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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第一道士全文阅读

作者:流连山竹     唐朝第一道士txt下载     唐朝第一道士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七十七章 灵宝之门恩怨事

    钟文的这般行径,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他可不会跟长孙无忌说什么屁话。

    自己的阿爹阿娘都差点被逼的下跪,难道长孙无忌上门求情说几句好话就可以揭过去吗?

    那是不可能的。

    钟文没有宰了他那两个儿子就算是对得起他了,还有脸跑过来求情?

    此时的长孙无忌,瞧着钟文带着一家人从自己身边走了过去,心中的愤怒已然快要达到了极点了。

    可是,他却是不敢真的爆发。

    李世民的话依然还响彻在他的耳边。

    就这么的,他眼睁睁的瞧着钟文一家子远去,就好像无视他的这国公一般,使得他心中无计可施。

    “你们两个小畜牲,惹来了这么大的祸事,好好在这里跪着吧,如果钟少保不原谅你们,你们就给我跪死在这里!”长孙无忌已然是不知如何了,跑近他那两个儿子身边,每人扇了一巴掌后,直接离去了。

    不过,他可不是回府去,而是去宫城。

    自己的那两个儿子再如何,那也是他的儿子。

    身为父亲的,怎么样也得要救一救。

    他真害怕钟文杀心一起,把他那两儿子给砍了。

    不多时,长孙无忌已是入了宫,见到了他的亲妹妹长孙皇后。

    “二郎昨天就跟我说了,这事我也已经知道了,我也问过二郎,可二郎说如果不这般做,钟少保说不定真的会杀人,况且,冲儿和温儿他们确实做得太过了,打人不打脸,更何况还逼得钟少保的父母差点下跪。”长孙皇后也是无奈的说着她的看法。

    身为姨娘的她,哪里会不想救自己这两个外甥。

    况且,长孙冲还是她女儿的丈夫,身为唐国皇后的她,自然是想救一救的。

    可当下,她却是不能上门去求情。

    李世民昨日与她所说的话,她可是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妹妹,难道就这么让冲儿和温儿跪在那儿吗?就算他钟少保再厉害,难道我们真的就要这么委屈求全吗?”长孙无忌依然带着愤怒。

    怎么说,他也是一个国公,更是他李世民的小舅子。

    论地位,他着实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但他依然没有搞明白,李世民为何会不帮他一帮,更是连他的那两个外甥都见死不救。

    “唉!此事先让冲儿和温儿跪着吧,待晚些时候二郎回来我再问问他。”长孙皇后叹了一口气后回应道。

    可就在此时,李世民正好回来了。

    当李世民瞧见长孙无忌之时,脸上透着一股不喜来。

    而此时,钟文一家已是到了陈春生家中。

    钟木根夫妇二人,也算是第一次从县侯府出来,见识了长安城的盛景,此时又是认识了钟文的这个陈师一家人。

    两家人到也没啥客气的,大家都很高兴。

    没过多久,钟文一家就告辞离去,又是去见了其他的人。

    钟文在长安城熟识的朋友不多,可以说用很少二字来解释,那是最为合适的了。

    除了一些自己曾经学医所认识的医师,也就只有李山他们这些人了。

    宫城,钟文虽说可以入,但钟文却是未想过去宫城。

    随着钟文一整天里的拜访,一直到了下午时分,这才去了李山的府上。

    “师弟,你这里我们可是第一次来,以后两家人可要多多走动走动。”钟文见当职回来的李山,笑着说道。

    “师兄说的是,庾儿夕儿,快过来见过叔父。”李山见钟文一家过来拜访,心中高兴的很,赶忙拉着自己那两个小儿子和小女儿来见礼。

    “叔父好。”两个小娃到是不怕生,过来向钟文行礼问好。

    随后又是一通的介绍,大家这才安坐。

    “哥,她长得好可爱啊。”小花瞧着叫李夕的小女娃,像是瞧见了一个洋娃娃一般。

    “小娘子夸赞了,夕儿这丫头可没有小娘子好看呢。”李山的妾室关溪见小花对自己女儿的一顿夸赞,心中高兴不已。

    “二夫人你可别这么说小花,小花哪里比得上你家的夕儿。”秀打见过好一些人之后,也是胆子大了一些,也活络了一些,见关溪夸小花时,心中虽说欣喜,但却也知道客套起来。

    反观李山的正室李玉茵,此刻的她冒似好像并不怎么热情,坐在厅堂的首位,像是看一堆穷亲戚一般。

    着实,钟木根夫妇二人的着装打扮,也确实不怎么好,就连钟文也是如此。

    好一些的也就只有小花与小武二人了。

    或许,在李玉茵的眼中,钟文一家哪怕成了勋贵,也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穷老百姓。

    钟文早已是注意到了李山的正室。

    身为主人,如此待客本不应该。

    但钟文见李山与他摇头之后,钟文会意,心中猜测着李山夫妇二人的关系估计有些问题。

    “师弟,你家中的事情,我本不想多言,但你这妻子是不是有些问题?妾到是挺好的,可这妻却是过了,家中无论如何,都得安稳,如家中都不够安稳,未来你又如何放心得下?”钟文瞟了瞟一眼那李玉茵,向着李山说道。

    “唉,说来也是话长,这事也不能完全怪她,要怪也只能怪我吧,这都过去好多年了……”李山闻言后,叹了一声,缓缓的道出家中之事来。

    他哪里会不知道钟文所言之意。

    只不过,他真的没办法罢了。

    结发之妻,又给自己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总不能因为自己把三儿子送走之事,怪罪到自己妻子身上吧。

    以前,李玉茵在李山的眼中还是很不错的。

    可自从他把三儿子秘密送走之后,李玉茵性情就大变了起来。

    以往,他李山的府上可以说是宾客不绝。

    可打李玉茵性情大变之后,到如今可谓门可雀罗,连一个愿意上门的人都没有了。

    有的,也只有李山他的那些下属,或者宫里的亲卫或内侍什么的。

    钟文听了半天后,这才明白这其中的原由。

    不过,钟文却是对李山把自己的三儿子送走之事有些不解,随即问道:“怎么?你那三儿子为何要送走?难道送去灵宝门了吗?”

    “师兄,这事暂不说,请跟我到书房来吧。”李山瞧着当下还有这么多人在,而他的那位正室也是竖起耳朵在听着他们二人的谈话,赶忙起身说道。

    钟文心中虽有不少的疑问,但见李山如此的紧张,心下到也明白。

    估计李山秘密送走自己的三儿子,其中估计有些隐秘之事。

    随即,钟文随着李山去了书房。

    而此时,李山的那正室李玉茵,瞧着钟文二人离开,而且她刚才可是听到说自己的三儿子的话,心中起疑,立马也起了身。

    来到书房后的二人,李山直接从一个暗室中取出一件东西打开来。

    “师兄,这是我先师曾经留下的东西,你看看。”李山指着打开来的一个小盒子,向着钟文说道。

    “这是?”钟文瞧着小盒子里躺着一块黑色的牌子,还有一本武学秘籍,再加一把钥匙,心中不解。

    不过钟文不解之余到也从小盒子里把东西拿出来。

    “咦?这是何物所制,怎么这般的冰冷。”当钟文拿起那块黑色牌子之时,一股冰寒之感立马从手中袭上身来,顿时打了一个激灵。

    “师兄,这是灵宝门的宗门令牌,是我先师留下来的,我听先师在世之时说过,此领牌天下仅有三块,是灵宝门的地下城窟的钥匙,不过,只有三块合在一起之时,才能打开灵宝门的地下城窟。”李山款款说道。

    “哦?那这么说,灵宝门还有一个地下城了?现在此令牌到了你先师的手中,那这灵宝门的地下城不是打不开了?”钟文闻言后更是好奇了起来。

    灵宝门灵宝门。

    从此宗门名字,就能想像到,其宗门之内的宝贝肯定不少。

    而且李山还说灵宝门还有着一个地下城窟,这更是让钟文心中好奇。

    “是的,先师在世之时就曾说过,此物不得随意示,否则必遭来杀身之祸,至于先师是如何得到这块令牌,我也不知道何因,不过,先师曾说过,如得灵宝门三块令牌,即可成就大能,可灵宝门几百年来,也没有人成就什么大能。”李山回道。

    “那这钥匙呢?”钟文听闻后,心中却是开始对灵宝门越发的好奇了起来。

    “这钥匙我听先师所言,此物就是地下城窟中的某个密室的钥匙,另外,这本秘籍说是秘籍,其是是一份地图。”李山拿起那本武学秘籍递至钟文手中说道。

    钟文接过后,细细翻看了起来。

    可看了好半天,钟文也没发觉这手中的武学秘籍是一份地图。

    秘籍中所描述的功法,到也还不错,依着钟文的见解,这本武学秘籍绝对是可以修炼至先天之境的。

    “师弟,这些东西与你送走你三儿子之事有何关系呢?”心中无解的钟文,把秘籍放回桌上问道。

    “唉!!!说到我那三儿子,这又不得不提我先师之事了。”李山再一次的重重的叹了一口长气。

    “为何?”钟文越发的不明白了。

    “在此,师弟要先向师兄道个歉,曾经师弟所说先师之事,有些话是迫不得已。先师虽说是灵宝门弟子,但其还是灵宝门的大长老,只不过,几十年前,灵宝门门主突然连合门中弟子,对我先师发难,原由就是因为先师掌握着这些东西。”李山先是给钟文行了一个礼,见钟文摆了摆手后,他这才又说起灵宝门的事情来。

    钟文对于李山几年前说过话,根本不在意。

    当时,二人并不是师兄弟,关系也只是一般般,心中隐藏着一些秘密,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而且,钟文当时不也没说他是太一门的弟子嘛。

第五百七十八章 妻闻原由释心结

    随着李山带着他来书房,更是把灵宝门的事情道了出来之后,他才终于是明白了李山为何会另眼相看自己。

    李山,可以说是背负着先师仇怨。

    而且还是得与着整个灵宝门为敌。

    以前,他只是一个圆满境的身手,无论如何,他都对不付不了灵宝门。

    而今,哪怕他成就了先天之境,可依然也无法对付灵宝门。

    再者,李山李就不属于灵宝门的弟子,只过有着这么一个师傅在,他才学了灵宝门的功法。

    况且,他身上还有着他先师所给他的东西。

    这些东西,可以说是重中之重。

    如果真要是被灵宝门的人知道了,那这后果不堪设想。

    好在李山隐藏得深,要不然,李山的坟堆上早就长满了青草了。

    “师弟,你给我看这些,不会是想让我去一趟灵宝门吧?师门与灵宝门可没有任何的交集,更是没有任何的仇怨,虽说我身为你的师兄,可真要让我去一趟灵宝门,这到是没什么,可这仇怨之事,我暂时是无法帮你了。”钟文哪里会不知道李山的想法。

    都到如此的地步了,再娇情下去,那可就有些过了。

    可话又说回来了,自己的师弟,难道真就不管了吗?

    如灵宝门的人真要是查到了李山的头上,钟文这个师兄难道真就站在一边瞧着李山被杀吗?

    显然是不能的。

    “师兄,我到是希望师兄你帮我,可我也知道,师门的事情都麻烦多多,我身为弟子的,自然是不希望把一些其他的仇家给引到太一门的头上,为此,师弟也是早已布了局。”李山听闻钟文所言,又见钟文这个师兄此时的表情,心里其实也是挺宽慰的。

    他从钟文的脸上看出,自己一家老小,以及自己,真要是到了危难之际,他相信钟文肯定会插手的。

    以前的他,没有师门,也仅有一个师傅。

    而今,入了太一门,太一门就是他的归属,一切以太一门为重。

    至于师仇,他李山当然会报,只不过因为他的境界身手有限,只能等,等到自己有那个能力了,或者自己的那三儿子有能力了,他必然会手刃仇家的。

    “你所布的局,不会就是你那三儿子吧?你不会把你三儿子送至灵宝门去了吧?你这个做父亲的也够大胆的。”钟文问道。

    “师兄,你别笑话我,当时我的身手不足,只能想方设法如此这般了,况且,我那三儿子天赋极好,以我是无法教导他了,所以,我只能秘密交由别人送至灵宝门山下,好在他命好,没被山中野兽给吃了。”李山说到此间,眼眶里开始闪动着泪花。

    钟文瞧着李山,知道他这是悲伤难过了。

    身为父亲的,哪里会那么狠心。

    这都是被逼的。

    如果没有灵宝门那档子事,李山更愿意儿女在膝前承欢。

    “他叫什么名字?现在如何了?”钟文顺势问道。

    钟文很难想像,自己不会介入到李山与灵宝门的仇怨当中去,所以,他这才向着李山问起他那三儿子的名字来。

    以后如果见着了,也好照看一下,怎么说也是自己师弟的儿子不是。

    “本名叫李石,在灵宝门的名字,好像叫灵武,这小兔崽子也没枉费我一番苦心,几年前就已有后天境的身手了。想来,再过些天,也该是他二十三岁的生辰了。”李山眼角开始流出泪水,即欣喜,也难过。

    “李石,灵武,好,我记下了。”钟文得了李山所说的名字,点了点头回道。

    对于一个只有后天境身手的李石,钟文到也没有小瞧。

    毕竟,李石才二十三岁,而且成为后天境还是几年前的事情,说不定李石真就如李山所言,天赋极好,现在或许已经成为圆满境了呢。

    能在二十岁左右的年岁成就后天境,其天赋悟性说来也是相当的好了。

    再者,又有着灵宝门的高手调教,未来的成就也是不可预估的。

    “对了,那这些年,你们父子可有联络?”钟文问道。

    不过,钟文这话一问出口,却是发现自己好像问的有些多余了。

    如果李山父子能联络,那必然会引起灵宝门的注意,更或者他的那三儿子李石说不定情绪波动一大,必然会出事的。

    “没有,我不敢联络他。”李山有些失落的回道。

    “也是我多问了,这事你自己心里要有一个数,别把你儿子给连累了,至少,他现在是安全的,一会儿你把灵宝门的具体地址画张图给我,如我路过的时候,可以去灵宝门看看。”钟文瞧着有些失落的李山,只得出声说出他本没有的想法来。

    钟文本是没打算要去灵宝门的,但就自己必然是不可能在某一个地方傻待着,肯定会满世界乱跑的。

    况且,南极岛的三年之约,以及东极岛的五年之约,钟文到时候也得去。

    至于灵宝门,还有其他的宗门各派钟文说不定也会前往的。

    所以,钟文这才向李山要灵宝门的具体地方。

    “那多谢师兄了。”李山行礼谢过后,拿起纸笔就开始描绘出一副地图来。

    而此时,一直躲在书房外不远处侧耳听着书房内谈话声的李玉茵,满脸的泪水,直奔书房而来。

    “你个天杀的,你个天杀的,我石儿才多大,你就送走了,灵宝门在哪里,你去把石儿接回来,接回来,呜呜呜呜……”李玉茵冲入进来就直奔李山,又捶又打,让钟文也是一愣。

    李玉茵的闯入,更多的是让钟文心惊。

    李山与他钟文一入书房之后,二人根本没有想到,外面还有人听着他们的谈话。

    说来,钟文也是大意了。

    在李山家中,钟文以为是安全的,也就没有侧耳去听动静。

    这才使得李山的正室李玉茵在外偷听他们二人的谈话。

    不过,随着钟文的探查,发现李玉茵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连内气都没有一丝,这才使得他反应过来,自己太过多心了。

    “夫人,安静安静,切莫大声说话,是为夫的错,……”李山也没想到,自己与钟文谈话之际,自己的妻子却是在外偷听。

    而且,还偷听到了关于灵宝门之事,此时的他,连忙安慰起自己的妻子来。

    这事可不能乱叫知喊,如真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那这后果可真不好受。

    此刻,钟文却是不方便留下了,只得起身出了书房。

    书房内,李山一直在劝导着自己的妻子。

    时不时还会传来一阵的哭骂声。

    “夕儿,你明天到我家来玩呗,我家有好多好玩的东西,以后姐姐带着你玩。”此时,当钟文回到厅堂时,小花正与着李夕以及小武他们几人玩闹在一块。

    “姐姐,坏。”小武见自己姐姐冒似有了眼前的这个叫夕儿的小女娃后,很是不高兴,就像是自己姐姐要被抢走了一般。

    一众大人瞧着这些个小娃,眼里全是幸福。

    随着钟文返回厅堂后,小武直奔了过来,向着自己的大哥说道:“大哥,姐姐不带我玩。”

    “你姐姐啊,那是一个捣蛋鬼,她不跟你玩,那你就不跟她玩,以后就跟着小竹姐姐她们玩,让她一个人玩去。”钟文抱起小武,向着小花一顿的嘲讽。

    随后,说了一会话,钟文只得与自己一家告辞离开。

    李山的妾室关溪,一听钟文一家要离去,一直出言挽留。

    关溪虽不知道自己的夫君为何不见人影,连大夫人都不见人影,让她心中有些奇怪。

    钟文一家留是不可能留了,就现在李山与他妻子的状态,估计没点时间是不可能出来了。

    自己一个大佬爷们的,再加上自己阿爹,两个大佬爷们的跟一个妇人说话,这显得有些不合规制。

    本来,钟文起初的想法就是留在李山的府上吃顿晚饭,也好拉近两家的感情。

    可钟文并没有想到,李山与他的妻子关系如此之僵。

    至于他那两个儿子,到现在也还没回来。

    当然,这也得要怪钟文是突然上门拜访的,如提前通告一声,那说不定李山早就把他那两个儿子和女儿给召回来了。

    “小文,我怎么感觉李山的正室不怎么欢迎我们啊?到是他那妾室挺好说话的。”一路回府之时,秀向着钟文说起李山家的事来。

    “他们夫妻二人有些问题,不过今天过后,估计会好起来的。”钟文随口应道。

    “难怪呢,我说他那正室一直崩着个脸。”钟木根听也是附和道。

    随后,一家人也不再去说李山家的事情,说着一些其他的事情来。

    而一路之上,小武可谓是最是好奇。

    不管看到什么,都要问上一问。

    一家人也会跟着小武说这说那的,一路说说笑笑。

    而此时,李山府上的书房中,他那正室李玉茵在李山的一通求饶与解释之下,终于是安静了下来。

    反观此刻的李玉茵,脸上虽泪痕遍布,但心里也已经是明白了仇家的厉害。

    如她再乱嚎乱喊的,这么隐秘之事可就不再是秘密了。

    “夫君,是我错怪你了,这么多年来,你也没嫌弃我,更是忍着我,让着我,夫君……”李玉茵冒似想通了似的,抱住李山一通的抽泣。

    “都怪为夫,是为夫的错,在没有得到你的同意之下,就把石儿送走了,只怪我无能,让石儿受罪了,也让你受苦了。”李山见自己的妻子回归了原本的性子,心中欣喜。

    “……”

    夫妻二人就这么在书房中,相互认错,又相互慰籍,几十年的误会,终于在今天,这心结打开了。

    “父亲,阿娘。”正当他们夫妻二人说着一些话之时,李夕颤巍巍的来到了书房。

第五百七十九章 长孙皇后亲上门

    李山夫妻二人的重归于好,也算是一件大好事。

    这其中没有谁对谁错,只是所站的角度不一样罢了。

    李山为报师仇,同样也是为了杜绝后患,这才把他儿子秘密送入灵宝门,而李玉茵,也因为李山的隐瞒,又失去了儿子,痛责李山二十来年。

    各有其苦,各有心思。

    而今,夫妻二人心归一路,以后估计也不会再有什么大的间隙了。

    一路说说笑笑的钟文一家,在申时回到府门前。

    而此时,长孙无忌却是无了人影,只有长孙冲兄弟二人依然跪在那儿,至于他们府上的下人,只能在远处等候着。

    钟木根夫妇瞧着那对兄弟依然还跪着,正欲开口说话。

    钟文率先阻止住自己阿爹阿娘开口说道:“阿爹阿娘,莫要说话,进去吧。”

    钟木根夫妇只得摇了摇头,依着下人打开耳门,准备入府。

    “打!”小武在欲回府之际,瞧着那跪在地上的长孙兄弟两,稚嫩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刺耳。

    小武年纪小,他的心中有的只是谁对他好,就帮谁。

    没有对与错之分,也没有谁好谁坏之分。

    不过,小武的这一声‘打’,到是让钟文顿时欣慰,甚至连钟木根夫妇心中都欣慰的很。

    小小年纪,就知道维护自己的父母,谁听了都会开心。

    没过一会儿,钟文一家就入了府去,耳门一关,就当是没有瞧见那对长孙兄弟一般。

    这让那对长孙兄弟此时恨及了钟文一家。

    从昨夜,一直跪到了现在。

    一天一夜的时间,双腿早就麻木了。

    对于他们这种勋贵子弟而言,如没有自家父亲以及圣上的话,他们自然是不可能跪下的。

    更何况,钟文一家连搭都不搭理他们,甚至早上的时候,连自家的父亲都不带搭理的,他们兄弟二人心中不可能不生出恨来。

    “大哥,我们还要跪到何时?那姓钟的一家连看都不看我们一眼,甚至连父亲都不理,这样的人,我们凭什么要跪。”长孙温一屁股坐下,揉着膝盖,心中愤怒之及。

    长孙冲不说话,也不吭声,就这么低着头跪着。

    他到是想学着他那五弟坐下歇上一歇。

    可是,父亲的话一直闪现在他的脑海之中,甚至朝堂上的事情,也一直都呈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他对钟文的了解,可不是他那五弟这般少。

    他那五弟可以因为年岁小失些仪德,可他却是不行。

    如自己父亲,或圣上没有发话之前,他自然是不能起来,也不能坐下歇上一歇。

    钟文的狠辣,长孙冲哪里会没有听过,甚至还都见过一回。

    如果不是自己心中生阴,他也不会在钟文不在长安之际找上门来找事,也不至于逼钟木根夫妇下跪。

    而此时,长孙府上可谓是暮气沉沉。

    长孙无忌早上去了一趟宫中,寻了他那妹子求解。

    可他求解的过程当中,李世民却是突然回来了。

    李世民对于长孙无忌也没好话,依然冷脸回应,这让他长孙无忌心中倍感沮丧。

    自己两个儿子此时跪在县侯府门前,这么大的事情,他这个做父亲的哪会不担心。

    更何况,这两个儿子都是嫡子,他长孙无忌再是没心,可也得为其二人奔走。

    可他奔走的结果就是无果。

    而且,今天满长安城,都在传颂着这件事情。

    这让他长孙家更是丢脸丢到了极致。

    长孙府大门本该宾客络绎不绝,可今天却是空无一人,这更是让他长孙无忌感觉这事的反常。

    身在官场上的人,谁都知道,钟文惹不得。

    以前钟文在官朝之上,都是一个最为难惹之人。

    而后,钟文当朝辞官离去。

    可后来,又是转为李山这个统领放下狠话。

    而今,谁也不敢小瞧了这个泥腿子出身的钟少保,更是不敢随意攻讦。

    就连唐国最强喷子魏徵都知道闭嘴,谁又会在此时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夫君,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难道就真的让冲儿和温儿他们跪在那里,直到跪死不成吗?”长孙府上,长孙无忌的妻子抹着眼泪,向着他那丈夫抱怨道。

    “我能怎么办?圣上都放下话来了,如果当时他们不做下这等事,我们会如此难堪吗?丢人都丢到家了,连各国使节都知道了这事,以后我长孙府的脸都要没了。”长孙无忌本是个不爱发火的人,可今天,算是给引爆了。

    而对着自己妻子的抱怨与哭诉,他长孙无忌可谓是有心无力。

    “呜呜呜呜……”

    长孙无忌的妻子见自己丈夫如此的火气,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两个儿子跪了一天一夜,做母亲的哪里会不担心。

    而此时,县府里却是一片欢声笑语,与着长孙府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

    “阿娘,小武以看来真的是个读书的料啊,哈哈哈哈。”钟文瞧着小武像模像样似的,拿着一本书,学着岳礼一般,双手一背,在厅堂里跺步。

    这哪里是一个两岁的小娃娃,这明显就是一个夫女的模样嘛。

    或许,岳礼平日里就是这般模样,才使是小武学了夫子的状态。

    “小武最是懂事了,可比你们以前要乖多了。”秀瞧着自己的二儿子,还不忘打击一番钟文与小花。

    “阿娘,我也很乖的。”小花听了却是有些意见了,赶忙奔至自己阿娘身边,抱着阿娘的手臂摇了摇的。

    “都多大人了,再过几年都可以嫁人为妻了,你这撒娇的模样,可比小时候难看多了。”秀瞧着自己的女儿还如小时候一般,抱着自己的手臂撒娇。

    心里虽说是美了,可这嘴上却是不忘数落一番小花。

    “我才不嫁人呢,以后我就陪着阿爹阿娘,还有哥。”小花依然如小时候一般,性子未成熟,也未见长。

    一家子其乐融融,让钟文都有些恍了神。

    平常这种生活虽说不少见。

    但钟文经历了这么多次的生死场景,对于眼前的,却是越加的珍惜。

    一夜无话。

    太阳升起,县侯府早已是结束了早饭。

    小娃们也已是去书堂读书去了。

    就连最小的小武,也喜欢跟着姐姐哥哥们去书堂。

    或许,小武并不是去书堂读书,只是喜欢跟这些哥哥姐姐们玩耍。

    在家只有他一个人玩,连村子里都少去。

    以前,钟文一家在没有受爵之前,都少有去跟村子里窜门,到了后来那更是是少有了。

    别说自己上门去窜门了,村子里的人那更是不敢上自家窜门,除了求上门的之外。

    所以,小武打小就只有跟自己阿爹阿娘在一块,没有小朋友一起玩耍的日子,过得可谓是不开心。

    而今,到了长安城,有着这么多的哥哥姐姐,那自然是每日跟随。

    就算是他坐在书堂里拿着笔乱画,身为夫子的岳礼也只会笑笑,而不会多有责备。

    可如果换成小花或者任竹她们,那可就要打手心了。

    县侯府中,钟文正坐在亭台中打着坐静心之时,门房急跑了过来喘着粗气向他禀报道:“道~道长,皇~皇后来了!”

    钟文一听之下,即已是明白皇后上门之意了。

    虽说钟文并不想见长孙皇后,可人家毕竟是皇后,自己身为主人,必然是要迎进府中的。

    不管是身为臣子之责,还是身为道人身份,钟文再是不想见皇后,也得去见上一见。

    长孙皇后是抬进府中的。

    她的身子并不怎么好,此次她兄长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身为妹子的她,在自己兄长无计可施之时,只能由着她上门来求情来了。

    “皇后,你身体有恙,如你有什么事情的话,只需你一传句话即可,何必移驾前来我府上呢。”入了府,进了厅堂,钟文向着长孙皇后行礼道。

    “钟少保,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次我来,想来你也知道我是为何而来的,钟少保,你看这事你能不能原谅我那两个外甥,当是我替他们向你求一个情了。”长孙皇后随着钟文的话一落后,也是拱手回礼。

    “皇后你这是要折杀我了,你这礼我可不敢受,至于皇后你所说之事,想来你也应该知道,我身为人子的,如不能护得父母周全,那我有违人子之名,还请皇后见谅。”钟文当然知道皇后过来是干嘛来了。

    可钟文却是没想到,长孙皇后一到就直接说明了来意,这让钟文对这长孙家得再一次的做一个评估了。

    从长孙皇后的话中,钟文可以看出。

    长孙皇后对这长孙家那可是看重的很啊。

    或许是因为有一个女儿嫁与了长孙冲,也或许是因为兄妹情深,更或者这其中还有着李世民的想法。

    至于原因是何,钟文暂时无法看出。

    自己阿爹阿娘差点被人逼的下跪了,身为儿子的钟文,自然是不可能放任此事就这般轻易的了结了。

    好在自己回来的及时,如果自己在西域待上个一年半载的,别说自己师傅师弟没了命,说不定自己一家都会没了命。

    当然,这也只能说是连绵的后续,但毕竟没有发生。

    可钟文依然要给整个长安城的勋贵人打一打预防针,让他们知道,别把事做得太绝,真要是做绝了,那我钟文就能绝了你家一切。

    长孙皇后乍一听之后,也是一愣。

    她着实没想到,钟文会拒绝的如此之快,连考虑都未曾考虑。

    依着她往常行事,只要自己出面了,一切事情都能得到解决,而且根本不可能会有人拒绝她。

    这事要是放在平常人身上,此刻的长孙皇后说不定早就把眉头皱得紧紧的,展现出一种不怒自威的形象来。

    不过,当她回想起自己丈夫李世民的话后,心底也已经有了数了。

第五百八十章 跪三罚九大赔礼

    “唉!我也知道他们两个办了错事,但毕竟他们还小,你钟少保总不能跟两个小孩计较吧?”长孙皇后盯着钟文,叹了一口气说道。

    “小孩?长孙温我可以当他是小孩,可长孙冲呢?如今他已是十七岁了,而我也只比他大半岁吧?况且,他的家世,他的所学,不该是教家甚严,一切以朝廷为重吗?”

    “再者,就说那长孙温,在西市横行霸道欺人猎户,难道这就是长孙家家风?还是因为他有着一个国公的父亲,就可以为所欲为?弟之错,兄不知悔改,还带人打上门来,逼我阿爹阿娘下跪,请问皇后,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钟文听了长孙皇后的话,心中鄙夷。

    就长孙冲这般大的人了,难道还不知道对错吗?

    不过,钟文说的也是实情。

    就当下长安城的勋贵子弟,哪一个不是仗势欺人。

    就算家教门风再好,也是如此。

    反比起钟文的小妹小花来,钟文觉得自家的小妹与这些勋贵子弟一比,那要好上天去了。

    而且,自家的小妹,还是一个嫉恶如仇的性子,遇上了这等欺人之事,必然是要管一管的。

    只不过,小花这一管,却是管出事来了。

    “这……”长孙皇后听着钟文所言,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

    她原本以为,钟文这个小道士,本是不会那么会讲话,可这嘴一张,什么大道理都搬出来了。

    心下没了主意的长孙皇后,愣是直盯着钟文。

    这让钟文被盯的有些尴尬。

    人家是当今的皇后,自己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侯。

    如果惹得长孙皇后不喜,说不定床头说上几句话,就能让钟文这个县侯之爵给丢了。

    不过,长孙皇后一般是不会插手政事的,再得,李世民当下可把钟文当作宝一样对待。

    再者,钟文之上还有着一个李道陵在呢。

    如李世民夫妇二人真要对钟文进行一番打压,说不定李道陵就杀到长安,对李世民一痛的斥责了。

    “皇后,我也不想把此事扩大,但我阿爹阿娘也得要名声,虽说我们一家曾为佃户,但这尊严却是不容别人践踏。即然皇后特意过来为他们二人求情,我钟文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钟文被皇后盯的尴尬,只得摸了摸脑袋说道。

    长孙皇后一听之下,心中一喜。

    刚才她看钟文如此激动,可转眼就却是有了变化。

    “钟少保,你说,只要你能原谅他们二人,要他们如何做,都随你钟少保的意,也好让你阿爹阿娘泄一泄这胸中的闷气。”长孙皇后眼中带着喜色的说道。

    “我也不强人所难,只要他们二人在外跪上三日,然后再向我阿爹阿娘跪拜九叩,再赔那猎户一家一千贯钱,这事就此作罢。”钟文缓缓说道。

    跪三日,这是钟文原本的打算。

    至于这九叩和赔钱之说,却是钟文刚才所想的。

    或许,钟文的这个要求太过了些。

    但钟文却是未想过过还是不过,只要能对得起自家的阿爹阿娘就行,对于别人,钟文不会去在意。

    钟文只是一个普通人,是一个凡人。

    思想也只是普通的思想,只要家人不受到什么欺负,一切都能安好。

    可当有人要欺自己家人了,那必然是要把其手给剁了。

    而今,长孙皇后过来替她那两个外甥求情,自己也只能这般了,这也算是给长孙皇后一个情面。

    “好,这事我替他们答应了。”长孙皇后细想过后,点头应道。

    本来,这长孙冲兄弟二人跪在县侯府外,本就不是钟文的意思,而是李世民之意。

    而今,钟文的条件开了出来,如果长孙皇后再不答应,这事可就没得谈下去的必要了。

    再者,长孙冲兄弟二人惹出来的祸事,跪上个三天,行九个叩礼,再赔钱给那猎户,这也算是一个惨痛的教训吧。

    长孙皇后对于钟文所提的这个要求,也是深思过的。

    她知道,钟文很是注重自己的父母以及一家人。

    自己的那两个外甥惹下这么大的麻烦出来,如不泄一泄钟文的火气,到头来长孙府上会不会被钟文一剑给平了,她都无法预料。

    她可是知道钟文的行事作风是如何。

    说狠辣,其实也是对敌人。

    如自己兄长一家成了钟文的敌人,这后果可真不是她能承受得了的。

    “皇后你身体欠佳,如无事的话,还请回宫好生歇着吧。”钟文起了身,准备送客了。

    事情谈到此间,也算是给了她长孙皇后一个交待。

    “我的身子一直如此,歇与不歇也只能这样了,哪日你回乡后,代我向你师傅问声好。”长孙皇后见钟文起身,又如此说话,也知道自己是该走了。

    以往,可都是她送人,而今,却是她成了被送的对像。

    不过,长孙皇后却是未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再加上她也不是那么小肚鸡肠之人。

    反到是钟文,显得有些小心思想。

    “皇后的话我一定带到。”钟文应道。

    随后,钟文把长孙皇后一行人送出府去。

    到了大门口,那长孙温却是跪得直直的,眼里事着恳求般的神色望着被抬出来的长孙皇后。

    “你们啊!唉!!!好好跪着吧!”长孙皇后坐在担架之上,瞧着她的那两个外甥叹道。

    “姨娘,救我!!!”可那长孙温却在此时很是不懂事一般,大声的疾呼了起来。

    长孙皇后摇了摇头,被抬着离去,丢下那兄弟二人在当场。

    “呜呜呜呜!!……”

    长孙温瞧着自己的皇后姨娘不管他们,心中开始慌张,随即放声嚎哭。

    如此惊天动地般的嚎哭声,更是使得永平坊中的百姓对这场热闹越发的不解了。

    钟文瞧都不瞧这长孙冲兄弟二人,见皇后离去后,径直回身往着府门而去。

    “把大门关了。”钟文进入府中后,向着那门房交待了一声。

    就刚才,长孙皇后的到来,县侯府的大门必然是要大开的。

    皇后都来了,这县侯府大门自然是不可能关着,让皇后从耳门入府内吧,如真是这般的话,那钟文那可就是对皇后不敬了。

    长孙皇后在离开县侯府后,却是并未着急回宫,而是直奔长孙府而去了。

    “主上,这钟少保也太放肆了,主上你都亲自上门了,他还摆着那副臭脸,这是不给主上的面子。”身在长孙皇后身边的一个女官,一脸愤慨的向着长孙皇后说道。

    主上,自然是称呼长孙皇后的了。

    宫中的宫人,或者女官什么的,称呼皇后一般都会用主上一词。

    至于圣人,相对而言也是可以的。

    长孙皇后一听那女官之言,眉头一皱道:“多话掌嘴。”

    立马,那女官吓得赶紧掌起嘴来。

    在这大街之上,她一个小小的女官即敢如此说话,长孙皇后不杖责她算是对她好的了。

    在宫里,长孙皇后表现一般都是很和善的。

    可今日,她却是容不得别人说三道四的,更是不允许自己身边的人乱议朝中重臣。

    钟文的重要性,李世民可没少在她的耳边说过。

    时过半个多时辰,长孙皇后她们一行人这才来到了长孙府上。

    “小妹,如何了?”长孙皇后一入长孙府,身为兄长的他就急的不行,向着他的那小妹打探起消息来。

    “唉!!!”长孙皇后瞧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心急的兄长,又是一声长叹。

    身为妹妹的她,当然是不希望自己的兄长急火攻心。

    而此时,跟随着长孙无忌的李丽质也是紧张的站在一边,静待着自己的母亲说出结果来。

    “小妹,到底如何了?你这是要急死我啊。”长孙无忌真心焦急。

    他不急都不行。

    打昨日开始,他就没安稳过。

    他的妻子更是每时每刻都在他的面前叨叨着,到了晚上,更是以泪洗面,他长孙无忌见自己妻子如此状态,也是无计可施。

    而今,他的皇后小妹去了钟文的府上求情去,他最希望的是有好消息。

    可打长孙皇后入了他府上,他就知道,钟文冒似也没有给他的这个皇后小妹面子。

    为何?

    因为自己的那两个儿子却是未曾见到。

    长孙皇后关切的望向自己的女儿,心中甚是心疼,随即缓缓说道:“这事也真要怪冲儿和温儿他们,不过,钟少保也说了,让他们跪上三天,再行九叩之礼,然后赔上一千贯钱给那猎户,此事就当没发生过。”

    “啊?要跪三天?”长孙无忌听到了这么一个结果,心下虽是安了,可自己那两儿子真要是跪上三天,这身子骨也不知道能受不受得了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这已经是钟少保最大的容忍了,估计圣上去也是这么一个结果,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钟少保对自己一家人的看中吗?从钟媚儿开始,到如今他的阿爹阿娘,你难道还没有瞧出什么来吗?”长孙皇后一听自己兄长之话,心中甚是不喜。

    以往自己这个兄长说来也是聪明绝顶之人,可事情临了后,却又是如此的糊涂。

    “唉!这样也好,有此教训,这两个小畜牲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乱来。”长孙无忌见皇后冒似有些不喜,赶紧回话而道。

    至于跪三天也好,还是九叩也罢,这些虽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但至少命是保住了。

    长孙无忌这两日里以来,他可是一直在为自己那两儿子担忧着性命之事。

    就钟文的小妹,曾经被吐蕃人掳了去,钟文一言不合就斩了所有的吐蕃使团所有人。

    更是差点因为这事,唐国与吐蕃开战。

    而随着长孙皇后的提醒,他长孙无忌才明白自己小妹去求得来的结果,算是一个好结果了。

第五百八十一章 年节将之礼先行

    三天。

    其实过得还是很快的。

    可这三天以来,长孙冲兄弟两,着实快要疯了。

    腿部的膝盖早已经肿得老大了。

    膝盖再肿成怎么样,这九拜依然是免不了。

    对于长孙冲兄弟两的跪拜,钟木根夫妇却是慌了手脚。

    不过,好在钟文在身边,到也安然过去了。

    被抬回府的兄弟两,这一次的教训,估计这一生都记得吧。

    当然,长孙府的脸面,也算是丢尽了。

    论事,钟文从来就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可真要是你不讲道理,那钟文基本也是不会跟你讲任何道理的。

    这一次,钟文也只能卖皇后一个情面,没有断了他们二人的腿,已经算是烧高香了。

    长孙家如何,钟文根本不会去想。

    事情结束后,钟文本预带着自己阿爹阿娘返回利州。

    但看这天气,却是让他打了退堂鼓。

    “我们都来长安好一些日子了,也不知道你外祖母她们如何了。”秀抱着小武出神道。

    “阿娘,我来长安之前,去过塔沟村看过外祖母她们了,她们没啥事,过得挺好的。”钟文出声安慰道。

    “那就好,只是可惜我们现在回不去,小文,你抓紧时间,赶在年前给你外祖母她们写封信吧,顺带送些礼过去,我们远在长安,无法在近前尽孝。”秀一边想着自己的母亲,一边向着钟文说道。

    “好的,阿娘,我现在这就去写。”钟文明白,自己阿娘是一个本分且有孝心的女人。

    人在长安,也不忘给自己的母亲写封信,带点年礼回去。

    这个时候,送信基本很难,但也是有方法的。

    至于年礼什么的,也能想办法带过去。

    这些货栈会用什么办法,会走什么路,这与钟文并无关系,只要信与东西送到即可。

    随着一天天的过去,天,越发的冷了起来。

    雪虽不大,但天气显得很是古怪。

    钟文瞧着离年越来越近了,而自己也该准备年礼了。

    在这段时间里,钟文打回到长安之后,影子曾过来把钟文召到宫中去了,与李世民说了好半天话。

    本来,依着君臣之礼,钟文应该率先去拜见李世民的这个皇帝的。

    可因为长孙家的事情,钟文却是没有这般做。

    长孙皇后过来求情,身为丈夫的他,不可能不知道。

    再加长孙无忌是他的小舅子,无论如何,李世民也不可能放任长孙无忌家出现什么大问题的。

    可长孙皇后上门之事,钟文却是很明白,这其中必然有着李世民的身影在其中,至于其扮的是什么角色,钟文就不好猜测了。

    当然,钟文与李世民所聊的话中,到也说起过长孙家的事情,还说让钟文原谅则个什么的。

    事情都过了这么些时间了,钟文早就忘了,哪里还会去在意长孙家如何。

    不过,李世民一说到关于利州的事情,就开始向钟文探查关于盐湖以及西域之事。

    钟文到也没有什么隐瞒,全部托盘而出。

    反到是自己的事情,李世民一问,钟文基本都是避而不答。

    “哥,夫子说我们可以休沐了。”正当钟文站在院中,看着雪花飘落的天空,想着关于利州事情之时,小花跑了过来说道。

    “休沐了就好了在府里待着,没看这天气冷的很吗?”钟文无语道。

    这丫头打上次被训了之后,虽说到也老实了起来,书也开始读了,也不怎么出府了。

    老实是老实了一些,但这性子冒似也没有多大的改变。

    依然有些跳脱。

    “哥,过几天就要过年了,咱家是不是要买上好些东西啊?”小花像是未曾听见钟文的话一样,开始打探了起来。

    “你是不是想出府去?”钟文打她一张嘴,就知道这丫头想干嘛了。

    “哥,我这不是半个月没有出过府了嘛,你就让我出去看一看嘛。”小花央求道。

    “不行,以前定下的规矩你是不是全忘了?”钟文拒绝。

    小花一听规矩,立马老实了起来。

    她着实想出府去玩耍一番,可这规矩定下了,她却是知道,自己必然是出不去了。

    无奈的她,只得噘着嘴离开。

    而在不远处的钟木根看着这对兄妹两,会心一笑。

    钟文这个兄长宠妹。

    别说钟木根夫妇二人心知肚明,估计就连府里所有的下人都看得出来。

    更甚者,连长安城认识钟文的人,也基本都知道钟文宠妹之事。

    而今日,钟文冒似并没有应下自己小妹的请求。

    这不得不让钟木根放心了不少。

    第二日,钟文把徐福叫了过来开始吩咐了起来,“徐福,再过些天就要过年了,府上的东西也要开始准备了,各家的礼,年前一天到时候先送过去吧,还有府里的人,以及酒楼、商队的人,他们也该发放一些奖赏,大后天,正式歇业,所有人都回家好好过个好年吧。”

    “道长,礼我备了一些,不过宫里的我却是不知道要备些什么,所以这事我正准备找道你问一问。”徐福一听钟文的话,赶紧应道。

    身为管家的他,根本不需要主家吩咐,他就知道要干什么了。

    虽说他以前不曾做过谁的管家,但也是知道这人情往来,人情事故的。

    不过好在与钟文相交的人并不多,所以他这个管家备起礼来到也简单一些。

    “宫里就不要备了,你去弄两个上佳的盒子来,这两瓶药我准备当作宫中的礼。”钟文也知道,这宫中不是他能随意送什么礼的。

    用的吃的,人家宫中不缺。

    就算是缺,也轮不到钟文这个县侯来送礼。

    药,是钟文的药。

    也是钟文最近特意制作的药。

    此药,是针对皇后病情所用的药,而并非钟文自己的白药。

    “好的,我一会就去寻一寻。不过,刚才道长你说的奖赏,那该得发放多少?”徐福应下此事后,又问起奖赏来。

    县侯府的下人,并不多,加起来也就五六十人。

    但酒楼的人数多啊。

    三家酒楼的人数,加起来可不是小数目,整整有着三百来人。

    这还不算商队,如果把商队加在一起,都快近一千人了。

    “我看了你前天给我的账本,今年虽说并不怎么营利,但还是有一些营收的,这样,每人发放十贯钱吧,也好让他们明年办起事来更上心,不过,你这话可得要拿稳了。”钟文想了想道。

    其实,今年的营收也是还不错的。

    几个月下来,也给府里带来了近三万贯的的营利。

    拿出去一万贯收买人心,这也算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况且,钟文府上的用度并来就不高,有钱当然就得花,而且花的还是自己人,这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道长,这是不是有些高了?”徐福一听十贯之数,再暗暗计算了一下,这过个年,就得花去近一万贯的钱财,这让徐福不可谓不心疼。

    “听我的,你先去给我寻两个盒子来,一会我去宫里一趟。”钟文拍了拍徐福的肩膀,以示这事就这么定了。

    徐福知道自己无法劝阻钟文,只得应了一声后,带着两个下人去寻盒子去了。

    盒子寻回来到也快。

    打徐福离开不到半个时辰,就已是把盒子交到了钟文的手上。

    随即,钟文让徐福自行去发放奖赏去了。

    而他,却是拿着两个装有药的盒子,跟自己阿爹阿娘说了一声后,出了府门,往着宫城方向去了。

    此次,钟文打算在年前把这礼送出去。

    别人或许送的是好兆头,或者好彩头。

    可钟文送的是药,这一听之下,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但钟文却是没啥可送的,能送的也只有自己特制的这两瓶上好的药了。

    而且还是专对皇后的病症所制的药。

    论医术,钟文基本是不差谁了。

    而且,自己又有着内功内气的存在,这真要是还弄不清楚病症的话,那钟文这武艺也是白学了。

    待见到李世民夫妇二人后,钟文也不多废话,直接拿出两个盒子说道:“圣上,皇后,这是我为皇后特制的药剂,专门针对皇后体虚,气喘,胃寒,肺疾之症状,此药难得,我也是跑遍了整个长安城,才寻到了一味特殊之药材所炼制的。”

    “九首,你有心了。”李世民夫妇也没想到,钟文过来送礼送的是药。

    虽未放在心上,但这表面还是要做好的。

    至于钟文所说的话,他信但也不信。

    医术一道,可不是几年就能有所成长的,这是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有着高超的医术的。

    论钟文所献之礼来说,李世民自然是相信这药肯定不是毒药,断不可能会加害他的妻子,可这药效,他却是不怎么相信了。

    皇后的病症,这么多太医都无法,只能慢慢养着。

    就连民间所称之为神医的孙思邈瞧过之后,也都如那些太医一般,就是养着。

    他李世民可真不相信,钟文所制的药真能把他妻子的病给治好。

    钟文见李世民夫妇也只是收了下礼,也并未详问,心中已是知道,李世民这是不相信自己所制药的药效了。

    不过,钟文也懒得说。

    礼送了,自己身为臣子的心意也就到了。

    再者,服用之事,盒子中钟文也塞了一张服用说明书,只要一打开就知道该如何服用的。

    事一毕,钟文也不多停留,告辞道:“圣上皇后,臣还有诸多事需要办,就不多打扰圣上皇后了,告辞。”

    “九首,我知道你喜欢安静,不过年之夜,我准备在宫中举办一场盛宴,到时候九首你可得带着家人一起来。”李世民见钟文要离去,连忙向钟文说起他要办年夜饭之事来。

    “多谢圣上,到时如无大事,我一家人定当前来。”钟文闻事之后,笑了笑,随即离去。

第五百八十二章 宫中夜宴恭贺声

    本来,这事根本无须李世民开口的。

    但钟文的特殊性,他李世民这才开口说起这事。

    至于请谏一类的,宫里其实在钟文出门离开县侯府之后,就已是有宫人把请谏送了过去了。

    不过,就这请谏之事,其实也只有钟文府上收到的最晚,其他人,早已是收到了。

    钟文不入朝参加朝议,这夜宴之事,根本无从知晓。

    再者,钟文也不走门窜户的,不与其他的官员多有交流,自然是更无法知晓了。

    “二郎,钟少保他这是为何?”长孙皇后对于钟文年前送药为礼之事,心有不解,向着李世民问道。

    “九首性直,如今快到年了,想着要给我们送点东西,估计也是觉得宫中什么都不缺,这才送了这药吧。不过,说来九首也是因为你的病,这才特制了两盒药送来。”李世民对钟文的性格,也算是了解得透彻。

    一句话,他李世民就能知道钟文为何会在年前把这药当礼送。

    这也难怪长孙皇后心中有疑。

    “那这如何处理?”长孙皇后一听之下,这才觉得自己多心了。

    “去人把影子找来。”李世民虽对钟文的身手不起疑心,但对钟文所制之药却是有些疑惑。

    他也深知,自己妻子的病症,可不是什么药都能治的。

    而钟文今日送的年礼是药,他李世民虽对这药效不抱期望,但也是差了人去把影子召来。

    至少,以着影子的见识,一定能给到他一个准确的说法。

    没过多久,影子已是过来了。

    “圣上,皇后,不知叫我过来所为何事?”影子心中其实也知道,钟文刚才入了宫。

    此时李世民夫妇二人召他过来问话,想来也是因为钟文的事情。

    “影子,你看看,这是九首刚刚送来的药,说是专治皇后的疾症。”李世民从来也不影子客气,说话办事都是直来直去。

    这也代表着李世民非常信任影子。

    影子乍听一下,还以为听错了。

    钟文送药?这到是让影子奇怪了。

    据他在龙泉观待的这段时间所知,钟文的医术确实好,甚至连自己的师叔祖都要夸上钟文几句。

    而且,他身上还有着一瓶钟文送给他的白药。

    此白药,世上少有。

    鬼手见其药效后,也是一顿惊讶。

    论医术,影子从来就不觉得这世上有谁能超过他的师叔祖,毕竟,他们所在的师门那可是巫门,巫门也可以说是医门了。

    就连他影子也会上一些医术,只不过因为他离开师门的早,所学的医术也太过少了一些。

    如真要论的话,影子的医术,绝对可以算得上名师。

    而今,得知钟文特制了药给皇后服用,这到是让影子好奇了起来。

    随即,影子接过李世民递过来的盒子,取出药瓶打开后闻了闻。

    “好药,好药,真是好药。”影子一闻瓶中的药味,就已是味出个六七成左右,深知此药肯定是好药。

    药香之气,那是根本无法作假的。

    一闻之下,都能让人肺中舒畅。

    这如果不是好药,那还有什么是好药呢?

    此时,李世民夫妇一听影子所言,也是被惊得哑了言。

    影子闻过后,拿着瓶子往手上一倒,黑色的小药丸倒了出来,随即,抓起一颗扔进嘴中。

    “圣上,皇后,此药乃上佳之药,我虽未尝出此药当中有什么药,便也能知其七八,其药效绝对是针对皇后之病症,九首这礼送的真是有心了。”影子尝过药之后,已是断定这药就是专门针对皇后的病的。

    当李世民夫妇二人一听之下,心中甚是欣喜。

    而最为喜的莫过于李世民了。

    妻子在他的心目中,那绝对是占有很大的主导地位的。

    携手共度了近二十来年,他哪里会希望自己的妻子在病魔的肆虐之下离他而去。

    “影子,可当真?此药真对观间婢的病有效果?”李世民心中激动的抓住影子的手问道。

    “圣上,只需要皇后吃下后,必然是能起到一定的缓解作用,至于有多大效果,我却是无法知道了,但想来九首能帮着皇后特制此药,其药必然是有效的。”影子见李世民如此的激动,赶忙安抚道。

    李世民的失态,这也让长孙皇后知道自己的丈夫有多在意她了。

    随即会心一笑,也向着李世民说道:“二郎,即然钟少保送了如此大礼,那我也正好试上一试,说不定此药真有奇效呢。”

    宫中的事情,此刻钟文却是不知。

    回到府上的他,又开始忙着到处送礼了。

    各从师学医的医师那里,自然是要备上礼的。

    几日后,钟文又是带着小花去了一趟蓝田县的一阳观。

    张冲张道长,钟文必然是要过来拜见的。

    他可是自己师傅的好友,自己这个晚辈,无论如何都得过来见上一见。

    时间,就在钟文到处送礼中度过的。

    一转眼,就已是到了年之日了。

    “阿爹阿娘,今天是宫中夜宴,你们也无须如此紧张,就当是过去吃个饭,没什么大不了的。”一整天,钟木根夫妇二人就紧张的不行。

    打前段时间收到宫里送来的请谏,二人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段时间来,钟木根夫妇二人,更是开始精细打扮,衣裳都换了好几批,可一直都不满意,也不知道要穿什么去赴宴才合适。

    “小文,我和你阿爹可没有见过圣上,他可是当今天下的皇帝,要是出了什么差错,那我们可就要倒霉的。”秀担心自己一家会出什么纰漏,导致李世民一言而怒。

    “是啊,小文,我们都未进过宫,更是未见过当今的圣上,我们要是不做好一点,怕是要被罚的。”钟木根也一边咐和道。

    “阿爹阿娘,这只是去吃个饭,圣上不会关注你们的,今天会有很多的勋贵官员,以及各藩邦属国的使臣,圣上可没那么多的时间注意到我们一家人的身上,你们宽心吧。”钟文见到自己阿爹阿娘如此的模样,心里也是有些无奈。

    没有读过书,也没有什么见识,在见到比自己高贵的人,就自认为自己要比他人矮上一截。

    这就是儒家思想里面,把人分为三教九流,又分三六九等,更是分贵贱导致的。

    当然,在这样的一个时代,也是无可避免的。

    人只要学识够多,对世间的东西知道的越多,在这他的思想里面,也就慢慢的会形成一种人与各种生物均属于天地自然的东西,谁与谁根本没有贵贱之说,更是没有所谓的等级之分。

    不管是人类,还是各种生物,以及植物。

    人类只不过更聪明一些,更有思想一些罢了。

    有了自己的文明,所以都自认为可以统治左右一切。

    可临到头来,百年不到的时间就得逝去,最终,人类也只是生物界,需要用一代一代生命的延续,才能延续人类的未来,可人类依然无法主宰世界,更是无法左右世界。

    可在自然界中,却有着一些不人为知的生物,他们比人类活得更久,甚至他们不需要繁殖,只需要重新进化。

    话说远了。

    话回县侯府。

    下午申时三刻左右,钟文一家五口,以及任竹,六人在徐福他们一路的护送之下,来到离宫城街口不远处。

    此时,满大街的马车,各色人员都有。

    “道长,前面好多马车,我们的马车走不了了。”徐福瞧着街道都堵住了,赶紧向着钟文说道。

    “我知道了,我们还是下来步行吧,反正也没多远了,一会你们把马车带回去,不用来接我们了。”钟文心中清楚,今日宫中夜宴,那必然是盛大的。

    一家六人下了马车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到了福安门。

    此时的福安门,有着禁卫在查验身份和请谏。

    当钟文他们一到后,那些禁卫连检查都未检查,直接放行。

    “让人把这些堵在街道的马车清理至两边,要是哪里走水了,连人都通不过。”钟文一家六人被放行之际,也不忘说上一句。

    就刚才,钟文他们从马车下来后,本就不到五十丈的距离,愣是让他们走了两刻钟。

    从这时间里,就能看出有多少的马车,又有多少的人了。

    “是,我这就去向李统领禀报一声。”那禁卫得了钟文的话,行记后赶忙跑去向上司禀告去了。

    钟文一行人慢行前往宫城大门,一路之上,遇上不少聚在一块说话的勋贵官员。

    “钟少保,过年好!”

    “钟少保,过年好!”

    “钟少保,过年好!”

    “诸位过年好!”

    诸如此类的恭祝声,只要钟文一家越往前走去,这样的恭祝身就越多。

    当然,钟文一家也是行礼回应。

    礼多人不怪,哪怕以前有仇有间隙什么的,在此时也基本都会先放一放,好好享受过年的热闹。

    排队等候,再次验明证身,查看请谏。

    可当查到钟文的头上之时,发现钟文他们有着六人,那位宫人却是为难了起来了。

    “这位钟少保,此女乃钟少保的义女,难道你也要怀疑吗?”站在一边的一位禁卫副将,瞧着那位宫人一直盯着钟文看了好半天,他却是赶紧站了出来,替钟文说道。

    其实,他也知道,这位宫人他这是依令办事。

    查验身份之事,如有放任一个不明底细的人入了宫,如在今晚出了什么差错的话,那他必然是要遭到惩处的。

    “对不起,对不起,钟少保,我这就记录。”那位宫人一听之下,才知道眼前的这位是钟文,吓得他赶紧拿起笔来。

    钟文也不说什么话,笑了笑,看着那位宫人记录完后,这才向着宫中行去。

    跟一个依令办事的宫人生气,钟文还没闲到这种地步。

    况且,人家并未做错什么,钟文也不至于为这点小事对其发难,再者,请谏之上,也着实没有任竹之名。

    而此次,钟文带着任竹过来,也算是让任竹多见识一下场面罢了。

第五百八十三章 女人之间的战争

    “钟少保,对不起,女眷需要去内苑。”当钟文他们一行人来到太极门之后,此处有着不少的宫人正在等候着。

    “那好,阿娘,你跟随着她们去内苑吧。”钟文听了那宫人的话后,这才知道男女有别。

    “小花,照顾好阿娘和小竹子。”钟文在瞧见自己阿娘再一次的紧张之时,赶紧向着小花吩咐道。

    “阿娘,小竹子,我们走,有我在,不用害怕的。”小花一副我是老大的模样,牵起自己阿娘和任竹的手,跟随着几位宫人,往着内苑方向走去。

    至于小武,这小娃跟着去其实也没什么。

    不过,钟文也不好破例,只得由着自己阿爹抱着,跟随着几个宫人往着宴会场地行去。

    小武到也安静,哪怕刚才母亲离去,他也未有所叫喊。

    此刻的他,正好奇的看着四下。

    没过多久,钟文他们父子三人已是来到了一处广场。

    广场上,摆着不少的矮桌,四处都坐着不少官员。

    “钟少保,你们的位置在大殿内,这里坐的都是六品以下的官员。”那宫人见钟文父子三人好奇的瞧着四周,赶忙解释道。

    “前面带路吧。”钟文瞧着这些四周的官员,也知道以着他们的等级,自然是不能入得了大殿。

    甚至,钟文还在广场上看到了程咬金的几个儿子。

    至于程咬金的大儿子冒似不在这广场,一对比之上,好像并无问题,可又总觉得这样的排位是不是有些类同于前世那种尾牙宴来。

    官职等级高的坐最前面,而等级越低的,那就只能居于后面,甚连角落。

    随着钟文父子三人入了大殿后,这一瞧之下,满大殿都是勋贵,连一个普通的角色都没有。

    “钟少保,过年好!”

    “钟少保,过年好!”

    “……”

    在场的勋贵们,见到钟文父子三人入得殿来,赶紧起身行礼道。

    “诸位过年好,大家客气了,我父子三人也只是过来凑凑热闹,此乃圣上所置之夜宴,我钟某人可不是主角。”钟文赶紧和着众人行礼。

    不过,钟文也瞧见了,这满大殿之中,还是有一些不愿跟钟文打招呼的,以文臣居多。

    反观殿中的武将们,冒似基本都起了身。

    钟文也不管,话一说完就随着那位宫人往着自己的位置走去。

    位置靠前,但也不至于真在前。

    毕竟,上面还有着各位亲王嗣王一类的,钟文可真坐不了最前面。

    “阿爹,你跟小武就坐在这里即好,有什么事都可以问我。”钟文瞧着自己老爹紧张的有些过份,赶紧劝慰。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自己老爹本就是农户人,一辈子没见过这种场面,没被吓得走不动腿,就已是好事了。

    反观小武,这小屁孩到是安静的有些过份。

    不过,小武的安静,也只限于一会儿罢了。

    这不,不到十息的时间,小武的手就伸向矮桌上的吃食去了。

    “阿爹,没事,让他吃吧。”钟文见自己阿爹准备劝阻小武,但钟文却是先开口了。

    钟木根无法,只得点了点头。

    没过一会儿,各国使节也入了殿中。

    将将等了半个多时辰后,所有人基本已是到齐了,李世民这才姗姗来迟。

    而此刻的小武,吃饭喝足之后,困意一上头,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圣上到!!!”随着一位内侍的一声大喊,众官员全部起了身。

    待李世民一到,又是行礼又是说话的,这才重新落坐。

    “今日,我心甚喜,如今天下国泰民安,……”李世民端着酒杯,开始说起话来。

    不过,他说的话,无非就是国家安然无战事,经济上升,农民有地种,商人有货卖,官员有事做等等。

    可这一通的话讲下来,都去了一刻多钟了。

    可是,李世民的嘴依然还未停下来,犹如在台上发言的领导,让下面的人欲生欲死。

    当然,这欲生欲死的,估计也只有钟文了。

    就连过来打酱油的钟木根,听着李世民的讲话,时不时还要跟着众人喝上一声彩。

    关键的是,钟木根嘴里还念叨着圣上如何如何好。

    对于一个农户人来说,能见到一次圣上,那是他一生的幸运。

    而且,他还能坐在这宫中大殿内,聆听着圣上的圣言,他哪里会有什么心思去想别的,连最为开始的紧张,都化作为现在的兴奋了。

    为此,钟文也只是笑笑。

    而此时,内苑当中,长孙皇后也是跟他的丈夫一样,高谈阔论了一番。

    不过,内苑的夜宴全是女人,这话自然也就多了。

    “你是哪家的?我怎以没有见过你啊?”此时,一位贵夫人向着一直默默不出声的秀问了起来。

    “我~我叫徐秀,我~我儿子叫钟文。”秀见那贵夫人的问话,心中更是紧张了。

    不过,她再紧张,到也说了自己的名字,同样也把自己儿子叫啥给说了出来。

    “徐秀?你是徐家的啊?难怪眼生呢,看你这装扮,想来也是第一次参加皇后的宴请吧?”那贵夫人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这个自称徐秀是何人,更是不知道徐秀嘴中说的钟文是谁。

    可一听到姓徐,她能想到的,无非就是长安城那几个徐姓勋贵。

    至于是谁,她也不关心,毕竟,徐姓那几家的身份,还没有她家高呢。

    这不,此时的那位贵夫人所说的话,明显就是在显摆自己,这使得秀坐在那儿如坐针毡一般,甚是尴尬。

    “是,我~~我是第一次~~第一次参加。”秀更是紧张了。

    “小门小户的,能来参加皇后的盛宴,想来你也是修了一世的福了,不过,你坐在这里,是不是有些不对啊?依着你的身份,应该坐在那边去才对的啊。”那贵夫人瞧着秀一脸的紧张之色,又是出言说道,还不忘指了指最远处的角落。

    秀被那贵夫人的话给羞得真想找一条地缝给钻进去。

    着实,自己今天的衣裳,与着在场的诸位贵夫人们一比,那真如一个丫环婢女一般了。

    人家穿的,戴的,更或者说话谈笑,都是带着一种贵人的气息。

    反到是自己,一直处于紧张当中。

    小花瞧见自己阿娘那那女人说话,现在自己阿娘又低下头,,心下生怒道:“阿娘,别跟她一般见识,这就是一个想攀附权贵的女人。”

    小花的声音,说来其实并不大,隔几张桌子估计就听不见了。

    毕竟有着这么多的说话声,基本也传不了多远去。

    可是,那贵夫人却是听见了,本来她已是转过头来去向另外一人说话时,她听见了小花的话,立马怒视着小花三人道:“徐家就这么没教养吗?”

    随着她的一声怒喝,不远处的矮桌也都停下交谈之声,渐渐的,越远处的人也越发的没了声音。

    坐在首位的长孙皇后,突然发现场下静寂无声,心下不解。

    随即,当他看到小花站起身来后,才知道场中无声的根源在哪里了。

    “哼,你说谁没教养,你才没教养,我阿娘坐在这里好端端的,你一通话就来羞我阿娘,见我阿娘说是姓徐,你就立马变了脸,你就是一个攀龙附风之人,还有脸说我阿娘,呸。”小花这一呸,那可是实足实的。

    “小丫头,你敢教训我,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那位贵夫人见小花如此嘴利,说自己如何如何的,气得也是站起了身来,怒指着小花吼道。

    “呸,不要脸,你撕一个给我看看。”小花双目一瞪,挺胸抬头的。

    小花是谁?

    她可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最近虽说是老实了一些,可今天见有人欺负自己阿娘,她哪里忍得了。

    再者,在她与自己哥哥分开之际,自己哥哥可是说了,要自己好好照顾自己的阿娘和任竹的。

    只要对方真要是敢上前来,小花绝对会一掌把这个女人给扇了,好让他记住,她阿娘不是谁都可以任意羞辱欺负的。

    “小花,别闹,坐下。”秀见自己女儿如此强势,站出来维护自己,心中虽喜,但却是见不得自己女儿把事情闹大。

    再者,秀自认为自己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真要是把这事闹大了,她估计更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可小花却是不依,依然怒视着对方。

    而此刻,不远处的一个贵妇人走近那人轻言了一声道:“你可不能惹了她,她叫钟藜钟媚儿,是钟少保的妹妹,那妇人估计就是钟少保的母亲,你还不赶紧赔礼,可别给自己招来大麻烦。”

    那贵夫人一听之下,一个激灵吓得自己差点失了好几魂。

    前段时时间,连长孙无忌都栽在了钟文的手上,就他一个县夫人的身份,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钟文的母亲,这是不要命吗?

    那贵夫人缓过来后,脸上立马展现出笑容来,“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刚才这不是开个玩笑嘛,姐姐你可别当真,……”

    这一转眼之间,变脸之快,完全超乎了徐秀的认知观了。

    就这变脸的速度,估计连钟文都少见吧。

    而当下,所有在场的女子,妇人等,皆是看着那位贵夫人在那儿装妹妹,对着徐秀一顿猛夸。

    甚至还把徐秀说成世间少有。

    当然,对于小花的夸也是不在少数。

    就连站在小花身边的任竹,也是一通的夸。

    如果钟文在此的话,必然会大吐特咕。

    而此时,坐在首位的长孙皇后,却是一脸平静的看着这场闹剧,想笑,却是笑不出声。

    钟文的名声,代表着的杀伐果断,狠辣阴毒。

    只要在朝中的官员,谁都不想惹钟文这个魔头。

    是的,心中恨及钟文的人,基本都把钟文当作魔头了。

第五百八十四章 扶桑正使闹夜宴

    女人的战争,来的快,也结束的快。

    毕竟,这里是宫中内苑,可不是街头巷尾,再加是又是勋贵夫人,再怎么着,也是要点脸面的。

    不过,随着这么一场闹剧结束,到是引得在场的妇人夫人们,大多都往着秀她们这边瞧来。

    更有甚者,敬完长孙皇后的酒后,都奔向秀她们这边来了。

    如此的场面,秀也是头一次遇上,吓得脸都有些白了。

    不过好在有小花挡着,说自己阿娘不会喝酒之类的话,这到也让秀免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而此时,主殿方向,却是上演着一场更为热闹的热闹。

    男人们,相对比女人来说要豪情一些。

    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的。

    对于钟木根父子二人,相对来说还好一些。

    钟木根不会喝酒。

    以前家穷,也买不起酒喝。

    最近几年,才偶尔买上一些,用来敬献祖宗用的,虽也会浅唱一两口,但也适应不了这种味道。

    再者,钟木根对于在场的人,谁也不认识,只得坐在那儿无声的吃着东西。

    与着自己的儿子,偶尔小声的说上几句话。

    钟文,虽也有人过来敬酒,但人数却是少的可怜。

    钟文得罪的人颇多,可不是一个两个,可以说是满朝文官得罪完了,能跟自己说上话的,无非就是那几个武将。

    正当钟文与着自己父亲商量着何时走时,使国团中,一位矮小的汉子却是站了起来,径直走至中央,向着李世民拱手行礼道:“尊敬的唐国皇帝,我乃扶桑国使君井生野郎,今日正值年节,外臣想请圣上赐婚于我扶桑国。”

    当那井生野郎话一出口,本来还挺热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扶桑国请求唐国皇帝李世民赐婚,这肯定是奔着皇室公主郡主们而来的。

    至于原由,那估计也只有扶桑人知道了。

    “小文,扶桑国在哪里啊?”钟木根瞧着那长得矮小,且顶着半个秃头的扶桑使君,实在不知道扶桑国在哪里,这才凑近钟文,小声的问道。

    “阿爹,这扶桑国,位于我唐国的东海之边,其国乃是一座大岛,与我唐国相距近千里的海洋。”钟文也是小声的回应道。

    钟文对于扶桑使团的人,说来并不感冒。

    上次那天野樱子,代表的是扶桑国另位一外皇子,而眼前的这个井生野郎,代表的才是扶桑国的天皇。

    至于那天野樱子嘛,如今虽还在长安,但却与着眼前的这个井生野郎形成了两方人氏一般,时不时的拜访朝中重臣。

    “井生野郎,今日是我唐国年节,如有事待临朝时我们再议,此时你请求圣上赐婚,是不是太不合时宜了?”魏徵见那井生一郎在今日这样的节日里,提出要求赐婚,赶紧起了身阻止道。

    “阿爹,那人叫魏徵,是朝中重臣,甚得圣上宠护,此人乃是御史台的御史大夫,即是门下省的侍中,也是尚书省的侍中,两职在身,其权责之大……。”钟文见魏徵出来,赶紧指着魏徵小声的向自己的阿爹介绍了起来。

    “这么大的官啊?”当钟木根听着钟文的介绍,盯着魏徵愣了好半天。

    而此时,那扶桑国的正使君,却是在跟魏徵一直明辩着。

    “魏徵郡公,此事我早已是上书至礼部,而且我是连上了十道书,想来圣上肯定是看过的,而且,我们从我国来唐国距离甚远,又在长安居留半年之久,还请圣上能赐姓于我国,我们也好回国禀上。”那井生野郎说起话来,那是一套又一套,都快把魏徵给逼到墙角了。

    着实,那井生野郎说的上书,李世民也早已是看过。

    扶桑国的野心不可谓不大。

    书上言,想通过李世民的赐婚,远嫁一个皇女到扶桑国去,也好增进两国的感情。

    还说,如李世民赐了婚,唐国与扶桑国结为永好之邦,并建立商贸往来,也算是互通有无了。

    “可你也不能在今天这样的年节之日吧,此事我看待临朝之时再议,你看如何?”魏徵依然在劝阻着。

    不过,那位扶桑使君却是依然坚持,更甚至单膝而跪。

    这明显表明他今日誓必要把此事问到底,这是在逼迫李世民啊。

    如此作法,不止是会惹得李世民的不高兴,甚至会惹得在场的众官员们的不喜来。

    当然,这其中必然有好事之徒。

    就比如某些人,或者某些文官们。

    反到是其他的藩邦使者们,却是最为乐意见到这种场景了。

    大家都想看看,想看看唐国的皇帝,在面对外邦之时,又是如何的处置,又是如何的把这档子事给平息了下来。

    如扶桑国使君真能如了意,那其他的藩邦使国那自然是也从唐国迎娶一位唐国公主的。

    “吾知你意,今日不谈国事,也不议政,井生野郎你要是喝醉了,那就回去好生歇息。”李世民终于是开口说话了。

    本来,今天这场夜宴,为的就是宴请众臣,以及藩邦使君们。

    而当下,这扶桑国的使君这么不知情况,非得要议事,这使得李世民心中甚是不喜。

    可不喜,他也得处置好了,否则引发邦交问道,那这背后可就会引动周边各藩邦使团们的猜忌了。

    而这其中,最为难缠的,无非就是吐蕃。

    “圣上,外臣在长安已是等了半年之久,每次外臣想请见圣上,圣上都是在处置各种国事,外臣难以见到圣上,而今,这是外臣来长安半年的时间里,第三次见到圣上了,外臣恳请圣上赐婚。”井生野郎这是存了心要今天决出事情的结果来。

    李世民对于扶桑国虽知晓一些,但是赐婚之事,他却是不能随便答应。

    钟文曾经与他说过的话,到现在他还闪现在脑海之中。

    不纳税,不称臣,不割地,不赔款,不和亲,不……

    太多的不了。

    李世民心中当然也想做到如此。

    可唐国周边有着许多的藩邦,有一些甚至还总是对唐国挑起战争。

    就好比吐蕃国,高句丽等。

    至于西突厥,那更是时不时要攻击一下唐国。

    如今虽说是天下太平了,可唐国内部问题多多,如不好好整治内部,将来的以后,又该如何应对吐蕃国的挑衅,以及光复高句丽?

    当李世民一想到钟文曾经说过的话时,双眼望向钟文。

    而此时的钟文,却是依然与着自己的阿爹小声的说着话,介绍着朝中的一些事情,以及今日那扶桑国的与唐国之间的问题。

    “钟少保,钟少保,圣上叫你呢。”正当钟文与着自己阿爹说着话时,后边的一位武将却是向着钟文喊着话。

    “啊?”钟文一听李世民叫他,赶紧起了身,走至中央,拱手向着李世民问道:“不知圣上差我何事?”

    钟文这般表现,着实有些合适宜。

    但又说回来了,在场有着不少人小声的说着话,只不过,他们小声说着话时,一只耳朵却是时刻关注着当下的场面罢了。

    “钟少保,此人乃扶桑国使君,此次出使我唐国,是想请圣上赐婚,圣上问你该如何?”魏徵小声的向着钟文介绍道。

    当钟文一听之下,感觉李世民这是闲得蛋疼。

    自己虽说有一个太子少保之名,可却从未履过职。

    就算自己有着一个利州刺史的官职,可也轮不到自己来回应这件事情吧?

    自己说对了,那还好说,说错了,那不得遭人骂嘛。

    在场这么多的文官武将们,不找他们找自己,钟文发觉李世民这一手玩的真是漂亮。

    这明摆着是想让钟文重回朝堂啊。

    不过,钟文心中也知道,李世民前些时候与自己说过,让自己重新回到朝堂,哪怕站在一边不说话都行。

    而且,李世民都准备好给钟文封个县公了。

    “回圣上,臣不懂国事,也不宜随意乱言,诸位在场的哪一个都比我钟某人都知晓国事,还请圣上由他们出来替圣上解忧吧。”钟文拱手向着一周行礼,更是直言拒绝李世民的问话。

    在前段时间,钟文就已是拒绝了李世民的话了,而今又给自己来上这一遭,这是准备给钟文来上一出不告而发的戏啊。

    “钟少保,你对扶桑国多有了解,比在场的其他人都要知晓扶桑国,而今扶桑使君所请,你可随意说,没有人会怪罪你的。”李世民知道钟文肯定又会拒绝,直接把钟文抬得高高的。

    随着李世民的话一落,殿中坐臣皆看向钟文。

    就连钟文的老爹也都带着一双渴求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儿子。

    就冒似在说,儿啊,你要好好在圣上面前表现啊!

    如此一场过年的夜宴,尽是让这扶桑使君井生野郎给闹得如朝堂一般,众人都在等着钟文的回话,更有不少心怀鬼胎之人,带着看笑话的眼神,看着钟文。

    如钟文对此事回应的不好,那这笑话可就好笑了。

    身为太子少保,又身为利州刺史,就算怎么着,也能说出一二来的。

    如真要把事闹得出了差错,那必然会成为明天大年初一,长安城各里坊街道的谈资。

    “井生天野,不知道你扶桑国谁要娶我们唐国的公主郡主?为何他不前来迎娶呢?又为何要派你过来?谁迎娶我唐国人,就得自行前来,这是我唐国的风俗,你井生天野能说我唐国话,对我唐国的风俗想来也应该很懂吧?”钟文望了望众人,微闭着眼睛思索了一会后,这拱了拱手,开始向着那扶桑使君问起话来了。

    “这怎么可能,我国天皇乃我扶桑国上天之子,怎可奔赴几千里之来迎娶唐国公主呢?”可井生野郎见钟文这么多的问题,导致他也有些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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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此,小道士多谢了!

第五百八十五章 一语破的惊扶桑

    不过,井生野郎并不知道,他这话中已然是犯了一个大错。

    当他的话一落,大殿中的群臣已是乱了起来,纷纷指责井生野郎此话包含祸心。

    什么我国天皇乃扶桑国上天之子,这明摆着是说他扶桑国与唐国的皇帝是平起平坐之辈。

    如真要是如此的话,那井生野郎又为何要前来唐国迎娶某位公主或郡主呢?

    “井行野郎,你放肆,此乃我唐国,而非你扶桑国那弹丸之地,天可汗才是上天之子,而非你这等野蛮小国什么天皇。圣上,臣请求对圣上把这扶桑人逐出宫去。”此时,一位年迈的官员,一听那井生野郎如此说话,气的蹦了起来指责井生野郎。

    “小国之民,来到我唐国也敢如此放肆,如不看在你是使君的面上,我定当痛打你一番。”更有某些性的武将跳了起来。

    “……”

    诸如此类的话,那是越来越多。

    站在中央的钟文,都觉得自己引得那井生野郎说出这等话来,是不是有些过了。

    不过一想扶桑之地,这种念头立马就抛开去了。

    “圣上,外臣并无此意,圣上乃天可汗,我扶桑国君自然是比不得天可汗,刚才是外臣一时心急,说错了话,还请圣上原谅。”那井生野郎到也能屈能伸,赶紧道起歉来。

    不过,坐在上位的李世民,却是微闭着眼睛,未曾开口回应。

    钟文见李世民冒似不说话,自己也就不说话了,正准备拱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可就在此时,李世民却是睁开了眼来说道:“钟少保,即然井生野郎自认为自己说错了话,那你继续与他辩一辩吧。”

    钟文一听之下,只得放弃原来的打算,只得跟着这位井生野郎好好辩一辩了。

    “圣上原谅你口无遮拦,但不代表着我们会原谅你,你身为出使我唐国的使君,可有表呈?迎娶我唐国哪位郡公主,夫家又是谁,如你此次来说亲,那么迎亲之时,他可自行前来?”钟文继续问道。

    “你是唐国的太子少保,我知晓你,听闻你对我扶桑国多有误解,哪日我定当到府上拜访,也好化解钟少保对我扶桑国的误会。”井生野郎并不直接回应,而是与着钟文套起交情来了。

    “拜访就算了,别你这一拜,跟着那天野樱子所带来的那两人一样,成了孤魂野鬼,永远回不了扶桑。”钟文不喜欢扶桑人,那是自打前世就带来的。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一样不喜欢扶桑人。

    而此时钟文回应的这句话,足以震摄住那井生野郎了。

    扶桑人,最怕的就是叶落不归根。

    其实,这也是因为华夏的文化传至扶桑国所导致的。

    如叶落归不了根,那代表着的是他这一生终将成为孤魂野鬼,永世不得翻身,就连后代都会受其影响。

    “钟少保说笑了,天野樱子虽为我扶桑国皇室,但却非正统,他代表了我们扶桑国的国君。而我,才是扶桑国的正使。”井生野郎被钟文的话着实震了一震。

    但见多了场面的他,到也反应得快。

    “即然你是正使,刚才我所问的,你到现在还没回应于我,如不回应,那我可就不再与你说下去了,来意不明,我唐国从来就不会召待这种人。”钟文再一次的把话引回到正途而来。

    “钟少保之言可就有些过了,我代表扶桑国出使唐国,来意自然是诚意满满,而且,我呈于圣上的奏书上已是写明,我扶桑国国君欲迎娶唐国公主。”井生野郎一脸自傲的说道。

    “即是你扶桑国君要迎娶我唐国的公主,那么请问,你扶桑国的舒明为何不前来?是觉得我唐国的公主地位比他低?依我唐国礼制,女婿也得上门行跪谢之礼,难道是觉得我唐国配不上与你扶桑国话事不成?”钟文等的就是井生野郎说的是谁。

    如果井生野郎说的是某位扶桑国的皇子什么的,钟文就得换个说法了。

    可扶桑国的国君要迎娶唐国公主,如真要以两国邦交的礼制来说,那着实不需要如钟文所言。

    但钟文说的可是唐国礼制,这表明了要扶桑国的天皇舒明前来唐国才行。

    “钟少保此言差矣,我扶桑国虽为小国,但国体不容有失,如我国君前来唐国迎娶公主,那我扶桑国必然会陷于战火之中,难道钟少保愿意见到我扶桑国处于战乱之中吗?”井生野郎回话到是快,冒似像是也在等着钟文一般。

    据钟文所知,唐国也确实派了几百号人出使扶桑。

    如这位井生野郎所言,扶桑国发生战乱,钟文真就希望看到的吗?

    “扶桑国的事情,那是你们扶桑国自己的事情,我们可插不了手,唐国的礼制就是如此,如不能遵巡我唐国的礼制,那么就请闭嘴,至于你说的扶桑国战乱,那也是你扶桑国的事情,与我唐国又有何关联?当然,如果我唐国出使你扶桑的使团,有一人出事,那你扶桑国就得用万人来赔葬,这个回答,你可满意?”钟文说起话来,根本不会跟眼前的这位井生野郎讲礼数的。

    什么邦交,什么扶桑国。

    到现在两国都还没有签属正式的邦交文件,又何来的邦交。

    邦交的建立,那也得等唐国的使团带回文件回来,那才能算是正式确立两国的关系。

    随着钟文的话一落,惊得那井生野郎连连后退。

    虽说他也从别人嘴中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的太子少保,是一个杀伐果断之辈,但敢当作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等话来,着实吓了他了大跳。

    别说他了,就连其他的藩邦使君们,也被钟文的话给惊得大张着嘴。

    一人死,万人赔葬,这得要多大的魄力啊。

    不过,认识且知道钟文的人,一听钟文这话,他们到是愿意相信钟文真有可能这么干。

    不认识的,或者只听钟文之名的,心中虽有些惊讶,但心中却是怀疑。

    先不说扶桑国离着唐国有着上千里之距,其间还有着大海相隔。

    真要是发兵征战的话,那必然会使得唐国吃力的很。

    造船,那可是费力费钱的大工程。

    就说前朝,杨广征战高句丽之时,就动用了大量的船只,可照样折损于海上。

    “好,我唐国男儿就该如此!”正当此时,尉迟敬德却是大喝了一声,更是惊得所有人都有些不自在了。

    文官一系的人,他们此时是不可能站出来说什么话的。

    不管是钟文也好,还是李山也罢,这二人谁都惹不起。

    哪怕钟文此时说了一些不着调的话,他们也不敢站起来随意攻讦。

    “圣上,外臣只是请求圣上赐婚,外臣并无意于钟少保所言这般。”井生野郎这才反应过来。

    自己刚才所说的话,明显是在威胁唐国。

    而且还是拿着唐国出使扶桑国的性命来威胁的,这让他才明白,为何眼前的这个钟少保会如此放下狠话来。

    可他并不知道,钟文可是曾为唐国在恰卡盐湖死去的十名将士,远赴几千里之外去寻仇人的。

    虽说暂时还未寻到,但只要钟文得了空,必然会再次前往,把那凶手抓回来吊于恰卡,让别人好好瞧一瞧,唐国人的性命,谁也不能随意主宰。

    李世民依然不说话,只是看向钟文,眼神之中带着赞赏之色。

    “你如真无意,那是最好,当然,你刚才所说的赐婚之事,我到是可以给你一个折衷的条件,不知道你们扶桑国愿意还是不愿意。”钟文瞧向李世民,伸手随意的暗示了一下,得了李世民的点头,他这才向着那井生野郎说道。

    “钟少保你说,只要圣上对赐婚,我即可应下。”井生野郎也民是心急,连考虑都不考虑,连连点头。

    “简单,即然你扶桑国君要娶我唐国公主,那为我了唐国公主的人身安全,我唐国须要派驻两万人左右至扶桑,你扶桑国需要划出一块地方出来,供养我唐国的这些随从们。”钟文的话说的很明显了,就是要派将士入岛。

    “不行,这决对不行。”井生野郎一听之下,哪有会不知道钟文的意思。

    如真要是两万人到了他扶桑国,那必然是唐国的将士。

    在他国领土之内,存有他国将士,这对于扶桑国来说,那绝对是不可能发生的。

    在他出使唐国之前,苏我虾夷可是跟他明说了,无论如何,一定要阻止天野樱子她们来唐国的请求。

    当然,在阻止天野樱子她们的请求之外,如还能娶得一位唐国公主回来,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至于娶不娶得回来,他们还真没那么上心,毕竟,他们的目的,只是想试探一下唐国对扶桑国的态度罢了。

    而今,井生野郎从中也算是知道了,唐国对扶桑国,可谓是虎视眈眈,只因大海的阻隔,这才让他们感受不到唐国的威胁罢了。

    “不行,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好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过两天正好天野樱子说要见一见圣上。圣上,此事我觉得可行。”钟文见那井生野郎拒绝的如此之快,笑了笑后,直接向着圣上李世民说道。

    “嗯,是的,天野樱子着实替了奏书来,三天后正好我也有空,到是可以见一见她。”李世民领会钟文的意思,连忙说道。

    “圣上,外臣请求圣上不予见那天野樱子,她乃我扶桑人,又为假使君,圣上如此作派,难道不怕诸国以及天下人笑话吗?”井生野郎一听之下,立马急了。

    “井生野郎,你来唐国何意,不用我多说吧,况且,圣上要见谁,这与你扶桑国并无关系吧,你都说那天野樱子是你们扶桑国的假使君,那我唐国皇帝见一个旁人,你觉得还要过问你们扶桑国吗?”钟文脸上带着笑意的说道。

第五百八十六章 岛国纹银多如毛

    钟文的话,足可谓没法挑理。

    不过,井生野郎却是对钟起了戒备之心。

    他真没想到,李世民所点的这么一个人,是如此的难缠。

    先是关乎礼制之说,后又指出他这个扶桑国正假使君来。

    着实,此时的扶桑国,两派斗得厉害,毕竟,舒明天皇所坐的这个位置可是苏我氏帮他弄到的。

    他来唐国的本意,第一要事就是阻止天野樱子他们的图谋,二来也是来探一探唐国的口风。

    虽说扶桑国有着不少的人在唐国学习工作什么的,但依然无法保证这些消息的准确性。

    而且,半年前,整个长安城的扶桑人,以及一些其他的藩邦人都被疏理了一遍,为此,他还闹到李世民的跟前。

    只可惜,当时唐国正与吐蕃国差点开战,根本无暇来对应这些事情,只是了了草事罢了。

    “原来唐国还有着这么一位年轻且高智的太子少保,井生野郎领教了。”井生野郎自知无法再说下去,只得向着钟文以及李世民行礼退了回去。

    而此时,钟文也是向着李世民拱了拱手后,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小文,你刚才说的真是太好了,这扶桑人就是不能惯着他们,我唐国的公主,怎么可以外嫁到这么远的地方呢,要是我,我也不嫁。”钟木根见自己儿子在圣上的表现很是棒极了,一见到自己儿子回来后,就一顿猛夸。

    可是,他说的声音,却是有些大了,使得本来挺安静的大殿中,谁都能听到他钟木根所说的话来。

    “哈哈哈哈,我就说嘛,连钟少保的父亲都如此说了,我唐国自然是不会外嫁任何子女出去,和亲,那是用女人换来的和平,我唐国的将士绝不答应。”此时,李孝恭却是站了起来,大声的喊道。

    “对,用女人换来的和平,我们绝不答应!”

    “绝不答应!!!”

    “绝不答应!!!”

    随着李孝恭的话一起,所有的武将都起身,大声呼喊。

    而此时,一方的文官们却是脸臊的很。

    一个没读过书的人都知道这其中的道理,这些读过书的人,却是依然坚持和亲。

    哪怕没有战事,和亲在他们的心中也认为是上上之策。

    就好比吐蕃国。

    此刻,那吐蕃国的使者却是头低得厉害,不敢看抬起头来。

    武将们的呼声,连绵带动着外面广场的人,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进来。

    “万岁,圣上万岁,唐国万岁!”

    “……”

    夜宴很快就结束了。

    并非食物不够丰盛,也不是因为准备的不足,而是因为钟木根的一句话,使得这场夜宴尽进结束了。

    文官们脸臊的有些红,只得奏请身体不适等等各种理由。

    反到是那些武将们高兴不已。

    “钟少保,圣上有请。”正当钟文准备跟自己老爹离开之际,一位内侍走近钟文小心的说道。

    “阿爹,你先在这里等我,待我见过圣上后再来寻你。”钟文虽不明李世民叫他何意,但想来肯定是有事的。

    随即,跟自己阿爹交待了几句后就跟着那内侍往着某处去了。

    “九首,你刚才说的那番话是何意?为何要派两万人去扶桑?难道你有意于扶桑国吗?”李世民待钟文一到,什么废话都不多讲,直接问起钟文刚才与那井生野郎的对话来。

    其实,他很清楚,钟文的性子比较直。

    不管是做事还是说话,都是直来直去的。

    所以,李世民这才没有与钟文多费什么口舌。

    “圣上可知,当下我们所使用的铜钱是不是太重了?携带又不便,金饼子也不是常人所能用的,至于这银器,那更是少之又少。”钟文打李世民这一问,开始向李世民说了起来。

    钟文能在大殿中与那井生野郎说派两万人保护唐国公主,那必然是有其深意的。

    而这深意,当然是钱了。

    扶桑国产什么?

    除了产银子,其他的钟文也看不上啊。

    “铜钱之事与两万人有何关系?难道你想对扶桑国动手?”李世民依然有些不解。

    真要动武的话,就当下来说,还真不合适。

    毕竟唐国最近的方向是西域诸国。

    西域之路,总是被西域诸国给掐断,这让李世民早就想对西域诸国动手了。

    要不然,李世民也不会传秘旨给钟文,让他入了西域后,好查看一下西域的情况。

    “圣上,你可知扶桑国产什么吗?银子。”钟文也不再兜圈子,直接说了出来。

    “什么?扶桑国真当产银子吗?此话可当真?”李世民一听之下,还是有些不相信。

    据他所知,扶桑国冒似目前也没多少银子啊,而为何钟文会说扶桑国产银子呢。

    “圣上,我说的话必然是可信的,目前扶桑国应该还不知道那几处的产银区,但想来一些露天的银子还是有的,只不过没有人去发现罢了,即使有人捡了一些露天的银子,人家估计也不会声张。”钟文说道。

    至于自己是从何得来的消息,李世民自然是也不会过问的。

    钟文现在的境界,他所能接触到的人,早已不是普通人所能接触的了,而且,李世民也不会傻到会问钟文是从何得来的消息。

    “九首,你可知扶桑国的产银区能有多少的银子可产出?”李世民听闻这事后,心中也在计算着,看看值不值得动武。

    “说少有两千万斤。”钟文估了一个大概的数值。

    据体多少,钟文却是不知了。

    毕竟,钟文也只知道前世所称的世界第一大银矿,至于能产多少,这就不是钟文所记得的了。

    其实,华夏也是一个相对中等的产银区。

    但如易开采程度,以及开采的深度,那自然是没有扶桑国的那个银区方便了。

    当然,还有美洲,那里才是金银的世界。

    只不过,目前钟文还没打算离开唐国去那里,只要自己一有空,必然会前往查看一番的。

    至少,钟文一直念念不忘的食物,正在那儿生长着呢。

    “两千万斤!!!”当李世民听到钟文所说的这么一个数值之时,也是惊得哑了言。

    李世民很清楚这个数值代表着什么。

    这可不是两斤,而是两千万斤。

    “圣上,这还仅是我所知道的一个产银区的储量,如果能探明其他的,那产量估计会比这个数值高上不知多少倍。”当李世民震惊之时,钟文再一次的抛出话来。

    随之,李世民又一次的震惊了。

    谁都知道,产银的地方,就会伴随着金子的出现。

    至于多少,就看银矿中的含量了。

    好半天后,李世民终于是缓过神来,看向钟文问道:“此事还有谁知道?”

    钟文一听李世民之言,就知道他已是动了心了。

    如此多的银子摆在那儿不去开采,这不是浪费了嘛。

    “目前就几个人知道,不过圣上你放心,这事他们可没兴趣,毕竟人家对于这些身外之物根本不看中。”钟文编了个瞎话。

    “那你能否把图画出来?还有开采难度大不大?”此时,李世民这才想起开采难易度来。

    “应该不大,据闻此银区本就属于偏向露天矿,所以应该很容易开采的,等我回到府上后有空了,我会把地图画好交给你。”钟文见这天色也不晚了,自己阿爹还在那儿等着呢,想着回去寻自己的阿爹。

    可李世民冒似还不打算放钟文离开,又是一通的问话。

    而钟文也是把知道的大概情况向着李世民说了一遍。

    其实,钟文本就不知道那银矿如何。

    至于现在的扶桑国是否有人知道,钟文无法保证。

    但想来肯定会有一些人占有的。

    钟文的意思是希望李世民派个信得过的人去扶桑,把那里买下来,这样也方便唐国派人过去。

    如真要是发生了战争,也好有个缓冲之地。

    唐国缺钱。

    缺的很。

    每年的战事都在消耗大量的铜钱。

    粮草就更别说了。

    而今的唐国,虽说也穷,但至少没了战乱,也算是太平盛事。

    可李世民听到钟文提起扶桑国的银子后,这心就没安份过了。

    “圣上,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我阿爹还在等着我呢,还有我阿娘她们估计也在等着我。”钟文实在忍不住了。

    被李世民拉着说话,都说了半个时辰了,还没完没了的。

    “你看我,都把时辰都给忘了,九首,此事切忌要慎重。”李世民听了钟文的话后,这才反应过来。

    不过,在钟文离去之际,还不忘交待一句。

    钟文点了点头,随即回去寻回自己的阿爹。

    好在大殿中还有人,就比如尉迟敬德,还有李孝恭他们也在,冒似像是在陪着钟木根一般。

    钟文直接向着几人道了一声谢,带着自己阿爹往着宫城外方向行去。

    一直到了承天门,这才汇和了自己阿娘她们。

    一路说说笑笑的,一家人在灯火辉煌的伴随下往着永平坊行去。

    年之夜不宵禁。

    而且从年这一天开始,会持续半个月不宵禁。

    这也是给长安城的百姓一个热闹的机会,更是让忙碌了一年的唐国人开心半个月。

    别人虽开心了,可此时的李世民却是不开心了。

    此时的他,正皱着眉头,想着刚才钟文与他所说的话来。

    银子啊。

    而且还是最易为开采的银子。

    李世民真心想霸占那扶桑国的产银区,可扶桑国离着唐国有着近千里之遥的大海,就算是霸占了,这后续的事情才是重头戏。

    “看来,这事得好好议一议了。”李世民想破了脑袋也是白想。

    这事真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定下来的。

    不管用什么目的出使扶桑,最终都得把那产银区给弄到手,可朝堂上的文官们会答应吗?谁也说不准。

第五百八十七章 圣上有意要动武

    大年初一,自然是热闹非凡。

    满长安城的百姓,一大清早就走出家门,走亲访友的。

    不过,此时的县侯府,却是一片安静。

    打昨夜很晚回到府上,这一大家子就睡到这日上三竿了。

    而此时,李山携家带口的,却是来到了县侯府门外。

    “父亲,这里就是媚儿姐姐家吗?”李山的小女儿李夕,抬着小脑袋问自己的父亲。

    “嗯,这里就是了。”李山点了点头,随即下了马车,过去敲了敲门。

    门房得知李山一家过来,赶忙迎了进去,随后这才去通知主家一家人。

    好半天后,钟文一家这才起了床。

    “师兄,昨天你们也都很晚睡啊?”李山一家等了好一会这才见到钟文一家子。

    “昨天被圣上留下说了好些话,回来的时候都子夜了,我也没想到你们这么早就过来了,抱歉。”钟文赶忙向着李山一家道了一声歉。

    李山一家到也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李山昨天当值,夜宴结束后,他也就下了值。

    回到家陪着家人。

    至于李世民把钟文留下之事,他可不知道。

    “夕儿妹妹,你真漂亮,这是你阿爹给你扎的吗?”当小花见到李夕之时,奔了过去,一把就抱住了夕儿,还指着夕儿的头发问道。

    “媚儿姐姐,阿爹才不会给我扎头发呢,是阿娘给我扎的。”夕儿一个不到四岁的小娃,说起话来那叫一个利索。

    这到是让钟文想起自己小妹小的时候的事情。

    小花四岁的时候,比谁都懂事。

    可这一大之后,越发的不懂事,越发的喜欢闹腾。

    而眼前的李夕,有些像小花小时候的样子。

    “阿爹阿娘,你好生招待一下,我与师弟有话要说。”钟文瞧着自己一大家子人,与着李山一大家子人说话,把李山拉到了自己的书房当中。

    “师兄,有什么事要吩咐吗?”李山小心的问道。

    “昨天圣上把我留下,我跟圣上说了关地扶桑产银之事,估计圣上会在最近招集众臣议事,你在朝堂之上,多多留意一下。”钟文直接说道。

    “扶桑产银?”李山有些不解。

    “扶桑有一地,其银产量高得吓人,此事若不是那扶桑使君搅了昨天的夜宴,我也不会跟圣上提及此事,其实……”钟文见李山不明,开始向着李山解释了起来。

    随着钟文的解释,李山这才明白昨日夜宴之事。

    昨天夜宴发生的事情,他当然知道的。

    只不过,他并不清楚自己的师兄为何要把如此重大的消息告诉圣上。

    当下的唐国虽穷,但却是不易两线作战。

    西域的征战,那必然是不会停的。

    除非停下西域的征战,拨调几十万人马发往扶桑,那到时候唐国必然会陷于这个泥塘之中。

    至于李世民会做何决定,师兄弟二人根本无法预料。

    “师兄,这事我会留意的,难道师兄你对扶桑有兴趣?”李山应下此事后,对钟文如此在意扶桑,是不是扶桑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有些事情,我暂时不便告知于你,但扶桑国确实有我需要的东西。”钟文回应道。

    只不过,钟文却是没有完全告诉李山真实的事情罢了。

    扶桑国,钟文必会前往一次的。

    银矿之事,钟文并不感兴趣。

    他感兴趣的,是产于扶桑国的三种药草。

    这在华夏是没有的,所以,对于扶桑国,钟文不去都不行。

    老驼交给他的那本册子之上,记录着关于扶桑国的三种药草,而这三种药草,均是关于治内伤的药草。

    至于何时去,当下钟文却是没有时间。

    西域的事情不结束,钟文就不可能离开。

    “师兄,如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李山虽不懂钟文为何要去扶桑,但想来肯定有其原由的。

    而此时,宫城之中,李世民正与着长孙皇后说着话。

    “二郎,最近几日里,我食用了钟少保所送来的药丸,喘疾也缓解了许多,身子特别的轻盈。”长孙皇后向着李世民说着药之事。

    不过,此时的李世民,心中却依然还在计算着扶桑国银子的事情。

    他一听自己妻子的话后,赶紧应道:“有效果就好,待哪日有空我再找九首帮你炼制一些,也好让你的病症能够减缓减轻一些。”

    “二郎,你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钟少保写的什么服用事项不是说了嘛,此两瓶药暂为一个疗程,而且两瓶药都够我吃三个月的了,三个月后必然是要停下的。”长孙皇后见自己丈夫根本不是在听自己说话,眉头皱得紧紧的,知其心中有事。

    “你看我,昨日九首跟我说扶桑国有一个盛产银子之地,其数在几千万斤以上,为了这事,我也是头疼的不行。”李世民见自己妻子如此说他,这才反应过来。

    “什么?!!”长孙皇后也是被李世民的话给一惊。

    钱。

    谁都想要。

    更何况还是掌管后宫内库的长孙皇后。

    虽说皇家也有着不少的店铺,其名虽说都是挂在别人的名下,要不然,没收入,只靠皇家的田地,那自然是供应不了皇室用度的。

    几千万斤的银子,这要是放在宫中,那得占去好大一片的地方才能摆下吧。

    长孙皇后眼中放着光,实在想不出来,这么多的银子为何会在扶桑,而不是在唐国。

    好半天后,长孙皇后这才向着李世民开口问道:“二郎,你有什么打算?”

    地方在扶桑,这必然是要动刀兵的。

    唐国虽地大物博,可这银钱之事,却是难住了眼前的这位皇帝了。

    “我暂时也还没想好,不过派人去扶桑那是必定的,如明里来不了,只能暗里来了。”李世民心中有些不敢下定决心。

    西域战事可缓可不缓。

    但不缓的话,西域通商之路,那必然是会被西域诸国给卡脖子的。

    可扶桑银矿之事又太过重要,这使得李世民着实不知道该如何决断了。

    本来好端端的一个大年初一,到是让李世民夫妇愁的快没了生气一般。

    不过,他们愁也只是愁一会儿,毕竟,今天可是宗庙祭祀时间,可担误不得。

    所有的李氏宗亲,都得前往。

    一连好几天之后。

    钟文一家除了宫中暂时还没去过之外,所有在长安的师友都走了一个遍。

    这到让钟文再一次的体会到拜年的喜悦来。

    虽说,在这个时代还不兴拜年。

    最多也只是会个面,说上几句话,送些个礼什么的。

    而且这礼送的,一般还都是与自己亲近之人,并不是什么人家都得送。

    不像钟文这一家子,只要是亲自上门的,那必然是提着一大包小包的礼过去,这也算是拜年了。

    某日,宫城之中某殿。

    李世民召集了诸多的武将,其中不凡有李靖,尉迟敬德他们。

    甚至连闲在家养病的秦琼都给召了过来。

    殿中,所有人都是武将,哪怕当今的圣上李世民,也是武将出身。

    连一个文臣的影子都没有瞧见。

    不过,李世民召集这些武将们的消息,必然是逃不过那些文臣们的眼睛的。

    殿中刚才还热闹的很。

    可随着李世民的话一落,所有的武将们都集体失了声。

    连最为大嗓门的尉迟敬德都惊在了那儿。

    “你们看看,这是九首所画的银矿所在的舆图,其位置临海,到也方便我们行事,只不过眼下我唐国的船只却是少的可怜。”李世民再一次的把钟文让李山递过来的舆图给放了出来。

    图纸画的很详尽。

    可以说连山脉都画的有模有样,更是有着其标识。

    只要识字的人,都能认出这舆图上面所画的地方在哪里。

    甚至,钟文还把距离都标注了出来。

    从海安县出发,千里之外就到了儋罗,随后就是对马。

    当然,钟文甚至还标注了一些小岛,但具体位置也只能凭借自己曾经所学的记忆画的。

    “钟少保连舆图都画好了,这下可算是省了不少事了。”当李世民把舆图拿出来后,武将们那是高兴的有些找不着北了。

    身为武将,他们的使命就是为唐国守护边疆,保一方百姓安宁,如有外敌侵犯,他们自当要打回去。

    至于领土或者财产之事,身为武将他们,谁都想为国征战,为国开疆辟土,成就那勇冠三军之侯。

    众人纷纷围了过去,查看着舆图上所画的位置。

    银矿所在的位置,很是临海。

    这让这些武将们更是意动的不行。

    几千万斤啊,这是个什么样的数字,至少,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银钱。

    问题是银子啊,不是铜钱。

    “我今天召你们过来,是想问一问,此事可行不可行?又如何行?西域之事又该如何打通?”李世民见众人的表情兴奋的不行,赶紧出声问道。

    “只要圣上发令,我尉迟第一个过去。”尉迟敬德最是看中这些。

    不管是钱也好,还是打仗也罢,都能让他兴奋不已,更何况还是登入到他国,这已然不是他在长安这般无聊的。

    “圣上,此事我建议众朝臣一起商议,如此大的事情,就我们这些武夫们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李绩言道。

    没有文臣的参与,他们这些人估计还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出来。

    就算是能商议出什么来,最终也瞒不了文臣一系的人。

    这是利益,而且还是几千万斤银子的利益。

    如此一事,真要是在朝堂之上暴开,那最终的结果,那就是谁都想从中分一杯羹。

    甚至连世家,世族等一系的人,都会跳出来。

    李世民闻言之下,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其实,他早就想好了计划,只不过需要更多的人参与进来罢了。

    反到是钟文,李世民也在想这事当中,如成功了,钟文该占几成,毕竟,这事是钟文暴出来的。

第五百八十八章 密议之下见分歧

    事情太大,李世民不得不召集房玄龄等人一起过来。

    有着众多的文臣在其中,这事都如一场朝议了。

    只不过,这其中却是没有钟文的身影。

    此时的钟文,正在计划着何时返回利州去,对于朝廷的事情,钟文可没那心情去过问。

    再者,他就一个利州刺史之职,论资格也没有啊。

    “小文,你也不要这么着急,外面还下着雪呢,估计等雪化了,那得一个月了。”钟木根瞧着一通忙活的钟文,实在搞懂自己的这个儿子为何准备把他们送回利州。

    在长安多好啊。

    对于见识了长安城的繁华,钟木根可不想太早的返回家中去。

    或许,对于钟木根来说,新的世界已然开始向他打开大门。

    “阿爹,师傅还在观中,我们要是不回去,总不能留下师傅他老人家在观里待着吧?”钟文心系自己的师傅。

    在外过年也就算了,总不能长年待在外面吧。

    况且,自己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要安排。

    虽说钟文早已是在年前就已是把利州今年的事情安排下去了,但毕竟有关利州食盐的事情,自己要是不在,他真怕有些人在其中动手脚。

    这可不是小事情,而是有关食盐,有关利州几十万的百姓。

    “哥,我不想回去。”小花一脸恳求的神色,走近钟文。

    “回,怎么不回,在长安是不是野惯了?”秀瞧着小花如此的模样,大声的训斥道。

    一连数日,一直过了元宵节。

    天空的雪也已不再下了,地上的积雪,也渐渐开始融化。

    县侯府的事情,基本已经都交待好了,只待所有积雪全部化去,钟文就得带着一家人返回龙泉村去了。

    长安,虽说是唐国的京都。

    但对于钟文来说,那只不过是京都,并非自己的家。

    这些日子以来,钟木根虽也留念长安,但也知道,长安必尽是长安,他大字不识一个的佃户,着实融入不了这些勋贵们的圈子当中。

    某日,李世民再一次的召集了众武将,以及一些文臣,再一次的议起他们所谋之事来。

    “圣上,此事甚大,现如今国库空虚,粮食产量又低,如真要发兵前往扶桑,那必将劳民伤财,圣上,臣建议此事暂缓数年再议。”魏徵的这个想法,早就有了。

    只不过,他真心不想打击众人。

    钱是个好东西,可也得要看情况不是。

    就当下的情况来说,还真就如魏徵所言,国库也确实空虚,粮草也不多,西域那边每年所耗费的钱粮,那是一个大数。

    “魏老儿,暂缓数年?数年后你估计都坟头上长草了,还暂缓数年,都议到这个份上了,还暂缓。”尉迟敬德却是反击着魏徵的这个建议。

    李世民把魏徵拉进这个密圈,着实不是好事。

    可毕竟魏徵是侍中,无论如何他也得知道这其中的事情。

    李世民对于魏徵也是头疼,只得压了压手,示意二人莫要再争了,随即问向房玄龄,“房爱卿,你觉得该如何?”

    杜如晦死了之后,能帮着他李世民出主意的,无非就是房玄龄了。

    “粮草到还好说,可这船只却是问题最大之处,集我国上下的船只,想要横渡千里之远的大海,这无亦是一场艰苦的跋涉,如遇上大风大浪,那必将损失惨重,我到是觉得,此事即是钟少保所提,为何不让钟少保过来说一说他的意见呢?”房玄龄的想法,也偏向于魏徵,不易大动。

    不过,他却是把钟文给拉了进来。

    李世民一听之下,心中也在想钟文即然能把此事告诉他,想来必然也是有其好的主意的。

    至于成不成,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

    随即,李世民差了人去把钟文请来。

    本来在府上与着家人说着话的钟文,得知李世民有请之后,心中虽有些不解,但也听闻李山所传来的话。

    心中猜测着,估计李世民叫他过去,想来是关于扶桑国的那座银矿之事吧。

    随着钟文一到,众人皆是看向钟文,想知道钟文有没有好的计划。

    “大家也别指望我,我能想到的,想来你们也能想到,况且,我只知道那里有座银矿,至于其他的事情,得由着你们去处置。”钟文一到之后,李世民就开口问话了。

    钟文也不傻,这么大的事情,自己可不能随意作主。

    这要是两国真发生了战事,自己这骂名估计要背一辈子了。

    “钟少保,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几些日子我们可是商议好了,钟少保即是提供消息者,所以圣上的意思是你拿一成,我唐国拿七成,剩下的两成由各家均分。”尉迟敬德听了钟文的话,立马赔笑道。

    “圣上,此事我钟文可一成不要,我只是提供了消息而已,这事即便没人会说,再过几百年,估计也有人能寻探到那里,再者,我要这么多银钱也没用,还不如多给百姓们修路造福呢。”钟文一听要分自己一成,立马拒绝。

    这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就那座银矿的开采,不说有多难吧,至少这人就得好几万。

    如发生了什么事故,或死了不少人,钟文这钱拿的可不会如意的。

    众人听闻之下,心中却是在暗想着这事靠不靠谱。

    钟文自己不拿,这就不得不让他们产生一些怀疑了。

    估计此时能相信钟文的话的人,想来也没几个了吧。

    不过,李世民还是很相信钟文的。

    他绝对不相信钟文会拿这种事跟他开玩笑,而且还把舆图都画好了,想来也是差不到哪去的。

    至于武将嘛,愿意选择相信钟文的,估计也不会太多。

    “钟少保,你如不拿,大家可也不好拿啊,钟少保要是觉得太少了,可以说一说你的想法。”房玄龄直盯着钟文,想从钟文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可瞧了好半天,也没发觉钟文有神色有何变化。

    钟文哪有会不知道众人的想法,只不过他也无法当场验证罢了。

    “钱,我不拿,我要了也没多大的用处,更何况我还有四家酒楼,完全够我一家人的一生用度了。”钟文扫了一眼众人,又再一次的说道:“我唐国眼下虽说是天下太平,但百姓穷困,如能拿下银矿,我希望我那一成能帮肋更多的穷苦百姓。”

    钟文的话说的到是漂亮,可在场的人,又有几个愿意选择相信呢?

    话,谁都想说的漂亮一点,可真要割肉的时候,谁又舍得呢。

    况且,银山就摆在那,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

    “九首,我请你来是出个好主意,看看该如何运作,这利之事,待真正发现银矿的时候再论吧。”李世民见钟文一副可怜天下百姓的状态,赶紧发话问道。

    “刚才你们也说了,我唐国钱粮紧缺,我建议你们可以先派上些人,先入驻儋罗岛,还有对马岛等一线的岛屿,以便后期行事。至于堪探之事,可随使团的人员一起秘密进行。”钟文觉得这事得缓着来。

    毕竟,唐国目前的情况也不是太好。

    两线作战,那必然会失去优势的。

    “后期,那要等到何时?一年还是十年?再等十年,那扶桑国的苏我氏都状大了,到时候打起来可就多增不少的麻烦了。”尉迟敬德一听钟文之言,对这样的一个结果可不想接受。

    “是啊是啊,这事不能再等,要快刀斩乱麻,扶桑国正处在内斗中,此时要是不动手,以后可就难有机会了。”众武将纷纷表态,希望赶紧对扶桑国发兵。

    况且,此时发兵,还有着一个借口,就是那天野樱子一系的人。

    如以后再发兵,这借口可就难找了。

    “圣上不可啊,虽说银矿事大,但我们如此着急出兵,是不是有些太过儿戏了?此事得从长计议,就如钟少保言,徐徐图之。”魏徵赶紧劝阻道。

    “!……”

    众文臣一系的人员,也随这附和。

    文武不一家,这是历代以来都是如此。

    武将喜欢征战,因为那才是他们的荣光,更是彰显他们对唐国还有用处,更是可以为自己子孙后代博一个好的未来。

    文臣们更愿意守国守家,好好治理国家,也好博取一个青史留名的机会。

    可谁又知道,历史上的人物,能被世人所记住的真没多少。

    就皇帝,被后世所记得的,除了这开国皇帝以及丧国皇帝能记得住之外,其间的皇帝,根本没有多少人能记得住。

    什么明君,什么青史留名。

    在后世人的眼中,那也只能是茶余饭后的谈姿罢了。

    各人对历史的见解各不相信。

    有喜欢某个人物的,也有喜欢某个朝代的,并对其加以褒奖。

    如不喜欢的,就会一顿的讽刺。

    就如钟文,他并不喜欢儒家,可骨子里却是又有着儒家的思想在里面。

    “圣上,臣还有事要回去处置,我就不再此多打扰诸位商议国之大事了。”钟文见这两方又是争吵了起来,赶紧闪人。

    如此的分歧。

    早已有之。

    不管哪一方胜出,哪一方败落,对于钟文来说,一点影响都没有。

    钱,钟文有。

    四家酒楼的营利,一年都好几万贯了,哪里会不够一家人的用度花销。

    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当一旦多了起来,也就没啥用了。

    放在前世,或许还能给自己子孙们享用一些年份,可在这个时代,钟文能想到,如自己哪一天真死了,自己一家绝对不会好过。

    为此,钟文这才不要那一成的利。

    未来如何,钟文早已是有打算。

    自己一家人不适合在长安生活,也不适合在官场混,远离一些比较好。

    就如自己师傅李道陵一般,身为李氏宗亲,依理应该是封王的存在,可李道陵依然选择隐于山野之中。

    而钟文,要追寻的路,也将会是自己师傅的道路。

第五百八十九章 不告而别回龙泉

    “师兄,圣上他们真心想要对扶桑动武吗?”几天后,李山来到县侯府,向着钟文问起关于扶桑银矿事件。

    财太大了,不管是谁都会心动。

    哪怕这些文臣们也是如此,只不过他们选择先隐忍几年而已。

    反到是武将们,却是一直怂恿着李世民发兵往扶桑。

    “具体我也不知,也许会吧。”李山都不知道,钟文哪里会知道。

    自己都不管这些事,又远离宫城,哪里会知道李世民他们商议的结果。

    “师兄,那你何时去扶桑?”李山此次前来,并非问关于扶桑银矿之事,而是想知道钟文最近可有什么打算。

    “暂时不去,也许几年后吧。”钟文无法确定,但目前来说,绝对不可能此时就去扶桑。

    药草再好,那也得等到自己有那个本事才行啊。

    虽说,扶桑国没什么高手,但水荒之中那可是高手如云,自己真要是前往扶桑,说不定就碰上了水荒的人。

    随后,师兄弟二人又随之聊了一些事情。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积雪开始化去,长安城也开始恢复到了原来的繁华来。

    每日里,钟木根夫妇都会在几个下人的陪同之下,去西市买上好一些东西,然后交由货栈运回利州。

    他们知道,当积雪融化之时,也就是要到了离开长安之际了。

    最近这段时间,钟文说闲也不闲。

    自己曾经承诺的事情,钟文需要去应验。

    轻功,可以说是钟文独创的了。

    可如今,影子以及李山他们,均是从钟文这里学了去。

    这也算是了却了钟文的一件心事。

    宫城里,最近依然忙碌。

    每天都有人留下,与李世民商议着一些事情。

    某日,李靖带着家人以及礼物来到了钟文的县侯府。

    “李将军,你们可是稀客啊。”钟文虽说在夜宴之时,以及商讨银矿之时曾见过李靖。

    但那两次均是未曾有过交谈,也不知道李靖被李世民调回来后又是如何安排的。

    “钟少保客气了,我这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李靖此次来见钟文,也是迫不得已。

    李靖为人低调,只要在长安之际,或者没有军务之时,一般都很少去拜访谁。

    此次突然来到钟文的府上,而且还带着家人一起来,这着实让钟文心中好奇。

    “哦?李将军可有什么事吗?我钟某人虽也只是一个小道士,如能帮上忙的,你尽管开言。”钟文对眼前的这个李靖的观感还算是比较好的。

    主要是李靖为人低调,不像别的武将那般,什么事都得占一头,就好比程咬金。

    但话又说回来了。

    李靖有一个舅舅,却是与着钟文有些关系,但又没有关系。

    李靖的舅舅韩擒虎。

    此人曾为前朝将军,曾攻打陈国,把陈国后主陈叔宝给俘虏了。

    所以,钟文身为陈丰的师兄,有关系但又没关系。

    不过好在韩擒虎早已是死去,陈丰也早就放下了这段恩怨。

    “钟少保,我听闻你的医术其好,不知道你能否帮我夫人瞧一瞧?”李靖也不客气,直言而道。

    “李将军这是太看得起我了,贵夫人这病我可真看不了。”钟文听后,赶忙拒绝。

    就李靖老婆的症,钟文当然是知道的。

    一个有着心病的女人,自己医术就算是再高,也无法治好。

    钟文不懂心理学啊,也不懂什么心理暗示学啊。

    如真要是懂的话,那到是可以试一试。

    心病还得心药医,钟文所用的药乃是草石之药,对心病这种病症,那也是束手无策。

    当李靖听到钟文的回答后,本来报着期望而来,可如今,却是失落满满。

    “李将军,贵夫人得的是心病,草石之药基本是无能为力的,如找不到贵夫人的心病之因,此生只能由着她自行走出来了。”钟文瞧着失落沮丧的李靖,只得告诫一声。

    说来,钟文也着实无能为力。

    就眼前的李靖,人家依着年龄都可以做他的爷辈了。

    人家求上门来,可自己却是真心没那个能力。

    就论李靖的老婆,都过了这么多年了,难道还不能逝怀吗?

    或许吧,有些东西钟文不了解,也不好过多评价。

    李靖无奈,与钟文聊了小半个时辰后,这才带着家人离去。

    钟文一家送出府去,驻足观望消失的马车背影。

    “小文,他就是当朝的李靖李将军啊?”钟木根瞧着已是远去的马车,一声轻叹的问道。

    “是啊!”钟文也是心中暗叹了一句。

    数日后,钟文他们已是准备妥当。

    一大清早的,两架马车已是从县侯府驶了出来,往着长安城西门慢慢行去。

    徐福以及任竹一家,以及一些府里的下人,一路送行,送出了长安城。

    “老东家,老夫人,道长,小娘子,小郎君,你们要一路保重啊。”徐福抹着眼泪,向着钟文一家道别。

    “徐福,我说过话,你去年就没有办好,今年无论如何都得把这亲成了,人家女方我看着也挺好的,你也就别再挑了,如果三个月内你要是没把这亲成了,我定当回长安,把你开出县侯府去。”钟文临别前,再一次把叮嘱徐福成亲之事。

    “道长,我听你的,我一定把亲成了。”徐福被钟文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着实有些怕钟文以后回长安把他革出了县侯府。

    “成亲之前,给我来封信,人我尽量到,如真到不了的话,你也别怪我,我会让李山去给你撑场面的。另外,最好今年生个娃娃,如果根骨好的话,我教他武艺。”钟文拍了拍徐福的肩膀,以示鼓励。

    就这样的话,最近钟文没少与徐福叨叨。

    就连小花每次见到徐福都要问一声你老婆呢这样的话来,使得徐福见到小花就要躲一边去。

    县侯府的马车离开长安,自然是瞒不过守城门的将士了。

    当他们瞧着徐福他们一路送着两驾马车离去,第一时间就已是把消息递了上去。

    最先得到消息的无非就是李山。

    身为师弟的他,早就听了钟文话说要离开长安返回利州的。

    他也知道,钟文此次想悄悄的走,跟以前一样。

    至于圣上那边,钟文虽未说过要离开长安,但也让李山递了一些离开意向的话。

    “师兄也真是,每次走都是悄悄的,就如悄悄的来。”李山得了消息后,本想着去送一送,但正好此时李世民召他过去议事,只得暂且搁下了。

    当李山把钟文离开长安之事与李世民一说后,李世民也是长叹了一声。

    他留不下钟文,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

    长安不是他的家,他的家在利州。

    不过好在利州的刺史依然还在钟文的手中,他李世民到也安心。

    不管是利州的刺史也好,还是绵谷县侯这个身份也罢,再者,钟文的师傅是李道陵等等,李世民依然坚信,钟文是不可能脱离皇家的。

    至于未来如何,李世民虽看不情最终的结果,但也知道,只要李道陵还在,钟文就依然是离不开皇家。

    “李山,九首可有跟你说过扶桑的事情?”李世民开口问道。

    “回圣上,师兄说这是国事,他不便介入其中,而且,他手头上还有诸多的事情要去办,对于扶桑的事情,他却是无能为力。”李山依着钟文所说过的话,转述给李世民。

    “那九首就没想过这么大的银矿,我唐国真要是占了,扶桑国与我唐国开战?最终会引得扶桑国的高手介入?”李世民担心的问道。

    “圣上,这点你放心,就算是扶桑国的高手真有人介入,那我唐国的高手自然也会介入的。”李山回道。

    其实,李世民所问的这句话,早就问过影子了。

    只不过,李世民依然想从钟文的嘴里知道什么,或者想从钟文嘴里得到一个保证一般。

    “那九首次此回利州,他可有跟你说过何时回长安吗?”李世民虽有些不喜欢这样的臣子,可他着实拿钟文没有办法。

    别说他拿钟文没办法,就他连李山,王内侍他们都没有办法。

    凡俗的帝王虽权力很大,但真要是遇上一个不讲理的高手,他们还真不惧你是一个皇帝。

    当然,这世界依然还有着一些约束的。

    也并非什么高手都能插手凡俗之事,真要是把一国之君给杀了,那战乱必起,可以想想,那人必然会遭到江湖中人的追杀的。

    如此买卖做下,可真伐不来。

    “回圣上,师兄说近几年估计都会在利州,暂时不会返回长安了,而且,师兄还说要再去西域一趟。”李山依言应道。

    “还去西域!”李世民一听之下,心中到也知道钟文为何还要去西域了。

    程咬金,李大亮他们的奏报,李世民早就收到了。

    奏报当中,他们可是一五一十的都向他李世民禀报了。

    好半天,李世民也未说话,静静的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时的钟文,对于李世民想什么,或者未来的计划是什么,钟文一概不关心。

    如真当是战争起了,钟文也只能是黙黙关注。

    几天后,钟文他们终于是抵达了大散关。

    只要一入大散关,接下来的路,也就不再需要用到马车了。

    “你们回去吧,回到长安后,告诉徐福一声即可。”钟文一家坐上了船只,向着送行的几个随行的车夫下人交待道。

    “道长,你们保重。”几个随同的车夫下人行礼道别,目送着船只南下。

    又经数日后,钟文一家终于是回到了利州。

    只不过,他们并未先行回去,而是往着塔沟村去了。

    当徐氏一家见到钟文一家从长安回来,那高兴的,都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又是时过三天,钟文一家这才返回了龙泉村。

    一到龙泉村后,钟文就马不停蹄的奔回了龙泉观了。

第五百九十章 三大宗门隐秘事

    “九首,鬼手前辈在半个月前走的,不过,他走之前,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当钟文回到观里后,只瞧见自己师傅以及从各地赶回来人之外,鬼手却是已经离开了。

    连一句道谢的话都赶不及说,人就早在钟文返回龙泉前的半个月离去,还留下一封信来。

    “师傅,鬼手前辈走的急还是?”钟文不明所以。

    鬼手说好要在友泉观待上一段时间的,而这一段时间,预计在半年以上。

    可如今,却是离开了,这不得不让钟文心怀好奇。

    “走的比较急,至于什么原因,我却是没好问。”李道陵把信递向钟文,回忆道。

    “陈叔呢?怎么也没见到他?”钟文一边拆着信件,一边问道。

    “陈丰去接他家人去了,估计再过些日子应该也能回来了。”李道陵回应道。

    钟文这才想起,陈丰的家人离得有些远,而且路徐也不好走。

    上次离开之时,陈丰没去送,就多有担心。

    此次去接也是应该的。

    再者,陈丰这个做爷爷的,孙子孙女这么小,真要是出了什么事,陈丰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钟文拆开信后,随即看了起来。

    信中也没说鬼手突然离去之因,只是说他有件事要去处理,不得不先离开。

    但是,信中却是交待了,如信件办得顺利,到时候再返回龙泉观,好好与钟文论道一番。

    别的,除了要让钟文提携一下影子之外,冒似再也没有别的了。

    “九首,鬼手前辈信中说了什么?”李道陵瞧着钟文阅过信后问道。

    “师傅,信中也没说啥。”钟文把信递向自己师傅。

    对于自己师傅连信都未看,这让钟文莫名的有些感动。

    在这个时代,身为长辈的,依理来说,查阅自己的信件什么的,也并不为过。

    这里并不是二十一世纪,也没有什么**权之说。

    打钟文回到龙泉观后,一切的事情也开始趋于平静下来。

    话说一个月前,远在几千里之外的某山中。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看着地上摆着的两具早已是冰冷的尸体,大声的对着眼前这几个断了一臂的数人怒道:“为何为如此!他们师兄弟二人离去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回来之时就已是落得如此的下场?你们到底惹到了什么人物?说!!!”

    “回太上长老,都是我们的错,请太上长老息怒。”当前一人,向着那白发老者恭敬的回道。

    此人,正是太乙门卓成。

    而眼前的这个白发老者,自然是他们三大终门的太上长老了。

    那白发老者见卓成站出来回话,真心想一巴掌轰死他。

    地上躺着的,可是他一心调教出来的弟子啊,出去了一趟人就没了,这不得不让他心生失落之感。

    “说!!!到底发生了什么。”白发老者虽恨,但最恨的是杀了他费尽数十年才调教出来的弟子之人。

    两个先天之上五层啊,这得要耗费他多少的精力与时间啊。

    “太上长老,杀太师叔和二太师叔的,正是太一门那余孽,此人不知道何时境界从先天之境直破到先天之上境界,我们都不是其对手,就连两位太师叔都不是其对手,这才遭了其难。”

    “太上长老,那钟文最后逼得我们说出关于太一门的那五篇道法典籍,我也说了,为的就是把两位太师叔送回来。”

    卓成跪了下去,开始向着那白发老者叙述了起来。

    “什么!!!你好大的胆,你怎么可为了性命,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交出去,就算那太一门的余孽能当场格杀了你们,你也不能泄露半句,你……”

    “砰”的一声。

    那白发老者从卓成嘴中听闻此事,气的一掌挥出,轰击在了卓成的胸膛之上。

    卓成倒飞而去,“呃”,嘴中开始冒出大片大片的血迹出来。

    重伤。

    卓成被他自己的太上长老一掌打成了重伤。

    如那白发老者真心想要卓成的小命,估计此时他早已是身亡了。

    卓成赶紧爬了起来,也不管身上的伤了,出言辩解道:“太上长老,请听我说,我所供出的那五篇道法典籍全是错乱的,那太一门的余孽根本没有发觉其中的问题。”

    话说当时,卓成在钟文的逼迫之下,供出了本属于太一门的五篇道法典籍,但却是留了一手,那就是所有的章序都有问题。

    就连字都有错误。

    虽说字数未少,毕竟,道法典籍的序业可是注明了有多少字。

    他卓成却是敢有漏。

    当时的李道陵也好,还是陈丰,哪怕是钟文,都没有发觉其中的问题。

    毕竟李道陵师徒三人从未见过那五篇道法典籍,想要辨别错误,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这也就是当时卓成为何说那元嗔知道个屁了。

    如果此时钟文知道卓成所述的五篇道法典籍有误,非得把卓成一片片的肉割下来不可。

    自己太一门都证名了,也行了道典了。

    可迎回来的五篇道法典籍有误,这不是坑了自己师祖们吗?

    “好,如此甚好,不过功抵过,此次我饶了你们,要是再有下次,你们就不用回来了。”那白发老者听完卓成的话后,这才明白其中的原由。

    “太上长老,我有一事要说,元嗔……”当白发老者不再追究之时,叶鼎松却是开口告起元嗔的状来了。

    “好狗胆,你是想要脱离我太乙门吗?我就知道,太宗与太虚各有心思总想离开师门,看来你早就有异心了。”白发老者一听元嗔当时要跑路,直接一个闪身,一掌轰在了元嗔的胸膛。

    元嗔也没想到,卓成还留有此手。

    就那五篇道法典籍,元嗔虽为太虚门宗主,可依然没有资格学全了那五篇道法典籍。

    这是太乙门分出太虚与太宗门之前所立下的规矩。

    太虚与太宗两门,仅能学三篇道法典籍,反到是太乙门的宗主,可以学全了那五篇道法典籍。

    至于为何,也只有太乙门的那些死去的,或还未死去的最高层才能知晓这其中的原由了。

    就好比眼前的这个白发老者,他就属于太乙门的太上长老,也是目前三大宗门最高的领导者。

    只不过,他们要守着三大宗门的隐世之地,不便行走于江湖。

    而且,除了他之外,还有另外两人。

    每个人都有两个弟子。

    就如那于冶子与皮生子一样,二人就是属于这位太乙门的太上长老的弟子。

    话回元嗔,此他他的命运,估计在这位白发老者手上,想来是不会太长了。

    依着卓成他们对他们这位太上长老的脾性,元嗔如真能活下来,那说明元嗔命不该绝。

    某日,一个山洞内,太乙门的那位白发老者,带着三大宗门的几位高层,来到一个隐秘之地。

    “你们可想好了?入得隐地之后,那是九死一生。”白发老者看向众人说道。

    “太上长老,我们想好了,不成就先天之上,绝不从隐地出来,哪怕身死于隐地,也在所不惜。”太乙门的护法罗旭,大声的向着那白衣老者喊道。

    本来,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每隔多少年,就会来到他们太上长老隐居之地,作为三大宗门所传承之人。

    就如几年前,罗旭就带着他太乙门的一个弟子来了。

    当然,其他两大宗门的人也是如此。

    就比如,此时站在隐地之门前,就有着太虚门的长老季俞,以及他那弟子卫殳。

    还有太宗门的的青松以及另外一人。

    本来,依着终南山三大宗门的规矩,三大宗门每隔十年左右,才能来一次。

    可如今,三大宗门的人都在此地了。

    “那好,即然你们心意已决,我也不再阻拦你们了,不过,话我可得要说清楚了,别看你们太虚门和太宗门那两个老家伙现在在闭关,但我依然还是告诉你们,当你们入了隐地,就不再是什么太虚和太宗弟子了,而是我太乙的弟子。”

    “太虚门与太宗门之名,想来你们也都清楚是如何来的,在此,我也就不多废话了,开门!!!”

    白发老者话一说完,就向着另外几个他们太乙门先天之上的高手喊道。

    随着那几名先天之上的高手往着地上一轰,地上渐渐的出现了一个地洞。

    此地洞,也就是他们在乙门的隐地了。

    至于地洞之下是什么,只有进入此地洞的人才能知晓。

    当然,那白发老者肯定是知道此地洞内有什么了,只不过他不能说,也不会说罢了。

    有道是,只要入其隐地之内后,如不死,五年之内必成先天之上境界。

    哪怕你没了手没了腿,只要能在五年之内从隐地内出来,也是会成为一个先天之上的高手。

    随着地洞一开,罗旭他们纷纷爬了下去。

    此次,那白衣老者也不再讲什么规矩不规矩了。

    只要是先天之境的境界,哪怕是达到了圆满境顶峰的境界,只要自己愿意下去,统统都可以下去。

    终南山三大宗门可没有那么多的先天之境的高手,有也只有七位。

    不过,此次就连那只有圆满境,还未达到圆满境顶峰的弟子,都爬了下去。

    白衣老者也不管,自愿下此洞,那就生死由命,全看命数了。

    “你们四人在此守着,五年后再次开启隐地之门,如老二和老三闭关结束后,你们告诉他们二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得去会一会那太一门的余孽,到底强到何种地步。”那白发老者瞧着地洞已关,向着那四人吩咐道。

    “是,太上长老。”那四人得了指示,赶紧应道。

    隐地,是他们的根,也是他们的最为看中的东西。

    如隐地被有心人发现了,那太乙门也终将会消亡。

    能在五年之内把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直接拉升到先天之上,这是何等逆天的存在啊。

    不要说江湖中人知道这事了,估计连武道之境的高手知道了,估计也会心动吧。

第五百九十一章 五人派往龙泉村

    太乙门之事,不管大与小,那太上长老都有着一语而决的职权。

    多少年的传承了,不管如何,谁都不会去改变什么。

    这就是宗派。

    反观那些入了其隐地之门的人员,是生是死,对于那白发老者太上长老来说,已经不再是他所担心的事情了。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如死在了里面,那也是命数。

    如五年后能爬上来,那将迎来他们人生的转折点。

    交待完话的那太乙门的太上长老,返回到自己居住之地,开始准备着。

    其实,他也没啥准备的。

    带上了自己的武器,以及一些随行的东西之后,就已是离开了他们的隐世之地。

    他,早已是问过了卓成,关于太一门所在的位置。

    不过,他冒似在离开之后,并示直奔利州,反而去了东边,至于为何,那估计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而此时的钟文,正在推演着太一门的传承道法典籍。

    说来,打这五篇道法典籍回归之后,钟文就没少推演过。

    可每一次的推演,总是让钟文感受到困难重重。

    或许是因为原本的四篇道法典籍在以前推演中就难。

    而今再加五篇,那更是难上加难,已经成几何式的叠加了。

    经过一两个月的时间下来,钟文总是觉得差点意思,可就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错。

    脑海之中,时不时的闪现着原本的四篇道法来,与着回归的五篇道法相之比较,可总是找不出问题点在哪里。

    “看来推演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或许那卓成所述的五篇道法其中本就有问题,我这是太过相信自己的能力了。”钟文感叹自己太过相信自己,却是把自己太一门给坑了。

    此时,钟文开始对那回归的五篇道法怀疑起来了。

    这让钟文后悔不已。

    可这事已然发生了,自己就得承受着这个结果。

    后悔药来不及吃了,现在再去追查卓成他们的下落,估计人家早就隐匿了起来,想要再去追查,那估计有些难了。

    道法典籍之事,钟文暂时不敢跟自己的师傅说,也不便说。

    况且,钟文目前也只是怀疑,还无法确认。

    自己的师傅对于新回来的道法典籍那是最为看中的,如果这事一说,钟文都能相信,自己师傅肯定会疯的。

    寻了一辈子了,如果得知道法典籍有误,钟文都能想像到那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阿爹阿娘,我这几天可能不在观里,要去利州城一趟,你们可有什么需要带的?”某日,钟文准备去城里把利州的事情安排一下,也正好看看利州目前的情况如何。

    自己没过问利州事情都已是有好些时间了,也不知道是个啥情况。

    况且,恰卡盐湖那边,也得过问一下。

    虽说有着利州商团在负责,但总归还是需要问一下情况的。

    “没啥要带的,你路上注意安全啊。”钟木根夫妇到也没啥要求的,叮嘱了一声钟文。

    钟文到也没多想,说了一声后,就离开了家,直接往着利州城方向而去了。

    至于小花。

    钟文没有见着她的人影。

    如见着了,钟文都能想像,这丫头必然会缠着自己一起去利州城去。

    打回到家的小花,最近一直不见了人影。

    除了固定时间教小武识字之外,其他的时间一般都不会待在家中。

    要么去山林里到乱晃,要不就去村子里找她的那些伙伴们玩去了。

    可村子里的小娃们,基本也都不与钟文一家来往了。

    身份摆在那儿,谁又好意思如以往一般的过来说话聊家长呢?

    “刘兄,你说我们现在去找钟常侍,他会不会怪罪我们啊?”此时,五人正聚在华阴县城西门处。

    此五人,正是钟文曾经在贺兰山北山所救的五人。

    问话的,正是张大林。

    五人打半年多前被钟文救回后,在钟文的府上养了一段时间后就选择回家看望自己的家人去了。

    这不,一过完年,他们就依照约定,在这华阴县聚首,一起一同奔长安而来。

    “不知道,我们都回家几个月了,也不知道钟常侍会不会怪罪我们。”刘谷回应道。

    刘谷,他心里也着实不清楚钟文会如何。

    都离开长安这么久了,他哪里会知道钟文会不会再次收留他们。

    “大哥,我们如果到了长安后,钟常侍要是不收留我们,那我们只能回家了。”张小林瞧着自己的大哥说道。

    “看来只能如此了,百骑司我是不想再回去了,哪怕李统领愿意要我们,我们也不好再回去了。”张大林心中对于军伍生涯也算是惧怕了。

    五人数日之后,终于是抵达了长安城。

    当他们五人来到县侯府后,大门却是紧闭。

    可随着他们敲响了大门后,门房见是刘谷他们五人,到也没赶人,迎进了府中后,通知了徐福回来。

    “你们算是来晚了,道长已经返回家乡去了,不过道长有交待,如果你们五人愿意留下的话,我们是非常欢迎的。不过,我到是希望你们去道长的家乡,毕竟长安这边人手也是够的,反到是老东家他们那里没什么人,你们看如何?”徐福打见到刘谷他们五人后,就开始询问起他们五人来。

    “徐管家,敢问钟常侍家乡在哪里啊?离长安远吗?”李三小心的问道。

    “在利州,不远也不近,不过道长已经不是常侍了,圣上已经封道长为太子少保了。”徐福笑着应道。

    五人一听之下,到也没起什么大的反应。

    常侍也好,少保也罢,只要钟文能给他们一碗饭吃,有一个立命安身之所,这些并不影响他们什么。

    况且,钟文对他们也算是有救命之恩,上门前来投靠,那也是报一报救命的恩情。

    只不过,他们也有家人要养,但他们却是不好问出这例钱是多少。

    五人相互看了看后,向着徐福应道:“徐管家,我们愿意前往利州,只不过我们这盘缠……”

    徐福一听之下,笑了笑说道:“这事你们放心吧,只要你们愿意前往利州,这一切事都好说,虽说这事我还未与道长商量,但这事我可以做主,以后你们每个月的例钱,将由长安这边发放,薪俸一月五贯。”

    徐福对于他们五人的安排,还真没有与钟文商议过。

    徐福打钟木根他们到了长安之后,得知钟木根他们在利州并无什么下人服侍,这才想着派几个人过去。

    而最近,徐福也一直在挑人。

    县侯府里的下人虽说也挑了好几个,也都不怎么满意。

    正巧,刘谷他们五人此时回长安,徐福灵机一动,准备把这五人派至龙泉村,也好服侍钟木根这一家子。

    刘谷五人的底细以及身手,徐福还是知道的。

    况且,能被钟文救回来的人,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徐管家,这是不是太高了。”张大林一听徐福的话后,也是被吓了一跳。

    五贯钱,这可不是小数目。

    他们在百骑司的时候,这月钱也才不到五贯钱,而且那还是拼命的活计,稍有差池,那可是要丢命的。

    “不多,毕竟利州那边有些偏,这月钱呢,到时候我这边给你们托人寄到家中,至于你们在利州的吃穿住行,我会写封信给道长,想来道长也会帮你们安排好的。”徐福说道。

    “那就麻烦徐管家了。”刘谷五人对于徐福的安排并无疑意。

    钱,以前他们在百骑司之时,大多也都是托人捎回家中,而徐福的安排,也正合他们的意。

    “那好,这几天你们在府里好生歇着,我替你们安排,到时候我会通知你们前往利州的。”徐福见五人到也干脆,他徐福也是一个干脆之人,说话办事,也都顺顺畅畅的。

    五人就这么暂时安排住下了。

    又是时过几天后,五人跟随着利州商团的车队,开始往着利州进发了。

    “这位兄弟,你们利州商团到底是干什么的啊?”路上,张大林小声的问向利州商团的一位跟车小官员。

    “还能干什么啊,当然是押送货物啊,我们利州商团啊,每十天半个月的就要押送一批货物到长安的,当然,也会从长安买上一些东西到利州售卖。”那小官员自傲的回应道。

    利州商团的成立,他可以说是一个公务员了。

    虽说钱不是很多很多,但这日子过得越来越是红火,干劲也是越来越足。

    只不过稍稍有些累罢了。

    一年有七个月的时间都在这路上,这人哪会不累的啊。

    “那你们利州商团主要运送些什么货物啊?”张大林听闻后,更是好奇了。

    “本来这事也不好跟你说,不过你们是徐管家带过来的人,那自然是可以信得的,我们商团现在主要是运送一些罐装食物,还有一些我们利州的特别产物,还有一些别的东西,每年都能给我们利州带去三五十万贯的营收呢。”那小官员一说到这事,那更是兴奋不已。

    他为何如此高兴,当然是因为挣钱了呗。

    先不说他自己的薪俸了,就他自己带私货到长安售卖,就挣了不少,这事,他不高兴都不行。

    “三五十万贯!!!”当张大林他们一听到这么一个数值之后,也是被这个数值给吓惊了。

    这对于他们来说,这么多的钱堆在一块,那得是多少啊,至少,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钱数。

    那小官员见张大林他们如此惊讶的表情,心中更是自傲的不行。

    “这还是小钱,待过两年,我们利州商团一年都能有百万贯的营收了,到时候,我利州绝对比江南那边还富裕。”那小官员一想到钟文曾经给他们描绘的蓝图之后,那更是畅想连连。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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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第一道士介绍:
他是一名道士。他也是一名穿越客。他叫钟文。他也叫九首。救人命时是道长,杀人之时是钟馗。且看他如何游历天下。唐朝第一道士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唐朝第一道士,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唐朝第一道士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