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我要做螃蟹
“小道长,把剑交给我吧。”
一名亲卫向着钟文说道。
“这是我宝剑,要好好保管,要是丢了,你赔不起。”
钟文明白,这要是进到这大殿之中,自己的宝剑,必然是不能再带进去了,只得把手中的陨铁宝剑交了出去。
话说这把陨铁宝剑,对于钟文来说,那肯定是最为看中的武器了。
真要是丢了,别说这名亲卫赔不起,估计连李世民都要头疼的很,这可是陨铁所打制的宝剑,这不是普通的武器啊。
“小道长你放心,不会丢了的。”
那名亲卫接过宝剑之后,感觉这重量比普通的剑要重上不少,心中这才明白,为何眼前的这小道长如此的看重这把宝剑来。
“你,顺便帮我找个剑鞘来吧。”
此时的钟文,一点脸面都不要了,直接向那亲卫说要弄个剑鞘来。
这是宫城,不是你家的铁匠铺,哪里去帮你找个剑鞘来啊?你真当以为这里是你家不成吗?
可钟文根本不看那亲卫的脸,直接迈步往着那大殿行去,把这个剑鞘之事,丢给了那亲卫,爱找不不找,找不到也无关紧要,找到了最好。
“去帮他找个剑鞘来吧。”
那李山瞧着钟文已是往着大殿行去,随之无奈,转头向那亲卫也叮嘱了一声。
太极殿,钟文没见过,更别说来过了。
毕竟,长安城早在宋朝之前,就已是被毁去了,哪里有机会进到什么太极殿之中。
而且,前世的长安古城,还只是明朝时期所建的,根本没法跟唐时期的长安城相比较,而且还小的多。
就连那什么钟鼓楼都是明时期重建的,就连位置都不一样了。
进入到大殿之后,钟文像个乡下小子似的,探着脑袋,望向大殿各处,与他进到宫城之时,完全两个样了。
来宫城之时,他紧张且警惕,而此时,进到这大殿之内后,一切紧张都随之消散,随之而来的,是新奇,好奇。
此时,坐在宝座上的李世民,像是看个小娃一样,看着大殿中的钟文,心中感觉李道陵怎么就收了这么一个没见识的弟子来,难道我李家的子嗣都还不如眼前的这个小儿吗?
“给他搬把凳子来吧。”
李世民看了好半天,实在忍不住了,向着一名内侍吩咐了一声。
而此时的钟文,真的像是个土包子二傻子似的,围着这大殿之中,到处转悠了起来,感觉就像是过来参观旅游来的,根本没把端坐在宝座之上的李世民当皇帝了。
你钟文转悠就转悠吧,可还到处用手摸一摸,又是伸手敲一敲,真当这里是考古现场还是咋滴?
“小道长,你请过去坐下吧,莫要在这里扒拉这柱子了。”
一名内侍走近钟文,开口提醒到。
“哦,那好,我就想看看,这柱子到底是木头做的还是石头做的而已。”
钟文打进到大殿之后,就新奇的很,他无法想像,这栋大殿建得如此之高,如果用木头当柱子的话,那这大殿怎么撑得住,就算是撑得住,那也维持不了几百年吧?
心中疑惑,所以到处转悠着看了看,更甚至又摸又敲的,到最后,还想从这柱子上扒拉下什么来似的。
钟文又不知道什么规矩仪式的,再者说了,性子本就随意,哪里会在意这些,更何况,刚才这一通打斗,本就让他紧张,而当下松懈下来之后,也就更随意了一些。
“你师傅李道陵近些年可还好?身体如何?”
李世民终于看到这小儿安静了下来,这才出声问道。
“回圣上,师傅他老家人这些年还挺好的,不过,腿脚有些不便了,前些年,伤了腿,不便于远行了,这才由我这个弟子来长安一趟。”
钟文坐在那凳子上后,这才老实了下来,向着那宝座之上的李世民回应道。
“原来如此,我说你师傅近些年,为何没来长安了,只要身体还好就行。”
李世民听闻钟文的话后,心中这才明白,李道陵近些年,为何没再来长安了。
“刚才听你说你叫九首,这是你师傅给你取的道号吗?还是你的本名啊?”
“回圣上,九首是师傅给我取的道号,我本名叫钟文。”
“你可知九首之意?”
“我不知道师傅为何给我取九首的道号,其中之意,也不甚明白。”
“你家在何处?可也在利州吗?”
“回圣上,我家就在龙泉观的山下,我本就是佃户家的儿子,要不是师傅收我入观,我现在估计应该在田地里劳作吧。”
“……”
二人就这么一问一答式的说着话,而这大殿之中的人,感觉这二人所说之话,像是普通的长辈与一个晚辈一样的对话。
“你们先出去吧,李山,你去一趟吴国公府,把那件事压一压,就说是我说的。”
李世民与着钟文对答了好半天,这才向着大殿之内的人喊了一句。
“是,圣上。”
众人开始离开,去到殿外静候着。而那李山,领了令,直接转身离去,出了宫城,往着吴国公府而去。
“九首,虽说你不知道你师傅为何给你取的这个道名,而我却是知晓的。”
李世民从宝座上走了下来,走近钟文,盯着钟文说道。
“圣上,你知道我这道号是什么意思?”
钟文心中奇怪,这李世民又如何知道自己师傅给自己取名九首之意呢?难道,这里面还与着李世民有关不成吗?
“九首之名是何意,我不便告知于你,等你回去之后,再向你师傅请教去吧。”
李世民这个哑迷到是把钟文的味口吊了起来,这话说到一半又停了,使得钟文的心像是猫挠了一般难受。
一个道号,原本的钟文,也只是觉得是个代号罢了,却是没想到,九首的道号,有着另外一层意思,而这另外一层的意思,李世民还不愿意说。
“圣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就告知于我呗,反正我离着回龙泉观还要些时间,你这吊我胃口,是不是有些不地道啊。”
钟文也随之站了起来,看向李世民。
两人的身高并没有差上多少,只不过,钟文身形纤瘦一些罢了。
真要比起来,李世民最多也就比他高三五公分罢了,可是,这站在一块,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了。
一个壮硕,一个纤瘦,这一比较,明显就是一个富家子,一个农家子嘛。
而此时,钟文所说的话,到像是跟一个朋友一样的对话,连一些尊敬都没有了。
“哈哈哈哈,也就你敢跟我如此说话了,我就不地道,你能如何?”
李世民听着钟文的话之后,感觉这个小道士有些太过随意了些,难道不知道,你面前站着的是一位帝王吗?
“好吧,你是圣上,我只是一个小道士,我可不敢说什么。”
钟文软了下来,这才意识到,他眼前站着的是天子,是这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不是道观里的道人。
“对了,圣上,我到现在也不明白,我师傅与你是什么关系,为何召见我这么一个小道士。”
最终,钟文还是问出自己心中最想知道的问题来。
这是一个大问题啊,钟文要是不搞清楚,肯定是吃饭不香,睡觉不沉,说不定还会到处打探去。
“你师傅没跟你说过?想来也是,你师傅这样的高人,肯定不懈于把他的身份说出去,入了道门,自然也就跟李氏远离一些。”
李世民顿了顿,停住不再言语了,好像在回忆着什么,更或者在回想着一些什么往事一般。
“圣上,我师傅他姓李,不会跟圣上是亲戚关系吧?”
此时,钟文听完李世民的话后,心中这才恍然大悟了起来。
真要是亲戚的话,那李世民召见自己,那也能理解了,亲戚的弟子来长安,怎么的也要见一见才是。
此刻,钟文心中欣喜异常,觉得自己的猜测应该没错。
而钟文这份欣喜,更是让他自觉能搭上一艘大船,以后的前程,也可以如流水般的顺畅了。
“哈哈哈哈,如你所说,我与你师傅,还真是亲戚,同宗同族,如按辈份来论,我得喊他一声叔祖,只不过,你师傅不喜世俗尘事,一直待在龙泉观,也少有来长安,唉。”
李世民听着钟文所猜测之言,到也直接点明了他与李道陵的关系。
论辈份,李道陵比李渊还高一辈,可论关系嘛,就远了一些了。
“你师傅……”
随着李世民与着钟文所讲,慢慢的,钟文也开始对自己师傅也有所了解了。
而李世民刚才为何要把这大殿之中的人遣了出去,原来是为了不让过多的人知晓李道陵与他李家的关系。
随着李世民的话之后,钟文心中觉得,自己所拜的师傅,好像就是一个大靠山。
可是,自己师傅又为何要远离长安,在龙泉观待着,心中有些不明所以。
就算是自己师傅李道陵承袭着太一门之责,可也不一定要待在龙泉观啊,就算是龙泉观是祖师留下来的道观,那也可以在长安另开僻一座道观来的啊,难道李世民还不会同意不成吗?
依着李世民所讲,他要称李道陵为叔祖,辈份之事,是李渊的叔叔,只不过却不是不嫡,而是庶子。
没有封亲王的可能性,但就算是不能封一字王,一个郡王绝对是不可能少了的。
但这后来,钟文听着李世民所言,到也知道了一些。
李家反隋,李道陵却并未参与其中,反而多次劝诫李渊少造杀孽,多造福百姓,使得李渊心中不喜。
当然,这其中也是因为李道陵已是道门之人,到了唐初立国之后,这李道陵的郡王身份到是也封了,不过却是被李道陵给拒绝了。最终,李渊封了李道陵一个真人的身份。
而这其中,李道陵被封真人之事,道门之人,基本也都知道,但少有人知道,李道陵与这皇族李家有何关系,毕竟,这是绝密之事,就连李道陵的度牒身份,都不曾放在宗正寺之中存档。
钟文听了好半天的之后,这才对自己师傅的身份才有所了解,心中大赞。原来自己师傅如此的牛叉,那做为弟子的自己,是不是也应该牛叉上天了?那自己是不是也有着强大的后台了?
从此以后,自己在这长安城中,是不是可以如那螃蟹一般,可以横行着走了,谁也不敢惹了?
“哈哈哈哈。”
此刻的钟文,心中在畅笑,自己拜了个便宜师傅,原来真的不便宜,而且还死贵死贵的。
第二百二十五章 我拒绝 [加更一章,求票继续]
此时的钟文,心中在无限的畅想着,那脸上挂着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使得就近的李世民,看着觉得这小道士,感觉好像失了魂一般。
“你是不是在想,你师傅是真人了,你也应该是个真人的身份?”
李世民看着眼前的这个晚辈,不对,应该算是长辈,如此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喜。
打他见到钟文之时,就觉得这个小子不上道,怎么看都像个土鳖一般,一点修养都没有。
而此时,又是见眼前的这个小道士,哈喇子都流出来了,感觉甚是恶心之及。
“这个……那个……要是圣上觉得可以,封个真人,我也是能接受的。”
清醒过来的钟文,赶紧把嘴边的口水擦了擦,兴奋的回应着李世民。
“你到是挺会想的,你师傅难道就没有跟你说过,他的这个真人代表着什么吗?如果不知道,等你以后回去之后,好好问一问。”
李世民实在不愿跟这个小道士多讲什么,觉得跟这个小道士再讲下去,他都觉得自己有可能会变成那没脸没皮的了。
钟文无语,这话又不是自己说的,是你说的好吗?我钟文打开始就没问过,也没想过,是你这么一开口就说真人什么的。
当然,真要是封个真人的话,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如此这般的话,那龙泉观也就有了两个真人了,而且还是同门师徒二真人了。
可是,钟文听着李世民所言,自己师傅的真人冒似好像还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感觉好像不一般一样。
不过,至于何意义,钟文现在反而不在意了,一个称号罢了,又没多大用处。
就如自己师傅一样,虽说是个真人,可不一样在龙泉观待着,一样穷的没多少肉吃。
真人不真人的,此时的钟文,确实不去想这么多,而他的脑中,却在想着辈份之事来了。
依着刚才李世民所言,自己师傅李道陵是李渊的堂叔,那就是李世民的堂叔祖,而自己又是李道陵的弟子,这么说来的话,那自己是不是李世民的叔叔啊?
冒似是可以这样论的,毕竟,自己师傅的辈份放在那儿,而自己也确实是李道陵的弟子,那李世民是不是该喊自己一声叔叔呢?
不过,钟文还没傻到张嘴就来上一句:世民侄儿。
真要如此的话,估计他的脑袋早已是挂在长安城墙之上当风水头之用了。
辈份之事,在这李世民面前,还不如一句话好用。
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弑兄囚父的,这种事情,钟文心知肚明,而且,打他来到这大殿之时,就开始装疯卖傻,为的就是不让李世民惦记上他自己。
哪怕钟文说起来话,基本都是往着非要害之地说去,尽挑着一些让人反感或不喜的话来。
当然,他的这副模样,也是装出来的。
钟文谁都可以不知道,但这唐太宗之名,他必须知道。
来到这宫城之后,他是小心再小心,他可不想因为某些事情,成为李世民的爪牙。
当然,对于那背景之事,他到确实希望如此。
毕竟,在这个时代想要过得好,或者想要有个好前程,自然需要一个强大的背景的。
而在刚见面之时,钟文所拿出来的那举荐信,就是李道陵所书,而这举荐信,钟文其实也有看过的。
只不过,信嘛,早已是模糊了些,但还是可以辩认出写的什么的。
信中所讲,只是把自己的弟子,举荐给宗正寺罢了,并未提及李世民什么的,更是不会提及皇家。信中除了把自己的弟子举荐给宗正寺,更是希望宗正寺办理度牒什么的。
除此之外,信中到也提到了一个人名,李丙,至于这李丙是何人,钟文不知。
钟文不了解唐制官吏,更不了解宗正寺,只不过对于这个人名,到是记得清楚,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人物,自己师傅又为何把自己举荐给他。
至于如何,就看今日之事结束之后,明日去宗正式看看就知道了。
而此时,先把眼前的李世民应付过去再说吧,要不然,自己能不能出这宫城都难说呢。
“听闻你剑法超群,能几剑就把吴国公伤了,看来,你到是得到了你师傅的真传,有没有什么想法?”
正当钟文还在想着心思之时,李世民开口问道。
“回圣上,我这剑法可上不了台面,当时估计也就是吴国公大意了,要不然,也不会被我伤了。”
钟文不解李世民何意,但也谦虚道。
“大意?你真当尉迟黑炭的名字那么好叫的吗?如果你愿意,可以去左吾卫待上几年。”
李世民对于李道陵还是很尊敬的,但对于他的弟子嘛,只能说是不喜欢,总感觉怎么看怎么不称心意。
可再不如意,自己长辈的弟子来到了长安,怎么的也要好好安顿安顿。
所以,这才提出,让钟文去左吾卫待几年之事,至少,也可以先做个校尉,以后学上些时间,等资历起来之后,也可以统领一军。
不管如何,这是李道陵的弟子,同样,也是可以相信之人。
不过,就钟文的身份,仅凭一张度牒以及一封举荐信,自然是不可能让李世民信服的,最终,他也会派人前往利州查验的。
“圣上,我拒绝,我不想当兵,我也不想当官,我是个修道之人,可不想去当兵打仗,我更愿意侍奉道君。”
钟文听着李世民说要把他安排到军中去,心中大惊,赶紧拒绝道。
“你说什么?”
李世民紧盯着钟文,大声问道。
“圣上,我拒绝。”
钟文对于这件事情,那是百分百不愿意的,就算是你李世民要瞪死我,我也不愿意。
军中任职,那是什么玩意?
虽说唐初以武立国,可再如何,也不好保命。
只要你李世民一倒,这后面的武将,哪一家会善终?就算是能善终,可得到的结果又如何?
这一点,钟文绝对不会同意,哪怕让他去做个什么官职,他也不愿意。
他本就是一个道士,不修道法修兵法,这是个什么道理嘛,况且,他自己也没这个心愿想法啊。
虽说自己是想给自己家人博一份家业,可要是拿自己小命去博,那还是算了吧。
军中如何,钟文不知,但在这个时代,军士说死就死的年代,自己可不想把命放在这些人的身上,那得把自己脑袋放在自己脖子上,那才来的实在。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李世民心中虽不喜,但对于此事,他还真不能太过于免强了。
李道陵让自己的弟子来长安,这其中的意思,他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总感觉,自己的这个叔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派自己的弟子来长安的,必然是有其意思的。
可是,李世民真心不知道,李道陵的这个弟子,根本不是李道陵派来长安的,而是钟文为了躲亲事,才提前下的山。
况且,李道陵也从未想过派自己弟子来长安找李世民的,他本就是化外之人,虽挂着一个真人的身份,但基本也半脱离了皇家了,哪里会去麻烦皇家之人。
“圣上,我来长安,只是过来宗正式更换一下度牒,顺便替师傅访友,至于你要让我去什么吾卫任什么职,这事,我肯定是不愿意,况且,师门之事,还需要我去处理,我可不能久待在长安。”
钟文赶紧向着李世民解释道,可别真闹出什么误会来。
“罢了,你不愿意那就不愿意吧,随你们。”
李世民听完之后,无奈。
对他的叔祖无奈,对叔祖的弟子也是无奈。
“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可与我说一说,今日之后,就再无机会了。”
李世民刚才的提议,虽被钟文拒绝了,但最终还是想以此来探一探李道陵派他弟子来长安的意思。
“圣上,我能向你讨个身份吗?我想去学点医术什么的,我怕我去什么太医那儿学医,会被别人打出来。”
钟文听着李世民如此的说,心中兴起了来长安之前的那个想法,那就是学医。
“嗯?你要去太医院找太医学医术?你师傅的医术不是很厉害吗?难道你没向你师傅学上几手医术?”
李世民心中有些疑惑,就他所知,李道陵的医术,那绝对是很好的了,而他的弟子,又为何说要学医呢?
“回圣上,这医术,自然是学得越多越杂才好,师傅他老人家到是教了我一此医术,但我学的时间太短就下山来了,所以才想请圣上给我一个身份什么的,好让我去找太医学上几手医术去。”
钟文赶紧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行吧,我知道了,明天你去宗正式更换度牒之时,会有人按排好的,来人,送他离开。”
李世民听完后,心中了然。
不再想与这个叔祖的弟子东扯西扯了。
原本,他还想着把李道陵的弟子拉进军中,也好给他掌控左吾卫,如此好的机会,他不珍惜,却偏偏要去学什么医。
对于这个一个小道士,打又打不得,骂又不能骂,只能赶紧轰走,省得烦了他的心。
大殿之外,一个内侍走了过来,请着钟文离去。
“圣上,那我走了啊。”
钟文这话像是过来串门一样,这临走之前,还要向主家说上一声似的。
李世民也不回话,瞪着钟文。
钟文掉头就跟那内侍离开太极殿,往着外面行去。
“喂,我的宝剑呢?还有,我的剑鞘有没有给我弄一个过来啊?”
当钟文一出太极殿之后,就大声的向着那接了自己宝剑的亲卫喊了起来。
自己的陨铁宝剑,那可是重中之重,那可是丢不得的,真要是丢了,钟文非得发疯不可。
“小道长,你的宝剑已在宫城门处存放着了,剑鞘也已给你弄好了。”
那名亲卫听着钟文如此大声的向他喊话,脖子缩了缩,感觉好凉。
“圣上,如果你要派人去找我师傅的话,麻烦你记得派人到我那儿过来一趟,我好写封信回去,我都出来快一年了,也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有多担心。”
正当钟文离开没多远后,突然想到,李世民最近肯定会派人去龙泉观查验自己身份之事,这才赶忙向着李世民说上一句。
这话,真要是换作别人,不知道会不会被李世民给吊起来抽一顿,反正钟文是没有那个想法,心中还在想着,难道你还真敢当着这么多的人面,打一个长辈不成?
第二百二十六章 李世民的想法
长辈也好,晚辈也罢。
在李世民的眼中,基本是不存在的。
哪怕李道陵亲临长安,估计李世民也不可能把他当作一个长辈来对待的,毕竟,人家是皇帝,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
而今,他李世民,也算是给了李道陵一个面子了,当然,也是给了钟文一个面子了。
没有打骂,也没有教训,到是显得像是在拉家常一般。
至始至终,钟文都表现的随意,为的就是不让李世民惦记自己。
虽说自己把尉迟恭给伤了吧,可这事并不能怪他,污辱自己师傅,那必然是要打回去的,难道还要说一句谢谢吗?
至于李世民让他去吴国公府上认个错道个歉,门都没有。
没让那黑炭过来道歉已经是不错的了,你左一句老杂毛,右一句小杂毛的,真当别人都得围着你吴国公转吗?
钟文不会,他也不允许别人污辱自己师傅。
话说此时的钟文,这话说完后,一脸欣喜的离开了太极殿,一直到了宫城门口时,把他的那把陨铁宝剑拿了回来。
“嗯,不错,这把剑鞘挺合适的,多谢了。”
钟文向着那名亲卫感谢一声,随既,抬腿就离开这宫城,而护送他那几名亲卫,却是没再跟随了。
人都送到宫城门口了,事情就算是结束了。
不,事情还没结束。
只不过,他们没有得到李世民的指令罢了,他们也不好跟随什么的,再者,今日闹出来的这场动静,估计有得让李世民头疼了。
禁卫统领大战道门之小道士。
估计明日长安的头条估计是这么一句,好在没有网络,到也没有视频可发,最多也就在街头巷尾间传递罢了。
“长安城这么大,我住在长寿坊,离着这宫城好像还有些距离呢。”
钟文离开宫城之后,就一路欣赏着这宫城与皇城的坊墙来,走的到也是欢快,像是个观光旅游的游客一般似的。
路过的巡防禁军,眼睛都没有离开过他,像是在盯梢。
钟文也不在意,连李世民都见过了,难道现在还怕了你们这些禁军不成吗?难道你们现在不知道,我可是一只可以横行的螃蟹的。
至于返回长寿坊那惠来客舍,那是必须的。
钟文还惦记着他那一篮子的铜钱呢,当时要不是闹出这么一个天大的乌龙来,他也不会如此慌张的跑路了。
他这才把那一篮子的铜钱,丢在那惠来客舍。
毕竟,都是钱啊,再富,也不能随意浪费的,哪怕送给一些穷苦百姓,也比给那客舍来的好。
一路欣赏着整个长安城的繁华,小半个时辰后,这才返到回长寿坊中。
“道长,你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前不久,有着数批人来过我客舍问话,太吓人了啊,道长,我这客舍可经不起你的折腾啊。”
那客舍的店家,见到钟文回来后,差点跪下了。
当时的他,可是亲眼见到这位小道长伤了人的,而且,还有着这才多的禁军围堵,这哪里是个道长,这是个祸精啊。
就在钟文他们离开去不久后,就有着不少人来到他客舍,禁军也好,衙差也罢,就连吴国公府的人,都派了些过来探查。
“无事无事,以后都无事了,贫道实在有些愧疚,都怪贫道初到长安,很是不明白这长安的一些事情,所以才闹出了这么大的一个误会来,店家不要见怪啊。”
钟文出口解释道。
虽然,这个解释实在有些无力,但好在钟文回来了,那这件事情,估计也就结束了。
客舍的店家,听了之后,虽不敢怪罪眼前的这位小道长,可这心中却是不知道在怎么编排着呢。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虽在这长安城,稍有一些门路,但他的门路,最多也就到长安县衙就结束了。
而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这哪是他能理解的,更何况,伤了人,依着律法,怎么的也要抓了去监牢吃几年饭不可。
当钟文回来之后,他虽不明白,但也活络开了。
至少,人都能回来,想来这背后肯定有着大后台什么的。
“店家,我让你给我换一间好一点的屋子,现在可有?”
钟文从他原来的那间屋子,提着那一篮子的铜钱出来,向着那店家问道。
“有,有,有,我带道长前去。”
那店家反应过来之后,立马引着钟文,往后院的一间屋子行去。
而此时,宫城之中的太极殿中。
“回圣上,我已去过吴国公府了,今日之事,想来是那吴国公府的小郎君所为,虽伤了几人,也死了三人,都是吴国公府的家将。”
禁军统领李山,从吴国公府探望后,回到宫城,向着李世民回报道。
“死了人?这敬德为何管束不到?真要闹得更大吗?”
李世民听闻汇报之后,人都死了三个,心中有些不快。
“圣上,那小道长剑法超群,以我的能力,一人无法抵挡,更别说吴国公府的家将了。”
李山继续道。
可他的心中,却在想着:这小道士年纪轻轻的,就有如此的身手,不知道以后的成就又会如何。
虽说自己与那小道士力拼之下,自己绝无胜算,但真要是以死力拼,到也自认为能伤了那小道士的。
而他自己是这宫城禁卫的统领,如那小道士真要是个刺客的话,自己还真有可能拦不住的,毕竟,纵身术什么的,他比不上。
“以你之力,都抵挡不了吗?看来李真人教人的本事,还是不错的。”
李世民听闻了李山的话之后,心中开始对李道陵觊觎起来。
真要是李道陵教出这么一个弟子出来,如果把李道陵请回长安,把皇家的一些子嗣由着李道陵来教授,那这皇家自然也是可以多出一些身手了得之人了。
“圣上,如有可能,能否让我与那小道长正正经经的拼斗一回?”
李山好武,而且,他也觉得,跟高手过招,能使得他的功夫有所增进,这才向着李世民请求道。
“这事,我可不好直接言明,先这样吧。”
李世民哪有不知道李山的想法,跟随他这么多年的老人了,还有什么事能瞒得住呢。
可是,李世民他也无法答应李山的,李道陵的面子那必然是要给的,而自己的下属的请求,他也想满足。
但是,他又想着刚才见过的那小道士来,感觉没戏似的。
打那小道士进到太极殿中,就表现的与众不同,嗯,是与众不同。
李世民从未见过这么一个人,敢在太极殿中如此的没有规矩,而且还在那扒拉着大殿之中的立柱,非得弄清楚是石头做的还是木料做的。
如此没规没矩的人,他李世民怎么可能会看中。
如果不是因为李道陵的原因,他见都不想见这样的一种人。
可知道了这小道士身手之后,他又觉得这小道士也不是无用,至少,可拉拢到自己的身边,毕竟,宫城的中刺杀,可谓是经常上演,李山他们也是疲于应付。
况且,另外三个老家伙,年岁越来越大了,他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而如今,有着小道士的出现,正好是一个契机,同样,只要身份查验无语之后,那想来把这个小道士拉拢到自己身边,那这宫城的安全,必然是能上升到一个层次的。
虽说他李世民并不知道,这么一个如此年轻的小道士,是如何把这一身的功夫练到如此的成就,但想来,绝对是脱离不了李道陵的教导的。
李山离开了太极殿,但他的心中,却是有些郁闷。
今天这架打得他,实在没有还手之力,感觉自己白活了几十年一样。
就算是自己面对宫里的那其中两个老家伙时,他也没如此的狼狈过,虽说有一个老家伙,从未出过手,但也知道,他在那老家伙的手上走不了多少招。
他心中虽无法估算那小道士的身手有多厉害,但从那几剑之下,他感觉自己是无法抵挡的。
所以,这才生了那个想法,向李世民请求,再与那小道士拼斗一回。
“李统领,为何皱着眉头?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吗?”
正当李山想着那小道士之事时,一位年岁颇老的宦官,走近李山说道。
“原来是王内侍,我今天巧遇到了一位小道长,身手了得,就当是我,如不小心应对,都有身死的可能,我这才向圣上请求,让我与那小道长力斗一回,可是,圣上未答应。”
李山向着那王内侍回应道。
“连你都打不过?那小道长有多小?”
王内侍听闻李山的话,心中有些不解,以他对李山的了解,这长安城,除了他们三个老家伙,估计没有谁是他的对手了吧。
“唉,我与他交过手,我也打不过,那小道长年岁估计十六七左右。”
李山心中悲叹,他如此年纪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在师傅门下专心学习武功的小伙子而已,哪有现在这般身手。
这人啊,还是不能比,这一比,李山自己都想挖个坑埋了自己了。
“那小道长是何人你可知?”
那王内侍听完后,心中警惕,如此年纪,又有如此的身手,真要是敌对人员来到这长安城之中,那可就得小心应付了。
“据说,是李道陵的弟子,不过,李道陵是谁,我不知晓,但圣上对那小道长到是挺礼遇的。”
李山没有听过李道陵的名字,哪怕面都未曾见过,这还是头一次听说李道陵这个名字的。
“李道陵?他能教出这么厉害身手的弟子来?你没诓骗我?”
王内侍听了这么一个名字之后,心中有些不信。
李道陵什么样的身手,他还是知晓的,离着他们的距离可不是一点两点,估计十个李道陵绑在一起,他王内侍都可以随时灭了。
“我可不敢诓骗王内侍你,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向圣上打问一下。”
李山说完之后,直接往着宫城门口方向而去,丢下那王内侍站在那儿。
“李道陵,他当真有这本事教出这么一个身手了得的弟子出来?我到是想见识见识。”
王内侍瞧着李山离去,心中却是活泛开了。
他对李道陵的了解,算是知道一些的,但对于李道陵能教出一个身手了得的弟子来,他就开始怀疑了,真要是如此的话,他估计也会怀疑李道陵藏拙了。
随后,王内侍往着太极殿方向而去。
“圣上,我听李山所言,有一位身手了得的小道长来了长安,请问圣上,此人是敌是友?也好由我等做好准备。”
王内侍来到太极殿之后,直接向着李世民问起关于那小道士的事情来。
“王内侍,此事已过去了,你也无需担心。那小道长是李道陵李真人的弟子,可信。”
李世民直言那小道长是可信的,而且,说着这话起来,特别的重。
可信不可信,最终,他李世民还得去查验身份后,才能确定,但眼下他就已经把可信二字说出来了,他自然有着他自己的判断。
而那王内侍在听到李世民的回应之后,也愣了一会儿,随既,告辞离开了这太极殿。
第二百二十七章 宗正寺
王内侍是何许人也,他李世民当然是相信的了。
除了他这么一个王内侍,还有着另外两个老家伙是可信的。
毕竟,玄武门事件之后,他李世民对于自家性命来说,可谓是看中之及,自然要寻些高人守在宫城之中。
宫城之内,高手虽不多,但真的能被称得上是高手的,估计也就只有这四人了。
毕竟,每隔一段时间,这宫城之中,总是会闯进一些刺客来。
这已然成了宫城内的家常便饭般了,况且,李世民夺了他兄长的皇位,又杀了兄长以及弟弟,更是把所有他们的子嗣给宰了,这种事情,肯定会招来报复的。
虽说这李建成的女眷已是逃离,但对李世民的这种仇恨,早已是刻在骨头里去了。
这种刺杀之事,她们必然是有参与其中的。
当然,也不凡有着敌对的国家派着一些刺客过来,比如那突厥,土谷浑,等一些国家。
反观此时的李世民,看似天下太平,真要是被刺杀了,这太平二字,估计得翻个身了。
第二日上午时分,钟文如昨日那般,离开了所宿住的客舍,准备前往宗正寺去更换度牒去。
这是他来长安必须要做的一件事情,而且,身份在这个时代,那可是相当重要的。
不像在乱世之时,可没有什么查验身份之说,人都快没命了,还查个什么身份啊。
钟文向着那店家问清楚了宗正寺所在,随后,直接往着皇城步行过去。
离的不是很远,但也不近。
少说也有十里的距离,不过,这点距离,对于钟文来说,那只不过小儿科罢了。
况且,他还可以沿路欣赏一下长安城的风景,也可以看看这长安城的百姓,当然,要是有美女可看,钟文说不定也会看上两眼的。
美女没有,老妇到是挺多的。
当然,也有着一些马车车架什么的,一路往着长安主街道而行,要么是去西市,要么就是去东市了。
经昨天与那客舍的店家聊了好半天后,他钟文这才大概知道了长安城的布局来。
东西两市,虽都叫坊市,可所买卖的东西,却是不一样。
比如西市,卖的基本就是百姓常见之物了,反观这东市,不是珠宝就是一些新奇的东西。
对于东市,钟文必然要去看一看的,只不过,要等他去完宗正寺更换度牒后再作打算了。
“道长,这里不是你能来的,请速速离开。”
正当钟文来到皇城之时,一些巡防的兵丁,直接要把钟文轰走。
“贫道是来宗正寺更换度牒的,如果你们不让我进去,我又如何更换度牒呢?”
钟文明白,皇城是那些文官武将办公之所,自然也就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入的了。
一来,要查验身份,二来,属于重地,巡防的兵丁比其他的地方要多得多了。
“把度牒拿过来我们查验一番。”
一名校尉走近钟文说道。
随后,钟文把自己的那份度牒交了过去,可这字迹嘛,稍有一些模糊,看得那名校尉总觉得很是怪异。
但好在他们认识字,而且有那利州的大印,最终,把钟文让进了这皇城之内。
钟文被这一通搞得,不厌其烦。
事没办,查验到是查了好一通,担误时间不说,看自己的眼神,都像是盯贼似的,感觉这皇城有什么宝贝能偷似的。
片刻之后,钟文来到宗正寺大门前。
“贫道九首,来自利州龙泉观,此次过来,是来更换度牒的。”
钟文向着那宗正寺门卫般的兵士说了一声,省得又是要查验身份。
“道长你进去吧,里面有人会帮你办理的。”
那两个兵丁到也客气,直接迎着钟文进入到宗正寺里面去了。
宗正寺,其实就是管理着皇族宗谱的一个机构,当然,此时也管辖着某些道人们的度牒之事,比如皇家的道观道人。当然,其他普通道人们的度牒,却是不在这宗正寺当中。
至于僧侣什么的,目前是不归宗正寺管辖,至少要到武周时期,才会把僧侣的身份事宜,全部交至宗正寺。
话说这宗正寺,本来是管理着皇族之事的,到李世民在位之时,这皇族宗亲国戚,可谓是人多的很啊,什么李氏本家的,还有着一些皇亲国戚什么的,所有这些人的身份都得登记造册,由着这宗正寺管理。
当然,这皇家三族之内的身份,虽说是由着宗正寺管理,但这三族之内以及有关人的身份,却不会存放于这宗正寺,而是另存其他地方,至于存放于何处,估计也只有宫城内才可能存放的吧,毕竟,这是皇族三族内的人员身份,这可不是其他人的。
而在唐初时期,有着三省三台,五监六部九寺之言。
而这宗正寺,就隶属于九寺之中的其一了。
钟文所来这宗正寺,这寺卿什么的,自然也就是李家的人了,别人估计李世民他也不相信。
这里的东西,毕竟,全部是他李家的族人,以及外戚什么的资料。
至于宗正寺的少卿,到是外人,只不过,权力有限,相当于挂个名,过来应个差罢了,比如记录一些皇亲国戚的俸禄什么的。
人家李家皇室的宗谱什么的,自然是不可能由着外人来掌控的,外人进来这宗正寺当中任职,估计也是做给外人看罢了。
“这位官员,打扰了,贫道是从利州龙泉观而来,是过来更换度牒的,请问,我该找谁办理?”
钟文进到宗正寺之后没多久,就拦下了一位官员开口问道。
“你是道门之人,你应该前往礼部祠部司办理才对,为何来我宗正寺更换度牒呢?”
那名被拦住的官员,被钟文问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一个道人,更换度牒之事,自然是去礼部的祠部司办理即可,为何跑至宗正寺来了呢?
“啊?不是在宗正寺办理的吗?我还以为是在宗正寺办理的,打扰了,我这就去礼部祠部司去。”
钟文也被这一解释,也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自己师傅交待自己要来长安宗正寺更换度牒,而这宗正寺的官员,却是让自己去礼部祠部司办理。
钟文心中觉得,是不是更换了机构名什么的,对于这种事情,到也没有什么大想法,只要去礼部祠部司更换了即可。
随既,出了宗正寺大门后,又转道往着礼部祠部司去。
“你这度牒,我们这里更换不了,你得去宗正寺更换。”
当钟文拿着自己的度牒来到礼部祠部司之后,那坐堂的官员,直接让钟文返回宗正寺去更换度牒。
“我刚刚从宗正寺过来,他们让我来礼部祠部司更换,怎么到了你们这里,又把我推至宗正寺了?这原由总得解释一下吧。”
钟文哪里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更换个度牒,这推来推去,搞得自己像个二傻子似的。
“道长,你这度牒特殊,暂时不是在我礼部祠部司管辖之中,所以,还请你去宗正寺去吧。”
那官员到是客气,直接说钟文手中的这份度牒特殊,让钟文返回宗正寺去。
“特殊?有何特殊?”
当钟文出了礼部的祠部司后,一个脑袋两个大,根本不知道自己手中这份度牒有何特殊之处,就连那官员,他也没向钟文解释。
翻看了好几遍度牒的钟文,也没弄明白,这份度牒的特殊之处。
除了利州府的那个大印鲜红之外,好像其他的也基本都是如常一般啊,一点特殊之处都没有啊。
“这位官员,我又来打扰你了,刚才,我拿着这度牒到礼部祠部司后,那里的官员告诉我,我这度牒,只能在宗正寺更换,说是什么特殊,他们那儿不给更换,你给看看呗。”
钟文回到宗正寺后,又是见到了那位官员,直接把自己度牒递了过去,好让他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更换一个度牒而已,非得要搞这么多的麻烦事,难道不知道,时间就是金钱吗?
“嗯?”
那名官员听后心中也奇怪了,随既,接过钟文的度牒查看了起来。
“没错啊,你这度牒肯定不是在宗正寺更换的,道长你是不是被他们给哄骗了啊?”
那名官员仔细看过之后,也没觉得哪里有问题啊,更是没觉得哪里有什么特殊之处。
“可是,我刚才去了礼部祠部司,那官员说他们那不给我办理,只能到宗正寺来,要不,麻烦你去问一问你们上头如何?”
钟文心中也有些不相信这个官员了,看了这好半天,还坚持着自己的想法,觉得还是让他去问一问他们的上司最好。
“那好,道长你在这里稍待,我去问问去。”
那官员到也客气,直接拿着那份度牒离开去了,往着里面小跑着而去,估计心中也在想着,这份度牒有何特殊之处。
没过多久,一个上了年岁的长者,带着不少的官吏过来了,而那长者手中,却是拿着钟文的那份度牒。
“你就是李道陵李真人的弟子?”
那年老长者,直至走近钟文后,看了好半天,这才出声问道。
“贫道就是。”
钟文被看的有些无措,回应之声,都没有了那尊敬之语了。
钟文心中还在想着:你一个老头子,盯着我看个半天,是想看出我的真实身份来吗?度牒上不是写的清清楚楚吗?你这跑过来不问话,净盯着自己看,难道还是个出柜的?
钟文想想就后怕,还是赶紧把这度牒更换完了之后,赶紧离开吧,这里可不是人待的地方。
“李道陵李真人收了你这么一个弟子,不知道是眼睛有问题,还是脑袋出问题了。”
那老者又是瞧了好半天钟文后,这才给出一句话。
可当他这一句话出来之后,真心把钟文给气的要吐血了。
我钟文怎么着你了?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好吧,忍了,看你是一个老人的份上,不与你计较。
“跟我走吧,度牒之事,一会儿有人帮你办好,我还有事要跟你说。”
那老者瞧着钟文冒似没有回击的模样,心中暗爽了一把似的,随既,喊着钟文跟他离去。
至于那度牒更换,肯定是交给其他人去办理了。
至始至终,钟文都不知道这个破老头是谁,除了盯着自己看,就是讥讽一句,使得钟文真心有些不明白这里面的事情。
“这是圣上让我交给你的腰牌,听说你要去太医院学什么医术,圣上就把这块腰牌让我转交于你,方便你去太医院找那些太医学医术;还有,李道陵他现在如何了?这老家伙身体可还好?”
当那老者带着钟文进到一间屋子坐下后,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扔给了钟文。
钟文接过牌子后,翻看了一下,除了一个令字,啥都没有,就跟一块普通的玉没啥区别了。
“师傅他身体还不错,就是腿脚不方便了,不便远行。”
钟文听着这破老头所言,感觉跟自己师傅好像挺熟的一样,赶紧正了正身子,向着那破老头解释一句。
“年岁这般大了,身体安健即好,等你有空回龙泉观之后,替我向你师傅问个好,我叫李仲。”
那老者听了钟文的话后,又是暗思了一会儿,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一般,随既,出声向着钟文说道。
“我记下了。”
钟文听后把这李仲的名字记在心中,以后回到龙泉观之时,必然要与自己师傅说一说的。
至于这位李仲是何人,他不知道,但听着他的口气,想来与着自己师傅的关系应该不一般,更像是亲人一样。
第二百二十八章 书信
随后,二人无声。
感觉像是突然冷了场一样,使得钟文显得异常的尴尬。
钟文本就是一个二愣子进城一样,对哪里都显得好奇,对于这宗正寺内,也依然显得好奇。
当然,他也对坐在他前面的这位老者好奇。
好奇着他与着自己师傅有何关系,到底是亲人,还是朋友?
都姓李,想来亲人更多一些。
而钟文却是不知,坐在他眼前的,正是宗正寺的寺卿,管理着整个李家宗亲外戚的事物,论身份,可以说是贵不可言了。
而他今日来到宗正寺更换度牒,说来刚开始所遇见的那位官员不熟悉罢了,真要是知道李道陵这个名字,肯定不会让钟文冤枉似的跑一趟礼部的祠部司了。
“你离去吧,度牒估计已经更换好了。”
那老者也感受到了这股沉闷,出声让钟文离开。
虽说,他看不上钟文,也瞧不上李道陵收的这个弟子,但无论如何,这是李道陵的弟子,怎么的,也要照看一把。
他的心中,也在想着,哪果有可能,尽量帮衬一把,至少,要对得起李道陵来。
反观钟文,听见那老者的话后,直接起了身,行了个礼后,转身离去,话都不再说一句。
钟文对于这个破老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是谁呢,想回话,他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就算是自己师傅李道陵的什么亲人,冒似与着自己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可真要论的话,那必然还是有着诸多的关系的。
钟文回到宗正寺的院中等待着,心里面也在想着刚才那老者的事来。
没过一会儿,就有人拿着一份新的度牒过来,转交给了钟文。
此次,钟文来更换度牒之事,基本也就宣告结束了。
钟拿着新的度牒看了看,比之前利州的那份大一些之外,就连这纸质都变成了帛了。
度牒之上,盖着宗正寺的大印,还盖有好多的小印玺。
而这其中,最大的一个印玺,却是当今天子的国家印玺了。
“就是不一样,大地方的度牒,跟这小地方的度牒一比较,真的可以扔了。”
钟文把这度牒随之收好,又是拿出那老者扔给他的那块牌子出来。
心里却是在想着,这块令牌到底有何用?还是只是一快普通的令牌。
对于这事,钟文不知,估计,能认识这块令牌的人肯定很多,只不过,眼下他却是找不到任何一人来解一解他心中的惑。
事情结束了,自然得离开去了。
出了宗正寺的钟文,又是在这皇城观望了好一会儿,使得那些巡街的兵丁什么的,看着钟文犹如昨日那般。
“我又不偷东西,老盯着我看干嘛。”
钟文心中有些不解,自己只不过是个小道士而已,有必要盯着自己,像是防贼似的吗?
钟文只得无奈离开皇城,总觉得在这皇城之内,没有了那自由一般。
打钟文出了皇城之后,那些兵丁们,那是不可能跟着出来的。
而此时的钟文,犹如那刚放飞的鸟儿一般,开始闲逛着长安城,而他行进的方向,却是那东市。
昨日已是去了西市看了看,虽未看多少,但也看了一些的了。
至于东市,钟文没有去过,所以就想着,去东市转一转,也好解一解他这心中的疑惑与好奇。
昨日听那客舍的店家所言,东市卖的基本都是贵重的物品,而出入东市之人,基本也是一些达官显贵之人,普通的百姓,那基本是与着东市无缘的。
各行其道,什么样的身份,去什么样的地方,这并无可厚非的。
就像吃饭一样,有高档的,自然也就会出现平民似的了。
每个阶层生活的人不一样,不可能一个平民愿意花费几万块钱去高档酒楼吃上一顿饭吧,这种事情,基本是不太可能发生的,就算是真的发生了,那人除了笨,其他的估计也就没有了。
历朝历代以来,基本都如此,哪怕是后世的那种已经相当开放的条件之下,也都是如此。
什么样的人与着什么样的人打交道,什么样的人,去什么样的商场买东西,这已经是固有形成的,并非后世才有的。
在这唐朝,能进东市的人,除了达官显贵,那就是勋贵大富之人了,普通人,基本没有一个。
而钟文在这东市之中闲逛之时,到也知道了,昨日与那客舍的店家闲聊所说的话,是为何意了。
东市开僻出来,为的就是这些达官显贵之用,普通人想进东市看一眼,估计都不太可能。
就你的穿着,到了这东市里面,别说别人会用异样的眼神看你,就连自己,估计都瞧不上自己了。
而此时的钟文,就是身着一身的道服,走在这东市之中,而周围的人,每一个都是绫罗绸缎的,钟文行走在这东市之内,必然特别的显眼,更何况,还是一位道人。
闲逛了没一会儿之后,钟文也确实受不了别人看他的眼神,最终,还是离开去了。
毕竟,自己这人已是把脸丢没了。
甚至于,把这脸都丢到外族人眼中去了。
而这东市之内,除了有唐人,还有着扶桑人,西域人,以及周边各国的使臣所派来长安的人。
就钟文这一身道服,独行在这东市内,必然是不伦不类的了。
随后,钟文离开东市之后,行了半个时辰多后,这才返回客舍。
“店家,给我准备些纸墨。”
一返回到客舍后的钟文,就大声的向着店家要来纸墨。
客舍之中,基本都备有纸墨的,不过需要花钱罢了,如果你不会写字什么的,可以由客舍的店家代劳,当然,这钱你可给可不给,但这纸墨费,那是少不了的了。
毕竟,笔墨纸砚,在这个时代,那可是读书人的像征,而且非富贵之家的人是读不起书的,所以,能识字的,少的可怜。
“道长,这是你要的笔墨纸砚。”
店家给钟文准备好了一些笔墨纸砚后,转身离开,顺便,还把钟文的那间房门给带上了。
钟文要来这些东西,必然是要写信的。
打他下山来后,这已是十个月了。
钟文心中挂念着龙泉观,挂念着师傅,同样,也挂念着家人。
离家这么些日子,他也不知道家里人可还好,而自己现在暂时又回不去,只想着,先写封信回去,也好让师傅他们安安心。
当然,只要师傅安在,那自己家人必然也会安好的。
只不过,钟文还是稍有一些担心挂念罢了,只有通过这书信,才能寄托一片自己的念想了。
钟文的毛笔字,写得不是很好,可以说也就是个初学者的水平罢了。
但好在至少认识,总比自己以前好太多了。
以前,在龙泉观之时,李道陵也曾让钟文静下心来,好好练一练毛笔字什么的,可钟文当时的心,基本不在这写字上,都在习练功夫上去了。
功夫虽有些小成的样子,但这毛笔字嘛,只能说有些难拿得出手了。
一刻钟后,第一封信写完后,钟文又把那三张纸摊开来,好让纸张上的墨迹干得快一些。
随后,又开始写起第二封信来。
第一封信,写给自己的师傅,而这第二封信嘛,自然是写给自己的家人了。
写给自己师傅的信当中,基本也就说了一下他此行的行程,以及大概情况,但那九罗塔之事,却是一句未曾提及。
毕竟,九罗塔是属于自己的,而又未得李道陵的同意。
更何况,他这信必然是要交给李世民传回去的,李世民他们肯定会查验信中内容的,这就使得钟文信中内容,尽可能的写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而对于玄真派之事,钟文到是提了几句,但这凶险经过,却是一字未提,就怕李道陵心中担忧。
反观此时钟文写的第二封信,开篇就是一堆唠叨的话。
说自己阿爹阿娘不要老是忙这忙那,要多注意身体什么的,就连家里的两条狗,大毛二毛都不曾忘记提上一句。
家书嘛,自然得有家书的样子,家书自然也都是一些唠叨的事情,自然也是家人愿意看到的东西。
写完后没多久,钟文又是找了店家,弄来了一张纸,自己裁剪成信封模样,把两封信装了进去。
“你,对,就是你,过来。”
钟文拿着两封信,出了客舍大门,向着不远处,一个看似是一位在闲逛的汉子喊了一声。
“这位小郎君,你喊我有事吗?”
那汉子心中惊诧,赶紧跑了过来向着钟文问道。
“拿着这两封信,交给圣上,让他顺便帮我把信送回龙泉观,就这样。”
钟文把信交给那汉子后,直接转身返回客舍去了,一句话也不多说。
那汉子拿着钟文递给他的信后,心中也是无奈,随既,小跑着离去。
“禀校尉,这是那小道长要我交上来的两封信,说是让圣上顺便帮他送回龙泉观的。”
那名汉子,没多久,就到了一处宅子,向着里面的一人禀报道。
“你被发现了?”
那名校尉看着手中的两封信,又看了看自己的属下问道。
“校尉,我肯定是被发现了,要不然,小道长也不可能把这两封信交给我啊。”
那汉子一脸委屈状,他到现在也没明白,那小道长是怎么发现的他,怎么就知道他是一个暗探呢。
“行了,以后你就退出吧,另有其他事安排,这信,我会交上去。”
那名校尉心中了然,信都到了自手中了,自己按排的这个盯梢的暗探,已是被发现了一名了。
至于其他的,他心中也在疑惑,那小道长有没有发现其他几个他安排的人员。
有没有发现,他无法确定,但这手中的信,却是要往上递去的。
随后,他离开了宅子,拿着两封信,往着上面递去。
当天,信就到了李世民的手中。
李世民没有拆信,但这信确是早已被打开去了,而这打开之人,必然是李世民的人。
李世民听了一名亲卫的回述之后,心中到也明白,钟文是真心写两封信回去,正好,自己要派人前往龙泉观之事,也可以顺带着,把这信送过去了。
虽说,李世民不喜钟文这种做法,即便你猜到了我李世民要干什么,你难道就不能留点面子下来吗?非得当面拆穿?
不管如何,钟文已然是这么做了,而此时的他,正在那惠来客舍的后厨,忙着给自己做菜吃呢。
第二百二十九章 三观之事
“店家,你这后厨实在太脏了,以后可得好好收拾一下,否则,我可就要把这里点了不可。”
钟文在这后厨,忙活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是把自己需要吃的菜给做好了,连米饭,钟文都煮了一大锅出来。
这些日子以来,肚子虽然能吃饱,可想要吃好,那是千难万难了。
而这会儿,正好钟文自己有空,这才想着好好做一回饭来吃。
“道长说的是,我这后厨是得要好好收拾了,我这不是没啥人嘛,要不然,早就收拾出来了。”
客舍的店家本姓徐,单名一个福字,与着钟文的阿娘同个姓,但肯定不是本家。
徐福非那徐福,他没去过扶桑,也没去过海外,这点,钟文可是问过的。
据那徐福说言,他说自己本就是长安人氏,如此算来,可谓算是历经两朝的老人了,该见过的也基本都见过了。
只是可惜了,徐福命不好,妻儿相继去世,家中老人受不了打击,后来也相继离了世。
不过,好在他稍有一些钱财,到也重新娶了个妻子,只不过,好些年没下过蛋。
妾室嘛,肯定也是有的,可惜,上天好像是专盯着他徐福一样,别说下个蛋了,就个女娃都不曾生过一个。
就因为此,这妻妾又与他和离了,使得他现在,孤身一人。
当然,这都是那徐福与钟文所说的,钟文可不知道,毕竟,钟文对他本就不太了解,只不过闲聊时,才知道这些的。
而他每日里,都忙着他这家客舍,连伙计才请一个,这才有了钟文一开始所说的那后厨之事。
“好了,这事我可跟你说了,你这客舍的后厨,真的要好了收拾一下了。”
钟文端着属于自己的菜返回至自己的屋中,又是去提着盛饭的木桶来。
饭到是够多,一木桶的米饭,而这菜嘛,到也是有一大盆了。
钟文一回到房间,就拿起筷子大吃了起来。
“舒服,爽。”
此时,钟文的脑海之中,唯留这几个字眼了。
难得吃上一回炒菜拌着米饭,这可是难得的生活享受,可不是那些煮菜汤,加上一些饼子能比得了的。
一夜过去,钟文起了个大早。
今天,他得去一趟五通观走一走,也好去拜访一下。
至于玄都观嘛,下午再去看看。
随既,钟文还是昨天的装扮,离开了客舍,出了长寿坊,往着长安城北边而去。
五通观,位于长安城西北角的安定坊。
据那客舍的店家徐福所说,那安定坊,原本还有一些秘事的,只不过,那徐福啥都不说了,就会说话只说一半。
说来,钟文此行去五通观,除拜访之外,基本也就没啥事了。
自己可不想再去观里挂单了,有那清虚观之事开始,钟文基本上对挂单之事,已经开始有些抵触的心态了。
天子脚下嘛,看不上外地来的小道士,那也属正常,更何况,你还得在人家观里吃住那么久。
你钟文真要是个名声在外的道长,或者哪位得道的高人,估计又会变成另外一副模样了。
钟文想起自己那日来长安挂单一事,脸上就直抽抽。
而那日与那位李统领对战之时,那清虚观的道人也加入了进来,这使得钟文觉得,这清虚观的道人,肯定有问题。
可问题在哪,自己也不知道,更何况人家的许真道长不在,想找个人问问消息都没有。
而钟文其实也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不管是就近也好,还是远处也罢,有着不少的人,在盯着自己的梢。
钟文也不点破,除了两封信之外,这些盯梢的人,你愿意盯多久就盯多久,反正自己不可能一一去拔了吧。
依着钟文的猜测,这些人不是李世民派来盯梢的人,就是那吴国公府的人,亦或者是那与自己拼斗的那李统领所派之人。
至于是哪一方的人,钟文也不管,你只要不来扰我即可。
而对于这些人的存在,钟文就当透明一般,真要有事的时候,还可以用上一用的。
就如此时。
“你,对,就是你,赶紧给我过来。”
钟正向着一个跟了他一路的汉子喊道,而这个汉子,应该是昨天才出现的,但打钟文从客舍出来之后,就一路跟随着钟文,像是个路人甲似的,东看看西看看的。
当然,除了这个汉子之外,稍远处,还有着三四个,只不过这个汉子离得近罢了。
“道长你喊我?”那汉子走近钟文,小心翼翼的问道。
模样到是装的挺像,可这手却是永远装不了的。
“我问一下你,清虚观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
钟文直接向那汉子,问起清虚观的事来。
“清虚观?道长,我可不知道清虚观什么事情,我还要回家呢。”
那汉子连连摇头,像是听不明白钟文说的啥意思,嘴里还喊着要回家什么的。
“真不知道?如果你不说实话,我会揍到你说实话为止。”
“道长,我真的不知道啊,你打死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只不过是路过这里罢了。”
“砰砰”
钟文也不管这人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直接给了两脚。
“道长,道长,别踢了,别踢了,我说还不行吗?”
正当钟文还想着再踢一脚之时,这汉子就立马求饶了。
并非钟文踢的太狠,而是他不经踢,再加上,钟文所踢的位置还很刁钻,疼就要疼好半天。
“说吧,我听着呢,反正现在这四下也无人,没有人听了去。”
钟文看了看这街道,除了那几个盯梢的在之外,还真没有什么行人。
“道长,那清虚观的许真,前一阵子好像与突厥人混在一块了,所以,禁军也去清虚观清查过,不过,那许真却是跑了,至于跑哪里去了,我可就不清楚了,这事,长安城谁不知道啊。”
那汉子,也不知道是新加入进来的还是本身就是一个外行。
只不过打几下,就把钟文所想要知道的,托盘而出。
“那你知道五通观吗?我此行是准备去五通观拜访的。”
钟文听后,心中却是不明,清虚观许真许道长,跟突厥人混在一块?那依着道理,五通观的重楼道长,估计也跟着突厥人混在一块了?
“道长,这你就算是问对人了,没错,那五通观你还是别去了的好,当时,那许真与王重楼一起,护着一个突厥人离开的,我们都追杀了好半天,也没有追上。”
那汉子,疼过之后,到也不客气似的,直接坐在地上,与着钟文细细道来,根本也不把自己当作是个暗梢了,反而像是个在售卖消息的商人一般了。
其实,这也是他的上司如此的按排的,要不然,就钟文下手打人,怎么可能会让那汉子道出原由来呢。
这事,与着李山有着莫大的关系。
而这长安城的明卫暗卫,基本都由着他掌控的。
当然,所有的消息,也会到达他的手中,最终,会汇集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才会递至到李世民那儿。
当李山对钟文发生兴趣之时,就已是安排人手,开始盯梢了。
只不过,李山所派的人,基本都被钟文所发现了。
在这长安城中,想要好好的生活,那不得多留个心眼嘛。
以前,钟文还像是个二愣子似的,但现在可不能再这样了,就如这清虚观以及五通观所发生的事情一样。
据那汉子所述说的,钟文也才明白了这里面的道道了。
为何自己那天刚来长安之时,那清虚观的道人,对自己如此的警惕,到最后,还把自己给赶了出来,这纯粹是想自己摘干净罢了。
至于许真与王重楼二人,为何要护着一位突厥人,这就使得钟文心中疑虑重重了。
虽说这事过去估计有些时间了,而如今,自己来到长安,上门拜访,到是撞了上去了,这不就被人警惕嘛,再者,这许真他们二人护着什么突厥人,想来也是发生在这长安城,或者就近一些地的方,但毕竟护送的是突厥人。
而许真他们护的是什么人,钟文不关心,钟文关心的是,这件事会不会扯上自己师傅。
毕竟,自己师傅与这许真道长又是故交,跟那五通道观王重楼道长也是朋友。
这事,就看李世民怎么看了,反正,李世民的人手这么多,该查的估计早就查清楚了。
“好了,我知道了,这五通观,不去也罢。”
最终,钟文想了好半天,决定还是不去五通观了。
人家的观主都不在,去了干嘛?而且,这观主到现在估计还在被通缉当中吧,要不然,早就该回观了。
闹出这么一档子事出来,使得钟文异常的不明白,这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什么非得到处搞事呢?
你搞事就搞事吧,怎么还把突厥人搞出来了呢?这里面的道道,还真不是钟文能明白的。
本来今天是要去五通观拜访的,好嘛,事情都凑一块去了。
“玄都观现在如何?五通观去不了,那这玄都观,应该可以去吧?”
钟文话锋一转,往着玄都观去了。
“道长,你不知道吗?玄都观这段时间,要搞什么论道法会,如果你没有贴子,估计是去不了了。”
那汉子再一次的向着钟文说道。
“什么?论道法会?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钟文被这汉子的回话,搞得一头雾水。
玄都观搞论道法会,这按道理来说,在长安城的每个道人,都应该知道的。
不过,钟文想了想才知晓,人家说不定都已开始了,自己这才来到的长安,怎么可能知道这事。
况且,自己去那清虚观挂单不成,人家也未说论道法会的事情。
“道长,这玄都观每隔几年,就有这么一次的论道会什么的,不过,有时候人多,有时候人少,就比如这次,就没几个人。”
那汉子继续向着钟文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钟文听完之后,心中这才明白,这哪里是什么论道大会啊,这是私底下交流罢了,挂个羊头卖个狗肉什么的。
真要是论道大会,那壮景肯定会很大的,虽然钟文没有见识过,但从李道陵嘴里说出来,那必然是场面宏大的。
只是眼下嘛,算了,五通观不去了,玄都观也懒得去了。
打道回府吧,不,回客舍吧。
“你,跟上来,我还有很多事要问一问你,对了,你叫啥名来着?”
此时的钟文,冒似被打开了一个魔盒一般,关于长安的事情,那自然是最想知道了。
而那被钟文喊了过去的暗梢汉子,只得无奈的跟了过去。
“我叫金水。”
“金水?那你小时候是不是被你父母喊宝宝来着?”
“小时候,我娘确实是喊我宝宝的。”
“我去,你家真会取名啊,宝宝金水,好棒,真的好棒。”
二人就这有一通没有一通的,说着话,一直到了客舍。
第二百三十章 学医
“宝宝金水啊,最近,你就跟着我了。”钟文此时像个二货一般,好像找到一个好朋友一样。
或许,是因为钟文一个人孤独久了,能找个人说说话什么的,也是一种享受。
“道长,我还有公务呢,可不能跟着你的。”
金水冒似有些不愿意,虽说他只是一个暗探,说是暗探,其实已经算是明探了。
至于李山他们为何要把这么一位暗探派出来,把一些事情告诉钟文,钟文根本不知道里面的道道。
清虚观也好,五通观也罢,更甚者是那玄者观,钟文现在一点心情都没有了,哪里还有有可能去访友啊。
“你就跟着我,没人会说什么,哪怕你们最大的头,李山,他也不敢多说一句的,就这么着了。”
钟文直接向着那金水喊了一句后,回到屋子里,从篮子里拿了些钱出来。
“给,去买些肉回来,一会儿我还要做早饭吃呢。”
钟文把这金水诓骗到自己门下,这也算是给金水一个好福利了。
金水像个傻子似的,接过钟文递过来的铜钱,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小道长来。
他愣的不是钟文拆穿他的身份,他愣的是,这个小道长,怎么尽想着做吃的呢?难道这客舍还不提供吗?
“快去啊,傻愣在这里干什么啊?”
钟文看着金水像个二呆子似的,站在原地不动,又赶紧催促了一声。
金水无奈,只得提着手中的铜钱离开客舍,去西市买菜去了。
一个暗探,做到他的份上,估计这脸已经快丢没了。
不过,他在离开长寿坊后,就向着他的顶头上司那去了,没过一会儿,他就搭拉着一张脸,从他顶头上司那儿出来。
买菜,买菜,买菜。
这是他目前的任务,以后这段时间,就跟随着钟文,这是他顶头上司的交待,哪怕钟文让他在大街上调戏谁,他也得尊从指令。
很奇葩的任务,同样,也是一个奇葩的上司。
至于如何,钟文不知,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管,反正你们派人盯我梢,总有原由的嘛,只要到了一定时间,这个原由自然而然的就会冒出来了。
就打眼下来说,自己一个未知的小道士,突然闯进长安城,身手又那么好,被盯梢,那也是自然的。
在没有得到李世民或李山他们明确的指示,他们会盯到钟文死为止。
好半天后,金水买了些菜回到客舍,又拎回来不少的铜钱。
“这就么点?够谁吃的啊?算了,先就这么着吧。”
钟文见着金水拎回来的菜,估计也就是普通的人量罢了,这哪够自己吃的啊,好在客舍的徐福买不了少。
饭后没多久,钟文再一次的出门了。
不过,这一次,却是换了一身装束了。
道服到是还是那身道服,只不过,不再背包袱了,而是一手提着那个大篮子来,一手宝剑。
篮子中,是空的,铜钱被钟文腾出来了。
“金水,提着篮子,一会去西市买些东西,然后去太医院。”
钟文把篮子递给吃撑了的金水,喊了一句。
宝宝金水呢,这家伙,也是个能吃的货,钟文本就炒了一锅菜而已,到是分了一些给他。
本来嘛,金水还想着离开客舍去哪个地方找吃的去,却是被钟文给喊住了。
吃饭吃饭,钟文不在意这些,也不讲究这些,更何况,钟文可是让他以后跟着自己的,供顿饭而已。
可这一上了饭桌之后,这位宝宝金水就没停下来过,犹如那恶死鬼刚投胎过来似的。
这不,吃完就撑着走不动道了,这哪里还是一个暗探,这是个吃货来着。
“道长,去太医院干嘛?”
金水不明所以,但还是接过了篮子,跟随着钟文出了客舍大门,往着西市方向走去。
“买些腊肉什么的,给太医院送些礼,当作是拜师礼了。”
钟文一边往前走,一边回应道。
“道长,你去太医院拜谁为师啊?你要去学医?”
金水这才明白,钟文为何要去太医院了,只不过,他的认知里面,这位小道长还去学什么医啊,那么好的身手,学医干嘛用啊?为何不在哪里任个职,做个官,那才威风呢。
“嗯,学医。”
钟文回应完后,就没再说话了。
金水也没再多问了,二人就如此安静的到了西市,选了一些拜师需要的东西,买上了一些。
至于多少,钟文也没个数,目前只是暂作六份。
东西算是买完了,那自然得前往皇城的太医院了。
小半个时辰后,二人来到皇城,这一次到是没有被拦了,而是顺顺当当的进入到皇城去了。
钟文心中还奇怪,就因为昨天自己来过,这一次就不再查验身份了?
可是他却是不知,在钟文他们走过来之时,跟在他身后的金水,已经向那些兵士亮了腰牌了,要不然,哪会让你这么顺畅的进入到皇城里面去呢?
“贫道九首,特来太医院学医,诸位太医还请莫要藏拙啊。”
钟文他们达到太医院之后,报了自己的名号,又亮了那宗正寺李仲给的牌子之后,这太医院的人,就开始像是要供着钟文了。
“小道长客气了,我们哪会藏拙啊,只怕会让小道长你看不上眼罢了。”
一位姓洪的太医,向着钟文客套道。
“九首没啥见面礼,这算是一份心意,还请诸位太医笑纳。”
钟文所买的这六份礼,虽然看起来挺多的,但其实也相应的少了一些。
太医院这么多的太医,不可能一一奉上一份礼吧,只不过像征性的给这太医院的一些头头罢了,况且,这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
“小道长客气了。”
又一名魏太医也客套道。
话说此时的宫城。
李山带着他的一群禁卫,到处巡视着,不一会儿,一个校尉模样的中年人来到李山面前。
“统领。”
“说吧,什么事?”
“禀统领,那小道长今日本是想去五通观拜会那王重楼,但我依统领之言,让金水全部告知了那小道长了,而后,那小道长到是说让金水在其左右候着,而现在,却又是去太医院去了。”
那校尉向着李山行礼后,直言其钟文之事来。
“好,我知晓了,继续盯着。”
李山说完后,带着他的禁卫继续巡视去了,而那校尉也随既离去。
钟文这个人,在李山眼中,是个高手。
但同样,也是一个随时有可能爆炸的火药。
他身为禁卫统领,他得保证宫城无事,更何况,最近闯宫城刺杀的刺客,也不在少数。
而李山的心中,却也一直想知道,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小道士,是如何练就出这么一身的身手来的。
心中虽疑,但这种疑,只不过对钟文的师傅李道陵有些疑惑罢了。
这两天里,他李山也向李世民求证过了,也知道了李道陵是何许人也了,同样,也知道钟文是谁了。
只不过,身份查验之事,人员昨日才离去,并不可能那么快传回来,估计得要半个月以上的时间,才能真正的验证钟文的身份了。
而李山的警惕就是如此,除了警惕之外,那就是交好了。
盯梢是他的本职工作,而交好,就是让钟文别与清虚观与五通观有什么纠缠,省得惹上一身的麻烦事来。
这份交好,说来也是来自于他的心底深处的想法。
如若能交好一位已然可以说是临近绝世高手的小道长,那未来,自己要是有了什么事,也可以帮上自己一把什么的。
绝世高手,在李山的眼中,那是神一般的存在。
哪怕这宫城中的三个老家伙,都还未达到那个境界,或许,一生都无法达到那个境界。
李山的师傅,曾经与他说过,天下乱起之时,是他出世之时。
如果不是他下山来,参与到这场战乱,说不定,此时的他,还在与他师傅在大山之中潜修。
而如今,这么些年过去了,他的师傅早已是作古了,唯留下一封书信。
信中写了什么,也只有他李山知晓,这世上,已是无人知晓了。
话说这绝世高手之列,他李山的师傅算是其中一位,只不过,有可能是最低最低的层次,再加上因年岁太过高了,却是离世了。
可他李山心中最为清楚,这绝世高手之列,不是你努力就能达到的,这是需要天赋与悟性,才能接触到的。
李山,他不行。
如果用道门的说法,他李山应该处在垮进道门一只脚的程度,进不得退不得。
如果李山稍还年轻,说不定还会有机会,但此时的李山,已是近四十岁的人了,想要再前进一步,难上加难。
就如那玄真派的青木一样,一脚进入了,但还剩下一只脚在外面,始终无法参透这道的境界。
话说此时的钟文,正跟着一位太医,在太医院的医书库中,开始在那儿背书呢。
学医,钟文的方式说来也简单,那就是先把这太医院的医书背全了,然后再跟着这些太医去临床。
而这太医院,什么东西多啊?
除了药,那就是医书了。
而那金水,只得无奈的,坐在太医院的一间偏屋子中静候着,无聊的他,哪都去不得。
接下来的时间,估计钟文会如此下去好一段时间,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两个月。
谁叫这太医院中的医书如此的多呢?这翻看起来,都得费好长的时间。
一本一本的医书,钟文基本像是在翻书一样,使得那名带着他来的太医,还以为钟文是在寻找着什么似的。
“道长,你要查找什么,由我帮你查找即可。”
那名太医到也客气,想着这位道长翻找查看,肯定是想要知道某种病症,或者某种药材什么的。
“太医你客气了,不用了,我就是看看,你不用管我,以后我会在这医书库中好一段时间的,也好好多看看这些名家的大作。”
钟文背书之时,最是不喜被打扰了,所以,赶紧出言说道。
“那好,那道长你慢慢看,我就不陪你了。”
那位太医到也知趣,随既离开医书库去了,留下钟文翻书的声音。
沉浸在浩如烟海的医书中的钟文,根本不知道时间的概念。
从中午时分,到现在天色已然没多少光亮了,这医书库大门处,才走近几个官吏进来。
“道长,道长,天黑了,我们要锁门了,麻烦你明天再来如何啊?”
一位老官吏,向着还沉浸在翻书中的钟文喊了一句。
“啊?天黑了?那好,我这就走。”
钟文清醒过来后,赶紧把书折好,放在原位,待明天再来背。
随后,离开了医书库,而此时的太医院,除了几个当值的太医以及一些官吏在之外,早已是无人了。
钟文心想着,这是下班了啊?这下班也没见有人过来喊自己。
其实,钟文并不知道,在这些太医们公干结束之后,到了放卯之时,已是去过医书库中向钟文打了声招呼的,只不过,当时的钟文沉浸在背医书当中,根本没有听见罢了。
“还睡呢,天都黑了,走,回去。”
当钟文来到太医院门口,从那门口的偏房里,把金水给叫醒,带着还一脸傻状的金水出了太医院。
第二百三十一章 家书
“道长,你学好了?天怎么就黑了呢?”
刚睡醒的金水,两眼还糊着呢,要不是钟文叫醒他,估计能在这太医院睡一晚去不可。
有火盆暖屋子,又有喝的,除了没吃的,其他的基本都有。
这要是在这样的屋子睡一晚,那也正常。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钟文无奈,带着这么一个傻二憨似的暗探,也不知道他的顶头上司怎么找的人。
做暗探嘛,你怎么的也是个机灵的人吧,为何选这么一个除了吃就是睡的家伙啊。
其实,这也要怪钟文。
要不是钟文把这宝宝金水弄到自己身边来,估计人家这会还在哪猫着呢。
机灵不机灵,那也要看情况嘛,在这太医院,你机灵有啥用?
冬天的天,黑的快,这还没出皇城呢,天就开始黑了下来。
又是过了小半个时辰,这才回到惠来客舍。
“徐福,徐福,弄点吃的来。”
一进到客舍后,钟文就向着那店家徐福喊道。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一晃,就是半个月了。
这半个月里,又是下了两天的大雪,随后,雪停下之后,天空就阴沉沉的。
不过,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钟文每天带着金水除了做吃的,就是去太医院背医书。
而到了如今,这太医院的医书,基本也差不多被钟文给背完了。接下来的时间,就得开始跟着各太医去临床了。
某日上午,钟文如往常般,带着金水这个吃货来到太医院。
“洪太医,我这来了太医院半个月了,也看了半个月的医书了,说来,我这医术虽说也学了一些时间,但接下来,我想跟随各位太医去接诊,不知可方便否?”
钟文向着那洪太医说道。
“道长你客气了,圣上有令,你可以随意跟随观摩,不过我们太医院所诊治之人,基本都是勋贵之人,所以到时还请道长不要多言啊。”
洪太医明白,眼前的这位小道长,只不过是来学习的,并不是过来抢他们的位置的。
至于能学到多少东西,那就看这位小道长有何突出的能力了。
李世民传过来的口谕只不过是大开方便之门罢了,但这门该如何开,还不是他们说了算,这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嘛。
至于这半个月,他们也从不过问钟文如何,你来那就来,你走,那就走,就好像没有钟文这个人似的。
随后几天里,钟文到也是跟随着这太医院的太医,奔忙于长安城各里坊,当然,就连宫城,钟文也都去过一次了。
太医院,本就是个闲散的衙门,无接诊之时,这些太医,要么写写画画的,要么喝茶闲聊的。
少有人会在这医术上钻研,毕竟,都做到太医了,每个人都自我觉得很厉害,自我认为自己有几把刷子。
可当钟文跟随观摩几次之后,基本对这些太医的手段,或者诊治之法,差不多都了解了。
到不是说他们这此太医不会治病,只不过,看人下菜而已。
比如上次去宫城,给李世民的一个妃子诊治之时,所开的方子,平平无奇。
人家就一个发烧的症状,你直接说多喝水,你再开几副药就完事了嘛。
可这些太医们不会如此,而是会选择多开上几副,以求平和,温淡的去除这发烧的症状,只要不越发的烧下去就行。
用着钟文的理解,那就是不治死人,一切都可以。
论医术,这此太医们,肯定有几把刷子的,只不过,身份摆在这儿,这要是搞出事来了,他们谁又承担得起呢?
所以,看人下菜,也是一种本事,更是一种生存之道。
可是,钟文受不了,受不了这种平和,他不是这太医院的太医,他只不过是来学习的一个道人罢了。
话,肯定不会说的,钟文也不可能去说。
观摩钟文已经没有兴趣了,随之,他却是开始探听起长安城一些医术名家来。
当然,也包括一些名气很大的大夫,只要是钟文觉得这人医术不错的,就会用张纸记录好。
其实,这探听,到不是钟文去探听到的,而是由金水这个傻憨货去查的。
钟文他一个初到长安城的小道士,哪里知道什么,这事肯定得交给金水来办啊,反正又不要给工钱。
此时,长安城南门,正奔来数匹快马。
没过多久,就已是到了皇城,最后,又到了宫城。
“禀统领,这是从利州来的快报。”那数匹快马停在了宫城左侧,一名为首的人,从怀里掏出几封信递给了李山。
“辛苦了,赶紧下去休息去吧。”
李山接过信件后,随意的看了看,最后,才拿着他下属的奏报看了起来。
奏报上写的,基本都是二十来天前,派快马去利州查验钟文身份的事情。
基本与着钟文所述的并无差别,而且,其中更为具体一些。
甚至是连钟文小时候胆小的事情,都是事无巨细的描述着,当然,那一次头被砸之事,也在其中。
再往下,就是事关龙泉观的一些消息了,还有一些关于龙泉村百姓的事情了。
“李道陵为何要选择这么一个地方隐居?难道这其中有什么深意不成吗?”
李山自认为李道陵绝对是一位绝世高手,要不然,是不可能教出一位临近绝世高手的弟子来的。
所以,这才有了这个怀疑。
“圣上,这是从利州快马传回来的快报,还有两封书信。”
李山拿着快报以及两封信件,向着李世民禀报道。
“拿来我看看。”
李世民此时正坐在一处大殿之中,与着一位小年轻人说着话,听到李山的汇报后,向着李山招了招手。
“这两封信,是给九首的吧?无须给我查看,直接转交给他即可。”
李世民拿着两封信件,一封写的是九首亲启,一封写的是钟文亲启,他李世民可不好意思拆开来看。
再者说了,只要确定钟文是李道陵的弟子身份这事,他就不会再有什么疑心的了。
“是,圣上。”
李山接回两封后,直接转身离去。
“道长,道长,你有两封信件。”
一个时辰后,金水从上面接到了两封信件,说是转交给钟文的。
他手中拿着信件,快跑着闯进惠来客舍,大喊着。
“信件?这么快?”
还在房间里的钟文,听着金水的呼声后,心中还纳闷呢。
这才离着自己写回信去才二十天的时间啊,怎么就这么快就有回信了呢?难道用信鸽传递的吗?
“道长,你看,这是上面让我转交给你的信件。”
金水这些天以来,跟着钟文在一块,可谓是吃胖了些许了,当然,这关系嘛,自然也是熟络的很。
钟文接过信之后,看了看信封,一眼就可以看出这写字之人是谁了。
写着九首亲启的,正是自己师傅李道陵的笔迹,至于写着钟文亲启的,自然是自己小妹小花所写的了。
“吾徒可还安好?自从你离开下山而去,已是十月有余了。为师身体还康健,你也无须挂念。如你在长安遇着陈丰,你二人可自行决定去留。另,想来你也知道为师身份了,有些事,你知即可,……”
李道陵所书之信,基本也都是一些常见之事,并无奇怪之处。
只不过,钟文对信上说所的陈丰,他却是一脸的盲然,他哪里知道陈丰来了长安城啊。
真要是知道的话,那必然是要去寻找的,只不过,眼下却是知道了陈丰来长安了,心中想着,这下,总算是有个熟人了。
“金水,金水,你来,我与你说,你派几个人,去长安城的东门和南门处,打听一下这么一个人,他身高……”
钟文这才把李道陵的信看完后,就急切的把金水喊了过来,还把陈丰的身高长像以及特点全说了出来,好让金水找人去东南两门处打探去。
接到信件开始,钟文的心就是激动的。
打他听到陈丰也来了长安,那心就更激动了,有了这么一个熟人在,那最好不过的了。
只不过,钟文所按排的事情,估计也是白搭一场。
毕竟,在他钟文到达蓝田县一阳观之时,陈丰就已离开了这长安城了。
至于此时的陈丰在何处,无人知晓,毕竟,只有他陈丰一人而已。
按排好后的钟文,又返回到房间,拆开自己小妹所写的信来。
“哥,没想到吧,我还能给你写信呢,我有好多好多话要跟你说呢,可是,这纸张就只有这么几张,这还是观里的道长拿过来的呢。哥,你这几个月还好吗?有没有饿着肚子啊?阿爹阿娘天天在担心你饿着肚子。哦对了,哥,我告诉你哦,再过几个月,我可就要做姐姐了呢,阿娘的肚子里怀了个小弟呢……”
看到这里,钟文心情有些复杂。
自己在外,肚子之事,还让自己的阿爹阿娘如此的挂心,心中有些愧疚。
可当看到小妹写到自己阿娘又怀上了,心中又是激动又是兴奋。
至于是小弟也好,还是小妹也罢,只要是自己的亲弟弟妹妹,那都是亲的。
“哥,阿娘要我告诉你,让你赶紧回来,好成个亲说个娘子回来,等小弟长大了一些,她也好给你带娃呢。”
“哥,阿爹要我告诉你,让你在外在注意安全,特别是在京城长安,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惹事,更不要与人争吵打架。我们是农户人,可比不得那些京城里的贵人,忍一时平安即好。”
“哥,长安城大吗?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到时候哥你给我说一说长安城吧。”
“……”
信越往下看,使得钟文心中越是复杂。
不管是自己的阿爹也好,还是阿娘也罢,甚至是自己的小妹,每个人的挂念,都藏在一些你以为的唠叨话语之中。
可就是这些唠叨的话语,每一字每一句,都带着一份深深的挂念。
生活,本就是如此常态,没有所谓的一语惊人,也没有所谓的一词定好坏,有的尽是唠叨之声。
师傅的挂念,家人的挂念,使得钟文想尽快结束这长安之行,赶紧回家去。
可是,尽管如此,钟文还是得在这长安城多待上一些时间,毕竟,他的医术还没学成,他还有很多的事要做。
在未离开家门前,带着的是一种憧憬。
当久留于外界之后,记起那熟悉的味道,却又是想回到那个家。
第二百三十二章 刺客
“道长,道长,我已经吩咐下去了。”
金水在不合适宜的返回客舍,又不合适宜的推开钟文的房门,打断了钟文的念家情怀。
“行了,我知道了。”
钟文听见金水的喊声后,正了正神,表情随既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向着金水回应道。
金水并不知道,那两封信中写的什么,但从钟文的神态表情,就能猜测出,这个小道长,好像刚才伤心难过了。
信的到来,并没有改变什么,能改变的,也只能是时间。
不过,接下来的时间里,钟文再也没有看到什么盯梢的了,当然,除了金水之外。
谁让金水这个傻愣货还有些用处呢,至少在认长安城的道路方面,就比钟文要强上不少。
最近几日,钟文找了一个大夫,跟着坐堂学医。
要不是金水威逼利诱之下,那大夫可不会管应的,毕竟,那是人家吃饭的本事,可不能随意让人学了去。
无奈金水这货,有些本事,不知道从哪搬来一尊大神的名字,那大夫就只是点头答应了。
而钟文,每日到点,就去那药铺,跟着那大夫坐堂。
而随后的一段时间里,一直持续到年后,钟文基本如同两点一线式的生活着。
起床去点卯,到了下卯时间,就回客舍。
每日里,除了金水跟着他说上几句话,钟文都少有言语了。
病症,诊脉,用药,这一切,都已经像是开始印入到钟文的脑海之中,一刻都不能忘去一样。
连续二十多天的时间后,钟文这才喊了金水,给他换了一家。
而此次换的这位名医,钟文依然不知道,金水是如何解决的,反正,钟文只需要去跟着坐堂即可,有问题随时问就行。
时间就在钟文学医的过程中,如流水一般逝去。
年,钟文在长安城过的。
跟着那傻愣二货金水一起过的,当然,还有那客舍的店家徐福。
三人,三条单身狗。
坐在客舍的顶楼阁楼过道中,喝着一些果酒,吃着钟文做出来的菜肴,望着这座并没有灯火辉煌的长安城,然后大喊一声什么的。
三人本来并无瓜葛,可如今,却是凑在一块过了一个年,这人生际遇,可谓是好笑。
用钟文的话说,他一个商人,你一个军人,我一个道人。
本就八杆子打不到一块的人,却是凑在一块,喝着果酒,吃着这年饭,这不是天下之大的笑话,又是什么呢?
“道长,你刚才看见了没有?好像有什么东西过去了。”
金水一边吃着菜,突然觉得这空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过去了一样,使得他使劲的揉了揉眼,想看清楚那空中过去的是不是个人。
“金水,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在二楼之上,这么高,谁在年夜之日爬屋子啊。”
徐福听着金水的话,显然觉得他喝多了。
“还真是啊,有个黑衣人。”
钟文在金水提示之时,眼睛就已是看了过去了。
他可没有喝多,就这果酒,还真醉不到他,前世之时,所喝的酒,酒精的度数可高多了,哪怕是啤酒都比这碗中的果酒高多了。
长安城不让卖粮食酿造的酒,说是粮食不够什么的,总之,就是不让酿造粮食酒。
有这果酒喝,已是那徐福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了。
对于金水所说的那个黑衣人,钟文不知道这年夜之时,为何有一个黑衣人,但那黑衣人所去的方向,却是东北方向。
“道长,要不要我去看看?”
金水晃了晃脑袋,想使得自己清醒一些。
“那你小心点,要是无事,就赶紧回来。”
钟文说完后,金水就已是下了楼去,一会儿,就没影了。
年之夜,是不宵禁的,而且,最近这段日子,基本也不宵禁,据金水所说,时间会持续半个月左右。
至于这宵禁不宵禁,钟文不在意,反正这个时代,天黑了你也没地方可去,还不如回客舍呢。
你想逛青楼?
只要你有钱,你当然可以去,不过,天黑之后,人家的青楼也已关了门了,你想逛,也不一定有地方可逛。
宵禁到是解了,可这大黑天的,能去干嘛?
热闹的,除了宫城,估计也就只有东西两市了,至少,其他的里坊,也只是比以前热闹了一些罢了。
以往是天黑之后,见不到一个鬼影,而现在,你至少还能见到几个活人。
“道长,你来长安已有快两个月了吧?”
徐福冒似觉得是无话找话,更或许,是想探听一些什么一样。
“嗯,有近五十天了,还不到两个月。”
钟文回应一声,眼睛,却是一直往着东北方向望去。
“道长,这食宿钱,你是不是该结了,你看,你都快五十天了,我这一文铜钱都没有见着面,总觉得心里没数啊。”
徐福趁着酒劲,张嘴就向钟文说着他已憋在心中好些天的话来。
“我去,徐福,你这是怕我欠你的食宿钱还是咋滴,这大过年的,你也好意思张这嘴。”
钟文被这徐福来这么一通,实属有些无奈。
正如钟文刚开始所说,你一个商人,就已经把各自的身份摆在这儿了,商人重金钱嘛。
“道长,我这也是无奈啊,你看我这客舍,现在除了你们俩,一个客人都没有。”
“就你这扣门的小气样,你这客舍的生意,能好起来才怪,叫你收拾收拾后厨,都多久去了,还是那个样。”
“我这不是没钱吗,要是有钱,我肯定雇个人来收拾收拾的。”
“行了,明天早上一起交给你,别在贫道我这里哭穷。”
最终,钟文败下阵来,实在拿这徐福有些没办法了。
“道长,道长,我回来了。”
好半个时辰后,金水突然返回,大声的喊了一声。
“如何?那黑衣人可有抓住?是不是去往宫城的?李山呢?”
钟文此时冒似还挺关心那黑衣人之事,这大过年的,不在家好好待着,找这个时间过来闯宫城,难道不知道宫城此时肯定防御重重吗?
“道长,我没去查看,我只是问了些正在当值的弟兄,此时宫城那边,有好多的禁卫的,我也过不去,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所以直接回来了。”
金水这趟估计也是白跑,连宫城都进不去的人,怎么可能会知道那黑衣人如何。
话说那黑衣人。
当他正好从西而来,依仗着纵身术较好,一路纵跃飞奔,来到长安城。
当夜又是纵上长安城墙之上,路过钟文他们所在的长寿坊,恰巧被金水所发现。
他一路纵向宫城方向,可当他来到皇城之时,却是发现,此时的宫城,禁卫禁军那是多如牛毛般。
一队一队的巡防军士,不管是宫城也好,还是皇城也罢,更或者是长安城,都能随时遇见。
在如此不宵禁的黑夜之时,你还敢高来高去,不被发现,都是不太可能的。
正当他准备纵身往着宫城而去后,宫城城墙之上的李山,在那刺客奔向宫城之时就已是发现了他。
“有刺客前来,大家小心一些,来人可能是个高手。”
李山小声的向着周围的一些禁卫说了一句,随后,就紧盯着那刺客奔向他们这个方向而来。
“有刺客。”
不远处,一名守着宫城的禁军,发现纵身而来的刺客,大喊了一声。
随后,不少的禁军,开始拿着武器弓弩什么的,对准那刺客射去。
刺客没想到,这宫城的城墙之上,还有着这么多的禁卫隐藏着,他原本还以为就那几个守宫城的兵士而已。
当面对箭矢而来的他,只得往宫城之下落去。
身在空中的刺客,除了要面对宫城城墙上的射杀,还要面对地面的那些禁军。
他仗着纵身术还不错,还未落地之前,就直接一剑清除了地面之上的五名军士了。
一剑杀五人,这已然是个高手了,而且应该还是不低的高手。
“禀统领,东宫也闯进来两个刺客,西城方向也有刺客。”
正在此时,一名禁卫急跑了过来,大宫城内下面,大声的向着李山喊了一句。
随后,一会儿,不少的禁卫,都跑过来向着李山汇报着。
“禀统领,西内苑方向有刺客。”
“禀统领,宫城西向有刺客。”
“禀统领,西宫城角又来了两个刺客。”
“想趁圣上宴请宗亲之日,想来个一网打尽吗?”
李山听着下属回报之事,心中冒出这么一句话。
他李山面对这种刺客,从未怕过,就算是没有他在,他也相信,这些禁卫禁军,基本也能好了守护好整座宫城的。
只不过,当面对高手时,他就得要小心了,就如此时,正面突进而来的刺客,他就得要小心面对了。
话说落了地的刺客,一剑杀五人之后,根本没有停下过来。
基本,只要他剑一出,就有人死去。
刺客仗着他的纵身术好,腾挪闪移,根本没有给这些军士一丁点的机会。
“大胆刺客,敢夜闯宫城,今日谅你也跑不了。”
从宫城上纵身下来的李山,直接一马槊刺向那刺客,嘴里还不忘喊上一句话,来标显自己是这里的首将。
是的,是首将,而不是守将。
只有过了他这第一关,才有可能能进到宫城里面去。
至于后面的第二关第三关什么是谁,自然是那三个老家伙了。
“哼。”
那刺客挥剑抵挡,又是连击几剑,使得李山不得不回退。
“高手”
“高手”
二人这一交手,心中就知道了对方都是差不多的高手了。
“来者何人,为何不敢以面目示人?阁下身手如此了得,想来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吧,报上名号来,以免我误伤了阁下了。”
李山虽然从刚才的交手当中,知道了对方是一位高手。
可是,高手在他和眼中,这长安城或者这唐境之内,他也算是知道一些的,可这眼前的这位纤瘦的刺客,从体形上看,却想不到是谁来。
刺客也不说话,全身漆黑,只露出两眼和一双手,根本不知道有什么样的表情。
“如不亮明身份,可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
李山虽想不出这刺客是何人,但只要是刺客,那就得当场拿下,然后再审问,真要是拿不下的,那就当场射杀。
不管是宫城城墙之上,还是城墙之下,上千名军士,同时都拿着弩箭,对准着那名刺客。
除非那刺客有金刚不坏之体,否则,今日定要身死于此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抱了个小娇娘
那刺客看着眼下的场景,知道今日刺杀的时间就选错了,心中还在想着,上面为何要选年夜这一天来刺杀呢?
可再如何想,如何无奈,眼下已是到了身死的阶段了。
大敌当前,容不得他半天分心,再加上,这上千把弓弩都对准于他,他心中不担心,那都是假的。
不过,他也希望,其他几处,与他同时发动袭击的,只要有一处得手了,那他们的任务,也算是成功了。
“呛,扑扑扑”
刺客不想过多的停留,挥剑拼杀了上去。
李山阻止不及,又被那刺客连伤了几人。
“看来你是要力战到底了,那让我来称称你的身手吧。”
李山一手持槊,奔向那刺客。
“呛呛呛”
随后,二人在众多的禁军包围之下,打将了起来,你来我往的,交手已是过了五十招了,不分伯仲。
李山心急于其他地方的刺客,想尽快结束。
而那刺客,却在这个节骨眼上,使命的拖住李山,一直近身博斗着,剑剑往着要害而去。
随着二人的拼斗持续着,而这夜也越来越黑。
宫城内,西内苑中,李世民正宴请着整个在长安城的宗亲,以及外戚,对于外间的事情,浑然不觉。
毕竟,宫城的守卫森严,可不是哪个刺客真的能闯入进来的。
更何况,他的身边,可还有三个老家伙在的,他也从不去担心这些事情。
除了不是突厥几十万上百万的人马杀至长安城,他李世民怎么可能会有一丝的害怕之情?
只不过,眼下的突厥早已是散乱不堪。
自从颉利被俘后,突厥早已分成诸多的部落。
而只有一个西突厥还在寒风中奋力前行,至于薛延陀现在也在备战中,准备与西突厥争夺地盘呢,基本是没有空来攻打唐国了。
“诸位都是我李家宗亲,在这殿中,我们是一家人,所以,有什么话,都可以放开了说,今日,没有君臣,是一家人。”
李世民端着一杯水酒,向着殿中的这些宗亲外戚喊道。
“谢圣上。”
众人哪有不知这礼节的,基本该是如何,还是如何。
而大殿外一个角落,一个老宦官,正手拿着一壶酒独饮着。
他对外间的刺客,也早已习以为常了。
而这位老宦官,就是曾经与着李山说过话的王内侍。
而且,除了他之外,这大殿之内,还有着一位随时跟随着当今圣上的老家伙,他根本就没的把这些刺客,当作成为对手。
况且,除了他,还有跟随着圣上的那一位老家伙之外,还有着一位,基本你是瞧不见的,平日里,你想见,都见不着。
而此时,在哪里,你根本也不可能知道。
当然,他王内侍自然是见过这位人称影子的老家伙的,只不过,不常见罢了。
“王内侍,东西两向的刺客已被诛杀,宫角几处的刺客也已被诛杀,本想抓一活口,但那刺口嘴中含有毒药。”
半个时辰后,一名亲卫,从远处来到西内苑,向着王内侍回应了一声。
按道理,他只不过是一个内侍,论职位,必然是没有李山高的。
可是,人家是近臣,又事关宫城安全问题,基本都可以向他王内侍回应一声,只不过,同样也要与那禁卫李山汇报,更是要向他所属的亲卫统领汇报。
“李统领那边如何了?”
王内侍向着那亲卫问道。
“回王内侍,李统领那边还在拼杀着,那刺客身手了得,已是打了一个时辰了,二人身手均在伯仲之间。”
那亲卫向着王内侍回应道。
“哦?那我去看看。”
王内侍听闻李山跟一个刺客,能打一个时辰,心中有些好奇,随既起了身,跟随那名亲卫,出了西内苑,往着宫城大门处走去。
此时的李山,还正在与那刺客相斗呢,根本脱不开身来。
这二人,已是打了一个时辰了,还在那儿奋力拼杀中,招招不要命似的。
那些围着的禁卫禁军们,根本不敢随意放箭,真要是不小心伤了李山,那这果子可就不好吃了。
一刻钟后,王内侍上了宫城城墙,看向宫城之下。
“李统领,其他地方的刺客已经全部诛杀,你全力吧。”
王内侍瞧着二人虽然打得焦灼,但二人却也知道留手,并没有真的全力拼杀。
可当王内侍的这一句话一出之后,二人的心境立马就变了。
李山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基本也就可以围杀这个刺客了,当然,他也希望是要活口。
有了活口,他至少可以问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来。
可当那刺客听到王内侍的话之后,心中莫名的绝望了起来。
人在绝望之时,求生欲那是最强之时。
“呛呛呛”
二人这一次的拼杀,可谓是用足了力了,留不留手,已然不是现在了。
一个想抓活的,一个想抽身,就看二人有多少本事了。
呛呛之声不断,刺客越打越往后退,不再向刚才一样,尽往着李山身边凑去。
那些禁军也好,还是那些兵丁也罢,手里拿着弓弩,紧张的开始退去,但基本还是呈包围的态势。
当二人打着打着,从宫城待道偏中央之时,已是到了皇城的一边去了。
那刺客,找准时机,逼退了李山一招后,运转内气,双脚一蹦,就窜上半空中,想从皇城纵身离去。
“给我射。”
正当此时,王内侍瞧着有些不对劲,正当那刺客纵身起来之时,他就大声向着那些禁军大喊一声。
“咻咻……”之声不绝。
刺客身在空中,众多的箭矢袭来,不得不挥剑抵挡,可这去势也同样被阻了阻。
“扑扑”两声,两根箭矢射中了那刺客,但却不是要害之处,也只是伤了屁股和后肩而已。
刺客的去势虽被阻,但依然上了皇城的坊墙,随之,也不管身上所中的箭矢,又是纵起身来,往着远处而去。
此时的李山,在射箭之后,也已是纵起身形追向那刺客,就连那些禁军们,开始快跑着往着皇城两边跑去,想以此来包抄。
禁军,不是武林高手,他们只不过是常期训练过的兵丁罢了,只是比普通的兵丁身手要好一些而已,他们可不会纵身术,更是不会那飞行之术。
李山虽追了过去,但那王内侍却是没有。
依着王内侍的估计,那刺客身手也就跟李山差不多,但已是中了两箭矢,想来是跑不掉的,这才没想着去抢人头去,静静的站在宫城墙之上,想着李山何时能把那刺客带回来。
更何况,那些箭矢之上,可是涂有麻药的,更有的还涂有毒药的。
虽说做不到见血封喉,但中毒那是必然的。
天色漆黑,又正值年日,无月无光的,李山想要追袭那刺客,估计是有些困难了。
更何况,那刺客身着黑衣,纵身术又比李山高明,这不,一晃眼的功夫,那刺客已是出了皇城,往着西南方向而去。
吊在那刺客身后的李山,几个起落后,就又是被落了好几丈远去了。
李山心里苦啊,自己拼杀了这么久的刺客,谁会想到,纵身术有这么好,这都可以与着那小道长相比较了。
虽然,李山他不知道钟文的纵身术到底有多厉害,但依着现在自己追击的刺客来判断,与着那日与钟文拼斗时的纵身术比较的话,也差不了多少的。
如若论技巧的话,钟文如果瞧见这名刺客,那自己也当甘拜下风,毕竟,人家还受了伤,这纵身的技巧都比他高明了许多了。
可真要论纵身术的速度,那钟文相信,这名刺客,绝对不如自己,只不过,或许这刺各打斗的经验丰富,才有着如此的速度。
反观钟文他自己,打斗奔袭什么的,基本都是依着自己的模式来,毕竟,师傅不如徒,想请教的对像,都没有一个。
二人一前一后,相隔二十来丈的距离,追袭了一会儿之后,李山就失去了那刺客的踪迹了。
“这……”
此时的李山,站在通义坊内最高的屋子顶上,看着四周,心中也是焦急的很,自己追踪的目标不见了。
可这四下又是漆黑状,他的眼睛又无法在黑暗中视物,只得站在最高处,看向四周,希望从一丁点的动静上判断出那刺客逃离的方向。
话说此时的钟文他们三条单身狗,果酒已是喝了一大半了,菜也吃的差不多了。
金水与徐福二人,早已是醉了过去了,唯独钟文,还在那儿独自饮着这些果酒。
钟文心中还在愁着自己未来的事情呢,正想着自己医术再跟着几个名家学几个月后,就离开长安。
可正当他再一次拿起酒壶来时,突然一个黑衣人窜了进来,直接撞向自己。
而此时的钟文,肚中早已灌了不少的果酒,就算是度数不高,那也是酒啊,正欲双手推向那黑衣人之时,感觉不像是平时的自己一样,稍显缓慢些。
“砰”的一声。
那黑衣人砸向钟文,把钟文压在底下。
而不远处醉过去的金水和徐福,却是浑然不知,还伸手挠了挠头。
“黑衣人?刺客?我去,这还有箭伤?”
钟文虽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砸中,脑袋也在此时给砸清醒了过来,伸手摸了摸趴在自己胸口的黑衣人,发现一手的血迹。
而这刺客,在砸向钟文之后,就已是晕迷过去了。
钟文随既伸手把这黑衣人从他身上推开,却是发现了一个天大的事情来。
两个大馒头,真的是两个大馒头。
“女刺客?这么强悍?”
钟文把这女刺客从他身上推开后,赶紧起了身,还伸手探了探那女刺客的鼻息,又是摸了摸脉,发现还没死。
随既,钟文站在那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这要是个男刺客吧,他到是觉得直接把金水这傻愣二货给弄醒,然后把刺客交出去。
可是,这是一位女刺客呢,而且,就刚自己好像还摸到了两个包,这可使得钟文心猿意马了起来了。
上次已是几年前的事了吧,这还是前世与自己女朋友的事情。而今,来到这唐朝,已是好几年了,突然再一次感受到那股温暖,使得钟文鼻血都快要流了出来了。
此时的钟文,没想着要把这女刺客交出去,只是有些慌乱罢了。
随后,吐了吐气之后,开始伸手往着那女刺客脸上的蒙面黑巾而去,钟文想看看,这名女刺客,到底是个什么人物,敢在这年之夜闯宫城,难道不知道,这刺杀之事,是这么容易做的吗?
第二百三十四章 你这是要毁了贫道啊
“嗯!”
突然之间,那女刺客冒似好像嘴里崩出一些声响来,吓得钟文手缩了缩。
“没醒?”
钟文仔细瞧过之后,那女刺客,冒似好像只是估计是感受到疼痛,才闷嗯了一声。
钟文的咸猪手,再一次的伸向蒙面巾,而这一次,却是没有遇到什么阻拦了,直接被钟文给扯了下来。
“我去。”
当那女刺客的蒙面巾被钟文扯了下来之后,一张堪称完美的脸蛋,呈现在钟文眼前。
用什么语言形容呢?冒似是找不到什么语言来形容了,至少,此时的钟文,已然是愣在了当场。
如果真要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这位女刺客的面容,那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仙女了。
如果不是仙女下凡尘,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堪称完美的脸蛋?
而此刻,远处的李山,已是没了目标,开始在往着长安城的南向纵去,誓要把那刺客捉住不可。
毕竟,那刺客中了箭矢之毒,绝对撑不了多久的,更何况,纵身术是需要内气支撑的,只要运转内气,那毒素就会立马加速蔓延。
而这种毒,是太医院特制的,为的就是捉住那些闯宫城的刺客之用。
而他李山,万万没想到,他想捉住的刺客,却是往着长寿坊方向去了,而且此时,钟文已然是抱着那刺客,从顶楼下去,往着自己屋中而去。
话说当时,钟文揭开那女刺客的蒙面巾之后,虽被眼前的这个女刺客的面容给惊得愣了好半天神。
但钟文是谁啊,前世满大街的美女,又不是没有见过,而且穿着比这个时代可要开放的多了去了。
就算这女刺客有着一张几乎完美的脸蛋,但也只是让钟文愣了愣神罢了,又不是自己老婆,难道还能抱回房间乱来不成吗?
可当钟文想着抱回房间之时,还就真的伸手把那女刺客抱着下了楼,去了自己的房间。
当然,钟文可真不是要乱来的。
钟文只不过不希望这女刺客有事罢了,况且,还流着不少的血,又是中了毒。
救人,是钟文心中的想法。
更何况,还是一位女刺客,而且还是一位超级美女级的女刺客。
回到房间的钟文,拿出这几个月装备好的学医所用的东西,开始替那女刺客医治了起来。
可当钟文准备下手之时,却又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
剥衣服?
算了,这种事,可不是一个道长所能干的事情。
不剥衣服?那这伤又如何治呢?况且,这所伤之处,着实有些不便。
“救人要紧,先不管了。”
狠了狠心的钟文,真的就开始剥起了那女刺客的衣裳来。
好在给了那女刺客留了些底衣什么的,但这伤口之处的衣裳到是被钟文给剪去了一大片。
清理消毒,除箭矢,上药粉,一连串的动作,障显着钟文这医术到是有些张进了。
“好了,就看你啥时候能醒来了。”
结束了这一大通事情之后,钟文很是满意自己的杰作。
虽说,在诊治之时,他那心脏跳得砰砰作响,但为了自己的名声,怎么的,也要压制住。
总不能趁人之危,上下其手吧。
这与着那前世的咸猪手有何区别,这要是被抓了,必然要送到警察局去吃几天牢饭的。
吃牢饭,在这时代,应该是不用的。
钟文在替那女刺客拔除这屁股所箭失之时,早已是上下其手了,真要是吃牢饭,不知道要吃多久了。
不过,那只是为了治伤,治伤,治伤。
随后,钟文把东西收拾好之后,又返回顶楼去了。
毕竟,那顶楼上,还躺着金水和那徐福二人呢,怎么的也要把这二人抗下去,要不然,这大冷天里,睡在顶楼,第二天能不能起得来,都难说。
把二人抗回自己的房间后,钟文终于是歇了口气。
而此时的李山,在整个长安城都巡视了一遍之后,最终断定,那刺客已然是逃离长安城去了,当然,也不排除长安城内有人接应。
随后,返回宫城,却是被那王内侍一通的嘲笑,使得他心中怨气横生。
而此时的钟文,在大堂内休息片刻之后,又返回至自己的房间里,坐在一边,瞧着床榻上的女刺客,怎么看怎么好看。
“乱了心可不好,我是名道长,我是名道长,我是名道长。”
感觉心境被乱了之后的钟文,赶紧默念着我是名道长,微闭着眼睛,开始打起坐来。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而此时,躺在床榻上的女刺客,终于是清醒了过来。
经昨夜一晚,这麻药劲一过,再加上钟文给解了毒,虽解不了所有的毒,但也算是去除了一大半了。
清醒过来的女刺客,抬眼看着并不熟悉的场景,脑袋里闪现着:我被捉住了。
可是,她的眼睛却是突然瞧见了不远处,正打着坐的一名道人,心中更是觉得奇怪。
随既,双手一撑,想起身。
可她这双手一撑,这才发现,她自己身上的衣裳,除了底衣还在之外,其他的一概不见了。
随既,她又不得不卧回床榻之上,侧着脸,看着那打着坐的小道士。
“你醒了?如何?可要紧?”
钟文在那女刺客双手撑起那时,就已是醒来了,只不过,他不便睁眼罢了,毕竟,那场面还是有些让人流鼻血的。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那女刺客到也不心急了,感觉好像自己并未被捉,而且,她也感受到了肩背之上的伤患处,以及那屁股的伤患处,冒似被诊治过。
但是,对着眼前的这个小道士,她却是有些奇怪,她更想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贫道九首,昨夜我与客舍的店家,在顶楼吃年饭之时,你突现而来,还把贫道给砸在地上,好在贫道无恙,不过,贫道见你身中两箭矢,所以自作主张的把你抱了下来,诊治了一番,还望你不要见怪。”
钟文并没有起身,只是睁开了双眼,向着那床榻上的女刺客回应道。
“是你帮我治的伤?多谢。”
女刺客心中虽不愿,但此已然发生,她不得不接受。
但是,此时她的心中,却是蒙生了一个念头,那就是等自己伤好之后,定要把这小道士给杀了。
污了自己清白之身,这是不能原谅的。
对于救了自己这一事,她虽是感激,但污了自己清白,却是不能放而任之。
“你客气了,昨夜我看你是夜闯宫城,想来是没有成功还被伤了吧,不过,你放心,你的事情,只有我知道。”
此时的钟文,也不再自称贫道了,改用我了,意思很明白,就是想拉近关系,说不定能来上个仙侠情缘呢。
“你……”当那女刺客听闻钟文所说的话后,心中这才想起,昨夜自己这一波人,勇闯宫城刺杀当今天子李世民,却未曾想到,事败了。
而唯独她自己活了下来,随之想到昨夜自己中箭矢之后,想着赶紧逃离,但发现这箭矢之上有毒,迷蒙之中,自己选择一处光亮之处纵去,随后,就不知情况了。
而她选择一处光亮,为的就是想以此来误导追袭自己的那位高手,是往着黑暗中去的。
钟文见她不再说话,自己也不好开口说什么了。
二人相对无言,看似一个在打着坐,一个在床榻之上卧着,四目相对,这要是给一个陌生人瞧见,必然觉得这二人是一对情侣什么的。
可真要是知晓这女刺客的眼神的人,那基本都可以断定,那小道士必死无疑了。
可是这种眼神,却是给了钟文他一股好感的眼神一般,完全忘了,这位卧在他的床榻之上的是一位女刺客。
如此好看的小娘子就在眼前,钟文这心脏,总是乱跳个不停,根本没有细心去想什么事情,更是没有往着这刺客身上去想。
当然,这后果嘛,钟文更是没有去想了,或许,这是一种自信,更或许是心中有那么一些的自私在里头,总之,就是钟文看上这个小娘子了。
“小娘子,还未请教尊姓大名,我总不能老是喂喂喂的喊你吧。”
钟文最终忍不住了,开口向着那床榻上的女刺客问道。
“你喊我青青吧。”
那小娘子到也没拒绝,此时的她,心中希望这个小道士赶紧离开,她好起身穿上衣服。
可是,钟文根本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想与着这个小娘子多说上一些话,也好多了解一番不是。
如此没眼力劲的人,活该单身。
不过,单身又不是钟文一个,这客舍之中,还有两条单身狗呢。
而此时的一条单身狗徐福,也已经醒来了,揉着脑袋,回想着昨夜之事,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更是不知道自己如何回的房间。
随后,起了床,准备今天的事务了。
而另外一条单身狗金水,此刻正睡得呼呼作响呢,梦里还想着抱着一个美娇娘呢。
“青青,好名字。”
钟文听着那小娘子的回应之后,对青青这个名字称赞道。
这是无话找话啊,青青这名字多大众啊,况且,你钟文晓得人家说的是真是假呢?这明显就是捧着。
“青青小娘子,你的伤今天还要更换一下药粉,要不,我帮你吧。”
钟文没有得到回应之后,起了身,拿出一些药粉,这是准备要给那青青小娘子上药了。
“小道长,我自己来,我自己来。不麻烦小道长了。”
青青哪里会在这个时候,让钟文换药什么的。
昨夜那是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之下,而如今,自己已是醒来,虽说所中之毒还未化解,但行动什么的,肯定是不受限的。
这要是再被眼前这个小道士给污了清白,那她死的心都有了。
此刻,二人的说要有多尴尬就要有多尴尬。
青青这手从被褥里伸出来之后,阻止着钟文,这被褥已是滑落一边去了。
钟文看着眼下的场面,这鼻血,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昨夜没细看的钟文,此时这满眼都是一片白,不流鼻血,那就奇了怪了,更何况,还是血气阳刚的小伙子,哪里受得了如此的刺激。
“贫道有愧啊,小娘子,你这是要毁了贫道的道根啊。”
此时,钟文的心中悲呼。
道君与红粉娇娘,不知道如何选择。
眼下,钟文真心怕了,可这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那片雪白。
那青青感受到了这小道士的眼神之后,立马又缩了回去,双眼瞪了瞪。
“无心之举,无心之举,切莫怪罪。”
最终,钟文只得行礼告罪,把这装有药粉的瓶子,放在床榻之上,赶紧出了房间,省得这一大早就搞事情来。
第二百三十五章 帮你杀李山?
话说此时的长安城,到处都是禁军衙差,各处里坊都在排查着昨夜那逃掉的刺客。
闹得整个长安城,都在议论着这件事情。
虽说,昨夜刺杀之事,本就没有多少人知道,但架不住那么多的兵丁禁军啊,所以总会传出些什么来的。
而此时,离着惠来客舍不远处长寿坊坊门,一排排的禁军,在衙差的带领之下,开始往着可疑之处而去。
不过,他们所搜查的对像,冒似根本没有往惠来客舍来,连看都不看一眼的。
徐福早已是把客舍的大门给打了开来,看着这外面如此的动静,忙着从里面出来。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的兵丁啊?”
徐福向着就近的一家店铺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这一大早我这才刚开门,就看到这么多的兵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正当那店铺老板回应之时,钟文也从里间走了出来,看着这大街上,有着许多的兵丁以及衙差。
钟文打看到这些衙差兵丁之时,心中就已是猜到了,那些衙差兵丁估计是在搜寻着,自己所救的那个女刺客来的。
钟文到也不害怕,反正人呢,他是救了,至于要不要交出去,他还在想。
“道长,发生什么事了?”
正此时,那宝宝金水也起了床,来到客舍的大门处,张望着,还不忘向着钟文问上一句。
“我哪知道?”
钟文随口回应一声后,直接转身进了客舍,准备去洗漱去了。
“徐福,道长今天早上吃什么了?这么大的火气?”
“没吃什么啊,道长刚才还从房间里出来后,就是这么个面孔了,难道是我们昨晚喝多了,道长把我们抗下来的,所以有些怨气?”
徐福心中猜测着钟文此时的心情。
金水随既望了望离去的钟文,心中却在想着:抗我下来而已,不至于如此吧,你怎么的也是一位小道长啊。
此时的钟文,这火气自然是往上冒啊。
这刚才还流鼻血呢,能没有火气吗?只不过,他不知道往哪撒罢了,正好碰见金水了,这不得喷上一句嘛。
洗漱结束后,钟文并没有返回房间,而是坐在大堂之中,想着心事。
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置那位叫青青的女刺客。
交吧,心中有些不甘。
不交吧,是个麻烦。
钟文怕麻烦,这是事实,同样,钟文也不愿意惹上这种刺杀李世民的麻烦,毕竟,自己还生活在这唐国呢。
可这一交吧,心中确实有些不甘,如此的美娇娘,就这么送出去,总显得心有不忍。
两头矛盾,使得钟文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这其中,自然有着钟文的小心思在的。
美女,谁不想拥有啊,更何况是一位仙女一般的美女。
可眼下,不是谁能拥有这么简单,这是敌对啊,是跟李世民作对啊,这要是闹出事来了,钟文就得跑路了。
“道长,今天要干嘛?要是你这边没有事的话,我就回营所去,今天正好要发俸禄了,到时候我顺道去西市买上些上好的肉食来。”
宝宝金水洗漱回来后,向着坐在大堂中的钟文说道。
“哦?你今天发俸禄?我怎么不知道?”
钟文对于金水发俸禄之事,还真没太注意,或许,这钱财之事,钟文目前来说,好像确实没怎么上心。
“道长,前两个月的俸禄不是寄给我爹娘了嘛,所以一直跟着道长吃住,我这心里过意不去,想着今天发了俸禄也好孝敬一回道长你。”
金水冒似这一根筋开始学会转弯了,还知道拿了俸禄准备买些好东西回来。
“行吧,你去忙吧。”
钟文点了点头。
对于金水跟着他这么些时间,钟文一直也没问过他的事情,基本有事就让金水去办了。
而如今,人家发俸禄都不知道,钟文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关心自己的事情去了,反而冷落了别人。
“那个,道长,你昨天答应说把这宿住和饭食钱结了,你看。”
正在此时,那徐福也跑了过来,说着要结宿住和饭食钱。
“行,结结结,结死你个扣门货。”
钟文无奈,这事确实如此,昨天是答应了,不结也得结了。
随后,钟文往着自己房间里去,门也未敲,直接闯了进去。
本来嘛,自己房间,敲什么门啊,这要是被徐福看到了,还以为自己屋中藏了个什么人呢。
好在那床榻上的小娘子不是在换衣服,或者怎么样的,要不然,这场面不得惊叫起来才怪。
钟文也不说话,直接走近自己的包袱,从包袱中拿出几个金饼子出来,随既,看了看床榻上披着被褥的青青。
稍站了一会儿,钟文也未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的看了看那青青,随之,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而此时,那青青的心中却在想着:这小道士不住在道观,为何住在这客舍之中?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说道不成?
青青对于那救了自己的小道士,生不出什么感激之情来,有的只是杀心。
但眼下,她暂时又离不去,只得落脚此处。
而她听着大堂里的说话声,感觉这间客舍,好像只有三人似的,并未听到其他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至于那说要回营所的声音,在青青的脑海之中,到是觉得应该是一个将士什么的。
可这细想之下,总感觉这其中有蹊跷。
一个道人,一个开客舍的商人,一个持兵器的军人,这三个人怎么会凑在一块呢?
想不通,真心的想不通。
不过,这对于她而言,是好事,也是坏事。
只要暂时这位小道士不泄露她的消息,她就是安全的。
而她心中也知晓,那小道士不是个正经的货,有些像是个登徒子,依着此情,她的心中有了计较了。
“来,这是三个金饼子,先就这么多,以后再敢向我提前要钱,看我揍不死你。”
“嘿嘿,道长,你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道长,哪能跟我这么一个客舍的店家计较呢,三个金饼子够了,你尽管住,要什么吃的,你随便说,我给你跑腿去,不过,这做饭之事,我可没道长你的手艺。”
徐福拿到钟递给他的三个金饼子,眉开颜笑的,都快把自己的身份给忘到九宵云外去了。
依着钟文的宿住,那到也用不了多少钱,一个月的宿住钱,最多也就三贯钱罢了,但是,钟文这饭食,可就不是这么算的了。
估计,这三个金饼子够不够钟文吃的都难说。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钟文少有去买肉食的,基本都是那徐福和金水去买的,所以,这花销,自然也就高了。
徐福拿了金饼子离开去了,而钟文想回屋吧,又感觉不便,不回吧,坐在这大堂冒似好像也没啥事。
对于街上的哄闹声,钟文也懒得去过问,只要不进到这惠来客舍搜查就行。
不过,那些在搜查的兵丁衙差什么的,基本是不可能来这惠来客舍搜查的,上头早就有交待过了,这里住着的是一位道长,而且背景极为深厚。
如果这些话要是让钟文知道了,非得去辩个是非出来。
我背景哪里深厚了?李世民又不是我儿子孙子,我深厚到哪里去了?
坐在大堂中的钟文,实在感觉无聊,再加上心中对那小娘子惦记着,又返回到自己的屋中。
“呐个,青青小娘子,这外面有好些兵丁衙差什么的在搜查,你在我这房间之中,可不要说话或者喊叫啊。”
钟文这是没话找话说。
人家是刺客好吗?而且是满长安城搜查的刺客,就是她自己,她会出声喊叫吗?
“小道长,你这里有女子所穿的衣物吗?”
那裹着被褥的青青,见到那小道士回到屋中后,所说之话,都感觉好笑,但此时的她,却又不便起身,只得问向那小道士。
“这个,还真没有,昨夜真是事急,所以只能如此,莫要怪罪。”
钟文被那青青盯的有些脸红,可这事,自己已然做了,总得承认不是,大不了,被你看回去好了。
再者说了,青青昨夜所穿的是黑衣,又相对紧身,钟文又不好大大方方的解开,所以是拿的他那把小刀给割开的,自然而然的,青青今日就没得衣服所穿了。
“小道长,你总不能见我如此的躺在你的床榻之上吧,要是被人瞧见了,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青青此时娇媚的状态,使得钟文都难已把控住了。
那说话的语气,那抛向钟文的媚眼,直接把钟文这个小道士给电着了。
真的是电着了,如此美娇娘就在眼前,可是只能看不能吃,这可是苦着了钟文了。
“那……那……这……”
钟文那这了好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此时的他,就如被熏悟空给定在了当场一样。
“小道长,如果你能帮我办件事,我就随便你怎么样?”
青青瞧着钟文如此的模样,心中了然,随既,开始依着她心中的计划,准备色诱钟文了。
“青青小娘子,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帮你办到。”
钟文此时已是被眼前的这个小娘子给迷惑住了,更或者说是私心大过道心了,也可以说是那啥虫上脑了。
“小道长,我来长安并不是刺杀的,我只是初来长安,对长安城如此气魄宏伟甚是感叹,所以昨夜夜闯宫城,想看看这宫城又是何等的模样。如果小道长能了了我的心愿,我这身子,交给小道长也不是不可以的。”
青青此时一边说着话,还一边滑落一些被褥,那姿态,看得钟文的鼻血又开始流了出来了。
好白,好亮,好美,所有的一切能使得钟文上脑的词汇,全涌了上来,而那画面,也开始随之涌了上来。如果,有可能的话,抱住这位美若天仙般的女子,那绝对是人生美事啊。
此时的钟文,被迷得三魂七魄已是去了五魄了,根本无心思考了。
“等等,不对,不对,我这是怎么了?道心如此的不稳,以后如何修成大道,我真是对不住道君啊,对不住师傅啊。”
正当青青说着要让钟文把她送进宫城之中时,钟文这才清醒了过来。
心中警惕着,这眼前的是一位刺客,不是所谓的美娇娘,不是你钟文随意拿捏的。
“青青小娘子,这宫城,我是进不去的,我只是个小道士,身手虽然还过得去,但要进宫城,这可就不是我所能办到的了。”
钟文依着那青青所言顺话而下,想知道这个美女刺客,到底想要自己干嘛,又为何如此下套让自己钻。
“哦?小道长,你身手可打得过那守宫城的将军吗?昨日我就是被他阻了,要不然,这宫城是何模样,估计我昨夜已是欣赏过了。”
青青看着眼前的小道士已然被自己给色诱住了,心中鄙夷。
“青青小娘子,你说的是那李山吧,我与他到是打过一次,胜了他一招两招的,现在他见到我,就如孙子见到祖父一般。”
钟文依言而语,还显示出自己如何了得,好让这位美女刺客相信。
“哦?小道长如此的厉害,不知道,你能否帮我杀了那人,昨夜要不是他阻了我,还害得我中了两箭,到现在,我这身上还疼的很呢。”
青青虽不相信眼前的这个小道士有什么大的能耐,但依着她自己心中的猜测,这小道士吹牛的本事到是不小。
但同样,她也对这那些兵丁衙差不来搜查这间客舍,心存疑惑,或许,这小道士还真有可能是位有背景之人。
要不然,那些衙差兵丁为何不来搜这间客舍呢?
心中所疑,所以想色诱着那小道士,想知道这小道士是不是一个有背景之人,真要是的话,说不定能帮她一把。
只不过,此时她却是不知,钟文早已是清醒过来了,对于色诱而言,真要是换了别人,估计还真有可能实现,可如今,却是碰到了一个见识过太多美女的钟文。
而这位美女刺客,直言要让钟文去帮她杀了那宫城的守将李山,这明摆着是想让钟文钻套嘛。此时还摆出一副我见犹怜的状态,这要是钟文还沉浸其中,说不定真就上套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红粉骷髅
钟文盯着这位美若仙女似的小娘子,一言不发。
好半天的时间,钟文都是如此,就像是着魔似的,使得那青青小娘子都觉得眼前的小道士被自己迷晕了一般。
她的美貌,她自信的很。
至少,在她以真容示人之后,这天底之下,所见到她的男子,没有哪一个不被她所迷倒的,更何况还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
虽说,她年纪不大,到今年,也才二十一岁,但对于钟文来说,已然要大上不少了。
能把钟文都给差点诱惑成功,这种媚,已然到了骨子里了。
好在钟文把持住了,真要是沉浸在这红粉骷髅之中,估计到时候,连骨头渣子都找不见了。
“青青小娘子,你是要我帮你杀了那李山?然后,你好进宫城之中刺杀某人?”
钟文盯着那青青看了好半天,这才缓声问道。
“小道长你说什么呢,我只是想进这宫城之中看看罢了,并未想过要刺杀谁的,你看我一个弱小的女子,如何能刺杀得了谁呢?”
青青感觉好像眼前的这个小道士有些异样,赶紧又是开始装了起来,那被褥更是滑得快要见底了。
“你也不要再诱惑于我了,我虽是初哥一个,但也不是谁都能诱惑得了的,我能救你,亦能杀你,更何况,你现在还在我这里,如我喊来人,你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钟文正了正身,看着青青说道。
言语之间,已然没有了原本的那份心情了。
在钟文清醒过来之后,就已开始意识到,这是个危险的世界,不是你想如何就如何。
别到时候自己被人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就如此时面对着这个叫青青的小娘子之时,人家本身就是一名刺客,如不是被箭矢所伤,估计早已是逃离而去了。
那青青听完钟文的话后,心中这才明白,自己的诱惑计划,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而接下来,她要面对的可不是眼前这个小道士,而是还在到处搜寻着她藏身之所的兵丁衙差。
她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小道士,能抵抗得住自己的美色。
这天底之下,能抵抗得住她的美色之人,至少,到现在为止,她还从未见识过,可眼前,就有这么一个存在,只不过是一个小道士罢了。
她也知道,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小看这个小道士了,随既,把故意滑落的被褥重新裹回到身上去了。
“你待如何?我虽受了些伤,但我想要离开,你能阻拦得了我吗?”
青青明白,眼下虽是白天,但自己真要离开,她自认为无人能阻挡得了她,哪怕是昨日与她拼斗的那位叫李山的将军也亦是无法阻拦。
“你现在尽可离去,我还在想着,要不要把你交出去,如果在我决定要把你交出去之后,你想逃,都没地方可逃。”
钟文的自信,绝对来自于自己心底最深处。
他相信,眼前的这位小娘子,真要逃,他钟文相信自己绝对可以很简单的抓住她,只不过,眼下却是下不了这个决定罢了。
钟文对这女子没有杀心,当然也已经没有了所谓的救心了。
能诱骗自己去杀李山的人,想来就不是跟他一路的人了,更何况,李山与他并没有什么仇隙,除了打过一架之外。
“你真愿意放我离开?”
青青有些不理解。
虽说,她所在的师门,也修道法,但却与着道门有着截然的不同,但却是依附着道法而成的。
自打她懂事以来,这个世界,对于她来说,残酷二字足以说明一切。
可再残酷,生活得继续。
她选择了这种生活,以刺杀为生活。
虽说,昨夜的刺杀已逝去,她的同门几人,目前也仅剩下她一人,而现在,自己却是被一个小道士所救。
可当自己诱惑未果之后,被当面拆穿,那小道士还愿意放自己离开。
这一切的一切,使得她很是不理解。
抓了自己去领赏钱,不是更好吗?说不定还能封个官职什么的。
“走吧,在我未改变决定之前,离开我的视线。”
钟文说完后,转身离开房间,又重新回到大堂。
而此时的徐福,一脸贼笑的从他的屋子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提着一贯铜钱,冒似好像要去西市买菜去的模样。
“道长,早饭想吃什么?我正好要去西市买些好菜回来。”
徐福这些日子以来,吃过了钟文做过的饭菜后,基本是不再去做什么饭菜了,就连他那伙计因为贪吃了一盘菜,他都给辞退了。
其实,徐福辞退那伙计,并不是因为那一盘菜,而是因为客舍实在没有什么生意。
打钟文住进他的客舍之后,他的这间客舍,只有退房的,没有入住的,这一天天的开销可大了去了,再加之这徐福扣门的很,只得把那伙计给辞了。
“随便吧。”
钟文此时哪有什么心思与徐福说什么,他正思索着,那青青小娘子的事情呢。
徐福看着钟文兴致缺缺的样子,提着篮子,拿着铜钱出了客舍大门离去了,留下钟文一人在这客舍之中。
没过一会儿,那青青小娘子,穿着钟文的一套道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小道长,来日方长,今日谢过了,如下次有机会见面,定当重谢。”
那青青走近钟文不远处,抱拳向着钟文说道。
而她嘴中的定当重谢四字,语气之重,根本就不是真谢,估计有可能要把钟文给弄死去才算。
“不送。”
钟文坐在凳子上,只是回了回头瞧了瞧,连身都未起。
青青随既往着客舍后院而去,纵身往着其他宅子离去了。
没过多久,街道之上,就传来了诸多的兵丁衙差奔袭声,更是传来大喊之声。
钟文猜测着,那青青小娘子估计被发现了,要不然,这些兵丁衙差什么的,应该还在搜寻着才对的。
对于此事,钟文不管,也不问。
反正无人知晓,想来应该没事的,就算是被知道了,自己也好解释一通,应该引不起什么麻烦来的。
时过一个时辰后,客舍之中,迎来了一个人。
而这个人,正是曾经与着钟文打过一架的李山。
“小道长有礼了,李山见过。”
李山进到客舍之中,两眼就盯着钟文瞧个不停,想从钟文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李将军怎么有空来这里啊?金水回营所领俸禄去了,徐福去西市买菜去了,想来李将军应该是来找我的吧?”
钟文看着那李山突然所至,心中有疑,但却是不知李山所为何事而来。
那女刺客?人都已经走了,难道李山早已发现了?还是?
各种猜想,在钟文脑中闪现了出来。
“小道长,李山此次过来,确实有事想询问一下。”
李山来此,肯定是有事的,随既,向着钟文说道。
“李将军有事即可问,我知道的定会说。”
“小道长,昨夜有刺客欲闯宫城,后被我所击退,受伤而遁走,却并未抓住,就在一个时辰前,有一名身着道服的女子,突然从这长寿坊离开,而那件道服,却与着小道长的道服有些相似,小道长,不知作何解释?”
李山弯都不拐,直接向着钟文道明他的来意,直指钟文与那刺客有关联。
“哦?贫道昨夜到是真救了一个人,是一位女子,至于是不是李将军所言的刺客,这就不是贫道所知的了。那女子昨夜来到客舍之时,受了箭矢之伤,也是贫道所救治,但贫道观其手中并无刀剑,想来并非什么刺客吧?而在一个时辰前,她穿着贫道的一件道服就已离去了,是非刺客,贫道不知。”
钟文直白回应,这是李山没想到的,着实把李山给愣在了当场。
李山前来长寿坊之前,本就在长安城西城到处巡视,直到发现长寿坊这边有一个女道人纵身离开,这才纵身追击。
可是,当他追击至长安城外后,那女道人已是失去了踪影。
可是,那女道人所穿的这身道服,他李山却是见识过的,那是钟文曾经与他打架之时所穿的一模一样。
所以,他这才返回长安城,来到惠来客舍,向着钟文来问话的。
可这话是问了,却是得来的这么直白简单,使得他都不知道该如何了。
抓了向李世民去问罪吗?
还是抓起来关进监牢?
更或者是当场格杀?
格杀之事,他李山没那自信,估计连那王内侍来了,也办不到。
可真要抓了去向李世民问罪,那可这可就得罪了这眼前的小道长了,这与他的本意,可是相冲的。
抓了关起来,那与着抓了去见李世民有何区别。
而此时,他李山心中矛盾的很,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了。
“小道长,你……”
李山愣住了,接下来,是他无法做出选择的时间。
“李将军,这刺客不刺客,贫道不知,你也知晓,我最近一直在学医,有了伤患,自然是要诊治一番,可我也不知道她是一位刺客,这你可不能怪罪于我啊。”
钟文心中明了,那青青本就是刺客,只不过他不会说罢了。
真要是说了,这可就是大麻烦了,而如今,他钟文仗着自己师傅的身份,估计除了李世民,应该是没有人敢动他的吧。
就如他初来长安之时,伤了那吴国公尉迟恭一样,事情不就是这么不了了之了嘛。
虽说,这事本就没完,但谁让李世民让李山去传话了呢,他吴国公尉迟恭只得把这口气给咽下去,要不然,钟文可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小道长,哎,算了,此事你知我知,到此为止吧。”
李山最终还是松了下来,决定就此事作罢,这也算是让钟文欠他一个人情。
说完话后的李山,看了看钟文,随既,转身准备离开。
“李将军,多谢,如有贫道帮得了的,尽可言明。”
钟文心中明白,这李山是准备不把这事捅上天去了,随既行礼感谢了一声。
李山顿了顿,又是回头看了看钟文,随后,转身离去。
钟文又是坐回至这凳子上,长叹了一口重气。
女人害人啊,以后要切记,切记,再切记。
佛门不是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红粉骷髅嘛,道门虽不讲究,但也要适度而为,可过重的迷恋女色,终究是会让己身陷于其中,而最后遭害的,也只有自己。
钟文真心后悔了,后悔昨夜的行为了,更是责怪自己起了色心了,要不是这色心在作怪,说不定也就不会欠下这么一个人情,更是不会成为一个隐患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 学医继续
“道长,我回来了,嘿嘿。”
当钟文正在愣神之时,宝宝金水不知何时回到客舍,还大声的向着钟文喊了一声,手中提着一些肉菜什么的,还在钟文眼前晃了晃。
“鬼叫个什么?当我眼瞎了啊?”
钟文对这金水实在是头大,说他一根筋吧,有时候都可以随意的帮钟文解决一些问题,说他是个傻愣二货吧,他又是个暗探。
这些名号往他身上一按,感觉都不像个正常人了。
对于李山来过之事,钟文只字未提,就连那女刺客,钟文都没有提及。
虽说,这一日是年后第一天,但这长安城却是热闹非凡,街上的兵丁衙差,早已撤离。
正主都跑了,他们也不可能再去搜查什么了。
而惠来客舍之中,一天内都显得特别沉闷。
“徐福,道长这是怎么了?怎么打今天起来之后,就好像不高兴了?我这些天,好像也没惹到他啊。”
金水这二愣子,向着徐福打探着钟文今日为何一句不言。
“想来是因今日给了我三个金饼子,心疼了,所以才不想说话。不过,金水,道长看起来好像还挺有钱的,铜钱用完了就用金饼子呢。”
徐福这扣门货,只要有钱,一切好说,哪管你高兴还是大哭呢。
二人凑在一块,说着一些不着调的话。
钟文不愿意说什么,毕竟,自己傻了那么一回了,正在反思呢。
说是反思,还不如在自我陶醉之中,只不过,这种陶醉,成为了一个空幻的梦想罢了。
年后没多久,钟文就恢复到了学医的模式当中去了,换了一家又一家,跟着长安城中的名医临床坐堂。
而这长安城中,有一位名医,名为陈春生,所开的春生草堂,每天都有不少的患者前来就诊。
因天气寒冷的原故,这个时节,所患之病,基本都是一些头痛脑热的,而这其中,小儿居多。
某日,钟文与着金水二人,来到这春生草堂,开始忙碌了起来。就连金水,跟着钟文这些日子里以来,也都学会了一些简单的医术,虽治不了什么大病,但简单的一些病患,还是可以的。
“老妇人,你这孙儿只是发了些热,只需捡上一副药回去喝三次即可,切忌莫要沾了凉水。”
“多谢小道长,多谢小道长。”
那老妇人抱着自己的孙儿,拿着钟文所开的方子,感谢之后,去药房那抓药去了。
钟文做为一名陪坐堂的大夫,又是一位身着道服的道长,自然,找他看病的人也不少。
虽比不了陈春生那儿的人多,但钟文的名气,也渐渐打了出去。
就比如这小儿所患之病,药能不开尽量不开,比如发烧了的,能物理降温,就物理降温。
是药三分毒,这不是随口说的。
更何况还是幼儿,这要是如普通的大夫一样,这要是开上几副药喝下去,人都给喝傻了都说不定。
话虽说大了些,但这药能不开,钟文尽量选择不开。
而这些时日以来,钟文本着为那些幼儿考虑,到是给这些长安的百姓省了些看病的钱财,使得不少的穷人,总是来到春生草堂,寻着钟文给看个病啥的。
“小道长,你给我看看吧,我这肚子疼的厉害,每一个月这几天里都难受,道长,给我好好看看吧。”
当那老妇人抱着孙儿离去之后,又迎来了一位年轻的女子,而且,感觉好像是冲着钟文来的。
钟文的心,顿时被这嗲声之语给惊了起来。
这里是草堂,不是青楼好吗?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一过来就把衣袖给撸了起来,真当这里的人不是人了吗?还是不把我钟文当男人了啊?
好吧,人家本就是过来调戏钟文的,谁让钟文这个小道长,最近在这长安城有了一些名气呢?更何况,这个小道长还长得特别的,嗯,清秀好看。
“这位小娘子,你身子并无恙,回去多喝些热水即可,下一位。”
钟文只得替这位小娘子把了把脉,随既,说了几句话后,就喊着下一位了。
“小道长,我现在身上全身无力,好生闷热,真的,我都感觉身子好像要烧着了一样了。”
那小娘子位置也不挪,尽在那儿装样子,好让钟文多递她把把脉什么的,眼神之中,尽是挑逗之意。
“小娘子,这里是草堂,贫道在此治病医人,却是医不了心,离去吧,如再如此,那我可就要喊人了,下一位。”
钟文无奈,出声阻止那女子再一次的搔首弄姿的,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不害臊我钟文自己都觉得害臊了。
“哼!”
那女子听完后,瞪了瞪钟文,起身后,又是跺了跺脚,这才转身离去。
“这是谁家的小娘子啊,在这里担误我们看病。”
“就是,担误了我家孩子看病,小心我上她家门骂上几天不可。”
“你可别说了,那可是洛南县侯家的小娘子,真要是被那洛南县侯知道了,非得打死你不可。”
钟文听着这些妇人说着刚才离去那女子之事,深感无奈。
洛南县侯,他不识得是谁,但听其名号,就知其是一位勋贵了。
唐以武立国,能被封为县侯的,定然是一名武将了,至于在何处任职,想来不是这禁军之中,就是在各地统军府了,更或者是各边军了。
“小道长,刚才那女子,你可不要沾惹上了,那洛南县侯可不是个好惹之人,我告诉你啊,他家的小娘子,有些放浪了。”
走近前来的一个妇人,带着一个七岁左右的小儿坐下后,小声的向着钟文说道。
“多谢告知,请问是你看病还是你家的小郎君?”
钟文对于什么侯不侯的,根本没放在心上,他如今,只是一名坐堂的大夫,其他的,与他无关。
真要是惹上了,大不了走就是了,反正只是看病积累经验,在哪不是看呢,长安待不了了,就去别的地方嘛。
又是过去了一个月,钟文在春生草堂坐堂基本已是结束。
而在这一个月当中,那洛南县侯家的小娘子,总是寻着一些理由过来春生草堂,不是说这痛啊,就是那难受的。
可钟文每一次都是不给好脸色,轰走了又来,来了又轰走,使得钟文不胜其烦。
而在这一个月里,钟文所看的病,除了一些风寒脑热类的,就是一些其他常见病了,当然,这老人病也在其中。
在这一个月之中,钟文到也得到了那位陈春生的喜爱,甚至还拿着他自己学医时,以及坐诊的这些年所记录的札本给钟文观看。
在这个时代,所学医术,医书固然重要,但同等重要的,就是那些名医的传记札本了。
就如李道陵,就曾经给钟文看过他的札本。
而如今,钟文在长安城所学几个月以来的医术,札本一本都没有见过,这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位名医的札本,可谓是珍惜的很啊。
虽然札本不多,但钟文也是承了这份情,铭记于心,心中感激着这位名医陈春生。
札本,这是人家一生所学的精华所在,如不是传给自己的弟子或家人,你别想弄到,更别说名医的札本了。
钟文把札本中的记录背了下来,几天之后,又是还回给那陈春生。
“陈师,这是我给你备的一些礼,还请不要觉得寒酸。”
某日,钟文采办了一些师礼,再加了一些布匹什么的,与着金水送至春生草堂。
“九首,你这是客气了,这陈师一词,老朽可不敢受啊,以后喊我一声陈伯吧。”
陈春生从未想到,被迫来到他草堂学医的小道长,还会如此的懂礼数,这陈师一词,虽不是正式的师傅,但也算是拜师的一种,算是一种记名弟子一般。
礼可受,但陈春生却是不敢受这陈师的称呼,毕竟,当时金水来之时,可是亮了不少的身份,这才使得他被迫接收钟文这个小道长在他的草堂,跟着他学的医的。
而如今,虽然已是过去了一月有余。
而这一个来月里,他也见识到了这个小道长的厉害之处,稍加提点一句,就能举一反三。
更有甚者,他陈春生,可还从钟文身上,学到了一些他从未见识过的手段,比如这消毒之事,就让他受益颇深。
虽说,钟文来到他草堂之后,所开的方子,基本都是一些常见药材,使得他所开的草堂,少挣了不少的钱。
但这并不影响他对钟文学医天赋的欣赏与喜爱,他原本还想收这个么一个弟子,可想想那身份之事,觉得还是打住。
“是,陈伯。”
钟文也没推却,陈师喊不了,陈伯也是没问题的。
虽说这年岁之上差距有些大了,毕竟,陈春生都年近六十岁的人了,比钟文大了不知道多少去了,但这辈份先就这么论着吧。
“九首,接下来,你是准备再找一家医馆学医,还是另有打算?”
陈春生对于钟文的去向,心中稍有一些兴趣。
一个小道长,学医如有所成,那必然是一份本事的,如云游天下,这到也可以造福一些百姓。
但总觉得眼前的这个九首,好像学医不是单纯的学医,而是有目的性的学医似的,就如钟文以前就向他问过关于哑巴的病症之事。
心中虽疑,但此时已是钟文结束春生草堂学医的时间,他陈春生又受了钟文的这一生陈伯,到也可以打问一声。
“陈伯,我应该还会再寻一家医馆学医,想来长安城的名医医馆,也仅剩一位了,不过,我却是不会去他那医馆学医的。”
钟文依言回应道。
不过,此时钟文的心中,却是对那最后一位名医却是有些鄙夷。
就金水所说,那名医姓李名然,在长安城东市后面的宣平坊,开了一家医馆,医馆名字叫生死医馆。
名字取的特别的让人不能理解,别人开个医馆草堂什么的,要么就是某某名字的医馆,而这位李然所开的医馆,却是叫生死医馆。
生死医馆,这要是普通人看见了,基本都绕路而行,毕竟,这名字就取得不吉利。
可这生死医馆中的李然,却是倍受长安城中的勋贵追捧,而且,更是不惜花上重金上门求医。
只不过,这李然的医馆名字取得虽不吉利之外,还有个臭规矩,那就是一日只医一人,而且,心情不好之时,也不医病。
但是,这要是老人所患之病,他同样也是不医的,而且,除了这一日只医一人之外的规矩,其他的规矩也是多上不少。
比如将死之人之病不医,年岁花甲之病不医,三岁小儿之病不医等等,总计加起来,都有十条之多了。
所以,这位李然,在这长安城之中,也被同行们称之为十不医。
不过,据金水所说,这位李然,只要愿意接诊的病人,基本是药到病除,无一例外。
这放在钟文眼中,却是觉得这位李然,估计是吃药吃多了,而且,被这些勋贵追捧多了之后,成就了这所谓的名医。
这不医那不医,这哪是所谓的名医,估计是专挑好医的病来医吧,成就一个破名声,但这名声,却是让这长安城中的勋贵相互为之追捧。
如此的名医,骗骗这些勋贵也许可以,但真要骗同行之人,估计是不太行的。
但又据金水所言,那位生死医馆的主人李然,曾接诊过一位患有天花之毒的病人,而且一月之后,那所患天花之毒的病人从生死医馆完好的出现后,这才成就了生死医馆的名声。
要不然,那些勋贵也不是那么好骗的,毕竟,天花之毒,在这个时代,死亡率那可是很可怕的。
“那你准备去哪家医馆呢?”
陈春生听后,心中了然,他对那生死医馆也清楚的很,至于钟文说不去,那也属于钟文的事情。
“我得再好好想一想,看看去哪一家医馆为好。”
钟文本就没有什么打算了,学医之事,已是过了几个月了,而这几个月里,自己基本在这长安城中,一家一家的去学,基本也没几家了。
有名气的除了那生死医馆之外,其他的基本也都去过了,而这没名气的吧,钟文又懒得去,只不过,目前已是没有了有名的医馆了。
随后,钟文与着陈春生闲聊了没多久之后,就与金水返回长寿坊的惠来客舍去了。
至于以后去哪家医馆学医,近几天里,钟文得好好想一想,考虑考虑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 喜事
三日后的上午,钟文金水以及那徐福三人,坐在客舍的大堂之中,喝着金水弄回来的茶饼所泡制的茶水。
而这惠来客舍,这都年后两个月了,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客人,那徐福也不担忧,每天与着钟文他们瞎胡闹,尽是想着弄些好吃的。
不过,论这茶饼之事,钟文就得说道说道了。
话说前两天,从春生医馆回来后,闲来无事,金水从徐福那儿摸出一套煎茶的工具出来。
随后,摆好在客舍的大堂之中,又是请了钟文过来,说要请钟文尝一尝他所学到的煎茶技艺而煎制的煎茶。
好嘛,煎茶煎茶,自然是以油煎为主了。
什么葱姜蒜油都往着这陶罐里一放,架火开烧,弄上些茶饼进去再烧,到最后再加上些水,煮化之后,这才给每人碗中倒上一杯。
钟文虽好奇这煎茶技艺,但喝过一口之后,就没再下去第二口了。
当时,还引来金水非常大的不满,说他的煎茶技艺,那可是花了一贯钱所学来的,说钟文不会品茶。
钟文也不说,也不言,直接烧了壶水,弄了些茶饼碎屑往着这水壶里一放,随后,提着到了大堂,给自己倒了一碗茶水,怡然的喝起了茶水来。
徐福那扣门货,当闻到那碗中飘出来的清香味,谗的不行。
最后,钟文也给他倒了一碗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尽说金水的煎茶只有门前水沟里的老鼠才愿意喝。
好嘛,金水不服气,最后一喝之下,气得把徐福那套煎茶的工具全给摔了,徐福这扣门货,哪里会放过如此好事,扯着金水,说要赔二贯钱才肯罢休。
这二人,每天无事,基本都是如此。
闹腾过了,也就散了,反正每天总会凑在一块,想着如何坑钟文,想着如何从钟文那里弄来金饼子什么的。
“道长,你都在这喝了三天茶水了,我也帮你打听清楚了,这长安城之中,稍有名气的医馆,你也都去过了,那生死医馆你也不愿去,你看,我给你找的这一家医馆,虽然名气不咋样,但这医术决对挺好的,而且,从不乱收人钱财。”
金水看着钟文如此怡然的喝着茶水,冒似心不急似的。
虽说他自己是钟文强行扣押在身边,但这些日子以来,他可是过得美得冒了泡了。
除了正常的俸禄之外,还时不时的能从钟文那弄到些钱,虽不多,但这要合起来,都比他的俸禄高多了,况且,这吃喝啥的,比谁都好。
虽说,他不知道当今圣上吃的啥,但他自认为自己比圣上吃的好,要不然,这些日子以来,他那身肥肉从何而来?
“这两天先不去,我还要整理一下我这些日子所学,你要是无事,可以回你营所去待两天。”
钟文虽是在喝茶水,可是这脑中,却一直在回忆且整理所学的医术来。
“那行吧,道长,那你这两天要是有事,就让徐福来喊我,我先回营所看看去。”
金水听着钟文让他回营所待两天,这事对于以前的他来说,那必然是欣喜的,可要是换成如今,他情愿待在这客舍之中发呆,都好过回营所。
毕竟,回到营所之后,肯定要被人指使做这做那的,而在这客舍之中,最多也就听钟文一人吩咐而已,而且,他也乐意如此。
随后,金水离开客舍,去他的那所谓的营所之地。
钟文继续喝着茶水,像是在发呆静坐,可这脑海之中,一直在重复的整理着这些时日所学的医术来。
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一概分门别类。
虽自己近段时间所学的医术,基本都是一些常见之病,但也会有一些疑难杂症什么的。
而经过自己的探索与研究,其实,各种的疑难杂症,所用之药,或者所使用的方剂,大多数大同小异。
而这小异,基本就是每个医师的对病症的把控了。
是温治,还是急治,是根治,还是养治。
各有讲究,各有不同。
比如,对于老人而言,就得温治,毕竟,身体受限,可受不得你这急药而下的,说不定药性太猛,人家就给嗝屁了呢。
而这急治,相对来说,是针对那种急性病种,且身体健状之人,当然,穷人居多,毕竟,人家要出工干活,赚钱要养家的。
而这根治所言,基本就需要长时间的服药了,时间,才是这根治的根本,没有长时间的坚持,这些疑难杂症,很难根除。
至于这养治,说白了,是针对一些特殊病人的,比如孕妇,或者身患多种病症的病人。
这就需要边养边治,这是个技术活,而且还是一个超难的技术活。
又一日后的中午时分,金水急呼呼的跑进客舍,一句话不说,直奔后厨,连干了三大碗水后,这才又返回客舍大堂。
钟文与徐福二人,还以为这金水被哪个妇人追在后面呢,感觉都不像是平日里所见的金水了。
“道,道,道长,有,有……,我先,喘口气。”
喝完水的金水,这话说之时,更是喘得厉害,钟文都害怕这金水肉食吃多了,身上长了满了膘,把这肺功能给降低之后,直接在他面前嗝屁了。
“金水,你不会是爬了哪家妇人的窝被追了吧?哈哈。”
徐福站在边上,看着金水如此的急切奔进他的客舍,这不是被寡妇追,那就是被狗追了。
钟文到是瞧着好像这金水今天急跑回来,肯定是有事的,只得等他喘过气之后再说吧。
“道长,这,这是利州来的信,是,是给你的。”
稍稍喘匀了些气息的金水,赶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递给坐在椅子上的钟文,眼神之中,却是带着一些喜悦。
钟文接过信,看着金水的表情,怎么觉得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你拆过我的信了?”
钟文看了看信封,信封口是打开的,连腊都没了。
“这个,道长,我,我没拆,是上头交给我的时候,信就是这样,不过,上头跟我说,你家有喜事。”
金水赶紧向着钟文解释一通,他可不想白受这冤枉之罪。
“有喜事?不会是我阿娘生了吧?”
钟文听完后,心中惊喜,随既,把信抽了出来,开始查看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当钟文看完信件的前一小段之后,就开始欢喜的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不少。
“道长,道长,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说是喜事吗?你怎么还流眼泪了呢?”
徐福站在边上,看着钟文此时的模样,就如一个伤心大笑之人一样,泪水不停的往下掉。
“哈哈,喜事,喜事,我要做兄长了,我有弟弟了,哈哈。”
钟文此刻的心情,真是无以言表,从信件开头的几段话,就已是得知了自己的阿娘,在年后没多久,就生了个大胖小子,健康且健壮的很。
“我就说是喜事嘛。”
金水听完后,双手一掌一拳捶了捶,也是尽显欢喜了起来。
钟文沉浸在这如此的喜庆当中,他以前从未想过,自己的阿娘,还能再生育。
而如今,自打自己下山以来,家中反而多添丁了一口,这是大喜啊。
就如此时的钟文,喜极而泣,已然是最好的表现了,任是谁,听闻自己家中多了一丁口,必然是高兴的。
当然,这得排除那些争夺家产的人家。
而钟文家,仅是农户人家,哪里有什么家产可争夺的,况且,钟文是谁啊,他是一位道长啊。
随后,钟文高兴过后,开始拿着信件,仔细的通读了起来。
信是自己的小妹小花所书的,信中所言:自己的阿娘,在年后没多久,就开始喊肚子疼,而小花去了道观请了钟文的师傅下了山,帮着自己阿娘接的生。
可是,那大胖小子就是不愿出来,耗费了近三个时辰,那臭小子才降临人世。
一家大大小小,得知是个带把的,那更是欢喜的不知所言了,就连接生的李道陵,都难得的高兴,还畅笑了许久。
随后一些日子里,自己的阿娘,自然是待在家中养身体了,随后没过几天,二村外祖母家也来人了,说是报喜的,说是陈立生的娘子王娥,也正式生产了一个小子,比钟文的弟弟晚生了半天。
这种喜事,可谓是难得一见,正所谓是同命同天之定理。
至于取名之事,自然由着钟文的师傅来了,谁让他才是家中最大的长辈呢,更何况,还是钟文的师傅,也是那小子的接生之人呢。
臭小子取名一个武字,说是与钟文一字相佐,这样才顺应自然。
钟家一文一武两个儿子,到也合理,但钟木根夫妇到是觉得没所谓,反正自家的二儿子,自然是不可能拜入龙泉观的。
最后,小花还问钟文,什么时候回家,家里都添丁增口了,那得办喜宴才是,没了钟文,说是少了什么。
信的末尾,到是钟文的师傅李道陵转述的,问自己与陈丰在长安如何?为何这么久也未去封信告知一声。
钟文看罢信后,却是有些疑惑了。
“金水,我以前让你查探陈丰的消息,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啊?”
钟文看向金水,问着关于陈丰之事。
“道长,你说的那陈丰,根本没有消息,要是有消息的话,必然会传过来的,我估计是不是你说的那陈丰并未来长安啊?”
金水被问起陈丰之事,他到也时有关注,只不过,没有任何消息,自然也就没有转告钟文。
“唉,算了,陈叔或许在哪里耽搁了。”
钟文无奈,陈丰来长安寻自己,这事虽是李道陵告诉他的,但人现在哪里,他也不知道,想去查寻吧,也不知道陈丰走的哪条道。
“道长,这信,据说也耽搁了一些时间,要不然,应该在二十天前就该到了,好像路上被什么事给耽搁了,所以今天才传回来。”
金水突然想起他上头给他转述的话,依言转述给钟文。
“难怪,我说我小妹写的信是年后十天呢,到现在都过去这么久才到的长安。”
钟文这才明白,信的时间与自己收到的时间一段相距甚远,本以为这信被一些商队顺道捎到长安,那肯定是要些时间的。
不过,金水的话到是使得钟文的猜测,这信送出来,肯定走的是官驿,想来应该很快,要不然,这信也到不了金水手中递给自己。
“对了,这信是谁拆开的,看我弄不死他,这是写给我的信,谁有权力拆我的信?金水,你给我回你们营所问问去,谁要是不给我一个回复,看我不去你们营所大打一通不可。”
钟文看着这信件,想着这信封被拆之事,转而向着金水大喊道。
虽说这是家书,又是喜事一件,但自家的书信,让别人拆了去了,心中自然不喜,况且,这事本应该是自己第一个知道的才叫喜,却是被人先截了胡了去了。
“这……道长,这事我回头去问问,你看,道长,你都做兄长了,这是大喜啊,要不,今天,咱们是不是该庆祝一下啊?摆个宴席什么的?”
金水这吃货的本性,在这个时候露了出来,对于信件拆封之事,反而觉得钟文应该是无心之举,最多也就是发发牢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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