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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流连山竹     唐朝第一道士txt下载     唐朝第一道士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零三章 化敌为友三年约

    而此刻,钟文原本想要立马逃遁的想法,在听到那位老者的话后,好奇之心,驱驶着他停了下来。

    着实,一位能秒了他的绝世高手,对着他还如此的客气,这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不管这位老者是不是一位绝世高手,但仅凭刚才的那一剑一脚,钟文就断定自己无法斗得过。

    钟文猜测着这个老者到底是谁。

    如果真要是太虚门请来的帮手,他相信那老者绝不会如此的客气,说不定早就把他给打伤了,哪里有可能还会说这么多的废话。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钟文退了几步后,向着那位老者行了道门之礼问道。

    行礼的原由,不用想,必然是示弱,二来也算是一种尊敬。

    “小友客气了,老道青玄门于礼。”于礼还了礼后回道。

    “青玄门于礼?”当钟文听到这么一个宗门名字之时,脑袋里开始翻找着,可无论如何,这个名字他好像从未听闻过。

    “晚辈钟馗,刚才多有得罪,因晚辈与这太虚门有着师门仇怨,而前辈二人突然而至,使得晚辈误认为是太虚门的人,这才出了手,还请前辈见谅。”钟文虽未听闻过这个宗门,也未听闻过于礼之名,但只要不是敌人即好,他可不想今日被斩在这里。

    况且,一个绝世高手想要留下他,估计想来也容易。

    而通过刚才的那一剑一脚,钟文已然对绝世高手有了一定的认知了,这可不是他能斗的过的。

    “小友客气了,怪我师徒二人不明是非,见这太虚门起了大火,才赶来查看原由究竟,到是让小友误会了,既然误会解除了,那我师徒二人这就离去。”于礼见那年轻人冒似放下了警惕,赶紧回应道。

    “前辈都如此说了,晚辈自然是没意见的,不过,晚辈想请问于前辈,你可知道,这太虚门是何时离开的吗?或者去了哪里?”钟文见于礼师徒这是准备要走了,赶紧问道。

    此次,钟文可是过来灭太虚门的。

    现在太虚门的人都不见了人影,仇未报,人也消失了,以后查探起来,估计会困难重重。

    “钟小友,即然你问了,那老道到是可以说一说,我师徒二人虽然来此地也有几个月的时间,就这太虚门的人离开,也只是一个多月前,至于去了哪里,老道可就不知道了,而且,他们离去之时,也是急色匆匆,再者,老道与这太虚门也无交集,自然也不可能去探问的。”

    于礼见钟文的问话,到也没所谓,直接点明了他们师徒二人来的时间不久,而且,就连这太虚门的人离开有多久,也都道了出来。

    于礼虽不明白眼前的这位叫钟馗的年轻人,与着这太虚门有着多大的仇怨,但能做出焚毁其太虚门之事,想来这仇怨大如天了。

    否则,也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情来。

    焚毁其他宗门的这种事情,放眼江湖之上,估计没人敢做。

    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不是仇怨大如天,那就是怨念及深了。

    况且,于礼他自己虽说与着这太虚门并无交集,但也探过太虚门的。

    虽说,太虚门入不了他的法眼,但依他所知,太虚门也是有着两三位先天之境的高手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依他刚才与钟文所对的这一招。

    这到是让他觉得这太虚门搬离此地是有原因的。

    一个顶级的先天之境高手来太虚门寻仇,真要是碰上了,那绝对是被屠灭的下场。

    就太虚门的那几个歪瓜裂枣,估计几招之下,就该烟消云散了。

    “原来如此,多谢前辈告知。”钟文听闻后,心中虽有各种疑问,但也明白,这事急不来。

    “钟小友客气了。”于礼应道。

    “敢问前辈,前辈可否是先天之上的境界?”突然,钟文把自己刚才心中最大的疑问问了出来。

    着实,这个问题存在他的心中绝非易事。

    不搞清楚,他钟文估计都难安心。

    况且,好不容易遇到一位超级的绝世高手来,这不问清楚一下,他着实睡不着啊。

    “钟小友何出此问呢?”于礼闻声后,感觉眼前的这个小家伙身手虽不错,但这问题却是多的很啊。

    不过,于礼除了不喜欢惹麻烦之外,更是一个爱才之人。

    而且,他青玄门人数弟子虽说少的可怜,但每一个均是天赋悟性极佳之人,就如他的这个弟子花岁一般,就是一位天赋悟性极佳的人。

    对于眼前的这个钟馗,依着他于礼所见,此人年纪应该也就二十岁左右。

    二十岁的年纪,就已经达到了顶级的先天之境身手,放眼天下,这实属万中无一的天赋。

    至于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出自于何门何派,于礼心中虽不知,也不好多问。

    但爱才的心思一起,到是让他对钟文起了一些好奇之心。

    “前辈,晚辈也只是心中好奇,据晚辈所闻,先天之上乃传说中的人物,而就前辈的身手,想来已经达到了先天之上吧?所以,晚辈斗胆,这才开口向前辈问及此事。”钟文赶紧向着于礼行了一礼道。

    “嗯?钟小友,依你的身手,应该到了先天之境十层以上吧,难道你师门的长辈们没有与你说过先天之上吗?这到让老道我有些不解了。”于礼问言后,着实让他心中更是好奇了起来。

    着实,一个宗门的人,如有达到先天十层以上的,也就是达到了顶级的先天之境,宗门的师长们,绝对会告诉他先天之上的情况。

    当然,如果师门之中没有先天之上的人物,那其宗门的弟子们估计也将不太可能会有人成为先天之上。

    有着先行者探路,自然有着不少的经验或者一些秘技传承下来,必然会使得弟子们少走许多的弯路。

    但要是没有的话,那这弯路会越走越远,甚至误入歧途都难说。

    “回前辈,我师门的师长们离开师门好些年了,这也是晚辈出来寻找师长们的原因,所以,晚辈确实不知道先天之上的事情。”钟文拱了拱向着于礼应道,但他钟文说起谎来也都不脸红了。

    不过,这事也不算是说谎吧。

    太一门的一些师长,确实离开太一门之后就不见了。

    不过,时间上有些出入罢了,钟文寻仇也是为了寻找其原因,更是为了寻回他太一门的道法典籍的。

    “原来如此,钟小友,这先天之上,此时我也不便于你多说,三年之后,如你还未寻回你宗门师长的话,可到南极岛来寻我,我青玄门必将扫榻相迎,而今日嘛,着实有些不便,钟小友,告辞!”于礼听闻后,心中也有了计议,随即话不多说,向着钟文行了道门之礼,带着他的那位弟子,直接纵身离去了。

    而钟文只得无奈的行了行礼,眼瞧着于礼师徒二人离去。

    况且,钟文也没那个本事拦下人家。

    就依着于礼离去之时所用的纵身术,钟文虽相信自己的纵身术可以追上。

    但人家的纵身术,也是不差的。

    估计与着他钟文的踏雪无痕差不离了,毕竟,人家于礼可是一位先天之上的绝世高手。

    钟文无奈之中,只得静静的站在这火光之下的太虚门内,看着眼前的这场大火继续燃烧着。

    他不知道南极岛在哪,而且,也是第一次听闻南极岛之名。

    而此时,那位于礼带着他的弟子花岁,直接纵身回了他们所在的居住之地。

    随后,又是收拾了一些东西,连夜离开了终南山。

    “师傅,我们为什么这么着急离开啊?难道是因为刚才那个叫钟馗的人吗?”花岁忍了好半天之后,这才出口向着自己的师傅问道。

    “徒儿,以后切忌,在外不要惹什么是非,不要一言不合就打架,就如今日一样,要不是为师在,你说不定被人家给打伤了。天下高手如云,天赋上佳者也不在少数,就如刚才我们所见的那位钟馗,天赋就比你好上不少,可谓是万里无一啊。”于礼并未回应他的弟子,到是说教了起来。

    “是,师傅,以后我一定不招惹是非。”花岁知道,自己的师傅是一个老好人,少有与人发生什么争端,所以只得顺着自己师傅的话,小心的回应道。

    “记住就好,我们得赶紧返回南极岛,近几年就不再出来了,以为师所观,如十年之内,那钟馗如无突破,此生也将终止于先天之境。但是,如果其三年之后如约来我南极岛,为师也可以指点其一番,让其在十年之内能突破先天之境,以后你行走江湖之时,他也能帮上你一把。”于礼一边带着弟子施展纵身术,一边向着自己的弟子叙说着。

    至于于礼为何话不多言,直接带着弟子离开,这事自然有着他自己的考量。

    或许,有某些未知的事情发生,也不无可能呢。

    而此刻,钟文在看着太虚门化为灰烬之后,随即施展踏雪无痕离去。

    返回长安的路上,钟文的脑海之中,一直想着于礼师徒二人之事,同样,也在想着关于先天之上的问题。

    就前些时日,影子与他所说,这先天之上,与着经脉已是无关了。

    先天之上,而是以丹田为主了。

    先天之下以下的境界,基本是与经脉挂勾的,而先天之上,却是得从下腹的丹田开始修习了。

    可是,这修习的法门,钟文却是不知。

    他也不知道,丹田如何三分。

    不过,他今日头一次遇上一位先天之上的人物,这到是让他钟文有了追赶的目标了。

    至于追不追得上,那得试一试。

    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呢?

    难道真要做一条咸鱼,一直咸下去不翻身吗?

第四百零四章 圣上相召话扶桑

    “哥,今天我们休沐,你带我们去玩吧?”回到长安城县侯府后的钟文,一大清早的,小花就奔到了他的房间。

    一顿的吵闹,使得钟文想睡会觉都被打搅了。

    “你们想去哪里玩?长安城你们不是都逛过一遍了吗?还有哪里你们没有玩过的?”钟文侧躺在床榻上,看着这四个小娃,着实有些不想动啊。

    前段时间一直在宫城里守着,虽说一直打坐,也能恢复好精神,无须睡觉什么的,可一旦沾了被褥,那这必然是倒头就睡的。

    “去骑马,我听小绿说,长安城外,有马场。哥,我以后可是要做将军的,自然要学会骑马了,快起来快起来,我要去骑马。”小花拉扯着钟文,想着尽快去长安城外的马场去。

    “行了,你别拉了,我这就起来,吃完早饭后,去马场,行了吧。”钟文无奈,只得起身。

    “哥,那你快点,我们先去饭厅了。”小花见钟文起了身,又是叮嘱了一声后,带着任竹她们三个小跑着离去了。

    钟文看着这个小娃,实在头大的不行。

    任竹她们到还好,唯独这个小妹,让钟文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本来想着让她来长安好好读书,以后也可以做个大家闺秀什么的,可如今到好,到了长安之后,书到是读了,可这性子嘛,好像也没有变化多少,冒似更野了一些。

    再加上有了任竹她们几个玩伴,话也比以前更多了。

    只要逮着钟文,必然是要说一通的话。

    反观钟文,话越来越少。

    与着其他的人,更是不怎么说话。

    说白了,处在什么样的位置,就得说什么样的话。

    这也是此时钟文的状态。

    再加上钟文性子有些直,不喜欢弯弯绕。

    就好比自己有什么问题的时候,都是向着知道的人询问,如向影子或李山他们。

    早饭后没多久,钟文带着这四个小娃,一路往着长安城南而去。

    过了安化门之后,直奔马场而去。

    虽说,这路程稍一些远。

    而钟文他们一行人也未骑马,更是没有乘坐马车。

    但小花她们几人,到是兴致高涨。

    时过一个多时辰后,一行七人这才到了位于长安城西南效外的马场。

    此马场基本属于护卫长安城的禁军所用的马场,马匹的数量也多,而且,长安城的勋贵,大多数都是来此骑马玩耍什么的。

    而此次,小花听了府中的下人小绿嘴中说长安城外有马场,这才央求着钟文带着她们来此骑马游玩。

    “下官牧监丞钟卫,见过钟县侯。”当钟文他们来到马场后,看守马场的官员,一眼就已是瞧见了钟文他们,赶紧小跑着过来。

    “我家小妹想骑一骑马,不知可方便?”钟文见那官员应该就是这马场的官员,随即出声问道。

    “可以,可以,钟县侯,小娘子们,这边请。”那官员牧监丞哪里敢得罪钟文,赶紧请了钟文他们往着马场的一侧走去。

    钟文的大名,在长安城可谓是如雷贯耳。

    就算是没有见过钟文的人,但也是有听闻过的。

    如此一个狠人,长安城以及附近的官吏,谁要是不打听清楚了,真要是不小心把人给得罪了,那这后果可想而知了。

    “哥,快,快,抱我上去,我要策马飞奔。”当小花见到不少的马匹之后,大呼着飞奔了。

    那官员牧监丞向着几个伺候的小吏使了使眼色,那几个小吏会意之后,没多久就牵出几头稍矮小的小马驹出来。

    在这马场混的人,他们当然知道,给这些小娘子们骑马,自然得使用小马驹了。

    这要是换成高头大马,或者战马的话,要是控制不住,疯跑了起来,把人给摔了,这后果也不是他们能承担得了的。

    钟文见所牵出来的小马驹,心中觉得挺不错的。

    至少,自家这个小妹,真要是疯起来,估计自己都有些拦不住。

    反观小花她们,只要是马,她们也没在意。

    更何况,小马驹比起那些高头大马来,那更显得可爱且漂亮。

    随后,有着那几名小吏陪同着伺候着小花她们,而钟文却是被那名牧监丞带至一边去休息去了。

    “刚才听闻你也姓钟,算是本家人了,你也无须如此客气,该如何就如何。”钟文一边吃着一些小点心,一边向着站在一边伺候的牧监丞说道。

    “多谢钟县侯。”那牧监丞听见钟文如此说话,心中欣喜。

    一个县侯说他与自己是本家人,依理之意,那就是可以搭上钟文这个县侯了,以后的官途,想来也有个依靠了。

    不过,钟文所说的话,可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是一句客套话罢了。

    就如前世之时,工作之时,遇上一位同姓之人,都会说一句,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但这话放在唐时期,可就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了。

    而正在此时,长安城宫城之中,奔出两名亲卫,正往着钟文府上而去。

    那两名亲卫,行色匆匆,像是有什么急事一样。

    随着他们到了钟文府上后,得到钟文带着几个小娃去了城外的马场后,他们二人又是转道往着长安城南而去。

    随即,在城门口处找了几匹快马,飞马奔向马场。

    “禀钟常侍,圣上相召,还请随我们回宫城。”那两名亲卫一来到马场之后,见到钟文后赶紧禀报道。

    “发生什么事了?影子不是在宫里吗?有着影子在,又何需我去呢?”钟文见这两名亲卫过来寻自己,心中有些不解。

    影子都回长安了,有着影子在,自己再去的话,就显得有些多余了。

    除非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或者有某些高手突然来临,那到是别当别论了。

    “禀钟常侍,影子也在,不过,据说是扶桑国来了两个高手,好像圣上担心扶桑国的这两个高手是过来找事的,所以想请钟常侍去宫城应对。”一名亲卫赶紧回应道。

    “扶桑国?弹丸之地,来我唐国干什么!钟牧监丞,我家小妹就由你帮着照看一下,还有,你也留下来照看一下我家小妹,我先回宫城看看。”钟文听到那名亲卫的话后,心中虽还是有些不明所以,但也随之起了身,向着那名牧监丞以及一名亲卫交待了一句。

    “好的钟县侯。”那名叫钟卫的牧监丞向着钟文拱了拱手应道。

    “钟常侍,我定当会照看好令妹的。”那名亲卫也随即拱手道。

    虽说,他是一名亲卫,但钟文的指示,他不得不听。

    而且,这里已然不在长安城之内,谁也不知道会突然出现什么宵小之辈。

    再者,钟文护妹的性子,他们早有耳闻。

    帮着钟文照看好钟文的小妹,也算是无可厚非之事,就算是不返回宫城,李世民也不会怪他的。

    “小花,宫里有事情,我得先回去一趟,你在这里玩尽兴了之后,一会儿带着小竹子她们回家去。”钟文见二人应下了此事,大声的向着正在马场骑马玩耍的小花她们大喊了一声,算是叮嘱吧。

    “好的哥,我们会回去的。”小花此时的心思,根本不在钟文的身上,而是在骑马上。

    钟文听到了回应后,纵身上马,随着另外一名亲卫策马而去了。

    ……

    “启禀圣上,钟常侍到了。”亲卫带着钟文来到了李世民所在的一处偏殿,向着李世民禀报。

    而此处偏殿,也是钟文头一次来,一看就知道是属于书房。

    李世民见钟文被带了过来,向着钟文招了招手道:“九首,你来的正好,影子也在,快过来坐下再议。”

    钟文依言而行,坐在一张胡凳上之后,看了看对面的影子,又看了看李世民,想着这么着急把他召过来,难道真的是因为扶桑国来了两名高手不成吗?

    “九首,昨日,扶桑国派遣至我唐国的使团到了长安城了,不过,这次的使团却走的不是正常途径。本来,我今天该召见他们,但影子昨夜前去查探后,发现这扶桑国的使团之中,有着两位高手存在,所以,为了避免一些麻烦,所以把你叫过来商议一下,影子,此事还是你来说吧。”

    李世民见钟文有些疑惑,随之解释了一番,但却又是转向影子,让影子说说情况。

    “九首,昨夜我去鸿胪寺查探了一番,发现扶桑国使团中,有着两名先天之境高手,其身手比我要高,其中一名估计是先天五层,还有一名估计是四层,此次,扶桑国的使团来我唐国,突现两名先天之境的高手,其意不明,所以,为了保证宫城的安全,只得把你叫回来了。”

    影子得到李世民的示意之后,向着钟文介绍了起来。

    “哦?两名先天之境的高手?那这扶桑国的使团之中,可有什么重要的人物吗?或者,他们来我唐国,是为了刺探什么情报吗?”钟文不解的问道。

    “据我发现,扶桑国使团之中,有数名女子在其中,据我与圣上推断,有可能扶桑使团此次来我唐国,是为了和亲,当然,也可能有别的目的。”影子继续说道。

    “和亲?难道扶桑国想把他们什么郡主嫁至我唐国?据我所知,此时扶桑国可是那苏我虾夷独揽其朝政的,而圣德太子之子山背皇子被排挤在外,苏我虾夷扶持着新天皇即位,此时扶桑国派遣使团来我唐国,不会是那位山背皇子之意吧?”

    钟文闻言后,到是给出了自己的见解。

    而当李世民以及影子听到钟文的话后,也开始怀疑起扶桑国此次派使团来唐国的目的了。

    而且,据他们所知,扶桑国此次遣派至唐国的使团,与着以往完全不是一回事。

    毕竟,派遣的使团,那可是必须经过礼部,以及其也各部的,必须得到了唐国的应允,才可入唐国境内的。

    可是,这一次的扶桑国使团,先是上了岸才派人通告唐国,而且,还大张旗鼓,一路招摇来到的长安城。

第四百零五章 嘘嘘引出一场架

    “九首,你看,要明天上朝之时,你也过来吧?”李世民见钟文沉思了好一会儿之后,向着钟文说道。

    “圣上,此事不急,先晾他们一段时间再说吧。”钟文对于扶桑使团来唐国之事,并不怎么感冒,更或者说,他没想着这扶桑人有什么好心思。

    反正使团嘛,肯定是过来求事的,可不是过来喝酒的,先冷处理一段时间,那不是更能发现一些问题吗?

    “这……国子监,还有各衙门中可是有不少的扶桑人,这次扶桑使团的人过来,我怕影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李世民有些犹豫道。

    “圣上,此事先冷处理一段时间吧,扶桑人而已,不怕他们闹什么事,就算是敢闹事,直接杀了了事,难道他们扶桑国现在有什么能力反对吗?”钟文可不怕什么扶桑人闹事。

    前世之时,自己没有穿越到那个年代,真要是到了那个年代,钟文相信自己绝对会给这些扶桑人筑不少的京观不可。

    “那好,那先冷处理一段时间。”李世民听完后,点了点头道。

    “对了九首,最近几天,你盯着一下那扶桑使团。”此时,影子到是示意钟文最近一段时间多关注一下扶桑使团。

    当然,关注的人肯定是那两个先天高手,而非其他的人。

    不过,这时间嘛,肯定与白天无关了。

    谁也不会傻到白天要去干什么,能干事的时间,必定是选择在晚上的。

    “行,我会盯着他们的。”钟文应道。

    随后,三人又商议了一些事情之后,钟文就离开宫城,返回县侯府去了。

    不过,待钟文返回到县侯府的时候,却是没有见到小花她们。

    钟文原本以为小花她们此时应该是回来了,可没想到,自己在宫城里待了近一个时辰,小花她们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这都从上午一直玩到下午了,这中饭也不吃,使得钟文无奈的很啊。

    随即,钟文遣了一个下人去马场把小花她们给喊回来。

    ……

    “哥,你让我们回来干嘛啊?我们还要在马场骑马玩呢。”小花带着其他几个小家伙回来之后,直接给了钟文脸色看了。

    “中饭不吃吗?你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要玩,以后有的是机会玩,哪有一整天都待在马场的?赶紧去吃饭。”钟文怒视着小花喊道。

    “好吧。”小花见自己哥哥好像发火了,赶紧闭了嘴,带着任竹她们往着饭厅跑去。

    本来想着休沐的一天,骑马也要骑个爽的。

    可最终,却是被钟文给搅乱了她原本的打算。

    小花气鼓鼓的吃完中饭后,带着任竹她们直奔酒楼去了。

    在府里待不住的她,哪有可能多待半刻钟的。

    钟文也不想管了。

    再管下去的话,说不定自己要脑溢血了。

    其实,钟文现在真心有些后悔把小花带到长安来了。

    但人都已经带过来了,还能怎么办呢?

    在乡下野惯了,到了城里一样野。

    只不过野的样式变了,不再是舞刀弄剑了,到是开始寻着一些别的事情来玩了。

    就比如下午时分。

    小花就学着城里的小娃,带着任竹她们,开始要称霸长寿坊了。

    “我告诉你,从今以后,你要是敢在长寿坊到处嘘嘘,我就打得你屁股开花,如果你不服气,你可以召集你的朋友过来,我们打一架,看看谁厉害,谁厉害,长寿坊里就谁做主。”此时,小花正指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娃叫嚣着。

    “哼,我就要在这里嘘嘘,你要是敢打我,我就让我堂兄打你。”那小娃也不怯弱,抬头挺胸的,一副趾高气扬的状态,向着小花示威。

    “气死我了,看我不打得你屁股开花不可。”小花被这小娃给气着了,直接抡起巴掌开打了。

    “叭叭”的声音,顿时响起。

    “呜呜呜呜,堂兄,堂兄,有人打我,有人打我。”随着小花把那小娃给揍哭了之后,直接向着他的那个堂兄告状去了。

    “堂弟,谁打你?找,我给你报仇去。”那小娃的堂兄与着小花的年纪差不多,也属于猫嫌狗弃的年纪,再加上他父亲又是军中的汉子,手上也学了几手,在这长寿坊中,也算是称王称霸的主了。

    “堂兄,就是她打的我,堂兄,你帮我打回来。”那被揍哭的小娃,带着他的堂兄从家里出来后,指着还站在那儿等着的小花。

    刚才还哇哇大哭的他,此时已是变了一副模样了。

    仗着自己的堂兄有把子力气,手上还有几手功夫,自然是不用害怕小花了。

    况且,他可是知道,自己的堂兄,可是这长寿坊中孩子们的头。

    打起架来,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人。

    而且,他那个堂兄,可是带过长寿坊中的小娃们,跟着隔壁里坊的小娃打过群架的,那个场面,他到现在还记得呢。

    当时,把隔壁怀远坊的小娃打的那个惨啊,每一个都被揍的哇哇大哭。

    要不是后来有巡防的军士过来,说不定还能把怀远坊里的小娃们揍得连他们的爹娘都不认识了。

    “就是你欺负我堂弟吗?你赶紧给我堂弟道歉,要不然,我可不会因为你是个女的就不敢打你。”那位小娃的堂兄走近小花,一手指着小花大吼道。

    “哟,原来你就是那个到处撒尿的小屁娃的堂兄啊,我就不给他道歉你能拿我怎么样呢?有本事你来打我啊。”小花哪里会怯场,双手叉腰,一副我就打了,你能耐我何的样子。

    “你,哼,你敢紧给我堂弟道歉。”那少年没想到碰到一个泼辣的主,可对于一个女的,他还真不好下手。

    “我凭什么道歉,你那堂弟到处撒尿,一点都不讲究,我打他可是为了他好,省得以后不懂礼数被人家给打了。”小花怎么可能愿意道歉,况且,她的心中,可没有道歉两个字。

    “那我可真要打你了。”那少年对于在里坊撒尿之事,本就没感觉。

    况且,小孩子而已,又没啥见识,更别说什么害臊之意了,再者,这本就是常事,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你敢打我?你要是敢打我,我就打得你趴在地上。”小花见对方好像还真敢动手打她,还往前走了两步。

    “我,我打。”那少年也没想到,自己这个长寿坊的小霸王,今日被一个小女子给呛到了,直接抡起拳头,就往着小花招呼而去。

    小花见少年所袭来的拳头,也就平平无常。

    不过,随着少年的拳头到了跟前之后,小花这才挥了手臂抵挡了一下。

    可当这一抵挡,小花发现对方的力气还是挺大的。

    小花是谁。

    她可是习武多年的人了,对方有多少的力气,一试之下手,必然是能知晓对方力气如何,或者身手如何的。

    虽说她还无法评判得更精确一些,但对于眼前的这个少年,到也觉得只是力气大,稍有一些路数,但却未放在眼里。

    “砰,砰”两声过后,那少年所袭来的拳头,被小花给格档了去,随后,小花一脚踢向那少年的下腹,直接把少年给踢倒在地。

    “你还真敢动手打我,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再去跟你师傅学几年吧。”小花把那少年一脚踢倒之后,还不忘冷眼嘲讽。

    小花那一脚,可没有用太大的力气。

    毕竟,小花又不是傻子,打个架而已,她自然知道该如何放力与收力的。

    这又不是杀人,更不是拼杀,真要是闹出人命出来了,那可就是大事。

    “哼,你等着。”那个被小花踢倒在地的少年,抚了抚肚子,感受到一股难受,心中知道,眼前的这个小娘子,不是他能对付的,随即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手指着小花放下豪言道。

    “好,我就在这里等着。”小花可不会害怕,再次叉腰说道。

    反观小花身后的任竹她们,眼神之中却是有些紧张之感。

    不过,任飞到是有些兴奋。

    打架,他也没少打过。

    在家乡的时候,他可是经常跟人家打架的。

    只不过,打完之后,基本都是大人出面解决的,或者挨一顿骂,或者挨一顿板子什么的。

    可当他瞧见小花一脚就把对方给踢趴下之后,两眼之中放着的光,足见其对小花开始崇拜了起来了。

    原本,他以为每天早晨所习练的东西并没有什么用,可就刚才所见,更是奠定了他要学武的势头了。

    那少年带着他那位目瞪口呆的堂弟返回家中,随后,又开始在长寿坊里到处奔走。

    时过小半个时辰后,那少年召集了十数位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往着小花她们那儿奔去。

    “就是她刚才打的我,我们一起上,把她打趴下,以后长寿坊还是我们做主。”那少年带着十数位少年过来后,一手指着小花怒叫道。

    “郭保,就她一个女的能打倒你?你不会是偷喝了你爹的酒,醉了吧?”其中一人见那少年指着一个小娘子,感觉自己是不是跟错人了,出声质疑道。

    就他所知,郭保的手上可是有两下的,难道连一个女的都打不过吗?除非是郭保偷喝了他爹的酒,要不然,也不至于带着他们过来要对一个女的动手。

第四百零六章 小花誓要做霸王

    “放屁,我才没有偷喝我爹的酒呢,你们帮不帮忙,要是不帮的话,以后不准跟着我了。”那郭保被那少年道出他去年偷喝他爹的酒之事,顿时像是被电着了的鱼一样,直接蹦了起来。

    着实,这事可是他的痛点。

    去年之时,郭保偷喝他爹的酒之后,直接醉倒在长寿坊的街道上。

    那个场面,要多难堪就有多难堪。

    本来就是招猫斗狗的年纪,对什么事物都好奇。

    这酒一下肚之后,就他哪里能抗得住,哪怕是度数低的可怜的酒,对于他来说,照样醉得不醒人事。

    可是事后,郭保足足被他老爹给揍了半个时辰。

    那个哀嚎之声,把整个长寿坊都闹得不安宁。

    至于他的这些小伙伴们,那更是没少拿这事笑话他。

    而今,他偷喝酒之事,又被他的伙伴给捅了出来,哪里会高兴。

    “郭保,就他一个女的就能把你打趴下,你不会是故意的吧,还是你对这个小娘子有意思了,哈哈哈哈。”那少年再一次的说道,而这话里话外,均是嘲笑那郭保的。

    “我,我才没有,是她真的很厉害,一脚就把我踢倒了,赶紧给我上,我定要把她踢趴下不可。”那郭保此时却是有些脸红了,拿着眼睛偷瞄向小花,眼神之中,还有着些许的期盼。

    十二三岁的年纪,早就知道了男女之事了。

    而且,此时的他们,正处于青春期的开端,对一切不解之事,总是抱着好奇之心。

    而且,在家里的时候,总是免不了受到家人的言传身教,哪里会不知道这男女之事。

    这还只是普通长安百姓家的小娃罢了,可要是放在长安城勋贵官员,或者大富人家的小娃,估计去青楼都不知道多少回了。

    更有甚者,买上几个胡人女子回家乱搞一通的,也不在少数。

    不过,当那少年说着话之时,小花却是皱起了眉头。

    听着这些人的话中之意,这明显就是调戏自己,而且调戏的很是露骨,着实气的她胸中的那颗小心脏快要飞出来了。

    “你的嘴不干净,一会儿我定要让你的趴在地上向我求饶,还有你,召集这么些人过来,真以为我会怕你吗?哼,看打。”小花已经是忍不住了,一手指着这些少年说完之后,直接奔了过去就开打了。

    “砰砰砰”

    “呜呜呜呜,疼,别打了,别打了,我求饶,我求饶。”没几下之后,刚才还出言说郭保对小花有意思的那少年,就被小花给打得真趴在地上求饶了。

    十来个少年,所有人全部被小花给打趴下了。

    对于小花来说,那只是小菜一碟罢了,根本不用费什么吹灰之力。

    而此时,远处的大人们,却像是在看着这场本就习以为常的热闹,想着一会儿这些少年们打完架后,肯定又会从家里要来一些铜钱,跑到哪里买吃的去了。

    而且,他们也顺便可以做点小生意什么的。

    可是,他们却是没想到,这一眨眼之间。

    画风突变。

    这剧本并没有往着他们以往那样发展。

    而此刻,他们却是看到一个小娘子,正一脚踩着一个少年的胸口上,手指指着地上的少年,嘴里好像还在说着什么似的。

    “你们给我记住了,我叫钟藜,以后谁要是敢在长寿坊里到处撒尿,或者谁要是敢闹事,看我不打得他像猪头一样。”小花此时的状态,完全就是一副小太妹的模样。

    那些被小花打翻在地的少年们,对着眼前的这个自称叫钟藜的,眼神之中全是害怕。

    不害怕不行啊。

    这就么一转眼之间,他们十来个人就给放倒了,这哪里是他们能对付的。

    依着他们的见解,眼前的这个钟藜,手上的功夫绝对可以做校尉了。

    “我们记住了,记住了,饶了我们吧!”不少的少年,赶紧爬起身来,向着小花告饶道。

    “以后,长寿坊由我说了算,你们要是敢随便欺负人,小心我再一次的打你们。”小花见这些人都求饶了,再一次的警告道。

    “哼。”而此时,那位被小花给踩在脚底之下的郭保,却是冷哼着。

    以前,长寿坊可是他说了算的,而今,却是被这个钟藜给打趴下了,以后长寿坊的话事人,将不再是他了。

    “你还哼。”小花见郭保哼了一声,再一次的踢了一脚。

    “呜呜呜呜,我就哼,我就哼,你有本事打死我好了。”郭保受不了被一个女子打,开始哭鼻子了。

    “你哼一声,我就踢你一脚,我会踢到你不哼为止。”小花哪里会给他好脸色。

    本来没有多大的事情,最多也就教训了郭保的那位堂弟不要到处撒尿罢了,可没想到,这小娃把他的堂哥郭保招出来了。

    好吧,招出来就招出来吧,打不赢你可以缩回家去嘛。

    可如今到好,郭保却是召集了十来个伙伴,准备要拿下她自己,她哪里受得了郭保的挑衅,索性,直接打趴下再说吧。

    “呜呜呜呜,堂兄,你不准打我堂兄。”此时,原来被小花揍哭的那个小娃,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跑了过来,两双抱着小花的一只腿,想把小花的腿从他堂兄的胸前搬开。

    小花瞧着这个被自己揍哭的小娃,眼神之中,到是觉得有趣。

    这个因为在墙边撒尿的小娃,被自己揍哭后,此时却是跑过来替他的堂兄打抱不平来了。

    而这一刻,却是让小花想起了自己的小弟钟武来。

    就像以前在家的时候,自己的哥哥不帮自己的时候,小武就是如此帮着自己要打自己的哥哥的。

    而眼前的这个状态,使得小花突然想家了。

    “呜呜呜呜,堂兄,堂兄……”那小娃把小花的腿搬开了之后,直接扑在了他堂兄的身上,冒似觉得自己的堂兄好像快要死了一般。

    如果不是小花自行把腿移开,就依着他的力气,怎么能把小花的腿搬开呢。

    “以后记住了,长寿坊我说了算,谁要是敢找事,我还打他。”小花从思绪之中反应过来之后,指着地上的郭保狠狠的说道。

    至于那个小娃,小花也不去管他,爱哭就哭吧。

    再者,自己也没有下死手,就跟普通的小孩打架一样,基本也不会受伤什么的。

    “你们干嘛呢,干嘛呢?怎么打架了啊?都给我散了,以后不准闹事。”此时,徐福见小花她们好半天不见人影,从酒楼里跑了出来,老远就已是瞧见了远处的这一群小娃们,赶忙跑了过来。

    徐福心中可是害怕小花她们出事情,就如一个月前的事情一样。

    不过,对于眼前的这些小娃闹事,他到也见得多,算是习以为常吧。

    但是,其中有着小花她们在,他就觉得不行了。

    一个身份尊贵的小娘子,要是跟着这些少年们闹在一起,这名声可就不太好听了。

    徐福从地上把那郭保扶了起来,帮着把他身上的脏污给拍去。

    打架是常事,他也没在意那么多。

    不过,此时被徐福给扶起来的郭保,却是双眼冒着火气,冷眼盯着小花怒道:“你等着,等我跟我爹学上几招,再来跟你打。”

    刚才还哭鼻子的他,可这转眼见有大人来了之后,立马又硬气了起来。

    也不知道他是见是有大人在呢,还是因为小花不敢对他动手呢,总之,郭保此时着实硬气了起来。

    “好啊,我等着。”小花瞧这郭保转变得如此之快,到是觉得这人还挺有意思的,直接扔了一个不屑的眼神回应道。

    “哼!”那郭保也不再理小花,带着他的那个小跟班堂弟,直接往着家走去。

    至于其他的少年,纷纷散去,就像是没有发什么事一般。

    这使得在远处看着热闹的百姓们,自觉没了热闹可看,也随之散去。

    “小娘子,你可不能跟这些坏小子们打架啊,要是道长知道了,非得打你不可,你看,你这身上都脏了,赶紧回府去吧。”徐福已是明白了,小花这是把这群野小子们打趴了,使得那郭保心生怨气,放下狠话了。

    “徐管家,你可不准跟我哥说。”小花听闻徐福的话,赶紧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来,央求着徐福不要跟自己的哥哥提这事。

    “好,我不说,我不说。”徐福只要一见到小花这笑脸,立马就变软了。

    就如以前见到任竹一样,把任竹当成手心里的宝了。

    而自从打钟文带着小花来到长安之后,徐福除了把任竹当成宝一样,同样也把小花当成宝了。

    着实,没有儿女的他,心中也开始有了想找个婆娘的想法了。

    随后,小花带着任竹三兄妹,在两个下人的跟随之下,往着县侯府走去。

    “姑姑,你刚才那么厉害,以后可得要多教我一些功夫,以后打架的时候我也能帮上忙,而且,等我学好了功夫后,我还要去做大将军。”任飞走近小花右侧,向着小花恳求道。

    “好,以后早上你可不能赖床,要早起训练,要打好基础,等你基础打好了之后,我就教你更多的功夫。”小花此时如大姐大一般,更像是一个师傅一样,点头把此事应承了下来。

    “姑姑,那等我学会更多的功夫之后,待以后休沐了,就来这长寿坊里找他们打架。”任飞见小花同意了,一脸的兴奋之色。

    “打他们可没有什么意思,以后,我要把这长安城所有里坊的坏小子们打服了,我要做这长安城的土霸王,哈哈哈哈。”小花此时的脑袋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那就是把这长安城各里坊的小子们全给打趴下,以后,自己在这长安城之中,也可以横着走了。

第四百零七章 扶桑皇女欲入唐

    其实,小花现在横着走,也一样可以做到。

    就依她现在的身手,只要不遇上那些后天境的高手,绝对可以横着走了。

    不过,这长安城之中的后天境高手,可不少呢。

    除了各大宗门的人,还有着各宫观以及寺庙的人之外,更有着各国公武将们,估计也差不离了。

    这横着走,只要不遇上这些人,想来是没有问题的。

    这些国公武将们的身手,不过基本都是以马上功夫为主,或者重武器为主,少有像江湖中人一样,什么都会学上一手。

    就算是这些国公武将们没有达到后天境,但离着后天境也差不了多少的。

    依着小花此刻的愿望来看,只要这些人不插手的话,说不定以后小花真有可能成为这长安城各里坊的土霸王了。

    小霸王能不能做成,那也得看钟文这个做哥的知道不知道了。

    或者会不会管了。

    不过,此时的钟文,可没有闲心思去管这个让他头疼的小妹。

    他还得帮着影子盯着那两个扶桑高手呢,更何况,吐蕃的事情还没有结束,这扶桑国冒了出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应付得过来。

    “哥,晚饭做好了没有啊?”正当钟文在想着事的时候,小花她们几个回到府里来了。

    “你们去饭厅看看。”钟文只是随意的回应了一句。

    依着时辰,确实也到了晚饭的时间了,只不过,稍稍早了一点点罢了。

    是夜。

    钟文一身的道服,一手持剑,从县侯府纵身离去。

    不过,当钟文纵身离开之时,小花却是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出现在钟文刚刚离开的地方。

    “哼,又去打架,就是不叫我,以后不理你了!”当小花见到自己哥哥半夜去打架不带上她,气得她跺了跺脚。

    纵身术没学好,也只能望洋兴叹了。

    不过,此时的小花,却是下狠心要学好纵身术了。

    她的心思也简单的很。

    就是希望自己的哥哥,哪天去打架的时候,能带上她。

    真要是不带上的话,她也可以自行跟过去。

    自从见过血的她,无时无刻都在期望着下次打架的场景。

    对于跟里坊里的少年小娃打架,那只是好玩。

    反到是对于拼斗杀敌,她全身的血液,随时都有可能会被激活一般,有着根本停不下来的状态一样。

    而此时,钟文已经到了皇城附近的里坊,直接落于皇城城墙之上。

    皇城城墙上,自然是有着军士守着的。

    随着钟文的突然来临,到是让他们显得有些紧张。

    不过,当他们见到是钟文之后,到是放下了紧张,同时,也没过事打问什么的,装着像是没有见到钟文一般。

    钟文随之寻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后打着坐,眼睛也只是微闭着,耳朵却是一直聆听着鸿胪寺方向的动静。

    鸿胪寺位于皇城含光门附近,离着宫城还有些距离。

    钟文如此紧挨着的盯着使团们所居住的鸿胪寺,难道不怕被那扶桑使团中的高手发现吗?

    当然不怕。

    怕的话,钟文就不会坐在这里了,而是直接居于宫城之内了。

    一夜无动静。

    黎明时分,钟文返回县侯府。

    连续五六天,钟文每天到了夜里,就会过去。

    可在这五六天时间里,鸿胪寺中那扶桑国的两名先天之境高手,却像是睡着了一般,夜里从不曾有任何的动静。

    但是,到了白天,这二人却是会离开鸿胪寺,在长安城到处闲逛。

    至于那扶桑使团中的两名先天之境高手是否知道有人盯着他们,这事那就得问他们去了。

    第七日清晨,扶桑使团的一些人,开始簇拥着一位女子,从鸿胪寺里出来,直接往着宫城方向而去。

    连续六七天的时间,唐国的皇帝都未曾召见他们,他们心里也着急。

    于是,在这一天的清晨,他们直奔宫城的承天门而去,为的就是要见一见唐国的皇帝一面。

    而此刻,宫城之中的太极殿内,正在举行着朝议。

    “启禀圣上,扶桑使团的人此时正围聚在承天门外,非得求见圣上,还请圣上定夺。”一名宫城守卫的副将,突然走进太极殿,向着李世民禀报道。

    “圣上,扶桑使团即然都已经来我唐国有些时日了,也上表了一些奏章,臣见他们也并无什么异样,要不,先见一见如何?”此时,巨鹿郡公魏徵站了出来,向着李世民谏言道。

    “好,召扶桑使团觐见。”李世民闻言后点了点头道。

    那名副将闻言后,行了行礼离去。

    这几日里,李世民一直晾着扶桑使团的人,自然有其深意的,况且,那日与着钟文和影子商议过的。

    “去把钟常侍寻来。”李世民随后又是开口向着一名亲卫喊道。

    而此时的钟文,正在县侯府里,看着府中的几个小娃习练着基本功。

    还时不时指点一番小花,也算是其乐融融。

    “哥,你这几天晚上天天出去,是不是去打架的啊?”小花停下手中的剑,走近钟文抱住钟文的手臂摇了摇问道。

    “没有,只是去当差而已,半夜你不睡觉,老盯着我干嘛?去去去,赶紧练你的剑去。”钟文哪里会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小妹的小心思。

    每日夜里,钟文离开后,自己的这个小妹总是会出现,他钟文哪里会不知道,只不过他不想点破罢了。

    “当差为什么要晚上啊?白天不能当差吗?”小花有些不解的问道。

    “白天不是我当差,晚上才是我,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多?好好练好你的功夫就好,少没事找事,去,把我教你的剑法,再练一遍去。”钟文头大,指了指空地,好让小花赶紧去练剑去。

    而就在此时,徐福带着一名亲卫走了过来。

    “钟常侍,圣上相召,让你即刻进宫朝议。”那名亲卫一过来之后向着钟文行了行礼道。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吗?”钟文闻言后问道。

    “回钟常侍,扶桑使团的人准备今日朝见圣上,所以圣上差我过来通知钟常侍。”亲卫回应道。

    钟文心里其实已是猜到了这么一个结果。

    随即,钟文话也不多说,回房间换了一声官服,带着那名亲卫出了县侯府,骑上亲卫所带来的马匹,直奔宫城而去。

    当钟文来到太极殿之时,扶桑使团的人早已是到了太极殿中,此时,正在觐见李世民。

    “扶桑国天皇山背大兄之女天野樱子见过唐国皇帝。”此时,扶桑使团之中,一名女子取下兜帽来,直接向着李世民行礼道。

    随着那名女子取下兜帽后,其天野樱子的容貌,着实把在场的文臣武将们给惊在了当场。

    就连当今的李世民,也被其容貌给惊着了,好半天没有回话。

    但这被惊着的人当中,当然也有钟文。

    只不过,钟文只不过被惊着了一瞬间,就已是恢复了过来。

    为何?

    其实说来也简单。

    钟文前世是赣省人,战争年代之时,其祖辈有不少的人死于扶桑人手中,更是听长辈言,村中成年男子,仅余一人未被杀。

    而且,后来因西方大国入侵高句丽之时,太祖下令援高句丽,村中后辈长大后再一次的参军入伍,后入高句丽抵御西方大国的入侵,而那一次,回来的也只有一名断了腿的长辈。(此事为真实事件)

    所以,钟文以及村中小娃们,自幼受着长辈们的教导,此生不忘世仇。

    所以,钟文算是天生对扶桑国,以及西方诸国没有什么好感,更别说其他的了。

    好半天之后,大殿之中的人这才开始清明了起来。

    “咳”,反应过来的李世民干咳了一声后,随即向着那扶桑国皇女问道:“扶桑国此次入使我唐国,可有何事啊?”

    “回唐国皇帝,我扶桑国此刻正限于内政之中,苏我氏欺我父皇,纠众贵族朝臣,把我父皇继承之位夺去,天野樱子此次来唐,想寻求唐国皇帝的帮助,如唐国皇帝愿意帮助我父皇,天野樱子愿此生入唐,嫁于唐国皇帝。”天野樱子赶忙回应道。

    不过,她的回应之因,只是想通过唐国的能量,来帮助她扶桑国。

    扶桑国的皇室,或者贵族,所讲的语言,基本都是唐国话。

    毕竟,扶桑国遣使团入唐国学习的人,可不在少数。

    就连前朝之时,都遣了不少的人来华夏学习,什么都学,从语言,到农事等等。

    而这位天野樱子所讲的话,自然是正宗的唐国话了,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得懂,更别说李世民了。

    只不过,天野樱子所说的条件嘛,却是有些过了。

    用一人的美貌,想来换唐国出兵去帮助她的父亲夺回天皇之位,这天下,哪里有这等好事。

    但是,天野樱子的美貌,那绝对是顶级的存在。

    如果李世民抗不住的话,说不定就会答应。

    至于朝臣,真要是李世民定下的事情,他们估计也是没有反对的能力了。

    当然,这也得要看情况。

    在李世民听见天野樱子所说的话后,心中也在盘桓着。

    天下美女虽多,但如此美色就在眼前,而且,只需要他的一句话,就可以把此等美色纳入后宫。

    不过,李世民他也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有些事不能太过随性了,更不能由着他一言而定的。

第四百零八章 长孙皇后临朝现

    此时,钟文见李世民冒似有些心动了,心中感觉这事得阻止。

    随即,钟文向着不远处的李山使了使眼色,示意他赶紧去把影子叫来。

    而李山在得到了钟文的示意之后,慢慢移动脚步,往着大殿外退去。

    钟文见李山已是去叫人了,心中已是有了计划,随即从一侧走了出来说道:“扶桑国乃一岛国,与我唐国相距甚远,中间又隔着千里的大海,即使我唐国要帮助你的父亲,这中间的事情,又该如何调配呢?”

    “敢问这位唐国官员是何人?可否示下?”天野樱子见一个年轻人突然站了出来问话,心中有些不解。

    据她所了解唐国的体制,以及官员的品级大小,绝对不可能有着这么年轻的高官。

    “他乃我唐国右散骑常侍钟常侍,他问的话,也是我想问的话。”李世民见钟文都说话了,随即向那天野樱子说道。

    天野樱子见李世民都如此话了,心中想着,这个年轻的高官,肯定有着不一样的能力。

    随之,转头看向钟文,端详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开口说道:“原来是钟常侍,天野樱子见过钟常侍,就如钟常侍所问之话,这些事情,还需要唐国各位协力配合,助我父亲夺回皇权,当然,如我父亲能夺回皇权,我扶桑国定当供唐国我天汗之国。”

    “呵呵,扶桑国供我唐国我天汗之国?如何供?除非你扶桑国每年向我唐国纳供百万贯,我唐国到是可以考虑派兵前往扶桑国,如只是依你的之身入我唐国,那估计还不够。”钟文听其话中之意,这是明摆着不想掏钱啊。

    天野樱子当听到钟文说的一百万贯钱之时,觉得这位钟常侍着实有些难缠,心中笃定主意道:“我扶桑国国力不盛,实在拿不出这么多的钱财出来,不过,我扶桑国到是愿意每年供奉一千女子入唐国,不知道钟常侍觉得如何?”

    “不如何,我唐国要出兵马帮你父亲夺回皇权,除了要横跨大海,还要在异域作战,没有二三十万的将士,估计难已成事,粮草,俸禄,船只,兵器等等,皆是一个庞大的数字,你觉得一千女子能干嘛?烧给我唐国为你扶桑国作战的将士们吗?”钟文怎么可能会同意,直接把这话给堵死了。

    而此时,李世民以及众朝臣听着钟文的话后,全部都在思索着什么。

    或许,他们在考虑着番邦属国的事情,更是考虑外交的事情,可钟文却是不会去考虑这个问题。

    况且,唐国此时还要应对土谷浑,更要应对吐蕃国。

    又哪里来的兵马调派?派那些文官去骂战吗?

    “钟常侍此话说的就有些不对了,我扶桑国皇女嫁入唐国皇室,难道这还不够吗?如果唐国愿意派兵助我扶桑,以后我扶桑国定当把唐国供为天朝汗国,每年定当纳供。”突然,扶桑使团之中,一位年老之人站了出来说道。

    钟文见那老者突然站出来帮腔,知道这人就是扶桑国使团其中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随即明知故问道:“你又是谁?你说的话,可作得了数?”

    “当然作得了数,他乃我扶桑国供奉知贺井生,也是我父皇的老师,他说的话,亦比作我父皇的的话。”天野樱子随即向着钟文回应道。

    “那你们觉得一个皇女嫁入我唐国,觉得这是筹码还是一种赐与啊?还是觉得你们自觉身份高贵到可以与我唐国皇帝可比?供我唐国为天朝汗国?那么请问,你们拿什么来供?女人吗?可我唐国并不缺女人。”钟文反驳道。

    着实,唐国此时的现状,女人还真不缺,缺的是钱。

    隋末大乱之时,唐国战死了不知道多少的汉子,如今的天下,寡妇其多,又如何会缺女人。

    再者,唐国立国也才十来年,国力也不够强大,百姓们刚免去了战乱,难道又要因为其他的属国,征召唐国的府兵前去打战吗?

    就这一点,钟文是不愿意的。

    至于其他人是否愿意,钟文不知道,但钟文绝对会阻止这场所谓的帮助,哪怕自己的爵位不保,官职被撸,他也在所不惜。

    那知贺井生听着钟文的话,心中顿生不喜道:“钟常侍这是在贬低我扶桑国,更是在污鄙我扶桑国皇室,我扶桑国虽贫弱,但也不是谁都可以污辱的。”

    此时,钟文正瞧见殿门外走来一人,随即回应道:“是吗?如果你们觉得我是在贬低你们,那还请你们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你们觉得我唐国人只看中女人吗?你们想错了,哪怕是这位皇女,我唐国的圣上,也不会放在眼中。”

    而殿门外走来的人,正是长孙皇后,也就是李世民的发妻。

    而李山就跟随在长孙皇后的身后,这使得钟文有些不解。

    原本,钟文示意李山去把影子叫来,可没想到,李山这货却是把皇后给招来了。

    难道李山不知道,长孙皇后来了,必然会引起麻烦的吗?

    除了会引起不要的麻烦之外,还会使得李世民的脸面过不去的,到时候,他李山估计得脱层皮了。

    而原本钟文想见到的影子,此时却是没有过来。

    也不知道李山有没有去通知,还是李山本就会错了钟文的意。

    “皇后安好。”

    众朝臣见到长孙皇后突临,赶紧躬身行礼。

    “大家免礼。”长孙皇后向着众朝臣挥了挥手,径直的走向坐在宝座上的李世民而去。

    不过,长孙皇后的脸上,却是带着一些不快。

    除了脸上的不快之外,就连她所行走的步子,都显得有些沉重。

    “皇后,你怎么来了?”李世民也已是瞧见了长孙皇后,脸上有些不自然。

    “圣上,我听闻扶桑国给你送了一个女子过来,我这才过来替圣上掌掌眼,入我后宫的人,我这个皇后要是不过来掌掌眼的话,那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长孙皇后这话里话外,全是不喜。

    这到是让李世民的脸上更是无光了。

    李世民知道,这事确实需要经过他的这个结发妻子。

    但这事不是还没有定下来嘛,这就把自己的妻子给招来了,使得他心中甚是不喜,转道瞪了瞪不远处的李山。

    而此时的李山,却是缩了缩脖子,一脸无辜的样子,看向钟文,意思是要钟文帮着求情一样。

    “皇后你误会了,刚才钟常侍已经把此事给否了,皇后你身体有恙,还是回去好好安歇着吧。”李世民此时可不敢跟自己的妻子闹出什么事来。

    更何况,这是朝堂,有着众多的文臣武将在此呢,更有着扶桑国的使团在呢,真要是闹出什么妖蛾子出来,这笑话可就要传到别的国家去了。

    “圣上,我身体还好,也无须多休息,即然是朝议,我身为皇后,虽不易插手政事,但我听听无妨吧?”长孙皇后哪里可能会愿意离开。

    就眼下的情况,以及李山向她禀报来说,她情愿依着自己的身体不够好,也得坐在这大殿中,看看这场朝议会如何对事有个定义。

    “那……快,帮皇后搬张椅子来。”李世民也是无奈,打不得,骂不得,更是气不得,只得向着亲卫们吩咐道。

    椅子搬来后,长孙皇后直接坐了下来,还真就端正了身子,像是要盯着这场朝议。

    本来,后宫不能参与朝政。

    可如今到是显得很和谐的样子,就连朝堂中的文臣武将们,都不敢在此时出声反对。

    “圣上,还请继续吧,不要因为我的到来,使得这朝议中断了。”长孙皇后坐了好半天,也不见有人说话,思量过后向着李世民说了一句。

    “好,这就议,这就议。”李世民此时着实有些哑巴吃黄莲,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心里更是苦的无处释放了。

    “恭喜唐国皇帝,唐国有如此皇后,唐国必将强大。”此时,那天野樱子却是像是找到了一个契机一样,躬身向着李世民以及长孙皇后恭祝道。

    “扶桑国使团,可还有什么话要说?如无事的话,还请返回鸿胪寺中好生歇着吧。”李世民赶紧开口说道,就怕这事没完没了了。

    有着长孙皇后在,他着实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议了。

    况且,钟文的态度,也是让他有些不解。

    本来,李世民还想着,如果这扶桑国真的需要帮助的话,给与一些帮助,也未免不可。

    比如派上一些少量的将士前往扶桑,只要保证那山背大兄不死即可,至于夺皇权之事,那也是可以慢慢谈的嘛。

    而且,李世民确实看中了这位扶桑国的皇女天野樱子了,如此美色就在前,自然是想纳入其后宫之中。

    只是,他着实没有想到,除了钟文的态度过于异常了,而且,就连他的妻子长孙皇后都给招来了,让他都有些下不来台了。

    “启禀圣上,我父皇危在旦夕,还请圣上看在我的面上,给于救助,如圣上同意,我天野樱子愿嫁给圣上皇子。”天野樱子见李世民要轰她们离开了,心中着急。

    就连这称呼都从原来的唐国皇帝变成了圣上了,这明显已是把自己当作唐国人来了,就连一开始说要嫁给唐国皇帝,都改成了愿意嫁给皇子了。

    “天野樱子,援助扶桑之事,还请容我们商议之后再回复于你们。来人,送扶桑国使团回鸿胪寺休息,好生安顿,礼部,鸿胪寺各国使团要好生招待。”此时,钟文见李世民看向他,只得站了出来出声言道。

    嫁皇帝也好,嫁皇子也罢,总之,人可嫁,但这兵,钟文是绝不同意出的。

    不过,这事也确实轮不到钟文来管,他只是一个臣子,但身为臣子,怎么的也要把这事给阻止了。

    而眼下嘛,还是先把这扶桑使团打发了再说吧,议事,总不能当着人家的面来议吧。

    “多谢圣上,多谢唐国皇帝。”随着钟文的话一落,扶桑使团的人这才向着李世民躬身行礼。

    但这称呼嘛,各有各的喊法。

    “多谢钟常侍。”而就在此时,亲卫们准备送扶桑使团的人离开之前,那位天野樱子却是向着钟文感谢道。

    这一声的多谢,听在钟文的耳中,使得钟文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第四百零九章 朝堂争议斥钟文

    随着扶桑国的使团被带离之后,朝堂里到是更安静了一些。

    不管是李世民也好,还是长孙皇后也罢,静静的看着钟文,什么话也不说,就这么静静看着。

    如此诡异的画面,着实有些让钟文显得尴尬的很。

    再者,朝堂中的文臣武将们,也都集体看向钟文,好似在问,刚才那扶桑女人问为要谢你?难道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成吗?

    反观钟文,也不再看任何人,直接把眼一闭,爱咋咋的吧。

    而此刻,长孙皇后到是欣喜的笑了笑说道:“圣上,刚才那扶桑女子说愿嫁于我唐国皇子,诸位可有什么好的建议啊?”

    长孙皇后的话一开,到是把这大殿中的尴尬给破了去了。

    至少,钟文不再尴尬了。

    不过,钟文不再尴尬,但李世民以及众朝臣却是开始尴尬了。

    毕竟,这里是太极殿,主事者应该属李世民的,而如今,却是换成了李世民的妻子,这是什么个情况呢?

    总之,众朝臣就是不回话,也不应答,冒似集体在抵制什么一样。

    女子不参与政事,这是天下人皆知之事。

    而今天,长孙皇后却是第一次前来朝堂之上,而且,还过问起扶桑使团所说之事。

    或许,男子的骨子里就存在着男权至上的概念吧,要不然,也不会集体不说话了,甚至于,李世民也都不说话。

    场面,再一次的开始陷入安静当中,再一次的开始显得诡异了起来。

    而长孙皇后此时已是知晓了自己不该多言,更是知道晓了自己不该过问朝政。

    随即站起了身说道:“是妾身的不是,朝堂政事,确实不该我一个妇道人介入,妾身这就离去。”

    当长孙皇这话一落,众朝臣却是开始向着长孙皇后躬身行起礼来。

    这足以表明,大殿中的众朝臣确实不愿意见到长孙皇后过问朝堂政事。

    长孙皇后瞧着朝堂中的众文臣武将们,随即带着几个女官离去。

    谁也不说话,就此静静的瞧着长孙皇后的离开。

    而钟文心中虽想说什么,但也知道,这是李世民的事情,他也不好多言,只得站在那儿,闭目养身。

    ……

    好半天之后,朝堂里到是恢复原来的景像。

    李世民也坐回到他的宝座上,静静的看着大殿中的众人,想问话,却也不知道向谁问了,只得转向巨鹿郡公魏徵问道:“魏爱卿,你来说说看,这扶桑使团之事该如何定论?”

    李世民的话,打破了大殿的安静。

    随着李世民的话一落,众朝臣开始轻声细语的交头接耳了起来。

    魏徵思虑了一会儿后站了出来回道:“回圣上,臣认为,这扶桑使团之事,还需从长计议。扶桑国离着我唐国甚远,又相隔波涛汹涌的大海,真要如扶桑使团那般请求,需要派兵前往,那必然会使得我唐国国力渐弱。”

    “更何况,我唐国还需要面对吐蕃国,以及土谷浑,兵力更是需要分散应对,再加之我唐国旱情日趋严重,想来,今年我唐国的粮食将会面临一个大问题,如此时再派兵援救扶桑国,到时必然会使得我唐国国力更加低迷,此事,需从长计议。”

    魏徵的话,说的中规中矩,没有什么建设性的话语。

    但是,也表明了,他魏徵也不是很想同意那扶桑国的事情,至于他嘴中的从长计议是什么,那可就不好说了。

    “启禀圣上,我唐国与扶桑国历来交好,如果此时拒绝了扶桑国,最终,扶桑国必然会因我唐国救援不及时,导致两国交恶,圣上,就此事之上,臣建议可以派上一些兵马前往。”此时,邢国公房玄龄却是站了出来,向着李世民谏言道。

    “是啊,圣上,扶桑国与我唐国早有渊源,如此事不应下的话,到时必然会让各国心寒啊。”

    “圣上,臣也同意房相之意。”

    “圣上,臣……”

    此时,文官这一侧的人员,大多数是同意房玄龄的建议的。

    “老程我反对,你们这些酸腐,打战你们懂吗?不懂就别在这里瞎叽叽。”此刻,程咬金却是蹦了出来,直接反对道。

    “臣也不同意。”

    “要打战,你们去打吧,反正我尉迟不愿去什么扶桑国。”

    “就是,要打你们去打吧,我也不去什么扶桑国。”

    随着文臣们的赞同,武将们大多也都跳了出来反对。

    总之,这文臣与武将们,大部分之时,意见都是相背的,谁也不会同意对方的意思,就如此时一样。

    这样的场面,李世民早就见怪不怪了。

    文官同意的,武将必然反对,武将同意的,文官们也同样会反对。

    很少有达成同一战线的,更别说齐心协力的场面了。

    随着大殿中的文官武将们的争吵一起,场面极度都快要失控了。

    这要是有个裁判吹一哨之后,必然会打起来的。

    不过,钟文却是依然闭着眼睛,在那儿养神呢。

    大殿中的朝臣所议之事,他不想过问,更是不想开口说什么话。

    刚才扶桑使团的人在之时,钟文的话都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自己坚决反对出兵去帮助什么扶桑国。

    不管于情于理,钟文都觉得此事不可以。

    谁的人命不是命?

    用唐国将士的命去换山背大兄的皇位?

    划不来,绝对的划不来。

    用钟文的话来说,唐国百姓,任何一人,都比扶桑国人要尊贵的很,怎么可能会用唐国将士的性命,去帮助什么一个并无多大用处的扶桑国呢?

    可是,钟文的反对,并没有影响朝臣的争论。

    或许,在他们的眼中,钟文已是一个可以忽略的人,因为,李世民没有说话,那就说明这场架,是可以吵下去的。

    此时,坐在宝座上的李世民,心里也在打着鼓,想着该如何行事,又能帮助扶桑国,又能把那扶桑国的皇女纳入自己的后宫,而且,还能不用浪费唐国的财力物力和人力。

    可是,想来想去,他也没个好头绪。

    可这朝堂中的争吵依然,这更是让他头大的不行。

    “好了。”李世民大喝一声后,再一次的说道:“扶桑国之事,确如魏爱卿所言,需要从长计议,房相所说的,同样也不无道理,扶桑国历来与我唐国渊源不浅,如不援助,确实有些过了,况且,我唐国乃天朝上国,如拒绝的话,必然会让其他番国有所诟病的。”

    李世民的话,到像是给此事定了一个方向了,那就是援助。

    但这援助,却又如魏徵所说,需要从长计议,但这个从长计议,真就那么好计议的吗?

    而此时,一直站在那儿闭目养神的钟文,却是睁开眼来,看向宝座上的李世民说道:“圣上,我反对。”

    当李世民见钟文突然喊着反对之声后,心中不喜。

    而这股不喜,除了钟文的反对声之外,同样也是不喜钟文示意李山把长孙皇后给招来了。

    就长孙皇后突然来到朝堂之事,李世民早已是猜到是钟文向着李山所示的意。

    着实,一个不听令的臣子,真要是反对一个帝王的话,除了不喜之外,真要是换一个人,说不定李世民早就让此人回家养老去了。

    可是,李世民对钟文的不喜,也只能是不喜,但却是不会表现出什么来。

    “钟常侍,此事还未定论,待众人商议后再来定夺如何?”李世民瞧向钟文说道。

    钟文再一次的拱手言道:“圣上,扶桑国使团来我唐国求援是因为其国内皇权争端,而扶桑国的皇权争端,那是属于他国内政,更何况,苏我一族对山背大兄打压,这与我唐国有何关系呢?扶桑国的皇权更迭,本就是他国之事。”

    “如,为了一个扶桑国的山背大兄,就要征召我唐国将士前去救援,那如果其他番国也都如此,敢问圣上,我唐国又有多少将士可以征战呢?”

    “好,就算是圣上真要派兵前往扶桑国,就那千里之距的大海,依照我唐国的战船,可横渡吗?想来不是那么容易的吧?难道真要我唐国将士葬身于鱼腹不成吗?那我唐国的将士也太不值钱了吧?”

    “再者,扶桑国乃一岛国,四面环海,其民众属于未开化之民。我唐国的子民都还处在饥寒交迫之中,为何要为他国征战?就因为圣上所说我唐国是天朝上国吗?”

    钟文的话,基本都属于反问,而且,反问的人,还是当今皇帝李世民。

    随着钟文的反问之言一落,到是把李世民给逼得落入了墙角的尴尬之地了,使得李世民都无话可说了。

    可是,无话可说,并不是不说,而是李世民觉得钟文这个常侍,是不是过问朝政有些太过了。

    本来,李世民把钟文叫过来,只是应对一下扶桑使团中的两名先天高手的。

    可是谁也没想到,扶桑使团的人一入朝堂之后,那扶桑使团的使君原来是一位极美的女子。

    而且,人家一来说直接把来说道了出来,以人换自己父亲的皇权,而李世民又是一眼就看中了那位扶桑使团的天野樱子。

    可谁会想到,这堂朝堂之议,到是成了钟文的个人的秀了,而且,这场秀,一直是反对之声,而且,还打了李世民的脸。

    不喜,不高兴,非常的不高兴。

    是的,李世民此时确实如此,一脸的不高兴。

    非常不高兴的李世民,怒视着钟文,“钟常侍,此事暂时作罢,如钟常侍累了,就早些回府去休息吧,散朝。”

    说完话的李世民,直接带着亲卫们离开了。

    又一次的朝堂争议到此结束了。

    有人高兴,有人不高兴,更有人幸灾乐祸,乐见其成。

    高兴的人居多,不高兴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第四百一十章 天野樱子会常侍

    而此刻,钟文心中除了无奈,就是心寒了。

    无奈是对于这个时代的无奈。

    而这份心寒,却是来自于李世民对他的态度了。

    或许,同样也原自于这个时代的问题。

    一句早些时间回去休息,已经说明了李世民对钟文的不喜来了。

    不过,钟文却不像那些文臣武将一样,赖在这大殿之中,或者向着李世民求情之类的话。

    随之,钟文大步往着大殿外走去,一刻都不想停留。

    李世民的话这一句话,虽不重,但意思已是表明,让钟文不要插手此事。

    而钟文的心里也明白。

    此处不爷,自有留爷处。

    这就是钟文的想法。

    钟文的反对,并不是不给谁面子,其主要原因,或许还是来自于前世的一些影响。

    对于一切番邦鬼佬,钟文的心里从来就不会选择相信,更别说会以心相交去定论了。

    出了宫城的钟文,直奔县侯府。

    一路之上,钟文心里在做着一个决定。

    那就是从此以后,不再过问政事,也不入朝堂去议什么事。

    安安静静的做着他的县侯吧。

    什么将军之职,什么常侍之职,都去一边吧。

    也许,这样的一个决定,有些过于草率了,但对于钟文来说,朝堂,已然不是他所能待的地方了。

    钟文自认为自己所说的话是出于好心,同样,也是警惕于番邦鬼佬,毕竟,历史会告诉华夏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什么大国就该有大国的风度,什么大国就该有大国的气度,什么大国就该有包容一切的态度。

    钟文不承认,也不否认。

    就钟文所知,或所理解的东西,以及历史上所发生的事情,钟文对这样的定论,会持怀疑态度。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寒冬腊月你不在,来年开春你是谁?

    这一句话,不管用在哪里,都是如此。

    就这么一句话,用在钟文的身上,也是合适的。

    做好自己,别人的事情,少过问。

    ……

    回到侯府的钟文,心思一转,所有的不开心,所有的烦恼全部抛了开去,一展笑脸,去迎接未来。

    师门的仇怨未结,师门所被偷去的道法典籍未寻回,其也的事情,都可以抛一边去。

    这是钟文对自己的重新定位。

    这一段时间,钟文已然是脱离了他自己原本的目标。

    好在今日李世民的话点醒了他,这也使得他转回到正途来了。

    在府里转了一圈的钟文,发现府里除了几个下人之外,小娃一个不见。

    这到是让钟文有些奇怪了。

    不过,随之一想,才发现,今日是休沐的日子,想着小花她们估计又是出去闲逛去了。

    随即,钟文叫住一个下人问道:“小花她们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回道长,小娘子她们好像出去玩了,出门前,小娘子好像说是要去西市,估计此时在西市那边玩吧。”那下人赶紧回应道。

    钟文听后,到也没在意,反正自己这个小妹就是如此,在府里基本是待不住的,只要一到休沐的日子,必然会选择逃离这个对于她来说是牢笼一般的侯府。

    “你帮我煮壶茶来。”钟文转道向着那下人吩咐了一声后,直接往着侯府里的一座亭台走去。

    而此刻,小花正如那个下人所说,确实是带着任竹她们三人在西市里闲逛。

    不过,小花的闲逛,可不是真的闲逛,而是有目的的闲逛。

    因何?

    因为任飞。

    话说在钟文被叫去宫城之后,任飞见小花耍剑的气势所影响,就向着小花央求着想要一把好剑了。

    所以,此次小花带着任飞他们几人来到西市,就是为了寻个店铺买几把好剑。

    可是,小花并不知道,西市可是没有售卖武器的店铺。

    长安城虽有售卖武器的地方,但绝对不会在西市。

    “姑姑,你看,那里。”此时,任飞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指着一处向着小花提示道。

    随着任飞提示,小花抬着脑袋往着任飞所指之地瞧去。

    “走,我们去看看。”小花不知道远处那里,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围在那儿,但对于有热闹可看,那绝对是不会错过的。

    热闹,西市从来就不缺热闹。

    但此时的西市,那处热闹,确实有些大了。

    围着不少的人在观望着。

    “来,瞧一瞧,看一看,……”随着小花她们几个钻进人群之后,这才发现,这么多人围在一块,原来里面有着一个变戏法的在叫喊着。

    不过,这个变戏法的,可不是小花以前所看到的变戏法的,而是指挥着一些动物在变戏法,更像是一个小型的动物杂技了。

    随着戏法一开始之后,小花连他们来西市的任务都给忘了。

    正聚精会神般的瞧着场中的动物杂耍呢,还时不时的叫上一句好。

    一直到了中午时分,杂耍的这才结束了。

    小花到也大方,让那跟随的下人小绿,赏了一些铜钱后,就带着任竹她们回府吃午饭了。

    变戏法的,或者杂耍的。

    在长安城每天都有。

    只不过,用动物搞杂耍的,却是少之又少。

    如果不是那杂耍结束了的话,说不定小花她们能看一整天。

    什么买武器,买剑买铁枪的,哪里有看杂耍来的过瘾。

    待吃完午饭后,小花就直接跑去属于她的那些宠物那儿去了,估计是想训练自己的宠物能否表演杂耍。

    钟文也不管,反正也只有一天的休沐时间,再闹腾也只有一天罢了。

    一连好几天,钟文白天在府里无事清闲,打坐习练功法,通读无名道法。

    就连晚上也不去鸿胪寺那边盯着了。

    李世民都说了,让他好好回府休息,钟文哪里还会去管这些事情。

    况且,钟文已是做下决定了,不去管了。

    只要不是发生什么大事情,钟文决不会插手了。

    至于终南山三大宗门的行踪,钟文已是让李山所属的百骑司好生打探,只要一有消息,必然会前去查看的。

    如果让自己一人满世界的去寻找,也不知道猴年马月能寻探到。

    某日上午,门房突然小跑着来到钟文平日里喜欢待的亭台,“道长,有人求见,好像是位女子。”

    钟文见门房过来禀报,说有女子求见,心中不甚明白,问道:“女子?可有拜帖?”

    “回道长,没有拜帖,也没有说是谁。”门房回应道。

    “那你带她来这里吧。”钟文心中虽不解,但想着,能来自己府上的,不是熟人,就是熟人的家人了。

    不过,论熟人且又是女子的话,冒似没有几个。

    不过,这没有几个当中,必然有着一个,就是那位让钟文曾经头疼不已的洛南县侯郭宝义之女郭琳。

    但是,打这一次来长安之后,这位郭琳郭小娘子却是从未过来找过他,而钟文更是不可能问起。

    逃离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还会问起郭琳来。

    没过多久,门房带着一个脸上挂着面巾的女子过来,身后跟随着两人,而那两人当中,就有着一位钟文曾经见过的。

    没错,来人正是扶桑国使团的天野樱子,而她身后的两人当中的一个,正是其中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

    天野樱子来到亭台不远处,取下面巾向着钟文躬身行礼道:“钟常侍安好,天野樱子不请自来,还请钟常侍见谅。”

    钟文站在亭台之中,看着这个扶桑国山背大兄的女儿,心里也在猜测着,这个天野樱子来自己府上有什么事不成吗?

    钟文猜不透这女人来意是何为,但也能知道人家过来,肯定是为了上次在朝堂上所请求的事情,但依着自己只是县侯,就算自己是常侍,有调动兵马的权限,援助他国之事,怎么的也轮不到他来作主。

    钟文随即向着天野樱子回礼道:“来者即是客,请坐吧!”

    钟文伸了伸手,示意着天野樱子坐下再说吧。

    虽说,钟文并不怎么喜欢扶桑人,但人家都上了门了,赶出去的话,到也没什么,但好奇心趋使着钟文很想知道天野樱子为何来他府上。

    “不知阁下来我府上,可有什么事吗?”钟文见天野樱子坐下手,自己也随之坐了下来问道。

    “钟常侍还请见谅,我听闻有人说,钟常侍擅喜食美食,所以,此次樱子不请自来,一来是过来拜会钟常侍,二来樱子也带了一些我家乡的美食,还请钟常侍指点指点。”天野樱子一边说着话,一边向着她的一个随从示意。

    而那位随从,手里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过来,往着亭台内的一个石桌上放好之后,就回身站好。

    天野樱子也未等钟文说话,直接打开了食盒,从食盒里面拿出一些所谓的美食出来。

    而此时,钟文像是个傻子似的看着眼前的这位天野樱子,不知道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美食?

    请问扶桑国有美食吗?

    难道想让自己茹毛饮血吗?还是准备让自己生吃鱼肉啊?

    就钟文所知,扶桑国好像就喜欢生吃什么鱼片的。

    扶桑国四面环海,能吃的,估计也只有鱼了。

    不过,这吃鱼生在唐国早已有之,而且,据钟文所知,长安城好些酒楼,基本都有这样的吃法,只不过,钟文不喜欢罢了。

    况且,扶桑国吃鱼生的方式,还是从华夏传过去的。

    其最早吃鱼生的记载,在《齐民要术》中就有记录。

    而且,前朝隋炀帝巡江南至苏州之时,当地的官员,为了给隋炀帝准备美食,就曾以一道‘金齑玉脍’让隋炀帝赞赏。

    而此次,一个扶桑国的皇女,带着她们岛国的美食来钟文这里献宝似的,这着实让钟文除了能想到鱼生之外,再无其他的可能了。

    不过,当那天野樱子从食盒里拿出来所谓的美食之后,钟文才发现,原来并非鱼生,而是寿司。

第四百一十一章 拒绝原于心中因

    说来,这扶桑寿司,本就原自于华夏。

    据记载,华夏在汉末之时,华夏就早已有了寿司。

    不过,那时也不是叫寿司,而是叫鲊。

    其实就是用米面之类的东西煮熟之后,裹上一些鱼肉,或者其他的东西,成为一种随时可以携带的食物。

    而随着扶桑国遣使至华夏,把华夏的汉字学了去,渐渐的,把华夏的文化给带了过去。

    除了汉字之外,其他的更是不知凡几。

    就比如这鲊,就被传至了扶桑国。

    而随着鲊这种食物传至扶桑国之后,经过不知道多少年的演变,到了扶桑国的奈良时代,才把这鲊给精细化了,同时,也演变出一个新词,寿司。

    不过,这叫寿司的鲊,花样却是变得越来越多,而且精细了起来。

    说来,也是因为扶桑国人的个子矮小,再加之食物有限,能吃的食物本就不多,所以,越来越小,这就成了现在所看到的寿司了。

    寿司与着唐国的鲊米条很像,除了精细短小之外,更是丰富了一些。

    而就唐国的鲊米条而言,就粗犷的很。

    毕竟,寿司这样的食物,也只限于食物紧缺的扶桑或者一些海洋岛国,绝对不可能在唐国这样的土地上繁衍。

    一口一个,吃下肚去之后,根本不抗饿,而且,鱼肉本身就不是什么高脂肪的食物,可入不得唐国人的眼。

    当钟文见这天野樱子从食盒里弄出来的东西之后,脸上却是一点都没有反应。

    着实,食物而已,对于钟文来说,虽说必不可少,但也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入得了他的眼。

    就比如这寿司,钟文就不是很喜欢。

    说白了,这原自于钟文前世之因。

    钟文前世生活在赣省西部边境的革命老区,在他的记忆中,那里是没有类似于寿司的东西。

    甚至于,原家乡的人,都不吃凉菜,饮食文化与着其他的地方完全不同。

    就钟文记得前世之时,第一次离开家乡那会儿,头一次吃回锅肉。

    主要是家乡他没有这样的吃法,也没有什么豆瓣酱,也不会这样的炒菜,吃的都是家种家养的东西,吃的也都是那个原始的味。

    不过,打钟文头一次吃过回锅肉之后,就再也没能放下了。

    或许,食物,是华夏人骨子里就存在的东西。

    不管身在何处,家乡的美食,能引起任何人的回忆。

    但是,此时的钟文,可没有回忆,有的只是嫌弃。

    是的,钟文嫌弃。

    如果不是因为上门是客的道理,钟文都不愿搭理这扶桑使团的人。

    而且,自己在前几天的朝堂之上,那可是百分百拒绝唐国援助扶桑的。

    而此刻,这天野樱子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思,带着什么食物过来拜会钟文,这明显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嘛。

    “钟常侍,这是樱子自己亲手制作我扶桑国的美食,还请钟常侍品尝。”天野樱子示意钟文品尝她所带来的什么美食。

    “不用了,我习惯食用我自己府上的食物,对于不明的东西,可不敢轻易尝试。”钟文拒绝道。

    是的,就是直接拒绝,不留余地。

    不管这天野樱子是何居心,又有何目的,总之,钟文心里想着就是不想多有交集,安稳的过自己的日子即可。

    “那这太可惜了,樱子听闻钟常侍爱好美食,却没想到钟常侍也是一个如此保守之人。”天野樱子笑道。

    “是的,我确如你所说,很保守,就比如我唐国派兵去援助你扶桑国之事,我也很保守,所以,你应该听得懂我所说的话。”钟文着实不喜欢也这番邦扶桑人有过什么交集,话中之意,已是摆明了送客之意了。

    “我扶桑国与唐国乃一衣带水之邻邦,钟常侍难道这么不喜欢我扶桑国吗?虽说我扶桑国没有唐国强盛,但我扶桑国也是物产丰富之地,如钟常侍何时有空了,也可以入我扶桑国,到时,樱子一定扫榻相迎。”天野樱子已是听出了钟文话中之意,但却是不会选择就此离去。

    “你到是对我唐国的文化很懂啊?那你可知?一衣带水一词可用不到我唐国与你扶桑国,你扶桑国与我唐国可相隔着上千里之遥的大海。”钟文讥讽道。

    着实,一衣带水,指的可不是与扶桑国,而指的是前朝与陈朝,同样,指的是长江,而非大海。

    天野樱子听着钟文所说的话,心中也在计较着,今日她来拜会钟文是否能达到目的。

    但以目前的形势而言,好像并不可能一样,这着实让她心中有些焦急了。

    就一个成语,都把她给反驳的有些无言以对了,如果接下来再说下去的话,她都不一定能用什么话来打动钟文了。

    “敢问钟常侍,我扶桑国并未有何不妥之处,钟常侍为何如此不喜?难道就因为我扶桑国乃一岛国不成吗?”天野樱子盯着钟文问道。

    “呵呵。”钟文冷笑了一声,却并未回答。

    可是,就是钟文的这一声冷笑,到是让天野樱子觉得钟文的这一声冷笑,是在嘲笑她扶桑国了。

    “我知道钟常侍乃唐国皇帝面前的大红人,就连各国公勋贵都入不眼,天野樱子此次过来拜会钟常侍,并非过来请求钟常侍,而是只是想让钟常侍改变一些对我扶桑国的偏见。”天野樱子静静的说道。

    “也许,钟常侍不喜欢我扶桑国有你的想法,但如今,我父亲已是危在旦夕,此次樱子入唐,也只是想救一救我父亲,哪怕扶桑国皇权不要,也希望唐国能帮我父亲度过此劫,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希望父亲死于皇权争夺当中,难道这也有错吗?”

    “钟常侍对我扶桑国有什么想法,还请钟常侍直言,樱子可以代我扶桑国认错,只希望钟常侍在朝堂之时,不要阻止唐国皇帝之意,在此,樱子向钟常侍跪谢了。”

    天野樱子话一说完,就直接起了身,还真就如她所说,向钟文跪了下来,以示自己的诚心。

    而此时,钟文也站了起来,往着一边偏去。

    别人跪谢,钟文可以受着,但这扶桑国的天野樱子跪自己,钟文可不敢受着,钟文还想着多活几年呢。

    “你跪谢我也没有任何的作用,我唐国皇帝的心思,我阻止不了,身为臣子,自然是不会违背圣上之意,至于我唐国皇帝与朝中众臣如何想,又如何决策,我管不了,也阻止不了。”

    “你来我府上,无非就是希望我不要插手你们扶桑国之事,朝中国事,也轮不到我去插手,只要你们不在长安作乱即可,其他的,都随你们。”

    钟文看着天野樱子说道。

    其实,钟文早在那天被李世民赶出宫城之日时,就已是作了打算了,不会参与到朝堂之事。

    就算是这位天野樱子不来,钟文也不可能再回到朝堂上去了。

    哪怕李世民过来请他,钟文最多也只会选择作一个壁上观之人,决不会多说一句话。

    固执,或者说这种对国事的固执,会一直呈现在钟文的身上。

    “钟常侍此话何意?”天野樱子听着钟文所说的话,着实不解,起了身恭敬的问道。

    这些日子里,本就心急如焚的她,也只是去拜会了几位勋贵,甚至还拜会了两位国公。

    至于其他朝堂高官,连门都没有进。

    可得到的消息,无非就是说朝堂那日之事,全由着钟文这个常侍在阻绕着,甚至,连长孙皇后的出现,都按在了钟文的身上。

    所以,天野樱子此次过来,就是想从钟文嘴中探知一些消息,同样,也是过来打消钟文对扶桑国的一些成见。

    可刚才,钟文的话,听在天野樱子的耳中,感觉不是那么回事,这使得她迷糊的很。

    “好了,话已至此,请吧。”钟文不想多言,伸了伸手,表示送客了。

    而不远处的徐福,见钟文都伸手了,赶忙小跑了过来。

    徐福本来并不在府上,只不过听了下人去酒楼通知后才赶回来的。

    府上少有人来,就算有人来,也都是一些熟人。

    比如陈春生,李山,金水等这些熟人。

    熟人来到府上,下人们基本也都知道如何招待。

    但今日来了一些陌生人,自然得由着徐福这个管家来招待了,所以,徐福在钟文与着天野樱子她们谈话之际,就已是来到了亭台的不远处候着了。

    “这位尊客,请吧,我们常侍还需要静坐明心。”徐福伸着手,示意着天野樱子几人赶紧离开。

    天野樱子到现在也还没明白钟文刚才所说的话,但人家都下了逐客令了,自然也知道自己几人该走了。

    随即,向着钟文行了行礼道:“今日多有打扰,还望钟常侍见谅,待樱子哪日得了空,再来叨唠。”

    随后,徐福引着天野樱子几人离去。

    不过,在离去之前,那位跟随在天野樱子身边的先天之境高手,却是回头看了看钟文,眼神之中,露出一道疑色。

    就他一直静静的候在一边,一直盯着钟文。

    他从钟文的行动上,或者一些举动上看出,钟文好像是一个习武之人,但又无法从钟文身上感知到内气的存在,这才使得他对钟文有些好奇与怀疑。

第四百一十二章 边境急报惊长安

    天野樱子她们拜会钟文,就这么简单且快速的结束了。

    至于天野樱子她们又是如何从一些嘴里知道钟文的事情,这就不好说了。

    不过,钟文也在猜测着,到底长安城有哪些对钟文有意见的人。

    但想来,有意见的人肯定不在少数。

    钟文得罪了不少的人,而且,得罪的人当中,可谓是满朝的文臣武将,上到国公,下到一些小官。

    否则的话,就钟文府上的门庭,估计早就被踩坏了。

    而如今的县侯府,少有人过来拜会,这到是让钟文过得安逸一些,也不至于需要腾出一些空闲时间过来应付那些人。

    徐福送完人之后,返回到亭台,向着钟文诉说道:“道长,那些人送走了。”

    “嗯,以后,如有陌生人再来,直接打发了吧。”钟文闻声回应道。

    “好的,道长,那我先去忙了。”徐福知道钟文这是不喜欢有人过来拜会他,可以说是喜静不喜闹。

    “去吧。”钟文闭着眼睛,坐于亭台之内,随口应了一声。

    随后,徐福离去。

    徐福的事情,可不止这县侯府中的事情。

    其主要的事情,大多的时间,都集中在酒楼那边。

    虽说,眼下的酒楼,并没有太多的调料可用,依然还处在限卖当中。

    但是,利州商团那边的店铺,到是每日会送上一些关于利州的物品过来,也算是丰富了酒楼的品种。

    利州商团,除了冬季雪天的原因暂停了一段时间,但最近却又是开始了行商走货了。

    虽说,数量上不是很多,但只要利州那边的货品一到长安,绝对是抢手货,毕竟,那味道摆在那儿的,而且,价格相对来说,也不是太贵。

    酒楼因为是钟文的产业,自然而然的,有着诸多的便利,可以从利州商团那里弄到一些货品,丰富一下酒楼外卖行当。

    所以,徐福离开县侯府之后,直奔酒楼而去,那里,还有着诸多的事情,由着他去忙活呢。

    没有太多可供他选用的人,只能亲力亲为了。

    反到是钟文这个主家,一点都不操心酒楼的事情。

    ……

    话说此时,长安城某一座府邸内。

    一位年老的管事正向着一位中年人,小心的诉说着什么。

    “大郎,刚才,我听闻那扶桑国的女子,去了那姓钟的府上,我们也不敢靠前,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

    那位中年人听到那位老管事的话后,睁睛都没有睁开来,只是静静的听着,到像是不在意这件事情一样。

    “大郎,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事?那姓钟的可不是一个善茬,如果被那姓钟的知道了,恐将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那管事再一次的说道。

    “大家小心一些就好,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只是告诉了那扶桑人钟府所在而已,就算是被他知道了,那又如何?”那中年人终于是睁开了又眼,回应道。

    而此时,屋外走进一个挺着肚子的女子,看了看屋里两人,轻声的说道:“夫君,有消息传来,说太乙门的人曾在原州附近出现过,我已派人前去寻找了。”

    中年人见自己的妻子过来,赶忙起了身,扶着他妻子坐下后叮嘱道:“夫人,你也别忙活了,那些事情,交给他他们去做即可,小心别动了胎气。”

    “夫君,无事的,反正才五个月,还早着呢。”那女子笑着回应道。

    这对说话的中年夫妇是何人?

    说来就有些话长了。

    不过,这夫妇二人,与着钟文也算是有着一些仇怨的,要不然,也不会有着上述的对话。

    而这夫妇二人,正是玄真派的两位辈份最高的的弟子,宇苦与宇若。

    打前年玄真派被袭之后,他们二人结束了玄真派的丧事后,就返回了光州去,随后,寻了不知道多少的人,开始查探起关于那名叫钟馗的踪迹来。

    最终,在去年年中之时,才知晓了钟馗即是钟文。

    随后,他们夫妇二人即在这长安城住了下来,同时,也在查探着关于钟文的一切消息,更是开始准备一些事情,以报他们玄真派的仇怨来。

    只是可惜,去年他们未见过钟文,所以,在这长安住下后,一直等着钟文再一次的来到长安,可这一等,却是等到了今年。

    而随着钟文再一次来到长安之后,他们夫妇二人的心思,再一次的动了起来。

    但是,当他们知道了当今的圣上封了钟文为常侍之后,他们又开始无奈了起来。

    当然,这种无奈也只是暂时的。

    因为,他们也从一些事情当中,查到了关于太乙门与着钟文好像有非常大的仇怨来。

    虽说,玄真派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宗派,还无法入得了七大宗门的法眼。

    但谁叫人家夫妇二人也算是有些能量呢,渐渐的也知道了关于江湖之上的事情,就连终南山三大宗门之事,他们也知道了一些。

    不管是朝堂之上的争端,还是江湖之上的事情,对于他们夫妇二人来说,可以说是门清。

    为何?

    因为这位宇苦,正是光州刺史张仲的儿子,其父除了是一位刺史,同样也是一位县伯。

    张家在光州,绝对是一等一的贵族,其祖上乃北魏时期的一位武将,说来,他宇苦这个勋贵子弟,不比长安城其他的一些勋贵来得差。

    真要细论身份的话,比钟文都要高的多了。

    不过,此时早已不是什么南北朝了,而是唐时期了,再高贵,也高贵不过李氏。

    更别说钟文除了县侯的身份之外,其师傅还是李氏宗亲,身份自然也就水涨般高了。

    对于玄真派之事,钟文早已是忘记。

    更是不可能知道,玄真派还有某些人在惦记着他,而且为了报仇,还在做着一些努力。

    ……

    几日后,又到了小花她们休沐的日子。

    而这一天,吃完早饭后,小花缠着钟文,非得说说要带着任飞他们去长安城墙上去看什么长安城。

    钟文只得听从小妹的意思,带着几个小娃,往着延平门走去。

    没办法啊。

    谁叫小的最大的,老的只能听从小的了。

    况且,钟文还想耳朵根清静清静呢,真要是不答应的话,说不定这丫头弄出什么事端来。

    一行人来到延平门后,城门官见着钟文过来后,赶紧迎了过来。

    “我带着我小妹她们想上到城墙上去看看,没问题吧?如果需要上报的话,去请示一番。”钟文见那城门官过来后,直接说了他来的原由。

    “钟常侍,你即可上去,无须上报的。”那城门官哪里还有什么心思上什么报,只要到时候往上面说一声就好了。

    在长安城,别人可以不认识,但眼前的这个钟常侍,他们能不认识。

    况且,他们都属于军人,对于钟文这个有着权限调动他们的顶头上司,哪里会有不认识的。

    钟文闻声后,点了点头,随即带着几个小娃往着城墙上走去。

    至于小绿几个下人,到是自觉的没有跟过去。

    身为下人,自然也知道自己的身份。

    有些地方,可不是因为主家可以上,你就可上去的。

    而就在钟文他们刚上到延平门城墙上之时,城外一匹快马,正朝着延平门奔来。

    其身上,还插着两根白色的翎羽,快马奔近城门之时,嘴里还大喊着:“松州急报,松州急报”。

    “哥,松州在哪里啊?”站在钟文身边的小花,见到那军士嘴里喊着‘松州急报’后,抬着脑袋向着钟文问道。

    “松州位于我唐国与吐蕃国边境,距离我们利州大概五百里的距离。”钟文向着小花回应道。

    不过,钟文的回应之时,脑袋里面也在思索着‘松州急报’之事。

    松州有急报,那必然是吐蕃国有动静了,否则,也不会有信使加急上报至长安的。

    而松州的急报,钟文虽不知具体情况,但想来绝非简单之事。

    而随着那位信使一路快马急奔进延平门后,一路的行人,赶紧往着一边闪去,就怕被那信使的快马给撞了。

    插有翎羽的信使,可以在长安城内随意纵马飞奔,哪怕撞死了人,或者撞倒哪位国公,也无权追责。

    为何?

    因为这是边境的急报。

    在这样的一个时代,没有什么好的传讯工具,只能使用快马了。

    当然,什么鸽子传信之类的,到也有,但少的可怜。

    没有到那个必要的时候,绝对不会使用飞鸽传信的。

    信鸽的培育,可不是想像中的那么简单。

    如要使用信鸽传信之类的,虽说快,但也容易被敌人截获,而且,其损耗也大的吓人。

    这是其一,其二就是培育信鸽的困难。

    而此时,那名信使一路急驰,往着宫城方向奔去。

    而那些路人也好,还是其他人也罢,全部闪于一边,小声的惊呼道:“这是又要打仗了吗?松州总是会发生一些战事,这吐蕃人也真够大胆的。”

    “可不是嘛,吐蕃人好战,总是会到松州劫掠一番之后,返回他们吐蕃国,可怜我松州的百姓了。”

    “我儿如今就在松州,这可怎么办是好啊,这天杀的吐蕃人。”

    “我儿也在松州,难道真要打仗了吗?不行,我得赶紧写封信给我儿。”

    信使一来惊长安,百姓闻声道连连,苦乐喜悲全挂于脸上与心中了。

第四百一十三章 松州边境两对峙

    “校尉,校尉,那嚯多来了,就在我们前方十里之外驻扎。”此时,松州宁远镇临近吐蕃国与唐国边境,一名斥候急速奔向他的上司大喊着。

    “什么?十里之外驻扎?他们有多少人马?是嚯多领军的吗?”那名校尉听到斥候的回报后,心中大惊。

    嚯多是谁?

    嚯多是吐蕃国扎隆土司所属的一个将领。

    嚯多之名,对于宁远镇的唐军来说,可以说是一个梦魇。

    就曾经的战事当中,唐国将士,就有着数百人死在此人手中,而且,全部都是死无葬身之境。

    只要嚯多一出马,必然没有活人。

    这也就是因为那名斥候与校尉大惊的原因之一。

    其二,嚯多除了凶残之外,还有着一个特别让唐国害怕的作法,那就是每一次的战争之时,嚯多所统领的人马,都是迅捷如风,从不过多停留,想留下其人,可谓难之又难。

    “回校尉,小的不敢近前,只能远远的观望,据查,嚯多的人马比之以往要多上不少,至少有着两千人马。”斥候紧张的回应道。

    是的,斥候心中紧张,同样也害怕。

    他在这松州宁远镇驻扎了两年了。

    两年以来,他遇上过这名嚯多袭击唐境三次。

    每一次,他都有不少的同袍死去,更别提一些唐国的百姓了。

    斥候心中虽紧张害怕,但同样憎恨这名嚯多。

    为何?

    因为他的一个堂弟,就死在这嚯多的手上,连尸首都没有找到。

    斥候心里恨及了这名嚯多,每天都期望嚯多早点死去,可每一次都不能如其愿望。

    嚯多的到来,让他心中惧怕,同样,也不得不面对。

    “两千人马?嚯多何时有这么多的人马了?以前不是只有**百人吗?这次怎么有两千人马呢?去,再探,一定要探清楚嚯多有多少人马。”校尉听着斥候的回应,心中更是紧张了起来。

    “是。”斥候应道,随后立马奔了出去。

    校尉瞧着斥候的离去,心中在计算在此次吐唐两国的战事,也在想着自己此次能否抵挡得住。

    宁远镇虽有三千多人马。

    可是,校尉心里清楚的很。

    只要那嚯多杀进唐境,自己一方的这三千多人马,必将有一半死去。

    曾经的以前,嚯多仅凭八百兵马,就敢冲杀进宁远镇,直入松州境内,死人无数,伤及的人员,那更是不计其数。

    校尉心里清楚的很,仅凭己方这三千多人马,绝对是抵挡不住嚯多的,更何况,嚯多此次更是把人马提高到了两千人,足足多了一倍多。

    校尉心里害怕多过于紧张,因为,他已是嗅到了死亡的气息了。

    ……

    此时,松州城中。

    “宁远镇那边如何了?可有消息?还有,中怀村方向如何?可有发生异常?”坐镇于松州城中的尉迟敬德,在听到不少斥候回报的消息之时,发现松州西边目前至少有五处有吐蕃人马。

    “回将军,已经派人去了,半个时辰后,应该会有消息。”参将向着尉迟回应道。

    尉迟敬德他担忧的是宁远镇,以及中怀村方向。

    以往,吐蕃人马首发袭击的地方,必然是宁远镇,还有中怀村所在的位置。

    松州每一次应对吐蕃兵马之时,最多不过三千兵马。

    而此次,从斥候所传回来的消息当中,他发现吐蕃国此次的所出的兵马,远远多于以往。

    尉迟敬德心中也在猜测着,此次吐蕃国的兵马,到底是那位赞普所集结的,还是那些土司集结的,这让他非常的担心。

    他担心此次吐蕃国的兵马是那位赞普所集结的,毕竟,尉迟敬德心中也知道,吐蕃国的土司们,绝对不可能会出动这么多的兵马的。

    此次,吐蕃国所出动的兵马,足足有三万之多,比之以往,都有着十倍之距了,这哪里是松州可以应付的。

    松州的兵马所有加起来,也才五万之众。

    可是,尉迟敬德心中也明白,就算是自己有五万兵马,也抵挡不住吐蕃国的这三万多的兵马。

    时过半个时辰后,斥候来报:“禀将军,据查,宁远镇西北十里之外,出现三千吐蕃兵马,就地驻扎,看情形,像是那位嚯多所统领的兵马。”

    “什么?嚯多!”此时,堂中所有人都惊的蹦了起来。

    不过,蹦起来的人当中,却是没有尉迟敬德。

    因为,尉迟敬德这是头一次来松州应对吐蕃战事,对于嚯多的名头,却是有些不清楚。

    “嚯多是谁?怎么这名字很响亮吗?把你们都吓成这副模样。”尉迟敬德看着这些将领们,心中着实有些不喜道。

    “将军,你不曾在松州作过战,必然是不知道嚯多之名的,其人杀人无数,袭我唐境十几年,从未有人在他手上走过十个回合,而且,听闻此人甚是喜食仁肉,且从不留全尸。”一位长期驻扎在松州城的参将,向着尉迟敬德回报道。

    不过,他在回报之时,脸色非常的不好,就像是身在冰窖当中一般,一直打着摆子。

    “十个回合?吐蕃也如此猛人?那我尉迟定要会上一会不可。”尉迟敬德听闻后,双眼大瞪,顿时来了精神。

    着实,打仗对于他来说,已是家常便饭了。

    曾经,与着王世充他们对战之时,到也过瘾,而如今,天下能打的人也没几个了,这就让他开始有些惰怠了。

    “将军,嚯多此人异常凶残,来去如风,从未见过有人在其手上活下命来的,将军,此人要小心应对才好。”一位副将站了出来劝说道。

    “来了最好,不来,我也得去会上一会不可。”尉迟敬德又怎么可能经得起别人的劝呢。

    如果他尉迟敬德能听他人劝,早就不是这个性子了。

    ……

    此时,宁远镇十里之外,嚯多所统领的兵马所在地。

    “嚯多,我们为何要驻扎下来?不是直接袭击那些唐人吗?驻扎下来之后,我们的粮食可就不够的。”此时,一个毛毡所搭建的帐篷内,一位吐蕃将领正向着一位一头扎着不少辫子的壮汉喊道。

    此人正是让唐国将士闻名如恶魔一般的嚯多了。

    嚯多长得很壮,与着普通的吐蕃人有着完全不一样的体格。

    嚯多此人乃扎隆土司的奴隶,但因其勇武,扎隆土司破格把其提为家将,为其扎隆土司打天下。

    据传闻,嚯多是天生狼养的,骨子里有着一股噬血的本性。

    而每一次战争之后,嚯多必然会大饮一盆仁血。

    从此,就传出嚯多食仁肉,喝仁血的事情出来,使得当地的百姓以及扎隆所辖的奴隶们,都趴服在嚯多的脚下。

    自然而然的,嚯多如此无人性的一面,也传至唐国境内,被诸多的人知晓了其嚯多之人之事。

    “土司吩咐的,我们照办,如有谁不敢从令,可别怪我嚯多生撕了他。”嚯多冷冷的回应道。

    “是,嚯多,我这就去安抚下面的人,可别生出什么事情来。”那位将领瞧出嚯多已是有些不高兴,赶忙回应后离开帐篷。

    他不是扎隆土司的人,他们此次也只是过来与嚯多他们一同袭击唐国的。

    虽说,他也得听从嚯多指令,但对于嚯多之名,他也早有耳闻。

    面对这么一个凶残之人,他也是害怕很。

    时间持续了五六天。

    五六天里,不管是唐国境内的将士都在备战当中,就连吐蕃国各土司的人马,也在积极的备战当中。

    没有攻击的指令,他们谁也不会主动出击,只能是对峙。

    可这一对峙,不管是唐国的将士们也好,还是吐蕃国的兵马也罢,全部开始有些骚乱了。

    对峙的时间越久,对于战士们的心理,也是极大的挑战。

    有道是,一鼓聚气,二鼓冲锋,三鼓追袭,四鼓退兵。

    而如今,鼓是没有了,怨气到是开始横生了。

    ……

    话说此时长安宫城之中。

    信使的快马加鞭,所回报的边事,李世民得到了消息后,立马就召集了众文臣武将议事。

    “诸位,松州边境急报,大家心里可有数了?大家可有应对之策?请禀来。”李世民心中着急的向着大殿中的众朝臣问道。

    “启禀圣上,松州常有战事,虽不属于大战事,但每隔几个月必然会发生一起,而此次吐蕃国集结几万兵马,这是准备要与我唐国开战了,此事还请圣上定夺。”长孙无忌听闻战事,也是心急如焚,第一个站了出来说道。

    本来,此事也与他长孙无忌并无多大的关系。

    但是,他长孙无忌有一儿子,却是瞒着他这个父亲,私自进入尉迟敬德所统领的人马当中,成为一名小小的校尉,这才是长孙无忌第一个站出来说话的原因之一。

    再者,他那儿子,还鼓动了他的一个堂兄,一起前往松州,参与此次战事,这更是让长孙无忌担忧的原因之二。

    其实,长孙家的子嗣参与战争,这本就很正常不过的了。

    但是,人家长孙无忌已是一位国公了,儿子再如何,也是有爵位的。

    因为长孙无忌一族,可以说是皇亲国戚了,依着规制,那些子嗣也是可以得到受封的。

    有了爵位的子嗣,为何还要入伍参战呢?这不是找死吗?

    这事,可不好说。

    或许,人家就是想去边境历练一番,更或者想去寻一寻刺激也不好说呢。

    在长安城这样安全的城市当中生活,少了不少的乐趣,那自然也就想找些刺激了,更何况这些勋贵子弟呢。

    不管是这些勋贵之弟们也好,还是长安城各官员们的子弟也罢,都有着这种心思。

    能找乐趣的地方,除了战争,同样也有着其他的一些东西。

    比如平康坊中的青楼,就有着不少的官家子弟,平日里留连于坊中青楼之内,大肆的挥霍着金钱,寻找着乐趣与刺激。

第四百一十四章 朝堂王臣一条心

    长孙无忌的话,等于没说。

    是的,是等于没说。

    但是他的话,到是提醒了李世民,此事是国战,自然需要李世民来定夺,而非商议了。

    反观此时大殿中的众朝臣们,全部看向李世民,都在等着李世民的决定。

    吐蕃国与着唐国的战争,肯定是必不可少的。

    虽说,此次战事来的比原本的要早上不少时间,而且,此次的战事,主要还是因为钟文斩了吐蕃使团而导致的。

    而如今,钟文不在,李世民也没想着去把钟文喊过来议一议什么的。

    本来,曾经对吐蕃国与唐国的事情还有些争议的文官们,却是集体失了声,都睁着眼睛,看向座坐之上的李世民的决定。

    “刚才赵国公已是表明了他的意见,你们意下如何?吐蕃国欲对我唐国动武,你们的意见是为何?”好半天,李世民也只见长孙无忌一人应答,心中虽有计定,但也想听听众朝臣的意见。

    “圣上,依老程我的意思,此时还需赶紧集结兵马,发往松州,或者由松州就近的扶州、文州、龙州、剑州、绵州、茂州、汉州、彭州、益州、蜀州十州各地的府军全部往着松州赶去,这样也好应对松州之战。”

    程咬金见众朝臣都不开口说话,心中甚急,只得站了出来应道。

    程咬金他心急,可不是对于松州之战急,而是他想领兵打仗了。

    虽说,程咬金属于金吾卫的将军,平日里就在长安城北,离着咸阳城并不远的校场操练。

    但操练对于他来说,那也只是日常。

    长年不打仗了,对于他这么一个武将来说,浑身骨头都快散了。

    更何况,天下无战事之后,必然会遭到文官们的惦记。

    况且,兔死狗烹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反观他程咬金提出松州就近的十州府兵出动,那也只是杯水车薪罢了。

    况且,扶州方向,那也是要防御的,真要是把这些府兵压上去,那也只不过才一万多兵马罢了。

    在面对吐蕃国三万多人马的情况之下,没有个二十万兵马,绝对是不可能打得赢的。

    这不是突厥,也不是土谷浑,这是吐蕃国。

    吐蕃国的兵马战力,在这个时代,又地处松州,战事一起,那绝对是一打十的存在。

    而唐国的将士,前往松州到也可以拼上一番,但又临近高原,只能做为抵挡防御之途。

    真要是开战了,只能打防守之战,绝对不可能打野外战的。

    再加上吐蕃国的这些兵马,所有的人都备有战马,迅捷如风,野外战,那是他们的优势,对于唐国将士来说,只有被掠杀的份了。

    “圣上,臣建议立即派出使团与吐蕃和谈,和谈之时,我唐国也可以备战。”此时,魏徵也站了出来建议道。

    “禀圣上,魏郡公所言甚好,先派出使团去和谈,而我唐国也好趁此时机备战,毕竟,松州离着长安有着上千里之遥,调派兵马,那也不是短时间之内就可完成的。”房玄龄站出了建议道。

    “是啊,圣上,臣也如此认为。”

    “圣上,臣……”

    文官们的建议,就是先派使者前去和谈,趁着和谈的时间,调派兵马粮草,也好应对松州之战。

    不过,文官们当中,必然也有着一些人一直不吭不声的,其心里到底在想着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反观此时的那些武将们,各个都在擦拳磨掌的,都希望李世民此次所调派的武将是他们。

    “启禀圣上,臣愿前往松州。”程咬金第一个自荐道。

    “圣上,臣也愿领兵前往松州,如吐蕃国敢进犯我唐国,我定当领兵攻杀。”程咬金之后,秦琼也站了出来。

    “叔宝不可,你身体不好,还是由我老程前去吧。”程咬金见秦琼自荐,赶紧劝说道。

    话说秦琼,他的身体,如今却是一年不如一年。

    真要是让他领军的话,也不知道行不行了。

    程咬金与着秦琼也算是生死兄弟了,秦琼自荐,程咬金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的这个老兄弟带病出征的。

    “你们也别争了,由我领兵前去打那些番子吧,反正我也曾击败过吐蕃人,想来你们谁也比不得我吧?”此时,侯君集却是站了出来说道。

    “臣也可以。”

    “臣也行。”

    “……”

    武将们的争夺,那可是比文官们热闹。

    不过,武将们没什么好文采,自然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而且话也少,不比那些文官们来得话多。

    当然,这里面得排除程咬金。

    坐在宝座上的李世民,见到朝臣们如此的齐心,心中甚喜。

    这是他头一次在这太极殿中,见到文臣武将们如此的齐心。

    在这太极殿中如此的齐心,确实难得之难得。

    没有争吵,也没有攻讦,有的都是争抢着提出建议,如何应对这次吐蕃国发动战争之事。

    这样的场面,对于李世民来说,已经好些年没有见到了。

    头一次文臣武将们齐心之时,那是他还未做这皇帝之时,在应对太子一系人马的打压之时,才有过那么一次。

    而如今,相隔数年之久后,这个场面再一次的出现了。

    心中高兴的李世民,望着大殿中的朝臣们,脸上露出笑意,站了起来,大声的喊道:“诸位的想法,我已是知晓了,着礼部散朝后立刻选出人来,即日就前往松州,务必五天达到松州,与吐蕃和谈。”

    李世民的话一落,大殿中的朝臣们,心中已是知晓了李世民要干嘛了。

    “兵部,散朝后,会同各武将着选出统帅人选,递交于我,由我审核验对,即日集结兵马,调往松州,好应对松州之战。”

    “着户部,统筹粮草,即日征调民夫,……”

    “着工部备好军器,……”

    “着……”

    随着李世民的一个个指令下达,各文臣武将们都躬身行礼。

    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听到李世民指定任何一人为统帅,更是没有听到李世民指派任何一个指挥人员。

    这到是使得众朝臣们心中好奇的很。

    不过,随着李世民的每一个指令一出后,所有人的心中,也开始有了一个大概的情况了。

    所有人的心中,都在猜测着李世民是不是准备自己做这个指挥人员。

    虽说武将还没有选出,但兵部最终核选出来的人,估计散朝之后不久,肯定会送到李世民的手中的。

    ……

    散了朝之后,各文官武将们,开始离开宫城。

    一路之上,所有人头一次的安静了下来,不曾有过任何的对话,或者打探什么消息的。

    而此时,李世民却是离开了太极殿,往着影子所住的院子方向走去。

    “影子,吐蕃国欲对我唐国动武,此事你可知道了?”李世民一来到影子所居住的小院后,直接向着影子道明来意。

    “圣上,我已是知晓了,这是朝堂政事,我不好多说什么。”影子从不过问政事的,哪怕战事,影子也不多问。

    “松州之战估计是免不去了,哪怕和谈,也只是拖延时间,而且,依我猜测,吐蕃国会派出一些江湖人士参战,影子,你看这事?”李世民此次过来寻影子,必然是想通过影子,向江湖之上召集一些江湖人士前往松州的。

    毕竟,他也听闻过影子所说,吐蕃国真要是发动了战争,必然会有吐蕃国的一些高手参与其中,至于会有多少,其身手会有多高,无法估计。

    所以,李世民的本意,就是想用唐国的江湖人士,去应对吐蕃国的高手,也好减少一些人员的损失。

    “圣上,此事不需要我发消息召集的,只要吐蕃国有任何高手参与战事,我唐国的江湖人士,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圣上宽心吧。”影子说道。

    影子说的话,到也不假。

    江湖有着江湖的规矩,真要吐蕃国的高手参与战事,那必将引起两国高手的参战,最终战事的方向,可就不好把控了。

    况且,江湖高手参战的话,那必将会死去不知道多少的人。

    最终会如何,此时却是不好定论,只有到了那个时候,才知道吐蕃国有没有高手参与战争。

    不过,影子的话却是不能让李世民安心,此时的李世民,心中依然担忧的很,看着影子问道:“那如果吐蕃国的高手参战了,那我唐国的江湖人士又如何能得知消息呢?毕竟,松州可是在我唐国边境的。”

    “圣上,我唐国江湖之上,必有人会传消息的,吐蕃国的高手真要出现在战场之上,就松州附近的一些江湖人士,绝对会立马驰援的,况且,圣上你也应该知道,我唐**中,也有着不少的江湖宗派的一些弟子,想要传递,想来也简单的很。”影子宽慰道。

    就如影子所言,唐**伍之中,确实有着一些宗派的弟子,就如一阳观张冲道长的弟子正风。

    只不过,唐国各大宗派的弟子在军中任职的,其身手,基本都不会太高,都属于后天之下,这是规矩。

    真要是放任一个后天境以上身手的人在军中任职,那可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过,钟文算是一个另类了。

第四百一十五章 百姓报名做民夫

    李世民在听了影子的话后,突然明了。

    着实,江湖之上,有着不少的宗派,都有不少的弟子在军中任职。

    其职位虽不会太高,除了禁军之外,其也的一些府卫当中,也有着不少。

    这是一股力量,也是李世民愿意看到的。

    “影子,要不要去通知九首?”突然,李世民向着影子说起钟文来。

    “圣上,这事情想来九首应该已经知晓了,信使急报如此大的动静,九首不可能不知道的,就是不知道九首当得知了松州的情况,会不会有什么想法了。”影子回应道。

    着实,李世民与影子二人,各有想法。

    松州战事的原由,毕竟有可能就是钟文斩了吐蕃国使团造成的,而这件事情,如果放在别的皇帝身上,说不定早就训斥钟文了。

    可如今到好,钟文连宫城都不再去了,就连影子这里,也都没有过来过。

    这其中到是让李世民心里有些不明白。

    或许,李世民并未想到钟文最近未曾出现在宫城之中,再加上国事繁忙,把钟文给忘了吧。

    而此时的钟文,带着几个小家伙,已经从城墙上下来了,正往着县侯府回去呢。

    不过,小花她们却是去了酒楼,回去的,也只有钟文罢了。

    城墙之上没啥可看的,能看的,也只有长安城的宏伟而已,上去过一次的小花,可待不久。

    至于钟文,一直在思索着关于松州的事情来,心里也是有些不得劲。

    着实,松州战事之因,钟文也认为是由自己而引起的。

    真要是打仗了,钟文心里也在思量着,要不要前往松州一趟,或许,自己前去查看一番,也能知道个大概情况。

    当天,各武将已是选了出来,李世民也签发了公文。

    松州的事情,到目前为止,好像一直由着李世民在掌控着。

    两天后,大军开拔。

    长安附近抽调了一批将士前往松州,而宫城内,也在两天前奔出无数快骑,前往需要征召之地而去传递着圣旨。

    古代的战争,打的就是人员,速度,以及后勤。

    人马已是出动,而开拔的,是骁卫,还有武卫以及屯卫三卫人马。

    在京城的三卫人马,虽说不多,毕竟,这里是京城,可没有那么多人,每卫在京城的人数,也才几千人而已。

    但要是把其所辖的府兵算在一块,那可就不少了。

    每卫人数少说也得有两三万人马,这一出动,就是三卫人马,总计绝对超过了十万之众了。

    再加上松州那边还有五万兵马,真要面对吐蕃国的那三万人马的话,到也可以应对了。

    至于这粮草,其实在早一个多月前,就已是运送了。

    不多,但也不少。

    再加上龙州附近的一些州府,也可以就近供给,而且也可以随时增援,一切都像是在李世民的掌控之中一般。

    而长安城中,却是在传着关于松州的事情。

    这两天的动静,早已是把整个长安城给闹翻了。

    上到朝臣,下到黎民百姓。

    所有人都在观望着这场两国即将要发动的战争。

    唐国人相对还好一些,每一个唐国人的心中,都在期望着自己国家能把吐蕃给打败,心中都鼓着一股气。

    但是,那些番邦人,或者在长安城的那些使团们,却是心惊胆颤了起来。

    犹其是土谷浑国的使团们,每日里都是在紧张害怕中度过的。

    土谷浑属于小国,而且邻近吐蕃国,而且,两国相交甚好。

    如今,吐蕃国将欲对唐国开战,这已然是把土谷浑这样的小国夹在其中,不知道该如何行事了。

    况且,土谷浑除了与吐蕃国交好之外,还与着西域诸国交好,更是与着突厥国交好,这已然是与着唐国是对立的。

    只是唐国现在没有空管土谷浑了,真要是腾出手来,下一个扫荡的国家,必然是土谷浑这个两头都想讨好的国家。

    “你们知道吗,我听说松州那边的战事,有可能会死好多人,吐蕃国的武力强盛,此次据说派了三万兵马准备袭击我唐国的松州,前两天从长安离去的兵马有着不少,也不知道松州之战后,还能回来多少人了。”此时长安城中,某里坊中的一个饭肆中,正传着关于松州之战的事情来。

    “这不还没打呢嘛,我唐国将士如此勇猛怎么可能会败于吐蕃,你替吐蕃说话,不会是吐蕃的探子吧?”一人反对道。

    “话也不能这么说,吐蕃与我唐国早有战事,而且我唐国败多胜少,这足以说明,吐蕃国的兵马厉害了,这又不是什么秘辛之事。”一食客劝说道。

    “就是,吐蕃国与我唐国的战事也都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了,哪年没有发生啊?你看每一次的战事,必然是我唐国吃亏,就是不知道此次能不能胜了。”一食问赞同道。

    “你们也别把吐蕃国说的那么厉害,如果我参入了军,我定当挥刀杀了那些蛮子不可。”一人愤慨道。

    “我也想去松州参战,只是可惜,我这身子股不如意啊。”一人附和道。

    这样的场面,在长安城中,可有着不少。

    有说好话的,也有一些不好的话,当然,只要是唐国人,基本都有着一个念想,那就是希望此次松州会战,能把吐蕃人给灭了。

    可是,谁又能知道结果呢?谁也无法预料到最终的结局如何。

    ……

    “我要去松州,我可以做民夫,军士,我要报名,我一定要去松州。”此时,长安城某里坊中,一处征调民夫的征召处,被许多的人给围着了。

    “诸位,本将知道你们心怀我松州战事,不过,民夫并非什么人都可参与其中的,而且,这路途还有些距离,此去,可不是一天两天,说不定是几个月甚至半年的时间,本将希望你们考虑清楚了。”征召处的一位参将大声的向着围观的百姓们说道。

    民夫能干嘛?

    无非就是运送上一些东西,然后在战争空档之时,上去前线搬运尸体。

    这是有好处的。

    除了免去一年或者几年的赋税之外,还有着一些额外的收入。

    比如敌方将士身上所携带的东西。

    不管是值钱的,还是不值钱的,只要不是本国的东西,你都可以纳入自己的荷包内。

    虽说,没有多大的危险,而且,收入相对来说也有着不少。

    做民夫当真没有什么危险吗?

    当然是否定的了。

    危险也不是没有,只不过相对那些在前线拼杀的将士来说,要稳当一些罢了。

    如果前方将士战败,那么不好意思,你不是被杀,要么就是会被掠了去吐蕃国当奴隶。

    可为何此次民夫征召,有着这么多人想加入呢?

    其实,这些人大多是长安城的一些无业游民,或者说没有多少收入的百姓。

    在长安城居住,除了要生活之外,还要交固定的税。

    就这点而言,没有多少收入的长安城百姓,自然是希望被征召在为民夫了。

    稍有一些收入的长安城百姓,可不会选择去做什么民夫。

    那可是挂着脑袋做民夫的,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没了命了,也只有这些无业游民,收入少的可怜的百姓,才会对民夫一行有着兴趣。

    “将军,我们懂的,懂的。”众人听着那位将军的喊话,心中哪里会不知道做民夫的事情,赶紧大声附和道。

    “那好,想要做民夫的,请排好队报名,如有闹事者,一律不纳用。”那位参将再一次的大声喊道。

    随着参将的话一落,众百姓开始排好队,准备报名了。

    不过,这队伍嘛,可就有些难看了。

    本就没有什么组织者,再加上也不是什么有见识的人,更别说读过书识过字的人了,排个队,如里有那么好看的。

    ……

    “阿二,你报上名了没?”傍晚,某里坊中一位汉子向着另外一名汉子问道。

    “舅兄,我报上了,报上了,说是明天到长安城西去集合,今天晚上我们得准备些东西了。”那位阿二的赶紧回应道。

    问话的,可是他舅兄,与他一同报名要去做民夫。

    不过,依着他家的情况,不做民夫的话,家中估计也难维持一个月了。

    长安城的活计,可没有那么好找,可以说是入不敷出的。

    做个民夫,其实也挺好的,如果战事只三个月左右,那他家就可以免去赋税半年,而且,还能得到一些补偿。

    如果战事半年的话,那可以免去赋税一年,补偿相对也多上一些。

    但如果在战场中能得到一些东西,他们必然会带回长安,卖了之后,也就可以换得粮食或钱财了。

    至于多少,就看那些东西值钱不值钱了。

    “好,阿二,赶紧回家,多准备些绳子,我家中的那个车子,我一同拉过去。”那位阿二的舅兄见阿二也报上名了,心中开心道。

    “好的,舅兄,你家的绳子多不多,要是不多的话,去我家带上一些。”阿二回应道。

    “我家还有不少,应该够用了,走,先回家。”那位舅兄回应道。

    这样的场景,在长安城南的一些里坊中,陆续上演着。

    长安城南的一些里坊,大多数属于穷人散居的里坊,为官者,或勋贵大多都居于长安城北。

    当然,也有一些居于靠所长安城南的里坊,就比如钟文所居于的县侯府,就在邻近长安城南永平坊中。

    长安城一百单八个里坊。

    宫城与皇城民中,从朱雀大街为界,由长安县与万年县分管。

    而其言贵的里坊,绝大多数,都在长安城东城,而最贵的里坊,以皇城与宫城东侧这些里坊。

    其里坊中大多数为皇亲国戚,更有当今李世民的子女在其中,说是贵不可言的里坊,也不为过。

第四百一十六章 吐蕃上师抵唐境

    第二天清晨时分,长安城西,早已是聚集了数万之众。

    当然,这其中除了有被征召的民夫之外,还有着其送别的家人。

    自己家的男人要出征了,这家人必然会有送行之举的。

    虽说,出征不易送行,但对于这些百姓们来说,却并不在意这些,毕竟,自家的男人要离开好一段时间的,以后,也很难说能不能再见了。

    唐国开国以来,将士的折损率虽高,但民夫的折损率却是很低的,估计十分之一的数吧。

    但只要有折损率,那必然有死亡。

    而这些民夫的家人们,只得选择这样的方式,来为自家的男人送行。

    有哭的,也有高兴的。

    有大声说着话的,也有细细叮嘱的。

    随着一位将军的话一起之后,一万五千民在长安征召的民夫开拔,而这些民夫的家人们,却是送出了好远好远,直至午时,他们才返回长安城。

    民夫需要到陈仓一带进行运送一些粮草,然后再前往松州。

    长安被征召的民夫,是因为生活而自愿报名前往松州的。

    而唐国其他州府的民夫,却不是这样了。

    其他州府被征召的民夫,基本是被安排的。

    而此时的松州,却是如临大敌一般,依然还在对峙着。

    吐蕃国方面,也不知道在干嘛,使得坐镇松州的尉迟敬德,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

    各种斥候分散出去,前往边境打探消息。

    这样的对峙,已是持续了十天了。

    十天里,敌我双方打的都是斥候战。

    而这十天的时间,敌我双方,互有损失。

    依着以往吐蕃兵马的袭扰方式来判断,这已然不是普通的袭扰方式了,而是国战了。

    而随着吐蕃国与唐国将士们的对峙,越来越是紧张。

    尉迟敬德也在等着援兵到来,而吐蕃国方面,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就好像是过来看热闹来的。

    “上普将军(大统帅),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开始?我们都等了十天的时间了,各部土司的人马都开始有些着急了,再不攻击的话,唐军必然会有援军的。”此时,吐蕃国最大的营帐之中,一汉子正向着此次吐蕃国的主帅抱怨道。

    “急什么?此次我吐蕃各部,依逻些城的指示,可不是来打仗的,而是过来示威来的。而且,上师那边还没有传来消息,真要到了开战之时,上师那边必然会派人来的,你急什么?”那位上普将军看向那汉子,不急不缓的说道。

    此次,他们也只是得了指示,前来唐国边境坐镇一段时间,以此来恫吓唐国而已,而非真的来开战的。

    当然,这只是逻些城那位赞普的指示,至于他嘴中所说上师,却是到现在也没有什么指令下来。

    不管急与不急,他们都得等着。

    虽说,吐蕃国如今由着那位赞普说话,但依然还是由着各土司,各氏族为主。

    只要这些氏族土司反对,那位赞普一样也无法下达什么指令。

    毕竟,吐蕃国是一个奴隶制的国度,氏族为大,土司第二,至于王室,那只能是靠边站。

    而其上,还有着上师一系的人。

    只不过,上师一系的人,基本不插手凡俗之事,与着唐国的宗派有些类似。

    话说此时,吐蕃国境内,某座寺院中。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坐在首位,闭目养神一般,犹如一位佛陀。

    而其下,一位红衣僧人正跪在下方,静待着这位老者的回应。

    好半天之后,这位老者微微的睁开了双眼,看向跪着的僧人道:“去通知瓦噜,让他去松州走一趟,问问唐国,到底是何意?为何要杀我吐蕃使团的人。”

    “是,小僧这就去。”那位僧人终于是得到了老者的回应,恭敬的行礼后退了出去。

    此老者,就是那位上普将军口中所说的上师了。

    不过,此上师,也只是一位普通的上师。

    上师可不止一种,而是有着极其严格的等级之分。

    上师,只是一个大概的称谓。

    其实,上师与着唐国江湖之上的先天之境差不多,但是,地位却是超然的,类似于前世所传的活佛。

    上师有五个等级,其一就如这位老者一般,为普师,再上则为轮师,显师,辛师,以及最高等级的弥师。

    如真要细分的话,普师大概也就是先天一层到三层之间的上师,轮师则为先天六层,轮师则为先天九层,辛师则为先天十二层。

    至于弥师,那自然也就是先天之上了。

    上师在吐蕃国,有着绝对的话语权,哪怕各地的氏族以及土司,也只能听其指令行事,就更别提什么王室了。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先天之境高手,有资格成为上师的。

    上师,是一种传承,同样,也是一种礼教。

    上师不入王室,不入土司,同样也不入氏族,一生只尊苯教,一切以苯教为主。

    那位老者,虽说是一位普师上师,居于多弥,离着苯教的老家,却是远的有些出奇了。

    可是,他依然在这多弥之地驻守着,而不是前往苯教宗地。

    等级森严,在苯教之中,可谓是运用到了极致了。

    哪怕他是一位上师,在没有得到上头的任何召唤,他都不得离开多弥,否则,他将会被驱逐出苯教。

    老者名叫措拉乌,统领着多弥之地的各寺院,同样,也属于多弥之地的最高上师。

    而就在刚才,他嘴里说的那位瓦噜,也是一位上师,居于离着他所在的寺院有着百里之外的寺院之中。

    随着那位僧人离去,两天后,那位僧人已是到了瓦噜所居的寺院当中。

    “瓦噜上师,普拉乌上师请你前去松州问问,唐国为何要杀我吐蕃国的使团。”那位僧人一到,就直接开口道明来意。

    “好,我知道了。”瓦噜见来人的禀报,已是知道自己要干嘛了,点了点头回应了一声。

    随后,那位僧人被带下去进食休息了。

    而这位瓦噜上师,却是起了身,向着寺院里的其他僧人交待了几句后,直接纵身离去,往着吐蕃国与唐国边境而去。

    而此时的松州,依然紧张。

    吐唐两国,虽互有斥候身死,可依然抵不住双方的试探。

    而就在昨日,其他州府驰援松州的将士,已是到达了松州。

    人数虽不多,也才两三万人马,但只要有将士驰援,对于松州的将士和百姓来说,就像是打了一针强心剂一般来得有力。

    对峙是最让人紧张的事情,稍有不留意,大战将起。

    “驰援的将士不多,你们要把他们安排好,另外,分上两千人前去宁远镇,还有,民夫也调派一些过去。”此刻的尉迟敬德,正在向着一些将领吩咐着一些事情。

    “还有,长安那边的兵马,什么时候到?现在到哪了?”尉迟敬德刚把驰援来的兵马一事交待完,又转道长安那边的兵马一事了。

    “回将军,已经到了岷州境内了,估计再过三天,就能达到松州了。”一位将领回应道。

    本来,谁也没想到过,吐蕃会突然奔来这么多的兵马,这要是突然发动袭击,说不定此时的松州早已不复存在了。

    但好在这次吐蕃的兵马一直好像在等什么一样,只驻扎,不袭击,这一切的现像,使得尉迟敬德,以及众将士一直没法弄明白原由。

    ……

    第二日夜。

    松州城中,突然出现一位吐蕃人。

    把值夜巡查的将士们给惊得敲响了大鼓,同时,也召唤来了不少的将士合围着这名吐蕃人。

    “来者何人?为何闯我唐国州城?”此时,一名将领已是快马奔了过来,见是一位吐蕃人之后,大声问道。

    来人正是吐蕃上师瓦噜。

    用了一天多,他这才赶到了唐国境内的松州,一到松州之后,就纵身跃入松州城内。

    什么使者之礼,什么自报家门,统统都没有。

    他只听令于他的上司之令,前来松州查问关于他们吐蕃使团的事情。

    至于其他的事情,他不会过问,也不会多问。

    当然,真要是唐国的将士对他发动攻击的话,那他也不可能坐以待毙,必然也会还击的。

    不过,能纵身跃入松州城内的人物,将士们也不全是傻子,自然也知道,这些人物可不是他们能对付的。

    “带我去见你们的主帅。”瓦噜见有一位将领到来,冷声说道。

    瓦噜不想多话,他想着只要见到了松州城的主帅,问上一些话后,也就可以回去复命了。

    至于这些将士,他没有放在眼里,同样,也没有往心里去。

    而那位将领,在听到眼前的这个吐蕃人的回话后,心中也在犹豫着要不要带他去见大将军。

    一个吐蕃高手突临松州,使得他不得不好好应对。

    可真要是带着这个吐蕃人前去见大将军的话,要是这个吐蕃高手突发其难,那这结果,可就不是他能承担得了的。

    而就在此时,不远处奔来数匹快马,为首之人,正是主持着松州战事的主帅尉迟敬德。

    “何人敢闯我松州?”尉迟敬德人未到,声音却是传了过来。

第四百一十七章 各国使团闻风闹

    随着瓦噜转头看向来人之后,心里已是猜到来者即是这松州的主帅了。

    不过,瓦噜却是没有拿正眼瞧尉迟敬德。

    在他的眼里,这些只是普通人罢了,况且,唐人,在他的眼里,要么是死人,要么就是普通人。

    哪怕对方是这松州的主帅,瓦噜的眼里,同样是如此。

    “我来此地,就想问一件事情,我吐蕃国的使团,为何在长安城被杀?”瓦噜虽说不拿尉迟敬德放在眼中,位依然还是问出他的话来。

    毕竟,瓦噜只是执行者,而非决策者,他只需要把事情办好即可,至于其他的,他也不会去过多的关注。

    “将军,此人是从松州城外纵跃进来的,想来是个高手,将军小心。”巡夜的将领见尉迟敬德来了,赶紧小跑了过去,向着尉迟敬德回报着,同时,还示意着就近的将士小心应对。

    着实,这样的一个高人,突临于松州城中,任是谁都如临大敌一般,要是对方杀心一起,他们这些人估计还真没几个能活得下来的。

    尉迟敬德在得知情况之后,心中也是紧张了起来。

    打仗他不害怕,他害怕的就是这种高手啊。

    就如前年年底之时,钟文斩了他的那一剑,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呢。

    而且,当时宫城的事件,尉迟敬德可是也参与了其中,那个场面,到现在为止,还环绕在他的脑海之中。

    面对这样的高手,哪怕他是一个主帅,哪怕他是一个国公,只要对方一剑袭来,他照样也得死。

    而此时,尉迟敬德心中却是担忧了起来,自己唐国这一方的兵马当中,根本没有一个这样的高手啊。

    尉迟敬德心中急呼,这仗如何打啊。

    可是,他却是不知道,这样的高手,可不会随意插手战事,更是不会随意介入到战争当中去。

    担忧归担忧,可尉迟敬德依然挺了挺胸,下得马来,往前走了几步,看着眼前的这个吐蕃人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这里的主帅,对于长安吐蕃使团的事情一概不知,如果你想知道,请你吐蕃国再派使节前往我长安过问吧。”

    尉迟敬德哪里会不知道,只不过不想说,也不能说罢了。

    况且,那是唐国的事情,难道吐蕃国来了个什么高手,就得什么事都得告诉对方吗?

    当然是不能了。

    尉迟敬德再傻,他也知道,这事不是他能介入的,能介入的,除了当今的圣上,也就只有影子和钟文他们了。

    “一概不知?当真不知道吗?”瓦噜听到这么一个结果,心中有些不喜,怒视着尉迟敬德问道。

    “我真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武人,对于朝堂之上的事情,可没多少权力过问。”尉迟敬德打着马虎道。

    “那好,你派人回你们的都城去问问,限你们三天之内给我答案,否则,到时可就别怪无手中这把刀了。”瓦噜不管对面的这个唐国主帅怎么想的,但还是放出话来,给尉迟敬德三天的时间。

    话一说完,瓦噜直接纵身离开,往着松州城外纵去,一眨眼之间,就已是无了人影了。

    “将军,这……”就近的几个将领,眼瞧着那个吐蕃人纵身离去,想阻拦都不得法,只得向着尉迟敬德询问道。

    “唉”,尉迟敬德叹了叹气,向着巡夜的将领吩咐了一声,“继续巡逻。”随之,纵马离去。

    吐蕃人都离开了,他尉迟敬德自然也得赶紧把这一消息传回长安,要不然,这后果可不是那么好承担的。

    吐蕃使团在长安被杀,到底谁下的令,尉迟敬德不知道。

    不过,他尉迟敬德却是认为是钟文下的令。

    依着钟文常侍之职,到也有这个权力下这个令,把吐蕃使团的人给斩了。

    但是,这事,其实是李世民下的令而已。

    可是,当时的时候,又是钟文拦在了宫城门口,阻止着所有的文臣武将进入宫城之中替那些吐蕃国使团成员们求情的。

    自然而然的,这件事情的罪名,也就落在了钟文的头上了。

    回到了统帅府中的尉迟敬德,随即叫了一个书吏,帮着他写了一封长信,又喊了两个军中驿使,快马加鞭,连夜送往长安。

    三天。

    那个吐蕃人只给三天的时间。

    三天之内必须赶到长安,而且,长安那边还得回信,或者派个什么人来,要不然,那个吐蕃高手,他尉迟敬德可挡住的。

    ……

    说话这两天的长安,那可热闹的很啊。

    打长安的兵马开拔之后,这城中的百姓们,总是时不时的在议论着这件事情。

    上到官员,下到百姓,不管是什么人,都在议论着关于两国的战事。

    虽说,这战事还没有打起来,但长安城中某些地下赌庄,却是开起了关于两国战事胜负赔率来了。

    其赌庄的老板也不知道是谁,把唐国的胜算赔率直接往着五十赔率来计算了。

    着实,吐蕃国与着唐国战事不知道多少起了,如果从前朝开始算的话,大大小小加起来,也不下百起了吧。

    可是,这百起之中,估计也只有十起的胜数。

    而这个地下赌庄,每一次两国开战之时,必然都是挣得钵满盆满的。

    至于此次此嘛,更是把这赔率从原来的十比一的赔率,直接调到了五十了。

    每天,这个地下赌庄可谓是人满为患,从早到晚的,进进出出的,全是人啊,都往着赌庄跑,就是想以此次战事来赢点钱什么的。

    当然,徐福也没放过这样的事情。

    虽说,徐福没敢往大了下,到是谨慎,唐国一方压了一百贯,而这吐蕃一方也压了一百贯。

    “徐管家,今天我们要吃红烧肉,中午你来做吧,厨娘做的没有你做的好吃。”早上,休沐的小花,这才吃完早饭,就向着徐福吩咐道。

    “好的,小娘子你要是想吃,那我就给小娘子做,多做一些。”徐福听着小花的话,心中开心不已。

    平日里,府上的饭食,大多都由着厨娘来操持着,徐福也少有动手的时候了。

    而小花今日指名要徐福来做,这说明小花她们对徐福的厨艺是认同的,同样,也是对徐福的肯定。

    至于钟文嘛,他最近可没有什么心思去做什么饭菜,就连刚才早饭之时,小花恳求了半天,钟文也没有同意,小花这才转道徐福来。

    “徐福,你也别惯着她们。”钟文见小花她们离去后,开口向着徐福劝说道。

    “道长,这可不是惯着,这府上的饭食要是没做好,那是我的问题,况且,小娘子她们正处在长身体的时候呢,要是不吃好一点,以后别人还不知道怎么说县侯府什么话呢。”徐福反驳道。

    虽说,管家反驳主家,放在别的府上,必然是不允许的。

    但在县侯府,这样的对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徐福早就摸清楚了钟文的性子,随意的很。

    只要在大是大非前论清楚就行了,至于这样的些许小事,钟文也不会训斥徐福的。

    “你啊。”钟文摇了摇头无奈道。

    徐福站在一边陪着笑。

    有着这样的一个主家,徐福自认为自己跟对了人。

    着实,钟文从来不过问府里的一切事情,只在意府上的安全。

    哪怕是酒楼的事情,钟文也从不过问,哪怕挣了多少钱,亏了多少钱,钟文也没有问过。

    不过,小花到是经常跟着徐福在核算酒楼的生意,而且,还背着钟文,也不知道在谋算着什么。

    钟文虽说知道小花每隔几天就会找徐福说事,而钟文也懒得管。

    一个丫头,找徐福这个管家,还能有啥事呢,无非就是要钱嘛,这是钟文的想法与认为。

    “对了,道长,昨天我听说一个事,不知道该不该说。”突然,徐福想着昨天去赌庄之时,听说了一些事情,想着要不要跟钟文回报一声。

    “什么事情?酒楼的吗?”钟文有些不解的问道。

    据钟文所知,徐福有事基本都会直接说的,而今天好像就有些吞吞吐吐的。

    “道长,不是关于酒楼的,这可跟酒楼没有关系,也跟府里没有关系,是跟朝廷有关的。”徐福见钟文问起来,赶紧解释了一句。

    “跟朝廷有关系?反正现无事,说来听听。”钟文问道。

    虽说,最近这段时间,钟文不去宫城,也不去找影子,更是不去盯着那扶桑使团的两名高手,一直居于府里打坐,通读那篇无名道文。

    对于朝廷的一些事情,他也没有去关注,主要是心开始冷了。

    “道长,昨天我听说鸿胪寺的那些番邦属国的使团们,全部聚在宫城那里闹事呢,好像听说是为了吐蕃国的事情,具体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鸿胪寺中的各国使团,全部去了,一个都没落下。”徐福回应道。

    “哦?”钟文听到徐福的话后,对于这样的一件事情,到是好奇了起来了。

    鸿胪寺中的各国使团,可不是一个两个,那可是有着数十个的。

    全部去宫城那里闹事,那不得几百人了嘛。

    钟文在想着,这些使团的人为了一个吐蕃国去宫城那里闹事,估计是不想成为下一个吐蕃国吧。

    而唐国周边的小国,那可是很多的。

    北到突厥,东到林邑,再到扶桑,还有流球,南到东南亚的一些国家,西就更别说了。

    近的不说,远的可以到达波斯国附近,而且,波斯国那边也同样有着不少的国家,派遣了不少的使团来到唐国。

    再近一点,那就是西域诸国了,那可是一个大杂烩了。

    如此多的人聚起来闹事,估计能让李世民喝上一壶的了。

    确实,昨天各国使团的人聚在宫城门口处请愿面见唐国皇帝之时被拒,就一直不曾离开过。

    而今日,这一大清早的,这些使团成员们,再一次的聚集在宫城门口处,请愿面见李世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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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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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第一道士介绍:
他是一名道士。他也是一名穿越客。他叫钟文。他也叫九首。救人命时是道长,杀人之时是钟馗。且看他如何游历天下。唐朝第一道士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唐朝第一道士,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唐朝第一道士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