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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第一道士全文阅读

作者:流连山竹     唐朝第一道士txt下载     唐朝第一道士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四十四章 轻功初现斩老者

    葵立从未想过,自己的师弟以及弟子,就这么如此简单的死在了自己的眼前,而且还是三人围斗一人之时,被人给斩杀的。

    “啊……,敢杀我师弟和弟子,我要命!”葵立已经快要疯了。

    瞧着当下被钟文所杀的两人,场面可谓是可怖之及,任是谁都无法接受这一幕,更说他这个一门之宗主了。

    而不远处的那两位老者,同样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惊得已是有些失了神一样,呆呆的看着当下。

    当然,被愣住的还有太宗门的数十名弟子,两眼就这么傻愣着看着当前的场面,心里着实不知道如何形容了。

    两个接近于先天之境的高手,就这么简单的被杀了。

    虽说这二人的身手接近于先天之境,但依然不是先天之境,被一个先天高手斩杀了,那也无可厚非。

    只不过,这一切来的太过快了一些,更可以说太过突然了一些,使得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始料未及。

    而就在葵立怒及之时,持剑杀向钟文,钟文却是纵身回退。

    因为,钟文已是发现,那两位看热闹的其中一位老者的手,已是摸向剑柄了。

    面对葵立,钟文已是试出了这个太宗门宗主的身手,比起太乙门的宗主卓成来,估计也是在伯仲之间。

    如果真要细论的话,那有可能要比卓成一丝丝。

    不过,钟文对于葵立到是不怕,而且,钟文还不会杀这个太宗门宗主,因为,他还想从这位葵立的嘴中,知道关于自己师门的道法典籍来呢,怎么可能会一剑杀了呢。

    而且,钟文也无法在短时间之内,就能把葵立斩杀。

    同等级先天高手的对决,拼的是经验,拼的是内气,拼的是功法。

    更何况,钟文的身手,比这位太宗门宗主葵立,高的可不是一星半点,有可能高个好几成或者一倍都有可能。

    具体如何,钟文心中已是有数。

    当钟文瞧见那位老者伸手摸向剑柄之进,纵身回退,闪去了身形,同样,葵立的剑劈向空处。

    而就在此时,钟文回退之后,再一次的纵身往着一边而去。

    钟文的目标不是葵立,而是太宗门的弟子们。

    首当其中的,就是一些年岁较大的人,因为,钟文知道,这些人才是太宗门的中间砥柱。

    只有杀了这些人,太宗门才有可能直接没落,无法再短时间之内培养出一个圆满境的高手出来,更是不无法短时间之内,培养出一个先天高手出来。

    “咻,扑……”

    随着钟文如入无之境一般,挥剑见人就劈,或是伸手一刺,没有谁能阻止得了他的任何一剑。

    “小儿,杀我宗门弟子,我要杀了你。”葵立万万没想到,太一门的这个余孽,会放弃与他拼,直线奔向他太宗门的弟子来。

    而且,就这么一瞬间,他太宗门的五个圆满境的弟子,已是身首异处了,想阻止都阻止不来。

    就在此时,钟文本欲纵身往着另外几名年岁较长的太宗门弟子过去之时,那位老者手中的剑已是拔了出来,同时,也已是纵身往着钟文这边而来,想以一剑阻止钟文。

    “呛……”的一声,钟文挥剑抵挡之后,抽身回退。

    “你是何人?请报上名来。”钟文冷声向着那位老头出言问道,话语之中,尽显一股寒气。

    “老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乌拉颉利是也,你如此小小年纪,就有着先天身手,阁下难道不知道规矩不成吗?”此时,那位老者也是停下手来,看向钟文应道。

    不过,他此时的心中,却是如翻江倒海一般了。

    在他瞧着钟文与着葵立拼杀之时,原本还以为钟文只不过是一个圆满境的高手罢了。

    可是,随着这时间推动,可谓是一剑秒杀两个圆满境的高手,就在刚才,更是再一次的连杀五位圆满境的高手,这明显就是一个先天高手了,这哪里还是一位圆满境。

    他心中震惊的已是不知所以了。

    这是他从未遇到过的高手,而且还是如此的年轻。

    他以一剑阻住了钟文的去势,从那一剑之上,他完全感受到了一种让他有些抵挡不住的势头。

    可是,他也知道,此时要是不阻住此名叫钟馗的人,那势必破坏他们与太宗门的联合。

    “乌拉颉利?你不是我唐国人?那你就别掺和我两门的仇怨,别怪让我没提醒你。”钟文听着这位老者的回话,心中有些不明。

    乌拉颉利的名字,这是钟文第一次听说,而且,这装扮也是与着唐国的一不样。

    但要让钟文辨明这两个老者的身份来,钟文却是不行,毕竟,他对外族人的服饰还是有些搞不懂。

    “你即为先天之境,难道不知道这天下间的规矩不成吗?你乱杀无辜,那我乌拉颉利就得出手阻止,我劝你还是离开此地,给大家留条后路,你看如何?”乌拉颉利心中虽是被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给震惊到了,但却是不会害怕。

    因为除了他之外,还有那太宗门的宗主葵立,他们二人皆是先天之境。

    况且,还有一位老者,一直未动手。

    而那位老者,就是钟文都警惕的老位老者。

    “哈哈,你一个外邦人,如何知道我与这太宗门的世仇?如果你非要插手进来,可就别怪我钟馗手中的这把剑了。”钟文此时已然不想再与这个老头多话。

    人家都插手了,哪里还有可能会退却。

    而且,钟文从这位叫乌拉颉利的话中,都能听出来,人家这是一定要帮到底了。

    随即,钟文内气一运转,再一次的纵身往着太宗门的弟子杀去。

    而那位乌拉颉利,再一次的没想到,钟文依然不听其言,无视先天高手的规矩,奔向那些太宗门的弟子而去。

    “小儿,你敢!”葵立心伤了。

    眼瞧着钟文奔向他宗门的弟子去,只得大喊一声,纵身追了过去。

    “扑……扑……”钟文随手又是一剑,往着人最多的地方挥去。

    几剑之下,又是数人死在了钟文的剑下。

    “呛”那乌拉颉利已是纵身追了上来,挥剑再一次的阻住了钟文的剑。

    钟文不想与他拼斗,纵身往着一边滑去,根本不给这乌拉颉利半点考虑的机会。

    他的目的依然,还是那些太宗门弟子身上。

    而此时,葵立只能眼看着钟文斩杀他宗门的弟子来,想阻止都阻止不来。

    “呛呛呛”

    钟文没纵身多远后,乌拉颉利再一次的追了过来。

    “老头,看来你是不想活了,那就给我死吧。”钟文已是被气着了,纵身而上,挥剑即劈。

    “呛……”

    “小儿,如你再敢乱杀无辜,我今日定要斩杀于你。”乌拉颉利大喝一声,连出几剑,与着钟文拼了几招。

    “小儿,拿命来!”葵立纵身而来,提剑就劈,根本不讲章法了。

    “呛……”

    而此时,不远处的那位老者,一直静静的看着当下三人的拼斗,完全就像是一个看热闹之人。

    至于他为何不出手,估计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其中的原因了。

    “呛呛呛”

    此时的太宗门内,再一次上演了两大先天高手力拼另外一位先天高手。

    如此的打斗场面,已经上演了好几次了。

    从长安宫城的石忽、石胥师兄弟二人开始,再到太乙门宗门之地的卓成与那叶鼎松,再到后来的谷城。

    而如今,又重新上演了这一幕。

    如果,那位一直看着热闹的老者出手的话,那将第二次上演三大先天高手,围斗一位先天高手了。

    没有如果,也没有假如。

    因为,此时的那位看热闹的老者,手中多了一把剑。

    至于他的那把剑从何而来,钟文也没有注意到,或许,他的手中本就有一把剑吧。

    当钟文眼神突然瞄到那位老者手中的剑之时,心中开始警惕了起来。

    “呛呛呛”

    钟文挥剑向着葵立以及那位乌拉颉利连挥几剑后,运转内气,直直的往上跃去。

    “砰砰砰”几声之后,钟文已是在离地十丈之高的半空中了。

    而此时,那位一直没动手的老者,瞧着钟文突然纵上半空中之时,直接愣住了。

    当然,愣住的除了那位老者之外,还有那葵立以及乌拉颉利,更甚者,在场的所有人,都皆是被愣在了原地,眼睛之中,突现一股不相信的眼神来。

    这是什么样的纵身术?

    这是所有人心中的一个想法。

    此时,那老者的眼神之中,除了不解之外,更多的是新奇,还有他对钟文纵身术的好奇。

    除了这些之外,他心中同样也多了一份期待,对纵身术的期待。

    至于他期待什么,估计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葵立呆呆的站在下面,想追,他不行。

    纵身术他当然会,而且,他的纵身术不太差。

    但要纵至离地十丈之高,他无能为力,哪怕五丈都有些力不从心了,更何况是十丈之高。

    “给我死!!!”身在半空之中的钟文,在下落之时,剑法已出。

    剑身之上,带着一股恐怖的气息,以及破空的声音,直劈向那位乌拉颉利。

    “扑”的一声,乌拉颉利直接被钟文的这一剑,从肩膀之处,齐齐的劈掉了一只左胳膊。

    谁也没想到,钟文会以这样的身法配合剑法,直接伤了一位先天高手。

    如果不是那位乌拉颉利躲闪及时,说不定此时已是身首异处了。

    剑法已出的钟文,身形下落之时,内气再一次的运转,‘踏雪无痕’轻功展现,往着十丈之外而去了。

    情势来得太过突然,哪怕葵立都想到,太一门的这个余孽,不伤他,反到是伤了他太宗门的一位客人。

    而且,伤完人之后,依着高绝的纵身术已是飘向十丈之外,愣是使得他反应不过来。

    “乌拉颉利。”随着此刻场面的转变,那位一直未动手的老者,眼瞧着己方一人被钟文一剑给伤了,大喝一声,纵身来到乌拉颉利身边。

    “乌拉颉利,快,止住伤口,吃下这枚药丸。”老者从身上掏出一瓶不知道什么玩意的药来,往着乌拉颉利里嘴里送去。

    而乌拉颉利此时已是右手连点,封住穴道,好止住血液流出。

    “乌拉颉利,由叽哇拉擦……”随后,那老者出言再一次的说道。

    可是,那老者嘴中的话语,却是让钟文都听不懂了,估计是他们本族的语言吧。

    “珊蛮,为我报仇。”乌拉颉利眼中充血,向着那老者说道。

    “乌拉颉利,你不会死的,你放心,我会为你报仇的。”老者不知道哪里来的信心,言词确信自己可以为乌拉颉利报得此仇一样。

    不过,好在他没有提前动手,要不然,他与着这位叫乌拉颉利的老者一样,想来也有可能在他愣神之迹,被钟文的这一剑给伤了。

    “珊蛮,我不行了,我感觉我快要去见狼神了,珊蛮,为~我~报~仇~”

第三百四十五章 一剑袭来保珊蛮

    乌拉颉利这话一说完,脑袋就倒向了一边去了。

    死了?

    估计暂时是不太可能就此死去的,但要是这伤不及时救治的话,那离死也就不远了。

    可是,救治是不太可能的了。

    因为,钟文此时再一次的纵身而来。

    不过,钟文此时的目标,不是那葵立,也不是那位珊蛮的老者,而是这太宗门的弟子们。

    “咻,扑扑……。”

    钟文此时已是入如无人之境一般,见人就杀,逢人就劈,根本没有谁能阻止得了他。

    不过,在钟文杀这太宗门弟子之时,钟文的眼神总是会时不时的往着那位珊蛮身上瞄去。

    毕竟,那位老者,给他的感觉太过奇怪了。

    连自己神识都能伤,肯定是一位超级高手的。

    “小儿,住手。”葵立瞧着此时他宗门弟子已是被钟文杀了十几名了,大喝一声。

    “还我师门道法典籍,要不然,你太宗门就跟太乙门一样,人死宗门灭。”钟文根本不可能会停手,回话之时,还不忘纵身而去,接连又是斩杀数人。

    “小儿,敢如此欺我太宗门,云罗寺不会放过你的。”葵立哪里有可能会把太一门的道法典籍还给钟文。

    况且,这道法典籍都已是入了他太宗门不知道多少年去了,自认为是他太宗门的东西,又怎么可能因为几个弟子的死去,而甘心交出来呢。

    “呛呛呛”

    二人随即再一次的交上了手。

    “不还,那我就杀光你们太宗门。”钟文与着葵立拼了几招之后,再一次的运转‘踏雪无痕’来,纵身而去,往着太宗门弟子挥剑过去。

    葵立想追追不上。

    想阻止也阻止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宗门的弟子,就这么被钟文给一剑一剑的收了命去。

    “先生,救我太宗门。”此时的葵立,在无法阻止钟文之时,一边追向钟文,一边开口向着还抱着那乌拉颉利的珊蛮喊着话。

    “先自求多福吧,还想让别人帮你。”钟文随即挥了一剑,杀完几人之后,纵身往着别处去了。

    一通的杀下来之后,这太宗门的弟子,已是没有几人了。

    而那几人,也是跑得快,已是纵身往着太宗门外奔袭而去了。

    对于那几人,钟文也懒得再去追了。

    至于眼前的这位葵立,钟文知道,自己想杀,却是不能杀。

    自己师门的道法典籍太过重要了,如今自己杀上太宗门来,如果连这太宗门的宗主都被自己给斩杀了,那这道法典籍又如何要得回来。

    想要把葵立此人完整无缺的捉住,钟文自认为自己没那本事。

    但要是论伤了葵立,钟文自信还是可以做到的。

    “哈哈哈哈,完了,全完了。”此时,那葵立呆呆的站在那儿,看着自己宗门所有被杀的弟子,哈哈大笑着,也不知道,是傻了还是疯了。

    不过,钟文却是冷眼看着葵立,心中起不到任何一丝的波澜。

    太一门的祖师,不知道有多少被这终南山三大宗门杀了,而且早已是作古了不知道几个时代去了。

    同情自己的敌人,那就是对不起自己师门的祖师们。

    钟文不会去做这种事情,更是不会在心中起到任何一点的怜悯来。

    “葵立,交出我太一门的道法典籍来。”钟文站在那儿,厉声喝道。

    此刻,他葵立根本不在意什么了,估计钟文要一剑刺死他,他都不一定能及时躲闪得掉。

    因为,他太宗门之内,此刻已是没有了任何一个弟子了,逃走的也只有数人而已,这份打击,已然让他这个太宗门的宗主快要疯了一般了。

    如果钟文细数了这地上的尸首的话,说不定就能发现,这太宗门内的地面之上,躺着的尸首,已是近百了。

    要不然,他葵立也不可能如此地失了神魂一般,在那里哈哈大笑,如中了魔一般。

    说来,此事也要怪他这个宗主。

    毕竟,宗门弟子全数被杀,自己又救援不了,他这个宗主,难道不该自杀以谢罪吗?

    如果他太宗门的长辈还在的话,说不定此时已是被气死了过去也不无可能的。

    “呜哇嗦呀啦……”

    而就在此时,正当钟文还在想着,自己该如何逼得葵立交出道法典籍之时,那位珊蛮却是抱着那乌拉颉利,坐在那儿不知道在吟唱着什么。

    不过,钟文听出,从他那嘴里唱出来的语调,更像是在超度亡魂一样的调子,使得钟文转头看了过去。

    “呜哇嗦呀啦……”那珊蛮继续吟唱着钟文所听不懂的语调,不过,钟文却是发现,那位乌拉颉利好像真的如死了一般。

    至于是否真的死了,还是只是晕迷,钟文不知道。

    而此时,钟文需要面对的是如何从这葵立的嘴中,撬出他需要的东西来。

    但是,葵立此时好像真的疯了一般,疯笑过后,就像傻了一般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

    “葵立,交出我太一门的道法典籍,我饶你不死。”钟文回过头去,向着葵立大喝一声。

    “哈哈,想要太一门的道法典籍,那你自己来取吧。”此时的葵立,已是清醒过来了。

    不过,他这种清醒,好像更像是真疯了一样。

    直言说让钟文过去取。

    取什么?取人头吗?

    不过,钟文却是没想别的,提剑纵身过去,准备与这葵立打过再说吧。

    “呛……”

    拼斗再一次的响起。

    葵立他心中明白,自己必定是打不过钟文的,但人嘛,在生死存亡之际,无论如何,都有着求生的**。

    就如此时他葵立一般,所使的剑法,基本都是以大招来应对钟文手中的剑了。

    “呛……扑。”

    拼斗之后,百招过后,钟文以一挑剑命中了葵立的左手,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呛呛扑。”

    随后,又是十几招之后,钟文与着葵立近身打斗之时,滑向一边,再一次的给了葵立后背一剑。

    “呛扑。”

    “扑……”

    连续数剑,钟文手中的剑,都往着葵立身上招呼着。

    “来啊,来啊,杀了我啊。”此时的葵立,已是满身血迹,早已是把生死之事置之度外了,大声喊叫道。

    如果,钟文不是依着身法轻功的优势,钟文绝对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以百招之势伤了葵立。

    毕竟,葵立的身手,也着那位卓成也是在伯仲之间的。

    “我不会杀你,我只要我太一门的道法典籍,如果你还回来,我说过,饶你一命,否则,你太宗门将会在我的追杀之下,终止消亡。”钟文停下手来,看着葵立说道。

    对于这样的一个不怕死的人,钟文也是无法。

    杀?

    当然是可以随时杀了他。

    但杀了之后,自己师门的道法典籍怎么办?

    “小儿,你杀我族人,今日我必杀你。”正当钟文左右为难之际。

    那位珊蛮的老者突然停下吟唱,手中拿着剑,站了起来,指向钟文。

    “老头,我不管你是谁,敢掺和我与太宗门仇怨之事,那就必须接受死神的审判。”钟文虽然对这老头警惕,但心中却是不曾怕过。

    而且,这个老头,钟文还想从他的身上搞明白,他是如何发现他的神识的,又是如何做到伤他神识的。

    而如今,可谓是仇怨升级了。

    钟文杀了他的族人乌拉颉利,而这老头也说今日势必要杀了钟文,这仇已是结大了。

    “死吧。”那老头纵身一跃,手中之剑直刺钟文,嘴里还不忘大喊一声。

    “呛呛呛……”

    随着那位老头的攻击,钟文开始正视应对了起来。

    高手过招,一招即可知其身手如何。

    此时的钟文,一招无法判断老头的身手如何,只得继续挥剑试探。

    随着十几招过后,钟文这才发现。

    这位珊蛮的老者,手中的剑法与着其他的普通先天高手,也相差无几,根本不是什么绝世高手。

    “呛呛呛”钟文不再有所保留,纵身一跃,大招平平而出,剑身之上所裹挟的剑气,直劈老者。

    “扑……”的一声,老者被钟文这一剑,直接伤及右手,随后,剑气冲刷而过,再一次的把那老者的右手割裂出好几道伤口。

    好机会。

    钟文不停手,又是挥出一剑。

    “扑。”

    老者胸前中了一剑,倒地不起。

    老者胸前所中的一剑,至少有半条手臂之长,伤口深度虽不深,但钟文这一剑,可是夹带着寒冰内气,直接冻住了那老的伤口。

    “老头,说,几日之前,你是如何发现我在那屋角边的?”钟文一手提剑,指向地上的老头大喊道。

    “原来是你?”此时,地上的老者听闻钟文的问话,心中突突。

    一个会遁术的人,在他的认知里面,绝对可以说是无敌一样的存在了。

    “说不说,不说我就杀了你。”钟文此言一出,手中的剑开始输送内气,准备先把这老头砍断两条手臂再说。

    老者心中惊惧,手掌一拍地面,一跃而起,抽身而退。

    钟文瞧着那老头这是准备要逃了,随即‘踏雪无痕’施展,纵身往着老头追了过去。

    一眨眼之间,钟文已是跃过老头头顶,返手一剑,往后劈去。

    就在此时,一把宝剑直飞而来。

    钟文手中的剑,直接劈在了那把飞过来的宝剑之上。

    “呛……”

    “什么人!”钟文落下身形下来,望向宝剑飞过来的方向,正好瞧见一位无须无发之人纵身而来,顺势接住他那把剑,随后落了地。

    “老纳云德有礼了,这位施主你却是不能杀了,要不然,会给施主你带去无尽的麻烦的,还请施主有好生之德,就此罢手吧。”那位无须无发之人,向着钟文行了佛礼,好像在说,我就是一位出家人。

    “难道你也想阻我不成?有本事亮出来吧。”钟文被这位秃驴的一剑给阻止了自己的那一剑,心中顿生怒气。

    “施主切莫生气,老纳只是过来劝架的,可不是过来打架的,施主,听老纳一言,切莫再造杀孽。”云德再一次的向着钟文行一了佛礼说道。

    “老和尚,你是准备要介入我等的仇怨当中吗?这人我今日是必杀,如你敢再阻我,那我也一并把你杀了。”钟文虽不知这名叫云德的老和尚是什么人,但以刚才那一剑,钟文心中就开始警惕了起来了。

    就老和尚那飞过来的一剑,钟文已是明白,这老和尚绝对是一位高手,因为,刚才自己劈中那一剑之时,虎口都有些发麻了。

    “施主静心,静心,老纳真心不是要阻你,此人是突厥的珊蛮祭司,我受人之托,过来寻他的,却真不是要与你为难,如施主当真要把他给杀了,那势必会造成两国各不和,最后事态将无法控制,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云德指着那位老者,向着钟文说其原由来。

    钟文原本以为,那老者的名字叫珊蛮,可打听这老和尚的话才知道,这人是突厥的珊蛮祭司。

    此时,钟文心中这才明白,为何这两人的衣着装扮,有别于唐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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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 云罗弃徒老和尚

    “突厥人?”钟文闻言后,看向那老和尚云德。

    此时,钟文心中也在计较这老和尚的话,此人到底该不该杀,真要是杀了,真要是如这老和尚所说的那样,那势必造成两国之间的冲突。

    不过,这种冲突到底仅限于宗派冲突,还是会引起两国冲突,对于钟文来说,就值得考量了。

    如只是宗派冲突,钟文到是没所谓,但真要是两国因这个突厥珊蛮祭司的死亡,而造成战事的话,那钟文可就是罪人了。

    战争,钟文明白。

    那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你砍我一刀,我砍你一刀这么容易,而是会死去不知道多少人的。

    “老和尚,那你想怎么样?”想通此间环节的钟文,厉声向那云德问道。

    “施主,听老纳一声劝,放下屠刀,此人真不能杀,而且,此人除了不能杀之外,还得送回突厥。”云德站在钟文与那位珊蛮祭司中间,就怕钟文好像会临来一剑似的。

    “为何?只因为他是突厥的珊蛮祭司不成吗?突厥这么多人,难道还不能扶持一个珊蛮祭司出来不成?还是因为你这个老和尚与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钟文心中不解,至少,眼下他是不解的。

    “施主,此人身份地位超乎你的想像,突厥可汗可以身死,为独他不能死,要不然,只要他身死于我唐国境内,那势必引起所有突厥人的奋起。”云德瞧着钟文年轻的脸,心中此时也是震惊不已。

    刚才他才过来,一打眼也没瞧清楚,可此时瞧清了之后,这才发现,眼前的这先天高手,是如此的年轻。

    年轻人,他云德见过不少,而且天下才俊之人也是凡多,但如此年轻的先天高手,他云德也算是头一次见了。

    “施主,敢问你今年贵庚?”云德忍不住心中好奇,出声向着钟文打问起年龄来。

    虽说有些冒失,况且当下的场面可不是朋友,而是敌对,但对于他云德来说,可没有敌对之说。

    他云德至始至终,都是以一个中间人的身份出现的,不止是这一次,就连曾经的以前,也都是中间人的身份。

    “老和尚,你好生无礼,我是不是也可以问你一句,你今年贵庚,你娘今年贵庚。”钟文被这眼前的老和尚问得有些无头无脑的,心中有些不舒服。

    这又不是自己的长辈,你凭什么这么问,况且,此时可不是问年纪的时候,而是有可能再起战端的。

    “抱歉施主,只因老纳心中有些不解罢了,如施主不愿多说,那就不说便罢了。”云德已是明白,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冒似生气了,这才赶紧闭了嘴。

    打架,他云德到也不怕谁,只不过眼下却不是打架的时机,况且,他是来救人的,真要是连人都救成,反到是又打了一架,对于他来说,那可就有些冤了。

    “老和尚,我也不想多说什么,此人如不杀,那就必须废了他,要不然,当他再来我唐国,必生事端。”钟文听见那老和尚道了歉,也就不再去追究了,转回到那突厥珊蛮祭司身上来。

    “不可不可,此人必须完完整整的送回突厥,要不然,老纳也不会千里奔袭,来到此地才寻得到他,如此人真要被废了,那与杀了他基本也是无异了,施主,请听老纳一言,此人真杀不得。”

    云德听见钟文说要废了这个突厥珊蛮祭司,吓得他警惕了起来。

    这事对于他来说,真要是如此了,那跟杀了本无区别了,一个废人送回突厥,他都不用去细想了,那这战事必然是会起的。

    虽说眼下的突厥各部都是乱得一团,但只要这个祭司回去,联合诸部,对唐国发动战争,对于这位珊蛮祭司来说,只需一句话的事情。

    反到是钟文,并不知晓,也并不理解这其中的问题,更是不知道,这个珊蛮祭司到底有何能耐,杀又杀不得,废又废不得,着实让钟文头大的不行。

    战争,钟文不愿起来,至少,眼下他绝对不希望有两国大战发生,天下好不容易太平了,谁也不希望发动什么战急。

    “老和尚,那你说怎么办?另外,你又是何人?我又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钟文心中有诸多的问题在纠缠,实在搞不明白。

    “施主,刚才老纳不是已经说了吗?老纳云德。”老和尚被钟文这一问,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似的,

    不过,他云德再莫名其妙,但还是回应了钟文的问话。

    至于云德他心中有什么想法,那可就不好说了。

    “我知道你刚才说了,你叫云德,但我却是没有听过云德之名,也从不曾认识你,所以,你说的话,我凭什么相信你呢?”钟文再一次的发问道。

    “施主,这个……老纳在慈怀寺修行,不知道施主可有听闻过慈怀寺?”云德此时心中也是有些不解。

    他慈怀寺云德的名字,怎么的也算是有些名声的,绝大部分的人基本都听说过他这个慈怀寺云德的名字的,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却是好像从未听过他的名字一般。

    “慈怀寺?没听过。”钟文细想了一下,这慈怀寺确实没有听过。

    况且,这寺庙的名字,钟文基本也没怎么去关注,他的心思,大都放在终南山三大宗门的身上,根本也没有向谁打听过什么寺庙之名。

    “哈哈,看来你唐国之人,也就如此了,云罗寺弃徒云德都不认识,难怪你唐国人都是一些不知天高地厚之人。”正在此时,那位突厥的珊蛮祭司突然发起话,把这云德的背景道了出来。

    “云罗寺!”

    此时,钟文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也是愣了一愣。

    云罗寺的名字,他在一年前早有耳闻过,但也仅限于听过,但从未见过云罗寺中人。

    而此时,从这位珊蛮祭司的嘴中,却是道出了这位老和尚的身份来。

    只不过,这个身份却好像有些见不得人一样,因为有弃徒二字。

    “你是云罗寺的人?”钟文警惕的望向老和尚云德。

    “唉,老纳是慈怀寺人,早已不是云罗寺人了,施主以后可莫要再说老纳是什么云罗寺弃徒了。”老和尚叹了叹气,向着地上的珊蛮祭司说道,却是没有直面回应钟文的问话。

    “云德,你虽然是慈怀寺人,但你的身上,永远背负着云罗寺这个名字,你想丢也丢不掉,天下谁人不知你云德出自云罗寺,你本就是云罗寺弃徒,难道你不敢承认吗?如果没有你们云罗寺,我突厥诸部会散乱成这个样子吗?别以为你过来救我,我就会感激你,来啊,杀了我啊。”

    此刻,那珊蛮祭司好像有些疯了似的,连言说着一些钟文听不懂的话来,但却又让钟文心中好奇了起来。

    对于这位珊蛮祭司所说的话,从语语之中,钟文能听出来一些事情。

    但这原由是为何,钟文此刻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自己来太宗门报仇来的,可如今,就好像钻进到一个迷宫一般,什么东西都出来了。

    “施主,此话却是不能这么说,当年之事,老纳并未参与其中,你可怪不到我的头上来,我救你,只是受人之托,况且,我也不希望两国再起事端,还请施主莫要妄言。”云德微闭了闭眼,出声劝阻道。

    “别把你标榜得很高尚的一样,如果没有你云罗寺,我师傅也不会死,我族人也不会死去,我突厥诸部,更是不会散乱成如今这般这样,还有你云德,当年要不是你师傅刺杀我师傅,我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你云德敢说此事与你无关吗?”

    “云德,你就云罗寺的弃徒,哪怕你离开了云罗寺,可你依然是那云罗寺人,我突厥诸部,永远不会忘记这个仇,你想阻止他杀我,无非就不是想起战端,哪怕今日我身死于此,我诸部也将会有更多的祭司站起来,将来,如我诸部联合起来之后,必将踏平你唐国,哈哈哈哈。”

    此时,那珊蛮祭司如疯子一般,这话里话外,都像是在求死。

    至于云德的身份之事,到是显得并不重要了。

    而此时,钟文却是静静的听着那珊蛮祭司所说的话之后,心中更是开始有些迷糊了。

    他迷糊的是这位珊蛮祭司所说的以前的事情。

    什么突袭刺杀,什么你师杀我师,所有的话连在一块,钟文好像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一般。

    “唉,施主,纷争仇怨都已是过去几十年了,你又何须如此介怀呢?老纳的师傅也早已是作了古,这恩怨也是该放下了。”云德再一次的叹了一口气,劝慰着这位珊蛮祭司来。

    “放下,你想得到是挺美的,我诸部族人,从未忘记过,每时每刻都不曾忘记过,狼神永在,誓报此仇。”珊蛮祭司此时已是疯到了顶了,根本不在意死不死的了。

    而此时,钟文虽不明白这个惊天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但却什么话也不问,什么话也不说,静静的听着这二人的话语。

    可是,随着那珊蛮祭司的话一落之后,当下却是安静了起来,连那云德老和尚都不再回话。

    而在这其间,不远处的那位葵立,也都不曾吭过一声,就如怕惊扰了这个惊天秘密一样。

    时间在这雪夜之中,显得诡异异常。

    “你们继续说啊,我还没听明白呢,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时过小时个时辰之后,钟文实在忍不住了,发话问道。

    钟文就像是一个无头脑的小子一般,在这个时候问话,谁又可能把那件事情说出来,估计连那位珊蛮祭司都不愿搭理他了。

    “施主,此人我须带走,还请施主放手,老纳感激不尽。”老和尚过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出言说道。

    “老和尚,你觉得我会让你把此人带走吗?我刚才不是说过吗?此人我必杀。”钟文闻言激道。

    “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云德双手合十,向着钟文劝诫道。

    “成你秃个佛啊?别说你是什么慈怀寺人了,哪怕你是云罗寺的弃徒,今日你也别想从我手中把他带走。”钟文再次出言激道。

    “如施主放手,老纳承你之情,当是老纳欠你一个人情,你看如何?”

    “不如何。”

    “真要是如此的话,那老纳只得与施主过上几招了。”

第三百四十七章 云罗寺中高手现

    此时,钟文听闻那老和尚的话,心中到是没有那么高的期望了。

    毕竟,打架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但钟文反到是对他们刚才所说的秘密更感兴趣。

    至于那位珊蛮祭司,在听到云德说要与钟文过招,来保下他之后,眼中还带着一股蔑笑。

    以他的认知来说,一个会遁术的高手,与云德过招,估计也是能把云德这老和尚打得屁股开花来。

    其实,他心中清楚的很,真要想安然离去,那是不可能的了。

    一个会遁术的高手,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高的存在了。

    虽说遁术只是在一些典籍中出现过,也从未见人修练成功过,但他可是实实在在的感受过的,他的心里,哪里会不知道遁术的神奇。

    只是,他好奇的是,这个叫钟馗的年轻人,当时施展遁术之时,又为何被自己劈了一剑逃遁而去,反而没有现身反击呢?

    这是他心中的疑问,因为,今夜之事,已然是超出了他的一些想法了,同样也是他心中最不明白地方。

    一个有着遁术的高手,被自己劈了一剑后,时隔数日才来报仇,这明显不符合逻辑的。

    “老和尚,你真要保下他?一个突厥人,你身为云罗寺人,身为唐国人,为一个突厥人说话,你不觉得脸红吗?”钟文说实在话,不想与这老和尚打一架。

    他只想知道,刚才他们说的话中的那个惊天大秘密,当然,还有这位祭司又是如何知道他的神识所在的。

    诸多的问题在钟文脑中闪现,使得他不得不去想这些问题。

    特别是那祭司是怎么发现他神识的,这才是钟文最关心的问题。

    至于眼前的这位老和尚想要保下这个突厥的珊蛮祭司,钟文是不可能答应的,真要是到了不得不打的境地,钟文是不可能留手的。

    “施主,此人虽说是突厥人,但因其身份地位的关系,不得不留下他,况且,老纳已是应承了他人所托。”云德心中也是无奈。

    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阻,好坏话都已是阐明了,可依然打动不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老和尚,我不想跟你发生什么争斗,但这两人我必须带走,如果你真要想与我打上一场,那我钟馗也不惧怕你云罗寺。”钟文知道,这场架估计是不能免了,只得紧了紧手中的陨铁宝剑,大声回应道。

    “施主,实非老纳想与你打,只因老纳受人之托,不得已而为之,还请施主见谅,如施主就此罢手,让老纳带着此人离去,老纳感激不尽。”云德手中的长剑横在胸前,这是准备要应对钟文的发难了。

    毕竟,二人的话已是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云德心中也知道,这场架,估计是免不去了。

    “老和尚,别说的那么好听,你云罗寺虽说庙大,但我钟馗也不惧之,不过,听闻你云罗寺好生不要脸,订了不少的规矩,如你能解我之惑,我到愿意考虑考虑。”钟文此时再一次的转换了思维,向着那云德说道。

    说来,钟文在这江湖之中,要谓是一个小白一般的了,江湖之事本就知道这甚少。

    哪怕是他的师傅李道陵,都不曾知晓这江湖中更高一层的事情,所以,使得他们龙泉观的所有人,都对这更高一层的江湖之事,知之甚少。

    就连这七大宗门最高的存在,都不清楚。

    而此时,钟文好不容易碰上一位云罗寺的人,索性开口向着云德老和尚做起买卖来了。

    “何人胆子如此之大,敢说我云罗寺不要脸啊?”就在此时,从远处纵来三人。

    这一声可谓是把钟文给惊在了当场。

    谁也不曾想到,此时还有人来到此地,而且来人一听就知道是云罗寺的人了。

    三人几个纵跃,已是到了场中。

    三人一落下之后,就瞧见此时的太宗门内尸横遍野,顿时皱着眉头,有些不解。

    “云德师叔好。”三人瞧过周围之后,这才向着云德老和尚行了佛礼问好。

    钟文见着这三人向着云德老和尚喊着一声师叔,猜测着这三人想来是云罗寺中的晚辈了。

    而且,那三人的年岁,看起来与那位云德老和尚稍稍年轻一些,但也年轻不到哪去。

    不过,钟文到是不会用年老长像来衡量年纪了,到了先天之境之后,年老之像,已是不能用来评判这些高手了。

    “施主切莫如此,我已不是云罗人,三位施主可称呼我一声云德即可。”老和尚云德赶紧回礼,并解释了一句。

    “师叔就算已不是我云罗人,但只要师叔还叫云德,我们就得称呼你一声师叔,这是寺中规矩。”一人向着云德说道。

    “你们此次过来所为何事啊?寺中不是还未到下山之时吗?”云德只得向三人问道。

    至于云德之名,这也是没办法。

    云德是云罗寺的法名,他无权去除,况且,能去除他云德法名的人,也不可能去除的,除非是背叛了云罗寺,才有可能会被除名。

    话说这位云德老和尚,已是从云罗寺离开近三十年了。

    打他离开云罗寺后,重新兴建了一座寺庙,名为慈怀寺。

    从名字上就能看出,以慈悲为怀之意。

    至于云德从云罗寺离开的原因,外人基本是不知道的,能知道的,估计也只有云罗寺的人知晓了。

    人虽然是离开了,可是这名声嘛,在这江湖之上,却是越来越显了。

    云德老和尚周旋在各地,以化解各种争端为名,使得江湖中人对他云德也颇为尊敬。

    但知道他云德是云罗寺中人的,却是没有多少,而且,近三十年来,云德老和尚也从未说过去罗寺的任何言语。

    就如此时,那三个大和尚过来之后,直接向着云德行师叔之礼,云德也基本都是拒绝的。

    出了云罗寺的人,他哪里还会认为自己是云罗人,基本还是以慈怀寺的名号来行走江湖的。

    “回云德师叔,我们三人此次出山,是受他人之邀,准备前往东极岛的,不过,最近听闻突厥珊蛮祭司从北边过来了,所以,我三人这才转道查探,直到前几日才听闻,那人已是来了太宗门。”一人向着云德回应道。

    “三位,此人就是那突厥的珊蛮祭司了,不过,老纳受人之托,需要带他回去,还请三位不要插手。”云德指向地上的珊蛮祭司,向着三人行礼说道。

    至于云德为何不称他们三人名字,估计也是因为云德已不是云罗人,才如此客气吧。

    反到是此时的钟文,心中除了警惕之外,更多的是一些担心。

    云德他到是不在意了,毕竟,此人好像并非想要打架,而是因为要保人才会选择与钟文打架。

    而刚才所来的三个大和尚,这三人才是正宗的云罗寺人。

    至于云罗寺的人是好是坏,钟文心里一直也没个底,也只是听说,从未见过。

    如今,接连遇上好几个云罗寺的人,况且,刚才钟文可还是说了云罗寺的坏话,使得那刚才来的三人好像心中有些不喜一般。

    “云德师叔,此人可不能放回突厥,如有可能,还请云德师叔交于我们,让我们带回寺中,交由师长们决定,云德师叔,你看如何?”一人向着云德行礼说道。

    “老纳知晓你们的意思,此人你们想来应该知道其身份不一般,我必定要送回突厥的,还请三位不要插手。”云德说完后,走近那珊蛮祭司,一手扶了起来。

    “老和尚,你这是准备真的要与我过不去吗?”此时,钟文见那老和尚这是准备带人离开了,心中不喜,厉声喝道。

    “施主,还请罢手,老纳定当感激于你。”云德知道,这事不好交待了,只得扶着那位珊蛮祭司到一边,随后拿着长剑,看向钟文说道。

    “刚才说我云罗寺不要脸,想来应该就是你吧?敢问阁下是要与我云罗寺过不去了?”三个大和尚瞧着说话之人,转而往有走了一步,沉声说道。

    “难道不是吗?我可是听闻,这江湖上的规矩凡多,大多数是你云罗寺制定的,难道你云罗寺就是那霸王吗?可以随意给这天下人定规矩不成?你们是不是从未把这天下江湖中人放在眼中啊?”

    钟文虽紧张,但也不惧怕,也往前迈一步,大声回应道。

    “呵呵,我云罗寺如何,轮不到你来说,规矩就是这么个规矩,如果你不服,可以亮一亮你的宝剑。”一人回应道。

    不过,他的话却是显得有些嚣张之及,根本不把钟文放在眼中,话里之意就是让你亮剑来打。

    打得过,你说了算,打不过,那就得听我云罗寺的。

    当然,这打得过,也得算是你打得过云罗寺,而非打得过他一人,况且,此时还有三个云罗寺人,他们可不会怕钟文一个人。

    “哈哈,那我钟馗到是要好好领教领教云罗寺的武艺了,来吧。”此时,钟文的好胜之心被激了起来。

    本来,钟文就有些火大,刚才那位老和尚云德就已是让钟文心中有些火了,而此时又是被这三人给激了起来,那火就更大了。

    “云叶师兄,还是我来吧。”此时,另一人突然走了出来,拦住刚才说话之人。

    “报上名来,我钟馗不与无名之辈交手。”钟文紧了紧手中之剑,指向那大和尚大声喝道。

    “老纳云中。”大和尚到也明事理一般,道了一声法名,随即,拿着一棍铁棒在手,怒视着钟文。

    钟文听闻这法名,心中也开始有些了解了。

    估计云罗寺的法名都是以云字为首,其后加一字为名,至于如何区别辈份,却是不知了。

    知道了名字后的钟文,随即纵身往前探去,想以一剑试一试这位叫云中的大和尚是什么样的身手。

    “呛”一声沉重的武器碰撞声响彻在这雪夜之中。

    随着钟文这一剑刺出之后,心中已然是对这位云中大和尚的身手有些了解了。

    先天之境。

    “呛呛呛……”

    随着二人拼斗越来越激烈,钟文更是对此人了解的越来越深了。

    此叶中大和尚的身手,绝对是高于钟文所见的任何一人。

    就钟文所遇上的所有先天高手,都比不上这个云中大和尚,这使得钟文开始对云罗寺有了一份重新的认识。

第三百四十八章 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管是这位跟着自己拼斗的云中也好,还是那位叫云德的老和尚也罢,他们的内气,相对于别人来说,那是雄厚的很。

    而且,云中此人,每一式每一招都带着一股阴狠。

    如果钟文要是不小心应对的话,难免会被伤在其棍下。

    至于另外那两人,此时却像是在看热闹一般,感觉很是惬意。

    可当那云中在与着钟文拼斗之时,渐渐发现了钟文的面目之后,心中震惊,随后,一棍击退钟文手中的剑之后,闪身而退。

    “阁下是何人?”那云中退去不远后,两眼望着钟文问道。

    就在刚才,他与着钟文拼斗后,发现钟文的面相如此年轻,心中除了被震惊到外,更多的是不解。

    如此年轻的高手,这是他从未想到过的。

    虽说,在这雪夜之中稍有一些亮光,但也只是因为一些亮光,不走近瞧的话,确实无法瞧清楚别人是年老还是年轻来。

    “太一门钟馗。”钟文知道,就在刚才那位叶中闪身退去之后,估计是瞧清楚了自己的脸面了,要不然,也不会开口如此的问话。

    “太一门?师兄,们们可有听过这个宗门?”叶中闻言后,心中有些不解,随即向着他的同门的两位师兄问道。

    “从未听过此宗门,中师弟,怎么了?”一位和尚有些不明,刚才还打得好好的,怎么说停就停了呢。

    况且,他刚才正瞧得起劲呢,觉得自己的中师弟身手好像越来越精进了,心中还想着一会儿与他的中师弟好好聊一聊棍法之事。

    “非师兄,叶师兄,此人非常的年轻,估计只有二十岁的年纪。”云中开口向着自己的二位师兄言明其意。

    “什么!”此时,那二位和尚听闻之后,也是心中大惊。

    二十岁的先天之境,难道是吃万年人参吹出来的吗?这是不可能的,这天底之下绝无这种年纪就已是先天之境的高手的。

    二人心中只有这么一个想法,至少,他们从未听闻过。

    哪怕他们云罗寺中,最年轻的先天高手,也在六十岁之上。

    “阁下所说的太一门到底是何门?为何我云罗寺从未听闻过,阁下不会是觉得我云罗寺入不了你的法眼,用一个假宗门的名字诓验我们吧?”那位叫云非的大和尚此时却是站了出来,向着钟文打探起底来了。

    “呵呵,云罗寺很了不起吗?无非就是七大宗门之首嘛,也没什么了不起的。”钟文并未回应,但这话里到是开始有些轻蔑起云罗寺来。

    至于钟文为何要如此,说来也是因为云罗寺太过霸道了。

    虽说,钟文与云罗寺并无仇怨,但就是看不惯云罗寺,就如刚才的那位云德一样,一来就说要保谁要救谁的。

    这使得钟文对云罗寺的感观,非常的不好,所以,他这才讥笑了几句。

    “阁下虽说是千年难遇的奇才,但我云罗寺名声,却不是阁下所能污的,如阁下还如此说话,那我等师兄弟人,到要向你讨教讨教了。”此时,那位云非听闻钟文的话,心中不快。

    “是吗?那你们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钟文不惧怕在场的任何一人,哪怕是那位云德老和尚,钟文也不惧怕。

    就刚才钟文与着那位云中大和尚拼斗之时,钟文也是称过他的斤两了。

    论二人单打独斗,钟文自信能赢下那叶中,至于需要多少招,不知道。

    但如果在拼斗之时,再运用踏雪无痕来的话,那必然是稳赢的。

    可如果说要是一打三,钟文就没有这份自信了。

    就算是一打三打不过,自己想要离开,谁也拦不住自己的。

    “阁下觉得你很有胜算?还是自认为我云罗寺只是绣花枕头?那我来见识一下阁下的身手吧。”那云非此时却是直接持剑纵了过来,一剑刺向钟文。

    “来得好。”钟文正愁没打过瘾呢,此时正好多交手,多试一试云罗寺的先天高手的身手,更想从中试出一些身法剑法来。

    随着那叶非持剑刺向钟文,钟文挥剑而挡,随后,二人打将了起来。

    “呛呛呛……”

    宝剑相撞之声,在这静寂的雪夜之中,显得格外的透彻。

    随着钟文试手开始,渐渐的发现,不管是那位云中也好,还是这位云非也罢,二人的招式基本都差不多,都是以阴狠为主。

    至于身法嘛,相对就差了许多,下盘功夫却是不错。

    或许,这是因为长期打底子练站桩而成的。

    二人拼斗持续。

    从二人的宝剑想撞开始,都在留有余力的情况之下,都在试探着对方的身手来。

    随着二人彼此都自觉认为已是试探结束之后,大如频频而出,看得在场所有人都心惊胆颤的。

    就连不远处的老和尚云德,都开始有些紧张了。

    而此时,钟文已是摒弃了寒冰剑法,开始使用无名剑法来了。

    当钟文这无名剑法一出,一股磅礴之气,开始充斥着钟文周身。

    更是随着经脉的运转,夹带着一丝的生死之气,同样,也夹带着一股莫名的冰寒之气,甚至还夹带着别的一些讲不明,道不清的东西在里面。

    “呛,砰……”

    钟文这一剑,动静可谓是大的很。

    直接把云非给劈得倒退了好远,这才止住了身形。

    可是,钟文却是未曾停手,再一次的窜了过去,纵身而上,手中的陨铁宝剑,往着天空画了一个圈,随即,直指而下。

    “小心。”正在此时,不远处的云德老和尚却是发现了异常,大声惊呼道。

    “砰”的一声,云非已是来不及闪身退走,硬生生的接了钟文这一剑。

    可这一剑,还真不是谁都能接得下的。

    云非硬生生的抗了钟文这一霸道之剑。

    闷哼的一声,云非就被钟文这一剑差一点给劈成了两半了,但好在他手中的剑也不是普通的长剑,但此时也已是弯曲的不像样了。

    “非师兄,非师兄。”此时,那云非的两个师弟,急奔而来,扶起自己的师兄。

    同时,那位云德老和尚也是纵身过来,手中宝剑已是出了鞘,紧盯着钟文,就怕钟文再一次的出手。

    “施主,罢手吧,我观你身手高绝,云罗寺的几个小辈你也没必要赶尽杀绝,云非他已是受了伤,施主如真要赶尽杀绝的话,云罗寺可真不会善罢干休的。”云德老和尚出言向着钟文劝诫道。

    “老和尚,我与云罗寺本就无仇,也只不过看不顺眼云罗寺罢了,天下江湖之事,自然由江湖人说了算,而非云罗寺一家独大。况且,各宗门恩怨之事,也轮不到云罗寺来管,管了别人的闲事,难道还不让别人说上两句吗?”

    “还有,那位什么突厥的珊蛮祭司,你真觉得你保得下吗?我劝你最好也罢手,如果你敢把那人带走,可就别怪我对你动手了。”钟文心中明白,这云罗寺的人,自己不可能杀。

    而刚才的拼斗,也只是为了找回面子罢了。

    还是那句话,钟文有些蛮。

    有时候一打将起来,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手,同样,也不易控制自己的心。

    就如前世一样,喝个酒都能跟别人干起来,这明显就是因为钟文前世的性子有些蛮导致现在也是如此。

    “施主,那人老纳绝不可能交由你的,如你杀了他,两国必将起事端,难道你希望战事将起吗?”云德心中无奈,但依然坚持着他自己的做法。

    “云德师叔,你让开,我师兄弟三人,今天定要誓杀此人。”此时,云中师兄弟二人扶着已是受了伤的云非站了起来,怒视着钟文,大声喊道。

    “诸位还是罢手吧,你们本就无仇无怨的,这打打杀杀的终将伤了和气,最终导致仇怨上升。”云德回头看了看受了伤的云非,向着他们三师兄弟劝慰了起来。

    云非虽说已是受了伤,但却依然能站起来,想来所受的伤并未很重,至少,钟文从那云中的话中,就能感受到他们师兄弟三人眼神之中的怨恨了。

    “呵呵,轮翻上阵不行,这是准备要合围吗?云罗寺就这样的货色?云罗寺不过如此。”此刻的钟文到显得有些随意。

    打,可以。

    不打,也可以。

    但终究是免不了打一场的。

    因为,钟文需要把那珊蛮祭司留下来,他想知道,那位突厥的珊蛮祭司是如何发现他的神识的,又是如何能伤到他的神识的。

    这才是钟文最想知道的答案,哪怕与这云德老和尚拼个惊天动地的。

    “师兄,这把剑你拿好。”此时,那位云叶却是从不远处捡了一把长剑,往着云非的手中递去。

    钟文看着这云罗寺的三师兄弟,心中冷笑。

    三打一,钟文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以前,他为了好让陈丰逃离,没敢力拼,而如今嘛,有了轻功作为后手,自然是不可能再担心什么的了。

    “老和尚,你要一起的话,就动手吧,可别等我出手。”钟文向着那位云德老和尚叫嚣道。

    “罢了,罢了,你们打吧,你们打吧。”老和尚此时心中甚是无奈,劝架劝不住,两方都是蛮子,谁都不敢让步。

    随即,说完话的云德,往着一边而去,不再管这场中四人。

    随着云德老和尚的离开,那云中大和尚直接持棍向着钟文挥来,那力道之上,绝对可以开山裂石了。

    “呛呛呛……”钟文只得挥剑而上。

    随后,那云叶持剑袭来,至于那叶非,却是一手捂着胸口,随时紧盯着钟文,作为偷袭的人手,时不是地的给钟文来上一剑。

    而就在此时,那太宗门宗主葵立,已是目睹了刚才的那一切,心中震颤。

    两眼却是开始乱转,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随着钟文四人打得火热之时,那葵立寻了一个空档,直接纵身往着东北方向跃去,几个起落,已是无了人影。

    当钟文与着云罗寺的三人拼杀之时,无意间发现那太宗门宗主葵立的身影已是消失之后,心中后悔不已。

    而此时,他想追却是腾不出脚来了。

    三个先天高手围斗自己,想离开暂时已是脱不开身,连一个空档都寻不到。

    因为,这云罗寺的师兄弟三人使用的乃是合击之术,只要稍有空档,那位叶非大和尚就会向着钟文补上一剑,使得钟文根本没有办法脱身。

    好嘛。

    钟文这下可算是吃亏了。

    原本还以为可以仗着轻功身法脱身或者离开。

    而眼下别说离开了,就连脱身都有些困难了。

    一打二,钟文可以说是稳胜的,哪怕是面对稍强一些的先天之境高手,估计也是胜算颇大。

    可是,这云罗寺出来的人,比着其他的普通先天高手,那身手,可谓是高绝不少去了。

    钟文此次前来太宗门是寻仇的,同样,也是探查师门的道法典籍的。

    可随着那位葵立逃离之后,钟文此次的目的,可谓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估计连那位突厥的珊蛮祭司,他都带不走。

第三百四十九章 终南三门仅余一

    拼杀还在继续着,除了钟文之外,没有谁会在意那葵立的逃离,就连那云德老和尚的心思,也没在葵立的身上。

    而此时,云德老和尚除了被震惊到之外,心中同时也在思索着,要不要插手帮一帮他原本的师侄们。

    他云德老和尚虽说已不是云罗寺的人了,但名份依然健在。

    这使得云德无论如何,都脱离不了他这个云罗寺人的身份。

    哪怕外界传闻云德老和尚是云罗寺的弃徒。

    可当真是如此吗?

    如真是弃徒的话,此时正与钟文拼杀的云非几人,估计就不会一来就称云德为师叔了。

    而刻,云德老和尚心中也在思虑着。

    这场拼杀,要不要帮手。

    虽说,他已是对钟文的身手有些震惊。

    如此年轻,就有着先天之境的身手,说是千年一遇的奇才也不为过。

    就这一点而言,云德心中虽震惊。

    可再使得他震惊的一点,乃是钟文能与他的三个师侄拼杀得旗鼓相当,这可就不是能用震惊来形容了,而是该用惊惧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了。

    云德深知云非师兄弟三人的身手如何。

    如单由着云德他一人对上他们任何二人,到也可以斗得个旗鼓相当。

    但要是他对上三人,那是必败无疑。

    “呛呛呛”此时,钟文与着云非三人还在那里力拼着。

    每人都开始不再有着任何的保留,谁都以大招来论了。

    虽说,此时的钟文显得有些很被动,但好在依着身法,也算是游刃有余,到也没有落败的迹像。

    可是,钟文依然还在三人合击范围之内,依然处在下风。

    至于那位云非,虽说已是被钟文伤了,但也只是受伤了,到还没达到重伤的状态,战力依然如常。

    “看来,得突破一人才行了,再如此下去的话,我势必被拖死。”钟文挥剑抵挡过后,心中暗忖了起来。

    四人拼斗已是过了一刻钟了,再如此下次,钟文自己也不知道能抗住多久。

    这可不是普通的小打小闹,这是全力施为,什么招数都用了,依然无法破去这三人的合击之术。

    对此,钟文心中暗叹这云罗寺的合击之术真是高明的不行。

    哪怕这段时间,他看过一些合击术的大概介绍,以及一些合击术的要领,可今日面对云罗寺的合击术时,依然无法脱身,这就使得钟文心中甚是感叹这云罗寺真是强大。

    至于传承,钟文从不相信一个外来教派,会比本土教派来得更为完整,或许,云罗寺的背后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也不好说。

    “呛”的一声,钟文一剑抵挡着一棍来袭,终于是寻到了一丝空档,随即施展梯云纵,往着空中直线拉升。

    “砰砰砰”的几声过后,钟文的身形已是到了半空十丈之高了。

    而此时,云非师兄弟三人再一次的愣在了当场。

    纵身术,他们谁不会啊。

    可就算是他们会纵身术,可也不会如此卓绝的纵身术,如此身法,完全超越了他们的想法。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卓绝的纵身术,还能纵跃至如此之高。

    刚才还在合围拼杀当中,这一转眼,合围的对像已是上了天了,想追,没那个能力,只得愣在了下方,静待着钟文落下。

    而不远处的云德,同样也被钟文的纵身术给惊得再一次的慌了神。

    “看来,天下要大变了。如此年轻的先天之境,又有着如此高绝的身法,这天下谁又能阻挡呢。”云德此时的心中,只有这么一个念头了。

    纵身上了半空的钟文,手中之剑,画了一个圈,随即运转着内气,往着剑而而去。

    随着钟文的身体下落之时,催动着体内的内气,一剑往下挥出。

    就在此时,云非三人如临大敌一般。

    见着钟文再一次的施展伤了云非的大招,赶紧纵身离开原地,往着一边纵跃而去。

    “轰”的一声过后,下方一个方圆一两丈出现了一个浅坑。

    “这……”云德被如此大的动静,惊得眼睛突突。

    “师弟,上。”云非知道,眼前的这个钟馗大招刚过,露出诸多的破绽,大声向着他的两位师弟大喊一声,随即提剑再一次的纵了过去。

    而此刻,钟文的双脚一点地,梯云纵再一次的施展,上了半空后,踏雪无痕运转,往着远处奔袭而去。

    钟文不想打了。

    实在打不了了。

    一对一他不惧任何人,哪怕一对二,他也不惧。

    但这三人合击之术,却是让他头疼不已,只得选择暂时离开。

    况且,他的目标人物葵立已是逃离,更是使得钟文心中不甘。

    可不甘又能如何?

    杀回去吗?

    或许吧。

    当钟文施展着踏雪无痕直线式的往着山林之中飘去之时,又一次的,把在场还活着的五人,给惊得傻了眼。

    “师弟,莫追了,我们追不上的,此人入了山林,估计更是如鱼得水。”云非叫住追出去没多远的云中。

    “师兄,此人如不除去,再过些年,我云罗寺将无法压制住此人,师兄,你看,我们是否先回去一趟,把此人的消息传回寺里?”云叶大和尚心中担忧。

    就如他刚才所了解的,自认为刚才与他们对决的钟馗有些亦正亦邪,不易控制,几句话就能挑起战端,这要是放任不管,这江湖之上,势必会造成血雨腥风的。

    “好,此事确实需要传回寺中,云德师叔,师侄三人需回寺一趟,如师叔无甚要事,可一同前往,师傅他老人家都说快十年未见你了,甚是想念你。”云非走近云德老和尚,向着云德行礼说道。

    “算了,我就不去了,我非云罗人,自然也不便再前往了,不过,我到是可以与你们同行一段路。”云德老和尚拒绝云非的请求。

    至于同路。

    那只不过是他心中的担忧罢了。

    一个如此高绝的先天之境,身法纵身术又是如此卓绝,这要是突然袭击,谁又能保证安全呢。

    况且,再加上这太宗门一地的尸首,已然不能用正派作风来评价这个年轻的高手钟馗了。

    “师叔,那我们先走吧。”云非看了看附近的尸首,出言说道。

    至于这太宗门的钟文所屠戮的弟子,他不会去管,也不想去管,更是没有时间去管。

    暴尸荒野,这是每一个江湖中人本就该有心里准备的事情,更何况还是位于太宗门呢?

    如此说来,到也不算是暴尸荒野了,至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为宗门而战,为护宗门名声而战,难道还不算是死得其所吗?

    这是可以肯定的,江湖中人基本都是如此的认为的。

    “那走吧。”云德也是看了看附近已是死去多时的太宗门弟子,只得摇了摇头,一手提着那位突厥珊蛮祭司,打头往着外面而去了。

    云非师兄弟三人随即跟了过去,但这脑袋,却是往着附近瞄着,冒似好像在警惕着钟文会再一次的袭杀回来。

    ……

    话说此时的钟文,打施展踏雪无痕,半刻钟后已是远离着太宗门之地,有着三十里之外去了。

    如此的速度,已然不是谁都能追得上的,更别说云非等人了。

    此刻,钟文却是停了下来,寻了一块无雪的大树底下,打坐休息。

    在太宗门拼杀了如此之久,内气消耗巨大,再加上体力有些不济,这才是钟文选择赶紧脱身的原因。

    虽说,拼斗到也能拼斗下去,但如此巨大的消耗,绝非好事。

    真要被围,连续战斗个两个时辰的话,钟文可就没办法脱身了。

    半个时辰之后,钟文停下打坐。

    “云罗寺,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从那神坛之上拉下来的。”钟文心中暗恨了起来。

    虽说,云罗寺与着自己并无多大的仇怨,但自己的仇人被劫之事,钟文可以说是完全嫁给了云罗寺了。

    心中暗恨的钟文,随即再一次的施展轻功,往着太宗门而去。

    没错,钟文确实想再杀一个回马枪。

    时过三个时辰之后,钟文寻了好半天,也没有寻到任何一个活人。

    周围三十里之内都不见一个活人,使得钟文好生奇怪。

    而且,此时还下起了大雪,使得寻找起足迹起来,特别的困难。

    “看来,只能等以后有机会遇上了再打了。”钟文心中不甘,但也只得无奈。

    随后,纵起身形,往着太宗门回去。

    天早已是大亮了,随着钟文在这太宗门内到处翻找之后,到也是寻到了一些东西。

    但这些东西,并不是钟文所需要的。

    不过,对钟文无用,但对自己师门却是有用的。

    书籍,道法,医书等等。

    只要是钟文看上的,基本都不曾放过。

    几个时辰后,差不多在下午傍晚时分,钟文结束了对太宗门的搜寻,背上背着又是一个巨大的包袱,离开了太宗门。

    当钟文离开过后不到一刻钟后,太宗门内开始燃烧起熊熊大火,火炬冲天,几十里之外都能瞧见了。

    而此时,钟文远在十里之外的一座山头上,往着太宗门方向望去,瞧着这大火之势,心中除了不甘,还是不甘。

    正主不见了,而且,太宗门还有着一位,名号叫圣道子的护法江戊,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见,这使得钟文心中开始有些失落。

    失落的是那云罗寺突然插手进来,失落的是神识受创,已是到了无法使用的地步,失落的是还不知道去哪里去找那位太宗门宗主葵立,以及那位护法江戊。

    更是失落的,没有寻回自己师门的道法典籍来,此次寻仇之路,使得他都有些不好面对自己的师傅了。

    而如今,终南山三大宗门,也仅剩那太虚门了。

    至于太乙门所剩的余孽在哪,钟文也不知。

    一切都还需要从那太虚门的身上开始了。

    钟文一想到太虚门之后,心中又开始燃起了一丝的希望,下一次前往太虚门之后,自己一定要稳一点,再稳一点。

    屠戮之事可以做,但一定要打探到师门的道法典籍到底在哪里,否则,一切又将回归原点。

    背着巨大包袱的钟文,看着十里之外的太宗门,心中暗暗的做了一个决定。

    至于这个决定是什么,也只有钟文心里清楚了。

    随后,钟文背着包袱,一路纵身往着西面而去,一会儿又是往着东面而去,最终,才选择南向。

第三百五十章 九首返观闻客来

    时过几个时辰之后,钟文终于是在半夜返回到龙泉观的后山山顶之上。

    看着龙泉观,钟文心中感觉甚是安静。

    哪怕自己能力如何,外界的一切,都比不了家。

    毕竟,这里是生他养他的地方,骨子里带着一股天生的温馨。

    随后,钟文往着龙泉观纵身而去了。

    留下的是一片黑夜。

    当钟文返回到龙泉观之后,脚步轻缓的很。

    “吱呀”的一声,李道陵的屋门被打了开来,李道陵的身影,出现在了屋门口处。

    “师傅。”钟文没想到自己脚步如此的轻盈,自己师傅都能听见。

    不过也是,老人家的睡眠本就来的低,再加上都是习武之人,对外界的声音可谓是警觉的很,再者,踩在雪地之上,难免有些许的声音发出。

    “九首你回来了,情况如何?”李道陵瞧着黑夜之下的钟文背着一个大包袱,心中甚是激动。

    上一次钟文与着陈丰回来之时,就是背着一个大包袱,而这一次,钟文再一次的背着一个大包袱,可想而知,他已是猜测出钟文这一次去太宗门应该是得手了。

    否则,钟文也不可能背着这么一个大包袱回来的。

    “师傅,一会再说,我先把东西放进去。”钟文赶紧回应了一声之后,去下脖子上挂的钥匙,打开藏书房。

    把包袱放在藏书房中后的钟文,随即走了出来,跟着李道陵去了他的屋子里去了。

    “弟子幸不辱命,已是把那太宗门上上下下给屠了一遍,不过,那太宗门的宗主却是逃掉了,护法不见人影。”钟文一坐下后,在黑暗的屋子里,向着李道陵回报道。

    “你没受伤吧。”李道陵此时到关心太宗门的事来,而是关心起钟文是否有受伤这事。

    “弟子未曾受伤。”钟文赶紧回应道。

    对于师傅过问弟子的情况,放在哪里都正常不过。

    不过,对于李道陵对钟文的关心,这也是让钟文倍感温馨的地方之一。

    从进入龙泉观开始,每每时刻,自己的师傅总是不经意间,总是会流入出一些关心的话语,或者神情以及行动来。

    这也是钟文对龙泉观,对自己的师傅,对太一门的归属感越来越加重的原因。

    本来,钟文刚来到这个世界之时,或者说刚入观之时,都还只是抱着一种随机而变的心态。

    随着几年下来,这种归属感越来越重,越来越使得钟文开始找到了自己的归属,找到了自己生命的意义,那就是好好守护着这个龙泉观,这个太一门,以及这个家。

    “没有受伤就好,至于那太宗门的人逃了也罢,只要你安好即可,以后总能抓住的。”李道陵对自己这个弟子,可谓是放心的很。

    不放心都不行啊,谁让钟文是太一门武艺最好的一位呢,更是太一门的未来。

    至于太宗门仅余两人,这对于李道陵来说,已然是最好的结果了。

    哪怕是一个宗门的宗主,再加一个护法,两人想成事,估计也难。

    不过,李道陵除了放心钟文之外,同样也对钟文能力的放心,当然,放心之中,肯定还是夹带着些许的不甘罢了。

    “弟子无能,未在太宗门找到师门的道法典籍,不过,太宗门已是被弟子全部给焚毁,以后如有机会,我定要把那太宗门的宗主葵立抓住。”钟文也是暗恨自己有些无能了。

    要不是那云德老和尚的出现,要不是那云罗寺三人的出现,说不定此时他已是把葵立以及那位突厥的珊蛮祭司都给抓回来了。

    只是可惜,一切都没有如果。

    “无事,以后总会有机会的,在江湖上行走了这么多年,哪一个不是老奸巨滑的,以后多注意就好了。”李道陵没有怪罪钟文的鲁莽,到是安慰起这个弟子来了。

    随后,师徒二人坐在屋里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就吩咐钟文赶紧去休息了。

    ……

    “李道长好!”

    一声稚嫩声音,打破了原本宁静的清晨。

    也使得本来还在打坐的钟文,听见这么一声稚嫩的声音,心中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见过。

    随即,停下打坐,起身出了自己的屋门。

    “你?文杰!”钟文打一出了屋门,一眼就看见一个小娃站在自己师傅面前。

    而这个小娃,却是自己曾经见过的李文杰,这使得钟文有些不解了起来。

    “九首,这个小娃是李安远的曾孙,想来你应该见过了。”李道陵瞧见钟文愣在屋门口时,出声解释了一句。

    “师傅,难道李老居士他们过来了?”钟文反应过来后问道。

    “嗯,是的,前几日李安远他一家几口都过来了,不过,文杰的父亲身患重病,为师最近也是一愁莫展,正好,你已是回来了,要不过去看看。”李道陵随之向着钟文再一次的解释道。

    “李小居士也过来了?师傅,那他们有没有去请孙思邈孙师伯给瞧过啊?”钟文想起关于李正项的事来,出声向着自己师傅打问道。

    “有,但孙思邈也只是开了方子压制住了病情,但却是无法根除,具体是患了何病,却也不知。”李道陵带着钟文往着李正项所在的屋子那边走去,一边走,一边向着钟文解释着。

    “师傅,孙师伯都有没办法吗?”钟文心中还是有些不解。

    依着孙思邈这么有名的医者,怎么可能会束手无策呢,难道这李正项所患的病症,真的是无解之症吗?

    虽说,在一年多前,钟文当时以阴阳双眼瞧出了李正项身上的灰暗之气,才特意提醒了一句。

    当时,钟文也只是希望李正项的病自己无能救治,但依着孙思邈的本事,想来应该不难吧。

    可如今,听闻自己师傅所言,李正项的病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了。

    至于自己上次在终南山遇见孙思邈之时,钟文也未想起过李家的事来,所以也没有问过,更是不知道李家的情况。

    要不是钟文昨天晚上回来,都不一定知道这李家的情况。

    “小道长,你终于回来了。”打钟文进入李正项所在的屋子里后,那李正项的父亲李辅成就急走了几步,兴奋的向着钟文喊道。

    “李居士安好,我昨夜才回来,让李居士挂心了。”钟文赶忙回应了一声。

    对于这李家人如此的客气,钟文着实有些不解,不过,李辅成的脸上,就猜出一二出来了。

    钟文估计,这李正项的病症,孙思邈没有办法,所以这李家的人这才不远千里奔来龙泉观求医来了。

    毕竟,李正项的病症,可是钟文发现的,要不然这李家人估计在李正项死的时候都不一定知道为何了。

    “小道长,还请你救一救我儿子吧。”李辅成此时已是没有什么心情与钟文客套了,直接躬身一拜请求道。

    “李居士可不能如此,九首何德何能,哪能受你这一拜啊,要不然师傅可就得揍我了。”钟文见李辅成都向自己躬身大拜,赶紧伸手拦住。

    这可不是别人,这是自己师傅老友的儿子,论年龄,他可承受不起,况且,自己师傅还在呢。

    “九首,你先看看吧。”此时,李道陵也插进话来。

    “是,师傅。”钟文闻言后,直接走向床榻边,看着正躺在床榻上,且一脸黄黑色的李正项。

    阴阳两是不可能有了,而且,阴阳眼不是说出现就出现的。

    这也是钟文头疼的一个点,哪怕钟文问过自己的师傅,都没有得到相应的解释。

    而此时,钟文瞧着床榻上的李正项,脸色黄黑,这可不是因为钟文阴阳眼所瞧出来的,而是李正项的脸色,本来就是黄黑色。

    钟文不知道李正项这近两年的时间时里,经历过什么,这病症又有什么样的发展,但也能从这张脸上,以及身形看出来,肯定受着不一般的病症之苦。

    随即,钟文开始把起脉来。

    而此时,李高远听见自己的曾孙说钟文回来了,赶紧小跑着过来,正好瞧见钟文此时正在给李正项把脉。

    此时的李高远,双眼一糊,眼泪不由自由的流了出来。

    打他来龙泉观,本就不是奔着李道陵来的,而是奔着钟文而来的。

    要不是当时钟文善意的提醒,说不定他这个孙子早已是入了土了,就连孙思邈当时见到他孙儿之时,都说要是早一年过来都说不定有救的。

    至于李道陵的医术,他李高远虽不是最了解的,但连孙思邈都搞不定的病症,他李高远心中也知道,李道陵肯定也是无法的。

    就如这几日里,他李高远更是知晓了自己的这个老友,对自己孙子的病症也是束手无策,这更是加深了自己的悲痛与伤心。

    而此时,他终于是见到了自己想见的人,这使得他像是得到了某种宽慰一样的舒心。

    李高远轻脚的走了过来,像是怕打扰到钟文把脉似的。

    此时,钟文沉浸在替李正项把脉之中,根本不知道李高远进了屋中,更是不知道李高远的心思。

    屋中安静的有些可怕,就连最为闹腾的李文杰,都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都在静静的等着钟文把脉结束。

    而此刻的钟文,打一开始把脉,就沉入到自己这一年多所学的医术当中去了。

    虽说,钟文的见识不如李道陵,但论所学,却是杂的有些过份。

    毕竟,依着他的记忆力,那可是大的很,只要自己愿意去看的医术,基本都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根据钟文对李正项的脉象情况,钟文需要在脑海里开始一遍一遍的去查看比对,就好比两张脉象图谱在比对一般。

    其实,这也是钟文记忆的方式,所有的文字也好,图象也罢,只要印入到了钟文的脑海里之后,就形成了一些特别鲜明的图案,归纳区分。

    可是,随着钟文在脑海里面过了一遍之后,也无法寻找到李正项的病因之根,根本没有任何的参照。

    这也使得钟文心中有些不明所以,心里也开始有些焦急了起来。

    继续。

    钟文只能通过继续,再细心的去诊脉,沉下心来,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也不一定呢。

    随即,钟文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再一次的开始仔仔细细的把起了脉来,一点都不想放过。

    半刻钟。

    一刻钟。

    小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

    终于,在半个时辰之后,钟文终于是结束了诊脉。

    “九首小道长,如何?”此时,李高远瞧着钟文诊脉结束,赶紧走近钟文,小声且急切的问道。

    “李老居士安好。”钟文赶紧起了身,向着李高远行了行礼。

    “李老居士,你待我与师傅商议一下再告诉你如何?李小居士需要安静,让他在此休息吧。”钟文指了指床榻上的李正项说道。

    至于说什么,钟文还没想好,也没想出什么具体的办法来怎么诊治,只得寻求自己的师傅,也好师徒商量一下再来定论。

第三百五十一章 钟馗之名惊云罗

    “师傅,你这几日里,可有查出那李正项所患的病症原由何因?”钟文站在李道陵的屋中,向着坐在凳子上的师傅轻声问道。

    至于李高远他们,却是没有跟过来。

    病症之事,他们也不好过来细问,更何况钟文刚才已是说了,他们师徒二人需要好好商议一翻的。

    “师傅也无法瞧出什么来,但据我这几日里的观察,李正项的病因,有可能是因为邪气入体,肝脏有损所致,至于何因,为师也是头疼不已。”李道陵回应道。

    “师傅,那李正项的脉象,一年多以前,我也诊过,有着七震七颤之像,而如今,如不细细诊断,更是无法发现这越来越无法察觉的七震七颤之像。”钟文向着自己师傅说出一年多以前的事情来。

    “七震七颤?”李道陵听闻之后,心中不解。

    如此的隐涩的的脉象,还真不是谁都能发现,就连李道陵都给忽略掉了。

    此时,李道陵听闻自己弟子所言,心中虽不解,但此时,他的脑海里也开始浮现出李正项的脉象来。

    “九首,你在此等我一会儿,为师再去看看。”李道陵细细想了之后,心中疑虑重重,随即,起了身走了出去。

    时过一刻钟后,李道陵再一次的回转回来。

    “九首,刚才为师再去给李正项把了脉之后,还真就如你所说,如不屏息静气,实难发现这七震七颤的脉象来。”李道陵回来一坐下之后,就急切的向着钟文说道。

    “师傅,你可有什么论断?”钟文把这七震七颤脉象说了出来,也算是提醒了李道陵了,希望李道陵再一次把过脉后,能从中得到一些结论。

    说实在话,以前的李正项的脉象,普通大夫会把这种脉象忽略掉,但一些名医什么的,肯定是不会。

    而如今,李正项的病症所产生的脉象,别说普通大夫了,就算是名医,都不一定能发现这种脉象了。

    李正项此时已是陷入晕迷了,每日里全靠汤药来压制住病情,就连清醒的时间,也是越来越少了。

    脉象那更是越是越来浅,如李道陵师徒二人不是习武之人,都不一定能发现这种脉象的踪迹,再加上钟文有了一次经验,对于这七震七颤的脉象,早已是印在他的脑海之中。

    “为师暂时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就连这病因,为师都不知道,又何来什么办法啊,唉。”李道陵心中困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师傅,我有一个大概的结论,不知道是与不是,师傅你看看是否是其因造成的。”钟文在这段时间里面,脑中有一个大概的想法。

    至于这个想法是不是李正项病症的原因,他也不好说,毕竟,这事他也没有遇到过,更别说如何处置了。

    “那你细细说来,我听听。”李道陵听闻弟子的话后回应话道。

    “师傅,我猜李正项的病因,有可能是金属中毒,而且此时已是到了伤及身体所有的器脏的地步,要不然,也不会陷入晕迷当中去的。”钟文开口向着李道陵说着李正项的病因来。

    “何为金属中毒?”李道陵第一次听闻金属中毒一事,实在有些莫名其妙的,使得他两眼望着钟文,想从中得到答案。

    “师傅,我们吃饭用的碗,做饭用的陶锅,以及我们喝的水中,基本都含有各类的金属的,只不过太过细小,无法发现罢了,而金属中毒,就是因为长期食用一些特定的物质,才有可能导致中毒的现像,但这种中毒的迹像不是一天或者短时间之内造成的,这是需要长时期吃一些东西或其他的方式,才有可能导致中毒的。”

    钟文开始替李道陵解释起金属中毒的原由来了。

    “九首,这事可当真?”李道陵不解。

    他从钟文的嘴里,还是第一次听说金属中毒一事。

    这种理论,也是李道陵从未接触过的,要不是钟文所说,李道陵哪里会知道金属中毒一词来。

    “师傅,砒霜想来你应该是知道的,砒霜就是一种金属毒物,只要食用这砒霜,只要一过量,会当场死亡,而如人每天微量食入之后,会在体内慢慢积累,最后才导致发病,所以,徒儿猜测,李正项有可能就是金属中毒才发的病。”

    钟文瞧着自己师傅有些不解的神情,随即又是拿着砒霜来做一个解释,也好使得李道陵明白金属中毒到底是怎么回事。

    “砒霜?”李道陵听闻后,心中开始思索着。

    随着李道陵的思索过后,心中也越来越清晰了。

    至于李正项的病因,是不是金属中毒导致的,这个就需要再去验证了。

    而眼下,在没有任何可用的信息之下,只能去一一排查,至少,眼下师徒二人的讨论,已是有了一个新的论证,也有一个方向了。

    ……

    话说此时的云非几人。

    他们前夜连夜奔袭,往着云罗寺回去,连他们本该去东极岛之事,都暂时搁下了。

    在昨日下午时分,与着他们的师叔云德分别后,再一次的转道,往着云罗寺回去了。

    又是一夜的奔袭之后,师兄弟三人这才返回到了云罗寺。

    至于云罗寺在何处,也只有云罗寺的人才知道,非云罗寺的人,终此一生,估计都无法寻找到。

    “云非,云叶,云中,你们三人为何回寺了?是有什么事情吗?”此时,当云非师兄弟三人刚回到寺门口时,一位年老的老和尚正拿着一把扫帚在清扫积雪。

    “回师叔祖,我们三人有事需要向主持回报,这才着急赶回来。”云非他们三人向着那位老和尚行了行礼回应道。

    “嗯,那你们进去吧,切不可大声喧哗,惊扰到了佛主。”那老和尚点了点头,继续拿着他的扫帚扫起积雪来。

    云非师兄弟三人再一次的行礼后,拾级而上,往着寺里走去。

    ……

    没一会儿过后,三人已是入了寺。

    他们三人先是去了自己师傅那儿禀报着他们此行的事情。

    “云非,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如何。”一位老和尚正坐在团蒲之上,向着云非招了招手。

    刚才,他们师兄弟三人已是向着他们的师傅汇报了这几日里发生的事情,就连云德老和尚的事,也都说了。

    而那位坐在团蒲之上的老和尚,就是云非师兄弟三人的师傅云善了。

    云善与着云德乃师兄弟,不过,云善稍年轻一些,是云德的五师弟,同样,也是这云罗寺中的长老。

    “师傅,我的身不碍事,只是小伤。”云非嘴上虽是如此说,但依然还是走近了他的师傅。

    “嗯,无甚大碍。”去善老和尚替云非把了把脉之后,点了点头说道。

    至于他为何如此着急云非,估计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云非他们师兄弟三人所遇之事,如此重大,云善却是先关心起云非的伤来,这可就有些分不清轻重缓急了。

    当然,如果是在普通的人家,这到也好解释过去。

    更比如,这事要是放在李道陵与钟文身上,到也可以说得过去。

    但这事放在云罗寺中,就显得有些异常了。

    云罗寺上上下下一百多号人呢,而且,云善的弟子可不止云非一人,而是五人。

    而此时,他云善先是过问云非的伤来,而非他们刚才嘴里所说的事情,这着实让其他的两个弟子心中甚是不解。

    可再不解,他们也是选择不说话,毕竟,师傅关心自己的师兄云非的事情,已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只是这一次比以前来得更为直接一些罢了。

    “你们起来吧,一起跟我去见主持吧。”去善瞧过云非的伤后,起了身,向着三人说了一句后,直接往着屋外行去。

    云罗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殿庙不少,至少有着十数栋。

    屋子就更不少了,如细数的话,更是有着三十多栋去了。

    至于寺内的和尚有多少,他们师徒四人一路所经过,就遇上了十来人。

    “主持,云善带着几个不孝弟子前来有事汇禀。”没过多久,云善他们四人已是到了一栋屋子前,向着里面小声的喊道。

    “进来吧。”屋内传出一声沉重且带着嘶哑的年迈之音。

    “有何事?”当云善他们一进到屋中,一位正坐在屋内里面的一个团蒲之上的老和尚开口向着云善他们问道。

    “主持,我这三个弟子前几日离寺准备前往东极岛之时,偶遇突厥珊蛮祭司来我唐国境内,寻迹而去之后,到了太宗门。可是,当去非他们去了太宗门后,突现一个年轻的绝世高手,年岁看起来在二十岁的样子,武艺超绝。”

    云善行礼后,开口向着那位老和尚言道。

    “二十岁?云非,你来说。”老和尚听着云善的话后,先是一愣,随后皱着眉头向着云非说道。

    “是,主持,那年轻人名叫钟馗,据其说是出自太一门,二十岁的年纪,武艺已是达到了先天九层之境,弟子三人联手才堪与其打了个平手,但据弟子所猜,此人的武艺应该还有所保留,另外,此人钟馗的纵身术,高绝的很,十丈之高,一纵即上。”

    云非听见主持开口,赶紧回应道。

    “二十岁?先天九层?十丈之高?”那位老和尚此时听闻了云非的话后,这脸上的神情,已然使得他惊得有些不相信云非的话了。

    老和尚虽说未曾见过此等绝世人物,但也有听闻过。

    可再听闻过,也从未听说过一个二十岁年纪的人,能达到先天九层,这着实让他觉得云非他们到底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云非,你刚才所说的,可当真?”老和尚再一次的确认道。

    “回主持,弟子不敢欺瞒主持,弟子句句属实,当时,云德师叔也在场,还有我这两个师弟也可以作证。”云非瞧着主持望向他,赶紧小心的回应道。

    再一次的得到了云非的肯定,此时,老和尚心中震动了。

    就如他的表情一般,着实有些不相信云非他们所说的话一样。

    二十岁的先天九层之境啊,这是什么样的师傅才能调教出来的弟子啊。

    好半天之后,老和尚才缓过神来。

    “云善,你可知道太一门?”老和尚缓过神来之后,向着云善开始问道。

    “主持,云善未曾听闻过这太一门。”云善回应道。

    “太一门,据传闻早已是消逝,可没想到如今却又是突现于江湖之上,太一门这个宗门,估计少有人知道,能知知道太一门这个宗门的人,估计不会超过十人之数,你不知道太一门也正常。”老和尚刚才的问话,也只是想确认一下云善是否知道太一门的存在罢了。

    可随着老和尚的话一出,使得云善他们几人有些不明。

    这世间宗门消逝的不少,少一个太一门也不难理解的,但从他们主持的嘴中,却是好像听到了一个惊天秘密一般。

第三百五十二章 云罗主持话太一

    “太一门,据传闻早已是消逝,可没想到如今却又是突现于江湖之上,太一门这个宗门,估计少有人知道,能知知道太一门这个宗门的人,估计不会超过十人之数,你不知道太一门也正常。”老和尚刚才的问话,也只是想确认一下云善是否知道太一门的存在罢了。

    可随着老和尚的话一出,使得云善他们几人有些不明。

    这世间宗门消逝的不少,少一个太一门也不难理解的,但从他们主持的嘴中,却是好像听到了一个惊天秘密一般。

    不管是秘密也好,还是传闻也罢,但随着主持的话一出,去善他们此时已是有些觉得这个太一门有些不一样了。

    至少,他们从未听闻过这个太一门,更是让他们心中有些期待了起来。

    一个已经消逝的宗门,如今又突现于江湖之上,这是必然的还是突然的,或者还是本来就曾未消逝过。

    “刚才云非所说,太一门出了一个年仅二十岁的先天九层之境的高手,这也使得我也惊叹这世间还有着如此奇才,但真要是放在太一门,这到也能理解了。”那主持老和尚又说道。

    “主持,为何放在太一门就能理解呢?二十岁就已是先天之境了,这已然不是我们所能理解的程度,这要是放任不管,那这江湖之事,以后可就要乱了。”此时,云善出言相问道。

    “是啊,主持,江湖之上,也从未听说过有六十岁以下的年纪,能成就先天之境,而且此人亦正亦邪,要不是云非师兄手中的那把剑的话,说不定云非此时已是去见了佛祖了。”云中听闻之后,也开口问道。

    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但无论怎么说,他们心中都对此事抱有紧张,要不然,也不会回到寺中回禀给主持了。

    “我知道你们心中的疑问,太一门在江湖之上消逝了不知道多少年,如今又突现于江湖,对于我而言,也只是从一些杂卷当中知晓这太一门,但也从见过太一门的人。”

    “太一门据传闻乃上古宗门,有记录的,可以追溯到先秦之前,无记录的,也偶有文字记载一些,但基本都混乱不堪,我也是从杂卷当中了解到这太一门之事。”

    此时,那老和尚再一次开言说道。

    “上古宗门?这怎么可能?我云罗寺才不到一千年,那太一门怎么有着如此长久的传承,难道这几千年当中,一直处在隐世不出中吗?难道他们没想过要出山吗?”

    云善听闻,心中甚是不解。

    一个有着如此底蕴的宗门,何为一直不曾听过,难道这其中有些所不为人知的秘密不成吗?

    “非也,非也。”

    “据我所知,太一门的传承已是断了,刚才云非不是说去往太宗门了吗?太一与太宗二门,你们可有觉察出什么?”

    老和尚抛出太一与太宗二门出来,好让这寺中弟子明白,这其中必然是有联系的。

    “太一门?太宗门?难道?”云非此时听闻之后,心中已是有了一些猜测了。

    “太宗门,太虚门,太乙门,这三大宗门同出一源,你们也知道,但据传闻,这三大宗门源自于太一门。汉末年前,原本只有太乙门,但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演化成了太宗太虚以及太乙三大宗门。”

    “据闻,这三大宗门当时分化之时曾经死了好一些高手,至于原因如何,却是没有任何消息,哪怕我云罗寺也未有记载。不过,这三大宗门再分化,他们也是同出一源的宗门,遇事之后,基本都会汇合一起的。”

    “曾有记载,在晋时期泰始年,这三大宗门曾发生了一件离奇之事,三大宗门曾一度消失十数年,后又突然出现在江湖之上。不过,那时之后,三大宗门的先天之境的高手,好像都已死绝了一般,不曾听闻出现过,直至数十年之后,这三大宗门的先天之境的高手,再一次的出现于江湖之上,具体如何,不曾听闻为何。”

    老和尚微闭着眼睛,一边思索着一些事情,一边向着在坐的人讲述着。

    而随着老和尚的话一出,把云善师徒四人听得云里雾里的。

    “主持,那这太一门又为何与太宗三大宗门有关系呢?虽从这宗门名字之上,感觉像是同出一脉,但也只是名字罢了,而且,我与师兄他们与那太一门人拼杀之时,也没有感觉到他使用的剑法与太宗门的剑法类似啊。”

    云叶思索着一些问道之后,开口问道。

    “对啊,主持,当时我们可与着那太一门的钟馗拼杀过,那人所出的剑法也好,还是身法也罢,与着太宗三门,完全不一样,一丝的相同之处都找不出来,而且,听云德师叔说,那太一门的钟馗好像是来寻仇的,把整个太宗门都屠戮了一遍,仅余那太宗门的宗主葵立。”

    此时,那叶中也问道。

    “太一门隐迹这么多年从未出现在江湖之上,太一门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但你们说太一门的那位叫钟馗的,是为了寻仇把这太宗门给屠戮了一遍,这就让我想起了半年之前,太乙门被屠戮之事了。”

    “这四大宗门到底有着什么仇什么怨,我等外人也不知道,但想来肯定是因为一些利益上的事情,才有着如此大的仇怨,要不然,屠戮一个宗门,已然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所引起的。”

    “不过,你们以后切忌,遇上太一门的人,尽量不要发生什么争端,一个二十岁年纪的先天九层之境,未来的成就,谁也不知道有多高。”

    老和尚说完之后,争开眼来,眼神之中,闪现着一股寒光。

    老和尚的心思,谁也猜不透,谁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更何况,他是这云罗寺的主持,主掌着整个云罗寺的一切。

    就连太一门与太宗三大宗门的事情,都知道的不少,这足以说明,他对江湖之上所有的宗门,基本也都了如指掌了。

    至于云善他们,要不是他们主持今日解惑,他们哪里知道这太一门之事,又哪里知道太宗门三大宗门与着太一门有着一些关联呢。

    “是,主持。”此时,云善他们师徒几人,已是知道该离开了。

    随即躬身离去,留下老和尚一人独自坐在屋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离开的师徒四人,随后也聊了一些话后,就散去了。

    而此时,云非却像是被他们的主持给激得打开了脑门似的,随即去了藏书阁内,专找一些杂卷翻看了起来。

    至于他所翻的,基本都是一些关于江湖上的一些宗门宗派之事,当然,着重还是着于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事情。

    至于太一门,基本是没有任何的记录。

    为何?

    可能是太过久远了,也有可能太过重要,更或许,是被人故意给隐了去了。

    ……

    “师叔祖,你知道太一门吗?”在藏书阁中未曾查到任何关于太一门记录的云非,不知道怎么想起那个扫地僧来了。

    “太一门?你怎么会想起问太一门来了?”扫地僧有些不明所以,看着云非,脑中也在思索着关于太一门的事情来。

    “师叔祖,前几日里,我们遇到了一个太一门的人,其……”云非却是直接向着扫地僧把他们前几日所遇之事向着扫地僧说了起来,甚至还把他与着他们的主持说的话,也全道了出来。

    “二十岁就已是先天之境了?还是太一门的人?看来,太一门消失的太久了,沉静的太久了,终于是要出山了吗?”扫地僧听闻之后,到也没显得有多少的震惊,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罢了。

    “师叔祖,你知道太一门的事情吧,能否给晚辈说一说啊?”云非对于太一门的事,可谓是上心的很。

    比竟,钟文伤了他,此时的他已是对钟文有些怀恨在心了,知己知彼,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我知道的,估计跟主持知道的也相差无几,你已是听了主持所说的,我也就不多说了。”扫地僧此时却是不再言语了,直接拿着他的扫把,往着一边去了,把云非晾在了那儿。

    云非也没有追上去,他知道,师叔祖不愿说的,你再如何打问,基本也不会再说了。

    至于这位扫地僧是何人,云罗寺中的所有人,心里都清清楚楚。

    论辈份,可谓是这云罗寺最高的存在了。

    云非喊他师叔祖,云非的师傅云善也同样喊他一声师叔祖,就连云罗寺的主持,也感他一声师叔祖。

    可想而知,他的辈份有多高了。

    至于高到什么程度,寺中估计也只有少数几位知道了。

    对于扫地僧的存在,或者扫地僧要干什么,谁也没有权力过问,犹如一个护寺神兽一般的存在。

    而论身手武艺,谁也没有瞧见过他动过手,每日里除了念佛诵经之外,就是拿着个扫帚。

    至于寺中有人是否知道他的本事,估计还真没有。

    没有人见过他动过手,也没有人见过他离开过云罗寺,更是没有人知道他到底达到了什么样的境界。

    能知道的,也只是天天见他拿着个扫帚而已。

    此人,犹如天龙八部电视剧中的扫地僧一般。

    随后没多久,云非师兄弟三人又是听从吩咐,离开了云罗寺,前往东极岛去了。

    至于去东极岛干嘛。

    江湖之上的几大宗门,基本上也都知道了东极岛最近有事情要搞个什么大会,而云罗寺的人,本该是不去参加这个大会的,但寺中却是派了云非三人前往。

    云罗寺中的小辈去参加什么大会,这要是放在天龙八部的电视剧里也好,还是其他的也好,基本是要被喷死了。

    可是,在这个时代,没人敢说什么。

    因为,以往的时候,基本都是如此的。

第三百五十三章 去毒疗法救正项

    话说此时的龙泉观。

    打钟文回来之后,连家都没有回去一趟,一直在与着自己的师傅交流着关于李正项的病情来。

    当然,也随着钟文与李道陵说着关于金属中毒的事来之后,李道陵也越来越清晰了。

    随着钟文的深入细节的讲述之后,李道陵更是明白了孙思邈所开具的药方中的药物之用了。

    虽说压制病情,说来就是稀释体内的重金属。

    至于为何没有排出体外,从药方上来看,基本是没有关利尿的药物,这也就使得李道陵开始有了方向感了。

    “九首,你看看,这是你孙师伯所开出来的药方,你看看。”此时,李道陵拿着孙思邈所开的药方,递给钟文瞧一瞧。

    而正在此时,陈丰突然闯入了进来。

    “师傅,李小居士刚才醒了一会儿,嗯?九首,你何时回来的?”当陈丰进来之后,先是说了李正项的事,突然发现钟文也在。

    “陈叔,我昨夜回来的,让陈叔挂怀了。”钟文向着陈丰行了行礼说道。

    “回来就好。”陈丰到是没啥想法,只是对于钟文去太宗门一事心中担忧罢了。

    对于他陈丰来说,只要钟文回来了,那这一切就好说了,人没出啥事,看着还挺好的,他的担心也随之消散了。

    随着陈丰的进来,师徒三人再一次的开启了探索病症之因来。

    当然,陈丰听闻钟文的话后,也开始加入了疑团之中。

    至于是不是,那就得去验证了。

    “师傅,要不,先开一副方子试试看,死马当活马医,同时,与着孙师伯的方子一同使用,交叉一起使用。”最后,钟文建议道。

    “嗯,可以试一试,反正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如此了。”李道陵听后,点了点头同意钟文的建议。

    至于钟文说的死马当活马医,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李道陵也不会多说什么的。

    真要有个好办法,或者有一个明确的病症认知,也不至于如此。

    再者,师徒三人也都算是医术名家了。

    况且,师徒三人都商量了这么久了,各种的信息掺杂在一块,最终的结论就是中毒的可能性。

    只是,这种毒有别于普通的毒术罢了。

    “陈丰,你拿着这个方子,赶紧去利州城一趟,这方子上的药材,观里有好一些是没有的。”李道陵写了一副利尿排毒的方子,交给陈丰。

    “是,师傅,那我现在就去。”陈丰拿了方子看了看,回应之后,转身离去了。

    “师傅,先去再查看一下,一会儿再回家一趟。”钟文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商议的也基本结束了,方子也开了,人也去买药去了,自己都离家好些天了,也是该回家说一声了。

    “好,先去看看,一会儿你再回家吧。”李道陵对于钟文说的话到是没啥意见,点了点头后,起了身。

    师徒二人来到李正项所在的屋门口后,到是让李高远他们这父子二人的脸上挂着些许的期盼来了。

    “道陵兄,九首小道长,如何?”李高远见二人进了屋,小声的问道。

    “高远,刚才我们师徒几人已是商量了一个对策,我已是让陈丰先去利州城买药材去了,晚上回来之后,先试一副药看看情况,要是有效,那说明我们的方向是没有问题的,要是无效,明日我们再好好商议一下。”

    李道陵拍了拍李高远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太过担心。

    “好,好。”李高远听完之后,心中更是抱着一股期盼来了。

    这几日里,他这一家子可为谓是在煎熬中度过的。

    而今日打钟文回来之后,就已经算是汇诊商议好了,就连药方都已是开了,这足以说明,他带着这一家子前来龙泉观求医,算是来对地方了。

    不过,当李高远说着好之时,眼睛却是向着钟文看去,因为,他的这份期望,是向着钟文来的。

    李道陵瞧着自己老友的眼神,心中也是明白。

    不过,李道陵是不会有着什么嫉妒之心的,自己的弟子真要是能把自己老友的孙子治好,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又哪里会生出什么嫉妒心来。

    随后,师徒二人又是开始查看起床榻之上的李正项来。

    “师傅,你看,眼睛中泛白,嘴唇也成黑黄色了,还着一丝的紫光,这与中毒的迹像很像,还有,师傅你听,肚子的声响有异于常人,另外,皮肤中已是失了色,干燥异常,还有,……”

    钟文从头到尾的帮着李正项检查,就连李正项的衣裳,都被钟文给剥的快没了。

    “嗯,看来还真是。”李道陵随着钟文指向所有的地方之后,点了点头称是。

    至于李正项所中的毒,到底是哪一种金属毒,钟文无法得知。

    而且,在一年多以前,钟文还特意问过这事,得到的答案是否认的。

    而那个时候,钟文的医术本来也不高明,再加上刚离开龙泉观,所学的医术又不多,自然也就无法得出最明确的结论来。

    况且,当时的李正项,可没有这些外在的因素,更是让钟文两眼一黑,啥都没瞧出来。

    而此时的李正项,用一句话来形容也不为过,那就是病入膏肓。

    就连孙思邈都拿这病没法子,当时的钟文就更别说了。

    更何况,这金属中毒在这个时代,本就难治,又难察觉出什么异常来,从发病到死亡,来得很快。

    而且,这个时代,不管是炼丹的道人,还是普通人,都有食用五石散的情况,以此来治疗一些伤寒病症,一直延续到后期。

    就连孙思邈所著的《千金翼方》中,都有关于五石散的方子,只不过,却是经过了变化,成了寒石散罢了。

    而到了明清时期,服用这种方子的,基本已是成为流行的趋势了。

    对于五石散,钟文到也在一些医书中看到过类似的方子,只不过也是一看而过,记在脑中,但却是从未引起重视。

    要不是李正项来到龙泉观,钟文也不可能有所察觉。

    ……

    “哥,这么快就回来了?”钟文结束了对李正项的的诊查,向着众人禀告了一声之后,就从观里来到家中,打钟文一到家中门口之时,小花一眼就已是瞧见了钟文,从屋内跳着跑了出来。

    “嗯,哥办事快,去了几天就办好了。”钟文摸了摸小花的脑袋,很是宠溺的说道。

    “小文,事情可办好了?”秀瞧见自己的大儿子回来后,抱着小武从屋里走了出来。

    “阿娘,事情都办好了,不过,观里有事,这才晚了些时间向你请安了。”钟文从自己阿娘手中抱过小武说道。

    “好,事情办好了就好。”秀对于钟文没啥可说的,心中虽担忧,但此时却是不再表现出什么来。

    “打~”小家伙一到钟文的手中,却是伸着小胖手,作势要打钟文,使得站在一边的小花,很是开心。

    只要见到小武要打自己的哥哥,小花就觉得小武是向着她的意思。

    “哥你都打,小心我打你的小屁屁。”钟文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开着玩笑的说道。

    而屋中的钟木根,却是如老太爷一般的,也不出来说话,更是没问钟文什么话。

    随后,钟文进到屋里,向着自己的阿爹请了安,也算是成就了钟大老爷的状态来了。

    ……

    半夜时分,陈丰他们终于是从利州城赶了回来。

    可谓是辛甘之及。

    早晨出发去的利州,为了买好药尽快赶回来煎给李正项喝,也算是拼了老命了。

    在这样的寒冬冷天里奔走,积雪又厚,本就是不易出门的日子。

    这要是治不好的话,可真就有些对不住陈丰他们几人了。

    “赶紧去煎药。”半夜时分,李道陵他们,此时已是捡好了一副药,拿着递给了李家的仆人。

    虽说有些晚了,但人命关天之事,可轮不到他们来说话。

    而且,此时的李正项,已是越来越严重,从清晨醒过来一次之后,这一整天就从未再清醒过来了。

    煎药,那是一门技术活。

    普通的大夫会说,三碗水煎成一碗什么的。

    但对于李道陵这样的医者来说,可不会如此的。

    随着那名仆人拿着药包去了饭厅那里之后,钟文也跟了过去。

    “你先打水烧水,这药需要要温水浸泡一两刻钟后再煎煮。”钟文进到后厨之后,向着那名仆人吩咐道。

    煎药之事,钟文心中有些不放心,所以自己也参与了进去。

    浸泡药材,也是先把这药性打开,二来,也是为了先清除这药材表面的一些杂质脏污。

    浸泡好了的药材,连同温水一同倒了陶锅中煎煮,水开之后倒掉这第一次的水。

    然后换入一些温水进去,再一次的煎煮。

    而这一次加入的温水,需要盖满所有的药材,要多于两倍的水。

    至于什么三碗水煎一碗,钟文没有选择这样的方式,而是依着他的方式来。

    两倍的水,煎成一碗水后,再倒药液出来放于一边保温,再加两倍的水进去,再煎。

    两次煎煮过后的药液,倒在一块混合调配,差不多是两碗的汤药了,这样也就可以给李正项服用了。

    一直到了下半夜,钟文端着汤药,来到李正项的屋子里。

    此时的屋子中,所有人基本都在了,都在等着汤药煎好,好知道此次的汤药,到底有没有作用。

    “师傅,药煎好了。”钟文端着一碗药进到屋中,向着李道陵说了一声后,就把药碗递了过去。

    “好,高远,你们端着给正项喝下去看看吧。”李道陵又是把药碗递给了李辅成。

    药为何要转来转去?

    一是让李道陵看一看汤药如何。

    二来也是尊敬。

    每个医者,基本都能从汤药的味道当中闻出所有的药材是什么,当然,还要确认煎煮的汤药成色如何,以及煎煮的方法是否没有问题。

    说来,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的中医名家,总是喜欢闻汤药味了,而这些名家们,少有去看药渣,只需闻味即可知道汤药如何了。

    当然,有些药方中会配上一些毒性的药材,这更是让这些名家们会注重,毕竟,有毒性的药煎煮过后,那是要进到人体的肚中去的。

    同样,如此的做法,这也是怕别人不懂,然而瞎煎药导致汤药不符合要求。

第三百五十四章 一方汤剂换一命

    随着汤药一勺一勺的喂了下去,时间也在慢慢的煎熬着。

    屋里的人,谁也没有离开,一直静静的坐着,或站着,都想看看这一碗汤药下去之后,是否有起色,哪怕只有一点点的起色,那也是一个好的表像。

    “师傅,你们年岁大了,要不先去休息吧,这里我守着。”钟文瞧着李道陵他们这两个老人,小声的提醒道。

    “无事,我们再等等吧。”李道陵看了看李高远,又看了看床榻上的李正项回应道。

    虽说,李道陵的年龄大,但论身体好坏程度,比起李高远来说,那肯定要好上不少的。

    反到是李高远,此时除了脸上的担忧之外,精神更是不知道用什么话去形容了。

    或许也是因为长期以来对自己孙儿病症的担忧造成的,也或许是因为年岁大的原因,再加上现在又是熬夜,任是哪一位老人,估计都有些熬不住。

    天色开始渐亮了起来,随着汤药进了李正项的肚中后,已是过了近一个时辰了。

    而此时躺在床榻上的李正项,突然猛烈的开始咳了起来,使得屋中的人愣是有些无所措的模样。

    谁也没想到,本该是平和的方剂汤药,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结果。

    “快,九首,拿针过来。”李道陵瞧着猛咳不停的李正项,心中大惊,向着钟文拿针具过来。

    钟文随手一捞,从一边的桌上拿过针具递了过去。

    “咳咳咳……”

    随着李道陵几针下去之后,李正项的猛咳越发的严重了。

    而且,此时的李正项,所咳出来东西,还带有血丝了。

    而此时,李高远父子一脸担心,就床榻边紧紧的盯着,就怕出了什么大问题似的。

    “师傅,别扎针了,让他咳一会儿。”此时,钟文瞧着李正项所咳出来的东西当中,带着一丝的黑,赶紧叫停了自己的师傅。

    “如此咳下去,说不定会出事的。”李道陵心中担心李正项就这么咳下去,怕出事,也没有听钟文的意思,继续扎着针。

    “师傅,你看,血着带黑,如果现在止了咳,说不定出吐不出这些东西了。”钟文再一次的阻止着自己的师傅。

    此时的李道陵看着李正项吐出来的血迹,心中大动。

    但钟文的话到是提醒了他,随即赶紧拔出针具,开始查看起李正项所吐出来的东西。

    “道陵兄,如何?正项如此咳下去,可真没问题?”李高远紧张的问道。

    “还不知道,先等一刻钟后看看。”李道陵瞧着李正项所吐的东西,心中也是无解。

    虽说,李正项所吐的东西,从一开始到现在,已是全是血了,血着带着黑色,至于那团黑色是为何物,李道陵也不知道。

    随后,李道陵又伸手拈了拈,又闻了闻。

    “九首,真有一股金属于味道。”闻过味后的李道陵出声向着身后的钟文出言道。

    而站在李道陵身后的钟文,瞧着自己的师傅如此的做法,心中更是突显出一股惭愧之色。

    身为医者,连这味道都不敢闻,还又如何成为一名伟大的医者来呢?

    说来,钟文一直以来,也没有代入进这医者的身份,更或者,也从未把自己当成一名大夫来对待。

    所以,对于望闻问切,唯独少了这闻之事了。

    而随着李道陵的亲身示范,也算是给了钟文一个最大的体会了。

    随之,钟文也伸了手过去,拈了拈,放在鼻前闻了闻,这才确定了自己师傅所言,这就是一种带着某种金属的味道。

    “师傅,看来我们所猜测的没错,李小居士应该是中了某种金属毒了。”钟文回应道。

    “嗯,还好你阻止我扎针,要不然,为师这几针下去,到是要害了正项了。”李道陵回应道。

    可随着李道陵的回应,钟文这张脸,更是带着些许的不自然来。

    师傅就是师傅。

    不管从哪一方面,自己都是无法超越的。

    哪怕是自己做错了,都能承认,这或许是做师傅该做的本分吧。

    而对于钟文来说,这无益于是一场教学,更是一次人生的教育。

    “谢师傅教诲。”钟文赶紧退后几步,向着自己的师傅行了一个大礼,以示自己这个弟子的不是来。

    而屋内所有的人都看着钟文,感觉钟文这大礼行的好像有些太过突然了。

    “好了,我们就不要这么多的讲究了,要不是你说正项是金属中毒,为师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呢。”李道陵赶紧扶了扶钟文说道。

    或许,钟文这种做法,一来自于自己心底,二也是为了自己的师傅在外人的面前增一些面子而已。

    哪怕李高远这一家与自己的师傅相熟了这么久,就算是老友,钟文这点小心思肯定是有的。

    行一大礼,以此来障显自己师傅的医术高超,医德高超,更是障显出一个高人应有的德行。

    随着床榻上的李正项猛咳之后,吐出来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但这脸色上的黄黑,也开始有了一些消散。

    时过一刻多钟后,剧烈的咳嗽停止了。

    转而是轻咳。

    随着时间的推进,轻咳又转为偶尔咳了。

    而这个时间,从半夜一直到第二天上午早饭的时间,李正项的的气色,也越来越好了。

    “师傅,你们赶紧去休息吧,李小居士的病已然是稳住了,于婶她们估计也已经做好早饭了,你们吃上些早饭,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照料着,你们放心吧。”钟文替床榻上的李正项把了把脉后,发现病情已是得到了缓解,安了安心。

    “好,高远,你们也赶紧去休息去吧,这一夜大家也都没有休息,这里交给九首就行了。”李道陵也随之把了把脉,确认了之后,这才转道向着李高远父子二人说道。

    “道陵兄,九首小道长,陈道长,请受我父子一拜,多谢你们救了我孙儿。”李高远赶紧带着他的儿子向着李道陵师徒三人行了一个大礼。

    本来早已是快要绝望的他们,带着李正项来到龙泉观,本就是抱着一股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

    可来到龙泉观后,李道陵也是束手无策,更是让他们的心跌到了谷底。

    而随着钟文回来之后,他们的心又从谷底开始爬升,直到昨夜见到李正项猛咳不止,又是开始往谷底下跌。

    可随之而来的,却是大转。

    他们也没想到,就这么一碗汤药下了肚之后,李正项的的病情已是开始稳定了下来。

    虽说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但这脸色早已不是之前的那副模样了,也开始恢复了一些正常了。

    从这表面之上,就能看出,他们的孙儿兼儿子,已然是有救了。

    “高远,可别如此,正项也是我的晚辈,救他也是情理之中,无须如此,无须如此。”李道陵赶紧伸手扶了扶。

    “道陵兄,要不是我们这一次过来,说不定我这孙儿早已是没了,唉,我李家欠你们太多了。”李高远摇了摇头,老眼泪水开始滴落。

    “好了,以后就好了,走吧,先去休息,这里有九首照看着,你也可以安心的去睡一觉了,这么些天,你这身体也抗不住啊。”李道陵掺扶着自己的老友,往着屋外行去。

    “陈叔,你也去休息吧,这里有我。”钟文见着自己师傅他们离去后,转道陈丰来。

    “好,那你好好照料着,有事喊我。”陈丰知道,他在这里也没有用武之地,只得离去。

    以前的陈丰,说不定还能医病救人,而如今,对于李正项的病,他可看不懂。哪怕昨天清晨师徒三人商议之时,他也听得稀里糊涂的。

    想问,他也不好问,时间紧急,只待哪日有空再来细细问一问了。

    屋里,只留下钟文,还有一个李家的仆人,当然,还有那床榻上的李正项。

    钟文虽说是留下照看,但照看的也只是那李家的仆人罢了,反观此时的钟文,却是坐在一边,安静的打着坐。

    只要李正项暂时还未清醒过来,他钟文就不能离开,毕竟,这一方汤剂喝下之后,到底会不会有后遗症,他也不知道。

    只待李正项清醒之时,也好问一问。

    时过半个时辰后,屋门口进来一个小身影,这个小身影正是李正项的儿子,李文杰。

    “俞叔,我父亲怎么样了?他好了吗?”李文杰进来之后,直奔床榻,看向床榻上他的父亲,向着那李家仆人小声的问道。

    “小郎君放心,李道长和小道长他们昨夜已是给郎君看过来,也喝过药了,听说今日应该就可以醒来了,估计过几天就能好了,小郎君别担心。”那李家的仆人也是小声的回应道。

    李文杰听后,立马高兴了起来。

    可这一高兴之后,眼睛里又开始流出泪来。

    “小郎君莫要哭,……”

    “嗯?”

    正在那李家的仆人安慰李文杰之时,床榻上的李正项嘴里轻嗯了一声。

    “小道长,郎君醒了,郎君醒了。”那李家仆人听见床榻上的李正项的轻嗯之声后,赶紧停下安慰李文杰,走向钟文急喊道。

    “醒了?那我看看。”钟文赶忙停下打坐,走了过去。

    其实,当李文杰进到屋中之时,正在打坐的钟文就已是知道了,只不过却是没有睁开眼来,继续打坐静气。

    “李小居士,可否能听见我说话?”钟文替着李正项把了脉,感觉问题不大,形势挺好。

    “小道长,我……”

    随着李正项的清醒之后,钟文也问了一些必要的话后,就不再说话了。

    随后,又是让那仆人去把热着的汤药,分了半碗过来,给李正项喝下了。

    喝下药之后,又是一阵咳嗽,不过,咳嗽的时间来的短,也没那么剧烈了,随之,李正项这才缓缓的睡了过去。

    钟文看着床榻的李正项,心中觉得他的命,估计是保住了,但这将养的时间,估计需要一段时间了。

第三百五十五章 亲事之女娇羞怯

    两天后,李正项基本已不再晕迷了,而且,还能喝上一些稀粥了。

    这使得李氏一家,高兴的已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

    至于李正项的儿子李文杰,那更是高兴的满道观的疯跑,基本已是无人管的状态了。

    又是随后的几天里,年日将到,钟文也开始帮着家里准备一些东西了。

    利州城,钟文那是必然要去的。

    况且,利州的事情,虽说已是放手了,但身为利州刺史,怎么的也要去看看,或者过问一下。

    如今的利州,可谓是井井有条的,有无钟文这个刺史,都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反到是钟文一去,还使得各官吏有些不自然起来。

    钟文也只是去看看,反到是没啥大的想法。

    有想法也只是会记在心中,不会说什么,只要不出什么大事,钟文都不会去管了。

    真要是有事了,钟文再出手来整治吧。

    而目前的利州,在参谋司的操作之下,不管是政令也好,还是其他的事物也罢,大受百姓们的拥戴。

    政令的好坏,取决于对百姓的好与坏。

    只要是向着百姓们的,基本是无错了,但要是不向着百姓们,那必然是会不喜欢的。

    钟文当初组建参谋司,就是为了给利州各县施行一种新的官场模式,就好比这扶贫办一样,针对性扶贫。

    从府衙出来后的钟文,又在利州城中,带着小花到处转了起来,买了不少的东西,用驴子开始往着家驮回去。

    而这一趟进城,小花再一次的疯了起来。

    几个月以来,天天窝在家中,连观里都不让去,这使得她甚是不开心。

    而如今嘛。

    打一从家里出来之后,就不知道有多开心了。

    一路上,可谓是如一只放飞的小鸟一般,从头说到尾,使得钟文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哥,你看,那里有卖果子的。”此时,小花瞅见坊市不远处,有一个挑着担子,在卖什么果子的,一指之后,就奔了过去。

    钟文也随之看了过去,心中却是有些不解。

    这大冬天里的,还有果子可卖,这着实让他有些不明所以。

    随着钟文走过去之后,这才明白,为何在这冬天里还有果子卖了,原来,这位卖水果的,担子的箩筐中卖的是小柚子。

    这玩意,说来本不是冬天里的果子。

    大部分在秋冬时节的时候采摘,但如果不摘的话,也是可以一直保存到冬天的。

    如果稍稍有些头脑的人,到雪天之后摘下来,放在家中好好保存,到也是可以在雪天里挑出来贩卖的。

    “哥。”此时的小花,看着那箩筐中的小柚子,嘟着嘴,见到钟文走近后喊了一声,明显是要吃了。

    “你要吃就买吧,你不是有钱吗?”钟文看着这丫头的性子,实在有些无语了。

    进一趟城难道还变成淑女了不成吗?事事都要过问自己。

    第四天清晨,钟文牵着驴子,又雇了一架马车,开始往着家回去。

    而在这几日里,钟文除了在利州城待了一天之外,还去了封地看了看,顺便给自己外祖母家带去不少的东西。

    快过年了嘛,总得弄点东西过去。

    至于封地里的村民们,自然也是分了一些,但不多,每家几尺布,外加一些其他的东西,算是他这个东家的一点心意了。

    当钟文回到观里的时候,李正项已是可以下地到处溜达了。

    随着汤药喝了下去之后,李正项的病,气色什么的,一天天的渐好。

    虽说还需要一些时日,但基本是不会再有什么大的问题了。

    离开?

    暂时是不太可能的了。

    观里的年货,基本也已是备好了,钟文除了买回自家的东西之外,观里的东西也买了不少回来。

    除了钟文自己买的,还有观里的道人去了一趟利州城。

    时间,就在这一日一日的过去之中,年也到了。

    此时唐时期的年,可不是春节,而且,唐时期也没有春节的说法。

    年日即是立春日,以示新一年的到来。

    至于岁首日那是正月初一,但却不是年。

    压岁钱,虽已是开始出现了,但普遍的百姓却是没有压岁钱这一个说法,基本也只是流行在勋贵,官宦之家,或者一些大富之有。

    普通的百姓,连饭都吃不起,又哪来的闲钱给娃儿们发什么压岁钱。

    年日,钟文在家中过完之后,又是陪着自己的师傅一起过了一个年。

    以往也是如此。

    不过今年要比往年好。

    有着李高远一家在,自己的师傅,也算是有了一个说话解闷的人了。

    更何况,还有李文杰这个调皮捣的小屁娃在,更是使得观里热闹异常。

    其他道人家的孩子,可不敢随意在观里撒欢,可这李文杰嘛,那可不会像其他的小孩一般。

    再者,他的父亲病渐好,这更是使得他心中好像解了一把枷锁一般,不疯不成魔啊。

    “师傅,这是弟子给你带回来的一些茶叶,是弟子自己重新炒制的,你和李老居士尝一尝。”年后的第二天,钟文拿着自己早已是准备好的茶叶,向着自己的师傅孝敬起来。

    这是规矩,同样,也是习俗。

    “九首,你这茶叶怎么与其他的不同?”李道陵见着自己弟子孝敬给自己的茶叶,有些不明所以。

    确实,此时的茶可不是什么水煮水炮的茶,而是煎煮的茶水。

    钟文喝不习惯,但李道陵他们却是习惯了,可猛然收到弟子的茶叶,不止使得他不解,就连一旁的李高远父几人也都不解了起来。

    “师傅,这茶叶要煮着喝,或者用滚水泡着喝,泡的清淡一点,煮的味重一点,我这就给师傅煮一壶来。”钟文解释了之后,直接去了后厨,开始煮茶去了。

    茶水的好喝与不好喝,其实还是因为习惯。

    到不会因为钟文这份新礼物,使得李道陵他们非常的喜爱。

    但喝过之后,基本也是能接受的,只要多喝几次之后,基本也都会爱上这种淡而雅的味道了,而非老式的浓烈的煎茶了。

    时过两日后,钟文一家要去徐家走动走动。

    钟文这个大外孙自然是要前往了。

    而这一日清晨,秀抱着小武,坐在驴背上,由着钟木根牵着。

    而钟文却是挑着担子,小花紧随其后。

    担子并不重,东西也不多。

    除了一些自家偶尔做的豆干之外,再添上一些腊肉或者其他的东西,基本不会再有别的值钱东西了。

    说来,钟文也知道,这一次相亲之旅是不可能逃得掉了。

    因为昨日,钟文的父母去了观里,向着李道陵说了此事,李道陵基本也没啥意见。

    就算是有意见,那也不可能当场说出来。

    虽说,李道陵的心里,还是不希望自己的弟子此时成亲,而且,也不希望自己这个弟子娶一个农户家的女子。

    但做为钟文的父母,确实可以为钟文做这个主,而且,连他这个师傅都不好插话多说什么,所以,钟文这一次的相亲之旅,基本是被内定了。

    至于什么县侯,什么勋贵,在钟木根夫妇的眼中,还不如田地来的值钱,再加上他们的观念如此,又怎么可能会在短时间之内有所改变呢。

    年前就说好的事情,钟文也逃不去了。

    索性,钟文直接点头说去看一看,见一见什么的。

    至于那位相亲的女子长什么样,他也不知道,也不清楚品性如何,但想来都是农户人家的女子,想来也是差不离的。

    而这一路之上,小花的嘴就没有停过,一直在钟文的耳边说个不停,比上次去利州置年货那天,来得更为历害。

    “小妹,你能不能先停一会儿?等到了外祖母家,见了那个小娘子后再说行不行?你现在就把人家夸的好像只有天上才有似的。”钟文受不了自己小妹在自己的背后叼叼个不停。

    人都还没见过呢,就开始把人给夸成不像样了,这要是见过之后,钟文不满意,那该又如何呢?

    “哥,我虽然没有见过,但阿娘可是听了外祖母说过的,说那小娘子长得可好看了,而且还认识字呢。”小花对钟文的话,基本是无视了。

    “唉。”钟文无奈,只得挑着担子继续走着,不再搭理这个碎嘴子的小妹了。

    当天,钟文一家人到了利州城,随后住在县侯府。

    钟木根夫妇这可是第一次来到县侯府,打进府门前,心中还紧张的不行,随着钟文的解释之后,才明白,这是自己儿子的府邸,这才胆大了起来。

    不过,钟文也随之解释了关于这县侯府的事情,但唯独这刺史一职,钟文却是没有解释。

    有些事,还是不要多说的好。

    钟文也有着自己的思量,自己的阿爹阿娘原本就是佃户,胆子小,况且,真要是说是这利州刺史,还不得吓个半死。

    ……

    “阿秀,你们终于是来了,来来来,小武,外祖母抱一抱。”第二天,当钟文一家来到封地自己外祖家后,徐氏迎了出来,直接从秀的怀里抱过小武。

    “娘,我们晚了一天,有些事耽搁了。”秀赶忙解释了一声。

    “好了,大家都赶紧进去吧,人家都等了一天,小文,快,进来,进来。”徐氏抱着小武,又是开始张罗了起来。

    打钟文一进到徐氏家后,就见到堂屋里,一个汉子和一个妇人,带着一个年轻的小娘子站在那儿,显得格外的局促。

    “小妧,这就是我那外孙小文,……”徐氏向着那位妇人以及那位小娘子指了指后面的钟文,开始介绍了起来。

    而随着徐氏的介绍,钟文才明白,那汉子和妇人以及那个小娘子是一家人,也知道了,那小娘子就是钟文的相亲对相。

    至于徐氏叫的那位小妧,就是叫的那位妇人。

    妇人姓李,小名就叫小妧,那汉子姓徐,名大伟,同样也是二村的。

    而那位小娘子嘛,名字到是取得还不错,徐洁。

    随着钟文一家坐下之后,这一大伙人就开始相互的说起话来,到是把那小娘子徐洁给臊的当场脸红不已,尽是闪躲着钟文的眼神。

    反到是钟文,却安静的坐在那儿,一句话也不说,静是听着大人们的说话声,偶尔看向这个相亲对像。

    徐洁年岁不大,估计十六岁左右,正值青春年华。

    而且,此时的徐洁娇羞的模样,使得钟文很是好奇,这么大的小姑娘,相亲之时,心中在想着什么。

第三百五十五章 亲事之女娇羞怯

    两天后,李正项基本已不再晕迷了,而且,还能喝上一些稀粥了。

    这使得李氏一家,高兴的已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

    至于李正项的儿子李文杰,那更是高兴的满道观的疯跑,基本已是无人管的状态了。

    又是随后的几天里,年日将到,钟文也开始帮着家里准备一些东西了。

    利州城,钟文那是必然要去的。

    况且,利州的事情,虽说已是放手了,但身为利州刺史,怎么的也要去看看,或者过问一下。

    如今的利州,可谓是井井有条的,有无钟文这个刺史,都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反到是钟文一去,还使得各官吏有些不自然起来。

    钟文也只是去看看,反到是没啥大的想法。

    有想法也只是会记在心中,不会说什么,只要不出什么大事,钟文都不会去管了。

    真要是有事了,钟文再出手来整治吧。

    而目前的利州,在参谋司的操作之下,不管是政令也好,还是其他的事物也罢,大受百姓们的拥戴。

    政令的好坏,取决于对百姓的好与坏。

    只要是向着百姓们的,基本是无错了,但要是不向着百姓们,那必然是会不喜欢的。

    钟文当初组建参谋司,就是为了给利州各县施行一种新的官场模式,就好比这扶贫办一样,针对性扶贫。

    从府衙出来后的钟文,又在利州城中,带着小花到处转了起来,买了不少的东西,用驴子开始往着家驮回去。

    而这一趟进城,小花再一次的疯了起来。

    几个月以来,天天窝在家中,连观里都不让去,这使得她甚是不开心。

    而如今嘛。

    打一从家里出来之后,就不知道有多开心了。

    一路上,可谓是如一只放飞的小鸟一般,从头说到尾,使得钟文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哥,你看,那里有卖果子的。”此时,小花瞅见坊市不远处,有一个挑着担子,在卖什么果子的,一指之后,就奔了过去。

    钟文也随之看了过去,心中却是有些不解。

    这大冬天里的,还有果子可卖,这着实让他有些不明所以。

    随着钟文走过去之后,这才明白,为何在这冬天里还有果子卖了,原来,这位卖水果的,担子的箩筐中卖的是小柚子。

    这玩意,说来本不是冬天里的果子。

    大部分在秋冬时节的时候采摘,但如果不摘的话,也是可以一直保存到冬天的。

    如果稍稍有些头脑的人,到雪天之后摘下来,放在家中好好保存,到也是可以在雪天里挑出来贩卖的。

    “哥。”此时的小花,看着那箩筐中的小柚子,嘟着嘴,见到钟文走近后喊了一声,明显是要吃了。

    “你要吃就买吧,你不是有钱吗?”钟文看着这丫头的性子,实在有些无语了。

    进一趟城难道还变成淑女了不成吗?事事都要过问自己。

    第四天清晨,钟文牵着驴子,又雇了一架马车,开始往着家回去。

    而在这几日里,钟文除了在利州城待了一天之外,还去了封地看了看,顺便给自己外祖母家带去不少的东西。

    快过年了嘛,总得弄点东西过去。

    至于封地里的村民们,自然也是分了一些,但不多,每家几尺布,外加一些其他的东西,算是他这个东家的一点心意了。

    当钟文回到观里的时候,李正项已是可以下地到处溜达了。

    随着汤药喝了下去之后,李正项的病,气色什么的,一天天的渐好。

    虽说还需要一些时日,但基本是不会再有什么大的问题了。

    离开?

    暂时是不太可能的了。

    观里的年货,基本也已是备好了,钟文除了买回自家的东西之外,观里的东西也买了不少回来。

    除了钟文自己买的,还有观里的道人去了一趟利州城。

    时间,就在这一日一日的过去之中,年也到了。

    此时唐时期的年,可不是春节,而且,唐时期也没有春节的说法。

    年日即是立春日,以示新一年的到来。

    至于岁首日那是正月初一,但却不是年。

    压岁钱,虽已是开始出现了,但普遍的百姓却是没有压岁钱这一个说法,基本也只是流行在勋贵,官宦之家,或者一些大富之有。

    普通的百姓,连饭都吃不起,又哪来的闲钱给娃儿们发什么压岁钱。

    年日,钟文在家中过完之后,又是陪着自己的师傅一起过了一个年。

    以往也是如此。

    不过今年要比往年好。

    有着李高远一家在,自己的师傅,也算是有了一个说话解闷的人了。

    更何况,还有李文杰这个调皮捣的小屁娃在,更是使得观里热闹异常。

    其他道人家的孩子,可不敢随意在观里撒欢,可这李文杰嘛,那可不会像其他的小孩一般。

    再者,他的父亲病渐好,这更是使得他心中好像解了一把枷锁一般,不疯不成魔啊。

    “师傅,这是弟子给你带回来的一些茶叶,是弟子自己重新炒制的,你和李老居士尝一尝。”年后的第二天,钟文拿着自己早已是准备好的茶叶,向着自己的师傅孝敬起来。

    这是规矩,同样,也是习俗。

    “九首,你这茶叶怎么与其他的不同?”李道陵见着自己弟子孝敬给自己的茶叶,有些不明所以。

    确实,此时的茶可不是什么水煮水炮的茶,而是煎煮的茶水。

    钟文喝不习惯,但李道陵他们却是习惯了,可猛然收到弟子的茶叶,不止使得他不解,就连一旁的李高远父几人也都不解了起来。

    “师傅,这茶叶要煮着喝,或者用滚水泡着喝,泡的清淡一点,煮的味重一点,我这就给师傅煮一壶来。”钟文解释了之后,直接去了后厨,开始煮茶去了。

    茶水的好喝与不好喝,其实还是因为习惯。

    到不会因为钟文这份新礼物,使得李道陵他们非常的喜爱。

    但喝过之后,基本也是能接受的,只要多喝几次之后,基本也都会爱上这种淡而雅的味道了,而非老式的浓烈的煎茶了。

    时过两日后,钟文一家要去徐家走动走动。

    钟文这个大外孙自然是要前往了。

    而这一日清晨,秀抱着小武,坐在驴背上,由着钟木根牵着。

    而钟文却是挑着担子,小花紧随其后。

    担子并不重,东西也不多。

    除了一些自家偶尔做的豆干之外,再添上一些腊肉或者其他的东西,基本不会再有别的值钱东西了。

    说来,钟文也知道,这一次相亲之旅是不可能逃得掉了。

    因为昨日,钟文的父母去了观里,向着李道陵说了此事,李道陵基本也没啥意见。

    就算是有意见,那也不可能当场说出来。

    虽说,李道陵的心里,还是不希望自己的弟子此时成亲,而且,也不希望自己这个弟子娶一个农户家的女子。

    但做为钟文的父母,确实可以为钟文做这个主,而且,连他这个师傅都不好插话多说什么,所以,钟文这一次的相亲之旅,基本是被内定了。

    至于什么县侯,什么勋贵,在钟木根夫妇的眼中,还不如田地来的值钱,再加上他们的观念如此,又怎么可能会在短时间之内有所改变呢。

    年前就说好的事情,钟文也逃不去了。

    索性,钟文直接点头说去看一看,见一见什么的。

    至于那位相亲的女子长什么样,他也不知道,也不清楚品性如何,但想来都是农户人家的女子,想来也是差不离的。

    而这一路之上,小花的嘴就没有停过,一直在钟文的耳边说个不停,比上次去利州置年货那天,来得更为历害。

    “小妹,你能不能先停一会儿?等到了外祖母家,见了那个小娘子后再说行不行?你现在就把人家夸的好像只有天上才有似的。”钟文受不了自己小妹在自己的背后叼叼个不停。

    人都还没见过呢,就开始把人给夸成不像样了,这要是见过之后,钟文不满意,那该又如何呢?

    “哥,我虽然没有见过,但阿娘可是听了外祖母说过的,说那小娘子长得可好看了,而且还认识字呢。”小花对钟文的话,基本是无视了。

    “唉。”钟文无奈,只得挑着担子继续走着,不再搭理这个碎嘴子的小妹了。

    当天,钟文一家人到了利州城,随后住在县侯府。

    钟木根夫妇这可是第一次来到县侯府,打进府门前,心中还紧张的不行,随着钟文的解释之后,才明白,这是自己儿子的府邸,这才胆大了起来。

    不过,钟文也随之解释了关于这县侯府的事情,但唯独这刺史一职,钟文却是没有解释。

    有些事,还是不要多说的好。

    钟文也有着自己的思量,自己的阿爹阿娘原本就是佃户,胆子小,况且,真要是说是这利州刺史,还不得吓个半死。

    ……

    “阿秀,你们终于是来了,来来来,小武,外祖母抱一抱。”第二天,当钟文一家来到封地自己外祖家后,徐氏迎了出来,直接从秀的怀里抱过小武。

    “娘,我们晚了一天,有些事耽搁了。”秀赶忙解释了一声。

    “好了,大家都赶紧进去吧,人家都等了一天,小文,快,进来,进来。”徐氏抱着小武,又是开始张罗了起来。

    打钟文一进到徐氏家后,就见到堂屋里,一个汉子和一个妇人,带着一个年轻的小娘子站在那儿,显得格外的局促。

    “小妧,这就是我那外孙小文,……”徐氏向着那位妇人以及那位小娘子指了指后面的钟文,开始介绍了起来。

    而随着徐氏的介绍,钟文才明白,那汉子和妇人以及那个小娘子是一家人,也知道了,那小娘子就是钟文的相亲对相。

    至于徐氏叫的那位小妧,就是叫的那位妇人。

    妇人姓李,小名就叫小妧,那汉子姓徐,名大伟,同样也是二村的。

    而那位小娘子嘛,名字到是取得还不错,徐洁。

    随着钟文一家坐下之后,这一大伙人就开始相互的说起话来,到是把那小娘子徐洁给臊的当场脸红不已,尽是闪躲着钟文的眼神。

    反到是钟文,却安静的坐在那儿,一句话也不说,静是听着大人们的说话声,偶尔看向这个相亲对像。

    徐洁年岁不大,估计十六岁左右,正值青春年华。

    而且,此时的徐洁娇羞的模样,使得钟文很是好奇,这么大的小姑娘,相亲之时,心中在想着什么。

第三百五十六章 县侯也有窘迫时

    这叫什么?

    这叫没经历过相亲,永远不知道相亲是个什么样的状态。

    永远也不知道,相亲对于事主双方来说,都带着一股好奇与小心。

    前世的钟文,没有经历过相亲。

    所以,钟文心中非常的好奇,好奇着这个时代的女子到底对于这样的事情,是拒绝的,还是接受的。

    要是遇上一个长得歪瓜裂枣的,那又该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啊。

    好在钟文长得还算是清秀,要身高也有身高,要样貌也还不错。

    虽说长得纤瘦了点,但也是不耐的。

    而此时的徐洁,坐在那儿,低着头,偶尔偷瞄几眼钟文,时而娇羞,时而脸红的。

    到是把钟文给闹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小文啊,你也别干坐着啊,小洁可是个好姑娘呢,你得跟人家多说说话。”此时,徐氏看着这对年轻的小男女,直接开口向着钟文说了起来。

    可是,随着徐氏的话一落,更是让钟文不好意思了。

    好像谁不要面子似的。

    钟文可也是一个正常的男子,虽说见过一些事面,可与着一些女子却是少有接触,哪里知道要说什么,或者做什么。

    而如今,徐氏的话一开,着实让双方事主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脸红。

    徐洁脸红,钟文这老脸也开始红了起来。

    “小文啊,小洁是我看着长大的,人好,心善,还识字。”徐氏看着这对年轻男女好像都不开口,再一次的介绍了起来。

    “是啊,是啊,小文,小洁你虽说不认识,阿娘以前也曾抱过她呢,可懂事呢。”此时,秀也加入了进来,冒似想把这进度条快进一样。

    钟文干坐在那儿,头也低了下来,心中实在有些不知所措。

    相亲相亲,把自个给相进去了。

    本来,来的路上,钟文就笃定了,自己的心态应该也变化不到哪里去,最多也就当个看客一样。

    可如今,被这当下的场面,给闹得自己好像是一个真正相亲的人一样。

    说实在话,钟文本就没有打算相什么亲,更是不会同意这门亲事,不管如何,钟文都会搅黄的。

    可如今,眼下却是好像发生了改变,把自己也给陷里面来了。

    “外祖母,我先去看看村民们,你们在家歇着。”此时,钟文实在有些抗不住自己的家人,赶紧出声打破自己这种尴尬来。

    “小文,你这是要干嘛?村民们好着呢,今天是解决你的事情,你可不能走。”徐氏瞧着自己的外孙好像是要跑路,赶紧起了身拦住。

    “外祖母,我这不是走,你们大家坐在这里,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啊,况且,我脸也薄。”钟文只得找着借口,想以此脱身了。

    “呵呵,原来小文脸皮也薄啊,这是外祖母没想到,错怪你了,那这样,小洁,你也跟着小文出去走走吧,你们二人也可以多说说话,留你们在这里,确实有些让你们稍显不好意思了。”

    徐氏听闻后,呵呵笑了起来。

    不过,徐氏也没落下钟文相亲之事,直接走近那小娘子徐洁,拉了拉后,向着她说道。

    此时的徐洁,这脸,都快成了火烧云了。

    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着些什么,不过,从她的眼神之中,到是能看到一些大概的情况。

    估计,徐洁已是看中了钟文了。

    其实在古代,男女双方在成亲之前,基本是不见面的。

    但好在这个时代稍开放一些,不至于像明清时期那样,毕竟,那个时代才是儒学的鼎盛期。

    而当下吧,官宦之家,可能还会稍稍注意一下,至于读书人,那到是会更注重一些。

    可在民间,或者普通的百姓之家,基本是不会如此讲究的。

    多数还是像钟文他们一样,会见个面什么的,在双方事主的长辈面前,以此来确认这亲事是成还是不成。

    但要是让钟文单独带着一个姑娘出去走走这种情况,基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但眼下嘛,同样也是开了一个先河了。

    不过,好在是白天,又在村子里,基本也是不会传出什么笑话或者一些闲言碎语的。

    “小洁,那你陪着小文出去走走,也好方便说说话,娘知道你脸皮也薄,我们在这里,你也不好意思开口,去吧。”那徐洁的父母也没啥意见,还一个劲的鼓使着自己的女儿出门。

    好吧,本来钟文还想躲一场清静,可这清静算是躲不成了。

    钟文出了屋门,那徐洁也跟了出来。

    村子里此时哪有什么人啊,这么冷的天里,谁会闲着无事跑出来受这份冻,也就只有钟文找的这个烂借口了。

    二人就这么傻愣愣的,一前一后,在这村子里走着。

    好半天,二人都不曾说过一句话,就知道这么一前一后的往前走着。

    “听说你读过些书?”钟文实在有些受不了这份尴尬,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开口问道。

    “是,是读过些书,只读过论语,千字文。”徐洁突然听见前面的钟文开口说话,胸中的心脏怦怦跳。

    “读书好,要经常读书,我家小妹也读过不少书。”钟文实在不知道该与着这么一个姑娘往下聊下去,尽找些有的没的说。

    就连自家小妹都给拉了进来。

    “我知道,我听阿婆说过。”徐洁小声的回应道。

    小花读过书,识得字,她是知道的。

    不过,她也是从钟文的外祖母嘴中知道了一些大概,就连钟文是一名道士,她也知道。

    “可会做农活?”钟文突然停了下来问道。

    可此时,那徐洁却是低着头跟着钟文的后面,却是没想到,钟文会突然停下,直接撞在钟文的后背之上。

    这下,场面就更加的尴尬了起来了。

    不过,钟文却是没有回转身来,因为,他不好意思回头过来,怕这场尴尬会更加的尴尬。

    而此刻的徐洁,头撞了钟文的后背之后,胸中的心脏,跳的那是更加的飞快了。

    她从未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男子,再加上她又已是到了青春之时,再者,前面的钟文还是她的相亲对像。

    所有的一切,使得她胸中小鹿乱撞,头低的更低了,脸红的已是如那苹果了,更烧的快要脑充血了。

    “我,我,我不会做农活,阿娘说读书的人不要做农活,要不然对不起天上的文曲星。”徐洁缓了好半天之后,这才出言回道。

    “不会做农活?你知道我家是需要干活的,不会做农活可不行。”钟文又目远眺远方,听后回应道。

    如此的回话,这是相亲吗?

    是相亲,只不过钟文想以此来拒绝这门亲事罢了。

    真要嫁到他钟文家中,哪里还需要干什么农活,最多也就干些家里的家事罢了。

    一个县侯加一个刺史的身份,如果自己的妻子还需要去干什么农活的话,那不得让天下人耻笑吗?

    虽说钟文是一个县侯,又是一州刺史,可钟文依然是那个钟文。

    什么东西都脱离不了,他是一个佃户之子。

    该干农活时,估计还得去干,更何况,还有一个道人的身份。

    道人是干嘛的?

    真以为是天天打打坐,诵诵经就完事的了吗?

    当然不是。

    道人也一样要干活,一样会干农活,也一样要干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

    “我,我可以学的。”徐洁听着前面的钟文说要干农活,顿时回应道。

    “你可知道,我家原本是佃户,只不过现在不再佃地种了,所以,这农活之事,少不得会去做一些,虽说,我现在是一个县侯,但我也是一个道士,不是什么达官贵族。”

    “我钟文的妻子,可以不美貌,但一定要明事理,不食人间烟火,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子,我钟文可不敢娶进家门,这些,你可懂?”

    钟文这话或许说的太过直白了。

    但却是如他心中所想的一样,句句在理,同样,也表达着,他本该的意愿,同时,也想让这徐洁明白,他钟文不想答应这门亲事。

    “我知道,我愿意学。”徐洁听后,心中甚是有些紧张。

    虽说,她在来塔沟村之前,徐氏就早已是把钟文的身份说了一遍,哪怕钟文家一以前如何,她也是听了徐氏说过。

    可当钟文这话再一次说出来之后,她这才想起来,眼前的这个相亲的男子,是一个县侯。

    虽说,她徐洁并不知道县侯代表着什么,更是不知道,县侯有多尊贵。

    她徐洁本就是农户家的女子,又是家中的掌上明珠。

    从小到大,她的父母可谓是宠着她长大的,别说农活了,就是家里的事情,都从未让她干过,只是想让自己的这个女儿,在长大后,能嫁个好人家。

    要不是因为她家只有她一个女儿,否则也不会如此。

    农户人家的女儿,哪有读书识字的,哪有不下地干活的,也就只有她这一家独一份的了。

    也就因为如此,钟文的外祖母才想着,自己的外孙娶的女子,怎么的也要读过书,识过字,要不然,也不会安排这一场的相亲了。

    “你现在学,还学得来吗?”钟文突然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娘子说道。

    “我,我,我行的,我,我……。”徐洁被钟文突然回过头来盯着她,心中更是紧张,紧张的连话也开始有些说不清楚了。

    “干农活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除了要会干农活,还要懂,你的身子太过单薄,好好想想,或者问一问你父母。”钟文说完后,再一次的抬腿往着前面走去。

    “县侯,过年好。”此时,村中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娃跑了过来,向着钟文行礼。

    “过年好,这大冷天的不在家,你这是干嘛去了?”钟文瞧着这个小娃,有些不解。

    “县侯,我去捡兔子呢,雪天里会冻死兔子的。”小娃回应道。

    “嗯,不错,下午你们都过来我那里,一会你去通知一下所有人。”钟文听后到也理解。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哪怕这么点小娃,也知道为家里找补点什么东西回来。

    “好的县侯。”那小娃回应后,往着家跑去了。

    而此时,跟在后面的徐洁,到是看到了钟文的另一面。

    虽说,她只是听徐氏介绍,从话里行间也听不出个所以然,而此时,通过钟文与一个小娃的对话中,也能知道一些其他的事情来。

第三百五十七章 过年红包满村发

    徐洁看着钟文向着那小娃的对话场景,更是让她明白了,钟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当然,她也只是从这一个片面的地方了解钟文的为人处事,还有着不少,需要她去发现,或者需要她去了解。

    就眼下来说,钟文那也只是跟自己封上的小娃对话而已,并不可能知道所有的一切。

    ……

    “小文,怎么样?感觉那小娘子如何?”中午时分,秀拉着钟文打探着关于他与那徐洁的事情来。

    自己的儿子亲事,那不得多上点心嘛。

    更何况,那徐洁品性如何,她这个做娘的还是知道一些的,毕竟,以前可是一个村子的人。

    “阿娘,你真看上了那小娘子了?难道你不知道,她可是干不了啥活的,难道等过了门之后,让你侍候她啊?”钟文小声的说道。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娘还要照顾小武呢,不过,我听你外祖母说,那小娘子很是乖巧,读过书,这才想着给你说这门亲事的。”秀紧张的看了看堂屋方向,随即又向着钟文说道。

    “阿娘,咱家又不请下人,那徐洁打小从未干过什么活,真要是嫁到咱家来,难道你想让小花干活侍候她?这事可不靠谱。”钟文再一次的声明,那徐洁从未干过什么活,也好以此来把这门亲事搅黄了。

    “这到是个事了,一直听你外祖母说如何如何了,到是忘了那小娘子没干过活这事了,不过没事,阿娘一会再去问一问。”秀对于干活一事到是不热衷,心中想着自己儿子得赶紧把这婚事成了,她还想着抱孙子呢。

    好吧,钟文已是无心与自己的母亲对话了。

    再说下去,钟文估计都得疯了。

    或许,做母亲的基本都如此吧,只不过,钟文却是不喜欢这种安排罢了。

    可再不喜欢,那也得接受。

    谁让钟文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呢,况且,他也理解,自己的父母是想早点抱上孙子了。

    下午时分,钟文一家,以及徐氏一家,把那徐洁一家三口送出门,看着他们一家远去。

    而那徐洁总是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钟文,使得钟文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

    这不是谈恋爱好吗?

    这是相亲。

    没有什么分别时的留念,也没有什么牵肠挂肚的。

    这要是被不知的人瞧见,还以为钟文已是把人家的身子夺了去一样。

    相个亲而已,就已然成了这副模样了,使得徐氏站在一边,眯着眼睛笑着,好似觉得这亲事已经成了一般。

    如果这事真要是成了,钟文都不知道自己的外祖母会不会在梦中笑醒。

    或许,老人家也只是希望自己这个外孙赶紧成亲吧,更或许,她也想换个重外孙吧。

    待到那徐洁一家不见了影之后,钟文就被自己的外祖母给拉进堂屋里,开始一一过问话了。

    “小文,你的意思是对小妧家的小娘子看不上眼了?那小洁哪里不好了?读过书,识得礼,而且还如此的乖巧,难道你没看上?”徐氏听过钟文的话后,心中实在有些不解。

    “外祖母,刚才我已是说了,那小娘子虽生在农家,可对农事一概不知啊,我们都是农户人,哪有农户人不知道农事的,这亲事还是算了吧。”钟文心中无奈。

    自己的外祖母那是把那徐洁夸得千好万好,就是想把这亲事凑成。

    可钟文那是千不愿万不愿,就是想把这亲事搅黄。

    “小文,小洁虽说是不懂农事,可你现在是县侯了,县侯娶一个读书的小娘子那是正常不过了,再者说了,难道你不会请几个下人吗?”徐氏再一次的劝解道。

    “是啊,小文,我看着那小洁还是不错的,知书达礼的,在这边可是少有的。”钟文的舅母王娥也站出来替那徐洁说话了。

    “小文,你就听你外祖母她们的话,好好想想,我也觉得那小娘子不错。”秀也帮着腔。

    ……

    此时的钟文,满脑袋的一团浆糊。

    自家什么情况,在场的谁不知道啊。

    就算是自己是一个县侯了,可依然如常啊,并未作出什么大的改变啊,依然还是那个钟文。

    一次的相亲,难道就要把原来的生活全打乱吗?

    钟文不敢想,也不敢多想。

    真要是娶进家门后,前期肯定是自己的父母和小花在照顾着那小娘子的。

    况且,钟文心中对那徐洁的父母,还是有些不认同的。

    一个本就是农户家的女子,哪怕就只有一个小孩的情况之下,不想着好好经营这个家,尽想着把自己的女儿培养成一个读书人,这是这个时代该干的事吗?

    用钟文的理解,这是准备好把自家的女儿做成跳板,以此寻一个好人家,以后也就不用担心养老的事了。

    当然,这不排除钟文想错了,但此时的钟文,却是如此的想。

    至于是与不是,总会知道的。

    “外祖母,阿娘,你们先坐着吧,这事啊,我会去问问师傅的,让师傅给个定论吧。”钟文受不了自己的这些亲人了,只得把自己的师傅抬出来,也好暂时解一解当下他自己的困境了。

    “这到是,这事是大事,小文,那你回去之后,得赶紧向李道陵好好说一说这事。”徐氏听完反应过来后,又是叮属着钟文。

    “外祖母,你放心吧,我肯定会说的,哪怕我不说,阿娘也会过问的。”钟文点了点头回应道。

    此事,钟文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师傅是如何想的,但只要自己阿娘去观里请求的话,想来自己的师傅肯定是会应承下来这件事的。

    可真要是今年成亲,钟文想死的心都有了。

    自己师门的事还没弄清楚的呢,只要一成亲之后,那必然会分心的。

    钟文心中想着,这事必须要阻止,而且得赶紧与自己师傅好好商议一下对策,要不然,后悔都来不及。

    ……

    “哥,外面来了好多人。”正在此时,小花走了进来,向着钟文喊道。

    “都来了吗?那我过去。”钟文赶忙闪身离开。

    那些人可是钟文上午向着那小娃交待的,全村都得要来。

    “怎么回事啊?”徐氏有些不解,起了身往着外面走去。

    对于钟文要干什么,钟木根一家到是知道,随即也出了屋门,来到外面。

    “各位都来了,现在是过年的时日,我做为这主人,今日召集大家过来,让大家受冻了,请大家不要怪我啊。”钟文一来到屋外后,瞧着所有来的人,就开始大声喊着话了。

    “县侯,没事的,冻一冻也冻不死人的。”

    “是啊,县侯,没事的。”

    “……”

    所来的村民们,谁也不会说什么。

    哪怕有啥意见,他们也不敢表达出来,钟文可是他们的东家。

    “那就好,我这次过来,一来,是向你们拜个年,希望你们今年会更好,日子会过得越来越红火,二来呢,我这个东家也得给你们发点压岁钱,表示喜庆。”钟文听着村民们回应后,再一次的发话道。

    “县侯,什么是压岁钱啊?”此时,人群中的一个小娃突然大声的向着钟文问道。

    “压岁钱?”

    “是不是那些达官贵人们说的喜儿钱啊?”

    “好像是吧。”

    压岁钱,在民间不普及,也少有人知道,而且也不流行,只在达官贵人家中有着这么事。

    而村民们听到钟文说要发压岁钱,就使得他们听着有些不理解了,但听到喜庆一词,到也能从话里知道,应该就是属于喜钱一类的事情了。

    喜钱,他们是知道的,只不过,喜钱那是在办了喜事,或者家中生了儿子之后,才有喜钱,而这喜钱,却是叫喜儿钱。

    “这压岁钱啊,就跟喜儿钱一样,表示一个喜庆,这不是过年了嘛,我这个东家,怎么的也得给你们发点压岁钱嘛,大家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把压岁钱弄出来。”钟文听完村民们的议论之后,再一次的解释了一句,随后往着屋里去,挑出那一担子出来了。

    压岁钱,说来,来源于喜儿喜,自汉就已是有了。

    但对于普通的百姓,也只是跟风,谁家要是生了儿子,那必须发喜儿钱,而这压岁钱呢,自然也就源自于喜儿钱。

    “来,各家大人前来领压岁钱。”钟文把担子挑出来之后,手里拿着约纸包好的铜钱,开始发压岁钱,发红包了。

    “多谢县侯。”

    “多谢县侯。”

    “……”

    全村老少,开始排好队,从大人到小孩,一个一个的,张着大眼,往着钟文这里瞅着。

    这可是铜钱啊,可不是什么石头。

    打第一个拿到红包之后,从里百倒出五十文铜钱之后,脸上就露出了笑脸。

    五十文钱虽然不多,但也够出去干五天的活计钱了。

    而钟文一家,在前两日里,基本都是在忙着这件事情。

    大人是五十文铜钱,妇人是三十文铜钱,至于小娃嘛,却是十文铜钱了。

    本来,钟文的意思是每个人都包五十文钱好了,但这事却是被自己的阿娘给劝住了。

    这才有了现在的三种区别,或许,对于这里面的道道,钟文以前不懂,但现在却是明白的。

    “谢谢县侯。”小狗娃拿着钟文发给他的一个红包,高兴的接了过去,又是恭敬的行了行礼。

    “娘,我也有铜钱了,娘,你帮我收好,等我以后攒够钱了,我给娘买个头饰。”小狗娃到是孝顺,拿着红包,直接交给自己的母亲。

    “好,好,狗娃懂事了,都知道心疼娘了。”小狗娃的母亲接过红包,脸上挂着笑脸,摸着小狗娃的脑袋。

    而当徐氏一家瞧着钟文如此的做法,感受到了钟文的用意,心中很是佩服钟文这一手。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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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第一道士介绍:
他是一名道士。他也是一名穿越客。他叫钟文。他也叫九首。救人命时是道长,杀人之时是钟馗。且看他如何游历天下。唐朝第一道士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唐朝第一道士,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唐朝第一道士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