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呼…呼…
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上,那无尽的云层之中,罡风急骤狂吹,同时伴随着一丝电闪雷鸣。
最高一座陡峭山峰中,从远处看去,隐约之间可以看见一个小小的黑点,正在缓缓向上一定挪动。
这是一个披头散发,血迹斑斑狼狈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双手在坚硬陡峭的岩壁上向上攀爬,十根手指上血迹斑斑,不停的有鲜红的血液从手指中流出。
而半空中,那急骤的罡风如一张张刀片般锋利无比,每一次罡风刮来,就会划破他的衣服与皮肤,在其身上留下一道道狰狞的血痕。
同时罡风中,依稀能见到一丝丝的雷电闪过,极速的劈在中年男人身上。
“母亲,母亲…”
一声声毅然决然中的低语呼喊中,是中年男人对自己母亲所崇敬与濡沫之情,也是他攀登这高耸入云高峰的支撑力。
而此时高峰之顶悬崖旁,一个光彩夺目的能量罩中,有一名身穿紫衣贵妇人站着,妇人气质高贵典雅,长发飘飘及腰,此时她双眼通红,深朦的眼中带着泪水,双手紧紧着握着拳头,可能是握的太紧了,一滴滴金色血液从拳头滴下。
而她似乎没有察觉,她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个向上攀登的中年男人身上。
过了许久…
当中年男人爬上山顶之时,就注意到一个泛着七彩光罩中,自己的母亲正在慈爱的望着自己。
“母亲,孩儿又来看你了。”中年男人立刻开口,语气用激动莫名也不可形容。
望着披头散发、血痕累累的中年男人,他现在的模样,如同尘世色乞丐般凄不忍睹,贵妇人心中瞬间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痛。
“云儿,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你还不成功,你就没有机会了,想要胜天,就要做好魂飞魄散的准备,到时连我也救不了你。”
一句充满担忧的话语,从贵妇人口中道出。
听到这句话,那中年男子虽然披头散发,但双眼如同星辰般闪过一丝丝璀璨的亮光,语气坚毅对贵妇人道:“母亲请放心,孩儿我已找到路了,安排好了一切,九世积累的底蕴,只为能今朝超脱,而这九世的所受苦楚,也马上就要结束了,这次不成功便成仁。”
“只是又要连累母亲神元大伤,受那紫霄神雷的雷击之苦了,孩儿心中实在不好受。”
男子又用一种伤心欲绝的语气说道。
“呵呵,你这孩子,你是母亲身上掉下来一块肉,这点雷击之痛算什么,而且已经经过这么多年了,我早已经习惯了。”
贵妇人带着微笑说道。
突然之间,挂在高空之中,那火红的太阳,正在一点点慢慢的变黑。
“天狗食日;代表天机混乱,天运重组时辰已到,虽然只有短短的一柱香时间,但你需尽快聚集更多的天运,为最后一世做准备,这一世是否顺风顺水就看现在了。”贵妇人脸色先是大变,然后抬头望向慢慢变黑的太阳,语气激动的说道。
中年男人听完后,立马盘膝而坐,五心朝天。
当太阳彻底消失之时,世间一片幽暗漆黑。
唰!唰!………
一团散发着七彩的光团,从天而降,宛如一个小太阳般,照亮整个人世间,随后光团“砰”的一声,化作一团团小的光团,璀璨夺目的向天地八方散开。
看着一团团散开的七彩光团,贵妇人抬起双手,完美洁白的手指不停结印,一个个繁琐的手印,出现在她手中,如梦似幻。
而随着贵妇人双手不停的极速结印,一股强大的吸附之力,从她身上出现,把离得近的几团七彩光团向她身边吸附过来。
七彩光团似乎不愿意被人操控,散发一股排斥之力,与这股吸附之力相互抗衡起来。
但似乎蝼终究不是大象的对手,一股突如其来的强大气势,从贵妇人身上散开。
强大气势不停压迫那几团七彩光团,而贵妇人周边的石头,也发出“滋滋”刺耳的响声。
“砰…砰…”
一些巨石开始发出裂痕。
“轰轰…”
几声巨响震天动地,那些巨石炸成一颗颗粒状。
天空中那几团七彩光团,极速的向峰顶吸附过来。
不一会!
当七彩光团靠近后,贵妇人控制着光团向中年男人身上飘去。
当第一团进入男子身上时,瞬间就消失不见,剩下的几团也接踵而至,没入男子身体里消失不见。
一柱香时间已经悄然而至,眼看时间所剩无几之时。
这时的贵妇双手结印更快了,只是她脸色越来越苍白,强大的吸附力,不断的有光团吸附过来,进入中年男子身体里。
当太阳亮出一丝光芒之时,贵妇人瞬间呼出一口气,脸色苍白,浑身气息萎靡下来了。
而此刻天空中所有的七彩光团,也都慢慢消散不见。
“孩子,母亲只能帮你这么多了,剩下的只能靠你了。”
一股火红色的光芒照亮整个人世间,给世间万物送去温暖,太阳再次出现高空之中。
同时就在太阳全部要出现的刹那,中年男人眼睛一下睁开,眼中闪过璀璨的七彩光芒,随即一闪即逝消失不见,他神色不舍、担忧的对着贵妇人开口道:“母亲,儿子就要离开了,请恕儿子的不孝了,当孩儿再次归来之时,就是母亲出世之日。”
随后又毅然决然的望着远方:“那时的我,再也不是躲在母亲身后,被你呵护的弱者了,而是保护母亲的绝世强者了。”
刚说完,中年男人身形似乎也在慢慢缩小,而面容也越来越年轻。
只见他的胸口之间有一团翠绿色的光芒不停闪烁。
“怦”的一声!
好像玉石破碎的声音,那团翠绿色光芒瞬间流入中年男人胸口之中消失不见。
中年男人与此同时瞬间昏迷了过去。
而当男子昏迷瞬间,贵妇人手往男子那里一挥,男子身体眨眼间就被一团气流裹住,向山峰外极速飘去。
“云儿,千万保重,不要死了,否则娘也不会独活的,而且我会血祭山河。”
贵妇人低声细语的决绝道。
而此时天空之中泛起黑色的乌云,带着一股毁灭气息,乌云里面一丝丝紫色电光闪烁,而且电光越来越多,好似在积蓄能量。
而贵妇人哪怕感受到天空中毁灭又极其危险的气息后,也没有多加理会,只是双眼盯着悬崖。
于此同时悬崖旁不知何时又出现一名中年男子,一个英俊帅气中年男子,中年男子额头上刻有印记,身上衣着华丽,面容威严站在那里,一双深朦双眼盯着那个向远方消散的身影。
“玉儿,你就这么放心他重生,要知道他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不成功便成仁。其实我的位置,也是可以给他的,这样至少他,还能活很长的一段时间,不至于如今这般走向极端,毕竟这也是我这个父亲应该做的。”
威严男子用富有严谨的语气,对着贵妇人道。
贵妇人眼神凌厉的看着威严男子,身上庞大的气势爆发,而周围的一切好像压抑着。
同时语气带着丝丝杀气道:“云儿他有什么选择,我都支持他,但是如果让我知道,云儿他非意外死亡,或者你和你的那些儿子们,有谁从中作梗,使他失败的话,我会血祭神都,让他们都给云儿陪葬,相信我,绝对说道做到。”
威严男子眼神柔情的盯着这个与自己恩断义绝的妻子,看着那张美丽又狰狞的神色后,微微一叹道:“哎!放心吧!我毕竟是云儿父亲。”
话刚刚说完,身形瞬间消失在山顶,留下贵妇人一人。
而贵妇人深深看向远方后,抬头看向天空,脚尖一点,身形一闪向天空中的乌云冲去。
天空中顿时电闪雷鸣,罡风急骤,如同暴怒的野兽般嘶吼着。
第一章 小小渔村
碧水蓝天
山雾缭绕
可以形容这个美丽而又宁静的地方!
这里有三千里碧水的镜湖,也有一座绵连起伏长达万里的坠星山。
镜湖和坠星山两个庞然大物之中,有许许多多的小渔村,这些渔村依山傍水,靠着这里的水产生活,世代繁衍。
而这些渔村中,其中就有一个名字叫水平村的地方,正正准备发生一系列的故事。
只见不大的水平村中,缕缕炊烟升起,村里家家户户都在做着饭,等着去镜湖撒网回家的准备吃饭的丈夫和玩耍累了的孩子。
“余云”一个普通的名字,长相清秀,为人冷静沉着,性格温文尔雅,嘴角总是带着一丝丝微笑,而每次微笑时,那嘴角边的两个小小酒窝,却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余生”一个富含寓意的名字,本人又是一个英俊帅气的人,只是为人有一丝冲动莽撞,虽然聪明过人,性格活泼好动,但也经常惹事生非,一个标准的小白脸。
而两个不同的性格的人,却又是一对兄弟,在同一个屋檐下,余云为哥哥,余生为弟弟,只是两人相处并不像他们性格那样融洽,反而经常打架斗嘴,虽然余生打不过余云,但就是不服输。
此刻渔村小巷之中,两个十四岁左右的少年奔跑着,一前一后,前面一个长相清秀之人,面带着微笑跑着,同时手里却拿着一只兔子。
而后面英俊少年却不停怒吼着。
“余云,你个卑鄙小人,给我站住,快把兔子还给我,那是我先抓到的。”余生用气急败坏的怒吼道。
余云一边跑,一边转过头来对着余生微笑道:“是吗?这是我捡到的兔子,再说这兔子上,又没写你的名字,谁知道是不是你的,你不要在追了,否则等下回去我向娘告状,说你又惹事了,还抢我的兔子。”
“我呸!每次就会告状,而且每次都在娘面前装可怜,搬弄是非,迟早有一天,我会在娘面前,揭穿你那虚伪的假面目。”余生吐一口痰,大声的怒吼道。
跑在前面的余云也不回答,奔跑之中的他,突然在一间院子前,停下狂奔的脚步,然后轻轻的吐一口气,平复一下呼吸,慢慢的走向院子。
追在后面的余生,也在院子前停下,神色恢复平静,同时平复呼吸走向院子,平静的走向院子,好像两人刚刚的追打不存在一样。
“娘,我们回来了,今天我打了一只兔子,好好给您补补身体。”余云微微笑道,不过他眼神挑衅的望了一眼余生。
余生眼中怒火中烧,却不敢发作,只能无奈的对余云的挑衅视而不见。
“还是云儿有孝心,不像生儿那样,天天惹娘生气。”一个温婉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丝慈爱。
这时一个衣着纯朴,长发飘飘,长相柔美的女子,从房中慢慢走出来。
这名女子就是余云和余生的母亲,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宫淑雯”。
看着两个性格不同的儿子,南宫淑雯心里有一丝骄傲,在她心里谁家的孩子,都比不上自己的孩子。
“快洗手吃饭了,你们父亲应该就要回来了。”
宫淑雯催促道。
“哦”
“知道了”
两声不一样的回答。
而这时一名身材魁梧,面相忠厚的中年男人出现在门口,一进院子就用浑厚的语气开口:“淑雯,饭做好了吗,我肚子都快饿扁了。”
中年男人是叫余连清,是一名地地道道的水平村人,一辈子都没出过水平村,为人单纯憨厚。
“做好了,就等你了,就知道催促。”宫淑雯带着一丝丝埋怨道。
宫淑雯其实不是水平村人,是十几年前,还是年轻的余连清出门捕鱼时,给救回来的。
当时的余连清去镜湖捕鱼,就看见一个满身鲜血,全身湿漉漉的女子倒在镜湖边。
而余连清就把这名女子带回家里,同时请大夫为她治疗,这个女子就是宫淑雯。
而在余连清无微不至的照顾下,也慢慢打开了宫淑雯的心房,当宫淑雯伤好以后,宫淑雯就不想离开了,这样没过多久两人就成亲了。
此刻他们一家人,就围着一张微微破旧的桌子吃着饭,话语间都是温馨的气氛,虽然期间不时的有埋怨,有辛苦,有争吵,但是平淡的生活,就是这样才算圆满幸福。
……………
在余云一家吃饭的与此同时,距离水平村镜湖,不过百里左右的水面上。
一条小船在水面荡漾,小船上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正在一边收渔网,嘴里一边愉快的哼着小曲。
而这时离他不远水底,出现一片庞大的黑影,慢慢小船游去。
而此刻小船上的男子,却浑然不知危险在悄悄降临在他的头上。
船上男子的渔网突然拉不动了,男子以为渔网被水草勾住了,于是用力拉。
而同时水面上突然翻滚着一个个水泡,男子疑惑的盯着水面。
只见水泡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频繁。
“怦”的一声!
一张狰狞的大口从水面冲出,一口吞了小船上的男子,而小船也被那庞大的身形,压得四分五裂。
水面泛起一大片水花,随着时间过去,过了许久,水面才慢慢恢复平静,只留下小舟的残核漂浮在水面,无声的叙述着刚刚发生惨烈之事!
而那庞大的黑影没有停下,又在向水底缓缓游去,巨大的身躯,在水里居然也异常灵活,一些游鱼不时的被黑影吞噬。
……………
“爹,吃完饭,你还要去镜湖捕鱼吗?”
余生向旁边的余连清说道。
而余连清连忙回答道:“怎么,想一起去?”
“对啊!我好久没上船了,这次一定要捕条大鱼回来。”余生一脸激动的说道。
“我也要去,捕一条比余生还要大的鱼,回来给娘补身体。”余云微微一笑补充道。
余生顿时口中低语道“马屁精。”语气带有一股不屑。
话刚落,一只手顿时打在余生后脑勺上,只见余生口中顿时喷出正在嚼的饭。
而坐在余生对面的余连清躲闪不及,满面都是余生喷的饭粒,余连清顿时脸色低沉下来,饱含怒气的道:“余…生。”
“爹,这不怪我啊!这事怪娘,是娘打的。”余生顿时委屈的说道。
又道:“娘,为什么打我脑袋,再打就真变傻了。”
而此刻打了余生后脑勺的宫淑雯也开口道:“臭小子,云儿那是孝顺,不像你,整天就知道给老娘惹麻烦,不打你打谁,傻了也好,不会再到处惹麻烦。”
听到这话的余云,顿时面带一丝挑衅的看着余生,而眼神却无比温馨。
余生顿时闭口了,一家人打打闹闹的吃完这一顿饭。
吃完饭的余连清带着余生和余云走出院子,就看见离他家不远的院子也走出一男子,后面带着一个小姑娘,只见小姑娘衣着纯朴,头上扎着两个小辫,面容清秀可爱,只是身材有些瘦弱。
看见余连清三人后,小姑娘顿时眼神一亮,对着三人小跑而去。
当跑到余云面前时,脸蛋红扑扑的,温柔的对着余云问道:“余云哥哥,你们也去镜湖吗?”
余云没开口,余生却抢先开口道:“什么嘛!余云明明没我帅好吧!为什么豆豆你每次都对余云那么温柔,对我却那么凶。”
“闭嘴!”
余生刚说完,就看见这名叫豆豆的小姑娘眼神凌厉的看了过来,口中吼道,顿时吓得余生不敢再言语。
男子与余连清年龄相比,略显大些,而身材比余连清消瘦,但是眼神凌厉一些,这名男子姓张名奎。
而此刻站在余云面前的的小姑娘,今年十二岁,叫张豆豆,性格虽然有些暴躁,但是为人单纯,而她只有在余云面前,才那么温柔。
“对,去镜湖准备捕一条大鱼,给我娘补补身体。”余云笑着回答道。
而张奎突然微笑的对着余生开口道:“哈哈…余生,虽然你长的确实比余云要帅,但是似乎你不够成熟啊!也就长得帅一点而已,一个小白脸而已。但是和余云比较起来,我更喜欢他的处事不惊的样子,所以别怪我女儿不喜欢你。”
“奎哥,你也要去镜湖吗?”余连清道。
张奎于是看着余连清道:“嗯,吃完饭了,想去镜湖上把渔网收了顺便带着豆豆练习水性,毕竟我们靠水吃饭,水性一定要好。”
“那就一起吧!等下我们两个去收网,让我家的两个臭小子带着豆豆练习水性。”余连清回答道。
于是一行人向镜湖方向走去,一路上都能看见一些吃完饭的村里老人,都在自家院门前安安静静的晒太阳,看到余云一行人,都打招呼。
整个小小的渔村里,所有村民都以为,这又是一个宁静平和的一天,却不知危险正在悄然降临。
第二章 湖中惊变
镜湖边。
一艘艘船停靠在水边,这些船有大有小,但最大的也不过四五丈长,小的也就二到三丈。
余连清一行人刚刚到,就看见许多村里人,此时也准备上船,去湖中收网。
水平村每家都有自己固定的撒网地点,捕多少鱼看自家手段。就是怕村里大家产生分歧,发生不愉快的事情。
毕竟镜湖面积广大,物产丰富,根本不需要担心资源枯竭。
余连清走向自己家的船,对着余云和余生道:“你们二人就不要跟着我去了,就在水边教豆豆游泳,自己也可以多加练习潜水,回来时给你们一人一条大鱼。”
余生想要跟着余连清,于是本想拒绝,可是当他看到张豆豆用眼神凌厉看着自己时,余生果断的退缩了。
余生神色有些丧气的回答道:“我知道了!”
而余云只是微微一笑,也没有拒绝余连清的提议。
“那爹你去吧!注意安全!”但是余云最后还是嘱咐道。
“嗯”
嗯一声后,余连清就走向一艘船,拿起双桨向湖中划去。
张奎也对着张豆豆说道:“豆豆,你就和余云、余生先一起练习游泳,等爹捕鱼回来后,我会检查你的成绩。”
“余云,豆豆拜托给你了。”有对着余云嘱咐道。
不等余云回答,张豆豆就抢先了。
“放心去吧,爹!有余云哥哥陪我就可以了。”说完,还面带羞涩的看了眼余云。
张奎感慨女大不中留,带着无奈的神情走向自己家的船,双手拿起双桨,缓慢向湖中划去。
而余云看到湖中父亲身影在他视线之中消失后,他转身对着张豆豆说道:“豆豆妹妹,你以前游过泳吗?”
张豆豆连忙摇摇头道:“因为年纪小,爹不肯教我,怕我出事,今天还是我求了好久,他才让我来的。”
“那你爹这么放心我们?不怕跟着我们会出事?”余生顿时疑惑的问道。
张豆豆顿时对着余生说道:“对你当然不放心啦!但是云哥哥就不一样了,我爹对他可放心啦!”
“呵呵!还云哥哥,简直肉麻死我了。我还不想甩你呢,那就让余云一人教你吧!我自己去旁边练潜水了。”余生听张豆豆叫余云为云哥哥时,瞬间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屑的说道。
倒是余云听到张豆豆的亲昵称呼,并没有太大反应,只是站在旁边,微笑着点点头道:“那行,你这家伙教,我也不太放心,连你自己都是半斤八两,怎么能教别人。”
余生听完余云这话,双眼充满怒火的盯着余云,但随后“哼”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看到余生走了以后,余云走到一棵不高树下,抬头一看,抬起右手伸向一根树枝。
“咔嚓”一声!
树上一根树枝折断,转身对着张豆豆说道:“虽然你现在年纪还小,但我们毕竟还是男女有别,我就用这根树枝当我的手吧!”
“其实…如果是云哥哥的话,我是可以的。而且这根树枝可以当手吗?”张豆豆语气羞涩的疑惑道。
“可以的,你放心吧!”
余云说完走向水边,张豆豆连忙跟上。
而另一边的余生,气急败坏的走着,一边跺脚,一边恶狠狠的道:“哼,余云那个可恶的伪君子,不就会装吗?等哪天,一定要在大家面前揭穿你的虚伪的假面目。”
“不就是自己去练习嘛!还可以自由一些,没人在耳边唠叨,等我练好潜水,一定要和你好好比比,然后打败你,羞辱你。呵呵……”余生脑海中,幻想着余云被自己打败羞辱的模样,不由自主的意淫着笑起来了。
太阳西下,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一个时辰过去了。
此刻的张豆豆已经可以单独游了,虽然不是很快,但是已经学会,以后只要多加练习,水性会增长得很快的。
而另一边的余生也潜水有所成效,闭气潜水时间比以前长一点点了。
渔村里。
此刻的宫淑雯,正在自家院子的水井旁洗衣服,嘴里哼着愉快的小曲,心情很愉快,略带粗糙的双手在浸泡的衣服上,有节奏的上下搓着。
然而突然之间,宫淑雯身体微微一颤,脸色微微一变,心里似乎笼罩着一种挥之不去的阴霾。
她立马站起来,看向远方,心里想着,自己怎么了,似乎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那个方向好像是?
顿时想到什么事情,脸色立刻大变,脚尖一点,人迅速冲进屋里。
当宫淑雯从屋里再次出来之时,她手里拿着一根黑色布条包裹的似短棍的东西,眨眼间就冲出院子,轻轻一跳,跳上房屋上。
唰!唰!………
宫淑雯的速度很快,在房屋上几个纵跃,眨眼间就越过几个房顶,向湖边方向而去。
原来宫淑雯是一个武者,刚刚似乎感应到了自己的亲人有危险,她心有余悸,连忙从屋里拿出自己曾经的武器,去湖边帮忙。
宫淑雯速度极快,她到湖边之时,就发现余云站在湖边,而张豆豆在水里游泳之时,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但又当她没看到余生与余连清时,刚刚才放下的心,又再一次提起。
余云此刻也看到宫淑雯了,同时注意宫淑雯神色紧张,而且手里还拿着一根黑色布条包裹的木棍,本想上前相问。
可是宫淑雯不等余云开口相问,她以极快的速度冲了上来。
宫淑雯双手抓着余云双臂,着急的对着余云开口问道:“云儿,你爹和生儿在哪里?”
余云看见宫淑雯神色担忧紧张,心中的疑惑也不好去多问了,连忙回答道:“父亲去湖中收网了,如今还没回来,而小生在那里练习潜水。”说着手指指向余生方向。
同时余生就在不远处潜水,他刚刚浮出水面,就发现了宫淑雯,抬起一只手在空中摇摆着,神色高兴的大声问道:“娘,你怎么来了,是来看我的吗?”
宫淑雯看到余生后,也没有回答余生的话,而是直接跳上一艘没有人的小船,拿起双桨向湖中划去。
可刚划到一半时,宫淑雯回头,神情严肃的看向余云,同时口中叮嘱道:“云儿,马上带着生儿和豆豆回家呆着,不要再来湖边了,我现在去找你父亲,应该很快就会回来,我没回来之前,一定照顾好他们。”
而此时湖中远处,传来惊恐的呼喊声:“救命啊!水里有水怪,快跑啊!”
“快跑啊!救命…………”
“……………”
原来远处已经有几艘速度很快向岸边冲过来。只是他们神情惊恐,并且口中不停恐惧的呼喊着。
他们此时双手不停的摇摆着双桨,此刻的他们恨不得多长一双手,快些到岸边。
宫淑雯听到呼喊声后,就知道不好了,顿时双手更加快速的摇摆着双桨,小船速度极快的冲向湖中。
余云也听到呼喊声,神情剧变,用担忧的语气大声道:“娘,你一定要安全带着爹回来,我和小生就在家里等你。”
“放心吧!娘很快带着你爹回来,你在家好好等着。”
宫淑雯的话刚说完,就看到她的身影慢慢变小。
而此刻的余生也似乎知道出事了,连忙游到岸边,神色紧张的对余云问道:“余云,娘和爹都不会有事的,对吧?”
不等余云回答,“对!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余生自问自答道。
但是眼睛却紧紧盯着宫淑雯消失的方向,神情有一些恍惚,心中也始终不能平静。
而此刻的张豆豆已经泪流满面了,在湖边大声不停得哭喊着:“爹你快回来……!”
余云此刻连忙想拉着张豆豆和余生回去,虽然此刻他心里也有种不好的感觉,也有些担忧,但是宫淑雯的话很对,湖边现在已经不安全了,远离镜湖是最好的做法。
余生被余云这么一拉手,整个人顿时从恍惚之间醒来,连忙挣脱被余云拉着的手,带着一丝泪水,对余云哭诉道:“呜……我不走,我就在这等爹娘回来。”声音之中带有沙哑。
张豆豆也想挣脱余云的手,可惜却没有那个力气挣脱,只是她口中还在不停得哭诉道:“爹你快回来……!”
“噗…”的一声巨响!
余云立马向声音方向看过去,远远就看见,湖中跃起一团庞大的身影,这个身影全身金黄,身上散发着金色的光芒,那是一片片金色的鳞片,双眼如灯笼般,眼神之中带着冷漠、嗜血,残忍。
同时一股强大的气势从其身上散发出来,金光闪闪的庞大身影旁,好像有一个非常小的人影,人影手中拿着一把武器,似乎在与其对战。
与庞大身影相比,身小的人影如同蝼蚁般小。
其他人也看到了庞大金色身影,同时也注意到了那个与之交战的人影。
此时无论湖中的人,还是湖边的人,丢下手中的东西,都向渔村方向跑去,场面极其混乱。
而此时余生对着远方的人影大声喊着:“那是娘,余云快放开我,娘有危险,我要去救她。”
“那不是娘,娘她不会武。而且就算放你去!你去也只是送死,还会成为累赘,现在跟我回去,乖乖等爹娘回来。”余云此刻也怒吼道。
余云这时脑海中想起,刚刚宫淑雯手里拿着的那根黑布条包裹的短木棍,和她划船时的速度。
就知道宫淑雯不是一个弱女子,可能会武,刚刚他说的那些话,只是安慰余生而已。
但是此刻必须带着余生离开湖边,否则等下被波及的话,危险来临之际,他们小胳膊小腿的,连跑的时间都没了。
第三章 失踪
“这样吧!我们先不回去,就在这里等他们回来,不过也要到远离镜湖水边,到安全的地方等。”
余云看着两人挣扎的模样,心中也非常无奈。
于是余云向四周看了看,发现百米外有一块巨石,于是指着远处的巨石道:
“我们可以躲到那块巨石后面,他们回来我们也能第一时间看见他们,况且如果那水怪来到岸边,我们可以躲到石头后面去,到时它不一定能可以发现我们。
我们待在这里不安全,等下水怪来了,我们连自身都难保,到时候爹娘和张奎伯伯回来了,而我们却又出事了,也会再次连累他们的。”余云苦口婆心的解释道。
或许是余云的话起了作用,余生双眼虽然还看着湖中,但是已经不在挣扎了,张豆豆也一样。
余云看起了效果,就慢慢拖着二人的手,带着两人走向巨石。
“呼…”
当余云把二人拖到到巨石旁时,顿时心里松了一口气。
又转身双眼盯着远方的湖面,心里却又开始为宫淑雯与余连清而担忧了。
湖中还不停的有很多小船靠近,一但靠近岸边,那些渔民就连忙下船,向远处跑去。
当有一个壮年男子经过时,余云一把拉着刚要经过的壮年男子手腕,连忙开口问道:“许恺哥,你看见我爹娘了吗?”
男子正要发脾气,但看到是余云之时,不敢发火顿时回答:
“没有,难道你爹娘也都在湖中。那估计凶多吉少,你是没看到那怪物,已经吃了好几个人了,一口一个。
要不是当时我离得远,第一时间离开,我也可能成为它腹中之餐了。”
这名徐恺的男子拍拍胸口,神色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呜呜…不会的,我爹娘是不会出事的,娘还说了,让我们在家里等她的,他一定会回来的。”余生听完徐恺的话后,控制不住情绪大声哭喊着。
“呜呜……”
张豆豆也受余生感染,也放声大哭起来了。
余云也面色忧愁的看向远方,虽然他性格冷静,不会像余生一般嚎嚎大哭,但心里还是有一股揪心的痛。
时间一点点慢慢过去了,时间过得越长,三人心里越发没底。
此刻的湖中和岸边已经没有人了,能回来的都回来了,只留下一片狼藉的地面,人全都在远处,远远盯着着镜湖水面。
可是自从那一次金色水怪跃出水面以后,就再也没有看到它再出现,似乎消失了。
水面也早已恢复平静,但却有许多人没有回来,而那些没有回来的家人们,也都在远处低声哭泣着,期盼着奇迹发生。
当残阳如血、暮色渐昏、夜幕即将降临之时,许多幸运的人纷纷开口道:
“唉!回去吧,他们回不来了!”
“是啊,我生活了几十年,都没有遇过水怪,如今怎么会出现水怪呢!”
“今日我真庆幸,因为不舒服没去镜湖撒网,否则也凶多吉少了!”
“…………”
那些家人没有回来的人,听到这话纷纷黯然神伤、都在凄惨的哭泣,尤其是那些失踪之人是家中是顶梁柱的男人,一家人生活全靠他,以后生活还不知怎么过。
“那就都回去吧!这里不知道还有没有危险,他们如果能回来,恐怕早就回来了,现如今没回来的那些人,恐怕已经凶多吉少。”这时一名老人开口道。
这名老人是水平村村长宁峰,水平村出这么大的事情,他还要去县里县衙警报,让县衙请人来除了这水怪。
而余生听完村长和乡民的话后,脸色铁青,额头上出现狰狞的青筋,面带狠色的说道:“谁要再说我爹娘回不来了,就别怪我不客气,哪怕村长你也一样。”
余生的话让宁峰和那些村民一愣,但随后那些说话的村民,对着余生怒目而视的说道:
“余生,我们说错了吗!现在还没回来的人,难道还有希望?”
“对啊!那水怪身躯如此庞大,你爹娘的体型都不够他塞牙缝的。”
“………”
“都给我住嘴!”余云的一声怒吼,让现场一下安静下来了,没人再说话,似乎都很怕他。
“咳咳…”宁峰咳嗽了几声,打破了现场的寂静,于是站出来劝说道:“这个……余云啊,其实大家也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如今天色已晚,如果你父母回来,也一定会回家的,此刻说不定已经回去了。
而且你们都还没吃饭吧!如果你们自己饿病了,结果你爹娘回来后,发现自己孩子都饿病了,那该多自责伤心啊!”
村长徐徐劝说道,但他此刻脑海中却浮现两年前的一幕:
“那时的余云才十二岁,但自从那件事以后,村里没人敢惹余云生气。
而事情的起因,是因为余生与一个孩子闹矛盾,结果两人打起来了,而那个孩子打不过余生,刚好被那个孩子父亲路过看到了,父亲看到儿子被打,就为儿子出气,于是他把余生给打了。
余云听说余生被打以后,顿时怒火冲天,所谓龙之逆鳞不可触。
余云如同被人触摸了逆鳞,神色狰狞的冲进那人家里,把那个孩子父亲打了,足足让他躺了三个月才下来床。
想想那时余云才十二岁,而那个孩子父亲,却身材魁梧正值壮年,被余云打的没有招架之力。
最后还是因为那孩子的母亲苦苦哀求,余云看着可怜,这才没打死那名男子。
只从这事情在村里传开以后,村里人都对余云恐惧、崇敬、害怕,而每次看到余云时,都好言好语,生怕惹他生气。
谁又能想到余云那温和的神情下,心里却住着一只狂暴的野兽,想想他们都不寒而栗。
…………………
“哼!”
余云阴寒的眼神环顾一周后,对着众位村民冷哼了一声,随后对着余生话说道:“村长说的可能对,我们回家去看看,说不定爹娘已经回家了。”
余生听到余云话后,连忙撒腿向家中跑去,余云也拉着张豆豆也走跟了上去。
剩下的那些村民,相互之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谁也不敢说什么,于是只好各自回家了。
“爹娘你们回来了吗?”
“爹娘,你们在哪!”
余生跑回家里之时,就迫不及待的喊着,可是似乎只有空旷的院子里,那些野草在随风飘摇,似乎欢迎院子主人回家。
后面跟着的余云也回到空旷的院子中,看着冷清的院子与房子,脑海中思绪万千。
不久前,一家人还在和和美美的在吃饭,温馨的家充满了幸福,可转眼间就支离破碎,所有的幸福烟消云散。
余生还是不死心,又跑进房子里,又走进宫淑雯与余连清的屋里,结果还是失望透顶。
这时进屋的余云,却发现桌子上放着二封信与一块令牌,其中一封信上写着“吾儿亲启。”
“小生,这里有娘的信。”余云说道。
余生连忙跑到余云身边,余云立刻打开这信封,上面写着:
“我不知道打开这封信的是云儿,还是生儿,看到这封信后,你们就该放心了,如今爹娘非常安全,你们也告诉豆豆,张奎大哥和我们在一起,也请她放心。
虽然我们很想见到你们,只是救我们的人,暂时不让我们与你们相见,但是他们说了,如果你们想知道爹娘的线索的话,就要去娘的娘家南宫世家。
其实娘的名字不是宫淑雯,而是叫南宫淑雯,只是被你爹相救后,相处之下,我慢慢爱上了他,于是与他成亲,但是你爹毕竟不是世家之人,如果让南宫世家知道了,娘怕我们一家人会被迫分开,这才迫不得已把姓改少了一个字。
而桌子上的那块令牌,是大永王朝王都南宫世家嫡系才能拥有的,你们俩兄弟拿着这块令牌去南宫世家,找到南宫世家家主南宫寒,他是我父亲,也是你们外公,见到他后,你们再把另一封交给他,记住一定要亲手交给他,看完信以后,相信你们外公就知道你们的身份了,会安排你们以后的生活。
你们就安心待在南宫世家潜心习武,在那里你们能接触更广阔的天地,如果你们以后还想见到爹娘的话,那就好好活着,等我们相聚的那一天!”
余云看完信后,把手里的信交给余生,同时拿起桌上令牌和另一封信。
令牌不知道什么材质做的,一面写着南宫,一面写着淑雯,古朴平凡。
余云只好把两件东西收好,然后对着余生开口道:“好了,爹娘已经确认没事,现在我们最大的问题是先把肚子填满,明日我们就启程去大永王都。”
“可是,万一这封信是假的呢?”余生心里虽然放心了,可是还是疑惑的问道。
“假那到不至于,因为我们没有什么价值被他们所骗,既然他们救了爹娘,又让娘写信,就是想让我们按着他们安排的路走,既然我们没有选择,就只能顺着他们了。”
余云想了想,于是把自己心里的猜测说了出来。
“豆豆,你爹也没事,和我们爹娘一样,应该都很安全。”余云有对着正在低声哭泣的张豆豆说道。
张豆豆顿时停止哭泣,睁大湿漉漉的双眼盯着余云开口问道:“真的?我爹没事?”
“嗯,信在小生那,你可以拿去看,我去厨房做饭。”余云出了屋子,向厨房走去。
第四章 离开渔村
月光悄然弥散,夜,在风的指尖上跳舞。
水平村被月光笼罩,如同蒙上一层银沙。
后山悬崖
一个神秘身影站着悬崖边,盯着被月光笼罩的水平村。
神秘身影气质似乎与月光相容,在幽色的夜里更显得清高与典雅,可依然能看到了,那月光下神秘身影那不时透露出来的忧郁与伤感。
神秘人也许与天上的明月一样,是因为离红尘太远,也许是长久的孤独,虽然显得高高在上,却是如此地心灵空虚与冷寂,才这般忧郁和沉闷了。
月光透过树荫,撒下了一地闪烁的碎玉。
“咔嚓、咔嚓…”
树枝折断清脆的声音响起,一个人影从树林中走出,其全身被黑袍笼罩。
黑袍人影走到悬崖上那个神秘身影前时,眼神恭敬,直接单膝跪下,用浑厚的声音开口道:
“主人,您交代的事情,全部都已经安排好了。”
“嗯,知道了!”身影冷清的开口道。
黑袍人犹豫了片刻之后,有些疑惑的问道:“主人为何如此看重那名渔村少年,属下实在看不出他有何过人之处。”
“他是上天选中之人,这片大陆的大劫即将因他而起,你说他有何过人之处。”神秘人影有些感慨的说道。
“难道…!难怪主人如此看重他,主人想借他天运扶摇直起?”黑袍人大惊失色的问道。
“借天运扶摇直起?呵呵呵…。”神秘人影突然冷笑着道。
“去吧!去告诉其他人,以后只要没我召唤,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即便遇到了,也当做不认识我。”
神秘人影语气凌厉的说道。
“是,属下遵命!”
黑袍人说完,身形瞬间消失在悬崖上,只留下神秘人影独对明月。
过了许久,神秘人影口中才呢喃道:“呵呵…借天运?借的东西,那是要还的!我可是要胜天半子之人,怎么会去借,我是要截天运啊!
命运只有在自己手中,那才能亲自掌握。而你的路,我却给你安排好了,就看你能不能走到终点了。希望你也别怪我,我这也是为你好,不想你晚年追悔,哪怕天选之人借东西,也是要还的。”
“天道茫茫、人道渺渺,那些大劫不争之人,全都化为皑皑白骨了。”神秘人影望着明月感慨道。
清晨时分。
火红的光芒从远方照出,冉冉升起的一轮旭日;喷薄而出;大地受到暖阳阳的阳光滋润。
余云先起床洗漱以后,看到余生与张豆豆没有起来,自己向村长家走去。
走了一会,余云就看见一座精致的大房子,宁峰今年六十有五,一家三代同堂,他有二个儿子,三个孙子,孙子年纪与余云差不多。
余云走进院子,看到一个身材瘦小的人在打拳。
这人的看上去挥拳的速度很快,可是拳头上给人一种苍白无力,软绵绵的感觉。
余云睹了一眼,露出温和的微笑慢慢走过去,走到那人跟前之时,抱手微微弯腰道:“宁远叔,村长爷爷起床了吗?”
“额…应该快起来了,你有什么事吗?如果没事可以等会,我去喊我爹。”宁远这才注意到余云,先是愣了愣,随后脸色微红的尴尬道。
似乎看出宁远的尴尬,余云开口道:“宁远叔,你的拳头速度很快,可惜无力,而且下盘不稳。
如果你愿意听我的,那就把挥拳速度降低,可以慢一点、但要用力一点。
而打拳的简单要点,首先需要全身劲气要先从腿使出、然后到腰、再到肩膀,最后全力一拳打出去。
只要勤加练习,等炼成身体本能后,打拳就不会像这样弱不禁风了。”
这时,宁峰走出房子,看到余云以后,满脸疑惑的问道:“余云,你有什么事情吗?”
听到宁峰话以后,余云也不回答,只是问道:“镜湖出现水怪,你身为村长,应该要派人去县城警报,让县衙派人来除妖,是吧?”
宁峰虽然奇怪余云为何知道要去县衙警报的,但是还是点点头。
“我和余生也要去一趟县城,但却不认识路,你派人去的时候,带我们一起去吧!”
余云说这句话时,无形的语气之中似乎带有一丝压迫,让宁峰感觉到心中有一股压力,而顶不住压力的宁峰,只能点点头:“好!”
“那行,什么时候走叫我一声,千万别阳奉阴违。”余云又警告了一声,眼神凌厉的盯着宁峰。
余云也不等宁峰回答,走出了院子,向家中走去。
留下宁峰与宁远父子二人面面相觑,突然宁远却开口问道:“爹,你说余云是怎么知道我们要去县衙的警报的事,而且知道县衙会派人来除妖,他去过县城吗?”
宁峰也疑惑,低声自问道:“是啊,余云怎么知道的!”
但想到余云的恐怖,他还是没有多想,无奈的瑶瑶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你还是要忘了这件事情,切记不要在村里多嘴多舌,如果惹怒余云,我这张老脸也帮不了你。”
“嗯,知道了!”宁远也无意去招惹余云。
余云回到家里时,看见余生已经起床了。
余生注意到进门的余云后,连忙开口问道:“你刚刚去哪了,我们是现在去王都吗?”
“你知道去王都的路吗?我们不知道路,要先去县城买张去王都的地图,等下村长会派人去县城警报,我们等下和那个人一起去县城。”余云质问道。
余生先是一愣,然后心中想到。是啊!他不知道去王都路,也没去过县城,但每一次都听跑货郎说过,县城是如何如何繁华的,这次正好去见识见识。
张豆豆也起来了,只是精神还是那么萎靡,看来父亲的失踪,对她这种小姑娘来说,打击还是很大的。
“豆豆,洗漱下吧!今后你就与我们兄弟两人相依为命了,但是你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你,保护你的。”余云看到张豆豆的神色后,含笑的对着她说道。
“对!张豆豆以后我们三人一起,谁欺负你的话,我不会放过他的。”余生拍拍胸口,大声的保证到。
“嗯…谢谢你们,我以后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张豆豆也保证到。
“我们要去县城前,先把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你们只带要换洗的衣物,而衣物也不要准备太多。
至于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不要带了,如果有重要的小物品可以带上,至于一路上的吃喝,我会去准备的。”余云想到马上出门了,东西就要提前准备,于是对着两人开**代道。
余生听完余云的话后,就连忙走进屋里准备去了,张豆豆也回家准备去了。
而余云到父母房间,把枕头底下的钱财拿了出来,共一两三钱,又把家里不能带走的东西全都收拾起来了,找人借了一俩推车,把东西放上车后,就开始走街串巷做起生意起来。
“张叔,我和余生要去县城了,这个锅便宜卖给你,不要多,您随便给点钱就行。”
“李婶,这件被子还是半新的,你就多给点呗!”
“方伯伯,这渔网卖给你了,可以换一些腊鱼腊肉吗?”
“………”
过了许久!
当余云把家里的东西卖完后,拉着推车回到家,就看到余生与张豆豆惊奇的看着自己。
余生好奇的问道:“你怎么把家里的东西全卖了,而就换了这么点东西?”
只见推车上,就几条腊肉、腊鱼、还有一些面饼与小鱼干。
“我们此去,也不知何年才能回来,你在一路上难道都不需要银钱和吃饭吗?
与其留在家里的东西坏掉,还不如拿去卖掉,换一些我们路上能吃的食物和需要用的银钱,而腊鱼腊肉我另有用处,到时你就会知道的。”余云无奈的翻翻白眼道。
“好了,你们两人衣物都收拾好了吗?”余云又对着余生与张豆豆问道。
这时,院子外,一个身材高大的人,背着一个包裹走进来,当进入院子后,对着余云开口问道:“我听我爹说,你们三个要离开渔村,去县城?”
余云一看顿时开口道:“是的宁德叔,我们三人父母失踪了,我三人要去外面找,但是又不认识路,只能先去县城买张地图。”
“原来如此,那就走吧!我就是和你们一起去的那个人。”宁德听完也没多问,转身。
宁德是宁峰大儿子,宁远是小儿子,余云点点头对着余生与张豆豆说道:“我们走吧!”
“嗯…”
“好…”
两人看着周围的一切,神色有点不舍的回答道。
余云也看着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房子,可是现在就要离开了,心里多少也有些不舍,但还是微笑的说:“不要舍不得,等我们找到爹娘以后,我们一家人还是会回来的。”
于是三人跟着宁德离开了生活的渔村,向县城走去,他们这一生的精彩由此展开。
第五章 勿忘峰
跟着宁德离开渔村的三人,在走出渔村后,与父母分离的心情也逐渐好了起来。
“从水平村到县城我们要走二天,这段路程不但远,而且有时候会遇到意外的危险,如无必要,一般村里的人,不会去县城的,他们也只有紧急情况才会去,所以这一路上,你们还是小心为妙,千万不可大意。”宁德看到三人如此轻松,感慨初生牛犊不怕虎,于是开口警告。
“知道了!”余生显然没有把宁德的话当做一回事,所以随意的回答道。
张豆豆毫无主见,没有回答,也就没有去在意宁德的话。
只有余云脸色严峻了起来,总是下意识的看看四周,显然认为宁德的话很对。
自己一行人少有出门,江湖经验毕竟不如宁德,既然宁德已然警告,说明出现危险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宁德叔,你说会有危险,一般是什么危险?”余云觉得还是问明白为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然等下两眼一抹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宁德诧异的看了眼余云,心里想着:“果然与众不同,胆大而心细,果敢而决绝,还愿意听取他人良言,以后的成就绝对不可限量。”
“我们要从官道走到县城,而途中要翻越坠星山的勿忘峰,勿忘峰那里常年有强盗出没打劫,运气好给点钱可以过了,运气不好劫财劫色常有之事。
而且官道两旁都是树林,坠星山山高林密,森林深处妖兽成群,虽然妖兽很少离开自己领地,但只要跑出来一只,足够我们血溅黄泉了。”
听到宁德提到妖兽,余生心中就回忆起那只害自己父母失踪的水怪,心中的恨意如同火山般爆发,脸色变得狰狞可怖,他咬牙切齿的道:“如果我学好本事了,我一定会屠尽天下妖兽。”
余云听到余生的话,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恨意也能让人进步,但也容易走向极端,毕竟凝望深渊,深渊也会凝望着你,一步错步步错。
余云只能岔开话题的问道:“那过这官道如此危险,我们为何还要走呢!何不绕道而行,走没有危险的道路。”
“这不可能,坠星山长达万里,里面妖兽不知凡几,这条勿忘峰的官道,是不知多少先辈,用自己鲜血慢慢铺出来的路,至于山峰其他地方人迹罕至,如果没有绝强的本事,估计走进去不到一里,就会命丧黄泉。”宁德凝望那如一条巨龙般的山脉,语气慷慨激昂的说道。
余云听完也顿时肃然起敬,那些先辈探索前路,不顾前方荆棘密布勇于献身,只为后辈能少流血牺牲,这种精神确实值得敬佩。
“前方就是勿忘峰了!”
宁德指着前方一条道路说道。
三人看下宁德手指方向,只见一条悠远的道路出现在三人面前,官道崎岖不平,弯弯曲曲的直通勿忘峰顶,好像一条熟睡的长龙。
当三人踏上这条熟睡的长龙后,几人注意到了两旁的树林,虽然官道上明亮无暇,但树林里面却阴森幽暗,好似一只巨口随时能把几人吞没。
余生与张豆豆,也没有了刚开始的轻松,神情略有恍惚的紧紧的盯着树林两边,一时间所有人都感觉到气氛压抑难受。
这是大自然给的压力,强大的力量的压力,在大自然面前,人力如此渺小。
几人顶着这股压抑,慢慢的向峰顶走去,身后优美的风景早已无从顾暇。
也许天公作美,几人无言的走了很久,一直走到峰顶都没发生任何意外事情。
但此刻天色已晚,夕阳已经快要西下了。
如果还不吃点东西和休息,年纪太小的他们不用他人收割性命,自己先疲劳而死。
“休息吧,明早再出发吧!天黑赶路太危险了。”宁德看看四周,发现这里还算开阔,而且峰顶夜晚寒冷,一般没有妖兽和强盗上来。
此时的余生累得已经双腿打颤了,听到休息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神情狼狈不堪。
张豆豆因为是女孩,虽然一路上,不时的有余云背着她,但还是因为体力不支,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反倒是余云不但呼吸顺畅,而且似乎没有一点累。反而对着宁德开口道:“我去四周看看!”
“余云!你干什么去?”余生好奇的问余云。
“大便啊,你也要去吗?”而余云怪笑一声,阴森的看着余生说道。
余生看着阴森幽暗的丛林,身体微微一颤,顿时双手摇摆道:“不…我不去,我还要休息。”
“切!”
于是余云故作不屑看了眼余生,向丛林走去。
“云哥哥小心。”张豆豆柔弱的声音传入余云耳边。
余云也没转身,抬起手臂摆摆道:“放心,很快我就回来了。”
进入丛林的余云,神情一变,收起了玩世不恭,变得冷峻决然,眼神凌厉的看着四周。
“好胆色,这样的情况下,还敢进入丛林,真是艺高人胆大啊!”宁德看着余云融入丛林幽暗的身影,语气感慨道。
不一会,余云从幽暗的丛林中走出,手里抱着很多树枝,缓缓的走到官道中间,丢在地上。
余生这时走过来问道:“余云,丛林立马可怕吗?”只是神情有些尴尬。
“难道你真的要去?”余云奇怪的问道。
“嗯,一天没上了,有些憋不住了。”余生小声的说道。
“呵呵…,去吧!没有什么东西会在你身后的,如果你怕我也可以陪你去的,只要你不怕被人笑。”
余云阴森的笑着说道。
余生被余云气的面红耳赤,愤愤的说道:
“不用你陪,一个丛林,有什么好怕的,小爷我天不怕地不怕。”说着走向丛林。
只是刚转过身后,他眼神恐惧的盯着幽暗的丛林,现在的丛林里真正是伸手不见五指了,一片黑暗,犹豫了片刻,还是咬咬牙走了进去。
张豆豆这时走到余云跟前,有些扭捏害羞的低声问道:“云哥哥,你能陪我去另一边的丛林吗?”
“哦?”余云顿时奇怪的看着张豆豆,看到张豆豆扭捏害羞的神情后,焕然大悟的道:“好,跟我走吧!”
只留下宁德左看看右看看,发现他们都走后,他连忙跑到官道旁,直接拉开裤子。
“滴滴…”声音出现,原来他早已憋不住了,可是让他进入丛林,他又不敢进,当看到没人以后,连忙解决生理之需。
过了许久,几人都安全回来了,余云把树枝点着,同时拿出几块油饼,分给其他三人,四人围着火堆吃了起来。
“对了,你身上挂着那么多腊肉和腊鱼干嘛?”宁德把一路上的疑惑问了出来。
“卖,我们水平村没有那么多银钱,都是自给自足,而县城不一样,那里需要银钱,而这些腊鱼腊肉就是我的银钱了。”余云笑着道。
“考虑的真周到,同龄人中你最聪明。”宁德无语的盯着余云道。
余云只是笑笑,而张豆豆一脸崇拜的看着余云,余生则一脸不屑的盯着余云。
太阳西下,明月缓缓升起,夜幕降临,勿忘峰一片漆黑,只有峰顶有一团火光。
而离峰顶远方丛林之中,十几个黑袍人聚集在一起,其中一个戴着银色狰狞面具的黑袍人开口道:“主人下令,勿忘峰内的所有强盗,全部杀掉,一个不留。”
“遵命…!”
随后十几个黑袍人身形瞬间消失在丛林之中,只留下那个银面黑袍人,站在原地不知想些什么。
很快丛林之中传来刺鼻的血腥之气,一只正在自己领地巡视的火尾虎,突然嗅到一股芬芳的味道,于是在空气中嗅了嗅,跟着气味狂奔而去。
而附近丛林的其他妖兽,也很快嗅到这股血腥之气,如同打了兴奋剂般,向血腥之气放心狂飙而去。
随着这股血腥之气越传越广,勿忘峰内的妖兽越来越多的向那里狂奔而去。
而此刻丛林之中的山寨内,满地都是尸体,而且都是被一剑封喉,并且因为死亡都在一瞬间,所以死相安详。
与此同时四周的妖兽越积越多,却没有一只妖兽进入山寨。
这些妖兽不敢冲击山寨的原因,是因为它们前方站着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黑袍人,而黑袍人用一股绝强的气势压迫它们。
“唰唰…”
十几名黑袍人身影,瞬间出现在山寨门口那个青铜面具黑袍人身边。
青铜面具黑袍人的开口问道:“都检查了吗,不要留下活口。”语气充满了杀气。
“我那里检查完了。”
“我这也一样。”
“一样。”
“………”
青铜面具的黑袍人点点头道:“走,那些妖兽不用管了。”
“为何?妖兽不是威胁更大?”一个黑袍人不解的问道。
“主人说,这些强盗在勿忘峰拦路抢劫,经常奸淫掳掠,比妖兽还残忍,所以他们就是人族的内患,背弃人族者,必死!
而生于外患、死于安乐,外患可杀,但不可灭,否则人族会自取灭亡。”青铜面具黑袍人语气崇敬道。
其他黑袍人才领会其意,同时对自己主上越发崇敬。
随后十几人消失在庭院,而那些妖兽在气势消失之后,也瞬间冲了进来,把那些尸体扑去。
而峰顶的几人,在官道中央一团火堆边。其中三人睡觉,留下余云一人在守夜。
余云坐在地上,看着熟睡的三人与四周漆黑一片,随后又望着天空皎洁的明月,请清冷的语气低声道:“今夜又是一个血夜,如今只有你见证。”
第六章 竹棚
清晨余生从沉睡中苏醒,睁开双眼起身,双手向天伸展,口中“啊……”的一声,随后鼻子里嗅到一股刺鼻的异味。
余生伸出右手捂住嘴鼻,对着右手“哈”了一声,随后更加刺鼻的味道没入鼻孔,眉头一皱,面孔顿时扭曲起来了。
“怎么,是不是口气很大,连自己都受不了?”一股浑厚的声音传来。
余生转过头,只见宁德坐在已经即将熄灭的火堆旁,盯着自己。
“不…不是的,刚刚我只是没看到余云,才会皱眉的。”余生连忙放下手,然后灵光一闪,于是连忙指着余云睡觉的地方道:“对,余云不见了。”
昨天三人轮流守夜,先是余云,然后余生,最后宁德,张豆豆是女孩,所以没人让她守夜。
“他啊,早起来了,你看;在那里呢!”宁德手指指向一处。
余生顺着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余云负手而立,站在官道边,盯着太阳升起的地方,日光照射下,他的身影似乎变得孤傲、清高。
而宁德注视着余云的背影,又看看余生,转而对着余生戏谑的说道:“呵呵…你们两兄弟真是天差地别。”
余生听完这话后,神情突然严肃了起来,郑重的对着宁德说道:
“哦…是我差吗?也许…是吧!不过你还是不了解他,他很危险啊!”
宁德诧异的盯着试问非问的余生,突然宁德觉得自己看不懂了,看来这两兄弟真的不简单。
余云似有所感,顿时回头,眼中精光一闪即逝,对着宁德与余生微微一笑。
宁德瞬间感觉到一股寒气从后背袭来,而这时一个不屑的声音传出:“切,余云,你装什么,以为有太阳当背景,你就比我帅了,别做白日梦了。”
宁德在听完余生话后,瞬间清醒过来了,而且刚刚那股寒意消失不见,好像从来没有出现一样,似幻似真。
张豆豆被余生的话吵醒后,瞬间开口说道:“云哥哥本来就比你帅,还比你聪明。”说完双眼凌厉的盯着余生。
“切,就知道护着他,可恶的伪君子。”余生顿时气势一泄,话语中带有一丝酸醋味。
“好了,既然都起来了,那就赶快收拾好行李,准备赶路吧!”余云微笑的走了过来说道,他对余生的话直接无视。
张豆豆看到余生没有反驳后,微笑的对着余云说:“知道了!”很听话的收拾当做被子的衣物。
四人不一会就收拾好行李,继续向勿忘峰下面走去。
下山的路比上山好走一些,而经过昨日的经历,一行人也不在感觉两边阴森幽暗的树林,有那么可怕了。
毕竟昨天半晚已然进去过了,什么都没发生,任何事物未知才是最可怕的,但当见识过后,也就不是那么可怕了。
半天时间一晃而过,四人依稀能看到人了。
当他们走过一个拐弯处时,一成不变的官道上,与众不同的一面出现在四人视野之中。
只见前方官道旁有一座竹棚,竹棚背靠丛林,前面有八张桌椅,而其中几张桌椅上坐满了人。
而这些人身旁都有武器,这些人眼神狠绝凌厉,眼角总是四处打量,而右手始终放在武器上。
四人的到来,让这些人的注意力瞬间集中过来。
当他们看到四人衣着打扮朴素,身上一副风尘仆仆的,而身边又没有武器,并不构成威胁后,就收回了注视的眼光。
而余云四人被这些人凝望注视,给吓到了,其中张豆豆更是躲到余云身后,余生也双腿微微颤抖,眼神躲闪。
宁德双腿打颤也好不到哪去,只有余云脸色微白的勉强支撑住。
“宁德叔…,你刚刚只说有竹棚可以休息吃饭,可没说这里有这么多眼神恐怖的人啊!”余生声音颤抖的低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
“我来过几次了,都没有出现过这么多江湖人啊!
要是知道这里有这么多江湖人,我不会让你们这么着急就过来啊!”宁德擦擦头上的冷汗,一脸无奈的说道。
“既然到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否则让他们看到我们怯弱,说不定会对我们不利。”余云说完,就拉着张豆豆向竹棚走去。
看到余云走向竹棚,余生与宁德对视一眼,看到对方无奈的眼神后,缓缓的走向竹棚。
余云拉着张豆豆到了竹棚后,找一个靠边的空桌坐下,而余生与宁德也跟着坐下。
“宁德叔,你毕竟来过,接下来怎么说,你自己看着办吧!”余云看着一直低头的宁德道。
“这…这,好吧!”宁德惊愕了一下,结巴的回答道。
接着:“老板,来四杯茶,再来几笼包子。”
“好嘞,马上就到。”一个雄浑的声音传来。
余生好奇向声音方向看过去,就看到竹棚老板,是一名下巴长满胡茬的人,那双占满面粉的双手粗糙,其眼神却温和无害,与之粗犷的面容有着天壤之别。
老板身前有一张桌子,上面有一块揉好的面粉,他粗壮的双手,用熟练的手法,把一个个面团,捏成一个个小巧玲珑的上面有花的包子,随后放进蒸笼。
当余云顺着余生眼光看去时,心里就感觉这个老板应该是一个有趣的人。
像他这种外表粗犷,内心细腻之人,心中总是隐藏的东西,远远比一般人要多。
而在这时,几批马和一辆马车从远处缓缓而来,而竹棚里的江湖人看到马车后,放在武器上的右手,立马握着武器,神色紧张,眼神兴奋的盯着马车。
当马车停到竹棚面前时,那些江湖人的武器几乎就要出鞘,神情也跃跃而试。
余云四人也看向这辆马车和骑马的人。
五个骑马的人,全都穿着紧身的黑衣,笔直的坐在马上,右手拉着马绳,左手拿着武器,护卫着中间的马车。
五名护卫眼神凌厉的扫过众人以后,嘴角都出现一丝冷笑。
五人下马后,对着马车拱手弯腰道:“小姐,这里有间竹棚,需要在此休息吗?”
这时一个清脆空灵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赶路这么久,也该休息了,那就在此休息一阵吧!”
这时马车中走出一名身穿薄纱青衣美丽动人的女子,女子年龄十七八岁,气质孤高清雅,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披肩,一双弯弯的柳叶眉微微颤动着,五官整洁,明眸皓齿,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宛如一朵在世青莲。
女子的美丽面容,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失声,她确实惊艳到了在场的众人,全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女子。
女子对众人的眼神视而不见,又好似习惯了这种万众瞩目的眼光。
她弯腰走下马车,从容不迫的迈着小巧的步伐,走向一张空桌。
而这张空桌正好在余生他们与江湖人中间。
余生此时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女子的脸,好像要把女子深深的映入脑海之中。
张豆豆看到所有人都盯着女子,就连余云也盯着女子,她气愤的一脚踩在余生脚上。
“哎呦…好痛,张豆豆,你干嘛这么用力踩我脚。”余生立刻站起来,大声的对着张豆豆吼道。
于是现场所有人盯着余生,余生顿时一愣,被那些视线盯着,他心里立刻底气不足,于是唯唯若若的坐了下来,低声对着张豆豆说:“你干嘛踩我啊!”
“谁让你看着她留口水。”张豆豆气愤的说道。
“你…”余生刚大声,又突然想到什么,就立刻低声说道:“余云也盯着人家看,你这么不踩他,而且她确实美啊,不像你,只会暴力的恶婆娘。”
“可恶,我要杀了你。”张豆豆顿时火冒三丈,准备挥舞着拳头打余生。
“好了!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情况。”余云连忙大声吼道。
余云又站起来,对着那些江湖人抱拳弯腰道:“请大家包涵,舍弟舍妹年纪小,打扰到各位了。”
女子看了一眼四人,就没有理会,其他江湖人也没人回复余云的话,直接无视四人。
余云尴尬的坐了下来,这时恰巧老板过来送包子,缓解了余云的尴尬。
“客官,你们的包子和茶。”老板端着四笼包子与茶上来,对着余云四人说道。
“快吃吧!吃完我们马上启程,这里可能要发生什么事情,我们几人在这里太危险了。”余云说完后,马上拿起桌上的包子吃了起来,余生等人也知道可能要出事,连忙吃起来了。
而女子身边的一名护卫走到老板跟前,对着老板说道:“上二十笼包子和六杯茶。”
“啊!这么多,那你们要等等,不过很快就来。”老板先是一鄂,随后回答道。
护卫点点头走回桌子旁,护卫这那名女子。
而正在吃包子的余云的四人,没想到事情发生的那么快,他们连饭都没吃完就被殃及了。
第七章 白解语
世上总有意外发生,刚刚还是相安无事的竹棚,瞬间转瞬即变。
只见美丽女子旁边桌子上,一名男子,瞬间拔出自己的剑,同时口中道:“白解语,给我去死吧!”
剑光如虹,男子的剑如同一道电光,眨眼间刺向那名为白解语的洁白的喉咙,众人连反应都来不及做。
而就在他人以为白解语会死在这一剑上刹那。
“咣当…”一声!
男子那极快的剑光,被另一把剑挡住了,似乎没人看见如何这把剑如何出现的。
而拿剑之人,手指细长,洁白无瑕,拿剑的手非常稳,感觉挡住这一剑,他非常轻松。
这个人是五个护卫之一,他脸色平淡,眼神却略带高傲盯着偷袭男子,语气不屑道:“就凭你?”
“不可能,你的剑怎么这么快,我不信。”偷袭男子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拿剑护卫。
刚说完,偷袭的男子瞬间收回自己的剑,想要继续刺向白解语,然而这次他没机会了,当他再次出剑的瞬间,一把剑已然刺穿他的喉咙,他倒下时,眼神恍惚的盯着刺穿他喉咙之人。
那名护卫抽出刺进喉咙的剑,看着缓缓倒下的尸体,抬起头,用充满杀气的眼神看四周道:“还有谁?”
刚刚事情的发生,就在哪一瞬间,护卫仅仅两剑,就杀掉一名偷袭的高手,其他人心里已经有些退意了。
“早就听说白解语貌美如花,但却心狠手辣,杀人无数,如今果然如传闻一般无二。
你可知,你一路从王都挑战到五湖郡,大永王朝的天才大部分都被你折了一遍,让他们大部分人的道心有了阴影,你可知罪。”一名中年男人一脸悲愤的质问道。
“呵呵…天才?如果那些垃圾都能够称为天才的话,这种天才大永王朝不要也罢,免得在其他王朝面前丢人现眼。”白解语樱桃小嘴的嘴角微微一翘,冷笑的盯着中年男人回答。
“而且武道求索,本就荆棘丛生,讲究弱肉强食,如果他们连失败都接受不了,只能说他们心性不行,既然心性不行,那还学什么武,不如回家种田,好过让你们这些长辈,到这里来丢人现眼。”白解语得理不饶人的嘲讽道。
“你…”中年男人被白解语气得用手指指着她。
“既然知道是我们,你还如此嚣张,如此那我们就替白家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如何谦让,尊敬长辈。”说完拔出剑,指着白解语等人。
其他人有一些已经退缩,有一些也跟着中年男人,用自己的武器指着白解语。
中年男人看到大部分人,已经有退缩之意后,脸色一变,大声的吼道:“你们这些人,要么自己孩子被这个女人羞辱,要么是被人请来讨公道的,现在退缩你们甘心吗。”
中年男人的话,让现场的江湖人都一愣,随后连忙抽出武器指着白解语。
“上啊!”一声大喊。
“上啊,我要为我儿子讨回公道。”
“………”
当有一人喊着杀向白解语的时候,其他人也跟着杀了上去。
五名护卫立刻拔出手里的剑,然后围住白解语,盯着冲过来的江湖人。
只见五人手中的剑瞬间出手,几道剑光一闪即逝,冲在前面的几人,就捂着喉咙倒下。
而那些江湖人看到前面人倒下后,士气瞬间消散,有人向后面退去,有一个就有两个、三个,越来越多。
“全杀了。”
白解语美丽动人的脸上,一脸平淡看着这一切,她没有出手,只是口中冷漠的道。
五名护卫立刻冲上去,只见人群中,剑光闪烁,血就如同水柱般喷出,地面上留下一道道剑气所划的痕迹纵横交错。
很快,众多江湖人被五人屠杀宰尽,留下一地尸体与鲜血,与五名满身鲜血,站在尸体边的护卫,这些护卫现在的样子如同恶鬼。
正在吃包子的余生四人,看到五人浑身鲜血的样子后,受到极大视觉冲击,一种恐惧的感觉在心里出现,随着一股刺鼻的腥味传来之时。
余生瞬间感觉肚子中覆雨翻云,心里又升起一股恶心感觉,喉咙之中不断蠕动,最后:“哇…”的一声。
“哇…”
“哇…”
余生、张豆豆与宁德都把刚刚吃下肚子的包子吐了出来。
余云脸色苍白,身体左右轻微摇摆,最后也化作一声“哇”!
而那五名护卫瞬间看向余生四人,四人瞬间感觉一股寒气直朴面门,四人连忙捂住嘴巴。
“我们不是和他们一起的,我们只是路过,感觉肚子饿了,来竹棚吃包子的。”余云看到五人就要起杀心之时,连忙对着白解语解释道。
余云知道,现在只有白解语可以命令五名护卫了。
白解语看了眼余生,又看了看其他三人后,就抬起右手,示意五人不需要动手。
五名护卫看到白解语的手势之后,都拿出从胸口拿出一块手帕,擦擦双手、脸上的血液与剑身后,丢下手帕,走到白解语身边。
白解语盯着竹棚老板方向,看见老板躲在桌子底下,语气冷清的对着一名护卫开口道:“给老板一百两,算是赔的桌椅钱,还有这里的收尾也让他自己处理了。”
说完白解语走向马车,上了马车进入马车后,其他四人也骑上了马,缓缓走了。
只留下一名护卫,把躲在一旁的老板从桌子下拉出,从怀中拿出一张百两银票,扔给老板道:“这是一百两,赔这里桌椅钱和这些死人的收尾。”
护卫说完直接骑上马,追上刚刚离开的马车。
余云看着白解语一行人消失后,松了一口气,顿时开口道:“真是无妄之灾,还好我们有惊无险,走吧!这里不可久待。”
宁德神情恐惧的盯着一地尸体,脸色苍白的连忙开口:“对、对…走,赶快走。”说着直接绕过一地尸体,带头离开了。
余云也拉着腿软的张豆豆绕过尸体,跟着宁德后面。
而此刻余生看了一眼白解语离开的方向,又看着一地尸体若有所思的站着。
“余生,你站着干嘛呢!还不走。”余云连忙对着站在原地的余生喊道。
余生回过神来,连忙对着余云回复道:“哦,来了。”说完他就跑向余云。
而一路上余生都心事重重的,他突然停住脚步,愣在原地。
余云疑惑的转头看向余生,开口问道:“怎么了?”
“余云,你说,如果我现在回去拜那个白解语为师,她会答应吗?还是不答应,并且会杀了我?”余生一脸憧憬的盯着白解语那个方向。
余云听完这话,顿时大惊失色的开口道:“你疯了,这种想法你都有,你这是找死,知道吗!
你刚刚也看到了,那个女人可不是善茬,先是命令自己手下把人全杀了,而后那满地尸体和鲜血,她居然连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显然她自己也杀人无数,早已习惯了那种场面。”
余生听完余云色话后,张口反驳道:“可是她很厉害啊!你也听到那些人说了,她可是从王都一直挑战到五湖郡的,那么多的天才都败在她剑下,说明她非常厉害,如果拜师成功,我将来就有力量去找爹娘和杀尽妖兽了。”
余云冷笑一声:“呵呵,说到底,你还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你自己都说,要是成功了;但是如果没成功呢!
白解语可能确实厉害,但是她的性情你了解吗,万一她杀了你,你让我怎么给爹娘交代。”说着余云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直接大声嘶吼起来了。
宁德听完也走过来道:“余生,听余云的吧!想要学习武道虽然不容易,但是还是有路可走,你可以去一些武道学院和宗门,那里也有很多武者,比白解语厉害的比比皆是,只要你天赋异禀。”
张豆豆用虚弱的语气说:“你娘不是说了南宫世家有线索吗?如果你死了,找到父母有何用,到时还不是骨肉分离,阴阳相隔,你那时就甘心吗?”
在三人苦口婆心的劝说下,余生也知道自己一厢情愿了,也就不在有拜师白解语的想法了。
“好了,既然不去了,那就走吧,后面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呢。”宁德连忙开口,说完走向前方。
第八章 交易与条件
镜湖县城
位于五湖郡内,依三千里镜湖而建,也因此取其名镜湖。
其城墙高五丈,全都是青色石砖堆成,沧桑的岁月,在墙上留下一道道深刻的时间痕迹,你抹不去也擦不掉,多少人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它却始终见证,始终屹立不倒。
城墙四周围绕着护城河,河水从镜湖之内引出。
护城河正中央,一座高大的城门大开,而城门前方,一条宽约两丈的吊桥,吊桥底部由厚重的木头而做,另外两边由铁索连环,铁索一头连接城墙之上的轮盘上,一头连接到桥头,呈现六十度角。
危机之时,只要在城墙上转动轮盘,就能把吊桥拉起,敌人也就不能进城了。
城门口有四名士兵站岗,只是他们神情懒散,眼神涣散盯着进城与出城之人,显然因为长久没有战事,他们早已经懈怠了。
今天城门远处出现四人,其中一名中年男人,两少年与一小姑娘。
其中一名少年,看到镜湖县城和县城里的人后,顿时叹为观止的道:“好雄伟,好热闹的县城。”
四人就是余云四人,他们第一次来县城,第一次看到如此雄伟的城墙,如同土豹子进城,感觉什么都好奇。
宁德走在最前方,对着三人开口道:“进入县城,我们就要分开了,我要去县衙警报,你们如果想回水平村,其实走水路最快,镜湖直通水平村,村里因为没有安全的大船可以去,所以不能走水路,但县城有大船,可以走水路。”
“嗯,知道了,我们估计不会回去了,这一路谢谢你了。”余云弯腰的感谢道。
余生和张豆豆也跟着弯腰感谢宁德。
宁德摆摆手,眼中略带湿润的走进县城,消失在人群之中。
余生和张豆豆也一样眼中孕育湿润,同时瞬间有种手足无措,无从适应的感觉。
毕竟一路上,有宁德这个成人在,他们比较有安全感,可是现在宁德离开了,他们就突然感觉有些惊慌。
余云看着二人,叹口气说道:“别怕,不是还有我吗,不过我们进城以后,还是要小心行事。”说完向县城走去。
余生与张豆豆也跟着余云,如果把余云给跟丢了,他们两人绝对会疯的。
进城后,三人瞬间被热闹的街道吸引,到处都是吆喝做买卖东西的人。
“糖炒栗子,糖炒栗子便宜卖咯!”
“卖油饼,现煎现卖的油饼。”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这里有最好的表演,最新的杂技。”
“………”
三人的好奇心瞬间被吸引,余生跑到一家油饼店家前问:“油饼多少一个?”
“小哥,这油饼二文钱一个,便宜实惠。”老板看到余生,脸上满是笑容的恭敬回答。
“好…嗯,我要二个,给你四文钱。”说着从怀中丢出四个铜板。
张豆豆有些奇怪的问道:“我们三人,你怎么只买二个?”
“可恶,还说呢,我全身只有四文钱,其他都在余云那呢,他要吃,不会自己买啊!”余生一脸不开心的说道。
余云看了眼余生,顿时给老板二文钱开口说道:“再来一个。”
“好嘞,你稍等。”
等了一会。
“三位,你们的油饼好了。”老板把芝麻撒上,把金黄油饼包好,给三人一人一个。
余云感觉手指中传来的滚烫,于是用鼻子一闻,一股芝麻香传来,瞬间食欲大增,一口咬下去,一股清脆的响声传来。
滚烫…滚烫…
香脆的油饼充斥着整个味蕾,让它受到极大的满足,淡淡咸咸的,又有有力的嚼劲,再加入芝麻,简直色、香、味俱全,让人欲罢不能。
“好吃,真好吃。”余生一大口,一大口的吃着。
张豆豆点点头说:“嗯,非常香,好吃,以后我一定要多吃。”
一块油饼其实不是很大,三人很快就吃完了。
又开始逛着热闹的街道,余生与张豆豆左跑跑、右看看,好奇的在个个店摊前看看,摸摸。
而此时,在三人不知道的后面,有几名瘦长的人,时不时的用眼角看他们一眼,三人走到哪,后面的人就跟着哪。
很快感觉到什么的余云,眉头一皱,神色微微一变,不过他隐藏的很好,瞬间又恢复原样,若无其事的继续跟着余生与张豆豆。
而走到一家酒楼之时,余云抬头看去,只见牌坊上写着“如意酒楼”,连忙喊着:“小生、豆豆,逛这么久了,你们不累吗,先进里面休息一下吧!”
余云带着二人走进这间如意酒楼,一进入到里面,就发现生意很好,许多位置都有人了,只有少量的座位没人。
这时一个身穿粗衣麻布的青年走过来,面带微笑的问:“我是这间酒楼小二,请问三位是准备吃饭,还是住店。”
“你们掌柜在吗?我找他有点事。”余云也微笑的回礼道。
“哦,那请往这边来。”小二诧异的看了一眼三人,三人身穿粗衣麻布,只是气质与普通人不同。
两名少年一个看上去很温和,但是眼神透露着一丝高傲。
一个面容帅气阳光,而眼神里透露着一丝狡黠。
小姑娘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性情有些怯懦,总是站在温和少年身后。
酒楼里人来人往,小二经常看不同的人,长久以往也学会了察言观色。
走着走着,小二就带着三人来到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面前,对着男人道:“掌柜的,这三人说找你有事,我就带他们过来了。”
“哦…那你下去忙吧!”掌柜的听完,就挥挥手让小二去忙了。
掌柜打量了三人一会,神情平淡的问道:“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你认识这个吗?”余云拿出那块南宫世家的令牌,递给掌柜的。
掌柜伸手接过令牌,眼睛看向令牌,看到南宫两个字后,瞬间大惊失色的道:“你们是南宫世家的人?”
余云微笑的摇摇头道:“不是,至少现在不是,至于以后可能是。”
“难道不是你们的?”掌柜听完余云的话后,顿时放松了下来。
“不不…这是我娘的东西,你可以看看反面,我娘就是南宫淑雯,我们这次准备去南宫世家认亲,我外公是南宫世家家主。”余云还是一脸微笑的说道。
掌柜轻松的心,又再次提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开口道:“那少爷,你找我干嘛!我只是一个小人物,不能帮你什么啊!”
“因为我们第一次出门,不认识路,而酒楼是消息最流通的地方之一,相信你知道如何去王都。”余云单刀直入的说道。
掌柜的拖着下巴想了想,最后露出阴险的笑容道:
“呵呵…我是知道如何去王都,但是你不怕我杀人灭口?
要知道,你们就是三个小屁孩,我只要做掉你们,就可以拿着这块令牌去南宫世家。
到时,我随便找个年纪与你们一样大的小孩,直接去南宫世家认亲,这样我就能有无尽的好处,而你们又能给我什么?”
余生与张豆豆瞬间脸色大变,警惕的看着掌柜。
“哈哈…如果掌柜真的那样做了,第一个死的就是你,你以为南宫世家给家族弟子发放令牌,会没有辨认血脉的方法吗?”余云顿时哈哈大笑的说道。
接着又道:“好处就是我们三人的未来,相比投资在我们身上的风险,你随便找个人去南宫世家的风险会更大吧!”
掌柜想了想,对着余云点点头道:“不错,继续。”
“难道你以为我们没有后手?而且我们的要求也不难,只要三个条件就可以了。”余云胸有成竹的回答道。
“哪三个条件?”掌柜一脸好奇问道。
“一;给我们如何去王都的地图,二;给我们准备一路上吃的干粮和水,三;给我介绍一下,南宫世家敌对势力名称与分布。
商人逐利,这次交易本小利大,就算我们三人忘本,你的损失也不过是一些干粮和水,根本无伤痛痒。”余云盯着掌柜徐徐道出三个条件。
掌柜听完,瞬间脸色严肃的盯着余云那张清秀嫩质的脸,眼神里充满了震惊,他没想到一个少年有如此才智。
“好,就冲你这份心智,我答应你,我还可以在送你们一辆马车,让你们路上更加轻松。”掌柜微胖的脸庞,露出兴奋的微笑。
“那就谢谢了,不过马车我们不要那么豪华,只要简朴又耐用就行。”余云也微笑的对着掌柜说道。
“聪明、谨慎,放心我会按你要求去做,什么时候走你随便,在这里吃、喝、住我包了。”掌柜一拍身边的桌子,大声的保证道。
“我还有个小忙需要你帮,现在酒楼外面,应该有几个尾巴,希望你能帮我们处理一下。你能在镜湖县开这么大酒楼,相信黑白两道的关系,你不会太差。”余生顿时又开口说道。
掌柜眼神精光一闪,略有深意的看了眼余云,最后点点头:“好,我帮你。”
第九章 八大世家
余云三人,于是就在酒楼掌柜安排的房间住下。
此刻房间中,张豆豆对着余云问道:“云哥哥,我们身后跟着尾巴是什么?”
“就是我们身后跟着一群坏人,他们这些人,在镜湖县里,无恶不作,专门做着一些无本买卖。
他们跟着我们,就是打我们三人主意,而我们三人,又不是他们的对手。
于是为了我们安全,我才迫不得已,冒险进入酒楼。虽然这样也有风险,但如果处理得当,我们就会转危为安,如今看来一切还算顺利。”余云语气平淡的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果然还是云哥哥聪明。”张豆豆瞬间恍然大悟,用崇拜的眼神盯着余云。
而此刻余生,却眼神古怪的看了一眼余云,嘴角微微一翘,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
余云似乎有所察觉,眼中精光一闪,眼角望了一眼余生后,又装作若无其事。
咚!咚!咚!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的声音响起。
此时夜晚县城内一片黑,打更的声音在酒楼前过,随后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失。
而如意酒楼大门紧闭,哪怕酒楼内,也一片漆黑寂静,伸手不见五指,应该都在睡觉。
但是,有一间客房内,依稀能听到一点点声音传出。
这间客房内,床上有一小姑娘双眼紧闭,嘴角留着丝丝口水,显然睡的香甜。
离床不远的地上,一张宽大的地铺铺开,两名少年闭着眼睛躺在上面。
而那寂静中的点点声音,就是从两人口中低语道出的。
“你今天那样古怪的笑什么?”
“怎么,我不能笑啊,你管的着吗!我跟你生活十几年了,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你隐藏了许久的心机,你当时就不怕我拆穿你啊!”
“我有什么怕的,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情。”
“对…对,你是没做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事情,你只是把我们两人当傻子。不然你说说,你是如何知道这些事的?”
“知道哪些事?”
“我从记事开始,你就没有离开过渔村,也从没有到过县城。但你却能知道,那些跟着我们的人,是做什么事情的。
而且一路上你对人情世故太过熟练,就好比今天与掌柜的那一番交易,你是如何知道,他会知道南宫世家,而且你知道酒楼是消息灵通的地方之一,酒楼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说呢。
你把一切都计划好了,却从没想过于我们商量,或是告诉我们,这不就是把我们当傻子吗!”
“嘿嘿…可是小生,你现在不是就知道了!
而且你可不傻,别人都说你性格莽撞冲动,但其实那只是你演的太好了。而且成天一副阳光开朗模样,只是隐藏你那不为人知的一面而已,我们两个彼此彼此而已。”
“呵呵…彼此彼此。”
黑暗的房间中,随着一声冷笑而安静下来。
一夜很快,只要在睡着以后,可以说时间转瞬即逝。
第二天早上,一辆简朴的马车停在如意酒楼后门,马车简陋没有任何花俏的装置,马车里面也非常简陋,只有几个包裹。
马车前一个中年男人坐着,手里有一根马鞭,他无聊的拿着手里的小豆豆,一粒粒的吃着。
而余云三人从酒楼后门走出,后面跟着掌柜的。
余生和张豆豆率先登上马车,而余云转身抱拳弯腰,对着掌柜的道:“此番多谢掌柜的了,你今日的相助,余云铭记于心,他日必涌泉相报,如果我们与南宫世家认亲顺利,他日你有任何麻烦,我们俩兄弟必当竭尽全力帮忙,告辞,我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这名车夫你放心,他全家人都在我手里,而且他熟悉去王都的所有路线,简直就是一张活地图。而且马车包裹上,还有一张地图,以防意外之时备用。”掌柜抱拳对着余云说道。
“还是掌柜考虑周全,如此就多谢了。”
说完余云登上马车,然后对着车夫说道:“走吧!”
“驾!”车夫手里的绳子一抖,马车缓缓的走动了,向城门走去。
马车很快走出城门,向王都方向走去。
刚出城门的马车上,余云拿起事先准备的包裹,连忙一个一个的打开检查,最后打开的包裹里,他找到一张纸,上面写满了字,显然是昨天掌柜写的。
只见纸上写着:
“南宫世家为大永王朝的千年世家,由先祖南宫悔发扬光大。
千年前南宫悔,与其他六大世家先祖一起,效命于大永王朝开国皇帝李天行。
建国后,李天行为表其功绩,受命他为靖远侯世袭罔替,其他六人也相继封侯。
时至如今,当初的七位侯爷,也慢慢变成七大世家,在加上皇室李家,是大永最强的八大世家。
在这千年时间发展的过程中,当初和睦的八大世家,也慢慢开始明争暗斗,拉帮结派增加自家的底蕴。
现如今,皇室李家与白家是姻亲关系。邢家执掌律法,始终效忠大永皇帝。长孙家执掌乾坤书院,汪家于长孙家也是连襟关系。
而王家与问家因为先祖都是商人出身,千年来一直都是相互抱团取暖,始终掌握着大永的财政。
最后是南宫世家,正儿八经的军中老大,哪怕白家与汪家军权加起来,也没有南宫世家的军权强。
所以南宫世家一直被李家皇室所忌惮,只是南宫世家一直没有任何反叛行为。
所以皇室一直没有机会削权,只能暗地里给白家与汪家支持,期待两家能够制衡南宫家。”
看完这张纸上的东西后,余云把纸递给余生说道:“你和豆豆也看看,这里面的东西一定要记牢。”
不一会,余生看完以后,想了一下,就对着余云说道:“南宫世家强大是无疑的,但是也因此被其他世家孤立,如果南宫世家是皇室的话,一切都迎刃而解,可惜只是一个侯爷。”
“不错,其他世家觉得南宫与他们平等的,所以不应该那么强。而皇室又自认高其他世家一等,所以也认为南宫家不能那么强。
所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正因为如此,才显得南宫家,在八大世家中地位有点尴尬。”余云严肃的盯着纸张,顿时感觉这件事情有点棘手了。
余云瞬间就想到,如果到了王都,他们要是还敢像昨天那样,直接暴露身份,绝对死无葬身之地。
余生也皱起眉头开始说道:“这简直全是敌人,其他世家都有自己的盟友,皇室李家更是有两家支持。”
又接着嘲讽道:“你如果还敢想昨天一样,去王都里忽悠,绝对有人把你绑了,送到官府。”
余云没有回答余生的话,因为此时他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什么,顿时脸色大变。
“怎么了?”余生看到余云没有回话,而是脸色大变时,立刻就问道。
余云看了一眼余生,语气自我冷嘲的说:“呵呵…终日打雁、终被雁琢,我想我们的身份,可能已经有其他世家知道了,也怪我当时没有注意到,大意了。”
“什么!”余生大惊失色的开口道。
又道:“不可能,我们身份只有我们三人知道,只有昨天…。对,就是昨天,掌柜也知道了,他是世家之人!”
余生突然也想到什么,脸色顿时苍白。
余生确定掌柜身份后,连忙口中道出:“走,不能再待在马车上了,换路走。”
“等等!他如果要杀我们,昨天就干了,我想他应该是王家或者问家之人,王家与问家只执掌财权,八大世家中他们势力最小,却又和南宫家没有多大冲突。反而他们最怕是军权,所以他只是卖个人情给我们,我们现在是安全的。”余云拦住正要跳车的余生,同时推理猜测掌柜的身份与目的。
可是转眼,余云又低声对着余生和张豆豆说道:“嘘!为了保险起见,等快到王都之时,我们就借口下车,然后甩掉车夫,自己进城。”
余生与张豆豆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而此时如意酒楼的掌柜,抱着一只鸽子,盯着余云他们离开的方向轻声道:“这次买卖真值,不过还是要传书回家族,让他们早做心里准备。”
于是放开手里的鸽子,鸽子冲天而起,向远方飞去。
第十章 终至王都
红日高照,一条长长的官道两边,长满了茂密的野草,远处几座高山耸立。
一辆马车从官道中间缓缓行走着,马车上坐着上坐着两位少年与一位少女。
对…,他们就是我们可爱的主人翁,余云、余生、张豆豆三人。
但是此刻他们却准备做一件不可爱的事情,撒谎与偷跑,请各位少年不要学他们。
“怎么样,是不是快到了,我们找什么借口跑?”余生一脸兴奋的低声说道,他似乎感觉这件事很好玩。
张豆豆也用极小的声音说道:“对…对,什么时候走,做了半个月马车,感觉人都要虚脱了,这一路上,上下颠簸的我都吐了好几次了。”
“等下,我看看。”余云拿出备用的地图仔细看了一会道:“已经不远了,你们看,这里有几条道,都可以进入王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下车吧!”
余云指着地图与余生和张豆豆看。
两人兴奋的点点头,只是余生又低声说道:“如何骗他?”似乎很想骗人。
余云顿时看着张豆豆道:“豆豆你等下使劲哭,说你渴了,一定要喝水。”
“而我呢,就说没水了。刚刚我看到的地图上,前面有一条小溪,我们请他帮忙去打水,等他走以后,我们就可以马上离开了。”余云笑着低声说道。
不一会马车中就传来撕心裂肺的呼喊声:
“我渴了,我要喝水,我就要现在喝水。”
又一个声音响起:“豆豆,等下好吗?我们马上就要到王都了,等进去以后,我们就可以立刻有水喝了。”
撒泼的哭喊声又再次传来:“不要嘛!我就要现在喝。”
马车车帘拉开,一张清秀的脸露出,满是着急的问道:“车夫,什么时候能到王都啊?”
“还有半天,很快的,不过如果要喝水的话,我好像记得前面不远处,就有条小溪,那里水是山上流下来的水,非常干净好喝。”车夫顿时微笑的回答道。
“哦,豆豆听到了吗?等下就可以了,那能麻烦你帮我们去打吗!我们毕竟不熟路。”余云顿时脸色为难的说道。
“这个……”车夫看着余云一脸为难,又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于是无奈的点点头道:“好吧!不过也请你们不要乱走,否则你们要是出现意外,我一家人的性命就难保了。”
余云眼神闪过一丝内疚,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立刻对着车夫点点头道:“放心吧!我们不会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的。”
“哗啦啦!”
很快来马车来到一颗树下,依稀能听到小溪流水的声音。
“吁…!”
车夫拉住缰绳,然后对着马车里的三人说道:“到了,我去打水了,你们在原地等着,我很快就会回来。”
余云把手里的一个空水袋给车夫,然后开口道:“嗯,你去吧,快到回来。”
车夫拿着水袋走向小溪,只是突然心里不踏实,又回头看看。
就看见余云站在马车边,看着自己,车夫连忙甩甩头,自己嘲笑自己了一番,三个小孩,还能跑哪去?于是这次头也不回的,继续走向小溪。
当余云看到车夫没有再次回头后,连忙转头对着余生和张豆豆说:“可以走了,我要等下走,会跟上你们的。”
余云看看四周地上,拿起一块尖锐的石头,在马车车夫座椅上用力的写着:
“我们自己下车去南宫世家了,希望掌柜不要为难车夫,相信我们会再次见面的。”
写完就扔掉石头,向余生和张豆豆那里跑去。
很快车夫就回来了,他满面红光,一回来就兴奋的大声道:“我回来了,那水真的很香甜。”
可是马车中并没有回应,车夫顿时脸色苍白大变。
连忙跑到马车前,掀起车帘,看到马车里面空无一人的瞬间,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口中道出:“死定了,这次真死定了,我为什么要去打水啊!”
“啪!啪!……”
车夫打了自己几巴掌,脸上顿时红彤彤的,留下非常清晰的巴掌印。
这时,车夫看到了余云留在自己座位上的字后,顿时兴奋的自语道:
“还好…三个小祖宗是自己离开的,而且还知道为我考虑,给我说好话,掌柜应该不会为难我了。”
而另一边,余云三人,一直在狂奔,最后张豆豆体力受不了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通红,气喘吁吁开口道:“呼呼…好累,受不了了,应该不会追来了,呼呼…。”
“呼呼…应该追不上了了,对了余云,你刚刚在马车旁干嘛!”余生也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问道。
“呼呼…刚刚只是留字给掌柜,让他不要为难车夫和他家人。”余生弯腰扶着膝盖大声呼吸道。
很快当三人呼吸平复之时,余云拿出地图,与周围的环境对比了一下,顿时指着一条小道说:“走这条小道,应该很快可以到王都。”
于是三人走向那条小道。
半天时间一晃而过,三人在很快穿越林间小道,当他们远远就面前看见一座巨城之时,顿时目瞪口呆。
这一座雄伟壮丽的巨城,巨城让三人感觉到了什么叫做视觉冲击,一眼望不到边,古朴而沧桑。
不一会,三人就来到城门不远处,看着雄厚方正,巍然耸立壮丽城墙,瞬间给人以坚固持重和凛然难犯之感。
激动的心情恢复过来后,余云带着余生与张豆豆走向城门。
而就在余云他们准备走进城门之时,一个充满厉色的声音,在身边响起:“站住。”
一名身材魁梧,身穿盔甲的青年男子,走到余云三人面前,把他们拦在城门外。
余云把神色害怕的张豆豆护在身后,眼神警惕的看着青年。
青年眼神里,总是透露着一种阴暗寒冷,嘴角冷笑的对着余云三人说道:“你们三人是什么人,居然敢乱闯王都。”
余生被青年的阴冷眼神盯着心里发毛,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我们到王都认亲,不知大人为何拦住我们?”
“认亲?我看是鸡鸣狗盗吧!来人。”青年男子一脸讥笑的说道。
于是三名士兵急忙走过来,而城门那些经过的人群也停下来,看着这一幕都纷纷说道:
“唉!那三个小孩危险了,被袁费看中。”
“谁说不是呢!这些年,被他以莫须有罪名抓起来的人,都不知凡几,我听说那些人全都消失了。”
“什么消失了,那些人是被他卖了,女的卖到青楼了,男的卖到拍卖场,拍卖场又转卖到王朝各地。”
“听说最近变本加厉了,城防营和王都衙门都不敢管,还不是因为他哥袁亮是九皇子李信的狗腿子,两兄弟真是坏事做尽。”
“………”
“都给老子滚,谁再乱嚼舌根,我把他抓起来卖了。”袁费脸色难看的大声吼道。
周围人群瞬间混乱,没一会就跑光了。
袁费又对着三人道:“给我抓起来。”
余云听到周围人群的议论之后,顿时知道不妙,看到袁费如此明目张胆的要抓自己三人后,脸色大变准备动手时。
“我看谁敢。”余生突然神情严肃的大神怒吼道,身上带着一股威严的气势。
三名士兵,好像被突如其来的气势给吓到了,于是愣在原地看着袁费。
余云诧异的看了一眼余生,感觉自己这个弟弟又成长了。
袁费脸色如同黑炭般,大声怒吼道:“你看怕毛啊!一个小屁孩就吓到你们了,要你们何用。赶快给我上,否则就拿你们的妻女顶数。”
士兵听完袁费要拿他们妻女顶数的话后,瞬间恐惧起来了,直接冲向三人。
这时余云动了,身体突然往前一冲,来到余生面前,挡住正要冲过来的士兵。
只见余云右手手指成爪,抓住一名士兵的手腕,然后用力转身一甩,那名士兵的身体就向另一名士兵身上撞去。
与此同时余云身形又一闪,冲到最后一名士兵的跟前,伸出右腿对着士兵膝盖一脚,然后右手一个上勾拳,打在士兵下巴。
砰!砰!……几声撞击的声音以后,三名士兵趴在地上,眼神惊惧的盯着余云那矮小的身形。
袁费此时脸色低沉如水,眼神阴冷狠毒的盯着余云,语气冰冷的说道:“好好,我居然阴沟里翻船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有点真本事,可是你那点本事,也就对付这些看门小兵而已。本来不想动手的,不过你成功激怒我了,我会让你后悔来到世上。”
袁费身上气势突然爆发,同时拔出腰间的朴刀,准备冲向余云。
而就在这时,一个傲娇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带有一丝愤怒。
“袁费,我刚回来,就又看见你在做坏事,看来上次打你打得还不够,这次本小姐,要你三个月不能下床。”
余云转身一看,就看到一个身穿红衣的少女,身体笔直的骑在马上。
少女年龄大概十六七岁,一头乌黑的亮发,被扎成一个马尾辫,弯弯的睫毛一抖一抖,一双明亮的眼睛凌厉的盯着袁费,充满了少女的活力与英姿飒爽。
第十一章 南宫世家
袁费听到声音,连忙看向声音之处,当他看到,骑在马上的红衣少女后,顿时脸色大变,眼神怨毒的盯着少女,只是语气紧张问:
“南宫淑玲,你又想怎么样,你多次坏我好事,我都没有追究,你还得寸进尺,你这是准备要和九皇子殿下作对吗?”
余云三人听到袁费的话后,顿时大喜,能遇到南宫世家的人,他们认亲就会顺利一些。
“哼,李信与你们两兄弟一丘之貉,如果不是他有皇子身份,我早就打他了。虽然我打不了他,但是打你我还是敢的,接招。”南宫淑玲脸色愤怒,语气凌厉的说。
南宫淑玲挥舞右手里的长鞭,向袁费方向一甩,长鞭宛如毒蛇扑食般,飞快的冲向袁费。
袁费看到长鞭向他打来,身形就向左边一闪。
啪!的一声!
长鞭被袁费闪过,鞭子甩到地上了,但是甩在地上的鞭子,突然又再次突袭袁费。
袁费看到长鞭,再次冲着自己而来,立刻挥舞手中朴刀对着长鞭砍去,挡住了突袭的鞭子。
啪!
袁费顿时感觉到,后背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
原来袁费的确挡住了长鞭,可是长鞭会拐弯的,在贯力之下,鞭子如行走的毛毛虫般,弯成一百八十度,鞭头就打在袁费后背之上,留下一道红色的血痕。
“南宫淑玲,你个臭婊子,我要杀了你。”袁费彻底暴走了,举起朴刀速度极快的冲向南宫淑玲。
南宫淑玲也不含糊,手里长鞭再次甩出,向袁费脸上打去。
这次的长鞭速度极快,瞬间出现在袁费面前,袁费刚要闪躲,可是现在的他,因为冲刺速度太快,他神经反应倒是及时提醒,但身体的动作却跟不上神经,就被…。
啪!
因暴走、而失去理智的袁费,再次被长鞭打中,在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一股火辣辣的感觉直冲脑门,顿时感觉头晕眼花。
可是南宫淑玲并没有因此而停手,又再次甩出手里的长鞭。
此刻袁费刚刚从恍惚之中清醒过来,就看到一个鞭影袭来,反应不及的情况下。
啪!的一声,长鞭再次打在袁费脸上,袁费顿时发现双眼模糊不清了,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加重了。
啪!啪!啪!………
“痛啊!痛啊!不要再打了啊!我错了啊!………”
南宫淑玲双手不停的挥舞着手中长鞭,每一次打在袁费的身上,袁费都大声求饶道。
到最后,袁费想到自己已经低声下气求饶了,还是阻止不了南宫淑玲后。
袁费顿时大声怒吼:“南宫淑玲,我要杀了你,如果哪天落在我的手上,我要让你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南宫淑玲听完袁费的话后,口中道:“冥顽不灵。”
于是加重了挥鞭的力度,而且一次比一次重。
随着南宫淑玲的手中挥舞的长鞭,袁费浑身被打得鲜血淋漓,留下一道道狰狞的血痕。
而当袁费口中的怒吼声,越变变小,最后彻底昏迷之时,南宫淑玲才停下挥舞的长鞭。
袁费此刻气息若有若无,趴在地上奄奄一息,若不是他胸前起伏的波动,还以为他死了。
南宫淑玲活动一下右手手腕,对着三人说道:“你们下次注意,看到这个人就躲远点,他这次被我痛打,会记恨我,但是你们,他也不会放过的。”
“驾”南宫淑玲准备转身离开,这时身后传来:
“这位姐姐还请留步。”
原来余生看到南宫淑玲准备离开时,他以为余云会站出来,但是却发现余云无动于衷后。
顿时着急了,于是他连忙站出来,喊住南宫淑玲。
“吁”
南宫淑玲拉住缰绳,转身笑着对余生回答道:“小弟弟,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余生却转身看向余云,余云顿时心领神会的从怀中拿出令牌,丢向余生。
余生双手接过令牌以后,转身兴奋的跑向南宫淑玲,跑到南宫淑玲身边时,连忙把手中的令牌递了上去。
南宫淑玲接过令牌,看到令牌上面的字后,从马上跳了下来,抓着余生双臂,脸色顿时大变道:“这块令牌是谁给你们的?”
“是我娘给我的,我叫余生,娘和爹都失踪了,娘留下一封信,交代让我来南宫世家认亲。”余生神色伤心的说道。
“你娘?”南宫淑玲严肃的盯着余生看了一会。
然后再次开口道:“走,跟我去靖远侯府。”
南宫淑玲牵着马,转身走向城门,余生连忙跟上,但他似乎忘记了身后的余云与张豆豆两人。
余云看到这一幕,始终保持着微笑,只是眼神里精光一闪即逝,于是他拉着目瞪口呆的张豆豆,跟上余生和南宫淑玲。
南宫淑玲在缓慢行走的过程中,回头看向跟上的两人,又开口问余生:“他们两人是你朋友?”
“不是,余云哥哥是余生大哥,我才是他俩的朋友。”张豆豆不等余生回答,抢先开口。
余云顿时诧异的看了一眼张豆豆,很快又转头看向余生。
而余生脸色微微一变,但转瞬又恢复过来,只是眼中闪过一丝爱恨交加的纠结。
张豆豆的话,让南宫淑玲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看看余生,又看看一脸微笑的余云,立刻用灿烂的微笑问余生:“你们是亲兄弟?”
“嗯!我们是亲兄弟。”余生立刻微笑着回答道。
“哦,那走吧!”南宫淑玲继续前头带路。
余生和张豆豆两人,各自带着自己的心思跟上。
余云一脸思索的盯了两人背影一会,就连忙跟了上去。
至古人心难测,两兄弟似乎有的时候,都有各自的心思。
而张豆豆出了渔村以后,经过了这么久的耳濡目染,也似乎开始学会主动思考了。
王都很大,大到三人经过了人山人海热闹非常的街道,经过了富丽堂皇的酒楼与奢靡迷乱的青楼,来到一片沧桑华丽的高墙大院前。
门前全是青色石板路,大院的大门敞开,门前牌匾上写着:“靖远候府”四个金灿灿的大字。
门外四名身材魁梧,相貌端正身穿盔甲的兵士笔直的站着,眼神凌厉的扫视四周。
看到南宫淑玲后,四名兵士之中,一人来到南宫淑玲面前,对着南宫淑玲抱拳弯腰道:“二小姐,你回来啦!”
“嗯,父亲在家吗?”南宫淑玲把手里的缰绳递给兵士,就开口问道。
兵士接过缰绳后,恭敬的对着南宫淑玲回道:“侯爷没有出去。”
南宫淑玲对着身后的余云三人道:“你们两人跟我走,带你们去见我父亲。”
又对着兵士说道:“带这位小妹妹去客房休息,她需要什么,就马上让下人去准备。”
张豆豆一直拉着余云的手,此时她手心里全是汗渍,听到南宫淑玲的话后,她顿时看下余云。
余云顿时用温柔的语气对她安慰道:“去吧!这里很安全,我们去去就回。”
张豆豆才松开手,跟着兵士后面。
余生一直盯着靖远侯府四周华丽的建筑,眼神里充满了兴奋。
进入候府以后,就能看到走廊宛如迷宫般四通八达,走廊中间的花园中,只见空中蝴蝶飞舞,鸟语花香,宛如进入另一个世界。
余生一路上东张西望,越看心里越兴奋,但也越紧张的看了余云几眼。
余云始终保持着平淡的笑容,眼中精光不时闪烁,脑海中思绪不停的在翻滚。
南宫淑玲一直注意着兄弟两人,看到两人的表现后,她只是会心一笑。
在走廊穿来穿去了一会,就来到一间房子前。
咚!咚!咚!
南宫淑玲走到房前,对着房门上敲了几下,然后对着房门开口道:“父亲,我回来了,而且有姐姐的消息了。”
不一会,房门缓缓打开,只见一个虎背熊腰,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
中年男子不苟言笑,长着一张国字脸,一双眼睛寒如星,弯弯的眉毛宛如一把剑锋芒毕露,胸膛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第十二章 靖远侯府
南宫寒,有三位亲兄弟,是南宫家家主,王朝的靖远侯爷,大永王朝真正的当权者之一。
“进来吧!”南宫寒用威严的语气开口道,然后转身就走。
南宫淑玲就带着余云与余生进入书房。
南宫寒因为是军中大佬,所以书房中,有很多兵器剑、枪、刀等等…………
书房之所以叫书房,当然少不了书了,这里当然也有很多书架,书架上也放有很多书,但兵书较多,书房看上去比较朴实,但窗户很多,采光倒是很足。
南宫寒坐在椅子上,身前一个书桌,上面摊开着多种地形图。
南宫淑玲带着余云和余生站在书桌前,对着南宫寒弯腰拱手后,就开口道:“这两人今日与我在城门相遇,然后给我看了在姐姐手里的那块南宫嫡系令牌,据他们说,他们是姐姐的儿子,因为姐姐失踪,只留下书信给他们,让他们来南宫家寻亲。”
“令牌拿来,除了令牌外,你们还有何其他凭证?”南宫寒听完神色平淡,然后用凌厉的语气开口问道。
余云听完后,立刻从怀中拿出那封南宫淑雯留下的信,然后上前递给南宫寒。
但当余云拿出信时,余生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悔,他当初怎么没想到自己带着这封信,这让他失去了一个机会,一个在南宫寒面前增加印象的机会。
南宫寒看了一眼余云,伸手接过余云手中的书信,打开书信后,看了一会,于是开口道:“你们两人今后,可以安心在南宫家生活,有什么生活上的需求都可以说出来,我会尽量安排。
现在你把右手张开伸出来。”
南宫寒盯着余生,示意余生把手伸出来。
余生顿时有些奇怪的伸出手,只见南宫寒走到余生面前,手袖一挥,余生顿时感觉食指微微一痛,食指上出现一条血痕,血痕之中慢慢浮现一滴血。
南宫寒对着余生手指上的那滴血一指,一滴血从南宫寒手指中漂出。
两滴血慢慢漂浮在一起,最后相容在一起,南宫寒再次手袖轻轻一挥,相容在一起的那滴血,凭空蒸发消失不见了。
“好了,是南宫家血脉,既然如此你们下去吧!”南宫寒也没有在多言,而是挥手让三人退下。
可是余生顿时奇怪的问道:“外公,余云不用检测吗?您不怕他是假冒的吗?”
南宫寒顿时眼神凌厉的盯着余生,语气严肃的问道:“你很想知道吗?”
余生被南宫寒盯着心里发怵,但想到南宫寒放着眼前的余云不检查,却又为何偏偏要检查他。
余生一瞬间就不平衡了,在南宫寒眼神的压力下,还是咬咬牙的点点头。
南宫寒却看向余云,眼神严肃的盯着余云开口道:“你呢!你也想知道吗?”
余云微笑的摇摇头,然后看了一眼余生,叹口气的开口道:“本来不想知道的,毕竟还是有点痛的,但既然小生心里感觉不平衡的话,我这个做哥哥的,也只能随他了。”
说完余云张开右手伸出,南宫寒走到余云面前,看着余云一会后,张口说出了一个震惊三人的秘密。
“你不是淑雯亲生的,是他们夫妻从小捡的。”南宫寒说出一句让余云与余生震惊的话。
“什么!余云居然不是我爹娘亲生的!”余生一脸震惊盯着南宫寒开口道,只是眼神之中带着一丝丝惊喜。
余云神情严肃的问道:“是真的吗?”
南宫寒拿出那封南宫淑雯给他的信,余云连忙拿过来,双眼盯着那封信,当他看完信后。
余云缓缓闭上眼睛,缓缓的平复了心情以后,微笑着对南宫寒说道:“谢谢外公,信还给您。”
于是余云把信递给了南宫寒,南宫寒接过信后,盯着平复情绪,没有波动的余云,皱着眉头问道:“你不怕吗!不怕我赶你出去,毕竟你没有南宫家血脉?”
“有什么怕的,娘在信里不是交代了吗,让您关照我,我有没有南宫家血脉也就无所谓了。”余云非常淡定的解释道。
“你不好奇你自己父母是谁吗,而且还认淑雯这个娘?”南宫寒对着余云又开口问道。
“我娘,从小就对我和小生没有区别,甚至有时对我,比对小生还好,养我、育我的母亲,我为何不认!”余云这时,神色憧憬的回忆起,小时候的点点滴滴,然后用毅然决然的语气开口说道。
“哦,行了,既然知道了,那就都退下吧!”南宫寒转身后,嘴角就微微一翘,然后开口道。
三人都没看到南宫寒的微笑,于是三人就退出书房。
南宫寒又拿出南宫淑雯的信,看了一会,喃喃低语道:“既然你两个儿子来到了南宫家,那就是我外孙,我会照顾的,只是你人在哪里,是失踪了,还是被人绑走了!”
南宫淑玲一边带着兄弟两人,一边开口介绍府中情况。
根据南宫淑雯介绍,他们两人知道南宫寒有一个妻子和二个妾,共三位夫人,现在有五子二女。
其中南宫淑玲与南宫淑雯一人为大姐,一人为小妹,两姐妹和第一子、第三子,为候府夫人粱秋霞所生,第二子与第四子,为二夫人斐雪所生,最后三夫人程兰最为年轻,只生下第五子。
而靖远候府是王朝的,所以这里除了南宫寒一脉可以在候府住以外,其他南宫家子弟,一般无事是不能进候府的。
而真正的南宫世家,就在靖远候府隔壁,那才是大永南宫世家的底蕴所在。
“你们今天也累了,先带你们去休息吧,等明天早晨,我带你们去隔壁南宫家逛逛,那里以后,就是你们学习武道的地方了。”南宫淑玲建议道。
余云与余生顿时点头,此时的余生,似乎还没有完全平复与余云不是亲兄弟的事实。
余生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心里的不平衡了,而且是非常不平衡,而且他知道自己这样是不对的,但是心里就是不爽。
尤其是看着南宫淑玲与南宫寒,对他们两兄弟态度一样,待遇一样时,他心中极度的失衡。
走在前面的南宫淑玲,突然想到什么,顿时转过身,兴奋的对着两人说道:“你们两个,先叫声小姨来听听。”
余云听完,顿时无语的盯着南宫淑玲,他没想到,看起来英姿飒爽的她,居然还有如此调皮的一面,于是带着无奈的语气道:“小姨。”
余生也跟着说道:“小姨。”
“乖,以后小姨,给你们买糖吃!”南宫淑玲神色调皮的兴奋道。
余云和余生相互看了一眼,连忙摆摆手道:“不…不用了,我们又不是小孩,要什么糖吃。”
南宫淑玲盯着两人,围绕他们的走了一圈以后,笑着开口说道:“怎么看都是小孩,姐姐失踪也就十五年,你们年纪最多也就十四岁,不是小孩,还能是什么。”
“好吧!你说是就是吧!”
余云和余生顿时无奈的回答道。
于是三人再次穿过走廊,来到一处庭院前,就看到张豆豆站在不远处。
看到两人以后,张豆豆连忙跑过来,对着余云道:“云哥哥,这里好大,你们不在,我心里好害怕。”
“不用怕,以后你和我们住在一起,小生和我会照顾你的。”余云安慰道。
余生盯着相互说话的两人,心里突然有种不开心的感觉,而且那种不平衡的心态,又再一次浮现。
余生顿时心中灵光一闪,于是面带憨厚的笑容,对着张豆豆开口说道:“豆豆,你不知道吧!其实余云不是爹娘亲生的,身体里也没有南宫家血统呢!以前娘对他比我还好,我当时常常还以为我才是捡的,还害我当初伤心了好久。”
啪!一声巴掌响起。
余生捂着左脸,震惊的盯着余云,他没想到余云敢打他。
余云神色严酷,眼神冰冷的盯着余生道:“只要娘还认我一天,我就还是你哥,你以前怎么放肆,我都可以原谅你,但是你今天,居然敢在我面前挑弄是非。如果今天娘在这里,她会因为你的话而伤心,这一巴掌只是给你的一个警告,下次如果再这样在我面前挑弄是非,别怪我不客气。”
张豆豆本来听到余生的话后,就震惊的看着余云,但没想到余云直接给余生一巴掌,不但余生被打懵了,张豆豆也懵了。
余云又笑着对着南宫淑玲开口问道:“小姨,我的房间在哪?”
南宫淑玲当时也懵了,听到余云的话后,瞬间清醒后,连忙指着一个房间说道:“就是那间房,今天你们刚到,来不及准备了,只有客房暂时休息一晚,明天会有下人收拾好你们专门的房间。”
“小姨,那我去休息了,告辞!”余云对着南宫淑玲抱拳弯腰道。
余生此时脸色低沉如水,眼神紧紧的盯着余云的背影,眼神中时不时的闪过纠结、愤恨。
这时张豆豆做出一件惊呆余生与南宫淑玲的事情。
“余生哥哥,你的脸还痛不痛,余云哥哥怎么能这么打你呢!”张豆豆一脸疼惜的说道。
余生震惊的盯着张豆豆那张柔弱的脸,不过瞬间又感觉到,自己心理得到极大的满足。
第十三章 武道境界
第二天早上,余生早早就起床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识武道了。
余云也起来了,洗漱之后,刚打开房门,就看见余生在庭院中站着。
而余生看到余云后,脸色微微一变,但是很快恢复平静。
余云注意到余生的脸色变化后,带着微笑走到余生面前。
“很好,终于学聪明了,你昨天被南宫家繁花似锦,影响了心态的平衡。
以后注意,哪怕在大利益面前,也要保持心态平稳,如果心态再次失衡,记住昨天那一巴掌。”余云再次警告余生道。
余生听到余云的话后,也没有反驳,他昨天确实被眼前的繁华所影响,造成心态失衡了。
“哼,这次就算了,我不会再给你机会打我的。”余生一想到又被余云教训,他心里就不爽。
张豆豆也起来了,打开房门就注意到余云和余生两人在说话,而看到余生一脸不服之时,以她对两人的了解,就知道两人,并没有因为昨天的事而闹翻。
余生看到张豆豆后,顿时眉开眼笑的对着余云道:“豆豆昨天说了,以后她跟着我混了。”
“哦,知道了。”余云神色没有任何改变,还是平淡的笑着。
“哟,都起来啦!”南宫淑玲的声音冲后面传来。
“小姨,昨天你说过,今天带我们去见识见识真正的南宫家的,我都迫不及待了。”余生看到南宫淑玲后,一脸兴奋的说道。
“我看这不是你的本心,你不是要见识南宫家,而是想学武对吗?”南宫淑玲一脸笑着说。
余云和余生点点头,既然来到南宫世家,当然最想的还是接触武道啦!
南宫淑玲带着三人,穿过走廊中间的花园后,就看到一堵围墙,围墙中间,有一扇高差不多一丈,宽约半丈的门。
南宫淑玲对着三人道:“虽然南宫家与侯府分开了,但是毕竟还是一家拥有,所以为了方便,就在两处围墙之中,打通了一扇门。”
南宫淑玲走上前去,双手推开那扇门。
四人穿过那扇门后,余云三人感觉又到了另一个世界,没有了蝴蝶飞舞和鸟语花香,只感觉到,有一种肃杀之气。
因为三人前方不远处,就有一个方圆的擂台,此刻擂台上,有人准备要比武,而擂台下一群人喊着:
“加油,磊哥加油,打倒王瑜,让他知道我们南宫家支脉的厉害。”
“加油王瑜,打到南宫磊,让他知道我们南宫家旁系,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擂台上是两名青年,两名青年年龄大概二十岁左右。
左侧青衫青年是南宫磊,右侧白衣的则是王瑜了,两人还在相互对峙,没有出手。
“小姨,那个南宫磊是南宫家之人,但那个王瑜,明明姓王,为何也会称自己是南宫家旁系?”余生奇怪的问道。
“王瑜和你们一样,都是外姓亲戚,南宫家的成员关系,非常复杂。”南宫淑玲就简单的说了,南宫世家的关系网。
南宫世家分为嫡系、支脉、旁系和供奉,其中家主一脉与十大长老一脉为嫡系,其余姓南宫的是支脉,不姓南宫的都是旁系,供奉也算旁系的一种。
但是旁系,也是南宫世家不可缺少的一脉,甚至旁系的势力比支脉或者嫡系还大,但是旁系之间的关系,都是靠嫡系与支脉为核心,才相互有联系的。
就像一颗大树,嫡系为树根,支脉是树干,而旁系就是那些树枝、树叶了,树枝树叶长在树干上,它们都需要树根的哺养才能生存。
由于八大世家千年发展,世家这个庞然大物,已然成为大永王朝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旁系就在其中,起到了不可或缺的的作用。
因为八大世家在千年时间里,相互之间,或多或少的都联姻过,并且王都之中,各部高等官员之中,也全都与八大世家有着联姻关系。
而这些与世家有联姻的官员,就是旁系一部分。
而没有世家做背景,没有与世家联姻的任何官员,都不能进入王都当官,这是大永王朝那些官员之间,早已达成的默契。
谁要破坏这个默契,就会被各部官员集体围攻。
但世上,总有一些威武不能屈的官员,但是等待他们的结果,要么就是在地方上,做官做到死,得不到任何晋升,要么就被人除掉了。
所以王朝官员都是世家旁系组成,世家的势力自然根深蒂固,不可动摇。
“也就是说,我娘没嫁之前是嫡系,但嫁给我爹后,我爹娘就都是南宫家支脉与旁系,我也自然是旁系,是吧!”余生顿时开口说道。
南宫淑玲点头道:“不错,现在我也是嫡系,等我嫁了,我和我相公就是支脉与旁系。”
“因为嫡系甚少,所以支脉与旁系之中,本性和外姓之间,也就多有争斗了。”余云开口道。
“对,嫡系资源丰富,但人少,所以争斗就少些。而支脉,旁系也就那么多资源,但双方人数太多,不可能每个人都分得到,最后只能靠争斗,来决定资源多少了。
而争斗就需要实力了,而实力又需要资源。这是一个三角关系,环环相扣都不可或缺。”南宫淑玲解释了武道的弱肉强食,哪怕同一个世家都要用实力说话。
余生听完心里顿时如同打开一团火,瞬间感觉自己浑身血液在沸腾,脸色潮红,眼神充满兴奋的盯着擂台上的两人。
南宫淑玲看向余生的眼神变化后,顿时知道自己错了。她经过昨天的观察,还曾以为余生只是一个心胸狭隘之人。
但是余生刚刚的表现,却让她对余生印象改观了,一个人的性格是多变的,南宫淑玲认为自己昨天太过武断了。
余云看到余生的模样后,顿时嘴角一笑,然后对着南宫淑玲开口问道:“小姨,台上两人什么修为。”
“他们两人是练精期、暗劲巅峰,差一步可以化境。”南宫淑玲开口道出。
“那小姨你呢!”余生想到袁费被南宫淑玲打的毫无还手之力,顿时开口问道。
“我是见神境,比他们高两个境界,昨天被我打的袁费,是暗劲高等。”南宫淑玲解释道。
“武道这么多境界?”余生此时又问道。
南宫淑玲有些惆帐的开口道:“对我们来说,境界的确很多,但是对有些妖孽来说,这境界可不多,武道无止境终究只是传说。
武道分为武和道,总结起来十六字,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炼虚合道。
前面八个字算是修武,后面八个字已然脱离武了,而是修道了,修武我们还能知道如何去修,而修道的话,就只能去那些顶级宗门与皇朝与帝国了。
修武分为炼体期,炼精期,炼气期,炼神期。
其中炼体期时间最长,也最简单,就是炼自己防御和力量,无限增长自己力气,哪怕修道之人,也会无限炼体。
炼精就是明劲强精,暗劲洗髓,化境脱胎,见神换骨。
炼气期又分气海境,然后为后天内力,先天真气和阴阳罡气。
炼神期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最后好像要炼出自己的元神。”
听完南宫淑玲对武道境界的说明后,余云三人顿时感觉武道求索艰难啊!
而擂台上的两人还在打斗,两人没有用武器,是因为南宫世家有规矩,一般比斗,不能使用武器,只有在长辈当裁判之时,才能使用武器。
南宫磊始终还是强一些,很快打得王瑜节节后退,两人都是暗劲巅峰,只差一点就可以化境了,这次比拼,他们就是看谁能抢先突破了。
这时南宫磊看到王瑜居然有空门,立刻暗劲布满右拳,对着王瑜胸口一拳,一拳打在王瑜胸口上后,随后他乘胜追击,更加快速的挥舞着拳头攻向王瑜。
而王瑜被南宫磊打一拳后,顿时感觉一个强大的劲气,冲击自己身体全身,肉身如电击般瘙痒疼痛。
但王瑜也没有因此而放弃与投降,而是嘴角微微一翘,任由南宫磊攻击,他只格挡。
南宫磊越打越兴奋,王瑜只是被动格挡的连连后退,已经退到擂台边缘了。
这时王瑜眼中精光一闪,大声吼道:“破!给老子破!”
只见王瑜暗劲布满全身,一股强大气势爆发,对着南宫磊一拳,南宫磊怎么都没想到,王瑜此时还有如此实力。
被王瑜的拳头打中胸口,宛如被铁锤锤在胸口,强大的力量带着推进力,把南宫磊带到擂台下面了。
南宫磊艰难的爬起来,擦擦嘴边等我鲜血,脸色震惊的盯着王瑜,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你突破化境了?”
“这还要多谢你的暗劲相助,否则不可能这么快。”王瑜平复身上的其实,微笑的盯着南宫磊道。
南宫磊听完王瑜的话后,脸色低沉如水的转身就走了。
只留下看热闹的观战者议论纷纷:
“没想到还是王瑜先突破。”
“王瑜其实是冒险了,如果不是南宫磊暗劲力道不足,王瑜他根本没有机会,借助他的暗劲突破。”
“不过还是王瑜赢了,运气也是实力一部分。”
“………”
当擂台比完,观战的南宫淑玲带着三人参观南宫世家,一路上很多人都给南宫淑玲打招呼。
第十四章 惩罚与毅力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这三天时间之中,余云三人被南宫淑玲带着,了解南宫世家一切和认识一些人。
而从今天开始,三人就可以去南宫世家正式学武了。
余云打开自己住处的窗户,盯着天边那缓缓升起的太阳,神情严肃的自语道:
“此生此刻开始,我会打破虚元之体的禁忌,打破其不能修行的桎梏,等我再次站在你面前之时,看看到时你奈我何。”
余云说完以后,转身走向大门,而天边太阳的日光,穿过云层,穿过天空,照射入余云后背之中,宛如在述说着“我等你。”
打开房门,就看见余生着急的在庭院中走来走去,看到余云后,连忙跑过来说问道:“怎么才起来,快点把豆豆也叫起来,昨日听外婆说,五长老南宫旭,今日会在练武场教龙象拳。”
昨日南宫淑玲,带着三人去她母亲梁秋霞之处时,梁秋霞对余生这个外孙格外喜欢。
而对余云这位不是亲生的外孙,与余生相比之下,却冷淡了许多,而张豆豆更别谈了,梁秋霞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也许是梁秋霞,对余云和余生态度的不同,让余生这些天所受的郁闷之气,全都一扫而空。
心情大好之下的余生,自然连心胸也开阔了一些。
这时张豆豆打开房门,看到余云与余生以后,就像两人走来。
但是经过梁秋霞的昨日态度之后,她彻底跪倒在残酷的现实面前。
“余生哥哥,听说昨日梁夫人给你一块令牌,据说可以领嫡系才能拥有的武道资源,对吗?”
张豆豆一脸兴奋的问道。
余生听完,得意洋洋的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令牌上面一面刻着南宫,一面刻着梁秋霞三字,显然梁秋霞把自己的令牌给了余生。
张豆豆看到令牌之后,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余生,然后溜溜咧咧的对着余生道:“余生哥哥,以后你如果有多余的修炼资源,能够借给我吗!我答应以后绝对还给你。”
余生听完神色一僵,看了一眼神色淡然的余云,其实他心里已经准备,把自己多余的资源给余云了。
虽然他有时会嫉妒,甚至记恨余云,但是毕竟是生活了十几年的兄弟,而且余云虽然经常气他,但是也维护他,这些他都知道的。
张豆豆一直注意余生的神情,但当她看到,余生看了一眼余云之时,立刻就知道坏了,连忙抢先开口:
“余生哥哥,你就答应我嘛,而且我现在只是借,以后等我有能力还你,我会加倍还给你。”
余云此时盯着张豆豆,心中感慨现实的残酷,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在经过现实的摧残之后,无形之中,就学会了如何使用心机,学会了什么东西该争取。
余云其实不怪张豆豆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张豆豆以前没见过世面,不知道人情世故。
当初渔村里,她看到渔村里人人都敬畏余云,于是余云无形之中就成为张豆豆心中英雄。
于是她本能在选择时,就选择了一个最有安全感的人亲近,那时还小的她,只是想要被人保护而已,所以当时选择了,安全感最强的余云。
但当她来到南宫世家之后,听到余云没有南宫世家血脉之时,心中英雄形象的余云瞬间破碎,不安的心再次需要寻找依靠。
昨日在经过梁秋霞态度之后,她再次感觉到了慌乱,于是她心中,本能的再次竖起了,余生的英雄形象。
说到底,她只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姑娘,渴望被人保护。
于是余云叹了一口气道:“小生,那你就借给她吧!毕竟我们答应过娘,要好好照顾她的。”
余生听完顿时一愣,连忙开口问道:“那你呢?”
“我有办法,放心吧!走吧,不然等下,错过长老教龙象拳时间,那才是最可惜的。”
余云说我转身就走了,留下张豆豆欲言又止的神情。
余生只好无奈的跟上,张豆豆看到两人离去,也连忙跟上去。
不一会余云三人穿过侯府走廊与花园,来到南宫世家练武场。
刚到就看到,许多十岁至十五岁少年少女,在练武场上等待着,他们都等着南宫旭教龙象拳。
不一会,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从远处走来,老者身穿灰袍,神色淡然,浑身气息雄浑,宛如一只雄狮在行走,而随着他每走一步,练功场的少年少女们,脸色就会苍白一分。
这还只是南宫旭特意收敛气息之后,所倾泻出一丝丝气息,可见南宫旭之强悍。
南宫旭来到练武场中央之时,看着那些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的少年少女,神情严厉,恨铁不成钢的道:
“你们如此不堪,如何承担南宫家的传承,现在惩罚你们,每人扎马步半个时辰。”
“不是吧!还没教拳,就要扎马步。”
“我不学了,我要回家去。”
“我也不学了,回家让我父亲教我。”
“………”
“都给老子闭嘴,既然来了,你们还想走?想走可以,那也要扎马半个时辰后才能走。”南宫旭大声吼道。
南宫旭身上一股气势压迫着那些正要离开的少年少女,少年少女顿时脸色通红的站在原地,想走也走不了。
“给老子扎,谁要是偷懒,就给我多扎半个时辰。”
南宫旭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但此刻南宫旭的笑容,在这些少年少女眼中,如同恶魔般。
于是练武场上一片寂静,只有许多少年少女们,在汗流直背的扎马,没人偷懒,谁也不想多站半个时辰。
余云三人也一样,三人之中余云好些,余生也能坚持。
只是张豆豆一个小姑娘,如何受得了。但是她一想到自己在南宫世家无亲的处境后,就咬着牙坚持着。
时间缓缓过去,而在这些少年少女感觉中,时间与过去相比,是过得如此的缓慢,简直度日如年。
半个时辰之中,这些少年少女之中,陆续有一些晕倒,但是南宫旭没有管。
当半个时辰之后,南宫旭对着少年少女道:
“时间到,现在想走的,就可以走了,不想走的,就原地待着,而且我事先说明,等下选择留下来的人,所经历的痛苦,绝对比现在还要多二倍。”
于是很多还在犹豫走不走的少年少女们,听完这句话后,转身离开了练功场,而那些晕倒的人,也通通被抬走了。
不一会,场上走了大半少年少女,只留下了一小半之人。
南宫旭对着这一小半人道:“还有想走的吗?我警告你们,如果现在不走,等下你们如果觉得辛苦,还想要走,那我也不会让你们走,机会给你们了,就看你们选择了。”
听完南宫旭警告的话后,又有二人犹豫了一会后,缓缓走出了练功场。
“还有吗?”
南宫旭又再次说道。
等了一会,看到没人再走了,南宫旭看着剩下的人道:“很好,你们不走,就说明你们对武道,还是很执着的,从现在开始,你们准备可以跟我,学习龙象拳了。”
“龙象拳,是炼体期最好的拳法之一,如果学会后,就会成为同龄人之中的佼佼者,但是想要学习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而刚刚那些怕辛苦走掉,与那些晕倒得,就是机缘不足和毅力不足之人,所以他们将会成为芸芸众生之中一位平凡人,而你们将有机会凌驾他们之上。”
南宫旭用慷慨激昂的语气,大声的对着剩下的人说道。
听到南宫旭的话后,那些少年少女们顿时感觉热血沸腾,心情激荡。
“在教你们龙象拳之前,你们要对天发誓,等下你们伸出右手跟我对发誓。
我对天发誓,今日所学的龙象拳,不可有意无意泄露给他人一字一句,否则五雷轰顶。”南宫旭说完,就看着那些少年少女对天发誓,看看有谁投机取巧。
接着又道:“我喊开始,你们一起发誓。”
“我对天发誓,今日所学的龙象拳,不可有意无意泄露给他人一字一句,否则五雷轰顶。”少年少女们异口同声的说道。
南宫旭听到这些少年少女没有投机取巧后,就满意的点点头,于是准备教龙象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