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9章 商业间谍
2029章 商业间谍
“好，好啊，下次……继续！”秦老爹呵呵笑，费力地断断续续说话。
陈文赶忙抚摸老头的胸口，帮准岳父顺气。
一番闹腾，秦老爹的身体情况，反倒显得更好。
午饭，秦大妈煮了一锅粥，炒了三个菜。
老太太本想专门给陈文另煮一锅干饭，被陈文谢绝了。
和秦扬的那点小暧昧，虽然在关系上俩人更亲密了，但被耽搁了时机，现在再想找借口进次卧，显得吃相不好看了。
秦扬肯定不会主动再拉陈文进卧室亲亲，陈文也就只能暗暗期待下一次。
喝着稀饭，陈文那只很长时间不曾响过的call机，叫唤起来了。
由于他老在国外，没法复机，call他的人越来越少了。
掏出机子，看了眼屏幕，代码张，号码是张丽的大哥大。
拿秦老爹家电话复机。
张丽告诉陈文：“刘銮熊的助理来过电话，他们已经登机了，下午四点落地虹桥机场。他助理提了个要求，晚饭让我这边安排几个小姑娘陪刘銮熊。”
陈文说：“那就安排呗。”
张丽说：“我觉得不方便让方雅她们三个作陪。”
陈文琢磨了下：“那……你有方案不？”
张丽很平常的语气：“要照着以往跟沪市那些衙门吃饭啊，我就从礼仪小姐出租公司租几个姑娘过来。只不过这次，刘銮熊助理提了个有点特别的要求，我有点难办。”
陈文问：“他什么要求啊？”
张丽哼了一声：“他要咱们安排女大学生，还必须是在校生。”
一听这话，陈文心里立刻不痛快。
两年前他写书，其中一本叫做《港商推倒女大学生》。书里面的内容，其实很符合80年代末期到90年代初期的社会现象。
一部分内地女大学生不自爱，这是事实。但今天被港商直接讨要内地女大学生，陈文不舒服。
陈文骂道：“骂了隔壁！”
张丽又说：“我在沪市不认识女大学生，倒是你，关系不少。”
陈文身边的关系肯定多，财大、上外、复旦、理工大、音乐学院、戏剧学院、师大，认识一大群在校女生，托女朋友、小情人们介绍几个女大学生也不是难事，可就是不想惯着刘銮熊那种下流港商。
“哎你要是不乐意，我就继续找几个礼仪小姐了。”张丽声音又传来。
今天被秦扬的体香给理顺了情绪，陈文脑瓜子格外好使，忽然间他想到一个人选。
“丽姐啊，你听着，你照着你的思路，去找两个人来，我提一个要求，长相要稍微次一点。”陈文嘿嘿坏笑，“我另外会找一个人来，这边你不用费心了。”
被陈文想到的女大学生，当然是沪师大的张娜。
忽然有了正事要办，陈文向秦家三口道别。
秦扬送陈文下楼。
小区的小道，秦扬问：“阿文你好像情绪很高？”
被秦扬看出心情，陈文没有丝毫不爽，他笑道：“生意上
的一个对手，老流氓一枚，我刚刚想到阴他的办法，必须立刻去做。”
秦扬做了个撇嘴的表情，模样别提多好看了。
陈文哈哈大笑，打车离去。
来到沪师大，很容易地找到张娜。
92年上半年读法语班的时候，张娜是大二下学期。现在的张娜，大四下学期，跟十二乐坊那帮90级女生是同届。
大四下的学生，已经没课了。
一部分学生，找到实习单位，比如复旦新闻系那个在东方台实习的白雪。
张娜的懒病有多重，陈文太清楚了，毫无意外，在女生宿舍喊到了张娜。
女孩下楼，一看是陈文，又惊又喜又害怕，娇滴滴喊陈公子。
离开宿舍楼门口，找了个僻静墙根。
陈文问：“你的病，治好了吗？”
其实陈文已经知道答案了，与张娜近距离接触，他的神奇直觉没有再产生恶心感。
张娜老老实实回答：“很长时间没有复发了，应该是治好了。”
陈文冷笑：“想不想赚一笔大钱？”
张娜立刻笑了：“当然想啊！陈公子你又想要人家啦！”
陈文嘿嘿笑：“我可以为你提供一次赚大钱的机会，你要是表现好，够机智，今晚你至少挣十万块。”
张娜眼睛瞪圆：“真的呀！”
陈文吩咐：“你现在回寝室，拿你的身份证、学生证，跟我走。”
张娜跑回宿舍楼，不一会，拎着一个时髦的手提包下来，衣服也换了一条很潮流的裙子。
陈文重新下命令：“给我立刻回去，换一身土气一些的衣服，还有，你这个手提包不要了，去拿一个双肩书包来，也要土气的！”
张娜又跑回寝室。
这么折腾张娜，肯定是有理由的了。
陈文太了解刘銮熊那号人了。
张娜就算打扮得再时髦，也不可能比得过李加欣的脚后跟，与其拼时尚，不如展现内地女大学生的土气。
将心比心陈文代入刘銮熊，既然那个老流氓提出索要女大学生陪酒，那么玩的就是清纯和不懂事。
不一会，张娜又下楼了。
书包倒是符合要求，但裙子还是比大多数女生更时髦。
陈文没好气地问：“这条不会是你最差的裙子吧？”
张娜点点头：“这条是我刚认识你那时候，那个台商买给我的，两年前的款。”
陈文领着张娜，来到校外一家发廊，吩咐发型师，把张娜一头波浪卷给拉直。
又让发型师对张娜重新化妆，往清纯、土气去打扮，洗掉所有重型化妆品的痕迹。
看在有钱赚的份上，张娜乖乖听摆布。
发型和化妆的事搞定，陈文带张娜来到中行，存了一万块现金进张娜账户，把前任小情人高兴坏了。
随后，打车来到杨浦区块，军工路理工大附近。不是来找童颜，而是找女装店。
师大、财大那边的女装店，衣服款式比较潮流，理工大这边更土气些。
很顺利的，陈文给张娜选购了一身符合要求的朴素裙子。白色，半袖，袖口有系绳，后脖根一排扣，裙摆过膝盖，土得掉渣，却又带来清爽的视觉感。
绝对跟李加欣是两个极端的造型。
鞋子也重新买了一双回力白球鞋。
甚至张娜里面穿的两件套小衣服，陈文也重新买了大众款，纯白的，让张娜在内衣店试衣间换上。
张娜之前穿的全身衣服鞋，统统扔进垃圾箱。
完成改头换面变回青春校园风的张娜，整个人的气质果然跟两个小时前大不一样。
但，还差一点点东西。
陈文带着张娜，打车过杨浦大桥，找到张丽。
距离刘銮熊抵达虹桥机场，还有一个小时。理论上的见面时间，在一个半小时后。
张丽一看陈文带了个土了吧唧的女孩，立刻问情况。
陈文拿张娜的学生证给张丽看，简单介绍，这就是今晚陪刘銮熊的女大学生。
拉着张丽这个金牌女演员，陈文认认真真给张娜上课。
上什么课？
周星星电影《喜剧之王》里尹天仇给柳飘飘上的“初恋课”！
什么含苞待放啊，含羞娇羞啊，鹌鹑站位啊，初恋感觉啊。
陈文告诉张娜：“核心内容就一条，假装你是涉世未深的女大学生，面对色眯眯的港商，你在金钱面前做精神挣扎，想拿钱又怕自己变堕落！你给我记住，你耗得时间越久，今晚你拿到的钱就越多！”
陈文又叮嘱：“火候方面，你自己拿捏，必须在今晚24点前，让港商从你身上拿到好处便宜。”
张娜反问：“我不是处女，骗不了他，怎么办？”
陈文笑道：“处有处的玩法，不是处有不是处的玩法。我教你一招，你假装自己正在跟同样是大四的男朋友闹分手，你想去港岛闯荡，他想留在沪市打拼。你要反复向港商透露，你很舍不得你的虚构男朋友，你对爱情是忠贞的。还有，上到床上，你最好表现得笨一些，不要什么都懂，知道吗？”
张娜噗嗤笑道：“陈文啊，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坏啊！”
陈文点了根烟：“如果刘銮熊今晚真的被你这个冒牌土妹给打动了，那么他应该会带你去港岛，在他名下某个公司给你安排一个职位，收你做他的情人。张娜，听好了，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就正式雇佣你，每个月给你两万港币，你做我在刘銮熊身边的卧底。将来你提供重要商业情报给我，我会打赏大笔钱给你。”
张娜高兴坏了。
从去年这个时候她犯病至今，穷了一整年，今天可算天降一个发财的好机会。
人就是这样，你吃惯了好的，很难倒回头吃差的。
张娜以前赚习惯了快钱，再让她参加毕业分配去做中学女老师，拿一个月五百块的工资，那跟要了她命差不多。
阴谋诡计商定，教育培训完成，时间刚好过了一个半小时。
张丽大哥大响起。
刘銮熊的助理打来电话，他们已经下榻陆家嘴新开业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陈文带着张丽和张娜，打车前往目的地。
第2030章 土地拍卖会
2030章 土地拍卖会
从礼仪小姐出租公司租来的两名礼仪小姐，已经提前抵达了酒店，坐在大堂沙发上等候。
陈文三人走进大堂，两名礼仪小姐立刻起身迎过来，礼貌地向丽姐问好。
张丽介绍一番，向阳地产在沪市开展工作，经常从这家公司租礼仪小姐陪酒，这俩女孩跟张丽有过多次合作。
依照陈文的要求，张丽今天租来的两个陪酒礼仪长得不是很漂亮，只能算是气质端庄。
之所以这样安排，是为了烘托张娜的容貌。
端详两眼，两个姑娘身材都很高挑，接近170的个头，正面反面该挺该翘的部位都很有型。
对这两名礼仪小姐，陈文的态度很客气。虽然花点小钱肯定能睡这俩姑娘，但陈文真没想玩弄她们。
陈文自己公司就养了五个。
华娱传媒集团广告公司公关部，陈晓艺手底下招了五个女公关，做的事情跟这两名礼仪小姐一模一样。
做这份职业的女孩，肯定是穷人家的女儿。
官/二代和富二代女孩，绝对不可能做陪酒公关，想想庄知艳和巫小柔就知道了。
陈文打听两个姑娘的出场费。
两人告知，每人三百块，陪酒不陪身。
陈文当场拿出一千块，给了两个礼仪小姐各五百，交待要求：“你俩今晚在酒桌上，敞开了卖弄风情，千万别端庄啊，目标只有一个，看，张娜小姐，你俩把她的清纯气质给我衬托出来。”
两个礼仪小姐立刻懂了，张娜是今晚饭局的主菜，她俩开开心心接下钱，拍胸脯保证一定做好绿叶。
一行人乘坐电梯上楼。
陈文见到了赌品烂透，跟大野申二有一拼的刘銮熊。
两人见面热情拥抱，像失散多年的兄弟。
刘銮熊虽然人品不佳，但对生意还是很上心，立刻要求签合作合同。
陈文说：“这他妈着什么急啊！你我兄弟，到了我的地盘，先喝酒，再搞合同！”
一把拽过来张娜，陈文把“清纯”女大学生往刘銮熊身边推：“刘兄你要的女大学生。”
刘銮熊上下端详张娜的身段打扮：“是不是大学生啊？”
张娜展现出很强的演技，怯生生的语气：“陈老板啊，我说我不来的，你看看你朋友啊，怎么跟流氓一样啊！”
陈文配合演戏：“少废话，把你学生证身份证拿出来给刘老板看！”
刘銮熊查验双证，惊喜道：“我丢！重点大学在校生啊！还是未来的人民教师！”
张娜一把抢回自己的双证：“你干嘛啊！说话流里流气的！”
刘銮熊大乐，像逗小玩具一样逗张娜：“哎哟，张老师雷不要生气嘛！我刘某人搞女人无数，但我发誓，我从来没搞过女老师！为什么嘞？因为我尊敬老师啊，哈哈！”
张娜假装生气：“陈老板，你朋友不友好，这顿饭我不吃了，再见！”
说完，转身要走。
陈文赶忙配戏，一把牵住张娜的手：“好了啦，不要耍脾气啦！刘老板也就是口花花，他的为人还是很可以的！”
刘銮熊乐开了花，像捡到宝一样哄张娜：
“张老稀雷不要介个样子啦！我道歉，道歉，哈哈！”
接下来的饭局，那就愉快了。
就在五星级酒店的餐饮部，要了一个中包间。
两个礼仪小姐按照计划，多次用手撩自己头发，又嗲声嗲气向来自港岛的同胞敬酒。
刘銮熊看了一眼，理都不理这两个庸脂俗粉，连酒桌上的基本礼貌也不讲，一门心思逗坐在他身旁的清纯女大学生。
张娜狠狠地发挥了陈文教她的那些损招，用一本正经的口吻说：“刘老板你不要这样啊！我张娜虽然家里不富裕，但我人穷志不穷！”
刘銮熊在港岛玩弄女人无数，但他今天遇到的是被两世妖孽培训过的张娜。这女孩不但曾经是陈文的情人，更有过被台商包养的历史，内心一点也不怵刘銮熊。
酒席期间，张娜老拿言语去堵刘銮熊，偏偏这种带点小骄傲的穷酸桀骜，让刘銮熊获得了强烈的征服念头。
见刘銮熊连续七次敬酒都被张娜拒绝，陈文明白戏不能演得过头。老妖主动举杯，邀请圆桌所有人共饮。
胃不好的张丽，喝果汁。
就这样，张娜才勉强喝了三杯红酒。
三杯下肚，张娜的脸也带上了微红。
见铺垫到位了，陈文果断宣布签合同，散席。
张丽拿出提前拟定的文本，交给刘銮熊审阅。
刘銮熊扔给助理，他自己继续逗张娜玩。
助理查阅一遍，立刻发现合同里没有对工期给予描述，将这一内容报告给刘銮熊。
刘銮熊酒劲和色心双双高涨，依照商业惯性询问陈文为什么。
陈文解释：“向阳地产正在对沪市各机关单位50栋办公楼住宅楼做施工，未来一年肯定没时间给刘兄盖楼。咱们明天即便拍下地皮，也至少要等到明年开工。”
张丽说道：“正好啊，接下来一年我们找设计公司做设计，再跑几个部门要规划审批。等这些事跑下来，才知道什么时候开工，现在谁知道什么时候完工啊！”
刘銮熊拿起笔，签下了他的名字，陈文随后也签字。
陈文心里暗赞：刘扑街你这块地，老子绝对给你捂到97以后再开发！
两份合同，双方各一份。
如果明天那块地没有拿下，合同自动作废。
陈文问张娜：“你好像有点醉了，要不要我派人送你回学校？”
张娜说：“不必了，我坐公交车回去。”
刘銮熊赶忙接住话：“公车怎么能坐啊！我送张老师回学校！”
说完，也不等陈文发话，刘銮熊带着助理和保镖，手搭在张娜的肩膀，推着“清纯”女大学生离开了包间。
陈文轻轻呼出一口气，他大概能够猜到，今晚刘銮熊很可能要下榻沪师大对面的30块钱小旅馆啦！
玩的，就是这个情调！
第一次亲手放出商业间谍，感觉真他妈爽！
四个人下楼。
酒店的人叫来两台出租车，陈文支付第一台的车费，请两个礼仪小姐先上车。
两个姑娘再三道谢，说今晚任务真轻松，希望下次再被向阳地产雇佣。
随后，陈文和张丽钻进第二台车。
张丽想靠进陈文怀里。
陈文拒绝了：“你身上香水味重，一会我回家没法解释。”
张丽问：“听你这口气，我怎么感觉小苏和小唐这风格不一样啊，哈哈！”
陈文大手拍拍张丽的大腿：“丽姐你就别调侃我了！唐姐和浅浅，原本就是不一样的人。”
“姐姐瞎说八道的，你别在意啊！”张丽其实很清楚陈文与苏浅浅、唐瑾之间的关系，她才懒得介入到陈文的情感纠纷里，张丽天生没有生育能力，她只关心自己能不能挣大钱。
调整了一下情绪，张丽岔开话题：“你从哪找来张娜？挺厉害一个小丫头啊，悟性很高！”
陈文叹气：“也不知道我给张娜指了这样一条发财道路，到底是对是错。”
张丽嘁了一声：“路是她自个选的，你犯不着做自我反省，这个世界上啊，更惨的人多了去。”
不一会，张丽到站下车，陈文吩咐司机，去财大。
回到一居室，陈文解锁进门。
苏浅浅从书桌前站起身，跑到门口迎接。
陈文一把抱住苏浅浅。
美人嫌弃的表情：“你好重的酒味。”
陈文抱紧女友：“今晚我刚刚放出一个女间谍，商业间谍，心情有点压抑，浅浅，我们试试皇上和臣妾好不好？”
苏浅浅叹了口气，顺了陈文的意。
硝烟散尽。
苏浅浅枕着陈文的胳膊，很想问问是什么商业女间谍。
陈文笑道：“别问了，我不想说，怕污染你的心灵。”
按照之前与张婉婷、周通的计划，欧洲团队正在培养一支“妇女工作团”，用来打入欧洲所有著名企业的中层管理人员身旁。
美国那边，戴博依照陈文的指示，聘请了专业的训练师，正在对张菁和狄欣雨进行包装改造。
那些，就是商业间谍。
可是，今天陈文亲手放出第一个女间谍，感觉并不愉快，挺不舒服的。
幸好，白天有秦扬调理心情，晚上有苏浅浅帮助排解阴郁，陈文顺利渡过了这一次的自我关卡。
……
4月29日，星期五。
早晨，陈文洗澡。昨晚没洗呗，苏浅浅心疼他心情不好，没逼着他洗澡。
两人出门吃了一顿陈文喜欢的生煎包。
陈文认真向苏浅浅道谢。
苏浅浅笑着说：“不客气！”
上午9点整。
陆家嘴，核心区。
国土部门，气派的大楼。
10处地皮的拍卖会。
陈文在大楼外找到了提前抵达的张丽，也看见了刘銮熊。
很合乎清理的，刘銮熊身边呆着张娜，
张娜挽着刘銮熊的臂弯。
看这架势，陈文立刻明白了，昨晚刘銮熊得手了……哎，不对，应该说张娜得手了！
陈文没有与张娜有交流，他与刘銮熊及其助理打了招呼，众人起步走向大楼。
第2031章 乱拳打死老江湖
2031章 乱拳打死老江湖
张娜没跟着进楼，刘銮熊吩咐她在树荫下面找个地方等。
张丽至今没有配助理，陈文懒得过问，丽姐自己会酌情考虑的。
今天现场一共来了超过50家地产公司，包括绿地、万科等30多家国内公司，以及长江实业、新鸿基地产等十几家港岛、新加坡企业。
陈文问张丽：“不是说不允许外资企业进场我国房地产吗？”
张丽反问：“刘老板坐在你身边，你说他为什么可以来呢？”
陈文笑了，玩借壳生蛋的，不止他和刘銮熊。
刘銮熊和陈文挨着坐，陈文左边是张丽，刘銮熊旁边是他的地产助理，也是华人置业的总经理。
张娜呆在大楼外面，坐在路边的长椅等候，刘銮熊没带她进场。
这场拍卖，巫向阳压根不参与，陈文花的是他自己的40亿，巫向阳管不了，也不想管。
刘銮熊是地产界的老江湖，人头十分熟悉，他精准地为陈小白做现场解说。
“那个是长江实业的谁，他旁边的是绿地的人。”
“死扑街！傍到李超人条仔，不理我！”
“那个是新鸿基地产的谁，旁边是万科的人。”
“看，那个是你们沪市当地一家地产公司，大老板有官家背景哦！他旁边是新加坡人！”
陈文很快听懂看懂了，十几家外企地产公司，一对一地跟国内地产公司代表坐在一起。
我曹！
今天竞拍的地皮一共10块，根本不够所有企业分。
简单说，这10块地，必将通过国内地产公司，全部落入港岛和新加坡企业手里！
就像陈文和刘銮熊的合作，名义上是国内公司拿地，实际上最终盖起来的楼被合作方外企买下。
现在是1994年，大约在1996年交房，这帮港岛和新加坡商人，将从1996年持有陆家嘴旺地的大厦！
囤他个二十几年，涨成什么样？几十倍啊！
我的天啊！
按照历史轨迹来说，前世也召开了今天这场拍卖会，这些地块，以及未来盖起来的房产，全都成为李嘉成那些人赚钱的工具。
陈文默默思考，一直以来他不乐意囤房，因为没什么技术含量，而且赚钱速度远远低于他在金融市场抢劫。
但，这会，陈文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了。
他的想法特朴素。
他陈文多拿一块地，李嘉成们就少拿一块地。陈文多控制一栋大厦，李兆集们就少拥有一栋大厦。
陈文意识到，之前他讹诈铁道和中行，要求从羊城和深城两处火车东站周边拿一万亩地，不足的部分从其他一线城市补，那个思路不太好。
火车站周边的地，实际上不是很值钱，全国所有城市，都不是以火车站当做城市金融核心。
其他城市的地块，哪一块值钱陈文不清楚，但陆家嘴核心区，隔着黄浦江最靠近外滩的区域，这是全国未来最值钱的地块！
拿下！
今天必须拿下！
要是错过了，后悔一辈子！
陈文小声问张丽：“向阳地产账上那些资金，你们花了多少？”
张丽说：“几乎没花什么钱。”
陈文诧
异：“陆家嘴这边50栋楼开工，你们没花钱？”
张丽笑道：“赊账啊！哎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陈文乐了，40亿仍然全都在向阳地产账上！
太好了！
陈文问：“今天10块地皮，起拍价多少钱？”
张丽看了看手里的材料：“最便宜的8千万，最贵的2亿。这是起拍价，成交价肯定翻好几倍。”
陈文嘿嘿笑：“我决定了，能抢多少就抢多少！”
张丽吃惊的表情：“你不过日子了？”
陈文笑得肩膀发颤：“不过了！钱花完，再想办法去搞钱！”
张丽眯眼抿嘴，嘴唇中间做了个尖尖状，轻轻嘘出一口仙气。
主持人登场，宣读了一堆的有关政策和法规，又申明了今天拍卖会的规则，最后宣布拍卖开始。
第一块地，位于陆家嘴板块的南部，距离东方明珠塔两公里，20亩，单价400万，起拍价8千万，每次举牌加价一百万。
向阳地产的牌牌，一直在陈文手里攥着，刘銮熊没资格参与举牌。
刘銮熊这次出资一亿港币，钱已经通过大生银行转到了向阳地产在中行的账上，换言之，陈文手里有41亿华夏币。
第一场拍卖正式开始。
陈文第一个举牌。
拍卖师报号：“向阳地产，8千万。”
张丽小声骂：“你着什么急！”
陈文笑道：“从来没玩过土地竞拍，我又不懂，哈哈！”
其它几家公司也举牌，价格很快升到8800万。
陈文骂了一句，“真他妈墨迹”，随即举牌，大喊，“一个亿”。
现场其余50多家代表，一起扭头注视向阳地产的代表。
谁也不认识这个年轻人是谁。
对，没错，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
万科来的人不是王大石，万达来的人也不是王大林。
陈文在地产界从没露过相，现场各家的经理、助理、秘书，真没人认识他。
由于陈文的大幅度提高举牌价，带动其他几家也涨价，不再一百万了，全都变成三百万、五百万地加价。
陈文小声骂道：“穷酸！”
刘銮熊问：“我们的目标地块是5号地，陈老弟你抢1号地做什么？”
陈文说：“5号地是你我之间的合作，我另外给自己公司买地，你有意见啊？”
刘銮熊笑道：“我没意见。”
陈文一边跟身边两人闲扯淡，一边跟风举牌。
最终，1号地以1点5亿的价格，被向阳地产拿下。
张丽以向阳地产副总经理的身份，跟着工作人员去后台办理交接手续。
会议室里，拍卖继续，2号地。
30亩地，起拍价1点2亿。
第一次参加竞拍土地的陈小白，对这个圈子的所谓规则完全不懂，什么“下围棋”、“打桥牌”、“打麻将”之类的生意经，他一概不去理会。
现场的人，陈文只认识一个熟人，就是刘銮熊，这人是盟友，不可能反对陈文抢地皮。
其余两百来张脸，陈文一个也不认得，压根不需要给任何人面子。
今天的地，陆
家嘴核心区的地皮全都归老子，这就对了，你们想拿地请去外围！
去张江，去外高桥，去……哎，迪士尼在哪块地？
陈文又举了几次牌，2号地的价格从1点2亿被炒到了2亿。
还剩一个对手，举牌2点1亿。
陈文看了对方一眼，默默地又举牌，加价一千万。
最终，2号地以2点2亿的价格，也被向阳地产拿下。
主持人的语气带着喜悦：“恭喜向阳地产，连拿两块地！”
会场里，两百来人发出嗡嗡的私语声。
一位工作人员走到陈文近前，例行公事地邀请陈文去后台办理手续。
陈文说：“我们副总经理张丽正在后台办理1号地手续，你辛苦一下，去通知她继续办2号地手续，我不方便离开，还要继续竞拍。”
工作人员皱眉，转身离去。
陈文看出来了，这个小兵对向阳地产不满。显然，此人跟现场其他某些地产公司的关系密切。
唉，看来今后的公关工作要扩大范围啊。
3号地开始拍卖。
起拍价1点5亿。
陈小白，继续以陈麻匪的形态大闹江湖。
毫无悬念，不差钱的向阳地产，以2点8亿价格，拿下3号地。
现场一片的吵闹。
众代表的说话声也不再窃窃私语，变得越来越大声。
之前的惊奇话，演变成了询问，甚至个别人开骂。
一个港岛口音的人，隔着两排座位，向侧后扭转身体，大声说话：“喂，刘銮熊，雷身边系边位啊？”
陈文问盟友：“此人是谁？”
刘銮熊小声回答：“长江实业的人。”
陈文没答理那人。
李嘉成手下一条狗，没资格让陈文亲自答话。
4号地开始竞拍。
张丽还在后台办手续，忙得来不及出来。
没几分钟，陈文以3点5亿价格，拿下4号地。
接下来是刘銮熊看中的5号地，也是向阳地产和华人置业合作的项目。
这块地的争夺，比前4块小地皮要激烈多了。
能被刘銮熊看上的地皮，自然是有吸引人之处，其他很多家地产公司也志在必得。
再加上今天向阳地产的风头很盛，带起了许多人的战斗之心。
最终，陈文以4点5亿的价格拿下，比4号地多了整整一个亿。
连拿5块地，花掉了14点5亿。
陈首富乱拳打死老江湖。
主持人宣布，休息一小时。
现场所有人都对陈文充满好奇，一些与刘銮熊熟络的人，凑了过来。
陈文小声说：“刘兄，我们走，不在这里。”
刘銮熊哼笑一下，随陈文离场。
来到后台，陈文见到了正在忙碌的张丽。
陆家嘴的国土部门，刘銮熊以前打过交道，通过一个小官，要了一个小房间，
张丽办完手续，四个人来到小间休息。
拿下了心仪的5号地，刘銮熊笑着说：“陈老弟初生牛犊，气势逼人，今天恐怕得罪不少人。”
第2032章 幕后的交易
2032章 幕后的交易
陈文冷笑，没回答。
张丽说话：“哎怎么回事啊，我在后台办手续，你可倒好，一块接一块地皮拿下！你想干什么？”
陈文说：“还能干什么，想发财啊！”
张丽气得跺脚：“五块地皮，咱们向阳地产根本不可能在有效期内开发完，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陈小白笑嘻嘻：“不知道啊？能有什么后果，毙了我？”
张丽重重叹气：“会被强制收回土地！”
陈文嬉皮笑脸：“好严重！丽姐你吓着我了！”
张丽没好气：“你说吧，怎么办吧！”
陈文哼了一声：“既然五块地我们开发不完，已经惹事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其他地皮也拿下。反正已经打破规矩，那就大闹天宫！”
被强制收回土地？怎么可能！
央行是咱娘家！外交是咱战友！铁道是我亲爹！
忽然，门被敲响。
一位秘书模样的人进门：“向阳地产陈文先生，我们局座想见见你。”
没邀请刘銮熊。
来人领着陈文和张丽，来到了陆家嘴国土一把手的办公室。
房门关上。
局座立刻笑着与陈文握手，好听话说了一堆，还拉上了苏星程的关系。
饶了一圈，最终抛出核心诉求，接下来的五块地，希望向阳地产不要再参与竞拍了。
陈文思索片刻，大约能猜到，自己今天的做事一定损害到许多人的利益。
拍卖场的那些地产公司，自然不必多说，肯定是受害者。
这位局座，他不让向阳地产继续竞拍，说明此人的利益是与其他地产商挂钩的。
哎，有趣了，这人拿的利益，是什么概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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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方哈哈大笑，再次亲切握手。
局座召唤来秘书和另一个主管干部。
吩咐主管干部去下达通知，下半场拍卖会继续延期，下午两点再开始。
随后告诉秘书，喊几家地产商的代表依次来见面。
陈文和张丽告辞。
中午。
局座需要花时间，与各路相关人员忙他们的谈判。
陈文领着张丽，打车离开陆家嘴，过黄浦江，来到邮电局。
拨打越洋长途，要通了戴博。
陈文把他与那位局座商议的三件事，吩咐给他的美国大跑腿，限期一周内办妥，相关文件寄给张丽。
打完电话，小吃店简单吃了一顿午饭，又打车赶回陆家嘴。
下午两点。
拍卖会重启。
6、7、8号地，陈文没有再举牌，各路地产公司火热争夺。
最后两个环节，9、10号地，也是今天10个标的当中最大、最贵的两块地，合计起拍价9亿华夏币。
拍卖过程如之前的幕后商议，陈文没有遇到强有力的竞争，也没有地产商恶意哄抬价格。
最终向阳地产以15亿华夏币的“白菜”价，拿下了这两块最贵的地。
仅仅比起拍价多了七成，甚至没有翻倍，绝对是良心价。
向阳地产今天大获丰收，一共拿下了7块地皮！
总共花掉了29点5亿。
刘銮熊向陈文表示祝贺。
许多与会代表也对向阳地产表达恭维。
陈文心想：幕后交易果然还是很厉害的呀，以后要多玩！
从大楼出来。
刘銮熊领路，在一家咖啡馆找到张娜。
上午陈文和那个局座开小会，刘銮熊到大门外与张娜碰面，将他新收的小情人安排到咖啡馆。
刘銮熊对陈文的手笔赞不绝口，打听能不能在7块地皮完成开发之后，由他购买更多物业。
陈文微笑：“等房子盖起来，我们再谈。只要价格合适，没有不可能的。”
闲聊几句，陈文向刘銮熊告辞，带着张丽离去。
从始至终，陈文没有与他的小间谍有任何交流，连眼神交换都没有。
在港岛，刘銮熊这种人可以呼风唤雨，但是来到内地，由于我国当前的法律法规限制，港岛地产商必须依附内地地产商，从做事到气场全都处于劣势。
刘銮熊与陈文打交道时偏低的姿态，张娜这个小人精早就看出来了。女孩内心的读后感，陈文从张娜的眼睛里看得清清楚楚。
陈文不愁张娜失联，坐等前情人打电话给他。
送张丽回酒店，两人进门亲吻一会。
搂着张丽，拿大情人的大哥大，陈文打通了巫向阳的大哥大。
陈文向准老丈杆子详细介绍了今天的拍卖过程，以及他与国土老大达成的幕后。
巫向阳惊讶得，好半天说不出话。
接下来的事情，请设计公司出方案，找规划局申请审批，张罗更多施工队开工，落实监理公司，与住建消防卫生等多家单位搞好关系什么的，属于巫向阳的日常，全是小意思。
翁婿两人商议了另两件事。
经过今天这场拍卖，向阳地产一定在业内得罪众多同行，外界的风评肯定很差。
向阳地产的工地一定不能出现工程质量问题，否则会被业内同行整得抬不起头。
必须尽快在公众面前树立向阳地产的良好形象，这就要靠打广告。
陈文的意见是赞助体育，目标单一，华夏女子足球国家队！
今年女足亚洲杯，明年女足世界杯，向阳地产每年向女足国家队捐赠一千万华夏币。
此外，再出一笔资金，设立进球奖和助攻奖，以及团队奖，总之，想方设法把钞票奖励到女足球员手中。
男足甲a联赛已经开打，好几家地产公司成为各省足球俱乐部的赞助商，比如万达像前世一样赞助了大连队，这一滩浑水陈文懒得去掺和。
陈文把国家队队长、帝都女足队队长刘爱铃电话告诉给巫向阳，表态自己马上给刘队去电话。
挂断，再拨号。
电话接通。
一顿寒暄，刘爱铃埋怨陈文怎么两年也不来个电话。
陈文嬉皮笑脸：“忙着赚钱，现在钱赚到了，想着给你们送来。”
刘爱铃问：“你又要捐物资啊？”
陈文说：“现金，一千万。”
刘爱铃惊讶极了：“你说什么，多少钱？”
陈文淡淡道：“一千万，哦，不是一锤子买卖，是连续两年每年一千万。”
刘爱铃当即表示，要向领导汇报。
陈文把巫向阳大哥大告诉给刘姐，让她直接与向阳地产总经理联络。
放下电话，一抬眼，发现张丽已经脱了衣服。
虽说晚上要陪苏浅浅，可这会陈文心里邪火很盛，从拍卖会带回来的情绪需要发泄。
不管了，先收拾薛宝钗这个妖精！
硝烟散尽。
张丽满足得一塌糊涂。
完事，张丽趴在陈文身上，大口喘气。
陈文有点好奇，坦然问道：“小弟今天大闹天宫，憋了一肚子的邪火，怎么我发现丽姐你好像也有发泄的意思啊？”
张丽用脸颊磨蹭陈文的胸膛，气息平顺过后，才说话：“姐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情绪有点大。以前跟着老王做事，我就一陪酒小姐，不担压力，现在给你当副总，好些事我也说不清，老有一种想大喊大叫的感觉。哎你说啊，我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明明挣钱越来越多，心里却越来越不得劲？”
陈文抚摸张丽光洁的后背：“肮脏的生意场呀！”
张丽抬起脸，下巴杵着陈文胸膛：“哎，你今天在拍卖场，真的很帅！”
陈文手指轻轻点住张丽嘴唇：“我爱听丽姐表扬，再夸夸我！”
张丽咬了一下陈文手指：“我的男人是最厉害的！”
陈文微笑：“丽姐，我所有女人当中，你最让我放心。”
与张丽道别，相约五一节之后再回沪市，陈文打车返回财大。
一居室好热闹。
苏浅浅喊来了欧可岚、林灵儿，小师姐带来了小师弟黄伟，大伙正在家里包饺子。
陈文一进门，就被林灵儿糊了一脸面粉。
老妖大喊：“面粉进了眼睛。”
林灵儿大叫：“快打120！”
陈文嚷嚷：“幺什么二零！毛巾啊，快！”
欧可岚赶忙从厨房找来湿毛巾，帮陈文擦眼眶上的面粉。
趁欧可岚背对众人，陈文悄悄在女孩身上正面摸了一下。
尤其近距离守着苏浅浅，陈文心里特别来劲！
欧可岚没躲，乖乖的，笑嘻嘻的，任由陈文欺负她。
饺子出锅，热腾腾，香喷喷。
陈文打听两个心腹托福考试进展。
林灵儿和黄伟是复旦和交大的学霸，复习托福问题不大，6月份参加考试。
吃完饺子，洗完碗，三人返回各自学校。
苏浅浅问：“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和灵儿闹得有点夸张啊？”
陈文说：“都是今天拍卖会闹的。”
苏浅浅又问：“今天拍卖会怎么了？”
陈文便把拍卖全过程说了，他和国土老大达成的幕后内容，没有说，怕把苏浅浅吓着。
7块地皮，29点5亿，苏浅浅吃惊不已。
夜里，洗完澡，苏浅浅主动换了一条性感的半透明睡裙，说要犒劳陈坏坏。
陈文向女朋友缴纳了一份及格水平的公粮。
硝烟散尽之后，苏浅浅搂着男朋友，小声问：“你是不是有心事啊？我看你状态不像以前那么流氓了。”
第2033章 阴阳礼金
2033章 阴阳礼金
陈文知道自己为什么体能不如往常，下午刚刚和张丽大战过一次呗！
于是找借口说：“我在等电话，可能一会要出去跟人谈阴暗。”
苏浅浅问：“什么阴暗事啊？”
陈文这才把安排张娜到刘銮熊身边做商业间谍的事告诉给苏浅浅。
苏浅浅又问：“这事对那个张娜来说，会不会显得不道德啊？”
陈文笑道：“非但不会，她反而很高兴。每个人的生存状态不一样，心态也不一样，你别拿你自己去代入别人。”
夜里10点多，call机响起，张娜来电。
陈文赶忙穿衣服。
苏浅浅说：“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想见见你那个间谍。”
陈文笑道：“不怕污了你的心，你就跟着来。”
两人出门，先复机，再打车来到沪师大。
校门口，见到了张娜。
找了一间小吃店，三人落座小饭桌两侧。
张娜盯着苏浅浅，好半天才呼出一口气：“陈文你女朋友真美啊！”
陈文很平静的语气：“美什么啊，二十年后全他妈是糟糠大妈！”
苏浅浅和张娜一起笑了。
张娜交待她那边情况。
依照陈文和张丽的培训，张娜在刘銮熊面前装傻扮嫩，又假装自己正在跟男朋友闹毕业分配造成的分手，昨天吊了刘銮熊半晚的胃口，最终在午夜到来前，张娜被刘銮熊半强迫地弄上了床。
事发地点，沪师大对面的30块钱小旅馆，给刘銮熊新鲜得不行，兴奋得不行。
床战全程，张娜假装哭哭啼啼，担忧没办法向男朋友交待，结果又惹起刘銮熊更强烈的占有心，不顾张娜的啼哭和抵抗，算是强行办了她。
事后，刘銮熊给了张娜两份礼。
一张50万港币的支票。
一份华人置业的女秘书工作岗位。
就这样，张娜的毕业分配提前敲定，而且是令同学羡慕的港岛工作机会。
她成功地打入到刘銮熊身边。
陈文交待张娜几件事。
第一，张娜正常入职华人置业，踏踏实实做刘銮熊地产公司的女秘书，不必着急向陈文出卖刘銮熊的商业情报。
对这一点，陈文有前世认知，1997年亚洲金融风暴到来前，刘銮熊不会在生意上遇到什么麻烦。
让张娜利用三年时间取得一定的职业发展，将来才会发挥更大的作用。
第二，如无必要，不许张娜主动联系陈文。
第三，陈文会安排方书正，在大生银行为张娜开一个户头，里面存入一百万港币，供张娜花销，未来视张娜的贡献，再往账户里添加奖金。
第四，张娜如果遇到紧急情况，可以立刻联系方书正，但平时尽量不要来大生银行，也不要联系陈文，以免被刘銮熊察觉。
最后，陈文告诉张娜：“刘銮熊肯定不会娶你，你趁自己年轻有活力、有魅力，尽量多赚钱。钱别乱花，攒起来，在港岛买两处千尺豪宅，老了以后也不愁吃喝。”
张娜噘嘴说：“谢谢陈公子，你帮了我好多。”
陈文叹口气：“圣玛丽医院妇科主任王美玲医生是我的好朋友，你如果有需要，可以去找她寻求医
学帮助。圣玛丽费用很贵，你不用担心，回头我会给王美玲打招呼，你如果发生医疗费用，我买单。”
张娜再次道谢。
三人离开小吃店。
目送张娜娇小的身影消失在沪师大的校门，苏浅浅紧紧搂住男朋友的胳膊。
美人忽然说了这么一句：“哎你说啊，以前抗战年代，咱们周爷爷往老蒋那边派间谍，是不是也是今晚这种感觉啊？”
陈文抬手，在苏浅浅脑门轻轻弹了一下：“回家，睡觉，明天一早我回洪城。”
……
4月30日，星期六。
一大早，陈文和西蒙尼分头出发，在虹桥机场会合，赶头班飞机。
时间太早了，7点不到，以至于陈文在机场遇到熟人。
孙小羽和嘟嘟嘴实习空姐冷慧。
候机厅，各组空乘人员先登机，再放乘客登机。
头班的乘客不多，候机厅显得不拥挤。
孙小羽和冷慧看见了陈文，拖着各自的登机箱，站停在大渣面前。
“哎哟喂，我的大忙人，你知道我call你多少回啊？”没跟陈文睡过觉的孙小羽，说话不见外。
跟陈文上过床的冷慧，反倒显得有些腼腆。
陈文笑嘻嘻反问：“我回国几天了，也没见你call我啊？”
孙小羽说：“每个礼拜，啊，大概10来天，call你一次。”
陈文哦了一声：“之前两个月我要么在美国，要么在港岛，收不到call机信号，真是对不起啊！”
孙小羽问：“你这是去哪啊？”
陈文回答：“回洪城，参加同学婚礼，过几天就回沪市。等我回来，call你。”
说完，陈文凑近冷慧：“等着我，我来找你玩！”
冷慧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重新拉开安全距离。
陈文心想：嘟嘟嘴什么毛病，你跟老子上过床了还这么见外？
介绍人孙小羽赶忙说：“不说了不说了，小慧男朋友也在我们机组。”
两个空姐拖着登机箱，赶时间去登机做准备工作。
陈文回味孙小羽最后那句话，果然，如他之前的猜测，冷慧有男朋友。
再琢磨一下，有趣了。
国内的干线航班，清一色的737，机组配置四人。
正副机长，是男的。
两名空姐，是女的。
哎哟，冷慧是实习空姐，搭上了机长，这感觉……陈文想起谭小環说过她的往事。
看来又是一起掌握空姐转正推荐资格的机长，潜规则实习空姐的勾当啊！
陈文带着西蒙尼，登上飞往洪城的航班。
机组，又是沪航的。
两个款型各异空姐，推着小车，从商务舱开始送饮料。
还是沪航空姐耐看啊。
陈文要了矿泉水。
西蒙尼从包里拿出一只中式保温杯，让空姐给他装一杯咖啡。
陈文哈哈大笑：“老伙计，你越来越像华夏人了！”
9点，航班落地向塘机场。
打车，回家。
今天回洪城，陈文没给爸
妈打招呼，也就没人来接他。
铁路后街。
张娟家以前那间豆腐店，被房东重新租出去了，店里正在做装修，陈文看了一眼，搞不清是什么行当。
进了家门，谢友芳又惊又喜。
在洪城用不着带保镖护身，陈文把西蒙尼扔家里，转身就出门。
谢友芳喊：“你着急忙慌去哪啊？爸妈还没跟你说上话！”
陈文说：“张娟明天摆结婚酒，我上她家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
谢友芳问：“儿子你晚上回家吃饭吗？”
陈文答：“不吃，回来睡觉。”
陈虎谢友芳和西蒙尼是东非老熟人，互相倒也不见外，愉快相处。
打了台车，陈文来到南京路小饭馆。
好热闹。
阿旺从羊城回来了，正在店里收拾鸡鸭，为明天结婚酒做准备。
张强和万幸也跟着回来了，蹭吃明天的酒席，大后天还要回奉新县山村，再吃一顿妹妹和妹夫的二道席。
张放那个兔崽子，今天技校放假，他也在店里凑热闹。
陈文进门。
张强张放认得陈文，但这哥俩都属于欠管教的货，大大咧咧坐在条凳上，张强喊：“小娟你同学来了，快出来接客。”
陈文真想抽张强嘴巴，有你他妈这么说妹妹的吗！
张娟从后厨跑出来，笑盈盈的脸：“陈文你回来啦！”
阿旺也跟着走过来：“陈文兄弟，欢迎你来参加我和小娟婚礼！”
陈文笑呵呵说：“阿旺你长结实了！在羊城辛苦了！”
张强悠悠地喊了句：“小娟啊，你同学随多少份子钱啊？”
张娟扭头骂道：“关你什么事！又不拿给你！”
张强的五官天生有点残，鼻子嘴巴眼睛全努到一块。丑男歪着嘴，露着两颗大门牙嘿嘿笑道：“我是你哥，你亲哥，怎么不关我事了？”
就这么一句对答，陈文算是看懂了，张强惦记妹妹收的礼金了。
懒得去跟张强计较，因为没必要。
想到这里，陈文知道礼金该怎么给了。
阴阳礼金。
从战术腰包里掏出六张蓝版百元，交到张娟手里，陈文笑嘻嘻说：“祝你俩百年好合！”
六百块，在1994年，绝对算是高额礼金了。
恰在这时候，张娟妈端着两碟子瓜子花生，从后厨走出来，招呼陈文吃。
张娟养成习惯般，像在豆腐店收到顾客餐费那样，嘴里喊了一声妈，六百块交到老妈手里。
张娟妈笑道：“陈文你坐会啊，中午吃个饭再走。”
陈文嗯了一声，笑嘻嘻看戏。
张娟妈将六百块揣口袋里，转身走回后厨。
张强张放那对恶兄浑弟，也从条凳站起身，走进后厨。
陈文都不用去探查，就能够猜到俩货是找他们娘瓜分他们妹子的这笔礼金。
阿旺眼睛也看向后厨门口，表情是不甘心，却又不敢挣巴。
陈文压低声音，冲小两口说：“带我参观一下你们新房，我有好东西悄悄给你们。”
张娟冲后厨方向喊话：“妈我们回新房一趟啊！”
第2034章 张娟的婚房
2034章 张娟的婚房
三人离开小饭馆，步行前往江中宿舍楼。
路上无话。
上楼，进门。
陈文从战术腰包里拿出两万块现金，交到阿旺手里：“这才是我送给你俩的礼金。”
阿旺激动的语气：“陈文兄弟，你给的这……太多了！”
陈文说：“我初中几十个同学，玩得最好的就俩，你家张娟和另一个男同学黄伟。我跟张娟，情同兄妹，妹妹结婚，我这做哥哥的必须使劲捧场！”
接下大钱，阿旺觉得陈文更亲了，主动倒出了他的委屈。
去年陈文教阿旺的那个涂料配方，阿旺在羊城分享给了张强万幸夫妻。三人合伙做装修生意，平均分钱，阿旺拿三分之一，大头被张强夫妇给盘走了。
大半年下来，阿旺攒下一万多块，全都花到两场婚宴。
明天五一节，在洪城摆一顿酒。后天2号，所有人赶往奉新。大后天3号，在张娟家村子里再摆一天的流水席。
干装修挣的一万，估计要全花干净，可能还不够。张娟从她自己私房钱里，又拿了五千块给阿旺，这才确保他们婚宴能摆出排场。
张娟的私房钱，一共5万，全是陈文悄悄存进她信用卡的，这事阿旺不知道。
阿旺说：“没结婚的时候想结婚，现在结婚了，才发现这婚不是那么容易结的。”
陈文心想，这是你自找的！
谁叫你敢睡张娟，惹上这家人了。
老子我有三百亿，我都不敢让张娟当正牌女友，你一介赤贫，有你受的。
哎呀，你先在前面挡着子弹，等你坚持不住了，老子再行行好，把小娟救走，大不了送你一笔钱，你再找个合适的女人。
阿旺看了眼手表：“店里太闹，陈文兄弟你在这里坐会回，我去做两个好菜，小娟你陪陈文兄弟说会话，过会来吃饭啊。”
张娟说：“成，你去吧。”
把阿旺送出门，张娟关上了房门，加了反锁。
陈文已经欺到张娟身后，搂住女孩的腰，手按在了肚皮上。
张娟转过身，喊了声蚊子哥，一把用力抱住陈文脖子，接吻在了一起。
这处租来的一居室，被布置成婚房样貌，各种红色的张贴物，囍字，贴满了各处门窗墙，床上的铺盖也全是大红的婚庆款。
俩人摇摇晃晃，倒在了张娟的婚床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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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硝烟散尽。
陈文和张娟喘着粗气，互相搂抱着，躺在大红的床单上，盖着大红的婚被，互相亲吻对方的嘴。
张娟温柔地吻着陈文，边吻边嘟囔：“蚊子哥啊，你真好！要是没你，我连这个婚都结不好！”
陈文手摸张娟微肉的腰：“别这么说，没我，你一样可以嫁人。”
张娟说：“阿旺挣的钱，靠的是你教的办法。结婚花光他积蓄，我拿给他的钱，也是你以前给的。今天你又给了两万
。没有你，我真没办法结婚。”
陈文翻身压在张娟身上：“蚊子哥最疼你！为了你，蚊子哥什么事都愿意做！”
张娟长长呼出一口气：“有时候，忙完店里活，闲下来，我心里想的全是蚊子哥。”
陈文笑着问：“没想阿旺吗？”
张娟很诚实地说：“想阿旺一次，想蚊子哥两次。”
陈文抬起头，看见床头墙上挂了一张18寸相框，里面镶嵌张娟和阿旺的合影。
有那么一小会，陈文视线里照片中的男人不再是阿旺，而是陈老妖自己。
中午12点整。
张娟收拾整齐床铺，复位到大战前的样貌，两人说说笑笑离开婚房，回到小饭馆。
阿旺和张娟妈，分工炒了六个菜，开了一提啤酒，宴请陈文。
由于陈文之前缴了六百块的“伙食费”，张强那个傻缺没再说风凉话。
阿旺一个劲劝酒，陈文来者不拒，啤酒而已，喝到撑死也不可能醉，总量也就区区一提。
吃喝之间，众人说起了行程。
张强主动邀请陈文也去奉新县的山村，再吃第二道婚宴。
陈文当然看出张强的意图，无非是想让他这个大金主再出点钱。
陈首富一点也不在意这几个小钱，他很想去张娟老家做故地重游，于是假装傻兮兮地被张强成功忽悠。
约好明天中午再过来喝张娟阿旺喜酒，陈文告辞回家。
西蒙尼没在家，陈文打听一嘴。
谢友芳告诉儿子：“意大利保镖上大两居新房睡觉了。”
陈文吐槽：“睡他妈什么觉，应该去跑步减肥。”
谢友芳抬手轻轻打了儿子脸颊一下：“说什么呢！对手下人好一点，别搞得自己真的跟万恶资本家一样！”
陈文委屈的表情：“妈啊，我这样的善心资本家，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谢友芳问：“你在家能呆几天？”
陈文说：“明天张娟在洪城摆结婚酒，我去吃一顿。后天2号上奉新，她们家还要在老家摆一道流水席，我答应她老妈，跟着过去帮帮忙，顺便……给我爷爷奶奶上个坟。”
最后这句是陈文临时找的借口。
果然，孝义当前，谢友芳挑不出毛病，随口说：“最近天气干燥，你烧纸注意防火。”
“知道啦！”陈文答应一声，问道，“要不，你跟我爸一块去奉新上个坟呗？”
谢友芳说：“放假放到2号，你爸明天下午就要离开家，上九江工地视察。我这边也走不开，2号一大早要开会。”
陈文问：“2号不是放假吗，老妈你开哪门子会？”
谢友芳压低声音：“洪铁这边，有人出了问题，妈妈管这事，可不就得加班了。”
陈文问：“什么案子啊？”
谢友芳说：“行/贿/受/贿。”
陈文心里一惊，原本想晚上把沪市竞拍土地的事告诉给爸妈，这会被老妈严肃的表情给吓得，他跟陆家嘴国土老大的那些事，打死也不能让爸妈知道。
跟着老妈走进厨房，陈文假惺惺岔开话题：“我爸呢？”
谢友芳给儿子冲了一杯牛奶，又加了一勺白砂糖：“上你纪叔叔家了，你爸明天要走，今晚趁你在家，请纪叔叔一家吃个团聚饭。”
陈文接过玻璃杯，喝了一口，真甜啊！
“唉，喝这个，我会长胖的。”陈文微笑叹气。
谢友芳抬手摸摸儿子的脑袋：“胖什么胖啊，我儿子这么瘦，使劲喝！”
不一会，陈虎回来了，顺便带回来一条金圣烟，扔给儿子。
“小文，过来，坐。”陈虎一屁股砸进单人真皮沙发，“友芳啊，给我泡杯茶，渴死了。”
谢友芳泡了一杯高档茶端过来：“哎你上纪二家，没给你喝茶啊？”
陈虎嘿嘿笑：“他家茶叶太次，我不想喝。”
陈文问：“爸你现在可以啊，喝茶看价钱，哎，有没有人送礼给你啊？”
陈虎瞪眼：“说什么呢！你妈是纪/委/书/记，谁敢往我跟前送礼！”
谢友芳坐到儿子身旁：“你爸的茶叶，全是自个工资买的，烟也是。”
陈文心想，要不要给秦扬打个电话，每个月给老爸邮寄两斤上等茶叶来，唉，秦家现在正在犯愁秦老爹的癌症，算了还是不给秦扬添麻烦了。
“臭小子，说说你最近生意上的事。”陈虎点了一根金圣，就像领导吩咐下属做汇报一般，理所当然的口气。
陈文有点郁闷，自己好歹是身家三百亿的富豪，怎么每次回家不是挨训，就是被老爸抓住做工作报告，这节奏不爽啊。
琢磨了一下，有选择地做汇报。
全资收购飞碟唱片，筹建飞碟音像制品厂的事，收购大生银行，与庄市平的南洋商业银行合作的事，告诉给了爸妈。
跟华纳兄弟公司合伙，筹建港岛电视台的事，也说了。
沪市拍卖地皮的事，陈文只说自己拍下两块地，一块地用来跟刘銮熊合作，另一块地他自己建向阳地产沪市分公司办公楼，没敢说拿下七块。跟那位国土老大的内幕，一个字也不敢提。
陈虎吐了一口烟雾：“臭小子你现在膨胀得很快啊！”
陈文笑嘻嘻：“事业膨胀，儿子的心没有膨胀。”
得知儿子跟庄老成为了盟友，陈虎相当高兴：“你的那个银行，这次没有拉央行入伙，资金回国容易，出国难，但你靠上了庄老，以后很多事对你很有帮助。”
陈文嘿嘿笑：“引入国资，受制于人，与其大比例股份被分掉，不如我自己说了算，儿子我感觉还是现在这个局面更舒服。”
其实在陈文心里还有一件事，这就是唐四海的农夫山泉。
爸妈在铁道的关系极深，陈文很想把全国所有列车当做农夫山泉的销售终端，但这事他又不太敢跟爸妈说，怕这两人讲原则。
下午的大半时间，陈文陪着老妈聊苏浅浅囤房，聊苏康康成为外滩包租公康哥。宋青青怀疑苏星程养小三，陈文没敢说。
时间飞快。
傍晚，丁公路一家赣菜馆，陈家和两个纪家，一共九口人欢聚。
第2035章 人生巅峰
2035章 人生巅峰
纪芸的大伯，纪副厅，带着老婆和儿子，也出席了今天的聚会。
一番互相介绍，陈文得知纪大的公子就读于赣省医学院。
孩子的爹是卫生厅的副厅，他将来走医疗卫生系统的职业发展，可谓一片坦途。陈文没必要开动金手指去帮衬对方，既没有结交的刚需，而且对这种官/二代男孩子也没什么兴趣。
堂兄家境优越，自身条件也不低，待人接物有点傲气。
陈文看着纪少爷的脸，总觉得眼熟，在哪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纪芸跟她的堂兄，关系不怎么亲近，小丫头更喜欢和陈文哥哥说话。
1994年的五一节，气温偏高，大伙都穿上了夏装。
小丫头纪芸今天穿了一条薄薄的夏款连衣裙，身材更显了。
那身段，那尺码，陈文脑子里拿纪芸跟张娟比较，肯定不如张娟现在大，但也不会小太多，能跟张娟初中毕业时候相比。
也算厉害了！
纪芸问：“肉肉写信告诉我，她寄了一封信给你，陈文哥哥你收到了吗？”
陈文问：“我老妈没转交给我啊！刘小涛她寄到哪里去了啊？”
纪芸说：“应该是寄到你在帝都那个地址。”
陈文哦了一声：“福王府啊！过年后我就没在帝都呆。”
今天饭桌的主要话题是高考。
对纪家来说，特别重要的事情。
纪芸现在高二，明年高考，但全家很紧张。
紧张源自高考改革。
在此之前，高考一直采用文科考6科，理科考7科的形式。从1991年开始，我国在湘省、滇省和琼省做试点，采用高二会考+高三高考的模式，尝试减少高考的必考科目。
不久前，教育部刚刚发文，1994年高考照旧，从1995年开始，高考做出重大改革，采用“3+2”的新模式，即语、数、英三科为必考科目，文史类加考政、史，理工类加考理、化，每科满分原始分150分，总分750分。
新的考制下，所有高校的录取分数线将重新厘定，纪芸赶上了第一届“3+2”高考，老师们以前的估分经验全都无效，小丫头真正的成为吃螃蟹的第一拨人。
五一节过完，纪芸就要开始参加所有功课的会考。用不着追求高分，全部及格就可以获得参加明年高考的资格。
纪芸读的是文科，到现在也没决定明年到底考什么大学专业。
小丫头问：“陈文哥哥你说我考什么大学好啊？”
陈文说：“反正你不适合考音乐和影视类大学，其它大学，文科类的，你随便考吧，考哪儿都一样，纪叔叔高阿姨肯定会帮你安排工作的。”
高阿姨接过话：“小文说得太对了！芸芸啊，要妈妈说啊，你别出省了，就考我们赣省财经大学，毕业叫你爸把你弄进洪铁，上票务段去。”
纪芸噘嘴：“我才不要卖一辈子火车票！”
高阿姨又提议：“你将来考个证，上你陈伯伯他们洪建，干工程预算审计也行啊！”
纪芸喉咙里发
出痛苦的呃的长音：“谢阿姨，我妈净瞎安排！”
谢友芳什么也不方便说，人家的闺女，人家父母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心想，还是我家小文让爸妈省心，啥也不用安排，自己干事业，银行都已经买了两家。
三家人聚餐，纪芸今天没找到机会拉陈文哥哥提前溜，整个晚上显得不开心。
散场的时候，纪芸一个劲问陈文哥哥什么时候再回洪城。
陈文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空再回家，看见妹妹表情腻腻歪歪，他心里也不忍，便带着纪芸来到丁公路南口的洪城大厦商场，就是给爸妈买真皮沙发的地方，买了两条裙子送给纪芸。
总算把纪芸哄开心了。
晚上回到家，陈虎拉着儿子，询问陈文跟庄市平打交道的细节。
陈文干脆把庄知琳喜欢他的事，庄市平派人查出他和苏浅浅的恋情，一度误以为他要脚踩两条船，也告诉给爸妈。
大渣忠于爱情，不为荣华富贵劈腿超级豪门女的英雄事迹，得到爸妈的赞赏。
脚踩近百条船的老妖，毫无羞愧地接受表扬。
谢友芳说：“苏家姑娘放暑假以后，你带她回家来看看。”
陈文说：“七八月洪城气温40来度，带浅浅回来遭罪啊，我带她上美国看世界杯去！”
……
5月1日，星期天。
一大早。
陈文做一千个俯卧撑。
谢友芳把早餐买了回来。
陈文向老妈打听洪铁职工岗位优化的事。
谢友芳问：“你操心这个干嘛？”
陈文说：“张娟老公是机务段停薪留职的，她公公婆婆是双职工。”
谢友芳问对方姓名。
陈文只说了阿旺名字，却不知道阿旺爸妈是谁。
谢友芳说：“按照政策来看，职务职称不够的，年龄又到一个标准线的，双职工肯定有一个人要提前内退。”
陈文了解基本情况了，进入张娟婚礼节奏。
结婚这件事，全国各地习俗有差异。
有在中午摆酒的，有摆在晚上的，甚至还有一些少数民族是大清早办事。
沪市人是在晚饭摆酒，赣省是中午设宴。
依照昨天和张娟商量的时间，陈文临近中午11点，来到南京路小饭馆。
张娟和阿旺，放假前一个礼拜已经办下了结婚证，摆酒是给亲朋一个礼节交待。
他俩的婚宴，没有车队迎亲，没有录像摄影，也没有婚礼仪式，仅仅在小饭馆门前打了两千响鞭炮。
饭馆门前挂着两只红灯笼，内里墙上贴着大大的囍字，气氛还是很浓的。
看着胸戴红花的新人，端详阿旺的脸，陈文总觉得那是他自己，假如前世没被学校开除，做小学教师的他应该就是这样娶张娟。
对于这场婚姻来说，最大的意义是张娟的户口从农村转入阿旺家的省城户口本。
也许有些人会说，农村人有宅基地，可以盖房什么的，难道不比城市人的鸽子笼香吗？
错，大错特错。
张娟家的那个山村，陈文前世死的那年它也不过是个破烂村，村里只剩老人和留守儿童，毫无发展前途。
农村户口也许比五六线的城镇户口香，但绝对比不过省城户口，跟北上广深更没法比，医疗福利就不说了，就说一点——小孩入学。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对，改变阶层的希望！
大城市的教育资源是我们国家的文化核心所在，首都有首都的核心，各个省会则有各省的核心。
还有谁不明白，请去看看《中国合伙人》，成东青跪在农村亲戚们面前求高考机会，如果生在纪芸这样的家庭，能至于为了高考下跪吗？
陈文的到来，得到了一对新人的热情接待。
不用担心耽误张娟阿旺多少时间，因为到场的人不多。
总共，就三桌酒席。
规模比不上师专90级团建。
一桌是张娟家亲朋，人员包括张娟和阿旺，张强和万幸，张娟妈和爸，张放和一个年龄不大的女孩子，以及陈文，一共九个人。
另两桌是阿旺家亲朋，包括阿旺的爸妈，那对必将有一人下岗的铁路职工，以及阿旺的叔伯婶姨、他们的配偶小孩什么的，凑了十八个人。
陈文打听了一嘴，张放身边那女孩居然是这小兔崽子新交的女朋友！
张放那么浑的一人，居然能在读技校期间找到女朋友，实在是让人很跌眼镜的事。
陈文昧着良心夸奖一番，从张娟妈嘴里获得了答案。
张娟入了阿旺家户口，张家的下一步是把张放也迁入姐姐家的省城户口。这事如果放在北上广，难度会相当大，但在三线的赣省省城，其实挺简单。
剩下的话，张娟妈没再说，陈文懂了，难怪张放能找到个跟他岁数差不多小的女朋友。
陈文找那女孩聊了几句。
女孩家不是洪城的，像张娟一样，也是下面某个地市再往下的农村人，跟着妈妈在洪城一个菜市场卖菜，以自费生形式读陈文的母校铁中。
天啊，新一代的张娟！
这种闲事，懒得去管。
陈文眼睛看向他这桌对面的张娟和阿旺。
两位新人穿的衣服肯定不是婚纱和西装，也不是传统中式的婚庆礼服，1994年这种回归传统的服饰尚未重新走进老百姓的生活。
张娟今天黑色长裤、大红长袖女士衬衫，胸前一朵红花，吊着“新娘”字样的系带。早上从发廊做了一个新娘盘头，头发上戴了红色系的凤形发卡，“结婚三金”戴在了脖子、耳垂和无名指上。
阿旺同样黑裤，上身一件白色衬衫，罩了一件灰色的92款小/平夹克，“新郎”字样的红花佩戴在胸前，头发梳理得向后靠，打了发蜡。这感觉，就像是人生巅峰。
整个婚宴过程，弄得就跟家宴差不多。
今天是张娟大婚的日子，肯定不能够让新人干活。
张娟妈带着万幸，阿旺妈带了两个那边的女眷，几个女人下厨炒菜。阿旺爸主动跟着去了厨房，担负起端盘子上菜的工作。
第2036章 新郎新娘
2036章 新郎新娘
张娟爸，还有那两个懒汉兄弟，理所当然地坐在座位上，屁股都不带挪一下。
干活？怎么可能。
菜上齐，婚礼仪式也就开始了。
阿旺家那边一个男长辈，应该是大伯级的人，说了一堆的主持人台词，倒也把气氛给烘托起来。
只不过，以陈文犀利的眼光，他能够看得出，阿旺家那一帮亲戚对张娟一家人是瞧不起的。
张娟很快乐。
今天是她出嫁的日子。
虽然在一个礼拜前打结婚证的日子才是注册结婚的日期，但在华夏人的传统里，摆酒当天才是真正的结婚。
陪着丈夫，张娟在三桌之间敬酒，杯杯见底，喝的是货真价实的白酒，淳朴的农村妹不耍赖，没搞那些掺水的酒。
陈文几次想劝阻张娟别这样喝了，但想想今天这场合他不适合说话，也没资格帮张娟挡酒。
两边的亲朋，全都在进攻这对新人。
阿旺家那些男男女女，轮番劝张娟酒。
张娟的两个兄弟，还有她爹，则使劲灌阿旺酒。
那架势，咋咋呼呼的，大吼大叫的，你不喝就是看不起我。
三钱的小酒杯，在喝了十五杯之后，张娟捂着嘴跑进厨房，趴在水龙头边，哇哇地吐。
阿旺已经尽力了，他替张娟挡下了至少十杯，新郎官这会也是醉得上头，走路都在打晃，跟着荡进厨房照顾张娟。
新郎新娘吐完收拾完，重新回到大厅。
张娟陪着阿旺，来到陈文跟前。
陈文心疼张娟身子，主动不举杯。
张娟满脸的醉红：“陈文，你咋不拿杯子啊？”
陈文说：“你都吐了，我不能让你再喝。”
阿旺从桌上拿起酒杯，塞到陈文手里：“陈……陈文兄弟，我知道你是疼……我家小娟，可今……天是我俩大喜日子，这酒……我俩必须敬……你！干！”
陈文跟两位新人碰了杯，一饮而尽。
阿旺一口喝光手中酒，又抢过张娟的酒杯，仰脖倒进自己嘴里。
总算，让张娟躲过了这一杯。
万没想到，两个男人对张娟的呵护，居然落空了。
这个死心眼的女孩，从丈夫手里抢回酒杯，抄起白酒瓶，又给自己和陈文的杯里加满。
举起酒杯跟陈文杯子碰了个响，张娟说道：“今天是我结婚，我敬你酒，我必须自己喝，不能不喝！”
说完，张娟仰脖，滋了一声，喝掉三钱白酒。
陈文忍着心里的难受，陪张娟喝了一杯。
又一个亲戚走过来，一把搂住阿旺的脖子，嘴里大哈着气：“阿旺啊，今天是你结婚的好日子，你一辈子就这一次，就今天你官最大，来，干了！”
张娟陪着丈夫，又跟那些亲朋喝酒去了。
陈文出手了。
心疼张娟。
他找来一堆的一两杯子，拎着酒瓶走向阿旺家那些亲戚。
谁叫得最欢，他就灌谁。
喝酒嘛，谁怕谁。
三瓶四特白酒喝下来，陈文亲手放翻了阿旺家四个男亲戚。
张娟和阿旺的压力骤减。
张强那个没脑子的玩意，居然走过来要跟陈文拼一杯。
陈文心里大骂：老子在救你妹妹，你他妈跑来搞内讧啊！
带着心里的邪火，陈文这次上大碗。
逼着张强，一人半斤四特，生生地灌了下去。
张强，当场醉倒，躺在地下，丑得一匹。
一点半，宴席结束。
不结束不行呀，已经躺下五个了。
张娟妈和阿旺妈，招呼一群女人，料理那些醉死的男人。
陈文酒量当然没问题，这会才半醉，他和张娟一边一个，架着已经在说胡话的阿旺离开小饭馆，返回江中职工宿舍楼婚房。
路上，阿旺反复叨念：“陈文兄弟我要谢谢你，没你我娶不了小娟！”
上楼，进门，关门，反锁。
阿旺在楼梯间已经彻底睡着。
陈文和张娟都是力气大的人，合力把阿旺抬到床上。
张娟两个脸颊全红透了，意识还算清醒，笑着说：“蚊子哥，谢谢你啦！你又救了我！”
陈文一把抱住张娟，吻住了心爱女孩的嘴。
吻住了新娘子的嘴。
滚烫的嘴唇，滚烫的心，滚烫的两个人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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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硝烟散尽。
陈文摸着张娟胸前那朵新娘红花，小声说道：“我真想你戴着这朵花嫁给我！”
“我身子早就给了阿旺，没脸再跟蚊子哥好。”张娟抽搭一下鼻子：“蚊子哥有你这句话，我这辈子值了。读初中那会，我就喜欢蚊子哥了。”
陈文说：“这朵花，送给我吧。”
张娟立刻摘下新娘花，塞到蚊子哥手里。
两人起身，穿裤子。刚才上衣没脱，全在身上。
阿旺喝多了，睡得死一般。
两人穿好裤子，又抱在一起，接吻喘气，怎么也亲不够。
陈文边亲便问：“什么时候回奉新？”
张娟喘着气答：“明天一早，蚊子哥你和我们一块走吧。”
约好在长途汽车站碰面的时间，陈文这才依依不舍松开今天做新娘子的张娟。
张娟灿烂一笑：“后天还有一场婚宴，我还是新娘子，蚊子哥为我送嫁！”
陈文右手举起新娘红花，在张娟名字的系带上亲了一下：“小娟你一辈子都是我心底里的新娘子！”
……
铁路后街，陈家老宅。
晚饭陈文兴致不高，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借口中午喝多了酒，想早些休息。
陈虎已经出发去了九江工地，谢友芳要给儿子冲奶粉，陈文制止了老妈，说想喝茶。
谢友芳骂：“说要睡觉了，还喝什么茶啊！”
陈文无奈：“妈啊，我喝茶才睡得着，喝奶反倒容易来事！”
“小文你真是怪，跟小时候不一样了。”嘴里嘟囔抱怨，谢友芳还是给儿子泡了一杯他老子的高档茶叶。
谢友芳打听张娟婚礼的事。
陈文知道老妈什么心思，如实叙述小老百姓简易婚宴重在气氛
，投其所好地把话题往他和苏浅浅1997年婚礼去带。
心里则在叹气，唐姐怎么办呢！
谢友芳对儿子的说话很满意，在续了两杯茶之后，撵陈文去睡觉。
电视里，播报f1圣马力诺赛道分站赛结束了，七个小时的正时差。
巴西车手塞纳像前世一样，发生了撞车，被送入医院，暂时生死未卜，但陈文知道塞纳死定了。
如陈文的“预料”，舒马赫夺冠。
这一场，陈文在澳大利亚、美国和澳岛下了注，分别通过方书正、欧清净和向桦胜下了5亿美刀、1亿美刀和1千万港币。
懒得去想赢了多少钱，方书正和欧清净会妥善做账的。
陈文告诉老妈，明天一早去奉新，给爷爷奶奶扫墓。
……
5月2日，星期一。
奉新县位于洪城正西偏北70公里。
陈文的奶奶就是这里的人，爷爷则是武宁县的人。抗战年代，武宁的老家被鬼子给屠了，近亲全都死了。爷爷逃到省城谋生，娶了同样逃难而来的奶奶，两位老人家去世之后，合葬于奶奶的家乡。
张娟的老家，隶属于奉新县，具体位置，在奉新往西几十公里，离省级景区“八百洞天”挺近。
再往西过去，就是百丈山景区。
这一带的地貌特点是山多，且险、奇、峻、美，旅游打卡特别容易体验到攀登快乐。
坏处是几乎不存在大块的平原式耕地，陆地局部对流气候特征明显，降水量集中且凶猛，导致土壤肥力很难保持。
赣省是鱼米之乡，主要集中在省城东面鄱阳湖沿岸，跟张娟家这一带没关系。
再加上交通极其不方便，导致这块山区的人们特别贫穷。
陈文带上西蒙尼，来到长途汽车站，与张娟一大家子会合。
原本陈文想租一台桑塔纳，和保镖驾车前往。前世他祭拜张娟坟头27次，知道张娟家的村子在哪儿。
但考虑到这一世他从没去过那个村子，便跟着大队一块走。
张娟一家人对西蒙尼这个老外，感到很好奇。
陈文胡诌解释：“我朋友，意大利一个大学的老师，来华夏观光旅行。”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先来到奉新县，张家人买了大量的猪肉牛肉，大伙拎着，再转班车回村。
陈文这趟来张娟老家，一是护驾，二是情怀，三是顺便旅游散散心。
每走一步，都是满满的回忆。
村口那棵树下，前世1992年，他被张强张放用铁锹锄头打得浑身是伤，差点被打死。
村外山头的那一面，前世张娟就埋在那里，土葬，囫囵的尸身。
由于是枉死的，而且是女人，张娟的墓碑不被允许让村里人看见，只能落在远离村子的山外，就像被撵出去一样。
站在村口，陈文感慨万千，他告诉西蒙尼：“这里和我的梦境一样，很多次，我梦到过相似的场景。”
西蒙尼说：“这处村落和周边风景，挺漂亮。”
陈文笑骂：“少拍马屁，这地方丑死了！”
张家人扛着大量的猪肉牛肉，进村回家，对肉做预处理，防止明天坏掉。
陈文和西蒙尼被安顿在邻居家，当然了，陈文交了房钱。
第2037章 山村凶杀案
2037章 山村凶杀案
5月2日这天，抵达山村已是中午。
张家人忙着为明天的流水席做准备，陈文不需要干活，他带着西蒙尼，离开村子，重游故地。
哪块地？
当然是张娟前世的坟头了。
从村口走出来，沿着一条仅供一人通过的土路，绕过一片乱七八糟形状的散碎田地，来到几座几十米高的丘陵前。
此处已是土路尽头，一条痕迹很淡的攀山小道出现，地面野草横生，看得出平时不怎么有人走。
西蒙尼什么活也不问，跟着老板爬山，其实意大利保镖心里也好奇，为什么老板对这一带的路这么熟悉。
陈文当然熟悉了，前世他走这条山道走了27次。
每年张娟生日，清明节，走一次。
丘陵不高，爬上第一座山，在山腰上半部有一处天然地形，形成三岔路的样貌，陈文找来一根二尺长的树棍，劈砍蒿草，转进一条人迹更罕至的通道。
西蒙尼跟着走，两只手忙着拍打成群的蚊虫。
翻过第二座山头，终于来到目的地。
一片山坡，远离张村的方向。
半山腰的区域，有一片相对较缓的坡地，坐落着十几个坟头。有的坟头有墓碑，有的连墓碑都没有，就只是一个土包。
西蒙尼诧异极了，又不敢开口乱问。
陈文走过几个坟包，来到一处凹地，慢慢的，坐在地下，连冲着山坡，看着熟悉的场地，却不再遇到张娟的坟茔。
吩咐西蒙尼警戒。
就这么坐着，坐在他前世27次跪着的位置，陈文用洪城方言，与隔世的虚拟对象畅聊了一个多小时。
“小娟啊，你知道吗，蚊子哥死了，又活了，你呢，没死，还活着。”
“小娟啊，你嫁给别人了，蚊子哥娶不了你，可蚊子哥可以把你管起来，蚊子哥不会让你受委屈。”
“小娟啊，你说你啊，这个村的人，你们张家的人，他们对你一点也不好，你为什么要守着他们啊！”
“小娟啊，你要是能自己下决心离开他们，该多好啊，蚊子哥带你去另一个地方，蚊子哥买一个大饭店交给你打理。”
吧啦累了，陈文站起身，张望周围的坟茔。
坟场的方位，远离山村，这也是村里人特意安排的，不让埋在这里的墓碑看见村上。
埋的，全是枉死的女人。
有几个坟茔，陈文认识，她们死于张娟之前。
比如，有一个寡妇，寡了三年，忽然怀孕了。到了生产的日子，难产，死了。失贞的寡妇，婆家不管埋，娘家没脸收，也被埋在这里。
总之，埋在这处被嫌弃坟场的女人，在村里人心目中全都是不干净的女人。
转悠了一圈，陈文认出了几块空地。
像张娟那块地一样，暂时也没有坟包，但陈文忽然想起，他知道这几块地将在未来几年形成坟包。
有一块地的未来主人，陈文想起来是谁了。
一个女人，也是换亲给别人家，但是新婚之夜她没有落红，被男方退婚。女人的哥哥，因此也失去了刚刚换来的新婚老婆，怀疑妹妹跟村里民办小学的男老师有一腿，于是杀了男老师。最后，哥哥
被判决枪毙，妹妹由于老被村里人指指点点，上吊自尽，被埋在这里，紧挨着张娟的坟。
哎哟，那个当哥哥的，他明天杀人啊！
想起这段事，陈文立刻离开坟场，带着西蒙尼，翻过两座山头，回到了山村。
既然知道那位村办小学的男老师明天要被人杀，陈文自然是要管这件事了。
晚饭，在张娟家吃。
都不需要陈文费劲打听，张家人就已经把陈文想知道的事情给说出来了。
一个下午的工夫，张娟妈已经听村里人说起了近期村里最大的一件八卦。
五一节，昨天的一场婚礼，张大壮和张小花是兄妹，小花嫁给另一户人家，对方家的女儿换过来给大壮做老婆。没想到，今天一大早，对方把小花退回来了，说是昨晚洞房没落红。
这会，大壮小花家哭啊闹啊，乱成一片。
大壮的新婚媳妇，也被对方给抢回去了。
丢了老婆的大壮，审问妹妹：你到底跟谁好过？
小花说：我从来没跟人好过。
家里人一起问：没好过，那你咋没落红？
小花说：我不知道啊！
大壮说：你跟村里那个王老师走得近，你说，是不是跟他好过？
小花打死不承认。
但，小花疑似跟王老师的事，却被传开了。
张家饭桌前，阿旺承认：“小娟当初跟了我，她落红了！”
陈文和西蒙尼寄宿邻居家，一夜无事。
……
5月3日，星期二。
陈文起了个大早，他要做点准备，救那个王老师。
王老师是不是无辜的，这事不清楚，但大壮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杀了王老师，导致大壮被判死刑，妹妹上吊自尽，这就是天大的遗憾了。
没带西蒙尼，意大利保镖的老外脸太招人注意了。
打赏了50块钱小费，陈文让张强当导游，陪他到村里转悠。
村里那些闲汉懒人，嘴碎村妇，三五成群聚在各处，嚼的舌头全是大壮小花家的新闻。
陈文说想看看热闹，张强立刻带陈文来到大壮家。
旁听了一会墙根，里面在吵架，果然传闻不虚。
不一会，大壮带着强烈的情绪，开门出来了。
张强嘿嘿笑：“嘿，陈文，有热闹瞧啊！”
陈文心里嘿嘿乐：一会你就笑不出来了。
两人远远跟着大壮。
张强说：“大壮这是去王老师家方向。”
村子不大，很快到了地方。
大壮堵在王老师家门口，大骂对方坏了他妹妹的身子，呵斥王老师今天必须给个交待。
村里几十个男女，围在门外，离着几米远，围观看热闹，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劝阻。
陈文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前世王老师会被大壮杀掉，即便一会大壮掏出凶器，这伙村民也不会拦阻，他们就是来看戏的。
嗯，就像鲁迅小说里那样。
王老师家。
大壮堵门叫骂。
王老师否认自己与小
花有染，声明自己是无辜的。
陈文小声说：“强哥，这俩人一会没准打起来，我们去劝架。”
张强努着眼睛鼻子嘴：“凭什么劝啊！瞧热闹不好吗？”
陈文掏出两张百元大钞，塞到张强手里：“打架，总归是不好的，伤到谁，都是不好的，你就当做善事呗。”
钱入手，张强立刻答应。
陈文推着张强后背，靠近王老师家门口。
忽然，大壮从怀里掏出一把刀，挥舞冲向王老师。
围观村民大喊：“杀人啦！杀人啦！”
一群人，往门口涌。
又有人喊：“挤什么挤什么！冲过去找死啊！”
大壮已经冲进了王老师家，房间里传出打斗的声音。
张强吓得腿软，立刻想往后缩。
陈文哪能给他机会跑掉呀，你已经是收了钱的替罪羊了。
老妖右手死死掐住张强的后腰，使出了七成的力量，钳制住浑人的筋脉，押送身体酸麻的张强走进王老师家。
房间里，大壮挥舞一把剔骨尖刀，正在做劈砍动作，王老师身上已经中了两刀，但不致命。
“住手！”陈文大喊一声，左脚抬起，将房门口一张凳子踢向大壮。
啪的一声，凳子击中大壮膝盖窝，揍得这人站不稳，扑通跪倒在地。
随即，陈文右手松开张强的后腰，一把将浑人推向大壮。
大壮此时已经杀得兴起，不辨来人，右手尖刀捅向张强。
一瞬间，陈文觉得张强虽然恶毒，但罪不至死，慈悲心起，左手抓住张强肩膀，用力一拨。
张强已经被房间里的尖刀和血迹给吓傻了，傀儡般被陈文拨弄而不自知，身体打了个旋转，后背撞向大壮。
方才的凳子砸得大壮跪地，此人的高度打了折扣。
张强的屁股，迎着大壮手里的尖刀，就撞了过去。
噗！
尖刀，没根扎进了张强的屁股！
陈文这才抬起左脚，一记边腿，踢中大壮的腮帮子，当场把这个被自以为是的仇恨烧昏头的可怜人给踢晕。
张强屁股戳着一把刀，哇的惨叫，那动静，这音量，真是让人心旷神怡。
行凶者被制服，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了。
王老师的胳膊和手臂，各挨了一刀，血流了不少，但没生命危险。
闻讯而来的张娟一家人，尤其是张娟妈，哭天喊地营救她的宝贝大儿子。
张放抄起一条板凳就要打已经昏迷的大壮，被围观群众给抱住了。
村长带人，将大壮给捆起来，又打电话报了110和120。
整个上午，全村都在折腾这些事，以至于张娟和阿旺的结婚流水席被推迟到晚饭。
奉新县医院和公安的两台车，呜呜叫地开来了，伤者获救治，凶徒被逮捕，相关人员做笔录，就连不在场的小花也被询问。
张强的伤口很深，但在听闻去医院要花钱，浑人立刻说不去了。缝合包扎伤口过后，这厮留在家中养伤。
王老师没像前世那样被杀死。
民警带走了大壮，没抓捕小花。
第2038章 又救了一个人
2038章 又救了一个人
总之，一切都有条不紊。
也有一点小意外。
屁股挨了一刀的张强，得到了民警的表扬，说要颁发一面见义勇为锦旗给这个浑人。
悄悄出钱出力的陈文，在被民警叔叔盘问两句之后，便没再惹起任何注意。
村里的流水席就那么回事，很热闹，但没层次。由于白天闹出的那些事，导致大伙的兴趣不在新郎新娘身上，倒也让张娟阿旺躲过了被灌酒。
当晚的婚宴流水席上，一瘸一拐的张强出尽风头，被全村人说好话，比新郎阿旺新娘张娟还要被关注。
另一个被众人关注的人，便是今天案件的导火索，也就是张小花了。
女孩没脸出席公开场合，躲在家里，但是吃流水席的两百人很乐意谈论她。
受轻伤的王老师，也被大伙邀请参加张娟婚宴。王老师原本不想来，但被好事的人给合力拽来。
大伙询问：小花没落红，到底是不是你干的啊？
王老师当众否认：我是人民教师，岂能做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村民交头接耳，说出几个观点。
第一，大壮肯定要坐牢。
第二，小花以后在村里抬不起头了。
第三，大壮出狱以后，肯定还会找王老师算账。
有人提议：王老师快四十岁还没结婚，干脆把小花给娶了，带小花离开山村，到县里、市里、省城、外省去谋生，躲开大壮报复。
王老师否决：我如果这样做，岂不是坐实了被大壮猜疑。
散席。
各人各回各家。
……
5月4日，星期三。
张娟一家人还要在老家住几天。
陈文打算离开山村。
一大早，陈文离开借宿的人家，来到张家，先探望了只能趴着的“英雄”张强，再向张娟阿旺道别。
张娟拉着陈文，来到屋外，找了个大树下，商量事。
女孩说：“王老师是我以前读小学的老师，他好可怜，蚊子哥你能不能帮帮他啊？”
陈文笑嘻嘻：“小娟你开口了，那就是一句话的事。说说你的要求，帮到什么程度算数。”
张娟眨眨大眼睛，手摸自己的辫子：“我想啊，王老师不能再继续呆在村里了，大壮早晚放出来，会找王老师麻烦。只要王老师离开我们村，让大壮再也找不着就行了。”
陈文问：“那个小花呢，要不要一并帮了？”
张娟说：“小花也很可怜，她已经嫁过人，被退婚，以后也嫁不成了，要嫁也只能嫁给很烂很烂的人。”
陈文又问：“你们村人结婚，打证没啊？”
张娟回答：“村上这边结婚都是不打证的，将来有了孩子再登记。”
陈文再问：“要不，咱就撮合她和王老师成一对？”
张娟反问：“他俩要成一对了，大壮还不得气死啊？”
陈文笑道：“你都说了，不让大壮找着人。大壮都找不着人，也就没闲话可说了。”
就这样，俩人把一笔糊涂账给谈妥了。
张娟带路，陈文跟着，把小花从家里喊出来，几个人来到王老师家。
西蒙尼警戒，防备村里人偷听墙根。
王老师名叫王开山。
聊天一番，陈文得知，村里三十岁以下的人，全是王开山老师的学生，很多学生会在闲暇时候上王老师家帮忙干活。
张小花经常在王开山家后面的地里帮工，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被她那个没脑子的法盲哥哥误以为妹妹的贞洁坏在了王老师手里。
看着这俩人说话的表情，陈文心里有数了，他俩之间肯定没有猫腻。
对于陈文和张娟提议的办法，王开山表示反对，他可不想背这个黑锅，明明清清白白的，闹到最后说不清。
张小花态度倒是有点暧昧，陈文瞧出来了，这女孩对王开山还是有点好感的。只不过在他俩原本轨迹里，不可能走到一起。
于是陈文换了个方案，说服了这位在前世昨天被捅死的王老师，也说服了张小花。
去向嘛，津门。
反正飞碟音像制品厂奇奇怪怪的人已经很多了，不在乎再多两个小人物。
陈文拿了一千块给王开山，也给了张小花一千块做路费，把飞碟厂的地址写给他俩，让他俩放弃无用家当，分头出发，不给村里人留下联想的线索。
纸条上有陈文的签名，飞碟厂的留守人员会认识。
谈妥，陈文领着西蒙尼，离开山村。
5月份，他还有几件正事要办。
事，不多。
但，很重要。
张娟回家喊来阿旺，两人沿着村道把陈文和老外送到县道。
乘坐过路的区间车，陈文回到了县城。
包了一台面包车，买了香烛纸钱，来到公墓。
陈文教会意大利保镖，什么叫华夏式的祭扫。
西蒙尼说了这么一句：“如果我死得早，老板你记得烧现金给我，我要真钞，不要纸钱。”
陈文说：“我找人，用纸扎几个姑娘烧给你！”
西蒙尼高兴得大笑：“老板你们华夏人死了以后真幸福！”
傍晚，回到洪城。
谢友芳见到儿子归来，高兴坏了。
母子俩坐在家里沙发上，陈文把山村见闻，像说书一样告诉给老妈，连损招阴招都说了。
谢友芳得知儿子使坏招救了人，非但没批评，反而大大地表扬。
陈文觉得，被老妈惯着，真舒服！
……
5月5日，星期四。
一大早，陈文和老妈一同出门，老妈上班，他上另一套房喊了西蒙尼，赶往向塘机场，现场买全价票，飞回沪市。
临别，陈文告诉老妈，接下来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回家。
上午11点，航班落地虹桥国际机场。
根据计划，陈文将于本月中旬带队抢劫粤省多家盗版音像制品厂，在此之前，他可以在沪市呆一个礼拜。
今天不着急找苏浅浅，太早回家，夜里就不能跟情人们睡一块啦。
把西蒙尼安顿在外滩四星级酒店，吃了一顿中式大餐，陈
文交待保镖：“你注意锻炼身体，要拿出前两天我们爬山的劲头！”
西蒙尼笑着答应。
离开酒店，来到邮电局。
第一个电话打到港岛，林志铃。
港台业务秘书告诉陈老板，唐赫德和方书正都没回来，张国容发动了他的不少朋友，把钱存进了大生银行。
第二个电话打给孙志杰，询问队伍集结情况，交待阿杰去落实飞碟厂留守人员，预备接收王开山和张小花。
第三个电话打到美国，与唐赫德通话。
唐赫德说：“托马斯答应同我们合作搞卫星电视公司，但他不赞成现在就做，他说啊，等你的《老友记》播出以后，他再和我们谈。”
陈文笑骂：“那个老狐狸！”
这段时间，唐赫德假公济私，和张国容在美国旅行。
陈文告诉好朋友：“替我谢谢张老板，他的朋友们存款很给力。”
第四个电话，与身在澳大利亚的方书正通话。
五一节的f1第三站，方书正替陈文在澳大利亚下注，盈利大约3亿美刀。按照计划，5月15日第四站比赛老方继续在澳大利亚圈钱，完事他才回港岛。
第五个电话，打到纽约，高国华。
大李向老板汇报了《老友记》的拍摄进度。
之前剧组一直在忙装修和布景，前天才开始第一集的拍摄，也就是安妮斯顿扮演的瑞秋逃婚的那集。
陈文吩咐高国华，喊柯罗杰过来听电话。
随后，陈文吩咐柯罗杰，修改原来一口气拍摄十集的计划，拍完前三集立刻拿给华纳旗下电视台去播出，5月份之内必须做到。
第六个电话，打到日本，中村雅子。
不出意料，雅子的株式会社继续被大野申二那伙人使坏。
两个小鬼子输给陈文的两千万美刀，以日元形式转入雅子会社，毫无悬念已经亏掉了一成。
雅子说：“陈君啊，亏了这么多钱，我很内疚。”
陈文想起庄市平教给他的一招，笑呵呵告诉日本情人：“接下来，你大胆地去找大野申二，与他做期货对赌，不论他出什么题目，你全接下来。”
雅子担忧的语气：“我们斗不过他，肯定会输光的，还有啊，我们会社现在没有资格做期货哦！”
陈文笑道：“大野申二想把他输掉的钱从你这里赢回去，当然就会想办法帮你拿到牌照了。”
雅子立刻懂了，笑着答应去找大野申二。
放下电话，陈文心里感叹，这么简单的阴人招式，老子怎么以前没想到，姜还是庄市平那块老的辣啊！
等到雅子的株式会社升级为投行，陈文将和南洋商业银行日本分行合作，将资金悄悄往日本转移，大生银行也会在日本设立分行。
同时，大生银行将先一步在新加坡设立分行，用来近距离跟巴林银行搞合作。这是陈文与唐赫德商议的一项重要工作，5月底陈文将和唐赫德联袂访问新加坡，主要目标就是这件事。
打完这些电话，已经几个小时过去。
从邮电局出来，陈文找了个公用电话，call了许美玉。
随后，打车抵达金屋，等小丫头下班回家。
第2039章 榻榻米小包间
2039章 榻榻米小包间
许美玉下班回到金屋，呀呀叫着，扑进文哥怀里。
平时陪许美玉的机会很少，陈文今天存心讨好小丫头，立刻出门，去吃日料。
打车，走杨浦大桥，过黄浦江，来到陆家嘴，之前陈文请他的四位女副总的日料店。
许美玉第一次来到如此正宗的日料店，小包间是榻榻米，需要脱掉鞋子才可以的。
小丫头开开心心脱掉小皮鞋，踩在地垫上，蹦蹦跶跶，用力踩了几下：“文哥文哥，这个地板有弹性的！”
陈文也脱了鞋，盘腿坐下。
一身和服的华夏女员工，端着菜单进门，脱掉木头拖鞋，跪坐在像茶几般的日式矮桌旁。
那双木头拖鞋，肯定不是正宗的木屐，陈文懒得说话嘲讽，喊许美玉过来点菜。
许美玉坐到陈文身旁，抱住情哥哥的胳膊，小心翼翼看菜单，嘴里嘀咕：“好贵哦！”
陈文合上菜单：“算了，不点了。”
许美玉大叫：“不可以不可以！人家第一次来这里，怎么可以不吃就走啊！”
陈文微笑：“不是不吃，只是不点。”
许美玉问：“文哥你什么意思啊？”
陈文看着许美玉俏丽的脸，抬手在女孩脸颊上掐了一下，吩咐女店员：“从第二个菜品开始，二、四、六、八、十……这个样子的，你们按照顺序，把排在双数位置的菜品，全部给我上一边，包括酒水饮料和点心。”
女店员使劲吞了下口水：“先生您……您是说，我们菜单上80多件菜品和酒水，你要双数位的40多件吗？”
陈文叹息：“不愧是陆家嘴名店的员工，理解力很优秀，去办事吧，我饿了。”
女店员跪坐着，学日本人的样欠身半鞠躬，起身离去，关上了日式包间的推拉门。
“呀！文哥！你太帅了！”许美玉搂住陈文脖子，送上香吻。
亲吻片刻，松开嘴，陈文笑道：“五一节以来，我没碰女人，美玉你最好老老实实吃饭，免得把我火勾起来了，就在这里办了你。”
许美玉嘻嘻笑：“文哥你要是愿意，在这里办我也可以啊！”
看了眼许美玉的穿搭，白色的中裙，搭配一件毛线开衫小马甲，两条腿上穿着今天上班的肉色丝袜，十根脚趾包裹在朦胧里。
陈文的小火焰腾的冒起来，真的很想就地办了这个小妖精！
日式包间的隔音很差，房与房之间的隔断是薄薄的屏风，左右隔壁两个房间食客的说话声隐约可闻，陈文叹了口气，笑着骂道：“美玉你真是欠收拾！今晚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40多件菜品和酒水，被一件件送来。
女店员学日式服务倒也像模像样，每一次拉开门，她都是端着盘子跪地，以跪坐的姿态将盘子摆放到桌面，礼貌说一声“请慢用”，再起身离去。
两千多块钱的一顿饭，看着一个和服女孩在侧面跪了几十次，倒也有一些满足的趣味。
陈文心想，等大野申二被雅子阴了之后，株式会社升级为投行，一定要立刻去一趟日本，享受日本女孩们原味的跪式服务。
刺身、寿司，蘸着
从日本运来的芥末和酱油，入口很是通透。
清酒、梅酒、花酒，每一种，许美玉都缠着文哥跟她喝交杯酒。
手握许美玉的一只丝袜脚，陈文被这日式榻榻米小包间的气氛给迷醉了。
最后一件点心送来。
陈文掏出一张蓝版百元，塞到女店员手里，吩咐道：“去门外守着，一个小时内，不许打开房门。”
女店员立刻答应，跪姿倒退，出了包间，关上推拉门。
门没有安装锁头，陈文只能这样了。
许美玉表情紧张：“文哥啊，你真的要在这里啊？”
陈文从桌上拿起一条干净的白色湿毛巾：“张嘴，咬住，不许发出声音！”
许美玉乖乖张大嘴，任由文哥拿毛巾塞住她的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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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拾完残局，两人整理好衣服，拉开包间的门，穿鞋离场。
陈文满意极了！
那名收了小费的女店员，很尽职地一直守在门外，见客人出来，她礼貌说了声：“欢迎下次光临！”
5月6日，星期五。
大清早，陈文搂着许美玉，两人在被窝里缠闹一番，各自心情大好。
许美玉洗漱化妆，陈文出门买回来早餐，两人嘻嘻哈哈一块吃，说着没心没肺的情话。
吃饱喝足，一块出门。
许美玉没问文哥下次什么时候来找她。上回五一节前，到现在，才一个多礼拜文哥就又来看她，许美玉也感觉到陈文在努力抽时间。
陈文打了个电话给虹口越剧团的师姐韩婷婷，询问由《梁祝》改编的《蝴蝶的传说》拍摄进度。
韩婷婷告诉师弟，电视剧说话就开拍了，今天正好要到东方电视台开会，两人相约一块去台里。
上午9点。
东方电视台。
电视剧制作中心。
陈文和韩婷婷联袂抵达，见到了制作中心副主任解正东。
解主任的那个实习生白雪，见到陈文，又给她激动坏了。
陈文也是挺喜欢唐瑾的这个小师妹，故意板着脸孔说话：“上回已经给你签了名，今天你别再纠缠我啊！”
白雪俏脸一垮：“陈老师~~要不，你行行好，开完会再帮我签几盒磁带呗！”
陈文问：“你要我那么多签名磁带干什么？我总共出了也没几盘啊！”
白雪嘟嘴：“我帮我最要好的同学讨一份呀！”
陈文故意逗她：“男的女的？男生我签，女生我不理。”
项目会开始。
今天是《蝴蝶的传说》终审会，该谈的大部分内容在前期几次会议上已经敲定了，今天主要谈拍摄时间。
解正东这边，不久前刚刚拍摄了一部西部题材的环保纪录片，整组人正在抓紧时间做后期，接下来几天抽不出人手拍越剧片，只能下个礼拜二开始配合韩婷婷拍摄，争取一个星期拍完。
谈判没陈文什么
事，尽管是投资方，但他今天纯粹是来看美女的。
韩师姐肯定很美，仅次于颜小佳、陈小飞嘛。
这会在小会议室，陈文和师姐并排坐，不方便扭头看师姐，只能往前瞪着白雪。
左看右看，看出一点端倪。
这个白雪，和那个解副主任，似乎关系不太简单。
两个人的言谈神态，总透着一丝超过单纯工作关系的小默契。
像什么呢，找个对比例子，就像李绮虹对待陈文时候的那个样子。跟林志铃那个情况，还不一样。
哦，这俩人，有内容！
大渣心里吐槽：复旦新闻系的风气这么快就下滑了吗，唐姐那么纯洁，这才三年过来，她的师妹已经开始潜规则领导了？
带着猎奇的心态，陈文不落痕迹地接受了白雪的“勾搭”。
会议开了半小时结束。
解正东还要继续忙他的环保纪录片后期。
白雪向领导提出请假，她要出门买磁带，请陈老师帮忙签名。
一个不是特别重要的实习生，解正东并非缺了她不可，便批准。
陈文看懂了这位老男人的心态，果断送助攻，提出带白雪上陆家嘴几个工地转转。
解正东赶时间，立刻答应了。
白雪欢天喜地跟着陈狐狸走。
韩婷婷要赶回虹口越剧团，跟一帮子师姐妹开会商量下个礼拜拍剧。
陈文笑嘻嘻逗师姐：“麻烦师姐替我向师父她老人家问好！顺便替我催催，你们越剧团亏空的项目怎么还没统计出来，小弟最近又赚了一大笔钱，正犯愁没地方花呢！”
韩婷婷问：“师弟你赚了多少钱啊？”
陈文把师姐拽到僻静处，嘴巴贴到师姐耳朵边，嘴唇都碰到耳朵了，小声说：“5千万美刀，4亿多华夏币！”
韩婷婷狠狠地吸了一口凉气，顾不得品味自己耳廓被师弟的嘴唇触碰，惊呼道：“我天啊！”
陈文趁热打铁，嘴唇又碰到师姐耳朵：“师姐你有没有什么心愿未了，师弟替你圆个梦。”
韩婷婷问：“师弟你什么意思？”
陈文说：“没什么意思，纯粹是想帮师姐。”
韩婷婷又问：“你不会是要像那几个东南亚富商追颜小佳一样，拿师姐我开心吧？”
陈文笑得肩膀颤：“师姐啊，你说话讲讲良心啊，你三十岁，我二十岁，你觉得我会乐意包养你吗？赶紧的，趁我没把钱花干净，你想想你家里有什么困难啊、遗憾啊，师弟替你抹平来！”
韩婷婷嘿嘿一乐：“行，那……你容师姐想想啊！”
与韩师姐道别，陈文领着白雪，打车前往陆家嘴的几处向阳地产工地。
首先来到文化口一家单位的职工宿舍楼工地。大老板驾到，又是姑爷，担任监理的几个对越反击战老兵格外热情。
工地转了一圈，陈文垂询了工人们的待遇和伙食，打赏了一万块奖金，言明专款专用，改善工人伙食。
午饭就在工地吃。
指挥部办公室清空人员，让给大老板和女记者谈话。
第2040章 方雅挑大梁
2040章 方雅挑大梁
老兵们端来几个搪瓷大碗，陈文和白雪吃着大锅菜和蒸米饭。
白雪不娇气，大口吃饭，笑着说：“以前只知道陈老师您是音乐家，没想到您还是房地产企业家。”
陈文说：“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别给我宣传出去，那会给我惹来骚扰。”
白雪又问：“陈老师啊，您除了飞碟唱片和向阳地产，还有其他公司产业吗？”
陈文端起菜碗，往白雪碗里扒拉肉片：“行啦，别光顾着打听我的事了，带你出来，是想听听你的事。”
白雪问：“我的事？我什么事呀？”
陈文说：“我在港岛，打算跟别人合伙搞一家媒体，暂时只有想法，今年是来不及了，争取明年成行吧。怎么样，你来帮我吧？”
白雪笑嘻嘻：“这恐怕不行，我就要签约东方台了。”
陈首富的工作邀请，居然被女孩拒绝，老妖没有丝毫生气，他问道：“就要签约，什么意思？”
白雪介绍一番自己情况。
复旦90级新闻系，今年毕业。
女孩是复旦学生会副/主/席，学习成绩和活动能力双优。
这次在东方台实习，她也参与了西部环保纪录片的拍摄，这部片被台领导高度赞扬，据解正东透露，已经被列入建国45周年东方台系列片之一，内定为台里今年的获奖作品之一。
凭借这部片子，主创团队之一的实习生白雪基本上敲定了进东方台的名额。上个月复旦招聘办的人问过白雪，是否愿意毕业后留校工作，白雪直接婉拒了。
她是本科生，毕业留校也不能立刻上讲台，只能从辅导员做起，哪有当记者来劲呀。
听着白雪说这些幼稚到死的话，超级妖孽心里叹气，却又不方便指出诸多/毛病。
陈文问了一个问题：“台里哪位领导说的好话？”
白雪说：“张副台长。”
陈文又询问了对方名字。
确认了，熟人。
1992年陈文和唐瑾第一次去帝都参加媒体大会，就是跟这个张副台长同行。当时还是沪市台，没改成东方台。
那次，张副台长主持了一部反应改革开放题材的纪录片，准备用作“南巡”献礼片，但片子里面拍了很多问题，那厮试图拉陈文来表态当枪使。
随后，陈文又询问了西部环保纪录片的题材和主要内容，很快确认又一个信息，45周年国庆献礼片系列，又是反应诸多环保问题。
我国正处于以经济建设为核心，全国各地环保意识相当差，典型例子一抓一大把，解正东和白雪这部纪录片的立意肯定是好的，但是历史时机不凑巧。
了解到白雪参与的项目是一部极有可能扑街的纪录片，陈文又把话题往解正东身上带，名义当然是即将开拍的越剧电视片。
白雪也全盘托出可以交待的公开信息。
解正东，今年40岁，五年前离婚，儿子判给了他，今年在读小学六年级。
在白雪的心目中，解正东是完美的工作领导，业务能力强、事业心重、拍摄电视片的
眼光很有一套。
也正是因为此人全身心投在工作中，出差拍片非常频繁，陪伴儿子的时间很少，经常是连续一两个月把儿子丢给小家伙的奶奶。
解正东的前妻去哪了？跟别的男人跑了呗。这也是两人离婚的起因。
白雪大四实习期间，经常上解正东家里帮忙给副主任儿子做饭，跟特么私人助理似的，而且她干这些事浑身是劲，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
陈文听出话外音了，这女孩挺崇拜解正东这种离异的老男人。
吃完饭，聊完天，陈文送白雪离开工地，招了一台出租车，付了车费，互道一声下礼拜二越剧团见。
找一个老兵打听了一嘴，问清楚方雅她们呆在哪个工地，陈文不打招呼，直接前往。
五一节前，陈文从拍卖会上拍下了七块地皮，他的三个小情人女副总正在主持前期工作。
很快，在一片正在进行土地平整清理工作的地块，见到了头戴安全帽方雅。
陈文笑嘻嘻说：“老搭档，你这头盔戴得是不是太谨慎啦，土地尚未完成平整，设计图方案都没下来，你就开始讲施工安全啦！”
方雅打了陈文一拳：“我这是养成习惯，下工地必戴头盔，别哪天给忘了。”
聊了一会，地产公司四个女副总，今天只有方雅一个人在沪市。
7个地块已经拿下，巫向阳跑设计院，现场的前期工作只需要抓土地平整，其它几十个工地正在有条不紊地施工，趁着没什么工作量，苗蕾和江水花回赣省老家探亲，张丽去了深城探望陈小旭，
难得的二人时光。
陈文拉着方雅，离开工地。
带着老搭档，逛商场先。
买了一堆的金银首饰香水护肤品，四个女副总的份全都照顾到位。
傍晚，还是昨晚那家日料店。
昨天和许美玉吃，陈文把双数位的菜品全要了一遍，今天换了个节奏，吩咐那名女店员，单数位的菜品依次上一遍。
吃着鱼生，陈文讲述了五一节张娟老家山村的凶杀未遂案。
方雅问：“你把那个王老师弄走了，村里岂不是没有小学教师了？”
陈文说：“不会没有的，走了王老师，还会再来一个李老师，反正都是呆在那个破地方受苦，连老婆都找不到，换一个人吃苦呗。”
方雅噗嗤笑：“歪理！也挺有理！”
陈文又说：“对王老师来说，那个破村真没有继续呆的必要，那个大壮拿刀砍他，村里人全都在围观，没有人主动出手援救。要不是我啊，王老师已经被砍死了。”
方雅叹气：“那个小花，也是可怜人啊。”
陈文笑道：“她啊，一般可怜，不是最可怜。”
随后，陈文把前世张娟的事，以及山坡坟地里埋的那个寡妇的事，告诉给了方雅。当然没说张娟的名字，杜撰了那一带山村随便一个女孩的身份。
方雅看着情郎老板的脸：“陈文啊，前年实习的时候，我咋没发现你这么会演讲啊？”
陈文手越过桌面，抚摸方雅的手背：“前年这个时候，你也没发
现我能赚这么多钱！”
方雅另一只手打了陈文手背一下：“走，回酒店，寻欢作乐去！”
……
5月7日，星期六。
虽然今天是休息日，但工地不休息，方雅要巡视各个地皮，主持向阳地产的各项工作。
方雅起床穿衣服，陈文又过了一把手瘾。
一块吃了顿酒店早餐。
方雅出发去工地，陈文回到方雅客房，拿座机打到唐瑾大哥大。
闲扯几句。
郑小龙冯晓刚天天跑央妈，跟着东方文樱做《纽约之恋》的后期，争取在5月下旬到6月初播出。
陈晓艺培训的5名“良家”女模特，已经送去交给巫向阳验收效果了，过些天把她们派到沪市来，参与一系列的公关活动。
唐瑾收到了刘小涛从金陵军区歌舞厅寄来的信。
陈文吩咐唐瑾：“拆了，念给我听听。”
唐瑾说：“你的私信，我拆了不好吧？”
陈文说：“没事的，我和唐姐之间没有秘密。”
信拆开，刘小涛在信里写的全是她在部队上的鸡毛蒜皮，成功减肥10斤，最后一句话问陈文哥哥什么时候可以来金陵看她。
挂断电话，陈文给刘小涛写了一封信，鼓励同乡女孩在部队努力表现，他最近太忙没机会来金陵。
又call了孙小羽。
空姐没复机。
懂了，在天上飞呢。
出门，寄信。
打车来到上戏，校门口的公用电话，call了曹艳艳。
不一会，小情人复机。
十分钟后，曹艳艳、李小冰和范子博从学校里跑出来了，跟着的还有未来影帝廖矾同学。
四个同班学生刚刚跟着冯晓刚剧组从美国回来，再次见到陈老师，一个个的，激动得不行，马路边上，廖矾狠狠地鞠了个躬。
对这帮表演系学生来说，能够在大一期间参与拍摄电视剧，而且是担任主要角色，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陈文为什么把廖矾也喊出来？
他今天来上戏不是为了睡女生，是抓劳动力，当然需要男生了！
陈文笑道：“四位即将扬名全国的好同学，趁你们还没成大明星，我今天使唤一下你们，给我当劳动力。”
廖矾咧嘴，坏人脸一片阳光灿烂：“陈老师您这话说的！我廖矾就算将来出名了，陈老师您要使唤，随时招呼一声，煤气罐我二话不说给您扛上八楼！”
陈文说：“哎哟，你可得有心理准备啊，今天要你扛的东西比煤气罐重多了。”
廖矾啊了一个夸张的表情。
范子博她们，笑得前仰后合。
陈文领着四个学生，来到上戏附近那栋临街三层小楼，钥匙解锁，进门参观一番。
交待下任务：“这楼是我买的，打算当做华娱传媒沪市分公司办公地点。房子已经装修好，家具全都没有。给你们两天时间，把所有房间布置起来。”
第2041章 寻找狗首
2041章 寻找狗首
带他们四个人，逐层楼逛，交待每一层每一个房间的用途。
离开魔窟，来到中行。
陈文取了20万块现金，塞进李小冰书包：“你们四个啊，冰冰岁数最大，管钱；廖矾是男同学，负责当保镖；小范、艳艳，你俩帮忙布置房间。”
随后，五个人跑了一趟商场，陈文亲自把关，选购了一批家私家电，花掉了12万多，剩下一些钱用来买布景的装饰品，交给学生们自行搞定。
中午，在一家本帮菜馆，陈文买单，请华娱公司四位签约学生吃大餐。
钥匙交给李小冰，扔下他们去完成后续，明晚来验收成果。
饭桌上，廖矾好话说不尽，感谢陈老师是他的再造父母指路明灯，此生他必将如此这般又如何如何。
前世廖矾是王硕小说改电影的专业户呀！
陈文琢磨着，找个机会跟王硕谈谈，从那个老色痞手里把那厮小说的电影改编权买下来。
范子博其实有秘密事想告诉陈老师，但守着一群同学，尤其是有男同学在，她不方便说。
吃完饭，陈文吩咐四个学生继续去买东西，他明天傍晚来验收，随即离开饭店。
范子博追了出来。
“小范，有事吗？”陈文牵住范子博的手。
“内个……陈老师啊，我们班有几个女孩，托我带话，她想和您交个朋友。”范子博小心翼翼。
“咱俩关系这么熟了，你直说就是了。”陈文拉着范子博，走到人行道靠墙处，搂住女孩的腰。
“肖莹她们……她们想请您吃饭。”范子博小声说话。
“肖莹。”陈文想起来了，秦腔女演员，去年上戏招考的时候她表演过喷火绝技。
也是去年，在唐瑾一居室，肖莹跟着范子博她们，一共四个女孩，陈文当面表达过包养和提供资源的诉求，但肖莹拒绝了。
“你刚才说她们？”陈文手摸范子博无赘肉的腰，“还有谁？”
范子博说：“还有，还有所有人。”
陈文笑了。
上戏94班11个女生，他已经收了3个，听范子博这意思，其余8个女生现在全都想跟老子。
陈文问：“你去给冰冰他们打个招呼，把你们班想见我的那帮女孩全喊来，到分公司去干活，明晚我请你们吃饭。”
范子博跑回商场。
打车去财大的路上，陈文心里琢磨坏水。
如果是去年，收也就收了，但现在嘛，天晓得另外8个女生还有没有黄花闺女。闹不好啊，全都变成二手货三手货了。
旧货就旧货吧，胜在人数多呀，好歹也全是大一女生呀，重生三年了，还没试过一晚上跟8个女孩开战！
陈文还是没去找苏浅浅，又入住了金屋。
许美玉今天轮岗当班，接到文哥的call机传呼，下班开开心心回到两人爱的小窝。
夜晚，被窝里，两人没羞没臊地狂欢。
陈文凭手感发现，从去年18岁到今年19岁，许美玉的身体和皮肤有了很不错的发育进展。
愈发地期待新加坡之行了！
晚上快11点，孙小羽call了陈文。
孙小羽这几天值机，夜里到家太晚，她老公最近都在家，她不方便见陈文，约在下礼拜一卖衣服。
陈文告诉孙小羽，把冷慧也喊上。
……
5月8日，星期天。
吃早餐时，陈文告诉许美玉：“接下来很长时间恐怕没机会来陪你了。”
许美玉撒娇：“文哥啊，下次你陪人家去歌厅玩好不好？”
陈文说：“我现在不能轻易在公开场合唱歌，容易惹事。你回头去买一套卡拉ok，我可以在家里陪你唱。”
许美玉噘嘴：“在家里唱，没有气氛的。”
期货的事，许美玉没提，陈文也不方便主动开话题。
上午，陈文再次来到邮电局，打了三个电话到美国。
第一个电话打到洛杉矶，与巫小柔通话。
都说距离产生美，这话是有道理的。
远在美国，见不着陈文，巫小柔凶凶喝喝的口吻全没了，富家女在电话里可温柔了。
陈文说：“小柔啊，你现在变得人如其名，我有点不习惯啊！”
巫小柔骂道：“你去死！”
第二个电话，打到斯坦福，邓欢。
邓欢告诉陈文，新世纪投资公司提供的一千万种子轮基金，已经在斯坦福大学的学生圈里产生影响了，她收到了超过三百份来自在校生们的创业计划书，她正在筛选和审核。
第三个电话，打到纽约，戴博。
美国大跑腿承认：“卧滴老板，我实在太清闲了，已经一个月没有工作需要做，如果不是有薪水到账，我几乎以为自己失业了！”
当然了，戴博并不是真的无所事事，他担负着广场饭店的经营和十二乐坊的护驾。
戴博告诉陈文，后街男孩的第一首正式单曲已经发行了，也就是陈文盗歌的那首，在美国市场反响非常好，由于发行还不到一周，暂时没能在北美排行榜取得排名，老约翰认为有希望进前一百。
陈文心想：应该至少前二十吧？
第四个电话，这个电话给陈文带来了一件新的任务。
他打到了帝都，马老师工作室。
1994年苏富比春拍已经结束，马老师和宋琴瑶把陈文调拨的一千万美刀花了个干干净净。
总共买回来几十件文物，一部分是拍卖获取，一部分是从私人藏家手里买来。
精品有几件，马老师让陈文回帝都观看。
略微有点遗憾的是没能再买到圆明园兽首。
为了这事，马老师埋怨陈文：“前年你怎么不从那个德桑克手里多买一个啊！我可是听说了，那时候他手里还有，后来卖给湾湾佬了。”
陈文说：“现在也没后悔药吃啊，我那时候身家也就一百几十万美刀，买不起太多！”
马老师赶忙说：“我也不是责怪你，你已经为文物回家出力很多了，我刚才就是瞎说的。”
换了个话题，马老师提了一嘴：“上回你说要在美国扫货，我听说
美国市面上有不少好东西。”
陈文说：“最近我跟华纳合伙拍电视剧，要不这么着，6月份世界杯开踢，咱哥俩上美国淘个宝去？”
事情初步敲定，马老师那边自己想办法办下签证。
挂断电话，陈文心里一阵不爽。
自己好歹是重生人，提前十多年买某一类古董，怎么只能买到一件呢。
圆明园兽首，美国，这俩词在脑袋里来回晃。
忽然，想起一件前世记忆。
在美国还真有一件圆明园兽首！
大约是前世90年代中后期，在弗吉尼亚州的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狗首被人发现了。
传说中，狗首原本属于一个美国中产阶层，摆在他们家院子里当做装饰物，后来那老头死了，后人不想继承宅子，因为要缴税，房子被别人买了，狗首被当做垃圾，清理给了旧货店。
有个人逛旧货店，发现这件宝贝，仅仅花了一千美刀买下。
想起这件事，陈文赶忙又回到邮电局，缴费，打国际长途给戴博。
戴博那边，纽约过了零点，那哥们已经睡下了，又被大老板叫醒。
陈文把狗首的事交待给戴博，吩咐了几个要点。
雇人扫荡弗吉尼亚所有城市和城镇的旧货店，目标是一枚红铜材质的狗头铸像，大约和一个成年人的脑袋差不多大。
陈文特别叮嘱：“戴博你亲自去弗吉尼亚督办，你雇的人，一定不要大肆声张，你们必须假扮普通游客，如果发现目标，直接买下。”
打完这个电话，心情才重新好起来。
原本昨天说好傍晚来验收，但这会陈文闲下来了，于是移步上戏，来到魔窟。
一进门，好热闹！
十来个女孩，正在欢快地打扫卫生，叽叽喳喳吵吵闹闹。
“呀！陈老师！”
“陈老师好！”
女孩们放下手里的抹布拖把，围住了陈文。
“你们好！辛苦啦！”陈文笑嘻嘻的，任由自己的右胳膊被一个好身材很宏伟的女孩给搂住。
一眼认出，这女孩是中俄混血的吕靖。
“不辛苦~~给陈老师做点事，我们一点也不辛苦！”几个漂亮女孩，笑嘻嘻答话。
在女孩们的簇拥下，陈文参观了华娱沪市分公司小楼。
昨天买的家私家电，商场全部给送来了，被这帮学生们摆放进了三层楼的各个房间。
一楼是门厅、卫生间、厨房和一个可以被当做临时卧室的小会客间，各种家私配齐，没什么可看的。
二楼所有内墙被打掉，留着几根承重柱，被当做工作间，边上砌了个吧台，长桌、椅子、高脚凳、沙发、冰箱、迷你台球桌等等体现工作和休闲的家私到位。
三楼是四间单独的房间，办公室和小会议室各一间，外加两间卧室，各种办公设施和卧室家私也全都摆放整齐，铺盖被褥也都有正品和备胎。
陈文一声招呼，宴请所有出工出力的学生们吃牛排大餐。
十一个女孩欢呼：“陈老师颇费啦！谢谢陈老师！”
第2042章 魔窟开张
2042章 魔窟开张
唯一的男生廖矾，则主动向陈文告辞，借口说回学校宿舍洗他攒了一礼拜的脏衣服。
陈文暗暗称赞廖矾有眼力劲。
在纽约的时候，陈文在东66街公寓拍摄现场跟范子博偷情，整个剧组停工等待大老板办完事再开工，这事剧组所有人心知肚明，但都知趣地不说。
后来陈文带李小冰去加州，廖矾心里跟明镜似的。
今天一帮女生来抱大佬大腿，廖矾知道自己不适合当电灯泡。
陈文吩咐女孩们先出小楼，到马路边等着。
拿了三千块现金赠送给廖矾，陈文许诺：“接下来如果有好剧本，我继续找你来拍。不能够保证在你毕业前让你当男一号，这事要看市场呼声，但我可以尽量多给你机会。”
廖矾感激涕零，告辞离去。
上戏附近吃饭地方多，而且精致小馆不少，迎合了这所院校学生以及来泡学生的大佬们的品好。
一家牌面不大，但味道很好的美式西餐厅，陈文请十一个女孩吃了一顿德克萨斯风味牛排。
招牌上是这么写的，至于正不正宗，反正十二个人谁也没去过德克萨斯，吃起来味道还不错。
李小冰、范子博和曹艳艳早就是自己的人了，这次陈文重点和93班其余8个女生互动，她们是徐璐、李玉、高佩佩、赵茜、孙青、吕靖、肖莹、高非。
想着一会就要和这8个女孩来一场规模空前的大战，在不介意女孩们处子身的前提下，陈大渣还是很开心的。
女孩们的外形条件，去年陈文担任面试考官的时候就已经有认知了，一水的168到172的身高，完美得不用多说。
今天近距离和她们在一块相处，陈文发现女生们在容貌气质上比去年入学前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范子博三人那就不用说了，如今已经成熟得一塌糊涂。
入学考试时公认的班级第一美女孙青，出落得更漂亮了。前世这女孩毕业后拍戏，走的是师母和大妈路线。
未来的琼瑶剧女郎徐璐和李玉，比去年更水灵，看上去更纯真了。但陈文知道，这是演技派。
高佩佩和赵茜，看上去跟范子博一样，说话大大咧咧的，像两个没心没肺的单纯娇娆，但陈文更是知道，范子博演技一流，说不会唱歌跳舞只懂广播体操，是大大的演戏。
中俄混血女孩吕靖紧挨着陈文坐，没事总是挽陈老师的胳膊。
全班唱歌水平最好的高非，壮着胆子问陈老师能不能赏她一次唱歌的机会。
喷火女郎肖莹的表情最是尴尬，去年她当面拒绝了陈文的邀请，今天嘛，她想贴又不敢，想凑又害怕，8个女孩当中她最是放不开。
李小冰她们三人坐在离陈文最远的位置，笑嘻嘻小声闲聊不相干的琐事，实际上悄悄观察8个同班女生巴结陈文。
范子博脸上有不屑，曹艳艳眼睛里透着嘲讽，李小冰的心思藏得最深，居然陈文没有读到这丫头的想法。
陈文看着肖莹：“去年咱俩谈过话，你说你毕业后想回陕省秦腔剧团，不愿加
入我的华语传媒公司。”
此话一处，李小冰三人见证过这事，表情无变化，其她7个女孩表露出夸张的惊讶演技，有几个女生当场就责备肖莹不懂抓住机会。
肖莹很委屈地说：“陈老师，我错了，您别骂我。过年我回老家过年，我们团演员没剩几个，团长说，照这个样子发展下去，等到我毕业，我们团里都该破产了，我回不去了。”
陈文没再答理她，转头看向吕靖：“东北我只到过沈市，没去过黑省，我对中俄边境那一带很感兴趣，将来你可以做我的导游吗？”
吕靖高兴地说：“那可是我的荣幸啊！”
其她女生，陈文一通闲聊，那个高非提出的唱歌请求，陈文不予理会。
牛排大餐吃到后半段，陈文吩咐曹艳艳，介绍赴美拍戏的花絮。
三个私房情人当中，曹艳艳的语言表达能力最好，开开心心地讲述纽约的各种见闻，8个同班女同学羡慕坏了。
曹艳艳讲述完，陈文又吩咐李小冰介绍洛杉矶之行的好莱坞见闻，不但收割了8个傻丫头的又一轮羡慕，连带着招来了首次听这些事的范子博和曹艳艳的妒忌。
前戏酝酿到位，陈文一句承诺话也不说，买单回家。
十一个女孩欢天喜地跟着走，各有各的小心思。
回到魔窟。
进门，关门，反锁，上楼。
来到三楼的大卧室。
这间是苏浅浅和苏康康装修的时候专门预备给陈文留的。
卧室面积三十平米，这在沪市的房型里属于超级大的，由两个房间打通构建，带一个3点5平米的小卫生间。
昨天陈文买家私的时候，特意选了一张大床。
沪市的主力款是1米6宽，适配大多数人家的小户型。魔窟主卧嘛，陈文给自己选了两米二乘以两米二的超大床，席梦思床垫是媲美五星级酒店的豪华款。
这么大的床，别说是两个人睡了，就算是大渣带着李小冰她们三个小情人一起玩，也能折腾的开。
可是，今天有十一个女生呢，陈文头一次认识到，将来是不是应该有一张不少于20平米的超级大床呢？
女生们，分成前后两排，站在卧室里。
花枝招展啊！
大多数人穿裙子，少数人穿长裤，服饰五颜六色，既有鲜艳的，也有素色的。
大渣心花怒放啊！
陈文懒得掏钱了，知道这帮女孩今天是来抱大腿求资源的，不是冲钱。
“嗯！”陈文端详了半天，下达今天魔窟开张的第一道命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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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上戏魔窟正式开张！
首战，陈文同时端了93班全体女生。
新认识的8个女生当中，7个人早就不是黄花闺女了，陈文并不感到意外。李小冰她们早就告诉过他，去年开学以来，班上女生，以及导演系、
舞美系的同届女生们，大量被电视台、电影厂以及各种公司的贵人们约出去玩。
今天拿到肖莹的纪念品，让陈文感到非常惊喜。
果然，这女孩如今是遇到前途的无奈，才重新投向他。
陈文告诉肖莹：“我投拍了一部越剧电视片，下礼拜二开机，你找你们老师请个假，早上8点到虹口越剧团来，我带你看看传统剧的拍摄。你也是传统剧演员，说不定会有启发。”
……
5月9日，星期一。
一大早，大渣打赏十一个女孩每人五千块。女孩们离开魔窟，回学校上课去。
掌管钥匙的李小冰告诉陈文，中午放学以后，她和范子博、曹艳艳会过来打扫两间卧室。
陈文夸奖：“懂事！”
肖莹说也要来帮忙干活。
陈文笑嘻嘻：“你身子刚刚升级，今天回学校好好休息一天，明早跟我去越剧团看拍电视剧。”
没着急去找孙小羽，陈文在小吃店吃完生煎包，来到邮电局，打了个电话到港岛，打给晁帮幼。
晁帮幼告诉大老板：“陈美棋仍然在努力练歌，录制进度很缓慢。”
陈文诧异：“过了这么久了，怎么还在练歌？”
晁帮幼苦笑：“她不太懂唱歌，没有多少基本功，只能是我们公司录音师一句句教哦！”
陈文吩咐：“许茹云是不是这个月拿到中专毕业证了？把许茹云从湾湾叫过来，让她指点陈美棋唱歌。”
晁帮幼告诉大老板，伍百在飞碟唱片的安排下，已经在港岛举行了第一场拼台演唱会，效果不错，许多歌迷冲着陈文作曲的《浪人情歌》来给伍百捧场。
陈文对这个结果很满意，陈氏烙印很成功呀！
随后，陈文打电话到湾湾，与孟庭韦和周惠敏通话。
由于两岸关系紧张，湾湾的歌手们拿不到赴大陆的通行证，现在他们全都窝在宝岛那么个弹丸小地搞内部竞争，市场份额就那么点大，演唱会扎堆开，歌星和经纪公司赚的钱被严重稀释。
陈文心里冷笑，他看过前世底牌，两岸对峙的局面一直到1995年春晚开始前才宣告结束，大批港台明星参加明年春晚。
电话里，陈文先安抚孟庭韦：“我也很想念你呀！想念你的身子，想念你白色长裙，想念你可爱的小嘴巴！改天找个机会，你来港岛，小弟好好疼疼你！”
随后又怂恿周惠敏：“你看啊，湾湾现在市场饱和，你跟福茂商量下，给自己放个假嘛。”
周惠敏问：“我也不能来大陆找你和唐小姐玩啊！”
陈文继续怂恿：“我也不方便和你在大陆见面，这样吧，港岛怎么样？”
周惠敏说：“我不想回港岛！狗仔队又要炒作我同阿振的话题！”
陈文出主意：“5月底我要去一趟新加坡，你也来散散心，我们打打高尔夫球。”
周惠敏问：“你会带唐小姐一起的，对吧？”
陈文昧着良心撒谎：“嗯啊！我唐姐也一起来！”
第2043章 苏浅浅的小挫折
2043章 苏浅浅的小挫折
周惠敏答应了与陈文和唐瑾的约会。
放下电话，陈大渣心里恶狠狠琢磨：过年你没来美国，这次新加坡，我看你往哪跑！
琢磨了一下行程，新加坡之行还真是热闹啊。
许美云在那边上班。
小百花要去新加坡演出，小师姐颜小佳是台柱子，肯定也去。
哇，又多了个周惠敏。
想一想都让人受不了。
从邮电局出来，找了路边公用电话，call了孙小羽。
空姐很快复机，说她老公上班去了，冷慧已经到家里了。
打了台出租车，陈文抵达孙小羽家。
敲门，进门。
两个空姐知道陈文的喜好，尽管今天不上班，也全都穿了一身的沪航制服。
孙小羽问：“陈文你喝点什么？”
陈文随口答：“随便。”
孙小羽去了厨房泡茶。
陈文一把搂住冷慧的纤腰，在实习空姐的嘟嘟嘴上亲了个带响的。
冷慧噘嘴撒了个娇：“陈先生你讨厌！”
陈文揽着冷慧的腰，走向厨房门口：“哎，你今天不上班，你那个做机长的男朋友肯让你出来玩啊？”
冷慧哼了一声：“提他干什么啊！”
大渣一听女孩说话这口吻，哟呵，有内情啊，不像恩恩爱爱的一对嘛。
抱着八卦的心，赶忙打听。
“唉，你是不知道，小慧下个月就该失恋了！”孙小羽转过身，将一杯茶递给陈文。
“烫啊，你先放下，一会我再喝你……这杯茶！”陈文嬉皮笑脸，将孙小羽手里的茶杯推回去，顺手摸了下空姐的手背，“什么意思啊？失恋还有预告期？跟特么电影档期似的！”
孙小羽白了陈文一眼，仪态自若地替冷慧诉苦。
特简单，特合理的一出闹剧。
一年半前，民航学校空乘专业学员冷慧，顶替陈菲儿，加入到孙小羽的机组，担任实习空姐。
机组新人的转正推荐权，掌握在机长大叔的手里，于是毫无悬念，上演了一出权力掌控者与渴望上位者之间的交换，冷慧成为了机长的女朋友。
准确讲，是临时女朋友。
冷慧的转正时间是下个月，机长男朋友已经将推荐意见递交至人事科。这个部门的负责人，也就是92年底湾湾商人富先生帮陈菲儿走的门路。
冷慧将获得转正，那么她与男朋友的交易式恋爱也就到期了。
现在，机长正在从民航学校新一批的学员里物色新的临时女朋友，而且已经挑到了人选。
一个岁数更小、历史更洁白的女孩子，已经被机长选到，并且加入到了同居的生活里。
是的，机长的家里，不但冷慧住，现在又加入了一个新女孩。
人家英俊的民航机长，在家里玩三人屋檐下。
冷慧转正之后，将被调去新的机组，以正式空姐的身份，带另一个实习空姐，这个调动也是她的机长男朋友使的劲。
双赢嘛，冷慧走上她想要
的职业岗位，机长继续玩新人。
听完孙小羽的叽呱，陈大渣倒是品出另一个味道。
要想从机组里的从业空姐当中找历史清白姑娘，恐怕是不可能的。想玩身体纯洁的空姐，估计是必须从航校的入学生理下手啊！
心里骂了一番那些机长是禽兽，陈大渣毫无羞耻地开始对冷慧动手动脚。
当着孙小羽的面，就在厨房门口的狭窄地带，陈文抱住冷慧就亲，两只手上下乱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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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硝烟散尽。
孙小羽从地下捡起自己的两条丝袜，打开厨房水龙头，打湿袜子，滴了几滴洗洁精，开始搓洗，嘴里笑嘻嘻问：“陈文啊，我感觉你好像特别喜欢女孩子的长筒丝袜啊？”
冷慧去了卫生间清理自己。
陈文凑到孙小羽身旁，紧挨着她的身体，小声说道：“更正你一下，是特别喜欢你的长筒丝袜！”
孙小羽嘻嘻笑骂：“讨厌了你！”
卫生间里，冷慧打开了阀门，厨房的热水器轰轰隆隆工作，噪音颇为不小。
陈文嬉皮笑脸，左手揽住孙小羽的腰：“哎，你刚才那招，挺可以啊，是不是常在家这么玩呀？”
孙小羽扭头做了个鬼脸：“你们男的坏死了！”
冷慧洗完澡，陈文也洗了一个澡。
不是不想一块洗，实在是孙小羽家浴室太小了，才一个平米！
洗干净，来到客厅。
陈文打赏了两个空姐每人三千块钱。
中午在孙小羽家吃饭。
吃完饭，陈文搂着冷慧，到孙小羽的婚床上睡了个香喷喷的午觉。
下午四点，孙小羽叫醒这对鸳鸯，她老公五点半下班回家。
陈文拿走了孙小羽和冷慧的空乘制服。
离开孙小羽家，先来到唐瑾的一居室。拉开柜门，将两套制服挂进柜子，又将肖莹的纪念品放进抽屉里。
除了两世苏浅浅和前世张娟以外，这是陈文这一世收藏的第25件纪念品。
唐瑾一居室久没人住，房间里全是沉闷之气，陈文开窗通风半小时，关窗离开，打车来到财大。
回到家看了眼，陈菲儿不在，连她的行李都不见了。
陈文心里暗暗叹气，今晚没机会见到小虎牙空姐了。
小区门口，call了苏浅浅。
不一会，美人从财大校门口跑出来。
苏浅浅笑眯眯问：“你在老家玩得开心不？”
陈文牵着苏浅浅的手，两人往饭店走。
点了六个菜，边吃边聊，陈文讲述自己在张娟家山村的惊险经历，那些稀奇古怪的坟茔，从大壮的刀下救了村办小学教师王开山，张小花与王开山之间确实很清白的关系，以及把这俩心怀情意的人弄去飞碟厂。
听得苏浅浅，一个劲大呼来劲。
苏浅浅告诉陈文几件事。
美人拿了一栋小户型的独栋，交给陈菲儿一家人居住。房子临街，一楼由陈菲儿爸妈开店
，二楼两间卧室他们一家四口人居住，开店挣的钱付租金给苏康康。
苏浅浅免了陈菲儿家三个月房租，安顿问题算是解决了，可是陈菲儿怀孕的麻烦，现在很头疼。
陈菲儿被陈文和苏浅浅分别说通，不再想打掉孩子，决定生下来，可是生育的条件又不理想。
袁野回过一趟沪市，他倒是很支持陈菲儿把孩子生下来，也表示愿意和陈菲儿领结婚证。
陈菲儿爸妈现在对袁野意见很大，双方家长还没见面呢，袁野就把人家闺女肚皮睡大了，而且袁野不具备任何物质条件和事业基础。
总之一堆麻烦。
陈文也是敞开了叹气，鼓励苏浅浅多帮帮陈菲儿一家。
苏浅浅问：“你这趟回来能呆几天啊？要不我们周末一块去看看陈菲儿？”
陈文摇头：“两天，也可能三天，我在等电话，说话要去粤省谈生意。”
苏浅浅又问：“是歌手演出的事吗？”
陈文嘿嘿笑：“行了，你别瞎猜了，唐姐不去，跟她没关系。”
苏浅浅拿纸巾团，打在陈文脸上。
陈文解释：“飞碟厂正在筹建，从港岛进口了一批音像制品生产设备，我必须去验收。”
回到一居室，两人一块洗了个澡。
陈文一边替苏浅浅擦洗身子，一边暗暗感叹，自己的正牌女友身材真的很正点。
被窝里，不赶时间，不抢进度，也不需要顾虑社会影响，陈文慢悠悠地，闲庭信步般，服侍苏浅浅上了一次九霄。
硝烟散尽，两人搂在一起说悄悄话。
苏浅浅问：“五一前听你说，你缺个国内业务的秘书？”
陈文摸着女友光洁的后背：“你不适合。”
苏浅浅噘嘴：“为什么我不适合啊？”
陈文嘿嘿笑：“这是苦差事，做我的秘书，做得不好，我会骂人的。你啊，你唯一的工作就是替我花钱，这可是我给你选的全世界最舒服的工作呀！”
苏浅浅又问：“可岚怎么样？”
陈文否决：“之前我招聘一个湾湾小妹，我爸妈担心悠悠众口，怕别人说那丫头是湾湾特务。可岚爸妈正在申请入籍美国，两个美国人的女儿，也不适合做我的私人秘书。”
苏浅浅想了想：“你让我在我们学校物色适合跟我一起干事业的同学，我留意了不少人，你觉得我们寝室张晓晗怎么样？”
陈文摇头：“不怎么样，智商欠费，情商更是不行。”
苏浅浅说：“想不到你现在招聘个秘书都这么难。”
陈文说：“我心目中有个人选，上次银河号的事，外交那边安排了一个翻译官跟我，是个现役女少尉，可惜我现在不知道她在哪，也不方便劝她退伍。”
陈文大手来到苏浅浅正面，抓紧正牌女友：“好啦，困了，赶紧睡觉，明天一早我还要去越剧团，看我投拍的电视剧拍摄。”
苏浅浅闭上眼睛，好半天也睡不着。
美人今晚提了两个人选，想把她的闺蜜和同学安排到陈文身边，可是没成功。
尽管没能如愿，但苏浅浅收获另一份安心，陈文身边暂时没有秘书，也就说明没有唐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