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五章:在外打工的顾虑5
“哎,在来这里之前,我在你们村子里见到过你的丈夫,你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吗?”
看着佳佳带着仇恨的眼神,听着佳佳低沉而带着嘶哑的嗓音,老警官突然显现出了一种无力感,这种无力感是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无力感。
转身在审讯室门口的小窗看着门外站立了一会儿后,又转回身来的老警官,便跟佳佳提起了她的丈夫吴六成。
老警官不提吴六成的名字还好,这突然的一提吴六成的名字,佳佳那混沌而燃烧着的眼神,突然像氧气充足的火苗一样,立马便喷射出了肆意的火焰。
“他还没死吗?你替我问问他,他为什么还有脸活着,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的脸皮还有地方搁吗?
骗我,无耻的骗子,他的包工队了,他的大院子了,不要脸的东西,快点让他去死,他比谁都应该早点去死。”
一边叫喊着说话的佳佳,一边极力的挣拽着手腕处的座椅手铐,此时连老警官都不想触动佳佳的眼神,因为此时的佳佳的眼神里,竟然是吐着火舌的存在。
“他...,此时他就在大门外的马路上跪着了,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跪在大门口吗?”
“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他跪死都不管我事,你不是在村里见他来吗?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是鬼吗?”
“他是跟着我们一起来的,他是为他的母亲求情而来,他说他的母亲已经快九十岁了,他不想他的母亲再受这牢狱之灾。”
“看见了吧,都到这时候了,他的心里还只是想着他的亲娘,他不仅骗了我,而且他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过我。
就连每次回家拿回来的工钱,他都是把大部分都交给他妈的,他应该和他妈过的,他这种人就不应该结婚,他这种人就应该孤独终老到死没有人理。”
老警官来此一趟,除了看一下受害人佳佳的生活状态,更是想通过佳佳能够把起诉冷杨的证据链再丰满一些,可是通过户籍和婚姻登记查询找到佳佳生活位置的老警官,却是一次一次的失望和不知如何是从。
当佳佳听到吴六成此时就在附近不远处时,那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愤怒甚至癫狂,已经根本无法控制的到处宣泄开来,在老警官看来,这样的佳佳根本无法心平气和的和自己沟通,就更谈不上提供什么有价值的证据链衔接点了。
“你这么恨他,只是因为吴六成以欺骗手段娶你进门吗?难道这里面就没有你的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的错吗?”
心里惦记着自己的案子的老警官,虽然已经有点放弃在佳佳身上找答案的启动力,可职业的要强还是让老警官继续努力的尝试着。
“大叔,爷爷,警官大爷,你想要干什么,你究竟想要干什么,这里究竟有你什么事,你问这问那的有意思吗?你说,你倒是说啊,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冷杨是你的前男友吧?”
“呵呵,你作为一个当警察的,问出的问题怎么这么的幼稚呢?
冷杨就是个骗子,你千里迢迢的找到这里来,一定不是单纯的想给我上思想政治课的吧?
以前我没少进去蹲过,你们的套路我大概也知道,有什么想问的事情你就直接说吧。
不管怎么样,你也算是关心了一下我,我即便是个再不要脸的女人,也不能不知好歹,说吧,问吧。”
“哎...冷杨是你的前男友吗?”
“你这人...,算是过吧,怎么了?他也快死了吗?”
“没有,不过他东窗事发了,我这次来是想跟你了解一些情况,我们计划尽快的提起公诉,为了一切顺利起见,还需要你这里提供一些具有实质意义的证言。”
“哈哈哈...,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为什么会这么招骗子待见,只要能弄死他,我愿意配合你们。
早不说正事,还一直在这里瞎耽误功夫,你这个糟老头子,办起事情来一点都不利索,说说说,问问问。”
本来已经有点失望的老警官,却在不经意之间得到了佳佳的应诺,此时的老警官终于舒心了,而此时的佳佳,也好像不那么癫狂了。
“只要是关于冷杨的事情,你想起什么就说点什么吧,只要是你所讲的关于冷杨的事情,我会一一的记录下来。”
听着老警官所说的佳佳,先是点了几下头后,便是沉吟了一会儿的说:“冷杨比我小大概五六岁吧,我属于老牛吃嫩草的存在。
没办法,我喜欢他,他说他也喜欢我,呵呵,不过在我们表明心迹不久,他就把我...把我介绍给了一堆酒鬼。
这些人常常在冷杨干活的饭店吃饭,那些酒鬼根本就不是人,我无法形容他们是怎么欺负我的,反正后来我知道了饭店老板才是他们组织幕后操纵的真正大老板。
还有一个更大的老板潜水太深,我至今都不知道他是谁,不过他好像不是一般人,应该是那种有权有势的人。
我被他们欺负了一段时间后,就被冷杨又介绍到歌厅卖酒了,说是卖酒,可...,你应该知道我想要说什么。
后来我也想通了,这样的生活最起码不缺钱,虽然冷杨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他从来不克扣属于我们的那份台费,应该属于我们的那一份,他一般都结的很及时。
那时候我一天整个千数块钱稀疏平常,有钱花的日子是真的好啊,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根本不需要抠抠索索。
那几年我也被相关部门打击过几次,不过花点钱也就没事了,出来后该干什么还干什么,除了损失点钱之外,其他的根本没有什么影响。
哎,后来年纪大了,冷杨也不怎么给我安排生意了,我的日子也就不好过了,以前我是求质,后来我就只能求量了。
再后来求量也不行了,我就豁出去反过来给别人更好的服务,孩子是黑人这事...这事恐怕就是那次为了凑旅费不小心...
哎,等我意识到积蓄的重要性,试着想要攒点钱为以后打算的时候,呵呵,一切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我们...干我们这一行特别现实,年轻的时侯怎么忙都忙不过来,年纪大点以后,却是立马就坐上了冷板凳。
那种坐冷板凳的滋味儿,不仅是口袋空空的不安全感,更是内心极度空虚的煎熬。”
第二二六章:在外打工的顾虑6
“你好像跑题了。”
本来想在佳佳畅所欲言中截获一些信息的老警官,最终却只得到了一些已经知晓的内容,这样的结果让老警官很沮丧,情急之下的老警官,便有点说话不算数的打断了佳佳对于自己前世今生的讲述。
而此时的佳佳,却像是给自己准备回忆录一般的急着想说些什么,佳佳不是傻子,此时的佳佳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会导致自己永远的失去自由,此时的佳佳,好像是想给这个世界留下一点只属于她自己的东西一样的急迫。
“警官,你能不能有点耐心,你能不能听我把话全部讲完?”
佳佳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有一种视死如归的冲动,此时的佳佳,就像是说完这次就再也没有机会再跟别人讲述自己的故事一般的冲动。
“好吧,那你讲吧。”
还不怎么会快速的用电脑打字的老警官,不知为何没有请笔录员帮忙的老警官,此时便又拿起了刚刚才放下的笔,此时的老警官,好像有点不耐烦,又好像别无其他的选择,总之,在老警官的眼神里,更多的是对自己一些未知的渴望。
于是,两个年龄相差大概二十岁左右的一老一少,可以说是站在法律的对立面的警察和罪犯,便各怀着心中的渴望的固执己见又相互妥协着。
“好吧,我再讲一点你想听得,冷杨这人的本性...其实不坏,他对我们这些女人都还算很关心,不管是谁过生日,他都会给这个人准备一个生日蛋糕。
前面我也说过了,他从来不拖欠我们的台费,只要是从他手里走出来的姐妹们,他都会不用提醒的给我们准备生日的惊喜,所以我们这些人对他的感情是既爱又恨。
爱的是他总是像一个爱人一样的关心着我们,恨的是他把我们带到了这条路...,也不对,其实我们都不恨他把我们带到这条路上,因为...因为我们走上这条路以后,不管怎么样也算是生活的各方面都丰富了,我们应该是只恨他的博爱。
像我们这些生来就是农村户口的女孩子,小时候也没有机会接受什么良好的教育,当然这也有我们自己的原因,估计我们也不是那种学习考大学的料吧。
如果不是因为我们不是上学的那块料,社会也不会给我们和城里的孩子有着天壤之别的资源,这一切一定都是我们的错,一定是的。
像我们这些生来就是农村户口的女孩...不对,应该是有着农村户口的所有孩子,来到陌生的城市打工的,hua本来就不怎么招人待见,可不怎么招人待见怎么办呢?人总是想好好活着。
呵呵,好好活着又能干什么呢?还不是干一些别人不愿意干的工作,不管哪个从农村来到城市里的孩子,应该都是从什么服务员,什么搬家工人,什么...反正都是一些又脏又累没有愿意干的工作做起。
不过我们能吃苦,不管是什么苦活儿累活儿,都有我们农村孩子干出名堂来的例子,现在社会因为户口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很多城里人的优越性...除了一些城中村拆迁暴富的事情,城里人的孩子好像也没什么...比我们好像也强不到哪里去。
只是年轻时候的我没有赶上这种好机会,冷杨刚出来的时候也没有赶上,我们不怨谁,我们只愿自己命不好,我们只愿自己没有抵得住很多的诱惑,不论是冷杨还是我们,其实都是一样,不管再怎么的怨天怨人,最后都还是要怨自己的。
冷杨进去里面的事情,其实我在进来这里以前就知道了,因为我以前的一些小姐妹告我来着,大家对冷杨的感情都很复杂,不过在这种时候,大家还是希望他少判几年。
那个叫甜心的女人...那个叫甜心的女人其实我是见过的,不过我在那个歌城工作的那段时间,还用过另外的一个名字,我一般都会拿一个叫丽丽的名字介绍自己。
甜心这个女人...甜心这个女人怎么说呢?她看着就是那种娇生惯养长大的女孩子,她和我们小的时候不一样,刚刚出来没有多久的她,好像很城里的孩子也没有什么区别,真不知道冷杨是怎么把她迷惑成那个样子的。
这个甜心整天就是想着挣大钱,一个估计才二十岁的女孩子,首先不是想着挣钱买好看的衣服,首先不是想着买什么更好的化妆品,而是整天琢磨着和冷杨一起挣钱买房买车的。
呵呵,她的身边有很多都是因为冷杨的...反正都是因为冷杨才下海的,我不相信她从来没有从别人那里听到一些个类似冷杨是个骗子的话,可是这个甜心一直以来就是痴心不改,就像冷杨已经是她的老公一样。
不过冷杨对她也确实不错,她是我知道的唯一一个没有被冷杨骗下海的小姑娘,这小姑娘最后还成了那个桃...那个桃什么岛的歌厅的老板,我觉得这丫头应该也有两下子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佳佳突然低下头不吭气了,不知道此时在想什么的佳佳,突然的就这么不言不语了,佳佳的止语,让整个审讯室里立马便充斥了一种死寂的氛围。
佳佳的突然止语,并没有让老警官感到急躁,此时的老警官,竟然悄咪声儿的点燃了一支香烟,此时的老警官,除了享受着烟草带给他的芳香滋味,其他的竟然什么事也没有做。
“请给我一支烟好吗?”
“你也抽...你应该还没有出月子吧?”
“呵呵,像我这种人还做什么月子?你觉得我还有资格坐月子吗?”
“咳咳...给你。”
听到佳佳的回应,老警官不知为何的用咳嗽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后,便真的站起身走出来给佳佳递去了一支香烟,不仅如此,老警官还主动的把香烟放到佳佳的嘴里,继而马上又给佳佳把香烟点燃。
看着佳佳没有手来弹烟灰,老警官竟然又给佳佳拷着手的小桌上铺了一张白纸,这样的老警官,直等着佳佳将一支香烟抽到三分之二的时候,才又从佳佳的嘴里把香烟取出掐灭。
回到座位上的老警官,更是没有说什么的便再一次的拿起了笔,此时的佳佳,先是深深的仰天吸了一口气,后来又急促的低头舒了一口气。
也许是因为佳佳的双手拷着无法正常抽烟被呛着的缘故,也许是此时的佳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此时佳佳的眼眶里,满满的都是浑浊的泪水。
泪水顺着佳佳此时已经是蜡黄的脸颊上落下,这泪滴滴落的虽然无声无息,却好像能够砸穿那带着手铐的小桌桌面一样。
然而,此时的老警官,依然是拿着笔指着纸等待着什么,这两个人谁也没有和谁说话,却好像已经形成了一种难得的默契。
第二二七章:在外打工的顾虑7
“好像是那个甜心也进去了是吧?”
“嗯,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事情,谁还没有几个朋友呢,朋友告诉我的,她们都找我诉苦呢,都说现在的生意不好做,上面查的实在是太厉害了,她们都觉得快要下岗了。”
“那不是好事吗?都是一些漂漂亮亮的女孩子,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干这些违法乱纪的事情。”
“你这老头知道什么?吃惯了面包、喝惯了牛奶、穿惯了时装、抹惯了名牌化妆品,再让我们吃油条、喝豆浆、穿地摊、抹大宝,你不觉得很难吗?”
前一会儿还是眼泪汪汪的佳佳,突然就像是眼睛里根本没有后续的泪水一样,此时佳佳的眼眶里,已经干涸成了红丝丝的样子。
而坐在佳佳对面的老警官,好像跟之前没有一点的变化,他们两个一问一答的交流着,不过他们的交流都不是那种很上心的样子。
最终老警官没有回答佳佳的问题,最终佳佳也没有再继续自己对好日子的执着言语,就这样两个人又停顿了大概几十秒钟之后,佳佳突然说:“我和甜心...其实开始的时候她是说她叫丽红的,不知道后来为什么改成甜心了。
其实我和甜心都呆过的那个歌城...那个歌城里有几十家歌厅的,他们的桃...甜心的歌厅和我呆过的那个歌厅紧挨着,甜心刚来的时候,常常过我这边聊天。
其实至始至终我都不怎么想理她,因为...因为她在冷杨那里比我得到的多,说实话,那时候的我有点嫉妒她的年轻和比我过得好,那时候的我已经是没有什么生意光顾的处境了。
那时候的我特别的焦虑,那种焦虑是我以前当红的时候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其实我知道他们的那个歌厅叫桃花岛,只是我不想提起这个名字,因为只要一提起这个名字,我就会想起曾经说爱我的冷杨。
从甜心当家桃花岛之后,冷杨就很少到他的歌厅里来了,我也就很少能够看见他了,也许是我有点多心了,反正我总是觉得冷杨是在刻意的躲我。
在甜心来之前,桃花岛有一段时间生意很差,原来在桃花岛上班的一些女孩子,都因为饭店老板的那个亲戚的原因...然后都转场了。
饭店老板和冷杨好像是桃花岛的合伙人,而给饭店老板看场子的那个亲戚...那货就是个流氓,还是个从来都不给钱的流氓。
你说有这种人呆在店里,哪还有人来店里上班,所以他们家的生意有好一段时间都是空当着,要不是甜心及时的来上班的话,我估计桃花岛早就倒闭了。
等桃花岛再次好起来的时候,我就离开那个歌城了,我实在是受不了...反正受不了的事情太多了,女人老了就是...算了,不说这个事了,我完了,彻底完了。”
说到这里的佳佳,应该是想起了她自己现在的处境了,说了这么多以后,她应该是觉得自己还是有很多惦念的东西的,可杀人偿命的规矩,好像每个人都懂,佳佳自然更是有切身的懂得。
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什么人是真正不怕死的,讲了这么多苦楚的佳佳,估计是意识到原来很多的苦楚好像也是美好的人生,而她又觉得自己以后可能再也感知不到这些只属于世间的信息了。
而此时的老警官,自然也能感受到佳佳的突然变化,当了多半辈子的警察,佳佳不是老警官碰到的第一个可能会面临死刑的罪犯,更加不是老警官接触的最后一个纠结于生死之间的人。
看着这样的佳佳,还想在佳佳这里继续得到一些信息的老警官,便是站起身来拿了一瓶水的走到了佳佳的面前,把水放到佳佳的面前后,老警官这才意识到这样的佳佳根本没有办法自己喝水,于是,想了一下的老警官,便给佳佳打开了右手的拷锁。
“喝吧,喝点水吧,也许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对了,我给你听一段录音吧。”
“录音?谁的录音?”
眼睛一直看着瓶水的佳佳,在听到老警官说出录音两个字的时候,突然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美好一样的看向了老警官。
此时在佳佳的眼神里,这么长时间第一次的闪烁出了光芒,那种光芒应该是一种无助时看到生的希望的激发,那种光芒也可能是孤独的世界里突然亮起来的一盏明灯。
“你老公吴六成和我们之间谈话的部分录音。”
当听到老警官所说的录音是来自吴六成,佳佳那闪烁着光芒的眼眸,突然就再一次的转换成了吃人的火舌,此时那火舌一般的眼神,已经激发起了佳佳那被老警官放开锁的手,只见佳佳的右手直接就把小桌子上的水瓶给猛烈的打翻在地。
“不要,我不要听,我不要听那个人的声音,你们快点把我枪毙了吧,反正迟早也是个死,你们就不要这样折磨我了好吗?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好吗?啊啊啊...”
一连串的吼叫之后,佳佳的整张脸已经扭曲错位,此时佳佳那只突然恢复自由的手臂,已经开始在空中和她自己的脸上不停的拍打着和抓狂着,估计是连日来紧张和焦躁的缘故,此时佳佳的嘴唇,突然间流出了鲜血。
看到佳佳的嘴角有鲜血流出,作为把重刑犯镣铐松开的老警官,心里自然是特别的紧张,如果佳佳此时发生什么意外,即便是资历很深的老警官,恐怕也担待不起丝毫。
一边着急着将佳佳的手腕重新锁住,老警官还一边大声的喊说:“你怎么可以这样,自杀是没有前途的,自杀是最没有出息的,你怎么能这样?”
“哈哈哈...自杀?前途?我还需要自杀吗?我还有前途吗?我还有机会有什么出息吗?笑话,全部都是笑话,你们也都是笑话,可笑,太可笑了,哈哈哈...”
佳佳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会惊动审讯室外面的警察,此时一拥而进的警察,已经把佳佳团团围了起来,这时候的所有警察才发现,佳佳嘴角流出的鲜血,并不是来自于口腔。
此时佳佳嘴角的鲜血,只是因为佳佳的嘴唇太干燥了,由于前一会儿佳佳突然剧烈的吼叫,直把她自己的嘴唇干裂处给撕扯开了。
第二二八章:在外打工的顾虑8
“关禁闭,关禁闭,把她送回看守所关禁闭。”
“没事,你们出去吧,出去吧,我还有事要找她谈。”
看到这样的情形,一拥而进的警察们,自然是十分的紧张,然而此时的老警官,却是把自己的立场摆在了佳佳和案子的这边,老警官试着想把佳佳留下,此时的老警官觉得,佳佳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张狂。
佳佳此时作为好说不好听的杀子重刑犯,即便是有一点点闪失的话,在场的不管是谁都无法担待得起这个责任,不过在警界很有威信的老警官都开口了,大家便也只好勉为其难。
“注意你的行为,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干过什么吗?希望你好好的抓住老警官给你的这词机会。”
准备要离开的各位警官们,心里虽然很不情愿佳佳还继续的呆在这里,可他们也不能说什么,毕竟老警官办案的经验很丰富,大家的心里也希望一切事情的进展能够快一点。
不过,警官们在离开时,还是给佳佳留下一句警示,这警示不仅是给佳佳的,在某种程度上其实也是给老警官的。
看着当地的警官们已经离开,老警官便拿了一张面纸走近佳佳说:“你怎么回事,你给我讲述这些细节,其实都是一些立功表现,在你说的这些东西里边,也许不知道哪个点,就会恰好的成为救你一命的法宝。
给你,我也不敢再给你开锁了,你还是自己擦一下血...,哎呀,这还闹不成,你现在没手也没有办法擦啊,你说这事闹的,哎。”
看到和突然意识到佳佳根本没有手给自己擦拭嘴角的血迹,表情一下子有点烦躁的老警官,便先是慢慢的在原地打了两个转,之后站直身子停顿了一下的老警官,便看了门口一眼的抬步向铁门走去。
“同志,麻烦你给我请一位女同志或医护人员过来一下,她的伤口好像应该处理一下。”
对着铁门上的铁栅栏窗户请求支援的老警官,表情虽然是笑着的,可笑容的间隙里却是充满着忧虑和隐隐作痛。
老警官有这样的请求,当地的警官当然是立刻便去找人了,如果老警官是在看守所的女监处会见佳佳的话,可能审讯室的门口就有女警官在执勤,可是这里是当地的某公安机关审讯室,所以找一个合适的女警过来帮忙,还需要一点时间。
“老头子,你就不要忙活了,这点小伤对于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是从小在农村长大的女娃子,小时候的每个冬天,不论是脚丫子还是两只手,满满的都是被寒冷冻出来的冻疮。
冻疮会把手和脚的皮肤僵化,这样子的皮肤,只要稍微的动一下,就会马上的裂开一个很大的血口子,那时候的我们,好像也管不了那么多,血该流流着,流着流着就不流了。”
听着佳佳说出这么一段话来,老警官便先是跟门口的警官打了一个招呼,之后又转身对佳佳说:“那是过去烧煤取暖物资紧缺的日子,现在谁家还在烧煤,现在谁家还会受冻,现在应该谁家都能穿暖,你不用担心,马上会有人来给你处理。”
“这倒是,现在几乎没有地方烧煤取暖了,大部分的地方也都换成了天然气,我知道这是为了环保,不过我家就因为烧天然气差点搞出大事来。
我知道上面是一份好意,可是在我们村里还是有不少人烧不起天然气,更有一些老人根本不会用天然气,但是一些不作为的村长们,估计是为了急于求成,索性直接就把一些老人家的灶眼给封了。
老头子,你觉得他们这样做合适吗,他们这是急于求成,因为天然气传输不稳定,常常还会出现断气,大中午的正要准备做饭,可天然气却断了,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佳佳是来自农村的女人,对于这些好像是鸡毛蒜皮的琐事,却是比老警官更加的了解,虽然他们的瞎扯越扯越远,可万源不离其根,他们说着说着又说到了来自农村的一些问题。
老警官是七八十年代转业到地方的出身,虽然后来的三十多年一直住在城镇,可农村的很多现实问题他还是很关注的,按照老警官的话说,其实一切都源于他的根还在农村。
“你说的没错,现在的农村即便是过的好了,可还是有这样那样的问题,这些问题...这些问题其实是历史发展的必然经历。
即便是有一些这样那样的问题,可比起过去来说,实在是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我们不能只关注眼前的问题,还要着眼于未来。
我们的发展之路,其实也是一步一步的解决问题的历程,如果因为怕有问题出现,我们就裹足不前不敢尝试的话,那我们的农村什么时候才能跟上城市发展的脚步。
像你曾经的那些年轻人,什么时候才能不被歧视不被落单,很多的问题确实是有历史问题的遗存,可我们还是要正视我们的发展。
前面你说了很多关于农村户口的弊端,同时你也表达了你在这其中吃过的苦,可你为什么不说城里人的下岗问题。
他们是工商阶层的市民,上面对他们有着和农村不一样也许还有点偏向的政策,可是他们的手里没有土地,没有土地而失去工作的他们,你知道那段日子的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不管是农村人的付出,还是城市人的付出,其实都是为了我们这个民族的发展,前一段时间的疫情你也应该知道,那就是我们所有的人众志成城的结果。
如果在那种时候大家都讲究和计较得失,估计我们这个民族都会完蛋,孩子,只是做一个不抱怨的人,日子才能过的越来越好。”
老警官的话很是中肯也很有道理,此时的佳佳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反驳,此时的佳佳,看着自己手上的镣铐,心里是五味杂陈。
回想起小时候穿着破衣烂衫的日子,佳佳却是不由自主的笑了,可再回想一下之前不缺钱的那段浑浑噩噩,佳佳却好像没有什么可记得的美好回忆。
又想想自己、冷杨、甜心以及很多为了肆意的追求物质而下了海的姐妹,她们又有哪个人真正的过上好日子了,那些用身体的付出换来的烫手金钱,好像流水一样在佳佳和她们的身边一闪而过,而留下的痕迹好像连记忆都没有几分。
此时本来不打算收拾自己嘴角上的血迹的佳佳,却是突然的急迫的想让自己干净一点,可佳佳还有回头路吗?抹去了血迹可以,可那些伤疤和裂口还能消失的无影无踪吗?
第二二九章:在外打工的顾虑9
“前辈,医护人员来了。”
“哦,让同志们赶紧进来,再不来的话,她脸上的血迹都干巴了。”
就在老警官正和佳佳谈着一些个题外话的时候,医护人员便急匆匆的赶到了,也许是通知医护人员的警官有点夸大其词,此时已经到达的医护人员,竟然连担架和急救用品都带来了。
“什么情况,你们这是要搞什么演习吗?”看着走进来的医护人员很是夸张的摆出这么大的阵战,老警官便是取笑似的说道。
“是啊,什么情况?你们说的病人呢?不会...不会是她吧?”
不仅是老警官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就连刚刚走进来的医护人员也觉得很奇怪,因为他们并没有看到他们想象中的样子的病人。
跟老警官和跟随的警官对视了一圈儿后,医护人员终于将目光停留在了佳佳的身上,此时医护人员看着佳佳的眼神,就像特想吃肉的人看见了一盘豆腐一般的表情。
“看什么,你们看什么,看老娘是要付钱的知道吗?”
医护人员有点没有注意措辞的话语,让坐在审讯椅上的佳佳很反感,不管平时活的多么卑微的人,只要知道自己的未来已经没有了希望,便会变得天不怕地不怕。
(题外话: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怕谁,只有还想好好的活着,记住,一定不要欺负老实人和绝望的人,否则你大概率会死的很惨。)
来给佳佳处理问题的医护人员,应该是一位医生和一位护士的角色,男的应该是一位医生,女的应该是一位护士,此时的这两位医护人员,已经被佳佳的拽气给惊着了。
尤其是那个男医生,这时候连看佳佳的勇气好像也没有了,在这位医生的脸上,满满的都是尬气和眼神的无处安放。
“好了,好了,是她,就是她,她只是嘴唇裂了,这位护士同志帮忙给她清理一下嘴边的血迹和裂口吧,如果方便的话,再帮着她喝一点水也可以。”
医生和护士是很少见这种杀人重刑犯的,可老警官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看着那位医生尴尬而不知所措的样子,老警官只能主动的出来解围。
“老头子说得对,我确实是渴了,你们快给我拿瓶水来,老娘我也想让别人伺候一下。”
从佳佳见到老警官之后,佳佳就一直是喜怒无常的,不过不管佳佳再怎么喜怒无常,都没有说什么老娘长老娘短的,这看着是一句好像口头禅的话语,却是佳佳清清楚楚的人物分类。
在佳佳的心目中,老警官不管怎么样都是她觉得应该尊重的人,而其他的人对于佳佳来说,可以说是可有可无的摆设,此时的佳佳,甚至有点想激怒这些包括医护人员和当地警方的人。
“你们不要理她,按照规则你们该怎么做就这么做,她也就是嘴上功夫,对大家还是没有什么恶意的。”
看着医护人员想动而未动的样子,听着佳佳那不怎么友好的说辞,此时的老警官只好站出来解围,此时在老警官的心里,只有将佳佳的心情理顺这么一种期盼。
至此以后,佳佳便再也没有说过什么话,不管医护人员怎么摆弄她,她都是面无表情且被动的配合着,直到医护人员离开以后,佳佳这才像活过来一样的对老警官说:“放一放吧。”
“什么?”
“什么什么?”
“录音啊,还能是什么?”
“哦,好的,你想好了吗?”
“呵呵,不是你要让我听的吗?这时候了又说这种话,真是不愿意和你们这些公家人说话,哪儿哪儿都是套路,你爱放不放,真有意思。”
佳佳这个人也确实是很奇怪,只要是老警官一个人在,她的情绪即便是怪异,也怪异不到那里去,可只要是有其他的人一起在,佳佳就会变得让别人无法理喻。
对于佳佳这样特性的女人,且此时又处在这样的环境和这样的压力下,应该没有人能够真正的了解她的内心世界,也许她是无助的,也许她是疯癫的,也许她是间歇性精神障碍的,没有人可以切身的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因为真正知道她在想什么的人,大多数都已经正法了,而活着的人,也是思维混乱的。
“呵呵,开始了。”
听着佳佳的埋怨,老警官竟然是微微一笑的‘呵呵’了一下,随着老警官的‘呵呵’声落下,老警官的手机里便响起了吴六成的声音。
“都怨我,都怨我骗了她,如果我不骗她的话,家里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哎...呜呜呜...”
吴六成的哭声,是那种没有任何掩饰的哭声,在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男人在一生之中都是很少哭泣的,更不用说是放开的大声哭嚎,可是此时的吴六成,便是那种很少有机会听到的只属于男人的哭声。
吴六成哭了大概二分钟左右,便是发出了几声很冲的擤鼻涕声,擤过鼻涕后的吴六成,接着又说:“可我要是不骗她的话,她也一定不会嫁给我,虽然我们是在网上认识的,虽然她说她只是一个导购员,可我觉得她一定不简单,因为她很懂我。
她给我生了那么一个怪物,我心里不知道有多难受,本来村里的人一直就看不起我,这样一来的话,我估计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她一定不是一般的女人,要不...要不怎么会生出...她这么一来,我连自己骗自己的机会都没有。
我知道她恨我,我知道她恨我骗了她,我知道她恨我一直防着她,可是我的钱都是在工地上辛辛苦苦挣来的,可她只是一个天上突然掉下来的女人,我又不傻,这么短的时候我凭什么相信一个平白无故送上门来的女人。
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就证明我的想法和做法没有错,她是一个坏女人也就算了,搞出这不要脸的事情,还把我妈拿来垫背,一定是她忽悠我妈做出这种事情来得,她才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她就是人们常说的红颜祸水。
我妈最善了,如果不是她在中间做什么咱们不知道的事情的话,我觉得我妈一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她恨我,我更恨她,她夺走了我最亲的亲人,她...”
“啊啊啊...这个不要脸的畜生,他怎么能这样说我,啊啊啊...”
第二三零章:在外打工的顾虑10
在老警官提出要给佳佳听吴六成的录音时,开始的佳佳是很反感的,可是之后的佳佳,却又主动的提出要听,虽然佳佳的措辞很婉转和掩饰,可是明眼人还是能够看的到或感觉到佳佳的意愿。
不过,当听到吴六成偏向母亲一方的说辞,越来越把佳佳诋毁或说的不是个人样的时候,此时的佳佳,终于还是受不了啦。
在吴六成的录音里所表现出来的语气和言辞中,多数都是对佳佳的埋怨和憎恨,可或多或少还有一些理解和体谅的成分在里边。
所以说他们这对夫妻在这一年多的相处中,并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一切只是缺少必要的信任和时间的考验,在这个世界上,其实很多的事情都是相互而矛盾的,没有无缘无故的狠,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没有纯粹的恨,也没有纯粹的爱,爱和恨之间,其实都是相互交错着的。
“呜呜呜...啊啊啊...”
再一次疯狂后的佳佳,又开始声音由低到高的哭泣了起来,从来到审讯室以来,佳佳疯狂过,也哭泣过,可是一直没有疯狂过后又开始哭泣,还是发出声来的哭泣,可见佳佳是真的伤心了。
虽然吴六成不知道佳佳曾经真正的工作性质,可是佳佳自己知道啊,像过去佳佳和吴六成的家庭生活,虽然佳佳有这样那样的不喜欢或不如意,可这种有着家庭结构的生活,是过去的佳佳梦寐以求的向往,也许连佳佳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内心其实很依赖和依恋这种难得的家庭氛围。
翻滚在红尘中的女人,不管她是因为什么原因出道的,不管她是被动还是主动出道的,有一点是很明朗的,那就是在经历过或长或短的一段时间红尘漂泊后,她们便都会特别的向往家这种港湾带来的稳定和安宁,这与她们承认与否没有关系,因为它一定是真实的存在这的。
这是人的本性所致,这是一种人性的规律,谁也无法改变,每个身处在事中的人儿,唯一能够改变的,就是找一切的借口否认自己的真实,从而显示自己的强大和不屑。
作为老资格警察的老警官,当然知道此时的佳佳的心境,在佳佳的疯狂和大声哭泣之间,老警官一句话也没有说,因为老警官知道此时的佳佳需要发泄,需要释放,这种发泄和释放,对于佳佳来说,也许是必要或必须的。
“老头子,在桃花岛的生意好起来的时候,虽然我因为...虽然我离开了,可是我还是知道很多的事情的,谁还没有几个朋友呢,再说了,女人是最喜欢嚼舌头的。
曾经和饭店老板的亲戚...也就是冷杨合伙人的亲戚有关系的姐妹们,常常会接到饭店老板亲戚的微信或电话骚扰,我们这些人其实是谁也不敢惹的,所以即便是都很不喜欢这个人的无赖,可还是会比敷衍还认真一些的和这人聊着。
往往是这种人,最是小人里边的小人,为了博得我们...也就是被冷杨以交友名义主动或被动出道的我们的欢心,他常常会和我们说一些秘密,这些秘密也许是你最想要的,老头子,对吧?”
也不知道佳佳是出于什么样的心境,在肆意的发泄过情绪后,此时的佳佳竟然只字不再提关于吴六成的事情,不管是辱骂还是怎么样,此时的佳佳都没有这样做,此时的佳佳很是奇怪的将话题终于的转到了老警官最为感兴趣的事情上来。
“对,你说吧。”
其实此时的老警官已经苦等了这一刻好久了,不过老警官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欣喜而喜形于色,此时的老警官,反而是挂上了一副严肃的面孔。
“我们女人最喜欢漂亮,可不是每个女人生来就有一副漂亮的脸蛋儿的,即便是生来就有一副很美的脸,很容易老去的我们女人,也需要用很多的精力和金钱为此花销。
可在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女人能够生在富人家,然后能够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没有几个,也没有几个女人可以凭着自己的努力获得生活和美的资源,所以要想尽量长时间的美美的,就需要挣快钱。
而没有大能力的女人要想挣得快钱,能怎么办呢?还不是只能做这份最古老最原始最不需要什么成本的职业,这个职业没有贫富贵贱之分,其实也没有什么美丑之分,大不了是美女生意好很多,丑女的生意相对要差一点。
你这个老头子也许不懂,男人一旦需要的时候,很少有男人还能做到耐心的选择和等待美女的到来,再说了,美女是需要付出更多的金钱的,有很多的男人是付不起那种高消费的钱的,可他们也需要,所以丑女其实也有属于她自己的市场。
冷杨是干什么的,冷杨其实就是投其所好的中介人,当雪崩发生的时候,没有一粒雪花是无故的,冷杨的行为固然罪不可恕,可下海游泳的像我们的这些女人,也不值得过多的同情,他们和她们都是各有所图。
那个甜心之所以能够成为冷杨的代言人,不仅是他们之间有一些感情的存在,更加是冷杨需要这样一个让他放心的代言人,在我们这个圈子里,一层一层的都是有代言人的,而你们的打击只能打击一些虾兵蟹将。
即便是冷杨或者饭店老板...前一会儿我也说过了,他们其实也是别人的代言人,真正的大佬估计连你们都没有办法处置,这就是现实,我说了这么多,难道你还不知道真正春风吹又生的原因吗?
老头子,不要在我这里下功夫了,报仇有斩草除根,中医有治病治本,如果你这个老头没有本事从根子里下手,那你们一切的努力都是在浪费资源和破坏像我们这样的人的饭碗。
老头子,我已经第二遍的说类似这样的话了,与其说你还是徒劳的想在我这里找一些枝枝节节,不如说是回家把烂到根子里的某些大树砍掉,我累了,我想回去了,你能让我回去吗?”
此时举起笔却一个字也没有写下的老警官,先是深深的舒了一口气,之后又咬着嘴唇点了点头的说:“好,那你就回去吧,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事情,只要是我能力和原则范围之内的事情,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
说完这些话的老警官,起身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审讯室,在老警官离开审讯室的时候,竟然连前一会儿记录的本子都没有拿。
以后的佳佳,不管是到了审判的那个环节,竟然都没有为自己辩驳。
这不怎么合乎常理的过程,自始至终都没有几个人知道原因。
第二三一章:刘莲春来
经过努力,刘莲还真的把那个骑车人给约到了家里,听到刘莲这么本事的约到了骑车人,本来已经有点迷糊着的雅雯,便是说:“手机拿来,我看看你是怎么不要脸的把人家给约到家里来了。”
“给你,人家这人真的挺不错的,看看那头像,比真人还帅呢?
“花痴,他就是一个陌生人,陌生人知道吗?你也就是一个独居的女人,你就不怕我不在你家的时候,他突然来你家把你给吃了?”
“嘿嘿嘿,吃就吃了,被这么帅的帅哥吃了的话,应该也是一件挺爽气的事情,看看人家这名字,冯喆,多好的名字,一看就是来自书香门第家的子弟。”
“冯喆,一个冯喆就来自书香门第家了?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他...这个冯喆不是说男人就应该请客吗?为什么你还答应人家咱们这边买菜,毛病。”
“怎么就毛病了,我怎么就毛病了,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一个男人家家的,哪能知道在哪里买菜,你别管我了,我自己可以搞定的。”
也就是这么短的时间,刘莲就好像已经笃定了这个叫冯喆的男人的角色定位了,看着这样的刘莲,在想想前一段时间住在医院和辛武纠缠于那些破烂琐事的刘莲,此时的雅雯还真有一种幻若隔世的假象理解。
“谁愿意管你了,反正我是想睡觉,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你不要配了夫人又折兵的时候跟我哭。”
“你睡你的,你就等着托冯喆的福品尝我亲手做的美食吧,老娘这次就是想赔了夫人还又折兵了,你的一百个逼逼叨叨都比不上老娘愿意。”
“看你那个贱兮兮的样儿吧,理都不待的理你。”
翻了一下身子的雅雯,便真的是闭上眼睛的准备睡觉了,而此时的刘莲,却是卫生间一趟厨房一趟的瞎转悠,此时的刘莲,一边查看着家里的食材缺失品项,一边还不忘随时修整自己的面容。
“叮咚...叮咚...”
“雅雯,雅雯,开门,开门,我没有拿钥匙。”
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响,把睡梦中的雅雯给惊醒了,迷迷瞪瞪从沙发上爬起来的雅雯,先是摸见手机看了一下,之后才懒洋洋的起身拖沓沓的向门口走去。
一边向门口走着的雅雯,嘴里还一边嘟嘟囔囔的埋怨说:“神经病,也不知道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脑子秀逗...你好,进...进来吧。”
一边嘟囔着一边打开门的雅雯,便表现的异常尴尬,因为此时在门口站着的人,不仅有雅雯以为的刘莲,还有一个好像见过又好像没有见过的高大男人,其实雅雯的心里知道这个男人就是刘莲约来的冯喆,一切只是因为被刘莲从梦中惊醒雅雯,根本没有想到一闭眼的这么一会儿功夫,这个人就突然的来了。
此时的雅雯没有想到这个叫冯喆的男人来的这么快,为了避免尴尬的雅雯,一直在转移视线的低头用手捶打着自己的脑袋,也许真的是雅雯的捶打起了作用,此时的雅雯突然意识到不是冯喆来得快,而是自己已经睡了两个多小时了。
“雅雯,帮忙招呼着冯喆,我去给大家做晚餐。”
“晚餐?呵呵,中午饭都还没有吃呢?现在却跳到晚餐了,真逗。”
“你把我的车子磕坏了,那个...让那个刘莲做饭,我们还是坐下来谈谈赔偿的事宜吧。”
刚刚走进门来的冯喆,好像根本没有听到雅雯和刘莲的调侃一样,此时一边四下瞅着的冯喆,却是直入主题的又和雅雯谈起了关于电动车的事情。
虽然确实是雅雯把人家的电动车给撞坏了,虽然更是雅雯近似抢的把人家冯喆的电动车给骑跑了,可是此时雅雯的心里就是不舒服,没有原则的不舒服。
“谈啊,早谈早了,对了,你不是有事吗?为什么突然又跑到我们这里了,你这不会是醉温之意不在酒吧。”
“不在酒?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来你家吃饭就是为了喝酒的,没有酒的饭,还有什么吃头,你们家不会连酒都没有吧?”
进门来晃晃悠悠到处看了一会儿的冯喆,竟然一点都不客气的瘫坐在沙发上,而冯喆此时坐在沙发上的位置,就是雅雯刚才睡觉的地方。
“这...你家这沙发上这么会有水,不会是某些抢劫犯睡觉流出来的口水吧?”
“你...你这人怎么...?你...刘莲,刘莲,你快出来,你快出来,你看看你这是干什么?你这给家里带来的都是些什么人,还绅士,还和气,我看他就是个不要脸的和珅。”
此时的冯喆,一边摸着自己被浸湿的裤子,一边看着雅雯怪异的笑着,冯喆的那笑,明明已经将一切的怀疑指向了雅雯。
而此时已经意识到沙发上的那水渍确实是来自于自己的雅雯,已然是脸红脖子粗的存在,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即便这一切明明是自己的所为,可脸皮本来就很薄的女孩子,哪能受得了别人这么肆意的大声讲出。
也就是因为此等的原因,尴尬不已的雅雯,只能将自己的尬气想方设法的转移到了刘莲的身上,与此同时,雅雯也是想对这个还算是很陌生的冯喆表达抗议,
“和珅?他是和珅不好吗?历史上真实的和珅,不仅是极品的大帅哥,还是富可敌国的富一代,冯喆,这是我的闺蜜雅雯,我们平常在一起总是喜欢开玩笑,你一定不会介意我朋友的玩笑话吧。”
“哦,怪不得了,这下我就能想通了,不过你朋友这玩笑可是要坐牢的节奏,你们知道大庭广众之下抢劫是什么罪名吗?”
“呵呵,这你可难不倒我们家的雅雯美女,我们的雅雯美女可是学法律和心理学出身,雅雯,你快给他普及一下,免得让他小瞧了咱们。”
此时的刘莲,一边在厨房里洗洗涮涮着什么,一边和小客厅里的冯喆相互的交流着,明明是雅雯给刘莲提出来的问题,此时的刘莲却和冯喆谈论起了雅雯来。
而此时的雅雯,就像一个多余的人一样的站在沙发和厨房之间,此时雅雯的脑袋,就像是一个拨浪鼓一样,在随着刘莲和冯喆的交流之间随声摆动着,刘莲和冯喆虽然是在谈论雅雯,可雅雯自己却觉得自己好像是一缕空气一般。
“我才没有那闲情逸致了,刘莲,我去你的卧室躺一下,你们继续聊吧。”
此时的雅雯,虽然很介意冯喆的毫不客气,可雅雯知道自己有错在先,说多了或呛多了对自己的形象总是无益,于是,本来是事件中心的雅雯,却是一个人躲进了刘莲的卧室。
第二三二章:出人意料
这段时间的雅雯,因为疫情居家的原因,所以作息时间已经没有了什么规律。
没有规律作息时间的生活,其实是随遇而安的生活,当然也是一种随时可能困乏的生活,所以这段时间的雅雯,总是随时会突然的感到困顿。
前一会儿的雅雯,因为冯喆的突然到来,也因为冯喆的口无遮拦,更因为冯喆的毫不讲究,心里可以说是很不舒服的,不过,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工夫的雅雯,还是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
等雅雯再次醒来的时候,夜色已经降临,虽然是临窗的刘莲卧室,此时却已经是黑咕隆咚的存在,其实雅雯是第一次进刘莲的卧室,而且进来的时候还是天还大亮的时候,所以此时从床上爬起来的雅雯,在感觉到黑暗的第一反应,便是急忙起身的找灯的开关。
不过,还是有点瞌睡的雅雯,并没有摸到卧室灯泡的开关,此时的雅雯,倒是摸到了卧室的门把手,黑暗对于大多数的女性朋友来说,都是充满着恐惧和闹心的,摸到门把手就像摸到救命稻草一般的雅雯,没有什么思考的便快速的打开了闭合着的门。
刘莲卧室的门开了,这个时间段的客厅里,应该不仅有刘莲和冯喆坐着,还应该是亮着灯的,因为没有人会把客人置于本来应该有光明的黑暗之中,可是不然,此时的客厅是漆黑一片。
此时客厅里唯一的光线,便是由开着的电视机里透射出来的闪烁光亮,于是第一时间没有看到刘莲和冯喆的雅雯,便是有点紧张的轻声喊道:“刘莲,人呢,人呢?”
“在...在...在了,你饿了吗?饭早就已经好了,就等你了。”
这时候的雅雯才发现,从声音传来的沙发处,首先映入雅雯眼帘的,便是实在让雅雯无法入目的景象,此时应承着雅雯的刘莲,虽然已经是急忙坐起来胡乱穿衣的存在,可一切的残余战场,还是能让雅雯联想到很多不可语说的场景。
“无聊,有病。”
虽然和刘莲的关系很不错,但是第一次在刘莲卧室里休息的雅雯,是和衣而卧的,这里面应该有冯喆在家的关系,估计也应该有其他的什么关系,总之此时很是意外的雅雯,便是直接的、充满埋怨的、侧低头半闭着眼睛的向门口小跑而去。
“雅雯,雅雯,等等,等等,你听我...”
“咚...”
随着门板强劲闭合的声响,刘莲急促而准备追逐雅雯的动作和喊声,便是在一刹那之间乍然而止。
此时即便是有着电视机声响的的客厅里,依旧是让人感觉静的要死,此时已经停止了穿衣动作的刘莲,好像是定格了一般的不再动弹。
“我们继续,不要管他。”
“不行,雅雯生气了,我不能不管她,我要...”
“你要什么,她只是不好意思罢了,咱们都是成年人了,她急忙的躲开,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从雅雯突然的打开门开始后,一直都躺在沙发上没有动弹的冯喆,此时直接的便将刘莲拽到了自己的身边,此时的刘莲和冯喆,更是再一次进入了一种不可言说的状态。
离开刘莲家的雅雯,急急匆匆的小跑了好一阵子,才跑到了一个公交站牌底下,此时准备着找车回家的雅雯,这才发现自己的包包没有拿在身边。
“真是倒霉死了,我...哎呀...我的手机,手机也...”
发现手机和包包都忘在刘莲家的雅雯,此时真的是有一种快要疯掉了的感觉,此时的雅雯,想要返回去拿自己的东西,可转头的一瞬间,雅雯又觉得这样做好像并不合适也很不妥当。
“这个不要...你害死我了。”
一分钱逼倒英雄汉,同样一分钱也会让人举步维艰,从来没有因为一块钱逼到不知所措地步的雅雯,气的想把刘莲杀了的心都有了。
一边自言自语的雅雯,一边在自己的浑身上下摸索找寻着,此时的雅雯,恨不得自己哪天遗忘在身上哪怕几块钱,能够在此时突然的掉出来,可是经过好几轮的找寻,最后的结果却是雅雯的口袋里没有半毛钱。
终于,雅雯从浑身上下找寻着东西的频繁动作,到失望而无神的看着远处的站立不动了,此时将双手停留在口兜里的雅雯,就像是一件无魂的雕塑一般立在公交车站底下。
“雅雯大夫?快快快,这里不敢停车,我们在前面等你,前面啊...”
现在正是下班的高峰期,此时在马路上行驶的车子,虽然不能说是停滞不前,却也是走走停停的存在,而此时跟雅雯喊话的车子,正好是处在突然可以跑个十几米的时段。
“辛...辛武?”
“快点快点,这里不能停车,快点快点...快点跑几步,我们在前面等你。“
跑了十几米又堵在路上的辛武他们,此时由辛武从车子右侧窗户里探出头来的向雅雯喊着话,本来心烦气躁很是气愤的雅雯,在辛武他们第一次喊她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在辛武的第二次喊她之后,雅雯终于还是反应过来了。
“哦...”
终于反应过来的雅雯,便是抬步急忙的向辛武的车子追赶了过去,十几米的距离不算远,也就是不到二十秒的时间,雅雯便已经坐到了辛武他们的车子里。
“雅雯大夫,你是在等公交车吗?现在这情况,坐公交车出行是不是不太安全。”
“哦...哦,那个...那个我习惯坐公交车上下班了,谢谢啊辛武。”
“多大点儿事啊,谢什么,不...不对啊,这里...这里不是雅雯大夫上班的站点吧,这不是...”
“哦,现在我们那里还没有什么事做,中心让我们一部分人再休息一段时间。”
“哦,是这样,对了雅雯大夫,你这是要回家对吧?”“对,回家,那个...实在是不好意思,我那个...”
“雅雯大夫,你这是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的,如果你是要回家的话,那我就把你送回家,如果雅雯大夫是要去其他的地方的话,那我就把雅雯大夫送到其他的地方,没关系的,我们都已经是熟人了,这点事情不算什么。”
“哦,好吧,我家在**小区,谢谢啊。”
第二三三章:饭局1
“好的...对了雅雯大夫,你吃过饭了没有?”
“没...吃过了,你们这是?”
“雅雯大夫,你和我还客气什么,你肯定没有吃饭了,一起吃饭去,我们都早快饿死了,对了,她们...她们是我的两个朋友,现在开车的这位美女叫余力,和你坐在一起的这位美女是窦欢,我们...我们本来是一起出去玩的,可是...这不遇到疫情了嘛,就...就就就被困到外地了。”
“哦,两位美女好,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
“没有没有,一切还挺好的,对了雅雯大夫,你喜欢吃什么菜,我们都听你的安排。”
在辛武把余力和窦欢介绍给雅雯之后,此时的雅雯,便很是客气的和身边的窦欢以及开车的余力打起了招呼,跟雅雯接茬的是窦欢,此时回应雅雯的窦欢,和之前在辛武身边的窦欢,简直可以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女人。
此时的窦欢,让人完完全全感觉有着一种职场白领女性的气质,这份气质的来源,不仅透射在窦欢的一颦一笑之间,而且还表现在窦欢的穿衣风格里。
此时的窦欢,白衬黑衫,眉目之间的那一丝忧虑,让人有一种处在思考问题期间的知识女性的表情直觉,窦欢对雅雯的笑,可以说是拿捏把握的恰到好处,此时的雅雯,绝对想象不到窦欢曾经的职业是一个红尘中人。
“哦...那...那就一起吃吧,不过吃什么还是由你们来定,疫情期间我一直住在家里,天天吃了睡睡了吃的,好像...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吃的,而你们就不同了,这么长的时间被动的困在外面,心里一定有很多想吃又没有办法吃到的东西。”
“余力,雅雯大夫说的好像也挺有道理的啊,要不咱们就吃海底捞去?辛武哥,你也说说。”
这时候的辛武,突然好像已经从招呼雅雯的状态中脱离出来了一般,这时候的辛武,先是挠了挠头后,便是低颈转头的对开着车的余力说:“你说呢?要不就...”
“就去海底捞吧,我早就想吃火锅了,现在这种情况,估计只有海底捞那边是开着张的,新闻里是这样说的,窦欢,就听你的吧。”
“雅雯大夫,那就去海底捞?”
没有跟余力说什么特别的话的窦欢,在接过余力的话茬之后,便是将问话转到了雅雯这边,窦欢这样的问话,其实对于雅雯来说很是为难。
不过雅雯还是轻咳了一声的说:“也好,好像大家的意见很一致是吧?”
“应该是一致吧,不过余力...余力是不是好像换了口味了?”
“没有,我确实是突然就想吃了,以前不怎么吃火锅是怕上火,现在...不过我现在不怕上火了。”
此时的雅雯虽然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不过余力和窦欢字里行间透出来的意味,还是让雅雯觉得这两个女人好像在说着一些只有她们自己能听懂的话。
有了这种感觉的雅雯,突然开始后悔自己的随意,此时的雅雯,突然开始后悔自己不该答应辛武的邀请,可是如果现在反悔,雅雯觉得好像更加的不妥当。
轻轻皱了一下眉头的雅雯,便是转头默默的看着车窗外,此时的雅雯虽然无法再推脱饭局,可心里已经是有点别扭了。
至此开始,这一车人到饭店的路,便成了整车无人说话的氛围,此时除了余力之外,其他的三个人就像受到雅雯的影响一般,此时都已经把头转向了各自车窗的那一边。
在雅雯、辛武、窦欢这三个人之间,好像最尴尬的只有雅雯,可是再细细的品味一下的话,好像辛武的尴尬程度并不亚于雅雯,至于这其中的原因,又实在不好说得清楚。
来到饭店以后,大家看到的当下海底捞的就餐氛围,根本就不是他们想象中的样子,疫情之前的海底捞,可以说是人挤着人桌挨着桌热热闹闹的气氛,而此时,整个海底捞的就餐大厅里,可以说是有食客的一桌和一桌之间,最起码隔着两到三张桌子。
“看来还是有影响啊,这么大的饭店都是这样,那些想开门又不敢开门的小饭店,应该更加难过啊。”
这是辛武下车以后除了和雅雯客气之外说的第一句话,不过即便是很长时间都没有怎么说话的辛武吐槽,却还是没有迎来余力和窦欢的呼应,此时瞄了瞄余力、窦欢和辛武的雅雯,浑身上下不知道有多尴尬。
“哦,这次疫情咱们国家牺牲太大了,很多微小企业更是举步维艰,不过一切都会过去的,对了,我记得刘...我记得你是搞药的,这次全国都有疫情的影响,你这做药品生意的应该是发了吧。”
为了避免四个人之间的尴尬气氛,雅雯只好硬着头皮的和辛武搭起了腔,差一点把刘莲的名字说出来的雅雯,最后还是把已经到嘴边的话使劲儿的噎了回去。
“呵呵,以后我已经是无产阶级了,我的几乎一切已经给了...”
“您好,请问你们是四位吗?”
“对,我们四位,麻烦给我们找一个包间吧?”
正要回应雅雯的辛武,却是被服务生的招呼打断了,以前的海底捞,服务生的人数可以说是面面俱到的规模,可估计应该也是受疫情的影响,此时已经走进大厅的他们,才迎来了第一位真正意义上招呼他们的服务生。
“各位好,我们的包间已经都满客了,要不我给各位找一个僻静的位置怎么样?”
“不行,现在是什么时候,你是想让我们被传染吗?”
听到热情的服务生这样的建议,好久都没有说话的窦欢,突然便是盛气凌人的把服务生的话怼了回去,此时的服务生很尴尬,此时的雅雯也很尴尬,此时的余力和辛武一样很尴尬,大家的心里都觉得窦欢对服务生的态度有点过分了。
(题外话:对服务生的尊重就是对自己的尊重。)
“你好这位小姐,我们饭店的整个空间不仅是全面消过毒的,而且桌与桌之间还是有效的保持着距离的,各位进来我们这层的时候,一定也是扫过好几次体温的,应该...”
“好了好了,啰里啰嗦的,快点给我们找桌子吧。”
这时候窦欢,在雅雯看来,好像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
第二三四章:一群没有礼貌的人
四个人都坐定后,可别说的那个别扭呀。
雅雯刚刚上车的时候,根本没有感觉到这三位之间是这种情况,后来的雅雯渐渐的有点感觉了,却也没有此时的切肤体验。
本来后来的雅雯就觉得这几个人有点不对劲,这时候的雅雯,更是对自己答应辛武他们一起吃饭的决定给悔死了。
当服务生拿着点菜牌过来点菜的时候,却是没有一个人去接服务生热情的递来的平板,最后还是雅雯打破尴尬的将牌子接了过来。
按说前一会儿在雅雯面前还算是说过得去的这三人,不应该像三岁小孩子的脸一样这么说变就变,可事实就是如此,这时三个人的神态和表情,实在是让突然被请来的雅雯很是别扭,此时的雅雯还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作为一个相对于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外人,此时的雅雯又不好意思去问,一切只能默默的受着。
其实最是不该一句话也不说的人,是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了半生的辛武,这样的辛武,最是知道什么叫人情世故,这样的辛武,最是知道不管怎么样都应该人前遮丑,可是此时的辛武,却像是一个初涉社会的小年轻儿一般矫情。
当类似于筷子湿巾等用餐所用的小物件摆到大家的面前的时候,面对着吃饭家伙拾儿的这三个人,倒是没有像对彼此一般的无动于衷,虽然此时的他们并没有相让的相互礼让,可这时候的他们,应该算是各自忙乎着各自的活计的倒是勤快,就连雅雯这个被他们邀请来的客人,都没有接收到他们的法外施恩。
作为一个外人来说,这样的氛围怎么能吃得下饭,此时的雅雯,虽然饥肠辘辘,却是一种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处境。
此时的雅雯觉得,即便是再不懂世事的素人,也应该不会像这三位这样的置客人于如此境地,即便是学心理学出身的雅雯,也想不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雅雯大夫,不好意思啊,有些事...,哎,要不咱们喝点酒怎么样?”
终于辛武开腔了,终于在雅雯实在是难以忍受的时候,辛武说话了。
此时的辛武,可以说是笑的比哭还难看,此时的辛武,面部的肌肉在尬笑和苦恼之间抽搐着,此时辛武的那张脸,实在是纠结的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自从和刘莲真正的喝过一次酒后,雅雯便对酒精进入腹中的那股子热乎劲儿开始情有独钟,那股子热气和爽气贯穿于胃肠的深切感觉,让此时的雅雯在辛武的引导下,便是忍不住的羞涩说:“也...也好吧,余力窦欢,那咱们就喝一点?”
这样说的雅雯,其实也是想借酒的话题让当下的莫名气氛得到一点缓解,应该先行提到喝酒的辛武也是这么想的吧。
“喝,能喝酒最好了,大家正好趁着喝酒说清楚,余力美女,我说的没有错吧?”
“喝就喝,呵呵,我家的条件不好,也没有让你吃上好菜喝上好酒,叫服务生吧,今天咱们就专门点贵的来。”
“呵呵,真正的喝酒可不是点贵酒就爽了,服务生,给我们拿三瓶五十六度的北京二锅头来,真正的喝酒,只有高度的二锅头最爽。”
“呵呵,这样最好。”
虽然此时的桌面上开始有交流了,虽然每个人都做到了说话零的突破,可此时的雅雯,依然能够感觉到一种浓浓的火药味儿。
一听窦欢一下点了三瓶高度酒,此时的雅雯本来是有点惊着了的,可看着余力和窦欢那笑容褶子里都能杀死人的样子,便话到嘴边的又噎了回去。
还是由雅雯下单以后,三瓶简装的二锅头便上桌了,不论是穿着还是气质的他们四人,本来应该是用那种优雅的小盅小盏小壶喝酒才对,可给大家拿来一整套的精致酒具来的服务生,却再一次的受到了来自窦欢的磕打。
“你们咋这么没有眼色了,给我们换成三两的大杯来,真不知道你们老板是怎么想的,请来你这种脑子不活唤的女人,走开走开,快给我们拿大杯子去。”
此时的这位服务生,并不是前一会儿接待他们却被窦欢怼过的那位服务生,此时的这位服务生有点懵逼,不过这位应该是受过良好专业训练的服务生,还是微笑的对窦欢说:“好的好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现在就给各位换去。”
“哎,这些人活的有意思吗?整天的对别人低三下气的,要是我是她的话,早**去死了。”
“他们挺不容易的,不是每个人都有牛逼的背景,也不是每个人生来就含着金钥匙,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是需要自食其力的,他们...他们也挺不容易的。”
此时为服务生们代言的雅雯,在听到窦欢所说的情急之下,估计是想说一些不中听的话来着,可话到嘴边,最后的雅雯,还是选择了做一个和和气气的人。
“呵呵,什么人注定就是什么人。”
“这话我信,确实是什么人注定就是什么人。”
“呵呵,彼此彼此。”
“对,彼此彼此。”
本来是负气的窦欢回应雅雯的话,此时却让余力接上了茬,此时的雅雯,虽然不知道这两个女人在说什么,可从这两个女人的表情上来看,应该是一种相互的揭着老底的节奏。
“你好,各位要的大杯子来了,请各位慢用。”
将玻璃大杯子轻轻放下后的服务生,便很是礼貌的退了,在这位服务生退到应该是感觉没有人注意的角落时,便站直身子的显现出了一丝鄙视的眼神。
服务生给他们拿来的杯子被雅雯分散之后,却是被简装的白酒瓶盖给难住了,因为他们点的这种低档酒,还是那种像普通啤酒瓶一般的极度原始的纽斯铁盖子,此时没有瓶起子的雅雯,根本不知道怎么弄开它们。
按说在海底捞这种地方,服务生一定会面面俱到的想到这个细节,可是白酒和酒杯都已经拿上了桌的服务生,却恰巧的忘记了拿酒瓶起子。
“服...”
“还叫她们干什么,看着她们都烦。”
在雅雯准备要叫服务生索要起子的时候,坐在一旁发着愣的窦欢,却是突然的拿起了一瓶酒,当酒瓶盖和窦欢的牙齿撕咬纠缠在一起的同时,牙起盖落,一瓶白酒搞定,随着窦欢连续三次的牙起盖落,一切全部搞定。
“你这是什么牙啊,这么牛逼?”
“呵呵,铁齿铜牙,我这副铁齿铜牙,不仅能起酒瓶盖子,还有纪晓岚三寸不烂之舌的水平,不信你们可以试试?”
被雅雯吹呼起来的窦欢,却是将自己的特异功能吹嘘到了极致,而此时瞎胡吹嘘着自己的窦欢,眼睛却在瞄着不动声色的余力。
“怎么还能让雅雯大夫倒酒呢?我来吧,我来倒吧,我来给各位姑奶奶倒酒吧,各位都是我的姑奶奶啊,我还是小心的伺候着吧。”
笑着从雅雯的动作中抢去酒瓶的辛武,表情却依然的比哭还难受。
“我可不是你的姑奶奶,辛老板这是要折我寿啊。”
听得和看得辛武的林零零总总,此时的雅雯好像是在撇清关系。
第二三五章:饭局2
“呵呵,喝酒吧。”
雅雯和辛武的关系,先前只是很简单的服务与被服务的关系,可是经过这潜移默化的相互交错,此时的雅雯和辛武之间,好像已经不再那么的陌生了。
本来举着酒瓶想要先给雅雯倒酒的辛武,在最后的关头却将酒瓶嘴转向了窦欢,辛武这样的举动,既好像是在讨好窦欢,又好像是在表达比起雅雯来,窦欢更像是一个外人一样。
给窦欢倒过满满的一杯酒之后,辛武这才选择给雅雯倒满了酒,接着辛武又给余力倒满了酒,最后的辛武,才给自己满满的斟了一杯。
在辛武放下酒瓶准备举杯的时候,窦欢却是抢着先一步的举起酒杯对雅雯说:“来美女,我先敬你一杯。”
辛武的举杯,应该是要代表大家敬雅雯一杯,也或是代表自己敬大家一杯,可在辛武还没有来得及开腔的时候,窦欢却来了一个先声夺人。
此时的辛武很尴尬,此时的窦欢很得意,雅雯理解辛武为什么尴尬,却搞不清楚窦欢为什么得意,作为一个已经搞不清楚自己角色的角色,此时的雅雯真的是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将手指触碰到酒杯壁上的雅雯,却没有把自己的酒杯举起,此时的雅雯,一定是在犹豫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不过,看着此时辛武手中的杯子已经慢慢的离开杯壁,看着此时窦欢手中的杯子还是高高的举着,此时的雅雯便像是勇敢的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一样,此时的雅雯举杯了。
“谢谢美女的敬酒。”
“谢啥,不就是喝个酒嘛。”
对雅雯的回应刚刚落下,窦欢便猛地一仰脖的、将满满的一杯酒的倒入了自己的口腔之中,这可是三两一杯的高度的二锅头啊,那种酒液的火辣和刺激,此时已经击红了窦欢的粉白脸庞,忍受着这种**的痛并快乐着,让此时窦欢的脸部肌肉越来越扭曲。
“啊...呲呲呲...啊...爽,爽死了都,雅雯大夫,喝,喝啊,真的挺爽的。”
这让雅雯怎么喝嘛,并没有什么喝酒经历的雅雯,轻轻小小的呡一小口还行,可如果陪着窦欢来这么一个一口闷,估计这样的雅雯一定是非死即伤。
“窦欢美女,我...我喝不了这个...我不行,我不能这样喝,这样喝会喝死我的,我就喝一小口行吧?”
“开玩笑,哪有朋友之间这样的,你这是叫我干了你随意吗?刚才我可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喝吧,没事的,你看我有事吗?只要你敢喝就没事,可爽啦。”
此时在窦欢的眼眸和神态里,可以说是各种情绪和表达掺和其中,第一次见窦欢的雅雯,应该对窦欢是没有过任何的招惹的,可这样有点像针对自己的窦欢,雅雯实在是想不通和搞不懂。
“不行,这酒我喝不得,平时我就很少喝酒,这突然的这么一喝,估计都会酒精中毒的。”
“哈哈哈...大夫就是大夫,喝个酒还能想到中毒,雅雯大夫,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你...你是干...干什么的。”
“我是小姐,你知道小姐是干什么的吗?”
“小...小姐?小姐就是一种对大家闺秀的统称吧,你...你想要说什么?”
小姐这个称谓,应该是被现代文明最糟蹋的不成个样子的高端称谓语,雅雯作为一个成年人,应该不会不知道窦欢所说的小姐这个词语的真正含义,可是此时的雅雯不愿意这么去想,因为雅雯一怕自己搞错会导致误会,二怕化解出来这样的词语,会让旁人笑话。
前一会儿满满的喝了一整杯高度白酒的窦欢,在此时短短的一两分钟过去的时段里,已经开始有了醉酒的迹象,此时看着雅雯笑的无法形容的窦欢,表情里充满着鄙视、奚落、贬低等等的不屑含义。
各种表情交错在一起的窦欢,在听完雅雯的回应后,便是直接的将手搭到雅雯挨着自己一侧的肩膀说:“呵呵,你不会是真的不知道吧?呵呵,我告诉你,我不信,你们做医生的能不知道这个,你们...哈哈哈...”
此时的窦欢笑的莫名其妙,此时的雅雯听得懵懵懂懂,此时的辛武有点迷迷瞪瞪,此时的余力好像是置身于一切事外。
“行了行了,雅雯大夫喝不了就不要为难了,雅雯可是咱们请来的客人,现在的社会可不时兴灌人酒,来,还是我陪你喝吧。”
应该是看不下去了的辛武,看着窦欢越来越得寸进尺,看着雅雯越来越左右不得,便是举起酒杯的在窦欢的面前晃了一晃。
“喝呀,那你就喝呀,我发现你这人模样长得挺不怎么样,女人缘倒还是挺可以的嘛,喝,我现在就给你一个面子,只要你干了你这一整杯,我就不再为难雅雯大夫了。
我的酒都到肚子里了,你不能让我这个还怀着孕的女人,付出连肚子里的孩子都被灌醉的代价,却没有一点点的收获不是?”
窦欢的话刚刚说完,辛武的杯中酒便妥妥的倒进了口腔,随着辛武那极其抽搐的脸在抖颤着,辛武手中的酒杯也稳稳的放到了桌子上。
这时候辛武这样,雅雯的注意力应该是在辛武的身上才对,可是不然,此时的雅雯,却是根本不看辛武的皱眉瞪着窦欢。
“什么情况,你们在搞什么,窦欢,怎么回事,刚才你说你怀孕了?”
“我怀孕了怎么了,我怀孕了很奇怪吗?我怀孕了你也很奇怪吗?你认识我吗?你凭什么奇怪?你是谁呀,我认识你吗?真有意思。”
此时的窦欢,虽然说话有点语无伦次,可窦欢所表达出来的这番话,却好像不都算是酒话,当然窦欢这样本意寓意掺和在一起的表达,让此时的雅雯有点丈二摸不到头脑,不过此时的雅雯根本不关心这些,此时瞄着窦欢肚子的雅雯,却是感觉自己在经历一场无法想象的匪夷所思。
“窦欢,首先我不是医生,可即便是我不是医生,也知道孕妇是不能喝酒的,就更不用说是像你这样的喝法了,你这样的喝法,真的是会死人的,还是一尸两命,这样的后果难道你不明白吗?”
此时看着窦欢表情和言语都有点教条的雅雯,却是在表达着自己的真实想法和感受,此时的雅雯一边说着自己的担心,一边死死的盯着眉眼之间极度不协调的游离着的窦欢,不仅雅雯是这样,就连一直没有怎么正眼看过窦欢的余力也是这样。
不过余力没有说话,此时的余力在瞄着窦欢的同时,还在不自觉的瞅着一旁的辛武,此时的余力最像是一位观众,也像是一个想要加入情景之中的预备角色。
第二三六章:饭局3
锅里的菜已经快要煮烂了,可就是没有人动筷子。
能说是他们都不饿吗?事实显然不是,此时的他们,都在看着或注意着窦欢,即便是像余力一样并没有正眼去看窦欢,可她的几乎所有感知,却都在窦欢的一举一动之间想方设法感应着。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看似很刻意的回避着关于窦欢信息的余力,实际上却是尽量的将耳朵竖向正在表达观点的人这边,而此时所有表达观点的不论是谁,话题的中心却都在窦欢的问题上。
此时的窦欢已经呈现出醉态了,比起之前并不是很明显的醉意,此时的窦欢已经开始语无伦次和手首乱舞,不过,不论窦欢怎么样的让人在浅表涵义里听不懂她的表达,却都能真实的感知到她的情绪。
“一尸两命?死人?呵呵,哈哈哈...嘿嘿嘿...你这个雅雯大夫真逗,逗死我了简直,余力,你说逗不逗,你说逗...什么情况?为什么你的酒没有下,你是怕一尸两命吗?”
有点胡乱的回应着雅雯的话的窦欢,却在注意力转向余力的一瞬间,立马便突然的开始数落起余力来,喝酒喝得很快的人,不一定是很能喝酒的人,却有可能是醉酒醉的最快的人,从窦欢的游离眼神来看,此时的窦欢已经开始有点烦躁了。
不过,在窦欢数落余力的话语中,雅雯却是恰巧的忽略了一个同样的关键词,这个关键词就是一尸两命,一尸两命的含义谁都懂,可是雅雯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此时对酒并不是特别依赖的雅雯,却是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了余力面前的酒杯上,确实,确实余力的酒应该是一点都没有动。
“余力美女,你的酒还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动,来,很高兴认识你,我们俩也喝一个。”
也许是为了阻止像窦欢一样的对自己施压,此时的雅雯还特意的强调说:“一小口啊,一小口就ok。”
此时已经举起酒杯的雅雯,眼神里也泛出了一些喝酒的人独有的光亮,不过雅雯眼中的这种光亮,并没有窦欢眼里的亮度那么夺目,前一会儿在说教着窦欢的雅雯,此时却已经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了余力的身上。
此时的雅雯,就像已经放弃了对窦欢不负责任的责怪一般。
“好,喝,能够认识你,我也挺高兴的,咱们走一个。”
在听到雅雯的邀请后,余力便是没有任何推辞的一样举起了酒杯,此时余力面对雅雯的表情很端庄很素雅,让人看上去便是一种特别懂得酒桌礼仪的感觉。
“装,你就装吧,我又不是没有见过你喝酒的样子,不过你能够和我一样的喝酒,我还是...嗨嗨嗨,你这舔一下可不合适,你应该像真正的你一样...就是我刚才那样的喝,不行不行,你这是耍赖耍手段。”
在余力和雅雯碰杯后开始饮酒的时候,此时的窦欢,却是特别的注意着余力饮酒的样子和深度,看到余力也仅仅是用嘴唇轻碰了一下酒面,这时的窦欢急了。
“没事没事,咱们喝酒也就是喝个高兴,喝多喝少的并不重要,倒是窦欢你实在是不敢再喝了,快...快赶紧的喝杯水吧。”
雅雯是在窦欢把酒喝到肚子里以后,才知道此时的窦欢原来是一个已经怀孕的女人,前一会儿的雅雯,虽然对窦欢这样不负责任的喝酒方式不敢苟同,可既然一切已经既成事实,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外人的雅雯,想想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是点到为止为好。
“不行,我是孕妇,她余力也是孕妇,凭什么我可以喝酒,可她却在这里装模作样,不行不行,你们谁都...谁都没有我了解余力,以前我们...和客人喝酒的时候,她余力可不是这个样子,我见过她喝酒,虽然我们...我和她很少一起伺候客...客人。”
“她...余力...余力美女也是孕妇?伺候客人?”
已经开始迷迷瞪瞪的窦欢,就这么唐突的说出来的这一段话里,却是有着很多的信息量,这么大的信息量,让对窦欢余力的过去毫不知情的雅雯,实在是有点丈二摸不到头脑。
“哈哈哈...,也是,也是,小姐是大家闺秀嘛,连小姐是什么意思都...哈哈哈...,雅雯大夫一定上学上糊涂了吧,不过你是什么时候和辛武哥开始的,我怎么没有听辛武哥说起过你这个姐妹?”
酒精已经上头的窦欢,此时已经不再是语无伦次了,此时的窦欢,完全可以说是胡言乱语的存在,此时的窦欢,竟然把雅雯和辛武的关系想象成了那种关系,不过窦欢的这种想法,雅雯好像并没有听得出来。
“我糊涂了?开始?开始什么?窦欢,看来你是真的喝醉了。”
“我喝醉了?胡说胡说,我怎么会喝醉,我怎么会喝醉,雅雯妹妹你快说,你和辛武是...”
“窦欢,不要乱说,快喝点水吧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怕什么?怕什么?辛武哥你怕什么?我们姐妹们相认一下,排个前后姐还是妹的不好吗?辛武哥你看啊,余力和...”
“窦欢,你有完没完了,不行就走,全部都走,干什么了这是?也不怕人家雅雯大夫笑话。”
在辛武和窦欢的一来一往之间,窦欢始终是耍着性子的,此时的雅雯才突然的发现,窦欢和辛武说话的时候,一点不像和自己以及余力说话时候的样子,此时的雅雯虽然早已意识到了一些什么,可随着事情本身的逐步向前推移,雅雯却越来越不敢多说话了。
因为雅雯越来越觉得在这三个人之间的事里边,好像根本不是自己一个外人能够参与的,听到辛武说想要终止饭局的话,肚子里早已是不堪空落的雅雯,却还是被雅雯的意志力努力的给压制住了。
虽然心里有此想法的雅雯,嘴上却没有这样说,只见雅雯急忙的给窦欢倒了一杯水的说:“没事没事,窦欢应该是喝多了,要不咱们还是先吃点东西吧,煮进去的菜都快要化了。”
“对,吃菜,先吃菜,窦欢,你也先吃菜,吃点菜压压酒再说。”
听到雅雯将话题转换到了开始吃菜的这茬子上,本来是有点生气的辛武,便是再一次的挂上笑脸的招呼起大家来。
第二三七章:一粒尘埃15
不论是佳佳,还是冷杨,最后都受到了法律的严惩,即便是佳佳在老警官那里有过一些良好的表现,可佳佳最终的判决,也是一种赌输了终身的存在。
至于吴六成的母亲吴家婆,实在应该是吴六成终其一生都无法弥补的遗憾,因为在审判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吴家婆就在看守所突然的去世了。
吴家婆是在睡梦中去世的,吴家婆去世的时候很安详,一切就像是在自家的炕头离开一般的平和与平静,以这样的方式离世的吴家婆,倒是让虽然很难过的吴六成,不知为何的多少有一点安慰。
这个故事是窦欢讲给辛武听得,这个故事足足让窦欢给辛武讲了好几天的时间,在那段辛武他们被困到余力家的日子里,无聊的辛武,就是凭着余力和窦欢轮换的很多真实故事的讲述中,度过了一个个极度煎熬的日日夜夜。
在很多故事的情节讲到连窦欢和余力都不知情的时候,辛武都会极力的督促余力或窦欢打电话问一些知情的朋友了解故事里的细枝情节,那段时间的辛武,虽然单调的整天泡在故事里,却好像也算是乐在其中。
当窦欢关于丽红(甜心)的故事已经算是讲完的时候,辛武还特意的让窦欢找人了解到了甜心的近况,这样的辛武,实在是无聊的有趣。
当甜心得知孩子的父亲是冷杨的时候,虽然面对的是冷杨的不认账,可经过她自己很长一段时间的调整,以及狱中的警官连续不断的开导,已经知道冷杨的根本底细和几乎全部隐秘的甜心,决定像个母亲一样的坚强起来。
其实从小就没有怎么吃过苦的甜心,自己其实还是一个孩子的甜心,最终能够勇敢的承担起一个母亲的责任来,应该算是配得为母则刚的夸奖了。
甜心和冷杨的孩子是在狱中出生的,等到孩子长大一点的时候,因为冷杨的入狱已经减少了很多罪责的甜心,终于是熬到了出狱的日子,而罪孽特别深重的冷杨,估计还要在里面呆好长的一段时间。
出狱后的甜心,直接便被甜心父母接回来老家,很是疼爱甜心的家人,对甜心的照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此时的甜心也从来没有过的特别感恩她自己的双亲。
不过,亲人对甜心的关爱,是出于一份沉甸甸的亲情和浓浓的血缘,可甜心的事经历对于一个村子里的其他人来说,相互之间的对甜心的所谓关心,随着时间的推移,便是变成了她们茶余饭后扎堆聊天的谈资了。
在这个世界上,话传话是很可怕的,这种表面上看似没有什么恶意的传播,慢慢的却会变成可以杀人的闲言碎语,而这些像是软刀子一样的闲话,首先便会让一个本来很是正常的人近于崩溃,何况是像甜心这样其实已经很是脆弱的女人。
甜心的孩子慢慢的大了一点以后,已经满了周岁的甜心孩子,便在姥姥和母亲甜心的陪伴下,开始试着出去走走看看,这样的氛围对孩子的成长是很有好处的,可对在家里坐月子和封闭了自己好久的甜心来说,却是一件极具挑战的事情。
大人们在甜心家人面前,当然不会说一些不中听的话,可是村里边天真的小孩子们就无法做到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了。
在甜心和母亲带着孩子出门溜达的几天后,便开始有村里的捣蛋孩子们耍笑起甜心来,他们这帮不懂事的孩子们,倒是没有直接的耍笑甜心,却是将他们耍笑的话语针对于甜心躺在襁褓里的孩子身上。
“野种野种,王丽红的孩子是个野种。”
捣蛋的孩子们,是不会估计对于他们来说的大人的心理压力的,像这样的话,甜心几乎天天都能遇到,而这种让她很是尴尬和不知如何是好的耍笑,即便是甜心的父母如何驱赶和怎么努力,都是一种无法阻止甚至接近崩溃的进展。
孩子们应该都不会清晰的懂得‘野种’这两个字的深切含义,如果没有他们的父母或家人在他们的家里嚼过关于甜心的舌头,他们也不会跑到街上说出这样的话来,然而,孩子们在一起是最容易起哄的,这种起哄就像是弹簧一样,可以说是愈压愈烈。
终于甜心受不了啦,怀孕生产前后的妇女,是最容易受到抑郁症的困扰的,普通的孕妇或产妇都是如此,何况是在这两年里遇到了很多事情和打击的甜心,于是,不堪重负的甜心,得了很重的抑郁症。
抑郁症这个病,在以前信息不发达的年代里,应该是和精神病混为一谈的,不过随着信息渠道的越来越广泛,越来越多的人越来越清晰的了解到了抑郁症的危害,很多年生活在农村的甜心父母,也在很多资讯里了解到了抑郁症的可怕之处。
于是,顾不得和村民乡亲理论的甜心父母家人,便把生病的甜心当做重点保护对象的轮流看护了起来,甜心的父母之所以这样做,当然有医生的建议和他们在网络中了解到的认知,他们最最害怕的是自己的女儿的轻生。
这样的看护对于普通的抑郁症病人来说,确实可以做到一些防范于未然的保护,可是这样近似于密不透风的看护,对于从狱中刚刚解脱出来的甜心来说,却是一种更加难以忍受的痛苦,这种痛苦比起抑郁症的精神折磨来说,其折磨人的程度可以说是更甚一筹。
这样的甜心,倒是好像没有什么机会去寻短见,不过对于甜心的精神状态来说,却是一天不如一天的摧残,然而,本来就不怎么注重人的精神痛苦的人们,哪知道此时此刻此种情况下的甜心的绝望,大家都觉得只要甜心能够活着,就是最大的收获。
一心想要去死的人,即便是把他关进一个鸟儿都飞不进去的地方,他都会想方设法的去实现他的夙愿,而这种夙愿就是去死,因为对于重度的抑郁症患者来说,每每提到‘死’这个字,都是一种极富解脱感和愉悦感的爽快。
于是,在一个朗朗晴空的正午,甜心如愿以偿的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和追求。
第二三八章:饭局4
“窦欢,快点夹菜吃点吧,他家的火锅还是挺好吃的。”
听到辛武的所说,一边应诺点头一边拿起筷子的雅雯,在筷子和辛武余力他们都快要接近火锅汤面的时候,却是发现此时的窦欢并没有举筷。
当雅雯说完这句话以后,已经不再张狂的窦欢,此时已经是变成了有点呆滞的看着火锅热气的样子,此时的窦欢,应该是已经听到了辛武和雅雯的所说,可这样的窦欢,却像是在想着别的什么事情一般。
“窦欢,夹菜吃饭,不要愣着了。”听到和看到雅雯的话和窦欢的无动于衷,辛武便也停了一下筷子的看着窦欢说道。
“我没有喝多,我真的没有喝多,你们是不是不相信我,我真的是没有喝多。”
听到辛武的话后,窦欢终于是有反应了,不过此时的窦欢表现的是那种十分可怜兮兮的样子,此时说过这样的话的窦欢,不仅看了看辛武,还看了看雅雯,此时的窦欢,应该是极力的想要证明自己真的是没有喝醉酒一般。
看着这样的窦欢,雅雯和辛武相视一笑后,便是雅雯对窦欢说:“你没有醉,我...我只是开玩笑而已。”
“这可是你说的啊,这可是你说的我没有喝醉啊。“
说着这样的话的窦欢,便是探手拿来白酒瓶子的准备开始给自己倒酒,一边倒着酒的窦欢,依然还在自言自语的说:“我可没有喝醉,你们以为我喝醉了,呵呵,真是开玩笑,想什么呢?”
“窦欢,你不能再喝了,你这...”
“窦欢,你要是再喝的话,我和你现在就撇清所有的关系,到时候你可不要怪我无情。”
看着窦欢又开始给自己倒酒,紧挨着窦欢坐着并觉得自己是个外人的雅雯,想要用粗鲁的动作和行为阻止窦欢的胡来,却欲动未动的不知如何是好之时,辛武便是并不很大声却很有力度的说出来一句这样的话来。
酒瓶嘴子已经对准了自己酒杯的窦欢,在此刻的一刹那之间,便是与此同时的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本来是看着自己的酒杯和酒瓶嘴子的窦欢,此时却是楚楚可怜的盯着辛武,不仅如此,此时的窦欢的眼眶里,还含着随时都可能溢出来的泪水。
“你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分了,我实在是有点受不了你了,如果你现在放下酒瓶,我可以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们可以该吃吃该喝喝,如果你要是执意的要作死,我就一定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作死就一定会死的感觉。”
辛武此时说出来的字字句句,虽然没有咬牙缺齿,可语气里的意味却是异常的锋利,此时辛武说出来的每一个字眼,应该都会是一把把削尖了的匕首一样,在肆意的刺痛着窦欢的心脏。
窦欢那含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在辛武的一番没有雷声的暴风骤雨之后,随着辛武的说辞而悄悄的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窦欢这样的泪水,一粒一粒都是那么的晶莹剔透,一粒一粒都是那么连续不断的夺眶而出。
“辛武哥,不要说了,有什么事情我们还是回家说吧,你这样让人家雅雯大夫还怎么吃饭,好了好了,都吃饭吧,窦欢,你也快吃饭吧,不要再惹辛武哥生气了,服务生,麻烦给我们换一锅一样的锅底。”
跟辛武和不远处的服务生说完后,余力又对雅雯说:“不好意思啊,这些只是我们之间的一点小矛盾,让你见笑了,换一锅一样的锅底我们继续吃,你说的对,他家的火锅还是很不错的。”
一样是还没有吃过一筷子火锅的余力,此时也只能凭着自己以往的记忆,用述说火锅还算是不错的方式,来掩盖着大家彼此之间的尴尬,此时的所有人,虽然都在努力的想要笑着,可包括雅雯在内的他们所有人,却都是表现的比哭还难看。
就在这时,辛武突然举起面前的酒杯的将多半杯酒液迅速的倒入了口腔,,忍受着强烈的刺激的辛武,也仅仅将酒液停留在自己的口腔里只有几秒钟以后,便将满腔的酒液一口气的咽了下去。
“啊啊啊...呲呲呲...这酒劲儿真大,啊啊啊...嘶嘶嘶...”
“咯咯咯...,哈哈哈...,辛武哥逗死我了,辛武哥真是太逗了,辛武哥,我来给你倒上。”
看着辛武喝完酒呲呲嘶嘶的样子,此时眼眶里还含着无声的泪的窦欢,却又是笑了,这样的窦欢,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哭笑不得。
“给我倒上可以,你自己可不能再喝了,不要忘了,你现在是一个孕妇,不管...不管怎么样,你都应该好好的爱惜自己的身体,其...其他的事情我们可以慢慢的谈,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解决的。“
终于止住了呲呲嘶嘶的辛武,此时正在有点怜惜的看着脸颊上和眼眶里还有泪的窦欢,此时的辛武,已经没有了前一会儿那带着戾气的神态,此时辛武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夏天的雷雨天气一般反复。
在雅雯的眼里,不仅辛武有点反复,自己身边的窦欢也是只有过之而无不及,此时的雅雯,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有着什么样的事情,越来越多疑问被表露出来的事态,让本来不怎么关心辛武他们具体事态细节的雅雯,终于是开始有点好奇了。
不过,此时的雅雯依旧觉得这些疑问并不应该由自己问出来,此时的雅雯只是或只能凭着自己的观察,来为自己心里的疑惑解析。
“那...那辛武哥是娶我还是娶余力,反正辛武哥只能娶我们之间的其中一个人,这不是我说的,而是婚姻法就是这样规定的。
不管辛武哥是娶我还是娶余力,另外的一个都只能选择堕胎或者一个人活,辛武哥,这可都是你的骨血呀,你能恨得了这个心吗?”
“不要说了,先吃饭先吃饭,服务生,我们的锅底好了没有,快...”
“好了好了,马上马上,各位稍等一下,马上就好。”
显然辛武有点不想一些事被人说出来,可是让辛武没有想到的是,应该是已经醉酒的窦欢,却突然的说出了很多含义的细枝末节来,这样的窦欢让辛武有点紧张,这样的窦欢,让辛武急忙的便将话题转向了锅底那边。
第二三九章:一粒尘埃16
陪侍病人是一件很辛苦很熬人的事情,陪侍亲人尤其更甚,因为有亲情加持的缘故,家人们往往是不遗余力的。
可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有限的精力配上无限的日子,便会让人疲惫不堪,甜心的爸妈就是这样。
为了让甜心安全的度过抑郁症的每一个自杀幻想点,甜心的爸妈可是说是很久都没有同时的睡过觉了,尤其是甜心的妈妈,在甜心被抑郁症困扰的日子里,不仅要照顾甜心和一家人的生活起居,还要顾及甜心的孩子的细致日常。
因为甜心的疾病,早已抛下很多收入来源的这一家人,整天都是在为甜心和她的孩子忙碌着,这天轮到了甜心的妈妈为甜心守夜,因为白天洗洗涮涮并没有休息好的甜心妈妈,在凌晨两点多困乏的不能自拔之时,便不知不觉的给睡着了。
心里有事的人,不论是多么的困顿,身体的机能都是高度紧绷着的,甜心的妈妈也就是迷迷糊糊的小憩了一会儿,便紧张的自己把自己给惊醒了。
醒来以后伸了一个懒腰的甜心妈妈,正在迷瞪着眼睛看了一眼甜心孩子的时候,却发现睡在孩子身边的甜心给不见了,这样的景象对于此时的甜心妈妈来说,可谓是惊天霹雳一样的存在,此时的甜心妈妈,立马便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老公,老公,老公你快起来,呜呜呜...啊啊啊...”
此时已经有点癫狂的甜心妈妈,在意识到甜心真的不见了的触动下,便是慌不择路的穿过门道的向家里的另一间屋子跑去,在跑到门洞之间的时候,甜心妈妈还不小心的摔了一跤,甜心妈妈的这一跤摔得应该还挺厉害的,不过甜心妈妈并没有因此而耽误事情。
就在甜心妈妈爬起来继续要去找他老公的时候,甜心爸爸已经穿着二股襟的跑到了甜心妈妈的身边。
“怎么了怎么了,你...你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丽红不见了,丽红不见啦,是我们的丽红不见了,呜呜呜...我就是个该死的,呜呜呜...”
看到甜心的爸爸出现,应该是找到了心理寄托的甜心妈妈,便是一边哭喊着说着,一边扯开了的打着自己的脸。
此时的甜心爸爸,一把抓住已经打了自己两三下脸的甜心妈妈的手腕喊说:“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就不要闹了好不好?”
刚刚和甜心妈妈白吃过的甜心爸爸,突然感觉自己这样的和甜心妈妈白吃,实在是白吃不清楚个一二三,有此感觉的甜心爸爸,便是放开甜心妈妈急急忙忙的向甜心休息的屋子跑去。
“找人,快找人去,快找人找去呀。”
就在甜心妈妈刚刚的反应过来随即准备也跟着甜心爸爸过去甜心屋的时候,甜心爸爸已经从甜心的屋子里跑了出来,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的甜心爸爸,已经不再是前一会儿相对冷静的样子,此时额头上已经渗出汗滴的甜心爸爸,神情更是慌张不已。
“哦,找人找人,找...,老公,这么大晚上的找谁去呀?”
“找谁?找人找丽红啊,找人找丽红呀,我...你还是在家看着孩子吧,我去找人找人去,你一定哪儿也不要去啊,你一定要看好孩子啊。”
慌慌张张的甜心爸爸,一边慌不择路的原地慌乱转着,一边跟甜心的妈妈嘱咐着他此时能想到的最为重要的事情,最后应该是有点理清楚了一些脉络的甜心爸爸,便是向门外跑去,在甜心爸爸跑去门外的时候,依旧没有忘记回头跟甜心妈妈再一次的嘱咐一次。
从家里跑出来的甜心爸爸,在站在自己家大门口之时,却一时的不知道应该往哪个方向去跑,最终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的甜心爸爸,便是低着头随便的选择了一个方向的踉跄跑了起来,不过,此时甜心爸爸的跑,是那种毫无目的的跑。
在路过一些平时关系还算是比较好的村民门口时,甜心爸爸还不忘胡乱的拍人家大门的寻求帮助,甜心爸爸就这么跌跌撞撞的一边跑一边拍,大约过了大概二十分钟以后,甜心家的整个村子都陆续的亮了起来。
因为甜心家的村里除了过年过节之外,平时是没有路灯等夜间照明设施的,所以这些陆陆续续亮起来的亮光,都是甜心爸爸一家一家拍出来的结果,有很多没有被甜心爸爸拍过门的村民,也被这越来越吵吵开来的村子叫醒起来,于是,整个村子都慢慢的呈现出了平时晚上七八点钟的样子。
“丽红爸,你这是怎么了,是喝酒喝醉了吗?”
“现在我哪还有喝酒的心情,是丽红,是丽红不见了,不见了,我...我可怜的孩子啊,啊啊啊...”
看着村民们越来越多的聚了起来,甜心爸爸的精神也终于是开始崩溃了,此时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开始肆意哭泣的甜心爸爸,无助的就像一个找不到爸爸妈妈的孩子一样。
“丽红她爸,这样,你不要哭了好不好,现在你这样哭还有用吗?你快起来跟我们说说,孩子究竟跑了多久了。”
就在甜心爸爸哭泣起来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像是村干部模样的中年人跑到了甜心爸爸的身边,经这位村干部这一指引和敲打,甜心爸爸也突然的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于事无补。
于是,急忙站起身来使劲的抹了一把眼泪的甜心爸爸,便将自己所知道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跟村干部说了一边。
“好了,你不要着急,我们大家来帮你找,来来来,村里一组的,在吗?有吗?”
“有,有有有有...在在在在…”
“好,一队的所有人拿着手电往村东边去找,二组的,二组的所有人往村里的西边去找,三组南边四组北边,挨着丽红家住的老娘们们,你们抽几个女人去丽红家照顾一下孩子。”
村干部安排过大家以后,又回头看着已经有点颤颤巍巍的甜心爸爸说:“丽红她爸,你赶紧给镇上派出所打电话,让他们马上派人来支援,我和你就在村口等他们来。”
“嗯嗯嗯,谢谢了谢谢了,真是谢谢大家伙儿了,我...”
“你现在说这些干什么?丽红这孩子...哎...都是村里一些人的破嘴给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