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AG.30 那个老师是个怎样的人
人里，某厨房中。
“麻烦你了，村上先生，这些都放在这里就好啦！”
“哪里，莫茗老师才是，我家那鬼孩子一直以来都给莫茗老师还有慧音老师添麻烦了才对！说起来，莫茗老师定做这些特殊花纹的木头是要做什么？”五六种不同花纹样式的木板被名匠村上和老师莫茗两人一一抬进了厨房中。
“做甜品的道具，点心的制作不但要有甜美的味道，还要有精致的外形来满足色香味形的要求，对于我这种老饕而言是必不可少的。”
“哈哈，不愧是幻想乡的名厨——莫茗老师啊！”
“咦？这外号谁给我取的？”
“怎么，莫茗老师不满意？”
“怎么会，意外的挺带感的嘛，名厨什么的。”
名匠大人和名厨大人相视大笑。
“说起来，莫茗老弟明天的烹饪公开课，我和内人很早前就各预定了一张门票啊。”
“咦？村上先生对烹饪也感兴趣么？”莫茗一一摩挲着木轧板，花纹的光滑程度以及木头的质量都让莫茗十分满意，这样的木板轧花做出来的点心肯定会更加提分不少。
“我说老实话老弟可别取笑，我只对吃那部分感兴趣，一开始本来只打算给内人买一张票来着，”村上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过不知道从哪听说烹饪课里有试吃环节，想着要多见识见识外面的各种小吃，所以才奔着那个去的，哈哈。”
“嘛，那我到时候就特意给村上老兄多留一些咯！”
“哈！那敢情好啊！”名匠大人对于吃的方面完全没有抵抗力。
“恩，那这个，还有这些，是这次委托的酬劳，村上先生还满意吗？”
莫茗递过去之前装好的袋子，里面放着一整只腌制好的熟鸡，一大块熏肉，一块腌制好的烧烤肉。
“咕咚，”村上咽了口口水，“满意，太满意了……这么多是不是太多了，啊，不过既然给了那可就不兴拿回去了哦老弟……”
看着眼前不住咽着口水的中年人似乎有点忍不住想要就地开吃的想法，莫茗笑道：“这些拿回去和你内人和孩子一块吃吧，这个小袋子里装的是用来佐味的各种调料，绝版哦！至于眼下嘛，不介意的话一起喝两杯吧，下酒菜我这里另有招待。”
“那、那怎么好意思呢！莫茗老弟！”十分不好意思的村上先生直接就从旁边搬了个马扎大马金刀的在厨房坐了下来，“没想到莫茗老弟这么对脾气，就冲你这么够意思，以后有什么活尽管来找我！我除了木匠活做的不赖，也还是有一把子力气的！说老实话，莫茗老弟的菜那真叫一绝，自从上次夜市里吃了你那个叫什么……麻辣烫的东西，用你们文化人的说法，我算是惊艳无比啊……不过啊莫茗老弟，你每次来就卖那么点，实在是不够意思，有好几次我刚到，你那些点心和菜品就卖光了，还有你来的时间也不固定，我和好几个老酒友有时候在那里等了一晚上你都不来，有时候我们没去你却又出来摆摊了……老弟，其实吧，你这手艺，如果真的能稳定在夜市摆个摊子，赚的绝对不比你当老师的少！”
莫茗一边摆上准备好的酒菜，一边笑着听这位中年汉子的抱怨。
“嘛，村上兄也要请多体谅啊，虽然我是很想赚些外快，但本职还是教师，当然是以教书为主……”
“嗞，老弟，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村上咂了口酒，挥了挥手打断了莫茗，“村子就这么大，和你们外面比不了，学那么多没用的知识干啥？整天学那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多和我学学做木匠活，我们家那鬼孩子要是能学到莫茗老师这一两手可就好咯！就算是付钱也可以啊！”
看不出，这位木匠先生还挺歧视文化人的，莫茗笑呵呵的继续装傻。
假装没听懂村上话里想要让他家孩子拜师的事，莫茗打着哈哈，喝着酒。
嘛，以目前来说，虽然工作不是很忙，但目前也没有独立买一个房子搬出去的想法，所以也不是特别缺钱。总的来说，虽然并不存在‘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样的顾虑，但是太辛苦，这对于享乐主义者莫茗来说是不予优先考虑的。
……
……
“唔……吃的好撑，今晚就不去摆摊了吧。”莫茗回到房间就倒在了床上。
和木匠村上先生喝酒时吃了不少菜，然后刚把这位老兄送回去又要给下班回来的妹红和慧音二人做饭，结果又一起吃了不少，导致现在撑到不想动。
虽然就在之前莫茗承诺了会更多去摆夜市，刚说完话的当天晚上就坑了。这是flag么……
“既然会撑就别吃那么多啊。”女孩子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纳尼，阴阳玉桑！”莫茗猛地坐了起来，一把取过放在床边的阴阳玉，“想死我啦，你这几天怎么都不说话，在干嘛呢？睡觉也睡得太死了吧？”
这两天任莫茗怎么摇晃，阴阳玉硬是没说一个字，没有阴阳玉调＆戏的日子莫茗十分不开心。
“老师也是那么认为的吗？”
“认为什么？”
“那个木匠先生说的话，对村子而言，相比教书而言教导烹饪之类的才更加实际一些吗？”
“唔……这个啊，不能一概而论，”莫茗又一头栽倒在了床上，“文化的教育可以让村里人更加具有忧患意识和凝聚性，而烹饪的话可以提高人们的生活质量，从侧面同样可以促进文化的进步。”
毕竟饮食文化也是文化嘛。
“老师觉得哪个更重要呢？”
“更重要？唔，这就得看立场了。以我个人而言，我当然是希望从事饮食行业，毕竟我本人就比较喜欢吃嘛。”
“老师就是个吃货。”
“咦，吃货这样的外来词你也懂，不简单嘛，阴阳玉桑。”
“那么，如果不是以个人而言呢？”
“不是以个人而言？”莫茗看着天花板，想了想，“不以个人而言，那就是以领导者的身份咯。如果我是这个村子里的领袖，那当然会以文化教育为优先……”
“然后呢？”
“然后？……唔，说说而已的话，你姑且听之吧。”
“……”
“老实说，做这个村子的领导人什么的，简直太没前途了，我怎么着也不可能会做到那份上……唔，总之先以这个为前提条件吧，我想想……幻想乡里也就这么点人类了，村子的领导者也就是人类的领袖吧……站在那个角度，考虑的肯定就是那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过，因为人类与妖怪的力量太过悬殊我当然不会作死的暗中组织什么军队，而是会利用计谋。妖怪自恃力量强大，所以它们总是会在计谋方面吃人类的亏。所以人类也才有了‘狡猾’这一称号吧。”
“计谋……吗？”
“是啊，以我从幻想乡缘起上对幻想乡的了解，这里的妖怪们的确强大无匹，但其实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博丽大结界……打个比方，如果博丽的巫女能够配合，把博丽结界的范围暂时性的缩小到村子的大小，你猜，会发生什么事情？嘛，倒也不是一定就要用这个计谋，其实博丽巫女能不能做到这点我也不清楚……不过总而言之，如果博丽巫女能够配合，那么能阴妖怪一把的地方可就多了去了。”
“……老师为什么会认为博丽的巫女会配合呢？”
“的确，博丽的巫女肩负的是幻想乡的和平，而不仅仅是人类一家。不过嘛……博丽的巫女也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而已，在我所操纵的人类的大义名分下，她又能坚持立场多久呢？”
“哼……老师太小瞧博丽巫女的话会吃大亏的哦！”
“这个我知道，我也没有小瞧你家主人的意思……只不过嘛，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少女而已……如有必要，我会安排一些冲突，让村里人惨死在她的面前，让她认识到妖怪的残暴和无情……更甚者，我可以把冲突的矛头引向她本人，让她自认为是自己害死了村里人，让她陷入自责和愧疚，让她不得不和所有人类站在同一阵线上……唔，我想想，她的那个人类朋友雾雨魔理沙也不是不能利用一下……”
莫茗摸着下巴思索着，阴阳玉似乎传来了抽冷气的声音。
“老师……真是个……恶魔一样的人。”
“啊啊，抱歉抱歉，职业习惯，一开始想就不由得想太多了……哈哈……嘛，倒也不必那么在意，说是那么说，做起来当然没那么顺利，人人都能成为嘴强王者，但真正做起来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首先，神出鬼没的八云紫就是最大的隐患。如果莫茗真的打算要以人类的名义对抗妖怪，那么为了不至于在某日突然暴死街头，肯定要把自己隐藏到最深处才行。表面上甚至不能表现出丝毫对妖怪的敌视，甚至还要做出一副和平主义者的样子。但问题就来了，如果就连日常生活中都表现的平和，那么该怎么表达出自己的真实想法，该怎么让村里人理解自己的想法？无时无处不可窥伺的八云紫时刻都可能会让莫茗玩脱，这时候，大概就需要类似摩斯码之类更加先进的东西用来暗中交流，甚至有必要定下类似“面壁计划”那样的规划……不过，会类似摩斯码那种东西的人幻想乡里怎么可能会有，也就图书馆里那个科学家可以一起讨论下……唔，脑洞一开就没完了，莫茗决定就此打住。
“不过嘛，我完全没必要这么做啊。人类解放什么的，我哪有那个闲心管那么多，光想想都会觉得累……说实在的，人类的死活管我毛事，我只要自己能好好的活着就谢天谢地了……再说了那个博丽巫女那么可爱，我怎么着也不好意思拿她下手啊！”
“呃……那个……就算这么说，老师在我这里的恶魔印象也不会减少了啦！”
“这可真是遗憾，”莫茗砸了砸嘴，“我是真的没有那些想法，只是设身处地的想了下最优解决办法而已，纯粹是因为以前整天生活在阴谋论的真实之下，养成的职业习惯啦……”
“虽然我之前觉得老师应该去教书，但现在果然还是觉得老师去摆夜市才是最好的选择！”
“是吧，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慧音老师那里不太好交代啊，毕竟本来是我救命恩人，而且已经答应帮忙教书了。不过好在最近说好要教授烹饪课，薪水有提高的样子。三倍工资，奖金另算，噗哈哈，我也要成为富人阶层了啊，想想还真有点小激动。”
“真想知道老师的老师是个怎样的人……”
“是个顽固不化的老头子而已啦……不过说起来，我倒是有个想问的事。”
“……什么？”
“你前任主人，就是巫女灵梦啦，她有老师吗？”
沉默了一下，阴阳玉开口：“……为什么会问这个？”
“呃，纯粹好奇而已，如果不知道或者不方便说也不勉强啦。”
“……有一个老师。”
“哦？是个怎样的人啊？”
更加久一点的沉默之后。
“……是个……非常厉害的萝莉控。”
“纳尼……”莫茗呆了下，“那个……非常厉害这个形容词修饰的主语是她的老师还是萝莉控？”
“……萝莉控。”
“噢噢噢！这么叼！”莫茗十分感兴趣，“什么程度的萝莉控？不介意的话能否透露透露？”
“他……为了一个只相处了不到两年的小女孩，耗费了自己一生的光阴……”
“不明觉厉！话说，耗费了一生的光阴是怎么个情况……”
“他为了救那个小女孩而活了一辈子。”阴阳玉这么说着。但似乎连阴阳玉自己也没注意到，声音在此时产生了一些细微的改变。
“也就是说，他为了救那个小女孩死掉咯？”
“不，他为了救那个小女孩活了一辈子。”
“那不是一个意思嘛。”
“相比于为了一个人去死，为了她而活下去需要更大的勇气和毅力。”阴阳玉的声音低沉的令人意外。
“看来阴阳玉桑也非常感动嘛，可恶，害得我都有点吃醋了，这个该死的萝莉控！”
似乎猛然间意识到自己的不妥，阴阳玉调整了下语气。
“抱歉，因为是很久的事了，突然想起来所以有点……”
“嘛，嘛。”
“老师对于这个人怎么看呢？”
“唔，虽然同为老师，不过对这个人我是自愧不如的。坦言之，以我的性格，完全不可能像那位一样做出什么‘为了别人活一辈子’这样的事，就算是低一个等级的‘为了别人去死’也做不到。我完全无法想象这样的自己，”莫茗斜靠在床边，伸手熄掉旁边的油灯，屋里瞬间一片漆黑，“怎么说呢，我算是个完完全全的利己主义者，自己以外的事情是不可能会优先于自己考虑，所以说要做出像那个人那样的事，根本就不可能嘛，对我而言比让我去死的难度还高。所以说，虽然是很佩服啦，估计我和那人成为不了朋友吧，我们应该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人吧。你说呢，阴阳玉桑？”
“……”
“晚安啦，阴阳玉桑。”
“晚安，老师。”
FLAG.31 公开课大成功
烹饪的公开课持续了一整个白天，可谓空前盛大。
在幻想乡这片地界，如果说能有什么即会让人类们为之疯狂，又会让非人类们十分介意的事物存在，那么饮食之道，必然是其中之一。
来自红魔馆的女仆、来自白玉楼的庭师、来自永远亭的兔子小姐、来自妖怪山的大票妖怪，以及人类村庄里趋之若鹜的人流，无数四面八方赶来的人类非人类们围满了预先租下来用来讲课的露天武道场。
有真心想来学一手的，也有许多抱着凑热闹心态围观的，一时间人声鼎沸。
而莫茗也不负所望，以先声夺人的手段，用提前准备好的大量精致、刺激味蕾的佳肴征服了所有赶来围观的学生们和观众们。
唯一让大家不满的是，即使提前准备了十分多的料理，依旧不够大家分的。基本上某人刚刚拿起一块点心送进嘴里，惊讶的发现十分好吃，当他再次往盘子里望去时盘子就已经空了。结果悲催的发现他到头来连自己吃的是啥都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武场周围的每个角落。
料理的发放征服了大部分观众，即使是抱着挑衅和闹事赶来的个别妖怪们也变得只是环抱着双臂开始观望看戏。
先声夺人之后的部分是莫茗的理论料理环节，以及接下来的实践料理环节，可谓环环相扣。期间莫茗不失时机的插入了自己对于料理的看法，以及灌输他自己的那种‘美食至上’的料理主义，如果不是慧音适时咳嗽也许下面都会成为莫茗的传教时间了。
倒是中途的休息期间莫茗和一伙熟人碰头了，不少学生们合着一家三口出现在这里。
“咦？是你这家伙！”
“怎么和老师说话呢！快叫叔！”村上先生十分不满自己儿子的口气，一拳头砸在他脑袋上，“我和莫茗老弟平辈论交，你小子可别乱了辈分！”
莫茗和小村上额头上同时冒黑线。
叫叔？是不是有点显老啊，我可才比你儿子大4岁啊。莫茗心里猛吐槽。
不过脸上当然还是一脸笑容。
“这个就不必了，叫老师就ok！话说你们全家都来了啊！村上夫人你好！”
“你好。今天从莫茗老师这里学到了不少。”
“谢谢支持。”
“那是，莫名老弟开的场子我必须支持！我家内人能学到两手那就更赚咯！”
说的好像黑社会一样……莫茗再次黑线。
“莫茗老弟的料理果然丰富多彩，不过比起甜品我更期待下午的辣系料理，哈哈！”
“哟，莫茗先生！久仰久仰，近来在忙些什么？”
“本居先生，你好！最近嘛，一直在给今天做准备啊，是挺累的。”
“我就说，最近莫先生都不怎么来铃奈庵了，我们家小铃可是经常说起你来着。”
“咦？有这种事？”
“爹你乱说什么呢！”本居小铃脸红扭捏，“莫茗你别听他胡说，没有的事！”
“放肆，怎么能直呼莫茗老师的名讳呢，快叫叔！”书生出身的本居对于辈分称谓之类的看得挺重，对于自己的女儿当然也是严格管教。
莫茗像被雷劈了一样呆在原地。
“………………叔。”
此言一出，本居小铃和莫茗同时捂脸。
怎么回事，前一秒还感觉本居先生有意撮合他闺女和自己认识，后一秒就被残酷的现实所吞没。
这一天，年仅21岁的莫茗对自己一直以来的外在形象产生了根本上的质疑。
……
……
傍晚。敲门声。
“来了！”莫茗从床上一坐而起。
“莫茗老师，来吃饭咯！”
“啊呀，该怎么说好呢，真是辛苦啦，慧音老师！”
“哪里，莫茗老师不在的时候我也是一直自己做饭的啊，何况今天莫茗老师今天才是最辛苦的！”
“但是不也大赚了一笔么！寺子屋也算是名利双收啊！”
“没错，多亏了莫茗老师。”
“哎？看不出来啊，慧音老师的手艺也不俗！”
“不敢和莫茗老师相比啊。”
饭桌前这互相客套的两人，妹红实在看不下去了。
“嘁，不就是会做几道菜嘛，得瑟什么！”
“妹红桑，民以食为天呀！”
“恶心，别叫我妹红桑！”
“哎，怎么这样——”莫茗今天心情不错，懒得和妹红斗嘴，“今天来的人数还真是吓了我一跳啊，没想到人里竟然会有这么多人！”
简直有几千人啊，这么个小村子，平时还真看不出来。
“其实又不少是幻化成人型的妖怪哦。”慧音笑道。
“对了，今天那个身边飘着一坨白色幽灵的妹子向我鞠躬请教时差点把我吓趴下啊，那东西真的在白玉楼到处都是吗？”
“到处都是哦。”
“啧啧，那可怎么住人啊，那个叫妖梦的妹子想必十分大胆吧。”
慧音笑而不语。
“对了慧音老师，那些妖精的事情考虑的如何了，如果可以的话下次上课我把她们叫上旁听一次看看效果吧。不过我还得提前给学生们打个招呼，可别互相都把对方吓着了……”
“我这里是没什么啦，莫茗老师这么急吗？是不是提前给学生的家长们打个招呼比较好……”
“这种事情就得先斩后奏啊，谁会同意自己的孩子和妖精们一起上学这样的事啊！”
“所以说到头来还是会降低寺子屋的评价啊。”这才是慧音沉吟不决的原因。
“艾玛，老师你看，我给寺子屋赚的名气怎么着也比那点损失掉的多吧？此消彼长之下这不还是赚了嘛，再说慧音老师本人也是妖怪，看到人类和妖精开始慢慢得和谐相处不也应该感到高兴吗？”
“话说这么说啦……”
“那么慧音老师是答应了么？”
慧音露出“真拿你没办法”的笑容，点了点头。
妹红不爽的撇了撇嘴，曾几何时，这个笑容是只为她一个人所绽放的。
“那么，我能否再追加一个请求？”
“喂！你小子别得寸进尺啊！”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希望寺子屋里也依旧能够对妖精开放，我对慧音老师有足够的信心可以管束住那些淘气的小妖精。”
“莫茗老师……要回外界去了？”慧音吃惊。
“嘛，谁知到呢。”
“莫茗老师，该不会你一开始就没打算自己去教吧？”
“这倒不是，”莫茗叹了口气，“那些可爱又挺可怜的小家伙们我本来是打算亲自教的，不过……”
莫茗看着慧音的眼睛。
“人生总是充满了意外的嘛，我也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慧音同样在看着莫茗的眼睛。
似乎看出了点什么。
点了点头。
“所有的妖精我不敢打包票，但如果只是莫茗老师所说的那几只的话，可以交给我负责。我会好好教育她们的。”
“辛苦慧音老师了。”
……
……
FLAG.32 突然而至的造访
某日。傍晚的人里，莫茗的寝室内。
春天的傍晚时分天就已经黑了下来，在油灯乱跳的火苗下房间被映照的忽明忽暗。
五坪大小的居所内，两个人围着茶桌跪坐着。
说是有事造访，但是博丽巫女从进屋到此刻一直在非常沉默。
老实说，莫茗与博丽巫女并不是非常熟，虽然玩游戏时两人似乎有不少交集，但除此之外并没有过几次对话。
但莫茗也只是笑着起身准备了茶和点心，并没有对他所保持的疑问做出任何表示。
“那个……”
“灵梦桑这次来是准备要报班吗？虽然灵梦桑的手艺的确非常好了，但我可以保证就算是你也有能够学到的好东西哦！”
“这个我知道……”灵梦勉强抬起头，笑了笑，“莫茗老师的厨艺我一直是非常佩服的。”
“哈哈，多谢夸奖。”原来并不是这个目的吗，莫茗挠了挠头。
“并没有，我只是实话实说。”
“那么，巫女桑这次前来是……”
“是有些另外的事。”
沉默。
也许是从对方的表情中读到了什么信息，莫茗起身，从旁边桌子的抽屉中取出了一小包柠檬干。
取出一块，泡进了清茶里。
“灵梦桑要吗？”
摇了摇头。
“哦。我想事情的时候喜欢用柠檬泡茶，酸味可以刺激我的神经，让我不至于太过瞌睡。”
“老师在想什么事？”
“在想你接下来想要说的事。”
灵梦握着茶杯柄的手微微锁紧。
“老师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吗？”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知道？”
摇了摇头。
“但是如果是老师的话……”
“喂喂，不要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这么看好我啊。”
也许在灵梦看来，她所说的这些话，现在坐在桌对面的这位是完全听不懂的吧。但不知为何，灵梦就是想说。她看着桌对面那黑色眼眸，似乎是在对其背后的某个存在吐露心情一样。
“一直以来我都没法看懂老师。老师说的话，还有做的事情，性格也好、作风也好，很多很多我都看不懂。”
“喔。”莫茗端起茶杯，闻了闻，似乎对于柠檬的酸味扩散的速度不够满意，又重新把茶杯放回了桌面上。
“但是就算是这样的老师……”
莫茗突然打断了灵梦的低语。
“巫女桑以前是有个老师的吧？”
“咦？……”对话被莫茗引导向了一个出其不意的方向，让灵梦愣了一下。随后似乎想起来什么似得，喏喏的点了点头。
“在灵梦桑眼里，你那个老师是不是很厉害又琢磨不够？”
点了点头。
莫茗“啧”了一声，摇了摇食指，向灵梦笑道：“别怪我讲你们家老师的坏话，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保持神秘来吸引异性的好奇，让其坠入爱河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这手段尤其对你这种小女孩来说有奇效。”
“我已经十六岁了。”灵梦郑重强调。
“十五岁，我听慧音老师说的。”
“……”
“看吧，现在才十五岁，几年前你老师教你那是你还是个小萝莉呢，啧啧。其心可诛啊，那家伙。”
沉默。
虽然没说话，但莫茗能感觉到对面的红白少女有点生气了。
“开个玩笑而已啦，并无恶意，我这不是活跃下气氛嘛，”莫茗抿了口茶，酸涩感在唇齿间蔓延开来，“那么，现在差不多可以说了吧……那个对我而言的噩耗。”
“……老师，你的话题跳的太快了。”
“没有否认噩耗啊……哎，为什么不否认呢，我还抱持着万分之一的期待呢。”
“老师可以读懂人的表情，所以一开始我就没有打算隐瞒。”
“哦，这样啊，”莫茗捏了一块米糕塞进嘴里，随手把盘子往过推了推，“吃啊，别客气。话说，我还有救么？”
“……老师为什么这么问？”灵梦此刻并没有吃东西的**。
“好吧好吧，”莫茗耸了耸肩，“那就直说吧，我的小心肝应该能够承受得了。”
点了点头，灵梦却依然是沉默着。
看得出来，似乎是在斟酌措辞。
莫茗端起柠檬茶又抿了一口。
“其实……莫茗老师现在，并不是活着的人。”
莫茗点了点头，马上掐了一下自己。
痛。
“不对啊，我有正常人的知觉，可以像正常人一样思维，而且也需要和正常人一样进食、作息和新陈代谢。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摇头。
随即，灵梦拿起了旁边一直放在地上的御币，随手挥了一下。
“啊……嗝唔……好难受……你做了什么……我看不到了……”
……
……
房间内。
灵梦仍旧坐在茶座的一边没有动。
莫茗却满头大汗的趴在地上喘着气。
“刚刚以为我要死掉了……”
“那就是老师在不久以后将会遭受的情况。灵魂和勉强契合住的**产生分离，然后彻底归于尘土。”
“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莫茗趴在那里，呆滞的看着地面，只有大脑高速的运转着。
“老师是已死之人。这勉强寻来的肉身这几个月来恐怕已经到极限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老师会渐渐的感到呼吸困难，然后视力会在几天内突然消失，随着视力丧失而来的是行动力的丧失，老师会摊在床上一步也难以挪动，会渐渐的发现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直到最后，意识的丧失，意味着全部的结束。”
“好恐怖……为什么要说的这么恐怖……”莫茗挣扎着爬了起来，重新返回到茶桌前跪坐好，“我为什么会是已死之人？难道我从飞机上摔下来的时候出事了？”
灵梦点了点头。
“正是如此。因为紫擅自的一些行为，所以已经死去了的你又再次勉强的活过来了。”
“但是，灵梦桑为什么会对我这么一个陌生人这么上心呢？是不是因为……”
似乎是感觉到对方要说什么，灵梦有点紧张的挪了挪坐姿。
莫茗笑道。
“因为我和灵梦以前的那个老师长的很像，所以让灵梦对我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心情。”
灵梦呆住了。
有点尴尬的拿起茶杯，却发现里面没有茶了，又手忙脚乱的从旁边的茶壶里添了茶。
“说起来有点失礼，”轻轻抿了口清茶，“把一个人当做别人的代替品是很无礼的行为……但很抱歉，就是你说的这样，因为对老师的感情，让我不能对和他很相似的你坐视不管。”
“我和他哪里相似了？我可不是萝莉控！”
“这是应该现在吐槽的事吗？”
莫茗呵呵的笑了下。
“灵梦桑和你的老师感情真好呢。”
灵梦不语。
“让人羡慕啊，真让人羡慕……”莫茗双手后撑，看着天花板，喃喃道，“真让人羡慕。”
“于是老师对于接下来的事没有任何想法了吗？”
“接下来的事？”莫茗瞪大眼睛，“你是说……”
点了点头。
“没错，是关于将你复……”
“果然！是关于灵梦要和我交往这件事……”
“………………哈？”
因为转折过于巨大让灵梦呆住了。
“因为灵梦以前听我说过，‘就算一次也好好想和女孩子交往’这样的话，所以善良的灵梦桑打算在我死前完成这个愿望吗？”
反应过来的灵梦满脸通红。
“什么？！我可没听老师说过这样的话！”
“说谎可是不好的哦，阴阳玉桑！”
因为突然的对话内容而过于吃惊，灵梦的嘴长开成了o形。
莫茗只是笑着，却也不去端详对方的表情以免对方更加尴尬。
从怀中摸索了下，取出了那个红白玉，晃了晃，放到了灵梦面前。
……
……
沉默持续了好几分钟。
灵梦的脸倒是没有勉强好转，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红，越来越红。就好像忽然回想起了什么让人立刻想去死的黑历史一样，灵梦表情变换不已，倒让对灵梦了解不深的莫茗看的兴致盎然。
见面时大多时间都面瘫一样的博丽巫女，原来所拥有的表情还真丰富多彩啊。
“老师是……从什么时候起……”颤抖的声音反映着说话的女孩不稳定的情绪。
“从什么时候……大概是从第一次对话时，我问你‘你是不是有独立意识’这句话起……”记得当时的回答是对莫茗的询问内容进行了生硬的重复，而这是撒谎的显著的特制之一。
“啊……不行了……果然，还是不行了……”红白的少女双手撑在桌子上，下垂的刘海遮住了女孩的眼睛，但低沉的声音却吐露出少女此刻羞愧到自暴自弃的心情，“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真是对不起……呼吸着这个世界的空气真的对不起……请让我去死吧，请让我立刻去死……”
“唔……”莫茗突然用手捂住嘴巴，喃喃自语，“这也太犯规了！”
这也太可爱了吧，这个女孩！
看着手足无措的少女自暴自弃的捶地，莫茗的心里却突然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就好像某根弦突然搭上了一样，发出了好似清脆却又振聋发聩的声音。
“不要那样，不是什么值得自暴自弃的事。老实说因为灵梦桑的善良我很感动，而且我也并没有因为是被当做另一个人的替身而感到不愉快什么的。刚才开的玩笑非常抱歉，但容许我郑重的道歉！”老实说只是看着眼前的漂亮女孩想要调笑一番而已，莫茗自认为这是每个男人在面对美女时共有的心情，因此倒也没有太多自责，但是让对方羞愧成这样的确有点出乎意料了，所以现在要做的那就是果断转移话题，“现在我想知道的是，灵梦刚刚说到一半的那句话是想说什么……”
莫茗调整表情，让自己看起来显得很严肃。
多亏如此，灵梦总算是慢慢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
……
……
“刚才将死之时的感受老师仍然记得吗？”
“抱歉，实在是不想尝试第二次了。”
“我可以让老师重生。”
“哈？哪种意义上？”
“让老师变回真正意义上的人类。”
“……泰山府君祭？”
沉默。摇头。
“不是的，不需要那么高级的术式。”
莫茗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盯着灵梦的眼睛。
灵梦不自然的挪了挪坐姿。
莫茗笑了笑。
“不是就好，如果让这么善良的灵梦桑使用那种以己身为祭品的惨无人道的法术我肯定会过意不去的。”
“那么老师答应了？”
“……喂喂，貌似我是在请求你复活我吧？怎么搞的像是你在求我一样？”
灵梦噎了下，摇了摇头：“我只是希望眼前这个和我老师很像的家伙不要和他一样那么轻易的死去而已。”
“真是个善良的女孩。”
“那么就今晚……”
“喂喂，不要这么急吧……”
“老师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总之，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考虑如何？”
“为什么会需要那么久！”
“你看，虽然我现在这么若无其事的坐在这里，其实我早吓得腿软了，”莫茗叹了口气，“一天之间突然知道了这么多事情，知道了自己其实已经死掉，知道了自己即将遭受的痛苦，我现在心里怕的要死啊！拜托了，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好，我需要时间来冲淡死亡的恐惧和理解你所讲的真实情况。”
“……那么，只有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请务必答应让我来施术！”
“不对，这话应该我来说才对吧，一个星期之后，请务必准备好法术来救我一命啊！”
……
……
FLAG.33 等你很久了，贤者大人
厨房中，莫茗轻手轻脚的摆弄着一些看起来十分精密的玻璃仪器。
“做什么呢？”突然张开的隙间中深出一只手拍了下莫茗。
莫茗纹丝不动的把手里的烧杯缓缓放回到了案板上。
回头，退了两步，看着隙间里走出来的女子叹了口气。
“我说，能不能不要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吓死人了好吗！万一我把这些东西砸了怎么办？这些都是我千辛万苦从图书馆借来的！幻想乡里买不买得到都难说！”
“啊啦，不要这么激动，你这不是没砸嘛，刚刚也是没有丝毫动摇的样子。”
“你不是妖怪么！应该会发现吧，刚刚我心跳突然加速到三倍以上，以及突然紧绷的肌肉和收缩的瞳孔都是征兆吧！”
“是这样吗？说起来，你这家伙好像一直都挺沉着的呢！”
“那是，我好歹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莫茗得意，“处变不惊可是最基本的职业素养。更深点说，如果我想撒谎，别说是你，就是最专业的测谎仪和微表情学者能否从中区分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所以呢，前天从小灵梦那里听到那种消息也依然保持着处变不惊吗？”
“嘛，因为之前有不少征兆，所以在说出来之前也已经多少猜到了点。”
“哦？那今天我会过来同样也猜到了？”
“老实说我以为你昨天会过来。等你很久了，贤者大人。”
八云紫笑了笑，在狭窄的厨房中踱着步，走到莫茗身前，用扇子指了指案板上的一对玻璃仪器：“这又是在搞什么？研究新式的料理？”
莫茗摇了摇头：“提纯酒精。幻想乡里除了啤酒就是度数很低的日本酒，而现在要酿造高度数的粮食酒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用这种方法勾兑一些出来……所以昨天等了你一天，没来，于是就跑去图书馆借了这些东西。”
“哦？宴会那次你不是都喝醉了吗，这么快就开始对低度的酒不满意了？”
“倒也不是……”莫茗继续开始摆弄那些烧杯和蒸馏瓶，“俗话说，酒壮怂人胆。我这种贪生怕死的小人物有时候也得靠酒精才能鼓起勇气啊。”
“怎么？打算借酒乱性？”
“啧啧啧。”莫茗砸着嘴，懒得吐槽。
“那么，既然等了我这么久，有什么要问的吗？”
“全部的全部。一块说了吧。”
“啊啦，和贤者大人这么说话没问题吗？”
莫茗笑着，往烧锅中加了一些低度酒。
“爱说不说，这样下去看谁先着急。”
八云紫叹了口气：“怎么人类里面会有你这种……”
“哈哈，咱们彼此彼此啦。说起来，生物的多样性决定了什么类型的人都会有，所以才很有意思，不是吗？”
“倒也是啦。说起来，小灵梦和你全部坦白了吗？”
“全部坦白了我还要问你？”
“咦？那是怎么……”
“为了怕灵梦桑玩脱，我已经给她准备好了借口。关于我的死亡则是说成从飞机上掉下而死，动机方面则说是她把我看做一个和她老师很相似的人而不忍心看我死掉，这样子。”
“啊啦，还真是体贴呢。论起玩算计小灵梦果然和你这家伙不是一个等级啊。”
“还是那句话，咱们彼此彼此。揭穿灵梦桑筹划泰山府君祭来复活我这件事，借我之口来回绝灵梦之事不都是阁下一手引导的吗？”
“哦？很清楚嘛莫茗君，看起来你似乎全都了解了。”
“我了解个篮子，”莫茗终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啥都不了解，我现在脑海里浮现出的所谓事情的真相有大致二十多个版本，我哪知道是哪个？我只是把最可能的情况说出来了而已。”
“老实说，莫茗君这样的才华经常让我有种把你收为己用的冲动呢！”
“阴谋诡计算个毛的才华啊！我宁肯是因为厨艺被欣赏啊！话说我宁肯去神社里当杂工啊！”
“啊啦，几年过去了，莫茗君的吐槽能力丝毫没有下降呢。”
“对你来说是几年过去了，对我来说完全不存在啊！所以说能不能别打机锋了，给我具体说明啊！”
……
……
一番语毕，两人都陷入沉默。
莫茗最先开口。
“大致上，和我脑补的其中一个版本相差无几。灵梦因为担心我知道真相后拒绝她使用那个术式复活我，因此而向我隐瞒。倒是后面那段有点新鲜，我竟然会为了我学生跑到异世界用一辈子来统一了人们对博丽的信仰，啧啧，我对我自己在能力和决心方面都有了新的认识啊！”
“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其实是个萝莉控呢？”
“说不定还真是，”莫茗摩挲着下巴，“古希腊神殿上不是刻着那句话嘛，‘你永远都不认识真正的自己’……”
从刚才起，莫茗就停下了手里的活。
也不嫌脏，厨房中找了一处柱子就靠着坐了下去。
就算坐着，仍然能够感受到一股命运袭来而毫无还手之力的虚脱感。
“要说最令我惊叹的，是我竟然可以为了别人做到这份上……这还是我吗？不对，或许我也不明白到底什么才是我啊！”突然间变的文艺起来莫茗自己都有点不适应了。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会脑补出**不离十的情节呢？莫非你潜意识里认为你是可以为别人付出一切的大公无私之人？”
“哈哈，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为了活下去我宁肯杀人。不过嘛，排除掉一切不可能的情况，所剩下的即使再离奇，那也必定就是真相。我从苏醒那一刻起直到几天前，从你们的对话和表情中所收集到的蛛丝马迹进行一连串的推理，所得出的那二十几个版本的真相中我所处的立场最后让我自己都惊讶不已。”
“怎么？还是无法接受？”
“哈哈，有什么无法接受的，和那么可爱的女孩子有一段缠＆绵悱恻的师生恋不是很好吗？”
“也真亏你敢想，那时候小灵梦才12岁。”
“啧……我简直就是个禽＆兽……”
“好吧，”八云紫扶额，她实在是对眼前这位无语了，“以我看来那时候你只是把小灵梦当做自己很可爱的后辈学生来看待而已。”
以八云紫悠长岁月的经历，看人不可谓不准，于是这话也就不得不成了莫茗的重要参考。
“可爱的学生？仅仅是可爱的学生我就会付出我一辈子的青春吗？这设定不太好接受啊！喂，是不是我暗中动了什么坏心思和小灵梦勾搭在一起你没发现而已？你别看我这个人这样，动起坏心眼来你还真不一定能发现！”
“这点我已经领教过了，异世界的人之王。”
“别，赶紧别，这称号简直太中二了！”
“嘻，”八云紫笑道，“但是那里的人都是那么称呼你的啊，虽然你一直没有称王，后来还改了那里的社会制度，不过你到现在都是那些博丽信仰狂热者眼里的无冕之王。”
“啧啧啧，我真特么厉害。那么，如果没猜错，我大概又要被你送回那里咯？”
“是有个事要请你帮忙。”
“说说看。”
“我要你返回那个世界，重新毁掉那里人对于博丽的信仰。”
“哈？你认真的？”
“我很认真。”
“那你可得给我个足够说服力的理由。我现在之所以站在这里听你说话，是因为我不愿意自己以前对灵梦桑付出的那些全部白费，我不会同意她牺牲自己换我活命的做法，但就算用脚趾头想，我也不可能答应你去把我以前辛苦一生所得全部毁掉吧？”
“如果我威胁你呢？”
“对一个已死之人你怎么威胁？大不了俺自杀总可以吧？”
“自杀？你做得到么？”
“我还真做不到……不过，”莫茗指了指旁边案台上放着的蒸馏瓶，“如果用烈酒喝醉了的话也许就可以了。”
八云紫沉默。这个人类思维行事真的总好像天马行空一般让人防不胜防。
“那么，接下来的事你要保密。”
“和一个快死的人说这个。”莫茗笑。
“必须要保密，这不是你这个阶段的人类能够接触到的知识。”
“会掉san值不成？好吧好吧，我保密好了么！”
“你通过时间比例堆叠所收集的信仰太过巨大，已经超过了灵梦甚至幻想乡本身所能承载的极限。继续这样下去的话，灵梦会成为真正的神。”
“就是幻想乡里传说中的龙神那样的？那不是挺好的么？”
八云紫摇了摇头。
“灵梦成神的那一瞬间，整个幻想乡就将覆灭，而名为博丽灵梦的这个存在也将消失。就好像人类不屑于蚂蚁的行为和生存一样，那一瞬间灵梦将获得新的思维方式。在那之后，小灵梦的记忆虽然会保存下来，但是价值观、道德观之类的全部都会颠覆，她将变成另外一个人。莫茗，这就等于你亲手杀死了你想要拯救的小灵梦。这样真的不要紧吗？”
“首先我要确定下，灵梦桑以前是因为信仰不足而会死去，现在呢？就算现在信仰足够了，如果取消了那个世界的大量信仰，对灵梦会产生什么影响？”
“不会的，灵梦现在已是半神之躯，就算没有信仰，也不会再影响到她了。从量变到质变是只一瞬间就足以完成的事。”
八云紫说话的期间，莫茗一动不动的紧盯着对方的眼睛。
似乎在判断她的话中有几分真伪似的。
但最后，莫茗还是叹了一口气。
“听你这么一说，似乎是有点道理的样子。”
“所以就找我说的去做吧，你还能活着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但照你说的，那个世界和这个世界的时间比例是七十比一，也就是说，虽然那个世界上到处都有着我的雕像，但真正认识我的人已经死绝了啊！就算我现在突然出现在那里，大声喊‘我就是莫茗’恐怕也只会被当成疯子抓起来吧？”
“这个你放心，在我的引导下，还好好的活着一个你认识的人，她成功的完成了舍虫魔法，成为了那个世界上第一个不老的魔女。”
“啊……”莫茗的嘴巴张的像个o形，“等等，弱弱的问下，那位‘她’指的该不会是我老婆吧？”
“你在那边没有娶妻生子，”八云紫摇了摇扇子，“是你以前收养的一大堆孩子的其中之一。”
“没结婚？就说嘛！我肯定是和灵梦桑有一腿！”
八云紫捂脸。她实在是不想再和莫茗纠缠这个问题了。
雄性怎么都喜欢在这些问题上纠缠不清啊！
“说起来，贤者大人你是怎么找到我去的那个世界的？”
“你走之前以防万一我让你吃下了一颗丹药，发现不对时靠着那个追踪过去的。”
“啧啧，以前我们还真是互相算计啊。”
“嘛，那个丹药只能算一招闲棋，说起来还可以延年益寿啊。”
“噢噢？那个东西你还有么？”
“那是以前从永远亭拿的，对你没用，现在的你是已死之人。”
“我觉得我可以抢救一下。”
觉得和莫茗对话老是被被这货突破天际的脑洞所打断，八云紫决心无视槽点不再吐槽。
“那位名为‘琳达’的魔女，她终其一生都只在做一件事，就是研究可以真正把你复活的炼金法术——人体炼成。于是我给了她机会，许诺在下一次她施展魔法时帮她达成所愿。到时你只用配合她就足够了，身份方面不必多虑。”
“我大概还能活多久？”
“不到一个月吧……”
“这么短时间想让我颠覆整个世界的信仰？开玩笑吧你？”
“尽力而为吧，”八云紫叹了口气，“万不得已我不想对撤销博丽结界上刻画的法阵，毕竟这是好不容易找到的收集信仰的方法。而我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去干涉别的世界，一旦我对别的世界出手了就可能会被强者盯上，继而幻想乡也会面临危险。”
“她下次施展复活仪式大概要多久时间？”
“上次是昨天过去的，据说要准备几个月。那位是个做事一板一眼很认真的人呢。”
“昨天说的几个月啊……以七十比一的比例，那不是现在随时都有可能吗？”
“所以需要你随时做好准备哦！”
“别啊！我想先把烈酒蒸馏出来啊！”
“那个世界到处都有烈酒哦！”
“咦，真的？”
“废话，你自己传播开的！”
“哦？没想到我也会这么爱好喝酒啊，难道是见不到最爱的灵梦桑所以借酒消愁？”
八云紫果断从隙间中伸出一巴掌把莫茗抽的趴在了地上。
这家伙简直没完没了了。
……
……
FLAG.34 谢谢你一直陪我聊天
人里，租书屋铃奈庵。
“大好の小铃桑，我~来鸟~”
“……深井冰，”本居小铃无力的放下手里的书，“如果你还自认为是老师的话，就给我好好注意一下仪表和谈吐！”
“唉唉，但我已经把老师的工作辞掉了啊，现在是无业游民、得斯，”莫茗背着双手迈着得瑟的步伐来到书桌前，放下右手上拿着的一本小说集，“最后的小说也还掉了哈，一直以来承蒙关照啦~”
“哎？”少女因为吃惊的关系瞪大了红色的双瞳，“辞掉了？为什么？前段时间不是才说要新开什么烹饪班……”
“莫非小铃桑也想报名学习？”
“才、才不是那回事！是老爹他自作主张……”
提起本居她老爹莫茗和小铃两人就不由得想捶地。
叫什么叔啊，才大5岁而已就要叫叔吗？！
于是果断转移话题：“你那只手拿的什么？”
“锵锵！”背在后面的左手伸出，“中华点心一番，干果蜜饯各四品~小铃桑不要太感谢我哦~”
“所以说你为什么突然送来这些东西啊！”少女的眼睛因为抓狂而挤成了>_<形，“还有突然辞职又是怎么回事啊？发生了什么事吗？”
“看不出小铃桑还挺关心我的哈！”
“只是问问而已，才不是在关心你！”本居小铃一把夺过莫茗手里的袋子，打开来仔细端详着。
“教科书式的傲娇啊。话说，这些甜品不要一口气吃太多哦，不然少女的身材会走形滴~”
“所以呢？辞职了又带点心过来……”少女突然露出微妙的表情，“难道是想在租书屋……”
“喂……”
“和老爹说下的话倒也不是不可能啦，不过铃奈庵的收入本来就不高，打工的话可能没有寺子屋里赚得多，但是很清闲是没错啦……”
如果是以前的性格，也许莫茗此刻已经开始取笑眼前自说自话的少女了。
不过，因为一直以来的一些事，让莫茗变的越来越小心措辞了。
莫茗谨慎的斟酌字句，以便让眼前的女孩等下不至于太过尴尬。
“虽然租书屋的确是个很好的打工地点没错，不过我这次来的确只是想要向一直以来关照我的小铃桑道谢以及……告别而已。”
做的不错，把会令对方尴尬的部分一语带过，然后瞬间抛出下一个交谈的话题，让对方来不及在尴尬的地方停留细想。矮油，我这不是进步了嘛，这样下去能和女孩子正常交流的情况不也就很快就能到来了嘛。莫茗这么想着。
“告……别？”在理解了话语意思之后，小铃磕巴着念出了那个词，“是、什么意思？要回，外面去了吗？”
“差不多就是这样。”
“这样啊……”少女放下手里的袋子，又坐回了书桌前，趴在摊开的书本上，“打算什么时间走？”
“随时都有可能啦。”
“哦。”少女似乎被书本上的文字所以吸引，不再搭话。
几个月以来，莫茗不管是在忙还是闲着，都是一个人。唯独能够一起闲谈说话的，除去那个伪装成阴阳玉的红白少女之外，就是眼前这个租书屋的女孩了。因为学识渊博的关系不用去上学，也因此和莫茗之间并不存在师生这样的不对等关系。
虽然不太明白对方怎么想，但交谈之中的莫茗是十分惬意的。这种和女孩子的闲谈，在之前外界的工作中甚至是无法可想的事情。
斗嘴也好笑闹也好，都是让人不知不觉就会喜欢上的气氛和姿态，所以突然要离开时突然发觉到了这样的珍宝一直以来在身边存在着。
莫茗笑着看向眼前好像十分不耐烦一样的翻着书页的女孩。
“谢谢你一直以来愿意和我聊天。”莫茗用着大概是他最温柔的声线说着这样的话。
然而少女也依旧只是不耐烦的翻书。
“呃……什么，这么快……不是吧，我还想再去趟图书馆的说……好吧好吧，那就算了，正事要紧……”
突然间莫茗好像在和空气中不存在的某人对话一样说了一通让人费解的话。
莫茗又把视线转回眼前低着头不停的翻着书的少女身上。
“虽然有点麻烦你，如果可以的话请帮我一个忙。”
“帮忙在之后向博丽的巫女转达一下我的歉意。……虽然同样的事我也拜托了八云紫，不过我想她八成会故意忘掉而不打算去传达吧。”
“那么，那些点心请慢慢吃，我要走了……谢谢你一直以来愿意和我聊天，因为很重要所以说两遍。”
莫茗消失在了突然张开的隙间中。
这隙间还蛮配合我耍帅的嘛，这是莫茗离开幻想乡之前思维中所产生的最后一个念头。
铃奈庵。
余光中看到身边的那个青年消失在了隙间之中。
少女也只是继续翻着书，仿佛这本书没有一页值得一读似的，从刚才起她就一直不停的翻着这本书。
终于，她停下了动作，因为书已经翻到最后一页了。
少女站起来，将书放回了书架。
走回到书桌旁，把头埋在双臂间，一动不动的趴在桌子上。
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
……
以传说中失传的国度“亚特兰蒂斯”而命名的巨大的时代广场中央，搭建着一处高台，而其四周则聚集着无数人群。
外围聚集着大量好事的平民，比较靠中间的则是一些政府人员以及身份高贵的狂热信徒。因为这次大型集会十分罕见的关系，政府甚至调来了军队来协同警察维护治安。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高台上那个美得令人惊心动魄的棕发女子身上。
即使即将被复活的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影响力最为深远的男子，然而文明极度开化的今天也很难让所有人都满怀敬畏之心。
下面有着一些窃窃私语。
“老实说，虽然我是一介民主党派人士，不过真说起来，那位真的是我最敬佩的人物，如果仅限于他的话，就算是君主**也不是不行啦！”一位年轻的历史学家悄悄的对身边的同事低语着。
“你这么说就有点过火了吧，都什么时代了，就算是那位也没办法用**制度引领时代进步啊！”
“这可不一定，”旁边身着正装西服的一名政府要员怔怔的看着台上，叹了口气，“如果这场闹剧要变成真的，那么乐子可就大了。时间的长河无数次的证明了那个人在生前做出的英明决定对于后世的影响至深，他的一生几乎没有犯过什么值得一提的过错！这并不是狂热崇拜，而是非常冷静的在叙述一个可怕又令人敬仰的事实。”
而他身旁著名的社会学学者也点了点头：“如果这场不是哗众取宠的闹剧，接下来的事可就真不好说了。如今的总统们会愿意给这位历史上最崇高的伟人在政界的一席之地吗？那么，进一步讲，将他置于何地才好呢？要知道这位的雕像可是屹立在全世界每个国家的都城，悬挂在每个总统的总统府正中的。”
“我觉得吧，这事还真说不准。毕竟是那个魔女啊，既然能够活到一百多岁还保持那么年轻的姿态，我觉得她突然站出来说的这件事没准是真的！”
“那乐子可就大了，马上要世界规模的各国总统大选了吧？你觉得下一届的人选在选票方面还有争议吗？”
“这真不好说。我觉得吧，以那位的威望要真的站出来竞选总统，说不定票选的结果是他将一人兼任世界上大多数国家的总统身份！这完全是有可能的！毕竟可是那位啊！”
“这可真是创造世界纪录了……”
“嘛，有什么不好呢，以我们而言，别丢了饭碗，同时社会又能稳定着就已经是最大之愿了。”
“也是，在那位的博丽政策之下世界上的纷争少了很多，继而同样减缓的就是生活节奏以及文明的进步速度了……此时在这世界的疲乏之际由他的归来再次向世界中注入新鲜血液，也未尝不可啊！”
“我说你们，怎么都这么看好这位？毕竟他就算是伟人也只是一百多年前的啊，他所具备的知识和常识真的能适应先进的社会吗？”
“唔，走着看呗，具备当然好，不具备就拉到，选票还不是捏在我们手里？提起这点倒又要向这位提出自由平等竞选的博丽派先辈致敬一下。”
“倒也是。”
……
……
身着八云紫那里得来的盛装，莫茗觉得此刻的自己也许是这辈子最帅的一面。
一从隙间出来就被高台下面人山人海的场面吓了一跳，嘈杂的议论声和四处响起的欢呼声此起彼伏。
像之前说好的那样，由八云紫所施展境界能力的关系，此刻莫茗已经可以和这异世界进行语言交流了。
转过头去，看见身旁站着的棕发女子。扎着干练的单马尾，一脸狂热与兴奋的看着自己。这位就是那个魔女吗？和自己对魔女的印象不太符合。不过也对，自己所见过的魔女大概也只有那位图书馆长一位而已。
莫茗注意到四周的地面上到处洒落着血迹和各种大小不一的魔法阵。
“……琳达？”
“爷爷！”女子飞身就要扑上来。
“等等！”莫茗退后一步。
“爷爷……”
“喂，好歹看看情况啊！我的年纪看起来比你还小几岁啊！而且我后来的记忆已经差不多忘光了！连你是谁都记不清了。”
会失忆这种事八云紫似乎之前就和这位魔女提醒过了，但看来还是有必要说明一下。“我……是爷爷的……妻子。”魔女突然扭捏道。
“啥？不是养女吗？”莫茗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魂归天外，“说啥蠢话呢！这信息量也太大了吧！”
魔女吐了吐舌头。
“喂，是叫琳达吧？这地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是死囚的血。为了复活先生，这是必要的牺牲。”改口还真快，明明刚才还叫爷爷来着。
不过也好，被一个比自己大一百岁的女子称呼爷爷实在让人心情微妙。
“用死囚来炼金？”莫茗皱眉。
点了点头。
叹了口气。如果告诉眼前这个女孩她所认为的人体炼成完全只是八云紫的幌子，她会有怎样的表情呢？自己的复活其实和她毫无关系，而且真正的情况是，自己其实也已经活不了几天了。
不过从八云紫那里听说她用了一辈子来研究人体炼成，还以为是三观端正的孩子呢。没想到是连大祭活人这样的事干出来也不眨眼的人物啊。颇有黑化潜质。
“先生向大家说些什么吧？下面这些人可是从一大早就在这里等着呢！”指了指旁边的那个法阵。
“喔，”莫茗走上了这个扩音法阵，清了清嗓子，“女士们先生们，你们的老朋友莫茗，回来了。”
台下瞬间爆炸。
有大喊“莫茗冕下”的，有喊“人王”的，有喊“贤者大人”的……莫茗挠了挠头，贤者大人什么的，是不是抢了某位的名号啊，这样不太好吧？
这一天，对于这片大陆，不，对于这个世界而言，是一个令所有人难忘的日子。
……
……
FLAG.35 用你的一生做这三件事
博丽一派本是十分平和的一派，即使如此在贵族圈也好政界也好平民中也好，都有着十分巨大的影响力，这一全球最大派系中当然不乏狂热分子。
在民间自发组织的钱财捐献之下莫茗收到了一笔巨额财产，以及一处百年前的名胜——某皇家宫殿作为府邸。
两日以来，莫茗闭门不出，研究着百年间的各种文献。府邸之外徘徊着的狂热分子也好，记者也好，投机派或者实干派的政界要员也好，一律拒之门外。
当然，这种做法虽有点令人不喜，但设身处地的想来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任何一个人来到一百年后的世界，第一件事恐怕都是要先搞清楚自己所处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吧。所以整个世界的人们都在一边继续忙着手里的工作，一边坐等这个地方的莫茗放出什么消息。
隐然间这处前旅游胜地突然成为了全球的军政中枢一般，明里暗里受到了人们大量的关注。
殿内，莫茗有点烦躁的把文献扔到了一边，揉着太阳穴。
没想到自己之前竟然还给后世打下了这么多伏笔一样的基筑，这样一来博丽一脉所形成的派别肯定已经遍布全世界了。这种情况下想要颠覆人们对博丽的认知几乎是不可能的。
“先生在烦恼什么？”
魔女端上一杯红茶，轻手轻脚的放在桌子上。
“琳达，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复活我啊？我临死前说了什么吗？”
摇了摇头。
“先生并没有交代我做什么，所有这些都是我想要做所以才做的。”
“这就更奇怪了……”
“不，并不奇怪，我的这条命本来应该在很久以前的那个冬天外出乞讨时就消失掉的，但是先生让它延续了下去。既然如此，这条命就是属于先生的，为了先生的意志我将不惜一切。”
“哦？……不惜一切？”
“是的，不惜一切。”
“这可真是……”莫茗耸了耸肩，没有把‘愚蠢’这两个字说出来，“那么，如果我需要你帮忙颠覆这个世界上人们对于博丽的信仰，你会怎么做？”
“一切依照先生的意志。”
“啧啧啧，”莫茗咂了咂嘴，“何必为了一个人做到这份上。”不过自己大概也没多少立场说教别人。
“我的灵魂和身体，都是属于先生的哦……全——部都任凭先生处置。”魔女眨了眨眼睛。
“别和处男来这套。说起来，你不是我养女么？”
“咯咯，在几十年前我成为魔女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抛弃了世俗的道德。说起来，人家也还是处＆女哦！”
“再聊这个话题就给我滚出去！”
名为琳达的魔女退后一步，如侍者般站在那里。
几日来一直如此，就好像女仆一样的在服侍着莫茗，让莫茗倍感不自在。
“我直言相告吧……我并不是被你所复活的，而是那个与你见过面的八云紫……一手造成的现在这个局面。”
“先生，其实这点我也察觉到了……我所布置的魔法阵根本只是在空运转而已，而先生您则只是凭空出现在我的面前……”
“既如此你是如何认定我就是莫茗的呢？”
“库呼呼，”魔女妩媚一笑，“关于先生的一切我都清楚哦~毕竟是无数个午夜梦回之时徘徊在我心灵和指尖上的男人呢~”
“卧槽……”莫茗扶额，“再讲黄段子就给我滚出去！说了多少遍我还是处男啊！”
“啊啦，人家也还是处＆女哦~”
“不好意思，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魔女沉默了。
继而又忽然开口。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那个叫灵梦的人。”
“哦？”莫茗挑了挑眉，对于这位竟然知道灵梦的存在有点疑惑，自己的嘴巴那么不严吗，不过，“你大概不知道那位灵梦姓什么吧？”
“什么姓氏都无法阻止我。”
“她姓博丽。”
魔女又一次陷入沉默。
“没错，我和那个八云紫一样，都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我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心存抱负想要造福人类之类的，完全就是为了那个叫做博丽灵梦的人，为她收集信仰而来。”
魔女突然紧绷的声线传了出来。
“我要杀了她！”
“够了。”
“我要杀了她！哇啊——”哭了出来。
莫茗目瞪口呆。
“喂……”
“凭什么！这不公平！我好嫉妒！我要杀了她！呜——”
等等，这魔女的三观歪的有点太彻底了吧……
说起来，要黑你就黑彻底点啊，突然哭起来是个什么意思啊！
莫茗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
“不过，灵梦身处在一个你根本无法触及的世界。就算你真正过去了那里，你也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即使如此，魔女依然一边哽咽一边碎碎念着‘我要杀了她’之类的话。
“不过眼前倒也有个机会，我也正是因此才再次出现在这里。”
魔女安静了下来，静静等待着莫茗接下来的交代。
“因为一些理念不同的缘故，我和灵梦闹崩了。我十分后悔曾经花费一生的时间向她付出那么多，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完全没有得到回报……停，你先别呲牙，别说些什么找灵梦报仇之类不切实际的话，你不是她的对手……目前我所想做的，就是把我曾经在这个世界上建立起来的博丽信仰一手摧毁，因此，我……需要你的帮助。”
“一切遵照先生的意志，我将不惜一切。”该说的话并没有改变，只是在说出这句话时的语气更加决然了一些。
“还有些事情得告诉你下，即使是那个八云紫出手，复活我也只是暂时性的的而已，我已经没几天可活的了，这件事还请暂时保密。”
“什……”
魔女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因为我随时可能死去，所以我现在就想把事情交代清楚。”
而魔女只是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的虚空，也不知听懂没有。
“魔女，听我说话！”
“是……我在听着。”
“你理解为自己的义务也好，理解为我在挟恩图报也好，接下来有三件事需要你来完成。”
魔女惨然一笑：“别说三件，就是三十件事……”
“别以为那么容易！就算只有三件事，就算你身为魔女的寿命无穷无尽，也需要你耗尽一生来完成，你愿意接受吗？”
“我会用我的一生来证明，先生您为了那个博丽灵梦耗尽一生心血那样的事，我同样可以为了您而做到！”
莫茗沉默了下，继而点了点头。
“那么好，第一件事，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配合我抹黑我自己以及博丽之名，我会传出我的真实意图，也就是我曾经所做的一切只为博丽来收集信仰，然后你，则需要站在博丽那边与我对抗，尽量拉拢到更多的博丽一派的力量，政界的也好商界的也好，尽可能的提高你在他们之中的地位。然后我只需要创造更多的丑闻，来点燃这个导火线。”
“……导火线？”
“嗯，现今世界发展的多样性让人民不由自主的追寻着更加丰富的文化诉求，然而他们却发现不论自己身处何方都被一个名为‘博丽’的文化牢笼所束缚着，即使他们找不到这个牢笼的破绽所在，但心中积累的压抑也即将破笼而出了。”
“我只用配合先生就可以吗？”
“没错，这个阶段的主角还是我。我会尽量在死前极尽所能抹黑博丽，制造丑闻，你所要做的就是拉拢博丽党派与我对抗，然后静静地等待着世界范围内对抗博丽的政治、经济组织的崛起。”
“先生何苦如此……不如将对抗博丽的所有都交给我……”
莫茗摇了摇头。
“做事要有始有终，由我来出手可以让事情的进度加快一些……至于第二件事，你需要暗中扶植一股自己的势力，这些人不需要太多，但是要绝对可靠，最好要有一些传媒界为你效力。在我死掉一段时间之后，你差不多也已经成为博丽一脉的代言人，而此时则需要你去暗中接触那些反对派，透露出你自己其实也是反对派的事实，这里利用你卧底的身份可以有好几种办法来阴他们一把，唔，这些办法我先写下来，等下你自己拿去琢磨琢磨……”
“至于第三件事……”莫茗走上前去，蹲下来，看着坐在地上的魔女。
“先生……？”
“我说的话你会绝对服从吗？”
“同样的话要我说多少遍呢，我不可能会违背先生的意志！”
“这样就好，前两件事虽然并不简单，但也是随着时间的发展肯定可以达成的事……但是第三件嘛，即使你是魔女，大概也需要花掉你的一生的时间了，即使如此你也愿意按我说的去做吗？”
“是的。”
“那么好，听好了，在博丽的信仰被众人所抛弃之后……你要学会画画，油画和素描都要学会，起码要能够达到大师级水准，然后……你就去爬山，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名胜全部游览一遍，记得要把看到的景色全部画下来，然后写观后感……唔，然后，学会欣赏音乐，去拜访有名的音乐家，起码要学会演奏十种以上的乐器……然后么，你需要结识更多的友人，接下来可以选择谈一场恋爱，或者找志同道合者继续研究魔法，或者选择一条合适自己所走的路……如果这时候你还想找博丽灵梦的麻烦也随便你，不过你大概需要去研究下空间类的魔法……”
“……先生……”
“既然你这么有使命感，觉得被我所救就应该回报与我，那么你就给我记住，以上三点就是我毕生的意志，你要倾尽你的一生，按顺序完成它们。虽然我是不太相信灵魂之类的说法……不过，如果可能的话，我会看着你的。”
……
……
FLAG.终章 偶尔也想任性一回
离那件事的发生也过去了好几个月了，就算是后续也依旧是在世界范围内接二连三的发生着风起云涌的大事件。
但是这一切和索菲公墓的守墓人阿尔伯特牧师毫无关系。
毕竟年纪大了，对于这些政治啊经济啊什么的都不太感冒。只是听说前阵子那个被复活的莫茗先生在一次奢华的私人酒会上被刺杀了，让他唏嘘不已。
那家伙肯定是个冒牌货，起码阿尔伯特是这么认为的。
这些年轻人整天就知道搞这些有的没的，与其弄这些盲目崇拜的丑闻事件出来不如踏踏实实的去在自己的行业里闯一番天地。
年轻的人们没有经历过那样的时候所以他们不懂，阿尔伯特小时候是从祖父那里听说的莫茗先生的事迹，那样的人物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不过不管怎么说都过去了，抹黑莫茗先生的年轻人也死掉了，好像是以前他的养女，那个世界第一魔女小姐站出来为莫茗先生正了名，不过这些在世界范围内反映强烈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到这个市郊的小公墓。
这处公墓是阿尔伯特从祖父那里继承下来的，并不是私人财产，但因为反正没什么油水政府也没有指派祖父的下任守墓人，于是年轻的阿尔伯特就接手了祖父的事业。
守墓人的活一干就是五十年。
老阿尔伯特拿着扫把，趴在一处篱笆上向远处的公路上眺望。他没事时就喜欢这么做。
说起来，刚刚进去扫墓的那个年轻的女孩子好像不是本地人的样貌。说的话也十分别扭，但却不知为何阿尔伯特能够理解她所想表达的全部意思。她向自己询问了一下前阵子死掉的那个冒牌莫茗先生的情况，然后进去扫墓了。
竟然是来给无名者扫墓的，真罕见。
无名者之墓在公墓的最里面，通常是一些有特殊际遇的流浪汉在死后被好心的富人或者善人资助，才得以埋葬在那里，这些人有的连名字也没有，通常除了例行扫墓的祭司之外不会有人前去那里。
总之是派了自己的儿子去向市里的政府报告了。不知为何上面一直让自己注意着这么一个人，红白相间的衣服，绑着大大的蝴蝶结缎带的少女，但刚刚看来应该不像是坏人的样子，说不定是那个贵族遗失的亲戚吧，阿尔伯特耸了耸肩，继续着毫无效率的扫除。
……
……
“每次都……每次都……”
“每次都！每次都！每次都！每次都！每次都！每次都！每次都！每次都！”
“每次都是这样！你个大骗子！”
然而，那个红白的少女此刻却失去了所有的优雅般的坐在地上，她对面的是一处已经破损不堪的石板棺材。
“太自私了！”少女这么声讨着。
然而石棺是不会反驳的。
死者已矣，怀抱着美好的记忆然后哭着活下去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明明老师是这样和自己说过的。
结果老师就这样中了自己立下的flag。
“你以为我会感谢你吗？！绝不！”
“我恨你！”
少女对着棺材说着毫不留情的话。
当然，石棺不可能会有半点反应。
天有点阴沉，一丝风也没有。
就这样坐在地上，巫女的裙子也脏掉了。但又怎样？
“呐，老师，我现在该怎么做才好呢……”
“像紫说的那样，勉强的活命是不是真的不会有人幸福呢……”
“但是老师也说过，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啊……”
“呐，老师……小灵梦不懂了啊……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啊！”
……
……
没有回答。
石棺财没办法给这个少女指点迷津。
无尽的沉默之后，少女站了起来。
她始终没有哭，但是面色却好像带着一丝病态的红润。
“我不管你了……既然这是老师自己选择的路……”
转过身去，打算离开。
转身的一瞬间，小墓旁边的草丛里一个斜躺着的石头划过视线。
这个本身放在石棺正上方的石头在一次祭司的扫墓活动时被丢到了旁边的草丛里。
然而即使如此，依然被直觉所指引，许多年后，吸引到了她的目光。
歪了歪脑袋，少女自己也不知出于何种想法，走了过去。
分量不轻的石头，轻易的被这看似柔弱的红白少女举了起来。
然而上面被岁月侵蚀之下已经几乎没法辨识出来的字迹，依然被少女一眼看见了。
那是无数次曾经在神社里的小黑板上见过的字体，是有点歪歪斜斜的，并不工整的字体。
“赫……”少女嗓子里发出一声下意识的惊叹。
她似乎在试图理解着石头上刻下的文字的意思。
“啊……啊啊……是这样……”
“赫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毫不顾忌的放肆大笑了起来，这在少女的一生中似乎也是第一次。
笑声越来越大，到最后少女都直不起腰了。
石头滑落在脚边，也没有了去捡的意思。
少女脸上的病态般的潮红加深了。
“这样才对！果然不愧是我的老师！”
少女走上前去，坐在那石棺之上，轻轻的抚摸着冰冷而生了苔藓的石板，仿佛那是什么易坏的瓷器一般。
“老师是怕没法向自己交代吧……才写下这么自欺欺人的话……但又怕这话真的被我看见，所以用这种形式呢，甚至在自己的墓地上连名字都不写……哈哈哈哈，老师，你真是太可爱了！”
“但是呢……老师，非常抱歉哦，您一直以来珍藏着的人家的缎带就在这座坟墓里面呢……您说这是不是命运？……这个缎带指引着我前来至此，然后识破了老师您这个阴谋家最后留下的诡计呢！老师和紫都失算了呢！在最后的最后！”
“老师也好……紫也好……阿妈也好……”
“总是一次又一次任性的做着想做的事。”
“但是我呀……”
“我偶尔也想要这么任性一回。”
一挥手，御币凭空出现在了她的手上。
“天地大德，泰山府君，误拘亡魂，请以易之，以身为祭，奉于泥犁……”
少女就这么突然开始了咒术的吟唱。
天色似乎更加阴沉了。
……
……
不远处，站着一个棕发女子。
怔怔的看着远处那个红白的少女引导着天地间的异变。
“主人，那位就是我们的毕生之敌吗？”旁边一个少女模样，像魔法使一样打扮的女孩向她请示道。
棕发女子点了点头。
“主人，我已经做好了身死的觉悟。请让我先过去打探一下吧！”
迟疑了一下，棕发女子最终摇了摇头。
“虽然具体的还不太清楚……但是她好像在做着和我同样的打算……”棕发的魔女突然转过头，对着身后的几个魔法使学徒大声道，“迅速通知我手底下所有人，以这片公墓为中心三公里内全部戒严。时间不限，在我说可以了之前我不希望在这里看到有任何人出现在这里！”
“是！”领命而去。
看着远处越来越盛的光华，魔女喃喃自语。
“虽然很想现在立刻就杀了你……不过，如果你能成功的话……”
……
……
【第一卷完。】
卷尾语·及COC部分的补充
哼哼，一次性更了这么多章，我只问一句话：“你们满不满足？”
接下来的一切我已经猜到了。
【jojo脸】你的下一句话是：“不满足。”
总之，一卷更完，求一次推荐票，不过分吧，毕竟萌萌的锅巴君也努力过了呀【例行卖萌←_←】。
好了，本卷差不多已经把黑历史部分展开的差不多了，最后几章的剧情略微有点加快，有那么点急转直下的意思。不过，从下卷开始就是说好的日常了，大概【我反正信了】。
那么说一些题外话吧。
这样的男主大家觉得如何呢？反正在我看来，见惯了动漫里的废萌系男主和起点里狂拽酷炫的无敌系男主，这种小清新风格的文艺青年还是挺带感的【大概】。我写这篇小说并不是为了寻找代入感什么的就把和自己相关的设定加入进去，正相反，这货和我差不多是相反的人，正因为我觉得莫茗这种性格也许挺厉害，所以造就了这么个人物。欢迎大家在书评区对主角和每个人物进行吐槽！这也会成为俺写作的动力的！
有关灵梦的设定方面，我打算完全脱离二设入脑的无节操印象，还是那句话，有节操的灵梦什么的才是王道！【一大波颜艺灵梦党正在接近！】也许有人会吐槽黑历史卷和第一卷灵梦的性格和一设出入也挺大的，不像灵梦那种道法自然的处事作风，我的回答是，嘛，灵梦也是要成长的，再说了大家不觉得第一卷最后一章的黑化灵梦也挺带感的吗？总之，灵梦需要成长，如同一设那样既不亲近也不疏离的性格，大概在第二卷以后就会出现了吧。顺便一说，下一卷第一章出现的白发灵梦（因为泰山府君祭的关系），本来的设定是参考着祸灵梦来的，不过后来想了想还是不加入祸灵梦了，关于这点大家怎么看？
再说下是不是单女主的问题。本书是不会有水晶宫这种情况的，所有**和谐相处？呵呵，做梦呢？唔，不过要说会不会有修罗场，可就不好说了。应该不会有吧，大概。
于是再说下背景问题。虽然说是日常，但幻想乡绝对不是一片安宁的地方。虽然不会有像《反抗在幻想乡》里那么残酷的设定，但斗争和非日常也是比较普遍的。当然，也正因如此，那琐碎的日常才会更显珍贵吧。
再说下coc部分的事。
锅巴君前阵子对coc非常痴迷，也和友人一起第一次玩了一下coc的桌游，简直带感！于是乎锅巴也打算自己写一个模组。于是一个星期就过去了。模组写的自认为很精致，很多细节方面都设定到了，但是，otz，兴致勃勃的锅巴君写到小说里之后反而收到的评价很惨淡。其实吧，一个好的作者的确是需要虚心的吸取读者的建议，但其实也应该在比较自信的地方坚持己见……不过……otz，锅巴君果然还是个随波逐流的人啊，大家都反应游戏部分看不懂，于是我果断就从善如流，把coc部分减掉了……作为一个设定党的我眼泪掉下来……
于是乎，现在就在后记里把本来应该出现的剧情在这里简述一下，算是当做纪念吧。
设定上讲，这个剧情模组是八云紫写的哦。
……
……
以下只是简述一下我本来安排的剧情发展流程，但恐怕以简述的方式是没法体现出coc系列的恐怖剧情精髓的了。
1拥有着并不完整的《死灵断章》的幽幽子，她想要得到的是摩根教授手里那本《德基安之书》，而事实上，摩根教授也正是在日本停留时被幽幽子所杀害的。更甚者，摩根在死后还被幽幽子搜查了灵魂，却发现了他对于《德基安之书》的所有记忆片段全都消失了。
2幽幽子从残缺的记忆中发现摩根缺失记忆的部分大多时间投停留在一个叫“合家庄”的古风公寓里，于是幽幽子买下了这里，并且把这里翻了个底朝天。
3偶然齐聚于此的四名调查员，接受了幽幽子的委托来寻找这个公寓里不寻常的地方。
4按照一般剧情，几人会在后院的调查中遭遇一只“外神之仆役”，丧失理智之后有小战，“仆役”逃跑。然而却因为几人迟钝的反应错过了这一情节，继而又因为本居小铃“可以理解所有文字”的吃书神技能而导致了神展开。
5几人进入了摩根教授留下的幻梦境碎片中。在这里几人又一次遭遇了另一只“外神仆役”，辛苦的战斗最后莫茗hp归零，却被抢救了回来，而外星怪物则被灵梦击退。这时莫茗同样立下了求婚flag。
6此时摩根教授的幽灵出现，众人强制掉san。摩根认为本居小铃能够读懂所有书的能力非常重要，她有资格获得这本书，于是指明了方向。结果在众人在城堡深处获取书籍时却不慎受到了书籍的诅咒（只有莫茗判定失败受到诅咒）。这个几乎无解的诅咒预示了莫茗只有2个多月的时间可以活着了。而且，越临近最后的时刻，莫茗的神智也愈将疯狂。
7历尽千辛的四人返回公寓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结果魔理沙被一个电话召回了警局。（此时分开行动，魔理沙一人在神社内部进行游戏，其余人仍旧在外面。）在剩下三人打算入睡之前，八云紫让他们分别尽心了灵感判定和观察判定。只有灵梦一个人判定成功了，灵梦发现了屋子里有人来过的痕迹，于是叫醒了莫茗和小铃。
8发觉到不对的三人再商量后决定带上财物和轻装行李立刻离开，却在此时收到了魔理沙发来的短信。短信上只有几个字“快跑，别回复”。
9三人迅速离开公寓，却在不远处遭遇了怪物的袭击，三只怪物把所有退路全都堵死。莫茗料到这些怪物需要抓活的，把自己的生命做威胁和怪物对峙，最后也只来得及向其余两人说了句“快跑，两个傻瓜！”就被击晕。
10（莫茗单独行动，单独进入神社某房间中游戏）醒来的莫茗发现自己在市郊的一个废弃工厂中。同样被捆起来的还有魔理沙的上司霖之助警士。通过对话才明白，魔理沙被幽幽子动用自己的势力拘留起来，却被她自己的上司霖之助看出不对而擅自放跑了，幽幽子以为霖之助知道内情，于是通过控制那种怪物把他绑架了来。结果霖之助只是以为幽幽子在挟私报复警察，对《德》书完全不了解。
11于是幽幽子当着莫茗的面把霖之助肢解了。莫茗的理智进一步降低。其实通过对话和各种细节莫名猜到了许多有用的情报，比如幽幽子是通过她所召唤的外星生物“外神之仆役”知道了自己四人在幻梦境获得了《德》书，于是才对四人动手的。其余还推理出了幽幽子可以读取死人的思维、可以召唤其他怪物的能力，甚至包括幽幽子想要获得那本《德基安集》的真实目的。幽幽子询问莫茗那本书的下落以及剩下3女的下落，莫茗闪烁其词。幽幽子不耐，莫茗在将被柴刀之前大声说出了幽幽子想要那本书是为了“让自身进化成为比人类，不，是比那些伟大生物更加优秀的存在”的目的，并且向幽幽子表示自己也十分有这兴趣，想要和幽幽子一起行动杀死3女拿到《德》书。
12莫茗提出使用霖之助的手机来诱骗3女，上面肯定存有魔理沙的电话。但莫茗其实知道3女并没有和自己互换手机号码，再加上自己是在灵梦和小铃面前被击晕带走，所以自己发的短信对方肯定不会相信，反而会有所防范。于是莫茗按照约定发出了平安短信，说出了自己所处的地点以及自己暂时已脱险的情况。他相信几人能够理解他的意思。
13然而命运似乎和莫茗在开玩笑。灵梦3人汇合后收到了这条短信，虽然魔理沙心存疑惑，但灵梦和小铃坚持要去那个地点看一看。只是在魔理沙的坚持之下几人在出发前找了个地方把《德基安之书》藏了起来。幽幽子在见到3女上钩后十分高兴，真心地把莫茗当做了与自己志同道合的“知己”。
14被击晕的3女身上并没有搜到德基安集，让幽幽子很生气。这时莫茗提出意见，问她有没有可以追踪对方位置而又不会被发现的方法，幽幽子很疑惑，莫茗则说出了本居小铃身上的秘密，那个女孩可以看懂一切书籍。相比于杀死她们拿到那本原典，如果利用那个女孩而得到一本完全解密过的德基安集更加划算。于是幽幽子同意了，召唤出了三只尸虫附着在了三女的身上。据她所说，这种虫子虽然不能视物，但却可以保存声音向召唤者如实传达，就好像窃听器一般，同时还有着追踪的功能。虽然幽幽子没有明言，而且没有任何证据，但莫茗怀疑自己的身上也被附着了这种虫子。
15按照和幽幽子的商量，莫茗把那张写着“德基安之书是唯一能够拯救我们的选择”的纸条放到的昏迷中的三女身上之后，和幽幽子一起离开了。然而，莫茗在和幽幽子对话的时候，乘其不注意在纸条的被面上写下了“你们被监听了”和“面壁计划”这两个单语。
16醒来的三女发现了纸条，但只有本居小铃一人注意到了背面的字迹。三女倍感恐怖，因为她们知道自己所面对的敌人似乎不是寻常之物，而此刻就连警察都已经不能够被信任，虽然魔理沙从警局逃离时带了枪，但子弹也只有6发而已。已经一天一夜没睡觉的几人找了家旅馆休息。期间，本居小铃理解了莫茗留下“面壁计划”的含义。从那本小说中的本意出发，本居小铃认为莫茗打算独自一人对抗幽幽子的计划，他不会向三女解释任何理由以防露出马脚，只希望3女能够在接下来的行动中无条件配合她。小铃一面在旅馆中把音乐声开到最大，一面轻手轻脚的写下了好几张纸条。
17睡醒的时分已至深夜，小铃提出大家一起去ktv中唱歌，魔理沙和灵梦都表示不解。小铃说需要放松一下心情，她请客。于是3女出发。ktv中的声音开到了最大，小铃请魔理沙和灵梦轮流唱歌，而那个没有轮到唱歌的则被小铃拉着赛过那几张纸条。最终，大家似乎都明白了什么。
18……
我类个去，突然发现这样写下去没完了……果然，如果按照我的本意，coc部分的章节起码还得十多章才能完事……刚才写的那部分也只有整个剧情的三分之一左右的进度。
总之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三女一面按照莫茗的意思假装沉迷于德基安之书的研究，一面暗中按照莫茗的指示准备着最终的决战。期间发生过好几次危险情况差点就暴露了，而莫茗也愈加受到了幽幽子的怀疑，甚至幽幽子点明了莫茗身上也种下了那种虫子，直言希望莫茗珍惜两人之间的友谊，不要自寻死路。终于在最终之战前夜，几人以研究德基安之书上的法术的名义来到了秋木氏大学物理试验室里的一处电波密室，在这里莫茗和三女多日来第一次再度相见。莫茗告诉了他近来的研究，只要把全身浸没在水里十分钟就能够祛除那种尸虫，也就不会再受到监视的情报。然后，莫茗知道自己中了诅咒已经时日无多，依旧选择了向灵梦表白，而灵梦则并没有明言拒绝。本居小铃则显得有点失落。为免停留时间过长而被察觉，几人并没有多做停留。
然而，所谓的最终之战失败了，计谋被幽幽子识破，而莫茗卧底的身份也因此被察觉。发觉大事不妙的莫茗，此时已经丧失了大半的理智值，他的思考模式已经变得唯灵梦至上。他怕自己被幽幽子杀死后读取的记忆会威胁到灵梦，于是莫茗用火焰自＆焚而亡。游戏一周目至此结束。
故事就此告一段落，八云紫在此时方才提示灵梦可以使用“泰山府君祭”来复活莫茗。而灵梦因为被道破心事非常慌乱，退出了游戏。至此接上第29章主线剧情。
怎么样，是不是有点带感，比29章那里寥寥数语引入主线剧情更加顺理成章。不过顾此又要失彼，这么长的游戏部分内容恐怕会让大家把主线部分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所以是两难之选啊。
说起来，本来打算在很久以后的某卷，莫茗回想起以前的事情之后继续二周目游戏，灵梦没有使用泰山府君祭而是合魔理沙和小铃以及新加入的妹红和慧音之力联手击败了幽幽子，夺取了她的《死灵断章》，并用那本书复活了莫茗。不过虽然打败了幽幽子，一个更加庞大的组织“圆桌骑士协会”也渐渐浮出水面，这个组织里全部都是人类各领域顶尖的研究者，他们在谋划着一些令人更加恐怖的东西。
但是，这些设定大概要作废了……第一卷内没有写完coc部分的剧情，后续的展开也就无从谈起，就当是作者菌一个失败的实验吧。虽然很遗憾，但在这里写出来了就舒服点了。
总之，大家尽请期待后续部分内容吧。
游戏部分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没有了它丝毫不影响本文的精彩程度！
欢迎在书评区留下你的痕迹，即使是一句鼓励的话也可能会影响到我的心情而让我多加一更，哈哈！作者菌就是这么没节操！
另：欢迎加入本书的书友群：263872994，这里可以畅所欲言，讨论剧情，求剧透，建议剧情发展以及催更【←雾】、日常卖萌什么的都可以哟。
FLAG.1 白发巫女和杂工的日常
赏花的时节已经过去了，偶尔会出现在神社附近的妖精也好、妖怪也好，都少了许多，神社又回复了往日的宁静。
春末夏初的午后，不由得让人想要深呼吸一口气。
“姆——啊，就是这个feel，倍儿爽！”
莫茗深吸了一口气，浑身舒坦，不由得嘚瑟起来。
“给我好好扫地啊！”
石子飞过来砸到了脑袋上。
“喂！很痛啊喂！”
莫茗横起扫把，指着那个悠然坐在玄关前喝着茶的少女怒道。
“身为杂工就要有杂工的自觉！”
“为什么你坐在那里喝茶手边会放着石头啊！明摆着你就是想要砸我吧？！对吧？不是因为我偷懒的原因吧？”
“我就是想砸你，怎么了吧？”红白少女无所谓的说着，继续捧着手里的茶杯下口喝着。
“你！……你这是欺压劳动力！幻想乡里就没有王法吗？！”
“我就是执法者哦。”
“你这家伙……”
莫茗叹了口气，不得不拿着扫把扫着地上的微微一层灰尘。
“等下去把我换下来的衣服洗了。”
“噢噢，这个可以有！话说，有内＆衣吗？”
“色胚！”又一发石头砸到了莫茗脑袋上。
“好痛！……这不可能！明明刚才看到你旁边已经没有石子了！你从哪里捡来的？”
“是弹幕哦……”
“那是啥？我说……我们以前有仇吗？”
“撒，谁知道呢？”巫女耸了耸肩。
“既然看我这么不顺眼就别救我啊，为什么好心救了我又非要把我拉来当杂工啊，你这是挟恩图报知道吗？！”
巫女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莫茗沉默了。
在这坐着的红白少女的头发上，丝毫不见少女长发里应有的黑色痕迹。
明明是少女的年纪和样貌，却是一头白发。
“为什么有人会花这么大代价去救一个不熟的人啊？”莫茗的声音恢复了平缓。
“撒，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还能变回去吗，头发的颜色……”
“应该过几天就可以了。”
“哎？那不是很好么？那么对于巫女大人救我一命的恩情我没齿难忘，但还请巫女大人放小的一条生路去自求多福可好？”
红白的少女冷笑一声：“你想太多了。在你把所有记忆想起来之前我不可能会放你走。记住，这是你欠我的！”
“但是听说前阵子我死掉之前好像是在人里教书的啊，今天上午还有人来催我回去上课来着。”
“你能记得你以前在教什么课吗？”
“不记得了，我只有来到幻想乡之前的记忆，在这之后发生的事情只是听说了而已。”
跳下飞机之后的记忆完全没有。自己在村子里教书的事，还有自己因为意外而死掉的事。以及眼前这个善良的巫女因为无法见死不救而施展了什么厉害的术式就了自己却伤到了她本人的事。都只是听说来的。
“在你自己回想起来全部记忆之前都是我这里的杂工，别想跑了。”
“好，好！”莫茗一边敷衍着回应，一边懒散的扫着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从村子里人那里问出大致的情况然后自己推理出一个最可能的情况，然后到我面前装作你记忆已经恢复，以此来摆脱杂工的身份！”
“卧槽，你是我脑子里的虫子吗？！”莫茗震惊。
“为什么脑子里会有虫子！”少女似乎被莫茗的吐槽恶心到了。
“好吧好吧，就按你说的，我必须得自己回想起来才行，ok了吧？好了好了，我去洗衣服了……”
莫茗一脸无奈的走过灵梦的旁边，进入神社的里面。
看着眼前这背影，灵梦露出了狡猾的笑容。
……
……
神社里似乎积攒了不少活计。
忙前忙后的，用了好一阵功夫。
“哎，终于可以清闲一阵了。”莫茗挥了一把汗，走到玄关处，瘫坐到了灵梦的旁边。
“谁允许你坐我旁边的？”
“你干脆杀了我吧。”
“咯咯……还不快去准备下午饭。”灵梦被莫茗自暴自弃的表情逗乐了，随即又板上了脸。
“可是……人家不太会做饭耶，”莫茗扭捏道，“我在外面工作的时候都是一直吃的外卖。”
“喔……？”少女冷笑，“要不要我告诉你你在村子里教的什么课？”
“什么课？”
“料理。”
“啊……突然想起来厨房里泡着的豆芽菜应该软了，我去看看……”
看着莫茗狼狈离去的身影灵梦又捂着嘴笑了起来。
……
……
下午饭时，莫茗看着眼前的少女。
虽然说话似乎毫不留情的样子，但在进食的时候却是另外一副表情。
似乎一丝不苟的神态以及每过一会就露出的回忆神色都十分绮丽，如果一直是这幅表情的话这不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大美人嘛。
也不知为啥要整天摆出那幅凶巴巴的姿态。
少女似乎发现了莫茗在打量她。
恶狠狠的瞪了过来一眼，说道：“吃饭的时候不要想别的！美食当前，不能怠慢食物！”
“矮油？”莫茗挑了挑眉毛，随即拿起筷子，“没错，你说得对。”
没想到这女孩在这方面和自己倒挺对脾气的。
……
……
饭后，当然还是莫茗洗碗。
灵梦则坐在茶桌前看小说。
“噜噜噜噜噜，啦啦啦啦啦，德玛西亚，wtf
say……#￥%￥%#*&……”
灵梦不高兴的放下手里的书：“洗碗的时候能不能麻烦你别唱歌？”
“哈哈哈，终于被吐槽了，没人和我说话好寂寞呀！”
厨房里传来莫茗的笑声。
“……”
“灵梦桑在干嘛呢，晚饭后有什么安排？”
“晚上……要去村里子逛夜市。”
“欧耶，请务必带上我！”
“真是的，你自己没长腿吗？”
“好吧，我会尽量跟上的，请务必不要飞过去啊。话说，这附近不是有很多妖怪的说？”
“是有不少。”
“会吃人吗？”
“吃的哦。”
“如果我告诉它们我是博丽巫女罩着的小弟它们会不会就不吃我了？”
“……”
“话说，能不能把第一个月的薪水预支给我一点？等下不是要去逛夜市么……”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家伙是个话唠啊。”灵梦嘟囔。
“咦？灵梦桑你刚才说了啥吗我没听清，麻烦大点声。”隔壁传来的依旧是刷刷的洗碗声以及莫茗的高呼。
“我说……你以前的薪水可以找上白泽老师讨要，以你们的关系去就算借出一些钱也许也是可以的。”
“以我们的关系？……”洗碗流水的声音停了下来，莫茗迅速出现在这个房间门口，“我和那个上白泽是啥关系？”
“麻烦你说话时不要用那种星星眼看我……”
“是我女朋友咩？”
“是你妹啊！”又一发弹幕砸了过去。
“好痛！不可能！我没有姓上白泽的妹妹！”
懒得继续吐槽，灵梦板着脸收，整理着装准备出发。
“喂喂，碗马上洗好了马上就好，在等我一小下！一下下就ok！”
灵梦扶额。
……
……
本来是打算呼来喝去的使唤老师一番，想让老师也留下一些黑历史的。
凭什么自己装作阴阳玉去关心老师反过来要成为自己的黑历史被老师取笑啊！想着这一点觉得不忿的灵梦决定也要给莫茗老师制造一些黑历史。
起码也要达到“彼此彼此”的程度才行。
奈何……自己这位活宝老师好像天生不会让自己处于被动一样，即使他自己好像并没搞清楚什么状况，也依然可以这么洒脱的活着，不受自己的约束。
真不愧是你呀。
灵梦这么想着。
——————————————————————
【缺失章节：第二卷【莫茗】听说有什么大事件】
【缺失的暂时更新在这里】
傍晚，和我一起来到村里的红白少女灵梦，才刚刚走到村子，突然就说自己困了，然后独自一人返回了神社。
倒是也给我留下了足以吃喝一顿的钱以及一个红白二色相间的球形玉，据说是个叫做阴阳玉的法器，可以保护自己安全返回神社。
果然啊，女孩子还是很在意自己的相貌的。
虽然依旧是少女的绮丽容颜，但头发变得花白的话，会变得十分在意而最终决定返回神社也就并不奇怪了。
真是的，既然不想被看到一开始就别过来啊。
当然，我心里还自有另一番计较。不过因为大致是脑补的关系也就暂时不做多想了。
劫持飞机那时候的事仍然历历在目，但之后的记忆则完全没有。就算被不少人告知了自己曾经在幻想乡里生活过一段时间的事情，仍然没有任何实感。
昨天睁眼之后被灵梦劈头盖脸一顿臭骂，然后又被旁边的名为慧音的人形妖怪塞了一本《幻想乡缘起》，并被好好叮嘱要好好弄懂幻想乡里的常识问题。
似乎对于外界人而言不搞清这里的常识是很危险的。
总而言之，似乎是被一些我之前认识的朋友所担心了。让我尤为揪心的是，那个叫做灵梦的少女的一头白发。我并没有从她们所透露的信息中读出什么撒谎的痕迹，也就是，她们所说的很大可能是真实发生的。
我被那个名为灵梦的巫女救了一命。
至于那个“因为没法对要死的人见死不救”，这样的动机，因为说话的时候灵梦是在背对着我倒茶，而且当时我也是因为太过震惊的关系没有来得及仔细打量，所以直至现在仍然不清楚那是不是真的。
我是不怎么信的。
于我而言，面前的将死之人如果我能帮上一把的话倒也不会吝啬，但如果对我而言是很费力的事那就要另行考虑。至于若是需要我做出什么牺牲来才能达成的愿望，则是不可能的。
或者不如说，我会选择帮他一把的原因只是为了自己的良心能够达到满足，算是一种身体之上的精神需求。但也只是奢侈品的等级而已。
我是个完完全全的利己主义者。大概在什么样的人眼里会有什么样的世界的关系，我认为那种会关照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的善良之辈是不存在的。
于是，按照我的思路，那个女孩会救我，肯定有着什么别的动机。
我不由得咽了口唾沫，然后用手掌摩挲着下巴。
我知道，这是感到了压力和紧张的情绪后会做出的肢体语言。
也就是说，我对于“我和那个叫做灵梦的女孩之前有可能是在交往”这一点，感觉到了紧张。
不过这也是难免的事。
我本身年及弱冠，然则并没有谈过一次恋爱，说实话，连和女孩子相处的经验都并没有多少。
正因如此，此刻我对于这个可能性有着浓厚的兴趣以及少许的忐忑。
即使真正发生了些什么我忘记了的事，然而现在的自己我很清楚并没有能够足以取悦女孩子的能力。即使普通的对话也好，我也没有足够的信心能够顺利进行下去。
是不是应该多尝试着和人交流下，提升一下自己的男友力，之类的？
……
……
胡思乱想中信步来到了小吃街，夜间的村子就数这里灯火通明。
说起来，幻想乡刚成立时的小村子，发展了数百年的人类村庄此时的规模已经可以相当于外面的一个小镇了，然而似乎在习惯上人们依然把这里称作人类村庄。不过也对，毕竟幻想乡里并没有别的人类族群了，比较封闭的缘故吧，不论称呼为村庄也好，城镇也罢，哪怕是王国，其实也都是这一帮人，不会多也不会少。
当然，这些并不是我需要在意的。
我此刻最在意的是四处飘香的路边小摊。
这条路满是路边的小吃摊，这场景让我想起了日本的祭典的夜晚。虽然我本人是没有参加过，但其盛况也是听说过的。
眼前的场景倒是有几分相似，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就是这里是每天夜里都是如此。
咽了口口水，四处打量着。
那边的章鱼烧有点想尝尝，但人似乎有点多。而且这种海鲜类的料理价格不明，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荷包，里面只有500日元，于是我决定去找个人少点的摊子。
一路走过来，天妇罗和关东煮的香气都在吸引着我。但我估计就算是小份的关东煮我现在也消费不起。
最终我在一家简易烧烤摊前停了下来，要说为什么倒不是因为这家烧烤摊香气弥漫，而是看起来店比较小的话食物通常也会更便宜，再者掀开帘子进去发现里面只有一个客人在，我不由得点了点头。
点了一串烤脆骨、一串烤茄子和一串烤鱼丸，然后选了个座位等着。闲着无聊的我打量着四周，结果发现了一个令我无比在意的事。
烧烤店老板娘背后的那俩翅膀一样的东西是啥？
我吓了一跳，然后又用余光仔细打量了一番，最终确定那玩意不是cosplay之类的道具。
也就是说……怪不得这家店人气这么低。
一瞬间，黑店、人肉包子等名词闪过我脑海。
但目前更应该担心的是我自身的安全，考虑到这里是人类村庄，刚刚点的那盘烤脆骨应该……不会是人类身上的零件吧？
扭头打量着淡定的坐在旁边的扎着发卡的金发少女，看来这位似乎并没有什么担心的样子在小口的啃着烤鱼豆腐，还真挺优雅的。
虽然知道打扰别人享用进食的过程是不地道的，但实在是因为无聊的关系我打算搭个讪。
“那个……在下是外来人得斯，不知能否请教几个问题？”
女孩正好吃完了一串鱼豆腐，用丝绢擦了擦嘴，向这里投来目光。
“什么？”
“唔，那个……这家店的老板娘真的是妖怪吗？为什么妖怪回来村子里开店？”这女孩子意外的超好看啊。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咦？”
女孩会这么回答也让我有点意外，随便来一家烧烤摊都能碰上熟人，莫非我在村子里还挺有名的？
似乎是看出来我在想什么，女孩开口。
“我们并不认识，只是我之前有听过一次你的料理公开课。而且，我也没住在村子里。”
这个女孩……看起来对别人的情绪挺敏感。我只是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就被猜到了大致所想的内容。
但是……没住在村子里？难道是某种以人身形态出现的妖怪吗？以人类之躯住在村子外面的人只有博丽巫女一位，那本幻想乡缘起上是这么写的——虽然那是很久以前的稗田氏流传出来的。
“那个……公开课？”
我一头雾水，虽然的确是从慧音那里听说了我之前在村子里教书，但也不至于搞什么公开课吧，我到底是哪家的教授啊。
“真是的，都怪莫君，害得我这里都没什么生意了。”
软绵绵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吓了一跳，转过头去，发现桌子上的盘子里已经放好了三串烧烤，而店老板——看起来十分年轻但是身负两个翅膀的妖怪少女俏生生的站在那里。
“我们以前认识？”
“该说认识还是不认识呢？”少女俏皮的歪了歪脑袋，“之前我莫名其妙的就把莫君忘记了呢，不过大概这就是报应吧，在我想起来之后轮到莫君来忘记我啦。”
“嘶——这么说我们关系还不错？”
“莫君之前一直在追求我哦。”
“呃……”差点把嘴里的鱼丸没嚼就吞了下去，不过抬头看到的是少女笑嘻嘻的表情。
“骗你的。”
“我差点真信了。”
看得出对方是想调笑自己，结果反倒是妖怪少女脸红了。
唔，果然，只不过是装作比较强势而已，明明就是个软妹子妖怪嘛。
当然，那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我是不会相信以我的性格会轻易去追求妖怪妹子做女友。
“就算没有记忆，莫君的性格一如既往的恶劣呢。”
“说起来，我失去记忆的事你从哪里听说的啊？”按理说知道的应该只有慧音和灵梦两人。
“从妹红桑那里。”
又是一个陌生的人名。
“你刚刚说，我害得你这里没什么生意，是怎么回事？”
“咯咯，那个莫君不必在意，虽然也和莫君之前大力推广新式料理有关吧，但其实是因为最近香霖堂要举办的活动的关系啦。”
“活动？什么活动？那个和这里生意不景气有什么关系吗？”
“算是吧，相比于在妖怪的店铺，人类更喜欢在自己的地盘上商量行事。至于那个活动嘛，最近似乎传的很火的样子，好像是‘比比谁更聪明’的娱乐祭典。”
从刚才起一直沉默不语的金发少女也点了点头，开口道：“是的，因为香霖堂提供了大量的外界珍惜道具作为奖励以及合伙人三宅村长提供的粮油奖，让不论是妖怪还是人类都十分希望自己能够赢得头筹。”
“我叫做莫茗，还未请教？”
“爱丽丝·玛格特罗伊德。”
“爱丽丝酱，你经常来这里吃烧烤吗？”
金发少女微微皱眉，看得出是对我这比较亲昵的称呼有所不满，但大概是因为本人很有礼貌的缘故，还是对我的问话作以回答。
“并不，这次还是第一次来。”
“哦。”我露出恍然的神情。
“并、并不是为了参加那个比赛，”女孩脸色微微发红，“只是因为香霖堂里有一件人偶道具十分在意，所以过来看看……”
“那个……”店老板少女也开口道，“既然如此我也自我介绍一下吧，米斯蒂娅·萝蕾拉，是一只很普通的夜雀妖怪。”
不不，再怎么说是妖怪这一点就已经够不普通了啊。
“米斯蒂娅，你知道我之前发生了些什么事吗，为什么我会被灵梦复活？”
“唔，要说具体的也不是不知道，但我不会告诉莫君的。”
“咦，为啥？”
“妹红桑说了嘛，因为你欠下了风＆流债的关系，为了惩罚你而不让任何人告诉你以前的情况。”
“啥？！”
“噗。”
旁边的金发少女发出了不自禁的笑声。我投过目光后对方又变成了面无表情的状态。
“妹红桑甚至说不让以前和你很熟的人多和你打交道，因为你可以从别人的表情上看出有用的信息。”
这下我是真的有点吃惊了。
这个妹红好像和我挺熟的样子？我以前哪里得罪过她吗？
“库呼呼，这可未必。仅凭一个人的非语言行为就武断的认定其诚实与否是十分愚蠢的。”
但是，这些信号却也不妨可以成为我分析推理的路标，在路标的前方虽有可能一无所有，但也有可能联通着真相。
但是这已经是过去了，现在的我需要的是成为一个普通人，如果继续保持那种职业习惯总有一天要被身边的人所遗弃。
“这怎么可能啊，那种察言观色的技能我也想有啊。但我在外界只是一个连朋友都没有的可怜人，我现在第一件需要做的事情就是交到朋友才行，再这样下去我可就要孤独终老了啊。”
我一边像中年大叔一样叹着气一边吃着烧烤。
倒是也注意到了旁边名为爱丽丝的少女也有所触动的样子，怎么回事？
说起来这家伙到底是不是妖怪啊。
……
……
最后离开时没有付钱。
我大概理解了灵梦只给我了这一点钱的原因。
以我此刻在村子里的名声，在这些地方吃小吃大概只要做出一些像样的评价加上一些似是而非的点拨，老板大概是不可能会收我的钱的吧。
名厨？矮油，不错嘛，感觉上像那么回事。
至于那个所谓‘比谁更聪明’的祭典，一开始我倒是并没有放在心上。
FLAG.2 【莫茗】听说有什么大事件
傍晚，和我一起来到村里的红白少女灵梦，才刚刚走到村子，突然就说自己困了，然后独自一人返回了神社。
倒是也给我留下了足以吃喝一顿的钱以及一个红白二色相间的球形玉，据说是个叫做阴阳玉的法器，可以保护自己安全返回神社。
果然啊，女孩子还是很在意自己的相貌的。
虽然依旧是少女的绮丽容颜，但头发变得花白的话，会变得十分在意而最终决定返回神社也就并不奇怪了。
真是的，既然不想被看到一开始就别过来啊。
当然，我心里还自有另一番计较。不过因为大致是脑补的关系也就暂时不做多想了。
劫持飞机那时候的事仍然历历在目，但之后的记忆则完全没有。就算被不少人告知了自己曾经在幻想乡里生活过一段时间的事情，仍然没有任何实感。
昨天睁眼之后被灵梦劈头盖脸一顿臭骂，然后又被旁边的名为慧音的人形妖怪塞了一本《幻想乡缘起》，并被好好叮嘱要好好弄懂幻想乡里的常识问题。
似乎对于外界人而言不搞清这里的常识是很危险的。
总而言之，似乎是被一些我之前认识的朋友所担心了。让我尤为揪心的是，那个叫做灵梦的少女的一头白发。我并没有从她们所透露的信息中读出什么撒谎的痕迹，也就是，她们所说的很大可能是真实发生的。
我被那个名为灵梦的巫女救了一命。
至于那个“因为没法对要死的人见死不救”，这样的动机，因为说话的时候灵梦是在背对着我倒茶，而且当时我也是因为太过震惊的关系没有来得及仔细打量，所以直至现在仍然不清楚那是不是真的。
我是不怎么信的。
于我而言，面前的将死之人如果我能帮上一把的话倒也不会吝啬，但如果对我而言是很费力的事那就要另行考虑。至于若是需要我做出什么牺牲来才能达成的愿望，则是不可能的。
或者不如说，我会选择帮他一把的原因只是为了自己的良心能够达到满足，算是一种身体之上的精神需求。但也只是奢侈品的等级而已。
我是个完完全全的利己主义者。大概在什么样的人眼里会有什么样的世界的关系，我认为那种会关照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的善良之辈是不存在的。
于是，按照我的思路，那个女孩会救我，肯定有着什么别的动机。
我不由得咽了口唾沫，然后用手掌摩挲着下巴。
我知道，这是感到了压力和紧张的情绪后会做出的肢体语言。
也就是说，我对于“我和那个叫做灵梦的女孩之前有可能是在交往”这一点，感觉到了紧张。
不过这也是难免的事。
我本身年及弱冠，然则并没有谈过一次恋爱，说实话，连和女孩子相处的经验都并没有多少。
正因如此，此刻我对于这个可能性有着浓厚的兴趣以及少许的忐忑。
即使真正发生了些什么我忘记了的事，然而现在的自己我很清楚并没有能够足以取悦女孩子的能力。即使普通的对话也好，我也没有足够的信心能够顺利进行下去。
是不是应该多尝试着和人交流下，提升一下自己的男友力，之类的？
……
……
胡思乱想中信步来到了小吃街，夜间的村子就数这里灯火通明。
说起来，幻想乡刚成立时的小村子，发展了数百年的人类村庄此时的规模已经可以相当于外面的一个小镇了，然而似乎在习惯上人们依然把这里称作人类村庄。不过也对，毕竟幻想乡里并没有别的人类族群了，比较封闭的缘故吧，不论称呼为村庄也好，城镇也罢，哪怕是王国，其实也都是这一帮人，不会多也不会少。
当然，这些并不是我需要在意的。
我此刻最在意的是四处飘香的路边小摊。
这条路满是路边的小吃摊，这场景让我想起了日本的祭典的夜晚。虽然我本人是没有参加过，但其盛况也是听说过的。
眼前的场景倒是有几分相似，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就是这里是每天夜里都是如此。
咽了口口水，四处打量着。
那边的章鱼烧有点想尝尝，但人似乎有点多。而且这种海鲜类的料理价格不明，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荷包，里面只有500日元，于是我决定去找个人少点的摊子。
一路走过来，天妇罗和关东煮的香气都在吸引着我。但我估计就算是小份的关东煮我现在也消费不起。
最终我在一家简易烧烤摊前停了下来，要说为什么倒不是因为这家烧烤摊香气弥漫，而是看起来店比较小的话食物通常也会更便宜，再者掀开帘子进去发现里面只有一个客人在，我不由得点了点头。
点了一串烤脆骨、一串烤茄子和一串烤鱼丸，然后选了个座位等着。闲着无聊的我打量着四周，结果发现了一个令我无比在意的事。
烧烤店老板娘背后的那俩翅膀一样的东西是啥？
我吓了一跳，然后又用余光仔细打量了一番，最终确定那玩意不是cosplay之类的道具。
也就是说……怪不得这家店人气这么低。
一瞬间，黑店、人肉包子等名词闪过我脑海。
但目前更应该担心的是我自身的安全，考虑到这里是人类村庄，刚刚点的那盘烤脆骨应该……不会是人类身上的零件吧？
扭头打量着淡定的坐在旁边的扎着发卡的金发少女，看来这位似乎并没有什么担心的样子在小口的啃着烤鱼豆腐，还真挺优雅的。
虽然知道打扰别人享用进食的过程是不地道的，但实在是因为无聊的关系我打算搭个讪。
“那个……在下是外来人得斯，不知能否请教几个问题？”
女孩正好吃完了一串鱼豆腐，用丝绢擦了擦嘴，向这里投来目光。
“什么？”
“唔，那个……这家店的老板娘真的是妖怪吗？为什么妖怪回来村子里开店？”这女孩子意外的超好看啊。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咦？”
女孩会这么回答也让我有点意外，随便来一家烧烤摊都能碰上熟人，莫非我在村子里还挺有名的？
似乎是看出来我在想什么，女孩开口。
“我们并不认识，只是我之前有听过一次你的料理公开课。而且，我也没住在村子里。”
这个女孩……看起来对别人的情绪挺敏感。我只是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就被猜到了大致所想的内容。
但是……没住在村子里？难道是某种以人身形态出现的妖怪吗？以人类之躯住在村子外面的人只有博丽巫女一位，那本幻想乡缘起上是这么写的——虽然那是很久以前的稗田氏流传出来的。
“那个……公开课？”
我一头雾水，虽然的确是从慧音那里听说了我之前在村子里教书，但也不至于搞什么公开课吧，我到底是哪家的教授啊。
“真是的，都怪莫君，害得我这里都没什么生意了。”
软绵绵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吓了一跳，转过头去，发现桌子上的盘子里已经放好了三串烧烤，而店老板——看起来十分年轻但是身负两个翅膀的妖怪少女俏生生的站在那里。
“我们以前认识？”
“该说认识还是不认识呢？”少女俏皮的歪了歪脑袋，“之前我莫名其妙的就把莫君忘记了呢，不过大概这就是报应吧，在我想起来之后轮到莫君来忘记我啦。”
“嘶——这么说我们关系还不错？”
“莫君之前一直在追求我哦。”
“呃……”差点把嘴里的鱼丸没嚼就吞了下去，不过抬头看到的是少女笑嘻嘻的表情。
“骗你的。”
“我差点真信了。”
看得出对方是想调笑自己，结果反倒是妖怪少女脸红了。
唔，果然，只不过是装作比较强势而已，明明就是个软妹子妖怪嘛。
当然，那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我是不会相信以我的性格会轻易去追求妖怪妹子做女友。
“就算没有记忆，莫君的性格一如既往的恶劣呢。”
“说起来，我失去记忆的事你从哪里听说的啊？”按理说知道的应该只有慧音和灵梦两人。
“从妹红桑那里。”
又是一个陌生的人名。
“你刚刚说，我害得你这里没什么生意，是怎么回事？”
“咯咯，那个莫君不必在意，虽然也和莫君之前大力推广新式料理有关吧，但其实是因为最近香霖堂要举办的活动的关系啦。”
“活动？什么活动？那个和这里生意不景气有什么关系吗？”
“算是吧，相比于在妖怪的店铺，人类更喜欢在自己的地盘上商量行事。至于那个活动嘛，最近似乎传的很火的样子，好像是‘比比谁更聪明’的娱乐祭典。”
从刚才起一直沉默不语的金发少女也点了点头，开口道：“是的，因为香霖堂提供了大量的外界珍惜道具作为奖励以及合伙人三宅村长提供的粮油奖，让不论是妖怪还是人类都十分希望自己能够赢得头筹。”
“我叫做莫茗，还未请教？”
“爱丽丝·玛格特罗伊德。”
“爱丽丝酱，你经常来这里吃烧烤吗？”
金发少女微微皱眉，看得出是对我这比较亲昵的称呼有所不满，但大概是因为本人很有礼貌的缘故，还是对我的问话作以回答。
“并不，这次还是第一次来。”
“哦。”我露出恍然的神情。
“并、并不是为了参加那个比赛，”女孩脸色微微发红，“只是因为香霖堂里有一件人偶道具十分在意，所以过来看看……”
“那个……”店老板少女也开口道，“既然如此我也自我介绍一下吧，米斯蒂娅·萝蕾拉，是一只很普通的夜雀妖怪。”
不不，再怎么说是妖怪这一点就已经够不普通了啊。
“米斯蒂娅，你知道我之前发生了些什么事吗，为什么我会被灵梦复活？”
“唔，要说具体的也不是不知道，但我不会告诉莫君的。”
“咦，为啥？”
“妹红桑说了嘛，因为你欠下了风＆流债的关系，为了惩罚你而不让任何人告诉你以前的情况。”
“啥？！”
“噗。”
旁边的金发少女发出了不自禁的笑声。我投过目光后对方又变成了面无表情的状态。
“妹红桑甚至说不让以前和你很熟的人多和你打交道，因为你可以从别人的表情上看出有用的信息。”
这下我是真的有点吃惊了。
这个妹红好像和我挺熟的样子？我以前哪里得罪过她吗？
“库呼呼，这可未必。仅凭一个人的非语言行为就武断的认定其诚实与否是十分愚蠢的。”
但是，这些信号却也不妨可以成为我分析推理的路标，在路标的前方虽有可能一无所有，但也有可能联通着真相。
但是这已经是过去了，现在的我需要的是成为一个普通人，如果继续保持那种职业习惯总有一天要被身边的人所遗弃。
“这怎么可能啊，那种察言观色的技能我也想有啊。但我在外界只是一个连朋友都没有的可怜人，我现在第一件需要做的事情就是交到朋友才行，再这样下去我可就要孤独终老了啊。”
我一边像中年大叔一样叹着气一边吃着烧烤。
倒是也注意到了旁边名为爱丽丝的少女也有所触动的样子，怎么回事？
说起来这家伙到底是不是妖怪啊。
……
……
最后离开时没有付钱。
我大概理解了灵梦只给我了这一点钱的原因。
以我此刻在村子里的名声，在这些地方吃小吃大概只要做出一些像样的评价加上一些似是而非的点拨，老板大概是不可能会收我的钱的吧。
名厨？矮油，不错嘛，感觉上像那么回事。
至于那个所谓‘比谁更聪明’的祭典，一开始我倒是并没有放在心上。
FLAG.3 少女们，参加“智慧博弈”吧
雾之湖旁的树林中，大妖精在认真的翻着草丛。
“大酱！大酱！”
“咦？”脑袋从灌木中冒了出来，“是琪露诺酱的声音？”
“大酱，你看这是啥？！”
琪露诺飞了过来，手里提着一个**的袋子，里面装着一大块冰。
“这个……你从哪里找到的？”
“就在湖下面，用冰块冻着的！”
“琪露诺酱，你……”大妖精看着琪露诺欲言又止。
“里面好像有什么好东西的样子呢！”
打开了刚从湖中捞出的**的袋子。
“哇啊，这里面的是什么啊，看起来好好吃！”
这是你打算送给蕾蒂的点心啊！
不知不觉也过了半个月了，琪露诺已经忘的差不多了吗？
大妖精叹了口气，摸了摸琪露诺的脑袋：“里面是稠鱼烧和樱花饼的说~”
还没等大妖精的话说完，琪露诺就取出了一个塞进了嘴里。
“呜啊，好苦，又好酸！”
“咦？”大妖精吃了一惊，也掰下一小块送进嘴里，“噗，琪露诺酱，这个不能吃了的说，已经坏掉了的说！”
“但、但是！”
“琪露诺酱！勉强去吃坏掉的食物会生病的说！”
“但是……俺已经好多天没吃东西了……”
大妖精沉默了下。
其实自己也是一样，但如果连自己也垂头丧气的话是不行的。
“琪露诺酱，再忍忍吧，等我找到可以吃的蘑菇我们俩就能饱餐一顿的说！”
“蘑菇……不是有毒的吗？”
就连记忆会衰退的琪露诺都记得蘑菇是有毒的，大妖精又怎么会忘记。
两人曾经无数次为了不饿肚子而选择去吃有毒的蘑菇，结果闹出了各种笑话。
“但是这些蘑菇里面也分有毒的和没毒的蘑菇的说，区分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的说！”
大妖精自信满满的说着这样的话。
“嗯！”
琪露诺又恢复了开心的笑颜。
“之后我们一起来煮蘑菇吃吧！”
大妖精摸了摸她的脑袋。
其实，要说区分什么的，自己并没有那种知识，但是，大妖精决定多收集一些蘑菇然后自己去试吃，然后挑出自己吃了以后不会生病的那些蘑菇拿给琪露诺吃。
反正自己是妖精嘛，是死不了的，大概。
……
……
两只小妖精正徘徊在魔法之森，头顶上突然响起了声音。
“喂喂，那边那两只妖精，给我等下！”
“呀！”大妖精吓了一跳。
“干嘛，别档老娘的道！”琪露诺果断的挡在了大妖精的身前。
“琪、琪露诺酱，那种语气……”
“喂，你们两个，”黑白的魔法使雾雨魔理沙骑着扫把从空中降下，但却没工夫理会这个，“是不是把我种在院子旁边的星之蘑菇采掉了？”
“啊……”大妖精慌张了，“是那种长的像星星的蘑菇吗？对不起的说，我真的不知道那种蘑菇有主人的说……”
一边道着歉一边慌忙打开背着的包袱。
包袱里装着各型各色的蘑菇，魔理沙把自己用来制作弹幕素材的星之蘑菇挑选了出来。
“真是的，怎么可能有生长的那么整齐的星之蘑菇，一看就应该知道是有人种的吧，”魔理沙一边抱怨一边挑挑拣拣，顺便瞄了下包袱中其他的蘑菇，“虽然我对你们妖精的身体素质不太了解啦，不过你采的这些蘑菇给人类吃的话全都是足以致命的毒蘑菇哦！”
“啊——怎么这样……”
包裹掉落在地上，零散的蘑菇也从中滚落出来。
大妖精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要饿肚子了。
而且答应琪露诺做煮蘑菇的事也没办法了。
“呜唵————”大妖精哭了出来。
“你！你这家伙！竟敢欺负大酱！俺和你拼了！”
森林中的空气骤然变冷。
“喂喂，我可什么都没干！”魔理沙赶忙骑着扫把绕开了琪露诺的冰锥攻击，“你们不就是要吃东西吗？不如去参加村里的‘智慧博弈’祭典吧，第一名的话会有好多奖品哦，包括一年份的粮食蔬菜！”
“啊……”哭泣的大妖精呆住了。
“那个什么比赛是啥？俺们也能参加吗？”
“当然咯，这次比赛可是丝毫没有身份的限制的！快点去香霖堂报名吧，今天可是报名的最后一天了哦！不过提前声明，到时候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哟！”
……
……
在讲解完祭典的基本参赛规则后魔理沙迅速离开了。
对于不擅于应付哭泣的孩子的魔理沙，因为惹哭了一只妖精而只得尴尬的狼狈逃窜。
只剩下两只愁眉苦脸的妖精。
“怎么办琪露诺酱，说是参赛者最少需要三人一组，但是蕾蒂已经沉睡了……”
“蕾蒂是谁？”
“……”
“大酱，肚子好饿。”
大妖精的肚子也同时发出了“咕”的声音。两只妖精已经有大概一个月的时间没吃过什么正经食物了。
有时候运气好，能够碰见夜雀妖怪，而每次见面夜雀妖怪都会分给她们食物。
但是大家都是独来独往，除非是很要好的朋友，一般是不会把住处也告诉别人的。两只妖精并不知道米斯蒂娅的家住在哪里。
“米斯琪酱也许会同意和我们一组去报名，但是我们现在一时又找不到她……”大妖精自言自语着。
琪露诺的头顶不停的冒着“？”，对于挚友说着的一个个陌生的名字没有丝毫印象。
说起同族的妖精，三月精姐妹如果要报名的话肯定是三个一起上的。而比较熟的莉格露和露米娅则一时间也找不到踪迹。
“真是的，到底该怎么办才好的说！”大妖精揉着脑袋。
“大酱，是说我们还少一个同伴吗？”
“是这样的说，今天之内找不到的话就来不及报名了的说！”
“那随便抓个人不就好了吗？总之先抓个人类过来吧！”
……
……
于是，从村子里返回神社的路上，一个系着单马尾的年轻男子被两只妖精拦住了。
“哼哼，放弃抵抗吧，人类！”琪露诺双手叉腰，得意的大笑。
年轻男子不为所动，只是撩了撩自己脑袋后面的单马尾。
“和我俩签订契约吧，不然就吃掉你！”只要和人类以‘吃掉’来威胁，对方就会吓的顺从无比，这是琪露诺一直以来的认知。
“喂！看这里啊！这里！”年轻男子又撩了撩马尾辫。
“嘁，臭美什么啊！绑个辫子了不起吗？明明是个男人的说！大酱也有马尾辫的说！”和大妖精一起呆久了，琪露诺也染上了大妖精的口癖。
莫茗几乎吐血：“不对啊，我让你们看的是这个缎带啊！”
“这个怎么了吗？”
“……”
可恶，被灵梦骗了吗？还以为灵梦在幻想乡里挺有名气的，结果自己系着她的标志性的红白缎带硬是没被认出来！
“我可是被博丽灵梦罩着的！这个缎带就是证据，想招惹我的话就要好好考虑下自己能否承受住博丽巫女的怒火！嗯，这才是我要表达的意思！”
“博丽灵梦？是谁？”
琪露诺一脸迷惑。
完蛋了。
莫茗忽然双手撑地，大声求饶：“别！求你不要吃我！我最近生病了身上的肉肯定很难吃！而且我本人也会做很多好吃的料理所以吃了我真的划不来！”
“大酱，这个人类怎么回事？……大酱？”被这家伙搞的一头雾水，琪露诺转过头去问从刚才起就一直保持沉默的大妖精。
就在这时。
“姨妈大！”莫茗突然从口袋里一把掏出了阴阳玉，“去吧阴阳玉！”
奋力丢到了冰之妖精的脑袋上。
“咣”的一声，琪露诺被砸的眼冒金星。
但是莫茗果断的发现了情况不对劲。
被灵梦吹嘘的很厉害可以保护自己的阴阳玉此刻发挥的效用也不过是同等重量的石头一般无二，那么丢这法器和丢石头有啥区别？
这样很明显丢石头是没法给妖精作以毁灭性的打击啊！
反而会激怒对方。
“灵梦，你算计我！”
恍惚间好像听到了阴阳玉里传来了女孩子的笑声。
刻不容缓，莫茗拔腿就跑。似乎那只妖精还没搞清楚状况，等她反应过来恼羞成怒的话肯定要吃了自己泄愤。
……
……
魔法之森，两只萝莉体型的小妖精虎视眈眈的盯着泪流满面求饶中的莫茗，防止他抽冷子逃跑。这个狡猾的人类已经在没到十句的对话中逃跑了两次了。
“好吧，没想到妖精飞的这么快，我认栽了，要打要杀随便吧……灵梦，我信了你的邪！不过两位可爱的小天使应该不会想要做生吃活人这么残忍的事情吧？如果不介意的话可否由我来教导你们如何进行烹饪，可别小瞧烹饪技巧，食物的……”
“大酱，这个人类又在说听不懂的话了，他是在把我当傻瓜吗？”琪露诺转头咨询大妖精。
“呃豆，那个……人类，我们之前见过的说，你真的不记得了吗？”之前一直觉得面熟，此刻终于把眼前这个系着单马尾的男子与之前那人的形象重合了。。
“咦？之前见过面吗？啊啊，对，好像还真的见过！在哪里来着，哎嗨嗨，你看我这记性……”
“大酱，这个人类的脑袋有问题吧？找个这样的人类当同伴真的没问题吗？”
“咦？——”对于琪露诺竟然会提出这么正经的质疑大妖精表示很吃惊，不过对于这个人类上次慷慨的提供点心大妖精是非常感激的，“那个，人类，我们没有恶意的说，只是想请你帮个忙的说。”
再次投过目光，大妖精看着的人类已经换成了一脸沉着，风轻云淡的表情。
“哦，是有事相求啊，”莫茗淡然的拍了拍身上因为刚才狼狈逃窜沾上的尘土，“说吧，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更何况是两位如此可爱的小妖精的请求。”
“不知道为啥俺突然十分的火大！”
“琪露诺酱！”大妖精阻止了即将暴走的琪露诺，一脸诚恳的看向莫茗，“人类先生，我和琪露诺酱想要参加村里的那个‘智慧博弈’祭典的说！但是报名的话需要三个人的说！而且今天是报名的最后一天的说！所以恳请人类先生能够帮忙一下的说！只需要帮忙报名成功就好，之后不出力也可以的说！”
“咦？”莫茗是真的有点吃惊了，没想到所谓的请求竟然是这个事，“虽然我也不是很了解，但那个祭典活动貌似是要比试参赛者智慧的，你们俩……可以吗？”
不是说妖精的智力都有点那个啥吗。
“那个……想试试的说，”大妖精脸红不已，“因为据说优胜的话可以有足够吃一整年的食物的说！”
说起食物大妖精突然变得兴奋，而旁边的蓝衣小妖精眼神中也充满了向往，似乎在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吃不完的大餐，而同时肚子里也很应景的发出了“咕——”的声响。
“那个，冒昧一问，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来着？”
“承蒙不弃，分给了我和琪露诺酱一些点心的说。”
琪露诺应该就是旁边那个小妖精了。
“你们平时吃些什么？”
这个有点不好回答，想了想，大妖精实话实说：“我们好久没吃东西了的说。”
莫茗考虑了下。
“先说好，如果没获奖的话不会怪我吧？”
“还是会感激人类先生的说。”
“那么好，还等什么，一起去报名啊。”
“这就答应了吗？”旁边的琪露诺一脸不信任，“人类，虽然和你不是很熟，但你要知道那个是比试智力的比赛，到时候不要给俺拖后腿！”
“琪露诺酱！”大妖精扶额，这位挚友哪来的自信啊！
“嗯，我会尽力跟上大家的节奏！”莫茗这么回答。
……
……
香霖堂的内，主人似乎不在。
桌上的留言写着，报名者请自行从旁边桌上自己取出空白报名表填写好，然后放在那就可以了。
大妖精和琪露诺认真的填着，并商量着很多文字该怎么写的问题。
莫茗则看到了桌子旁放着的其余已经填写好的报名表。
参加比赛的都有哪些人呢？莫茗随便翻了几个看了看几个参赛小组组长的名字。
蓬莱山辉夜、藤原妹红、蕾米莉亚斯卡雷特、古明地觉、东风谷早苗、雾雨魔理沙……
除了妹红的名字听说过，其余的则完全陌生，莫茗叹了口气。
总之姑且记下名字回去调查下。
既然只是比智力，只要参赛者都是村子里的普通人就不难办了。
FLAG.4 蕾米：我的妹妹就是这么可爱
事情起因于几天前，红魔馆的女仆长十六夜咲夜前来神社的突然造访。
算是个稀客，但灵梦本来就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性格，而莫茗此刻压根就不认识这位。
于是一番自我介绍。
令人惊讶的是女仆长前来的目的。
“我想请莫茗老师去开导一下大小姐和二小姐。”
似乎是红魔馆里的姐妹二人最近的关系越来越恶化的关系，女仆长看在眼里，这才开始寻找办法。
本来女仆长是不打算家丑外扬的，但这次的事情似乎有点严重。
“大小姐整日唉声叹气，饭都不好好吃了，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没见过她说的大小姐，所以本身并没有什么概念。不过据说活了五百岁了，大概脑中可以勾绘出一个类似在村里见到的慧音老师很相似的模板吧。
成年人之间的纠纷是不好化解的，当然，这还不是重点。
“我不允许！”灵梦最先站出来说，“雷米和芙兰太危险了。”
莫茗还没来得及表达一番员工对老板的体贴的感激之情，灵梦接着道。
“这家伙一日三餐都要给我管饭，还要洗衣扫地，没那么多功夫干别的。”
于是莫茗硬生生把话咽回了肚里。
灵梦转过头看向莫茗。
“打算去？”
“呃……”
“那里的两只吸血鬼，非常残暴而且以人类为食。”
“灵梦小姐知道的，事实并不是你说的那样。”咲夜笑着打断灵梦对莫茗的洗脑。
灵梦看向咲夜：“雷米暂且不论，你们家二小姐如何约束？”
咲夜则看向莫茗：“我可以全程保护莫茗老师的人身安全。”
“这……不太好吧，我还是不去了，”莫茗偷偷瞟着自己的老板，果然，听到自己拒绝后灵梦脸色好多了，于是继续道，“你看，我最近病刚好，又把什么东西都忘掉了，而且不仅要在神社里打工，前阵子村子里还来人催我回去上课了，事情好忙的，虽然十分抱歉，我可能没办法……”
“我会支付一万円定金，之后会支付薪酬十万円。”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那就有劳了！”咲夜鞠了一躬。
“不许去！”灵梦微怒道，“你这条命现在是我的！虽然你作为老师的确很厉害，但你也不过是个人类而已！”
“虽然不清楚我是不是在这里教过书，但我清楚我在外面是干过心理咨询师的。而且这位，”指了指旁边的女仆，“她说可以保证我的生命安全。”
于是又是一番说辞。
千辛万苦之下，终于说服了灵梦同意自己去挣一笔外快。
但是灵梦坚持要一起跟过来，最后又是咲夜的一番承诺，保证把莫茗安全送回，这才带着不甘的答应下来。
说起来，女仆长似乎是在图书馆里的一名管理员处听说了自己擅长心理学和心理辅导这样的事。
据说那位管理员以前是个科学家，也是外来人的样子。
老实说，这种别人都认识自己但自己一个人都不认识的感觉十分不爽。
具体的日子定在几天后。
灵梦十分郑重的教会了莫茗好几种使用阴阳玉的方式，以及关键时刻通过阴阳玉和自己联系的方式。
不知道为什么，提起用阴阳玉和自己通话这一点时，莫茗从灵梦的脸上看到了明显的尴尬表情。
一万円的定金直接就支付了。倒也不愧是土豪红魔馆，就是不差钱。
于是莫茗也就四处搜集了下红魔馆的资料，倒也好好的准备了一番。
心理咨询师的活说轻松也轻松，要因具体情况而异，莫茗做好了艰苦奋战的准备。
……
……
于是这天如期而至。
雾之湖的不远处，突兀的耸立着一处高大的哥特式洋馆，据说是突然出现在此处的异世建筑。观其风格也与幻想乡的建筑迥然相异。
至于说法是否属实，却也暂时没有得到稗田小姐的证实。有人说这里住着一些以人类为食的可怕妖怪，但又有人目击到有人类女子进出这里，一时村子里众说纷纭。
然而此刻光荣的人民教师——莫茗先生，正在造访此地。
红魔馆内，一间没有任何窗户的房间内，还是白天却已在点着蜡烛。
莫茗与馆内主人——蕾米莉亚·斯卡雷特对面而坐。
一身粉红色洋装的大小姐，乍一看会给人一种轻飘飘的感觉。但她那绯红的瞳孔和尖利的虎牙总会让人想起眼前的小女孩其实是一位凶恶吸血鬼。
莫茗无法想象，这位看起来外貌与神态均是幼女模样的妖怪竟然已经活了五百岁。
不怒自威的小萝莉抿了一口红茶，放下茶杯。
轻轻用手指点了点桌子，显得有点不耐烦。
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当然也谈不上什么好客气的，蕾米莉亚有点看这个男人不顺眼。
一进屋子就在翻找他的资料，把自己晾在一边。
人类做起事来总是这么拖拖拉拉矫揉造作，有话直说不好吗？
“我说，可以开始了么？特地让咲夜准备了间隔音的屋子，到底有什么想问的？难道还怕别人听到不成？”
“抱歉抱歉，第一次来这么华丽的地方让我这乡下人有点不习惯，”莫茗将之前整理好的资料大致扫过一遍后，捏着的笔挽了个华丽的笔花，横放在桌上，看向了这位女仆口中的大小姐，“自然是有一些要问的。别人能不能听到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姿态。”
“什么姿态？”
“出得你口，入得我耳，不要讳疾忌医，这就是应有的姿态。我作为心理医生的费用可是很贵的，当然，既然我来了，你就要相信我的专业。”
蕾米莉亚眯着眼睛，用自认为充满了压迫感的眼神盯着莫茗，恶狠狠道：“我只是看在咲夜的面子上才勉强允许你这个人类来这里，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取得了我的信任。”
“我不认为我的妹妹有什么需要治疗的病，我也不认为一个人类医生能够做到什么事。”
毫不客气的言辞。
“哈哈，大小姐言之有理。的确，人类的能力毕竟有限，不可能有你们妖怪这么厉害的寿命和见识。不过也不能一概而论。比如你们家咲夜，不同样是身为人类之躯却也很了不起吗？”
“咲夜和别人是不同的！”
提起自家女仆，蕾米莉亚露出了自豪的神色。
“咲夜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女仆，也是我重要的人！”
且不论门外某位把耳朵贴在门上却突然间感动到泪流满面的女仆长，房间里的大小姐仍旧自说自话。
“你不知道咲夜有多厉害，不然你不会仅仅用‘很了不起’这样的说法。咲夜她……”
当然，莫茗并不是来和吸血鬼小姐来聊她们家的女仆的。
“我听说，在幻想乡有一处鲜为人知的地方，有一个叫做地灵殿的洋馆，和你们这里很像，”打断了滔滔不绝的大小姐，莫茗翻了翻手中的资料，“那里同样住着一对妖怪姐妹。有意思的是，她们俩和你们很像，两人虽然好像同属一族，但却拥有着截然不同的能力。”
“那又怎样？”虽然不知对面的人类意味何在，但蕾米莉亚下意识的排斥有人拿自己的妹妹和别人相比这样的事。
“没什么。但我听说，那一对姐妹关系非常好。”
蕾米莉亚瞪着莫茗，似乎仍然在说——那又怎样？
“早上时，姐姐会叫妹妹起床，然后妹妹在一张桌子上一起吃早餐。”
莫茗开始胡编乱造。
想必这位大小姐不会跑那么远去亲自确认这样的事情是否真实存在。
“吃完早餐，姐姐和妹妹两个人会去洋馆外散步。有时候姐姐会和妹妹讲一些故事，有时候则是妹妹缠着姐姐玩游戏。”
“妹妹的性格比较天然，其实是不怎么懂事的。她经常无意识的给姐姐惹祸，有的是令人啼笑皆非的小事，有的则非常严重，甚至影响到她们和别的妖怪的关系。”
吸血鬼大小姐从刚才起就陷入了沉默。也不知是不是在听，只是盯着桌子的一角发着呆。
莫茗继续口胡。
地灵殿那对姐妹的具体情况没人清楚，但也正因为没人清楚，所以此刻莫茗放心的胡编滥造。
内容不是重点，重点是要达到效果。
“妹妹每次闯了祸，都会受到姐姐的惩罚。但是，每次姐姐惩罚完自己的妹妹，都会和自己的妹妹说一句话——‘我爱你，妹妹’。”
“然后，第二天清晨，姐姐依旧会去叫妹妹起床，这就是她们一如既往的日常。”
强忍着肉麻的不适感，莫茗编造了一小段，想先看看对方的反应。
很明显，效果拔群。
蕾米莉亚一直沉默着。
不知道是在想着自己和妹妹的事，还是在想着那对地灵殿姐妹的事，抑或是把自己和妹妹代入了那对姐妹的日常中……
吸血鬼大小姐的脸色时红时白，不停变换着。
莫茗继续把玩着手里那只钢笔，也不说话。
过了一阵，似乎回过了神。
莫茗感觉到了对面的尴尬。
当然，那只是转瞬即逝的神色。
取而代之的是瞪圆双目的怒视。
“你想说明什么？！”萝莉领主紧握双拳，恶狠狠的盯着对面那个可恶的人类。
庆幸的是这个人类似乎突然对他手里的笔开始感兴趣，并没有继续投来目光，这让雷米稍微感到轻松了点。
“大小姐不要误会，我完全不是想要讽刺或者挖苦，我只是想向大小姐证明一下，妖怪姐妹相处的更好模式其实是存在的。”
莫茗依然没有抬头，这时候看着对方只会让对方恼羞成怒。
“大小姐似乎一直以来认为，现在您和妹妹大人的相处已经是最合适的情形了。但是如果大小姐能够配合，也许我可以帮助你们的关系更进一步。这也是我此次来的意义。”
“我和妹妹的关系不需要外人多嘴！”大小姐不高兴。
“讳疾忌医，”莫茗用笔敲了敲桌子，提醒着对方不成熟的态度，“我只是个不成器的区区人类而已，重要的是大小姐和您的妹妹能够和好如初，或者说关系更进一步，这才是我们都想要达成的愿望。”
“你个人类有这么好心？”
“咲夜答应我事成之后支付十万円报酬。”老实说动动嘴皮子就能大赚一票，简直是没理由拒绝的活。
蕾米莉亚点了点头。
对方的动机是钱财，这点反而让自己安定了下来。
不过是一个为了钱财的人类而已。人类都是丑陋而且贪心的，这点暂且不论。
十万円是小事，如果真的能够如他所说的话……
下定决心后，蕾米莉亚不再彷徨。
红魔馆的领主，就是这么有魄力和威严的人物。
“需要我怎么做？”吸血鬼女孩正色问道。
小女孩模样的妖怪，第一次摆出了请教的姿态。
点了点头，莫茗打开资料夹：“要先问几个问题做个调查。之后的做法取决于调查的内容。”
“问吧。”俨然一副引颈就戮慷慨赴死的神色。
莫茗差点被逗乐，这个洋馆小领主挺有意思。
不过毕竟是专业人士，知道这时候可千万不能笑场。
如果让这个小姐姐认为自己内心里有取笑她的想法，双方初步建立的信任就会立刻崩坏，那可就糟糕了。
莫茗严肃的翻着什么都没写的资料夹，俨然十分专业的样子：“第一个问题，你觉得自己的妹妹比之刚才地灵殿里的那个爱闯祸的妹妹，哪个更优秀？”
“啪”的一拍桌子，吸血鬼女孩站了起来。
当然，她站起来后个头反而显得比坐在椅子上时更低了。
所以大概没有达到自己预想的震慑效果。
“你真的不是来找茬的？！”
没想到这位领主大小姐比自己所预想的更加易怒。
还以为活了五百岁的日月，会沉淀下来更加优雅的姿态呢。
“所以说？”继续响起了莫茗的提问。
“还用说吗？！没有人比我的妹妹——芙兰朵露·斯卡雷特更加优秀！”
貌似她刚刚才说过自家的女仆是最优秀的吧？
不但容易冲动发怒，而且说话也没有逻辑性。但莫茗可不是来找茬抬杠的。
相反，对方的这句话让他很满意，继续转着手里的粗笔。
“哦？是吗，既然如此，能告诉我妹妹大人的优秀之处吗？如果可以的话请多举几个例子。”
“这个……”大小姐似乎变得有点扭捏。
“不要害羞。别忘记这是个隔音的房间，而我也只是个治病的医生而已，是个渺小到如同蝼蚁一般的人类，可以忽略不计，”莫茗面无表情，封闭的空间和轻松的谈话氛围会让眼前的小姐姐也能够放松下来，“现在要做的是帮你确认自己的心情而已。如果你真的认为自己的妹妹是最优秀的，肯定能够举出足够多的例子。或者说……其实你内心里并不认为你的妹妹很优秀？”
“胡说！”虽然是很有气势的声音但因为太稚嫩所以难以显得有威严，但这样的大小姐依旧义正言辞，“我的妹妹是最优秀的！”
身后的小翅膀一震一震的，似乎在表达着主人波动的心情。
“芙兰很可爱！世界第一可爱！以前的芙兰还喜欢和我撒娇！撒娇的芙兰也超可爱！”
一口气说话太快，蕾米莉亚微微喘息着。
有时候就是这样，一旦把话说开，反而心情就像止不住一样想要倾吐而出。
放开了心防的雷米，审视着自己内心深处与芙兰的关系，此刻的她感觉到了芙兰竟是如此的可爱和迷人！
“但是，最近大小姐好像和妹妹大人发生了点矛盾吧？”莫茗提出问题。
“那个是我的错！但是就算这样，逞强的芙兰也超可爱！闹别扭的芙兰也超可爱！抖s的芙兰也超可爱！”
好像混进去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但这种气氛的机会难得，莫茗决定抓紧提问。
“那么，除了可爱，贵妹就没什么别的优点了吗？”
“怎么可能？！”蕾米莉亚怒视着眼前的人类医生。
这家伙总是借机贬低芙兰，让她无法忍受。
“芙兰超级强！如果她用全力就可以杀了我！但她没有！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怒视着莫茗，雷米恶狠狠的道：“因为芙兰珍惜我！就像我珍惜她一样的珍惜我！”
莫茗很受教的点了点头。
雷米满意了，继续滔滔不绝：“芙兰超级可爱！世界第一可爱！”
说完顿了顿，似乎是意识到自己之前说过了这个话题。
脸红了。
不过并没有跳过这个话题的意思。
“小时候哄芙兰睡觉的时候芙兰超可爱的！还有还有……”
看来对方似乎是打算在“可爱”这一方面重点论述了。
这倒并没有什么妨碍，不如说反倒是乐见其成的。
只不过……
检查了一下自己手里一直把玩的那支笔——呃，具体的说是一只录音笔，电量似乎不太够了。
搞到这玩意着实不易，还是用咲夜给自己的定金才从香霖堂那里买到的。
充电太麻烦了。
是拜托了店主霖之助通过重重关系才委托到了封闭的河童妖怪，历经千辛充才充好的电。
为了让录音笔保持足够的电量，看来要加快进度了。
“我知道了，芙兰小姐的确如您所说的，有着足够闪耀的优点。那么现在，差不多要再确认最后一件事。”
被打断的雷米又鼓起了嘴，但最终还是停下了自己的滔滔不绝。
“问吧。”
“即使妹妹非常顽皮四处惹祸而且屡教不改，但那个地灵殿的姐姐依旧非常喜欢自己的妹妹。蕾米莉亚大人，您认为自己对芙兰大人的爱是否及得上那个姐姐对妹妹的爱呢？”
忍无可忍！
本来已经息怒了的蕾米莉亚“啪”的拍烂了桌子的一角。
按耐住心中强烈的想将眼前的人类暴揍一顿的冲动，蕾米莉亚的双眼的血红色似乎都因为愤怒而加深了颜色。
“我对芙兰的爱是世界第一的！谁都比不过！”
“哦，这样啊……”莫茗拿起笔，走到吸血鬼少女的身前，“再次声明一下，这个房间是绝对隔音的，所以不必有任何顾忌。那么……最后一个提问，如果说话的音量的高低可以表达您对妹妹的爱的程度，请把您爱着妹妹这句话用你觉得合适的语调说出来吧。”
“我！！！！！！！！蕾米莉亚·斯卡雷特！！！！！！！！！爱着我的妹妹——芙兰朵露·斯卡雷特！！！！！！！！！超级爱！！！！！！！！世界第一的爱！！！！！！！！”
是无比尖锐的女孩的声音。
已经破音了的歇斯底里的声音。
因为用力过度，最后破音的嘶哑声音反而不够大。不满意的蕾米莉亚，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的喊着。但是因为太过用力的原因，吸血鬼姐姐的声音因为嘶哑而没法喊出十分高的声音了。
于是就这样，一个姐姐对一个妹妹的感情的真实流露，在这个被蕾米莉亚自认为封闭的小房间里，一遍又一遍的被嘶哑的声音吼了出来。
……
……
冷静下来的吸血鬼大小姐十分尴尬。
当然，此刻还是不得不强作镇定。在外人面前保持威严，关系到红魔馆的体面。
端起杯子一口气喝完杯里的红茶，然后恶狠狠的看向这个可恶的人类。
“然后呢，接下来我需要怎么做？”声音好了些，但还是有点嘶哑。
“哎？哦，不用了。”莫茗在收拾东西。笔也好，资料也好，都装回了背包里。
“开什么玩笑？”蕾米怒道，“你刚才不是说，要先问问题，问完之后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吗？为什么现在说不用了？你在戏耍我吗？”
“并没有，”以免激怒大小姐，莫茗转过身以表示郑重，“的确是要根据问题来决定您需要怎么做。现在我根据问题得到的答案是——什么都不需要做。”
“开什么玩笑？这样就可以了？”
“是的。接下来我还要和妹妹大人谈谈才行。不过大致上，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如果可以的话请尽快安排一下，可以的话我还想赶回神社做下午饭，不然说不准又要被灵梦骂了。”
“现在就要去见芙兰？”
“是的。我需要和芙兰小姐单独谈谈，当然，咲夜答应过我的，会保护我的生命安全，这点还请务必做到。”
“人类，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耍什么花招，但是如果不奏效的话，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安啦安啦。”
幻想乡的钱很珍贵，十万円的购买力可是非常之高的。
老实说还以为多大的事，需要十万円薪酬。到头来不过是一对傲娇姐妹而已。
莫茗本来是做好了两姐妹已经离心离德的准备而打算来修复裂痕，结果却是这么个结果。
裂痕没看到，倒是差点把自己闪瞎。
这让本打算重新做一把“心理咨询师”的莫茗颇有“我还没出力，你就倒下了”，这种一拳打到了棉花上的感觉。
……
……
密室之中，金发幼女模样却实际上有着495岁的吸血鬼女孩抱着布熊，看着坐在三米远之外的莫茗。
老实说，根据咲夜所介绍的妹妹大人的能力，也许对方想要干掉自己的话这点距离根本不够看，但莫茗还是觉得有点距离更有安全感。
更何况，咲夜承诺过她会在关键时刻使用能力救出自己，虽然并不清楚那位女仆有什么能力，但既然能被蕾米莉亚推崇备至，莫茗只要硬着头皮相信一次。
哎，赚个钱也不容易啊。
没想到的是，竟然是对面的小女孩先开口了。
“如果你想要取得我的信任，应该把姿态放的更自然一点。首先不应该离我那么远。”
没想到竟然被教训了。
明明是妹妹，但从她的眼睛中可以看到她的姐姐所没有的清明。
似乎不是个好忽悠的主。
“我并没有想取得你的信任，我只是因为咲夜答应的十万円薪酬才来的。”
“真没意思，”名为芙兰的吸血鬼撇了撇嘴，“那么我可以吃了你么？我还是最近才知道我经常吃的是人血，我还从来没有吃过活人身上的血。”
“恕我拒绝！”
“你以为自己有还手之力？或者寄希望于门外面的咲夜？”
莫茗吃了一惊。心律稍微加快了点。但此刻不能慌乱，否则死期将至。
“不，事实上你如果想杀我我肯定会死掉。但是你会给你的姐姐惹上一身麻烦。因为我是博丽巫女罩着的……咳咳，好吧，罩着的意思就是指博丽巫女会替我出头，到时候你的姐姐蕾米莉亚会为你闯的祸！等等！我知道你的想法！”莫茗抹了抹头上的汗，对方跃跃欲试的表情让他猜到了小女孩的打算，所以赶紧加快了语速，“你在想‘既然如此那干脆就杀掉眼前这个人类来给姐姐添一点麻烦’这样的事吧？不错！很不错的主意！这样肯定会让你的姐姐苦恼！事情会变得很有趣！但是在这之前请允许我向您展示一个东西，这个东西更有趣！让我们把这段话听完！我知道芙兰妹妹整天都是呆在这里的！所以肯定不缺时间吧！既然我已经逃不出手心了所以还请等下再动手啊！一定要先听完这个！”
如果说姐姐那里的难度等级是一级，那么妹妹这里毫无疑问是十级。
莫茗刚才真的觉得自己从死亡线上走了一遭。
幸亏自己的语速够快，现在眼前的妹妹吸血鬼似乎暂时把注意力从自己身上转移到了手里这支录音笔上。
“这是什么？”
“录音笔。这里面记录着我和你姐姐刚刚才进行过的一段谈话。”
按下了按钮。
莫茗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我听说，在幻想乡有一处鲜为人知的地方，有一个叫做地灵殿的洋馆，和你们这里很像……
FLAG.5 潇洒干练的女仆长
“啊呀，总算呼吸到新鲜空气了！”
中午时分，红魔馆外的雾之湖边，莫茗伸了个懒腰。
身旁与之并排的是一身女仆装的银发女仆长十六夜咲夜。
“辛苦莫茗老师了，”咲夜一边笑着一边取出了一个装着十枚金锭的小布包，递给了莫茗，“不愧是博丽巫女的老师，的确善于引导之道。”
正打算接过报酬的笑嘻嘻的莫茗稍微愣了一下，然后笑得更加灿烂了。
虽然答应过灵梦不去主动向别人寻问自己的情况，但是被人主动告知了的话也是没办法的事吧。
“不过举手之劳罢了，”接过布包，“说起当老师，我一直没什么实感啊。”
咲夜顿了下，有点歉意的点了点头：“抱歉，我忘记老师你现在没有记忆了。”
“倒不是说没有记忆，之前外界的记忆完全的保留着，只不过是你们说的那些，认识我什么的，我在这里教过书什么的，不太好接受。”
咲夜歪了歪脑袋。
“莫茗老师在外面是做什么的？”
“我啊，做过好多事，心理医生啊，侦探啊，炒股啊，间谍头子之类的，总之是比较无聊，后来忍不住了，就跑路了。”
“跑路？”
“是啊，跑路。浪漫主义者，”自豪的拍了拍胸膛，“应该追求更潇洒的人生。”
“还真看不出来呢。”
“是啊，真看不出来啊。”莫茗叹了一口气。
十五年前的莫茗还在孤儿院里和一帮小孩子一起看着电视做着当大侠拯救世界的白日梦，十年前犹如填鸭一般整日被灌输着大量的信息情报知识和方法理论而不见天日，五年前终于有了行动自由则不断以各种任务情报的借口行走世界各地研究美食厨艺，十五年后的今天停留在这个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身体里却充斥着一股像是阅尽铅华般的倦怠感。
人生，就是因为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所以才这么有意思。
两人就这么沿着雾之湖旁边的小路走着。这条小路可以一直延伸到很远的博丽神社。
因答应过全程保证莫茗的安全，咲夜认为自己有责任再护送一程。
“既来之则安之。我最近倒对一个事情比较关心，”莫茗摩挲着下巴，试图更加准确的组织好措辞，“我最近觉得男女之间的恋爱感情这种事情很有意思。”
“哈？”
完全没有料到身旁的男子会提出这种话题，咲夜一时间有些微微失神。
“可以的话要不要和我试着交往一下？”
“恕我拒绝。”
沉默。
老实说虽然自认为脸皮比较厚，但这么干脆的被拒绝还是有点伤心的。
“为啥，你看，咱俩都是人类……”莫茗尴尬的挠头。
“因为是人类所以必须要交往？”
“倒也不是，你误会了，”莫茗罕见的显得有点局促，“你看吧，恋爱方面我是非常苦手的，但这种技巧也是非常必要的……”
“莫茗老师认为恋爱是一种‘技巧’？”
“不对，不是……好吧，是我错了，不是一种技巧，算是一种能力吧……你不觉得，身为人类的我们，有必要培养一下恋爱的能力吗？”
女仆长咲夜展现了一瞬优雅的笑容。
“‘恋爱的能力’对于侍奉大小姐的我来说，是不必要的。”
“这倒不能一言以蔽之吧，毕竟如果是‘爱上别人的能力’，如果你也具有的话，不就能更好的爱上你们家大小姐吗？”
“莫茗老师认为这两者是同一个意思吗？”
“唔，到底是不是同一个意思呢？其实吧，在外面，女孩子和女孩子相爱这种的事情也是有的。”
莫茗并不知道他向幻想乡的女孩们传达了一个怎样突破性的思想。
此刻只是很随意的说着这些事。
“女孩子间的……相爱？”
“是呀。男女之间的恋爱，乃是大道伦常。但在此之外，女孩之间的感情也好，人与妖怪的感情也好，也有抵达那个领域的情况哦，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但是……这种禁忌的事……”
“禁忌？”莫茗笑了笑，“何谓禁忌？不过是约定俗成的普世观念而已，对于你们这个毫无律法约束的幻想乡，是最没用的东西。打个比方，假如你爱上了你们家大小姐，你不觉得这有点罗曼蒂克吗？”
莫茗毫不负责的乱开玩笑。
然而咲夜则陷入了沉默。
走了几步路，似乎觉得这种气氛不太好。
为了打破沉默，咲夜找了个问题。
“罗曼蒂克是什么意思？”
“浪漫。富有诗意，充满幻想。正是你我这种年纪的年轻人应该**不拘的时候。”
“就算你这么说……”
“好吧，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不用那么一脸为难啦。”
“通常来说，这句话一般是男生向女生表白失败的时候用来缓和尴尬气氛的台词。”
“哦？好吐槽。不简单嘛女仆长大人。”
“哼哼，就算是我，也是看过几本恋爱小说的。”平日里严肃冷静的女仆长大人皱了皱鼻子。
也许是刚才的话题太过青春的关系吧。
只有这时的女仆长看起来也不过是和她年纪相符的十六岁而已。
“我以前虽然也因为各种原因在研究心理学，但更多接触的是人性和犯罪心理学，对于男女感情方面反倒接触的不深，仅有的一些恋爱经验也只是停留在理论方面而已，从来没付诸实践过，说来真是遗憾。”
“所以莫茗老师就打算拿我来当试验品吗？”
“失礼了，不过总的来说这并不是全部原因。”
“哦，那是为何？”
“嘛，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心思啦。首先是因为咲夜小姐是个美少女，如果对方是个糙汉子或者中年大妈之类的我肯定不会起这类心思啦。再者就是，我这个人比较喜欢看反差萌，咲夜小姐从见面起一直就是非常冷静和干练的姿态，但看起来却明明只是个比我年纪还小的女孩而已啊，所以我就在想，咲夜小姐脸红心跳小鹿乱撞的姿态说不定也非常美呢。”
“哦，想死一次吗？”
突然出现的一把飞刀捏在了手上，在莫茗的眼前晃了晃。
“万分抱歉诚惶诚恐！”
当然倒也只是嘴上说说，莫茗并没有觉得对方有攻击的倾向。
“那么，莫茗老师达成所愿了？”
收起飞刀。两人继续在小路上走着。
前方远处已经可以模糊的看到神社的台阶了。
“很遗憾，”莫茗耸了耸肩，“很显然红魔馆的女仆长大人比我所料的更加冷静沉稳，我的奸计没有得逞。”
“这么没有少女心还真是对不起了。”咲夜不满。
莫茗指了指远处的神社。
“一路上多谢了，送到这里差不多可以了。”
“哦，倒也不必介意，我想尽可能晚点回红魔馆。”
“倒也是，现在应该是两姐妹久违的lovelove时间。”
“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有点不着调。”
“哈哈，”莫茗笑道，“对我来说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已经可以和女仆长大人这么愉快的聊天了，这倒是我今天收到的最好消息。”
因为以前工作的关系，和异性的交流经验一直以来都是莫茗的短板。
“是么，”女仆长冷笑，“我倒是觉得很不愉快。”
“傲娇。”莫茗笑。
“是什么意思？”
“‘正直理性，洒脱干练’的意思。”
“哦，一个词会有这么多意思吗？”咲夜微微皱眉，随即思考了一会，严肃的点了点头，“这么说来，我倒的确是……有点傲娇了。”
于是莫茗笑的更开心了。
“我说，至于笑成这样吗？”
一直以来咲夜总是保持着比较淡然严肃的姿态。
然而笑容总是会传染的，眼前名为莫茗的男子一直笑着，于是咲夜不由自主的也染上了微笑。
“嘛，嘛。和漂亮的女孩子聊天总会让人心情愉悦，这是人类的天性。”
“就算说奉承话也不会有什么好处哦。”
两人在神社下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既然女仆长不打算立刻回去，莫茗也不好独自一人返回神社。左右也还剩一些时间不急着回去做下午饭，莫茗倒也乐的闲聊一阵。
“‘就算xxx也……’以及‘才、才不是……’这两种句型是傲娇性格的女生常用的句式。”
“哦，是这样么？”
女仆长咲夜则试着造了几个句子。
总觉得和莫茗形容的“洒脱干练”的傲娇性格不太相符。
“对了，那个录音笔记得之后还我哈，我觉得这玩意还是挺有用的，以后在幻想乡里当个记者啥的也不错。”
“记者什么的你还是别想了，不过……”咲夜取出那支录音笔，“你不是答应了二小姐把大小姐最后的那句话做成闹钟的闹铃吗？”
“开什么玩笑……这只是权宜之计罢了，我手头又没有电脑怎么截音频，这事还是交给你们那个什么科学家吧。”
咲夜点了点头，把录音笔装回了口袋。
“说不定之后还会麻烦莫茗老师来正式担任芙兰的家庭教师呢。”
“亲，饶了我吧，你们家二小姐那副样子，我看了好怕啊。”
“不至于吧？”咲夜歪了歪脑袋。
“犯罪心理学这方面你要相信我的权威，”莫茗回忆着，“那个小女孩的眼睛里透漏出的，有真正的疯狂和毁灭的意味。”
咲夜沉默。
“嘛，嘛，女仆长倒也不必担心……”
咲夜展颜一笑。
“我对二小姐有信心。”
莫茗点了点头：“是啊，人们都愿意为了自己所爱的人而改变，如果那个眼睛里充满着暴戾的芙兰小女孩能够为了她的姐姐而变得冷静和理性，不觉得挺有趣的吗？”
“在莫茗老师看来这是属于有趣的范畴吗？”咲夜侧着脑袋想了想，“如果真如你所说，这大概会是今年里最令我开心的一件事情。”
“我会觉得有趣是因为我置身事外，你会觉得开心是因为你心系其中，咱俩的立场不同所以见地也就有所差异吧。”
“难道就没有什么莫茗老师本人十分重视的东西吗？”
“或许有吧，说不定忘记了。”莫茗耸了耸肩。
莫茗这个人，总是一副笑嘻嘻毫不挂心的表情，总让人十分在意这家伙是不是真的有挂心的东西存在着。
“我在想，如果我刚才答应了莫茗老师的告白，你现在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相比于我自己的表情，我更想知道你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真是恶劣的性格。”
“过奖了。”
“这种性格的莫茗老师是怎样教导出博丽巫女那样性格的学生的呢？”
“这话问到点子上了，”莫茗一拍大腿，“如果这家伙真的是我的学生，怎么还敢那样对我呼来喝去，再怎么说我做个老师也不至于失败到这地步吧？”
“呼来喝去？”
“咳、咳咳，没啥。”
差点忘记答应过灵梦，自己不能以自己的身份为话题和别人攀谈。
说是自己的记忆必须要自己想起来才行，什么的。
以掌托拳，潇洒的女仆长此刻像个普通的八卦小女孩一样两眼放光的提出问题：“你和灵梦两人有没有互相表白过？”
“呃……”
这种情况，莫茗本打算反问我和她不是师生关系么？为什么会有此一问？幻想乡里相传的我和灵梦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然则，这样的反问，自然算是触犯了“不以自己的身份为话题和别人攀谈”的约定。
于是反而不好作答了。
只好实话实说。
“我忘记了。”
“唔……真没意思。”
FLAG.6 灵梦的恋爱观
人里的名师兼名厨——莫茗大人，以及红魔馆里潇洒的执事——十六夜咲夜。
两人此刻正百无聊赖的坐在神社前的台阶上。
“对了，说起来，那个录音笔，好像是莫茗老师在我前往拜托之后才偶然买到的吧？”
“没错，外界的东西，看着有用就买下来了。”
“那么，万一你没有买到那个东西，你打算怎么解决大小姐和二小姐的问题呢？”咲夜好奇道。
“嘛，方法的话实在太多了，打个比方，你把芙兰带到旁边的房子里让她安静的听着，而我则向蕾米莉亚保密的同时在隔壁的房间里和她上演同样的对话，就可以完全解决两姐妹的裂痕问题。不如说，现场偷听的效果反而会比给芙兰听录音更好。”
“那为什么反而要用录音笔呢？”
“毕竟我不知道那对姐妹互相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啊。万一两姐妹已经差不多真正决裂了，让芙兰在旁边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不是让裂痕加剧了么？不过要早料到这俩姐妹不过是两个互相喜欢着对方的傲娇，我倒也能省一笔买录音笔的材料费了。”
“傲娇……不是‘潇洒干练’的意思么？”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不尽不实。”咲夜皱了皱鼻子。
“对了，你们家大小姐报名了村子里那个‘智慧博弈’的活动？”
“确是如此。”
“喂喂，你们怎么想的，明明是妖怪势力，跑来参加人类的活动，要闹哪样？”
“来参加活动的妖怪势力可不止我们一家。”
“所以说你们这是要闹哪样啊？！妖怪从各个方面比人类都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吧？你们图个啥？”
“奖品哦，香霖堂的奖品。”
“那些劳什子奖品很稀有吗？”
咲夜点了点头。
“你应该知道的吧，幻想乡和无数个异世界相连，而那些世界里经常会有些遗落之物出现在这里。”
“呃……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所以你们都是为了那些东西才报名的？”
“难道莫茗老师不是吗？”
“还真不是，我是奔着那个附属奖励去的。”
“哎？还有附属奖励吗？”咲夜奇道。
“好吧，”莫茗扶额，“那些东西在你们土豪馆眼里当然不值一提，不过对那些可爱的小妖精们来说，一整年的口粮可是很珍贵的。”
“一整年的口粮？”
“是啊。据说规则是每队报名不得少于三人，能冒昧问下，红魔馆除了大小姐和你之外还有谁参加？”
“机密哦。”
“唔，别这么绝情嘛，咱们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不如说，可以成立一个守望互助联盟。”
“哦？何意？”
“我看过规则，那个‘一整年的口粮’奖励，只要名次到达前三名就可以选取，而你们则肯定是需要第一名来挑选异世的宝物，如果你能帮助我们晋升前三名，那么就会少一个人和你们争夺第一名的劲敌哦。”
“听起来……有几分道理。”
“对吧，好好考虑下吧，我们可是很有诚意的哦。”
“说起来，和你一队的剩下的都是妖精们吧？”
点了点头：“就是雾之湖附近那一群，你们家邻居。”
“我们来到幻想乡也还不久，不过那群妖精之前倒也见过几次……”
之前以一只蓝色的冰之妖精为首的一群小妖精叫嚣着要进攻红魔馆，被美铃赶跑了。
“大概就是那群了，不过我倒不是都认识，是一只叫做琪露诺的小妖精和一只没有名字的大妖精啦，小家伙们整天饿的前心贴后背，我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决定领导她们走向衣食不愁的康庄大道！”
“总觉得这不像莫茗老师的性格。”
“好吧，其实是，之前被那俩小家伙绑架了……”
咲夜楞了两秒。
然后“噗嗤”笑了出来。
“果然，这样才对，”咲夜想了想，又忍不住笑了出来，“但是肯定也是因为觉得有趣才答应的吧？”
“哎？”莫茗瞪眼，“咱俩真的是第一次认识么？是不是我们之前有什么更深一层的关系来着？”
总感觉被摸透了。
“你猜呢？”理了理刘海，咲夜投之一个微笑。
老实说，明知道是开玩笑，但心里还是跳了一下。
“好吧，”莫茗苦笑，“也许是最近接触的少女太多的缘故，总感觉自己和你们一样也变得青春年少了许多啊。”
话里话外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也许莫茗其本人都忘记了，其本人也不过才二十出头而已。整天被老师老师的叫着，总感觉自己老了一辈……
突然，咲夜笑了起来。
莫茗投之疑惑的目光。
“你们家灵梦等不及了哦。”
莫茗还没来得及发问，头顶上传来了灵梦熟悉的声音。
“喂！还聊天！快点回来做饭！”
回头，看到台阶顶的鸟居旁，红白的博丽巫女不满的抱臂俯视着二人。
“妈呀，忘记得做饭了，我得撤了。”
“再见，”咲夜点了点头，“回头大小姐同意后说不定会来聘请你担任芙兰的家庭教师。”
“饶了我吧，那个芙兰小妹我真的好怕。”
“如果是重金聘请呢？”
“唔，灵梦不会同意的。”口风果然就松动了。
咲夜笑了，知道有戏。
于是两人起身告辞。
……
……
总感觉灵梦有所不满。
不过饭桌上历来是没人说话的。
用灵梦的那句话来说“享受美食是一等要务。”
灵梦低头喝着莫茗熬好的黑芝麻糊。
一头白发的痕迹仍然不见好转，没有黑色的头发长出来。这似乎和少女之前所说的‘头发要不了几天就会变回黑色’并不相符。
就算这些天莫茗坚持在给灵梦熬黑芝麻糊，也丝毫不见起色。
考虑到纤细的少女心，莫茗觉得直接询问并不是个好主意。
没有一个女孩不在意自己的外貌，和天生银发的女仆长不同，本来是一头青丝的博丽灵梦此刻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红白巫女，又怎知道少女的心中是怎样的复杂感想。
去村子里时倒是听说过，不久前在迷途的竹林那里新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医馆，也许那里住着高人神医。
去拜会拜会这件事，倒也该提上日程了。
“发什么呆？”
莫茗抬头，看见灵梦正在看着自己。
原来是吃完了。
“唔，没啥，就是在想着拴在后院那只羊，最近不知道为啥好像不产奶了。”
不产奶的奶羊要之何用？还不如卖了或者吃了。
“不准打香子的主意！”
“唔？”
正准备起身收拾碗筷的莫茗瞬间呆了下。
那只羊叫“香子”？各种意义上吐槽不能。
“你起的名字？”
“怎么了，不可以吗？”
“好吧好吧，我只是在想，是不是应该喂它一些小米粥什么的来催下奶。”
“**！下流！h！”
“卧槽……别这样啊……我说啥了我……”
嘴里一边抱怨手上一边收拾着碗筷。
莫茗在厨房洗碗，灵梦则照例来到了玄关外坐下。
其实并没有告诉莫茗，自己之前通过阴阳玉听到了莫茗和咲夜的全部对话。
当、当然，并不是有意偷听的，只是因为实在是太闲了，就一不小心……偷听了莫茗从离开到回来时分的全程对话。
比较在意的是，老师对于咲夜的态度。
虽然连自己为什么如此在意的理由都找不到，但总觉得有些危机感。
是因为老师要成为那个小吸血鬼的老师了么？
身后响起莫茗的脚步。
茶具放在中间，老师则在另一端坐了下来。
“多花蓼茶，尝尝。”
灵梦端起一杯，抿了一口。
“好苦啊。”
看向莫茗。
总感觉有点眼泪汪汪的感觉，莫茗不由自主的微笑起来。
“苦也要喝，对身体好。”
多花蓼，在莫茗那里称为何首乌，泡的茶对黑发很有效。
“唔……”
鼓起嘴闹脾气。
过了会，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伸出一根指头，把自己鼓起的腮戳漏气了。
“别卖萌，卖萌也得喝。”
“你这家伙……”灵梦想发脾气，又想了想，叹了口气，“我又没说不喝。”
猛喝了一大口。
“呜啊，但是真的好苦啊。”
“唔，好吧，我下次去村子时看看有没有卖冰糖和蜂蜜的……”
“其实，我之前听到了你和咲夜的对话。”
“要是有红糖就好了，至于蜂蜜……啊？”
“我说，我之前听到了你和咲夜的对话。”
莫茗想了一会。
从口袋取出了阴阳玉。
“这个东西吗？”
点了点头。
“我说话你可以通过这个听到？”
点了点头。
“你也可以通过这个和我说话吗？”
点了点头。
莫茗用手扶着自己惊讶到张开的下巴，把它和自己的上颚合在了一起。
“这么方便！岂不是可以实时通讯了？快快，你用这个阴阳玉和我说句话！”
灵梦偏过头，不想理这家伙。
老师在某些地方总是和小孩子一样贪玩。
“这东西不仅可以用来打人还可以用来通讯，宝具啊！放在我身上真的不要紧吗，会不会被偷或者被抢什么的……话说，阴阳玉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妙用，比如乾坤袋装东西之类的？”
灵梦仰天。
自己从老师那里学了不少东西。唯独没法学到的就是老师这突破天际的脑洞。
虽然不知道乾坤袋是什么，不过阴阳玉是没法装东西的。
不过实在是懒得回答，总感觉认真回答的话智商会降低的。
“这是事到如今应该在意的问题吗？”
灵梦面无表情的反问。
莫茗愣了下。
随即以掌托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知道了。”
“？”灵梦看向莫茗。
“应该是因为我和咲夜聊天显得太投机的关系让灵梦吃醋了。”
莫茗笑道。
灵梦的反应有点奇怪，并没有第一时间嗔怒或者用弹幕砸莫茗。
在反应过来之后，灵梦发现坐在旁边的莫茗正在打量自己。
转过头去。
“并没有。”淡淡的回答。
莫茗则也端起了一杯茶抿了一口。
“啊呸，这么苦的茶你怎么喝的进去！”
“你以为呢？”
“好吧，明天我怎么着也得买些冰糖过来。”
两人放下手里的茶杯，看向远处的夕阳。
“之前一直想问了，幻想乡里也有太阳啊。”
“并不是幻想乡里的太阳。”
“哦？是外面某个世界的？”
“嗯。”
两人看着夕阳映出的一片霞光。将整个幻想乡都染成了金黄色。
“总觉得……这种感觉十分的怀念。”
“是吗？”
“明明说好我在这里一直等着就可以的……”
“灵梦？”
灵梦转过头，看向莫茗。
“在我说了我已经听到你和咲夜全部对话的现在，老师再向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有意义吗？”
“……好吧，”莫茗挠了挠头，“这不能怪我吧，我也不知道咲夜突然就说出来了啊。”
“老师有什么不满吗？”
“怎么敢，有灵梦桑这样的学生是我的荣幸啊！虽然我啥都不记得了。”
“因为你最后一句话所以我一点都没感到开心。”
“唔，那还真是……”
这么一说就全都说得通了。
被救了一命也好，什么的都好，也都是因为自己是灵梦的老师的缘故啊。
本来以为说不定是什么更加喜闻乐见的情形。
但也不能因此表示失落。
不如说还是十分开心的。
有这么一个美少女是自己的学生，也算是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个不知道死掉没有的老头子之外，唯一的亲人了。
在突然和眼前的少女点明了各自的身份，晒着夕阳，浑身似乎有一股暖洋洋的感觉，让人不想动弹。
“老师所说的和咲夜交往，是指一起生小宝宝吗？”
如果不是看到灵梦一脸严肃并且略带迷惑的提问，莫茗一定会以为这是在逗自己玩。
努力让自己的嘴巴不裂开，莫茗一脸深沉的仰望夕阳。
“以前没人教你这方面的事吗？”
灵梦则因此陷入回忆。
“这方面的……阿妈没怎么说过，但是阿妈说过希望我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
“阿妈啊……”想必是先代的巫女了，莫茗暂时倒也不想多问。
“倒是后来，露米娅和我说过类似的事。”
“该不会就是刚才……”虽然不清楚露米娅是谁，但想起刚才那惊人的发言……
“恩，露米娅和我说的，和男孩子交往就是一起生小宝宝。”
莫茗用手撑着脸，努力把自己想要翘起的嘴角拉平。
“人生……还真是艰难啊，”明明想笑非得憋着，能不艰难么，莫茗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道，“那你家老师我呢？我就没给你灌输过什么正确的恋爱观？”
“没有。”
“好吧……”看来自己这老师当的也不怎么样，莫茗想了想，尽量用不那么嘲讽的语气缓缓说道，“你之前就没看过什么恋爱小说吗？”
“看过的。”
“那你……”
“没怎么看懂。”
夕阳渐渐落下，天上的星星则零星的眨了起来。
“好吧，现在说也不算太晚。不得不向你更正一下的是，交往也好，恋爱也好，虽然说目的是生……小宝宝没错，但其实是有更加深刻一些的意义的。”
“那是什么？”
“这方面去求教慧音老师也许更好……”
“为什么？因为老师你也不懂吗？”灵梦笑道。
你还敢笑？信不信我分分钟说出真相让你无地自容。
不过好心的莫茗最终没有这么做。
“好吧，其实我也不算太懂。当然是比你懂一点的，当然也不是非常精于此道……”
“不懂老师在说什么。”
“我说，你该不会忘了你这十几天是怎么使唤你家老师我的吧？反了你了，还有没有点尊师重道的观念了？”
觉得继续下去自己真的要忍不住吐槽灵梦了，莫茗终于还是决定转移话题。
“因为一直想试试使唤老师的感觉呢。”
“哈？好吧，这些就先不说了……这个，”指了指灵梦的头发，“是怎么回事，能说说了么？”
摇了摇头。
“我也有我的坚持，我希望老师能自己想起来。”
“嘛……希望真有这么一天吧。”
夕阳终于全部沉落地底，繁星在幻想乡的上空闪耀着。
“老师不去人里摆摊吗？”
“摆摊？”
“以前老师经常去的，还做了个扁担放在后面的杂货间。”
“哦哦，那还真的是扁担啊！话说那竟然是我做的？”
“是的哦。”
“走，看看去。”
时间还早，说不定还真可以做一些素食拿去卖下。
不过，做个扁担去摆地摊吗……还真像是自己能干出来的事啊。
幻想乡里的，一个非常平常的夜晚。
消失已久的“莫记”夜宵摊，再一次出现在了幻想乡的夜市之中。
【ps1：在小说页面下面有个作者调查，我新建了一个作者调查：“我想知道大家对除灵梦外的哪个妹子更感兴趣”，当然不是剧情走向相关什么的，纯粹就是想做个调查，看看文中妹子们的人气】
【ps2：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要长评呀（打滚卖萌）。长评是读者认真阅读过这本作品的最好例证。比打赏啊推荐啊什么的都要提神~长评什么的最喜欢了！】
FLAG.7 舌尖上的人里之——早♀点
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一饮一啄饱蘸苦辣酸甜。
对于生活节奏极慢的幻想乡来说，饮食之道，是村民们无论如何也无法绕过的一大生活主题。
幻想乡里早点摊的种类虽然不多，却依然十分火爆。闲适的村民们无不乐意在早起时享用美味的早餐作为一天工作的开始。
所谓的美味，也并不是指什么山珍野味，只是平平常常的淡饭粗茶，配以令人食欲大开的各种新鲜佐料，足以成为村民们早起的动力。
因为，越是弥足珍贵的美味，外表看上去，往往越是平常无奇，辛苦劳作给全身心带来的幸福，从来也是如此。
莫茗，一名来自外界的教师，却在幻想乡的原住民中拥有着出奇高涨的人气。
凌晨五点，莫茗就已经起床，开始在厨房里拾掇。
这就算在整个幻想乡的饮食行业中，也算是十分良心的作息了。
先是挑选好足够一早用度的煤炭，然后把昨晚上淘过的小米再次清洗后装进锅里，连同几个折叠好的桌椅一起放进小推车上。
当然，所要做的还远远不够。
通常在淘好小米、整理好小推车时，莫茗会端出一盆前一天晚上发好的面团。
幻想乡里用来发面的发酵剂和外界所用的酵母略有不同，乃是一种从毛玉的唾液中提取的纯天然活性物质，这种面团做成的馒头或者面饼，松软度适宜，不仅可口，更加具有外界的面点所无法比拟的营养价值。
做法方面则相差不大，在前一天晚上揉好的面团，第二天清晨取出来二次发酵。
将面团放置在面板上揉，将面团内的空气揉出去，然后放在相对密封的容器中，让它于室温下再发酵30分钟左右。
这样发成的面团，才能做出最松软的面点。
在这期间，莫茗还会准备一些附加的小吃及佐料，不过，此刻的他则抽空来到了神社的主卧内，试图打算叫醒爱睡懒觉的女孩。
女孩的作息比较规律，晚上睡的很早，早晨则起床很晚，有人说常睡懒觉可以美容养颜，以前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的莫茗现在则抱持复杂的观望态度。
但是，总体来说，勤劳的莫茗先生是看不惯这种睡懒觉的习惯的。
掀开门帘。
“起床啦！太阳晒屁股啦！”
“唔……再睡十分钟……”翻了个身。
“哦，好吧。”
倒不是说就这么妥协了，只是少女的睡姿实在不怎么入眼，被褥之类的都被蹬到了席子两侧，纯白色的头发扎了起来在头的一侧，而女孩的身上则仅穿着白色的小衣和小短裤，有些不耐烦的翻了个身，背向了自己的老师。
身体的大部分面积暴露在空气中，然则现在是春夏交接之际并无大碍。只是少女这毫无防备的姿态另莫茗的情绪有点复杂。
无论如何还是先出去吧，呆在这里有点不太妙，这么觉得的莫茗只有继续返回厨房。
大约半个小时后，一切准备工作基本停当，而名为灵梦的少女也终于不堪其扰，起床洗漱完毕了。
虽然说是不堪其扰，但即使不来叫她起床，少女其实也是会赶在莫茗出门之前醒来的。
这当然是因为，连续几日来每天清晨享用莫茗的第一次——早餐供应，博丽巫女是十分乐在其中的。
今天博丽巫女依旧坐在玄关前，身旁的小碟子里放着一个馒头和几样小菜。
一边喝着熬的十分地道的小米粥，一边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的老师在旁边摆弄着手推车，准备着最后的打点。
“确定要叫这个名字？”
“有什么不好呢？”莫茗的语气很随意，“我卖的是早餐，日出东方，红似火。故取东方红，又因为经营的是白粥小菜炸饼的早点，所以取这个名字也没什么吧？我觉得挺好啊。”
因为莫茗语气说的随意，少女也觉得如果自己反应太过强烈的话，是不是会有点小题大做。
不过就算这样……
“不过就算这样，”灵梦有点纠结的送入一勺白粥进入唇中，微微咀嚼，下咽，“那个……东方红白粥，总觉得这名字有点不能释然……”
红底白字的早餐横幅，摊开来。
東方紅白粥五个汉字随风飘扬。
“别那么大惊小怪，这种标题的小摊在外面多得是，话说，吃完了吗，好了的话我去把餐具洗洗，然后差不多要出发咯。”
“哦，这个我自己来吧，再怎么说这点小事我还是可以办好的。”
“一般来说动漫里的女主说完这句话就会把盘子摔碎。”
“？”
为了不被莫茗吐槽自我意识过剩，灵梦最后终于放弃了追究这个带有“红白”字样的早点摊标旗，在清晨的太阳刚刚升起时，目送着自己的老师推着他的小推车，慢慢悠悠的往人里走去。
……
……
当然，处于社会底层的劳动人民，不论走到哪里都是金字塔的最底端。
在离开神社不久的路上，莫茗碰上了两只坐在路边树上久候多时的小妖精。
莫茗叹了口气。
“莫茗，你终于来啦！俺快饿死啦~”
蓝色的冰之妖精最先忍受不住美食的**，从树上飞了下来。
旁边一只绿发的小妖精则非常尴尬，满脸通红的扭捏了半天，最后也从树上飞了下来，十分腼腆的站在琪露诺的旁边，不好意思说话。
只是两眼同样直勾勾的盯着小推车，似乎也是饿的狠了。
“你们两只，最近都不见人啊~”莫茗一边笑一边取下小推车上夹着的桌椅，打开放在下面的盖子，取出里面的一些熟食，“只有白粥、馒头和一些小菜，炸饼是准备到村子里才做的……说起来，不是让你们来村子里一起吃早点吗？”
“对、对不起……因为是我的关系，所以才拖累了琪露诺……”大妖精不安的捏手。
“喂，莫茗，你又欺负大酱！”
莫茗目瞪口呆：“我说啥了我，冤枉啊！”
“大酱害怕和人类相处，俺不是和你说过嘛！”一边埋怨着一边毫不客气的接过莫茗递过来的一碗白粥和一个馒头。
咬了一口。
“为啥没有味道，没有那天吃的那种甜甜的点心好吃！”
不过因为太饿的关系琪露诺依旧大口的吃着。
当然，琪露诺指的是几天前三人开作战会议时莫茗带去的点心。
“琪露诺酱！”大妖精一边慌张的制止琪露诺的口不择言，一边向莫茗摆手以示歉意。
莫茗倒也只是耸耸肩：“大清早的习惯吃清淡点，这是我们人类的习惯。不过之后大概会有更多的花样吧，锅巴夹馍、胡辣汤什么的，只是我目前好像没在这里找到胡椒粉，哎，可惜了这么好的调味料了……”
自顾自的说着两只妖精听不懂的话。
当然，不会忘记向绿头发的大妖精递过白粥和馒头小菜。
“谢谢。”依旧腼腆的小声道谢，然后慌张的接过食物。
这只绿发的小妖精和蓝发的相比更加的怕生和害羞，不过这种性格莫茗倒是并不讨厌。
笑着看向绿发妖精，她慢慢的一小勺一小勺的吃着白粥，偶尔撇了一眼，注意到莫茗正在打量她，有点脸红，扭来扭曲的不自在起来。
“怎么，不好吃？”
“好吃。”虽然回答的轻柔，但突然变得大口大口的喝白粥吃馒头，似乎想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好吃一样。
“好吃就好，最近一段时间我大概都会早起卖早点，你们饿了就来这条路上等我，当然，如果能去村子里吃就更好了，反正还是我来招待你们，不用担心有坏心眼的人类什么的。”
“……嗯。”迟疑了下，大妖精点了点头。
两只妖精吃饱喝足，心满意足的飞走了。
对于半个月之后的智慧博弈的比赛，莫茗则压根提都没提。
自从上次召开的那个紧急作战会议以后，莫茗完全放弃了和两位看似不凡的妖精打配合的念头。
不如说，只要俩小妖精到时候能提起勇气来村子里给自己站脚助威，就已经十分满足了。至于对其心智上抱以什么过多的期待……反而可能要自讨苦吃。
明明自己是被绑架来参加比赛的，到现在成了自己孤军奋战了。这算啥？
咳咳，不过莫茗可不会承认自己是抱持着什么好心的。
向来是自私的人，这次之所以答应也只是觉得有趣而已，反正输了也没啥大碍。
才、才不是为了两只小妖精的生计问题呢，哼！
在心里默默的自我吐槽了一句，推着手推车继续慢慢的往人里行去。
……
……
人里，小吃一条街。通宵营业的夜市刚收摊没多久，早点摊就已经摆了出来。
早点的种类也算丰富，在这个没什么业余娱乐的地方，人们对于美食的创造力意外的不低。
虽然起的很早，但因为一系列的耽搁，莫茗来到村子里时已经有一部分人吃过早点了。
莫氏小吃摊的口碑向来是超好的。尤其是在上白泽慧音消除了莫茗的隐匿历史的现在，无论是在几年前灵梦小时候来摆的夜市，或者几个月前的小吃摊，一起积攒起来的口口相传的口碑让莫茗的厨艺在幻想乡风靡不已。盛名之下，甚至产生了心理暗示，让大家觉得，就算只是做个饭团，或者家常的水馒头，都是莫茗做出来的更有味道。
看见莫茗推着手推车来到这条街，刚出门准备来吃早点的喜出望外，刚刚吃完了早点的则捶胸顿足。当然，不乏几个身强体壮的大汉，即使已经吃完了早餐，此刻又生出了再吃一顿连中午饭一起算了的想法。
支起了東方紅白粥的招牌，展开几个小桌子小马扎，莫茗的早点摊也算开张了。
人里的早点摊有个习惯，就是稀粥类的饮食不备餐具，所以如果出门想喝些豆浆稀粥之类的，大抵都会带上自己的碗筷餐具。
不过也有的像莫茗这样，本身也准备了几套餐具，用来给那些出门时没打算喝豆浆稀饭，但来到这里却临时起意的人们，不过倒也不是凭白使用，用了摊主提供的餐具盛饭，吃饱喝足后得到旁边的小溪处把碗洗好还回来，而且还得动作快点，不能让别人等太久了。
所幸这里民风淳朴，大家也都说说笑笑的挤到莫茗这里，瞬间点光了莫茗的储备早餐，于是剩下的人就坐在一边，一边聊天一边慢慢等其他人吃完后占上一副餐具，等着莫茗新一锅的白粥、炸饼出锅。
有不少人左右无事，打算回去取一副餐具过来的，当然，也不乏吃过了早点，却仍在莫茗的早点摊前徘徊的，难以决断是否要再吃一份。
一个身着格子样式和服、摇铃状发饰、深橘色双马尾头发的红瞳少女，也在附近徘徊着，似乎想上来搭话的样子，不过看着莫茗忙的满头大汗的样子，好像迟疑着什么。
莫茗倒也没有从人堆里特意注意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女。
只是没料到自己的生意会如此火爆，莫茗一边炸着油饼，一边开始得瑟起来，大声吆喝道：“东方红白粥~博丽神社倾情赞助~博丽灵梦最喜欢喝的白粥~美味养颜~生津畅胃~滋补元气~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咯喂~这位客官，承惠50円~欢迎再次惠顾~啥？对对，我最近都会来这里摆摊~哦？啊哈哈，那就承蒙各位照顾啦~”
把正在吃早餐的诸位被突然提高嗓门的莫茗吓了一跳，然后回过神来又是一阵嘻嘻哈哈，取笑着恬不知耻的莫茗老板。
毕竟买卖赚吆喝这种事不是哪里都时兴的，莫茗这种招揽生意的方法倒也让大家不由得开颜一笑。
正准备上前搭讪的本居小铃扭头就走，一副“我不认识这家伙”的表情。
长长的和服袖子里藏着的餐具也藏的更紧了点。
果然不应该特地回去取餐具啊，虽然这家伙料理的确不错，但这家伙压根就没一点正经人的神经。
不过……“东方红白粥”吗？
撇着嘴的小铃一边走着，却又突然“噗”的笑了出来。
笑的前仰后合。
要不要去找灵梦告状呢？
少女眨了眨红瞳，有点苦恼的歪着脑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