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二章:好个故事
“快说,快说,究竟是什么惊悚,龌龊之事,让你深受震撼,良心发现,不惜冒着掉脑袋的风险也要偷偷地跑回家呀?”
“诸位,我投军之后,跟所有的将士一样,也一心想着要冲锋陷阵,建功立业,没有多久,果然得了一个机会,于是,便参加了一次军事行动。
我参加的那次军事行动,就是偷袭敌人的一个哨所,谁知道那天晚上,等我们摸到敌人的哨所之时,敌人早就闻风丧胆,连夜逃走了。
我们见敌人跑了,扑了一个空,只能回撤,而在返回的路上,绕过敌人的一个村寨之时,长官居然要我们停了下来,并且,还向我们下了一个很可怕的命令。”
大家见李姓先生一脸悲愤,突然停住不说了,心中好奇,连忙追问:“快说,快说,什么命令,什么可怕的命令?”
“……………长官、长官说,说得到掖神刀异南的密令,为了断敌之退路,毁敌之根基,需得对敌人实行焦土计划,而所谓的焦土计划,便是将敌人的财产全部没收,房子一律焚毁,无论男人女人,还是老人小孩,全部诛杀,那怕一个婴儿也不能留下。”
“啊!什么?居然还有这等事情?真的假的?”
“…………那后来怎么样了,你们是不是对那个村寨实行了焦土计划了?”
“那当然了,长官的命令怎么能够不听,要是不听的话,那可是会被杀头的,我见这个命令虽然很不人道,自己装模作样的,没有参与杀人,但是,挡不住别人不去杀人放火呀。
所以,所有的将士便遵照命令,悄悄地摸进了敌人的村寨里,对村民来了一个突然袭击,发动了一场惨无人道的大屠杀!
诸位,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敢相信,我们的军队,居然会做出这等血腥的事情来,你们可能永远想象不出来,那些村名会有多惨,惨,真的太惨了啊!”
“快说说,仔细跟我们说说,有多惨,究竟有多惨啊?”
“那些村民的财产全被洗劫一空,所有的男人与老人,要么被乱刀砍死,他们要么被活埋,有的则被扔进火里或者水,要么活活烧死,要么活活淹死。
至于女人嘛,漂亮的都被挑选出来,献给了长官,其余的人,便当场遭到了奸污,几十个弄一个,非常的残暴,很多女人当场便被弄死了,没有弄死的,最后也被灭口了。
就算是小孩子,也没有幸免,照样全部遭到杀害,至于死亡的惨状,我、真的是说不出口,残酷,真的是太残酷了啊!
军队在村寨里对那些手无寸铁的村民,足足肆虐了几个时辰,不留一个活口,离开之时,还不忘放火焚烧村寨,大火将夜空都照亮了,听说村寨足足烧了三天三夜,大火方才熄灭!”
“李姓先生,你说的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现在是非常时期,这话可不能乱说,搞不好会掉脑袋的!”
“当然是真的,此事乃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怎会有假,你们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向你们发誓,我刚才说的若有半句假话,就让我李某人万箭穿身,不得好死!”
“哎呀!李姓先生一向不畏
强权,仗义直言,是正义的喉舌,乃是我们的公众人物,他说的话怎么会有假的呢!”
“是啊,是啊,李姓先生乃是我们的道德楷模,正义的化身,他说的话怎么会有假的,大家应该相信他,相信他才是呀!”
“李姓先生所说的话,别人相不相信,我不知道,但是,反正我邹某人那是相信的,那是绝对相信的!”
“我的天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的军队不是一向的仁义忠勇,爱民如己吗?对待自己的族人如此,以前便是对待那些敌国的百姓也是如此呀?现在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居然连这种丧心病狂,残暴不仁的事情也干的出来,真是太可怕了!”
“唉!这个你们就不知道了,再好的军队,再好的人,一旦被残暴凶恶,心术不正的人给掌控了,受到血腥文化长年累月的熏陶,再加上在特定环境的刺激之下,这些军队与人民往往便会沦为当权者的杀人工具,这些军队与人民就像傀儡一样,服从当权者的指挥,并且,始终坚信自己是绝对正确的,无论他们做了多少坏事,他们也是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的。”
“对对对!李姓先生分析入骨,精辟绝伦,一下子就指出了问题的症结所在,真的不愧是我们的意见领袖啊!”
“诸位,其实,前线的军队做出这等倒行逆施,惨绝人寰的暴行,错不在军队,而在于长官,以及我们的最高的…………,
如果没有最高层的纵容与默许,如果长官们没有颁布这些不人道的密令,我们的将士们又怎么可能会去做这些血腥的事情,从而玷污自己圣洁的名声呢?
所以说,问题的根子出在了紫玉宫,出在那些长官们的身上,有罪的乃是紫玉宫与刀异南等人,而不是我们那些可爱的士兵们,不是吗?”
“对!士兵们只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他们有什么错,有错的只是…………!”
“嘘!小心隔墙有耳,惹祸上身,有些事情只需心里明白就行了,不必宣之于口,宣之于口!”
“怕个毛线,这等畜牲之事,他们既然敢做,我们为什么不敢说了,难道这世上就真的没有天理了吗?”
“是呀!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防人之口,犹如防川,他们既然做的,难道我们还说不得吗?”
“诸位,其实,我在军中还听到了一些传闻,都是与掖神刀异南有关的,就不知道那些传闻是不是真的!”
“什么传闻!”
“我听别人说,说掖神刀异南喜欢神兵利器,只要谁家拥有这些宝贝,一旦让他知道了,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得到,他索要不得,便要明抢,因此,搞得很多的边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而且,掖神刀异南还贪恋美色,荒淫无度,听说他组建了一支亲兵,专门在外面给他搜罗美女,不管人家是清纯少女,还是有夫之妇,就算是那有了孙子的半老徐娘,但凡有些姿色的,一旦被他碰上了,一定会被抓进他的军帐里,被他日夜蹂躏,惨遭摧残,至于这些女子的下场吗?
嘿嘿!大家都是聪明人,不用我说,想必你们也是猜的出来的吧!”
“哼!不用你说,我们也猜的出来,这些女子要是被刀异南给玩腻了,为了不落人口实,留下罪证,她们肯定会被刀异南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的!”
“诸位,这支给掖神刀异南抓捕美女的亲兵,现在在溟海境内可算有名了,天下女子对其莫不闻风丧胆,人人自危,并且,还偷偷地给这支亲兵取了一个很特别的名字呢!”
“什么特别的名字呀?”
“扑香蜂!”
“嘿嘿!扑香蜂,这名字的确挺特别的啊!”
“我以前只听说过掖神刀异南这个人为人清廉,正直仁义,武功很高,不爱说话,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一个荒淫残暴的衣冠禽兽,真是太让人意外,太让人震惊了啊!”
“嘿嘿!老陈,那些所谓的青天老爷,不过是传说而已,那里是真的了,当官的都不是好东西,他谋了你的财,没有害你的命,那就算不错了,其实,刀异南等人的好名声都是装出来的,编造出来的,你还当成真的了,你也太天真了吧!”
“对!表面上满嘴的仁义道德,为国为民,其实,骨子里却是男娼女盗,蝇营狗苟,这样的人,我们可是见得多了,不稀奇,一点也不稀奇啊!”
“诸位,其实,关于掖神刀异南的那些不好的事情,都是我的道听途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们只当随耳一听,可不能当真,所以,回去之后可不能瞎说,否则,会给自己招来麻烦的,知道吗?”
“李姓先生所言甚是,谨言慎行,明哲保身,没灾没祸,长命百岁!”
“对对付!我们都不过是一些平头百姓,蝼蚁一般的存在,紫玉宫的那些大人物的决定我们是没法左右的,掖神刀异南等人的胡作非为,我们也没有权利处罚的,所以,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地做我们的顺民,安安心心地过我们的小日子吧!”
“对对对!有些事情大家心里清楚就行了,不必去斤斤计较,所谓粗茶淡饭一杯酒,老婆孩子热炕头,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得了,操那些闲心干嘛?”
“诸位,今日小曲也听了,饭也吃了,不如大家都散了,改日再聚吧!”
“哎!在这里跟你们闲聊了这么久,我自个的事情还没有办呢,回头我家的那个黄脸婆要是知道我在这里偷偷喝酒,一定又要跟我闹腾个没完了!”
“我也得走了,听说黄贵城最近买了一只八哥,伶牙俐齿,能说会道,逞起口舌来,寻常人都不是它的对手,我得去瞅瞅,看看是不是像别人传的那么厉害神奇!”
“真的,有这等趣事,那我也得去凑凑热闹!”
酒楼大厅里的那批食客们酒足饭饱,又听了郭玉馨的评书,又在李姓先生那里知道了某些所谓的真相,长了见识,心满意足的,于是,纷纷慢起身,向说书人郭玉馨与李姓先生拱手告辞。
但是,这般的,还没等谁走出大厅,这时,随着嘿嘿一声冷笑,一个女声便在酒楼里响了起来。
女声声音清越响亮,字句清晰,犄角旮旯,人人得闻:
“嘿嘿!诸位,这故事还没有讲完,大家就急着退场,恐怕有些不合适吧?”
第五百六十三章:擅动者杀
众人一愣,循着声音一瞥,却见有一个身材窈窕,五官精致,美丽不可方物的少女站在二楼的回廊上,眉目含笑,定定地盯着他们。
少女的身边站着一个样貌俊美的少年,少年的肩膀上还落着一只小鸟,小鸟通体血红,样子很像乌鸦,甚是好看。
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定定地瞅着少女,脸上露出了笑容,声音油腻地问道:“美女,你是在叫我们吗?”
云舒儿笑道:“我不叫你们,难道是在叫猪吗?”
胖子一笑,问道:“美女,你叫住我们干什么?难道你是想要陪我们喝酒吗?”
很多男人听了胖子的轻浮之言,嘿嘿一笑,笑得很暧昧。
南郊微微摇头,暗自叹息:“唉!这些家伙这是在作死,难道活着不好吗?”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你们想要我陪你们喝酒,我倒是非常乐意,就怕你们没有这个胆量!”
胖子不认识云舒儿与南郊,他们见云舒儿生的美貌,不由动了歪心思,就算不能勾到云舒儿,嘴上占点便宜,也是好的。
胖子嘿嘿一笑,一脸的猥琐,朗声叫道:“小姑娘,这有什么不敢的,只要你肯陪大爷喝酒,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大爷我也敢淌过去!”
很多男人又笑了起来。
云舒儿笑道:“我陪别人喝酒,一般要价很高的?”
胖子哈哈笑着,怪腔怪调地叫道:“有多高,金山银山吗?不怕,不怕,大爷我家里就是开金矿的!”
大家哄然大笑。
云舒儿笑道:“金银于我尤如粪土,权势于我亦如草标!”
胖子笑道:“小姑娘,你真是好大的口气,既然你不要金银权势,难道你还要那天上的星星不成!”
云舒儿嘿嘿一笑,朗声叫道:“我要你的九族!”
胖子一愣,一时没有明白云舒儿的意思,讶然问道:“什么?”
云舒儿突地笑容一敛,玉脸一沉,目光凌厉地瞪着胖子,厉声喝道:“让我陪你喝酒,你就不怕本殿下一不高兴,灭了你的九族吗?”
大厅诸人见云舒儿虽然美貌,却突然变脸,目光凶恶,一脸煞气,居然自云舒儿冷凝的气质之中,感到了一种威严,有一种巨大的压力竟然临面压迫而来,让人惊悚恐惧,不寒而栗。
胖子见云舒儿的言语之中透着帝王之气,王霸之威,突然觉得云舒儿的身份可能有些不简单,不是随便可以招惹的人,心里一颤,察觉不妙,登时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还是速速离开,免得惹祸上身。
胖子神色一敛,连忙向云舒儿拱手行礼,惶恐地道:“姑娘,叶某刚才喝了一点酒,放浪形骸,不识礼数,冒犯之处,还望见谅,告辞告辞!”
胖子说罢,便迈开双腿,想要开溜,但是,当他瞅着酒楼门口,登时身子一僵,不敢动弹。
这时,酒楼已经被城防司装备精良杀气腾腾的三千铁骑给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蜜蜜与一个青年率先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全副武装脸茏寒霜的刀异凤。
翻翻见到蜜蜜,连忙欢叫了起来:“老蜜,在这里,在这里?”
大家见翻翻居然会说话,一怔,惊诧地盯着翻翻,稀奇不已。
蜜蜜便领着青年上了二楼,站在云舒儿的身边,没有说话。
刀异凤进了大厅,锐利的目光环视了众人一眼,抬头待得瞥见了云舒儿,连忙率领一干属下,单漆跪地,拱手行礼,齐声叫道:“属下参见储君殿下!”
刀异凤此言一出,大厅之内的人心头一颤,愣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连忙跪下给云舒儿磕头,齐声叫道:“草民叩见储君殿下!”
有人叫罢,趴在地上,额头见汗,脸色苍白,身子筛糠似的哆嗦起来,知道自己今日碰上了阎王,要倒大霉了。
云舒儿挥了一下手臂,淡淡地道:“都起来吧!”
刀异凤等城防司的人率先起身,即儿,有一些百姓也陆续起身,最后却剩下了十几个人依旧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云舒儿瞅着那些趴着的人,在这些人之中,除了那个为敌人唱赞歌的说书人郭玉馨,以及造谣生事,抹黑紫玉宫与刀异南,扇动仇恨的李姓先生之外,其余的都是那些跟着李姓先生一起起哄咒骂紫玉宫与刀异南,以及,刚才挑逗,哄笑云舒儿的人。
云舒儿瞪着那些跪地不起的人,冷冷地道:“怎么,难道还要我这个储君亲自扶着你们,你们这些大爷们才肯起身吗?”
那些趴在地上的人,见云舒儿乃是混天王城的公主,魔门圣教的储君,地位尊贵,权势滔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此刻,居然叫他们大爷,这不是杀人诛心吗?
那些趴在地上的人,登时吓得魂飞魄散,胆颤心惊,连忙磕头如蒜,咚咚作响,声音带着哭腔,哀求起来:“储君殿下,饶命,饶命啊!”
云舒儿见对方不敢起身,突地眉头一竖,玉脸一寒,舌绽春雷,厉声呵斥:“站起来!”
有人遭到云舒儿的呵斥,哆嗦一下,吓得尿裤子了,但是,几息时间,所有人齐刷刷地站起身来。
唉!储君有令,若是抗命,岂非死的更快。
云舒儿斜睨着大厅里的那些食客们,缓缓地问道:“谁是说书人郭玉馨与李姓先生?”
郭玉馨与李姓先生站在人群中,吓得瑟瑟发抖,大气也不敢出。
云舒儿见没有人站出来自承身份,哼了一声,沉声叫道:“原来你们都是郭玉馨与李姓先生呀,既然如此,待会就一并处死,灭其九族吧!”
众人心头一颤,惊恐万状,连忙退后几步,手指指着独自站在大厅中央的郭玉馨与李姓先生,泪流满面,哭了起来,纷纷叫道:“储君殿下,不干小人之事,我们都是冤枉的,他们两人才是郭玉馨与李姓先生啊!”
云舒儿眉头一蹙,沉声呵斥;“不许哭,没有我的命令,凡有擅自喧哗,或者离开原地的,就地斩杀!”
所有的甲士齐声怒吼,声音洪亮,声透屋顶,声势豪壮:“斩、斩、斩!”
那些流泪哭泣之人,遭到恐吓,连忙神色一敛,咬住嘴唇,止住了悲声,喉咙里再也不敢发出一丝声音来。
云舒儿带着南郊等人缓缓下楼,来到楼下大厅,众人自动退后,让出一片空地来。
云舒儿沉声叫道:“这家酒楼的老板与伙计难道死绝了吗?”
酒楼的老板连忙领着老婆孩子与伙计们满头大汗,心惊肉跳,连滚带爬地跑到了过来,跪在云舒儿的面前,声音颤抖,舌子打结地道:“草草草、民,在、在这里,这里!”
云舒儿神色缓和一些,道:“本殿下甚是讨厌繁文缛节,自现在起,没有我的命令,你们不要动不动就给我下跪,你们快点将这些碗筷与桌子撤了,凳子留下,本君今日借你的宝地,要审一件间谍大案!”
郭玉馨与李姓先生听了云舒儿之言,匆匆地不觉痕迹地对视了一眼,嘴唇抽搐一下,脸色变得异常地苍白。
酒楼老板与伙计们见云舒儿没有找他们的麻烦,松了一口气,连忙动作麻利地将碗筷与桌子收起搬走,将地上打扫了一下。
几息时间。
老板与家人亲自搬了一张太师椅,摆在大厅上首,铺上软软的布垫子,又搬来了一张长形的案桌,放在椅子前,案桌上还准备了文房四宝。
老板待得准备妥当了,敬请储君殿下云舒儿入座,即儿,又奉上了热茶,端来了糕点与水果。
总之,其想的不可谓不仔细周到。
云舒儿在太师椅上一座,吩咐道:“老板,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你们暂且退下吧!”
酒楼老板暗自欢喜,连忙退下,所谓伴君如伴虎,似云舒儿这等正在气头上的大人物,最好是离的远一好。
云舒儿向楼上的那些食客问道:“何人精通文墨,能否出来,暂时做我的书记员?”
几息时间。
一个衣服整洁,精神矍铄的老人挺身而出,恭敬地道:“储君殿下,老朽曾经当过讼师,略懂文案,若是不弃,愿为您老人家略尽绵薄之力!”
云舒儿神色一敛,恭敬地道:“老先生,有请,有请!”连忙叫道:“给老先生搬一把椅子来,就放在我的身边。”
云舒儿待得老人入座,便瞪着郭玉馨,沉声道:“郭玉馨,你且上前一点,本尊有话问你,希望你老实解答!”
郭玉馨见大楼已经被城防司的人团团包围,高手如云,连一只苍蝇也休想飞出去,自己根本就有突围的机会。
郭玉馨无奈之下,只得上前,向云舒儿福了一福,一脸浅笑,声音优美地缓缓道:“储君殿下,郭某才疏学浅,孤陋寡闻,所知道的事情也极为有限,就不知道您老人家,所问何事呀?”
云舒儿目光明亮地盯着郭玉馨,问道:“郭玉馨,我刚才在楼上听得不太清楚,你现在能否再告诉我一下,你刚才讲的故事的题目,是叫什么名字来着?”
第五百六十四章:审理案件
郭玉馨见云舒儿对她虽然恨之入骨,心存杀意,面上却是笑盈盈的,很亲切的样子,觉得云舒儿城府甚深,深不可测,心生恐惧,身子一颤,连忙跪在地上,磕头如蒜,哭了起来,哀求道:“储君殿下,草民狂妄无知,为博取他人一笑,哗众取宠,方有悖逆之言,绝无他意,绝无他意啊!”
云舒儿起身,向身边做文案的老人躬身行礼,恭敬地道:“老先生,请您将一切审讯之事,记录在案,登记造册,以示公允!”
老人诚惶诚恐,连忙起身,恭敬地道:“储君殿下客气,应该的,应该的。”
云舒儿复又坐下,盯着郭玉馨,唇角一翘,轻蔑地一笑,问道:“郭先生,你觉得本尊是一个很好糊弄的傻瓜吗?”
郭玉馨一愣,即儿,连忙摇头,惶恐地道:“储君殿下聪明睿智,惊才绝艳,世所罕有,世所罕有!”
云舒儿道:“那就好,那就好,既然我不是傻瓜,那么,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解释呢?”
郭玉馨低着头,趴在地上,身子颤抖,无言以对。
云舒儿神色冷凝,目光凌厉地盯着郭玉馨,沉声道:“郭先生,你如何不想被我灭了你的九族,你就速速将你的同伙给供出来,以赎其罪!”
即儿,朗声吩咐:“刀异凤听令,你带上这个姓郭的女人,限你一日之内,将所有的间谍抓捕归案,若有敌人逃脱,我拿你是问!”
刀异凤叫一声得令,五指一张,上前掐住已经吓成一摊泥的郭玉馨的后颈,拧起了对方,带上一千甲士,匆匆出门,抓捕间谍去了。
云舒儿略一思忖,笑着对蜜蜜道:“老蜜,你的鼻子很灵敏,你去帮阿凤抓坏人吧!”
蜜蜜一愣,不满地叫道:“裹儿,你把我当猎狗使唤吗?”
云舒儿柔声笑道:“快去快去,贤者多劳,贤者多劳嘛!”
蜜蜜摇摇头,叫道:“我不去,我要在这里看你审案子,审案子有趣多了!”
云舒儿眉头一蹙,叫道:“老蜜,你现在怎么越来越不听使唤了,你是不是皮痒痒了,存心找抽啊!”
蜜蜜受到小霸王的威胁,一时没法,蔫蔫地道:“好吧,去就去,我要带着翻翻一起去!”
云舒儿笑着问道:“翻翻,你要不要去呀?”
翻翻摇摇头,道:“我不去,我要在这里看你审案子,审案子有趣多了!”
云舒儿冲着蜜蜜摇了摇头,一脸无奈,苦笑着道:“翻翻它不肯去,那你就一个人去吧!”
蜜蜜气急败坏,怒视着云舒儿,吼了起来:“裹儿,你现在越来越偏心了,你怎么能这样啊!”
云舒儿脸色一沉,瞪着蜜蜜,大声叫道:“南郊哥哥,你去给我找棍子来,要结实一点!”
蜜蜜一愣,即儿,身子一闪,便出了酒楼,嘴里骂骂咧咧地找刀异凤去了。
云舒儿坐直了上身,躺靠着太师椅,翘起了二郎腿,手掌压着椅子扶手,十个手指就像敲着鼓点似的,不停地敲击着太师椅的扶手,眼睛定定地斜睨
着李姓先生,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来。
李姓先生被云舒儿那玩味的目光定定地盯着,顿时心惊胆颤,寒毛直竖,感觉自己就像行刑场上一只待宰的羔羊似的,正被一个屠夫给打量着,一时恐惧绝望,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云舒儿就这样定定地盯着李姓先生,场中之人,摄于云舒儿的凛凛君威与杀伐之气,尽皆悚然,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木雕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现场气氛非常地肃穆冷凝,压抑之极。
云舒儿的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椅子扶手,现场除了敲击之声,便没有别的声音了,因此,此时此刻,在这般寂静的环境之中,云舒儿手指的敲击声,自然而然地变得异常地清脆响亮。
噗噗噗噗噗噗!
噗噗噗噗噗噗!
噗噗噗噗噗噗!
就像啄木鸟的啄木声,唯有不同的是,啄木鸟是在啄着木头,而云舒儿手指的敲击声,却是在琢尔不舍地啄着别人的耳膜,啄着别人的精神,让别人紧张的越发地喘不过气来,心脏都快要跳出喉咙了。
片刻,噗通一声,有人精神过于紧张,原木一样摔倒在地,眼睛一翻,晕厥过去。
有些大胆的甲士瞥了云舒儿一眼,见储君没有下令,终究不敢上前拖走晕厥之人。
云舒儿继续逼视着李姓先生,施展着心理刑讯,但是,李姓先生没有崩溃,反而是那些以前曾经跟着胖子哄笑过云舒儿的人,却被吓得接二连三地晕倒了。
这般的,一柱香的时候过去了,石雕一般的云舒儿终于动了。
云舒儿放下了二郎腿,坐正了身子,嫣然一笑,声音柔和地向李姓先生问道:“你的真名?”
李姓先生在云舒儿凛冽气场的威压之下,思忖着诋毁紫玉宫与刀异南之后,自己以及家人可能遭逢的悲惨命运,早就吓得肝胆俱裂,魂不守舍了。
李姓先生脸色苍白,汗流浃背,精神恍惚,身子颤抖,也就在他摇摇欲坠,即将崩溃之际,突地听得云舒儿的询问,精神一震,神智登时清醒了一些。
李姓先生摇摇晃晃地上前两步,双脚一软,跪在地上,喉结蠕动,嗫嚅着回道:“草、草民李氏,名墨言,乃是、乃是一个教书先生,因为私塾里有姓离、礼、黎的先生,为了便于区分,大家便叫我李姓先生!”
云舒儿眉头一舒,一脸焕然大悟的样子,嘿嘿一笑,朗声道:“嗯!刚才大家叫你李姓先生,我还在纳闷,这个名字怎么叫的这么别扭古怪,原来却是这个意思,有趣,真是有趣啊!”
李姓先生听得云舒儿的言语与笑声,只觉得毛骨悚然,愈发恐惧。
云舒儿笑容一敛,眉头一竖,逼视着李姓先生,冷冷地问道:“李姓先生,本尊现在代表紫玉宫,很郑重地向你询问,我问你,我们的前方将士在前线的时候,他们真的对那些溟海百姓进行了烧杀屠戮,奸掳掠了吗?”
李姓先生知道此刻的一念之差,自己必将粉身碎骨,此刻的一字之缪,也许会家破族灭,思忖了一下,凝了凝神,硬起心肠,嗫嚅着道:“真
、真的!”
云舒儿一愣,追问道:“你确定?”
李姓先生无路可退,心存侥幸,决定一条路走到黑,于是,点了点头,回道:“我确定,我说的都是真话,只是,只是…………!”
云舒儿大声斥问:“只是什么?”
李姓先生犹豫一下,麻起胆子,道:“储君殿下,实不相瞒,草民前一阵子的确私自去了前线,投笔从戎,但是,一直在做着文书之类的事情,并没有亲自参加什么…………军事行动!”
云舒儿眉头一挑,嘴唇一翘,露出一丝不屑来,淡淡地问道:“这么说来,刚才你口中所说的那些关于将士们对待溟海百姓的所谓种种暴行,并不是你亲见所见的啰?”
李姓先生点点头,道:“那些事情,其实、其实,都是、都是我听别人说的!”
云舒儿缓缓地点点头,又问:“你刚才跟大家讲的那些个关于掖神刀异南的种种暴行与不堪,究竟是不是你亲眼所见?还是你的道听途说?”
李姓先生点点头,连忙回答:“也是听来的,也是听来的!”
云舒儿问道:“这些事情你是听谁说的?要说出具体的人物?”
李姓先生犹豫一下,摇了摇头,轻声道:“…………我记性不好,我记得,好像是我刚到军队的时候,大家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听人说的,后来,我很快就离开那些新兵了,所以、所以究竟是那一个人说的,我现在已经记不清了!”
云舒儿又问:“李姓先生,既然你说你投笔从戎,上了前线,而且还担任过文书之职,既然如此,那你就一定会在某个将军的身边呆过,那么,现在就请你将你的上司的名字都给我记下来,我好找人进行核对一下!”
李姓先生一直在扯谎,想要蒙混过关,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云舒儿精明如斯,穷追不舍,直逼他的要害,一时,无言以对,只得眼珠子骨碌着,思忖对策,口里犹豫着道:“这个,这个…………!”
“怎么,难道你现在连你的长官是谁,也不记得了吗?”
云舒儿冷笑一声,讥讽地道:“呵呵!案牍之事,最是繁琐,整理清楚,更需严谨,我很是好奇,似你这种丢三落四记性极差之人,又是怎么被那些将军们给看上,成了他的书记员的?”
李姓先生不停地抹着额头的汗珠,神色慌乱,口里喃喃地道:“其实,这个、这个…………!”
他“这个”了好几次下,也没有“这个”出一句完整的解释来。
云舒儿眼中闪烁一丝寒芒,眉头一竖,玉脸一沉,手掌在案桌上重重地拍了一掌,咬牙切齿,厉声呵斥:“狗贼,你给本尊老实交代,为何要造谣生事,污蔑前方将士与掖神刀异南,诋毁紫玉宫,你处心积虑,居心何在?”
那个负责给云舒儿做案宗记录的老人措不及防的,被云舒儿给吓了一跳,手指一哆嗦,朱豪笔便掉在了桌子上,又是一阵滑滚,便掉落在了地上。
南郊登时也被云舒儿给吓了一跳,待得回过神来,连忙弯腰捡起朱豪笔,将笔递到老先生的手中。
第五百六十五章:雷霆手段(1)
李姓先生一愣,咚咚咚地,磕头如蒜,连忙叫屈:“储君殿下,草民冤枉,草民冤枉,草民自以为是,狂悖耿介,为了博人眼球,方才作此惊悚之言,哗众取宠的,绝无他意,绝无他意啊!”
云舒儿切了一声,一脸轻蔑,沉声喝道:“狗贼,你觉得本尊是一个可以被人随便糊弄的傻瓜吗?”
李姓先生泪水纵横,继续哀求:“储君殿下,储君殿下,草民有罪,草民虽然有罪,但是,草民也只是一时糊涂,方才胡说八道的,绝无异心,绝无异心啊!”
云舒儿呵呵一声,不屑地道:“李墨言,我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人,不管有理没理,都喜欢与自己的王庭唱反调,与掌权者对着干。
他们对王庭与掌权者的贤能与功绩视而不见,支字不提,但是,却对王庭与掌权者的事迹与平生截头去尾,移花接木,抓住弊端,百般攻讦。
他们这么做,目的无非是将自己标榜成道理圣人,扮演清流,籍此欺世盗名,为我独尊。
这些人要么虚荣伪善,追名逐利,要么遭受不公,心理扭曲,而有的则是崇寇媚贼,恨宗仇族,收受外寇好处的乱臣贼子。
本尊一向看不起你们这些龌龊软骨之徒,本来不想搭理你们,既然你们不知死活,撞在本尊的手里,本尊今日绝不饶恕!”
李姓先生见云舒儿一针见血,直捣黄龙,暗自心惊,连忙磕头痛哭,苦苦哀求:“储君殿下,草民冤枉,草民冤枉,草民对紫玉宫,对混天王城,对魔门圣教绝无二心,绝无二心啊!”
云舒儿不为所动,继续说道:“李墨言,你不是一个道德先生,意见领袖吗?我想你的这个正直仁义,不畏强权的好名声,也不是凭空得来的,更不是一时半刻得来的?你能有这么一个好名声,便足以证明你对我紫玉宫,对我混天王城,对我魔门圣教的污蔑与羞辱,绝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你能有这么一个好名声,也足以证明你身边一定还有很多的同伙与拥镞?”
李姓先生摇摇头,嚎哭道:“储君殿下,草民冤枉,草民冤枉,草民只是一时糊涂,胡言乱语,绝无他意,绝无他意啊!”
云舒儿霍然起身,先是抓起一叠宣纸扔在李墨言的面前,再抓起一只朱豪笔,砸在李墨言的脸上,弄得对方一脸的墨汁。
云舒儿指着李墨言,厉声呵斥:“李墨言,你休要避重就轻,推诿搪塞,还不速速将你所有的同伙与拥镞的人名与居住地址如实招来,若是心存侥幸,顽抗到底,我现在便将你的亲戚朋友,父母妻儿抓来,立即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此刻,别说李墨言了,便是别人见了云舒儿这暴怒愤恨,咬牙切齿的凶戾之态,登时吓得脸色苍白,身子哆嗦,眼睛都不敢乱眨。
李墨言见云舒儿动了真怒,杀意浓郁,自己若是再敢抵赖,亲朋好友可就真的要遭殃了,登时吓得惊悚恐惧,魂飞魄散,连忙磕头哭道:“储君殿下息怒,储君殿下息怒,草民马上交代,马上交代!”
李墨言抓起地上的朱豪笔,一面哭着,一面颤抖着将那些平日跟自己厮混在一起喜欢非议紫玉宫与混天王城的文人骚客们,以及那些最忠实的崇拜者的名字与住所地址如实地书写下来。
一会。
李墨言将能记忆起来的那些同道之人的名字与住所,一一地写得清楚了,方才退后继续趴在地上,不敢乱动。
(太忙了,不满的字数,明天补上,敬请原谅!)
第五百六十五章:体察民情
云舒儿将呈上来的李墨言的供词,一瞅,全是人名,便粗略地翻阅了一下,问道:“李墨言,你的这份名单,应该没有漏记,又或者乱写的吧!”
李墨言见识了云舒儿的精明细致,那敢弄鬼,连忙颤声叫道:“储君殿下,您便是借草民一百个胆子,草民也不敢拿自己妻儿老少的性命来冒险,你要的人,但凡草民所知,尽皆撰录在册,不敢欺瞒,不敢欺瞒!”
云舒儿嗯了一声,点点头,吩咐道:“左明锐,你带上一千甲士,带上李墨言,挨家挨户地去抓捕这份名单上的所有人,明天下午时,务必将他们全部带到这里来,我要亲自审问他们!”
一个中级军官越众而出,领了将令,带上一千甲士,押着李墨言,匆匆出门抓捕那些异见分子去了。
云舒儿略一思忖,笑眯眯地道:“翻翻,你眼睛好使,你去帮助左明锐抓人吧!”
翻翻一愣,摇头叫道:“我不去,我要看你审案子,审案子比抓人有趣多了!”
云舒儿笑道:“我要抓的那些嫌疑人现在都还没有提回来,案子暂时还审不了,你想要看我审理案子,至少也得是明天的事情了!”
翻翻眼珠子骨碌一下,连忙寻了一个理由,叫道:“裹儿姐姐,你这么漂亮,这里色鬼很多,你呆在这里很不安全,我得留在这里保护你!”
胖子等人听了翻翻之言,那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脸色一变,偷偷瞥了一眼云舒儿,额头一下又开始冒汗了。
云舒儿一愣,咯咯一笑,道:“翻翻,谢谢你关心我,不过,这里有南郊哥哥保护我,我很安全的,所以,你还是赶紧帮我去抓人吧!”
翻翻有些不愿意,连忙想办法,想要说服云舒儿将它留下来。
云舒儿可不给翻翻机会,柔声笑道:“翻翻,你看,连老蜜那样的懒虫,都愿意给我跑腿,你这么勤快,难道还不愿意帮我做些事情吗?”
翻翻脑子里一阵打结。
呃!这个…………?
云舒儿笑道:“翻翻,老蜜可是我师父的师尊的师兄,按辈分来说,它可是我的老祖宗,而你却是我的平辈,低了老蜜好几个等级,现在老蜜都愿意给我干活,你却不肯帮我干活,这多不好,而且,对老蜜也很不公平呀!”
翻翻略一思忖,觉得云舒儿说的有些道理,便点了点头,叫道:“好吧!我去!”然后,扇动翅膀,便向外面飞去。
但是,
翻翻出门没多久,又折了回来,站在案桌上定定地盯着云舒儿,一副沉思的样子。
云舒儿一愣,笑着问道:“翻翻,你怎么又飞回来了,难道坏人都抓住了吗?”
翻翻犹豫一下,问道:“裹儿姐姐,先前老蜜要我跟它去抓人,你不让我去,我还以为你是心疼我,可是,现在你却又要帮你去抓人,我怎么感觉你这是早有预谋,我怎么会有一种被你坑了的感觉呀?”
南郊见翻翻被云舒儿一顿忽悠,这时才醒悟过来,便咬着嘴唇,拼命地忍住了笑。
云舒儿一笑,柔声道:“翻翻,你是我的心肝宝贝,我那里舍得坑你了,我这不是身边没有可用之人,一时没法,方才请你这个小仙出马的呀!”
翻翻最喜欢听好话,在云舒儿甜言蜜语之下,见云舒儿如此地高看于它,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登时心花怒放,欢喜之极,于是,复又飞出门帮助左明锐抓人去了。
“裹儿姐姐,你放心,有我出马,我保证明天一定将那些坏人一个不落地给你抓回来,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云舒儿将翻翻忽悠走了,表情松弛,长舒了一口气,笑道:“南郊哥哥,比起老蜜来,还是翻翻好对付啊?”
南郊向云舒儿竖起了大拇指,笑道:“嗯!比起老蜜那个老油条来,翻翻毕竟年轻,心思要单纯一些,自然好说话了!”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眼睛瞥了大厅一眼,神色一敛,手指指着那个先前调戏她的胖子,以及,那些醒转过来的跟着胖子哄笑的人,叫道:“你、你、你,都上前一点!”
胖子等人见云舒儿对他们点名喊叫,知道云舒儿要找他们的麻烦了,登时脸色刷的一片苍白,身子颤抖,吓得不轻。
胖子扑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跪行上前,冲着云舒儿磕头如蒜,哭了起来,惊慌地叫道:“储君殿下,草民知道错了,请你饶了小的一条狗命,饶了小的一条狗命吧!”
那些跟着胖子哄笑云舒儿的人,也连忙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哭着连连求饶。
云舒儿眉头一蹙,啧了一声,不悦地叫道:“诸位,我先前不是说了吗,没有我的命令,你们不要老是动不动便向我下跪,这多不好,我还年轻,你都比我年长,你老是这样跪我,你们这是要折我的阳寿吗?”
胖子等人一愣,连忙站起身来,惶恐地叫道:“草民不敢,草民不敢!”
云舒儿神色缓和一些,笑着向那个调戏她的胖子问道:“胖子,你叫什么名字?”
胖子一愣,轻声道:“草民姓王,名有德!”
云舒儿一笑,点点头,喃喃地道:“嗯!王有德,有德,你还挺有德的!”即儿,又问:“王有德,你家里真的开了金矿吗?”
王有德摇摇头,连忙重重地掌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哭丧着脸,叫道:“储君殿下,草民嘴贱,乱说的,乱说的!”
云舒儿笑着问道:“那你家有钱吗?”
王有德见云舒儿和颜悦色的问东问西,不知是个啥意思,他家的确殷实,但他不敢夸耀自己有钱,他怕抄家,又不敢说自己没钱,怕自己欺君,略一思忖,轻声回道:“回储君殿下,王某做了一些小生意,家里还算殷实,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云舒儿又问:“几个老婆,几个孩子呀?”
王有德犹豫一下,忐忑地回道:“八个老婆,十三个…………孩子!”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王有德,你现在回去把你那八个老婆都喊到这里来,我要请她们给我办一件事情?”
王有德
因为不知道云舒儿是一个什么意思,越发觉得云舒儿高深莫测,非常危险,一愣之下,突地又跪了下来,磕头如蒜,嚎啕大哭起来:“储君殿下,草民错了,一切都是草民一个人的错,与草民的妻儿无关,请您饶了她们,饶了她们吧!”
云舒儿噗嗤一笑,朗声道:“王有德,你不必害怕,我现在可以当着众人的面向你保证,我不但不会杀你,也不会伤害你的家人,更不会要你的一两银子,我要你将你的婆姨们找来,只是想打听一些事情,体察一下民情罢了!”
王有德一愣,止住了悲声,讶然问道:“储君殿下,您、您真的不会杀了我们吗?”
云舒儿神色一敛,点了点头,朗声道:“王有德,所谓食者性也,男人喜欢美女,乃是天性使然,像你这种油腻老男人喜欢在女人面前占一点小便宜,那是常有的事情,不足为奇。
你刚才胆敢调戏本尊,虽然让我很是恼怒,但是,我即便不爽,也要讲一些法度的,你只不过是嘴贱而已,这还不足以成为我诛杀你的正当理由。
本殿下虽然性子急躁,嫉恶如仇,但是,凡是也是要讲道理的,我绝不是那冷酷血腥的暴君,绝对不会为了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而去迫害的臣民的,知道吗?”
王有德听了云舒儿之言,其心大安,松了一口气,感激涕零地叫道:“多谢储君殿下宽宏大量,草民这就回家将我的那些婆姨找来!”即儿,连忙起身,小跑着回家去找婆姨去了。
酒楼里的人见云舒儿心胸宽阔,坦诚直率,对储君殿下的畏惧之心登时去了大半,代之,则是喜欢与敬重!
云舒儿瞅着那些哄笑过她的人,也吩咐着道:“你们也把你们的婆姨都带到这里来吧?”
储君有令,谁敢不从。
那些人满心疑惑,心惊胆颤,连忙回家找自己的婆姨去了。
一会。
王有德率先将自己的妻妾们带了回来,即儿,那些哄笑过云舒儿的男人们,也陆陆续续地将自己的女人拽进了酒楼大厅。
男人们都站在前面,女人则缩在自己男人的背后,目光怯怯地偷瞄着云舒儿,一脸的疑惑与惊慌。
云舒儿环视了大家一眼,道:“王有德的女人上前一点。”
王有德的妻妾们连忙上前,慌慌张张地跪下磕头,声音高低不一,参差不齐地叫道:“草民叩见储君殿下!”
云舒儿点点头,道:“免礼免礼,起来说话,起来说话!”
王有德妻妾们便互相搀扶着站起身来,神色紧张地站在一旁,瞅着云舒儿,不敢说话,不敢乱动。
云舒儿瞅着王有德的婆姨们,眉目含笑,态度亲切,叫道:“王有德,你的婆姨们长得都挺好看的,看来你福气不少啊!”
王有德听了云舒儿之言,似乎含着一丝讥讽,讪讪一笑,连忙点点头,喃喃地道:“是是是!”
云舒儿笑着向王有德的婆姨们问道:“诸位大姐,王有德在这里做的烂事,想必你们应该是知道了吧?”
第五百六十七章:夜叉有棍
“知道。”
王有德的婆姨们犹豫一下,一个年长的女人,低着脑袋,瞥了王有德一眼,嗫嚅着道:“他、他跟我们说了。”
云舒儿笑着问道:“你们的男人居然胆敢调戏当朝的储君殿下,你们觉得这种行为对还不对呀?”
王有德听着云舒儿这话里的苗头,这是要追责呀,登时,脸色苍白,身子颤抖,汗如雨下。
王有德的女人知道现在认罪态度的诚恳与否,决定着接下来的惩罚结果,于是,连忙摇头,摆着手掌,纷纷叫道:“当然不对了,当然不对了!”
云舒儿笑道:“既然你们也觉得你们男人的行为不对,现在,你们给我拿个主意,你们觉得应该如何惩罚你们的男人呀?”
即儿,补充一句:“当然,这种惩罚只是为了惩戒一下他的恶习,并不会伤害他的性命,也不会将他流放,更不会损失你们一两银子。”
末了,又补充一句:“当然,这种惩罚方式,作为事主王有德,也是可以参加讨论的!”
王有德见云舒儿的惩罚并不会伤害他真正的利益,暗自松了一口气,抹去满脸的汗珠,犹豫一下,便加入了妻妾们之中一起讨论如何惩戒自己的事情去了。
跟别人一起商量着如何惩戒自己,这件事情,听来都觉得荒诞古怪,而且,很不光彩,因此,王有德一家便围在一起,叽里咕噜地耳语着,寻常人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由于惩罚的方式即保证不会伤害自己,又要让储君殿下满意,这等二全其美的惩罚行为,其实,并不是一件容易找到的事情,所以,王有德一家商量了好一会,方才得出了结果。
王有德的那个大老婆代表家人表态,向云舒儿躬躬身子,轻声回道:“储君殿下,我们商量了一下,我们认为…………!”
南郊见王有德一家商量了很久,才做出决定,心里很想知道王有德会遭到何种惩罚,现在见对方犹犹豫豫,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心里着急,不由得笑着催促道:“快说,认为怎么样了?”
王有德老婆瞥了南郊一眼,轻声地道:“储君殿下,我们商量了一下,我们认为,既然你是整个事件的受害者,这件事情,还是应该由你来作出决定,方才妥当!”
众人听了王有德一家的决定,一愣,即儿觉得他们一家这么做非常得体,非常聪明。
虽然云舒儿是让他们自主选择惩罚,但是,要是云舒儿不满意,那是完全可以否决的,与其如此,还不如让云舒儿拿主意,免得事情出现反复;
再说了,云舒儿已经说了,不会伤害王有德一家的性命,不会流放他们,更不会抄他们的家,既然如此,那么,云舒儿的惩罚,想来应该也是不会太重的吧!
“嗯!这样吧!”
云舒儿略一思忖,点点头,笑道:“王有德刚才当众承认,他对我并无恶意,只是嘴贱,既然如此,那么就让王有德跪在地上,让他的婆姨们每人抽他十个嘴巴子,嘴巴要慢慢地抽,每抽一个嘴巴子,便骂他一声你嘴贱!
至于那些一起哄笑我的,看我热闹的人,王有德每挨一个嘴巴子,你们就得大笑一声,要笑得很是卖力,很是起劲。
你们谁要是笑得太假,偷奸耍滑,一旦被我发现,我就让你们的女人抽你们的嘴巴子,到时候,我要让你们想笑也笑不出来!”
众人听了云舒儿的决定,面面相窥,作声不得,心里想着,储君殿下的这个惩罚方式,虽然不是很严厉,但是脑洞大开,也太稀奇古怪了吧!
云舒儿环视了大家一眼,笑道:“本殿下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不会独断专行的,大家若是对我的惩罚方式有什么异议,尽管提出来,我可以修改一下的!”
王有德自然是不想吃八十个嘴巴子的,但是,那些曾经哄笑过云舒儿的人,见云舒儿只是罚他们笑一下而已,这种惩罚虽然古怪,代价却是最轻的,于是,连忙纷纷叫道:“储君殿下的惩罚方式,甚是公道,甚是妥当,草民没有意见,没有意见!”
云舒儿向王有德问道:“王有德,你有意见吗?”
王有德瞥了那些旁人一眼,见大家都在怒瞪着他,脸色阴沉,杀气腾腾的,心头一怯,暗叹一声,连忙
叫道:“草民也没有意见,没有意见!”
云舒儿笑道:“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就行刑吧!”
王有德没法,只得在大厅中央一跪,微微抬头,垂眉低目,耷拉着脸,接受妻妾们的惩罚。
王有德的大老婆性子怯懦,平时在家都是依着男人的,别说打自己的男人了,便是怨言都不敢有,但是,现在被储君殿下盯着,逼得没法,只得上前行刑。
女人心惊胆颤的,定定地瞅着自己的男人,犹豫一下,便伸手给了男人一个嘴巴子,但是,终究不敢使劲,这个嘴巴子很轻。
女人抽了嘴巴子之后,轻轻地呵斥一声:“你嘴贱!”
那些曾经哄笑过云舒儿的男人,见王有德挨了一个嘴巴子,连忙哈哈哈地哄笑一声,即儿,笑声骤停,等待着王有德的下一个耳光子,再接着哄笑。
王有德挨了一个嘴巴子,见挨得太轻,怕云舒儿不满意,连忙瞥了云舒儿一眼,然后,咬着牙齿,冲着自己的女人,低声嘟噜一声:“蠢婆娘,储君殿下正在盯着呢,你使一点劲,你没吃饭吗?”
王有德大老婆一愣,也瞥了云舒儿一眼,对男人的心意心领神会,于是,这第二个耳光下去,的确加了一些劲力了,打在王有德的脸上,居然发出了啪的一声。
一个耳光下去,随之,就是行刑者的一句你嘴贱,即儿,便是众人的哄然大笑。
笑声骤停,接着就是耳光,耳光过后,就是呵斥,就是哄笑,十几轮下去,也不知是耳光引来哄笑,还是哄笑招来了耳光。
啪啪啪啪啪啪!
嘴贱嘴贱嘴贱!
哈哈哈哈哈哈!
这般的,过了一会。
王有德挨了二十多个嘴巴子之后,脸颊便开始红肿了起来,而那些跟着哄笑的人,因为笑得太卖力,以及内心紧张,一丝开心的感觉也没有,反而有些想哭。
这般的,又过得一会。
王有德又挨了三十个耳光,两边脸颊全部肿起来了,皮肤通红发亮,一掐,就要破皮流血似的,他的一双眼睛变成了二道细缝了,泪水流个不停。
而那些跟着大声哄笑的人,渐渐感觉自己有些口干舌燥,喉咙冒烟,嗓子都要哑了,而且,脸肉一阵发痛,都要僵硬了似的。
这会儿,所有遭到惩罚的人,别说挨打的王有德了,便是那些跟着哄笑的人,觉得只要云舒儿此刻能够停止这种惩罚,以后,他们见到女人,宁愿喉咙里永远都不要发出任何的声音来。
云舒儿见王有德的脸都被抽成了一个柚子了,而那些哄笑之人的脸上也露出了痛苦之色,笑的比哭的还要难看,觉得惩罚的差不多了,足以让他们接受教训了。
“好了,好了!”
云舒儿咳嗽一声,挥挥手臂,嫣然一笑,朗声叫道:“王有德,本殿下对你们的惩罚,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那个正在惩罚王有德的女人,听到储君殿下的赦令,手臂虽然高高举起,随之一僵,没有抽击下来,然后,轻轻放下手臂,退在一边。
云舒儿笑着问道:“王有德,你现在知道错了吗?”
王有德见自己女人们的手上,虽然没有使出多大的力道,但是,架不住自己脸上长的是肉,而不是钢铁,这几十个耳光下来,早就将他打的是鼻青脸肿,头昏脑胀了。
王有德瞅着后面还有几个婆姨没有动手,想着接下来还要领受几十个耳光,心中悲苦,突然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这会听了云舒儿叫停,减免了刑法,真是绝处逢生,欣喜若狂。
此刻,王有德对云舒儿没有一丝怨念,有的只是感激涕零,他连忙跪下磕头,热泪盈眶,真诚地道:“储君殿下,谢谢您的宽宏大量,草民知错了,草民知错了!”
云舒儿笑着调侃道:“王有德,你跟大家说句实话,你娶怎么多的老婆,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呀?”
王有德捂住着自己肿痛的脸颊,苦哈哈地叫道:“储君殿下,实不相瞒,以前我觉得老婆是越多越好,可是,现在我却发现,原来老婆多了,有时候那是会要人命的呀!”
王有德这是有感而发,实话实说,一点玩笑的
意思也没有,可是,在旁人听来却是诙谐幽默,风趣的很,登时哄然大笑了起来。
云舒儿与南郊也笑了起来。
王有德说罢,见引起大家的哄笑,一愣,觉得不好意思,也跟着讪讪地笑了起来。
云舒儿觉得王有德这个人虽然粗鄙,却很坦诚,于是,忍住了笑,叫道:“大家别笑了,大家别笑了!”
众人笑声骤停。
云舒儿喊来酒楼老板,吩咐道:“老板,你带人去买十几根擀面杖来,我马上要用!”
老板满心疑惑,但是,不敢询问,连忙带着妻儿伙计出门,找擀面杖去了。
云舒儿指着王有德,吩咐道:“给王有德搬一张凳子,他今日受苦了,让他坐着跟我说话!”
有人连忙递给王有德一张凳子。
王有德见储君殿下这般客气,受宠若惊,却不敢坐,摆手叫道:“储君殿下,草民站着就行了,站着就行了!”
云舒儿笑道:“王有德,我已经惩罚你了,我气也消了,不会为难你的,我叫你坐你就坐,不必紧张,不必害怕!”
王有德道了谢,便将凳子挪到一旁,坐了下来。
云舒儿笑着问道:“王有德,你娶了这么多的老婆,有的女人比你小了二十多岁,可见你是一个好色之徒,不知道,你以后还会不会再纳妾,再找女人啊?”
王有德要是初听云舒儿这般说话,他一定会认为云舒儿是在讽刺他,但是,经过这一会儿的观察,他发现云舒儿性子直爽,说话便是这个风格,并没有别的意思。
王有德连忙摆手,叫道:“不敢了,不敢了!”
云舒儿笑着问道:“你是不敢呢,还是不想呀?”
王有德一愣,连忙叫道:“不想了,不想了,经过今日之事,我以后再也不想了!”
云舒儿点点头,神色一敛,沉声道:“王有德,并非本殿下多管闲事,插手你的婚姻,只是本殿下觉得,天下还有那么多穷苦的男人娶不到婆姨,而你们有钱人却是妻妾成群,荒淫无度,这对他们很不公平,时间久了,容易激起民怨,不利于社会的和谐与稳定,知道吗?”
王有德脸有愧色,连连点头:“是是是!”
这会儿,酒楼老板一干人等,买了十几根擀面杖回来了,按照云舒儿的意思,将擀面杖搁在案桌上,然后,退下了。
云舒儿笑着跟南郊耳语了一句,南郊笑着点点头,便向那些擀面杖使了一个法术。
云舒儿笑道:“南郊哥哥,麻烦你将这些擀面杖赐给王有德,以及刚才那写哄笑的人吧!”
南郊点点头,笑着将那些擀面杖分给了那些人,一户一根。
擀面杖一到手,瞅了一眼擀面杖,只见擀面杖依然普普通通的,只是在杖面上刻印了三个秀美的瘦金体大字:“夜叉棍!”
女人们瞅着擀面杖,满头黑线,一脸懵逼,不明白储君殿下为何要赐给他们一根擀面杖,这究竟是一个啥意思啊!
云舒儿瞅着那些收到夜叉棍的女人们,笑着解释道:“诸位女人,你们在家里,既要做一个体贴的妻子,但是,有时候,也要做一个怒目夜叉。
体贴丈夫是为了让他们感到幸福,但是,有些男人就是下贱,喜欢在外面沾花惹草,这个时候,你就要做一个怒目夜叉,及时地纠正他们的错误。
你们要是发现了男人们的不轨行为,你们便用我赐予你们的夜叉棍狠狠地抽打他们,他们若是胆敢反抗,我自会感应的到,届时,本殿下一定会出来,给你撑腰的。”
那些男人听了云舒儿的解释,知晓了夜叉棍的用途,心头一颤,脸色大变,身子颤抖,作声不得。
妈耶!这那里是一根夜叉棍了,这根棍子分明就是储君殿下派到他家里的一个骑到他们头上拉屎拉尿,颐指气使的太婆啊!
云舒儿挥挥手,笑道:“王有德,那些所有拿到夜叉棍的人,这里现在没有你们的事情了,你们都回去,好好地过日子吧!”
王有德等人听了云舒儿的吩咐,连忙向云舒儿行礼告退,于是,便领着自己的女人匆匆地走出了酒楼,心情复杂地回家去了。
第五百六十八章:聚众赌博
南郊见王有德等人走了,笑着轻声问道:“裹儿,接下来,咱们应该干什么呀?”
云舒儿环视了大厅众人一眼,笑着问道:“诸位,那些意图不轨的嫌疑人,估计明天才能够全部抓回来,案子要等到明天才能够正式审理,那么,这段时间里,大家如果就这么干等着,未免有些无聊,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能够让大家娱乐一下,放松放松的吗?”
众人先前见王有德胆敢调戏储君殿下,招惹了云舒儿这般厉害的人物,料定王有德必定不会有好果子吃,重者腰斩,轻则至少也会遭到流放,抄没家产吧!
谁知道,云舒儿对王有德只是稍作惩戒罢了,并未深究,颇有一些意外,更是有些欣喜。
大家见云舒儿宽宏大量,一片仁心,对待臣民很是仁慈,心里对云舒儿的畏惧登时骤减,反之,却是感到无比地亲切。
有一个大胆的人,笑着反问:“储君殿下,您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诸位,我们不如来玩摇骰子吧,首先,大家都可以玩,不限人数,想玩就玩,想撤就撤;其次,赌局来的快,金银流转的也快,不限金额,非常刺激,你们说行不行呀?”
众人对视一眼,犹豫起来。
有人叫道:“储君殿下,王城刚刚颁布了新的命令,为了革除社会流弊,净化人心,近期不许聚众赌博,违者重罚,咱们现在要是这么做,岂不是顶风作案,以身试法吗?”
“不怕,不怕!”
云舒儿一愣,挥了一下手臂,哈哈笑道:“我是魔门圣教的储君殿下,除了我爹爹跟我姨娘,谁人胆敢抓我呀!”
那人犹豫一下,苦笑着道:“储君殿下,您身份尊贵,那些蓝领卫不敢抓您老人家了,但是,这并不等于他们不敢抓我们呀?
您不知道,现在那些蓝衣卫正愁着弄不到钱,要是让他们知道咱们在这里聚众赌博,等你老人家一走,转背他们就会拿我们开刀,到时候,我们非得被他们扒下一层皮不可!”
云舒儿一愣,神色一敛,问道:“蓝领卫这么凶恶吗?”
众人神色迟疑地点了点头。
云舒儿略一思忖,笑道:“嗯!你们放心,回头我去说说他们,有些事情意思意思得了,不可以借机搜刮民财,制造冤案,那也是犯法的!”
众人纷纷点头称赞:“储君殿下圣明,储君殿下圣
明!”
云舒儿略一思忖,眉头一蹙,手指轻轻地搓着额头,声音有些痛苦地喃喃道:“唉!旧疾犯了,最近我老是头痛!”
“什么?”
南郊心里宝贝云舒儿,听见云舒儿说头痛,心里一紧,连忙上前歪着脑袋,定定地瞅着云舒儿的脸色,关心地问道:“裹儿,你头痛,你这好好地,怎么会头痛呢?”
哎呀!我的个傻哥哥,我这是装的,你看不出来吗?
云舒儿推开南郊想要揉揉她的太阳穴的手掌,手指在南郊的掌心重重地捏了一下,嫣然一笑,道:“南郊哥哥,老毛病了,不碍事的,不碍事的!”
南郊的手掌被云舒儿捏了一下,收到了云舒儿的信息,一愣,随即,便明白云舒儿又要作妖了,于是,便缩回了手掌,忍住了笑,咳嗽一声,故作关心地道:“嗯!那你姑且忍一忍,待会回去再吃药吧!”
云舒儿点点头,瞅着大厅里的人,愁眉苦脸地问道:“诸位,你们可知本殿下为什么会时常地头痛吗?”
众人一愣,心想我们又不是能掐会算的神仙,我们怎么会知道你头痛的病因,面上却摇了摇头,回道:“草民不知,草民不知!”
云舒儿神色凄苦,叹息一声,有些失神地道:“诸位,实不相瞒,本殿下得了一个怪病,就是经常头痛,我的脑袋一旦痛起来,里面就像有一个锤子在敲打似的,折磨的我想死,为了这病,我药倒是吃了不少,可是,就是不见有什么成效!”
众人见到云舒儿这个哀伤的样子,真情流露,信以为真,想起他们可爱的亲切的储君殿下居然还会遭受这种病痛的折磨,登时心头一紧,很是难过。
一个老人神色一敛,忧急地问道:“储君殿下,世界这么大,良医这么多,难道您这病就没有法子根治了吗?”
云舒儿摇摇头,神色黯然地道:“想要想根治我这个头痛病,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不过,现在倒有一个法子,却是能够缓解我的头痛的!”
很多人一脸关心,不禁异口同声地追问道:“什么法子?”
云舒儿眼神呆滞地瞅着大家,缓缓地轻声道:“郎中说了,他说经过实验,赌博可以有效地缓解头痛!”
众人听了云舒儿的回答,愣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对视一眼,满头黑线,一脸懵逼,微微摇头,哭笑不得。
呃!这说了老半天,绕了一
大圈,居然还是想要聚众赌博,她怎么就是不死心呢,难道摇骰子,聚众赌博有那么好玩吗?
唉!咱们的储君殿下怎么说起谎话来,表情丰富生动,词句一溜溜的,看来是一个骗人的老手啊!
众人见识了储君公主殿下的有些无赖的行事风格,都用异样的眼神瞅着云舒儿,只是这份异样,不是嫌弃,又是喜欢,因为他们的储君殿下完全不似他们想像之中的那种权贵的高大上,更没有某些官员的冷僻与孤傲,反倒更像是邻家的俏丽顽劣的小丫头,这种气质,也太亲切阳光了些吧!
云舒儿继续一脸落寞,蔫蔫地道:“诸位,你们有所不知,我平日在家里,一旦头疾发作了,我就会找一些佣人陪我赌骰子,他们得到消息,都会争先恐后,踊跃参加,因为他们这是在给储君殿下治病,一片忠心,事后压根就没有人敢找他们的麻烦!”
几息时间。
云舒儿揉着太阳穴,龇牙咧嘴,一脸痛苦之色,喃喃地道:“哎呀!兴许是今日想问题想的太多了,今个儿不知怎么啦,我的头真的好痛,不知道有谁愿意缓解一下我的痛苦,帮帮我呀?”
众人定定地瞅着储君殿下,见到储君这“痛苦”的样子,对视一眼,脸色数变,念头闪烁。
稍顿,
有人实在是不忍看着储君殿下“受苦”,于是,便大起胆子,笑着问道:“储君殿下,您要是可以让我们免遭刑法,我们是非常愿意给你治疗头痛的!”
云舒儿连忙放下了揉着额头的手掌,登时来了精神,于是,坐直了身子,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向那人点头笑道:“可以,可以的!”
云舒儿向身旁的那个替他记录案宗的老人吩咐道:“老先生,麻烦你替我写一份告示,然后,贴在外面,给大家做个证明!”
老人犹豫一下,问道:“储君殿下,告示上应该写些什么呀?”
云舒儿不假思索,笑着叫道:“嗯!告示上就这样说吧,说储君殿下,突犯头疾,为缓解疼痛,特摇骰为医,在此期间,凡参与赌骰之人,皆是殿下之医者也,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对其进行盘查拘役,若有抗命者,治其对储君殿下大不敬之罪也!”
老人点点头,连忙写了告示,待得云舒儿在告示上该上她的大印,便将告示贴了出去。
云舒儿盯着众人,嫣然一笑,柔声问道:“诸位,谁愿意成为本殿下之世之良医啊?”
第五百五十九张:撞鬼了吗?
众人见储君殿下亲自下诏,免去了他们聚众赌博之罪,现在,这讨好储君殿下的事情,谁不会做呀?
于是,
大家纷纷举起手来,笑着叫道:“草民愿意,草民愿意!”
云舒儿嘿嘿一笑,又吩咐酒楼老板:“老板,你马上给我去找几副骰子来,本殿下好久没有跟人赌博了,今日难得有机会,怎么得也要好好地杀杀赌瘾吧!”
酒楼虽然不是赌场,但是,为了给食客们在吃饭的时候,助助兴,有时也是允许大家小赌一下的,所以,这骰子吗,还是有一些的。
酒楼老板连忙拿来了几副上等的骰子,递给了云舒儿。
云舒儿将所有的人带到了二楼,她叫人将二楼最大的那间屋子的东西清空,再用桌子在屋子的中央拼了圆环来,就像一个手镯似的,她与南郊便站在桌子拼成的圆环之内。
云舒儿笑着向众人问道:“诸位,本殿下想要做庄,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众人笑着点点头,纷纷叫道:“要得,要得!”
云舒儿笑道:“诸位,本殿下乃是魔门圣教的储君,掌握着一定的财权,手头自然比你们这些百姓宽裕多了,所以,今日之赌,为了彰显公平,我需得更改一下规矩,不知你们有没有意见?”
众人连忙摇头叫道:“没有意见,没有意见!”
云舒儿笑道:“本殿下决定,今日虽然由我坐庄,但是,在接下来的赌博之中,赔率则是,我这个庄家是赢一取一,输一赔十!”
众人一愣,惊诧不已。
有人疑惑地轻声问道:“储君殿下,我、我刚才没有听清楚,你说的这是个啥意思啊?”
云舒儿笑道:“我的意思是,你跟我摇骰子,每一局,你们即便输了,所亏的那也只是你们的本金,而本殿下要是输了的话,却要依照你们的本金数额,以十倍赔之,我这样解释,你们总该听明白了吧!”
众人听了云舒儿的解释,一怔,待得回过神来,登时众人眉开眼笑,一脸兴奋,情绪高涨,民意沸腾,心里想着,世上居然还有这等好事,储君殿下这那里是跟他们赌博,这分明是在给他们送钱啊!
众人大声叫道:“要得,要得,就依殿下所言,就依殿下所言!”
云舒儿又道:“诸位,本殿下定下了这个庄家输一赔十的规矩,对我那是非常地不利,所以,为了公平起见,我还要制定一个规矩,不知你们可有异议啊?”
众人笑道:“什么规矩!公主殿下但说无妨,但说无妨!”
云舒儿笑道:“那就是按照你们的意思,你们可以随意地指定一个人来专门地摇骰子,对于你们指定的摇骰子的人,你们要是不满意,可以随意地撤换,摇骰子的人不能下注,摇了骰子之后,则由我先来猜猜,我如果猜的是小,你们所有的人,就必需只能猜大,反之亦然,这样一来,我若是命好的话,还是能够赢钱的!”
众人略一思忖,点头笑道:“可以,可以,公平,公平!”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便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在桌子上摇骰子定庄,待得开局,任何人可以在任何一张桌子上下注,也可以同时多点下注。
总之,大家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只要开心就好。
云舒儿是庄家,庄家是输一赔十,规则对庄家不利,就好比每一场赌局以一两银子为准,庄家要想赢得十两银子,就需得跟跟家堵上十次,而跟家要想赢得十两银子只需要一次就够了,出手的机会不均等,这就意味着谁出手的机会越多,谁的赢面就大。
云舒儿要耍耍壕气,便制订了这么一个庄家必须输一赔十的规矩,在外人看来,这完全是在作茧自缚,挖坑埋己,纯粹的糟蹋钱。
云舒儿制定的这个奇葩的赔率,本来已经是对她自己非常地不公平了,不用猜似乎也会狂输,谁知,云舒儿运气却是出奇地好。
每一局都是云舒儿先猜,而且,一猜即中。
那些参赌之人,听了云舒儿这个巨亏的赔率,个个都是信心满满,野心勃勃,想要自储君殿下身上名正言顺地搞到一笔巨款,因此,一上场,赌注下的有一点大,谁知几轮下来,他们居然一次都没有赢过。
众人见云舒儿一猜即中,眼瞅着自己的银子纷纷地堆在了云舒儿的面前,登时不得不慎重起来,于是,不停地替换着摇骰子的人,下注的数额,便渐渐地变的越来越少了。
又是几十轮下去,云舒儿仿佛有透眼能够透过竹筒子一般,一猜即中,将众人的银子逐一逐个地赢了去。
有一个人输急了,见云舒儿如此厉害,这也太不寻常了,怀疑云舒儿搞鬼,于是,定定地盯着云舒儿,念头闪烁,稍顿,终于是忍不住了,麻起胆子,问道:“储君殿下,你是不是具有透视的神力呀?”
很多人见云舒儿真是太厉害了,都有这个疑问,只是不敢说话而已,现在见有人代其提问,于是,全都盯着云舒儿,眼神有些复杂。
云舒儿摇头笑道:“没有啊?”
那人疑惑地问道:“那您为什么能够一即中?”
云舒儿一愣,随即笑道:“如果你们怕我作弊的话,那自下一盘起,开盘之后,每一局都由你们先猜,这么总可以吧!”
众人听了云舒儿的建议,脸上露出了笑容,叫道:“甚好,甚好!”
于是,后来每一局开局,皆由众人先猜,云舒儿后猜,这样一来,即使云舒儿拥有透视的神力,首先看到竹筒里面的点数,但是,由于后猜的缘故,总算是不能占了先手,包赢不输了。
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众人即使是剥夺云舒儿先猜的优势,让他们先来,但是,云舒儿的运气还是奇好,即使让他们先猜,他们每一次也都是全部猜错了,因此,他们兜里的银子依旧源源不断地落入了云舒儿的衣兜。
第五百六十章:毫无原则
众人见云舒儿这样都能赢,真是撞了邪,有人觉得云舒儿是真龙天子,富贵之体,身上自带运气。
但是,有人却表示怀疑,认为云舒儿可能拥有某种神力,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随意地操控骰子的点数,进行作弊。
一个中年男子,又忍不住了,瞪着云舒儿,疑惑地问道:“储君殿下,你、是不是拥有可以随意操控骰子点数的神力呀?”
云舒儿一愣,笑着反问:“你是怀疑我在作弊吗?”
男子连忙摇头,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明白无误地告诉云舒儿,你一定作弊了。
云舒儿摇摇头,笑着叫道:“诸位,我这完全是运气好,我没有作弊,我真的没有作弊啊!”
男子连忙点头,脸上的表情却是明白无误地告诉云舒儿,我信了你的话,那才真是有了鬼了。
云舒儿见了男子一脸的不信任,叹息一声,无奈地道:“大哥,我真的没有操控骰子的神力,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究竟要怎么样才会相信我呀?”
男人略一思忖,淡淡地道:“储君殿下,你给大家发个毒誓吧!”
南郊瞪着那个男人,惊诧地叫道:“你疯了吧,居然叫裹儿给你发毒誓!”
“好吧!发誓就发誓!”
云舒儿一愣,略一思忖,拉拉南郊的衣袖,淡然一笑,环视着众人,朗声叫道:“诸位,我云舒儿在此郑重发誓,如何我暗中作弊,坑害大家,就让我变成一个人见人厌的丑八怪!”
男人摇摇头,瘪瘪嘴巴,淡淡地道:“储君殿下,你当我们是傻瓜吗,这也叫毒誓,真是一定诚意也没有!”
云舒儿有些不悦,瞪着那个男人,眉头一蹙,面色一沉,叫道:“我靠!你不要太过分,我是一个美少女,我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容貌了,我都把我的美貌给赌上了,难道这个誓言还不够恶毒吗?”
南郊对男人的放肆,很是气愤,叫道:“裹儿妹妹,要不要我把这个狂徒打出去?”
男人一愣,瞥了云舒儿与南郊一眼,感觉到了危险,脸上连忙露出笑容,点头叫道:“好吧,好吧!”
赌博继续,但是,还是云舒儿一直赢。
一会。
那个男人输急了,眉头一皱,一脸不快,沉声叫道:“储君殿下,你再这样玩下去,那就太没有意思了!”
云舒儿笑道:“大哥,我又怎么啦?”
男人道:“我们叫你不要使用神力,你为什么还要使用神力,你再这样耍赖,我们就不跟你玩了!”
“我!…………”
云舒儿神色一滞,一脸冤屈,大声叫道:“我都说了我没有神力,没有神力,我都发了毒誓了,你怎么还不相信我呀?”
南郊瞪着那个男人,叫道:“你不要冤枉人,我的裹儿妹妹根本就不会法术好不好!”
男人心里不服,瞥了南郊一眼,麻起胆子,叫道:“你没有神力,没有作弊,那为什么都是你赢呀?”
“我运气好呀!”
男人继续质疑:“你就算是运气好,也不可能把把都赢,你这运气莫免也太好了吧?”
云舒儿心里苦啊,有些恼火,叫
道:“你、你这个大老爷们,怎么这样,居然欺负我一个小姑娘,你也太不要脸了吧!”
南郊跟着骂道:“不要脸!”
另一个男人连忙出来打圆场,嘿嘿一笑,轻声地道:“嘿嘿!储君殿下看你说的,你是我们的大王,我们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欺负你,我们欺负你,那我们不是找死吗?”
那个杠上了云舒儿的男人,这时将放在桌子上的收回衣兜里,叫道:“算了,算了,手气不好,老是输钱,不玩了,不玩了!”
云舒儿一愣,心里不服,愁眉苦脸地向那个男人叫道:“哎呀!大哥,我真的没有神力,我真的没有作弊,我要是骗了你,我是小狗,我是小狗!”
旁边的人一笑,向那个要罢赌的男人,柔声劝道:“哎呀!老王,不就几个钱,输了就输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我借给你便是,储君殿下难得与民同乐,你就不要扫了大家的兴致!”
云舒儿拍掌一笑,指着那个帮她说话的人,欢笑着叫道:“哎!老王,你听见没,这位大哥说的这才叫人话,赌场靠的全是运气,输了就输了,不就几个钱嘛,本殿下为了陪你们娱乐一下,都愿意输一赔十了,你还想怎么着呀?”
老王翻了一个白眼,讥讽道:“储君殿下,你说的好听,你就算输一赔万,那又怎样,还不是把把都是你在赢吗?”
云舒儿嘿嘿一笑,道:“老王,我只想跟你娱乐娱乐,压根就不在乎输赢,其实,我也不想赢,可是运气不允许,我也没有办法呀?”
老王见云舒儿一脸得意,心里不爽,气忿地叫道:“储君殿下,你这样说,等于是在耍赖!”
云舒儿嘿嘿笑道:“哎呀!老王,我知道你输了钱不服气,这样吧,为了证明本殿下的清白,那你出个主意,本殿下要怎么做,方才不算作弊呀?”
老王略一思忖,道:“嗯!储君殿下,你得把眼睛蒙起来,把耳朵堵起来,把嘴巴塞起来,把手扎起来,你只有这样跟我们赌博,我们才能放心!”
南郊吃惊地瞪着老王,觉得老王真的是太过分了,气得他真的想一个耳光甩了过去。
“什么!”
云舒儿笑容一僵,瞪着老王,惊诧地叫道:“老王,亏你想得出来,你这是一个什么鬼主意,你要是将我弄成这样,我这那里是在跟你们赌博,我简直就是被你抢来的,不肯跟你睡觉的,却被你锁在柴房里的弱女子呀!”
呃!储君殿下,你这个比喻也太大胆了,你这是要美死我呢,还是要吓死我呀!
老王听了云舒儿的比喻,一愣,满头黑线,一脸懵逼,待得回过神来,讪讪一笑,连忙解释道:“储君殿下,你不要误会,不要生气,你且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云舒儿脸色阴沉,点了点头。
老王讪讪一笑,解释道:“储君殿下,其实,我这么做也是别无选择,迫不得已。
我们只有将你的眼睛蒙上了,才能避免你透视竹筒看见骰子;只有将你的耳朵堵上,才能避免你听出竹筒里骰子摇晃出来的点数;只有将你的嘴巴塞住,才能避免你念动咒语操控骰子;只有将你的手掌捆上,才能避免你手指施法操控骰子;
我们只能将你这些作弊的手段统统扼
杀在源头之上,如此一来,我们才能放心地跟你赌博,才能保证赌博的公平性!”
云舒儿听了老王的解释,见老王的确想得周到,对老王不得不心生敬意,她向老王竖起了大拇指,淡淡一笑,夸赞道:“老王,看不出来,你想得挺仔细的,是个人才,只是,我有一个疑问,你把我的所有的能力都限制了,那我怎么跟你赌博,比如说,开赌之时,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买了大,还是买了小呀?”
老王笑道:“这很简单,若是让你开局,你要是买大,你就点头,你想赌小,你就摇头,要是轮到我们开局,就由你的南郊哥哥做你的眼睛耳朵,代你下注收钱,这样总可以吧!”
云舒儿面无表情,定定地盯着老王几秒钟,即儿,向旁边的人问道:“你们同意老王这不公平不人道的赌博方式吗?”
所有的人犹豫一下,然后,却都点了点头。
“你们、你们!…………”
云舒儿见到众人的反应,一愣,有一种被人坑了的感觉,心里不爽,忿然地叫道:“你们让我用这种方式跟你赌博,我哪有什么乐趣嘛?”
老王毫不退让,朗声叫道:“储君殿下,你要是不同意我的条件,我就不跟你赌了!”
南郊指着老王,气愤地叫道:“姓王的,你不要太过分啊!”
云舒儿真的有些恼了,拍了一下桌子,瞪着老王,一脸不快,大声呵斥:“老王,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老王脸上立即露出了谄媚的笑容,摆着手掌,惊慌地叫道:“没有,没有,不敢,不敢!”
“老王,你不玩就不玩,没了你这个萝卜,难道还开不了席了?”
云舒儿恨恨地乜了老王一眼,冲着其他的人,嫣然一笑,态度很亲切,声音很温柔地问道:“诸位大哥,大叔,咱们继续开赌吧?”
众人对视了一眼,犹豫一下,目光怯怯地瞅着云舒儿,一齐摇了摇头。
云舒儿脸上的笑容一僵,几息时间,拍了一下桌子,眉头一竖,玉脸一寒,手指一一指着众人,气愤地叫道:“你们、你们不要仗着人多势众,合起伙来,欺负我这个老实人啊!”
众人摇摇头,连忙低下了头,脑袋都要埋到胸脯里去了。
云舒儿见到大家这个衰衰的样子,心里的火登时发不出来了,斥责的话登时也说不出口了,心情复杂,念头闪烁。
云舒儿凝视着大家,一脸黯然,喃喃地道:“你们、你们这些大人怎么能够这样,看着自己的储君殿下为人老实,便合起伙来欺负,太气人了,真是太气人了啊!”
众人偷偷地对视一眼,咬牙忍住了笑,没有吭声。
几息时间。
云舒儿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又露出了明媚的笑容,点了点头,声音爽朗地叫道:“好吧!真拿你们的泼皮没有办法,既然你们要这样赌,那本殿下就舍命陪君子吧,不过,我要在次申明一下,待会你们要愿赌服输,不可以耍赖打滚,冤枉我作弊啊!”
南郊见云舒儿为哄大家跟她玩耍,居然连这种不平等条约也要答应,毫无原则,这赌瘾发作的可不是一般般地大,登时瞪着云舒儿,惊诧的眼珠差点都掉到地上去了。
(搞笑的一章!)
第五百六十一章:誓要输钱
老王等人见云舒儿真的答应了他们不合理的要求,也是一愣,很是意外,一脸惊诧,同时,又非常高兴。
云舒儿便按照老王等人的要求,在老王等人的监督之下,将自己的眼睛蒙上,耳朵堵上,嘴巴塞住,手掌捆上。
南郊握住云舒儿的手掌,在云舒儿的手掌上捏了一下,云舒儿便点点头,示意买大。
大家继续开赌,有人摇罢骰子,慢慢地提起了竹筒。
老王等人定定地盯着骰子,一怔,待得看清骰子的点数,登时对视一眼,面面相窥,脸色大变,额头见汗。
天啊!都把储君殿下的能力限制成这样了,怎么还是储君殿下赢了,这也太邪门了,这运气也太好了些吧!
南郊瞅着骰子,淡然一笑,又给云舒儿一个暗示,云舒儿这回买小。
这般的,赌博一直在持续着。
买大。
买小。
买大。
买大。
买小。
………………
这般地,又赌了几十轮。
云舒儿等了好一会,也没见南郊给她任何的提示,心里疑惑,正在她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南郊便摘下了她的眼罩,取下了她的耳塞,扯去了她嘴里的手帕,解开了她手上的绳子。
云舒儿的眼睛得到了解放,转了一下眼珠子,恢复了模糊的视力,瞥了众人一眼,见众人眼睛一眨也不眨也盯着她,表情呆滞,就像一个傻瓜似的。
云舒儿一愣,笑着问道:“各位老大,你们这样看着我干嘛,大家接着下注呀?”
众人回过神来,心情复杂,一齐摇了摇头。
云舒儿笑道:“诸位,这才玩了多久,怎么就不玩了,多没意思呀?”
老王耷拉着脸,双眼无神,一脸死了老婆的表情,蔫蔫地道:“储君殿下,我们的钱都被你赢去了,我们现在已经身无分文了,你要是还想跟我们赌,要是我们输了,那我们的内裤,你要不要啊?”
云舒儿一怔,吃了一惊,叫了起来:“什么!你们都输光了,都
没钱了?”
众人愁眉苦脸地点了点头。
云舒儿斜睨了众人一眼,眉头一蹙,一脸鄙夷,啧啧地道:“哎呀!你们这些家伙,这么这么没用,你们都把我给捆起来了,都完全按照你们的规矩行事了,你们怎么还是赌不赢我呀?”
众人脸颊一热,羞愧地低下了头。
老王苦着脸,喃喃地叫道:“储君殿下,你是真龙天子,盖不住你命好,我们只是一坨臭狗屎,我们这些臭狗屎怎么拼得过你这个真龙天子呀!”
云舒儿嘿嘿一笑,笑容一敛,略一思忖,悻悻地道:“诸位,城防司最早也得今晚上才能将那些叛贼全部给抓回来,我晚上一般是不熬夜的,因此,要想审理案件,至少也是明天早上的事情了,咱们这才玩了一个时辰,就散伙了,要是没有了娱乐活动,那接下的这几个时辰,你们说说,该怎么熬过去呀?”
老王等人面面相窥,无言以对。
南郊略一思忖,眼睛一亮,有了主意,笑着叫道:“诸位,既然无事可做,闲着无聊,不如大家都来讲故事,每人一个,不得重样,你们说好不好呀?”
老王等人挥舞了一下手臂,瞅着南郊,一脸鄙夷,叫了起来:“切!南郊公子,你多大了,怎么还这么幼稚,你要是想听故事,回家找你嬷嬷去!”
南郊本来觉得自己的主意挺好的,没有毛病呀,可是,见了众人的反应,就像自己真的错了什么似的,突地脸颊一红,颇有一些不好意思。
云舒儿最是心疼她的南郊哥哥了,见不得南郊受一丁点委屈,她见大家居然这样对待南郊,态度甚是不恭,心头不快。
“放肆!”
云舒儿手掌在桌子重重一拍,横眉竖目,一脸怒容,呵斥道:“你们这些腌臜家伙,居然敢这样对待我的南郊哥哥,一点礼貌也不懂,你们是不是几天没有洗澡,皮肤痒痒,既然如此,那你们要不要我现在找些人来,给你们挠挠呀?”
众人见云舒儿突然发火了,吓了一跳,连忙起身,神色慌张,惶恐地叫道:“储君殿下,草民不知轻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还望见谅!”
云舒儿为南郊
辩解着,继续呵斥:“我南郊哥哥要你们讲故事,又怎么了?讲故事那里幼稚了?讲故事若是幼稚的话,那么,刚才又是何人坐在这里那么仔细地在听郭玉馨那个反贼讲故事的呀?”
字字如剑,一语诛心。
众人见云舒儿怒了,话里居然提到了反贼郭玉馨,而且,还讥讽他们刚才是非不分,既然会听反贼说书,心里真的害怕起来,要知道,与反贼沾边的事情,一旦获罪,轻则流放,重则砍头,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众人连忙跪了下来,苦着一张脸,磕头叫道:“储君殿下,草民糊涂,不辩忠奸,但是,草民绝无不轨之心,还望明察!”
云舒儿见了大家这惊慌的样子,目的已经达到了,神色缓和一些,挥了一下手臂,叫道:“你们要想本殿下不治你们的不敬之罪,也不是不可以,首先,你们还不赶快向我南郊哥哥道歉!”
众人听了云舒儿的吩咐,连忙纷纷向南郊赔礼道歉。
南郊见到众人这个样子,心里有些紧张,连忙挥了挥手,讪讪一笑,叫道:“不必,不必!”
云舒儿待得众人向南郊道歉,便挥舞了一下手臂,脸上转嗔为喜,又露出了笑容来,叫道:“这桌子上的金银,我可没有揣进衣兜,你们都给我均分了,咱们继续设局开赌吧!”
众人一怔,对视一眼,目光闪烁,念转如轮,一脸懵逼。
呃!话说,储君殿下,这、这是啥意思,难道给人家撒钱,就是她给大伙冒犯南郊公子的一种惩罚吗?
云舒儿笑容一敛,催促道:“你们是不是聋了,本殿下的意思,难道你们听不明白吗?你们快点分钱呀?本殿下还等着坐庄呀?”
老王等人回过神来,心想这世上居然还有这种奇葩的惩罚,还有这等好事,既然如此,这钱是有拿白不拿,不拿是傻瓜,于是,大伙便连忙向云舒儿道谢,欢天喜地,眉开眼笑地将桌子上的金银给均分了。
云舒儿见大家都有了赌金,可以继续玩下去了,很是高兴,笑着叫道:“诸位,既然摇骰子,你们赌不过我,那咱们就玩点别的游戏,咱们来玩推牌九,今日我就不信,我不能把手上的钱给输出去!”
第五百六十二章:处理案件
天啊!别人赌钱都是为了赢钱,而咱们的储君殿下赌钱居然只是为了把钱输出去,这也太豪气了些,这对自己的运气该是何等地自信啊!
呃!不过,自储君殿下刚才的手气来看,人家的确有自信的资本啊!
众人听了云舒儿之言,欢喜不已,心里想着,摇骰子可以凭运气,但是,打麻将却还要靠技术的,钱不是那么好赢的啊!
众人一笑,向云舒儿竖起了大拇指,纷纷夸赞道:“储君殿下,你不愧是出身高贵,天下无双,自你的金口里说出来的话,就是豪气啊!”
云舒儿对这些马屁很是受用,嘿嘿一笑,点了点头,洋洋得意地叫道:“那是自然,咱们偌大的魔门圣教,不也就只有我与知儿两个公主殿下,我想不豪气,都是不行的啊!”
有人见储君殿下跟他们又说又笑的,这么和蔼可亲,而且,还长的这么好看,心里一个激动,又开始飘了,高兴起来,说话不把门儿,又开始满嘴胡说:“嘿嘿!储君殿下说错了,其实,咱们魔门圣教只有您才是真正的公主,至于知为殿下不过是圣君的义女,其身份哪能跟您相提并论呀!”
“放肆!”
云舒儿笑容一敛,眉头一竖,瞪着对方,沉声呵斥:“你这个腌臜家伙,又开始在这里满口喷粪,知儿跟我是自小到大一个碗里吃饭,一张床上睡觉的姐妹,比亲姐妹还亲,我们大家血脉亲情,不分彼此,我是公主,她也是公主,她的身份怎么就比不上我了,你以后要是再敢说着这些混账话,我就将你乱棍活活打死,打死!”
那人见云舒儿上一秒还是春风十里,转瞬,就是电闪雷鸣,登时吓得他胆颤心惊,魂飞魄散,连忙跪地磕头,自己掌嘴,带着哭腔,叫道:“储君殿下,草民知错,草民知错了!”
云舒儿等对方吃了十几个嘴巴子了,哼了一声,方才叫道:“你这个腌臜家伙,为了惩罚你的胡言乱语,本殿下决定没收我刚才分给你的银子,而且,取消你这一次参赌的机会,专门负责给大家端茶递水,打扫卫生!”
“是是是!”
那人那人见云舒儿赦免了他,虚惊
一场,暗自舒了一口气,只是当南郊没收他的银子时,一阵心痛,后悔不迭。
唉!画蛇添足,乐极生悲,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愚蠢,真是愚蠢啊!
唉!钱,钱,我的钱啊!
有人瞅着云舒儿的表现,念头一闪,便暗暗地告诫自己的好友与兄弟。
哎!储君殿下虽然好说话,其实,也是有忌讳的,以后嘴上要把门,不可以乱说话呀!
什么忌讳?
储君殿下重情重义,对身边的人很有感情,又很护犊子,你批评她可以,可千万不要批评她的亲人,否则,她会很生气的。
哦!好像是这样的,你说的很对,你说的很对!
酒楼老板见云舒儿又要打麻将,没办话,为了满足大家的需求,只得带着伙计们出门去给云舒儿等人借麻将去了。
一会,麻将借来了,大家开始打麻将。
麻将桌子间隔着摆了一圈,共有八桌,云舒儿坐在一圈桌子的中间,她每桌都要参赌,一人打八桌。
南郊与另外几个不肯参赌的人负责替云舒儿垒麻将,摸牌出牌,云舒儿则在自己的牌位前来回地走动转悠,站在自己人的背后不停指挥叫别人怎么出牌。
总之,一副麻将大师的架势,很神气,很厉害的样子。
云舒儿小时候很顽劣,对于成人那些打牌赌博,很是好奇,常常与云知为等人躲在密室里玩麻将,所以,对于打麻将来说,她可是老江湖了,别看年纪小,那打麻将的技术,却是杠杠的。
云舒儿现在与酒楼里的食客打麻将,依照她的技术实力,那依然是无敌的存在。
但是。
云舒儿今日不想无敌,她只拿出一小部分的精力跟大家玩玩,让彼此有输有赢,始终让牌友们能够赢一些,这样一来,方才不会吓跑对方,终止牌局。
云舒儿等人玩的开心欢喜,只是苦了酒楼老板,不但,自己不能上场参赌,去挣储君殿下的银子,而且,还要给云舒儿等人弄吃的,伺候大家。
云舒儿有
吃有喝,且与大家打着麻将,欢声笑语,开开心心的,不知不觉地时间就过去了。
第二天,中午。
蜜蜜与翻翻打头,异凤与左明锐两支人马方才押着各自的犯罪嫌疑人回来了。
云舒儿结束了牌局,将所有的银子分给了众人,于是,开始审案。
云舒儿首先审理郭玉馨的案件。
郭玉馨的案件,乃是一件崇洋媚外的案件,主要是心向外寇,仇恨本族,故意含沙射影,移花接木地给外寇唱赞歌,抨击魔门圣教。
至于,李墨言的案件,居然是一个间谍案,牵扯甚广。
云舒儿或打或骂,或逼或吓,利用各种刑讯手段,很快便将案件审个清楚明白,然后,依照律法,量罪施刑,该杀的杀,该关的关,流放的流放,鞭打的鞭打,迅速地结了案子。
云舒儿办理了这些案件,将酒楼老板找来,将其鞭打三十,罚没银子一万,即儿,冷冷地问道:“沈老板,知道我为什么处罚你吗?”
“草民愚钝,不知其罪,还望储君殿下明示,明示?”
酒楼老板摇摇头,揉着红肿的屁股,哭着叫道,他觉得自己真是冤死了,尽心尽力地伺候着云舒儿等人,好处没有得到,反而遭到了处罚,真是不理解,不理解啊!
云舒儿冷笑一声,道:“沈老板,像郭玉馨与李墨言这些个腌臜家伙,利用你的场所,散布谣言,诋毁圣教,并且,进行间谍活动,你既不阻止,也不报告,难道你还觉得自己没错吗?”
酒楼老板一愣,即儿,吓得趴在地上汗出如浆,脸色苍白,身子颤抖,作声不得。
云舒儿蹙着眉头,冷着俏脸,眼睛明亮,目光锐利,环视了酒楼的众人一眼,沉声叫道:“诸位,以后你们要是见到郭玉馨与李墨言等人的这种龌龊行为,需得立即报告府衙,若是有人跟着起哄看热闹,置之不理,将以同谋者论罪,重者杀头,轻则抄家,知道吗!”
众人身子哆嗦,连忙点头。
云舒儿哼了一声,便领着南郊、蜜蜜与翻翻缓缓地走出了酒楼。
第五百六十三章:龙族之君
云舒儿等人在城内又转悠一圈,便返回了紫玉宫。
云舒儿守财奴似的,又去她的小金库里去欣赏自己的金银去了。
蜜蜜瞅着眼前的金山银山,眼睛发光,心里又蠢蠢欲动的,嘿嘿一笑,问道:“裹儿小宝贝,今天在外充大佬,又撒了多少钱呀?”
云舒儿瘪瘪嘴巴,淡淡地道:“没多少,几万两而已!”
“什么!?”
蜜蜜惊诧的下巴都掉在了地上,定定地瞪着云舒儿,几息时间,生死仇人似的,暴跳如雷,破口大骂:“曹裹儿,妈的,你还是不是人,我跟翻翻不过是想加个菜,打打牙祭,你就像割肉似的,那个心疼;
我不过是拿了你一溜溜银子,你就要死要活地要跟我拼命,你的这种刻薄亲人,善待外人,胡乱花钱,博取虚名的行为,真的好无耻,好无耻啊!”
“什么!?”
翻翻惊诧的眼睛都掉在了地上,瞪着云舒儿,登时义愤填膺,尖声怒吼:“裹儿姐姐,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我可是你的铁杆粉丝,平日对你可没有少拍马匹,今日为了加一个菜,打打牙祭,我差不多打我这些年积攒的眼泪都流干了,我眼睛都哭肿了,没想到你居然将那些克扣我们的银子,眼睛一眨也不眨,转背却送给别人,你这也太过份了吧?我对你好失望,好失望,真的好失望啊!”
云舒儿脸颊一热,颇有一些不好意思,讪讪一笑,连忙解释道:“呃!翻翻,老蜜,你们也是知道的,我最近手头有些拮据,我也不想撒钱的,只是,现在外面有人捣乱,散布对紫玉宫与异南表哥的谣言,我为了挽回一点声誉,所以,才会广撒钱财,收买人心的呀!”
蜜蜜与翻翻怒视着云舒儿,异口同声地叫道:“他们说你的坏话,你就出钱收买人心,那么,明天我们也到处去说你的坏话,那你要不要也要出钱收买收买一下我们呀?”
南郊见蜜蜜与翻翻挤兑他的裹儿妹妹,登时不高兴了,眉头一皱,瞪着它们,呵斥道:“翻翻、蜜蜜,裹儿现在手头拮据,缺钱短用,你们两个家伙不来体谅也就罢了,怎么可以这里鬼喊鬼叫,为难她呀?”
蜜蜜与翻翻转而怒瞪着南郊,一脸鄙夷,齐声呵斥:“护犊子,跟屁虫,没原则,不要脸!呸!”
即儿。
蜜蜜与翻翻瞪着一屋子的金银珠宝,气愤地斥问:“南郊,你眼睛瞎了,这里一屋子的钱,全是曹裹儿的,她那里缺钱了,那里缺钱了,啊啊?”
南郊瞅着一屋子的钱,一下子就蔫了,但
是,还想给云舒儿帮腔,嗫嚅着叫道:“…………就算、计算裹儿妹妹有些地方做的不妥,大家都是自己人,有话不能好好说,干嘛要大喊大叫的呀?”
蜜蜜与翻翻切了一声,又冲着南郊呵斥道:“护犊子,跟屁虫,没原则,不要脸!呸!”
南郊脸儿胀的透红,没有说话。
云舒儿眉头一蹙,沉声问道:“你们两个家伙,想要干嘛?”
蜜蜜与翻翻哼了一声,异口同声地叫道:“曹裹儿,你今天的行为实在是太恶劣,太伤人了,我的心好痛好痛,所以,为了弥补你的过错,你必须补偿我们!”
云舒儿问道:“你们想要怎么补偿呀?”
“我要吃大餐!”
“我要一万两!”
“好吧,好吧!”
云舒儿略一思忖,叹息一声,无奈地道:“过几天,带翻翻去吃大餐,老蜜就给一百两银子作为感情抚恤金吧!”
“好耶,好耶!”
翻翻立即转怒为喜,欢呼起来,飞得近前,落在云舒儿的肩膀上,嘻嘻一笑,声音嗲嗲地道:“裹儿姐姐,你真好,你对我太好了,谢谢你啊!”
“得得得!!!”
云舒儿忍住了笑,却板着个脸,沉声呵斥:“翻翻,求求你,你以后少给我拍马屁,你的马屁可值钱了,你要是再这样一直拍下去,估计我非得破产不可!”
翻翻嘿嘿一笑,叫道:“裹儿姐姐,你不会破产的,你永远都不会破产的!”
南郊讶然问道:“为什么?”
翻翻笑道:“笨蛋,你这都不知道,裹儿姐姐要是没钱了,她就会想办法去骗去抢呀?”
南郊与云舒儿一愣,即儿全都笑了起来。
蜜蜜叫道:“裹儿,今日你这么伤害我,别说一万,至少也得赔偿八千吧!”
云舒儿淡淡地道:“最多一百两银子,想要多拿,一两没有,要是还想得寸进尺,乱棍打出!”
蜜蜜一愣,无奈地道:“好吧!一百两银子就一百两银子,谁叫我命苦啊!”说罢,一头扎进钱堆里,开始吞食金银来。
蜜蜜拿了一百两银子,果然守信,没有多拿,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小霸王可不是好惹的呀!
云舒儿欣赏一下自己挣来的钱财,满足了一下虚荣心,便退出了密室,锁上了小金库。
众人回到外面,在云舒儿的内院里却瞅见姨娘兰惠之正站在一株海
棠树下,四处张望。
云舒儿小跑过去,亲热地叫了一声:“兰姨,您怎么会来这里?”
兰惠之脸上露出了温婉的笑容,瞥了云舒儿一眼,又瞥了南郊一眼,笑道:“家里来了贵客,你爹爹正在内厅里作陪,他想要你们前去陪陪客人。”
云舒儿笑着问道:“又是来了那个大人物了,需要我去拜见呀?”
“你去了就知道了!”
兰惠之笑着点点头,便领着云舒儿等人去了云牧天会客的内厅。
云牧天正在内厅陪着客人品茶聊天。
客人是一对中年男女,男的模样端正,只是皮肤微红,女的姿容甚美,皮肤白皙。
云牧天远远地见到女儿,连忙招手,哈哈笑道:“舒儿,你又跑到哪里去疯了,爹爹都你半天了?”
声音之中,满是宠溺与得意。
云舒儿瞥了客人一眼,笑着叫道:“家里闲着无聊,带着南郊哥哥巡城去了!”
云牧天吩咐道:“舒儿,南郊,这两位客人,乃是碧月龙门的龙主龙傲天,以及夫人,你们还不拜见龙伯伯与龙夫人!”
云舒儿与南郊连忙向龙傲天夫妇行参拜之礼,神色恭敬地道:“小侄,拜见龙伯伯,龙夫人!”
龙傲天夫妇见到云舒儿与南郊进屋,便即起身,待得二人行礼,连忙扶起二人。
龙夫人扶起南郊,居然握着南郊的手掌,不肯撒手,侧头仔细地打量南郊,目光非常地慈爱温柔,脸上露出了笑容,点了点头,柔声问道:“炎儿,没想到你现在都长这么高了?”
南郊被一个陌生的女人紧紧地牵着,态度如此热情,很不习惯,连忙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掌,缩在云舒儿的身后,胀着脸,摇摇头,没有说话。
龙夫人见了南郊这疏离的态度,眼中闪烁一丝失望,随即,向龙傲天笑道:“夫君,炎儿没有在我这个母亲身边呆着,终究还是生分啊!”
龙傲天的眼睛也在仔细地打量着南郊,眼中满是慈爱与欢喜,哈哈笑道:“夫人,炎儿几岁便跟着秋盟主,这些年,你们母子一只没有机会亲近,他对你根本就没有什么印象,这骤然相见,你叫他如何与你亲近呀?
不过,你也不必心急,血脉亲情,是任何东西都无法隔断的,等炎儿回去了,你这个做母亲的好好心疼心疼儿子,他自然就会跟你亲近了!”
龙夫人点点头,向南郊招招手,笑着叫道:“儿子,到娘亲这里来,到娘亲这里来?”
第五百六十四章:接你回家
云舒儿一进得屋子,瞅着南郊的样貌与龙傲天夫妇有几分相似,心里本就疑惑,即儿,见得龙夫人对南郊表现的亲热态度,有些惊诧,现在,待得听得龙傲天之言,心里咯嗒一下,吃了一惊。
“什么!”
云舒儿眉头一蹙,连忙问道:“龙夫人,你、你们叫我南郊哥哥什么?”
南郊根本就不认识龙傲天夫妇,听了龙傲天夫妇之言,心头一颤,也是惊诧地瞅着龙傲天夫妇,念头闪烁。
龙傲天哈哈一笑,向云舒儿解释道:“储君殿下,其实,你的南郊哥哥乃是我们夫妇的亲生儿子,也是碧月龙门的二殿下,因为,他小时候身怀孽毒,性命堪忧,秋门主便将他带走,给他渡劫,现在,他的劫数已满,根据前约,我们方才前来带他回家的!”
云舒儿见对方是来带走她的南郊哥哥,这还得了,这不是要挖她的心吗?
云舒儿心头一颤,大惊失色,眉头一蹙,沉声呵斥:“龙门主,你们今个儿的玩笑开的有点大了,我南郊哥哥乃是一个孤儿,父母早亡,是我师父在百鹤山捡回来的,这平白无故地怎么突然就冒出父母来了呢?”
云牧天见云舒儿神色不恭,眉头一皱,沉声呵斥:“舒儿,怎么说话的,龙伯伯乃是长辈,不可胡言乱语,没有礼数!”
云舒儿听得父亲的呵斥,瞥了龙傲天夫妇一眼,本想道歉,但是,转念一想,便即作罢。
唉!为了留住南郊哥哥,待会少不得要跟龙傲天夫妇翻脸,既然如此,不如索性坏人当到底了。
南郊才不管龙傲天是不是自己的父母,听说龙傲天要带他走,若是让他离开他的裹儿妹妹,这还得了,那还不得要他的命吗?
南郊连忙缩在云舒儿的身后,神色慌张地叫道:“我不离开我的裹儿妹妹,我不离开我的裹儿妹妹!”
龙傲天夫妇见了云舒儿与南郊的这种反应,笑容一僵,神色有些尴尬,夫妇对视一眼,不知如何是好。
龙夫人眼中突然落泪,神色哀伤。
几息时间。
龙傲天略一思忖,叹息一
声,苦涩地一笑,冲着南郊,柔声地道:“炎儿,事情弄到这种地位,为了让你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认祖归宗,为父今日也就不嫌家丑外扬,对你实话实说了。
为父乃是龙族太子,你娘乃是人族公主,根据祖训,龙与人是不能相恋的,但是,我与你娘却突破了这个禁忌,倾心相爱,私定终身,结果遭到了天谴,生下了你这个病孩子。
你娘为了治好你身上的孽火之毒,那是遍访神医,搜寻良药,可是,却一直没有效果,眼见你奄奄一息,命不存焉,为此,她是伤心悲切,日夜悲泣,近乎疯癫。
为父见了你那凄惨的样子,以为你真的活不了了,加之,又实在不忍心看着你娘亲受尽折磨,于是,一狠心,便瞒着别人,含泪将你偷偷地放在百鹤山百鹤观的山门前,然后,回去对你娘亲谎称,说你已经不在了。
为父将你放在百鹤观的门前,原本对你是不存多少希望的,谁知道你命不该绝,恰好被来百鹤山串门的秋盟主碰见了,于是,便被他给捡了去。
秋盟主乃是一个大能人,将你抱去天守之后,不知用了什么奇门异术,不但救活了你的性命,而且,还压制了你体内孽火之毒的发作,如何这般,方才有了你我父子今日之相见!”
龙夫人泪流满面,稍顿,抹去眼泪,收拾了一下心情,笑道:“炎儿,不要怪娘亲这些年没有前来看你,那是因为娘亲以为你真的…………,
炎儿,你放心,回去之后,娘亲一定好好地补偿你,让你感受父母之爱,血脉亲情的。”
龙傲天笑道:“炎儿,我们已经去过爱居山了,也找秋盟主谈过了,秋盟主说了,他也希望你跟我们回碧月龙门,继承碧月龙门的龙君之位的。”
龙夫人一笑,跟着柔声劝道:“炎儿,你在外漂泊了这么多年,是应该回去了,而且,你现在已经长大了,也应该成家立业了。
前阵子,我为了你的婚事,特意去了一趟血月龙门,向醉月公主求婚,没想到醉月公主那是满口答应,很是欢喜。
哎!儿子,你不知道,醉月公主,可是我们龙族最美丽,最聪慧,最贤德的女子啊!
云舒儿略一思忖,眉头一蹙,瞅着龙傲天,淡淡地问道:“龙门主,听了你的讲述,这么说,是你遗弃了我的南郊哥哥的啰?”
龙傲天一愣,见云舒儿语中含责,心中不快,但是,终究是他对南郊亏负在前,一时,脸颊一热,神色尴尬,没有说话。
云牧天见云舒儿对待龙傲天的态度有些恶劣,本想呵斥,眼睛一瞥,却见妻子兰惠之在冲着他使着眼色,念头一闪,便即作罢。
龙夫人温婉地一笑,柔声地道:“舒儿殿下,天下无不是之父母,我家夫君当年行事虽然有欠妥当,但是,那也是情况特殊,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云舒儿又问:“龙门主,你既然知道我南郊哥哥被我师父带去了天守,这些年,你为什么没有去找我的南郊哥哥?”
龙傲天略一思忖,叹息一声,道:“其实,我起先并不知道炎儿为秋盟主所捡,很多年后,方才自别人口中听说秋盟主招收了一个很特别的徒弟,我依照南郊的孽火之症,便估摸着乃是我的炎儿,我本想将炎儿领回家,只因炎儿体内的孽火之毒没有清除,而我们又没有治疗的法子,为了孩子的安全,就只能暂时将炎儿留在秋盟主的身边了!”
龙夫人淡然一笑,帮丈夫解围,附和着道:“其实,十年之前,我们本来是想上天守领回炎儿的,只是,后来秋盟主带着你们突然离开了中州神域,隐居斜顿,自此音讯全无,因此,我们即便想要领回炎儿,那也是无能为力的呀?”
云舒儿哼了一声,阴沉着脸,不客气地道:“龙门主,我听了你们的讲述,我算是明白了,当年我南郊哥哥生病的时候,你们遗弃了他,他那些年在天守顽疾未除,你们也不管他,可是,现在我南郊哥哥的病好了,人也长的健健康康,帅帅气气的,你们觉得没有风险了,于是,便前来认亲了,你们真是好精明,好谋算啊!”
龙傲天怎么说也是一族之王,受人尊敬,而且,领回儿子乃是自己的家事,现在却被云舒儿一个后生小辈当面斥责讥讽,感觉很没面子,恚怒不已,登时,眉头一竖,瞪着云舒儿,恼怒地叫道:
“你!…………”
第五百六十五章:稍安勿躁
兰惠之见双方话头不对,快要掐起来了,于是,嫣然一笑,柔声道:“龙门主,龙夫人,勿要急躁,可否听我一言!”
魔门圣教可是玄清墟与仙道玄门并列的二大势力之一,而云舒儿虽然年纪少,可是魔门圣教的储君,地位之尊贵天下无二,可不是他碧月龙门随便可以招惹的人物啊!
龙夫人见势头不对,害怕丈夫冲动之下得罪云舒儿,得罪魔门圣教,那可是取祸之道,于是,也连忙接过兰惠之的话头,笑着劝道:“夫君,稍安勿躁,咱们还是听听云夫人的意见吧!”
龙傲天一愣,念头一闪,那有不清楚自己的处境,不明白妻子的意思,连忙神色一敛,收起不快,淡然一笑,神色恭敬地道:“云夫人,您有话请讲,龙某听着便是,听着便是!”
兰惠之笑道:“龙门主,龙夫人,我家舒儿与南郊公子虽然是师兄妹。
但是,她与南郊公子在爱居山一起长大,朝夕相对,二小无猜,关系之亲密,犹如亲兄妹一般。
你们现在骤然前来,便要带走南郊公子,犹如带走我家舒儿的亲人,这一时半刻的教她如何接受。
所以,兰某认为,欲速则不达,凡事不可操之过急,您们还是暂时留在我紫玉宫,与南郊公子相处一段时间,等大家都想通了,南郊公子自然便会跟你们回家了。”
“对对对!”
云牧天嘿嘿一笑,也连忙劝道:“二位,我家夫人所言甚是,遇到这种伤情之事,别说我家舒儿了,便是换作她人,突然面对这种事情,一时也是难以接受的;
再说了,南郊公子骤然面对你们,这一时半刻的,心里也没有缓过劲来,就算我女儿愿意她的南郊哥哥回家,南郊公子也未必愿意跟你走呀?”
龙夫人瞅了一眼缩在了云舒儿身后的南郊,见南郊正在偷偷地凝视着她们夫妇,略一思忖,嫣然一笑,劝道:“相公,云教主与兰夫人所言甚是,咱们就听他们的安排,在紫玉宫小住一段日子,等孩子们缓过劲来,大家再来商量炎儿回家的事情吧!”
龙傲天淡然一笑,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兰惠之笑着邀请:“龙夫人,今日天气晴朗,虞花盛开,让男人们去谈论那些打打杀杀的军国大师,咱们姐妹不如陪着孩子们出去赏花如何?”
龙夫人正愁没有机会亲近儿子,听了兰惠之之言,正合心意,欢喜之极,连忙点头答应。
兰惠之便一手牵着满心不快的云舒儿,一手牵着心事重重的南郊,与龙夫人有说有笑,慢慢地走出了内厅。
紫玉宫内有一个御香苑,乃是王家庭院,占地几百來顷,苑内有一座阳澄山,山下林木茂盛,溪水潺潺,飞禽走兽,怪石奇花,乃是圣君一家休息,以及,接待宾客之所。
兰惠之领着龙夫人,带着云舒儿与南郊,在御香苑里游玩,一会,丫环珍儿将公子云安平带了来。
云安平见到姐姐云舒儿高兴坏了,少不得缠着云舒儿嬉闹,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云舒儿因为南郊之事,本来心情郁
闷,但是,见到弟弟云安平,被他这一闹,心情稍好,便抱着云安平,又是捉迷藏,又是荡秋千,又是射箭,又是骑马的,忙的不亦乐乎。
南郊本来想要跟云舒儿在一起,却被兰惠之拽住了。
兰惠之瞥了一眼坐在远处的凉亭里歇息,神色有些黯然,眼睛巴巴地瞅着南郊的龙夫人,嫣然一笑,柔声劝道:“南郊,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就算你不回碧月龙门,想留在舒儿的身边,但是,你与龙傲天夫妇的血脉亲情却是不能改变的,你终究是要认祖归宗的,所以,你娘亲就在那边,你还是过去跟她说说话儿,陪陪她吧!”
南郊瞥了远处正在陪着云安平玩耍的云舒儿一眼,略一思忖,点了点头,于是,折转身子,犹犹豫豫,慢慢吞吞地走向龙夫人。
龙夫人见到兰惠之的所做所为,知道兰惠之心地善良,善解人意,似有施以援手,促其母子相认之意,心里又是感激,又是期待,这会,她瞅见南郊向她走来,心里欢喜,很是激动,连忙起身,迎上前去。
南郊走近龙夫人,距离三丈开外,就停下了脚步,眼睛不敢瞅着龙夫人,手指绞着衣角,脸儿胀的通红,神色有些拘束紧张。
龙夫人见到南郊这腼腆的样子,很是可爱,心里越发喜欢,胸里充盈着母性的慈爱,她上的前去,主动牵着南郊的手掌,柔声笑道:“炎儿,过来陪娘亲坐坐,咱们娘两好好说说话儿!”
南郊轻轻地抽了一下手掌,但是,手掌被龙夫人握的死死的,试了几下,也没有摆脱对方,只得放弃,任由对方拽到了凉亭里,坐了下来。
龙夫人见南郊虽然被她抓来了,但是,却侧着身子,不敢面对她,满脸通红,满头是汗。
龙夫人噗嗤一笑,道:“傻孩子,你是我儿子,我是你娘亲,娘亲又不会伤害你,你不必这么紧张的!”
南郊用衣袖抹了抹额头的汗珠,几息时间,鼓起勇气,嗫嚅着道:“我、我没有紧张,是天气好热,天气好热!”
龙夫人见南郊终于跟她说话了,这是一大进步,心里欢喜,笑着点了点头,掏出一片手帕,给南郊抹汗,柔声问道:“炎儿,你在爱居山的这些年生活得还好吗?”
南郊不敢动弹,任由龙夫人给他擦汗,犹豫一下,点了点头,轻声回道:“嗯!师父很疼我的,对我关怀备至,从来不要求我做什么事情,只要我高兴就行。
怜儿师姐也很疼我,对我照顾有加,什么事情都会帮助我,不肯让我受一点点委屈。
裹儿妹妹跟我关系最铁了,我最喜欢跟裹儿在一起,因为裹儿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会朝我诉苦,会向我撒娇,有时候,还会冲我发脾气。
但是,裹儿若是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分一份给我,她可以欺负我,但是,她绝对不允许别人欺负我。
她为了我可以跟任何人打架,跟任何人翻脸,包括师父他们。
我要是一天没有见到裹儿妹妹,我心里就难受,她要是一天没有见到我,心里就不安逸,我们自从在一起之后,就从来没有分开过。
总之,我跟裹儿妹妹,我们就像关系极好的亲兄妹一样,非常地心疼对方!”
龙夫人听着南郊的讲述,笑着连连点头,心里想着,怪不得云舒儿那个丫头刚才对他们夫妇充满了敌意,原来她们两人的感情这般深厚,她舍不得炎儿,这也是情理之中啊!
龙夫人又笑着问道:“炎儿,你现在长大了,你师父现在有没有给你找媳妇呀?”
南郊脸颊一下就红了,神色很是羞涩,要是别人这样问他,他也许早就甩手走人了,但是,对于龙夫人,不知怎的,感觉很是亲切很温馨,不忍拂逆其意,惹她不开心。
南郊愣了一下,微低着脑袋,摇了摇头。
龙夫人见到南郊这个腼腆的样子,觉得这个儿子纯朴可爱,越发欢喜,收了手帕,手掌轻轻地抚摸着南郊的肩背,柔声问道:“炎儿,你能告诉娘亲,你师父是如何地治好你的孽火之毒的吗?”
南郊想了一下,道:“我师父对我的孽火之毒,也没有进行什么特别的治疗,自小到大,就是不停地给我吃一些奇奇怪怪的祛火解毒的树叶与果实,偶尔,带我去冰窟里去泡澡。
后来,师父带回了裹儿妹妹,裹儿妹妹便送了我一件降火祛毒的宝贝,叫做冰魄,我将冰魄佩戴在身上,身子便凉沁沁的,自那以后,我身子就不热了,就不用吃那些寒凉的植物了。
这般的,我一直平安无事地活到了二十三岁,后来在爱居山,我的孽火之毒,方才迎来了大发作,非常凶险。
而那一次,不是别人,却是我的裹儿妹妹救了我。”
龙夫人想要拉近与南郊的关系,与儿子亲近,便需得没话找话,不停地勾起南郊的话匣子,与她说话,活络一下气氛。
龙夫人又笑着问道:“炎儿,那你跟娘亲说说,你裹儿妹妹,她又是怎么治好你的孽火之毒的呢?”
南郊说起他的裹儿妹妹来自是心里欢喜,双眼发光,兴头十足,笑着说道:“那一次,我孽火之毒发作的特别厉害,师父说了,说我的劫数到了,我要是自己扛不住的话,我有可能就会化身为龙,**而死。
因为我孽火之毒发作的时候,将会神志不清,会伤害身边的人,为了大家的安全,所以,我被锁在密室里,被锁在床上,要靠自己的意志力与我体内的魔龙之魂做着抗争。
本来我渡劫的时候,是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的,但是,裹儿妹妹见我身处险境,必定意志薄弱,孤独害怕,她为了给我打气,给我信心,于是,不顾师父的劝阻,毅然进了密室,与我呆在一起,陪我一起渡劫。
后来,我最凶险的时候来了,我饱受孽火之毒的摧残与折磨,也就在在我快要扛不住了,即将化身为龙,**而死的时候,是裹儿不顾危险,紧紧地抱着我的身子,哭着叫着,让我保持了清醒,硬是唤回了我的人魂,吞噬了龙魂。
正因为有了裹儿妹妹的陪伴与鼓励,最终让我保持了清醒,坚定了信心,保持了人身,逼出了体内的孽火之毒
如此这般,方才让我转危为安,活了下来的!”
第五百六十六章:血脉亲情
龙夫人听得南郊的关于他与云舒儿情谊的讲述,连连点头,心中又是感慨,又是感动。
龙夫人叹息一声,稍顿,轻声问道:“炎儿,今天骤然见到父母,你是不是很是惊诧,很是意外?”
南郊点点头。
龙夫人犹豫一下,有些忐忑,轻声问道:“炎儿,当年你爹爹他…………,你、你恨他吗?”
南郊一愣,略一思忖,摇了摇头。
龙夫人眼睛一亮,神色释然,连连点头,笑着问道:“炎儿,这么说,你是原谅了你爹爹当年的荒唐之举了?”
南郊又摇了摇头。
龙夫人神色一黯,愣了一下,叹息一声,喃喃地道:“唉!炎儿,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就算你爹爹以前对不起你,但是,他终究是你的父亲,你还是…………!”
南郊摇摇头,神色淡然,喃喃地道:“龙夫人,你不要误会,其实,这些年,我跟着师父、师姐与裹儿妹妹在一起,一直生活得很幸福,很开心,而我对你们的过往与事情,却是一无所知,我对你们对我所做的事情,完全地没有印象,所以,我对你们无所谓仇恨,也无所谓原谅!”
龙夫人听了南郊的解释,一怔,心头一痛,脸上满是愧疚,有些失神。
唉!没有仇恨,没有原谅,那就意味着南郊对父母完全的没有感情,而对父母没有感情,这对于龙夫人夫妇而言,才是真正的悲哀。
南郊用眼角偷瞥了龙夫人一眼,见龙夫人眼角含泪,神色哀伤,心里突地有些忐忑,莫名有些难过。
南郊犹豫一下,淡然一笑,轻声问道:“龙夫人,你、你们真的是我的亲生父母吗?”
龙夫人听得南郊的询问,回过神来,目光慈爱地瞅着南郊,叹息一声,柔声地道:“傻孩子,你的样貌跟我们长的是如此地相像,我们若是站在一起,我们即便不说,外人也会知道我们是父子母子的呀?”
南郊瞥了龙夫人一眼,见自己的模样的确很像对方,看来这父母是假不了了,心思倒是活络了起来。
南郊愣了一下,又问:“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什么?”
龙夫人一时没有明白过来,一愣,待得回过神来,眼睛一亮,连忙点头,笑着道:“有有有!在家里面,你还有一个大你三岁的哥哥,他叫龙望,还有一个小你五岁的妹妹,她叫龙瑶。
他们知道我们前来寻你,很是激动欢喜,日夜都在家盼望着你这个兄弟能够早一点回家,团团圆圆,共享亲情呢!”
南郊思忖一下,又好奇地问道:“他们身上也有孽火之毒吗?”
龙夫人笑容一敛,瞅着南郊的脸色,几息时间,小心翼翼地轻声回答:“没、没有!”
南郊舒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笑着叫道:“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
龙夫人见到南郊欢喜的样子,知道南郊纯朴善良,心里暖暖的,非常高兴,笑着柔声问道:“炎儿,听你这么说,看来你并不排斥家庭与亲情,既然你并不憎恨我们,那、那你愿意承认我们是你的父母吗?”
南郊略一思忖,点了点头,叹息一声,轻声地道:“嗯!龙夫人,反正我没有父母,身边要是多了你们这对父母,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龙夫人听了南郊的回答,算是认了父母了,大喜过望,神色激动,双手握着南郊的手掌,点了点头,开心地笑道:“炎儿,娘亲第一眼见到你,就知道你是一个善良情义的孩子,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乖巧懂事,为娘甚是高兴,甚是高兴!”
南郊腼腆地笑笑,喃喃地道:“龙夫人,我虽然以前没有见过你,但是,不知怎么的,今日我初次见到你,便感觉很亲切,很温馨,很慈和,所以,就…………!”
龙夫人嘿嘿一笑,点点头,欢喜地叫道:“傻孩子,这是血脉亲情,血脉亲情,是天然的感情,是任何理由都无法割的!”
南郊呀嘿嘿一笑,哦了一声。
龙夫人眼中流光溢彩,很是激动,笑着叫道:“炎儿,你既然认了父母了,怎么还在一口一口地龙夫人,现在,你应该改口喊娘才是,知道吗?”
南郊犹豫一下,又轻轻地嗯了一声。
龙夫人笑着鼓励道:“炎儿,咱们母子分别二十多年,为娘对你甚是想念,为娘今日见到你甚是高兴,你既然认了娘亲,那你喊一声娘亲,让娘亲听听,好吗?”
南郊与龙夫人终究不熟悉不了解,因为血脉的缘故,他在心里并不排斥龙夫人这个娘亲,但是,骤然让他喊对方娘亲,却有些不自然,犹豫一下,这一声娘亲,终究喊不出口。
龙夫人见南郊脸儿憋得通红,嘴唇蠕动,却没有出声,知道南郊性子腼腆,不好开口,她念头一闪,心里想着,既然孩子认了她这个娘亲的,大事就定了,所谓亦知欲速则不达,一切都要慢慢来,这一声娘亲嘛,也不必急于一时。
龙夫人拍拍南郊的手掌,笑着安慰道:“儿子,这些年,娘亲一直不在你的身边,关心你,疼爱你,你跟娘亲生分,也是正常的事情,凡事都有一个过程,你只要心里认了我这个娘亲就行了,这一声娘亲你就暂时积攒着
,等那天高兴了,你就再喊我吧!”
南郊被龙夫人化解了他的囧境,尴尬解除,暗自舒了一口气,讪讪一笑,点了点头。
龙夫人指着远处绿油油的山坡,笑道:“儿子,咱们去那边瞅瞅,边走边聊?”
南郊瞥了一眼,点了点头。
龙夫人与南郊便站起身来,龙夫人挽着南郊的手臂,向南郊问东问西地没话找话,两人说着话儿,缓缓地向山坡走去。
南郊骤然与陌生的母亲待在一起,起始有些不习惯,心里紧张,但是,随着相处时久,隔阂尽释,少了拘束,母子两人交流起来,顺畅多了,自然多了,也亲密多了。
南郊的心里对龙夫人渐渐地滋生了一丝母子亲情来。
云舒儿见龙傲天夫妇骤然出现,前来认亲,心里一直担心着她的南郊哥哥会给被别人带走。
此刻。
云舒儿虽然在跟弟弟云安平玩耍,陪着弟弟荡秋千,有说有笑的,但是,眼睛却不时地瞥了远处正在说话的南郊,观察着龙夫人的动向。
一会。
云舒儿见龙夫人与南郊母子两人挽着手臂,有说有笑的翻过了山坡,看风景去了,心头一紧,没来由地泛起了醋意,又是嫉妒,又是生气。
云舒儿眉头一蹙,脸色一沉,叫道:“珍儿,老蜜,翻翻快来带一带我弟弟,我有事离开一下!”
云安平一愣,连忙跳下了秋千,一把死死地抱着云舒儿的大腿,笑着叫囔起来:“姐姐,你不陪我玩了吗?你要去哪里,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云舒儿疼爱也捏捏云安平粉嫩的脸蛋,笑着回答:“弟弟,姐姐内急,你先跟珍儿她们玩一会,我待会就来,马上就来!”
云安平摇着云舒儿,仰起小脸,定定盯着云舒儿,笑着问道:“姐姐,是真的吗?你不会借机开溜了吧?”
云舒儿手指在云安平的额头上轻轻地弹了一下,摇头笑道:“傻弟弟,姐姐喜欢你,老喜欢跟你完了,这好好的干嘛要开溜呀?”
云安平笑着问道:“那你是真的那个了?”
云舒儿点点头,笃定地道:“是真的真的那个了!”
“好吧!”
云安平便松开了手臂,笑着叫道:“姐姐,那你要快去快回,我们等一会还要一起去捉迷藏呢?”
云舒儿点点头,待得珍儿与蜜蜜与翻翻赶来陪着云安平,看护弟弟了,方才离开云安平,魂不守舍,急急忙忙地向南郊与龙夫人散步的方向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