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菜价争议味道绝
惠来酒楼的低调开业,没有多少客人,甚至连钟文都没有回来。
不过,金水到是带来了一些同僚过来捧场,也算是给这惠来客舍增加了一些热闹。
金水他们的到来,全部都是身穿便服来的。
如此大吉的日子,真要是穿着他们的官服过来贺喜,不知道会不会把这长寿坊的街坊全给吓跑。
虽说,有一些街坊也知道金水他们是些什么人,但只要不闹事,金水他们才不会管呢。
再者,均是在长安城生活的人,见到类似于金水他们这样的人,也不可能会害怕的。
真要是如此的话,那还做个什么长安人啊。
谁没点见识,或者谁没见眼力劲啊。
而此时,酒楼大堂内,已差不多坐了半堂的人了。
“诸位来客,多谢大家给我徐某人的面子,前来捧我的场,大家跟我徐某人也算是抬头不见抵头见的人,我徐福在此多谢了。”徐福回到大堂中,向着在场的众人行礼作揖道。
“老徐,你也别客气了,你这酒楼今天开业,太过低调了一些,就该热热闹的大办一场才好啊,你看你这桌椅,也是个新奇物,坐着很是舒服,一个酒楼如此的讲究,就该多花些钱,大肆操办一场才是啊,要是老徐你没钱了,我们可以借上一些给你啊。”此时,那位杨万里却是大声的向着徐福回应道。
“就是啊,徐福,你这酒楼改的我都快认不出来了,要不是你徐福刚才站在大门处,我还以为我来处地方了呢。”又一位街坊回应道。
“没错啊,徐老板,你这酒楼看格式也算是颇为讲究了,虽说这些桌椅我们不识得怎么回事,但有着如此好的场面,怎么能舍不得那点钱呢。”又一位长寿坊的店铺老板说道。
“……”
随后,在场的人,除了金水一系的人没有说话之外,大多都附和了几句,都在说徐福不讲究,太扣了。
徐福哪不想大肆操办,只不过他不能,也不敢。
钟文的回复就是随意低调,但这低调都低调的有些过头了。
没请勋贵就算了,就连李山他们这些熟人,都没有来一个,这说明什么?
说明钟文暂时不想搞得太过轰动了。
而且,钟文都不在这里,更是没有发任何的请谏,怎么可能会有人来。
金水他们要不是徐福通知了一声,说不定也不可能前来。
“诸位,诸位,见谅见谅,非我徐福太扣,实在是没钱了,抱歉!快给诸位上茶水啊,都愣在这里干嘛?”徐福没有多说什么,更是没有说这个酒楼早已不是他的了,只是让伙计提着茶水,给在坐的诸位倒上茶水赔礼了。
“嗯?老徐,你这茶水怎么是这个模样的?味道到是挺不错的。”杨万里喝了一口茶水探问道。
“还真不错呢,徐福,这茶水也是酒楼卖钱的吗?”又一人问道。
“诸位,因本酒楼刚开张,这茶水是本酒楼免费供应给诸位喝的,另外,如诸位今日在本酒楼吃饭,我徐福大方一回,给你们五折优惠。”徐福看了看在场的人,一挥手大喊道。
茶水免费,这放在现代来说,无可厚非之事。
可要是放在唐国,那绝对是一个高价的东西。
而且,并非所有人都有机会饮用到茶水,而且,这个时代的茶,可不是茶水,而是煎茶,相对来说,更是费事费力又费钱财。
茶叶的种植,远没全唐国各处都有茶树,所以,茶叶相对来说,都属于有钱人家才用得起的东西。
“徐福,你还是那个扣样,五折,你看你这茶价,我们吃得起吗?不行,你今天必须给我们免费不可。”杨万里站了起来,指着墙上挂着的菜价单,表示徐福开个酒楼都这么扣,连开业之日,都不请他们吃上一顿。
“徐老板,你这做的可就不地道了,你看这,这个叫什么?红烧肉?这是个什么玩意?肉怎么红烧?烤的不好吃吗?煮的不好吃吗?价格还这么贵,一盘要三百文钱,你徐福不会是想抢钱吧?这是什么肉?你当是罴熊肉不成吗?”一位街坊也站了起来,指着墙上挂着的菜价单说道。
“就是,徐福,你这明摆着是要坑街坊们一把啊,那个叫什么?三杯鸡?也要三百文?一杯一百文钱?你那一杯要是没有一大盘,看我不把你这酒楼给掀了不可。”又一位喊道。
“老徐,我知道你平日里挺扣的,我们也不怪你,但你这客舍不挣钱,我们也知道,但你这改成了酒楼吧,定的菜价也太高了些吧?每种菜都定在一百文以上,你当我们都是有钱人啊?谁吃得起呢?还有这个,这个叫什么菜?游戏人间?这又是什么菜?”
“……”
在场的众人,基本都指着墙上挂着的菜价单,向着徐福吼叫道。
哪怕徐福说的五折,他们都不领情。
说来主要是菜价单上的价格确实贵了一些,而且,定的价格比长安城其他的酒贵的不是一点两点。
其他酒楼的菜,基本不会超过一百文钱的。
可是,放在惠来酒楼,那就另当别论了。
别的酒楼所烹制的菜肴,那是人吃的菜肴吗?
如果让小花去吃的话,说不定会当场说一句,这是猪吃的。
这里可是惠来酒楼,那可是用着各试调料烹制的,而且可谓是精心制作的,定价高自然有定价高的理由。
但是,这个理由,徐福在这些长寿坊的街坊眼里,基本是不会被认同的,至少,在没有吃到嘴里之前,绝对不会认同的。
唯一能认同的,估计也只有金水他们几个,曾经吃过钟文或者徐福烹制的菜肴的人了。
“诸位,我徐福虽说扣门一些,但你们可不能这么说我,本酒楼今天才刚开业,要是被你们这一说,要是被哪个客人听见去了,我这酒楼还要不要开下去了?介于大家对于本酒楼的质疑,我也不作解释。”
“这样,我给大家上菜,要是你们吃过后好吃,觉得这菜能定这个价,那就依照刚才我说的话,五折给你们优惠,要是觉得本酒楼的菜不好吃,那我徐福给你们付账。”徐福也算是狠了狠心了,大言不惭的说酒楼的菜一定值这个价,不值就免单。
“好,老徐,快快上菜,我现在可是饿着肚子呢。”扬万里轻轻的拍了拍桌子,心中觉得可以免费吃上一顿了。
而其他的人,基本也都如此。
可是,唯独金水他们,一直默默的坐在那儿,喝着茶水,啥话都不讲,只是静静的等着上菜,吃完之后,也好与徐福问些话。
菜如何,他根本不会去怀疑。
他金水可是吃过不知道多少回徐福做的菜了,哪里会不知道好不好吃,要不是公务在身,他说不定天天来吃不可。
“大家安坐,我去后厨看看去。”徐福应了声,赶忙往着后厨去了。
而此时,后厨早就忙得热火朝天了。
赵老妇人帮着烧火,赵小慧却是帮着洗菜什么的。
至于烹制菜肴,她们二人可不会,可又不好意思站在后厨里看着大家都在忙着,而她们啥都不干。
当徐福进后到厨去之后,摇了摇头,实在有些不知怎么去说赵氏二人了。
说来,对于她们这才刚从田地里拨出来的腿,就往着别的地方放,确实有些为难她们二人了,只能慢慢来了。
“师傅,你尝尝这道菜如何?”掌勺的是徐福培养的一个徒弟徐麦,也算是徐福的一个远房亲戚,但不算很亲。
另外一个掌勺的,叫魏小伟,总计两个掌勺的,都是徐福培养的徒弟。
“嗯,还行,就是味道偏淡了一些,再加点盐就可以了。”徐福尝了尝后指点道。
……
时过一会儿后,一盘颜色稍显红黑的红烧肉,被徐福亲自从从后厨端了出来。
虽说,菜式比不上现代的那么好看,但这香味老远就能闻到了。
而且,就在刚才,后厨飘出来的香味,早已是使得大堂里大坐的众人心中有些小期盼了。
虽未尝,但香味已然是可以打满分了。
“嗯?这菜?”当杨万里拿着筷子夹着一块所谓的红烧肉放进嘴中后,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虽说,他面前的这盘红烧肉看起来有些黑,但香味却是盖不去的,可当进了嘴里之后,又是异样的味道,着实让他不知道,这菜是怎么做出来的。
“怎么样?怎么样?”旁边的人急切的探问道。
“等等,我再尝尝。”杨万里刚吃下一块后,实在讲不清这味道,因为,这味道打他出生到现在,头一次尝到,鲜,香,软糯,油而不腻等等各种味道呈现在他的味蕾之上。
杨万里的一次又一次的夹着红烧肉往着嘴里塞去,就像是怕被旁边的人抢了去似的。
“杨老板,菜好不好吃,你到是说啊,这一盘子的菜,都快被你吃了一半了,你到是说啊。”旁边一人急问道。
而此时,一人自行拿了筷子,从中夹了一块红烧肉后,就不再停下了,一眨眼之间,已是空了盘了。
“你们,难道真的很好吃?”众人瞧着这二人的模样,这才反应过来。
可是,还是那句话,在没有进到嘴里之前,一切都有待怀疑。
“徐福,快,给我上菜,我就要这个叫红烧肉的,我等不及了。”那位尝过几块红烧肉的人,吞咽了之后,急声向着徐福喊道。
“我也要,我也要,我还要这红烧肉。”杨万里也随之附和道。
而其他人也争相向他喊着要这要那的。
“大家不要急,后厨已经在炒制了,一会儿就好,不过,红烧肉可没有这么多,每桌一盘吧。”徐福见这二人已经被酒楼的菜肴折服了,心中叹慰。
这也算是开门红了吧。
虽说客人都是街坊,但想来以后绝对不会成问题的,只不过,他却是在思量着,是不是要多培养出一个掌勺的来了。
一刻钟后,一盘一盘的菜,开始从后厨传了出来,摆上了众人的桌前。
而金水他们的桌前,一样也是如此。
虽说,打开始到现在,他们这些人都从不曾说过话,也不曾闹过什么动静,一直都安安静静的等着。
可当菜上来之后,与着其他人一样,照样狼吞虎咽的,根本就不讲什么体统不体统了。
第三百八十九章 惠来酒楼响长安
最近一段时间里,徐福的厨艺,那可是大有长进了。
徐福对经营客舍或许不行,但对于厨艺之事,那可是有着相当高的天赋,而且,还喜欢钻研。
再加上时不时的向钟文讨教,这就更使得他的厨艺有所提升了。
当然,他所教的这两个徒弟,也还不错。
虽说没啥天赋,但有样学样还是能做到的。
况且,有着徐福的指点,就算是厨艺天赋平平,他也能培养出一个厨艺高手来。
不过,这也只是建立在现有的条件之下。
要是没有钟文提供的调料制作方法,估计是不太可能能烹制美味的菜肴来了。
此刻的大堂中,早已是没了说话声。
大家都埋头奋战呢,哪还有工夫说话,吃进嘴里的,那才是自己的。
好半天之后,盘子已是清光了。
更有甚者,还端着盘子在那里舔呢。
好在这里没有啥外人,要不然,这场面,还不得被人传出去惠来酒楼进来一群乞丐客人呢。
“嗝……”
“老徐,嗝……,你太不地道了,嗝……,留着这么一手,你这是准备要带进棺材吗?早些年你干嘛去了,嗝……,以后,我就来你这里吃了,不过,你得给我便宜点,要不然,我非得天天找你闹不可。”
杨万里,一边打着嗝,一边向着徐福报怨道。
这么好吃的菜肴,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了美味。
这以后要是再吃不到如此美味的菜肴,他自认为自己都无法再咽下其他的食物了。
“老杨,这菜价我可降不得,你可能不知道,这酒楼早已不是我的了,如果要还是我徐福的,你们要是天天来吃,我定然是给你们一个最低价了,但如今我却是不能答应你们。”徐福听到杨万里的话,心中也是无奈了。
“嗯?不是你的?难道你这客舍改成酒楼难道还卖了不成吗?不对啊,最近我一直看你忙进忙出的,这酒楼怎么就不是你的了?你老徐不会是想省去我们的饭菜,然后编出来的这个理由吧?”杨万里怀疑道。
“诸位,我徐福是个什么人,大家也都知道,我虽扣一些,但可从不骗大伙啊,诸位,真不是我徐福太扣,而是这酒楼如今是钟县侯家的酒楼了,我要是免去了你们的钱财,到头来,我这手可就要被剁了。”徐福最终还是把实情道了出来。
“钟县侯?这……”众街坊虽然不知道钟县侯是谁,但只要一听到县侯,那必然是勋贵了。
“不过大家也无须担心什么,我徐福暂是添为钟县侯府的管家,也算是可以说些话的,如果诸位到时候还愿来酒楼吃饭,我徐福给大家一个承诺,只要诸位街坊不弃,一律八折,你们看如何?”徐福赶紧补充道。
这是生意,哪怕不怎么挣钱,也得把这些街坊给应付好了,省得闹出什么麻烦出来。
况且,大家也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就算这是县侯的产业,可真要是有人闹事,那必然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不是。
“那感情好啊,老徐,原来你都搭上了勋贵的门路了,我说怎么好端端的把客舍改成了酒楼呢,好,尽然老徐都如此说了,我杨万里只要得空了,必将来酒楼吃饭。”杨万里算是一个老油子了,听到徐福的话后,赶紧回应道。
“还有我,以后我也多来捧个场,只不过,我可不能常来,真吃不起啊!”
“是啊,是啊。”
“没错,好吃是好吃,就是太贵了。”
“……”
徐福听着诸位街坊的话,心里欣喜。
只要菜好吃,他就不怕没有客源,更不怕名声传不出去。
虽说,他有些不解钟文的这个决定,但钟文的话都出了,他不得不低调行事。
可是,与着钱过不去,那就是与着生意过不去,这跟着他徐福的理念完全有背啊。
而此次开业,也算是一个开门红了。
随后没多久,诸位街坊离去。
不过,离去之前,那必然是要付账了,哪怕是五折优惠,那也得付账不是,更何况是徐福这个扣门货在管着酒楼呢。
“金水,你们的账今天就免了吧,道长要是知道我收你们的钱,也不知道会不会说我呢。”当金水他们准备付账之时,徐福却是拦下了。
“怎么?你徐大扣门也有不扣门的时候了?即然你想免了我们的饭钱,那一并免了我们以后的饭钱吧,我们以后可得天天来呢。”金水半开玩笑的说道。
“金水,来,结账,不免了,全额。”徐福听完金水的话后,心中突地一起,直接给了金水一闷棍似的。
“徐扣门就是徐扣门,懒得理你。”金水知道,这免去饭菜钱,那是看在交情的面上,随即转道问起钟文的事来,“对了,道长最近怎么样了?我有一段时间没见着道长了,怎么今天开业落得如此穷酸啊?有什么原因吗?”
“道长有事在宫中当差,至于酒楼开业要低调,这也是道长的吩咐。”徐福回应道。
金水听后,心中虽有些不明,勋贵们要是经营一家店铺,大多数都不会先择如此的低调,更有甚者,说不定请上全长安城的勋贵们过来大摆几天不可。
可到了钟文这里,就显得有多低调就有多低调了,这着实有些难以理解了。
随后,金水又与徐福闲聊了一些话后就离去了。
惠来酒楼里,此时却是无一个客人。
与着长安城其他的酒楼,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之上。
低调,低调。
已经成了惠来酒楼现有的经营模式了。
……
“你们可知道,长寿坊的惠来酒楼,那里的菜肴,是你这一辈子都没有吃到过的美味,一盘那个什么红烧肉,让我回味了三日有余啊,人生得尝此物,我这一生真是没白活。”
此时,西市中流传着惠来酒楼中的菜肴好吃的消息来。
这消息并不是徐福所散播出去的,而是杨万里这个客舍东家传出去的。
当然,还有一些长寿坊的街坊。
这几日里,长寿坊的街坊,也偶有过来酒楼吃饭,甚至点上一份带回家去,给家里人分享食用。
可就是这么几日里,各种传闻,在长安城西市周边的几个里坊开始传了开来。
“真有那么好吃?惠来酒楼?我们怎么没有听过啊?要是真那么好吃,肯定很有名才对啊?”
“就是,就是,好的酒楼肯定价格不菲吧?要不然,早就名声在外了。”
“要不,我们去看看去,真要是好吃,那到可以试一试,要是不好吃,看我们不把那酒楼给掀翻了不可。”
“……”
传言总有好奇心的人,有好奇心的人必然会有人前来惠来酒楼看一看。
可这一看就要了命了。
不对,应该是要了钱了。
惠来酒楼的菜价,比别的酒楼的菜价,那可是高的有些不像话。
有一句话叫好奇害死猫,人的好奇心一旦大了,就必然要试一试了,一试之后,钱袋里的钱也就哗哗流向了惠来酒楼了。
随着西市有不信之人前来长寿坊惠来酒楼试菜之后,那真叫一发不可收拾,酒楼所来的客人,那真叫络绎不绝啊。
随后几日里,又有着不少人被带动了过来。
而此时的惠来酒楼,基本都得限卖。
酒楼生意好为何还要限卖呢?难道还不怕挣钱吗?
这也是没办法啊,徐福此时已是一个头两个大。
菜肴好做,但这调料却是难做啊。
他最近看着酒楼的生意,那是越来越好。
虽说那些食客们点的都是一些大众菜,也就是菜价单上三百文以下的菜,这要是点了三百文以上的菜,那就更会是麻烦不断。
好在来的人也都不是大富之人,或者勋贵之人,基本也都是过来尝几次罢了,可真难已天天在酒楼里大吃大喝什么的。
限卖,成了惠来酒楼的一道风景。
“伙计,来一份红烧肉。”
“客官,不好意思,红烧肉限卖了,今日已经卖完了,还请明天再来。”
“伙计,来一份三杯鸡。”
“客舍,不好意思,三杯鸡限卖了,今日卖完了,明天还请早。”
“……”
这样的对话,在酒楼之中,那是基本操作。
吃不上美味菜肴的食客,必然会大叫几句:你们这是什么破洒楼,这也限卖,那也限卖。可依然无法得到解决,最终不得不拂袖而去。
限卖一词,又成了西市周边里坊的人口中的报怨之声。
而随着这些人的所怨之声,越传越广,都已经使得整个长安城都知道了,长寿坊有一家叫惠来酒楼的,弄出了一个限卖的规矩。
随之而来的,那是更多有着好奇之心的人前来查探。
而这其中,不凡有着勋贵们的管家,或者下人什么的。
总之,什么人都有。
就连一些国公、郡王、亲王府中的下人,都跑了过来,向徐福索要菜肴,说是给府中的贵人们食用。
徐福只得先紧着这些贵人们来,他可不想因为他的作法,给钟文招来一些大麻烦。
而最近,徐福嘴角起了泡,上火了。
想去宫城口处向钟文问一问解决的办法吧,心中又有些担心钟文会认为他这个管家做得不好,说不定换了他。
可不问吧,如今的惠来酒楼,天天有着数百人前来排队就餐,如果没有金水他们的维持,说不定早就打了起来了。
而且,酒楼最近使用的调料越来越多,所存下来的调料,都快被用完了,这要是再不加紧时间赶制的话,酒楼估计要到了无菜可做的地步了。
况且,西市售卖一些海味,或者其他调料需要的东西,越来越少,徐福想赶制,那也得有东西才行啊。
这真叫一个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第三百九十章 文人士子闹酒楼
酒楼的好坏,此时的钟文根本也不关注。
最近,他甚至连饭都少有吃了,每日里,都在打着坐着,修习着内功法诀,脑中一直推演着剑法以及法诀,一刻都不曾停下来过。
哪所夜里也是如此。
虽说,每日里都有人给他送来饭食,可几日里以来,钟文只有感受到饥饿之时,才会大吃一餐,随之接着打坐。
有时候,王内侍或者李山他们会过来看一眼之后,随之离开。
李世民得到了李山他们的回报,也过来看过几回,看到钟文的状态,基本都认为钟文在习练什么功法,不敢有所打扰。
只要宫里无事,少有人过去打扰什么的。
毕竟,以前的影子也是如此。
……
“徐管家,我哥最近怎么不见他回来啊?是不是宫里有什么事情啊?”此时,小花休沐,带着任竹他们三姐弟来到酒楼,向着徐福打探道。
“小娘子,我也不知道啊,这都半个月了,道长也不见回来一趟,有可能是宫里有什么事情脱不开身吧,小娘子你也莫要急,待我下午的时候,再去问一问。”徐福哪里知道钟文为何半个月都不回府一趟,只得向着小花解释道。
“好吧,徐管家,今天有什么好吃的没有?刚才在府里没有吃饱。”小花往着后厨瞧去,闻着味好像挺不错的。
“小娘子,你带着她们先到二楼去吧,我这就帮你们弄点好菜来。”徐福听后赶紧引着小花他们去到二楼。
一会儿之后,二楼的一间房间里头,小花她们四人,每一人盘菜再加几碗稀粥,正大块朵颐吃着呢。
“徐老板,刚才为何我见有人端着好些菜肴上了楼去啊?是不是认为我们付不起钱还是怎么的啊?总得要有一个先来后到吧?徐老板,你这可就有些过了啊。”一位正在大堂中等候着他的菜肴之时,发现好几个伙计端着菜肴上了二楼去了,这就使得他心里有些不爽了。
他可是一大清晨就在这里等着了,这都等了快一个时辰了,本来想着得赶紧把菜肴弄回去,好给自家的主家食用,可没想到,徐福这是背后操作,另外对待了。
“李管事,这你可真是冤枉我了,那可是我主家的小妹,她说要吃,难道我还能不听不成吗?稍待一会儿吧,一会儿就好了。”徐福赶紧赔着不是道。
那位李管事听后,这才明白,为何徐福会把一些菜肴送到二楼去了,东家的妹妹要吃,谁又能指责什么呢?
随着时间的推进,渐渐的,酒楼中的客人也越来越多,一直到了午时,这才结束。
不结束都不行,因为限量供应的量已经到了,不可能再营业了。
这也是最近太过火爆的原因,使得徐福不得不作出的改变。
至于小花她们,在吃完之后,早已是离去。
小花算是好玩且好动份子了,只要一到休沐时间,铁定不会留在府里待着,必然会满长安城的乱转。
就如此时的她,带着任竹三兄妹,就在西市里逛着。
她也不害怕再来一次被掠之事。
对于小花而言,玩,习武这才是她的头等大事,至于读书什么的,她真的没多大的兴趣。
况且,岳礼这个夫子一直认为小花是一个天才小神童一般的女子,对小花读书写字之事,也是另外对待,这更是让小花一找到机会,就想着好好玩耍一翻。
说来,这也是因为小花在家的时候,学了不少的字,读了不少的道书,这才使得岳礼这个夫子认为小花就是读书的料。
只是可惜,小花的性子,真不是读书的料,岳礼估计要看走眼了。
况且,女子读书再好,在这个时代,又能如何呢?
入朝为官吗?
入朝为官是不可能了,进到宫里去做个女官到是有可能。
但这样的事情,钟文不想见到,哪怕小花她自己估计也不愿意。
“小飞,你蹲在那儿看什么呢,快点跟上来。”此时,四个小娃,正在西市里到处乱逛,只要看见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总是会买上一些。
至于付钱的人,自然有两个下人付了,而这两个下人,一直跟随着这四个小娃。
“哦,好的。”任飞听见小花的喊声,赶忙飞奔过去。
刚才任飞看着一个番邦人正在卖一些好玩的玩具,这才使得任飞蹲在那儿左看右看。
这对于刚来长安不到一个月的他来说,一切都是新奇的。
不过,他没有钱,也不好意思张口说要买。
至于玩具,小花看不中,也不可能花钱买这些玩意儿。
随后,四个小娃到是寻到了一家买番邦食物的店铺,买了些吃食就离开了西市,返回侯府去了。
而任飞却是一步三回头,看着西市,心里头做了一个决定,待哪日再休沐的时候,一定要向自己的阿娘要些铜钱来,好买他想买的玩具。
时过几日,一切如常。
可是,就在这样如常的日子里,长安城某处宅院当中,却是围聚着一些文人士子。
而其中,就有着某位官员在内,正向着那些文人士子说着什么。
时过一刻时辰后,那些文人士子从那宅院当中离开,一路潇潇洒洒往着长安县所在的长寿坊行去。
文人士子集会,在长安城中也算是常有之事。
况且,这些文人士子,要么是来长安城求官的,或者自荐的,更或者是从山东那里过来的一些文人士子。
一直标榜着自己学识如何如何厉害,可一直也得不到采用,就如岳礼这般的,渐渐的,他们在长安城中形成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比如当朝堂之中有某件事情被他们知道了,或者被他们否认了,他们就会组织起来,搞个集会,然后统一意见,再然后,围攻某个官衙或者某座府邸。
半个时辰后,十来位穿着得体的文人士子,来到了长寿坊的惠来酒楼前,然后站在大门处,看着酒楼内人头攒动。
“看来,这惠来酒楼的布置与装饰如此之好,定然是用民脂民膏所开设起来的,走,随我进去。”打头人向着后面的人喊了一声,率先迈腿走了进去。
正当徐福忙得脚不沾地之时,发现进来十来位文人士子,赶忙迎了过去。
“几位客官,请问有何事啊?”徐福见着这些文人走近酒楼大堂中,赶紧走近过去行礼问道。
“我们听说你这里的菜肴味道很是不错,我们有幸尝过一回,此次特地请了好友们前来,你是这里的掌柜的吧,赶紧上菜吧,可别让我们等急了。”打头的是一位中年人,脸色苍白,一看就知道少有出门的人。
“王兄,你看那墙上贴着菜价单呢,这么贵?掌柜的,你们这里是黑店吗?一道菜肴要要好几百文?还有一贯钱的都有,你这里绝对是黑店,王兄,你带着我们来的地方可没有错?真是这家酒楼吗?”后面的一位公子哥冒似发现了墙上挂着的菜价单,向着打头的那位王姓人惊呼道。
“嗯?还真是呢?掌柜的,你这里的菜肴为何如此之贵啊?估计全长安也找不到如此之贵的菜肴来吧?掌柜的,你告诉我等,这红烧肉为何卖三百文?还有,这红烧肉是为何肉?”那王姓人惊问道。
此次,他们可不是真来吃饭的,而是来闹事的。
不过,徐福可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而且,徐福也不怕有人过来闹事,更何况,现在的生意,他做都做不过来,哪里还有空招待什么文人士子。
“各位,我惠来酒楼只限卖,如无预订记录的,那么还请下午过来预订记录。”徐福拱了拱手,向着那些文人士子说道。
至于那位王姓人的问话,他可不会回答。
愿买愿卖,这是商贾的事情,可轮不到别人来管。
况且,连勋贵们的菜他都做不过来,又何来招待这些文人士子。
不过,徐福真要是把这红烧肉或者其他的菜肴使用的材料说了出来,说不定明天惠来酒楼的生意就得滑去了不可。
徐福又不是傻子,红烧肉是什么?
那可是用猪肉做的菜。
猪肉普通人吃不起,富人瞧不上,在这些文人士子眼中更是嗤之以鼻,说不定还跟你理论上几句不可。
真要是如此的话,估计全长安城都要知道惠来酒楼卖的是豕肉了,那这酒楼还开不开了?
“什么?我等前来只是想吃个饭,你这什么破酒楼?喝个酒吃个饭还要预订记录?你是觉得我等是付不起钱的人吗?你信不信,我等可以让你这酒楼明日就开不起来?”那位王姓人听着徐福的话后,愤怒的大叫道。
“诸位,我惠来酒楼只限卖,还请原谅则个,如诸位真心想吃我惠来酒楼的菜肴,那还请下午过来预订记录,本酒楼从来不会因为谁的身份尊贵,就把人赶出去,只因酒楼有酒楼的规矩,大家请吧。”徐福知道,这些人不好得罪。
可是,不好得罪也得得罪。
酒楼里的调料制作不易,只能限量供应,一天只卖一上午,下午则是各家需要预订的人过来记录一下就可以了。
这相当于外卖了,也类似于私房菜了。
“好胆,我等乃读书人,你如此瞧不起我等读书人,就是与我读书人为敌,一个破酒楼如此的作派,只售卖给那些勋贵官员,却是不愿售卖于我等读书人,看来,你这惠来酒楼有着一些不可告人之事吧,否则,为何不售卖于我们呢?”
突然,一位士子插进话来怒斥着徐福。
“就是,我等读书人来你这破酒楼喝酒吃饭,也是可以障显你这酒楼的身份,这还未坐下,就要赶我等走,商贾就是商贾,低贱下作之下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又一位士子怒声道。
第三百九十一章 双方僵持难言明
“这位客官,你这话说的是不是有些过?你们是读书人,但也不能随意谩骂我等开店铺的人吧,请你们走,赶紧离开,我们酒楼不招待像你们这样无故诋毁他人的人。”徐福也不是二愣子,被人骂了自然是更不可能招待这些人了。
“看吧,商贾就是商贾,低贱之人就是低贱之人,开店做生意,却是不做我等读书人的生意,看来,你这酒楼是不想开了。”那王姓人见到徐福要赶人,大声怒道。
“什么人在这里找事啊?”正在此时,酒楼外走进来不少穿着军服的人。
而打头的正是金水。
金水人未到,但这话却是异常的大声,把所有人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
“我说你这破酒楼哪来那么大的底气呢,原来有着官差护着啊,不做我等读书人的生意,看来是官商勾结啊,各位,你们看,这事是不是得去长安县衙说道说道去啊。”一位文人见来人是穿着军服的一些将士,根本没放在心上,还嚷着要去县衙说道说道去。
“这位客官,请你嘴下留德,本酒楼与着这些将士并无瓜葛,如你再诬陷我惠来酒楼,我到是要去县衙告你们不可。”徐福听完后心中甚怒。
忍了好久了,徐福真心不想把矛盾扩大化,可如今,这麻烦是越来越大了似的,已在超过了他的预估了。
“哟,还告我们?走走走,你这掌柜的要不要跟我等一起去县衙,我到要让全长安城的人看看,你一个商贾是如何与着这些官差勾结的,又是如何不把我们这些读书人放在眼里的。”那王姓人听了徐福的话,正中下怀,大声嚷道要和徐福一起去县衙。
而此时,门外有着不少看热闹的人。
除了平常的主顾,还有着长寿坊里的街坊,更有着一些其他人在其中。
这下算是好了,本来想息事宁人的徐福,看着这个场面,真心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眼下的麻烦了。
读书人,他徐福不敢惹,而且也惹不起。
真要是惹上了,那麻烦必然是不断的。
可如今,麻烦已经上门了,而且还是一个大麻烦。
此时的徐福,真心希望钟文在此啊。
无奈的徐福只得望向金水,意思是向金水求助了,毕竟,金水怎么的也是一位官差嘛。
而此时,金水他们也是听出味来了。
这些读书人就是来找麻烦的,而且还是一个不好解决的麻烦。
天下读书人是一家,对于这一点,金水心里明白的很。
至于这些读书人是什么人,他金水虽说不知,但也能从这十来人当中知道一两人的。
“你们是准备要在这里找事是吗?你们是什么人,我金水一清二楚,只要我金水一声令下,必然能查出你们一些有违读书人所做的事来,别到时候找不自在,如果现在走,我金水既往不究,要是谁还敢在这里闹事,到时候吃牢饭估计也只是顺带,死了才不值呢。”
金水冷眼瞧着在场的这十来位文人士子,冷声出言道。
金水是谁?
虽说他现在暗里是长安城百骑司的校尉,但明里却是金吾位的校尉,有着功郧在身,又得到了李山的欣赏,想要动用一些能量,定然能把这些文人士子,曾经所做下的一些龌龊事查出来,而且还不需要费多大工夫。
“这位将军,你这话说的可就有些不对了吧?我们前来这惠来酒楼吃饭,难道还能有什么阴谋不成吗?要怪只能怪这个低贱的商贾不明事理,说要赶我们走,难道这天下就没有个说理的地方不成吗?”一位士子出声回应道。
“就是,我们本就是过来吃饭而已,难道这惠来酒楼是我们读书人不能进来的地方不成吗?还要赶我们走,这是哪门子的规矩?这是看不起我们读书人。”又一位士子应道。
这十几位文人士子,虽不明白金水是何人,但从金水的军服上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他们更不是傻子,有些人不能惹,有些人能惹,他们清清楚楚。
只不过,当下他们却是不能离开,因为,有些事他们还没有做呢,哪有饭没事,事没找,就要离开呢?
可是,他们谁也没有预料到,这惠来客舍,还有着一位校尉出现,这着实让他们有些不解了。
而且,他们得到的消息,可是知道这酒楼的东家钟文,最近可是一直不见人影呢,据他们所知,好像一直在宫中不曾出来过。
要么是离开了,要么是有什么事脱不开身,否则,也不可能不出现吧。
“我惠来酒楼现在限卖,没有预订记录,就不会售卖,这是规矩,在我惠来酒楼吃饭的客官们,哪位不知道啊,你们刚来之时,我就已是向你们说明了,可你们还在这里闹事,还骂我等商贾是低贱之人,难道这就是你们读书人的嘴脸吗?”
徐福不爽了,立马出声反驳道。
“商贾难道不低贱吗?敢问朝堂之中有商贾之人吗?敢问官吏当中有商贾吗?没有吧,那说明什么,说明商贾就是低贱之人。”一位士子大声怒斥道。
“你,你……给我滚,给我滚。”徐福已经被气着了,无奈的他,只得大声吼道,开始赶人了。
“你们看,这就是商贾之人对待我等读书人的,辩不明白就要赶人了,我等还就不走了,你待如何?”一位士子听着徐福要赶人了,立马正了正神,一副我今天就不走了,你能拿我如何的姿态。
金水看着这些文人士子如此的说话,心中已是明白了,这些文人士子绝对不是过来吃饭这么简单了。
听这些文人士子的话,明摆着是来找事,而且还是有组织有目的地过来找事,直言商贾是低贱之人。
惠来酒楼是谁的?
那是钟文的。
钟文是谁,是利州的刺史,利州商团的组建,就是钟文一手组建的。
这要说商贾是低贱之人,那这明摆着是冲着钟文来的。
想到这里的金水,已是汗水直冒了。
他不知道这些文人士子身后之人是谁,但只要自己动用一些能量,自然是能查到的,到时候,定然也能纠出那人来的。
可是,那是以后的事了,而如今,得先把这些文人士子先解决了,而且还要在不能惊动这些文人士子身后人的情况之下,把这事给解决了。
随即,金水向着他的一个属下使了使眼色。
而那位属下见到金水向他所使的眼色之后,也不说话,转身就离去了。
“诸位,你们即是读书人,就该为天下的读书人做表率,如此为难一家酒楼是不是有些过了?况且,人家酒楼有着他们自己的规矩,你们在此闹事,难道不觉得丢了你们读书人的身份吗?”
金水见着他那属下离去之后,出声说道。
“这位将军,你身为官差将士,这酒楼之事,轮不到你来插手管辖吧?这里属于长安县衙管辖之地,真要是有什么事,也该是长安县衙的事情,什么时候,这里由着长安的禁军来管辖了?除非这酒楼是将军你的。”一位士子走了出来,顶着金水说道。
“没错,此地是长安县衙管辖,什么时候,禁军也来管这种小事情了?况且,我等也未做出什么出阁的事情来,更是没有拿着刀剑打杀这酒楼,何时轮到禁军来管辖了?将军,难道这酒楼真与你有关联?还是你本就是这酒楼的东家?”
那王姓士子也走了出来,走近金水,眼着闪着寒光,咄咄逼人地说道。
“哈哈哈哈……你们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里是什么地方?惠来酒楼是谁难道你们真不知道?我最后再说一声,现在离开,如果还敢找事,就不是吃牢饭那么简单了。”
“想来你们应该知道前段时间吐蕃使团的事情,如果你们自觉比吐蕃使团还够硬气,那你们可以接着找事,我金水就当一个看客,坐等着你们拉去长安城的南郊刑场,哼!”
金水已是不再装什么二愣子了,直言起前一段时间关于吐蕃使团的事情来,以此来惊走这些文人士子。
当金水的话一落,那十来个文人士子惊虽惊了,但却是有些不解。
他们虽有听闻过关于吐蕃使团的事情,但却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原由。
关于吐蕃使团的事情,长安城虽有传闻,但也只是含含糊糊,少有人去议论,更是没有人告诉过他们这其中的细节之事。
而且,前段时间,文人士子这圈子里的人,也都在打探或者传闻这什事情,可依然没有人跟他们说过关于吐蕃使团被斩之事。
此时,当他们听闻金水所说的话后,心中也在思索着金水所说的话的背后到底有些什么。
坐监他们不怕,但真要是不明不白的被砍了头,他们自然就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让他们来闹事的人,告诉他们,这家酒楼是利州刺史钟文的酒楼。
而且,那主事人还告诉过他们,本来利州的官吏有着数百位的空缺,就因为那位利州刺史从中作梗,本来说是给他们这些文人士子准备好的空缺,到了如今,却是没有了。
这也使得这些文人士子心中愤怒,愤怒这利州刺史一手遮天,断了他们的前程,更是断了他们的仕途。
可是,他们却是不知道,那位主事人却是没有告诉他们,利州的事情,那可是当今圣上一言而定,而非这位利州刺史从中作梗所致的结果。
“哼,就算你说破了天,今天我们都不会离去,如此欺辱我等读书人的酒楼,我等必须得要一个说法,好让这天下低贱的商贾知道,我等也不是那么好欺辱的。”那王姓士子心中虽惊,但为了他的仕途,怎么的也要硬杠一把。
金水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说了,该说的已经说了,难道真要把钟文之名说出来不可吗?
他金水可不会,也不敢。
这是潜规则,谁也不会如此说的,真要是说了,那就是坏了规矩了。
而徐福更是不可能把这事说出来了。
在长安城混,哪个不知道这其中的规则啊。
别说一个县侯开家店铺了,就连当今的皇后,也在长安城开了不少的店铺。
更别说其他的勋贵了。
真要是说破了,那这玩笑可就要闹大了,而且估计很难灭得下去。
“轰轰轰……”就在双方僵持之时,一阵轰鸣的脚步之声传来。
第三百九十二章 阴阳剑法配法诀
“何人胆敢在此闹事!”一声刺耳的厉喝之声传来,震得酒楼里的所有人耳中甚为难受。
而此时,酒楼中对峙中的所有人,都侧目往着酒楼大门处瞧去。
一溜的禁军涌来,打头的是一位身着军服的将军,一手持槊,骑着大马,眼神之中,闪烁着精光,冷眼瞧着酒楼中的所有人。
来人正是李山李统领。
打金水遣了下属去通知上司去之后,这一路的消息,直接就到了李山的手中。
而李山听闻惠来酒楼有文人士子闹事,赶紧带着禁军前来解围。
至少,此时的状态之下,可不易闹出什么事端来。
钟文一直处在宫城内静从修习武艺,酒楼的事情又无暇照料,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待钟文知晓了的话,那这火,估计谁都灭不下来吧。
这不,李山带着一大队的禁军前来惠来酒楼了。
“李统领。”金水他们几人见来人是李山后,赶忙小跑了过去抱拳行礼。
当然,徐福也在其中。
“谁敢再闹事,一律拿下送刑部大牢。”李山没有向金水他们回话,而是凝视着酒楼大堂中的十来位文人士子。
而那些文人士子,此时的心情是复杂的。
他们也没想到,只是过来找个麻烦,闹个小事罢了,这眼下连禁军都出现了,而且还是一大队。
虽说他们也不怕什么禁军不禁军的,但如此情况之下,他们敢干嘛?
真要是硬气的对着干,那可就不是下刑部大牢那么简单了。
别人他们可以不知道,但眼前的这位李山李统领,他们必须认识。
在长安城中生活的文人士子,当朝的文武百官,基本都认了个遍,哪有会不知道守卫宫城的李统领呢?
“我等只是过来这惠来酒楼喝个酒吃个饭,并非过来闹事,但这酒楼掌柜的非要赶我们走,我们才不得不与他理论一番,不过,眼下我等也知晓其酒楼的规矩,我等这就离去。”那王姓士子见着李山如此的眼神,心中突突,赶紧抱了抱拳回应道。
话一说完之后,这一行十来个文人士子赶紧出了酒楼大门,往着一边离去了,一刻都不敢久留。
金水他们见着这些文人士子如此不要脸,见着李统领带着禁军来了,就赶紧跑路,而自己来却是硬着顶杠。
心里虽说不舒服,但谁让人家李山是禁军的统领呢?
不服气也得服气啊,更何况,李山还是他最上头的头头。
“以后如再有人过来找事,直接送刑部大牢。”李山见着那些人已是离去,向着金水交待了一声后,直接带着禁军们离去了。
来得突然,去的也突然。
这使得就近看热闹的人,还没回过味来,事情就这么简单的处理了。
如此急剧的转变,着实让他们有些不解。
依着正常的理解来说,那些文人士子怎么的也要大闹一场才作罢啊,怎么见着那些禁军来了之后,就灰溜溜的跑了呢?
虽说,文人士子闹事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而且每隔一两年,总会发生那么一件。
要么就是轰动全长安城,要么就闹各满城风雨的。
而今天,如此有些不理解的行为,让那些看热闹的人,心中也有了一杠子称。
热闹归热闹,但事情就是这么烟消云散了。
没了热闹可看的百姓们,只得散去了。
而此时的徐福与金水他们,回到酒楼内,正在小声的说着什么话。
随后没多久,金水也离开了酒楼。
过后没多久,酒楼外面张贴着一张布告。
布告上写着:因食材紧缺,本酒楼每日只限卖三百份菜肴,如有需要者,请今日下午申时到本酒楼预订记录,过时不候。
好嘛,本来酒楼一天限卖的数量也有着近千份。
可当发生了文人士子找烦麻烦的事后,直接来了一个再一次的限卖。
不过,此时的酒楼虽张贴了布告,但徐福心中依然有些担心。
他担心那些文人士子再次过来找麻烦。
他可解决不了这种麻烦,就连金水都不易解决。
而且,这一次来十来位读书人,下次可就不好说会来多少人了。
徐福张贴出这么一张布告,其实也有着他的打算。
……
反观此时的钟文。
对于酒楼发生的事情,依然不知。
不过,此刻的他,对于新剑法以及内气运转之法,推演的已经差不多了。
毕竟,用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是该有个结果了。
“唉,终究还是差了些!”宫城之中的小院,传出一声轻叹。
推演结束的钟文,睁开眼来,望了望天,心思有些沉重。
此次的推演,对于他来说,有收获,但这种收获却是让他觉得始终没有抓住那个点。
剑法虽有形,但这形中总觉得差了点魂,这才使得钟文轻叹说差了些。
起了身的钟文,随即拿起了一直摆放于一边的陨铁宝剑,随之拨出了鞘。
拔出剑鞘的钟文,看着手中的陨铁宝剑,意味深长的言道:“你随我已有数年之久,杀敌饮血,为证我太一之名,辛苦了!”
“嗡……”
此时,陨铁宝剑突然像是听明白了什么似的,轻颤了起来,更像是在回应着钟文。
不过,这并非陨铁宝剑真能回应钟文,而是钟文内气运转之后,把陨铁宝剑震颤了起来。
随后,小院当中,一个身影,一手持剑,挥舞着宝剑,正在演练着剑法。
身影舞动剑法之时,时而慢,时而快。
时而静止,而时迅捷如飞。
时而窜起遁飞,时而划圆围栏。
剑法随意动而行。
渐渐的,小院之内,枯叶横飞,树枝摇曳。
就连院墙上的瓦片,也开启了轻颤之音,像是在回应着钟文的剑法。
而就在此时,王内侍几人,已是听到了动静,来到钟文所居住的小院门口,站在那儿静静的看着钟文挥舞着剑法。
半个来月时间的沉静,迎来的是剑法挥舞时引起的动静。
王重他们的眼睛之中,呈现的是不知所以,不明就里。
本该安静的钟文,今天好像突然燥动了起来。
而且,这一燥动,就引得如此剧大的动静,着实让他们不解。
可不解之后,来到钟文小院门口才发现,原来钟文在练剑。
而这剑法,使得他们几人都不敢走近小院半步,更是不敢近前半步。
未得本人同意之前,观摩他们习练剑法,这本身就是一种不耻的行为,如打断他们习练剑法,那更是一种不耻的行为。
他们明白,此时的钟文,应该在习练一套高深的剑法。
因为,就当下的场面,就已不是他们所见过,更是难已理解的状态了。
钟文所舞的剑法,是刚推演结束的剑法。
钟文命名为‘阴阳剑法’,再加上体内运转的内气流转方式,也被之命名为‘阴阳诀’。
为何?
因为钟文推演出来的这套剑法,有生与死的气息在内,但总感觉缺少了某种神韵在里面,只能命名为‘阴阳剑法’,而非生死剑法。
并非钟文不想再推演,而是钟文至始至终,都无法抓住那个点。
用了如此长的时间,都无法抓住那个点,这已经说明,还未到时候,或者机缘未到。
索性,钟文只得停下推演,自行演练这套‘阴阳剑法’来了。
但这动静嘛。
还真不是谁都能接受的。
不过,随着钟文剑法演练到中场之后,又开始趋于慢下来的状态了。
静非静,动非动。
剑依然在挥舞着,但却慢的有些像是迟暮的老者在耍剑的模样。
这使得小院门外观看的几个心中更是不解了起来。
没错,这是钟文在‘阴阳剑法’当中加入了太极的要义在其中,这才有着如此缓慢的剑法。
一阴一阳,一静一动,运转不停,生生不息。
但这并非普通的剑法,更亦非太极剑法,只不过有些类似罢了。
圆的要义,就是太极的要义。
钟文早已是把太极的要义理解悟透了,否则,此时的他,也不会加入其太极的要义在里面。
此时的‘阴阳剑法’看似没有战斗力,但只要有任何入侵而来的外敌之剑,立马就会被抵挡出去,完全把钟文全身包围在其中,形成了一道看不见的防御圈,以此来对应外界的侵袭。
随着钟文的剑法运转,体内的‘阴阳诀’也从未停止过。
如同剑法一般,时而快,时而慢,时而急,时而缓。
外人虽无法察觉到钟文体内内气的运转,但钟文心中却明白。
这样的内气运转,好处多多。
为何?
因为当你需要非常庞大内气之时,就能从丹田涌出一大股内气出来,当遇到无法敌过的对手之时,以消耗体内所有内气来换得一丝的胜算,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当然,当遇到一般的高手之时,无须浪费那么多的内气之时,内气只需要缓缓而流,就能击败对手,那不是一举多得吗?
或许,这有些极端,但对于钟文来说,这并非极端。
如在遇到超级高手之时,打不过又逃不过,难道还不能拼一把吗?拼得过,那自己也能逃得一线生机,真要是拼不过了,那也只能身死了。
‘阴阳剑法’配‘阴阳诀’这已然是钟文觉得最为合适的了。
推演了半个月之久,很难再有任何的涨进了。
而此时,停下舞剑的钟文,双眼微闭,静静的站在小院当中,如一棵没有生命的枯树一般,让人都有可能他已是死了一样。
就连呼吸的频率,都开始有些改变了。
如正常人的呼吸频率是每分钟是二十次的话,那此时的钟文,估计一分钟才一两次。
如此低的呼吸频率,如不细心观察的话,那与着死人根本没什么区别了。
第三百九十三章 钟文回府闻事由
从上午开始,钟文就如以前一样,静静的站在那儿,无人敢进到小院中去打扰钟文。
而这时间,一直持续到晚上,钟文依然如木桩似的,一动不动,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那儿。
而钟文的状态,没有苦了他自己,到是苦了小院门外的几人。
而此刻,除了王重也们几人在之外,就连李世民也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
问过了情况之后,才知道钟文已是从打坐当中清醒过来后,练了会儿剑,又开始了静止状态了。
“你们好生看着九首,要是有什么异动,差人过来告知我一声。”李世民抗不住了,向着王重他们叮嘱了几声之后,就离去了。
而王重他们,却是依然待在小院门口,静待着钟文醒过来。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进,一直到了第二天天亮之时,钟文的眼睛才睁了开来。
“小道长!”当钟文动了动身形之后,小院门口的王重,却是小声的轻呼了一声。
“嗯?你们怎么在这里?”钟文有些不解的问道。
“小道长,昨日我们听见你这小院里动静些大,特意过来看了看,发现小道长正在练剑,而随后,你又静立不动了,我们也不敢进来打扰,所以就在小院外守着。”王重回应道。
“多谢。”钟文听完后心中这才明白。
王重他们也并非过来看热闹的,也非特意要等着钟文醒转过来,主要还是以护卫为主的。
要不然,谁闲得在小院外待一天一夜的。
“小道长客气了,对了,李山,去跟圣上说一声,就是小道长醒转过来了,已是无事了。”王重见钟文已是无事,赶紧向着李山喊了一句。
李山听后,赶忙跑着离去了。
不过,此时的太极殿中,却是正在朝议,否则的话,李世民要是知道钟文这半个月以来一直安静的有些过份,昨天又闹出来那么一出,此时非得过来向钟文问明情况不可。
其实说来,钟文不管是在打坐之时,还是在推演的时候,哪怕是昨天这种情况,钟文他也是能感知一些危险的。
真要是有什么高手突临的话,钟文也能随时醒过来的。
况且,钟文打昨天演练一结束之后,就一直沉浸在那套剑法以及法诀当中,适当的去纠正以及更改了一些有偏差的地方。
一天一夜的时间,也正好印证了一阴一阳,与着他推演的‘阴阳剑法’以及‘阴阳诀’更为合理了。
随后,众人说了一些话之后就散去了。
而此进的太极殿中,依然还在朝议着。
可是,钟文却是离开了小院,正往着宫城之外行去。
一连半个多月没有回去了,府里的情况都不知道,自然得去瞧一瞧府里的情况如何了。
钟文离开宫城,没有人敢阻拦,所经之处,所见之人,都会安静的站于一边,向着钟文行礼。
不过,钟文一般也都会还礼。
不管是谁,钟文也都是尊重的。
哪怕是这宫中的一个小宦官,钟文也都是很尊重,绝对不会轻看任何一人。
况且,在这宫中任职的人,谁也不欠他钟文什么,见面行个礼,那是对钟文的尊敬,钟文还礼,那是习惯使然,觉得人就应该平等,没什么高贵之分。
但钟文的还礼,却是让这宫城之中的人见了后,心里特别的舒畅。
如果这样的行为,被某些文臣武将们瞧见了的话,必然会说钟文这是在拉拢人心什么的。
……
“哥,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啊?我都半个月没有见到你了。”小花打见到钟文回到府里之后,就抓住钟文的衣角不松开了。
这个样子,让钟文特别怀念小的时候。
小的时候,小花就如此,紧张钟文,而如今,又回到了那个时候,让钟文心中倍感舒爽。
可正当钟文回话之时,小花突然又来了一句:“哥,以后你去宫里办差的时候,能不能给我留点钱,我和小竹她们出去逛的时候,都不够钱花。”
钟文刚才还舒爽之时,这一下听到小花给他来的这么一句后,顿显头大。
“要钱,要钱,要什么钱,不好好读书,你要什么钱。”钟文瞧着这丫头,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啊要。
七天才休沐一次,难道逛一天之后能花很多钱不成吗?
心中虽不有些不明,但钟文自认为钱财之事,由着徐福在管理着,想来也不会亏待了自己的这个小妹。
“道长,那……你还是请随我来看一看吧。”此时,徐福躬着身向着钟文说了一句话,像是有什么东西要让钟文看一看。
“看什么?”钟文心中不解,随之跟着徐福往着府中一侧走去,而小花却是一脸的兴奋状,扯着钟文的衣角,跟了过去。
而这一路之上,还不忘向着钟文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来。
说什么大嘴啊,什么哼哼啊,什么壮壮啊。
总之,听在钟文的耳中,也没弄明白小花嘴里说的这些词是个什么物件。
可随之而来的,却是让钟文两眼放黑了。
侯府的一侧,不知道什么时候建了一个类似于围栏院墙一样的东西,院墙不高,但里面的东西,却是让钟文突如其来的受了一锤子一样。
“轰”的一声,让钟文有些承受不住了。
那道院墙之内,关着一些动物,就如一个小型的动物园了。
“哥,你看,这是大嘴,在家的时候,大小嘴飞走了,所以我花了一些钱从一个番邦的手里买下来的,大嘴的嘴巴很大的,不过它好傻。”小花小跑了过去,指着里面的一只大嘴鸟向着钟文介绍道。
而那只大嘴鸟,也只是一只非唐国的物种罢了,在唐国来说,确实有些奇特,买了就买了吧,大不了就养着吧,只要小花高兴,随她去吧。
不过,那大嘴鸟说来也确实非唐国物种,在前世之时,钟文到在网上见过,但却未见过真正的实物,而这大嘴鸟,其实就是鲸头鹳而已。
鲸头鹳就算了,可钟文打眼瞧去,除了这鲸头鹳之外,还弄了一只貘回来,这着实让钟文更是头大的不行。
而且,除了这两玩意之外,更有一头白色的小犀牛。
鲸头鹳还有貘就算了,这两只还算是小东西,可这小犀牛是个什么鬼?还是个白色的。
这东西真要是长大了,就侯府的地盘,估计都不够人家给掀的了。
“道长,那鸟十金,那鼻子长长的二十金,还有那白色的东西五十金,你看……”徐福也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
昨天,因为小花休沐,去了西市逛了一遍之后,把她见到的好玩的东西给买了过来。
但这钱嘛,却是花去了不少。
就那鸟就花了十金,那只貘花了二十金,但这白色的小犀牛却是花了五十金啊。
昨天小花带着那些番邦人来到侯府之时,把原来还在酒楼处理事物的徐福给叫了回来付账,着实也把徐福给惊得有些没边了。
确实,侯府还有些钱,但这钱也不是这么造的啊。
这一天休沐的时间,就已是造去了八十金了,这要是再休沐几天,估计侯府的库房里估计连个铜子都拿不出来了。
“唉,算了,算了,不气,不气,他是我小妹,他是我小妹。”此时的钟文,压住自己胸中的那口气,着实不知道该如何教训自己的这个小妹了。
怎么教训?
钱什么的人家小花也是有的,封赏的东西,怎么着也有不少,金饼子也有一百个,真要论的话,那这钱也是人家小花自己的。
好吧,这事真不能细论了。
“哥,你不觉得它像我们以前的大小嘴吗?除了有些傻之外。”此刻的小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正怒着呢。
不过,随着小花的话一落,钟文的气也随之散去了。
家里以前养的大小嘴,是小花童年的玩伴,更是她精心养大的,有感情,而此次来了长安之后,见了这只大嘴鸟,估计用这大嘴鸟来以物思物了,在钟文的眼中,这也代表着小花想家了。
钟文下不去嘴教训小花。
因为小花跟着他来长安,就是为了读书识字,好识得礼数,以后也好有个好的归宿。
钟文此时不知道该如何往下去说去想了,只得叹了叹气,转身离开。
小花见着钟文离开,随即放下手中的大嘴鸟,往着钟文追去。
……
“你是说前几日有文人士子到酒楼闹事?而这两日里又有一些文人士子到酒楼过来寻事?为何?”随着早饭结束,小花她们去读书去了之后,徐福向着钟文回报关于酒楼的事。
“道长,我听金水说,那些文人士子好像在背后要搞什么事一样,但具体我也没细问,而金水也说不便跟我多说什么,要不,我去把金水找来问清楚?”徐福回应道。
“先不急,你把这几日里的事情详细说来听一听,我看看是不是有人故意找事。”钟文到也不急,他听了徐福的经营模式,到也觉得可以。
至少,眼下在没有原材料的情况之下,暂时只能先选择限量供应,而且,据徐福所说,打开业以来,每天差不多能挣上个百贯钱左右。
除去开支和成本,怎么的也能挣个**成了,而且还是净赚之数。
但因为制作调料的原材料实在难找,而且西市里也少有了,有也被徐福买光了。
要不然的话,惠来的酒楼的模式,可不是只限供三百份。
随着徐福一一细细的道来之后,钟文听后,发现这些文人士子后面必然是有什么人在搞事情的。
而且还是针对他而来的。
至于这隐在背后的人是谁,虽说眼下不知道是谁,但钟文自认为他在长安城没有得罪谁,想来也不会有人跟他作对的吧。
真没有得罪吗?
不存在的。
打钟文被李世民任命为利州刺史开始,他就得罪了满朝的文武百官了,而且还是得罪得死死的。
就连四大世族,都把钟文当作眼中钉,想着能除之而后快。
况且,前段时间文武百官为了吐蕃使团的事情闯宫城,钟文更是把这些文武百官们得罪到了极点了。
只是可惜,谁也动不得他钟文,更是没有那个胆量去动钟文。
除了上奏弹劾,或者告御状之外,他们真心没有办法能除得掉钟文。
所以,他们想通过酒楼之事,来把钟文给搞臭了,或者搞得天下人皆知等等。
第三百九十四章 指派金水查事端
“道长,你看这事该怎么解决啊?要是那些文人士子还天天来找事的话,酒楼可真不好开下去了。”徐福说完之后,见钟文一副深有所思的样子,随即打问道。
徐福这些天里,没少担心这事。
况且,这不是小事情,而是大事情。
那些文人士子们每天还总是过来找事,但也都有着金水在阻拦着,到目前为止,也算是没弄出什么大麻烦来。
“这样,你去把金水给我找来。”钟文思索了半天之后,开口向着徐福吩咐道。
“好,我这就去把金水喊过来。”徐福得到了指示,小跑着离去。
时过两刻钟后,金水这才急慌慌的奔进侯府。
“道长,你寻我?可有事要我去做?”金水见到钟文后,行礼问道。
“酒楼的事情你可知道?李山那天过来也只是暂时解决了,这背后搞事的人,你可有去查问过?”钟文见金水来了之后,直接问道。
“这……道长,最近我手头上有些事情,暂时还未去细细查探,道长,给我点时间,我一定把这些搞事的人给你纠出来。”金水被钟文这么一问,着实有些紧张了。
确实,最近几天他还真没去好好查一查,再加上他手头上确实有些事情忙活着,况且,那些文人士子总要跑去酒楼寻事,他金水总是第一时间赶过去阻止,也根本没那个时间去查。
钟文听后也没在意,直言说道:“去向你上面说一声,其他的事情先放下,把那些文人士子的背后人找出来告诉我,还有,把那些文人士子曾经干过的那些龌龊事情也给我查出来,我要详细一点的。”
想想谁没个事啊,大家也都不闲着,总不能围着你一个人转吧。
金水虽说是百骑司的成员,但人家手头上有些案子要处理,那也是情有可原的,钟文根本也不会往深里去想。
不过,当钟文的话一落,金水这才明白,钟文这是要搞大事情啊。
那些人的背后黑手是谁要找出来之外,甚至连那些文人士子,钟文也不想放过啊。
在金水的眼中,钟文可是一个好说话的主。
可没想到,钟文此次的做法,会如此的狠。
曾经的过往都得扒出来狠狠的抽一遍,这给金水的感觉,现在的钟文与着以前的钟文,完全像两个人了。
而且,除了现在话越来越少之外,而且更有一副高人的状态。
话里话外,都透露出一股让人不敢违抗的语气在其中。
“是,道长,我这就去查办。”金水赶紧回应道,随后见钟文点了点头后,行礼离去。
金水离开侯府之后,长呼了一口气。
他开始有些受不住钟文的这种状态了,感觉甚是压抑,大气都不敢喘。
得了指示的金水,回到他所在的衙所,几通指令一下,所有人开始放下手头上的公务,开始奔出衙所而去。
没过一会儿,金水就往着他上司所在的衙所而去。
时过半个时辰后,李山接到下面的人回报。
“小道长这是要还击啊,看来有好戏要看了。这些人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什么人都敢得罪,也不看看,这是你们能得罪的人吗?”李山站在宫城墙之上,看着长安城某个方向,自言自语道。
面对这样的事情,他李山不可能会去插手管,更不可能阻止。
就连向他的顶头上司李世民汇报,他都懒得去汇报了。
在昨日之前,他或许会依着以往的处理方式去向李世民禀报。
可昨日之后,他李山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虽身为禁卫统领,可终究是江湖中人。
有些事情,他也该有着自己的判断与抉择了。
富贵不富贵,他李山已经不把这些当作自己家人的筹码了,而是更多的开始往着武艺上面去想了。
昨日在见到钟文的动静之后,他沉静的心,再一次的吊了起来。
~~
而此刻的侯府之中,徐福正与着钟文说着话。
“道长,金水真能把这些文人士子背后之人查出来?”徐福有些怀疑金水的办事能力。
金水与着他徐福也算是老熟人了,也算是知根知底的人。
以前二人在一起之时,总是嘻嘻哈哈,少有正经过。
这办事能力,徐福心中真心的怀疑,而且还不是一星半点的,可以说是完全否认金水的办事能力。
“没问题的,你放心吧,行了,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先忙去吧。”钟文回应道。
徐福带着大大的问号离去。
随后又是去了酒楼,开始着手今日之事。
而后不久,那些文人士子,又换了一些人过来酒楼寻事。
不过,也都是想着要点菜吃饭之类的。
徐福此时到也硬气,直接把大门一关,不待客,你能拿我怎么着。
那些文人士子见徐福把酒楼大门都给关上了,扯着嗓子骂上几句之后,见无人应答后,只得散去。
而此时,金水所指派的人,却是开始跟了过去,远远的吊着。
文人有文人的圈子。
他们平常所聚集的地方,无非就是一些酒楼茶肆饭肆之类的地方,更或者一些有水有草有亭台的地方。
当然,也有一些府邸。
而这其中,文人士子去的最多的地方,就非青楼莫属了。
因为那里,才是他们最为喜欢去的地方。
有钱那是最好,要是没钱,有些文才,那也是没问题的。
况且,这种地方,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物都有。
更别说这些文人士子们了。
而青楼最多的地方,非平康坊莫属了。
平康坊里,青楼可谓是遍地都是。
为何?因为教坊就是位于平康坊,故而所有的青楼基本都位于平康坊中。
再加上平康坊又相邻东市,那里才是有钱人的地方,自然而然的,青楼也就在平康坊中遍地开花了。
平康坊中的青楼有唐国人开设的,也有番邦人开设的。
当然,更是少不了唐国的附属国开设的,比如高句丽、新罗、百济等国所开设的青楼歌院。
而此时,那些文人士子们,在离开了长寿坊后,直接奔着万年县而去。
所去之向,正是东市边的平康坊。
随着那些文人士子们到了一家青楼大门前后,二话不说,直接迈腿钻了进去,根本不顾其是读书人的身份。
不过,能到这平康坊来的,无非就是那些勋贵官员,再加上这些文人士子什么的,正经的普通人可不会来平康坊。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里是消金窟。
进去之前你是位爷,出来之后,你就是个孙了。
“要不要进去?”此时,那百骑司的成员,见着这些文人士子进了一家青楼,小声的向着同伴问道。
“进吧,要不然怎么查?真要是花上了些钱财,到时候找金校尉报账吧。”那位同位回应道。
两人相互点了点头后,先后进入了那家青楼。
……
“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啊?难道那李山又带着禁军去了?”青楼某间房间内,一位年轻的公子哥向着那些文人士子问道。
“于管事,并非我们不愿在那里多留,而是那惠来酒楼打见着我们后,就直接关闭了大门,更别说进去了,至于那李山到是没有带禁军过去,于管事,我们办事,你就把这心安在肚子里吧。”一位士子回应道。
“关门了?这到是新鲜事,好,就如此下去,每天过去一趟,想来也够他们头疼的,来人啊,送些吃食和女子过来吧。”那位于管事听后,心中欣喜,随即向着外面大喊了一声。
而此时,隔壁一间房间内,那位百骑司的成员,正好听见了这些人的对话,心中也在思索着,这位于管事到底是何人。
歌舞音色,淫秽之声,渐渐的在这青楼各房间内回荡。
……
时过一个时辰后,某间房间内走出来一位中年人。
随后,离开了青楼,往着长安城某里坊行去。
可他却是不知,在他的身后,却是吊着一位百骑司的成员,紧随其后。
又是过去了一刻钟后,那位中年人来到一处府邸,随之进入。
而那位百骑司的成员,瞧见那府邸之后,心中顿时了然,随即转身离去。
“金校尉,我刚才已是查探到了一些事情,那位叫什么于管事的,进了崔家所在的一座府邸,不过,我没敢进入,只得回来向你回报。”此时,一处衙所内,那百骑司的成员,正向着金水禀报道。
“崔家?可知道那座府邸是谁的?”金水听闻来报,心中也有所明了了,但却是不知道那府邸是谁的。
“崔誉崔员外郎。”那人回应道。
“原来如此。”金水听后心中更是明白了其中的问题所在了。
“呐个,金校尉,我们这次去查案,去了平康坊的青楼里,这钱财,你看是不是能报个账啊,要不然,这钱我们可承担不起啊。”那百骑司的成员小心的向着金水说道。
“行,你报个数来,到时我找道长要去。”金水听后立马就来劲了。
“金校尉,十七贯钱。”那人听后欣喜,立马报了一个非实际的数额出来。
钱财报账,那本就是正常之事,只不过此次去青楼所花销的数额却不是十七贯,而是七贯钱。
“这么多?行了,我知道了,继续查,过几日再来我这里领钱吧。”金水听后到也没在意,查案查案,自然是要花钱的,至于去青楼查案,那钱肯定是要花去不少的。
“多谢金校尉,那我先下去继续查探。”那人得到了回应后,脸上带着微笑退去。
金水对于捞钱一事,他心知肚明,他却不好指出什么来。
本来嘛,有钱捞谁不想捞一把啊,况且,他也只需要向钟文张一张的事情,钟文必定会如数交给他。
查案是为钟文查的,而非明面上的公务,这属于替私人办案,所花销的钱财,自然得找事主报账了。
第三百九十五章 钟文首次入朝议
时过几日后,金水他们基本已经算是查清楚了那些文人士子所有的问题了。
而且,那些文人士子的背后黑手,除了那位崔誉之外,还有着一位。
而这一位,与着那位崔誉的手段如出一辙。
也是请了文人士子出来搞事情,但文人士子却只是闹闹就过了,并未每天都到惠来酒楼去闹什么事情。
不过,人家还有着更为厉害的后招,其手段却是要高明的多了。
而且,还不显山露水的,要是不仔细查探,你根本不知道是谁在操办着这个阴谋。
就在昨日里,长安城小范围内流传着关于惠来酒楼菜肴当中含有剧毒的这么一件事情。
因为,就在昨日,某位勋贵家的管事从惠来酒楼里订了菜,提回到府中去之后,半道去了某家酒楼后,突然死在了那家酒楼。
而这位管事突然死于那家酒楼,着实把那酒楼的东家吓得腿都颤了。
紧急之下报了官,然后整个酒楼被封,人也被抓进了长安县衙的监牢之中。
可随之仵作检验之后,发现是中了剧毒。
而那家酒楼所有的饭菜在衙差的查验之下,最终确认,是那位已经死去的管事,从惠来酒楼预订的菜肴之中发现有剧毒之物。
可是,这事就有些蹊跷了。
一个管事本该把预订好的菜肴带回府上去,可没想到会半途去了这家名叫万喜酒楼之中。
难道这其中还有着某些问题吗?
其实说来也简单,那位管事的,只不过是去那家叫万喜的酒楼用餐罢了,正好借着用餐的时间,来等着他主家朝议回府呢。
毕竟,那个时候,他的主家还在宫中的太极殿中朝议呢,哪怕他把菜肴带回去,那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能食用到。
可是谁也没想到,他嘴谗,偷食了他从惠来酒楼预订的菜肴,就此中毒而亡。
长安县衙的官差,在后来朝议结束之后,那位勋贵得知府上的管事死了,愤怒而起,奔到长安县衙,指着那长安县令大吧,且还发了话,那就是必须严查到底,到底是谁要害他。
而且,他从县衙里也知道了,他喜欢的菜肴当中有剧毒,且来自于惠来酒楼,第一反应就是这是惠来酒楼要谋害他。
可当他细想之后,觉得这事也不太可能是惠来酒楼要谋害他。
毕竟,他与着惠来酒楼并无瓜葛,更无仇怨。
而且,惠来酒楼的东家是谁,他也知道。
他与钟文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间隙仇怨,想来钟文也不可能下毒毒害他。
但是毕竟死了人,而且死的还是他府上的管事,不严查都不行了。
长安县衙开奔出不少的人,把惠来酒楼也给封了,就连酒楼内的所有人都给抓了下监。
徐福首当其冲,掌勺的,伙计,还有任竹的祖母和母亲都在其内。
当时可谓是把惠来酒楼的人给吓的腿都不听使唤了,好在有着徐福安抚着大家,要不然的话,也不知道当时会如何了。
而且,长安县衙的官差,封了惠来酒楼,却并不知道惠来酒楼是谁的产业,也并不知道惠来酒楼的东家是谁,但却是把徐福给定性为东家了。
惠来酒楼被封,徐福他们被抓下监之事,在金水在得知了这个情况之下,他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
惠来酒楼所有人被抓,那可是一件大事情啊。
钟文不在侯府内,徐福他们被抓之后,侯府又没有主事之人,这一切只得由着金水来操办了。
可随着一切的问话以及查探之下。
那位死去的管事,在进了万喜酒楼后,中间离开过一次,不过据查只是去了一趟茅房罢了。
金水是谁?
怎么的也是一位百骑司的暗探吧。
论别的能力可能不咋样,但要查案,他绝对是一把手。
随着百骑司的介入之后,渐渐的,越来越多的疑点暴露了出来。
最终,锁定了一位万喜酒楼的伙计。
据那伙计交待。
当时,他见那位管事去了一趟茅房之时,趁其不在之时,在食盒中的菜肴里下了剧毒之物。
而这位伙计,原本听其背后之人说,只是一些巴豆类的药物,吃下肚去后,最多也只是泄一泄就没事了。
可没想到,那背后之人本来是想毒死的那位勋贵,却是直接把那管事的给毒死了。
那背后之人与着那勋贵有仇吗?
不知。
至少金水是不知道的。
但用着惠来酒楼的菜肴,以此来毒杀某位勋贵,嫁祸给惠来酒楼,这明摆着是要嫁祸给钟文了。
金水一发力,当日继续追查,最终锁定了一人。
不过,此人却不是他金水能动得了的。
当夜,金水向着李山汇报过后,被带进了宫中,又是向着钟文禀报了。
……
“道长,据我们所查,那下毒背后之人,正是那位卢承笙卢御史,不过,我们却是不能往下查了,因为,这位卢承笙也是一位勋贵。”金水见到钟文后,直言昨日白天所发生的事情,就连背后之人是谁,他都道了出来。
“勋贵?有多贵?能贵过当今圣上?”钟文虽不知道这位御史卢承笙是谁,但敢下毒毒杀另外一位勋贵,这就已经不是一位能得到钟文欣赏的管员了。
更何况,还是借自己的酒楼来毒杀,这是嫁祸于人,而且是直接嫁祸到自己头上来的。
至于金水他们是如何查到的,钟文虽不知道,但想着各人有各人的道,有些事情也不易过多的去追问。
“小道长,卢承笙是当今圣上所封的易县县子,是范阳卢家的人。”站于一旁的李山回应道。
“卢家?我钟文与卢家没有仇吧?他卢家为何要陷害我?是觉得我钟文挡了他们的道还是杀了他们的人?哼!”钟文听到卢家,心中也明白,这是四大世族中的其一了。
不过,对于嫁祸于惠来酒楼之事,钟文可容不得任何人可以随意妄为,况且,徐福他们还在监牢呢,这要是不赶紧把这事给处置了,怎么向府里的人交待?又如何向任竹母亲她们交待?
“小道长,这事我们也不清楚。”李山不好回答钟文的问题,得罪不得罪,也不好细说。
在朝为官的,总是会不经意间冒出来一个对头,就如钟文现在这样,突然就冒也来一个卢家。
“对了,那卢承笙与张家到底有什么仇?李山你可知道?”钟文再一次的问道。
卢承笙想借惠来酒楼毒杀那位叫张怀中的那位勋贵,想来这其中必定有着某些间隙的,要不然,为何要毒杀呢?
“小道长,据我所闻,卢承笙本该在两年前得到举荐,可任尚书省某司部的员外郎之职,却是被那县伯张怀中给上奏阻拦了下来,想来,那卢承笙或者是因为此事怀恨在心,才有了此事吧。”李山回想了一下后,向着钟文回应道。
“对了,小道长,此事要不要向圣上禀报?”当李山的话一落之后,再一次的问道。
“不用,此事我已是知道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记得好生看住那些人,不要让他们死了。”已是知晓了所有的前因后果,更是知晓了主谋是谁,钟文心中已是有了主意,随即向着二人吩咐道。
“好的,小道长。”
“是,道长。”
李山二人回应后,随之离开去了。
时间已是不早了,已是四更天了,再过不了多久,也就到了五更天了。
天色都这么晚了,为了这些事情去向着李世民禀报,说不定李世民能被气得直冒火。
钟文想着,让李世民睡个好觉吧,反正这事也不急在这么一点的时间上。
随着李山带着金水的离去,而钟文却是继续打着坐,一边习练着内功法诀,一边通读着无名道文。
这是他每日里必做的事情,就连睡觉都在这样的状态之下维持着。
睡觉,对于此时的钟文来说,基本可以不用了。
打坐都能使得他恢复精神,也就无须长时间的睡觉了,但偶尔之时,钟文也会选择睡上那么一会儿。
……
时间渐渐往前推进。
没过多久,文武百官开始入宫,参加一日的朝议。
天色大亮后,钟文也随之从打坐之中醒转了过来,洗漱了一番后,拿着宝剑,往着太极殿方向走去。
“钟常侍,你要参加朝议吗?那我去向圣上禀报去。”当钟文来到太极殿大门外不远处之时,一名亲卫赶紧迎了过去问道。
“嗯,我有些事要向圣上禀明,你去禀报吧。”钟文不明白朝议有什么要求,也不知道有多少的规矩,也不便闯进去。
那名亲卫闻声后抱拳道:“钟常侍稍待,我这就去向圣上禀报去。”话一落之后,直接小跑着往着太极殿而去。
其实,钟文参加朝议,根本就不用谁过问,他有资格参加朝议。
只不过,影子从不愿参与朝议,这也就使得宫中的人也都以为钟文参加朝议需要向李世民禀报之类的,这才有了这么一出。
没一会儿,那名亲卫奔了出来,告诉钟文可以入内了后,钟文一言不发,跨步往着太极殿内而去。
“臣钟文,参见圣上。”钟文进入了殿内后,向着李世民行礼拜会。
“钟常侍免礼。”李世民喜颜而道。
以前向钟文说了几次让他参加朝议,钟文一直都是拒绝的,而今却是突然来了,这着实让他心中有些欣喜。
钟文听到李世民的话后,正了正身,往着最左端前头走去,然后站于一边,环视了在场的所有文百官一眼,眼神之中,冒着一股肝火。
可随着钟文的环视,着实把在场的文武百官当中有些作贼心虚之人吓得胆颤,不敢看向钟文。
第三百九十六章 朝堂揍人文臣帮
左边站着的是武将,右边站着的是文官。
钟文亦文亦武,但还是属于偏武将一边的,所以,钟文也只能选择站在武将的最前端一侧。
因为他没有固定的位置,也不好站在武将们的最前面,只能往着最左边前端一侧站去。
再加上他又是常侍,有别于武将,所以他也只能依着上次他所站的位置选择了。
而此时,大殿中出奇的安静。
刚才在钟文进来之前,还热闹异常。
可打钟文进来之后,这热闹就变得诡异了起来。
不过,议事必然还是需要进行的,总不能因为钟文来了就停止了吧。
“禀圣上,臣刚才所说之事,还请圣上采纳,眼下山东三月无雨,大旱必将来临,还请圣上注重山东百姓民生,及时应对山东大旱。”此时,巨鹿郡公魏徵站了出来继续说着刚才所议之事。
“准了,此事由太史局先观望天象,如山东继续无雨,各部赶紧调派人手前往山东应付即将到来的旱情。”李世民听完后,大手一挥说道。
山东旱情,基本是每隔几年总会出现,而旱情到来之前,自然得由着太史局(钦天监)先查看天象。
(唐时期还没有钦天监这个名字,直到明时期,才把这太史局改成了钦天监。)
随着朝议进行,钟文却是像个老者一样,微着眼睛,静待着这场朝堂的议事结束。
天下大事,钟文还是知道轻重的。
他虽说是过来找麻烦,但这麻烦也得是建立在结束朝议之后,扰乱了天下政事的安排,虽说到也没什么,但对于百姓们来说,这可就有些过了。
时过半个时辰之后,朝堂中的议事差不多已是到了尾声。
就连松州边境的事情,都已是议事结束了。
“钟常侍,你可有什么事要说的?”再无任何人禀奏之时,李世民开口向着一直微闭着眼睛的钟文问道。
“禀圣上,臣此次过来参与朝议,到是有一事,还请圣上切莫责怪臣不懂礼数。”钟文睁开眼来,向着李世民行礼道。
“无事,钟常侍有事即可直说,朝堂议事,本就是解决事情的,钟常侍有事要说,且又是头一次参下朝政,礼数之事,可放于一边。”李世民听后没觉得这是个问题,笑了笑回应道。
“那臣就放肆了,请问圣上,臣刚才听闻我唐国边境之事,松州备战,如吐蕃兵马袭来,我唐国必然是得好好防御,如圣上有所差遣,臣定当前往松州应战。”钟文没有直说自己所来之事,而是转道松州边境上来。
“松州那边我已委任于吴国公前往了,钟常侍你就不要挂心了。”李世民听了钟文的话,忙宽慰道。
对于钟文提出要去松州之事,他李世民心中也知道。
吐蕃与唐国必然会有一战,况且,这战事的事端,还是因钟文兄妹二人而起的。
钟文提出去松州,李世民心里到也理解。
但对于钟文要离开长安去打仗,他可就不放心了。
他不放心的主要还是宫城的安全,这可是他的大本营。
要是大本营出了事情,这唐国可就要乱了。
况且,此时的影子又不在,他自然是不可能放任钟文去松州一道了。
再者,影子离开前与着他所说话,李世民记得清清楚楚。
江湖已呈乱象,谁又知道这江湖中的高手,会不会不顾规矩,杀了他这个唐国的皇帝呢?此时要是把钟文放到松州去,那这结果谁也无法预料。
“圣上即然已有决断,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不过,圣上,臣有一事不明,还请圣上指点。”钟文能把这吐蕃之事拉出来说,自然不是真的要前去松州的。
当然,真要到了两国开战,钟文到时去看一看那也无防,不过,钟文拉出松州之事,也只不过是抛砖引玉罢了。
“钟常侍,有何事不明?请道来。”李世民闻言后心中好奇。
“回圣上,臣不明之事,即是如有人欺负了臣,臣是不是该打回去?就吐蕃国要欺我唐国,敢问圣上,我唐国是不是要打回去?臣虽不懂什么国家之事,但真要是吐蕃国欺我唐国,我身为臣子,又身为唐国人,我是不是该打回去?”钟文行礼后平静的说道。
“那是当然,如吐蕃国敢欺我唐国,我唐国必然要打回去,这事并没有什么不明的啊?刚才大家所议之事,不是已经议定了吗?”李世民听完钟文的话,感觉钟文刚才是不是睡着了,没有听进去还是怎么的?
而此时,钟文听完之后,心中已是明白了。
“那就好。”钟文话一落,缓步走至最中央,轻声言道:“谁是崔誉和卢承笙?站出来吧!”
钟文的话虽说的轻,可是,在场的文武百官们,听在耳中却是震得心慌,纷纷侧目看向殿中其中两个人。
而此刻的李世民,好半天也没有缓过来,钟文这是要干嘛,而且指名道姓两名官员。
崔誉和卢承笙二人在听到钟文喊他们两人的名字之后,顿时心惊。
他们可是知道,钟文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人物。
就那日长孙无忌他们闯宫城之时,他们就在其中,连长孙无忌和魏徵都打的人,他们二人就更不是什么大人物了。
二人此刻的神情,着实有些紧张,或许是因为心虚,一直不敢站出来,也不敢退却。
“钟常侍,他们二人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李世民从宝座之下走了下来,走近钟文问道。
“回圣上,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钟文回应完李世民后,大声怒喝道:“还不给我滚出来!”
“圣上,圣上,我等并无德罪钟常侍啊,钟常侍如此欺人,难道要对我文臣进行打压吗?圣上,请圣裁。”随着钟文怒喝之声后,崔誉和卢承笙赶紧从文官所在的位置当中走了出来。
“砰砰”两声。
钟文根本不想多说什么,直接窜了过去,一人一脚,直接踢飞了好几丈远,撞向太极殿的殿柱之上。
随着钟文窜出去之后,大殿中所有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是被钟文给踢飞了,惊得所有的文武百官们纷纷退了开去。
“钟常侍,休得无礼,这里乃太极殿,容不得你胡来。”魏徵此时却是大声怒喝道,随后忙奔向躺在地上的两人。
“无礼?你魏徵真是很会做人啊,只要是望族之人,或者世族之人,都得往上贴过去,你可有想过,这二人做了什么?”钟文往前走了几步,几步之下,就已是到了魏徵的跟前。
“做了什么?他们二人又能做什么?就算是做了什么,有着圣上在此,也轮不到你来放肆。”钟文说他魏徵如何巴结望族世族,魏徵也不反驳,这本就是大家心知肚明之事。
但对于钟文在太极殿中欧打朝廷重臣,这就让他魏徵心中不爽了。
更何况,那卢承笙还是他的下属,平日里与他魏徵关系甚好,不帮一把难道还要跑过去踢一脚吗?
“钟常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他们二人做了什么事情,你也不该打人啊。”
“就是啊,钟常侍,你贵为常侍,也该熟知律法吧,这太极殿中打人,你这是藐视皇权。”
“他二人犯了事,或惹了你钟常侍,自然有圣上裁决,打人是否有损你钟常侍的身份?”
“钟常侍,你无故欧打他人,圣上,还请为他们二人做主。”
“就是就是,钟……”
文官一系的人,有着不少人的站了出来反驳着。
而此时,武将一系的人,却全部站得远远的,看着这场热闹。
更或者,这个场面,是他们喜闻乐见的。
打人嘛,对于武将他们来说,那是常家便饭。
就如程咬金,还有那位已经去了松州的吴国公尉迟敬德他们,就喜欢打人,只要一言不合,那就是打人。
“九首,你这是……”此时,李世民再一次的走近钟文,轻声的问道。
不过,这称呼却是换了一个了,不再是什么钟常侍了,直呼九首了。
李世民虽不知道钟文打人的原由,但对于钟文打人之事虽不喜,想着拉近二人的距离,好好劝解一下钟文。
至少,他李世民得搞清楚钟文为何又发火了。
而且,这股火冒似有些大,大到在这太极殿中欧打朝廷命官,而且,其中还有一个勋贵。
“圣上,你少安毋躁,一会儿你就该明白我为何要打这二人了。”钟文向着李世民说完后,转向不远处的李山喊道:“李山,让金水把人带进来。”
打人虽说是不好,而且还是在这太极殿中打人。
但钟文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效果。
如果自己不给这些人来个下马威,以后说不定会有更多的麻烦找上门来。
况且,那卢承笙可是毒杀了一人的,如果不是那位管事的偷食,说不定死的就是那位叫张怀中的县伯了。
此时,殿中安静的很。
除了那崔誉和卢承笙二人躺在地上直哼哼之外,再无其他的声音。
崔誉和卢承笙二人虽被钟文各踢了一脚,但这一脚却是没有要他们的命,只是踢出稍严重的内伤罢了。
对于这一点,钟文还是知道拿捏轻重的。
再没有印证之下,钟文不会杀他们,至少,他要李世民知道,他手底下的这两个官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又是什么样的人物。
时过两刻钟后,李山他们押几十个人进到太极殿中。
随着那几十人一进到大殿中后,这些人再一次的瘫了。
几十人当中,有伙计,有卢承笙府上的管事,也有下人。
当然,更多的是那些文人士子。
金水他们可是谁都没有放过,昨天全给抓起来了。
第三百九十七章 崔卢二人半残死
随着那些人一进到殿中后,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心中好像已经有了一些结果了。
而原本还在那儿腹诽的文官们,此时也已是不敢再发声了。
这么大的阵仗,用屁股想都能知道这其中有问题了。
这个时候要是说出一些不合适的话来,那这结果,可就更为热闹了。
就连此时扶着那崔誉和卢承笙二人的魏徵,也都不敢在此时说话,就连本来还扶着二人的双手,也都放了下来。
崔誉和卢承笙二人此时的状态,要多惊恐,就有多惊恐。
原本他们还指望着朝堂中的同僚们能帮他们说道说道,或者着重打击钟文,可转言之间,就已成了当下的模样。
而那些被抓进来的人,不管是谁,如同那二人一样,脸上都布满着绝望与惊恐。
那些文人士子更是如此。
当今的皇帝李世民都在此了,此生,他们的仕途,想都不用去想了,终生都不可能再有机会了。
况且,他们所做过的那些龌龊之事,如再爆出来的话,那更是不知道结果如何了。
“圣上,人已带到。”李山大声向着李世民禀报道。
“这些人?”李世民心中还是有些不解,向着钟文以及李山诘问道。
“禀圣上,此事那得从前一段时间说起,尚书省吏部的考功司崔誉崔员外郎在长安城内召集了这些文人士子,去到钟常侍所开设的惠来酒楼天天闹事,据我们拷问这些文人士子所知,崔誉答应给他们举荐官职。”
李山向着李世民汇报道。
“什么?还有这等事?”李世民闻言后怒道。
虽说,举荐官职他到也没所谓,他在意的是这些文人士子是那崔誉召集起来的,而且,还是专门往着惠来酒楼去闹事。
这里头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位崔誉崔员外郎敢如此嚣张找事,这到是使得李世民心中怀疑起这位崔员外郎的用心了。
“回圣上,惠来酒楼被崔誉派去的这些文人士子闹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每一次惠来酒楼都是关门不理会,可这些文人士子并不领情,每天依然前去闹事,所以,钟常侍知道后,才令我等把这些文人士子抓了起来。”李山再次回应道。
“好,抓得好,就该抓起来,还要下监,刑部,好好查一查这些人,我到要看看,长安城的这些文人士子,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吏部,以后任何有关于举荐之人,全部都递交上来,我要一一核查,如品行有误的,一概不准纳用。”
李山的这一通话,可谓是正中他李世民的怀了。
在朝的文武百官们,他们手上各有不少的资源,加起来那可谓是多的很啊。
一直以来,唐国的官员,绝大部分都是举荐上来的。
品行德性好坏,可谓是参差不起,又无法一一查证。
而且,其中有着绝大一部份的人全部是世族各家举荐的,可以说是满天下都是他们的人了。
李世民打上位以来,一直想着科举,或者纳用寒门士子。
可一直无法实行,这也使得他在施政当中,一直受着这些文臣们的抵制。
况且,这国子学寺(国子监)中,九成九都是勋贵以及各官员们家的孩子,以后入朝为官,又将是联动四方。
这更是让他李世民倍感无奈。
而此次这些文人士由着那位崔誉召集找惠来酒楼的麻烦,这到是给了他李世民一个好的机会了。
房玄龄、魏徵等文官,听完李世民所言之后,也不知道该如何插进话来。
李世民所说的话并无问题,而且,品行德性也是考量的第一位,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不过,他们也知道,以后他们所举荐的士子,有可能都不太会被李世民纳用了。
为何?
这考量具体的指标是什么,以他们对李世民的了解,心中还是有数的。
至于将来如何,当下谁也不知。
“圣上开恩啊,我等只是听从崔誉的吩咐,并不知情啊,圣上开恩啊。”随着李世民的话一落之后,那些文人士子赶紧跪坐了起来,一边哭诉,一边求饶。
“圣上,请开恩啊,我们几人也只是听从卢承笙的话去行的事啊,圣上,真的不关我们的事啊。”另外几个士子也求饶道。
李世民不说话,钟文也不说话,甚至满朝文武百官更是不可能说话了。
不过,李山却是知道,这个时候可不能让这些人在这大殿之中哀嚎,随即向着不远处的禁卫挥了挥手。
禁卫们听到了指示,跑来几十人,拖着这些文人士子往着大殿外去了。
随着那些文人士子们被拖出去之后,留下的也就仅剩那几个管事下人还有伙计的了。
“禀圣上,还有一事,而且此事涉及到张怀中张县伯。”李山再次向李世民汇禀道。
“说。”李世民看了看一旁的钟文,冷声道。
李山正欲开口之际,武将当中奔出来一人,直接跪倒在地,纳头就拜道:“圣上,请替臣做主啊,有人要谋害于臣,只是可怜我府上的管事了啊,圣上,请为臣做主啊。”
“行了,哭什么!”李世民见那事主张怀中奔出来就跪拜,还哭得如此稀里哗啦的,眉头皱着,着实有些不喜他这样的行为。
李山见那张怀中起了身后禀道:“圣上,昨日,张怀中县伯府上,从惠来酒楼订了菜肴,准备提回府中给张县伯食用之时,因偷食而中毒死亡,张县伯应该知道的。”
“臣知道,臣知道。”张怀中赶紧回应道。
“死了人?昨日为何没有人向我禀报过?万年县县令,你可知道此事?”李世民听完李山的话后,更是大怒。
“微臣不知,不过,据微臣所知,此事长安县管辖,微臣也只是了解了一些,但却不便插手过问。”那万年县县令赶紧躬身回应道,就怕这事把他给牵扯进去后,到时,那必将麻烦不断。
“禀圣上,此案正在侦办中,微臣想着把此案先侦办有了结果后,再向圣上禀报。”长安县县令不得不站出来回应道。
但是,他所言的侦办,还真就是在侦办当中。
可他所说的侦办,估计也只是和稀泥,依着以往的情况,估计会把此案当成无头案来处理。
真要是查出了背后之人,那也只会把双方事主拉到一起,和平解决。
再要是和平解决不了,那就再到朝堂上一扯皮吧,由着李世民这个皇帝来决断了。
李世民见那长安县县令如此的回话,眯着眼睛看了过去,吓得那长安县县令心肝惧颤。
他的那些套路,李世民会不知道吗?
“圣上,这几人,是卢承笙卢御史府上的管事、下人,还有这名是万喜酒楼的伙计。”李山再一次的开口介绍道。
“据我们拷问,卢承笙府上的这名管事,拿着钱财给了这名下人,由着这名下人去的百济堂买的毒药,然后以一百贯钱允诺这万喜酒楼的伙计,在适当的时候,在张怀中府上那管事所提的食盒中下的毒。”
“只张府上的那名管事嘴太谗,偷食了菜肴,这才中了毒死去,随后那万喜酒楼的掌柜见死了人,这才报了官。等到长安县衙的人去后,基本也都控制住了这些人。”
“至于此案的侦破,全由着金水校慰侦办的,不过,目前,卢承笙府上的这名管事一直抿不承认,但这名下人到是认下来了。”
李山缓缓把这件事情全盘向着李世民道了出来,但眼下,却是到了头。
卢府的管事不认这件事,而且,嘴还硬的很,根本无法撬开他的嘴认下这件事情。
“原来是你这老狗想要谋害于我,圣上,请你为臣做主,替我那管事做主啊,可怜我那管事一家老小,如今没了他,这一家数口以后该如何为继啊。”张怀中听完李山所有的话后,怒斥着那卢承笙,又是向着李世民哭诉。
“哼!”李世民看了看那位躺在地上的卢承笙。
而就在此时,那跪倒在地上的那位管事,直接窜了起来,往着太极殿的一根立柱上撞去。
“砰”的一声。
那管事的脑袋顿时血流如柱,吓得在场的文官们连连后退。
本来,钟文见那管事的行径准备拦一拦,但想想还是算了。
反正都是一个死。
再者,这管事的死与不死,他钟文也不关心,他关心的是那位卢承笙。
这件事情,就算那位卢府的管事不承认,在场的所有人谁肚子里没个底啊。
李世民冷眼看了看那二人,又看了看魏徵,随即转身往着宝台之上走去。
此事该如何决断,他李世民此时也没想好。
“圣上,此事已了,朝议之事我就不参与了。”正当李世民坐下后,钟文向着李世民行了行礼说道。
“钟常侍,你放心,我定然会给你一个交待的。”李世民心虽还没想好如何处置这二人,但见钟文准备要离开了,随口回应道。
钟文得到回应后,往着大殿门口行去。
可就在钟文路过那躺在地上的二人之时,随之两脚过去。
“砰砰”两声一过,钟文在众人愣神之时,已是出了太极殿了。
当大殿中所人的反应过来后,就近的魏徵赶忙过去查看了起来,可当他一查看之后,那卢承笙已是无了声息,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至于那位崔誉,腰椎皆断,昏死了过去。
如他能救治得当,此生估计与活死人无异了。
“圣上,卢承笙死了,崔誉残了,这……”李山也跑了过去查看后,得知了二人的情况,看向宝座上的李世民。
而李世民听闻后,心中虽不喜钟文如此的做法,便也知道,这事本就是事关钟文所开的那个惠来酒楼。
崔誉找人到酒楼闹事,卢承笙用毒想毒死他的对手张怀中,嫁祸给惠来酒楼,这已然是触及到钟文的一些痛点了。
李世民虽对钟文的这种杀伐果断很欣赏,他不喜的是钟文未把唐国律法放在心上。
杀伐果断虽好,但在太极殿中杀人,这事着实让人喜不起来,更何况这里还是他李世民的地盘。
不过,李世民想想也就过了,并不会因为那一死一残而真的要去责怪钟文。
眼下,宫城的安全,还得需要钟文来守护呢。
第三百九十八章 影子半道被截杀
钟文的做法,或许有些过于激进了,但对于钟文来说,这本就是无可厚非之事。
被人欺负了难道还不能打回去吗?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了。
况且,就在一开始之时,钟文已经向着李世民问过话了,也得到了李世民的回应了。
如果李世民要是对他有什么意见的话,那就是对他自己的话提出意见了。
钟文那两脚。
一脚要了一人之命。
一脚又是残了一人。
这已然是无法改变的了。
不过,此时的大殿当中,安静过后,却是热闹,议论声声。
而钟文的离去,到是给了这大殿异样的状态。
钟文不会去理会太极殿中的情况,因为,那不是他需要去关注的了。
……
魏徵突然向着李世民启奏道:“启禀圣上,钟常侍如此做,是否符合常理?如其他人均如此的话,我唐国的律法又置于何地?圣上,还请……”
“住嘴!”正当魏徵这话要往下说之时,李世民却是发话了。
平日里他允许魏徵闻风而奏,可今日是什么样的情况,难道还不知道吗?这么没眼力吗难道?
“圣上,臣……”魏徵再欲说话。
“巨鹿郡公,如果你还想活下去,或者你魏家不想被杀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再说下去了。”正在此时,李山走近魏徵小声的提醒道。
“李山你……”魏徵虽知道钟文武力强大,但却是对钟文的情况有所不了解,这才有些着不少的疑问。
“巨鹿郡公,我这是提醒你,钟常侍如同影子,其武力高于影子,而且,钟常侍杀伐果断,你觉得你能抵得住钟常侍这种人物吗?如果你魏家挡得住,那就当我李山的话是放屁即可。”李山再一次的小声提示道。
“这……”魏徵可以不了解钟文,但一定是了解影子的。
影子虽说从不参与朝政,在长安也没有什么家人产业的。
但据他魏徵所知,影子杀伐也算是果断,而且跟着李世民有些年头了,而如今,他听李山所言,心中突然警觉,这位钟常侍,还真不是他能惹的。
“把他们押下去。”李山见魏徵皱着眉头,像是明白了什么,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而是指示着禁卫们,押着所剩下的人离开了大殿。
就连同那两位一死一残的崔卢二人,也被他们给抬出去了。
朝堂中虽依然议论声声,但李世民却是静静的看着满朝的文武百官们,心里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话说此时的钟文,回到小院后,继续打着坐。
对于徐福他们,自然有人去救。
此刻他也不便去救人,更是不便回去。
况且,他还需要等着朝堂中的反应,至少,他需要等着李世民的安排与反应,至少,他需要知道最终的结果会如何的走向。
一直半了中午时分,钟文才等到了一名亲卫传递过来的消息。
说是李世民已经下了旨,把这崔卢两位官员的府邸给抄了。
钟文得到这么一个结果之后,心也就安了下来。
只要知道李世民的决断,他也就会继续选择留在宫中。
可是。
到了半夜之时,李山突然传来消息。
“小道长,百骑司传来消息,影子在原州一带遇袭,请求救援。”李山急奔到钟文的小院中,急切的喊道。
“怎么回事?”此时的钟文根本没弄清楚明白怎么回事。
“小道长,百骑司刚刚收到飞鸽传来的消息,说影子被数人围杀,不过,那是白天的事情了,现在也不知道影子如何了,小道长,你看,你是不是去原州(宁夏固原)看看。”李山回复道。
此时的李山,脸上挂着急色,一脸的担忧。
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影子是李山的老爹呢。
“还有没有其他的消息?”钟文得知影子被人围杀,他想到的并不是去救援,而是想知道影子现在具体如何了。
说实在话,钟文不敢随意离开长安,至少眼下他不敢随意离开。
影子的交待他替他守护好宫城,这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他钟文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虽说,也没人砍他的脑袋,但就这事,他不能着急,也不能随意离开长安。
“目前还没有其他的消息。”李山应道。
“那就再等等,影子的身手还不错,而且他的纵身术也相当的厉害,被人围杀,想要逃也应该没问题的,除非是遇到了绝世高手了。”钟文解释了几句,至于百骑司什么时候再传回消息来,那只能等了。
李山在得到钟文的解释后,心中虽说还是担忧不止,但也知道,钟文不去救援估计也是因为他需要守在宫城吧。
而且,他也无法要求钟文去救援。
只能是请求。
“安心等消息,如果明日再无消息,到时候我再去一趟。”最终,钟文思量了一下后,向着李山说道。
“那好,那我现在去向圣上回禀一声。”李山听后小跑着离去,去向李世民禀报去了。
影子被袭之事,李世民自然是需要知道的。
至于李世民到时候会不会放钟文去救援,这事不好说。
宫城的安全是重中之重。
影子的安全也是重中之重。
两边都是重要的,就看李世民如何选择,也要看钟文如何选择了。
……
原州城外西南,某山道上。
“影子,束手就擒吧,别逼我们动手了,再打下去,你必将身死于此。”此时,数人围着影子。
而此时的影子,身上好几处剑伤,显得有些狼狈。
影子也没想到,他此次去某地探寻消息,却是遇上了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而且,其中就有着太乙门的卓成。
“卓宗主,难道你真想留下我?难道你们不怕云罗寺不成吗?我长期居于长安宫城之中,守护着宫城,你们难道不知道,如果我出了事情,你们终南山三大宗门必将遭受打击吗?”影子知道自己此时的处境。
打肯定是打不过。
可论要逃,那也得小心计划才行,否则的话,今天必然是要留在这里了。
“影子,我知道你守着宫城,但你现在却不是在宫城,依着江湖规矩,你即不在宫城,想来云罗寺也不会管辖这事吧?再者,你难道觉得我们不知道,上次在谷城之时,就是你帮着那太一门的余孽逃跑的。”卓成怒视着影子道。
“哼,终南山三大宗门围杀于我,这到是让我小瞧了你们,这么快就查到我的头上来了,不过,即是你们知道了又如何?要打就打,要杀就杀,何需如此多的废话?”影子知道,这事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迟早会被他们查出来的。
只不过,影子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这终南山三大宗门给查出来了,而且,还是在他离开长安之时给围住的。
“影子,我们也不为难于你,只需要你告诉我等,那太一门的余孽在哪里,我们即可放你离去,如果你非要抵抗下去,那到时候可就别怪我等了。”卓成早就忍不住了。
可是,他想从影子的嘴中探知到钟文的下落,更是想通过影子的嘴查到太一门的所在。
经过这半年多,他们从南到北,一路查探,可一点消息都没有。
好不容易在灵州之地见到影子的身影,一路追袭过来,到了原州这才把影子给围上了。
“想知道太一门?你们觉得我会告诉你们吗?就算是告诉你们,就凭你们这些人?哈哈,不是我小看你们终南山三大宗门,就算是你们的祖师在世,估计也只有在劫难逃来形容了。”影子绝不可能把钟文以及太一门的下落告诉眼前的这些人的。
不过,真要到了不得已之时,到是会有可能把这些人引到长安去。
影子钟文的身手还是非常相信的。
只要把这些人引到长安去,他相信钟文一定能把这些人留下的。
但是,眼下他却是有些头疼了。
因为他得考虑如何逃。
“影子,只要你说出来,我答应,绝不会为难你,但要是你所说的有假,到时候可就别怪我们不顾一切,要把你斩杀了。”卓成怒道。
他又不是没有跟太一门的钟文打过,他当然知道钟文的身手如何。
真要打的话,他相信自己太乙门三人可以与之一战的,更何况,此时的他们,可不止他太乙门几人,而是三门联合了。
甚至于,他还把三大宗门的长老护法全给召集回来了,为的就是查找到太一门的下落。
“要想知道太一门的下落,追上我再说吧。”影子话一落,纵起身影,往着山中奔袭而去。
影子能与他们说这么多的话,为的就是拖延时间,好用这段时间来恢复一些内气。
可当这内气稍有恢复,就立马再一次的逃遁。
论纵身术,影子的身法,也是相当的好的。
但再好,也会消耗内气,而且影子的纵身术,对于内气的消耗,可谓是相当的大。
卓成他们这些人见影子再一次的逃遁,只得运转内气,纵身追去。
十来个人追一个,这要是放在现代,那绝对是属于围欧,被叔叔抓到,那可就要关个十天半个月的。
但放在这时,却显得好像如家常便饭一样简单了。
这一逃一追。
从夜里一直追到白天,又从白天追到了深夜。
从原州,一直追到了陇州。
这一路追逃,虽说也有拼斗,但影子可不傻。
只要寻到机会,必然是逃窜而去。
真要是开打了,他一人可打不过这么多人,他只想着最好尽快把这些人引到长安去。
只要到了长安,这些人也就不敢在长安城动手了。
至少,有着那不成文的规矩在,卓成他们也得考虑后果了。
再者,到了长安之后,除了有那条不成文的规矩之外,还有着钟文在呢。
第三百九十九章 无死无伤鬼手现
“影子,你还想逃到什么时候?眼下你想逃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了,束手就擒吧,如果你能把太一门所在告知我们,我们留你一个全尸。”卓成他们已然是恨及了影子了。
这一追,可谓是追了无数的路程了。
要不是因为影子的纵身术比他们好,说不定早就追上了,也不至于到了这陇州之地。
而此时的影子,确实已是到了穷途末路了。
前有拦路虎,左右两边更说了。
而后面,却是深达百丈的悬崖。
此次,如无人援手的话,此次必然要被抓,或者被杀了。
影子心中真希望钟文在啊,真要是钟文在的话,他也就不用如此的狼狈了。
可是,这世界上是没有如果的。
而此时的钟文在干嘛呢?
他也正在纠结果要不要离长安,去救援影子。
而从百骑司人员所传来的消息,原州方面,早已是没有了影子的任何的踪迹。
就钟文所知,原州离着长安还是有些距离的。
如果依着影子的纵身术的话,估计三五天也能回到长安。
而这一整天里,百骑司也没有传回任何的消息来,这就使得钟文心中纠结着要不要离长安,往着原州方向去寻一寻影子了。
而钟文并不知道,此刻的影子,已是到了陇州了。
离着长安,也只有数五百里的路程。
如钟文真要是知道了,那必然会驰援影子的。
……
“影子,跑了跑了,到了如今,怎么你还是不答应吗?难道觉得我们留不下你?”卓成见影子半天不说话,感觉影子这是又想逃了。
但是,如今的情况,他们也不再害怕影子能逃到哪里去。
自己一方十一人呈半圆拦住他,想跑也是无路可逃了,除非跳崖。
跳崖。
对于每一个先天高手来说,都不会做这样的选择。
大不了被杀,也不会选择跳崖而亡。
至少,影子是不会选择这样的途径,他也不可能选择跳崖来结束自己的性命的。
况且,影子的纵身术,还无法达到像钟文这种可以内气外放的纵身术。
这世界上,有着如此厉害的纵身术,本就没几个人可以做到。
能做到像钟文的梯云纵一样,绝对是超级高手中的高手,一般是不会出现在世俗当中的。
“卓成,你也别跟他废话了,先废了他,我就不相信,到时候他能抗得往我们的拷问。”此时,左边太虚门的宗主元嗔怒声道。
“就是,卓成,你也别再期望他能回应你了,这追了一天一夜了,他要是愿说,估计早就说出来了,又何必让我们追了他这么远。”此时,太宗门的护法江戊也是大声怒道。
他们这些人,早就没有那个耐心了。
要不是因为影子的纵身术比他们高明一些,估计早就被抓起来轮翻吊打拷问了,才不会如此的多言。
“影子,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不束手就擒,到时候,可就别怪我等无情了。”卓成见其他二宗门的人都发话了,再一次警告道。
“哈哈哈哈,十一人围杀我,终南山三大宗门也太看得起我了,想要让我束手就擒,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影子被逼无奈,宝剑已经在手。
他知道,此次他是在劫难逃了。
影子他也没想到,当时在谷城县之时,并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出来,怎么就被这终南山三大宗门知晓了去了。
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到现在也没有想清楚。
想不清楚,那就不想了。
心中平静的想着,如今日能逃得命去,回到长安之时,定要钟文好好说一说此事,到时候一起去终南山,把这三大宗门给平了。
“哼,给脸不要脸,诸位,一起上。”那太宗门护法江戊怒道,随即持剑大喊一声,率先杀向影子。
“呜呜呜呜……”就在此时,众人正欲杀向影子之时,突然传来一声萧声,沉闷且悠长。
卓成他们在听到这呜呜然的萧声后,顿时惊了起来,抽身回退。
这呜呜然的萧声,如泣如诉,悠长且沉闷,曲调音律对于卓成他们来,再是熟悉不过了。
只要这萧声所到之处,在江湖之上,没有人不敢给面子,也没有人不会不给面子。
不管是他们终南山三大宗门也好,还是其他的宗派也罢,更或者是云罗寺人,在听到这悠然的萧声后,都会静待着这萧声的主人出现。
哪怕是在决斗之时,或者在屠戮之际,他们也会停下来。
“好生热闹啊,鄙人打扰诸位的雅性了。”来人一身的白衣,一头的白发,风度翩翩,长像青秀,就如一个公子哥一般的打扮。
一手持萧,单腿而弓,一腿直立,飘飘然的从不远处的树梢飞掠下来。
“见过鬼手。”
“见过鬼手。”
“见过鬼手。”
所有人见来人后,赶忙躬身向着所来的公子哥一般的人行礼。
鬼手?
是的,此人正是闻名天下的鬼手。
一手医术救治江湖之中无数人的性命。
用如雷贯耳来形容他的名声,估计都有些贬低他了。
当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这位鬼手,更不要说让他救人什么的了。
鬼手之名,在江湖之中,可以说有着超然的地位,可以与着云罗寺的主持同等了。
天下医术谁最厉害。
在民间,或许有人会说孙思邈。
但在江湖之上,只认鬼手。
能从鬼门把你拉回来的鬼手,所以江湖之上,也流传着四个字:鬼门之手。
要不然,卓成他们十一人也不可能因为谁突然出现,就停罢手。
“师叔祖。”
突然,立于悬崖边的影子,却是突然出声向着鬼手行礼道
“师叔祖?”此时,卓成他们所有人在听到影子称呼鬼手为师叔祖之时,全部愣在了当场。
此刻,他们的脑海之中,突现出一个念头来,那就是逃。
他们着实没有想到,此次他们要追杀的对像,是鬼手的师侄孙。
“你也别叫我什么师叔祖了,你早已是离开了师门,与着师门并无瓜葛。”鬼手站在离着众人十来丈外,向着影子回应道。
随着鬼手的话一落,卓成他们虽说已是知晓了影子与着鬼手有着一定的关系,而且,也知道了影子冒似不再鬼手所在的师门了。
这可是一个天大的消息啊。
他们以前一直想查探出影子到底是什么宗派之人,而眼下,从鬼手的嘴中,才知晓了影子的过去。
可就算是知晓了,也只是知道鬼手是影子的师叔祖,但却并不知道鬼手的宗门到底是什么宗门。
冒似,在江湖之上,没有人知道鬼手来自何门何派,更是不知道鬼手这神乎其技的医术,从哪里学来的。
但他们却是知道,鬼手成名在六十年前。
至于如何成名的,他们却是不知道了。
“多少师叔祖相救,师侄孙告辞。”影子明白鬼手的话,知道自己与着师门早已是无关了。
但鬼手的话虽说是如此说,但影子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师叔祖能过来,必然是来救他的。
要不然,大老远的跑来,难道是过来兜风的吗?
知道这其中的道理之后,影子行了礼后,直接纵身离去。
而此时卓成他们却是不敢追过去。
鬼手的师侄孙,他们不敢再追杀了。
哪怕以后真要是碰见了,就算是拼杀一番,也不可能杀死影子了。
都活了这么多年的老怪物了,谁都想多活久一些。
真要是受了什么伤,最终还得依靠鬼手来救治。
虽说救治的代价有些承受不起,但再高再大的代价,他们也得救治,毕竟,先天高手可损失不得。
“鄙人可不是过来救人的,你们该打或该杀,那是你们的事情,与我可没有关系。”鬼手见卓成他们愣在当场,没有去追影子,出声解释道。
只不过,鬼手那可是过了几十息,差不多一分钟的时间才出声解释的。
这明摆着是要给影子逃离的时间,否则也不会等了几十息的时间才出声解释吧。
“不敢,不敢。”卓成赶紧拱手言道。
追?
追个球球啊。
你都是影子的师叔祖了,我们还怎么追?
这话虽不敢明说,但卓成他们心里对于鬼手的出现,已是有了数了。
“啊~,那你们继续接着玩吧,我也得寻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了。”鬼手见卓成他们并无离开之意,打了一个哈欠,伸手捂了一下后,纵身跃过树梢离去了。
打鬼手来到这里开始,到离开这一段时间,并不长。
可时间虽不长,但对于卓成他们一行人来说,压力可谓重如泰山。
而且,也从此间知晓了影子与着鬼手有着一定的关系。
随着影子的离去,也随着鬼手的离去,到是把卓成他们一系的人当成了耳边风,就像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中一般。
确实。
成名一甲子的人物,怎么可能会把卓成他们这些小辈放在心上呢?
“师傅,难道就这样算了?这鬼手到底是谁啊?难道我们这么多人都不敢动手吗?”此时,太虚门长老季俞的弟子卫殳突然发声问道。
“唉,徒儿,以后切记,遇到这位鬼手之后,一定要尊敬一些,或者远离一些。”季俞心中也是悲愤,忙劝说着自己的弟子。
“师傅,为什么?”卫殳不解的问道。
“据闻,鬼手此人除了医术超凡入圣之外,其身手早已是超出了我们的认知,江湖之上,也从未听闻过他动过手,但据猜测,鬼手的身手有可能达到了先天之上了,而且,鬼手成名已有一甲子的时间了。”季俞看向自己的弟子回应道。
“先天之上?这么厉害吗?我什么时候能达到这种身手啊。”那卫殳一脸的羡慕之色道。
第四百章 影子返回百事通
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如何评价鬼手,基本也不敢往深里说去了。
况且,人家这才刚离开,就在背后议论,这要是被听去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生出什么麻烦来。
不过,鬼手可不会去想这些问题。
此时的他,已是离去很远了。
他此次过来,无非就是保影子而已。
说影子已是离开了师门,可他这个师叔祖依然还是站了出来,护着这个师侄孙。
如此说来,鬼手也是一个冷脸心热之人。
至于影子与着他隶属于何门何派,那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总之,江湖之上,从未听说过鬼手属于哪个宗派。
而此时的影子,一路急奔,往着长安方向而去。
对于自己的师叔祖突然出现,他从未想到过,也从未去细想。
影子对他的这个师叔祖了解,也只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反到是后来,他对这个师叔祖,也越来越不懂了。
打影子离开了师门之后,就没再返回过师门,算算时间,都已有二十多年了。
这事,还得从他师傅这一辈说起。
打影子的师傅身死之后,就成了无根的浮萍一样,无根无系的。
再加上他所在的宗门,人数本就少的可怜。
一个宗门,除了他这个师叔祖之外,还有一个师祖。
师祖下面有两个弟子,不过均已身死。
一个就是他影子的师傅,还有一个就是他的师伯了。
影子的师傅也仅有他这么一个弟子,就连他的师伯也只有一个弟子。
随着师傅辈的长辈身死之后,他所在宗门,而如今,连同他影子算在一起,估计也不会超过五人了。
但每一人的身手,均在先天之境。
至于他的这位师祖和师叔祖到了什么样的境界,他却是不知。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哪里会知道这些,更何况,他连师门都回不去的人,又怎么可能知道。
再加上他的这个师叔祖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医术,一直飘荡于江湖之上,连师门都少有回去过。
不过,据影子所知。
他的这位师叔祖,冒似与着师祖有着一些间隙,这才使得他的这个师叔祖少有回宗门。
此次,他影子是为了关于‘回轮印魂’,离开的长安,去寻找一位知道此事的人问一问的。
可他却不曾想到,自己回来的时候,被那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发现了,而且一路追踪。
如果不是自己仗着纵身术比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好上一些的话,说不定早就被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给围住了。
不过,好在有着他的师叔祖出现,才及时挽救了他的性命。
不管怎么说,自己师叔祖算是救了他一命,他影子自然对他的师叔祖心存感激。
但他也知道,自己与师门已是无关联了,能救一回,不一定能救下一回了。
……
第三天中午,影子这才到达了长安城。
一到长安城之后,影子这才安下心来。
这一路的奔袭,可谓是心累再加身体之累。
在未进入长安城之前,影子一直保持着警惕,一刻都不曾放松过。
因为他知道,在未进入长安城之前,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有危险。
但他却并不知道,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并未追袭他而来。
有着鬼手的阻拦,他们哪里敢再追踪他影子的。
随着影子进入了长安城之后,一刻来钟后,来到了宫城之中。
“影子?”当钟文见到影子的那一刻,发现其身上有着好几处剑伤,心中虽有些不解,但眼神之中却是夹带着一些关切。
“九首,无事,只是几处小伤。”影子回应道。
随后,影子回到自己的小院,开始处理起伤口来。
而钟文也帮不上什么忙,安静的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钟文看过影子身上的伤,真如影子所说,只是一些小伤,最重的,也只是那腹部的伤口而已。
但却无性命之忧,只需要安养些时日即可全愈的。
没过多久,李世民也来到了。
“影子,你回来了?可还好?”李世民一到就关切的向着影子问道。
“多谢圣上挂怀,我无事。”影子回应道。
影子与着李世民的关系,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李世民这年帝王关心一个宫中常侍,这要是说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把下巴给惊掉。
但对于明白其中原由的人,到也没多大奇怪的。
“影子,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话,就向他们吩咐,我还有一些政事需要去处理,你先好好养伤。”李世民与着影子说了一会话后,随即向着影子交待道。
“好。”影子点了点头,站起来送着李世民离开。
自始自终,钟文都没有与李世民说过一句话,到像是一个看客一般,看着二人说着话,亲密的有些像父子的关系一样。
从二人的关系程度上,钟文可以肯定。
如果影子向李世民说钟文有问题,李世民肯定会选择相信。
毕竟,这二人的相处时间,可以说很长很长了。
影子回来了。
那钟文也就可以撤了。
钟文不喜欢这宫城。
他更喜欢自在自由一些,就比如在自己府中一样。
或许,不属于自己的家,过的就相对也就没有那么安逸吧。
“影子,你先好好养伤,即然你已经回来了,我也就完成了承诺了。”钟文见李世民离去后不久,开口向着影子说道。
本来,钟文还想向影子问些事。
但看着影子受了伤,他也不好多问。
虽说江湖儿女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但钟文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九首,你稍待,走,回去说。”影子在听到钟文的话后,却是阻拦钟文回去。
……
二人坐在小院当中,钟文静待着影子说话。
“九首,此次我离开长安,找了人问了关于‘回轮印魂’之事。”影子等了一会儿之后,这才开口说起。
“如何?”钟文轻声问道。
都时隔一个月了,钟文的好奇之心,再一次的被打开。
“我找人探问一下,你以前跟我说的那个传说,据那人所说,苯教中好像就是如此,以灵魂转世的方式,寻找一位符合灵童重新转世,不过,据那人所说,灵魂转世并非那么简单。”
“灵魂转世会寻找好几位,甚至更多的灵童转世,但只有一位才能回归,至于其他的,会相继培养,最终到了一个程度之上后,把这些所有的灵童召集后,会举行什么仪式,所有灵魂回归于本位,重塑原大能者的记忆。”
“但是,如那位灵童有‘回轮印魂’的话,那说明此人有可能就是灵魂转世最重要的人物,至于重要到何种地步,我所问之人也不知道,毕竟,那人也只是听说,却也从未曾入过吐蕃中去了解。”
“不过,据我所猜测,有着‘回轮印魂’的人,有可能就是其宿主中的主位,至于是与不是,却是无法印证了。”
影子缓缓的向着钟文解释了一下这‘回轮印魂’。
随着影子的解释,钟文到是觉得这‘回轮印魂’与着自己曾经听闻的传说有些类似。
但也只是类似。
而自己的问题,绝对不可能是吐蕃国的某位大能者所转世而来的,自己是什么人,钟文心里最是清楚不过的了。
但是,影子说的,关于‘回轮印魂’的事情,有可能是另外一种解释。
与着自己,绝对是无关的。
可是无关的话,那位被斩的吐蕃先天高手,又为何见到自己之时,会说一句‘回轮印魂’呢?
这其中的原由,到底是为何?
“影子,我想问一下,你所问的那个人,他并未去过吐蕃,他又是如何从中知道这些呢?还是他本来就是吐蕃人?或者,他的长辈们去过吐蕃?”钟文心中好奇不已。
“那人不是吐蕃人,至于他是否真的没有去过吐蕃,我不知,至于他的长辈们是否进入过吐蕃,均是无法知晓的。”影子回应道。
“那人是何人?可否方便说?”钟文再一次的探问道。
“这……”
影子没想到钟文的好奇心如此之大,就连他所说的那个人,他都想知道。
不过,影子也在思量着要不要把那人的身份告诉钟文。
虽说,那人在江湖之上的名声并不显山露水的,低调的有些过份。
可以说是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能知道他的存在的,估计不会有太多的人。
如果不是影子的师傅在世之时,曾经提过这么一个人,估计连影子都不一定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九首,那人身份有些特殊,不过,今日之言,仅止于你我了。”影子思量过后,最终选择说出来。
“当然。”钟文点头应道。
“那人具体什么名号,我也不知道,不过,当年我师傅在世之时,跟我提过那人,那人在江湖之上,也是少有人知晓,其自称姓百,知道的人都称之为百先生。”影子停顿了一会儿后说道。
“百先生?”钟文听到这么一个名号后,心中更是好奇了。
“是的,百先生。”影子应道。
“百先生,百先生,知道这么多隐秘的事情,不会是百事通吧?要不然,怎么会自称百生先?”钟文思索之后,心中的想法脱口而出。
“百事通?嗯?九首,你要这么一说,到也像是,百先生冒似好像确实如你所说一样,任何事情到了他那里,基本都能得到相应的解释,百事通百事通,看来真有可能是如此了。”影子从未想过百先生是一名百事通,经钟文这么一句话后,到是提醒了他。
况且,江湖之上,也没有所谓的百事通的话法,更别说什么了。
而且,影子不是第一次去寻这位百先生问过事情。
曾经的他,也寻过这位百先生问过一些事情,每一次都能那百先生的嘴中,知道其答案。
就如此次一样,也是从那位百先生嘴中知道了关于‘回轮印魂’的解释。
“影子,这位百先生,是否有师门?或者这位百先生,是否有着某一种组织?”钟文问道。
“这个,我到是没有关注过,但据我所知,这位百先生好像并没有什么师门,而且,他的身手并未达到先天之境,并不是什么高手。”影子回应道。
至于组织社团类的,影子也不知道。
主要是并没有去细细查探,更或者从未往着这方面去想过。
钟文听后,心中虽不解。
不管有没有师门,或者有无社团类的存在,但想来这位百先生如真知道这江湖中之事,必然有着无数的人帮着他整理或者搜集的。
随后,二人又就着关于百先生的事情说了一些话。
随着影子的话越来越多之后,钟文也算是明白了这位百先生是位什么人物了,而且,也知道这位百先生居于何处,又如何寻找了。
“影子,你好生将养,我就不打扰你了。”钟文感觉二人说了这么多话了,‘回轮印魂’之事也已经说了,还知道了关于百先生的事情,有些事,以后也是可以再说的。
“哦,对了九首,我返回的时候,遇上了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我这一身的伤,就是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所造成的。”影子见钟文起了身,又是出声补充道。
“什么?你身上受的伤,是那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造成的?怎么回事?”钟文一闻到影子说关于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事之后,顿时惊道。
他以为影子身上的伤,也许是遇到了某些影子的仇敌才造成的,而且,他也不方便问这些事情。
可没想到,影子身上的伤,是被那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给造成的,这就使得钟文心惊了。
“当我在原州附近之时,正好遇见了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而且,那卓成已然是知道了谷城县之事,这才十几个围杀于我,要不是我纵身术稍好一些,要不然早就被他们给追上了。”影子随即也站起了身,向着钟文叙述道。
但影子却是没有说关于鬼手之事,更是没有说关于他师门之事。
“他们现在在哪?”钟文闻言后,眼神之中闪现着一丝的怨恨问道。
本来,钟文来到长安之后,本就要去太虚门走一趟的,可是,打他来到长安之后,到是把他的一些计划给打乱了。
长久以来,师门的事情,有时候着实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了。
虽说自己师傅并未如何压他,但这件事情,一直得不到解决,钟文就无法从这件事情当中脱离出来。
“在陇州,他们从原州一路追杀于我到陇州,不过此时在不在陇州,我也无法确定,但在两日前,他们追杀我到了陇州,而且,据我所知,他们应该从灵州一带到的原州,所以,我在原州碰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应该是从灵州过来的。”影子见钟文的神情之中带着些许的怨恨之色,赶紧说道。
“我现在过去,可否追得上他们?”钟文听到在陇州,心中大动的问道。
“应该不太可能,他们肯定会离开的,因为当时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我相信他们肯定会选择离开,至于去了哪里,不好说。”影子回应道。
至于他说的一些事情,自然是他的这个师叔祖了,只不过,他影子不便把他师叔祖的事情告诉钟文罢了。
有些事情确实有些不便告诉钟文,更何况,还是事关自己的宗门之事,而且,还有关于他的这个师叔祖。
“对了,影子你刚才说他们是从灵州过来的,难道他们去灵州是因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是因为?难道影子你也去了灵州?”钟文看着影子疑问道。
“嗯,我猜他们是从灵州到的原州。九首,你不会是想说,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是从灵州就已经发现我了吧?不可能啊,我在灵州之时,并未发现他们啊。”影子听着钟文的话,从头到尾想了一遍,也没有觉得他在灵州就被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给盯上。
“影子,你可知道,灵州西北的贺赖山(贺兰山)?那里高山显著,是为一个绝佳的隐世之地,我想,那终南山三大宗门去灵州,不会是去贺兰山有什么隐秘之事吧?”钟文问道。
“这……我无法回答你,但如果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去贺兰山真有什么隐秘之事的话,那就真有可能是在灵州发现的我,这才一直尾随于我,一直到了原州才动手。”影子回忆之后,点了点头回应道。
对于贺兰山,影子哪里会不知道,只不过,他对钟文所说的话有些怀疑罢了。
他怀疑那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是如何从灵州跟随他到的原州,为什么这么远的距离,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既然如此,影子,那好好休息,我先去陇州探一探再看看。”钟文向着影子拱了拱手说道。
“九首,你真要去陇州?如果真要去的话,那你最好往着泾州方向追查,以我的推测,他们有可能会往着泾州方向去。”
影子也不阻止,这是钟文的师门之仇,他也不会去阻止,到是喜闻乐见,毕竟,他这一身的伤,可是败那三大宗门的人所赐,没有亲身前往已是憾事了。
而影子刚才的话,所提供的方向,至于能不能追上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他也无法保证,只不过提供了一个大致的方向罢了。
“多谢。”钟文说完就离开了。
陇州离着长安并不远,而且相隔的距离也只有四五百里,大部分还都处于半平原以及丘陵地带。
钟文想着以自己的速度,几个时辰之内,应该是能赶到陇州的。
只不过,这大白天里,钟文却是不会运转内气,施展轻功了,只得一出了宫城,就向着李山要了一匹快马,奔袭而去。
第四百零一章 无功而返探太虚
随着钟文奔袭出了长安城后,一路可谓是快马加鞭,一刻都不想耽搁。
说来,长安到陇州最方便的路径那是走水路。
但是,钟文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走什么水路,直接奔往咸阳,过了渭水,再一次的飞奔上马。
渭水之上少有桥。
有的也只是船只代劳。
在这样的一个时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这一路的耽搁,着实让钟文花了不少的时间。
一直到了奉天县之后,这才弃马开始施展起踏雪无痕,往着陇州方向而去。
到了亥三刻左右的时间,这才赶到了陇州。
可当钟文一到陇州后,就开始寻着百骑司的人马开始探要消息了。
但是,陇州百骑司的人员并没有什么消息给到他,最终钟文只得依着影子的话,往着泾州奔袭而去。
到达泾州安定县后,已是子夜时分了。
一个纵身,就已是落于安定县城去了。
又是一通的寻找,找到了百骑司的人员后,所到的消息,依然是无。
这着实让钟文无奈。
一连两天,钟文从陇州,到达泾州,随后又往着原州而去。
两天里,除了原州那边有着几天前的消息之外,一直也没有追寻到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的消息。
无奈之中,钟文只得放弃,返回长安城。
……
又是时过几天后,钟文终于是回到了长安城。
“道长,你回府了,可有用饭食?”一回到侯府的钟文,徐福就迎了过来问道。
几天前,徐福他们一行人早已是从长安县大牢里放了出来,虽无伤,但却被惊吓到了。
但好在没有啥事情,到也免去了一些小麻烦。
徐福虽说到也被吓到了,但他在长安生活了这么久的人,又深知钟文的能量,自然也只是受到了一些小小的惊吓,却并未有着过多的害怕。
反到是任竹的祖母和母亲,到是被吓的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有着徐福的安抚,到现在已然是恢复到原来的状态去了。
“嗯,多准备一些,我这几天一直也没饱餐一顿。”钟文瞧着徐福回应道。
至于前些时日的事情,钟文也不多说。
而且,他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况且,这几天里,长安城中传出的一些事情,他徐福也早已是知晓了,哪里还需要钟文去解释什么。
“好的,道长,你稍待,我这就去准备。”徐福应了一声后,奔向后厨去了。
钟文回到自己的房间,又去了浴室洗漱了一遍后,徐福已经把饭食准备好了。
钟文的饭量,徐福是知道的。
所以,每一次钟文在府里的时候,徐福都会依着最大的量来烹制菜肴与饭食,到也没有多少好奇之心。
就这样的情形,他徐福都不知道见了多少次了,哪里还会有什么好奇心。
饭后,钟文又去了一趟宫城之中,与着影子说了一会话之后,在天黑之前返回府中。
“哥,哥。”打钟文刚回到侯府大门前时,小花就已是在大门处等侯着了。
下午的时候,钟文向着徐福说过,今天之后,会回到侯府里居住,不会再去宫城里云云的。
所以,徐福到是把这事直接告诉了小花她们。
这才有着小花坐在大门前等着他的这一幕了。
“最近可有好好读书?”钟文伸手摸了摸小花有脑袋,一脸疼爱般的问道。
“当然有了,夫子可是很喜欢的。”小花一脸傲气的回应道。
着实,小花读过不少的书,识得不少的字,就连一些道文都背过好一些,论读书什么的,必然比任竹来得快。
可是,这年纪也是放在这儿了,其实说来,也没啥可比的。
只不过,这个时代,女子读书本就是一件难事,更何况还是要把书读好的程度。
“夫子喜欢你,你也不能太调皮了,多读书才好,走,回去吃晚饭。”钟文牵着小花往着饭厅方向走去。
此次,任竹到是没有跟着小花在一起等着钟文。
毕竟,任竹的一家人都来了,自然与着自己的家人在一起,那才是最为合适不过的事情。
一连几天,钟文一直在侯府里呆着,偶尔会去酒楼看看。
其实,酒楼到现在为止,一样是限卖,照样是限三百份。
“道长,你看,这调料的原材料西市买不到多少,我们只能限卖,道长,你看这事怎么解决啊?”钟文一到酒楼,徐福就向着钟文抱怨道。
而这两天里,徐福没少向他抱怨。
“你组织一些人,或者雇一些人,前往沿海一带看看,如果合适,寻一个地方,专门晒制这些东西,更或者组建一个运输队也行。”钟文并不怎么关心酒楼的生意。
但对于徐福提出来了,自然也就需要给他一个建议了。
“好,那我今天就着手去找人手去。”徐福得到了钟文的应承,放下心来。
其实,他早就想派人去沿海一带去了,只不过没有得到钟文的话之前,他可不便做主。
况且,酒楼需要的调料原材料,无非就是一些海制品,只不过需要的量大一些罢了。
而且,这个时代的人,虽说会把一些海制口晒干,但却不会烘干研磨成粉,更是不会加入其他的东西来制作调料。
当天,徐福招了不少的人手,组建起专属于酒楼的队伍。
而当天晚上,钟文却是向着徐福交待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侯府。
钟文此次离开侯府,可不是去宫城什么的,而是去终南山。
前几日去陇州一直没寻到三大宗门的人,此次去终南山,自然是去探一探太虚门了。
至于侯府上的安全,自然早已是与着影子说过了,也就无须另外去请求了。
钟文也不知道自己这一次去太虚门需要多久。
虽然太虚门位于终南山,离着长安并不远,最多也就一两个时辰的路程罢了。
但一切都是未知的,谁又是否知道,太虚门有没有请外援呢?
真要碰上一位先天十二层的高手,钟文都不一定能应对。
在没有确切的消息之前,他只能把自己小妹以及侯府的一切安全事宜交给影子。
而且,钟文自认为影子是绝对可信的。
离开侯府的钟文,运转踏雪无痕以及梯云纵,往着长安城外而去。
所过之处,无人可见。
离着这么高,纵身的速度又那么快,谁又能瞧见呢?
……
两个时辰后。
钟文已然到了终南山之中了。
一通的寻找,终于是确定了太虚门的所在位置。
可当钟文来到太虚门所在位置之时,却是发现,太虚门内,早已是空空如也。
人去楼空。
是的。
人去楼空,连个人影都瞧不见了。
木屋,石屋什么的,到是有着不少。
但人却是一个不见了。
当钟文见到这一幕之时,心中开始有些悔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早些时间来。
而如今,来到了太虚门所在之地后,连一个仇家都不见,这着实让钟文心中气愤不已。
他钟文气的不是太虚门的人,而是气的自己。
“唉,如果当时突袭完了太宗门之后,直奔太虚门而来,想来这太虚门的人应该还在吧?我真是蠢得死啊。”钟文瞧着空空如也的太虚门,悔恨不已。
可再悔恨已是如此了。
随即,钟文开始在这空无一人的太虚门,开始寻找起来。
什么地方都不想放过,哪怕暗格所在,钟文也不放过。
又是花去了半个时辰后,钟文终于是确认。
这太虚门走之前,连一粒粮食都不曾放过。
别说粮食了,估计连带着老鼠都给一起带走了。
“别人说,贼不走空,看来这太虚门比贼都厉害啊。”钟文望着这空空的太虚门,自言自语道。
随后,钟文拿出火石,寻了不少的干草干柴出来,点燃后,站在不远处瞧着这场焰火。
可是,就在钟文把这太虚门点着之后,他却是不知,就在离着太虚门二十里之外的一座山顶之上,有着一老一少正坐在那儿打着坐之时,却是突然发现太虚门所在的位置突然起了大火。
随即,那一老一少起了身,站在那个山顶之上,遥望着太虚门所在之地。
“太虚门这些崽子们不是都走了吗?怎么着了火呢?难道有人故意放的火?”那位老者遥望着太虚门的方向,思索道。
“师傅,太虚门在一个月前就离开了,当时他们走的时候,好像还挺着急的,此时太虚门着了火,不会是有什么仇家前来查看见没了人,这才放火毁了太虚门的驻地吧。”那少年站于老者的一边,轻声的说道。
“嗯,有这种可能。”那老者点了点头说道。
他们这师徒二人,在这终南山也有一些年头了。
他们所居住的位置,与着太虚门所在位置,也就离着三五十里远罢了。
平日里,他们师徒二人到是经常见到太虚门的人进进出出。
只不过,他们师徒二人从未去打扰过太虚门。
况且,他们师徒二人也只不过偶而来终南山一趟,为的就是感悟,就如此次一般,再一次的来到终南山,好让他的那个弟子能好好感悟一番。
这一老一少师徒二人是何人?
其实这一老一少,乃青玄门的人。
只不过,青玄门属于南派,且人数又少的可怜,仅有十余人而已。
但要说在江湖之上,报上青玄门的话,估计没几个人听过。
如要是报上于礼之名,估计江湖之中绝大部分的人也不知道,但这江湖中的绝世高手们,绝对听过于礼这个名字。
为何?
因为青玄门门主于礼之名,放眼江湖之上,乃有数的几位绝世高手之一。
何为绝世高手?
那可是高于先天之境的高手,乃是先天之上的存在。
第四百零二章 先天之上一招飞
“师傅,要不去看看?”于礼的弟子看向太虚门所在,突然提出建议道。
“那去看看吧,反正你也无心修习功法。”于礼伸手扶了扶胡须,看向自己的这个弟子。
他的这个弟子,说来天赋很不错,但唯独这心性有些不够。
此次,于礼带着他的这个弟子,前来终南山,说是感悟,还不如说是打磨呢,更何况,他于礼每隔几年,总是会来终南山一趟。
或居住些时日,或寻访一些故友。
在终南山中,可不止有着三大宗门,还有着一些隐世的高人。
只不过,这三大宗门的人数较为多罢了。
反观那些隐世的高人,虽也有一些,但一般都是独居,或者两三人窝在一起生活修练。
随着于礼的话一落,师徒二人随即纵起身形,往着太虚门而去。
而此时,钟文站在离着太虚门不远处,看着这场焰火。
眼神之中,却是一直冒着些许的恨色。
钟文对于师门的仇怨之事,早已不再是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想法了。
而且,此时的钟文,心中思想,越来越开始脱离了原来的世界了。
或许,是因为长时间处在这个世界,使得他渐渐习惯了这种思维模式,或者习惯了这个世界的为人处事。
自己师门的仇敌,从一开始的太乙门,到如今的三大宗门。
从把太乙门被灭开始,钟文一刻都不曾忘记,自己师门的仇怨。
或许,钟文已经把这个仇怨之事,透彻到了骨子里去了。
几年的时间,让钟文的变化,越来越像是个一个合格的太一门掌控者了。
此刻的钟文,思绪有些飘远了。
可就在钟文他思绪飘远之时,突然从远处突然纵过来了一老一少。
老者须发花白,而少者也比钟文要年长一些,估计也就二十来岁,不到三十岁的样子。
当这一老一少突然降临之际,着实也把钟文给惊醒了过来。
“来者何人?”钟文紧了紧手中的陨铁宝剑,看向来人探问道。
钟文不知道这二人是否是太虚门的人,真要是的话,那留下又有何妨。
只不过,在不清楚对方虚实的情况之下,钟文可不好下手或者持剑就杀过去。
“小友莫要紧张,我师徒二人见此次有大火,这才好奇过来看看。”那老者看着紧张的钟文回应道。
这二人正是于礼师徒。
于礼虽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为何要焚毁这太虚门,不过,能把太虚门给焚毁了,那必然是有着某些间隙的。
“你们二人难道是为太虚门而来?还是与着太虚门有关联?”钟文不知道这二人是何人,出声问道。
但此时,他的剑已是出了鞘,只要这二人与着太虚门有着什么关系之时,必然是要杀上前去的。
太虚门都空空如也了,除了与着太虚门有关的人会过来之外,也就只有仇敌了。
这是钟文的想法,至于是与不是,依着常理来推断,绝对也是错不了的。
可这于礼师徒二人,着实与着太虚门无关,这到使得钟文的猜测,有了一些偏差。
“小友切莫紧张了,老道于礼,这是我的弟子花岁,我们并非与着太虚门有关,刚才,我师徒二人在那边静坐之时,偶发这边起了大火,这才过来查看,而且,这太虚门之人,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已是全部离去,至于何因,老道我也实属不解啊,不过,今日看到小友焚毁了这太虚门,这到让老道明白了其中的原由了。”
于礼再一次的出声阻止钟文,顺便解释了一番。
“你们二人如与这太虚门无关,又何来知道这太虚门的动静?一个多月前这太虚门的人都离开了,你们如果与太虚门无关系,又怎么可能不被太虚门的人知晓去了呢?你不会是想以这样的借口,诓骗于我吧?”钟文心中起疑。
至少,这太虚门内可是有着先天高手的,就近有着这师徒二人存在,怎么可能不被发现。
况且,从那老道的嘴中说出来的话,更是让钟文怀疑这二人留在这里的目的,估计就是为了探知自己何时来这太虚门吧。
“小友,我师徒二人虽说来到这终南山有着半年之久了,但与着这太虚门,却无任何的关联,小友与着这太虚门有什么仇怨,我师徒二人不阻拦你,但要是小友非要认为我师徒二人与着太虚门有关系,这可就让老道我无法可说了。”
于礼听完钟文的话后,再一次的作出解释。
“师傅,这人好生无礼,让我去教训教训他。”此时,于礼的弟子花岁却是看着钟文有些不爽了。
自己的师傅一再解释,可解释来解释去,这人就是不相信,这使得他心中不爽的很。
“徒儿,不可,无仇无怨的,可动不得手,为师说的话,你难道忘了?最近你要静心,不可乱了心境。”于礼见自己的弟子想动手,赶忙阻止道。
“哼,要动就动手,哪来这么多废话!你们不动手,我可要动手了。”此时,钟文早已是按耐不住了。
随即,钟文持剑一个纵跃,往着二人杀了过去。
钟文的想法也简单,那就是先打过再说吧,只要与太虚门有关的人,钟文哪怕误伤了,也一定会留下来问话。
至于杀死对方,钟文到是没想过。
钟文得从这二人的嘴中,探知道太虚门去了何方。
“小友,慢动手。”就在钟文纵身而来之时,于礼再一次的劝阻道。
“师傅,让我来。”花岁已是忍不了了,手中的剑也出了鞘,纵身飞跃而下,迎上钟文。
二人在半空之中迎面对决,双方的剑碰撞在了一起,“呛呛呛……”
随着二人的剑碰撞在了一起之后,钟文发现这位年轻人的身手还是不错的,就连剑法都已是到了一定程度。
而花岁在接剑开始,顿时错愕连连。
高手过招,只需一招,就能知道对方大致的底细。
而此时,花岁在与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对招开始,就已经明白了,自己并非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的对手。
虽说,他的天赋也算是极好的了。
就如他的师傅曾说过,以他的天赋,放眼当今天下,实属罕见。
而且,他花岁以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就已是突破到了圆满境。
虽说,五年都过去了,他依然还处在圆满境。
但花岁可是已经到了圆满境的顶端了,只差一线,即可突破到先天之境了。
一个可以在三十岁的年纪,即将突破到先天之境。
这得有着多大的天赋啊。
这是本钱,也是本事。
有本钱又有本事的人,自然也就心高气傲了。
就如此时,随着钟文所出的一些言语,让他不爽已也属正常。
可是,当他纵身过来下着钟文一对剑招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的对手,几招之后,已是落了下风,这着实对他打击不小。
“不好,这位小友是先天之境。”此刻,于礼已然是发现了钟文的身手比他的弟子要高出一大截,心中惊道。
随即,一个纵跃,直接落入二人中间,伸手一剑把二人的剑招拆解了过去,一手提着自己的弟子,往着不远处落去。
于礼的剑都未出鞘,仅凭一剑就拆解了钟文的一剑。
这也让钟文心中大惊。
虽说,钟文刚才的那一剑,也只是平平无奇,连阴阳剑法都未出,只是与着那位年轻人试了几招罢了。
回身退回的钟文,在火光之下,冷冷的看着那老者,心中暗道,“那老头看来也是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不知道其身手比起我来如何,要不再试试看看。”
思量过后,钟文运转内气,踏雪无痕施展出来,一手持剑,直线飞纵而去,往着那位老者刺了过去。
于礼与着他的弟子落地后,正欲开口说话。
却是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再一次的持剑杀将过来,于礼随即把弟子拉于身后,静待着那个年轻人的一剑。
“呛,砰”两声过后,钟文被那老者持剑格档住钟文来袭之剑,一脚踢中钟文的手背,把钟文踢得倒飞退去。
钟文被那老者一剑格档之后,还能再如此瞬间的时间,伸腿踢向自己的手背,着实把钟文给震惊的无以复加了。
这是什么样的反应,这是什么样的速度。
飞退回去的钟文,一落地之后,两眼震惊的看着不远处的老者。
就刚才钟文他所出的那一剑,以及踏雪无痕,他自认为自己的这一剑,绝对是可以伤了对方的。
可没想到,结果却成了如今的状态。
如果对方要杀自己,估计也就一剑了事吧?
逃。
钟文此时的心中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而于礼也是被钟文所袭来的一剑给惊到了。
但他的惊,并非完全来自于钟文的这一剑,而是那纵身术。
以着他于礼的认知,能施展出如此的纵身术,定当是有着某位绝世高手的教导,其背后的宗门,估计有着更为强大的人物。
虽说,他于礼从不惧怕这天下任何人,但他也不想招惹上一些麻烦。
况且,他于礼行走于江湖之上,少有树敌,而且很少与人发生什么口角。
说来,于礼他本就是一个不喜欢惹麻烦之人。
“小友,请罢手,我们即无仇,也无怨,何须如此?你与太虚门的有何间隙,我师徒二人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而且,以你先天之境的身手,又何需与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子一般见识呢?”
于礼出声向着钟文说道。
语气之中,尽显着一丝的客气。
虽说,他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属于何门何派,但据他所知,这天下间,能教出这么一位如此年轻,且又是顶级的先天之境高手出来,绝非什么小门小派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