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天道酬勤
“过分了吧,你们太过分了吧,大家好歹都是同学,你们上厕所可以,可你们尿的到处都是就太离谱了吧,你们到底是撒尿还是浇庄稼啊!?”邢云勃然大怒道。
自从邢云和北冥雅洁一起来打扫厕所以后,整个九黎国学院里的男同学,除了苏小宁和北冥辰龙,就没有一个上厕所是正常的。
不是在茅坑外面拉屎,就是在墙壁上尿尿,更有甚者,简直都无法形容,节操碎一地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邢云来了九黎国学院以后,九黎国学院里的男同学见了邢云就像是见了杀父仇人一样,一个个都像是随时随地吃了邢云是的。
根据邢云自己的分析,原因一共有两个,一是自己长得帅,二是因为北冥雅洁,从个人情感上来说,邢云更倾向于前者……
被邢云给训斥的男同学不为所动,还公然叫嚣道:“小爷就是在玩儿你,怎么样,谁叫你胡说八道的,居然敢让我的雅洁女神来打扫厕所,这种肮脏下作的事情是雅洁女神应该做的吗?”
所有来这里捣乱的男同学都是怎么想的,但是敢说出来了的,还说的这么盛气凌人的,这位男同学绝对是第一个。
看热闹的人不少,此刻都在议论纷纷。
“叶迷邪是不是疯了,居然敢这么跟邢云说话,他难道不知道邢云是几千年以来,唯一一个夺得梦境试炼场第一名的宗门弟子吗?”
“就是就是,邢云将来肯定是前途不可限量,他一个没落的贵族有什么可豪横的?”
“不知道,不知道,赶紧看戏少说话。”
被邢云训斥的男同学叫叶迷邪,说他是一个没落的贵族公子哥儿,那都是抬举他了,他的家族叶家,早已经没落的不成样子了,跟贫民也没什么区别了。
叶家的祖上原本是上一任九大长老的护卫头领,官职虽然不是很大,但由于是九大长老的近臣,在整个九黎帝国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就因为不知道节制,贪赃枉法惹怒了九大长老,后来九大长老念及旧情就没有杀他,罚他回家面壁思过三年。
叶家祖上面壁思过的第二年,九黎帝国与万妖帝国开战,上一任的九大长老陨落,新的九大长老上任,叶家从那以后就开始走向没落。
叶家一失势,当初被叶家欺凌过的人就开始变本加厉的报复叶家,叶家那个时候差一点就彻底消失了。
当时欺辱叶家最狠的当属于那个时候的巡城兵马司司长,胡三郎,绰号胡三爷。
那个时候,叶家子孙不管是谁娶媳妇,娶的是谁家的姑娘,成亲当天,胡三郎都要新郎官入洞房以前,尝一尝新娘子是什么滋味。
所以叶家每一次娶媳妇,胡三郎都是不请自来,新郎官在外面给宾客敬酒,胡三郎在洞房替新郎官检验新娘。
被胡三郎糟蹋过的新娘子,十有**都会在事后悬梁自尽,所以在帝都生活的人会经常看到,叶家白天娶媳妇挂红布,晚上办丧事挂白布。
这种奇耻大辱按理说谁也忍不了,可不忍又能怎么办,叶家上下几千口子的身家性命也不能不顾吧!?
没办法,忍字头上一把刀,忍不了也得忍,毕竟比起当初叶家人对别人做的事情,这也算不上什么,就当作是风水轮流转吧!
后来胡三郎渡劫突破失败了,身死道陨,叶家这才不用再继续受那奇耻大辱,虽然说叶家终于不用再受辱了,可叶家也败落的不成样子了。
经过了好几代人的努力,叶家终于出了一个后起之秀,叶迷邪,叶家人为了能让叶迷邪进入九黎国学院走了多少关系。
但对叶家人而言,不管费了多大的代价,只要叶迷邪能光宗耀祖,重振叶家门风,那这一切也都是值得的。
叶迷邪来到了九黎国学院也没有家人的期望,刻苦努力学习,刻苦努力的读书,夜以继日,不辞辛苦。
九黎国学院的学生们都是非富即贵的存在,他们这些人无论是家世背景,都不知道比叶迷邪高了多少倍,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们都叶迷邪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人。
尽管如此,这些个贵族子弟们也没有像小说画本里面描写的那样,天天欺负叶迷邪,而是井水不犯河水。
尽管他们看不起叶家,因为过去的种种原因,可叶迷邪的那种勤奋努力,又让他们由衷的敬佩。
每一个富贵之人都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天道酬勤,什么天赋运气,这些东西跟勤奋努力比起来,可谓是不值一提。
一个人就算是再有天赋运气,如果他不知道什么叫勤奋努力,那他也早早晚晚会成为一个输掉一切的兔子。
叶迷邪平日里都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待人和善,遇事宽容,可唯独在北冥雅洁的事情上他就会变成了一个人,一个非常暴躁,蛮不讲理的人,症状表现类似于精神分裂。
叶迷邪越说越来劲,说到激动处还准备撸胳膊挽袖子,暴揍邢云一顿哪。
邢云是什么脾气,叶迷邪还没动手哪,邢云就先下手为强了,上去把叶迷邪就是一顿胖揍。
这两个家伙打起来可谓是不管不顾,顷刻之间,九黎国学院里一半的建筑都被夷为了平地……
说起来也特别的好笑,好几百人,而且个个修为高深,拼尽全力去拉架,愣是没有拉住两个人,最后还是邹院长出手才平息了冲突。
众目睽睽之下,邢云和叶迷邪被邹院长带到了办公室,说是要对他们进行批评教育。
说是批评教育,可谁都知道,把半个九黎国学院都给拆了,邹院长能不发飙才奇了怪了,邹院长是一个多么小气的人啊!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事情虽然不是北冥雅洁安排的,可说到底是因北冥雅洁而起的,北冥雅洁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
所有人都在猜测,邢云究竟会受到什么惩罚,这件事情虽然是叶迷邪有错在先,可不管怎么说也是邢云先动的手,先动手就是理亏,没办法。
众人议论纷纷,只有一个人漠不关心,那就是苏小宁,因为他知道邢云是什么身份,以邢云的身份别说是占着理哪,就算是无理取闹,邹院长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毕竟密境院可不是邹院长可以得罪的。
院长办公室,邢云和叶迷邪两个人鼻青脸肿的站在邹院长面前,都低着头,谁也不说话。
邹院长掐着腰,厉声道:“说话呀,怎么不说话了,二位爷刚才不是很牛气吗,现在这是怎么了,牛死了!?”
叶迷邪闷声闷气道:“院长明鉴,是邢云先动的手,同学们都可以作证,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问问他们。”
邢云推了一把叶迷邪:“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叫我先动的手,明明是你挑衅在先好不好。”
邹院长一拍桌子,勃然大怒道:“邢云,你好大的胆子,当着我的面还敢动手,你是真的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我当然不把你放在眼里,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好好的九黎国学院让你搞成了什么样,乌烟瘴气,贵族学校不是贵族学校,民办学校不是民办学校,教学还不一视同仁,搞什么差别教育,简直是不知所谓,不可理喻!”邢云破口大骂道。
这些话邢云一直都想说,只是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现在能够一吐为快,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叶迷邪都听傻了,心说你真特么牛逼,连邹院长都敢骂,而且还是在他的办公室里当着面骂,我服了,彻底的服了!
邹院长也是一脸懵逼,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被自己的学生给骂了。
“邢云,你不要以为在梦境试炼场里赢了北冥辰龙,打败了九黎国学院,你就可以无法无天,目空一切,我告诉你,你一定会后悔的!”
“邹院长,我后不后悔用不着你操心,现在,此时此刻,你是不是先把事情调查清楚再发脾气啊!?”
邹院长怒道:“调查什么,事情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你动手打人,你匪性不改,你冥顽不灵,不可救药!”
邢云没好气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是他挑衅在先,我出手在后好不好。”
“他挑衅你就打他,我也挑衅你了,你也动手打我啊!”
邢云冷声道:“邹院长,你确定吗?”
“我确定,你动手啊!”
“嘭!”
邢云抬手就是一拳,重击在邹院长的左眼上,当即邹院长的左眼就变成了紫色。
“啊~邢云,我要杀了你!”
叶迷邪彻底懵逼了,都是邢云是天之骄子,人中龙凤,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太特么嚣张跋扈了!
邹院长晃了晃脑袋,然后从乾坤囊里拿出了一把锋利的斧头,全力劈向了邢云。
斧头疾驰而下,邢云不慌不忙拿出了一块椭圆形的玉牌,上面写着三个字密境院。
邹院长的斧头立刻停了下来,就停在离邢云额头不到一寸的地方……
第二百二十八章 密谍案 上
尴尬,太特么尴尬了,斧头都劈下来了,气氛也哄到这里了,谁能想得到,邢云居然是密境院的暗杀密使!
九黎国学院就是再牛逼,说到底也就是一个学院,跟人家密境院根本就没有可比性,所以邹院长现在才左右为难。
现在斧头距离邢云的额头也就不到一寸,只要邹院长咬咬牙,分分钟解决掉邢云。
可这一斧头下去,密境院的屠修也肯定分分钟解决他,屠修是什么德性,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面子固然重要,可跟生命比起来,真的不值一提。
邹院长立刻收起斧头,赔笑道:“九黎国学院院长,见过密使大人,刚才不知道密使大人的真实身份,多有得罪,望密使大人不要介怀。”
邢云斜了一眼叶迷邪,开口道:“怎么样,想说点什么?”
就见叶迷邪扑通一下跪了下来,不停的抽自己,希望能够得到邢云的原谅。
杀人不过头点地,邢云也不想做的太绝,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
邢云很大度,邹院长也不小气,邢云殴打同学,毁坏九黎国学院建筑,以及对院长动粗的事情也同样一笔勾销了。
等着吃瓜看热闹的同学们,在听到这个处理结果以后,集体三观尽毁啊!
就算是邢云再怎么天赋异禀,人中龙凤,也不能怎么……包庇吧!?
邢云的真实身份,邹院长跟叶迷邪都没有说出去,因为他们不敢。
就因为他们的不敢,邢云的这件事情直接就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众人纷纷猜测,邢云是不是有什么秘密身份,不然说不通他为什么能这么无法无天。
一时间,邢云成为了九黎国学院风云人物的第一名,第二名是叶迷邪,因为大家都想知道,那天在院长办公室里到底都发生了什么,邢云到底是什么人?
邢云到底是什么人,这个问题就连邹院长都不敢说,叶迷邪他一个没落的贵族子弟敢说吗?
当然是不敢,不管是谁问,叶迷邪就玩儿沉默是金那一套,不管你问什么,我就是不知道,什么也不说。
九黎国学院被邢云给拆了,学生们根本就没办法上学,所以邹院长临时决定,让学生们放假一个月,好好的放松放松,也好顺便转移一下注意力,让他们不要再在邢云的问题上议论纷纷了。
一放假,学生们回家的回家,回宗门的回宗门,邢云就比较可怜了,哪也去不了,只能回密境院,找屠修解释一下,他在九黎国学院的所作所为。
屠修这段时间不知所踪,就连过生日都没有出现,西院的密使尊使们想给他过一个生日,可根本就找不到人,最后所有的礼物礼品都送到了裴金山那里,登记注册,等屠修回来再让裴金山交给屠修。
不过邢云的礼物没有交给裴金山,因为那是李安国给的,邢云要亲自交给屠修。
站在屠修的办公室外面,邢云深吸一口气,然后推门而入。
“对不起,我给你惹麻烦了,主上!”
屠修心
情不错,邢云进来的时候,屠修正悠哉悠哉的哼着小曲哪。
邢云见此情景,心中也是狂喜,屠修一向都是不苟言笑的,今天看上去这么开心,说不定就不计较自己在九黎国学院的事情了。
屠修坐在办公桌前,开心的笑道:“行了行了,你个老小子我也早都看不顺眼了,打就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邢云特别正重的一抱拳:“多谢主上,主上英明!”
“少拍马屁,我这段时间不在,那个窝囊废就没有什么动作吗?”
“动作倒是没有,不过他叫我以个人名义,送一副生日礼物给你,就是这个。”
邢云就李安国给他的盒子交给了屠修:“就是一个翡翠兔子,什么奇特之处,我已经检查过了。”
屠修打开盒子一看,当即倒吸一口凉气,面色铁青,冷汗直冒。
“怎么了,这个兔子有什么问题吗?”
屠修压低了声音道:“没什么,你先出去吧。”
邢云没有多说什么,他看得出来,这个兔子一定有问题,而且还跟屠修有什么关系。
出了屠修的办公室,邢云就刚好遇到了裴金山,裴金山正摇摇晃晃的拿着一大堆卷宗往机疏楼去,准备入库封存。
“邢云邢云,搭把手,实在是拿不动了。”
裴金山满头大汗,一步三晃的模样,看上去不像是装的。
邢云那秉承着助人为乐的态度,就去帮裴金山分担了一点,不搬不知道,邢云只帮裴金山拿了三分之一的卷宗,重量就差不多有四百多斤了!
“我去,怎么卷宗怎么沉啊!?”
“都是机密卷宗,一会儿你要是感兴趣,可以自己看。”
邢云玩味儿道:“没兴趣,既然是机密卷宗,我害怕看了长鸡眼,以及晚年不详。”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让你看看有粉红色标记的卷宗,特别的刺激,保证让你欲罢不能。”
把所有的卷宗放到了机疏楼,裴金山就马上就离开了,邢云没有走,好奇心让他想看看裴金山说的有粉红色标记的卷宗上面究竟写着什么。
机疏楼里面都是密境院多年以来的秘密档案资料什么的,虽然说是机密,但密境院的每一个人都可以随便查看,除了最顶层的以外。
邢云大致的看了一眼,密密麻麻陈年卷宗,上面都积了一层灰。
这些个卷宗上面都有一个三角形的标记,有黑的,红的,白的,蓝的,以及粉红色的。
黑的上面记录的都是一些被密境院给秘密解决的名门贵族,卷宗上面清清楚楚的记录了他们罪证,以及他们九族的情况。
红的上面记录的都是一些危险的宗门或者是人物,记录着他们都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以及他们的一些情况。
白色的就是各地官员的一些情况,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看不看都没什么用。
至于裴金山说的有粉红色标记的卷宗,邢云也看了一眼,
刺激倒是挺刺激的,可就是有点太重口味了,邢云实在是受不了。
那上面记录的不是对女犯人严刑逼供的细节,就是谁家的夫人或者是小妾红杏出墙的细节记录。
邢云跟裴金山的口味不一样,这些东西他真的是看不来,实在是太恶心了。
不过来都来了,机疏楼里面的秘密卷宗,邢云还是想好好看看的,说不定还能发现什么惊天大秘密哪?
底层的这些东西都没什么价值,邢云简直就去了顶层,那里上着锁,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锁,是特别高级的机关锁。
机关锁虽然不好开,可终究也难不住邢云,他有天机眼,天底下什么东西都难不住他。
不到两分钟,邢云就打开了机关锁,进入机疏楼的顶层。
这里跟下面也没什么区别,都是一些落满灰的陈年卷宗,唯一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这里有一个镶在墙里铁柜子,看模样类似于保险柜,上面还有七道机关锁,一看就知道,那里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来都来了,不看看怎么行。
邢云壮着胆子,用天机眼打开了那个保险柜,这一次着实费了一些工夫,整整用了两个小时。
保险柜里一共七个卷宗,三个黑色的,三个红色的,一个粉红色的。
邢云有些狐疑,怎么高级的保险柜里,怎么会有粉红色的卷宗,难不成是九大长老的桃色新闻!?
邢云立刻打开了那张粉红色的卷宗,卷宗的第一页,第一行就写了三个字,密谍案!
七十多年前,密境院的院长为了能彻底剿灭一伙无恶不作的暴徒,亲自派遣一个代号叫牡丹花的谍报组潜入了这个组织,伺机一举剿灭这个组织。
经过多年的苦心经营和耐心等待,机会终于来了,牡丹花传出情报,说这个组织的统领和一些骨干们要在六月初六在海峰山见面,商议要怎么样颠覆九黎帝国。
当时密境院的院长得到了消息以后,立刻就通知了屠修,让他即可带着西院所有的暗杀密使赶往海峰山,不惜一切代价,诛杀叛逆。
而院长本人则跟李安国一起留守在密境院把控全局,随时调整部署,准备支援。
可屠修带着西院的三千人马刚一到海峰山就遭到了伏击,而且损失惨重,屠修先后派出了五波人马回密境院求救,可密境院始终没有任何的回复,就连报信儿的人也一个都没有回来。
强敌环伺,援兵不到,屠修只能放手一搏,他身先士卒带领着西院的人马,与敌人展开了浴血拼杀。
那一战整整打了一个昼夜,双方都死了不少人,尸体几乎快把海峰山的山路给堵死了,鲜血也几乎染红了地面。
伏击屠修的一万多人全军覆没,而屠修的人马也损失殆尽,只剩下了三十人,牡丹花谍报组也全军覆灭。
屠修带着残兵败将回到了密境院,想要问问院长为什么不发兵救援?
可屠修刚一回来就惊呆了,密境院的院长死了,就死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而且死因不明……
第二百二十八章 密谍案 下
堂堂的密境院院长,居然死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而且还死因不明,这件事情当时可谓是轰动了整个帝都,甚至于整个九黎帝国。
九大长老亲自调查,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屠修和李安国,因为院长死了,最大的受益人就是他们,虽然怎么说有点武断,可也是不可否认的疑点。
屠修跟李安国监禁期间,许许多多的蛛丝马迹浮出了水面,这些蛛丝马迹无一例外的全部都指向了李安国。
密境院的院长究竟是怎么死的,现在还不清楚,但是有一点,屠修惨遭伏击的事情绝对李安国脱不了关系。
牡丹花谍报组虽然是院长亲自派遣的,可人员却都是在东院挑选的,要不是他们假传情报,屠修有怎么会损失惨重。
而且当时屠修不在密境院,能神不知鬼不觉杀害院长的人,也只有李安国一个人。
屠修的嫌疑解除,九大长老让他官复原职,同时命令他全权接手院长之死的调查。
屠修跟李安国本来就是死对头,以前有院长压着,他们还有所收敛,现在院长莫名其妙的死了,李安国锒铛入狱,屠修掌握着他的生杀大权,后面的事情不言而喻。
屠修在没有任何直接证据的情况下,就带着人去了李安国的家,抄家!
李安国的家就是他跟邢云第一次见面的阮府,李安国是一个孤儿,从小就四处流浪,后来被阮家收养,成为了阮府老爷的养子。
阮府的老子叫阮文轩,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比李安国小一岁,阮文轩有意将独生女许配给李安国。
可婚还没有成,屠修就来了,他一来,整个阮府就变成了人间地狱。
阮府中的所有人都被上了大刑,屠修就是要屈打成招,用阮府中人的供词,陷害李安国。
阮府之中哀嚎遍地,惨不忍睹,屠修之所以让人谈之色变,就是因为这一次的所作所为。
阮府中的男人受刑无非就是一些皮肉之苦,而那些女眷们,承受的却是从**到灵魂的双重折磨。
第二天一大早,阮府之中的所有女眷就集体在阮府的大门口,上吊自杀了,这其中就有阮文轩的独生女。
她们死的时候,衣衫褴褛,浑身伤痕,生前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非人的折磨,因为她们死的时候,表现出的神情是无比的绝望。
阮府的女眷们集体自杀了以后,紧接着阮府的男儿们也集体自尽了,他们就算是死,也没有写下一丝一毫对李安国不利的供词。
屠修的谋划落空,他却没有死心,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屠修将阮府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狱中的李安国,并同时放松了牢房的守卫。
没有口供供词也没关系,只要李安国越狱,那李安国私通外敌,谋害院长的罪名就坐实了,李安国也将万劫不复。
可屠修的如意算盘再次落空,因为他错误估计了李安国的隐忍能力。
李安国愤怒归愤怒,可他就是没有像屠修预想的那样越狱,无论屠修怎么激他,辱他,他就是
不为所动。
这件事情就怎么僵持了大半年,屠修就连一点关于李安国的罪证都没有找到,朝堂之上的群臣对屠修的暴虐手段也是怨声载道,后来迫于压力,九大长老只能放了李安国,让他官复原职。
邢云合上了密谍案的卷宗,屠修的暴虐手段,他也看不过去的,可是他也同样不同情李安国和阮府的那些人。
因为邢云感觉李安国和阮府的人有问题,李安国是搞情报出身的,他的不正常举动可以说是职业素养。
那样的严刑拷打之下,居然没有一个人屈服,这里面要是没有鬼,邢云打死也不相信。
天底下有铁骨铮铮的汉子,为了心中的道义可以舍生忘死,邢云从不怀疑这一点,可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阮府,里面全都是这样铁骨铮铮的汉子,邢云就说什么也不相信了。
想必九大长老也是这么想的,要不然他们不会这么打压东院,架空李安国。
当时的密境院,屠修西院的人几乎全军覆灭,活着的基本上都是李安国的人,他们在暗中操作,让群臣进言,控诉屠修的暴虐手段。
九大长老为了顾全大局,没有杀李安国,而是选择了慢慢架空他。
这么一想,很多事情就都开始变得清楚明白了。
邢云又拿出来了一卷有红色标记的卷宗,这上面记录的是一个万妖帝国的秘密组织,叫“天狼禁卫”,是上一任万妖帝国妖帝的亲卫。
千年前的那一场人妖大战,妖帝的元神被上一任的九大长老给封印了以后,天狼禁卫就一直在想方设法营救妖帝的元神,三百年前,天狼禁卫八百名死士,冒死杀入长老院,如图营救妖帝的元神,可惜功亏一篑,最后全部战死,从此天狼禁卫就永远的消失了。
邢云又拿出了一个有红色标记的卷宗,这份儿卷宗上面记录的内容,差点没把邢云的下巴给惊掉了……
开头就写了几句话,苍穹会,繁华落尽日,以血祭苍穹!
曾经多少个日夜,这句话就像是梦魇一样困扰着邢云,现在这一次看见这句话,邢云的心情十分的复杂。
这个苍穹会就是在一千年以前突然出现的,是一个及其邪恶的组织,他们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所做的恶事是罄竹难书,七十多年前,苍穹会这个名字,可是让人谈之色变。
没错,七十多年前,在海峰山伏击屠修的人就是苍穹会,密境院的头号死敌。
自从那一战以后,苍穹会也消声灭迹了,从地上转移到了地下,开始了秘密潜伏。
但是有一点邢云不是特别的清楚,卷宗上面记录的内容是说,苍穹会杀人放火都是没有目的的,就是为了杀人而杀人,作恶而作恶,这让邢云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没有目的,那苍穹会又什么要杀人放火,做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难道他们都是一些喜欢报复社会的疯子?
“邢云,赶紧出来,屠副院长找你有急事儿。”裴金山在机疏楼底下大喊道。
邢云吓得一个激灵,慌慌张张的把这些卷宗给
放回了原位,然后把机关锁也恢复了原位。
“来了来了,我来了!”
邢云满头大汗,急急忙忙的从上面跑了下来,累的是上气不接下气。
裴金山坏笑道:“怎么样,是不是特刺激?”
邢云敷衍的笑了笑:“嗯嗯嗯,特别的刺激,我刺激的心脏都快受不了了。”
“嘿嘿嘿,你要是喜欢,改天去我家,我给你找几本孤品,好好开开眼界。”
“好好好,改天再说,我先去一趟屠副院长那里,要是去晚了,你和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屠修给邢云安排了一个任务,让他去万兽城抓一个李三麻子的人,他是万兽城一代特别有名的人贩子,常年诱拐九黎帝国的妇女儿童,将他们卖到狱魔大陆和万妖帝国。
去抓这种丧尽天良的人,邢云推诿命令,他连夜启程,御剑飞行来到了万兽城。
万兽城,群山环绕,境内到处都是群山峻岭,异兽横行。
这里的极品异兽特别多,品质也特别的好笑,毫不夸张的说,万兽城的异兽,是整个九黎帝国最多最好的地方。
这里家家户户都驯养异兽,靠着这门儿手艺,他们祖祖辈辈都以倒买倒卖异兽为生。
李三麻子这个人的相貌身材,邢云都一无所有,只能在这里慢慢的找。
邢云面生,又是第一次来万兽城,如果现在冒然就去打听李三麻子,弄不好会打草惊蛇,万一让李三麻子跑了就不好了。
所以邢云临时决定,先在这里游玩几天,看看情况,再循序渐进的寻找李三麻子,将他绳之以法。
来的时候,裴金山特意拟了一份儿清单,让邢云给他买一些万兽城的土特产。
一圈儿买下了,邢云累的是腰酸腿疼,就这样还没买够哪,邢云抬头一看天色,都已经中午了。
邢云摸了摸肚子,决定先吃饭,吃完饭再说别的事情。
裴金山说过,万兽馆的万兽宴,可是万兽城的一绝,不仅味道鲜美,还能让人年轻貌美,返老还童。
万兽馆的万兽宴,两百万法石一桌,一年只供应五十桌,邢云去的时候已经买出去四十九桌了,还剩下最后一桌。
邢云没有犹豫,立刻拿出来了两百万法石票,买下了今年最后一桌的万兽宴。
邢云刚刚交完钱,一位身穿白衣,头戴斗笠的姑娘就跑了进来。
“老板,我要一桌万兽宴。”
万兽馆的老板摇摇头:“不好意思啊姑娘,本店今年最后一桌万兽宴,刚刚已经被人给买下来了,姑娘要是想吃万兽宴,只能明年赶早儿了!”
“卖出去了,被谁买了?”
邢云笑眯眯的说:“我,你的邢云好哥哥啊!”
哪位姑娘一转身,看见邢云就站在自己的身后,马上就摘下来了斗笠。
“邢云,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位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北冥雅洁……
第二百二十九章 初吻
“那个……我……我听朋友说,万兽城的万兽馆的万兽宴,特别的好吃,所以就趁着闲暇之余来品尝一下,你来这里干什么?”
北冥雅洁模棱两可的说:“我也是听朋友说万兽宴有美容养颜的功效,所以就来试试看,刚好就遇到你了,真是缘分啊!”
邢云撇撇嘴儿,冷声道:“既然是这样,那你就去吃你的万兽宴吧,慢走不送。”
北冥雅洁满头黑线,什么叫你去吃万兽宴吧,慢走不送,你这分明就是下逐客令吗,唯一的一桌万兽宴都被你买了,你叫我上哪吃去?
一向都是被男人们众星捧月的北冥雅洁,现在被一个男人给无视了,还被下了逐客令,这种委屈,北冥雅洁受不了。
“你什么意思,你是怕我蹭你的饭吗?”
邢云正重的一点头:“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说完,邢云就笑盈盈的上了楼,去三楼包间,等着他那花了二百万法石的万兽宴。
北冥雅洁看着邢云的背影,气的直跺脚,世界上怎么能有这么无耻的人!?
邢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跟北冥雅洁就像是冰与火,天生就是不相容的,见面不吵架,那都是天理不容的。
万兽宴无论是选料还是烹制,那一样都不能马虎,所以要想吃到万兽宴,邢云还需要等一会儿。
闲的没事,邢云开始盘膝吐纳,修炼境界。
“小二,来一壶上好的灵虚红茶,再一份儿百花蜜的点心。”北冥雅洁站在门口冲店小二招呼道。
邢云睁开眼睛,就看见北冥雅洁若无其事的走了进来,然后坐了下来。
“……”
邢云满脸狐疑,沉声道:“大妹子,你这是什么情况,是走错房间了吗?”
北冥雅洁摇摇头:“没有走错房间啊!”
“这是我的包间,我又没有邀请你,你过来干什么?”
北冥雅洁双腿交叠,身子斜靠在椅子上,右手不停的摆弄的耳坠,眼睛则看向窗外,对邢云的问题置若罔闻。
“不是,你是聋了还是傻了,我在问你问题哪?”
北冥雅洁说了一句:“我既没聋也没傻,就是饿了!”
邢云:“……”
邢云都特么听傻了,你这不是耍无赖吗?
堂堂的北冥大小姐,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你爹北冥昊知道吗?
“你饿了就回家吃饭,或者是去别的包间吃饭,你来我这里干什么,我看见你可一点胃口都没有,所以你不要妄想跟我一起拼桌。”
北冥雅洁正色道:“邢云,我就想不明白了,我好像也没惹你吧,为什么你一见到我就凶神恶煞的,还有我爹,他这个人虽然有点古板,可也是一个特别正直的人,而且你们也没有见过面,你为什么总是对他冷嘲热讽的?”
“切,”邢云歪着脖子,冷声道:“雅洁妹妹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忘了当初在龙源城,你和你爹以及他的手下,都对我做了什么吗?那
可是我一辈子的噩梦,我现在每当想起,心里都怨恨难平!”
“当初的事情是事出有因,要不你……那里会有后面的事情,再说了,后来鬼方叔叔不是也把你放了吗,你至于这么念念不忘吗?”
“好好好,远的不说,就说最近的事情,那天晚上,明明就是你把我留在了小树林,才导致上课迟到了,可你为什么要说是我鼓动你翘课的!?”
北冥雅洁两只手不停的在胸前打转,低着头,可怜巴巴的说:“对不起,我有不得已的苦衷,那天晚上要不是你,我可能已经清白不保了。”
说着说着,北冥雅洁居然哭了,不是嚎啕大哭,而是那种梨花带雨的哭泣,既优雅又动人。
邢云本来就见不到女孩子哭,更何况北冥雅洁哭的那个了,邢云就更受不了了。
“雅洁妹妹你别哭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要是再哭下去,不知道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
北冥雅洁擦了擦眼泪,低着头说:“邢云,我本来是不想现在告诉你的,可是看见你对我还有对我家人的态度,我就别的不说了。”
邢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开口道:“什么事儿,说出来听听。”
“我怀孕了,孩子是你的!”
噗,邢云一口茶喷出去三米多远,全身的汗毛都炸了!
“你……你……你……说什么,你怀孕了!?”
北冥雅洁羞涩的点了点头:“嗯,所以你要对我负责任。”
“不是,这种玩笑可不能随便开,你就算是想找一个接盘侠,你也不能找我吧,我不行的,我特小心眼,我真的做不了接盘侠。”
邢云现在就是腿麻了,不然早就跳楼逃跑了,莫名其妙喜当爹,这特么也太吓人了。
“邢云你混蛋,你不但始乱终弃,还羞辱我。”
“北冥雅洁,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我怎么就始乱终弃了,我给你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啊!?”
“那天晚上在小树林,你亲了我,那可是我的初吻。”
“等一下,”邢云纠正道:“那天晚上是你强吻的我,不是我亲的你,而且初吻又不是初夜,这跟怀孕有什么关系!?”
北冥雅洁摸着眼泪说:“我母亲生前说过,一旦跟女孩子亲了嘴儿就会怀孕,那天晚上我们……所以你要对我负责任。”
听到这里,邢云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倒在椅子里,伸手差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封建迷信害死人啊!”
“啊!什么封建迷信?”
这个时候,店小二在门口喊了一嗓子:“万兽宴头菜,水晶宫殿,上菜喽!”
店小二双手端着一盘晶莹剔透的……肉皮冻儿,就进来了,这不是一般的肉皮冻儿,这是蛟龙皮熬成的肉皮冻儿,吃了有年轻肌肤的奇效。
邢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对北冥雅洁说:“哭了半天了,吃点肉皮冻儿补一补,我正好儿也压压惊!”
北冥
雅洁一个堂堂的大家闺秀,现在哭的跟一个受气小媳妇一样,你还有心情吃东西啊!
北冥雅洁厉声道:“邢云,我今天厚着脸皮来找你,就是想问你一句话,你到底要不要娶我,要不要负责任,如果你不想负责任,我北冥雅洁也不是那种不要脸,不要尊严的女人,大不了我就带着宝宝一起死!”
看样子北冥雅洁不像是在开玩笑,她可能真的是从小就接受着错误的……教育,不然不应该这么……天真无邪!
老一辈人教育子女总喜欢说什么拉手就怀孕,亲嘴儿就怀孕这种毫无科学依据的事情,北冥雅洁的母亲应该也是这种人。
邢云特别正经的说:“其实你并没有怀孕,亲嘴儿能怀孕的这个说法,其实就是父母长辈用来骗小孩的一套说辞,并没有什么科学依据。”
噌的一声,北冥雅洁拔剑就准备自刎,那叫一个决绝,邢云都吓傻了,连忙出手制止,就差一点,北冥雅洁就身死道陨了。
北冥雅洁那嫩白的脖颈处,被白凤宝剑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伤口还隐隐约约渗着血丝。
“好家伙,一言不合就挥剑自刎,你至不至于啊!?”
“我北冥家,家风清白,从来没有女子未婚先孕,我北冥雅洁遇人不淑,做出有辱家风的事情,今天只能以死谢罪了!”
“行行行,我服了,我娶你行了吧?”
“知道吗?”
“真的,我冲哈利波特发誓,若有一句虚言,就让伏地魔吃我。”
北冥雅洁犹豫的放下了手中的剑,开口道:“既然你答应要娶我,那有些事情就必须要说清楚,我是北冥家的嫡长女,一言一行都关乎着北冥家的颜面,所以成婚的事情不能草草了事,我必须风光大嫁,你还需要准备丰厚的聘礼。”
邢云一阵无语,聘礼都出来了,是不是还有有车有房,再包一个一万零一的大红包啊!?
邢云看了一眼窗外,平静的问道:“丰厚的聘礼,丰厚是多丰厚啊?”
北冥雅洁伸出了两个手指:“最低两个亿!”
“呵呵,金币吗?”
北冥雅洁摇摇头:“不是,是两亿法石。”
邢云当即倒吸一口凉气,果然,聘礼这种东西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狮子大张口,明码标价的。
“两亿法石确实不是一个小数目,那你们北冥家的嫁妆又有多少哪?”
邢云这么问,并不是贪图北冥雅洁的嫁妆,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误会,等北冥雅洁冷静了以后,他再把事情跟北冥雅洁解释清楚,到时候北冥雅洁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死乞白赖的要嫁给自己。
邢云就是单纯的好奇,北冥家的嫡长女,嫁妆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北冥雅洁想了想说:“这个不好说,我只知道我娘给我留了一份儿嫁妆,是龙源城最繁华的两条商业街。”
“咳咳,”邢云感叹道:“果然,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你们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商业街这年头都能当嫁妆送了!”
第二百三十章 年纪
通过深入的了解,邢云越发的感觉,这个大家口中的完美女神,其实还有另一副模样。
天真,浪漫,既有江湖女侠的豪气,也有大家闺秀的矜持委婉,这可能是跟她的家教有关系吧!?
毕竟能对亲嘴儿就怀孕这一套说辞深信不疑的人,家教肯定特别严,当然也不尽然,这种事情也分人。
万兽宴,一百零八道菜全部上齐,精美的菜色丝毫不亚于满汉全席。
两百万法石一顿的万兽宴,邢云和北冥雅洁两个人吃了整整一天,什么延年益寿,美容养颜的功效有没有不知道,反正味道是非常不错的,总的来说没赔。
而且这顿饭还有意外收获,北冥雅洁这个白捡的漂亮媳妇,怎么也值个一两百万吧?
“吃饱了吗,吃饱了你就先回家吧,我在万兽城还有点事,等我处理完了再找你去。”
北冥雅洁擦着嘴,摇头道:“不行,我好不容易才知道你的,既然话都说开了,我也顾不得面子了,你得跟我一起回家提亲,不然我一个人回家是怎么回事啊?”
“等一下!你刚才说什么,找,你怎么可能找的到我?”
北冥雅洁眼神飘忽不定道:“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我猜的,没想到还真的就猜对了。”
“呵呵,”邢云冷笑道:“是韩……白鹭告诉你的吧?”
邢云这一次来万兽城是秘密任务,他的行踪只有屠修跟韩若雪知道,就连雪怜都不知道。
屠修不可能告诉北冥雅洁,能告诉北冥雅洁自己行踪的人,除了韩若雪就不可能有别人,北冥雅洁之所以没有说实话,可能是不想让邢云迁怒于韩若雪,毕竟表面上,他们还是主仆,主仆之别,云泥之别。
“什么白鹭不白鹭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要是在万兽城有事情要办的话,那我就在这里陪着你,我一个人不敢回家。”北冥雅洁可怜巴巴地说道。
说着说着,北冥雅洁就湿润了眼圈,邢云看的于心不忍。
商纣王怜香惜玉,到头来死无全尸,周幽王怜香惜玉,到头来江山倒覆,还有等等等等,这些古往今来的名人们告诉我们一个问题,温柔乡就是英雄冢,北冥雅洁埋邢云……
“行吧行吧,那你就先找一个地方住下了吧,等我忙完了以后再说。”
“你住那里,我就住哪里,夫唱妇随,这是老宗主说的。”
“呵呵,你怎么传统吗,那我婚后想纳几个妾,你看行不行?”
北冥雅洁低头不语,看样子很明显,不同意。
万兽城这个地方民风彪悍,跟机括城有很多形似的地方,最主要的就是居住的地方两极分化太严重,城东是富人区,住的都是达官显贵,谦谦君子那一类型的人,所以法度清明,治安非常好。
而城南则是另一番模样,三教九流,地痞流氓,什么样的牛鬼蛇神都有,治安就更不用说了,拳头既真理,活着是王道。
要想找到李三麻
子,邢云就必须住在城南,要是邢云住在城东,不是说李三麻子了,就是王二胖子也找不到啊……!
可是北冥雅洁死活就是不去城南,而且还要跟邢云住在一起,后来实在是没办法了,邢云只能去城东云来客栈开了一间房。
是的,你们没有听错,就是一个房间,北冥雅洁说万兽城是虎狼之地,她一个人不敢睡觉,所以要跟邢云在一起。
虽然说两个人是住在一个房间里,但泾渭分明,北冥雅洁睡在床上,邢云则可以在房间里任何一个地方睡觉,除了床上,因为北冥雅洁怀孕了,不能那个什么。
邢云是哭笑不得,这孤男寡女的,这**的,这不是折磨人吗?
“邢云,你睡了吗?”
邢云躺在地上,双手枕在头底下,闭着眼睛嘟喃道:“没有,非常的清醒。”
“为什么,大晚上的不睡觉,你不困吗?”
“你不是也没有睡吗?”邢云叽叽歪歪的说。
“我是认床,换了床睡不着,你也是认床吗?”
“莫名其妙喜当爹,我激动的睡不着。”
邢云嘴上怎么说,可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莫名其妙喜当爹的事情,邢云知道是一个误会,当不得真,所以压根儿也没放在心上。
邢云睡不着的原因是因为北冥雅洁这么一个大美妞睡在床上,他这么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性取向还非常的正常,脑子里面早已经天人交战打乱套了……
一个单纯美丽的大美人,误以为自己怀孕了,非要死乞白赖的嫁给自己,自己要不要就顺水推舟,把生米煮成稀饭呢?
虽然很无耻,可自古以来,那一个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不是从无耻的套路开始的哪?
不得不说,就说牛郎织女天仙配,那一个不是套路,那一个损人利己的标杆典型。
山中猥琐男牛郎,富二代心机女七公主,他们那一个不是套路把另一半骗到手的。
七公主还好说,毕竟人家是个大美女,而是家世背景更不用说,包养了董永以后,董永最起码少奋斗几万年啊!
可牛郎就过分了,性别问题就先不说了,就说他的所作所为吧,那已经不能用套路来形容了,分明就是非法拘禁,那个啥妇女,搁现在,最起码也得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吧!?
邢云脑子里就想着这些不干不净,乱七八糟的东西,而且还不亦乐乎。
北冥雅洁的躺在床上,只感觉脑子昏昏沉沉的,仿佛身体里有两个灵魂,在不停的挣扎,不停的攻击对方,都要夺回这具身体的控制权。
漫漫长夜,无心睡眠,邢云本来就睡不着,现在被北冥雅洁这么一勾引,就更睡不着了。
“雅洁妹妹,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我有一个问题一直都没有问你,你今年到底多大了?”
北冥雅洁甜甜的说:“女孩子的年纪是保密的,你不知道吗?”
“可你要嫁给我,你总得告诉
我你的年纪吧!?”
“你先告诉我,你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二十……四五六七**……吧!”邢云犹豫的说道。
邢云问北冥雅洁年纪,并不是真的在乎这个年纪问题,在修行者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年纪一说,一百岁跟二十岁,虽然说可能有点差距,但通过丹药神物这些外在的东西辅助,一百岁的女人,无论是从模样还是气质,乃至于体质,都完胜二十岁的小丫头片子……
问这个问题,无非就是想找一个话题,然后……你懂的!
可是问完这个问题,邢云就后悔了,北冥雅洁肯定比自己大,弄不好还大几十岁,到时候是叫老奶奶还是老阿姨哪,难不成叫姑姑!?
北冥雅洁笑了笑:“睡觉吧,我不想伤害你的自尊。”
“晚安,明天见!”
北冥雅洁既然给了台阶,自己还是赶紧借坡下驴吧,不然再说下去,自己弄不好要吃亏。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亮,邢云陪北冥雅洁吃完饭以后,就准备去城南打听一下情况,这一次的行动密境院没有给任何的情报支持,所以邢云只能万事靠自己。
听说邢云要去城南,北冥雅洁也要跟着去,理由还是那句话,夫唱妇随,她害怕邢云遇到什么危险,更害怕邢云逃跑了……
邢云一开始是不同意的,可是架不住北冥雅洁那个磨啊!
那么一个楚楚可怜大美妞拉着自己的胳膊苦苦哀求,但凡是一个思维正常的男人也不能拒绝啊!
更何况人家也没有要这个要那个,就想陪在自己身边,这要是不答应确实是有点说不过去。
邢云宠溺的摸了摸北冥雅洁的头:“好吧,不过你得换一身衣服,我们要去的地方鱼龙混杂,那一个姑娘家家的不太方便,而且也不安全。”
“嗯嗯。”北冥雅洁乖巧的答应道。
一开始北冥雅洁说要跟自己在一起成婚到时候,邢云是不愿意的,就想着赶紧把事情解释清楚,可是慢慢的,邢云的想法开始发生了转变,将错就错也未尝不可。
昨天晚上,邢云想了一夜,也问了自己一个问题,自己真的那么讨厌北冥雅洁吗?
答案当然不是,邢云对北冥雅洁态度恶劣,并不是因为邢云厌恶北冥雅洁,而是因为当初在龙源城的不愉快,邢云怨恨难平,所以才迁怒于北冥雅洁。
不可否认,自当初在龙源城的城门口,邢云第一次见到北冥雅洁,他就被北冥雅洁给深深地吸引了,很长一段时间里,北冥雅洁都会出现在邢云的梦里,而且还是那种少儿不宜的梦里。
一开始邢云认为这是恨,发自内心的仇恨,可恨一个人到了极点,又何尝不是一种爱哪?
打听消息最好的地方有三个,一是青楼,而是客栈,三就是赌场。
现在这个时辰,青楼肯定没有开门,客栈也不可能有什么人,所以邢云和北冥雅洁就只能去赌场看看,看看能不能打探到什么消息。
第二百三十一章 不记得老娘了
万金赌场,是万兽城里相对而言比较普通的赌场,虽然说是普通,可这里却是客似云来,热闹非凡。
不像是那些大赌场,除了名门贵族概不招待,这个人人平等,每一位都是待宰的羔羊,所以不分彼此。
女扮男装的北冥雅洁进了万金赌场以后,她不愧是大家闺秀,那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此刻表现的淋漓尽致……
骰子,牌九,叶子戏,也就是扑克牌,北冥雅洁是样样都好奇,样样都想玩儿。
不一会儿的工夫,北冥雅洁就赢了差不多两万法石,拿着这些赢了的法石,北冥雅洁的眼睛笑成了小月牙儿。
“邢云,我爹以前总说挣钱不容易,人在什么时候都要居安思危,我觉得他真的应该来赌场看看,挣钱多容易啊!”北冥雅洁兴高采烈的说道。
“呵呵!”
邢云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心说你天真成这样,你的家里人都知道吗?
赌场赚钱坑人的套路,几千年就没变过,几千年的养猪流,都不知道宰了多少头不知深浅的蠢猪了。
先给你一个小彩头,然后再让你输输赢赢,欲罢不能,直至让你沉迷其中。
然后再一点一点潜移默化的引导你,让你一掷千金,让你癫狂入魔,从此走向一条万劫不复的道路。
当然了,综上所述,仅针对有钱人,或者是身价不菲的人,对于普通人跟穷人而言,彩头什么的从来都没有,上手就是输,直至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北冥雅洁身上穿的衣服,里里外外哪一件不是价值连城,赌场里的人是什么眼力,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涉世不深的贵族子弟,这样的人不狠狠宰一刀,天理不容!
“这位公子英俊无双,气宇轩昂,一看就是人中龙凤,不知您愿不愿意跟在下赌一局啊?”一个穿着金纹华服的中年男子,笑盈盈的说道。
这同样也是赌场的老套路,赌徒一旦赢了钱就想走,赌场里的人就会找各种由头把人给留下来,直到榨干赌徒身上的最后一滴血!
北冥雅洁已经被失去了理智,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赌具就选了牌九。
北冥雅洁一上桌儿就跟邢云料想的一样,进入了养猪流的第二步,输输赢赢,欲罢不能。
看着北冥雅洁一点点进入赌场设计的圈套里面,邢云一言不发,就这么冷冷的看着,像一个木头人一样。
邢云是来打听消息的,不是来反赌的,而且他也不认为堂堂的北冥家缺这点小钱儿。
几百万法石玩儿个热闹,那又怎么了,豪门贵族那一个不是这样,有钱任性!
一开始,北冥雅洁输输赢赢的没什么变化,后来慢慢的成了输多赢少,北冥雅洁开始皱着眉,眼神中流露出愤怒,有了这种表现,就说明北冥雅洁入套了。
那个穿着金纹华服的人中年男子也看出来了,码牌到时候,故意给北冥雅洁送了一副好牌。
不出所料,北冥雅洁一拿到这种好牌就得意忘形了,当即就压上了自己的
全部身家,二百七十五万法石。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北冥雅洁的好牌被人一招秒杀,一把输的倾家荡产。
看着中年男子手中的牌,北冥雅洁有些失神,半天都没有缓过来,过了好一会儿,北冥雅洁才开始嚎啕大哭。
“嘤嘤嘤,邢云你还有钱吗?”北冥雅洁哭泣道。
赌的时候疯,输的时候哭,果然,天下赌徒都是一个样儿。
“没有,我师傅告诉我,十赌九诈。”
北冥雅洁瞪了邢云一眼:“什么,十赌九诈,你怎么不早说,我的全部身家都输光了,我恨你,我恨你!”
北冥雅洁气的直跺脚,两只小拳头不停在邢云的胸口击打,弄的邢云是春心荡漾。
要不是这里人多,赌桌直接变成床,分分钟生个娃……
“十赌九诈这个道理谁都知道,可谁都不愿意相信,有些事情,只有经历过才能明白,不就是几百万法石吗,就当花钱买教训了,反正你们家也不差钱儿!”
“不行,”北冥雅洁一拍桌子,冲穿着金纹华服的中年男子厉声道:“好你个大骗子,居然连我都敢骗,你信不信我拆了你的破赌场!?”
穿着金纹华服的中年男子微微一笑:“姑娘,愿赌服输,看你也是豪门千金,可不要为了这么屈屈的一点小钱儿,有辱门风。”
“什么豪门千金,我是男的,是豪门公子!”
“呵呵,你要是男的,这天底下的女人恐怕就要全部羞死了!”
北冥雅洁看向邢云:“他什么意思啊?”
“看看你的胸,天底下那有这么大胸的男人?”
北冥雅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傲人的双峰,当即用双手捂住了胸口,脸颊绯红。
看见北冥雅洁的模样,穿着金纹华服的中年男子咽了一口口水,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邢云怒火中烧,老子的女人,你看就看了,还咽口水就过分了吧!?
邢云早就看那个人不顺眼了,刚才推牌九的时候,他那对儿色咪咪的小眼睛就一直在北冥雅洁身上滴溜溜的乱转,脸上还总是出现特别猥琐的表情。
邢云两只手撑着赌桌,身子微微前倾,歪着脑袋冷声道:“老板,我也想玩,您能赐教一二吗?”
穿着金纹华服的中年男子,又看了一眼北冥雅洁,朗声道:“没问题,一会儿不管你输多少钱,只要让那个小美人陪陪我,什么都好说。”
“请!”
邢云不好赌,一般情况下也从不赌钱,但他的赌技却是一流的,因为在秘密特训的时候,有专门的赌技教学,教学的那可是当年名满天下的赌圣!
毫不夸张的说,以邢云的赌技,就算是把这里所有人的兜裆裤都给赢过来,也不会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牌九推了两局,邢云就把北冥雅洁输的钱,连本带利的都给赢了回来。
穿着金纹华服的中年男子汗如雨下,他不相信自己这么
多年苦修的赌技,居然会败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崽子手上!?
然后就硬着头皮跟邢云又赌了十局,直到输了五百万法石才知道,他不是邢云的对手。
十二局赢七百多万法石,一下子就轰动了,赌场里的所有人的聚集在邢云身边,试图沾点仙气儿。
穿着金纹华服的中年男子,冲邢云一抱拳,恭声道:“公子赌技惊人,在下服了!”
“哦,”邢云哦了一声:“我知道了,咱们继续吧!”
“……”
江湖潜台词,服了就是求放过的意思,邢云也是江湖中人,这么粗浅的道理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但邢云现在正在兴头上,以他的脾气秉性又怎么可能轻易收手,今儿个不赢个几千万,他都对不起他那素未谋面的祖宗十八代!
见邢云并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穿着金纹华服的中年男子吓得立刻跪地求饶。
“大爷,祖宗,我就是一个看场子的,您要是再这么赢下去,我的这一条小命儿就保不住了!”
看那个人哭的可怜,北冥雅洁于心不忍,就轻轻的拉了拉邢云的衣角,示意他差不多就行了,他也不容易。
邢云没有理睬,因为他知道,每一个开赌场的人都是恶贯满盈之人。
有多少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被他们给摧毁,有多少个人因为赌债缠身而卖妻典女,家破人亡,所以要是细细追究起了,这些人就是杀头一万次也难赎其罪。
邢云两个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砰砰的声音:“既然你不是赌场老板,那我也不难为你,你去把你们老板找过来,我们两个人好好聊聊。”
穿着金纹华服的中年男子一点头:“好,没问题,我现在就去找我们赌场的老板,娇娇姐。”
说完,穿着金纹华服的中年男子就一溜烟儿的跑了,可想而知,邢云对他的心灵造成了怎样的伤害……
穿着金纹华服的中年男子跑了以后,赌场里的赌徒们对邢云是顶礼膜拜,敬若神明。
“赌圣爷爷在上,我们给您磕头了,求求您指点我们一下,让我们只赢不输。”
邢云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安静,然后清了清嗓子,对众人说道:“只赢不输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戒赌,只要不赌就不会输,不输就是赢!”
“……”
全场鸦雀无声,那些个跪在地上磕头的赌徒们,只感觉天雷阵阵,万马奔腾,这种废话说出来真的好吗?
过了好一会儿,穿着金纹华服的中年男子回来了,他还带回来一个穿着红色华服,仪态万千的兔子精回来。
那兔子精个头不高,可却盛气凌人,有一种傲世天下,俯瞰众生的意思。
邢云就看了那个兔子精一眼,就吓得捂住了嘴巴,惊声问道:“你是……?”
兔子精傲娇的撇了邢云一眼,冷声道:“怎么了,龙源城一别数载,不记得老娘了?你个忘恩负义的小王八蛋,亏得老娘当初还教你吐纳天地灵气哪!”
第二百三十二章 迷情咒
昨天,今天,明天,过去,现在,将来,人的一生就是不停的这样重复,过去的情,现在的人,将来的事……
眼前这个擦脂抹粉,仪态万千的兔子精就是当初在龙源城大牢里,教邢云吐纳天地灵气的兔妖娇娇。
当初在龙源城蹲大牢的时候,邢云就知道这家伙不是什么善类,现在看来,非但不善,还穷凶极恶,这家万金赌场在万兽城,名声可是非常的臭啊!
“娇娇姐,龙源城一别有好几年了吧,你最近怎么样?”
兔妖娇娇身子一转,变成了一个风骚妩媚的女子,肤白貌美,朱唇皓齿。
“过的不好,当初九死一生的从矿场逃了出来,辗转流离的来到了万兽城,勉勉强强的开了这么一间赌场维持生活,可今天你一来,老娘我亏得可是倾家荡产啊!”
“娇娇姐,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你开的赌场,要是早知道,说什么我也不能在这里出老千是不是!?”
邢云将乾坤囊里赢得赌金全部都拿了出来,然后交给了娇娇。
娇娇掩口一笑,冲邢云抛了几个眉眼儿,就将那些钱收入了腰包。
“算你小子懂事儿,今天老娘做东,请你吃个家常便饭,你可不要拒绝哦!”
“不了不了,我今天已经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了,那还好意思继续讨扰啊!”
娇娇眼神一拧:“怎么,不给老娘面子吗?”
邢云深深地咽了一口口水:“娇娇姐既然盛情相邀,那兄弟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今天全听娇娇姐安排。”
妖形化人形,这种能力只有异化级或者是异化级以上的修为境界才能做得到。
如此修为境界,如此乖戾跋扈,这种家伙密境院惹不惹得起邢云不知道,反正他是一定惹不起的。
“这位小……妹妹,怎么看上去这么眼熟啊!?”
北冥雅洁挽住邢云的胳膊,柔声道:“我叫北冥雅洁,是邢云的未婚妻,很高兴认识你,既然邢云叫你娇娇姐,那我也叫你娇娇姐吧。”
娇娇笑道:“好小子,还真把龙源城的千金小姐骗到手了,好福气,好手段啊!”
邢云摸着后脑勺尴尬道:“低调低调,这都是正常操作,谁让我长得帅哪,没办法,一不小心就多了一个累赘。”
娇娇撇了邢云一眼:“德性。”
怎么说这也是他乡遇故知,不管这故知是好是坏,还是不好不坏,吃饭的地方都不能太过于寒酸。
娇娇在万兽馆摆了一桌宴席,虽然比不上邢云昨天吃的万兽宴,但档次也绝对是不低了。
吃饭的时候,北冥雅洁的言谈举止都变得非常奇怪,完全没有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活脱脱变成了一个意乱情迷的轻浮女子。
“云,我们回家好不好,我想和你睡觉觉。”北冥雅洁拉着邢云的胳膊,嗲嗲的说道。
好在娇娇订的是包间,房间里就他们三个,不然就北冥雅洁
现在这副模样,肯定贻笑大方。
邢云连忙捂住了北冥雅洁的嘴:“小祖宗,你说什么哪,当着外人的面,你丢不丢人啊!?”
北冥雅洁眼含柔情,迷离的双眼如春水,碧波荡漾。
“呵呵呵,”邢云苦笑道:“娇娇姐,你别介意,她这个人就是爱开玩笑,平时也不这样,挺端庄大方的,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
虽然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可有些事情总得分一下场合吧,当着外人的面这样,实在是难为情。
这要是在客栈里,或者是四下无人的地方,邢云肯定就从了,那里还会像现在这样,死要面子活受罪。
娇娇眉头一皱,伸手摸了摸北冥雅洁的额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邢云。
邢云一脸狐疑道:“怎么了,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娇娇冷声道:“当年的事情虽然是北冥雅洁的不对,老娘我也特别的同情你,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也一直都是老娘的行为准则,可你用迷情咒这种东西报复北冥雅洁这么一个姑娘家,是不是有点不太人道啊!?”
“什么,迷情咒,我没有用过啊!?”
迷情咒是一种失传已久的禁术,中此禁术者,无论是怎么样的贞洁烈女,都会变成陷入情网无法自拔的……行尸走肉!
这种禁术只有施术者才能破解,其他人就算是修为境界再高深,也无济于事。
“难怪,我说北冥雅洁这两天怎么都怪怪的,原来是中了迷情咒啊!”
邢云语气低落,神情也有点漠然,昨天晚上的想入非非,现在看来真是荒诞可笑,不知所谓。
自己跟北冥雅洁就是两条平行线上的人,如果没有意外,一辈子也不会有任何的交集,可意外总有结束的时候,到时候桥归桥路归路,癞蛤蟆看着天鹅飞。
见邢云闷闷不乐,北冥雅洁紧紧的抱住了邢云,出声安慰道:“云,你怎么了,怎么闷闷不乐的,看上去还有点想哭哪,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不要哭,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北冥雅洁的一通安慰,邢云的心里就更不舒服了,北冥雅洁如果只是我以为自己怀孕了,自己还能昧着良心假戏真做,可北冥雅洁是中了迷情咒,邢云就决不能趁人之危,不然他跟禽兽又有什么区别?
哦不对,全部还是有的,禽兽都不会这么做,做这种事情的人都是禽兽不如的狗东西!
邢云摸了摸北冥雅洁的头,沉声道:“你放心吧,我虽然无耻,但我绝不是一个趁人之危的人,你身上的迷情咒我一定会帮你解开的。”
北冥雅洁轻轻的靠在邢云的胸口,美眸紧闭,一言不发。
“不是你下的迷情咒,中咒者却爱上了你,有意思,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娇娇姐,你见多识广,这迷情咒究竟什么人会用啊?”
娇娇想了想:“这个还真不好说,迷情咒这种禁术失传已久,现在什么人会还真不知
道,不过一千多年前,莫家的小少爷好像学习过这种禁术,后来莫家一夜之间被神秘人灭了满门,那位小少爷也死在了那场混战之中,别的老娘就不知道了。”
“莫家,那个莫家,我怎么从来也没听说过?”
娇娇夹了一块胡萝卜放到了嘴里,低声道:“一千多年前,莫家也是九黎帝国的大贵族,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夜之间,全族三千多人,被杀的干干净净,案子到现在都没有结,而且密境院还总是故意打压关于莫家的事情,要是那个不懂事儿的官吏调查了莫家的事情,轻则革职查办,重则抄家灭族!”
娇娇说的事情,信息量有点大,邢云一时间没办法全部消化掉,但他从这番话里捕捉到了几点关键的信息,一千多年前,莫家,灭族,密境院,封锁消息。
那个莫家是干什么的,邢云不是很清楚,可邢云知道,一千多年前,九黎帝国跟万妖帝国兵戎相见,上一任的九大长老陨落,新的九大长老继位,苍穹会为祸九黎帝国,密境院应运而生,这一切真的是巧合吗?
最近邢云有什么事儿就会翻一翻九黎国学院里的历史书籍,邢云在那些枯文黄纸当中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似乎一千多年前的很多事情,都跟自己今天的到来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具体有什么关系,邢云暂时还想不出来,也许是他想到了,也许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对了娇娇姐,你在万兽城手眼通天,你真不知道李三麻子啊?”
娇娇喝了一口酒:“知道,怎么了?”
“那天长的什么样子,我在哪里才能找到他?”
娇娇一字一句的说:“他个头跟你差不多,面如冠玉,星眉剑目,螳螂腿,马蜂腰,看上去特别的英俊潇洒,放浪不羁!”
邢云都懵逼了:“娇娇姐,你确实这是李三麻子,而不是那个戏班子小白脸!?”
“切,”娇娇切了一声:“你是不是傻,李三麻子是无恶不作的人贩子,这么多年来都不知道有多少位江湖豪侠想要杀他而后快,可你知道为什么他直到现在还安然无恙吗?”
“不知道,请娇娇姐赐教。”
“因为他们都犯了跟你一样的错误,都觉得李三麻子是一个脸上有麻子的丑八怪,所以他们在动手的事情,往往都会杀错人。”
“原来是这样,那你有他的画像吗?”
娇娇点点头:“有是有,不过老娘要提醒你一句,李三麻子这个人来头不简单,你要是动他,后果可要想清楚啊!”
“呵呵,娇娇姐你真幽默,我就是随口一问,我闲的没事动他干什么?”
“少来这套,万兽城虽然位于边陲地带,消息闭塞,可你邢云是什么人,老娘却是一清二楚。”
“娇娇姐既然知道了,那娇娇姐是直言相告,让我为民除害哪,还是遵守江湖道义,助纣为虐哪?”
“老娘选第三条路,你附耳过来。”娇娇冲邢云勾了勾手指。
第二百三十三章 李三麻子 上
邢云的问题,娇娇没有如实回答,但是告诉了邢云一个特别重要的消息,那就是今天晚上子时三刻,城外金条山,九城十地 的人贩子都会聚集到那里,进行人货交易,李三麻子也会去。
虽然娇娇说太多关于李三麻子的个人信息,但这些信息就已经足够了,足够邢云找到李三麻子了。
北冥雅洁的迷情咒已经到了不可控制地步了,意乱情迷到无法自拔,只要离开邢云二十米的距离,就会呼吸困难,头痛欲裂。
没办法,邢云只能带着北冥雅洁一起去金条山,虽然很麻烦,可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为了隐藏身份,邢云跟北冥雅洁都乔装打扮了一番。
邢云装扮成了一个留着络腮胡的独眼龙人贩子,北冥雅洁就不用说了,百分百之百是邢云的人货了。
“嗯嗯嗯。”
北冥雅洁装扮的是人货,既然是人货,那肯定是五花大绑,蒙眼堵嘴,一样也不能少啊1
邢云并不是一个不知道怜香惜玉的人,他之所以怎么做,纯粹的就是为了任务,绝对没有其他的想法。
甚至他为了能让北冥雅洁舒服一点,捆绑的手法都是采用东瀛的先进手法,龟那个什么……
人货交易是子时三刻,邢云没有卡着时间来,而是天一黑就来了。
金条山邢云没有来过,这里的地形地貌也不是特别了解,万一一会儿出现什么特殊情况,不熟悉地形地貌可是要吃大亏的。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无论自己有多么的强大,都永远不要抱有侥幸心理,轻视对手就是自掘坟墓!
这是当初秘密特训的第一课,每一个参加秘密特训的人,都始终牢记这句话,一刻也不曾忘记。
邢云来到已经很早了,但此刻金条山上却是人满为患,买货的,卖货的,那些人货,把整条山路都堵的水泄不通。
看着这些人,看着这些事,邢云只感觉触目惊心,人性究竟是什么,邢云不停的问自己,到底是善良还是邪恶?
金条山上看上去人山人海,可实际上就只有两种人,哦不对,准确的说是两种生物,因为他们真的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戴着镣铐的,如牛马一样任人糟践,任人殴打,任人虐杀,人的尊严荡然无存。
那些没有戴镣铐的,一个个面目狰狞,如厉鬼,如丧尸,如禽兽,也不对,禽兽虽然没有人性,可禽兽绝不会像他们一样,祸害同族,他们禽兽不如!
穿过人群,邢云看着不满月的婴儿被放在秤上,论斤贩卖,那婴儿不停的大哭,丝毫在喊着妈妈。
那是一个一个女婴,买她的是一个骚里骚气的中年妇人,从穿着打扮上来看,她应该是青楼的老鸨子。
邢云不是电视剧小说里的正义男主,也不是一个正能量爆棚的人,甚至还是一个标标准准的社会愤青,从来不关心被人的盛衰荣辱,在机括城的时候,杀伐决
断,也从来没有过什么同情,弱肉强食,物竞天择。
可是看着眼前的一切,邢云的胸口就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的喘不过来气。
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不愿意被卖给一个七老八十的糟老头,竟当场被活活打死,然后尸体被丢入了荒山野岭喂野兽。
这里的触目惊心,不是奴隶市场上可以比的,奴隶市场上的奴隶是一群已经认了命的人,所以奴隶商人,还有奴隶主们,也不像是这里的禽兽一样,暴虐无度。
北冥雅洁此刻已经没有了意识,所以对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毫不在意,眼睛里,脑子里,就只有邢云一个人。
邢云瞪大了眼睛,如大漠的苍狼凝视猎物,杀气凛然。
他要记住他们,记住金条山上这些买人卖人的人型生物,等抓到了李三麻子,就把他们全部送入地狱,让他们跟那些被他们害死的亡魂做伴,永世不得超生!
邢云找了一个隐秘又有视野的地方,坐了下来,像是一条潜伏的毒蛇,静静等待着李三麻子的出现,一击必杀!
“放开我,你个混蛋放开我,不然我家公子一定会不能大卸八块,挫骨扬灰!”
金条山的山脚下,一位一袭白衣,面如冠玉,风度翩翩的年轻公子哥儿,用一条锁链拴着一位身材略显单薄的美丽姑娘。
邢云一听到这位姑娘的求救声,他整个人都惊呆了,这个声音好像是雪怜的声音。
邢云立刻起身,带着北冥雅洁一起巡音而去,果不其然,那位白衣男子用铁链栓住的人就是雪怜。
雪怜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会被人抓住,这里面的缘由邢云不知道。
但邢云知道,那个白衣男子就是他要找的目标人物,李三麻子!
邢云就不明白了,这个李三麻子看上去修为境界也不高,就是御之体加御灵境的修为,这些人贩子里面比他厉害的人大有人在,可为什么他们一个个的都对李三麻子点头哈腰哪?
邢云不免有一丝怀疑,这一次密境院的任务是不是有什么细节没有告诉自己,这个李三麻子究竟是什么人?
这一次的秘密任务,既没有情报支持,也没有人员协助,屠修不是在坑自己吧!?
邢云胡思乱想之际,刚才杀人抛尸的那个家伙就跟李三麻子搭上线儿了,看样子是在商量买雪怜的价格。
雪怜虽然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可骨子里却是刚强无比,她要是真的到了那个畜牲的手里,怕是没有两分钟就咬舌自尽了!
在邢云的心里,雪怜就是妹妹,比亲妹妹还亲的妹妹。
妹妹受到了危险,做哥哥的还能顾得上什么,邢云解开了北冥雅洁身上的束缚,戴上了密境院的黑铁面具,一个箭步就窜了出去。
邢云一脚踹飞了李三麻子,手中顺势聚现出了寒霜龙影剑,邢云手腕一抖,一道骇人的寒光闪过,那个杀人抛尸的畜牲身首异处。
邢云一剑劈开了雪怜身上的铁链,大喊一声:“密境院办案,所有人原地抱头蹲下,妄动者格杀勿论!”
邢云这么一喊,恐怕只有傻子会乖乖听话,那些个人贩子们粘上毛儿比猴子都精,怎么会乖乖的束手就擒,拼死一搏才是王道。
人贩子们是这么想的,邢云也是这么想的,与其让他们到时候在大牢里想方设法的脱罪,倒不如直接就让他们死在金条山,干净利索。
论速度,邢云就没有服过谁,金条山上一共有七百多名人贩子,此刻却都不知不觉的成为了邢云的猎物。
邢云现在就像是一头闯进羊圈的狼,成群结队的绵羊都是他的猎物,他可以随意捕杀。
一夜激战,七百多名人贩子除了三十多个侥幸逃跑的以外,其他的全部死在邢云的剑下。
事后邢云清点了一下被人贩子拐卖的妇女儿童有多少人,差不多有两万多人,按理说邢云应该把她们都带到万兽城的衙门里做人证,可是邢云也明白,她们要是去了万兽城的衙门,九成九是出不来的,还得继续做奴隶,具体原因不必多说,大家都心知肚明。
邢云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把这些受害人带去万兽城的衙门,而是给她们一人发了十枚金币,让她们回家好好过日子了。
李三麻子被邢云踢了一脚并没有死,而是陷入了昏迷,邢云扛起了李三麻子就领着雪怜和北冥雅洁一起回万兽城交差了。
回万兽城的路上,邢云问雪怜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会遇到李三麻子这个人渣败类?
雪怜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公子,是这样的,那天北冥小姐来邢云找你,白管家就告诉她你在万兽城,可我看北冥小姐来者不善,怕她伤害公子或者是对公子不利,所以就也跟着北冥小姐一起来了万兽城,但因为我的坐骑速度没有北冥小姐的坐骑快,就来晚了一天,在城门口打听公子下落的时候就遇到了这个混蛋,他说他知道公子在哪里,然后我就来了。”
听完了雪怜的话,邢云是气不打一处来,原本他是扛着李三麻子的,现在直接把他扔地上了,一路拖着走……
邢云宠溺的摸了摸雪怜点头:“摸摸毛儿吓不着,以后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
“嗯,我知道了。”
跟在一边的北冥雅洁不悦道:“云,你是我的,我不许你碰别的女人,从今以后,你只能碰我。”
邢云吓得魂儿都飞了,北冥雅洁现在正在宽衣解带,眼看着就要强行入洞房了。
邢云拖着李三麻子是拔腿就跑,一路火花带闪电的跑回了万兽城,然后又跑到了万兽城的刑狱司。
邢云在刑狱司亮明了身份,又将李三麻子的全部罪行说了一遍,然后就带着雪怜和北冥雅洁离开了。
李三麻子捉拿归案,屠修安排的任务也圆满完成,邢云即可就准备回帝都,给北冥雅洁寻找下迷情咒的人。
第二百三十四章 李三麻子 下
邢云一行三人回到了帝都,不管这次任务有什么猫腻儿,反正李三麻子伏法了,其他人贩子被杀了,怎么说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吧!?
帝都不像是万兽城,邢云跟北冥雅洁可谓是人尽皆知,当邢云跟北冥雅洁手拉着手,肩并着肩,走在帝都宽广的街道上时,所有人都是一脸懵逼……
高不可攀的北冥雅洁是所以男人心中的女神,无论年纪大小,无论身份高低,那是一种信仰。
可现在信仰崩塌了,她跟别的男人手拉着手,肩并着肩,自己又应该何去何从!?
懵逼的不光是男人,还有女人,她们本来就嫉妒北冥雅洁,无论是从各个方面,可现如今看着北冥雅洁跟邢云在一起了,她们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
这不是嫉妒,绝对不是!
准确的说,这是一种喜悦,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有什么事情能比自己意中人心中的女神嫁人更加开心哪?
答案是没有!
邢云刚一进城门儿,就看见一队人马狂奔而来,为首的是北冥辰龙,其他分别是顾茜茜,韩蔷薇,李印仙,赵光祖,以及钱进门,都是九黎国学院特级班的同学。
“吁,”北冥辰龙勒马,厉声道:“邢云,梦境试炼场之后,我本以为你是一条汉子,是一个可以互相切磋的对手,可我万万没想到,你居然是一个 道貌岸然,无耻之极的小人,我北冥辰龙今日不杀你,誓不为人!”
“纳尼!?”
邢云一脸懵逼:“大哥,你说什么哪,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你说的是外语吗?!”
北冥雅洁挽着邢云的胳膊,脑袋轻轻靠在邢云的肩膀上,柔声道:“哥,你不要凶我的云,他会害怕的,我会心疼的。”
“无耻淫贼,看抢!”
北冥辰龙是出了名的疼妹妹,北冥雅洁中了迷情咒的事情,他肯定是知道了,不然素有谦谦君子美称的北冥辰龙,是绝对不会这么暴走的。
后知后觉的邢云直到看见北冥辰龙刺过来的枪尖儿才反应过来,北冥辰龙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可惜为时已晚,现在也没时间解释了,只能见招拆招了。
邢云双手一推,将雪怜跟北冥雅洁推到了一边,然后自己一个瞬移躲开了北冥辰龙的雷霆一击。
“等一下,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巧言令色,邢云小贼,吃洒家一拳!”
钱进门一个猛虎扑食就冲了过来,沙包大的拳头带着风雷之势,就朝邢云的面门砸了过去。
邢云急忙出拳,硬生生的跟钱进门对了一拳。
“轰隆!”
强大的能量波扩散,邢云被震飞出去七八米,那只胳膊也已经又痛又麻,不受控制了。
钱进门自幼习武,一身的龙象之力,据说是无人能敌,今天邢云算是长见识了。
李印仙,赵光祖,此时此刻也加入了战局,他们要四打一。
帝都城内是不允许打架斗殴的,可是北冥辰龙他们几个人的身份,帝都城内又有几个人敢管哪?
那守城的兵将看到这一幕
,全部齐刷刷的闭上了眼睛,选择装傻充愣,更过分的是守城副将徐沛公。
他直接对北冥辰龙他们说:“几位公子爷,你们下手快点,不然我也很难做啊!”
邢云当时那叫一个气啊!
什么叫我也很难做,你身为守城副将,见死不救也就算了,落井下石又是什么鬼,你特么的节操被塞班吃了!?
不过将心比心,邢云也理解这些守城兵将的难处,说叫这帮人家里头不是郎就是主的哪,位高权重,一般人谁也惹不起啊!
看眼下这种情况,邢云要是不亮出自己密境院暗杀密使的身份,是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钱进门拉开架势,后背的猛虎法印若隐若现,恐怖如斯。
邢云立刻亮出了密境院的玉牌:“我的密。”
话音未落,钱进门一拳就轰了过来。
“轰隆!”
邢云再一次被震飞了出去,手中的密境院玉牌也被震成了粉末!
“……”
钱进门弯腰捏了了一小撮玉牌碎成的粉末,狐疑道:“这是毒药,为什么不加工成粉末哪!?”
邢云欲哭无泪,什么特么的毒药,没文化就别叭叭,你家毒药长那个样子?
能证明身份的玉牌已经被钱进门给毁了,邢云别无选择,只能背水一战,绝处逢生!
“最后问你们一句,能不能先听我解释一下?”
“不能!”
李印仙,赵光祖两个人手持长剑,一左一右就冲邢云包抄了过去。
邢云吐出一口鲜血,拔出寒霜龙影剑,直扑赵光祖而去。
北冥雅洁中了迷情咒,情难自制,看见邢云被人围攻,也不管不顾的跑了过去,打算帮助邢云。
这个时候,顾茜茜,韩蔷薇,两个人拦住了北冥雅洁。
顾茜茜和韩蔷薇的修为境界加在一起,肯定比北冥雅洁高出许多,只不过她们两个害怕伤到北冥雅洁,谁都不敢出全力,只能收着力,拖着北冥雅洁不要过去帮倒忙。
钱进门给北冥辰龙使眼色,示意一起上,北冥辰龙点点头,钱进门一个健步就冲了过去。
北冥辰龙刚要跟过去,雪怜从身后一把就抱住了北冥辰龙!
“不许你伤害公子,我不许你伤害公子!”
被雪怜从身后一把抱住,北冥辰龙的大脑是一片空白,心脏也在飞速的跳动。
北冥辰龙虽然是九黎帝国所有女子心中的男神,可自从成人以后就没被女人碰过,现在被雪怜用后什么式抱住,心里慌的不行。
“姑……姑……姑娘,男女有别,你先放开我行不行?”
“不行,不许你伤害公子!”
邢云一脚踹飞了赵光祖,高声道:“北冥辰龙,雪怜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你要是敢伤害她,我就算是追杀你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你的!”
邢云话音刚落,李印仙就一剑横削,斩向邢云的喉咙位置。
与此同时,钱进门也是一记虎拳,直击向邢云的腹部。
“流影!”
邢云身形一闪,快如奔雷,瞬间来到赵光祖面前,抬手就是一招斜刺。
赵光祖躲闪不及,被邢云一剑刺穿了左肩,鲜血横流。
邢云紧接着飞起一脚踢在赵光祖的胸口,只听赵光祖闷哼一声,就吐血倒飞了出去,昏迷不醒。
赵光祖最擅长秘术跟法阵,而近身搏杀,则是他的短板,所以邢云一开始才拼命攻击赵光祖,就是想先解决掉他以后,再全心全意的对付李印仙跟钱进门。
北冥辰龙崩溃道:“谁伤害她了,你能不能先让她把我放开啊!?”
什么是正人君子,正人君子就是傻子,北冥辰龙要不是一个傻子,他能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雪怜给拖住吗?
雪怜紧紧抱着北冥辰龙,虽然姿势不是特别雅观,但效果却很明显,堂堂的天之骄子,人中龙凤,男神北冥辰龙居然就这么被控制住了,简直不可思议!
李印仙剑法犀利,既有剑法的灵敏,又有刀法大开大合的威猛,邢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再加上钱进门这个搅屎棍在,邢云走了不到三十招就落了下风,只能不停的逃跑,伺机而动。
还不说,这一招对李印仙而言并没有什么用,可对虎头虎脑的钱进门而言,简直就是要了亲命了!
邢云的流影神出鬼没的,钱进门又反应迟钝,不一会儿就被邢云刺了三剑,好在钱进门皮糙肉厚,不然早就跟赵光祖一样昏迷不醒了。
帝都城的城门口打的热闹,帝都城内岂会有人不知,很快巡城兵马司就接到了举报,说城门口有人斗殴。
巡城兵马司司长公孙玄越一听有人在帝都城斗殴,当即就带着所有人马过来捉拿斗殴者了,本想着立功受奖敲竹杠哪,结果过来一看,当时就卧槽了!
邢云,北冥辰龙,北冥雅洁,顾茜茜,韩蔷薇,李印仙,钱进门,还有那个半死不活的赵光祖,这帮小祖宗打起来了,谁特么敢去拉架啊!?
难怪守城的兵将们不敢去制止,搞了半天是他们在打架,难怪啊!
公孙玄越的副手小声道:“大人,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公孙玄越低声道:“凉拌,趁他们还没有发现我们,赶紧走,以免惹火烧身。”
话音刚落,就听邢云在哪里大喊:“公孙玄越,快过来帮忙,帮忙把这些神经病统统抓起来!”
李印仙大声道:“公孙玄越,快把这个无耻淫贼抓起来,我向我爹给你请功!”
“呵呵,你们是要逼死我吗?”
公孙玄越都特么崩溃了,自己倒没事找事来这里干什么,是好日子过腻了,想去跟阎王爷推牌九吗?
抓邢云,抓李印仙,就是借给公孙玄越一百个,一千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几位小祖宗,刀剑无眼,有话好好说,行不行?”
邢云怒道:“公孙玄越,你废特么什么话,赶紧过来帮忙。”
李印仙也怒道:“公孙玄越,过来帮忙。”
钱进门咬牙道:“公孙玄越,你再不过来帮忙,你信不信老子拆了你的巡城兵马司!?”
第二百三十五章 群英荟萃
神仙打架小鬼儿遭殃也就算了,可你们一群神仙打架,凭什么就我一个小鬼儿遭殃啊!?
公孙玄越都哭了,是真的哭了,涕泪横流的哪一种。
邢云,李印仙,钱进门,这些人那一个公孙玄越也惹不起啊!
帮了谁,或者是不帮谁,那将来的结果无非就是斩立决和凌迟处死,怎么选择都是死路一条。
“几位小祖宗,求求你们,别打了,有什么话好好说,我公孙玄越给你们磕头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要不然你们打我一顿出出气行吗?”
公孙玄越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他带来的人马也跟着一起磕头,守城的兵将们看到这一幕,也跟着一起磕头。
帝都城明文规定禁止斗殴,可邢云他们打架谁也不敢说什么,这件事情一旦闹大了,所有的守城兵将们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斩监候!
邢云几个人才不管什么磕头不磕头,斩监候不斩监候的,打红了眼,什么也顾不上了。
再说了,这帮人遇到什么事儿都磕头,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邢云他们几个打的愈演愈烈,帝都城的城门口都快被打塌了,九大长老得知以后,立刻命令刑部尚书去捉拿邢云等人。
刑部尚书林成学,是昨天刚刚上任的,这一次是他第一次办案,还是九大长老亲自交代的,所以林成学是格外的上心。
接到命令,立刻披甲挎刀,亲自带着人来捉拿邢云等人。
看见林成学来了,公孙玄越这帮人是又喜又怕,喜都是终于有人来管了,怕的是自己会不会被一并带走哪?
“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在城门口私斗,来人,给我统统拿下!”林成学怒吼道。
林成学的一声怒吼,邢云他们几个都被震慑住了,全部乖乖的束手就擒,被林成学给带回了刑部衙门。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这一句老话,此时此刻,完美的解释了这一切……
软的是公孙玄越和守城兵将,硬的是邢云,横的是北冥辰龙,李印仙他们,林成学是那个不要命的。
刑部衙门里,林成学端坐在大堂之上,邢云,北冥辰龙,北冥雅洁,李印仙,钱进门等人站在堂下,赵光祖因为伤势过重没有到场。
北冥雅洁因为中了迷情咒,意乱情迷到无法自制,所以北冥辰龙给她贴了一张定身符,好让她乖乖的站在自己身边,而不是靠在邢云的怀里。
“大胆邢云,你可知罪?”
邢云挠挠头:“大人,什么叫我可知罪,我压根儿就没有罪,我怎么知啊!?”
钱进门怒道:“你怎么没有罪了,北冥雅洁中了迷情咒,神志不清,你小子趁人之危,罪过大了去了。”
邢云急道:“她中了迷情咒又不是我下的,她神志不清关我毛线啊!?”
李印仙揪着邢云的衣领,眼睛瞪的跟牛眼睛一样大,厉声道:“邢云,北冥雅洁中了迷情咒,
就算是意乱情迷,你小子也不能来者不拒吧!”
“她投怀送抱,我为什么要拒绝,我特么又不傻!?”
“来者不拒就是错,老子打死你!”
说着,李印仙抬手就是一拳,措不及防间,邢云被打了个乌眼儿青。
邢云刚要还手,林成学就一拍惊堂木,高声道:“大胆,竟敢藐视公堂。”
随着林成学的声音落下,分列两旁的官差齐齐抖动手中的水火无情棍,并同时发出低沉的怒吼。
“威~武~”
邢云咬着牙,沉声道:“迷情咒一事跟我无关,北冥雅洁投怀送抱,但虽然没有拒绝,可也没有接受啊!”
众人皆是一愣,北冥辰龙脸色复杂,既茫然又羞愧。
北冥雅洁中了迷情咒的事情,北冥辰龙他们都知道跟邢云没有什么关系,因为给北冥雅洁下迷情咒的人是叶迷邪,他因为自己太爱北冥雅洁,就想着用迷情咒得到北冥雅洁,可是万万没想到,北冥雅洁中了迷情咒以后,非但没有爱上他,反而爱上了邢云。
叶迷邪本想着把北冥雅洁身上的迷情咒给解开的,可北冥雅洁却一个人去了万兽城,谁也没有告诉,叶迷邪在帝都找了好几天,就是找不到北冥雅洁,无奈之下,只能跟北冥辰龙和盘托出所有的事情,这才有了城门口的那一幕。
之所以对邢云动手,也不是他们认为是邢云下的迷情咒,而是因为邢云毁了北冥雅洁的清白,清白对一个女孩子意味着什么,不用多说。
现在知道邢云并没有做什么越礼之事,北冥辰龙有点后悔,当时不应该那么冲动,应该听一听邢云的解释。
林成学不悦道:“本官问的是你们谁先动的手,不是其他乱七八糟的。”
邢云一指北冥辰龙:“是他,是他先动的手。”
北冥辰龙刚要承认是自己先动的手,韩蔷薇拉住了他,对林成学说:“启禀大人,邢云在撒谎,北冥辰龙并没有动手,只是说了几句过激的话,是邢云恼羞成怒动的手,我们大家都是看见的。”
李印仙点点头:“对对对,就是邢云先动的手,我作证。”
钱进门,顾茜茜,两个人也同时点了点头。
雪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们,你们怎么可以颠倒黑白,明明就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先动的手,怎么能说是我家公子先动的手哪?”
雪怜据理力争,可是证词四比二,林成学没理由相信邢云和雪怜说的话。
“雪怜,不要伤心,他们北冥家的家风就是颠倒黑白,多说无益,你放心,我是不会有事的。”
北冥辰龙看了一眼邢云,低声道:“邢云,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可以侮辱北冥家!”
“切,”邢云斜了一眼:“你敢做还不让我说啊!你们北冥家这么不讲理吗?”
北冥辰龙单膝跪地,冲林成学一抱拳:“启禀大人,今日在城门口,是我一时冲动先动的手,现在想想,后悔不已,北
冥辰龙请大人责罚!”
韩蔷薇拉着北冥辰龙的衣角小声道:“辰龙,我胡说什么哪,你是不是疯了,你不知道在帝都城私斗要判二十年监禁的吗?”
北冥辰龙大义凛然的说:“我知道,但二十年监禁,没有北冥家的家风重要。”
邢云一挑大拇哥:“牛,真特么牛!
既然北冥辰龙都认罪伏法了,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林成学按律宣判,北冥辰龙在帝都城内私斗,判处二十年监禁,李印仙,赵光祖,钱进门,虽然不是罪魁祸首,但也是参与者之一,判处十年监禁,韩蔷薇跟顾茜茜并没有动手,所以不予处罚,邢云作为受害者也不予处罚。
林成学刚刚宣判完,李印仙的父亲,礼部侍郎李长寿,就带着吏部侍郎赵轩英,以及躺在担架上的赵光祖,闯进了刑部衙门的大堂。
刚刚被判了十年监禁的李印仙看见父亲来了,立刻求救道:“父亲,父亲救我啊!”
林成学挑了挑眉毛:“李侍郎,你这是……求情来的吗?”
李长寿不卑不亢的说:“会大人,下官不敢,是下官教子无方才让他闯下如此大祸,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下官恳请大人判处犬子二十年监禁,以儆效尤!”
“爹,你疯了,我可是你的亲儿子!?”
“李侍郎说笑了,二十年实在是太重了,十年才是刚刚好的。”
“大人仁慈,下官感激不尽。”
李长寿跟林成学两个人就这么不卑不亢,阴阳怪气的你一言我一语,弄的邢云是一头雾水。
邢云这些日子不在帝都城,有些事情不是特别了解,上一任的刑部尚书告老还乡了,按常理接任刑部尚书的人就是李长寿,李长寿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还没等任命下来就提前摆了庆功宴。
可是李长寿万万没想到,庆功宴还没有结束,任命就下来了,九大长老直接空降了一个刑部尚书,当时李长寿别提有多尴尬了!
现在两个人还能正常交流,没有拔刀相向,就已经说明李长寿非常有涵养了……
“启禀大人,吏部侍郎赵轩英,状告邢云蓄意谋杀爱子赵光祖!”
“卧槽!”
邢云都懵逼了:“你说什么,我谋杀他儿子,开什么玩笑,我那是正当防卫,怎么能说是蓄意谋杀哪,我书读的少,你可不要骗我!”
赵轩英努声道:“正当防卫,你看看我儿子都伤成什么样了,你好意思这么说吗?”
邢云撇了赵光祖一眼,冷声道:“赵大人,我就刺了你儿子一剑,踢了他一脚,你用不用这么夸张,把他包的跟一个木乃伊一样是闹哪样啊!?”
“刺了一剑,踢了一脚,你说的轻巧,我儿子千金之体,能禁得住你这么祸祸吗?”
正说着呢,顾茜茜的父亲,兵部侍郎顾北川也来了,还有钱进门的父母。
这下子热闹了,各路牛鬼蛇神齐聚一堂,各显神通,群英荟萃……
第二百三十六章 后台
“小女少不更事,听闻这邢云品行不端,所以才做了荒唐事,下官今日恳请大人法外开恩,放小女一马。”顾北川冷声说道。
邢云拍手称赞道:“不愧是兵部侍郎,说话就是硬气,求人不低声,求人不弯腰,霸气!”
要是一般人被邢云这么嘲讽一句,怕是早就卑躬屈膝,摆出一副低眉顺目的模样来了。
可顾北川不是一般人,正如邢云所说,他一个堂堂的兵部侍郎,为什么要害怕一个刑部尚书,就因为那一阶半阶的官品,这要是传出去,他顾北川还在这帝都的名利场上怎么混?
不管其他地方的官场是什么样子的,反正九黎帝国的官场从不以品阶论高低,而是以权力大小,论个人贵贱。
刑部尚书说到底也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而兵部侍郎就不一样了,兵部负责统计天下兵马数量,兵部侍郎就是直接与四方城主接洽的人,四方城主那一个不得看顾北川的眼色行事?
在这里需要稍微解释一下,虽然九黎帝国采用的是封王制度,每一座城池就相当于一个小朝廷,但小朝廷终究是小朝廷,兵马一事始终无法绕过大朝廷的辖制,每一个城池有多少兵马,有多少将领,有多少军备,若逢战时又有多少人可以参战,这些都必须在兵部登记造册,如有一处不实,那这个城主也就算是做到头了。
每年顾北川都会亲自去四方城池登记这些事情,若是那一座城池的城主惹了顾北川,顾北川只需要在登记簿上稍微改一笔,那这城主恐怕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当然,这都是如果,顾北川到目前为止,还真没有这么干过,但没干过不代表不会干,权力就在自己的手里,干不干是自己的选择,四方城主们明白这个道理,帝都名利场上的人也明白,这也就是顾北川盛气凌人的资本!
官场上的弯弯绕绕,林成学肯定是明白的,可新官上任三把火,林成学这火还没有烧就让人给浇了,面子上实在是有点挂不住。
不过林成学也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小子,官威要立,顾北川的面子也要给。
顾北川说的事情,林成学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沉默不语,静观其变。
赵轩英沉声道:“大人,邢云行凶伤人,情节恶劣,应该处以极刑!”
赵光祖在担架上呃呃呀呀的附和:“没错,应该处以极刑,不然不足以平民愤。”
邢云不悦道:“赵大公子,敢问一下,哪里的刁民对我有愤啊!?”
钱进门举手:“我。”
李印仙举手:“我。”
赵光祖战战兢兢的举手:“还有我。”
“呵呵,”邢云两只手齐齐挑大拇哥:“刁,果然够刁啊!”
林成学笑了笑,朗声道:“各位稍安勿躁,本宫听了半天也听明白了,说到底这私斗也就是一场误会,反正也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损失,不如一人退一步,怎么样?”
邢云冷哼一声:“哟!大人,您才听明白啊?”
成学满头黑线,心说你特么是不是傻,没看出来本宫是在帮你吗?
这件事情就算是你占理,那又怎么样,这些人的后台你惹得起,没来的就不说了,就光说来的这几个,那一个是你惹得起的!?
钱进门嚷嚷道:“大人,律法无情,不能徇私舞弊,我们犯的错,我们认,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我们绝无怨言,可邢云谋害朝廷命官,决不能就这么算了。”
林成学叹息一声,喃喃自语:“好心当成驴肝肺,本宫看你怎么收场?”
邢云一脸懵逼道:“谋害朝廷命官,谁啊,谁是朝廷命官啊!?”
“我,我是朝廷命官!”
说话的人是赵光祖,别看他全身打着绷带,说话的时候,底气十足,声如洪钟。
“你是官,你是什么官啊?”
林成学低声道:“刑部金牛卫,正九品。”
“卧槽,九品官也叫官,好大的官啊!”
李印仙道:“九品官也是官,朝廷任命的,你谋害朝廷命官,如同谋反,按照律法,你应该车裂!”
顾北川点头道:“没错,律法无情,理当如此。”
李长寿点头道:“吾儿如此通晓律法,父心甚慰啊!”
赵轩英努声道:“车裂太轻了,应该凌迟处死!”
邢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这么拉仇恨,这帮人一个个的都想弄死自己,而且还是千刀万剐的哪一种,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难道长得帅也是一种罪吗?
三位侍郎轮番施压,就是要逼迫林成学处死邢云!
林成学是左右为难,处死邢云的话,他既没有办法跟上面的九大长老交代,也没办法跟下面的黎民交代。
可要是不处死邢云,他恐怕也就没有机会去交代了,今天过后,刑部尚书的脸面算是彻底丢到姥姥家的臭水沟里去了。
这三位侍郎今天来这么一出,也算是一箭双雕了,既跟儿女出了气,又给刑部尚书来了个下马威,提醒他以后要夹着尾巴做人,不要不识抬举。
邢云也算是看出来了,指望着公平审判是没希望了,眼下想要全身而退,只能搬出自己的后台了,尽管他不想这么做,可是也不得不这么做。
“本来打算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们相处,可换来的却是鄙视,不装了,我要把我的后台搬出来,把公孙玄越叫进来。”
顾北川差一点笑出声来:“好大的后台啊,本宫吓得都快笑出声了。”
李长寿说:“这年头一条地头蛇都能做后台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林成学低声道:“邢云,眼下这种情况,公孙玄越保不了你,而且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不会管你。”
邢云不屑的说:“管不管是我跟他的事情,叫不叫是我给你的事情,如果你不叫,后果自负!”
林成学低头苦笑:“来人,去叫公孙玄越过来一下。”
“来了来了,不用麻烦了,下
官公孙玄越见过各位大人,给各位大人请安了。”
林成学带邢云他们会刑部衙门的时候,公孙玄越也一起跟了过来,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害怕邢云有事情找他,找不到。
不得不说,这个家伙的脑子是真的管用,简直就是算无遗策。
公孙玄越挨个行完了礼,就毕恭毕敬的站到了邢云身边,等着邢云吩咐。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傻了,尤其是林成学,顾北川,李长寿,赵轩英,他们四个人的下巴都快要惊掉了!
邢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寒门子弟,既没有背景也没有家世,在帝都漂流了这么长时间,认识几个达官显贵,交几个朋友,甚至于跟公孙玄越这种地头蛇搭上关系都很正常。
可是他们之间为什么像是……主仆关系哪?
顾北川汗如雨下,他好像明白了什么,邢云是千年不遇的旷世奇才,虽然出身不好,可这并不能代表没有豪门权贵拉拢他啊!
林成学,李长寿,赵轩英,他们也看明白了,同样汗如雨下。
能在名利场上混的风生水起的人,脑子和眼里是毋庸置疑的,看人看事,一目了然。
“咳咳,”顾北川清了清嗓子:“年轻人少不更事,打打闹闹都很正常,既然林大人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我们就给林的人一个面子,这件事情就算了吧!”
林成学翻了个白眼,心说我这面子不是早就已经丢姥姥家的臭水沟里了吗,怎么又有了,你给我捡回来的吗?
李长寿不卑不亢的说:“顾大人言之有理,少年人血气方刚,打打闹闹也都很正常,咱们几个老东西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参和进来,他们的事情就应该让他们自己解决。”
赵轩英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各回各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再在这里大人林大人了。”
赵光祖刚想说点什么,赵轩英就在赵光祖的肩膀上,狠狠地掐了了一下,疼得赵光祖是呲牙咧嘴的……
邢云阴阳怪气道:“别啊,千万别,律法无情,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二十年的二十年,十年的十年,车裂的车裂,无罪释放的无罪释放!”
顾北川厉声道:“邢云,别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房,别以为我们不追究你了,你就可以骑在我们头顶上拉屎,你还不配,你的后台也不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邢云捧腹大笑道:“你们是真的不知道我的身身份啊,公孙玄越,告诉他们,我是谁!?”
公孙玄越张口就来了一句:“邢云!”
“……”
邢云抬手就是一巴掌:“没叫你告诉他们我叫什么,是叫你告诉他们我是谁,是什么身份,是什么官职,你明白了吗?”
公孙玄越点了点头:“明白明白,可是尊使大人为什么不直接亮出玉牌哪?”
邢云一指钱进门:“玉牌没有了,被这个孙子给打碎了,不然我需要你过来证明我的身份吗?”
第二百三十七章 里外不是人
其实邢云也可以叫韩若雪来证明他的身份,只是这样一来的话,韩若雪的身份就会暴露,对她很有可能造成什么危险,再加上邢云也不想让韩若雪知道这件事情,他害怕韩若雪天天有事没事就用这件事情嘲笑自己,那样的话就太可怕了。
公孙玄越正色道:“邢云公子的真实身份是密境院的暗杀尊使,我可以用身家性命担保,绝无一句虚言。”
鸦雀无声,全场鸦雀无声……
担架上的赵光祖,一口气儿没倒上来,吓得直接就昏死了过去。
他爹也没好到哪里去,脸色惨白惨白的,就跟僵尸一个样,特别的吓人。
不是这帮人胆小怕事,实在是这个消息太过于震撼,就仿佛是九天玄雷降世,一瞬间击碎了他们的三观和灵魂。
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脸色难看,只有顾北川一个人表现出一种从容不迫,无关痛痒的英雄气魄来。
不得不说,顾北川是个人物,就算是心里慌的一逼,也依旧可以装出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熊样来。
有一句话来形容他,那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煮熟的鸭子嘴硬。
顾北川沉吟片刻道:“公孙贤弟,邢云公子的真实身份当真是……今天这个场合你可万万不能开玩笑啊!”
公孙玄越被弄的是哭笑不得,心说你特么到底是被吓傻了还是本来就不聪明啊!?
密境院的玩笑是可以乱开的,更何况还是在今天的这种场合,我公孙玄越是那种不知道轻重的人吗?
你特么还是不了解我啊……!
“顾大人,这一点千真万确,当初密境院秘密特训的名额,还是我给邢云公子的。”
顾北川叹息一声,感慨道:“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我顾北川今天算是栽了,栽了啊!”
顾北川一向都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哪怕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能让其屈服,可现在完全变了一个模样,腰弯了,气短了,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小了,眼神里全是恐惧和不安。
这个时候顾北川突然变成了这样,顾茜茜都看傻了,铁骨铮铮的父亲,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
“爹,爹你别吓唬女儿,你怎么了,是女儿不懂事,给你惹麻烦了,千错万错都有女儿一个人担着,你千万不要这样,女儿害怕。”顾茜茜哭泣道。
“傻女儿,父亲无能,恐怕保护不了你了。”
密境院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大家都心知肚明,暗杀尊使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也不用多说,惹了也就没了,命没了!
李印仙,李长寿,父子两人相视一眼,同时叹息一声,一起只能听天由命了。
此刻最为恼火的应该就是林成学了,新官上任就办了这么一个案子,然后各路牛鬼蛇神就过来逼宫,逼着逼着还逼出来一个暗杀尊使,暗杀尊使还对自己不满,其他的牛鬼蛇神也是如此,自己这一天天费力不讨好,里外不是人,这特么是干什么呢!?
一片的愁云惨雾,气氛特别的压抑,邢云感觉不太舒服,刚准备说点
什么,北冥辰龙冲邢云鞠了一躬。
“尊使大人,今日之事是我一人之过,你若是有什么怨气,尽可以冲我一个人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恳请尊使大人不要牵连其他人,北冥辰龙叩谢!”
邢云点点头:“行,那这件事情就这样吧!”
“……”
林成学,顾北川,李长寿,赵轩英,四个人集体懵逼……
算了,就这么算了,密境院什么时候这么通情达理了,我怎么不知道啊!?
其实邢云一开始也没想把事情闹大,将心比心,如果是自己妹妹出了那样的事,自己说不定比北冥辰龙还疯狂哪。
至于李印仙,钱进门他们,邢云就更不会生气了,说到底,他们也是在为兄弟两肋插刀,换作是自己也一样。
不过说是这么说,可是邢云还是有点生气,气的不是别的,就是这帮人狗眼看人低的态度,自己不就是一个出身卑微的布衣吗,那又怎么了,莫欺少年穷,老师没教过你们吗?
“雪怜,回家,这里铜臭气太大了,熏得慌!”
“是,公子!”
“……”
目送着邢云离开以后,李印仙搽了一把汗,低声问道:“爹,咱们这算是逃过一劫吗?”
李长寿点点头:“我的劫过去了,你的还没有。”
李印仙狐疑道:“什么,我的劫!?”
话音刚落,李印仙就眼巴巴的看着李长寿从一位衙役手中抢过来一根水火无情棍,然后杀气腾腾的就朝自己冲了过来!
“小兔崽子,一天天不干正事就知道给老子惹祸,今天老子不打死你,从今以后,老子就跟你姓!”
帝都城私斗一事告一段落,邢云没打算再继续追究,林成学也没打算继续较真儿。
北冥辰龙,李印仙他们的监禁被取消了,叶迷邪作为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必须为此付出代价,林成学判了叶迷邪一百年监禁,永远剥夺功名,今生今世再也无法出入庙堂,叶家最后的希望就此破灭。
叶迷邪的遭遇没有人同情,也没有人替他惋惜,人终究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邢府的后花园凉亭里,邢云坐在石凳子上,斜着眼睛看着捧腹大笑的韩若雪,心里是怒火中烧。
“杀人不过头点地,差不多就行了,就这么点破事儿,你整整笑话了我三天,至不至于啊!?”
韩若雪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忍不住,真的忍不住!”
“有什么忍不住的,不就是在城门口让人打了一顿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韩若雪摇着手:“不是不是,我不是笑这个,我是笑北冥雅洁那么一个大美女中了迷情咒,对你已经意乱情迷到无法自拔的地步,你还能把她全须全影的送回来,你真是一个正人君子啊!”
听了韩若雪说的话,邢云也不禁笑出声来,两个人就这么在后花园的凉亭里笑的是前仰后合。
唯一不一样的是,韩若
雪是嘲笑,邢云是苦笑。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做一个正人君子有错吗,为什么会被人嘲笑,还连续嘲笑了好几天……
城北青提巷的桃源居,是北冥辰龙跟北冥雅洁在帝都住的地方,也是北冥家在帝都的产业之一。
北冥雅洁慵懒的躺在床榻上,左手撑着脑袋,右手把玩着一个用碧绿翡翠雕刻的九尾狐,眼神空洞,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砰砰砰!”
“小妹,你起床了吗,五哥给你带来了你最喜欢的水晶葡萄。”
北冥雅洁正了正身子,特别慵懒的说道:“进来吧。”
北冥辰龙推门而入,将装着水晶葡萄的盘子放到了北冥雅洁的床头,然后又摸了摸北冥雅洁的额头。
“已经不烧了,这迷情咒最是伤身子,刚给你解了迷情咒,你就高烧不退,可把五哥给吓坏了。”
北冥雅洁声音低落:“对不起,是我任性,让你跟父亲担心了。”
北冥辰龙摸了摸北冥雅洁的头,十分宠溺的说:“傻丫头,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咱们都是一家人,不用说这些,不过你以后千万不要再任性了,不就是不喜欢那个吕城主的儿子吗,你可以直接跟爹说,或者是跟我说啊,何必大半夜的离家出走哪,还喝的醉气熏熏的,要不是刚好遇到了邢云,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北冥雅洁没有说话,低着头,继续把玩着那个翡翠九尾狐。
“五哥,为什么我中了叶迷邪的迷情咒,却爱上了邢云哪?”
“叶迷邪给你解迷情咒的时候我问过他,你为什么会爱上邢云,他只是他操作失误,别的什么也没说,但我看得出来,他没有说实话,你当时中了迷情咒是什么感觉?”
北冥雅洁闭上了眼睛,开始回忆当时的情景。
“我记得当时叶迷邪刺了我一剑,然后我整个人都变得昏昏沉沉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记忆也开始混乱,所有的一切都在慢慢的消失,只有叶迷邪狰狞的模样留在我的脑海意识里,挥之不去,后来就在叶迷邪即将成为我意识的全部时,邢云出现了,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就仿佛是有魔力一样,能够轻而易举的击穿我的灵魂,再然后……”
说到这里的时候,北冥雅洁下意识的停了一下,后面的事情她没有说出来。
北冥辰龙半晌无语,他拍了拍北冥雅洁的肩膀,然后起身离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北冥辰龙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天若有情天亦老,天若无情,皆成空,小妹,五哥不管你做出什么选择,五哥都始终跟你站在一起。”
“谢谢你,五哥。”
夜幕降临,邢云在房间里呼呼大睡,在梦里正在跟北冥雅洁入洞房哪,那场面极度的少儿不宜。
“醒醒,醒醒,你醒醒!”
轻柔的声音在邢云耳边响起,邢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迷迷瞪瞪的看着北冥雅洁穿着一身夜行衣站在自己的床前。
“呵呵,小宝贝,又换衣服了,来,让夫君亲一个!”
第二百三十八章 落红
桃花羞红美人面,鸳鸯戏水,蝶双飞,春风不度,踏浪去,红绣被中逐游龙。
日上三竿,临近中午,雪怜像往常一样,端着洗脸水去邢云的房间,给邢云梳洗。
站在邢云的房门之外,雪怜咦了一声:“门怎么是开的,公子难道出去了吗?”
雪怜以为邢云不在房间里,所以就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啊!”
咣咣咣,雪怜手中的洗脸盆掉在了地上,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雪怜整个人呆若木鸡的看着床上。
邢云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看着雪怜那怪异的模样,低声道:“怎么了,你怎么这个表情啊?”
雪怜慢慢的抬起手,指了指邢云的身边。
邢云顺着雪怜手指的方向一看,然后双目圆瞪,吓得差点没叫妈啊!
此时此刻,北冥雅洁正一丝不挂的躺在自己身边,安静的熟睡着。
当然了,一丝不挂指的是从邢云这个位置看的,从雪怜站着的地方是看不到的,因为北冥雅洁盖着被子……
邢云故作镇定的冲雪怜摆了摆手:“你……你先出去,别乱说啊!”
“哦哦哦……”
雪怜慌慌张张的退出了房间,将房门给重新关了上去。
房门关上的时候发出了一声闷响,雪怜的心,似乎也被什么东西给击穿了,疼的撕心裂肺。
雪怜关上了房门,并没有离开,而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好像失去了什么。
邢云看了一眼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衣服,有自己的,也有北冥雅洁的。
邢云揉着太阳穴,努力的回忆着昨天晚上究竟都发生了什么,怎么一大早起来还**了呢!?
想了半天,邢云就想起来昨天晚上韩若雪不知道抽什么风,非要拉着自己喝酒,然后自己喝多了就回房间睡觉了,再然后就做了一个梦……
邢云一拍大腿:“槽!”
“啊!”
北冥雅洁啊了一声,微微睁开了眼睛,茫然无措的看着邢云。
“……”
尴尬,太特么尴尬了……
“那个……不是……你别误会……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我就是想说……想说……想说我昨天晚上喝多了,你相信吗?”
北冥雅洁眨巴眨巴眼睛,然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邢云这句话说完就后悔了,什么叫特么昨天晚上喝多了,这跟办完事儿就跑路的渣男有什么区别?
等等,好像还是有点区别的,渣男说完这句话,被渣的姑娘应该都会先给渣男一巴掌,然后再啐一口唾沫,大骂渣男!
可北冥雅洁并没有这么做,她就是点了点头,表示我知道了,这特么是是什么鬼!?
“不是,怎么扯的鬼话你都相信吗?”
北冥雅洁柔声道:“你昨天晚上酒气真的很大,我都差一点熏吐了。”
说完,北冥雅洁往上拉了拉被子,挡住了那羞红的小脸儿。
邢云继续揉着太阳穴,低声问道:“那你告诉我,我为什么在自己的床上睡觉,睡着睡着就把你给睡了呢!?”
北冥雅洁羞涩的说:“你是想要羞死我吗?”
邢云捂着脸,都特么快哭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那么重口味,我其实就是想知道,昨天晚上,你为什么会来我的房间,我们又什么会这样?”
北冥雅洁支支吾吾的说:“我……我昨天晚上找你有点事儿,但因为天色已晚,所以我就没有敲门,直接飞进来的。”
邢云又看了一眼地上的衣服,刚才太激动,有的地方没有看清楚,就比如北冥雅洁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那是一件夜行衣,而且还是被撕碎的夜行衣!
看着此情此景,邢云倒吸一口凉气,自己昨天晚上到底都干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昨天晚上你来找我,然后我迷迷糊糊的,就借着酒劲强迫你那个什么了?”
“嗯!”北冥雅洁又点了点头。
“也不对呀!就算是我酒后无德,酒后乱性,可能为什么不反抗哪,哪怕是叫救命也不至于……”
北冥雅洁声音更加的羞涩了:“你一直在亲我,我怎么叫救命啊!?”
“咳咳,”邢云轻嗑了两声:“就算是这样,可以你的修为境界也不应该反抗不了吧?”
“我刚刚才解了迷情咒,身子骨虚的不行,就连飞进来都是摇摇晃晃的,更别提别的了。”
“那个。”
“哎呀!能不能先不要问了,先给我找一件衣服行不行啊?”
“哦哦哦,对对对!”
邢云遮遮挡挡的下了床,先给自己找了一件衣服,穿好以后又给北冥雅洁找了一件自己的衣服。
门外的雪怜听着房间里的对话,黯然神伤,泪水打湿了眼眶。
韩若雪这个时候刚好路过,见雪怜状态不对劲,就过去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啊!”
雪怜被突如其来的韩若雪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挡在了邢云的房门口。
“没……没什么,公子他不在,白管家有什么事吗?”
韩若雪是干什么的,雪怜那点小把戏还能骗得过她,开玩笑!
韩若雪一把推开了雪怜,然后直接推门而入,那一刻,北冥雅洁正在穿衣服,而邢云则在地上捡衣服。
韩若雪与北冥雅洁四目相对,房间里就尴尬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更尴尬了……
邢云暴跳如雷,努声道:“你干什么,进屋不知道敲门吗?”
韩若雪笑盈盈的说:“你们两个……不会是在行什么苟且之事吧?”
北冥雅洁又气又羞道:“你是什么人,怎么如此放肆!?”
“她是我的管家,叫白鹭。”
“我是他的上司,叫韩若雪。”
同一时间,邢云跟韩若雪各种说出了一个相反的答案,这让雪怜和北冥雅洁皆是一愣。
雪怜虽然也不知道韩若雪的真实身份,可她知道,韩若雪跟邢云之间的
关系不一般,身份也不一般。
北冥雅洁就不一样了,她只知道邢云的真实身份是密境院的暗杀尊使,并不知道他的这个暗杀尊使是假的。
“上司,那一个上司?”北冥雅洁问道。
韩若雪说道:“密境院的上司,我是密境院的暗杀尊使,他是密境院的暗杀密使,至于他的尊使身份,那是公孙玄越哪个笨蛋自己想当然出来的。”
“那你也不应该冒冒然然的冲进来啊!”北冥雅洁抱怨道。
“呵呵,”韩若雪搓着手笑道:“是是是,我不应该冒冒然然的冲进来,搅了你们的好事,实在是对不起,我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邢云不乐意了:“什么好事,有什么好事,我们两个清清白白的有什么好事,你不要胡说八道,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不客气!”
韩若雪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看床上,冷声道:“都落红了,你们两个还真是清清白白啊!”
说完,韩若雪拉着雪怜就跑了,不一会儿就没影儿了。
邢云和北冥雅洁同时向床上看去,只看见被子上有一小块血污,那个就是落红,至于落红是什么意思,不知道的可以问百度……
北冥雅洁立刻用被子给遮挡住了,然后瞪了邢云一眼:“看什么,臭流氓!”
“咳咳,”邢云整理了一下衣服:“那个,你现在能解答一下我的疑问吗?”
北冥雅洁坐在床上,两只手不停的摩擦着膝盖,支支吾吾的说:“事已至此,我也不藏着掖着了,邢云我喜欢你,自从梦境试炼场以后,我就不知不觉的爱上了你,一开始我也不确定这份感情,直到中了叶迷邪的迷情咒,我才真正的意识到,我已经爱上了你。”
关于迷情咒的相关内容,邢云最近也了解了一下,迷情咒之所以能让人意乱情迷,是因为中咒者会自动清空自己所有的记忆,只留下一个印象最深的人的音容笑貌。
当初叶迷邪刺北冥雅洁的那一剑,目的就是为了让北冥雅洁记住自己,可北冥雅洁却偏偏只记住了邢云。
如果说都不算是爱情的话,那什么又叫爱情?
突如其来的爱情,好像是突如其来的陨石,砸的邢云茫然无措。
其实自从万兽城回来以后,邢云就知道,自己喜欢上了北冥雅洁,可是他们两个实在是不合适,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出身,都是云泥之别,这样差距如此之大的感情真的会有结果吗?
邢云不相信,如果一段感情注定没有结果,那又为什么要开始哪?
北冥雅洁看向邢云说道:“你放心,我不是在逼你什么,更不是在要挟你什么,我只是说出了我的心里话,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如果我真的不情愿,你就是怎么样也不会得逞的,爱就是爱,爱不是逼迫,而是成全。”
人家一个姑娘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自己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还遮遮掩掩的干什么!?
“我也喜欢你,自从龙源城那一次,我就对你一见钟情,可是我们两个人差距太大,几乎就是云泥之别!”
“我不在乎,我北冥雅洁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
第二百三十九章 女的采花大盗
“你不是一个在乎身外之物,那身内之物哪?”
北冥雅洁整个人都愣住了,搞不清楚状况,什么叫身内之物,完全听不懂啊!
“身内之物,什么是身内之物,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有妻子和孩子吧,这个绝对不能接受,我虽然不会反对你纳妾,但我北冥雅洁绝不会做妾!”
三妻四妾这种事情,在封建社会以及九黎帝国,那都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远的不说,就说北冥雅洁的父亲北冥昊,虽然他一直深爱着他的亡妻,也就是北冥雅洁亲生母亲。
可深爱归深爱,北冥昊虽然没有再娶妻,但他却纳好几个妾。
上个月,北冥昊就又娶了一房小妾,北冥辰龙跟北冥雅洁也没有什么反应,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像北冥雅洁这种出身高贵的千金大小姐,对纳妾这种事情,向来就只有一个态度,丈夫纳几个妾都可以,但她们自己绝对不会做妾。
因为妻妾之别,可以说是天差地别,根本没有可比性。
小说画本里面写的那些飞扬跋扈的小妾,那都是胡说八道,真正的小妾,在家里就是再怎么得宠,也是不可能跟夫人相提并论的,说白了,小妾也就是比丫鬟稍微高那么一点,就一点点而已。
邢云坐立不安的说:“不是那个意思,身内之物就是说血统。”
“我说了,我不介意你的出身。”
“可你知道我是那里人吗?”
“机括城的,我知道啊!”
北冥雅洁皱着眉:“等一下,你不会是万妖帝国或者是狱魔大陆派过来的奸细吧!?”
邢云摇摇头:“绝对不是,不过也差不多,我确实不是九黎帝国的人,在龙源城跟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其实是我来九黎帝国的第一天。”
北冥雅洁更不知所措了,疑惑的看着邢云,低声道:“你不是九黎帝国的人,也不是万妖帝国跟狱魔大陆的人,难不成你是神域的人?”
“差不多,不过我也不是神域的人,我是从另外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
北冥雅洁惊讶的说:“另一个世界,是神界吗?”
“不是神界,是人界。”
“人界,人界是什么地方?”
邢云紧贴着北冥雅洁的耳朵小声道:“九黎的祖地,就是人界,我是炎黄后裔。”
北冥雅洁整个人都傻了,炎黄后裔,九黎人的死敌!
北冥雅洁沉默了半晌,她小声问道:“你是炎黄部落派过来的奸细吗?”
邢云极力否认:“不是不是不是,绝对不是,我穿越到这里来就是一个意外,没有任何的目的,而且我们那里的人也不相信有你们的存在,更不会想着入侵九黎帝国,说到底我们都是一家人,血浓于水啊!”
“什么血浓于水,炎黄九黎是天生的死敌,何来血浓于水一说?”
“什么叫天生的死敌,我们都是女娲大神的后人,身体里都流着一样的血,炎黄人和九黎人有什么区别,你说出来我听听?”
北冥雅洁一时间哑口
无言,炎黄人和九黎人有什么区别,她哪里知道,她只知道从小到大,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
邢云把神域里关于狗屁血统论的解读跟北冥雅洁说了一遍,北冥雅洁整个人的三观都被巅峰了,虽然无法全部接受,但北冥雅洁也觉得,单从血统论高低贵贱确实是太武断。
北冥雅洁严肃的说:“只要你不危害九黎帝国,我北冥雅洁什么都不在乎。”
一瞬间,万籁俱寂,仿佛整个世界都化作了虚无,在一片虚无当中,只有邢云跟北冥雅洁两个人,紧紧相拥。
邢云拉着北冥雅洁的手,在邢府里到处参观,北冥雅洁作为未来邢府的女主人,她要是对邢府有什么地方不满意,现在就整改。
“你们密境院的密使都这么有钱吗?我一个堂堂的城主千金,我在帝都都没有住过这么豪华的地方,你们还招不招人,我也可以去的!”
韩若雪从一旁走了出来,笑盈盈道:“当然招人了,北冥大小姐要是感兴趣,我现在就能让你加入密境院。”
邢云瞪了韩若雪一眼:“你一边凉快去,我们家雅洁能来密境院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吗?我当初要不是迫不得已,打死我也不会去密境院啊!”
韩若雪平静道:“来都来了,还说这些干什么,密境院有进无出,既来之则安之吧!”
邢云不耐烦的说:“行行行,我懒得说这些,你就是过来给我添堵的吗?”
“有两件事,你借一步说话。”
北冥雅洁柔声道:“你们先说,我去那边看看。”
邢云认真的说:“不用,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我对你而言,永远没有秘密可言。”
邢云对韩若雪说:“有什么事儿就会说,又让我去杀谁?”
“好吧,雅洁也不是外人,那我就说了,一共两件事,第一,抓捕李三麻子的奖赏是三千法石,你可以随时去裴金山那里领取,第二,屠副院长就我们两个现在就去西北大漠,劫杀一个叫红牡丹的女人,这是有关她所有的资料。”
北冥雅洁惊声道:“红牡丹,那个红牡丹,是那个红牡丹吗?”
韩若雪点点头:“没错,就是她。”
北冥雅洁拉着邢云说道:“邢云,你不要去,那个红牡丹很危险的。”
邢云问道:“很厉害,她是干什么的?”
北冥雅洁焦急的说:“她是在西北一代特别有名采花大盗,我舅舅家的表哥就死在她的手里。”
“女的,采花大盗,你们两个人确定吗?”
邢云都特么惊呆了,女的采花大盗,这可真的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天下奇闻啊!
韩若雪不屑的说:“少见多怪,女采花大盗怎么了,密境院什么人没见过,比这个还奇怪我都见过。”
“你见过,我又没见过,好奇一下也不行吗?”
北冥雅洁央求的说:“邢云,你能不能不去啊!?”
邢云拍了拍北冥雅洁的手,安慰的说:“雅洁你放心,我跟韩若雪两个人联手,别说是一个采花大盗了,
就是一百个采花大盗也不是对手。”
“哎呀,你怎么就不明白啊,红牡丹她跟别的采花大盗不一样,她……她……我说不出口!”
看着北冥雅洁羞答答的模样,还是韩若雪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邢云隐约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他急忙打开了关于红牡丹的资料袋,结果就看了一眼,他就倒吸一口凉气啊!
“红牡丹有传染病!”
韩若雪点点头:“还是那种传染病,而且无药可治,就算是再厉害的水系秘术也没有用。”
“这么厉害,是花柳,还是那个什么毒?”
“不知道,反正就是一种无药可治的传染病。”
邢云拍着胸脯,喃喃自语道:“没事没事,我是一个正人君子,绝对不会中招的!”
话音刚落,北冥雅洁跟韩若雪就同时似笑非笑的看着邢云,那感觉就好像是在说,你能要点脸吗?
北冥雅洁沉声道:“这跟是不是正人君子没什么关系,我表哥就是一个正人君子,可是他还是没有逃过红牡丹的魔爪。”
“可是我也不能不去啊!”
任性归任性,不舍归不舍,可北冥雅洁也知道,密境院不是一个可以讨价还价的地方,如果邢云不去,或者是公然抗命,那绝对是死路一条。
“既然你们非去不可,那我能不能也一起去,多个人也多一个帮手不是吗?”
“帮手,你是不放心我吧?”
“是又怎么样,我就是不放心你,到时候你万一把持不住,吃亏的不还是我吗?”
邢云跟韩若雪两个人是哈哈大笑,北冥雅洁的小脸儿是红一阵儿,紫一阵儿。
“想去就去吧,反正那是一个女采花大盗,你去了也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韩若雪拉了一下邢云的衣角,小声嘀咕道:“红牡丹是女采花大盗不假,可她却是男女通吃。”
“纳尼!”
前路漫漫,不知安危与否,北冥雅洁已经下定决心,这一次一定要跟邢云一起去。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能小心应对了。
由于这一次是密境院的秘密任务,邢云,北冥雅洁,韩若雪,三个人的行踪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连北冥辰龙跟雪怜都不知道。
茫茫大漠,危险难测,进去以前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不然很有可能就回不来了。
一个人修为境界就是再高强,也永远无法跟大自然抗衡,这是万古不变的真理。
金沙城是最接近大漠的一座城池,邢云一行人在这里采购了大量的物资以后,就一起进入了大漠,寻找红牡丹的踪迹。
漫漫黄沙,烈日炎炎,整个就像是一个大火炉一样,闷烤着邢云一行人。
邢云坐在沙丘上扇着风,疑惑的说:“韩若雪,你的情报会不会有错啊,这鬼都不拉屎的大漠,采花大盗怎么会在这里?”
北冥雅洁也疑惑道:“就是啊!采花大盗不都是居住在人多的地方吗,这茫茫大漠,人迹罕至的,采花大盗为什么要住在这里?”
第二百四十章 沙同天
“我特么怎么知道,情报上就怎么写的,不信的话,你们自己回去问问?”韩若雪厉声道。
北冥雅洁跟邢云同时摇头:“不去不去,我们不敢。”
“……”
问:什么人可恨?
答:虐狗的人最可恨!
再问:什么人最可恨?
再答:刚刚脱单就虐狗的人,最特么可恨!
邢云跟北冥雅洁刚刚脱单就当面虐狗,韩若雪那里能受这种委屈,再说了,他们两个能在一起,不管怎么说,韩若雪的那顿酒都是功不可没,可他们两个刚在一起就向媒人撒狗粮,秀恩爱,这种人不好好教育一下,天理公道何在啊!?
韩若雪正准备对这两个人进行一次深度的批评教育时,她赫然发现,这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已经相互啃起来了……
韩若雪满头黑线:“不是吧,你们两个也太那个什么了,我还在着哪。”
邢云百忙之中抽出嘴对韩若雪说:“你要是不在这里,我们两个更刺激!”
“……”
韩若雪被气到无语,转头对北冥雅洁说:“雅洁,你可是大家闺秀,怎么能跟他一样,没羞没臊的!?”
北冥雅洁的两根食指在不停的相互对啄,低头喃喃道:“不是我主动的,是他的问题。”
“……”
服了,韩若雪彻彻底底的服了,看来这一次的大漠之行,吃狗粮是在劫难逃喽……
韩若雪拍了拍身上的沙尘,冷声道:“现在出发,去午托镇。”
人迹罕至的大漠里,其实也不是没有人在这里生活,大漠有四个镇子,分别是午托镇,乌木镇,图混镇,别木镇。
这些镇子上住的人,基本上都是沙匪流寇,以及被他们劫掠过来的女人跟奴隶。
邢云刚到午托镇,一个打扮的跟阿富汗塞班一样的中年男子就迎了过来,摇头尾巴晃的说:“哦,我亲爱的朋友,欢迎来到午托镇,不知道你们从远方而来,都带了什么样的礼物啊?”
邢云一惊:“卧槽!这年头土匪都怎么绅士吗?”
韩若雪斜了一眼邢云,心说不懂别瞎说,丢人现眼。
“他是在问你来这里干什么,玩儿乐做生意就说带着酒,杀人寻仇就说带着刀。”
邢云直言不讳的说:“带刀来到!”
韩若雪都崩溃了:“你……你……你……”
邢云冲韩若雪一抛媚眼儿:“别激动,我就是一个耿直的人,不会弯弯绕绕的东西。”
邢云是什么人,他是一个疯起来连女上司都敢撩的人,而且还是硬撩的哪一种……
“哦,我亲爱的朋友,你的耿直打动了我,但不知道你要杀什么人,我能不能帮上忙?”
邢云一拍胸脯,好迈道:“采花大盗,红牡丹!”
那个阿富汗塞班,打量了一下邢云他们,然后撂下一个狗眼看人低的表情就走了,什么话也没说。
邢云上去一把揪住那阿富汗塞班的衣领,厉声道:“什么意思,你刚才那个表情是什么意思,是看不起我们
吗?”
邢云就在这里瞎胡闹,北冥雅洁跟韩若雪谁也没有阻止,就这么听之任之。
只不过两个人的心路历程不一样,北冥雅洁是不知道怎么跟这些沙匪流寇打交道,害怕那一句话说错了给邢云惹麻烦。
韩若雪则完全不一样,她就是想让邢云惹麻烦,就是想让邢云出丑,谁让他刚才胡说八道的。
“哦,我……的朋友,我虽然很欣赏你的耿直,可是我的妈妈跟我说过,不让我跟傻子玩儿,害怕我也会变成傻子!”
“……”
韩若雪学着那个阿富汗塞班的语气,玩味儿道:“哦,我亲爱的朋友,你的耿直让我非常的欣赏。”
邢云:“……”
“嘻嘻嘻。”北冥雅洁掩口娇笑。
邢云手腕的力气加重,恶狠狠的说:“兄弟,你能好好说话吗,你这个说话的腔调,我很不喜欢。”
“哦,我的朋友。”
“叫亲爱的!”
“亲爱的。”
邢云:“……”
韩若雪:“……”
北冥雅洁:“……”
寂静,全场死一般的寂静,那一刻,邢云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已经凝固了……
被一个中年的阿富汗塞班叫亲爱的,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邢云一时半会还说不清楚,反正比被传说中风华绝代的石榴姐给拖进小树林刺激多了!
抽刀断水水更流,小树不修耿啾啾,看样子心平气和的是没办法好好说话了,只能用点非常规的手段了。
邢云拔出寒霜龙影剑,声音冰冷的说:“哦,我亲爱的朋友,你是不是非要用这种不理智的方式来考验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啊?”
那个阿富汗塞班沉吟片刻,语气正常道:“兄弟,看你匪气这么重,应该不是吃皇粮的吧!”
这个阿富汗塞班不是不会好好说话,而是在故意试探邢云等人,虽然说这种试探方法很幼稚,但不可否认,的确很有效。
在九黎帝国能吃皇粮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人,最不济的那也是家道中落的名门贵族,他们这些人身上都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
当然,根据个人的家庭环境,以及性格问题,这种气质会有高有低,但就是再低,也跟这些江湖草莽不同,只要稍加试探,都能露出马脚。
像北冥雅洁跟韩若雪两个人,一看就知道是吃皇粮的,那种清高自傲的独特气质,还真不是一般的江湖草莽可以装出来的。
“我吃不吃皇粮跟你没关系,反正没吃你家的粮,赶紧告诉我,红牡丹在哪里?”
“你先松开我。”
“你先说。”
“呵呵,你知道我是谁吗?”
邢云冷声道:“以前不知道,但以后就知道了,因为你是我杀的第二百三十个人!”
跟江湖草莽打交道,就不要说什么道义礼法,就说打打杀杀,好勇斗狠的事情,他们这些人就喜欢这一套。
“兄弟,你先把我放下了行不行,我沙同天好歹也是这午托镇的老大
,你这么做,我没办法跟兄弟们交代啊!”
邢云松开了手,冷声道:“行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沙同天笑道:“兄弟,我不骗你,红牡丹这个小浪蹄子,那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会出现在那里,想找到她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守株待兔,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守株待兔,怎么受?”
沙同天揽住邢云的肩膀道:“走走走,跟我回家,我准备点茶点,咱们边吃边聊。”
说着,沙同天把邢云往午托镇里拉,北冥雅洁立刻拔出手中白凤宝剑,顶到了沙同天的后背上。
“放开他,不然本小姐就不客气啦!”
沙同天没有任何的反应,邢云挥了挥手,使用北冥雅洁不用大惊小怪。
韩若雪看了一眼北冥雅洁,北冥雅洁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收回了白凤宝剑,跟着沙同天一起去他家。
“沙兄弟,去你家就只有茶点可以吃吗?”
沙同天想了想,沉声道:“不然呢?”
邢云哈哈大笑道:“当然是叫你老婆洗白白擦香香,在一边伺候了!”
“哈哈哈哈!”沙同天同样仰天大笑。
北冥雅洁面露难色,那感觉就像是一只苍蝇卡在了喉咙里,既难受又恶心。
韩若雪倒是没什么,毕竟身为密境院的暗杀尊使,心里承受能力还是可以的,屈屈几个荤段子而已,不值一提。
沙同天的家在午托镇的镇中心,到达那里需要穿过几条街道,街道上随处可见衣衫不整,凶神恶煞的汉子。
午托镇的汉子们看见北冥雅洁跟韩若雪两个大美人,一个个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纷纷冲北冥雅洁跟韩若雪吹口哨。
韩若雪除了翻了几个白眼就没有别的什么反应了,北冥雅洁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种情况,整个人都吓傻了,紧紧的贴在邢云的后背,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到了沙同天的家以后,邢云看见了沙同天的老婆,他当即倒吸一口凉气,刚才说错话了。
沙同天的老婆长的那叫一个任性,一米四的个头,三百二的体重……
大饼脸,塌鼻梁,小眼睛,招风耳,那模样简直都无法形容!
最要命的是,她长的还特别的黑,就跟那印第安土著一样。
“家主回来了,妾身这就去准备饭菜。”
沙同天似笑非笑的说:“饭菜不着急,家里来客人了,你先去洗白白擦香香,然后。”
邢云立刻开口道:“不用了,嫂夫人秀外慧中,端庄大气,兄弟刚刚就是开了一个玩笑,哥哥万万不可当真啊!”
沙同天豪气干云的说:“兄弟此言差矣,老话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我兄弟一见如故,兄弟看上的女人,哥哥岂能吝啬。”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无功不受禄,哥哥如此大礼,兄弟受之有愧啊!”
沙同天好迈道:“没关系,兄弟要是感觉过意不去,那就把你带来的两个小妞儿,分哥哥一个呗!?”
“呵呵,你要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