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5章 签约未来明星师徒
汪纹华说道：“第一个问题就是你俩的组织关系，找个时间我想和你们俩的单位领导谈一谈，希望他们能够放你们足够的时间，又不至于耽误你们本职工作。”
骆桑脱口而出：“我俩压根就没什么本职工作，团里早就揭不开锅了！”
汪纹华微笑道：“第二个问题就是合同的事，这个事现在倒不着急，等你俩节目首播之后，看看观众的反应，我们台里会和你们签一个节目版权的东西。”
柏林和骆桑根本不懂这里面的玄虚，毫不在乎地回答：“签什么都行，怎么签都好，我们听汪导您的！”
陈文侧头看了一眼陈配斯，发现对方眼睛里闪现忧伤和不甘心的神色。
懂了，光头还在对国际艺术中心那档子事耿耿于怀。这事陈文在南特已经提醒过陈配斯了，他又不是这人亲爸爸，哪能没完没了地说呢。
不过呢，柏林和骆桑如果肯签约文瑾公司，陈文必须把版权里面的猫腻给他俩说清楚。前世是因为骆桑死得太早，这对师徒来不及跟央妈闹版权分赃纠纷，这一世就难说了。
别踏马到时候这师徒俩跟央妈吵架，连带着唐瑾和文瑾公司被央妈记恨，那就真是坏大事了。
饭局很成功，顺利得超乎想象。
下半场的大半时间，基本上是汪纹华与柏林骆桑师徒谈话。
英哒老想找汪纹华搭话，但汪纹华仅仅是礼貌地客气了几句，她便把主要精力放在那师徒俩身上。
梁佐和宋旦旦在小声交谈，陈文集中注意力听了几小会，他们在谈《我爱我家》剧本台词的事。
陈文的右手边是汪纹华，汪纹华往右是英哒、梁佐、宋旦旦和那师徒俩。陈文左手边是陈配斯，陈配斯往左是付艺伟、李铃玉和巫小柔。圆桌一圈，巫小柔和骆桑挨着。
陈配斯小声说：“诶，陈老板，我今天带了本子，吃完饭找个地方咱俩看看。”
陈文问：“你《天生我材必有用》第六集是什么名字？”
陈配斯说：“《爷俩儿买股票》！”
陈文惊喜道：“嘿，与时俱进，符合当代啊！”
付艺伟凑过来说：“这个本子陈导可是费了大心血。”
陈文说：“一会吃完饭，上我家去，我真想看看陈导您的新作。”
前世的《天生我材必有用》只拍了五集，这一世陈文赞助陈配斯30万，才
有了第六集的剧本。改变历史的感觉让陈文很有新奇劲。
巫小柔在对面跟骆桑和柏林笑着说话。
房间里几乎每个人都有聊天的对象，唯独一个人例外——甜歌皇后李铃玉。
嗯，前皇后。
往前倒退三年，李铃玉肯定是皇后，但现在不是了。
现在的皇后必须是陈大盗的同门师姐杨玉莹。
李铃玉是1963年4月9日的生日，比陈文的大情人孟想小了整整11个月。
今年李铃玉29周岁，已经过了风华正茂的年龄，进入了熟透的阶段。
中午整顿午饭期间，李铃玉的眼睛基本上全往陈文一个人身上飘，陈文早就察觉到这女人的目光，他也能猜出为什么前皇后对他格外关注。
如今的陈文是1992年华夏大陆地区最富盛名的词曲作家，任何一个歌手都恨不得搭上他的关系，捞到一首好歌能吃不晓得多少年，田振的《执着》就是最强广告嘛。
付艺伟几次拉着李铃玉找陈文说话，陈文礼貌地给予了回应，做了简单交谈。陈配斯这个钢铁直男，没完没了抓着陈文聊新剧本的事，抢得李铃玉没什么机会跟陈文多说两句话。
陈文向左侧头，与陈光头闲扯淡，时不时偷眼继续向左边顺着圆桌找过去，付艺伟和李铃玉两个成熟美女的电眼，忽闪忽闪的，太特么撩人了。
一个是史上最像苏妲己的千年狐狸，一个是史上最像玉兔精的万年妖精，两双有魔力的大眼睛，真是把陈老妖给晃得够呛。
付艺伟今年刚刚再婚，老公是帝都舞蹈学院一个教师。陈文喜欢美女，但他不会去撩有夫之妇。
李铃玉就不一样了，这女人1980年17岁的时候进了帝都红旗越剧团，不久进了东方歌舞团，遇到了初恋男友，1984年跟初恋结婚。
但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李铃玉和老公在婚后把关系搞得很糟糕，1988年离婚了。离了以后，李铃玉经常在接受采访时抨击自己的第一段婚姻，跟初恋的那段婚姻就是个天大的错误。
陈文还知道，李铃玉如今在国内娱乐圈越来越没市场，从明年也就是1993年开始，她会跑到日本发展，结果混得也越来越不行，做了两年综艺节目主持人。
前世1995年，李铃玉办理了移民加拿大的手续，遇到了一个加拿大籍犹太人杰瑞，对方是加拿大美康投资有限公司总裁。随后俩人恋爱
了，1997年结婚。李铃玉的第二段婚姻将维持6年，最后又离婚了。
对于李铃玉的婚姻，陈文的看法是这女人不会过日子，不论是初恋男友还是第二任老公，俩男人都是很爱她的，但这女人硬生生把两任老公给玩崩了。
看了一眼付艺伟的大眼睛，陈文又扫到了李铃玉的电眼，他是很心动的。
陈老妖再过半个月就是两世47周岁了，29岁的李铃玉在他的眼里是很水灵的少妇，比大情人孟想还要小一岁。
而且前世陈文青少年的时候，听了不少李铃玉的歌，也是83版《西游记》的忠实粉，对于剧中的女儿国国王、杏仙、玉兔精、白毛老鼠精几个角色是很有感觉的。
扮演女儿国国王的演员岁数挺大，而且在她单位是领导，陈文觉得自己应该没机会结交。但是呢，玉兔精今天就在饭桌对面，陈文有一丝丝的馋。
饭局结束。
各人各奔各家。
汪纹华要回央妈大楼上班，英哒夫妇说也要去央妈办点事，还拉着梁佐一块去。
陈文一看英胖子这架势，就知道这人又要追着汪导跑关系。
汪纹华拉着陈文的手：“谢谢陈老师为我的节目推荐了两个优秀的成长型曲艺演员。”
陈文说：“我是为民举贤。”
奔央妈的那拨人走了。
陈文领着陈配斯、付艺伟、李铃玉、柏林、骆桑和巫小柔，打了两辆车，来到南锣北口。
众人下车，来到温馨小院。
陈文掏钱买了一大堆鲁省炒货，装了几个袋子，吩咐巫小柔拎着。
巫小柔嘴里嘟嘟囔囔，骆桑赶忙抢着帮手干活。
进门打开暖风机，陈文安排陈配斯和两个女星坐到会客区沙发上，他先和那师徒俩聊事情。
领着柏林和骆桑，来到唐瑾的卧室，关起门谈合同。
对于师徒俩而言，今天中午这顿饭吃下来，成功结交了汪纹华，他俩都知道自己通过《曲苑杂坛》节目出名的机会基本形成了，悬念在于是小火还是大火。
今天，必须把合同给签下来。
陈文说：“我看好你俩大火。”
骆桑对陈文是存在感恩和崇拜心态，这是从《海马》剧组带过来的感情，没有陈文，骆桑哪有机会捡了一集电视剧的男一号呀。
第1296章 爷俩儿买股票
骆桑说：“当着外人的面，我不得不说话藏着掖着。你们两位都是我的恩师，房间里没有别人，我说实话了，我不想再当舞蹈演员了，我已经24岁了，再过一两年就过了舞蹈演员职业黄金期，跳不动了。
在咱们芭蕾舞团跳不了多久，我就只能去拉大幕。咱们团行情越来越不行，演出活动也越来越少，就怕将来我想拉大幕都不行，最后只能被优化。
从《海马》开始，陈老师您就是我的伯乐，没有您，我哪有机会演电视剧。今天没有您，我哪有机会认识汪导。您肯签下我，长期培养我，我感恩戴德，我乐意跟您公司签经纪合同。
柏林老师，我知道您的顾虑，您担心我俩一旦没火，被芭蕾舞团秋后算账，担心每月几百块的工资也没了。那天唐总和我们说了，陈老师愿意给我俩每人15万签字费。
我现在一个月工资就三百多块，柏林老师您五百块。15万啊，相当于我40年工资，相当于您25年工资。陈老师这是提前解决了我俩后顾之忧。
今天我表个态，假如《曲苑杂坛》没让我火起来，签经纪约的事又让团里知道了，我工作饭碗丢了，我就拿着15万去开个茶馆，我在自己家茶馆里给客人演相声小品。我就不信了，没人爱看我的节目。”
陈文没着急表态，静静看着柏林。
柏林沉思一会，用力一拍自己大腿：“好！陈文这么仁义，骆桑这么有志气，我如果再犹豫不决就显得小气了！我也同意签约！”
打铁趁热，无需废话。
陈文什么话也不多说，从唐瑾房间柜子里找出经纪合同标准件，迅速填写了相关内容。
重点是三件事。
第一，签约十年，从1993年5月至2003年5月。
第二，签字费，柏林和洛桑每人15万。
第三，演出费分成方案，在扣除运营费和合作方提成之后，文瑾公司与师徒俩五五开，实际上就是四四二。
关于签约时间，陈文解释道：“我估计《曲苑杂坛》明年春节后应该会推出你们节目，所以咱们把合同起始时间设置在明年5月份。假如观众喜欢，那么你俩差不多那个时候该火了。哈，假如你俩不火，也没关系，我再投一笔钱，按骆桑大哥说的，咱们自己开个茶馆，自己演出。”
签约时长十年，陈文解释：“签三五年显得我没诚意，签二十年对你俩有害，咱们签个不长不短的十年。你俩要是能火十年，挣的钱也够一辈子吃烤鸭龙虾了。”
柏林和骆桑看完合同，在各自的两份文本上签下了名字。
至此，文瑾公司在拥有陈文自己、老男孩四人、汪锋、戴饶7名艺人之后，又新添了两位必将在未来大火的曲艺明星。
陈文说：“签字费的事，今天我没取现金。回头我给张婉说一声，她会打电话给你俩，到时候你们约个时间，跑一趟‘福王府’，她把30万交给你俩。”
柏林和骆桑说：“陈老师您说了算。”
合同签完，师徒俩就已经是陈文手下员工了。
陈文认认真真地把国际艺术中心的那档子事，讲述给师徒俩。
概括起来就是央妈把他们台里受观众喜爱的各种节目做成音像制品，通过国际艺术中心发行出去，卖回来的钱基本上全都进他们的账，那些节目的演职员们只拿到一点点象征性的好处费。
在南特的时候，陈文劝过陈配斯，今天他把同样的道理也讲述给了柏林和骆桑。
陈文说：“央妈这样做，到底对不对，这事我们不要去计较金钱上的得失，我们应该把事情视为是打广告。通过央妈的平台，我们的节目被广大观众看到并且喜欢。我认为我们不应该去找央妈打官司讨要钱，相反，如果可以的话，我们甚至愿意倒贴一笔钱给央妈。国际艺术中心那些钱，就当做是我们付给他们的宣传费了。你们真要是跟他们搞坏了关系，他们在电视屏幕封杀你，那你们就真的只能去小剧场演真人秀了。”
陈文勉励道：“从现在到过年，你俩就好好向汪导学习吧！祝你们排练出优秀的相声节目，一举走红大江南北！”
送柏林和骆桑出门，陈文心里是暗暗高兴，总算为唐姐签下来两棵摇钱树呀！
这对师徒未来几年的吸金能力，从商演到广告费，绝对不会输给杨玉莹！
回到家里，陈文坐到陈配斯身边，给他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嘟嘟喝掉：“哈！说话太多，渴死我了！”
陈配斯拿出剧本，封面写着《爷俩儿买股票》。
陈文赞叹：“这标题好！”
打开剧本，认真阅读这本在前世没拍出来的电影剧本。也不知道是前世陈配斯压根没写，还是写了没拍。
剧本的故事背景是1992年的深城，老奎和二子东拼西凑，又是卖家当，又是跟亲朋借钱，带了几万块，坐火车南下深城，申购8月份发行的股票认购表。
电影的喜剧部分主要有三个场景。
首先是在火车上，父子俩遇到了列车盗窃团伙，二子跟小偷们斗智斗力，最终协助乘警将十几个小偷全部抓获。
随后是抵达深城，因为人生地不熟，发生了不少笑话，在与各种“一切向钱看”的人物打交道过程中，引发了许多值得深思的批判意义故事。
第三部分是申购表的购买，遭遇了发行方的黑幕，几十万人没有买到，二子和老奎吃尽了苦头，钱差点都丢了，好在最后有关当局重拳反腐，抓了行业蛀
虫，又增发了认购表和股票，让老百姓如愿买到了产品。
结局皆大欢喜。
陈文心想，故事是真不错，但拍出来能不能过审，那就天晓得了。
陈文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陈配斯说：“《天生我材必有用》系列是由深城影业作为制片方和发行方，那边的口子比较松，对于反应现实题材的作品持鼓励态度。之前我拍《父子老爷车》时候，题材也很敏感，差点就被扣上抹黑日本投资方的帽子。最后是深城影业找电总，把问题说清楚了。”
陈文笑着点点头，他知道80年代中后期是中日关系的蜜月期，那个时候为了吸引日商投资，很多事情做得，怎么说呢，放在21世纪是不可能被人民群众接受的。
《父子老爷车》就很真实地演绎过当时的一个特色，日商来华投资，居然享受到国宾待遇，警车开道，马路净街。
陈文身为历史的亲历者，还知道更多事情，只不过那些事情是不可以被拍成电影的。拍出来绝对不会过审，那些事太特么丢人现眼了。
之前陈文给陈配斯赞助了30万，今天陈配斯没提追加投资，陈文也就不主动提这事。反正陈配斯说过，有多大的锅下多少米，10万和100万都能拍电影，场面大小差别而已。
又聊了一下电影筹备进度，陈配斯计划在1993年4到6月拍摄《爷俩儿买股票》，有很多戏是夏天内容，现在深城的天气也凉，演员不适合穿夏装。
投资方陈老板与制片方陈导演聊完。
陈配斯带着付艺伟告辞。
付艺伟说：“听《海马》那帮人说，陈老师您喜欢吃饺子，哪天您有空，来我家，我们家老高包饺子可是好手。”
陈文微笑：“我就是喜欢包饺子，大伙围在一起，边吃边干活，气氛可好了。只不过我要回欧洲继续留学了，后天的机票。等我留学结束，一定找时间找你包饺子。”
付艺伟眨了几下妲己眼，超乎常人长度的眼睫毛扇出了一片风，给陈文电得够呛，他闹不清楚付艺伟这是习惯成自然，还是故意想勾搭他。
陈配斯和付艺伟离去，李铃玉没走。
李铃玉问：“听说陈老师您开了一间后海酒吧，我能邀请您带我去见识一下吗？”
今天陈文正事全部办完了，抬起双手伸了个懒腰。
偷眼看了下李铃玉。
他知道李铃玉一直在铺垫，粗暴拒绝这个少妇的小要求似乎显得不礼貌，便愉快答应带她去酒吧转转。
直到这会，陈文才有时间招呼巫小柔，抓了两颗大枣塞到女孩手里：“真对不起，忙了半天公司的事，没顾上管你，哎你中午吃饱了吗？”
第1297章 玉兔精想转型
巫小柔笑嘻嘻说道：“陈文啊，你这个公司老总当得，跟我爸爸不一样。”
陈文问：“有什么不同呢？”
巫小柔说：“你更帅气！”
陈文抬手揉了揉巫小柔的脑袋。
小院的面积不大，几个房间也是紧凑风格，会客区摆的不是大号沙发，而是两张双人沙发面对面，中间是一张窄长的木头茶几。
两个女人坐到其中一张沙发上，巫小柔嘻嘻笑道：“李铃玉老师好，陈文不许我打扰他谈工作，我一直没敢找您说话。”
李铃玉虽然是大牌歌星，前皇后嘛，但她知道巫小柔是陈文的好朋友，而且看架势，关系不一般，当然不敢得罪这女孩，摆低姿态说道：“别喊老师了，我比你大几岁，你喊玉姐。”
巫小柔说道：“玉姐啊，我爸爸可喜欢你的歌了，你能不能帮我签个名呀？”
李铃玉立刻拿过手提包，从里面翻出一张她头像的明信片，依照巫小柔的口述，李铃玉在背面签下了：祝巫向阳同志早日脱贫，实现小康，迈向富裕——李铃玉，1992年12月26日。
陈文端着一壶刚烧开的水，走到会客区，为三人泡茶。
伸脖子看了一眼明信片，笑骂道：“巫小柔你完蛋了，居然这样埋汰你爸！”
巫小柔哼了一声，将明信片收进她的书包。
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这会才下午四点，酒吧还没到正常营业时间。
陈文喝着茶，和对面的李铃玉闲聊。
聊什么？肯定不能聊个人生活。
陈大渣自己的私生活是不堪入耳的，李铃玉的私生活也是难登大雅之堂。陈文很清楚李铃玉以前的那些事，根本不需要去套话打探。
于是，陈文就从李铃玉比较著名的里程碑作品聊起，首先就聊到83版《西游记》电视剧，李铃玉在剧中扮演玉兔精和天竺公主。
这部剧的标签是83版，它的前三集是在1983年播出的，但拍摄时长跨度将近八年，李铃玉是1986年进的剧组，1987年播出她演的剧集。
天竺国的剧集播出之后，为李铃玉的职业生涯带来了一个小高峰。原本她在全国就很有听众市场，《天竺情》这首歌在《西游记》播出后，相关歌带引发了大卖。
巫小柔
腻在李铃玉身边，赞美她的玉姐张张专辑销/量超过一百万张。李铃玉在接话时，表情略微一丝丝尴尬，这个瞬间被陈文捕捉到了。
聊完歌曲和电视剧，又聊到电影。
拍完《西游记》电视剧，李铃玉试图扩展职业道路，于是进军电影界。1988年拍了电影《奇情侠侣》，在里面演了个配角，效果一般。
次年，李铃玉拍了两部电影，在《江湖妹子》里本色出演一个歌手，又在《红楼梦》里出演配角尤三姐。后一部剧中，刘小庆是大拿，付艺伟也获得了上位。
1990年，李铃玉又拍了一部电影《第九号悬案》，但继续遭遇票房粉碎，此后便没人请她拍电影了。
影视歌三栖之路被她走成了死路，老本行唱歌这事则折腾了一出涸泽而渔。
陈文知道李铃玉这事，于是故意问：“我听说玉姐你在过去两年多时间里灌制了八十八张专辑啊！你是怎么做到的？你发财了啊！”
李铃玉叹气：“那些歌基本上全是别人的，中唱公司让我翻唱的。你说发财，我可真没发什么财，我跟杨玉莹没法比。”
陈文听出来了，又一个妒忌他杨师姐的人。陈文作为过来人，当然是知道那八十八张专辑是怎么回事，中唱公司趁着李铃玉歌唱黄金生涯末期的一次捞金行为，那事直接给李铃玉折腾出了精神毛病。
李铃玉说：“陈老师您给杨玉莹写的《恋人心》，已经成为业内招牌，今天我来拜访您，其实也是中唱公司希望能够与您合作，不知道我是否有幸向您约歌。”
陈文说道：“约歌，我的才华没有问题，甜歌、情歌、摇滚、民谣、口水歌我都可以写出来，可问题是，唉，你应该知道我被温柔地封杀吧？”
李铃玉笑道：“听说了，那是十几家唱片公司老大们对陈老师的厚爱。”
陈文说：“嘁，他们倒是可以安心赚钱，可我接下来一年没有创作费可以挣。你是不知道，我现在可犯愁了，明年只能靠酒吧和宾馆收入度日。对了，我有两个问题想问问你。”
李铃玉说：“陈老师您请说。”
陈文问：“你为什么找我约歌？按照我的认知，你们中唱有大把词曲作者，而且你还可以随意翻唱中唱乐库里其他签约歌曲，你不愁没有歌。”
“其实……这个……”李铃玉看了一眼巫小柔，没再说话。
陈文说道：“巫小柔你能不能去院子里玩会，我和玉姐要谈一些业内的机密，我不方便让你听见，那些事对你没好处。”
巫小柔哦了一声，拿起装炒货的盘子，出门坐在院子里吃东西了。
李铃玉感激的表情：“谢谢陈老师。”
陈文又给两人杯子加了茶。
李铃玉这才交底：“刚才我不方便说，实际上我和中唱的合约将在这个月31号结束，我即将签约另一家唱片公司。”
陈文端详着女人熟透的脸蛋，微笑道：“是大地唱片吗？”
李铃玉惊讶的语气，做了个双手捂嘴的动作：“天，他们答应过保密的！”
陈文赶忙解释：“不是大地的人泄露的，你别乱想那么多，这么给你说吧，流行乐坛的事情，大部分唱片公司的事，在我这儿都不是秘密，我和他们所有老大关系都很好。”
李铃玉单手捂着心口，做了个受惊又释然的表情。巫小柔不在场，这女人才敢在陈文面前展现出一丝妩媚。
陈文问道：“第二个问题，现在看来，你今天找我，其实是大地唱片的意思了。我原本想问，你应该知道我现在一首歌值多少钱。那么现在我问问，你们大地唱片能给出和滚石相同的价码吗？”
李铃玉表情为难道：“实不相瞒，来之前呢，大地领导给我一个上限报价，20万求陈老师一首歌。这个……您看，我直接把我的底交给您了，也达不到您的要求啊。”
陈文心想：你的底，你的什么底，你真要是把你全部底都坦诚给我，我低价给你写一首也不是不可以。
这么一个尤物，离婚四年，她要么是旷了四年，要么是躲在家里乱了四年，总之是妖得一塌糊涂的，错过这么一个尤物就太可惜了。
陈文琢磨了一下，50万一首歌其实是个幌子，那是滚石老大的一种战略手段，不是业内常态，那老东西其实是通过高价买下《当爱已成往事》，向业内宣布滚石和陈文之间的铁磁关系。
给其他唱片公司写歌，甚至将来再给滚石写歌，很难每一首都是50万，除非每次都是写给张国容、周华建、谭咏鳞这种级别的歌星。
眼前嘛，陈文不介意赞助李铃玉一首歌，反正都是李铃玉前世她自己的歌，陈大盗不但可以白捡20万，还可以从这个尤物身上收点其她的利息。
第1298章 女人心绪
陈文心中有了计较，追问道：“既然你承认了即将和大地签约，那我加一个问题。我猜啊，你跳槽大地，应该不是为了继续唱甜歌，否则你没必要离开中唱。那么，你去了大地，是不是想转型？”
这事陈文其实是知道答案，前世李铃玉就是从1993年转型，从甜歌改忧伤女人风格。
李铃玉身子前倾，隔着小茶几，双手抓住陈文的左手，表情恳切道：“陈老师您不愧是业内当今最著名的词曲作家，你对我的了解太深入了，我和大地确实是这样商量的。”
陈文明知故问：“你不唱甜歌，想转型什么风格呢？”
李铃玉说道：“有女人味的歌，成熟女人的歌。”
陈文哦了一声：“像凤飞飞那首《追梦人》那样吗？”
李铃玉握紧陈文的手：“陈老师您如果能为我写一首像《追梦人》那样好的歌，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陈文起身，绕过小茶几，坐到李铃玉身边，双手抓住她的手，揉捏着。
他发现，29周岁的李铃玉保养得真不错，两只手像温润的白玉，一点皱纹都没有。
李铃玉问：“陈老师您是答应了吗？”
陈文微笑道：“不知道。”
说完，一把将李铃玉拽进怀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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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门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随后是开门的声音，接着是巫小柔和一个女孩抱在一起欢呼的声音。
陈文一听就知道是戴饶来了，他意犹未尽地把手从女人衣服里拿出来，柔声说道：“今晚我们慢慢聊。”
李铃玉站起身，将自己的衣服拽整齐，打底衫塞回裤腰，笑着说道：“今晚我听陈老师的。”
陈文拍了拍李铃玉的脸，走向房门口。
打开房门，走到院子里。
果然是戴饶。
女孩松开巫小柔，扑过来给了陈文一个大大的拥抱：“文哥你回来啦！”
陈文抱起身材小巧的戴饶，原地转了两个圈，揉了揉戴饶的头发：“你怎么知道来家里找我呀？”
戴饶踮起脚：“刚才我到了酒吧，杰哥告诉我你回来了。”
陈文牵着戴饶的手，走进家里：“来，给你介绍一下，李铃玉老师。”
虽然前世戴饶在歌坛、尤其是帝都歌坛的名
气很大，但这一世她是个尚未正式出道的萌新，见到成名十年之久的甜歌皇后李铃玉，戴饶激动得语无伦次，又是掏本子，又是讨要签名，忙得乱七八糟的。
得知20岁的戴饶是文瑾公司新签约的艺人，李铃玉羡慕道：“戴小姐如今占据得天独厚的位置，陈老师写歌都会第一个照顾你，将来你一定不可限量。”
陈文存心让李铃玉更羡慕，故意问：“娆娆啊，我给你写的两首歌，你练得进展怎么样了？”
戴饶汇报：“《笑脸》已经录制完了，滚石说明年元旦正式发布单曲。《我爱我家》还不行，我有些日子没见着英导了，不知道他们那边怎么个情况。”
陈文说：“唉，中午我还跟英导两口子一起吃饭，早知道就喊你来了。算了，不管他们，他们剧组现在连本子都是半成品，开机的事且等着。走，咱们去酒吧。玉姐，巫小柔，走了。”
四个人出门，前往后海。
戴饶毫不避嫌地把小手塞到陈文的大手里，俩人牵着手并排走。李铃玉笑眯眯牵住巫小柔的手，巫小柔噘嘴气鼓鼓看着陈文和戴饶的背影。
陈文则是心想：没撩巫小柔是对的，跟这个富家女没瓜没葛，用不着去管她的心思，老子爱怎么玩就怎么玩，你管得着吗。
走在路上，陈文问：“那首《笑脸》，今晚你能在酒吧唱吗？”
戴饶说：“当然可以了。”
陈文问：“不是说元旦才发布吗？滚石同意你提前在公开场合唱？”
戴饶解释：“我不是什么大明星，这首歌提前不提前的，江湖上没人在意。哦，他们好些歌手的新歌扎堆在元旦发布，其实那些歌都是今年下半年的，好些已经在演唱会唱过了。放元旦发布呢，图的是1993年这个名号。92年评奖他们是没戏了，凑到93年说不定还有指望。”
陈文表扬道：“我们娆娆现在说起业内的小道消息，已经是一套一套的，好啊！哈哈！”
戴饶撒娇道：“文哥啊，我记得你机票是28号的，后天你就走了。”
陈文手指在戴饶手心挠挠，心里很是欢喜。这是陈文前世特别喜欢的一个女歌手，这一世他提前帮戴饶避开了渣男谢冬，还把她发展成自己的小情人，什么遗憾和梦都解决了，真好啊！
至于那个被盗歌的谢冬，陈文懒得去理会。前世谢渣男睡掉了陈文非常喜欢的两个女歌手，而且全是始乱终弃，这个恨，陈文是记着的。
谢冬没了《笑脸》怎么办？管踏马怎么办！让他跟他那个说相声的风流爹去学相声去呗！
四人抵达后
海酒吧。
时间是五点半。
若是在平时，基本没什么人。
但今天，爆棚了！
陈文刚走进大门，自家酒吧大厅里立刻响起震耳欲聋的掌声和欢呼声。
“陈文！”
“陈老板！”
“陈大哥果然说话算话！”
全是顾客和歌迷的喊声。
陈文走上舞台，抓起麦克风：“我说老少爷们，这才几点啊，天都没黑，你们就全来啦！”
歌迷喊：“我们就是冲你来的！”
陈文把戴饶牵过来，介绍道：“各位各位！我是老板，今晚我一定给你们献歌三首。我不是驻场歌手，现在给大伙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公司签约歌手戴饶，咱们四九城土生土长的姑娘，跟田振一样，皇城根的姐们！”
歌迷们咋呼：“小戴我们都认识，陈老板，您就甭墨迹了，赶紧的，音乐走起！”
陈文嬉皮笑脸：“不带你们这样催更的啊！我让人撵你们出去啊！”
歌迷们大笑。
陈文说：“晚饭还没来得及吃，这样，容我垫吧垫吧，一个小时以后，我献歌一曲，行不？”
舞台交给戴饶。
陈文领着李铃玉和巫小柔，坐到了阿杰临时搭的一张小桌子旁。位置就在舞台侧面的墙角。
阿杰问：“文哥您还没吃饭啊？你想吃什么，我让秋雁给您去买。”
陈文说：“烤串，炒饼，啤酒。”
阿杰转身，吩咐他女朋友去办事。
舞台上，戴饶抱着吉他，试了几个扫弦，开始演唱。
头一首，居然是李铃玉的名曲《粉红色的回忆》。
陈文听了几句，笑着说道：“要说这首歌，全华夏没有第二个人能唱得比玉姐你好听。”
李铃玉说：“陈老师公司这个新人，嗓音真好听。”
陈文问：“听嗓音这事，你是专家，你说说看，戴饶适合什么歌？”
李铃玉说：“反正不适合甜歌，她的嗓音透着一股大气，唱主旋律歌曲很适合。”
陈文哈哈大笑：“太对了！太精辟了！”
李铃玉虽然嘴里说戴饶不适合唱甜歌，但看向舞台眼神透着明显的落寞和羡慕。
陈文有金手指，知道这女人将在明年推出新专辑《女人心绪》，一张扑街到死的专辑。
第1299章 娱乐圈只认年轻女孩
陈文当然知道李铃玉为什么失落，一方面是羡慕戴饶年轻，二方面是妒忌戴饶和陈文走得近，三方面是戴饶的嗓音确实好。
年龄这个事，真是没法说道理。
李铃玉明年三十周岁，她在华夏乐坛已经占据了甜歌皇后十年宝座，风头无两，多年来处于没对手的境地。听众都是老百姓，有审美疲劳，听一个李铃玉的歌听了十年，再好听也会耳朵起茧子。
所以呢，当声音更甜的杨玉莹出道后，老百姓迅速喜欢上了新一代甜歌皇后。乐坛新陈代谢，新老更替，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陈文今天已经知道了李铃玉的诉求，但这事挺麻烦，很难帮她咸鱼翻身。就像李铃玉自己说的，她想转型，走成熟女人的情歌路线。
前世李铃玉的转型走得极其失败，她在1993年出的成熟女人风格专辑《女人心绪》，被歌迷骂死了。
95年的时候，李铃玉到帝都电台做节目，当时她接到了一个歌迷电话，这么骂的：“你的青春、你的靓丽形象在我们心中已经根深蒂固，你为什么非要把她从我们心目当中夺走？这个《女人心绪》不是你，那是一个怨妇！”
陈文知道这个道理，捧红戴饶很容易，但是想让李铃玉产生事业第二次青春是很难的。赔钱赔精力的买卖，陈妖孽才不会做，他擅长的是把对方前世歌曲盗给本主，换一些他看重的好处。
李铃玉身上有什么好处？
陈大盗心里笑了，今晚见分晓。
秋雁买回来一堆的烤串，还有三份炒饼。
巫小柔吃得那个开心，李铃玉吃了一串就不吃了，说是上火毁嗓子。
陈文故意说道：“我杨师姐也不敢吃这些，唉，你吃点我酒吧的饼干水果吧。”
听见杨玉莹的名号从陈大才子嘴里说出来，李铃玉噘嘴不说话了。
外面的天，完全黑了下来。
晚上7点多。
后海南沿整条街的酒吧，门前的彩灯全部亮起，此起彼伏的歌声，那是各家的驻场歌手在演唱。
虽然不可能人人都跟许微的才华那么高，更不可能有几个人的摇滚能与汪锋同学相比，但能够在后海唱一嗓子，都是有两把刷子的人。
就1992年12月的后海来说，驻场歌手水平最高的人，在陈老师的酒吧。
大半个月以来，汪锋和戴饶的口碑已经打出去了，两人一个单日，一个双日，轮流在酒吧演唱，无数歌迷已经认
准他俩了。
陈文和巫小柔撸串的工夫，戴饶已经开始有收入了。
前三首歌，戴饶是免费奉送，接下来就开始接受点唱了。没人点唱的时候，驻场歌手自选曲目吟唱。
陈文吃掉最后一串羊肉，戴饶被顾客点唱了两次。每次二十块钱，戴饶和酒吧五五分账。
打了一个十足羊膻味的饱嗝，陈文说道：“该我登场啦！哈哈！”
巫小柔捂着鼻子：“你下次打嗝能不能把脸转到后面去！熏死人了！”
陈文笑道：“你以后找老公，人家真不一定受得了你！”
李铃玉说道：“我还从没听过陈老师的现场啊！”
陈文起身，走向舞台。
戴饶赶忙腾位置。
大厅里歌迷们欢腾了，喊叫声四起。
有人喊：“陈老板啊，您规矩我们懂，老少爷们，每桌半打啤酒，买啊！那个，杰哥，快啊，给大伙上酒！”
孙志杰和秋雁一顿猛忙，几十张桌子全都各上了半打啤酒。
陈文冲着麦克风说：“老规矩，跟昨天一样，今天也三首。全是我自己写的歌，哈哈，我不爱唱别人的歌。”
歌迷们大喊：“陈老板，讲究！我们就是冲您自个的歌来的！”
陈文说：“第一首，是我写给杨玉莹的，《一个人挺好》，来了！”
一曲唱罢，陈文说：“第二首，我写给那瑛的，《雾里看花》。”
两曲结束，陈文懂得娱乐场所的节奏，坏笑道：“好听不？”
歌迷们喊：“太踏马好听了！”
陈文嘿嘿一乐：“等会吧，我渴了，要喝瓶啤酒，你们谁是不是再捧场一下呀！”
歌迷们立刻起哄，孙志杰和秋雁一顿猛忙，几十张桌子又上了一轮啤酒。
一个女歌迷拎着一瓶啤酒走上台，亲手交给陈文。
女孩大大方方问：“陈老板，我是您忠实歌迷，能拥抱您一下吗？”
陈文放下吉他，站起身，与女孩轻轻地抱了一下。
回到高脚凳，陈文对着麦克风说：“今晚第三首歌仍然是我写的，是一首新歌，即将在1993年元旦由滚石唱片发布。这首歌我写给戴饶，今晚我想和戴饶一起合唱。将来戴饶出了专辑，大伙可得收藏啊！”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陈文用扫弦+
敲击吉他的弹奏方式，与戴饶合唱这首前世戴饶渣男男朋友的成名曲。
《笑脸》这首歌，其实特别适合在酒吧演唱，它的节奏很轻快，旋律和歌词也简单。
现场歌迷们今天是第一次听这首歌，陈文和戴饶第一遍唱完，已经有许多人能跟着哼几句了。
陈文存心捧戴饶，于是撺掇着歌迷们：“这首歌你们在这儿听听就行了，出去千万别给我乱传啊，元旦那天滚石才发布，你们提前给唱出去就坏事啦！好了，我和戴饶再给你们唱两遍，你们跟着一块学学，回到家也可以唱唱嘛！”
歌迷们哄堂大笑，喊着：“陈老板您太逗了！”
歌迷们情绪踊跃，请陈老板签名。
李铃玉嘛，陈文没邀请她登台。
今晚陈文瞧出来了，也有少数歌迷认出了李铃玉，有那么十几个人跑到舞台角落桌子跟前请李铃玉签名，但场面绝对没有陈文这么火爆。
李铃玉的黄金时代真的已经是过去时了，歌迷们认出她，却没有追捧她。
倒是有许多四九城的老少爷们，一个接一个的找戴饶讨要签名。还有人直接塞小费给戴饶，也不去管点唱的事，把钱放在女孩的琴袋里，扭头就回了座位。
这些细节，陈文全都看在眼里。
观众，歌迷，当然是喜欢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这事无可厚非。
陈文脑补了一个例子，前世21世纪的“萌萌哒天团”那几个女孩子，刚出道全是十七八岁的年龄，火得不行。假如换成一群李铃玉现在这个岁数的女人，29周岁的一群女人，也穿着汉服明裙，唱着《帝都》《魔都》《花都》，歌迷绝对不会买账。
娱乐圈，要的就是年轻女孩，只认年轻女孩。
所以啊，别让李铃玉上小舞台了，万一歌迷喝了倒彩，气氛就太尴尬了。
玩闹到九点多，陈文收工走人。
抬眼一看，张婉也来了，正在吧台里坐着，笑嘻嘻看着陈文跟歌迷们扯淡。
陈文关掉麦克风，对戴饶说：“娆娆你今晚十点下班，一会跟小婉回家去，我送玉姐和巫小柔回家。”
随后，陈文来到吧台，吩咐张婉：“你在这呆会，娆娆下班以后你俩一块回家，我把李铃玉和巫小柔送回去。”
陈文在自家酒吧今晚以及昨晚这点消费，他懒得再跟阿杰搞什么明算账。田振的酒吧有其他合伙人，陈文不存在这个问题，他是独资，不需要跟人分账。
第1300章 签字费有着落了
打了一台面的，陈文带着两个女人钻进后车厢，先把巫小柔送回家。
巫小柔笑嘻嘻问：“你后天就要出国了，明天我还来找你玩吧？”
陈文说：“明天我还要领着戴饶去办事，忙得很，恐怕又没时间陪你玩。今天就已经很怠慢你了。咱们还是再见吧，等我从国外回来再找你玩。”
巫小柔撇撇嘴：“你和我抱一下。”
车里，陈文探过去身子，轻轻地拥抱了一下巫小柔，像在酒吧里跟那个女歌迷一样的礼貌拥抱。
面的抵达亚运村豪宅小区，巫小柔跳下车，爽爽快快的，笑着冲陈文摆摆手。
陈文挥手，拉关车门，心里对这个富家女也是一阵赞叹，女孩做事大大方方，不拖泥带水，说不谈恋爱就不谈，大家做好朋友，真是挺好的。
面的重新起步，开往李铃玉家。
这会，陈文的心思活泛了。
他坐到李铃玉身旁，左手抬起，搂住女人的肩膀，右手抓起一只玉手，轻轻揉捏。
李铃玉也不说话，玉手塞进陈文手心，任由她落力巴结的大才子玩弄她的手指。
一些事，两人已经心照不宣了。
面的抵达三环内一处公寓。
跟着李铃玉，陈文上楼，进到了她的家。
同一楼层的两套两居室，全被李铃玉买下来，打通了中间墙壁，合成了一个大客厅，外加四间小房间和两厨两卫。其中一个厨房改成了储物间。
家里通着暖气管，温度很怡人。
陈文进门就脱了羽绒衣，李铃玉帮他挂到门口的衣帽架上，女人也脱了自己的外套。
去了外套，李铃玉一身粉红的毛衣，笑着问：“陈老师你喝点什么？”
下午在温馨小院，陈文已经搂过摸过，这会来到李铃玉的家，没有巫小柔的碍事和戴饶的打扰，也就不需要再客气了。
陈文从身后抱住李铃玉，脸埋在女人烫了大波浪卷的半长发上，鼻子使劲嗅了一下，嗯，成熟的气味。
“晚上喝多了啤酒，这会什么也不想喝。”陈文说道，“玉姐你找点矿泉水，一会我可能会口渴，需要补充水分。”
李铃玉笑道：“想不到我这样一个马上三十岁的女人，还可以吸引你这样年轻的大男孩！”
陈文说道：“你是不是感觉赚了呀！”
李铃玉说：“咱们别站在门口说话了，到沙发上坐会吧。”
陈文说：“沙什么发啊，走，你卧室是哪间？”
李铃玉媚笑道：“猴急！”
俩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卧室。
李铃玉将两瓶矿泉水摆放在床头柜上。
陈文把自己的手包也扔到床头柜的台面。
张一米八宽的大床，垫着高档的席梦思。
李铃玉问：“陈老师我们要不要培养下感情啊？”
陈文解开皮带扣：“我喜欢办完事再聊感情。办事的时候，必须专注！给我躺下！”
李铃玉露出邪魅一笑：“真霸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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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硝烟散尽。
陈文躺靠在床头，伸手从床头柜抓过一瓶矿泉水，打开盖子，一口气喝掉大半瓶。
长出一口气，舒服了。
又从手包里拿出烟盒，孟想买给他的那包双喜，还剩5根。
李铃玉挪动身子，也躺靠到床头，几下动作，痛得她龇牙咧嘴吸凉气：“给我一根。玛德，你要了老娘半条命！”
陈文扔了一根给她，拿打火机给俩人点上。
李铃玉吸了一口烟，手指夹着烟卷，侧过来看了眼标签：“你是很有钱的人，怎么抽这么次的烟？”
陈文说：“一个女人买给我的，他和你岁数差不多，比你大一岁。玉姐，你这个甜歌皇后居然也会说脏话，真踏马好听。”
李铃玉脑袋靠到陈文肩头，呼出一口烟气：“你是我见过最混蛋的男人！”
陈文抬右手，搂住李铃玉光洁的肩膀：“听你口气，你经历过不少男人，否则说不出这种带有比较的话呀。告诉我，你跟多少男人睡过？”
李铃玉抬手打了陈文心口一下：“我只能告诉你，我结过婚，离过婚，我有过一个前夫，就这么多了。倒是你这个小坏蛋，嘶，痛死老娘了，你踏马祸害过多少小姑娘啊！”
陈文吸了一口烟，食指和中指夹住烟卷，拇指和无名指捏住被子，掀开，一口烟气喷在李铃玉的身上，笑着调侃：“玉姐别抱怨了，你63年，我74年，我比你小11岁，你知道你赚大了不？”
李铃玉骂道：“岁数上我是赚了，可你也太坏了！你……算了，我不说了，反正已经这样了，明天我没法走路了，怎么去给大地的人说事啊！”
陈文笑着说道：“别委屈了，没完了还！跟我打交道，你不会吃亏，就说这次合作吧，又不用你出一分钱，人家大地唱片买单，你白得我写的歌。哎，你打听打听，圈子里谁跟你这样脾气大啊！”
李铃玉恨恨的语气：“我今晚被你弄惨了，不行，你必须给我额外补偿！”
陈文嘻嘻笑道：“要钱还是要命？”
李铃玉哆嗦着嘴唇：“你命我要不起，你钱我也不想要，我只要新歌，你写两首歌给我，价格还是20万，我答应再陪你一晚。”
陈文说：“你这个样子，我亏很多钱啊。两首歌，原本60万的买卖，被你砍成20万。不行，必须加价。”
李铃玉将手里烟头扔
到她那一侧的床边地下，地砖不怕火，她说道：“把电话机拿给我。”
陈文伸左手，将电话机从床头柜拎过来，放在自己肚皮的被子上。
李铃玉抓起电话机，拨打一个号码。几番动作，又痛得她浑身哆嗦。
电话接通。
陈文旁听了几句，便知道李铃玉是在给大地唱片帝都机构的负责人通话。
李铃玉汇报了陈文答应写两首歌，但20万他不接受。
大地唱片那边给了答复，可以30万买陈大才子两首歌。
陈文扔掉烟头，左手伸出，捂住话机的下方话筒，吩咐道：“叫他们明天一早把30万送到你家，合同也带过来。”
李铃玉冲对方转达了陈文的话。
挂断电话。
陈文心里挺乐，付给柏林和骆桑的签字费用不着让张婉从宾馆账上支取了，李铃玉这边就给解决，他说道：“我今晚写歌给你。”
李铃玉这才表情露出笑容：“真的呀！太好了！我给你说说我的要求，我不要甜歌！”
李铃玉的要求，概括起来就是要成熟女人的歌。如果你非要吐个槽，就是她要怨妇歌。她也不想想，能有几个歌迷会喜欢怨妇歌！
这女人为了让陈文更能够理解她的心态和追求，把自己的情感经历和从业十年的委屈全都告诉给陈文，她要求陈文为她量身打造歌曲。
李铃玉的情史和遭遇，陈文前世就有耳闻，这一世听本主亲口讲述，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李铃玉是沪市人，跟苏浅浅和欧可岚是老乡，她父母是工厂工人，家里地址跟欧可岚家挺近的，也是从筒子楼里冲出来的沪市女孩。
1980年，在五千选二的招考中，李铃玉考进了帝都红旗越剧团。1983年，越剧团解散。1984年，21岁的李铃玉考进了东方歌舞团，遇到了她的初恋，俩人闪婚。
1985年，东方歌舞团为她出了第一张个人专辑《东方新秀李铃玉》。同一时间，李铃玉和丈夫的矛盾越来越大。原因，李铃玉不说，她只告诉陈文：“过早结婚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
李铃玉大火的时间就是1986年进入《西游记》剧组，参与拍摄天竺国剧集。1987年，她的一系列专辑《午夜街头》、《甜甜甜》、《甜歌皇后》、《甜妹子》等等，陆续推出，张张都卖出百万张以上。也是这个时候，她和丈夫的矛盾再也忍不下去。1988年，李铃玉离婚了。就这，她还不敢让人知道。
李铃玉向陈文自嘲：“以前我的形象是甜歌皇后，但我一点也不想唱甜歌。我早早地结婚，又离了婚，我是一个遍体鳞伤的女人，却要假装自己是清纯玉女，去伪装甜嗓音唱歌骗人。你能想象这种人格分裂的感觉吗？”
陈文说：“我理解你的心情和痛苦，如同让一个大妈拧着嗓子用嗲音去给观众做直播，关了摄像机，大妈变回粗嗓门。”
第1301章 两首怨妇歌
李铃玉叹气：“你看问题挺深刻的，真不愧是大才子啊。我告诉你，我现在已经唱不下去了，不光是我自己烦透了唱甜歌，市场上我的歌带也已经卖不动了。”
陈文问：“过去两年中唱不是逼着你出了八十八张专辑嘛，你拼质量拼不过，拼数量也能发财啊。”
李铃玉说：“别提了，哼，我和他们签约的时候，我太年轻，不懂这里面的事，而且那个时候内地行情也是这样，我的协议分成很低的。你不要以为我的歌带卖了上千万张，我就能拿到好多钱。给你交个底，我远比你以为的更穷。”
陈文侧过身，双手环住李铃玉美好的身材，小声说出了中唱在80年代与歌手签的糟糕分成比例。
李铃玉先是吃惊，很快表情暗淡：“差点忘了，你是圈内高人，知道这些也是正常的。”
李铃玉说道：“我现在已经过气了，被你那个师姐打得满地找牙，歌迷喜欢年轻女孩，我这种老女人他们不爱听了，所以我必须转型。我告诉你，如果我的歌带还能卖得动，中唱肯定不会放我走。”
陈文问：“你转型的事，中唱不支持你吗？”
李铃玉叹气道：“这不是支持不支持的事，他们已经没必要在我身上继续投资源，我也知道自己现在江河日下，再不拼一下就真该退休了。”
李铃玉说道：“大地唱片给了我搏一次的机会，他们给的分成条件比中唱好太多了，如果我这次转型成功了，第一张专辑卖出一百万张，再来两三张，我养老的钱就彻底不愁了，大地也可以赚不少。”
陈文问：“这样听来，你是恨死甜歌了，让我给你写成熟女人歌，对吧？”
李铃玉忍着身体的疼痛，耐着性子求陈文：“是这意思，拜托你了。”
陈文心里叹气，他知道前世李铃玉的这次转型最终很失败，而且他还知道，李铃玉脾气特别倔。
在前世1993年录制《女人心绪》的时候，很多同行劝她，加几首甜歌进专辑，但李铃玉打死也不肯，非得弄出一张彻头彻尾的“怨妇专辑”，结果歌迷不买。
这女人的脾气就是这样的，一辈子跟周围人拧着干。
身边朋友劝她别结婚，她非要闪婚。知心同僚劝她转型的时候捎上几首甜歌进专辑，她发毒誓再也不唱甜歌。再后来嘛，前世她要嫁给一个犹太人，有朋友也劝她别移民加拿大，她不听，结果婚姻维持6年就再次离婚。
听人劝，吃饱饭。
这女人
一辈子就从来不听人劝，陈文也没义务去改变她。
一个人最难改变的，就是性格。
陈老妖性格的一大特点就是特别容易接受变通，前世穷的时候他总能随遇而安，这一世富了，他凡事都拿钱来做信仰，百战百胜没烦忧。
既然倔到家的玉姐想要怨妇歌，陈文当然要满足她了，甜歌皇后的夜宿，应该让她开心。
陈文问：“你和大地的新专辑，现在什么进度？”
李铃玉说：“计划弄10首歌，现在已经有了两首。”
陈文知道《女人心绪》在前世的发行时间是1993年5月，他问道：“两首什么歌，唱一遍听听。”
李铃玉缩在被窝里，忍着疼痛，唱出了《爱情天书》和《女儿心思》。
陈文从床头柜找来纸笔，写了几段歌词：“你看看这个，感觉怎么样？”
李铃玉读了两遍：“挺好的，挺合我口味，大才子你行啊。”
陈文明白了，纸上的歌词李铃玉没见过，证明大地唱片的人还没创作出来。
于是，陈文写下了《春》和《挥挥手》的歌词简谱。
盗歌就是这么简单。
前世《女人心绪》10首歌，全是李铃玉亲自把关挑选的符合她执拗心结的歌曲。
今晚陈文躺在李铃玉的床上盗出的两首歌，实际上就是前世李铃玉和大地唱片反复科研的结晶。
非常精准的，两首盗歌击中了李铃玉心坎里最让她感觉舒服的位置。
端着稿纸，李铃玉轻声吟唱了两遍，激动得她侧身抱住陈文，动情地献上了香吻。
没错，两首不被听众认可的“怨妇歌”，注定不会帮李铃玉实现咸鱼翻身。可是呢，架不住这女人喜欢啊。
虽然陈文答应过滚石老大，未来一年暂时不写歌，但陈文今晚享用了李铃玉的美妙身体，为了一夜夫妻的情分，陈大盗懒得去理会他跟唱片公司之间的那点算不得多深厚的交情了。
将来被滚石老大臭骂，那就挨骂呗，大不了盗两首滚石头马李大渣男的前世歌曲送给滚石老大，哄那个老头子开心一下，嘁，多大个事嘛。
李铃玉被自己的这两首歌给感动得不行，身体也不感觉那么痛了，翻身动情地送上了甜歌皇后的接吻。
吻到浓时，陈文把李铃玉给按进了被窝，他躺靠在床头，闭着眼睛幻想在游泳池里游泳
，享受着如在水中的感觉，脑子里不道德地比较李允姬那个小浪妞。
12月27日，星期天。
清晨，陈文被李铃玉给吻醒了。
陈文笑着说：“你怎么对我这么热情呀？是不是馋19岁男孩子，馋得上瘾呢？”
李铃玉手腕撑着下巴，笑盈盈说：“是呀，和你在一起让我找回了20岁那时候谈恋爱的感觉。”
陈文搂住李铃玉的腰，吻了她额头一下：“我先不说废话了，明天我就要飞国外，一会我该回家收拾准备，你要是能忍得住痛，这会我就不客气了。”
李铃玉漂亮的大眼睛眨了几下，嘴角带出她招牌的笑意：“看在你给我写了符合我心意的两首歌份上，来吧！”
陈文不再客气，找来战术两件套，狠狠地收拾了李铃玉又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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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散尽。
这一下，李铃玉是真不行了。
起不来了。
离别在即，出国在即，生死未卜，陈文情绪带着一股邪火，没有收着力量，像收拾陈晓艺那样，把李铃玉也给收拾惨了。
李铃玉缩在被窝里，哭哭啼啼的。
陈文拍拍被子：“玉姐你休息会，我去给你做早饭。一会你们大地的人来了，我招呼就行，你别起床了。”
李铃玉脑袋埋在被子里，骂道：“滚！”
陈文没哄她，来到卫生间，从储物柜里找出李铃玉家的备用牙刷。
刷完牙，用清水投脸，拿李铃玉的洗面奶给他自己洗了脸，又拿李铃玉的毛巾擦了脸。
来到厨房，打开冰箱，找到了鸡蛋。感觉了自己的胃口，煎了十个鸡蛋，用奶粉拿开水冲了两大碗牛奶。
左手一个盘子装了两个煎蛋，右手端着一碗热牛奶，送到卧室里，放在床头柜：“玉姐，吃早饭了。”
喂李铃玉吃饭？别逗了，除了苏浅浅、许美云和中村雅子，就连唐瑾都没这待遇。
回到饭厅，陈文喝着热牛奶，吃掉了八个煎蛋。奶粉冲泡的牛奶，没有天然牛奶那股腥味，口感似乎更好。
客厅的墙上，挂着许多李铃玉各个阶段的照片。陈文吃着煎蛋，眼睛扫视，没发现李铃玉和前夫的合影。
第1302章 写遗嘱不如盗歌
九点刚过，门铃响起。
陈文走到门口，打开门，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站在门口。
来人右手拎着一个手提箱，左手拿着一只公文包。自报家门，大地唱片公司帝都分公司经理。
陈文说：“嗯，我就是陈文，你进来吧。”
大地经理从没见过陈文，小心翼翼问道：“李铃玉小姐在家吗？”
陈文说：“她身体有点不舒服，感冒了，在卧室躺着，你去见她一面，顺便借她的口，验明我身份吧。”
“不敢，不敢！”大地经理嘴里说着一套，双脚把诚实的身体送去了李铃玉卧室门口，“李铃玉小姐，您还好吗？”
李铃玉已经不拿被子蒙头了，脑袋枕着两个枕头，嗯了一声说道：“我有点不舒服，不想起床，这两天我不去你们公司了。外面那位就是陈文陈老师，你们谈吧。”
“李铃玉小姐您好好休息！”大地经理关上卧室门，转身回到客厅，坐在陈文身边的沙发上。
陈文架着二郎腿，他能猜到，大地经理一定可以看得出陈文和李铃玉昨晚在一起。但陈文不担心，对方是娱乐圈的从业人员，而且李铃玉是大地唱片的新晋红人，这个经理不会乱说话的。
大地经理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式两份的合同文本，恭恭敬敬地双手交到陈文手里：“陈老师您过目。哈哈，我们大老板特别关照，您这次为李铃玉小姐写两首歌的事，我们大地会尽量保密，直到李铃玉小姐新专辑发布，我们也不会提前把您的词曲创作身份泄露出去。”
陈文看完合同，拿大地经理的签字笔在两份合同上签名，微笑问道：“李铃玉小姐的新专辑，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发布？”
大地经理回答：“李铃玉小姐新专辑的事情一直是港岛总部那边运筹帷幄，具体的时间暂时没有确定，至少会在几个月到半年以后吧。”
陈文说道：“谢谢你们大老板的体谅，我很感激。滚石老大那边，我也会尽量瞒住他。将来滚石、华纳他们如果乱骂人，叫你们大老板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我来和他们打交道。”
大地经理查验两份合同的签名，将其中一份合同送还给陈文，另一份文本被放进他的公文包，又将那只手提箱拎到茶几上，打开了翻盖：“这里是30万现金，请陈先生点验。”
陈文点了一边扎数，30扎的百元大钞，每扎都有银行的扎带。具体张数，他懒得去数，那样太跌份了。
“行，
钱留下吧。”陈文微笑道，“转告你们大老板，有机会我去港岛，登门拜访他。”
大地经理赶忙回答：“谢谢陈先生对我们大地唱片的厚爱，我一定把您的话带到。好啦，我先走了，不打扰陈先生和李铃玉小姐一起休息。”
将客人送走。
陈文来到卧室门口，想了想，先敲了敲门。
李铃玉的声音传来：“你拿到钱了，走吧，我不想和你道别！”
陈文心想，你这个女人唱的是甜歌，但脾气真是臭，老子不就是让你创了个新嘛，你至于这么大的气吗？再说了，你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怨妇歌，又不用你花一分钱，你一个三十岁女人跟老子这个不到十九岁的小伙过了一晚，你踏马赚大了你知道吗？
李铃玉甩脸色，陈文懒得上赶着去讨好，他转身回到会客区，关上手提箱的盖子，栓上锁扣，拎了箱子，拿了自己的手包，开门离开了李铃玉家。
出了小区，找了个公用电话，陈文首先打到了芭蕾舞团。
他通知柏林：“现在，立刻，马上，你和骆桑来我家，我拿钱给你们。”
随后，陈文拨打了“福王府”前台电话，告诉张婉：“你不用从账上支款子了，我已经筹到钱了。柏林那事，你别管了。”
张婉问：“文哥你昨晚没回家，娆娆说今天在家里等你。”
陈文柔声说道：“昨晚给大地唱片和李铃玉写了两首歌，让你俩守空房了，真是对不起。”
张婉笑道：“我和娆娆才没有守空房，我俩睡在一起的。”
陈文说：“晚上见。”
打车回到南锣。
钥匙捅开温馨小院大门。
戴饶跑出来，扑进陈文怀里，甜甜地叫了声：“文哥你回来啦！”
陈文搂着戴饶，两人进了家门。
把合同放进唐瑾的柜子里，陈文回到会客区，搂着戴饶坐在沙发上聊天。
戴饶没说几句话，敲门声传来。
女孩跑去开门，柏林和骆桑师徒来了。
陈文吩咐戴饶泡茶。
在会客区，将那个今早从大地唱片经理手里拿来的手提箱，交给了这对师徒。
柏林和骆桑目前在芭蕾舞团和文工团的工资，一个是五百块，一个是三百多，这辈子从来没亲眼见过这么多钱，激动得
他俩，说话都不利索了。
为了加深他俩对钱的感观，陈文故意说道：“早上我取来这些钱的时候，没点验张数，你俩受累，点验一下。如果数量不够，我给你们补上。”
柏林笑道：“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们可不敢怀疑陈老板。”
陈文说道：“我是真不知道有没有少几张，你们最好帮我点个数，如果少了，我找对方吵架去。别万一真的少了两张，你俩以为我人品不行。不废话了，数吧。”
师徒俩这才仗着胆子，开始点数。
一扎一百张，三十扎就是三千张，给这俩人忙得。好几次，计数还给记错了，又从头再来。
想着“从头再来”这个词，陈文脑子里想起另一件事。
花了半个多小时，师徒俩终于点验完毕，三千张，一张不少。
骆桑咬着嘴唇说道：“陈老师您太仁义了！我一定好好努力，抓住《曲苑杂坛》这次机会，绝不让您失望！”
陈文没再多说一句话，微笑点点头，将师徒俩送出门。
回到家里。
陈文默想了一下唐瑾的行程，也不知道姐姐女友现在哪个国家哪个酒店，没法打电话。
他拿来信纸，写起了交待。
两件事。
第一件，解释了巫向阳那边的弯弯绕，以及收购杭城冰棒厂的难点和需要公关的三个负责人的职务，阐明了目前不宜从事房地产的理由，最后表达了对唐四海的慰问和对唐妈妈的关怀。
第二件，介绍了柏林和骆桑师徒的签约过程以及俩人的态度，又提及了《曲苑杂坛》导演汪纹华对这俩师徒的欣赏，又写明了合同从明年生效的意义，最后讲述了将来商演的一些手段，建议唐瑾去找杨玉莹的经纪公司多聊聊，取取经。
原本陈文还想多写几件与未来有关的事，但想了想，剧透太多历史很没必要，而且会搞得像写遗书。
文瑾公司已经走上正轨，老男孩乐队、汪锋、戴饶、骆桑师徒已经足够让唐瑾将来挣几千万甚至上亿了，妥妥的小富婆。
陈文觉得做得很可以了。
之前陈文想着“从头再来”这个词，联想到其他事，这事就是盗歌。
上半年陈文曾经向欢哥许诺，写两首给欢哥。那时候陈文心怡的歌曲是《异乡人》和《从头再来》，后者是前世1997年欢哥唱给下岗工人的歌曲。
第1303章 让大陆音乐影响港台
机缘巧合之下，陈文和苏浅浅在一起的时候唱出了《好男人》，随后陈文把这首歌送给了欢哥。
两首歌的承诺已经兑现了，但陈文觉得，还是把《从头再来》也盗了吧。
从唐瑾的柜子里找来信纸和信封，陈文写下了《从头再来》的词曲简谱，塞进信封，用胶水封口，在信封上写下：欢哥，1995年开启。提前两年发布，没有隐患。
盗完这首歌，陈文的感觉来了，干脆给自己人多偷点东西。
文瑾公司目前的主力是老男孩乐队，陈文早就想把同名歌曲给盗出来，但因为1992年黄勤他们已经拿到了陈文盗的5首歌，加上滚石公司给他们拼凑了6、7首杂牌歌，开独家演唱会都够了，所以陈文一直没把歌曲《老男孩》给自家乐队盗出来。
明天就要去沙特了，写遗书不合适，还是做一些跟赚钱有关的事更让人开心。
很快，《老男孩》的简谱被塞进了第二个信封。顺便，陈文把迪克牛仔的《放手去爱》也默写了，封口，写上：老男孩，1997年开启。
想了下，陈文又瞄上《别让我一个人醉》。这首歌前世的发行时间是1993年8月1日，姜育横演唱的，飞碟唱片出品。词曲作家不是姜大神，陈文没有那种抢原创歌手的压力，飞碟会安排作家们继续创作的。
几分钟之后，《别让我一个人醉》的简谱被塞进了第三个信封。
没着急封口。
既然盗了姜育横的歌，陈文又想起跟这人风格接近的另一个歌手邰正肖，于是著名歌曲《找一个字代替》也被写出来塞进同一个信封。
封口，写上：老男孩，1993年1月开启。
《找一个字代替》是前世1993年11月发行的。陈文让老男孩在1月份提前发布，抢了个先。
想着前世，老有人说90年代港台音乐影响大陆，陈文觉得自己重生一世，那就别客气了，把港台名曲盗过来，让大陆音乐影响一下港台，似乎挺来劲的。
继续偷东西。
8月份出国前，陈文在石库门苏宅演唱了《只要你还需要我》，那是一首抒情摇滚，今天他也正式盗了，塞进信封：老男孩，2000年1月开启。
戴饶看着陈文一首又一首地写出了歌曲，眨着眼睛，满脸的崇拜表情。
陈文连写了5张简谱，脑子兴奋着，但手有点累了。
放下派克笔，抬手将戴饶搂进怀里，柔声问道
：“娆娆羡慕了吗？”
戴饶用力点点头，带着崇拜的神情：“黄勤哥他们是最早跟着文哥的，文哥对他们好是应该的！娆娆只有羡慕，没有嫉妒，我会继续努力的，文哥一定不会亏待我！”
陈文吻了一下戴饶的翘鼻子：“接下来，送几件礼物给我的好娆娆。”
戴饶激动喊道：“太好了啦！谢谢文哥！”
“有些人爱到忘了形，结果落的一败涂地，有些人永远在憧憬，却只差一步距离……”
“问世间什么最美丽，爱情绝对是个奇迹，我明白会有一颗心，在远方等我靠近……”
陈文双手拍着巴掌打节奏，清唱了《我要找到你》。
前世由索尼唱片在2000年发布，陈明的原唱，词作者楼南蔚，曲作者陈耀川。这首歌在未来很多年的传唱度很高，老中青皆宜。
陈文唱完，笑着问道：“喜欢吗？”
戴饶用力点点头，一脸的小迷妹萌表情。
陈文说：“给你的！”
戴饶惊呼：“真的呀！哇！”
《我要找到你》简谱被塞进信封，写上：戴饶，1995年1月开启。
为什么设这个时间？
因为《我爱我家》将于1994年1月份播出，前世这部电视剧为戴饶带来了大火，整个1994年，戴饶凭借这一首主题曲，可以随便跑拼台演唱会轻松赚钱。
陈文给《我要找到你》设置1995年1月的发行时间建议，很合适戴饶的持续发展。
至于1993年嘛，陈文告诉戴饶：“接下来一年你两个任务，跟着滚石的老师和汪锋，认真地学乐理和唱功，顺便把我的酒吧给撑起来，练练台风。那首《笑脸》呢，滚石已经答应了，明年安排你带着歌参加比赛，那歌能火就火，不能火拉倒，你最重要的任务是学习和练习基本功。厚积薄发，93年厚积，94年薄发。”
戴饶开开心心答应了，向她心爱的文哥献上香吻。
在戴饶的心里，文哥已经占据了她的全部天空。虽然自己的身份是文哥的小情人，但她发自内心地崇拜这个才华逆天的自家老板。
陈文也明白戴饶的心态，这个前世被亲生父亲和初恋男友的背叛给伤到深处的女孩，其实是一个很盼望宠爱的小女孩。这一世，情窦初开的戴饶，在最佳的时机爱上了陈文，她是幸福的，情人关系也足够让她幸福。
陈文抱
住戴饶，亲吻一会，笑着说道：“来，继续为你写歌。”
随后，陈文写下了《旧梦一场》。这是今年夏天他向许美云告别时，在杨浦小区一居室唱出来的，把第二女友给感动得哭鼻子。当时小丫头许美玉也在场。
版权有问题吗？这首歌前世是2019年被创作，在抖音唱火了之后，于2020年才被唱片公司发行。当然了，陈文意外身亡的时候这首歌还没发行，他死前正好赶上这首歌充当了热门bgm。
《旧梦一场》也塞进信封，写上：戴饶，1997年1月开启。
得了两首陈文大作，戴饶的眼睛开始迷离了。
陈文看了戴饶一眼，知道这女孩动情了，可这会陈妖孽盗歌正有感觉，顾不上跟小情人钻被窝。
继续琢磨盗歌。
需要给汪锋写歌吗？这个问题不需要考虑的，那哥们原创能力超强，而且执着于当第一，根本不需要陈文替他捉刀。
戴饶已经情动，身子靠到陈文怀里，脸都是红扑扑的，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想办点事。
被戴饶给勾得，陈文的情绪也来了，嘿嘿一笑，拍了拍自己的皮带扣。
戴饶懂事地领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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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硝烟散尽。
陈文满意地说道：“娆娆，你真懂事，我喜欢！”
戴饶仰起脸，甜兮兮地笑道：“我喜欢被文哥宠着！”
陈文说：“走，漱个口，吃烤鸭去！”
全聚德烤鸭店。
荷叶饼卷着烤鸭，两人吃得满嘴流油。
陈文看着戴饶嘴边的油，想起方才女孩嘴角的痕迹，心里也是醉了。
其实陈文还有5首歌已经盗出来了，他在唐瑾面前唱过《明明很爱你》、《最甜情歌》和《一个人想着一个人》，在林灵儿面前唱过《少年》，在苏浅浅面前唱过《爱情买卖》，而且简谱全部写出来送给了三个女孩。
陈文觉得，这5份简谱保管在三个女孩手里也挺好，万一自己明年真的死在非洲了，那些简谱也算是个留念，唐瑾未来应该会找到合适的歌手给推向市场。
想着这些，陈文心里略微有些伤感。
如今他的生活，其实是很爽的。
第1304章 35个女人
沪市有正牌女友苏浅浅和第二女友许美云，还有林灵儿、欧可岚、童颜、孟想、廖丽芳、金君妍和秦扬，以及发展成纯友谊的陈菲儿，还有买衣服的孙小羽，分了手的张娜。
帝都这边，姐姐女友唐瑾主持大局，两个小情人张婉和戴饶替他和唐瑾帮衬两个产业的生意，还有一个深爱陈文但陈文不敢去爱的巫小柔，以及歌唱界和文艺界的各路姐姐妹妹。
法国那边，地下情人伊莲娜情深义重，关键时候出手帮陈文大忙，还有让陈文深深内疚的中村雅子，温柔体贴的茂木美树，青春活力的谢家姐妹，同学情深的张婉婷和宋琴瑶，性格可爱的李允姬和崔喜善，银行小助手祝洁，美艳动人的意大利模特阿德里亚娜，另外还有情感关系复杂的207寝室女孩，那个穿红毛衣的匿名女孩。
还有洪城的张娟、徐晓茜、方雅和黄莺。
1992年，就这一年的时间，陈文从几百块赚到了1点5个亿，还结交了这么多的漂亮女孩子，他都有点不相信自己居然这么有能耐。
吃完烤鸭，陈文领着戴饶回到温馨小院。
在张婉的床上，俩人搂在一起睡了个香喷喷的下午觉。
睡醒起床。
陈文又带着戴饶，来到了后海酒吧。
今天的值班驻场歌手是汪锋同学。
汪锋看见陈文，可高兴了。
戴饶俏生生叫了声“汪老师好”。
陈文说：“我明天又要出国了，今天给老男孩和娆娆写了几首歌，留给他们明后年使用。你嘛，你是才华最高的那个人，我没有给你写歌，你别吃醋啊。”
汪锋笑道：“我不需要你替我写歌。我是音乐学院的高材生，我要唱摇滚，摇滚歌手必须自己能够原创。你如果给我写歌，我唱得就没意思了！”
汪锋还说：“陈老师你给老男孩写的那两首歌，给了我很大的启发，现在我对摇滚的认识越来越丰富了。”
陈文拍拍汪锋的肩膀，又鼓励了一番。
天色渐渐黑下来。
顾客们又看见陈老板，岂能放过。
于是每桌又增加了半打啤酒，热火朝天要求陈老板登台献艺。
陈文没矫情，他弹吉他，拉着汪锋伴奏贝斯，演唱了前世汪锋原创、这一世归了老男孩的《一起摇摆》和《怒放的生命》。
汪锋一边伴奏，一边心里在笑话陈文：嘿，陈老板，这俩歌虽然是你原创，但你唱摇滚的水平真不如我好！
两首唱完，陈文想走，顾客们不答应。
有人喊：“陈老板您定的规矩，我们遵守了，酒我们所有桌都买齐了，您自个说过的，三首歌可不能少了啊，老少爷们不答应啊！”
陈文对着麦克风笑道：“行啊，哥几个，你们真他妈懂我啊！好，今天我刚写了一首新歌，打算让我公司旗下老男孩乐队在下个月发布。得嘞，让你们尝个鲜！哎，各位，这首歌从来没人听过，你们是
不是再买半打啤酒啊！”
一听陈老板要在酒吧首唱新作，歌迷们来劲了，每桌又加了半打啤酒。
陈文向汪锋交待了几个伴奏细节，随后，《别让我一个人醉》的演出首唱，诞生了。
这首歌的简谱，陈文今天刚刚塞进信封，计划让黄勤他们通过滚石唱片，在1993年1月发布。
会不会有人今天在酒吧听了去，回家盗陈文的歌？这个问题不需要担心。以陈文如今在歌唱界的地位，即便别人试图抢他的歌，所有唱片公司也不会答应。
八点半。
张婉从“福王府”下班，来到了后海酒吧。
陈文向歌迷们道别。
他当然不会对公众们说自己即将去非洲，假话连篇的陈文大言不惭地说：“老少爷们，我呢，不保证天天来看大家，但我肯定会偶尔过来一趟，我会想你们的！”
在酒吧里密密麻麻几百个歌迷的欢呼声中，陈文领着张婉和戴饶离开。
回到温馨小院，当然是幸福开心了。
明天就要去沙特了，今夜陈文和自己的两个小情人在一起，心情全部放开。
在巴黎，陈文早就和张婉婷、宋琴瑶有过比较全面的交往。不久前在沪市的时候，他就已经和廖丽芳、金君妍愉快过，经验方面是没问题的。
陈文洗完澡，张婉的房间已经热闹异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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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帝都这三天，陈文没有呼叫苏浅浅的call机。
离开沪市前，他和浅浅已经告别过了，他不太想再婆婆妈妈地说分别话。
在帝都，就舒舒服服享受帝都的开心。
12月28日，星期一。
今天是陈文出发的日子。
早晨7点，张婉最先起床。
张婉吻了陈文一会，洗漱上班去了。
昨晚陈文累坏了，折腾到凌晨两点才睡，这会依然困得起不来。
也就是张婉了，这女孩曾经是高级伴游，那方面的体力是经过锤炼的，对熬夜上班也是有生理储备。
戴饶就不行了，张婉起床洗漱，戴饶根本不知道，睡得像个小死猫。
陈文又睡了一个小时，才被闹钟给叫醒。戴饶的情况也差不多，累得够呛，体力比陈文差远了。
起床洗漱的时候，陈文心里叹气，想当初自己刚到巴黎，八天没碰女孩就已经心里火烧火燎，接下来非洲这一趟，恐怕长期要远离女色，不晓得脸上会不会憋出青春痘！
写给唐瑾的信，以及昨天写的那些歌谱，全都放进柜子里。陈文交待戴饶，记得提醒唐瑾观看。
飞机是中午11点半起飞。
九点整，陈文
和戴饶吃完豆浆油条，打车赶往帝都国际机场。
羽绒衣和带绒的作训靴留在了温馨小院，陈文穿上了法军冲锋衣和解放军87式春夏款作训靴。
10点，抵达机场。
来到国际出发厅，办理了相关手续。
12月底的帝都，户外零下好几度，机场内暖气打到了18度，陈文找了个卫生间，一顿猛脱。
保暖秋裤、毛衣、冲锋衣的棉内胆，凡是御寒的装备全部被脱掉，交给戴饶。
陈文只穿着单牛仔裤、打底长袖秋衣和法军冲锋衣的单衣外套。
这一趟去非洲，索马里、肯尼亚和乌干达三国被赤道穿过，穿冲锋衣都嫌热。不过呢，陈文对乌干达的气候有了解，那地方是“东非脊梁”，全是高原，平均海拔一千至两千米，被称为“非洲水塔”，每年气温最高是10月份，平均气温也只有不到30摄氏度，跟华夏秋天似的。
桶包里没了靴子，只剩三套换洗的短裤袜子t恤，以及手包和简单的洗漱用品刮胡刀，外加两个水壶。
身上还剩两千块华夏币现金，陈文送给了戴饶。
安检门外，陈文拥抱戴饶，接吻了5分钟，这才松开小情人。
戴饶说：“文哥啊，我会想你的！”
陈文笑嘻嘻说道：“等我回来，咱们继续使劲玩，好日子才刚开始呢！”
转身走进安检门，通关后，回头冲戴饶挥挥手，陈文大步走进候机厅。
……
登机一切顺利，国航的航班。
沙特首都利雅得位于东三区，与帝都有8个小时的时差。
直飞的话，飞行时间8小时，但是，陈文乘坐的航班不是直飞，而是需要经停港岛。
按照机票的联票时间说明，航班将在港岛国际机场停靠4个小时，随后再转飞利雅得。
陈文没有港岛签证，也没有办理过境临时签证，他不可以出机场，所以必须在机场里呆4个小时，等待航班上下客和加油。
飞机11点半正点起飞，波音737的机型，预计飞行时间3个半小时，将于15点整降落在启德机场。
飞机爬升到平流层，进入平稳飞行，空姐开始送餐。
陈文喜欢空姐，喜欢看她们的套裙和丝袜，前阵子他还从沪航空姐孙小羽手里花钱买了那女孩身上的全套衣服。
但是，陈文不喜欢国航的空乘制服。
暗红的颜色，看上去就显得很沉闷，让他提不起兴趣。
而且国航空姐的选拔标准比较严格，面相几乎统/一为cctv主持人的款型，那千篇一律的肉脸蛋，看得让人摇头。
还是沪航好啊，小虎牙、小翘鼻、尖下巴、长发短发，什么样的款都有。
陈文坐的是商务舱，两座一组，他的座位是右侧靠窗。与他邻座的是一位帝都大叔。
第1305章 启德心脏病
大叔是个健谈的人，空姐还没开始送餐，他就已经把名片递到了陈文手里：某某贸易公司的业务经理。
陈文自我介绍：“鄙姓陈，留学生。”就6个字，其他信息一概不提。
大叔问：“小陈你是第一次飞港岛吗？”
陈文说：“是。”
大叔说：“坐这个靠窗的座位，一会落地肯定要吓着。”
陈文问：“为什么？”
大叔说：“等下三点钟的时候，你要享受到47度漂移降落，吓死你啊，哈哈！”
空姐送来了午饭，蛋炒饭和三明治+鸡腿二选一，每人一份，不能多要。
陈文要了蛋炒饭，大叔要了三明治鸡腿。
边吃边聊，大叔讲述了为什么一会陈文要被吓死。
启德机场建于1912年，位于九龙半岛，在九龙寨城对开的九龙湾北岸。
陈文前世没去过港岛，但听过九龙寨城的名号，知道那里是全球最著名的人口密集居住区。
大叔继续说。
60年代，启德机场新建一条新跑道，周边都是居民区，唯一的空地就是九龙湾的海里，于是填海建造，跑道一头扎进了九龙湾。
九龙湾其实是个很狭窄的内港，飞机降落需要从周围的山头之间穿进来。新跑道的两侧不远处就是岸上的九龙居民区。
九龙那地方，发展太快，楼房建造越来越多，高层公寓和唐楼已经如枝蔓一般延伸到跑道附近。飞机降落，几乎是贴着居民楼。
大叔说：“小陈你将会近距离看见港岛居民楼上晾晒的衣物和他们的电视天线，运气好的话，你还可以从他们楼房窗户看到女人在里头换衣服，哈哈！”
大叔笑完，调侃道：“就怕你没看到女人换衣服，却得了心脏病，降落过程太吓人了，老百姓管这事叫启德心脏病。”
陈文听懂了，由于启德机场周边建筑太拥挤，再加上周围的山体阻挡视线，导致飞行员在降落时无法肉眼看到跑道，只能依靠雷达导航。
于是乎，当飞行员能够看见跑道时，飞机距离跑道仅剩几百米了！
导航有误差，设备不可能百分百精确，飞行员必须依靠自己的技术能力，在最后几百米的下降飞行过程中微调飞机的身位。
大叔的絮叨，勾起了陈文前世的记忆碎片。他在粤省生活了二十几年，
粤省和港岛说的都是粤语，那里的报纸经常报道港岛的新闻。
启德机场堪称空难的重灾区，前世这座机场发生过十几次的空难，几乎全都是飞机从跑道的尽头冲进了九龙湾的海里。
今年是1992年，比如吧，陈文想起不久后有一次空难，发生在前世的一年后。
1993年，一架中华航空的波音747客机，在台风中降落启德机场，那种天气下不可能很精准地依靠雷达找准跑到，最后的几百米下降飞行必须仰仗飞行员的水平。
但是，大风吹偏了飞机的轨迹，将飞机的落地点吹得稍微靠前了一段，最终着地后，由于跑道的实际缓冲距离不足，飞机冲出跑道尽头，冲入海中，造成23人受伤。
即将在明年发生的这次空难，幸运的是没有人员伤亡，几百名乘客很快被港岛的海事救援船只从海水里救起。陈文不打算去管这个闲事，明年继续让它掉海里吧。
陈文还想起另一场空难，发生在已经结束的历史里，美国海军陆战队的一架c-130运输机，也是冲出了跑道，一头扎进了九龙湾的海里，发生了沉没，59人丧生。
见陈文陷入了沉思，大叔以为小伙子被他给说得害怕了，笑着安慰道：“今天你不用担心了，启德机场出事多半发生在台风天，今天天气很好，不会有事的！”
大叔又说：“还是咱们内地好啊，帝都国际机场周围一大片开阔地，我听别人讲啊，飞机距离帝都机场还有20公里，飞行员就能用肉眼看见咱们机场跑道的灯光指引，哈哈！”
陈文心想：既来之则安之，这会也不能跳伞逃命呀，一会享受一下启德心脏病吧。
空姐收走餐余垃圾，过了一会，又开始推着小车送饮料。
暗红的套裙，黑色的丝袜，cctv的肉脸蛋，除了丝袜这么一个道具，其她没有任何一处能让陈老师有兴趣。
我们陈老师评判美女的标准很简单，除了必须是模样和身材有特点，能让他产生基本反应的，才是真正美女。
不过他自己也知道，他的这套所谓标准有时候也不灵。
比如杨玉莹，陈文是真喜欢，真的想搂进怀里亲一亲，真的想发展进队伍，可麻烦在于每次想杨师姐多想半分钟，脑子里不由自主就会想起师专墙上跟杨师姐照片并排的牛顿爱因斯坦！
能说杨师姐不美吗？
陈文还听说过，元旦前后这段时间，杨玉莹应该就在港岛开演唱
会。唉，连过境签证都没办，没办法出机场去看杨师姐啊。
脑子想着那位不能让他起生理反应的90年代全民女神，时间不知不觉过得很快。
下午两点半，飞机广播传来通知：请乘客们系好安全带，本次航班即将降落在港岛启德机场。
陈文系好安全带，脸转向右侧的小窗户，看着窗外的景色。
远远的，港岛繁华的景致出现了，那密密麻麻的房屋，高楼大厦，拥挤的笼屋。
迷人的东方明珠，让国人爱恨交杂的地方，被欧美一些势力惦记且不断荼毒的殖民地。
飞机的高度越来越低，港岛密集的建筑物被看得越来越清楚。
几百米的距离，如果是在平地上，人与人之间是挺远的。但是在飞行的飞机上，几百米的距离不过是一两秒的事情。
相当有近距离的感觉！
近到仿佛你打个喷嚏就能喷到对方脸上。
飞机不断下降，来到了九龙湾外围的山峰之间。
那海，那山，那湾，那港，那形态，那走势，陈文太熟悉了。
他从没来过港岛，但他对九龙湾很熟悉，得益于看过太多港岛的影视剧作品。
港岛啊，不知道老子这辈子能不能活着投入你的怀抱，这里有太多美好的东西，以及让我恨得牙痒痒的事情。
飞机从两座山峰之间穿过，此时距离地面的高度只剩两百多米。
此前他乘坐飞机降落帝都机场、沪市机场和戴高乐机场，飞机在距离地面还有至少一公里的时候，陈文总能从窗户看见跑道或灯光指引。
但现在，陈文坐在右侧位置，在穿过山谷时，根本看不见启德机场跑道在哪里。
忽然，国航747的机身产生了一个急剧的倾斜，左高右低，做了一个超过45度的倾斜角！
就像，不对，就是在做一次急转弯！
这就是大叔之前说过的，飞行员用人工操纵飞机作一个向右47度的急转弯落地。
陈文感觉到明显的向左的离心力，如果不是安全带绑住，他的身体一定会朝着左侧的大叔方向飞出去！
飞机左高右低，陈文在右侧，位置更低，距离地面更近。
在这次急转弯的尾声，飞机钻出了山谷，陈文视线从窗户看出去，近距离看见了九龙半岛的民宅窗户。
第1306章 港灿
就一两百米的距离，他真的看见窗口有人，看见了那些人的脸！
有男人，有女人。
顾不上去看到底有没有女人在窗户里面换衣服，陈文这会收获着比坐过山车还要来劲的感觉。
体量庞大的波音747做急转弯，距离地面不到200米高度，机翼边缘距离地面房屋的最近距离只有100多米，想一想吧，带劲不！
急转弯结束，飞机迅速拉平机身，左右高度在几秒内回复平稳。
在转弯的后半段，陈文已经从右侧的窗户看见了启德机场的跑道。
陈文不得不赞叹，咱们国家自己的飞行员真厉害，国航的飞行员真厉害。
摆正机身的747，在十几秒钟之后，迅速又下降了一百多米高度，无限贴近了启德机场边缘的楼房屋顶。
陈文心想，飞行员这会应该已经放下了轮子，那轮子别蹭到屋顶啊！
骂了隔壁！港岛人盖房子太疯狂了，命都不要了！
机身一震，轮子落地，747从陆地一端降落，朝着九龙湾的跑道尽头滑行，终点就是海面。
陈文心想，如果是台风天，甚至是大风天，飞机落地时被风力吹得落地点稍微向前一百米，那基本上就要滑到海里去了！
这趟降落，真特么ciji。
747在跑道尽头掉头，沿着准备道，开进了停机坪。
陈文从窗户看见，一排十几架的737、747和空客，停靠在机位，机身带着各个公司的涂装，泛美的、法航的、澳航的、新航的、阿联酋的，毫无悬念，顺势看见了马航的客机。
从1992年算起，虽然未来二十多年马航飞机相对比较安全，但陈文这辈子绝对不想坐马航，心里不舒服。
飞机终于落地。
左边的大叔笑着说道：“上半年我飞过一次港岛，当时风大，客机47度急转弯转得不够，你猜怎么样？”
陈文捧哏：“怎么样呢？”
大叔说道：“重新拉升起来，复飞了。复飞一次就要多花近半小时。”
陈文又问：“假如复飞多几次，没油了，怎么办？”
大叔哈地笑了一下：“那就没办法了，掉海里咯！好在以前从没发生这样情况。”
飞机滑行的工夫，陈
文从口袋里拿出电话本，将这个健谈大叔名片上的内容抄下，随后将名片还给大叔。
大叔问：“小陈你有电话吗？”
陈文说：“暂时没有。将来有缘，我来港岛，再打电话给你。”
这位大叔的工作单位是一家非常有名的国资贸易集团公司，他们公司从1949年起，就在港岛做两地间的贸易，为共和国和港岛的经济发展起到过很重要的作用。
虽然大叔的职务只是一个普通经理业务员，但只要陈文有需要的情况下开动一点金手指，赚钱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眼下陈文即将开启cs地图，没空再去结交新的商业伙伴了。
如他所说，将来有缘再见面。
乘客们鱼贯走出舱门，启德机场的接驳车到位，将大伙分批接运至到达厅。
华夏、法国的机场有国内和国际两种到达厅，但启德机场只有一个到达厅。港岛就那么屁大点地方，落地港岛的飞机全是国际航班。
启德机场的到达厅，分为三处区域，本港居民入境、国际访客入境和过境转机。
陈文是商务舱乘客，下飞机顺序比较靠前，乘坐第一班接驳车来到了到达厅，走向过境与转机通道，那位贸易公司大叔走向国际访客入境通道。
两人挥手致意。
过境与转机，顾名思义，两种职能。
很快，陈文遇到了指引牌，这里的通道又被一分为二。
持有7天过境签证的乘客前往过境柜台，验明签证和护照之后，他们可以短期在港岛游玩一个礼拜。
陈文这类人没有获得港岛的任何类型签证，只能走最后一个小通道，直接来到了转机候机厅。
他需要在这里呆到今晚7点，乘坐747航班再次起飞，前往沙特首都利雅得。
从帝都随航班来到港岛的乘客，包括陈文在内，仅有一百来人来到了转机候机厅。能够容纳400人的747飞机，显然不会只带这么点人去沙特。
陈文以前从未乘坐过这种过境转机飞机，但他有两世的见识，能够脑补到，从3点到7点这4个小时，一定还有其他的国航航班从华夏另外几个大城市飞抵港岛，那些航班将把更多前往沙特的乘客汇聚到启德机场，最后使用一架747把400来个乘客一趟送去利雅得。
陈文走进转机厅，已经3点3
刻了，环顾一圈，大厅一侧是入口和卫生间，另一侧是落地玻璃墙，可看到启德机场的跑道和九龙湾的精致，其余两面墙则是各种店铺。
从帝都出发前，陈文没有向凯塔安排在沙特的联络人打电话，不是他不想打，而是在华夏主叫国际长途十分不方便。
现在抵达了港岛，打电话方便多了。
距离起飞还有3个多小时，飞行时长大约6个小时，也就是将在9个小时之后抵达利雅得。
港岛这会是东八区下午4点，减去时差5个小时，利雅得是中午11点。加上9个小时的运转时间，陈文乘坐的航班将于利雅得当地时间今晚20点落地。
走到一家有公用电话的店铺，求打电话。
店家是典型的港岛人，一口港味的粤语：“谋吼意西啊，偶地本港唔搜痒忙呗哇。”（不好意思啊，我们本港不收人民币）
港人什么凑性，陈文太了解了，前世他在粤省生活了二十几年，见过太多港人，他们从90年代见到大陆人时的趾高气扬充满优越感，演化为2019年巨大的失落感和愤愤不平。
陈文的粤语是满级的，跟普通话和洪城话一样溜，他深知港人的势利眼是什么样，微笑说道：“阿叔啊，我系美国来噶，企尼度转下机，你讲噶乜痒忙呗我一毫子都，你睇我钱包啊，全部系美钢来噶。唔该晒借你地电话捭我使下，我捭美钢你得唔得先嘞。”
说完这番字正腔圆的粤语，陈文从桶包里掏出手包，拉开拉链，晒给那个港灿势利眼看。
港灿伸长了脖子，看清楚陈文手包里只有一种货币，绿油油的美刀，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愉快地同意使用他家店铺的收费电话。
陈文为什么管这个势利眼叫港灿？港灿又是什么意思？
80年代tvb拍了一部电视剧《阿灿正传》，由廖伟雄饰演一名由大陆初到港的人士，叫阿灿。受这部电视剧的影响，港岛人就将大陆人都叫做“阿灿”，意思是“乡巴佬”、“没见过世面的人”。
随着中英谈判的敲定，港岛回归进入倒计时，有许多的港人看衰港岛未来形势，他们选择了逃离式的移民。比如著名作家倪匡，他写的《卫斯理》系列小说里竭尽所能地丑/化和黑/化/大陆，倪匡在1997年之前移民美国，定居旧金山。
除了少数富人和能耐人在港岛回归前实现了移民，还有数量庞大的港岛底层人士没有条件和能力办理移民。
第1307章 92港姐
这些没本事的港人不得不继续留在港岛定居，他们对殖民时代无限缅怀，同时又拒绝承认大陆的发展和进步，始终对大陆人持有歧视的态度。明明大陆在很多领域实现了反超甚至碾压港岛，但这些港岛底层人依然管大陆人喊做“阿灿”。
出于反击，大陆人管这些没能力、没钱、没本事、没条件移民、又对大陆充满歧视的港人，称之为“港灿”。
不论是大陆人还是港岛人，全是华夏人，大家在骂字诀上都继承了五千年的沉淀。你骂我“阿灿”，我骂你“港灿”，大家灿来灿去，骂得不亦乐乎，谁嗓门大，谁就在现场骂战中取胜。
从80年代到90年代，拿着美刀的美国人不但横行港岛，而且在大陆也耀武扬威，两地的国人都做出了不少奴颜屈膝的丢人事。
前世大约是94还是95年，陈文读过一期《报刊文摘》，里面介绍过美籍华人、美国绿卡华人跑回沪市来相亲，金主全是五六十岁老头子，就因为他们拿着美国护照或绿卡，勾得沪市的女人们，从二十岁到六十岁的女人们，蜂拥跑到美国老头华人下榻的宾馆里接受挑选。
当时那张报纸还写下了一段细节，陈文印象特别深刻。说是一个持有美国绿卡的华人老头子，面对几十个沪市女青年的相亲面试，女人太多，看不过来，于是每次放四个女人进老头子的房间，四个女人站成一排，脱/光/了给他看，看中了带去美国。
所以呢，别光顾着骂港灿们在美刀面前奴颜屈膝，大陆女人们在美刀面前也是不要脸的。
想着心里那些未来才会发生的“陈年旧事”，陈文大大咧咧坐到小店柜台的塑料凳上，抓起电话，拨打沙特联络人的号码。
电话一拨就通。
陈文自保家门，寒暄之后，双方使用法语。
对方语气非常客气，用带着古怪口音的法语，首先表达了对埃塞俄比亚副总统大人的崇高敬意，随后赞美了凯塔罗塞拉少爷的恩情厚意，最后讲明了对win先生的热烈欢迎。
陈文心里骂了一句沙特马屁精，随后吩咐：“我的航班将于3小时后从港岛机场起飞，飞行时间6个小时，你能来机场接我吗？”
接待人答应：“一定守候在利雅得国际机场，我会手持写着win的牌子。”
陈文问：“西蒙尼先生抵达了吗？”
接待人回答：“西蒙尼先生已经于圣诞节当天抵达了，现在他去某些场所玩耍了，稍后我会将您的行程告知他。”
陈文心里乐了：某些场所，槽！
挂断电话，陈文想了想，拨打了杨玉莹的手机。
助理接的，听闻是陈文，立刻请陈老师稍等。
陈文能听见话筒里传来奔跑和敲门的声音，随后，杨玉莹接听电话。
得知陈文今天抵达港岛，而且3个小时之后飞沙特，杨玉莹用无敌甜腻的声音埋怨道：“我的好师弟啊，你怎么不早说啊！”
陈文笑道：“我时间紧，特别忙，原本也没打算干扰师姐你行程。这会在启德机场等转机，闲得无聊，打电话向你请安，你就别哀怨啦！”
杨玉莹甜甜说道：“你啊，唉，我今天晚上从羊城飞来港岛！你说说你，你要是早几天告诉我，我就今天白天飞过来和你相会啦！”
陈文叹气道：“可惜了，都怪我，唉，太失策了，原本可以在港岛被师姐抱抱的。”
杨玉莹嘻嘻笑道：“好了啦，别这样沮丧嘛，我们姐弟将来有的是机会抱抱。我唐妹妹还好吗？”
陈文说：“我唐姐圣诞节在港岛，应该是前天已经飞去大马还是印尼了，她带着我们公司那个摇滚乐队参加演唱会。”
杨玉莹说：“唐妹妹现在也忙起来了呀，你看看你，把唐妹妹放出去飞，你也不怕累着她。你俩现在很少见面了吧，后悔了吗？”
陈文问：“我俩现在本就很难相见，你应该听说我正在法国留学吧？”
杨玉莹说：“听唐妹妹说过。对了，你这次回国是趁圣诞假期吗，你和我唐妹妹见了吗？”
陈文说：“不但见了，我还去一趟杭城。唐姐的爸爸住院，我做了三天孝子。”
杨玉莹骂道：“呸呸呸，狗嘴吐不出象牙！做孝子这词是这样使用的吗？”
陈文嬉皮笑脸：“我错啦！师姐你下次打我嘴来！”
杨玉莹哼了一个风情无限的鼻音：“我才舍不得打你呢，要打也是唐妹妹打你！”
陈文被杨玉莹的声音给弄得心痒痒，他觉得还听师姐的嗓音比较有感觉，不能看她的脸，看脸总会想起爱因斯坦，听声音就没那么多心理障碍了。
杨玉莹问道：“哎，师弟啊，我听说你写歌的价格，现在是50万了，真的假的啊？”
陈文说道：“真的，货真价实。只不过呢，未来一年我不能写了，我答应了那些唱片公司大佬，暂时封笔，否则市场上面竞争压力太大，全是我的作品在打架。”
杨玉莹笑道：“看来我们羊城唱片赚大啦！10万块得了你那么好的两首歌！木啊！”
陈文心中一激灵，还了一个木啊。
又闲扯几句，相约在羊城见。
杨玉莹再三叮嘱陈文，下次务必提前三天打她大哥大约日程。
挂断电话，陈文拿出一张百元美刀付电话费。
找回来一大把的港币。
美刀兑港币，一比五。
拿着四百多港币，带去非洲没有球用。
于是接下来的将近3个小时，陈文在转机大厅里为了花光这四百几十块港币，费了不少脑筋。
牛排套餐一份，奶茶一杯，水果沙拉一大盘，才花了两百多港币。
剩下的两百多块，陈文买了一条烟，555牌的，又买了一板二十条口香糖和几本港岛花边杂志。
一会就要坐6个小时飞机了，买一堆杂志打发时间，正好补补课，看看目前港岛有哪些漂亮女孩子比较有潜质。
登机前，陈文从其中一本杂志的头版看见了卢淑仪的照片。
打开看了一下内容，花边媒体拍到了卢淑仪与李克勤牵手进饭店吃饭的照片。
1992年夏天，tvb举办的港姐大赛，卢淑仪夺得了冠军。
陈文有前世记忆，他知道卢淑仪在参赛期间与担任评委的李克勤相识相恋，摘桂冠之后，卢淑仪只参与拍了一部电影，便以女朋友身份替李克勤打理事务，两人相恋14年直到2006年才结婚。
卢淑仪的生日是1973年11月16日，比陈文大两个月，她结婚时已经33岁。
卢淑仪是港岛娱乐圈里少有的未被名利场给污染的女人，而且是个贤妻良母，她和李克勤的爱情是很幸福的。这个女人，陈文不打算去碰。
回想了一下，92港姐大赛获奖的随后几名嘉丽，似乎都已经名花有主，很多人早就被各路大佬给瓜分了。
陈文感叹了一番，92年港岛嘉丽这桌菜，无论如何也赶不上咯，即便将来去吃，也是吃人家吃剩的菜。
所以呀，下手还是要趁早，像廖丽芳和戴饶那样，干干净净纯纯洁洁，什么东西的第一次全是陈老板的，这才好嘛！
陈文又琢磨，如果不是因为这次非洲之行生死未卜，真是很想带个女孩一块去，旅途漫漫，有个人帮忙排解寂寞小火焰，该多好啊，但现在嘛，带女孩去等于是害了人家，万一女孩死在非洲，陈文罪过就大了。
胡思乱想间，转机厅的广播传来声音，飞往利雅得的航班，可以登机了。
依照启德机场的登机流程，转机厅的乘客先登机，每个人的座位依然是大伙从帝都来程的编号。随后才是其他航班转运过来的乘客。
第1308章 抵达沙特
陈文随其他乘客，乘坐接驳车来到停机坪，登上了747，找回了自己的座位，商务舱右侧靠窗，过道往前几排就是驾驶舱的门。
不久后，其他乘客陆续登机。
陈文懒得看众人闹哄哄，虽说商务舱里的坐席密度小于经济舱，但今天的乘客足够满员，嘈杂声此起彼伏。
陈枪王心里暗骂：你说你们这帮人，啊，扎堆跑沙特干嘛，找死吗，第一次海湾战争去年刚结束，你们不知道沙特北面就是伊拉克吗，说话就有武装部队打架。
闭着眼睛，听见商务舱里新补入的乘客说话声，听到了义乌口音，听到了温州口音，陈文不由得佩服那些做小商品的浙江佬，中东去年才刚刚停歇了战争，你们就抓住商机做生意，难怪前世你们集体发财。
感觉到左侧的空座位坐下了一名乘客，对方没有说任何话。
陈文脑子里想着的是飞机将于利雅得当地时间今晚8点落地，接下来他将和西蒙尼在凯塔警卫部队的掩护下穿越交战区，就算身边坐着个大美女，他现在也没心情去撩。
闭目养神，假装睡觉。
7点整，飞机起飞，离开了启德机场。
机场周围的起飞和降落空域实际上是同一块空间，飞行员也像是巴不得逃离这块混蛋的地形，控制飞机做着急速提升，座位的推背力明显强于陈文以往乘坐的任何一趟航班。
嗷的一声，窜上了黑漆漆的夜空。
座位的推背力尚未完全消失，左侧座位的乘客发出一声开心的欢呼声：“耶！”
一个女孩的声音。
很好听的女孩声音。
陈文惊得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听出这个好听的声音是谁。
心情极少上脸的陈老妖，这次被惊得不但上了脸，而且睁开眼睛就骂：“巫小柔！你踏马作死啊！”
捆着安全带的巫小柔，向右探着脑袋，笑盈盈看着她爱慕的陈枪王：“哎，骂骂咧咧的干嘛啊，人家好不容易逮到你，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啊！”
陈文脑子有点崩溃的趋势，语无伦次地抖话：“你……你给我下去，下车！”
巫小柔抬手摸了摸陈文额头：“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呢，这是飞机啊，几千米高度，你让我下车？”
陈文双手捧着脸，小声呼呵一嗓子，又问道：“你怎么上了这趟飞机的？又怎么跟我坐到一块的啊？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巫小柔说：“你少埋怨我！我还没说你呢，你居然骗我！”
陈文说道：“我骗你什么了？你的身子，你的感情，哪一样你都还是原装货，我碰都没碰过你一下啊！”
巫小柔噘嘴道：“你就是骗我了！哼，你说你要带女朋友去沙特过圣诞节，结果你只买了你一个人
的票，还不是圣诞节票！今天都28号了！你说，你是不是骗我！”
陈文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我从瑞士回来那天，上民航票务中心打听机票，你听见了我的行程！我去啊，不该带你问机票啊！你居然跟踪我！”
巫小柔嘿嘿笑道：“陈骗子，有本姑娘这么个大美人陪你去沙特玩，你就知足吧。哎，你说说看，你背着唐小姐跑沙特，是不是惦记上沙特小妹妹儿了？”
陈文呵斥：“少扯淡！我问你，那天我只不过询问了沙特和沪市机票，你是怎么知道我买了这趟航班的票？”
巫小柔招供道：“我给了帝都国航票务的人一百块钱，你过了两天前脚买完票，她们后脚就打电话给我啦！我厉害吧！”
陈文说：“前天你来我酒吧玩，你是一个字也没透露啊，你瞒得真死。”
巫小柔笑道：“我爸爸说了，这叫游击战，迷惑和麻痹敌人。陈文啊，不是我说你，就你这点智商跟警惕性，还不如我爸爸打仗遇到的那些越南鬼子呢。”
陈文问：“你少来！还有，从帝都飞过来的乘客，刚在都聚在启德机场转机厅，我怎么没看见你？”
巫小柔说：“本姑娘抓骗子，怎么能让骗子看见呢？告诉你吧，我从津市飞过来的，不跟你一趟航班飞港岛。要是让你提前看见我，你一准改签机票。”
陈文叹气：“你这点聪明劲怎么不用在读大学上面啊。”
巫小柔笑道：“哼，我聪明吧，现在飞机已经从港岛起飞了，咱俩只能一块去利雅得，你甩不掉我了！”
陈文说：“巫小柔，姑奶奶，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吧。你的心意我谢谢了，我有女朋友，我不能跟你怎么样。你听话好吗，今晚咱们落地利雅得，我出钱给你订机票，明天你返回帝都，你爸该着急了。”
巫小柔说：“我不，我要跟着你。在国内的时候你女朋友在附近，我没机会和你一起玩，现在出国了，我要你陪我玩几天！”
陈文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活了两世从没跟富家女打过交道，他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治这种什么都不怕的女孩子的脾气。
空姐开始送饮料。
商务舱的乘客率先享受到福利。
陈文要了一瓶矿泉水，巫小柔要了一杯咖啡和一瓶矿泉水。
陈文默默地盘算，下一步该怎么办。
甩掉巫小柔，这事不难办，陈文带着西蒙尼，在凯塔联络人的帮助下，随便坐什么交通工具，或者走也门，或者从利雅得直飞吉布提，或者坐船，都可以渡海。
联络人似乎是沙特当地人，存心甩掉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华夏富家女，太简单了。
但陈文肯定不能甩掉巫小柔不管。
海湾战争1991年2月份结束，距今虽然小
两年，但是这边的局势依然不稳，万一巫小柔出门遇到劫匪，别看她是手枪9环的稳定水平，真要是遇到持枪匪徒，她基本上是白给。
陈文觉得，既然遇到这女孩，那就必须确保把巫小柔送上飞回华夏的航班，否则就对不住巫向阳了。
姑且不去管巫向阳手底下拆迁队的黑力量了，人家巫向阳是对越反击战的老兵，就冲这一点，陈文也有责任把巫小柔安全送上回国的飞机。
不管巫小柔答应不答应，陈文下定了决心，心情这才踏实，懒得再跟这个做事不管不顾的富家女瞎墨迹，他闭嘴不再说话了。
陈文不说话，巫小柔可来劲了。
女孩主动找陈文聊天，见这个混蛋不搭理她，巫小柔抬腿一脚踢在陈文小腿肚子上，痛得陈文龇牙咧嘴。
又隔几分钟，又一脚蹬在陈文脚面上。好在87式军靴皮质比较硬，这一次陈文扛住了黑脚。
陈文委屈坏了，重生以来好歹跟三十多个姑娘打过交道，驰骋花丛从来都是他当家，今天怎么就被这个富家女给欺负死了呢！
巫小柔高兴坏了，算计了大半个月，执行了一路的计划，总算能够和意中人一起远行，美得她，合不拢嘴。
……
除了最初的一个小时唇枪舌剑，随后的五个小时两人之间再无任何言语交流。
东三区时间12月28日晚上8点多，747航班降落在利雅得国际机场。
1992年的沙特正处于历史剧变当中，这个国家的许多事情与以往相比，发生了很大变化。
剧变体现在方方面面。
往大的层面说，1991年海湾战争直接导致沙特的国防被美国接管了。不接管不行啊，沙特虽然国土面积大，但真害怕被萨某姆那个疯子领导的伊拉克攻打。
1991年，美国从军事入手，裹挟着沙特以美元作为石油贸易的结算货币，顺带让沙特实现了零关税，美国系的商品全面覆盖了沙特市场。
到了1992年，沙特所有外贸都采用美元为结算货币，他们本国的货币里亚尔成为了国内贸易的流通货币。
沙特经济不再由沙特人自己做主，这事陈文一点也不在意，爱谁谁去。对陈文而言，沙特经济被美刀管控，使得陈大胆在沙特的行事更方便，因为他身上只有美刀，而且压根就看不懂里亚尔。
飞机落地，国航暗红套装黑丝袜空姐打开舱门，乘客出舱。
陈文前，巫小柔后，两人来到了国际到达厅。
巫小柔托运了一个26寸行李箱，迫使没有行李的陈文陪她在传送带跟前等了20多分钟。
陈文心里骂了句：麻烦死了！
拿到行李箱，办理了入境手续，通关后，走出到达厅。
第1309章 联络人阿丹
一眼看见了有人举着一个纸牌，上面写着“win，a”。
再仔细一看，举牌人的身边站着陈文的熟人——西蒙尼。
陈文还没来得及跟自己的保镖打招呼，巫小柔就已经背着书包跑了过去：“西蒙尼！”
巫小柔没拥抱西蒙尼，她举起右手，与意大利保镖来了一记击掌。
陈文拖着26寸累赘行李箱，也走向了两个接机人。
西蒙尼热情地与陈文拥抱，开心地问：“陈先生，你右手腕的伤恢复得好吗？”
陈文撸起袖子，展示给西蒙尼看：“已经痊愈啦！”
西蒙尼笑道：“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凯塔先生在沙特的朋友，他的名字非常长，为了方便与外国朋友打交道，他有一个缩写的简称名字，叫阿丹。”
陈文伸手：“阿丹你好！我是凯塔的朋友，你可以叫我陈先生。”
阿丹赶忙与陈文握手，恭恭敬敬用法语说道：“欢迎陈先生和女朋友一起来到我们沙特，受凯塔罗塞拉少爷的委托，我将带领和护送陈先生和你的朋友们，穿过曼德海峡，前往吉布提。”
曼德海峡是连接红海和亚丁湾的海峡，位于红海南端也门和吉布提之间。
从沙特和也门前往吉布提，穿过曼德海峡是最佳方案，否则就要向西渡过红海，进入厄立特里亚。
厄立特里亚正在闹分家，要从埃塞俄比亚分出去，内战今年年初刚刚停火，局势不稳定。
陈文对接下来的行程完全没有概念，他信任凯塔的安排，毕竟花了30万美刀的买路钱，不相信也不行了。
阿丹请示：“今天来不及出发，我带你们先住下吧？住的地方是我家，一个很安静的院子，不会有人打扰。”
陈文摆摆手：“第一件事，你现在就带我去票务中心，我为这位小姐买一张返回华夏的机票。”
巫小柔嘟囔：“刚落地就赶我走！没良心！”
陈文冷冰冰说道：“闭嘴！现在我是老大，你别惹烦了我，没你好果子吃！”
依着陈文的意思，必须立刻把巫小柔给送回国，否则他总是不得不分心照料这个累赘，没法集中注意力做正事。
阿丹领着三个人，来到了利雅得机场票务中心。
打听了一番，陈文更不爽了，居然没票。
他和巫小柔乘坐的这趟航班，将
于明天上午返程，但是票已经卖光。
票务中心工作人员告知：下一趟飞华夏的航班将于三天之后起飞，但是暂时也没有票。
陈文问阿丹：“为什么你们沙特飞我们华夏的票这么紧俏？”
阿丹回答：“你们华夏过来做生意的人多，我们沙特去你们华夏买货的人也多。”
陈文询问票务：“再下一趟飞华夏航班是什么时候？有票吗？”
票务中心回答：“8天之后。有票。”
陈文命令巫小柔交出护照，他刷瑞银联的信用卡，为女孩买了一张1月5日利雅得飞帝都的商务舱机票。
这张信用卡里有800多万美刀，买张机票是小意思。身上的五千多美刀现金，陈文暂时不打算动，万一什么地方不能刷卡，就要靠现金度日了。
买完机票，陈文吩咐阿丹：“带我们去你们这里高档酒店，我安排这个女孩入住，让她一个人等8天，我们前往吉布提。”
巫小柔不懂法语，但她很聪明，猜出陈文想甩掉她，赶忙说道：“陈文，你不要把我一个人扔在什么酒店好不好，我会害怕的！”
陈文用汉语说道：“巫小柔，我求你了你行行好，自己照顾一下自己，我送你去酒店，你自己等飞机。我会给你留一笔美刀，足够你好吃好喝等8天。”
巫小柔问：“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陈文说：“不是不待见，我赶时间去非洲，人命关天，我耽误不起，不可能陪你在这里等8天。我不能带你去非洲，这趟要穿过几个国家的交战区，万一你有个好歹，你爸爸真的会杀了我。你懂点事好不好，我不是去旅游的，我是去打仗，去杀人的！”
巫小柔被陈文的语气措辞给吓着了，赶忙说：“好好好，我不耽误你去杀人。可是今晚你不至于赶去非洲吧？我不要今晚一个人住一个酒店，你和西蒙尼能不能和我一起啊，我真的会害怕的。”
陈文说道：“好吧，你暂时可以跟着我，但是我和西蒙尼出发前，必须送你入住酒店。”
……
阿丹驾车，陈文三人登车，前往住处。
西蒙尼很贴心地替巫小柔把行李箱放进汽车后备箱。
利雅得的夜景很漂亮，到处是美丽的路灯和建筑物霓虹灯，可是陈文没心情去品味海湾国家的景致。
心里烦死了，离爸妈越来越近，他的情绪越来越焦急。
可偏偏跟来了一个麻烦。
轿车抵达住处。
如阿丹所说，一座四四方方的单独院落，内里的房子也是四四方方，风格很阿拉伯。陈文没学过《阿拉伯建筑史》，说不出所以然，也没兴趣去理解沙特建筑。
阿丹说要烹饪夜宵款待几位贵客。
为了食物可口，陈文接管了厨房。
从冰箱里找到食材，做了一锅荷包蛋面条。
四个人吃着面条，陈文听取阿丹做行程汇报，说的是法语，西蒙尼懂，巫小柔不懂。
阿丹微笑：“陈先生你的情绪似乎有些焦虑，我认为你不必这样，我们这趟前往吉布提算得上是轻松之旅，没什么问题的。”
陈文拆了一盒555，散给阿丹和西蒙尼，淡淡道：“介绍一下你的方案。”
阿丹说：“我陪同你们从利雅得乘坐飞机，飞往也门的萨那，再陪你们从萨那租车，前往任意一个红海海岸的也门港口，你们乘船渡过曼德海峡，抵达吉布提。我已经打听过了，后天有航班从利雅得飞萨那。”
陈文问：“为什么不能直接从利雅得飞吉布提？”
阿丹回答：“联合国部队正在攻打索马里，附近大片领空现在是禁飞区，覆盖了整个亚丁湾和曼德海峡，以及南部的红海。”
陈文问：“海面没有被封锁吗？”
阿丹回答：“雇一艘快艇，很快就可以渡过海峡，从曼德海峡的北部走，不会有问题的。”
陈文又问：“为什么不从也门西南部的亚丁上船？”
阿丹回答：“亚丁被美军控制了，已经进入军管状态。”
陈文吩咐：“按照你的计划，后天出发。现在睡觉，我累了，给我们三个房间。”
阿丹表情为难：“凯塔少爷付给我的费用里，只包括我自己的带路服务费，你们的一切费用都需要自理。凯塔少爷只说你们是两个男人，现在多了一个女人，还要多增加一个卧室。我家里一共只有三间卧室，我自己也要睡觉。”
陈文掐灭烟头，忍着火气：“你报价吧。”
阿丹说：“你们一个人一昼夜吃住行的费用是三百美刀。”
陈文数了一千美刀扔给阿丹：“多出来的一百美刀，是额外的劝告，我希望你能够把该说的话一次说清楚，不许再像挤牙膏那样费劲。还有，这位小姐必须有单独卧室，你必须给我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