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夜袭长平阁 (一)
张宁低声对张浪道:“将军,这个魏延靠不住,小心其中有诈。”
张浪沉默一会,把眼睛投向魏延。后者似乎察觉到张浪的怀疑,不敢有一丝怠慢,急忙跪在地上,立下毒誓,表示效忠道:“将军英明,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在下只是希望能在张将军马前鞍后,一展所能,创一番不世之业,这样也不负平白来世上一遭。如若有丝毫祸心,愿受天打雷劈,五马分尸,绝无半句怨言。”
张浪满意的点点头,上前扶起,笑道:“你放心,在我手下,一定不会辜负你平生所学的。”
魏延感激涕零的谢过张浪。
张宁无话可说,只是叹了口气。
张浪来到她身边,低声道:“魏延是个有抱负的人,现在在刘备手下郁郁不得其志,想另谋高就,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在说他这种敢做敢为的性格还是挺让人喜欢的。”
张宁也低声道:“正因为这样,怕到时候他也会背叛将军。”
张浪不以为意笑起来道:“假如真的要到了他背叛我的地步,我想我也差不多完了。”
张宁没有理解透张浪的意思,傻乎乎的在那里冥想。
现在的魏延,只不过是刘备手下的一个小喽喽,一个刚刚起步的卫兵长罢了,有着年青人的梦想、冲劲,想做出一番大事业来。显然,在刘备的手下,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有什么成就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一个更强的靠山,一个更容易发挥他的舞台,而恰恰张浪的江东集团十分的适合他。所以张浪现在想招募他,相对比较容易一些,等他有了一定的军功威名,不俗的成就,那就十分困难了。
张浪道:“现在你刚投靠我,如若马上重用你,只怕士兵不服,那就让你先做都骑尉吧,虽然这个官职不是大,但只要你做好,也很容易迁升的。”
魏延虽然有点失望,但转念一想,也就释然,随即谢过张浪。
张浪抬头看看天色,太阳也没有一开始那么毒了,加上刚才也耽搁了不少时间,吩咐典韦道:“让士兵们上马,我们赶路去。”
典韦吆喝两声,士兵很快牵出马,让马上鞍,开始有序的随张浪离开了。
经过半天赶路,离长平阁不过五十里。
前面的探子开始发现对方的游骑兵在巡逻。
张浪接到消息后,马上请骑兵队隐蔽起来,然后招来魏延细问道:“霍峻的二万人马是不是全在长平阁一带?”
魏延点头道:“霍峻领着一万五千人马相持长平阁,但此地易守难攻,加上守将全柔龟缩不出,他也没什么办法。不过昨日末将回来之后,好像见到他们士兵有所调动,是否想抄小路绕过,还是如何行动,末将并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霍峻绝对不是听到末将的口信后,打算回援安成县。”
张浪皱着眉头道:“那还有五千人马呢?”
魏延回道:“还有五千人马是霍峻堂弟霍英统领,现驻扎在刘阳一带,作为后援部队。”
张浪沉思半刻,果断对典韦道:“典韦,你马上请士兵休息,今天晚上我们会有所行动。”
典韦应声下去。
张浪又问魏延道:“霍峻营寨部署你应该很清楚吧?”
魏延一振,有些自豪道:“未将本对行兵布阵十分感兴趣,所以到霍营里的时候,也四处观查一下。他们大致是这样的,由于只有散骑数百,大多数为步兵。所布之阵营,以步兵能力作为参照,虽然防护、进攻能力不弱,但机动性不强,很容易出现破绽。它的两个侧翼营,好比螃蟹两个大钳,是主力作战部队。其中长戟兵、刀盾手、枪兵等防护能力不俗,杀伤力极强的兵种都在这两侧。只有一起战事,这两个营都可以做出快速反应,加入战场,给进攻一方造成很大的威胁。而机动性相对强一些的弓弩兵,结长方小阵,大概有二千左右;藏在中军后面,从中策应两侧。这样的阵营,很合适让敌军强攻硬打,两个侧营可以压住敌军,而中间又有弓箭手帮忙,威力很大。但这阵营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防前不防后,防左防不了右。如若对方强攻中路,这个阵营可以发挥最大的功效,反之如果从侧翼或者后面偷袭,应变起来,就十分的困难。如果从后面空袭,敌军的弓箭手和后勤部队几乎可以忽略不记,直接杀到中军大寨,一战擒王。假如从侧面攻击,对方一时间所能参战的只是一翼阵营,只要我军速度够快,冲击力够强,也能马上冲过敌军防线,直捣龙门。而且这种阵营,在没有骑兵阵的支援情况下,中军的面门太大,是一个致命的伤痕。将自己主寨直接暴露在进攻方的火力之下。一旦两个侧营被压制,无法对敌军形成有效包围,那么中军就完全在刀枪眼下,有可能被一击而溃。单单从布阵上来看,霍峻是心急的很,想与长平阁守军直接来个一战定生死。可惜他的好梦是白做了,敌众我寡,只有傻子才会与他硬拼。看来这个霍峻还是嫩了一些啊。”魏延滔滔不绝说个不停,特别到后面有些得意洋洋,指手划脚的批评了敌将一番。
张浪又好气又好笑,真是个自傲的家伙,如果现在就让你把气焰弄上来,以后还怎么压制你?张浪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语气十分冷淡道:“是吗?我只感觉以后你还是现在这样的心态带兵出战的话,十有八九要吃败仗。”
魏延给张浪一唬,愣道:“为什么啊?”
张浪指着他的脸,冷冷道:“你看看自己现在什么德性,一脸自满,自负过人,难道你就没听过骄兵必败吗?如果你不会好好收敛一下,那就做一辈子的都骑尉吧。”
魏延本想好好卖弄一下自己,让张浪对自己另眼相待,早点往上爬,结果当场给泼了盘冷水,心里慌慌的,倒不敢在孟浪,一脸羞愧道:“主公批评极是,未将以后不敢再靠次。”
张宁、典韦对魏延都挺感冒的,可能感觉他没什么气节。此时见他脸红一阵白一阵,心里直爽,典韦乐呵呵的问张浪道:“主公,是不是要杀过去啊?”
张浪举起手,制止他的话,摇头道:“时机未到。”
典韦表情大失所望道:“那要到什么时候?”
张浪看了典韦一眼,安慰道:“不用急,待我通知长平阁守将全柔,约好时间再说。”
典韦只能失望的叹口气。
张浪想了想,对自己的身后一个黑鹰卫道:“你马上去长平阁捎个口信给全柔,要他今晚三更前,让所有士兵做好战斗准备,一旦发现关外有所动静,所有便士兵倾巢而出,与我军一同袭击敌营。为了防止到时候误伤自己人,我们会在手上绑上一条白绢,方便辨认。到时候让他们战也不是,退也不是,哈哈。”说到得意之时,张浪也高兴的笑起来。
那名鹰卫看起来短小精干,简洁应了一声,骑马离去
张浪看着他的背影很快消失,这才转过头,打算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恰巧见魏延在边上欲言又止,似乎顾忌什么。张浪微笑问道:“魏延,你有什么疑问吗?有的话就直问吧。”
魏延给张浪一听,鼓起勇气问道:“主公,属下有一事不明,难道主公就一点也不担心全柔为安全起见,不相信信使所说的话,而让计策受到什么损失吗?”
张浪赞许点点头,魏延的确有过人之处,这么细小的问题他也能发现,张浪耐心解释道:“一般的士兵去,的确是很难让人相信。不过刚才那人又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魏延十分好奇问道。
张浪笑道:“因为他是我的部曲黑鹰卫,身上有着特殊记号。”
“什么记号?”魏延兴趣越来越浓道。
张浪看了他一眼,本来这些事情是他不应该问的,但张浪见他是刚投到自己帐下,有些事情也不太懂,索性又道:“我的部曲黑鹰卫,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每个人都在千挑万选出来的人,一旦加入,身上必有特殊的烙印作为标志,借此来表达效忠我的意愿。”
“烙应?”魏延脸上有些变色道。
张浪哈哈笑道:“这可不是用刑时候的烙,我管它叫纹身,每一个黑鹰卫,在他的背后,右肩,纹有一只展翅飞翔的苍鹰,这种手法是独一无二的,很容易分辨出来。”
魏延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
张浪拍拍他肩膀,道:“我们休息一下吧。晚上还有个大行动。”
魏延恭敬的应了声,离开张浪不远处,找一个地方下来休息。
张浪趁机向典韦打个眼色,后则有些不明白的朝魏延走去,两人坐在一起休息。
张浪并不是担心魏延假降,但小心能使万年船,万一这事情泄露出去,便有可能是全军覆灭,所以还是安全起见为妙。总不能随便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吧。
夜里,秋风乍起。
空气中多了丝丝阴凉感觉。
张浪眼神穿过密麻的树干枝叶,看到淡淡的银月光芒漏了下来。心中估约算了一下,轻声招来典韦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典韦早已等的不耐烦了,闻言大喜道:“儿朗们都弄好,马蹄裹布,轻甲上阵,每人左手绑上白绢一条,现在只等主公一声命令了。”
张浪低声沉喝道:“好,典韦、魏延。”
两人同时压低声音喝道:“属下在。”
张浪指挥道:“你们带着骑兵队,从后面冲杀过去。假如敌军两侧翼军营有动静,你们千万不可硬干,只要迂回冲杀,打乱他们阵角,直待长平阁守兵尽出,再两下夹击,敌军必败。”
两人同时应声道:“是。”
张浪拉着两人的手,郑重道:“万事多加小心,等你们的好消息。”
典韦和魏延同时对张浪抱拳行礼,退了两步,转身上马。典韦低喝,声音十分沉闷,但却带着阵阵的兴奋道:“上马,出发。”
三千早已整装待发的士兵,动作十分整洁上马,冲了出去。
由于马蹄包上棉布,蹄声十分沉闷,加上有三千匹战马奔腾,让人感觉胸口压抑的很。
典韦一马当先,后面的骑兵很快跟上,不多时,便走的干干净净。
张浪所在的树林里,一下子变的更大冷静,只留下三百左右的黑鹰卫和张宁在陪他。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张宁百无聊赖,懒洋洋靠在一个大树干上,软声道:“将军,晚上行动会成功吧。”
张浪也靠在那个一人粗的大槐树下,看着地上点点月光有些入神道:“会成功的。”
张宁借着月光看到四周不少愰动的黑影,那是一班鹰卫在警戒,她娇声道:“将军,你怎么晚上不让我去了?”
张浪笑着道:“你去了,谁来陪我?”
张宁娇嗔一眼道:“那你也一起去啊?”
张浪假装惊讶的看着她,道:“不是,现在下面的将士个个都不让我上前线,你竟然敢这样怂恿我,不怕他们知道了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吃你的血?”
张宁打了个冷颤,轻轻摇手道:“不要说了啦,你真是的。”
张浪舒服的伸了懒腰,十分惬意道:“还是以前好啊,我也可以拿把大砍刀冲锋陷阵,想想真是威风。”
张宁白了他一眼,风情万种,可惜张浪没看到,轻声道:“难道你现在就不威风?”-
第十八章 夜袭长平阁 (二)
威风?张浪暗笑一声。借着树缝里漏下的月光,斜眼看了张宁一眼,妖艳的脸蛋,在月光的沐浴之下,散发着淡淡迷人的色泽,晶莹剔透的肌肤里,带着点点桃红。张浪不由自主的咽了口水下去,心想假如能把你压下身下,那才叫威风呢,张浪邪邪笑想道。
张宁似乎没有发现张浪的意淫,仍在那里感叹道:“在江东,张将军可是位高至极,跺一跺腿,大地震动,摇一摇手,风云变色;每句话,都成了风向标……”
张浪没有回应,只是有点色眯眯的盯着她那张不时张启的樱唇小嘴,心里懒洋洋的。
张宁说了半天,见张浪没有反应,转过头,碰到她那别样的表情,不由笑骂道:“张将军,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张浪直视道:“我为什么要听你说,马屁我吃的够多了,也不在乎多你一个。”
张宁为之气绝,“哼”的一声,嘴里低咕一声“讨厌”,别过头不在理张浪。
张浪大大咧咧的靠在树躯上,四平八稳,舒服的叹了口气,享受这难得的清静。
两人沉默一会,张宁大感无聊,最后还是她忍不住寂寞,用肘部轻轻顶了一下张浪的肩,有些郁闷道:“将军,夜静的太无聊了,陪我说说话呀。”
张浪嘴角挂起懒洋洋的笑容,眼睛斜视道:“无聊的夜晚?一男一女?唔,做什么最好呢?”
张宁没好气的瞪了张浪一眼,显然已经从他的口气中猜出什么不正经的勾当,脸色不变,却把两手臂放在张浪肩上,然后把下巴靠在自己手上,那性感的嘴唇贴近张浪的耳根,轻轻吹了一口暖暖的香气,腻声道:“是呀,做什么最好呢?将军,你说说看呀。”
鼻子里顠进淡淡的幽香,耳根有种麻麻的感觉,饶是如此经历风月,张浪也不由心里打了一个寒颤,只感觉全身血液运行加快,忍住冲动的感觉,故意色眯眯对她道:“张宁,你没想到你这样做的后果吗?”
张宁故意嗲了口气道:“会怎么样呢?”
张浪不动生色道:“如果你在这样继续下去,我想我们可以马上打野战了。”
张宁虽然妖艳,但不代表她脸皮厚,张浪这个“打野战”说的脸上浮起朵朵红云,不过不甘心就这样输了,压制住那不停跳动的芳心,继续勾引张浪,妩媚的轻声呢喃道:“那是怎么样的滋味呢?我还没有试过哦。”
张浪差一点没有忍住心里的欲火,就要把张宁压在身下,咬牙切齿道:“例如你不想让手下的侍卫白白看活春宫的话,我很乐意让你试试。”
张宁得意的咯咯笑起来,白了张浪一脸,然后又温柔道:“是将军怕吧。”
张浪只感觉耳朵虽麻,却痒在心里,一个翻身坐起来,飞快捉住张宁那白嫩纤纤的手掌,低声咆哮道:“你这个骚狐狸,你在勾引我,你和我都是吃不完兜着走。”
张宁想抽回手掌,可是试了两次没有办法抽回来,只是任他,脸蛋上自信满满道:“既然将军都不怕,奴家又怕什么哦。”
张浪仰天长叹一口气,那个心里郁闷啊,怎么张宁就吃定自己一样,难道自己真的就怕不成?想到此时,张浪两眼直盯着张宁,嘴角忽然露出久违的招牌式淫笑。
张宁还有些洋洋得意,满以为张浪不可能会在属下面前有什么出格的行为,但是错了。张浪看是漫不经心收回一只握住张宁的手掌,却快速的搂住张宁小蛮腰,虽然她身上穿着坚韧的盔甲,不能结实接触她的肌肤,但是手心的感觉就是爽啊。然后还没有等张宁回过神来,张浪嘴唇吻上那性感欲滴的红唇。
张宁迷失在这激情一刻之前,只听到张道一句道:“千万不要低估自己的魅力,同样也不要高估我的忍耐力。玩火自焚,引火热身,就是你的写照。”
张浪的大嘴毫无顾忌的在张宁小嘴里四处搅动、吸吮。不时追逐挑逗那条灵巧湿润的香舌,轻轻的品尝着那迷人的芳香,就好像蜜汁一样吸引人。
张宁只感觉头脑空白,全身细胞燥动不安,一阵难言兴奋在心里雀跃。琼鼻只会轻轻的“哼哼”的无力抗拒着,但这却添加张浪的野性。
一对大掌,一只手贴着自己腰间,一个只搂住背部,虽然有着盔甲,但挡不住阵阵的热流透过肌肤涌进自己内心深处。而舌与舌的交融,唇与唇的接触,一种从未有过的酥麻感觉,从心里缓缓伸起。
张浪贪婪的吸吮着芳香津液,用力的搂着张宁,大手开始四处游走。
张宁终是没有失去理智,就在张浪想更进一步的索求时,忽然推开他,红润的嘴唇轻轻喘息着,而那媚眼如丝的神态,让张浪几乎控制不了自己。后者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里的欲火,开玩笑,自己只不过想略微“惩罚”一下张宁,真的搞出大动作了,倒霉吃亏的还是自己。难不成真的在这里给士兵们好好上堂性教育课不成?
张浪用舌头舔舔嘴唇的残留香味,色色道:“真不错,好香哦。”
张宁知道张浪是在调侃自己,控制住强烈心跳的感觉,故意翘起艳红的嘴唇,抛了个媚眼,用着迷死人不偿命的声音道:“还要吗?”
张浪头皮发麻,眼睛飞快的看了看四周,还好边上的卫兵没有谁有偷看之嫌,瞪了一眼,不示弱的摇了摇手指,意思让她过来道:“要。”
张宁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故意把丰满身体靠在张浪身体上,然后咬着他耳根轻声细语道:“那给你,不过不是现在。”说完便跳了起来,飞快的离开张浪一定距离,然后得意的“咯咯”娇笑起来,声音如铃声般悦耳动听,打破夜的宁静。脸上表情有着说不出的得意,就好像打了个胜仗一般,黑白分明的大眼,满是笑意的盯着张浪不停。
张浪心痒痒的难受,不过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这一次比打仗还累,而且还输的郁闷极了。不过说实话,刚才的口感真的很不错,张浪安慰自己想道,也算是占了个便宜了吧,嘿嘿。
张宁看张浪那吹胡子瞪眼的表情,心情舒服极了,终于让张浪吃蹩一次了,可真是难得,虽然给吃了点豆腐,不过看他无可奈何的样子,心里不说有多畅快。
随后,在张浪的招手下,张宁从新坐在他的身边,这一次,张浪握着她的纤手,两人又开始第二轮的“攻防战”,借此来打发无聊的等待时间。
夜越来越深,月亮西沉。
树林里雾气越来越浓,淡淡的白雾似有似无的飘散。
张宁靠在张浪肩膀上,轻轻的酣睡着。
张浪则靠在大树下,虽然有些疲累,但却不敢沉睡过去。他还在等典韦、魏延的消息。
睡梦中的张宁伸出纤手,搂住张浪右肩,喃喃几句,然后紧紧抱着张浪,侧头熟睡。
张浪顺式一搂,环住她的细腰,然后自顾低头沉思一些事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吵杂声打破张浪的沉思。
张宁也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浑浑噩噩中发觉自己抱着张浪睡觉,张开迷蒙的双眼,有些不好意思的朝张浪吐了吐可爱的舌头,然后站起来打了个哈欠,一副睡意未醒的样子。忽然发觉身上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借着暗淡的月光,依稀可以看到是件衣服。原来是树林夜里湿气太重,张浪怕张宁着凉,所以把自己的风衣披在她身上。张宁感激的望了张浪一眼,心里头甜甜的。
张浪听到快速的马蹄声,然后由远而近,接着在林子外停了下来。张浪心头一喜,士兵来消息了?
果然没过几分钟时间就有士兵进来,带来一个意料之中的好消息道:“回报主公,典韦将军带领骑军队已击败霍峻军队,此时正打算过来迎接主公。特派属下前来通报”
张浪站起来,兴奋大叫道:“好,果然不负我望。宜春安矣。”走了两步,蓦问道:“你说说当时情况是怎么样的?”
那士兵想也不想就说了出来,显然对场面记忆颇深,他道:“当时典韦将军带着骑兵队快速的逼近长平阁下的敌方大营,而霍峻的军队除了常规的戒守士兵外,还是和以前一样,这样给骑兵队造成很好的偷袭机会。典韦将军听从魏延的建议,从弱侧强行突破,敌军在没有防备之下,又摸不清我军情况,很快引起骚乱,后寨门很快给打开,骑兵队一冲进去,便横冲直撞,四处践踏。敌军显然处于慌乱之中,一下子组织不起有效的反击。而这时全柔将军也发现城关下的异变,马上带领准备好的士兵冲杀出去。两处夹击下,敌军抵挡不住,溃散而败。”
张浪沉思道:“那霍峻残军现在何处,你可清楚?”
那士兵摇头道:“这个属下就不太清楚,不过听说敌军往离长平阁五十里左右的乌山屯败退而去。”
“乌山屯?”张浪喃喃自语道。
“乌山屯是一个小镇,主要当初霍峻在这里也修构了些简单的防御工事,可暂时容身。”那士兵道。
张浪扬了扬眉毛,大手一挥道:“我们走。”
张宁帮张浪拿着风衣,迷蒙的跟在后面疑问道:“去哪里?”
张浪回头瞪了一眼,粗口道:“你丫笨,当然去长平阁了。”
其实张宁话刚出口就明悟过来,却没想到张浪这么数落自己,不由跺跺脚,一脸不高兴。
张浪嘴角含笑,看的出他十分开心哈。
派个人送信过去,让魏延或者典韦其中一个,带领一些人马过来接应,怕万一在路上碰到霍峻残部,自己手下也没有多少士兵,两方激战起来,万一吃亏不好,还是保险一点起见。
一干人很快上马,然后朝长平阁驰去。
到达的时候天已大亮。
全柔看起来是个很面善的人,没有做将领的威严之气,表情和蔼,做事情从容不迫,十分有章法。张浪和他见面之后,暗暗点头,果然一门良将,儿孙后代都这么出色,做长辈的也不会差到哪里。是个可以重用之人。
全柔对张浪亲自增援,感觉到些不可思议和一丝惊恐,他仔细先引张浪入扎长平阁,又交待了长平阁与宜春的事情,本安排张浪先去休息,但张浪阻止道道:“先不着急,安排别的士兵休息吧,我还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可能全柔也知道全琮得到张浪提拔,显的十分恭敬道:“将军还有何吩咐?”
张浪沉思道:“你与霍峻对持这么久了,你知道他的性恪吗?他会在组织起军队反扑吗?”
全柔认真想了想,最后肯定道:“不会的,其实霍峻对长平阁并没有多大办法,早想退兵了,但碍着颜面拖到现在,攻又成守不就的,现在一败,也许他反倒可退的光明正大,一来可以推到安成县情报不利,有援军抄了后路他们还不知道。二来也可以说刘备连番催他退军,弄的军方涣散,兵无战心。加上有蒯越、蒯良在后面撑腰,就算大败而归,他也不会有一点事情。所以未将倒认为他走的心安理得。”
张浪点头赞道:“你说的很不错。”
全柔摇头谢过张浪夸讲。
张浪沉吟道:“既然如此,我先去休息了。”其实张浪也挺累的,现在心情松了下来,只感觉眼皮又要开始打架了,眼睛也布满血丝,连着几天的骑兵赶路,还真的没有休息好呢。
全柔急怀引张浪到早已准备好的地方休息。
在路上,张浪道:“宜春平安,豫章无忧。也许明日我便会上路,这里你要好好把守,千万不可大意。待事平之后,我会从新分派重任给你。”
全柔当然知道张浪所说的重任是什么,脸上不露喜色,平静道:“多谢主公。”-
第十九章 夏口与随州
既然敌军已退,宜春的问题便得到解决。短时间内刘表军应该不会在派谁上来了。张浪想了想,最后决定离开宜春,回到秣陵。自己已经和刘备碰过面,并且达成协议,可以说目地已经达到了,而平都县又有周瑜在主持大局,自己放心的很,那么再呆下去也没有什么特别事情,反而会让手下做事畏手畏脚的。既然这样想,张浪很快就付之行动,在长平阁休息两天,巡视了防备、物质等情况之后,张浪便带着典韦、魏延等和骑兵队准备回秣陵。
路上,众人心情愉快,有说有笑,直往巴丘而去。
想起甄宓和杨蓉都在巴丘,张浪便归心似箭——
夏口府上。
夜色已深,程昱坐在书案前,两眼不时精光闪闪,本来俊毅的脸,在油灯闪耀下,显的戾气沉沉的阴霾吓人。看情况他显然是碰到什么棘手的事情,所以才这样烦怒。
而周泰与潘璋两员大将也坐在他的下面。他们都卸下盔甲,一身轻装,脸色也不太好看。
三人沉寂好一会,性格十分直爽的周泰首先沉不住气道:“大人,你到是说个话啊?这样闷声闷气的,会憋死人的。”
程昱没有理睬,侧着头在那里沉思,潘璋见此,拉了拉周泰的衣襟,小声道:“大人在思考问题,我们还是不要吵到他好。”
周泰明显有些急躁的脸,看了看程昱,却不能做什么,好几次欲言已止,只能在那里使劲的搓手,干着急的份。
潘璋虽然没有周泰那样焦虑,但眼里流露里那种不安的眼神,说明他还是十分担心的。
程昱用手支撑起下巴,两眼盯着案上书信入神。嘴里自言自语道:“文聘已经识破了吗?比我相信的还快上好几天啊。真不简单。”
周泰正全神贯注盯着程昱,虽然程昱声音很轻,但周泰还是耳尖的听的一清二楚,见程昱终于开了金口,心里松了口气,接着十分急切道:“是啊,文聘已经识破大人之计,现正调整人马,攻打夏口啊,这该如何是好?”
程昱终于有反应了,它靠在椅子上,眯起眼睛,一手不停抚摸长长的黑须,沉吟半刻,才缓缓道:“周将军,现在夏口还有多少兵力?”
周泰飞快出声道:“现在整个江夏还有两万左右士兵,其中在夏口就占有三份之二,水军约八千左右,步军大概有三千左右。”
潘璋接着道:“这还是属下们想尽办法才压缩插调上来的。”
程昱轻轻皱了一下眉头,脸上又马上舒展开来,轻松道:“不错,做的很好。”
两将不明白程昱为何有此一说,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的互看一眼,周泰傻愣愣道:“大人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程昱笑道:“你们做的很好,现在文聘的意思已经很清楚,就是聚中精兵,强攻夏口。相对来说,江夏四周防线压力就会相对轻松一些,而你们能在不动筋骨的情况下,插调出这么多人马,可以看出你们还是很用心的做事情。”
潘璋受了夸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周泰担心道:“虽然兵力都插调上来了,但是与敌军的五万之多远远不够比啊,在说他们已经开始准备攻城了,末将怕万一守不住,有负主公重托啊。”
程昱笑道:“江夏之地,本来就易守难攻,而夏口更依险而成,控制长江水陆两岸,此地只宜智取,不宜强攻。我想文聘也不会傻到这个地步。而他这样大兵压境,无非就是想给我军制造压力,让我们在重压之下,产生慌乱,近而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动罢了。如果他真的想强攻,呵呵,这个代价只怕是他出不起的,有可能到最后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在兵力占绝对优势情况下,这是绝对不容许的。”
潘璋有些疑惑道:“就算一开始他们是虚张声势要强攻江夏,只怕时间一久,没有动作,士气会大幅下降,身为三军统将的文聘,自然不能小视,难道这情况他不知道吗?”
程昱点点头,有些赞许道:“是的,围城最忌闷围,我想他们佯攻之下,必有文章在里面。”
周泰道:“会有什么文章,程大人说来听听啊。”
潘璋抢着接口过去,冷笑一声道:“万变不离其宗,在怎么做文章,无非阴谋诡计,所谓兵道诡也,只要我们小心谨慎,严加防备,不怕他们能做出什么名堂来。现在夏口水上防线,已有铁链索河,方圆数十里,有无数机动小船巡视江面,虽然他们水军人数众多,而且战力不输我们多少,但我军的大型战舰威力又是他们所能相比?而且一攻一守,地利优势尽显无疑。文聘想从水路偷进来,比登天还难。在陆面防线,一有长江之险,再有山地之势,所有小路捷径,都设有关卡,一有风吹草动,便可采取行动。文聘除强攻硬打之外,应该没有别的好办法。”潘璋说完,两眼直直的看着程昱,看他脸上表情,显然对自己的分析十分满意。
程昱低着头,没有赞同也没有反驳,只是缓缓道:“文聘不会强攻,只会智取。以后时间内,你们一定要严加防范,假如不出我的意料,短期内必然会有一些突变。到底哪里不妥,昱也在思考之中。”
周泰抬起头,眼里忽然有些担忧之色,惴惴不安问道:“大人,公奕带领五千士兵前往随州已经快半旬了,刚开始还有联络,现在却一点消息也没有,真认人担心啊。”说到最后,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担心之色一览无疑。
程昱脸色也有些凝重道:“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蒋钦平时做事也比较稳重,是一个关键时刻值的依赖的人,我相信他不会有什么问题。”
周泰狐疑道:“真的吗?”
程昱苦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了。”
三人一阵沉默。
程昱忽然喝道:“周泰潘璋。”
两人一振,腰杆马上挺直不少,沉声道:“末将在。”
程昱下令道:“这段时间内,你们一定要严加查防,千万不可让对方探子混进来,让他们查清我们的部署,还有加强捷径小道的封锁,防止他们摸进来。”
就在这时,忽然有士兵急匆匆进来通报道:“大人,探子来报,敌军有所动静,有大队人马朝夏口城摸了过来,看情况他们好似要开始袭城了。”
程昱好像完全料到有这一回事,站了起来,对二将道:“你们随我去看看。”
周泰显然忘了刚才程昱说过的话,十分兴奋,两眼凶光道:“好啊,这丫还真的来攻城了,奶奶的看我晚上怎么去折腾他。”
程昱不以为意道:“估计也是雷声大雨点小,造势罢了。假如不出我意料,没用多久,他们就会退兵。”
“哦?”二将应了声,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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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洪山。
大洪山,原名绿林山。西汉之时,曾经爆发过绿林起义,改名为绿林山。大洪山面临襄阳钟祥江汉谷地,东接涡水河谷丘陵,南连汉江水网平原,北与桐柏山遥相呼应,距随州约百里左右。大洪山地势中部高西北两端低,整个山脉海拔千米之间,山势险恶,难已攀爬。
在大洪山腿下,一个隐蔽的村落里,一大堆人五大三粗一身花花绿绿的人聚在一起。四面是残垣断壁,枯草矛屋,看情况也是衰败多年。十来个人围在一堆,外面有三三两两的大汉把守,手中还有明晃晃的兵器。
有个人开口道:“蒋将军,现在怎么办?”
那个人口中的蒋将军就是蒋钦,他灰头满面,脸上都是尘地,头发也乱蓬蓬,只有眼神还是精光烔烔,蒋钦沉闷一声道:“想不到啊,本以来这里地处偏僻,刘表会放松一些防守,却没有想到在大洪山脚下唯一要道还有士兵把守,这该如何是好?”
有个副将与他差不多德性,显然在路途上没有少吃过苦,他狠狠道:“将军,不如让属下带着一班兄弟杀过去,就不信他们狠的过我们手下的儿郎们。”
他的话带有极大的煽动性,几个偏将马上出声附合。
蒋钦脸上带着一丝不悦,说道:“你们怎么不多长个心眼,现在我们是孤军深入外没援军,内有劲敌,损失了一个兄弟就少了一份战斗力,就算我们拿下前方的敌军,那有如何?到头来还不是打草惊蛇,如果让随州方面有一点察觉,我们任务可变的难比登天。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绕过敌军,斜插随州。这样的威赫力才会更大,才会让敌军更加的恐慌。”
有名副将哀号道:“将军不是吧,我们跋山涉水已经吃尽苦力,现在还要翻过大洪山,不是要了士兵的老命吗?末将宁愿战死,也不愿给活活累死啊。”
蒋钦狠狠瞪了他一眼,怒声道:“少说废话,马上给我准备起程。”
几名偏将虽有些怨言,不过也怎么放在心上,一干人又开始艰难的翻山越岭。数天后,他们成功的翻过绿林山,不过代价是他们损失了十几个士兵,百来个士兵不同程度的伤病,有近半因为疲劳过度或者别的原因暂时性失去战斗力。可以说这五千士兵身心俱疲,就连强悍如蒋钦之辈,也有些吃不消了。更不用说士兵和几个将领怨声载道了。
好在随州已经在望,这让士兵松了口气。从高山上远远望去,随州就像一个巴掌,四面都是高山绕阻,把它完完全全的包在正中间,除了中间的一条官道之外,便是险山峻岭,地理位置不算不好。
蒋钦和手下士兵靠近随州之后,便马上四处出动,收集有关情报。
经过一天的堪察地理环境后,蒋钦回到临时的落腿点,脸上表情十分凝重,显然情况不怎么乐观。随州有一门一户,大门之处便是山寨哨卡,依山而建,易守难攻,两侧又是山崖直立,只有中间一条小小官道,虽然士兵不多,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牢牢遏住通向随州的大门。要想看之里打开突破口,显然是有些行不通的。另一个门户便是东面涡水支流,此地势上方相对平坦,沿水往岸下步行十里左右,便是随州界内。这里守卫较弱,是个比较好的突破口,但问题又来了,哪里去弄到小船呢?自已筏木造吗?怎么样渡河的时候不能被他们发现呢,这些都是要思考的问题。蒋钦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先休息一个晚上,让士兵多回复一些力气,等到第二天晚上,对方守备松驰下来在做行动。
第二天晚上,夜色朦胧,山风凉飕飕的,蒋钦带着五千士兵摸着夜色,开始向涡水弱侧偷去。由于随州也有好多年没有经过战事,所以士兵的防备难免有些松懈,蒋钦经过两个多时辰的行军,开始摸到河岸边,在路上没有碰到一点阻碍。
到了河边,马上指使一部份手腿利索的人开始在后方造筏,另一部份原地休息。
又过两个时辰,此时已是四更天,蒋钦心里开始暗暗着急,眼看在过几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在也忍不住拉来副将道:“你去点点,看看已经弄好了几个竹排?”
副将点头过去,不一会,急匆匆过来道:“将军已有八个竹排了。”
蒋钦眼睛一亮,马上低喝道:“好,每个竹排大概可以上七八人,古青,你带人在这里继续,我挑精锐人手过去,对岸敌人不多,而且十分大意,只要能过去两三批,必然可以拿下。你在这里好好看着,我带人过去,到时候下岸了,还会在把竹排摇回来,你们随后跟上。”-
第二十章 随州之战
河水十分平稳,虽然黑夜增加了渡河的难度,但对蒋钦这样的水上蛟龙来说,算不上什么难事,大部分士兵都生长在长江两岸,会水性是十分正常。
蒋钦借着微弱的夜色,将竹筏两至三条用粗绳挷在一起,加强竹筏在水流冲击下的稳定性。
一切弄好之后,蒋钦亲自点上几十个精壮士兵,又挑了几个老手,每个竹筏上两个,前后各一个撑杆,等准备工作都做好,这才先后登上竹筏。
蒋钦开始带领士兵渡河。
由于长时间的太平,敌军放松了警惕,根本没有巡逻艇,估计是在睡觉了。这样一来,渡河变的十分顺利。蒋钦成功上岸之后,马上带领士兵找一个地方藏起来,又派十来个人出去放哨,打探情况。自己则耐心的等待另一批士兵上来。如何反复第二批,第三批士兵不久都过河而来。不过相对来说,进度十分缓慢,蒋钦抬头看了看夜空斗大的北斗星,心里暗暗开始着急。
又过了个把时辰,天空开始要蒙蒙发亮。
蒋钦终于有些坐不住了,照这样的速度,最少还要半天才能把所有士兵都渡运过河。但只在过一会,天就要全亮,到时候敌军不发现也难。正面作战,虽然不怕刘表军,但惊动的所有敌军,显然也是不很好事情。于是他决定带着五百多个士兵,先摸过去。照着士兵侦察回来的情况,敌军大约有一校人马,人数相差不是很多,加上有心算无心,应该有七八分胜算。
既然这样想了,蒋钦也不在犹豫,低声招来几个偏将,吩咐士兵开始准备行动。只留下几个人接应后面上来的士兵。
夜暗中沿着河岸,蒋钦带领一干人小心翼翼的前行。
约过了半刻钟,蒋钦和士兵们远远发现前方不远处闪着点点微弱的灯火。
蒋钦和士兵打起十二分精神,把自己的警戒性调至最高,动作利索的摸了过去。
离敌军越来越近,蒋钦发现到一个高地,随手示意士兵一起爬上,到顶坡后停下来,开始仔细观查军营里的情况。半晌,他沉思道:“移动的灯火不计其内,定位的灯火一共有盏,也就是说敌军大概有位哨楼、箭塔。移动的火光看来敌军大约有三至四的巡逻小队,姑且我们不管他们是否真在戒备还是偷懒,我们过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
几个偏将不约而用的点了点头。
蒋钦命令道:“李虎,王戴,你们两人带着一百士兵,从左侧绕过去,目标是纵火烧寨,尽量制造混乱,让敌军陷入恐慌之中,让我们有机可趁。”
两人领令而去。
蒋钦又道:“乐超,你带三十个箭法不错的士兵,去把敌军的哨兵给我拔了。”
乐超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显然他是这支军队里箭法排第一的人物。
蒋钦分派完后,对剩下的将领和士兵道:“剩下的都随我一齐冲杀到大寨里。”
士兵们不敢大喝应声,每人都齐齐的点了头。
蒋钦低喝一声道:“出发。”
所有士兵在接到命令的哪一刻,快速的四处散开来。
夜色还是十分朦胧,银灰的月光下,婆娑着数不清的暗影。远处还可以听到阵阵轻微的潮汐声,所有士兵都猫着身子,轻快敏捷的朝敌军大寨里扑去。
由于松散的防备,让蒋钦和他的士兵们轻松许多,几乎就感觉没有一点防守一样。
乐超来到自己的射程之内,抬头观查了一下前方的哨楼,不由自主的摇头叹气,哨楼上插着火把,却不见一个人影,也许是安逸太久了,都松散下来,估计左右两个哨楼上的人都坐着睡大觉。
蒋钦带着士兵大约离敌军寨一箭之地,埋伏在那里守候。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蒋钦和他的战士精神越发集中兴奋。
就在这时,前方军寨里忽然火光冲天,接着浓烟滚滚。本来十分安静的夜晚,被一阵杂乱的吆喝声打破宁静。接着开始有马匹的嘶鸣声,士兵的叫喊声、号角声、军鼓声,显的杂乱无章,十分混乱。
很显然,敌军已经开始混乱了。
蒋钦当机立断,马上带领士兵冲了上去。
军寨里已经乱成一团,四处火光熊熊,李虎、王戴领着士兵左穿右沫,机灵敏捷。只有少数掉队的士兵分散在角落里独自苦战。
刘军主寨中央,十几个士兵围着一个看似带兵的将领,他头胄歪歪斜斜,盔甲有些凌乱不整,脸色十分慌乱的指挥士兵救火,眼神带着几丝恐惧在里面。随后又慌里慌张的组织起士兵扑向李虎、王戴分队。
李虎十分聪明的并不与敌军过多纠缠,边放火边退,还一边大叫道:“兄弟们,杀光,烧光啊。”但此来打击敌军的士气。
这时候蒋钦领三百多士兵也打开寨门冲了进来,见人就砍。
军寨里杀声震天,刀光剑影,绝大多数敌军刚从营里迷迷糊糊的爬出来还没有完全清醒,就已给冲上来的士兵手起刀落,溅起漫天血雾,丧命当场。
有些有心杀敌的士兵,无耐久疏战场,平时又懒怠训练,虽有心而无力,哪里是蒋钦这精挑细选出来士兵的对手,三下两下就倒下不少。
蒋钦手提铁枪,领着士兵横冲直撞,手下无一回之将,很快就冲杀到中军大寨。
敌军的首领见到这样的情况,早已吓的魂飞魄散。眼见士兵不停的倒下去,自己还没弄清对方是何来头,又有多少人马。只感觉到四面八方都是敌军的人马,无处不在的呐喊声,几乎把他的胆子吓破。很快动了开溜的念头。
战斗几乎一面倒,刘军虽然多出一半的人数,却被这突如其来变故,弄的兵无战心,如盘散沙,被蒋钦士兵一冲既散,逃的逃,给杀的杀。偶尔还有几个奋勇反抗的士兵,也成了刀下鬼魂。
很快刘表军便失去涡水河岸一侧的控制权。
蒋钦趁胜追击,大败敌军。
是役杀敌二百,夺船六艘。已方只付出死十几人,伤百人的轻微代价,可谓大胜而归。更重要的是成功切入到敌方心脏地带,为拿下随州打下十分坚实的基础。
此时,天空已开始现出鱼肚白,太阳开始慢慢地染起边上的云彩。大地残留着战后的破败。
蒋钦随便找一个地方干净坐了下来。
看了看天色,还有些朦胧灰白的天空,映入他那充满血丝的双眼,战意还在熊熊的燃烧。
他深吸一口气,心里不想在这里多耽搁,赶紧捉紧时间,一方面让士兵撑船过河运接运,另一方加紧休息,开始准备另一场战斗的开始。
有了六艘船加入的运接工作,速度明显加快许多。
又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所有的士兵都过了河。
蒋钦聚合几个将领商量道:“我军占领涡水两岸已近有两个时辰,敌军溃兵必然会报告随州,如果现在杀过去,难保敌军会有所防备,到时候陷入苦战,不利我军。众将有何良策?”
有一将道:“将军,涡河失守,敌军必然不会坐视不救,以属下之见,他们很有可能已经带领人马杀了过来。所以将军应该早点做好准备,方为上策。”
另有一将反对道:“敌军在没有摸清我们底细之前,应该不会轻举妄动。在加强戒备同时,应该会派出不少探子,想来查明情况,到时候将军可用计诱之。”
前面发言的偏将不以为然道:“不然,换做我们,假如有敌人冲杀到自己的心腹地带,你还会耐着心去查清敌人吗?八成是一边出兵,一边侦察。”
蒋钦细细一想道,赞同道:“有些道理。”
那偏将得到蒋钦的赞同,精神一振道:“既然如此,末将有二计供将军选择。”
蒋钦问道:“都哪两计?”
偏将道:“一计急进。将军可留少数士兵在此引诱敌军,大队人马去偷偷摸过去,巧夺随州。此计看似美好,其实有些冒险,万一敌军留守不少士兵,我军就算能胜,亦是惨胜。”
蒋钦只是沉思,没有发表看法。
偏将又接着道:“另一计相对比较稳妥,将军可选择隐蔽地形,等候敌军到来,打一个漂亮的伏击战。但这只是求稳之法,虽能胜利,但伤不了敌军根骨,相反倒有可能损失一战而定的大好良机。”
蒋钦想了想道:“照你的意思,我们应该行险一搏?”
偏将恭敬道:“属下多谋而无断,将军深思。”
蒋钦咧开大嘴,粗犷脸上带起几分笑意道:“好啊,这么谨慎啊,怕我治你不是?”
偏将不亢不卑道:“将军多心了,不在其位,不谋其职,属下只是做自己份内之事。”
蒋钦满意道:“乐超,如若顺利,以后定然会重重有赏。”
乐超淡淡道:“多谢将军。”
刚才那偏将此时又出言道:“将军,此事还有待磋商,要知道随州之所以易守难攻,正因
为他借助桐柏山与绿林山的天然地利优势而建。而今他们怎么开始舍下自己最大优势而顾,引兵出战,这不是自毁阵角吗?”
乐超笑呵呵道:“王将军你忘了吗?随州城虽然险隘,但建立在对方的基础上。士兵想从外面进攻难度是相当之大。反之,如果从里面打开缺口,天险地利,消失殆尽。别忘了,我军已经偷过涡水上流,此时正地处随州地府之内。他们如果不出来牵制我们,到时候在随州心脏地带,不是由我军为所欲为?”
王戴一拍脑袋,自我嘲笑道:“乐将军说的极是,你看我,呵呵。”
蒋钦看了看他,心中暗思乐超倒是人材,以后应该把他留在自己身边好使唤。
蒋钦心中猛吸口气,挺拔的身躯站了起来,虎目环眼手下众将,精光闪闪。他沉声喝道:“李虎,你领着少许士兵在此消息,勿必提高警惕,如若发现敌军,不可交战,只管自己撒离,最好能让把他们牢牢的牵在后面,让他们追又追不上你,退又不想退回去。”
李虎马上出列,粗着脖子应声道:“末将明白。”
蒋钦接着道:“乐超,你带上几个俘虏,分开他们来带路。”
蒋钦又冷声道:“其它士兵随我一同攻打随州县。此事关江夏安危全局,众将须一鼓作气,临阵不可退缩。若发现怯阵逃跑者,一律杀无赦。但凡英勇向前,奋力杀敌者,事成之后,必然重重有赏。”
众将士轰然接令,士气十分高昂。
蒋钦深吸一口气,望着手下士兵,大声高喝道:“兄弟们,出发。”
随着蒋钦的一声大喝,士兵在几个俘虏的带领下,开始抄近路往随州城赶去。
半路上时,前面的探子回报,在大道上发现为路不少的士兵正往河岸边急行军,看样子是想夺回涡河上流的控制并且消灭已方的兵马。
得到消息后,蒋钦心里暗赞一声,眼睛余光扫了一下落后自己半个身躯左右的乐超,寻思还好刚才有他给自己提了个醒,要不然大道上碰上遭遇战,还真的有些麻烦。如此人材,看来以后要把他推荐给主公。
一路平安无阻。
很快大军从山路水路中脱离,开始迫近随州城。左右江夏一战,甚至刘表与张浪的关键一役,马上就要展开-
第二十一章 随州之战(二)
官渡。
袁绍初战失利,虽然士气大跌,也损失了不少士兵,但在兵力上还是占有绝对的优势。
九月初,袁绍为寻得战局主动,扭转初战不利的局面,大军进驻阳武,准备开始南下许昌,强攻曹军。这个主意虽然一提出来,就遭到以沮授为首大半谋臣的反对,但在审配、连纪的舌绽莲花下,袁绍走出了一步加快他败亡速度的道路。
袁绍命令河北名将张郃为其先锋,开始移师官渡。同时侧翼军马再次扑向白马、延律等重要黄河渡口,企图牵制曹军兵力,让其不能从容组织防守,并且希望能从新在两侧打开突破口。袁绍军团的想法不可谓不妙,但能不能如愿,那就谁也说不清楚了。
得知袁绍的动机之后,曹操马上下令士兵在官渡立营扎寨,同时两个侧翼回拢,开始集中兵力,以逸待劳;并且借助黄河之险,隔断河面,欲拒敌军。
袁绍大军来势凶凶,黄河一战,已迫在眉睫。
是月,袁绍谋反张鲁,令其从汉中出兵子午谷,意途趁曹操无力顾及之时,攻打长安。这个消息果然让曹操手忙脚乱,他大军已分配各个防线,实在无多余兵力调出,捉襟见肘,根本没能力支援长安。这时候,曹操又把主意打到与张鲁有过节的刘璋身上。
刘璋本是安逸之辈,胸无大志,本想不答应此事。但荀攸用重金贿赂刘璋身边重臣,让他在刘璋面前搬弄是非。加上刘璋父亲刘焉之死与张鲁有莫大关系,在几番调嘴滑游说之下,刘璋为父报仇的念头终于爬升上来,心里开始松动,并且着手商议出兵攻打汉中事宜。
刘备得到这个消息后,兴奋的手舞足蹈,他认为苦苦等待的机会终于就要来了。
很快,刘备便连夜派人送信星月赶回江陵刘表,言自己也已将长沙乱党拿下斩首,然江东布防严密,一时难已攻下,而今中原大乱将至,如若此时还和张浪大动干戈,实为不智。如若重兵仍屯实江南,一来怕荆州遭鱼池之殃,二来错过混水摸鱼的大好时机。希望刘表能让自己带主力兵队撒回江陵,观望川中、河北发展。一有机会,开版纳图,立一番不世之业。
中原势力,盘根错节,牵一而发动全身。曹操与袁绍的开战,有野心的军阀诸侯,无不想分一杯羹,一场超大规模的乱战,开始全方面的蕴酿之中——
随州虽然借高山峻岭以为屏障,却无名川大河交通大通提供利便,但气候适宜,风雨及时,没大旱大涝之忧,社会安定,民风纯朴,是个不错的粮仓之地。加上是一条江夏通往襄阳的捷径,道理上来说,无论如何也应该重兵把守才对。
随州府到涡河上游是有段距离,但在半天时间之内,刘表军就有了反应与动作,这倒出乎蒋钦的意料之外。看来他们倒也不是一无事处,蒋钦在路上想道。
绿林山脉一直延伸下来,方圆有三百多平方公里,横卧江汉,,蜿蜒荆襄。从涡河上流到随州,约数几十公里,受绿林山脉影响,一路下来,小路崎岖难行,两侧杂草丛生,山峦叠起,怪石林立,百兽飞走。
蒋钦一边有隐蔽行踪,一面又要加快行军速度,可让士兵苦不堪言。
经过几个小时的急行军,目标越来越接近,站在山头上,已经可以大致看到州县轮廓景象。蒋钦兴奋的掐住俘虏脖子,叫道:“是不是随州县城到了?”
那俘虏呼吸变的困难起来,脸色红红的,看起来十分痛苦,拼命叫了几声。蒋钦明悟过来,松开手掌。那俘虏表情十分畏惧,深怕一个不小心说错话倒霉,道:“将军,在翻过前面两座山头,趟过一条小溪就是随州县城内的官道上了。”
蒋钦紧紧的握住拳头,心里忽然有股血脉横流的冲动,经过近一月的艰苦行军,终于要到最后决定胜负时刻了。他回后看看后面有些松散的部队,有些不满的皱起眉头,厉声低喝道:“都给我打起精神鼓起劲来,加快速度,我们就要到达目地了。”
在蒋钦的激烈之下,士兵很快振作起来。
蒋钦把手一挥,前面几个带头的士兵推着俘虏开始加快速度,朝随州方向翻山越岭。
时间飞快,又过两个时辰,蒋钦与士兵趟过小河,在发上几分钟的时间,已经踏上官道。
时值正午,官道上的行人不是很多,有的是在太阳晒晒之下,躲到大树萌下乘凉。由于多年没有战事,警戒性低下,加上蒋钦多次强调不可杀戮百姓,所以军民相安无事。而行人虽然怀疑、惊讶的眼神望着蒋钦这支灰头土面,下半身湿漉漉的部队,却一时间也想不通到底是怎么样一回事。
蒋钦也管不上别人惊讶的眼光,现在所能争取的就是时间。
很快城门在望,城门楼上的士兵正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闲聊。城下的士门也正无精打采的检查进城的行人。全然不知有敌军来袭。
终于,城上的人发现了异状。
城池上有一士兵傻傻的站了起来,好似不相信的擦了擦眼,发现自己不是看花之时,这才大声尖叫道:“兄弟,你们快看看,前面黑黑一大片是什么,好像是军队啊?”
几个聊天的士兵惊疑看了看,有一士兵还满脸不相信道:“这是不是自家军队啊?林将军还真厉害,今天出去还没有几个时辰,便把盗贼杀的七零八落,得胜回城了。”
一个老兵大叱道:“傻蛋啊,还不快吹号啊,这明明是敌军的军队啊。”
一个士兵还颇不服气道:“你怎么知道是敌军啊?”
那老兵急不可耐吼道:“你们猪啊,看看军服就不一样,而且来势凶猛,明显是要来拿城。”
还有一个士兵顽固不灵,不满道:“林将军不是带着人马出去了吗?敌军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出现啊?还有,涡河败回来的守军士兵不是说对方只是绿林山贼,人数也只有在五百左右,哪里有现在这么多啊?”
老兵气的直跺脚,粗着脖子叫道:“你要不要命啊,要命的就快准备,少说费话了。敌军狡猾绕近道过来的,快给我通知城防大人。”
这时候城池上的士兵才如梦初醒,个个手忙脚乱的吹起军号。城下的士兵也不管听到号角后,百姓乱成一团,就开始拼命的想关上城门。无奈城外的百姓想起军队的凶残,拼命的想在城门关上之时挤进去,倒让十几个士兵用尽吃奶的力也没关上城门。
等士兵们好不容易关上城门之时,蒋钦的五千部队已经离城门不足一箭之地了。
而城墙上此时早已乱成一团,士兵不时吆喝给自己壮胆,又拼命的派人去搬援军,好不容易等一队弓箭手上来,却发现可用箭矢少的可怜。一些本应该有的守城器具,一时间又不知哪里调弄,让守城士兵慌的心里没底。
而给挤在城门外的百姓进不了城,哭天喊地,四处逃散,深怕一个腿慢,便是人头分家。
蒋钦不顾行军的疲累,开始让手下士兵吹起进攻的号角,擂起战鼓。
很快,几队弓箭手冲了上来,朝着城上就是一阵猛射。漫天箭雨飞上城墙,便传来一阵惨叫,揭示着攻城战的开始。
城池上的士兵虽然做出反击,但少的可怜的箭矢,证明他们的反击实在太过无力。
蒋钦见敌方根本没什么防备,捉紧时间,又大手一挥,在弓箭手的掩护之下,几十个重步兵抬着临时砍下的巨大木头当做冲车,冲了上来准备撞击城门。
城上的士兵看到这景象,吓的魂飞胆散,只知道拼命叫道:“不好啦,敌军开始撞城门了。”
在这个时候,城上的士兵才真正回过神来,胆大的冒着无数箭矢,落石、木栅等一干守城器械都砸了下来。
而城守将军这个时候也赶了过来,一边吩咐士兵烧水滚沸,一边组织人手开始反击。
很快,城下数十个重步兵被城上防守器械所伤,撞城工作一时间瘫痪,蒋钦有些心急了,因为没有云梯等攀城工具,只能企图撞开城门,他把长枪朝天一挥,吼声道:“所有箭手掩护,刀盾兵上。一定要给我撞开城门。”
城门外还有十来个人抬着巨木,一边躲闪城上扔下来的落石等东西,一边红着眼粗着脖子齐喊道:一,二,三……”十来人同时抬着巨木朝城门冲去。
巨木和城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城门出现一点松动,不过还是十分稳固。
就在这个时间,又有一个士兵不小心被落石砸中,发出一声惨叫。后面刀盾兵顶着城上的箭矢等东西,飞快的扑了上来,加入撞城行列。
蒋钦见迟迟撞不开城门,大骂两声,吩咐所有士兵齐声呐喊,金鼓齐鸣,立马让人血气沸腾,战意高涨,借此激烈士气。一时间随州城西门下,一阵金戈铁马,喊声震天,声传数里。城里的百姓都吓的不知所措,个个躲回家中,把门关的严严实实。
蒋钦再也耐不住,身先士卒,带数百人冲了上来。
城上的浓烟滚滚,显然滚水沸油已快烧开。
就在这个时候,城门终于出现大面积松动,而为此蒋钦部队已付出百人多伤亡的代价。
城内里苦苦顶着城门的士兵,终于抗不住新一轮有力的冲击,城门尉官抽出配剑,大声道:“兄弟们城门顶不住了,我们退回来,拿起家伙,准备战斗。”
随着一声巨响,城门“轰隆”一声,终于被蒋钦带领的士兵撞破。城外一大群士兵更是像蜂窝样,一涌而出。开始与敌军城内大战。
杀声震耳欲聋,兵器震荡交接,不时有地方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守将在城上声嘶力竭的指挥士兵战斗,一个士兵兴奋叫道:“将军,又有一曲长枪兵赶过来支援了,只要我们坚持住,这个胜利就是我们的。”
守将连忙把眼睛放在远方,一曲二百人左右的长枪兵正火速的赶了过来,他先是十分的兴奋握了握拳头,随后眼里余光落在城里横冲直撞的蒋钦士兵身上,脸色一沉,自己手下只有二千人马,就算在赶一曲过来士兵,也远远不够,为今只有坚持到主力部队回来,他马上问道:“有没有给林将军送信了?”
那士兵点点头道:“有。”
守将看看了城下形式,脸色十分凝重道:“如果要等林将军回来,我们最少还要坚持三个小时以上啊。”
那卫兵心里一凉,三个小时?
这时又有一个士兵满身鲜血,连滚带爬上了城墙来到守将面前,大声悲叫道:“将军,敌军已经控制城门,并且开始冲杀城楼上来,兄弟们快顶不住了。”
守将拔出配剑,激昂无比道:“马上调起来所有士兵,就算战死,我们也要顶住。”
蒋钦一马当先,身上的盔甲已经全是鲜血,手中的长枪不时从敌军士兵的身体进进出出,不断的惨厉叫声,被带起片片血雾,一个个倒在他身侧。此时蒋钦十分明白,自己如果不能短时间内拿下城墙控制权,一旦被自己引诱出去的主力兵马回援过来,那么便有全军覆没的可能。而随州战役的重要战略意义,自是不容多说了,胜则刘表退走,败者江夏乃至整盘战略都陷入无比的被动之中。
后来,总有人说,如果蒋钦当时没有拿下随州,文聘也不会被逼无奈回援,刘表也不会轻易这么罢兵,而刘备更不会得到机会,进军川中,开创一番霸业。所以,刘备成功要感谢张浪,但做成此事的,还是蒋钦。
“兄弟们,随我冲上城墙,杀光敌军,到时候重重有赏。”蒋钦脸上满是煞气,眼里更是杀气腾腾,所有士兵也被惨叫与热血激发,每个人都陷入无比疯狂的状态。
到了此刻,两军的素质一览无遗,照理说一个长途跋涉,一个以逸待劳,而且还占有天时地理,输的应该是蒋钦才对。而恰恰相反,蒋钦军队节节得胜,并且开始逼入城楼-
第二十二章 战局的转机
城头死战,古朴的城墙已染红无数鲜血。楼道上、城门前到处都倒着两方的士兵,兵器、旗帜四处丢弃。让人发呕的是,残肢半体,花绿肠子,乳白脑浆,随地可见。
天上阳光火辣照耀在城上不停厮杀的士兵,已经分不清他们脸上是血水还是汗水。他们只知道机械的战斗,挥刀杀人,重复着每个动作,只要被杀为止。
杀声震声,战况俞加激烈。
江东军更加高昂的斗志,在猛将的率领之下,场面稳稳的占上风。
蒋钦已带领士兵冲上城领,他身上也有几处伤口,不过并无大碍。他手腕一抖,长枪闪电的速度飞舞而出,一名刚刚从城楼左侧冲出的士兵,没有半点反应征兆,便被长枪无情穿身而过。只留下一个拳头大的窟窿,还有一滩不停往外涌出的鲜血,倒在地上。蒋钦看都没有看一眼对方,身子闪电一侧,同时兵器飞闪而回,不但躲过两把长戟,并且磕飞一把朴刀。
边上的裨将冲了上来,环道大刀横扫千军,击退又涌上来的几名敌军,对着刚又要冲上去的蒋钦大叫道:“将军,刚刚李副将派人送来消息,敌军已经回援了。估计还有二个时辰左右便可赶到。”
蒋钦早已杀红了眼,整人精神高度亢奋,但这还没有让他失去理智。马上吼道:“兄弟们,加把劲,狗军已经支持不住,我们拿下城楼,杀光他们啊。”
边上的裨将也用十分煽动的语言激励士兵。本来已经杀的有些麻木的士兵,看到胜利的曙光,更如猛虎狼群,个个拼命杀敌。反之敌军开始节节败退,眼看大势净去。
半刻钟……
一时辰……
时间在杀声中飞快的消逝,蒋钦终于带领士兵大面积占领城楼,而敌方的守将还在拼死一搏,期待奇迹的出现。
看着自己的士后不断的在身边倒下,外面包围圈越来越小,敌将似乎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他看着越来越多的士兵涌到自己面前,终于忍不住开口向一位面貌不凡,盔甲不同于普通士兵的将士厉声问道:“你们到底是何方人马,为何入侵我家主公的地盘?”
蒋钦扬了扬铁枪,在杀声中,还是把对方说的话听的一清两楚。蒋钦冷冷道:“某乃江东蒋钦是也。至于为何攻打随州,相信不用我说,你也会明白的。”
那守将身体明显一震,眼里光芒一下暗淡许多,但他并未就此放弃,而是大笑道:“好个张浪,出奇兵攻打随州,难道你们真以为就可以攻陷襄阳吗?”
蒋钦讥笑一声,道:“谁要去打襄阳?”
那守将明显不明白蒋钦的意思,愕然道:“那你们为何兵发随州?”
蒋钦懒的回答他的问题,把手一挥示意士兵冲上去,淡然道:“只要你投降,你就会知道前因后果。”
那守将显然是个忠心的家伙,厉声道:“要某投降,先问本将军手中的剑同意不同意。”说完,带着最后的希望,带着身边仅有的数百个部曲,与冲上来士兵杀在一起。然而奇迹终是没有出现,在他倒下的最后一刻,所期昐的援军还是没有一点影子。而随州城门,终于被蒋钦完全控制下来。
而由于此战,敌军已将所有的兵力都抽调上,战役失败,标志着随州已经易主。
蒋钦根本没有来的及品尝胜利的滋味,也没有时间让士兵有一分的休息时间,马上下达命令,开始让士兵准备守城器械,烧水、滚石、沸油等等,而且还让士兵去战场收集可用的箭矢,开始准备敌军的反扑。
由于城门无法在短时间之内修补,蒋钦只能想出一个恶毒的办法,让士兵把敌军的尸体搬过来,一个一个叠上去,堆积在城门通道里,来防止敌军一下子冲杀进来。而他们也不可能有什么攻城器械,要想在城上士兵的防守下搬走,短时间内是不大可能的。
虽然说这个“尸墙”有伤天和,但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士兵们个个疲惫不堪,红通的双眼布满血丝,惨白青灰的脸上没有一些生气。有些累的走路摇摆,有些饿的手足发软,而有的更是困的站着都能睡着。就连铁汉蒋钦,都感觉自己的手心还在颤抖。颤抖着等待敌军的下一次回扑。
死伤统计出来了,到目前为此,战死士兵多达五百人,伤者更是达到二千之多,而失去战力不胜其数。虽然取得阶段性的胜利,但这样的结果,只能说是惨胜。
随州敌军更惨,战死千人,被俘虏八百,有近千人逃窜而去。
捉紧时间,准备防御工事。也吃点干粮,喝口水,偷眯几眼,补充一下体力。
就这样忙碌近一个时辰……
在夕阳西下之前,漫天霞光烧红天边之时,终于发现前方浮起一片黑压压的人影。
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敌军来了。”刚刚安静下来的随州,马上又喧嚣起来。战争的号角又开始吹响,所有士兵在忙碌的士兵都停下手中的事情,飞快的各就各位。每个人精神都绷地紧紧的,谁都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江东,就看这一回了。所以哪怕在苦在累,士后们也咬着牙坚持着。
敌军的人马不少,估计也有三四千左右,虽然蒋钦占有城楼,但刚刚经过一场大战的消耗,士兵能否顶的住,是一个问题。
敌军显然也知道随州城里发生的异变,照理说,他们没有攻城物器,应该会稳妥行事,但考虑到江东军刚刚打完一场恶战,将士疲惫,士气低靡,而且立足不稳,是一个可利用的环节,所以刘表军队马上开始发动第一波攻势。
城上落石、沸水、滚油、木栅等等,漫天而下,就这样很快打退了敌军的第一次试探性进攻。敌军退的很快,但也留下十来条新的冤魂。
没过半时,敌军又组织起第二波进攻。
这一次,敌军明显加重兵力。开始让人冒着漫天飞矢石头冲到城下搬运尸体。
等他们成功清除城门通道的障碍,天已黑了,而且附上近百士兵的死亡为代价。
接着,士兵们开始涌进城门。随州一天之内,发生第二次大规模的交战。
这一次战况空前惨烈,实在不足用笔墨形容。两方几乎拼尽全力的肉搏,刺刀见红。几乎拼掉每一个士兵,没一个卒。两方兵力总体相当,一方防守占有一定优势,另一方在状态上处于上风。一个想拼死守住随州,控制全局的主动。另一方无论如何要拿回随州,保护襄阳后方的安全。
从天黑开始挑灯夜战,只杀的方圆百里之内,小儿不敢夜啼,壮汉不敢出门。
战场上血肉模糊,尸堆如山。
浓重的鲜血腥味,不时刺激着每个人的血性。疯狂的杀喊声,让每人都陷入疯狂状态。
两方鏖战至四更天,蒋钦奋力诛杀敌方大将,才让战斗的胜利开始向蒋钦这方倾斜过来。加上江东士兵不掘的精神,大都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必死信念,这才改变战场走势,最后以得胜而告终。
此战,虽然在兵力上称不上什么大场面,但激烈程度,远远是蒋钦从军以来,最为悲状的一场。是役,从江夏随蒋钦出发的五千士兵,经过生命二战,只留下不到五百的士兵。而且个个身上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病。而蒋钦全身上下更有十七处刀伤,六处枪痕,没有一块完全的皮肤。就打退敌军进攻的那一时刻,他便因失血过多而晕倒战场。
但江东军最后还是赢了,赢的这场关键性的战役。
随州在手,襄阳震动。
刘表脸上铁青的没有一丝颜色,两眼光芒极其吓人。
蒯越、蒯良一干人,都静静的立在下侧,没有一个敢在这时候出声。
刘表猛的一拍桌案,发出一声清脆的“啪”声,然后他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厉声道:“饭桶,一群饭桶。随州之地,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竟然还会给人家攻破城池,而且八千士兵,生还不过两百,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啊,谁能告诉我事情怎么会成样?”
众人胆寒,谁也不敢出一声。
刘表鼻子重重哼了一声,一脸不满看着自己手下,喝道:“蒯越,你给我出来说说。”
被点到名的蒯越,心里暗叫一声倒霉,不过还是从容出列,认真道:“主公,属下以为,敌军之所以攻占随州,是因为文聘将军在沙羡给他们夏口压力太大,故此铤而走险,想攻破随州,让文将军回救,解夏口之危。”
刘表眼睛转了转,脸上气色退之不少,声音也柔和一声道:“那依蒯先生之意,接下来我们应该如何是好?”
蒯越想了想,摇头道:“以属下之见,江陵为之太远,襄阳兵力重屯北方,如若想短时间内夺回随州,还是让文聘将军带兵回援为上。”
刘表想也不想大怒道:“此事怎可,程昱让人偷袭随州目地,就是想让文聘退兵,这样一来不是偏偏中了他的计不成?”
蒯越叹了口气道:“主公,这也是属下所能想出的办法了。”
刘表气的咬牙切齿道:“你们谁给我想个办法出来?”
边上的蔡瑁眼珠一转,一脸奸笑道:“主公,程昱在夏口的兵力本来就不多,加上此番派人袭击随州,只怕夏口已空,不如让文将军捉紧时间强攻夏口,不出数日必有结果。”
刘表重重了点了点头,脸色十分欣慰道:“德珪之意极是。”
蒯越连连摇手道:“不可,千万不可。假如不管随州,只怕襄阳危已。”
蔡瑁有些不满道:“蒯大人为何有此一说?”
蒯越道:“蒋钦既然敢攻打随州,必然是朝着襄阳而去。既然如此,汝南的徐晃军队必然会有所行动,也许正面交战,徐晃想攻下襄阳,是难上加难。但如今腹地背后有一队人马,不管多少人马,我方襄阳的战略地位如同空壳,后方兵力微薄,却为是物质所在,他们一前一方,只怕襄阳难保啊。”
刘表大惊,而蔡瑁似不大相信。
就这时,有门卫报道:“主公,襄阳方面百里加紧文书到。”
蒯越淡淡道:“假如不出意料,必然是发现汝南徐晃有出后的动向了。”
刘表脸上更沉,让士兵把书信呈上来,拆开之后,越看脸色越青。到最后,缓缓吸一口气道:“蒯先生神算,徐晃果然出兵襄阳了。”
刘表话一说完,堂下一片喧哗。
蔡瑁不服不行,但心里总感觉有根刺一样,随既问道:“那蒯大人以为如何是好?”
蒯越也是人老成精,回道:“还是让刚才的意见。让文聘回援随州。”
刘表有些无奈道:“难道没有办法了吗?”
这时候蒯良也出列道:“回主公,假如还让文将军继续攻打夏口,就算真的拿下来。恐怕也会因小失大,得了芝麻,失了西瓜。”
刘表有些惊讶道:“此话怎讲?”
蒯良认真道:“江夏放眼江东,夏口是窗。襄阳立足中原,连接河北、汉中,遥望关中。孰优孰劣,一眼而明。”
刘表一点就明,点头道:“不错,假如得了夏口,允其量不过拿下江东。但如果控制襄阳,就可西取汉中,东进豫州,而且还可北上谋图许昌洛阳。但话说回来,就这样白白回兵,守在有些让人心不甘啊。”
蒯越淡淡道:“棋差一招,不输不行。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刘表来回跺步,仔细的思量一番,最后还是无奈的叹口气道:“吩咐下去,让文聘从沙羡撤出部分人马,从新夺回随州。”-
第二十三章 一个惊喜
文聘一直很窝心,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先给程昱摆了一道,接着强攻夏口不下,反损兵折将,最近还听到占有地形之利的随州,竟然给江东军长途奔袭得手,真不知道这仗还怎么打下去。然而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刘表下达了命令,让他火速进兵随州,拼了老命也要夺回,好保护襄阳的安危。
文聘心里不服啊。怎么说他也是个文武双全的武将,当然知道这样退兵不妥,总感觉要浪费大好的机会一样。想来想去,索性横了心,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这次算是狠了心,也要拿下夏口。他一方面派人送信敷衍刘表,一面紧锣密鼓的准备再一次强攻夏口。在他看来,夏口分兵而出,已是强弩之末,自己应该捉住这个大好时机,先拿下夏口天险。而随州?切,就江东的那点兵力,能抛起什么名堂?不要说自己拿下夏口,就算只是这样持续给夏口施加压力,就等于切断他们的增援路线,真不明白那些只知道咬文嚼字文官在想些什么?
文聘冒着违抗命令之罪的危险,调动三军,准备一战定胜负。假如败了,最多损失一些士兵,然后退往随州而去;一旦胜了,那就意思重大了。不但随州的问题解决,而且从新夺回夏口,这个战略意义自是不用多说。打开了入侵江东的门户大窗,保住长江上游、江陵安然。
然一切是否如意,自有天定。
程昱得到蒋钦占领随州消息后,兴奋的一天一夜没睡觉。积压在心里的那块巨石,终于消失了,阴暗多天的脸上,头一次浮起灿烂的笑容。
潘璋粗犷的脸上也是容光焕发,他见到程昱更是三步化一步,连声贺喜道:“大人神机妙算啊,公奕已经拿下随州,刘表一定心慌意乱,不出两天,文聘必会退兵啊。”
程昱虽然没有像他那样喜不自禁,但脸上的表情自是得意非凡,道:“潘将军千万不可大意,素闻文聘性格忠烈坚韧,顾大局而忘自利,而且文武全材,难保他识破我们计策,而驳逆刘表之意,再次攻打夏口,所以在他没有退兵之前,一定要小心翼翼。”
潘璋虽然心里不以为意,但嘴上还是恭敬一声道:“是大人。”
程昱也没有料到,自己信口一句话,却变成真。
当天晚上,忽然大雾漫江,几乎看不到数米之外的情况,能见度极低。而就在此时,长江水面上,数千艘船只,就在这样恶劣的天气条件下,慢慢往夏口方向而去。
三更天时分,已离夏口水寨不足十里。
文聘低声对副将道:“夏口水寨前有大量水栅、铁链索江,水寨两侧,完全是刀削石壁,
根本没法让船只停靠,并且攀爬,所以正面才是我们唯一的道路。但这条路,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艰险无比,水寨正面安插有大量弓箭手,而且有周泰这样的水上蛟龙亲自坐镇,他的水军本事绝不下于文某人。但是,我们没有别的选择,要想拿回夏口,成败在此一举,如果若不成,马上退回沙羡。吩咐士兵下去,一却小心谨慎。”
已进入江东军的警戒线,但因大雾关系,文聘军队迟迟未给发现。
越来越近,文聘的心情越发沉着冷静。
远处忽然传来不大不小的声响,接着听到落水的声音。
文聘在甲板上,心里一紧,暗道:“不好。”
边上的副将神情紧张道:“将军,好像前面有船只撞上水栅了?”
文聘脸上绷的紧紧的道:“是的。”
前面又传来几声低喝,接着几声漫骂,这才归于平静。好像几个落水的士兵都得救了。
文聘这才松了口气,还好没弄出什么大动静,要不然惊动敌军,一切都泡汤了。就在他思量间,又发生异变,好像又有几艘船被水中异物撞到,掉翻在水里。他还能清楚的听到士兵挣扎与叫喊的声音。
文聘心里有些恼怒,可是就没有一点办法,只能向老天祈祷希望不要在碰上。
可惜天不遂人愿,他越担心,事情偏越给他碰上,接二连三的有船只碰到木栅、铁链,不是船给弄翻了,要不给卡着不能前进。本来整齐的队型,开始慢慢出现散乱。
对于这非战斗减员,文聘一点办法也没有。
夏口守兵终于发现有异状。马上擂鼓鸣警,一边派人火速送信给程昱。
程昱刚刚躺下准备睡觉,就听到远处鼓声震天,心情一惊,显然是有敌军来袭。他徒然烦躁起来,马上起身穿好衣服,准备出去看个究竟。
潘璋急匆匆过来,见到程昱脸色有些阴沉,开口就道:“大人神算,文聘果然来了。”
程昱伸手阻止他的说话,沉声道:“今夜大雾茫茫,敌军此番前来,虚实难测,不可贸然出击。潘璋,你去调集弓箭手阻挡敌军,同时吩咐周泰做好战斗准备,但是千万不可冲动。在确定敌军真的偷袭上来后,才组织士兵进行反击。”
潘璋领令,刚想离去,程昱忽然叫道:“回来。”
潘璋停下脚步,恭敬行礼道:“大人还有什么事情?”
程昱并没有马上回答潘璋的话,而是低头沉思起来,来回跺上几步,然后抬起头,脸上似笑非笑想道:“文聘真是自取败招,看来他真是给刘表逼急了。”
潘璋摸不着头脑,不明白道:“大人的意思是?”
程昱笑道:“文聘今夜偷袭而来,显然是给刘表退兵的命令所逼,而他又不想这样轻易退走,所以想趁大雾漫江的时机,偷取夏口,好希望能得逞阴谋。但是如此一来,却暴露他的意图。虽然不能一下拿他性命,却也可让他狼狈而归,好让刘表削削他军权了。”说到这时,程昱眼里闪过一些诡谲的眼神。
潘璋眼眼一亮,急声问道:“大人有何妙计?”
程昱轻抚那顠长美鬓,两眼轻眯道:“假如他真的沉住气,定然是等另两路人马上完全靠上来之时,在约好三路齐攻夏口。而照着探子所得消息,不用七天时间,他们援军便可接近夏口。但文聘在这个时候还是选择偷袭单干,一来是有大雾漫江的好时机,二来恰恰说明他心急如焚,又不敢过份反抗刘表的意思。”
潘璋有些迷糊道:“那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程昱冷笑道:“这样一来,最少说明文聘已真有退兵之心,只要今晚受阻,不出三日,必然退兵。到时候,嘿嘿……”
潘璋精神一振,显然摸索出其中三味,兴奋道:“大人之言可当真?”
程昱自信道:“绝对错不了。”
潘璋阴阴笑道:“大人,是否应该让属下去做一些什么?”
程昱诡异看了他一眼,笑的高深莫测道:“当然。不过现在你的任务就是打退敌军的偷袭。”
潘璋一肚子问题,却不敢问出来,只能带着迷惑的眼神离去。
程昱待潘璋走后,这才大笑起来道:“文聘啊文聘亏你还是一代良将,你怎么一点也不明白什么叫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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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浪与魏延、典韦、张宁同骑兵队,经过几天的路途很快就到达老本营巴丘。
虽然前方战线进行的如火如荼,但这里却没有丝毫剑拔弩张的气氛,尽管巴丘是前方三线的物质及粮草所在地。在张浪和骑兵队回来后,本显的有些空旷而又安静的寨营里,马上又热闹与拥挤起来。
甄宓与杨蓉得知张浪回来的消息,马上出来迎接。
当张浪看杨蓉之时,见她本来红润的脸色有些苍白,而且脚步有些虚浮,不由扶住她的嫩臂,有些紧张问道:“蓉儿,你怎么了?我上次走的时候,你就有些不舒服,过了这么多天了你的脸色怎么还这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
杨蓉脸上没来的浮起淡淡红晕,给本来没什么色泽的脸上带起阵阵生机,她轻轻摇头道:“没什么的啦。”
张浪感觉不对劲,要知道自从认识杨蓉以来,她的身子从来没这虚啊,又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杨蓉轻轻咬着下唇,白了张浪一眼,啐道:“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像个长舌妇,这么喜欢追根问底的,我怎么感觉你以前都没有这么关心我?”
张浪大呼冤枉道:“天地良心,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啊。”
杨蓉见张浪那副郁闷的样子,不由轻轻娇笑起来。
甄宓在边上无奈的白了张浪一眼,然后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典韦与张宁,还有一个红脸大汉眼里闪过一丝不屑的眼光,这才淡淡道:“将军,有事还是进去在说吧。”
张浪点点头,回头对典韦道:“子瞒,你们也一路辛苦,带魏延下去休息吧。”
典韦应了声,然后兴奋拉着魏延道:“嘿嘿,兄弟,走,俺们喝两盏去。”
魏延点点头,便随魏延离去。
张浪拉起杨蓉的手,边走边道:“蓉儿,你到底怎么回事,和我说啊?”
杨蓉大眼珠轻了半天,吞吞吐吐了半天,刚想开口,甄宓忽然接口过去道:“将军,刚才那个红脸大汉怎么这么面生?”
张浪笑道:“那个是我新招降的将材,名叫魏延,很不错的一个年青人。”
甄宓为之气绝,瞪了一眼道:“那你呢?是老头子吗?什么口气不知道?老气横秋的。”
张浪失声哑笑,这才有时间打量甄宓。还是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蛋,有如天仙般靓丽。好像和前像日子比起来,感觉更加的完美合谐。而皮肤嫩的如初生婴儿,白里透红。那双灵气四射的眼眸,此时正盯着张浪,黑白分明,让人心跳不停。张浪不由一呆,脑袋第一时间内短路,痴痴看着她,只差点流口水。一副标准的色狼样。
甄宓只差一点气昏,没想到张浪回来的第一眼,就是这样的色咪咪的看自己。几乎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不由恨恨用小皮靴踩了张浪一脚,接着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看到张浪只差点疼的痛苦流涕表情时,这才消消“心头之恨”,冷冷说道:“那个魏延看起来很傲,不才好驾驭。”
张浪大叹倒霉,估计脚脖子这一回来又要乌青上几天了。他故作大度,一副无所谓道:“通常只有真实才学的人,才会骄傲,而魏延的确有自负的本钱。”
三人说话间,已经到了营帐里。
里面虽然小,但是很干净,两张席铺弄的干干净净的,除了两个衣箱一个柜台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张浪扶着杨蓉,让她躺在床铺上,轻轻抚摸秀发,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道:“蓉儿,你可是精通医术,怎么自己病了这么久,也看不好啊?”
杨蓉刚要说话,又给甄宓抢了话,质问道:“你到底关不关心蓉姐姐啊?她的情况你怎么一点也不了解?”
张浪诧异的看了甄宓一眼,头一次心里有些不舒服感觉,声音变的冷冷淡淡道:“我关不关心她,杨蓉自已最清楚,难道你会比她更清楚吗?”
甄宓明显愣住了,这一刻,就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张浪会生气起来。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脸上变的有些难看起来。
杨蓉涩声道:“你们不要争了,其实是这样的……
“蓉姐姐有身孕了,因为关心你,所以才陪你出征,一路长途跋涉下来,不累着才怪。”甄宓气呼呼说道,话完后,别过头不在吭一声。显然是对张浪有些不满。
张浪惊喜交加,两手紧紧捉住杨蓉的手,激动道:“蓉儿,你怀孕了,这,这是真的吗?”
杨蓉羞涩无比的点点了。
“哇哈哈……”张浪忽然开怀大笑-
第二十四章 一个秘密
一直以来,杨蓉都有些刻意的回避这个问题。和张浪一起这么多年了,眼见着文姬后来居上,给家里添了一个小公主,虽然自己也很喜欢小张琰,可当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心里总感觉有些不舒服。是否自己不能生育?还是张浪厚此薄彼?每当想到这时,杨蓉心里就没来一阵慌慌的。可这样的心情,又不能像别人表达,为此杨蓉暗里难过了很久。
但,老天还是眷顾她。本来杨蓉也没有报什么期望,但就是这次随张浪出征的路上,意别的开始感觉自己慢慢开始头晕乏力,身体总有些不适应,有时候还恶心想吐,起初以为生病了,但找了半天,就是找不出什么病根。只到后来每月固定的经期停了,她才断定自己有喜了。虽然杨蓉没有这样的经历,但也看多了啊。只不过可惜的是,张浪不在身边,要不然这个好消息一定会让他第一时间分享。
一个人憋了几天,常常在那里发呆,没事就走神,老想着能给张浪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孩,像他那样能干,像他那样出色……每每想到此时,杨蓉就会发自内心的微笑,但落在甄宓的眼里,就感觉有些不正常了。
甄宓也发觉出杨蓉的不正常,终于在她的软硬兼施之下,杨蓉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已至于有刚才那样一幕发生。
张浪兴奋的心情好一会儿才停下来,马上扶着杨蓉亲亲我我,说不出的柔情蜜意,直把甄宓当成透明人,当她不存在。
甄宓恼怒的跺了跺脚,小嘴气鼓鼓的,那表情既诱人,又可爱。
只可惜现在张浪的眼里全是杨蓉的身影,根本没注意到边上那个灯泡大美女有何感想。
甄宓终于看不下去,本想开口制止,但随念一想,最后还是默默的走了出去。
张浪温柔道:“蓉儿,真对不起哦,你还有生我的气吗?”
杨蓉千娇百媚横了张浪一眼,笑靥如花道:“谁生你的气了?我哪里敢喔。”
张浪故意把脸凑过去,嘿嘿笑道:“嘴里这样说说,心里却恨不得把我打倒在地,然后在踩上千万脚,是不是?”
杨蓉故作惊讶道:“你怎么知道啊?你好厉害哟。”
张浪“大怒”,咬牙切齿道:“好啊,果然心怀鬼胎,你说该当何罪?”
杨蓉十分配合,做出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眼眸里满是笑意,道:“小女子知罪,愿接受大人惩罚。”
张浪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摇头晃脑道:“既然你已知罪,本大爷也不为难你,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罚你……”说到这时,张浪忽然停了一睛,眼珠一转,盯着杨蓉没有一点肚皮的小蛮腰,嘿嘿贼笑道:“就罚你给本大爷生个双胞胎或者龙凤胎,要不生一大堆小仔仔也行。”
杨蓉眼珠一白,伸手就狠狠捏住张浪的大腿,不理他那杀猪般叫声,杏眼圆睁,柳眉倒竖,一脸凶巴巴道:“你说什么?你当本小姐是母猪啊?生一大堆?亏你说的出口。”
张浪一下子没有刚才的威风,整人奄了,哭丧着脸道:“老婆大人我说错了,饶命啊。”
杨蓉这才哼哼几声,把手放开,看她脸上得意的表情,哪里有刚才那发飚的样子。
张浪抚摸刚才惨糟蹂躏的大腿,暗想又要几天乌青发肿,真是何苦有来。有道是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不过看杨蓉开朗笑容,受点活罪,还是十分值的。
两人又聊一会,张浪道:“蓉儿,过两天我们就回秣陵吧。”
杨蓉吃惊道:“不是吧老公,和刘表的仗还没有打完呢,怎么就走了?难道你是因为我……”说到此时,杨蓉怀疑的看着张浪,心中忽然涌起一种又甜又幸福的感觉。
张浪哼哼两声,一点也不客气打击道:“你少臭美了,看你小样,只不过和刘表的争战,的确是要告一段落了。”
杨蓉嘟起小嘴,满脸不高兴,不过很快又好奇问道:“这么快就打胜仗了?”
张浪得意洋洋道:“那是,也不想你老公如何厉害。”
杨蓉还是有点些不相信,嗤之已鼻道:“少吹了,八成是有周瑜给你当替身,你就找机会偷懒了。”
张浪有些尴尬笑道:“娘子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这个也猜到?”
杨蓉笑嘻嘻道:“也不看看我们在一起多久了,你心里那点馊主意,用腿趾头想想也知道。”
张浪哇哇大叫道:“哇,蓉儿真的好厉害。让我看看你的腿趾头,到底为什么这么厉害?”话说完,就要伸出手去捉杨蓉的脚丫。
杨蓉咯咯笑着推开张浪那要做恶的大手,笑骂道:“别闹了。对了,你真的肯定刘表会退兵吗?”
张浪想起刘备那郁郁不得其志的表情,慢悠悠的站了起来,一脸自信道:“刘备那里我已经和他谈好了,相信很快就会退兵了。加上有周瑜在那里主持大局,不会出什么乱子。倒是夏口让我有点放心不下啊。”
杨蓉也感觉到张浪心事重重,坐了起来,温柔道:“不要担心了。程昱可是你亲点的人材,应该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可对你眼光很有信心哦。”
张浪吸了口气,笑道:“是啊,只要夏口无忧,我们便可坐看中原龙争虎斗了。”
杨蓉到这时才发现甄宓不见了,奇道:“甄妹子怎么走了也不和我们说一声?真是的。”
张浪给杨蓉这么一说,转头看看了,哪里有人影,想起刚才自己的语气,看来是自己把她给气走了,不过嘴上还是一副无所谓道:“走了就走了,算她有自知之明,这么大的灯泡放在边上,谁都难受。”
杨蓉毫无顾忌大笑起来,整人花枝招展。
张浪郁闷道:“你笑什么啊?”
杨蓉好不容易止住笑声,这才神神秘秘道:“我想起来了,你刚才是怎么样对甄宓妹子说话的,小心人家以后不理你喔。”
张浪翻一个白眼,平静道:“刚才我说错什么了吗?她理不理我,是她的事情,与我何干?”
杨蓉无奈摇摇头,眼神十分暗昧道:“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你再不去哄哄人家,小心甄美人一气之下,又跑出游历三五年,说不定还碰到白马王子说不准喔。”
张浪脑里想起甄宓那漂亮滴蜜的脸蛋,那香喷喷的身躯,没来的吞了个口水。眼珠一转,忽然捂着肚子,大叫道:“哎呀,我的肚子疼起来了,我先去茅厕。”说完转身就跑。到了帐蓬门口,张浪忽然回头眨着眼睛笑道:“怎么搞的我像色狼一样,怀里抱着一个,眼里又看着一个?呵呵,谢谢老婆大人的提醒喔。”
杨蓉为之绝倒,笑骂道:“你本来就是。”
张浪侧头想了想,脸色古怪道:“如果真是,那我也是高级VIP色狼,不泡则已,要泡就要泡最漂亮的。”说完嘿嘿两声,马上溜之大吉。只留下杨蓉在床上大笑不已。
张浪出了营寨,随便问问几个士兵,便知道甄宓的去向。
今天天气很不错,都说秋老虎会热死人,今天难得是一个阴天,大片云层遮住太阳,天空有些阴暗,不过十分的凉爽。
张浪轻哼着小曲,慢慢吞吞的爬着山路。
巴丘两侧都是山脉,不过都不是很高,其中右侧的半山腰上还有一座古亭。古亭的不远处便是绝壁刀削,有条瀑布飞流直挂,十分状观。而且环境十分优雅,是个很不错的地方。而这个古亭恰恰可以饱览四处风景。张浪断定甄宓是到这里散散心来的。
走来十来分钟山路,边上杂草十分旺盛,更多是的绿树参天。
不远处一座古亭就在半路山腰,看起来古色古香,里面站着一个白衣女子,不用猜,张浪断定她就是甄宓。
又走了几步,前面传来瀑布飞流直下的声音,如万马奔腾,气吞山河,让人震耳欲聋。山风夹杂着阵阵湿气迎面而来,一条宽近二米,长达数十丈的瀑布如条玉缎飞泻而下,空中飞溅出无数晶莹的水珠。
甄宓背对着张浪,乌黑如墨的发丝迎风顠扬,山风的吹拂下,洁白如雪的衣裳,轻轻回摆。
张浪忽然邪笑两声,蹑手蹑脚走了过去,因为瀑布的如雷震动,加上张浪有意的隐行踪,甄宓根本没查觉到有人的接近。
张浪悄悄的走到她背后,深吸一口气,只感觉如山谷幽蓝,阵阵清香。心神没来的一荡,马上改变心中的主意,整个胸膛贴了上去,只感觉一片清晾舒服,然后两手飞快捂住她的双眼,把嘴凑到它那圆浑玉珠,强忍着想吻的冲动,故意改变嗓子,压低声音道:“猜猜我是谁?”
甄宓娇躯明显一僵。
张浪正暗笑之际,忽然感觉右胁传来一阵刺骨疼痛,接着全身麻痹开来。忍不住惨叫一声,松开双手,整人弯曲下来。
甄宓一个转身,刚想接着一个肘击,当看清来人的之时,伸到半空的纤手,明显顿了下来,本来一脸怒气的脸蛋,马上变的惊慌失措起来,着急问道:“张将军,怎么了,弄痛你了?”
张浪夸大其词,脸上故做出扭曲的表情,挤出几颗冷汗,一手抚着右胁,大叫道:“痛死我啦。”
聪颖如甄宓也弄的六神无主,明显没有感觉到张浪嘴角上那贼笑表情。她那脸色就如受伤的小鹿一样,使劲的摇着张浪手臂道:“你不要吓我啊?你到底怎么了?”
张浪裂齿痛苦状,大叫道:“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甄宓满脸委屈道:“我又不知道是你啊。”
虽然耳边都是瀑布的水声,但张浪还是听的清清楚楚,大为好奇道:“你就不担心是蓉儿她们啊?”
甄宓本来有些紧张的脸色,缓了下来,笑嘻嘻道:“蓉儿她们的手可比你的手掌光滑多了。”
张浪失意的看了看自己有些粗糙的手掌,自嘲道:“看来下次要先保养美容一下手掌了。”
甄宓笑逐颜开,随既有些奇怪道:“你不痛了吗?”
“你说什么?”因为甄宓说的话有点轻,加上瀑布的声音,张浪没有听清。
“我问你怎么不痛了?”甄宓不满的朝着张浪大叫道。
“啊?”张浪忽然鬼叫道:“啊啊,痛死我了。”本来松开的双手又捂住肚子,打滚起来。
甄宓冰雪聪明,忽然哼哼道:“好啊,你还骗我。”说完站起来转身欲走。
张浪一个鱼跃起身,急忙拉住甄宓的纤手,哄声道:“没有啦,你别走,我有话和你说。”
“有什么好说的啊?”甄宓甩开张浪的手掌,一脸怒气,新仇加旧恨,只差点“双眼喷火”。
张浪没有气馁,再一次握住甄宓纤手,笑嘻嘻道:“真有话和你说。”
甄宓甩了甩,没有挣开张浪铁掌,无奈的只翻白眼,又见张浪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皱着眉头道:“张将军,你是不是应该先把手拿开?”
“不放。”张浪回答的很干脆。
“你……”甄宓而对张浪近乎痞子的表现无可奈何。
张浪暗自得意的打个“V”手式,呜呜,第一次握住甄宓的手,那个感觉只能一个字形容,那就是“爽”。
甄宓看着张浪那副陶醉的表情,脸上没来的浮起片片红晕,大嗔道:“你说不说,不说本小姐就要走了。”
张浪马上醒了过来,一脸陪笑道:“不要急,我和你说啦。”
甄宓又皱了皱可爱眉头,没有说话,只是用着会说话的眼睛瞪着张浪。
张浪忽然又用另一只手拉起甄宓的纤手,用着自己认为最为深情的眼神,“含情脉脉”道:“甄宓,你知道吗?一直藏在我内心深处的秘密,今天,我要和你表白。”-
第二十五章 痛苦并快乐着
甄宓头一次看到张浪如此认真的表情,两只眼睛就像流星的光芒一样,闪的自己芳心如小鹿一样乱撞,她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脸颊如火烧一般发烫。从那双大掌上传来热量,直钻内心的深处,让她无所适从。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却好像又把握不了,心里憋的难受极了。
甄宓像丢了魂一般,迷糊中应声道:“什么秘密?”
张浪本来抱着试试看的心理,现在见甄宓变的如此羞矜,那酥胸随着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刹是好看;小嘴里吐气如兰,阵阵热气直扑张浪脸面而来,弄的心里痒痒。有希望?张浪心里大喜想道。本能的握住甄宓纤手又重上两分力量,深怕她一下挣脱跑开一样,深情道:“看着我的眼睛,好吗?”
甄宓自然的抬起头,那如黑珍珠一般的眼睛,一碰上张浪那激情似火的眼神,马上迷失了自己,她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迷惘过。
张浪忽然松开手掌,改为从两侧搂住它的纤腰,入手那细腻感觉让张浪灵魂激荡。
甄宓身体明显的僵硬了,只感觉全身发软无力,纤手使劲的想推开张浪那双让自己全身开始麻痒的双手,但无论她如何,那双手就如铁掌一样,紧紧贴在它的蛮腰上。甄宓明显带着哀求的语气道:“张将军不要这样子,给别人看到了就不好。”
甄宓越是挣扎,张浪情绪越是高涨。看着她从来没有露出过的小女儿心态,诱人无比。张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低头找上性感红润的樱桃小嘴。
甄宓看着张浪越来越渐的脸孔,没来的大羞,雪白玉颈自然一侧。忽然感觉到蛮腰上传来一股力气,让自己感觉到阵阵酥麻疼痛,不由轻声娇呼一声,接着整人被张浪搂进他怀里,完美的身材毫无保留贴在张浪如山般坚韧的胸膛上。刚想挣扎,张浪的铁臂就如环扣一样,紧紧的环住她的整个纤腰,让她没有一丝力气。
甄宓这个时候才有些清醒过来,抬起玉首,刚想出声,却发觉自己的小嘴给堵上了,接着一片火热的感觉从嘴唇开始直钻心里,甄宓全身有如电击,大脑一片空白,惊呆的眼眸里,全是张浪那闭着双眼陶醉的表情。
甄宓本能的挣扎着,可是越挣扎,那对铁臂越扣的紧,让它几乎喘不过气来。
终于甄宓放弃了,缓缓的闭上眼睛,那一刻只留下绯红的脸颊和急促的喘息。
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甜甜的?麻麻的?是一种让灵魂最为深处的触动。
张浪嘴舌十分贪婪的四处游动,在那洁白贝齿上,寻找空缝。
可是好半晌,甄宓就是坚守阵地,不得其门而入。张浪伸出大手,开始做恶,轻轻的在她纤背上爱抚,接着越来越有挑逗性的往下,当抚摸到甄宓那高翘浑圆的臀部时,忽然用力一捉,只感觉柔软又有弹性,无比刺激。而甄宓接受不了张浪的越轨,一声娇呼,而就在这此,张浪捉住时机趁机而入,终于完全攻破甄宓的唇关,开始美滋滋的享受甜腻灵舌。
甄宓莺昵两声,最后仅有一点理智也消失,僵硬的身躯一下子全软在张浪怀里,香玉满怀。
瀑布还是欢快的咆哮着,山风还在自由的飞翔着,两人不停的缠绵激吻着,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人而存在。
只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这才都依依不舍的分开。
张浪贪婪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上的残香玉液,喉咙不自觉的“咕噜咕噜”的下咽。
张浪把甄宓抱地紧紧,一边抚摸它的香背,一边把嘴伸到它珠圆玉润的耳边,厮磨道:“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奇特?”
甄宓还陶醉在刚才的激吻中,头不自觉间,靠在张浪肩上,琼鼻轻轻“恩”了一声。
张浪咬着她的耳珠,轻吐热气道:“甄宓,其实我很喜欢你的。”说完静静等她的反应。
甄宓好像静止住了,一动也不动。
张浪有些好奇,刚想问话,甄宓忽然一把推开张浪,一脸怒气冲冲,大叫道:“张浪,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叫我以后怎么见人啊?”说着说着,就炫炫欲泣。
张浪没想到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两人还亲亲我我,这么一下子就翻脸不认帐,指责起自己来。不过张浪也深明此时女孩子心里的脆弱能力,特别是重要的初吻就这样没了情况一下,他连声安慰道:“怎么会呢,你以后就是我张浪的女人。”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就在张浪的话刚落完,他脸上就浮起五个红通的巴掌印。
张浪明显愣住了,呆呆的看着甄宓。
甄宓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过激动过火,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纤手,从上面还传来阵阵麻痛,可见用力之狠,她看了看张浪失落发呆的表情,心如刀割,张了张小嘴,可是说不出话来,最后忍不住哭泣着跑开了。
张浪苦笑,心情郁闷至极,一边抚摸脸上鲜明的手掌印,一边喃喃道:“也真够狠的,叫我怎么出去见人啊?哎,只差那么点点,看来还是太堂忽了,可恨就只差一点点了……”张浪长吁短叹良久,忽然嘴里露出少许欣慰的笑容,心里想道:不过这一巴掌没白挨,这小妞滋味真是不是盖的,亲个嘴换个巴掌也值,在说自己也摸了不少地方了,总的来说自己还是赚了,嘿嘿。看来近十年来,自己做色狼的本质还是没有减弱呀。想到此时,张浪心情马上好了不少,不过一想起脸上的掌印,就火辣辣的痛,这两天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了。
张浪深深呼口气,心里暗下决心,总有一天,要你甄宓服服帖帖的伺候老子。
却说甄宓一边哭泣,一边跑下山去,一路士兵怪异的眼神无数,怎么今天这个冰山美人这副狼狈样子,给谁欺负了?虽然他们想问问,可是没有人有这个胆量。只能私下里偷偷询问,可就是一问三不知。
甄宓一路跑到营寨里,一进帐蓬,就钻进自己的床铺,蒙起头不停的哭泣。
杨蓉也正在休息。被甄宓断断续续的哭泣想给吵醒了。
杨蓉来到她床位边,十分不解问道:“妹妹,你怎么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伤心?”
甄宓就是蒙着头,就只管自己哭泣。
杨蓉劝说半天,一点效果也没有,没来一阵气恼道:“妹妹,你到有没有当我是姐姐?如果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你姐姐看,那我也不管你的事情了,你怎么伤心就怎么伤心,想怎么哭就怎么哭。”
甄宓这才有些停住哭泣样子,不过还有断断继继的呜咽声。
杨蓉安慰道:“妹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来和姐姐说说。”
甄宓不蒙着头吭声。
杨蓉想拿开被褥,露出来的是甄宓有些凌乱的头发,和那双哭红肿的双眼,整个脸蛋都是泪痕,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杨蓉看的没来的一阵心疼,温柔帮他擦拭脸上的泪水,道:“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杨蓉本来就是七巧玲珑心,和甄宓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有什么事情她不了解,能让她这么伤心的,除了张浪这个登徒子色狼那颗色胆包天外,还有就是比毒剑还要狠上三分的话来,除了这些,还真没有别的事情能让杨蓉知道甄宓如此伤神的理由。
甄宓明显停止哭泣。
杨蓉心中一懔,果然说到点子上了,她也有些紧张望着甄宓。
好半晌,甄宓才哽咽道:“我失手打了他了,他现在一定恨死我了。”说到这时,本来已经停住的眼泪,又如绝堤之水马上涌了出来。甄宓又抱着枕头痛哭起来。
怪不得有人说,女人是水做的。
杨蓉一惊,连声问道:“到底怎么回来?”
甄宓在杨蓉的劝说下,心情慢慢平静,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点一滴的告诉杨蓉,特别是说到张浪吻她的时候,那个脸蛋就如醉酒般的陀红,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杨蓉听的又好气又好笑,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叫张浪去安慰人家,这下倒好,趁机吃人家豆腐来了,活该挨这一巴掌,不过道理上甄宓也不该伤心成这样吧。看来情之东西,还真的能认人心神束缚,就连冰雪聪明的甄宓也不例外。
其实杨蓉也早知道甄宓对张浪暗生情愫,从张浪从河北回来的那一刻起,她就做好这个心里准备,以其张浪在外面胡来,倒不如家如多几个美貌妻儿,让他安安心。特别是近两年来,张浪也真的老实本份多了。不过套他话来说,有便宜早就让他占尽了。
杨蓉心恨恨的骂了张浪几声,他偷腥,倒要自己给他擦屁股,什么道理也不知道。不过这时候,杨蓉也只能安慰道:“妹妹,其实我家夫君说的也是真话,他是很喜欢你呀,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甄宓睁大眼睛,圆溜溜的看着杨蓉,那眼角残留的泪水和红肿的眼皮让杨蓉也心疼不已。
杨蓉接着道:“你想想看啊,当时在河北的时候,我家相公为什么就要把你强行带回来?这说明他心里有私欲啊,舍不得你这样的大美女。而带回来后,本来凭你的美貌才智,上门提亲的人应该多如过江之卿,可为什么没有呢,还不是夫君大人一手压住,什么原因,我想不用我说,你也明白吧。”
其实甄宓对这些也明白,但心里打了死结,钻了牛角尖,她小心声道:“可是我刚才打了他一巴掌,我都看到他脸上浮起的掌印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想他现在一定恨死我了。”
说完,甄宓本来明亮的双眼,暗淡了不少。
杨蓉拍掌笑道:“打的好,应该要打。谁叫他色胆包天呢。你不用担心,没事的。”
甄宓大奇,可是想起张浪那失落伤神的表情,芳心没来的一疼,整人又暗淡无光。
杨蓉忽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认真问甄宓道:“妹子,你喜欢我家夫君吗?”
甄宓一呆,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刚退下去的红潮,再一次密布脸上,而且连雪白的玉颈也变的通红。“我,……”
杨蓉看着她的表情,笑了起来道:“你不用回答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呀?”甄宓奇怪问道。
杨蓉笑嘻嘻道:“你的表情出卖你了。老实交待,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家夫君的?”
甄宓大羞,不敢抬头看杨蓉,可是她心里也琢磨着: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张浪呢?
杨蓉看着甄宓头一次露出羞羞答答的小女子神情,心里暗笑,问道:“什么时候呀?”
甄宓刚想起自己是怎么样与张浪认识的情景,随口就道:“也许就在我和他刚刚认识的时候吧?”
杨蓉故做夸张道:“哇,你们不是吧,这么浪漫?一见钟情呀?”
甄宓撅起小嘴道:“一点也不浪漫,第一次见面,他就拿着刀子横在我脖子上,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的家伙。”说到这时,甄宓想起那时候的情景,嘴角微微荡起一阵笑意,就连她自己也没有发觉。
杨蓉也想像当时的情景,不由咯咯直笑道:“也许正是这样的另类,才让你记忆深刻吧。”
甄宓听着杨蓉的笑声,这时候才从回忆中清醒过来,不由坐了起来不依道:“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嘲笑妹妹呀?”
杨蓉故意一脸认真道:“没有,没有。”
甄宓气呼呼道:“还没有,你的嘴角都裂到天边去了,讨厌死了。”
杨蓉摇摇头,忽然叹口气道:“其实我也挺羡慕你的,要知道我和他,都是平平淡淡,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甄宓眼睛一闪一闪,这回轮到她打趣道:“姐,你就不要哄我啦,你家夫君对你可是没少做过英雄救美的事情呢。”
杨蓉给这么一说,也想起与张浪的点点滴滴,心里一片温暖,转眼不甘这样落后,反击道:“什么你家我家的,以后还不一家人吗?”
甄宓这个黄花闺女哪里受的了,捉住杨蓉打成一片-
第二十六章
天黑时分,杨蓉正呆在张浪营帐里纳闷之际,张浪鬼鬼祟祟的进来了。
杨蓉见张浪遮遮掩掩的糗样,感觉十分好笑,轻轻叫道:“你回来了。”
张浪明显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用手捂住脸膛,尴尬笑道:“蓉儿,你怎么在这里啊?”
杨蓉瞪了他一眼,道:“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啊。”她一边说一边拿着早已经准备好的热毛巾,递了上去,温柔道:“先擦把脸吧。”
张浪接着毛巾,一边擦脸一边道:“你用过晚膳了吗?”
杨蓉摇摇头道:“还没有呢,在等你回来一起吃。”
张浪感觉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道:“呆在外面想事情,结果一不留神天就黑了。”
杨蓉面带微笑,也没有当场点破,接过毛巾后,才用纤手温柔抚摸张浪脸上明显的五个指痕,有些心疼道:“你还痛吗?”
张浪心里泄气,看样子杨蓉早就知道,既然这样索性也就大大方方道:“还好了,一开始还火辣辣的疼呢,现在好多了。不过我想不通啊,看似这么娇柔娴慧的美媚,出手怎么会这么狠,差点打的我满嘴掉牙。”
杨蓉见张浪一副心有余悸,有些气恼的用纤手在他脸上轻轻一捏,然后不满道:“谁叫你色胆包天,没打的你满嘴找牙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还不知足啊。”
张浪嘿嘿笑了两声,脸上露出思索之色,虽然是自己有心占便宜,但甄宓的魅力之大,已经让自己到了无可抗拒地步,不然自己也不会一而在,再而三的挑逗她,并用从中得到一种不一样的刺激快乐。
杨蓉接着道:“今天甄宓回来后,一直在哭个不停,十分伤心,看你现在怎么收拾。”说完还轻哼了一声,表示心中的不满。
张浪耷拉着脑袋,自言自语道:“管她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杨蓉教训完了,这才拉起张浪准备用膳。
随后几天,甄宓对张浪不理不睬,一点脸色也不给。而张浪一时也没有什么办法,人家气在心头上,这时候找上门,只能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惨”。不过张浪相信甄宓只不过是气恼自己的一时行为,其实心里对自己还是有感觉,只要淡化这件事,相信就是花开结果的时候,到底她可是一个十分传统的美女。不是三语两言、不是流氓行为就能泡上的。女人,是要用时间陪的,所谓日久能生情。所以张浪也暂时放下她的事情,带着部曲与杨蓉、甄宓一同回到秣陵。留下那骑兵队给魏延带领,以防万一到时候发生什么事情,也有个照应。
张浪回到秣陵之后,密切的关注中原一举一动。
十月中旬,文聘一天之内连接到两道军令,让他火速退军,支援随州。十一月初,文聘在极其不情愿之下,开始退兵。程昱不敢怠慢,待敌军退出百里之外时,这才让士兵开始解甲休息,江夏之围终于得解。
十一月初,汉中张鲁派兵偷袭长安,但曹军守将李通早有准备,在子午谷设下伏击,以三千兵马击退张卫一万人马。而李通并未因得胜而目空一切,失去对整个战局的判断,很快就退兵往沈岭再布疑阵,果然张卫不敢冒近,只有驻守子午谷。
两方一时僵持不下。
是月,刘备说动刘表,开始从湘西退回新野,从新整顿军马,观望汉中、西川发展。
月底,赵云大破交趾于梅岭,斩首三千,俘虏一万,随后准备进军梅州,威振南海郡。
建安五年初,袁军主力逼近官渡,依沙堆立营,东西宽约数十里。曹操也立营与袁军对峙。二月,曹军一度出击,四处偷袭,但没有获胜,随后退回营垒坚守。袁绍则构筑楼橹,堆土如山,用箭俯射曹营。一时间曹营鸡犬不宁,士兵伤亡无数。
正当曹操一愁莫展之时,刘晔出计,献上车图,让士兵制作了一种抛石用的霹雳车。曹操大喜,当晚就下令开始研发。不久,曹操造出近三十辆霹雳车,发石击毁了袁军所筑的楼橹。
随后袁绍谋士又出一计,开始掘地进攻,曹军也在营内掘长堑相抵抗。
双方开始进入相持阶段,曹操外境困难,前方兵少粮缺,士卒疲乏,后方又不稳固,张浪虽然派大将张辽出兵泰山,但却对战局于事无补。曹操几乎失去坚守的信心。但谋士荀彧与大多武将力主坚持,曹操于是一方面决心坚持危局,加强防守,命负责后勤补给的任峻采取10路纵队为一部,缩短运输队的前后距离,并用复阵(两列阵),加强护卫,防止袁军袭击;另一方面积极寻求和捕捉战机,击败袁军。不久派徐晃、史涣截击、烧毁袁军数千辆粮车,增加了袁军的困难。同时为解长安之危,借天子之名,星马快马四川刘璋,让其出兵汉中,攻打张鲁,企图牵制敌军。以保重要粮仓基地关中平安无事。
三月,曹操再次派信使给刘表。希望刘表能筹借十万斛石军粮,并且与刘璋一同进攻张鲁。
刘表本想保持中立,不想插手曹、袁之争,但刘备以为机会已至,力荐刘表,表示开拓版图的大好时机已经到来,而且自己愿意为刘表拼战血场,只需两万人马便可出征。本来刘备之话并无有多大份量,但是刘表手下以蒯越、蒯良为代表大多谋事被曹操贿赂,加上天子诏书,纷纷表示赞同,刘表也不得不从新考虑。
同时,曹操也送信给张浪,希望徐州张辽军队能进军济南,并且跨过黄河北岸,牵制袁绍右翼作战部队,以减轻官渡防守压力。
张浪看到这文书,一笑付之,只是吩咐几句,就不在过问。
四月,汉中刘璋终于决定派大将吴懿为主将,冷苞、吴兰、雷铜、张任为副将,法正为参军,黄权总督粮草,起五万川兵,出兵梓潼,准备攻打葭萌关,报张鲁杀父之仇。
刘、张一战终于爆发。
刘备着急如焚,但刘表却迟迟不肯表态,他也只能无可奈何。一方面他捉紧时间操练兵马,一方面招贤纳士,希望能网罗到有用将材,增加自己实力。
四月底,江东南征军攻打龙川县受阻,先锋凌操在行军中被伏击,如若不是高顺部队上来极时,凌操军难逃全军覆没。虽然最后击退敌军,但凌操所率一万部队伤亡惨重,战死无数,凌操全身上下多处负伤,差点丢了老命。
赵云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赶过来看望凌操,当见到人时,就如一身是胆的赵云,也看的倒吸冷气,须发倒立。凌操身上几乎每处都皮肉绽开,特别是有几个伤口,明显是给一种带有连刺倒钩的杀伤性武器所伤,深可见白骨,而且连边掀起,白肉血丝细细可见。
凌操晕迷在床上,没有一点知觉。
赵云寒着脸,英俊脸庞阴森的吓人,不发一声的走了出去。
来到徐宣的营帐里,徐宣整躺在坑上休息。他伤的没有凌操那么重,所以精神看起来好多了,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赵云大步走了上去,冷声道:“徐大人,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给赵某人说说清楚吗?”
徐宣在闭目养神,闻言轻轻睁开双眼,看了赵云一下,欲站起来给赵云行礼。
赵云大手一挥,一种大将气派油然而生,他皱了皱眉头,把语气放缓一些道:“敌军埋伏,你们怎么一点警戒也没有,一万士兵,能平安回来的不足一千,其中还不计伤残,如此损失惨重是主公起兵来,从未有过的事情,你们到底怎么搞的?”
徐宣想了想,声音有些沙哑道:“将军,此事是下官的疏忽,愿受军法处制。”
赵云冷哼了一声,别过身去,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道:“你应该给主公一个交待。”
徐宣淡淡道:“此事下官自有分寸。”
赵云转过身来,两目如炬,盯着徐宣道:“当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徐宣沉思半刻,脸色有些怪异道:“当时下官与凌副将听从将军的命令,驱军往梅州进发,本来计划中,我军一直沿梅州而下,但受天气影响,梅江多起潮汕,士兵多有水头不服,有不少士兵都得了风寒。正因为这种情况,下官才擅自改变路线,走上龙安一线,而后又发现目标太过明显,第二日又改走小道,当夜就在我军休息之时,忽然敌军天至,偷袭营寨,虽然凌将军组织士兵反击,但抵挡不了数个时辰,败退数十里。”
赵云冷峻的脸色也有些奇怪道:“既然照你所说,这样我军也不会伤亡如此惨重啊。”
徐宣苦笑道:“如果单是这样,当然不会损失这么惨重了。”
赵云心中一跳,惊讶道:“难道还有伏兵?”
徐宣叹了口气道:“不错,当我军退后几十里,本想从振旗鼓之时,从龙安一带,涌出大量敌军,下官粗略估计一下,数量绝不下三万。这样前有追兵,后有敌军,岂不能全军覆灭?”
赵云倒吸了冷气,心神重重道:“如果真是这样,敌军比我想象中厉害多,如此料事如神,这仗就难打了。”
徐宣摇了摇头,脸色开始凝重起来道:“下官倒不是担心这个,只是怕……
赵云沉声道:“你担心什么?”
徐宣深吸了口气,缓缓道:“下官怕是有内奸。”
“什么?”赵云全身一震,脸色十分吃惊道。
徐宣面无表情道:“不错,下官接连改变行军路线,到最后还是给伏击正着。如果说是有人能料事如神到这个地步,下官还真不敢相信。”
赵云默默的不开口说话。
徐宣接着道:“并不是下官想为自己开脱,说句心里话,除了主公这外,我还想不出天下间还有谁有这种未卜先知的本领。士黄虽然略懂春秋,但不足为惧,他身边又没有什么谋事高人,此番能这么神准的捕捉住战机,十分让人难已置信。”
赵云忽然抬头,脸色十分平静,淡淡道:“有怀疑的对像吗?”
徐宣动了动嘴皮,却没有说出来。
赵云一手抚摸下巴,一边沉思道:“难道是萝娜她们吗?”这种想法刚出来,赵云就摇了摇头否定,不可能,她们根本不知道军队的核心机密。
徐宣也听到赵云的自言自语,赞同道:“对,不可能是萝娜,他们根本不知道我军的行军路线,在说她也没有随凌将军出征。”
赵云心里松了口气,接着又疑惑道:“那你说到底是谁?”
徐宣看着赵云,没有说话。
赵云明白徐宣的意思,认真道:“放心,这里只有你我两人,再说徐先生为人如何,赵云心里还是有数的,有什么想法,你大胆的与我说来。”
徐宣略为感激的点了点头道:“本来不想怀疑他的,但是现在想想他的疑点是最多了。”
赵云冷声道:“谁?”
徐宣一个字,一个字的咬出来道:“朱异。”
“他?”赵云轻呼一声,想也不想道:“徐先生,如果真如你猜是他,那这个问题大了。”
徐宣也有些无奈道:“是啊。朱异是朱桓的堂弟,而朱家又颇为主公所看重。”
赵云接口道:“徐宣,虽然朱异对你我早有不满,常借朱家势力趾高气扬,但一直以为也无犯什么大错,他也不可能会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啊。”
徐宣摇摇头道:“将军你有所不知,朱异与下官积怨已深暂且不说,单与凌将军就早有过节。数年前,凌操收押一位当众抢夺民女,奸淫妇人的少年,而那人正是朱异二子。朱异多方求情,凌操还是就地处罚,当场杀了朱异之子。两人自此结怨极深,只因朱异之子早有恶名,而且有大量人证物证,朱异也不敢乱来。但此番找到机会,一来为其子报仇,二来除去凌操与下官,凌将军一去,必有位置空缺,他好受将军重用。”
赵云想想道:“如果只是这样,还没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就朱异所为啊。”
徐宣点头道:“如果单这样,下官还不会怀疑到他头来上。”-
第二十七章
赵云盯着并没有说话,但是内心越发沉重起来。
徐宣缓缓的开口道:“一开始行军中,他所领的部队就似乎有意无意的落在后面,当时以为他与下官凌将军不和,所以并未放在心上。但在下官要改变路线之时,他特意赶了上来,反应十分激烈。下官也没怎么理会。但接下来在行军当中,他多方借口,拖延行军时间。事发之后,在所有部队伤亡惨重之下,下官惊讶的发现,所留士兵之中,多为朱异亲信,所受也多为皮外之伤,这么多巧合在一起,就不能不认人怀疑了。”
赵云眼神慢慢的狰狞起来,但大体上还是十会冷静道:“那你有什么办法?”
徐宣出了口气,这一刻,他知道赵云还是相信自己。徐宣并不是害怕自己会挂脑袋还是什么,他担心的是朱异这种行为,为了私人恩怨,而拿近一万多士兵的性命来陪葬。这种狭隘心理,这种不够全大局想法,怎么能领导军队走向胜利呢?
徐宣想了想,果断道:“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将军捉出真凶,但是下官担心后果会十分可怕。”
赵云眼里闪过阴冷的光芒,俊逸的脸上杀气腾腾,他低声喝道:“少废话,说出来。”
徐宣看着赵云,表情十分认真道:“将军,还是想清楚好点。朱家在江东有不少影响力,而且朱桓也在军中,只怕不好交待。”
赵云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冷道:“交待?那赵云如何对主公交待,对死去的兄弟交待?他们为了主公的事业,与家人分离,风餐露宿,拼战沙场,流血流泪。难道他们不是人吗?再说军法如山,谁敢以身犯法,必不饶恕。而且你忘了主公常对我们说的话吗?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一个小小的中朗将,就敢做出如此十恶不赦的事情来,就算主公来,只怕结局也是一样。假如真的是朱异所为,他这回死定了。”说到最后,赵云已经紧紧握住拳头,两眼怒睁,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徐宣有些惊讶的看着赵云,赵云平时并未多说话,性格有些冷漠高傲,给人有点难已接近的想法。但就刚才所说的话,可以看出他对士兵那种深深的感情,一种忌恶如仇,外冷内热好汉。徐宣眼里满是敬服道:“朱家势力很大,如果这样,以后处处为难将军……
赵云大手一挥,不耐烦打断他的话,拔起配剑,冷声道:“你既然不想说,赵云就直接找他。”说完转身欲走。
徐宣见赵云如此,全然不顾以后任途,心里暗喝一声,好男人,十分佩服。不过随后他想想赵云与张浪的关系,单不说他的妹妹几乎就是张夫人,而且凭张浪对赵云那份信任,几乎给他所有生杀大权,心中也就释然。见赵云就要走出营帐,他急忙开口道:“将军可假意让士兵保送凌操回秣陵医治,假如朱异真有问题,必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赵云身体一顿,很快就消失在门口。
徐宣一直目送赵云离去后,自然的呼了口气,这才感觉自己精神有些虚脱,十分疲累。想不到赵云怒威之时,会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徐宣惊讶想道,固然自己身体有伤,但是赵云刚才那表情,要吃人的样,还真有点像张浪。想着,徐宣会心一笑,果然是主公的左膀右臂啊。他感叹一声,闭上眼睛开始养神。
第二日,赵云决定暂缓进军梅州的步伐,先让士兵休养整顿,并且派士兵送凌操回去疗养。并在暗中派出一校人马,偷偷保护凌操。
几天后,护送凌操回去的军队忽然折了回来。
赵云知事情已有眉目,把领队的军官叫来一问,原来在路上之时,凌操和他的部曲果然遭到盗贼的袭击,幸好他们夜里早有准备,当场杀了十多个,跑了一些,只有捉住两个活口。事后严加拷问,但是没问出一个有价值的东西来。
赵云看了徐宣一眼,后者本来在座上养神,似乎没有出声的意思,赵云耐着性子问道:“你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吗?”
军官道:“回将军,这些人是附近琪山上的山贼,至于为什么要袭击凌将军的部队,他们只言劫财,并未有别的动机。”
赵云眼睛眯成一条缝,脸上笑的十分自然道:“劫财是吗?琪山的贼窝你查清楚吗?”
军官恭敬道:“将军,属下已经查过了,这个琪山上大约有五百左右个山贼,带头的是一个叫左荣的家伙,听说一身横力,可拔千斤,生撕虎豹,是个狠角色。这两天他们是有喽啰死去,但死因他们并未提起,不过想来就是他们袭击凌将军。”
赵云脸色忽然一寒,心里沉重许多,看来这个朱异不是一般的狡猾,知道自己手下士兵不好动手,便鼓动这批亡命之徒,就算到时候出事了,他也可以推的一干二净。想到此时,赵云瞟了朱异一眼。
朱异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慌张之意,只是小眼偶尔闪一下光芒,不知想些什么。
这时一直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眼的徐宣,忽然睁开那智慧的双眼,淡淡道:“这山贼好大的胆子,竟然连官兵也不放在眼里,那平常百姓更不用说要给他们荼毒了。将军,只怕这贼子不除,对我军声誉大受影响啊。”
赵云眼睛一转,脸然一振,愤然叫道:“朱桓。”
朱桓大喜,马上出列,声如洪钟道:“未将在。”
赵云手中令旗一挥,喝道:“你带领三千人马,马上给我围剿山贼。记的那些头领给我捉活的,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是何方神圣,既然如此张狂。”
朱桓高呼得令,意气风发点兵而去。
赵云看了徐宣一眼,见他又闭上眼睛,状似养神,赵云心有理会,下令道:“既然这样,我军再休养数天,行军一事,另行商议。”
众将没有什么争议,服从赵云的命令。
就在众将要离开之时,赵云忽然下了一道命令:“近几日之内,所有岗哨加强守卫,所有人没有我亲自手喻,不许离开军营,违令者,斩。”最后个“斩”字,铿锵有力,说的没人心里一寒。
朱异身躯轻轻一震,眼里光芒一闪,马上消逝。
众将你看我,我看你,一时大气不敢出,看赵云那怒目而睁,一脸煞气的表情,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是等事后,才偷偷议论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没过几天,朱桓成功完成任务,活捉左荣与几个头目。
当晚赵云、高顺、徐宣三人来一堂会审。
左荣长的十分高大,一身横肉,脸上虬须密布,两眼如铜铃,脸上多有刀疤,一看便是个狠角色。而且胆色过人,是个硬汉。
赵云一直盯着左荣,两眼似要喷火,这个家伙软硬不吃,已让他费了不少时间。
赵云缓缓吸了口气,冷声道:“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来人啊,马上去给我找一袋蚂蚁,一瓶蜂蜜来。”
徐宣惊讶的看着赵云。
高顺若有所悟的看着赵云。
而左荣怒瞪双眼,吼叫道:“你个丫算个狗屁好汉,有种给老子一刀,看老子会不会皱一下眉头。”
赵云冷声道:“如果这样让你死不是白白便宜你了吗?我就是要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左荣气的只咬紧牙关,恨不得生食其肉。
赵云忽然笑容满面道:“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你应该自己我接下来会怎么做了吧?不过我想你是不乐意说的,我就帮你说吧。我先把你的拨个精光,放心这里没有女的在,然后呢,我会这甜甜的蜜汁抹在你身上的每个地方,包括你的耳根、胁下、大腿根部。然后呢,嘿嘿,你也知道蚂蚁这小家伙很可爱的。”
左荣已经开始变色了。
高顺与徐宣也用着怪异的眼神看着他,好似头一次发现一个人一样。
赵云忽然变个脸,恶狠狠道:“让你尝尝什么就叫万蚁穿心的滋味,想想成千上万只蚂蚁,在你身上,无处不在,尽情的咬着你身上每一寸肌肤,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那一定很有趣吧?哈哈哈。”
左荣终生又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你个恶魔,你不是人。”
赵云脸上一整,又笑起来道:“没事,这样惨无人道的点子,我还有很多,假如刚才那个也逼不出你的口,那我就换个一个。恩,对了,我会让士兵找十几只饿的发慌的地鼠来,然后呢,放在一个口袋里,接着呢,嘿嘿,我会把袋子绑在你的腰上,让你的命根子也在袋子里,这样饿着的老鼠可会饥不择食哦。最后,我还会找几个最最漂亮的女人,和你天天一起睡觉,让她们天天挑逗你,那不是很有乐趣的事情吗?”
高顺也变色了,徐宣只差点听不下去,两个心里都毛骨悚然,想着赵云平时沉默寡言,外冷内热,今天也表现出恶毒的一面,这些可是张浪惯用的技俩,难不成赵云也学过去了?两人满脸不信的看着赵云,一时间都呆住了。
下面几个士兵更是侧耳,心里发寒,同时暗想,假如自己以后给还不如早点自尽得了。
左荣终于崩溃了,肉体的折磨,远远比不上这种心灵的打击,赵云每说一句,都狠狠的撞击他的心里,让他产生恶魔的想法。死对他来说真的算不了什么,但以这种方法折磨自己,真的没有办法能接受的了。
赵云满意的点头道:“我知道你是个汉子,你想说的话,我可以让你死个痛快,大不了十八年后还是好汉一条,但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我会折磨你的生死两难,你让后悔来这死上一回。”
左荣如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道:“我说,我一切都说。”
赵云脸上流露出得胜的笑容,问道:“你到底是为什么袭击官兵,我想你不是单只为了财这么简单吧?”
左荣道:“袭击贵兵,得确是为了钱财。”
赵云接口道:“可那军队里并没什么钱财。”
左荣后悔万分道:“草民所说的钱财,并非是那军队里。草民也不知道那军队里到底有多少钱财,值不值卖命。”
赵云意识到关键已到,紧着道:“那你所值何意?”
左荣想了想,抬头道:“大概几天前,来了一个人到我们山寨里,他说要和与草民做一单卖买。本来草民十分顾忌,因为他们要我们袭击官兵,但他给我们五百白银。,还说事成之后,再给五百银。大人你要知道啊,这一千两白银,可以让草民与兄弟们发上几十年啊。所以就心动了。”
赵云与徐宣对望一眼,徐宣接口道:“那人长的什么样?”
左荣回忆道:“那个人高高的瘦瘦的,尖嘴猴腮,单眼皮,说的是江南一带的口音。”
赵云想了想,问道:“如果那个现在站在你面前,你认的出来吗?”
左荣想也不想道:“那人害我等兄弟这么惨,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识的。”
徐宣接着道:“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左荣道:“他自称叫孔亮。”
徐宣对着赵云与高顺道:“估计这人名字是化名的,不过一定是朱异的心腹,要不然这么大的事情,他是不会放心让别人做的。”
赵云怀疑道:“以朱异狠毒的性格,会不会也杀人灭口了?”
徐宣想了想道:“有这个可能性,不过现在要马上招起所有士兵,让他来认人,重点是朱异的人马。”
赵云点点头道:“还有,要好好保护左荣,我怕朱异会有所行动。”
一直没有说话的高顺这时候插嘴道:“这样才好,让他自投死路。”-
第二十八章
徐宣当然明白高顺的意思,但他有点担心,想了想,十分果断道:“赵将军,以下官之见,你应该马上下达命令,今夜除了加强士兵巡逻之外,其余士兵在岗位上,不得离守。为了防止朱异杀人灭口,还要吩咐下去,今夜里无论是哪位队里,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士兵出了事情,所直隶的将领,必然要受到重重处罚,这样一来,就算朱异有灭口之心,也没有这个胆子。”
高顺有些不更相信道:“末将不太明白先生的意思,朱异杀人灭口,来个死无对证不是更好?那他根本不用担心怕什么,而且就算将军有这个命令,只怕真的灭口了,也难办此事啊。”
徐宣点头自言自语道:“是啊,远水救不了近火。”他左右走了两步,沉思半响,手掌一拍,大笑道:“有了。”
赵云紧张问道:“先生有何良策?”
徐宣笑咪咪道:“赵将军,不如去朱异那里喝酒如何?”
赵云眼睛大亮,本来有些顾虑的脸上,大放光彩,抚掌大笑道:“好好,徐先生此话正中赵云心怀,自行军以来,赵某人倒也滴酒未沾了,不如趁今夜无事,喝个痛快。”
高顺却笑的十分深省,意味深长道:“自从行军之后,末将倒不敢再喝酒,不如由将军于徐大人陪同,卑职好去做一些份内的事情。”
赵云点点头,语气不自觉意带起丝丝冷意道:“我把朱异请来之后,你带一队人马,去把朱异部队围住,但不可动手,特别是那些在他边上特别碍眼的家伙。”
徐宣接着道:“怕只怕朱异到时候胆大包天,做出什么不利将军的事情来。”
赵云冷“哼”一声,淡淡道:“这个鸿门宴,还轮不到他做主。”
三人又接头交耳低咕一些事情,这才散去。
当赵云全副武装,手持配剑,带着一些贴身侍卫,杀气腾腾的闯进朱异营寨之时,朱异正与几个心腹下手坐成一圆,似是商议什么事情。
朱异见到这个情景吓了一大跳,急忙与几人站了起来,眼神明显有些慌乱道:“将军,你这是……”
朱异一瞬间的反应,让赵云感觉十分有问题,这更加确定心中的判断,他眼神十分犀利的扫视一圈,忽然发觉一个武将与左荣口中所形容十分相似,高高瘦瘦的,尖嘴猴腮,单眼皮,赵云不由冷冷盯着他,那人一接触赵云的眼神,只感觉阵阵寒气从脊背升起,急忙低下头,报拳头行礼。
赵云不理朱异的话,声音十分平和问道:“这位怎么称呼,身居何职?”
那人偷偷看了朱异一眼,见朱异额上已有细细汗珠,眼神直转,对着自己的眼神假装什么也没有看见。不由行礼回声道:“属下杨英,现任管军校尉。”
赵云点点头,大手一挥道:“你们下去吧,本将军有事情与朱将军商议。”
那几个如临大赦,一转眼,就走了出去。
赵云待他们走光之后,让四个侍卫把守营门。
看着有些不安的朱异,赵云轻轻抚弄自己细长手指,慢声细语道:“朱将军,那个杨英看起来很机灵啊,是个能办大事的人,如果你能割爱,赵云倒想把他招为旗下。”
朱异脸上明显一变,有些苍白道:“将军,杨英此人偶有几分小聪明,但不堪重用,只怕到时候误了将军的大业,那末将是担当不起。”
赵云笑呵呵起来,脸上丝毫看不出有什么不满之意,他半开玩笑道:“朱将军,本将军只不过和你开个玩笑罢了,你何必吓成这样呢?”
朱异脸上的大汗已经开始流下来了,脸色十分难看。
赵云十分随意的坐了下来,慢吞吞道:“朱异,本将军今夜无聊,又想起凌将军,心中十分苦闷,所以想找你来喝酒聊聊天。”
朱异伸手拭了拭脸上的汗水,苦笑道:“赵将军,你想找属下喝酒,只要传令一声,属下随叫随到,倒是见才将军的独特行事,让末将有些担承不起。”
赵云十分霸道,挥手道:“少说废话。”又拍了两个响掌,营帐外的士兵马上送入美酒香食,摆在案上。赵云做了一个请的手式,首先入座。然后亲自倒上酒,豪迈的举起酒杯,对朱异道:“朱将军请。”说完,自个一口喝了下去。
朱异满脸无奈,倒上酒,喝了下去。他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赵云嘴角上那诡异的笑容。
就这样,两人各大自心怀鬼胎,喝着不着边际的酒。差不多一会的时间,有个侍卫匆匆的进来,附着赵云耳边说了两句。赵云脸上笑的更浓,挥退士兵后,两眼就一直盯着朱异。
朱异心生不妙的感觉,赵云的眼神就似一把利剑,直插自己的心窝。就像猎犬盯住眼中的食物一样,他控制不住带着有些颤抖的声音道:“赵将军怎么了?”
赵云收回笑意,脸色十分平静的看着朱异。
朱异心里越发有种毛毛的感觉。
“啪”一声巨响,赵云忽然拍桌而起,而张桌案受不了赵云雄厚的掌力,整张塌了下来,酒肉洒满一地。朱异猛的感觉心里跳了一下,完了,他心里暗哭道。
赵云英俊的脸上变的铁青一般,两眼不带一丝感情盯着朱异,就如一只要猎食前的雄鹰,冷静的让人感觉到可怕。他淡淡道:“朱异,你可知罪?”没有怒吼,没有咆哮,但这更让人害怕,就如暴风骤雨的前骤一样。
朱异也颇有城府,大体上没有给吓住,只是马上跪了下来,脸上假装迷茫道:“末将不知身犯何罪,还请将军明说。”
赵云冷声道:“朱异,你若坦白,本将军或可赏你一个全尸,让你死的痛快。但你若还想反抗,那就得五马分尸,凌处而死。”
朱异全身打了个冷颤,接着大呼道:“将军未将真的不知身犯何罪,将军如果想处罚,末将不敢有丝毫反抗,但总要让属下死的明白。”
赵云长叹一口气,喃喃道:“朱异啊朱异,你真是迷途难反,那本将军让你死的一清两楚。”赵云猛的一转身,喝道:“带杨英上来。”
少时,侍卫推着五花大绑的杨英上来,后者脸如死灰,惨白吓人。
赵云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水,轻尝一口,抬起头,满脸不屑的看着朱异道:“还要本将军和你解释为何吗?”
朱异还在垂死挣扎道:“将军,这是为何,如果杨英身犯军法,那处死是应当,末将最多落个治军有过下场,远远没有让你说的那样处于极刑吧。末将心中不服啊。”
赵云越发鄙夷朱异,眼里全是嘲笑,道:“朱异,你这样弃车保帅,可会让那些为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心寒的啊。”
朱异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大颗汗水从脸上滑下。
被两个侍卫按住的杨英忽然大呼道:“朱将军,你念在属下为你出生入死多年的份上,你就救救末将吧。”
赵云冷着脸,喝道:“朱异,想不到你如此阴毒,凌操与你虽有过节,但你却甘愿牺牲数万士兵的性命,只为报已私仇。如果你这样的人还活在世上,那怎么对的起死去的兄弟们?怎么对的起主公对你们的栽培苦心?朱异啊朱异,你真的让人心寒啊。”
赵云越说越愤怒,越说越难过,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情绪,上前就是两巴掌,打的朱异满头金星,找不到东南西北。赵云对着侍卫大喊道:“来人啊,给我准备极刑用具,先受千刀之剐,再来五马分尸,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狠。”
座下侍卫副将,无不听的心寒。
朱异到这个时候,才感觉赵云是铁了心要杀自己,不由哭喊道:“将军饶命啊,属下知罪,但念在朱家为主公出生入死,你就放小人一马吧。”
赵云转头淡淡对士兵道:“叫朱桓进来。”
少时,朱桓进来。
朱异一见朱桓上来,连滚带爬过去,抱住朱桓大腿,哭泣道:“大哥,你救救小弟一命啊。”
朱桓见赵云寒着脸,从来没有过的愤恨,只感觉事情棘手。朱桓虽表现看似粗野,其实内心细腻,他一脚踢开朱异,小心翼翼问赵云道:“将军,不知朱异身犯何罪,如果真的犯了军法,当严刑峻法,不可怠慢。”
朱异听到这话,只差一点晕过去。
赵云阴霾的脸上,终于有点笑意,不过语气还是十分冷淡道:“那你就问问朱异吧,看他到底犯了什么法?”
朱桓怒骂朱异,又飞去一脚,咆哮道:“你到底犯了什么事情,快从实说来。”
朱异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把事情一五一事说了出来,不过当然是避重就轻,为自己开脱。饶是如此,对事炳性忠直的朱桓也说,也听是的满脸怒火,异常生气。
朱桓想了想,最后还是压住怒火,跪在地上对赵云道:“将军,属下管教无力,愿受处罚。而朱异身犯此大罪,末将以为他已不可处于军营,但念其有生之日,为主公立下不少功劳,还望将军从轻发落。”
赵云淡淡看着朱桓,到底是一家人啊,朱桓虽不齿朱异行为,但还是为他求讨,如果自己非要专断行事,只怕自己与朱家决破就在今晚,以后无论如何,多了一层阻力。想的深一点,虽然他不敢会有反抗之心,但以后针对自己,将是必然事情。如果换做别人,也许他们会仔细想想后果,但赵云就是赵云,他从不会顾虑自己安危一切。赵云道:“那依将军之意?”
朱桓脸上多是痛心表情,不过见赵云这样问话,松了一口气,急声道:“依末将之意,将朱异削为平民,发放边缰,而再边上挑拨离间造谣者,当处极刑。”
赵云饶有兴趣道:“朱将军怎么知道就有人无事生非呢?”
朱桓冷静道:“将军,朱异不材,绝不可能会想出如此歹毒之心,而且也不可能会想出这么毒辣之计,定然有人在背后怂恿,挑起事非,朱异又血气方刚,受不了对方引诱所以才犯下如此大罪。”说到这时,朱桓恶狠狠盯着朱异道:“你说是不是这样的?”
朱异本来万念俱灰,经朱桓这么一说,心里又有一些希望,头点的像小鸡吃米一样道:“是啊是啊,正是杨英等人在背后指使,末将才犯下如此大错,将军明查啊。”
赵云忽然冷“哼”一声,对朱桓道:“朱异是你堂弟,你想保他本将军也理解,但近万士兵的性命,难道就这样轻易说算?你说朱异受人鼓惑,假如他没生做歹之心,就算别人怎么说也没有用,此人不杀,如何对的起士兵在天之灵?”
朱桓伸出手,但看到赵云坚定的目光,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恶狠狠的看他朱异两眼。
赵云冷声道:“本来本将军想将其五马分尸,处于极刑……”
朱桓心头一跳,看着赵云。
赵云接着道:“经朱将军这么一说,本将军就给你个痛快。来人啊,将朱异推出去,斩了。尸体在军寨前悬挂一天,以示警钟。于下一干同伙者,知情不报,又挑拨离间,统统给我斩了。余下部队,由高顺将军一手接管。”赵云的声音铿锵有力,决心极大。
朱异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朱桓无奈的看了赵云一眼,心中也有些不满。
座下几人感觉又有些不同,赵云不惧强权,明摆着不怕开罪朱家,还是要还士兵一个公道。做起事情雷厉风行,让人心中十分佩服。赵云的高度,经此一事,在军中威望大增。
而朱家与赵云的隔膜就此结下-
第二十九章
赵云怒斩朱异,旗下士兵拍手称快,将士也出一口恶气,而他的威望更是如日中天。只有朱恒心里闷闷不乐,不知如何回去向家人交待事情。
第三日,赵云拔营南下,开始往梅州进军。
五月,赵云经过几次互有胜负的训探进攻后,于中询设计大破蛮兵于乌岭,士黄手下大将士平当场活捉,并被斩首。是役士黄损失大半精锐的蛮兵部队,而赵云仅仅失去一校人马。
底月,士黄调动手下最强王牌,大约有近八百左右,让人震惊的大象兵。大象兵横冲直撞,防御极强,江东步兵队、骑兵队,根本构不成威胁,在他面前不堪一击。高顺带领三千兵阵,几乎未做抵达,便败下阵来。大象所过,土地震地,马匹颤栗,士兵胆寒,一时间士气大跌,无心应战。蛮兵趁此机会,挥军冲杀,江东军大败而归。还好大象行动迟缓,兵数也不多,敌军不敢大意,步步推近,小心为营,江东南征军这才得喘气之机,共商对策。
此时,官渡大战已到高潮。
曹操派兵四处出击,挡载袁军粮道。而袁绍自是听从谋士之言,派重兵保护粮草。
曹操在官渡与袁军不知不觉相持了近两月,眼见自己处境日益艰难,粮草越来越短缺,心急如焚。恰时,又收到消息,袁军又护送一批近千辆车的粮草下来,曹操当下想也不想,派夏侯渊、史涣二将,带五千人马出击,焚烧粮草。此战得胜,虽然以战局无补,但是也提高不少士气。
曹操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聚众谋商议,希望能有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而袁绍此时只要在相持下,胜利必然属他。但袁绍好大喜功,只想早日拿下曹操,不想打这持久战,把重兵都屯居前线,希望能以压迫性的优势,强攻拿下官渡,近而攻陷许昌。哪知欲速则不达,曹操防线组织很好,一时间也急难攻下,加上后方略显空虚,又没有纵伸保护之处,倒也让曹操三番四次偷袭得手,这让袁绍火冒三丈,痛斥将士,下面开始颇有怨言。
曹操还在耐心等待,后方更是想尽办法凑聚粮食。而袁绍则因几十万大军,日用钱食十分浩大,有时被曹军袭击,近有周转不灵之像。袁绍便决定把乌巢作为前线重要的粮仓补给基地,后方所有军粮都连绵不决运送至此,而为防曹军偷袭,派淳于琼兄弟三人领重兵十万把守,以防万一有失。
然而正是这一方的决定,为袁绍大败埋下祸根。
六月,张辽领徐州军出泰山,逼近济南,靠近黄河一带。上有袁军,把守济北。下有曹军,厄住东阿。恰恰张辽驻守济南,形成一种极其微妙的关系,袁军以为是曹操的盟军,成为犄角之势,不敢轻易过河。曹军则对张辽心怀戒心,不敢造次。正因这样,官渡之战进行如火如荼,东阿一带,倒显的十分平静。
同时,川军吴懿攻打葭萌关,以为葭萌关是四川连接汉中的重要关卡,城高厚实,有重兵把守,汉中又在其背后作为强力后盾,随时可支援上来。川军久攻不下,反倒损兵折将,又被杨任、杨昂兄弟连番劫营得手,进退两难。
刘璋此时骑虎难下,万般无奈之下,派黄权送信给刘表,希望他能出兵,一同夹击汉中,到时平分领地。
刘表眼见中原大乱,曹操与袁绍血战黄河,根本无力顾及其它;江东也趁机欲平定南夷,再休养生息。再看看自己,内乱已定,长沙桂林日渐安稳,兵甲久经操练,石谷堆积如山,是应该出去建功立业,很快决定让人带领人马,入川征讨张鲁。
便是在人选之上,发生了很大的偏差。
刘表之意,刘备东征西讨,一身戎马,久负沙场,是个很好的人选。但蔡瑁为首等人以为刘备在新野广招人马,屯田纳粮,野心极大,如果再让他接管兵马,出征西川,只怕到时候会有所图谋,对刘表不利。
刘表不以为然,对蔡瑁道:“不然,某与刘备同为汉室宗亲,刘备为人又仁厚义德,美名布满天下,你们怎么可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呢?况且刘备此番平定长沙,立下赫赫战功,如此贤材,不加已提拔,反要忌惮,这样不是寒了众人之心吗?倘若这样对待有功之臣,试想以后谁敢为我们效力?”
蔡瑁见刘表立场十分坚定,心中着急,转眼暗生一条毒计,假惺惺道:“主公言之有理,不过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主公可召刘备至江陵,但要他不可带随从军队,如若他敢直身前来,说明刘备心怀坦荡,可证明他并末做贼心虚。反之如果推三阻四,又要带兵前来,必然是顾忌自己野心暴露,而怕主公下手除去。主公以为此计如何?”
刘表哪里知道蔡瑁的歹毒之计,满心欢喜的答应下来。他哪里想到,这是蔡瑁为了除掉刘备的计谋罢了。自从刘备来了,刘表对他越来越依重,原来掌管一却兵权的蔡瑁,渐有大权旁落之感,为达到自己独览兵权目的,必然要除去刘备这个心腹之患。如今机会已到,他知道刘表如果要叫刘备单身前来,刘备就算有所怀疑,顾忌什么,但为表示自己清白,也会孤身前来。那么就趁刘备在半路之时进行劫杀。
此时刘备正于新野秣马厉兵,广纳贤臣,完全不知道一场阴谋已经悄悄的对他发动。
没过几天,刘备就接到刘表的快马文书,刘备一点怀疑之心也没有,倒是关羽多长了一个心眼,拉住去心似箭的刘备,怀疑道:“大哥,刘表怎么只让你一人回去复命?是否有诈?”
刘备还醉心在对前程的美好憧憬之中,闻言大为不满道:“云长,你怎可如此妄加猜测,刘大人对我们兄弟三人关爱有加,此去江陵无非例行公事,你千万不要想歪了。”
关羽枣红脸上现出片片急色道:“大哥,刘表大人不会包藏祸心不假,但是他们手下就难说了,特别是蔡瑁,平时就对大哥冷嘲热讽,此番前去,必然是他出的鬼主意,大哥千万要三量而行啊。”
刘备想也不想挥挥手,满脸不以为然道:“二弟此话不妥,蔡瑁虽然嘴尖牙利,有些飞扬跋扈,但不失为人大体,又对刘表忠心耿耿,他怎么会设计害我?”
关羽连连搓手,丹凤眼不时一开一合,光芒四射。
刘备骑马上,前方一平坦途,关羽忽然拉住刘备之手,恳请道:“大哥,既然你真要去,让关羽一同随你前往,路上也好照顾你的起居。”
刘备其实也不想一人上路,闻言心里担忧道:“只怕刘表会不高兴。”
关羽松了口气道:“大哥,这你就放心了,只我一人陪你,他们不会真的计较的。”
刘备沉思半刻,终于点头答应。
关羽大喜,对在边上一直没吭声的张飞道:“三弟,二哥与大哥走后,新野你可要多多用点心思,千万不要动不动就鞭打士卒,还有千万不可醉酒。”
张飞喏喏答应。
刘备这才放心与关羽一同上路。
两人日夜兼程,只朝江陵飞去。
_____
秣陵。
张浪眼见杨蓉的肚子日渐大了起来,走路蹒跚,不由天天笑逐颜开。加上宝贝女儿张琰现在已经开始蹒跚起步,牙牙学语。张浪看在眼里,喜欢在心里。整个人精神抖擞,心情开朗。平日处了公务之外,一般都会在家里陪着杨蓉、文姬一起聊聊天,开开玩笑,其乐融融。
而在豫章郡,自从刘备退兵后,不久赵雨、周瑜等人也相继回到秣陵复命。现在只除了赵云南征、徐州自给自足外,江东大部份处于休养生息状态,屯积粮草,苦练士兵,等待下一次的爆发。
这一日,张浪约来了周瑜,到自己府上小叙。
经过这些日子的和睦相处,现在张浪与周瑜的关系日渐改善,两人相处越来越合谐。
此时在张浪府上的后花园里,几人相处谈笑风生。
周瑜与小乔刚刚完婚,两人如胶似漆,张浪干脆也把小乔请来,自己让文姬、杨蓉陪同。
张浪满面春风,一边指着杨蓉的隆起的小腹,一边对着周瑜开玩笑道:“周瑜啊,你什么时候也让你家夫人怀上宝宝,到时候内人也有个盼头啊。”
周瑜虽然聪明,但一时间不明白张浪的意思,只是看了小乔一眼,而小乔脸上微红,羞羞涩涩的低下头,周瑜心里一片温情。抬起头,迷惑问张浪道:“主公,属下不大明白你说的意思啊?”
张浪大笑道:“蓉儿曾对我说过,我也十分赞成。假如小乔有身孕,不论是男是女,都要让这孩子走在一起。如果都是男的,就让他们磕头结为兄弟,同富贵,共患难。如果都是个女孩,那就结为姐妹。假如一男一女,那是最为理想不过的事情了,我们可结为亲家。那不是更好?”
周瑜听的十分感动,急忙接起小乔,两个跪下谢恩。
张浪不满道:“你们起来,起来,这是干什么呢。”
周瑜与小乔这才从新入座。
周瑜想起张浪如此恩待自己,心里百感交集,不由长长叹一口气。
张浪对文姬与杨蓉倒个眼色。
文姬明白张浪的意思,站起笑道:“小乔姑娘,你姐姐大乔这几日也在府上小住,你要不要去看看她呢?”
小乔看了周瑜,得到他许可后,高兴道:“如此甚好,好久没有见到姐姐了,十分想念她。”
杨蓉笑着道:“那我们一起去吧,让他们两个大男人慢慢聊。”
小乔微笑点点头,然后对张浪行了一礼,去了后院。
张浪看他们三人都走远了,才缓缓对周瑜道:“公谨,我看你最近好像老心神不宁,是否有什么心事呢?”
周瑜苦笑道:“还是瞒过主公的法眼,周瑜这点心思,你一清二楚。”
张浪笑道:“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我能办到的,一定帮你。”
周瑜站了起来,对张浪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才脸沧桑之色道:“主公,属下有一事相求,但是不知如何说出口来。”
张浪示意道:“你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出来吧。”
周瑜点了点头,开口道:“当日属下在宛城之时,本为一介布衣,少年轻狂,虽想成就一番功名,但却一直无所事事,正是孙策的出现,周瑜大志才慢慢得舒,如今属下得主公恩待,而结义之兄却在大牢受苦,每每想起,周瑜便心如滴血,十分难过。”
张浪听了周瑜的话,陷入沉思。这个孙策,真是顽固的很,自己爱材,不舍的杀了,又不想在放虎归上,所以一直把他关在大牢里,这个事情怎么处理,想起来就头痛。
张浪有些为难道:“周瑜,你要我不杀孙策可以,但是却不能再放他了,以前我已经放过他一马了,现在再放了,别的不说,我怎么对的起死去的兄弟呢?”
周瑜连连点头道:“属下明白这个道理,瑜只是希望主公恩准,让属下去牢里看望他,希望能说动他,一起为主公效力。”
张浪大喜道:“如此甚好。我批手喻给你,你去看望便是。对了顺便看看鲁肃,这个人也很有本事,我也很喜欢他。”
周瑜连连跪地谢恩。
张浪亲自扶起他,笑道:“你也是为了江东着想,以后少这样行大礼了。”
张浪这时想起一事,不由叹了口气。
周瑜疑问道:“主公为何事叹气?”
张浪苦笑道:“昨天刚得到消息,赵云旗下副将朱异,为报私仇,私通敌国,通风报信,坑杀了凌操与他近万部队,现已被赵云斩首了。”
周瑜脸色凝重道:“主公是担心朱家的人以后会心存疙瘩吗?不能全心为主公效力吗?”-
第三十章 周瑜的扶择
张浪冷哼一声道:“难道没了朱家,我张浪就无法立足江东吗?朱异犯下这么不可饶恕的错误,他们假如没有大义灭清的精神,还为这件事情怀恨在心,这个后果,他们应该想的到。”
周瑜吸了口冷气,他明白张浪言下之意,假如朱家不能马上忘了这件事情,全心全意为张浪效力,一旦心存侥幸,做出什么不应该的事情,到时候朱家只怕也会在江东消失。看来张浪的魄力、手段,当真无人能及。不过细想想,朱家应该不是这么不识大体的,张浪所顾忌之事,应该是不会发生的,所以周瑜也不怎么担心。
张浪显然是不想再说这事情了,坐了下来,亲自为周瑜倒满一杯酒,然后举起杯,笑道:“我们不要说这么扫兴的事情了,来我们喝一杯。”
周瑜急忙端起,一饮而尽。
张浪擦了擦嘴角的酒迹,看着远处风光无限的湖色,水如平镜,碧海蓝天,片片藕叶随风摇拽,不少沙欧在湖面上自由飞翔。张浪感叹道:“不知什么时候,我才有机会真正空闲下来,与佳人共伴,看看湖月,吟诗作对,过一些轻闲的生活?”
周瑜在边上没有说话。
张浪指着远方青山,目光十分深邃,慢慢道:“你看前面的山,春天绿了,夏天浓了,秋天红了,冬天白了,一年四季,不停的转换,但是它依然这么雄厚,伟岸不群,耸立千年不倒,你说是为什么呢?”
周瑜想也不想脱口道:“因为它是山,大量坚固岩岗沙石所堆积成山,所以根基稳了,下盘固了,风吹雨打,雨淋日晒,也不能动摇它什么。四季轮转,年复一年,所换只不过是外表,但他的内涵一直稳健如初。
张浪有些明悟,低声沙哑道:“那你说,我的根基稳了吗?”
周瑜看了张浪一眼,脸色有些迟缓,但还是开口道:“成攻不是一步到位,房子不是能一日改好,而根基同样不是一下就能打好。只要坚持下去,日积月累,岁月沉淀,自然一却水到渠成。”
张浪心胸立马开朗,转头对周瑜笑道:“看来,我还是太急了。”
周瑜笑着摇摇头,颇有深意道:“日月如棱,转眼而逝,便却山川河海,社稷广大,不急能不行吗?”
张浪眼睛一亮,对周瑜道:“那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周瑜一脸正经道:“攻到自然成。”
张浪不满的瞪了他一眼,颇有几分无奈道:“其实今天请你来,想听听你对官渡一战的看清?能不能给我分析一下日后走势,而我方应该有何行动,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周瑜笑道:“主公不是成主在胸了吗?还属下干什么?”
张浪没有气道:“叫你说你就说,别婆婆妈妈的像个娘儿。”
周瑜为之一结,张浪说粗话倒不是没有听过,不过像这样直接倒是第一回,感觉两个关系又亲近不少。周瑜整了整思路道:“属下明白主公的意思,也明白你现在进退两难的处境,大体是在曹袁之战上,张辽是应该出击,还是不应该出击,而在攻击对像上,到底是曹操,还是袁绍上对吧?”
张浪点点头道:“正是如此。”
周瑜却故意低头为难道:“这个嘛……”
张浪气的差一点只想掐周瑜的脖子,吹胡子瞪眼道:“不要在拖拖拉拉的,有屁快放。”
这下轮到周瑜用惊讶的眼光看着张浪,他倒没想到自己顶头上司,有时候怎么会这么粗俗像个痞子?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张浪翻了白眼道:“看什么看,快说吧。”
周瑜低头想了半天,才吞吞吐吐道:“主公,刚才的话以后少说为妙,有伤大雅啊。”
张浪差点晕过去,完败而下。
周瑜止住偷笑的表情,一脸正经道:“一个农夫,看到一条老虎与一只狮子在那里打架,而这老虎与狮子都是农夫所不喜欢的,主公,你说那农夫是拿起锄头冲上去,帮助其中一个,或者一起打两个,还是在边上观看为妙呢?”
张浪想也不想就道:“当然是在边上看它们来个鱼死网破。”
周瑜笑道:“那袁绍、曹操与它们有什么区别吗?”
张浪道:“有,当然有,两个都有很锋利的爪牙,而且还很多。无论是哪个吃了哪个,胜利的那个就会变的无限强大。从一个普通的狮虎蝉变为真正的百兽之王。”
周瑜道:“主公大可放心,袁绍胜了,不足为虑,此人早年虽有大志,但如今好高骛远,不听忠言,非成大事之人,加上如今又为子嗣所累。一旦袁绍登天,只怕北方大乱,各子争权夺位,四分五裂,内耗不断,不足为虑也。”
张浪点头道:“我担心的不是他。”
周瑜明白道:“属下明白,主公担心的正是曹操,但以属下认为,主公未介入两者之间,是名确之举。如今赵将军南征,并非三五日可完成,属下估计最少怎么也要一年半载。那么这样一来,又要支付大量兵力财力粮食,要知道主公接手江东之后,年年未有停止争伐啊。”说到这时,周瑜意味深长看了张浪一眼。又接着道:“刘表此番能退兵,一是刘备领兵,让主公钻了空,二是他们主要目地是想先定内乱。所以才这么轻易退走。既然如此,接下来,应该体养生息,操练兵马,屯积谷石,并且开始针对刘表,按自己的战略步骤,一步一步下去才对。”
张浪暗笑一声,提醒道:“公谨也许不知道吧?只怕刘表的重心已经开始往蜀川转移了。”
周瑜认真道:“属下明白主公的意思,但是主公不要忘了,以刘备官微权轻,怎么能顶的上蔡瑁、蒯越他们说的话呢?”
张浪有些不大明白道:“你的意思是?”
周瑜解释道:“也许刘表会支持刘备,也会让他带兵进川,但是如果以蔡瑁为首的本地家族之人,在刘表面前搬弄事非,刘表那怎么能安心让他出征呢?”
张浪一惊,叫道:“是吗?应该不会这样吧。”
周瑜接着道:“属下以为应该是这样。各个地方,排斥外人相当严重,江东如此,荆州也是如此。而刘表当日单身一人,飞驰荆州上任,并能得到荆州家庭的支持呢?那是因为刘表在没有办法之下,把最为重要的两个部分:一是兵部让给蔡瑁独览;二是财政上让蒯良作为把手。试想想,两个命脉给人把住,他还有多大的权力可言?现在想想,刘表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他希望这样制恒两家,而自己慢慢发展心腹。不过现在看起来效果不是很好。那么现在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蔡瑁等人表面上附从刘表,答应让刘备出征,但决对不会让刘备有太多兵马入川,估计也就两三万左右。并且还不一定是主帅。如果建功了,攻劳不是他的,调回江陵,给个有官没权的位置。如果失败了,他们也有个借口,杀了刘备。”
张浪满脸凝重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刘备想取蜀中立国,就是十分困难了。那我们构筑长江防线的计划,更是难行了。”
周瑜笑道:“话说如此,但以刘备的雄心,不可能会坐以待毙吧。”
张浪想了想,头绪又转了回来道:“既然是这样,刘表是不可能不防了,因为他们主力兵队根本没有打算入川,如果我们大举出击,想插足中原,那么家里空虚,反而有可能让刘表咬上一口。当日夏口之危,便是明证。如果刘表真要倾全力进攻江东,情况对我们也是相当不利。”
周瑜点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不过如果刘备不能有一番作为,想拿下荆州,是否真的十分困难。”
张浪想也不想道:“就算刘备能拿下川中,我们想拿下荆州,也不要指望他能帮上什么。”
周瑜有点不明白道:“为什么呢?”
张浪没有一丝表情道:“刘备仁义满四方,加上刘表可是他的宗亲,他会做这样的事情吗?”
周瑜为之一塞,不知道怎么说好。
张浪道:“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样这样,我就让人吩咐张辽按兵不动。”
周瑜沉思半响,忽然下了什么决定一样,跪在地上,大声道:“主公,属下有个不请之求。”
张浪温柔道:“你说吧。”
周瑜脸上略有激动道:“属下一直有个梦想,就是自己亲手训练出一批钢铁之师来,但近来观看主公当日所教练兵之法,深感受益,属下不材,但自负在水军上有一计之长,希望主公能让属下亲去濡须乌,为主公训练一批战力超强的水上雄师来。”
张浪大喜过望,亲手扶起,喜悦道:“公谨有此想法,正是浪所求之不得事情。只是见你刚刚完婚,所以不想让你与心爱之人分开罢了。”
周瑜感激道:“主公如此体贴属下,怎可只够儿女私情,当为主公霸业献上一份绵薄之力。”
张浪眼睛一转,笑道:“如此甚好,我特许你,可以带上小乔一起去,可免相思之苦”
周瑜猛的一举头,双眼满是惊喜,连声大谢。
张浪挥挥手道:“那你去收拾一下吧。”
周瑜兴高采烈的告辞离去。
张浪回到内院,见蔡琰正在屋里蹒跚学步,嘴里牙牙学语,文姬在边上又担心又期待看着,眼里满是温柔。那对姐妹花,一个在边上不停唧唧喳喳与杨蓉聊天解闷,一个跟着张琰身上,不是看护。张浪见到此情,不由心情更加舒畅,张开双手,笑咪咪道:“宝贝,来让爹爹抱抱。”
小张琰看到张浪,不由飞快的奔了过来,几次都要摔倒在地,好在韩霜眼疾手快捉住她。张浪也大步上前,一把抱起张琰,使劲的用脸上的胡子摩擦张琰小小白嫩的脸蛋,催促道:“宝贝,快叫爹爹。”
张琰咯咯笑个不停,声音十分清脆道:“爹爹,痒。”
张浪哈哈大笑,眼睛快咪成一条缝了,抱着张琰走了过来。
诸女见张浪回来,不由都迎了上来。
文姬笑骂道:“琰琰,来让娘亲抱,你爹爹忙了一天的事情,很累了。”
张琰小家伙把头摇的像拔郎鼓一样,小手紧紧的抱住张浪的脖子,明显是不愿意下来。
张浪打趣道:“哈哈,她说我的胸膛很温柔,很可靠,所以不下来了。”
众女一片笑骂,其乐融融。
张浪想放下张琰,可这小家伙倒真的赖上,一放下来,一双大眼睛就变成水汪汪的,谁也不敢保证下一秒就会大哭出来。张浪只好抱着她。
这时张浪来到杨蓉面前,她一手叉着腰,靠在椅子上,张浪眼睛瞄了一眼,啧啧称赞道:“蓉儿,才八个月,你的肚子就比人家十个月还要大,搞不好是个双胞胎啊。你真能强。”
杨蓉白了张浪一眼,脸颊飘过淡淡红晕,笑骂道:“少不正经了。”
韩霜在边上打趣道:“老爷,是你厉害才对啊。”
张浪一脸坏笑道:“是吗?我厉害?好啊,我就厉害给你看看,下次让你怀个三胞胎。”
众人一片大笑,个个打趣韩霜。
韩霜平白受到无怨之灾,红着脸在那里只喊不依。
众人又开了一会玩笑,张浪问文姬道:“甄宓可有消息了?”
原来自从张浪带他们回到秣陵之后,甄宓也许难解心怀,又开始游山玩水,一去就是好几个月,就算回来,也不过几天,只是和杨蓉她们说说话,第二天,又出去游玩了。
文姬点头道:“前几天她们派人送来一封信了,说是在过一旬左右就要回来了。怎么着也要赶上蓉姐姐的大事呢。”
张浪叹了口气,不在说话。
这时杨蓉忽然说了一句让张浪大为震惊的话,她道:“老公,郭环也怀上了。”
“什么?”张浪几乎不敢相信道-
第三十一章 夜访蔡邕(一)
杨蓉抚摸着隆起的小腹,摇头无奈道:“郭环怀了吕布的孩子。”
张浪有些失神道:“怎么会这样?”
杨蓉叹了口气道:“我当日十分严肃的问她,如果不是真的喜欢吕布,那就把孩子打了,可她死活也不肯。”
张浪心情大坏,难道郭环对吕布动了真情?甚至愿意为他怀上孩子?张浪颇有些难已接受,只感觉心里开始隐隐做痛。这完全是自己把这个救命恩人往火坑里推啊。假如郭环与别人发生这种事情,张浪或许不会有这样内疚的想法,但是与吕布,那就完全不同了。这个吕布野心极大,自己也有没有把握能能否完全控制住他,如果吕布又像一开始那样,先反丁原,又背叛董卓,那么接下来会落个什么下场,没有人会说的清。郭环也必然会受到牵连。
本来张浪一直以为郭环不可能会真的喜欢上吕布,她这样做,只不过是不想让自己为难罢了。但是,这样的事情也都发生了,张浪不得不承认,吕布虽然飞扬跋扈,但他长的相当俊朗,极有男人味,的确很容易吸引女孩子欢心。郭环到了这个地步,心甘情愿为吕布怀上孩子,可以说,完全是自己一手制造而成。
几个人一时各怀心事,房里一片沉寂。
半响,张浪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道:“难怪吕布最近越来越安份了,不在隔三差五就来找我让他上前线,打袁绍、打曹操什么的。”
“这是为什么呀?”秀儿睁着黑黑大眼珠子,有些不解问道。
张浪道:“吕布除了正室严氏育有一女之外,虽有多房侍妾,切并未怀上一男半女,试想想,不孝有三,无后最大,如果没有个男丁来接替吕家香火,吕布心里哪会开心。”
秀儿点点头,娇笑道:“难怪,看来环姐姐现在给吕布当宝拱着,捧着怕疼,放着怕摔。”
张浪心里又一阵失落。
文姬瞪了秀儿一眼,似怪她说话怎么不经大脑,然后安慰道:“夫君,不要想多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秀儿吐了吐可爱舌头,上来拉住张浪手臂,温柔道:“是呀,夫君,环姐姐想跟吕布,那就随她,人各有志,不能强求嘛。谁叫当时你自己不好好把握机会啊。”
张浪郁闷的看了秀儿一眼,摇头道:“你不会明白的。”接着就坐在椅子上,抱起张琰,独自想着心事。
杨蓉想站起来,可是感觉不方便,又躺了下来,只能侧头对张浪道:“人各有福,万事不能强求,你不是也常说吗?强扭的瓜不甜,郭环想这怎么样,就让她怎么样吧,难不成你还真想干涉她的生活不成?”
张浪苦涩道:“吕布的事情,郭环的事情,没有人能比我知道的更清楚。”
杨蓉白了他一眼,嗔道:“就是,什么事情你都最清楚,这样行了吧。”
张浪没好气道:“本来就是。”
文姬站起来,大大方方,颇有几分家庭主妇的味道,她道:“好啦,不要说了,你们也都饿了吧,我们一起用晚膳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在说吧。”
用过晚膳,杨蓉因为行动不便,就去卧室休息,文姬又要哄张琰睡觉,所以也忙。那对姐妹花,一个去服侍杨蓉,一个帮忙照顾张琰,也就没空了。而秀儿不知道与糜环嘀咕些什么,竟然让足不出户的她,兴高采烈的陪秀儿出门,还带着大批侍卫。
只留下张浪一人,孤孤单单一人。
张浪思来思去,最后想起好久没有给老丈人蔡邕请安了,人安好歹也是自己岳父大人嘛,而且也快花甲之年,下辈子也应该常去请下安。既然有这样的想法,张浪就出门去拜访蔡邕。
本来蔡邕与张浪是一同住在一起的,蔡邕归隐辞去官事之后,显的无事可做。便想在自己的兴趣爱好之上,更上一层。于是决定去城外觅一清静之所,好断了自己五根杂乱,能休心养性,好让琴技与书法上更上一层。
本来前些日子蔡邕每过上半旬就会来请求杨蓉一些问题,但是杨蓉这一回怀上孩子,那就不方便了,也不敢让她多劳体伤神,所以也就没怎么来。
张浪让典韦备上马车,又让韩莒子、韩山领着十来个铁卫,一同出城。
蔡邕所住之外,显的格外幽静。如果是白天,还能在太阳光下,看到一望无际沉甸甸的麦罚?磷琶匀说慕鸹粕??黄?椒缦拢?腥缜?蛑?衷谝∫罚??底欧崾盏囊荒辍K淙淮耸币股??担??焐嫌新逐ń嗟拿髟拢?玫咎锱?弦徊阋??墓饷ⅲ?皇北舜似鸱???趾每础?
而蔡邕的新家,就是在田地边上。
不远处的庄园里,不时闪着点点灯火,飘出丝丝琴声,伴着不停的蛙鸣虫叫声,成为最为经典的田原琴音。这里环境优雅,极富有大自然的气息,与城里的万家灯火、熙熙攘攘形成极其鲜明的对比。
小心走过田路上,土地略显松软,又有些湿滑,但张浪兴趣盎然,不时叫众人加快速度。
很快就来到庄院前。
庄院前面高高悬挂着两个火红灯笼,上面各写有一字“蔡”。
张浪示意典韦上去敲门,这厮倒好,放开嗓子,大叫道:“有人在吗?”停了停,典韦见没人回应,又用力“啪啪”敲了几下,整个庄门振动。
张浪怪罪道:“典韦,你这么哪里敲门啊?再来几下,我看这门都要给你拆了。”
典韦摸着大头傻笑道:“不会啊,这个门很结实。”
张浪道:“再结实也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典韦急道:“主公,俺说的是真的,这门真的很结实,不信我撞给你看。”
还没等张浪开口,典韦倒真的捥起衣袖子,往后退了一大步。
张浪为之绝倒,笑骂道:“别,别,我相信你就是了。”
典韦嘴里嘀咕道:“俺家还没有撞呢。”
就在两人说话间,庄门开了,探出头的竟然是个女侍从。
那侍女看外面一大群人,脸落出戒备之色:“你们是谁?深更半夜到这里做什么?”
典韦上前两步,一手扶住大门,然后粗声道:“俺家主公来了看望泰山大人,你快去通报一声。晚了,小心俺宰了你。”
张浪心里有点怀疑,当日蔡邕搬到这时,文姬亲自给他从自己府上挑了几个手脚利索的侍女小厮,但是蔡邕就是不收。还言一个落个清静。怎么现在忽然冒出一个侍女呢?虽然如此,张浪听到典韦的话,还是笑骂道:“别吓人家了,你看他都怕成一只小兔子了。还有你这么凶,是不是在家里给母老虎欺负了?所以出来在人家小姑娘上发发火,找回点面子?”
典韦脸红的像个大猪肝,两手不自觉间交织在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浪哈哈大笑道:“不是吧,蒲柔还真的那么凶啊?”
典韦连声争辩道:“不啊,她的豆腐很好吃啊。”
张浪笑弯了腰,差点喘不过气来。典韦与蒲柔对上眼之后,张浪干脆促成好事,送他们进了洞房,而典韦现在是一天不吃豆腐,就感觉浑身不是劲,就为这事,张浪可是没少取笑典韦。张浪摇头摇,止住笑意道:“行了,那你以后多吃点豆腐吧。”
张浪又对那侍女道:“你去通报一下,就说女婿张浪来给他请安了。”
那侍女狐疑的看了张浪一眼,又看了尴尬站在一边的典韦,心里暗思怎么还有人三更半夜来给老丈人请问的?她想归想,嘴里却没闲着,飞快道:“你们等等。”说完啪一声,合上大门,给张浪一个闭门羹。
典韦正郁闷,碰到这回事那还了得,正想破口大骂,却给张浪止住,这才有些愤愤不平。
不多久,里面响起脚步声,越来越近。接着庄门开了,正是刚才那个侍女,不过边上已经多了个老人,正是蔡邕。
蔡邕风采依旧,饱经沧桑的脸上带起阵阵笑意,那一头白发须眉,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味。
张浪行了一礼道:“婿张浪,见过泰山大人。”
蔡邕哈哈大笑,声音中气十足,看来近两年来保养越来越好,又得养生之道,不在有老态龙钟感觉,反而老当益壮,格子越来越硬朗。他一手扶起欲行大礼的张浪,一边笑呵呵道:“刚才小月还对我说有凶人冒充女婿,想来这里行凶,好让我不要出来。却没想到正是张浪你这小子来了,怎么了,忙的只有三更半夜才有机会来看望我这个老骨头吗?”
张浪见蔡邕变的如此开朗,不由笑道:“老丈人,你也知道的,我事情是很多。”
蔡邕点点头,道:“是啊,一地之主,如果不忙,那他也不是个好官。来来来,大家进来在说,进来在说。”
张浪随后一个请,让自己老泰山先进,自己则随后跟进。
这个院子其实也不大,与城里容易的四合院一般,一厢、一厅、二房,显的十分紧促。
待张浪请老丈人入了高堂,自己则在下陪坐,典韦老实的守在门口。
侍女则端上茶水,给两人倒上,然后乖巧的退了下去。
张浪随意看了一眼,感觉到这个侍女长的挺水灵的,身材很棒,脸蛋也不错,好像有在哪里见过一样。不由打趣道:“难怪岳父大人要移驾城外,过起田原生活。起先倒让小婿以为是真,现在才发现原来是岳父大人金屋藏娇,过去神仙眷侣般的生活。看来岳父大人雄风不减当年啊。难怪现在如此春风满面,笑口常开,不错不错。”
换做别人,如果这样调侃长辈,一定是会给认为大不孝的表现,但换住蔡邕就不同了,蔡邕和张浪在一起这么多年,哪里不知道张浪本性,这小人本来就是没大没小,又爱开玩笑,而开的玩笑又让人哭笑不得,久了,蔡邕也没放在心上。这回他也一样,只是针锋相对道:“金屋藏娇?我看是你吧,风闻最近甄丫头被你非礼了,这事还没完,你又借着杨蓉名义把大乔迎进家中小住。我看你是想金屋藏娇才对吧。小子,我告诉你,别老想得陇望蜀。这样可不太好哦。”蔡邕笑咪咪说完这话道。
张浪嘿嘿道:“哎,干什么你非是我老泰山大人呢,我们做个忘年交远远好过这个关系啊。”
蔡邕哈哈笑道:“可是什么时候把我当成泰山大人看啊?”
张浪对蔡邕挤眉弄眼道:“那倒也是。”
蔡邕道:“看,我这女婿真孝顺,明知我老骨头一把了,还三更半夜跑来,美起名曰给我请安,我看是你想早点请我这老骨头进棺材才对。”蔡邕越说越起劲,最后还道:“是不是我最近刚收了个义女让你这小淫贼知道了?所以想来个大小通吃,把我蔡家的女儿全收才开心?”
张浪打个哈哈,随后疑问道:“岳父收的义女?怎么从没听你说过啊?最近才收的吗?”
蔡邕轻抚着雪花白的胡须,长叹一声道:“是啊,大概是两个月前吧。那天早我向往常一样起来,却发现在院门口发现一个女子晕在那里,发现她枯瘦如柴,有好几日未曾进食,于是我动了好心,收留了她。后来发觉小月不但心灵手巧,而且样样精通,就算不会,也是一学就懂,悟性过人。哎,你也知道人老了,总想有个伴,这个丫头又善解人意,所以我干脆让她做个女儿。”
张浪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蔡邕开玩笑道:“你不会真的看上了吧?我把文姬给你了,小月可不给你哦。”
张浪笑道:“岳父你想到哪里了,我只是感觉小月总是有那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蔡邕不已为意道:“天下之大,长的像也不足为奇,就算以前真的见,那也是正常的很啊。这么多人,来去匆匆,就如一过客,太正常不过了。”
张浪给他这么一解释,心中释然,便不在追问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