宝剑后,也只是刚开始使用过几次,随后的几十年当中,一直把这把宝剑,珍藏了起来。
直至今日,这才使是这把宝剑,重见天日,重现于天下。
李道陵对于自己这个弟子,打心里满意,或许,把剑交到自己的这个弟子手中,也许有着不一样的传奇也说不定呢。
当然,李道陵对于钟文的寄望,绝对高于任何的一切,在他的心中,期盼着钟文能重振大一门。
“师傅,天色也晚了,如果师傅没有什么要交待的话,那我先回屋去了。”
钟文耍了几下剑之后,感觉在自己师傅的屋子里有些耍不开,这才想着回到自己屋子去,或者去后面的空地去耍一下。
“去吧,不要太晚休息了。”
李道陵知晓自己这个第子想去试一试这把剑宝了,从钟文的神情当中,都能看出一二来了。
“是,师傅,那我先回去了。”
钟文把宝剑放回到木匣子当中,盖好后抱了起来,向着李道陵告辞而去。
李道陵静静的看着钟文的离去,心中很是平静。
他自己身上的担子,随着时间,慢慢的往着钟文身上移了,从传承师门的道书,再到现在的这把宝剑,李道陵只想尽快的把自己的这个弟子,培养成为一个接班人。
可是,钟文才十二岁,李道陵不知道他自己还能活多少个年头,真要当钟文十年才能成才的话,他担心他撑不到那个时候。
李道陵今年已经是七十多了,这个年龄在这个时代,属于高寿了,离着死亡,也代表着更近了。
再加上他身上的一些明伤暗伤,无时无刻都在加速着他的生命流逝,他心中期盼着这个弟子早些成才,也好了去他的心愿。
回到自己屋子的钟文,小心翼翼的把木匣子放在桌子上,拎出匣子中的宝剑来。
钟文心中很是兴奋,刚才在李道陵的屋子当中,不敢太过表露出来,而此刻,却是真想大笑三声。
虽然钟文的心情是激动的,同样,也是兴奋的,但却是不敢真的大笑三声,真要是如此的话,估计观里的人,都会把他当个神精病了,半夜三更的,大笑什么啊这是。
钟文并不知道什么剑法,更不知道什么招式,但好在这些日子以来,也算是翻了一些书籍,这些书籍当中,自然也是有剑术的。
可是,钟文并没有深读,哪怕背都没有背下来,当时也只是随意的翻了翻而已。
别人都是无米为难巧妇,而此刻,却是有米为难钟文,空有一把宝剑在手,可是手上却是无法舞出什么剑式来。
没有剑术,难道就不能耍剑吗?当然是不了,随后,钟文直接拎着剑,往着屋子的后面空地而去。
钟文想试一试手中的陨铁宝剑之利,更想耍上一耍,至少,也要使得自己先适应一下这把宝剑才成。
只是可惜,这把宝剑没有剑鞘,钟文拎在手上,总是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心中想着,等哪天自己有空了,得做一把剑鞘出来,也好不让这把陨铁宝剑失了他的身份。
来到屋子后面的空地前,钟文开始像个猴子一样,手里拎着宝剑耍了起来,可却是没有想到,李道陵随后也从他的屋子里走了出来,来到空地前的一角落处,静静的看着钟文的耍猴招式。
是的,钟文的剑法,只能说是耍猴了,没有招式,没有挑,刺,挥,探等,有的只是劈与扫。
“这小子,把剑当棍耍了。”
站在黑暗中的李道陵,瞧着空地上耍猴的钟文,言语当中,哪有怪罪钟文的意思,有的只是疼爱。
而空地上的钟文,根本不知道在屋子的转角处,自己的师傅,着实像个影子似的,站在那儿观看着自己耍宝似的表演。
钟文卖力的挥着宝剑,往前一扫,重力与惯性所带来的力量,都使得他都有些抓不住剑柄了。
“真的有些重了,看来以后得多多练习一下力量了。”
停下挥舞着宝剑的钟文,感受着刚才挥剑的力量,嘴里念叨着。
如果钟文把身上所绑的那些沙袋取下的话,说不定还真能随意的挥舞着这把重达十一斤的宝剑,毕竟,钟文身上腿上,还有手上都还绑着三十斤的沙袋的。
随着钟文的年龄以及体质的增长,沙袋会有所增加,但想来也增加不到哪去,最多估计也就只有五十斤了,当然,这不排除钟文在未来的体质过度的发展,真要是如此的话,那这沙袋必然是会更重的。
第八十章 剑术
时间渐晚,钟文挥舞的也有些累了,随后,停了下来,准备回屋子里去休息睡觉了。
而站在拐角处的李道陵,在不久前,就已离开回去了,这才使得钟文没有发现李道陵的身影。
回到自己屋子中的钟文,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这把陨铁宝剑,放回到木匣子当中,盖上桐油布。
钟文不知道这把陨铁宝剑会不会生锈,心中想着,既然是外太空而来的陨铁,想来生锈的可能性不太大吧,可这为何还要用这么多的桐油包裹起来呢?
虽不知其原因,但这并不妨碍钟文对这把宝剑的喜爱与爱护,哪怕这桐油多一些,也不在意;更何况还是五代祖师竭尽心力才打造的这把宝剑,多一些桐油布,好像并影响什么。
爬到床榻上睡觉的钟文,并没有睡着,而是在回想起李道陵与他说的话。
一边运转着体内的内气,一边想着今日与师傅说的话,这也可以说是钟文能一心二用。
体内的内气,也开始渐渐的随着钟文的运转,慢慢的向着身体内的各处经脉流淌着,一周天,两周天……
第二日清晨,钟文继续着他每日间的晨练,往着山下跑去,汇合小花一起,在小道上来回的跑来跑去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两个还是个小孩子,真有可能会被村子里的人骂上一句“这两人有病”。
穷家破户的,谁会闲得如此消耗着肚子里的饭食啊,除了大户人家会如此的,也就只有神经病一样的人了。
当然,钟文兄妹俩,好像并不在这神经病的范围之内,谁让人家家中有钱又有粮呢?
“哥,咱家的大毛二毛它们,每天都能猎到好几只野兔呢,昨天大毛带着二毛,猎到了五只野兔,阿爹还特意给它们两个吃了整只野兔。”
跑完步的兄妹俩坐在空地前的石头上,看着身边的大毛二毛。
“大毛二毛它们要经常喂,还要经常带出去转一转,多训练一下它们,以后会越来越厉害的。”
钟文摸了摸二毛的狗头,嘴里向着小花说道。打钟文来到这里之后,就从未离开过野兔,像是跟野兔有仇一样,谁让这野兔多到都无法吃尽呢?
家中除了大毛二毛两只狗之外,这大小嘴却是每日清晨就会离开家,飞向它们的世界。
所以,基本上钟文是难见到这两只大鸟,只有到了傍晚时分,大小嘴才会回来,有时候,也会给家中带来一些猎物,虽不多,但偶尔也会有的。
没过多久,钟文回到观里,坐在屋后面的空地前,迎着太阳初升开始打起坐来,习练起内气来。
当钟文眼睛一闭,运转起抱元功,内气从丹田处缓缓而出,流向身体经脉,使得钟文舒爽的不行。
半个时辰后,钟文停下修习内气,又在这空地上,开始蹦跳了起来,这也是钟文锻炼的方式,为的只是增加自己的蹦跳距离和高度,更或者说是一种轻身术的习练之法。
当然,这其中,必然要使用到体内的内气,要不然,就以钟文此时的习练方式,可不是他所能坚持下去的。
蹦跳的方式,或许过于简单了,但有着这体内的内气,那就能收获不一样的效果,至少,内气与身体一起习练,这才会使钟文每天都在成长,哪怕一丝的成长,那也是一种成长。
又是半个时辰后,钟文停下了这种锻炼的方式,休息了没多久后,回到屋子前,去了藏书房。
钟文从藏书房内,找了一本剑法剑谱出来,开始一字一句的看了起来。
钟文想尽快把这剑法学好,虽然昨天李道陵才授给了他一把宝剑,但也没教过他剑法,只能先找本剑法剑谱看看了。
至于好与坏,这可不是钟文所知道的,只是想着把这本剑谱先背熟再说吧。
手中拿着剑谱,回到自己的屋子,剑谱的名称很简单,承平剑术。
钟文不知道为何这本剑谱取这样的名字,但当他翻开来后,随后这才知道,这本剑谱为何取这名字了。
其实,这本剑法也只是一本稀松平常的剑法罢了,至于算几流,这对于钟文来说,好像无法评价,好像他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中的剑法,到底以几流来评判。
承平剑术的开篇,也只是介绍剑法的基本要领,也可以说是剑法的概要了,从易到难,逐层加深。
再往下,总共也就四十九式的剑法,每式的剑法,都画有剑法的去式与收式,这对于一个初学剑法的钟文来说,那是最好不过了。
每一式的剑法,同样都画有人形演示图案,这使得钟文看起来很是直观。
随着钟文一式一式的观看后,开始在脑中演示了起来。
承平剑术,对钟文这种菜鸟来说,还真是一本最为简单的剑术了,只要识字识图的,基本就能读懂这本剑术该如何演练。
一刻钟后,一整本承平剑术都印在钟文的脑中,就连那些人形演示图案,都印在了钟文的脑中。
钟文微闭着眼睛,开始回想起这本承平剑术来,但在他的脑海当中,一个小人,正手拿长剑,一式一式的演示了起来。
剑法的好与坏,在于一式一招的承接,而这本承平剑术,却是使得钟文脑中演示的有些痛苦。
每一式一招,都显得有些承接不上,演示起来,都没有那种行云流水般的感觉,更是没有那种高深剑法的感觉。
或许只是因为这本承平剑术,仅是一本初学者的剑谱,这才有着这样那样的问题。
好在钟文的脑袋好使,哪怕这本剑术好多地方都无法承接上来,他也可以在脑中演算,重新接上。
半个时辰后,钟文睁开眼来,随既,从桌上把那把宝剑拿了出来,往着后面的空地去了。
“咻”正卖力的挥舞着陨铁宝剑的钟文,依着承平剑术的一式一招,开始耍了起来。
初学剑术之人,还手拿着一把重达十一斤的陨铁宝剑,想要把剑术演练得很漂亮,很有架势,那真有可能为难钟文了。
第八十一章 剑术(2)
“咻,嚓”钟文依着承平剑法,开始渐渐的舞了起来,随着他的习练时间的增加,从剑法的拙劣到现在的渐渐熟悉。
钟文本以为剑术简单,可却没想到,这一刻钟后,自我感觉依然好像没有多大的长进。
挑,刺,扫,回身腾起,转身再刺,渐渐的,钟文开始渐入佳境,脑中的承平剑术,在钟文演算过后,连接成一整套剑术动作。
钟文的演练,脑中的每一式每一招,都被他展示了出来,虽说做不到行云流水般的飘逸,但也能开始做到了熟练了。
而此时,李道陵与陈丰二人,突然来到空地前不远处,盯着空地上的钟文,在演练着承平剑术。
“观主,九首的这剑法,看起来像是初学者,但这转身回挑却是恰到好处,你看,就这一招,下蹲回剑,直刺,腾身而起,再横少,绝对是好剑法。”
站在李道陵身边的陈丰,看着空地前的钟文在演示着承平剑术,从钟文一开始的笨拙,到现在都能熟练,与李道陵开始评论起钟文演练的剑术来。
“九首的剑法,好像我在哪里见过,不过想来也是藏书房中的某一本剑谱上学来的吧;没想到九首的悟性如此之高,初学剑术,就能做到这样,想当年,我要达到九首现在的这个状态,那也是一个月之后了。”
李道陵两眼紧盯着空地前演练剑法的钟文,心中惊讶,对于自己这个弟子,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天赋好不说,这对剑法的悟性,也是高到他都无法企及的地步了。
“观主,看来,我说传九首马槊是不太可能了,不过,听您刚才说,九首偏爱枪术,那这我到也可以教一教了,不过,观中没有枪,等我哪天去城中,给九首弄把好枪来。”
陈丰一边观看着钟文的剑法演示,一边与着李道陵说着话,本来昨天他还想着,把自己最为拿手的马槊使用技巧教给钟文的,可听闻了李道陵的话后,直接把这想法给压下去了。
再者,眼前可是看见了钟文在剑术上的悟性,这才使得他放下心中的打算,更是想着为钟文去弄把好枪回来。不过,马槊与枪有一些共通性,自然也能教上一些技法的。
“那你有空去弄一杆枪回来就行,九首他也说过,他想自己画一张枪的草图来,依着他画的草图去打造枪剑,不过,目前还是让他先把这剑术习练好了再说枪术吧。”
李道陵心中虽不反对自己的弟子偏爱枪术,但对于师门的剑术传承,对于他来说,那是重中之重的事情。
况且,眼前的这个弟子,他认为,对剑术有着超高的悟性的,这要是不习练剑法,那不是浪费了这份悟性嘛。
李道陵本没想过,现在就把师门的剑法传给钟文的,毕竟,钟文才习练抱元功并没有多长的时间;而今天,却是让李道陵见到了,自己的这个弟子,在任何一方面,都有着超高的天赋与悟性。心中开始计定,一会儿早饭结束后,就把师门的剑法传给自己的这个爱徒。
其实,李道陵根本不知道,就论钟文以后的成就,剑法只能排在第二,哪怕现在就把师门的剑法传给钟文,同样也只能是万年老二。
钟文心中非常偏爱枪术,对于剑术,最多也只是练到熟练的程度之后,但绝对不会去钻研。
不管如何,师门的剑法,终究需要钟文来传承,要不然,这可就得断了这传承了。
虽然,眼下的钟文在习练剑法,以后的以后,是无法看透的,谁也不知道未来如何。
“我挑,我刺,我跃,回马剑。”
钟文的心思,一直沉浸在他的世界当中,手里挥舞着宝剑,直接把剑当成枪来使了。
钟文却是没有瞧见,在远处的一个角落,李道陵正一脸抽抽的看着他。
李道陵心中暗想,剑法当枪法来使,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弟子怎么想的,剑法就是剑法,哪来的回马剑?
李道陵本预想出声阻止钟文的演练,但想想还是算了,对于一个还没有完全学会剑法的人来说,怎么去阻止,都显得有些苍白,更何况,他自己还没有教弟子任何剑法的。
可是,这些根本无法打消钟文对于枪术的偏爱,剑也好,棍也罢,只要在他的手中,基本都会依照着枪术的方式耍了出来,这才有了钟文嘴中的一句‘回马剑’。
小半个时辰后,钟文终于是停了下来,真不是他不想练了,而是累的,此时,正喘着粗气,蹲在那儿休息。
李道陵与陈丰二人,看着钟文停下后,随既离开,准备去饭厅吃早饭去了。
李道陵一边走,一边想着,等早饭结束后,得与爱徒好好聊一聊,省得自己这个对剑术悟性极高的弟子,在剑术上有所走偏了。
陈丰跟在李道陵的身后,心中也开始对钟文的这份悟性有些惊诧,他从来也没有见过对剑术有着如此高超悟性之人。
在他年轻的时候,也曾有人说过他,说他对马槊的悟性很高,可那时,他可是学习使用马槊好几年了。
而今日,他算是见证了钟文,从一开始笨拙挥剑,到后来的腾挪使剑,这一通下来,直接颠覆了他对于悟性一词的理解了。
片刻钟后,钟文休息过后,这才回到自己到的屋中,把剑重新放回到木匣子当中。
本想着去洗漱一下,但肚中太饿,决定还是先去吃饭来的好,也好把这肚子填饱了再说吧。
去到饭厅后,见着李道陵陈丰他们都在,钟文心中还暗想着,这两人经常凑到一块,就连平常吃饭时也坐在一块,不愧是一观主一管事。
“师傅好,陈叔好。”
钟文一边向着李道陵与陈丰二人打了声招呼,一边往着灶房去,拿着自己的碗筷出来,打了满满的一大碗饭,就着一些菜,大吃了起来。
李道陵他们,也没回话,坐在凳子上,静静的看着钟文。
钟文根本也没时间去观看师傅他们如何,一个劲的扒着碗中的饭菜,大吃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已吃完了一碗,又去乘了第二碗。
接连八大碗饭,都无法把钟文的肚子给填住,是的,钟文吃完九碗饭后,都还显得有些饿。
可是,当钟文准备去乘第九碗饭后,这才瞧见师傅他们一直盯着自己瞧,随既,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第八十二章 吃不饱的钟文
“师傅,我是不是吃太多了。”
钟文手里端一个碗,一手拿着一把饭勺,站在饭桶边上,看向饭厅中的李道陵他们,样子有些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像是被饿了一年似的。
“没事,你吃吧。”
李道陵被钟文的话问得有些尴尬,虽然有些惊于钟文这样子的吃法,但也知道,这必然是钟文的消耗太大了,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的大吃。
好在饭桶中的饭比较多,要不然,就钟文的这个吃法,观里有多少存粮,都得被吃完。
而饭厅中其他的道人以及他们的家人也好,都对于钟文这么能吃,有些看不过眼,可又不敢说什么,毕竟,钟文是观主的弟子,有任何意见,都得给我憋回肚里去。
钟文听了李道陵的话后,实在有些不敢再乘第十碗饭了,虽然肚子还是有些饿,但好在有了前九碗饭的打底,至少还能垫一垫肚子,如果自己再接着吃下去的话,那这饭厅中的其他人,估计今天的早饭也就没得饭可吃了。
钟文只得放下饭勺,去了灶房后面,把饭碗洗了。
钟文想着,一会得去这边上的山林里,抓几只野兔来,自己怎么的也要把这肚子给填饱了再说。
随既,把洗好的饭碗放回到灶房中,出了饭厅。
而饭厅中的所有人,都开始低着头,吃着自己碗中的饭菜,李道陵也不好把钟文喊回来继续吃,真要让自己弟子吃饱,这饭厅中的其他人,还真有可能要饿肚子了。
“于丽,从明天起,多煮些饭,好让九首吃饱肚子。”
李道陵转向不远处的于丽交待了一声,继续着他的早饭。
“好的,观主。”
本来,于丽就煮了不少的饭了,当然,这只是依着钟文五六碗饭的量来煮的,但没想到,今天的钟文,如此的能吃,确实有些不够了。
“于丽,你以后每天多煮一倍的饭吧,九首最近的消耗颇大,需要吃不少的饭菜才能够饱肚。”
陈丰顺着李道陵的话向着于丽说了一句,这事本来就是他的事情,可今天,观主看着自己的爱徒在观里都吃不饱饭,这可就真的有些打了观主的脸了,当然,也打了他陈丰的脸了。
“好的,我记下了。”
于丽点头应道,这事对于她来说,确实有些没脸了,也知道自己有可能低估了钟文的肚子了。
离开饭厅的钟文,并不知道,饭厅中的对话,直接小跑着离开了龙泉观,往着边上不远处的山林里跑去。
而陈丰,此时却是放了下碗筷,想去把九首喊回来,可当他回到居所处后,却是没有发现钟文的身影,随后,又在观里到处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钟文,只得放弃,转身回往饭厅。
“观主,九首有可能下山回家去了,估计是回家去弄吃的去了吧。”
陈丰在没有找到钟文的身影后,回到饭厅,向着李道陵说了一句。
可就这么一句话,使得在场的李道陵,以及其他人,都显得异常的不知所措,气氛显得极为尴尬。
不远处的于丽,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斜着眼观望着李道陵,而其他的道人以及他们的家人,也都是如此。
李道陵继续吃着他的饭菜,就像是没有听到陈丰的话一样。
饭厅的场面,却是有些安静,只有李道陵吃饭的声音,所有人都停下了他们手中的筷子。
没有人知道李道陵心中在想些什么,更没有人知道李道陵会说什么,这事,没有谁对谁错,只是这事有些让大家不知所措罢了。
李道陵的不说话,使得大家特别的小心翼翼,就怕触了观主的眉头。
而此时,钟文早已在山林里,使用神识,裹住了两只野兔,随既跑了过去,拎在手上。
“哈哈,好肥,应该够吃饱肚子了。”
提着两只野兔的钟文,看着眼前的两只大肥兔,大为开心,在这山林里,哈哈大笑了起来。
抓了野兔的钟文,小跑着离开山林,往着水池那边跑去,可惜,没有任何的工具,使得他暂时无法解剖,更别说烤野兔了。
随既,直接把两只野兔弄死后,放在水池边上,又转身跑回去观中,往着灶房跑去。
“九首,刚才我去寻你,怎么不见你啊?”
饭厅的尴尬继续着,而此时,钟文跑了回来后,陈丰像是见到了救星般一样。
“陈叔,我这不是刚去山林里抓了两只野兔嘛,这会正准备来灶房拿些东西,准备弄个闷野兔肉吃。”
钟文并不知晓这饭厅中的异常气氛,回应了一句后,去了灶房拿了刀和一些调料,又是小跑着离去。
钟文的做法,更是使得大家没有什么脸了,观主的弟子,想要吃饱肚子,还得自行去山林里抓野兔才能填饱肚子,这真是直接往着李道陵脸上啪啪甩嘴巴子了。
李道陵此时,根本没有说任何话,只是默默的吃着他的饭菜。
饭厅中的所有人,都知道观主此时的心情极度的差,看在他们的眼中,很是清楚。
只要李道陵不说话了,没有笑脸了,就说明观主生气了,这在所有人的眼中,早已不是第一次了。
只要观主一发火,观里就得震三震,所人有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都将不会好过。
跑回到水池边上的钟文,拿着刀,开始处理起两只大肥兔来。
片刻钟之后,处理完了,又采了些野菜,往着野兔的肚中塞了不少,又是弄了不少的调料往着野兔内外抹着;最后,摘些的大叶子,裹了起来,又挖了不少的泥巴,涂在这大叶子外面,抱着往观外的一角不远处走去。
捡了柴火,拿着火石点着了,大火也随之烧了起来,大火的中央放着两只裹着泥巴的大野兔。
钟文静静的看着大火中的两只叫花兔,这种做法,也是头一次,至于好吃不好吃,他还真不知道,但想来也不会太差的。
当然,这种做法,与挖个坑烧相差不了多少的,再加上有着一些调料加入当中,味道或许比之更好上一些。
钟文一边往着火堆中添加柴火,一边运转着体内的内气,这也算是无聊中提升自己的功力吧。
做叫花兔,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弄好的,这可是需要至少一个时辰才能做好,但这肚子的饥饿感,总是影响着他的思绪。
好在钟文这种一心二用或几用什么的,到也受不到大多的影响,至少,目前是没有太大的关系的。
第八十三章 肚子引起的问题
而此时,饭厅中的李道陵,终于是吃完了他最后的一口饭食,但却是没有离开饭厅,只是静静的坐在饭厅中的凳子上。
饭厅中的所有人,都如屡薄冰似的,很是安静的等待着他们的观主发话。
可是,时间一秒一分的过去,李道陵都未开口说话,这使得大家更是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或许,在每一个人心中,他们都在静等着观主的责骂,可这种等待,是一种煎熬,更是一种折磨。
站在一边的陈丰,本想开口说句话,但在这种情况之下,却是也知道,身份的问题,使得他不能开口。
虽然,陈丰与李道陵的关系比较好,但再好,在这龙泉观中,也不是主人,只是一个普通的道人罢了。
饭厅的气氛安静的有些可怕,没有了李道陵吃饭的声音,更显得这氛围异常的诡异。
李道陵不发话,任何人都不敢出声,哪怕挪动一下凳子或者屁股都不敢。
“九首是我的弟子,以后,也是龙泉观的观主。今天这事,没有谁错谁对,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我希望你们都要把九首当成未来的观主来对待,他有任何的需要,你们都需要满足他,更何况这肚子的事情。”
“我年岁越来越大了,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但我希望,在以后,不管如何,你们都要对待我一样去对待九首;不要因为他是山下的佃户家的小娃,而对他有着不一样的想法,如果,谁要敢如此的话,到时,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九首,虽说是山下佃户家的小娃;但现在,九首是我李道陵的弟子,是这龙泉观未来的观主。这肚子都吃不饱,还需要他自己去山林里去抓野兔填这肚子,我这做师傅的脸上都无光了,你们觉得还有脸在这里吃饭吗?”
李道陵的话,说的很慢,但这语气,却是很重,把这饭厅中的所有人,都震的有些惊怕。
李道陵看了看饭厅中的所有人,随既站了起来,抬腿走了出去,留下这一群人在这饭厅中。
不管是陈丰也好,还是其他人也罢,大家心中都在想着李道陵刚才所说的话。
是的,以前他们多多少少有些看不上眼钟文,不管钟文现在是不是李道陵的弟子,还是龙泉观的未来观主,在他们的意识当中,总还是把钟文当成这山下佃户家的孩子。
虽没有瞧不起,但或多或少,都有着一些看不上眼的,毕竟,他们是这龙泉观中的道人,或者道人们的家人,对于那些佃户,总是怀着一种轻瞧的心态。
而如今,因为钟文习练功法而导致肚子太饿的问题,因为没有吃饱饭,使得李道陵大为恼火。
虽然,李道陵并没有责怪他们其中任何一人,但李道陵的话,是一个提醒,同样,也是一种警告。
提醒着每一个人,他李道陵才是这龙泉观的主人,而他的弟子,同样也是这龙泉观的主人。
饭厅中的所有人,相互看了看,心中重重的叹了口气,开始审视起自身的问题来,别到时候真要是不小心,得罪了李道陵或者九首,那他们自己一家,估计真有可能被扫地出观了。
“好了,以后大家都注意一些就行了,观主并没有责怪谁的意思,只是给大家提个醒,九首虽然是山下佃户家的小娃,与我们大家并没有什么区别,相互尊重一些才好。”
陈丰见着李道陵离去后,这饭厅中的尴尬气氛随之消散,这才出声说了起来。
李道陵离开饭厅后,抬头望了望天空,而鼻中却是闻到了一股柴火的烟熏味道,随既,抬着腿往着观外走去。
“师傅,您怎么来了?”
钟文正往着火堆里添些柴火,却是瞧见了李道陵从观里走了出来,往着他这边走来,随既,从地上爬了起来,向着李道陵行了一礼。
“九首,是为师的不好,让你都吃不饱肚子。”
李道陵走了过来,瞧见自己这个爱徒在烧着火堆,估计这火堆中放着野兔,心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师傅,是弟子太能吃了,比其他人都太能吃了,这可怪不了师傅,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
钟文没想到自己师傅会向自己道歉,这事怎么听都觉得有些不对,但想来是自己太能吃了,使得大家都没有足够的饭可吃。
“九首,你这火堆中,放着两只野兔吗?为何不直接烤呢?”
李道陵走近钟文,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火堆,心里想着,九首这烤野兔为何不在火上烤,为何要埋在这火堆当中。
“师傅,嘿嘿,我这可不是烤野兔,我这是叫花兔,一会师傅尝一尝,味道绝对双那烧或烤的野兔好太多了。”
钟文听着师傅的问话,赶紧笑着与李道陵解说了起来。就论这做饭的手艺,钟文自信自己绝对是一位厨艺大师,虽然不知道这宫廷内的御厨手艺如何,但想来,在这附近,自己的这手艺敢称第二,绝不会有人敢称第一。
“好,一会为师尝尝你的手艺,想来你这叫花兔,必然与你炒制的菜肴同出一辙,肯定也美味。”
李道陵听完钟文的话后,心中也对自己的这个弟子的手艺期待了起来,以前的他,也是尝过钟文炒制的美味菜肴,自然也对这叫花兔有着一样的期待。
虽然,李道陵并不知道这个叫花兔为何称之为叫花兔,但对于自己弟子的这份孝心,心中还是受的有些有愧疚的。
做为观主的他,连弟子的肚子都没填饱,这使得他,有些丢了脸面,更是有些让他没脸面对自己的这个弟子。
而钟文,根本就不知道饭厅发生的一切,更不知道,眼前的师傅心中的想法,他只是想依着自己的想法来做事,饭吃太多了,大家必然也就没饭吃了,这才选择不再吃下去。
更何况,这抓野兔,虽说是为了填肚子,但也算是打打牙祭罢了,更是为了让自己增加一些肉食罢了。
第八十四章 师门剑谱
太阳从东边慢慢的爬上正中间,李道陵与钟文二人,坐在草地上,闲聊着一些话,时而往着火堆里添上一些柴火。
“九首,今天下午时分,为师会把师门的剑法传给你,到时候,你可得把师门的剑法学好了,可不能一直想着练你喜爱的枪术,师门现在就你我二人,到时你可不能把师门的剑法给忘一边了。”
李道陵与钟文闲聊之后,这才开始向着钟文说起关于师门的剑法来。
“师傅,那你昨天晚上怎么不教给我啊?”
钟文心中好奇,这师门的剑法,不应该是随着那把陨铁的宝剑一起传给自己的吗?还非得分开来传授不成吗?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说道?
“为师原本的想法,是先让你把师门的抱元功学好了,等过个一年左右,再传你师门的剑法,可谁知道你对剑法的悟性如此之高,这也是为师的错,等下午时分,为师再把师门的剑法传于你吧。”
李道陵对钟文一直处在看走眼的境地,在他的想法当中,是他自己看走眼了十几年。
这么好的一个弟子,却是让他白白给担误了好些年,这使得他心中开始有些后悔,后悔以前没有在山下的村子里去好好查验。
好在此时也并不晚,虽说对于习练功夫与剑术稍有些晚了,但自己的这个弟子很是勤奋,一刻都不曾落下,李道陵看在眼中还是挺高兴的,至少,勤能补拙嘛,再者,弟子的天赋与悟性之高,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没有过这样的。
“师傅,剑法我会好好习练的,不过,我还是喜欢枪术,所以,请师傅允许我在习练好师门的剑法之后,再习练枪术。”
“可以,只要你不把师门的剑法给遗弃就行,枪术到时候你也可以习练的,但为师希望你还是以剑法为主。”
“师傅,那您能不能帮我去弄一杆长枪给我啊?观里好像没有什么长枪可使用的。”
“观中确实没有人使用枪术,到时候,陈丰会去利州城帮你买一杆长枪来的。”
“谢谢师傅。”
师徒二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话,尽显着师徒二人的和谐。
随着师徒二人的谈话进行,火堆中的叫花兔,也渐渐开始熟了起来,空气中,开始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香味。
“好香。”
李道陵本欲想向弟子说些关于师门剑法之事,可这火堆中散发出来的香味,使得他停下本该说的话。
“师傅,我把我火灭了,一会儿给师傅尝一尝我做的叫花兔。”
钟文也已闻到了这股浓烈的香味,随既开始把柴火灭了,拿着根树枝把炭火给扒了开来。
两个包裹着野兔的泥包被钟文给扒拉了出来,钟文迫不急待的把这表层的泥巴全给敲碎。
“师傅,这就是叫花兔,香味更浓烈一些,味道应该不会太差的。”
钟文把处理好的那只叫花兔,往着李道陵身边推去,好让自己师傅趁热吃自己做好的叫花兔。
包裹着叫花兔的大叶子上,流着满满的兔油汤汁,而且还特别的烫,使得钟文的几个手指都被烫的有些难受,随既把手指伸进嘴中。
手指上沾了不少的汤汁,这味道,使得钟文非常的享受,而且,这还是头一次这样的做法,调料也放得够足,味道绝对的好。
“真香,这还是为师第一次闻到这么好闻的吃食,那师傅得好好尝一尝。”
李道陵闻着这股让他谗得不行的香味,急不可耐的撕了一小片的兔肉,往着嘴中送去。
李道陵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兔肉,当兔肉往着嘴中送去之后,闭着眼睛,感受着这叫花兔在舌尖之上的味道。是的,李道陵真的从未吃过如此的美味,比钟文刚入道观的那天,所炒制的菜肴更加的美味。
从他的表情上,就能知晓其正在享受着叫花兔的美味,而在一边的钟文,早已撒扯着一只兔腿,往着嘴中送去。
钟文可没有那么多的表情可露的,他只想着把这肚子给填饱再说,这都过去一个多时辰了,肚子里早就咕咕乱叫了。
“色,香,味聚全,九首,你这叫花兔真是让为师大开眼界啊。”
李道陵吃完一小块兔肉后,睁开眼来,瞧着地上摆着的那只叫花兔,向着钟文说了起来。
“师傅,您尽管吃,这是徒儿孝敬您的。”
钟文停下大吃的的模样,嘴里还含着不少的兔肉,笑着向着李道陵说道。
李道陵看着自己的弟子如此的模样,不知道怎么形容他此刻的心情,虽说这叫花兔确实美味,但钟文的吃相,使得李道陵心中有些难过。
钟文却是没有看出什么来,继续大吃起来。
“师傅,您吃啊,不够吃了我再去山林里抓只野兔来就行了。”
钟文瞧见师傅盯着自己看,有些不好意思了,开口向着李道陵说了起来。
“好,师傅吃。”
李道陵不好再盯着钟文再看下去了,低下头去,扯了块兔肉也开吃了起来。不过,在他的心中,却是在想着,这两只野兔虽说是美味,但想着自己弟子今天早饭并未吃饱,更是想着分给自己的这只野兔留给钟文。
相对无言的场景,师徒二人的样子,有些滑稽,在外人眼中,有些像两个落魄的道士。
李道陵随意的吃了一些兔肉后,站起了身来。
“九首,我先回观里去了,你在这里把这两只野兔吃了,我先去把师门的剑法找出来。”
李道陵找了个借口,向着钟文说道,随后,转身离去,往着观里走去。
钟文根本没时间回话,就算是想回话,他这嘴也没空,嘴里都塞满了野兔肉了,哪里还能说出话来。
钟文也没感觉到什么,看着师傅离去,直至李道陵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随既,继续吃着他的叫花兔。
李道陵回到他的屋子里后,从一个柜子里的一个暗格子中,掏出一个小匣子出来。
这个小匣子中,就是存放着太一门的剑法剑谱。
李道陵向着小匣子的盖子吹了吹,把这表面的一些灰尘吹去,轻轻的拿着来到桌边。
这本师门的剑谱,他已是好多年未曾拿出来过了,自从他把这本剑谱收起来之后,就从不曾拿出来过,算算时间,也差不多有近十几二十年了。
打开小匣子后,里面放着一本蓝色的册子,册子的表面没有任何字,更没有任何的落款,显得异常的致简自然。
第八十五章 未来的剑术大师
观外的钟文,两刻钟后,把这两只叫花兔吃完后,去了水池边,清洗了一下,拿着刀具以及剩下的东西,往着观内走去。
随后,把东西往着灶房里放下后,转身离开,往着师傅的屋子行去。
“咚咚”钟文来到屋子前,敲响了自己师傅的屋门。
“九首,进来吧,门没关。”
屋子里的李道陵在听见敲门声后,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钟文随既推开屋门,进了屋子里。李道陵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敲门之声,是钟文来了。
“师傅,我回来了。”
钟文站在一边,静候着师傅的吩咐,更或者是静候着师傅传给他师门的剑法。
“九首,这是师门的剑谱,为师从今日起,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保管,切勿损坏,切勿遗失。”
李道陵把那本表面无名无字的剑谱递给钟文,钟文小心的接了过去。
“师傅,您放心吧,我是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遗失的,更是不会损坏的。”
其实,就这本师门剑谱而言,就算是钟文想撕扯坏,基本是扯不坏的,这本剑谱可不是纸张做的,这可是羊皮经过特殊手法制作的,水火难毁,普通刀剑难伤。
“九首,师门的事情,为师基本也都告知了你,师门的典籍,也都只有这些了,以后,你可都得好好保管,以后,你要是收了弟子,可得传给你的弟子,切莫断了我们太一门的根。”
李道陵此时,像是放下了肩上的重担一样,异样的轻松,更或者是把这一副重担交给了钟文,这才使得他显得轻松了起来。
“师傅,我记住了,我一定不负师傅对我的疼爱,不会忘了师门之命的。”
钟文看着李道陵,大声的向着李道陵保证道。这对于他来说,或许只是一份工作一样简单;因为,到目前为止,他都还没完全把自己的身份往心里去,前世的思想影响着他,估计得要好长的时间,才能进入到这个角色当中。
先答应了再说吧,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清楚呢?当然,这些事情,也会随着钟文对这个时代的了解,以及对龙泉观的了解,会越来越对师门之事所看中的。
钟文说完之后,开始翻开那本师门的剑谱来。
第一页,四个大字出现在眼前,‘太一剑法’,与着太一门的名称相之对应,没有著书人,更没有其他的什么字,只有这四个大字,而且,还是属于篆书,好在前世的钟文对这些有所研究,要不然,还真不认识这四个大字。
翻开第二页,是一章开篇介绍,对整本剑谱的介绍。
太一剑法,总共九式,而这九式当中,每一式,都有着九招之多,而且,每一招,都有着诸多的变化。
随着钟文一页一页的翻看,对整本的太一剑法,开始渐渐的有了一些的了解。
太一剑法,与着其他的剑法剑谱一样,除了招式,同样也有着图谱,还有着与抱元功的运功路线,这对于钟文来说,这才是真正的剑法要诀。
就今天上午时分,自己习练的那本承平剑法,与之相比较,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承平剑法,属于大众剑法,而这本太一剑法,却是属于一宗门的镇派剑法,这两者之间,根本是没有可对比性。
剑谱的好差程度,得有着相之匹配的功法要诀,如果,承平剑法也有着相应的功法要诀相佐之的话,那说不定也是一本好剑法的。可是,承平剑法根本没有任何功法要诀可与之匹配,就算有,钟文也没有发现。
一刻时辰后,钟文基本已经把整本太一剑法要诀都记在心中了,而站在一边的李道陵,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钟文在那儿翻看着。
李道陵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徒儿在这一刻钟内,已经把这本剑法招式,以及功法诀要,还有运功路线图谱都记在脑中了,他一直以为钟文只是对这本师门的剑法好奇而已。
“师傅,我想去后面试一试师门的太一剑法。”
又一刻钟后,钟文的脑海当中,已经把整本剑法都串通之后,这才开口向着李道陵说道。
“嗯?九首,这本师门的剑法,你就会了?你这只是在翻了一遍而已,我知道你想尽快学会师门的剑法,但这也不是能急得来的事情。”
李道陵听完钟文的话后,心中诧异。难道就这么一会儿,眼前的这个弟子就把这本太一剑法学会了?这在他的认知中,是不太可能的,就拿他自己来说,他可是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完全把这本太一剑法背熟串通后,这才开始准备习练的。况且,这可不是背书这么简单的事情。
“师傅,我已全部记住了,这本剑谱,师傅还是先存放好,我先回屋里拿剑去了。”
钟文心中急切,想赶紧去试一试这太一剑法,想知道这剑法与承平剑法的区别,更想知道这太一剑法的厉害之处。
离开李道陵居所的钟文,回到自己居住的屋子里,直接拿出那把陨铁宝剑出来,小跑着去了后面的空地前。
没有起式,因为此时的钟文,手里拿着剑,正站在空地前,微闭着眼睛,脑中正在回忆着剑法诀要。
小片刻钟后,钟文睁开眼来,运转起内气来,手中的剑斜向而前,眼神凝望右前方,弓步出腿,剑出直刺。
收剑回身,腾身退去,剑转左手,停步急冲,身旋体转,双手半展;看起来像极了旋转的陀螺,可真要是在对敌时,这种剑法,确实能够对敌方有着很强的杀伤力,可这下盘,却是一个漏洞。
结束第一式的前几招后,又是急身退回,剑指前方,……
随着钟文这第一式的剑法施展的时候,李道陵也已经来到了空地前不远处,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钟文施展着太一剑法来。
可当钟文行云流水般的施展出了太一剑法后,直接把李道陵给惊吓的有些不敢相信,这哪里是一个初学剑术的弟子,这看起来,像极了一位剑术的高手。
本欲与自己这个弟子好生交待,可眼下的境况,却是不容他去打扰,太一剑法的不好之处,就是当练剑之时,切莫半途停转,要不然,这内气运转之下,极易造成内伤。
李道陵的心情是激动的,看着眼前的弟子在施展着太一剑法,心中很是感慨,‘九首的天赋极佳,悟性极高,这师门剑术第一次施展就犹如我一般,真有大师的风范’。
第八十六章 只攻不守的太一剑法
空地前的钟文,此时已是渐入佳境,根本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师傅,哪怕知道了,他也不会停下来向师傅请个安说个话什么的。
钟文自己都不知道,他对剑的领悟有着这么强的能力,这是他根本没想到的事情。
依着他本来的想法,自己真要把这师门的太一剑法练完整,至少也得好几天的事情,可是,当钟文体内的内气一运转,就好像停不下来的样子,使得他不得不延续着太一剑法施展开来。
钟文习练太一剑法的前三式。每一式一招都属于杀招,根本不留余地,这在钟文的脑海当中,对这本师门的太一剑法,有着不一样的想法。
钟文不知道编著这篇剑法的祖师,是不是当时只想着杀,而没想着给自己留条后路。
可真要是在对敌的时候,真要是碰上什么高手了,连防御的剑式都没有,这对于钟文来说,好像有些得不偿失了。
一篇剑法当中,必须要有攻有守才是合理的,不给自己留余地,一味的想着进攻,这只怕只有充满杀意的人,才会如此的。
随着钟文进一步的施展着太一剑法,从第一式开始,一直到第九式,全部是攻击的招式,没有任何一式属于防守的招式。
钟文施展完九式各九招之后,这才停了下来,喘着粗气,静静的站在空地前,想着这篇太一剑法的前前后后来。
站在不远处的李道陵,一直静静的观看着自己这个悟性高到他无法企及的弟子,眼中充满了泪水。
是的,李道陵的眼中,尽是泪水,在他的心中,想着师门重振有望了,在他的有生之年,终于是寻得了一位最为合适的弟子,他也有脸去见地下的师尊,以及师祖祖师了。
曾经的他,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能施展出的太一剑法,而自己的弟子,只在这几刻钟之内,就可以完整的施展了出来,这难道不是太一门之福吗?
也许是福,也许也是祸,谁也无法预见到未来如何,不过,眼下,却是最好的时间。
十二岁的身体里,藏着一个年龄加起来有着四十岁的灵魂,再加上钟文超高的脑域开发,这才使得太一门有了这么一个天赋及悟性极佳的弟子。
“师尊,师祖,祖师们,您们见到了吗?我太一门终于有了一位好弟子了。”
李道陵突然跪坐了下来,抬头凝望天空,泪眼叭叉的,嘴里念叨着。
而在空地前的钟文,两耳不闻外界之事,一心沉浸在这太一剑法当中。
脑海里的一个小人,手握长剑,正在演示着太一剑法,而钟文就这么静静的立在空地前,脑中推动着那小人儿的演示。
当然,这个小人儿只是钟文意想出来的,在他的脑海当中,任何东西,都可以想像成一种样子,然后排列组成什么,而那小人,也只是钟文意想出来,用于演示那太一剑法罢了。
一式九招,九式八十一招,招招凶险,招招可以毕命。
可这太一剑法,却不是钟文希望的那样,没有防守,只有进攻,钟文想通过自己脑海中的演算分析,想剥离出一些剑招出来,加入一些防御的剑招。
可是,无论钟文如何演算,如何剥离,都无法加入任何防御的招式进去,这使得钟文很是无助。
“也许这本太一剑法,本身就是为了进攻而创的,唉,看来除了这太一剑法,我还得学一些其他的剑法了,没有防御,总感觉心中没有底一样。”
钟文是一个很惜命的人,对于这没有防守的剑招,他心中还是有些没底气,至少目前是这样子的,在没有跟任何人拼斗的情况之下,是不太可能对太一剑法有着更深的体会的。
体内的内气消耗过大,钟文随既坐了下来,开始运转起抱元功,以此来恢复体内消耗的内气,同样,也可以增加一些。
一直没有睁开眼来的钟文,根本不知道,不远处的李道陵,在缓过来之后,已是离开了这片空地。
去了主殿当中,向着三清祖师们祭拜了起来,想以此来慰籍他那激动的心情。
时过两个时辰后,钟文从习练功法中清醒过来,此次习练,体内的内气稍有长进,也舒缓了他身体的疲惫。
精神满满的钟文,本欲再接着练习剑法,但眼瞧着这天色渐晚了,这才提着剑,回到屋子中去了。
剑无剑鞘,只得每一次都得放回到木匣子当中,很是不方便,这更使得钟文想自己做一个剑鞘出来了。
只是可惜,没有合适的材料,更别说自己的手艺如何了,就算真的能做出来,估计拿出来后,这脸也该丢在地上踩上几脚了。
从屋中出来的后的钟文,往着饭厅而去,虽然自己身上有些臭味,但肚中的蛔虫却是叫的响,只得先去饭厅,先把这肚子喂饱了再说。
经过早饭的事情之后,于丽她们,在做晚饭时,基本都按着钟文最大的饭量来做了,当然,这菜更是不能少了。
当钟文来到饭厅后,发现所有人都已在这饭厅中,早已经开饭了。
钟文只得向着师傅以及陈丰他们问了声好之后,去了灶房,本想拿着自己的那个碗去乘饭,可却是被于丽给阻止了。
“九首,换这个碗,这个碗大一些。”
于丽端着一个类似于小脸盆大小的木盆过来,递给钟文,脸上挂着一脸的恭敬,还夹带着一丝的笑意。
这看在钟文的眼中,都不知道眼下是个什么情况,心中暗道,为什么要给自己换个吃饭的家伙事呢?自己平常吃饭的碗难道不能用了?还是咋了?
愣在当场的钟文,傻傻的接过于丽递过来的盆,看着于丽脸上挂着的一丝笑意,还以为这是师傅特意交待的,脸上开始些不好意思起来。
就自己这饭食的消耗,放在任何一农户家中,根本是承受不起的,好在观里有粮食,到也能供得起钟文这种大胃王似的吃法。
可是,钟文端着眼前的这个盆,心里就开始骂娘了,请问这是饭碗吗?这是盆好吗?
就算自己再能吃,也不该给自己换个盆来吃饭吧,真当自己是一头猪了吗?
好吧,吃饭要紧,管他是饭碗还是饭盆呢,钟文走近装有米饭的饭桶里,开始往着饭盆里乘饭了。
第八十七章 道
一盆的饭装完后,端着来到师傅的桌子前,于丽随后也端着一盆菜过来。
是的,你没看错,是一盆菜,这是于丽今天特意供应给钟文吃用的一盆菜,而且这盆,与之钟文的饭盆一样大小,装的满满的一盆菜。
当于丽端着那盆菜过来后,再一次把钟文愣住了。
钟文瞧着桌上的这盆菜,看了看边上的于丽,又看了看对面的师傅,想从他们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可是,大家根本没有把这事当成什么大事,于丽转身离开,李道陵陈丰他们,继续吃着他们的饭食。
“师傅,为何给我换成这么大的盆来吃饭啊?”
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的钟文,望着桌对面的师傅,开口问了起来。
钟文心中当然好奇,这吃饭的家伙事都给换了,这是准备把自己当猪养了吗?一个饭盆就算了,这又是来了一盆菜,这不是让大家嘲笑自己嘛。
“九首,你的最近的饭量大增,所以给你换了两个大碗。”
李道陵随口回应了一句,继续吃着他的饭食。
而陈丰从头到尾,都不曾抬起头来看一眼钟文,这使得钟文心中更是奇怪。
难道就因为自己最近饭量大增的原因?那也不至于给自己换盆吃饭吧,好吧,钟文肚中又开始咕咕乱叫了。钟文随之暂时放下心中好奇,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夹着菜,就着饭大吃了起来。
钟文并不知道,因为他的饭量大增的事情,早饭时,李道陵可是发了话了,这晚饭开始,给钟文换了两个盆来当碗吃饭了。
接下来的日子,钟文清晨跑步,随后静坐习练抱元功,然后读些书,下午时分开始练剑法,晚上,又是钟文习练抱元功的时间,一直持续到半夜,才会睡去。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在这半个月后,钟文依着师傅的指示,再一次来了一次药浴,又是把自己煮成了熟透的小龙虾。
而这一次的药浴后,钟文全身红的再一次的不能见人了,哪怕钟文持续性的习练抱元功,都无法在短时间内,把这一身通红的状态消除。
就因为这事,钟文还被自家的小妹嘲笑了好几天,使得钟文心中郁闷不已。
那些日子里,只要见到自家的小妹,总是会给钟文来上一句,“哥,你今天又红了哦。”这话听在钟文的耳中,怎么听怎么别扭,就像是在说,“哥,你今天又绿了哦”,气的钟文有火还没地方撒。
当钟文身上的因药浴煮红的状态快要消失后的一日午时,正在打坐的钟文,突然陷入到了一种无法自拔的状况。
这是钟文头一次出现这种状态,而且,这并不是钟文自己在脑海中沉思而引起,纯粹是打坐习练抱元功而产生的。
钟文的眼前,一片灰暗,寂静无声,想张嘴大喊,却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想挣扎,确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遏制住了身体一般。
钟文从未感受过如此的状态,想大声呼喊自己的师傅过来,可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来。
灰暗的些可怕,寂静的有些吓人,钟文根本不知道眼前的这片灰暗,是个什么样的场景,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到这里来的。
或许,这是一个梦,更或许,这只是一种意想的空间罢了。但这一切,使得钟文异常的清晰,就好像是自己的身体已在这片灰暗当中一样。
而外界,钟文的身体,一阵的颤抖,栽倒在床榻之上,随后,从床榻上摔了下来。
钟文屋子中的动静,显然已经把隔壁屋子的李道陵给惊动了。
李道陵心中也好奇,自己这个弟子,平常可不会随意弄出什么动静来的,今日怎么突然间闹出些响声来呢?
心下好奇的李道陵,从自己屋子中走了出来,来到钟文所在的屋子。
可当他进到屋子的那一刻,瞧见床榻边上倒在地上的钟文,心中大惊。
李道陵急跑着过去,扶起了钟文,伸手探了探鼻息,又摸了摸脑门,确定钟文是否发生了什么异常的状况,更或者是病了还是怎么的。
随后,抱起钟文,放在床榻上,开始替钟文把起了脉来。
可当李道陵的手指刚搭上钟文的脉门后,一股奇大的反弹之力,直接把李道陵的手指给震开了。
这下,算是把见多识广的李道陵给震惊坏了,他从未遇见过如此的情况,而且,就这搭脉而已,都能把自己手指震开,这对于他而言,除非是一个绝世高手,才有的内气,可眼下自己的弟子,都能把自己的手指震开,直接把李道陵愣在了当场。
李道陵心中很是焦急,不知道自己这个弟子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哪怕把自己的手指弹了开去,但也还是想搭脉确认钟文身上发生了什么异常。
随既,李道陵运起内气,伸手往着钟文的脉门搭去,好在这一次,没有把李道陵的手指给弹了开去。
可是,当李道陵的手指一搭到钟文的脉门后,更是把他给震惊的不知所措了。
钟文的经脉内,到处都充斥着内气,而且源源不断,就这内气的量来说,早就已经超越了他李道陵了。
“九首,能听见我说话吗?”
李道陵此时焦急的很,对于钟文眼下的情况,他从未遇见过,但潜意识当中,好像在哪里听过,或者看到过,可就是想不起来。
灰暗世界中的钟文,听不见任何外界的声音,同样,也见不到外界任何东西,前眼,依然是那片灰暗。
时间很长很长,长到钟文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无法动弹,无法出声,这一切都使得钟文心中害怕,他害怕死亡,同样,也害怕自己无缘无故的消逝。
钟文想过无数的办法,想从这片灰暗的世界中脱离出去,可是,一直不得要领。
在没有任何办法的情况之下,钟文选择静下心来,开始尝试运转抱元功,因为他知晓,自己陷入到这片灰暗的世界,是因为打坐运转抱元功而进入的。渐渐的,静下心来的钟文,开始进入到忘我的境界。
如果此时,李道陵知晓的话,或者会想起他曾经看到过的一本道书,书上记载着,进入到一个灰暗的世界,那是道的最高境界。
第八十八章 走火入魔?
可惜,李道陵根本想不起那本道书上的记载,更是不知道自己弟子身上发生了什么。
心急的李道陵,无法探查出弟子的情况,认为钟文是练功出岔子了,这才有着现在的这副着急的模样。
李道陵此时虽焦急,但却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连续几声的呼喊,都无法把钟文给喊醒,这更是使得他心中急切。
以李道陵的见识,或者学识,或许真不知道此时的钟文已经进入到了一种忘我的境界。
哪怕李道陵想起那本道书上的记载,估计也无法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至少,以李道陵的认知,他从未遇见过,哪怕他的师尊还在的话,也是同样束手无策。
道的最高境界,至少,就目前来说,这个时代少有人知道,或少有人见识过,到也不是没有人进入过,只是这类人真是凤毛麟角罢了。
李道陵无法,只得站在床榻边干着急,看着颤抖后又安静下来的弟子。
此时的钟文,全身是汗水,就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的一样,脸色灰暗,看在李道陵眼中,心中后悔不已。
李道陵后悔自己太过早的时间,把师门的功法全篇教给自己的弟子,心中后悔,没有一步一印,循序渐进,这才导致自己弟子这次的走火入魔的状态。
李道陵站在床边,眼中开始泛泪,心中暗叹,‘我李道陵难得有这么一位好弟子,难道天要亡我太一门吗?’
李道陵心中是后悔的,还一个劲的自责了起来,自责自己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疼爱的弟子受这走火入魔的痛苦。
可是,李道陵根本就没往着好的一方面想,或许是因为钟文目前的样子,与那走火入魔的样子着实有些相像了,这才使得李道陵心中自责。
无边的灰暗,寂静无声,入定的钟文,开始沉浸在他的世界当中,一切以运转功法为首,其他的,他也无法去辨别,去认知。
随着钟文进入到忘我的境地开始,丹田的内气,开始涌了出来,往着任督二脉涌去。
无意识的内气,开始疯狂一般的涌向任督二脉的各大穴道,不管是通的,还是不通的。
不通的穴位,被这疯狂的内气冲破,根本没有任何缓冲的时间,一涌而过,穴道被打了开来。
如果钟文意识清醒的话,必然是晓得,自己许多天以来,都无法冲破的一个穴道,既然在这一瞬间给冲破了;而且,这股疯狂的内气,好像根本止不住脚步,连续往着其他的穴道冲去。
时间,或许只是一瞬间,或许很久,钟文体内的内气,已经把任督二脉全部给串连了起来,所有的穴道都被打了开来。
内气还是那么的庞博,在这两条经脉当中,不停不歇的运转着,一个周天一个周天的运转,就好像不要命似的。
而外界,早已是第二日清晨了,李道陵从昨日午时,一直守着钟文到现在,一步都不曾离开过。
而不远处,站着陈丰以及其他的一些道人,静静的看着床榻上的钟文。
从昨日开始,钟文在他们的面前,犹如植物人一般,除了正常的生命体征都有之外,可真要喊醒的话,那基本是不太可能了。
就这事,李道陵他们,没少轮流来呼唤钟文,可是,效果嘛,还真就一点都没有。
所有的人,都在担心着钟文,就怕这龙泉观未来的观主就这么没了。
再者,他们也不知道钟文身上发生了什么,就好像突然间睡过去了一样。
而这屋子当中,最为厉害的人,也只有李道陵和陈丰了,他们二人,在医术上,还是有一些造诣的。
可是,他们二人,依然无法确认钟文如何了。
虽然,二人心中一直怀疑钟文是走火入魔了,可是,这种走火入魔好像有些变了样了。
“观主,这都一夜过去了,九首怎么还没有醒过来?不会真的就这样睡过去了吧?”
陈丰站在李道陵的身边,盯着床榻上钟文,眼中尽是担心。
钟文在陈丰的眼中,就像是一个晚辈一样,而且,陈丰对钟文也很是喜欢,打从来到这观中,就喜欢上了这个农家小娃。
可眼下,突闻惊变的他,实在也是束手无策,只能心中着急。
“唉”李道陵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描述他的心情,在钟文没有清醒过来之前,他无法对钟文进行一个实际有效的断定。
可眼下的情况,他也是无法,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李道陵不知道以后该如何是好,本来遇见一个好弟子就难,可如果钟文真的出现什么意外的话,他必然是要选择再下山去寻一个弟子来的,哪怕天赋平平,也须得去寻一个弟子来。
但他也在想着,这事,该如何向钟木根夫妇交待。
虽然,钟文入观也有好长一段时间了,而且,这可是李道陵求着钟木根夫妇要来的这个弟子,真要出事了,他还真没有什么脸去向人家交待了。
“你们都散去吧,这里无需这么多人在这里留守了。”
李道陵看了看屋中所有的道人,随之开口喊着大家离开,只留下他与陈丰二人在场。
“观主,九首这种情况到底是走火入魔了,还是别的情况啊?为何九首无声无息的出现这种状况?”
陈丰见着其他的道人离去后,小声的开始向着李道陵问了起来。
陈丰有着自己的想法,他怕有些事情被其他道人听了去,更或者,这其中是否有些隐秘的事情,当然,这只是他的一些猜测罢了,而且,李道陵对于钟文之事,本就没想着要隐瞒什么的。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走火入魔,打昨日午时时分开始还有些动静,看情形,到是像走火入魔的状态。可经过这一夜之后,又好像并不是了,到又有些像顿悟了,可是,顿悟是可以随时唤醒来的,而九首,无论如何呼喊,都是这副模样,我这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这是为什么。”
李道陵,随之开始向着陈丰述说着钟文的异常情况,每说一句话,他的脑袋中,总感觉好像抓住了什么,可是,又好像什么也没有一样。
第八十九章 何为道?
“观主,那是不是九首陷入到了一种深层次的顿悟当中去了?”
陈丰不知道走火入魔是个什么样子,但对于顿悟,到是见过了好几次,而且顿悟的对像,都是钟文。
“嗯?陈丰,你刚说的什么,你再说一遍?”
李道陵听后,心中突然一现,一个模糊的影子出现了,但又好像还缺少了什么一样。
“观主,我说九首是不是更深层次的顿悟。”
陈丰依言而说,他根本不知道,他的这一句话,对李道陵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对了,对了,应该是这样子的,陈丰,你在这里看着九首,我去去就来。”
李道陵再次听到陈丰的话后,脑袋中突现了以前自己所看到了一本道书上所记载的那几句话,心中急切,小跑着离开钟文的屋子,往着藏书房去了。
藏书房的钥匙他没有,随后又转身回到钟文的屋子,从钟文的脖子上,取下吊着的钥匙,又是急跑着去了藏书房了。
陈丰根本不知道,李道陵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的急切,难道是因为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不成吗?可是,细想着自己说的话并没有什么问题的啊。
李道陵来到藏书房后,开始翻找起那本道书来,而这藏书房,可以说是有些乱糟糟的了,好多的书籍被钟文放得到处都是。
这也给李道陵增加了不少的难度了,但为了搞清楚自己弟子身上发生的状况,只得开始一本一本的翻找了起来。
经过李道陵不停的翻找,半个时辰后,终于是翻到了他所需要那本道书,随之,高兴的查看了起来。
当李道陵看到手中这本道书的几句话后,他此时的心情,从悲伤,开始转为激动,而且,是特别的激动,激动的他都不能自已了。
站在藏书房的李道陵,此时像个孩子似的,扶着墙壁,痛哭流涕。
原本以为自己这个弟子,从此就要失去了,可却没想到,这老天尽然如此的捉弄于他,害得他白白担心了差不多一整天了。
心情从伤心欲绝,到现在的欣喜过望,这真是一个大悲大喜过程。好在李道陵他还承受得住,真要换个人,估计真有可能,直接喜得昏厥过去了不可。
李道陵此时,真的很想大呼一声啊,可是,身为观主的他,却是不能做如此有**份的事情来。
兴奋过后,李道陵离开了藏书房,回到了钟文的屋子,坐在凳子上,静观着床榻上的钟文。
李道陵心中高兴,而且,这股高兴,还不能向陈丰述说,只得端着架子,坐在凳子上,一直盯着钟文。
陈丰瞧见观主回来后,从李道陵的脸上,没有瞧见半个时辰前的悲伤状,反而瞧见了兴奋。
“观主,你找到了九首昏迷的原因了?”
陈丰站在一边,丈二摸不着头脑似的,根本搞清楚李道陵这是怎么了,难道九首昏迷还有什么好处不成?
“陈丰,九首之事,你交待下去,切莫外传,九首就如你说所的那样,进入到更深的顿悟当中去了,害我们白白担了心这么久的时间。”
李道陵向着陈丰解说了起来,但这语气之中,尽显着兴奋之色。
“真的?九首的这天赋也太好了吧。”
陈丰听了李道陵的话之后,心中也是激动,随之,心中的担心放了下来。对于钟文的天赋悟性,他实在不敢企及;心中暗道,难怪观主刚才如此兴奋呢,这要是我的弟子,我也得高兴好半天才是。
可是,李道陵根本就没有把钟文的状况向陈丰详说,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尽量不外传,毕竟,就连他,都差点搞错了。
高兴归高兴,但李道陵也知道,他无法帮助自己的弟子渡过这道坎,虽说道书上没有指明这道的高最境界有多凶险,但也记载着,入道凶险不可捉摸。
没错,入道,可不是谁都有资格入的,真要入了道,这一切,都将开始变得凶险起来,任谁都无法帮助,能帮的,也只有入道之人,自我的调节,以及悟通这其中的道理,否则,必将险死。
如果这道,那么好入,那这世上,能进入这道之最高境界的人,估计是满地走了,又为何仅仅只有几人罢了。
天赋,悟性,时间,功法,内气,诸多的原因,导致绝大部分的人,都无此机缘。
而这天赋与悟性,更是其中最为重要的因素,这才绝了这大部分人的机缘。
可是,这道又是何物呢?无人知晓,哪怕曾经入过此道的高人,也无法说清楚,更是无法言明其中之道理。
就如老子的道德经一样,道可道,非常道,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就难住了天下之人。
而此时的钟文,正徘徊在这道之中,以他的能力,或许真的无法悟出这道来。
钟文从未对这道家的理念有所了解,前世没有,今世也没有过多的去理解,而他所了解到的,也只是一些道书之上,所看到的字句罢了,让他对这道有着更深层次的了解,那还真是有些为难他了。
钟文只是一味的,无意识的运转着体内的内气,开始冲刷起经脉来,如果,以此而往,让钟文就这样持续十天半个月的,真有可能造就一位绝世高手来。
但是,就算是钟文能无止境的冲刷经脉,这对于他来说,或计会更为凶险。
随着时间渐渐的推移,又是一天过去了,此时,已是第三日的午时,太阳正烈。
而钟文,一直持续着他忘我的冲刷经脉,根本就不曾停下来过,这使得外界的李道陵,兴奋也开始转为担心了。
第四日,第五日,一直到第六日的午时,钟文这才从他那忘我的境界当中,清醒了过来。
可是,当钟文清醒过来后,眼前还是那片灰暗世界,根本不是他所熟悉的屋子。
钟文心中异常的不解,更多的是紧张与害怕,他害怕这片灰暗的世界,他害怕死亡。
可是,这一切,都使得他无处适从,根本不知道如何从这片灰暗的世界离开,更是不知道自己为何来到这片灰暗的世界,他除了害怕,就是迷茫。
第九十章 惊恐的陈丰
钟文不晓得他现在正处在道的世界,不管是现在的灰暗世界,还是外界,他对这些,一概不知情。
或许出于一种迷茫的状态,钟文心底里还没有产生恐惧的想法,也许是因为他对道的认知有所不足,更或许,他根本把这一切,当成了一种顿悟的结果。
不管是未知也好,还是灰暗的世界也罢,钟文也只能如此。
而外界的李道陵他们,却是担心的很,虽说陈丰眼中是羡慕之色,但李道陵却是担心。
这已是钟文陷入道中世界的第六天时间了,这五六天以来,他根本不知道这道之最高境界当中,有何凶险的情况,但他也能猜出一些问题出来的。
顿悟都有一定的危险,更何况这入道呢?所以,李道陵的心中除了担心,更多的是焦急了。
没有任何可参考的意见,更是没有任何可作为佐证的对像,李道陵除了干着急,一切尽显得他徒劳无力感。
自己这个弟子的天赋以及悟性,高到他都无法企及的地步,他无法想像弟子的成就会如何,或许,真要成长起来的话,说不定,自己这个弟子,有可能成为除了开山祖师之外,都无法超越的存在。
李道陵的想法是对的,就凭钟文现在这种状态下去的话,说不定,真有可能是与开山祖师一样的存在,或许,还有超越开山祖师的可能。
但,眼下的钟文,却是凶险异常,如果,他不能悟通这道的意境的话,那真有可能,就此长睡不醒了。
灰暗世界中的钟文,睁着眼睛,瞧着眼前的这片灰暗世界。
两眼迷茫,他无从知道这里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对于钟文来说,这里就像另一方世界。
没有声音,没有光亮,只是一片灰暗,阴沉沉的可怕,灰暗的天空,就像是随时都要塌下来一样。
钟文不解,这方世界为何会是如此的模样,他想呼喊,他想动弹,可这里的规则,让他无法做出任何的动作,发出任何的声音。
静静的坐在地上的钟文,只得无奈的叹着气,傻呆的看着眼前的这片灰暗的世界。
“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难道这就是上天补偿给我的空间?还是什么?”
钟文心中暗想着,这片灰暗的世界,会不会是自己穿越到这唐朝之后,上天实在看不下他这些时间以来的所作所为,这才补偿自己这么一个空间。
可钟文根本不知道,这哪里是什么空间啊,这是道的世界。
“可这空间也太灰暗了一些,不说能存放东西了,可自己也无法唤进任何东西进来的啊,难道,这只是一片自己想像的世界?”
在钟文尝试过好多种可能的存在后,实在没有办法了,对于这样的一片灰暗空间,他根本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时间,在这片灰暗的空间,就像白开水一样不要钱,流逝的有些可怕。
在这片灰暗的空间中,钟文根本感受不到任何时间的存在,没有任何的参照物,哪怕一丁点的阳光,或者亮光,都不曾出现过。
随着时间的推移,钟文心中开始害怕,开始紧张,同样,也开始恐慌。
而外界的李道陵他们,再一次看到钟文身体的颤抖,可是除了安抚之外,根本无法解脱钟文目前的这种困境。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着,从正午转眼间,又到了夜晚。
钟文的身体一直在颤抖着,到没有刚开始幅度那么大,但钟文全身躺在床上的抖动,到是一直持续着。
“观主,九首这样下去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啊?这都抖了一个下午了,再这样下去,这人都要废了。”
刚吃完饭回来没多久的陈丰,过来接替李道陵,眼中的担忧之色比之前两天更甚了。
“唉,我也不知道九首会不会出事情,希望他能挺过来吧。”
李道陵第一次感觉到无助,对自己弟子此时的状态无助,同样,也对自己的学识认知感到无助。
在这样的情景之下,使得他对自己暗恨了起来,恨自己以前为何没有向师尊讨教,恨自己为何没有多读些书,恨自己无能为力。
“观主,你先去吃点饭吧,你这一整天都没有吃些饭食了,这样下去,可抗不住的。”
陈丰知道他也帮不上什么忙,眼下的情况,大家都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选择静观其变,至少,观主的身体要紧才是。
“行,你在这里看着九首,有任何事情,记得过来喊我,我先去吃点饭食。”
李道陵听后,感受到这肚子确实有些饥饿感,这一整天,都在这屋子里坐着了,就连水都不曾喝过一口。
再者,他在这屋子里,好像也并不能给钟文带去什么帮助,真要自己弟子发生什么异常状况了,可别到时候,饿得全身无力,那可就真让他后悔不已了。
随既,李道陵起身后,离开了屋子,去了饭厅用饭食去了。
而陈丰,盯着床上的钟文,走近前去,探了探钟文的脑门,随后,又伸手探向钟文的脉博。
当陈丰的手指往着钟文的脉博探去后,“轰”的一声,直接把陈丰给掀翻在地。
“这……,九首何来这么厚重的内气?”
陈丰被这股内气掀翻在地后,坐在地上,两眼惊恐,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内气掀翻在地后,心中只有这么一句话。
陈丰可以算是钟文的半个师傅了,站桩是他教的,而且,这字也是他儿子陈羽所教的,这一家父子,真要细算的话,都可以算是钟文的师傅老师了。
而陈丰对于钟文,也算是最为了解了,从一个啥都不会的小娃,到如今,这体内的内气能把他掀翻在地,这是何等充盈的内气才能做到的啊。
陈丰瘫坐在地上,眼中从刚才的惊恐回神过来。心中暗叹,他从未想过,自己眼瞧着这个还属于新人的道徒,有着如此充盈的内气,完全能把他都给掀翻在地,这才使得他眼睛惊恐。
爬起身来后,心中虽惊奇,但眼下,他却是不敢再伸手再去探一探钟文的脉博了,至少,目前他是不会的了,就怕自己这一动作,引起钟文体内一连串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