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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红场唐人     燃烧的莫斯科txt下载     燃烧的莫斯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一六七章 巩固防御

        我和谢留金在师指挥部里等别雷到来时,他倒了一杯茶递给我,接着向我叫起苦来:“司令员同志,虽然我们师组建的时间不长,但在装备上,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我接过热茶正要喝,听到他这么说,连忙放下了茶杯,好奇地问:“上校同志,您说在什么装备上厚此薄彼啊,我没有听明白?”

    “司令员同志啊,”他坐在我的对面,故意把音调拖得很长,一脸委屈地说:“别的师装备了大量突击步枪的事,我就暂且不说。我听说他们还装备了一种新式的反坦克武器,比我们现在用的反坦克步枪好使,据说在两百米范围内,可以轻松地干掉敌人的坦克。”

    对于他的这种说法,我没有否认,而是点了点头,肯定地说:“没错,现在部署在第一道防线的近卫第51、第52、第67师,都装备了大量的突击步枪,和反坦克火箭筒。之所以把这些新式武器配属给他们,是因为他们……”

    我还没有说完,谢留金就打断了我的话,理解地说:“司令员同志,您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他们是在第一线和德军的主力对抗,而我们则担任的是预备队。换成是我,也会把这些有限的新式武器全部装备给一线部队。”

    谢留金表现出来的高姿态,让我放了心,于是我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后,慢条斯理地说:“放心吧,上校同志。反坦克火箭筒会有的,突击步枪也会有的,别的部队装备的新式武器,你们师都会有的。”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谢留金从座位上站起来,把腰板挺得直直的,向我保证说:“司令员同志,只要我们师装备了新式武器,那么战斗力会得到直线提升。到时您就可以把我们师当主力使用了。”

    “上校同志,你们师现在就不是主力吗?”说这话时,我不禁想到自己看到的那一幕残酷血腥的战斗,心情不禁变得沉重起来:“今天看到德军那样凶猛地朝你们的阵地发起进攻。我还真担心你们的阵地被突破,不过幸好你们最后守住了。”

    “司令员同志,对,我们没有让敌人突破我们的阵地。”谢留金向我分析今天的战斗,“第一。我们及时地做好了防御的准备工作,修筑了防御工事,布置了雷区;第二,指战员们表现得很沉着,虽然我们的新兵很多,但大家谁也没有动摇,没有后退一步;第三,我们的坦克分队出现得非常及时,是他们消灭了德军的装甲部队,使进攻阵地的步兵再也没有战斗下去的勇气……”

    谢留金的话还没说完。门口忽然走进来几个人。我认出了别济科夫和跟着他身后的巴斯曼诺夫,可站在两人身边,面带着笑容的那位胖乎乎的中校,我却不认识。

    别雷上前一步,挺直身体向我报告说:“司令员同志,坦克分队指挥员别雷上校向您报到,我和我的坦克分队听候您的命令,请指示!”

    我迎了上去,激动地拉着他的手,激动地说道:“你好。上校同志!你的坦克分队来得真是太及时了,要是再晚一些,没准敌人就突破了阵地。”

    别雷咧嘴笑了笑,回答说:“司令员同志。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说说吧,上校同志,”我好奇地问道:“你们是事先得到了情报,知道敌人会进攻近卫第八十九师的阵地,才赶来支援的吧?”我说这话时,特意把目光转向了旁边的谢留金。想搞清楚是不是他事先通知了别雷上校。

    没想到谢留金摇了摇头,回答说:“不是的,司令员同志,我根本不知道上校在这一区域活动,怎么可能联系上他呢。他也许是从其它途径获得的情报吧?”

    看到我将询问的目光投向自己,别雷连忙解释说:“司令员同志,谁也不通知我,我事先也没有得到什么情报。我们在外出去搜寻德军的运输车队时,忽然发现这边升起了遮天盖日的硝烟,而且还传来了激烈的枪炮声。我猜到肯定是我军和敌人发生了激烈的交火,所以率领部队赶过来看看。”说到这里,他耸了耸肩膀,把双手往两边一摊,“没想到在阴错阳差下,给近卫第八十九师的战友解了围。”

    “上校,别站着了,请坐吧。”谢留金热情地招呼别雷坐下后,又指着还站在旁边的中校对我说:“司令员同志,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师政委叶尔莫欣中校。他是前两天刚回到师里的,您应该没有见过吧。”

    听完谢留金的介绍,我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和这位师政委握手。等大家重新坐下后,我笑着说:“自打修改军衔后,从制服上都无法分出谁是军事干部,谁是政工干部了。”

    “司令员同志,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叶尔莫欣笑着对我说:“要知道我们政工人员,可不是只会耍耍嘴皮子,向战士们做点政治鼓动工作,必要的时候,我们也要拿起武器,像普通战士那样去战斗。”虽然我一直对政工干部没什么好感,但叶尔莫欣的这几句话,却让我将他列入了值得交往的人员名单里。

    谢留金等叶尔莫欣说完后,望着我问道:“司令员同志,我们师的下一步任务是什么?”

    “当然是在这里加固阵地,做好继续防御的准备。”我深怕谢留金不重视这件事,还专门强调说:“我接到的命令,实在这里建立坚固的防御,坚决挡住德军步兵第32师北进的道路。虽然今天我们消灭了不少的敌人,充其量只有一个团的兵力,他们的主力还在后面。所以接下来的战斗,对你们来说,也许会更加残酷。”

    “放心吧,司令员同志。”谢留金站起来信誓旦旦地说:“我们只要还有一个人在,就会坚决地守住阵地。”说完后,他有些局促不安地问:“司令员同志,我想问问,我们的部队什么时候能转入反攻?”

    他的话一出口,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我挥了挥手,说:“不要着急,该反攻的时候,自然会反攻了。你们师现在的任务,就是坚决地将北进的第332师挡住。等驻扎在普罗霍洛夫卡地区的近卫坦克第五集团军,打败了德军的装甲部队以后,我们的反攻就能拉开序幕了。”

    谢留金转过脸,带着温和的笑容对叶尔莫欣说:“政委同志,对指战员们进行政治宣传的工作,我就交给您全权负责了。要让每个战士都明白我们坚守这里的意义,哪怕全部牺牲,也绝对不能放一个敌人过去,因为整个战役的命运,都有可能掌握在我们的手里。整个战役,您明白吗,我的政委同志?”

    “明白,师长同志。”叶尔莫欣激动地回答道:“我一定会让每名指战员都知道的。”

    我等两人说完后,又接着说:“谢留金上校,为了加强你们的防御力量,我决定将别雷上校的坦克分队配属给你们。”说到这里,我扭头望着别雷,笑着对他说:“上校同志,从今天去,袭扰德军交通线的任务就暂时取消。坦克分队的任务,就留在这里,配合近卫第八十九巩固防御,坚决地切断德军的北上之路。”

    别雷从自己的座位上刷地一下站起来,响亮地回答道:“请司令员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谢留金上校的防御,绝对不让一个敌人从这里通过!”(未完待续。)

第一一六八章 反攻会议

    readx();    我回到指挥部,连水都还没来得及喝一口,摆在桌上的电话便响了起来。别济科夫离电话最近,随手就抓起了电话。他听了片刻,便从座位上战起来,陪着笑恭恭敬敬地说:“您好,您好!请问您有什么指示吗?……是,是,我明白,……好的,我会向司令员同志转达您的命令。”

    他一放下电话,就向我报告说:“司令员同志,刚接到方面军司令部的电话,命令您和军事委员、副司令员三个人,立即赶到方面军的战地临时指挥部。”

    丹尼洛夫听完,一脸茫然地望着我问道:“方面军司令部好像还从来同时召集过我们三个人,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吗?”

    nb(猪)(猪)(岛)(小说)zhuZHUMsp;“没错,副司令同志,肯定是出大事了。”基里洛夫笑着说道:“您想想,如果不是大事的话,怎么可能把我们三个人都召过去呢?”

    “会有什么大事呢?”丹尼洛夫皱着眉头苦苦思索起来,片刻后,他突然睁大眼睛,吃惊地说:“难道是瓦图京觉得我们在最近的战斗中表现得不好,要把我们三个人叫去臭骂一顿,没准还会受到降职处分?军事委员同志,您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行了行了,军事委员同志,您就别再逗副司令员同志了。”我看丹尼洛夫都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连忙制止了基里洛夫开玩笑的举动,主动向对方解释说:“我觉得瓦图京司令员叫我们三个人去司令部,肯定是召开军事会议。至于内容嘛,那根本不用猜。肯定是和大反攻有关的。”

    “大反攻?!”丹尼洛夫听我这么说。顿时眼前一亮。在得到我的确认后。他立即站起身来,将摆在面前的笔记本和铅笔收进了公文包,开始催促起我们:“司令员、军事委员,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就出发吧。”

    我们三个人挤在同一辆吉普车上,在另外两辆吉普车的护送下,朝方面军司令部所在地前进。很久没到外面来过的基里洛夫和丹尼洛夫,看着路边行进着车辆和指战员。以及各种防御工事,忍不住指着窗外开始议论起来。

    坐在副驾驶位的我,听到丹尼洛夫在说:“军事委员同志,您看看那个山坡上的阵地,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而且前面的视野也被扫清了,德军就算付出惨重的代价,也不见得能夺下来。”

    基里洛夫谦虚地说:“副司令员同志,我在军事方面是外行。不过早在斯大林格勒保卫战时,丽达指挥一个师坚守在马马耶夫岗。足足几个月时间,德军都无法前进一步。……”

    我听到基里洛夫的夸奖。不禁感到一阵脸红,连忙转过身子对他说道:“军事委员同志,您别夸奖我了,那根本不是我的功劳。如果不是战士们打得英勇顽强,我们根本没法坚守几个月之久,更别说像一道闸门似的挡住敌人,让他们一步都不能前进。”

    基里洛夫扭头看着旁边的丹尼洛夫,笑容可掬地说:“副司令员同志,您看看,丽达就是太谦虚了。当时离马马耶夫岗不远,有一个高地,也是敌我双方争夺的焦点。坚守高地的部队,几乎每天都要被打光一个连、一个营甚至一个团的兵力,而且还几度易手,但到战役结束后,这座高地还是掌握在我们的手里。”

    “没错,军事委员同志,”丹尼洛夫也附和着基里洛夫说:“以前我始终觉得战争是男人的事情,女人根本不能参与。说句实话,奥夏宁娜同志来担任集团军司令员的职务,我心里是有意见的。但作为一名老布尔什维克,我虽然心里有很多不满,但对于上级的命令,我还是坚决服从的。这次战役爆发后,我对司令员在战前的很多安排是不满意的,觉得按照她这样的部署,是根本挡不住敌人进攻的。”说到这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是等战斗打响后,看到敌人在这些防御部署面前束手束脚,进展迟缓时,才扭转了我对她的看法。”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夸奖,让我感到有点无地自容,只好把目光转向窗外,以摆脱自己尴尬的境地。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丹尼洛夫说了一句:“也不知道今天开会,能不能看到阿帕纳先科大将?”

    我连忙转身问丹尼洛夫:“方面军副司令员怎么了?”

    丹尼洛夫听到我这么问,不禁瞪大了眼睛,吃惊地说:“怎么,您还不知道?”

    我一头雾水地反问道:“我该知道什么?”

    “我听瓦图京司令员说,他最近又在各集团军的防区到处跑。司令员担心他的安危,特意打电话让我留意,如果遇到他的话,千万别让他到危险的地方去。”说到这里,他望着基里洛夫惊诧地说:“难道上次大将同志到集团军司令部的事,您没有告诉奥夏宁娜吗?”

    “没有,”基里洛夫摆摆头说,“我以为瓦图京司令员会告诉她这件事,所以就没和她说过这事。”

    “副司令员同志,您知道大将同志最近在什么地方吗?”我知道在真实的历史里,阿帕纳先科就是这几天因为遭到德军的空袭而牺牲的,所以对他的安危格外关注,所以迫不及待地问丹尼洛夫:“他如今身边的警卫力量有多少吗?”

    “能有多少?!”丹尼洛夫耸了耸肩膀,说:“随身就带了一名司机和一名警卫员。就他们三个人,即使遇上了德军的小股部队,也会有危险的。”

    虽然我不知道阿帕纳先科在什么地方,但还是吩咐丹尼洛夫:“副司令员同志,待会儿到了方面军司令部,假如没有见到大将同志的话,您就给别济科夫打个电话。让他通知各师师长查找大将同志的下落。并要保证他的安危。如果大将同志在哪个师的防区内发生意外。该师的师长将会被撤销职务。”

    我们到了方面军司令部时,有专门的执勤军官,引导我们三人来到了接待室。此刻屋里挤得满满的,至少有二三十人,他们有的站着,有的坐在靠墙的长凳上聊天。我刚进屋,就听到有人和我打招呼,定睛一看。原来是近卫第七集团军司令员舒米洛夫将军。

    我连忙抬手向他敬了一个礼,友好地说:“您好,司令员同志,很高兴在这里见到您!”

    舒米洛夫抬手还了个礼,伸手和我相握的时候,低声地说:“丽达,你们打得很不错。足足拖住了德军十一个最精锐的师,使他们不能将部队转移到其它的方向去。否则都话,科罗恰也许早就失守了。”

    “司令员同志,”我笑着回答说:“您过奖了!您所指挥的近卫第七集团军。不也同样牵制了数量不小的德军师嘛。如果没有您掩护我们的左翼,估计我们早陷入了德军的合围。”

    这时会客室旁边的那道房门打开了。一名中校军官站在门口,冲着大家高声地说:“指挥员同志,请进吧,司令员同志在里面等你们!”

    听到他的这句话,所有的人都停止了交谈,纷纷朝门口涌去。

    我在走进会议室之前,想到会在这里看到瓦图京、赫鲁晓夫,参谋长伊万诺夫中将,甚至是大本营的代表华西列夫斯基。没想到我进去后,第一眼看到的人,居然是草原方面军的司令员科涅夫上将,以及他的参谋长扎哈罗夫中将,两人旁边的那位中将,虽然我不认识,但我猜测可能是他的军事委员苏塞科夫坦克兵中将。

    华西列夫斯基坐在正对着门的桌子中间,瓦图京坐在他的左边,科涅夫坐在右边。

    看到所有的人都就坐以后,华西列夫斯基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微笑,用洪亮的声音说道:“指挥员同志们,你们好!”

    我看到首先站起来讲话的人是华西列夫斯基,猜想他接下来要宣布的,肯定是关于在库尔斯克南部反击的消息,心跳不禁加快了。

    “指挥员同志,你们也许感到很奇怪,既然是沃罗涅日方面军的会议,而科涅夫将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没等大家有反应过来的时间,他又继续说道:“大家都知道,科涅夫将军是草原方面军的司令员,他们是最高统帅部的大本营预备队。今天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我们接到了最高统帅部的命令,准备在近期对库尔斯克南面的敌人转入全面的进攻,将曼斯坦因和他的走狗们,从这里撵得远远的。”

    华西列夫斯基突然不作声了,开始用目光缓慢地扫视着到会的每个人。我觉得他肯定是想到了几个月前的哈尔科夫战役的失利,所以才会打乱他事先准备好的讲话稿。

    过了一阵,他终于又开口说话了:“指挥员同志们,你们在座的,几乎都和曼斯坦因的部队打过交道,所以应该很清楚地记得,在几个月前,我们在哈尔科夫和他们打了一仗。虽然我们当时两个方面军在兵力上占据着优势,可惜在曼斯坦因这个狡猾的老狐狸面前,我们最后还是失败了。”

    他话说到这里时,屋里想起了一片叹息声,显然是那些在曼斯坦因手下吃过败仗的将军们发出的,华西列夫斯基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

    “好了,下面就让瓦图京司令员来向大家布置作战任务吧。”华西列夫斯基说完这句话,便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我用目光在屋里快速地搜索了一下,没有发现阿帕纳先科的踪迹,连忙凑近丹尼洛夫,对他小声地说:“副司令员同志,我没有看到阿帕纳先科大将,估计他如今还在前线,待会儿会议结束后,您去给别济科夫打个电话,把我的意思转达给他。”

    丹尼洛夫点了点头,小声地说:“司令员同志,我明白了。等一散会,我就去打电话。”

    这时,瓦图京开始向大家讲解任务,他用讲解棒指着挂在墙上的地图,对我们所有人说道:“同志们,根据最高统帅部的命令,我们沃罗涅日方面军和草原方面军,将在近期转入反攻,彻底击退从南面进攻库尔斯克的德军曼斯坦因的南方集团军群的部队。”

    接着他又详细地讲解了各集团军负责的区域,以及反攻进行的路线。丹尼洛夫在听瓦图京讲解时,凑近我的耳边,低声地问:“司令员同志,那普罗霍洛夫卡地区怎么办?要知道当初也属于我们集团军的防御范围啊?”

    我低声地回答说:“副司令员同志,你没看到科涅夫将军在上面坐着吗?这就表示普罗霍洛夫卡地区的防御和反击,都由他麾下的近卫坦克第五集团军来负责,与我们无关了。”

    丹尼洛夫听到我这么说,轻轻地嗯了一声,又重新正襟危坐继续听瓦图京的讲解。

    从瓦图京的讲解中,我看到了近卫第六集团军的反击路线,几乎都是沿着别尔哥罗德——库尔斯克公路沿线展开的。我边听边在计划该如何调整现在的兵力部署,以便更好地展开对德军的全面反攻。

    等到瓦图京讲完以后,他放下了讲解棒,冲着大家问道:“同志们,你们还有什么意见,都可以提出来。”

    “司令员同志,”舒米洛夫立即举手发言,他站起来问道:“我想问问,从德军这两天的进攻程度来看,他们的实力还没有得到完全的削弱。在这种时候发起反攻,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不早,舒米洛夫同志。”瓦图京笑着对所有人说:“也许大家很奇怪,我们为什么会在德军进攻最猛烈的时候,要展开这样全面的反攻呢?这样不是和敌人打得不偿失的消耗战吗?”见到所有人都点头,他又接着说,“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盟军的的部队在西西里岛登陆了,德军不得不从库尔斯克地区抽调兵力回援。这样一来,我们的机会就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一六九章 主动承担的任务

    “大将同志,”他的话刚说完,坐在下面的舒米洛夫就质疑地问:“这不会是假消息吧?从1941年开始,盟军一直在说开辟第二战场,可到现在都快两年了,还没看到第二战场的影子。以至于我们的战士,都把他们援助的牛肉罐头称为‘第二战场’。”

    他的话顿时引起了哄堂大笑。瓦图京也跟着大家笑了几声,接着说道:“放心吧,指挥员同志们,这次是美国总统亲自打电话通知最高统帅本人的。这就是说,这个消息是绝对准确的。”

    大家听说这个情报来自最高统帅部,没有再在此事上纠结,而是转移了话题,开始向瓦图京提出别的问题。虽然我觉得瓦图京刚刚在交代任务时,把一切都估计到了,将所有的任务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甚至连敌人的情况和分布,我军的进攻方向都已注明在地图上了。可是那些仍然向他问这问那,比如说在进攻前,打算安排多少火炮进行必要的炮火准备?将在哪些地方建立坦克维修站,以及要建立的数目……

    对于这些问题,瓦图京都交给了参谋长扎哈罗夫将军来回答。当将军回答完所有人的问题后,屋里变得安静起来。

    华西列夫斯基环顾了一下全场,然后问道:“谁还有问题?”

    全场一片寂静,没人说话。

    接着他又问了一遍,还是没人提问。他扭头与坐在左右的瓦图京和科涅夫小声嘀咕几句后,站起来宣布:“既然大家都没有问题了,那么就……”

    “元帅同志,”看到他马上就要宣布散会了,可还没谈到有关收复别尔哥罗德和哈尔科夫的任务,便果断地站了起来,大声地问道:“允许我提问吗?”

    刚刚大家踊跃提问时,我一直保持着沉默,现在所有的问题都问完了,而我却跳出来要提问。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我的身上。没准还有人心里在暗暗地鄙视我,认为我是哗众取宠。

    华西列夫斯基和瓦图京对视一眼后,转头过来望着我,一脸无奈地说道:“奥夏宁娜同志。您有什么问题,尽管提出来吧!”

    在得到了华西列夫斯基的许可后,我大声地问道:“元帅同志,请允许我问一下,当完成了对库尔斯克南面敌人的反攻后。由哪支部队来解放别尔哥罗德和哈尔科夫?”

    我的话如同在烧红了的油锅里,倒进了一瓢冷水,顿时就炸锅了。别的指挥员议论纷纷倒也罢了,关键是这事我也是临时想起的,根本没时间和基里洛夫、丹尼洛夫他们商议,所以两人也像其他指挥员一样,瞪大眼睛张大嘴盯着我发呆。

    过了好一阵,瓦图京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他严厉地对我说:“奥夏宁娜同志,我们现在讨论的是如何对库尔斯克南部的敌人实施反攻。就是敌人被现在入侵的地段被我们击退。我们想要进攻别尔哥罗德和哈尔科夫,也要经过最高统帅部的反复讨论研究后,才能制订出相关的作战计划……”

    “大将同志,您是吓不住她的!”坐在旁边始终没说话的科涅夫,忽然为我说起好话来了:“朱可夫元帅也曾经说过,她的鬼点子多,打仗会动脑筋,否则她也不会因为坚守马马耶夫岗,而在敌人中名声大噪。我觉得她在这种时候,提出解放别尔哥罗德和哈尔科夫。肯定还是有她的道理,我们不妨听听她说什么?”

    对于科涅夫的提议,华西列夫斯基低头想了想,随后肯定地说:“好吧。奥夏宁娜同志,就把你的想法对大家说说吧,让大家也心中有数。”

    华西列夫斯基让我发言,我肯定不会傻乎乎地告诉大家,说在真实的历史上,进攻库尔斯克的德军被击退后。就被迫转入了防御,别尔哥罗德和哈尔科夫很快就能重新回到我们的手里。我在脑子里迅速地组织了一下词汇,然后说:“元帅同志,两位方面军司令员同志。我之所以会提出这样的问题,是因为收到了瓦图京司令员的启发。”看到瓦图京脸上露出了茫然的表情,我连忙进行解释,“他说盟军在西西里岛登陆,而德军肯定要抽调部队去增援,这样我们所承受的压力就会大大减弱,反攻的时机就成熟了。”

    “没错,奥夏宁娜同志。”瓦图京听到这里,点点头,肯定地说:“我是这么说的。”

    我接着往下说:“德国人想挡住盟军向意大利国境的深入,就必须抽调足够的兵力去进行拦截。在这种时候,他们应该从什么地方去抽调兵力呢?据我所知,曼斯坦因所指挥的部队,也是德军唯一能调动的战略预备队。”

    “就算如此,你又得出了什么结论呢?”华西列夫斯基表情平淡地问道。

    “元帅同志,根据我的判断,随着曼斯坦因主力部队的调离,德军在库尔斯克南部的兵力将变得薄弱。”我望着华西列夫斯基信心十足地说:“而我们沃罗涅日方面军的部队,在得到了草原方面军的加强后,无论在兵力还是装备上,和德军相比,都处于优势地位。因此我大胆地推断,我们收复别尔哥罗德和哈尔科夫的时间成熟了。”

    当我说完以后,华西列夫斯基沉默不语,似乎已陷入了沉思之中。而瓦图京在迟疑片刻后,问:“奥夏宁娜同志,我想问问你,你可以用什么事实,来向我们证明你刚才的推断是正确的呢?”

    瓦图京这么一问,还真把我问住了。我总不能梗着脖子告诉他,说历史书上就这么写的,所以在打退德军的进攻后,我们很快就能收复哈尔科夫这样的大城市。就在进退维谷时,坐在瓦图京身后的赫鲁晓夫忽然悠悠地说了一句:“大将同志,您别忘了,奥夏宁娜同志前几个月曾随莫洛托夫同志,出访过美国,还和美军方有过深层次的交流。她肯定知道一些我们没有权限知道的内容,因此我认为她的判断是完全正确的。”

    赫鲁晓夫当众间接地支持了,而且还特意提起了我的美国之行。他的话起了作用,我从周五注视着我的指挥员的脸上看到了好奇和赞许,甚至华西列夫斯基也在不停地点着头。

    “会议进行了这么久。大家想必也累了吧。”华西列夫斯基摆了摆手,当众宣布说:“先休息十分钟,然后再继续开会。瓦图京同志,跟我来一趟。”说完。他站起身就朝外面走。瓦图京也连忙站起来,跟着快步地走了出去。

    见到总参谋长和方面军司令员离开后,屋里的指挥员开始互相交谈起来。我不等基里洛夫问我什么,就连忙起身走到了赫鲁晓夫的身边,先向他表示了谢意以后。低声地问道:“军事委员同志,今天怎么没看到副司令员阿帕纳先科将军啊,他去什么地方了?”

    听到我的这个问题,赫鲁晓夫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说道:“不清楚,他的指挥部没有和我们在一起,而且副司令员一有空,就喜欢跑到前线的部队里去。估计现在他又到哪个师里甚至团里去视察了吧。”

    “副司令员同志这样做,真是太危险了!”我说这话时,转身朝远处的丹尼洛夫招了招手。示意他到我这里来。

    丹尼洛夫还没过来,科涅夫却先过来了,他好奇地问:“奥夏宁娜同志,你是不是得到了什么内幕,所以才提出那样的问题?”

    “方面军司令员同志,请稍等一下。”我看到丹尼洛夫已来到了我的面前,只能先向科涅夫道声歉,然后吩咐丹尼洛夫:“副司令员同志,按照我们最初的约定,您去给别济科夫上校打个电话。让他通知各师注意阿帕纳先科大将的行踪,并切实地保证他的人身安全。”

    等丹尼洛夫离开后,赫鲁晓夫微笑着点点头,赞许地说道:“奥夏宁娜同志。你考虑得真周到。让下面的部队去保护阿帕纳先科将军的安全,是非常有效的一种办法。”

    我等赫鲁晓夫说完后,才有时间向科涅夫解释说:“方面军司令员同志,请原谅我不能向您解释太多,因为其中涉及到很多您不能知道机密。不过我向您保证,只要近卫坦克第五集团军的部队。击溃了普罗霍洛夫卡地区的德军主力,那么敌人就再也不能组织起什么有效的抵抗。当时别说解放别尔哥罗德和哈尔科夫,就算是再次收复基辅,也不是什么大事!”

    听到我提起这个地名,赫鲁晓夫和科涅夫的脸都因为激动而涨红了。因为这座城市是赫鲁晓夫曾经主持过工作的地方;而科涅夫则想的是解放基辅的战绩,能让他的前途一片光明。

    “收复基辅?!”赫鲁晓夫压低嗓子试探地问:“我军现在的实力,真的强大到可以从敌人的手里解放基辅吗?”

    “没错,军事委员会委员同志。”我恭恭敬敬地对他说道:“既然几个月前,我可以凭借一个建制不全的步兵军,从德军的手里解放基辅。现在我们有上百万的军队,要是一起冲向基辅的话,您想德军能挡住我们的进攻吗?”

    “挡不住,绝对挡不住。”科涅夫接过话题说道:“要知道我们的不少部队在换装了新式武器后,整体的战斗力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虽然和德军战斗力强悍的部队相比,我们的实力还比较弱,但一对一打不过他们,那么就可以二对一、三对一,甚至四对一的比例和他们进行较量,我就不信打不败德国人。”

    我们三人正小声地说着话,华西列夫斯基和瓦图京一脸严肃地从外面走了进来。我连忙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看到两位刚回来的领导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进行宣布。

    看到所有的指挥员都陆续就坐后,华西列夫斯基站在桌前,双手扶着桌面,身体微微向前倾斜,用洪亮的声音对大家说:“指挥员同志们,刚刚我和最高统帅本人通过电话,将奥夏宁娜同志提出的问题,向他进行了汇报。”

    说到这里,他有意地停顿了下来,还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这才不紧不慢地说:“斯大林同志听完以后,高度赞扬了奥夏宁娜将军这种勇敢无畏的战斗精神,所以他决定将解放别尔哥罗德和哈尔科夫这两座城市的荣誉,交给光荣的近卫第六集团军。”说完,他便带头鼓起掌来。

    我在雷鸣般的掌声中站起身,抬手朝华西列夫斯基敬了一个礼。但我没有立即将手放下来,而是向全体到会者敬了一个环礼。等掌声完全停歇下来后,我才放下了举到额边的手,大声地对华西列夫斯基保证说:“请元帅同志放心,近卫第六集团军的全体指战员一定会将我们光荣的旗帜,插在别尔哥罗德和哈尔科夫的最高点。”

    瓦图京等我说完,也站起来勉励了我几句以后,便宣布散会。

    当我和基里洛夫顺着人群往外走的时候,他凑近我的耳边低声地说:“丽达,你疯了,曼斯坦因的部队正在库尔斯克的南面不断地发起进攻,这次的反击能否成功都是个问题,你怎么敢自告奋勇地提出收复别尔哥罗德和哈尔科夫的请求啊。要是无法完成这个任务的话,你的前程就彻底完蛋了。”

    “放心吧,我的军事委员同志。”我抬手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安慰他说:“您认识我的时间也不短了,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您不了解吗?我什么时候说出来的话,没有兑现过?您就放心吧,我说能收复南面的两个城市,就肯定能收复。”说到这里,我瞅了瞅四周,见没人注意到我们,才低声地说,“这是一个难得的建功立业的机会,要是错过了,将来就会后悔莫及的。”

    基里洛夫见我如此固执,只好无奈地长叹一口气,说:“算了,至于能否收复哈尔科夫,都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如何展开对德军的反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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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七〇章 不一样的坦克会战(上)

    我们回到了集团军司令部,丹尼洛夫立即吩咐阿赫罗梅耶夫,让他通知集团军下属的所有近卫师的师长、坦克旅的旅长、炮兵团的团长到司令部来参加紧急军事会议。

    我原以为近卫第51、第52和第67师的三位师长,会因为深陷敌后的缘故而无法出席会议。没想到他们在接到了洛普霍夫发出的电报后,立即回电说他们在将指挥权移交给副职后,会连夜赶到集团军司令部的。

    基里洛夫看完几人的回电,用手指弹了弹电报纸,笑着说:“丽达,你看看,这三位师长比兔子还狡猾,猜到我们在这个时候召集所有的高级指挥员开会,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所以他们哪怕冒着生命危险也要赶回来。”

    凌晨一点时,看到所有接到通知的指挥员都到齐了。别济科夫大声地说:“各级指挥员同志,今天把你们召集到这里来,是要向大家传达方面军司令部的最新命令。下面,请集团军副司令员丹尼洛夫将军讲话!”

    “指挥员同志们!”丹尼洛夫站起身朝着到会的指挥员们说道:“决定性的时刻到来了,为我们在哈尔科夫战役中牺牲的指战员们讨还血债的时刻到来了!同志们,方面军首长告诉我们,说目前已经做好了一切反攻的准备。一个星期前,在库尔斯克的南部,只有一个沃罗涅日方面军,如今却多出了一个科涅夫将军的草原方面军。凭借我们两个方面军的强大实力,一定可以打败不可一世的曼斯坦因。当然敌人的实力也不弱,对此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不过令人放心的是他们已经没有部队可以调来增援了,因为盟军在西西里岛成功登陆,将会牵制德军大量的兵力。也就是说,指挥员同志们,这次的反攻,我们会取得绝对的胜利。”

    “副司令员同志。”对于盟军登陆的消息,参加会议的大多数人和刚才的那些高级指挥员一样,都是持怀疑态度的。在进行了短时间的交头接耳之后,近卫第52师师长涅克拉索夫代表大家问道:“盟军登陆这个消息可靠吗?他们的登陆。真的能使德国人不再向我们的防御地带增兵吗?”

    丹尼洛夫望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双手扶着桌子的边缘,身体稍稍向前倾,接着又说:“盟军登陆的这个消息,是来自最高统帅部。所以你不用怀疑这一点。至于说到德军不能增兵嘛,则是因为曼斯坦因所指挥的部队,都是德军的战略预备队,为了挡住盟军进攻,他们不但不能获得补充,相反还会从这里抽调相当数量的部队离开……”

    丹尼洛夫的话,立即又引起了大家的一阵议论。我看着面前这几十名指挥员,除了几名将军外,剩下不是上校就是中校,但大家还是兴奋得和小孩子一样。个个都乐得合不拢嘴。为了防止出现轻敌的情况,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指挥部里顿时寂静无声,所有的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我的身上,整个屋子里只能听到大家的呼吸声。

    我用目光在全场扫了一遍后,高声说道:“指挥员同志们,虽然从目前的汇总的情报分析,不少的德军部队在不久的将来会被调走,可是我们并不能因此掉以轻心,要知道曼斯坦因可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他一定会在部队被调走前。对我们发起最后的攻击,因此我们要提供警惕,随时做好反击的准备。明白吗?”

    “明白!”所有的指挥员都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不约而同地大声答应道。

    “指挥员同志们!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我要告诉大家。”等所有的人重新坐下后,我又接着说:“我们在打败了曼斯坦因的部队后,接下来的任务,是继续向南进攻。在友军的配合下,解放别尔哥罗德和哈尔科夫!”

    我的话一出口,整个屋子又陷入了一片沉寂。过了许久。近卫坦克第五军军长克拉夫琴科站起来问道:“奥夏宁娜将军,我觉得这是一个不可完成的任务。”

    “为什么,克拉夫琴科将军?”我没有第一个站出来质疑我的人,居然会是他,所以好奇地问道。

    “奥夏宁娜将军,”也许是不想让我当众丢面子,克拉夫琴科委婉地说:“敌人的坦克是我们的几倍,要想解放这两座城市,必须解决占据数量优势的德军坦克,否则我们的步兵在向城市发起进攻时,会把他们轻松打垮的。”

    搞明白他质疑我的原因,原来是这件事,我便笑着对他说:“克拉夫琴科将军,您也许还不知道吧,也许明天或者是后天,近卫坦克第五集团军的主力,就将在普罗霍洛夫卡地区,和德军的装甲部队进行决战。这场战斗过后,我相信德军的坦克能剩下的就不多了,这样在我们攻打城市时,德军能倚仗的力量就没那么强大了。”

    “既然是这样,那名我就放心了。”克拉夫琴科听完我的解释,满意地点了点头,重新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丹尼洛夫接着又向大家介绍了整个反攻计划,详细地讲述了我们的反攻路线,以及能投入的兵力。交代完任务后,就进入了提问环节。

    别雷上校战起来问道:“副司令员同志,虽然我目前手里只有建制不完整的坦克第101旅,但还是可以在反攻中担任重要任务的。我想问问,在这次的反攻中,你们交给我们第33坦克军的任务是什么?”

    丹尼洛夫听完别雷的这番话,扭头望着我,笑着说:“司令员同志,我觉得这个问题,还是您来回答更合适。”

    在即将展开的反攻中,我还真想把别雷上校放到能建功立业的地方,只要立下了战功,那么等战役一结束,他就有机会跨入将军的行列。因此见到丹尼洛夫把矛盾推到了我的面前,我却丝毫没有生气,而是笑着对别雷说:“上校同志,任务很简单,就像你们前几天的一样,袭击德军的交通线。必要时你还将担负起阻击被击溃的德军装甲部队的任务。”

    “明白了。司令员同志。”别雷听到我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自己,脸上不禁露出了喜悦之色,估计他也猜到我这么安排,也是为了他将来能更进一步铺路。所以回答得很响亮。不过他在坐下之前,迟疑了片刻,随后对我说:“我还有一个请求,新型坦克的炮弹消耗得差不多了,能再给我们补充一些吗?”

    “没问题。”我亲眼见识了新型坦克在收拾德军坦克时的表现。所以也答应得很爽快,“我待会儿就向瓦图京司令员提出申请,让他尽快给我们补充一批新型坦克的炮弹。”说到这里,我把目光转向了一脸焦急的克拉夫琴科,安慰他说,“放心吧,将军同志,您的部队也将得到相应的补充。”

    等我和丹尼洛夫把该交代的任务交代完毕,该回答的问题,也一一作答以后。基里洛夫站起身来。他拿起摆在自己面前的一张纸,看了看在座的指挥员,随后说道:“指挥员同志们,我现在来宣读我刚刚起草的军事委员会告近卫第六集团军全体指战员书。”

    我不知道基里洛夫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事先连招呼都不给我打一个,就起草了什么告全体指战员书呢?不过我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的身上,嘴巴张了张,但最后还是没说话,我想听听他的高全体指战员书里,究竟说了些什么。

    只听基里洛夫念道:“……在近卫第六集团军转入决定进攻的同时。集团军军事委员会相信,集团军所属个部队一定能光荣地履行自己对祖国所应该承担的职责……勇敢地去战斗吧,同志嗯!光荣属于占中英勇无畏的战士们!战斗吧,和敌人进行殊死的战斗吧。我们英勇的战士们!……”

    当基里洛夫读完,将告指战员书放在桌上的时候,整个屋子里忽然响起了山呼海啸般的喊声:“乌拉!乌拉!!乌拉!!!”开始我只是听着,但因为听得热血沸腾,也忍不住跟着大家一起喊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当屋里重新恢复平静时。基里洛夫接着说:“指挥员同志,这份告指战员书,要在今天向近卫第六集团军的各部队宣读。来参加会议的各级政委、政治部主任们,你们要切实地履行自己的职责,要让每个战士都知道这份高指战员书。明白吗?”

    随着他的这句话,坐在我前面的指挥员中呼啦啦地站起来二十来个人,他们齐声回答道:“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基里洛夫对他们的答复,满意地点了点头以后,转过脸对我说:“丽达,我的话说完,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就宣布散会吧,让大家尽快回到各自的部队去,将我们的会议精神传达下去。”

    我同意地点了点头,随后站起来向在场的人宣布:“指挥员同志们,今天的会议结束了,大家可以回各自的部队去了。”

    看着来开会的指挥员陆续离开,我把别雷和克拉夫琴科两人叫住了,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他们。

    等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和集团军的主要领导后,我招呼他们两人坐下,然后说道:“我把你们两人留下,是有更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们。……”

    “奥夏宁娜将军,有什么任务,您尽管开口。”克拉夫琴科不等我的话说完,就急不可耐地说:“我们近卫第五坦克军保证会圆满地完成您所布置的任何命令。”

    “是这样的,将军同志。”既然克拉夫琴科表现的如此配合,我也就不和他绕圈子,而是直截了当地说:“我打算把您的坦克军部署在普罗霍洛夫卡的西南方向,在这里构筑必要的防御阵地,以对付从普罗霍洛夫卡地区败退下来的德军坦克部队。”

    “奥夏宁娜将军,我不明白。”对于我的这道命令,克拉夫琴科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如果说要构筑防御阵地的话,可能动用步兵还更合适一些。我的坦克军用于进攻还行,用于防御嘛……”

    虽然他的话没说完,但我已听出了他的画外音,赶紧说道:“将军同志,要知道在普罗霍洛夫卡的西南方向都是平原,用步兵在这里构筑防御阵地来阻击德军的装甲部队,虽然也能挡住,但是付出的代价却是昂贵的。可您的坦克部队却不一样,不管是防守还是进攻,敌人的坦克都将不是您的对手,到时战场的天枰一定会偏向我们一方。”

    向克拉夫琴科交代完任务后,我又望着别雷说道:“上校同志,你和你的坦克部队不用构筑什么防御阵地,就以克拉夫琴科将军的坦克军的防御区域为中心,四处去袭扰德军的交通线,和攻击零星的小股部队。”

    “可是,奥夏宁娜将军,上级什么时候能给我们补充弹药啊?”克拉夫琴科等我向别雷上校交代完任务后,有些为难地对我说:“要知道我们军的坦克大多数都是新型坦克,假如没有配套的弹药,他们在战场上就发挥不出应有的作用。”

    “将军同志,不要着急。”我抬手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说:“我会连夜给瓦图京司令员打电话,争取让他在白天就安排运输队把我们需要的炮弹运过来。”

    “司令员同志,还有一件事情,我需要提醒您。”别雷上校彬彬有礼地说道:“虽然我们的坦克性能优于德军坦克,但并非刀枪不入的,在战斗中还是会出现损坏,所以有必要在我们驻扎的区域内,建立一座坦克维修站,以便及时地对被打坏或者出故障的坦克进行修复。您看如何呢?”

    “没问题,上校同志。”如果别雷不提,我还差点忘记了坦克维修站修复毁坏坦克的速度,也决定了坦克会战的成败,所以连忙附和说:“司令部附近就有一个坦克维修站,我待会儿就去和站长科斯基商议,让他把维修站搬到你们的防御地带去。”(未完待续。)

第一一七一章 不一样的坦克会战(中)

    新一天的太阳缓缓地升了起来,将温暖的阳光洒满了大地。克拉夫琴科将军的近卫坦克第五军,正在普罗霍洛夫卡西南方向构筑新的防御阵地。

    克拉夫琴科选择的地形很不错,他把近卫摩托化第六旅的防御阵地,布置在长满了灌木丛的山丘上。茂密的灌木丛,可以为反坦克炮兵阵地提供最好的掩护,使山丘前驶过的德军坦克无法事先察觉到我军的埋伏。而他的坦克军主力,则隐蔽在山丘后面的开阔地里,并进行了巧妙的伪装。

    我和克拉夫琴科站在高地上,朝冒着硝烟和隐隐传来隆隆爆炸声的普罗霍洛夫卡方向望去,那里苏德双方的坦克部队,正在进行着激战。但令人遗憾的是,我看了半天,除了硝烟还是硝烟,别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克拉夫琴科担忧地问我:“奥夏宁娜将军,您认为罗特米斯特罗夫将军的坦克集团军,能打败德军的第2党卫装甲军吗?”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思考起正在进行的普罗霍洛夫卡坦克大战。长久以来,它一直以人类战争史上最大规模的坦克战而闻名于世,据说43年7月12日双方共有1500辆坦克在此激战。

    不管在真实的历史上,这场坦克大决战的规模究竟如何,但此刻我却清楚地知道双方参与战斗的坦克,是绝对达不到那个数目。毕竟在最近的战斗中,德军第2党卫装甲军的实力被我们大大地削弱,仅仅在我的防区内,他们损失的坦克就超过了两百辆,在没有获得新的坦克补充前,他们的实力要比历史上弱得多。

    克拉夫琴科以为我没有听到他说话,于是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奥夏宁娜将军,您认为以我军的实力,能打败德军的第2党卫装甲军吗?”

    我转头望着旁边的克拉夫琴科,用肯定的语气说道:“将军同志。我认为罗特米斯特罗夫将军的坦克集团军,一定可以战胜敌人的。根据我的情报,在普罗霍洛夫卡地区有近卫坦克第五集团军的第18和第29军,两个军的坦克总算超过了四百辆。和德军比起来,在数量少占据着一定的优势;再加上他们还装备了不少的新型坦克,要对付德军的虎式坦克和四号坦克,三号突击炮和黄鼠狼歼击车,问题还是不太大的。”

    “希望如此吧。”克拉夫琴科也许是不想泼我的冷水。在听完我的这番话以后,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勉强附和说:“只要罗特米斯特罗夫将军在指挥上不出现什么纰漏的话,我们取得最后的胜利,还是有很大把握的。”

    我听出他话中有话,而且对普罗霍洛夫卡地区的坦克决战的前景并不看好,不禁好奇地问:“将军同志,我听您说话的语气,好像对罗特米斯特罗夫将军没有什么信心似的?”

    “奥夏宁娜同志,您也许还不知道。近卫坦克第五集团军作为预备队,根本就没有装备什么新型坦克。”他看到我的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后,一字一顿地接着往下说:“您刚刚提到的两个坦克军里,还装备有相当数量的过时的轻型坦克,能真正对德军坦克构成威胁的T-34,在这支部队只占了一半的比例。”

    克拉夫琴科的话把我吓了一跳,本来我对罗特米斯特罗夫的部队取得坦克会战的胜利,是充满自信的,可现在搞清楚了近卫坦克第五集团军的装备情况后,我的心陡然间就像地陷似的往下一沉。虽然我的心中震惊不已。但嘴上还要强词夺理地说:“罗特米斯特罗夫将军完全可以将那些轻型坦克当成炮台使用,等德军向他们发起进攻时,就可以用炮火对它们进行攻击。”

    我的话一说完,却发现克拉夫琴科的脸色彻底变了。他满脸苦涩地说道:“奥夏宁娜将军,就在您来我这里之前,我的侦察兵向我报告,说德军已占领了罗特米斯特罗夫的进攻出发阵地。也就是说要进行坦克决战的话,我们的坦克首先要向敌人的阵地发起进攻。”说到这里,他拿出一张地图展开。指着上面的一个位置对我说,“罗特米斯特罗夫将军的部队,要穿过一片开阔地才能攻击到德军,而这恰好可以使德军发挥其虎式坦克的88毫米炮和四号坦克、三号突击炮、黄鼠狼歼击车的75毫米炮的远距离杀伤力。在同样的距离上,我们的T-34坦克上的76毫米炮,并不能给德军的坦克造成太大的伤害。”

    “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友军,被敌人歼灭吗?”虽然我知道普罗霍洛夫卡坦克决战的结果,可此刻听到克拉夫琴科这么说,心里也不禁一阵阵发慌:“您能派一个坦克旅去增援他们吗?”

    克拉夫琴科耸了耸肩膀,一脸无奈地说:“对不起,奥夏宁娜将军,请原谅我无法完成这个任务。”

    “为什么?”他的回答让我感到了意外,因此我追问道:“难道您真的打算眼睁睁地看着友军受挫,也不伸手拉他们一把吗?”

    “您误会了,奥夏宁娜将军。”对于我的指责,克拉夫琴科心平气和地解释说:“在几个小时前的会议上,我就曾经告诉过您,说我的新型坦克的配套炮弹,早就消耗殆尽了。如果不尽快进行补充的话,我们根本无法参加战斗,您总不至于让我们的坦克手,驾驶着坦克去撞击敌人的坦克吧?”

    我听完克拉夫琴科的解释后,不禁仰天长叹,想不到原本看起来是稳操胜券的一场坦克会战,又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变数。不过克拉夫琴科帮不上忙,也是情有可原的,谁让现在新型坦克的配套炮弹产量太低,根本无法满足部队的需求呢。弹药不足,直接导致了众多装备了新型坦克的部队,无法执行正常的战斗任务,或者只能用以前的T-34坦克,去和性能更优良的虎式坦克较量。

    看到我一脸沮丧的样子,克拉夫琴科忽然又说:“对了,奥夏宁娜将军。其实要帮助罗特米斯特罗夫将军的话,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什么,将军同志,”我激动地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惊喜地问道:“您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能帮助罗特米斯特罗夫将军的好办法?”

    克拉夫琴科点了点头后,说道:“其实很简单,目前别雷上校的部队里,还有不少的新型坦克弹药充足,如果有他们参战的话。我想战斗的形势就会变得对我们非常有利。”

    “您这里可以和别雷上校进行联系吗?”此刻要联系别雷,就只能使用无线电通讯,虽然有泄密的可能,但为了取得普罗霍洛夫卡坦克决战的胜利,我也顾不得许多了,“我需要立即和他进行联系,让他抽调新型坦克去支援罗特米斯特罗夫将军。”

    不过出乎我意料的,克拉夫琴科这里居然和别雷直接通电话,就省却了我在和别雷采用无线通话时,遭到德军窃听的风险。我听到别雷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后。就开门见山地问:“上校同志,你那里弹药充足的新型坦克,现在能抽出来的有多少?”

    别雷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提这样的问题,所以不解地问:“司令员同志,您这是……?”

    虽然他的话只说了半截,但我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了解我问这个问题的真实目的。所以我专门向他解释说:“上校同志,我刚刚得知罗特米斯特罗夫将军的坦克军里,根本就没有装备新型坦克,而且在今天的战斗开始前。德军已抢先占领了他们的进攻出发阵地,迫使罗特米斯特罗夫将军的部队,必须穿过一片无遮无拦的开阔地,才能攻击到德军的装甲部队。而在冲锋的这段距离上。他们将遭到德军虎式坦克、四号坦克以及突击炮、歼击车的连续打击,势必会付出代价高昂的代价……”

    “我明白了,司令员同志。”别雷上校不等我说完,就清楚了我给他打电话的目地,连忙询问道:“需要我派多少坦克去进行支援?”

    我因为不了解坦克军的情况,所以没有随便下达命令。而是征询他的意见:“你目前能抽调出来的坦克有多少?”

    “我可以让沙姆里赫上尉的坦克三营,率领十五辆新型坦克前去增援。”别雷估计是为了让我放心,他派出的坦克兵指挥员都是我所熟悉的。他在说完这句后,又特意强调道:“因为时间紧迫,我们来不及等燃料车了,所以我只能让沙姆里赫上尉他们到克拉夫琴科将军的区域,在那里补充必要的燃料。”

    我听清这件事情后,没有立即表态,而是把征询的目光投向了旁边的克拉夫琴科,见他点头表示同意,这才对别雷说:“好吧,上校同志,让沙姆里赫上尉他们尽快赶过来吧,克拉夫琴科将军这里可以为他们补充充足的燃料。”

    我刚放下电话,便看到克拉夫琴科将他的参谋长叫过来,让他安排人在山脚下准备几辆油罐车,等友军的坦克营来到以后,就立即为他们添加燃料。

    过了半个小时,有人进来向克拉夫琴科报告:“军长同志,友军的坦克营到了,现在正在山脚下添加燃料。现在他们的指挥员就在门口,您需要见他们吗?”

    克拉夫琴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我,意思是让我来拿主意。我想到自己和沙姆里赫很久没见了,正好趁这个机会见一见,否则他要是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就是想见也见不着了。

    克拉夫琴科见我同意,连忙吩咐对方:“去请友军的指挥员进来吧。”

    很快,门口就出现了沙姆里赫的身影,他看到我也在指挥部里,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回过神来,抬手向我敬了一个礼,大声地说:“报告司令员同志,坦克第33军101旅三营营长沙姆里赫上尉向您报告,我奉命赶到这里来接受您的命令,请指示!”

    “这是克拉夫琴科将军,是近卫坦克第2五军的军长。”我还了一个礼以后,向沙姆里赫介绍站在我旁边的克拉夫琴科,“就是他安排的人手,正在为你们补充燃料。”

    等沙姆里赫和克拉夫琴科打过招呼后,我把两人叫到了简易的木桌旁,指着上面的地图对沙姆里赫说:“上尉同志,目前我军的近卫坦克第五集团军,正在普罗霍洛夫卡地区和德军的坦克展开大战。我给你们营的任务,就是去增援友军。”

    沙姆里赫盯着地图看了一会儿,试探地问:“司令员同志,不知道我们该从德军的哪个方向发起突然袭击呢?”

    “上尉同志,我想你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让你们去增援友军,并不是强行命令你们去向敌人发起主动攻击。要知道你们的坦克性能虽然比德军优越,但数量太少,就算按照一比五,一比六的比例来交换,最后吃亏的还是你们。”为了不让沙姆里赫头脑发热,冲到普罗霍洛夫卡地区去打消耗战,我还专门为他指点迷津:“你们要做的,就是在交战的战场附近游荡,看到敌人的薄弱处,就冲上去打他们一下。给他们造成损失后,就转移到其它的方向继续进行骚扰。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不能让德国人消消停停地集中兵力,和罗特米斯特罗夫将军的部队进行交战。明白了吗?”

    沙姆里赫迟疑了片刻,随后果断地回答说:“都明白了,司令员同志,我一定会打得德国人顾此失彼的。”

    “很好,上尉同志,你理解得很正确。”对他的理解能力,我感到很满意。我笑着对他说:“只要你们打好了这一仗,我会向上级建议,再次把你们的坦克第22旅重新组建起来,并给你们配备最好的坦克,和最有战斗经验的坦克手。”(未完待续。)

第一一七二章 不一样的坦克会战(下)

    沙姆里赫没想到我会为他画这么大一个饼子,顿时嘴里都快咧到耳朵那里去了。过了好半天,他脸上的表情才恢复正常,他挺直身体站在我的面前,表情严肃地说:“司令员同志,这次重建的坦克第22旅,我将会把它变成一支钢铁劲旅,在战场上将德国人打得望风而逃。”

    没等我说话,克拉夫琴科身旁的一部电话机响了起来。他抓起来听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就变得严肃起来。我看到他脸上神色的变化,便知道肯定出什么事情了,连忙追问道:“将军同志,出什么事情了?”

    他用手捂住话筒,转过脸对我说:“奥夏宁娜将军,山顶的观察所报告,说发现一支德军部队,正向我们这里开过来。”

    “什么样的德军部队?”虽然听说有德军部队正朝这里而来,但我却一点都不惊慌,因为这里现在有三个坦克旅又一个营,另外在高地上还布置有反坦克炮。如果敌人不超过一个师,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克拉夫琴科松开捂住话筒的手,问观察所:“是什么样的德国人?”

    他放下电话后告诉我说:“奥夏宁娜将军,德军约有二十辆坦克和相同数量的装甲车,在离我们这里五公里的地方展开队形,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估计再过十分钟,他们就会冲到我们的阵地前。我们该怎么办?”

    “只有二十辆坦克,那就好办了。”我吩咐沙姆里赫:“上尉同志,迎击德军坦克部队的任务,我就交给你了。有信心完成这个任务吗?”

    “放心吧,司令员同志。”沙姆里赫信心十足地说:“别看我们的数量没他多,但一样打得德国人满地找牙。”

    等沙姆里赫离去后,克拉夫琴科笑着问我:“奥夏宁娜将军,刚刚那名上尉说的那句话倒是挺有趣的,要打得让德国人满地找牙。我觉得这话应该是您的首创吧?”

    “就算是吧。”我没有和他在这些细节问题上纠缠,岔开话题问道:“你们能立即投入战斗的坦克数量有多少?”

    我的话让克拉夫琴科愣住了。他迟疑了片刻问道:“将军同志,难道您认为上尉的那十五辆坦克,没法对付德军的坦克部队吧?”

    “苍鹰搏兔都要尽全力,更何况是战斗经验丰富的德国人。”我说完这句话以后。催促道:“说说吧,您手里到底有多少可以投入战斗的坦克?”

    克拉夫琴科想了想,回答我说:“有三十辆t-34坦克处于战备状态,随时可以投入战斗,需要现在把他们派出去吗?”

    “不急。”在没有搞清楚敌人的情况前,我不愿意随便把部队投入战斗,所以我拒绝了克拉夫琴科的提议后,接着说道:“我们还是先去观察所看看再说吧。”

    当我们来到观察所时,看到沙姆里赫的坦克营,已展开了战斗队形,以五辆为一排,共三排,开足了马力朝敌人冲过去。而远处的德军坦克,也由最初的黑点。变得清晰可见了。敌人的坦克排成了楔形队列,后来是满载步兵的装甲运输车。

    克拉夫琴科看到敌人的阵势,奇怪地说:“奥夏宁娜将军,敌人这是做什么,居然派出了这么一支向我们这里发起冲进。”

    “很简单,将军同志。”我看清敌人的阵势后,就猜到了他们的用意,向克拉夫琴科解释说:“也许是你们在这里构筑防御阵地的事情,被敌人的侦察兵发现了。不过由于他们没搞清楚你们究竟有多大的规模,所以才派出了这支不大不小规模的装甲部队来进攻你们。”

    克拉夫琴科看着远处的德军坦克所扬起的尘土。比沙姆里赫的坦克营所扬起的尘土高,不禁又担心起来:“奥夏宁娜将军,我看还是应该派部队去增援他们。虽然他们装备的新型坦克数量多,但是数量比德军少。一旦打起来,我担心我们的人会吃亏!”

    “先不要着急,将军同志。”我笑着对他说:“这个对于沙姆里赫他们来说,是一个难得的锻炼计划。如果您不放心的话,可以让阵地上反坦克炮兵做好战斗准备。同时那写t-34也做好出击的准备。”

    克拉夫琴科按照我所说的内容,通过电话向他的部下下达了命令。他又重站在我的身边。举起望远镜望着义无反顾朝敌人冲去的坦克营,嘟囔着说:“数量比敌人少得多,还非要迎着别人冲上去,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将军同志,这样不是很好吗?虽然数量没有敌人多,战斗经验也不如敌人丰富,但他们义无反顾地朝敌人冲去的这种勇气,才是最宝贵的。”我说到这里时,忍不住又将那句名言脱口而出:“狭路相逢勇者胜,只有具备了这种勇气的战士,才会在任何困难面前都不低头认输。”

    “狭路相逢勇者胜!”克拉夫琴科把我的这句话重复一遍后,狠狠地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和敌人迎面相遇,最有勇气的部队,才是所向无敌的军队。”

    “将军同志,”眼看到双方的坦克已接近了射击距离,我又提醒克拉夫琴科:“等沙姆里赫上尉的坦克营把敌人的队形冲乱以后,您再派您的坦克部队出击,争取一下就将敌人彻底打垮,明白吗?”

    “放心吧,奥夏宁娜将军。”克拉夫琴科兴奋地答道:“我的战士早就蓄势待发,只等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像箭一般冲出去,将敌人打得落花流水。”

    就在这时,沙姆里赫的坦克营率先开了火,十五辆坦克的炮口同时冒出了白色的烟雾。片刻之后,在德军的坦克队列中,被气浪掀起的泥土像喷泉般喷向了空中,但没有命中任何一个目标,德军坦克依旧保持着原来的速度继续往前冲。

    但坦克营第二次射击的同时,德军坦克也停下来射击。双方坦克射出的炮弹呼啸着落在了对方的队列里,德军的炮弹全部落空,而我军则命中了一辆虎式坦克。那辆虎式坦克虽然后半截车身冒着滚滚浓烟,但依旧在顽强地朝前冲锋。

    坦克营的第三轮射击时,离敌人的坦克队列只有五百多米。在这么近的距离里。命中率一下就提高了。不光两辆坦克被命中,停在平原开始燃烧起来,就连跟在后面的装甲运兵车,也被炸毁了一辆。车上的士兵像饺子似的往下跳。

    “太棒了,简直太棒了!”看到坦克营报销了德军三辆坦克和一辆装甲运兵车,克拉夫琴科不禁连连叫好,他得意地说:“要是再来几轮这样的射击,德军的坦克就全报销了。”

    当坦克营完成第五轮射击。德军完成第三轮射击后,双方的坦克已交织在一起。由于彼此间的距离太近,根本用不着进行专门的瞄准,只要对着大致方向开炮,几乎就能命中目标。

    虽然我军的坦克性能优于德军,但在相距几十米的地方被击中,特别是侧面装甲被击中时,同样逃脱不了起火燃烧的命运。当然,德军的伤亡更加惨重,等他们穿透坦克营的队列后。只剩下了不到七辆坦克,装甲车还剩下了十一辆。

    克拉夫琴科看到德军的装甲部队处于反坦克炮的射程之内,立即拿起电话,给反坦克炮阵地打去电话,简短地命令:“开炮!”

    他的命令刚下达不久,我就听到空中短促的尾音接踵而来,不光反坦克炮在开火,甚至连t-34坦克也纷纷从藏身处开了出来,占据一个理想的射击位置,朝着敌人开炮。雨点般密集的炮弹一波跟着一波。极短的时间内弹道划过的声音便响成一片,在震耳欲聋的轰鸣中,我看到德军坦克所在的位置,黑烟裹着丛丛火光腾空而起。

    等到硝烟散去。我看到眼前出现的是被翻起的新土,和被摧毁了不断燃烧着的坦克和装甲车,在弹坑的四周,还有不少没有立即死去的士兵在翻滚着**着。一辆车身上燃着大火的坦克,试图逃离这块死亡之地。没等开出多远,七八发炮弹就直接命中了它。它挣扎着又朝前开了一段距离,便停了下来,接着便发生了惊天动地的爆炸,连炮塔都被掀翻了。

    克拉夫琴科见到这一幕,顿时笑得合不拢嘴,还失态地拍着我的肩膀,大声地说:“快看啊,奥夏宁娜将军,德军的坦克真是太不堪一击了,仅仅几分钟时间,我们就把他们全部干掉了。”

    “干得不错,将军同志,”我看他挺高兴的,便随口夸了他两句。看到远处的战场上,有三辆我军的新型坦克在燃烧,我的心不禁提到了嗓子,心说:“不会是沙姆里赫上尉的坦克,被德军击毁了吧?”

    克拉夫琴科看着我盯着远处发呆,连忙关切地问:“将军同志,您在看什么?”

    我指着远处燃烧的坦克说道:“您看,那边有几辆我军的坦克在燃烧,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沙姆里赫上尉的坦克?”

    “没有,没有。”克拉夫琴科自信地说道:“刚刚坦克营从山脚下经过时,我曾仔细看过。上尉的坦克在第一排,而被集中的坦克都是第二、第三排的,肯定不会是他的坦克。”

    虽然克拉夫琴科说得把握十足,但我的心里还是不踏实,“不行,没有亲眼看到沙姆里赫平安无事之前,我不放心。将军同志,给我去前面看看吧。”

    克拉夫琴科看出我不亲眼看到沙姆里赫,是不会甘心的,所以也没有阻拦,还亲自陪我坐车到前面去查看。

    当车接近燃烧的坦克时,我看到坦克残骸附近有不少的尸体,原本放在肚子里的心又提了起来。我连忙吩咐司机停车,自己推开车门跳出去,快步地朝那些尸体跑去。

    离坦克不远的地上,有两名战士,一名蹲着一名坐着。我走过去才发现,原来蹲着的战士正在为坐着的战士包扎伤口。我停在他们的旁边,紧张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坦克附近会有这么多的尸体?”

    正在接受包扎的战士抬头看了我一眼后,有气无力地回答说:“这些死的几乎都是德国佬,他们从燃烧的坦克里逃出来以后,不但不主动投降,反而用他们随身携带的手枪,和我们进行对射。”说着,他朝那边努努嘴,“您瞧,司令员同志,敌人死了十一个人,而我们死了六个。”

    我看到燃烧的坦克,又紧张地问道:“那坦克里还有人吗?”

    “有的,司令员同志。”蹲着的战士回答我说:“不过他们都牺牲了,我甚至连他们的尸体,都无法从里面抬出来、”说完,他不禁仰天长叹。

    “沙姆里赫上尉在什么地方?”虽然知道在伤亡的坦克手里没有沙姆里赫,可我此刻却如同忽然患上了强迫症似的,一心想搞清楚他的下落。

    战士看了我一眼,奇怪地说:“上尉的坦克好好的,诺,他正朝我们这里走过来。”我顺着战士手指的方向一看,只见克拉夫琴科正和沙姆里赫有说有笑地朝我走过来。怪不得我始终没见到克拉夫琴科过来,原来他是专程找沙姆里赫去了。

    沙姆里赫来到我的面前,抬手敬礼后,有些得意地报告说:“司令员同志,坦克营营长沙姆里赫向您报告,我们已全歼德军的坦克部队,自己损失三辆坦克,报告完毕,请指示!”

    我上前握住沙姆里赫的手,激动地对他说:“上尉同志,您是好样的,只付出了三辆坦克的代价,就全歼了德军的坦克部队,真是好样的!”

    等我松开他的手以后,我又接着对克拉夫琴科手:“将军同志,立即命人打扫战场,并做好一切战斗准备。如果在普罗霍洛夫卡的坦克大战中,我军取得胜利的话,可能还会有更多的德军坦克会经过这里。您的任务,就是尽可能多地消灭他们。”(未完待续。)

第一一七三章 联合反击作战(上)

    刚回到克拉夫琴科的指挥部,我就接到了别济科夫转发来的战报。●⌒,.看完这份电报,我原本愉悦的心情顿时变得阴暗起来。

    战报上说:近卫坦克第五集团军在遭到德军的猛烈攻击下,被迫放弃了部分预设阵地。但由于我军的顽强防御,德军部队只向前推进了两到三公里。不过德军的一部突破了第69集团军的阵地,攻下了尔扎维茨、雷恩金卡、维波尔左夫卡等地区,对近卫坦克第五集团军的左翼构成了威胁。

    我看完战报后,随手递给了克拉夫琴科,气呼呼地说:“看看吧,将军同志,本来以为我军在这个区域的实力已占据了优势,谁知道还是吃了德国人的大亏。”

    克拉夫琴科看完后,不禁皱起了眉头,问:“奥夏宁娜将军,那我们该怎么办?”

    在这种情况下,我肯定不能袖手旁观,必须要采取点什么行动才行。虽然我早对这一地区的地形了如指掌,不过还是习惯性地问了一句:“有地图吗?”

    不一会儿,克拉夫琴科就将一份地图摊放在桌上。我盯着地图看了半天,发现随着德军第2党卫装甲军移动到了普罗霍洛夫卡,他们在雅科夫列沃附近的力量就变得薄弱起来。如果我们在这里打一下,没准会起到釜底抽薪的效果。

    主意打定,我就告别了克拉夫琴科,匆匆忙忙地赶回了司令部。

    到了司令部,丹尼洛夫就关切地问我:“司令员同志,您看到我转发给您的电报了吗?”

    “看到了,副司令员同志。”我看到别济科夫他们都在,便把几人叫到了挂在墙上的地图前,指着上面对他们说:“指挥员同志们,从现在情况看,近卫坦克第五集团军和德军的战斗,有可能陷入胶着状态。所以我们必须帮他们一把,提前展开反攻行动。”

    “我们应该在什么地方展开反击呢?”阿赫罗梅耶夫简短地问道。

    我用手指着雅科夫列沃的附近。说道:“就在这里。我们把反击地点选在了拉科沃和别廖佐夫卡,只要重创了这里的敌人,就能将我们的防线推回到了雅科夫列沃以南地区。”

    丹尼洛夫看着地图,担心地说:“光靠我们一个集团军的力量。要想给敌军以重创,不那么容易吧?”

    “我觉得司令员同志的这个建议,还是有很大的可行性。”别济科夫等丹尼洛夫说完后,接着说:“据我们接到的最新战报,我们的中央方面军、西方方面军和布良斯克方面军。正在向奥廖尔突出部的德军中央集团军群的第2装甲集团军发起猛攻,德军莫德尔的第9集团军不得不停止从库尔斯克北面发起的进攻,而抽调部队去增援奥廖尔。”

    别济科夫的这个新消息,让我准备实施的底气更足。我胸有成竹地说:“如果光靠我们一个集团军,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我打算和卡图科夫将军商议一下,让他配合我们一起发起进攻,以我们两个集团军的实力,要打垮在雅科夫列沃附近的德军,还是有很大把握的。”

    不过别济科夫说完,停顿了片刻。迟疑地说:“司令员同志,卡图科夫将军会容易和我们并肩作战吗?”

    我知道别济科夫的顾虑不是空穴来风,卡图科夫这段时间和德军打得也很艰苦,能否抽调出足够的部队,也是一个问题,这么一下,不禁迟疑起来。

    就在我举棋未定的时候,忽然听到基里洛夫说:“丽达,我看这件事情,你还是给卡图科夫将军打个电话。问问他的意思再说吧。你们的交情不错,不管他是否赞同你的这个计划,都会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

    “少校,立即给我接通卡图科夫将军的司令部。”听到基里洛夫这么说。我立即就打定了主意,转身吩咐通讯处长洛普霍夫。等接电话时,我忍不住想起了情报处长拉斯米欣,自从上次我们遭到轰炸,他负伤被送到后方以后,一直没有下落。如果他在这里。肯定就能及时为我提供很多重要的情报。

    很快,洛普霍夫就接通了卡图科夫司令部的电话。因为时间紧迫,我也不绕圈子,开门见山地说:“将军同志,我打算在雅科夫列沃附近发起反击,击溃那里的德军部队,将战线恢复了7月5号以前的态势。目前我的力量不够,所以想请您和我一起展开反攻。”

    我的话让卡图科夫一愣,他迟疑了片刻,反问道:“丽达,你怎么突然冒出了反攻的念头?要知道我们目前的力量还不足,要实施反击的话,风险很大。”

    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向卡图科夫说了一遍后,补充说:“将军同志,目前德军最精锐的部队,已被近卫坦克第五集团军牵制在普罗霍洛夫卡地区,我们如果能在现在发起意想不到的打击,肯定能给予德军重创。”

    我的话说完后,卡图科夫沉默了许久,然后说道:“丽达,这件事情,我建议你立即想瓦图京司令员报告,毕竟涉及到两个集团军的联合作战,别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影响到上级指挥员的布局。”

    我从他的话中听出了推脱之意,只好婉转地说:“好吧,将军同志,既然是这样,那么我就向大将同志汇报,听听他的意思如何。”

    接通瓦图京的电话后,从耳机里传出了他颇为不耐烦的声音:“喂,奥夏宁娜同志,你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司令员同志。”我猜到他可能是因为第69集团军的阵地失守,而心情不爽,所以也不敢说太多的废话,便开门见山地说:“我打算在雅科夫列沃地区对德军实施局部的反击?”

    “什么,在雅科夫列沃地区对德军实施反击?”瓦图京的嗓门忽然就提高了,“你打算出动多少部队?”

    “我目前能动用的部队,就只有两个近卫师,一个步兵师、一个建制不完整的坦克旅,以及几个炮兵团和近卫火箭炮营。”我对手里能动用兵力的数据了如指掌,听瓦图京这么一问,我甚至都没看记事本。张口就把部队的数量说了出来。

    瓦图京听完我所报出的部队数量,还微微吃了一惊:“没想到你能动用的部队还不少呢。”停顿片刻后,他又说,“不过这么多部队用于反击。你们的力量可能还稍微单薄了点。”

    “大将同志,我还打算请卡图科夫将军的近卫坦克第一集团军和我一起行动。”我知道卡图科夫的心里肯定还是想尽快展开反击,不过是因为顾忌到瓦图京,所以才没有一口答应我。此刻只要想办法把瓦图京说服,那么卡图科夫的部队参与反攻。就顺理成章了。“可是,他在没有得到您的指示前,无法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

    “卡图科夫那里,我会给他下命令的,让他全力配合你们所展开的反击。”瓦图京把说服卡图科夫的事情揽到了自己的身上,随后又担忧地问:“如果在你们的反击展开以后,德军在普罗霍洛夫卡地区的部队调头南下,攻击你们反击部队的侧翼,你有什么防范措施吗?”

    “是的,大将同志。”如果要展开对德军的反攻。准备用来支援罗特米斯特罗夫将军的近卫坦克第五军,原来的任务就要进行调整,让他们就是保护反击部队的侧翼,因此我胸有成竹地说:“我在普罗霍洛夫卡的西南方向,部署了近卫坦克第五军,就算德军的第2党卫装甲军向南下,也被他们牢牢挡住的。”为了增强瓦图京的信心,我还补充了一句,“几个小时前,德军的一支由坦克和装甲车组成的部队。就被他们全歼。在战斗中,共击毁敌人坦克和装甲车各二十辆,击毙德军士兵两百人。而我们只损失了三辆坦克和十几名坦克手。”

    “打得很不错嘛。”这样的战果,让瓦图京的心情一下就好了起来。“这么一来,你们就可以放心大胆地进行反攻了。放心吧,我马上给卡图科夫打电话,让他安排部队,和你一起进行反击。”

    我趁他心情好的时候,试探地问:“大将同志。听说德军突破了第69集团军的阵地,怎样才能抑制住他们的进攻呢?”

    “放心吧。”瓦图京心情极好地说道:“我刚刚命令近卫第2坦克军第26坦克旅,和近卫第5机械化军的两个机械化旅,赶去增援第69集团军。”

    我放下电话时,丹尼洛夫他们都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瓦图京司令员同意我们的反击计划了吗?”

    “同意了,大将同志完全同意了我们的反击计划,并答应去说服卡图科夫将军,让他的部队也加入到反击作战中来。”我说完这番话,便直接吩咐阿赫罗梅耶夫:“少校,你给近卫第71、第八十九师、步兵第375师的三位师长,以及坦克军的别雷上校打电话,让他们立即赶到指挥部来,我要向他们部署新的作战任务。”

    丹尼洛夫看着阿赫罗梅耶夫去打电话时,偷偷地问我:“司令员同志,您觉得卡图科夫将军和我们配合作战的话,能派出他的哪支队伍呢?要知道他的第三机械化军,在这几天的战斗里,几乎被德军打残废了,就算投入战斗,估计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放心吧,我的副司令员同志。”虽然我很讨厌丹尼洛夫这样在我的耳边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不过还是要耐着性子向他解释:“卡图科夫将军是一位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优秀指挥员,他肯定会明白,勉强将那些残缺不全的部队派上战场,不光起不到什么作用,反而会白白消耗掉宝贵的兵力。”

    “希望如此吧。”即使我把话都说得如此明了,可是丹尼洛夫还是一副半信半疑的表情,他张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别雷和谢留金在一个地方,所以两人是同时到达的。我刚向两人还了礼,正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坐在桌边的基里洛夫拿起电话听了一会儿,便将话筒朝我的方向伸了出来,同时还是说:“丽达,你的电话,是卡图科夫将军打来里的。”

    听说是卡图科夫,我知道肯定是反攻部队有戏了。几个箭步,我就冲到了桌边,接过了基里洛夫手里的电话,有些紧张地说:“喂,是卡图科夫将军吗?我是奥夏宁娜。”

    “丽达,瓦图京司令员给我打过电话了。”卡图科夫直截了当地说:“既然方面军司令员都同意进行这样的反击,那么我也没有任何意见。目前我手里的兵力有限,只能将格特曼少将的坦克第六军调给你,配合你这次的反击行动。”

    “太好了,将军同志,这真是太好了。”听说卡图科夫同意将一个完整的坦克军交给我指挥,我真是喜出望外。如今在我的麾下,克拉夫琴科的近卫第五坦克军,因为肩负着掩护反击部队的侧翼,所以不能参加反攻;而别雷上校的坦克第33军,目前能动用的,就只有一个建制不完整的坦克第101旅。我正在为坦克的数量太少而犯愁,谁知卡图科夫就爽快地将他手里最完整的坦克军交给我指挥。“为了您的慷慨,我向您表示真心的感谢!”

    “行了,丽达,时间紧迫,就不要说没用的废话了。”卡图科夫语气严肃地说:“我先让格特曼到你那里去接受任务,在这个时间内,我抓紧时间把部队集结起来,然后就可以在规定的时间内,向德军发起反攻。”

    结束通话时,我看到接到通知的师级指挥员都到了,便笑着对他们说:“指挥员同志们,大家先坐一会儿,等友军的格特曼将军到了,我们就开始布置今天的反击任务。”(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访问m.piaotian

第一一七四章 联合反击作战(中)

    格特曼将军到的时候,集团军的炮兵司令员波夫斯基上校也一起来了。●⌒,这两天为了防止德军再次向奥博扬发起猛烈的进攻,所以波夫斯基通常都待在奥博扬,以便能在那里指挥集团军的炮兵,为卡图科夫的机械化第三军提供炮火支援。

    看到人都到齐全了,我咳嗽一声,随后说道:“同志们,在宣布今天的作战任务前,我想说说当前的敌我态势。德军第2党卫装甲军在普罗霍洛夫卡地区,占据了一定的优势,向近卫坦克第五集团军的防区楔入了两到三公里,同时还突破了第69集团军的防线,对普罗霍洛夫卡的侧翼构成了威胁。

    为了扭转这种不利局面,我集中近卫第71、第八十九师和步兵第375师,以及坦克第101旅,和集团军所属炮兵部队,对位于雅科夫列沃的德军实施反击。”说到这里,我看了一眼格特曼,笑着继续往下说,“当然,还有格特曼将军的坦克第六军配合我们的行动。”

    “司令员同志,我可以提一个问题吗?”我的话刚说完,近卫第71师师长西瓦科夫上校便站了起来。

    “可以,上校同志。”我用友好的语气对他说:“您问吧!”

    “司令员同志,我们近卫第71师和近卫第77师,一直是负责掩护普罗霍洛夫卡的右翼,如今把我们师调走,一旦德军从普罗霍洛夫卡向近卫第77师发起进攻,他们能挡住吗?”

    “上校同志,这一点您不用担心。”我听完西瓦科夫的问题后,笑着对他,也是对所有的人说:“大家也许还不知道吧,我在普罗霍洛夫卡的西南面,部署了克拉夫琴科将军的近卫坦克第五军,只要有他们在那里,德军就别想再进入我们的防区。

    当克拉夫琴科将军在建立防御阵地时,德军曾派出了一支坦克部队。企图消灭正在构筑防御工事的我军部队。不过他们这次却碰到了铁板上,先是坦克第101旅的坦克营击毁了他们几辆坦克,接着坦克军用反坦克炮和坦克对德军进行了饱和射击,将他们彻底干净地消灭干净了。也就是说。我们进攻雅科夫列沃的部队的左翼,是绝对安全的。”

    “将军同志,”格特曼将军紧接着说:“在你的右翼,有我们的机械化第三军和您的近卫第90师,有他们在。您的侧翼就一定是安全的。”

    “这次的反击,我已请示过方面军司令部,并得到了授权。”为了不让大家对这次仓促的反攻有什么不好的想法,我特意进行了说明。然后我望着波夫斯基问道:“炮兵司令员同志,下面由您来介绍一下,在进行炮火准备前,那些地方会成为你们的优先打击目标。”

    波夫斯基站起来,走到了墙边的地图前,拿起讲解棒,指着上面开始解说:“各位指挥员同志们。根据我们的侦察,德军的部队正在向奥博扬公路以东的国营农场集结,同时附近的几个村庄也进驻了不少的德军部队。在我们进行的炮火准备中,这几个地方将成为我们的重点打击目标。”说到这里,他抬手看了看表,“炮击准备时间是三十分钟,到时炮火就会进行延伸射击。”

    “等一等,上校同志。”他刚说到这里,我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并当众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我觉得我们的炮击效果不好。可能和德国人掌握了我们的炮击规律有关。所以我请求您,当炮火延伸射击五分钟以后,再调整炮口重新轰击最早的区域,这样可以尽可能多地消灭刚从防炮洞里跑出来的那些敌人。”

    波夫斯基听完后。沉思了片刻,然后点点头,说:“司令员同志,您的这个主意不错。德军看到炮火延伸后,肯定以为炮击已过去,就会从他们的藏身之处跑出来。做好阻击我军的准备。在这个时候,我们突然对这一地区再进行炮火覆盖的话,一定能给他们造成不少的损失。”

    部署完炮火准备,我又转头对格特曼说:“将军同志,您的坦克军,将在炮击结束前五分钟,向敌人的防御作战发起冲锋。等冲到敌人面前时,炮击正好结束,躲避炮击的德国人还没来得及进入阵地,我们的坦克已将他们的防线撕开了缺口,接着步兵再一拥而上,将这些阵地上的敌人包围消灭掉。”

    “将军同志,”格特曼试探地问道:“不知道我们的坦克是集中使用,还是分散到各步兵连里去做支援火力?”

    “这还用说吗,将军同志。”对于他的这个问题,我感到很奇怪,难道他的作战风格和卡图科夫不一样吗?“肯定是把所有的坦克集中使用,采用楔形队形向敌人的阵地发起冲进。这样的话,德军阵地上就算有一门或者几门反坦克炮,也起不了什么重用。我们的坦克冲过去以后,就可以用履带将这些反坦克炮碾压得稀巴烂。”

    任务交代完毕后,我抬手看了看表,接着对所有的指挥员说:“大家立即赶回各自的部队,开始把部队调到指定的进攻出发点。我们的进攻,将在两个小时以后开始。”

    参加会议的指挥员站起来向我敬礼后,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指挥部。

    看着大家离开的背影,基里洛夫有些担忧地问:“丽达,你确认这次的反击一定能奏效吗?要知道从制订计划到部队出击,前后不过四个小时,这可是几万人的大规模行动啊,一点差错都不能出啊。”

    “您就放心吧,军事委员同志。”对于基里洛夫的关心,我感激地点点头,笑着说:“虽然这次的反击有点仓促,但是却可以打德国人一个措手不及。至于接下来的战斗进程,您就放心吧,瓦图京司令员绝对不会让我们吃亏的,没准他看到战事陷入胶着时,会派空军或者新的部队来补充我们的。”

    过了一个小时,西瓦科夫给我打来电话,向我诉苦说:“司令员同志,我们师离进攻出发点的距离最远,估计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内赶到。您看能不能给我们宽限一些时间。”

    “上校同志,既然时间不够,您刚刚开会时怎么不说?眼看战斗就要打响了,您这个时候却告诉我。说您不能在指定的时间内,将部队运动到指定的位置。”西瓦科夫的话让我无名火气,忍不住冲着他吼道:“如果您的部队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到达指定地点的话,您将被撤销师长的职务……”

    “丽达!”看到我一副暴跳如雷的样子。对面的基里洛夫连忙小声地提醒我:“别忘记你现在是集团军司令员,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持冷静,否则在指挥作战时,就会犯下不可弥补的错误。”

    听到基里洛夫的劝说,我深吸了一口气,等自己的情绪稍稍稳定后,才接着对西瓦科夫说:“上校同志,我可以多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但假如在炮击准备结束后,您的部队不能按时随着格特曼将军的坦克军发起进攻的话。我照样会撤您的职。记住了吗?”

    “记住了,司令员同志。”西瓦科夫有些慌乱地答道。

    为了防止类似事情的发生,我还专门给谢留金、戈沃鲁年科打去了电话,询问他们两位的部队,能否按时到达进攻出发点。两人在电话里,都肯定地向我保证:“司令员同志,您放心吧,我们的部队肯定能准时到达进攻出发点。”

    听了两人的答复,我的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只要这两个师能按时进入阵地,那么西瓦科夫的近卫第71师就算晚一点进入阵地。对战局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关心反击进程的人很多,比如说瓦图京和卡图科夫就一直在关注我的准备情况。首先打来电话的是瓦图京,他在电话里对我说:“……奥夏宁娜同志,库尔斯克突出部的作战引起了苏联人民的关注。他们认真地收听广播,阅读报纸。他们坚守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任劳任怨第工作着,为战争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如今,满载坦克、燃油、弹药和食品的列车源源不断地开往库尔斯克,一支支新组建的部队。也正徒步赶往库尔斯克州。我军在战斗中消耗的大量弹药,尤其是炮弹,苏军后勤部队的汽车运输十分繁忙,他们正在弹药用卡车运送到各个阵地……”

    听瓦图京这么说,我心里就暗自嘀咕,要是您能早点将急需的新型坦克的配套炮弹补充给我们的话,接下来的仗就好打多了。特别是装备了清一色新型坦克的近卫坦克第五军,只要排成阵型朝着敌人猛冲过去,就有可能将敌人的防线冲得七零八落。

    接着,卡图科夫又打来了电话。他开门见山地问:“丽达,你的反击力量足够吗?”

    听到他的这个问题,我踌躇了片刻,随后字斟句酌地说:“参加反击的部队,有三个步兵师、一个坦克军又一个坦克旅,再加上数量不少的炮兵团,还是可以在局部形成优势的。”

    “不行不行。”卡图科夫此刻一反常态地对我说:“你现在的反击力量还太薄弱,如果不能迅速地击溃敌人,那么战斗很快就会陷入胶着状态。”

    我不明白卡图科夫突然这么说的目地,只好含糊其词地说:“将军同志,没有办法,我集团军目前只能抽调出这么多部队,其余的部队都被德军缠住了,暂时无法抽调。”

    “这样吧,为了加强你们的反击力量,我再给你一点支援。”卡图科夫豪爽地说道:“在奥博扬南面,不是还有你的近卫第90师吧,随着新部队的开到,我们的力量得到了加强,就算没有近卫第90师的帮助,我们也能守住奥博扬。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就让这支部队归建,你可以把他们当成预备队来使用。”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说实话,在考虑反击计划前,我也曾经把部署在奥博扬南边的近卫第90师考虑在内,可担心一旦将这支部队撤走的话,就会削弱卡图科夫防御地带的力量,所以我只好选择性地忽略了这支部队的存在。既然现在卡图科夫主动提出,让他们归建,我也就不矫情,便立即顺水推舟地答应了下来。

    近卫第90师的师长切尔诺夫上校,在炮击开始前五分钟,来到了我的指挥部。他进门后向我们敬了一个环礼,随后大声地说道:“近卫第90师师长切尔诺夫前来报道,请指示!”

    别济科夫最近和下面的师长们关系不错,等简单的寒暄以后,他就将切尔诺夫拉到一旁,在地图上为对方指出部队应该立即进驻的地区。

    切尔诺夫看了地图以后,回头望着我问道:“司令员同志,难道我们师不参加这次的反击了吗?”

    “上校同志,别担心,不要担心没仗打嘛。”我看到他一脸焦急的样子,连忙安慰他说:“由于你们师前两天刚进行过激烈的战斗,所以我暂时不打算让你们作为第一梯队参与进攻。而是作为集团军的预备队,等到反击战斗进入胶着状态时,再把你们投入战斗。”

    丹尼洛夫这时忽然若有所思地说:“司令员同志,既然我们的反击作战的目标,是要将战线恢复到7月5号以前的状态,那么为什么不将这个计划告诉留守在第一道防线的近卫第51、第52和第67师呢?如果能得到他们的配合,德军在我们的两面夹击下,败退的速度会更快一些。”

    “没错,司令员同志。”丹尼洛夫的话刚说完,别济科夫就附和说:“我们怎么就没想到留守在第一道防线的三个师呢?哪怕他们只出动一个团的兵力,也足以让德军陷入彻底的混乱。”说到这里,他停顿了片刻,试探地问我,“需要我给三位师长发电报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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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七五章 联合反击作战(下)

    在炮击开始前几分钟,瓦图京又给我打来了电话,着急地问:“奥夏宁娜同志,你们那里准备得怎么样了?”

    “报告大将同志,”虽然此刻我忙得焦头烂额,但听到瓦图京的声音,我还是努力保持镇定,用平稳的语气向他报告说:“再过几分钟,我们对德军阵地的炮击就要开始了。目前各出击部队都已就位,只等炮火准备以后,就发起全面的反击。”

    瓦图京沉默了片刻以后,有点迟疑地问:“奥夏宁娜同志,你对这次的反击有多大的把握?能把敌人赶回到雅科夫列沃以南去吗?”

    我想了想,回答说:“有五成的把握。”

    “什么,只有五成的把握?”瓦图京听到我这么说,不禁惊呼起来。在短暂的沉默后,他又试探地问我:“奥夏宁娜,如果要提高成功比例的话,我需要为你做点什么吗?”

    “有的,大将同志。”虽然目前在炮兵和坦克的方面,我们占据着很大的优势,但我还是担心在进攻途中,会因德军飞机的轰炸,给部队造成大量的伤亡。本来我正在犹豫是否该向瓦图京提出请求,让他派空军支援,既然此刻他主动提出要帮我的忙,我也就顺水推舟地说:“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您能出动强击机和轰炸机,配合我们这次的反击。”

    我的这个请求,立即让瓦图京变得为难起来。听到他那边迟迟没有动静,我甚至还以为他挂断电话了。“大将同志,您还在吗?”我试探地问道,同时心里对自己说,假如他不回复的话,就表明他已将电话挂断了。

    “我还在呢,”瓦图京瓮声瓮气地说道。又沉默了一阵后,他接着说道:“奥夏宁娜,我不知道是否能为你提供空中支援。要知道今天我军在奥廖尔方向展开了反攻,所有的突击力量都集中到了那个方向。除了空军外,方面军的几个炮兵团也临时调往那一突击方向。”

    瓦图京的话,让我心凉了半截,如果没有空军的掩护。我们的全线出击,很有可能在德军空军和炮兵的联合打击下伤亡惨重,就算部队勉强推进到雅科夫列沃地区,也会因为伤亡过大而丧失继续突击的能力。

    “奥夏宁娜,你怎么不说话了?”瓦图京可能听到我这里忽然没声音了。连忙关切地问:“是不是为了没有空军支援而感到不开心啊?”

    “是这样的,大将同志。”我略带失望地说道:“如果没有空军的掩护,我军在向雅科夫列沃方向突击的过程中,如果遭到德军空军的轰炸,那么参与反攻的坦克部队将会付出极大的代价。”

    也许是听到坦克部队会付出较大的伤亡,瓦图京踌躇起来,过了好一阵,他才说:“好吧,奥夏宁娜,为了确保你们这次反击的成功。我待会儿派一个强击机中队,到战场上空去巡逻,如果发现敌人的飞机,就坚决将它们撵走。”

    我刚刚放下电话,就听到别济科夫在旁边问我:“司令员同志,时间到了,开始炮击吗?”

    我把目光转向了站在一台报话机前的波夫斯基身上,见他手里握着话筒,正一脸焦急地望着我,等我下达最后的命令。我冲他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开始吧!”

    波夫斯基立即冲着话筒大声地吼道:“司令员命令,向着被敌人占领的区域,开炮!”

    待在司令部里,既看不到炮击的效果。也听不到炮弹落在敌人阵地上,那惊天动地的声音。我搬了一条长凳,坐在挂在墙上的地图前,盯着上面的红蓝箭头发呆,脑子里在默默地脑补着战斗的场面。

    随着我军的炮弹成批成批的落在敌人的阵地上,爆炸已经连成一体。炮弹落点一片连着一片,爆炸声一声紧似一声,根本分不清弹着点,惊慌失措的德军士兵们,就像被吹飞的一窝窝蚂蚁,被爆炸的气浪掀得到处都是。漫天的烟尘中,炮弹爆裂出成千上万的弹片,相互交织成一层层密不透风的大网,收割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腾起的黑烟中,被撕烂的军装碎片如草芥一样,不等飘洒到地上,又混合着炸碎的残肢碎块再被崩到天上。

    炮击停止了,战场在骤然间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接着,一颗红色的信号弹飞向天空,代表着进攻开始了。

    率先打破战场沉寂的,是组成突击队形的上百辆坦克、装甲车的隆隆马达声。接着,几千名原本拥挤地集结在堑壕和交通壕的指战员们,在各级指挥员的带领下,离开了阵地,端着武器直着身子,大声地喊着口号,朝前面冲去。……

    “司令员同志,司令员同志!”我正在幻想着反攻的场面,却感到有人在轻轻地派我的肩膀,扭头一看,原来是别济科夫。对于打断我白日做梦的参谋长,我的心里格外不舒服,所以说话时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不满:“有什么事情吗,参谋长?”

    别济科夫将他手里拿着的一张纸递给了我,同时说道:“司令员同志,近卫第90师的切尔诺夫上校发来的电报,他的部队已成功地突破了德军在十月国营农庄的阵地,目前该师正在奥博扬的东面和德军展开激战。”

    我接过电报,看完上面的内容后,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其他几个师有战报吗?”

    “暂时还没有。”别济科夫在回答完这个问题后,可能是看到我脸上失望的表情,连忙对我说:“司令员同志,也许是另外三个师推进的速度太快,所以顾不上和我们进行联系。”

    “希望如此吧。”虽然我知道他安慰我的成分多,但还是顺着他的意思说:“也许他们在建立了巩固的支撑点以后,就会向我们汇报战斗进展情况。”

    话音刚落,阿赫罗梅耶夫就拿着一份电报跑到了我的面前,兴奋地对我说:“司令员同志,坦克军的电报到了。他们在几分钟前,刚刚击溃了德军的坦克第19师,摧毁了对方四十多辆坦克,目前正在追击中。”

    “什么,击溃了德军的坦克第19师?”我听了阿赫罗梅耶夫的报告。还没有什么反应,而别济科夫却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电报,仔细地浏览起来。

    “怎么回事,”别济科夫的反应让我很迷惑。我不解地问阿赫罗梅耶夫:“少校同志,这个坦克第19师很厉害吗?”

    “没错,司令员同志。”阿赫罗梅耶夫肯定地回答说:“这个坦克师曾经击溃过我们的几个步兵师。由于他们的战斗力太强悍,以至于有人曾说过,如果没有超过敌人几倍数量的坦克。我们是没有取胜的可能。”

    我看到别济科夫已看完了他的电报,便从他的手里抽走了电报,一边看一边不以为然地说:“德军坦克师再厉害有什么用,现在不一样被格特曼将军的坦克军打得溃不成军。我想没准到天黑的时候,这支部队就该从德军的建制里取消了。”

    从这个时候,前线的战报源源不断地传了回来。阿赫罗梅耶夫已顾不得再亲自给我电报,而是和几名参谋在地图上,标注着战场上敌我态势情况。

    看着地图上的红色箭头一点点地向下推进,我在欣喜不已的同时,也仿佛看到了战场上的那最残酷的一面:我军指战员冒着敌人的枪林弹雨和炮火。勇敢地朝前冲锋。在冲锋的道路上,铺满了一层层牺牲或者负伤的指战员。大家都在往前冲,受伤的战士根本没人顾得上救治,只能挺在战场上等死,或者被凑巧赶过来的卫生员救回后方。

    当我听到别济科夫向我报告,说塔瓦尔特基拉泽少将的近卫第51师,也果断地从一号阵地上出击,去迎击溃逃的德军时。顿时我的眼前仿佛看到上千勇敢的指战员,对阵数千丧失了建制的德军溃兵,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一边倒的屠杀。这几天被德军的进攻,打得憋屈到极点的指战员们奋勇杀敌,他们根本不接受投降,指战员们都用不着开枪。直接拿刺刀,就能挑死曾经不可一世牛逼到极点的敌兵,他们要用敌人的鲜血和生命,来洗刷自己所受到的委屈。而在敌人的后面,尾随而来的主力军已经从正面掩杀、从两翼包抄过来……

    就在好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的时候,瓦图京的电话又打来了。电话一通。他就抢先说道:“奥夏宁娜,你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突破德军的防御了吗?”

    “报告大将同志。”我攥着厚厚的一叠战报,语气轻松地说道:“进展非常顺利,近卫第90师收复了奥博扬东部的十月国营农场,如今正在向敌人的纵深发展。格特曼将军的坦克军,击溃了德军的坦克第19师……”

    “等一等,奥夏宁娜同志。”我刚说到这里时,忽然被瓦图京打断了,他吃惊地问:“你刚刚说什么?德军的坦克第19师被击溃了?”

    “没错,大将同志。”我听到他也这么问的时候,心里不禁犯开了嘀咕,这个坦克第19师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让大家都如此重视它。“格特曼将军的坦克军摧毁了该师四十多辆坦克,目前正在追击中。”

    我说完这句话以后,听到瓦图京长嘘一口气,然后用扬眉吐气的语气说道:“这个坦克第19师可是我们的老对头了,在哈尔科夫会战中,就曾经击溃了我们好几个师,并俘虏了我们上万人,今天总算是报仇雪恨了。”他在停顿片刻后,又郑重其事地说,“奥夏宁娜同志,请你转告坦克军的指战员,说我瓦图京谢谢他们,整个沃罗涅日方面军的指战员都谢谢他们,是他们为我们洗刷了失败的耻辱。”

    “大将同志,您还有什么指示吗?”我看到别济科夫也拿着一叠电报过来,知道又有新的战报,便没有和瓦图京继续说下去的兴趣,便急匆匆地说:“如果没有的话,我就继续指挥战斗了。”

    也许是胜利的消息,让瓦图京变得开心起来。他丝毫没有计较我对他说话语气中的不礼貌,通情达理地说:“好吧,奥夏宁娜同志,你去继续指挥战斗,别忘了,一旦有什么最新的好消息,就立即向我报告。”

    “参谋长,又偶什么好消息?”我放下电话,笑着问别济科夫。

    “司令员同志,我觉得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别济科夫将一叠电报递给我以后,说道:“虽然部队在继续向南推进,遇到的抵抗也不强烈。但是克拉夫琴科将军发来的这份战报,情况可不太妙啊,敌人出动了五十多辆坦克,向他的阵地发起了进攻。由于新型坦克没有配套的炮弹,只能依靠阵地上的反坦克炮进行阻击,伤亡不小啊。”

    我看完电报后,随手搁在了桌上,反问道:“沙姆里赫上尉的坦克营在什么地方?”

    “他们被敌人缠住了,暂时无法回头支援克拉夫琴科将军。”别济科夫担心地问:“司令员同志,我们该怎么办?从格特曼将军这里抽调坦克部队去进行支援吗?”

    “不行,参谋长同志。”没等我说话,丹尼洛夫已抢先说道:“格特曼将军的坦克军,正在追击德军的坦克第19师,假如在这种调头去支援克拉夫琴科将军的话,一旦让敌人缓过劲来,那么我们的进攻部队就会遭受重大的损失。”

    “没错,参谋长同志。”对于丹尼洛夫的这种说法,我立即表示了支持。“我们要相信克拉夫琴科将军,以他现有的力量,挡住德军的坦克部队,还是没有多大的问题。至于格特曼将军的坦克军,如今正在关键的突击阶段,一旦撤出战斗的话,我们的反击就有前功尽弃的危险。”

    “司令员同志,好消息。”我们这边还在讨论是否派部队增援克拉夫琴科的时候,阿赫罗梅耶夫跑了过来,兴奋地向我报告说:“步兵第375师与近卫第51师的部队,已经在雅科夫列沃地区成功地会师了!”(未完待续。)

第一一七六章 路遇空袭(上)

    部队在雅科夫列沃会师,就意味着我们的反攻取得了成效。于是,阿赫罗梅耶夫将根据战报标注地图的工作,交给了他手下的几名参谋,然后给近卫第51师的师部打电话,了解会师的细节。

    阿赫罗梅耶夫拨通了近卫第51师的师部,大声地说:“喂,是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吗?我是作战处长阿赫罗梅耶夫,听说你们会师了?!在哪儿?在雅科夫列沃东北面的拉科沃?!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不光所有的集团军领导在等待您的这个好消息,甚至连方面军司令员,也想迫不及待地知道这个好消息。请等一下,我拿笔记下来。”

    说着,他用肩膀把话筒夹住,拿起桌上的一支红蓝铅笔开始记录。为了让我们都及时地了解具体的情况,他还大声地重复着:“参与会师的人员,你们师有……第309团团长卢金中校……营长吉尔金少校;第375师有……1243团的连长加戈卡耶夫上尉。好了,将军同志,我全记下来了。最后,我代表集团军首长,对你们表示感谢,真是因为指战员在战斗中,所表现出来的英勇顽强,我们才能打败德国人成功地实现这次会师。”

    他放下电话后,兴奋地冲着我们嚷道:“指挥员同志,会师了,我们的反击部队和近卫第51师的部队会师了。”

    虽然基里洛夫和丹尼洛夫都听清楚了阿赫罗梅耶夫接电话时所说的内容,但此刻还是拿起他写满字的那张纸翻来覆去地看个不停,仿佛从上面还能看出什么新鲜内容似的。

    我看到两人像小孩子似的,把那张纸抢来抢去地看个不停,不禁哑然失笑。虽然目前反击进展顺利,但我不敢掉以轻心。吩咐阿赫罗梅耶夫帮我接通克拉夫琴科将军的指挥部,我要了解他那里的战斗情况。

    听到克拉夫琴科的声音,我就立即问道:“将军同志,你们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奥夏宁娜将军,”克拉夫琴科轻松地说道:“经过一番激战,德军的进攻被我们击退了。有半数的坦克被我们击毁,剩下的都灰溜溜地逃跑了。”

    我对他报告里的含糊其词非常不满意,所以追问道:“将军同志,我想知道你们击毁的德军坦克数量,以及我军的伤亡情况。”

    对方沉默了一阵,这才慢吞吞地说道:“击毁了27辆坦克,击伤11辆。我军损失t-34坦克19辆,反坦克炮8门,沙姆里赫坦克营再次损失了三辆新型坦克。”

    “将军同志。”听到负责防御的坦克军付出了这样的伤亡,我不禁蹙起了眉头,问道:“看来你们军的伤亡不小啊,需要我派部队增援你们吗?”

    “如果能派坦克部队支援我们就好了,或者把新型坦克的配套炮弹送来也行。”克拉夫琴科唠唠叨叨地说:“要知道在刚刚的战斗中,我们的那些新型坦克的驾驶员们,只能站在阵地上眼睁睁地看着敌我双方的坦克交战。如果他们有足够的炮弹,只要来一个突击。至少就可以将这些德军坦克消灭大半。”

    “坦克,我现在没有多余的。因为在接下来的反击中,它们还要派上更多的用处。”他提出的请求,都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因此我只能委婉地说:“至于说炮弹嘛,我会再和上级进行联系的,让他们催促运输部队快点给你们运过去。”

    “谢谢您。奥夏宁娜同志。”克拉夫琴科客套地说:“您放心吧,只要我的近卫坦克第五军还有一名指战员在,我们就绝对不能让敌人从我们的阵地上通过。”

    我放下电话,想了半天,觉得要给克拉夫琴科解决弹药的问题。还是必须找瓦图京,因为只有他出面,运输部队才有可能优先为我们提到必要的弹药和物资。

    瓦图京听到我的声音后,立即笑着问道:“奥夏宁娜同志,你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啊?”

    “没错,大将同志。”我陪着笑说:“我这个时候给您打电话,就是为了向您汇报我们反击的进展情况。”

    听到我要汇报反击的进展情况,瓦图京显得有些紧张:“情况怎样了,奥夏宁娜同志,快点说来听听!”

    我向他简单地介绍了部队的反击进展情况,最后说道:“在不久以前,坚守在雅科夫列沃的近卫第51师,和参与反击的步兵第375师成功会师,堵住了德军的后路。目前还在普罗霍洛夫卡的德军第2党卫装甲军,很快就会因为弹药、燃料消耗殆尽,而不得不向他们原来的出发阵地撤退。”

    “干得不错!”听完我的汇报,瓦图京表扬了我一句,接着问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吗?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你一定给你办到!”

    “在普罗霍洛夫卡的德军,为了防止自己的退路被我军截断,已两次向克拉夫琴科将军的坦克军的阵地,先后发起了两次进攻。”为了防止我的侧翼受敌,因此我必须要想办法让瓦图京为克拉夫琴科解决弹药问题:“为了确保防线的安全,您能否为他们提供一些帮助。”

    瓦图京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回答说:“好吧,我会尽快调一个坦克旅和一个反坦克炮兵团,到近卫坦克第五军的阵地,去加强他们的防御力量。不过由于预备队还在路上,可能要让他们多等两天。”

    本来我听瓦图京说要派坦克旅和炮兵团来,心中还是一阵狂喜,但听到他后面的话,心又凉了半截。说是多等两天,一个星期能赶到,都要感谢上帝了。于是我只好还是按照最初的思路说道:“司令员同志,既然坦克旅和炮兵暂时不能赶到,那能否先给克拉夫琴科将军他们补充新型坦克的炮弹啊。面对冲过来的德军坦克,总不能让我们的战士驾驶着没有炮弹的坦克,冲上去和他们进行撞击吧?”

    “炮弹的事情。你已经给我说过很多次了。”我听到瓦图京提起这件事情时,语气里有点不耐烦,似乎马上就会冲我发火。不过我显然想多了,因为接着我就听到他说:“这样,等天黑以后,我安排两个车队。给克拉夫琴科的部队运送炮弹。既然我们有性能优于德军的坦克,那么就不能让它做摆设,肯定要让它充分地发出应有的作用。”

    正当我以为瓦图京会挂断电话时,他忽然又神秘兮兮地说:“奥夏宁娜同志,我有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要交给你来完成。你有信心吗?”

    “大将同志,不知道是什么任务?”这没头没脑的话,让我感到一头雾水,因此我谨慎地问道:“您能告诉我吗?”

    “是这样的,奥夏宁娜同志。”瓦图京忽然有点难为情地说:“你也知道我们的副司令阿帕纳先科大将。不习惯待在司令部里根据地图来指挥部队,而是喜欢亲自到前线去。这不,一个小时前,他又说要去前线视察,我拦都拦不住。为了他的安全起见,我派了一个警卫排,乘车和他一起前往前沿,视察前线各部队的战斗情况。如果他到了你的司令部。你一定要想方设法把他留住,别在让他再往前跑了。”

    对于瓦图京的这个任务。让我为难起来,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什么话来答复他。也许是我迟迟没有说话,让他着急了,他提高嗓门问道:“奥夏宁娜同志,听到我所说的话了吗?”

    “听到了,大将同志。”我字斟句酌地说:“如果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到了这里。我会想方设法留住他的,但假如他非要离开,我也没有办法。您也知道,他是我的上级,根据条令。上级的命令是必须无条件执行的。”

    听到我这么说,瓦图京也理解地说:“奥夏宁娜同志,我明白你的苦衷。这样吧,如果留不住他的话,你就寸步不离地跟着他,直到他返回方面军司令部为止。明白了吗?”

    “明白了,大将同志。”虽然我心里很不情愿,但对于瓦图京的这个命令,我还是只能老老实实地答应下来。此时此刻,我压根没想到,就因为瓦图京的这道命令,差点就让我命丧黄泉了。

    我放下电话时,基里洛夫见我的表情严肃,连忙关切地问:“丽达,出什么事情了,看你的样子,好像心情很不愉快的样子。”

    我点了点头,哭丧着脸说:“大将同志刚刚在电话里说,方面军副司令员阿帕纳先科大将,又擅自跑到前沿来视察了。”

    “什么,副司令员又到前沿来了?”听到这个消息,丹尼洛夫立即就从自己的位置上蹦了起来,他瞪大眼睛望着我说:“前沿这么危险,作为一名高级指挥员,怎么能随便朝前面跑呢,难道方面军司令部里都没有人劝他吗?”

    “没用的,丹尼洛夫同志。”基里洛夫无奈地说道:“阿帕纳先科大将的资历老,平时就连朱可夫元帅都要让他们三分,更何况资历远远不如他的瓦图京司令员了。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保护他的安全。”

    我们正说着话,外面忽然闯进一个人,兴高采烈地和我们打着招呼:“指挥员同志们,大家好,祝你们健康!你们这里的情况怎么样啊,我进来的时候看到人人都喜笑颜开,是不是又打了什么胜仗啊?”

    我们集体立正,抬手向刚走进来的阿帕纳先科举手敬礼。等手放下来后,我带着一丝无奈地问他:“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您怎么又跑到前沿来了,难道不知道这里太危险了吗?”

    阿帕纳先科冲我摆了摆手,不以为然地说:“你们在前沿的指挥员都不怕危险,我作为你们的上级,怎么能贪生怕死呢?”接着,他又重复刚刚的话题:“对了,奥夏宁娜同志,你还没有告诉我,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人人都这么高兴啊?”

    “报告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我按照条令规规矩矩地报告说:“我今天动用了四个步兵师、一个坦克军又一个坦克旅,外加若干个炮兵团和近卫火箭炮营,对雅科夫列沃地区的德军展开了反攻。”

    听说部队展开了反攻,阿帕纳先科顿时眼睛一亮,好奇地追问道:“情况怎么样,把敌人从他们占领的阵地撵走了吗?”

    “是的,副司令员同志。”我在他的面前站得笔直地回答说:“在我们强大的打击下,德军的坦克第19师率先被我军击溃,然后他们的步兵在遭受我们的冲击后,也放弃了阵地,朝雅科夫列沃方向退却。

    我们的反击部队进展顺利,在一个小时前,参加反击的步兵第375师的部队,与坚守在雅科夫列沃的近卫第51师胜利会师,堵住了德军主力难逃的退路。目前,战斗还在继续!”

    “我们的部队在什么地方会师的?”阿帕纳先科低头看着摆在桌上的地图,朝我招招手,说道:“奥夏宁娜同志,请到这里来。请为我指出我们两支英雄的部队,是在什么地方胜利会师的?”

    我走过去,在地图上扫了一眼,随后用手指着拉科沃的位置,说道:“就在这里,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我们的两个师,就是在这里会师的。”

    阿帕纳先科仔细地看了看这个地方,点了点头,满意地说:“没错,就是这个地方拉科沃,我知道这个地方,还曾经去过几次。”说到这里,他站起身,望着我说道:“奥夏宁娜同志,既然我们的部队在这里会师了,为什么我们当指挥员的,还坐在离他们有几十公里远的指挥部里呢?”

    看到我一脸愕然的样子,他又接着说:“我们应该立即到会师地点去看看,这样对鼓舞我军的士气,是有很大帮助的。行了,奥夏宁娜同志,别愣着了,给我一起走吧!”

    “可是,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我的话还没说话,就被他挥手打断了。他不耐烦地说:“作为集团军司令员,难道你连去前线的勇气都没有吗?我真是看错你了。”(未完待续。)

第一一七七章 路遇空袭(下)

    如果是别人用的这个激将法,我最多冲他翻个白眼,然后不予理睬。可此话是出自方面军副司令员之口,就完全是另外一码事,明知道前面是火坑,我都只有闭着眼睛往里面跳了。

    我心中暗叹一口气,接着无奈地说:“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既然您想去前线视察,那么我就陪您一起去吧。”

    “这就对了,奥夏宁娜同志。”阿帕纳先科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我就知道你的胆略过人,否则也不会成为我军唯一的一位女将军。”

    看来他抬腿就要朝外面走,我连忙叫住了他:“大将同志,请等一下,我让警卫团多派点战士陪我们一起去,毕竟您的安全是第一位。”说着,我就伸手去抓桌上的电话。

    “用不着,用不着。”阿帕纳先科摆着手,大大咧咧地对我说,“我这次出来,带了足足有一个警卫排,你就别必要再带警卫了。”说着还抬手看了看表,催促说,“都七点了,再过两个小时,天就该黑,到时我们可就什么都看不清了。”

    “好吧,”在这种情况下,不管我使出任何拖延战术,都是没有用处,所以我只能婉转地说:“我要给我的副司令员交代一下工作。”

    “行,我在外面去等你,等工作移交给你的副手后,就立即出来。”说完,阿帕纳先科就便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丹尼洛夫将军、别济科夫上校,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集团军的所有工作,就由你俩全权负责了。”听到两人的回答后,我又转脸看着基里洛夫,哭丧着脸说:“军事委员同志,待会儿麻烦您将我陪大将同志去前线视察的时候,向瓦图京司令员报告。如果我有什么不测的话,麻烦您将来照顾一下我的儿子,他的下落。朱可夫元帅和贝利亚同志都知道。”

    听到我托孤的这种口吻,基里洛夫脸上的神情顿时就变了。他阴沉着脸说:“丽达,你不过是陪方面军副司令员到前沿去视察,危险肯定是会有的。但绝对没有严重到要向我们托付后事的情况。你们说是吗?”他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屋里的其余几名指挥员说的。

    “是的。”丹尼洛夫他们几人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基里洛夫走到我的身边,把一只胳膊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安慰我说:“丽达,别担心。毕竟我们集团军的主力,正集结在雅科夫列沃地区,在那里德军已没有什么像样的抵抗,你们去视察,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我走出了司令部,看到森林的边缘停着两辆卡车和一辆吉普车。卡车上坐满了战士,而阿帕纳先科就站在那辆吉普车的旁边,见我出来,他点了点头,便转身拉开车门上了车。我正准备朝那辆车走过去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汽车的轰鸣声,扭头一看,原来是我的吉普车正从后面的森林里开出来,副驾驶那边的车门打开后,巴斯曼诺夫从里面探出头,招呼我说:“司令员同志,上车吧,我送您去前沿。”

    打头的卡车和阿帕纳先科的吉普车一前一后开走了,可最后一辆卡车还停在原地没动窝。“司机同志,把车开过去吧。”巴斯曼诺夫拍着司机的肩膀。命令他说:“那辆卡车要等我们的车跟上了前面的车以后,它才会启动的。”

    我们这四辆车组成的车队,沿着坑坑洼洼地泥路往前行驶时,坐在后排的我一直坐卧不安。深怕从路边的弹坑里,会冒出一个扛着火箭筒的德国兵,给我们来那么一下;或者是从远处的森林里,突然冲出一辆掉队的德军坦克,用它的履带把我们的汽车像碾碎一个火柴盒似的,碾得粉碎。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巴斯曼诺夫也许是发现了我的异样。连忙从座位上转过身,笑着对我说:“司令员同志,您不要担心,我刚刚仔细看了一下,前后卡车上坐的警卫战士都是训练有素的,没准其中还有不少应该是来自内务部的。”

    “来自内务部的?!”我把他的话重复了一遍后,不解地反问道:“内务部又怎么样,难道他们的战斗力,会比那些身经百战的战士更强吗?”

    我的话是带着一丝怒气说的,所以巴斯曼诺夫愣了片刻,随后红着脸向我解释说:“司令员同志,我听参加过边境保卫战幸存下来的战士说,但战争爆发的最初时刻,当普通的边防军连衣服都还没穿好,还在敌人的炮火中乱跑的时候,建制完整的内务部队,甚至连重机枪都拖出来了,他们是最先进入阵地,对入侵的德军展开阻击的。所以让警惕性最高的内务部队,来担任警卫工作,是最合适不过的。”

    巴斯曼诺夫见我迟迟不说话,生怕我不高兴,又补充说:“虽然他们的警惕性比较高,但打正规战就不是他们所擅长的,在战斗中,最先被德军突破的地段,就是内务部队所坚守的阵地。”

    “原来是这样啊。”巴斯曼诺夫所说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难怪当年斯大林亲自给我派来的警卫连,成员都是来自内务部的,原来是因为他们的警惕性高,有他们在的话,我的安全就能得到保障。我淡淡地说了一句后,便往后一仰,开始闭目养神。

    我这一觉一睡就是个把小时,当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后,立即问坐在前排的巴斯曼诺夫:“少校,我们这是到什么地方了?”

    巴斯曼诺夫朝窗外看了一眼,然后笑着回答我说:“报告司令员同志,现在已经到别廖佐夫卡了,再过十分钟,应该就能到达。您朝窗外瞧瞧,到处是被我军击毁的德军坦克和大炮,还有遍地的敌人尸体,可以想象今天的战斗有多么激烈。”

    我望着路边还在冒着浓烟的坦克、装甲车,被打坏的大炮,以及满地的尸体,既有敌人的,也有我们的。在不远的地方,有我们的指战员,正在打扫战场。他们把收集到尸体,按照敌我的不同,分成了两个不同的区域进行摆放。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里不禁暗自感慨。要是被打死的都是敌人,被打坏的技术装备都是敌人,那该有多好啊。不过我自己也明白,我的这种想法是荒诞不经的,这么大规模的战斗。就算我军的武器装备再先进,哪有不死人的。

    “敌机,敌机!防空警报!”外面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接着正在打扫战场的战士们,停下了自己手里的工作,开始到处乱跑起来,四处寻找可以隐蔽的地方。

    我低头从车窗望出去,看到天空中飞来了德军的一个四机编队。也许它们是发现了地面的目标,开始降低高地。我慌忙大喊一声:“停车!”

    随着我的喊声,司机猛地踩下了刹车。在巨大的惯性作用下。我重重地撞在了前面的靠背上。不过时间紧迫,我顾不上管钻心疼痛的肩膀,大喊一声:“快隐蔽。”随后推开车门,就跳了出去,一头扑进了路边的弹坑里。

    刚扑进弹坑,就听到几声划破空气的呼啸,随同响起的又是几声巨大的爆炸声。我吓得头发都炸了起来,光听声音,就知道弹着点离这里绝对不远。紧接着一颗又一颗的炸弹从空中砸下来,山崩地裂的巨响中。大地擂鼓般的震动起来。剧烈的爆炸刚刚停顿,德军飞机的机载机枪又打得山响,我不敢乱动就缩在弹坑里,任凭附近溅过来的鲜血和残肢落在身上。

    空中的敌机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密集的炸弹接二连三地落下来,落在地上剧烈地爆炸,大地在强烈地震颤,我的心随着呼啸声跳到了嗓子眼,蜷缩的身子随着爆炸微微的跳动,胸口被震的说不出的烦闷恶心。让我有些喘不上气,就像被狗熊屁股压在上面憋的难受。浓重的血腥把我呛得剧烈地咳嗽起来,虽然此刻我很想从藏身处跳出来,迅速地逃离这个死亡之地。但我更知道在敌机的轰炸下乱跑,就等于是找死,因此,最后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继续留在弹坑里没有动窝。

    当敌机停止了轰炸和扫射,从我们的上空飞走后,我还是久久地停留在弹坑里没有动弹,直到有个人扳住了我的肩膀,试图把我扳过来时,我才长舒一口气,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告诉对方地说:“我还活着。”

    我听着自己说话的声音很小,可能是在刚刚的爆炸中,被震得有点失聪了。我坐起身子,看清楚蹲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巴斯曼诺夫,他一脸惊喜地望着我说:“司令员同志,您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

    我身旁他的耳朵也被震得失聪了,连忙提高嗓门问道:“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在哪里?”

    巴斯曼诺夫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把我扶了起来,朝不远处指了指。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在一辆熊熊燃烧的卡车旁边,围着一群军人,他们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旁边的卡车会爆炸,就围在那里纹风不动。

    我看清那些人都是跟着阿帕纳先科的警卫员时,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心说难道他在空袭中负伤了?连忙快步跑过去,在巴斯曼诺夫的帮助下,从人群中间挤了进去。

    我担心的事情,真的变成了现实。一名少尉蹲在人群中间,阿帕纳先科就躺在他的臂弯里,身体微微地抽搐着,脖子上有一个很大的裂口,血直往外涌。虽然少尉拼命地摁住伤口,可大量的鲜血还是从他的指缝里流了下来,将阿帕纳先科的衣服沁湿了。

    “大将同志,您怎么样了?”我握住阿帕纳先科的手,关切地问道。

    脸色苍白的阿帕纳先科把目光转向了我,微微翕动着凝结着血块的嘴唇,想对我说点什么,但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我扭头望向左右的战士,大声地问道:“附近有没有军医或者卫生员啊?有的话,让他来给副司令员进行治疗。”

    “哪里有什么军医啊,将军同志。”托着阿帕纳先科的少尉带着哭腔说道:“我早派人去找过了,附近根本就没有军医,连卫生员都没有。我们甚至连绷带都没有,所以根本没办法为副司令员同志止血。”

    我听到这话时,恨不得站起来踢对方一脚,但看到危在旦夕的阿帕纳先科,我又强行控制住了自己的情况,扭头问周围的战士:“你们谁有干净的衬衣,快点撕成条来为大将同志进行包扎,先把他的血止住再说。”

    “我这里有,将军同志。”旁边一名战士说着,取下了身上的背囊,冲里面掏出一件干净的白衬衣,开始用力地撒开。而巴斯曼诺夫则凑近我的耳边,说:“司令员同志,还有一辆卡车是完好的,我们应该把大将同志抬上车,立即送回后方去。要知道,现在的每一分钟都是宝贵的。”

    我点了点头,示意巴斯曼诺夫去做他想做的事情,接着握紧阿帕纳先科越来越冰凉的手,安慰他说:“放心吧,大将同志,您会没事的,我们现在就送您回后方去,您会没事的,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阿帕纳先科冲我笑了笑,艰难地张嘴要说点什么,但他的身子突然一抽搐,无声地咳嗽了几声,一股细长的、黑黝黝的血水,从他的嘴角猛地冒了出来,并顺着下巴流了下来。

    “将军同志,他死了!”少尉轻声对我说。

    我听到他的这句话,不禁呆住了。没想到半个小时前,还是生龙活虎的人,就这样不声不响地离开了这个人世。

    而去开卡车的巴斯曼诺夫却不知道阿帕纳先科已经牺牲了,他挤进人群后,还兴高采烈地对我说:“司令员同志,我把卡车开过来了,可以把大将同志抬上车……”他的话还没说完,便发现了阿帕纳先科已没有了任何的生机,剩下的话便卡在了嗓子眼里。

    我握着阿帕纳先科冰凉的手,在他的遗体旁蹲了很久。才缓缓地站起来,摘下头上的军帽向他默哀,周围的战士也整齐地站了起来,纷纷摘下了军帽,向牺牲的大将默哀。(未完待续。)

第一一七九章 转守为攻(一)

    天才壹秒記住『shuyaya qu 】要知道他们在最近的防御作战中,坦克也损失了大半,如果不能及时进行补充的话,他们就彻底了丧失继续作战的能力。”克拉夫琴科听到我在帮他向瓦图京要求新的坦克时,眉毛先是往上一挑,随即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对于我的这个请求,瓦图京哼了一声,说道:“奥夏宁娜,你现在帮克拉夫琴科要新坦克。接下来,是不是打算为你的那个坦克第33军要坦克啊?”

    “没错没错,大将同志。”我本来正在迟疑该怎么开口向瓦图京要坦克,来补充别雷上校的坦克军,既然他先开口提到了这事,我连忙接过话题说:“如果您有多余的坦克,那就给别雷上校的坦克军补充一两百辆吧。”

    “一两百辆!”瓦图京听到我狮子大开口,苦笑着说:“你以为我们的坦克生产,像烤面包似的,一烤就是几十上百吗?不行,坚决不行。我最多给你们三十辆坦克,而且全是t-34,新型坦克一辆都没有。克拉夫琴科将军的坦克军也一样,给他们补充七十辆,也全部是t-34型。”

    瓦图京的话把我搞糊涂了,因为我曾听乌斯季诺夫说。在t-54/55坦克开始量产后,就打算把t-34坦克的生产线彻底停下来,怎么现在补充给部队的坦克,都是t-34啊?带着这个疑问。我不解地问道:“大将同志,不知道为什么一辆新型坦克都没有呢?”

    “新型坦克有的是,不过在目前的情况下,暂时还不能大量地装备部队。”瓦图京接着说:“也就是说,在接下来的一两年时间内。我们的坦克部队所使用的坦克,还是以t-34为主。”

    我听完他的话以后,越发地茫然了,“大将同志,我不明白。为什么新型坦克有的是,可为什么用来装备部队的,还是老式的t-34呢?”

    “这还不明白吗?”瓦图京有些无奈地说:“还不到新型坦克的配套炮弹的产能不足。如果全军都装备新型坦克的话,哪有那么多的配套炮弹?没有炮弹的坦克,哪怕再先进,上了战场也是敌人的靶子。”

    “哦。我明白了。”瓦图京的话,让我明白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苏军的坦克还是只有被德军的虎式坦克打着玩儿的命运。

    “不要叹气嘛,奥夏宁娜同志。”瓦图京可能察觉到我的失望,继续往下说:“我还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这次至少会给你们集团军配备两个整师的突击步枪,至于弹药,你不用担心,保证会向你们敞开供应。”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大将同志。”说实话,在接下来的一系列战役中,唱主角的还是步兵,只有改善了他们的装备。那么战斗力就能得到质的飞跃。所以我听说将给我们配备两个师的突击步枪时,显得格外开心。

    放下电话后,我立即吩咐阿赫罗梅耶夫:“少校,立即给各师的师长们打电话,让他们到这里来开会,向他们宣布部队改编的事情。”

    阿赫罗梅耶夫听完我的吩咐以后。向我请示说:“司令员同志,近卫第67师师长巴克索夫上校,因为伤势已基本痊愈,昨天就回到了自己的指挥岗位。不知道我该通知他来开会呢,还是通知谢杰里科夫中校呢?”

    “两个人一起通知。”为了让他明白我的意思,我还特意说明道:“虽然谢杰里科夫中校的军衔低,但最近一个时期,是他一直在指挥近卫第67师,很多情况,他比巴克索夫更加了解。”

    “是,我明白了。”阿赫罗梅耶夫答应一声,便去打电话了。

    一个小时以后,接到通知的师长们陆续来到了。大家进门后,冲我敬礼后,开始小声地嘀咕道:“这个时候叫我们来,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也许是要我们继续巩固防御地带,准备和德军打持久战吧?”

    虽然我就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但谁不敢向我或者其他的司令部人员打听,只能坐在下面的位置上窃窃私语,胡乱猜测。

    最后来到的巴克索夫,他一进门,见指挥部里几乎坐满了人。于是便用他的目光四处搜索,想从他认识的熟人那里,搞清楚我在这个时候召集所有的师长开会,究竟是什么事情。然后比他早来的师长们,照样是一无所知,面对他咨询的目光,只能耸耸肩膀,把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看到该来的人都来齐全了,别济科夫站起身,大声地宣布道:“指挥员同志们,既然人都到齐了,接下来我们就正式开会了。”

    听到他这么说,司令部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只听别济科夫又接着说:“接下来,请司令员同志向大家宣布组建近卫步兵第22、第23军的命令。”

    听说要组建新的近卫步兵军,下面的指挥员不禁愕然,但大家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随便说话,只好相互地望一眼,向对方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我站起来把目光从每个到会的指挥员身上扫过以后,拿起桌上的电报,开始宣读起来:“根据上级的命令,从即日起,我们近卫第六集团军所属的各师编成两个近卫军:第22军和第23军……”

    当我读完了改编命令后,将电报放在了桌上,随口问道:“指挥员同志们,谁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话音刚落,近卫第52师师长涅克拉索夫便站了起来,恭谨地问道:“司令员同志,我们师在前段时间的防御作战中,部队损失很大。战士减员二分之一,指挥员减员了三分之一。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为我们补充兵员,以及战斗中消耗的武器弹药啊?”

    我听到他的这个问题,知道是集团军所属各师都不同程度存在的问题,所以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望着所有人问道:“大家也有同样的问题吗?”

    “是的,司令员同志。”下面坐着的各师师长们整齐地回答道。

    “放心吧,”听到大家都是同样的问题,我立即给她们吃了一颗定心丸:“在接到改编命令后,我也就这件事情询问过方面军司令员。”说到这里,我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瓦图京司令员说,除了要给每个师补足一万的兵员外,还要给我们补充两万支突击步枪。大家都知道,这个突击步枪可是个好东西啊,不管是阵地战还是巷战,都比我们现在用的冲锋枪和步枪强得多。”

    “放心吧,”听到大家都是同样的问题,我立即给她们吃了一颗定心丸:“在接到改编命令后,我也就这件事情询问过方面军司令员。”说到这里,我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瓦图京司令员说,除了要给每个师补足一万的兵员外,还要给我们补充两万支突击步枪。大家都知道,这个突击步枪可是个好东西啊,不管是阵地战还是巷战,都比我们现在用的冲锋枪和步枪强得多。”(未完待续。)

第一一八〇章 转守为攻(二)

    方面军补充给我们的预备队,第二天中午就陆续开入了我们的防区,由于车辆都在忙着为部队运送物资,所以他们只好徒步行军。

    随着一支部队紧跟着一支部队开进防区,负责接待和安置新部队的作战处变得繁忙起来。阿赫罗梅耶夫的作战处,作为一个特殊的调度所,一切有关部队运行和状况的文件,都会直接送到他们那里,因为作战处成为了整个集团军里最繁忙的单位。

    中午,我和丹尼洛夫、别济科夫正在研究在进攻战斗开始后,最佳的进攻路线时,满脸倦容地阿赫罗梅耶夫走了进来,抬手敬礼后,有气无力地对我说:“司令员同志,现在作战处的人太少了,这两天都有点忙不过来。您看,能否再给我借调点人手,等+忙过这一段时间,我再让他们回原来的部门?”

    我还没说话,丹尼洛夫就抢着说:“少校同志,很难办啊。德军刚刚被我们击退,有很多善后事宜要处理,各部门的人手都很紧张,可能无法满足你的这个请求。”

    别济科夫等丹尼洛夫说完,也冲着阿赫罗梅耶夫笑了笑,歉意地说:“没错,少校同志,情况就像副司令员同志说的这样,各部门的人手都很紧张,根本无法抽调人手去帮您的忙,我看您也许只能想其它的办法了。”

    我看到阿赫罗梅耶夫一脸失望的表情,连忙站起来对他说:“少校,不要着急。最近作战处的工作强度很大,这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虽然在集团军司令部内部无法为你抽调人手,但我们可以从其它地方抽调啊。”

    “其它地方?”阿赫罗梅耶夫纳闷地问道:“除了司令部,哪里还能找到合适的人选?”

    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都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我有什么好办法。我故意笑而不答,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通了近卫第23军军指挥部。

    听到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的声音后,我笑着对他说:“将军同志,当上了军长以后,有什么感想啊?”

    塔瓦尔特基拉泽先哈哈地笑了两声。接着回答说:“感觉就是一个字‘累’,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他是个聪明人,明白我给他打电话,肯定不会就只是问他当军长以后的感觉,所以他紧接着问道,“司令员同志,请问您有什么指示吗?”

    “你们军新成立的作战处,配备了多少人啊?”我简短地问道。

    塔瓦尔特基拉泽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张口就说出了我想知道的数据:“作战处共十九人。其中处长一人,副处长两人,处长助理一人,他们都是很能干的指挥员。”

    “很好。”听他这么一说,我就省得多费口舌了,便开门见山地说:“除了处长、副处长还有处长助理外,你立即把其余的十五个人派到司令部来,我有这里缺人手。要借用他们几天。”

    “司令员同志,您可不能这样的啊!”塔瓦尔特基拉泽听到我狮子大开口。差不多要把他军作战处的人手全部调走,顿时慌了神:“您一下要从我们这里抽这么多人走,军里的工作还怎么开展啊?”

    “啊?!”他的回答早在我的预料之中,于是我故意装着糊涂反问道:“将军同志,您说要是我从您那里抽调人手的话,就会影响到你们的正常工作。对吗?”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的。”塔瓦尔特基拉泽忙不迭地说道。“司令员同志,您也知道,我们这个近卫军的架子昨天刚搭起来,要处理的事情一大堆。如果不是看到集团军的人手也不太多,我还想向您借几个能干的指挥员呢。”

    我心里暗骂一句“老狐狸”。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于是我故意装出惋惜的样子,说:“唉,将军同志,既然您那里的人手不够,我就不勉强您了。我还是给22军的军长西瓦科夫上校打个电话,从他那里借点人吧。”

    “没错,司令员同志。”塔瓦尔特基拉泽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轻松地说:“第22军在这次的战斗中,伤亡比我们小得多,人手肯定比我们富裕,您找他要人的话,准没错。”

    “那好吧,既然您这样说,将军同志,我就给西瓦科夫打电话,从他那里抽调人手。”我假装顺着他的意思说:“没什么事情,我就挂电话了。”

    说完,我依旧把话筒贴在耳边,想听听塔瓦尔特基拉泽会不会什么反应。如果他没有什么反应的话,我再挂电话也不迟。

    我的态度引起了塔瓦尔特基拉泽的好奇,他听说我要挂电话时,好奇地问了一句:“司令员同志,我想问问,借调那么多参谋人员去司令部做什么啊?”

    “是这么回事,将军同志。”我故意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说道:“上级补充给我们的后备部队,现在已陆续到达了。阿赫罗梅耶夫少校的作战处,是负责接待和安置部队的。由于他们要先统计完各师的伤亡情况后,才能核算出相应的补充人数,最后再安排专人把分配好的部队,领到他们该去的那些师里。这项工作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蛮繁琐的。他们从早晨到现在,忙得连水都没喝一口。好了,不和您说了,我还要给西瓦科夫上校打电话呢。”

    “司令员同志,您先别挂电话。”塔瓦尔特基拉泽忽然急得叫了起来,“您给我打电话要人手,就是为了配合集团军作战处分配新兵员的事?”

    “没错,将军同志,就是为了这件事。”看到塔瓦尔特基拉泽在不知不觉中入瓮,我心里暗自觉得好笑,但还要装出一副着急的样子,“反正您那里肯定是抽不出人手的,我还是给西瓦科夫打电话吧,让他派人来帮忙。完了以后就直接把补充的部队领回去。”

    “司令员同志,司令员同志。”塔瓦尔特基拉泽一听我这么说,顿时急了,向我恳求说:“求求您,还是从我们军抽调人手吧。”

    “将军同志,还是算了吧。”我说这话时,围坐在桌边的丹尼洛夫、基里洛夫他们几人早已笑得前仰后合,但我还是要把戏演完,于是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你们军的架子刚搭起来,人手肯定不够,我就不勉强您了。”

    “不勉强,一点都不勉强。”塔瓦尔特基拉泽拍着胸脯向我保证说:“放心吧,司令员同志。就算派再多的人去司令部帮忙,我这里的工作也能正常开展。十五个人肯定少了点。这么着吧,我再从各师的师指机关再抽调几个参谋人员,给您凑够四十个人,不知道够不够?”

    我强忍着笑,努力用平稳的语气说:“好吧,将军同志,既然您这样坚持,我就作主同意您的请求。您说的那四十名参谋人员。能在一个小时内赶到司令部吗?”

    “没问题,没问题。”虽然我看不到塔瓦尔特基拉泽的表情。但我却能猜到,他此刻肯定是对着话筒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一个小时内,他们准到,您就放心吧。”

    当我放下电话时,基里洛夫笑着用手虚指向我。说:“丽达,认识了你那么久,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幽默的一面,几句话就让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心甘情愿地将手里最能干的参谋,都派到集团军司令部来帮忙。”

    我咧嘴笑了笑。转头问阿赫罗梅耶夫:“少校同志,这么多的人手,够了吗?”

    “够了够了。”阿赫罗梅耶夫连连点头地说:“人数再多的话,作战处那新修的房子就挤不下了。”说完,他收敛脸上的笑容,挺直身体问我,“允许我回去工作吗?”

    “去吧,少校同志。”我冲他摆摆手,叮嘱道:“给各部队补充兵员,是你们作战处最近的首要任务,其它的事情可以暂时放一放,或者交给其它部门去完成。”

    刚把阿赫罗梅耶夫打发走,瓦图京的电话便打了过来。他语气严肃地说道:“奥夏宁娜同志,我刚接到了最高统帅部的命令。”

    听到他要向我传达最高统帅部的命令,我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心说不会是斯大林看到库尔斯克最危险的阶段过去了,要为阿帕纳先科大将牺牲的事情,找我秋后算账了吧。想到这里,我的双腿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只听他接着说:“最高统帅部决定把正面进攻别尔哥罗德和哈尔科夫的任务,交给科涅夫将军的草原方面军来完成,而你们近卫第六集团军负责掩护他的右翼,而掩护他左翼的,则是近卫第七集团军。”

    听到不是为了阿帕纳先科的事情,我的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等瓦图京简单地传达完上级的命令后,我连忙问道:“在进攻前,我们有什么要做的事情吗?”

    “经过我和华西列夫斯基元帅的商议,我们打算调整你们集团军现有的防区。”听瓦图京说要调整我们的防区,我连忙把地图扯到了面前,并拿起一支红蓝铅笔,准备记录他所下达的命令。“你们集团军的防区,整体向西移动。你的部队除了保留雅科夫列沃以外,剩下的地域全部移交给草原方面军,而你们则调往别尔哥罗德——库尔斯克公路以西地区,在构筑地区做进攻前的准备。”

    我盯着地图看了一会儿后,问道:“大将同志,现在布托沃还在德国人的手里,在进攻战役开始前,我们需要采取行动,将那里的德国人赶走吗?”

    “不是把他们赶走,而是将他们消灭掉。”瓦图京口齿清楚地说:“由于你们集团军的进攻出发点,就在那个区域,所以不光要尽快地收复布托沃,而且连托马罗夫卡和克留科沃,也要一并夺过来。否则的话,你们就不得不在满是沼泽和森林的地段,将兵力展开并发起进攻。据我推测,到时候你们一定会付出极大的伤亡。”

    “我明白了。”我知道瓦图京不是危言耸听,那个区域我曾经去过几次,根本无法展开装甲部队,只能靠步兵用人命去填,“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三个地方夺下来的。”

    “奥夏宁娜同志,那你可要抓紧时间了。”瓦图京叮嘱我说:“最好在一个星期的时间内,将这三个地方夺下来,并在该地区构筑稳固的防御,避免再让德国人夺回去。这样一来,在进攻战役开始时,你们才有一个可靠的进攻出发点。”

    结束和瓦图京的通话后,我表情严肃地岁围在桌边的几个人说道:“指挥员同志们,上级有了新的指示,让我们放弃除雅科夫列沃以外的所有区域,移交给友军部队后,集团军主力整体向向西移动,并在最短的时间内,收复布托沃、托马罗夫卡和克留科沃这个三角地带,将这里变成我们在进攻战役中的进攻出发点。”

    我的话说完后,别济科夫从地图上抬起头,望着我说道:“司令员同志,我觉得我们的移防,应该分步骤进行。友军的部队到达一处,我们移交完防务再转移。切记不能一次性全部移防,这样容易引起混乱,给德国人造成可乘之机。”

    “没错,”丹尼洛夫接着说:“我觉得近卫第52师的部队的换防,应该等后方所有地域的换防结束再进行。同时,近卫第51师的防区防御的雅科夫列沃,我们应该派部队去加强。德军看到我们在前沿加强了兵力,就算知道我们在进行换防工作,也不敢轻举妄动。”

    听完丹尼洛夫和别济科夫所考虑到的问题,我点着头说道:“你们考虑得很周到,就按照你们所说的办吧。在完成移防工作后,我们就要着手准备进攻布托沃的行动。为了搞清楚敌人的兵力和布防情况,从现在起,就要开始着手进行情报的搜集工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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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八一章 转守为攻(三)

    部队的移防工作,在17日凌晨全部完成。由于曼斯坦因部队有一部分被抽调去了意大利,而剩下的部队,又在前期的战斗中损失惨重,所以在我集团军的移防过程中,除了遭到两次小规模的空袭外,德军的地面部队没有任何的反应。

    等我看到集团军部队的新布防图以后,不禁觉得暗自好些,看来历史的纠错力真是很大,原来在库尔斯克会战开始前,我集团军的防线比历史上的真实防线偏东,如今经过最高统帅部这么一调整,居然又在不知不觉中回到了标准的历史轨迹。

    “司令员同志,”也许别济科夫是发现我一直对着地图在傻笑,所以好奇地问我:“您在笑什么,是对今天反攻布托沃的方案,有了新的考虑吗?”

    我连忙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抬起头望着他,掩饰地说:“参谋长,我正在看我军摆出的这个阵势,发现只要不动则以,只要一发动进攻,就可以打得德国人节节败退。”

    原本坐在桌边打盹的丹尼洛夫听到我这么说,也睁开眼睛问道:“司令员同志,如果我们真的发起进攻,能打到哈尔科夫吗?”

    “哈尔科夫?!”我把丹尼洛夫所说的地名重复了一遍,随后用嘲讽的语气说:“副司令同志,您太小瞧我军的实力了,在库尔斯克南部所集结的这两个方面军的部队,一旦对德军展开进攻,那可就是雷霆一击。您以为刚刚被我们击退,又被抽调走了不少部队的曼斯坦因,还能挡住我们的猛烈攻势吗?”

    对于我的观点,丹尼洛夫只是笑了笑,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也许他的脑子里,正在想几个月前哈尔科夫战役,当时苏军也在人数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结果到最后,还不是被德军打得满地找牙。损失了几十万部队不说,还牺牲了包括哈里东诺夫在内的好几位将军。

    一想起牺牲的哈里东诺夫将军,我不可避免地想到了用艾克的尸体,来交换将军的遗体和被俘的伤员。以及曼斯坦因派人来劝降的那些往事。如今德军的大势已去,也到了我和他算总帐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我表情严肃地对丹尼洛夫说:“副司令员同志,我知道您心里担心的是什么,您担心我们这次发起的进攻。有可能像前几个月的哈尔科夫战役一样,虽然在前期占尽了优势,结果到最后还是以失败收场吧。”

    丹尼洛夫听我说完,出人意料地点了点头,坦率地说:“没错,司令员同志,我的心里就是这样想的。上次的战役,刚刚取得了斯大林格勒保卫战胜利的我们,在兵力上比德军多几倍,武器装备也和敌人不相上下。但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白白损失了大量的有生力量。这次虽然我们的实力看起来同样强大,可我的心里始终不踏实,深怕又会重蹈覆辙。”

    “副司令员同志,您这是失败主义的轮调。”别济科夫听完,立即迫不及待地反驳说:“德军在库尔斯克附近的战斗中,把他们的有生力量都消耗得差不多了,面对我们即将发起的进攻,他们根本没有抵抗之力。”

    “没错,我同意参谋长的意见。”我附和地说道:“上次战役的实力。是因为我们的部队距离补给基地太远,后勤跟不上,所以才在兵力和装备占优势的情况下,打了一场败仗。”

    旁边的基里洛夫可能是怕我们几人会争论起来。连忙岔开了话题,“对了,丽达,近卫第67师将在八点,对布托沃发起的进攻,你会亲自去前沿吗?”

    我摆了摆手。说道:“军事委员同志,我们要详细下面的指挥员。既然任务已经下达,怎么完成,是他们当师长的事情,我们就不要过多地干涉,以便影响到他们的发挥。”

    正好看到波夫斯基过来,我便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上校同志,我们的炮兵部队都准备好了吗?”

    “是的,司令员同志。”波夫斯基回答说:“参加进攻的两个炮兵团和一个近卫火箭炮营,都已就绪,只等时间一到,就可以对敌人进行炮击。”

    “很好。”炮兵落实了,接着我又问别济科夫:“参谋长,坦克部队进入指定位置了吗?”

    别济科夫听到我这么问,略想了一下,然后回答说:“由于道路的问题,所以现在坦克旅还在行军路上,暂时没有到达指定位置。”

    “参谋长同志,坦克旅的动作为什么这么慢啊?”丹尼洛夫有些不满地说道:“要是耽误了今天的进攻,别雷上校能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副司令员同志,这事儿也不能全部怪坦克旅。”我对别雷的坦克军的近况很了解,所以听到丹尼洛夫生气,连忙向他解释说:“坦克旅的坦克在经过一个多星期的战斗,很多都有不同程度的故障。经过维修站的紧急抢修,才勉强使八成的坦克保持良好的战斗状态。再加上通往布托沃的道路,遭到了敌机的轰炸,变得坑洼不平,因此我们的坦克推进速度很慢。”

    “这么说来,在八点发起的进攻中,我们的坦克旅是无法参战了。”丹尼洛夫听到这里,若有所思地说:“既然他们无法参战,就该让他们继续留在维修站,把所有的坦克都进行保养维护。”

    “话不能这么说,副司令员同志。”听丹尼洛夫说得如此无奈,我笑着说:“也许在解放布托沃的战斗中,我们的坦克排不上用处,但接下来还有两个小城市要收复。早点让坦克旅进入指定位置,我们就能根据实际情况,来调整战斗部署,甚至可以将几个分开的战斗部署连在一起,组成一连串的进攻,尽快地将敌人的防御撕开一道口子。”

    丹尼洛夫听后,点了点头,说:“好吧,既然是这样,那么就等战斗打响以后,看看实际的效果再说吧。”

    平日里转眼即过的时间。现在却过得如此的缓慢,真真是难熬的几个小时啊。当指针终于指向八点时,我对早就拿着话筒站在旁边的波夫斯基点点头,示意可以让炮兵开始对布托沃的德军阵地进行炮击了。

    心领神会的波夫斯基立即冲着话筒大声地说:“司令员命令。炮兵立即向布托沃开炮!”

    虽然我们这里离布托沃有几十公里之远,当波夫斯基的命令下达以后,我居然隐约地听到了外面传来的隆隆炮声,仿佛看到了我们的炮兵发射的密集炮弹,将敌人的阵地炸成了一片火海。

    我坐在桌边。虽然眼睛看着地图,但却不时地朝摆在桌子中间的那部电话机投去一瞥,希望负责指挥部队进攻的巴克索夫上校,能立即给我打来电话,向我报告,说部队已成功地占领了布托沃。

    但我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炮击还在进行,步兵怎么可能发起进攻呢?我只希望在炮击结束后,近卫第67师的速度能快一些,在敌人反应过来之前。就冲进城里。城内经过敌我双方的反复争夺,几乎所有的建筑物都倒塌了,所以发生巷战的可能不大,只要部队一冲进城市,那么就是胜券在握了。

    过了一阵,我忽然听到别济科夫的声音:“炮击准备结束了,我们的部队应该发起冲锋了吧,相信要不了多长的时间,就能有好消息传过来。”

    “没错,参谋长同志。”丹尼洛夫也说:“布托沃外围的阵地。在我们强大的炮火打击下,是支持不住的,我相信用不了多长的时间,部队就能成功地收复布托沃。”

    虽然我一声不吭地坐在旁边。但我的心情却比谁都紧张。布托沃这个城市虽然不大,但却成为了敌我双方争夺的焦点。上次谢杰里科夫指挥的部队,虽然曾经一度收复了布托沃,但在德军的猛烈攻势下,伤亡惨重的部队又不得不放弃了阵地,从城市里撤了出来。

    我等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见桌上的电话还没响起。便把通讯处长洛普霍夫叫到面前,指着桌上的电话,语气严肃地问:“少校同志,这电话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直没响,是不是出什么故障了?”

    洛普霍夫不敢说话,拿起话筒听了一下,然后向我报告说:“司令员同志,电话一切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丽达,”基里洛夫帮洛普霍夫解围说:“电话肯定没有问题,是你太心急了。这战斗才进行没多长时间,巴克索夫上校就是想向你报告战况,也没有这么快,至少也要等半个小时甚至一个小时。”

    我听基里洛夫这么说,知道是自己太急躁了,便冲洛普霍夫挥挥手,让他回自己的岗位去,接着努力用平稳的语气对基里洛夫说:“军事委员同志,这是我集团军在得到补充后的第一仗,我想通过战斗,看看补充了新兵的部队的实际战斗力究竟如何。”

    “巴克索夫上校也是个老指挥员了,他很懂得带兵,我相信他的表现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基里洛夫看到我还是有点心思不宁,连忙安慰我说:“根据侦察,德军在城里的守军,就只有一个建制不完整的团,他们能挡住我们一个主力师的猛攻吗?”

    “是啊,司令员同志。”别济科夫也附和基里洛夫的意见说:“在谢杰里科夫中校代理师长的这段时间内,相信他已经通过各种方式,把您的战术思想灌输给下面的指战员了。这次虽然是我们发起的进攻想,相信伤亡也不会太大。”

    “参谋长同志,”丹尼洛夫忽然开口说道:“您的观点我不能赞同。”

    丹尼洛夫的这句话,让我们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过了好一阵,别济科夫才诧异地问道:“副司令员同志,不知道我的什么观点是错误的?”

    “‘少流血’而获得胜利的口号,在艰苦繁重的芬兰战役结束之后,就立即被**********批评为一种不正确的、引导军队妄想轻易取胜的口号。”丹尼洛夫引经据典地说:“在解放布托沃的战役中,如果我们还向指战员们灌输这种错误的思想,就会让部队在进攻出现较大伤亡时,变得消极起来。”

    说实话,这种所谓的“少流血”的观点,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所以我也一脸茫然地望着丹尼洛夫,想听听他接下来还会说些什么。

    丹尼洛夫转过脸,望着我说:“司令员同志,我知道很多战斗在您的指挥下,曾多次出现过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战果的情况。可是您想过没有,假如所有的指挥员都有您这样的想法,接下来的仗还怎么打?”

    等丹尼洛夫说完后,我摇着头说:“副司令员同志,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少流血’而获得胜利的口号,在艰苦繁重的芬兰战役结束之后,就立即被**********批评为一种不正确的、引导军队妄想轻易取胜的口号。”丹尼洛夫引经据典地说:“在解放布托沃的战役中,如果我们还向指战员们灌输这种错误的思想,就会让部队在进攻出现较大伤亡时,变得消极起来。”

    说实话,这种所谓的“少流血”的观点,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所以我也一脸茫然地望着丹尼洛夫,想听听他接下来还会说些什么。

    丹尼洛夫转过脸,望着我说:“司令员同志,我知道很多战斗在您的指挥下,曾多次出现过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战果的情况。可是您想过没有,假如所有的指挥员都有您这样的想法,接下来的仗还怎么打?”

    等丹尼洛夫说完后,我摇着头说:“副司令员同志,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丹尼洛夫转过脸,望着我说:“司令员同志,我知道很多战斗在您的指挥下,曾多次出现过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战果的情况。可是您想过没有,假如所有的指挥员都有您这样的想法,接下来的仗还怎么打?”

    等丹尼洛夫说完后,我摇着头说:“副司令员同志,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未完待续。)

第一一八二章 转守为攻(四)

    天才壹秒記住『shuyaya qu 】为了这次的进攻能够成功,我事先做了不少的准备工作,给近卫第67师补充足够的兵员,换装最先进的突击步枪,甚至还为他们配备了强大的炮兵火力。

    照说巴克索夫他们如今所拥有的炮火,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德军在布托沃外围那些简陋的工事,都砸得稀巴烂。原以为稳操胜券的进攻,结果却败得那么惨,让听到这个消息的我心情骤然间变得格外恶劣。

    基里洛夫看我心情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先起身将我扔在桌上的话筒,搁在了电话机上,随后关切地问我:“丽达,是不是巴克索夫他们的进攻失败了?”

    我停下脚步,冲他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一股怒气地说:“部队已经冲进了城内,结果立足未稳,又被德国人赶出了城外,还伤亡了三分之一。”

    “司令员同志,进攻失败,不能完全怪巴克索夫上校。”阿赫罗梅耶夫小心翼翼地说完这句话以后,观察到我的脸上的神情没有发生什么变化,才接着往下说:“兵员刚补充完,指战员和战士之间的磨合时间不够,还缺乏相互了解,所以在战斗中的配合,可能就会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还有新换装的突击步枪,和我军原来的制式武器有区别,战士们不能熟练地使用自己手里的武器,也会让部队的战斗力大打折扣。”

    我转过身子直愣愣地望着阿赫罗梅耶夫,说:“少校同志,你认为这次进攻的失败,和战士们不能熟悉地使用突击步枪,也有一定的联系?”

    阿赫罗梅耶夫点点头,肯定地说:“是这样的!”

    我细一想,还真是这样的。不过现在对布托沃的进攻已开始,如果要停下来给战士们一个熟悉武器的过程,显然是不太现实的。现在只能分两步走。一是派部队继续对布托沃发起进攻,二是让那些还没有参加战斗的部队,抓紧时间熟悉武器的性能。

    我正在考虑该如何让指战员们迅速地掌握手里的新武器时,就听到基里洛夫在叫我:“丽达。丽达,丽达!”

    因为我在思考问题,基里洛夫连续叫了我三次,我才听到。我抬头望着他,茫然地问道:“军事委员同志。您有什么事情吗?”

    “丽达,”基里洛夫见我注意到了他,斟酌了片刻,然后说道:“我觉得我们集团军的政治鼓动工作,做得非常不够。”

    “军事委员同志,您有什么想法,不妨说来听听。”我知道基里洛夫说的是实情,出于我对政工人员反感的缘故,所以在我指挥的部队里,他们很多时候就是一个摆设。此刻听到基里洛夫突然提起此事。顿时让我提高了警惕。

    “我认为,在部队进攻钱,应该在部队里召开军人大会,向所有的指战员介绍战斗任务,让人人都做到心中有数。”说到政治工作方面的事情,一向在指挥部里很少说话的基里洛夫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以团或者营为单位,召开全体战士的座谈会,要求他们凡是有我军指战员的地方,就绝对不准德国人立足;要求每个战士都要为祖国、为胜利做出贡献。不要怕牺牲。

    各级政工人员都要对党团员规定具体的任务,比如说在进攻时,要做好哪些战士的工作。党团员必须冲锋在前,成为进攻的模范……”

    “我明白了。军事委员同志。”基里洛夫的话,使我想起在斯大林格勒战役时,师里的各级政工人员,就不停在前沿向着战士们做着各种鼓动宣传,使我的部队能始终保持旺盛的战斗力。没想到我现在的职务越来越高,对这方面的工作反而越来越不重视了。我本来想去巴克索夫师的阵地。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提升他们的士气,既然基里洛夫提起了政治动员,那么我就带他一起过去。“我打算去近卫第67师的前沿,您就陪我一起过去吧。可以把您刚刚所说的内容,直接告诉师政委,让他安排时间在部队内进行政治动员。”

    “好吧,丽达。”听到我的这个提议,基里洛夫爽快地答应道:“我和你一起去。”

    我又把目光转向了波夫斯基,吩咐他:“上校同志,您也跟我一起来。”

    在前往布托沃前线的路上,和我并排坐在吉普车后排的基里洛夫安慰我说:“丽达,不要太担心,只要让师里的各级政工人员,向战士们讲清楚了这次进攻的意义,我相信接下来的战斗会很顺利的。”

    虽然我也相信政工人员的宣传鼓动工作,能激励部队的士气,但对能否夺取布托沃,我还是显得信心不足,所以说话也有些底气不足:“希望如此吧!”

    巴克索夫见我们一行人出现在他的指挥部时,不禁大吃了一惊,连忙迎上来,边敬礼边紧张地问:“司令员、军事委员,你们怎么都到我们这里来了?”

    我回礼后,在他刚刚做过的位置坐下,抬头望着他,板着脸严肃地问:“上校同志,您能告诉我,既然我们的部队都冲进城市了,为什么会被德国人一个反击就打出来了呢?”

    听到我的这个问题,巴克索夫的脸涨得通红,低下头喃喃地说:“在炮火准备结束后,我们的部队很快就冲进了城里。但刚进展到市中心,德军就有一个虎式坦克连压了过来,由于我们的部队缺乏反坦克武器,所以队列很快就被德军的坦克冲得七零八落。”

    “上校同志,你们师的反坦克武器呢?”搞清楚部队是因为缺乏反坦克武器,才被敌人赶出城的,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气呼呼地问:“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上级配发给你们40火箭筒,每个排都装备有一两具吧?”

    “是的,司令员同志。”面对我的质问,巴克索夫红着脸承认了。

    “既然有火箭筒,那你们为什么不用?”我恶狠狠地问:“难道您以为战士们手里的突击步枪,就能干掉德国人的坦克吗?”

    “我考虑到接下来进行的是巷战。火箭筒能派上用处的地方不多,所以进攻部队根本没携带。”巴克索夫在介绍完情况后,主动向我认错:“司令员同志,我错了。我这就命令在新一轮的进攻中。所有的部队必须带上火箭筒,以免再吃德国人的亏。”

    见巴克索夫的认错态度还不错,让我打消了臭骂他一顿的打算,吩咐他:“上校同志,让部队把所有的火箭筒都带上。就算不打坦克,在城里遇上敌人的火力点时,也可以用火箭筒把它干掉。”

    “用火箭筒打敌人的火力点?”巴克索夫听到我这么说,惊诧地问:“火箭筒不是用来打坦克的吗,怎么还可以打敌人的火力点?”

    我听到他的这个问题,差点冲上去踹他一脚,想不到老毛子就是这么死心眼。火箭筒既然能打掉敌人的坦克,当然也可以干掉敌人的火力点,又没有谁规定火箭筒只能用来打坦克。我指着他,气得半天说不出话。幸好是波夫斯基问我解了围,他笑着对巴克索夫说:“上校同志,只要能消灭更多的敌人,用什么武器都是可以的。”

    基里洛夫可能是不想看到巴克索夫继挨我的批评,连忙岔开话题,问巴克索夫:“上校同志,您的政委在什么地方?”

    “到师卫生营探望伤员去了。”巴克索夫简短地回答说。

    “上校同志,请您派个人带我去卫生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您的政委。”基里洛夫说着抬手看了看表。催促道:“现在时间紧迫,请您动作快点。”

    巴克索夫立即冲外面喊了一声,当一名战士进来后,他立即命令对方:“你把军事委员同志带去找政委。明白吗?”

    “明白了,师长同志。”战士答应完了以后,走到基里洛夫的面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请吧,军事委员同志。我带您到政委那里去。”

    等基里洛夫离开后,巴克索夫忍不住好奇地问我:“司令员同志,不知道军事委员同志找我的政委,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军事委员说,在发起新的进攻前,应该让政工人员向每位参战的战士做动员,使他们明白这次战斗的意义,以便能在战斗中发挥更大的能力。”我说完后,就站起身,冲着巴克索夫说道:“走吧,上校同志,带我们去观察所。”

    “观察所?!”巴克索夫听到我这么说,不禁一愣,随即反问道:“司令员同志,我们去观察所做什么?”

    我朝他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上校同志,难道我们待在您的指挥部里,就能看到敌人的布防情况吗?”

    好在巴克索夫还不算太笨,听我这么一说,他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连忙引导着我和波夫斯基来到了观察所。

    我通过望远镜,看清布托沃已变成了一片废墟,在废墟的最外围是德军的防御阵地。在上一轮进攻前的炮火准备中,他们的工事已被炸得面目全非。此刻,无数的德国兵,正在抓紧时间抢修工事,准备抗击我们下一轮的进攻。

    我看了一会儿后,侧头问站在旁边的波夫斯基:“上校同志,您带了多少炮兵观测员?”

    波夫斯基连忙放下望远镜,挺直身体向我报告说:“司令员同志,我带来了五名炮兵观测员,此刻他们就在外面的战壕里,能够把观测到的情报,随时通报给后方的炮兵阵地。”

    见波夫斯基的炮兵已准备就绪,我又转头问巴克索夫:“上校同志,您的部队什么时候可以再次发起新的进攻?”

    巴克索夫也抬手看了看表,然后回答我说:“根据计划,炮击将在五分钟以后开始。在半个小时的炮火准备结束后,我的部队再发起冲锋。”

    “这次有把握吗?”我望着他,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对于我的这个问题,巴克索夫迟疑了一下,才回答说:“司令员同志,我军在退出城外后,德军在他们的阵地前面重新布设了雷区。我希望待会儿在炮击的时候,我们的炮兵能把敌人的雷区清除掉。”

    我把询问的目光转向了波夫斯基,波夫斯基的眼神和我一对上,马上就点了点头,肯定地回答说:“放心吧,司令员同志,我们的炮击是可以摧毁敌人的雷区。”

    炮击的时间一到,波夫斯基便走出了观察所,在战壕里举起了信号枪,猛地扣动了扳机。随着一颗红色信号弹的升起,早已准备就绪的炮兵部队,根据早就设定的射击诸元,向着敌人进行猛烈的炮击。

    天空中传来了一阵尖啸声,接着第一波炮弹砸向了敌人阵地,准确地覆盖了德军埋设的雷区。随着炮弹的爆炸,埋设好的地雷像火山喷发般成片地爆炸着,腾起的火光的硝烟迅速地遮挡住了敌人的阵地。

    而待在战壕里的炮兵观测员,迅速地向后方报告着射击参数,好让炮兵能迅速地调整射击角度和距离。

    在他们的指引下,雨点般的炮弹一**飞来,如流星般砸入敌群,弹道划出的声音交织一起,剧烈的轰鸣中爆出团团刺目的光晕,笼罩的烟尘下闪耀出丛丛滚动的火球。惊慌失措的敌军在乱跑乱窜,簇簇冲起的火光映出他们一群群被掀飞的身影,夹杂弹片的风暴,更把炸点附近所有活着和死去的士兵的血肉崩到半空、搅碎撕烂。

    炮火轰炸刚刚稀落,此时烟尘尚未散去,高温仍在留存,但没等我抹去额头沁出的汗水,外面便传来了山呼海啸般的“乌拉”声。巴克索夫疾步抢到了观察口,激动地向我报告说:“司令员同志,我们的步兵发起冲锋了!”

    我通过望远镜看到,冲锋的指战员们采用的是集团冲锋,成百上千的战士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他们趟起满是弹片的浮土,踩过敌人稀烂的碎肉,挥舞自己的旗帜,勇敢地朝布托沃城内冲去。(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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