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 灵宝之门恩怨事
钟文的这般行径,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他可不会跟长孙无忌说什么屁话。
自己的阿爹阿娘都差点被逼的下跪,难道长孙无忌上门求情说几句好话就可以揭过去吗?
那是不可能的。
钟文没有宰了他那两个儿子就算是对得起他了,还有脸跑过来求情?
此时的长孙无忌,瞧着钟文带着一家人从自己身边走了过去,心中的愤怒已然快要达到了极点了。
可是,他却是不敢真的爆发。
李世民的话依然还响彻在他的耳边。
就这么的,他眼睁睁的瞧着钟文一家子远去,就好像无视他的这国公一般,使得他心中无计可施。
“你们两个小畜牲,惹来了这么大的祸事,好好在这里跪着吧,如果钟少保不原谅你们,你们就给我跪死在这里!”长孙无忌已然是不知如何了,跑近他那两个儿子身边,每人扇了一巴掌后,直接离去了。
不过,他可不是回府去,而是去宫城。
自己的那两个儿子再如何,那也是他的儿子。
身为父亲的,怎么样也得要救一救。
他真害怕钟文杀心一起,把他那两儿子给砍了。
不多时,长孙无忌已是入了宫,见到了他的亲妹妹长孙皇后。
“二郎昨天就跟我说了,这事我也已经知道了,我也问过二郎,可二郎说如果不这般做,钟少保说不定真的会杀人,况且,冲儿和温儿他们确实做得太过了,打人不打脸,更何况还逼得钟少保的父母差点下跪。”长孙皇后也是无奈的说着她的看法。
身为姨娘的她,哪里会不想救自己这两个外甥。
况且,长孙冲还是她女儿的丈夫,身为唐国皇后的她,自然是想救一救的。
可当下,她却是不能上门去求情。
李世民昨日与她所说的话,她可是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妹妹,难道就这么让冲儿和温儿跪在那儿吗?就算他钟少保再厉害,难道我们真的就要这么委屈求全吗?”长孙无忌依然带着愤怒。
怎么说,他也是一个国公,更是他李世民的小舅子。
论地位,他着实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但他依然没有搞明白,李世民为何会不帮他一帮,更是连他的那两个外甥都见死不救。
“唉!此事先让冲儿和温儿跪着吧,待晚些时候二郎回来我再问问他。”长孙皇后叹了一口气后回应道。
可就在此时,李世民正好回来了。
当李世民瞧见长孙无忌之时,脸上透着一股不喜来。
而此时,钟文一家已是到了陈春生家中。
钟木根夫妇二人,也算是第一次从县侯府出来,见识了长安城的盛景,此时又是认识了钟文的这个陈师一家人。
两家人到也没啥客气的,大家都很高兴。
没过多久,钟文一家就告辞离去,又是去见了其他的人。
钟文在长安城熟识的朋友不多,可以说用很少二字来解释,那是最为合适的了。
除了一些自己曾经学医所认识的医师,也就只有李山他们这些人了。
宫城,钟文虽说可以入,但钟文却是未想过去宫城。
随着钟文一整天里的拜访,一直到了下午时分,这才去了李山的府上。
“师弟,你这里我们可是第一次来,以后两家人可要多多走动走动。”钟文见当职回来的李山,笑着说道。
“师兄说的是,庾儿夕儿,快过来见过叔父。”李山见钟文一家过来拜访,心中高兴的很,赶忙拉着自己那两个小儿子和小女儿来见礼。
“叔父好。”两个小娃到是不怕生,过来向钟文行礼问好。
随后又是一通的介绍,大家这才安坐。
“哥,她长得好可爱啊。”小花瞧着叫李夕的小女娃,像是瞧见了一个洋娃娃一般。
“小娘子夸赞了,夕儿这丫头可没有小娘子好看呢。”李山的妾室关溪见小花对自己女儿的一顿夸赞,心中高兴不已。
“二夫人你可别这么说小花,小花哪里比得上你家的夕儿。”秀打见过好一些人之后,也是胆子大了一些,也活络了一些,见关溪夸小花时,心中虽说欣喜,但却也知道客套起来。
反观李山的正室李玉茵,此刻的她冒似好像并不怎么热情,坐在厅堂的首位,像是看一堆穷亲戚一般。
着实,钟木根夫妇二人的着装打扮,也确实不怎么好,就连钟文也是如此。
好一些的也就只有小花与小武二人了。
或许,在李玉茵的眼中,钟文一家哪怕成了勋贵,也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穷老百姓。
钟文早已是注意到了李山的正室。
身为主人,如此待客本不应该。
但钟文见李山与他摇头之后,钟文会意,心中猜测着李山夫妇二人的关系估计有些问题。
“师弟,你家中的事情,我本不想多言,但你这妻子是不是有些问题?妾到是挺好的,可这妻却是过了,家中无论如何,都得安稳,如家中都不够安稳,未来你又如何放心得下?”钟文瞟了瞟一眼那李玉茵,向着李山说道。
“唉,说来也是话长,这事也不能完全怪她,要怪也只能怪我吧,这都过去好多年了……”李山闻言后,叹了一声,缓缓的道出家中之事来。
他哪里会不知道钟文所言之意。
只不过,他真的没办法罢了。
结发之妻,又给自己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总不能因为自己把三儿子送走之事,怪罪到自己妻子身上吧。
以前,李玉茵在李山的眼中还是很不错的。
可自从他把三儿子秘密送走之后,李玉茵性情就大变了起来。
以往,他李山的府上可以说是宾客不绝。
可打李玉茵性情大变之后,到如今可谓门可雀罗,连一个愿意上门的人都没有了。
有的,也只有李山他的那些下属,或者宫里的亲卫或内侍什么的。
钟文听了半天后,这才明白这其中的原由。
不过,钟文却是对李山把自己的三儿子送走之事有些不解,随即问道:“怎么?你那三儿子为何要送走?难道送去灵宝门了吗?”
“师兄,这事暂不说,请跟我到书房来吧。”李山瞧着当下还有这么多人在,而他的那位正室也是竖起耳朵在听着他们二人的谈话,赶忙起身说道。
钟文心中虽有不少的疑问,但见李山如此的紧张,心下到也明白。
估计李山秘密送走自己的三儿子,其中估计有些隐秘之事。
随即,钟文随着李山去了书房。
而此时,李山的那正室李玉茵,瞧着钟文二人离开,而且她刚才可是听到说自己的三儿子的话,心中起疑,立马也起了身。
来到书房后的二人,李山直接从一个暗室中取出一件东西打开来。
“师兄,这是我先师曾经留下的东西,你看看。”李山指着打开来的一个小盒子,向着钟文说道。
“这是?”钟文瞧着小盒子里躺着一块黑色的牌子,还有一本武学秘籍,再加一把钥匙,心中不解。
不过钟文不解之余到也从小盒子里把东西拿出来。
“咦?这是何物所制,怎么这般的冰冷。”当钟文拿起那块黑色牌子之时,一股冰寒之感立马从手中袭上身来,顿时打了一个激灵。
“师兄,这是灵宝门的宗门令牌,是我先师留下来的,我听先师在世之时说过,此领牌天下仅有三块,是灵宝门的地下城窟的钥匙,不过,只有三块合在一起之时,才能打开灵宝门的地下城窟。”李山款款说道。
“哦?那这么说,灵宝门还有一个地下城了?现在此令牌到了你先师的手中,那这灵宝门的地下城不是打不开了?”钟文闻言后更是好奇了起来。
灵宝门灵宝门。
从此宗门名字,就能想像到,其宗门之内的宝贝肯定不少。
而且李山还说灵宝门还有着一个地下城窟,这更是让钟文心中好奇。
“是的,先师在世之时就曾说过,此物不得随意示,否则必遭来杀身之祸,至于先师是如何得到这块令牌,我也不知道何因,不过,先师曾说过,如得灵宝门三块令牌,即可成就大能,可灵宝门几百年来,也没有人成就什么大能。”李山回道。
“那这钥匙呢?”钟文听闻后,心中却是开始对灵宝门越发的好奇了起来。
“这钥匙我听先师所言,此物就是地下城窟中的某个密室的钥匙,另外,这本秘籍说是秘籍,其是是一份地图。”李山拿起那本武学秘籍递至钟文手中说道。
钟文接过后,细细翻看了起来。
可看了好半天,钟文也没发觉这手中的武学秘籍是一份地图。
秘籍中所描述的功法,到也还不错,依着钟文的见解,这本武学秘籍绝对是可以修炼至先天之境的。
“师弟,这些东西与你送走你三儿子之事有何关系呢?”心中无解的钟文,把秘籍放回桌上问道。
“唉!!!说到我那三儿子,这又不得不提我先师之事了。”李山再一次的重重的叹了一口长气。
“为何?”钟文越发的不明白了。
“在此,师弟要先向师兄道个歉,曾经师弟所说先师之事,有些话是迫不得已。先师虽说是灵宝门弟子,但其还是灵宝门的大长老,只不过,几十年前,灵宝门门主突然连合门中弟子,对我先师发难,原由就是因为先师掌握着这些东西。”李山先是给钟文行了一个礼,见钟文摆了摆手后,他这才又说起灵宝门的事情来。
钟文对于李山几年前说过话,根本不在意。
当时,二人并不是师兄弟,关系也只是一般般,心中隐藏着一些秘密,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而且,钟文当时不也没说他是太一门的弟子嘛。
第五百七十八章 妻闻原由释心结
随着李山带着他来书房,更是把灵宝门的事情道了出来之后,他才终于是明白了李山为何会另眼相看自己。
李山,可以说是背负着先师仇怨。
而且还是得与着整个灵宝门为敌。
以前,他只是一个圆满境的身手,无论如何,他都对不付不了灵宝门。
而今,哪怕他成就了先天之境,可依然也无法对付灵宝门。
再者,李山李就不属于灵宝门的弟子,只过有着这么一个师傅在,他才学了灵宝门的功法。
况且,他身上还有着他先师所给他的东西。
这些东西,可以说是重中之重。
如果真要是被灵宝门的人知道了,那这后果不堪设想。
好在李山隐藏得深,要不然,李山的坟堆上早就长满了青草了。
“师弟,你给我看这些,不会是想让我去一趟灵宝门吧?师门与灵宝门可没有任何的交集,更是没有任何的仇怨,虽说我身为你的师兄,可真要让我去一趟灵宝门,这到是没什么,可这仇怨之事,我暂时是无法帮你了。”钟文哪里会不知道李山的想法。
都到如此的地步了,再娇情下去,那可就有些过了。
可话又说回来了,自己的师弟,难道真就不管了吗?
如灵宝门的人真要是查到了李山的头上,钟文这个师兄难道真就站在一边瞧着李山被杀吗?
显然是不能的。
“师兄,我到是希望师兄你帮我,可我也知道,师门的事情都麻烦多多,我身为弟子的,自然是不希望把一些其他的仇家给引到太一门的头上,为此,师弟也是早已布了局。”李山听闻钟文所言,又见钟文这个师兄此时的表情,心里其实也是挺宽慰的。
他从钟文的脸上看出,自己一家老小,以及自己,真要是到了危难之际,他相信钟文肯定会插手的。
以前的他,没有师门,也仅有一个师傅。
而今,入了太一门,太一门就是他的归属,一切以太一门为重。
至于师仇,他李山当然会报,只不过因为他的境界身手有限,只能等,等到自己有那个能力了,或者自己的那三儿子有能力了,他必然会手刃仇家的。
“你所布的局,不会就是你那三儿子吧?你不会把你三儿子送至灵宝门去了吧?你这个做父亲的也够大胆的。”钟文问道。
“师兄,你别笑话我,当时我的身手不足,只能想方设法如此这般了,况且,我那三儿子天赋极好,以我是无法教导他了,所以,我只能秘密交由别人送至灵宝门山下,好在他命好,没被山中野兽给吃了。”李山说到此间,眼眶里开始闪动着泪花。
钟文瞧着李山,知道他这是悲伤难过了。
身为父亲的,哪里会那么狠心。
这都是被逼的。
如果没有灵宝门那档子事,李山更愿意儿女在膝前承欢。
“他叫什么名字?现在如何了?”钟文顺势问道。
钟文很难想像,自己不会介入到李山与灵宝门的仇怨当中去,所以,他这才向着李山问起他那三儿子的名字来。
以后如果见着了,也好照看一下,怎么说也是自己师弟的儿子不是。
“本名叫李石,在灵宝门的名字,好像叫灵武,这小兔崽子也没枉费我一番苦心,几年前就已有后天境的身手了。想来,再过些天,也该是他二十三岁的生辰了。”李山眼角开始流出泪水,即欣喜,也难过。
“李石,灵武,好,我记下了。”钟文得了李山所说的名字,点了点头回道。
对于一个只有后天境身手的李石,钟文到也没有小瞧。
毕竟,李石才二十三岁,而且成为后天境还是几年前的事情,说不定李石真就如李山所言,天赋极好,现在或许已经成为圆满境了呢。
能在二十岁左右的年岁成就后天境,其天赋悟性说来也是相当的好了。
再者,又有着灵宝门的高手调教,未来的成就也是不可预估的。
“对了,那这些年,你们父子可有联络?”钟文问道。
不过,钟文这话一问出口,却是发现自己好像问的有些多余了。
如果李山父子能联络,那必然会引起灵宝门的注意,更或者他的那三儿子李石说不定情绪波动一大,必然会出事的。
“没有,我不敢联络他。”李山有些失落的回道。
“也是我多问了,这事你自己心里要有一个数,别把你儿子给连累了,至少,他现在是安全的,一会儿你把灵宝门的具体地址画张图给我,如我路过的时候,可以去灵宝门看看。”钟文瞧着有些失落的李山,只得出声说出他本没有的想法来。
钟文本是没打算要去灵宝门的,但就自己必然是不可能在某一个地方傻待着,肯定会满世界乱跑的。
况且,南极岛的三年之约,以及东极岛的五年之约,钟文到时候也得去。
至于灵宝门,还有其他的宗门各派钟文说不定也会前往的。
所以,钟文这才向李山要灵宝门的具体地方。
“那多谢师兄了。”李山行礼谢过后,拿起纸笔就开始描绘出一副地图来。
而此时,一直躲在书房外不远处侧耳听着书房内谈话声的李玉茵,满脸的泪水,直奔书房而来。
“你个天杀的,你个天杀的,我石儿才多大,你就送走了,灵宝门在哪里,你去把石儿接回来,接回来,呜呜呜呜……”李玉茵冲入进来就直奔李山,又捶又打,让钟文也是一愣。
李玉茵的闯入,更多的是让钟文心惊。
李山与他钟文一入书房之后,二人根本没有想到,外面还有人听着他们的谈话。
说来,钟文也是大意了。
在李山家中,钟文以为是安全的,也就没有侧耳去听动静。
这才使得李山的正室李玉茵在外偷听他们二人的谈话。
不过,随着钟文的探查,发现李玉茵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连内气都没有一丝,这才使得他反应过来,自己太过多心了。
“夫人,安静安静,切莫大声说话,是为夫的错,……”李山也没想到,自己与钟文谈话之际,自己的妻子却是在外偷听。
而且,还偷听到了关于灵宝门之事,此时的他,连忙安慰起自己的妻子来。
这事可不能乱叫知喊,如真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那这后果可真不好受。
此刻,钟文却是不方便留下了,只得起身出了书房。
书房内,李山一直在劝导着自己的妻子。
时不时还会传来一阵的哭骂声。
“夕儿,你明天到我家来玩呗,我家有好多好玩的东西,以后姐姐带着你玩。”此时,当钟文回到厅堂时,小花正与着李夕以及小武他们几人玩闹在一块。
“姐姐,坏。”小武见自己姐姐冒似有了眼前的这个叫夕儿的小女娃后,很是不高兴,就像是自己姐姐要被抢走了一般。
一众大人瞧着这些个小娃,眼里全是幸福。
随着钟文返回厅堂后,小武直奔了过来,向着自己的大哥说道:“大哥,姐姐不带我玩。”
“你姐姐啊,那是一个捣蛋鬼,她不跟你玩,那你就不跟她玩,以后就跟着小竹姐姐她们玩,让她一个人玩去。”钟文抱起小武,向着小花一顿的嘲讽。
随后,说了一会话,钟文只得与自己一家告辞离开。
李山的妾室关溪,一听钟文一家要离去,一直出言挽留。
关溪虽不知道自己的夫君为何不见人影,连大夫人都不见人影,让她心中有些奇怪。
钟文一家留是不可能留了,就现在李山与他妻子的状态,估计没点时间是不可能出来了。
自己一个大佬爷们的,再加上自己阿爹,两个大佬爷们的跟一个妇人说话,这显得有些不合规制。
本来,钟文起初的想法就是留在李山的府上吃顿晚饭,也好拉近两家的感情。
可钟文并没有想到,李山与他的妻子关系如此之僵。
至于他那两个儿子,到现在也还没回来。
当然,这也得要怪钟文是突然上门拜访的,如提前通告一声,那说不定李山早就把他那两个儿子和女儿给召回来了。
“小文,我怎么感觉李山的正室不怎么欢迎我们啊?到是他那妾室挺好说话的。”一路回府之时,秀向着钟文说起李山家的事来。
“他们夫妻二人有些问题,不过今天过后,估计会好起来的。”钟文随口应道。
“难怪呢,我说他那正室一直崩着个脸。”钟木根听也是附和道。
随后,一家人也不再去说李山家的事情,说着一些其他的事情来。
而一路之上,小武可谓是最是好奇。
不管看到什么,都要问上一问。
一家人也会跟着小武说这说那的,一路说说笑笑。
而此时,李山府上的书房中,他那正室李玉茵在李山的一通求饶与解释之下,终于是安静了下来。
反观此刻的李玉茵,脸上虽泪痕遍布,但心里也已经是明白了仇家的厉害。
如她再乱嚎乱喊的,这么隐秘之事可就不再是秘密了。
“夫君,是我错怪你了,这么多年来,你也没嫌弃我,更是忍着我,让着我,夫君……”李玉茵冒似想通了似的,抱住李山一通的抽泣。
“都怪为夫,是为夫的错,在没有得到你的同意之下,就把石儿送走了,只怪我无能,让石儿受罪了,也让你受苦了。”李山见自己的妻子回归了原本的性子,心中欣喜。
“……”
夫妻二人就这么在书房中,相互认错,又相互慰籍,几十年的误会,终于在今天,这心结打开了。
“父亲,阿娘。”正当他们夫妻二人说着一些话之时,李夕颤巍巍的来到了书房。
第五百七十九章 长孙皇后亲上门
李山夫妻二人的重归于好,也算是一件大好事。
这其中没有谁对谁错,只是所站的角度不一样罢了。
李山为报师仇,同样也是为了杜绝后患,这才把他儿子秘密送入灵宝门,而李玉茵,也因为李山的隐瞒,又失去了儿子,痛责李山二十来年。
各有其苦,各有心思。
而今,夫妻二人心归一路,以后估计也不会再有什么大的间隙了。
一路说说笑笑的钟文一家,在申时回到府门前。
而此时,长孙无忌却是无了人影,只有长孙冲兄弟二人依然跪在那儿,至于他们府上的下人,只能在远处等候着。
钟木根夫妇瞧着那对兄弟依然还跪着,正欲开口说话。
钟文率先阻止住自己阿爹阿娘开口说道:“阿爹阿娘,莫要说话,进去吧。”
钟木根夫妇只得摇了摇头,依着下人打开耳门,准备入府。
“打!”小武在欲回府之际,瞧着那跪在地上的长孙兄弟两,稚嫩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刺耳。
小武年纪小,他的心中有的只是谁对他好,就帮谁。
没有对与错之分,也没有谁好谁坏之分。
不过,小武的这一声‘打’,到是让钟文顿时欣慰,甚至连钟木根夫妇心中都欣慰的很。
小小年纪,就知道维护自己的父母,谁听了都会开心。
没过一会儿,钟文一家就入了府去,耳门一关,就当是没有瞧见那对长孙兄弟一般。
这让那对长孙兄弟此时恨及了钟文一家。
从昨夜,一直跪到了现在。
一天一夜的时间,双腿早就麻木了。
对于他们这种勋贵子弟而言,如没有自家父亲以及圣上的话,他们自然是不可能跪下的。
更何况,钟文一家连搭都不搭理他们,甚至早上的时候,连自家的父亲都不带搭理的,他们兄弟二人心中不可能不生出恨来。
“大哥,我们还要跪到何时?那姓钟的一家连看都不看我们一眼,甚至连父亲都不理,这样的人,我们凭什么要跪。”长孙温一屁股坐下,揉着膝盖,心中愤怒之及。
长孙冲不说话,也不吭声,就这么低着头跪着。
他到是想学着他那五弟坐下歇上一歇。
可是,父亲的话一直闪现在他的脑海之中,甚至朝堂上的事情,也一直都呈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他对钟文的了解,可不是他那五弟这般少。
他那五弟可以因为年岁小失些仪德,可他却是不行。
如自己父亲,或圣上没有发话之前,他自然是不能起来,也不能坐下歇上一歇。
钟文的狠辣,长孙冲哪里会没有听过,甚至还都见过一回。
如果不是自己心中生阴,他也不会在钟文不在长安之际找上门来找事,也不至于逼钟木根夫妇下跪。
而此时,长孙府上可谓是暮气沉沉。
长孙无忌早上去了一趟宫中,寻了他那妹子求解。
可他求解的过程当中,李世民却是突然回来了。
李世民对于长孙无忌也没好话,依然冷脸回应,这让他长孙无忌心中倍感沮丧。
自己两个儿子此时跪在县侯府门前,这么大的事情,他这个做父亲的哪会不担心。
更何况,这两个儿子都是嫡子,他长孙无忌再是没心,可也得为其二人奔走。
可他奔走的结果就是无果。
而且,今天满长安城,都在传颂着这件事情。
这让他长孙家更是丢脸丢到了极致。
长孙府大门本该宾客络绎不绝,可今天却是空无一人,这更是让他长孙无忌感觉这事的反常。
身在官场上的人,谁都知道,钟文惹不得。
以前钟文在官朝之上,都是一个最为难惹之人。
而后,钟文当朝辞官离去。
可后来,又是转为李山这个统领放下狠话。
而今,谁也不敢小瞧了这个泥腿子出身的钟少保,更是不敢随意攻讦。
就连唐国最强喷子魏徵都知道闭嘴,谁又会在此时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夫君,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难道就真的让冲儿和温儿他们跪在那里,直到跪死不成吗?”长孙府上,长孙无忌的妻子抹着眼泪,向着他那丈夫抱怨道。
“我能怎么办?圣上都放下话来了,如果当时他们不做下这等事,我们会如此难堪吗?丢人都丢到家了,连各国使节都知道了这事,以后我长孙府的脸都要没了。”长孙无忌本是个不爱发火的人,可今天,算是给引爆了。
而对着自己妻子的抱怨与哭诉,他长孙无忌可谓是有心无力。
“呜呜呜呜……”
长孙无忌的妻子见自己丈夫如此的火气,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两个儿子跪了一天一夜,做母亲的哪里会不担心。
而此时,县府里却是一片欢声笑语,与着长孙府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
“阿娘,小武以看来真的是个读书的料啊,哈哈哈哈。”钟文瞧着小武像模像样似的,拿着一本书,学着岳礼一般,双手一背,在厅堂里跺步。
这哪里是一个两岁的小娃娃,这明显就是一个夫女的模样嘛。
或许,岳礼平日里就是这般模样,才使是小武学了夫子的状态。
“小武最是懂事了,可比你们以前要乖多了。”秀瞧着自己的二儿子,还不忘打击一番钟文与小花。
“阿娘,我也很乖的。”小花听了却是有些意见了,赶忙奔至自己阿娘身边,抱着阿娘的手臂摇了摇的。
“都多大人了,再过几年都可以嫁人为妻了,你这撒娇的模样,可比小时候难看多了。”秀瞧着自己的女儿还如小时候一般,抱着自己的手臂撒娇。
心里虽说是美了,可这嘴上却是不忘数落一番小花。
“我才不嫁人呢,以后我就陪着阿爹阿娘,还有哥。”小花依然如小时候一般,性子未成熟,也未见长。
一家子其乐融融,让钟文都有些恍了神。
平常这种生活虽说不少见。
但钟文经历了这么多次的生死场景,对于眼前的,却是越加的珍惜。
一夜无话。
太阳升起,县侯府早已是结束了早饭。
小娃们也已是去书堂读书去了。
就连最小的小武,也喜欢跟着姐姐哥哥们去书堂。
或许,小武并不是去书堂读书,只是喜欢跟这些哥哥姐姐们玩耍。
在家只有他一个人玩,连村子里都少去。
以前,钟文一家在没有受爵之前,都少有去跟村子里窜门,到了后来那更是是少有了。
别说自己上门去窜门了,村子里的人那更是不敢上自家窜门,除了求上门的之外。
所以,小武打小就只有跟自己阿爹阿娘在一块,没有小朋友一起玩耍的日子,过得可谓是不开心。
而今,到了长安城,有着这么多的哥哥姐姐,那自然是每日跟随。
就算是他坐在书堂里拿着笔乱画,身为夫子的岳礼也只会笑笑,而不会多有责备。
可如果换成小花或者任竹她们,那可就要打手心了。
县侯府中,钟文正坐在亭台中打着坐静心之时,门房急跑了过来喘着粗气向他禀报道:“道~道长,皇~皇后来了!”
钟文一听之下,即已是明白皇后上门之意了。
虽说钟文并不想见长孙皇后,可人家毕竟是皇后,自己身为主人,必然是要迎进府中的。
不管是身为臣子之责,还是身为道人身份,钟文再是不想见皇后,也得去见上一见。
长孙皇后是抬进府中的。
她的身子并不怎么好,此次她兄长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身为妹子的她,在自己兄长无计可施之时,只能由着她上门来求情来了。
“皇后,你身体有恙,如你有什么事情的话,只需你一传句话即可,何必移驾前来我府上呢。”入了府,进了厅堂,钟文向着长孙皇后行礼道。
“钟少保,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次我来,想来你也知道我是为何而来的,钟少保,你看这事你能不能原谅我那两个外甥,当是我替他们向你求一个情了。”长孙皇后随着钟文的话一落后,也是拱手回礼。
“皇后你这是要折杀我了,你这礼我可不敢受,至于皇后你所说之事,想来你也应该知道,我身为人子的,如不能护得父母周全,那我有违人子之名,还请皇后见谅。”钟文当然知道皇后过来是干嘛来了。
可钟文却是没想到,长孙皇后一到就直接说明了来意,这让钟文对这长孙家得再一次的做一个评估了。
从长孙皇后的话中,钟文可以看出。
长孙皇后对这长孙家那可是看重的很啊。
或许是因为有一个女儿嫁与了长孙冲,也或许是因为兄妹情深,更或者这其中还有着李世民的想法。
至于原因是何,钟文暂时无法看出。
自己阿爹阿娘差点被人逼的下跪了,身为儿子的钟文,自然是不可能放任此事就这般轻易的了结了。
好在自己回来的及时,如果自己在西域待上个一年半载的,别说自己师傅师弟没了命,说不定自己一家都会没了命。
当然,这也只能说是连绵的后续,但毕竟没有发生。
可钟文依然要给整个长安城的勋贵人打一打预防针,让他们知道,别把事做得太绝,真要是做绝了,那我钟文就能绝了你家一切。
长孙皇后乍一听之后,也是一愣。
她着实没想到,钟文会拒绝的如此之快,连考虑都未曾考虑。
依着她往常行事,只要自己出面了,一切事情都能得到解决,而且根本不可能会有人拒绝她。
这事要是放在平常人身上,此刻的长孙皇后说不定早就把眉头皱得紧紧的,展现出一种不怒自威的形象来。
不过,当她回想起自己丈夫李世民的话后,心底也已经有了数了。
第五百八十章 跪三罚九大赔礼
“唉!我也知道他们两个办了错事,但毕竟他们还小,你钟少保总不能跟两个小孩计较吧?”长孙皇后盯着钟文,叹了一口气说道。
“小孩?长孙温我可以当他是小孩,可长孙冲呢?如今他已是十七岁了,而我也只比他大半岁吧?况且,他的家世,他的所学,不该是教家甚严,一切以朝廷为重吗?”
“再者,就说那长孙温,在西市横行霸道欺人猎户,难道这就是长孙家家风?还是因为他有着一个国公的父亲,就可以为所欲为?弟之错,兄不知悔改,还带人打上门来,逼我阿爹阿娘下跪,请问皇后,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钟文听了长孙皇后的话,心中鄙夷。
就长孙冲这般大的人了,难道还不知道对错吗?
不过,钟文说的也是实情。
就当下长安城的勋贵子弟,哪一个不是仗势欺人。
就算家教门风再好,也是如此。
反比起钟文的小妹小花来,钟文觉得自家的小妹与这些勋贵子弟一比,那要好上天去了。
而且,自家的小妹,还是一个嫉恶如仇的性子,遇上了这等欺人之事,必然是要管一管的。
只不过,小花这一管,却是管出事来了。
“这……”长孙皇后听着钟文所言,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
她原本以为,钟文这个小道士,本是不会那么会讲话,可这嘴一张,什么大道理都搬出来了。
心下没了主意的长孙皇后,愣是直盯着钟文。
这让钟文被盯的有些尴尬。
人家是当今的皇后,自己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侯。
如果惹得长孙皇后不喜,说不定床头说上几句话,就能让钟文这个县侯之爵给丢了。
不过,长孙皇后一般是不会插手政事的,再得,李世民当下可把钟文当作宝一样对待。
再者,钟文之上还有着一个李道陵在呢。
如李世民夫妇二人真要对钟文进行一番打压,说不定李道陵就杀到长安,对李世民一痛的斥责了。
“皇后,我也不想把此事扩大,但我阿爹阿娘也得要名声,虽说我们一家曾为佃户,但这尊严却是不容别人践踏。即然皇后特意过来为他们二人求情,我钟文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钟文被皇后盯的尴尬,只得摸了摸脑袋说道。
长孙皇后一听之下,心中一喜。
刚才她看钟文如此激动,可转眼就却是有了变化。
“钟少保,你说,只要你能原谅他们二人,要他们如何做,都随你钟少保的意,也好让你阿爹阿娘泄一泄这胸中的闷气。”长孙皇后眼中带着喜色的说道。
“我也不强人所难,只要他们二人在外跪上三日,然后再向我阿爹阿娘跪拜九叩,再赔那猎户一家一千贯钱,这事就此作罢。”钟文缓缓说道。
跪三日,这是钟文原本的打算。
至于这九叩和赔钱之说,却是钟文刚才所想的。
或许,钟文的这个要求太过了些。
但钟文却是未想过过还是不过,只要能对得起自家的阿爹阿娘就行,对于别人,钟文不会去在意。
钟文只是一个普通人,是一个凡人。
思想也只是普通的思想,只要家人不受到什么欺负,一切都能安好。
可当有人要欺自己家人了,那必然是要把其手给剁了。
而今,长孙皇后过来替她那两个外甥求情,自己也只能这般了,这也算是给长孙皇后一个情面。
“好,这事我替他们答应了。”长孙皇后细想过后,点头应道。
本来,这长孙冲兄弟二人跪在县侯府外,本就不是钟文的意思,而是李世民之意。
而今,钟文的条件开了出来,如果长孙皇后再不答应,这事可就没得谈下去的必要了。
再者,长孙冲兄弟二人惹出来的祸事,跪上个三天,行九个叩礼,再赔钱给那猎户,这也算是一个惨痛的教训吧。
长孙皇后对于钟文所提的这个要求,也是深思过的。
她知道,钟文很是注重自己的父母以及一家人。
自己的那两个外甥惹下这么大的麻烦出来,如不泄一泄钟文的火气,到头来长孙府上会不会被钟文一剑给平了,她都无法预料。
她可是知道钟文的行事作风是如何。
说狠辣,其实也是对敌人。
如自己兄长一家成了钟文的敌人,这后果可真不是她能承受得了的。
“皇后你身体欠佳,如无事的话,还请回宫好生歇着吧。”钟文起了身,准备送客了。
事情谈到此间,也算是给了她长孙皇后一个交待。
“我的身子一直如此,歇与不歇也只能这样了,哪日你回乡后,代我向你师傅问声好。”长孙皇后见钟文起身,又如此说话,也知道自己是该走了。
以往,可都是她送人,而今,却是她成了被送的对像。
不过,长孙皇后却是未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再加上她也不是那么小肚鸡肠之人。
反到是钟文,显得有些小心思想。
“皇后的话我一定带到。”钟文应道。
随后,钟文把长孙皇后一行人送出府去。
到了大门口,那长孙温却是跪得直直的,眼里事着恳求般的神色望着被抬出来的长孙皇后。
“你们啊!唉!!!好好跪着吧!”长孙皇后坐在担架之上,瞧着她的那两个外甥叹道。
“姨娘,救我!!!”可那长孙温却在此时很是不懂事一般,大声的疾呼了起来。
长孙皇后摇了摇头,被抬着离去,丢下那兄弟二人在当场。
“呜呜呜呜!!……”
长孙温瞧着自己的皇后姨娘不管他们,心中开始慌张,随即放声嚎哭。
如此惊天动地般的嚎哭声,更是使得永平坊中的百姓对这场热闹越发的不解了。
钟文瞧都不瞧这长孙冲兄弟二人,见皇后离去后,径直回身往着府门而去。
“把大门关了。”钟文进入府中后,向着那门房交待了一声。
就刚才,长孙皇后的到来,县侯府的大门必然是要大开的。
皇后都来了,这县侯府大门自然是不可能关着,让皇后从耳门入府内吧,如真是这般的话,那钟文那可就是对皇后不敬了。
长孙皇后在离开县侯府后,却是并未着急回宫,而是直奔长孙府而去了。
“主上,这钟少保也太放肆了,主上你都亲自上门了,他还摆着那副臭脸,这是不给主上的面子。”身在长孙皇后身边的一个女官,一脸愤慨的向着长孙皇后说道。
主上,自然是称呼长孙皇后的了。
宫中的宫人,或者女官什么的,称呼皇后一般都会用主上一词。
至于圣人,相对而言也是可以的。
长孙皇后一听那女官之言,眉头一皱道:“多话掌嘴。”
立马,那女官吓得赶紧掌起嘴来。
在这大街之上,她一个小小的女官即敢如此说话,长孙皇后不杖责她算是对她好的了。
在宫里,长孙皇后表现一般都是很和善的。
可今日,她却是容不得别人说三道四的,更是不允许自己身边的人乱议朝中重臣。
钟文的重要性,李世民可没少在她的耳边说过。
时过半个多时辰,长孙皇后她们一行人这才来到了长孙府上。
“小妹,如何了?”长孙皇后一入长孙府,身为兄长的他就急的不行,向着他的那小妹打探起消息来。
“唉!!!”长孙皇后瞧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心急的兄长,又是一声长叹。
身为妹妹的她,当然是不希望自己的兄长急火攻心。
而此时,跟随着长孙无忌的李丽质也是紧张的站在一边,静待着自己的母亲说出结果来。
“小妹,到底如何了?你这是要急死我啊。”长孙无忌真心焦急。
他不急都不行。
打昨日开始,他就没安稳过。
他的妻子更是每时每刻都在他的面前叨叨着,到了晚上,更是以泪洗面,他长孙无忌见自己妻子如此状态,也是无计可施。
而今,他的皇后小妹去了钟文的府上求情去,他最希望的是有好消息。
可打长孙皇后入了他府上,他就知道,钟文冒似也没有给他的这个皇后小妹面子。
为何?
因为自己的那两个儿子却是未曾见到。
长孙皇后关切的望向自己的女儿,心中甚是心疼,随即缓缓说道:“这事也真要怪冲儿和温儿他们,不过,钟少保也说了,让他们跪上三天,再行九叩之礼,然后赔上一千贯钱给那猎户,此事就当没发生过。”
“啊?要跪三天?”长孙无忌听到了这么一个结果,心下虽是安了,可自己那两儿子真要是跪上三天,这身子骨也不知道能受不受得了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这已经是钟少保最大的容忍了,估计圣上去也是这么一个结果,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钟少保对自己一家人的看中吗?从钟媚儿开始,到如今他的阿爹阿娘,你难道还没有瞧出什么来吗?”长孙皇后一听自己兄长之话,心中甚是不喜。
以往自己这个兄长说来也是聪明绝顶之人,可事情临了后,却又是如此的糊涂。
“唉!这样也好,有此教训,这两个小畜牲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乱来。”长孙无忌见皇后冒似有些不喜,赶紧回话而道。
至于跪三天也好,还是九叩也罢,这些虽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但至少命是保住了。
长孙无忌这两日里以来,他可是一直在为自己那两儿子担忧着性命之事。
就钟文的小妹,曾经被吐蕃人掳了去,钟文一言不合就斩了所有的吐蕃使团所有人。
更是差点因为这事,唐国与吐蕃开战。
而随着长孙皇后的提醒,他长孙无忌才明白自己小妹去求得来的结果,算是一个好结果了。
第五百八十一章 年节将之礼先行
三天。
其实过得还是很快的。
可这三天以来,长孙冲兄弟两,着实快要疯了。
腿部的膝盖早已经肿得老大了。
膝盖再肿成怎么样,这九拜依然是免不了。
对于长孙冲兄弟两的跪拜,钟木根夫妇却是慌了手脚。
不过,好在钟文在身边,到也安然过去了。
被抬回府的兄弟两,这一次的教训,估计这一生都记得吧。
当然,长孙府的脸面,也算是丢尽了。
论事,钟文从来就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可真要是你不讲道理,那钟文基本也是不会跟你讲任何道理的。
这一次,钟文也只能卖皇后一个情面,没有断了他们二人的腿,已经算是烧高香了。
长孙家如何,钟文根本不会去想。
事情结束后,钟文本预带着自己阿爹阿娘返回利州。
但看这天气,却是让他打了退堂鼓。
“我们都来长安好一些日子了,也不知道你外祖母她们如何了。”秀抱着小武出神道。
“阿娘,我来长安之前,去过塔沟村看过外祖母她们了,她们没啥事,过得挺好的。”钟文出声安慰道。
“那就好,只是可惜我们现在回不去,小文,你抓紧时间,赶在年前给你外祖母她们写封信吧,顺带送些礼过去,我们远在长安,无法在近前尽孝。”秀一边想着自己的母亲,一边向着钟文说道。
“好的,阿娘,我现在这就去写。”钟文明白,自己阿娘是一个本分且有孝心的女人。
人在长安,也不忘给自己的母亲写封信,带点年礼回去。
这个时候,送信基本很难,但也是有方法的。
至于年礼什么的,也能想办法带过去。
这些货栈会用什么办法,会走什么路,这与钟文并无关系,只要信与东西送到即可。
随着一天天的过去,天,越发的冷了起来。
雪虽不大,但天气显得很是古怪。
钟文瞧着离年越来越近了,而自己也该准备年礼了。
在这段时间里,钟文打回到长安之后,影子曾过来把钟文召到宫中去了,与李世民说了好半天话。
本来,依着君臣之礼,钟文应该率先去拜见李世民的这个皇帝的。
可因为长孙家的事情,钟文却是没有这般做。
长孙皇后过来求情,身为丈夫的他,不可能不知道。
再加长孙无忌是他的小舅子,无论如何,李世民也不可能放任长孙无忌家出现什么大问题的。
可长孙皇后上门之事,钟文却是很明白,这其中必然有着李世民的身影在其中,至于其扮的是什么角色,钟文就不好猜测了。
当然,钟文与李世民所聊的话中,到也说起过长孙家的事情,还说让钟文原谅则个什么的。
事情都过了这么些时间了,钟文早就忘了,哪里还会去在意长孙家如何。
不过,李世民一说到关于利州的事情,就开始向钟文探查关于盐湖以及西域之事。
钟文到也没有什么隐瞒,全部托盘而出。
反到是自己的事情,李世民一问,钟文基本都是避而不答。
“哥,夫子说我们可以休沐了。”正当钟文站在院中,看着雪花飘落的天空,想着关于利州事情之时,小花跑了过来说道。
“休沐了就好了在府里待着,没看这天气冷的很吗?”钟文无语道。
这丫头打上次被训了之后,虽说到也老实了起来,书也开始读了,也不怎么出府了。
老实是老实了一些,但这性子冒似也没有多大的改变。
依然有些跳脱。
“哥,过几天就要过年了,咱家是不是要买上好些东西啊?”小花像是未曾听见钟文的话一样,开始打探了起来。
“你是不是想出府去?”钟文打她一张嘴,就知道这丫头想干嘛了。
“哥,我这不是半个月没有出过府了嘛,你就让我出去看一看嘛。”小花央求道。
“不行,以前定下的规矩你是不是全忘了?”钟文拒绝。
小花一听规矩,立马老实了起来。
她着实想出府去玩耍一番,可这规矩定下了,她却是知道,自己必然是出不去了。
无奈的她,只得噘着嘴离开。
而在不远处的钟木根看着这对兄妹两,会心一笑。
钟文这个兄长宠妹。
别说钟木根夫妇二人心知肚明,估计就连府里所有的下人都看得出来。
更甚者,连长安城认识钟文的人,也基本都知道钟文宠妹之事。
而今日,钟文冒似并没有应下自己小妹的请求。
这不得不让钟木根放心了不少。
第二日,钟文把徐福叫了过来开始吩咐了起来,“徐福,再过些天就要过年了,府上的东西也要开始准备了,各家的礼,年前一天到时候先送过去吧,还有府里的人,以及酒楼、商队的人,他们也该发放一些奖赏,大后天,正式歇业,所有人都回家好好过个好年吧。”
“道长,礼我备了一些,不过宫里的我却是不知道要备些什么,所以这事我正准备找道你问一问。”徐福一听钟文的话,赶紧应道。
身为管家的他,根本不需要主家吩咐,他就知道要干什么了。
虽说他以前不曾做过谁的管家,但也是知道这人情往来,人情事故的。
不过好在与钟文相交的人并不多,所以他这个管家备起礼来到也简单一些。
“宫里就不要备了,你去弄两个上佳的盒子来,这两瓶药我准备当作宫中的礼。”钟文也知道,这宫中不是他能随意送什么礼的。
用的吃的,人家宫中不缺。
就算是缺,也轮不到钟文这个县侯来送礼。
药,是钟文的药。
也是钟文最近特意制作的药。
此药,是针对皇后病情所用的药,而并非钟文自己的白药。
“好的,我一会就去寻一寻。不过,刚才道长你说的奖赏,那该得发放多少?”徐福应下此事后,又问起奖赏来。
县侯府的下人,并不多,加起来也就五六十人。
但酒楼的人数多啊。
三家酒楼的人数,加起来可不是小数目,整整有着三百来人。
这还不算商队,如果把商队加在一起,都快近一千人了。
“我看了你前天给我的账本,今年虽说并不怎么营利,但还是有一些营收的,这样,每人发放十贯钱吧,也好让他们明年办起事来更上心,不过,你这话可得要拿稳了。”钟文想了想道。
其实,今年的营收也是还不错的。
几个月下来,也给府里带来了近三万贯的的营利。
拿出去一万贯收买人心,这也算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况且,钟文府上的用度并来就不高,有钱当然就得花,而且花的还是自己人,这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道长,这是不是有些高了?”徐福一听十贯之数,再暗暗计算了一下,这过个年,就得花去近一万贯的钱财,这让徐福不可谓不心疼。
“听我的,你先去给我寻两个盒子来,一会我去宫里一趟。”钟文拍了拍徐福的肩膀,以示这事就这么定了。
徐福知道自己无法劝阻钟文,只得应了一声后,带着两个下人去寻盒子去了。
盒子寻回来到也快。
打徐福离开不到半个时辰,就已是把盒子交到了钟文的手上。
随即,钟文让徐福自行去发放奖赏去了。
而他,却是拿着两个装有药的盒子,跟自己阿爹阿娘说了一声后,出了府门,往着宫城方向去了。
此次,钟文打算在年前把这礼送出去。
别人或许送的是好兆头,或者好彩头。
可钟文送的是药,这一听之下,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但钟文却是没啥可送的,能送的也只有自己特制的这两瓶上好的药了。
而且还是专对皇后的病症所制的药。
论医术,钟文基本是不差谁了。
而且,自己又有着内功内气的存在,这真要是还弄不清楚病症的话,那钟文这武艺也是白学了。
待见到李世民夫妇二人后,钟文也不多废话,直接拿出两个盒子说道:“圣上,皇后,这是我为皇后特制的药剂,专门针对皇后体虚,气喘,胃寒,肺疾之症状,此药难得,我也是跑遍了整个长安城,才寻到了一味特殊之药材所炼制的。”
“九首,你有心了。”李世民夫妇也没想到,钟文过来送礼送的是药。
虽未放在心上,但这表面还是要做好的。
至于钟文所说的话,他信但也不信。
医术一道,可不是几年就能有所成长的,这是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有着高超的医术的。
论钟文所献之礼来说,李世民自然是相信这药肯定不是毒药,断不可能会加害他的妻子,可这药效,他却是不怎么相信了。
皇后的病症,这么多太医都无法,只能慢慢养着。
就连民间所称之为神医的孙思邈瞧过之后,也都如那些太医一般,就是养着。
他李世民可真不相信,钟文所制的药真能把他妻子的病给治好。
钟文见李世民夫妇也只是收了下礼,也并未详问,心中已是知道,李世民这是不相信自己所制药的药效了。
不过,钟文也懒得说。
礼送了,自己身为臣子的心意也就到了。
再者,服用之事,盒子中钟文也塞了一张服用说明书,只要一打开就知道该如何服用的。
事一毕,钟文也不多停留,告辞道:“圣上皇后,臣还有诸多事需要办,就不多打扰圣上皇后了,告辞。”
“九首,我知道你喜欢安静,不过年之夜,我准备在宫中举办一场盛宴,到时候九首你可得带着家人一起来。”李世民见钟文要离去,连忙向钟文说起他要办年夜饭之事来。
“多谢圣上,到时如无大事,我一家人定当前来。”钟文闻事之后,笑了笑,随即离去。
第五百八十二章 宫中夜宴恭贺声
本来,这事根本无须李世民开口的。
但钟文的特殊性,他李世民这才开口说起这事。
至于请谏一类的,宫里其实在钟文出门离开县侯府之后,就已是有宫人把请谏送了过去了。
不过,就这请谏之事,其实也只有钟文府上收到的最晚,其他人,早已是收到了。
钟文不入朝参加朝议,这夜宴之事,根本无从知晓。
再者,钟文也不走门窜户的,不与其他的官员多有交流,自然是更无法知晓了。
“二郎,钟少保他这是为何?”长孙皇后对于钟文年前送药为礼之事,心有不解,向着李世民问道。
“九首性直,如今快到年了,想着要给我们送点东西,估计也是觉得宫中什么都不缺,这才送了这药吧。不过,说来九首也是因为你的病,这才特制了两盒药送来。”李世民对钟文的性格,也算是了解得透彻。
一句话,他李世民就能知道钟文为何会在年前把这药当礼送。
这也难怪长孙皇后心中有疑。
“那这如何处理?”长孙皇后一听之下,这才觉得自己多心了。
“去人把影子找来。”李世民虽对钟文的身手不起疑心,但对钟文所制之药却是有些疑惑。
他也深知,自己妻子的病症,可不是什么药都能治的。
而钟文今日送的年礼是药,他李世民虽对这药效不抱期望,但也是差了人去把影子召来。
至少,以着影子的见识,一定能给到他一个准确的说法。
没过多久,影子已是过来了。
“圣上,皇后,不知叫我过来所为何事?”影子心中其实也知道,钟文刚才入了宫。
此时李世民夫妇二人召他过来问话,想来也是因为钟文的事情。
“影子,你看看,这是九首刚刚送来的药,说是专治皇后的疾症。”李世民从来也不影子客气,说话办事都是直来直去。
这也代表着李世民非常信任影子。
影子乍听一下,还以为听错了。
钟文送药?这到是让影子奇怪了。
据他在龙泉观待的这段时间所知,钟文的医术确实好,甚至连自己的师叔祖都要夸上钟文几句。
而且,他身上还有着一瓶钟文送给他的白药。
此白药,世上少有。
鬼手见其药效后,也是一顿惊讶。
论医术,影子从来就不觉得这世上有谁能超过他的师叔祖,毕竟,他们所在的师门那可是巫门,巫门也可以说是医门了。
就连他影子也会上一些医术,只不过因为他离开师门的早,所学的医术也太过少了一些。
如真要论的话,影子的医术,绝对可以算得上名师。
而今,得知钟文特制了药给皇后服用,这到是让影子好奇了起来。
随即,影子接过李世民递过来的盒子,取出药瓶打开后闻了闻。
“好药,好药,真是好药。”影子一闻瓶中的药味,就已是味出个六七成左右,深知此药肯定是好药。
药香之气,那是根本无法作假的。
一闻之下,都能让人肺中舒畅。
这如果不是好药,那还有什么是好药呢?
此时,李世民夫妇一听影子所言,也是被惊得哑了言。
影子闻过后,拿着瓶子往手上一倒,黑色的小药丸倒了出来,随即,抓起一颗扔进嘴中。
“圣上,皇后,此药乃上佳之药,我虽未尝出此药当中有什么药,便也能知其七八,其药效绝对是针对皇后之病症,九首这礼送的真是有心了。”影子尝过药之后,已是断定这药就是专门针对皇后的病的。
当李世民夫妇二人一听之下,心中甚是欣喜。
而最为喜的莫过于李世民了。
妻子在他的心目中,那绝对是占有很大的主导地位的。
携手共度了近二十来年,他哪里会希望自己的妻子在病魔的肆虐之下离他而去。
“影子,可当真?此药真对观间婢的病有效果?”李世民心中激动的抓住影子的手问道。
“圣上,只需要皇后吃下后,必然是能起到一定的缓解作用,至于有多大效果,我却是无法知道了,但想来九首能帮着皇后特制此药,其药必然是有效的。”影子见李世民如此的激动,赶忙安抚道。
李世民的失态,这也让长孙皇后知道自己的丈夫有多在意她了。
随即会心一笑,也向着李世民说道:“二郎,即然钟少保送了如此大礼,那我也正好试上一试,说不定此药真有奇效呢。”
宫中的事情,此刻钟文却是不知。
回到府上的他,又开始忙着到处送礼了。
各从师学医的医师那里,自然是要备上礼的。
几日后,钟文又是带着小花去了一趟蓝田县的一阳观。
张冲张道长,钟文必然是要过来拜见的。
他可是自己师傅的好友,自己这个晚辈,无论如何都得过来见上一见。
时间,就在钟文到处送礼中度过的。
一转眼,就已是到了年之日了。
“阿爹阿娘,今天是宫中夜宴,你们也无须如此紧张,就当是过去吃个饭,没什么大不了的。”一整天,钟木根夫妇二人就紧张的不行。
打前段时间收到宫里送来的请谏,二人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段时间来,钟木根夫妇二人,更是开始精细打扮,衣裳都换了好几批,可一直都不满意,也不知道要穿什么去赴宴才合适。
“小文,我和你阿爹可没有见过圣上,他可是当今天下的皇帝,要是出了什么差错,那我们可就要倒霉的。”秀担心自己一家会出什么纰漏,导致李世民一言而怒。
“是啊,小文,我们都未进过宫,更是未见过当今的圣上,我们要是不做好一点,怕是要被罚的。”钟木根也一边咐和道。
“阿爹阿娘,这只是去吃个饭,圣上不会关注你们的,今天会有很多的勋贵官员,以及各藩邦属国的使臣,圣上可没那么多的时间注意到我们一家人的身上,你们宽心吧。”钟文见到自己阿爹阿娘如此的模样,心里也是有些无奈。
没有读过书,也没有什么见识,在见到比自己高贵的人,就自认为自己要比他人矮上一截。
这就是儒家思想里面,把人分为三教九流,又分三六九等,更是分贵贱导致的。
当然,在这样的一个时代,也是无可避免的。
人只要学识够多,对世间的东西知道的越多,在这他的思想里面,也就慢慢的会形成一种人与各种生物均属于天地自然的东西,谁与谁根本没有贵贱之说,更是没有所谓的等级之分。
不管是人类,还是各种生物,以及植物。
人类只不过更聪明一些,更有思想一些罢了。
有了自己的文明,所以都自认为可以统治左右一切。
可临到头来,百年不到的时间就得逝去,最终,人类也只是生物界,需要用一代一代生命的延续,才能延续人类的未来,可人类依然无法主宰世界,更是无法左右世界。
可在自然界中,却有着一些不人为知的生物,他们比人类活得更久,甚至他们不需要繁殖,只需要重新进化。
话说远了。
话回县侯府。
下午申时三刻左右,钟文一家五口,以及任竹,六人在徐福他们一路的护送之下,来到离宫城街口不远处。
此时,满大街的马车,各色人员都有。
“道长,前面好多马车,我们的马车走不了了。”徐福瞧着街道都堵住了,赶紧向着钟文说道。
“我知道了,我们还是下来步行吧,反正也没多远了,一会你们把马车带回去,不用来接我们了。”钟文心中清楚,今日宫中夜宴,那必然是盛大的。
一家六人下了马车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到了福安门。
此时的福安门,有着禁卫在查验身份和请谏。
当钟文他们一到后,那些禁卫连检查都未检查,直接放行。
“让人把这些堵在街道的马车清理至两边,要是哪里走水了,连人都通不过。”钟文一家六人被放行之际,也不忘说上一句。
就刚才,钟文他们从马车下来后,本就不到五十丈的距离,愣是让他们走了两刻钟。
从这时间里,就能看出有多少的马车,又有多少的人了。
“是,我这就去向李统领禀报一声。”那禁卫得了钟文的话,行记后赶忙跑去向上司禀告去了。
钟文一行人慢行前往宫城大门,一路之上,遇上不少聚在一块说话的勋贵官员。
“钟少保,过年好!”
“钟少保,过年好!”
“钟少保,过年好!”
“诸位过年好!”
诸如此类的恭祝声,只要钟文一家越往前走去,这样的恭祝身就越多。
当然,钟文一家也是行礼回应。
礼多人不怪,哪怕以前有仇有间隙什么的,在此时也基本都会先放一放,好好享受过年的热闹。
排队等候,再次验明证身,查看请谏。
可当查到钟文的头上之时,发现钟文他们有着六人,那位宫人却是为难了起来了。
“这位钟少保,此女乃钟少保的义女,难道你也要怀疑吗?”站在一边的一位禁卫副将,瞧着那位宫人一直盯着钟文看了好半天,他却是赶紧站了出来,替钟文说道。
其实,他也知道,这位宫人他这是依令办事。
查验身份之事,如有放任一个不明底细的人入了宫,如在今晚出了什么差错的话,那他必然是要遭到惩处的。
“对不起,对不起,钟少保,我这就记录。”那位宫人一听之下,才知道眼前的这位是钟文,吓得他赶紧拿起笔来。
钟文也不说什么话,笑了笑,看着那位宫人记录完后,这才向着宫中行去。
跟一个依令办事的宫人生气,钟文还没闲到这种地步。
况且,人家并未做错什么,钟文也不至于为这点小事对其发难,再者,请谏之上,也着实没有任竹之名。
而此次,钟文带着任竹过来,也算是让任竹多见识一下场面罢了。
第五百八十三章 女人之间的战争
“钟少保,对不起,女眷需要去内苑。”当钟文他们一行人来到太极门之后,此处有着不少的宫人正在等候着。
“那好,阿娘,你跟随着她们去内苑吧。”钟文听了那宫人的话后,这才知道男女有别。
“小花,照顾好阿娘和小竹子。”钟文在瞧见自己阿娘再一次的紧张之时,赶紧向着小花吩咐道。
“阿娘,小竹子,我们走,有我在,不用害怕的。”小花一副我是老大的模样,牵起自己阿娘和任竹的手,跟随着几位宫人,往着内苑方向走去。
至于小武,这小娃跟着去其实也没什么。
不过,钟文也不好破例,只得由着自己阿爹抱着,跟随着几个宫人往着宴会场地行去。
小武到也安静,哪怕刚才母亲离去,他也未有所叫喊。
此刻的他,正好奇的看着四下。
没过多久,钟文他们父子三人已是来到了一处广场。
广场上,摆着不少的矮桌,四处都坐着不少官员。
“钟少保,你们的位置在大殿内,这里坐的都是六品以下的官员。”那宫人见钟文父子三人好奇的瞧着四周,赶忙解释道。
“前面带路吧。”钟文瞧着这些四周的官员,也知道以着他们的等级,自然是不能入得了大殿。
甚至,钟文还在广场上看到了程咬金的几个儿子。
至于程咬金的大儿子冒似不在这广场,一对比之上,好像并无问题,可又总觉得这样的排位是不是有些类同于前世那种尾牙宴来。
官职等级高的坐最前面,而等级越低的,那就只能居于后面,甚连角落。
随着钟文父子三人入了大殿后,这一瞧之下,满大殿都是勋贵,连一个普通的角色都没有。
“钟少保,过年好!”
“钟少保,过年好!”
“……”
在场的勋贵们,见到钟文父子三人入得殿来,赶紧起身行礼道。
“诸位过年好,大家客气了,我父子三人也只是过来凑凑热闹,此乃圣上所置之夜宴,我钟某人可不是主角。”钟文赶紧和着众人行礼。
不过,钟文也瞧见了,这满大殿之中,还是有一些不愿跟钟文打招呼的,以文臣居多。
反观殿中的武将们,冒似基本都起了身。
钟文也不管,话一说完就随着那位宫人往着自己的位置走去。
位置靠前,但也不至于真在前。
毕竟,上面还有着各位亲王嗣王一类的,钟文可真坐不了最前面。
“阿爹,你跟小武就坐在这里即好,有什么事都可以问我。”钟文瞧着自己老爹紧张的有些过份,赶紧劝慰。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自己老爹本就是农户人,一辈子没见过这种场面,没被吓得走不动腿,就已是好事了。
反观小武,这小屁孩到是安静的有些过份。
不过,小武的安静,也只限于一会儿罢了。
这不,不到十息的时间,小武的手就伸向矮桌上的吃食去了。
“阿爹,没事,让他吃吧。”钟文见自己阿爹准备劝阻小武,但钟文却是先开口了。
钟木根无法,只得点了点头。
没过一会儿,各国使节也入了殿中。
将将等了半个多时辰后,所有人基本已是到齐了,李世民这才姗姗来迟。
而此刻的小武,吃饭喝足之后,困意一上头,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圣上到!!!”随着一位内侍的一声大喊,众官员全部起了身。
待李世民一到,又是行礼又是说话的,这才重新落坐。
“今日,我心甚喜,如今天下国泰民安,……”李世民端着酒杯,开始说起话来。
不过,他说的话,无非就是国家安然无战事,经济上升,农民有地种,商人有货卖,官员有事做等等。
可这一通的话讲下来,都去了一刻多钟了。
可是,李世民的嘴依然还未停下来,犹如在台上发言的领导,让下面的人欲生欲死。
当然,这欲生欲死的,估计也只有钟文了。
就连过来打酱油的钟木根,听着李世民的讲话,时不时还要跟着众人喝上一声彩。
关键的是,钟木根嘴里还念叨着圣上如何如何好。
对于一个农户人来说,能见到一次圣上,那是他一生的幸运。
而且,他还能坐在这宫中大殿内,聆听着圣上的圣言,他哪里会有什么心思去想别的,连最为开始的紧张,都化作为现在的兴奋了。
为此,钟文也只是笑笑。
而此时,内苑当中,长孙皇后也是跟他的丈夫一样,高谈阔论了一番。
不过,内苑的夜宴全是女人,这话自然也就多了。
“你是哪家的?我怎以没有见过你啊?”此时,一位贵夫人向着一直默默不出声的秀问了起来。
“我~我叫徐秀,我~我儿子叫钟文。”秀见那贵夫人的问话,心中更是紧张了。
不过,她再紧张,到也说了自己的名字,同样也把自己儿子叫啥给说了出来。
“徐秀?你是徐家的啊?难怪眼生呢,看你这装扮,想来也是第一次参加皇后的宴请吧?”那贵夫人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这个自称徐秀是何人,更是不知道徐秀嘴中说的钟文是谁。
可一听到姓徐,她能想到的,无非就是长安城那几个徐姓勋贵。
至于是谁,她也不关心,毕竟,徐姓那几家的身份,还没有她家高呢。
这不,此时的那位贵夫人所说的话,明显就是在显摆自己,这使得秀坐在那儿如坐针毡一般,甚是尴尬。
“是,我~~我是第一次~~第一次参加。”秀更是紧张了。
“小门小户的,能来参加皇后的盛宴,想来你也是修了一世的福了,不过,你坐在这里,是不是有些不对啊?依着你的身份,应该坐在那边去才对的啊。”那贵夫人瞧着秀一脸的紧张之色,又是出言说道,还不忘指了指最远处的角落。
秀被那贵夫人的话给羞得真想找一条地缝给钻进去。
着实,自己今天的衣裳,与着在场的诸位贵夫人们一比,那真如一个丫环婢女一般了。
人家穿的,戴的,更或者说话谈笑,都是带着一种贵人的气息。
反到是自己,一直处于紧张当中。
小花瞧见自己阿娘那那女人说话,现在自己阿娘又低下头,,心下生怒道:“阿娘,别跟她一般见识,这就是一个想攀附权贵的女人。”
小花的声音,说来其实并不大,隔几张桌子估计就听不见了。
毕竟有着这么多的说话声,基本也传不了多远去。
可是,那贵夫人却是听见了,本来她已是转过头来去向另外一人说话时,她听见了小花的话,立马怒视着小花三人道:“徐家就这么没教养吗?”
随着她的一声怒喝,不远处的矮桌也都停下交谈之声,渐渐的,越远处的人也越发的没了声音。
坐在首位的长孙皇后,突然发现场下静寂无声,心下不解。
随即,当他看到小花站起身来后,才知道场中无声的根源在哪里了。
“哼,你说谁没教养,你才没教养,我阿娘坐在这里好端端的,你一通话就来羞我阿娘,见我阿娘说是姓徐,你就立马变了脸,你就是一个攀龙附风之人,还有脸说我阿娘,呸。”小花这一呸,那可是实足实的。
“小丫头,你敢教训我,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那位贵夫人见小花如此嘴利,说自己如何如何的,气得也是站起了身来,怒指着小花吼道。
“呸,不要脸,你撕一个给我看看。”小花双目一瞪,挺胸抬头的。
小花是谁?
她可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最近虽说是老实了一些,可今天见有人欺负自己阿娘,她哪里忍得了。
再者,在她与自己哥哥分开之际,自己哥哥可是说了,要自己好好照顾自己的阿娘和任竹的。
只要对方真要是敢上前来,小花绝对会一掌把这个女人给扇了,好让他记住,她阿娘不是谁都可以任意羞辱欺负的。
“小花,别闹,坐下。”秀见自己女儿如此强势,站出来维护自己,心中虽喜,但却是见不得自己女儿把事情闹大。
再者,秀自认为自己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真要是把这事闹大了,她估计更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可小花却是不依,依然怒视着对方。
而此刻,不远处的一个贵妇人走近那人轻言了一声道:“你可不能惹了她,她叫钟藜钟媚儿,是钟少保的妹妹,那妇人估计就是钟少保的母亲,你还不赶紧赔礼,可别给自己招来大麻烦。”
那贵夫人一听之下,一个激灵吓得自己差点失了好几魂。
前段时时间,连长孙无忌都栽在了钟文的手上,就他一个县夫人的身份,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钟文的母亲,这是不要命吗?
那贵夫人缓过来后,脸上立马展现出笑容来,“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刚才这不是开个玩笑嘛,姐姐你可别当真,……”
这一转眼之间,变脸之快,完全超乎了徐秀的认知观了。
就这变脸的速度,估计连钟文都少见吧。
而当下,所有在场的女子,妇人等,皆是看着那位贵夫人在那儿装妹妹,对着徐秀一顿猛夸。
甚至还把徐秀说成世间少有。
当然,对于小花的夸也是不在少数。
就连站在小花身边的任竹,也是一通的夸。
如果钟文在此的话,必然会大吐特咕。
而此时,坐在首位的长孙皇后,却是一脸平静的看着这场闹剧,想笑,却是笑不出声。
钟文的名声,代表着的杀伐果断,狠辣阴毒。
只要在朝中的官员,谁都不想惹钟文这个魔头。
是的,心中恨及钟文的人,基本都把钟文当作魔头了。
第五百八十四章 扶桑正使闹夜宴
女人的战争,来的快,也结束的快。
毕竟,这里是宫中内苑,可不是街头巷尾,再加是又是勋贵夫人,再怎么着,也是要点脸面的。
不过,随着这么一场闹剧结束,到是引得在场的妇人夫人们,大多都往着秀她们这边瞧来。
更有甚者,敬完长孙皇后的酒后,都奔向秀她们这边来了。
如此的场面,秀也是头一次遇上,吓得脸都有些白了。
不过好在有小花挡着,说自己阿娘不会喝酒之类的话,这到也让秀免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而此时,主殿方向,却是上演着一场更为热闹的热闹。
男人们,相对比女人来说要豪情一些。
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的。
对于钟木根父子二人,相对来说还好一些。
钟木根不会喝酒。
以前家穷,也买不起酒喝。
最近几年,才偶尔买上一些,用来敬献祖宗用的,虽也会浅唱一两口,但也适应不了这种味道。
再者,钟木根对于在场的人,谁也不认识,只得坐在那儿无声的吃着东西。
与着自己的儿子,偶尔小声的说上几句话。
钟文,虽也有人过来敬酒,但人数却是少的可怜。
钟文得罪的人颇多,可不是一个两个,可以说是满朝文官得罪完了,能跟自己说上话的,无非就是那几个武将。
正当钟文与着自己父亲商量着何时走时,使国团中,一位矮小的汉子却是站了起来,径直走至中央,向着李世民拱手行礼道:“尊敬的唐国皇帝,我乃扶桑国使君井生野郎,今日正值年节,外臣想请圣上赐婚于我扶桑国。”
当那井生野郎话一出口,本来还挺热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扶桑国请求唐国皇帝李世民赐婚,这肯定是奔着皇室公主郡主们而来的。
至于原由,那估计也只有扶桑人知道了。
“小文,扶桑国在哪里啊?”钟木根瞧着那长得矮小,且顶着半个秃头的扶桑使君,实在不知道扶桑国在哪里,这才凑近钟文,小声的问道。
“阿爹,这扶桑国,位于我唐国的东海之边,其国乃是一座大岛,与我唐国相距近千里的海洋。”钟文也是小声的回应道。
钟文对于扶桑使团的人,说来并不感冒。
上次那天野樱子,代表的是扶桑国另位一外皇子,而眼前的这个井生野郎,代表的才是扶桑国的天皇。
至于那天野樱子嘛,如今虽还在长安,但却与着眼前的这个井生野郎形成了两方人氏一般,时不时的拜访朝中重臣。
“井生野郎,今日是我唐国年节,如有事待临朝时我们再议,此时你请求圣上赐婚,是不是太不合时宜了?”魏徵见那井生一郎在今日这样的节日里,提出要求赐婚,赶紧起了身阻止道。
“阿爹,那人叫魏徵,是朝中重臣,甚得圣上宠护,此人乃是御史台的御史大夫,即是门下省的侍中,也是尚书省的侍中,两职在身,其权责之大……。”钟文见魏徵出来,赶紧指着魏徵小声的向自己的阿爹介绍了起来。
“这么大的官啊?”当钟木根听着钟文的介绍,盯着魏徵愣了好半天。
而此时,那扶桑国的正使君,却是在跟魏徵一直明辩着。
“魏徵郡公,此事我早已是上书至礼部,而且我是连上了十道书,想来圣上肯定是看过的,而且,我们从我国来唐国距离甚远,又在长安居留半年之久,还请圣上能赐姓于我国,我们也好回国禀上。”那井生野郎说起话来,那是一套又一套,都快把魏徵给逼到墙角了。
着实,那井生野郎说的上书,李世民也早已是看过。
扶桑国的野心不可谓不大。
书上言,想通过李世民的赐婚,远嫁一个皇女到扶桑国去,也好增进两国的感情。
还说,如李世民赐了婚,唐国与扶桑国结为永好之邦,并建立商贸往来,也算是互通有无了。
“可你也不能在今天这样的年节之日吧,此事我看待临朝之时再议,你看如何?”魏徵依然在劝阻着。
不过,那位扶桑使君却是依然坚持,更甚至单膝而跪。
这明显表明他今日誓必要把此事问到底,这是在逼迫李世民啊。
如此作法,不止是会惹得李世民的不高兴,甚至会惹得在场的众官员们的不喜来。
当然,这其中必然有好事之徒。
就比如某些人,或者某些文官们。
反到是其他的藩邦使者们,却是最为乐意见到这种场景了。
大家都想看看,想看看唐国的皇帝,在面对外邦之时,又是如何的处置,又是如何的把这档子事给平息了下来。
如扶桑国使君真能如了意,那其他的藩邦使国那自然是也从唐国迎娶一位唐国公主的。
“吾知你意,今日不谈国事,也不议政,井生野郎你要是喝醉了,那就回去好生歇息。”李世民终于是开口说话了。
本来,今天这场夜宴,为的就是宴请众臣,以及藩邦使君们。
而当下,这扶桑国的使君这么不知情况,非得要议事,这使得李世民心中甚是不喜。
可不喜,他也得处置好了,否则引发邦交问道,那这背后可就会引动周边各藩邦使团们的猜忌了。
而这其中,最为难缠的,无非就是吐蕃。
“圣上,外臣在长安已是等了半年之久,每次外臣想请见圣上,圣上都是在处置各种国事,外臣难以见到圣上,而今,这是外臣来长安半年的时间里,第三次见到圣上了,外臣恳请圣上赐婚。”井生野郎这是存了心要今天决出事情的结果来。
李世民对于扶桑国虽知晓一些,但是赐婚之事,他却是不能随便答应。
钟文曾经与他说过的话,到现在他还闪现在脑海之中。
不纳税,不称臣,不割地,不赔款,不和亲,不……
太多的不了。
李世民心中当然也想做到如此。
可唐国周边有着许多的藩邦,有一些甚至还总是对唐国挑起战争。
就好比吐蕃国,高句丽等。
至于西突厥,那更是时不时要攻击一下唐国。
如今虽说是天下太平了,可唐国内部问题多多,如不好好整治内部,将来的以后,又该如何应对吐蕃国的挑衅,以及光复高句丽?
当李世民一想到钟文曾经说过的话时,双眼望向钟文。
而此时的钟文,却是依然与着自己的阿爹小声的说着话,介绍着朝中的一些事情,以及今日那扶桑国的与唐国之间的问题。
“钟少保,钟少保,圣上叫你呢。”正当钟文与着自己阿爹说着话时,后边的一位武将却是向着钟文喊着话。
“啊?”钟文一听李世民叫他,赶紧起了身,走至中央,拱手向着李世民问道:“不知圣上差我何事?”
钟文这般表现,着实有些合适宜。
但又说回来了,在场有着不少人小声的说着话,只不过,他们小声说着话时,一只耳朵却是时刻关注着当下的场面罢了。
“钟少保,此人乃扶桑国使君,此次出使我唐国,是想请圣上赐婚,圣上问你该如何?”魏徵小声的向着钟文介绍道。
当钟文一听之下,感觉李世民这是闲得蛋疼。
自己虽说有一个太子少保之名,可却从未履过职。
就算自己有着一个利州刺史的官职,可也轮不到自己来回应这件事情吧?
自己说对了,那还好说,说错了,那不得遭人骂嘛。
在场这么多的文官武将们,不找他们找自己,钟文发觉李世民这一手玩的真是漂亮。
这明摆着是想让钟文重回朝堂啊。
不过,钟文心中也知道,李世民前些时候与自己说过,让自己重新回到朝堂,哪怕站在一边不说话都行。
而且,李世民都准备好给钟文封个县公了。
“回圣上,臣不懂国事,也不宜随意乱言,诸位在场的哪一个都比我钟某人都知晓国事,还请圣上由他们出来替圣上解忧吧。”钟文拱手向着一周行礼,更是直言拒绝李世民的问话。
在前段时间,钟文就已是拒绝了李世民的话了,而今又给自己来上这一遭,这是准备给钟文来上一出不告而发的戏啊。
“钟少保,你对扶桑国多有了解,比在场的其他人都要知晓扶桑国,而今扶桑使君所请,你可随意说,没有人会怪罪你的。”李世民知道钟文肯定又会拒绝,直接把钟文抬得高高的。
随着李世民的话一落,殿中坐臣皆看向钟文。
就连钟文的老爹也都带着一双渴求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儿子。
就冒似在说,儿啊,你要好好在圣上面前表现啊!
如此一场过年的夜宴,尽是让这扶桑使君井生野郎给闹得如朝堂一般,众人都在等着钟文的回话,更有不少心怀鬼胎之人,带着看笑话的眼神,看着钟文。
如钟文对此事回应的不好,那这笑话可就好笑了。
身为太子少保,又身为利州刺史,就算怎么着,也能说出一二来的。
如真要把事闹得出了差错,那必然会成为明天大年初一,长安城各里坊街道的谈资。
“井生天野,不知道你扶桑国谁要娶我们唐国的公主郡主?为何他不前来迎娶呢?又为何要派你过来?谁迎娶我唐国人,就得自行前来,这是我唐国的风俗,你井生天野能说我唐国话,对我唐国的风俗想来也应该很懂吧?”钟文望了望众人,微闭着眼睛思索了一会后,这拱了拱手,开始向着那扶桑使君问起话来了。
“这怎么可能,我国天皇乃我扶桑国上天之子,怎可奔赴几千里之来迎娶唐国公主呢?”可井生野郎见钟文这么多的问题,导致他也有些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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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五章 一语破的惊扶桑
不过,井生野郎并不知道,他这话中已然是犯了一个大错。
当他的话一落,大殿中的群臣已是乱了起来,纷纷指责井生野郎此话包含祸心。
什么我国天皇乃扶桑国上天之子,这明摆着是说他扶桑国与唐国的皇帝是平起平坐之辈。
如真要是如此的话,那井生野郎又为何要前来唐国迎娶某位公主或郡主呢?
“井行野郎,你放肆,此乃我唐国,而非你扶桑国那弹丸之地,天可汗才是上天之子,而非你这等野蛮小国什么天皇。圣上,臣请求对圣上把这扶桑人逐出宫去。”此时,一位年迈的官员,一听那井生野郎如此说话,气的蹦了起来指责井生野郎。
“小国之民,来到我唐国也敢如此放肆,如不看在你是使君的面上,我定当痛打你一番。”更有某些性的武将跳了起来。
“……”
诸如此类的话,那是越来越多。
站在中央的钟文,都觉得自己引得那井生野郎说出这等话来,是不是有些过了。
不过一想扶桑之地,这种念头立马就抛开去了。
“圣上,外臣并无此意,圣上乃天可汗,我扶桑国君自然是比不得天可汗,刚才是外臣一时心急,说错了话,还请圣上原谅。”那井生野郎到也能屈能伸,赶紧道起歉来。
不过,坐在上位的李世民,却是微闭着眼睛,未曾开口回应。
钟文见李世民冒似不说话,自己也就不说话了,正准备拱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可就在此时,李世民却是睁开了眼来说道:“钟少保,即然井生野郎自认为自己说错了话,那你继续与他辩一辩吧。”
钟文一听之下,只得放弃原来的打算,只得跟着这位井生野郎好好辩一辩了。
“圣上原谅你口无遮拦,但不代表着我们会原谅你,你身为出使我唐国的使君,可有表呈?迎娶我唐国哪位郡公主,夫家又是谁,如你此次来说亲,那么迎亲之时,他可自行前来?”钟文继续问道。
“你是唐国的太子少保,我知晓你,听闻你对我扶桑国多有误解,哪日我定当到府上拜访,也好化解钟少保对我扶桑国的误会。”井生野郎并不直接回应,而是与着钟文套起交情来了。
“拜访就算了,别你这一拜,跟着那天野樱子所带来的那两人一样,成了孤魂野鬼,永远回不了扶桑。”钟文不喜欢扶桑人,那是自打前世就带来的。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一样不喜欢扶桑人。
而此时钟文回应的这句话,足以震摄住那井生野郎了。
扶桑人,最怕的就是叶落不归根。
其实,这也是因为华夏的文化传至扶桑国所导致的。
如叶落归不了根,那代表着的是他这一生终将成为孤魂野鬼,永世不得翻身,就连后代都会受其影响。
“钟少保说笑了,天野樱子虽为我扶桑国皇室,但却非正统,他代表了我们扶桑国的国君。而我,才是扶桑国的正使。”井生野郎被钟文的话着实震了一震。
但见多了场面的他,到也反应得快。
“即然你是正使,刚才我所问的,你到现在还没回应于我,如不回应,那我可就不再与你说下去了,来意不明,我唐国从来就不会召待这种人。”钟文再一次的把话引回到正途而来。
“钟少保之言可就有些过了,我代表扶桑国出使唐国,来意自然是诚意满满,而且,我呈于圣上的奏书上已是写明,我扶桑国国君欲迎娶唐国公主。”井生野郎一脸自傲的说道。
“即是你扶桑国君要迎娶我唐国的公主,那么请问,你扶桑国的舒明为何不前来?是觉得我唐国的公主地位比他低?依我唐国礼制,女婿也得上门行跪谢之礼,难道是觉得我唐国配不上与你扶桑国话事不成?”钟文等的就是井生野郎说的是谁。
如果井生野郎说的是某位扶桑国的皇子什么的,钟文就得换个说法了。
可扶桑国的国君要迎娶唐国公主,如真要以两国邦交的礼制来说,那着实不需要如钟文所言。
但钟文说的可是唐国礼制,这表明了要扶桑国的天皇舒明前来唐国才行。
“钟少保此言差矣,我扶桑国虽为小国,但国体不容有失,如我国君前来唐国迎娶公主,那我扶桑国必然会陷于战火之中,难道钟少保愿意见到我扶桑国处于战乱之中吗?”井生野郎回话到是快,冒似像是也在等着钟文一般。
据钟文所知,唐国也确实派了几百号人出使扶桑。
如这位井生野郎所言,扶桑国发生战乱,钟文真就希望看到的吗?
“扶桑国的事情,那是你们扶桑国自己的事情,我们可插不了手,唐国的礼制就是如此,如不能遵巡我唐国的礼制,那么就请闭嘴,至于你说的扶桑国战乱,那也是你扶桑国的事情,与我唐国又有何关联?当然,如果我唐国出使你扶桑的使团,有一人出事,那你扶桑国就得用万人来赔葬,这个回答,你可满意?”钟文说起话来,根本不会跟眼前的这位井生野郎讲礼数的。
什么邦交,什么扶桑国。
到现在两国都还没有签属正式的邦交文件,又何来的邦交。
邦交的建立,那也得等唐国的使团带回文件回来,那才能算是正式确立两国的关系。
随着钟文的话一落,惊得那井生野郎连连后退。
虽说他也从别人嘴中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的太子少保,是一个杀伐果断之辈,但敢当作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等话来,着实吓了他了大跳。
别说他了,就连其他的藩邦使君们,也被钟文的话给惊得大张着嘴。
一人死,万人赔葬,这得要多大的魄力啊。
不过,认识且知道钟文的人,一听钟文这话,他们到是愿意相信钟文真有可能这么干。
不认识的,或者只听钟文之名的,心中虽有些惊讶,但心中却是怀疑。
先不说扶桑国离着唐国有着上千里之距,其间还有着大海相隔。
真要是发兵征战的话,那必然会使得唐国吃力的很。
造船,那可是费力费钱的大工程。
就说前朝,杨广征战高句丽之时,就动用了大量的船只,可照样折损于海上。
“好,我唐国男儿就该如此!”正当此时,尉迟敬德却是大喝了一声,更是惊得所有人都有些不自在了。
文官一系的人,他们此时是不可能站出来说什么话的。
不管是钟文也好,还是李山也罢,这二人谁都惹不起。
哪怕钟文此时说了一些不着调的话,他们也不敢站起来随意攻讦。
“圣上,外臣只是请求圣上赐婚,外臣并无意于钟少保所言这般。”井生野郎这才反应过来。
自己刚才所说的话,明显是在威胁唐国。
而且还是拿着唐国出使扶桑国的性命来威胁的,这让他才明白,为何眼前的这个钟少保会如此放下狠话来。
可他并不知道,钟文可是曾为唐国在恰卡盐湖死去的十名将士,远赴几千里之外去寻仇人的。
虽说暂时还未寻到,但只要钟文得了空,必然会再次前往,把那凶手抓回来吊于恰卡,让别人好好瞧一瞧,唐国人的性命,谁也不能随意主宰。
李世民依然不说话,只是看向钟文,眼神之中带着赞赏之色。
“你如真无意,那是最好,当然,你刚才所说的赐婚之事,我到是可以给你一个折衷的条件,不知道你们扶桑国愿意还是不愿意。”钟文瞧向李世民,伸手随意的暗示了一下,得了李世民的点头,他这才向着那井生野郎说道。
“钟少保你说,只要圣上对赐婚,我即可应下。”井生野郎也民是心急,连考虑都不考虑,连连点头。
“简单,即然你扶桑国君要娶我唐国公主,那为我了唐国公主的人身安全,我唐国须要派驻两万人左右至扶桑,你扶桑国需要划出一块地方出来,供养我唐国的这些随从们。”钟文的话说的很明显了,就是要派将士入岛。
“不行,这决对不行。”井生野郎一听之下,哪有会不知道钟文的意思。
如真要是两万人到了他扶桑国,那必然是唐国的将士。
在他国领土之内,存有他国将士,这对于扶桑国来说,那绝对是不可能发生的。
在他出使唐国之前,苏我虾夷可是跟他明说了,无论如何,一定要阻止天野樱子她们来唐国的请求。
当然,在阻止天野樱子她们的请求之外,如还能娶得一位唐国公主回来,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至于娶不娶得回来,他们还真没那么上心,毕竟,他们的目的,只是想试探一下唐国对扶桑国的态度罢了。
而今,井生野郎从中也算是知道了,唐国对扶桑国,可谓是虎视眈眈,只因大海的阻隔,这才让他们感受不到唐国的威胁罢了。
“不行,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好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过两天正好天野樱子说要见一见圣上。圣上,此事我觉得可行。”钟文见那井生野郎拒绝的如此之快,笑了笑后,直接向着圣上李世民说道。
“嗯,是的,天野樱子着实替了奏书来,三天后正好我也有空,到是可以见一见她。”李世民领会钟文的意思,连忙说道。
“圣上,外臣请求圣上不予见那天野樱子,她乃我扶桑人,又为假使君,圣上如此作派,难道不怕诸国以及天下人笑话吗?”井生野郎一听之下,立马急了。
“井生野郎,你来唐国何意,不用我多说吧,况且,圣上要见谁,这与你扶桑国并无关系吧,你都说那天野樱子是你们扶桑国的假使君,那我唐国皇帝见一个旁人,你觉得还要过问你们扶桑国吗?”钟文脸上带着笑意的说道。
第五百八十六章 岛国纹银多如毛
钟文的话,足可谓没法挑理。
不过,井生野郎却是对钟起了戒备之心。
他真没想到,李世民所点的这么一个人,是如此的难缠。
先是关乎礼制之说,后又指出他这个扶桑国正假使君来。
着实,此时的扶桑国,两派斗得厉害,毕竟,舒明天皇所坐的这个位置可是苏我氏帮他弄到的。
他来唐国的本意,第一要事就是阻止天野樱子他们的图谋,二来也是来探一探唐国的口风。
虽说扶桑国有着不少的人在唐国学习工作什么的,但依然无法保证这些消息的准确性。
而且,半年前,整个长安城的扶桑人,以及一些其他的藩邦人都被疏理了一遍,为此,他还闹到李世民的跟前。
只可惜,当时唐国正与吐蕃国差点开战,根本无暇来对应这些事情,只是了了草事罢了。
“原来唐国还有着这么一位年轻且高智的太子少保,井生野郎领教了。”井生野郎自知无法再说下去,只得向着钟文以及李世民行礼退了回去。
而此时,钟文也是向着李世民拱了拱手后,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小文,你刚才说的真是太好了,这扶桑人就是不能惯着他们,我唐国的公主,怎么可以外嫁到这么远的地方呢,要是我,我也不嫁。”钟木根见自己儿子在圣上的表现很是棒极了,一见到自己儿子回来后,就一顿猛夸。
可是,他说的声音,却是有些大了,使得本来挺安静的大殿中,谁都能听到他钟木根所说的话来。
“哈哈哈哈,我就说嘛,连钟少保的父亲都如此说了,我唐国自然是不会外嫁任何子女出去,和亲,那是用女人换来的和平,我唐国的将士绝不答应。”此时,李孝恭却是站了起来,大声的喊道。
“对,用女人换来的和平,我们绝不答应!”
“绝不答应!!!”
“绝不答应!!!”
随着李孝恭的话一起,所有的武将都起身,大声呼喊。
而此时,一方的文官们却是脸臊的很。
一个没读过书的人都知道这其中的道理,这些读过书的人,却是依然坚持和亲。
哪怕没有战事,和亲在他们的心中也认为是上上之策。
就好比吐蕃国。
此刻,那吐蕃国的使者却是头低得厉害,不敢看抬起头来。
武将们的呼声,连绵带动着外面广场的人,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进来。
“万岁,圣上万岁,唐国万岁!”
“……”
夜宴很快就结束了。
并非食物不够丰盛,也不是因为准备的不足,而是因为钟木根的一句话,使得这场夜宴尽进结束了。
文官们脸臊的有些红,只得奏请身体不适等等各种理由。
反到是那些武将们高兴不已。
“钟少保,圣上有请。”正当钟文准备跟自己老爹离开之际,一位内侍走近钟文小心的说道。
“阿爹,你先在这里等我,待我见过圣上后再来寻你。”钟文虽不明李世民叫他何意,但想来肯定是有事的。
随即,跟自己阿爹交待了几句后就跟着那内侍往着某处去了。
“九首,你刚才说的那番话是何意?为何要派两万人去扶桑?难道你有意于扶桑国吗?”李世民待钟文一到,什么废话都不多讲,直接问起钟文刚才与那井生野郎的对话来。
其实,他很清楚,钟文的性子比较直。
不管是做事还是说话,都是直来直去的。
所以,李世民这才没有与钟文多费什么口舌。
“圣上可知,当下我们所使用的铜钱是不是太重了?携带又不便,金饼子也不是常人所能用的,至于这银器,那更是少之又少。”钟文打李世民这一问,开始向李世民说了起来。
钟文能在大殿中与那井生野郎说派两万人保护唐国公主,那必然是有其深意的。
而这深意,当然是钱了。
扶桑国产什么?
除了产银子,其他的钟文也看不上啊。
“铜钱之事与两万人有何关系?难道你想对扶桑国动手?”李世民依然有些不解。
真要动武的话,就当下来说,还真不合适。
毕竟唐国最近的方向是西域诸国。
西域之路,总是被西域诸国给掐断,这让李世民早就想对西域诸国动手了。
要不然,李世民也不会传秘旨给钟文,让他入了西域后,好查看一下西域的情况。
“圣上,你可知扶桑国产什么吗?银子。”钟文也不再兜圈子,直接说了出来。
“什么?扶桑国真当产银子吗?此话可当真?”李世民一听之下,还是有些不相信。
据他所知,扶桑国冒似目前也没多少银子啊,而为何钟文会说扶桑国产银子呢。
“圣上,我说的话必然是可信的,目前扶桑国应该还不知道那几处的产银区,但想来一些露天的银子还是有的,只不过没有人去发现罢了,即使有人捡了一些露天的银子,人家估计也不会声张。”钟文说道。
至于自己是从何得来的消息,李世民自然是也不会过问的。
钟文现在的境界,他所能接触到的人,早已不是普通人所能接触的了,而且,李世民也不会傻到会问钟文是从何得来的消息。
“九首,你可知扶桑国的产银区能有多少的银子可产出?”李世民听闻这事后,心中也在计算着,看看值不值得动武。
“说少有两千万斤。”钟文估了一个大概的数值。
据体多少,钟文却是不知了。
毕竟,钟文也只知道前世所称的世界第一大银矿,至于能产多少,这就不是钟文所记得的了。
其实,华夏也是一个相对中等的产银区。
但如易开采程度,以及开采的深度,那自然是没有扶桑国的那个银区方便了。
当然,还有美洲,那里才是金银的世界。
只不过,目前钟文还没打算离开唐国去那里,只要自己一有空,必然会前往查看一番的。
至少,钟文一直念念不忘的食物,正在那儿生长着呢。
“两千万斤!!!”当李世民听到钟文所说的这么一个数值之时,也是惊得哑了言。
李世民很清楚这个数值代表着什么。
这可不是两斤,而是两千万斤。
“圣上,这还仅是我所知道的一个产银区的储量,如果能探明其他的,那产量估计会比这个数值高上不知多少倍。”当李世民震惊之时,钟文再一次的抛出话来。
随之,李世民又一次的震惊了。
谁都知道,产银的地方,就会伴随着金子的出现。
至于多少,就看银矿中的含量了。
好半天后,李世民终于是缓过神来,看向钟文问道:“此事还有谁知道?”
钟文一听李世民之言,就知道他已是动了心了。
如此多的银子摆在那儿不去开采,这不是浪费了嘛。
“目前就几个人知道,不过圣上你放心,这事他们可没兴趣,毕竟人家对于这些身外之物根本不看中。”钟文编了个瞎话。
“那你能否把图画出来?还有开采难度大不大?”此时,李世民这才想起开采难易度来。
“应该不大,据闻此银区本就属于偏向露天矿,所以应该很容易开采的,等我回到府上后有空了,我会把地图画好交给你。”钟文见这天色也不晚了,自己阿爹还在那儿等着呢,想着回去寻自己的阿爹。
可李世民冒似还不打算放钟文离开,又是一通的问话。
而钟文也是把知道的大概情况向着李世民说了一遍。
其实,钟文本就不知道那银矿如何。
至于现在的扶桑国是否有人知道,钟文无法保证。
但想来肯定会有一些人占有的。
钟文的意思是希望李世民派个信得过的人去扶桑,把那里买下来,这样也方便唐国派人过去。
如真要是发生了战争,也好有个缓冲之地。
唐国缺钱。
缺的很。
每年的战事都在消耗大量的铜钱。
粮草就更别说了。
而今的唐国,虽说也穷,但至少没了战乱,也算是太平盛事。
可李世民听到钟文提起扶桑国的银子后,这心就没安份过了。
“圣上,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我阿爹还在等着我呢,还有我阿娘她们估计也在等着我。”钟文实在忍不住了。
被李世民拉着说话,都说了半个时辰了,还没完没了的。
“你看我,都把时辰都给忘了,九首,此事切忌要慎重。”李世民听了钟文的话后,这才反应过来。
不过,在钟文离去之际,还不忘交待一句。
钟文点了点头,随即回去寻回自己的阿爹。
好在大殿中还有人,就比如尉迟敬德,还有李孝恭他们也在,冒似像是在陪着钟木根一般。
钟文直接向着几人道了一声谢,带着自己阿爹往着宫城外方向行去。
一直到了承天门,这才汇和了自己阿娘她们。
一路说说笑笑的,一家人在灯火辉煌的伴随下往着永平坊行去。
年之夜不宵禁。
而且从年这一天开始,会持续半个月不宵禁。
这也是给长安城的百姓一个热闹的机会,更是让忙碌了一年的唐国人开心半个月。
别人虽开心了,可此时的李世民却是不开心了。
此时的他,正皱着眉头,想着刚才钟文与他所说的话来。
银子啊。
而且还是最易为开采的银子。
李世民真心想霸占那扶桑国的产银区,可扶桑国离着唐国有着近千里之遥的大海,就算是霸占了,这后续的事情才是重头戏。
“看来,这事得好好议一议了。”李世民想破了脑袋也是白想。
这事真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定下来的。
不管用什么目的出使扶桑,最终都得把那产银区给弄到手,可朝堂上的文官们会答应吗?谁也说不准。
第五百八十七章 圣上有意要动武
大年初一,自然是热闹非凡。
满长安城的百姓,一大清早就走出家门,走亲访友的。
不过,此时的县侯府,却是一片安静。
打昨夜很晚回到府上,这一大家子就睡到这日上三竿了。
而此时,李山携家带口的,却是来到了县侯府门外。
“父亲,这里就是媚儿姐姐家吗?”李山的小女儿李夕,抬着小脑袋问自己的父亲。
“嗯,这里就是了。”李山点了点头,随即下了马车,过去敲了敲门。
门房得知李山一家过来,赶忙迎了进去,随后这才去通知主家一家人。
好半天后,钟文一家这才起了床。
“师兄,昨天你们也都很晚睡啊?”李山一家等了好一会这才见到钟文一家子。
“昨天被圣上留下说了好些话,回来的时候都子夜了,我也没想到你们这么早就过来了,抱歉。”钟文赶忙向着李山一家道了一声歉。
李山一家到也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李山昨天当值,夜宴结束后,他也就下了值。
回到家陪着家人。
至于李世民把钟文留下之事,他可不知道。
“夕儿妹妹,你真漂亮,这是你阿爹给你扎的吗?”当小花见到李夕之时,奔了过去,一把就抱住了夕儿,还指着夕儿的头发问道。
“媚儿姐姐,阿爹才不会给我扎头发呢,是阿娘给我扎的。”夕儿一个不到四岁的小娃,说起话来那叫一个利索。
这到是让钟文想起自己小妹小的时候的事情。
小花四岁的时候,比谁都懂事。
可这一大之后,越发的不懂事,越发的喜欢闹腾。
而眼前的李夕,有些像小花小时候的样子。
“阿爹阿娘,你好生招待一下,我与师弟有话要说。”钟文瞧着自己一大家子人,与着李山一大家子人说话,把李山拉到了自己的书房当中。
“师兄,有什么事要吩咐吗?”李山小心的问道。
“昨天圣上把我留下,我跟圣上说了关地扶桑产银之事,估计圣上会在最近招集众臣议事,你在朝堂之上,多多留意一下。”钟文直接说道。
“扶桑产银?”李山有些不解。
“扶桑有一地,其银产量高得吓人,此事若不是那扶桑使君搅了昨天的夜宴,我也不会跟圣上提及此事,其实……”钟文见李山不明,开始向着李山解释了起来。
随着钟文的解释,李山这才明白昨日夜宴之事。
昨天夜宴发生的事情,他当然知道的。
只不过,他并不清楚自己的师兄为何要把如此重大的消息告诉圣上。
当下的唐国虽穷,但却是不易两线作战。
西域的征战,那必然是不会停的。
除非停下西域的征战,拨调几十万人马发往扶桑,那到时候唐国必然会陷于这个泥塘之中。
至于李世民会做何决定,师兄弟二人根本无法预料。
“师兄,这事我会留意的,难道师兄你对扶桑有兴趣?”李山应下此事后,对钟文如此在意扶桑,是不是扶桑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有些事情,我暂时不便告知于你,但扶桑国确实有我需要的东西。”钟文回应道。
只不过,钟文却是没有完全告诉李山真实的事情罢了。
扶桑国,钟文必会前往一次的。
银矿之事,钟文并不感兴趣。
他感兴趣的,是产于扶桑国的三种药草。
这在华夏是没有的,所以,对于扶桑国,钟文不去都不行。
老驼交给他的那本册子之上,记录着关于扶桑国的三种药草,而这三种药草,均是关于治内伤的药草。
至于何时去,当下钟文却是没有时间。
西域的事情不结束,钟文就不可能离开。
“师兄,如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李山虽不懂钟文为何要去扶桑,但想来肯定有其原由的。
而此时,宫城之中,李世民正与着长孙皇后说着话。
“二郎,最近几日里,我食用了钟少保所送来的药丸,喘疾也缓解了许多,身子特别的轻盈。”长孙皇后向着李世民说着药之事。
不过,此时的李世民,心中却依然还在计算着扶桑国银子的事情。
他一听自己妻子的话后,赶紧应道:“有效果就好,待哪日有空我再找九首帮你炼制一些,也好让你的病症能够减缓减轻一些。”
“二郎,你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钟少保写的什么服用事项不是说了嘛,此两瓶药暂为一个疗程,而且两瓶药都够我吃三个月的了,三个月后必然是要停下的。”长孙皇后见自己丈夫根本不是在听自己说话,眉头皱得紧紧的,知其心中有事。
“你看我,昨日九首跟我说扶桑国有一个盛产银子之地,其数在几千万斤以上,为了这事,我也是头疼的不行。”李世民见自己妻子如此说他,这才反应过来。
“什么?!!”长孙皇后也是被李世民的话给一惊。
钱。
谁都想要。
更何况还是掌管后宫内库的长孙皇后。
虽说皇家也有着不少的店铺,其名虽说都是挂在别人的名下,要不然,没收入,只靠皇家的田地,那自然是供应不了皇室用度的。
几千万斤的银子,这要是放在宫中,那得占去好大一片的地方才能摆下吧。
长孙皇后眼中放着光,实在想不出来,这么多的银子为何会在扶桑,而不是在唐国。
好半天后,长孙皇后这才向着李世民开口问道:“二郎,你有什么打算?”
地方在扶桑,这必然是要动刀兵的。
唐国虽地大物博,可这银钱之事,却是难住了眼前的这位皇帝了。
“我暂时也还没想好,不过派人去扶桑那是必定的,如明里来不了,只能暗里来了。”李世民心中有些不敢下定决心。
西域战事可缓可不缓。
但不缓的话,西域通商之路,那必然是会被西域诸国给卡脖子的。
可扶桑银矿之事又太过重要,这使得李世民着实不知道该如何决断了。
本来好端端的一个大年初一,到是让李世民夫妇愁的快没了生气一般。
不过,他们愁也只是愁一会儿,毕竟,今天可是宗庙祭祀时间,可担误不得。
所有的李氏宗亲,都得前往。
一连好几天之后。
钟文一家除了宫中暂时还没去过之外,所有在长安的师友都走了一个遍。
这到让钟文再一次的体会到拜年的喜悦来。
虽说,在这个时代还不兴拜年。
最多也只是会个面,说上几句话,送些个礼什么的。
而且这礼送的,一般还都是与自己亲近之人,并不是什么人家都得送。
不像钟文这一家子,只要是亲自上门的,那必然是提着一大包小包的礼过去,这也算是拜年了。
某日,宫城之中某殿。
李世民召集了诸多的武将,其中不凡有李靖,尉迟敬德他们。
甚至连闲在家养病的秦琼都给召了过来。
殿中,所有人都是武将,哪怕当今的圣上李世民,也是武将出身。
连一个文臣的影子都没有瞧见。
不过,李世民召集这些武将们的消息,必然是逃不过那些文臣们的眼睛的。
殿中刚才还热闹的很。
可随着李世民的话一落,所有的武将们都集体失了声。
连最为大嗓门的尉迟敬德都惊在了那儿。
“你们看看,这是九首所画的银矿所在的舆图,其位置临海,到也方便我们行事,只不过眼下我唐国的船只却是少的可怜。”李世民再一次的把钟文让李山递过来的舆图给放了出来。
图纸画的很详尽。
可以说连山脉都画的有模有样,更是有着其标识。
只要识字的人,都能认出这舆图上面所画的地方在哪里。
甚至,钟文还把距离都标注了出来。
从海安县出发,千里之外就到了儋罗,随后就是对马。
当然,钟文甚至还标注了一些小岛,但具体位置也只能凭借自己曾经所学的记忆画的。
“钟少保连舆图都画好了,这下可算是省了不少事了。”当李世民把舆图拿出来后,武将们那是高兴的有些找不着北了。
身为武将,他们的使命就是为唐国守护边疆,保一方百姓安宁,如有外敌侵犯,他们自当要打回去。
至于领土或者财产之事,身为武将他们,谁都想为国征战,为国开疆辟土,成就那勇冠三军之侯。
众人纷纷围了过去,查看着舆图上所画的位置。
银矿所在的位置,很是临海。
这让这些武将们更是意动的不行。
几千万斤啊,这是个什么样的数字,至少,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银钱。
问题是银子啊,不是铜钱。
“我今天召你们过来,是想问一问,此事可行不可行?又如何行?西域之事又该如何打通?”李世民见众人的表情兴奋的不行,赶紧出声问道。
“只要圣上发令,我尉迟第一个过去。”尉迟敬德最是看中这些。
不管是钱也好,还是打仗也罢,都能让他兴奋不已,更何况还是登入到他国,这已然不是他在长安这般无聊的。
“圣上,此事我建议众朝臣一起商议,如此大的事情,就我们这些武夫们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李绩言道。
没有文臣的参与,他们这些人估计还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出来。
就算是能商议出什么来,最终也瞒不了文臣一系的人。
这是利益,而且还是几千万斤银子的利益。
如此一事,真要是在朝堂之上暴开,那最终的结果,那就是谁都想从中分一杯羹。
甚至连世家,世族等一系的人,都会跳出来。
李世民闻言之下,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其实,他早就想好了计划,只不过需要更多的人参与进来罢了。
反到是钟文,李世民也在想这事当中,如成功了,钟文该占几成,毕竟,这事是钟文暴出来的。
第五百八十八章 密议之下见分歧
事情太大,李世民不得不召集房玄龄等人一起过来。
有着众多的文臣在其中,这事都如一场朝议了。
只不过,这其中却是没有钟文的身影。
此时的钟文,正在计划着何时返回利州去,对于朝廷的事情,钟文可没那心情去过问。
再者,他就一个利州刺史之职,论资格也没有啊。
“小文,你也不要这么着急,外面还下着雪呢,估计等雪化了,那得一个月了。”钟木根瞧着一通忙活的钟文,实在搞懂自己的这个儿子为何准备把他们送回利州。
在长安多好啊。
对于见识了长安城的繁华,钟木根可不想太早的返回家中去。
或许,对于钟木根来说,新的世界已然开始向他打开大门。
“阿爹,师傅还在观中,我们要是不回去,总不能留下师傅他老人家在观里待着吧?”钟文心系自己的师傅。
在外过年也就算了,总不能长年待在外面吧。
况且,自己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要安排。
虽说钟文早已是在年前就已是把利州今年的事情安排下去了,但毕竟有关利州食盐的事情,自己要是不在,他真怕有些人在其中动手脚。
这可不是小事情,而是有关食盐,有关利州几十万的百姓。
“哥,我不想回去。”小花一脸恳求的神色,走近钟文。
“回,怎么不回,在长安是不是野惯了?”秀瞧着小花如此的模样,大声的训斥道。
一连数日,一直过了元宵节。
天空的雪也已不再下了,地上的积雪,也渐渐开始融化。
县侯府的事情,基本已经都交待好了,只待所有积雪全部化去,钟文就得带着一家人返回龙泉村去了。
长安,虽说是唐国的京都。
但对于钟文来说,那只不过是京都,并非自己的家。
这些日子以来,钟木根虽也留念长安,但也知道,长安必尽是长安,他大字不识一个的佃户,着实融入不了这些勋贵们的圈子当中。
某日,李世民再一次的召集了众武将,以及一些文臣,再一次的议起他们所谋之事来。
“圣上,此事甚大,现如今国库空虚,粮食产量又低,如真要发兵前往扶桑,那必将劳民伤财,圣上,臣建议此事暂缓数年再议。”魏徵的这个想法,早就有了。
只不过,他真心不想打击众人。
钱是个好东西,可也得要看情况不是。
就当下的情况来说,还真就如魏徵所言,国库也确实空虚,粮草也不多,西域那边每年所耗费的钱粮,那是一个大数。
“魏老儿,暂缓数年?数年后你估计都坟头上长草了,还暂缓数年,都议到这个份上了,还暂缓。”尉迟敬德却是反击着魏徵的这个建议。
李世民把魏徵拉进这个密圈,着实不是好事。
可毕竟魏徵是侍中,无论如何他也得知道这其中的事情。
李世民对于魏徵也是头疼,只得压了压手,示意二人莫要再争了,随即问向房玄龄,“房爱卿,你觉得该如何?”
杜如晦死了之后,能帮着他李世民出主意的,无非就是房玄龄了。
“粮草到还好说,可这船只却是问题最大之处,集我国上下的船只,想要横渡千里之远的大海,这无亦是一场艰苦的跋涉,如遇上大风大浪,那必将损失惨重,我到是觉得,此事即是钟少保所提,为何不让钟少保过来说一说他的意见呢?”房玄龄的想法,也偏向于魏徵,不易大动。
不过,他却是把钟文给拉了进来。
李世民一听之下,心中也在想钟文即然能把此事告诉他,想来必然也是有其好的主意的。
至于成不成,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
随即,李世民差了人去把钟文请来。
本来在府上与着家人说着话的钟文,得知李世民有请之后,心中虽有些不解,但也听闻李山所传来的话。
心中猜测着,估计李世民叫他过去,想来是关于扶桑国的那座银矿之事吧。
随着钟文一到,众人皆是看向钟文,想知道钟文有没有好的计划。
“大家也别指望我,我能想到的,想来你们也能想到,况且,我只知道那里有座银矿,至于其他的事情,得由着你们去处置。”钟文一到之后,李世民就开口问话了。
钟文也不傻,这么大的事情,自己可不能随意作主。
这要是两国真发生了战事,自己这骂名估计要背一辈子了。
“钟少保,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几些日子我们可是商议好了,钟少保即是提供消息者,所以圣上的意思是你拿一成,我唐国拿七成,剩下的两成由各家均分。”尉迟敬德听了钟文的话,立马赔笑道。
“圣上,此事我钟文可一成不要,我只是提供了消息而已,这事即便没人会说,再过几百年,估计也有人能寻探到那里,再者,我要这么多银钱也没用,还不如多给百姓们修路造福呢。”钟文一听要分自己一成,立马拒绝。
这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就那座银矿的开采,不说有多难吧,至少这人就得好几万。
如发生了什么事故,或死了不少人,钟文这钱拿的可不会如意的。
众人听闻之下,心中却是在暗想着这事靠不靠谱。
钟文自己不拿,这就不得不让他们产生一些怀疑了。
估计此时能相信钟文的话的人,想来也没几个了吧。
不过,李世民还是很相信钟文的。
他绝对不相信钟文会拿这种事跟他开玩笑,而且还把舆图都画好了,想来也是差不到哪去的。
至于武将嘛,愿意选择相信钟文的,估计也不会太多。
“钟少保,你如不拿,大家可也不好拿啊,钟少保要是觉得太少了,可以说一说你的想法。”房玄龄直盯着钟文,想从钟文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可瞧了好半天,也没发觉钟文有神色有何变化。
钟文哪有会不知道众人的想法,只不过他也无法当场验证罢了。
“钱,我不拿,我要了也没多大的用处,更何况我还有四家酒楼,完全够我一家人的一生用度了。”钟文扫了一眼众人,又再一次的说道:“我唐国眼下虽说是天下太平,但百姓穷困,如能拿下银矿,我希望我那一成能帮肋更多的穷苦百姓。”
钟文的话说的到是漂亮,可在场的人,又有几个愿意选择相信呢?
话,谁都想说的漂亮一点,可真要割肉的时候,谁又舍得呢。
况且,银山就摆在那,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
“九首,我请你来是出个好主意,看看该如何运作,这利之事,待真正发现银矿的时候再论吧。”李世民见钟文一副可怜天下百姓的状态,赶紧发话问道。
“刚才你们也说了,我唐国钱粮紧缺,我建议你们可以先派上些人,先入驻儋罗岛,还有对马岛等一线的岛屿,以便后期行事。至于堪探之事,可随使团的人员一起秘密进行。”钟文觉得这事得缓着来。
毕竟,唐国目前的情况也不是太好。
两线作战,那必然会失去优势的。
“后期,那要等到何时?一年还是十年?再等十年,那扶桑国的苏我氏都状大了,到时候打起来可就多增不少的麻烦了。”尉迟敬德一听钟文之言,对这样的一个结果可不想接受。
“是啊是啊,这事不能再等,要快刀斩乱麻,扶桑国正处在内斗中,此时要是不动手,以后可就难有机会了。”众武将纷纷表态,希望赶紧对扶桑国发兵。
况且,此时发兵,还有着一个借口,就是那天野樱子一系的人。
如以后再发兵,这借口可就难找了。
“圣上不可啊,虽说银矿事大,但我们如此着急出兵,是不是有些太过儿戏了?此事得从长计议,就如钟少保言,徐徐图之。”魏徵赶紧劝阻道。
“!……”
众文臣一系的人员,也随这附和。
文武不一家,这是历代以来都是如此。
武将喜欢征战,因为那才是他们的荣光,更是彰显他们对唐国还有用处,更是可以为自己子孙后代博一个好的未来。
文臣们更愿意守国守家,好好治理国家,也好博取一个青史留名的机会。
可谁又知道,历史上的人物,能被世人所记住的真没多少。
就皇帝,被后世所记得的,除了这开国皇帝以及丧国皇帝能记得住之外,其间的皇帝,根本没有多少人能记得住。
什么明君,什么青史留名。
在后世人的眼中,那也只能是茶余饭后的谈姿罢了。
各人对历史的见解各不相信。
有喜欢某个人物的,也有喜欢某个朝代的,并对其加以褒奖。
如不喜欢的,就会一顿的讽刺。
就如钟文,他并不喜欢儒家,可骨子里却是又有着儒家的思想在里面。
“圣上,臣还有事要回去处置,我就不再此多打扰诸位商议国之大事了。”钟文见这两方又是争吵了起来,赶紧闪人。
如此的分歧。
早已有之。
不管哪一方胜出,哪一方败落,对于钟文来说,一点影响都没有。
钱,钟文有。
四家酒楼的营利,一年都好几万贯了,哪里会不够一家人的用度花销。
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当一旦多了起来,也就没啥用了。
放在前世,或许还能给自己子孙们享用一些年份,可在这个时代,钟文能想到,如自己哪一天真死了,自己一家绝对不会好过。
为此,钟文这才不要那一成的利。
未来如何,钟文早已是有打算。
自己一家人不适合在长安生活,也不适合在官场混,远离一些比较好。
就如自己师傅李道陵一般,身为李氏宗亲,依理应该是封王的存在,可李道陵依然选择隐于山野之中。
而钟文,要追寻的路,也将会是自己师傅的道路。
第五百八十九章 不告而别回龙泉
“师兄,圣上他们真心想要对扶桑动武吗?”几天后,李山来到县侯府,向着钟文问起关于扶桑银矿事件。
财太大了,不管是谁都会心动。
哪怕这些文臣们也是如此,只不过他们选择先隐忍几年而已。
反到是武将们,却是一直怂恿着李世民发兵往扶桑。
“具体我也不知,也许会吧。”李山都不知道,钟文哪里会知道。
自己都不管这些事,又远离宫城,哪里会知道李世民他们商议的结果。
“师兄,那你何时去扶桑?”李山此次前来,并非问关于扶桑银矿之事,而是想知道钟文最近可有什么打算。
“暂时不去,也许几年后吧。”钟文无法确定,但目前来说,绝对不可能此时就去扶桑。
药草再好,那也得等到自己有那个本事才行啊。
虽说,扶桑国没什么高手,但水荒之中那可是高手如云,自己真要是前往扶桑,说不定就碰上了水荒的人。
随后,师兄弟二人又随之聊了一些事情。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积雪开始化去,长安城也开始恢复到了原来的繁华来。
每日里,钟木根夫妇都会在几个下人的陪同之下,去西市买上好一些东西,然后交由货栈运回利州。
他们知道,当积雪融化之时,也就是要到了离开长安之际了。
最近这段时间,钟文说闲也不闲。
自己曾经承诺的事情,钟文需要去应验。
轻功,可以说是钟文独创的了。
可如今,影子以及李山他们,均是从钟文这里学了去。
这也算是了却了钟文的一件心事。
宫城里,最近依然忙碌。
每天都有人留下,与李世民商议着一些事情。
某日,李靖带着家人以及礼物来到了钟文的县侯府。
“李将军,你们可是稀客啊。”钟文虽说在夜宴之时,以及商讨银矿之时曾见过李靖。
但那两次均是未曾有过交谈,也不知道李靖被李世民调回来后又是如何安排的。
“钟少保客气了,我这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李靖此次来见钟文,也是迫不得已。
李靖为人低调,只要在长安之际,或者没有军务之时,一般都很少去拜访谁。
此次突然来到钟文的府上,而且还带着家人一起来,这着实让钟文心中好奇。
“哦?李将军可有什么事吗?我钟某人虽也只是一个小道士,如能帮上忙的,你尽管开言。”钟文对眼前的这个李靖的观感还算是比较好的。
主要是李靖为人低调,不像别的武将那般,什么事都得占一头,就好比程咬金。
但话又说回来了。
李靖有一个舅舅,却是与着钟文有些关系,但又没有关系。
李靖的舅舅韩擒虎。
此人曾为前朝将军,曾攻打陈国,把陈国后主陈叔宝给俘虏了。
所以,钟文身为陈丰的师兄,有关系但又没关系。
不过好在韩擒虎早已是死去,陈丰也早就放下了这段恩怨。
“钟少保,我听闻你的医术其好,不知道你能否帮我夫人瞧一瞧?”李靖也不客气,直言而道。
“李将军这是太看得起我了,贵夫人这病我可真看不了。”钟文听后,赶忙拒绝。
就李靖老婆的症,钟文当然是知道的。
一个有着心病的女人,自己医术就算是再高,也无法治好。
钟文不懂心理学啊,也不懂什么心理暗示学啊。
如真要是懂的话,那到是可以试一试。
心病还得心药医,钟文所用的药乃是草石之药,对心病这种病症,那也是束手无策。
当李靖听到钟文的回答后,本来报着期望而来,可如今,却是失落满满。
“李将军,贵夫人得的是心病,草石之药基本是无能为力的,如找不到贵夫人的心病之因,此生只能由着她自行走出来了。”钟文瞧着失落沮丧的李靖,只得告诫一声。
说来,钟文也着实无能为力。
就眼前的李靖,人家依着年龄都可以做他的爷辈了。
人家求上门来,可自己却是真心没那个能力。
就论李靖的老婆,都过了这么多年了,难道还不能逝怀吗?
或许吧,有些东西钟文不了解,也不好过多评价。
李靖无奈,与钟文聊了小半个时辰后,这才带着家人离去。
钟文一家送出府去,驻足观望消失的马车背影。
“小文,他就是当朝的李靖李将军啊?”钟木根瞧着已是远去的马车,一声轻叹的问道。
“是啊!”钟文也是心中暗叹了一句。
数日后,钟文他们已是准备妥当。
一大清早的,两架马车已是从县侯府驶了出来,往着长安城西门慢慢行去。
徐福以及任竹一家,以及一些府里的下人,一路送行,送出了长安城。
“老东家,老夫人,道长,小娘子,小郎君,你们要一路保重啊。”徐福抹着眼泪,向着钟文一家道别。
“徐福,我说过话,你去年就没有办好,今年无论如何都得把这亲成了,人家女方我看着也挺好的,你也就别再挑了,如果三个月内你要是没把这亲成了,我定当回长安,把你开出县侯府去。”钟文临别前,再一次把叮嘱徐福成亲之事。
“道长,我听你的,我一定把亲成了。”徐福被钟文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着实有些怕钟文以后回长安把他革出了县侯府。
“成亲之前,给我来封信,人我尽量到,如真到不了的话,你也别怪我,我会让李山去给你撑场面的。另外,最好今年生个娃娃,如果根骨好的话,我教他武艺。”钟文拍了拍徐福的肩膀,以示鼓励。
就这样的话,最近钟文没少与徐福叨叨。
就连小花每次见到徐福都要问一声你老婆呢这样的话来,使得徐福见到小花就要躲一边去。
县侯府的马车离开长安,自然是瞒不过守城门的将士了。
当他们瞧着徐福他们一路送着两驾马车离去,第一时间就已是把消息递了上去。
最先得到消息的无非就是李山。
身为师弟的他,早就听了钟文话说要离开长安返回利州的。
他也知道,钟文此次想悄悄的走,跟以前一样。
至于圣上那边,钟文虽未说过要离开长安,但也让李山递了一些离开意向的话。
“师兄也真是,每次走都是悄悄的,就如悄悄的来。”李山得了消息后,本想着去送一送,但正好此时李世民召他过去议事,只得暂且搁下了。
当李山把钟文离开长安之事与李世民一说后,李世民也是长叹了一声。
他留不下钟文,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
长安不是他的家,他的家在利州。
不过好在利州的刺史依然还在钟文的手中,他李世民到也安心。
不管是利州的刺史也好,还是绵谷县侯这个身份也罢,再者,钟文的师傅是李道陵等等,李世民依然坚信,钟文是不可能脱离皇家的。
至于未来如何,李世民虽看不情最终的结果,但也知道,只要李道陵还在,钟文就依然是离不开皇家。
“李山,九首可有跟你说过扶桑的事情?”李世民开口问道。
“回圣上,师兄说这是国事,他不便介入其中,而且,他手头上还有诸多的事情要去办,对于扶桑的事情,他却是无能为力。”李山依着钟文所说过的话,转述给李世民。
“那九首就没想过这么大的银矿,我唐国真要是占了,扶桑国与我唐国开战?最终会引得扶桑国的高手介入?”李世民担心的问道。
“圣上,这点你放心,就算是扶桑国的高手真有人介入,那我唐国的高手自然也会介入的。”李山回道。
其实,李世民所问的这句话,早就问过影子了。
只不过,李世民依然想从钟文的嘴里知道什么,或者想从钟文嘴里得到一个保证一般。
“那九首次此回利州,他可有跟你说过何时回长安吗?”李世民虽有些不喜欢这样的臣子,可他着实拿钟文没有办法。
别说他拿钟文没办法,就他连李山,王内侍他们都没有办法。
凡俗的帝王虽权力很大,但真要是遇上一个不讲理的高手,他们还真不惧你是一个皇帝。
当然,这世界依然还有着一些约束的。
也并非什么高手都能插手凡俗之事,真要是把一国之君给杀了,那战乱必起,可以想想,那人必然会遭到江湖中人的追杀的。
如此买卖做下,可真伐不来。
“回圣上,师兄说近几年估计都会在利州,暂时不会返回长安了,而且,师兄还说要再去西域一趟。”李山依言应道。
“还去西域!”李世民一听之下,心中到也知道钟文为何还要去西域了。
程咬金,李大亮他们的奏报,李世民早就收到了。
奏报当中,他们可是一五一十的都向他李世民禀报了。
好半天,李世民也未说话,静静的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时的钟文,对于李世民想什么,或者未来的计划是什么,钟文一概不关心。
如真当是战争起了,钟文也只能是黙黙关注。
几天后,钟文他们终于是抵达了大散关。
只要一入大散关,接下来的路,也就不再需要用到马车了。
“你们回去吧,回到长安后,告诉徐福一声即可。”钟文一家坐上了船只,向着送行的几个随行的车夫下人交待道。
“道长,你们保重。”几个随同的车夫下人行礼道别,目送着船只南下。
又经数日后,钟文一家终于是回到了利州。
只不过,他们并未先行回去,而是往着塔沟村去了。
当徐氏一家见到钟文一家从长安回来,那高兴的,都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又是时过三天,钟文一家这才返回了龙泉村。
一到龙泉村后,钟文就马不停蹄的奔回了龙泉观了。
第五百九十章 三大宗门隐秘事
“九首,鬼手前辈在半个月前走的,不过,他走之前,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当钟文回到观里后,只瞧见自己师傅以及从各地赶回来人之外,鬼手却是已经离开了。
连一句道谢的话都赶不及说,人就早在钟文返回龙泉前的半个月离去,还留下一封信来。
“师傅,鬼手前辈走的急还是?”钟文不明所以。
鬼手说好要在友泉观待上一段时间的,而这一段时间,预计在半年以上。
可如今,却是离开了,这不得不让钟文心怀好奇。
“走的比较急,至于什么原因,我却是没好问。”李道陵把信递向钟文,回忆道。
“陈叔呢?怎么也没见到他?”钟文一边拆着信件,一边问道。
“陈丰去接他家人去了,估计再过些日子应该也能回来了。”李道陵回应道。
钟文这才想起,陈丰的家人离得有些远,而且路徐也不好走。
上次离开之时,陈丰没去送,就多有担心。
此次去接也是应该的。
再者,陈丰这个做爷爷的,孙子孙女这么小,真要是出了什么事,陈丰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钟文拆开信后,随即看了起来。
信中也没说鬼手突然离去之因,只是说他有件事要去处理,不得不先离开。
但是,信中却是交待了,如信件办得顺利,到时候再返回龙泉观,好好与钟文论道一番。
别的,除了要让钟文提携一下影子之外,冒似再也没有别的了。
“九首,鬼手前辈信中说了什么?”李道陵瞧着钟文阅过信后问道。
“师傅,信中也没说啥。”钟文把信递向自己师傅。
对于自己师傅连信都未看,这让钟文莫名的有些感动。
在这个时代,身为长辈的,依理来说,查阅自己的信件什么的,也并不为过。
这里并不是二十一世纪,也没有什么**权之说。
打钟文回到龙泉观后,一切的事情也开始趋于平静下来。
话说一个月前,远在几千里之外的某山中。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看着地上摆着的两具早已是冰冷的尸体,大声的对着眼前这几个断了一臂的数人怒道:“为何为如此!他们师兄弟二人离去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回来之时就已是落得如此的下场?你们到底惹到了什么人物?说!!!”
“回太上长老,都是我们的错,请太上长老息怒。”当前一人,向着那白发老者恭敬的回道。
此人,正是太乙门卓成。
而眼前的这个白发老者,自然是他们三大终门的太上长老了。
那白发老者见卓成站出来回话,真心想一巴掌轰死他。
地上躺着的,可是他一心调教出来的弟子啊,出去了一趟人就没了,这不得不让他心生失落之感。
“说!!!到底发生了什么。”白发老者虽恨,但最恨的是杀了他费尽数十年才调教出来的弟子之人。
两个先天之上五层啊,这得要耗费他多少的精力与时间啊。
“太上长老,杀太师叔和二太师叔的,正是太一门那余孽,此人不知道何时境界从先天之境直破到先天之上境界,我们都不是其对手,就连两位太师叔都不是其对手,这才遭了其难。”
“太上长老,那钟文最后逼得我们说出关于太一门的那五篇道法典籍,我也说了,为的就是把两位太师叔送回来。”
卓成跪了下去,开始向着那白发老者叙述了起来。
“什么!!!你好大的胆,你怎么可为了性命,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交出去,就算那太一门的余孽能当场格杀了你们,你也不能泄露半句,你……”
“砰”的一声。
那白发老者从卓成嘴中听闻此事,气的一掌挥出,轰击在了卓成的胸膛之上。
卓成倒飞而去,“呃”,嘴中开始冒出大片大片的血迹出来。
重伤。
卓成被他自己的太上长老一掌打成了重伤。
如那白发老者真心想要卓成的小命,估计此时他早已是身亡了。
卓成赶紧爬了起来,也不管身上的伤了,出言辩解道:“太上长老,请听我说,我所供出的那五篇道法典籍全是错乱的,那太一门的余孽根本没有发觉其中的问题。”
话说当时,卓成在钟文的逼迫之下,供出了本属于太一门的五篇道法典籍,但却是留了一手,那就是所有的章序都有问题。
就连字都有错误。
虽说字数未少,毕竟,道法典籍的序业可是注明了有多少字。
他卓成却是敢有漏。
当时的李道陵也好,还是陈丰,哪怕是钟文,都没有发觉其中的问题。
毕竟李道陵师徒三人从未见过那五篇道法典籍,想要辨别错误,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这也就是当时卓成为何说那元嗔知道个屁了。
如果此时钟文知道卓成所述的五篇道法典籍有误,非得把卓成一片片的肉割下来不可。
自己太一门都证名了,也行了道典了。
可迎回来的五篇道法典籍有误,这不是坑了自己师祖们吗?
“好,如此甚好,不过功抵过,此次我饶了你们,要是再有下次,你们就不用回来了。”那白发老者听完卓成的话后,这才明白其中的原由。
“太上长老,我有一事要说,元嗔……”当白发老者不再追究之时,叶鼎松却是开口告起元嗔的状来了。
“好狗胆,你是想要脱离我太乙门吗?我就知道,太宗与太虚各有心思总想离开师门,看来你早就有异心了。”白发老者一听元嗔当时要跑路,直接一个闪身,一掌轰在了元嗔的胸膛。
元嗔也没想到,卓成还留有此手。
就那五篇道法典籍,元嗔虽为太虚门宗主,可依然没有资格学全了那五篇道法典籍。
这是太乙门分出太虚与太宗门之前所立下的规矩。
太虚与太宗两门,仅能学三篇道法典籍,反到是太乙门的宗主,可以学全了那五篇道法典籍。
至于为何,也只有太乙门的那些死去的,或还未死去的最高层才能知晓这其中的原由了。
就好比眼前的这个白发老者,他就属于太乙门的太上长老,也是目前三大宗门最高的领导者。
只不过,他们要守着三大宗门的隐世之地,不便行走于江湖。
而且,除了他之外,还有另外两人。
每个人都有两个弟子。
就如那于冶子与皮生子一样,二人就是属于这位太乙门的太上长老的弟子。
话回元嗔,此他他的命运,估计在这位白发老者手上,想来是不会太长了。
依着卓成他们对他们这位太上长老的脾性,元嗔如真能活下来,那说明元嗔命不该绝。
某日,一个山洞内,太乙门的那位白发老者,带着三大宗门的几位高层,来到一个隐秘之地。
“你们可想好了?入得隐地之后,那是九死一生。”白发老者看向众人说道。
“太上长老,我们想好了,不成就先天之上,绝不从隐地出来,哪怕身死于隐地,也在所不惜。”太乙门的护法罗旭,大声的向着那白衣老者喊道。
本来,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每隔多少年,就会来到他们太上长老隐居之地,作为三大宗门所传承之人。
就如几年前,罗旭就带着他太乙门的一个弟子来了。
当然,其他两大宗门的人也是如此。
就比如,此时站在隐地之门前,就有着太虚门的长老季俞,以及他那弟子卫殳。
还有太宗门的的青松以及另外一人。
本来,依着终南山三大宗门的规矩,三大宗门每隔十年左右,才能来一次。
可如今,三大宗门的人都在此地了。
“那好,即然你们心意已决,我也不再阻拦你们了,不过,话我可得要说清楚了,别看你们太虚门和太宗门那两个老家伙现在在闭关,但我依然还是告诉你们,当你们入了隐地,就不再是什么太虚和太宗弟子了,而是我太乙的弟子。”
“太虚门与太宗门之名,想来你们也都清楚是如何来的,在此,我也就不多废话了,开门!!!”
白发老者话一说完,就向着另外几个他们太乙门先天之上的高手喊道。
随着那几名先天之上的高手往着地上一轰,地上渐渐的出现了一个地洞。
此地洞,也就是他们在乙门的隐地了。
至于地洞之下是什么,只有进入此地洞的人才能知晓。
当然,那白发老者肯定是知道此地洞内有什么了,只不过他不能说,也不会说罢了。
有道是,只要入其隐地之内后,如不死,五年之内必成先天之上境界。
哪怕你没了手没了腿,只要能在五年之内从隐地内出来,也是会成为一个先天之上的高手。
随着地洞一开,罗旭他们纷纷爬了下去。
此次,那白衣老者也不再讲什么规矩不规矩了。
只要是先天之境的境界,哪怕是达到了圆满境顶峰的境界,只要自己愿意下去,统统都可以下去。
终南山三大宗门可没有那么多的先天之境的高手,有也只有七位。
不过,此次就连那只有圆满境,还未达到圆满境顶峰的弟子,都爬了下去。
白衣老者也不管,自愿下此洞,那就生死由命,全看命数了。
“你们四人在此守着,五年后再次开启隐地之门,如老二和老三闭关结束后,你们告诉他们二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得去会一会那太一门的余孽,到底强到何种地步。”那白发老者瞧着地洞已关,向着那四人吩咐道。
“是,太上长老。”那四人得了指示,赶紧应道。
隐地,是他们的根,也是他们的最为看中的东西。
如隐地被有心人发现了,那太乙门也终将会消亡。
能在五年之内把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直接拉升到先天之上,这是何等逆天的存在啊。
不要说江湖中人知道这事了,估计连武道之境的高手知道了,估计也会心动吧。
第五百九十一章 五人派往龙泉村
太乙门之事,不管大与小,那太上长老都有着一语而决的职权。
多少年的传承了,不管如何,谁都不会去改变什么。
这就是宗派。
反观那些入了其隐地之门的人员,是生是死,对于那白发老者太上长老来说,已经不再是他所担心的事情了。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如死在了里面,那也是命数。
如五年后能爬上来,那将迎来他们人生的转折点。
交待完话的那太乙门的太上长老,返回到自己居住之地,开始准备着。
其实,他也没啥准备的。
带上了自己的武器,以及一些随行的东西之后,就已是离开了他们的隐世之地。
他,早已是问过了卓成,关于太一门所在的位置。
不过,他冒似在离开之后,并示直奔利州,反而去了东边,至于为何,那估计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而此时的钟文,正在推演着太一门的传承道法典籍。
说来,打这五篇道法典籍回归之后,钟文就没少推演过。
可每一次的推演,总是让钟文感受到困难重重。
或许是因为原本的四篇道法典籍在以前推演中就难。
而今再加五篇,那更是难上加难,已经成几何式的叠加了。
经过一两个月的时间下来,钟文总是觉得差点意思,可就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错。
脑海之中,时不时的闪现着原本的四篇道法来,与着回归的五篇道法相之比较,可总是找不出问题点在哪里。
“看来推演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或许那卓成所述的五篇道法其中本就有问题,我这是太过相信自己的能力了。”钟文感叹自己太过相信自己,却是把自己太一门给坑了。
此时,钟文开始对那回归的五篇道法怀疑起来了。
这让钟文后悔不已。
可这事已然发生了,自己就得承受着这个结果。
后悔药来不及吃了,现在再去追查卓成他们的下落,估计人家早就隐匿了起来,想要再去追查,那估计有些难了。
道法典籍之事,钟文暂时不敢跟自己的师傅说,也不便说。
况且,钟文目前也只是怀疑,还无法确认。
自己的师傅对于新回来的道法典籍那是最为看中的,如果这事一说,钟文都能相信,自己师傅肯定会疯的。
寻了一辈子了,如果得知道法典籍有误,钟文都能想像到那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阿爹阿娘,我这几天可能不在观里,要去利州城一趟,你们可有什么需要带的?”某日,钟文准备去城里把利州的事情安排一下,也正好看看利州目前的情况如何。
自己没过问利州事情都已是有好些时间了,也不知道是个啥情况。
况且,恰卡盐湖那边,也得过问一下。
虽说有着利州商团在负责,但总归还是需要问一下情况的。
“没啥要带的,你路上注意安全啊。”钟木根夫妇到也没啥要求的,叮嘱了一声钟文。
钟文到也没多想,说了一声后,就离开了家,直接往着利州城方向而去了。
至于小花。
钟文没有见着她的人影。
如见着了,钟文都能想像,这丫头必然会缠着自己一起去利州城去。
打回到家的小花,最近一直不见了人影。
除了固定时间教小武识字之外,其他的时间一般都不会待在家中。
要么去山林里到乱晃,要不就去村子里找她的那些伙伴们玩去了。
可村子里的小娃们,基本也都不与钟文一家来往了。
身份摆在那儿,谁又好意思如以往一般的过来说话聊家长呢?
“刘兄,你说我们现在去找钟常侍,他会不会怪罪我们啊?”此时,五人正聚在华阴县城西门处。
此五人,正是钟文曾经在贺兰山北山所救的五人。
问话的,正是张大林。
五人打半年多前被钟文救回后,在钟文的府上养了一段时间后就选择回家看望自己的家人去了。
这不,一过完年,他们就依照约定,在这华阴县聚首,一起一同奔长安而来。
“不知道,我们都回家几个月了,也不知道钟常侍会不会怪罪我们。”刘谷回应道。
刘谷,他心里也着实不清楚钟文会如何。
都离开长安这么久了,他哪里会知道钟文会不会再次收留他们。
“大哥,我们如果到了长安后,钟常侍要是不收留我们,那我们只能回家了。”张小林瞧着自己的大哥说道。
“看来只能如此了,百骑司我是不想再回去了,哪怕李统领愿意要我们,我们也不好再回去了。”张大林心中对于军伍生涯也算是惧怕了。
五人数日之后,终于是抵达了长安城。
当他们五人来到县侯府后,大门却是紧闭。
可随着他们敲响了大门后,门房见是刘谷他们五人,到也没赶人,迎进了府中后,通知了徐福回来。
“你们算是来晚了,道长已经返回家乡去了,不过道长有交待,如果你们五人愿意留下的话,我们是非常欢迎的。不过,我到是希望你们去道长的家乡,毕竟长安这边人手也是够的,反到是老东家他们那里没什么人,你们看如何?”徐福打见到刘谷他们五人后,就开始询问起他们五人来。
“徐管家,敢问钟常侍家乡在哪里啊?离长安远吗?”李三小心的问道。
“在利州,不远也不近,不过道长已经不是常侍了,圣上已经封道长为太子少保了。”徐福笑着应道。
五人一听之下,到也没起什么大的反应。
常侍也好,少保也罢,只要钟文能给他们一碗饭吃,有一个立命安身之所,这些并不影响他们什么。
况且,钟文对他们也算是有救命之恩,上门前来投靠,那也是报一报救命的恩情。
只不过,他们也有家人要养,但他们却是不好问出这例钱是多少。
五人相互看了看后,向着徐福应道:“徐管家,我们愿意前往利州,只不过我们这盘缠……”
徐福一听之下,笑了笑说道:“这事你们放心吧,只要你们愿意前往利州,这一切事都好说,虽说这事我还未与道长商量,但这事我可以做主,以后你们每个月的例钱,将由长安这边发放,薪俸一月五贯。”
徐福对于他们五人的安排,还真没有与钟文商议过。
徐福打钟木根他们到了长安之后,得知钟木根他们在利州并无什么下人服侍,这才想着派几个人过去。
而最近,徐福也一直在挑人。
县侯府里的下人虽说也挑了好几个,也都不怎么满意。
正巧,刘谷他们五人此时回长安,徐福灵机一动,准备把这五人派至龙泉村,也好服侍钟木根这一家子。
刘谷五人的底细以及身手,徐福还是知道的。
况且,能被钟文救回来的人,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徐管家,这是不是太高了。”张大林一听徐福的话后,也是被吓了一跳。
五贯钱,这可不是小数目。
他们在百骑司的时候,这月钱也才不到五贯钱,而且那还是拼命的活计,稍有差池,那可是要丢命的。
“不多,毕竟利州那边有些偏,这月钱呢,到时候我这边给你们托人寄到家中,至于你们在利州的吃穿住行,我会写封信给道长,想来道长也会帮你们安排好的。”徐福说道。
“那就麻烦徐管家了。”刘谷五人对于徐福的安排并无疑意。
钱,以前他们在百骑司之时,大多也都是托人捎回家中,而徐福的安排,也正合他们的意。
“那好,这几天你们在府里好生歇着,我替你们安排,到时候我会通知你们前往利州的。”徐福见五人到也干脆,他徐福也是一个干脆之人,说话办事,也都顺顺畅畅的。
五人就这么暂时安排住下了。
又是时过几天后,五人跟随着利州商团的车队,开始往着利州进发了。
“这位兄弟,你们利州商团到底是干什么的啊?”路上,张大林小声的问向利州商团的一位跟车小官员。
“还能干什么啊,当然是押送货物啊,我们利州商团啊,每十天半个月的就要押送一批货物到长安的,当然,也会从长安买上一些东西到利州售卖。”那小官员自傲的回应道。
利州商团的成立,他可以说是一个公务员了。
虽说钱不是很多很多,但这日子过得越来越是红火,干劲也是越来越足。
只不过稍稍有些累罢了。
一年有七个月的时间都在这路上,这人哪会不累的啊。
“那你们利州商团主要运送些什么货物啊?”张大林听闻后,更是好奇了。
“本来这事也不好跟你说,不过你们是徐管家带过来的人,那自然是可以信得的,我们商团现在主要是运送一些罐装食物,还有一些我们利州的特别产物,还有一些别的东西,每年都能给我们利州带去三五十万贯的营收呢。”那小官员一说到这事,那更是兴奋不已。
他为何如此高兴,当然是因为挣钱了呗。
先不说他自己的薪俸了,就他自己带私货到长安售卖,就挣了不少,这事,他不高兴都不行。
“三五十万贯!!!”当张大林他们一听到这么一个数值之后,也是被这个数值给吓惊了。
这对于他们来说,这么多的钱堆在一块,那得是多少啊,至少,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钱数。
那小官员见张大林他们如此惊讶的表情,心中更是自傲的不行。
“这还是小钱,待过两年,我们利州商团一年都能有百万贯的营收了,到时候,我利州绝对比江南那边还富裕。”那小官员一想到钟文曾经给他们描绘的蓝图之后,那更是畅想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