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九章 单独的战役(十一)
我等奇斯佳科夫说完后,扭头问别济科夫:“参谋长,司令部的直属部队里,还有多少投诚的德军官兵?”
听到我的这个问题,别济科夫沉默了片刻,然后回答说:“格瑞特卡少尉,和特拉夫金少校在卢茨克调查琥珀屋的下落,其余的人员不是被别的部队调走,就是在战斗中牺牲了,如今只剩下格拉姆斯上尉。”
听说我最熟悉的格拉姆斯居然还在这里,我连忙追问道:“上尉在什么地方?”
“在警卫团里。”别济科夫回答了我的问题后,试探地问:“需要将他叫到这里来吗?”
“是的,让他立即到我这里来报道。”
奇斯佳科夫见别济科夫拿起电话,给警卫团打电话时,不禁好奇地问我:“司令员同志,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叫上尉到这里来?难道他能对我们接下来的战斗,起到什么帮助吗?”
“没错,副司令员同志,您猜对了。”我点着头说道:“战斗进行到这个程度,估计城里的德军已开始陷入混乱。为了尽快地解决掉城市的敌人,我们在采取军事进攻的同时,也要采用政治攻势。”
“对,丽达说得对。”我的话刚说完,旁边的基里洛夫及时地附和说:“我们要让格拉姆斯上尉带人去向还在顽抗的敌人喊话,督促他们停止抵抗,放下武器向我们投降。”
“这样做,有效果吗?”奇斯佳科夫见基里洛夫居然和我的意见一致,不禁半信半疑地问:“敌人在听到格拉姆斯上尉的喊话以后,真的会停止抵抗并放下武器投降吗?”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基里洛夫就抢先说道:“我们在斯大林格勒保卫战时,就通过向德军喊话的办法,让不少的敌人放下武器向我们投降。如果我们对德军的宣传能起到效果的话,就可以大大地减少部队的伤亡。”
我等基里洛夫说完后,补充说道:“就算格拉姆斯上尉的劝降起不到什么作用,但我们还是应该试试。哪怕只有一个连,一个排,甚至一个班放下武器向我们投降,这也是很了不起的胜利。”
看到我和基里洛夫一唱一和,奇斯佳科夫也不好再提出什么反对意见,便点了点头说:“好吧,既然你们的意见一致,那我也同意这样做。待会儿等格拉姆斯上尉到了以后,让他带一个警卫排,到城里去喊话,希望能起到瓦解敌人抵抗意志的作用。”
不一会儿的功夫,接到命令的格拉姆斯上尉来到了指挥部。看着穿着一件崭新军大衣,戴着大檐帽,肩上扛着一副上尉军衔的格拉姆斯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不禁迟疑了片刻。回想自己自从担任集团军司令员以后,除了和格瑞特卡打交道的时间多一些外,和格拉姆斯几乎没照过面。如果不是心血来潮突然想起用喊话的方式,来瓦解德军的斗志,估计还不会想起他。
格拉姆斯走到我的面前,抬手敬礼后,规规矩矩地报告说:“司令员同志,上尉格拉姆斯奉命来到,我听候您的命令,请指示!”
他按照条令向我报告完以后,我惊讶地发现,他居然是用标准的俄语说的这番话,而且不再是以前那种难听的强调。我有些意外地问道:“上尉,真没想到,你现在的俄语说得这么棒!是什么时候写的?”
“报告司令员同志。”格拉姆斯微笑着回答说:“从基辅突围后,因为我一直没有什么任务,所以就在努力地学习俄语,所以才能达到现在的水平。”
见他的俄语水平已相当不错,我也不用费心地去找什么懂德语的指挥员,来为我们之间的交谈进行翻译,而且开门见山地问:“你知道我叫你来的目的吗?”
格拉姆斯摇摇头,然后态度恭谨地说:“司令员同志,请您下指示吧。我保证圆满地完成您交给我的任务。”
“是这样的,格拉姆斯上尉。”我在对他的称呼时,还是迟疑片刻,以前老是叫他上尉先生,如今称呼他为同志,我还是多少有些不习惯,所以我便在他的名字后面加上了军衔:“我们对卡林科维奇展开总攻,最次到中午,就能将整座城市拿下来。为了减少双方不必要的伤亡,我希望你能到前沿去喊话,让那些还在负隅顽抗的德国人,能停止抵抗并放下武器向我们投降。我以我军人的荣誉向他们担保,我一定会给他们一个战俘应有的待遇。”
听到我所下达的这道命令,格拉姆斯沉默了好一阵,才抬头望着我说:“司令员同志,我愿意去完成您交给我的这个任务,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发?”
“你回去准备一下。”我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接着说道:“半个小时以后出发。”
“司令员同志,”没想到格拉姆斯听后,居然向前一步,对我说道:“在战场上的每一分钟都是宝贵的,我如果早到一分钟,就能少牺牲几个甚至十几个生命。我没有什么可收拾,随时都可以出发。”
我见到格拉姆斯的这个反应,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将阿赫罗梅耶夫叫了过来,吩咐他说:“少校,你带格拉姆斯上尉回警卫团,告诉尤先科少校,让他派一个排护送上尉到卡林科维奇城里去。”
“是!”阿赫罗梅耶夫答应一声,然后向格拉姆斯走了两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请吧,格拉姆斯上尉,我陪您一起到警卫团去。”
阿赫罗梅耶夫和格拉姆斯走后,我忽然想起忘记向他询问卢金师的战况了,连忙叫过别济科夫,问道:“参谋长,您那里有卢金师的战斗情况吗?”
“几分钟前,刚刚收到卢金中校的电报。”别济科夫手里没有什么电报,却依旧口若悬河地向我报告说:“卢金师的第1243团的防区,被德军的坦克突破,坚守在阵地上的指战员们损失了将近三分之一的兵力,幸好在这时,从城里撤出来的坦克旅及时赶到。在坦克的掩护下,第1243团迅速地恢复了失去的阵地,并俘虏了两百多名俘虏,缴获了三辆坦克。”
“这是很了不起的胜利。”听说卢金师在阵地被突破的情况下,居然反败为胜,我真是有点喜出望外,连忙吩咐别济科夫:“参谋长,请您给卢金中校发报。首先对他们所取得的战果,表示祝贺,并请他代表我向师里的指战员们表示谢意。其次,告诉他,只要能挡住这股敌人,等我们解放了莫济里以后,我会向上级申请,将他们师晋升为近卫师,并授予该师红旗勋章。”
“近卫师、红旗勋章?”别济科夫瞪大眼睛,将我所说的这两个单词重复了一遍,然后狠狠地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司令员同志,我会立即将您的意思,向他进行转达。”
天色微明时,响了大半夜的枪炮声,终于渐渐地变得稀疏起来。根据我的经验,这是战斗即将结束的前兆。我走到那部可以和城东各师联系的电话机旁,拿起电话,首先给自己的老百姓谢杰里科夫打去了电话。
听到对方的声音后,我便语气轻松地问:“上校同志,你那里的情况怎么样,在你们的部队前方还有德国人吗?”
“除了被打死的德军尸体外,剩下的都是俘虏。”谢杰里科夫有些激动地说:“司令员同志,您派来的格拉姆斯真是太棒了。本来有栋大楼,我们的部队前后发起了四次冲锋,但都因为敌人的工事坚固、火力猛而失败了。是格拉姆斯上尉带着几名懂德语的战士,喊了半个小时的话,楼里的敌人居然停止了射击,放下武器向我们投降了。我们师一下就抓了七十几名俘虏。”
听到格拉姆斯居然真的取得了不错的成绩,我惊喜地问道:“真的吗,上校同志?通过格拉姆斯上尉的喊话,真的有敌人主动放下武器投降吗?”
“是的是的,司令员同志。”谢杰里科夫一叠声地回答说:“看到敌人举着白旗从楼里走出来,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很久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了。”
“格拉姆斯上尉在什么地方?”我接着问道。
“他在敌人投降后,就带着几名懂德语的战士和警卫排,去了巴克索夫将军那里。”
“我知道。”我挂断电话以后,立即又拨通了近卫第67师的师部,听到有人说话,我便直截了当地说:“给我找巴克索夫少将。”
接电话的人听到我的声音,立即恭恭敬敬地说:“司令员同志,请您稍等片刻,师长马上就来接电话。”
很快,巴克索夫的声音就从话筒里传了出来:“您好,司令员同志。我正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没想到您居然先打电话过来了。”
“巴克索夫将军,不知道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啊?”我笑着问道。
“几分钟前,刚刚收到卢金中校的电报。”别济科夫手里没有什么电报,却依旧口若悬河地向我报告说:“卢金师的第1243团的防区,被德军的坦克突破,坚守在阵地上的指战员们损失了将近三分之一的兵力,幸好在这时,从城里撤出来的坦克旅及时赶到。在坦克的掩护下,第1243团迅速地恢复了失去的阵地,并俘虏了两百多名俘虏,缴获了三辆坦克。”
“这是很了不起的胜利。”听说卢金师在阵地被突破的情况下,居然反败为胜,我真是有点喜出望外,连忙吩咐别济科夫:“参谋长,请您给卢金中校发报。首先对他们所取得的战果,表示祝贺,并请他代表我向师里的指战员们表示谢意。其次,告诉他,只要能挡住这股敌人,等我们解放了莫济里以后,我会向上级申请,将他们师晋升为近卫师,并授予该师红旗勋章。”
“近卫师、红旗勋章?”别济科夫瞪大眼睛,将我所说的这两个单词重复了一遍,然后狠狠地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司令员同志,我会立即将您的意思,向他进行转达。”
天色微明时,响了大半夜的枪炮声,终于渐渐地变得稀疏起来。根据我的经验,这是战斗即将结束的前兆。我走到那部可以和城东各师联系的电话机旁,拿起电话,首先给自己的老百姓谢杰里科夫打去了电话。
听到对方的声音后,我便语气轻松地问:“上校同志,你那里的情况怎么样,在你们的部队前方还有德国人吗?”
“除了被打死的德军尸体外,剩下的都是俘虏。”谢杰里科夫有些激动地说:“司令员同志,您派来的格拉姆斯真是太棒了。本来有栋大楼,我们的部队前后发起了四次冲锋,但都因为敌人的工事坚固、火力猛而失败了。是格拉姆斯上尉带着几名懂德语的战士,喊了半个小时的话,楼里的敌人居然停止了射击,放下武器向我们投降了。我们师一下就抓了七十几名俘虏。”
听到格拉姆斯居然真的取得了不错的成绩,我惊喜地问道:“真的吗,上校同志?通过格拉姆斯上尉的喊话,真的有敌人主动放下武器投降吗?”
“是的是的,司令员同志。”谢杰里科夫一叠声地回答说:“看到敌人举着白旗从楼里走出来,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很久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了。”
“格拉姆斯上尉在什么地方?”我接着问道。
“他在敌人投降后,就带着几名懂德语的战士和警卫排,去了巴克索夫将军那里。”
“我知道。”我挂断电话以后,立即又拨通了近卫第67师的师部,听到有人说话,我便直截了当地说:“给我找巴克索夫少将。”接电话的人听到我的声音,立即恭恭敬敬地说:“司令员同志,请您稍等片刻,师长马上就来接电话。”
很快,巴克索夫的声音就从话筒里传了出来:“您好,司令员同志。我正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没想到您居然先打电话过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百一十章 单独的战役(十二)
我拿起话筒,正打算给罗科索夫斯基打电话,但转念一想,此刻我军部队并没有完全夺取卡林科维奇,如果在这种时候,为了这样的小事去打扰方面军司令员的话,没准会挨一顿臭骂的。想到这里,我又重新将话筒搁在了电话底座上。
看到我拿起电话,又重新放下,基里洛夫有些诧异地问:“丽达,你不是准备给罗科索夫斯基同志打电话吗,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我抬头望着他,微笑着说:“军事委员同志,关于晋升格拉姆斯上尉军衔的事情,暂时放一放,等到我们解放了卡林科维奇以后再说。”
基里洛夫先是一愣,但很快就猜到我这么做的目地,他点了点头,赞同地说:“这样也好。等我们解放了卡林科维奇,向罗科索夫斯基同志报告胜利消息时,再向他提晋升格拉姆斯军衔的事情。我相信趁他心情愉快的时候,提出这样的请求,是肯定会被通过的。”
由于此刻我更关心的是战斗的进程,因此格拉姆斯上尉的事情被暂时搁置在了一旁。上午九点的时候,巴托夫将军给我打来了电话,他有些沾沾自喜地说:“奥夏宁娜同志,我的部队已经从城南方向冲进了城里,正在和敌人展开巷战呢。”
“巴托夫将军,干得漂亮,”听说巴托夫的部队也冲进了城里,我心里便明白战斗的结束,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但想到他们糟糕的巷战战术,不禁又担心地问:“不过您的部队伤亡情况如何啊?”
“还不错。”巴托夫听到我这么问,连忙咳嗽一声,然后一本正经地回答说:“我已经将您所说的那种巷战方式,向各师师长介绍过了。虽然他们在实战中,对这种战术运用得还不够熟悉,不过由于采取步步为营,和敌人一栋建筑一栋建筑,一条一条街道的争夺,夺取一处就巩固一处的战术。目前虽然部队进展迟缓,不过伤亡却大大地减轻了……”
巴托夫的还没有说完,我忽然听到别济科夫在喊我。我扭头朝他看去,只见他将手里的话筒朝我伸过来,有些激动地说:“司令员同志,涅克拉索夫将军要和您通话。”
“涅克拉索夫?!”我将这个名字重复一遍后,用疑惑不解的目光望向了别济科夫,深怕他是一时激动,说错了名字。要知道近卫第52师所在的位置,离我们这里实在太远,从他们进入攻击阵地开始,我们就只能通过电报来进行联络。“参谋长,您没有说错吧?”
“没有,司令员同志,绝对没有。”别济科夫执着地将话筒向我伸过来,肯定滴说:“我听出是涅克拉索夫将军的声音。”
听到别济科夫这么说,我只好将手里的话筒贴在耳边,对巴托夫歉意地说:“巴托夫将军,请稍等片刻,我去接个重要的电话,马上就回来。”
我小心翼翼地将手里的话筒放在了桌上,然后快步地走到了别济科夫的身边,从他的手里接过话筒,然后说道:“喂,我是奥夏宁娜,是涅克拉索夫将军吗?”
“是的是的,司令员同志,是我。”涅克拉索夫在电话的另一头激动地对我说:“是我在和您通话。”
在确认了给我打电话的人的确是涅克拉索夫后,我随口问道:“就您一个人吗?”
“不不不,不是我一个人。切尔诺夫将军也在。”他说完这句以后,我就听到在他对旁边的人说,“将军同志,你也来和司令员说几句话。”
不一会儿的功夫,听筒里传出了切尔诺夫的声音:“您好,司令员同志,我是切尔诺夫,我现在和涅克拉索夫将军在一起。”
“将军同志,您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两人可能是过于激动了,居然谁都没有向我主动说明,他们是如何和我们建立电话联系的:“你们两人谁能告诉,你们是怎么把电话打到我的司令部,我都被你们搞糊涂了。”
我这么一说,切尔诺夫立即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司令员同志,是我的错,我的错,我太高兴了,以至于没有向您报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和涅克拉索夫将军的部队,已经攻占了德军的司令部,敌人的指挥官已经命令部队停止抵抗,向我军投降了!”
“什么,您说什么?”切尔诺夫所说的消息太出人意料了,我深怕自己听错了,连忙补充道:“请您再说一遍。”
“德军指挥部,被我们攻占了。”切尔诺夫放缓语气,一字一顿地说:“德军指挥官已经命令部队停止抵抗,向我军投降了。”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兴奋来得太突然,突然得我不知道该如何接受。在片刻的慌乱后,我的情绪终于稍稍稳定,我深吸一口气后,对着话筒说道:“祝贺您,将军同志。我向您表示祝贺,对你们在这次战斗中,所取得的战果表示祝贺……”
我放下话筒后,来不及和奇斯佳科夫、基里洛夫、别济科夫他们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是快步地走到了桌边,拿起了搁在桌上的话筒,贴在耳边,情绪有些激动地问:“喂,巴托夫将军,您还在吗?”
巴托夫没有回音,但是电话没有挂断,能听到里面的参谋人员在低声交谈的声音。于是我又提高了嗓门,问道:“喂,巴托夫将军,我是奥夏宁娜,您还在吗?我有一个重要的消息要告诉您。”
还是没有回应。
站在旁边的奇斯佳科夫正想问我什么的时候,屋里的几部电话铃声都同时响了起来。离电话最近的别济科夫随手就抓起了话筒,大声地问:“喂,你是哪里……”
也许是我这边的动静太大,惊动了另外一边的巴托夫,他的声音重新从听筒里传了出来:“喂,奥夏宁娜同志,我还在!”
“巴托夫将军,我……”
“奥夏宁娜同志,请等一下。”没等我说完,巴托夫就迫不及待地打断了我后面的话,急匆匆地说道:“我刚得到一个消息,德军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停止了抵抗,并打出白旗,向我军投降。根据我的部下报告,德国人本来打得挺坚决的,有时在一栋建筑物内都会进行反复的争夺,但此刻却毫无征兆地打出白旗投降,我觉得肯定其中有什么阴谋。”
我等巴托夫说完后,呵呵地笑着说:“放心吧,巴托夫将军,让您的部队放心大胆地去受降吧,德国人没有什么阴谋,他们是真的投降了。”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巴托夫不解地反问道:“我如今在前进指挥部里,能听到城里的动静,本来全城打得挺热闹,忽然一下就全安静了下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巴托夫将军。我的近卫第52和第90师的部队,成功地攻占了德军的司令部,俘虏了在那里的指挥作战的德国将军,是他让自己的部队停止抵抗,放下武器向我们投降的。”我在解释完以后,还笑着说:“本来我刚刚就是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您的,谁知您却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
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后,巴托夫的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原来是这样啊,敌人突然停止抵抗,不是有什么阴谋,而是因为您的部队端了他们的指挥部,迫使敌人的指挥官不得不下令投降。明白了,这下我全明白了,我这就命令部队去接收俘虏。”
我这边放下电话,一抬头看到站在我面前的奇斯佳科夫和别济科夫脸上都挂着喜悦的表情,不禁好奇地问:“你们都知道了?”
奇斯佳科夫点了点头,肯定滴说:“是的,就在您和巴托夫将军通话时,近卫第51师的谢杰里科夫上校,第67师的巴克索夫少将,第71师的巴巴欣上校都纷纷打来了电话,向我们报告,说城里的德军已停止抵抗,正在放下武器向我军投降。”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终于把卡林科维奇城里的敌人都解决掉了。”我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然后拿起桌上的电话,准备给罗科索夫斯基打电话,将我们解放卡林科维奇的好消息向他报告。
就在我准备拨号的时候,别济科夫忽然抬手摁下了卡簧,有些为难地说:“司令员同志,虽然城里敌人放下武器投降了,但是城外还有两个制高点上的敌人还在继续顽抗。”
我把话筒搁在了电话底座上,有些纳闷地问道:“参谋长,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这些敌人没有接到让他们投降的命令吗?”
别济科夫满脸苦涩地说:“司令员同志,根据巴巴欣上校的报告,他们为了防止制高点上的敌人向城里求救,所以在围攻高地时,就专门切断了高地和城里之间的电话线。就是因为电话线被切断了,所以德军指挥官的投降命令,无法传达给高地上的敌人。”
“一群蠢货!”我听别济科夫说完后,忍不住爆了粗口,我用手指着他说:“近卫第71师的指战员就是一群蠢货。切断了电话线,难道就不可以重新接上吗?就算线路破坏的厉害,难道就不知道从城里找一名军阶比较高的德军军官,让他到高地上去传递投降的命令吗?”
挨了我几句臭骂的别济科夫,红着脸和旁边的奇斯佳科夫对视一眼后,抬手朝自己的额头狠狠地拍了一巴掌,懊恼地说:“见鬼,这么简单的办法,为什么我就没想到呢。”说完,他抬头望着我,言之凿凿地说,“司令员同志,请您放心,我立即将您的这道新命令,传达给巴巴欣上校,让他按照您的指示执行。”
我这边放下电话,一抬头看到站在我面前的奇斯佳科夫和别济科夫脸上都挂着喜悦的表情,不禁好奇地问:“你们都知道了?”
奇斯佳科夫点了点头,肯定滴说:“是的,就在您和巴托夫将军通话时,近卫第51师的谢杰里科夫上校,第67师的巴克索夫少将,第71师的巴巴欣上校都纷纷打来了电话,向我们报告,说城里的德军已停止抵抗,正在放下武器向我军投降。”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终于把卡林科维奇城里的敌人都解决掉了。”我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然后拿起桌上的电话,准备给罗科索夫斯基打电话,将我们解放卡林科维奇的好消息向他报告。
就在我准备拨号的时候,别济科夫忽然抬手摁下了卡簧,有些为难地说:“司令员同志,虽然城里敌人放下武器投降了,但是城外还有两个制高点上的敌人还在继续顽抗。”
我把话筒搁在了电话底座上,有些纳闷地问道:“参谋长,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这些敌人没有接到让他们投降的命令吗?”
别济科夫满脸苦涩地说:“司令员同志,根据巴巴欣上校的报告,他们为了防止制高点上的敌人向城里求救,所以在围攻高地时,就专门切断了高地和城里之间的电话线。就是因为电话线被切断了,所以德军指挥官的投降命令,无法传达给高地上的敌人。”
“一群蠢货!”我听别济科夫说完后,忍不住爆了粗口,我用手指着他说:“近卫第71师的指战员就是一群蠢货。切断了电话线,难道就不可以重新接上吗?就算线路破坏的厉害,难道就不知道从城里找一名军阶比较高的德军军官,让他到高地上去传递投降的命令吗?”
挨了我几句臭骂的别济科夫,红着脸和旁边的奇斯佳科夫对视一眼后,抬手朝自己的额头狠狠地拍了一巴掌,懊恼地说:“见鬼,这么简单的办法,为什么我就没想到呢。”说完,他抬头望着我,言之凿凿地说,“司令员同志,请您放心,我立即将您的这道新命令,传达给巴巴欣上校,让他按照您的指示执行。”(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百一十一章 单独的战役(十三)
“是的,司令员同志。”我学着别的将军,用一本正经的语气向罗科索夫斯基报告说:“我荣幸地向您报告,经过一夜的激战,我们近卫第六集团军的部队,已成功地解放了被德军占据的卡林科维奇城市。”
“什么,丽达,你说什么?”罗科索夫斯基听到我的报告,有些意外地问道:“你刚刚说的什么,能再说一遍吗?”
我见罗科索夫斯基听到消息以后,和我刚刚是一样的反应,不禁哑然失笑,于是又将汇报的内容重复了一遍,最后补充说:“司令员同志,我打算等中午将部队收拢以后,向莫济里方向运动,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到这一地区的敌人。”
罗科索夫斯基从我这里确认了卡林科维奇已被我军占领的消息后,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起来。过了好一阵,他才开口问道:“丽达,有件事情,我不太明白,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听到他的语气显得郑重其事,让我的心里不禁一阵阵发慌,心说难道我不小心犯下了什么错误吗?于是心惊胆战地说:“司令员同志,您要问什么,就请问吧。”
“巴托夫将军是我认识多年的老指挥员,他的能力如何,我是非常清楚。”罗科索夫斯基语气平稳地说道:“但就是这样一位优秀的指挥员,在卡林科维奇地区因为疏忽,被德军集结的重兵打退了。他的部队在丢失了大批的土地后,退回了日洛宾。但自从你率领部队进入战场后,形势便发生了逆转。先是德军的进攻被抑制了,接着他们组织的七个师的战斗群,被粉碎。刚刚过了一天时间,你的部队又夺取了卡林科维奇,这样的变化,我真的有点看不懂,你能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吗?”
罗科索夫斯基的这番话,一时间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握着话筒想了好一阵,才慢悠悠地说:“司令员同志,我承认巴托夫将军是一位很优秀的指挥员,但由于他长期在这一地区作战,敌人已摸透了他的作战特点,所以才会针对他的弱点,来布置陷阱对付他。而敌人对我的打法不熟悉,所以在遭到我们的攻击时,顿时就乱了阵脚。”
为了更形象地说明这个问题,我说完这番话后,停顿了片刻,又接着往下说:“就好比两个国际象棋高手在下棋,由于双方是老对手了,对方已掌握了我方棋手的套路,并能有针对性地制定应对措施。如果下到中途,我接替了我方棋手的位置,对方却没有及时地调整战术,还是用原来的套路来对付我,肯定就不好使了。就算我是一个臭棋篓子,在这种情况下,也能起个搅局作用,打乱对方的布局,使胜利的天平朝我方倾斜。”
罗科索夫斯基听完我的陈述后,哈哈大笑起来,连说:“丽达,你的这个比喻非常恰当,我们和德国人就是一对较量了多年的老对手,如今你这个新手一出场,顿时就把他们原先的部署彻底打乱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取得胜利的几率的确大大增加了。”
我见罗科索夫斯基此刻的心情非常好,觉得正是向他提要求的好时机,于是等他一说完,立即接着说:“司令员同志,我有个请求,不知道您能否同意。”
“有什么请求,就尽管说。”心情极佳的罗科索夫斯基随口说道:“只要是在我能力范围内,我一定会同意的。”
“是这样的,司令员同志。”虽说格拉姆斯在夺取卡林科维奇的战斗中,立下了不小的功劳,但他毕竟是个德国人,为他晋升军衔的事情,专门向方面军司令员请示,我的心里还是显得有些底气不足:“我的手下不是有在斯大林格勒保卫战时,向我军投诚的德军官兵么。”
“没错,我记得他们,其中几位我还曾经见过。”罗科索夫斯基思索着说道:“我记得好像有一名少尉和一名上尉,是特别得到你的器重。”
“没错,司令员同志,您的记忆力真不错。”见罗科索夫斯基居然对格拉姆斯和格瑞特卡有印象,我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格瑞特卡少尉,奉瓦图京大将的命令,却执行搜寻文物的任务,这点您应该知道。而另外一位格拉姆斯上尉,在我们解放卡林科维奇的战斗中,立下了不小的功劳,所以我准备在授予他勋章的同时,晋升他的军衔。不知道可以吗?”
“他现在是什么军衔?”罗科索夫斯基不置可否地问道。
“上尉军衔,”由于罗科索夫斯基没有表态,让我再次变得心虚起来:“我和军事委员他们商议过后,决定晋升他为大尉军衔。”
“他在解放城市的战斗中,立下了什么功劳啊?”罗科索夫斯基不动声色地问。
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么问,我连忙把格拉姆斯在城里通过喊话的方式,向德军劝降,并促使好几处的敌人主动放下武器投降的事情,向他汇报了一遍。
罗科索夫斯基听完后,立即沉默了下去。虽然他迟迟不说话,但我却不敢催促他,深怕他会批评我是瞎胡闹,只能将话筒贴在耳边,静静地等着他的答复。
过了好一阵,他终于开口说道:“丽达,你现在是集团军司令员,以你的权限,从下士到上校这样级别的军衔晋升,你就可以自己做主,不用向我请示。明白吗?”
我听他这么一说,不禁愣住了,不知道他的本意,是同意我这么做还是不同意我这么做呢。就在我发呆的时候,他又补充说:“虽然他以前是德国人,不过据我所知,他在我们的军队里也待了一年多,完全可以算我们的自己人,对他的提拔重用,完全可以参照我军的标准来执行,明白吗?”
“明白了,司令员同志。”听到罗科索夫斯基不管没有怪罪我,反而同意了我对格拉姆斯的晋升提议,我顿时喜出望外,连声地说道:“谢谢,谢谢您!”
“大尉军衔有点太低了,如果是我的话,他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就算晋升他为中校,也不为过。”罗科索夫斯基说完了格拉姆斯的事情后,又对我说:“丽达,有件事情我需要提醒你一下。对于我们在何时夺取莫济里,最高统帅部并没有做硬性的规定,所以你们有足够的时间,完全可以采取稳扎稳打的战术,将莫济里的德军一点点吃掉。”
看到我放下电话,基里洛夫有些紧张地问:“丽达,关于格拉姆斯上尉的晋升,罗科索夫斯基同志同意了吗?”
我使劲地点了点头,回答说:“是的,军事委员同志,关于我们准备晋升格拉姆斯军衔的事情,方面军司令员已同意了。不过他说以格拉姆斯所立下的功劳,仅仅晋升为大尉,嘉奖的力度有点太小了。”
“既然这个军衔有点太低,我们完全可以再讨论。”奇斯佳科夫试探地问我:“司令员同志,不知道罗科索夫斯基将军的意思,是准备晋升他什么军衔?”
“中校!”
“啊。中校军衔?!”我的话一出口,奇斯佳科夫和基里洛夫他们都愣住了。
过了好半天,奇斯佳科夫才小心翼翼地说:“司令员同志,我承认,在夺取卡林科维奇的战斗中,格拉姆斯立下了不小的功劳,可是一下将他从上尉晋升为中校,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是的,丽达,我同意副司令员的意见。”奇斯佳科夫说完后,基里洛夫也附和道:“一下将格拉姆斯从上尉晋升为中校,的确提拔得太快了。要是他以后再立下类似的功劳,那不是就要将他晋升为将军了?不行,中校军衔是绝对不行,我们应该在慎重考虑一下。”
其实我的心里一直认为,罗科索夫斯基说晋升格拉姆斯为中校军衔,没准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当不得真的。但我手下的这些指挥员,可能是服从惯了的缘故,把鸡毛当令箭了。我摆了摆手,一锤定音地说:“既然两位都说中校的军衔过高,而方面军司令员又说大尉军衔低了。这样吧,就晋升他为少校,你们没有意见吧?”
“没有,我们同意晋升他为少校军衔。”两人等我说完后,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他在解放城市的战斗中,立下了什么功劳啊?”罗科索夫斯基不动声色地问。
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么问,我连忙把格拉姆斯在城里通过喊话的方式,向德军劝降,并促使好几处的敌人主动放下武器投降的事情,向他汇报了一遍。
罗科索夫斯基听完后,立即沉默了下去。虽然他迟迟不说话,但我却不敢催促他,深怕他会批评我是瞎胡闹,只能将话筒贴在耳边,静静地等着他的答复。
过了好一阵,他终于开口说道:“丽达,你现在是集团军司令员,以你的权限,从下士到上校这样级别的军衔晋升,你就可以自己做主,不用向我请示。明白吗?”
我听他这么一说,不禁愣住了,不知道他的本意,是同意我这么做还是不同意我这么做呢。就在我发呆的时候,他又补充说:“虽然他以前是德国人,不过据我所知,他在我们的军队里也待了一年多,完全可以算我们的自己人,对他的提拔重用,完全可以参照我军的标准来执行,明白吗?”
“明白了,司令员同志。”听到罗科索夫斯基不管没有怪罪我,反而同意了我对格拉姆斯的晋升提议,我顿时喜出望外,连声地说道:“谢谢,谢谢您!”
“大尉军衔有点太低了,如果是我的话,他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就算晋升他为中校,也不为过。”罗科索夫斯基说完了格拉姆斯的事情后,又对我说:“丽达,有件事情我需要提醒你一下。对于我们在何时夺取莫济里,最高统帅部并没有做硬性的规定,所以你们有足够的时间,完全可以采取稳扎稳打的战术,将莫济里的德军一点点吃掉。”
看到我放下电话,基里洛夫有些紧张地问:“丽达,关于格拉姆斯上尉的晋升,罗科索夫斯基同志同意了吗?”
我使劲地点了点头,回答说:“是的,军事委员同志,关于我们准备晋升格拉姆斯军衔的事情,方面军司令员已同意了。不过他说以格拉姆斯所立下的功劳,仅仅晋升为大尉,嘉奖的力度有点太小了。”
“既然这个军衔有点太低,我们完全可以再讨论。”奇斯佳科夫试探地问我:“司令员同志,不知道罗科索夫斯基将军的意思,是准备晋升他什么军衔?”
“中校!”
“啊。中校军衔?!”我的话一出口,奇斯佳科夫和基里洛夫他们都愣住了。
过了好半天,奇斯佳科夫才小心翼翼地说:“司令员同志,我承认,在夺取卡林科维奇的战斗中,格拉姆斯立下了不小的功劳,可是一下将他从上尉晋升为中校,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是的,丽达,我同意副司令员的意见。”奇斯佳科夫说完后,基里洛夫也附和道:“一下将格拉姆斯从上尉晋升为中校,的确提拔得太快了。要是他以后再立下类似的功劳,那不是就要将他晋升为将军了?不行,中校军衔是绝对不行,我们应该在慎重考虑一下。”
其实我的心里一直认为,罗科索夫斯基说晋升格拉姆斯为中校军衔,没准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当不得真的。但我手下的这些指挥员,可能是服从惯了的缘故,把鸡毛当令箭了。我摆了摆手,一锤定音地说:“既然两位都说中校的军衔过高,而方面军司令员又说大尉军衔低了。这样吧,就晋升他为少校,你们没有意见吧?”
“没有,我们同意晋升他为少校军衔。”两人等我说完后,异口同声地回答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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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一十二章 单独的战役(十四)
来自莫济里的德军,虽然知道了卡林科维奇城已经失守,但他们并没有因此仓皇撤退,而是集中全部的力量,向卢金师的防区发起了猛攻。他们企图通过进攻,使我们的防守部队伤亡惨重,无法在他们撤退的时候实施追击。
当我接到卢金发来的电报,知道德军对他们师的阵地发起了疯狂进攻时,就识破了敌人的企图。我拿着电报冷笑了两声,然后吩咐阿赫罗梅耶夫:“少校,给卢金中校回电。告诉他,敌人企图在重创我军以后,迅速地撤离战场。为了不让这股敌人顺利地逃回莫济里,他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将敌人拖住,等待援军的到来。”
阿赫罗梅耶夫去发报的时候,我又吩咐别济科夫:“参谋长,催促近卫第67和第71师,以及城北的第11集团军的部队,迅速向城西的卢金部靠拢。并想法迂回到敌人的后方去,切断他们的退路。”
“司令员同志,城里的残敌还没有完全肃清,”奇斯佳科夫听完我所发布的命令后,小心地提醒我说:“假如负隅顽抗的敌人看到城北空虚,从这里逃出去怎么办?”
对于奇斯佳科夫的担忧,我只思索了片刻,然后吩咐他说:“副司令员同志,您立即给谢杰里科夫、巴克索夫和巴巴欣三位师长打电话,通知他们立即将部队展开,在城里搜索残敌。如果遇到那些拒不投降的敌人,就坚决消灭掉。”
由于城南是巴托夫的部队,还是只能由我出面交涉。于是我拿起电话,拨通了巴托夫的指挥部,着急地问:“巴托夫将军,您的部队还能提高行军速度吗?”
“奥夏宁娜同志,”听到我的催促,巴托夫有些哭笑不得地回答说:“我们的部队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城西了。五六公里的道路,扛着武器弹药的战士们,最少要用一个小时的时间才能走完。”
他说完这番话以后,可能担心会伤了我的面子,连忙关切地问:“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没错,巴托夫将军。”卢金师所面临的情况,我没有打算对巴托夫进行隐瞒,便如实地说道:“根据前沿反馈回来的消息,德国人是打算逃跑了。他们为了防止遭到我军的追击,便先发制人地发起了攻击,企图通过进攻让我军因为伤亡惨重,而无法对他们实施追击,这样他们就能从容不迫地退回莫济里。”
听到我这么说,巴托夫冷哼了一声,然后说道:“他们既然来到了这里,就别想再回到莫济里去。奥夏宁娜同志,您放心吧,我会让我们的部队加快行军速度,其余支援正在遭到攻击的部队。”
我放下电话,坐在周边想了想,觉得虽然有这么多部队正在加速地赶往城西方向。不过也不排除德军会做出弃车保帅之举,留下一个团的兵力佯攻卢金师的防区,而主力却趁机逃之夭夭。
想到这里,我扭头问基里洛夫:“军事委员同志,我们的空军进驻日洛宾了吗?”
基里洛夫想了想,然后回答说:“我们的空军全面进入日洛宾,我觉得有点困难。但机场上有一个护送我前来的歼击机中队,如果您想要动用空军的话,可以将他们投入战斗。”
一个飞行中队只有四架飞机,虽说少了点,但对上没有制空权的德军,却聊胜于无。想到这里,我连忙点了点头,对基里洛夫说:“军事委员同志,麻烦您给日洛宾的机场打个电话,请他们将机场能动用的战机全派出来,赶到卡林科维奇的西面,支援我们的地面战斗。”
“好,没问题。”基里洛夫对我的这个请求,毫不含糊地答应了下来:“我这就给机场打电话,让他们立即派空军出击。”
我算了一下,虽然空军从接到命令起飞,并赶到战场,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但也比我们的地面部队行动要迅速多了。
正当我在思考的时候,摆在面前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我以为是巴托夫或者别洛夫打来的电话,便随手抓了起来,贴在耳边,大声地说:“喂,我是奥夏宁娜,您是哪里?”
“是丽达吗?”听筒传出的不是巴托夫或者别洛夫的声音,而是一个熟悉而低沉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我立即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在原地立正挺胸,然后恭恭敬敬地说道:“是的,我是奥夏宁娜。您好,斯大林同志!”
我的话音刚落,整个指挥部里都变得鸦雀无声。那些拿着话筒正在通话的参谋们,也停止了讲话,也和别的人一样,将目光投向了我的身上。他们估计都想搞清楚,斯大林这个时候打电话来,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丽达。”斯大林在话筒里慢吞吞地说道:“我刚刚得到了罗科索夫斯基的报告,说你的部队已占领了卡林科维奇,是吗?”
我抬手用衣袖擦了一把额头冒出的冷汗,硬着头皮回答说:“是的,斯大林同志,目前卡林科维奇城已经落入了我军的手里。我正打算重新部署兵力,去围攻莫济里。”
“卡林科维奇虽然是一个小城市,但你们能在这么多的时间内,夺取这种城市,就是一个很了不起的胜利。”听到我用肯定的语气答复自己,斯大林显得很高兴,他接着说道:“就在几天前,我还因为巴托夫将军的部队,被德军打得一败涂地而发过火。没想到只过了几天,整个战局就被你扭转过来了。不错,你是好样的!”
听到斯大林的表扬,我的心里虽然激动万分,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好握着话筒,静静地等待他下一步的指示。
“丽达,我刚听你说,打算调动兵力去围攻莫济里。”斯大林说到这里时,稍稍地停顿了片刻,似乎在考虑如何遣词造句:“你估计你们几天能拿下这座城市啊?”
斯大林的这个问题,让我有些犯难。本来按照我们集团军现有的实力,只要弹药充足,最多只需要一两天时间,就能拿下莫济里这样的中等城市。可如今经过连续的战斗,部队的弹药消耗巨大,在得到新的补充前,根本无力发动大规模的进攻战。不过也不是不能攻城,假如上级给我下了死命令,要求我必须在多少多少天之内,夺取这种城市的话,我还是可以展开进攻的,但只能采取用人命填的战术,来执行这道命令。
“丽达,你怎么不说话啊?”听到我迟迟没有答复,斯大林有些着急了,他提高嗓门问道:“你还在吗?”
“是的,斯大林同志,”听斯大林的声音忽然变得严厉了,我赶紧回答说:“我还在。”
“既然还在,为什么不说话?”斯大林在批评我一句后,又将刚刚的问题冲锋了一遍:“如果我命令你夺取莫济里的话,你几天能拿下这座城市?”
“斯大林同志,这个有点不好说。”我虽然知道现在的斯大林比战前好说话,但要在他的面前提部队目前面临的困难,还是有些底气不足的。于是我战战兢兢地回答说:“我集团军在经过连续的高强度作战后,部队的弹药消耗非常严重。比如说炮兵,就由于炮弹消耗一空的缘故,而无法参加进攻战。假如我们在进攻莫济里时,得不到炮兵的支援,那么攻城部队势必会付出高昂的代价。”
“付出高昂的代价?!”斯大林在将我的最后一句话重复后,冷笑着说:“不知道你所说的高昂代价,究竟有多高?”
“斯大林同志,”我一口气向斯大林说出了部队当前的困难后,便没有刚刚那么紧张,此刻听到斯大林的质疑,我语气平稳地回答说:“我部署在城西的一个师,为了挡住来自莫济里的德军,在经过一昼夜的激战后,全师的伤亡已过半。这还是在防御的情况下,没有重型技术装备的支援,我们就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假如向莫济里发起攻击时,我们依旧得不到炮兵的支援,那么部队伤亡就有可能达到三分之二甚至更高。”
斯大林在听完我的辩解后,出人意料地没有发火,而是态度如常地问道:“那你觉得什么时候,对德军展开进攻,是最合适的?”
“至少还需要等三天的时间。”我说完这句话以后,深怕斯大林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提三天的期限,还特地补充说:“我集团军存放在斯摩棱斯克的弹药,在三天后,就能达到莫济里——卡林科维奇地区。只要炮兵补充了足够的炮弹以后,我们就能对莫济里展开全面的进攻,并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从敌人的魔掌中将这座城市解放出来。”
“很好,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我们就把这个作为进攻的最后期限吧。”斯大林等我说完后,不慌不忙地说:“还有一件事情,我要通知你,从现在开始,除了第11集团军的部队外,别洛夫的第61集团军和巴托夫的第65集团军,都暂时归你统一指挥。等夺取了莫济里以后,你们就在当地进行防御,防止德军可能发起的反攻。”
让我指挥另外的两个集团军,听到这个消息时,我不禁有片刻的失神。我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基里洛夫和奇斯佳科夫,然后用果断地语气回答说:“斯大林同志,请您放心,只要我们的部队补充了弹药以后,就立即向莫济里发起攻击。”
“很好!”斯大林说完这个单词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斯大林同志,这个有点不好说。”我虽然知道现在的斯大林比战前好说话,但要在他的面前提部队目前面临的困难,还是有些底气不足的。于是我战战兢兢地回答说:“我集团军在经过连续的高强度作战后,部队的弹药消耗非常严重。比如说炮兵,就由于炮弹消耗一空的缘故,而无法参加进攻战。假如我们在进攻莫济里时,得不到炮兵的支援,那么攻城部队势必会付出高昂的代价。”
“付出高昂的代价?!”斯大林在将我的最后一句话重复后,冷笑着说:“不知道你所说的高昂代价,究竟有多高?”
“斯大林同志,”我一口气向斯大林说出了部队当前的困难后,便没有刚刚那么紧张,此刻听到斯大林的质疑,我语气平稳地回答说:“我部署在城西的一个师,为了挡住来自莫济里的德军,在经过一昼夜的激战后,全师的伤亡已过半。这还是在防御的情况下,没有重型技术装备的支援,我们就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假如向莫济里发起攻击时,我们依旧得不到炮兵的支援,那么部队伤亡就有可能达到三分之二甚至更高。”
斯大林在听完我的辩解后,出人意料地没有发火,而是态度如常地问道:“那你觉得什么时候,对德军展开进攻,是最合适的?”
“至少还需要等三天的时间。”我说完这句话以后,深怕斯大林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提三天的期限,还特地补充说:“我集团军存放在斯摩棱斯克的弹药,在三天后,就能达到莫济里——卡林科维奇地区。只要炮兵补充了足够的炮弹以后,我们就能对莫济里展开全面的进攻,并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从敌人的魔掌中将这座城市解放出来。”
“很好,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我们就把这个作为进攻的最后期限吧。”斯大林等我说完后,不慌不忙地说:“还有一件事情,我要通知你,从现在开始,除了第11集团军的部队外,别洛夫的第61集团军和巴托夫的第65集团军,都暂时归你统一指挥。等夺取了莫济里以后,你们就在当地进行防御,防止德军可能发起的反攻。”
让我指挥另外的两个集团军,听到这个消息时,我不禁有片刻的失神。我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基里洛夫和奇斯佳科夫,然(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百一十三章 单独的战役(十五)
听完阿赫罗梅耶夫的报告,我点了点头,说道:“德军知道我们夺取了卡林科维奇,为了能顺利地脱身,便发起了向卢金师的攻击,就是想使我军在遭受重创后,无力对退却中的部队发起追击。但他们可能做梦都没想到,我们在夺取了城市以后,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调集部队扑向他们。”
“只要卢金中校的部队,能拖住这股敌人,”奇斯佳科夫若有所思地说道:“那么我们就有可能全歼这股来自莫济里的敌人。”
“没错,副司令同志。我们在这里消灭的敌人越多,将来在攻击莫济里时,所受到的压力就越小。”说到这里,我再次吩咐阿赫罗梅耶夫:“少校,再给卢金中校发报,命令他对被围的敌人暂不发起最后的攻击,集中兵力向准备退回莫济里的敌人发起进攻。”
“什么,对敌人发起进攻?”听到我的这道命令,别济科夫的反应最强烈,他深怕我出了什么昏招,连忙劝说我道:“司令员同志,卢金师在战斗中伤亡惨重,就算集中全部的力量攻击被围的部队,都有点吃力,怎么还能去主动攻击德军的主力部队呢?”
“是啊,司令员同志,我觉得参谋长说得对。”奇斯佳科夫对别济科夫的说法表示了赞同,也劝说我道:“卢金中校的兵力太少,对德军主力发起攻击有点太冒险,不然还是让他们配合友军继续攻击被围的德军吧。”
我等奇斯佳科夫说完后,这才缓缓说道:“副司令员、参谋长,如果我们只攻击被围的德军,那么我军阵地前的德军的主力,就有可能趁机溜走,退回到莫济里。如果放跑了这股敌人,我们在攻取莫济里的时候,就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可是,卢金的部队实在太少了点。”奇斯佳科夫依旧试图劝说我能回心转意。
我摇了摇头说道:“副司令员同志,难道您忘记了,我们的好几个师,正在以最快的速度赶向城西,准备和卢金师一起,歼灭这支来自莫济里的德军部队吗?我让卢金师发起攻击,是不是想让他牵制住敌人,不让敌人那么轻松地逃掉。”
“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别济科夫在说完这句话以后,冲站在旁边的阿赫罗梅耶夫做了个手势,示意他按照我的意思,去给卢金发报。他接着对我说:“司令员同志,我也去给涅克拉索夫和切尔诺夫两位师长发报,催促他们加快行军速度,尽快与卢金师汇合,将这支德军部队留下。”
“去吧,参谋长。”见别济科夫领会了我的意图,我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说:“你在催促两位师长加快行军速度的同时,要让他们明白消灭这支德军部队的意义。”
别济科夫的电报还在等回电的时候,阿赫罗梅耶夫已抢先回到了我的面前,向我报告说:“司令员同志,卢金中校回电。说他早在您的命令下达以前,就留下一个团和近卫第52师的步兵团,围住了突破防线的那股敌人,然后他让另外两个团在坦克旅的掩护下,向德军的主力发起了攻击。”
奇斯佳科夫听完阿赫罗梅耶夫的汇报以后,一把抢过电报,仔细地看了两遍后,抬起头望着我,有点惊诧地问:“司令员同志,我不明白。留出兵力围住突破我军防线的敌人,然后以另外两个团的兵力,向防线前的德军主力发起攻击这个方案,是我们刚刚讨论出来,卢金中校怎么能提前知道呢,难道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吗?”
基里洛夫听完奇斯佳科夫这么说,忍不住哈哈地笑了起来。笑完以后,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向奇斯佳科夫解释说:“副司令员同志,也许您还不知道吧。这位卢金中校,从莫斯科保卫战时期,就是丽达的部下。他还曾经在顿河流域,和丽达一起并肩作战过,所以能提前领会丽达的作战意图,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原来是这样啊。”听完了基里洛夫的解释,奇斯佳科夫顿时恍然大悟,他望着我,竖起了大拇指,由衷地说道:“司令员同志,您真了不起。据我所知,只要曾经在您手下待过的指挥员,在战斗中的表现,都要强于其它部队的指挥员。卢金中校是好样的,谢杰里科夫上校同样是好样的。这次能如此顺利地夺取卡林科维奇,他们两人是功不可没的。”
…………
卢金师在通宵的战斗中,减员非常严重。他们所发起的攻击,虽然一开始就让德军陷入了混乱,不过德军指挥官很快就发现进攻的苏军兵力有限,于是他留下了两个营的部队阻击卢金师,而自己率领剩下的两个团开始向莫济里方向撤退。
看到德军要撤,卢金不禁着急了,但由于手里兵力有限,德军的防守又严密,在短时间内根本无法突破德军的阻击。就在他准备将这种情况向我汇报时,近卫第90师的两个团赶到了。
随着生力军的加入,德军原本看起来坚不可摧的防线崩溃了,官兵们交替掩护着向后撤退,妄想脱离和我军的接触,以便能顺利地退回莫济里。
如果德军的指挥官在知道卡林科维奇失守后,就留下一个团断后,他自己率领主力部队撤退的话,估计还有逃脱升天的希望。但随着第11集团军和第65集团军的到来,他们很快陷入了我军的合围之中。
战斗进行到中午,有三辆坦克和十几辆以及大概一个营的部队,从我军包围圈的西侧冲了出去,企图沿着公路逃回莫济里。但他们没逃出多远,就遭到了空军的拦截,歼击机从高空俯冲下来,对着在公路上仓皇而逃的德军进行扫射,打得敌人血肉横飞。
就在逃脱的德军被空军拦截时,后面的追兵到了。德军的坦克和装甲车,在我坦克旅的打击下,很快就变成了一堆堆燃烧的废铁,剩下的步兵面对冲上来的坦克,发现打是打不过,逃也逃不了,只好乖乖滴举手投降了。
到下午两点,被围困的德军部队,除了被打死的,剩下的都乖乖放下武器向我军投降。而参战各部队立即将德军投降的消息,以电报或电话的形式向我进行汇报。
首先给我打来电话的是巴托夫将军,他在电话激动地说:“报告奥夏宁娜同志,被我们围住的德军部队,除了被打死的,剩下的敌人都放下武器投降了。我第65集团军的部队,正在接受俘虏投降。”
听完阿赫罗梅耶夫的报告,我点了点头,说道:“德军知道我们夺取了卡林科维奇,为了能顺利地脱身,便发起了向卢金师的攻击,就是想使我军在遭受重创后,无力对退却中的部队发起追击。但他们可能做梦都没想到,我们在夺取了城市以后,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调集部队扑向他们。”
“只要卢金中校的部队,能拖住这股敌人,”奇斯佳科夫若有所思地说道:“那么我们就有可能全歼这股来自莫济里的敌人。”
“没错,副司令同志。我们在这里消灭的敌人越多,将来在攻击莫济里时,所受到的压力就越小。”说到这里,我再次吩咐阿赫罗梅耶夫:“少校,再给卢金中校发报,命令他对被围的敌人暂不发起最后的攻击,集中兵力向准备退回莫济里的敌人发起进攻。”
“什么,对敌人发起进攻?”听到我的这道命令,别济科夫的反应最强烈,他深怕我出了什么昏招,连忙劝说我道:“司令员同志,卢金师在战斗中伤亡惨重,就算集中全部的力量攻击被围的部队,都有点吃力,怎么还能去主动攻击德军的主力部队呢?”
“是啊,司令员同志,我觉得参谋长说得对。”奇斯佳科夫对别济科夫的说法表示了赞同,也劝说我道:“卢金中校的兵力太少,对德军主力发起攻击有点太冒险,不然还是让他们配合友军继续攻击被围的德军吧。”
我等奇斯佳科夫说完后,这才缓缓说道:“副司令员、参谋长,如果我们只攻击被围的德军,那么我军阵地前的德军的主力,就有可能趁机溜走,退回到莫济里。如果放跑了这股敌人,我们在攻取莫济里的时候,就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可是,卢金的部队实在太少了点。”奇斯佳科夫依旧试图劝说我能回心转意。
我摇了摇头说道:“副司令员同志,难道您忘记了,我们的好几个师,正在以最快的速度赶向城西,准备和卢金师一起,歼灭这支来自莫济里的德军部队吗?我让卢金师发起攻击,是不是想让他牵制住敌人,不让敌人那么轻松地逃掉。”
“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别济科夫在说完这句话以后,冲站在旁边的阿赫罗梅耶夫做了个手势,示意他按照我的意思,去给卢金发报。他接着对我说:“司令员同志,我也去给涅克拉索夫和切尔诺夫两位师长发报,催促他们加快行军速度,尽快与卢金师汇合,将这支德军部队留下。”
“去吧,参谋长。”见别济科夫领会了我的意图,我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说:“你在催促两位师长加快行军速度的同时,要让他们明白消灭这支德军部队的意义。”
别济科夫的电报还在等回电的时候,阿赫罗梅耶夫已抢先回到了我的面前,向我报告说:“司令员同志,卢金中校回电。说他早在您的命令下达以前,就留下一个团和近卫第52师的步兵团,围住了突破防线的那股敌人,然后他让另外两个团在坦克旅的掩护下,向德军的主力发起了攻击。”
奇斯佳科夫听完阿赫罗梅耶夫的汇报以后,一把抢过电报,仔细地看了两遍后,抬起头望着我,有点惊诧地问:“司令员同志,我不明白。留出兵力围住突破我军防线的敌人,然后以另外两个团的兵力,向防线前的德军主力发起攻击这个方案,是我们刚刚讨论出来,卢金中校怎么能提前知道呢,难道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吗?”
基里洛夫听完奇斯佳科夫这么说,忍不住哈哈地笑了起来。笑完以后,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向奇斯佳科夫解释说:“副司令员同志,也许您还不知道吧。这位卢金中校,从莫斯科保卫战时期,就是丽达的部下。他还曾经在顿河流域,和丽达一起并肩作战过,所以能提前领会丽达的作战意图,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原来是这样啊。”听完了基里洛夫的解释,奇斯佳科夫顿时恍然大悟,他望着我,竖起了大拇指,由衷地说道:“司令员同志,您真了不起。据我所知,只要曾经在您手下待过的指挥员,在战斗中的表现,都要强于其它部队的指挥员。卢金中校是好样的,谢杰里科夫上校同样是好样的。这次能如此顺利地夺取卡林科维奇,他们两人是功不可没的。”
…………
卢金师在通宵的战斗中,减员非常严重。他们所发起的攻击,虽然一开始就让德军陷入了混乱,不过德军指挥官很快就发现进攻的苏军兵力有限,于是他留下了两个营的部队阻击卢金师,而自己率领剩下的两个团开始向莫济里方向撤退。
看到德军要撤,卢金不禁着急了,但由于手里兵力有限,德军的防守又严密,在短时间内根本无法突破德军的阻击。就在他准备将这种情况向我汇报时,近卫第90师的两个团赶到了。
随着生力军的加入,德军原本看起来坚不可摧的防线崩溃了,官兵们交替掩护着向后撤退,妄想脱离和我军的接触,以便能顺利地退回莫济里。
如果德军的指挥官在知道卡林科维奇失守后,就留下一个团断后,他自己率领主力部队撤退的话,估计还有逃脱升天的希望。但随着第11集团军和第65集团军的到来,他们很快陷入了我军的合围之中。(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百一十四章 单独的战役(十六)
既然卡林科维奇已被我军占领,集团军司令部就没有必要在停留在城市的东郊,于是便迁到了城里的德军原指挥部。
我坐在吉普车里,透过车窗看着这座刚刚被我们解放的城市。虽然在攻城战斗中,我们没有动用大炮轰击,不过在街道两侧依旧有倒塌的建筑物,这应该是敌我双方在争夺时,用迫击炮或者火箭筒轰塌的。在这些废墟上,有平民和战士正在不停地忙碌着,估计是想从中找出一些日常用品。
德军的指挥部位于市中心的一座百货大楼,看到墙上坑坑洼洼的弹痕,和被硝烟熏黑的墙壁,我就能想象出昨晚的争夺战有多么的激烈。这里很明显已经被谢杰里科夫派人打扫过,因为街道上除了大大小小的弹坑外,看不到一具敌人或者我方战士的尸体。
我们的车刚停下,等在楼前的谢杰里科夫就跑过来,亲自为我拉开了车门,随即后退一步,抬手向我敬礼,大声地报告说:“司令员同志,近卫第51师师长谢杰里科夫上校向您报告,指挥部里一切都已就绪,欢迎您的入驻。”
我伸手握住了谢杰里科夫的手,微笑着说:“上校同志,干得不错,你和你的战士都是好样的。为了表彰你们所取得的辉煌战果,让你的政委尽快拟一份授勋名单上来,我们要对那些取得了巨大战果的指战员进行表彰。”
我们司令部的成员进入了新指挥部以后,洛普霍夫少校就开始指挥手下的通讯兵架设天线,准备和各部队进行直接的联系。别济科夫走到少校的身份,吩咐他:“少校,让战士们先把电话线路铺设好,司令员要和前沿各部队进行联系。”
“放心吧,参谋长同志。”洛普霍夫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最多半个小时,这里就能和各师通上电话。”
我招呼谢杰里科夫在我的身边坐下后,问道:“上校同志,你们师在战斗中的伤亡大吗?”
“不大,伤亡了两千多人。”谢杰里科夫笑呵呵地回答说:“司令员同志,难度您忘记了,我可是跟着您打过斯大林格勒保卫战的。巷战方面,我可有不少的经验。”
“没错没错,”谢杰里科夫的话,让我想起了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刚刚从惩戒营里被放出来,做事有点畏手畏脚,我还以为他活不到斯大林格勒战役结束。谁知道他不光活了下来,而且还因为战功,被任命为近卫第51师的师长。“说起斯大林格勒战役,好像还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
我说完这话,沉默了片刻,然后有些歉意地说:“上校同志,根据你从库尔斯克会战到现在的一系列表现,本来早就可以晋升为将军了。但是你也知道,这需要向上级申请,等得到最高统帅部的通过后,你才能得到提升。”
“没关系,司令员同志。”对于自己现在还不是将军,谢杰里科夫似乎并不太看重,相反他还安慰我说:“当初在斯大林格勒时,我们那么多的战友都牺牲了,我能活下来都已经是上天的眷顾了。况且现在我还是近卫师的师长,哪怕军衔一直不变,我也心满意足了。”
基里洛夫将一张纸摆在了谢杰里科夫的面前,然后对他说:“上校同志,这是我写的报告说,请求最高统帅部授予这次参加战斗的几个师红旗勋章。”
听说面前摆着的是请求上级授予部队红旗勋章的报告,谢杰里科夫立即低头快速地浏览了一遍,见上面有近卫第51师的名字,顿时乐得合不拢嘴。虽说近卫第51师有近卫师的番号,不过却没有获得过什么像样的荣誉,这次假如被上级授予了红旗勋章,那么以后在部队的番号里,就可以加上红旗勋章的称谓了。
谢杰里科夫看完以后,抬头对我说道:“司令员同志,这真是太好了,假如所有的部队都获得了上级授予的勋章,卢金的那个师也能被授予近卫师的称号。那样一来,我们这个集团军就是名副其实的近卫军了。”
“上校同志,这份报告要等我们成功地夺取了莫济里以后,才会交上去。”基里洛夫收回了摆在谢杰里科夫面前的报告,一边往公文包里塞,一边说道:“所以我们在几天后解放莫济里的战斗中,一定要打得更精彩才行。”
“司令员同志,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该说不该说?”谢杰里科夫等基里洛夫说完后,扭头望着我谨慎地说道:“是关于这次攻城战斗的。”
“上校同志,我现在命令城西的部队在普里皮亚季河东岸构筑防线。”根据我对谢杰里科夫的了解,能轻松地猜出他想说的话,所以便抢先说道:“等防御工事修得差不多了,我会将各师的师长都召集到这里开战斗总结会,对昨晚的战斗进行一个战斗总结。”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谢杰里科夫用敬畏的眼神望着我说道:“司令员同志,我就是想说这事,没想到您已经先想到了。”
…………
傍晚时分,各师师长、以及坦克旅、炮兵团的指挥员,都陆续来到了我的指挥部,参加我临时召开的战后总结会。
会议开始后,首先由基里洛夫宣布了集团军下达的晋衔命令:步兵第375师师长卢金中校,晋升为上校军衔;而警卫团的格拉姆斯上尉,也因战功卓著,而被晋升为少校军衔。
对于这两人的晋升,参加会议的指挥员没有任何异议,毕竟两人在解放卡林科维奇的战斗中,所立下的功劳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接着,大家又针对在这次战斗中所存在的诸多问题,进行了激烈的讨论。对于大家的各抒己见,我没有轻易地发表自己的意见,只是一一记录在案,以便将来考察各位指挥员的时候,能派上用途。
正当讨论进行得热火朝天时,指挥部里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离电话最近的别济科夫走过去拿起了电话,但因为屋里太吵,他根本听不清对方说什么。于是他用手捂住话筒,冲着正在激烈讨论的指挥员们吼道:“安静,大家安静,我都听不清电话里说什么了。”
随着他的吼声,原本热闹得如菜市场的指挥部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别济科夫这才将话筒重新贴在耳边,大声地说:“我是集团军参谋长别济科夫上校,你是哪里?…什么,你说什么?…再重复一遍。”听到最后,他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他放下电话后,对我报告说:“司令员同志,前沿报告,一支德军部队已渡过了普里皮亚季河,向我驻扎在东岸的部队,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敌人渡过了普里皮亚季河?”别济科夫报告的消息,将我们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我没想到德军刚刚打了败仗,这么快就又有能力向我们发起反攻,我慌忙问道:“如今战斗在什么地段进行?”
别济科夫朝坐在下面的指挥员瞧了一眼,然后走到地图前,用讲解棒指着上面说:“根据观察哨的报告,渡过河的敌人,正在向近卫第52师的防区发起攻击。而在近卫第90师和步兵第375师的防御地段,也发现西岸有德军集结的迹象,看样子他们准备渡河的友军在东岸占据了桥头堡以后,再向我们这两个师的阵地发起攻击。”
听到敌人突然发起了进攻,我也没有心思再开什么总结会,便站起身,双手支在桌子的边缘,望着坐在下面的诸多指挥员说道:“好了,指挥员同志们,由于德国人突然发起了进攻,我们今天的会就暂时开到这里。近卫第52和第90师、以及步兵第375师的师长,立即返回部队,去阻击德军的进攻。”
谢杰里科夫看完以后,抬头对我说道:“司令员同志,这真是太好了,假如所有的部队都获得了上级授予的勋章,卢金的那个师也能被授予近卫师的称号。那样一来,我们这个集团军就是名副其实的近卫军了。”
“上校同志,这份报告要等我们成功地夺取了莫济里以后,才会交上去。”基里洛夫收回了摆在谢杰里科夫面前的报告,一边往公文包里塞,一边说道:“所以我们在几天后解放莫济里的战斗中,一定要打得更精彩才行。”
“司令员同志,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该说不该说?”谢杰里科夫等基里洛夫说完后,扭头望着我谨慎地说道:“是关于这次攻城战斗的。”
“上校同志,我现在命令城西的部队在普里皮亚季河东岸构筑防线。”根据我对谢杰里科夫的了解,能轻松地猜出他想说的话,所以便抢先说道:“等防御工事修得差不多了,我会将各师的师长都召集到这里开战斗总结会,对昨晚的战斗进行一个战斗总结。”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谢杰里科夫用敬畏的眼神望着我说道:“司令员同志,我就是想说这事,没想到您已经先想到了。”
…………
傍晚时分,各师师长、以及坦克旅、炮兵团的指挥员,都陆续来到了我的指挥部,参加我临时召开的战后总结会。
会议开始后,首先由基里洛夫宣布了集团军下达的晋衔命令:步兵第375师师长卢金中校,晋升为上校军衔;而警卫团的格拉姆斯上尉,也因战功卓著,而被晋升为少校军衔。
对于这两人的晋升,参加会议的指挥员没有任何异议,毕竟两人在解放卡林科维奇的战斗中,所立下的功劳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接着,大家又针对在这次战斗中所存在的诸多问题,进行了激烈的讨论。对于大家的各抒己见,我没有轻易地发表自己的意见,只是一一记录在案,以便将来考察各位指挥员的时候,能派上用途。
正当讨论进行得热火朝天时,指挥部里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离电话最近的别济科夫走过去拿起了电话,但因为屋里太吵,他根本听不清对方说什么。于是他用手捂住话筒,冲着正在激烈讨论的指挥员们吼道:“安静,大家安静,我都听不清电话里说什么了。”
随着他的吼声,原本热闹得如菜市场的指挥部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别济科夫这才将话筒重新贴在耳边,大声地说:“我是集团军参谋长别济科夫上校,你是哪里?…什么,你说什么?…再重复一遍。”听到最后,他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他放下电话后,对我报告说:“司令员同志,前沿报告,一支德军部队已渡过了普里皮亚季河,向我驻扎在东岸的部队,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敌人渡过了普里皮亚季河?”别济科夫报告的消息,将我们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我没想到德军刚刚打了败仗,这么快就又有能力向我们发起反攻,我慌忙问道:“如今战斗在什么地段进行?”
别济科夫朝坐在下面的指挥员瞧了一眼,然后走到地图前,用讲解棒指着上面说:“根据观察哨的报告,渡过河的敌人,正在向近卫第52师的防区发起攻击。而在近卫第90师和步兵第375师的防御地段,也发现西岸有德军集结的迹象,看样子他们准备渡河的友军在东岸占据了桥头堡以后,再向我们这两个师的阵地发起攻击。”
听到敌人突然发起了进攻,我也没有心思再开什么总结会,便站起身,双手支在桌子的边缘,望着坐在下面的诸多指挥员说道:“好了,指挥员同志们,由于德国人突然发起了进攻,我们今天的会就暂时开到这里。近卫第52和第90师、以及步兵第375师的师长,立即返回部队,去阻击德军的进攻。”(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百一十五章 单独的战役(十七)
参加会议的指挥员们陆续离开后,奇斯佳科夫见我一副云淡风轻地坐在那里看地图,不禁有些着急了:“我的司令员同志啊,您怎么还这么沉得住气,难道不知道敌人正在对我们的守军发起进攻吗?”
我抬头望着急得直跺脚的奇斯佳科夫,不以为然地说:“副司令员同志,德军在攻击我们东岸的部队,这事我知道啊。但我不是已经吩咐部队在河边布防的三位师长,十万火急地赶回去指挥部队了吗?”
“司令员同志,”听到我这么说,奇斯佳科夫依旧是一副焦急的样子说道:“难道您不知道俄罗斯所有河流的西岸,都是又高又陡,而东岸都是平坦的吗?我军临时构筑的防御工事,根本就无法挡住德军装甲部队的突击。”
“挡不住也没有关系。”我指着桌上的地图对奇斯佳科夫:“我们可以让涅克拉索夫将军给德国人让开一条通道,再由部署在第二线的部队挡住德军的进攻。只要近卫第52师在敌人通过以后,迅速地恢复了阵地,那么就会把敌人包围住。如果我们能在普里皮亚季河沿岸歼灭德军的有生力量,那么在攻击莫济里时,我们所受到的阻力就会大大减轻。”
听我这么说,奇斯佳科夫停止了发牢骚,也盯着地图思索起来。过了好一阵,他终于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司令员同志,您是对的,我们应该想办法在普里皮亚季河一线,多多滴消耗掉敌人的有生力量,为我们下一步夺取莫济里做准备。”
别济科夫也凑了过来,指着地图说道:“我们部署在普里皮亚季河边的三个师,近卫第90师和步兵第375师,都在前期的战斗中被严重地削弱了。如果德军把突破点选在他们这里的话,我想他们是根本无法挡住德军进攻的。”
“没错,”我等他说完后,也附和道:“目前这三个师里,兵员最多战斗力最强的只有涅克拉索夫将军的近卫第52师,而德军居然把进攻的重点选在了这里,他们不碰个头破血流才怪。”
一个小时以后,涅克拉索夫给我打来了电话。他着急地说道:“司令员同志,德军动用了大量的坦克部队,向我的防区发起了猛攻。由于我们的工事过于简陋,无法抵抗住敌人的攻击,目前已被撕开了一道将近两公里的缺口,德军已冲向了我们的防御纵深。”
“将军同志,德军已突破了您的防线?”由于他报告的这种情况,早就在我的预料之中,所以我不慌不忙地问道:“我想知道,您采取了什么样的措施?”
“我正在组织力量,对突破阵地的敌人实施反击。”涅克拉索夫以为我这么问是打算责备他,连忙向我解释说:“司令员同志,请您放心,我一定在半个小时内,将失去的阵地夺回来。”
“把阵地夺回来?”我听到他这么说,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后轻松地对他说:“将军同志,暂时没有这个必要。”
“什么,不用夺回失去的阵地?”涅克拉索夫被我的话搞糊涂了,他不解地反问道:“司令员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将军同志,立即命令您的部队停止反击,向防线的两翼撤退,给德国人留下一条通道。”我一口气下达了这道命令后,深怕他不能领会我的意图,又补充说:“将敌人放进来以后,你们再实施反击,恢复失去的阵地,堵住敌人的退路。明白了吗?”
“明白了,司令员同志。”听完我的解释,涅克拉索夫顿时恍然大悟,他立即回答说:“我全明白了。我这就按照您的命令执行,让部队停止反击,向防线的两侧撤退,给德军让出一条通道。”
我放下电话,仔细地想了想自己的这个作战方案,觉得还是应该通知巴克索夫和巴巴欣,让他们提前做好战斗准备,免得被冲过近卫第52师防线的敌人打一个措手不及。想到这里,我再次拿起电话,拨通了两个师的联合指挥部。
听到巴克索夫的声音后,我开门见山地说:“巴克索夫将军,德军已突破了近卫第52师的防线,正冲向你们。你们要立即做好一切战斗准备,避免被德军打一个措手不及。”
巴克索夫被我的话吓了一跳,他有些慌乱地追问道:“司令员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会议结束到现在才过了多长时间,涅克拉索夫将军的阵地怎么就被敌人突破了呢?”
“敌人的攻势太猛,而河边驻防的部队又没有坚固的防御工事,挡不住敌人的攻击,也没啥奇怪的。”我说完两句话,随后吩咐道:“你们要做好一切战斗准备,坚决地挡住德军的进攻。我已经命令涅克拉索夫将军,在敌人通过以后,立即恢复失去的阵地,将这股敌人隔断在我军的后方,等敌人的进攻势头减弱后,你们再发起反击,务必要全歼这股敌人。听明白了吗?”
但巴克索夫没有立即回复我,相反他还犯愁地说:“司令员同志,如果敌人有大量的坦克部队,我担心我们很难完成您所交代的任务。”
“放心吧,巴克索夫将军。”幸好补充了足够炮弹的自行火炮团,就部署在他们防区的后方,所以我才能把握十足地说:“我们的自行火炮团就在你们的防区后方,假如你们需要炮火支援的话,就可以直接找他联系。”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巴克索夫听我这么说,顿时来了精神,他拍着胸脯向我保证说:“司令员同志,您就放心吧。有了自行火炮团的支援,我们全歼这股闯入我军后方的敌人,就有了十足的把握,您就耐心地等我们胜利的消息吧。”
我刚刚完成了歼灭敌人的部署,别洛夫便打来电话向我示警:“奥夏宁娜同志,我的侦察兵向我报告,说德军出动了两个师的兵力,直接扑向了普里皮亚季河。你们可要提高警惕,免得遭到德军的突然打击啊。”
“谢谢您,将军同志。”对于别洛夫的善意提醒,我先表示了感谢后,接着对他说:“敌人正在攻击我们的东岸阵地,不过没关系,我已给他们布置好了陷阱,就等他们往里面跳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百一十六章 单独的战役(十八)
德军有两个团的兵力,从涅克拉索夫有意敞开的缺口冲了进来。看到敌人冲过去以后,没有新的部队尾随跟进,涅克拉索夫便果断地命令部队实施了反击,迅速地恢复了失去了阵地,切断了德军的退路。
我听到这个消息以后,立即给巴克索夫打电话:“将军同志,如今有两个团的德军,已经被隔离在我军两道防线之间。能否消灭这股敌人,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放心吧,司令员同志。”早已摩拳擦掌的巴克索夫激动地向我表态说:“既然德军已被隔离开,那么消灭他们只是一个时间问题,您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两道防线相距有五公里,要想一下合围敌人,有一定的难度,所以我想了想,又吩咐道:“将军同志,记住战斗打响以后,尽量把敌人往南面压缩。我会立即打电话同志巴托夫将军,请他派出部队支援你们。”
“明白了,司令员同志。”巴克索夫一本正经地回答说:“我会努力将敌人往南面赶,绝对不能让他们逃出我们的包围圈。”
结束了和巴克索夫的通话后,我赶紧又拨通了巴托夫的指挥部。听到他的声音以后,我立即开门见山地问:“巴托夫将军,我想问问您,您的部队还能继续战斗吗?”
“没问题。”巴托夫听到我的问题,语气轻松地说:“您别看战士们白天刚打了一仗,人有点疲倦了。但我们所取得的胜利,让每位指战员都充满了战斗热情。只要您一声令下,我想战士们又能生龙活虎地投入新的战斗。”
“如果是这样,那真的是太好了。”我听巴托夫这么说,心里不禁暗松了一口气,于是便直截了当地说明了自己的打电话的目地:“巴托夫将军,我的部队合围了来自莫济里的两个德军团。我担心他们会向你们的防区逃窜,所以想请您派出部队建立阻击阵地,拦截被我部击败的敌人。”
“原来是这事啊。”巴托夫爽快地说道:“我立即调一个步兵师,外加一个坦克团和一个炮兵团,在你们集团军防区的南面构筑阵地,阻击可能南下的德军。”
我放下电话后,不禁有点身心疲惫的感觉。想起以前当营长团长的时候,只需要服从上级的命令,去攻击敌人或者某一地区进行防御就可以了。而如今当集团军司令员,虽说是位高权重,不过每天要考虑的问题太多,稍有不慎,就会带来不可挽回的后果。
我坐着休息了一会儿,等自己的情绪恢复了正常,便吩咐别济科夫:“参谋长,前沿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进行汇报。”
“好的,司令员同志,”别济科夫点头回答说:“只要几位师长发电报或者打电话回来,我都会在第一时间向您报告的。”
“司令员同志,”奇斯佳科夫等别济科夫说完后,有些诧异地问我:“昨晚我们进攻卡林科维奇时,不管情况有多么危机,您都是面不改色。但为什么今天这样小规模的一场战斗,您却表现得如今紧张呢?”
对于奇斯佳科夫的这个疑问,我摇了摇头说道:“副司令员同志,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奇斯佳科夫好奇地问道。
“您想想,德军知道我们夺取了卡林科维奇以后,以他们莫济里城里仅有几个师的实力,应该收缩兵力进行防守才对,怎么会突然向我们的河东阵地发起主动攻击呢?难道他们不知道,既然将过多的兵力消耗在野战中,那么接下来的守城战就不好打了吗?”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了一个关键问题,连忙将阿赫罗梅耶夫叫过来,紧张地问道:“少校,有德军第四装甲师的消息吗?”
“没有。”阿赫罗梅耶夫摇了摇头说道:“自从该师在森林地区伏击了我军部队以后,忽然就销声匿迹了,甚至在卡林科维奇的附近,也没有发现他们的踪影。”
“德军的这个装甲师战斗力不弱,”奇斯佳科夫在听完阿赫罗梅耶夫的报告后,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果敌人将他们部署在卡林科维奇附近,我们还不见得能这么快,就将这座城市从德国人的手里夺过来。”
“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听到奇斯佳科夫这么说,别济科夫也变得紧张起来,然后他对我说:“司令员同志,我建议立即派出侦察部队,对卡林科维奇附近进行侦察,必须查清楚德军的这个装甲师到什么地方去了!”
“会不会是敌人把他们调走了?”一直没发言的基里洛夫忽然开口说道:“德国人也许觉得卡林科维奇无法进行坚守,不愿意将这样精锐的部队葬送在这里,所以便悄悄地将他们调走了。”
“军事委员同志说的有道理。”对于基里洛夫的分析,我赞同地点了点头:“但这只是其中的一种可能,我们也不能排除德军有什么阴谋,所以才将装甲师隐蔽起来。等到我们属于防范的时候,再从我军的后方给我们来一个出其不意的打击。”
“你们大家来看。”奇斯佳科夫用手轻轻地拍着地图,招呼我们大家过去看。等大家都围在地图四周后,他接着说道:“在我们夺取卡林科维奇之前,我们部署在城市的东面,而在城市的南面有巴托夫将军的部队,第11集团军也从东北方向赶过来。也就是说,第四装甲师要撤退的话,肯定不会通过这三个方向,那么他们剩下能走的路,就只有西面。”
“西面是通向莫济里的。”别济科夫等奇斯佳科夫一说完,也指着地图说:“如果他们退往这里的话,肯定会被别洛夫将军的侦察兵发现,所以这个方向也是不可能的。我认为,他们退去的方向,肯定是北面或者西北方向,除此以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可能。”(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百一十七章 单独的战役(十九)
有些事情不分析则已,一旦进行仔细分析的话,就会发现很多的问题。比如说德军的第四装甲师的去向,就让我们发现莫济里的敌人忽然向普里皮亚季河进攻,就绝对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德国人肯定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我双眼盯着地图开始沉思起来,考虑这个由德军绍肯中将指挥的精锐装甲师,怎么会凭空消失呢?只要德军统帅部不将他们调离白俄罗斯,那么他们早晚还会再冒出来的。我现在急于想搞清楚的一点,就是他们将在何时在什么地点突然出现。
奇斯佳科夫见我盯着地图迟迟不说话,便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见我的注意力被他吸引了过去后,开口说道:“司令员同志,我可以谈谈自己的看法吗?”
“请说吧,副司令员同志。”见他要谈自己的看法,我是非常乐意,于是便点了点头,礼貌地说道:“我想听听您是怎么想的。”
“您看,”奇斯佳科夫指着地图对我说道:“根据我们刚才的分析,失踪的德军装甲师应该是退向了北面或者西北面。如果他们要想重新夺取卡林科维奇的话,对我们的攻击就只能来自这两个方向。”
“有道理,请继续说下去。”我听奇斯佳科夫这么说,觉得答案已呼之欲出了,连忙催促道:“您认为第四装甲师会向我们发起突然进攻吗?”
“没错,我就是这样认为的。”奇斯佳科夫用手指轻轻地叩击着桌面,继续说他的判断:“和第四装甲师一起失踪的,还有德军的第102步兵师。这两个师在森林里伏击了我军部队以后,居然就销声匿迹,这非常不符合常理。”
“副司令员同志,您能说得明白一点嘛?”奇斯佳科夫的话,让旁听的别济科夫一头雾水,他皱着眉头反问道:“怎么个不符合常理啊?”
“参谋长,这很简单。”奇斯佳科夫没有直接回答别济科夫的问题,而是向他提出了假设:“如果您是德军的指挥官,在派部队伏击了苏军冒进的两个师以后,见到兵力雄厚的敌人朝自己扑过来,会采取什么措施呢?”
“我肯定会将这两个师撤回来,收缩兵力在卡林科维奇地区,打一场防御战……”别济科夫刚滔滔不绝地说了几句,忽然戛然而止,他俯下身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上的地图,似乎那上面就有他想要的答案似的。
而我在此时,也基本把这事的来龙去脉想清楚了。见别济科夫在反复的研究地图,我笑着问他:“参谋长,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吗?”
“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别济科夫用力一拍桌子,激动地说道:“该死的德国佬真是太狡猾,居然给我们布下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套,等我们来钻。”
“参谋长,您到底在说什么啊?您所说的话,都把我搞糊涂了。”由于别济科夫的声音太大,惊动了坐在旁边的基里洛夫,他起身走到桌边,低头看着面前的地图,奇怪地问:“你们谁能告诉我,德国人究竟给我们布下了什么样的圈套?”
别济科夫看了看我,又瞧了瞧奇斯佳科夫,最后对基里洛夫说:“军事委员同志,我想两位司令员已经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还是有他们向您解释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听别济科夫这么说,基里洛夫首先就把目光投向了我,然后问道:“丽达,你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是这样的,军事委员同志。”为了向基里洛夫更好地解说德军所部下的圈套,我将地图朝他的面前推了推,接着说道:“您瞧,在城市的东面,有谢留金师防御;城北有第11集团军的五个师把守;而城南有巴托夫将军的部队。而最有可能出现敌人的方向,就只有西北面。”
“嗯,没错。”基里洛夫听到这里点着头说:“在城市的西北方向,还有着德军别的部队,第四装甲师和第102步兵师要撤,也只能撤到西北方向,和他们的主力汇合。不过,就算这样,我也没看出德军给我们设下了什么圈套啊?”
“根据德军的判断,我们在夺取了卡林科维奇之后,部队的伤亡一定非常惨重。只要他们这个时候出动莫济里的部队,做出向卡林科维奇发起反攻的动作,我们势必调集主力部队去普里皮亚季河阻击德军的进攻。而在这种时候,城里的防御就变得薄弱。而在这时,他们的第四装甲师和第102步兵师再悄悄南下,向防御空虚的卡林科维奇发起进攻。”说到这里,我将两只手放在桌上,做了一个合拢的手势,接着说道:“我们在河边的部队看到城市遭到攻击,势必会调头来增援,他们就可以趁机来个前后夹击,给我们的部队予重创。”
“可是我们在夺取卡林科维奇的战斗中,除了阻击来自莫济里的步兵第375师伤亡惨重外,其余部队的伤亡都不大。”基里洛夫等我解说完毕后,依旧不解地问:“他们就算来进攻,城里的近卫第51师也足以挡住他们的攻击啊?”
“军事委员同志,”听到基里洛夫的这个疑问,奇斯佳科夫笑着说:“敌人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误判,主要是因为他们不清楚我集团军非常熟悉巷战的战术,还以为像别的部队一样,要付出极大的伤亡,才能夺取被他们占领的城市。”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的。”别济科夫也向基里洛夫解说道:“就在几天前,第65集团军的部队在攻城的战斗中,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以后,只占领了德军的一条街道。而我们从另外方向攻城的部队,只付出了不到一半的伤亡,就占据了大半个城市。我现在总算明白,合理的战术就能以最小的伤亡取得最大的胜利。”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基里洛夫望着我问道。
“如今普里皮亚季河附近已打成了一锅粥,在这种时候调动部队,容易引起混乱。”我在权衡利弊后,决定还是暂时不动用部署在普里皮亚季河附近的五个师,以及巴托夫将军的部队。我望着别济科夫吩咐道:“参谋长,给第11集团军的部队发报,除了留下两个师继续坚守现有阵地外,另外的三个师和坦克团应做好一切战斗准备,随时准备攻击来自西北方向的德军侧翼。”
“那我们这里这么办?”别济科夫听我没有下达调部队来加强城市防御的命令,在经过片刻的犹豫后,小心地提醒我说:“城里只有一个师,我担心他们挡不住德军的进攻。”
“放心吧,我相信谢杰里科夫上校。”对于别济科夫的担忧,我不以为然地说:“城里留下一个团,剩余的部队迅速开出城去,进入城市西面的防御阵地,准备抗击德军可能发起的进攻。”
“明白了。”别济科夫见我丝毫没有调援兵来加强城市防御的打算,只好无奈地答应一声,转身准备去给谢杰里科夫和第11集团军的指挥员打电话。但刚走了两步,又被我叫住了。看到他停住脚步,用奇怪的目光望着我时,我接着说道:“参谋长,请转告几位师长,不必事事请示,他们可以根据战场的具体情况,来进行作战部署。”
我这边刚把一系列的命令发布出去,坚守在普里皮亚季河的卢金就给我打来了电话。他在电话里语气慌张地说:“司令员同志,我的侦察兵报告,西北方向发现了大量的德军部队,其中有不少的坦克,他们此刻正扑向卡林科维奇。”
听说西北方向的德军果然出动,我的心跳骤然加快了。为了不让卢金感受到我的慌张,我故作镇静地问:“上校同志,你确定敌人是直接扑向卡林科维奇吗?”
“没错,司令员同志。”卢金用肯定的语气说道:“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德军准备迂回到我师的后方,对我们实施攻击。结果发现敌人在我们的防区几公里外,就掉头向东南方向,沿着公路冲向了卡林科维奇。”
卢金说完这番话后,沉默了片刻,随即试探地问:“司令员同志,需要我派部队从侧面出击,狠狠地教训一下德国人吗?”
“不用不用,上校同志。”对于卢金的好意,我立即婉言谢绝:“你还是专心守好你的防线吧,免得西岸的敌人趁你们调动的时候,突然发起渡河作战。我这里完全有能力挡住德国人的进攻,你就放心吧。”
我刚放下电话,奇斯佳科夫就着急地问:“司令员同志,卢金上校有什么重要情况向您上报吗?”
我望着奇斯佳科夫,表情如常地说:“上校报告说,有大量的敌人正沿着公路,冲向了我们所在卡林科维奇。为了防止普里皮亚季河西岸的德军趁机渡河,我谢绝了卢金同志派兵增援的请求。”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基里洛夫望着我问道。
“如今普里皮亚季河附近已打成了一锅粥,在这种时候调动部队,容易引起混乱。”我在权衡利弊后,决定还是暂时不动用部署在普里皮亚季河附近的五个师,以及巴托夫将军的部队。我望着别济科夫吩咐道:“参谋长,给第11集团军的部队发报,除了留下两个师继续坚守现有阵地外,另外的三个师和坦克团应做好一切战斗准备,随时准备攻击来自西北方向的德军侧翼。”
“那我们这里这么办?”别济科夫听我没有下达调部队来加强城市防御的命令,在经过片刻的犹豫后,小心地提醒我说:“城里只有一个师,我担心他们挡不住德军的进攻。”
“放心吧,我相信谢杰里科夫上校。”对于别济科夫的担忧,我不以为然地说:“城里留下一个团,剩余的部队迅速开出城去,进入城市西面的防御阵地,准备抗击德军可能发起的进攻。”
“明白了。”别济科夫见我丝毫没有调援兵来加强城市防御的打算,只好无奈地答应一声,转身准备去给谢杰里科夫和第11集团军的指挥员打电话。但刚走了两步,又被我叫住了。看到他停住脚步,用奇怪的目光望着我时,我接着说道:“参谋长,请转告几位师长,不必事事请示,他们可以根据战场的具体情况,来进行作战部署。”
我这边刚把一系列的命令发布出去,坚守在普里皮亚季河的卢金就给我打来了电话。他在电话里语气慌张地说:“司令员同志,我的侦察兵报告,西北方向发现了大量的德军部队,其中有不少的坦克,他们此刻正扑向卡林科维奇。”
听说西北方向的德军果然出动,我的心跳骤然加快了。为了不让卢金感受到我的慌张,我故作镇静地问:“上校同志,你确定敌人是直接扑向卡林科维奇吗?”
“没错,司令员同志。”卢金用肯定的语气说道:“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德军准备迂回到我师的后方,对我们实施攻击。结果发现敌人在我们的防区几公里外,就掉头向东南方向,沿着公路冲向了卡林科维奇。”
卢金说完这番话后,沉默了片刻,随即试探地问:“司令员同志,需要我派部队从侧面出击,狠狠地教训一下德国人吗?”
“不用不用,上校同志。”对于卢金的好意,我立即婉言谢绝:“你还是专心守好你的防线吧,免得西岸的敌人趁你们调动的时候,突然发起渡河作战。我这里完全有能力挡住德国人的进攻,你就放心吧。”
我刚放下电话,奇斯佳科夫就着急地问:“司令员同志,卢金上校有什么重要情况向您上报吗?”
我望着奇斯佳科夫,表情如常地说:“上校报告说,有大量的敌人正沿着公路,冲向了我们所在卡林科维奇。为了防止普里皮亚季河西岸的德军趁机渡河,我谢绝了卢金同志派兵增援的请求。”(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百一十九章 单独的战役(二十一)
战斗进行到下午,在西岸的德军已被我们完全肃清,几个近卫师争先恐后地涌向了莫济里,从北面和东面围困了该城市。而别洛夫也在接到我的命令后,迅速地派出一支部队,占据了城市的西郊。这样一来,坚守莫济里的敌人就陷入我军的包围圈。
在傍晚时分,我和司令部的成员到达了莫济里东郊一个小居民点。新指挥部就设在镇上的一个坚固的教堂里。
我走进教堂的时候,大厅里乱哄哄的,到处都是忙碌的参谋,和忙着铺设电话线、架设天线的通讯兵。别济科夫带着我来到了大厅的东南角,说这是我们办公的地方。
我刚在铺了地图的桌边坐下,还没来得及把气喘均匀,桌上的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看着摆在桌上的五六部电话,我努力地想搞清楚究竟是哪一部电话在响。站在旁边的阿赫罗梅耶夫反应倒是挺快,迅速地找出了那部电话,并将话筒递到了我的手上。
我看了一眼手里的话筒,认出是和外界联系的那部高频电话,便将话筒贴在耳边,礼貌地说:“喂,我是奥夏宁娜,请问您是哪里?”
“丽达,是我。”听筒里传出了罗科索夫斯基那带着磁性的男中音。
“您好,大将同志。”听到是罗科索夫斯基打来的电话,我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恭谨地说:“请问您有什么指示吗?”
“没有指示,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罗科索夫斯基调侃地说道:“难道你忘了,我们不光是上下级关系,同时也是朋友吗?”
“没有没有,”想到罗科索夫斯基曾在不同的场合里力挺我,我就对他充满了感觉之前,连忙轻松地说:“我一直为自己能有您这样的朋友感到骄傲。”说完,我就握着话筒不再说话,耐心地等着他的下文。
“丽达,我也会有你这么一位优秀的部下,而感到骄傲。”罗科索夫斯基沉默了好一阵,才开口说道:“我本来以为你的部队在经过了长途奔袭,又弹药不足的情况下,要夺取卡林科维奇这样的城市,至少需要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没想到你居然只用两天时间,就将这座城市从敌人的手里夺了回来。可惜啊可惜!”
本来罗科索夫斯基前面的话,还让我喜上眉梢,但最后一句话,却让我如坠冰窖,心说:“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呢,难道出什么事情了吗?”我在心里将他可能感到遗憾的事情,快速猜测了一遍,发现最接近的莫过于是我有希望当上方面军司令员一事,难道事情到了现在的地步,又出现了什么意想不到的变故吗?
正当我心情忐忑不安的时候,便听到罗科索夫斯基继续说道:“可惜是卡林科维奇和莫济里都是小城市,就算你夺取了这两个地方,红场上也不会鸣礼炮庆祝。要是将来你能指挥部队,攻占明斯克的话,没准就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
知道他只是在为我所指挥的这场战役取胜后,无法得到红场鸣放礼炮的庆祝仪式时,我心里悬着的石头算是落了地。说实话,是否鸣放礼炮,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意义。我只关心照现在的形势发展下去,自己是否能当上某个方面军的司令员,能否在战争结束时当上苏联的第一位女元帅。就算当不了元帅,能当上大将,我也挺知足。
想到这里,我笑着对他说:“大将同志,我现在想的只是怎样能尽快地打败法西斯侵略者,将他们从我们的国土赶出去,并让法西斯彻底地毁灭。至于是否能享受到红场鸣放礼炮庆典的荣誉,我真的没有放在心上。”
我随口说的这些话,给罗科索夫斯基留下了良好的印象。他又沉默了一阵后,接着又说:“丽达,我真没想到你这么看得开。我还以为……”
“还以为我肯定会因为无法享受到鸣放礼炮的荣誉,而郁郁寡欢吧。”我没等他说完,便抢先说道:“放心吧,大将同志,我不会那么小心眼的。”
简单的寒暄过后,罗科索夫斯基言归正传地问:“听说你的部队,已将莫济里团团围住了,是吗?”
“没错,大将同志,正是这样的。”我回答说:“目前我的七个师,分别占据了城东和城北;而别洛夫将军的部队,则控制了城南和城西方向。可以这么说,莫济里的敌人已经陷入了我们的重重包围之中。只能我们的弹药一到,就能展开全面的总攻。”
“在莫济里的北面,还有德军的几个装甲师和步兵师。”罗科索夫斯基等我说完后,善意地提醒我,“他们有可能在你们向莫济里发起进攻的时候,从背后偷袭你们,这一点,你可不能不防啊。”
“大将同志,我是这样考虑的。”我知道德军指挥官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部队,被我们一口口地吃掉,如果有一线可能,他们都会发起疯狂的反扑,因此我早就想好了对策,此刻听罗科索夫斯基问起,我便如实地回答说:“我打算将第11集团军的五个师,部署在莫济里地区的北面。由于他们没有统一的指挥,为了避免各自为战的情况出现,我打算让副司令员奇斯佳科夫将军去指挥这支部队。”
“那卡林科维奇呢?”罗科索夫斯基等我一说完,又继续问道:“你的部队都调到了莫济里,总不至于留下一座空城吧?”
“这怎么可能呢,大将同志。”对于他的疑问,我笑着回答说:“卡林科维奇的南郊不是一直驻扎着巴托夫将军的部队么,我已经将城市的防务移交给了他们。”
“如果是这样,那真是太好了。”听完我的汇报,罗科索夫斯基的语气变得轻松起来,“既然巴托夫将军的部队已进驻卡林科维奇,看来我就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事情了。对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情吗?”
我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颇为踌躇。我现在想要兵员、弹药和各种军用物资,他根本无法为我提供;就算要想让轰炸机出动,帮我们轰炸德军的防御阵地,他也是无能为力。在想了半天以后,我终于想到有一件事情,少了他的帮忙还真不行,赶紧说道:“司令员同志,我还真有事情想请您帮忙。”
“说吧,丽达。”罗科索夫斯基爽快地说道:“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力满足你的愿望。”
“大将同志,情况是这样的。根据我的了解,在全段时间,德军被你们打得节节败退的时候,他们进行了大肆的破坏,放火烧毁了村庄,炸毁了工厂,甚至还用特殊的铁道车,破坏了铁路的枕木,使我们无法通过铁路来进行运输。”我在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恳求他说:“请您派出工兵部队,修复从日洛宾到卡林科维奇的铁路线,使我们所需的补给物资,能迅速地从后方运上来。”
“丽达,这件事我可以做主答应下来。”罗科索夫斯基有些为难地说:“不过什么时候能进行铁路线的修复,还需要我向计划部门提出了申请以后才知道。”
我了解老毛子办事的拖拉和呆板,所以非常体会罗科索夫斯基此刻的心情,便大度地说:“大将同志,只要您答应了这件事,我就放心了。我相信在您的努力,这个问题很快就能得到最后的解决。”
我结束和罗科索夫斯基的通话后,站在旁边的奇斯佳科夫有些惊诧地问我:“司令员同志,您是什么决定让我去指挥第11集团军部队的?”
我冲他微微一笑,然后说道:“就是刚才,在和方面军司令员通话时,我临时冒出里的这个念头。”为了让他不至于抵触我的命令,我指着桌上的地图对他说:“副司令员同志,您瞧,在莫济里地区的北面还有大量的德军部队,如果我们不放一支部队在这里进行防御的话,估计解放莫济里的战斗,会非常不顺利的。”
我说完这句话以后,特意留心了奇斯佳科夫的表情。见他只是盯着地图一言不发,似乎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便趁热打铁地说:“副司令员同志,虽然第11集团军有五个师外加一个坦克团,但由于缺乏统一的指挥,他们就是一盘散沙,各师在战斗中都是各自为战,缺乏必要的配合。所以我必须派一位信得过的,又有能力的指挥员去指挥他们。”
我将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继续说道:“我经过反复的深思熟虑,觉得最佳的人选,是非你莫属了。”
听到我这么说,奇斯佳科夫抬头望着我,在沉默片刻后,他语气坚定地说:“司令员同志,既然您这么信任我,那我就立即赶到第11集团军去。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辜负您的信任,只要我还活着,就绝对不会让敌人冲到你们的后方。”
我握着奇斯佳科夫说:“副司令员同志,你要多注意自己的安全。我希望我们将来能一起指挥部队,攻克柏林,去彻底消灭法西斯,所以您必须好好地活着,我们才能看到那一天的到来。”
“放心吧,司令员同志。”我的话让奇斯佳科夫的情绪也变得高昂起来,他面带笑容地说:“能打死我的子弹还没造出来呢,我一定会活着见到胜利的那一天。”
当奇斯佳科夫在与基里洛夫和别济科夫一一握手时,我忽然想到奇斯佳科夫刚刚好像抢了我的台词,“能打死我的子弹还没有造出来”这样的话,只有我这种带有主角光环的人才能说,他这么说,莫非他也和我一样,是来自未来的穿越者?
等奇斯佳科夫离开后,别济科夫向我请示道:“司令员同志,各师都部署到位了,是否把师长们都召集起来开个会,给大家交代一下作战任务?”
对于别济科夫的提议,我想了想,然后摇着头说:“参谋长,暂时不用。因为我们的弹药不足,根本没有发起攻城战的能力,还是再等等吧。等弹药到的时候,再把大家召集起来布置作战任务。现在您负责通知各师师长,他们当前的任务,就是抓紧时间构筑防御工事,防止德国人狗急跳墙,趁着我军立足未稳实施突围行动。”
我握着奇斯佳科夫说:“副司令员同志,你要多注意自己的安全。我希望我们将来能一起指挥部队,攻克柏林,去彻底消灭法西斯,所以您必须好好地活着,我们才能看到那一天的到来。”
“放心吧,司令员同志。”我的话让奇斯佳科夫的情绪也变得高昂起来,他面带笑容地说:“能打死我的子弹还没造出来呢,我一定会活着见到胜利的那一天。”
当奇斯佳科夫在与基里洛夫和别济科夫一一握手时,我忽然想到奇斯佳科夫刚刚好像抢了我的台词,“能打死我的子弹还没有造出来”这样的话,只有我这种带有主角光环的人才能说,他这么说,莫非他也和我一样,是来自未来的穿越者?
等奇斯佳科夫离开后,别济科夫向我请示道:“司令员同志,各师都部署到位了,是否把师长们都召集起来开个会,给大家交代一下作战任务?”
对于别济科夫的提议,我想了想,然后摇着头说:“参谋长,暂时不用。因为我们的弹药不足,根本没有发起攻城战的能力,还是再等等吧。等弹药到的时候,再把大家召集起来布置作战任务。现在您负责通知各师师长,他们当前的任务,就是抓紧时间构筑防御工事,防止德国人狗急跳墙,趁着我军立足未稳实施突围行动。”
就在我吩咐别济科夫的时候,几名通讯兵走过来,小心地拿走了我面前摆着的一堆电话机,只留下了可以和外界通话的高频电话。我盯着那部电话想了想,觉得要拿下莫济里,别洛夫将军的配合是至关重要的,现在有必要和他讨论一下如何展开进攻的事宜。(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百二十章 单独的战役(二十二)
经过两天的漫长等待,来自后方的弹药和军用物资终于如期到达。随着运输车队一起赶到的,除了近卫第77师、近卫坦克第五军和若干个炮兵团外,还有一大票留在斯摩棱斯克的高级指挥员。
看到坦克军长别雷少将、炮兵司令员波夫斯基少将以及两位近卫军军长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顿时喜出望外,连忙起身和众人一一握手,并询问他们的近况如何。
等大家都围着长木桌就坐后,我面带笑容地问波夫斯基:“我们的炮兵司令员同志,您来得真是太及时了,我们命令就要对莫济里发起攻击,我正犯愁炮兵的数量不够,不能同时对几个方向的德军外面阵地进行炮击,没想到您就来了。”
波夫斯基等我说完后,立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挺直身体说道:“放心吧,司令员同志,我这次带来了七个炮兵团和六个近卫火箭炮营,要对付德军的防御阵地,那是绰绰有余。”
虽说一下增加了这么多的炮兵,但我脸上的表情却依旧严肃,对我来说,没有足够的炮弹,我们有再多的火炮,也只能是一个摆设,因此我紧张地问道:“波夫斯基同志,不知道炮兵部队的弹药是否充足?”
“这还用说嘛,司令员同志。”听到我提出的这个问题,波夫斯基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后,说道:“我带来的炮兵部队有足够的弹药,每门大炮至少有十个基数的弹药,就算把莫济里夷为平地就没问题。”
“波夫斯基同志,我们可不能把莫济里炸成一片废墟啊。”波夫斯基刚说完,基里洛夫就接着说:“要知道城里还有几万居民,一旦我们对城市开炮的话,势必会给他们造成巨大的伤亡。所以我们的炮火,只能落在德军城外的防御阵地上。”
我想到这些指挥员都刚经过了长途行军,肯定不知道我们明天的作战计划,便扭头吩咐别济科夫:“参谋长,请给各位指挥员讲一讲我们明天的作战计划。”
别济科夫点了点头,起身走到墙边,拿起讲解棒指着挂在墙上的地图,面对着我们说道:“各位指挥员同志,由于大家刚刚赶到这里,估计还不知道我们明天对莫济里的进攻计划,我现在就给大家讲解一下。目前莫济里已被我集团军和别洛夫将军的第61集团军团团围住,城东是我们的近卫第23军,城北是近卫第23军,而城西和城南方向,则是别洛夫将军的第61集团军。”
西瓦科夫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话道:“司令员同志,我是近卫第22军的军长,我请求回到部队去指挥这次战斗。”
既然西瓦科夫都表态了,塔瓦尔特基拉泽少将自然不会保持沉默,他也站起身说道:“司令员同志,我也请求让我回到部队,去指挥我们的部队夺取莫济里。”
见两位军长都向我请战,我连忙抬起双手向下压了压,说道:“两位军长同志,请不要着急,等参谋长介绍完我们的作战计划再说。”
两人重新落座后,我冲别济科夫扬了扬下巴,吩咐道:“参谋长同志,请继续。”
“……在进攻前,我们将对德军的外围阵地进行炮击。”别济科夫说到这里,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波夫斯基,情绪有些激动地说:“由于炮兵主力部队的到来,我们就可以同时对城东和城北两个方向实施进攻前的炮击了……”
“那城南和城西两个方向呢?”波夫斯基将别济科夫没有提到两个方向,忍不住插嘴问道:“难道我们就不管了吗?”
“波夫斯基同志,”我等波夫斯基一说完,立即向他解释说:“那两个方向由别洛夫将军的集团军炮兵负责,我们就不用管了。”
别济科夫等我说完后,又接着往下说:“在城东和城北两个方向的高地上,德军布置了重兵防御,并有坚固的防御工事,所以我们必须对这些地方实施一个小时左右的炮火准备后,再让步兵发起进攻。……”
别济科夫在讲完明天的作战部署后,放下讲解棒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我的目光从在场的每一位指挥员身上扫过后,笑着说道:“待会儿两位军长就回各自的部队去,毕竟有那么多个师参加战斗,需要有统一的指挥,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问题吗?”
我的话刚说完,别雷就站了起来,满脸不高兴地问我:“司令员同志,我想问问,我们近卫第五坦克军的任务是什么?”
“将军同志,”我笑着对别雷说道:“由于莫济里城外的土质松软,不适合大规模地使用坦克部队,所以你们只能留下来当个观众了。”
“土质松软,我们可以用木材铺路啊,这样一来,坦克就能正常行驶。”别雷在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后,又委屈地对我说:“听说第82和第101旅最近打得不错,另外三个近卫坦克旅的旅长都找我要任务,说他们绝对不能落在普通坦克旅的后面。司令员同志,您不给我们军安排作战任务,我回去以后,可怎么想他们交代啊?”
对于求战心切的别雷,我有些为难地说:“别雷将军,你应该明白,要德军的炮火下铺设可供坦克通行的道路,我们的指战员势必会付出惨重的伤亡。况且突破德军的外围阵地后,坦克进入城市也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
在我的心目中,坦克军已沦为了鸡肋的角色,可别雷还不死心,他又接着说道:“司令员同志,敌人的外围工事在遭受我军的炮击后,不见得能被完全摧毁,我们的步兵在进攻时,肯定会付出不小的代价。我打算将坦克布置在离敌人阵地一公里左右的地方,为步兵提供炮火支援。您看这样行不行?”
我扭头望向了旁边的别济科夫,用眼神征求他的意见。(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百二十一章 单独的战役(二十三)
别济科夫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点着头说:“司令员同志,我觉得别雷将军的这个建议不错。就算我们对德军的阵地进行了密集的炮击,但也会有不少的工事幸存下来,一旦我们展开进攻,这些工事里的火力点就会复活,给我们的进攻部队造成极大的伤亡。假如有了坦克军的配合,那么我们的坦克就可以将敌人暴露出来的火力点一一摧毁。”
“既然参谋长觉得这个计划可行,那就这么办吧。”我望着别雷叮嘱说:“在城东和城北两个方向各摆一个坦克旅,剩下一个作为预备队,作为不时之需。明白吗?”
“明白了!”别雷响亮地回答一声后,重新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对了,司令员同志。”别雷刚坐下,波夫斯基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问我:“副司令员同志去哪里,他不是和您在一起吗?”
“是这样的,波夫斯基将军。”基里洛夫代替我回答说:“为了防止我们在攻击莫济里时,遭到来自北面的德军攻击,所以奇斯佳科夫同志临时到北面,去指挥部署在那里的第11集团军的五个师。”
我见该交代的任务都交代完了,便站起身对大家说道:“好了,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接下来,塔瓦尔特基拉泽少将到城北近卫第23军的防区建立指挥部,而西瓦科夫将军则在城东的近卫第22军的防御地带建立你的指挥部。在明天的战斗中,所有的作战指令,司令部都会直接下达到你们的军指挥部,然后再由你们将命令传达到各师……”
我的话还没有说话,忽然听到有人在大声地问:“奥夏宁娜将军在什么地方?”
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命令,我连忙停了下来,扭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在教堂大厅的入口处,站着十几名指战员。那喊声,指挥部里的所有人都听见了,不管是参谋还是通讯兵,都不约而同地将注意力转向了门边,整个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
“我在这里!”我冲着站在入口的那些指战员大声地说:“不知道是谁找我啊?”
听到我的回答,那群指战员立即大步地朝我走了过来,来到离我仅仅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住。一名身材高大的军官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来到我的面前,微笑着向我伸出手来,说道:“您好,奥夏宁娜将军!”
我连忙伸手握住他伸出来的手,礼貌地回应道:“您好,指挥员同志。”
我的话音刚落,身后忽然传来了咣当一声响,好像是谁把茶杯摔破了。我本能地扭头回去看,却意外地发现摔坏杯子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基里洛夫,此刻他正弯着腰手忙脚乱地收拾着地上的碎玻璃。我看到这种情形,不禁微微一皱眉头,心说基里洛夫平时是一个特别稳重的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对方松开我的手以后,看着站在桌边的一堆指挥员,问道:“你们在开会?”
“是的,谢罗夫同志。”没等我说话,身后却传来了基里洛夫的声音,“我们正在召集作战会议!”
我从基里洛夫对来人的称呼里,知道这肯定是他认识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他的声音有点变调,似乎还带着一丝恐惧。不过我知道此刻不是问他问题的时候,所以只能保持沉默静观其变。
听到有人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那名指挥员楞了片刻,等看到说话的以后,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原来是基里洛夫同志啊,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您。”
“我是集团军的军事委员,您在这里见到我,是很正常的。”基里洛夫不卑不亢地说完这句话以后,开始为我介绍对方的身份:“丽达,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伊万·亚历山德罗维奇·谢罗夫同志,他在今天上半年被授予了二级国家安全政委的军衔,是内务部的第一副人民委员。”
听完基里洛夫的介绍后,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原以为这人可能是来自方面军司令部的,充其量就是副司令员或者军事委员之类的,却没想到他的来头居然这么大。内务部的第一副人民委员,等于就是贝利亚的副手,内务部的二把手,这种人可不能随便得罪,否则不光前途堪忧,甚至还会有生命危险。我现在总算明白基里洛夫为什么会表现得那么失态了。
“奥夏宁娜同志,”谢罗夫望着我彬彬有礼地问道:“我在这里,不影响你们吧?”
“不影响不影响。”我连忙态度恭谨地回答说:“我们的会议已经开完了,正要散会呢。”说完,我不等他再说什么,便吩咐桌边的几位指挥员,“好了,你们立即回到各自的部队去,做好战斗准备。”
“是!”几位指挥员整齐地答应了一声,便纷纷绕过桌子,穿过大厅,离开了教堂。
“副人民委员同志,”我招呼谢罗夫坐下后,恭恭敬敬地问:“请问您今天到我们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谢罗夫冲站在身后荷枪实弹高度戒备的指战员们挥了挥手,那些人看到他的手势,立即来了个转身,迈着整齐的部队穿过大厅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名中校还站在原地,看样子可能是他的副官之类的人物。
谢罗夫这才对我说道:“奥夏宁娜同志,我先说明一下自己现在的职务,我是内务部在白俄罗斯方面军的全权代表。我是受斯大林同志的委托,来监督你们明天攻击莫济里作战行动的执行情况。”
听到谢罗夫这么说,我不禁有些傻眼了。原以为像莫济里——卡林科维奇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小战役,根本不会引起什么大人物的注意,但现在发现实际情况和我所想的有很大的出入,斯大林甚至把内务部的二把手都派来了。如果进攻顺利,那自然不用说;假如进攻失利的话,不知道他是否会直接下令解除我的职务?
想到这里,我感觉自己的头皮发麻,一股寒意从背脊传来,那寒意迅速蔓延,没一会就将我的全身包围。我一声不吭地坐在位置上发呆,以至于谢罗夫连叫了我两声,我都没有听到。还是基里洛夫用力地拉了拉我的衣袖,才让我从沉思中惊醒过来。
基里洛夫见我一脸茫然地盯着他,赶紧低声地对我说:“丽达,谢罗夫同志有话和你说。”
我连忙又扭头望向谢罗夫,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后,问道:“副人民委员同志,请问您有什么指教吗?”
“指教说不上,”谢罗夫依旧是客气地说道:“我就是想先了解一下你们明天的作战计划,好做到心中有数。”
“没问题没问题,我这就向您介绍。”我听说他只是想了解作战部署,连忙把制定好的计划,向他详细介绍了一遍,最后说道:“为了便于指挥,在明天战斗打响前,别洛夫将军也会赶到这里,和我一起去进行指挥。”
“我明白。”谢罗夫说完后,抬手看了看表,然后问我:“奥夏宁娜同志,您这里有可以休息的地方吗?我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想找个地方睡一会儿。”
“有的有的,在地下室有不少的宿舍,您可以在那里休息。”我说完以后,不等谢罗夫说什么,连忙吩咐别济科夫:“参谋长,请您带副人民委员和他的部下到地下室去。”
别济科夫点点头,然后站起身,走到谢罗夫的身边做了个请的手势,礼貌地说道:“副人民委员同志,请跟我来吧!”
谢罗夫对我说了一句:“好吧,奥夏宁娜同志,那我们明天早上见。”说完后,起身带着他的副官,跟着别济科夫朝地下室走去。
等几人走远以后,我扭头望向基里洛夫,发现他的额头上满是冷汗,忍不住关切地问道:“军事委员同志,您怎么了,额头上怎么都是汗啊?”
基里洛夫抬手用衣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然后苦笑着问我:“丽达,你以前听说过谢罗夫这个人吗?”
说起内务部,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贝利亚,而这个谢罗夫则被他的光芒所掩盖,不被我知道也再正常不过。我老老实实地回答说:“没有,军事委员同志,我从来没听说过他。”
“趁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就给你讲一讲他吧。”基里洛夫没有看我是什么样的反应,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谢罗夫原来是一名军人,从伏龙芝军事学院毕业后,他没有被分配到军队里,而是到了内外人民委员会。在那里,他得到了贝利亚的器重,从此平步青云。在离开军队后,他先是成为了内务部民警总局局长,不久又被调到了乌克兰,成为乌克兰内外人员委员。
在基辅,他和赫鲁晓夫建立密切的关系。不久,又和新上任的基辅特别军区司令员朱可夫成为了朋友。
他调到基辅两周后,我国向波兰宣战,并将西乌克兰并入了苏联的版图,他负责领导内务部的机构进行在新建各州肃清反苏分子的工作。”
想到这里,我感觉自己的头皮发麻,一股寒意从背脊传来,那寒意迅速蔓延,没一会就将我的全身包围。我一声不吭地坐在位置上发呆,以至于谢罗夫连叫了我两声,我都没有听到。还是基里洛夫用力地拉了拉我的衣袖,才让我从沉思中惊醒过来。
基里洛夫见我一脸茫然地盯着他,赶紧低声地对我说:“丽达,谢罗夫同志有话和你说。”
我连忙又扭头望向谢罗夫,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后,问道:“副人民委员同志,请问您有什么指教吗?”
“指教说不上,”谢罗夫依旧是客气地说道:“我就是想先了解一下你们明天的作战计划,好做到心中有数。”
“没问题没问题,我这就向您介绍。”我听说他只是想了解作战部署,连忙把制定好的计划,向他详细介绍了一遍,最后说道:“为了便于指挥,在明天战斗打响前,别洛夫将军也会赶到这里,和我一起去进行指挥。”
“我明白。”谢罗夫说完后,抬手看了看表,然后问我:“奥夏宁娜同志,您这里有可以休息的地方吗?我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想找个地方睡一会儿。”
“有的有的,在地下室有不少的宿舍,您可以在那里休息。”我说完以后,不等谢罗夫说什么,连忙吩咐别济科夫:“参谋长,请您带副人民委员和他的部下到地下室去。”
别济科夫点点头,然后站起身,走到谢罗夫的身边做了个请的手势,礼貌地说道:“副人民委员同志,请跟我来吧!”
谢罗夫对我说了一句:“好吧,奥夏宁娜同志,那我们明天早上见。”说完后,起身带着他的副官,跟着别济科夫朝地下室走去。
等几人走远以后,我扭头望向基里洛夫,发现他的额头上满是冷汗,忍不住关切地问道:“军事委员同志,您怎么了,额头上怎么都是汗啊?”
基里洛夫抬手用衣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然后苦笑着问我:“丽达,你以前听说过谢罗夫这个人吗?”
说起内务部,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贝利亚,而这个谢罗夫则被他的光芒所掩盖,不被我知道也再正常不过。我老老实实地回答说:“没有,军事委员同志,我从来没听说过他。”
“趁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就给你讲一讲他吧。”基里洛夫没有看我是什么样的反应,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谢罗夫原来是一名军人,从伏龙芝军事学院毕业后,他没有被分配到军队里,而是到了内外人民委员会。在那里,他得到了贝利亚的器重,从此平步青云。在离开军队后,他先是成为了内务部民警总局局长,不久又被调到了乌克兰,成为乌克兰内外人员委员。
在基辅,他和赫鲁晓夫建立密切的关系。不久,又和新上任的基辅特别军区司令员朱可夫成为了朋友。
他调到基辅两周后,我国向波兰宣战,并将西乌克兰并入了苏联的版图,他负责领导内务部的机构进行在新建各州肃清反苏分子的工作。”(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百二十二章 单独的战役(二十四)
我们对莫济里的进攻,计划是在清晨六点对德军的外围防御阵地进行猛烈的炮击,在一个小时的炮击准备结束后,步兵再同时从城市的四个方向发起进攻。
别洛夫还不到四点就来到了我司令部,他刚走到门口,我就听到了他爽朗的笑声,便连忙起身迎了上去,冲着他礼貌地说:“欢迎您,巴托夫将军,欢迎您到我的指挥部来。”
别洛夫握着我的手,情绪有些激动地说:“奥夏宁娜同志,这半个多月来,我们的部队因为兵员和弹药不足,无力单独发起对莫济里的进攻,只能待在战壕里和敌人进行对峙。想到今天就要对莫济里的敌人发起总攻,我就激动得睡不着觉,所以就提早赶过来了。”
我招呼他在桌边坐下后,从摆在桌上的茶炊里倒了一杯热茶,摆在他的面前,客气地说:“将军同志,外面太冷,你赶了那么远的路,一定很冷吧。来,喝杯热茶暖和一下身子。”
巴托夫端着套在银质杯托里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后问道:“怎么样,奥夏宁娜同志,都准备好了吗?”
“是的,都准备就绪了,将军同志。”我想到新到的坦克军和炮兵部队,还没来得及向他通报,便趁此机会说道:“另外有件事情,我还没来得及向您通报。昨晚近卫坦克第五军和几个炮兵团赶到了,这样一来,我们在进攻前的炮火准备就可以更加充分了。”
听到这个消息,巴托夫有些意外地张大了嘴巴,吃惊地问:“您说什么,近卫坦克第五军到了,另外还有几个炮兵团?”
“没错,”我点了点头,肯定滴回答说:“我们除了补充足够的弹药以外,还有坦克军和若干个炮兵团的加入。”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
“什么太好了?!”没等别洛夫将话说完,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无比威严地问道:“能让我也来分享一下你们的好消息吗?”
我扭头一看,正好看到谢罗夫从通往地下室的那个房间走出来,连忙从座位上站起身,挺直了腰板,恭谨地招呼道:“您好,副人民委员同志。战斗要六点才打响,您怎么也不多睡一会儿?”
谢罗夫冲我摆了摆手,笑着说道:“睡不着,所以早点起来看看。况且以前每逢有大的战事时,几天几夜不睡觉,那也是家常便饭。”说完,他望着坐在我身边的别洛夫,好奇地问道,“你身边的这位将军是?”
“谢罗夫同志,我来为您做一个介绍。”我根据俄罗斯的传统,先为身份高的人介绍级别低的人,“这位是第65集团军司令部别洛夫将军。”
随后,我又面向别洛夫介绍说:“将军同志,这位是内务部副人民委员谢罗夫同志,他是内务部驻方面军的全权代表。他这次是奉了最高统帅本人的命令,来监督和了解我们执行莫济里攻略的。”
别洛夫听完我的介绍,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但他还是主动向谢罗夫伸出手去,客气地说:“您好,副人民委员同志,虽然您早就到方面军司令部工作,但由于我一直在外面指挥作战,所以从来没见过您。”
“别洛夫将军,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你。”谢罗夫依旧用客气的语气说道:“希望我们的这次合作,能是一个不错的开端。”
两人寒暄过后,大家重新入座。别济科夫倒了一杯热茶,放在了谢罗夫的面前,随后用恭敬的语气说:“副人民委员同志,战斗还要两个小时以后打响,需要我再向您汇报一下各部队的准备情况吗?”
谢罗夫双手捧着茶杯,身体往后一扬,靠在椅背上点了点头,说道:“嗯,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上校同志,您就给我详细地介绍一下战斗部署情况吧。”
“好的,副人民委员同志。”别济科夫有些奴颜媚态地将我们的作战部署,又向谢罗夫讲述了一遍,甚至连在战斗中可能遇到的一些问题,以及处置的办法,都详细地汇报了一遍。
别济科夫讲得滔滔不绝,谢罗夫听得津津有味,而我的眼皮却开始打架。但出于礼貌的缘故,我还是强打着精神,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红茶来提神,以免自己被这枯燥无味的汇报搞得打瞌睡。
好不容易等别济科夫的汇报结束,谢罗夫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冲着我说:“奥夏宁娜同志,看来你们的准备工作做得不错啊,我相信在今天的战斗中,你们一定能取得令人满意的战果。”
是取得斯大林同志满意的战果,我在心中嘀咕了一声后,满脸堆笑地说:“副人民委员同志,我相信我的战士在战斗中一定会表现得非常英勇,敌人的工事就是再坚固,也挡不住我们勇敢的战士所发起的攻击。”
我说完这番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的话以后,看到谢罗夫似乎非常受用地点了点头,他接着说道:“奥夏宁娜同志,我曾经在不同的场合,听很多人提起过你,说你是一位非常优秀的指挥员。根据我的观察,我认为他们对你的评价是非常可观的。我会继续留在你这里,等你们拿下莫济里以后,在第一时间将这个好消息向最高统帅本人报告。”
谢罗夫轻描淡写说出的这几句话,让我感到了亚历山大。虽然我们不管在兵力和装备上,都占据了优势,但打仗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呢?万一在全面进攻展开后,出现了什么意外,让我们的进攻受挫,又该怎么办呢?
不过看到谢罗夫的眼神中所带着的期望,我只能硬着头皮说:“放心吧,副人民委员同志,面对我们的进攻,莫济里的守军是坚持不住。解放这座被法西斯侵略者奴役的城市,只是一个时间早晚的问题。”
听完我的表态,谢罗夫饶有兴趣地问:“奥夏宁娜同志,那您说,要多长的时间,才能解放这座被我军围困的城市呢?”
我扭头看向旁边的别济科夫,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别济科夫见我盯着他,连忙偷偷伸出了两个手指。我看到他所比的数字,不禁一愣,本能地瞪大了眼睛。但他看到我的这个反应后,微微颔首,示意他所说的数字没错。
我正过头来望着谢罗夫,用坚定的语气说道:“副人民委员同志,我们近卫第六集团军的指战员,有把握在二十个小时内,拿下莫济里!”
对于我的答复,谢罗夫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奥夏宁娜同志,既然您这么有信心,我会立即将这个好消息向最高统帅本人本人报告的。”(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百二十三章 单独的战役(二十五)
谢罗夫是言出必行的人,他说完这番话以后,就带着自己的副官,去找电台给斯大林发报去了。
趁着谢罗夫走开,别洛夫有些紧张地问我:“奥夏宁娜同志,难道待会儿打仗的时候,他也和我们在一起吗?”
“是的,别洛夫将军。”我颇为无奈地说道:“既然他是最高统帅派来监督战役执行情况的,那么在战斗结束前,我想他是不会离开的。”
“司令员同志,”我的话刚说完,别济科夫便冲到了我的面前,一脸焦急地问道:“您为什么要说我们能在二十个小时内解决战斗啊?”
“啊?”听别济科夫这么问,我不禁一愣,但随即反问道:“不是您刚刚给我做手势,说二十个小时内,就能解决战斗吗?”
别济科夫等我说完后,哭笑不得地说:“我是告诉您,说在两天的时间呢,可以解决莫济里的敌人,谁知道您居然误会成了二十个小时。”
“那怎么办?”我有些慌乱地问别济科夫:“要不,我们告诉谢罗夫同志,说刚刚弄错了,不是二十个小时解决战斗,而是两天解决战斗。”
别济科夫朝我的身后看了一眼,然后叹了口气,轻轻地说:“来不及了,司令员同志,我看到副人民委员已发完了电报,朝我们这边走过来了。”
我扭头一看,果然看到谢罗夫正笑容满面地朝我们这边走过来。等他走近了以后,我试探地问:“副人民委员同志,您给最高统帅本人的电报,已经发出去了?”
“是的,已经发出去了。”谢罗夫点了点头,说道:“接下来就看您的表演了。”
听说电报已经发出去,我知道木已成舟,就算想改口也没有机会了,只能硬着头皮说:“放心吧,副人民委员同志,我绝对不会让斯大林同志失望的。”
……
离我们的炮击开始还有十分钟的时候,别济科夫站起来对我们说道:“各位指挥员同志,我们对敌人防御阵地的炮火准备就要开始了,现在是否可以到钟楼上去了?”
“副人民委员同志,”我见谢罗夫听到别济科夫的这几句话以后,还有点回不过神的样子,连忙向他解释说:“我们在钟楼上可以看到战斗的进行情况。”
谢罗夫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后,爽快地说道:“既然是这样,我们就到钟楼上去吧!”
由于钟楼的面积较小,所以最后站在上面的只有我、谢罗夫、别洛夫和别济科夫,以及一名携带着报话机的报务员。钟楼上很冷,以至于我不得不把军大衣的领子竖起来抵御来自四面八方的寒风。
此时我们的电台已和各军指挥部已建立了联系,首先向我报告的是西瓦科夫少将:“司令员同志,近卫第22军已准备就绪!”
“司令员同志,”接着报告的是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我们的近卫第23军的全体指战员已做好了一切战斗准备。”
“司令员同志,坦克军所属的各坦克旅,已进入了各自的攻击位置。”别雷报告道。“准备在步兵发起冲击的时候,为他们提供必要的炮火支援!”
最后向我报告的是炮兵司令员波夫斯基:“司令员同志,炮兵已准备完毕,并做好了射击的准备。”
听完各军的报告后,我和谢罗夫一切举起了望远镜朝远处望去。可惜因为光线太暗,我从望远镜里只能看到隐约的高地轮廓。旁边的谢罗夫在看了一会儿,见看不清什么东西,便放下望远镜问我:“奥夏宁娜同志,能见度这么差,我们的炮兵能准确地命中敌人的阵地吗?”
“放心吧,副人民委员同志。”我笑着回答说:“我们的炮兵观测员在这几天已进行过详细的勘测,并将要炮击的地方都详细地标注在地图上了。就是光线再暗,我们的炮兵根据观测员提供的数据,也能准确地命中目标。”
“司令员同志,还剩下最后一分钟了。”别济科夫忽然在我身后提醒说。
谢罗夫抬手看了看表,然后抬头望着我说:“奥夏宁娜同志,这么静悄悄的黎明,打破它真是太可惜了!”
我也抬手看了看表,随即笑着对谢罗夫说道:“副人民委员同志,为了消灭敌人,我们总是要把它打破的。现在时间已经到了。”说完,我冲别济科夫扬了扬手,吩咐道:“开始吧,参谋长同志!”
“司令员命令,对德军外围阵地进行炮击。”接到我命令的别济科夫冲着话筒说道:“行动吧,波夫斯基将军!”
随着别济科夫的命令下达,我们部署在莫济里东北两个方向的几百门大炮开火了,巨大的轰隆声打破了寒冬早晨的沉寂,敌人的防御阵地被火光和硝烟所笼罩着。
炮击持续了一个小时后,突然停了下来。我听到在身后的别济科夫大声地喊道:“军长同志们,炮击已经结束了,让部队出击吧!……别雷将军,等步兵向敌人的高地发起冲击时,您让坦克旅的坦克向前推,为他们提供炮火掩护,摧毁那些幸存下来的德军火力点。”
别济科夫的声音消失后不久,空中忽然连着升起了好几颗红色的信号弹。别洛夫在谢罗夫的身后向他解释说:“副人民委员同志,您看到那红色的信号弹了吗?那是我们发出的进攻信号,您很快就能看到成千上万的指战员,从自己隐蔽的战壕里,勇敢地朝敌人占领的高地冲过去。”
由于教堂在城东方向,所以只能看到近卫步兵第22军的情况。随着信号弹的升起,城东的四个师向敌人的阵地发起了猛攻。最左侧的是巴克索夫少将的近卫第67师,中间的是巴巴欣上校的近卫第71师,最右侧是切尔诺夫的近卫第90师。而阿斯卡列波夫少将的近卫第77师,则跟在这三个师的后面,冲向了敌人的防御阵地。
从战士们已发起进攻,我就举起望远镜紧张地盯着战场上的情况。此时天空已微微发亮,再加上前方高地还在燃烧的火光,使我能看清楚指战员们向前推进的情况。只见战士们为了提高速度,都是直着身体向前冲,力求尽快冲上敌人的高地。而重机枪手和迫击炮手,则拖着马克西姆重机枪或者扛住迫击炮,远远地跟在后面。
我军出击的地点,离敌人的高地有差不多两公里。眼见得指战员们离高地越来越近,而高地上却没有半点动静,谢罗夫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既像自言自语又像在问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敌人没有还击,难道他们在刚刚的炮击中,都被我们的大炮消灭了吗?”
而我却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因为根据我的经验,德国人迟迟没有还击,肯定是想等我军靠近了再打,这样他们就能给我军造成极大的伤亡。
果然,当我们的部队离高地还有一百多米的时候,德军阵地上的机枪、冲锋枪还有步枪一起开火,让冲在最前面的指战员齐刷刷地倒下了一大片,后面的连忙就地卧倒,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而跟在后面的重机枪手和迫击炮手,连忙寻找合适的位置,构筑机枪或者迫击炮阵地,准备对德军进行火力压制。
我连忙转身抓起身后的报话机话筒,冲着话筒喊道:“喂!喂!别雷将军吗?立即命令你的坦克开炮,摧毁那些复活的火力点,掩护我们的步兵冲上高地。”
当部署在高地正面的那些坦克开火后,暴露出来的火力点被一个接一个摧毁了。战壕里的德军,也被我们的坦克炮火和重机枪机枪火力压得抬不起头。这时,我看到一名戴着大檐帽的指挥员从地上爬起来,将手里的手枪高高地举过了头顶,转身向着战士们高喊着什么。等他转身朝山坡顶冲去时,无数趴在地上的战士也站起身,跟着他冲了上去。
看到我们的指战员如同潮水般地漫过了那个高地,谢罗夫放下了望远镜,扭头对我说:“奥夏宁娜同志,您看到刚刚那位指挥员了吗?正是因为他的果敢,我们的部队才能这么快冲上敌人的高地。等战斗结束后,我要见见这位指挥员,和他好好地谈谈。”
对于谢罗夫这种心血来潮的提议,我真是哭笑不得,切不说隔那么远光线又暗,我根本没看清楚对方是谁。就算知道是谁也没什么用,战斗刚刚开始,说不清楚他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就牺牲了。不过我不能当众驳谢罗夫的面子,只好含糊其辞地说:“好吧,副人民委员同志,等战斗一结束,我就将这位指挥员找来见您。”
谁知我的话刚说完,谢罗夫就连连摆手说:“不能等到战斗结束,您最好现在就给前沿的指挥员打电话,向他们询问一下首先冲上敌人高地的指挥员是谁?”
“好吧。”既然谢罗夫提出了找个请求,我也不好反驳他,只好按照他的吩咐办。我扭头吩咐别济科夫:“参谋长,刚刚的那个地段是近卫第71师负责的,你给巴巴欣上校打个电话问问他,有没有看清楚第一个冲上高地的指挥员是谁啊?”
“是!”别济科夫听到我的命令后,立即让报务员接听了近卫第71师,然后大声地问道:“喂!巴巴欣上校吗?我是别济科夫,司令员同志让我问您,刚刚第一个冲上敌人高地的指挥员是谁?……什么,您没有看清楚?……我给您十分钟的时间,一定要查清楚这位指挥员到底是谁!”
我连忙转身抓起身后的报话机话筒,冲着话筒喊道:“喂!喂!别雷将军吗?立即命令你的坦克开炮,摧毁那些复活的火力点,掩护我们的步兵冲上高地。”
当部署在高地正面的那些坦克开火后,暴露出来的火力点被一个接一个摧毁了。战壕里的德军,也被我们的坦克炮火和重机枪机枪火力压得抬不起头。这时,我看到一名戴着大檐帽的指挥员从地上爬起来,将手里的手枪高高地举过了头顶,转身向着战士们高喊着什么。等他转身朝山坡顶冲去时,无数趴在地上的战士也站起身,跟着他冲了上去。
看到我们的指战员如同潮水般地漫过了那个高地,谢罗夫放下了望远镜,扭头对我说:“奥夏宁娜同志,您看到刚刚那位指挥员了吗?正是因为他的果敢,我们的部队才能这么快冲上敌人的高地。等战斗结束后,我要见见这位指挥员,和他好好地谈谈。”
对于谢罗夫这种心血来潮的提议,我真是哭笑不得,切不说隔那么远光线又暗,我根本没看清楚对方是谁。就算知道是谁也没什么用,战斗刚刚开始,说不清楚他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就牺牲了。不过我不能当众驳谢罗夫的面子,只好含糊其辞地说:“好吧,副人民委员同志,等战斗一结束,我就将这位指挥员找来见您。”
谁知我的话刚说完,谢罗夫就连连摆手说:“不能等到战斗结束,您最好现在就给前沿的指挥员打电话,向他们询问一下首先冲上敌人高地的指挥员是谁?”
“好吧。”既然谢罗夫提出了找个请求,我也不好反驳他,只好按照他的吩咐办。我扭头吩咐别济科夫:“参谋长,刚刚的那个地段是近卫第71师负责的,你给巴巴欣上校打个电话问问他,有没有看清楚第一个冲上高地的指挥员是谁啊?”
“是!”别济科夫听到我的命令后,立即让报务员接听了近卫第71师,然后大声地问道:“喂!巴巴欣上校吗?我是别济科夫,司令员同志让我问您,刚刚第一个冲上敌人高地的指挥员是谁?……什么,您没有看清楚?……我给您十分钟的时间,一定要查清楚这位指挥员到底是谁!”(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百二十四章 重建行动(上)
我所指挥的莫济里——卡林科维奇战役,只进行了不到一周的时间,便圆满地结束了。从上报给方面军的数据看,我们前后消灭和击溃了德军十一个师,并俘虏了四千多人。
乍一看,这是一个了不起的胜利,消灭了这么多敌人,还解放了两座被德军占领长达两年之久的城市。但只有我的心里才明白,这样的胜利是要大打折扣的。有几个德军师,在经过其它几个集团军的轮番战斗后,已经严重减员,有的连队只剩下一二十人,原来一万五千人的师,能剩下四千人都算很不错了。而被我们消灭或者击溃的德军部队,几乎都属于这种情况,和德军动不动就消灭和俘虏苏军几十万人的那种胜利根本没有什么可比性。
不过不管这么说,能解放莫济里和卡林科维奇,还是上级喜闻乐见的。斯大林、罗科索夫斯基都先后给我打来电话,向我所取得的这次胜利表示了祝贺。斯大林还告诉我,我集团军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在刚解放的地区构筑防御,防止德军可能发起的反扑。
战役结束后,不管是别洛夫的第61集团军、巴托夫的第65集团军,还是群龙无首的第11集团军部队,都从我们现有的地段调走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不得不重新调整部分,由塔瓦尔特基拉泽少将的近卫第23军,负责新收复的莫济里城的防御;而西瓦科夫将军的近卫第22军,则全部调回了卡林科维奇,从巴托夫将军的部队手里接替了防务。
等到所有的部队都进入了各自的防御位置后,我在莫济里城东的教堂里,召开了一次由全体师旅级以上指挥员参加的会议,讨论研究集团军下一步的工作重点。
分别了两天的奇斯佳科夫重新在我的身边落座后,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感慨地说:“司令员同志,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重逢了。我还以为至少要等个十天半个月呢。”
别济科夫听他这么说,不禁笑了起来,“副司令员同志,你对我们的司令员也太没有信心了吧。别说莫济里这样的小城市,就算哈尔科夫、别尔哥罗德这样的大城市,她也只花了几天时间,就将城市从德军的魔掌中解放了出来。”
我们几个集团军的领导,围坐在指挥作战时用的长会议桌四周,而在大厅中间摆了不少的长凳,是专门让那些来开会的指挥员们坐的。就在我们几人聊天时,不时有各师的师长或者政委来到,负责接待的阿赫罗梅耶夫便带着他们到指定的位置落座。
看到下面的长凳几乎都坐满了人,别济科夫便凑近我的耳边,低声地说:“司令员同志,我看开会的人来得差不多了,我们开会吧!”
我朝下面济济一堂的指挥员们看了一眼,然后点着头说:“好吧,参谋长同志,您宣布开会吧。”
得到了我许可的别济科夫站起身,拍了拍手掌,原本坐在下面正在互相打招呼聊天的指挥员们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了别济科夫的身上,听到要说些什么。
见没人说话了,别济科夫清了清嗓子说道:“指挥员同志们,我们现在开会,首先请司令员同志讲话,大家欢迎!”说完,便带头鼓起掌来。
我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站起身,抬起双手向下压了压,等大厅里重新变得安静后,我开口说道:“各位指挥员同志们,你们好!今天把大家召集到这里来开会,一是总结一下我们在这次战役中所取得的战果和应该吸取的经验教训;二是讨论集团军下一步的工作重点。
首先,我说说我们在这次战役里所取得的战果:我们共击溃和消灭了德军十一个师,俘虏了四千余人……”
我的话刚说到这里,就被暴风骤雨的掌声所打断了。虽然在座的指挥员,都是这次战役的参与者,甚至还有人是**个别方向的指挥员,知道我们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但对于取得了什么样的战果,却不甚了解。此刻听到我所说的数据,大家立即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
我等掌声停止后,才接着说道:“也许大家觉得这个战果非常了不起,觉得我们所发起的这次小战役,甚至比那种动用上百万部队的战役,所取得胜利还更大吧?你们说对吧?”
我说完这句话以后,有意停了下来,侧耳倾听下面指挥员的反应。听了一阵,只有几个人稀稀落落地说“是!”绝大多数人还是保持着沉默。
“我说不对。”我接着说道:“表面上,被我们消灭的敌人多达十一个师,但实际被我们消灭的敌人,又有多少呢?”我说完后,见没人接话,便自问自答地说:“不到三万人!为什么消灭的敌人怎么少呢?是因为他们在前期的战斗中,就被罗科索夫斯基司令员所指挥的其他部队大大地消耗掉了,和我们对阵的,不过是一些残兵败将,所以我们才能如此轻松地拿下莫济里和卡林科维奇。假如德军的这些部队都是齐装满员,以我们的实力要想击败他们,没有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是根本办不到的。”
我看到坐在前排的塔瓦尔特基拉泽微微皱起眉头,带着几分疑惑不解地神色看着我,似乎很奇怪我为什么要对大家说这些。我沉默了片刻,接着说道:“指挥员同志们,我之所以对大家说这些,是因为我担心有些指挥员在取得了这样的胜利后,就会沾沾自喜,滋生轻敌情绪。我在这里提醒大家注意,敌人不是纸老虎,如果轻视它的话,没准什么时候就会被咬上一口。巴托夫将军的部队为什么会被德军打得一败涂地一发不可收,就是和他们在连续取得胜利后,各级指挥员所产生的轻敌情绪有关,我可不希望同样的悲剧,在我的部队里重演。大家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下面的指挥员们齐声答道。
当我坐下后,别济科夫再次站起身说道:“各位指挥员同志,如今莫济里——卡林科维奇战役已圆满结束,我军取得了最后的胜利。根据上级的最新命令,我们集团军下一步的任务,就是在现有的地区构筑防御工事,准备迎接德军可能发起的新攻势。”
“除了参谋长所说的这些,我还想提一件事情。”别济科夫刚刚说完,基里洛夫便站起身,出人意料地说道:“我相信所有的指挥员都知道,在经过激战之后,不管是莫济里还是卡林科维奇,几乎都变成了一片废墟。为了不让我们的人民流离失所,我们集团军接下来的任务,是一边构筑防御工事,一边抽调人手,帮助当地居民重建家园。”
我听到基里洛夫说起帮居民重建家园的事情,便知道这事可能会成为我们接下来工作的一个重点,便站起身附和道:“军事委员同志说得对,我们既然将我们的人民从敌人的魔掌中解救出来,就应该尽快帮助他们重建自己的家园。”
说到这里,我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词汇,然后扭头对基里洛夫说:“军事委员同志,我觉得应该成立一个临时委员会,专门负责帮助居民们重建家园,以及恢复铁路交通,和让工厂重新开工等工作。您就担任负责人,我和几位军长都是您的副手,协助您搞好城市的重建工作。您看怎么样?”
“我没有问题。”基里洛夫见我同意了他的的意见,显得很高兴,他望着下面问道:“不知道几位军长同志有没有什么不同意见?”
他的话说完后,首先开口的塔瓦尔特基拉泽,他大声地说:“我没有任何意见,我坚决服从司令员和军事委员的命令!”
他表态完了以后,西瓦科夫、别济科夫以及波夫斯基等人也不甘示弱,纷纷响应道:“我们也没有意见,坚决服从集团军领导所下达的各项命令。”
……
散会后,几位军长级别的指挥员留下,参加和我们一起商量如何重建城市的讨论。基里洛夫将刚刚在会上所说的内容重复一遍后,又问几位指挥员:“你们有什么好的想法没有?如果有的话,就尽管说,就算说错了,我和司令员也不会怪你们的。”
我说完这句话以后,有意停了下来,侧耳倾听下面指挥员的反应。听了一阵,只有几个人稀稀落落地说“是!”绝大多数人还是保持着沉默。
“我说不对。”我接着说道:“表面上,被我们消灭的敌人多达十一个师,但实际被我们消灭的敌人,又有多少呢?”我说完后,见没人接话,便自问自答地说:“不到三万人!为什么消灭的敌人怎么少呢?是因为他们在前期的战斗中,就被罗科索夫斯基司令员所指挥的其他部队大大地消耗掉了,和我们对阵的,不过是一些残兵败将,所以我们才能如此轻松地拿下莫济里和卡林科维奇。假如德军的这些部队都是齐装满员,以我们的实力要想击败他们,没有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是根本办不到的。”
我看到坐在前排的塔瓦尔特基拉泽微微皱起眉头,带着几分疑惑不解地神色看着我,似乎很奇怪我为什么要对大家说这些。我沉默了片刻,接着说道:“指挥员同志们,我之所以对大家说这些,是因为我担心有些指挥员在取得了这样的胜利后,就会沾沾自喜,滋生轻敌情绪。我在这里提醒大家注意,敌人不是纸老虎,如果轻视它的话,没准什么时候就会被咬上一口。巴托夫将军的部队为什么会被德军打得一败涂地一发不可收,就是和他们在连续取得胜利后,各级指挥员所产生的轻敌情绪有关,我可不希望同样的悲剧,在我的部队里重演。大家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下面的指挥员们齐声答道。
当我坐下后,别济科夫再次站起身说道:“各位指挥员同志,如今莫济里——卡林科维奇战役已圆满结束,我军取得了最后的胜利。根据上级的最新命令,我们集团军下一步的任务,就是在现有的地区构筑防御工事,准备迎接德军可能发起的新攻势。”
“除了参谋长所说的这些,我还想提一件事情。”别济科夫刚刚说完,基里洛夫便站起身,出人意料地说道:“我相信所有的指挥员都知道,在经过激战之后,不管是莫济里还是卡林科维奇,几乎都变成了一片废墟。为了不让我们的人民流离失所,我们集团军接下来的任务,是一边构筑防御工事,一边抽调人手,帮助当地居民重建家园。”
我听到基里洛夫说起帮居民重建家园的事情,便知道这事可能会成为我们接下来工作的一个重点,便站起身附和道:“军事委员同志说得对,我们既然将我们的人民从敌人的魔掌中解救出来,就应该尽快帮助他们重建自己的家园。”
说到这里,我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词汇,然后扭头对基里洛夫说:“军事委员同志,我觉得应该成立一个临时委员会,专门负责帮助居民们重建家园,以及恢复铁路交通,和让工厂重新开工等工作。您就担任负责人,我和几位军长都是您的副手,协助您搞好城市的重建工作。您看怎么样?”
“我没有问题。”基里洛夫见我同意了他的的意见,显得很高兴,他望着下面问道:“不知道几位军长同志有没有什么不同意见?”
他的话说完后,首先开口的塔瓦尔特基拉泽,他大声地说:“我没有任何意见,我坚决服从司令员和军事委员的命令!”
他表态完了以后,西瓦科夫、别济科夫以及波夫斯基等人也不甘示弱,纷纷响应道:“我们也没有意见,坚决服从集团军领导所下达的各项命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