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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浴火重生     风流三国txt下载     风流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章 名门良将

    甄宓低头沉思,显然没有注意张浪因为迫切的关系,已向她迈一步,两人的距离不足三尺。

    张浪盯着甄宓,因为她低着头,雪白无暇的天鹅玉颈,黛着几缕的青丝,完美和谐轮廓,白晰的脸蛋带着淡淡桃红,高挺的琼鼻,有规则的一翕一合,一股淡淡的处女香气随之飘进张浪的鼻孔。似幽兰花开,又好像桂花芬芳,让人不自觉间陶醉。

    张浪的眼神有些痴迷了。

    甄宓忽然惊喜的抬起头来,迎上张浪异样的目光,有些痴迷、有些难已琢磨。甄宓马上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一种眩晕的感觉涌上心头,好不容易板起脸,冷声道:“张将军……”

    张浪一震,浑浊的眼神一下变的清晰起来,有些尴尬道:“甄小姐,你想到了吗?”

    甄宓瞪了一眼,终是原谅张浪的无理,轻声道:“刘表之所以大兵压境,却又不行动,恐怕也是担心与将军打起仗来,没有几分胜算吧。假如我猜的没有错的话,他们应该是等待江夏攻防战的结果吧,如果刘军胜了,他们便趁机夺取豫章,如若败了,便出长沙支援文聘,进攻江夏。”

    张浪沉思道:“假如真如你所说,那刘表大军不是还要在长沙聚合等待?江夏不是他们说能打下就打下的,这样一来,他们的钱粮消耗必然会十分庞大,刘表也不是那么傻的人,相反还是有一些本事,他不会就这么傻呆呆的让士兵干耗着吧。”

    甄宓秀眉皱了皱,慢慢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很快就要挥师东进,和豫章守军打上几场战役,权当练兵。”

    张浪想不通道:“我终是不相信刘表会这样子。”

    甄宓忽然一笑,如春风拂晓,冰山融化,脸上带起一丝得意之色,道:“将军也有不解的时候呀,不是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也许刘备想拥兵自重;也许刘表内部发生什么矛盾,明争暗夺;也有可能军粮未到等等,可以猜测的理由多的很呢。”

    张浪仔细品尝甄宓话中之意。刘备野心自己十分清楚,但他现在实力的原因,还没有胆大到公然反抗刘表的地步,但谁也不敢肯定他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至于内部矛盾……张浪眼睛一亮,说到内部矛盾,刘表有三个儿子,长子刘琦、次子刘琮、三子刘修,刘表早年最喜欢的刘琦是前妻所生,深受刘表宠爱。但后来刘表听信后妻蔡氏,转而喜欢蔡氏所生的小儿子刘琮,想要让刘琮继承自己的基业。两人的矛盾开始激化,而据说最小的刘修很有文学才华,曾著有诗、赋、颂多篇。但问题在那是好几年后的事情,刘琮现在也只不过七八岁,刘琦也是年方弱冠,刘修更不要说,不可能这么小就开始争权夺位吧,再说刘表现在应该还很健康。想到这时,张浪感觉一些了无生趣。

    甄宓又道:“如果他们内部真的有问题,那么进兵的时候必然顾前虑后,只要将军在险要地带故做疑兵,我想刘备更是不敢贸然进兵了。”

    张浪不由自主的点头,甄宓还真不错,说的有理有据,自己以前咋就没有发现这样的人材。呵呵,女人的外表,的确很容易让人忽视其内在的东西。

    张浪想着想着,眼光不由又瞄向甄宓丰满高挺的酥胸,心神一荡。

    甄宓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盯着张浪,见他如此无礼,不由嗔怒一声,甩手离去。

    张浪一时间不知怎么做好,呆呆的看她远去,心里懊恼自己怎么又唐突佳人。

    杨蓉和赵雨这时候围了上,赵雨眨着大眼睛,笑的天真无邪道:“哥哥,你怎么又把甄姐姐气走了?”

    张浪没好气的刮了赵雨的鼻子,恶狠狠道:“就你多事。”

    赵雨一点也不怕张浪那副狼像,估计是见多的原因,褶着可爱的鼻子道:“就知道对小雨凶,有本事对甄姐姐凶凶看?”

    张浪一时无言,想反驳,却感觉赵雨说的很对,自己还真不敢对甄宓这样子,叹了一声,有落寞道:“对不起,小雨,是我的不对。”

    赵雨看着张浪转身离去,急忙追上去,捉住手臂就使劲撒娇道:“哥哥不要生气嘛。”

    张浪回笑道:“我没有生气,你说的很对。”

    赵雨晃了晃脑袋,黑眼珠一转,笑盈盈道:“哥哥放心,以后小雨帮你在甄姐姐边上吹风。”杨蓉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站在张浪边上,温柔的看着她。

    张浪还想说,赵雨已经放开胳膊,蹦蹦跳跳的拉着杨蓉离开。

    而留下张浪,只能在那里苦笑不停。

    数天后,张浪领着军队已接近南昌,看天色已晚,不久就要天黑,张浪便打算找一个地方

    驻营。这时前方官道上忽然飞奔一骑,尘土飞扬。

    前面开道的黄叙、丁奉勒住战马,随后大队也停了下来。

    张浪在马上喟左右道:“怎么回事?”

    田丰道:“可能探子来的消息。”

    少时,丁奉匆匆从前面赶回来,脸色有些惊慌,见到张浪马上行礼道:“主公,大事不好,刚刚华大人派来消息,刘表十万大军已经开始往东移近,全线迫近豫章诸县,不出十日,便可与我军交锋。”

    张浪皱了皱眉头,怒叱道:“丁奉,你怎么还如此毛躁,以后叫我怎么放心让你独挡一面?”

    丁奉心中一慌,满面羞愧道:“主公教训的是,属下无能,有负主公厚爱。”

    张浪脸色缓了下来,胡萝卜加大棒,千古不变的真理,看来张浪是练的炉火纯青。

    张浪叫起还跪在地上的丁奉,然后低声问田丰道:“符皓,刘表军现在大军逼近,会不会马上进攻豫章?”

    田丰一脸安然,胸有成竹道:“主公说刘备会吗?”

    张浪受到感染,道:“假如他还想爬的更高,一定会想方设法在托时间,再说刘备仁义道德,王道天下的人,应该不会忘了我数次有恩于他吧?所以我以为短时间内应该没问题。”说到最后,张浪控制不住自己,得意的呵呵笑出来。

    田丰提醒道:“主公这样想,守卫豫章的士兵可就不这样想。”

    张浪点头道:“先生此言甚是。”转首对丁奉道:“马上下令让士兵起程开赴南昌,同时派个告诉华歆,叫他不要紧张,就说我马上带兵支援上来。”

    四天后,张浪到达南昌。

    华歆四旬左右,身材瘦小,举止端正,有股文儒气质,一眼就知道是个读书人。

    华歆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援军到来,却没有想到来的是张浪,这让他大喜过望。让跟随而来的一万士兵驻防在城外,张浪带着田丰和典韦两人,在华歆的带领下,直入州牧府。

    路上张浪一言不发,华歆也不敢多言。

    到了府上后,豫章几员大将都在,华歆也一直恭敬的立在下侧。

    张浪开口询问道:“子鱼,现在战事如何?”

    华歆有些紧张道:“回主公,到目前为止,刘表军还没有大规模的进攻。”

    张浪道:“那你们有没有派探子查清他们现在军队的分布情况?”

    华歆急忙给自己下首的一位将军打个眼色,那副将马上出列道:“回报主公,未将已大致查清刘军部署情况。”

    张浪眉毛一扬,道:“有地图吗?”

    “有。”那副将沉着应了一声。马上从怀里拿出一张图。然后让侍卫弄一张桌子,在上面摊开,然后行礼道:“主公来看。”

    那副将见张浪和田丰、典韦上来,指着地图道:“刘表旗下偏将霍峻,领二万人马,已沿湘水而下,现屯于刘阳一带,离我宜春驻军百里左右。轻骑不过一天,步兵不过三天。而我军驻守宜春人马不过三千。”

    张浪顺着地图,一条线,显然就是所谓的湘水,边上有不少记号,小红叉,“霍峻?”张浪忽然道。

    那副将惊诧的看着张浪,解释道:“霍峻虽然只有二十二岁,但却深得兵法,而且是荆中名士荆良的心腹弟子,传闻行军布阵都得其真传,不可小视。”

    张浪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心里却在想关于霍峻的一些资料。其中印像最深的就是刘备伐蜀其间,霍峻孤军镇守葭萌城。后来刘璋派遣扶禁、向存率领万余兵众围攻霍峻,霍峻仅以数百兵坚守一年有余,并乘敌人松懈之机发动奇袭,斩杀向存,大败敌军。看来这个霍峻一路,不可忽视。

    副将指着地图接着道:“另一路由长沙太守张羡带着三万人马,从衡阳穿直衡山,已到达攸县,先锋刘磬已带领五千人马,杀至茶陵、不日至可永新。此路十分骁勇,我方守军根本没有什么抵挡,便被刘磬冲杀过来,假如不派兵增援,只怕不出三日,庐陵县危险。”

    “刘磬?”张浪极其吃惊,马上追问道:“有没有一名叫黄忠的武将?”

    那副将,仔细想了想,才摇头道:“未有此人。”

    张浪这才松了口气。

    “最后一路,刘备领关羽、张飞副将数十人,精兵五万,现屯在湘西,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出兵的动静。不过此路兵力,十分巧妙的治衡另两路军马,便本来感觉有些分散的两翼牵连在一起,形成一个强大的三角阵形,以豫章现在的实力,实在无法击退敌军。”

    张浪点点头,观察了那副将几眼,见他也是挺年青,一脸秀气,身材虽小,但却十分结实,面貌憨厚,一身铁甲,有股军人的味道。张浪不由点点头,暗思此人情报工作做的十分认真,而且分析起来头头是道,显然不是一般武将。想到此时,张浪看似随意问道:“你叫名字,现什么职位?”

    那副将有点慌乱道:“回主公,属下全琮,现为裨将。”

    张浪一愣,暗道不是吧,全琮,这不是吴国名将吗?怎么现在还在豫章,而且是个小小的裨将?记的三国里,全琮在吴国时可是位高一时,赤乌九年,迁右大司马、左军师。东吴全家,就是到了他手上才开始一门富贵的。全怿、全瑞、全玘哪个不是数的上的人物?

    张浪虽然心里有想法,但脸上仍平平淡淡道:“你父亲全柔还好吧?”

    全琮显然没有料到张浪有此一问,先是呆了呆,接着满脸激动道:“多谢主公挂念,家父现守在前线,一切安好。”

    张浪笑道:“看你情报工作做的很好,此战如果得胜,你便调回秣陵,随我左右。”

    全琮大喜过望,声音竟然有些哽咽道:“多谢主公栽培。”

    张浪示意他起来,留下满场羡慕的眼光。

    华歆这时出言道:“主公,既然有此详细的军情,是否要开始准备出击,扫平刘表?”

    张浪看似玩笑道:“出击?我现在手里只带一万人马,拿什么出击?”

    “什么?”堂中所有将官都惊呆,一万人马?华歆刚刚还笑容满面的脸,马上变的僵硬无比,而且还开始冒着汗水,有些尴尬假笑道:“主公,你在开玩笑吧?”

    张浪严肃道:“看我样子?像开玩笑吗?”

    华歆脸色连变数次。心沉到谷底,暗叫一声完了。以前不论哪个主子的出征,动不动就十万、八万,来显示自己威风,像张浪不要命的只带一万,绝对是少见。本还以为自己主子吃主食,自己喝一些汤,顺便升官发财。现在看来,不要说自己的任官前途就要毁于一旦,而且小命保的住保不住还是个问题。三万对十万,张浪还在这里,这仗无论怎么打,十有八九是要输了-

第三章 谋定而后动

    张浪扫视全场,把众人的表情都收在眼里,淡淡笑道:“怎么,你们都怕了?”

    就算心里怎么颤抖,脚踝怎么不听话的发软,华歆脸上还是挤出一丝笑容,干笑道:“主公从容冷静,胸有成竹,定然已有全盘之策,属于有万分信心,刘表必败退无疑。”

    张浪差点失声笑了,这个华歆,看来倒也不是一无事处,张浪道:“子鱼说对了,我已有全盘计划,虽然只带一万人马,但大家不用放心,我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几个副将精神一振,一扫刚才颓废之势。华歆更是大松一口气,夸张的拼命擦头上的汗水,心里直念:老天保佑。

    张浪挥挥手道:“我现在有点累了,有什么事情午后在行商讨。”

    华歆急忙道:“属下已经给主公准备好上房,这就请主公称驾休息。”

    张浪点点头。

    路上,张浪问华歆道:“你等会派个人去城军营寨,请一个叫周瑜参军和一个叫甄宓的小姐来。”

    华歆不明白张浪想做什么,不过听名字其中应该有个是个女孩子,也许主公路途寂寞,想找一些消遣吧,华歆眼角带起暗昧的笑意。

    进了厢房,里面很整洁,摆着不少装饰,看起来有些奢华。

    张浪看了一眼,感觉还挺满意的,便对华歆道:“你先退下吧。”

    下午,张浪睡了一个懒觉,刚踏出厢房,便有侍卫恭敬道:“主公,华太守等大人已在议事厅等公主好久了。”

    张浪晃了晃还有些浑沌的脑袋,又看了看天时,示意侍卫前面带路。

    经过楼榭、走廊、然而穿过前面的花园、假山,在转个角,会议室便在前面。

    会议厅里除上早上那几人外,还多了两个美女,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过众人又不敢明目张胆,特别知道这是张浪钦点的美女后。不过漂亮女孩的威力就是大,几人虽坐姿端正,而且努力保持自己不近女色的形像,但那不时飘去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们。

    甄宓倒没什么,坐在那里,轻颦着秀眉,低着玉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雨则就不安份了,听说张浪派人请甄宓进城,便马上缠着甄宓要她带上自己,甄宓给弄的没有一点办法,只她答应。到了州牧府之后,赵雨便一溜烟不见,玩了半天才回来。虽说初为人妇,但她那古怪精灵的天性一时半刻也改不了,在会议厅里左瞪瞪又看看,好奇的很。

    张浪人未到,爽朗的声向先响起:“浪小睡半刻,倒让众将军好等,真是罪过。”

    众人急忙站了起来,甄宓也不例外。

    张浪踏步跨过门槛,微笑朝各人示意。

    赵雨则十分大条,娇呼一声,冲了上去,捥住张浪的手臂,小嘴喋喋不休道:“哥哥,你怎么只叫甄姐姐,也不让小雨来,真是偏心。”

    张浪也没有想到赵雨会不请自来,笑道:“别闹了,我还有事情要做。等会在和你说。”

    赵雨吐了吐舌头,松开手,朝甄宓走去。

    张浪入座,众将军静静站在一侧。周瑜也低头站在一边。

    张浪朝田丰示意一眼,后者轻轻颔首,跨出一步,仰首道:“下午主公召大家来,想必大家都知道什么原因了,那么大家有什么好主意,现在都说出来,不用顾忌什么,就算说错了,权当参考也可以。”

    下面几个副将你看我,我看着你,倒没有人敢出来说一声。

    沉寂好半响,张浪有些不耐烦道:“今日你们能站在这里,说明你们都是能独挡一面的人物,做事不要畏手畏脚的,就算真的有错,我也不会怪你们的。”

    张浪话说到这份,众人也就放开手脚,阐述心中想法。张浪虽然很认真在听,不过大多感觉不太实用,没有什么可行性,其中竟然还有人要兵分三路,各设阻击,差点让张浪从座位上蹦起嚎叫,臭骂一顿。

    这时全琮出列,看他没有一点紧张,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张浪不由有些期待,希望他不要和另几个蹩脚的家伙一样,目光短浅。

    全琮开口道:“主公,以属下之见,倒不如聚中优势兵力,强攻中路,也许还有几分希望。”

    张浪有些兴趣道:“你为什么这样认为?”

    全琮好似知道张浪有此一问一样,想也不想道:“此次刘表军主将是刘备,所谓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只要能击溃刘备军,刘表另两路军队便不战自退,豫章之围可解也。”

    张浪扬眉道:“全琮,你应该知道刘备手下有两大虎将关羽和张飞吗?”不待全琮回答,张浪又滔滔不绝道:“此两人有万夫之勇,特别是关羽,手中青龙偃月刀,重达八十二斤,常人不要说打仗,拿都拿不动,更不用说他在百万大军中取上将首及,如探囊取物。不但如此,他还熟读春秋,颇知兵法,并非一个皮肤之勇,要想击溃刘备难度极大。”

    全琮虽然有些不以为然,但却不敢反驳张浪的话。

    赵雨听的更是不服气道:“哥哥,他们有你说的这么厉害吗?小雨就不信,下次看我把什么关羽毛、张飞鸟打个满地找牙。让他两个跟着本姑娘属赵。”

    张浪失声而笑,名垂千古的张飞和关羽在赵雨的嘴里竟然成了张飞鸟和关羽毛,而且还一点不给面子,如此这话让他们听到,不知有何感想。

    张浪见众人都有不服脸色,笑道:“我可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华歆脸有难色道:“那照主公的意思,此计也不行?”

    张浪忽然诡秘笑道:“不,全琮的话倒给我提了醒,这是个不错的好办法。”

    众人都一脸模糊,全琮试探道:“那主公的意思是?”

    张浪长身而起,朗声道:“虽然关羽张飞十分厉害,但他们都有他们的缺点。关羽傲才自负,目空一切;张飞冲动奴蛮,受不了挑拔,这都是可以顺用的弱点。只要到时善加引用,便可成为破敌良机,更不用说我还有别的用意所在。”说到此时,张浪嘿嘿笑了起来。

    还有别的用意?众将一时间捉摸不透张浪的想法,在那里沉思。

    周瑜从进来后一直没说话,默默的站在那里,俊秀的脸上感觉有些孤傲,显的十分不合群。张浪几次眼光扫到他身上,他都假装没有看见。倒是这时听到张浪的话,脸色稍稍一变,露出沉思之状,显然有些感悟。

    张浪也不想说,目光飘到甄宓,示意道:“甄小姐认为这主意如此?”

    甄宓本不打算在这么多人面前发言,却见张浪那期待的眼光,动了动樱唇,还是站了起来,脸上有些因为紧张而变的陀红,特别是好几双眼睛都盯在自己脸上,让她感觉很不舒服,轻轻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才缓缓道:“安将军的主意还是有些可行性的,不过这样一来两个侧翼的安全就是个问题了。聚中所有兵力之后,两翼无法支援,万一敌军进攻,只怕两侧一败,豫章便危。”

    众将一懔,全琮也沉声道:“这位姑娘所言极是,未将也是在这个问题上考虑再三。”

    “那你可想出什么办法没有?”张浪两眼精光闪闪道。

    全琮道:“属下以为,应该在出兵的同时,加强两侧的防备工作,趁敌方不知主公带多少兵马之际,令两地守将在城垣之上多插旌旗,假装做出有援军增援的情况,借此来迷惑敌军,使敌军心存顾忌,不敢正面攻打城池。”

    许久没有说话的田丰此时在边上插嘴,没有反对也没有赞成,只是追问道:“如此虚张声势,只怕不用几天,就会被对方识破,到时无论强攻偷袭,还是有城破之危。”

    全琮点点头,也有些无奈道:“属下一时间也没有想到什么更好的办法。”

    张浪想了想,眼睛又转移到甄宓身上,甄宓假装低着玉首,没有看到张浪期待的时光。张浪见甄宓也不想成为焦点人物,趁机在她身上放肆的看了几眼,看到甄宓的本来洁白的珠耳开始慢慢变红,这才收回眼神,对站在最远近的周瑜道:“公谨,你可有何主意?”

    周瑜低着头,慢吞吞出列道:“回将军,周瑜并未想到什么好主意。”

    张浪心里早猜到是什么结果,不过真的从周瑜嘴里出来的时候,心里还是暗暗不爽,显然周瑜是故意的,不过张浪也没有放在心上,笑对田丰道:“好了,符皓,我知道你有主张,说来给大家听听吧。”

    田丰笑道:“下官倒有一个想法,就是在疑兵之后,不如再派一人假献诈降书,约好时日,再偷开城门,其中可减缓敌军进攻时间,或者到时候假装偷开城门,迎敌军入城,来个关门打狗。”

    众人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办法。

    全琮有些兴奋道:“家父把守宜春县,善有一险可守,敌军人马虽多,但短时间内不可能攻陷长平阁,如若长平阁安然,主公中路大军又在策应,宜春便可稳固,倒是庐陵可听田大人所言,假献诈降书。”

    田丰反倒没有全琮那么高兴,沉声道:“这只是个想法而已,需要施计之人把握其中分寸,一旦出了步差错,便十分之危险。”

    全琮福至心灵,忽然跪拜在地,大声道:“主公,属下只需带本部人马,愿去把守庐陵,如若有丝毫差池,未将愿献上人头。”

    张浪眼里闪过赞许的眼光,沉声道:“好,我便把庐陵交付于你,庐陵县现在有一万人马,分占各各关卡,而敌军三倍于你,你自当小心。”

    全琮轰然接令。

    张浪虎目精光一闪,大步来到桌案上,让众人围上来,张浪指着一条贯穿南昌的江水,冷冷道:“我会带一万五千人马,沿这赣江往西南行军,到时大本营屯在这里。”张浪手指用力一指地图上的小红点,众将仔细一看,赫然在宜春与庐陵的中央地带,巴丘。

    众将几乎同时一愣,怎么感觉这么熟悉。

    随着张浪手指在地图上连走,宜春、巴丘、庐陵赫然跃上图纸,众将大悟,这几乎全部科隆刘备兵力体系,马上形成一个三角防御阵地。

    张浪接着道:“我会让人突进,攻战平都,只要拿下此地,便重兵屯住,吸引刘备援军上来,然后在绕过安城,带轻骑长途奔袭湘西,到时候看刘备有什么高招,哼。”

    大厅一片镇静,众将心里都无比震撼,为张浪的疯狂想法惊呆了。

    要知道宜春、巴丘、庐陵成三角形状。巴丘为两者之尖,宜春、庐陵成为基石。而宜春、平都、庐陵又是三点一线,从巴丘可影射前方三点,变成三点协同作战,一旦与安城开战,虽然宜春、庐陵处在防守状态,但谁又难保三处忽然一同出兵,绕道安城,三面夹击,安城一破,湘西安全暴露在江东军的眼子底下,到时候刘备一旦应变不利,形式便相当不妙。就算兵力占优,也难逆兵势。

    反过来说,刘备如此能顶住进攻,那么宜春、庐陵两地便要完全沦陷。

    也有一种可能,就如张浪所说,以宜春、平都、庐陵三地为镇,压住安城,吸引刘备援军上来,而张浪派轻骑抄小道,伏击援军,或者长途奔袭,直扑湘西。

    那么整个战局的关键,开始转移在张浪所要攻击的平都据点上。就算拿下,能不能顶住对方的反扑也是个大问题,而且对方也可从两侧出兵,三面夹击。这就要看宜春县和庐陵县的守将,能不能捉住时机,勇追猛打了。

    众将齐齐感叹一声,战局的变化实在太多。多的叫人无法看清变化和走向-

第四章

    随着张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针对种种对策,远在湘西的刘备则显的有些烦躁难安,几天难已入眠。他已经坐在营寨里足有半个多时辰了,还时不时的皱眉,叹气。整人看起来萎缩不振,心神不宁。

    这时帐幕分开,漏进满天星空,很快的又合上,屋里便多了一个须长二尺,脸如重枣的山东大汉,他正端着一盘参汤而来,此人正是关羽。原来这些事情不用他来做的,只不过看刘备郁结,想来开导一下罢了。

    关羽把参汤放在桌案上,卧蚕眉轻轻皱起,丹凤眼没有平日高傲的光芒,只是带着淡淡的忧虑,轻声道:“大哥,既然是刘大人的意思,你又何必非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呢?”

    刘备重重的叹口气,一脸迷惘道:“张浪数次有恩于我们兄弟,备哪有脸去反攻豫章啊?”

    关羽重重的把铁掌拍在案上,一脸怒气,冷声道:“都是这该死的蔡瑁,怂恿刘表结盟曹操,进军江东,现在弄的大哥两面为难。”

    刘备无奈的摇了摇头,郁闷道:“在别人看来,好像我们兄弟捡了个大便宜,刘表也为我们好,派给大家一至认为的好差事,将兵十万,加上江东又内忧外患,这仗看起来没有不赢的道理。”

    关羽沉声道:“这事也不能怪大哥,假如张浪真的保不住豫章,也只能怪他们没有本事。”

    刘备正容道:“二弟,此事难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怕是我们会有大麻烦了。”

    关羽惊讶道:“怎么了大哥豫章现在没有多少兵力,拿下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啊。”

    刘备淡淡道:“只怕我们兄弟是落入了刘表子嗣的权位之争当中了。以前还好,但现在刘表病卧在床,又不知道他的情况到底如何,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情况无比复杂。”

    关羽抬头昂然,一脸傲气道:“刘表最倚重的便是大公子刘琦,就算刘表撒手而去,继位便是刘琦,而大哥与刘琦关系很好,又怕什么?”

    刘备摇摇头,苦笑道:“二弟你不知道,刘表自纳蔡瑁的妹妹为妾之后,对她宠爱有加,特别是生下刘琮后,对刘琦已大不如从前了,加上蔡瑁手握重兵,又得荆州大族鼎力支持,刘表不能不顾忌他的想法,如果刘表真的去了,立刘琮继位,也是很正常的。假如真的这样的,那我们以后的生存变的更加困难。”说到这时,刘备一脸黯淡。

    关羽也有些懊恼道:“那大哥说怎么办?”

    刘备感叹道:“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啊。”

    关羽眯起丹凤眼,轻轻抚那长须,也陷入沉思。

    刘备接着道:“简雍精通相卜,言刘大人星像虽淡,却也没有夭折之相,恐怕刘琦与刘琮权位之争到现在才真正开始,以后事情发展走向,谁也把握不了。”

    关羽忽然睁开丹凤眼,两眼精光闪闪道:“既然如此,大哥与其终日为他人帐下,不如趁机自立为主,取荆南四郡为安身之地,然后结好张浪,再图刘表荆襄,也是一种办法。”

    刘备怒赫道:“二弟怎么有此想法。刘大人对我恩情不薄,备怎么能做出如此不义之事。再说你也不是不知道,虽说我们掌握十万兵马,但到底有几人会听我们兄弟的话呢?长沙太守乔玄与刘磬所领的三万人马,根本就是自作主张,没有我的命令便私自出兵。更不用说另一路的霍峻了,此人是荆越门生,荆越与蔡家关系又不一般,我此番只是想让他们屯兵吴昌,他倒好,连刘阳也给我拿下来了。假如我们真的举兵,此人也靠不住。”

    关羽丹凤眼轻轻瞄着刘备,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心中暗暗揣摩刘备刚才那番话的意思,看来大哥在经过这么多劫难之后,终于在心境上有些变化,虽然还不是很明显,但终是迈出这一步了。

    就在关羽心中暗暗窃喜之时,刘备站了起来,满脸颓废道:“我们在宜都经营数年,看来将要毁于一旦了,那是我们兄弟多年的心血啊。”

    关羽也沉默了。

    帐外的夜,变的更加安静了。

    张浪连夜行军,两天后,一万五千的人马已经入扎巴丘。

    张浪马上让手下开始布致营地。因为巴丘三面环山,山势又险峻异常,西面有赣水流过,地形十分有利,是个易守难攻要点。而在只有中间一条官道,通向南昌,整个地方依山伴水,又有险可守。士后们很快开始筏木结节,并且设立关卡和哨点。把大寨驻在必经之路口上。

    张浪一边派人把守隘口,一边让人收集四边情况,特别是关于平都镇的一却防备资料。虽然从全琮那里得到不少消息,但时间天天在变化,谁也难保会有新的情况。

    张浪正在巡视营寨建设进度,忽然有士兵来报,张宁领着三千骷髅兵已前来会合。

    张浪惊喜不已,连忙去见这个妖冶的美女。

    张宁来的真是时候,有了她这个秘密武器,拿下平都镇的可能性将大大增加。

    张浪急忙让士兵去叫张宁来见自己。

    上次与张宁见面的时候,已可以追朔到半年前的事情,只不过见过数面,便匆匆一别。今天怎么也要把一些事情弄明白。

    张宁一点也没有变,妩媚,妖冶,就算穿上一身暗红凤凰甲,看起来还是那么风骚入骨。

    张浪带着有些挑逗的眼光在她身上游走,不过不敢做的过火,稍稍片刻便把视线集中在她脸上。那略有长的脸蛋,本来感觉有点不足,但配上樱红性感的小嘴,水汪汪的桃花眼,尽然别有一番诱惑与风情。

    张浪笑眯眯道:“不知道应该叫你张小姐,还是张将军呢?”

    张宁没好气的看了张浪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他后,总感觉无法再保持以往那种宁静的心态,经常会被他那轻浮的眼神,别具一格的语言搅起波澜,是气、是恼、是羞还是什么,就如五味杂瓶,分也分不清。

    张宁努力做出一付冷淡的表情道:“军法如山,也许张大人比我更清楚。”

    张浪严肃道:“说的也是。”张宁刚松了一口气时候,张浪忽然转身,低头贼笑道:“张宁,这样叫你是不是感觉太生份了吧?”

    张宁没好气道:“张将军,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自己好好斟酌一下。”

    张浪好似若有所悟,笑的歪歪道:“也是啊,那私下里叫你宁小姐,还是小宁怎么样?”

    张宁气的差点翻白眼,对张浪的流氓之举,满脸无奈道:“张将军,你不感觉这实在有些过分了,强人所难了吗?”

    张浪故意低头沉思道:“喔,过分?我不感觉的啊?”

    张宁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张浪忽然抬头进去一步,色眯眯压低声音道:“宁小姐,今天我让你知道什么是过分的事情。”

    张宁马上想起第一次见到张浪的情况,那霸道的行为,挑逗的神情,那可是历历在目啊,每每想起,心中便一阵荡漾,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害羞?无奈?张宁自己也说不清楚。

    张宁后退一步,妖冶的脸上有点惊慌的神色,但落在张浪的眼里,却变的无比诱惑。

    张浪其实也只是想挑逗一下罢了,不想真的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只是用眼睛盯着张宁,得意笑道:“张宁,你好像很怕我啊?怕我非礼你呀。”

    张宁见张浪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知道自己给耍了一回,心里嗔怒,真感觉有些受不了,好几次都想拂袖而去,可是脚下却硬生生的站在那里。

    张浪不想玩的太过火,脸色忽然一肃,认真道:“张宁,你那骷髅兵怎么样了?”

    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事件中走出来,张浪的这一记回马枪,让张宁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只是呆呆的望着他。

    张浪盯着她。

    好半响,张宁才回过神来,脸色平静道:“将军放心,现在的骷髅兵,比当日五龙山那一批更厉害,更有杀伤力,而且伪装技术更加全面。”

    张浪点点头,脸上却淡然道:“张宁,你做的很好。”

    张宁静静道:“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张浪赞许道:“呵呵,不用这样说哈,我还有件事情想拜托你呢。”

    张宁警戒的望着张浪,试图想从脸上找出什么企图,不过很快让她失望了,特别是看着别有异样的眼神,芳心有些乱乱。张宁马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认真思考一会,才道:“只要在属下的能力范围内,一定力竭所能。”

    张浪笑的有些过分,眼角不自觉间有些淡淡的皱纹,他一口怪腔道:“张宁,你好像很怕我有别的企图一样,看你的表情,就像在防贼一样,我就有那么差。”一边说一边还装出一个可怜的样子。

    张宁心底的事再一次给张浪捅了出来,虽然有些尴尬,但水汪汪的桃花眼里却没有一丝内疚的感觉,反有些得意洋洋,认认真真说道:“将军错怪了,属下哪里会有这样的想法。”

    张浪知道张宁说谎,心里却也无别他法,只能不追究道:“张宁,你父仇得报了吧?”

    张宁脸色马上变的黯然下来,不过还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强做精神道:“多谢将军,家父在天有灵,是也可安息了。”

    张浪又道:“那《太平要术》,你拿回来了吗?”

    张宁忽然警醒,脸上小心翼翼道:“将军,《太平要术》乃是家传重宝……”

    张浪有些不耐烦打断她的话道:“我难不成还抢你的东西不成?有没有拿回来了。”

    张宁一脸狐疑看着张浪道:“是拿回来了。”

    张浪脸色兴奋道:“那你看的懂上面的字吗?”

    张宁实在没办法不相信张浪没有企图,看他两眼放光,就像见到宝藏一样,露出贪婪的表情,活生生的一只猎狗见到目标一样。张宁忽然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怎么这么老实,难道就不会撒个谎吗?

    张宁没理会张浪那急切的目光,那对可以勾引人的眼眸只是轻轻一转,妖冶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假装一脸可惜道:“张将军失望了,其实属下也不懂上面说些什么。”

    张浪先是一愣,然后脸上诡笑,想蒙我,你嫩了点吧?小丫头你还差点。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张浪故意装出惊讶的表情道:“你看不懂?那真是天大的可惜了,不过你放心,我前些日子刚认识一位方外奇人,他游历奇书,精通各样文字,我马上下令派人请他来这里一趟,问题必可迎刃而解。”

    张宁吓了一大跳,不知道张浪说的是真假,不过看他那自信得意表情,几乎一副志在必得,心中便完全没有底,有点哀怜道:“将军,此书为家父遗传之物,怎么能随便让别人观看呢?你就不要为难小女子了。”

    张浪忽然叹了口气道:“张宁,我说过对你的《太平要术》没有野心,我只不过手上也有另一本奇书,只是我看不懂上面的字样,是希望你来帮帮我,不过好像你很不乐意的样子。”张浪闷闷不乐道。

    张宁实在摸不清张浪说的是真是假,试探道:“是什么奇书?”

    张浪淡淡道:“是遁早天书。”

    “遁早天书”?张宁惊讶道。

    “你也知道遁早天书?这回也轮到张浪吃惊道。

    “是啊,太平要术上有记载关于遁早天书。”张宁想也不想道。

    张浪脸上忽然又露出笑容,虽然没有出声,但是可以看出他笑的有得意,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嘴角都裂到边上。

    张宁忽然醒悟过来,惊叫一声,忽然捂住性感的小嘴-

第五章

    张浪已经换上一副趾高气扬的表情,典型一副小人嘴脸。斜斜的眼光,时不时在张宁身上瞄来瞄去,好像吃定一样。

    张宁则有些后悔自己嘴快,要不然一点事情也没有。不过仔细想来,自己倒真的不像以往的敢做敢为,反倒变的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是因为他的缘故吗?张宁飞快的看了张浪一眼,有点迷惑。接触张浪那几乎以一种看戏的眼睛嬉笑,芳心没来的气不打一处,暗思自己什么时候怕过了,他是帮了自己,救了五龙黄巾,但自己也帮他训练出一批“骷髅鬼兵”,两相不欠,那为何必在怕他什么?

    张宁想到这些,心里忽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压郁在心里好久的感觉,消失的无影无踪,脸上也开始浮起淡淡的微笑,看上去那么轻松惬意,表情恬然。

    就连张浪诧异也体会到张宁心静上那种微妙的变化。

    张宁落落大方的朝张浪行了个礼,桃花眼水汪汪的注视着他,笑的十分妩媚,用腻的可以勾引三魂七魄的声音道:“张将军,你干嘛非要知道太平要术上的东西呀,是不是将军也想……?”

    张浪心里啼笑皆非,这个变化也太厉害的吧,难不成想逃避问题,又像以前那样来勾引自己?诚然张宁现在的表情的确很能引诱人,但是看她穿着一身盔甲,又一副吴依软语、满脸桃红的样子,总感觉有些不伦不类。

    张浪重重的咳了两声,似乎有意提醒,但那故意放荡的眼神,还有嘴角扬起丝丝邪意的笑容,还是让张宁有些心荡神驰,温和道:“张宁,你多心了,太平要术上记载和遁甲天书有关的东西你说来听听?”

    张宁沉思一会才道:“其实记载的也不是很多,只是在开头小记里,专门提到〈太平要术〉、〈青囊书〉、还有〈遁甲天书〉三种,而这三本书合称为三大奇书。前则《太平要术》主要是说呼风唤雨,奇门遁术之类;《青囊书》则是讲的是如何养生修行,炼丹悬炉济世;而遁甲天书则为王道之书,涉及很多方面的知识,大则安邦定国,小则养心修行,而且都有很独到之处,所包涵的内容是两本所无法可比的。”

    对遁甲天书的了解,张浪比张宁更胜一筹,其中主要是因为左慈的关系,而张浪现在最为关心的就是能不能识破书上的天机问题,所以马上接口道:“那《遁甲天书》上的甲文是不是和《太平要术》上一样的?”

    张宁忽然有些明悟过来,原来还真是自己错怪眼前这个男人了。温柔的看了一眼,有些歉意道:“这个属下倒不敢肯定,因为属下从来没有看过书上的内容。”

    张浪拍了一下自己额头,不好意思道:“这个我倒忘了,你随我来。”

    张浪带着张宁走出帅寨,前往杨蓉的营寨里走去。

    掀开白色的帐蓬,里面铺着几张床,简陋的摆设一些东西,看起来都是女孩子用的物品。在角落里面还有两三个木箱,杨蓉、赵雨、甄宓三人围在一张床上,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三美女同时看向帐蓬,张浪正满脸微笑的踏步而进。

    三女的都卸下一身戎装,回得女儿身,赵雨清新可爱,甄宓端重文雅,杨蓉温柔大方。

    赵雨首先欢呼一声,离开三女军团,飞快跑到张浪边上,拉住他的手,那坚挺的酥胸不时摩擦张浪的臂膀,使劲撒娇道:“哥哥,你现在怎么有空来呀?不用忙别的事情吗?”

    张浪哑然,这小妮子什么时候才会真的长大,怎么还不知轻重。

    这时杨蓉也迎了上来,她眼里也有诧异,不过没像赵雨那样一张嘴像机关枪一样,扫射不停,而是温柔道:“有事吗?”

    张浪捏捏赵雨那白嫩的脸蛋,不理她的满目眩晕,而先对甄宓打个招呼,然后细问杨蓉道:“蓉儿,那个遁甲天书你有带吧?”张浪现在的所有宝贝,全都拿给杨蓉保管,套他话来说,有个现成管家婆在,自己又操什么心?

    杨蓉点了点头,随后有些奇怪道:“怎么,又想拿来研究吗?”

    张浪道:“是啊,不过今天我可是请了一个高手来呢,哈。”

    张浪转头朝营帐外叫道:“张宁,你进来。”

    帐外响起一声清脆的应答声。

    接着高挑细致,满脸妖冶的张宁便落落大方的走了进来。

    杨蓉和赵雨一时没有认出她来,只是瞪着圆圆的眼睛,在张宁身上溜溜的转。不用说,看一眼就知道这是个女的,而且还是很妩媚、妖艳的那种。虽然穿着盔甲,但是脸上的气质是无法掩盖的。

    而张宁想法又不一样了,帐里面三个女都是漂亮的可以滴出蜜来,个个类型不用,但无一不是出类拔萃,无论哪一个拿出去,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结果却没有想到都给张浪金窝藏娇。张宁心里忽然有种好奇,张浪到底除了强权之外,还有什么魅力能让这三个女的心甘情愿相随。

    张浪见场面颇为冷落,几个女的都瞪来瞪去的,便指着张宁道:“这是张宁,当日我们在五龙山就认识了,现在她帮我训练骷髅兵。”

    杨蓉和赵雨同时恍然大悟。

    张浪又指着三女分别一一介绍。

    杨蓉笑道:“记起来了,难怪这么眼熟。”

    赵雨也大叫道:“是呀,小雨也想起来了,上次就是她救了浪哥哥呢。”

    就连甄宓也站在墙边,微微惊讶道:“这位将军便是训练出传说中有如骷髅一样的士兵吗?”也难怪甄宓不相信,在她脑里那个神秘的骷髅兵,应该十分丑陋难看,全身上下阴森森的恐怖吓人。哪像现在张宁长的一副柔情妩媚,风骚入骨的样子。

    赵雨抢着回答道:“甄姐姐,就是张宁她啦。”

    张宁微笑行礼道:“张宁再见过三位夫人。”

    杨蓉大大方方,而赵雨有些别扭,但甄宓却脸色平静,没有反驳之意,这让张浪心里暗爽。

    张浪催着杨蓉道:“蓉儿,你快去把遁甲天书拿来,也许张宁她能看懂。”

    杨蓉微笑的点了点头。

    赵雨则惊讶道:“张宁,你好厉害呀。”

    张宁当然明显赵雨所说的厉害是指什么,只是微笑道:“那里呀,懂点皮毛罢了。”

    赵雨十分好奇道:“他们都说学了〈太平要术〉,可以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张宁,你会吗?”

    张宁感觉有些好笑,解释道:“也没有那么神奇啦,假如全学会了书上的,也许还可以,但我现在也只是才刚刚开始学,没有那么厉害的啦。”

    赵雨哦了一声,大眼珠一转,兴致勃勃道:“张宁呀,你会了可不可以教我呀?”

    张浪皱了一下眉头,不满道:“小雨,你这说什么话啊。”

    赵雨满脸不高兴道:“怎么啦,我说错了吗?我是很希奇这些东西嘛。”

    张浪还想说,杨蓉已经从百宝囊里拿着三本书过来。

    张浪随口问道:“怎么找了这么久啊?”

    杨蓉没好气道:“谁叫你有这么多好宝贝,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张浪马上笑的得意道:“多也没有,只是点点罢了。”

    杨蓉白了一眼,夸张道:“那还叫点点?怎么样才算多?”

    张浪说话间接过书,转递给张宁,得意洋洋道:“我还想弄一个大存库,里面都放这些专门收集而来的宝贝呢。到时候那才叫多啊。”

    杨蓉无奈摇摇头,笑道:“得了得了,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赵雨听后咯咯直笑。

    张浪瞪了一眼,然后对张宁道:“你看看。”

    张宁接过书,心里感觉有些激动,这可是决不亚于自己手中那本《太平要术》啊。而且在某些方面远远超过。

    遁甲天书的页面看起来有些泛黄,显然年代很久,但书页没有一丝褶皱,看的出来保管很好,也很少有人翻动。上面写着四个龙飞凤舞的字《遁甲天书》。

    张宁有些颤抖的手抚摸一下书面,然后深吸一口气,一脸庄重,缓缓的翻开第一页。

    张浪不自觉间,紧紧握住杨蓉的纤手,神色紧张的望着张宁,希望从她脸上看出些端倪。而杨蓉则温柔的看着张浪,赵雨早已和甄宓站在一起,两人也没有在窃窃私语。好多年了,这遁甲天书放着几乎是一种浪费,现在只希望张宁能看明白上面说些什么,最少也能解开一下心里的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营寨凝重的气氛越来越浓。

    张浪随着张宁越翻越慢的纤手,越来越皱的柳叶眉,心儿一直在往下沉,而他又不敢出去打断张宁。那个干着急啊,就如热锅上的蚂蚁,差点就团团转了。

    半响,张宁舒了口气,合上书本,抬起玉首。

    张浪急声道:“张宁,怎么样?”

    张宁沉吟一会,才缓缓道:“《遁甲天书》远远比《太平要术》更加难懂理解,字义极其深奥,不能以常规来理解,想学上面的东西难度很大。”

    张浪一脸闷闷不乐,心情不爽到极点。

    张宁看张浪那付苦瓜脸,噗嗤一声娇笑,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自己失态,笑的妩媚极了。她轻启性感樱唇道:“其实也不是全不会,前面一些部份的字面还是可以看懂一些,不过很难理解进去。后面的就不行了,一点也不明白写的是什么。”

    张浪的心一下子雀跃起来,脸上笑逐颜开,本来绝望的眼神又充满期待,兴奋道:“真是太好了,虽然只是前面一部分,但我们可以慢慢的研究进去啊。不是说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吗?只要有小小的希望,我们便是开始朝成功迈出重要的一步。相信假以时日,必会有所成就。”

    张宁没想到张浪这么会有信心,看起来虽然很困难,但没有努力怎么知道不行呢?张宁笑道:“那属下就让人去拿纸墨,把字面上的意思,按我们的文字翻译过来,但属下难保其中会有所出错,所以希望将军能先恕罪。”

    张浪心情大好,听到这话,连连摇手道:“不用急,你先拿去好好研究,争取把错误减到最低,到时候一起拿给我就行。”

    张宁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俏眼睁地大大的,一脸不可思异的看着张浪。

    张浪见张宁傻愣愣的盯着自己,眸子里流光溢彩,满是春情,一副痴男怨女的样子,奇怪道:“张宁,有问题吗?”

    张宁这才惊醒过来,芳心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道:“将军,这可是遁甲天书啊?你怎么能随便给别人,就不怕张宁起了歹心,另抄一份副本?”

    张浪潇洒的耸耸肩,带着一丝开玩笑的口气说道:“做事有点回扣很正常,你弄一份副本就够了,给你自己慢慢看,弄多了我可要没收的哈。”

    张宁听的完全傻了,估计全天下再也找不出一个像张浪这么大方的人,不过从张浪脸上看不出一丝笑话的样子。好一会才清醒过来,脸上极其认真道:“既然将军如此信何属下,那三天之内,必然会给你满意的答案。而且单凭将军这么信任,我也不可能会留下一点东西。”

    张浪点点头道:“你做事,我放心,我等你的好消息了就是。”

    张宁拿着三卷书,恭敬的退了下去,手心感觉沉甸甸的,心里十分的沉重。那不仅是因为不世奇书的原因,还有更多是张浪那洒脱和绝对的信任-

第六章 全面开战

    张宁刚刚退出去,赵雨就七嘴八舌道:“哥哥,张宁什么时候来的啊,小雨怎么不知道?”

    杨蓉飞了一个白眼,冷哼哼道:“人家偷香窃玉的壮举,怎么能让你知道呢?”

    张浪倒吸口冷气,怎么感觉满空气都是酸溜溜的味道,如果自己不处理好,只怕这个打破醋坛子,有自己受了。张浪连忙无辜道:“哪里有啊,你们不要诬赖我哦。”

    杨蓉对张浪的申述无动于衷,淡淡道:“你心里想什么,你自己最清楚地。”

    张浪郁闷的摇了摇头,还想再解释,杨蓉道:“不用多说什么了,我们心里都有数。你自己多注意一点就是了。”

    张浪嘿嘿笑了两声,也不在多说话。

    第二天,巴丘的防线已经有了雏形,在山上开阔的视野里,都建了简单的哨点;在重要的小路口,都设兵力把守,而最为重要的一条通道,张浪已把自己的主力分设在大路中央,前面比较险要的地方做寨门,围木栅。里面架起箭塔,哨楼,有很好的防护与观察效果。前方主要是借用天然地势,在善加利用,就算受到数倍于自己的攻击,只要不乱了阵脚,也不见的会失守阵地。

    张浪见初期工作又完成差不多,便召开战会议,开始商议进攻平都镇的问题。

    张浪本来也想把甄宓叫过来,不过她却推辞说自己不擅长行兵布阵,加上对将领不熟,所以也就认为没有必要来。张浪也不强迫,就顺着她的意思,让她在营帐里休息。杨蓉和赵雨倒没有事情,甄宓则有些吃不消。所以张浪也就不在强迫。

    张浪见大家都静静等着自己开口,出声道:“相信大家也知道我叫你们来的目地了,如何能顺利拿下平都,逼退刘备,是我们现在商量的主要问题。”停了停,张浪又道:“大家有什么好想法都阐述一下。”

    田丰道:“我军在兵力上没占什么优势,而且又是主攻一方,对方又稳守防线,如何能变动为主动,是最为关键的事情。”

    丁奉出列道:“以属下之见,主公大军支援豫章,在对方还没有发觉之前,便是最大优势。此间内,敌军必然有些麻痹大意,疏于防守,而主公只用派些数精兵,稍用计策,拿下平都的是大有可能。”

    张浪点头道:“不错,丁奉所言与我和田丰想法不谋而合,正是要趁这个机会,一举拿下平都镇。控制这个战略要点,这样一来,我们便把战局转变过来,主动权在我们手中。对以后的战况将是十分有利。”

    黄叙自告奋勇道:“属下愿去替主公拿下平都镇。”

    张浪摇头道:“黄叙,你别去,我还有别的事情要你办。”

    黄叙先是有些泄气,随后想想张浪让自己办的事情应该不会很差,所以心里也就释然。

    张浪抬头看看了,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丁奉身上。

    丁奉也感觉到张浪期待的目光,暗思自己自从山越一战受伤后,已有许久未涉沙场,如今自己也完全恢复,是时候该从新证明自己一下,假如还活在以往的阴影之中,不但对不起张浪对自己的厚爱,而且这一生只怕也会毁了,不会在有什么长足的进步。想到此时,丁奉热血激昂,马上请命道:“主公,把这事交给属下去办,未将一定不负重托。”

    张浪沉吟一会,对丁奉道:“平都镇现在大概有守兵六七千人,另外四围零散有一千士兵左右,包括巡骑、哨岗辅助等,主持大将是长沙太守张羡的亲信张冒,此人颇有几分武力和才智,不过有时候做事情冲动,性格有些松散,这都是可以利用的弱点,我给你五千人马,你回去仔细斟酌一下,今天晚上就开始秘密行军,一定要在敌军没有发现你们之前,拿下平都镇,不然让他们发觉,压力会相当之大。丁奉你明白吗?”

    丁奉慎重的点了点头,沉声道:“未将明白主公的意思。主公大可放心,丁奉如若有半点差池,自己也会提着人头来见你。”

    张浪严肃道:“此事事关重大,我军所有战略布属都以巴丘、平都为中心,假如平都不能攻陷,我军整场战役都会陷入瘫痪之中,你千万不可大意,要小心行事。”

    丁奉认真道:“属下明白。”

    张浪略为沉思道:“平都镇左侧五十里,有一布勒山,山下驻扎着大约有一千士兵,扼住南方通往平都的唯一通道,假如平都一起战事,他们大概两个小时左右就可以支援上来,虽然只有一千人,但也是不可忽略,这样一来,出战平都又有时间的限制,颇有难度。”

    丁奉仔细的思索着张浪所说的话,心里琢磨着应该怎么办才万无一失。

    张浪也知道话说到这份上已经差不多了,在说下去,会伤人自尊的。再则,丁奉作为一名成长型武将,有些东西是要他从实战中学习体会的。自己把最为重要的情况资料都和他说了,如果还没有相应的办法对策,那丁奉也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看丁奉离去开始准备,张浪接着道:“吕旷、吕翔。”

    两位孪生兄弟听到张浪点到他们,马上出列,精神十分高昂,同声大应道:“未将在。”

    张浪满意的点了头,下令道:“你们各引一千人马,在丁奉起程两个时辰后出发,在平都镇右侧八十里左右为木岭关,关上有三千士兵把守要冲,你们的任务就是在丁奉发起攻击之后,伏击打援,一定要保护好丁奉的攻击顺利完全。就算城没能拿下,只要能阻击成功,也算你们功劳。”

    两兄弟十分高兴的领兵而去。

    张浪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把目光转向高览。

    高览也是头一次出现在张浪阵营之中,其中甄宓的功劳最大,如果不是她在游说,相信高览也不会这么快加入。穿上的盔甲的他,本来有点弱瘦的躯干,如今看起来结实很多,而脸上的阴冷之气更盛,目无表情,让人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基于这个原因,张浪手下将领有很多不喜欢和高览在一起,总感觉这人有些阴险。

    高览也感觉到张浪的目光,不自觉意,把腰板挺的更直。

    张浪脸上露出笑容道:“高览。”

    高览缓缓出列,轻应一声道:“在。”

    张浪肃容道:“明日后,我会带着大部份士兵奔赴前线,巴丘之地,事关重大,连接所有中转,我又打算作为补给之地,在我走后,这里便完全交给你把守,不可有丝毫闪失。”

    高览流露出不屑的眼光,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脸上仍无变化道:“是。”

    张浪敏锐的感觉到他的想法,心里淡淡笑笑,开口道:“明日我会带走五千人马,其中三千轻骑我将全部带走,只留三千人马于你,你是兵少任重,千万马虎不得。”

    高览低沉一声道:“将军放心。”

    张浪这才出了口气,转对大家道:“众将士回去好好准备,明日便随我开赴前线。”

    众将轰然一声。

    夏口。

    程昱顾不上鞍马劳顿,马上连夜召开会议。

    蒋钦、周泰虽然脸上有些喜色,但眼里更多的是担忧之情。

    本来听到程昱来援之时,兴奋之情溢之表面,但听到只带三千士兵时候,心里又沉了下来。羡溪那里,文聘五万兵力已经聚合完毕,并且已经开始往东推进,军营连结七八里,摧锋而进,声势浩大。而且另两路兵马也来势凶凶,不用多久,便可夹攻夏口南北两侧外围防线,一旦有所失利,战局便相当被动。

    他们掩不住心中的担忧,更不敢夸大其词,把目前的所有不利情况一一汇报。

    程昱微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听他们说话。

    未了,程昱才点头,轻轻的抚须,对蒋钦和周泰工作相当满意。随意开口道:“两位将军做的很好,能在这种情况下,仍能保持士兵的高昂斗志,外围阵地无一失守,看的出来两位将军也是难得将才,难怪主公这么放心让你们统领江东所有水军,而且不加过问一句。

    蒋钦汗颜道:“程大人不要取笑未将了,江夏数地,特别是夏口一带,如若不是占有地利天险,易守难攻,又有主公专门设计改良过的大型战舰威力,只怕早已失守了。”

    程昱严肃道:“蒋将军,夏口、武昌的重要性,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主公已下铁令,我们无论如何要守住,但现在的形式要想坚守,常理已不可能实现。”

    蒋钦当然明白,虽然他的领军才能,水军打仗本领不错,但用计却不是他的长处,只有求教程昱道:“先生有何高见?”

    程昱神秘一笑道:“不急,你们先把敌军的防线布置和我说遍。”

    蒋钦利索的拿出张地图,然后在上面指指点点。

    程昱一边沉思,一边寻思原来计策的可行性。

    等他们说完,程昱心里便有个底。

    然后就在蒋钦、周泰焦急的眼光中,卖了个大关子道:“两位将军不用着急,昱心中已有一计,但还有细节方面需要考虑一下,待我今晚细想,明日我们在行商量。”

    蒋钦、周泰无奈的互看一眼,虽然两人都心急如焚,但却也不敢出言相抗。

    ——————————————————————————————

    就在张浪准备第二天出击平都之时,袁绍军与曹操军在黄河南岸的延津、白马一战之后,再次爆发二次战役。曹操解了白马之围后,听从谋士之言,迁徙白马的百姓沿黄河向西撤退。袁绍闻初战失败,大将颜良被杀,雷霆震怒,亲率大军渡河追击。大军开至延津南部,先派大将文丑领轻骑继续率兵追击曹军,后面自己再率步兵跟上。

    由于白马百姓撒离,曹操自领骑兵一千断后保护,驻于南阪。而文丑带轻骑五千骑,后方尚有大量步兵跟进。两方兵力悬殊极大。

    曹操知道自己手下兵困马乏,对方又势大无比,不可能硬对硬来。但是如果自己贸然撒离,直顾自己逃命,不但有被追击上的可能,而且正在南渡的几千士兵和大量百姓会有全军覆灭的威胁。想到事情的严重性,曹操显出作为一代枭雄的魄力,没有半刻犹豫,也不理将士劝离,马上令士卒解鞍放马,并故意将辎重、兵器、旗幡等丢弃道旁。自己则带着一千轻甲戎装的士兵,埋伏在树林两侧。

    马蹄滚滚,尘土飞扬。文丑的骑兵队没出半个时辰,但出现曹操与众士兵的视野里。

    文丑和他的士兵见到路边辎重、马匹果然中计,以为曹操落荒而逃,纷纷下马争抢财物。就连文丑也不例外。

    就在这个时候,曹操突然发起攻击,两侧士兵虽然只有千人,但个个呐喊冲杀,加上敌军以为中伏,吓破了胆,没有三分战意之下,被曹操带兵击败袁军,杀败文丑,而自己也赢得相当宝贵的时间,顺利退回官渡。

    袁军初战失利,袁绍更是暴躁如雷,马上召集众多谋士商量,决定利用兵力优势,移军官渡,寻求歼灭曹军主力战略-

第七章 解析奥义

    丁奉出发了,带走屯守巴丘的大半兵力,前两天喧闹的军寨马上显的空荡许多,少数士兵训练的吆喝声也显的软绵无力。就在张浪感叹人世间的集散离合无常时,吕旷、吕翔也开始朝预定的目标进军。营寨里冷清的更多,除了放哨、通报军情、守在要塞大寨门口的士兵外,再无什么生气。

    飘袅的雾气,朦胧的罩在白色帐幕,四周白茫茫的一片,能见度极低。看不透天空的表情,巴丘山角下,似是而非,景色十分的迷糊。张浪一人登高远眺,虽然眼前一片模糊,暂时看不到什么,但张浪执着相信的,总有拨云见日的时候。

    山上冰凉的气息毫无间隔的亲密吻着健美的肌肤,全身心舒爽清凉无比。整人的思想情绪比何任时候更加清晰。一阵山风,拂过张浪的脸庞,吹起额前的几缕乌黑长发。刀削的脸庞上,张扬个性之中,又不失稳重与成熟。眉角上淡淡的纹路,还有那深沉难测的双眼,带着淡淡的沧桑之感,不经易之间,张浪来到这世界,已十年了。从前的经历还历历在目,但时过境迁,自己也没有想到当日激情豪言,造就现在的成就,而且还如继优股一般,不断的水涨船高。

    想到这时,张浪一阵感叹。

    张开双手,欲把天地揽在怀中;睁开双眼,穿透云雾,睥睨众生。

    张浪的心怀无限延伸,家庭父母、以前的亲朋好友,在思念里遥远而不可及,而且感觉越来越模糊。人哪,只不过是宇宙中小的不能再小的沙子,时间的流趟,岁月的消逝,再怎么风光的时代弄潮儿,也会被大浪淘沙,消失无影无踪。

    沉溺在往事之中,张浪嘴角还扬起丝丝的笑意,坚苦的年代、地狱的训练、神秘的任务,每一次都足已刻骨铭心,每一件都给自己生命划上传奇的色彩。

    张浪放飞的思绪忽然止住,第六感觉,有人快速的往自己这里靠过来。

    张浪剑眉皱皱,是谁?

    很快答案揭开了,是张宁。

    今天她穿着一身白色武士服,腰束玉带,腿穿小蛮靴,火辣高挑的身材尽览无遗。打扮的相当惹火。加上骨子里的风骚,不经意之间,媚态万千,勾引魂魄。

    张宁一脸惊喜,报怨道:“将军,你让属下好找,怎么一声不吭就一人跑到这里来了?”

    张浪也许还有些沉浸于刚才遥思梦想之间,心情舒畅,也不为意问道:“怎么,你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大事吗?”

    张宁喜孜孜道:“将军,属下翻译遁甲天书一书,已有些进展,第一卷天遁除了后半部分实在无从下手之外,前半部分已译成现在文字,现准备献上给将军。”

    张浪淡然一笑,对张宁自然间流露出的千姿百媚,显然无动于衷,口气略有些兴奋道:“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张宁好似想起什么,脸色有些无奈道:“虽然成功译注,但属下实在无法猜透字行之间所蘊藏的玄机,以后还是要靠将军慢慢研究。”

    张浪略有些失望道:“遁甲天书和太平要术,不是走同一条线路吗?”

    张宁摇摇头,朱唇轻启道:“虽然甲文字体相同,但走的截然是两条路线,假如家父还在,也许能看出一些端倪。”说到这时,张宁有些黯然伤神道。

    张浪习惯性的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逝者如斯,过去了就过了,想那么多也没有用,说不定我们也可以自学成材呢。我可是传说中百年难得一遇天才。”

    张宁显然被张浪厚颜无耻的自夸给惊呆了一下,随后娇笑起来,花枝乱颤,一扫刚才阴霾的表情。

    张浪呵呵笑了,对张宁挤眉弄眼道:“那你还吊我的胃口啊?把翻译出来的部份给我看看。”

    张宁醒悟过来,急忙从怀中拿出一份锦帛,递给张浪。

    张浪微笑的接了过来,然后轻轻翻了翻,随意问道:“那你有没有什么心得可以教教我的?省的我多走弯路。”

    张宁沉思一会儿,有些奇怪道:“遁甲天书是有些奇怪,根据我所理解的一些情况,很像练气之书,但却又大不相同未将所知练气之术,一般道家练气,借天地灵气,采集日月精华,吸精吐纳,巩固根基。平时辅于灵丹妙药,如若窥入门道,百年可略有小成。而遁甲天书不同,完全是借住自身修炼,法其自然,由内而外,达到天人合一境界。根本无从下手的地方。”

    张浪听的浑浑噩噩,什么也什么,又不是自己看过的那些仙侠、修真的小说,什么根基,法其自然,真是莫名其妙。

    张宁又道:“遁甲天书上的内容,一定要循环渐进,不能急功冒进,要不然事倍功半,得不偿失。照书上介绍,初始为练筋焠骨,培本固元、炼气修行时期,此阶段最为重要的是打好根基。”

    张浪打个哈哈,不以为然道:“打根基?挺无聊的。”

    张宁认真道:“不要小看这个,有的人发三十年五十年的时间,而有的人穷其一生都摸不到门道,加上现有没有名师指导,将军想入门,是十分困难。”

    张浪摇头道:“事在人为,没试试怎么知道。”

    张宁点头,笑道:“是啊,一旦踏上正途,说不定真的可得道飞仙,长生不老呢。”

    张浪眼珠凸了出来,惊叫道:“不是吧。”

    张宁笑着抿嘴,说不出的妩媚,道:“书上是这么介绍的。”

    张浪还是有些不相信道:“不太可能吧,让我看看这书里所言到底真假。”

    张宁点头,便不在说话。

    张浪则不顾山地有些潮湿,找了一块长满青苔的大石上,一屁股坐了下来。随手开始翻起。反正张浪报着无所谓的心态,看懂看不懂在说。“天地呼吸于内,故长久。人能效天地呼吸于内,亦可与天地同其长久……”看到此时,张浪暗笑,说的容易做的难。摇摇头,又接着看“止微息在脐上往来,与婴儿在母腹中一般,所以谓之胎息。乃神气大定,自然而然,非有作为也。然此要在忘机绝念做工夫。”靠,这怎么能做到?鼻子不呼吸,人不就死了?还胎息?安息还差不多。

    “夫身为神气之窟宅,若欲存身,先安神气。若欲安神,须炼元气。气海充盈,心安神定。定若不散,身心凝静。静至定俱,身存年永。常住道源,自然成圣。”

    呵呵,张浪看到这时候忍不住怪笑,没说三句就成圣成仙的,当有那么容易啊。

    张宁看着张浪入神,也不打扰,只是见他表情有些奇怪,有时似笑非笑,有时皱眉紧锁,有时又沉思考虑,有时干脆发呆入神,表情之丰富,张宁也是头次看到。芳心想想,感觉有些好笑,摇摇头,转身离去。

    张浪呆呆的思索一会,决定还是照着书上的方法来试试。

    什么吸气吐纳,气沉丹田,搞了半天,还不见一点名堂。加上有些心浮气燥,张浪总是不得其法门而入。试了许久,张浪最后还是颓废的把书放在怀里,站了起来。看来今天是不行了。

    当他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四周的雾气已散,天空开朗,睁目远眺,心胸无限广阔。青山碧水,自然和谐。苍鹰高飞,绿萝盘根,一片生机勃勃。自然之法?张浪机灵一动,刚才自己是否太强行苛求?既然遁甲天书上说修道顺其自然,那又何必强迫。自己何必非要规规矩矩,顺其自然不就行?

    张浪有点新的发现,感觉十分兴奋。马上又坐了下来,从新打坐。

    抛却所有杂乱,不想其它,静静打坐,思想放松,任风吹雨打,张浪全身心投入。

    边上的花草碎石,远处的树林群山,不时快乐飞翔的鸟儿,张浪犹如静坐的老松,沉稳无比。他就好像与大自然融为一体,一切那么自然。生命在此感悟,一切感觉那么真实。思绪的无限延伸,就算闭上眼睛,也能感觉到风温柔的拂过,空气在四周自由流趟,所有生命都散发出无限的朝气。

    张浪的心情忽然有些激动,只感觉到丹田里有股丝丝的气流开始冉冉升起,接着努力的开拓自己经脉,虽然还十分的薄弱微小,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只要持之以恒,也难说到后面会有怎么样的发展。张浪终于证明遁甲天书上所说的,并非全是胡吹乱弹。而这次证明,让他欣喜若狂,开始真正重视这本书的内容。

    那股微弱的气流,刚刚开始运行一周,就被张浪激动的情绪消灭,变的无影无踪。

    张浪长出一口浊气,睁开两眼,一瞬间就如一道闪电般,凌厉至极。诚然,只修炼一会的遁甲天书,远远不可能一下子改变一个人,但对于张浪这些筋骨早已百焠成钢的人来说,还是有一些变化和帮助的。最直接的,就是以后那霸气四溢眼神,如今开始神形内敛,可刚可柔。而且身体又比平时轻柔一些。

    张浪再也控制不了内心的激动,哼着N久没有唱过的流行歌曲,下山回到营寨。

    杨蓉找了半天,才见张浪哼哼哈哈一脸神经质的出现,又是唠叨半天,这才接着他去用膳。

    当晚张浪便把这个消息告诉杨蓉等女,她们也惊喜交加,大叹张浪福气不少。

    张浪还应诺等自己学会了,一定教几个女的,哄的她们十分开心。

    #######

    程昱翻来覆去,想了一夜,终于还是决定照原来的计划,出奇兵,围攻随州,准备敲山震虎,做出一付势在必得的样子,逼急襄阳城,迫文聘回救,减轻江夏压力。

    第二天,程昱作为主帅,开始在府台调军遣令。

    首先,让士兵在城墙上多插旌旗,做出一付假象,以为我军援军上来的样子。当然要文聘相信,这远远不够,随后又派周泰领三千士兵出夏口,做出一副十分嚣张的样子,狠狠的冲到敌军前线阵地撕杀一回,随后诈败而归。

    刘军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一路派人追来,结果埋伏许久的蒋钦,一侧冲杀而出。刘军大乱,败退而归。

    刘表军一退,蒋钦带着五千人马,并没回城,连地上的战利品也没有收拾,便绕过阵地,抄小路往西北奔去。一路上要小心应付敌军的斥候游骑,专门行军在偏僻的崎岖小道荒无人烟之地,只要穿过去,再走出一片沼泽区,便到达大洪山与桐柏山余脉之间的随州。事情说起来容易,其实做起来很难,行不行,就看蒋钦的本事了。

    程昱的计谋,也算是险中求胜。

    夏口又开始坚守不出,但越来越多的旌旗,墙上人头涌涌,倒让文聘真的不敢轻举妄动。

    一时间战局又僵持下来,这也是程昱所希望看到的,随后他又用种种手段,不断设法骚扰敌军,让他们暴躁如雷,偏又没有什么好办法。等能眼巴巴等另两路军队上来,准备围攻。

    #######

    张浪这两天过的真爽,早上天蒙蒙亮,他就来修炼。晚上睡觉前,又认识的打坐一回。倒把杨蓉、赵雨、甄宓全晾在一边了,让三女感觉没了张浪的调侃,日子还真有点不习惯。虽然辛苦一点,好处显而易见,张浪精神焕发,看起来精力充沛,两眼虽然霸气内敛,但眼神越来越有穿透力,一旦发怒,就如天神般,压迫的谁都不敢动弹一下。整人的气质发生不少的变化。

    张浪起步虽然晚了点,但勤能补拙,相信只要认真修炼,早有登堂入室的一天-

第八章 月下阴谋

    在丁奉出发后的第三天,张浪带着三千轻骑兵队出发了。而韩莒子、韩山带着黑鹰卫与另二千轻步兵随后开始跟上来。自从晏明死去之后,韩山便作为韩莒子的副手,一同管理黑鹰卫的工作。

    此去前线,张浪硬是把杨蓉和甄宓两个大美女压了下来。杨蓉最近的身体有些适,而甄宓明显不适应现在的急行军,所以干脆让他们留在巴丘好好休养。田丰留下来帮助高览。张宁的骷髅兵现在是张浪主要借用的力量,由于这批人马实在诡异,一般只在夜里行军,所以张浪让张宁命令张昆、张仲前夜就开始开赴前线。这样一来,张浪手下只有周瑜、典韦、黄叙、赵雨和张宁五个可用之人。

    路上几天都平安无事。

    这一日,张浪行军到一处开阔平原地带。

    张浪招手向导过来,问道:“我们现在到了哪里了?”

    向导道:“将军,只要在翻过前面这座平原,便到达荆州刘表的地界。大约离这里三十里左右,就是长沙郡所管辖的范围了。”

    张浪盯着前方广阔的平原,心情爽朗无比。问向导道:“是否马上就要到达平都县?”

    向导不敢怠慢道:“回将军,此地离平都善有近百里左右。”

    张浪惊讶道:“还有这么远?”

    “是的。”

    张浪想了想,问道:“你是豫章人士吗?”

    那向导大约是五旬左右老者,闻言恭敬道:“草民祖居豫章县,由于百越之乱,避于巴丘已有十年有余。”

    张浪点头,表示明白,也不在多问。

    随后挥退向导,张浪回头对边上的黄叙道:“丁奉可有消息?”

    黄叙勒马,恭敬道:“主公,丁奉还没有消息。”

    张浪“哦”了一声,脸上有些担忧。很快下了马,一边打量四周情况,一边下令道:“今天就在这里驻营休息。”

    黄叙飞身下马,开始吩咐下去,让士兵安营扎寨。

    夜里,张浪怎么也睡不着,总感觉心神不宁,有口闷气堵在心口,脑里没来的一阵烦乱,想起此次平都会战,不知道丁奉能不能平安拿下?万一拿不下,自己全盘计划便给打散。一旦失去先机,这仗将会十分难打。到时候见的到见不到刘备还是个问题。还有自己两个侧翼,庐陵、宜春是否能够坚守住?特别是全琮所把守的庐陵,兵少将寡,无险可守,而长沙太守张羡兵力多达三万之多,先锋又是骁将刘磐。还有一件更担心的事情,就是不知黄忠有没有也在他们阵营里。想到此时,张浪再也没有心思躺在床上,随便披了件外衣,走出营帐。打算走走散散心。

    张浪毫无目的在军营里四处游荡。

    忽然感觉不远处飘来一阵悠远的笛声,声音时高时低,时而悲沧,时而低吟。有如清泉流过,又似大河奔腾,境界深远,让人无限遐想。忽而壮志满腔,让人血脉高涨;有时又悲沧没落,愤世嫉俗。让人心神为之一伤。

    张浪听的有些入神,暗思不知是何方神圣,夜半在此吹曲?

    张浪脚步不自觉间随着琴声之处走去。前面有个小山坡,满天星光下,草本植物披上淡淡的银环色,一股自然淡淡的清新味道飘过张浪鼻子,精神随之一振,刚才烦躁之事,淡去好多。

    这时有一队士兵巡逻而过,见到张浪,齐齐行了一礼。

    张浪随口问道:“何人在山上弹奏?”

    巡夜伍长马上挺着胸膛,恭敬道:“回主公,是周瑜大人在上面弹奏。”

    张浪挥挥手,示意知道了,那队哨兵又认真的巡逻而去。

    张浪借着月光,慢慢的爬上山坡。

    一个背影,傲立在星空之下。满天的色泽在他身上散出,仿佛就如边上的岩石、苍树一般,与大自然合谐的融合一起,静静的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张浪看了心里不由暗赞了一声。此景此情,实在不想让人打断。

    琴声戈然而止。

    周瑜没有转过身来,仿佛还沉浸刚才的意境之中。

    张浪也没有出声,脑里静静回味着刚才的玄美妙音。

    两人就这样矗立在月光之下。

    好一会,周瑜才淡淡道:“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休息了。”

    张浪轻轻一笑,随便找一个地方坐下,慢悠悠道:“没关系,反正睡不着。”

    周瑜听清是张浪的声音,显然有些惊讶,转过身来,手里却没有张浪心中所想象的琴萧之类,也许因为夜月的原因,看不太清周瑜有什么表情。张浪拍拍自己边的空位,淡然笑道:“过来一起坐坐?不用顾忌什么,就当朋友聊聊天吧。”

    周瑜脚步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坐了过来。

    张浪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看来周瑜对自己的印像已慢慢改变了。不像一开始那么抵触,也许他现在情绪不是很好,心理防线最为脆弱,也许想找个人说说话吧。看着坐在自己边上俊美青年,轻声说道:“听你刚才吹的音乐,感觉有些压抑,是不是想家了?或者思念心中的情人了。”

    周瑜轻轻低头着,笑了一声,满脸苦涩之意。

    张浪叹了口气,也不太想说话。

    两人就静静的坐在石头上,各自想着心事。

    时间飞快的流逝,夜越来越静。

    周瑜首先出声打破两人沉闷的局面,:“将军是否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张浪苦闷的点了点头,叹息一声道:“要烦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周瑜动了动嘴皮,终是没有说出话来。

    张浪抬头看了看星空,整个不顾形像的躺在岩石上,懒散道:“人都是矛盾的结合体,一方面想着自己能够如何的出色,想拥有这个,拥有那个。但是当真自己拥有想要的东西时候,却已无法在从其中脱身而出,失去的便是整个自由。很多时候,再也不能为所欲为,要顾忌这个,又要担心那个。哎。”

    周瑜也是身有感触,一脸迷惘。

    张浪感叹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

    周瑜也为张浪的感叹引起好奇之心,照他现在的实力,虽说不是权倾朝野,傲视天下。但在江东一地,仍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跺跺脚,天下震动的人物,还有什么身不由的。不由惊奇道:“将军位高权重,何有此一说?”

    张浪自嘲道:“位高权重?那还不是踩着千万人的尸体上爬上来的。有什么好开心的。”

    周瑜一呆,没想到张浪会说出这么犀利的话来。看的出张浪今日得确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要不然怎么会如此失态?周瑜本想问张浪,但心里总感觉莫名的挣扎。冥冥感觉只要自己开了这个口,便如踏上一条不归的路,再也没有回头的时候。

    张浪全然不知道周瑜心境的变化,忽然眼睛盯着周瑜两手玩弄的东西。赫然是一片薄薄的绿叶。在月光下,闪着漂亮的色泽。心中大为好奇道:“周瑜,你刚才就是用这个吹的曲子?”

    周瑜点点头道:“是的。”

    张浪不由不赞道:“果然你的琴艺材能,已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收发由心。一片小小的叶子,就能吹出如此动听的乐曲,恐天下之间,再也找不到几人了。”

    周瑜喃喃道:“这又有何用?”

    张浪显然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自言自语道:“人哪,每个都有着不为人知的特殊一面,只不过有人表现出来了,而有的人暂没有挖掘出来罢了。”

    周瑜聚着耳朵,想知道张浪还有什么高论。

    张浪接着道:“再怎么有成就,在别人眼里风风光光不可一世的人,但在他的内心里,积压着决对是别人无法所想像的沉重与压力,责任与义务,或者担心与害怕,得到与失去。”

    周瑜一震,首次以另一种眼光角度打量张浪,看着这个风光无限的人,难道在他风光的表面上,内心深处积压着太多的烦恼与担忧?

    周瑜试探道:“将军手下不是有很多能人吗?可以尝试着给他们分担?”

    张浪听到这话,脸上露出真心的笑容,道:“是啊,如果没有郭嘉、徐庶、田丰、赵云、典韦等等,也许张浪早已埋骨他乡,更不用说现在的成就了。”

    周瑜想了想,最后还是情战胜理智,问道:“既然如此,那将军现在还烦什么?”

    张浪想也没有想就脱口而出道:“丁奉去平都,全瑞以庐陵,说实话,我真的有些担心。”

    周瑜心里激烈交战,未了,暗叹一声罢了。缓缓道:“丁奉此人并非一个武夫,有将者智慧,此去平都,又是攻其不备,只要能用上一些谋略,加上敌方援军为牵制拿下问题倒是不大。只是长沙太守张羡进攻全瑞所把守的庐陵,倒是有些玄呼。不过倒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张浪大喜道:“我正为此事担心,公谨有何妙计?”

    周瑜见张浪十分兴奋,心里没来的丝丝高兴,潜移默化间,他也是慢慢的接受了张浪。他道:“将军可知长沙太守张羡何人?”

    张浪拍了拍脑袋,努力想史上的介绍,可是一时间又想不出什么。只好焦急问道:“公谨,你就说吧,不要吊我胃口了。”

    周瑜道:“张羡,南阳人。先后作为零陵、桂阳太守,甚得江、湘间心,然而性格屈强不顺,刘表薄其为人,不甚礼也。张羡因此怀恨在心。此前,长沙区星起事,零陵、桂阳周朝等响应。张羡由零陵、桂阳长升任长沙太守,早有率部叛表之意,而零陵、桂阳等郡亦会响应。在荆南诸郡,长沙张羡实为“马首”。

    张浪忽然有点明白的感觉,试探道:“你的意思是?”

    周瑜淡淡笑道:“其实,刘表此次派刘备进攻豫章,其中有两个目地。第一就是希望能夺回江夏,第二,就是平定长沙。”

    张浪苦思道:“看来刘表进兵豫章,只怕是个借口,目地的把张羡赶出长沙,让刘备好好清理一下,拔了他们一些爪牙。”

    周瑜点点道:“不错,也许等张羡在回长沙的时候,也就是他命丧黄泉之时。”

    张浪忽然想起《魏书-桓阶传》上云:“太祖与袁绍相拒于官渡,(刘)表举州以应绍。阶说其(长沙)太守张羡举长沙及旁三郡以拒表,遣使诣太祖。太祖大悦。会绍与太祖连战,军未得南。”是年,张羡病死,长沙复立其子怿为太守。刘表攻怿,陷长沙,遂南收零、桂,北据汉川,地方数千里,带甲十余万。关西、兖、豫学士归者亦有千数,表安慰赈赡,皆得资全。想到此时,张浪对豫章战事,又有深入一层的了解,兴奋道:“公谨有何妙计?”

    周瑜道:“很简单,长沙张羡既然有背叛之心,将军就在其中挑拔离间,反正刘表也不喜欢这个人。刘备屯兵湘西,又把张羡赶出长沙,只怕也有这个用意所在。希望能借将军之手,杀了张羡,我猜刘备就是打这么个算盘。”

    张浪嘿嘿阴笑道:“想的真妙啊,不过我偏偏就不如他所愿,非要弄个满天谣言不可,到时候看刘备还能不能放心让他进攻庐陵。”想到得意之时,张浪又忍不住笑出声。

    周瑜当然明白张浪的意思,又在边上插了一句道:“最好还让张羡吃到一些甜头,刘备想调他回来,而他却又舍不得回来。这就真的有戏看了。”

    张浪瞪了周瑜一眼,两人同时阴笑起来-

第九章 无中生有

    刘备重重的把手拍在案上。平时心怀仁厚,难得一次生气,如今已是怒发冲冠,火到极点。

    关羽、张飞、简雍、杜袭、伊籍等几位心腹都静静的立在下侧,从来没有谁见过刘备生这么大的气,一时间愣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谁也不敢吭一声。

    刘备脸色有些苍白,胸口不停的起伏。随着他烦躁的来回走动,众人的心神越来越沉,营寨里静的落叶可听。

    张飞几次伸出粗糙的手掌,在半空中又停顿下来,豹头随着刘备身影来回摆动,嘴巴时不时张开,就是说不出半个话来,只在干着急的份。无奈之下,虎眼只能使劲的往关羽身上瞪,另一只手偷偷用力拽着他的青衫,意思让他想个办法出来。

    关羽脸上也是有些担忧之色,卧蚕眉紧紧皱在一起,丹凤眼也眯了起来,一手不停的抚那二尺美须,显然在思考什么。

    刘备忽然停了下来,两手垂了下来,长叹一声:“罢了,随他去吧。”

    简雍大惊失色,想也不想就出列,全无往日潇洒飘逸,神情十分紧张道:“主公,千万不可啊。桓阶向来与张羡私交甚好,狼狈为奸。此番张羡能安心出兵庐陵,完全因为有桓阶在长沙打理的缘故,如果能兵不血刃把他驱出长沙,实在是上上之策。但如果继续放任桓阶,任由他在从容布置,控制局势,要想改变长沙郡的实权分配,实在难上加难啊。”

    刘备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脸愤愤不平道:“备也知此事情,但桓阶软硬不吃,又圆滑老到,表面上的事情做的中规中矩,没有一点纰漏。最近他闻风我们要动他,便称抱病在床,这样一来,我们根本无法动他一分一毫。我也曾怀疑他是否使诈,也派了军医去观查,结果大出意料,他竟然真的染疾在身,这样一来,更没有丝毫办法。我总不能随便乱加个罪名在他身上吧,这样做法,也是备所不齿。”

    杜袭与伊籍与望一眼,两人都看到对方眼里的赞许,又有一些无奈。此两人也是最近受到刘备的礼聘,他们见刘备为人宽厚,仁义慈爱,又有匡扶汉室之心,加上他们不甘平凡,所以才归于刘备麾下。身穿灰衫,长相文雅的儒者是杜袭,他饱览群书,擅长书经讲学,是个内政的好手。伊籍则对军务处理比较熟悉,现任军前司马。

    张飞看关羽半天不放一个屁,只知道在那里摸胡须,不由火冒三丈,不在理睬他,颈自来到刘备面前,嚷嚷道:“桓阶匹夫还不是草包一个,待我今夜就带人去他把给干了,省的他在那里碍手碍脚,坏了大哥的好事。”

    简雍脸露喜色,双手一拍,大叫道:“张将军所言极是,只要手脚干净一点,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就算事后张羡怀疑是主公下的手,他也拿不出点证据来。那样长沙还不是掌握之中?”

    张飞得人夸讲,嘿嘿笑的十分得意,眼角不望飞了关羽一眼,心里一阵暗爽。

    哪知杜袭连连摇手,阻止道:“此计千万不可为,张羡、桓阶在江、湘甚得民心,所有实权、手中有兵的人物,几乎都是他们一手提拔上来的,假如这两人出了意外,长沙、零陵等人不怕闹翻天吗?”

    伊籍也赞同杜袭的说法道:“杜大人南适长沙多年,对湘江情况十分了解,他所说的不无道理,所以此事应该谨慎处理。”

    张飞懊恼瞪了他们两人一眼,吹吹胡子瞪眼,恶狠狠道:“你们文官做事情就是这样畏手畏脚的,这又不行,那又不行,那你们倒想出个好办法来?”

    简雍打圆场道:“张将军也不用急,大家不都是在思考吗?”

    刘备软坐在椅子上,整个无精打采,如果是张浪,他一定会想出一个好办法吧?刘备摇摇头,心里苦笑怎么会想起他来?自己现在还带兵去打他的地盘呢?说来说去,自己还是少了一个会出谋划策的人啊。

    ****

    张浪这两天频繁和周瑜接触,商量军情。

    而周瑜为张浪献上第一计之后,心里的隔膜慢慢的开始消除,虽然一时间还不太习惯张浪的热情,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改变。

    田丰显然也发现周瑜的变化,其中最为直观的就是,他不在像以前那样,无论对谁都一脸高傲漠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田丰不知道其中发生什么变化,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是一件好事。

    张浪这两天心情大好,以自己的了解,周瑜在谋略上虽然不如贾诩、郭嘉,但是足可以列入超一流行列,而这还不是他的最强项。统帅三军,攻城拔寨,运筹帷幄,极其出色的大局观,非凡的把握战局能力,这恰恰是张浪最最需要的。自己并非缺少人材,而是缺少像他这样可以独挡一面的大将。如果周瑜真的全心为自己所用,假以时日,可以想向的到,他在前线统领大军,配上郭嘉、赵云等文武重臣,到时候还不是所向披靡?每当想到这时,张浪在被窝里也偷偷的笑起来。

    田丰和黄叙两人看着张浪发呆的表情已有一柱香的时间了。

    两人都十分奇怪张浪把自己叫来,而他却不知道想什么走神的这么厉害。

    又过了一会儿,田丰终于肯定自己在不出声,张浪会这样傻想到天亮,不由故意咳嗽。

    张浪没有反应,脸上一如沉思。

    田丰看了黄叙一眼,后则也有些无奈的不知所措,显然平时都没有碰到这样的事情。

    田丰清了清嗓子,又叫两声主公。

    张浪这才回过神来,茫然看了两人一眼,蓦然想起要事,眼神这才清澈过来。张浪有些傻笑道:“你们来了多久了?我刚才想事情想的入神了。”

    田丰本不想多嘴,可是实在忍不住内心的好奇,轻轻问道:“属下与黄将军来了有一会了,看主公想的这么入神,不敢打断。”顿了顿,田丰小心翼翼道:“不知道主公刚才想什么这么入神?”

    张浪伸手示意让他们两人坐下来。自己则靠在帅椅上,随手翻弄着案上的书籍,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就是想着怎么才能和刘备碰面。”嘴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暗笑,我怎这么和你说。难不成放开和你说,我有遁甲天书,学了之后可以看透红尘俗事,修道成圣,历经六道轮回,百世重生,灵魂仍与天地同在,大地同辉,日月同朽?这也太YY了吧?

    田丰也理张浪所说真假,只是恭敬道:“主公深夜召我们来,不知有何要事?”

    张浪精神一振,马上想还有大事未做,连连招手示意他们靠过来。

    田丰和黄叙有些迷惑,不知道张浪葫芦装着什么药,但他们知趣的没有多嘴。

    张浪待他们都凑上来,这才神秘兮兮道:“我们两件事情要你们两人去做。消息来报,长沙太守张羡早有谋反刘表之心,数年前,区星在湘江举事,零陵、长沙皆有响应,后在形式所逼下,刘表无奈提升张羡为长沙太守,希望他能平定暴乱。但据我得来的小道消息,区星与张羡根本就是一伙人,他们合唱双簧戏,就是想控制长沙数郡。”

    田丰神色十分震惊,显然不相信张浪所谓的小道消息,怀疑道:“可是区星不是已给张羡所杀吗?如果是一伙人,张羡不可能会杀他,因为他可是一个很重义气的人。”

    张浪邪笑看着田丰,不紧不慢道:“你看到张羡杀了区星了吗?”

    田丰摇头,心里奇怪怎么有这样一问,自己长年跟随张浪身侧,张浪在哪,自己几乎也在哪,他明知道不可能,怎么还这样问?田丰刚想说没看到,转念一想,心里疑云重重,不解的看着张浪。

    张浪还是装神弄鬼道:“我听说区星还活着,而且还活着很好,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日子过的不知多逍遥快活呢。”

    田丰越听越离谱,道:“主公,你这是听谁说的,区星又在哪里?”

    张浪忽悠忽悠,又往后一靠,阴阳怪气道:“区星在哪里,我们管他做什么,天堂也好,地狱也罢,我只是想让更多的人知道罢了。”

    田丰不是呆子,相反他十分的聪明,也许一开始他还不太清楚,但现在知道张浪所谓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了,他有些兴奋道:“主公的意思是想属下派人造谣,好让刘备调其回长沙?”

    张浪轻松的笑了两声道:“这事不要你去,黄叙。”张浪转过头,对这个认真听自己说话的青年副将说道。

    黄叙做个明白的表情,沉声道:“主公请放心,未将一定完成任务。到时候长沙城会弄的鸡飞蛋打,满城风雨,让刘备坐立难安。”

    张浪点头,脸色忽然有些凝重道:“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和你说。”

    黄叙显然还没了解张浪为什么表情一下子这么古怪起来,好奇道:“主公还有什么吩咐?”

    张浪盯着他,沉默半晌,才认真道:“另有消息回报,你父亲黄忠,已跟随刘磐,有可能还会与我两军交锋。”

    黄叙的身体明显一震,脸上的表情马上僵硬下来。长久以来,自己一直不敢面对这个问题,如今造化弄人,自己父子对阵沙场,想起以前的舔牧之情,父亲为了自己病情东奔西走,风吹日晒,还低声下气做人。自己病好之后,还没有来的及报答他老人家,却已对立沙场,势如水火。想着想着,黄叙的虎目变的红润起来,禽满泪水。

    张浪拍拍他的肩膀,叹声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为难你和你的父亲,到时候你做个决定,无论如何,我会听从你的意见的。”

    黄叙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有些颤抖道:“主公放心,黄叙承蒙主公爱戴,定然不会有负于你,未将愿全力游说家父,为主公效力,以报答主公厚恩。”

    张浪点点头,脸上欣慰道:“那是最好不过了。不过你也应该知道你父亲为人如何,只怕……

    黄叙蓦然抬头,一脸坚毅道:“自古忠义难两全,如果上苍真的如此无情,黄叙定然有所交待。不会让有一丝主公为难。”

    张浪爱怜道:“你千万不要做傻事,活着,就有希望。”

    黄叙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连张浪,一时间也不看透他有什么想法。

    张浪无奈的叹口气,转头又对田丰道:“符皓,还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做。”

    田丰也从刚才的叹气中回过神来,道:“主公,有何吩咐?”

    张浪道:“如果黄叙事情一切顺利,不用多久,心情猜忌之下的刘备定然会召回张羡。张羡为人重义好名,一定爆燥如雷,想解释个清白。所以这个时候,田丰你去庐陵,给张羡一些甜头吃吃,必要时,放弃庐陵也未尝不可。只有这样,张羡才会有些舍不下心来,一旦头条调令召不回张羡,刘备的猜忌必然升级。而张羡又为庐陵唾手可得,是自已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放弃实在可惜,这样一来,两方都矛盾,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田丰听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眉飞色舞,当张浪说完,佩服五体投地道:“主公又出奇招,果然厉害的紧。”

    张浪淡淡笑道:“这是不是我想出来的,是周瑜想出来的。”

    “周瑜?”田丰惊讶叫道。难怪主公如此看重此人,此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如此兵不血刃,假如计谋成功,庐陵之围可解,而且不费一兵一卒,端是厉害的要命-

第十章 平都大捷

    第二天一大早,张浪刚刚做完早课,就有士兵匆匆忙忙的在外面通报。

    张浪调气养神之后,精神大好,思路开阔。见到那士兵,看他鞍马劳顿,脸色虽然有些疲累,但是表情十分兴奋。还没有等他开口,张浪就忍不住问道:“一大早就有喜鹊挂枝,不停鸣叫,一定有什么好事发生。”

    那士兵一夜没有睡,眼睛有些红丝,嗓子也哑了,不过仍精神十足,他兴奋道:“主公,丁奉将军昨夜拿下平都县,特意属下前来报线。”

    张浪一起床就隐隐感觉有事情发生,现在得到这样的好消息,当然十分开心。脸上笑意更浓,问道:“你不用急,进来仔细说说当时的情景。”

    张浪把士兵带到自己的营寨里,让侍卫倒上茶水,自己随便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那士兵有些受宠若惊,脸上表情有些急促紧张。

    张浪等他喝了口水,然后问道:“丁奉是怎么拿下平都县的,你把过程说一下。”虽然周瑜、田丰对丁奉有信心,但说实话张浪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丁奉比自己还年青一点,有时候做事情会毛躁一些,如今事实圆满结束,心里的一块石头也就放了下来。

    那士兵想了想应该如何说才能表达的更好,忍住心里的一阵激动,缓缓道:“自从丁将军出发之后,一切行动都安排的很隐秘。为了避开敌军的前哨,不让自己过早的暴露目标,丁将军特意安排我们夜里行军,而敌军的戒备又不是十分的森严,然后很快的接近平都城几十里外。先是重金贿赂城门守将,把藏在商队车上的兵器运进城里。然后经过精挑细选的百来士兵,分成数批,走夫贩卒,或做行走商人,逃亡百姓等等,装扮成各种各样的人,混进城里。每人手上都绑着一条黄绢,当是信物,方便联络。”说到这时,士兵舔了舔嘴皮,又喝了一口水,接着道:“夜里三更左右,丁将军带着所有将士摸到城下数百米之外,而在城里的士兵集合后,到了约定时间忽然攻击城门,由于是从内由外,加上敌军猝不及防之下,很快在敌人援军没上来之前,就打开城门。丁奉将军趁机带着兄弟们杀进城里,又击鼓做号,大声呐喊,好像他们以为平都城已沦陷一般。一开始敌军还做抵挡,但见我军来势凶猛,又在夜里不知道多少士兵,很快的个个都慌了,接着开始畏首畏尾,到最后四散逃窜。丁奉将军就这样拿下平都城。”

    张浪听的感叹连连,老怀大慰,丁奉开始慢慢的有大将之风啊,经过山越一役的失败后,看来他也是痛定思痛,只要在经过战场的锤炼,假以时日,江东必然又会出现一员新的大将,成为自己的得力助手。

    张浪先吩咐士兵去休息,然后又把这个消息告诉下去。然后让士兵整装出发,开向平都,准备与和丁奉会合,然后在行使下一步的计划。

    半天后,张浪带着轻骑已到平都城外。

    丁奉得知张浪的人马已到,便马上出来引接。

    平都城里还残留着昨夜里杀戮的气息:暗红的血迹,残垣断壁,萧落街道,还有那剑拔弩张的士兵,可以想像的到昨天战况会是如何的残烈。

    丁奉一边带着张浪,一边向张浪汇报情况,言间不无得意之色,显然他也对自己的表现也十分满意。

    张浪心里暗笑,年青人得意一下正常的,只要不骄傲自满就行了。

    不过这样一来,只怕不用几天,刘备就会得到消息,到时候大兵压境,主公还是早点做好准备好。”

    张浪笑道:“你放心,我早有安排了。先看看刘备有什么反应在说。”

    丁奉会意的点了点头。

    张浪一路行到县台,一边指使丁奉道:“你现在好好布防一下,拿下平都之后,安城定然有所反应,你可不要大意啊。”

    丁奉有些不以为然道:“主公放心,未将已经加上探子力度,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张浪有些严肃道:“千万不能马虎,不要以为因为一点的胜利就骄傲自满。自古骄兵必败,你可要点醒自己啊。”

    丁奉的确有些飘飘然,闻言就如当场浇了冷水,心里打了个激灵,认真道:“未将明白。”

    张浪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张浪又巡视一圈,这才的回去休息。

    没多久,吕旷兄弟也回来报到,但却带给张浪一个意外的消息,在离平都城八十里左右的木岭关,在得知平都城受到攻击的时候,却没有派兵出来支援,依然龟守不出。这样一来,吕氏兄弟打了一个夜的埋伏,却没有一点斩获,不能不说苦恼。

    张浪十分奇怪,难道木岭关的守将知道有埋伏吗?还是和平都城的守将关系十分之差,所以见死不救?但无论哪种情况,他们的三千士兵把守要塞木岭关,对自己来说,是个极大的威胁。一定要拔掉才行。

    在房里,张浪想来想去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想了想,便让士兵把赵雨叫了过来。

    赵雨一进门,就大呼小叫道:“哥哥,你找我呀,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张浪哑然失笑,都多大了,开口玩闭口玩的,怎么感觉像个长不大的野丫头?张浪头有些大起来,没好气道:“大小姐,你也不小了,能不能和学着你的文姬姐姐、甄宓姐姐,温柔、文静一点,我怎么感觉你就像个野蛮小公主一样?”

    赵雨皱了一下可爱的小鼻子,然后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又眨了一下大眼睛,笑的甜甜道:“哥哥不是也挺喜欢小雨的调皮吗,那我怎么好意思改呀。”

    张浪为之气结,不过细想想赵雨说的也是真的哦,自己挺喜欢这个可爱的小丫头的。不过张浪又不想这样给她打败,转眼一圈,故意沉声唔声道:“是吗?我有这样说过吗?我怎么不记起来了?”

    赵雨娇蛮无礼,抱住张浪手臂,有些紧了,不依道:“哥哥你不能赖帐呀,你明明说要,要……”赵雨越说越小声,到最后脸红如布。

    张浪一脸傻愣,心里却笑歪了,故意不懂道:“要什么呀?你倒是说。”

    赵雨忽然瞪了张浪一眼,翘起高傲的头,大声道:“你明明说要娶我的呀,怎么能赖皮呀?”

    张浪心里暗笑,脸上却认真的样子,眼神十分得意的看了一脸害羞的赵雨,调戏道:“原来是急着想嫁人啊,可是想当我妻子老婆也不是那么容易啊?”

    赵雨听着不服气来了,脸上急啊,连着出声道:“什么啊,文姬、杨蓉姐姐她们都可以,为什么小雨就不可能,她们能做到的,小雨也能做到。再说,哥哥也和小雨……那个……那……”赵雨又一次羞红了脸,那个这个半天,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张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整人爆笑,只差点牙根抽筋。

    赵雨则全无一点凶狠泼辣形像,只会再那里娇嗔不依。

    看张浪有越演越烈的情景,赵雨忽然生出奇异想法,闭上大眼睛,飞快的在张浪脸上亲一下。然后转过身去,芳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果然奇招奏效,张浪笑声戈然而此,有些惊奇的看着赵雨。平时虽然大胆的她,也没有火辣到这种地步啊?今天吃了什么药了??

    赵雨也好似感觉到张浪火辣辣的目光,心里窃喜多过脸上的羞矜。

    张浪一把搂过她的小蛮腰,赵雨没注意之下,给张浪偷袭得手,不由惊呼一声,整人倒进张浪的怀里,来个软玉满怀。

    张浪一手轻轻温柔抚摸赵雨那纤细而又有弹性的蛮腰,一边贼笑道:“刚才不算,你趁我没注意,现在再嘴一个。”说完还呶了呶自己的大嘴,一脸笑意。

    赵雨软在张浪怀里,满脸红晕,眼睛似要滴出水来,充满柔情蜜意。乖乖闭上双眼,把那樱唇献了上来。

    张浪哪里还客气,大块垛一番,狠狠的吻上那芳香诱人的小嘴。

    一阵缠绵,张浪才松开有些喘不过气的赵雨。一脸淫笑道:“小雨,你刚才那么大胆,谁教你的啊?”

    赵雨娇喘息息,千娇百媚横了张浪一眼,细声道:“这还要人教呀,羞死人了。”

    张浪好笑道:“那你怎么一下子这么厉害起来了?”

    赵雨轻哼一声,在张浪怀里挪了挪娇躯,骄傲道:“蓉姐姐可以,为什么我就不行?”

    张浪差点没有咽下这口气,一脸怪样,两眼更是在赵雨脸上打量不停,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

    赵雨羞道:“那有哥哥你这样看人家的呀。”

    张浪用下巴磨蹭着赵雨嫩白的脸蛋,想起正事,不由轻声道:“赵雨有件事情要你去办。”

    赵雨早已给张浪弄的心慌意乱,不知所言道:“恩恩,你说呀,小雨一定办的好好。”

    张浪认真的想想了,手轻轻爱抚她的身材,慢慢道:“你等会去领我的令牌,去黑鹰卫里挑十来个狠点的人手,马上去木岭关查一查,到底他们为什么不派人支援平都城?记的叫韩莒子也一起去,黑鹰卫的事情就暂时交给韩山打理。还有,如果有可能,顺利把木岭关的守将给我宰了,叫他们群龙无首,也好方便我出兵攻打。要知道木岭关可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如果强行攻打,我们可是损失不起。”

    赵雨这才回过神来,脸上还有淡淡的红晕,不过表情变的十分雀跃,高兴道:“浪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宰了那个家伙。”

    张浪笑呵呵道:“你千万不要毛燥,有什么事情多和韩莒子商量一下,你看你哥做事那么沉稳,你可不要在关键时刻给我出问题。”

    赵雨哼了一声,不服道:“你怎么就这么看不起小雨?”

    张浪拍了拍她的纤腰道:“不是,我只想你万事小心为妙。”

    赵雨挣脱张浪的怀抱,站了起来,有些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怎么越来越像个老头子?”

    张浪一哑,无奈的摇了摇头,小丫头还真是刀子嘴。

    赵雨娇笑道:“那小雨就去了啦,哥哥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张浪点点头,关心道:“你一切小心。”

    赵雨道:“知道了。”

    转身离去的时候,又轻轻的送上温柔一吻,这才快乐的如小鸟一样离去。

    张浪看着她离去,心里忽然一阵失落。

    在平都城呆了半天,张浪就感觉有些坐不住了,把周瑜叫了过来,当头辟口道:“公谨,我想今天晚上就带骑兵摸过去,你看怎么样?”

    周瑜想了想,点头道:“也可以,只是平都一战之后,安成的守备必然加强,所以将军还是小心为妙。”

    张浪道:“这我知道,我只是想绕道而过罢了。不过我走了之后,我希望你能这在里主持大局。木岭关的三千士兵没动一分,而且敌方一旦支持上来,我怕这里没有人能镇的住场面啊。”

    周瑜感觉到张浪的信任,沉思一下,郑重的点了点头。

    张浪开心道:“那要你多多费心了啊。公谨能接手重任,我走的就没有一点牵挂了啦。张宁我要带去,到底我身上没有什么可用的好手,但他的骷髅兵我会留下来给你,这可是很强的兵种啊。”-

第十一章 暗会刘备

    张浪召开了一个会议。

    会议上,张浪十分坚决的把平都城一切行使权都交给周瑜。当然对于下面的将官来说,周瑜一无资质,二无能力体现,三来还是一个降将,都对张浪的做法有些不了解。不过他们多多少少也知道张浪用人不拘一格,但凡能给张浪特意提拔的人,都有他的长处所在。既然如此,他们也只能听命行事了,所以还没有人敢出来反抗。

    未了,张浪像是帮周瑜立威一样,厉声道:“周瑜是我钦点的人,你们谁敢反抗他的命令,就是反抗我意思。军法如山,容不下一丝怠慢,你们以后要认真的听他调度,不能有丝毫相抗,明白了没有?”

    众将喏喏答应。

    张浪这才满意拍拍周瑜的肩膀道:“这样我便可放心了,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周瑜有些感动的看了张浪一眼,自己威信不足,现在还不容易控制手下这批才华横溢的将领,虽然对自己很有信心,但还是要时间让他们慢慢接受。

    张浪把事实交待完毕后,当夜就带着三千轻骑出发。其中还有一百鹰卫参杂其中,随行的只有典韦与张宁,然后并无什么大将了。

    平都城被攻破不到短短三天,刘备就收到消息。所有人都震惊了,事先谁也没有想到江东方面会这么快就出了援军,而且还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拿下平都。安成县更是变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所有能调都起来的士兵,都严防查守,深怕一不小心,就有江东的探子混进来。

    刘备得到这个消息后,马上惊出一身冷汗。早知道张浪厉害,却没有想到他干练到如此地步,转眼之间,平都城失守,这可是事先派了近万士兵把守的城镇啊,真不知道守兵守将是不是混粮吃的。而且到现在为止,根本还弄不清张浪到底来了多少士兵?加上张羡的问题,可谓内忧外患,不容乐观。如今安成县完全暴露在敌军之下,一旦这个地方再有三长两短,失去屏障,敌军便可长驱直入,直掏黄龙,杀到自己这里。一想到这时,刘备坐立不安,再也没有心情吃饭睡觉。

    刘备手下谋事激烈的商量一个晚上,最后一致决定应该增兵安成县,把敌人挡在长沙郡外。在人选问题上,刘备力排众议,决定亲自带兵前往安成。其实,主要是手下的确没有什么大将可用。而桓阶的问题上,让杜袭带领一万士兵镇守湘西,密切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这样就算刘备前往前线,桓阶也不可能在长沙做出什么大动作来。

    刘备此番举动,多少有些出乎张浪的意料,没有想到他这么沉不住气,平都城一失守,他就带兵匆匆的支援安成县,深怕一不小心,有什么闪失一样。不过这样倒好,倒让自己省的往长沙里钻了。

    张浪决定改变策略。不在前往湘西,打算在半路拦截刘备。当然这个拦截,不是打仗。

    流沙镇。是安成通向长沙的必经之路,离安成城大约有五十里,张浪本来已经绕过了这个地方,但听到长沙传来的消息,不多久便又带兵折了回来。打算守在这里,静静等候刘备的到来。

    张浪的部队深居简里,窝在隐蔽的树林里。三千的骑兵,可是不小的数目,目标十分容易暴露,当然一切要小心行事。

    不过有一件事让张浪想了半天,是带兵光明正大的挡住刘备,还是选择一个时间偷偷摸摸的去见他?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选择后者。刘备现在正处于困难时期,而他又有不甘人下,加上自己现在已无法控制黄河一战,无论袁绍和曹操谁胜出,北方的势力便是一枝独秀,而自己还不足已抗衡,那找一个强大的盟友制约,共同抵制,才是上上之策。而这个盟友,正是刘备,虽然现在他还十分弱小,但谁也不能低估他那颗枭雄的野心。

    又过两天,张飞带着骑兵队出现在张浪的眼线里。

    随后,刘备统然中军快速的跟了上来。由于刘备所统领的大部分是步兵,所以行军的速度不是很快。眼看天色既黑,刘备让大军驻扎在离流沙镇三十里的地方安营。

    用过晚膳,刘备与关羽、张飞数人闲谈。无外乎军队事情。

    这时候有一士兵送了一封信进来。

    关羽张飞本不当一回事,继续聊着,好一会见刘备没有说话,不由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却见刘备拿着书信发呆。

    关羽关心问道:“大哥,怎么了,这信上说什么?”

    刘备脸色十分古怪的把信交给关羽,道:“二弟,你看看这信。”

    张飞不解嚷道:“二哥,看快看看信上说了些什么。”

    关羽好奇的接过信,待看完之后,脸上同样现出古怪之色。

    张飞毛了,哇哇大道:“二哥你倒是说啊?”

    关羽轻抚二尺长须,眯起丹凤眼,缓缓声道:“这信是张浪写的,而且还约大哥现在出去见面。”

    张飞一脸糊涂,郁闷道:“不就见面吗?干嘛搞的这么紧张。”

    关羽轻瞄张飞一眼,两眼精光闪闪,沉声道:“二弟你怎么这么糊涂,现在是大哥与张浪开战之际,这个紧要关头,大哥会见张浪,姑且不说他有何目地,一旦这事情落入有心人的眼里,大哥可要给强加上一个私通外敌之罪。其中难说张浪是否包藏祸心,弄不好是一个鸿门宴也有可能?”

    张飞嘟嘟嚷嚷道:“什么和什么啊,老张我不懂这些。”

    刘备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三弟,以后你多长几个心眼啊。”

    张飞摸了摸大脑袋,一脸干笑。

    刘备也叹了口气,显然要张飞短时间内脑袋开窍,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关羽沉吟一会,带着迷惑的眼神看着刘备道:“大哥,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到底去还是不去?”

    刘备眼里闪过复杂的神色,思考再三,最后才决定道:“去。为什么不去。”

    张飞大喜道:“好啊,张浪这小了自动送上门来,今天晚上就把他活捉了,到时候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张狂。”

    关羽则不理张飞几乎白痴的疯话,而是冷静道:“大哥,张浪信上说只能带少于百人的亲卫兵,而且时间上也不容我们在布置了,其中会不会有问题,张浪会不会想借此机会害了大哥?要不要让我带几千士兵从后面跟上去?”

    刘备摇了摇头,低声道:“不用了,等会你和三弟陪我去一趟。张浪也说的很清楚了,不要我们带更多人去。再说,以张浪的胸怀,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无耻之事。想想我们兄弟三人,在荆州经营数年,以其这样录录无为,倒不如搏上一把,假如张浪真的能帮助我们,也许汉室复兴有望啊。”

    关羽冷“哼”一声,傲声道:“大哥放心,我就不相信张浪在这里能弄出什么名堂来。”

    刘备有些失落道:“想当年,张浪初为曹操帐下,只不过是小小的帐前使,如今却风光一时,手握重兵。而我刘备却仍寄人篱下,哎。”

    关羽安慰道:“大哥不用灰心,只是时间未到罢了。”

    刘备挥挥手,叹道:“二弟你准备一下吧,我们就去。”

    刘备的推崇,让他一点也不怀疑张浪。关羽的骄傲,让他一点也不在乎张浪。虽然这次密秘的会见,促使刘备日后的辉煌,但同时也为以后失败毁灭了伏笔。

    天色已经很晚。

    流沙镇外十里处的秋月亭。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亭,只不过用几根大木头支架起来,然后上面订上横梁,在铺上瓦片。里面砌着几块整齐的石头椅子,和一张圆桌罢了,是用来供路人休息用的。

    亭里有三个人。

    月影婆娑,昏暗的夜色里,把三个的背影接的长长。

    只能大约看见其中一个特别魁梧,另一个是个女孩子,中间的那个背负着手。

    这三人正是壮汉典韦、妩媚张宁,还有一个张浪。

    张宁回复女儿装,看起来十分高挑火爆,她一脸怀疑的看着张浪,不解道:“将军,你真的肯定刘备会来见我们吗?”

    张浪扬起嘴角,眼睛盯着前方暗长的古道,淡淡笑道:“你看,他们不是来了吗?”

    张宁惊奇的睁大眼睛,四周摸索,可是除了亭子里有自己三人外,再也没有一个人影。

    典韦裂嘴笑道:“大妹子,不用看了,老大一定是听到马蹄声了。”

    张宁急忙用力去听,果然远处传来十分轻微的马蹄声。

    典韦耳根连着蹄声,不时轻轻跳动,很快,他就对张浪道:“主公,来了三匹马,在也没有别的了。”

    张宁大为佩服,桃花眼看了张浪一眼,媚态十足。

    张浪脸上露出微笑道:“刘备果然还是来了,看来我意料的不差。”说完,便安然的坐在石椅子上。静静等候他们。

    三匹马由远而近,声音也快速急促起来。

    待他们到了后,张浪并没有站起来去相引,仍是坐在那里,朗声道:“刘大人,一别又是数年,别来无恙。”

    刘备三人本来也有点担心,但当张浪也只带两人之时,心中大定,一边上前,一边抱拳道:“张将军风采更甚往年,实在可喜可贺啊。”

    张浪大笑数声,如暮鼓晨钟,十分响亮。开声道:“刘大人,来这里做。”

    刘备也不客气,随既在张浪对面的石椅上坐了下来,而张飞和关羽自然站在他身后两侧。

    张浪看了刘备几眼,开口道:“刘大人,近来可好?”

    刘备哪知这不是大戏的前奏,回答道:“一切还好。”

    张浪忽然叹了一声道:“刘大人不要骗在下了,虽然现在天有些黑,但浪还是在你刚才下马之时,见你躯干有些弯偻,脚步有些虚浮,脸上皱纹又多了不少。想来是劳累过度。刘大人可要多注意一下啊。”

    刘备虚叹一声,关羽和张飞则是脸色动容。

    只有张宁芳心暗笑,张浪这个家伙,最不能相信的就是那张嘴了,它可以甜死人,也可以骗死人。今趟看来这个刘备又要中招了。

    刘备苦笑道:“哎,为复兴汉室,个人得失算什么?备天生劳碌之命,如若单是如此也罢,可惜仍一事无成……哎,此事不说也罢。”

    张浪听的出刘备真的挺失落了,短短一句话,就连叹了好多声。看来是应该自己给他下付猛药了。想到此时,脸上正容道:“浪正是为此事而来,刘大人可愿听一说?”

    刘备精神一振道:“张大人所入,必是精言,备哪敢不洗耳恭听。”

    张浪推辞一番,才认真道:“刘大人,你此番领兵屯住长沙,进攻豫章,意欲何为?”

    刘备为之一塞,说不出话来。

    张浪缓缓道:“如若我猜的没错,第一就是想帮助文聘,牵制豫章的军队。其二,就是为了平定长沙张羡之乱而来的吧。”

    刘备大震,脸上露出不可思议之色道:“张将军果然料事如神……”

    张浪挥手打断他的话道:“既然如此,在下有一妥协方案。一方面可让刘大人建功,另一方面我们也不伤了和气,还有更重要的一面,可让大人有新的发展途径。”

    这话不定让刘备甘之如饴,就连高傲的关羽也聚精会神的表情。

    张浪淡淡道:“我已派人潜入长沙,造谣张羡、区星、桓阶等发为一同党,并且有心造反的流言。不用多久,此事必然散开。”

    “啊。”刘备惊呼一声,同时心里暗恨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个点子。他急切道:“那张将军意思是不是让我马上杀了桓阶,调回张羡?”

    其乎意料之外,张浪摇头道:“不,你现在不能杀桓阶,还要全力装里维护张羡的样子。”

    刘备有些不解道:“为什么要这样子?”

    张浪笑道:“只有这样,才能调回张羡。”-

第十二章 暗会刘备(二)

    刘备愰然大悟,顿首道:“张将军所言大有道理,借桓阶之手,达到安抚张羡的目地。此计大有可为。”

    张浪笑道:“只有这样,张羡才不会有所怀疑,才会听从刘大人的安排,调回长沙。”

    刘备窃喜道:“到时候便可以一网打尽,长沙无忧矣。”

    张浪道:“其中最应注意的是如何强加这个“莫须有”的罪名,这个伪证一定要让别人相信张羡为达造反目地,不择手段,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样刘大人就算对张羡等人做什么事情,相信也没有人会反抗你了。”

    刘备拱手感激道:“备受教了。”

    张浪呵呵笑了两声,悄悄转移话题,试探问道:“既然张羡一党可以剪除,那庐陵与宣春的兵马是不是应该……”

    刘备不留痕迹回答道:“张羡、桓阶一伙实为刘表大人的心腹之患,而此行备最大的目地就是安攘长沙。只要此人一除,哪里不退兵之说。”

    张浪看了刘备两眼,虽然黑夜里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张浪也不点破道:“刘兄啊,日下刘表大军与我江东将士开战,实在是下下之举。浪在江东与表在襄阳,实有唇齿之寒之实。一旦北方独大,无论是曹操与袁绍,接下来必然会南下进兵。而荆州历来成霸业者必争之地,战略位置重要性不言而喻,此时不趁大好机会北据巴蜀上游,扼守江汉防线,扩大荆襄战略纵横,保护江汉防线,等到北方局势稳定下来,刘表又于江东拼的两败俱伤,加上江南先天环境不足,到时哪能抵抗的住北方入侵呢?”

    刘备仔细消化张浪的话,并且暗中琢磨他的意图。

    张浪接着道:“此次刘兄如若能平定长沙,便已是大功一件。相信就算你收回两侧翼的兵马,退回江陵,刘表也不会怪罪于你。而且还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不知道刘兄有没有兴趣听我说说?”

    刘备连忙道:“张兄之言,备当洗耳恭听。”刘备也是人老成精,打蛇随棍,很快改变了对张浪的称呼。

    张浪从容道:“刘兄可有想过现在的处境?”

    刘备把手搁在石桌上,侧着头想了想道:“马马虎虎了,不能算好,也不能算坏了。”

    张浪看了一眼,意味深长道:“是吗?”

    刘备苦笑道:“能有这样的处境,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张浪淡淡笑道:“原来刘兄也很容易知足啊?”

    刘备眼里闪过难测的光芒,随后又黯了下来。

    张浪笑意盈盈道:“刘兄,你也不要骗我了,我也只是想帮你而已。”看着刘备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张浪知道他有所顾忌,不敢开口罢了。随即又道:“其实以你现在的处境,就算刘表在怎么宠你,也不过算是寄人篱下罢了。而荆州本土的蔡瑁、张允,蒯越、蒯良等重臣,怎么会容你一个外来之人争权夺利呢?其中必然会使手脚,暗里打压,这样一来,刘兄也不知道到什么才能熬出头来,更何况……”说到这时,张浪故意停了下来。

    刘备听的入迷,张浪的话切中其中三味,分析的十分有道理,急切问道:“更何况什么?”

    张浪神秘一笑道:“听说刘大人十分宠爱蔡妃,夜夜春宵,他这个年纪了,只怕这个……”

    刘备一颤,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张浪犀利的眼神明确把握住了,脸上笑意更浓道:“听说刘兄和刘琦公子关系很好是吧?”

    刘备心里泛起阵阵胆寒,这个张浪,还有什么事情不知道的?就连一些在江陵的文武官,也不知道自己与刘琦的关系,而远在江东的张浪却对荆州动向了如指掌,难道他的暗探就如此厉害?刘备忽然有种无力的感觉。

    张浪一切收在眼里,淡淡道:“只是可惜刘表越来越不喜欢他了,照着这样的态式发展下去,只怕不用多久,刘琦将完全失宠刘表,而蔡氏之子刘琮,越俎代庖,取而代之。加上蔡瑁、张允的全力支持,到时候只怕没有你们安身之地了。”

    刘备虽然也把事情看到这点之上,但却没有张浪说的这么坚决,一时间也有些接受不了。

    几人都沉静下来。

    四周除了草虫唧唧的声音外,在也没一点杂声。

    刘备沉默了好久,终是开口道:“张兄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备也只有虚心求教了。”

    张浪冷声道:“如果你想劳劳碌碌下去,呆在刘表后下也不错。那浪也不在多言,但如此你想有所作为,我便有法子让你强大起来。而且不受任何人控制。”

    刘备想也不想道:“张兄请直言,为复兴汉室,备万死不辞。”

    张浪见他语气十分坚定,赞许的点了点头,沉声道:“数年之后,荆州必有大变。刘兄如若早做准备,也许可借机腾云高飞,展翅万里。反之则身败名裂,含恨离去。”

    刘备有点怀疑张浪的话,但却不反驳道:“那还请张兄教我。”

    张浪站了起来,槐梧的身躯站的笔直,来回走动了两下,沉声道:“刘兄,待长沙之事了后,你便退回江陵,同时让刘琦进言刘表,趁西川不称稳,汉中张鲁又虎视眈眈之际,兵发三江,挺进巴蜀。”

    刘备皱着眉头道:“刘表大人怎么会听呢,先不说川蜀难行,山路险峻。单现在与张兄势力开战,刘表也难善罢甘休。何况他也不是一个十分好战之人,此时要进攻刘璋,十分困难啊。”

    张浪冷笑一声道:“难道刘表会以为和我打下去,还有胜算吗?”

    刘备解释道:“此事备自然看好张兄。但只因为如此就要刘表大人出兵川中,理由实在不够充分啊。”

    张浪安慰道:“刘兄不用急,仔细听我说来。汉中张鲁对西川早有并吞之意,且野心勃勃,不甘人下,假如刘兄能许给他种种好处,言得西川之后,瓜分土地,张鲁必然十分高兴接受。而有了张鲁出汉中,在他在阳平关,葭萌关等地重兵屯守,必然吸引刘璋眼线。到时刘兄便可沿长江而上,取涪陵、巴郡、江阳之地,越过三江,直逼成都,川中唾手可得。巴蜀天府之国,沃野千里,只要经营得当,便衣食无忧,到时候广纳贤臣,操练兵马,休养生息。只时机成熟,便逐鹿中原。刘兄兵出汉中,我出徐州,多路夹击中原,便可成不世之霸业也。”

    刘备被张浪所描绘的蓝图弄的心中痒痒难挡,又为他那激昂文学弄的情绪高涨道:“张兄,说来说去,还是没有说出如何劝服刘表出兵的问题。”

    张浪笑道:“其实这根本就不是问题,刘璋领益州牧后,张鲁就对他多次挑衅,刘璋怒而杀其母及其弟,二人便成为仇敌。只要刘兄派人进行挑言,张鲁必然会进攻川蜀。一但川中刀兵之乱,那刘表是和我相斗,还是进川,只要利益权衡一下,便知道哪里吃亏了,哪里赚了。而且刘璋暗弱无能,剩性温和,仁慈,又对张鲁十分忌惮,一旦大兵压境,说不准他就会派人向荆州求救,让刘表派人带兵入川也大有可能哦。”

    刘备点头道:“张兄所言甚是啊,川蜀富饶多豪杰,而且地形独特,易实难攻,自古入川者,得成霸业。刘璋继位数年而不稳,他性格不太喜欢战争,所以注定只能偏安一隔,成不了霸业。只要备能取得川蜀为基,后收复汉中之地,便可立足根本,放眼中原。”

    张浪道:“刘兄还是去多准备一下吧,一方面派人暗通私曲,结好刘璋。另一方面又悄悄会见张鲁,煽风点火,然后从中觅得良机,取川蜀,定汉中,成霸王之业。”

    刘备听的眉开眼笑,心情十分舒畅。

    张浪见也差不多了,接着道:“那刘兄啊,你看你是不是也应该退兵回江陵了啊?”

    刘备闻言呵呵笑道:“退当然要退,只是这样退只怕会让人怀疑啊。”

    张浪沉思一番道:“说的也是,现在让你们退也没有什么道理,既然如此,我们就在安成县做几场戏,相持一阵时间,到最后假装攻克不利,或者什么来的。这个时候相信刘大人也已经把长沙肃清的七七八八,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刘备连连点头称是。

    张浪又道:“那个要围攻庐陵的张羡我不管,但那个在富春的霍峻……”

    刘备听到这话,叹了一口气道:“张兄有所不知,那个霍峻,根本不受我指挥,擅自行动,我也正烦着呢。”

    张浪皮笑肉不笑道:“是吗?那最好了,待我先拿这个开刀,然后也让你好好治他的罪。”

    刘备有些吞吞吐吐道:“张兄,霍峻也算是个将材,备有招觅之意,你可千万手下留情。”

    张浪哈哈笑了两声道:“我自有分寸。”

    两个奸人又商量一些事情,这才各自满意而归。

    刘备三人一路骑着马,兴奋表情溢之满脸。

    到了营寨之后,关羽看刘备满脸春风,有些不以为然道:“大哥为何如此开心,我看张浪是想让大哥退兵才是真,其实一派胡言,不可多信。”

    刘备两眼精光闪闪,憨厚的脸上头一次现出阴险的一面道:“不,张浪的话大有道理,现在我们兄弟得确不应该得罪他,只要能摆平张羡之事,退兵之事何乐而不为。搞不好到时候真的张鲁与刘璋开战了,那机会就是来了。”

    关羽眯眼沉思,沉声道:“那大哥现在怎么办?”

    刘备看了他一眼,忽然笑道:“照原来的计划,我们开赴安成县。”

    关羽一脸不以为然道:“大哥,何必对张浪言听计从呢?他只过也想利用我们兄弟罢了。”

    刘备沉默了一会,才沙哑声道:“但我们却必须靠着他往上爬。”

    关羽“哼”了一声,脸色十分不满。

    刘备有些无奈道:“二弟啊,你还不明白我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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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着刘备三人的离去,张浪的嘴角不自觉间挂起丝丝的得意的笑容。

    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张宁,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将军,刘备真的会听你的话退兵吗?难道你不担心他背里倒打一把?”

    张浪脸上十分自信道:“你不明白刘备,他是个乱世的枭雄,没有人会比他更渴望权力,其耐心之深,足可让所有人为之胆寒。他现在缺少的只是一个展示自己的舞台,一旦有个空间让他尽情展示自己,那么天下之间没有几个人可以为之相抗。”

    张宁不解道:“既然是这样,那将军为何还要帮他,人没有永远的利益关系,只要他得势,难保会和将军翻脸对立?”

    张浪冷冷道:“那是必然的结果。”

    张宁看了看张浪,小心翼翼道:“那将军为何还……”

    张浪想也不想道:“我既然能帮他,必然也有把握毁了他。”

    张宁打了个冷颤,好阴毒的口气。

    张浪好似也感觉到自己刚才说话有些歹毒,斜着眼看着张宁,嘴角挂起邪笑道:“张宁,我看你越来越进入角色了吧,不用多久,你这个管家婆是当定了。”

    张宁被张浪一打趣,心情恢复一些,故做哀怜道:“奴家哪有这么好的命。”

    张浪色眯眯打量张宁,道:“怎么会没有呢,你可是能滴出蜜的大姑娘,而且手上的本事一点也不会输给谁。”

    张宁一边故意挺起酥胸,一边娇媚出声嗔道:“是吗?”

    张浪眼睛发直,溜溜的在她高挑丰满的身体上转来转去,骨头软麻,啧啧称赞道:“好身材啊。”

    在边上的典韦冷不丁的冒出一句道:“大妹子,你在勾引主公啊?”

    张宁脸蛋上浮起淡淡的红晕-

第十三章

    与刘备会见圆满成功之后,此行的任务已完成大半,但为了保险起见,张浪还是马不停蹄带着骑兵队往宜春县行军。庐陵县既然有了田丰打理,加上全琮这个骁将在,而且又针对了种种张羡的计划,张浪已没有什么后顾之忧,那么宜春便成了自己要保护的对象。张浪虽然没有信心能击败霍峻的二万人马,但好好捉弄一下他,顺便卖给刘备一个人情,也是可以做到的。

    而刘备还是照着计划增兵安成县,但在周瑜沉稳自如的指挥中,平都城一切显的十分有序。而刘备装模作样佯攻几次之后,大军开始龟守在安在县休养生息,不在出动。倒是庐陵的张羡最近春风得意,连续强攻得手,庐陵县防线已飘摇不定,眼看不久就要城破。

    这一切都在张浪的计算之内,所以他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是不知道赵云领着平南大军不知情况如何了。

    赵云在张浪援意之后,领着十万大军,经过一些时日的行军,已经在豫章郡最南部南野、赣县集合完毕。

    大军刚刚驻扎下来,赵云便收到一封奇怪的书信。信里的内容让他捉摸不透,为此事还专门请教了徐宣。信里的内容大意是这样的,在交趾与豫章的交界处,有一名称为飞云的蛮夷部落,虽然规模不是很大,但部落里的男女老少都是好猎手,而且十分崇尚武力,本来是一直是归属豫章管辖,但前些日子,士燮族人在交州发动叛变,他们无奈之下,只能暂时归附士武旗下,如今见张浪派出大军平乱,便结合几个部落首领,欲为内应,等待时机,将功赎罪。

    赵云召开了到南野后的第一次重要会议。高顺、徐宣等主要干部都参加其中。

    会议中,凌操道:“此事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假如真有交越的少数民族部落相助,平定南蛮,将会变的十分简单许多。”

    潘璋不以为然道:“我们精锐大军十万,何必要他们这些墙头草飘浮不定的蛮夷相助?说不定这是士燮的诡计,让他们诈降也有可能。”

    徐宣沉思半晌,感觉这事情有些棘手。

    只有高顺神情专注的看着手中所收集过来的情报,对众人商议之事,不闻不问。

    赵云也发现他的异状,好奇道:“高将军,你在看什么这么入神,你对刚才的事情有没有什么看法?”

    高顺站了起来,本来黝黑坚韧的脸上,现出淡淡的微笑。他不紧不慢的示意一下手中的物品,轻声道:“既然有人想投靠将军,如果不收,不是寒了他们的心吗?”

    座下数人都知道高顺说话的份量,算资历的话,他比谁都高,何况此行他还是赵云的副手。潘璋有些急道:“高将军,飞云部落其心另测,万事还是小心为妙。”

    高顺沉稳道:“潘将军你又担心什么,只要不让他知道我们核心机密,就算他们真的是诈降,又能怎么样,能掀起什么波浪?”

    赵云略有同感道:“高将军所言极是。”顿了顿,迷惑的看了看他手中的东西,追问道:“高将军手中为何物,刚才见你如此入迷?”

    高顺有些得意笑道:“这可是好东西,属下可是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找到的。”

    徐宣也很感兴趣道:“高将军,是什么东西啊?让下官等人见识一番。”

    高顺大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宝贝啦,只不过是南疆分布图罢了。”

    赵云眼睛大亮,笑意盈盈道:“这可是好东西啊。”

    高顺点了点头,同意道:“是好东西。”

    徐宣接口道:“可以变被动为主动的好东西。”

    “有这样的好东西,属下更应该看看了。”凌操眯着眼睛道。

    高顺一边把南疆分布图摊开,一边结合自己的情报道:“这是交州主要的山川分布图,有点名气的山岳江水,都列在其中,加上我们所得的消息,便可以把士燮的兵力分布,重点布防的地方了解个大概。”

    赵云脸上闪过诡谲之色道:“有了这东西,就不怕找不到士燮的老窝了。”

    高顺指着地图道:“现在士燮手下有十万叛军,除了合浦、交趾郡外,控制着南海、苍梧、高凉、郁林四郡的大部份地区。现在兵力主要集中在南海郡的龙川、梅州数县。还有重兵把守的月乌城。你们看地图,这座城地理位置四通八达,连接东西南北,是南下南海郡的必经之路,如若想攻克南海郡,月乌城非拿不可。但棘手的是,这月乌城离龙川、梅州都不太远,一旦有战事,两处都可支援上来。而且听说这城厚高结实,而且是士燮心腹大将士黄所把守,听说这个士黄武艺高强,作战勇猛,是个不错的将才。”

    凌操皱着眉头,沉声道:“那照高将军的意思,月乌城一定要拿,但又十分困难。”

    赵云呵呵笑道:“事在人为,主公既然将重任交给我们,就是相信我们。月乌城要拿,但怎么打,还是应该商量一下。所谓上兵伐谋,下兵伐城,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徐宣有些欣慰道:“赵将军说的甚是,看来下官担心都是多余的。”

    赵云丝毫不介意,这些年的沙场生涯,让他变的沉稳许多,很多事情不得三思而行。

    沉默许久的朱桓开口道:“将军有一件事情,属下一直想不通,士燮怎么就会在南海发生暴动,就不见的他把兵力调到郁林郡针动刘表?偏偏跑到主公的地盘上撒野。是否有什么阴谋诡计在里面?”

    徐宣乐呵呵道:“这里面没什么猫腻,实在哪叫人相信,想必大家也是心知肚明了。”

    朱桓还想说话,这时,门卫兵通报道:“将军外面有人求见。”

    赵云脸色明显不悦起来,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在商量重大事情。是谁要见我?”

    那卫兵在赵云的威慑之下,显的有些慌张道:“是今日的巡逻凌志将军。”

    “凌志?”凌操一愣,这不是自己的族弟吗?他能有什么大事?

    赵云看了凌操一眼,见他一脸惘然,深吸口气,挥挥手,沉声道:“让他进来。”

    不多久,一身盔甲的凌志龙行虎步踏门而进,来到中间,单膝行礼,声音雄伟道:“未将凌志,见过将军。”

    赵云淡淡道:“起来吧。”

    凌志先谢过,然后站了起来。见赵云俊秀的脸上目无表情,不由心里吓了一跳。不等赵云发话,马上抢先开口道:“是这样的将军,未将本来也知道不能现在打扰将军,但是今日属下主巡,捉到一个可疑之人。本来让属下带去审问就得,但此人口口声声说有重大军情,要亲口禀告将军,属下威吓花并且以死相胁,此人就是不开口。唯恐误了大事,属下只好硬着头皮前来求见。”说完脸上有些不安的看着赵云。

    赵云略感觉兴趣的“哦”了一声,脸上的不悦之色收回不少,声音缓了不少道:“有这样的事情?你带他上来。”

    凌志松了口气,眼睛暗暗观查了赵云一眼,心思这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看起来有些温雅的男人,板起来脸来,会如此有威严气势,只差点就让人喘不过气来。他一边思量,一边退了出去。不多久,便带着一个五花大绑,衣服怪异的人进来。

    此人身材略显弱小,一身粗衣麻布,头发有些散乱,脸上乌七八黑的沾满粘土灰尘,不过看起轮廓五官倒是十分端正,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显的十分机灵。虽然被绑着,但是他表情看来略有高傲之色,正人站的直直的。

    赵云坐在上面,两眼如犀利的光芒一样扫视那人身上,不怒不威。

    站在下列的几个文武将官,明显能感觉到空气的凝重,呼吸为之一滞,心中十分诧异赵云与日俱增的威仪。

    那人被赵云眼光一扫,两腿一软,差一点站不住,只是骨子里的傲气让他强撑着。

    赵云眼里光芒一闪,似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两眼再一次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个遍,忽然笑声道:“来人为这样姑娘松绑。”

    “姑娘?”众将瞪大眼珠,嘴巴张的足可以吞下一个鸡蛋。

    那人也是一脸震惊,露出不可思议之色,就连身上的绳子怎么解下来的也不知道。好半晌

    她才回过神来,并且出声道:“将军你怎么知道我是女扮男装?”

    她一出声,显然验证了赵云的猜测,虽然声音没有中原女子的娇滴,但却显得十人豪爽。

    赵云呵呵笑了两声道:“其实要猜出来很简单。不过我暂时是不会告诉你的。”就在这女子十分不满之时,赵云忽然脸色一变,冷喝道:“你到底是谁,此番打扮来见我,到底有何目地?如若不从实招来,不要怪我赵某人不懂怜香惜玉,辣手摧花了。”

    那女人显然又给赵云变脸唬住了,估计她也从没见过这样变脸比变天还快的人。有些神情慌乱道:“小女子叫萝娜,飞云部落的族长萝城正是家父。”

    众人一愣,显然没想到她会是这样身份。

    只有赵云神色不变,脸上又浮起淡淡笑容道:“原来是郡主千金。不过你现在的形像实在有些不雅,还是先去梳洗一番,我们在细细详谈。”

    众人脸上浮起荒谬绝伦的想法,眼睛同是刷刷的盯向赵云。怎么感觉他说话的口气与表情越来越像张浪,就好像如出一辙。是否近朱则赤,近墨者黑?也许正因为这样,加上他高强的武功,才成为张浪头号心腹大将吧?众人心里邪念想道。

    赵云混然没感觉到众人暖昧的眼光,顾着自己低头沉思。

    萝娜倒有些别别扭扭,不过脸上实在粘着难受,用着异样的眼睛,打量一下坐上那个英俊、沉着又体贴入微的年青将领,芳心没来的跳了下,有些脸红的随士兵去梳洗一把。

    不多久,萝娜从新出现在众将面前。

    几个年青将领都眼睛一亮,这是刚才那个乌七八糟的萝娜吗?梳理之后,明显感觉有天壤之别,五官十分端正,皮肤有些黑,但闪着健康的光泽,脸上带着淡淡的桃红,显的十分迷人。黑白的大眼睛是不是眨着几下,野性十足。虽然没有南国佳丽那种娇柔温驯,但却有种英姿飒爽的感觉。只可惜穿着粗麻衣,让她形像大减,不然绝对异域风情的美女一个。

    赵云脸上还是没有表情,除了一开始丝丝的惊讶之外。

    萝娜有些失望,但随既又变的十分开朗道:“将军,萝娜有重要事情禀告。”

    赵云示意不急,让士兵弄一个位置,等她坐好了,才淡淡道:“郡主不知道有何要事商议?”

    萝娜伸出纤手拂弄了眉前的刘海儿,认真道:“家父此番让小女子来,是有一物品要献给将军的。”

    赵云扬眉道:“什么东西?”

    萝娜道:“效忠书。”

    “什么效忠书?”赵云有些不解道。

    萝娜解释道:“家父怕将军们不相信我们的诚意,特联合南海群岭南四部落,七夷族的族长,共用画押一封书信,愿永远效忠张将军。”

    赵云站了起来。挺拔的槐梧的身躯让萝娜两眼闪出异采,盯着他不放。

    赵云来回走了两步,边上的徐宣见他拿不定主意,便出声赞道:“这倒是个好主意,一来你们表示忠心,二来就便把我们绑在同条船上的人,假如我们战败,这东西落入士燮手中,只怕你们难逃灭族之祸。只不过,在下不明白为什么贵族长们都这么憎恨士燮呢?”-

第十四章 兵行南海

    萝娜脸上现出悲愤之色道:“士燮为饱一已私利,加重苛赋税收,收割民脂,又强行征兵。飞云部落生活本就清苦,世代靠打猎为生,如今年青壮汉又被强行入伍,部落里只留下老幼妇儒,生活已成问题,现在只差点要乞讨为生,子民们真是苦不堪言啊。”

    赵云冷“哼”声,眼里闪过锐利的光芒,沉声道:“好个士燮,这回看我怎么治他。”赵云又转头对着萝娜,脸上义正言辞道:“郡主放心,士燮鱼肉百姓,荼毒生灵,不要说老天不放过他,我家主公也决不饶他。”

    萝娜感激涕零,跪拜在地上,泣声道:“多谢将军,士燮若能得除,飞云族得享太平,愿永世做年做马,归依将军。”

    赵云轻轻扶起她,温柔道:“郡主一路劳累辛苦,不如先做休息,细节方面,我们来日再谈?这样如何?”

    萝娜在赵云的搀扶之下,慢慢起了身,两眼有些红肿,脸上还有些泪痕未干,她哽咽道:“那就多谢将军了。”

    赵云松开手,没有注意到萝娜脸上闪过的一丝绯红,转身对门外喝道:“来人,带郡主下去休息。”

    萝娜想起什么,从怀里拿出一信函交给赵云道:“这便是几位酋长联名书,现逞给将军。”

    赵云接过后,并没有看,只是朝她点点头。

    随后门外的侍兵进来,带着萝娜下去休息。

    众人看着她的丽影出了门外,一同把眼光从神转向赵云。

    赵云倒有请教之意,对着徐宣沉吟半刻,缓缓道:“宝坚,你如何看待此事?”

    徐宣轻轻抚弄那两寸清须,反问道:“将军如何看呢?”

    赵云想也不想道:“此事不好说,看萝娜的态度和她刚才所说的事情,十分有道理,我想应该他们不会是诈降骗我们。”

    徐宣笑了起来,脸上颇为几分老辣,走了两步,回头道:“将军,万一他们事先窜通好了,那这联名书信,便如一堆废纸,一点用处也没有了。”

    赵云低头想了想,肃容道:“照宝坚之意,这里面可能是诈。”

    徐宣摇摇头,笑而不语。

    赵云若有所悟道:“看来我们要谨慎行事。”

    徐宣大笑道:“其实也不怀疑什么,只要派人去查一查不就得了吗?”

    赵云赞同道:“宝坚之言甚是。”

    徐宣忽然神秘笑道:“只怕事情要慢慢开始变的复杂起来了。”

    赵云一时间摸不清徐宣说这话的意思,有些糊涂道:“先生之意……”

    徐宣嘿嘿狡猾笑道:“将军没有看到那萝姑娘的眼神……”

    赵云还是有些不解道:“很正常啊。”

    徐宣嘿嘿笑道:“但看你的表情一点也不正常。”

    赵云愣了,大脑一时没转过弯。

    徐宣哈哈大笑,转移话题道:“那将军是不是应该开始商量一下,从哪里开始动手?”

    赵云心里还在琢磨徐宣话里的意思,言语随口道:“那大家说说有什么意见吧。”

    徐宣沉思道:“照着萝娜的意思来看,士燮手下士兵虽然有十万之多,但是兵心十分不稳,大多数士兵都是强行征幕过来的,真正的直系部队并不多,一旦吃了败仗,便一哄而散,如盘散沙。在这一点上,我们可以多加利用。”

    赵云赞许的点了点头,真与自己想法不谋而合。

    高顺也走了过来,接口道:“说难听一点,这根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和我们手下儿郎根本没的比。试想想,没有经过严格训练的军队,怎么能上的了场,打的仗了?”

    凌操一脸轻松,兴致勃勃道:“既然如此,只要我们胜了头阵,敌军必然军心涣散,不堪一击。”

    赵云言语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道:“不要想的太简单了,把困难估计足一点,总没有坏事。”

    凌操大喝请命道:“将军,未将愿带一枚人马,攻打月乌城。”

    赵云盯着凌操沉思半刻,最后还是点头道:“好,我给你两万人马,务必旗开得胜。”

    徐宣接口道:“不但要胜,而且还要胜的漂漂亮亮,让敌军一见你们就心有余悸。”

    凌操拍拍胸口,大喜,心里暗想这个功劳应该十拿九稳。

    徐宣读懂他的心思,在边上提醒道:“凌将军切记骄兵必败啊。”

    凌操不以为然道:“大人放心,未将心中有数。”

    徐宣与赵云对望一眼,心里都有点底,不过谁也没有说出口来。赵云对凌操言重心长道:“那你就去点一万人马,明日一大早准备出发。”

    凌操兴奋的接过军令牌,全然没注意到赵云闪亮的眼神,大步流星离去。

    赵云看着他走远,扫视一圈属下,最后眼光定格在猛将朱桓身上,淡淡道:“朱将军,凌操此去攻打月乌城,在龙川的叛军必然有所行动,你也去点上一万人马,尽力压住,不让它们动弹,好让凌操无后顾之忧。”

    朱桓出列,沉声道:“未将明白。”

    赵云点点头,又对潘璋道:“潘将军,虽然梅州离月乌城有点距离,但难保在龙川县在给朱将军牵制之后,会出兵增援,所以你也带上一万人马,远远观望,如果梅州真的出兵,你便设法阻击;如果没有动静,你便注意龙川县的一举一动,若有必要,你也可呼应朱桓。”

    潘璋高呼得令,与朱桓一起出去。

    赵云脸上有些担忧的看着徐宣,后者会意的点了点头。赵云转头向高顺。

    高顺好似明白他的意思,爽朗笑起来,未等他开口,便说道:“将军是不是担心凌操心高气傲,怕他误事,又不好当面打击他的信心,所以想让未将带兵去接应?”

    赵云点点头,叹气道:“高将军果然料事如神,在下还没有开口,你便知道始末,实在是高。如果凌操有你一半沉稳,我也不用这么担心了。”

    高顺笑着摇头道:“没什么,既然将军有此意思,那末将自然愿意带兵上去。”

    赵云担了担肩膀,欣喜笑道:“有高将军出马,自然万事无忧。”

    高顺汗颜道:“将军实在高抬末将了。”

    赵云没有争辩,只是眼神示意徐宣,看是否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徐宣会意的摇了摇头,显然对赵云的布置十分赞同。

    徐宣也算是张浪手下几个核心谋士之一,年纪青青便表现出不同别人的大气于沉稳,也是张浪特别喜欢的一个智慧型谋士,更何况他还十分的年青,与张浪、赵云相差无几。是张浪特别看重的几个人材之一。

    此时他也十分感叹赵云。徐宣也知道赵云是真正意义上的头一次统治三军作战,本来还担心他有些顾此失彼,却也没有想到赵云秉承作战时的勇猛与慎密,做事滴水不露,更难得的从他脸上看不出一点紧张之色,表现十分沉稳。相信不用多久,又是一位名震天下的良将。

    赵云见下手头号谋事也赞同自己的主意,信心不由大涨。到底他也是头一次领兵大规模的作战,心里实在没有什么底,让他带兵冲锋陷阵,自是信心百倍,但让他指挥三线做战,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总感觉有些不知所措一样,徐宣的赞同,就让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更有信心处理下面的事情了。

    而赵云开始从只知道的冲锋杀敌的猛将型,慢慢的转变智勇双全一代名将。日后也成为张浪开缰拓土,称帝霸业的头号心腹大将。

    其实张浪此次派赵云出征也有历练他的目地,要知道打天下不是光靠几个人,蜀国后期的灭亡,便是明证。以后战线越长,越需要有能力的人。自己手下一些有潜力可挖的将士,都应该趁现在重点培养一番。所以来说,张浪也是用心良苦。

    而赵云、朱桓、凌操等人也没有让他失望,日后渐成独挡一面的大将。威震四方。

    ==================================

    平都县。

    周瑜坐在县府大堂上,英俊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敌军压境的紧张表情。相反还是谈笑风生,逍遥自在。属下的一些将士虽然有些不满,但也是无可奈何。也正是他这种轻松的表情,无形之中,消除了下面人的紧张之情。

    周瑜待下面安静一会了,才缓缓站了起来。

    来来去去的走了两圈,最后停在大堂中央,慢悠悠开口道:“怎么了,让你们慌成这样?”

    列下头位站着便是骑都尉丁奉。他心可是十分不满,照说张浪走后,平都县的一切应该由他管理才对,这城是他攻下来的不说,就照资历来说,也是自己最高。但张浪偏偏把这重大的任务交给周瑜,让他心里十分不服,但却不敢反抗。此时闻言,不由出言冷讥道:“刘备大军不出半天,便兵临城下了,周大人不急,倒把末将们急坏了,这不是担心万一城门失守,周将军担当不成吗?”

    周瑜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丁奉,后面一脸傲然抬头挺胸,挑拔的眼神引上去。

    周瑜忽然失声哑笑道:“丁奉,我知道你心里不服,不若这个位置我让给你做?”

    丁奉眼珠一转,暗思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周瑜出谋画策,表现出什么高明的手段来。不会是见敌军压境,心生退意,便想找个人顶罪是吧?丁奉心里这样想,便不伉不卑道:“周大人是主公亲点的主将,属下怎么敢放肆。”

    周瑜笑起来道:“说的也是。”

    丁奉打死也找不出自己话里有什么毛病,不过感觉周瑜笑的很阴险,也只有硬着头皮道:“正是。”

    周瑜仍是笑容满面道:“既然是这样,你们应该就听我的调遣对吧。”

    丁奉想也不想就应道:“军令如山,周大人放心。”

    周瑜笑的更浓道:“假如你们不听我调遣呢?”

    丁奉也是明大理的人,随口道:“愿受军法处置。”

    周瑜忽然变色,脸上板起来,冷冰冰道:“好,这话可是你说的,假如你不照着我的意思去做,便是军法处置,没有一丝人情可讲。”

    丁奉暗暗懊恼,万一周瑜百般为难自己,那该怎么办?事到如今,他也不敢公然反抗了。

    周瑜又笑了起来,十分开心。虽然已经得到张浪的消息,说是刘备不过是佯攻而已,让自己逢场作戏,顺便立个威而已。但话说回来,小心能使万能船,自己准备充分一些没有错。

    周瑜回到大座之上,坐了下来,看着静静等令的众将,满意开口道:“如若敌军来攻,你们便高挂免战牌。”

    此言一出,众将喧华,个个你看我,我看你。

    丁奉忍不住怒火道:“这仗还未打,周大人便高挂免战,不是寒了将士的心吗?”

    周瑜冷声对丁奉道:“丁将军,你刚才是怎么对我说的?”

    丁奉为之一塞,哑口无言。

    周瑜扫视一圈,沉喝道:“有谁不服?”

    偏将李丰忍不住道:“未将不明,我军士气正高,敌军又是远疲之师,大人为何非要免战?”

    周瑜脸色有些缓了下来,笑了两声道:“也罢,我就和你们说点。此正八月,夏日正盛,暑热难挡,难得有人带兵来攻,不让他们晒晒太阳,消耗一下战斗力,怎么对的起他们?”

    众将这才明白,心里想法大为改观,刚才发话的李丰单膝跪地,抱拳道:“大人所言极是,未将愚钝,大人请恕罪。”

    周瑜摇摇头,沉声道:“你们给我好好准备,敌军退时,便是我们进攻之时。首战一定要狠狠挫一下他们的锐气。”

    众将轰然领令。

    周瑜这才微笑的看着丁奉,若无其事道:“丁将军,还有什么问题吗?”

    丁奉为之气结,本来对周瑜印像大有改观,给他这么一问,又变坏许多-

第十五章 立威

    “噗!!“在听完凤栖的话之后,凤赖邪毫无形象的一口喷出了刚入口的奶茶,美味的奶茶全数的献身给了凤栖华美的衣服。

    “你说什么?眨巴眨巴大眼睛,她怀疑自已的耳朵是不出点幻觉了,凤栖居然说凤吟没有死。然而,这却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他居然说要自己去见他一面?见那个终极夫魔王?开玩笑?

    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凤赖邪对凤吟的形象充满了阴影。如果可能的话,她巴不得这辈子都不要见到他了。

    并不意外凤赖邪的拒绝,凤栖很清楚凤吟之前做过的一切对凤赖邪所造成的不好印象,即便是凤赖邪并不知道凤吟曾经千方百计的设计陷害凤赖,但是光是其他事情,就足以让凤赖邪望而却步,如果再被她知道凤赖的死跟凤吟有着直接的关系的话,只怕她杀了他的心都有。

    然而,他却答应了凤吟的要求。

    “小邪,你不用担心他会做什么,他现在已经被我关了起来。”为了让凤赖邪的抵触情绪降到最低,凤栖尽量的让她了解,现在的凤吟已经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了,已经不再拥有伤害她的能力了。

    “你当初,为什么要叛乱?”一说到凤吟,凤赖邪不由的想起了凤栖叛乱的事情,记忆力,凤栖永远都是那样的逆来顺受,对凤吟的话几乎惟命是从,可是,不过三年的时间,一切都有了翻天覆地变化,他不但违抗了凤吟的命令,甚至推翻了凤吟统治下的血族。

    如果说,三年来最让她感到诧异的,那么就是凤栖的改变了。她本意他可能是性情大变,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然而,当她再次见到凤栖的时候,却发现,他依日是那个凤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

    凤栖一愣,他完全没有想到凤赖邪会问他这样一个同题,一时之间,他只能呆涩的看着一脸好奇的凤赖邪,嘴巴半张着,却说不出任何一个字。

    为什么要叛乱?

    忍受了多少年的折磨和典压,依旧默不吭声的他,为什么会在一夕之间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要如何跟她解释这一切。

    一股长久以来压抑在胸。的气血,在这一刻将凤栖压的有些透不过去。三年前,在她失踪的那一天,第二所说的话,一瞬间,全部的涌入了他的脑袋,那双紫色的眸子里,出现了一丝破裂的痕迹。

    他要如何告诉她,在她失踪的那一天,他疯狂的寻找,却被第二阻拦,第二缓缓的开口,将关于她的一切告诉了自己,那是自己从未想到过的过去

    初见时,那双似曾相识的琥珀色大眼睛,和记忆中,那双充满恐惧和绝望的泪眼重叠在一起。

    在当年,凤吟找到涟翘在人界的家时,他也在场,他亲手杀掉了凤赖邪的养父左安,并且,眼睁睁的看着涟翘死在自己的面前,最后,一把火,烧掉了整个别墅。

    如果“”

    如果当年不是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睛在一瞬间让他产生了一拜恰悯,他手起刀落之下,只怕凤赖邪早已魂归故里。

    一想到当时可能因为一时的念头,将尚且年幼的凤赖邪杀死,凤栖的身休就忍不住的冒出一股寒气,从骨髓之中透出,将他彻底的包围起来。

    当他知道凤赖邪就是当年他无意中放掉的小女孩,他彻底的被自己听到的一切吓傻了。

    然而,更大的真相却在后面,那个被他放走的小女孩,那个已经成长成娇俏少女的小女孩,确实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可笑至极,他却再听到之后连站立的能力都没有了,直接跌坐在地上,颤抖的看着第二,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是小邪的哥哥,真正的哥哥。

    紧紧的握起拳头,凤栖明白,从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拥抱她的资格,但是,在明白了一切之后,他却下了一个决心,解决掉凤吟对凤赖邪的威胁,他知道,凤吟对凤赖邪的兴趣之浓厚,这一切都是因为当初凤赖邪那张酷似涟翘的脸,凤栖知道,如果继续隐忍下去,凤吟一定不会对凤赖邪放手。

    凤吟的狠毒和诡计,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不将这个威胁除去,凤赖邪,永远都没有真正的安全可言。

    于是忽,在那一天,他做了一生之中最大的决定。

    他要等上东方血族的王座,独揽大权,遏制住所有对她的威胁。

    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

    他不可求她的感谢,他只希望可以赎罪。

    紧握的手藏在柚中,凤栖的脸上有丝苍白,然而他抬起头,看着凤赖邪,轻轻的说道:王座的魅力何其之大,我只不过动心了而已。原谅他的谎言吧,他断然无法将一切说出,一旦所有的真相暴露在她的面前,她的恨意,她的鄙夷,将会将他推入无尽的地狱,他宁愿像现在这样,远远的看着她,默默的用自己的力量守护她,也绝不希望变成那般田地。

    凤赖邪眨眨眼,静静的盯着凤栖轻笑的脸。

    王座的魅力?在人界皇子之中为了王位杀兄弑父的不占少数,这样的事情并不稀奇,但是如果那个人变成了凤栖。

    下意识的拒绝这样的念头,凤赖邪无论如何也无法将那样工于心计的人和凤栖联系在一起。

    很显然,他在说谎,然而,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难以相告的呢?凤赖邪也有殍奇怪,只不过,她并没有挖人家隐私的癖好,尤其在她注意到凤栖苍白的脸色之后,她更不会步步紧逼。

    索性绽放一朵灿烂的笑容,将这个话题一笔带过。

    “好吧,我就去见他好了,不过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不要怪我哦。”摸摸鼻子,凤赖邪所说的意外是,如果她一时“不小心,把凤吟扁了一顿的话,凤栖不要怪她。

    凤栖笑着点点头,好在凤赖邪没有追问下去,他自同自己的说谎本领很不好,再追问下去,难免不会露出什么马脚。

    “那么你砚在跟我去王宫吗?看着外面的天色还早,凤栖提出邀请,也许她在见过凤吟之后,还可以跟自己聊一会。

    一个简单的期望。

    “好吧。凤赖邪点点头,反正留在伯爵府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武道大会,还有两天的时间才出发,这两天她也没有重要的事情。拍拍白虎的大脑袋,凤赖邪让大白带着伯爵府“陪,胡斯,弄的胡斯和大白一吸血鬼一白虎相视一眼。她想单溜就直接说,干嘛还找这么一个不是借。的借……挥手同胡斯和大白告别,凤赖邪踏进了凤栖的马丰,向王宫方向赶去。

    到达王宫之后,凤赖邪很快的发现了凤栖书房里那个神奇的机关,兴趣满满的站在门口研究了半天,看的一旁的凤栖一个劲的苦笑,她的好奇心还是出奇的重,犹记得在长老会见到她的时候,她因为一时的好奇,打破了整个长老会里最宝贝的众多珍品,心疼的长老们捧胸顿足,差点没心疼的吐血生亡。

    “他,在里面?”凤赖邪走入书柜后的门,看着长长的走到尽头的门,转身问向身后的凤栖。

    “嗯。”凤栖点点头,走到她的前面,为她打开了前方的大门,随着大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凤赖邪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跟着凤栖走进去之后,她便看到了坐在房间的沙发上,冷冷的看着他们的凤吟。

    “好久不见啊,小邪。”邪肆的勾起嘴角,凤吟眯着眼睛看着从凤栖身后,走进来的凤赖邪,他的嘴角上扬,带着放肆的眼神,在凤赖邪的身上游移。

    又是那样的眼神,凤赖邪下意识的一阵寒气涌上身。

    凤栖在走进房间看到凤吟的一瞬间,便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是,具体哪里不对,他却说不上来,他只能警戒的站在凤赖邪的身前,微微当初凤吟放肆的视线。

    “怎么。你不会把我忘了吧。”凤吟微微扬起下巴,看着眼前全然变了一个摸样的凤赖邪,语气微微的有斥笑意。

    “我怎么会忘了您,伟大的凤吟

    ‘血主,。”凤赖邪可以的加重血主,两个字,故意的戳凤吟痛脚。

    果不其然,凤吟的脸上闪过一缘阴鸷。但是很快,他却又笑了起来,那完美无缺的笑容,却让凤赖邪十分的不喜欢。

    那充满算计味道的笑容,让她忍不住想转身离开,她不喜欢喝凤吟共处一室的感觉,但是她却答应了凤栖,再说凤吟现在也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她也没有借口离开

    耐着性子,凤赖邪继续呆在房间里,看了看四周全然没有窗户的房间。难怪别人都说在凤吟战败之后失去了他的踪影,不知生死,原来凤栖早已将他关在了这个地方。

    看着横在三人之间的光网,她很清楚,那是凤栖为了防止凤吟逃跑而设置的东西。

    想必,高傲如凤吟,被关在这样一个地方,也不得不恨的咬牙切齿吧。

    一想到凤吟只能乖乖的呆着这么一个房间里,那样高傲尊贵的他被一关就是三年,凤赖邪的心情又好了起来。相比凤吟的境地,自己远远好过仵多,她干嘛跟一个连自由都已经失去的家伙生气。

    轻松的笑意再次的趴上凤赖邪的小脸,然而凤吟却在看到她的笑容之后,眼神一沉。

    他的眼神微微一闪,忽然笑了起来。

    “真意外你居然会变了一个摸样,不过这倒是和凤赖、凤栖有几分相似

    突然之间听到凤吟提到爹地的名字,凤赖邪下意识的眯起眼睛,看着这个诡计多端的凤吟。

    “很漂亮的紫罗兰色,如果凤赖看到你现在的摸样,相信他也会很惊讶吧。”凤吟有些恶意的笑着,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凤赖的名字,随着他的话一出口,凤赖邪的脸色便难堪一分。

    “多谢夸奖。凤赖邪磨磨小牙,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每当爹地的名字被提起的时候,她的心都不由自主的猛跳一番。

    “哎,可惜凤赖已经死了,不然的诿,“凤吟眯着眼睛轻笑着,暧昧不明的语气让人感到浑身不舒服。

    站在一旁的凤栖下意识的皱皱眉,不明白凤吟究竟想要做什么,他并没有如自己想象那般,在得知一切的真相之后带着仟悔的心情迎接凤赖邪,一句句夹枪带棒的话暗含讽刺的味道,三番两次的提到凤赖,无疑是在凤赖邪的心头上踩地雷。

    他,到底,准备做什么?

    “爹地才没有死!忍不住的一口回了过去,凤赖邪涨红着小脸,紫色眸子里燃烧着怒焰,她最恨的,就是别人在她的耳边,不断的提醒她,爹地已经死掉的事情,他们根本没有亲眼看到爹地的尸体,凭什么妄下判断。

    凤吟暗自将凤赖邪激动的情景看在眼底,唇边划过一抹诡异的笑容,他眯着眼睛,缓缓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更新的很晚,5555,我有罪,继续去奋斗。我已经做好了进动物园的准备。阿门.

第十六章 魏延

    占着身高的优势,凤吟居高临下的看着站在凤栖身后的凤赖邪,寓意不明的看着她那双燃火的紫眸。忽然,他忍不住笑了出来,仰头狂笑的看着凤赖邪,一边摇头,一边伸手扶着自己的额头。

    “啊哈哈!啊哈哈!!”

    “你笑什么?那猖狂的笑意透露出浓浓的讽刺,凤赖邪倔强的推开挡在她身前的凤栖,对上凤吟笑眯起来的赤眸,语气之中不难听出一股不悦的味道。

    “我笑什么?凤吟停下笑声,一脸讽刺的看着眼前刚到他胸。的凤赖邪,轻叹的摇摇头,用悲哀的眼神看着她道:“我笑你的幼稚和天真,居然说凤赖没有死?你这简直是在自欺欺人,凤赖的死,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也只有你这样无知的小女孩,才会用这样可笑的谎言骗自己。凤吟冷酷的戳穿凤赖邪长久以来坚持的信念,他冷笑的摸样,深深的刺入了凤赖邪的心脏

    犀利的话语宛如一把利刃,插入了凤赖邪的胸口”她瞪着眼睛,怒火中烧的看着凤吟。

    “我没有说谎!爹地不会死的!爹地比任何人都强大,他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死掉的!”不相信,绝不相信,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爹地已经死了的事情。

    “可笑,愚蠢的小女孩,你要自欺欺人到何时?凤赖在‘天使狩猎日,之时就已经死了,你还想骗到几时?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大可以去问非墨和冥皇,他们可是眼睁睁的看着凤赖死在天使长米迦勒的圣光之下,连尘埃都在风中消失的无影无踪。”凤吟残酷的笑着,丝毫不留情的将事实呈现在凤赖邪的面前,冷意十足的话逼着凤赖邪去听这现实的一切。

    “闭嘴!忽然一声低吼从凤赖邪的口中涌出,她闪亮的眸子里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如果凤吟再这样说下去,她一点都不会介意捏断他的脖子,就算凤栖在也一样!

    “爹地没有死,在我确认之前,谁都不能说他死了。”警告意味十足,凤赖邪瞪着凤吟,那双紫眸之中仿佛在一瞬间涌出了嗜血的气息,就连凤吟都不得不被那冷酷的,充满杀气的眼神吓了一跳,这真的是当初那个天真稚嫩的小女孩。

    他有一种预感,眼前的凤赖邪,远比他精心培养出来的凤栖更加厉害,只是此时她的锋芒还未完全展开口

    暗暗收敛去心中的惊讶,凤吟表面上却冷笑依旧,他轻蔑的看了一眼一脸怒气的凤赖邪,随意的转身走回椅子上,悠然自得的做下,交叠着修长的双腿,用一副看笑话的眼神,恰悯的看著眼前怒气冲冲的凤赖邪。

    “没死?你再开什么玩笑?我长久以来的计划会落空么?小女孩,你太幼稚了,你以为凤赖在,天使狩猎日,的失手是因为什么?是因为意外吗?哈哈。”凤吟笑的嚣张,说出口的话,却让凤赖邪呆在那里。

    “你……你说什么?”凤赖邪瞪着眼睛看着一脸阴险的凤吟,心中一股不祥的预感徘徊。

    凤吟冷笑一声,微微扬起下巴,挑眉说道你以为凤赖在参加‘天使狩猎日,的时候依然强大?我告诉你好了,早在‘武道大会,之前,我就已经安排他去天界帮我取一此东西,然而,他不可聿免的和天使们对上了,在那时他就已经和天使大战了一场,不过很遣憾,那时候居然让他活着逃了回来,不过就算那样,他也已经元气大伤,根本没有恢复的时间。冷冷清清的话,无情的将一切述说,凤吟暗中观察凤赖邪的一举一动。

    看着那个震惊的小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恨意,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不过,我想做的事情怎么会做不到呢?就算他从天使的手里逃出来又怎样?魔族皇子送给了我一个很好的礼物,让凤赖不得不拼上性命去取得,武道大会,的第一名,既然如此,他就必须跟第二园师和冥皇对上,虽然第二中途退赛,但是冥皇一个也够他吃上一壶,再加上最后和凤栖一战””凤吟的眼神飘到了一旁一脸复杂的凤栖之后,再一次回到了气的珲身发抖的凤赖邪身上,他悠哉的继续道:就算凤赖中途弃权,但是元气大伤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最后的‘天使狩猎日,他几乎只拥有了往日六七成的实力,再加上我让第一名的凤栖不参加这一次的‘天使狩猎日”三甲少了其一,实力自然大大消弱,最后“”凤吟顿了顿,眯起眼睛,宛如一个狡猾的狐狸,阴险恶毒。

    “把他恶劣的情况和凤栖不出站的消息放给天使,你猜想,早在上一次就和凤赖结下冤仇的天使们,又怎么会放过这么一个报仇雪恨的好机会?你说,在那样的情况之下,凤赖还有没有命活下去?啊哈哈哈!”

    凤吟的笑,是那样的刺耳,他的话,犹如一个炸弹在凤赖邪的胸。炸开她竟然不知道,爹地在参加天使狩猎日,之前,已经深受重伤,然而,最可怕的,他却将继承着他四分之一力量的一只紫眸交给了第二,灌输到了她的身上。

    那样一来,他全身上下只怕也只剩下四成左右的力量,拖着这样的身体去参加天使狩猎日,又在对方做主准备的当儿,几乎说完全没有一丝存活的可能。

    全身的力气仿佛在一瞬间被抽离,凤赖邪脚下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不会,?爹地不会的?,她感到呼吸因难,她一直坚信以爹地的强大,断然不会轻易丧命,然而,凤吟所说的一切,彻底的击垮她赖以支撑的信念。

    只有四分之一的力量,要如何在“天使狩猎日,之中存活,一阵昏眩向凤赖邪袭来。

    “小邪!凤栖大感不妙,凤吟虽然没有将小邪的真实身份说出来,但是他却彻底的给凤赖邪对凤赖生的希望画下了休止符。

    然而,他根本来不及质问凤吟,光是凤赖邪那副失魂落魄的摸样,就足以让他不知所措。

    “呵呵,凤栖,你何必对她如此好心,你不过是我用来对付凤赖而培养的杀人工具,虽然最后没有让你亲手杀了凤赖,不过借着天使之手也没有什么不好,只不过没想到最后,却被你这只不会叫的狗狠狠的咬了一口。”凤吟冷哼一声,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泫然落泪的凤赖邪,暗自里一咬牙。

    “不过,这些我都不介意了,因为凤赖已经死了,我终于一步步的把他诱进了死神的镰刀之下,我已经没有什么遣憾了,一想到那样一个嚣张强大的家伙,最后还是被我一点一点的推进了死亡的深渊,真是很有成就感啊。就在凤吟大肆感叹的当下,原本在凤栖怀中失神的凤赖邪,却宛如一阵烈风,强行的撕破了凤栖布下的结界,宛如闪电一般的冲到了凤吟的面前,一双纤细的手死死的箍住了凤吟的脖子。

    那双染泪的紫眸,带着决然的恨意,深深的望进凤吟嚣张的眼底。

    “我要你死!!”是他,都是他!!如果没有他的话,爹地不会处于那样一个危险的境地,如果不是他一步步的陷害爹地,爹地一定会好好的在她身边,不会去参加那个该死的“天使狩猎日”更不会因此”,因此,

    前所谓有的恨意堆积在她的胸。”几乎要冲出胸。将眼前的凤吟生吞活剥了,她死死的掐着凤吟的脖子,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唇片,眼底一片杀意。

    “小邪不要!!”眼睁睁的看着一切,凤栖却在看到凤赖邪去卡住凤吟脖子的一瞬间,明白了凤吟这一切诡异举动背后隐藏的目的,心中伍然一惊,他绝对不能看着事情再这样发展下去。

    “哈哈,你想提凤赖报仇吗?可笑!你杀的了我吗?当初如果不是为了用你牵制凤赖,我早就杀了你了,哪里还会让你活到现在。要怪只能怪凤赖自己没用,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我弄死了,可惜啊,可惜我没有亲手杀了他,我真想看到他在我的脚下挣扎求饶的摸样。哈哈,凤吟非但没有因凤赖邪的举动而收敛,反而越发的畅快。

    他的话,每一句都在刺激着凤赖邪几近崩溃的神经,她掐在他脖子上的双手越收越紧,眯着眼睛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凤吟

    他该死!!!

    “小邪,不可以!你不能杀他!!凤栖被眼前的一幕吓的手指发颤,眼睁睁的看着凤赖邪几乎快把凤吟活活掐死,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希望自已可以阻止这一场悲剧的发生。

    “别过来!!”凤赖邪低吼一声,她已经听不进去凤栖的任何劝阻,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让手中的这个人死,让这个不断的用阴谍诡计,一步步的把爹地带到危险绝境之中的凤吟杀死。

    “小邪,你快住手,你不能杀他!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啊!凤栖差一点就将一切吼了出来,可是他却膘到了凤吟警告的一眼。

    凤吟在警告他,警告他不能将这一切说出口

    “你想杀了我嘛?我不相信你有胆子杀我。”凤吟的声音已经有些吃力,他却眼神轻蔑的看着泪流满面的凤赖邪。

    “好,你不相信是不是。那么你就到死神那里去问同,是谁杀了你,!”凤赖邪眼底一抹厉色闪过,凤吟害爹地的一幕幕涌上心头,猛然一收力,只听到咔嚓一声响,那个不可一世的,阴险狡猾的血主凤吟,就在她的手中彻底的灭亡了。

    “小邪”,”凤栖怔怔的看著这一幕在自己的眼前上演,看着已经了无生气的凤吟那双暗淡无光的眼睛,他仿佛可以在那双死寂的眼中看到一抹欣慰的笑意。

    凤吟死了,在凤赖邪的手中,被她亲手杀死。

    凤栖的心口一阵剧痛,早在他发现事情有诡异之时,他就应该有所警觉,然而他却想错了方向,他没有想到,没想到凤吟竟然会用这种办法请求赎罪。

    在凤赖邪出现之后,不断的激怒她,甚至不惜将自己陷害凤赖邪的事情全盘托出,为的,只是激起凤赖邪最大的杀意,能不顾一切杀掉他的恨意

    然而在他死后,凤栖却看到了他眼底的欣慰和解脱,还有嘴角那来不及消失的笑意。

    那不是嚣张,不是狂妄,那是最后一抹笑容,最后的救赎。

    “”亲手杀死陷害爹地的凤吟,凤赖邪却没有一丝欣喜,在凤吟断气的一瞬间,她的心口居然闪过了一丝莫名的剧痛,呆呆的看着在自己手下死去的凤吟,凤赖邪忽然感到一股心酸,悲伤涌上心头的瞬间,她的眼泪再一次的决堤。

    缓缓的,凤吟修长的身影和俊美的脸颊,幻化成了苍白的石头,凤赖邪惊讶的站起身,看着凤吟的尸体在石化之后变作尘埃散落一地,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强忍着心中的悲哀,凤栖上前一步扶住凤赖邪,隐约可以感觉到从她肩膀传来的颤抖。

    他和她就站在那里,看着一个曾经狂傲的血主,他们的父亲,化作灰尘彻底的消失在他们面前。

    凤吟,他的父亲,也是她的,他的一身背负了太多的仇恨和恶毒,他穷尽一身追求的,却被自已亲手毁灭,当一切尘埃落定之后、真相大白之时,他用自己的性命为这可悲的一生画下了一个悲剧性的句号。

    他用他的生命向凤赖邪赎罪,然而,这些,凤赖邪,永远都不可能知道她只是呆呆的看着那摊尘埃,心中莫名的被悲伤包圈。

    写这一章的时候,某北很难过,虽然凤吟一直都是一个超级大反派,但是最后,我却忍不住为他落泪,或计,这是对他而言是个很好的结局。之前有人问过我凤吟的结局,我说保密,其实最大的原因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到最后,事情会发展到什么样子,因为故事越往后,越是超出了作者的控制,它们有自己的发展,而作者,只是一双手,把这些发展记录下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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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三国介绍:
三国是一个永远都说不完的话题,无论是谁,都会有自己心目中的英雄。只要你是热血男人,只要你是铁骨壮胆,就会喜欢那金戈铁马,指点江山,英雄倍出的风云时代。
张浪,是我的梦想。一个处在文明时代的人对古老赤祼战场的向往。
就像我玩三国群英一样,就像我做白日梦一样。在我的三国里,我不用顾忌什么历史背景,不用担心什么人文地理,只要我喜欢,只要大家喜欢,我的我最大。
一个特种兵,在不经意中回到烟火四起的时代,与史上传奇般的角色共同相处、发展。为自己的三国梦想,努力四处争战,喋血沙场。
从虎牢扬名,到徐州起家,然后江东建基,接着进军荆襄巴蜀,最后逐鹿中原,问鼎天下
张浪,以传奇般的角色存在,英雄美女,刀剑河山。
虽然偶有挫折,但是挡不住主人翁前进的脚步,会尽天下英雄,携手倾国美女。与枭雄曹操、汉室刘备,西凉马腾,蜀中刘璋,冀州袁绍展开一场又一场的斗智斗勇;与蔡琰、貂禅、洛神等传奇般的美女携手游戏人间。
YY吧,为了心中的那片天地,再YY吧。我的三国梦,愿与大家一同分享。风流三国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流三国,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流三国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