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四章:金铸出面
这老妪说话虽然音色平缓,但字字落入邪阳耳中却如重锤一般,砸的他喘不过气来。只见他慌忙上前两步指着老妪道:“你。。。怎么可能?玲儿说她师父已经过世,而你这非人非怪的老妪又怎会是她师父?说,你如此胡言到底意欲何为?莫不是想要骗取我手中‘十天神器’?”
那老妪见邪阳不信,无奈摇了摇头到:“哎!少侠莫要忘记。那日我引你离开天帝山至‘赤火之林’恰巧碰到幽玲这孩子在林间游荡,他被我相貌吓晕过去不醒人事,而‘天怨’就在她的身旁。我若真为‘天怨’而来,何以当时不乘机取走,反而今日前来编这谎话诓你呢?”
“这。。。”邪阳被这老妪一通解释竟是无言以对。而一旁见此情景的子情却是深知:若这老妪所言非虚,那幽玲的真实身份也将呼之欲出。这对于极其珍爱幽玲的邪阳来说,心中定然引起轩然大波,故而一时心中慌乱、思绪不平也属常理。
想到此处,子情也不顾邪阳还在皱眉思索,而是音色平平对那老妪道:“若前辈所言非虚,真是玲儿妹妹恩师的话,可曾有何凭证?”那老妪闻言看了子情一眼,冲她点了点头又转向邪阳道:“邪阳少侠想必也是知道,我虽屡次与少侠碰面,但自你救下玲儿之后便是与她再无接触。我若能道出一些玲儿身上不为人知的秘密,不知少侠能否相信?”
邪阳闻言心中暗道:这神秘老妪虽几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可当时玲儿都不在身边。而自从与玲儿遇见之后自己也确实未曾远离过她几回,即使眼前神秘老妪想要探查玲儿底细也绝无可能。随即默默点了点头。
黑袍老妪见邪阳点头才又说道:“邪阳少侠,玲儿虽与你提过我这师傅已是身故。但不知有否告知你确切时间?若是说起的话,我当初诈死蒙骗于她乃是两月以前。”邪阳听闻眉头再度微微皱起,算了算时间,他与幽玲相遇确是一个半月之前,当时玲儿告知与他自己师父已去世半月,想来应是不错。
那老妪见邪阳只是皱眉却不答话,遂又接着道:“我在佯装身故之前曾传玲儿三件宝物:其一,便是‘十天神器’之中位列第五的‘天怨’。其二,则是相传太古时期神界为免洪灾灭世而合力铸造,可纳天地万物于其中的‘苍穹乾坤镜’,开启口诀为‘
苍穹已命,乾坤我定,吞天吐地,自在随心。’不过这‘苍穹乾坤镜’的由来,我却未曾告知玲儿。其三,则是早年间游历天下之时,机缘巧合得修仙门派‘玄心宫’一位高人相赠的疗伤圣药‘仙琼玉露’。这‘仙琼玉露’奇效通神,哪怕折骨断筋只需外敷内服少许也可在三四天内痊愈。此药我也留了少许,少侠若还不信,一试便知。”说完随手一挥便是抛向邪阳一个小巧精致的青花瓷瓶。
听到老妪道来的三件宝物,邪阳心中已是信了七分,此刻又见老妪抛来瓷瓶。当下毫不犹豫将‘旭日’放于左臂轻轻一划,顿时血如泉涌赫得身旁子情花容失色。而他自己却不在意,只是将青花瓷瓶拧开凑到鼻端嗅了嗅味道,又将其中闪耀着七彩光华的粘稠药液倒在伤口之处。顿时伤口之处便是微微泛起一道白光,随即一股无比清凉之意自伤口之处流遍全身令他舒畅不已。片刻之后,那处创伤就已完全愈合,只留下一道浅浅白色痕迹。
邪阳见状心中已有答案,忙对那黑袍老妪拱手一拜道:“这‘仙琼玉露’神药,世间无出其右。并且前辈刚才所述传与玲儿的三件宝物,除少数几人外再无他人知晓。想必前辈定是玲儿恩师无疑,还望前辈莫怪小子方才多有冒犯、质疑之罪!”那神秘老妪见邪阳终于承认自己身份,双目无珠的眼眶之中绿火连连闪动。刚欲说话,却被邪阳身旁好似突然想起什么的冥羽打断道:“你。。。你说你身怀‘苍穹乾坤镜’。你是。。。你是‘风舞仙子’。你。。。你怎会变做这般模样?”
那老妪听闻冥羽如此相问也是一愣,语带疑惑道:“这‘风舞仙子’的名号,只怕已被中原武林遗忘数十年了吧?不知这位姑娘从何得知?”冥羽见老妪并未否认,眼中满含泪光,匆匆上前将老妪干枯黑瘦的双臂紧紧抓住,语带悲戚到:“风舞妹妹,怎会如此?怎会如此?你我数十年不见,你怎到了这等田地?当年凡间界美艳榜上排名第一的娇俏人儿为何会落的这般模样?”
那黑袍老妪听冥羽提起自己陈年旧事心中更是惊讶,反手握住冥羽玉臂道:“姑娘究竟何人?竟然知道这些?”而冥羽却是再忍不住心中悲伤,泪水汩汩而下颤声道:“风舞妹妹。我是你冥羽姐姐啊!这‘苍穹乾坤镜’便是我赠于你的,我又如何不知?”黑袍老妪
听冥羽道来身子猛地一怔,片刻之后才颤颤的道:“灵凤姐姐,你是灵凤姐姐!姐姐。。。我。。。我的命好苦啊!”冥羽见当年享誉武林的第一美女此刻却是这副半人半鬼的模样,心中苦楚自是明了。猛的点了点头对端木风舞道:“姐姐知道。。。姐姐都知道。”说完便是与端木风舞相拥而泣。只可惜端木风舞虽然呜咽不停,空洞的眼眶却不曾有半滴泪珠显现,看了委实让人心酸。
邪阳与子情被这突发状况搞的愕然不已,一时不知所措,也只能静静等待两人各自发泄心中苦闷。等两人抽泣之声渐渐停歇,邪阳才上前一步到:“端木前辈,真没想到您竟是与家师‘炎神’、子情恩师‘戟神’前辈齐名天下的‘风舞仙子’。您的威名晚辈等人从来不曾忘记过。只是。。。只是。。。”
那端木风舞见邪阳似有难言之隐,摇了摇头道:“哎!只是没有想到当年被两位风云人物竞相追捧的武林第一美人,如今非但人老珠黄还变作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吧?”邪阳见端木风舞如此自嘲而言,脸庞微红,心中只觉尴尬不已。而端木风舞却并不在意,只是用绿火眼眸凝视了邪阳许久,只看得他坐立不安、面如火烧之后才郑重的对他说到:“邪阳少侠,我暗中跟随与你已达一月有余,其中也曾多次观察你与玲儿独处之时的双方言谈。我且问你,你是否对我家玲儿有意?”
邪阳见幽玲唯一长辈说出这番话来,不安情绪却是渐渐稳定。神色坚毅对端木风舞单膝跪地深深一拜道:“晚辈与玲儿妹妹一见倾心、互生爱恋,已是私定终身。还望前辈恩准我俩择吉日成婚。”
听邪阳如此说话,子情的神色陡然落寞几分,眼中黯然神色一闪即逝。而那端木风舞见邪阳面对与幽玲感情之事不闪不避,丝毫未见拖泥带水,眼中绿火连连跳动似是欣喜不已。可过不多时却是眼光黯淡,轻摇了摇头道:“哎!冤孽啊!一切都是冤孽啊!多好的一对佳人。。。可是。。。难道这就是天命吗?常道天命所归,可知天理何在?”
听端木风舞这番感叹,邪阳心中甚是焦虑,急急开口道:“前辈可是不允?我与玲儿真心相爱、至死不渝!前辈尽管放心,此生此世晚辈定会好生照顾玲儿,哪怕粉身碎骨也决不让她受半点伤害。还望前辈成全!”
第六百一十五章:诸界封禁
端木风舞见邪阳心忧,只得再次摇头道:“斜阳少侠莫要误会,老妪见邪阳少侠如此疼爱我家玲儿,心中高兴还来不及,哪有不允之理?只是。。。只是玲儿她。哎!也罢。。。少侠,我即将对你所述之言,对你和玲儿都至关重要,乃是玲儿身世之谜。待你听完之后,还是执意与玲儿成婚,老妪自当诚心恭贺。若是听完心中又生它意,老妪也绝不怪罪。一切还望邪阳少侠慎重考虑、自行定夺!”
邪阳见端木风舞言语凝重,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繁杂情绪,这才重重的点了点头对她道:“前辈请讲,晚辈自当恭听!”
端木风舞见邪阳已是做好心理准备,又回头看了看身边的冥羽才再度叹了口气到:“哎!此事说来话长啊!记得三十多年以前,灵凤姐姐前往凡间界寻找‘归元返神丹’中珍惜药引,与我不期而遇。我两一见如故义结金兰。在这期间,姐姐与我讲起许多仙神两界之事,种种玄奇令我向往不已。随即决定与她一同游历天下,帮忙寻找她所需要的‘返元真露’。可却不想这‘返元真露’当真难寻。任我与姐姐踏遍千山万水、拜访西域南疆,仙灵洞天、神踪遗迹更是去过不少,但却终究一无所获,如此便是匆匆过去三年。直到有一天 ,我们前往一处古迹之时,冥羽姐姐却是突感不安说那古迹之中封存着一件神界凶物。恐有不祥我们当即便是放弃探查匆忙而去,而我对这神界凶物的好奇之感却是有增无减,不过当时因为冥羽姐姐提到它时神情肃穆,所以我也不好多问,而是将其一直深深埋在心底。在那次偶遇之后又过两年,我们依然遍寻无果。有一日灵凤姐姐忽接修界传信说自己镇守之昆仑南域有所变故已是不能在凡间界多做停留,便与我辞行想要归返修界。我与灵凤姐姐相处五载时光,听闻她要离去心中自然伤怀。而且这五年之中,日夜受灵凤姐姐熏陶早已对仙神之事充满幻想与祈望。当即便是问她可有方法令自己也能前往修界。姐姐闻我想要随她前往修界,竟是打消了我的念头说修界动 乱不比凡间,稍有不慎便会丧命于其他修者手中,为了护我周全还是呆在凡间界的好。日后若有机缘,再行方便之门引我前往。随后也不容我再度哀求,便是留下‘苍穹乾坤镜’与我,独自悄然离去。当我发现灵凤姐
姐离去之后难免失落悲伤,但每当想到姐姐说的机缘到时自能引我前往修界,心中却又充满期盼。可不想这一等又是光阴五载静静流过。十年的牵挂与欲求无处发泄,心中的执念与渴望也愈演愈烈。就在苦等无果的最终阶段,我忽然萌生想法:为何不靠自己之力突破两界束缚前往‘昆仑幻境’与姐姐相聚呢?于是我做出了一件令自己抱憾终身的逆天大事。”说到这里,竟是满目羞愧的看向冥羽。
而冥羽听到此处也是心中惊愕,急急接口道:“你莫不是前往那处古迹之中寻找到了被封印的神界凶器,想要以神器之威破开两界束缚前往‘昆仑幻境’?”
端木风舞见冥羽一语中的也不多做辩解,只是默默点了点头。而冥羽见端木风舞并未否认则是黯然失色,缓缓摇了摇头凄声说到:“哎!傻妹妹,没有想到令你变作这般模样的始作俑者竟是我这姐姐。你一介凡人身无修真功法,强行御使神器又怎能抵它自身所带凶煞之力噬体?都怪我。。。都怪我,若我当初未曾告诉与你那古迹之中藏有神界凶物,你又怎会如此胡为,落的如今模样。”
端木风舞见冥羽心中自责忙冲她摇头道:“姐姐无需自责。与姐姐相处五年时光,风舞自然知道姐姐乃是重信守诺之人。可自从归返修界便踪迹难寻、渺无音讯。想必当时修界之中定然出了什么连姐姐也牵涉其中、无法脱身的大事。风舞也是担心姐姐安危,才棋出险招想要前往‘昆仑幻境’协助姐姐左右。”
冥羽再闻端木风舞言语反而内疚更深,却是无言以对只能哀叹连连。而邪阳心中焦急却已是不愿再听两人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忙开口问道:“端木前辈,你去那古迹之中寻得的神器可是‘天怨’,它是如何将你变做这般的?而这一切又与玲儿身世有何关系?”
端木风舞见邪阳心下急切欲知幽玲身世,理了理思绪又道:“那古迹之中寻得之物确是‘十天神器’之中的‘天怨’。我在费尽千辛万苦得到‘天怨’之后心中自然欣喜,便想试着将其催动一探威力。可无论我如何运起内力灌入其中,那‘天怨’却始终毫无反应,不为所动。这一发现也是让我郁闷许久,可神器在手,眼见着前往修界的心愿即将达成,我又怎会轻言放弃
?当下即是遍寻神州大地,以求能得破解之法。而这一次,我却端的是好运,碰到了自修界‘玄心宫’前往凡间界驻地‘玄心草堂’办事的‘百草仙子’--墨夷月夕。墨夷仙子虽未女流之辈却也是豪爽之人。见我有此一问,也不问缘由便是据实以告。自她言语之中我才得知,原来但凡神界高阶物器具有器灵存在。这器灵乃是神界物器蕴天地之灵自行而生,形态各异威力无穷。那‘天怨’经我万般催持仍无动于衷,皆是由这‘器灵’所阻。我非‘天怨’之主,自然无法令其听命。正在一筹莫展之时,那墨夷仙子恰又好心传我‘驱灵之术’,可将神器之中所居器灵驱逐出来。但神器威力却要大打折扣,而且器灵离器之后,无灵的神器但凡修道略有小成之人皆可御使自如。墨夷仙子虽知我身有神器,可不知我这神器乃是位列‘十天神器’之五的‘天怨’。想必她也料定一介凡人即便有缘得遇神器,但这神器在神界来说也必然只是寻常之物,又能有多大威力,因此也未曾告知驱灵失败的种种后果。我念‘十天神器’三界无物可敌,纵然失去器灵,想要破开凡间界与修界接壤入口也应不在话下。于是便寻了一处隐蔽之地想要施展‘驱灵秘术’!可是没有想到就是这次施法,害我变得如今这般模样。”说完竟是直直盯着邪阳不再言语。
邪阳听到此处,心中早已隐隐不安。见端木风舞紧紧盯着自己又忙问道:“可是‘驱灵秘术’施展失败了吗?”端木风舞见邪阳问话却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才接着道:“不!这‘驱灵秘术’我施展成功了。只是我施展此术之时消耗巨大,而这‘天怨’器灵也是反抗顽强。就在我耗尽最后一口真气将她完全逼出‘天怨’之时,她却趁我虚脱之际将一股满含怨念的强盛气息灌入我经脉之中。这怨气一经入体便是令我当场昏阙,不知过了多久我才被一阵婴儿啼哭之声惊醒。当我醒转之后轻运内力,便是觉得周身内力顿转阴寒几乎要将经脉凝固,这才知道那股哀怨之气已是汇入我体内奇经八脉之中再难祛除。而抬眼望向那‘天怨’之处时却又是心中一惊,只见‘天怨’已是神光内敛、平平无奇,几如凡品一般掉落地上。不过在它不远之处,竟是多了一个看似未满周岁的女婴在地面蹒跚爬行,满身怨气冲天惊煞旁人。
第六百一十六章:潜入修界
纵然已知神器聚灵可为万千形态,可我又怎会料到这‘天怨’所聚灵识竟然会是尊为万物之长的人类呢。即便她是导致我体内经脉满含怨气的罪魁祸首。可面对一个婴孩,我又如何下得了手将其诛杀?正在我处于两难之境时,那器灵女婴竟似有所察觉我身上不自然间流露的淡淡杀意,望着我嚎啕大哭起来。看着那懵懂不知又惊赫莫名的可爱小脸。我一时情感难以自拔,赶忙散去全身杀气上前将她抱入怀中轻轻拍抚、细语安慰。那女婴被我逗弄竟然破涕为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我看,口中还叫出了一个单音‘娘’字。我见女婴这模样更是溺爱,暗自心想:虽然她对我灌入一道怨气却也只为自保反应,并非刻意而为。而我想要夺她所守神器得此恶果也是咎由自取。想到此处心中更是愧疚,随即暗暗决定必要将她养育成人,以赎所造罪过。可怎么说当时我在江湖之中也享有一些名誉,这样还未大婚就先有一女婴跟随左右,再在江湖行走实在不妥。当即便是带了女婴与‘天怨’归隐山林,从此不问江湖之事。随着时光流逝,女婴也渐渐长大。这孩子天资聪慧、伶俐过人,又异常乖巧懂事,相处久了自得我十分喜欢。我也将她视如己出,将毕生武学倾囊相授。小妮子甚是粘人,总是喜欢叫我做娘亲。可我一生并未婚配,怎能任她随意乱叫,便只许她唤我做师父。转眼十七年过去了,这丫头也是出落的亭亭玉立、娇俏可人。”
听到这里邪阳怎不惊愕?面目慌张、语无伦次,用手指着端木风舞道:“前辈你。。。你。。。怎么可能?你莫不是。。。”
可不待他说完,端木风舞便是惨然而笑到:“邪阳少侠,你心中既然早已有数,又何苦自欺欺人!还要问我真假?那丫头的确便是玲儿。”说完又是长叹一声。
邪阳虽然早有所觉,但自问心中怎能相信?又见端木风舞肯定,竟然面目转为痴狂,向那端木风舞大喝道:“一派胡言!玲儿怎会是那器灵?你究竟为何这般胡诌她的身世?即便是你不愿玲儿与我成婚,又何必撒这弥天大谎戏弄与我?大可直言便是!不过即便如此,我也不会随你心愿,定要娶玲儿为妻!”
一旁子情见邪阳听闻幽玲身世,情绪竟变得如此激动、心绪难平,一双眼睛
红芒闪动似要滴出血来,隐隐有走火入魔之状。赶忙点住他身上几处平心静气的大穴,对其急急说道:“邪阳大哥,你莫要如此激动!小心走火入魔啊!也许。。。玲儿妹妹的命运还有转机也说不定。”
邪阳听子情劝慰,虽身上几处凝神静气大穴被其定住已是不会走火入魔,但还是一反平日里对待子情那温文尔雅的模样,向她怒声咆哮到:“还有什么转机?‘十天现世,十地复出,妖魔来袭,三界动荡’这些你难道不知道吗?除了将这旷世凶物再度封印,还能有什么转机?若玲儿真是那‘天怨’器灵的话,我身为神界紫薇大帝又该如何处之?难道真要将她击的魂飞魄散不成?”
那冥羽见邪阳此刻怒火攻心,口不择言竟是将这等话语都说了出来,连忙以神力灌音对他喝道:“主人!天机不可泄露!”
邪阳被冥羽神音自愤怒之中惊醒,竟然猛的喷出一口淤积在心田气海之中的血雾,神情这才渐渐平稳下来。许久之后才又对众人歉意的摇了摇头道:“刚才怒火迷了心智,对诸位言语多有冲撞,还望各位莫怪。”子情见邪阳已然恢复神智,忙将他身子扶住,对他轻笑一下表示并未在意。
而冥羽见邪阳意识已然清醒,遂对端木风舞歉意一笑到:“主人因心系口中玲儿姑娘安危,才难免有所失态,还望妹妹理解。妹妹刚才所言并未说明变做这样因由,还请继续道来。”
端木风舞见冥羽叫邪阳主人刚想发问,却被冥羽轻轻摇头阻止。当下也只得作罢,接着未完的话对众人说道:“这些年里,玲儿与我相依为命,虽然隐居世外过得倒也不算寂寞。只是体内那股淤积了十多年的哀怨之气却频频作祟,让我防不胜防。我虽每每将其压制,但它反噬的却是越来越为剧烈。想来若不将它彻底驱除,我也定然命不久矣。我知道这世间唯一一处可驱散各种寒煞阴气的至阳之物便是邪阳少侠手中‘旭日神剑’所融火之始祖‘炽火之精’。故而带着玲儿辗转到了离‘圣战天下’地域不远的‘赤火之林’中。以求能够得遇少侠,助我一臂之力。可是几番打探这才知道,邪阳少侠已是在几年之前便带着‘旭日神剑’离开了‘圣战天下’至今渺无音信。在这又无头绪的情形之下,我却感觉到那‘赤火之
林’里竟似居住着一头奇异妖兽,虽从未见过这妖兽样貌,但这头妖兽每每出现之时便会引发林中大火,火焰之中还有些许‘炽火之精’淡淡飘逸。这一发现不禁令我心下大喜,随即便是在林中长住了下来,以借这星星点点的‘炽火之精’压制体内寒煞怨气。不过这七年之间,我从未放弃过寻找邪阳少侠,时隔不久便会去往‘圣战天下’查探一番。幸而天不负我,就在两个月前我已是再也抑制不住体内怨气噬体之苦时,却在忘忧湖畔得遇邪阳少侠。那是我最后一次前往‘七灵阁’探询少侠踪迹,因为怨气已经开始侵蚀我的身体,它将我面容毁去、肌肤腐蚀,要是再寻不到邪阳少侠下落,我也只能找一处偏僻之地,让它将我慢慢吞噬。我因不愿玲儿见到我这般模样,所以在这怨气还未大举进犯的半个月前便是欺瞒玲儿佯装死去。那天我引邪阳少侠出了‘圣战天下’范畴,本来便要直言,不想却是撞见了在林中乱窜的玲儿。我顾念玲儿安危只得将他吓晕过去引少侠前去相救。于是便将相助之事暂且放下。后来在大理城中的那天夜里,我本有机会再次相告,最后又被尾随于少侠的魍魉小子破坏。所以,直到今天我才得以述与实言。”
邪阳听完,对这一直苦苦追寻自己的黑衣人来龙去脉总算有所了解。 刚要说话,却被一旁冥羽笑颜打断道:“妹妹在那‘赤火之林’中感应到的并非什么妖兽。而是你们凡间界被誉为‘四大神兽’之一的‘神火麒麟’。” 端木风舞闻言一惊,急急道:“便是灵凤姐姐时常与我提起的姐夫‘神火麒麟’炎焯吗?姐姐当年遍寻‘归元返神丹’药引,也是为了助他恢复神力?” 冥羽听端木风舞道来,含笑点了点头道:“正是!”说完便是转身向一块巨岩之后,自出洞便散去一身光华也不理众人说话兀自酣睡休息的‘神火麒麟’唤道:“炎焯,快来与我这结义妹妹端木风舞一见。”
可那‘神火麒麟’听冥羽呼唤却只是打了一个响鼻,便转过头去继续呼呼大睡搞的冥羽好不尴尬。邪阳此刻已是心绪平稳下来,见‘神火麒麟’不愿前来,只得走到端木风舞面前一拜道:“前辈莫怪。‘神火麒麟’神力受损、神志不清,此刻智慧与孩童无异。晚辈刚才多有冒犯。不如这驱散怨气之事就由晚辈施为,以赎无礼之罪。”
第六百一十七章:隐秘而行
端木风舞见状忙将邪阳扶起道:“邪阳少侠与玲儿情真意切。得知玲儿身世顾念她的安危心中激动也是理所当然之事。你若是对于此事无动于衷,我又怎会将玲儿托付与你?既然少侠有此心意,便劳烦了。”
邪阳闻言点了点头,当下也不拖延将‘旭日’取出灌入一道内力,‘旭日’顿时泛起熊熊火光。邪阳见时机已到对端木风舞道:“此法有所痛楚,还请前辈略为忍耐。”端木风舞重重点头,咬紧牙关也不答话。邪阳看端木风舞点头屈指在‘旭日’刃上一弹,一朵由‘炽火之精’凝聚的火花便是自‘旭日’之上跃起冲入端木风舞体内。火花刚一入体,端木风舞便是身躯连颤,浑身汗如雨下将一身黑袍尽皆打湿。稍过片刻,自她的周身毛孔之中即是冒出丝丝怨寒之气,顿时连她所站之处的地面上也附着上了一片寒霜。而那怨寒之气离开端木风舞身体之后却是凝而不散,最终结为粒粒蓝色冰晶虚悬于她身前。邪阳见状又忙自‘旭日’之上激出一道‘炽火之精’将这些蓝色冰晶焚于无形。
随着怨寒之气自端木风舞体内被不断逼出,她那原本干枯黝黑的肤色也是渐渐变得红润饱满起来,过不多时身上的肌肤便是恢复了犹如少女一般凝脂如玉、毫无瑕疵的白嫩。但可惜的是纵然身上肌肤已恢复如初,而她的脸上却因血肉已被怨气完全吞蚀干净无以生根而未见好转,只是森森白骨之上那惨淡的白色略显几分润红。
邪阳见端木风舞体内怨寒之气已被尽数逼出,忙双手一引将她体内的那道‘炽火之精’收了回来恐防将她内里灼伤。看着眼前虽然面是白骨,但身躯已然变得凹凸有致的端木风舞,邪阳心中不禁大为感叹。见怨气已是驱逐完毕,冥羽走到端木风舞面前叹了口气道:“妹妹,如今你身躯虽已恢复,但这面容却因血肉尽失而。。。哎!”虽冥羽不忍再说下去可面前的端木风舞却是笑到:“姐姐不必为凤舞操心,能保住这条性命风舞已是倍感欣慰,哪敢还有其他奢求。”
冥羽见端木风舞心中并无芥蒂微微点头,随即玉手一抬挥出一道青翠欲滴的仙灵之气附于她的脸庞之上。那仙灵之气极度浓郁,竟似活物一般在端木风舞毫无血肉的脸庞之上轻轻跳动,片刻之后便是幻为一张绝美的少女脸庞紧
紧贴于白骨之上。细看之下,这灵气所化脸庞竟与寻常少女皮肤无异,丝毫看不出真假,而且这副面容也是令邪阳顿感惊艳,其情形绝不亚于初见冥羽。
待冥羽见灵气幻为端木风舞面庞之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对端木风舞道:“风舞妹妹,我以仙灵之气将你当年容颜幻出。虽与常人无异让人觉察不出分毫,但因其为灵气所化,各种表情却是做不出来了。”端木风舞闻言一愣,随即心中大喜对邪阳与冥羽施了一礼道:“此番能的重生,多谢二位厚恩了!”邪阳见端木风舞施礼,口中连道:“愧不敢当!”而冥羽则是上前一步将端木风舞扶起道:“妹妹说哪里话?你我姐妹情同手足,区区小事又何须言谢呢?只怕,若想令你容貌完全恢复还需前往修界,求助一修真门派才行。”端木风舞听闻自己容貌尚有恢复之机,心中怎不激动?连忙追问道:“姐姐此话当真?有修仙门派可令风舞容颜复与往昔?”冥羽见端木风舞神色激动,对她笑了笑道:“便是你所结识那修真者--墨夷月夕所在门派‘玄心宫’。若是日后前往修界,我定然亲自陪妹妹前去求药。”端木风舞闻言,再次欣喜点头。
子情见此间事情已告一段落,走到几人身前问到:“邪阳大哥,此间事毕。不知接下来作何打算?”
邪阳闻言愣了一愣,随后长出一口气道:“如今那紫衣魔女已是无迹可寻,‘十天神器’的线索也就此中断。而且玲儿身世又。。。让我颇为烦闷,暂不想再理此事。”说到这里沉思良久,才又似在心中下了重大决定般凛然说到:“不管日后命数几多坎坷,天地如何动荡。哪怕三界尽毁、六道覆灭。我也定要保得‘天怨’周全,不让玲儿受丝毫伤害!我们即刻回天龙寺与众人会合,然后前往‘玄幽谷’寻找二哥,再去‘云腾崖’找得大哥冷酷等人踪迹。随后清家师出山与端木前辈一同主持我与玲儿大婚!”
冥羽与端木风舞见邪阳口气不容置疑,在这当口上也不好出言反驳,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并未多话。而子情却似想通了什么关节重重点头道对邪阳说到:“邪阳大哥成婚之日,子情愿做玲儿妹妹伴娘,陪妹妹出嫁!”邪阳听子情已知幽玲身世竟还这般支持自己决定,心中大为感激对她一抱拳道:“多谢姑娘美意
!”而子情却未曾回话只是微笑点头。
邪阳心中既有决定,便又对众人说道:“即是如此,我们这便动身回去,不过。。。玲儿身世还望各位代为保密。还有。。。望端木前辈暂莫在人前透露身份,以免遭人猜忌。”
端木风舞闻言取出一方面纱罩在脸上,对邪阳说到:“自是如此,邪阳少侠尽管放心。”
邪阳见一切安排妥当微微点了点头,向众人示意之后便飞身向来路退去。而一直酣睡的‘神火麒麟’察觉邪阳动作,这时却是猛然起身第一个追着邪阳而去。冥羽、端木风舞两女见一人一兽去得远了,也急忙施展身形匆匆跟上。
而落在最后的莫子情见众人远去,刚刚还对邪阳微笑的脸庞却是瞬间黯淡下来,眼角一滴清泪悄然滑落。过了片刻,才悲叹一声自语道:“哎!纵然邪阳哥哥极力维护玲儿,可又怎能逆天改命?天地神器频频而出,汇聚之期必然不远。邪阳哥哥若要力敌妖邪,定需使出‘天怨’全力。想来玲儿妹妹时日也是无多了吧,没有想到她竟是这般命苦的人儿!也罢,就让邪阳哥哥与玲儿妹妹好生度过这段时光吧,这样也算成全玲儿妹妹一大心愿!不过邪阳哥哥,即使是玲儿妹妹日后会有什么不测,子情也会代她爱护与你,照顾与你一辈子的!”说完心中已是暗自有了决定,这才又换上一副平淡神色,向着三人一兽所奔方向急急赶去。
回路不作停留,四人一兽自巫邪山脉一直飞驰到了大理城境内这才渐渐停下身形。因为端木风舞还身着黑袍,去往天龙寺与众人相见颇为不妥。所以一行人此刻正在已毁去一半的大理城中找到一家未被殃及的服饰商铺给端木风舞挑选衣裳。不过这些事情自然是由同为女儿家的子情、冥羽全权代劳了,邪阳决计不会参与。
看端木风舞与子情已是选好几件轻纱霓裳去了内间换试,邪阳才将冥羽叫到跟前,将‘苍穹乾坤镜’递与她道:“冥羽,这‘苍穹乾坤镜’原本为你之物,如今你既已现身便将它归还于你吧!”
那冥羽见状连忙摇了摇头,将‘苍穹乾坤镜’推回邪阳手中道:“不,不,不,既然我已将此物赠与风舞妹妹,而她又传与爱徒幽玲姑娘,我哪里还有再度收回之理?”
第六百一十八章:剑心仙宗
邪阳闻言摇了摇头道:“我与玲儿已不分彼此,此刻将神镜归还,她定然不会反对。而且这段时日‘神火麒麟’也暂居于‘苍穹乾坤镜’中,此镜放于你处,也好让你二人时时为伴。再说了,你如今奉我为主,我的你的又有何区别?若是他日需用,自当向你讨取。”
冥羽听邪阳这般道来,也只得点了点头到:“那这‘苍穹乾坤镜’便暂由冥羽代为主人保管了。日后主人若是需要,冥羽再将其奉还。”邪阳闻言也不再多话,只是微微点头将‘苍穹乾坤镜’再次递入冥羽手中。
说话之间,子情与端木风舞便是将衣衫换毕双双走了出来。只见子情已是把连日战乱奔波在早显污浊不堪的白色长裙褪去。换了一件淡红纱衣穿在身上,这薄薄纱衣罩在她的娇躯之上将她玲珑有致的曲线烘托的更为完美,与邪阳身着的黑红长袍交相辉映,不禁令心情还显低落的邪阳也是多看了两眼。而那稍后出现在邪阳眼前的端木风舞则是选中了一套黑纱长裙贴身而着。这端木风舞虽然已是年过半百之人,身材却依然保持完美,再加上她新生那弹指可破的肌肤与冥羽为她幻化而出,记忆之中数十年前艳绝天下的清丽容貌,俨然便是一个十八、九岁的美艳少女模样,与冥羽之流不遑多让。此般变化也是令邪阳顿觉惊艳不已。
端木风舞见邪阳盯着自己目不转睛也是略感羞涩,这种被男子死死盯住猛看的奇妙感觉,她也是数十年之久未曾体会了。当下尴尬轻咳一声,调笑道:“邪阳少侠,有这么多天生丽质的美貌女子相伴左右,怎么还盯着我这半老徐娘看个不停?也不怕被二位姑娘笑话啊!”
邪阳被端木风舞一语点醒才觉自己失态,脸庞微红对端木风舞一拜道:“端木前辈美艳惊人,此刻又是当年一副少女模样,不愧武林第一美人之誉。晚辈一时痴迷于前辈容颜。多有不敬之处,还望莫要怪罪!”
冥羽听邪阳语带自责,轻笑了笑道:“主人说哪里话,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风舞妹妹本来就是那超凡脱俗之辈。主人见觉惊艳,多看了妹妹几眼也是人之常情。如此说来,何罪之有?”说完顿了一顿又道:“只是妹妹这声音与此可容貌却颇为不配。也罢!我即已帮妹妹幻化了容颜,就再助妹妹一臂之力吧!”说完,再度自玉手之中冒出一点仙灵之气轻轻点于端木风舞咽喉之处。那仙灵之气刚与端木风舞咽
喉接触便是整个融了进去,而与此同时,端木风舞也是双手紧紧握住了自己如玉般白皙的脖颈,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过不多时,一口略带腥臭的黑血便是自她那娇艳欲滴的薄薄红唇之中喷涌而出。
冥羽见端木风舞喷出黑血一脸欣喜的对她说道:“妹妹,你再开口说话试试!”那端木风舞自喷出黑血之后痛楚模样便随之消失,听冥羽说话急忙对她侧身施礼道:“谢谢灵凤姐姐为风舞施展神术,助风舞恢复往昔音色。”话音出口却是异常的清脆悦耳、灵动轻盈,犹豫天籁一般,一扫前翻的嘶哑、颓败之象。连一旁的邪阳听闻都赞不绝口到:“不错,不错。冥羽竟然还有这等神术,实在出我意料。”
冥羽听完摇了摇头轻笑道:“主人又是忘了。仙界仙法便是具有种种玄奇,又何况神界神技?只是我这神技却是不能令妹妹容颜复初,还得求助那仙家炼丹之术。哎!”说到这里却是自觉惭愧,哀叹一声。而一旁的端木风舞却道:“姐姐不必自责,你三番五次助我,妹妹已是感激不尽。何况恢复容颜之事并非无迹可寻,姐姐又何须哀叹?”
冥羽见端木风舞通情达理,又连连点头道:“妹妹放心!待回返修界,姐姐定然前往‘玄心宫’为你求来‘生肌复骨丹’助你恢复容貌。”端木风舞见冥羽再度许诺,又是一拜道:“多谢姐姐了!”
邪阳见一切事情已毕,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只是为了隐蔽起见,端木前辈名讳已是不能再用了。不知前辈可曾想好用何名字代替?”端木风舞听邪阳言之有理,低头沉思片刻遂开口道:“不如就叫我耑舞吧!而且邪阳少侠日后也不要再唤我前辈了。既然灵凤姐姐奉你为主,我便也随他叫你主人便是。”
邪阳闻言大惊,连连摇头道:“使不得,使不得。前辈乃是玲儿恩师,怎能叫我主人?这。。。晚辈万不能从。”
冥羽见两人争执,笑了笑道:“既然风舞妹妹要隐瞒身份,那与她相关的所有信息自需尽皆遮掩。而且能以主人侍婢身份掩人耳目自是最好之选。此招只为权宜之计,主人也不必太过介怀。不过在他人面前直呼‘主人’二字也确有不妥之处。依我看,从今往后我与风舞妹妹便唤主人‘少爷’为好。”
邪阳见冥羽说完端木风舞并未反对而是连连点头,只得叹了口气道:“这。。。好吧!便依
冥羽所言。”
得邪阳应允,端木风舞与冥羽相视一笑,随即又拿出一面黑色纱巾罩于面部。这黑色纱巾与她身上衣服乃是同种材料制成,带上非但不显突兀,反而更增几分神秘莫测之美。让见到她的男子陡增几分想要掀起轻纱,一睹芳容的冲动感觉。
邪阳见万事已然具备,轻轻点了点头将内心情绪平复几分之后才又淡淡的道:“冥羽、耑舞、子情姑娘,我们这便回天龙寺吧!”三女见邪阳提起回寺之时,神情陡然冷了几分。心中明白回寺之后他必然要与幽玲相见,难免又会念及幽玲身世。当下也不再多言劝慰,只是紧紧随其身后向天龙寺方向缓缓走去。
当一轮皎月高悬于天将这暗夜之中的淡淡寒意略微驱散之时,一行数人已然能够看到那‘天龙寺’经过连番大战而显得残破不堪的护院门墙。寺院虽已破败但内里却是灯火通明,院门之处更是人头攒动、沸沸扬扬。那些人借着月光瞧见邪阳等人归来,一边飞身向邪阳几人所在之处迅速靠近,一边出声问到:“可是三哥与子情姑娘?”话音未落便是已站在了邪阳面前。
来人正是寒心、子龙等几位兄弟,众人见消失一天的邪阳与子情俱都相安无事,心中这才松了口气。但看到尾随二人身后的冥羽、端木风舞俩女时,又是倍感疑惑。邪阳见众人面露迷茫之色,淡淡的道:“这两位姑娘,一位乃是修界之人--冥羽,与此次大理之劫牵涉颇多,但一时却也难以言明;另外一位则是我与子情姑娘探寻巫邪山脉时,偶遇得救的良家女子--耑舞,耑舞身世颇为坎坷,此刻已是孤身一人无依无靠,我见她可怜便是让他随在身边做个丫鬟。”众人听闻都默默点头未在相问。
而站在众人身后的幽玲听了邪阳这话,初见邪阳几人归来时还显神情紧张、面色激动的小脸却是瞬间黯淡下来,眉目含伤。邪阳知她身世,此刻又见她这副模样,心中怎不痛惜。遂对众人说了一句:“今日已晚,其中来龙去脉明日再议。还请诸位回房安歇,隔日赶早。”说完也不等众人答话,便径直走到幽玲身边对她柔声说道:“玲儿,天龙寺中所剩禅房无多,今日你便将所居房间让与冥羽、耑舞两位姑娘暂住,与我同睡一房吧。”说毕也不再理会满脸愕然的众人和俏脸顿时涨作通红的玲儿,拉着她的手便是朝天龙寺内自己当日疗伤之时所住的禅房行去。
第六百一十九章:神传弟子
见两人已是隐入寺内身影全无,子龙才愣愣自语道:“三哥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子情不是也独居一室吗?为何不让幽玲妹子与子情同住,而是带她回了自己房间?这。。。这还未婚配便是在众人面前表现的如此亲昵。只怕都有不妥吧?”
寒心听闻子龙言语,皱眉摇了摇头道:“三哥行事向来自有分寸,但今日之举却大大出乎你我意料,看来其中定有隐情。而且自三哥回来之后,与我等言辞之中便已再无往日之随和文雅,反而多出几分淡淡漠然寒意。想必此次巫邪山脉之行,定是遇上了什么难以言表的大事。这才使得他心性大变。”说完便是转头看向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子情,面露询问之色。
子情见寒心目光灼灼盯着自己,踌躇半天却还是叹了口气道:“哎!寒心大哥请恕子情不便相告之罪!这。。。事态严重,令邪阳大哥颇为伤怀。还请诸位也莫在邪阳大哥面前提起。我想。。。不多时日,各位自会明晓。”
寒心见子情似有难言之隐不愿告知,又转头向新结识的冥羽、端木风舞两女看去,见到两女也是连声哀叹向寺门方向去的远了,才只得叹息一声不再言语。不想这时身后的战天下却是猛然大笑一声朗声说道:“哈哈!我明白了!定是三哥许久未近女色,憋得难受。这才要和幽玲妹子与他同居一室,只怕是想将幽玲妹子那个了吧!”
众人听天下这话顿觉尴尬不已,子龙上前对着天下脑袋猛拍一下到:“你这小子,脑子里成天想的都是什么东西?三哥岂是凡夫俗子,怎会连这点自制之力都无?即便要与玲儿姑娘做那等事,也得等到成亲之后才好为之。以后休得胡言乱语!”
天下被打,抱着脑袋对子龙嘟囔道:“师侄也是一猜而已,师叔何故下这般重手?再说了,明眼人一瞧都能看出三哥与玲儿妹子终会成为一对,那事迟做早做又有何妨?难道师叔就不想再收一个侄儿?”子龙闻言为之气结,一时竟是无言以对。而一旁的莫子情见这二人越说越是离谱,俏脸早已羞作通红,赶忙对诸人施了一礼道:“天色已晚,子情奔波一天已觉劳累。这便回房休息去了,诸位告辞!”说完便是朝寺门方向落荒而逃。
寒心见子情
害羞遁走,又朝子龙、天下二人看了一眼,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尾随子情而去。只留下叔侄两人还在原地争辩着什么。。。
简朴的禅房烛火摇弋,照映在幽玲绯红的脸庞之上,更显几分迷醉动人。此刻,幽玲正坐在禅榻边沿,一双如玉小手局促不安的玩弄着自身衣袖,一副低眉顺耳的样子。而邪阳则是端了一杯酒水立于窗前,皱眉凝视着天际之上那一轮淡淡冷月,心中波澜不定。
就这样过了许久,幽玲实在难以忍受这尴尬氛围,才对邪阳怯怯的开口道:“邪。。。邪阳哥哥,你与子情姐姐此去巫邪山脉,还算顺利吧?你救回的那两位姑娘。。。她们。。。是否以后都会跟着你我二人?那两位姐姐,一位相貌绝美,另一位虽已黑纱遮面,但想来亦是与前一位不遑多让,玲儿。。。心中惶恐。”说完神色即是黯淡几分,语气也多有落寞。
邪阳闻幽玲言语之中竟是对自己授业恩师与那不知道修行了多少万年的神界奇兽流露出淡淡醋意,心中直觉好笑。也暂时将纷乱的情绪压制下来,转身对幽玲摇了摇头笑道:“傻丫头莫要胡思乱想,虽然冥羽、耑舞两位姑娘相貌出众、惊艳绝伦。但这与你我二人又有何干?放心吧!他们既然奉我为主,对你定然也会礼遇有加的。你也勿需担心我会与她二人有何纠葛。此生得你一人相伴,我邪阳已是满足,定然不会再有其他念想。”
幽玲见邪阳义正言辞,心中对此事的担忧总算有所松懈。暗自想了一想又对邪阳说到:“那子情姐姐怎么办?”邪阳闻言大感疑惑,皱眉对幽玲道:“子情姑娘怎么了?”幽玲见邪阳还未察觉子情对他的情意,只得叹了口气道:“哎!原来哥哥仍未所觉。子情姐姐对哥哥的心思也如玲儿一般啊!虽然哥哥断言不会与那新来的两位姐姐有何牵扯,而玲儿也不知道那两位姐姐对哥哥怀着何种心思。但子情姐姐却是早已将哥哥你藏在心底了,而且这一路走来,玲儿也是看出子情姐姐对你照顾有加、为你分忧解难,比之灵儿强过万千。所以,那日你将玲儿穴道封住以后,玲儿见当时情形变化多端、众人命运皆是难卜,心中深怕有什么意外出现,便是将这些儿女心事与子情姐姐说开了。并且答应姐姐愿与她一同侍奉哥
哥左右,一同珍爱、照顾于你。还望哥哥能够成全玲儿心愿!”
邪阳听幽玲道来愕然不已,半晌之后才摇了摇头道:“玲儿妹妹怎能这般乱来?将这感情之事随意分与他人?我视子情犹如亲妹,但却丝毫未有男女之情。玲儿以后万不可自作主张,再于子情姑娘面前提及此事,就让这事慢慢淡了去吧!我此一生有你相伴已是无憾,不必再纳其他妻妾!”
幽玲见邪阳不愿接受子情心中大急,又忙开口到:“邪阳哥哥,玲儿自幼深居山野之中,对天下大事一概不知。而你此番重出江湖,势必当有一番作为,其中种种玲儿无以为助,甚觉拖累。但子情姐姐却是博览群书、通晓古今。每每遇事也能究其关键为人解惑。若是能够得她伴在哥哥身边,必为哥哥一大助益,也让玲儿能够心有所安。何况子情姐姐还对哥哥当真存着一番心思,着实难得。还望哥哥仔细思量,应允了吧!”
邪阳眼见幽玲已是面露焦急之色,又深知她此番举动也确实是为自己着想,遂不愿看她心中忧虑,只得点了点头道:“妹妹莫要再为此事心忧。这事。。。还容我思量一段时日。若子情姑娘对我之情真如你刚才所说一般再做定论不迟,此时就不要再谈了。”
幽玲见邪阳虽未立即答应,但终究有所松口,这才默默点了点头不再纠缠。邪阳见幽玲不再言语,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直视着她甜美的羞涩道:“玲儿,待明日将此间祸害因由说与众人以解心中疑虑之后,我们便向燃眉方丈请辞,去寻得我兄弟诸人下落。再请家师出山为你我二人主持大婚,我两共结连理,你看如何?”
幽玲此刻与邪阳独处一室,本就俏脸娇红、心生涟漪。听闻邪阳如此说来,心中更是大感欣喜,抬头看着邪阳坚定的眼神,语带激动的道:“真的吗?邪阳哥哥。你肯与玲儿结为夫妻、相伴终老?”邪阳听到‘相伴终老’四字,眼中痛惜一闪即逝,将幽玲轻轻揽入怀中,用手抚摸着她犹如黑瀑一般丝滑柔顺的秀发,轻轻柔声说道:“傻丫头,此事既然早已许诺,我又怎会食言?你只管放心,待此间事毕,我们便择吉日成婚。”幽玲听完不再答话,只是将头向邪阳怀里又靠了一靠,露出一副乖巧模样。
第六百二十章:圣心魔决
这般温存许久,幽玲才似想起了什么,抬头望向邪阳满含爱意注视着自己的双眼说到:“可是哥哥,那‘十天神器’封印之事,我们又该如何处置呢?此事为大,三界为之动荡。只怕哥哥身为武林魁首也是难辞其咎,必然还需为之四处奔波。不若等邪阳哥哥与诸位哥哥们将‘十天神器’尽数封印之后,再与玲儿成婚不迟。”
邪阳听到这里,轻抚幽玲秀发的手却是为之一颤。片刻之后,将搂着幽玲的手臂又是增了几分力道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才缓缓开口对她说到:“‘十天神器’之事扑朔迷离,此时再度全无音讯可寻,如此拖延下去,不知要到何时为了。我怎能只因此时,便误你青春、耽你芳华,让你苦苦等待?这事。。。就暂且放下吧!等我二人成婚之后,再作打算。”幽玲闻言只得重重点头,不再相劝。
邪阳见天色已晚,将玲儿身子扶正道:“玲儿,时候已经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安歇吧!明日我与诸位兄弟还有要事相叙,不容耽搁。”说完,便是抱了一床被褥铺于地上。
幽玲见邪阳又要席地而睡连忙将他拉住,一脸含羞的低声说道:“这地面阴潮之气甚重,邪阳哥哥你重伤初愈身子还未完好,又怎能再度睡于地上?不如。。。就和玲儿。。。同床而眠吧。”说到最后,竟是声若蚊吟、几不可闻,而脸上的嫣红也是自面颊蔓延至脖根之处。
邪阳被幽玲拉住便是一愣,此时再听她这般道来,脸上也觉燥热,支支吾吾对幽玲道:“这。。。怕是不妥吧!”幽玲见邪阳尴尬却是一咬牙将邪阳拉到床边,眼光迷离、语带甜腻到:“有何不妥?玲儿。。。早晚也是哥哥的人。此时同睡一床。。。并无大碍!”
邪阳见幽玲话语暧昧、吹气如兰,一张娇媚的小脸更是贴到了自己鼻尖之处。已然有些迷离了心智,进入那玄妙境界。连忙眼观鼻、鼻观心,暗自压住心中不断攀升的期盼。急急对幽玲道:“既然玲儿好意!自当遵从,我们这便和衣而卧,各自安睡吧!”说完便是连忙扯过一床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这才转身背对幽玲沉沉睡去。
幽玲见邪阳这番动作也是一愣,心神迅速从那玄妙之境中退了出来。这才自觉在邪阳面前有所失态,顿感娇羞不已。而看着已然睡下的邪
阳,虽然心中有所失落,但更多的却是宽慰与感激。当下也不多话,只是冲邪阳背影甜甜一笑,便躺于邪阳身侧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夫君。。。快快去往。。。‘昆仑幻境’。。。魔界。。。有所动作。。。找到‘九皇之神’。。。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寂瑶,我并非什么紫薇大帝!也不是你口中夫君。我乃一介凡人邪阳而已,此生也只会与我爱妻幽玲相守到老、共度残生。‘十天神器’祸乱天下也罢、为害苍生也罢,与我有甚干系?此话以后休要再提!”
“夫君,你。。。命格所定。。。应劫之人。。。三界一毁。。。万物皆灭。。。还望三思左右。。。莫因一己私欲。。。罔顾万千生灵。。。此乃天命。。。疏不可违!”
“哼!天命?天命既然令我为九五之尊,位及神界五帝之一。如今又为何身为一介凡人。受轮回之苦?天命?天命便是能够肆意妄为,决定人之命途?将我此生最珍爱之人变为那神器器灵?天命?天命选中我为应劫之人封印‘十天神器’,就得逼我对结发之妻动手?将她封入那永无天日的绝望境地之中独自一人受万年孤寂之苦吗?既然天命如此,我便逆天改命!誓要保住‘天怨’与玲儿厮守终生!
“夫君。。。万万不可。。。去往。。。‘昆仑幻境’。。。一切。。。尽皆知晓!”
“不必多言!‘十天神器’我不愿再多过问。救世之主尔等诸神也另寻他人吧!以后不要再私自入我梦境,打搅我平淡生活!”
翌日清晨,整个大理上空乌云密布,没有一道光亮能从那厚实的云层之中透出,给人带来哪怕一丝微不足道的希望。即将到来的暴风雨令每个人的心中都蒙上了一片阴霾。
邪阳与幽玲洗漱完毕,双双来到了‘大雄宝殿’侧殿的议事厅前。此刻大厅之中已是座无虚席,唯有最上首处与燃眉方丈并列的座位旁还有两个空位。邪阳见状也不推辞,领着幽玲便是向那两处座位缓缓走去。而厅中刚才还窃窃私语的众人见邪阳二人到来,也都停下了各自交谈,目送着两人朝首位而去。
离上首空位不远处的座位上,冥羽与端木风舞两女紧紧盯着幽玲看了半天,见她走路
姿态未有异样,才对邪阳投来两道赞许、欣慰的目光。邪阳自然知道这两道目光所为何意,当下便是脸庞微微烧红起来,引得两女掩面轻笑。战天下见邪阳、幽玲款款而行、颇为亲昵,刚想转头对子龙问些什么,便是被子龙低声喝道:“小子休要东想西想,问些无聊之事!”无奈只能将到嘴的言语尽数吞了回去。
待与幽玲在首位坐定和一旁的燃眉方丈见过礼后,邪阳便是急忙环视一周,看了看此刻还留在这天龙寺中的都是哪些人士。一眼看来,除了昨日已是见到的寒心、天下、子龙三人,大战之时出力最多的焰天、毒刺、昝临风与尹自在还俱都在场。甚至连以前追随过老四凌云的厉鬼父女也是并未离去。这一发现,不仅让邪阳朝坐在自己右侧的寒心多看了两眼,而见到寒心紧皱眉头,一副满怀心事并未察觉的样子时,邪阳又只得收回目光继续巡视厅内。片刻之后,邪阳的目光落在了欲言又止的子龙身上。看子龙一副坐立不安的急切模样,邪阳淡淡开口道:“子龙,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子龙闻言,起身对邪阳拱手一拜道:“三哥,你与幽玲姑娘未到之前,冥羽前辈已是将大理之劫的前因后果告知我等众人了。哎!真没想到此次劫难竟是由修界而起,那造次之人聚魂老怪虽已身死,但显然这人并非主使。那逃遁而走的紫衣少女与她身后的未知势力才是真正难以对付的大敌!只怕。。。哎!”
邪阳闻言眉头也是微微皱起,而一旁的寒心却是突然开口道:“三哥,莫怪兄弟多言。那日紫衣妖女对你所诉之言。。。这女子与此事关系重大,还望三哥。。。据实以告!”那日大战之时,除幽玲与厉紫嫣身在‘大雄宝殿’之中不知紫衣少女与邪阳所言外,其他众人俱都在场。此刻听寒心有此一问,也都将疑惑的目光纷纷投向邪阳,搞的邪阳好不尴尬。半晌之后,他才叹了口气对众人说道:“实不相瞒,我以前却是从未见过那紫衣女子。而她所言令我也是一头雾水,不知何意。看来唯有日后相遇将其擒获,才能问个明白。”
众人见邪阳如此说来,也只得摇头作罢。寒心知道此间事大,邪阳绝不会信口雌黄,闻言微微点头道:“只是这区区一个喽啰聚魂便是将我等众人搞的如此狼狈,不知那幕后主使又是怎般难敌之人!”
第六百二十一章:掌控魔兵
毒刺听寒心道来却是不以为意,对寒心说到:“七哥,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聚魂也只不过是借冥羽前辈神魂灵力渗入紫雾毒气才破了‘鬼谷门’的‘星罗伏魔法阵’得以将我等据守之地毁去。但纵然如此,他最后还不是被三哥轻易灭杀?可见此人并无厉害之处。”
寒心听毒刺如此说来,却是摇了摇头道:“即便此人如此不济,但尔等也莫忘了。那能够将冥羽前辈这等高人都囚困其中,吸食体内仙灵之气为己所用的诡异阵法又岂是一般角色所能布置而出的?这幕后主使不容小觑。只是,没有想到同为修真者一脉,这些修者却是如此残忍,将冥羽前辈仅余的魂魄还要困住,抽其魂力所含的仙灵之气为祸苍生。着实让人心寒啊!”
冥羽闻寒心话中流露意思有所误解修真派系,无奈一笑说道:“皆因我此刻乃是魂灵状态,自身仙灵之气中多少夹杂一些死气,这才被那修者加以利用、胡作非为。不过寒心少侠却是误会了修真一脉。将我囚困利用的并非修界求真之人,而是为世人所不知的修妄者!”
听到这里寒心却是倍感疑惑,对冥羽道:“这。。。聚魂当日也的确称自己为修妄者,只是不知与那修真一脉又有何区别?还望前辈明示!”
冥羽见寒心相问,又看了看在座之人欲求真相的面色神态,随即微微点了点头将思绪整理一番才缓缓开口说道:“太古时期,当今世界本为混沌。自盘古大神手持巨斧劈裂混沌之后,他便孤身一人存于世间,忍耐万年孤寂之苦,最终无以发泄抑郁而终。自他死后,他的体内清气上升为天、浊气下沉为地。身躯、血液化为山岳川流;骨骼、经脉变作四方灵气;三魂因灵识而生凝成伏羲、女娲、神农三位神祖,分别掌管天、地、人三界。然天地分阴阳,万物有正反。令三位神祖万料不到的是,不久之后,在那盘古大神肚脐所幻的血海之中竟是生出一头通天彻地、法力无边的巨魔,这巨魔便是今日仙、神两界众所周知的太古祖魔--冥河。冥河居于无边血海之中,地域恶劣可想而知,怎比三位神祖所住神界天境。本都俱为盘古大神肉身所化,时日久了
,冥河心中自然不平,对此事耿耿于怀。最后终于按耐不住心中**,向天境三位神祖发出挑战:胜者常住于天境之中自不必说,而败者则前往无边血海,忍受血海炼狱日夜侵蚀之苦。三位神祖见避无可避,只得接受了这次挑战。但令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战却只是自恒古以来,神魔两界频频大战的开端而已。那次大战,双方两败俱伤,冥河含恨退回血海休养生息,以待卷土重来。而三位神祖见自己以三神之力都无法将冥河这祸患彻底铲除,也是心焦难耐。最后终于想出一个办法:凭自身之力再造神祗,以求壮大神威与冥河抗衡。然而三神之中唯有女娲神祖乃是女性,这个重任自然也就落在了她的身上。主意已定,女娲神祖便是开始着手造神。她以凡间泥土为媒,以自身三神为型造出了许多神祗。可是因为她的神力并无盘古大神那般浩瀚无垠,故而经她造出的神祗非但毫无神力可言,反而连最基本的神智心念都不曾开启。伏羲、神农两位神祖见新造神祗竟是如此不堪,根本不足以对抗冥河心中大为失望,从此便是不再理会。只一心防备冥河再次来袭。而女娲念及这些神祗出自自己之手,犹如亲生。又怎能放任不管,令其自生自灭。心念及此,她便是在凡间界留了下来,悉心照顾这些神祗,教他们男耕女织、读书习礼。又因为这些神祗已非神躯、再无神力。便改了称呼。唤他们作‘人’。随着时光流逝,这些人渐渐学会了自给自足,并且自女娲神祖那里习来了婚嫁之礼,自行结合、繁衍生息。而这一改变也是令女娲神祖欣喜不已!但是好景不长,千年之后,那古魔冥河再度来袭、气势汹汹,大有万夫莫挡之勇。此番跟随他前来的还有许多千年来自血海之中新生而出的魔兽精怪,阵势吓人。而与他对敌的却依然还是单单三位神祖,实力强弱不言而喻。这番大战比之第一战时不知惨烈了多少倍?漫天腥风血雨飘散而下,足足数年不停,将整个凡间界化为一片血海汪洋。神界天境更是有一角被神魔之力碰撞崩塌,将九霄之上的万里碧空砸出一个巨大的窟窿坠入人间。战至尾声,神农神祖见大势已去无力回天,将自身九成神力聚为一击重创冥河,才挽回了必败的局面。也因如此,神农
神祖神力大损,坠入地界成了地界之尊,从此再无返回天界之力。而凡间界遭此无妄之灾,女娲岂能坐视不理?一边命当时人族之长大禹带领众人治理水患,一边四处奔波找寻天外玄石弥补天之空缺。最后天缺补完,而水患未除。她又将补天所剩的一块天外玄石打造成‘苍穹乾坤镜’以防洪灾灭世之时救难凡人。还好最后大禹奇思妙想将水患除去,才未用到此面神镜。如此,又是千年流逝。。。数千年间,唯一一位还在镇守神界天境的神祖伏羲,却是渐感势单力薄已无法再与冥河对持。而凡间界历经这数千年的生息演变,体内古神血脉却是渐渐觉醒,一代比一代强盛。更是由女娲指点开宗立派、修心炼道。继而出了许多天资过人,能够施展出一些威力强大的天术神技之辈。伏羲得闻心中大悦,急令姜尚代天行诏,著封神之榜。对德才兼备、文武双全之能人册封神位,自此神界渐渐兴盛,不惧强敌。而魔界祖魔冥河得知此事之后,也效伏羲之法,将居心叵测、恶念横生之人收入麾下授以魔功,以致魔界之中也是变作热闹异常、群魔乱舞。而冥河自知神界已是势大,自己辛苦建立起来的魔界势力又不忍随意挥霍。故此便将反扑之事隐于心底,以待最为合适之机。”冥羽说到这里已感口干舌燥,遂端起几上茶杯浅啄少许。而厅中众人听冥羽说了这些,此刻也是大感震惊、心绪难平。但子情却是紧皱了眉头对冥羽道:“姐姐说的这些虽然骇人听闻,但与修界却是毫不相干,不知可有下文?”
冥羽听子情相问,对她微笑点头道:“妹妹果然聪慧。此间话长待我慢慢道来!” 说完便是将茶杯放回几上又接着道:“神、魔两界势力飞涨,又不愿贸然出手,如此倒也是相安无事了许久时间。但神祖伏羲因顾念神界天境缺失的一角乃是一处天门所在,恐有心怀不轨之人自那处天门闯入神界。便是号令三界人神,一旦发现这处天境残墟并将其中天门关闭者,定将封为神位、恩赏有佳。可是不想这号令颁布又是千年,却无一人探得那处天境缺角所在。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在这一千年后的三百年里,凡间界竟然出了三位惊才绝艳之辈,这三人两男一女,且皆为同门。
第六百二十二章:地载妖降
自然手足情深、肝胆相照。某一日,三人结伴前往昆仑山中历练,却不想竟是发现了那失落的一角天境残墟,当下欣喜不已,便是居于这天地灵气比之外界不知浓郁了多少倍的神妙地方开始修炼。修炼之日遥无尽头,而三人终日相对,难免互生情愫。但让人遗憾的是正是这段不伦之恋令三人的关系产生了裂痕。三人之中的大师兄胜屠无界资质虽略输二师弟与小师妹几分,但这并不能阻挡他对小师妹寂瑶与日俱增的迷恋之情。但小师妹寂瑶却只视他如兄长一般并无他念,反而对三人之中资质最好、修为最高的二师兄玄胤情有独钟。胜屠无界每每看到寂瑶与玄胤亲密而行便是心中愤恨,但又想到自己无论如何苦修也是万万赶不上这二师弟了。随即心生歧念,想要以魔界诸魔的诡异修法来快速提升自身实力,以求得到寂瑶的重视。心念已决,胜屠无界便是不再理会出双入对的玄胤与寂瑶二人,只是一心探求魔道,望能早日达成所愿!但修炼魔道的种种苦楚他人岂能体会?胜屠无界苦思七年终将魔界修法与凡间心法融会贯通,自创一种新的修身法门,是为‘修妄’。但这七年他也因魔界修法日夜侵蚀心志而性情大变、人格扭曲。看着日夜思念的人儿与昔日里百般照顾、关怀备至,犹如亲生兄弟一般最为疼爱的师弟已经到了私定终身、谈婚论嫁的地步。胜屠无界陡然狂性大发、难以自制,与自己最为亲近的两个人大打出手。这一战也是惊天动地,吓煞旁人。强大的修术碰撞竟是将这天境残墟扯为五块。一块渐渐下沉、四块缓缓上升,最终变成了四上一下的玄妙情形。而这次大战也使得残墟之中通往神界的天门完全关闭。最后,胜屠无界纵然修为大进,但还是未能敌过玄胤、寂瑶二人联手反击,功败垂成。在他负伤遁走之前,将那下沉的天境残墟布上了一层强大的结界,使得身具正统功法之人不得入内。但心怀叵测、魔念横生之人却可进出自如。而上升的西块残墟也被玄胤、寂瑶合力布出镇魔古阵,令一切妖邪难以侵进。后来,胜屠无界所为之事被魔界冥河得知,欣喜不已。遂将他召回魔界,赐为魔界三皇之一,尊称‘邪魔皇’!而神界伏羲神祖虽因天境残墟再度损毁倍感遗憾,但好在天门已关,再无忧虑。便是也实现了当初
对三界人神许下的承诺,册封玄胤即神界五帝之位,是为‘北方北极中天紫微大帝’!”冥羽说到此处,却是定定的看向了上首而坐的邪阳。
而邪阳却是皱眉想着心事,竟似未曾听见冥羽说话一般,不为所动。冥羽见状只得轻叹了口气,微微摇头接着对众人说道:“后来又过数百年,这处天境残墟终于再度被一个修道门派发现,随即全派迁入其中,据东方天境残墟为根基,改宗派之名‘烁阳宫’。但是未过多久,不知何人走漏了风声,这一秘境所在竟成了众所周知之事,引得凡间界大为震动。稍有底子的各门各派纷纷侵入,厮杀抢夺。最后,下层的天境残墟被当时一个邪教门派完全占据,更是无意之中寻得了胜屠无界当年留下的各种修妄心法专心研习。随后以修妄者身份自居,开创修妄门派‘妄生殿’。‘妄生殿’受魔界暗中指使想要将整个天境残墟占为己有,遂与‘烁阳宫’连年大战。战乱的消耗使‘烁阳宫’大感不支,已经到了无力对抗的地步。而正在双方胶着不堪之时,一道惊人消息却是传入了正、邪两方阵营领袖耳中。说这天境残墟区域之中还有三处地方从未有人能踏入分毫。这则消息使得正邪双方的争端更为激烈,‘烁阳宫’无奈,只得找到威名略逊自己的‘寒御阁’与‘藏剑山庄’两大正道巨擘相助,并许诺若是占得其他三处残墟,便让出两处与这两大门派作为驻地。在这三派联手之下,‘妄生殿’意欲侵吞整个天境残墟的野心终被扼杀,从此龟缩于下境界中不敢再有大的动作。正道之人见‘妄生殿’一蹶不振,却并未立刻联手将其剿灭,而是奔波于上境界之中,四处寻找其它三处天境残墟。十年之后,三处天境残墟尽被找到。‘烁阳宫’也实现了当初的诺言,将其中两处分与‘寒御阁’、‘藏剑山庄’两门,但那最后一处残墟却是令‘烁阳宫’颇为头痛。只因这处残墟藏身于一片雷云电海之中,雷电之威异常巨大,若非有过人功法傍身,硬闯其中定然落得粉身碎骨、神魂俱灭的下场。所以‘烁阳宫’也唯有望洋兴叹。虽然十年之间,正道各派终有所获,寻得了这三处残墟。可那‘妄生殿’于这十年之中也没闲着,培养出了无数聪慧过人之辈,这些人将胜屠无界留下的修
妄功法再作研究,区别出各支各脉分化万千,形成了一个庞大的修妄体系。有了这各需所长的大量修妄法门作为铺垫,‘妄生殿’再度崛起,将压抑了十年之久的愤恨、羞怒大肆宣泄。而这一战,正道诸派却是未能挡住‘妄生殿’的强力反扑,僵持不久便是溃不成军。不但伤亡惨重,更是连‘藏剑山庄’所驻守的西方天境残墟都拱手送人。此番大败怎能让当时就任‘烁阳宫’主的沧澜真人咽下那口怒气?当下便是不听众人劝阻,仗着自己不低的修为孤身一人闯入那雷云电海深处的北方残墟之中,以求能够得遇镇压那邪魔歪道的正统修法。可沧澜真人这一去即是数百年渺无音讯,直到‘妄生殿’已是把‘寒御阁’也逐出了庭院,将南方残墟尽数霸占。又使熊熊战火烧到了东方残墟‘烁阳宫’的宫门之时,沧澜真人这才驾云而返,以一己之力威慑四方。只见他那时已与当年离别之际大不相同,虽然相貌恢复犹如少年模样,却满头须发皆白、垂长三尺。负手立于天际之上,一副端倪天下舍我其谁之态。周身霞光闪动幻化七彩之色,令人不敢直视。举手投足之间便是将一众‘妄生殿’徒杀的魂飞魄散、片甲不留。‘妄生殿’自知不敌,连忙退回下境界中不再露面。最后,‘烁阳宫’众才听沧澜真人道来原委,原来在他前往北方残墟时,经雷云电海神威锻体只剩神魂,经百年时间才以天地灵气重聚身躯,又过百年之久,机缘巧合终于寻得玄胤当年所著正统修炼功法,遂苦心专研四百年终得大成。随后,沧澜真人自号‘仙家’,为北方天境残墟取名‘仙界’,又称进入‘仙界’时所受万雷炼体之苦为‘升仙雷劫’。并与众人说到北方残墟‘仙界’之中,因有雷云电海护持仙灵之气汇聚不散,比之其他三处不知强盛多少,于修炼一途大有助益;又说‘仙界’有一天门可通‘神界’,机缘到时,舍身成神也未尝不可。种种玄奇令众人大感震惊、向往不已,遂祈求沧澜真人传授正统修法,沧澜真人见当时大战刚过,其他三处残墟人力大损;又怕自己返回仙界之后一心成神,无暇顾及三地安危。便心生仁念,传众人三篇正统修法,虽只三篇修法,亦是可令众人修至前往雷云电海而神识不灭之境,届时修行有成之人便可找寻自己再传后篇。
第六百二十三章:真仙之境
毕竟下境界还有‘妄生殿’侯在一旁虎视眈眈,若是将正统修法尽数授予众人,万一被这‘妄生殿’夺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沧澜真人交代妥当之后,便是归返仙界,自求神道去了。而‘妄生殿’也是因为正道有了沧澜真人的鼎力相助,未曾再生事端。如此数千年过去,正邪两道都是相安无事各自喘息。而出于两位前世奇才之手的正统修法与修妄法门也在这数千年间演变千万、广为流传。再到后来,修正、练妄之法层出不穷、幻化多端,而凡间众人也是趋之若鹜,纷纷涌向天境残墟拜求修习。一时间上境界与下境界各色修者人满为患,而且良莠不齐、自制参差,使两界首脑大为头痛。最后逼不得已暂为合作,聚正、邪两道诸多魁首之力将这处天境残墟在凡间界的入口完全关闭,这才解了残墟之中满员之疾。然而自从天境残墟关闭之后,世人对它的认知就更觉神秘。每每看到有修者自昆仑山脉中御剑飞行,便是以为见到仙家。且这一众仙家又都由昆仑山进出往来,便是给那不为人知的天境残墟取名‘昆仑幻境’。后来‘昆仑幻境’之内各大修炼门派俱觉这称呼颇为顺口,就都默认下来。随即把东南西北四方残墟也改称成‘昆仑四域’。最后,因除了北方地域--仙界之外的其他三域与‘妄生殿’盘踞的下境界中都为心法未成、潜修之人,一众修者即是将这四处地方统称‘修界’。而这便是‘昆仑幻境’与‘修界’的来历。数年后,凡间界偶有闻及修者谈话泄露身份之人,可能是误听之故便是把修炼正统功法的修正者误传为‘修真者’。修界之人自然懒得去解释这些无聊之事,时间久了也就任其这般称呼,自此再未更改。又因修妄一脉作为本不光明磊落,又被修真一系长期打压,故而行事低调、踪迹鬼魅,也很少在凡间界露面,这才不被世人所了解。所以,世间广传修真之事,却甚少论及修妄之言。”
听完冥羽言辞,众人半晌之后才自呆愣中清醒过来,一时之间大厅中惊叹之声不绝于耳,让人久久难平心绪。而冥羽却不理会众人反应,只是紧紧盯着邪阳缓缓开口道:“少爷,冥羽刚才所言,您是否都听见了?”
邪阳听冥羽问话,将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又换上一副冷漠表情淡淡的道:“自是听见!”
冥羽见邪阳回应微微点头
道:“少爷既然听见,可想前往‘昆仑幻境’一探?”
邪阳见冥羽再度发问,转头看了看身侧的幽玲,这才回头对冥羽道:“此事不急,日后再议。”
冥羽刚想开口再说什么,却被邪阳轻轻摆了摆手打断道:“冥羽无需担心,即便不为其他,单为你所应承耑舞之事,这‘昆仑幻境’也势必要去走上一遭的。只是,我想先讲凡间界未了的事情办完。”
冥羽听邪阳如此道来,这才略微安心,点了点头未再言语。
而坐于冥羽对面的寒心却是叹了口气对冥羽道:“冥羽前辈,依你刚才所言,这修妄者与魔界从来都未放弃过夺回‘昆仑幻境’,重登神界的念头啊!而此次‘神天神器’与‘十地魔兵’重临人间引动三界祸乱,修妄者更是闻风而动、争相抢夺,一反平日低调行事的常态。难道这便是那魔界苦苦等候数万年的时机了吗?”
冥羽听寒心说及关键,面色凝重的点头说道:“依我看来,神器临世,神界诸神顾此失彼。魔界定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进行反扑。寒心少侠所言极是啊!”众人闻言又是哗然,怎会想到修妄者已是令众人颇为棘手,此刻还牵扯进了堪与神界诸神对抗的魔界,心中绝望怎能言表?而寒心得冥羽肯定答复却是又接着道:“想来即便是到了神、魔参战的地步,那魔界诸魔也不屑与我等凡人大动干戈。而是直接去寻神界众神晦气,这倒也无需让我等操心。只是那‘十天神器’散于天、地、人三界,这凡间界更是已有两柄问世。只怕修界妄者不会对于此事无动于衷,而比那紫衣女子更要厉害的修妄者定然还会来寻。这样看来,日后我等与修真、修妄两脉修者接触也不会少。只是不知这两脉修者如何区分?日后若是真的需要前往‘昆仑幻境’寻求破劫之法,也好早做应对。”
冥羽听完寒心所言,对他赞赏的点了点头道:“修真一脉,心性平和、亲近自然,禁贪、嗔、痴念。引天地灵气为修炼根源,故而超凡脱俗、气质凌然。且遇事皆以仁义为先、留三分余地,即使面对修妄者有时也会网开一面。所修心法自是修界正统、威力巨大,至大化之境,可经‘升仙雷劫’锻体前往仙界,是为‘羽化’;而修妄一脉却颇为极端:世间无可达及之事,俱为痴心妄
想之念。为以妄念实现唯我唯心、不择手段,做事不留余地,哪怕赶尽杀绝也在所不惜。故而个个性情怪诞、嗜血凶残。犹好以妖异之气筑炼根基,是以相貌、身躯俱被妖异之气侵蚀改变,大多异于常人。而这一脉也因心念沉沦、理智丧失,最终结果便是坠入魔道,身陷无边血海化身成魔。但这一变化却不为本身修妄之人唾弃,反而以为修至大成,称为‘涅槃’。所以,这两脉修者甚是好认,但从身貌形态、体内气息便是可以区分出来。”
听完冥羽之言众人还在沉思,而下首而坐的天下却是叫道:“这样便是好了!日后到了‘昆仑幻境’,也不怕贸然出手,误伤了自己人。”
听闻天下这般托大之言,冥羽却是摇头苦笑道:“这位小兄弟莫要高兴太早,纵然你身具凡间界旷世武学,但想要伤到修界之人只怕也是千难万难。修界功法玄妙无比,绝不是凡间武学可以匹敌的。你若不是同样身怀修界功法的话,根本无法抵过修者一击!”众人听冥羽道来又是一愣,而天下却不服气,对冥羽说道:“前辈莫要小看了凡间武学,那日大战之际你是未见,那紫衣魔女也道自己是修妄者,却被三哥一击震退,可见凡间武学并非一无是处!”
“哦?”冥羽听完心中怎不疑惑?转头看向邪阳以表询问。邪阳见冥羽目光炯炯也不好回避,只得开口说道:“不错,那日我击退紫衣女子确是使用自幼所习的‘烈阳剑法’,并非修界法术,不过所使兵刃却是‘天怨’。”
冥羽闻言恍然大悟,轻笑了笑道:“这就难怪了,以‘十天神器’之威,击退一名刚刚入门的修妄者,这有何奇异之处?再说了,若飞少爷您的另一身份和体内蕴含的那奇妙修法,这‘十天神器’又怎能随意经您催持呢?”
听了冥羽这话,在座之人除少数几个知道详情的外俱都面露迷茫之色,刚想开口询问,却被见势不妙的寒心出言阻断。寒心心知邪阳身怀‘神魔同泣’之事决不容许泄露分毫,遂急急开口道:“回想那日所见,紫衣女子周身并无妖异之气环绕,身形体态也与寻常少女一般,定是与冥羽前辈所言不差,尚且修道未深。既然要与修妄高手对抗非修真功法不可,我看我们还是立刻前往‘昆仑幻境’寻那修真大派投入门中吧!”
第六百二十四章:修界大演
冥羽听闻寒心说到此处,却又是无奈一笑,轻轻摇了摇头。寒心见状急忙皱眉问道:“冥羽前辈苦笑,可是觉得此法也行不通?”
冥羽闻言叹了口气道:“哎!以修真心法对抗修妄徒众自然是行得通的,这数千年来不也都是这般相互抵抗过来的吗?只不过如今想要前往‘昆仑幻境’却是行不通了。”
寒心听闻却是大感疑惑,皱眉追问到:“这是为何?纵然‘昆仑幻境’已对凡间界关闭,可冥羽前辈乃是修界之人,由您引我们前往境中也不可吗?”冥羽闻言苦笑更甚,无奈开口道:“寒心少侠莫要忘了,我此刻只剩魂魄并无肉身,法力下降甚是严重。莫说带你们这么多人进去,即便是我自己现在想要回返也是不可能的。”
众人听闻又是默然,而一直聆听几人说话并未开口的子龙此时却突然看着邪阳说到:“若是以三哥手中‘天怨’之威,不知能不能将‘昆仑幻境’封印破去呢?”听他言来,冥羽还不及答话,刚才也是一直不曾出声的端木风舞就抢先斩钉截铁的道:“绝无可能!单凭一柄‘十天神器’绝无可能将‘昆仑幻境’处的封印破除。”在座之人听来却是被端木风舞这突兀之言搞的莫名其妙,不知她何以就是断定这‘天怨’无法破去封印。但邪阳、冥羽等人却是知晓,想必端木风舞初得‘天怨’之时,也是前往‘昆仑幻境’亲自尝试过吧。若‘天怨’能破开那封印的话,她早已寻到冥羽为其救治,又怎会落到最后那般下场。想到此处,不禁又是摇头感叹。
一干人见端木风舞言辞凿凿不像信口开河,而又听她说‘十天神器’都奈何不了‘昆仑幻境’强大的封印,一时都没了主意。而坐于子龙身旁的子情却是忽然喜上眉梢,似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般对冥羽笑道:“冥羽姐姐,子情想:即使‘昆仑幻境’对凡间界关闭,但幻境之内的各门各派也还是会前往凡间界找寻资质过人、德才兼备的后起之秀拜入门下,以承衣钵的吧?即是如此,我们何不求助于这些外出寻找传承的修真者将我们带入‘昆仑幻境’呢?”
冥羽见子情竟能想到这些颇为难得,对她微笑点头道:“子情妹妹慧眼独具,想到的办法若
是放在平时,也确为一条佳径。只是时间长了一些,需要耐心等待时机罢了。但现下里‘十天’、‘十地’作乱人间,我们怕是等不到那修界门派怕频频招徒,以致修为差异巨大,将掌舵之职误传庸人,这才联合定下的以每五十年为期大开封印,广招门徒的盛世会典了。”
子情听完冥羽解答也是一愣,没有想到自己细心揣摩才研究而来的这唯一可行的办法却是有着这般规定。遂又对冥羽追问道:“不知冥羽姐姐是否知道,‘昆仑幻境’距下一次解封收徒还有多长时间?”冥羽想了想道:“大概还有二十余年吧!真是可惜了,上次收徒之时,诸位大多还是孩童。不然以诸位这等天资品行,定能在‘昆仑幻境’占得一方席位。”
而众人见这最后的一线希望也是破灭,亦都无心听冥羽的恭维之言,只是纷纷沉默思虑。半晌之后,寒心竟然还不死心,又对冥羽道:“前辈能否再好生回想一番,难道就真的别无他法了吗”冥羽闻寒心再度相问也是紧紧皱眉,刚想点头确认寒心之言,却似猛的想起什么一般语带惊喜对众人道:“对了,还有一法可以一试!”
众人听闻怎不欣喜?纷纷开口相问到:“是何方法?”只见冥羽双目在邪阳身上打量半天,只看得他心生寒意这才又开口道:“我在‘昆仑幻境’之时,曾听老一辈的人说过,这世间确有奇物可不靠修界之人法力,自行开启‘昆仑幻境’,乃是出自修界前辈高人之手的五柄灵剑,因五柄灵剑属性各异、相生相克,被修界称为‘五行灵剑’。当‘五行灵剑’齐聚之时,便可行‘五行御天’**,穿梭‘昆仑结界’于无物。只是,虽此法曽于修界广为流传,但数千年来由于各种原因却并未有人能够集齐‘五行灵剑’加以施展,所以时过境迁此法即是被人渐渐淡忘。再到后来,‘五行灵剑’因某些事端无意中散落人界九州、踪迹全无。修界无奈,也就将此神法掩埋在了漫漫历史长河之中,以至于现在新一辈的修界之人更是闻所未闻。”
在座之人听到这里本来还显惊喜的笑容却是渐渐凝固,最后又变成一副苦闷表情。试想,强如修界之人都未能将那玄之又玄的‘五行灵剑’集齐,以他们凡人之力
又怎会是轻而易举便可达及之事?但子情心中却不这么认为,她自然知道看冥羽讲述此事时那欣喜模样定然不会空穴来风,若这个办法再行不通的话,她又何必要说与众人一听?心念及此,她便对冥羽含笑说道:“虽然这件事情如此听来也是无迹可寻,但冥羽姐姐祭坛突然提及,想必也是大有深意的吧!”冥羽闻言又是对子情点头微笑到:“子情妹妹所言不错,若不是前些日子我偶然得见‘五行灵剑’之中位列火属的‘曜焱剑’,也不会将这等陈年旧事想起。”
众人听冥羽已是见到了一柄‘五行灵剑’,心中早已覆灭的希望便是瞬间重新燃起,刚想问其详情,不想竟是被紧皱眉头的邪阳抢先对冥羽道:“你说‘旭日神剑’便是那‘五行灵剑’之一的火属灵剑?”
邪阳此语一出,全场顿时哗然。见冥羽默然点头承认,邪阳也不理会众人神情,而是叹了口气接着说到:“哎!即使我等掌握了一柄‘五行灵剑’又能如何?照样还是打不开那‘昆仑结界’啊!不还得去寻找其他四柄灵剑吗?且不说其他四柄灵剑身在何处无人知晓,就算此刻放于我等面前,一不晓其形态特征、二不知其当今名讳,又该从何分辨即是灵剑之一呢?诸位莫要忘了,我手中灵剑‘曜焱剑’如今不也已被世人改称为‘旭日神剑’了吗?”
冥羽听邪阳有此疑虑,反而对他轻笑道:“少爷这话倒是不错,连那旷古绝今的传世奇功都被世人改了名讳,又何况是这‘五行灵剑’呢。不过少爷有所不知,这‘五行灵剑’:金属灵剑‘晶金剑’、木属灵剑‘魁木剑’、水属灵剑‘蕴涛剑’、火属灵剑‘曜焱剑’与土属灵剑‘重尘剑’,本就身具五属神力,五属相生相克其中多有牵引。就比方说若是少爷的‘曜焱剑’碰到了‘蕴涛剑’,只要所持‘蕴涛剑’之人驱动‘五行秘术’便可令少爷的‘曜焱剑’威力大减、斗志丧失,剑身震颤不已。无论以何种方法催持都无法再与‘蕴涛剑’匹敌。而这‘五行秘术’我在当年听修界老辈们谈论此事时,也是恰巧好奇询问的来。所以有少爷的‘曜焱剑’在手,我等便可通过此法顺藤摸瓜,将其余四剑全数找回。只是找寻顺序便要以五行相克之故而行了。”
第六百二十五章:群英荟萃
听完冥羽言辞,众人心中兴趣大增,对那‘昆仑幻境’的向往之情也更甚从前。几欲当场便要踏上寻找‘五行灵剑’之路。而这其中犹以战天下表现的最为激动,只见他猛的起身对冥羽拱手一拜道:“既然前辈有此妙法,我们这便动身前去寻找其他四柄灵剑。早一日到得‘昆仑幻境’也好早一日研习修真功法得以提升实力与那修妄一脉对抗。”说完也不等冥羽答话,便是又向着燃眉方丈躬身一拜道:“方丈大师,刚才冥羽前辈所言,您也俱都听见,此事不容我等再做耽搁。所以就此向方丈拜别,待三界平定之后,定当再来讨饶。”语毕还不见燃眉方丈有何动作,就急忙转身想要出厅而去。
众人一时被天下这说风就是雨的行径搞的不知所措,刚要纷纷起身随他而去时,却被上首而坐的邪阳含怒喝止到:“胡闹!统统给我坐下!”
天下闻邪阳开口,向门外急行的身子猛然顿住。这才想起自己的兄长们俱都还在此处,哪里轮到他来乱做决定,随即连忙转身尴尬的对邪阳嘿嘿傻笑一声拜到:“三哥,小弟听了冥羽前辈讲这玄妙之事,一时性急竟是忘了诸位哥哥还未作出决定,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邪阳听天下赔罪,深知他也是那莽撞冲动,遇事不动脑筋之人。因此并未深究,而是对他微微点头道:“天下,我知你顾念三界安危,想要早日求的修真功法以救黎民于水火之中,才做出了这般过激之事,正气凌然也使为兄十分敬佩。但是你想过没有?九州茫茫、何等广阔。若像你这般一心去找那‘五行神剑’,又有多大几率能够寻得?所以,此事实乃可遇而不可求之事,唯有机缘到时,四柄灵剑自会现身。”
众人听邪阳确也言之有理,遂都纷纷点头赞同。寒心听完邪阳所言,顿了一顿才开口道:“即是如此,如今‘十天神器’之事暂无音讯,‘十地魔兵’更是无迹可寻。而‘五行灵剑’又机缘未到。不知三哥接下来作何打算?”
邪阳闻言皱眉沉思片刻才开口道:“我与子龙前来大理之前,曾在潼关古镇与二哥巧遇,后因他事牵扯,三哥去了南海玄幽谷找寻一件重要物件。至今已是半月有余,却不见任何消息传来。我担心二哥那边会有不测,想先去玄幽谷一探究竟,待找到二哥之后,再做其他打算。”
寒心闻言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们明日便是起程前往玄幽谷吧!”
邪阳见寒心并未反对,也是对他点了点头,随后起身对左手边的燃眉方丈和厅中诸人拱手一拜道:“方丈大师、各位同道,此间大理事毕,‘天龙寺’还需修整复兴,我等若再度叨扰实在过意不去。故在下决定明日便离开此处,去往南海玄幽谷办事。这一去不知要到何时,但在下深知各位心怀救世之志,欲往‘昆仑幻境’寻求修真功法。如今在下便于此地立下誓言,定当早日寻获其余四柄‘五行灵剑’届时邀诸位一同前往‘昆仑幻境’以求真法。今日正好诸位都在厅中,也免在下一一辞行之苦,我等就此别过吧!”说完又是对众人一拜。
那燃眉方丈听闻邪阳要走,刚忙双手合十道:“邪阳施主说哪里话,你于我大理、天龙有再造之恩,多留几日又怎会是叨扰。若是平日,老衲定留施主再住一年半载以报厚恩。但如今局势动荡,妖魔邪道躁动不安,三界更是随时可能出现大乱。我知邪阳施主身负重任、时间紧迫。自己尚且无以为助,这挽留耽误之言就更是羞于说出口了。也罢,既然邪阳施主已有决定,老衲便祝邪阳施主一路顺风。若是他日施主有能用得着本寺之处,只管开口便是。天龙上下定然惟命是从、往死不辞!”说完竟是对邪阳跪伏于地,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邪阳见状心中大骇,连忙将燃眉方丈扶起道:“大师这是作甚?邪阳怎敢受您如此大礼?”
而燃眉则是一脸肃穆的道:“再造之恩,自是受得。”说完便是退到一旁,不再言语。子龙见邪阳、燃眉二人已是拜别完毕,转头对他说到:“三哥,不知明日我等何时起程?”邪阳闻言却是一愣对子龙道:“子龙还要与我同行?”子龙见邪阳相问,笑了笑道:“我乃三哥八弟,哥哥办事,小弟自然同行。”邪阳见子龙这般道来大感欣慰,毕竟此去玄幽谷祸福未知,多一人照映也不是什么坏事。随即又看向子龙身边的子情道:“子情姑娘也要同往吗?”子情听邪阳问话,抬头看着邪阳深邃的目光,满目含情的说到:“哥哥到哪里去,子情便是跟到哪里去。此生此世,绝不分离!”不过不知这话究竟是说与子龙听的,还是说与邪阳听的。邪阳见子情说话大有深意,又想起玲儿昨夜与自己讲述的事情。立刻有所明悟,连忙将目光自子情双眼上移开,一
时不知如何接口。一边的天下见子龙、子情已表明态度,自然不甘人后。连忙对邪阳到:“就是,就是。既然是三哥要去办事,我们众兄弟自然一同前去。你们说是吧?毒刺、焰天两位兄弟?”说完便是看向了身边的毒刺、焰天二人。毒刺早经邪阳指点,自是不会有什么意见。而焰天见天下将话头引到了自己身上,踌躇半天才对众人开口道:“我。。。三哥,恕小弟此番不能相随,小弟心念家中妻小,想先行回家探望她们。日后若是三哥集齐‘五行灵剑’的话,小弟定然陪三哥前去‘昆仑幻境’供三哥差遣。”
天下听焰天这话,心中一怒便是开口道:“焰天,你。。。”可话不说完便是被邪阳挥手制止道:“天下休要多言,焰天兄弟顾念家中妻儿,可见也是至情至性之人。如此心意怎能阻拦。焰天兄弟自去便是,他日待寻得‘五行灵剑’自当登门只会。”
焰天见邪阳这般说来,心中感激不尽。又忙对他一拜道:“多谢三哥成全!”邪阳见焰天再度道谢却是未再言语,只是冲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待两人话毕,昝临风与尹自在这才双双上前对邪阳一拜道:“三哥,诸位兄弟。我俩因门派还有要事需返回处理,此行也就不随你等前往玄幽谷了,日后若是诸位需要我二人相助之处,只管传信到我门派之中,我二人定然火速前来。”
邪阳闻言点了点头道:“也好!你二人要是有事在身,我们就此别过,日后若是需要两派协助之处,还请施以援手。”说完就对两人施了一礼。昝临风与尹自在见邪阳拜礼,对邪阳再次拱手道:“三哥放心,你若开口,天大的事我俩也一定照办!诸位多多保重!”众人听闻也都对这两人一抱拳道:“保重!”昝、尹二人和众人辞行之后,又与焰天一同向燃眉方丈道了别,这才匆匆向厅门走去。
见大厅之上除了已经确定要与自己同往玄幽谷的几人外,只剩厉鬼父女还未言明去向。邪阳这才缓步走到满脸欲言又止的厉鬼身前开口问道:“不知厉鬼师弟此番作何打算?”厉鬼闻言,忙对邪阳一拜道:“三阁主万莫再叫属下师弟,属下实不敢当。”说完之后,犹豫片刻才又开口道:“这。。。三阁主,不知您是否知道属下主公,凌云阁主的下落?若是知道,可否告知属下,让属下先去寻他?”
第六百二十六章:崭露头角
邪阳闻言稍作思量,才点了点头道:“四弟与大哥、六弟此刻应该是在锁云山--云腾崖处理一件要事。你此番前去助他们一臂之力也是好事,若是寻得他们,还望代我转告几位兄弟,说我与寒心此番前往玄幽谷找寻二哥残月下落,稍后便会前往云腾崖与他们会合,还请他们暂为等待,切勿去往他处,让我无迹可寻。”
厉鬼见邪阳竟然真的知晓凌云等人下落,心中欣喜不已。忙又抱拳到:“请三阁主放心,此话属下一定带到。只是。。。紫嫣这孩子与寒心阁主。。。故而不愿随我去寻凌云主上。反而要与三阁主一同去往玄幽谷。这孩子体质异于常人,还望三阁主一路之上代为照顾。”
邪阳闻言却是微微一笑,看着厉鬼身边的厉紫嫣摇了摇头道:“厉鬼只管放心,即使我不照顾这丫头,想必也会有人对她看护有加的。”
厉鬼听邪阳这话朝寒心方向又看了一看,才干笑两声道:“这。。。多谢两位阁主了。既无他事,属下这就告退前去收拾行装了,属下想赶明日一早便前往锁云山。三阁主,就此别过。保重!”
邪阳闻言也是对厉鬼略微拱手道:“保重!”
一直站在厉鬼身后的厉紫嫣见两人拜别,这才对邪阳施了一礼道:“三师伯,紫嫣去帮爹爹收拾行装,先行告退。”邪阳听紫嫣说话,点了点头道:“去吧!不过莫要忘了,明日午时,我们便会自这里起程。你欲与我等同行,还需早作准备。” 厉紫嫣听邪阳告知起行时间这才应了声“是。”与厉鬼走出厅门。
邪阳见各有其事之人俱都退去,才又对厅中众人说到:“诸位,尔等愿与在下奔波劳累,实在感激不尽!邪阳在此谢过。如今还有所剩不到一日时间,大家也都各自回房收拾行装,好生休息吧!明日午时,我们便起程赶往玄幽谷。”
众人见邪阳发话也不再停留,纷纷向邪阳与燃眉方丈请辞之后,便是行出大厅向自己所住禅房退去。见人已退的差不多了,邪阳这才把转身欲走的寒心叫住道:“老七,陪我出去走走。”寒心闻言身子一顿,却是并未答话,默默点了点头。邪阳见寒心停住,转身又对身边的幽玲说到:“玲儿你先回房去吧,我和七弟有话要说。”幽玲见状刚要出言相问,但看到邪阳已是满脸悲戚神色之时,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最后也只得乖巧的点了点头,独自向大厅门口走去。
待所有人全都退出大厅之后,邪阳这才与寒心再度向燃眉方丈行了一礼,双双走出大厅来。此时的天空,乌云更是低垂,仿佛稍有不慎便会塌了下来。看着那密不透风的厚实云墙,邪阳哀叹
一声未作言语,与寒心一前一后缓缓步出了天龙寺门。
“三哥。。。”寒心见邪阳出了厅门便是一言不发,一副心事重重、面目悲戚的样子,实在耐不住这沉闷的气氛,遂开口对他叫道。
邪阳听寒心相叫,停住了缓缓前行的身子,也不转身看他便是开口到:“老七,红枫葬于何处?”寒心早已知道邪阳与自己单独出寺便是为了此事,此刻见他问明一时也感伤怀,语气沉沉对邪阳回到:“便在天龙寺南的那片枫树林中,是天龙高僧们亲手埋葬的。”
邪阳闻言微微点了点头道:“随我前去祭拜!”说完便是御起‘灵幽幻步’当先向寒心所言那处枫林飞驰而去。寒心见邪阳动作,也是无奈哀叹一声,紧紧追上了邪阳的身影。
红枫所葬之处甚为隐蔽,此刻除了那依然耸立的墓碑之外,坟茔、祭台俱已被掉落一地的红色枫叶遮掩不见。望着那漫天红叶飞舞中的一座孤坟,邪阳双眼渐渐模糊。。。
“我,冷酷。”
“我,残月。”
“我,邪阳。”
“我,凌云。”
“我,红枫。”
“我,晨曦。”
“我,寒心。”
“我等七人今日对天起誓:结为异姓兄弟,同心协力,救苦扶危,祸福相依,患难与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有违此誓,天地诛之!”
“三哥,你仗手中‘旭日’之利,克制我‘落叶回枫剑’,此番比试不能作数。”
“怎么?小枫子心中不服?”
“当然不服!你激出‘旭日’之中‘赤火之精’才将我打败的。若只论武学修为,我未必就输于你。”
“哈哈哈哈!好!算我理亏,我们再次来过。”
“老五,你快走!邪教穷凶极恶,若是追来,你我都走不脱了!”
“三哥不必相劝,即使今日与你一同战死,我也绝不负上背信弃义之骂名。你难道忘了我兄弟七人结义之时所起的誓言了吗?‘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你!。。。”
“三哥务须多言,红枫只求今日与你并肩而战,一同赴死,心中再无遗憾!”
“老五,我。。。”
“三哥不必解释,你我兄弟
相知多年,我又怎会不知你的性情?如今你决意与魅影姑娘厮守终生。我也真心祝愿你们相亲相爱,白头皆老!”
“你。。。不怪我吗?”
“三哥说哪里话?情爱之事想来玄妙,情到深处又哪还顾得了双方派别。你如今与魅影姑娘互生情愫,这是一件喜事,我们兄弟又怎会怪你?再说你为‘圣战天下’、为‘噬天七灵’付出的太多太多,如今这次放纵心意、率性而为就当是这些年来对你付出的回报吧!”
“红枫。。。”
“三哥速速离去,莫再拖延!迟了,就来不及了!”
“。。。”
“七弟!代我。。。谢。。。谢谢三哥!谢谢他。。。让我。。。得以解脱。。。”
“红枫!。。。”
此时,风雷之声已是大作,转眼之间天际电闪雷鸣。豆大的雨滴倾泻而下,将孤坟之前一跪一站的两人衣衫尽数打湿。
“三哥,回去吧!”寒心见暴雨袭来而邪阳依然跪在红枫坟前一动不动,遂不忍看他过度悲伤,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到。
邪阳被寒心自回忆中打断,身子猛地一震,半响之后才徐徐说道:“寒心,你们怪我吗?”
寒心闻言一愣,疑惑的道:“三哥此话何意?”
邪阳闻言,任那滂沱雨水落在脸上与自责的泪水一同淌下也不在乎,而是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哎!都怪我啊!若不是我与那邪教妖女做出天人共愤之事叛离‘圣战天下’,那玄天又怎会耿耿于怀刁难你们?红枫又怎会不忍压迫私自出走?若他没有离开‘圣战天下’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都怪我这个无心无肺的自私之人!”说完竟是用手猛锤自己胸口。
寒心见邪阳竟然自责到了这般地步,忙上前一把将其抱住,凄声到:“三哥万莫如此!此时怎能完全归咎到你身上?以五哥那懒散性子,又怎会甘愿屈居那一无是处的玄天之下,终日由他号令?所以离开‘圣战天下’也是迟早之事,只不过碰巧撞到了这件事上。五哥有此结果,实乃天命所为,命中注定之事,我等凡人又怎能更改?三哥,你勿需太过内疚!”
不想邪阳听到此话,却是猛的喷出一口鲜血,惨然失笑道:“哈哈。。。哈哈。。。天命?又是天命?凭什么天命便可害死红枫?便可将玲儿变作那‘天怨’器灵?便可要我来亲手将珍爱之人封入无尽黑暗?既然天命如此无情,我便要逆天而行,来定自己的命!我命由我,不由天!”
第六百二十七章:有意拉拢
寒心听了邪阳这没头没脑的狂妄之言怎不心惊?连忙将他身子扶起道:“三哥!我见你自巫邪山脉回来之后,便一直言行有异。你与子情姑娘在巫邪山脉究竟遇到何事?能否说与我听?”
邪阳听寒心问来,见此刻并无旁人在场,而寒心又是自己最为亲密之人,便是苦笑一声把那憋在心中两日的苦水对他原原本本尽数倒了出来。寒心越听越是心惊,越听越觉后怕,到了最后也如斜阳一般唉声叹气、满脸愁苦。半晌之后,寒心终似心中波涛有所平复,这才缓缓开口道:“真没想到,三哥你与幽玲姑娘,还有。。。这等身世!”
邪阳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无论日后事态如何发展,我也定要保住‘天怨’护玲儿周全!”
寒心见邪阳意志坚决,点了点头道:“嫂子对三哥情真意切,恩爱有加!三哥理应如此!”
邪阳听闻寒心所言却是一愣,万万没有想到寒心得知此事,竟是改口称幽玲为嫂子了。随即连忙抬头盯着寒心满含笑意的双眼道:“老七,你知我与幽玲身份,竟还支持我一意孤行?”
寒心闻言,微笑的神情渐渐转为肃穆道:“天地不仁,万物刍狗!有多少人不服命运安排却又无可奈何?三哥得此命数,却立逆天改命之鸿志,小弟佩服不已!愿助你共抗天命,逆天而行!”
邪阳闻言心中感慨万千,将寒心双肩紧紧抱住,狠狠的点了点头,却是并未多说什么。这就是手足之情,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兄弟之间便可心照不宣、通晓其意;这就是手足之情,只需一个心念、一个决定,兄弟之间便会肝胆相照、万死不辞!不管其中对错与否,兄弟给予的永远只会是支持与协助。
寒心见邪阳吐出积闷于胸的苦水之后,心中已是舒畅许多,遂拍了拍他紧拥着自己的后背说到:“好了三哥,莫再为此事伤怀。所有艰难坎坷,让我等兄弟一同面对!雨势越来越猛,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邪阳听寒心再度相劝,这才将他放开,吐出一口浊气道:“话说出来,心中确实好受一些,多谢七弟聆听。”
寒心闻言,微笑摇头并未在意。邪阳见寒心释怀,又开口道:“好了,我们这便回去吧!只是,此间事端切勿向他人提起。”
寒心听邪阳叮嘱,点了点头道:“自是如此!”说完便和邪阳又向红枫墓碑深深一拜,不再拖
双双运起轻功向天龙寺方向飞驰而去。
于路无话,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两人便是站在了天龙寺的门口。此时无尽的黑暗已是再度将九州大地尽数笼罩,不见一丝生气。因隔日还需长途跋涉,两人回寺之后也就未作深聊。匆匆告别之后,便各自回房整顿休息了。
邪阳回到房中,见幽玲仍然坐于桌前,玉手托腮满怀心事的等着自己,心中大感安慰。轻轻上前自身后将她抱起放于床上,又给她盖好被子之后,才将今日祭拜红枫之事以及红枫与自己往日种种道与她听。幽玲见邪阳今日与寒心单独外出所办之事与自己心中猜测相差无几,这才有所心安。邪阳将事情说毕,又对幽玲关怀几句,便觉有所困倦,盖上被子即是沉沉睡去。
恍惚中白光耀眼、人影憧憧。那唯美的女子屹立于黑暗虚空,周身流光闪动、华丽雍容。只不过此刻却是一脸的悲伤无奈,看着邪阳欲言又止。
“寂瑶,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你就勿需开口了。我的命不是你等所谓天神可以左右的。你等也休想咬我对玲儿做出什么不义之举。若神界之人敢对‘天怨’有所觊觎。我邪阳纵然一介凡人,也要立誓与神界永世为敌,不死不休!”邪阳见寂瑶一副踌躇神色,这才当先开口道来。
“夫君。。。”寂瑶听闻邪阳这大逆不道之言心中大惊,刚要开口劝阻,不想却被邪阳打断道:“寂瑶,不必多言!其中曲折恩怨,那彩光灵凤冥羽也是与我略有提及,没有想到‘十天神器’之事竟牵扯如此广泛,连魔界都会伺机而动。我虽不愿在管此事,但也不忍三界生灵涂遭毒手。如今我与你相约:只要你神界不会妄动‘天怨’,害我玲儿。我便答应帮你找到‘九皇之神’,寻出‘五行灵剑’然后送一干人等前往‘昆仑幻境’修习仙法与妖邪对抗。这样就算我不出面,也会有人牵制妖邪。而且,‘天怨’既然在我手中,那邪魔歪道再有天大能耐也无法合成那‘天覆魔灭’大凶之器。你等大可不必这般紧张此事!”
“可是。。。”寂瑶见邪阳心念已决,还想再说什么。但邪阳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再次开口道:“寂瑶,我之决定已是对你等神界最大的让步,莫再得寸进尺!本人言尽于此,告辞了!”说完他便是头也不回的走入了无尽黑暗之中。
望着被黑暗吞噬的那道身影,寂瑶俏美的脸庞之上两行清泪悄然滑落,仿佛有什么贵重的东西正在心中渐渐
消失。许久之后,他她才满含幽怨的叹息一声,身躯慢慢变作透明,消散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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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聚拢而站的十余人,邪阳心中大为感激,见此刻未至午时,日头还不灼烈。便是对众人一拱手道:“诸位,今日天已大晴。既然人都到齐,我看我们趁此刻天朗气清之时便是起程吧!免得时至中午受烈日灼身之苦。”众人听闻,纷纷点头应是。
邪阳见无人反对这才又转头对冥羽说到:“冥羽,前些日子你说要传授‘御剑飞行之术’与我,后因种种事端耽搁就未再提及。如今我等即将远行,我看你现在就将此术授予众人,也免诸位舟车劳顿之苦。”
冥羽听闻却是面露尴尬之色对邪阳施了一礼道:“这个。。。少爷,那日冥羽说要授予少爷这‘御剑之术’乃是因为少爷您身具玄妙功法,可轻易将那‘御剑之术’融会贯通。但是如今,在场各位少侠、姑娘身无修界心法,一时半会想要学会这‘御剑之术’可就难了,何况。。。并非所有人都能适合修真一途啊!”
冥羽说完见邪阳面带焦虑之色,又急忙接着道:“不过少爷不必烦恼,冥羽身怀一术,可于一月之内便能试出诸位之中那些人具有仙缘。可修习这‘御剑之术’。”
邪阳听完这才将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急急道:“即是如此,冥羽快些将此术传与众人,待一月之后 进行查探,看诸人之中何人身具修真资格。”
冥羽闻言点了点头不再回话,便是将修行秘术传与众人。并令其每日早晚施展此术锻炼体质、凝聚灵气。众人见此事关系自己修真成败,也都仔细聆听,默记于心,不敢有丝毫轻视。
待众人都已记下了这修行秘术,冥羽才点了点头道:“好了!这修行秘术乃是修界大派‘烁阳宫’高深修为的入门心法,尔等定要细心研习,好生修炼,切不可放任无视。一月之后此入门心法既有小成,届时我便能够知道诸位与修真一途到底有无缘分。”
众人闻言重重点头不再言语,但心中早已有所决断。冥羽见中人点头应承,这才又转过身将‘御剑之术’的心法口诀告知邪阳。
邪阳将冥羽所传口诀熟记于心之后,才对众人说到;“好了,既不能御剑飞行,我们这便前去市集买些马匹,随后火速前往玄幽谷!”说完便是领着众人浩浩荡荡向大理城内市集赶去。
第六百二十八章:择木而栖
大理城南约莫百里的一处地宫之中,一名青年男子跪伏地上满脸惊惧之色,将他本就阴鹫嗜血的面容突显的更为扭曲。那坐于大殿宝座之上一身华丽锦袍的俊秀少年,慵懒的声音缓缓传来:“血杀,要你去办的事情,可办妥了?”
那跪伏于地的男子听闻锦袍少年问话,身子猛地一个激灵,重重的对少年磕了几个响头才唯唯诺诺的道:“禀陛下,奴才该死看错了人,竟让那废物聚魂去办此事。没想到事没办成,连他自己也已折在了对方手中。望陛下恕罪!”说完又是对那少年把头磕个不停。
而那坐上少年却是不理会这名叫血杀男子的举动,将身旁酒杯端起,轻啄一口杯里暗红色的液体冷冷的道:“血杀!你乃大哥、二哥钦点之人,助本皇在凡间行事。可如今这委派给你的第一件事,你便是将它给搞砸了。这叫本皇日后如何取信于你?枉大哥、二哥还对你推崇有加,许诺大事有成之日,便合我三人之力将你实力提升,并且禀明师尊任你做第四魔皇。如今、依我看来也是无稽之谈,哼!”
跪地青年听锦袍少年说出这些话来,眼中精芒连连闪动。急忙对少年再度拜到:“陛下息怒!虽然此事办的不尽人意,但奴才娘子魅月却是探来一件与成就大业关系重大的消息。”
那锦袍少年听到此处,才是收起脸上慵懒的神色,皱眉对血杀问到:“哦?是何消息?”
跪地青年见坐上少年面容终为所动,心中“嘿嘿”冷笑一声,这才毕恭毕敬的开口说到:“启禀陛下,贱妾魅月在得知聚魂不敌对方前去援手之时,曾碰到一个厉害角色,就是这人将聚魂击杀、魅月逼退的。”说到这里他竟是不再出声,抬头看向那锦袍少年面上神色。
那锦袍少年见跪地青年说到这里就没了下文,袖袍一挥冷冷的道:“有话直接说完,莫要吞吞吐吐!本皇可无耐心向你问这问那!”
跪地青年见自己心计未能得逞,忙连连点头道:“是,是,是。那将魅月逼退之人,虽也身怀修界功法,但本身并无厉害之处,只是仗着手中‘天怨’之利才使有您钦赐‘天恨’随身的魅月战败而回。”
那锦袍少年听跪地青年道出‘天怨’二字,目中精光猛地一闪,自宝座之上快步走到他的面前,语带惊疑到:“你是说,那人所
使兵刃乃是位列‘十天神器’之五的‘天怨’?”
跪地青年早已料到锦袍少年听闻此事会有此反应,含笑对锦袍少年点头道:“陛下所言不错,正是‘十天神器’之中的‘天怨’。”
锦袍少年得这青年答复,脸上顿时流露一抹喜色,在大殿之上来回踱步沉思许久才又对跪地青年道:“若是让你带‘天恨’前去,能否将那人手中‘天恨’夺回?”
跪地青年闻锦袍少年这般相问,却是大皱眉头道:“这。。。回禀陛下,这身怀‘天怨’之人乃是凡间界武林第一大派‘圣战天下’当年的护教圣使‘噬天七灵’之一。一身修为出神入化,更是不知何时习得了修真功法,况且此刻跟在他身边的还有那神界帝凤血脉。卑职虽有陛下传授无上修妄魔功,但修为尚不精深。故而。。。故而实难力敌。”
“哥哥!”正当两人交谈一半之际,一道清脆、甜腻的少女身影却是于大殿之中陡然响起,接着一个灵动轻逸、曼妙绝伦的修长身影自虚空渐渐浮现,落于锦袍少年身前。见这少女浮现,那跪地青年面露一丝贪婪之色,急忙屈身一拜道:“卑职参见墨涵公主!”
而那娇俏少女却不理会与他,只是对看着自己一脸溺爱神色的锦袍少年甜甜一笑,这一笑让世间万物尽皆失色,当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那锦袍少年抬起一只手,摸了摸少女如银河飞瀑般柔美的秀发,温和的对她说道:“墨涵,万年不曾离开魔界,初到凡间可还习惯?”
少女闻言,一脸欣喜的点了点头,拉住锦袍少年抚摸着自己满头银丝的手臂说道:“哥哥!还是凡间界好!日月星辰、晚霞朝露,样样看来都让人心中欢喜。更有诸多珍禽异兽、仙木灵枝,一派生机勃勃之象,比那魔域血海的死气沉沉不知强过多少?”
那锦袍少年见美艳少女如此道来,哈哈大笑道:“好,好!既然妹妹喜欢此处,待我等将三界一统之时。我便禀明师尊,请他老人家将妹妹任为凡间掌事,常驻凡间。”
美艳少女听锦袍少年许诺欣喜不已,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盯着他激动的道:“真的吗?哥哥,师尊能让墨涵做这凡间界的掌事?”
锦袍少年闻美艳少女相问,再次肯定的点了点头道:“以师尊那般宠溺与
你的性子,再有我从傍好言相劝,想必此事不难为之。”
美艳少女见锦袍少年如此肯定,猛的点了点头道:“那真是太好了,谢谢哥哥!”
而那锦袍少年却不在意,对她挥了挥手道:“傻丫头,你是我亲生妹妹,帮你达成所愿乃我份内之事,何须言谢?”
美艳少女闻言,再次对那锦袍少年展颜一笑“恩!”了一声。跪地青年见两人话毕,这才敢开口道:“陛下,那卑职刚才向您提及之事当如何处理?”
锦袍少年见跪地青年发问,眉头再次轻轻皱起道:“依你刚才所言,那人身边有神界灵兽相随,若再派你前去只怕也是于事无补。而现今大业刚刚起步,我等魔界在凡间行事也不便过于高调,以免被神界发现横生事端。”说完便是低头思付起来。
许久之后,锦袍少年突然眼中精芒一闪,急急走到跪地青年身边低头对他密语了些什么。而那跪地青年听完却是大惊,连连摇头道:“陛下,这万万不可!怎能让您屈尊下驾亲自出行办理此事?您还是换位魔王与卑职同去吧!何况此番前去,还有那神界灵兽在场。这万一有什么闪失,卑职万死难辞其罪!”
那锦袍少年听完青年话语却是轻蔑一笑道:“哼!区区一头凤凰不过神将之阶,凭它也想将本皇真身识破吗?此事你不必担心,便依本皇所言行事。何况这凡间界本皇也是数万年未曾回来过了,其中变化之处颇多。此次办事,也好顺便游览一番。”
跪地青年闻言还不及答话,那静听两人对话的美艳少女便是两眼放光抢道:“哥哥是想去外面玩吗?墨涵也要相随。”那锦袍少年听了妹妹这话,冲着她轻笑摇头道:“哥哥此去乃是办事,并不只光为了游玩。凡间界虽然美好,可凶险之处也不在少数,墨涵此番就不要去了。乖乖呆在这秘殿之中,等哥哥回来吧。”
那名叫墨涵的美艳少女听锦袍少年此行不愿带自己同往,立刻哭丧起精致的小脸对他哀求道:“不嘛!不嘛!哥哥独自去玩为什么不带墨涵?哥哥不是说过无论去哪里都会和墨涵在一起的吗?再说有哥哥保护,就是此行遇见什么世外高人,墨涵也不怕的。而且师尊传给墨涵的魔功,也不比哥哥的‘魔皇霸世诀’差了多少!关键时候,墨涵也能照顾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