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4章 职场恋情
2044章 职场恋情
5月10日，星期二。
上午。
虹口越剧团。
陈文抵达的时候，肖莹已经提前到了。
女孩手里拎着早餐袋子，正在啃葱油饼，看见陈文从出租车里下来，赶忙迎到马路边：“陈老师好！”
陈文付了车费，下车摸了摸肖莹的肩膀，柔声问道：“身子恢复得怎样？”
“休息了一整天，好多了，走路也利索了。”肖莹说着答话，脸带羞涩。
前天在魔窟，大势所趋收了这女孩的一血，那时候陈文带着一些报复的心态，这会他看着懂事的秦腔女演员，疼爱之心起来，不介意使用手里的资源帮衬一下肖莹。
肖莹、李小冰班上其她7个把一血送给其他男人的女孩，陈文懒得去想了，有空就再玩玩她们身子，随便打赏一点钱就行了。
“来，我们慢走。”陈文手在肖莹后背轻轻放了一会，“带你见见我师姐，还有东方台制片副主任。”
越剧团，见到了韩婷婷。
陈文充当介绍人：“这是我师姐，同门师姐。这是我学生，我亲手招进上戏的学生。”
韩婷婷招呼：“上车！路上给你们说！”
一帮子演员，加上陈文和肖莹，钻进了中巴车，赶往嘉定的一处寺庙。
车行一路，韩婷婷给陈文和肖莹上了一课。
我国传统戏剧拍成电视片或者电影，主要有两种拍摄方式。
一种是舞台剧。
这种的拍摄特别简单，其实就是将舞台演绎用摄像器材进行录制，后期做剪辑，加入音效，1990年以前的大部分戏剧影视剧作品都是这类。
另一种是户外戏。
顾名思义，在外景完成拍摄，过程很接近拍古装影视剧，后期做音效和配音处理，演员自己给自己配音。
《新白娘子传奇》在很大程度上采用了这种拍摄方式。
比如1988年颜小佳和方雪文主演的《梁祝》，便是这一类。当时颜小佳才18周岁，美艳得，惊艳得。
这次韩婷婷写的剧本，《蝴蝶的传说》，也是外景拍摄，选择在寺庙拍摄，为了配合剧中的场景孔庙。
9点多，中巴车抵达目的地。
一处以古庙为主体，延伸出一大片园林和古建筑的环境。
东方台的摄制组提前乘坐他们的车辆抵达，一群技术人员在忙各种技术活。
陈文看见了电视剧制作中心副主任解正东，也看见了忙前忙后的实习生白雪。
“解主任好！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陈文与电视台的人打完招呼，领着肖莹去帮他的师姐们。
韩婷婷扮演梁山伯，方亚芬扮演祝英台，章瑞虹等人帮着化妆整理戏服。
不用陈老师指挥，肖莹主动伸手，给越剧团的女演员们打下手，得到了章二爷的表扬。
女演员们描眉穿衣，陈文不方便上手，舒舒服服当观众。
以前他看过拍电影《倚天屠龙记》和《爷俩买股票》，也看过拍电视剧《我爱我家》、《在纽约》
和《纽约之恋》，今天看越剧电视剧拍摄，他才真正长了知识，懂得了什么叫纯凭演技。
外景是古建筑和园林，参与的演员数量极少，就只有几个主要演员出场，完全没法跟《倚天屠龙记》六大派围攻光明顶那种阵容相比。
师姐们化越剧妆，清淡、清爽风格，与京剧的重型油彩完全不一样。
台词不用对，全都提前彩排过。
解正东一声“开机”，梁山伯和祝英台便在古建筑环境下开唱，将舞台演绎搬到外景现场，十几分钟的唱词，韩婷婷和方亚芬丝毫不磕绊，你一段我一段。
演完这一幕，导演喊停机。
韩婷婷和方亚芬立刻开小会，讨论方才演绎，品查得失，互相帮助对方找不足。
解正东那边，完全不干预女演员们的表演，东方台的人只负责设备上的事情，剧情则全部交给越剧团自己去做。
韩婷婷和方亚芬开完会，再重新拍摄一遍。
今天整个白天，便在这种节奏下渡过。
一幕戏，拍了八遍！
吃午饭的时候，韩大编剧告诉陈师弟：“咱们这部剧大概要拍三到五天，师弟你每天都来吗？”
陈文说：“过两天我要去外地一趟，师姐你们照常拍戏，不用管我。”
肖莹主动表态：“我想每天都来给剧组帮忙，可以吗？”
陈文笑道：“我没意见，你们学校你请假就是了。”
韩婷婷、章瑞虹、方亚芬等人全都夸这个上戏大一女生乖巧懂事。
下午继续拍戏。
镜头是重复拍摄，陈文没了兴趣再多看，注意力落在白雪身上。
22岁的女孩，马尾辫，没刘海，脑门不大，头发乌黑浓密，浑身透着青春活力。
陈文身边的沪市本地女孩一大堆，各种款型的美女基本上都有，却找不到一个跟白雪同款的。
白雪身上既没有许美云、许美玉那种精明，也不具备苏浅浅、欧可岚的小家碧玉特征，与曹艳艳那种娇娇女更是差别极大。
尽管白雪和唐瑾是同校同系师姐妹，却又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唐瑾温婉大方，气质如兰。白雪嘛，风风火火的，像个小辣椒，这一特点跟复旦计算机系大四的乐巧真倒有些神似。
总之，不那么像沪上人家的女孩。
剧组拍摄的大多数时间，白雪都腻在解正东身边。
腻，这个字，又不太贴切。
陈文很清楚地看见，白雪对解正东那叫一个关怀备至。
副主任掏出烟盒，白雪递上打火机。解正东左手一伸，白雪送来水杯。老男人站起来走几步，白雪拎着马扎跟过去随时伺候着。
陈大渣唉声叹气的同时，心里恶狠狠地骂远在港岛的林志铃：没眼力劲的湾湾小妹，你特么从来不给老子点烟！
再仔细观察，又发现有趣细节。
似乎，解正东还算规矩，既没摸也没碰女实习生，只有白雪自己把工作气氛搞得有点暧昧。
陈文也叼着一根烟，静静地看解正东的侧脸，心想：这个老男人还真是
有福气。
不对，不能这样说。
假如解正东不是电视台电视剧制作中心副主任，那么白雪肯定不会这么殷勤地伺候此人。
想起自己的两个空姐情人，谭小環和冷慧，她俩都是在实习期被掌控转正推荐大权的机长给潜规则了。
又想起当年唐瑾曾经面试电视台，却因为才艺太差而被淘汰。好在唐瑾转投广播电台，竞争压力相对低的环境其实也是对唐瑾的一种自我保护呀！
再想想正在通过华纳搞的合作项目，陈文自己将来也会拥有一家港岛电视台，这电视台肯定是媒体圈的顶端，那时候该有多少年轻女孩子哭着喊着争抢入职呀！
哎，对了，董小卿如今在哪里？
董小卿，1973年11月17日出生在沪市，1991年考入浙省艺术学校，今年毕业。1994年，她报考浙省电视台主持人并且被录取。两年后，1996年，她跳槽到沪市东方台。到了东方台，她一介新人没什么机会，便考上了上戏电视编导系，1999年毕业，把她的中专文凭给奋斗成了本科。
对啊，1994年就是今年！
下个月，董小卿就要报考浙省电视台呀！
大渣觉得，重生一趟，既然赶上了董小卿奋发图强，不妨去结交一下嘛。
胡思乱想间，时间来到下午5点。
剧组收工。
搭乘剧组的中巴车，返回市区。
陈文和韩师姐并排坐，小声询问：“师姐啊，之前我说的那个事，你考虑得如何呀？”
韩婷婷压低声音：“我想到一些事情，等我先把这部戏拍完，师姐再和你谈啊。”
陈文领着肖莹下车，又打了一台出租车送女孩回上戏。
出租车后排座，陈文将肖莹搂进怀里，两只手在女孩身上细细地捏，美得不行。
眼下嘛，距离肖莹初次才刚刚过去48小时，应该让她多恢复一下。等会还要回家见苏浅浅，陈文今天不打算喝肖莹的二道茶。
到了上戏，肖莹下车，陈文原车继续前往财大。
进了家门。
苏浅浅从书桌前跑来门口：“你吃晚饭了吗？”
陈文脱鞋：“没。”
“哎你别脱鞋了，咱们出去吃。”苏浅浅穿鞋，“我也没吃。”
陈文问：“家里有什么就做点什么吧，我不想出去了。”
苏浅浅穿上的鞋子又换回拖鞋，跑去厨房煮了一锅肉丝面。
两人边吃边聊，陈文讲述今天看越剧电视剧拍摄的事，把他观察到的白雪和解正东那点小暧昧，当乐子说给女朋友听。
苏浅浅眯着眼问：“陈坏坏啊，你说你会不会对你的女秘书下手啊？”
陈文左手伸出，掐住苏浅浅的嫩脸颊：“小林，林志铃，她奔着老处/女就活下去啦。”
苏浅浅一把拍开陈文的魔爪，噗嗤笑出声。
陈文嬉皮笑脸：“来，我们该到床上去了！”
苏浅浅骂道：“你这个色狼，一天到晚就想那事！刚吃完饭你也不休息一下！”
第2045章 这个丈母娘，好人
2045章 这个丈母娘，好人
5月11日，星期三。
苏浅浅上学，陈文拜访秦老爹。
秦家三口人的护照和签证，在方书正安排的大生银行经理的帮助下，已经全部准备齐全，只等东南亚那边传来器官配型成功的消息，便立刻飞去为秦老爹做移植手术。
货的来源，唐赫德曾经简单提及过，陈文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不愿意去仔细琢磨。
想太多，除了添烦恼，什么好效果也不会有。
这不是陈文第一次出手救人。
去年在非洲，为了救四位爸妈，他杀了很多很多人。
这一次，为了救秦老爹，陈文选择的方式实际上也间接让一个人受害。
但陈文不后悔，因为即便没有秦老爹的这档子事，东南亚那边的某个市场仍然会开门做生意，该割的还是要割，该卖的依然会卖，什么也不会改变。
秦扬家中，陈文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握着秦老爹的手。
老人74岁了，去年刚刚熬过“七十三”的那道坎，嘴里虚弱地说：“老头子我现在每活一天都是赚的，小陈啊，谢谢你了！”
不能耗费秦老爹的精力再聊天，陈文向秦大妈打了个招呼，拉着秦扬的手，来到第一美女的卧室。
关上门，抱住了秦扬。
慢慢的动作，吻着秦扬的嘴，手在女人旗袍上轻轻抚摸，感受到里面小衣服的边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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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半个小时。
秦扬面红耳赤，低声求饶般的语气：“阿文……对不起啊……我……只能做到这样了……”
陈文提上裤子，小声笑道：“这样已经很好了，谢谢秦姐，我很开心！”
秦扬说：“人家旗袍搞脏了，要换一条，你先出去，不许看！”
陈文一点也不想出去，试图像在唐瑾跟前那样耍赖，留在房间里看秦扬换旗袍。
秦扬脸露生气的表情：“你快出去啊！我真的要恼了！”
陈文前脚刚出次卧，秦扬立刻关上房门，还加了反锁。
这调调……老子喜欢！
抬眼看见秦大妈在厨房里忙午饭，陈文主动跑过去帮忙择菜。
整个白天，陈文留在秦家，陪着秦大妈和秦扬说闲话，憧憬将来秦老爹手术成功以后，勾画秦家的美好远景。
……
5月12日，星期四。
今天下午苏浅浅没课，拉着陈文去看望陈菲儿。
陈文故意假装犯懒病：“她一介孕妇，你去就行了，我去不方便啊！”
苏浅浅骂道：“少废话！拉你去是干活的！”
陈文问：“这有我什么活啊？”
两点多。
苏浅浅带路，抵达陈菲儿一家人暂居的那栋小楼。
陈文两只手拎满了袋子，里面全是苏浅浅买给陈菲儿用的，奶粉居然有四大袋。
“你说你买奶粉干什么！”陈文抗议，“万一陈菲儿生完孩子，她自己有奶/水呢！还有啊，
她还有八个月才生，你不怕奶粉过期啊？”
“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懒了！”苏浅浅拎起连衣裙的裙腰，片腿踢了陈文大腿一脚，“奶粉是给陈菲儿喝的！”
陈文嘿嘿笑：“穿着裙子你还敢做这种动作，不怕走光啊！”
站在小楼外，陈文端详一番，感觉还行。
临着一条支路，估计能从二楼窗户看见陆家嘴的东方明珠塔，但肯定看不到黄浦江。
陈菲儿爸妈在一楼开了一家小吃铺，五一节刚刚开张，二老没见过陈文，但认识苏浅浅，热情招呼苏浅浅吃东西。
苏浅浅把陈文介绍给二老认识：“我们吃过了来的，叔叔阿姨你们忙着，我和陈文上楼看看菲儿。”
陈文客客气气向陈菲儿爸妈打招呼，一点也不敢托大。陈菲儿肚子里的孩子，大概率是袁野的，小概率是陈文的。
假如孩子真是陈文的，将来他得喊陈菲儿爸妈做老丈人丈母娘！
这笔糊涂账，真是冤孽。
重生这一世的第一个孩子，居然有可能是这么神奇的关系，陈文也是醉得够呛。
上二楼。
陈菲儿今天休息，正在家里整理她的房间。
二楼两间卧室，陈菲儿一间，弟弟和爸妈住一间。
苏浅浅说：“这边石库门太吵了，菲儿你要倒时差，还是搬回财大小区吧。”
陈菲儿拒绝：“浅浅你和陈文已经帮了我们家太多了，我哪里还有脸住你家两处房啊。”
陈菲儿还说了另一个理由：“下个月我就要停飞了，也就不需要倒时差了。”
陈文问：“停飞以后，你们航空公司怎样安排你工作？”
陈菲儿解释：“转地勤吧？人事科长说了，可能会让我去票务那里帮忙一段时间，等我生完小孩，休一个月产假，再看我能不能恢复飞行体质。”
陈文又问：“你爸妈烧了别人家房子，事情解决了吗？钱够用吗？”
陈菲儿低头：“解决是解决了，钱也差不多刚刚好……”
“撒谎！”陈文骂完陈菲儿，扭头看向苏浅浅，“你闺蜜的事，你想办法解决！”
苏浅浅搂住陈菲儿的肩膀：“菲儿姐姐你不要当着陈文面说假话，他鬼精鬼精的。”
陈菲儿报了个数，还差两万块。
不需要陈文写支票，苏浅浅下楼call苏康康。
正牌女友前脚出门，陈文立刻坐到陈菲儿身旁，揽住小空姐的纤腰：“明明钱不够用，为什么不告诉我和浅浅？”
陈菲儿没挣扎，小声说话：“我哪有脸啊！”
陈文搂紧陈菲儿：“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不该跟我客气。”
陈菲儿立刻推开陈文：“哪有这回事！我们两个只有一次误会！不作数的！”
陈文重新搂住陈菲儿：“更正你的说法，那叫半次。”
陈菲儿哀求：“好了，陈文你不要和我闹了，我已经很崩溃了，好不容易才调整好心态。”
陈文松开手，站起身，走到书桌边，掏出支票簿，写下一张10万华夏币的，撕下交给女孩：“这笔钱你自己存起来，不要让你爸妈和袁野知道，遇到急用你再用。陈菲儿你给我听好了，我不希望看见你因为钱的事情再
亏待自己身体，你给我记住，你肚子里的孩子很重要，我不允许你出现任何意外。”
陈菲儿接下支票，想说话。
陈文一根食指放在陈菲儿嘴唇上：“闭嘴！不要说了！我知道你想说孩子是袁野的，但，在我看来，我应该为这个孩子做一点举手之劳的事情！”
陈菲儿扒开陈文的手：“你不要说了！我好不容易说服自己，相信肚子里孩子百分百是袁野的，你又搞乱我信心了！”
陈文抓住陈菲儿的手：“孩子就是袁野的！来，教你个名词，我是你肚子里孩子的干爹！”
陈菲儿顺着陈文的口吻，念叨一声：“干爹？”
陈文捡了个便宜话：“哎！”
陈菲儿笑骂，挥拳打了陈文肚皮一记：“你沾我便宜！”
笑了就好啊。
陈文任由陈菲儿打他，反正又不疼。
沾一下口头便宜才叫开心。
不一会，苏浅浅领着苏康康来了。
小胖子背着一个双肩书包。
陈文认出来了，“外滩康哥”收房租装钱的包。
苏康康把背包扔给姐姐，扑过来抱住陈文脖子，大喊：“文哥！我想死你了！”
陈文问：“你今天不上学吗？”
苏康康说：“早就没有课啦！”
苏浅浅拉着陈菲儿的手，身高和身材酷似的两个大美女站到书桌旁，数钱。
背包里全是钞票。
没有蓝版百元大钞，大半是十元大团结，还有少量五块的，全是苏康康过去几个月收来的房租，扔在家里还没来得及点验。
陈文看着稀奇，询问为什么是这种组合的现金。
苏浅浅带着陈菲儿，一边点钞，一边解释。
美人囤的40多栋房，视面积和地段不同，月租金一千到三千不等，每月总共收回来的租金在八万块上下。
蓝版百元，全都存进银行，剩下的小额毛票则堆积在苏康康房间，充当家用和零花钱。
刚才接到姐姐传呼，苏康康赶忙跑回家，把纸箱子里的毛票全都塞进书包，赶过来见姐姐。
书桌前站不下苏康康，陈文自己凑到两个美人中间，左边肩膀挨着苏浅浅，右边肩膀蹭着陈菲儿，帮忙一块点钞。
默默嗅了一下，两个美人都是丁香味的香水。
陈文提醒陈菲儿：“你现在怀孕了，以后香水少用啊！”
苏浅浅问：“陈文你很细心啊？”
陈文哼了一下：“我刚认了干亲，你闺蜜肚子里的孩子，以后叫我干爹。”
点钞完毕，一共四万多块。
苏浅浅把钞票全部交给陈菲儿，零头抹去不计，算作借了四万块给陈菲儿一家应急。
陈菲儿喊爸妈上楼，把事情说了一遍。
二老虽然也是沪市人，但性格里丝毫没有沪市人的尖钻，透着很明显的西域豪迈。
陈菲儿妈妈说：“两万块拿去还最后那点债，剩下的钱，菲儿和袁野那孩子商量下，看看抓紧时间打个结婚证，再过两个月肚子大起来，不方便了。”
陈文心里感叹：这个丈母娘，好人啊！
第2046章 陈麻匪出山
2046章 陈麻匪出山
从陈菲儿家出来。
三口人步行回苏宅。
陈文询问苏康康近况和前途。
小胖子有一说一。
92年职高入学，94年7月份毕业。
沪市的技校，特猫的比名牌大学还要吃香，根本原因是就业分配。
百分百的分配啊！
而且全是好单位！
这种只有本地人读的厨师职高，毕业分配很不错，五成以上的人都可以分到大饭店。
苏康康的家庭背景极其硬，凭借老妈宋青青的奔走，弄到了一家五星级大酒店的分配名额，毕业后立刻就可以去上班。
眼下嘛，学校已经没课了，两个班的同学都在各家饭店实习。宋青青心疼儿子辛苦，她亲自跟五星级饭店总经理谈妥，免去苏康康实习后厨的辛苦，7月份毕业直接上岗。
陈文好奇心起，问女友：“我宋阿姨什么时候这么牛了？不会是打着苏叔叔的旗号耀武扬威吧？”
苏浅浅噘嘴说：“我妈现在是沪市铁路局票务段二把手。”
陈文不由得赞叹：“乖乖隆地洞，好厉害！”
大渣如今是已经发了大财，否则如果是重生砸到了现在，完全可以借丈母娘的关系，做一回票贩子。
你们知道90年代春运的票有多难买吗！
路过菜市场，买了一堆好菜。
回到苏宅，苏康康主动进厨房，说要亲手做几个硬菜给文哥尝尝鲜。
陈文表扬：“行，不错！92年我刚来沪市，那时候是我做饭，你吃，现在我总算能吃到康康的手艺啦！”
苏浅浅说：“康康你先干活，我和你文哥说会话去。”
美人拉着陈文出门，左手拐进副宅。
陈文以为苏浅浅想做女流氓，关上门就掀女朋友裙摆。
苏浅浅赶忙躲开：“哎呀！不要胡闹！人家有正事和你说！”
陈文手从女朋友裙摆下面伸进去：“什么事啊，一本正经的。”
苏浅浅没去管男朋友的坏手，搂着陈文脖子：“刚才在菲儿家外头，康康告诉我，我爸爸妈妈又吵架了。”
陈文两只手捏着苏浅浅的肉：“吵就吵呗，还能怎样，我说要去查你爸，你不同意呀。”
苏浅浅呸了一声：“查出来又能怎样？让我爸妈离婚啊！”
陈文问：“你爸妈要是真离婚了，你和康康怎么分配啊？谁跟爸，谁跟妈？”
苏浅浅骂道：“你个法盲！本姑娘已经成年了，不存在被抚养权的问题！康康还有不到半年也成年了！”
陈文嬉皮笑脸：“行行行，我法盲，我还流氓呢！”
说完，打横抱起苏浅浅，沿着楼梯往上走。
半小时后，硝烟散尽。
苏浅浅浑身疲软，陈文快速穿好衣裤，赶去隔壁苏宅帮苏康康做晚饭，吩咐苏浅浅继续躺着，一会喊她吃饭。
其实苏浅浅今天很想借爸妈吵架的话题，再跟陈文聊聊招聘秘书的事，却被大流氓拿实际行动给搪塞过去。
晚饭。
苏康康做了五个菜，份量十足。
但，苏星程和宋青青全都没回家吃饭。
苏浅浅哄老弟：“康康做菜越来越好吃啦！”
陈文每样尝了一口，发自内心赞美：“真的跟饭店一个水平啊！康康你可以啊！”
晚上九点多，苏星程和宋青青才回到家。
还不是一块回来的，一先一后。
……
5月13日，星期五。
苏宅。
一大早，6点刚过，陈文买回来早餐。
苏浅浅问：“你居然不睡懒觉。”
陈文说：“我要走了。”
昨晚深夜，陈文接到孙志杰的传呼。
大队人马已经分批集结在了深城附近，多辆卡车也到位，甚至还有一台车载式起重机。
阵容很强悍，孙志杰和卫红民带队，郝晓、常小海以及几十名退伍老兵。
这帮老兵，全都上过对越战场，而且都是伤残复员军人。
他们的人数，占向阳地产老兵的三成。
此前陈文与巫向阳沟通过，调拨一百名老兵加入飞碟厂。
巫向阳从向阳地产挑了五十人，选的全是文化水平低的人，他们其实早已不适合在工地做事。另外又从全国各地的山村，请回了五十个伤残程度偏重的老兵，双目失明的好些个人。
飞碟厂这边，劳动量相对轻松，工作环境也比较舒服。
这次的行动，当然是抢劫粤省几家规模较大的盗版工厂，但这事陈文不可能告诉苏浅浅。
如果让美人知道，那她就变成同谋了。陈大胆自己不怕死，他可不想让苏浅浅也担风险。
即便将来案发，陈文也可以有把握逃到国外去，再说了，他还真不在乎这点小事。
苏星程和宋青青也起床了，表面上一家人客客气气吃着生煎包。
陈文胡诌：“我要去深城见几个客户，都是地产商，可惜浅浅你没放暑假啊，不然我带你去吃地道的广式早茶。”
苏浅浅说：“啊呀，你这么着急就走了，今天礼拜五，我还想下午放学喊可岚灵儿来一块聚聚呢！”
陈文说：“咱们直接去复旦吃晚饭，把黄伟一块喊来，大家一起聚聚。我买晚上9点机票。”
苏浅浅打车回学校，苏星程和宋青青也上班去。
陈文难得的，和苏康康相处。
自从1992年夏末出国以来，一直没机会和小舅子聊聊天。
苏康康职高毕业之后，到底是参加工作还是创业，陈文不插这种嘴。小胖子有爸妈，还有姐姐管呢。
陈文关心小舅子的八卦：“康康啊，你现在还有没有把女同学往卧室里头带呀？”
苏康康否认：“文哥啊，你还记得那次啊，哈哈！那时候我小，不懂事的！”
陈文说：“还有半年你就18周岁了，你姐姐房子全都交给你打理，你已经是外滩康哥了，男孩子在外面要自己懂得保护自己哦。”
苏康康说：“文哥你放心好了，打架我很厉害的，两三个小流氓也打不过我。”
陈文叹了口气：“我指的不是这个。”
苏康康问：“文哥你是什么意思呀？”
陈文从腰包里找出一只安全套，又从客厅楼梯边的箱子里找来一个空的啤酒瓶，教会苏康康这玩意的正确
使用方式，又解释了防病防意外怀孕的知识。
苏爸苏妈肯定不会教苏小宝这种事情，苏浅浅也不会教老弟这个，陈文只能自己亲自出马了。
整个上午，两兄弟就在欢笑和扯淡中渡过。
下午，陈文来到交大，在维修铺子见到李河和何芳。
陈文告诉他俩，生产设备即将到货，一周之后在津门见。
这次会面，李河向陈文提出谈待遇。
陈文很轻松地承诺，两人初始年薪各10万块，每年涨薪8个点，年终奖金另外算。
何芳很高兴，心情上脸。
李河答应，尽快退掉这间租铺，前往津门调试设备，6月份再回一趟沪市，领取毕业证和学位证。
5点，陈文带着西蒙尼，打车来到复旦。
call了苏浅浅，与众人会合，找了一家本帮菜馆，要了个包间，
林灵儿和黄伟将于下个月参加托福考试，饭桌上，陈文模拟签证官，用英语故意刁难这俩人，气得林灵儿向苏姐姐告状。
这顿饭有个意外收获。
欧可岚有call机了。
前阵子欧可岚给苏浅浅当小秘书，跟着一块跑沪市十几个机关事业单位，为了联络方便，苏浅浅买了一只call机送给欧可岚。
陈文把号码抄在通讯录小本子上。
团建结束，林灵儿和黄伟回学校，苏浅浅和欧可岚送陈文和西蒙尼赶往虹桥机场。
出租车后排座，苏浅浅坐在中间。
陈文靠着女朋友，聊着暑假带苏浅浅和欧可岚去美国看世界杯。
安检门外，陈文拥抱苏浅浅，顺便也抱了一下欧可岚。
两个好闺蜜回财大一居室住。
陈文踏上了当陈麻匪的征途。
让陈文略微惊奇的一个细节，今天乘坐的航班既不是沪航，也不是首航，而是深航！
空姐的制服是深蓝色的短袖衫+筒裙，颜色和款式不算好看，但空姐挺漂亮，气质与首航沪航不太一样。
趁着空姐送饮料，陈文问了一嘴，得知深航是1993年下半年刚刚完成第一次通航。
夜里10点半，航班降落在宝安机场。
孙志杰和卫红民接机。
不进关。
离开机场，直接在关外活动。
打车来到一处勉强算得上星级的宾馆。
孙志杰提前开好了房间，陈文入住大套房。
见到了常小海、张晓军、郝晓。
招新华也来了，带着他身边那个兵王伍大泉。
陈文身边最能打的一帮人，除了杨起良在美国蹲移民监，其余人全齐。
孙志杰展开一张粤省地图，狼牙大队前兵王卫红民做战术讲解。
1994年，我国盗版音像产品经历了又一次的洗牌。
全国盗版磁带出货，九成数量出自粤省的盗版工厂。相比之下，王大佬他们那个帝都小圈子的出货量真不叫大。
根据招新华这个资深的老盗版提供的情报，粤省总共有大大小小上百家盗版工厂。
其中最大规模两家，位于深城和莞城之间和莞城和羊城之间。
第2047章 抢劫的艺术
2047章 抢劫的艺术
地图上标得很清楚，从陈文落脚点出发向北，依次是这俩。
上百家盗版工厂，没有必要全部铲除。
一方面是那些小型工厂的设备不咋样，二方面是不宜结仇太多。
招新华的建议是敲掉最大的两家就行了，将来粤省这边如果又出现大规模出货的厂子，再敲掉一次，其它那些小厂不会对市场构成什么威胁，可以利用它们来扰乱视听。
这次参与行动的老兵一共50人，全都是伤残退伍、复员兵。
残疾程度较轻的，具备格斗战斗力的人，挑出了20人。
其余30人则负责车辆和货物装运。
两家盗版工厂，孙志杰、招新华他们也提前做了侦察，拍摄了一堆的照片，绘制了详细的敌人布防图。
为了确保在最短时间里完成任务，这帮心腹已经达成共识，在同一个晚上依次袭击两家盗版大工厂，办完事立刻装车北运，不给对方任何反制的机会。
车牌方面，提前做了处理，向阳汽运公司那帮人都是老江湖。
听完汇报，陈文补充四点。
第一，对方所有人，全部打晕，但绝对不许伤害人命。
第二，设备和生产工具优先带走，条件如果允许，成品、半成品和原材料也带走。
第三，其它值钱货，能扫的也扫掉。
第四，所有人注意做自我伪装，绝不允许留下包括指纹在内的任何证据。
陈文重点交待郝晓：“我知道你出手重，但这次你要是敢打死人，我会找人打死你！”
最后，陈文悬赏一千万块奖金，核心人员拿两份赏钱，其余人员拿一份。
行动时间，定在星期六晚上。
……
5月14日，星期六。
白天，众人休息，养精蓄锐。
卡车和起重机，埋伏在两处位置。
一处在莞城与惠城之间，这也是今晚袭击深城和莞城中间那个盗版工厂的人马。
另一处在羊城以东，后半夜用他们。
50个老兵，大多数人跟车埋伏在第一处藏身点，另一部分司机带着卡车藏在第二处位置。
傍晚，众人退房，离开了小宾馆。
代步工具是几辆bj吉普车和普桑，这两款车是90年代华夏的爆款，开在路面上不引人注目，车辆性能还特别皮实，美中不足是这个时期的这两款车没有空调。
晚上8点。
卫红民带路，陈文见到了第一队人马。
四十人，巫向阳的司机老梁亲自带队。
大伙以前在向阳地产见过陈文，很多人目击过巫小柔“欺压”陈文，他们早就接受了陈文是巫小柔男朋友的身份。
今晚再见面，亲热劲那是不用说的。
在一大片荒地上，陈文发表简短演讲：“各位叔叔，各位兄长，我的各位手下们，跟着我干，你们全都会成为百万富翁！”
一大群老兵，乐得嗷嗷叫。
老梁和卫红民立刻训斥：“注意战场纪律！”
这俩人不光是巫向阳身边最亲近的大将，更是对越反击战的特等功臣，在老兵们心目中威信极高，几乎一瞬间，大伙的欢闹声消失了。
众人散开，休息等待。
夜里9点，全队出发。
吉普车和普桑在前，一辆车载吊车紧跟，后头是十台七吨半大卡。
10点，抵达第一座目标工厂。
陈文任命卫红民担任今晚行动的指挥官。
这位曾经在对越战场深入敌后的孤胆英雄，率领老梁和郝晓，组成兵王三人组，悄悄摸向目标。
陈文坐在吉普车副驾驶座位，端着红外线夜视望远镜，安安静静看着手下人做事。
西蒙尼小声问：“我的老板，你为什么不让我也参加行动？”
陈文哼笑一下：“这是在我自己国家，到处都是我的同胞，你长了一张外国人的脸，就算你戴上头套，身型也很容易被人识别。”
西蒙尼轻轻吹了一声口哨，不再多说话。
望远镜里，带着头套的卫红民三人已经摸到盗版工厂的外墙。
他们身后是二十名身子还算健全的老兵。
其余二十人的胳膊腿的伤残程度更严重一些，他们担负外围职责。
一座占地大约两亩的厂区，四周修建了三米高的围墙，院墙的四角没有碉楼，完全是普通厂区的样式，比招新华的两座盗版工厂的防卫差远了。
缺了三根手指的老梁殿后。
卫红民居中，他左手一挥，最年轻、也是全身无伤残的郝晓忽然提速，鬼魅般扑向工厂院墙。
郝晓的腰间拴了一条粗绳，他飞快冲向围墙，腾空贴向墙壁，手脚灵动，前冲势头转化为上升能量，只用了三步便攀上墙头。
速度实在太快，快到让他整个人在攀登到最高点时，身体比墙头还要高出一尺。
这一尺，帮助郝晓成功避开墙头的玻璃碎片！
郝晓一记凌空翻滚，消失在墙头，翻进了院内。
粗绳骑跨墙头，立刻被拽紧。
卫红民和老梁，一个腿瘸，一手手残，两人一先一后，手抓粗绳，也迅速翻过了围墙。
陈文心里轻轻叹息，倘若这俩人没有伤残，身手一定不会输给郝晓，何至于借助绳子去翻越区区三米多高的围墙啊。
几秒过后，紧闭的大铁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二十名老兵，在张晓军带领下，手持两尺长的铝制水管，蜂拥杀进门。
几分钟后。
卫红民的身子出现在大门口，他抬起右手，冲着吉普车挥舞三圈。
“文哥！老卫打来信号了！拿下了！”驾驶位的常小海反应迅速。
陈文吩咐：“给司机们发信号。”
常小海掏出手电筒，开门下车。
更远处的车队，动起来了。
招新华和伍大泉，带着一长串的卡车，开向盗版工厂。
车载吊车率先开进大门，一辆卡车跟进，其余车辆在外围待命。
陈文吩咐西蒙尼在车里留守，他带着常小海下车，戴上头套和手套，走向盗版工厂。
双开的大门，被两名老兵把守。
走进院内，好家伙！
被打晕的人，躺倒一大片，码放在一座厂房外的空地。
两名老兵手里拎着水管，来回走动巡视，有谁如果醒来，立刻补一棍子。
搬迁工作已经开始，招新华这个老盗版厂长亲自指挥。
陈文算是开了眼界，抢劫居然可以如此艺术。
一座厂房的南墙，被大卡车的车屁股给撞塌，卡车让开位置，吊车紧接着进场，吊装生产设备。
几十个老兵，在伍大泉的带队下，正在拆卸生产线。
陈文走进厂房，吩咐常小海：“去喊老赵过来。”
不一会，招新华走过来。
陈文立刻问：“敌人的全部通讯工具，是否已经破坏？”
招新华嘿嘿笑，招呼一个老兵，拎来一个袋子。
陈文看了一眼袋口。
招新华解释：“老卫他们收缴的，电话线电话机也全都破坏了。”
陈文下令：“常小海，把这些call机、大哥大全砸了。”
常小海将通讯工具全部倒在地下，挥舞水管，一顿猛砸。
这些东西肯定不能拿回去用，每一只都有独一无二的频段，很容易被人追查。
拆生产线的工夫，几十个担任外围的老兵被卫红民喊进来，搬运各种磁带成品、半成品和原材料。
吊车小队，正在吊装第一台设备，印刷机。
十几个老兵忙着往更多设备捆绑粗绳，预备继续用吊钩抓取。
招新华解释一番。
这家盗版工厂的生产能力极强，设备很多，包括塑封机、热成型机、冲压机、切割机等等几十种大大小小的机械。
伍大泉带着一群人，正在录音室打包设备。
这家的特点与招新华当年的松江厂有点不同，没有录歌设备，但翻录和灌装设备很齐全，也很上档次。
陈文问：“老赵你估计一下，这一家的设备，假如我们全买新的进口货，要花多少钱？”
招新华回答：“至少一个亿。”
陈文笑道：“赚啦！”
吊车的马达轰轰作响，一台又一台的设备，裹上厚厚的防震材料，捆扎得严严实实，被吊钩吊起，装载到七吨半大卡车的后车厢。
装满一台车，卡车立刻退出厂院，下一辆空车开进大门。
搬迁工作稳步进行。
搜查行动另有惊喜。
从盗版工厂的经理室，搜出了一只保险柜。
在被打晕的经理身上，找到了钥匙，却没有密码。
这点小事难不倒向阳地产的老兵们，他们找来大工具，对保险柜进行了破拆。
柜体被切割开，里面全是钞票。
常小海带着几个老兵，粗略点验一番，两千多万华夏币！
忙到凌晨零点，招新华报告，全部设备和物资装运完毕。
全体人员和车辆，
满满十台大卡车，老梁带队，沿着国道北上，先一步开回津门。
陈文、卫红民和招新华带着吊车，连夜开往羊城方向，进攻第二个盗版工厂。
凌晨一点多，抵达目标外围。
复制了前半夜的行动，郝晓翻墙，卫红民跟进，从里面打开大门，几十个老兵冲进去，用水管敲晕工厂里的每一个人。
凌晨四点。
所有设备装运完毕。
第2048章 分摊利益
2048章 分摊利益
吊车和第二队的十辆卡车北上，返回津门。
圆满完成任务。
孙志杰、招新华、卫红民和郝晓，驾驶吉普车和普桑，跟着车队走。
缴获的两笔巨款，也一并带回津门飞碟厂，陈文吩咐孙志杰，按照之前定的规矩，拿一千万现金做奖金，其余的钱以后再说。
陈文把李河、何芳的情况交待给孙志杰，吩咐招新华配合，将两家盗版工厂的设备完成安装。
这次扫荡获得的物资，足够使用一段时间，后续的原材料采购，招新华有路子。
飞碟厂是正版工厂，很多事情很方便做。
陈文没有北上，他留在粤省，还有几件事要办。
过些天，他还要去新加坡。
……
5月15日，星期天。
天亮。
陈文带着西蒙尼，来到羊城。
找了个酒楼，吃了一顿广式早茶，特意点了两碗水蛇粥，补一补昨晚通宵工作的疲惫身体。
主仆两人打车来到沙面，入住白天鹅宾馆。
这里于1983年开业，是我国第一家中外合作的五星级宾馆，霍英东和粤省zf合资修建。
一楼大厅进门，修建了大块区域的中式瀑布流水园林，但陈文这会困得难受，也没心情观赏。
开了两间普通客房，陈文和西蒙尼一人一间，倒头大睡。
一觉睡到下午。
陈文起床，洗了个澡，恢复清爽的精神。
先打电话到隔壁，西蒙尼已经醒来。
主仆来到白天鹅餐饮部，叫了猪肝粥、煎饺和油淋菜心，外加两盒牛奶。
吃饱喝足，回房间打电话。
陈文拨通了杨玉莹大哥大。
这次抢劫完盗版工厂，陈文特意来到他居住过二十多年的羊城，最大的目标就是奔杨玉莹。
电话里，杨玉莹叹气责怪：“师弟啊！你怎么老是记不住师姐的话啊！叫你提前三天联系我！”
陈文嘿嘿笑：“没法提前，我的行程变数太大，原本就没计划来羊城。”
杨玉莹又在外地跑演出，一个礼拜以后才回来。
陈文笑道：“既然师姐你又不在家，小弟也只能把私事变成公事了，明天拜访你们羊唱老大，跟他谈谈你的事……哎对了，那首粤语版《城里的月光》你练得怎样啊？”
杨玉莹委屈地说：“练是练了，可他们都说我粤语发音像说相声的！”
两个人嘻嘻哈哈，又聊了半个多小时，话题转到了洪城的鸡毛蒜皮。
杨玉莹晚上还有演唱会，不得不挂断电话。
夜里，陈文坐在珠江边的石凳上，看着熟悉的江景，发了半个晚上的呆。
……
5月16日，星期一。
一大早，陈文先打了个电话给羊唱老大。
上午9点，羊城唱片的车，把陈文和西蒙尼接到了位于白云区机场路
的总部。
羊唱老大给予陈文最高规格的接待，全体副总到齐，外加一众创作人员和核心技术团队，一百多人坐满了大会议室。
陈文与羊唱主要团队逐一握手，不做废话，头一件事便以飞碟唱片公司持有人的身份，与羊唱签署合作意向书。
意向书包括几项主要内容。
第一，飞碟唱片出资一千万华夏币，交给羊唱去建立一个信托，与羊唱合作建立音乐人教室，为羊唱的青年曲作家、词作家和青年歌手提供奖金，解决他们的基本生存问题。
第二，飞碟与羊唱在演唱会和市场推广两方面做到资源共享，飞碟帮助羊唱的歌手向海外进军，羊唱帮助飞碟歌手向国内拓展。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飞碟正在凤凰涅槃，需要得到羊唱的销售渠道支援。
陈文做这些事，非常有必要。
飞碟唱片未来肯定会越来越厉害，市场份额也会越吃越多，正所谓不能吃独食，如果飞碟形成垄断，势必招来同行的排挤和仇视。
所以，需要盟友，必须分摊利益。
湾湾那边有滚石，国内有羊唱，加上港岛飞碟，三家全都大赚钱，同行再想骂飞碟，那就要掂量一下了。
三个条款的意向书签订，羊唱全体人员高兴坏了。
管财务的副总第一个表态：“陈老师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办理信托，每年的利息全部用于资助词曲创作者，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陈文微笑与对方握手，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心里则嘀咕：你们就算把信托利息的一半给挪用了，我也没意见。
一千万信托，每年几十万利息，这都是小钱。
陈文今天最重要的目的是拿这笔捐款敲开羊唱的门，将羊唱的销售渠道与飞碟的生产厂进行并轨。
上周六晚上抢劫了两条国内一流的生产线，接下来飞碟厂的磁带和cd将源源不断地出货，当然需要找一个能够提供掩护的巨无霸啦！
羊唱的人哪可能想到陈文的坏水，把陈老师当做华夏音乐的新一代柱石来捧着。
中午，大吃，大喝。
在陈文的再三推辞下，没再吃龙虾鲍鱼，仅仅吃了一顿粤菜的炒菜。
饭后，羊唱的核心团队继续忙他们各自的工作。
羊唱老大陪同陈文，在办公室沙发上休息，闲聊。
当然少不了夸赞《城里的月光》，好几次提到请陈文得闲的时候提携一下羊唱的新人。
陈文立刻明白对方的意图，笑着拒绝：“去年说好了，我每年只给杨师姐写一首歌，其他人我一概不管。”
下午，羊唱老大陪陈文，接见了公司现有的创作团队。
李春啵跟陈文是熟人，被一众小伙伴推做领队。
陈文笑着对李春啵说：“你的《小芳》大火了，接下来是不是该写《大牛》了？”
会议室里的大多数歌手没什么名气，出道一年的李春啵算是大牌了，好些人的名字陈文从没听过。
但有一个人，一位歌曲创作人，名气很大，他就是陈小奇。陈文知道这人，一生创作了200首作品，代表作包括《涛声依旧》、《大
哥你好吗》、《九九女儿红》、《我不想说》、《高原红》、《为我们的今天喝彩》等等。
陈小奇的歌，陈文不想盗，也懒得盗。这么好的一个华夏音乐人，就让他按照前世轨迹继续为国争光吧！
在一帮的无名氏当中，有一个女孩被人群挤在外围，不怎么敢说话，眼睛却死死盯着陈文。
问了对方姓名，原来是陈小明，《快乐老家》的原唱者。当然了，这首脍炙人口的歌曲是前世1997年份发布的，现在还没影呢。
被陈老师询问姓名的陈小明，立刻往前挤，主动朝陈老师身上凑。
陈文有点头疼。
陈小明出生于1968年，今年马上26周岁，比杨玉莹大三岁，长得还不怎么漂亮。
关键是陈小明前世的历史遭同胞吐槽，在唱歌最火的时候她嫁给了日本富商，后来50岁了又跑回国参加演出，被网友骂得很惨，随后她辟谣，说自己嫁的不是富商，是一个日本医生。
陈文谢绝了羊唱老大的晚饭宴请，相约将来再来拜访。
带着西蒙尼，打车回到白天鹅宾馆。
洗了个澡，喊保镖出门逛珠江夜景。
白天鹅宾馆位于沙面，紧挨着珠江北岸。宾馆往北的一大片城区，分布着包括美国、英国、波兰等等几十个国家的领事馆。
这一带的餐饮具有典型的迎合外国人的特点，西餐厅、咖啡屋、小酒吧的氛围很像国外。
在英国领事馆附近，选了一家西餐厅，陈文特意照顾西蒙尼的口味，因为这家有意大利披萨。
有句话怎么说的，好人没好报。
体贴外籍员工的陈老板，自己却添了堵。
来这里吃晚餐的顾客，有许多是外国人，以白人为主。那些白人老外，基本上人人挎着一个华夏女孩进场。
个别老外，带了不止一个华夏女孩。
这种现象，在沪市的使领馆区其实也挺普遍，陈文没办法改变一部分女同胞不自爱的现象，他也不打算今天在羊城使领馆区做什么。
但，凡是都架不住但是。
主仆俩正吃得欢快。
一个同胞女孩来到这一桌，主动坐到西蒙尼身旁，笑眯眯用英语问：“我可以坐在这个空位点餐吗？”
女孩身上有明显的大学生气质，衣着比一般大学生更时髦一些，英语说得很流利。
女孩说话时，脸和眼神冲西蒙尼。
显然，这女孩把意大利保镖当成了高贵的使领馆工作人员，把陈首富当成了老外的跟班。
也难怪，西蒙尼的衣着很上档次，世界顶级名牌，在港岛买的；陈文的穿搭则显得很随意，巫小柔去年买的一百多件国际一线品牌，陈文每件穿了三次就依照巫小柔的叮嘱给扔了，现在陈文的衣服是过年时候唐瑾从迈阿密买的美国品牌，是显得比西蒙尼土气。
西蒙尼早就发现老板脸色有异常，虽然他在沪市和帝都睡过许多华夏女人，但那都是背着老板干的。
他太知道陈文脾气了，可不敢当着老板的面对老板的女同胞怎么样。
西蒙尼立刻说了个“no”。
第2049章 甲A，假A
2049章 甲a，假a
陈文开口，用法语说道：“泡她，带她回宾馆。如果她有同伴，一并带回去。钱，我出了。”
西蒙尼奉旨泡妞，风度翩翩与女孩闲聊，又故意拿出钱包掏钞票买酒水，展示厚厚一沓的华夏币和绿油油的美钞。
女孩一看这个意大利帅哥出手比大多数老外还要阔绰，主动又喊来她的两名同学。
很顺利，西蒙尼钓到了三个女孩。
全是羊城外语外贸大学的女生，就连学生证也拿出来给西蒙尼看了。
外国语大学的女大学生，尤其喜欢往外国男人身上蹭，不光羊城，沪市那边，欧可岚她们大学也很相似。
在沪市的时候，陈文本着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尽量不去沪市各大学沾花惹草，避免给他和苏浅浅之间的关系带来太多麻烦。
今天来到羊城，既然遇上了，那就甭客气了。
五个人走回白天鹅。
路上，西蒙尼用法语问陈文：“我的老板，接下来你想怎么玩？”
陈文用法语吩咐了几句。
西蒙尼领命办事。
……
支持正版，请来纵/横，作者有福利送给正版读者~~
……
陈文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三个女孩全都伤得不轻，连床都下不来。
陈文问：“需不需要我的意大利朋友送你们去医院？”
在西餐厅最先搭讪西蒙尼的那个女孩，摇摇头回答：“不必了，你让我们把钱带走，我们自己回学校。”
陈文让她们三人把桌上的一万五千块现金拿走，吩咐西蒙尼送她们下楼，让白天鹅门童帮忙叫出租车。
西蒙尼心情紧张地依次扶三个女孩起身，又帮她们一件件穿上小衣服和裙子。老板那副恶魔煞神的样貌，西蒙尼也是吓得不轻。
陈文坐在圈椅上，抽着烟，吐着一个个的烟圈，欣赏三个女孩痛苦且艰难的动作。
……
接下来的几天，陈文悠闲地住在羊城。
每天早晨，带着西蒙尼走出白天鹅宾馆，大门南面就是珠江，主仆两人沿着珠江北岸的人行道跑步。
宾馆的早餐，懒得去吃。
陈文这个羊城地头蛇带路，许多他前世知道但不舍得吃、吃不起的饭店，这几天吃了个痛快。
白天鹅是霍英东投资的宾馆，有一个对陈文特别方便的事情，这里有国际长途权限。
用不着再跑邮电局了，在白天鹅的商务中心，你就可以打国际长途电话。
每天，陈文与他的美国、欧洲和港岛团队联络，期间与日本情人中村雅子通过一次话。
各处工作一切正常。
唐赫德陪着张国容在旧金山度假，过几天才回港岛。
陈文鼓励唐赫德：“5月20号和21号，你和张老板在旧金山继续陪伴吧，23号我们在新/加坡见面。”
唐赫德问：“你为什么特意点名这两个日期呀？
陈文笑着说：“谐音呀！”
唐赫德哈哈大笑。
依照工行总行副行长楚天舒给的联系方式，陈文电话联络了工行新/加坡分行行长，此人的姓氏很罕见，姓生，名米粮。
生米粮热情表示，新/加坡分行全体同仁竭诚欢迎爱国华侨陈先生来访。
严格来说，陈文既没有加入他国国籍，也没有取得外国的永久居住权，但爱国华侨这个名号被中行老王他们给喊开了。
对陈文的情况，生米粮了解得比较少，远不如中行的同级尚东北。比如，许美云与陈文的关系，生米粮便不知道。
他只知道许美云是工行总部推荐来新/加坡分行的沪市分行的优秀员工。
挂断陈文电话，生米粮立刻让秘书喊许美云来办公室，随后将接待一名年轻爱国华侨的重要任务，交待给许美云。
许美云学历低，英语水平二把刀，新/加坡分行这边许多工作她上手费劲。
但美云长得漂亮，身材绝佳，再加上能歌善舞，于是被分行长当做了公关小姐来使用。此前的联谊会、舞会，与新/加坡其他银行的团建活动，许美云干的就是暖场的活。
也正因此，许美云被新/加坡当地一大群的银行界精英高管给贼上了，倒也真的促进了工行分行与其他银行间的合作。
接到领导的指令，许美云的内心是抵触的，但是当生米粮把陈文的官方资料递过来，许美云看见陈文的照片，芳心乒乒乓乓乱敲。
就这样，许美云领到了跟祝洁在92年一模一样的任务，与陈文交朋友。
陈文没有给许美云打电话，因为他知道分行长肯定会通知许美云。
这几天，陈文也与国内一堆人保持电话联系，用白天鹅客房的话机就可以实现。
抢劫来的设备已经运抵津门工厂，李河和何芳也从沪市抵达津门，这两位沪市交通大学物理系的高材生具备极强的动手实践能力，挑起了技术主管的责任，设备和生产线正在紧张安装调试中。
孙志杰告诉陈文，后海酒吧那边有秋雁主持，汪锋和一群音乐学院同学帮衬，酒吧也没有扩张计划和行动，不触及任何一方的利益，再加上陈文现在名气太大，红白黑三道的人都不会来酒吧找茬。
巫向阳那边，向阳地产已经与足协签了合同，捐款一千万华夏币给国家女足队，并且承诺了每年捐同样数额，拿下了国家女足队第一赞助商的资格。
未来在女足队的一系列官方活动中，向阳地产的logo将出现在媒体的画面里。比如新闻发布会的背景展示板、女足队的大巴车、各种宣传品等等。
足协二当家老王托巫向阳带话问陈文：向阳地产是否愿意赞助男足，赞助甲a俱乐部？
陈文告诉巫向阳：绝不！
甲a，假a。
男足那帮玩意将来是什么样，陈文太了解了，他是绝对不会拿自己的血汗钱砸到男足那个窟窿里滴！
甲a已经开张了，何抄琼那边应该也开始忙活了。
嘿嘿，陈文决定了，利用何抄琼搭的台子，悄悄地从这女人的身后下手。
你何抄琼不是张罗假球嘛，好
呀，老子既不举报你，也不阻拦你，老子悄悄地摸到你背后，掀起你的衣服，在你的后腰眼割开一个小口子，帮你放点血。
为了这件事，陈文重启澳岛菠菜计划。
白天鹅商务中心虽然可以打国际长途，但不方便在电话里聊这种机密，万一被偷听就不好玩了。
陈文决定，新/加坡之行结束后，回港岛找方书正聊聊。
与唐瑾也通了电话。
戴饶家里遇到一点小麻烦，唐瑾帮戴饶救火。
当年戴饶七八岁的时候，她爹出轨另一个女人，随后抛弃母女俩，跟那个女人结婚建立家庭。
随着戴饶名气越来越大，挣钱越来越多，她那个混蛋爹跑回来找女儿讨要“赡养费”。
最近一个月，戴饶亲爹打听找到南锣温馨小院。
戴饶妈妈气得，又病倒了。
虽然那人很渣，但你既不能打骂，也不能不理会，否则他在媒体面前乱说话，骂戴饶不孝顺，很容易毁前途。万一哪家媒体恶意炒作，就真完蛋了。
这事还真是有参考例子。
陈文唐瑾全都知道，梅艳方就摊上了一模一样的大麻烦。梅姑的亲娘，比戴饶的爹还要渣。
那老娘们，真叫一个吸血鬼。
在唐瑾的斡旋下，戴饶答应每个月给生父一千块钱赡养费，双方签字画押。
小姑娘委屈得不行。
陈文笑道：“用不了一年半载，那厮又要找女儿谈加价。”
唐瑾骂道：“你还笑！亏你笑得出来！”
陈文说：“我不笑还能怎样？难不成杀了他？”
唐瑾再骂：“呸呸呸！你不许胡来啊！”
陈文不再乱说，和姐姐女友在电话里腻歪一番，唐瑾带着戴饶和柏林骆桑继续走穴捞钱，跟羊唱合作的事陈文也告诉给唐瑾。
给身在深城的张丽去了一个电话。
陈小旭的病情，略有好转，化身林黛玉的时间和次数小于去年夏天。但也不乐观，犯病的时候，症状更深了。
张丽谢绝陈文捐款，她在加拿大的账上有陈文赠送的几百万加币，折合小几千万华夏币，足够她揽下陈小旭的治疗费。
悠闲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对陈文来说就真的跟度假一样。
每天除了打电话，便是傍晚的猎艳。
老妖带着意大利保镖，继续复制之前的手段，游荡在羊城涉外机构扎堆的地带，从各个消费场所钓那些崇洋媚外的女孩子。
一半是在校大学生，一半是已经毕业的白领丽人，其中一部分人是与涉外机构有工作瓜葛的。
一个星期下来，大渣祸害了超过50个女孩女人。
每一个，都被他搞得重伤。
根据陈文对这种伤情的认知，身体素质好的女人大约要休息个把礼拜，体质差些的，没半个月你别想恢复正常行走！
在陈文这趟离开羊城的前一晚，沙面使领馆区附近居然形成了令人感到清爽的一幕，咖啡馆、酒吧和西餐厅里的漂亮华夏小姑娘数量变得非常稀少。
第2050章 落到你手不死也难
2050章 落到你手不死也难
能不稀少吗？
五十多个姑娘在家里和学校宿舍里躺着养伤呢！
……
5月23日，星期一。
陈文带着西蒙尼，离开羊城，乘坐新/加坡航空公司的航班，飞往新/加坡。
去年访问新/加坡，乘坐的是港岛国泰的飞机。
这一次，新航空姐的制服，倒是让陈文眼前一亮。
两件套的裙装。
东南亚的印花风格，密密麻麻一身的花朵图案。
上身是五分袖的裹身上衣，领口是圆型，开得特别大，两根锁骨全露着，空姐弯腰的时候，领口的风景那就不用多说了。
下身是七分的紧身裙，包臀收腿，曲线尽显，背影让观者很是享受。
新航的空姐，长相和身高都比较一般，但衣服很好看呀。
航班落地。
陈文入住他熟悉的圣淘沙高尔夫俱乐部，见到了提前抵达的唐赫德和方书正。
原本方书正不在此次新/加坡之行的计划里，但前几天陈文在与唐赫德电话沟通之后，还是把老方喊过来。
方书正是证券天才管大师的门徒，陈文这次要见里森，需要有老方这个高手在身边伺候着。
唐赫德的气色非常好，陈文能够看得出，美国的旅行让唐赫德和张国容获得了深度的放松。
5月下旬的新/加坡，还不算太炎热。
午饭吃了一顿粤菜。
饭桌上，大生银行三巨头首先聊秦扬。
唐赫德通过朋友，找了三个国家的黑市，分别是泰国、印度尼西亚和黎巴嫩，至于最终哪一方能够配型成功，现在还无法预知。
对于唐赫德的朋友遍天下，陈文早就很信服了。
方书正这边，抓起了一应的地接工作，许多细节超过了陈文的交待。
在老方心里，他也有一颗暗恋秦扬的心，这哥们用心做事，把陈文当做他的替身去圆梦。
餐厅里人来人往，不适合聊大生银行的工作。
唐赫德提议：“正午阳光太大，我们不如去蒸个桑拿。”
陈文说：“我才不和你一起桑拿！先睡个午觉，下午打高尔夫！”
午休时，陈文来到方书正的房间，两人开小会。
老方汇报了这一轮的菠菜收益。
5月1日和15日，f1方程式赛车本赛季第3和4站结束，舒马赫开局四站四连冠。
方书正依照陈文的吩咐，再次前往澳大利亚下注。
第3站，塞纳死的那轮，塞纳赔率最低，其次是舒马赫。方书正下注1亿美刀，赢回8千万美刀。
第4站，塞纳已死，舒马赫赔率最低。方书正下注1亿8千万美刀，赢回1亿美刀多一点。
方书正的本金1亿美刀，变成2亿8千万美刀。
再加上第1站和第2站的盈利，方书正的那个专门用来支付下注额的瑞银集团账户，余额达到了4亿美刀。
这笔钱，继续存瑞银，不入大生银行，免得惹事。
赴澳岛买甲a菠菜，这件事陈文没有让方书正去办，他必须亲自做。老方不是何抄琼的对手。
今年值得买的体育菠菜太多了，除了甲a元年的冠军和射手王，还有欧冠决赛和6、7月份的世界杯。
f1总冠军肯定是舒马赫，但已经不值得下注。因为舒马赫开局四连冠，他是总冠军头号热门，赔率低到离谱。
陈文交待方书正两件大任务。
第一，世界杯菠菜，在澳大利亚、葡萄牙、比利时和罗马尼亚轮流买，避免总在一个地方，泰国等几个亚洲国家也可以下注一次。
第二，这次在新/加坡与里森谈判，陈文打算追加投资，并且派方书正到巴林银行担任大生银行观察员。
方书正答应：“我一定努力观察里森的操作，为我们大生未来投资做好知识准备。”
陈文很贼的表情，嘿嘿笑道：“不不不，老方，你没明白我意思。”
方书正老实巴交的表情，一脸的问号。
陈文给两人续了一杯白兰地，把里森作弊使用的代码为“88888”的期货账户，这个惊天大秘密，告诉给了方书正。
经过近一年的期货学习和交易经历，方书正如今在期货方面的实操能力已经远超国内那些利用政策玩弄市场的同行，一听就懂了里森赢钱的本质原因。
陈文说：“里森这个秘密，暂时只有他自己和巴林银行伦敦总部的最高领导层知道。我花了一千万英镑的代价，从伦敦买来这条内幕消息。”
方书正认真点头：“我一定会盯死里森。”
陈文摆摆手指：“不，你千万不要盯里森。第一，他会察觉。第二，他的作弊手法藏得很深，整个巴林银行新/加坡分行没有人知道。”
方书正问：“我该从哪入手？”
陈文说道：“你可以从下注账户里提取两千万美刀做经费，收买巴林银行新/加坡分行几个给里森打下手的员工，打探里森手里的委托客/户/资/料和资金进出明细。相信我，既然里森在作弊，那么你一定可以发现很多马脚。把这些马脚整理出来，我需要掌握里森作弊的节奏和时间节点。”
下午四点。
高尔夫球场。
陈文手中木杆轻推，小球走出三米，准确进洞。
“好！哈哈！”唐赫德夸奖，“陈老板的球技，比去年进步太大了，只比标准杆多五杆！”
“唉，主要是没时间练。”陈文把球杆交给跟班大妈，“我要是有时间好好练练，肯定也可以像唐兄一样轻轻松松打出标准杆。”
大生三巨头一路击球，闲庭信步商量工作。打完16洞，陈文吩咐跟班大妈离开，他们三人自己扛球杆背包。
此次新/加坡之行，大生银行有几件重要工作需要履行。
第一件事，今年大生将恢复两个分行，一家在东京，一家在新/加坡。
马家时代原本有这两家分行，但被马青伟那个强x犯给败得，海外分行全部关停。
现在陈氏大生需要复建，手续上有很多工作要做，唐赫德全揽下了，与新/加坡有关部门打交道。
第二件事，分行负责人的人选。
大生现有的人马，一小半是以前马家时代的低级别员工，一多半是唐赫德从唐家金融机构调过来的年轻人，简单说，全是从业时间不长的人。
够资格担任海外分行长的，除了唐赫德自己和方书正，其他员工暂时都没这个实力，所以唐赫德打算趁这次访问新/加坡，从当地几千家金融机构里挖人。
第三件事，暗算巴林银行。
陈文打算阴里森，这事去年就已经告诉过唐赫德。
唐赫德是银行管理的高手，证券运作不是他专长。方书正的特点刚好反过来。
陈文把下午与方书正商议的卧底计划，告诉给唐赫德，让唐兄在相关细节上配合一下。
唐赫德反问：“既然你买来情报，证明里森搞了个作弊账户，你为什么不举报他？”
陈文做了个嫌弃的表情：“我为什么要举报他啊？举报他，对我没好处啊！”
唐赫德笑道：“里森落到你手里，他不死也难啊！”
陈文交待：“接下来半年，唐兄你发挥能量，尽量多的为我们大生拉来委托金，我要把巴林银行的钱全部抢过来。”
唐赫德说：“我尽量。”
……
5月24日，星期二。
新/加坡的银行，受到两家机构的监管，分别是新/加坡金融管理局 (mas) 和新/加坡银行公会 (abs)。
这两家机构的职能不同，一个管企业，一个替员工撑腰。
在当地开设银行机构，必须服从mas和abs的监督管理。
上午，唐赫德带队，大生三巨头首先来到新/加坡金融管理局。
大生恢复新/加坡分行的申请书，在5月上旬就已经提交了，今天唐赫德将做进一步的答辩。
新/加坡是世界四大金融中心之一，它的金融体量是四大当中最小的，却是银行机构最多的地方。
截止1994年5月，新/加坡拥有超过四千家银行和金融机构。刷数量的角度，新/加坡碾压纽约、伦敦和港岛。
之所以比去年多了一千家，是因为大量的港资机构“逃”到了这里。
港资的搬迁，也导致新/加坡两大管理机构的工作量骤增。
对陈文的影响则是大生新/加坡分行的恢复，变得非常缓慢。
大渣以前只吐槽自己祖国的机构办事太慢，今天他算是认识到还有更慢、更拖拉的。
唐赫德笑着做了解释。
如果在新/加坡新建一家金融机构，准备期加上考核期，至少12月。
像大生分行这种，其实很多年以前已经完成过注册流程，现在是恢复机构，手续上已经简化许多了，大概几个月到半年就行。
陈文说：“半年也很长了，唐兄你想想办法，能不能快些。”
唐赫德哼了一声：“你如果是美国总统，你说话新/加坡总统肯定会听！”
排了大半个上午的队，终于轮到大生银行，半小时的答辩，唐赫德完成了这一轮的工作。
第2051章 里森的欺骗术
2051章 里森的欺骗术
在陈文的刻意挑选下，午饭在一家位置独特的餐厅吃。
三人坐在落地玻璃墙的位置，向下刚好看见马路对面工行新/加坡分行的大门。
想着许美云就在那里上班，但这两天却 没时间找前女友重燃爱情，陈文也是心痒痒。
下午，新/加坡银行公会，继续排队办业务。
总算在下班前办完了事。
回到圣淘沙，三个人都很疲惫，各自回房休息。
陈文掏出通讯录小本子，往许美云的住处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女人喊来了许美云听电话。
陈文问：“你不是一个人住吗？”
许美云解释：“我们这边住酒店长包房，一个房间住两个员工。”
得知美云不是独居，说话不方便，陈文简短讲述：“我已经到狮城了，到了两天，一直在忙生意上的事，明天还要见英国人，你看，后天我来你们工行好不好啊？”
房间里还有女同事，许美云不方便把生米粮交待她接待陈文的任务说出来，只轻轻嗯了一声：“可以啊，很好啊！”
陈文说道：“你现在跟我说话的口气，虽然公事公办，但比之前友善多了，我很开心。”
两人相约，明晚在圣淘沙见面吃饭。
……
5月25日，星期三。
与里森的见面，约在上午临近下班，一块吃午饭。
唐赫德主持的猎头工作，将于明天开始，约见几名新加坡银行机构的中层，好几个国家的，什么样的人都有，这事陈文不去过问。
整个上午，三巨头过得很悠闲。
吃过早餐，陈文和唐赫德打高尔夫球，聊筹建电视台的事。
又是涉及机密，不方便带着菲佣。方书正说自己球技不行，给两位大老板扛装备。
自从1993年李嘉成把卫视中文台全部股份卖给默多克的新闻集团以来，这件事也极大地触动了港岛各界。
由于李嘉成直接和间接控制了很多媒体，使得几乎没有人批评他出卖了华人电视传媒的权益，甚至炮制出许多文章歌颂他。
但，港府不傻。
港岛被殖民百年，媒体喉舌一直被英国人控制，绝大多数知名媒体的背后都有英国资本的影子。现在，近百年来美国媒体首次获得了港岛的电视准入牌照，这就触动了英国人的利益。
最近一年，港府继续收紧电视台的资质审核，这一举措等于是给陈文制造麻烦。
介绍完背景，9洞的迷你场打完，两人换了个场地，继续新开一局18洞。
唐赫德指出：“陈老板你之前的战略是复制李超人运作卫视中文台。在美国的时候，我同托马斯谈过这个话题，我两个全都认为你的难度超过李超人。”
陈文心里大骂李嘉成作孽，不锈钢杆挥舞，一记长距离，球划出一道漂亮的飞行线路，飘落在目标洞附近的山坡半腰，再逆向滚动，慢慢地，停在洞口五米外。
方书正喝彩：“漂亮！陈老板你这一洞有机会平标准杆啊！”
唐赫德一杆挥出，球停在距离洞口两米，显然比陈文打得好多了。
三人缓步走向洞口山坡。
陈文问：“唐兄不应该只提出问题却没有解决方案呀！”
唐赫德笑了笑：“就怕你不愿意！”
洞口球。
5米距离，陈文花了两杆，把球捅进洞。
唐赫德一杆捅进两米洞，平了标准杆，陈文则多一杆。
陈文弯腰，从洞里取出两个高尔夫球，脸上笑了笑，想起关之淋了。
唐赫德见陈文脸带笑意，感觉陈文心情不错，这才说话：“你我从92年相识，你一直给我一种感觉，似乎你更喜欢美国，讨厌英国。”
陈文把一只球扔给唐赫德：“走，去发球台，唐兄你对我的误解很深啊！”
唐赫德反问：“我说错了吗？你在美国做生意做那么大，你的资金流向大半是美国，你从来没有往英国投一分钱，你甚至从来没有踏足英国，好几次我同你谈到英国，你总是态度冷淡。”
陈文笑道：“唐兄啊，我现在可以告诉你，英国和美国，我全都很讨厌。非要比较一下的话，我讨厌英国更多一点点，你应该知道原因。”
唐赫德轻叹：“陈老板的爱国之心很重啊！”
两人将高尔夫球放到发球台。
陈文说道：“没有踏足英国，主要原因是我没时间，也没有合适的项目。我讨厌英国，也讨厌一部分英国人，但不妨碍我从他们身上赚钱呀。”
唐赫德一杆挥出：“这就好，你害我担心很久呀！”
陈文也挥杆击球：“看来唐兄的新方案，与英国有关了？”
两人走向球的落点，方书正背着两个球包跟进。
唐赫德说：“电视台项目，我和托马斯建议你，引进英国资本。”
陈文答应：“可以，只要最后股份百分百在我手里就可以。”
唐赫德立刻提醒：“在你自己的海外资本手里！”
陈文嘿嘿笑：“我知道的！”
两人又商议出几个结果。
唐赫德做完招聘之后，将立刻飞赴英国，找英国渣打银行和bbc谈合作。
英国资本和美国资本联手，将更容易让港府就范。
听闻bbc的名号，陈文立刻介绍了玛丽安-考斯特的履历，顺带也简单讲述了凯文-卡特的事。
“怎么你身边的熟人都是疯子！”唐赫德笑骂过后，很认真地说，“从你的描述里，我感觉玛丽安不是一个容易被驾驭的女记者，你要小心哦。”
陈文说道：“试试看吧。”
打完高尔夫，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
陈文先打了个电话给生米粮，表达了明天上午拜访工行狮城分行的愿望。
生米粮立刻表示，今晚希望宴请陈先生。
陈文约了许美云今晚吃饭，婉拒了生行长的邀请。
中午11点。
大生三巨头抵达巴林银行新加坡分行。
这是陈文第二次造访里森的诈骗老窝。
前世陈文一直觉得里森很神奇，但这一世随着自己对金融的认识越来越深刻，结合前世知道的底牌，陈文已经完全看穿了里森依靠金融诈骗来欺骗对手，达到对赌获胜的目标。
只不过，尽管陈文知道“88888账户”的存在，却不知道里森的具体操作手段。
今天，他就是为了这事来的。
巴林银行狮城分行总经理里森，亲自，热情接待了大客户一行人。
大半年不见，里森的状态更显老了，原本就没几根头发的光头，现在更是秃了。
此人的光头，色泽发暗，远不如陈配斯的头那么亮。
“里森先生你比去年的风采更显光芒啊！”陈文昧着良心说假话，像失散多年的兄弟般与里森拥抱。
唐赫德知道陈文的全盘计划，见好朋友如此大模大样地骗人，耿直boy的嘴角微微一扬，简单客气地说：“里森先生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来到分行长办公室。
落座。
英国女秘书询问贵宾们喝什么饮品。
“白兰地，谢谢。”陈文赶忙表态，免得喝到死难喝的印度猫屎咖啡。
唐赫德要了立顿红茶，方书正点了柠檬水。
不一会，英国女秘书端来各种饮品，微笑摆放到每一位贵客的面前。
里森吩咐，拿客户文件和账册来。
陈文端详两眼，这个英国妞不如玛丽安-考斯特漂亮。
账册到位。
里森做宣讲。
去年初夏，陈文拿出1点6亿美刀，通过唐赫德曾经的工作单位花旗银行，委托给巴林银行新加坡分行做日经期货。
盈利方面，很可观。
距离合约到期还有一个多月，里森预计可以达到50个点的利润。
去年在陈文的故意主导下，与里森签署了一份具有诱导意味的阶梯式佣金方案，其中一条是超出50个点的盈利幅度下，巴林银行的佣金增加为50个点，简单说就是里森帮陈文盈利越多，
可是今天，从里森的表述里，这厮分明是放弃了最高额的佣金区间呀！
不对不对！
里森是什么人，陈文太知道了，人类期货历史上最大的疯子，怎么可能这么乖呢？
反常必有妖。
陈文用普通话问唐赫德：“唐兄你有什么意见？”
唐赫德也看出里森另有企图，他小声回答：“英国人喜欢直来直去，你直接问问他到底想要什么。”
陈文切换英语：“里森先生，从你的报告里，我并没有看见一位被业内誉为期货第一操盘手的风范，反倒体现出保守、刻板和胆怯，请你告诉我，你究竟有什么本领？如果仅仅是五成的盈利，我还不如自己去炒股票！”
里森不绕弯子，展现出英国强盗式的谈判风范，提出几点建议，态度傲慢，毫无商量的余地。
第一，巴林银行不可能为了区区1点6亿美刀的委托金而耗费太多精力，利润五成已经是上限了，陈文要想获得更多利润，应该继续追加投资。
第二，必须重新签合同，授予巴林银行更高的杠杆权限。
第2052章 招聘许美云
2052章 招聘许美云
第三，新投资资金和之前的1点6亿美刀全部纳入新合同，巴林银行狮城分行可以立刻给陈文按五成利润结算前期的资金，但陈文不可以把钱立刻提走。
里森说话，瞪着一双圆眼睛，死死看着陈文的脸。
唐赫德小声用汉语告诉陈文：“你的1点6亿美刀很可能已经被他亏光了，他在诈你！”
陈文心里很赞同唐赫德的判断，根据前世里森的犯罪手法，之前的委托金很有可能出事了，只不过交易被封存在“88888账户”里，用来欺骗对手，等对手撑不住压力而爆仓，里森就能够无耻地赢得对赌。
没关系，就让里森继续装。
反正在1995年1月份日本关西大地震之前，里森的诈骗手法从没失手过。
陈文拍拍唐赫德的手，示意好朋友稍安勿躁，随后吩咐里森，立刻对1点6亿美刀做理论结算：“里森先生，我越来越欣赏你了。我会继续追加投资，总额达到4亿美刀。”
里森大喜，立刻让秘书做理论结算。
1点6亿美刀，盈利标称五成，去掉里森这边的佣金，陈文“到手”利润6千万美刀，连本带利2点2亿美刀。
陈文吩咐方书正，从那个下注账户里提取1点8亿美刀，凑给里森。
重新签合同之前，陈文抓着签字笔，仿佛忽然想起一件事般的表情，提出了今天最重要的一个条件：“里森先生你把我的委托金做得这样疯狂，我很慌张啊，我不能签字，除非你能答应，让我安排一个观察员在你们银行。”
里森也提出了限制：“你可以派观察员，但他不可以每个星期的五天连续监督我们的工作。”
陈文哈哈大笑：“我只想让我自己更安心，4亿美刀啊，你知道我有多么紧张吗？”
就这样，在英国骗子和华夏麻匪的扯皮中，敲定了方书正卧底巴林银行的事。
老方不用天天上班，每个星期五收盘后，参与核查即可。
陈文也给了方书正一个特权，每周飞回港岛和家人团聚一次。
皆大欢喜的谈判，以陈文和里森在合同上签字画押结束，新合同的委托日期签到1995年1月份，这是陈文要求的。
里森不但隐瞒了他的运作，更拉来了新的一笔1点8亿美刀委托金。
陈文一点也不在乎亏掉4亿美刀委托金，实际上是3点4亿本金，这笔钱肯定要全部输在明年1月份关西大地震之后。
陈麻匪图谋的是巴林银行新加坡分行的一百多亿英镑委托金！
区区4亿美刀委托金的实际意义是诱饵。
接下来，就看方书正如何收买里森的手下了。只要打探到里森拿陈文4亿美刀委托金做什么样期货对赌，陈文就可以通过雅子株式会社和庄老农的南洋银行，去日本做反向对赌。
哼哼，一把all-in，抢光巴林银行全部委托金和资本金！
唉，陈文现在最犯愁的是自己没有足够的本钱啊！
30亿美刀去对阵巴林银行一百几十亿英
镑委托金和十几亿英镑资本金，折合300多亿美刀，这不是扯淡嘛！
陈文还打算阴日本几家银行的钱呢，自己手头资金更是不够用，上哪去搞那么多钱来啊，还有半年就地震了。
里森在他的办公室里宴请合作伙伴，吃的是叫来的外卖，陈文对这个人的待客风格早就免疫了，随便吃了两口就不再吃。
唐赫德一口都没吃。
离开巴林银行新加坡分行，乘坐出租车返回圣淘沙俱乐部，陈文心情好极了，唐赫德却忧心忡忡。
陈文打发方书正回港岛：“老方你回家陪嫂子小宝吧，我还要在新加坡玩几天，下礼拜五上午你飞过来，下午查他们巴林银行的账就行。”
方书正不废话，立刻通知圣淘沙商务中心帮忙买机票，收拾完行李，赶往机场。
下午，陈文和唐赫德游泳。
唐赫德忽然问：“你这么着急把老方赶回港岛，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肯定有图谋。”
陈文嘿嘿笑：“傍晚我约了个美女吃饭，不方便让老方看见。”
唐赫德皱眉：“你背着唐小姐，又找了哪个姑娘。”
陈文坦白：“我的前女友，她在新加坡工作。事实上，我和她相识在先，后来我才遇到唐姐。”
唐赫德眉头舒展：“哦……原来是这样，唐小姐知道你这个前女友吗？”
陈文说：“当然知道了。新加坡这个是我的第二个女朋友，唐姐是第三个。”
唐赫德笑道：“被你说得，我对你这个前女友有点兴趣了，她是做什么工作的？”
陈文回答：“工行狮城分行业务员。”
唐赫德立刻表态：“你们两个吃晚饭，我作陪吧！”
陈文赶忙摇头：“不行不行！我一年才和前女友见一次，你当电灯泡干嘛啊！”
唐赫德很顽固：“我一定要见见！你拦不住！”
陈文抗议：“唐兄啊，你很招人讨厌啊！”
……
傍晚。
6点。
圣淘沙餐厅。
许美云今天打扮得很漂亮。
中行的工作套装在下班时换掉了，这会穿着一条米黄的纱质连衣裙，外层半透明，内里还有一层白色衬裙，既可以彰显性感，又不至于走光。
裙子无袖，露肩设计，这在国内也是比较少见的。一般来讲，只有孟想那种留过洋的女人才敢在这个年代穿露肩装。
这种设计的裙子在21世纪很普遍，但90年代初期的华夏内地还没普及，是许美云从新加坡买的欧洲款，她自己巧手针线改造的。
三人，品字形落座。
陈文最终还是没能撵走唐赫德。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在港岛的三位好朋友之一，唐赫德，唐先生。”陈文充当介绍人，“唐兄，这位是我的前女友，许美云。”
“许小姐你好，你很美！”
“唐先生你好，你也很
帅气！”
陈文看着许美云的脸蛋，也看见了前女友露着的整条白皙胳膊，更看见了许美玉那对仅次于张娟童颜的好身材，他心里真是舒服，美云还是那么好看呀。
就这么盯着欣赏了几秒钟，结果话题权被唐赫德全面接管了。
“听陈老板说过，明天我们会在工行狮城分行见到许小姐？”
“哦，是呀！”许美云脸上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我们分行长交给我任务，接待你们二位。”
“这样说来，明天我们又可以在一起吃吃喝喝了！”
“不止吃吃喝喝，明晚我们工行安排了一场舞会。”许美云美目看了一眼坐在她对面的陈文，“可以跳舞，也可以唱歌。”
陈文微微皱眉，之前在沪市听许美云提起过工行的联谊手段，现在看来，许美云经常被领导派出来当舞小姐啊？
男人女人一起跳交谊舞，除了手和肩的直接触碰，双方的正面部位有时候难免也会剐蹭一下。许美云的胸围是非常傲人的，想到自己前女友的正面被其他男人触碰，陈文很不舒服。
唐赫德见陈文表情不佳，立刻说道：“陈老板唱歌是极好的，但我从没见他跳过舞，不如明晚我斗胆做许小姐的舞伴。”
许美云又看了眼陈文，没有答应唐赫德的邀请。
唐赫德微微一笑，陈文和许美玉的反应，被他读懂了。
吃着海鲜大餐，话题被唐赫德代入了招聘。
询问一番许美云在工行狮城分行做的具体工作，又打听了女孩以前在沪市分行的工作内容，唐赫德立刻向许美云发出了面试邀请。
唐赫德说道：“许小姐在市场拓展和产品推销两块领域很有沉淀，如今却被狮城分行委派成公关小姐，我为你感到不值。”
停顿片刻，唐赫德压低声音问：“狮城分行负责人是不是不知道许小姐和陈老板的往日情缘？”
许美云没有立刻回答，她看向陈文，眼神里征求意见。
陈文说道：“我已全资收购大生银行，唐先生占了10个点股份并且担任总经理。大生业务上的事，唐先生的话等同于我的话，美云你无需顾虑。”
许美云这才回答：“我们生行长……好像不知道我和阿文以前的关系。”
唐赫德用公筷为许美云夹了一大块龙虾肉：“大生银行即将恢复狮城分行，接下来三天我将在圣淘沙面试一众银行精英，招聘几名中层。”
转头看了陈文一眼，唐赫德咧嘴笑道：“许小姐的才华和谈吐，让我十分欣赏，如果你愿意，我希望你来参加面试。”
许美云看向陈文：“阿文，你想招聘我吗？”
陈文说道：“大生工作上的事情，全是唐兄做主，我说过了，他的话等同于我的话。实际上，平时我几乎不过问银行管理的事。”
许美云再看向唐赫德：“谢谢唐先生的邀请，礼拜六我不上班，上午来拜访你。”
唐赫德看向陈文：“我有个要求，是对你的。”
陈文苦笑：“大哥啊你又想怎样啊？”
第2053章 千亿富豪的家训
2053章 千亿富豪的家训
唐赫德拿餐巾擦擦嘴：“在我与许小姐面试谈话前，你不要和许小姐私下接触，你会暴露我的一些风格特点。”
陈文咬牙答应：“行！明晚工行舞会，和许小姐跳舞的权利我也让给你！”
许美云捂着嘴笑。
把自己身边的女孩往唐赫德跟前推，陈文最是放心了。他忽然感觉到，唐兄的那个取向，似乎也是有好处的嘛！
晚餐结束。
唐赫德委托圣淘沙，派车送许美云回酒店。
陈文想送，但想想刚才答应的承诺，只能放弃在车上轻薄许美云的念想。
登车前，许美云主动靠进陈文怀里，两人拥抱了一分钟。
陈文手摸前女友微肉的身体，前胸感受仅次于张娟的震撼感，心里小火焰蹭蹭乱冒。
许美云乘坐的车离去，直到尾灯看不见，陈文仍站在路边，看着圣淘沙的大门方向。
唐赫德笑了下，拍拍陈文肩膀，两人转身返回酒店。
酒吧的沙发。
喝着威士忌。
陈文握着酒瓶看了眼，英国牌子：“唐兄为何对我的前女友这般喜爱，我看肯定不是因为许美云的才华。”
唐赫德抿了一口酒：“许小姐才华很高，哦，这与学历无关。”
陈文又问：“一直以来，唐兄反感我与众多女人的关系，你力挺我唐姐，可为何你今天要把许美云弄到我们大生来，你不担心我和她重燃旧情吗？”
唐赫德笑道：“许小姐不可能威胁唐小姐的地位，对此我坚信不疑。”
陈文心想，你从没有跟女孩子谈过恋爱，你怎么就能这样武断啊？
不过陈文肯定不会抬这种杠，他自己也不希望许美云威胁到唐瑾，乃至苏浅浅的地位。
似乎，大生银行狮城分行行长的人选，已经产生了。
陈文也很想问问许美云：你接受唐赫德的邀请，从工行跳槽到港资银行，难道不需要请示你那个厉害的老娘？
今晚却没有机会向许美云提问。
……
5月26日，星期四。
一大早，憋了一晚小火焰的陈文拉着西蒙尼做了一千个俯卧撑，又到俱乐部的步道跑了个五公里越野，一人扛着一只满载的桶装水，把意大利保镖累坏了。
陈文回到客房再洗了个冷水澡，从昨晚攒到现在的小火焰总算消停下去。
吃早餐的时候，唐赫德笑着夸奖：“陈老板对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具备自控力了。我一直认为体育锻炼对你更有好处。”
出发前，陈文拿客房电话，打到了另一家酒店，询问小百花越剧团是否已经抵达。
对方前台答复：小百花将于今天下午飞抵狮城。
陈文将圣淘沙的信息告知对方。
大生两巨头，带着西蒙尼和一名女助理，来到工行狮城分行。
生米粮热情接待，态度远超昨天里森那个诈骗犯。
许美云一身灰色的工行制式西装+筒裙，小腿裹着肉色丝袜，胸前
一侧的山峰上别着姓名牌。
陈文和唐赫德假装首次见面般，在生米粮的介绍下，与专职接待员许美云握手致意。
生米粮陪同，许美云做讲解，带两位大生银行的高层参观了工行狮城分行。
新加坡国土面积极小，仅仅724平方公里。对比一下，帝都16410平方公里。新加坡也就比帝都三环略大。
四千多家银行和金融机构，绝大多数开设在高楼大厦里面。
工行狮城分行是我国改革开放以来在新加坡开设的第一家分行。
既然是第一，自然要有大国体面，工行狮城分行的办公地点临街，从气派就跟几千个同行不一样。
分行长的办公室里，众人落座。
许美云忙前忙后，为两名贵客倒茶端水果。
生米粮对他自己的情况做了个介绍。
出生于“三年自然灾害时期”，爹妈给起了这么个呼应时代的名。
毕业于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全国财经类大学排名第二，仅次于尚东北、苏浅浅就读的沪市财经大学。
工行狮城分行设立半年来，取得了一些成绩，也遇到了许多困难，正在稳步发展中，诚邀各界爱国人士加强合作，愿意与兄弟单位建立伙伴关系。
陈文与中行的那些合作，在我国银行业高层圈子里是公开的秘密。
生米粮直截了当表达他这边的诉求，希望陈先生将外汇存入工行狮城分行。
陈文当然不会答应这个条件，这不符合他当前的金融战略。
不需要陈文说太多话，唐赫德这个总经理扛下了发言权，与生米粮打太极。
唐赫德说：“大生刚刚完成重组收购，一片滩涂废墟急需重建，我们将在半年内恢复我行驻狮城分行，同时积极吸纳存款。等到分行获得新加坡当局准许，那个时候我们两家才可以开展更多合作业务呀。”
生米粮表示：“只要大生需要，工行这边随时可以给予全力支持。”
陈文谢绝了生米粮的午饭邀请，理由是拒绝公款吃喝。
生米粮发出邀请，晚上安排了舞会，多家银行和金融机构的精英也会参加。
陈文答应下来，和唐赫德离开工行。
找了个饭店，两巨头边吃边聊。
很快得出一个共识：几年内工行很难给予大生实质上的帮助，反倒是他们很需要大生的帮助。
陈文问：“我和庄市平见过两次，他答应让南洋商业银行帮助我们恢复东京分行。怎么样，下午去看看他们狮城分行？”
唐赫德笑道：“这才是对我们更有利的一件社交。”
拿唐赫德的大哥大，陈文立刻拨通了庄市平在港岛的电话，表达了拜访对方狮城分行的意愿。
庄老听到陈文的声音，很是高兴，答应马上给狮城分行的人打电话。
挂断电话，陈文和唐赫德聊庄市平，获悉了这老头的一些趣事，或者说是怪事。
庄市平子女好几个，他在培养后代这方面跟大多数富豪不一样。
别的富豪全在努力把子嗣培养成接班人，成器的不
成器的，使劲往身上砸资源。
庄老，偏不。
这位老先生对待子女相当“刻薄”。
50年代，庄老的长子18岁了，到了读大学的年龄，港岛一大堆的名校伸来橄榄枝。但庄老命令长子，回大陆读大学。
一个随从也不许带，长子独自来到帝都读大学，每月生活费10块钱华夏币。
陈文知道，10块钱在那个年代不算少了，穷人家六七口人能吃一个月。但你要想想，这位大少爷是港岛四大富豪之一的长子！
小伙到了帝都，每月10块钱吃食堂，那个年代的祖国穷到家了，生米粮出生在那个“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呗。
大学食堂一丁点荤腥都没有，生活条件苦得要死，副食品供应更是几乎等于没有。庄老农禁止家里人给大少爷送吃喝补给。
结果，才两个月，大少爷严重营养不良，饿出了胃病！
小伙想通过老爸在国内的关系，找一下周/总/理，安排一家好一点的医院，吃几顿病号饭。结果，庄老农给他的人下令，绝对不许儿子走便利门。
大少爷实在撑不住了，谁也没打招呼，悄悄的，辗转逃回了港岛，躲进了医院养病。
庄老震怒，抄起一根木棍杀到医院，把长子打了个半死，再命令保镖，把大少爷捆起来押送回帝都继续读大学。
大少爷跪地求饶：爹啊，你要是再把我送回内地读大学，我肯定要病死啊！
庄老训斥：尔等竟敢忘记艰苦朴素！
大少爷他娘也跟着求饶。
家里女人、孩子跪了一大片。
终于，庄老松口，不再把大少爷送回内地，但立下规矩，家族的产业永不允许大少爷沾手。
后来，在庄老的干预下，大少爷没有入读港岛的任何一所大学，养好胃病做出租车司机，如今五十多岁了还在港岛街面开车载客。
陈文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唐赫德还说出两件事。
大少爷惹恼老爹几年后，大小姐、二少爷、三少爷、二小姐等人也陆续高中毕业，庄老农出资援建了汕头大学，庄家子弟不许读港岛的任何大学，一律入读汕头大学。
这，就是汕大的由来。
受大少爷不成器的影响，庄老给家族立了规矩，他的子女不许参与家族产业的经营，不许继承股份，不得安排职务，庄家子女成年后只能自己想办法谋生。
陈文想起冬瓜妹庄知琳，向唐赫德打听庄家第三代的情况。
“我了解的情况截止到他家第二代。”唐赫德反问，“你认识庄家第三代吗？我听说他们也全都读汕大。”
陈文便把帝都开会的经历，结识庄知琳的过程告诉给唐赫德。
唐赫德赞叹：“女孩长得丑也是有好处啊，避免被你这头禽兽祸害！”
陈文很无奈地忍受了唐赫德的批评，因为这是事实。
庄老对待子嗣的做法，陈文并不认同，但他也无权去管，那是人家的家事，反正陈文将来不打算这样苛责自己的子女。
最起码，陈文赚的钱要传给后人。
第2054章 爱情不只有从一而终
2054章 爱情不只有从一而终
下午两点。
陈文带着唐赫德，访问了南洋商业银行狮城分行。
分行总经理是个女的，姓丛，名山药，三十多岁，比孟想略大一点点，长相不是娇媚美艳款，却胜在清秀端庄，很是耐看。
看着对方胸前的姓名牌，陈文一阵的感慨，上午的生米粮，下午的丛山药，怎么都是吃食的名啊！
访问南洋商业银行狮城分行，纯粹是一次礼节性的拜访，真要谈战略，找庄市平谈。
丛山药做自我介绍，潮汕人，出生在内地，现在是港籍，在庄市平的企业里工作已经十多年。
以陈文的审美，丛山药容貌和综合魅力能够排进第四档的队尾，潮汕女人能长到这个程度已经很难得了。
这女人最妙的是成熟的风韵，身材保持得相当好，该有的都有，陈文很喜欢三十几岁的女人，这是他真实心理年龄产生的偏好。
非常凑巧，后天晚上小百花的演出，丛山药已经买了票，她也会去观看。
陈文好奇的表情：“丛经理是潮汕人，居然喜欢江浙戏？”
丛山药笑道：“只要是祖国的传统戏，我都喜欢看。”
陈文说道：“太好了，周六晚上的越剧演出，我也会去看。”
丛山药问：“陈先生买票了吗？我们可以坐在一起看。”
陈文说：“我没买票，小百花的演出，我从来不需要买票。”
丛山药哦了一声：“你是赞助商。”
陈文嘿嘿笑：“我是傅全香的关门弟子。”
这下，不光丛山药吃惊，就连唐赫德也惊得不轻。
收藏了一张丛山药的名片，陈文和唐赫德告辞离开南洋商业银行狮城分行。
时间3点多。
唐赫德问：“你真的是傅全香的弟子啊？”
陈文说道：“小弟现在要去机场接我的师姐们，唐兄一起吗？”
半小时后，陈文和唐赫德等候在新加坡机场的出站口。
西蒙尼站在老板身后。
“师弟！”
“师弟~~”
“师弟啊~~~”
“师叔！”
“小师叔~~”
一群漂亮得不像话的姑娘，拖着行李箱从出站口跑出来。
“各位师姐师侄，且慢动手！”陈文往后躲，“你们注意斯文！”
姑娘们哈哈大笑，冲过来与陈文拥抱。
陈文把唐赫德介绍给大伙认识。
小百花这帮女演员都很纯良，几乎不看港台的花边八卦，压根没认出来这位是张国容的一生好友，只记住唐赫德是陈文的合作伙伴。
众人登上主办方的大巴车。
车上，美貌仅次于颜小佳的花旦陈小飞凑过来问：“师弟啊，你带这么个港岛富商过来，是不是想帮他追颜师妹啊！”
陈文赶忙解释：“唐兄人品天下无双，他绝对不会做招惹女人的事！”
唐赫德尴尬一笑：“我现在信你是傅大师关门弟子了。”
小百花越剧团这趟赴
新加坡演出，陈文是第一赞助方，领队副团长茅魏涛也是陈文的一位大师姐，她向陈文汇报各项准备工作。
傅大师年事已高，而且早就退休了，没有随团出国。
出于礼貌，陈文默默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看了眼隔着过道的颜小佳师姐，陈文说道：“各位师姐师侄，一会我设宴给你们接风，但恐怕吃不了两口我就要走了，今晚银行界有另一个聚会。”
姑娘们娇声不依不饶。
茅魏涛副团长问道：“后天和大后天两场演出，明晚我们有一场联谊会，陈师弟可否也来参加？”
陈文说：“必须的啊！这儿可是新加坡富商们的主场，小弟必须给师姐们保驾护航！”
众师姐七嘴八舌说话，讲述近期情况。
自从陈文在沪市打伤那个新加坡老色痞以来，那帮人消停了不少，往小百花送礼物的频率锐减。
大巴车抵达酒店。
大门口拉着横幅，写着欢迎小百花如何如何。
办理完入住，陈文招呼大伙来到餐厅。
菜还没上，送礼的人就到了。
二十多份礼物，吃的用的穿的戴的。
一多半是冲颜小佳，一小半是送给方雪文。
当家小生方雪文愁眉苦脸：“怎么还有我的事啊！”
陈文心想：前世方师姐你和颜师姐前后脚被海外富商包养，这一世师弟我如果不干预，那么你会在1996年被人养进纽约长岛大别墅。
送礼的人没到，仅仅派人送来礼物。
颜小佳有了厉害师弟撑腰，对待这种追求的态度与前世发生了微妙变化，她坐在陈文身旁问道：“师弟啊，你说这些东西怎么办？”
陈文从礼品果篮里翻出一只牛油果，剥开外皮：“东西照收，好吃的照吃，但觉，咱们不跟他们去睡！”
颜小佳脸一红：“师弟你说话真直白啊！”
陈文把牛油果塞到方雪文手里，又开始剥另一个：“下一个给颜师姐啊！我说错了吗？那帮新加坡老色痞小色痞，他们送这些东西，还有送什么房产的，他们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跟我的好师姐们睡觉！”
第二个牛油果塞到颜小佳手里，陈文继续剥果子：“我告诉你们，只要是我在场，绝对不允许那帮假洋鬼子把我任何一个师姐抱到床上去！”
“咿咿~~”一群姑娘们，师姐师侄，用嫌弃的笑脸冲陈文。
陈文把第三个牛油果塞给陈小飞，又看向几个师侄：“我认得你们几个，你们是我师侄。”
绍兴越剧学校几个女孩嘻嘻笑。
陈文吩咐：“别光傻笑了，赶紧的，拆礼物，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大伙分了！”
礼物一大堆，没什么可说的，陈文看都懒得看，由得姑娘们去瓜分。
两封请柬。
分别邀请颜小佳和方雪文出席私人晚宴，信封里还放着两张支票。
一张10万美刀，一张8万美刀。
哟呵，出手够大方的！
陈文把钱交给茅魏涛：“我替两个师姐收下钱，上交给你，充当经费。”
副团长师姐谨慎问：“我们拿了这些钱，会不会不妥。”
陈文笑道：“肯定不妥啊！后天晚上演出开始前，你让报幕员宣布一下，答谢这两位向小百花越剧团捐款！”
茅魏涛喊来报幕员，将工作布置下去。
菜肴被侍者逐一送上。
陈文招呼大伙赶紧吃，他和唐赫德简单吃了几口，起身告辞，赶赴工行的联谊舞会。
临走前，答应茅魏涛和一众师姐，明晚来赴小百花的联谊会。
……
坐在出租车里。
唐赫德赞叹：“想不到陈老板居然也能做护花使者。”
陈文笑道：“原来在唐兄眼里我是个色q狂魔啊！”
唐赫德叹了口气，说出了一个让陈文反思社会现象的观点。
90年代的大陆民众，在疯狂地迷恋关之淋李加欣陈法容等等港台明星，殊不知，这些女星其实早就已经被港澳台东南亚的富商们玩烂了。
与此同时，大陆的传统戏种却不被祖国民众追捧。
然而，大陆的那些真正的女艺术家，就像颜小佳方雪文这样的，越剧、京剧、粤剧、黄梅戏等等，她们在被华侨富商们追捧、追逐。
一批又一批的年轻女演员，传统戏的女演员，被海外富商们带走，销声匿迹于大豪宅里。
唐赫德告诉陈文：“财富和品味达到一定高度的男人，只拿影视歌女明星当快餐玩物，值得他们花较大代价追求和收藏的女人，一定是才貌双全的极品，尤其是女艺术家，美女比例高呀。”
陈文说道：“唐兄高见，我很认同。”
唐赫德又说：“像唐小姐这样的，才华和容貌俱佳，又很懂商业运作，智商又高，名校毕业，心怀如海，实在是陈老板一生良配，你千万莫要辜负她。”
陈文很想说，自己还有一个跟唐姐同样出色的女朋友苏浅浅，可这话没法向唐赫德说。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爱情，唐赫德不懂。
男女之间，并不只有从一而终。
……
工行的联谊会，安排在他们狮城分行的大会议室。
两百多平米的面积，五米的层高，用来举行舞会很合适。
陈文和唐赫德刚刚抵达门口，便遇到迎候在此的许美云。
许美云今天的裙子与昨天不同，换成一条纯白的半袖连衣裙，比昨天那条无袖露肩裙更保守。
陈文赞美：“美云你今天很漂亮。”
许美云嘁了一声：“你说假话的样子我太知道了！”
唐赫德笑了几下。
三人走进由会议室充当的舞池。
悠扬的音乐声，圆球形的彩色射灯缓缓转动，靠墙摆放几张桌子，各式饮料供来宾自取自用。
生米粮迎过来，与大生两位巨头打招呼，叮嘱许美云今晚负责照顾好两位贵宾，随即去招呼另一伙刚刚进门的宾朋。
许美云拿来三支玻璃瓶可口可乐，塞到陈文和唐赫德手里。
陈文放下可乐，桌上寻找片刻，没发现白兰地或红酒，给自己重选了一杯香槟：“美云你们这种舞会，每天都举行吗？”
许美云回答：“也不是每天了，一个礼拜大概两三次。”
第2055章 爱的华尔兹
2055章 爱的华尔兹
陈文喝了一口香槟，味道一般，接着问：“我看见你们一共六个女员工，全都上阵做接待工作呀！这是你们分行长的命令吗？”
许美云表情略尴尬：“阿文，你不要让我难堪啊，这是我的工作。”
陈文再次举起香槟杯，送到嘴边，闻闻气味不佳，又放下：“我怎么舍得让你难堪，我只想多了解一些真相，想知道答案。”
唐赫德喝着可口可乐，一言不发听陈文和许美云对话。
许美云说：“你问那么多，我不舒服。”
陈文严肃脸换了个嬉皮笑脸：“好，我活跃一下气氛，你同屋女同事是哪位？”
许美云努嘴，用俏嘴指了个方向：“喏！”
陈文看了一眼：“嗯，还算漂亮，胸围不小，你们工行很会选人啊，看样子费了脑筋嘛。”
许美云做了个生气的表情：“阿文你越说越过分了。”
陈文盯着许美云的眼睛：“我过分吗？你说这是你的工作，可在我看来这就是在做舞小姐！你调过来半年了，每周两三次这种舞会，你自己数过没有，被多少个男人搂着你跳过舞？”
许美云一跺脚：“阿文！”
陈文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是的，陈文就是双标了。
可他双标，也有理。
华娱传媒集团广告公司公关部，陈晓艺调教了五个女模特去做陪酒女，性质比工行这边更恶劣。
但，又不一样。
公关部那边，从一开始就给姑娘们说清楚了工作性质，待遇也谈了高价，干两年拿一般人二十年的薪水。
再有，陈文派了张娜去刘銮熊身边做商业间谍，这种黑暗的事情也是从一开始就谈得明明白白，待遇报酬也拎得清清楚楚。
陈文绝不会，也没必要跟手下的女孩们玩什么挂羊头卖狗肉。
像今天这种舞会，你们如果缺舞小姐，可以从礼仪小姐出租公司雇几个来啊。
你们让别的女孩做这种勾搭客户的事，像祝洁那样，陈文没意见，因为不是他在意的人，但他不答应让许美云每个礼拜被新/加坡色痞们搂抱跳舞。
除非，像唐兄这样的。
心里吐着槽，眼睛看向唐赫德。
唐赫德放下可乐瓶：“许小姐，我可以邀请你跳支舞吗？”
许美云伸出右手：“当然可以！”
说完，许美云瞪了陈文一眼，被唐赫德牵着手，走下了舞池。
陈文抓起方才被自己放下的香槟杯，大口闷掉。
好不容易和美云重新相见，怎么就没控制住情绪，吵起来了。
陈文反思片刻，这应该是自己重生以来第一次和女人吵架。
以前其实也有机会吵，比如跟巫小柔，还有张婉婷，但每次陈文都能主动退让，哄她们开心。
为什么这次就不能让让美云？
终于想到一个原因，自己着急了，在意了，舍不得了。
舞池里，许美云和唐赫德牵手扶肩，跳着华尔兹。
不是内地那种改良版的慢三慢四，而是标准的华尔兹，很英式。
一边
转圈，两人一边聊着天，也不知道唐赫德说了什么，许美云笑得开开心心。
唐赫德一米八的身高，身板挺得笔直，带着许美云欢快地转圈，两人的正面始终保持至少十五厘米。
绅士和淑女的舞步，就是这个样子的。
心里干净的人，跳交谊舞就该这个样子。
只有那些心思不纯的人，才会把女舞伴使劲往怀里抱，去占便宜，去蹭人家。
陈文现在相信了，以许美云的为人，一旦男舞伴有僭越的举动，她一定会拒绝，不可能卖身。
“陈先生，怎么没下场跳舞呀？”生米粮站到陈文身旁，为贵客加了半杯香槟。
“唐先生先跳，我第二个。”陈文微笑。
“我们狮城分行六个女员工，许美云的学历是最低的，却是工作最上进的。”生米粮点评的口吻。
陈文接话：“你们六名女员工全都是最上进的，生行长，我想，将来回顾我们工行在新/加坡的工作，你应该经常表扬这一批先驱。”
生米粮笑道：“这是一定的。”
第一曲结束。
许美云和唐赫德回到陈文面前，女孩向领导问了个好。
生米粮说：“你们慢聊，我去那边看看。”
唐赫德说了声：“陈老板，许小姐，我失陪一下。”
只剩这对人了。
陈文将一杯纯净水递给许美云。
许美云问：“你为什么不拿可乐给我？”
陈文嘴巴贴到许美云耳朵边：“可乐喝多了会长胖，那样你就不好看啦！”
许美云又问：“我胖了，你是不是就不爱看了？”
陈文嘿嘿笑道：“你要是长胖了，我就抓你到非洲去。”
许美云大眼睛眨动：“为什么要抓我去非洲啊？”
陈文说：“抓你去徒步爬一次东非高原，那里有好多土著，专门吃白白胖胖的女孩子，你要想活命，就要拼命跑啊跑啊！嗯，减肥效果可好了！”
“讨厌啊！”许美云的腿轻抬，小皮鞋轻轻踢了陈文鞋子一脚，“你这张嘴还是那么损！”
音乐声响起。
陈文左手牵起许美云右手，两人走进舞池，右手揽住美人的左肩胛，随着舞曲，慢悠悠地跳华尔兹。
第一圈，许美云惊呼：“阿文你交谊舞跳这么好的！”
陈文淡淡回答：“职业技能。”
闪烁的射灯下，光影在许美云白色裙子上投出变幻的亮点，又在陈文的脸上印出魔幻的色彩。
陈文不由自主地，试图低头亲吻前女友。
许美云脑袋一躲：“阿文！不要啊！”
陈文恢复清醒，轻声问道：“今晚随我回圣淘沙吧？”
又转了一圈。
许美云摇头：“我和另一个同事合住，夜不归宿的话，大家就全都会说我卖身了，以后我在狮城这边再开展工作没脸见人了。”
陈文噗嗤笑了。
许美云小声说：“我已经答应唐先生了，后天早上一定来参加你们大生银行招聘面试。”
陈文右手从前女友的肩胛滑落到后腰：“我一定给你留个好位
置。”
“手拿上来！”许美云轻声提醒。
陈文再摸了一下许美云的腰，手回到礼貌的部位。
许美云问：“唐先生说你不怎么管大生的事，是个甩手掌柜。”
陈文说：“大生我才懒得管，我管你。”
许美云呵出一口仙气：“还是在新/加坡好，要是在国内，你才不会对我讲这样句话。”
又一个圈，陈文哼了声：“在国内，你老妈盯着你，我哪敢对你下手。”
许美云叹气：“我妈啊，最近大半年才懒得盯我。”
陈文明知故问：“你老妈忙什么呢？他们银监局应该挺清闲啊，我听说你们系统今年最忙的是国开行和深外所。”
“你知道得挺多的。”再一个回旋，许美云说道，“我妈整个掉钱眼里了，炒期货炒得连饭都不做，还拉着我爸和美玉一起去炒。”
陈文嘴角微微一扬：“挺好的，你们家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符合总理今年再次强调的精神。”
许美云嘀咕：“期货现在确实火，可万一哪天崩盘呢！”
陈文微笑：“不去想这种头疼事，我们两个在新/加坡过小日子。”
整个晚上，陈文和许美云跳了八首舞曲。
陈文说：“美云我想到一首歌，很应今晚的景。”
许美云问：“大作曲家你又有新作吗？叫什么名字呀？”
陈文说：“《爱的华尔兹》。”
许美云甜甜笑了：“我想听你唱。”
“踮起脚尖，提起裙边，让我的手轻轻搭在你的肩。舞步翩翩，呼吸浅浅，爱的华尔兹多甜。”
“一步一步向你靠近，一圈一圈贴我的心，就像夜空舞蹈的流星。一步一步抱我更近，一圈一圈更确定，要陪你旋转不停。”
陈文的音量很低，只有许美云能够听见。
这首歌是前世爽妹子原唱的，2009年发布。管她呢，盗出来哄许美云开心！
许美云被歌曲迷住了，甜甜地笑着问：“阿文啊，这是你刚刚创作的吗？”
陈文微笑：“嗯，今晚创作的，为你而作。”
许美云甜甜说：“好期待买到磁带，又可以听到你的新歌了。”
陈文想了想：“在我的构思里，这首歌应该是男女对唱，我还没想好让哪位女歌手来唱，也许我自己不会亲自发行单曲。”
许美云噘嘴做了个撒娇表情。
陈文笑道：“好好好，我专门录一个我自己演唱的版本给你。”
联谊舞会结束。
银行界的那些精英们，有些人也带了女舞伴，有些则是单身前来。大伙纷纷向东道主告别，相约下次他们银行举办联谊活动也一定邀请工行朋友参加。
气氛很是友好。
包括许美云在内的六个工行女员工，没有人被别人带走，她们忙着收拾大会议室。
陈文和唐赫德，与生米粮握手道别，再向许美云道别。
出租车上，陈文想找唐赫德聊天。
唐赫德拒绝：“我今晚不想说话了，尤其不想和你说话。”
陈文问：“我得罪你了吗？”
第2056章 勾心斗角
2056章 勾心斗角
唐赫德笑笑：“一会我要和莱斯利讲电话，需要保持美好的心情，你啊，你自己憋着吧。”
回到圣淘沙。
陈文一肚子的温柔情感，需要找人倾诉，于是打电话到港岛医学院女生宿舍。
结果，梁冰忙得，没时间和陈文谈情说爱。
陈文问：“你声音怎么有点哑？”
梁冰啊地叫了一嗓子：“人家累死了！下个月期末考试，十五门功课啊，陈大老板你知道这是多大的工作量吗！每天晚上我们寝室四个人背书到一点钟才睡觉！”
陈文嘿嘿笑：“梁医生你现在辛苦一点，将来做到执业医师你就轻松了。”
梁冰哼了一声：“轻松什么啊！王美玲老师现在一样也要参加考试的！”
陈文琢磨要不要打电话去骚扰一下王美玲玩。
梁冰问道：“下个月底我们开始期末考试，7月份考完以后，要给新个学期选专业了。哎哎，你说我选什么专业呀？”
陈文说：“你学医的，选哪个专业都差不多，我不是很懂这一块。”
梁冰呜了几下：“我现在跟王美玲老师实习，如果选她那个科室，将来我进阶可能方便一点点。”
陈文问：“我记得她是双博士，你打算选她哪一科啊？”
梁冰说：“妇科啊！”
陈文哦了一声，心想，妇科……还是很有乐趣的！
大渣一本正经鼓励道：“冰冰，我尊重你的选择，支持你选妇科！”
……
5月27日，星期五。
一大早。
圣淘沙餐厅。
陈文、唐赫德和西蒙尼，一人一只澳洲大龙虾当做早餐，主食是面包，配餐是菌菇汤。
吃完感觉不过瘾，陈首富又追加了两只龙虾，唐赫德不要，陈文和西蒙尼继续大吃。
陈文笑道：“唐兄昨晚和张老板是不是打了通宵电话啊，我看你黑眼圈有一点点了，要不要我叫人买一盒面膜给你啊？”
唐赫德骂道：“我才没有你那么无耻！昨晚我为工作做准备，忙到两点多才睡！”
陈文问：“招聘几个新人嘛，怎么会把你搞得这么辛苦，不应该啊？”
“有时候我真不想和你这种懒虫说话！”唐赫德吐槽完，耐心解释了银行招聘的细节。
陈文着实长了知识。
简单概念，按层次可以做划分，招聘高层、中层和底层员工。
招聘高层，其实很容易，那都不叫招聘，大老板与大金主、大资本家谈妥股份划分，大家合伙开公司就行了，互相之间谁也管不了谁，一切依照股权去执行。
招聘底层员工，也很容易，只要长得漂亮、干活麻利就可以，甚至不需要底层员工太聪明。
在银行业，长得漂亮尤其重要，不论是男女员工，帅气和俊朗的外形很容易获得储户和客户的欣赏，柜台里如果全是黄仁中那种丑男，谁他妈愿意来你银行办业务？
最难的，就是招聘中层。
银行
是企业，经营手段是最简单粗暴的资本方式，从客户手里归拢资金，再把资金投向有希望盈利的项目，最后再按照合同约定分配利润。
除了钱，银行不需要、也没必要与商业伙伴谈其它任何事。
一切向钱看，这就是银行业的宗旨。
大生银行的资产数额在港岛三千家金融机构里排名大约一百，但是，并不意味着是有实力的银行。
用资本金来做划分，港岛的九成现金被七大银行控制，其余三千家加起来控制一成现金。
所以排名一百和排名第八、排名两千，差别不大。
陈文在沪市电影院门口遇到许美云和汇丰银行狮城分行一个经理去看电影，那人效力的汇丰，便是港岛七大银行之一，背后的控股方是英国汇丰。
暂时陈文手里的资金也不多，30亿美刀被分散在美国、欧洲和港岛三大块商业地图，拿到大生来的资金只有几亿美刀。
经营一家银行，仅靠陈文一个人去弄钱，肯定不够。
必须引进现金。
从哪引进？
这就扯出唐赫德这次的狮城招聘工作了。
银行的中层人士，全都是手里有客/户/资/源的，也就是掌握着或多或少的资金来源。
把这样的人挖到大生来，也就等同于把对方手里的客/户/资/源和现金带过来了。
想一想吧，比较理想的情况，一个中层经理有一亿美刀客户委托金，招聘一百个这种人，大生立刻就有了一百亿美刀委托金。
当然了，能招到多少这样的人，天晓得了。
这种中层经理人，全都是银行业的老油条，他们知道自己手里客/户/资/源的意义，也很懂得怎样与唐赫德这样的银行家讨要更高的待遇。
对方机构有没有防跳槽的约束机制？
肯定是有的。
但这事不是绝对的，需要去谈，去商量，去解决。
即便他们与现在的东家签了跳槽规避条约，也是可以有应对手段的。
相比之下，招聘一名分行长就更难了。
此前唐赫德完全没有预想到，居然在狮城遇到了陈文的前女友，而且是一位很美丽、很懂得人际交往的银行丽人。
尽管许美云的工作资历很浅，手里也几乎没有客/户/资/源，但许美云与陈文关系非同寻常，忠诚度更是其他职业经理人无法相提并论的。
唐赫德这样说道：“许小姐对大生的忠诚度，取决于陈老板在床上的表现，所以说啊，为了自己银行能帮你赚钱，你要好好在许小姐身体上努力哦！”
陈文问道：“认识你两年了，唐兄一直很反对我结交各路女孩子，为什么在许小姐这里你转变态度？”
唐赫德问：“你还记得我昨天对你说过的话吧？”
陈文问：“哪句？”
唐赫德哼了一声：“不要辜负唐小姐！”
陈文点点头：“让唐兄费心了。”
有件事，也是唐赫德心里的另一个打算，他没有告诉陈文。
招聘许美玉担任大生狮城分行的分行长
，是唐赫德用来制约方书正的一个暗手。
方书正为了求上位，把自己老婆的侄女往大老板床上送，这件事属于业内常操，但唐赫德很看不惯。
唐赫德相信，在陈文的领导下，大生未来一定会在港岛腾飞，为了不让方书正的权势太大，为了避免将来唐赫德与方书正争权夺利，唐赫德引入许美云来分摊权力和利益。
两虎相争，至少一死一伤，很可能两条虎都会死。
三强争霸，那就不一样了，三国鼎立是可以期待的。
银行高层内斗这种管理学的高级技术，唐赫德当然不会说给陈文听。他告罪一声，带着助理去准备迎接第一个应聘者。
唐赫德的一对一招聘会，将连开三天，许美云明天上午来面试。
今天陈文赋闲，自己一人打高尔夫太无聊，他带上西蒙尼，赶往另一家酒店，找小百花的师姐们玩。
陈文万没想到，居然旁观了越剧团的某种形式的内斗！
银行领域，陈文虽然是资本家，但他入行时间很短，银行高层的勾心斗角暂时他看不出端倪。文艺界这边，陈文可是两世老江湖了，再隐秘的内斗他也很熟悉呀。
1994年，小百花的正式在编演员一共60多人，这次来新加坡演出，精锐尽出，演员来了30人，乐队和工作人员20多人，可谓阵容庞大。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更何况是女人扎堆的地方。
小百花的人，入住了30间房，除了几个 核心人员以外，其余都是两人一间。
陈文抵达的时候，正赶上带队团长茅魏涛接待几个新加坡富商。
是的，老色痞们又送来了礼物一大堆。
茅团长领着两根台柱子，颜小佳和方雪文，在团长下榻的大套间的客厅里与对方几人寒暄。
陈文和西蒙尼坐电梯上楼，抵达小百花下榻的楼层，刚走出电梯就遇上两位师姐。
“哎呀！师弟！”
“师弟你来啦！”
两个大美女，何小英和陈小飞，两个60后，都是“花旦”。
陈文眼睛一亮，拱手行礼：“二位师姐在上，师弟有礼啦！”
两位师姐做了个万福，还礼。
何小英，1962年的人，跟孟想一样大岁数。80年代初期小百花五朵金花之一。
陈小飞，1969年的人，比颜小佳大一岁。前世颜小佳被海外富商包养在澳大利亚之后，陈小飞接替师妹，成为小百花第一花旦。
这两位都是傅全香大师的弟子，陈文的正宗师姐。
陈文首先询问茅团长、颜师姐、方师姐的情况。
两位师姐用某种微弱不可察的妒忌语调，说出了核心团队正在忙的事。
陈文一听就听出了职场妒忌和女人间的小心态，嬉皮笑脸开玩笑：“二位师姐，你们不在房间睡懒觉，这是要去哪里撒野哇？”
“什么撒野！”何小英抬手在陈文脑门打了一下，“去年我们团来新加坡演出，名额有限，小飞没过来，这次托你的福，经费足，小飞跟着出国，我带她逛逛狮城商场，买条裙子。”
第2057章 被金钱宠爱的快乐
2057章 被金钱宠爱的快乐
陈小飞笑道：“像我这种替补，都快三十岁了也没出几趟国，这次真是要谢谢师弟你了！”
陈文笑了：“哦~~两位师姐想购物啊，商场有什么好去的，我陪你们去买裙子的地方！”
“哟，师弟你还懂这个啊！”32岁的何小英，不避嫌地挽住20岁师弟的胳膊。
25岁的陈小飞，像回到了小姑娘状态，蹦蹦跳跳跟在后面。
意大利壮汉西蒙尼殿后。
商场？
陈首富买裙子哄女孩开心，能去商场吗？
这两天在狮城跑几家银行机构，陈文早就发现一件细节。
就像巴黎右岸一样，银行金融机构扎堆的地方分布着许多时装品牌店。
奢侈品牌店。
烧钱就要在这种地方烧。
商场烧不出什么好效果。
别的国家品牌，陈文一概不理会，带着两个美丽的师姐，专门挑法国品牌。
古驰、香奈儿什么的。
因为熟悉啊。
路过美宝莲门口，陈文告诉两位师姐：“美宝莲的护肤品，在法国就跟咱国家的大宝sod蜜一个概念。”
陈小飞拉住陈文的手：“师弟啊，我们看看法国大宝吧？”
陈文一手一个，牵着两个师姐走进美宝莲专卖店。
何小英和陈小飞，立刻被法国品牌店华丽的环境给震得犯晕，不敢伸手摸商品。
店员是两个女的，一个洋人，一个新加坡华人。
俩人看见两个女顾客的土气表现，傲慢的态度立刻上脸，若不是看在女顾客身后跟着一个白人，她俩都想立刻撵人出去。
陈文用汉语骂了一句赣骂，从腰包里掏出瑞联银的信用卡，在店员眼前晃了晃，用法语问道：“认识这张卡吗？”
瑞联银的金卡，10亿美刀储户才拥有，奢侈品牌店的工作人员太认识了，岗前培训过。
那个洋妞，听不懂法语，但认出金卡，立刻变了态度，用英语一个劲拍马屁。
陈文笑了笑，切换英语：“你们店里所有商品，凡是柜台上摆着的，每样拿两件，分别打包，派人给我送到xx酒店去。”
刷卡，牵着两个师姐，走人。
何小英战战兢兢问：“师弟啊，花了好多钱哦！”
陈文不屑的语气：“这他妈哪叫花钱啊！师姐你是没见过我花钱的时候！”
半边马路的奢侈品店，陈文和两个师姐挨个扫过去。
卡地亚的专卖店，陈文为两位师姐选购了腕表、项链、胸针、耳环四件套，一人一套。
香奈儿的专卖店，何小英和陈小飞转悠半小时，各自挑了一条裙子，进更衣室换。
陈首富坐在沙发上喝矿泉水，问店员：“她们两人刚才选的衣服，尺码你记住了吗？”
店员彬彬有礼：“记住了。”
陈文吩咐：“你们店里比这两件更贵的裙子，你立刻找出20条，两个人各一半，不许撞衫。”
不一会，何小英和陈小飞从更衣室走出来，一个纯色，一个花色，两条香奈儿裙子换好，亭亭玉立站在沙发前，供师弟观看。
俗话说
人靠衣裳马靠鞍，漂亮的女人必须穿上漂亮裙子才显得更漂亮。
何小英和陈小飞之前穿的裙子是从国内带过来的，90年代的大街款，她俩自己缝了几朵绣花，仅此而已，面料手感毫无味道。
这会，那就不一样了。
何小英这条是陈文推荐的，法式网纱双层半袖八分裙，灰红的颜色，与她32岁的年龄很贴合。双层的网纱，既显现出透视的效果，又不至于走光。
陈小飞那条效果更显青春，也是法式的，材质真丝，单层的半袖八分裙，裙摆做了松糕褶，白色的底，黑色的小鸟几百只分布在布料上。
小百花的花旦，脸蛋和身材那都是一流，大渣目测一下，何师姐是c，小飞师姐是b+。
陈文微笑：“挺好看，别脱了，穿着回去。”
店员打包完毕，拎来22个袋子。两个女人原先的衣服，也被装入两个购物袋。
“师弟啊，我俩没挑这么多衣服啊？”何小英小心翼翼问。
“照着两位师姐身上这条裙子尺码，我又买了20条裙子，你俩各一半。”陈文站起身，“今天只要你俩拿得动，我全买给你们！”
不到两个小时，何小英和陈小飞双手再也拿不下袋子了。
西蒙尼是不可能出手帮忙拎东西的，陈文也懒得学雷锋，就让她俩拿着。
陈文找了一家路边咖啡店，叫了饮品，四人喝东西解渴。
“师弟啊，你破费了！”
“师弟，你真好，你比那些新加坡富商好太多了！”
陈文微微一笑，没说谦虚话，两个小时才花了十多万美刀，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收了陈师弟的大礼，两个师姐享受到被金钱宠爱的快乐，说话也是彻底消灭了距离，什么私密话都使劲说给师弟听。
陈文这才全面认识到小百花的现状和内部的隐秘内斗。
小百花最火的时期是80年代中期，准确讲，是1984年。
受之前那个十年的破坏，我国文艺界尤其是传统文艺遭严重毁坏。1980年，伟大老人说：文艺要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在这股春风下，小百花的名号又非常贴合伟大老人指示中的措辞，得到了各个领域的政策支持，很快培养出了一批18到20来岁的优秀女演员。
何小英就是这一批当中的佼佼者。
1984年，小百花从浙省开始走红，随后通过全国巡演迅速红遍大江南北，所到之处皆盛况空前，被赞誉越剧后继有人。
在帝都演出时，媒体把当时小百花的五根台柱子称赞为“越剧五朵金花”，分别是21岁的尹派小生茅魏涛、21岁的傅派花旦何小英、23岁的张派老生董柯娣、21岁的张派花旦何赛飞、17岁的范派小生方雪文。
那一年，颜小佳才13周岁，在绍兴越剧学校读初中二年级。
是的，如今带队来新加坡参加演出的茅魏涛，就是十年前的“五朵金花”之首。
“金花”次席的何小英告诉陈文，1984年小百花主力女演员外出参加演出，每天的补助只有8块钱，名气很红，却仍然很穷，很快就有很多女演员被诱惑打动。
第四朵“金花”何赛飞，于1986年离开小百花，参演了个人首部电影《红楼梦》，后来成为“谋女郎”，参演了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
当时的替
补演员陶慧敏，也离开了越剧团，担任电影《红楼梦》女一号林黛玉的扮演者。
一时间，小百花一半的女演员离开越剧舞台，扑进了影视圈，各种被富商和制片人“照料”。
上一代的“五朵金花”，何赛飞变成了电影二线明星，茅魏涛走上了剧团管理岗位，仍然在演戏的还有三人。
何小英已经32岁，花旦她已经唱不动了，转行老旦，以前演祝英台，现在演祝英台的娘。
35岁的董柯娣工老生，这个角色在越剧里是永远的配角，她倒也不争不吵。
只剩方雪文仍然担纲台柱子。
昨天全团刚刚下飞机，就收到了新加坡富商送来的大礼，方雪文和新一届台柱子颜小佳，一人一张支票，8万和10万美刀。
何小英和陈小飞透露了团里许多人的担忧，大伙都觉得，方雪文和颜小佳早晚扛不住糖衣炮弹，要倒在华侨的外汇攻势之下。
说那俩台柱子的时候，何小英和陈小飞话里话外透出很复杂的情绪。
陈文读出来了，有羡慕嫉妒的成分。
80年代小百花这些人，陶慧敏收入算高的了，拍一部《红楼梦》拿几千块片酬。如今方雪文和颜小佳，都还没跟华侨睡觉呢，大几十万华夏币的支票就送过来了。
何小英对陈文说：“师姐已经三十几岁了，从没想到能被有钱人这样对待，师弟你让师姐今天享受到被照顾一次，师姐谢谢你。”
陈文问陈小飞：“师姐你怎么说？”
25岁的陈小飞眉毛一挑：“被有钱人养的感觉真好！可惜没人养我，有钱人都奔着颜小佳方雪文去了！”
陈文说道：“两位师姐，你们如果不嫌弃，师弟愿意把你俩照顾起来。”
何小英问：“师弟你意思是……”
陈文掏出支票簿，写了两张各10万美刀的支票，撕下来塞到两个师姐手里。
10万美刀，折合86万华夏币。越剧团女演员，主力演员月工资只有600块。
陈小飞眼睛瞪大：“天！跟颜小佳那张支票一样大！”
何小英表情有些犹豫：“师弟……你的心意师姐领了，只是师姐早已……”
陈文立刻打断：“师姐，别说了，说了就没意思了。”
一手一个，抓住两个师姐的手，陈文说道：“刚才两张是今年的，以后每年我送给你们各10万美刀，直到你们百年。”
何小英嘴唇颤抖：“师弟你说的是真的吗？”
陈文说道：“我会安排私人秘书与你们对接，每年1月份将支票送到你们手里。相信我，你们这辈子不会受穷，再也不用羡慕颜小佳她们啦！”
就这样，远在港岛的志玲妹妹多了一件每年必做的小工作。
离开咖啡店，打了一台出租车，来到圣淘沙。
逛街一上午，身上都是汗。
进了房门，陈文嘻嘻笑道：“两位师姐，来，别害臊了，我们一块洗个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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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折腾完，已经是下午快两点了。
陈文情况还好，身上没出什么汗，就战斗强度来说，比他在美国跟邓欢轻松多了。
第2058章 小百花狮城联谊会
2058章 小百花狮城联谊会
何小英和陈小飞体力差远了，两个花旦累出两身大汗。
三个人洗完澡，陈文建议两位师姐从打包带回来的其她裙子选两条新的。
何小英笑道：“那些衣服新的，今天不忙拆了，来前穿的那条也是新的。”
陈小飞一边系背扣，一边嘀咕：“一条裙子一千多美刀，拆吊牌我手都在发抖。”
陈文没多说，对两个师姐而言，从贫到富是需要有个适应过程。
穿戴整齐，三人来到圣淘沙餐厅吃过了钟点的午餐。
陈文存心讨好两位师姐，点了大量的海鲜，龙虾要了六只。
“来，多吃点，两位师姐今天辛苦啦！”龙虾是对切两半的，陈文用金属夹子，往两位师姐盘子里各放了半只，“三种口味调料，你俩自选哈！”
吃着不用自己掏腰包花钱的大龙虾，陈小飞悠悠地说了句：“哎师姐师弟啊，你们说啊，她颜小佳如果哪天被新加坡人包了，是不是也天天过这种胡吃海塞随便乱买的日子啊？”
何小英脸上红晕仍在，嘴里大嚼龙虾肉，口吃不清楚地回答：“肯定是！顿顿龙虾，天天买新裙子！”
陈小飞噘嘴：“美死她！”
陈文给两位师姐和他自己加满香槟，喝了一大口，真是解渴，这才阴阳怪气的口吻说话：“我看啊，未必！”
陈小飞呜了个升调。
陈文说道：“富人也是分等级的，一百万是富人，一百亿也是富人，况且，一百亿的富人，未必舍得拿一百亿去养颜师姐，顶多拿几百万出来，你们想啊，区区几百万，怎么可能一辈子负担咱们今天的生活。”
陈小飞笑道：“还是师弟最好！跟着师弟最有钱~~途！她颜小佳就没这福分！”
何小英接话：“师姐我今天才算真的享受到人生快乐！师弟，拜你所赐，师姐敬你一杯！”
陈小飞举杯：“我就爱听小师弟说话！”
三人碰杯。
陈文吃着龙虾，听着两个师姐吐槽颜小佳，又展望如何花掉20万美刀，是买房还是买股票好，一顿愉快的午餐。
吃饱了海鲜大餐，时间已经三点多了。
两个花旦说该回她们酒店了，晚饭安排了联谊会，要跟新加坡当地各界名流做社交。
“你俩想不想打高尔夫，我教你们。”陈文一点也不想去参加那个社交，跟新交往的两个师姐打交道才是开心的事。
何小英端庄脸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我们该回去了，这会也不知道团里大伙闹成什么样。”
陈文问：“她们有什么可闹的？”
何小英说：“咱们今天买了那么多好东西，除了22条裙子，其它你都让店家给送到酒店了，落款写的我和小飞名字。”
陈文笑得肩膀发颤：“何师姐你是担心大伙说你和小飞师姐也被新加坡富人追吧？”
何小英点点头：“咱们得赶紧回去，给大伙解释解释。”
陈小飞哼了一声：“有什么好解释的，就让她们误会呗，也让大伙瞧瞧，不只有她颜小佳收这么多礼物
！”
陈文看出来了，同为花旦的几个师姐，互相之间是竞争上岗的关系，肯定心存嫉恨，职场里该有的东西，小百花越剧团一样也有。
何小英岁数大了，身子骨和台风不可避免地不再适合演年轻花旦，她已经转型祝英台她娘那种老旦，等于是转岗演配角，跟几个当红年轻师妹的竞争也就不存在了，心态也更无奈。
陈小飞就不一样了。
25岁的她，再不获得a角的机会，再过几年就真的只能去演配角老旦。可是，24岁的颜小佳长得太漂亮，演戏太好了，太受观众喜爱了，稳坐小百花第一花旦的宝座。
那帮16、7岁的师侄们倒无所谓，可以等颜小佳老了以后她们再上位。陈小飞的压力真是最大的了。
说难听点，颜小佳一天不完蛋，陈小飞这辈子都只能演b角。
陈文想到前世，1995年颜小佳被富商养进了悉尼大别墅，陈小飞成为小百花第一花旦。虽然陈小飞没能取得颜小佳相同的观众呼声，可她毕竟是“熬死”了颜小佳，夺得了一姐位置。
一直以来，陈文琢磨的是为越剧迷们留下国宝级的颜小佳，可是，也就必然堵死了陈小飞的职业生涯之路啊。
对啊，这个难题该怎么破啊？
俩，都是师姐。
俩，都很漂亮。
俩，都是顶级花旦。
卧槽啊！
胡思乱想间，陈文跟着两个师姐回到小百花下榻的酒店。
果然，真特么热闹。
美宝莲两百多瓶各式各样的化妆品、护肤品，还有古驰的十几双鞋子，早就送到了酒店。
送货员声明是何小英陈小飞的货，把几十个演职员给惊得不行，货品的标签上印着价钱呢。
见正主终于回来，一群姑娘围了上来，七嘴八舌说什么话的都有，夸她俩也终于有人送礼物了。
陈文不着急说话，耐心看两个师姐表演。
何小英和陈小飞联袂表态：“这些好东西全是陈师弟买的！所有化妆品和鞋子，连同带回来的裙子，大伙一块分啦！”
卡地亚四件套早就被两个师姐穿戴在身上，她俩悄悄留下了。
一番欢闹，出访团每一个演员和职员都获得了数量不等的礼物。
裙子鞋子尺码不合每个人，没关系的，明天白天没有演出任务，各人拿着票据和商品去专卖店做更换。
皆大欢喜。
陈文又收获了几十个美女的拥抱。
茅团长领着颜小佳和方雪文，身后跟着何小英和陈小飞，来到陈文面前。
80年代“五朵金花”之首的茅魏涛，表情认真说道：“师弟啊，你花这么多钱，不怕师父骂啊！”
陈文嘁了一声：“这哪叫很多钱，茅师姐你怕什么，师父要是骂人，你就把锅甩给我。”
上代金花最末、小百花本代第一小生方雪文用越剧说白唱腔说话：“师弟，下次不可！”
陈文嘿嘿笑，学着说白唱腔：“师姐，下次还可！”
第一花旦、小百花首
席美女颜小佳捂着嘴笑：“师弟啊，你若是天天与我们在一起，那该多了多少欢乐哇！”
陈文眼神从颜小佳肩膀越过去，看见陈小飞表情闪出一丝嫌弃。
懂了，这心态不是冲老子，肯定是冲颜师姐，嘻嘻，职场啊，江湖哇。
晚饭是“粗茶淡饭”。
不是陈文请不起。
茅师姐、茅团长强调一堆的纪律守则，陈文也知道女演员们必须为了保持身材和嗓子，只能吃清汤寡水。
中午何小英和陈小飞吃的海鲜大餐，属于是大放纵之后的小放纵，高级机密。
饭后，晚上7点。
在酒店的会议大厅，举办了“1994年小百花越剧团狮城联谊会”，条幅上就这么写着。
各路宾朋、大佬、富商们相继到来。
既有zf高官，也有豪门权贵，男的女的都有，尽显小百花在新加坡的受欢迎程度。
陈文看见了两个熟人。
李氏基金和南益集团主/席、新加坡华侨银行董事长李成義，此人是李光前儿子，陈嘉庚外孙。
集友银行股东、董事陈蕊芳，陈嘉庚孙女，李成義的表姐。
之前在帝都开会，就是结识庄市平的那次，陈文在会场见过这两位，但没机会搭话。今天人头涌涌，陈小白也不想忝着脸去拜访这俩位豪门世家子弟。
等明年关西大地震以后再打招呼吧！
那时候，嫩俩加起来也不如老子有钱，大家再认识才比较有趣。
“陈先生，你好啊！”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陈文一听就认出是谁，边转身边说话：“丛经理好！”
庄市平的得力大将，南洋商业银行狮城分行总经理，丛山药。
两人握了一下手。
陈文指尖感受瞬间，三十几岁女人的手，跟小姑娘就是不一样。
“方才进门，我大着胆子问一个姑娘，我是陈文的朋友。”丛山药展露一个成熟女人的风情笑容，“你猜她怎样回答我？”
“我猜啊，哈哈！”陈文端出48岁的坏笑，“我们这儿没陈文这号人，你进错门了。”
“哎，陈先生，你还真的是傅大师关门弟子啊！”丛山药眯起眼睛，“那些姑娘都说你是她们师弟，啧啧，你厉害啊！要不这样，我真想听你你唱一段越剧。”
“越剧，我是唱不来的。”陈文眼睛看了一眼颜小佳那边，越剧第一美女又被一群新加坡富人贵人给包围了，“我唱歌还行，改天有机会可以试试。”
“陈先生是飞碟唱片新老板，又是蜚声华娱乐坛的大才子，我听过你的歌带。”丛山药肩膀碰了下陈文肩，“你的歌，有两首我特别喜欢。”
陈文捧哏：“请指教。”
“一首是你的开山大作，《外滩》。”丛山药说道，“另一首是你和张国容合唱的《当爱已成往事》。”
“我写的歌，大多数是口水歌，真正能上台面说的反倒不多。”陈文赞美，“看来丛经理也是有品位的人，我就那么几首稍微好点的歌，一下被你抓住两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