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四章 说不馋洛阳,是假的
“夫君,大业为重,我等小女子能得夫君牵挂,已是满足了,夫君切莫为了我等而误了前途。琰儿会照顾好貂蝉妹妹的,夫君放心吧。”
蔡琰从小跟着蔡邕长大,像这种大家闺秀,懂事一点,自然知道男人嘛,只有自己的势力或者权力越大,身为男人背后的女人,才能过得越滋润。
然而,此时的貂蝉已经顾不上太多了,满脸的泪花,一头扑进了程远志的怀里。
一开始,貂蝉过得很安心,找到了程远志这个依靠,可没想到接下来就是长期的舟车劳顿,终日奔波,到了酸枣还得分开,下次见面之时,又不知得等到多久。
要不是有蔡琰作伴,貂蝉早就心态崩了,忍不住这样的生活,貂蝉最怕孤独了,当初在宫内掌管着皇后等妃嫔的头冠,长年不得乱走,天天对着一些帽子,连个答话的人都没。
程远志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貂蝉的秀发,望向蔡琰,朝着蔡琰笑了笑,眨了眨眼睛,表示感谢。
蔡琰这种御姐型的女人,相处起来,总有种被着想,被照顾的幸福。
“好了,好了,貂蝉,本司空又不是不要你了,你一个劲儿地哭什么啊,小心琰儿天天笑话你。来,别哭了,再哭下去,可就不是闭月羞花之容了,怕是要这酸枣里的大野枣了,满脸通红。哈哈!”
程远志帮貂蝉轻抹掉眼角的泪花,尽力将要分离的感伤驱除,毕竟留给程远志和蔡琰、貂蝉相处的时间不多了,下一次美人相伴,环伺左右,估计还得看洛阳这些事情,到底要搞到什么时候。
事实上,程远志自然也没底。
“夫君,貂蝉不闹了,刚才只是想到要去偏远的幽州,见不到夫君,有感而发,悲从中来而已。如今看到夫君,以后又有琰姐姐与貂蝉作伴,貂蝉已感到了夫君的心意,倍加欣喜幸福。夫君,不如早些歇息,就让貂蝉来服侍夫君吧。”
貂蝉说完,不敢再看程远志,重新一头扎进了程远志的怀里,看得蔡琰和程远志不由笑了出来。
貂蝉这个磨人的妮子。
春风两度玉门关,山河波澜入海川!
一夜无眠!
第二天,戏志才没敢大清早地唤程远志和蔡琰、貂蝉起来,只让刘虞和吴匡老老实实地候在大营门外,等两位夫人自己腻歪够了,愿意去幽州了,再催促启程。
戏志才内心一阵吐槽,下回可不能做这种得罪人的差事了,太黑了,说不定两位夫人心里不知怎么编排戏志才呢。
程远志又睡了一个懒觉,毕竟这是最后一次任性了,要是貂蝉和蔡琰不在身边,这觉都睡得不香了。
等到程远志醒了,带着蔡琰和貂蝉梳洗用膳之后,已是日上三竿,天色大亮了。
“刘刺史,吴将军,本司空夫人们的安全就交给你们了,务必将夫人们安全无缺地送回幽州,送到本司空的府上。要是夫人们少了一根皮毛,有点闪失,你们就提头来见吧。”
程远志恶狠狠地瞪了瞪刘虞和吴匡,这两人的才能和武力,还是太弱了,程远志难免担心,虽说兖州回幽州,路程并不远,但程远志多少都会有所牵挂。
若是换成戏志才带着典韦、赵云护送蔡琰和貂蝉的话,那程远志心头大稳,根本就不用多想,这事肯定办得稳妥。
“司空,本刺史自知事关重大,绝不敢有任何一丝马虎大意和掉以轻心,请司空放心吧。”刘虞拱了拱手,应了下来。
刘虞以前是汉室宗正,身为正统的汉室宗亲,一心只为匡扶大汉,可汉室刘氏太过于烂泥扶不上墙,刘虞在程远志的麾下反而能够放开手脚,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为百姓们做点实事。
现在程远志更是调开了公孙瓒,给刘虞足够的空间和机会施展自身的抱负,光凭这一点,刘虞也会保住程远志的夫人,力保不失,完璧归赵。
“主公,末将誓死保护夫人,全力护送夫人们回到幽州。若是夫人们有闪失,不待主公责罚,匡必先自刎谢罪。”
吴匡还打算在程远志麾下混出头呢,这点小小的护送任务,自是难不倒吴匡的,况且程远志还分拨了兵马,吴匡又不是没带过兵,领军起来,那是信手拈来。
顶多就将蔡琰和貂蝉当作粮草一样,运送到幽州就是了。出了京城洛阳,一路走来,押运粮草的事情,本来就落在吴匡的头上。
程远志没有多说,挥了挥手,就让刘虞和吴匡启程了,之前说得凶狠,只是不想让刘虞和吴匡以为过于轻松,不作警惕。
真要弄失了蔡琰和貂蝉,那程远志的女人可就少了一大半。
刘虞和吴匡打着司空程远志的大旗,缓缓地开始启程,返回幽州。
几个时辰过后,整个酸枣大营,只剩下程远志,身后两个负责护卫的大将典韦和赵云,还有一个军师戏志才,以及一个刚刚犯了错的公孙瓒。
“志才,如今本司空抽得出手来了,酸枣离京城洛阳尚远,要不我等移军虎牢关?或者干脆挥军进兵,入驻京城洛阳?”
这么多的兵马驻守在酸枣,要是时间长了,补给都是个大问题,程远志想着不如先占据个关隘,也好过在酸枣这地方吃西北风,甚至是能够直接引兵混入洛阳,占据洛阳,那就更爽了。
大汉都城,京城洛阳,馋!说不馋洛阳,是假的。
然而,戏志才闻言,却是摇了摇头,谁都想趁着新帝刘辩不见的时候,拥兵占据洛阳,到时随便拉一个刘氏宗室作为傀儡,直接拥立起来。
有天子在手,又有重兵坐镇洛阳不乱,那种滋味岂不是爽歪歪?
可惜,时机还未成熟,现在贸然挥军出兵,目标太大了,容易被各方势力发现,说不定人家会联手,先将程远志军给打压了。
这时候靠近京城洛阳的兵马,不用猜想,都知道肯定不怀好心,想要祸乱洛阳。
枪打出头鸟!真要到洛阳转一圈,极可能城门都进不了,就被人家暗中给突突了。
第二四五章 两蚌相争,渔翁得利
“主公,万万不可。此时京城洛阳虽无天子坐镇,看似群龙无首,实则凶险万分,暗流激涌。多少势力在暗中布局,图谋不轨,真要将大军拉到洛阳附近,肯定会引起有心人的窥探,说不定到时就得大打出手,遭遇一大堆无谓的征战,白白折损兵马,还会得个不忠背主的污名,得不偿失!”
戏志才就怕程远志打肿脸充大头,为了让京城洛阳的各方大佬看到程远志的实力,真将兵马拉到洛阳转一圈,那就完蛋了。
少帝刘辩失踪,此时出兵,那不是勤王,那是造反啊。
现在的京城洛阳,就像一个火炉,里面的火焰已经控制不住了,随时都可能炸开,根本就不值得拿大量的军兵去填洛阳这个无底洞。
“志才,那你觉得本司空该如何是好?莫非将这数万大军白白在这酸枣等候?浪费粮草?”
程远志知道进军洛阳,是有点不现实,但好歹有所行动,总不能一直窝在酸枣这儿,无所事事,空费时日。
这样下去,再多的兵马都白搭,放着能顶个屁用。
戏志才在等,等郭嘉传来消息,等新帝刘辩的行踪水落石出,在一切消息未明朗之前,宜静不宜动,否则的话,押对了方向还好,收获满满,要是一个不慎,赌错了,那可将程远志的家底全给赔光了。
“主公,稍安勿躁。主公,还请放心,不出三五日,我军是进是退,便见了分晓。此时还请主公能够宽心,让子龙和伯珪有点时间,好好整顿兵马。”
戏志才知道赵云新为大将,对龙威军的掌控还不太熟悉,做不到如鱼得水,得心应手,而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全是骑兵,则善于平原进攻,对于京城洛阳、虎牢关这些城池,想要进攻就可事倍功半了。
现在,正好让赵云练练兵,让公孙瓒想想新的战法,免得攻城不利,损伤过多。
既然身为军师的戏志才说不宜进攻,别去招惹京城洛阳,程远志只好忍了,让大军继续窝在酸枣多几天,看看风向。
果然,才到下午,郭嘉带着刘备、关羽和张飞等人便急急地赶到了酸枣,前来大营与程远志兵合一处。
“主公,我等幸不辱命,为主公救回了新帝,天子现今就在大军营内。”郭嘉一入军帐,面露喜色,仿佛干了一票大的。
程远志一听,这可是不得了,想不到当初给了郭嘉和刘备一点兵马留守在京城洛阳,这一赌就搏出了百倍的收获,连天子都抢回来了。
“奉孝,你快给本司空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京城洛阳现在的局势如何了?你该不会认错人了吧?新帝在哪里?快将他带来给本司空一看。”
程远志相当关心郭嘉是如何办到的,毕竟在京城洛阳那儿,寻找新帝刘辩的人可不是少数,尤其还有袁绍和曹操也在竞争之列。
原本程远志只想让郭嘉和刘备在京城洛阳镇守皇宫宫门,捞一波快钱,收收保护费而已,却想不到郭嘉居然捞出了一条大鱼,连大汉天子刘辩都给拐跑回来了。
这种运气,这种结果,连程远志自己都不敢相信,太爆棚了。
“主公,新帝的的确确就在我军大营之中,是玄德带领兵马,一路护送回来的。主公若不信,嘉这就唤人将新帝带来。至于能够找到新帝,纯属凑巧。当初嘉和玄德、翼德等人,只是镇守着皇宫,每日收取一些逃离宫外的小宫女和小宦官手里的钱财,后来嘉与玄德一起商议,些许黄白之物,不堪入眼,不如留下小许兵马镇守宫门,剩下的人跟着跑到京城洛阳城外,试试运气,寻找新帝。”
郭嘉一边说话,一边用手使唤帐外的军兵前去将新帝刘辩给叫来。
站在一旁的刘备看郭嘉说得挺累的,又没有跟刘备争功,不禁插嘴替郭嘉接着说下去,眉飞色舞地说道:
“司空,军师带着备等兄弟三人,领着一千兵马,跑到皇宫北面进行搜索,毕竟皇宫附近,到处都是人头攒动,不用找都知道新帝没在那儿,后来我等一行人跑到皇宫后的芒山,二弟和三弟武艺极好,攀山而上,站在山上朝下一望,果真看到了新帝等人。可惜,当我等下了芒山,赶到的时候,却被西凉莽夫董卓给领先了一步。”
刘备和郭嘉说得程远志一头雾水,要是真让董卓抢先一步,那董卓会拱手相让,将新帝刘辩让给郭嘉和刘备,甚至还让郭嘉和刘备将刘辩带离京城洛阳?简直是难以置信。
程远志并没有打断郭嘉和刘备,只是一脸的狐疑,就差将问号写在脸上了。
郭嘉知道程远志注重结果,虽说新帝刘辩是弄来了,但刘辩的作用其实被减弱了,这得提前告诉程远志,别等下程远志弄明白了,大喊坑爹。
好在郭嘉缓过来了,嘴角一扬,笑了笑,说道:
“主公,你别不信,嘉等人是真的带回了新帝刘辩。不过准确来说,现在已不唤为新帝了,而是废帝。那西凉董卓率领着二十万西凉铁骑,赶在我等前头,找到了新帝和陈留王,那时漫山遍新仅有新帝和陈留王兄弟两人,董卓原本念着与屠户何进的一点旧交情,想要斩杀新帝,不过被袁绍和曹操等人赶到,不得已只能作罢。”
“但董卓蛮横,竟然在芒山之上,就直接宣布废了新帝的帝位,另立陈留王为天子,统领汉室。董卓眼看袁绍和曹操前来阻拦,不敢再轼杀新帝,将新帝留下在芒山之上,拥护着陈留王回宫登基而去。董卓想占据皇宫,袁绍和曹操自是不肯,可又忌惮董卓的二十万西凉铁骑,只好任由董卓率兵入驻京城洛阳,居住皇宫。而废帝,袁绍和曹操本也相争,舍不得丢弃,到了最后,袁绿和曹操竟然打了起来,无瑕顾及废帝,被废帝再次逃跑了。”
“两蚌相争,渔翁得利,嘉和玄德一直在旁边高地俯视,趁着袁绍和曹操相斗,卷起废帝就跑,一路车马不歇,跑到了酸枣这儿,来见主公。”
第二四六章 废帝刘辩
程远志越听越觉得震撼,虽说郭嘉只是轻描淡写,但这其中利害,程远志又不是官场的小白,都知道凶险万分。
毕竟,董卓狼子野心,趁着何进身死,拿着手头的二十万西凉铁骑,大肆发威,居然敢当着众人的面前,直言废立,硬生生地将新帝刘辩,变成了废帝。
其实,刘辩算是何进的外侄子,但论起亲疏来,董卓还是董太后那一脉,且何太后过于年轻,要是一直留着刘辩当天子,何太后肯定还会把持朝政。
一旦废掉刘辩,换成陈留王刘协上位,那刘协的年纪更小,董太后也姓董,又和何太后不对付,还年迈不理朝事,这样说来,董卓无论如何都得将陈留王刘协推向帝位了。
不然,董卓可就不是从龙有功的大将了,而是谋逆乱朝的反贼了。
“竟是如此?奉孝,玄德,你们居然摆了袁绍和曹操一道,哈哈,痛快。难道袁绍和曹操没有对你们穷追猛打?放任你们一路逃来?之前,本司空可不见半点袁军和曹军跟在后头。”
按理,袁绍是那种有仇必报的虚伪君子,曹操更是斤斤计较的真小人,突然吃了这么大的闷亏,还是被名不见经扬的郭嘉和刘备给坑了,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啊。
听到程远志相问,郭嘉只是笑了笑,向刘备点头示意,让刘备来为程远志解答。
刘备明白程远志的意思,程远志是怕袁绍和曹操不死不休,非要讨还废帝刘辩,那就摊上大事了。
无论是袁绍,还是曹操,都是根基极深,麾下武将如云,谋臣似雨,程远志虽不惧怕袁绍和曹操两人,但这两人不好惹哪。
“司空,当袁绍和曹操发现废帝已不见了,的确有大张旗鼓,派兵前往搜索,后来袁绍和曹操同样得知这废帝被司空所掳,只是两人苦于麾下兵马有限,人手不足,追击了我等一阵,然而只能跟在军师的后头吃土,还被军师用计,派出云长和翼德作为伏兵,掩杀了好几次。袁绍和曹操便放弃了,任由我等逃离,一路畅行无阻地前来与司空兵合一处。”
“其实,袁绍和曹操应该是看在此乃废帝,而董卓已在皇宫之中拥立陈留王刘协为新帝,还自称为太师,更是将何太后一脉打入了冷宫,独持朝政。废帝的影响力变弱,无法再号令群雄了,奸臣董卓却又霸占了皇宫,袁绍和曹操两人急着去扳倒董卓了,想要夺回刚登基的天子,即之前的陈留王刘协。”
刘备这么一说,程远志便明白了。要是董卓未曾废帝,那这刘辩的利用价值就是最大的,人人都想得到。
可被董卓来废帝这一手,刘辩就变成鸡肋了,说他是天子,又没法入住皇宫,且皇宫里面还有另一个天子呢。
这样的天子刘辩,谁认啊?
这时,帐兵揭开了营帐,引来了一人,那人年纪不大,面色枯容,穿的虽是黄色的龙袍,但身上的衣服已有多处被扎破,像极了一个乞丐,看得程远志差点辩认不出来。
这就是刘辩?刚登基不足半个月,就给董卓撸了的废帝刘辩?
程远志看着畏畏缩缩,一脸害怕的刘辩,内心不喜,沉声地审问道:
“你就是刘辩?何太后之子?”
程远志就怕别费心费力,到时郭嘉和刘备闹了大乌龙,接错了人,将路边的叫花子当成了天子,给迎接了回来,留在身边白吃白喝,尽做亏本生意。
不过,程远志看这刘辩应该不假,毕竟程远志觉得刘辩和何进有些相似,都有些肥头肥脑,略显滑稽。
“回司空,朕便是刘辩。”废帝刘辩不敢不答啊,这一路上,那是生死难测,多灾多难哪。
一开始,中常侍张让被袁绍和曹操强破宫门,不得不带着整个后宫内院一起潜逃,本来张让和何苗是打算兵分两路的,张让带着董太后和刘协,而何苗带着何太后和刘辩。
可惜,袁绍和曹操来得太快,太猛,何苗只能丢弃跟张让合伙,率领着禁军独自逃命去了。
剩下一个宦官张让,张让没办法了,董太后太老,跑不动,何太后又是妇道人家,还极不配合张让,张让只好将何太后也丢在皇宫里面,带着刘辩和刘协逃跑。
以前张让在宫内作威作福,可一出宫外,那就两眼摸黑了,和睁眼瞎没什么区别,尤其还是通过宫内秘道逃走的。
那宫内秘道通往的地方,就是皇宫后面的大山:芒山!
张让挟持着刘辩和刘协,这倒霉的两兄弟倒是很配合张让,毫不挣扎,然而张让一个年老的宦官而已,根本就带不动,没跑多远,张让就累得跑不了了。
眼看袁绍军和曹操军沿山搜索,后来董卓的二十万西凉铁骑也投入了进来,张让心知想逃命,怕是难了,除非将这刘辩和刘协还给袁绍、曹操和董卓这些人,也许还能苟活一命。
毕竟,宫内缺的是名正言顺的天子,不缺他张让一个老宦官。
于是,张让又将刘辩和刘协给丢了,丢在茫茫的野草之中。
“哦,陛下尚好,本司空心头大慰。陛下不必担忧,就在本司空这儿住下,好吃好睡,本司空保证没人能伤得了陛下,再也不用奔波劳苦。本司空还会帮陛下夺回汉室江山,抢回皇宫,诛杀董卓等乱国逆贼。陛下,你可知张让和何苗等人现在何处?你又是和陈留王如何流落在芒山里面的?那些大山可是猛兽横行,杂草遍生,甚至有一人之高呢,毒虫毒蛇多得不可胜数。”
程远志必须承认刘辩的地位,刘辩才是正牌的天子,这样程远志才能借助刘辩的手,去支使那些诸候,不然的话,真要从了董卓的废帝之举,那站在面前的刘辩就毫无价值了,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而已,还有一身的天子病,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着帝王的标准。
动不动的,就自称为朕,听得程远志好一阵的尴尬。
程远志现在更关心的可不是刘辩这个小屁孩子的天子,而是张让以及何苗。(未完待续)
第二四七章 先退后进
别看张让和何苗,一个宦官,一个外戚,此时对程远志的作用,可远比废帝刘辩重要多了。
贪财之人,必定狡兔三窟,四处藏宝。
要是能够逮到张让或何苗,那妥妥地能够发一大笔横财,说不定一夜暴富就在眼前。
一提到张让和何苗,刘辩哪怕仍是个未长大的孩子,依然一脸地气愤,甩了甩袖子,竟然骂了起来,急道:
“司空,你切莫再提张中常侍和何统领,此两人身怀异心,不可大用。宫乱之时,张中常侍带朕潜逃,这何统领身为禁军之首,不领兵前来护驾,却私自带着禁军跑了,着实可恨。后来,到了芒山,张中常侍眼看前头皆是高山峻岭,居然抛弃了朕和皇弟陈留王,可见并非良臣,当初是父皇错了,会相信一介阉竖。幸好朕和协弟福大命大,方能活了下来。”
刘辩絮絮叨叨,尽是抱怨,根本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线索,听得程远志一阵心烦意乱,干脆懒得搭理刘辩这个强行被逼退位的废帝了,挥了挥手,让帐兵前来带刘辩下去歇息,从此就将刘辩圈养起来就是了。
一个小屁孩子,多一双筷子而已,多大点事啊。
“陛下,本司空军务众多,你还是先下去歇息吧,若有要事,本司空会唤人宣你前来。”
程远志和刘辩非亲非故,可不会惯着刘辩,免得时间长久了,刘辩还真以为自己是个真正的大汉天子,对程远志指手画脚了。
废帝刘辩,到哪儿了都一样,这就是一个傀儡天子,改不了其中的属性,程远志当然也不是忠心的汉臣,顶多算是匡扶大汉的能臣,但绝不会效忠刘辩。
刘辩这段时间以来,受到的惊吓多了,听到有得歇息,自是求之不得,同样不想再去掺杂大人的世界了,太凶险了,玩什么攀山啊,最后还将刘辩和刘协丢在大山的野草堆里,刘辩要不是有刘协作伴,早就被吓破胆子了。
帐兵很快就揭帘而入,将刘辩给带了出去,好吃好住地另行安排了起来。
刘辩一走,程远志觉得现在京城洛阳的局势更加复杂了,董卓在明,占据了皇宫,而袁绍和曹操在暗,盘踞在洛阳城内,居心叵测,像一堆毒蛇一样,盯着皇宫里的董卓,随时等待出击。
“奉孝,志才,如今本司空麾下最顶尖的谋士武将都到了这酸枣,依你们两人所想,本司空接下来该怎么做?再在酸枣待下去,本司空暴躁的脾气快要镇压不住了。你们是本司空的军师,赶紧替本司空想想计策吧,别一直游走在外,到时好的桃子都被别人给先摘了。”
程远志对于郭嘉和戏志才有足够的信任,至少两人的计策到现在崩过,说是算无遗策也不过分,尤其是郭嘉,艺高人胆大,常常让程远志有意外的收获,惊叹连连。
其实,身为雄主,并非程远志没有自己的想法和考虑,只是想多听听麾下谋士的计策,看看能不能做到不谋而合。
董卓和袁绍、曹操在京城洛阳斗法,说白了,程远志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条就是不搭理董卓和袁绍这些人,爱怎么瞎闹,随他们去,权当京城洛阳为无物。带着兵马,转道返回幽州,然后兵分三路,各取冀州、兖州和徐州,慢慢围拢就京城洛阳。
第二条路嘛,也简单,就带着兵马去搞董卓,在搞董卓的过程之中,顺带着将袁绍和曹操都给搞了,一旦坐稳了皇宫,占据住京城洛阳,把守住四道城门,那程远志就稳如泰山,固不可撼了。
然而,牵一发而动全身,往往有时候一个选择,就能决定接下来整个大势。
程远志虽说现在坐拥幽青两州,但大汉有十三州,程远志还真的输不起。
郭嘉和戏志才这两个老乡,听到自家主公问计,再次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皆咧嘴笑了。
这一回,郭嘉学乖了,打死都不先说,毕竟上次算是被戏志才小坑了一把,把风头全给抢了。
戏志才本来欺负郭嘉年轻,还想着等郭嘉说完之后,再替郭嘉查漏补缺呢,谁知郭嘉却像个闷葫芦一样,坐着只是笑笑,并不说话,戏志才没办法了,当初怂恿程远志先行退出京城洛阳,前来酸枣这边驻守,收拢兵马,可是戏志才的主意。
戏志才只能打头阵,上前一步,拱手抱拳说道:
“主公,此时正是天助主公也。主公得天所眷,救下了天子,功不可没,理应率兵迎入京城,移居皇宫,送天子归位,掌管乾坤之运转。志才不才,愿斗胆请主公发兵,挥军直取京城洛阳,拿下董卓,斩首示众。铲除不臣,替天子稳定朝纲,牧治汉室江山。”
原来,戏志才之前的计策是先退后进,以弱换强。现在借着董卓乱政的由头,带着大军再次夺回京城洛阳。至于戏志才提到的天子,其实无论是刘辩,还是刘协,都没人当一回事,傀儡的天子而已,真正的幕后操控大佬,还是程远志和董卓这些人。
诸候开启角力的大时代了。
以往宦官干预朝政,外戚把持朝权,但还能保持一个平衡,制约着诸候的势力,尤其是有刘宏在位,凭借着天子的威名,这大汉还乱不了。
但现在不行了,宦官和外戚被袁绍和曹操给一波端了,接下来就是看各方势力粉墨登场的时候了。
“志才,你先前让本司空退走洛阳,可如今京城洛阳有西凉莽夫董卓的二十万西凉铁骑坐镇,为何又要引军率兵前去攻打洛阳?”
程远志对董卓没好感,这董卓一身的肥肉,满脸的奸臣模样,那一股西凉的莽夫气息,只要见过一面,就难以相忘。
这不,董卓趁着何进身死,居然妄自行废立之事,这已经不是莽了,而是想当逆国反贼了。
真要让董卓带着二十万西凉铁骑坐稳了京城洛阳,手头又有新的天子刘协,那这大汉不用多久,还真得落到董卓的囊中。
第二四八章 讨董檄文
胆敢有不服的,董卓都会令天下群雄共讨之,诛杀不臣。
程远志有心讨董,但董卓的二十万西凉铁骑,让程远志有些怂了,颇为忌惮。
“主公,此时非彼时也。当时在京城洛阳,主公身边只有几个谋士和大将,并无一兵一卒。可主公眼下坐拥三支大军,数万兵马,且董卓有勇无谋,而主公麾下有奉孝、玄德等谋士,又有子龙、伯珪等大将,纵然是董卓的二十万西凉铁骑齐出,我军未必就会怕了他,说不定击败董卓只在谈笑覆手之间。”
“况且,主公当知对董卓不满的人,大有人在。像袁绍和曹操,这些人都在暗中等待机会,只要有人打响了第一阵,那就会有源源不断的诸候加入,一齐讨董。董卓出身西凉,在京城洛阳毫无人脉,早晚只能落得个树倒众人推的结局。既然迟早皆要讨董,主公何不做这第一人?搏取那偌大的声望,还能混得个忠于汉室的美名。”
戏志才其实对董卓不熟,但这时候肯定不能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了,赶紧来一波蔑视董卓,将董卓的二十万西凉铁骑,当成二十万西瓜萝卜,打起来如切瓜剁菜。
之前程远志听了戏志才的计策,退到酸枣,这一次戏志才还真怕程远志不愿意冒险了,不肯再听从戏志才的计策了。
谁都想蹲在舒适区,好好地苟着,有风险的事情,得赌一赌的,这就得看程远志自己的魄力了。
程远志的脸色极为严肃,心里拼命地衡量着,然而却没有直接否定戏志才的进言,反而将头偏向一边,望向郭嘉,笑道:
“呵呵,奉孝,你也说说,别躲在一边只顾着笑。志才说让本司空挥兵前去京城洛阳攻打董卓,你觉得可行不?或者你觉得本司空在酸枣这儿,有没有什么好计策教给本司空?”
礼贤下士,求贤若渴!
只要有才能,说的计策好,程远志就会采用,才不理会是郭嘉,还是戏志才,甚至是谁献的计谋,那些都不重要。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取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程远志听了戏志才的计策,觉得还挺不错,毕竟程远志现在真像戏志才说的,手下有三支大军,六七万兵马,大将虽说不像董卓那样多,但刘备、关羽和张飞都是万人敌,甚至典韦也是武艺高强的好手。
程远志麾下还有刚收的大将赵云,以及大将公孙瓒,公孙瓒掌管着同样为骑兵的白马义从,真和董卓的西凉铁骑硬拼起来,估计能够打个五五开。
对程远志来说,郭嘉的意思很重要,若是郭嘉觉得进攻洛阳,吊打董卓可行的话,那程远志便不再犹豫,大张旗鼓地发兵,去和董卓干上一场。
郭嘉感受到了压力,尤其是程远志将话题转移到郭嘉身上的时候,坐着的那些大将可是个个虎视耽耽,等着郭嘉开口呢。
要是郭嘉怯战,不愿意去跟董卓一较高低,那两个军师原本各分秋色,往后郭嘉这个军师难免要被军中大将给看轻咯。
郭嘉挺直了身子,颇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从容,嘴角一扬,笑道:
“主公,志才所言极是。以嘉看来,此时进攻董卓,那是上上之策,不过要攻打董卓,势必先拿下虎牢关,若是虎牢关不下,则难以靠近京城洛阳,且容易被董卓镇守在虎牢关的兵马给包了个圆。除了虎牢关,主公还得先做两件事,否则的话,这劳师动众的,却名不正,言不顺,恐落人口实,引为诟病。”
郭嘉的谋略往往要比戏志才高一点,但郭嘉这人过于聪明,在献计的时候,就会藏私一点,俗称为卖关子,让众人自己去猜测。
猜到了,自然是好,不谋而合,心照不宣嘛,猜不到,郭嘉便会缓缓地道来,更显高明。
“奉孝,这都什么时候了,快说,别给本司空搞幺蛾子,你莫不是想逼本司空出鞭,抽死你。”程远志还真的顺手摸出了腰间的马鞭,挥了挥鞭子,催促郭嘉将心里的计策说出来,大伙一起参谋参谋。
反正局势就摆在这儿,世事如棋,而下棋的人,无非就是董卓、袁绍、曹操和程远志这些人罢了,顶多外加一些像袁术啊,洛阳附近的各方诸候之类的。
仅此而已,程远志相信还难不倒郭嘉和戏志才两人。
果然,鞭子一出,郭嘉就老实了,收敛了笑意,赶紧急急地说道:
“主公,别,别动鞭子,有话好好说。之前是嘉不对,嘉这就如实道来。主公,当前的大事,就是找一个文采极好的人,书写一份讨董檄文,将董卓的罪行告之天下,再以主公的名义向大汉十三州宣召天下诸候共同进京,前来讨董。如此,讨董檄文一出,主公可先得大势,顺势而为。”
“其次,主公可任命青州的管亥为主将,幽州的吴匡为副将,令两人率领一支兵马,不用太多,有三五千即可,让管亥和吴匡前来兖州,驻守在酸枣这里,只要酸枣不失,那我军进攻京城洛阳,前去讨董,纵然是事有不济,也有了退路,不愁会陷入绝境。再说了,若是天下诸候真的出兵前来讨董,那管亥军可趁着各州兵力空虚,待那些诸候不在,取了徐州、或者冀州,再稳定兖州,为将来南下铺路。”
郭嘉的计谋一环扣一环,不仅将程远志下一步的战术都给定好了,还将远在洛阳之外的各方诸候都给算计了下去。
只要这讨董檄文一传开,肯定各方风云涌动。
京城洛阳那边的董卓怕是要睡不着了,一夜之间,大汉的诸候们都准备拿董卓来开刀,刷董卓这个大副本。而天下的诸候同样不得安生,不出兵讨董嘛,难免就要落得个不忠的骂名,甚至还容易将来被别人拿这个说事,直接派兵给灭了。
出兵嘛,离洛阳山长水远的,劳民伤财,而且董卓还不一定好惹,一个不慎,估计连命都得搭上,不划算啊。
第二四九章 人尽其才
讨董?董卓要真那么好讨伐的,人家早就悄悄地干掉董卓了,又何必大发檄文,唯恐天下人不知呢。
有了郭嘉的献计,一切就明朗下来了,至少程远志不用再烧脑了,依计而行即可。
既然戏志才和郭嘉都同意了讨董,那讨董一事势在必行了,只是郭嘉说的三个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虎牢关好说,从酸枣这儿,想去京城洛阳,必经虎牢关。虽说董卓拥立了陈留王刘协为新帝,登基天子之后,派人驻守了虎牢关,但问题不大,打下来就是了。
至于唤来管亥和吴匡带兵驻守在酸枣,护住退路,那更是小事,直接派人回幽州和青州一趟就行了,还能顺便将废帝刘辩这个拖油瓶给带回去,免得碍手碍脚的,真要干起架来了,万一打不过莽夫董卓,弄丢了刘辩,可就连天子这杆大旗都没了。
程远志想了想,很快就定下了主意,拍板而起,吩咐道:
“本司空决定了,你们众人听着。志才,你带着一千兵马,将刘辩送回幽州去,顺便通知管亥和吴匡领兵前来酸枣,到时以你为主,让管亥和吴匡听令而动,见机行事。玄德统领汉巾军,云长和翼德作为副将,充当中军;伯珪统领白马义从,作为左翼;子龙统领龙威军,作为右翼,即日起,三军齐进,攻打虎牢关。额,差点忘了,奉孝,你负责写讨董檄文。”
程远志把麾下三路大将各自统领一军,前去讨董,这样比窝在一块能够壮大声威,且三个大军的兵种各有不同,混在一起,反倒不好。
“谨遵司空之令!”
程远志的安排,众人皆没有任何异议,齐齐抱拳唱诺,异口同声地应道。
唯独郭嘉郭奉孝一脸苦色,趁着程远志话音刚落,尚未一锤定音,赶紧出列,委屈地叫苦道:
“主公,这讨董檄文,嘉真写不来。要是主公让嘉想想阴谋诡计,那嘉有一肚子的坏水,但主公要让嘉写檄文,那嘉就算悬梁刺股三天三夜,也写不出花来,挤不出半个字。主公,你就饶了嘉吧,嘉若有这等文采词赋,不至于混到现在,连个大儒的名头都没。主公,你还是另请高明吧,不然这讨董檄文,让志才来写,志才写完再去幽州也不迟嘛,或者让玄德来写都行。”
写诗书词赋,郭嘉这不是谦虚,是真不行,只好将担子往戏志才或者刘备身上推,希望能拉个来当挡箭牌,避过这一劫。
然而,郭嘉一提到戏志才和刘备,两人皆将头摇成了巴浪鼓,没人愿意在程远志面前献丑,况且这可是属于郭嘉自己的活儿,硬着头皮接过来,干好了是本份,干差了还得背锅。
戏志才和刘备不情不愿,程远志将目光移开,望向郭嘉,看郭嘉还怎么嚷嚷,吩咐写一篇檄文而已,又不是让郭嘉去杀人放火,这有何难的。
要是郭嘉早一点来,那这檄文还真用不着郭嘉了,有蔡邕和蔡琰在酸枣,舞文弄墨方面,就没郭嘉等人什么事了。
好在郭嘉何等聪明之人,很快就想到了一个新的应付方法,戏志才和刘备叫唤不动,那欺负新人,总可以了吧,郭嘉突然胸有成竹地笑了,拱手抱拳说道:
“主公,志才得赶去幽州,时不可缓,而玄德还得整顿大军,抽不出手,这讨董檄文的确不能再让志才和玄德操心了。嘉有绝好的人选,主公莫不是忘了陈琳陈孔璋了么?孔璋在京城洛阳,那才名可是家户喻晓,人所皆知的,乃是洛阳七子之一啊。这檄文由孔璋来写,最适合不过了,以孔璋的文采,写出来肯定惊天地,震神鬼。”
陈琳陈孔璋?程远志想起来了,这陈琳一开始是何进麾下的主薄,三番二次进言被何进呵斥之后,主动投奔了程远志,当时程远志给了陈琳的一个从事的官职,先收入幕僚,允诺说陈琳的才能若是不错,将来会视才而提拔,任命为郡守也是没问题的。
程远志杂事众多,竟然将陈琳给忘了,现在郭嘉却提起了陈琳,还说陈琳是什么洛阳七子,搞得程远志一阵懵逼。
“奉孝,你说孔璋,本司空自是知道的,孔璋虽在洛阳投于本司空麾下,但孔璋现在人呢?可有在酸枣?倘若没有的话,还得另派人宣召,恐怕所费时日极多,且容易节外生枝,日久生变。”
陈琳的文采再好,那也得人在酸枣才行,现在的程远志真没什么心思再去请陈琳出山,况且程远志从来都不会被任何一个谋士或武将给制约住,毕竟这世界少了谁,都照样运转。哪怕没有陈琳和郭嘉,程远志也搞得定这讨董檄文。
实在不行,那就让张飞来写檄文,也无不可嘛。反正是讨董的檄文,和骂街没什么区别,张飞的嗓门还大呢。
郭嘉心知这一劫已是躲过去了,接下来就是给陈琳挖坑了,身为军师,让陈琳一个从事执笔来写讨董檄文,这点权力,郭嘉还是有的。
郭嘉赶紧出列,上前一步,笑道:
“主公,孔璋此时就在酸枣,此乃时来运转,天时地利人和皆在主公这里。先前孔璋投奔了主公之后,前来甄家庄院传达主公之令,后来孔璋得知要撤离洛阳,心忧府上的书籍,回去了一趟,可惜就没能赶上主公,直到嘉和玄德带着废帝撤走洛阳的时候,正好遇上了孔璋,便将孔璋一齐带上。这些天来,都是孔璋在和废帝一起生活,废帝颇信任孔璋,才愿意配合我等,不吵不闹地来到酸枣,与主公相见。”
“主公,这讨董檄文一事,非孔璋莫属,其人之才,远胜嘉十倍,其文之美,巧夺天工,堪比他山之玉,还望主公能够人尽其才,贤适其位,让孔璋有机会向天下扬名,让天下文人士子皆知主公宽宏大量,人才在主公麾下定能大放光彩。”
郭嘉说了一大堆,只有一个核心主题,那就是甩锅给陈琳,将这讨董檄文给推了。
第二五零章 十宗罪
程远志懒得揭穿郭嘉的小心机,这檄文由谁来写,程远志并不在意,反正有人接手搞定就行了。
既然郭嘉推荐了陈琳,让陈琳来操刀,那就得看陈琳愿不愿意了。
程远志将鞭子握在手里,扫了郭嘉一眼,说道:
“奉孝,你说孔璋来写讨董檄文,本司空自然没有意见,只要孔璋肯就行了,要是不肯,误了本司空的大事,你和孔璋的鞭子可少不了。来人,唤孔璋一齐前来。”
程远志下令,帐兵赶紧去将陈琳给找来了。
陈琳之前为了照顾刘辩,又是文人士子,身子太弱,一路上过于劳累,到了酸枣,却是大睡了一觉,如今程远志有唤,陈琳这才匆忙起来,穿戴整齐之后,前来拜见程远志。
“见过主公,不知主公宣琳来,有何要事?”
陈琳自从投奔了程远志,才发现原来程远志的底蕴这么强,有文有武,尤其是从郭嘉那儿得知,程远志麾下的文臣武将居然这么多,且个个都有过人之处,陈琳就收起了狂傲之心,过得小心翼翼了。
这年头,武艺是亮点,谋略是亮点,但文采可不一定是亮点,没瞧见多少大儒不招人待见么?
像卢植、像蔡邕、像郑玄等人,虽有大儒之名,可大汉尚武啊,民风彪悍,谁拿才学当一回事啊。
陈琳追随了程远志,看中的就是程远志的人品和容量,程远志的脾气暴躁,但能够纳言取谏,从善如流,这就足够了。
不然,态度再温和,表面功夫做得再足,内心却刚愎自用,和屠户何进一样,那绝非明主,有识之才最终都会纷纷离去,另择高就。
“孔璋,你来得正好。奉孝不说,本司空还不知原来你才名扬天下,哈哈,看来本司空得遇大才了。孔璋,两位军师皆言董卓狼子野心,倒行逆施,须起兵讨伐董卓,但本司空兵马有限,需得广发檄文,诚邀天下诸候豪杰一齐前来讨董,因此这讨董檄文,想让孔璋来写,不知孔璋你可愿意?”
程远志说完,已将鞭子扬了起来,对准的人却是郭嘉。要是陈琳不愿意,那先鞭抽郭嘉一顿再说,等鞭完郭嘉,再鞭抽陈琳。
郭嘉和陈琳,身为谋士,写份檄文而已,却扭扭捏捏,程远志要鞭打到两人哭爹喊娘为止。
不曾想,陈琳瞬间大喜,喜形于色,急急地答应了下来,说道:
“多谢主公,琳愿意为主公书写檄文,只是不知这檄文该如何写?有何要求?”
投奔了程远志,陈琳尚未立寸功,又没法鹤立鸡群,在程远志的麾下,快泯然众人矣。
现在好不容易机会来了,能够露一手了,还是陈琳拿手的领域,写一份讨董檄文,这点小事,陈琳不用一个时辰,就能洋洋洒洒给写完。
关键是看程远志有没有特别的要求,不然陈琳还真能三言两语就将檄文给整出来。
啪!
程远志的鞭子改道而来,毫无征兆地呼啸而至,狠狠地鞭打在陈琳的身上。
程远志没打陈琳的手,手还要执笔呢,打废了陈琳的手,程远志又得重新找人来写檄文,多费事。
鞭抽完陈琳之后,程远志的脾气就上来了,瞪大着虎眼,反问陈琳说道:
“孔璋问得好。本司空大字不识一个,这檄文要怎么写,孔璋算是问对人了。哼,本司空要是知道,还要你陈琳陈孔璋干吗?让孔璋来,就是一切不用问本司空,你只管埋头写就是了。本司空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檄文出来了,要骂得董卓狗血淋头,其罪状罄竹难书那种。”
程远志这么一说,陈琳就明白了,程远志这是无中生有,打算血口喷人了,骂董卓嘛,怎么难听怎么来。
陈琳长这么大,一直都是文质彬彬的,少有跟人骂街对线,眼下要写一份骂董卓的檄文,这跟陈琳的风格和手法格格不入啊。
书写锦绣文章,陈琳保证能够信手拈来,但写骂人的檄文嘛,可费脑力了,但既然是主公程远志的吩咐,陈琳又不敢不从。
“主公,讨伐檄文,真要往死里写,往狠里写,那就得写十宗罪。可琳对于董卓此人,了解不多,仅仅和主公一样,有过数面之缘而已。真要骂起董卓,还真想不出有十宗滔天的罪行,顶多只能想到二三个大罪。”
要凑齐十宗罪,那可不容易。人活在世,同时犯下十宗罪的话,早就天道不容,人人得而诛之了。
陈琳说的十宗罪,自然是跟人的品行和经历有关的,等闲人能犯个一二项,就算逆天了。
提到十宗罪,程远志瞬间就来了兴趣,也想知道在陈琳这些文人士子的眼里,十宗罪都有哪些?这些罪行,有什么大不了的,能够令人神共愤。
啪!
又是一鞭,程远志最烦人吊胃口了,有话就说,有屁该放,在座的除了陈琳一个吊笔袋的书生之外,只有郭嘉和戏志才两个落魄士子了,其他的人,都是莽夫。
“孔璋,你快说来听听,董卓都有哪些罪行?实在不行,在这儿趁着人多,我等都出出主意,替你将十宗罪给补齐了,免得你回去还要绞尽脑汁,琢磨太久。”
程远志不好动脑,手下的人有脑子就行了,让陈琳起个头,大伙一起想,总能将董卓这胖子越描越黑,凑齐所谓的十宗罪。
陈琳吃疼,被鞭得浑身血气翻滚,但又不敢喊疼出来,偏偏一介文人士子,没能像武将那么能忍,陈琳只好咆哮道:
“主公,像董卓这狂徒大逆不道,拥兵废立,妄自入宫,是谓不忠,此乃一罪。废嫡立庶,废长拥庶,是为不孝,此乃二罪,如此类推。然而琳只能想到这二宗罪,其他的一时之间,还想不出来。”
程远志听明白了,原来是拿董卓的行为过失,来抨击董卓,根据现行的圣人标准,来给董卓挖坑。
这有何难?虽说程远志想不到,但程远志知道郭嘉、戏志才和刘备这些人,一肚子的坏水,坑坑洼洼,肯定多少能想出一些。
第二五一章 眼红
程远志先将手里的鞭子,对准戏志才,作势要抽打,惊吓得戏志才赶紧大声喊道:
“主公,董卓有罪。前大将军何进派董卓回西凉引兵前来京城洛阳,是为了诛杀阉竖等人,董卓却拥兵自重,进驻洛阳,占据皇宫,一个阉竖都没诛杀,说好的诛杀阉竖呢,此为不信。”
戏志才急急说完,发现程远志的鞭子总算是移开了,不由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一顿鞭子的毒打,成功躲闪了,戏志才看着程远志所移向的人,笑容重新挂上脸庞,开始当个看笑话的吃瓜群众。
程远志挺满意戏志才的急智,这么短的时间,还不用程远志出手,戏志手就给董卓扣上个不信的罪名,着实厉害,于是程远志将鞭子转到了郭嘉这边,身为军师,程远志相信郭嘉不会比戏志才差,绝对也能给董卓的颜面上抹黑。
果然,郭嘉坑了陈琳来接手这讨董檄文,知道自身想摘清,怕是难了,趁着现在给陈琳多甩几个好点子,等以后真相摊开了,陈琳不会太过于记恨郭嘉,毕竟,自己不做的活,甩给同僚,可不是什么好鸟。
对于程远志的鞭子,郭嘉毫不畏惧,凭着郭嘉的聪明才智,这鞭子肯定打不下来啦,郭嘉信心百倍,缓缓地说道:
“主公,董卓出身西凉,一介莽夫,不识文墨,不读诗书,实则是不学无术,此谓之不学。此等不学之人,却入主京城洛阳,容易败坏风气。董卓麾下的西凉铁骑,蛮横跋扈,在洛阳街头肆意欺压百姓,争抢掠夺,无恶不做,是为不仁。”
郭嘉说得一板一眼,好像亲眼共睹一般,虽说是故意中伤董卓,但还算合情合理,西凉的风气素来崇尚弱肉强食,会对洛阳的百姓出手,那是早晚的事情。
程远志一听郭嘉连连给出了董卓的二宗罪,便放过了郭嘉,反正麾下的文武还多着呢,程远志朝郭嘉笑了笑,瞬间将鞭子移向了刘备,不待刘备说话,直接抬手就是一鞭。
眼看鞭子就要落到刘备的身上,刘备赶紧举手,高声喊道:
“司空,备想好了。这董卓率兵入京,进驻洛阳,却与袁绍、曹操等人虚与委蛇,平衡相处,袁绍和曹操等人引兵攻打皇宫,逼得天子被阉竖所挟持,实则逆国反贼,而董卓坐视不管,熟视无睹,是为不义。董卓当初在冀州广宗郡城,屡战屡败,毫无寸功,一介草莽,算不上英雄豪杰,是为不勇。”
程远志的鞭子,刘备虽说吃过不少,但能少挨一鞭,总是好的,况且没人是受虐狂,不会喜欢被鞭抽那种感觉,除了痛,还是痛,一点好处都没,挨打习惯了,还容易掉智商,被军中各将领瞧不起。
刘备这人可比程远志记仇多了,哪怕是董卓当初前往冀州广宗,代替了卢植,率兵攻打黄巾反贼占据的广宗郡城,结果被张角疯狂击败,啪啪打脸。胜败本是兵家常事,然而刘备却将这个当成痛点,指责董卓只是莽夫,不够勇武。
至于刘备说董卓的不学无术,这更是无稽之谈,难道指望董卓一个中郎将,去读诗书,治经集,当大儒不成?笑话,能拿笔,谁想拿刀啊。再说了,董卓的出身本来就不好,将门之后的良家子在这大汉,已经不流行,不吃香了。
满大街,随手一捉,都是良家妇女和良家子。
简直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不过,不管是谁说董卓的罪状,程远志都喜欢,反正讨董檄文嘛,其核心就是抹黑董卓,当然是有多离谱就多离谱,也不会有人前去核实真伪。
程远志放过了刘备,将鞭子移向公孙瓒,公孙瓒这犊子,尽捅幺蛾子,想鞭抽公孙瓒很久了,要是公孙瓒说不出来,那二顿合成一顿打,程远志的鞭子早就饥渴难耐了,等着和公孙瓒来个亲密的接触。
公孙瓒好歹和刘备一起同过窗,混在卢植的门外偷听了好几天,真要写什么诗歌词赋,公孙瓒玩不来,但骂彼之娘贼也,这种事的话,公孙瓒还是拿手的,有郭嘉、戏志才和刘备这些前车之鉴,公孙瓒不慌不忙,鞭子一到,赶紧拱手抱拳,急道:
“司空,董卓自领为太师,入住皇宫,而司空亦贵为三公,官居文武百官之上,董卓却不邀请司空入驻皇宫,共同匡扶汉室,而是私自一人把持皇宫,终日寻欢作乐,祸乱宫闱,过于无礼,此乃不礼啊。董卓此人,若瓒遇之,必为司空杀之而后快。”
公孙瓒的脑洞奇特,这说是指责董卓,不如说为眼红董卓。董卓没坐上帝位,但已经占据了整个皇宫,过上了天子的生活,说不羡慕的人,都是假的。公孙瓒算是说出了程远志的心声,没人不想过董卓这样的生活,说董卓无礼,表明了董卓只是独享,不够厚道。
三公,可不仅仅有三人啊,少说也有几十号人,董卓自领为太师,能够在皇宫里享受荣华富贵,那司空呢,太尉呢?司徒呢?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谁的官职不是买的?这花的可都是血汗钱啊。
凭啥董卓有二十万西凉铁骑,就能高人一等?朝堂上又不看兵马多寡,只论亲疏。
程远志咧嘴一笑,公孙瓒这人就是太耿直了,还喜好奢华,哪怕真的要将董卓扯下马,换成自己去皇宫兴风作浪,那也得低调点,不好敲锣打鼓的。
将马鞭一移,程远志难得地把矛头移向了关羽,关羽平时极少说话,眼高手低的,经常不拿一双凤眼瞧人,是时候要敲打一波了,能趁机教训一下关羽也是极好的。
“云长,你来说说董卓有哪些尚未提及的罪状?否则的话,本司空认得你,鞭子可不认得你。”
然而,关羽不爱说话,不代表智商低,更不是哑巴,从来都只有关羽抽人,可没人能抓住关羽的小辩子,这一回也不例外,关羽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第二五二章 讨董檄文
关羽眯着凤眼,手抚着长须,说道:
“司空,莽夫董卓与司空相斗,是为不智。”
短短的一句话,就为自己解了围,不愧是关羽关云长,一代智将。
关羽对答如流,程远志当然不会再无故为难关羽,免得关羽等下跟程远志红了脸,彼此之间坏了心情。
程远志将鞭子移到了张飞,刚想问张飞,张飞已是梗大着脖子,准备痛骂董卓了,然而程远志不待张飞开口,想了想,还是算了吧,要是这莽张飞都能说得出来,那陈琳的檄文估计十宗罪不够写,得写一万宗罪才行。
程远志对张飞的偏爱,搞得全场人一阵白眼,暗自吐槽,敢怒不敢言,凭啥张飞那黑炭头,大腮络胡子,就能有特殊的待遇。
可惜,程远志身为暴君,一生行事,何须向他人解释,收回了鞭子,不怀好意地望着陈琳,问道:
“孔璋,这董卓的十宗罪凑齐了没?倘若凑齐了,你就先下去动笔吧,本司空限你一个时辰之内,将讨董檄文拿来...额,不用拿来了,直接传檄各州郡城吧,反正本司空又不识字,瞎看什么啊,附庸风雅也得等有空闲了再说。”
对于陈琳写出来的东西,在座的人,别说是程远志了,有一个算一个,都鉴赏不了。若是蔡邕或者刘虞在这儿,估计还行,其他人就免了,再磨叽强行挑刺找骨头,纯粹是浪费时间。
毕竟,没人能写得出比陈琳更好的了,能号称洛阳七子之一的人,程远志相信陈琳在笔墨文采这方面,肯定过得去。
陈琳知道程远志喜欢鞭策麾下,以此来激发麾下的潜力,被程远志一问,陈琳内心开始惶恐了,上回已经被程远志抽了一鞭,陈琳休养了半个月,那道鞭伤才算消了下去,现在程远志但有所问,陈琳的脑海里飞快地运转,瞬间就有了结果,俯身恭敬地说道:
“主公,董卓此贼,天诛地灭,人所难容,种种罪状不堪入目,然而目前总共才九宗罪,有不忠、不孝、不信、不仁、不义、不术、不礼、不智和不勇,尚差一宗,还请主公示下。”
陈琳想破脑壳,也想不出董卓这个十恶不赦的人,还能再扣上哪些罪名,纵然是混世魔王,大概不过如此。想不出,但陈琳可不敢糊弄程远志,老老实实说只有九宗罪,还差一宗。陈琳只是个执笔的人,说白了就是众人口诛笔伐之下的枪手。
将大伙说的东西,给写出来而已,当然了添油加醋,画龙点晴,那是肯定要有的。
还差一宗罪?这就头大了,况且将忠孝仁义这些说完,差不多也没有能指摘的地方了。
但这种凭空污人清白的事情,可难不倒程远志,程远志扫了麾下众人一眼,开始睁着眼睛,信口开河地说道:
“孔璋,这个容易,最后一宗罪,你就写君子和而不群,党而不同,而董卓刚烈独断,和谁都闹别扭,聊不到一块儿,写董卓不群,就这么定了,凑个十宗罪,赶紧哗啦啦地写完,发出去给各州郡,本司空这边等着起兵讨董呢。”
这年头,太难混了,连不合群,都是一桩罪过。
身为主公的程远志说董卓不群,那就不群吧,反正真要凑不出十宗罪,陈琳照样能写,顶多就写董卓不孕不育,博取一下眼球就是了。
陈琳没有武艺,谋略不像郭嘉和戏志才,经常能出其不意,有鬼斧神工之妙,但论拿起笔写檄文,那陈琳的笔锋如刀,刀刀到肉,入骨三分哪。
“主公,妙,太妙了。主公这一个不群,实是妙笔生花,卓而不群啊。琳这就回去,火速书写讨董檄文,待写完之后,拿来念给主公斧正斧正,如若没有差错之后,传檄天下一事,就交给琳来办吧。”
陈琳刚才一边听众人对着董卓指责罪状,一边已在心底打好了腹稿,此时文思如泉涌,只差将这讨董檄文给写下来了。
写一遍大骂他人的文章,那比写一遍歌颂他人的文章容易多了,这就像一个人学习语言一样,往往都是脏话学得最快,不是因为脏话好学,而是普及面广。
骂人的话,一说出来,人人都能听懂,瞬间能够引起共鸣。
陈琳拱手抱拳,徐徐而退,讨董檄文不难,但陈琳不会自作主张,写完之后,真要不给程远志传阅一番,就直接传檄天下的话,难免会被程远志猜忌,说不定好心办了坏事,陈琳久混京城洛阳,这点官场上的门道,还是懂的。
程远志只是不识字,又不是耳聋,不让程远志自己看檄文就行了,由陈琳直接来念,只要在座的人都能听懂,那这檄文就算写成功了,写到妙处了。
骂董卓的话,当然不求骗得那些镇守一方的诸候们,诸候们心底都有自己的小算盘,是非黑白,早就不重要了,看重的只是付出与利益。这一份讨董檄文,主要是能传达到平民百姓,让大汉的百姓们知道程远志挥军起兵,不是造反作乱,而是征讨不臣。
陈琳一走,程远志可没功夫在这儿静心地等着陈琳咬笔头,如今京城洛阳才是程远志野望的地方。
“志才,你先留在这儿,等着孔璋写出了讨董檄文,然后替本司空过过目,本司空信你和孔璋,随后你们就按计行事吧。本司空得带着奉孝,还有三支大军齐攻虎牢关了,不然稍有差池,到时被董卓?那莽夫察觉了异样,直接将二十万西凉铁骑堆在虎牢关,那就难搞了。”
程远志很看中虎牢关的作用,虎牢关城高墙厚,是京城洛阳的屏障,必经之路,如果拿下了虎牢关,那就形成了一条稳固的战线:
酸枣作为大后方,提供一切的粮草辎重等后勤供应,而虎牢关作为一线,直接跟董卓硬着干,后面又有源源不断地兵马加入,一旦诸候们到位,那和董卓掰掰手腕,比比气力,还是妥妥的,不怂,摁着董卓的头猛力地揍,把董胖子打成不虚胖的大胖子。
第二五三章 虎牢关
程远志说完,便给郭嘉使了个眼色,少了戏志才,那郭嘉这军师就得忙一点了,麾下有三支大军呢,公孙瓒、刘备和赵云这三个大将都得郭嘉来安排部署了。
程远志自然是当起甩手掌柜了,要是当主公还那么累,还不如当个大头军兵呢。
大军开始拔营,离开酸枣。
刘备的汉巾军挂头居中,当作中军,而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护住左侧,充当左边一翼,赵云的龙威军护住右侧,充当右边一翼。
三军一动,齐头并进,朝着洛阳城外的虎牢关疾奔而去。
十日过后,程远志等人总算率军来到了虎牢关关外,顺利地扎下了营寨。
“董卓的狗腿,胆敢出来与你张爷爷一战?反贼,出来受死,吃俺一矛!”大军军心刚稳,张飞就率先出阵,纵马来到虎牢关外搦战,骂起虎牢关的守将来了。
张飞发起威来,骂得不比菜市场的婆娘差,毕竟以前好歹做过生意,骂街这种事,张飞还是很在行的。
虽说虎牢关上的守将是谁,尚还不知道,但这并不妨碍张飞骂个痛快,反正这虎牢关的守将肯定是董卓的麾下,跑不了,甭管是谁,照骂就得了。
站在虎牢关上的守将,张飞还真没骂错,的确是董卓麾下的大将,名唤华雄,乃是董卓从西凉带来的真正心腹。
但凡有点军事才能的人,都知道虎牢关对京城洛阳的重要性,董卓自然不傻,能混上中郎将的武将,这点意识妥妥的有,董卓知道想坐稳了皇宫,那虎牢关就不能有任何闪失。
董卓甚至直接派出了五万西凉铁骑镇守虎牢关,而华雄就是西凉铁骑在虎牢关的主将。
华雄身为董卓的第一大将,哪里能够容忍张飞在虎牢关下大骂董卓,若是华雄无动于衷,万一传到董卓的耳朵里,那华雄这虎牢关守将估计也别想当了。
董卓手下的大将如云,这可不是吹的,华雄能够力压群雄,除了武艺高强之外,还挺护主,就是替董卓出头,只要有人敢中伤董卓,华雄第一个就不放过,大刀一砍,直接给杀了。
华雄带着一万西凉铁骑,打算出虎牢关探探来敌的深浅,城墙之下的张飞说不定只是死鸭子嘴硬,嘴遁强者的话,那华雄一刀给斩了,省得张飞一直在城下聒躁。
“尔等何人?不得太师传令,竟敢私自引兵叩关?莫非你们想造反不成?速速道上名来,本将不斩无名之辈。”华雄知道董卓的人缘极差,来虎牢关的这些兵马,多半是要来董卓过不去的,但还是得问清楚,免得等下闹了个大乌龙,大水冲走了龙王庙。
张飞还以为这虎牢关是个怂货呢,明明已在关下大骂董卓了,但守将出关来,居然还畏手畏脚的,询问张飞等人的来头,着实令人可笑。
本来就是来攻打虎牢关的,张飞可不会卖华雄面子,用马鞭指着华雄,骂道:
“逆贼,你又是何人?董卓乱政,你不思讨贼,却助纣为虐,可知耻乎?你且记好了,俺乃燕人张飞张翼德,司空的麾下,前来讨董,你若识相的话,打开城门,速速投降,尚能留下你的一命,否则的话,成为俺矛下之鬼,就怨不得俺了。”
张飞看华雄,如视无物,这华雄虽说出身西凉,身材魁梧,气息彪悍,但张飞并不放在眼里,这两军对阵,比拼的是大将的武力,可不是块头,武艺好才是王道。
要是华雄是个花架子,那张飞不用三五矛,就能将华雄直接给刺死,现在出言劝降华雄,对张飞来说,是给华雄一条生路,免得华雄头铁,非要撞死在张飞的矛下。
华雄怒了,华雄的官职都是董卓给的,哪来的助纣为虐,难道光凭着张飞的一面之词,就想让华雄倒戈,反过来讨董?呵,真要讨董,那张飞能给什么好处?恐怕事后还会过河拆桥吧。
站在华雄的立场上,还不如将这口出狂言的张飞给斩了,把人头送给太师董卓,换得功劳,来得实在。
“狂徒,莫要口无遮拦,对太师不敬,毫无教养。本将华雄前来战你,取你人头,看刀!”
华雄提着自己的青钢大刀,策马直取张飞,远远望着张飞,似乎已经看到张飞身首异处的模样。
在西凉宽广的大草原上,那些不服董卓的部落,无论有多少勇士,统统都已被董卓斩杀个干净,而真正动手的人,就是华雄这样的大将。
华雄已经记不得到底斩杀过多少勇士了,数不清了,只知道凡是敢口出不逊之辈,最终皆惨死在华雄的大刀之下。
这张飞,也不会例外。战马疾奔,华雄的大刀,开始缓缓地蓄力,准备给张飞一个痛头暴击,劈头盖脸地狂斩。
用刀的大将,一般都天生神力,大刀本来就比枪剑要重得多,但是气力不济之人,挥舞几刀,就会支持不住,因此使用大刀,往往追求一刀毙命,干脆利落。
华雄的气力不弱,能用大刀与人缠斗三百回合以上,可华雄自从征战以来,就没遇到过能大战三百回合的对手,最厉害的勇士在华雄的刀下,同样撑不过十招。
张飞看到华雄同样使用大刀,心生警惕,平时张飞没少和二哥关羽对练,关羽用的青龙偃月刀,也是大刀,张飞知道一旦被关羽蓄力成功,那不用打就已经输了。
刀法往往讲究霸道刚猛和节奏连续,一刀接着一刀,一刀强过一刀。
华雄来得极快,张飞为了提振军中士气,纵马迎战了出去。
华雄离张飞尚远,便举刀就砍,借助着马力,向张飞斩去。
张飞双手持矛,将丈八蛇矛打横,用尽全身气力,挡了上去。
咣铛!
大刀对蛇矛!强大的力量对撞,竟然将华雄的大刀和张飞的丈八蛇矛擦出了激射的火花。
火光四射,犹如打铁般的锤打,令人惊叹。
“反贼,再吃本将一刀!”华雄从来没试过这样难受过,忒震惊了,难以置信。
第二五四章 吕布吕奉先
华雄斩向张飞的大刀,却被张飞蛇矛上的一股巨力反震了回来,张飞爆发之下的气力,差点让华雄的虎口发麻,无力再战。
好在华雄的反应迅速,重新握紧了大刀,利用大刀弹起的高度,用力往下一按,再次向张飞劈去。
张飞一开始还以为华雄跟关羽差不多呢,谁知一交手,这华雄空有其表,虽说华雄的大刀重量和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差不多,但华雄的气力可比关羽弱多了。
一招试探出了华雄的力量之后,张飞对战经验丰富,知道接下来只要出矛,不用几矛,弄明白华雄的武艺,那这阵前捉对,大将单挑厮杀的事情,就有个底了。
“嘿嘿,竖子,不得逞强,也吃俺张飞一矛。”张飞决定华雄斩来的这一刀,不扛了,直接闪开,然后顺手朝着华雄刺出丈八蛇矛,反击一波。
张飞的丈八蛇矛,速度又急又快,且出矛的角度叼钻,防不胜防,若是华雄这一刀真的砍扎实了,肯定会被张飞一矛给刺死,刺落于马下。
身为董卓的第一大将,华雄当然不是浪得虚名,尤其是征战数十年来,华雄什么场面没见过?别说是张飞这种手持丈八蛇矛的对手,就算是紧握着狼牙棒的敌人,华雄也遇到过。
然而,无论拿什么兵器,与华雄相斗,最终只有一个结果:
死!
华雄改劈为横挡,再用刀柄的左边去拦下张飞的丈八蛇矛,华雄和张飞的第一次交手之后,华雄对张飞也有了了解,这黑炭似的张飞气力极其强悍,不可硬拼了。
华雄这是借力打力,一旦张飞的蛇矛刺到华雄的刀柄,张飞的巨力就会被华雄所用,从而相助华雄劈出第二斩。
铛铛!
果然,张飞的丈八蛇矛狠狠地刺在华雄的大刀上,发出了一阵阵的火花,华雄再次出手,给张飞来一刀。
如此反复,张飞躲开华雄的大刀,就补上一矛,华雄挡下蛇矛,便劈出新的一刀。
刹那之间,张飞和华雄已是过了三百多回合,竟然仍分不出胜负,战得你来我往。
但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程远志和刘备等人远远地看着张飞和华雄厮杀,知道华雄已经有了一些气弱力竭,继续打下去,华雄肯定会被张飞用丈八蛇矛给刺死的。
一人挥大刀,一人拿蛇矛。这两种兵器的重量本身就相差极多,不可同日而语,可见华雄所消耗的体力要远比张飞高多了。
华雄和张飞杀得昏天暗地,但早有人飞马回京城洛阳,驰报皇宫内的董卓。
董卓大怒,想不到还真有人敢来跟董卓作对,莫非当二十万西凉铁骑是纸糊的么?
当下,董卓派出了更多的援军,由于虎牢关和京城洛阳极近,且西凉铁骑本是骑兵,速度极快,没半日就赶到了。
“华将军,太师命本将前来支援华将军,华将军身为虎牢关主将,还请先行退下,免得有个闪失,乱了军心。”
只见虎牢关大开,从里面快马奔出一人,那人身高七尺开外,细腰扎背膀,双肩抱拢,面似傅粉,宝剑眉合入天苍,插额入鬟。
好一个英俊的将领!
那将领一双俊目皂白分明,鼻如玉柱,口似丹朱,大耳朝怀,头戴一顶亮银冠,二龙斗宝,顶门嵌珍珠,光华四射,雉鸡尾,脑后飘洒,身穿粉绫色百花战袍,插金边,走金线,团花朵朵,腰扎宝蓝色丝蛮大带,镶珍珠,嵌异宝,粉绫色兜档滚裤,足下蹬一双粉绫色飞云战靴,肋下佩剑,骑马出关之后,站在那儿是威风凛钉,气宇轩昂。
好大的口气,竟然胆敢让华雄退下。
华雄闻其来音,就知是谁到了,猛地用大刀荡开张飞的丈八蛇矛,拨马就退了几步,正好趁机歇一口气,华雄回过头,虎着一张脸,对着那来将喊道:
“吕布,不劳你出手,本将能够斩杀此厮,本将是虎牢关的主将,虎牢关的一切大小军务皆由本将作主,本将令你在一旁助战,不得插手。太师那边,待本将击退了来敌,自会去向太师陈明战况。”
董卓素来就是这样,征战起来,毫不顾虑麾下大将的感受,直接就是以多欺少,以强凌弱,反正一干起架来,都是一波压上,全面推倒,那就完事了。
来人名唤吕布吕奉先,本是五原郡九原人,出身极其低贱,但极其骁武,在并州从军之后,一路凭着战功混起来的,武艺更是胜过华雄不少。
可华雄瞧不起吕布,不拿正眼看吕布,主要是吕布出身低贱,还曾有卖主的行为,在董卓的西凉系武将里,引以为耻,而华雄却是董卓信任的真正心腹,正宗的西凉武将。
华雄和吕布的过节,并非是空穴来风,那得从董卓挥军引兵,率领二十万西凉铁骑东进京城洛阳说起。
吕布在军中虽有战功,但一直没有钱财,晋升不了,这吕布便起了歪心思,跑到并州刺史丁原那儿,直接认了丁原为义父,甘愿当丁原的义子,这才当上了丁原麾下的主薄,混了个官职。
这本无可厚非。当官这种事嘛,都是有钱出钱,有力出钱,神仙过海,各显神通的玩意。
可惜,吕布不为人子,胆敢轼主杀父。
当初董卓和丁原得了何进的秘令宣召,外调兵马进京诛杀阉竖,可董卓带的兵马多,又来得快,抢了风头,恶了丁原。尤其是董卓占据了皇宫,自领为太师之时,丁原啥都没捞到,只从并州刺史换成了执金吾。
执金吾,差不多是天子的近侍护卫而已。
于是,丁原气不过,跟董卓第一个打了起来,本来有义子吕布在,还能打个五五开,不料吕布这人贪财好色,被董卓三言两语就给收买、策反了。
可怜丁原作梦都没想到会死在自己的义子吕布手里,连人头都给吕布提去献给了董卓。
这也是董卓麾下,西凉系文臣武将不喜欢吕布的原因。
吕布是狠,武艺高超,但狠起来,连自己的义父都杀,简直是可怕。
第二五五章 三姓家奴
最可怕的是吕布杀了义父丁原之后,投到了董卓的麾下,又认了董卓为义父,这才是华雄等人心寒的地方。
无耻!舔不知耻!
吕布坐在嘶风赤兔马上,一阵地头痛,这些西凉系的武将欺人太甚了,不说在军中老轧压吕布麾下的并州兵马,现在都将斗争直接摆在明面上了。
这对吕布来说,相当的难受,吕布认了董卓为义父,一心想要带着并州系的大军融入西凉系,想想要是能够带着二十万西凉铁骑,那种威风简直带劲。
“华将军,义父派本将前来,是为了诛杀贼将,助将军一臂之力的,岂能袖手旁观,待本将取贼将的首级回来,再与将军详谈。”
吕布忍不住了,纵马向前,直取张飞,要是继续和华雄说下去,吕布这暴脾气,怕也要直接回骂华雄一句聒躁了。
连区区一个贼将都要打那么久,还打个不分胜负,吕布在心里对华雄的武艺不禁鄙视,加个无限吐槽。
算了,不与华雄斗气,争一时长短,能够斩杀贼将,这样的战功,吕布相信董卓能够分得出好歹,谁能堪用,谁才是董卓军里的第一大将。
华雄不由脸色更黑了,这吕布仗着是董卓的义子,居然胆敢不听军令,自主作张,一意孤行,华雄已想好等回了京城洛阳,定要好好在太师董卓面前参吕布一本。
毕竟华雄出身西凉,有的是相熟的文臣大将出言助力,到时吕布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逆贼,何不早降?本候尚能饶尔等一条狗命,否则的话,就化为本候的方天画戟之下的冤魂吧。伏诛吧,来自温候的一戟。”
吕布对董卓很满意,同样是认为义父,吕布认了丁原为义父,丁原却并不重视吕布,觉得吕布各方面的能力还不太行,不够平衡,只有武力出众一点,所以让吕布从先主薄干起,平时多写写文书,等以后沉稳了,再另行大用。
可惜,吕布等不了,尤其是丁原来了京城洛阳,从并州刺史晋升到执金吾之后,而吕布呢,主薄还是主薄,屁屁上的官职一动不动,挪都没挪半分。
在吕布的眼里,丁原不将并州刺史赏赐给吕布,那吕布还混个屁啊,杀了丁原,献给丁原的老对头董卓,得个晋身之资。
董卓对吕布也很欣赏,更比丁原大气,吕布一来就要认董卓为义父,董卓捏着鼻子只能认了,还封赏了吕布一个温县,给吕布直接封候了,就连董卓的坐骑赤兔马,都送给了吕布。
反正董卓坐镇皇宫,这赤兔马用不上了。
一系列的操作,让吕布极为感恩,一心效力董卓。
然而,吕布的示好,在西凉系的文臣武将那儿,就是狼子野心,想要谋夺董卓的兵马,架空董卓的权力。
华雄很气,气不打一处来,只好站一边,冷眼地看着吕布光芒万丈地杀了出去。
“哼,大言不惭!关羽关云长前来与你一战。”关羽早就看不下去了,这董卓军的将领太无耻了吧,华雄刚和张飞斗了那么久,突然跳出一个吕布,就想继续和张飞单挑。
这分明就是车轮战,欺负人。
程远志这边又不是没有大将了,相反多的是,可不给吕布逞威,况且张飞和华雄厮杀的时候,关羽已是悄悄地开始蓄力,准备偷袭华雄,将华雄一刀给斩了呢。
现在吕布出来搅浑,关羽没办法了,斩不了华雄,那就拿董卓的义子吕布来开刀。
关羽的战马极快,朝着吕布疾奔而去。
可惜,关羽还没冲杀到吕布的身前,吕布的赤兔马更快,方天画戟又长,已是刺向了张飞。
张飞不敢托大,面对这吕布的第一招,依然是举矛防守,先试探一下吕布的气力。
砰!
一戟劈下,张飞的蛇矛竟然发出了阵阵地轰鸣!
好大的气力!
吕布的气力要比华雄强大得多了,至少有一倍之上,一戟交手,张飞的心就悬了起来。
这回真遇上高手了,不仅仅是一流猛将,吕布恐怕还是巅峰期的一流武将。
“喝!好力气!再来,俺燕人张飞要与你这三姓家奴斗个高低,决出胜负!”
张飞是遇强则强,猛地暴喝一句之句,浑身开始狂暴起来,战力更添三分,一股凶残的肆虐气息从张飞的身上传了出来。
当程远志的大军来到虎牢关城下,程远志便提前刺探出了董卓的实力,董卓现在的麾下可不止有西凉铁骑了,还增添了十万并州军,而并州军的主将就是吕布,对吕布的底细也是摸得一清二楚。
像吕布这种人,要是不说出姓名,大概还能凭着一张俊脸,到处混一混,但一旦说出姓名,温候吕布吕奉先,那这名头可比逆子,还要糟糕。
轼父卖主求荣,认贼作父。
简直就是一言难尽,亏张飞这个长期骂骂咧咧的习惯,瞬间就能给吕布起了一个三姓家奴的绰号,颇为贴切,真实。
吕布最气的就是这个,尤其是京城洛阳不知什么时候刮起了一阵风,就连洛阳的百姓们都在背后对吕布指指点点,骂吕布是三姓家奴。
封为温候,吕布完全感受不到那种受人吹捧的虚荣,羡慕的眼光,更多的是鄙视和不屑。
吕布如今一听到这三姓家奴,就会直接神经衰弱,让吕布陷入疯狂的状态,犹如魔神苏醒。
刚才的一戟,吕布并没用尽全力,同样是试探,看看燕人张飞的战力如何,值不值得大打出手,要是张飞是个草包,吕布不介意直接生擒了张飞。
将华雄没法拿下的贼将张飞,生擒了,然后献给董卓,更显吕布的本事。
然而,当张飞喊出了三姓家奴这话,在吕布的眼里,张飞必须死了,自寻死路的人,该死!
吕布将方天画戟再次高高举起,这一次用尽了全力,两眼冷漠地望着张飞,斩了下去。
张飞想躲,但又不敢躲,这一戟真要躲了,坐着的战马肯定会被吕布一戟给斩成两半,到时少了战马,无法进行马战,可就惨了。
第二五六章 爆发
面对吕布,真要没了战马,张飞只能站在地上,步战的话,就没胜算了。
好在关键时刻,关羽总算是赶到了,关羽原本打算将这蓄力一击,斩向吕布的头颅。眼见张飞势急,关羽只好将青龙偃月刀斩向吕布的方天画戟,替张飞拦下这一戟。
吕布的方天画戟猛是猛,但天生神力,且体力全满,状态良好的关羽还是能够接下来的。
恍铛!
一般的兵器,被关羽的青龙偃月刀这么一斩,肯定会劈成两段。然而吕布的方天画戟同样是神兵,两把兵器激烈的对撞,结果只是拉出了一阵的火花,如虹耀日。
“三弟,莫慌,二哥来助你。”关羽懒得跟三姓家奴的吕布废话,吕布这种不仁不义的武将,还入不得关羽的法眼。
身为武将,关羽从来都不会将对手放在心里,哪怕是吕布,亦是如此,搞那么多花里花哨的行头,还温候呢,有什么用,武艺高强,力拔盖世,那才是武将该追求的大道。
张飞回过神来,发现是自家的二哥关羽关云长,马疾,替张飞拦下了吕布的这一戟,张飞心生感恩,猛地朝吕布刺出了一矛。
这一刺,丈八蛇矛犹如毒蛇出洞,毒舌吐信,向吕布袭去。
打虎亲父子,上阵兄弟兵!
关羽助战,和张飞两人联手对战吕布,关羽的天生神力用来防守,每当吕布一出戟,关羽就眼疾手快地挥出青龙偃月刀替张飞拦下方天画戟,而张飞则趁机捅出丈八蛇矛。
张飞先前和华雄斗了一阵,已是损失了一半的体力,而关羽善于偷袭进攻,却只能舍长而取短,采取了防守。
相反,吕布就打得行云流水,都是刺出一戟,一戟不中,立即抽回长戟,用方天画戟震荡开张飞的丈八蛇矛。
一时之间,吕布和关羽、张飞打得不可开交,你来我往,彼此之间只能看到兵器的残影,三人快得一般的军兵根本就看不到出手的招式。
程远志派出关羽和张飞,可不是为了给温候涨名声的,趁着关羽和张飞尚未落败,只是落了下风,程远志举手止了止准备请战的刘备,回头朝赵云吩咐了一句,说道:
“子龙,为本司空取下吕布的人头。”
刘备的战力其实弱不了赵云多少,但刘备善攻不善守,而赵云能够攻守兼备,派赵云出战,就能完全拦下吕布的攻击,腾出关羽的手,让关羽和张飞一齐出击。
最为主要的是刘备一旦出战,那汉巾军就没人统领,让赵云这员新将一人统领两支大军,容易生乱,反之刘备的为将统领经验丰富,刘备来统领汉巾军和龙威军,那是绰绰有余的,不愁掌管不来。
“诺,主公,云定将吕布擒回。”赵云知道这时候是该体现价值的最好机会,程远志能让赵云纵马出阵,迎战吕布,是对赵云的一种信任。
赵云刚刚当上龙威军的主将,若是迎战吕布,能够一举建功,赵云统领龙威军,就顺其自然,理所应得了。当然了,要是赵云表现不好,甚至是被吕布一戟就给搞定了,那程远志就得重新考虑赵云的位置了。
好在赵云不愧是枪神童渊的入室弟子,一身枪法出神入化,并没有让程远志失望。
只见赵云白马银枪,跑到吕布和关羽的战圈之内,远远地喊道:
“常山赵子龙在此!吕布小儿,看枪!暴雨梨花枪!”
赵云的银枪刺得极快,仅仅一眨眼之间,就刺出了十几枪,且每一枪都对准了吕布的要害部位。
赵云的加入,让关羽和张飞一阵不喜,毕竟人家是桃园三结义的兄弟,而赵云不过是常山一介落魄贫贱的出身,真要支援,也得刘备来嘛。
刘备出手,关羽和张飞还能服气一些,程远志派出赵云这员小将,能顶什么用,关羽和张飞都不看好赵云,但好歹是程远志麾下的将领,关羽和张飞都准备出手,瞄准机会救下赵云了。
一开始,听到赵云自报名号,吕布心头一震,想不到程远志手下武将如云似雨,居然又有大将加入助战。
然而,吕布的眼角一扫,发现来将实在是太年轻了,就赵云这容貌怕是刚刚弱冠吧,吕布不禁心里没怎么将赵云放在眼里,直到赵云出枪了。
漫天袭来的枪影,只有被锁定的吕布才能感受到那种可怕和厉害。
吕布虚晃了一戟,骗开了关羽的大刀,瞬间侧过身子,第一次用身体躲避开张飞的蛇矛,将自己手里的方天画戟朝着赵云的银枪扫去。
暴雨梨花枪之下,再多的枪影都被吕布一戟给扫个干净,顷刻时光,吕布和赵云两人的兵器,已经戟尖对枪芒,互相交手了几十个回合。
一枪未能建功,赵云怒了,一张洁白的俏脸,冰冷地喊道:
“百鸟朝凤枪!”
赵云祭出了拿手的成名技,当初师承童渊,想要学成下山,最后的考核就是练成百鸟朝凤枪这一招式,这也是童渊威名赫赫的枪法,没有之一。
百鸟朝凤枪,和铺天盖地的暴雨梨花枪不同,百鸟朝凤枪主要是攻击的招式变化多端,但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吕布的喉咙。
无论赵云朝哪儿出枪,最终长枪都会指向吕布的喉咙刺去,且每一枪看似毫无关联,其实是一整套来的。
关羽和张飞对视了一眼,没想到赵云居然能和吕布五五开,一招过后,还能发动更强力的招式,关羽和张飞收起之前轻视赵云的心思,眼看赵云不需要支援,于是关羽和张飞同样爆发了。
“青龙斩月刀!”
关羽将原本用来防守的拖刀计,改成了竖斩,双手握住青龙偃月刀,朝着吕布的面庞斩去。
“狂舞毒蛇矛!”
张飞暴喝了一声,将手里的丈八蛇矛用最快的速度捅向吕布,对准吕布的心胸而去。
张飞这人认死理,反正看准了吕布的心脏,死命地捅就是了,反正吕布的方天画戟有关羽的大刀来挡。
现在趁着赵云吸引住火力,关羽和张飞纷纷出手。
第二五七章 铁鞭锤瓜
一时之间,赵云、关羽和张飞,三个一流武将皆使出了绝技,想斩落吕布于马下。
吕布心里大惊,双拳难敌四手,面对眼前的困局,吕布能够支撑一阵,但吕布知道真要和赵云、关羽、张飞三人打下去。
输的人,肯定是吕布,吕布不想坠了温候吕布吕奉先的威名,知道是该搏命的时候了。
吕布手里握着方天画戟,突然猛嘶了一声:
“吼!”
如狼嘶,如虎吼,如豹叫。
吕布也暴走了。
“魔神降临!”
吕布突然就像发了疯,狂暴了起来,手里的方天画戟被吕布当成棍子用,无论身边是赵云的银枪,还是关羽的大刀,甚至是张飞冷不丁儿袭来的蛇矛,统统都用画戟给打了出去。
吕布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身前十米范围内,靠近者,杀!
爆发了潜力,燃烧了自己的吕布战力直线狂飙,居然能够挡下了赵云、关羽和张飞三人的联手围攻。
但所有人都知道吕布这种状态,持续不了多久,每坚持一秒,都是对自身体力的巨大消耗,甚至还会给吕布留下后遗症。
人又不是动物,一旦保留了攻击的本能,等到意识恢复了之后,身体就会带来创伤,难免形成了长久的影响,降低了自身的战力。
战斗,来得极快,眨眼之间,吕布已是以超乎常人的极限,狂刺出了上千戟,与赵云、关羽等人战成了一块。
四人的身影不停地变幻,手里的兵器翻飞,快得根本就看不到兵器的出手,只有一道道残影,还有阵阵传来的兵器碰撞声。
半盏茶时间过后,虎牢关主将华雄依然冷眼地看着吕布陷入苦战,既不鸣金收兵,也不派出麾下将领前去助战。
吕布的方天画戟虽然舞得密不透风,却少了一开始的威势,就连程远志都看出来了。
“恶来,随本司空快马出阵,去锤这狼心狗肺的吕布,本司空要暴打吕布,哼,什么狗屁的温候。”
程远志抡起腰间的两颗锤瓜,轻夹马肚,就要亲自上阵,下场动手。
程远志不信吕布在赵云、关羽和张飞的夹击之下,还能抽得出手对付程远志,就算吕布真的变态到战力恐怖如嘶,难以匹敌,程远志也毫不畏惧。
身后还有典韦呢,号称古之恶来的典韦,武艺可不弱于关羽或张飞任何一人。
程远志一动,典韦的战马赶紧催促了起来,紧紧地跟在程远志的后面,典韦为了护住程远志,将一对铁戟提在了手里,一双渴望战斗的虎眼瞪着吕布。
典韦想和吕布过招,很久了,之前在阵前看关羽和张飞斗得正欢,典韦手瘾得不行,但保护主公程远志才是典韦最大的责任,典韦只好强行忍下念头。
没想到,程远志居然要亲自上阵,典韦嘴角一扬,笑了。
时来运转,典韦该得的功劳,谁都抢不走,典韦将铁戟用力地敲了敲,给吕布示警。
真正的一流武将对战,从来都不屑于偷袭,也偷袭不了。
能被偷袭成功的武将,说明本身很菜,不值得划入一流武将的序列。
程远志和典韦冲了出来,虎牢关军慌了,但华雄却无动于衷,甚至等着吕布战死,然后再替吕布收拾残局。
对方这么多武将,华雄已是打定主意,吕布一挂掉,就守关不出了,顺带接手消化掉吕布麾下的并州兵马,一举两得。
“温候,莫慌,张辽张文远来也。贼将,不得以多欺少,有种冲本将来。”
华雄不出手,西凉系坐视不管,但吕布的手下还是有一些武将的,并州军里的大将不少,甚至个个都是好手。
可惜吕布托大了,得了董卓的军令,就带着张辽一人前来虎牢关,以为华雄肯定会和吕布同心协力,一致对外。
不料,吕布却被华雄给摆了一道,这并不怪别人,怪吕布误认为成了董卓义子,就是华雄等大将的自己人了。
呵,谁会和三姓家奴称兄道弟啊,自掉身价的事,没人会做。
张辽身后背着两把长兵器,一把长戟和一把银枪,那长戟是按照吕布的方天画戟模样打造的,吕布有心指点张辽,想将戟法传给张辽,而银枪则唤为问天枪。
问天枪走的是刚烈狂暴的打法,正是因为张辽的枪法和吕布的戟法类似,有些一脉相承,这才入了吕布的眼里,有心培养张辽。
而张辽同样对吕布极其忠诚,现在吕布被围攻,主将华雄可以冷眼不救,但张辽不行。
张辽手里拿着一把大刀,这刀更是不凡,名唤神龙钩镰刀,神龙钩镰刀很像镰刀,张辽主修的刀法竟然是用来防守的。
问天枪主攻,而神龙钩镰刀主守。
刀法一般大开大合,极少有武将练习刀法,用来防守的。
但张辽之所以用神龙钩镰刀来防守,是因为神龙钩镰刀在防守的过程之中,能够钩走对方的兵器,比问天枪追求绝杀更稳妥点。
高手过招,想短时间之内秒杀对方,那是妄想,只有稳扎稳打,一点点占据上风,才是取胜之道。
程远志看到了张辽冲过来了,知道这张辽想救吕布,程远志干脆不理张辽,毕竟程远志身后还有一员虎将典韦呢,慌什么。
“逆子吕布,吃本司空一锤,看锤!”程远志瞧准了吕布刚刚出戟,拨开了赵云、关羽和张飞的兵器,尚未回戟,正是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时候。
趁你病,拿你命!
程远志暴喝一句,直接将手里的一只锤瓜,当成远程的兵器,朝吕布砸了过去。
多次的作战经验,让程远志心知铁锤的劣势,这铁锤太短了,这年头大多是骑战,少有步战,兵器的长短往往决定谁会先被杀死。
因此,程远志突发奇想,命铁匠在一对锤瓜后面,接入了一根铁链,将锤瓜改造成铁鞭锤瓜。
既可用作铁锤,也可当成铁鞭,砸出去之后,还能收回来,不用到处去寻找这锤瓜丢到哪儿去了。
看到程远志的锤瓜砸向吕布,张辽大惊,急急地挥出神龙钩镰刀,想将锤瓜钩住。
第二五八章 虎牢关战三英
“贼将,休得插手,你的对手是俺,吃俺典韦一戟!”典韦的铁戟也是短兵器,并没有去阻止张辽的神龙钩镰刀,反倒将戟尖对准了张辽。
倘若张辽非要强行去搭救吕布,那就会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死在典韦的戟下。
这是以一命换一命的打法。
在典韦看来,就算张辽真替吕布拦下了程远志的锤瓜,那顶多就是损失了一只锤瓜而已,而典韦就能率先捡下了张辽的人头,提振一下大军的士气。
划算!不亏!
张辽眼睁睁地看着典韦的铁戟袭来,不得不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将神龙钩镰刀挥了回来,先行挡下典韦的铁戟,至于吕布嘛,张辽只能为吕布祈祷了,让吕布自求多福了。
噗吡!
吕布没想到还会有暗器袭击,吕布一人单挑赵云、关羽和张飞三个猛将,已经很吃力了,居然还有暗中飞来的锤瓜,简直就是飞来横祸。
等下吕布耳边听到锤瓜呼呼地破风之声,已是来不及了。
为了不让程远志的锤瓜砸中脑袋,吕布只好险险地避开了头颅,与头颅与锤瓜擦面而过,免得像个西瓜一样,直接给锤爆了。
然而,吕布的头是避开了,但头上的亮银凤冠却没那么幸运了,倒霉地给锤瓜砸个扎实,一下子就和击中保龄球一样,掉落了下来。
吕布败了!不败的神话,终于打破了,败在了程远志的锤瓜之下。
虎牢关,董卓麾下三大将,吕布、华雄和张辽,三人都是赫赫有名,武艺极强的英雄,却被程远志的一只锤瓜给砸懵了。
程远志凭一人之力,双瓜之锤,虎牢关战三英,将吕布战无不胜的记录抹掉了。
一时之间,众人都收起了兵器,哪怕是张辽和典韦,也停下了厮杀,皆转眼望着程远志和吕布。
难以置信!
“你...打落了本候的亮银凤冠?”吕布望着地上的亮银凤冠,刚才还戴得好好的,尚有余温,现在却已滑落在地上,积上了大量的灰尘。
巨大的失落感和狂暴退散之后的反噬传来,令吕布好像突然老了十岁一样。
“哼!一介莽夫,三姓家奴,竟然胆敢封候,比肩名将?可笑!乖乖地吃本司空的锤瓜吧。”程远志骂起吕布来,同样毫不留情,毕竟吕布三姓家奴的事情,那是明摆着的,怪不得别人多嘴饶舌。
至于吕布被董卓赏赐,封为温候,在程远志眼里,更是无知,这都什么时代了,没有当初霍去病、卫青等人的功劳和战绩,封候就是个笑柄,徒增给人诟病。
没错,程远志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张飞、关羽和赵云三人没拿下的对手,程远志拿下了,至少让吕布大惊失色,要知道刚才是亮银头冠,接下来可就是吕布的脑袋了。
反正程远志就在战圈范围之外,等着偷袭,就像钓鱼一样,钓到了是好事,钓不到重新下饵就是了。
吕布的亮银冠被扫落,除了给吕布一个心理上的痛击之外,还影响了吕布麾下的并州军,那些军兵的士气变得一蹶不振,还开始传染给虎牢关的其他将士。
华雄一看虎牢关的守兵因为吕布的阵前失利,个个毫无斗志,甚至有的军兵胆小,连手里的兵器都快握不住了,身子不停地颤抖,脸色铁青,就差掉头逃跑了。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这吕布太过于逞强,喜欢搞个人英雄那一套,这下栽了跟头,还要连累到虎牢关了。
“哼!收兵!鸣金收兵,紧关城门!守关不出!”华雄看着吕布,冷哼了一声之后,调转马头,拍马急退回虎牢关,边退边朝着传令兵吼道!
华雄心头更加埋怨吕布,记恨起了吕布,暗自嘀咕着骂道:
“哼!这温候吕布,等到了太师董卓面前,再好好收拾你。”
打定了主意,华雄打算跑到董卓那儿去告状了。
华雄一退,隶属于虎牢关的守兵欣喜不已,急急地跟着华雄,退回了关门之内。
程远志军的兵马不少,麾下大将个个勇武难挡,虎牢关守兵可没吕布这般好武艺,自然宁愿回到城墙上守关,也好过出外跟程远志的大军厮杀。
凭着虎牢关的城墙,易守难攻,且虎牢关的粮草足以支撑半年以上,守兵们相对没有那么慌。
虎牢关的守兵像潮水一样退去,不用半盏茶的功夫,就快不见踪影了。
“温候,贼将凶猛,以多欺少,先撤吧,等回去之后,向太师讨要些兵马,带上军中各大将,再来跟贼将一较高低。”张辽生怕吕布犯浑,看华雄的样子,一旦退入虎牢关之内,马上就会关上了城门,到时吕布真要蹲在这儿,跟程远志麾下的武将死磕硬拼,那就生死难料了。
打赢了,还好。打输了,可就退无可退了,要么战死,要么被程远志给生擒了,成了俘虏。
况且,华雄是虎牢关的主将,人家都下令撤退了,据守关隘,吕布要是不退,那就是违抗军令,立下再多的战功也白搭,可能还得问罪。
张辽的考虑,吕布是清楚的,尤其是张辽还给了吕布一个台阶,说是程远志等人以多欺少,让吕布跑回去叫人,而不是认怂。
“本候记住你们了!待来日,本候率并州军,定将你们杀个片甲不留,落花流水。”
吕布放了一句狠话,拉起赤兔马的缰绳,掉头就回,今天这一战,吕布算是服软了。
其实,吕布还真吃了暗亏,以为华雄多少会看在董卓的面子上,相助吕布,然而并没有,吕布的并州军里,并不缺少大将、好手。
尤其是并州军的八个大将,都是吕布一手带出来的,号称为八健将。要是有八健将在身边,吕布不至于落败得这么快。
吕布一走,张辽赶紧跟上,为吕布掩护断后。
“三姓家奴,别跑,与你张飞爷爷再战三百回合。”张飞追着吕布骂多了几句,可惜吕布的赤兔马太快,没一会儿就跑入了虎牢关内。
虎牢关,第一战!以程远志军完胜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