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鬼顶门 鬼敲门
九弟似乎有点魔怔了,看,他拿起酒瓶仰脖“咕咚咕咚”又吹了大半瓶啤酒,这才甘心把瓶子放在眼巴前的玻璃茶几上。
此刻,他不光顺手捏了一粒花生米“啵”的扔到自己嘴里,一阵怪模怪样的嘴嚼着,还又笨拙地点燃了一支烟猛吸几口,然后疯狂地吐着串串烟圈。
那副样子,好像谁都不服气似的,十分狂傲。简直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生瓜蛋子,完全不屑世间一切。
也在这个时候,小南家隔壁不远的老季婶也没有睡觉,他们老两口栏完猪回到家正在自家客厅里喝着茶聊着天,好像热火朝天在拉钱六子和大喇叭的事儿……
“不务正业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你看老季叔那幸灾乐祸的样子,眯着一个眼,睁着一个眼,半睁不睁的,翘着二郎腿,还吧嗒吧嗒不停地吸着烟,那个劲,坏透了。尤其他老婆一边听着他的八卦新闻,一边看着《乡村爱情》剧,那不屑的模样更操-蛋。
传说两口子的心眼出了名的坏,那是恐怕别人比他们家过的好,所以,平常来串门的邻居也不大多。
此时,突然他家墙外电箱里电路跳了闸,停了电,一想到钱六子和大喇叭,还有夜深了……可谁都没敢出门去维修,连脚都没洗,老两口子就钻进被窝一头一个老巴实地歇着了。
但是,借着月光那也可以看得见,老两口子的脸色都忧郁着戚然起来,活活像一对死鬼,样子,好瘆人。
真的好瘆人。
可,此时此刻,在小南家的九弟依然还没有离开,他一边对着瓶子吹着酒,一边想:“自己刚才对小南说的那些话语是不是的确有些偏激了?是不是根本就不符合自己的性格和平时态度的措辞逻辑?但是,如果自己不这样加以毒舌与语言犀利,给搪塞过去,恐怕,小南日后定会询问办理棋-牌的资金具细去向?或者,更会导致自己口是心非而言不由衷,从而,就会败露了自己贪污那三款赠送游戏的全部数额?老实说真要到那时候,即使小南他不怎么的?可自己还不得被别人唾沫星子给活活淹死?”
一顿,又喝了一口酒,“你说说,真要是走到那个地步,该会有多么丢人哪?更是还有,自己刚才之所以对小南那般狗急跳墙,主要是因为自己家里真的是穷得都揭不开锅了。孩子在哭,老婆在闹。尤其自己刚才看小南迟迟不给点儿辛苦费,自己本意是想再问小南借点钱的,好能对付几天生活。可是,出于男人脸面,话到嘴边自己又给逼着咽了回去。再说啦,这三茬两番的向人家小南伸手借钱,即使人家小南不说什么,自己又怎么再好意思呢?!”
想着想着,九弟一片茫然。
就此时此刻,很明显,九弟不光伤心,更是有点醉意朦胧。他,无论怎么感觉,眼下自己都是一个摇尾乞怜的狗,根本不像个人。
“唉,当个人怎么就那么难呢?”
“可,想要自己做个好人,或许更难?”
九弟声声叹息。
可在这一刻,山庄里的人,看戏的看戏,生意的生意,各家都关各门的世界,谁又能给他些许的安慰和慰藉呢?看看人家,再想想自己,九弟不仅感到无比的悲伤,更是感到无比的羞辱。
此时啊,九弟的泪腺,突然一下子就热了起来。
或许,他内心里有的不光只是委屈,更多的还是不该。你看他两个大手也不由攥着瓶盖都握成拳头,连同自己长长的指甲也都给剜进了自个手心肉里,并且还自言嘟嘟囔囔骂叽道:“奶奶的个网络棋-牌,什么特么扎金花,什么特么的百家乐,全部都是他奶坑爹的东西,纯坑跌的玩意,连我贪污仅有的那九千,都给通通杀光了,输了了。”
“这坑这大,真特么坑人!”
“这么坑人法的,到底还让不让人活了?”
一阵唠叨,突然,九弟露出了他在道上混原有的野性,两只大手带着鲜血甩掉手心里的几个瓶盖,随即紧紧地抓着小南家的玻璃茶几,眼看就要掀倒。
然而,他闪电般地愣了一下,却没有让自己实施这个非常不理智的动作。此后,两个手也随着慢慢松开,撒手时且还与那玻璃平面有些黏连性,九弟更是可以看见,自己面前的茶几玻璃下面,瞬间给留下了自己一对红红的血手印。
那场景,太醒目了,也太吓人了。
那么,九弟突然犯混,为么没有掀翻小南家的玻璃茶几呢?
原来,这是九弟忽然发现不是在自己家里,而且,脑海里瞬间也闪过小中彪悍的影子,自己仔仔细细一想:这位传说中的三哥虽与自己为邻,距离也仅有一墙之隔,但,自己曾经也娶了人家的前任女友为妻。如今,虽说都有了家小,彼此不计前嫌,可,平日里相处却不是怎么真正的和睦,有些避讳,还是在所难免。尤其今夜,喝了点酒,若要是平白无故砸了小南家东西,那是人家小中二哥,指不定就会导致与小中干戈加深,矛盾加剧。
“若要真闹出什么大乱子来,到时候,再后悔,可就真的什么都晚了?”
“忍,一定要忍!”
“即使不开心,那也要忍!”
就这样一个人婆婆妈妈,想完这些过后,九弟大脑似乎开始有点儿清醒,他,眨眨眼皮努力把自己的眼泪好不容易也给逼了回去,却也止不住自己身子一阵短暂的颤抖。
“唉——”叹了口气。
这时,九弟缓缓慢慢抬起自己身子,这才有心望了望自己两个手心,满是鲜红的血渍,他想都没想,就径直走向小南家的洗手间里,开灯前去,简单清洗。
不一会儿,待他清洗完毕,他傻傻地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点点头,伸伸舌头,弄得自己皮笑肉不笑,伴着鬼脸,一番多样变化,就和跳梁小丑一样,让人哭笑不得。
九弟突然这样古怪奇葩,真不知是一种自我羞辱,还是一种自我嘲笑?
让人好笑的同时,真是,更匪夷所思。
这个时候,不免让人有些感叹,这个世界有些事情真是奇妙,人不仅是个变色龙,更是一个活宝。
尤其九弟,太操蛋了!
这不,九弟此时的语气也软了好多,嘴巴冲镜子一撇,正在喃喃自语:“小南哥们,原谅兄弟们刚才的不是吧!谁让咱们这辈子这么穷呢?你若要怪,那就去怪上帝吧!或许都是上帝的错,把我们兄弟们都给生错地方,造错年代了。”
“哈哈哈……”
九弟真的一阵自嘲地傻笑。此后,九弟不但没有擦干自己脸上的水,更也没有关掉洗手间的灯,在鼻子上抿了点牙膏扮成小丑样子,便也就大摇大摆直奔小南家大门而去了。
“呵呵呵。”
“忍不住了!”
“真疯了我?”
九弟又是一阵自娱自乐,脑瓜子却嗡嗡的,还有点疼。
然而,范二自打小南家门口被灯笼卡住了脚,拔掉后,就去了戏班里找了几圈还是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目标,于是他又悻悻地走了回来,而且,这时,正正好好又来到了小南家的大门前。
门口那个路灯还是呲花带闪电的,时亮时不亮。闪得范二都想直尿尿,于是,惹得他骂道:“他妈的,憋会你能死?”
“要亮你就亮,别特么老是一闪一闪的,你说,晃人不?”
“靠,真快憋不住了?”范二贼眉鼠眼,东瞅瞅,西瞧瞧,没尿,还是忍住了。
此刻,小南家的大门旁有两个人,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
门是全封闭的大铁门,枣红色,门里门外谁也看不见谁。不过,门扇上倒是有个小圆门。
说真的,这个时候,门外的范二还是有点不死心,他走到门前想看看小南家今晚到底还有没有人存在?于是,他撅起自己屁股,瞪大一个眼珠子想要贴近小南家大门上那个应急的小圆门,然而,范二捅鼓了半天却没有弄开。但是,他仍然趴在那里捅搭,屁股翘得更高,眼珠子瞪得比先前更大,而且还贴得小圆门更近。
呼啦呼啦,啪嗒啪嗒,圆门上的小挡板一个劲响,就是弄不开。
门里的九弟此时仍然带着几分醉意,可他那也似乎感觉到大门外边好像来了一个什么人,不由心说,“天啊,这门外边是鬼还是人呐?”
“捅捅捅,捅搭个毛线,不知道里边给别住了?”
啪嗒啪嗒,还在捅。
所以,九弟显得非常警觉,他没有过早打开过道的门灯,也没有急于打开过道的大铁门,反而,倒是打开手机内置手电筒功能借着光亮伏下身子,十分小心快速地就打开了那个应急的小圆门,与此同时,他也是瞪大了一个眼珠子,当即靠近这个窟窿眼,就想要望外探个明细与竟究。
真是不巧不成书,谁能想到,在这瞬间撞了眼球,而且,门里门外,彼此都好像看见了仅仅一个硕大的牛蛋眼,且都还冒着奇异戾气的光彩,俩人顿时不由异口同声,大喊道:“哎呀,我的娘,这是嘛呀?”
“哎呀呀,有鬼啊……遇见鬼啦……鬼顶门……鬼敲门……”当即俩人同时瘫倒在地,魂飞魄散。一个门里,一个还是门外。
是啊,那亮光打九弟嘴巴底下往上照,模样儿人不人鬼不鬼,的确是有点太吓人了。
特别是这人吓人。
看范二瘫坐地上吓得胡乱咋呼,“妈妈咪呀,鬼顶门啊,鬼顶门?”九弟也在叫唤,“鬼敲门啊,鬼敲门?”
谁知?这时更巧,夏小雨宽款白衣白袖,从朵朵家中刚刚回来快到小南家门前,走着走着,夏小雨突然顿了一下,她好像看见小南家门口有个黑影躺在地上。同时,她也在自己脑海中浮想翩翩,“哎呀妈呀,不会真的有鬼吧?”顿时,打心里也不免有些害怕起来。
头皮一阵发麻,所以不敢再近前。
可是,她,刚想要大声问问那人是谁?忽然,地面上又一阵猛烈的旋风刮起,随着夏小雨自己也一声尖叫,一块巾大的红布也裹在了夏小雨的头上,尽管,她自己撕扯了半天,但由于头上发夹过多与自己心理慌乱和那块红布也过于破旧,反而越扯越紧,怎么撕,也撕扯不掉。紧接着,夏小雨吓得气得不光跺脚,就连尖叫的声音,也随之越来越响。而且,咋呼得根本就不像个人腔。完全一副女鬼的样子,乱跳乱蹦,大喊大叫,太吓人了。
尤其范二更是惨不忍睹,刚刚有点儿清醒,还没等自己爬起来站稳脚跟呢,突地,又给遇到了厉鬼。
“哎呀,我的妈妈咪呀?!”
这一回,范二彻彻底底让夏小雨给惊吓得昏死了过去。尿也没憋住,湿了一裤裆。
此时,就连门里的九弟也没有那么泰然若之,搁平日里,这条汉子根本就不会相信这个世间能有什么妖魔鬼怪?但想想刚才发生那幕,他仍还心有余悸。
酒壮怂人胆,他,不由破口大骂。
“妈的,刚才遇见个什么玩意儿?那么吓人!”
但是,九弟的遭遇比起范二来,还算十分幸运。幸好,他还没有看见夏小雨刚才那个外景,不然,这条小命难说会有什么保证?要是不让她给吓得昏死过去,那,才叫奇怪呢?
这时,门里的九弟也从地面上爬了起来,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咣”的一声,跺了一脚大门,探头一看圆眼外一个死人,顿时就慌慌忙忙连滚带爬跑进了小南屋里地下一层。
“鬼鬼鬼,鬼鬼鬼?”
见了小南,没作任何的解释,张口气喘地就把小南着急忙慌给拽了上来。智慧的小南顺手也划开了门灯,顿时,院子里灯火通明。可九弟却再一次身子给软了下来,他躺在院里花坛边,有一点类似安心的样子,大口喘着粗气。
“哎呀,我的妈啊,刚才,可吓死俺了!”心里却留下了很深的阴影面积。
“鬼,什么鬼?”
“哪里有鬼?”
“我看,九弟你就是鬼吧?”
院子里,小南瞪眼望着九弟一脸的纳闷和疑问,可他假装老练,挠着头皮,没真没假冲九弟又喊道:“我说伙家,这么久了,你九弟怎么还没有走出俺的家门?你你你,到底在演什么把戏?”
“我我我?”
“我我我?”
九弟真不知从何说起,说了惟恐小南也不会相信,于是,一阵哑然。紧急他又大叫,“鬼鬼鬼,真有鬼!”一下子,惹得小南头皮也发麻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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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一惊一乍 喜忧参半
“真有鬼?”小南又问。
“有鬼吗?”九弟暗暗悄问自己,拿眼干巴巴望着小南,没敢吱声。
……
是啊,人死如灯灭,这个世上哪有鬼?只不过相信鬼神的人心中有鬼神罢了。因,小南和九弟都是无神论者,所以,小南的卓尔不群一下子还是把九弟给问蒙,问哑然了。
“是你心中有鬼吧?”
可是,九弟对于小南的调侃,却没有作出任何解答。此刻,他反而倒像个哑巴,呆呆地窝在那堆沙子里,像个乖乖的小花猫一样,静的不敢弄出一丁点儿声音,只有默默舔-舐自己爪子。
此时,再看九弟模样,已全然没有了践踏小南时的夸夸其谈和英雄气概。
“没有办法了,问也问不出个屁来?”
看着九弟像个乖宝宝,小南很是无语,内心直想笑。
这会儿,奇怪的是,小南家大门外传来一阵乱七八糟喊叫的声音,“范二你醒醒,你醒醒,你是怎么了?”
“是范二,是范二,不知为么晕倒了?”
“快救救他,快救救他?”
有路人在大喊,小雨把范二急急抱在自己腿上也轻轻拍着范二的脸,“范二你醒醒,你醒醒,你是怎么了?”范二好像活过来偷偷睁眼一看自己躺在小雨怀里,心里一惊,可,瞬间还是美死了,赶紧又闭上眼睛,一番神仙般的享受。
听到门外有响动,九弟这才如梦方醒,突然反应过来,他,急忙跳起自己身子,摇摇晃晃,“快快快!”赶紧喊着小南快点打开大门。
当然,此时此刻,门前的范二早也就被夏小雨掐着人中给弄醒了过来,但,范二他整个头颅枕在夏小雨的腿上思前想后就是不愿起来。虽然范二觉得这样非常舒适,但在内心里却依然感觉心惊胆颤,生怕这样揩油,真的会被挨揍。
“哐当”大门一开,门里门外的人都彼此一惊一乍,却也都喜忧参半。有的人,瞬间心里明白慢慢恢复了一点平静,而有个人却始终还给蒙在鼓里。
“这,搞什么毛线?”
刹那间,那个人也无名动了肝火,心中不光勾勒着不可思议的画面,同也跟着萌生了一些从未有过的醋意……
“靠,这小子欺负人,都特么欺负到家门口了?”
于是,那个人不由分说,跃身上前一把抓起范二“嘭”的一声,一拳就把范二又给撂倒在地,随着一声尖叫和闷响,只见范二当即倒在地上四爪朝天。
“哎呀呀,哎呀呀!”
范二懵圈中,两眼也直冒星星。
看,他傻呆傻呆的样子,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望望那个,自己呆滞的目光更是久久盯着那块自己从灯笼上扯下来的红布,心里也在念叨:“奶奶个个小脚的,怎么这么巧呐?这块熊破布,偏偏鬼旋风就旋到了她的头上,真倒霉!差点要了俺的小命,真是吓死我了。唉!怪就怪自己,真是作茧自缚,自作自受!”
“奶奶,今夜,真倒霉?!”
“真挨上揍了?”
范二一阵自我埋怨。
紧接范二又一抹自己鼻子,“哎呀,妈呀!流血了,怎么了?奶奶个个小脚的,无缘无故还打人啊?小南,你?”
“你你你?”
范二用另一只手指着小南。
“你什么?揍得就是你!”小南还在气头上。
而范二不再言语,同时也不停地用手指抿着自己嘴角的血丝,九弟却在一旁偷笑,“小样的,再揩油,真揍你!”
三五路人都在笑。
“这是怎么了?小南哥竟还无缘无故打人?这好像不匹配他的风格?”
三个问号,夏小雨把自己问得更加惊呆。
“真有意思,打人家干嘛?”
而九弟却觉得,“意料之中。”
“该打,打得好啊!”
尤其是范二,小南这样揍他,同样都在他意料之中,先前他就想过,只要小南出现,他一定挨揍,所以,他现在也没有一丁点儿想要反抗小南的意思。
同样面对悠然山庄,面对夏小雨,此刻即使心中再窝火,可又怎能对小南加以还手和恩将仇报呢?再说了,就是想还手也打不过他啊?但是,这个现场,几个人还是都懵了,大家一阵静默。打人,似乎,无厘头,也没来由。
可是,仔细一琢磨,来由倒还真不少。
“范二,你个混小子不用自己脑子想一想,你枕在人家小雨腿间赖着不起来,你说小南不揍你揍谁?难道,还揍我不成?”九弟哈哈一阵怪笑,打破静默。
“我我我,当时,我真起不来呀我?”范二顽劣道。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同也惹得大家都笑了。
而小雨总感觉怪怪的,匪夷所思,莫名其妙?
大家莫名笑过之后。此刻,尽管山庄里边还有人热闹,可,小南家门前现场的场景却突然进入一片沉静的死寂,好像每个人都在自己内心里短暂的沉思着什么……
三五路人也都早已走远。
而在朵朵家里,娘正哄得两个小孩子在朵朵床上酣然入睡,而且,娘也在不停地打着盹。门外秋叶零落,长风飘拂,看来秋夜明显有点凉了,小中很有眼色,赶紧上前给娘披上了自己的外衣。可娘有所察觉,却关爱地说道:“不用了孩子,你自己穿上吧,我盖朵朵被子。”
小中听了娘的话,一声没吭,默然就想离开,当然,那件外衣,小中自当不会拿去,可,娘急忙又给小中披上,小中也扶娘躺下顺手给娘盖好被子,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待,这场景,看着就让人感动。
看见的人,都鼻子一酸,直想掉泪。
此后,小中看着七七安然熟睡,他心中顿时明白夏小雨之前没有带七七回家,不单是怕孩子感冒,也是因为担心朵朵没伴。尤其当初还曾怀疑七七那么小,这种场合不该带他来?这样看来,完全是个误会。
于是,小中心里油然萌生重重“敬佩”默然离开娘的身边。
“是啊,娘和小雨真的太善良了!”
可一看两具灵体还有孩子,他又落下泪来。
“唉,这是作孽啊?!”蹲在地上,小中默默哭成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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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做守灵人 心甘情愿
见小中哥默默流泪,妹妹小西近前劝慰着,“别哭了哥,哭死也没有用了,他们也听不到了,更活不过来?”
“别哭了,啊!”小西心疼得轻轻推了推哥哥肩头。天,这不劝还不要紧,这一劝小中哭得更厉害了。呜呜地哭出声来,任谁劝都不管用越哭越叹。
原来,小西这一劝小中想到了自己小的时候,自己才八岁爸爸就病死了,小西那个时候才刚刚一岁啊!
那时小南十岁,大哥十四,娘才三十多,感同身受,你说小中能不触景生情嘛?打小过的日子太可伶了,吃不饱穿不暖,大的背三的,二的背四的,慢慢熬过来。
……
好久,小中才不哭了,止住眼泪。
当然,这位传说中的三哥和小西此后也都没有回自己家,这兄妹俩,不仅扮演娘今晚守护神的角色,却,还要与父老乡亲们一起在朵朵家守灵,互拉家常。
看样式,一直会待到天明。做守灵人,都心甘情愿。这就是农村的“人情味”太珍贵了。
这个时间段,鼓乐班里的师傅们也不再吹拉弹唱,正在眼镜村长的安排之下吃着厨子新做的饭菜,就着点心,为得就是保证明天继续奋战的精力要旺盛。
因为明天还得吹,还得唱。
这时你看,就连那些一开始一动未动的饭菜也让厨子热了热,好给在场的乡亲父老们填巴填巴肚子。
善良的眼镜村长端着菜也冲大伙喊道:“只见活人受罪,没见死人享福,大伙也都吃点吧!”
“既然这样,好吧,大伙围围,都围围。”当忙闲的存粮也招呼着大家。
就这样大伙都各自找投缘的人围成一桌,当中席间也有几人闹了一点小酒,似乎想要暖暖身子。
嘴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心发慌。可这些父老乡亲们真要去咽下桌上这些饭菜,却也都是噙着自己的泪水,如鲠刺喉,下得真不是那么顺当。
还有,即使钱六子和大喇叭两口子在世活着的时候,因他们飞扬跋扈与蛮横无理,给频频弄得邻里东家长西家短,物是人非,事事不闹不休的。可当面对今夜如此凄惨的景象,又不由叫世人都觉得心疼,更是鼻酸,忍不住也都会掉下几滴同情的眼泪。
尽管以往他们两口子为人处世再不是个东西。
可在今晚,大家还是都心疼的不得了……
尤其鼓乐班带头的人,人家几乎真没动筷子,收拾一番就都回家了。天这么晚了,人家明天还得早起。
“……”
然而此时,那个大冢跟前死睡着的疯二毛,呼噜打得震天响,那是外甥打灯笼照舅照旧啊!看他睡得死猪模样,即使有人把大冢挖空,宝贝物件通通带着,临走再踢他两脚,恐怕,他翻翻身都不带醒的。
不过此刻,好像谁也不敢前去逞能冒这个险,只因,那条黄狗,还依然坚守阵地四平八稳卧在疯二毛的身边呢,尤其它那两个眼皮也裹着两个眼珠子半睁半合之间不停地向四围放射着独有的红外线。看样子,像似随时保持警觉随地进入激烈战斗的状态。
其实,这条目光灼灼的黄狗和从前的那条四眼子狗一样共同拥有着那个美丽的名字,都叫奔奔。只是后来有人不愿这样叫起,以免触起太多往事,惹疯二毛老人家伤心,所以,有很多时候,老人家和村民,甚至游客,都随意漂亮的称它——阿黄。
但从前那个奔奔救了两个孩子的故事至今没被人忘,仍在流传。尤其那些外地来的游客,几乎都听船家谢地讲过这个故事。
此时,就连墓地不远处的草丛里好像也隐藏着一辆保护大冢的白色执勤警车,里面也端端正正坐着两个警察和三个警校刚毕业的学员。
很显然,前边的两个刑侦人员恪守职责都瞪圆了自己两个眼珠子,死死盯住墓地那儿目不转睛,正专心蹲点守候,似乎迫切期待目标嫌疑人随时会奇迹的出现,好让最近这几起盗墓的案件有个美丽完结。而后边的三个临时学员倒感觉此时的时间消磨的非常无聊,却都用自个儿手机在玩fishing游戏。
说来倒也奇怪,白莲教大冢周围的那些古墓地和古土包都已被盗墓者采挖得几近面目全非,然而,这个硕大无比的大冢却是丝毫无损,毫发未动,仅仅就这奇异现象,至今不光是个景观,仍还是一个谜。
倒是一旁的几颗柳树得有上百年了,干枯的奇特造型甚是壮观,撼动人心。
这时,随着剧组下一条的镜头曼妙移开墓地的夜景。
此刻,悠然山庄的夜,似乎也已经很深了,像是到了凌晨一点还要过半,看看,三面都是陡峭峻墨的山,就连山庄前方的小站,也仅仅只有几点零星的桔黄灯光。上车的大多都是归家的本地人,而下车的仍然多数还是外地络绎不绝的团队游客,他们好像都是慕名这里独有的乡村文化遗产和自然幽美的纯生态环境而来。而且,他们也三三两两说着一些当地人根本就听不懂的话语,彼此夹在人群当中向前挪动寻觅着自己舒适而又有点短暂的归宿。当然,这其中不乏也有几人,正在搜寻美味的夜宵和诸多风味小吃。
这样看来,这个世间的夜猫子,还是大有人在。
夜生活或许更有趣吧。
这时,更还见,在小南家大门外不远处,有四个人席石制棋桌而围有说有笑,正相互聊侃着那些今晚陡发懵起的稀奇古怪故事。
那笑声也一阵接着一阵。让人听了,头皮直麻,浑身鸡皮疙瘩。
尤其那路灯更欠揍,被九弟踹了一脚,再也不闪光了,现在正贼亮贼亮的。
这一霎,村前小站的时针眼看快要指向凌晨两点,站里站外,依然还有稀稀疏疏上车下车的人群。小南家大门外,这三男一女,干茶白无,在这深夜里越聊越净是一些瘆人发毛的故事,弄得谁也短时间之内都不敢独自离开。
这不,远处的戏班儿,好像也都给停了下来,那些关联人员也正在收拾,准备就寝。
可巧这时,有几个推车路过回家的小商小贩,被范二看见,这回,他还真挺大方,倒是起身过去胡乱买了一通乱七八糟的小吃和饮品。
你看,大家一时分着吃喝的时候,更是彼此谦让的好不客气。
虽说,这一刻有了些好吃好喝,但却没能堵住他们毒舌的嘴巴,那些鬼故事的演讲与口才,仍然是有说有笑继续精彩的演绎着……
突然,桔黄色的灯杆下,小南在石制棋桌上放下手中的那半罐加多寳凉茶,赶忙伸手轻轻帮夏小雨拿掉了发丝上粘着的几根乱草,其间,彼此两两相望,宛若情深。
一瞬间,斑驳绚烂的爱意溢满了夏小雨的整个胸怀,情深意切的,她不由随口娇媚地喊了一声,“小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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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望梅止渴 空城旧梦
今晚,虽然说是一个悲情的夜,有着令人悲恸的丧事。可同时好像也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夜,月光明媚,星斗闪亮,相互辉映,肝胆相照,花香风亦清,叶落也无声,秋意,却,渐渐浓。
夜悲凉,夜也好漫长。
玫瑰庄园的木楼上,莫小含也彻夜难眠为相思而瘦,直叹,自己真心爱着的人却得不到,近在咫尺却远似天涯,悄问世间还有什么能比这更痛苦的呢?
为此,她也常常以泪洗面。
那个钟爱丹青如痴如命的牛田趴在画台上也早已鼾声如雷,这样的画面几乎天天如此,莫小含也早已习惯了,不再惊扰他的美梦,只好像往常一样拿件厚衣披在他的身上。而牛田也习以为常,如若没有小含的偷偷关心,总感觉少点什么东西。可同在一个屋檐下,心,却如相隔天涯一样遥远。
这爱也爱的痛苦,看似真实的夫妻,却形同陌路,一切都是假象。
葫芦岛里的那个疯女人何尝又不是如此,不光望梅止渴,更是愧疚终生。此时此刻她也睡不踏实,远远望着牛田木楼的灯光却处在半梦半醒之间。
就这种情形,几乎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犹如“空城旧梦”。
……
转场,小南家大门前。
“小南哥!”
夏小雨看小南哥替自己拿掉发丝上的乱草,不由心存感激,情不自禁叫的宛如情深,甜彻心谷。
太娇媚了,都电到小南。
小南嗯应一声,两两相望,也情深意切,似有搂抱之举。
而范二还是有点迷迷糊糊,默问自己,“天哪,这是要干嘛?”
“坏了,这是要搞事情?”九弟不忍直视。
此刻,夏小雨也不经意间柔情蜜意小鸟依人偎在了小南结实的怀里,尽管小南哥没有吻她,她此时,完完全全也把眼前的九弟和范二都当作了空气。仿佛自己在今夜间就穿着洁白的嫁衣,变成了公主,瞬间拥有了心中的白马王子。好像眼下的整个世界里,除了萤火万千,也仅只有两个人存在。
当然,主角一个是她,而另一个就是小南。
而我们的男主小南面对眼前这位漂亮柔情女子突如其来的举止,不知该如何应对?真就如怀里突然揣个兔子心也跟着怦怦乱跳,似乎就连自己表情也红着脸的万分羞涩,眼神跟着也显得有些很是慌乱。
其间,他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拒绝,便也顺势揽紧了夏小雨那曼美的肢体,四片薄薄的嘴唇即刻也深深地吻在了一起。
与此同时,又仿佛,在这个美丽的时刻,有个新娘身袭圣洁的婚纱,有个新郎身着华丽的衣服,彼此精致的妆面,带着无限美好的憧憬手牵着手,一起走进了西班牙小镇。又一起幻想着走进那座充满了无限爱的梦幻城堡,一起看着那微雾漫漫清清散去,阳光渐渐的铺满整个充满了北欧风情的独有天地。彼此伴着白云蓝天,随着鲜花绿草,浓浓的散发着露后的生命与情感的芬芳。用情真从艳阳正红,到夕阳西下,看小桥流水人家,望彩霞纷飞满天,教堂里真诚祈祷,绿地上肆意欢笑,走廊间拱门中迷藏,在长椅上窃窃私语,到林间享受片刻宁静;用意切淋玫瑰花瓣雨许愿,在富丽堂皇中缠绵,无时无刻不让这恬美的笑容和爱的甜蜜填满那里的每一个缝隙。更让那些摄影师傅们频频按下快门,记录这“爱情”美丽的故事,定格成世间独一无二的永恒。并伴随着那些无数快门的声响,让那闪闪点点的光亮,升华成金色幸福的泡泡漫漫升起满天满眼。
更让那些摄像师傅们拍成影音变得vcr让爱的每一个瞬间都像诗一样那么楚楚动人。同时也让世间,所有美的东西一同开始印证这份爱的忠贞不二。
忽然,那水一方,烟火流散,画满滑漫整个天空,这个夜在这一刻,美的浪漫,美到极致。这样看来,世间,当美丽的爱情不经意之间来临的时候,没有人能够去拒绝这种美好,尤其,是在这样美丽的夜晚。
尤其是这样温度非常宜人的秋夜。
那么,凭着年轻,就试着去找回自己丢失的那些青春,试着去忘记那些悲伤的过去吧。
与此同时,也让生命中浪漫的爱情不再躲躲闪闪,遥不可及。非说,今夜良宵抱得美人没有美酒,但却,一定都要懂得谨记珍惜眼前人。
只要觉得值得。
尤其,生命只有一次,趁着年轻,作该作的,做该做的。只要对得起彼此良心,那都是对的。
小南还在沉浸幻境。
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过后,小南的二人世界不再万簌俱寂,同也回归了现实。同时,似乎也都在感叹:生活,有的时候,幻想也是一种幸福,同也是一种心理满足……
尽管有的时候,那些浪漫只是一个幻想,或者一个幻境,但是,幻想的梦境真的很美,好美。且也是一种希望,或者渴望一种成功。
还有,要知道,在这个世间,有的时候,有些幻想和预言真的就会在不经意间变成现实。只要你去追求,只要你去努力,只要你去坚持,只要脚跟感觉都是对的,那么,一切皆有可能。
真的皆有可能。
你看现在,这不就有一种天下无双的爱情,夏小雨躺在小南的怀里正在数着银河的星星,一颗、两颗、三四颗……看上去,真的好浪漫,也好幸福。
这种感觉真的太幸福了。
却也太久违了。
之所以说,这种爱情浪漫的举世无双,羡煞人命。只因在这个世间,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都无可替代。而且每个人表达爱的方式,也都各不相同——
同样,每个人活着,也都会有自己精彩的故事与斑斓的人生,和自己的江湖。
甚至还会有自己的江山。
而这时的小南,同样把九弟和范二都当成了空气,正紧紧地抱着夏小雨,在看她的样子。夏小雨,她更是乖巧,也脉脉含情,楚楚动人。
于是,小南,隐不住,他又吻了她。彼此,深吻。
突然,范二羡慕的眼泪哗一下子流了下来,“哎呀,妈呀,太感人了!奶奶个个小脚的,您说说,这辈子俺怎么就没有这么幸运呢?再说了,其实,俺娘自打生下俺来时,或许就注定了俺是一个倒霉孩子?天下好事一点都也没有俺的。”
太搞笑了,范二羡慕不已。
他们还在深吻。
“这小日子过得也太有滋味了吧?!”
范二依然羡慕不已。
实话实说,的的确确,范二这个熊孩子人生真不怎么幸运,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就是没有一个女人喜欢过他,和大喇叭相好,不是真情,大喇叭只不过是喜欢范二的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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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故意调侃 哭笑不得
范二真的是个倒霉孩子,这辈子没少吃了苦,打小没了爹娘和哥哥范一。
听村里人说,他哥哥八岁那年,因贪玩老去河里摸鱼,不小心陷进了怪淤泥潭,有同去的小伙伴看见了范一渐渐下沉,给吓坏了,忙跑到范二家叫去范二的爹娘,可谁知,救子心切,方法不当,一家三口都没有上来,全部罹难了。
此后,六岁的小范二本指望着沾点老亲牛田的爸爸给养活,可谁知,两年后,牛田的爸爸却也遭了难当年“发大水”在龙女河里淹死了。
那时有些村民太迷信都说范二是克星,就因范二问哥哥要鱼吃所以才害死三条命,闹得村里谁也不敢收留他,从此吃上了百家饭,在破旧的老祖屋里作息生活,总算留住了这条命。
其间,小南的娘可没给他少送了饭,做了衣,不然能活到活不到今天恐怕还是未知数?
想想过去不容易,真不容易。
尤其在今晚他也太倒霉了,不仅频频遭遇了这么多的惊吓,却还挨了小南莫名的一顿胖揍。直到现在,他还都没有真正弄明白这一拳头究竟为何这般来得气势汹汹?
“我错了嘛?”
“我没有错啊?”
“吃醋了,还是看着我癞蛤蟆吃了天鹅肉?”
“还是怀疑六子的死和我有关?”
偷偷看了看小南暗自揣测着,小南一扭头,范二赶紧佯装喝饮料,唯恐小南洞穿了什么。
其实,归根结底,范二他也弄不明白来由,不然,如果真弄明白了,他也就不是范二了。再者说了,他要是能轻易就明白是非缘由,那怎么能对得起他那个老是慢半拍的猪脑壳呢?
晕的时候,三乘以八,他都能说等于二十五。
为此,没少被笑话。
这不,九弟也正默默嘲笑他。
今夜,稀里糊涂挨小南那一重拳,总之活该,谁让这家伙老想着揩人家女人的油呢。你看他现在滑稽的样子,领带开了,扣子偏了,嘴巴也肿的老高老高,血红血紫的,却还歪着脑筋净瞎想一些好事儿……
“小雨这个女人真漂亮,也善良,只可惜?”
“捞不着?”
“唉”一叹,拿起啤酒冲九弟一比划,“来,九爷,喝!”
“嗯,哦,噢——”九弟有点发蒙,还是照样和范二碰了碰酒瓶,“来来来,喝,喝喝喝!”但在心里却琢磨开来:“这小子竟然叫我九爷,毛情况,影视剧看多了吧?!”
“这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不过,有点意思!”
“叫九爷,好好好。”
“有点意思!”
九弟蓦地萌生一种自豪感,同时也感觉自己有些飘。
这可是江湖老大的称谓,九弟飘了,应在所难免。就像穷人乍富,土鸡突然变了凤凰,小人物忽地坐拥江山,难免也就找不着北。而小南和小雨仍然依偎在一起,情真意切的。
此时,好像,就连九弟都没有想到小南和小雨的情感世界,竟会突然快速发展到这个样子。
九弟,他思前想后木讷了许久,仔细回味一番,却也都在意料之中。一时半刻让他也有些心不在焉,只有喜忧参半皮笑肉不笑抑郁忡忡地望着他们出神。
还羡慕。
场面,顿时却也显得有些尴尬起来。
“还吃嘛?”
九弟指着石桌上那些小吃突然问大家。
“哦,不吃了,不吃了。”
小南和小雨及范二都同时答道。
于是,九弟站起身子默默打包了石桌上所有还能食用的东西,通通用一个方便袋装好拎在自己手里,机械地冲范二学着喊道:“奶奶个个小脚的,怎么这么没有眼色,还不快走?想在这里继续当电灯泡不是?是不是还想挨揍?你这个二货!”
“啊,我,什么灯泡?”
“不是被你踹好了吗?”
范二突然有些懵圈,站起身来看着那路灯直挠头皮。
“这货,二的都能冒泡?”
“信不信,我都想揍你?”
话语间,九弟冲范二挥了挥自己的拳头就哈哈一阵大笑了起来。
就这一刻,小南和夏小雨也隐不住了,同时都被九弟给逗笑。彼此,这才错开了身体。
“几个意思?”
“都笑么?”
范二仍然有点懵。
“笑你聪明?”九弟故意调侃。
小雨却“噗嗤”又笑了。
范二听了九弟的一番调侃,不但没有笑,反而显得有些更加局促,哭笑不得。同时好像也刚刚才从美梦的空中“硬着陆”下来,但他又似乎突然明白了过来,碍人家小南好事了。于是,转身便匆匆想奔林婷婷家的方向走去,可当他一想到自己曾经和大喇叭的那些暧昧场景时,浑身还是不由打了几个冷战。
“天,昨天还热乎着呢,今天就突然变成鬼了?真不可思议……”范二思想和心理强烈地落差着。
“那……下一个目标是谁家的女人呢?这这这,还、还敢去嘛?”范二疑惑,思忖片刻。
很明显,这一刻,范二的脑子里正在计划着接下来怎么要去扒人家林婷婷家的墙头,去想好事儿,或者去祸害人家?可谁知,却被九弟忽地打断喊了一声,“你要去哪里?熊二,走,跟我回家,俺、俺有事找你要商量。”
“啊!”
范二猛地一愣,随即用手划拉了一下自己一头鬈毛狗似的乱发,大声回应九弟道:“呃,好的好的好的,你小子怎么不早说哪?奶奶个个小脚的,净坏我的好事,人家刚刚想好……真是的?!”
“快点的!”九弟在催促。
“那好吧!”范二应答有些勉强。
于是此后,范二也等同机器人一样,挥之即去,召之即来。但在他的脑海里,却也瞬间闪现了一个与林婷婷尤为暧昧的镜头。尽管是臆想可也得意地嘿嘿笑出声来。
与此同时,他也猜测:“九弟一定是叫我一起去墓地吧?!”
……
因为他太了解九弟了,所以他才这样想象。
而九弟没有再用言语搭理范二,却是摇摇晃晃走到小南跟前拍了拍小南肩膀,憨态可掬地说道:“祝福你小子啊!行呐,一个臭要饭的,却艳福不浅哪?哥、哥们看好你,乞丐,终于熬成了王子。等你喜糖,啊!”
而小南对于九弟送来的祝福,没有作出任何言语直接的回答,只是默默喜悦一笑点了点头。
夏小雨也是一样无言,仅仅嫣然一笑。
“再见!”九弟又弄了个怪异的样子。范二这个二货也学了一句,“再见!”
“再、再见!”
小雨也哭笑不得的样子挥了挥手。
“哈哈哈哈!”四人大笑。
眨眼工夫,四个年轻的人影在桔色灯下同时闪电消失。此后,仅仅,仅仅,只也留下片段美丽的“山庄夜街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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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自作聪明 害人害己
这时的范二在去九弟家的路上皱着眉头问九弟,“你小子是不是又喊我去干坏事啊?”小身板也晃动不停。
“么,干么坏事?”
九弟咕嘟着嘴刚要说明去干吗,范二又开言了,“九弟,不用你小子给我说,奶奶个个小脚的,我就能明白肯定是叫我一起去盗墓。不然,就是扒人家娘们墙头想好事?”
可没等九弟回话,范二又说,“好事,有好事你才不会叫我一起去掺合呢?你说,是不是啊?坏小子!”
一听范二这样说,九弟猛地回头用一指禅戳了一下范二脑袋,道:“你小子,行啊,成精了,这也能猜到?!”
没等范二吱声,九弟接着又道:“再说了,你小子别成天娘们娘们的好不好,那能有嘛意思?不就是上来下去那几下子的事。今晚,你我就别扯那些什么娘们不娘们的事了,省得晦气?”
“再说了,就你那小身板,小心给弄弹尽粮绝了?”
九弟说着话佩服范二的眼神中还透着几分怨气。
“嘿嘿……你懂什么?找娘们多舒坦,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范二笑着说,样子喜上眉梢一脸的快意。可他不再叫九弟九爷了,这让九弟不光纳闷更是有些失望,于是回头冲范二一阵嚷嚷:“小二,以后不要叫我九弟,我比你长一辈,叫九爷!”
“啊”范二一惊,心想:“这货,真特么摆谱?刚才叫你九爷那是敷衍你,因挨小南揍怕你笑话,所以才?”但随口还是应了一声,“好嘞九爷,咱走好!”身子一闪还鞠了一躬,挺是那个味。
“嗯,像那么回事,好好好,咱走好!”九弟甭提多开心,酒劲也过去大半子。再说了,九弟酒量那不是一般的雷人,啤酒一箱两箱根本放不倒,就给大姑娘润润嘴唇一个样。
那此后九弟走着道不忘训斥范二,“范二,以后可别招惹人家娘们了,出了事,真要命,更没有人给你擦屁股?”
“别自作聪明以为六子的死跟你无关,大家的眼睛没瞎,都亮着呢,都知道你和人家大喇叭有一腿。”
“找娘们的事,往后收敛点!”
“啊——不会吧?”
范二吓得脸铁青,瞬间老实了。
“怎么不会,只是人家都不挑明罢了?”
“往后老实点,自作聪明,害人害己!”九弟敦促着。
“嗯嗯嗯,是是是,以后不敢了?九爷!”范二默默跟在九弟身后,再也不敢多言甚至狡辩和顽劣了。不一会儿,他们两人就走上了九弟家的门台阶,开了门灯。
……
这一刻,夏小雨和小南也一起互相揽着回到家中,看样儿,彼此都困得哈欠连天,东倒西歪,明显的最近几天都有些严重缺觉。
可就在此时,彼此肚子却不争气,“咕噜咕噜”响,在不停地叫唤着喊饿。俩人表情,同时在自己心里后悔,为什么刚才那么虚伪,明明饿着肚子却不去多吃一点范二买的那些东西呢?
于是乎,俩人目光妙妙的,不由突然数秒的对视,但是,谁也都没有说话,彼此相信,你懂的。
瞬间,夏小雨也无比聪慧顺手用手中的一串钥匙轻轻敲了敲冰箱顶端一把完整的面条,没有出声,意思是告诉小南要耐心等着,好戏还在后头。
此后所以,俩人谁都没有急着走进自己的寝室困觉,彼此更是再也没有任何言语的交替,小南就一头又扎进了地下一层那个属于自己独有的文化天地,包括寝室,从而,仍旧去探索研究着继续使用球球截图能在棋牌游戏里找到幕后庄家真正使用超客账号作弊的一些有力证据的jpeg图片。
而夏小雨这位美丽善良的女子,则也善用她勤劳的双手干净麻利收拾完茶几上拜九弟所赐的这些残局,就马不停蹄进得了厨房,不一会儿简简单单十分熟练地弄了两碗冒着腾腾热气的西红柿鸡蛋面,板板正正,就给端到了客厅的茶几上面。
一番思想,要和小南哥单独共进晚餐,顿时眼睛一亮,一种巨大的欣喜感充斥了心头,一拍小手,“俺的妈妈咪呀,这种时刻,想想,就太美了!”
“真的太美了!”
“美中不足,只差红烛美酒?”一番臆想,打开彩灯。
“呵呵,流光溢彩,西红柿鸡蛋面,这就挺好,就像尼采说的,宁可去追求虚无,也不能无所追求。”但是,到目前为止,夏小雨仍然还是没有注意到茶几下面那两个带着鲜血早已凝固了的红红的“血手印”。
你看她似乎有点疲惫的身子顺势窝在整个沙发里,漂亮脸蛋里也眨着两对长长的睫毛,就连她那樱桃小嘴也跟着一张一合,正用那小手白皙细嫩指尖芊芊给小南用手机q-q十分熟练地发着:“小南哥!快点上来吃面面了,不然,是要会坨掉的啦!”
很显然,这样悉心且又有点嗲嗲的文字呼叫,她觉得这样方式不仅快速,更是浪漫。
随即,她自己也进入小西妹妹q-q沧海一笑的空间跟微博去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资讯更新?以便也好等待小南哥快快上来一起吃面,她觉得只有和小南哥一起吃饭,那样会更香,会更甜蜜,也会更幸福。
她现在这样想,从前的日子,几乎也都这样想。
突然,夏小雨手中手机一翩短信和弦提示声音悦耳动听的划过,险些惊得手机脱开她的手心给掉到地上,惹得夏小雨心情和动作瞬间阵阵慌乱:我的姥姥,这可是我刚买的小米4啊!可别真给摔坏咯?
一阵慌乱一阵疼惜过后,她才两眼薇薇看着自己手机中的那个来电信息显示:“嗯,好的,辛苦了夏雨儿,马上。”非说,小南回答文字非常简短,但在她的内心字字千金,更是在心尖划过丝丝甜意。
你看她,正得意忘形地在沙发里光着两个脚丫子跳舞。同时也用手中的万能遥控器打开了对面壁挂电视,不停变换按钮收寻着自己中意的节目……
接下来更是让夏小雨没有想到,小南他人和信息一样的快,突然就空降在了她的面前。
“神速啊,这是?”小雨有些惊讶,“从前可不这样?”
“呵呵呵,指定有想法?”
“还是真饿了?”
这一霎,她不仅对小南的速度产生了质疑,更是对自己的不雅感到十分难堪与无比的羞涩,心想:这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你说说,光着两个大脚丫子成何体统?
“还想了男女之事,丢,丢丢丢?”
“真丢!”
于是,她赶紧移动身子把自己两个脚丫子给胡乱弄到了自己鞋子里。可能是由于短暂的慌乱和视觉的模糊,给弄得自己两只脚鞋子鸳鸯颠倒,左脚进了右脚,右脚进了左脚,还乱蹦跶,一时倒是闹得俩人精气神儿倍增。
同时,也都给笑得前仰后合,张口气喘地闹腾了好巴一阵子。
尤其小南笑过以后,不知自己该对夏小雨说些什么,杵在那里,显得有点儿呆头呆脑,虽然此刻是在他自己家里,他的样子看起来,却倒像是个第一次来到家的客人。
“哈哈哈,你你你?”
小南指了指小雨,笑得不行了。
“哈哈哈,你你你?”
“傻了!”
“像个傻子?”
小雨也指着小南傻笑。
“我我我,傻嘛?”小南转着圈打量自己,“我也不傻啊我?”
“衣服都穿的好好的?”
“前、前开门还敞着呢?”小雨指着笑得都快不行不行了。
“啊——”
这回小南真傻了,一阵慌乱,捂也不是,躲也不是,赶紧胡乱拉了起来,“天,这也能忘了拉?”回想着刚才上厕所小便的事,一想六子和大喇叭,没尿完就跑了,不免觉得有些荒唐,“不是当时拉好了吗,怎么还?”
“唉——这事闹得?尤其还被小雨发现,真丢人!”
小南觉得无地自容,直打转,“嘿嘿嘿。”直傻笑,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哈哈。”
即刻之间,夏小雨嘻嘻哈哈探下身子赶紧手忙脚乱弄好了自己的鞋子,也没有及时去洗手间里洗手,就连忙端起一碗鸡蛋多的面条让着眼前的小南哥嬉皮笑脸地说道:“你看看都快坨了,小南哥,快吃呀!别光傻站着了。”
“啊,嗯,好的。”
小南微微一笑明显还在慌乱,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接过夏小雨手中那碗劲似有点儿坨的面条,立马坐下就狼吞虎咽着吃了起来,还好,碗里面,水还挺多的。要不然,这碗面条真的还就没法儿吃了。而小南还想着刚才隐约看见了小雨的胸,真好看,太迷人了。
吃着吃着。
“坏了。”
小南脱口而出。同时,他看见夏小雨仍然玩弄着手机,却一直没有去动筷子。
与此同时,他也不忘冲夏小雨咂巴嘴说了一句,“你也快点吃啊!雨儿,再不吃,这面真就给坨了,到时候,那就真的不怎么好吃了。一定跟坨巴巴(屎)似的。”
夏小雨听了小南哥的话猛地一愣,样子却十分惊喜,立即“噗”的一声笑了,当即回应道:“嗯,好的好的好的,小南哥!我马上吃,马上吃。”
看她伸着舌头扮着鬼脸答应的如此爽快,显然是小南第一次叫她“雨儿”给开心的得意忘形。
夏小雨回应着小南哥说话间,也把自个儿小米手机给搁在了茶几上,而且还没有来得及关闭屏幕里的m-s-n画面,立马就端起了茶几上另小一碗面条,给扒拉了起来。
小南知道夏小雨平时经常玩微信聊天,所以,瞥了一眼她手机画面,他就没头没脑地冲夏小雨说道:“小雨啊,以后要多加注意,尽量少和陌生人聊天呀约会哪什么的?你要知道,女人的身边时刻都潜伏着危机和危险;特别是更不要轻易去搭黑车,吃人家东西;也别一个人走夜路或半夜atm机取款等什么的?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以防遇到一些不测和危险什么的。还有,以后有事没事也别老上q-q微信加聊一些什么陌生人?到时候,惹得自己一身巴巴,想擦都擦不掉?那可就真的惹麻烦了。”
“不会吧我?”
小雨尤为温柔着答道。
“怎么不会,世面上上当受骗的人还少嘛?”小南表情有些严肃。
“嗯,是有!”小雨吸溜着面条,把鸡蛋划拉一边。
“我啰哩啰嗦,之所以告诉你这些,你也别多心,其实没有别的什么意思,主要那是因为最近失联的女孩太多太多了……社会混乱到今天这个样子,有些事,还真让人有点心寒。”
“特别是一个人别去景区!”
“嗯,我懂!”
“这样的新闻,我看过。”小雨又吸溜面条,仍把荷包蛋划拉一边。
“还有,要多学一些乘坐电梯的知识,一定要按规矩来,千万不能莽撞,随意拍打。”
小南话音刚落,夏小雨就投来无比感激的眼神点头回应,“嗯,我记下了!”
而小南心情却惴惴不安地一阵叹息,很明显,他在为这社会上受到伤害的那些好人们流露出几分怜悯与同情。同时他内心也在愤恨那些罪恶行径的人们,那些坏人不光堕落了自己失去了道德与良心,与此同时,也致使堕落了整个社会风气与整个世界文明……
他觉得,特别是国家安全教育,刻不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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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口是心非 狗急跳墙
“坏了!”
小南又一惊一乍,似乎刚才说坏了的时候,本来是想说别的事的,谁知话题却不知为么给岔开了。
“什么坏了?”小雨诧异问道。
“我怎么总感觉九弟他们要去干什么坏事?”小南疑问,甚至疑惑。
“不能吧?”小雨不在意的样子,温柔可爱。
“怎么不能?我看很有可能!要不然,九弟怎么会叫范二去他家呢?”小南仍有些疑问,“说不定他们就会一起去干什么坏事?”
“别多想了,我看没事的,吃面吧,再不吃真成巴巴了?”小雨调皮地说。
“巴巴——”
尤其这不经意之间,小南与小雨俩人同时顿了一下,彼此一望,一回想“巴巴,屎巴巴”噗呲扑哧,俩人突然又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小雨失控,又把自己脚上的鞋子都给甩丢了。
特别是小南,鼻眼子里还挂着两根长长的面条子,就像从鼻孔里刚刚爬出来两条大白虫子,还一晃一晃嚅动蠕动地,伴着他那两个眼睛也在不停流泪,那滋味,就甭提该有多么难受了?
模样儿却还滑稽的要命。
“啊,我天呀?”
一旁的夏小雨见状后犟犟压住自己一脸的笑意,佯装一本正经、迷惑不解地向小南哥仰望着故意问道:“怎么啦?小南哥!我下得面条难道不如娘和小西她们做得好吃?”
“不不不?”
随即她可以看到小南一副很是难受的样子,一个劲地摆手,“呵呵呵,不是的,不是的,很好吃,很好吃,比娘和小西做得还好吃呢!”
“只是?”
“只是?”
而在小南他自己内心里心照不宣却邪恶地想着:多亏这是女人的两个脚丫子,那要是男人的?那个臭劲,恐怕先前摸了臭脚的手给端的面条子,真连一根都咽不下去。
与此同时,小南用手还在不停拽着自己鼻眼子里的两根面条子,就像两条小蛇一样,越拽越滑,随着他急促的呼吸也越往里钻……
那样子,笑死人了,都。
可,夏小雨突然觉得很有意思,表情,也跟着匪夷所思。于是,她紧紧盯着对面的小南哥,眼睛一眨一眨的,表现出十分好奇的样子。她却不知道此时的自己也更加可爱。
说真的,就小南这副囧相,着实逗笑了夏小雨好一阵子,差一点儿,就让她笑掉大牙,笑破肚皮。
同时,小雨的对视也让小南顿时冲她直有点想入非非,多多注目,更是让他还有点震惊,“天哪,从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这、这大波妹也太‘诱’人了吧?!”
“真是性感迷离,能要人命!”
于是,浑身发烫的小南突然低下了头,不敢再看了。
“怎么了小南哥,哪里不舒服嘛?”小雨见状关切问。
“没、没事的,只是有点晕,有点晕而已!”小南在装,想入非非,浑身发烫。小雨却似有洞察,“那就先别吃了,赶紧在沙发上躺下休息一会儿,免得再给驾崩了?!”
说着话小雨真佯装去搀扶小南哥,脚上连鞋子都没来及穿。而小南也顺其自然,将错就错,故意倒在沙发里,小雨也扑面倒在他怀里。夏小雨好像也察觉小南看她胸,赶紧用手攥紧低胸的衬衫领口往上提了提,其间却碰到小南的胸肌,突然和触电一样,浑身好像烧得比小南哥还更厉害。
看她顿时羞得面红耳赤的,真像个漂亮的白色的兔子精,趴在小南身上,太动人心了。一下子,小南搂紧了她。
“不、不要这样小南哥!”却口是心非轻轻闭上了眼睛等待小南的亲吻。
……
然而就在此时,九弟和范二俩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决定趁天还没亮之前,一起前去一河两湖对岸的“地下魔鬼城”实施“盗墓”。
其间就因范二说“盗墓”还被九弟给训斥了一顿,“什么叫‘盗墓’?多难听,‘摸金’要说‘摸金’多文明!”
“是是是,九爷,‘摸金摸金’文明,文明!”范二又是一阵敷衍。
尤其是九弟,他趁着自己的老婆和四岁的女儿正在熟睡之际,就和范二在自己家中都匆匆换上了两身夜行衣,关好门,然后,俩人一前一后又都跑到院外西边一个柴草垛里翻出一把洛阳铲,一把铁锨和一把洋镐,好像还有一个充满气的汽车旧内胎与一个长木杆子,长木杆子的一头似乎还紧紧绑着一个大铁圈。此后,一人两件、三件的扛着,就都悄悄一起踩着脚下窸窸窣窣的落叶,蹑手蹑脚东张西望地躲闪着山庄里的那些密密麻麻的电子探头一步一步便向墓地挪去。
而那些小吃都放在了老婆和孩子的炕头。
其间,要是他老婆醒着,就是饿死,说么也不会让他去干这见不得人的事。
其实,说真的,要搁往常,他们俩人是不会再去冒这个险挖人家祖坟干这缺德事的,这不都是因为缺钱花了才狗急跳墙,猪饿了才急着跳圈吗……
特别是,俩人都趁着脑子一热乎,赶紧想这法儿弄几个古董好去置换俩钱花。不然,在明天的日子里他们吃什么又喝什么呢?尤其是九弟总不能让自己老婆和孩子都跟着自己喝西北风,给活活饿死吧?
更说白了,从古到今,都是这个世间尚还存在着一些不合理的坑爹的东西,正诱惑致使有一部分人们有了许多不良的嗜好和意图。从而在生活的实质当中让这些人们形成了一定程度上的惰性与赖性,继后,并且让这些人们无端丧失了做人应有的基本道德品质和底线,以致这类人不再去辛勤劳作或去干些正经营生,继而导致某些人也一错再错或将错就错走上那些偏激不轨的道路,最终却落得一步一步滑向无底的深渊不知悔改而了恨终生。
要知道每一种误入歧途,结果都是以悲剧而收场,甚至命没了,什么都没得收。
其实,世间这些充满罪恶的人们当中,即使有的人再想悔改都为时以晚,只因他们从一开始,就都走错了脚跟,更是让自己大脑后面的这根弦始终忘记和缺失了世间竟然还有“法律”二字。以致后来,有些人一度错到无法收拾的境地,甚至,一旦上了贼船却也下不来了。后尾即使某些人后悔的再肝脑涂地也都是徒然,只因,这些人所犯下的错罪孽深重,已经都到了无法容忍和饶恕的地步,不光令人发指,更是不法不快。
崇尚自由没错,可自由是相对的,而不是绝对,任何跨越道德底线触犯法规的自由行为,那就不是自由了,而是罪恶,最终都会被制约,或课以重刑。
必定也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譬如:现在网上十分风行的“网络真-钱棋牌游戏”就是害人无数的典范之一。恐怕,眼下在网上网下都深受其害的案例在世界各地也比比皆是。当然,还有此时的九弟和范二俩人也正在被这种类型的赌-博方式浸入骨髓,惨遭迫害。与此同时,另一种心魔的世界,也正一步一步的作祟与摧残着他们的身心和灵魂。
可这时,他们却不知道,这种代价的付出,通常往往都是血淋淋的。其实,像他们这种类型的这些人们,被负能量诱惑洗脑的同时,无形当中“懒惰”也助推了他们一些类型的犯罪史。以致其越陷越深,越闲越懒。
俗话说,不怕家里贫穷,就怕家有懒虫。
而此时,远远望去,九弟与范二犯罪的背影却坚定毅然,豪似有一种不成功便成仁的风云架势。此刻,他们俩人眼神也正彼此鼓励,彼此信任,同时也都在自己内心祈盼这次合作一定会顺利,一定能成功。
你听他们身旁树上树下的树叶被风吹得都哗啦哗啦作响,那些叶子也在默默地告诉人们已是到了深秋的季节,夜也似乎渐渐凉了。而白莲教墓地大冢那里所有的景象,却依然如故乱草蓬生,好像完全与往日的季节似乎没有什么大的不同。
好像就连墓地后面一些灌木和松林都郁郁葱葱的,只是那大冢的周围都早已挖得面目全非,满目荒凉,同比伴着撩人的月光,都也似乎飘着一种人间凄美的景象。
尤其在大冢墓碑脸前的疯二毛,比先前睡得更死,更猪。
此刻,就连那辆警车里的警察和警员们,好像也都没有了先前的那种敬业精神,这一会儿,似乎也都进入了半睡警觉状态。
可在朵朵家里,却还是灯火通明,人影挪动……
但是,钱六子和大喇叭的冤魂此刻却不知道,这世界就是如此残酷,不要因为自己死了就能一了百了,别人也就跟着悲伤地没法活了。要知道,这种脑残与弱智的做法,都是妄想,其实,在这个世上时时都存在不然,因这世界缺了谁都照样过,地球没了谁都照样转,只是有一些事物会有不同的结果罢了。
……
这时,更有一道惊艳的人间情景正步步惊人。
你看龙女河畔地头边的瓜棚里,沐萱儿一个人突然哭了起来,这个泪美人眯着自己两个眼睛在棚里朦胧的月色中正摸摸索索穿着自己的裤头和裤子。
说真的,本来她自己是想遮羞上身来着,可是找了半天,她都没有划拉到胸-罩,只好临时草草裹上了自己那件粉红的薄衬衫,可谁知慌乱当中,她却也搞得春光四现,即使怎么想护都也护不住?只好暂时无奈在这野外曝光着自己。
她还想:幸好周围没有人,不然,一定会被狗仔曝光,丢死人的了啦!都?
可又一想,“这老段,真厉害!竟然又杀了个回马枪!只是,这种爱能长久嘛?”
“是爱情吗?”
随后,她眼睛眨呀眨的,依然泪如泉涌,似有说不清的委屈中也流露着万种风情;她且忍不住也在心里念叨:“这这这,毕竟是自己的第二次,仅几小时之隔又给了这个男人。但愿这份真情别为这个‘伪单身男’而付之东流?”
“可是,为这样的‘伪单身男’动了心,付出了纯洁的身子值得吗?那么,这份说也说不清楚道也道不明白的爱,算‘爱情’还是‘地下情’呢?”
于是瞬间她也有些茫然了。
原来,自方颖抱走红红后,他并没有真熟睡,想想王红做的那些事,他万念俱灰,彻底死心了,总感觉沐萱儿才是自己这辈子真正想要的那种女人,万不可再错过了,所以他起床悄悄给方颖说了一声,“照顾好红红,他先回家。”方颖也点头默许,并说,“路上慢点。”可谁知他不到两个小时就又开车杀了回来。
也许男人就是这样犯贱,为了女人,什么都不顾及了,如此之举,真堪如狗急跳墙。尤其妻子王红还处在失联当中。
而沐萱儿此时此刻,却失去了方向,她怕,怕段凯口是心非、爱不久长。再说了,段凯的事,她基本都很清楚。所以,她的这种爱,顿时也变成了一种折磨,又好像似有一块大石也同时压在了她的胸口,让她透不过气来。
“真是的,明明知道他是个‘伪单身男’,却偏偏还为他付出了真情和所有。可这样一场激情飞扬的爱情,又能够维持多久呢?”
茫然间,沐萱儿自个儿反复问着自己的心。
她当即自答:“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可是,我一点儿都不后悔!”
“但是,这份爱,我将不惜用生命来挽留,来呵护,来珍惜!”她的眼神更坚定,也更多情。与此同时,一种幸福感随之也涌上心头,愈发愈强烈。
“他是导演,我是最权威的制片人,我们志同道合!”
“原谅我吧王红,我不是小三,在‘爱情’面前我们平等!”望着明月,沐萱儿虔心祈祷。
这个时候,很显然,一个女人需要的爱其实很简单,只要那个男人属于自己,对自己好也就足够了。其余的生活琐事,都可以慢慢磨合,甚至忽略不计,男人只要不再花心不家暴,比什么都强。
一番十分走心的想象,沐萱儿对待自己爱情充满了无比美好的憧憬。
……
可在这一刻,那个段凯导演快乐完事后却独自一个人去了不远处的苹果园里,他的暂时离开,不是说明这个男人太花心或不负责任,而是有力显现了在这个男人内心深处也是正在渴望追求自己的一种真爱,一种洁净而没有背叛的爱情。
恨,他开始打心底里恨王红,“哼,还特么玩失联,只有愚蠢的女人,才会玩弄感情?”
“只有愚蠢的女人,才用出轨的方式来报复自己的男人?”
“太特么愚蠢了!”
“竟然和沈岩搞事情?”
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恨,但他还是担心王红的安危,生怕出了什么意外,于是他默默向天祈祷,“眼下不求别的,只求她王红安好!”
有人要问他段凯怎么如此傻呢?人家王红都背叛他了,他还装着若无其事,仍旧祈祷王红平安,却还背叛王红。
只所以这样,因为他面对王红的那些流言蜚语,早已不堪重负。其实,他不是一个傻子,心里什么都明白的,只是不想阐明事实,默默隐忍罢了。再者说了,作为人,谁一辈子还不打碎个黑碗呢?自古就破墙扶起来是好墙,况且,他也曾犯过同样的错误。你看他此时正坐在那棵老苹果树下抽着闷烟,脑子里一定想着好多好多的事。
看他迟疑的眼神,久久都不肯举步。
天上月色撩人,树上腐果掉落,他也不禁心生悲凉,不由问心:这没有一纸的婚约,到底还能继续约束什么呢?是即以不可预知的人生变数,还是叵测的感情和难舍的亲情与善变的人心?或者是人性的丑恶?
就这至情至性的问题,让他瞬间变成三个人,一个人一边主张对王红无爱的婚姻不如放手。而另一个人则说做人该摸着自己良心去提升和关注社会道德舆论的一些影响跟自律,能宽恕则宽恕,尽量要维护家庭。同时,他自己也自言自语地叨咕着,“这可是人家沐萱儿的第二次,第一次也给了我,我一定要负责。可王红和孩子该怎么办呢?毕竟人家王红在我事业遭遇最低谷的时候不离不弃帮我度过了难关……”
于是此后,段凯导演沉浸太多的往事当中,让自己的思想挣扎了许久,思绪仍然十分矛盾,错综复杂,犹如乱麻缠心堵喉,难以理清。
“往事真的是那么伤!”
“真的那么殇!”
然而,他的妻子王红此时此刻依然没有安睡,她仍一厢情愿地盼着他段凯能回趟家,看看女儿,哪怕不是为她的失联?
直到泪眼朦胧,才渐入梦境,可她同时好像还想着沈岩,似乎想忘都忘不了那个男人。此刻,不管谁好谁坏?她心中始终都装着这两个男人。事情弄到今天这个样子,兴许,连她自己都不能理解自己。
她也和段凯一样想道:“往事真的是那么伤!”
“真的那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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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传播善良 可谓大道
“这个世界真的很疯狂,人穷了,真的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什么去摸金,这分明就是盗墓贼!”
范二一边走一边想。
“可是,目前能有什么好法子,还不是都因为一个‘穷’字给逼上梁山?”他看着九弟的装备和鬼鬼祟祟的样子,不免感叹道:“看来这个家伙是个老手了,不然,家伙什怎么如此齐全?尤其还备了一箱手持的那种烟花弹,预计每支怎么也得一百响吧,且还都用胶带封得严严实实密不透水。”
“盗墓,这可是犯法的事啊,能这么干嘛?万一逮住,这辈子可就真的玩完了?”
“奶奶个个小脚的,听说‘地下魔鬼城’那儿还经常闹鬼,不是遇见什么‘阴兵借道’,就是撞得‘七十二悬棺’空中漂移?”
“哎呀妈呀,想想就能吓死!九、九九九、九爷,俺、俺俺俺、俺怕,真不想去了?”范二停步不前。九弟见状却骂道:“看你那个怂样,能干什么大事?怕、怕么?又没有鬼,再说了,不是有我嘛?”
“我我我?”范二苦口无言,越看模样越窝囊。
九弟气个够呛指着范二,“你这小子,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滚起来,走!”
“那,你可要保护我?”范二可怜巴巴央求他所谓的九爷。
“嗯,放心吧,我保护你!”
“那好吧!”
二人继续前行。
……
现在,王红她家对面那个d丝男却早就没有那么精神了,完事后,独自俨然进入梦乡。今夜,他连网游都没玩,好像还累得自己不轻快,傍黑天就拿神器搜索,却一无所获,其后,因这家伙变态,可能太投入了……早已弹尽粮绝,瘦骨嶙峋。家中的环境也是一片糟糕,乱的简直不敢入目,充气娃娃好几个,也给扔的横七竖八东倒西歪。
太狼藉了。
可沈岩更是处处碰壁,因为他从前根本没有经销象牙的经验和途径,网上网下一根象牙他也没有卖出去。此刻,他正战战兢兢地躲避在圣城的一个小旅馆内疲倦地睡去。目前,他已混到连家都不敢回,手机也不敢开的地步,甚至每分每秒生怕警察叔叔随时抓走他。你看他翻来覆去辗转反侧的,好像睡得很不踏实,也很是小心,衣服都没有脱,就和衣而卧,眼角似乎还淌着泪。
也许,过去只能是梦了。
他的境地之所以这样悲惨,恐怕,不光为财,更是为情,还有悔恨……
你看这些事闹的,爱到不能爱,恨到不能恨,即使这些人都想从错误的世界里抽离出来,似乎都绝非易事。况且,都还贪恋着过去,进退两难。
那么,悄问,爱情到底是什么呢?什么又才叫做人生?难道是金钱、**、贪婪、享乐,让他们个个哭得像小孩。试想,滚滚红尘,这等糟糕透顶的答案,无从诠释,也无从维权。
尤其是婚姻,看似柴、米、油、盐、酱、醋、茶,那么简单,其实一旦入围便错综复杂,就不再是想象前——那么简单了。
即使婚约在每个国度都是受法律保护的,可婚约受到的保护细则也无法准确界定,比如说,在爱情与婚姻中有一方负情了,潇洒地说离开或要分手,那么,另一个人又能奈何呢?即使有了版权的婚姻,通过法律获得了不小的赔偿,可失去的感情和青春又能向谁讨回呢?失去的亲情又该去如何弥补呢?
让说离就离成为过去吧。
所以,与其这样,倒还不如细心经营自己的爱情与婚姻,因为爱都是无价的,其实我们都别说世间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婚姻!我看,只有不道德的行为,才会毁掉美好的婚姻和美丽的爱情。
坚信吧朋友,只要真心有爱,就会日久生情;只要远离不道德的外遇跟背叛,每份爱情与婚姻都将是幸福美满的。也是道德的。那么,当一个人能拥有一世纯洁的爱情与婚姻,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一种自豪吗?
七七八八想了这么多,凯导似乎悟到了很多东西。
“小南说的没错,外遇是罪不可以宽恕。传播善良,拯救节操,可谓大道。可是我一介凡夫俗子,舍与得又该如何抉择呢?”于是,他又困惑了。
“小南还说,没有伤害,美丽无界,彼此善待,何来伤害?”
“也许小南的这句话很广,无论争斗还是爱情,若没有伤害,天下必定是一片和谐,一片纯净。尤其是爱情!”
“是啊,一个人,人生里若要能真的拥有一份纯净的爱情,一定很自豪吧?!”
“而且是自豪的不得了!”
“因为,不染尘埃的洁净爱情是自爱,是自律,不光是一种纯粹,更是一种忠诚,这种爱,足以体现了大爱的真正无价!所以,活在世间的每一个人,在日常生活的细节上,要学会时时清空心灵和杂念,不断去升华自己灵魂的境界和文明高度;在感情细节上,更要学会处处克制某种**与索取,不断去减免自己**的领地,你就会突然发现,其实你已经收获了更多的东西。”
“因为,只有懂得细节的人,才真正懂得生活!”
“因为,只有心存善念的人,才真正会有福报!”
“因为,只有行为忠诚的人,才真正拥有幸福!”
想到剧本里这些富有哲理的句子,段凯才渐渐悟懂了小南的无奈,及小南的高尚。
同样,为了爱情,现在的段凯导演也无奈了,茫然了,他正扪心自问:“那么,往后,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该如何面对爱情?”
“我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了呢?”
“假如王红回来,我能原谅她吗?”
“作为一个男人,我能嘛?”
“我想这种宽恕,我做不到吧?”
一番沉思过后。
“切,管不了那么多了,这辈子,爱就要去爱,该值得付出的那个人。”这样想罢,段凯突地起身拨开一层月光薄雾向沐萱儿跑去,在瓜棚里再一次剥落了这个女人还没有穿整齐的衣服,又一次重重地压在了她透着花香的身子上。
这时,只见这个水做的女人,在自己眼角里又淌下了几滴幸福和“性”福的泪水。同时,两个人彼此深情吻着对方的眼泪,都在说:“我爱你……我也爱你……”
“一辈子……”
彼此的目光都很坚定。
“嗯。”
“一辈子!”
她也娇嗔地应着。
“月亮可以代表我的心。”
他更多情。
她也随着点头说:“但愿你的爱,不会骗人,能地久天长!”
他也不住地默默点头,“地久天长,会的,会的。”随即下边也用了一点力。猛地,她一激灵,“哎呀,你真坏!慢点慢点慢点,都弄疼我了,你……”
“呵呵呵。”
“呵呵呵。”
段凯笑了,沐萱儿也笑了,彼此眼里都是满满的幸福,合着眼泪在月下闪光。
这时突然发现夜好美,连天空里的星星都笑了,为这人间的“真情”。
为这难以说清的“情”。
可是,大喜之后段凯却又忐忑不安,左思右想心神不定说出声来:“那么,这往后的路竟究该怎么走呢?”
“我陪你!”沐萱儿柔情似水,绝色佳人。
一下子,段凯又落泪了。
……
“快走,快走!”
“该往那边走,要小心监控……”
此时此刻,九弟督促着范二,两个人躲躲闪闪正摸向庄外,唯恐被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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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因为爱情 鸡零狗碎
“九、九爷,要不我们回吧?我真怕鬼!”范二脑海里一直幻化着“阴兵借道”和“七十二悬棺”漂移的场景,那密密麻麻的骷颅载得满车满背,一排排鬼一样的人群悉悉索索背着骷颅拉着鬼车默默前行,落叶纷飞,伴着七十二悬棺也在距离地面不足米数的当空来回旋转,时不时还传来癞貉子和小孩子的一些哭声。
太吓人了,还变天了,阴森闪电,恐怖至极。而九弟不以为然,认为时机绝佳,天助我也。于是催促范二,“别多事,跟我走就行。”
“不行不行不行,我得去你前边;不行不行不行,我都到你后边!”范二瑟瑟发抖跑前跑后,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个混球,太特么怂了!”九弟谩骂,同时他也幻想着与范二几乎雷同的画面。不由大叫,“哎呀妈呀?太可怕了!实在不行,我们回吧?”
很明显,这个所谓的“摸金校尉”内心也打开“退堂鼓”了。
“就是就是,回吧,回吧!”范二开心,惊奇。可九弟顿觉有一种失败感,“来都来了,一无所获,半途而废,心有不甘哪?”尤其一想到明天吃饭都是问题,“不行,那可不行!走范二,不能泄气,必须成功?”范二看拗不过九爷,“那好吧!”二人继续前行。
走着走着范二突然问,“九爷,您会不会摸金之术‘分金定穴’?”
“这?”
一顿九弟说道:“我可没有‘摸金校尉’那能耐,不过手持星盘、口念咒语以五行之理分金定位我还真跟一些大师学过,至于这以风水寻龙探宝‘摸金之术’我还真略通一二,尤其还有现代的‘黑科技’电子探宝神器。”
“走,放心吧,指定大获而归!”九弟一阵吹嘘,倍加自信,
“呵呵呵,我看是‘大祸临头’吧?净吹!”范二调侃,质疑,“胡吹海嗙,胡说八道,谁信诶?!”
“切,滚,乌鸦嘴?”九弟气得直骂,“晦气!”
“好嘞,我滚!”范二扭头就走,想扔扛的东西却没敢扔,似有借坡下驴之意。
“你给我回来!”随之九弟拿带铁圈的长杆子一下子套住了他。
“我靠,还有这用途?”
范二惊诧不已,随后还是乖乖地按先前计划的进行。那在路上九弟不免还是问道范二,“你从哪里知道有‘摸金校尉’和‘摸金之术’这一说的?”
“呵呵呵,九爷小看我了,你以为我是文盲真二嘛?一些‘盗墓小说’俺还是看过的,什么‘分金定穴,探宝寻龙’略懂,略懂!”范二拍着自己胸脯直炫耀自己有文化。
“嗯,了不起,是了不起,九爷以往还真是小看你了!”直竖大拇指,赞扬。
“看来这以后不能叫你范二了?”
“为嘛?”范二疑惑不解。
“得叫你‘二爷’!”九弟喊着一弯身子。
“啊,别闹,别闹了?”
“二爷!”
“可不敢当!”
“你还是叫我范二吧!”
“这样习惯,习惯!”
“哈哈哈哈——”
二人同时大笑,又赶紧捂住自己嘴巴,“嘘——小声,小声点。”
此后二人又继续前行。
而段凯还在胡思乱想:唉,这走一步算一步吧!和王红暂时又分不了手?再说了,和王红这倦怠的婚姻,也只算是夫妻名义上的一种同居关系,根本不再受什么法律约束。何况人家沐萱儿还倒追我,不光是个富姐,还是个处子,这样的女人,不正是自己所追求的一种爱情吗?她年轻、朝气、有文化、还有钱、小骨、漂亮、性感迷离、更还有激情和浪漫情调,年龄才刚刚三十大多岁,仍然像个大姑娘……
“况且,王红她也背叛了我?”
“以不足为惜了!”
想着想着,段凯道义上的愧疚也随之就越来越少了,与此同时,心中对沐萱儿萌生的爱意却愈来愈浓了。尤其他们两个人完事后离开瓜棚时,段凯感觉秋夜以凉,还关切地把自己外衣披在了沐萱儿的肩上,顿时,也让沐萱儿感到了这个男人一种细心体贴的温暖。
于是此后,他们两个人又都牵手一起走进剧组临时搭建的板房里,在那一刻,同样因为爱情,再也不管不顾那些闲杂人等鸡零狗碎的流言和蜚语了……
与此同时,他心里似乎也不再惧怕王奎,因为,他知道自打王红背叛了他后,那个雷厉风行的大舅哥就再也没有打扰过他的生活和工作的圈子。
兴许因为,王奎他也没有脸皮再来剧组了,来了只会更丢人。
可当剧组里那些夜拍的人员,眼睁睁看着段凯和沐萱儿一起走进总导演寝室再也没有出来时,大家,不免还是一片哗然。
“天啊,这是大胆了,竟然敢明目张胆的了?”
就这点破事,其实,倒都也早在大家预料之中。只是发展的太快,众人还是有点颇感意外。
是啊,还有的人万万没有想到,段凯导演真的终于走了这条路,看来他是真的想放下了过去的一切牵挂,放弃了过去的一切折磨和阻碍,要重新找回自己。
但是。
可,但是,剧组还是有人不断质疑:“这、这段凯导演是不是无法抵御这位富姐美貌的诱惑,或想凭借她丰厚的财富重整河山而东山再起呢?”
“唉!若真要是这样,他也太对不住人家王红啦?可要仅仅为了追求某种高尚的爱情,看来,一样还是会被大家看好和祝福的。毕竟那王红在**上多次背叛了他,是个男人都无法容忍?你说,这事给弄的……”
副导演小胡子一阵感慨,同时他的嘴唇却也一直微微颤抖和叹息,直担心自己是不是也被绿过。
突然,总导演寝室关了灯,有两个身影也同时倒在甜蜜中,这回大家彻底惊呆了,再次哗然和唏嘘起来。这一刻,这种感觉,真让人有点心理失衡。
太失衡了。
似乎,天地都在倾斜。
但失衡过后,这些参加夜拍的人员又继续投入自己神圣的工作当中……
“当个演员真辛苦,没黑没白的?”一个群演小角色说。
“不当演员更辛苦!”副导演刺刺她。
“什嘛?”那个女群演斗胆反驳了一声。
仓皇之间,西装革履的副导演也逗比弄了一句,“神马、神马都是浮云。”
“哈哈哈哈。”
好几个看热乎闹的都被逗笑了。
而副导演遥望苍穹,仅淡然一笑。却也惹得身边一助手一脸的愕然,彼此眼神交汇但却无语,那个助手似乎怎么也弄不懂他微笑的意思。
“你品,你细品,呵呵,寓意大了,自己想去吧小伙?!”副导演笑的更加匪夷所思。
这一下子,那个助手彻底蒙了。
是啊,他一个毛头臭小子根本没有什么生活真正的阅历,更没有什么感情丰富的经历,这一刻,他又怎么能够明白副导演的言中之意呢?只知道有事没事拿个喇叭听从导演的吩咐瞎叫唤,“道具,道具哪儿去了?下一条……”
其实,副导演的意识很明白,他潜意思是说这种逾越道德的暧昧,玩得也太不讲究了。尤其那些争着上位被潜的“星”们,可同时他又觉得有些动人的暧昧往往远胜于平淡的爱情。所以面对总导演的行为,他也矛盾了?因为他知道,道德的枷锁即使再牢固,有的时候也守不住现实的爱情能不染尘埃,因,时代在不断发展,爱情却在金钱与物质的诱惑下贬值的速度太快了。同样,那些善男信女忠贞爱情的幻想,俨然也成了遥不可及的星星而变得奢侈。尤其当爱情距离变得越来越远时,外遇的暧昧和背叛或许真的已不再是一种廉价的感情!特别是爱情里有极端可为而不可知的一面,更还有温情一角倾诉衷肠寻找慰藉的密地,那便就是外遇的背叛与暧昧了。无形当中,这些愉悦心性的暧昧也就成了爱情里的一种过程,一种偷-欢,从而让有着一纸婚约的婚姻只是一个结果,只是一个空壳,变得名符而其不实。说真的,真要到那时,就算你把自己守成一潭死水,最终,臭的那个人还是自己。倒不如良禽择木而栖,甩掉过去,甩掉压抑,或继而婚姻,或疗养生息,或单身潇洒自如自由自在。
但是,大家都要知道,暧昧只是爱情的前奏,没有归宿。而外遇跟背叛更不会有好的结果,因为不道德的暧昧终究不是两全的盛事。只会落得身败名裂,甚至,搞得家破人亡,鸡零狗碎。
是,都是因为爱情。
其实,爱情真的是世间一种很美好的东西,不管怎样,请都别弄脏自己的爱情,尤其自己的身心。
可,此时此刻的郭茜儿依然是个人来疯,夜都这么晚了,她还在省城高档的夜店酒吧里与诸多名流的高富帅或土豪鬼混。她身边那些姐妹们和她一样都生活的很是滋润。
说是小日子滋润,其实就是玩暧昧这么简单。
只要她们使出浑身解数,能让那些男人们通体瘙痒、酥坦,哪怕是尽性-肉色交易,红通通的人民币也就会源源不断塞进她们自己名牌包包里,这就是她们的生活。
同样,也是那些男人们猎获的最满意的一种消遣,甚至也是他们所谓名流生活的一部分。
大家都知道,这种廉价的交易,通常没有什么责任的束缚,比纯洁的友谊多一点深一点,又比婚约的爱情少一点浅一点,进一步就会演变成情人、小三或累赘,退一步就会变脸形同陌路。
可是,谁能想到郭茜儿就偏偏喜欢上这样的生活,离婚后,她就连医院的班都也不上了。把小孩子沈亿托付给自己的父母监护,此后,自己就整天待在这些不三不四的场合里鬼混。尤其她身边的野男人,更是一抓一大把,形形色-色的什么类型都有。
当然,吃的喝的,自己,更不愁了。
显然,目前看,她与丈夫沈岩离婚的事件对她没有任何的打击和伤害,反倒让她觉得自己的生活更自由,似乎也更加放荡。所以,她也不想自己再名花有主,她非常喜欢现在这种自由的生活。
无拘无束,任由逍遥。
但是,破罐子破摔,她却不知道自己早已丢掉了道德,丢掉了自尊,丢掉了廉耻,更是践踏了自己的青春,糟践了自己的**,更也会在堕落的岁月中慢慢老去,虚度年华,甚至,老无所依。
因为,待她的儿子长大后,指定也不怎么待见她,这个世上,谁愿意自己的妈妈是这样一个女人呢?所以,同样都是女人,她和王红目前却都与沐萱儿没法比,因,在性与情的问题上,真有贵贱之分。
所以,在这个人世间,人,甭管男人还是女人,都要懂得自律,懂得自爱,千万莫让自己七情六欲的放纵成了某种滥情的借口和幌子而真的犯下了不可宽恕的错。
甚至不可饶恕的罪。
从而让自己的人生毫无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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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一声响雷 真要劈人
别看郭茜儿和这些姐妹们现在破罐子破摔混成了马子妮,可牛叉的很,走道那都是牛逼晃腚的,一般人都不鸟,根本瞧不上,不入眼。那是专挑档次高的忽悠及钱包鼓的富家子弟和大老板们下手。
每每都是放大招使出浑身解数,讨其欢心,钞票就会满天飞着进包包。可以说,一般渣男即使有俩钱若表现不大方的,她们不侍候,动不动就尥蹶子踢人(走人)。
这种场所一般都是男人选女人,可,有的场所女人更会挑男人。一般最后掉到坑里的,往往还是男人多。而女人一旦走上了这个道,基本都很难再回头,能从良的也微乎及微,少之甚少。
就和穷人一样,你看不起他,他更看不起你。尽管你腰缠万贯,但,认知却不同。有钱没有徳,还不如穷人。
有人说,是贫穷限制了想象力。错,贫穷根本就限制不了想象力,贫穷却会让某种想象力成为泡影,或者幻想。就像买彩票,都说玩玩而已,献个爱心,还不是人人都想中大奖,想象早晚一天一定也会有掉馅饼的时候。从而让这种来自贫穷的凝视,真的也能成为现实。所以,不管贫穷或是富有,想象力都会透视其生活态度与传递着其真情实意。所以,人活着谁也别笑话谁,谁也别看不起谁,做人要低调,因低调是一种清净内敛,更是摆正活着的一种稳重姿态,不光要按捺逊言狂语,更要平仰处世随和,人都有三年河东河西,人都有起起落落沉沉浮浮,不要光看着别人黑,多反省反省自己,不笑残,不笑穷,谨言慎行,顺应天道,地低能成海,人低能成王。
老子曾就给孔子说,“良贾深藏若虚,君子盛徳容貌若愚。若问释义,你品,你细品。
大智如愚——
有因必有果,有矛必有盾。救急不救穷,善恶天自知。
……
这时的范二和九弟俩人才刚刚摸出村外,正要踏进龙女河里那个搁平时就十分难以跋涉的敦桥,之所以这样说,那是因为,在这五十六个浸入深水区的礅柱上过河和湖,不管哪一个稍不加注意,就会被湍急的河流卷走,甚至当场毙命。
可以说不怕水深,就怕暗流。
这不,九弟和范二这两个脑残的家伙偏偏还就选择了这条艰难的路线挺进,或许,他们仅仅只是为了避嫌,生怕在路上遇见别人,坏了好事。
天,这样看来,天下的人们在想干坏事的时候,智商提升的境界,几乎都可见一斑。有的人,甚至能会比平常高出十倍的智慧,可是,这些人,一旦要到干正事的时候,又完蛋了,这类人立马就变成了弱智,甚至脑残。
很明显,这就是人类社会里存在的惰性的一种负面产物。
几乎不管什么时代与世道,好像都少不了这样的人。
这不,看九弟和范二作恶时行进如此困难,都还不忍放弃,兴许,他们这都是被这种懒惰的思想“欲求不劳而获,天上真能掉馅饼”所驱使才会有的动力。
同在这个时候,小南家茶几上的面条还有几分热气,看样子夏小雨很勤快给小南又添了一些面条水,小南好像还没有吃完,剩下两个不一样的小半碗都稳稳当当放在那儿。
也许,这个悲惨的结果,都是夏小雨的一对小脚丫子和那巴巴的乐子给闹腾的。而且,此时两个人都没有了先前的困意。
这不,客厅里大屏幕的壁挂电视开着cctv-13重播解析目前中国经济的节目,主持人和两位特约嘉宾正在讨论着:目前中国经济不能在空中久久飘着,国家必需要亟待解决政策放缓与硬着陆的迫切应对问题。主持人并且还一再言辞反复强调政-府不仅要关注目前的gdp增长,更还要特别注重民生问题落到实处的实质问题……
然而在这一刻,夏小雨和小南两个人却都带看不看司空见惯的正在没头没尾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天呢,孤男寡女,有说有笑,他们哪还会去管什么gdp不gdp的事?
尤其庄里那些老百姓们,才不扯这淡呢!闲来无事,他们倒还不如凑到一起在老墙根那儿或在彼此的家中家长里短的吹吹牛皮、下个象棋有意思呢?特别是庄里那些老光棍子帮那些老娘们推碾子,更带劲,更有色彩,所以,gdp对于农村人来讲,仅也只是一种符号而已。基本上是不关心,也弄不太懂。
恐怕对于小南也是如此。因,他从不看重钱这东西。
可是一旦要一聊到民生问题,那么,这些人就都像变色龙一个样,眼珠子立马都会变直钩了,老关心自己能有什么福利可领?几乎都成了势利眼。
太势利了。
或许,这就是人类的一种自私心理。事不关己时就会高高挂起,事要关己时就会毫厘必争。哪怕打破头,甚至你死我活,也要理个长短,分个一二。
很明显,这就是当下最现实的社会现象。动不动就是,钱钱钱,你能挣多少钱?挣得钱多者叫有本事,挣不着钱叫无能。有车吗,有房吗,有存款吗,没有谁会嫁给你?
在这个丈母娘是老大的社会,压力太大了,活着太难了?但,谁若想要去改变这些庸俗的思想观念,一时半会儿,恐怕,一点别的门路一点招都没有。
“人这一辈子,生下来难道就是光为挣钱嘛?”
“?”
全世界无语了。
想了这么多,小南也无语了,尤其回想刚才九弟霍霍的那些瓶啤酒,有钱谁还丢这人?几粒花生米几个咸鸭蛋,临走还打包了范二买的那小吃。而且还是剩下的?
“唉——”
“人这一辈子?”
突然,小南好像又想起来了一些什么东西?忽地站起身来,鬼使神差麻溜跑进了厨房,南寻北觅的,翻箱倒柜在找着什么东西?而夏小雨却没有去过多理会他。
但自己做的面条实在难以下咽,没滋没味的。
于是,她,拿起自己手机在沙发上又把玩了起来,而且还埋怨道:“真是的,俩人好不容易单独吃顿饭,说说话什么的,可,小南哥没有吃完却还跑了?看来还是网络好,从来不寂寞,但要需提防……”
很显然,在这场目前还不稳定的爱情里,她知道自己越陷越深了,已经真正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她也知道自己爱的好辛苦,却也觉得很快乐。
尽管小南没有给她任何的承诺,但在这些日子的感受,一种叫做“爱情”的东西和幸福感,还是把她生命的缝隙都给填得满满当当的。
这一霎,你看她腮帮子上时时刻刻,都挂着一种“像极了爱情”的甜蜜和微笑,清雅而又纯朴,只是她那有点惹眼的胸,召人消魂。
在厨房里忙乎了半天,小南终于气喘吁吁拿着一瓶“老干妈”的油辣椒跑着拧开,翻过盖子一同在茶几上轻轻放了下来,他还没有来得及坐下就急冲冲地对夏小雨说道:“快点的,小小鱼,快吃,你在捣鼓什么呢?人家主持人都说了,过日子要‘勤俭节约、光盘行动’,快,就着这老干妈,都把面条给喝了。”说着这些话,小南从自己碗里往夏小雨碗里就夹了一个荷包蛋,“快吃啊小小鱼!要听领导的话,不要浪费粮食哦?!”随即,小南自己就快速扒拉起那半碗面条来。
“呃,对呀,就是、就是!”
“国家正提倡‘光盘行动’一定要从我做起!”
夏小雨说着话也立马端起自己的碗,可,不忘把自己碗里那两三个荷包蛋又都夹给了小南哥。
“你你你?”
“别别别?”
小南慌忙推让。
“吃吧!”小雨特温柔,“难吃也得吃!”
“这?”小南咕嘟了嘴,不知该说么?
“你吃吧,我不爱吃蛋!”小雨谦让着,似乎还少说了一个“鸡”字。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只听“噗”的一声小南又给喷了,且还大声笑着说,“哎呀我娘,笑死我了,什么叫‘我不爱吃蛋’?”
“蛋?”
“什么蛋?”小南笑坏了,鼓肚子弯腰的。
小雨却傻了,没返过闷来,“我不爱吃蛋,就不爱吃蛋,没毛病啊?”
“真不爱吃蛋!”小雨还在说。
小南却哈哈笑着,“求求你,别说了,别说了,再说我就要撒泼了!”说着话小南真的就要躺地上。
“哦——”
小雨一下子明白了,小南在诨她。
“你污不污啊你?流氓!”
小雨有些责备,却似也撒娇。于是把小南哥的碗抢过来一放就开始搁肌他了,“我叫你,我叫你,不老实?”
“呵呵呵,嘿嘿嘿,哈哈哈,不行了,别弄了,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我求饶,我求饶,好了,我求饶!”一番闹腾小南彻底老实了,差一点就跪了搓板。
“起来,快吃吧!”小雨又温柔开来,犹如绝代佳人。
“嗯嗯嗯,好好好,我吃,我吃!”小南显得特乖,像个大孩子。接着小雨又说道:“小南哥!你怎么不就着老干妈?天呀!呸呸呸!什么就着老干妈?怎么跟你学了呢?你怎么不就着油辣椒吃面条呀?”
“呵呵呵,我可不敢多吃了,前两天都吃上瘾了,和小中一顿饭啊!就吃掉了两大瓶子,却上了三天的火。”
“还有那辣条,太辣了,越辣越想吃?”
“真上火!”
小南呵呵呵不停笑着这样说。
“嘿嘿嘿,哪怕什么呀?吃点吧!就着这个好吃,再说了,有火,可以灭啊!”
“实在不行打壹壹九,咱们找武警叔叔,给你灭灭火?”夏小雨说着俏皮话,拿着“老干妈”的瓶子就往小南哥碗里抹了好大一筷子油辣椒,而且,自己脸颊也跟着莫名发热红了起来。
“还闹,再闹又喷了!”
“真上火,怎么去……”
小南傻傻地望着夏小雨面红耳赤的脸突然也跟着想歪了,不停地在追问。
“来来来,有我啊,专业灭火的。”说着话,小雨又给小南添了一勺面条水。
“这这这,就这啊?我以为……”小南有点儿装,没敢说出想在一起睡觉的话。
“你以为,就是你以为的嘛?净想好事呢吧?!”小雨也拼了,有点拼。
真有意思,一个说着有心,一个听着也有意,小南自己的脸突然变得比夏小雨的脸还红。忽然,两个人都给懵掉了,表情一样的窘迫,那种感觉,好像都被对方强迫了一样。
突然,他盯着她,她也盯着他,什么都没说,气氛特别尴尬。
彼此心里也都胡思乱想。
“这人,怎么能这个样呢?”
“丢不丢?”
“丢不丢啊你?”
“竟还学范二叫俺小小鱼?”
“讨厌,讨厌,真讨厌!”
不想范二还便罢,一想范二“天不容”。
这时,突然一道闪电划破苍穹,紧接炸了一个响雷……
小小鱼吓得赶紧扑在小南怀里。
范二也一声大叫,“哎呀我的妈妈咪啊,这是真要劈人哪?”
“难道大喇叭显灵了?”
“真要索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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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撼龙破天 从天而降
“快快快,先躲起来,马上就要下雨了。”
九弟喊着范二他就一个人先钻进了那个畔边的瓜棚子。
而范二却不敢去,因那个瓜棚子曾也是与大喇叭经常私会的地方,他怕去了再看见什么不好或不干净的东西,可,随之一道闪电,他真看见大喇叭一身白衣正飘过来,披头散发,身板竖直,且还在追着他喊,“范二,范二,我是喇叭,大喇叭!”
“我的妈妈咪啊,真的索命来了?”范二吓得落荒而逃屁股尿流,肩上原本扛着的工具也给扔的老远,这里一个那里一个的,不时还回头看看大喇叭到底跟来了没有?
不看不要紧,一看却没人,瞬间惊呆了停下脚步,“难道是幻觉?自己吓自己!”
此后,他又不免回想大喇叭生前的样子,可突又一道闪电划过,总感觉身后有个人盯着他的后脑勺,紧接一个人影晃动,“范二,我来了,我来了,我真的是大喇叭!”那声音非常空灵、瘆人,摄人心魄,夺人魂灵。范二忍不住转身,忽看见一个女鬼,正伸爪獠牙,“跟我走吧,跟我走吧!”
“别吓我,别吓我!”这回范二真吓趴下了。可刚趴下,就觉得自己被很多怪异的僵尸蚕食一样,吸溜吸溜,呲啦呲啦!于是眯着眼睛又慌乱的爬了起来没命的跑开跑开。
九弟见范二迟迟没进瓜棚,不免骂道:“这个二货,要下雨了都不知道往屋里跑?”可他却不知范二的幻象里遭遇了什么,一探头只看见范二像无头苍蝇到处乱窜,吱哇怪叫的,突又向一棵大树奔去。
这个时候,夜空不仅打着闪还轰隆轰隆响着雷,于是九弟就吓得大声喊起来,“范二范二,快快快,快回来,别往那儿跑,打雷真把你给劈咾?!”
老天爷,这不喊不要紧,范二回头一看,哪是九弟在挥手,而是六子抡着大刀正向他劈过来,一顿猛砍猛劈猛杀的,真要人命。“哎呀呀我娘啊,有鬼有鬼,六子杀人了,六子要杀人了?!”
而九弟跑来越喊他越拉他,他越看着九弟是六子。
这还不要紧,突地他又看见一排排“阴兵借道”的画面,一个长长的队伍拉着满车满车带血的人头沿着河边正打眼前路过,那些又像人又像鬼的家伙都默不作声一个跟着一个徐徐前行,好像只有第四辆车上大喇叭的人头在不停喊着范二,“救我啊,快来救救我啊范二?!”这一下子范二吓得彻底凉凉了。
“哎呀我娘啊,我亲娘啊,可不得了了?!”范二尖叫着似乎想跑都跑不起来,真的吓坏了,东倒西歪浑身没劲似的,两腿拉都拉不动。
“这阵仗,何曾见过?”
一头栽倒地上,瞪眼抻腿伸舌头,奄奄一息。
九弟见状甚感奇怪,以为他有羊羔子疯呢?赶紧抱起范二就往瓜棚里跑,可谁知,刚到瓜棚就见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咣当”一声,那棵大树就被劈成两半,轰然倒地,噼哩啪啦燃烧起来。“嘭”吓得九弟一把就把范二扔到地上,“我娘啊,撼龙破天,雷抓恶人?这小命,差一点就给彼此交代了啊?!”
范二也惊醒,“亲娘啊,这是真劈啊?亏了你九爷,要不然真挂了?!”紧接向九弟投去万分感激的神情,可都没有来及说声谢谢,一道闪电大雨倾盆,于是又把俩人吓得连滚带爬闯进了瓜棚。谁知一回头,“天?”俩人异口同声,都昏死过去。
原来,那个要饭的老头,想来这里避雨,突然站在两人面前,不光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还拿根棍子,哼哼唧唧,“嗯,我打我打;嗯,我打我打!不怕打雷,就、就怕下雨。”
天爷爷也,你说这样式的,突然闯入,还是这样的鬼天气,不吓死人才叫怪呢?而人家那要饭的老头却不以为然,“唉,真对不住了,两位小爷!是小老儿‘雀占鸠巢,雀占鸠巢’了?真对不住,真对不住!”见俩人没有动静,只好在瓜棚门口抽起了大闷烟,“唉,人生自古谁无死,留个汉奸比死难?”
“为人别做亏心事,半夜何怕鬼敲门?!”
“善恶自有天知,善恶自有天知呐!”
“惭愧啊,惭愧啊?!”
“枉活一生!”
一袋烟的功夫雨停了,要饭的老头试了试俩人还有脉络,蹒跚离开。
又没一会儿功夫,九弟和范二醒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啊”大叫一声,彼此摸摸彼此的脸都好好活着,倍感诧异,大惑不解。
尤其是九弟他在想,“难道真有小南说的‘撼龙破天,雷抓恶人’的异象啊?”
范二也在想,“妈了个巴子的,那小南剧本里有‘阴兵借道,悬棺漂移’的故事还真不假,今晚亲身撞见把爷还真给吓坏了?!”此后尽管不再打雷打闪,两个人挤在瓜棚最里边,谁也不敢露头。
朵朵家,让这阵雨来的,大家可没少忙乎,你看,抬桌子的抬桌子,拾板凳的拾板凳……
这个时候,小南推开小雨说,“没事了,没事了!不再打雷了。”而小雨却感觉真安全,真温暖,真幸福,像个小花猫赖在小南哥怀里就是不想起来。
“怕,人家怕嘛?”小雨故意嗲。
“我去!”
小南差点真吐了。随后说,“快快快,把那面条赶紧热热吃,别给浪费了!”“得嘞,听令!”小雨一副非常可爱的样子,把面条都倒锅里麻溜去了厨房。
很快热完了,小雨又盛了正好两碗端上来,一大碗一小碗。小南也用筷子在瓶子中剜了一大下子辣椒子放在大碗里,端着跟前那个大碗忍着特辣的滋味就大口大口地吃喝了起来。
而小雨却像个偷食的小猫儿带着猫的微笑对着小南的碗就伸过爪来,意思是想夺掉他手中的碗,顺便告诉他放得辣椒子太多了,不但会上火,对胃更不好。
可谁知,人家小南却不怎么领她的情,“去去去,我就爱吃大碗!”同时也慌忙闪避躲开,且还大嘴一咧咧说道:“想干嘛啊你?小、小小小鱼儿,哥这可是真饿了,看看,几点了都?”语气却显得有点像“霸道总裁”欺负“小公举”。
猛一甩,怕小雨再抢碗。
“我我我?”
可能是由于夏小雨躲得有点急慌无意间碰到了小南哥的手,那碗中的面条带着一些辣椒水突然洒了她一身。
“啊啊啊!”
“啊啊啊!”
她一阵惊呼。他也跟着惊呼。
“天,我天啊!”
小南心中还暗想:天啊,幸好这汤水不很热,不然,真给烫坏了她那片美好的天地。我的个妈妈咪呀,你说说,要是真的给烫坏了,那得有多疼人哪?
“多难看?”
于是乎,小南赶紧立马为她伸手在胸前不停地划拉、摩挲,无意间却也摸索到了不该摸的东西,蓦地,一阵消-魂的快意闪电般涌上彼此的心头……
尤其是小南,好像还在迷醉还在划拉,却被夏小雨急急地推开,“你、你耍流氓啊你?”
“我……”
小南支吾了半天,羞愧地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再去言语。
而夏小雨却急急站起身来,胸前的面条子就像好多条红白相间的蚯蚓呼呼啦啦掉了一地。她瞪眼细细一看,天哪,自己胸间也是满目疮痍,惨不忍睹,不由气得直跳脚,直想骂人……
但是,她却没骂。
可是,触目交错之间,俩人又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也许,男女爱恋的前奏就是这么微妙。可以说,一旦恋了,没有谁沾光,谁吃亏。
特别是小南,赶紧关切地对她说道:“好了好了好了,小雨,快去楼上洗个澡吧!看这弄的?真不好意思!”与此同时,一些小动作也不由跟着想近前安慰安慰她。
可夏小雨是何等的聪明,突然举起自己双手不停喊道:“嗯嗯嗯,你别动……那好吧!我去洗,这就去洗!”夏小雨说着话搁下自己碗白小南一眼就跑走了。离去的样子,明显有点儿小委屈。
望着夏小雨上楼的背影,小南,他觉得她的容貌真漂亮,性格也温柔。此刻,连她的那些白眼瞬间也在小南眼里都成了一种诱-惑。
这时,他想着她,怎么都尽像古代沉鱼落雁、倾国倾城的一个美丽女子。于是乎,小南不由在自己心里有了几分想入非非的念想。
这种念想,而他就是皇上,一定要选她做贵妃。
于是不免幻象了一下,心里特别美。
但这一刻,他已深深知道这份爱情绝对不再是盲目的,他相信自己的这双“慧眼”这回一定没有看错。
同时,他也在默默祈祷:“愿上帝保佑,能给自己一个真实的爱的世界。同时希望这份爱情,往后不再有一丝一毫的背叛和外遇。干干净净的,没有伎俩,没有欺骗,没有轻浮,更没有谎言和猜疑。”
“只有忠诚,彼此的忠诚。”
这样想罢,于是,他满足地笑了,好像从来也没有这么开心过。
“心里若有真火,那就,去、去、去。”小南就这样想着,连剩下的汤面加汤汁一气都吃喝了个净净光光,自己碗里仅表面还依然挂着满满一层辣椒油的色。
“有味道,够辣!”
“辣的刚刚好!”
这时,只见他的脸色更红,不仅脑门子乎乎地冒汗,更是一个劲地用自己舌头用力舔着自己两片嘴唇。两只大手也不停地直呼扇。
“哎呀妈,这、这火来得也有点太大了吧?要是呆会真的没有地儿去败火,那可就真的给惨大了!球球一定会胀得痛。”小南一阵自嘲,却是满面春风。
过后,小南倒很识趣与体贴,赶紧去保鲜柜里拿了两罐加多寳凉茶和两包伊利牛奶给夏小雨送上楼去。
呵呵呵,这时与其说他体贴,倒还不如说他献殷勤,也可以说想好事。只因为,这可是他小南破天荒地第一回在别人洗澡的时候,这样巴结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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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心动不已 遐想不已
今晚,小南如此这般殷勤,也许没有人能理解他蓄意如何,为的哪般?
些许天下的男人都和猫一个样,爱吃腥吧!
看他此时正透着洗澡间隐约的玻璃墙看着小雨朦胧的酮体在没话找话说呢,他喊道:“小雨啊!洗好了没有?凉茶和牛奶你喝哪一个?”
“喜欢哪一个?”
随后小南有意在靠近玻璃墙,小雨也有所察觉。
“哦,快了,洗完还要一会儿。你把那些饮料和牛奶都放到楼下吧,我待会洗完再去喝!”里面的夏小雨说着话赶紧用两个胳臂挡住了自己两个不小的宝贝,好像活活生怕小南哥给看见了似的,所以,她在里边站着一动也不敢动,诺让那冒着腾腾雾气的温水淋漓尽致地冲刷着自己的玉体。
此时此刻,在她的世界里,仅也只能听到那淋浴的流水声沙沙地响,好像正在发出沐浴着她幽美胸谷一种特有的天籁声音。让小南心动不已,也遐想不已。
而他自己也陶醉其中。
沙沙的水雾冲刷着夏小雨的**倍感舒适,此刻,她尽像云雾中飘落的仙女,很动人,也很诱人。
但她还是不敢乱动。
很明显,这一霎,她为小南哥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似乎有点儿惊吓,可她那也顿觉一身火热。内心似乎滋生着某种激情的渴望,瞬间小心脏也跟着烧得非常厉害,心跳也在加速。
尤其内心随之太多的想法,让她有些开始不安起来。并且还十分娇嗔地自语道:“天哪,这道门真的没有锁,这个男人,千千万万可别进来了……不然,自己可就真的惨大了。”
“不但防御不够体面,恐怕会全军覆没、弃械投降?”
其实,站在浴室外边的小南又何尝不是呢?他,心里也开始火热,更加渴望,“缴枪不杀,嘿嘿嘿……”
想象许都如此美好,但是,事实让他必须先行离开。他可不想让这种爱再变成一种精神负担、轻浮,或者廉价。就像与莫小含的那段神秘感情似的,没有结局就稀里糊涂地给阴差阳错了。
“到现在,自己都还没有寻思明白呢?”
“当初莫小含为什么要选择离家出走?”
“不单不辞而别,却还与牛田莫名扯了红本本?”
“真不懂,弄不明白?”
于是,他又想:爱情不光妙不可言,同样也会无比残酷,更会伤人灵魂肉-体。而且,伤过以后,还很难说出说错谁对?当初是小含醉了还是自己醉了才……
“同样的错误,绝不能再犯第二次!”
想罢,小南赶紧速度离开。
看着小南哥离去,夏小雨,她放心了。可她真的很爱他,同时也很渴望……
可小南走着走着不慎脚下一滑,险些摔下楼梯,不由惊得自己一身冷汗,同也浇灭了全身的欲-火,和脑子里那些怪怪的思绪,随之一切的一切,也跟着都正常了起来……
而手中的东西却不正常地滚下楼去。还好,两罐凉茶都没有摔爆,方盒的奶却还完好留在手中。
然而,就在此时,九弟和范二的画风一转,“妈了个巴子,原来这都是个人吓唬个人,哪有什么鬼?”
尤其是范二仍在发蒙,“没有鬼,你眼不会瞎了吧?那‘阴兵借道’没看见?”
九弟摇头,“没看见,‘撼龙破天,雷抓恶人’这回倒是真给亲身经历了!”
“诶,也是也是,差点要了我命,多亏有你九爷!”范二学古人抱拳以礼。而九弟却冲范二说,“你小子,没常识,打雷不能去大树底下避雨,还不知道嘛?多危险!”
“是是是,下次注意,下次注意!”范二受教,如小鸡啄米千恩万谢。
“呵呵呵,若不注意,就没下次了!”九弟仍悸动于心,想想刚才就太吓人了。范二又靠近九弟却说,“阴兵借道真没看见?还有喇叭大喇叭向我索命?”
“真没有!”九弟摇头。
“那真怪了,明明都看见了的?”范二特别纳闷,“尤其是六子,还拿刀追着砍我呢?”
“臆-想,都是臆-想,超自然现象而已!”九弟装着很懂的样子。
“再说了,拉你的是我,怕雷劈你,所以拼命拉。你可倒好,把我当六子了?”九弟解释,且还埋怨。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呢!世间怎么会有鬼呢?”范二听不懂,也假装很明白似的。
“走走走,出去吧,雨停了。”九弟说着话就往外推搡范二。
“嗯嗯嗯,别急,别急,我看看还下不?”范二磨磨唧唧,唯恐再发现什么新大陆不敢露头,“九、九爷,要不您先……”
“这货,真没用,什么时候把胆吓破的,这不敢那不敢的?起来,一边去!”九弟喊道。
“噢!”范二跪着一撤身子,让开。九弟开始往外爬。可谁知突然一只野兔窜进来,“么,么,这是么?”范二又大叫。九弟也随着范二咋呼,“么,什么?”吓得二人哭爹喊娘又疯了一样往外跑。
“今晚真倒霉!”范二吓得趴在地上“呼呼呼”直喘粗气。
“真晦气!”九弟也甚感蹊跷,“那还能去墓地嘛?”自己问自己。一望天亮还早着呢,“不行,宁死不屈,就像小南说的,成功不是坐等,而是锲而不舍的坚持。”
“走,范二,继续!”九弟“呼”一下站起来给范二说。
“继续,继续什么?”范二装糊涂。
“别装了,再装怂,我真揍你!”九弟晃了晃很有力的拳头。
“还能去?”范二继续装,想打退堂鼓,太可怕了,净遇怪事。
“必须能!”
“走!”九弟把范二一把就拉起来了,照范二屁股就是一脚,“真他特么怂?”差点又把范二踢趴下,只见范二回头,“好好好,我去我去我去,还不行吗?”随后紧接找东西。
“唉,舍命不舍财?”范二直嘟囔。
此后,俩人便在龙女河里继续经历着如西天取经一般的磨难和艰辛。(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险象重生 无路可退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九弟和范二此时此刻仍然抉择铤而走险,大致就是如此吧!
看,他们行进如此困难,主要是因为今年强降雨水比较多的缘故,这里夏、秋季曾一度成为水乡泽国。于是,基于现在的河水仍然处于猛涨暴涨当中,水面也漫过了敦桥好多,现场场景也一度显示,在这一河两湖之间玩水上漂,若想在这样夜间摸索着短时间顺利通过根本就不是件那么容易的事。
况且,两个歹人,在这深夜还是干这缺德的偷事,都还拿着那么沉重的家伙,看样还真有点冒险。为了个人周全,所以,他们一直也不敢枉驾前去呼叫停在岸边农家乐里有人值守的那些摆渡船。再者说了,平日里与那些船家都彼此眼熟面花的,人家真要问起夜半三更过河想办什么事?那俩人必定也无言以对,张口结舌。可是,若要绕行这龙女河库区和湖区,恐怕冤枉路会跑得更远,估计俩人没有什么先进交通工具的话?即使转到天亮,也根本无法到达墓地与地下魔鬼城。
再说,真要到那时,黄花菜都凉透了,再想干什么坏事?早就晚了先机蔫了个茄子了。所以,只能不走寻常路。
很显然,这俩人选择这个捷径之路和今晚这个不靠谱的行动及所惊吓,打心里边早就有些后悔与打退堂鼓了。可当两个人望望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来回一般远的地狱通道,不仅乌七八黑,更是水流湍急,且还必须得玩这要人命的水上漂功夫。想想真的就让人不免会触景生畏而身不由己头发竖直。更是生死两茫茫,不寒而栗,进退两难。
可反过来,再想想缺钱花的那个味,那个劲,纵使这刻丢了这两条小命,也得索性硬着自己头皮,给摸着这敦桥的石蹾艰难蹚过河去。
看他们毛手毛脚,这俩家伙并不专业,明显的无路可退,只好伴着三更的夜色,像两个旱鸭子一样一前一后闯荡在石上水间,乱蹦乱跳,却也弄得彼此东倒西歪,摇摇欲坠。
尤其那个自制的破轮胎船,由于此处水太急,根本不敢用,试验了好几次都翻了,差点,就要了彼此的命,俩人,只好连套墩柱的铁圈一起忍痛丢掉。
若不扔掉,也是累赘,根本使不上,无用武之地,要是俩轮胎还行,绑在一起。一个根本不好用,老翻个。
此刻再看俩人表情,即使前方的路再怎么险象重生、胆颤心惊也得继续前进,也得继续遭罪。哪怕途中即使再遇到什么妖魔鬼怪、精灵河神,他们都也无路可退。
此时,好像就连俩人之间话语交流的声音,也更加小声小气,变得嘁嘁嚓嚓,惊惊悚悚。这一刻,而人家别处的人们大多数早已都栖息在香甜的梦中,幸福地杏花红了,桃花也朵朵开了……
可他们却依然在艰难地跋涉。根本无路可退。因后边有几根墩柱不知什么缘故,竟然冲倒,崩塌……
村子前方的小站,时针都已敲定凌晨三点,站里站外也都悄无人影,顿也显得格外冷清与孤僻。而在小南家的客厅里却还亮着灯,同比白昼还要明亮。就连电视屏幕里的节目好像也都还在热闹地演着,却没人看。
“我娘啊,差点闪了腰,吓死宝宝了都?”
这时的小南也缓缓走下楼来,放下手中残留的东西,坐在地上顺劲捏了捏左边脚踝。此后,便在眼前地上捡了一罐凉茶打开一饮而尽,而且还在自己心里念叨:“呵呵呵,幸好没坏,我还得指望着它给我败败火呢?”随即小南又捡起另一罐凉茶,一并收拾了碗筷放好,也去了地下一层开始洗澡。
然而,二楼洗澡间的夏小雨在记忆里却想着刚才大门外与小南哥深情深吻幸福滴那一刻。同时,她也在自己心里暗暗发誓:为了真正的爱情,即使放弃整个森林,也不会让自己身边这棵小树轻易就折断和干枯。以后的日子,一定要好好珍爱与倍加珍惜这分缘。
最最让她无比欣慰的是,“终于快要和他在一起了,既然彼此接了吻,心里总该是有含着爱的吧?”
“那么,真的期待美好时刻能快快到来,早点到来,期待,非常期待。”
“好期待啊!”
夏小雨想到这些,就忽如身临山庄外的旷野当中,第一时间,似乎让她看见了小南种下的所有绿色的幸福之树,都成了林;第一时间,似乎还让她看到了所有事物的希望,正降临。于是,她幻想着自己光着身子在一个夏季的彩霞当中下了湖,身边还不时伴有纷飞的白鹭,突然在一个深水区自己沉了下去,没有挣扎,也没有呼救,又突然被小南哥救起抱在怀中,走上岸来……
然后,他看着她,他无比心疼。她看着他,她无比多情。与此同时,似乎也让她看到了自己种下的那颗爱情的种子也正在慢慢滋生,慢慢成长,瞬间,变成了大树,开花,还长满了爱情的红果子。
片片幻想中……
她正给一群孩子们分发着盛夏的果实。
尽管她现在都三十一岁的年龄了,可她还是坐拥着一颗少女的心。
这时的她,不管怎么看,嫣然也成了一个泡沫仙子,美丽而动人。
镜子前,一阵自艾自怜过后,她再次拧开了头顶的那个水龙头,瞬间,又把自己冲成了一个真实的丰腴少女。忽然间,她心头一种释然,也有一种失落。
不由让人蓦地冲她心生爱怜,为她动容。
楼下洗澡间里,小南却洗的十分淡然,专心,看样子,他是想要洗去往日里所有尘埃的拖累和疲惫。此时此刻,就连先前的那些冲动意念也渐渐地散尽,褪去。
而在小南家一楼客厅里茶几下面,九弟留下的那两个红红的血手印,依然还是那么清晰。不知怎的,让人看了一点都不舒心……
也不安心。
可九弟与范二依然步步惊心,步步惊人,玩得水上漂还笨得要死,让人看了都也不免跟着一起会心惊肉跳,心跳加速。
同在此刻,在距离这里四百里地开外的一个酒店里,郭茜儿却仍旧上演着步步惊情,当她与那个又老又丑的嫖-客所有的激-情褪去以后,一种荒凉的感觉即刻袭上她的心头。
她感觉自己就像被抛弃沙漠的一个孩子,甚者玩偶,不光无助,更一望无际。
这种感觉,好像也是她前所未有过的。
之所以这样,因为那个老男人解决完那个事以后,好像不怎么满意她那种工具式敷衍的服务,怒把一沓子钞票都重重扔在了她的脸上。在甩门而去的时候,那个老男人还痛骂了她一句,“什么玩意儿,还不如去趟洗浴中心玩得舒坦呢?”
啊天,原来如此。
这个深夜她哭了。
第一次哭得那么伤心,那么委屈,同也感觉真的失去了很多很多……
这个时候,历尽千辛万苦,九弟和范二终于走出了这龙女河里的敦桥,彼此用力拉了最后一把手,在礁石崖上两个人都平躺了下来,各自紧闭双眼,看样子彼此想要稍作短暂的休息。
“哎呀我的个奶奶,真险啊,比过火焰山都难?”范二嘟囔。
九弟却手腿抻得四直,“看来要做这‘摸金校尉’还真不易啊?!”
“嗯呐,何止不容易!”范二说,九弟抬头看,“怎么呢?”彼此一愣,范二又说,“是太不容易了!”
“你小子!”
“真扯?”
九弟一番藐视。范二却没作声,又躺下了,龟龟着。
此刻,他们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也十分复杂,也很难看,不仅彼此的身子都在冻得慑慑发抖,而且,眼角好像也都在流泪。似乎在彼此的内心里,更多了几分悔意。
好像都在说:“今夜真不该来,亏了这河水还不算凉,要不然,还不得都给冻死在这里?”
说来,真的也就有些奇怪,这山坳里的气象一年虽然有着四季交替,可十日九不同,有时会冬天打雷,有时会夏天飘雪。尤其春秋季,这龙女河畔的温度比周围要高出五六摄氏度。即使下湖游泳,也十分舒适宜人。
或许,这就是受本地大自然恩赐千姿百态的奇特地貌所影响吧。尤其林婷婷开发的农家乐里那些个温泉,一年四季都冒着腾腾地热气,且都来自天然,为此,近年间,也引来不少慕名而来的中外游客。
同时,也为度假村镇的众筹者创下了一笔不小的经济收入。
时间不长,过了不多大一会儿,范二率先直起身子向墓地的方向望了数秒,隔着丘陵黑咕隆咚地,么都没看见,浑身不由打了一个寒颤,他听到除了这里礁石岩涧“哗啦哗啦”的流水声,感觉墓地那里一定是万簌寂静,空无一人。
想想周围静的吓人,再想想六子和大喇叭那两具冰冷的尸体,他真怕的要命,“可别再看见什么异象了,真的能挂了?”于是,范二瞬间又收回自己目光,唯恐再看见“悬棺漂移”,他在老墙根曾听小南说起过,越是这种阴雨天气,这种怪异现象就越有可能发生。而且这种怪象连专家都解释不清。特别是“阴兵借道”最为频繁。
越想越怕,范二哆哆嗦嗦用手扽了扽紧挨身边九弟的衣角说道:“九爷,奶奶个个小脚的,我总感觉还是有鬼,你说咱俩今晚这是弄得嘛事?受得哪门子罪?我直有些怀疑,咱俩能挖得到古代的那些宝贝么?我真担心,还有点害怕!”说完这句话,范二这个混蛋就诡异地紧着眨巴自己眼皮,让人瘆得心都跟着发慌。
“妈了个巴子,又扯?”九弟随口骂道。
“我怕,真怕‘大祸临头’了?”范二说着丧气话。
尤其九弟听了范二的言语也有些灰心丧气,更是惊诧,身子随着也坐了起来,并且用手指动作示意范二说话要小声一点,免得招人发现,不然,那可就麻烦大了。然后,他也嘁嘁喳喳对范二问道:“你今天下午不是还卖给小中一个‘乾隆年间糯米胎的青花碗’吗?据说,那个物件画工精致,胎质洁白似玉,是个真品,且还卖了个一万多的好价钱。难道真的不成,那个旧的物件,你不是在墓地里摸得?”
“我呀天?”
“听谁说的?”
范二瞪大了眼珠子,一脸的疑问。
“别管,兜实底?”九弟样子神秘又诡异。
“天!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呢?到底是谁告诉你的?快说快说快说,奶奶个个小脚的!谁说的?我得弄死他,简直胡说八道!”范二一脸的疑惑,似乎还有点儿羞恼,咬牙切齿。
但却没有过多的解释和显摆。
很低调,意思是根本没影的事。不认。
也许,九弟嫌弃范二说话声音太高,而且,跟他对话不够本,老带奶奶个个小脚的,于是,故意假装听不见他说话,更没有直接回答范二的问题。继后反而,他自己倒有点急眼,说道:“你你你,那么大声说话干嘛呀?想死啊你小子,是不是想也逮,急着进局子?再说啦!就你小子撅什么屁股要拉什么屎?哪儿能瞒得过我这对火眼金睛?谁不知道你小子搁庄里是有名的铁公鸡一个,一毛不拔的一个玩意儿,不发点小横财,今晚你能在小南家大门前买那么多小吃?哼哼哼,搁平日里,可还真没有见你那么大方过?更还有,咱以后说话的时候,别、别奶奶个个小脚的,行不行哪?好不好?多难听啊!”
范二一听九弟的口吻这样说,口吃更加来劲了,“奶奶个个小脚的,俺从娘胎里就、就这个样子,你倒还怨、怨起俺来啦?”
“你你你,又来!”
九弟这回可真来了气了,突然很大声,“行了吧你,还有完没完,别你奶奶的瞎胡闹了,闭嘴,快闭嘴。再特么不闭嘴,小心,我特么真揍你。快点说,那碗哪里弄得?说完还有正事要干呢!”说着话,九弟扬了扬自己右手那个大巴掌,想要吓唬吓唬范二,而左手都没有忘记捂了捂自己的嘴巴,太大声了。
“奶奶个个小脚的,怎么?你你你,还……想打人?”
范二顿时就火了,一阵反驳,指着九弟结巴的更厉害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刮目相看 深藏不露
范二真急眼了。
面对九弟这突如其来的的指责,范二顿时感觉就像一团烈火无情的灼烧着他的脑瓜子。就如同烧灼的那崩碎的火焰山一样,让他的灵魂与思想都支离破碎,即刻都处于一塌糊涂的状态,几乎完全不能清醒地掌控自己。
不由暗自嘟囔道:“这这这,江湖义气,还真靠不住?什么兄弟,都是特么狗屁!”
“说白了,你九爷就是一个盗墓贼。恐怕还不如人家小南呢?非说人家小南自成‘撼龙拔山’一派,《撼龙经》里什么‘寻龙千万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若有千重锁,定有王侯居此间’;什么‘问君何以知我落,看他尾后圆峰作。问君知我如何行,尾星摇动不曾停。前官后鬼须细辨,鬼克我身居后面。官星克我在前朝,此是龙家官鬼现。真龙落处阴阳乱,五行官鬼无相战。水龙博到火龙出,鬼在后头官出面。坎山来龙作午丁,却把地罗差使转。此是阴阳杂五行,不是龙家官鬼辨。龙家不要论五行,且从龙看分脉上。龙夺脉时是鬼气,鬼气不归龙上行。大抵正龙无鬼山,有鬼不出半里间。横龙出穴必有鬼,送跳翻身穴后环’那是背得滚瓜烂熟,寻龙定穴,造诣至深。尤其还屡屡帮助专家们探墓寻宝,探究文物,屡建奇功。”
“常常慕名被请!”
“人家研究的那都是真东西,真学文,九爷您哪?终究是个混混、盗墓贼!”范二暗自鄙夷着九弟,褒讲着小南。而所谓的这位九爷仍木马不觉,净干这些“鸡鸣狗盗”的下三滥事。
这个时候,九弟却在抽烟,一只手夹着香烟,另一手却窝着挡住烟亮。这让范二“刮目相看”不容小觑,“我天,原来九爷是个摸金的老手了?”
“深藏不露啊?”
……
此时,范二他也不敢再去多想,真的不能去想,有些场景,一想遍是害怕,一想更是心慌。
尤其今晚遇到的这些怪事,更不敢再想。所以,范二这会子一直郁郁寡欢,没有半点激情,更甚至,还有些郁闷。此刻,他只觉得冷,浑身冷,一种前所未有刺骨的冷。
尽管自己灵魂被似于烈火无情的烧灼,可似乎怎么也暖不过来那人情世事的凉薄?
“唉,真是生不逢时,不然我范二何又如此凄惨?”
“若有下辈子,投胎转世,俺也要一定做个强人?!”
“可惜这也只是个无比奢侈的梦想!”
于是,范二,他又不高兴地说道:“我也没做错什么啊,九弟怎么还打人,咱,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好吧?”
“本身就够倒霉的了,却还受欺负受这洋罪?”
这个时候,九弟又问,“范二,你那碗到底哪儿来的?”
“咱不提这个了,拉拉‘找娘们’的事,提提精神、热乎热乎心乎窝子不行么?”范二存心岔开话题。
九弟一听范二还是故意岔开话题,不仅有点恼火,随即还打了一个冷战,不由骂道:“小范二,别你妈瞎扯了,再你妈瞎扯,这回,我真揍你!快快地说出来,不然,我、我真他妈烦了。”随手一扬,没真干。
狗急跳墙,人急了真咬人,九弟真敢揍他。不是没揍过,从小到大,不记得都打过多少回了?
范二很无奈,他不敢还手,这荒山野岭的,九爷真敢弄死他。所以,吓得只有往后一闪,可是,他的五脏六腑乃至灵魂那也突被冻结的冰冷拔凉。
哇凉哇凉的。
很显然,这回范二把九弟惹急了,给气个够呛。因为九弟的耐心,向来都是有限的,所以,这也是九弟老惹乱子的伏笔和根源。
办么事,似乎能动手的尽量不吵吵。
所以,进局子,成了家常便饭一样。
但,这样还真把范二给吓毛了。真怕稍不留心,九爷真干他。同时他也懂俗语,一人不进庙,二人不烧香。尤其是二人不盗墓。说不定见财起意就会死一个,甚至同归于尽。
所以九弟问,范二赶紧答。
“好好好,我说,我说,奶奶个个小脚的,那个‘乾隆年间糯米胎的青花碗’是我用赝品去老季婶家假装串门给偷偷换来的。还有,更惨的就别提了,小中微信转账过来的那一万元钱都让我在网上赌-博里早给输光了。至于买小吃的那一百元钱,是小中另外打赏我去农家乐请客吃饭的,可能是故意惹我高高兴?”
其实范二很聪明,根本没有说实情,把钱给六子老婆的事,只字未提。
一顿范二又说,“奶奶个个小脚的,所以,九爷您知道了真相以后,千千万万别说给别人听,我那可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什么好处都没捞着?”
“编,继续编?”九弟将信将疑。
“呸”范二啐了一口,“没、没编九爷。说真个的,还真是可惜,白瞎了这个好碗,一、一万块啊。不不不,应该是我自己瞎了心瞎了眼了,千不该万不该去迷恋这些坑爹害人的网络赌-博游戏。”顷刻间,范二终于一股脑地像个磕头虫一样对九弟说出了看似实话,道出了看似实情。
且还不大结巴。其实都是谎言。满口黄牙。但九弟还是信。
“啊!”
“一万块?”
九弟呆掉了,惊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有点小激动。
“怎么了九爷?是卖多了?还是卖少了?”范二连问三个问题。
九弟却急急答道:“没事,没事,卖的不少,还真不少?”与此同时,更勾起了他的盗墓决心,必须要大干一场,才能摆脱困境。
说真的,就网-赌这件事,可把范二也郁闷坏了,毕竟他曾真的也输光过所有的钱,倘若不输的话,那可简直能够半个老婆本呢?再说了那要不也是买么吃,么都香。
毕竟一个人胳肢窝里过日子,没人管没人问,很自由。
范二也这样想,心中还说,“唉,你说这事落得,是多么可悲而又可笑?”
“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奶奶个个小脚的,真是太后悔喽!”
“太后悔喽!”
其实,此时此刻,范二他不知道九弟也在后悔,几乎连肠子都悔青了。九弟同样和范二在网络赌-博中沦落为一丘之貉。于是,在无意间他们都成了马南生的“网络阶下囚”或“被宰羔羊”。
但不同的是,九弟曾是马南生麾下运毒藏毒的一个傀儡。只是以前,九弟在八哥愚弄之下,从不知道幕后老板是马南生本人而已。他只知道他自己的老板,就是韩诚。
尤其八哥从前那个时候,根本一点都不了解马南生的过去。所以,弄得太多的人与事物都扑朔迷离阴差阳错了。
但是,三年前制造韩诚自杀假象顶包傅乔“黑老大鬼爷”的罪名和经过,八哥他却了如指掌。因为,发生在现场的易容调包,他都有所参与。而且还收了马南生一笔不小的报酬当作“封口费”,从而也甘愿做鬼爷旗下的“心腹”。却也跟着瞒天过海“假的韩诚”享尽了世间一些荣华富贵的东西,什么豪车别墅,什么鱼肉美酒,那是一度都过着终日美女相伴无比逍遥快活赛过神仙的日子。
为了保全自己和家人安危,一般不该说的绝不说给二人。对所谓的韩诚忠心耿耿。
说实在的,即使现在谁真能“啪”的一枪毙了八哥?恐怕,他死都也值了。因,在这个世间,人该享受的东西,他都拥有过了。甚至不该人享受的,他也享受了。或许,只有死,他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同样,马南生也是如此。
他们一直觉得自己伪装的深藏不露、天衣无缝,甚至为反侦察能力强为傲,其实不然,警方早有疑问,正在夜以继日排查深究,放长线钓大鱼,钓真鱼,好一网打尽。
而九弟非常聪明,大智若愚、深藏不露,装着什么都不懂,轻易就远离鬼爷麾下,不再作恶,从了良,干起收破烂的生意。最聪明的还是鬼爷,一有风吹草动,就赶紧与陆丰博社蔡氏兄弟断绝一切来往,撤出一干二净。
姜还是老的辣,深藏不露。
但鬼爷却不知,与中国警察周旋,他还嫩的很。
而人家八哥此时此刻,仍是抱得美人归,因,这就是他的生活,也是他的人生。(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我在修炼 欢迎打扰
“这一夜大如天,感觉好漫长,烦死了?”范二似乎有点轻度抑郁。
“我也是,真没用,活着好累啊?还不如死了呢,一了百了。”九弟也在念叨。范二一听,坏了!”
“九、九爷,来,靠近些。”范二抻开双臂。
“你要干么?”九弟有些诧异,生怕范二又要搞怪。
“来,我抱抱你,给你一点温暖。”范二真的抱他,发自内心的。
“这?”九弟尽管疑问,还是一样紧紧抱了抱范二,一瞬间,两个大男人稀里哗啦大哭起来。
“太感动了!”似乎所有的压力瞬间都给释放了。
与此同时,九弟更加明白小南为什么“修圣”了,又为什么“千万巨奖”也捐了,小南说的还真对,“人来这个世上无非就是三万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来去都是一场空,该放就放。不要过于计较得失,不要过于觊觎权贵,该舍就舍,有舍便有得。舍得放弃才会有另外一种得到。林中难有千年鸟,路上难遇百岁翁。什么都不如健康活着重要。言之微笑,行之拥抱,更重要的是君子爱财应取之有道?”
“可没钱真的活不下去啊?我的大哥!”九弟有点大声,似如一道雷电划破整个苍穹。
“好了,好了,不要掉眼泪?是个爷们就流血流汗不流泪!”范二一番劝慰。
“你懂什么?小南曾经说的没错,每当生死离别的时候,堆金如山,都不如一滴眼泪一个拥抱珍贵。”一愣,九弟又说,“二爷,您站稳。”
“怎么了?”范二有点发蒙。
“不要动,让我好好抱抱你!”
一瞬间,两个大男人又都哭得天昏地暗,死去活来。
尤其范二,“唉呀妈呀,九、九爷!”可话到嘴边,突然卡住了,爷爷爷,没完了。
“怎么,又犯病了?”九弟蒙的登登的。
“你、你就是我爹啊!”范二终于憋出来这么一个屁,“太感动了,你、你就是我爹啊!”
“啊我天?”一下子,九弟也卡住了,根本没弄清楚哪罐子药。但那也紧紧抱着范二还拍打着他的背,“啊,乖,我是你爹。我就是你爹!”尽管范二短时间找回点父爱,可总感觉九弟在“操”伙家,于是一抹眼泪,“妈了个巴子,占我便宜?”随即手一扬,想打人。
“不不不,没占便宜,没占便宜啊我,是你自个儿要、要喊我爹的?”九弟慌忙躲开范二的降龙二十一掌。
范二甩头随之一想,“也是,也是哈!奶奶个个小脚的,是有点二,怪不得我爹当初给俺起名字叫‘范二’呢?二,犯二,还真是这么回事?”
“哈哈哈哈。”九弟大笑,差点抽风,“你奶的,还个个小脚?”
“我服气了,真服了我?”
九弟随口补了一句。
“服不,真要犯起二来,我、我能二死你了我,都!”范二又吹。
“哈哈哈哈。”
俩人都笑翻了天。他娘一个比一个二,又跳又蹦跶,洋相百出。
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角。
随后俩人不再闹腾了。范二讲起他调包那个青花瓷碗的事儿,到现在,老季叔和老季婶这两个老狐狸却都没有半点察觉,似乎仍然都还给蒙在鼓里。并且如今老两口子天天在家拿着那个赝品到处炫耀和把玩,一度傲称自家有个非常了不起的“传家之宝”什么的。更甚至,老季婶独自霸占还天天用它盛饭呢,因,她老早就听别人说,老的物件越用越老,也就越值钱。
就曾经那个真碗儿,她也被来村里收古物的打过价,有给三百米的,有给五百米的,还有给一千米的。可老季婶就是不卖,人家压根就不缺那俩钱。所以,每每气得砍价的几乎都能吐血身亡,咯屁了。
可是,九弟听了范二的话,却半信半疑,差点就给又昏了过去,半天他才回过神来,心想:奶奶的,真特么玄乎,范二说得,怎么倒给演电影似的?
“真能有这事?”
“不能吧?”
“又瞎编,又诓人?”
随后,九弟也学着范二口吃的口吻说道:“奶奶个个小、小脚的,快下去吧你!走走走,还是去干点正事吧,净瞎编,净诓人?”
“我、我没编,是真、真事!”范二结巴的都快不行不行了。因他说了实话,九爷却不信他。
“真真真,真事!”范二还在结巴。就是不动弹,起身非常慢。
话语间九弟看着范二样子,磨磨蹭蹭笨得像个狗黑子,似乎真有点看不顺眼了,突然,“当”的一脚,就把范二从三米多高的礁石崖上给踹了下去。
“嘭”范二栽倒地上。
“啊,诶呦,我的妈妈咪呀!你你你?九爷,可摔死我了!”
范二一阵惊呼。九弟却暗喜。
是啊,九弟这个突然的举动,好像吓得范二还真不轻快。
你看范二在荒草地里一阵哭爹喊娘的摸爬滚打,神色恍惚间,他也自言自语说道:“奶奶个个小脚的,你九弟是想谋财害命不成?我我我可坦白告诉你,现在,我特么也是穷光蛋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兜、兜里可没有多……多少钱了,你你你,特么,可别这样吓唬我,要不待会儿,我可是什么都不敢干啦?!”
“实在不行,这些钱都给你?”范二瑟瑟发抖,吓得掏掏掏,浑身上下,掏出来三四十块的样子。很费劲,因为隔着夜行衣。
“给,就这些?”范二可怜巴巴遥望着九爷,生怕九爷要了他的命。因为小时候打架,九弟真差点掐死过他。说完话,范二委屈地直想哭,傻呆坐在地上,眨巴了半天眼睛还是把泪勉强都给挤了回去。
“不、不要啊!那我还是装起来吧!”范二嘴说在弄样,但不是装的。他明白,“九爷这小子还没跳下来呢?还是赶紧收起钱为妙,不然他真拿去?”因他知道,“九爷也不是个过日子的人,也和自己一样,都是个‘好吃懒做’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个货。”
所以,一晃赶紧把钱都掖好。
“特么,这个货,就一个字‘二’!”
借着月光,看范二那个怂样,立马就让九弟来火,心里也不由一阵烦躁不安,表情也跟着挂在了脸上,“我说,二爷,瞧着啊,小心我特么砸死你!你看就你那个怂样,哪儿能像个专业倒斗的盗墓贼?”
“还、还他妈想跟我一起拜小南为师,入‘撼龙拔山’一派学艺,俺看就算了吧?!”说着话,九弟就把那三件盗墓用的专业工具,分别给麻利扔了下去。倒也是吓得范二给东躲躲、西-藏-藏,生怕九弟不长眼,给砸着自己。且心里还在骂道,“小样儿,还跟你一起拜小南为师入‘撼龙拔山’一派学艺。我看还是算了吧,以你的人品,恐怕小南,诶,不要!”
“而俺呢,早就偷偷跟着小南受教《撼龙经》,都、都快入门了?”
看范二忽又盘坐地上双手合十,背起小南教他的《撼龙经》:“须弥山是天地骨,中镇天地为巨物。如人背脊与项梁,生出四肢龙突兀。四肢分出四世界,南北东西为四派。西北崆峒数万程,东入三韩隔杳冥。惟有南龙入中国,胎宗孕祖来奇特。看我撼龙拔山派,破天崛起遍神州。”
“嗯,厉害!小南自成《撼龙拔山》一派,认太极,分两仪,求四象,倍八卦;疑龙十问,倒杖十二法,二十四砂葬,变星卫龙等,太厉害了,那真是杨筱松真传啊!厉害,实在是厉害!”
于是,他又学着小南,“我在修炼,欢迎打扰!”
“欢迎打扰,资源共享。”
“资源共享。”
而九弟却骂范二,“又装,又特么装嘛呢?”
显而易见,这两个好人不仅在斗法,而是斗心眼。尽管性格都有些外向,就这茬口,却还有心彼此笑话彼此算计。尤其九弟不用心想想,乌七八黑、黑咕隆咚的,若真是一个不注意,砸破范二的头,万一有个什么事,什么闪失,那可真就麻烦大了。
万一大出血,别说去盗墓;进医院,恐怕都来不及。
可是,往往这些鸡零狗碎的小事,九弟从不在乎,也从不上心。干么事,似乎都是脑子一热乎,怎么想就怎么干。
从不过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