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温柔的陷阱
在灭蝗战役打响之前，黑克托尔曾经和田田进行过深入的沟通。
金手指教给宿主一个特别阴损的招数，以至于黑克托尔笑骂田田是个阴险的女孩。
这会，已经是午夜了，田小仙的阴招正在发挥作用。
这是整个战役的决策性一战，被黑克托尔命名为“温柔的陷阱”。
看看这名字，就知道这招有多恶毒了。
整个过程分为几个步骤。
第一步。
白天的时候，田田通过提供脑补图片，嗯，放大版的图片，教会宿主如何辨认雌雄两种蝗虫。
黑克托尔再把他学会的辨认知识，传授给广大子民们。
公爵大人吩咐下去，抓捕不少于一百万只活的和半死不活的蝗虫，对它们的雌雄身份进行识别，分别装在不同的麻袋里。
第二步。
在东岸农牧场整个范围里，均匀分布地选出一百个位置。
每一个位置，挖掘两个巨大的土坑。
土坑的最深处，再挖掘小坑。
午夜到来时，将捕捉来的蝗虫，倒入小坑里，用土填埋小坑。
第三步。
田田悄悄作法，利用她的土壤技能，将这些雌雄分类的蝗虫进行碾压、研磨、提取等步骤。
提取出的蝗虫雌体和雄体的激素，被田田用技能放大，通过土壤的分子，将这些气味准确地投放到附近的蝗虫身边。
雌体气味，投放给雄蝗虫。
雄体气味，投放给雌蝗虫。
第四步。
本着异性相吸的原理。
雄蝗虫和雌蝗虫被异性的气味吸引，逐渐聚集到对应的大型土坑里。
最后的事情就简单了。
农牧民们每隔一会，就往土坑里填埋一层泥土。
每一层泥土，埋死密密麻麻一层的蝗虫。
田田的能力，每个昼夜只能在面积大约三亩多点的土地施展，她无法控制整个农牧场的土壤。
但是按照这个“温柔的陷阱”，一百个土坑的总面积不超过三亩，田田就可以有效地、在同一时间内，控制土壤做动作。
最初的时候，农牧民们也不知道这样做能够有什么意义，反正农业署传达了公爵大人的命令，大伙必须照做。
即便身体极其疲惫，也得咬牙坚持作战。
黑克托尔早就睡了，搂着两个小女仆，在基尼人的营地睡得打呼噜。
大概是凌晨三点。
马里恩科领着一群农业署的小官，骑着马找来，人人的表情都很兴奋愉快。
查瓦利亚硬着头皮叫醒公爵大人。
黑克托尔听完汇报，心里知道这场战役应该差不多了。
他起床穿衣，吩咐安妮西和伊莲娜继续睡觉，带着维洛娜赶往附近的一处农庄。
马里恩科带路，众人来到一处诱捕蝗虫的大坑旁。
田田告诉宿主：这里是一处利用蝗虫雌体气味诱捕雄蝗虫的陷阱。
黑克托尔懂了：利用美女的味道做诱饵，抓色狼嘛！
几个火把照耀下，黑克托尔看清了坑里的情形。
数以十万计的蝗虫? 密密麻麻地在坑底里扭动，它们爬来爬去的，速度还不慢。
看它们的架势，就跟色狼看见穿漂亮裙子的姑娘一样? 恨不得往人家身上去抓。
蝗虫的足? 不停地在坑底的土壤上扣着，仿佛它们心底里的女神就在泥土下面埋着? 它们发自本能地要把蝗虫美女给挖出来。
挖出来干嘛呢？是不是在想羞羞的事情？
真是愚蠢的蝗虫。
见公爵大人到来? 一群守候在坑边的农牧民上前下跪施礼。
黑克托尔看着那么密密麻麻的蝗虫? 内心的密集恐惧症都快要犯了，赶忙下令：“埋了！”
铁锹飞舞，尘土飞扬。
不一会? 一层大约两寸厚的泥土，覆盖在了坑底，方才那些让黑克托尔看得想呕吐的色狼蝗虫? 绝大多数被掩埋了。
少数避开这一轮泥土的蝗虫，并没有逃离? 他们依然被田小仙释放的美女蝗虫气味所吸引? 又重新落在了坑底。
土坑四周? 陆续又有数量巨大的色狼蝗虫冲进来? 它们或飞，或跳跃，扎进想象中的温柔乡，再也不想出去了。
黑克托尔发表了一番表扬大伙辛苦工作的讲话，又带着卫队，在马里恩科等农业署小官的陪同下，视察了附近十几处诱捕坑。
不能总说色狼蝗虫是蠢材，那些色女蝗虫同样也是无药可救。
雌蝗虫们，被雄体蝗虫的气味吸引，也是舍生忘死的，一批批扑进充满雄性味道的温柔坑，玩命地用足爪挖土，恨不得把帅哥们挖出来，满足她们羞羞的心思。
黑克托尔不由得想起现代时空的一句网络句子：女的一旦不要脸，比男的更可怕。
大约在凌晨四点半。
东岸农牧场的灭蝗战役，基本宣告结束了。
九成九的蝗虫，终于被杀灭了！
仅剩一点数量极少的蝗虫，成为了幸存者。
那点没被杀灭的蝗虫，已经不足以对植物和庄稼构成威胁。
田田告诉宿主：每个国家和地区的农庄，原本就存在许多各种昆虫，蝗虫、蚂蚱也是其中一部分，只有当它们的数量达到一定规模，才是灾害。
田田还说：留有一点蝗虫**，有利于农作物形成抗病虫害的基因。
黑克托尔没有立刻下达欢庆得命令，子民们太累了，七成数量的农牧民奋战了整整一昼夜没有睡觉。
这会，东岸农牧场的土地上，到处是酣睡的人群。只有几千个女人比较有精神，她们的职责是后勤，为灭蝗大军提供饮水和食物。
阿特利兹和公爵的两个女仆，做了几大锅的油炸蝗虫，黑盔卫队吃得哈哈大笑。
黑克托尔向马里恩科询问了货币储备，农业署和军队目前存有十七万个金币，以及大量的银币和铜币。
公爵下令：“所有参加了东岸灭蝗战役的人，不论男女老幼，不论职业身份，每个人奖励一个金币！”
马里恩科笑着请示：“公爵大人爱民如子，这份奖励会不会太贵了些？”
黑克托尔平静地回答：“民富，则国富。”
赛克斯三世的这句话，未来被载入了赛克斯帝国史册。
第700章 秋收
灭蝗战役结束后的第一天，整个东岸农牧场的农牧民都在休息。
马里恩科向公爵大人请示：“东岸庄稼九成遭到蝗虫毁坏，我们是否需要重新对这边的农牧民进行分配？”
黑克托尔征求了田田的意见，下令道：“东岸的庄稼地，用火全部烧一遍。焚烧过后，全部翻耕，但不立刻种植。明年春天再播种。
东岸继续保留七千人口，安排他们修水渠、挖蓄水湖、放牧。从西岸移栽一批香料作物和果树。东岸的部队加强边界巡逻和训练。与基尼国的贸易继续加大。”
他还向马里恩科布置了两个任务：“你现在最重要任务是督导西岸农牧场和北部新农场的粮食收割，注意防火，做好晾晒和选种。你派出信使，前往维达和兰瑟，问问他们是否也遭遇过蝗灾，是否需要我们支援粮食。”
马里恩科领命之后，又请示：“去年秋收之后，公爵大人命令我们在大河西岸的一小块农地种植土豆，结果在冬季居然发生了丰收。属下想问问，今年我们是否继续这样做。”
黑克托尔回答：“不必了。去年那次是大地之神显灵，为我们赛克斯送来一批天降的粮食。这种事不可能经常发生。还有，我们今年粮食很多，未来会越来越多，无需担心出现饥荒。”
马里恩科带着人去检查和督办了。
黑克托尔又带着维洛娜，视察了一圈各处农庄。
田田告诉宿主：虽然今年东岸的庄稼绝收，但是土壤变得更肥沃了，明年一定可以丰收。
农牧民们在农业署的指引下，为烧荒做着准备，清理隔火带。
黑克托尔率领卫队，通过浮桥，返回了西岸的大本营。
安西国三王子派来的贸易代表，热情地向赛克斯三世送上祝贺：“我们在大河这边都看见了，乌云般的蝗虫，被您和您的子民歼灭，这简直是奇迹啊！”
黑克托尔问：“你在我的家园住得开心吗？”
贸易代表回答：“无比开心！现在我们将静等赛克斯农场大丰收，购买你们的粮食。”
秋收的准备工作按部就班。
人员、工具、马匹、车辆，有计划地进行分配。
新建的粮仓，一个又一个地被盖好。
时间一天天过去。
每天，黑克托尔都会通过田田，对身边三处巨大的地块进行扫描，发现了不少有趣的事情。
比如，他可以轻易知道每一个人、每一只动物的行动轨迹，文字版的。
约瑟乔呆在家里的时间，明显比以往更多。而且他在家的时候，马丽娅也总是从织布工坊溜回家。黑克托尔不用去猜，都能想到约瑟乔在忙什么事。
还有，只要黑克托尔愿意，立刻能够了解到每一棵植物的生长状态和果实成熟时间。
大批的香料，被田田加速了生长周期，能够在冬季到来前被采摘并且制作成产品。这些香料? 意味着南大洲的金块。
只是? 南部那边的出口通道，暂时被那个绿帽亲王给掐断了。瓦里布带着人躲在禁忌森林南部边缘，小心翼翼地躲避有可能到来的搜捕。
这一天。
税务官德克里亚男爵向公爵大人汇报了一件事：“安西国萨日兰的贸易队? 行迹有点可疑? 他们的举止不单纯。”
黑克托尔早就知道这件事? 田田告诉他的。
那些从安西国过来的贸易队，他们不愿被长期圈在一个小范围的农庄营地里? 总是会跑到四周附近? 或狩猎? 或观光游玩。
好在他们没有接触到赛克斯的核心机密? 也没有深入到牧场那一带，只是看见了农场的大规模庄稼。
黑克托尔微笑问：“他们如何不单纯呢？”
德克里亚汇报：“他们活动的范围越来越大了。我们的部队已经对他们进行了约束，但如果总是这样，很容易发生不愉快事件。再过十来天就是秋收? 那个时候农牧场会很繁忙。”
黑克托尔想了想，下达了一条命令：“将萨日兰的贸易队迁移到东岸去。”
东岸那边已经烧荒了，随便异国人观看。
秋收开始前的两天? 信使带回消息。
维达和兰瑟全都遭遇了小规模的蝗虫灾害? 损失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出于稳妥考虑，维尔乔沃德和兰蒂娅向黑克托尔求援，各自索要五千人的越冬粮食。
维尔乔沃德派来了船队，他包办了维达和兰瑟的粮食运输。
……
秋收的日子终于到来。
由于农业署准备充分，收割工作非常顺利。
为了邦交友好，黑克托尔派人将萨日兰的贸易代表? 一个人，从东岸接过来，商量粮食交易细节。
贸易代表转达了三王子莱曼的请求：“购买三万人的越冬粮食和大批的各类种子。”
黑克托尔答应了对方的请求，按照往年的平价，卖给了三王子。
这一笔交易，赛克斯赚了几千个金币。
马里恩科那边忙坏了。
收割下来的粮食，经过晾晒和脱水，首先满足萨日兰的需求。
成千上万袋的粮食，通过浮桥运送到东岸，由萨日兰的马车队，一批批地运往北方。
黑克托尔告诉贸易代表：“请转达我对你家王子的问候，我非常期待下一次与他见面。”
暂时来说，黑克托尔没有权力邀请异国王子来访，他仅仅是威尔坦丁一个小地方的领主。
随后收割的粮食，晾晒之后被维达的船只运走，送给维尔乔沃德和兰蒂娅作为越冬储备。
这两批粮食是给自己人的，黑克托尔没有收费。
最后收割的粮食，才是赛克斯自己留用。
田田做了扫描统计：可以够七万人吃一年。
目前赛克斯总人口接近五万人，今年储备的粮食足够大家吃饱了。
秋收结束前的两天，赛克斯迎来了一位身份尊贵的客人。
森斯库娅来了。
外交大臣的小女儿。
奥尔良公爵遗孀森斯波莉和那个下落不明的森斯达克伯爵的小妹妹。
黑克托尔在首都的时候，利用森斯库娅的菜园子，偷窃了税务大臣胡安家的贪污款。
第701章 祭拜大地之神
赛克斯城堡城防指挥官詹保罗派了一支骑兵小队，护送森斯库娅及八名随从，从西面来到农牧场大本营。
他们刚刚踏足农牧场外围，黑克托尔就得到了田田的报告。
当初在天鹅城堡的菜园子里，田田记录了森斯库娅的信息，认得这个小丫头女贵族。
那八名随从，不但田田有记录，黑克托尔也记得他们的长相——菜园子八人组。
他们是森斯库娅的贴身护卫，骑士阶层。在首都的时候，每天轮两个人去看守菜园子。
黑克托尔想到了车**战阿列克谢的那八名森斯波莉的贴身护卫，看起来森特莱曼嫁女儿的时候，嫁妆是八个骑士呀。
出于保密和避免惹事，也因为不知道森斯库娅的立场，黑克托尔没有让维洛娜露面，也没有让埃妮特拉和任何一个阿丽雅族的女人出现，她们全都是邪恶女王的忌讳和忌惮。
农牧场做了一些准备。
马里恩科负责农牧民那边的保密宣传，律法官阿列克谢负责督导军队的安保工作，专门调派了一支部队监视来客。
税务官德克里亚男爵陪同公爵，接待了外交大臣的小女儿。
见到赛克斯三世，森斯库娅非常开心，跑上前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
黑克托尔也觉得内心有些抱歉，明明是一个好朋友，甚至可能有机会暧昧一下，却不得不提前做了一大堆的防备，像防间谍一样。
“赛克斯三世，你的农牧场真漂亮！”
“你的农场粮食收获得真多啊！”
“你的牛羊真多啊，鸡真肥啊，我要吃鸡！”
“还有船队啊！快带我坐船玩！”
森斯库娅叽叽喳喳，缠着黑克托尔陪她玩。
菜园子八人组全都笑嘻嘻的。
黑克托尔问：“森斯库娅你为什么会来到我这里？”
森斯库娅噘嘴道：“我是来出嫁的！”
黑克托尔想起来，不是嫁给她，而是嫁给埃尔姆三世，女王在生日庆典宣布的指婚。
森斯库娅告诉她的好朋友，原本她要前往埃尔姆城堡，举办订婚仪式并且入住那里，婚礼将在明年春天到来前举行，随后去首都给女王贺寿。
但是呢，她觉得一旦入住了埃尔姆城堡，订婚之后不方便溜出来找男闺蜜玩，于是想先来赛克斯旅行，等到冬天快结束了再去埃尔姆，把订婚和结婚连在一起举办。
黑克托尔有点头疼。
他的原计划是在秋收结束后，率领一千骑兵增援南部农牧场，与钱德勒和瓦里布会合，狠狠收拾那个戴过上千顶绿帽的亲王。
森斯库娅的到来，干扰了他的出征行动。
农牧场的秋收，进入了尾声。
黑克托尔耐着性子，陪森斯库娅参观游览赛克斯各处景致。
对付安西国三王子的贸易代表，可以直接把他们扔到东岸去隔离，但这招没法用在小闺蜜身上呀。
森斯库娅每天到处乱跑，拽着黑克托尔赛马。她甚至和黑克托尔换马骑。
查瓦利亚和约瑟乔那群黑盔骑士，在首都全都认识了森斯库娅，没接到公爵大人的命令，他们也不敢忤逆这个……讨人喜欢的女贵族。
赛克斯的土豆? 着实把森斯库娅给惊着了。
“我的天神啊！你们赛克斯的土豆居然可以大到这种程度！快赶上我的脑袋了！”
“女王万岁！你们赛克斯的鸡居然长这么大！”
“哇！那是什么？又像家猪? 又像野猪！什么品种！”
赛克斯农牧场的许多东西? 都让森斯库娅刷新了认知。
吃着炖鸡，黑克托尔把话题往正事带。
他首先问：“你路过奥尔良，有没有去看望森斯波莉？”
“当然有啊！姐姐生的baby很可爱，姐姐的身体恢复得很好！”森斯库娅啃着鸡腿? 没心没肺地说? “姐姐还让我转达她对你们赛克斯的问候。唉? 我听说你的人去年杀了奥尔良很多人啊！”
“我记得女王说过? 要指婚给你姐姐。几个月前我路过奥尔良? 见到你的新姐夫。你这次见到他了吗？”
“快别说那个人了！恶心死了！”森斯库娅又旋下一条鸡腿，“你们赛克斯的鸡肉真好吃！”
“你的新姐夫得罪你了？”
“当然啊！那个人，色眯眯的? 居然背着我姐姐，对我献殷勤！”森斯库娅气鼓鼓地咬下一大块鸡腿肉? “我真想一剑切了他！”
黑克托尔正喝着一碗鸡汤，被逗得喷了一大口汤汁。
“哎? 你们赛克斯的鸡，吃的什么饲料啊，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好？”
“蝗虫。”黑克托尔诱供，“你来的这一路上，太平吗？”
“很太平啊！”
“没有遇到城堡之间的冲突，或者军队调动吗？”
“没有啊！”
黑克托尔放心了。
森斯库娅这一路上，没有看见军队调动，这就说明宫廷卫队的大部队，以及排名前几号的城堡部队，没有被调集到东部板块。
可以放心去收拾绿帽亲王了。
……
秋收全面结束。
赛克斯农牧场举办了盛大的祭拜大地之神的仪式。
瓦伦汀老祭司带着一群小祭司，已经完成了美女神像的雕刻，新的祭台没有放在高高的山上，而是设置在大河的岸边。
老祭司说：“天宫之神住在高高在上的山峰，距离民众太远了。大地之神是土地的守护者，她住在泥土和水里，祭台当然应该在大河之滨。”
森斯库娅悄悄问黑克托尔：“你们赛克斯竟敢祭拜新神！你们不怕女王治罪吗？”
黑克托尔微笑：“你来自首都，从小在天鹅城堡长大，你告诉我，你家乡的那些民众，他们过得开心吗？天宫之神到底有没有庇护他们？”
森斯库娅说：“首都的很多事情，我也看不惯，我父亲现在更是受到宫廷打压。女王禁止他离开天鹅城堡。”
祭司之后的夜晚，黑克托尔带着森斯库娅来到老骑士索拉内里的家中，访问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产的谢丽尔。
在黑克托尔的授意和允许下，谢丽尔向森斯库娅讲述了日里亚公国发生的事情。
第702章 让我向你行礼
森斯库娅震惊了。
自己的亲生哥哥生死不明，被一个使用易容术的赝品做了替身，去日里亚公国担任和亲使者。
而且那个赝品，居然被药物改造成了吸血怪物！
这一切，正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做的安排！
黑克托尔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太过荒诞，可能森斯库娅不容易接受。
没想到这个在秋收时节刚刚成年的女贵族，在震惊片刻之后，很快相信了黑克托尔和谢丽尔的讲述。
森斯库娅告诉两位贵族：“我愿意相信你们所说的是事实。”
黑克托尔反问：“你为什么这样信任我，只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吗？”
森斯库娅说：“按照你和谢丽尔夫人说的事，我现在知道了，首都发生的一些事，还有最近几年其他几个城堡的一些事，变得很容易解释。”
谢丽尔躺靠在床上，手捂着大大的孕肚，轻轻叹了口气：“黑克托尔啊，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在赛克斯生产吗？”
黑克托尔问：“你不是说过，更愿意在父母身边吗？”
谢丽尔轻轻摇头：“我担心啊，那个回到温特的沃尔考特，他不是我的丈夫！”
“谢丽尔夫人说的，很有可能。”森斯库娅收起她一贯的顽皮笑容，眼神里透出凌厉，“我从小就认识阿杜里斯伯爵，我父亲甚至想过把我嫁给他。可是你们不知道，阿杜里斯以前是个武技很差劲的家伙，连我都打不赢。哼哼，他居然在宫廷比武晋级决赛！”
黑克托尔想起来了，确有此事。
初春的时候，在天鹅城堡举办的宫廷比武上，四强是沃尔考特男爵、阿尔法城堡三世公爵的弟弟阿杜里斯伯爵，以及两名宫廷卫队骑士。
最终沃尔考特和阿杜里斯晋级决赛，谢丽尔的丈夫夺得冠军。
按照森斯库娅的说法，一个从小很废柴的伯爵，忽然间变成全国第二高手，多么不正常的事情。
假冒森斯达克的那个岑登，他被药物改造成易容兽，吸食人血之后力量翻倍，助攻他的武技提升一个台阶，从一名宫廷卫队的普通骑士，瞬间变成打败日里亚公国全部高手的格斗超人。
所以呢，阿杜里斯伯爵一定也是这种易容兽，吸食人血的怪物，是被取代的赝品！
刚刚凌厉了一小会，森斯库娅又流露出小女孩的性情：“天啊，我的那个未婚夫，他不会也是这样的吸血怪物吧？”
黑克托尔笑道：“你放心? 他很废柴? 女王的药很珍贵，不会用来对付他那种人。”
森斯库娅噘嘴：“我不要嫁去埃尔姆了? 我要永远住在你们赛克斯。”
黑克托尔当然不希望闺蜜嫁给那个喜欢残害少女的埃尔姆三世。
他即将出兵讨伐绿帽亲王? 一旦开打了，赛克斯将正式发动秋收起义，与女王决裂。
到了那个时候? 森斯库娅恐怕也就不便于再投向女王一系的任何领地。她在黑克托尔造反前? 访问过赛克斯? 这事是很难向女王解释清楚的。森特莱曼已经被削夺权势了，他的小女儿跟反贼在一起住过。
……
接下来的几天，马里恩科、德克里亚和阿列克谢? 率领各自的部下? 为公爵出兵做着准备工作。
骑兵吃的粮食? 马匹吃的豆饼和盐巴，武器装备? 帐篷物资……
约瑟乔不再沉迷于马丽娅的床铺? 重新投入军队的训练和骑兵的选拔。
只不过? 当约瑟乔重返一等骑兵驻地时? 发现指挥权已经彻底被公爵夫人接管了。
约瑟乔一点也不生气? 他很开心地追随在维洛娜身旁，主动担任公爵夫人的传令官，伺候得那叫一个体贴。
罗梅罗被黑克托尔从东岸调了回来，抓留守部队的训练和新兵的冬训。
黑克托尔备战的这几天，谢丽尔派人将森斯库娅请去了她家，做了一次长谈。
田田每天向黑克托尔汇报农牧场范围内的主要人物行踪。
黑克托尔大约能够猜到谢丽尔找森斯库娅谈什么，应该是与拉拢有关。总不可能是劝森斯库娅去找女王告密吧！
……
森斯库娅是有见识的女贵族，首都豪门出身，看出了赛克斯正在备战。
这天夜晚，森斯库娅来到公爵的度假别院，找黑克托尔谈话。
黑克托尔正在泡热水脚，享受安妮西捏脚和伊莲娜揉肩膀。维洛娜依然躲在骑兵军营，避免遇到森斯库娅。
公爵吩咐两个小女仆，收拾东西退下，不经召唤，不许来打扰他与女贵族密谈。
森斯库娅不墨迹，直接开问：“你的军队正在准备物资，他们要去打仗，你瞒不了我。”
黑克托尔微笑：“我从来没打算瞒你。”
森斯库娅问：“你也没有主动告诉我。”
黑克托尔反问：“你从来没有问过我呀。”
森斯库娅说：“我现在问你，你的军队即将攻打谁？我的未婚夫吗？”
黑克托尔走近两步，双手扶住森斯库娅的肩膀，轻轻将她搂进怀里：“埃尔姆三世太弱小，不值得我动用两千骑兵去攻打。哼，打他，我派几百人就行了。”
森斯库娅搂住黑克托尔的腰：“其实啊，我一点也不想嫁给埃尔姆三世。我从不认识他，只在女王生日见到一次，他长得好丑，像尸体一样的脸。噢，还有啊，你的赛克斯居然有这么多军队，这么多骑兵，你的实力几乎赶上宫廷卫队了！你到底要打谁？”
黑克托尔在森斯库娅的脸颊吻了一下：“这是天大的秘密，我只能告诉给两种人。”
森斯库娅人生头一次被男人亲吻，毫无防备，心情惊慌，却不忘追问：“哪两种人？”
黑克托尔低头，脑门顶住森斯库娅的额头：“我忠实的子民和我的女人。”
森斯库娅得声音变得很低：“我……我不要做你的子民，我不想对你下跪行礼。”
黑克托尔微笑：“让我向你行礼。”
在这个夜晚，森斯库娅成为了黑克托尔可以宣告天大的秘密的两种人之一。
当然了，肯定不是寻常的忠实子民。
第703章 出征南方
森斯库娅像个小猫咪一样，蜷缩在黑克托尔的怀里。
黑克托尔温柔地擦去女孩眼角的泪花。
召来两个小女仆，端来了盛放热水的铜盆，替森斯库娅打扫卫生。
黑克托尔吩咐安妮西：“传令厨房农妇，立刻做一锅鸡汤送过来。”
用热水洗漱完，森斯库娅整个人的状态也好多了，精神头也重新恢复了，笑嘻嘻地与她的好朋友……现在是亲密的男人，说着开心的话。
厨房的炖鸡是现成的，加热之后，很快送来一瓦罐的热汤。
森斯库娅喝着汤，这才告诉黑克托尔一个她的小秘密：“这次人家不是来你家旅游，是姐姐让我来投奔你。”
黑克托尔已经猜到了，因为森斯库娅这几天对待他的态度，分明是有情意。但他故意装惊讶：“天，我居然被你们姐妹算计啦！告诉我，为什么你姐姐会让你来投奔我？”
森斯库娅吃了一口鸡腿：“我们这些贵族，被女王嫌弃和排挤的贵族，已经活不下去了。哦，这是我父亲说的。父亲让我在出嫁途中访问奥尔良，找姐姐商量前途。然后呢，姐姐让我来找你。姐姐说，森斯库娅你去赛克斯吧，做赛克斯三世的女人，不要嫁给埃尔姆三世。哼，人家就来找你了。”
黑克托尔说道：“多谢你们姐妹看得起我。我必须向你坦白一件事，我和你的姐姐其实有个约定。”
森斯库娅立刻接话：“我知道我知道！姐姐告诉我啦！她的第二个孩子，下一个baby，是你的！”
黑克托尔搂住森斯库娅：“我真的很欣赏你们姐妹，你们两人都是天生的外交家。还有你哥哥，虽然他勒索了我两千个金币，但是他的风度和手段，我是很佩服的。”
森斯库娅喝完汤，打着哈欠：“我累了，好困，赛克斯三世你可以哄我睡着吗？”
……
清晨。
秋天干爽的空气，带来了从农场吹送的收割庄稼过后的香气，笼罩在农牧场大本营。
一夜好睡的森斯库娅，精神状态更好了，腻在黑克托尔身上，要求带她坐船游玩。
黑克托尔抱着森斯库娅，笑着劝告：“不能和你玩了? 两天之内我的军队将出征。”
森斯库娅问：“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要打谁了吧？”
黑克托尔淡淡道：“博兹亚克亲王和他的宫廷卫队，温特贸易官的守备队，以及西南板块几个城堡的联军。”
森斯库娅说：“你必须带上我！”
黑克托尔说了另一件事：“先开会? 我要把核心团队介绍给你认识。有一个女贵族，你需要和她搞好关系。”
森斯库娅问：“谁？”
黑克托尔捏了女孩的鼻头：“维洛娜。”
……
出征前的核心人员会议，没有在大本营召开? 而是安排在了索拉内里家的院子里。
黑克托尔特意照顾已有九个月身孕的谢丽尔，率领官员们和军官们来她家开会。
森斯库娅今天不方便骑马，被安排乘坐公爵大人的专属马车。维洛娜陪着她? 两人亲密地牵着手? 并排坐在车厢里。
维洛娜被指婚埃赛斯城堡? 埃赛斯城堡和阿尔法城堡的前三等级被屠灭，这些事森斯库娅在首都的时候就知道? 她原以为维洛娜早已被土匪杀死在了埃赛斯。
今天她才知道? 制造两场血案的凶手竟然是她心爱的男人。
在维洛娜面前，森斯库娅没有任何架子? 完全是一副小妹妹的调皮样，一口一个姐姐。
今天的战前动员会? 除了汇总各机构的准备工作? 主要讨论两件重要事情。
第一? 黑克托尔宣布了谢丽尔的猜测? 呆在温特的那个沃尔考特有可能是赝品，而且是被药物改造过的吸血兽。
维洛娜向那些没有去过日里亚公国的人，介绍了吸血兽的超大力量特点和致命软肋。
第二，发动留守的赛克斯军民，全体武装起来，使用能够找到的任何武器，保卫家园。
马里恩科、德克里亚和阿列克谢，组成留守内阁，以马里恩科为第一指挥官，负责赛克斯农牧场的保卫。
当黑克托尔说出内阁这个词，会场上的每个人都很兴奋。
这个词，是宫廷用语。
……
两天之后，黑克托尔率领一千名骑兵，带着两千匹驮马，离开大本营，浩浩荡荡向南进发。
史密斯和他的工匠们，提供了武器工坊全部库存的弩弓，包括大型弩弓和弩床车。
黑克托尔这次抱着一举解决温特问题的决心，带上了这批攻城武器，也算是为将来攻打天鹅城堡做一次战役演练。
维洛娜和森斯库娅骑马追随赛克斯三世左右。
骑兵部队由维洛娜和约瑟乔指挥。
谢丽尔的弟弟肖恩，率领他的小队担任前锋斥候。
森斯库娅的“菜园子八人组”，被编入了黑盔卫队序列，加强了公爵身边的警卫力量。
小女巫埃妮特拉，带着几名阿丽雅族的姑娘，以医药署的身份，随军出征。
这一细节将来被载入许多国家的史书，因为是整个西大洲范围内，首次出现专职的随军军医机构。
马队中速行军两天，抵达了南部新农牧场。
守备队指挥官，次席神箭手法布朗率领部队，迎接了公爵大人的大部队。
黑克托尔询问：“为什么没有看见钱德勒？”
法布朗回答：“钱德勒带着五百骑兵，去西边禁忌森林边缘，加强瓦里布的护卫。”
黑克托尔视察了南部守备队和新农牧场的子民，见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包括前女仆芭芭拉一家人。
法布朗当面向公爵汇报了此前的战斗情况。
博兹亚克亲王率领两百名宫廷骑士和三百人的温特货运队骑兵，扫平了温特的北部新农牧场。
一小部分温特农牧场的农牧民，大约两百多人，向北逃进赛克斯领地，寻求庇护。
随后博兹亚克亲王得部队进攻赛克斯南部新农牧场。
赛克斯的垦荒农牧民，被杀害了三百多人，不少女人被对方掳走，大批房屋被烧毁。
第704章 进军温特
逃回赛克斯大本营的路太长，法布朗命令农牧民向禁忌森林撤退。
同时，他率领守备队三百名骑兵与敌人周旋。
法布朗复制了公爵大人的轻骑兵弓箭袭扰战术，利用轻装和速度，发挥弓箭的远程攻击力，与实力强大的敌人周旋。
宫廷卫队装甲厚，赛克斯守备队速度快，刚开始的时候，法布朗他们杀伤了对方十几个人。
但不久后，宫廷卫队卸下了沉重的铠甲，也轻装骑马与赛克斯军队展开追逐战。
凭借马匹质量的优势和骑士超强的个人战斗力，宫廷卫队实现了战场形势的逆转，杀死了赛克斯守备队几十人。
此时，战场的纵深进入了赛克斯腹地。
法布朗的人又利用对地形和地貌的优势，反杀了对方运输队骑兵不少人，博兹亚克逼迫赛克斯守备队退得更北。
十几天后，博兹亚克的部队撤军。
随后，传来消息，瓦里布那边遭遇了西南城堡联军的进攻，损失惨重。
法布朗这才明白，博兹亚克亲王的战术是压迫赛克斯守备队远离丘陵地带，为他们其他部队扫荡丘陵赢得时间。
听完汇报，黑克托尔也明白了，瓦里布替赛克斯和温特做走私的事情，宫廷已经知道了，否则亲王不会下这么大力气掐断瓦里布与赛克斯之间的联系。
这样看来，贝蒂斯城堡那对兄弟，已经向女王招供了许多事情。
可以想象到，女王现在的战略是全面控制温特，利用西南几个城堡的联军控制丘陵和盐碱地走廊，彻底封死一切出口南大洲的海上通道，断绝赛克斯以及任何走私势力的机会。
至于女王的后续招式，她没有使出来，黑克托尔当然无法预知。
……
次日。
黑克托尔率领军队向西，在守备队骑兵向导的带领下，寻找瓦里布和她的走私队。
法布朗的守备队继续留守，护卫农牧民重建家园，做好冬季的农业工作。
又两天之后。
骑兵部队进入森林与丘陵之间的地带。
肖恩的斥候小队在向导的帮助下，与瓦里布的人接上头。
这天傍晚，公爵大人终于见到了他心爱的巴克扎族情人。
大半年不见，瓦里布更加具有军队指挥官风范了。
大小海蛇全都活着，只是大海蛇受了伤，他用身体替瓦里布挡了一箭。
不忙听汇报，相爱的这两人先诉衷肠。
维洛娜和森斯库娅很懂事，她俩联袂住进了骑兵部队的营地，把时间让给了瓦里布。
疾风骤雨，绵绵细雨，直至万里无云。
瓦里布趴在黑克托尔胸口：“公爵大人啊，瓦里布每一天都在思念你。”
黑克托尔抚着女山贼的秀发：“去年我说过，让你坚持两年，为我打开并且巩固海上通道，我再换人来接替你。现在嘛，这一次我要与亲王的部队决战? 一举解决温特的所有问题。如果顺利? 你替我镇守温特? 我们赛克斯的货，直接从温特出海。”
瓦里布惊呼：“我的天，我亲爱的公爵大人，你这是要切断女王的财路啊！她一定会想办法杀了你！”
黑克托尔笑了，花了挺长时间? 将首都见闻讲述给瓦里布? 包括他在宫廷那几个晚上的奇遇。
随后? 讲述了沃尔考特可能被赝品代替的推测，以及假黑克托尔和假森斯达克的事。
……
黑克托尔在瓦里布的临时营地住了十天。
这一期间，他派出了大量的侦察兵? 对丘陵地带和温特进行了骑兵侦察。
侦察兵们摸出了许多有价值的情报。
肖恩的骑兵小队做得最优秀，他们居然抓回了一个俘虏，而且还是军官。
据肖恩汇报，他们趁夜偷袭了丘陵地带的一处敌人营地? 己方无人阵亡? 杀死敌人五十多人? 活捉敌方领队军官。
缴获了一批武器装备和物资。
黑克托尔吩咐查瓦利亚，记录有关人员的功劳，回赛克斯再论功行赏。
拷问俘虏，获得了一堆重要情报。
公国的西部，中南和西南区域，分布着凯文、坦布尔、犹他、乌拉尔、夏灵顿、耶利桑那和扎伊尔七个城堡。
从夏天开始，七家城堡接到女王圣旨，组建联军，悄悄进行配合演练，进入丘陵地带剿匪。
俘虏来自坦布尔城堡。曾经沃尔考特救援过的那家。
七家联军，每家派出了三百至五百人不等，总计三千士兵。
联军的作战任务是彻底剿灭丘陵地带的一切土匪，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由于丘陵范围太大，三千军队分成了三支，分别沿着不同的线路进行扫荡。
此前瓦里布的贸易队遇袭，就是坦布尔和犹他的军队做的事。
联军知道瓦里布逃向森林边缘，他们正在调集其他两路军队，只等人马齐备之后，向瓦里布的残兵发动袭击。
俘虏所在的这支五十人的小队，负责侦察的工作，他万没想到自己这伙侦察兵反倒被赛克斯侦察兵给全歼了。
这名俘虏，被扔给了瓦里布的人去看管。
此外，其他几路侦察兵也带回一些重要消息。
温特二世公爵夫人，去世了。传闻是病死的。
但黑克托尔和他的几个亲密女人全都认为，沃尔考特的亲妈一定是被博兹亚克亲王给弄死的。
一支庞大的运输队，上千辆马车的队伍，满载各种物资，沿着盐碱地走廊，抵达了温特。侦察兵观察后，推测这是来自首都板块得出口物资。
黑克托尔和心腹们商议后，认为这件事是博兹亚克亲王从赛克斯南部农牧场撤兵的根本原因。
召开军事会议，商量出兵计划。
众人的意见一致，暂时放弃夺回丘陵地带的计划，直接攻打温特，歼灭绿帽亲王的部队和那支已经被宫廷控制的温特贸易守备队。
作战的目标：抢夺宫廷的物资。
黑克托尔喊出了一句很有解放战争特色的口号：活捉博兹亚克，打下温特城堡。
这次出征，黑克托尔带上了瓦里布和她手下的一群骨干成员，那些残兵和伤员则进驻南部农牧场，由法布朗的部队庇护。
第705章 真假沃尔考特
钱德勒的五百名骑兵，并入大部队。
几名核心人员曾建议，这五百人留在丘陵地带的边缘，伏击七家城堡联军可能对南部农牧场的进攻。
黑克托尔拒绝了大伙的提议。
那三千敌人如果进攻，五百骑兵很难全歼对手，反而容易造成重大损失，不如放对方进农牧场领地。
到时候黑克托尔率领大军杀回来，有田小仙这个全天候的军事卫星，别说三千了，就算是三万敌人，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一千五百个骑兵，外加三千匹驮马，以及几百个瓦里布的手下，带着一批由双马拖拽的弩床车，浩浩荡荡从北向南，离开了赛克斯农牧场领地。
途径沃尔考特的那片小型农牧场，众人看见了许多被焚毁的房舍，数以百计的死尸分布在农庄附近，已经腐烂了。
黑克托尔下令，掩埋这些尸体残骸。
又一天之后，赛克斯大军抵达了温特城堡外围。
没有再派出侦察兵，因为没有必要。
黑克托尔曾经访问过温特，知道这座滨海城堡的附近全是盐碱地荒漠，地形是平原。
既没有森林和树林，也没有山脉和丘陵，根本没有藏兵的场所。
索性直接开打。
提前休整一晚，放出警戒哨。
这天清晨，全军用罢战饭，整装出发。
将近五千匹马，近两万只马蹄踩踏在荒原上，形成的震感不亚于一场持续不断的小型地震。
离着温特外围的军营还有两公里，便惊动了温特北部的守备队。
这里原先是黑克托尔送给沃尔考特的一百个赛克斯骑兵镇守，但现在嘛，全都是不认识的人。
五十个守备队，远远的，看见赛克斯大军到来，立刻燃放狼烟。
三处狼烟，浓黑的烟雾腾空而起，向这队人的主子报信。
这群守备队没有迎击赛克斯军队，他们在完成示警之后，迅速骑马向南撤退。
黑克托尔看出来了，绿帽亲王专门在这里放置了一支预警部队，防的就是赛克斯。
狼烟已起，赛克斯军队也就不可能偷袭了。
黑克托尔下令，休整片刻，饲喂马匹。
中午，大军重新启程，压向温特。
……
乌黑的温特城堡? 出现在地平线的南端。
孤零零的一座城池，周围是平坦的半沙漠荒原? 什么植物都不长。
距离城堡还有一段挺长的距离，黑克托尔便发现了敌人。
大片的军阵，齐整地排列在温特城堡东侧大门附近。
看上去，人数能有几千个。
黑克托尔心想? 绿帽亲王真狡猾，纠集了这么多部队等在这里? 看来这家伙早有准备。
距离逐渐接近。
渐渐看清了南边那片军阵的格局。
骑兵在两翼? 步兵在中间? 结成了三大块。
总人数? 不少于三千。
正中的前排? 许多贵族服侍的人骑在马上。
在那些贵族的身后? 卫队骑兵举着多达九面旗帜。
黑克托尔传令：“维洛娜堕后? 率领三百骑兵负责指挥大型弩弓部队，弩床车隐蔽到驮马队后面? 用粮草做掩饰。”
武器工坊派了一批工匠随军，他们负责担任大型弩弓和弩床车的技术指导? 这些天骑兵们一直在学习使用这种威力巨大的远程武器。
黑克托尔率领部队，分成前骑兵、后辎重的态势? 缓缓推进。
在距离敌人军阵五百步的位置，赛克斯军队停下来。
骑兵一分为二? 与敌人的两翼骑兵部队遥遥相对。
便携式的加强弩弓，暂时藏在弓袋里，挂在马背上。
森斯库娅说道：“天啊，他们的人数至少三千，可能有四千！赛克斯三世，你只有一千五百个骑兵，你行不行啊？”
黑克托尔微笑道：“我亲爱的小美人，你不要怀疑自己男人的实力。种地，你不如我，打仗，你也不行。耐心看表演吧。”
两军对持。
南边那拨敌人率先有了动作。
九名贵族策马缓行向北，每个人身后跟着一个举着军旗的旗兵。
黑克托尔对于这个古代时空的规矩早就很熟悉了，战前谈判嘛。
他吩咐森斯库娅：“你躲到维洛娜那边去，你们两个人现在可不能露面。万一消息传到首都，你父亲就要有危险了。”
森斯库娅早已戴上了头盔，听完这话，立刻将面罩拉了下来，掉转马头找维洛娜了。
黑克托尔策马前进，带着查瓦利亚，去参加双方首领人物的会议。
不一会，两边的贵族会聚在双方军阵之间的中间地带。
南边那伙人，领头的自然是戴过上千顶绿帽的博兹亚克亲王。
在他的身后，一字排开，八个男贵族。
从旗帜上的字母符号，黑克托尔认出是凯文、坦布尔、犹他、乌拉尔、夏灵顿、耶利桑那和扎伊尔七个城堡。
那第八个，黑克托尔不但看清了旗帜，也认出了贵族的脸——沃尔考特！
他有点吃不准，眼前这个沃尔考特到底是正版货，还是盗版的赝品。
博兹亚克亲王率先发言，他哈哈大笑：“赛克斯三世，你果然来了！”
黑克托尔还了个礼节，微微颔首：“维达一别，亲王殿下还是这么风趣，带着这么强大的阵容迎接我，恐怕不是想请我吃烤肉。”
博兹亚克亲王哼了一声：“大胆反贼黑克托尔，你竟敢背着女王陛下做走私。你可知罪？”
黑克托尔回答：“做走私的人很多，多到你难以想象。好吧，我不想做狡辩。说说你们打算怎样治我的罪。”
博兹亚克亲王：“你立刻接受被逮捕，我押送你返回首都，或许女王陛下看在你们赛克斯家族三代勤勉的份上，饶你不死。”
黑克托尔哈哈大笑：“三代勤勉，能换来我的不死吗？博兹亚克，你难道真的想让我把你们的老底全都揭露吗？”
博兹亚克亲王怒斥：“你说什么？”
黑克托尔反击：“你和你的那个被千人骑的女王，毒杀我的父亲，谋杀我的哥哥，陷害我的姐姐，现在又编造罪名，试图加害我。像你们这种统治者，你们不配对我下令。”
第706章 大型弩弓发威
博兹亚克亲王骂道：“黑克托尔你这个反贼，你要为你的态度付出代价。”
黑克托尔笑道：“难道我态度好一些，你们就会放过我吗？行了，别废话了，开打吧。”
就在黑克托尔打算掉转马头的时候，传来一个声音：“黑克托尔我的朋友，你难道真的就这样做背叛女王陛下的罪人吗？”
黑克托尔顺着声音看过去，是那个温特军旗下的沃尔考特。
此人如果不说话，黑克托尔反而很难判断真伪，毕竟跟沃尔考特长得一模一样。
但他这开口了，那就暴露了。
用不着田田来辨别真伪，黑克托尔已经有了九成判断，假冒货。
声音很像，但不是沃尔考特本尊。
赛克斯、温特、维达和兰瑟早就在第三代贵族之间达成了反叛同盟，而且黑克托尔非常熟悉沃尔考特重情义的性格，不可能是这样一个俯首听命绿帽亲王的架势。
黑克托尔微微一笑：“我的朋友，沃尔考特，你在首都过得好吗？”
假沃尔考特笑道：“女王陛下盛情款待我多日，当我出宫时，你已经随亲王殿下出访了。我十分怀念以前和你并肩作战的经历。我希望你不要在错误的道路上走太远，及时认罪，女王陛下一定会宽恕你。”
黑克托尔说道：“我也很怀念我们之间的友谊，但今天，我不认同你的观点。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你可能不愿意承认，哈，算了，打完今天的仗，你可以凭借战俘的身份与我继续畅聊。一会在俘虏营里见！”
说完，黑克托尔掉转马头，带着查瓦利亚，策马快速奔回己方阵容。
刚才一对八，万一当场开打，肯定要吃亏。
……
谈判破裂。
立即开战。
黑克托尔下令：“弩弓全出！准备射击！”
一千两百个骑兵，纷纷解开弓袋的系扣，取出十字弩弓，弓身和弩机是铜制的。
这种弩弓比之前的版本又得到了强化，射程达到一百五十步。
骑兵们纷纷用脚踩住脚蹬，拉开弓弦，挂到弩机上，再从箭壶里取出羽箭? 放在卡槽里。
弩弓就是舒服? 张弓之后由弩机保持弓弦大张? 不需要骑兵浪费力量持续拉弓。
像这种高技术的武器? 一名普通骑兵发射几百次也不会累。如果是传统长弓，射三十箭恐怕就已经臂膀酸麻了。
前面的骑兵在做准备，驮马队后方的大型弩弓部队也在维洛娜的指挥下做着准备。
他们从马车上清除掉粮食袋和草料，露出巨大的弩弓。
弩床车暂时不使用? 那玩意数量少? 不适合打骑兵。
武器工坊的工匠们? 这次调试的是那种能够一次发射三到五支弩箭的大型弩弓? 弩箭的尺码也是加大码的。
之前做过测试? 三百步内? 可以轻松射穿步兵的重装甲。
今天的弓箭阵型总指挥是维洛娜，黑克托尔转交了指挥权之后? 又舒舒服服犯懒病了。
……
敌人的阵型开始运动了。
中间的三个方阵，一个接一个的? 以前中后的顺序，缓缓向北推进。
每一个方阵都是重装甲部队? 头部和上半身覆盖了全封闭的护甲? 手臂也有板甲。
他们的大腿上，覆盖着一块板甲? 小腿则是皮革。
这些步兵，前排的人手持高盾? 中间的人手持长矛，最后两排士兵持铜剑。
方阵运动时，士兵们口中喊着呼呵的口号，气势还是很吓人的。
黑克托尔压根没把这些步兵放在眼里，按照赛克斯骑兵打不赢就骑马跑的作风，敌人的步兵不可能有任何威胁，更何况是这种笨重的重装甲步兵。
一会打完了，赛克斯军队搬运战利品恐怕会很辛苦！
黑克托尔头疼的是对方两翼的骑兵。
那些骑兵来自宫廷卫队和七家城堡，重装和轻装骑兵混搭，武器包括了长弓、重矛和短矛，铜剑挂在骑兵们的腰间作为辅助武器。
维洛娜早已熟悉了赛克斯骑兵的特点，过去这些天她指挥部队训练的好处，现在体现了。
在她的命令下，一千两百个骑兵分为两队，结成两个矩形阵，用弩弓对准了对方的两翼骑兵。
中间的步兵阵型，压根不去考虑。
敌人在绿帽亲王的指挥下，步骑兵分开。
步兵继续层层推进。
两翼骑兵策动马匹，超过一千五百人，朝着外侧扩散，速度很快，形成了两只手捧的态势，包住了赛克斯军阵。
亲王卫队吹响号角，进攻正式开始。
两翼骑兵策马加速，从外围远处，飞快地接近赛克斯阵型。
五百步，四百步，三百步……
维洛娜大声下令：“大型弩弓，预备，放！”
咣！
几十张大型弩弓，被骑兵们操控，几乎同时踩动扳机，释放出巨大的弓弦振动声。
每张大型弩弓，放出了满载的五支箭。
加长加粗的箭矢，以不算密集的态势，恰到好处地打向了三百步的目标。
吱吱吱！
第一波的箭矢，覆盖在了冲到最前面的敌人骑兵头顶。
大型弩弓打出的箭矢，力量相当强劲，穿透力大大超过便携式。
脱靶的箭矢就不必多说了，那些命中目标的箭矢，全部将对方射穿！
遇人穿人，遇马穿马。
黑克托尔隔着三百步眺望，对箭矢的杀伤力有了直观的见证。
一支箭矢的轨迹带着弧度，正中一名敌人骑兵的胸口，箭头钻进对方身体，又从后背钻出去，直接将那骑兵从马屁股上捅了下去，余势不减，带着尸体钉在了地下，只剩一匹空载的战马继续向前奔跑！
另一支箭矢，没能命中马背上的骑兵，箭头击中战马脖子偏左侧，整支箭钻进了马的身体，从脖子到屁股，做了一个“串串香”。战马当场被击毙，一头向前栽倒，将背上的骑兵摔在了地下。
有几只箭矢特别过分，射穿骑兵之后，余势不减，带着那骑兵向后栽倒，箭头又命中了后面得一匹战马，直接让后一个骑兵摔成了步兵。
第一轮的两百多支箭矢，杀伤了敌人超过五十个骑兵。
第707章 维洛娜的强项
两翼的敌人骑兵，以两个三角形的阵型，向赛克斯军阵发动进攻。
黑克托尔的部队，今天从防御战开始打。
赛克斯的大型弩弓，覆盖的位置正是敌人三角形阵型的尖头，如果从空中俯瞰，正好把敌人阵型的三角形给变成了梯形。
敌人的骑兵从来没有见识过弓箭的射程能够达到三百步这么远，这个时代的长弓射程普遍在八十到一百步。
除了赛克斯人，在其他所有地区的人的认知里，三百步是双方列阵做准备的距离。
意外遭受远程打击，敌人骑兵立刻发生了一片慌乱。
三角形尖头区域的那五十多个被歼灭的骑兵和战马，成为了后续部队前进的障碍物，几个后来者的马匹撞上了死难者，摔得人仰马翻，又倒下了十几匹马。
喊叫声，惊慌的呼呵声。
狼狈不堪。
有的骑兵被吓到了。
十多具队友的尸体，被加长加粗的弩箭串着，钉在了地下，像带有魔力的权杖，来自地狱恶魔的符印，将一股可怕的死亡讯号传达给一千五百多个对前景感到未知的骑兵。
死亡，不是最可怕的。
面对不明原因的死亡，才是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
“全体！重新整队！冲锋！”
一名不知道来自哪个城堡的贵族，大声呼喊己方骑兵。
黑克托尔远远看着，不认识这人。
两翼敌人骑兵原本已经减速，从飞奔变成了杂乱的缓行，这时重新结阵，再次加速。
就是这片刻的耽搁，七八个呼吸之间的工夫，给了赛克斯大型弩弓部队重新上箭的时间。
每一架大型弩弓由五名骑兵徒步操控。
两人在前方抓住基座，另两人戴着厚厚的手套，拉动一根比中指还要粗的弓弦，一声大吼，将弓弦向后拖拽。
吱吱嘎嘎。
弓弦带着强大的张力，被挂到连接扳机的挂钩上。
第五名骑兵立刻动手，抱着五支加长加粗的弩箭，放置在五条卡槽里，动作迅速且熟练。
四名负责上弦的骑兵，两人在前，两人在侧，抬起这架大型弩弓，进入待发状态。
上箭的那名骑兵正是射手，他是这一组的最高职位人，站到弩弓后方，抓住弓身? 迅速完成瞄准。
几十张大型弩弓? 类似这般? 在几个呼吸之间? 重新进入了战斗模式。
维洛娜看着敌人骑兵阵型重新加速? 冲到更近的区域，女神箭手对弓箭和移动目标之间的关系有天然的认知? 她算准了提前量，大喊：“大型弩弓? 两百步，预备? 放！”
让维洛娜指挥这次出征部队的弩弓作战，而不是让约瑟乔担任指挥官? 黑克托尔可不是照顾自己的女人。
维洛娜箭法如神，约瑟乔擅长奔袭和偷袭? 术业有专攻嘛。
咣！
几十张大型弩弓，几乎同时被踩动扳机，释放出巨大的弓弦振动声。
每张大型弩弓? 再次打出了满载的五支箭。
这一次的覆盖区域，正是敌人骑兵即将抵达的两百步位置。
距离比刚才更近了? 敌人队列的密集度更高了。
吱吱吱！
两百支大号弩箭，每一侧各一百支，像两只梳子一样篦向了敌人的两支骑兵队。
与方才相比，弩箭的飞行路程更短，空气摩擦阻力损耗更小，力量更强了。
穿透力也就更强！
超过半数的弩箭，命中了敌人骑兵，或人，或马。
噗！
噗噗！
命中，即穿透。
穿透，势不减。
余势，再杀伤。
黑克托尔亲眼目睹，一支弩箭从一名敌人骑兵的前胸穿入，整体穿透了那人的躯干。
随后，弩箭在强大的余势推动下，继续打向后面一名骑兵，箭头扎进腹部，将他从马屁股后面捅下去。
不过呢，在后一名骑兵身上，弩箭没能够完成连续第二次穿透，仅仅是杀伤。
嗯，已经很可以了。
黑克托尔目光这一侧是西向，一百多支弩箭覆盖，大约有二十多支完成了双杀，另有五十多支给对方的单人或单马造成了击杀或创伤。
年轻的公爵笑了，他感觉自己这次还是备战不足呀，如果带几百张大型弩弓，甚至一千张，那么极有可能在一两轮放箭之后，对方基本就已团灭了。
“大型弩弓，全体，调整方向，目标，中路步兵方阵！”维洛娜的喊声再次传来。
赛克斯军阵后方的那帮人，抬着弩弓一阵挪动，重新拉弓弦、上弩箭，他们将对付敌人那些笨重、缓慢和欠揍的重装甲步兵。
“骑兵们，弩弓预备！”
“我的人，三排站位，预备！”
约瑟乔和钱德勒，各自指挥两侧的各六百个赛克斯骑兵，迎战即将到来的敌人骑兵部队。
黑克托尔关注的这一侧是钱德勒的部队。
六百个骑兵全体骑在马背上，每两百人一排，战成三排。
挨了两**型弩弓暴虐的敌人骑兵，已经突破了两百步的区域，先头部队即将抵达一百五十步地带。
钱德勒举起手中铜剑：“第一排，预备，开火！”
另一侧的约瑟乔，也已经下令开火。
黑克托尔悄悄对比了一下，约瑟乔的开火时机，略微比钱德勒早了一秒。
嗯，钱德勒的心理素质很稳健嘛。
邦！
邦！
两侧的赛克斯骑兵，各两百人开火，四百张便携式弩弓，发出清脆的弓弦击发振音。
就声音的悦耳程度而言，比大型弩弓好听多了。
黑克托尔看向西侧，两百支羽箭，齐刷刷的，刷向了敌人骑兵部队。
便携式弩弓搭配的是与长弓通用的羽箭，大型弩弓则使用尾部不带羽毛的粗箭。
骑兵们手持弩弓，瞄准效果远远高于那些模糊瞄准的大型弩弓。
两百支羽箭飞向黑克托尔前方的敌人，绝大部分羽箭命中目标！
许多敌人的身上和战马，命中了不止一支箭。
仅仅这一轮的箭刷，敌人刚刚努力恢复的三角形阵型，尖头位置第三次被扑灭。
黑克托尔顾不上去估测杀伤数量，他带着非常满意得眼光，欣赏赛克斯骑兵们的后续配合。
因为，太漂亮了。
第708章 敌我人数逆转
第一排的两百名赛克斯骑兵，释放完第一轮弩箭之后，立刻附身趴在马背上，为身后第二排赛克斯骑兵腾空射界，避免遭误伤。
他们趴下，可不是休息或看戏。
第一排的骑兵们，将手里的弩弓垂下，伸脚踩住脚蹬，一手握住弓颈，另一手拉动弓弦，抓紧时间为下一次击发做准备。
在这群骑兵做准备的时候，钱德勒的喊声再次传来，距离第一次击发只有两个呼吸的间隔。
“第二排，预备，开火！”
邦！
第二排骑兵几乎同时用食指扣动扳机，弩机连动，释放弓弦。
加强版的便携式弩弓弓弦，张力收缩，推动箭槽里的羽箭末梢，将致命的武器弹出。
两百支羽箭飞向前方的敌人。
敌人的阵型，最前排的骑兵刚才被射倒了一大片，后续的骑兵这时赶到了一百五十步的区域，却非常凑巧地迎来了又一轮两百支羽箭的覆盖。
与前一轮相似，绝大部分羽箭命中目标！
赛克斯骑兵们的格斗技能未必是全国最佳，但他们玩弩弓的水平肯定是整体第一。
别家没有弩弓嘛。
一百多个敌人骑兵和战马，瞬间被弩箭射杀。
黑克托尔算是见识到什么叫人仰马翻了。
前一波倒在一百五十步区域的尸体和战马，已经形成了一道障碍物，后一波的敌人刚好赶到这一带，又被射倒一片。
就这两片的尸体和伤员，已经形成了障碍带。
第二排的赛克斯骑兵完成射击之后，立刻也像第一排队友那样，附身趴倒在马背上，抓紧时间为下一次击发做准备。
也是只隔了两个呼吸，钱德勒的喊声再传来：“第三排，预备，开火！”
又是两百支羽箭，齐刷刷地篦向了一百五十步区域新补上来的敌人骑兵。
没有任何逃避的机会，那些骑兵迎面用身体接纳了死神的洗礼，又是一百多人倒下。
仍然是这一地带，继续增加了一片的尸体和伤员，既有骑兵的，也有战马的，许多倒地者并未直接死去，箭矢造成的伤痛迫使他们发出呼喊和求救声。
这个古代欧洲的思想工作先驱和发明者是黑克托尔，除了赛克斯人，其他所有地方的人哪有机会接受洗脑呢，根本没可能忍住身体的伤痛。
“第一排，预备，开火！”
钱德勒的命令再次传来。
已经利用五六个呼吸的时间，做好准备的第一排赛克斯骑兵们，立刻直起身子，一手平端弩弓，另一只手握住弓颈，手指搭在扳机上? 迅速地完成了瞄准。
在听到钱德勒大人的命令之后，两百个骑兵扣动扳机，又是两百支羽箭? 目标仍然是飞向一百五十步区域。
现在的命中率? 那就更复杂了。
一半的羽箭，命中了新补上来的敌人骑兵? 另一半的羽箭，则覆盖在了已经倒地的几百个敌人和他们的战马身上。
这会可不是抓俘虏的时候? 赛克斯骑兵们不去区别目标是人还是马? 一律射死再说。
随后? 第二排和第三排再次轮班射击。
再继续? 按照一二三排的顺序，又完成了第三轮的交替射击。
钱德勒这一队的六百名赛克斯骑兵? 每人完成了三轮射击? 打出了一千八百支羽箭。
大半数量的羽箭，直接命中了敌人骑兵。
西边这一侧，敌人骑兵的数量原本是一千五百人。
被维洛娜的大型弩弓暴虐了两轮，又被钱德勒的部队完成三轮射击，仍然骑在马背上的敌人? 仅剩不到五百人！
双方骑兵人数的对比，仅仅在不到二十个呼吸之间，发生了倒置逆转！
黑克托尔顺便看了一眼约瑟乔那边方向。
东边的战况也挺不错。
三排乘以三轮的弩箭过后，一千五百个敌人骑兵，被灭了一半，还有七、八百人骑在马上。
之所以约瑟乔那边的战果不如钱德勒的部队好，主要原因是开火的时机不是特别完美。
性格略微浮躁的约瑟乔，稍稍提前了一个呼吸的时间下达了第一波的开火命令，这就导致阻击敌人骑兵的预设战场的距离略微比一百五十步要远一点点。
反观钱德勒这边，阻击地点的距离略微比一百五十步要近一点点，后续进攻时，命中率和羽箭的力量都要更强一点。
不过呢，约瑟乔的临场应变能力还是很优秀的。
在发现了问题之后，他已经率先下令部队向前推进了三十步。
黑克托尔也是笑了，这个机智的副队长果然不是拘泥的人，预判不足就靠狡猾来补，很好啊。
钱德勒这边。
敌人的骑兵已经不可能冲过一百五十步的屠宰场，地面密集的骑兵和战马的尸体堆积如山，一层层的，障碍区形成了。
摆在他们面前的选择有两个。
一是改变方向，绕开这一块死亡地带的障碍物，从另一个方向重新发动冲锋。但效果呢，恐怕与这一次的进攻差不多，一样会遇到赛克斯超长射程的奇怪长弓部队。
二呢，就是撤退逃跑了。
敌人骑兵部队里有好几个来自乱七八糟城堡的贵族，他们都是有见识的人，来不及去请示绿帽亲王了，仍然活着的贵族们下令，骑兵部队撤退。
西路的几百个骑兵，纷纷掉转马头，逃离这片被诅咒的坟场。
钱德勒果断下令：“部队推进，自/由/射击。”
六百个赛克斯骑兵，策动马匹，追了上去。
骑兵们端着手里得弩弓，不需要拉拽长弓的感觉真是轻松，瞄准了那些正在仓惶控制马匹转身的敌人骑兵，一支又一支的羽箭打了过去。
又放倒了一百多个敌人。
与之前的弩弓大战相比，这一波运动战的过程中，钱德勒骑兵们命中敌人骑兵的比例提升了，也就留下了一批活着的战马。
约瑟乔那边，在这个时候反倒赚了一点意外的便宜。
为了增加杀伤效果，他的部队早已提前运动推进，比钱德勒的部队早一小会开动，这会恰到好处地对敌人形成了压迫。
第709章 重装甲步兵的克星
于是奇特的一幕发生了，西路的敌人是主动撤退的，东路的敌人则是被约瑟乔的六百骑兵给硬生生打得逃窜。
从战场的旁观者角度来看，约瑟乔那边的士气更给力，赛克斯骑兵们的喊杀声更洪亮，敌人被揍得更狼狈。
两翼敌人的骑兵，就这样被歼灭了过半，剩下的一小半撤退了，中路的那些重装甲步兵则没有接到停止前进的命令，继续向前推进。
他们已经推进到了三百步的地带。
这个时候，在后面督战的博兹亚克亲王如果下达取消进攻的命令，那么这些步兵的伤亡将会非常小，仅限于第一个方阵第一排士兵。
但，亲王一心要弄死赛克斯三世，哪里肯撤退。
两翼的骑兵败得太快，快到来不及让他们阵营的最高指挥官做出缜密的分析，更何况博兹亚克亲王并不是一个优秀的军事指挥官。
他是因为长相漂亮，才从宫廷卫队当中脱颖而出，被女王招赘为夫婿。
博兹亚克亲王看看左侧的远处，又看看右侧，他对于己方骑兵的溃败感到难以置信，又对赛克斯骑兵手里造型古怪的长弓很好奇。
什么武器啊？
如同赛克斯军队第一次使用狼牙棒砸得埃尔姆和维达联军很懵逼一样，现在，博兹亚克亲王也很懵逼。
在他发呆的时候，中路的步兵方阵已经推进过了三百步的生死线。
第一个方阵全部进入了赛克斯大型弩弓的杀伤范围，第二个方阵的最前排士兵刚刚过线。
“呼啊！”
“呼啊！”
穿戴着重装甲的步兵们，一步一个节奏，嘴里喊着口令，脚下踩着沉重的步伐，手里的武器展现出吓唬人的声势。
如果赛克斯这边是轻装步兵，哪怕是轻装骑兵，与这样大规模的上千个重装甲步兵怼上，基本就是被屠杀的。
但，今天，被屠杀的对象绝不是赛克斯军队。
“大型弩弓！预备！放！”
维洛娜算准了提前量，大声下令。
咣！
几十张大型弩弓，早已蓄势待发，射手听见公爵夫人的命令，几乎同一时间踩下了扳机。
两百多支加粗加长的箭矢，带着强劲的力量，恶狠狠地砸向了敌人步兵的第一个方阵。
大型弩弓打骑兵，造成过一些杀伤，但由于骑兵速度快，队形不是特别紧凑，以至于弩箭的杀敌效果不会太好。
这会打步兵，而且是密集队形的步兵，大型弩弓的杀伤力被彻底展现。
一片的密集箭矢，正中第一排肩并肩稳步前进的重装甲步兵。
在重机枪这种未来现代化武器被发明之前? 再也没有比今天这一幕更整齐的屠杀场面了！
箭矢命中的一刹那? 第一排的士兵? 被齐刷刷的放倒了！
就只需要一次射击? 整个第一排的士兵几乎全体阵亡！
加粗加长的箭矢? 不但穿透了第一排的大多数士兵躯体? 强劲的惯性使得这些箭矢在穿透之后? 继续钻进第二排步兵的身体。
步兵方阵的间距太近了? 前后两排士兵之间只有一臂的间隔。
箭矢毫无困难地连续穿透第二排一部分士兵的身体，将前后两名士兵做了个串烧。
更是有少数箭矢的弹道轨迹太合适? 在穿透第二名步兵之后? 继续钻进了第三排士兵的身体。
像这样的情况，三连串? 大概有十几支箭矢。
第一个方阵的中排和后排步兵? 来不及停下脚步，一排又一排地压到了已经倒毙的前两排士兵身体上。
被阻碍的人，被绊倒的人，受伤的人? 抬起沉重的大腿试图翻越死尸障碍物的人，乱成一团。
此时? 无人下令撤退。
不用维洛娜额外下令，赛克斯弩弓兵们自己知道重新上弹，五人一组的一班人，两两配合拉开沉重的弓弦，担任射手的小队长快速将新的五支箭矢放进卡槽，再次进入待发状态。
“大型弩弓！预备！放！”
维洛娜再次大声下令。
咣！
几十张大型弩弓，再次怒吼般喷出两百多支加长加粗的箭矢。
敌人第一个方阵那些步兵这下真惨了，刚才的行间距还有一臂的距离，这会全都是后面人的前心贴住前面人的后背。
他们就像等着被串起来的关东煮。
加粗加长的箭矢，穿透第一个步兵的身体，箭头从他的后背钻出来，直接又穿入紧贴着的第二个步兵的胸膛，继续穿透，又钻入第三个步兵的正面。
噗噗！
噗噗噗！
一支又一支的像关东煮的作品，留在了温特城堡北郊的战场上。
黑克托尔亲眼看见，串得最多的一支箭矢，居然一次穿透了四个敌人步兵。
有些士兵没在第一时间死去，他们的身体被箭矢串在一起，试图挣扎，但没挣几下，便相继死去。
不是头一次带兵打仗了，黑克托尔早已不再是一年多前刚刚穿越来的傻小子，生生死死的事情他已经见得太多。
被火烧死的敌人，被狼牙棒砸死的人，被水淹死，被行刑处死的，还有今天被大型弩弓屠杀的重装甲步兵……
杀死敌人，好过于被敌人杀死。
威尔坦丁公国的同胞？
不！
在黑克托尔心里，他只需要子民，不需要敌对的同胞！
“大型弩弓！延伸射击！二十步！”
维洛娜嘹亮动人的嗓音，再次传达命令。
弩弓兵们抬着大型弩弓，小队长射手调整射角，瞄准基线微微抬起，射程距离向前延伸。
射手们全是经过训练得人，他们早已熟悉了这款武器的性能，默默地将假想目标的瞄准基线向前延伸了大约二十步。
精确度嘛，差一点点也没关系。
“预备！放！”
维洛娜一声令下。
咣！
几十张大型弩弓同时开火，两百多支加粗加长的箭矢，呼啸着砸向了敌人第二个步兵方阵。
毫无悬念，又是一场屠杀。
重装甲可以抵御普通长弓，但是防便携式弩弓已经很费力了，更不可能抵御这种过于离谱的大型弩弓。
这些数据，黑脸史密斯在研发和制造各类弩弓时，已经针对各种盔甲和盾牌做过测试。
第710章 无一人伤亡
博兹亚克亲王部队的第二个步兵方阵，在遭受了三**型弩弓攻击之后，九成的士兵当场被加粗加长的箭矢做了串烧，命丧当场。
此时，两翼一千多个跑得快的骑兵，已经绕了一个大圈，抵达了更远处的后卫地带，慌慌张张地不知道该做什么事。
三流军事指挥官绿帽亲王，已经傻掉了。
一名来自西南板块的贵族大声提醒：“亲王殿下！我们应该撤退！”
“哦！好！撤退！快！”博兹亚克亲王说完这几个不成句子的单词，自己率先掉转马头，带着亲兵卫队向南逃跑。
那速度，赛克斯的箭矢都追不上他。
那名贵族总算还有点良知，知道不应该撇下部队不管，大喊道：“步兵！向后转！撤回城堡！”
第三个方阵的步兵们，早已目睹了前两个方阵的团灭。
他们亲眼见识了重装甲在赛克斯的弓箭攻击下，如同蛋壳般脆弱。战战兢兢的，不由自主的，放缓了前进的步伐。
听闻有贵族军官下令撤退，几百个步兵立刻向后转，抬腿就想跑。
跑得掉吗？
重装甲太重了。
几十公斤的负重，步兵们完全跑不起来。
唧唧夸夸的声音。
士兵在转身和向后迈腿的过程中，彼此的盔甲挤压摩擦在一起，发出刺耳的金属声，让人忍不住想捂住耳朵。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太接近了。
赛克斯的箭矢，恰在这个时候又砸过来了。
粗长的箭矢，带着死亡的呼啸，正砸中曾经的第一排、现在的最后一排步兵的后背。
噗噗！
噗噗噗！
又是一片的人体串烧。
绿帽亲王已经跑远了。
骑马的贵族们，谁也没能力去管这些正在被可怕箭矢屠杀的步兵，他们带着各自的卫队，策马逃向南面的温特城堡。
“停止射击！”维洛娜大喊一声，策马来到黑克托尔近前，“赛克斯三世，我建议不必再屠杀了，派骑兵上去抓俘虏。”
“同意你的意见。”黑克托尔叮嘱，“但我认为让那些笨重的敌人步兵多跑一段距离，他们更疲惫一些，我们的骑兵就可以更轻松一些。”
绿帽亲王和那些贵族们，他们的卫队，两翼远处那些早已撤到完全距离外的一千多个溃败的骑兵们，骑着马飞快逃向温特城堡。
几百个残存的重装甲步兵们，吃力地向南快步走。
跑是跑不起来的，他们当中的许多人为了减轻负重，扔掉了沉重的高盾和长矛，甚至有极少数聪明一点的家伙，一边跑一边脱掉头盔? 扔在地下。
盔甲是脱不下来的，至少在奔跑途中做不到? 只能穿在身上。
“约瑟乔? 钱德勒? 带着你们的骑兵? 去抓那些步兵俘虏！”维洛娜下令。
“是！公爵夫人！”黑克托尔的两大跟班? 率领各自的部队，从两翼出发? 策马去抓捕那些溃逃的敌人步兵。
截止目前? 赛克斯军队无一人伤亡。
森斯库娅催动马匹，从驮马队里奔出，来到黑克托尔和维洛娜的身旁，女贵族笑着喊道：“维洛娜姐姐? 你太厉害了，指挥部队打仗像艺术！”
维洛娜微微一笑：“我不厉害，厉害的是赛克斯三世和他的军队。”
森斯库娅伸出胳膊? 抓了一下黑克托尔的手：“赛克斯三世，对不起啊。”
黑克托尔问：“为什么这样说？”
森斯库娅笑嘻嘻：“在首都的时候，在我家菜园? 我小瞧你了，说你是排名队尾的领主。没想到你的军队这么厉害，实力这么强悍，我向你道歉！”
黑克托尔单手抚胸，颔首回礼：“我确实是排名队尾的领主? 但我从来没说自己是实力队尾的领主。”
瓦里布一直追随在黑克托尔身旁? 她知道自己曾经是奴隶出身，所以从来没有妒忌维洛娜，也不会吃森斯库娅的醋。
这会瓦里布心里可高兴了，那些曾经虐杀她手下的敌人军队，在赛克斯军队面前不堪一击，巴克扎族的女山贼狠狠地出了一口气。
约瑟乔和钱德勒的各六百个骑兵，已经从两翼走了个弧线，兜住了几百名敌人步兵。
用弩弓射杀了几个逃得最快的步兵之后，其余家伙放弃了逃跑，全体跪地投降。
约瑟乔派了传令兵回来，向公爵大人请示：“是否继续攻打温特城堡？”
黑克托尔吩咐：“收拢俘虏，让俘虏做劳动力，加快打扫战场，随后全军后撤！快天黑了，今晚宿营，明天进攻温特！”
温特城堡已经肉眼视线可见。
为什么要后撤？而不是前压到城堡边缘去给敌人制造心理威慑？
威慑有个屁意义，又不能当饭吃。
后撤到沃尔考特守备队开辟的那片新农牧场，对黑克托尔才最有利。
那里是已经开垦的农地，田小仙将可以待机，这才是全天候的预警雷达，不担心任何敌人趁夜偷袭。
已经接近黄昏，骑兵们押着解除武器和盔甲的俘虏们，满战场地搜寻战利品，搬运和掩埋尸体。
瓦里布带来的那些走私队的人，在两条海蛇的带领下，也加入到打扫战场的行列。
黑克托尔感念大海蛇的伤势是因为用身体替瓦里布挡了敌人一箭，特别恩准他无需做任何体力活，在一旁休息即可。
今天一战，抓获了三百几十个步兵俘虏，活着得战马只俘获了一百几十匹。
其余敌人骑兵、战马和步兵，除了逃跑的一千多人，其余绝大部分被赛克斯两种弩弓杀死。
死者身上的盔甲装备，全部被取下来，由随军的马匹和马车驮栽。
打扫战场时，发现了一百多个轻重伤员，被一并带至温特农牧场。
全军胜利凯旋，宿营沃尔考特的农牧场。
这一晚，黑克托尔只陪维洛娜一人睡觉。
公爵的营帐里，女骑士卸下了白天做军队指挥官的飒爽威风，化身温顺的小羊，被她心爱的公爵呵护着。
黑克托尔长长释放一口气之后，感悟一个真理：把带兵打仗工作交给老婆去做，自己舒舒服服犯懒病的感觉真是爽啊！
第711章 攻打温特城堡
这一晚过得很平静，很安全。
功劳满满的维洛娜获得了休息，与她心爱的黑克托尔住在公爵营帐里。
查瓦利亚和约瑟乔分别担负起了内围和外围的警戒指挥工作，骑士们和骑兵们排了三个班次，轮番镇守临时防线，防备敌人有可能偷袭赛克斯军营。
那些俘虏，则由钱德勒的部队予以看押。伤员得到了埃妮特拉为首的阿丽雅族小女巫们的救治。
瓦里布带着她的走私队，担负起了做晚饭的工作。
黑克托尔非常放心地将这些事情放手让底下人去做，宿营地在农地之上，他有田小仙做预警，才不担心有人敢来偷袭！
清晨，众人醒来。
公爵大人传令，召开一次短时间的战前准备会。
黑克托尔宣布了十点精神。
第一，昨天大型弩弓发挥出巨大威力，今天攻打温特城堡，轮到弩床车了，维洛娜负责弩弓部队的指挥权，约瑟乔负责攻城部队的指挥权，钱德勒负责堵门和看守、捉拿俘虏。
第二，温特城堡只有一座西门，堵死它，全歼敌人，杀死一切胆敢反抗的人。
第三，所有贵族，尽量活捉，可以把对方打成重伤，但别杀死。
第四，重点抓捕博兹亚克亲王和昨天在战场上露面的假沃尔考特，本公爵必须审问这两个人。
第五，假沃尔考特一定是被药物改造的吸血兽，这种怪物的力量是寻常人的两倍，攻入城堡的赛克斯骑兵们务必警惕对方的反噬，别被他咬死了。
第六，警惕其他贵族也是吸血兽。
第七，维洛娜和森斯库娅绝对不许进城，也不许暴露各自的脸容，两个女贵族有亲人居住在“敌统区”，务必做好隐藏身份。
第八，瓦里布率领走私队的一百多人，担任两位女贵族的贴身护卫。
第九，埃妮特拉带着阿丽雅族的姑娘们，随时做好救治伤员，昨天无人伤亡是因为打野战，今天是攻城和巷战，肯定会有伤亡。
第十，攻城部队以杀灭敌人为首要目标，囤积在温特的物资是次要目标? 所有进城人员务必分清主次。
交待完十点精神，黑克托尔下令：“全军开拔，带上昨天的几百个俘虏。”
昨天战场上缴获的武器、盔甲等物资? 已经连夜做了掩埋，但那些俘虏是活人? 不能够被埋到土里，只能带着行军。
由于昨天主动后撤? 今天的行军距离略远。
正午。
赛克斯大军抵达温特城堡。
黑克托尔曾经访问过温特? 城堡大门冲着西侧的盐碱地走廊，距离大门几百米? 有一处守备队的军营。
再向西大约两个小时的马程? 还有一处锁住盐碱地走廊东出口的哨所。
肖恩的侦察小队传来消息? 温特城堡大门外的军营空无一人。
黑克托尔下令：“肖恩小队继续向西警戒，预警敌人哨所军营来向的潜在敌人。”
谢丽尔的弟弟现在越来越像个优秀军人了，看在各种因素的份上，黑克托尔有意爱护他? 今天即将到来的巷战，还是别让肖恩进城了。
赛克斯大军的到来? 让温特城堡如临大敌。
城门楼上，城墙上，一片紧张的脑袋，动来动去的。
黑克托尔率领部队? 在位于西侧城墙三百步的地带列阵。
这个距离，正是弩床车的攻击范围。
敌人的长弓，射程在八十到一百步，黑克托尔完全不放在心上。
该说的话，昨天都嘚吧完了，今天直接开干！
赛克斯三世继续把指挥权交给维洛娜和几大跟班，他骑在白马上，与森斯库娅、瓦里布和埃妮特拉并排，呆在弩床车的后面，轻轻松松瞧热闹。
维洛娜指挥着昨天那群弩弓兵们，在武器工坊一批工匠的指点下，大伙抓紧时间组装调试弩床车。
之前黑脸史密斯为公爵大人做过展示，这款超越这个古代时空科技水平的战场杀器，它的弓身跨度达到了五米。
这次随军出征的弩床车一共十架。
弓身、弓颈等大构件是上等的弹性木料，连接处的材料直接使用具有很强延展性和韧性的黄金。
以至于这种弩床车几乎不可能大批量生产，因为黄金数量十分有限。
昨天的大型弩弓需要五名骑兵驾驭，今天的弩床车则需要七名骑兵和两匹战马来操控它。
为什么要这么多的人力和马力？
因为上弦的难度太大了。
黑克托尔见过这种武器的上弦过程，但森斯库娅、瓦里布和埃妮特拉是头一次见，许多赛克斯骑兵也是第一次见识自家这款武器。
小队长，也是射手，他挥动马鞭，抽打两匹驮马的屁股。
两匹驮马拖拽着搭载弩床车的马车，缓缓向前走动。
弓弦的中间位置，对称绑缚了两根粗绳索，六名骑兵，每三人一组，像拔河一样，分别拖拽两根粗绳索。
两匹驮马向前，六名骑兵向后，往相反的方向用力，人嘶马鸣的，拉开了弓弦，挂在弩床车的扳机连动构件上。
拉弓的费力劲，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发射，将会是气势惊人的打击。
武器工坊的工匠提议：“温特城堡的城墙是全石材，我们先用铁球打一轮试试效果。”
大伙调试弩床车的时候，维洛娜请示赛克斯三世。
黑克托尔微笑道：“今天指挥作战，你拿主意就好了，我是你的强有力支撑！”
维洛娜采纳了工匠们的建议。
不一会，十架弩床车调试完毕。
十个铁球被放入弓颈的卡槽，每只铁球相当于成年男子两个拳头那么大，末端有一道凹槽，弓弦贴合压制。
“弩床车！预备！开火！”
维洛娜得命令喊出。
咣！！！
之前在大本营，黑克托尔观看过史密斯他们演示一架弩床车，发射时制造的惊人振弦声是很巨大的。
今天，即便是黑克托尔提前有准备，但他真没想到十架弩床车同时激发的时候能够有这么大的动静。
弩床车不但声音巨大，发射过后，马车也在剧烈摇晃，给周围人带来了强悍的视觉冲击，甚至让人感觉到地面都有微微的震动。
第712章 不得不打的巷战
几个女孩子当中，森斯库娅最难受了。
森斯库娅戴着骑士头盔，还把面罩给放下来，等同于把一个钟罩扣在了脑袋上，弩床车造成的巨大声音，在她的头盔里来回地振荡，小姑娘差点当场昏过去！
没戴头盔的瓦里布和埃妮特拉，以及那群阿丽雅族的小女巫们，听觉受损的程度反而要小许多。
十只铁球，带着强劲的呼啸声，砸向了温特的城墙。
砰！
砰！砰！
铁球击中城墙的石头，墙面上的陈年大石块被砸得火星飞溅，碎屑腾起一团团的粉灰。
黑克托尔没有被自己家的这些铁球砸过，不知道遭轰击是什么滋味，但他会看，会猜，会代入。
城墙上那些守军，博兹亚克亲王和贵族们，他们的表情和反应，为黑克托尔提供了良好的阅读素材。
绿帽亲王站在城头，他差点没摔一跤。
亲王身边的几个贵族，依稀有一个身高比较高大的家伙是沃尔考特的样貌，那个家伙的身体摇晃了几下，努力站稳，没变得踉跄。
哦，懂了，十只铁球砸得城墙发生了地震般的效果，恐怕墙头上那些人的脚都被震麻了！
不过呢，黑克托尔发现一件事，温特的城墙不是赛克斯大本营试验场上的那些土坯墙，铁球没能对温特的墙体造成多少实质的破坏。
弩弓们再次完成了声势费力的上弦，射手第二次将铁球放入卡槽。
维洛娜继续下令，射手们再次完成瞄准，踩动扳机，第二轮十只铁球砸向温特城墙。
又是一片的砰砰声。
城墙的整体依然没有遭受多少破坏。
黑克托尔不着急，就算是土坯墙，前些天史密斯也是砸了十五个铁球才砸穿的，今天嘛，先砸它十五轮再看效果。
维洛娜一次次地下令，弩弓兵们一轮轮地打出大铁球，轰击温特城堡的城墙。
敌人是否拒绝坐以待砸，冲出城门攻击赛克斯军队？
约瑟乔和钱德勒率领一千两百个骑兵，端着弩弓，推进到一百五十步的距离，封死了温特的城门。
如此大模大样地大规模展示弩弓，会不会泄密？
这个问题太幼稚了。
有两种人不会泄露赛克斯的秘密——死者和忠实的子民。
在黑克托尔的心底里，温特城堡里面困住的所有人，接下来只能选择做这两种身份。
好朋友沃尔考特的家? 实际上已经被邪恶女王和绿帽亲王占领了，那就帮好朋友夺回来。
也不知道沃尔考特是否还活着。
赛克斯三世畅想的工夫? 弩床车的大铁球已经砸完了十五轮。
维洛娜下令暂停进攻? 她和工匠们讨论下一步进攻方案。
森斯库娅已经缓过劲了。
黑克托尔没理会她，带着黑盔卫队? 向前推进到钱德勒部队的身后，观察城墙的情况。
大面积的破损。
有五、六处的较大破口。
其中两处破口比较大，发生了石材的碎裂和垮塌。
但? 温特的城墙依然屹立? 没有被制造贯穿伤和大规模塌方。
真特猫结实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黑克托尔的前移启发了维洛娜，总之? 女骑士下令弩床车也前移，推进至两百步地带。
这一次，使用前端带有皮囊的弩箭。
这种弩箭的皮囊里存放了动物油脂。
工匠们指导弩弓兵们，第十六次上弦? 射手们安放了油脂弩箭。
维洛娜下令：“瞄准城门！开火！”
又是一阵巨大的咣咣声。
十支搭载了油脂皮囊的大型弩箭? 像捆绑式火箭一样? 一窝蜂地砸向了温特城门。
乒乒乓乓一阵撞击声，惯性导致油脂冲破皮囊，洒落在木门上。
几名骑兵端着便携式弩弓? 弩箭的箭头扎着燃烧物，他们策马向前移动一小段距离。
城头的守军纷纷用长弓放箭，但射程只有大约一百步，箭矢够不着赛克斯骑兵。
骑兵们从容地扣动扳机，燃烧的弩箭精准地射中城门。
火苗遇到城门上被涂满的油脂，瞬间燃起大火，裹住了整片的城门外侧。
温特的城门，黑克托尔上次来访时已经考察过，厚度达到半尺，攻城檑木都不一定能撞开。
火焰熊熊燃烧，城门的木料被烧得毕波作响。
城门嵌入城门洞里，城里的守军对此毫无办法。既不敢开门救火，也无法从城墙外倒水。
大火烧了能有十多分钟，火势渐渐减弱。
两架弩床车做好了击发准备，这一次使用超级弩箭。
弩箭长度超过三米，箭杆的横截面直径像成年人的手腕一般粗，圆锥形箭头的根部有倒刺设计，形状像反着生长的野猪獠牙，尾端连接了长长的绳索。
维洛娜一声令下。
两支超级弩箭被释放，精准地命中温特城门。
城门的木料已被烧得发脆，半尺厚的木料根本不足以阻挡这种可怕的大号弩箭，被直接射穿。
弩弓兵们驱赶四匹马，拖拽两辆马车，车上的铜环连接着长绳索，绳子的另一头连着超级弩箭。
绳索被拉直，超级弩箭上的倒刺獠牙，紧紧勾住了土坯墙的另一侧，在马力的拖拽下，直接将破败的城门拽得垮塌。
维洛娜这时候又找到赛克斯三世，请示是否可以发动进城作战。
从心底里，黑克托尔不愿打这种城堡巷战，那会导致大量的己方伤亡。
但眼下的局面，敌人不可能离开城堡来与赛克斯军队打野战，所以黑克托尔不得不把部队投入到巷战中。
“可以，可以进攻，先让我们的骑兵用弩弓压制敌人。”黑克托尔吩咐，“维洛娜你不许露面，为了你哥哥。”
维洛娜立刻将全面进攻得命令传达下去。
约瑟乔和钱德勒的部队运动起来。
一千二百个骑兵，一部分人用弩弓压制住城墙上那些手持长弓的士兵。
许多站在城墙上的敌军士兵，被弩箭击中，敢露头的人已经很少了。
约瑟乔和钱德勒，率领大部人马，策马冲向城门洞。
城墙上的守军，终于有机会在长弓射程内攻击赛克斯骑兵了，他们冒着被弩弓袭击的危险，探身拉弓放箭。
第713章 惨烈的巷战
虽然城墙上的守军遭遇火力压制，但总有一部分人能够成功放箭。
约瑟乔的马队距离城门还有一小段距离，已经有十几名骑兵被城墙上的长弓兵射落马下。
黑克托尔骑马矗立在距离城门两百步的位置，默默看着自己的骑兵策马冲进城门，心里努力让自己接受即将到来的伤亡。
一直以来，赛克斯军队只在两场战役与敌人打过近战肉搏，一场是赛克斯城堡战役，另一场是兰瑟农牧场保卫战，也只有与奥尔良三世的那场大战给赛克斯军队造成了较大的伤亡。
赛克斯军队不可以总是依靠远程武器去占便宜，他们必须也能够打近战，必须能够接受牺牲和伤亡数字，必须接受吃亏。
有一瞬间，黑克托尔甚至告诉自己，要能够接受前面那一千二百个骑兵全体阵亡，将来可能还要接受更多自己的子民和军人牺牲。
在他的注视下，约瑟乔的六百个骑兵全体冲进了温特城堡大门。
黑克托尔向身后的三百名大型弩弓骑兵下令：“你们也进城，支援我们的人！”
瓦里布请命：“请允许我也去！”
黑克托尔批准：“去吧！但，你不许死！”
小女巫埃妮特拉也请战，却被黑克托尔呵斥。
埃妮特拉将一个小罐子交给瓦里布，嘴巴贴到对方耳边，小声讲述了罐子里物品的使用办法。
瓦里布策马，率领三百名骑兵，冲向城门。
……
城外，用弩弓压制城墙守军的钱德勒六百个骑兵，也策马冲向城门。
温特城堡里，喊杀声成片。
赛克斯骑兵们，一半人手持弩弓，另一半人挥舞铜剑，他们配合着，向女墙的敌人发起进攻。
弩弓射杀敌人的长弓兵，再打步兵。
队友用铜剑保护弩弓兵，他们构筑起人墙，与对方的骑士和士兵挤撞在一起。
盾牌怼着盾牌，铜剑从盾牌之间的间隙刺出去，躲避敌人刺过来的武器。
一剑扎进对方身体，再迅速拔出来，再一剑从盾牌尖刺刺出去。
有的赛克斯骑兵被对方武器刺中，一口鲜血从嘴里吐出，身体抽搐着倒下，后面的队友冲过来，补上死者的位置。
约瑟乔也是杀红了眼，他带着一群骑兵，下马构筑一道人墙，对阵敌人最强的一伙人。
在那伙敌人当中，假沃尔考特正在指挥作战，他们的身后是一群贵族，博兹亚克亲王被一群宫廷卫队的骑士围着，退向公爵城堡。
三百多个赛克斯骑兵? 聚在约瑟乔的附近? 他们已经下马? 组成一个长方形的阵型? 沿着温特城堡的主街向前推进。
最前面的十个人? 用盾牌抵住敌人的盾牌? 死一个人? 后面补上一个人。
约瑟乔是指挥官? 原本他不需要冲在最前面，但今天这场战役对他的意义很特殊? 他为了自己内心的一些不能告诉任何人的原因? 必须为这座城堡洒下他的鲜血。
身边拿盾牌的赛克斯骑兵死了一排了又一排，换了一拨又一拨。
约瑟乔身上全是血? 他至少中了敌人三记武器? 他每次都能灵活地避开身体要害中招，对方武器只能命中他的次要部位。
后排的弩弓兵太给力了，他们射杀了几乎全部长弓兵以及试图捡起长弓的敌人，随后继续用弩弓攻击敌人后排的士兵? 导致敌方的阵型后继乏力。
……
当面的敌阵，既有八家城堡的守备队? 也有少数宫廷骑士，他们的单兵战斗力超过赛克斯骑兵。
打这种密集阵型的步兵对冲战，他们是占优势的。
可是从今天战斗一开始，发生的事情导致守军从士气到战术都处于劣势。
赛克斯那款奇怪的长弓，给守军造成了极大的恐惧，昨天的野外战场太恐怖了。
今天早晨，发射大铁球的那些赛克斯超大武器，更是让守军士兵胆寒。
博兹亚克手里的宫廷骑士还有一百人出头，他命令假沃尔考特——他当然知道这个家伙是冒牌货，率领宫廷骑士们充当督战队，敦促八家城堡的士兵去堵死大街。
假沃尔考特带着一群宫廷骑士，驱策着几百个士兵，跟约瑟乔的队伍正面相撞。
街巷肉搏，惨不忍睹，残肢断臂，尸横遍地，过于血腥，不可以多叙述！！！
几百个守军士兵倒下，约瑟乔的部队也伤亡了大半，这时候，假沃尔考特和约瑟乔迎面相对。
约瑟乔非常渴望打败这个冒牌货，他知道自己肯定不是这种吸血兽的对手，但他已经豁出去了。
大吼一声，约瑟乔左手盾牌撞向对方。
假沃尔考特抬起一脚，踹正盾牌，踢得体力透支的约瑟乔向后飞出，撞翻了两名赛克斯骑兵。
“宫廷卫队！杀啊！”假沃尔考特大声下令。
几十个宫廷骑士，凶恶地扑向一百多个赛克斯骑兵。
这是约瑟乔身边仅剩的、还剩站立的人。
钱德勒的部队攻击两条偏巷和女墙的敌人，无法给予约瑟乔支援。
吱吱！
几支弩箭从赛克斯阵营后方射来，射翻了假沃尔考特身旁的几名宫廷骑士。
约瑟乔部队的压力顿时轻了一瞬。
当！
假沃尔考特抬起手中铜剑，荡开一支弩箭，大喊一声：“列阵！”
宫廷骑士们训练有素，几秒之内便结阵完毕，前排骑士左右手各一个圆盾，聚成一道墙，填充主街，嘴里喊着口令，脚下踩着节奏，朝着约瑟乔的部队压过来。
“约瑟乔大人！后撤！”瓦里布骑在马上，声音喊来。
约瑟乔哪里肯撤，出于多个原因，他宁可今天战死在温特，也不会后撤。
“约瑟乔大人！公爵大人有令，你听我指挥！”瓦里布跳下马，带着三百人冲过来。
尽管约瑟乔平时以机智著称，但他哪里能想到瓦里布是假冒旨意，他一声令下，一百几十个疲兵立刻后撤。
两军之间的主街，瞬间出现一片十多米得无人区。
瓦里布借着前冲的势头，从埃妮特拉给的那个罐子里，掏出一个拇指头大小的圆球，投掷向宫廷骑士的盾牌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