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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巧针管     回到三国当暴君txt下载     回到三国当暴君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五六章 爆发

    面对吕布,真要没了战马,张飞只能站在地上,步战的话,就没胜算了。

    好在关键时刻,关羽总算是赶到了,关羽原本打算将这蓄力一击,斩向吕布的头颅。眼见张飞势急,关羽只好将青龙偃月刀斩向吕布的方天画戟,替张飞拦下这一戟。

    吕布的方天画戟猛是猛,但天生神力,且体力全满,状态良好的关羽还是能够接下来的。

    恍铛!

    一般的兵器,被关羽的青龙偃月刀这么一斩,肯定会劈成两段。然而吕布的方天画戟同样是神兵,两把兵器激烈的对撞,结果只是拉出了一阵的火花,如虹耀日。

    “三弟,莫慌,二哥来助你。”关羽懒得跟三姓家奴的吕布废话,吕布这种不仁不义的武将,还入不得关羽的法眼。

    身为武将,关羽从来都不会将对手放在心里,哪怕是吕布,亦是如此,搞那么多花里花哨的行头,还温候呢,有什么用,武艺高强,力拔盖世,那才是武将该追求的大道。

    张飞回过神来,发现是自家的二哥关羽关云长,马疾,替张飞拦下了吕布的这一戟,张飞心生感恩,猛地朝吕布刺出了一矛。

    这一刺,丈八蛇矛犹如毒蛇出洞,毒舌吐信,向吕布袭去。

    打虎亲父子,上阵兄弟兵!

    关羽助战,和张飞两人联手对战吕布,关羽的天生神力用来防守,每当吕布一出戟,关羽就眼疾手快地挥出青龙偃月刀替张飞拦下方天画戟,而张飞则趁机捅出丈八蛇矛。

    张飞先前和华雄斗了一阵,已是损失了一半的体力,而关羽善于偷袭进攻,却只能舍长而取短,采取了防守。

    相反,吕布就打得行云流水,都是刺出一戟,一戟不中,立即抽回长戟,用方天画戟震荡开张飞的丈八蛇矛。

    一时之间,吕布和关羽、张飞打得不可开交,你来我往,彼此之间只能看到兵器的残影,三人快得一般的军兵根本就看不到出手的招式。

    程远志派出关羽和张飞,可不是为了给温候涨名声的,趁着关羽和张飞尚未落败,只是落了下风,程远志举手止了止准备请战的刘备,回头朝赵云吩咐了一句,说道:

    “子龙,为本司空取下吕布的人头。”

    刘备的战力其实弱不了赵云多少,但刘备善攻不善守,而赵云能够攻守兼备,派赵云出战,就能完全拦下吕布的攻击,腾出关羽的手,让关羽和张飞一齐出击。

    最为主要的是刘备一旦出战,那汉巾军就没人统领,让赵云这员新将一人统领两支大军,容易生乱,反之刘备的为将统领经验丰富,刘备来统领汉巾军和龙威军,那是绰绰有余的,不愁掌管不来。

    “诺,主公,云定将吕布擒回。”赵云知道这时候是该体现价值的最好机会,程远志能让赵云纵马出阵,迎战吕布,是对赵云的一种信任。

    赵云刚刚当上龙威军的主将,若是迎战吕布,能够一举建功,赵云统领龙威军,就顺其自然,理所应得了。当然了,要是赵云表现不好,甚至是被吕布一戟就给搞定了,那程远志就得重新考虑赵云的位置了。

    好在赵云不愧是枪神童渊的入室弟子,一身枪法出神入化,并没有让程远志失望。

    只见赵云白马银枪,跑到吕布和关羽的战圈之内,远远地喊道:

    “常山赵子龙在此!吕布小儿,看枪!暴雨梨花枪!”

    赵云的银枪刺得极快,仅仅一眨眼之间,就刺出了十几枪,且每一枪都对准了吕布的要害部位。

    赵云的加入,让关羽和张飞一阵不喜,毕竟人家是桃园三结义的兄弟,而赵云不过是常山一介落魄贫贱的出身,真要支援,也得刘备来嘛。

    刘备出手,关羽和张飞还能服气一些,程远志派出赵云这员小将,能顶什么用,关羽和张飞都不看好赵云,但好歹是程远志麾下的将领,关羽和张飞都准备出手,瞄准机会救下赵云了。

    一开始,听到赵云自报名号,吕布心头一震,想不到程远志手下武将如云似雨,居然又有大将加入助战。

    然而,吕布的眼角一扫,发现来将实在是太年轻了,就赵云这容貌怕是刚刚弱冠吧,吕布不禁心里没怎么将赵云放在眼里,直到赵云出枪了。

    漫天袭来的枪影,只有被锁定的吕布才能感受到那种可怕和厉害。

    吕布虚晃了一戟,骗开了关羽的大刀,瞬间侧过身子,第一次用身体躲避开张飞的蛇矛,将自己手里的方天画戟朝着赵云的银枪扫去。

    暴雨梨花枪之下,再多的枪影都被吕布一戟给扫个干净,顷刻时光,吕布和赵云两人的兵器,已经戟尖对枪芒,互相交手了几十个回合。

    一枪未能建功,赵云怒了,一张洁白的俏脸,冰冷地喊道:

    “百鸟朝凤枪!”

    赵云祭出了拿手的成名技,当初师承童渊,想要学成下山,最后的考核就是练成百鸟朝凤枪这一招式,这也是童渊威名赫赫的枪法,没有之一。

    百鸟朝凤枪,和铺天盖地的暴雨梨花枪不同,百鸟朝凤枪主要是攻击的招式变化多端,但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吕布的喉咙。

    无论赵云朝哪儿出枪,最终长枪都会指向吕布的喉咙刺去,且每一枪看似毫无关联,其实是一整套来的。

    关羽和张飞对视了一眼,没想到赵云居然能和吕布五五开,一招过后,还能发动更强力的招式,关羽和张飞收起之前轻视赵云的心思,眼看赵云不需要支援,于是关羽和张飞同样爆发了。

    “青龙斩月刀!”

    关羽将原本用来防守的拖刀计,改成了竖斩,双手握住青龙偃月刀,朝着吕布的面庞斩去。

    “狂舞毒蛇矛!”

    张飞暴喝了一声,将手里的丈八蛇矛用最快的速度捅向吕布,对准吕布的心胸而去。

    张飞这人认死理,反正看准了吕布的心脏,死命地捅就是了,反正吕布的方天画戟有关羽的大刀来挡。

    现在趁着赵云吸引住火力,关羽和张飞纷纷出手。

第二五七章 铁鞭锤瓜

    一时之间,赵云、关羽和张飞,三个一流武将皆使出了绝技,想斩落吕布于马下。

    吕布心里大惊,双拳难敌四手,面对眼前的困局,吕布能够支撑一阵,但吕布知道真要和赵云、关羽、张飞三人打下去。

    输的人,肯定是吕布,吕布不想坠了温候吕布吕奉先的威名,知道是该搏命的时候了。

    吕布手里握着方天画戟,突然猛嘶了一声:

    “吼!”

    如狼嘶,如虎吼,如豹叫。

    吕布也暴走了。

    “魔神降临!”

    吕布突然就像发了疯,狂暴了起来,手里的方天画戟被吕布当成棍子用,无论身边是赵云的银枪,还是关羽的大刀,甚至是张飞冷不丁儿袭来的蛇矛,统统都用画戟给打了出去。

    吕布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身前十米范围内,靠近者,杀!

    爆发了潜力,燃烧了自己的吕布战力直线狂飙,居然能够挡下了赵云、关羽和张飞三人的联手围攻。

    但所有人都知道吕布这种状态,持续不了多久,每坚持一秒,都是对自身体力的巨大消耗,甚至还会给吕布留下后遗症。

    人又不是动物,一旦保留了攻击的本能,等到意识恢复了之后,身体就会带来创伤,难免形成了长久的影响,降低了自身的战力。

    战斗,来得极快,眨眼之间,吕布已是以超乎常人的极限,狂刺出了上千戟,与赵云、关羽等人战成了一块。

    四人的身影不停地变幻,手里的兵器翻飞,快得根本就看不到兵器的出手,只有一道道残影,还有阵阵传来的兵器碰撞声。

    半盏茶时间过后,虎牢关主将华雄依然冷眼地看着吕布陷入苦战,既不鸣金收兵,也不派出麾下将领前去助战。

    吕布的方天画戟虽然舞得密不透风,却少了一开始的威势,就连程远志都看出来了。

    “恶来,随本司空快马出阵,去锤这狼心狗肺的吕布,本司空要暴打吕布,哼,什么狗屁的温候。”

    程远志抡起腰间的两颗锤瓜,轻夹马肚,就要亲自上阵,下场动手。

    程远志不信吕布在赵云、关羽和张飞的夹击之下,还能抽得出手对付程远志,就算吕布真的变态到战力恐怖如嘶,难以匹敌,程远志也毫不畏惧。

    身后还有典韦呢,号称古之恶来的典韦,武艺可不弱于关羽或张飞任何一人。

    程远志一动,典韦的战马赶紧催促了起来,紧紧地跟在程远志的后面,典韦为了护住程远志,将一对铁戟提在了手里,一双渴望战斗的虎眼瞪着吕布。

    典韦想和吕布过招,很久了,之前在阵前看关羽和张飞斗得正欢,典韦手瘾得不行,但保护主公程远志才是典韦最大的责任,典韦只好强行忍下念头。

    没想到,程远志居然要亲自上阵,典韦嘴角一扬,笑了。

    时来运转,典韦该得的功劳,谁都抢不走,典韦将铁戟用力地敲了敲,给吕布示警。

    真正的一流武将对战,从来都不屑于偷袭,也偷袭不了。

    能被偷袭成功的武将,说明本身很菜,不值得划入一流武将的序列。

    程远志和典韦冲了出来,虎牢关军慌了,但华雄却无动于衷,甚至等着吕布战死,然后再替吕布收拾残局。

    对方这么多武将,华雄已是打定主意,吕布一挂掉,就守关不出了,顺带接手消化掉吕布麾下的并州兵马,一举两得。

    “温候,莫慌,张辽张文远来也。贼将,不得以多欺少,有种冲本将来。”

    华雄不出手,西凉系坐视不管,但吕布的手下还是有一些武将的,并州军里的大将不少,甚至个个都是好手。

    可惜吕布托大了,得了董卓的军令,就带着张辽一人前来虎牢关,以为华雄肯定会和吕布同心协力,一致对外。

    不料,吕布却被华雄给摆了一道,这并不怪别人,怪吕布误认为成了董卓义子,就是华雄等大将的自己人了。

    呵,谁会和三姓家奴称兄道弟啊,自掉身价的事,没人会做。

    张辽身后背着两把长兵器,一把长戟和一把银枪,那长戟是按照吕布的方天画戟模样打造的,吕布有心指点张辽,想将戟法传给张辽,而银枪则唤为问天枪。

    问天枪走的是刚烈狂暴的打法,正是因为张辽的枪法和吕布的戟法类似,有些一脉相承,这才入了吕布的眼里,有心培养张辽。

    而张辽同样对吕布极其忠诚,现在吕布被围攻,主将华雄可以冷眼不救,但张辽不行。

    张辽手里拿着一把大刀,这刀更是不凡,名唤神龙钩镰刀,神龙钩镰刀很像镰刀,张辽主修的刀法竟然是用来防守的。

    问天枪主攻,而神龙钩镰刀主守。

    刀法一般大开大合,极少有武将练习刀法,用来防守的。

    但张辽之所以用神龙钩镰刀来防守,是因为神龙钩镰刀在防守的过程之中,能够钩走对方的兵器,比问天枪追求绝杀更稳妥点。

    高手过招,想短时间之内秒杀对方,那是妄想,只有稳扎稳打,一点点占据上风,才是取胜之道。

    程远志看到了张辽冲过来了,知道这张辽想救吕布,程远志干脆不理张辽,毕竟程远志身后还有一员虎将典韦呢,慌什么。

    “逆子吕布,吃本司空一锤,看锤!”程远志瞧准了吕布刚刚出戟,拨开了赵云、关羽和张飞的兵器,尚未回戟,正是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时候。

    趁你病,拿你命!

    程远志暴喝一句,直接将手里的一只锤瓜,当成远程的兵器,朝吕布砸了过去。

    多次的作战经验,让程远志心知铁锤的劣势,这铁锤太短了,这年头大多是骑战,少有步战,兵器的长短往往决定谁会先被杀死。

    因此,程远志突发奇想,命铁匠在一对锤瓜后面,接入了一根铁链,将锤瓜改造成铁鞭锤瓜。

    既可用作铁锤,也可当成铁鞭,砸出去之后,还能收回来,不用到处去寻找这锤瓜丢到哪儿去了。

    看到程远志的锤瓜砸向吕布,张辽大惊,急急地挥出神龙钩镰刀,想将锤瓜钩住。

第二五八章 虎牢关战三英

    “贼将,休得插手,你的对手是俺,吃俺典韦一戟!”典韦的铁戟也是短兵器,并没有去阻止张辽的神龙钩镰刀,反倒将戟尖对准了张辽。

    倘若张辽非要强行去搭救吕布,那就会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死在典韦的戟下。

    这是以一命换一命的打法。

    在典韦看来,就算张辽真替吕布拦下了程远志的锤瓜,那顶多就是损失了一只锤瓜而已,而典韦就能率先捡下了张辽的人头,提振一下大军的士气。

    划算!不亏!

    张辽眼睁睁地看着典韦的铁戟袭来,不得不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将神龙钩镰刀挥了回来,先行挡下典韦的铁戟,至于吕布嘛,张辽只能为吕布祈祷了,让吕布自求多福了。

    噗吡!

    吕布没想到还会有暗器袭击,吕布一人单挑赵云、关羽和张飞三个猛将,已经很吃力了,居然还有暗中飞来的锤瓜,简直就是飞来横祸。

    等下吕布耳边听到锤瓜呼呼地破风之声,已是来不及了。

    为了不让程远志的锤瓜砸中脑袋,吕布只好险险地避开了头颅,与头颅与锤瓜擦面而过,免得像个西瓜一样,直接给锤爆了。

    然而,吕布的头是避开了,但头上的亮银凤冠却没那么幸运了,倒霉地给锤瓜砸个扎实,一下子就和击中保龄球一样,掉落了下来。

    吕布败了!不败的神话,终于打破了,败在了程远志的锤瓜之下。

    虎牢关,董卓麾下三大将,吕布、华雄和张辽,三人都是赫赫有名,武艺极强的英雄,却被程远志的一只锤瓜给砸懵了。

    程远志凭一人之力,双瓜之锤,虎牢关战三英,将吕布战无不胜的记录抹掉了。

    一时之间,众人都收起了兵器,哪怕是张辽和典韦,也停下了厮杀,皆转眼望着程远志和吕布。

    难以置信!

    “你...打落了本候的亮银凤冠?”吕布望着地上的亮银凤冠,刚才还戴得好好的,尚有余温,现在却已滑落在地上,积上了大量的灰尘。

    巨大的失落感和狂暴退散之后的反噬传来,令吕布好像突然老了十岁一样。

    “哼!一介莽夫,三姓家奴,竟然胆敢封候,比肩名将?可笑!乖乖地吃本司空的锤瓜吧。”程远志骂起吕布来,同样毫不留情,毕竟吕布三姓家奴的事情,那是明摆着的,怪不得别人多嘴饶舌。

    至于吕布被董卓赏赐,封为温候,在程远志眼里,更是无知,这都什么时代了,没有当初霍去病、卫青等人的功劳和战绩,封候就是个笑柄,徒增给人诟病。

    没错,程远志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张飞、关羽和赵云三人没拿下的对手,程远志拿下了,至少让吕布大惊失色,要知道刚才是亮银头冠,接下来可就是吕布的脑袋了。

    反正程远志就在战圈范围之外,等着偷袭,就像钓鱼一样,钓到了是好事,钓不到重新下饵就是了。

    吕布的亮银冠被扫落,除了给吕布一个心理上的痛击之外,还影响了吕布麾下的并州军,那些军兵的士气变得一蹶不振,还开始传染给虎牢关的其他将士。

    华雄一看虎牢关的守兵因为吕布的阵前失利,个个毫无斗志,甚至有的军兵胆小,连手里的兵器都快握不住了,身子不停地颤抖,脸色铁青,就差掉头逃跑了。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这吕布太过于逞强,喜欢搞个人英雄那一套,这下栽了跟头,还要连累到虎牢关了。

    “哼!收兵!鸣金收兵,紧关城门!守关不出!”华雄看着吕布,冷哼了一声之后,调转马头,拍马急退回虎牢关,边退边朝着传令兵吼道!

    华雄心头更加埋怨吕布,记恨起了吕布,暗自嘀咕着骂道:

    “哼!这温候吕布,等到了太师董卓面前,再好好收拾你。”

    打定了主意,华雄打算跑到董卓那儿去告状了。

    华雄一退,隶属于虎牢关的守兵欣喜不已,急急地跟着华雄,退回了关门之内。

    程远志军的兵马不少,麾下大将个个勇武难挡,虎牢关守兵可没吕布这般好武艺,自然宁愿回到城墙上守关,也好过出外跟程远志的大军厮杀。

    凭着虎牢关的城墙,易守难攻,且虎牢关的粮草足以支撑半年以上,守兵们相对没有那么慌。

    虎牢关的守兵像潮水一样退去,不用半盏茶的功夫,就快不见踪影了。

    “温候,贼将凶猛,以多欺少,先撤吧,等回去之后,向太师讨要些兵马,带上军中各大将,再来跟贼将一较高低。”张辽生怕吕布犯浑,看华雄的样子,一旦退入虎牢关之内,马上就会关上了城门,到时吕布真要蹲在这儿,跟程远志麾下的武将死磕硬拼,那就生死难料了。

    打赢了,还好。打输了,可就退无可退了,要么战死,要么被程远志给生擒了,成了俘虏。

    况且,华雄是虎牢关的主将,人家都下令撤退了,据守关隘,吕布要是不退,那就是违抗军令,立下再多的战功也白搭,可能还得问罪。

    张辽的考虑,吕布是清楚的,尤其是张辽还给了吕布一个台阶,说是程远志等人以多欺少,让吕布跑回去叫人,而不是认怂。

    “本候记住你们了!待来日,本候率并州军,定将你们杀个片甲不留,落花流水。”

    吕布放了一句狠话,拉起赤兔马的缰绳,掉头就回,今天这一战,吕布算是服软了。

    其实,吕布还真吃了暗亏,以为华雄多少会看在董卓的面子上,相助吕布,然而并没有,吕布的并州军里,并不缺少大将、好手。

    尤其是并州军的八个大将,都是吕布一手带出来的,号称为八健将。要是有八健将在身边,吕布不至于落败得这么快。

    吕布一走,张辽赶紧跟上,为吕布掩护断后。

    “三姓家奴,别跑,与你张飞爷爷再战三百回合。”张飞追着吕布骂多了几句,可惜吕布的赤兔马太快,没一会儿就跑入了虎牢关内。

    虎牢关,第一战!以程远志军完胜告一段落。

第二五九章 十八路诸候

    程远志在虎牢关大逞威风,让一些诸候动了心,原本是墙头草,两边倒的小诸候们,想不到董卓扯着这么大的虎皮,其实这么好拿捏,纷纷起兵,前来响应程远志。

    数日之内,在虎牢关的城墙前,就凑齐了十八路诸候。

    这十八路诸候,分别是:

    第一路为袁氏嫡子,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袁公路,袁术逃离了京城洛阳之后,借助袁氏的势力,强行和袁绍分了家,得了袁氏的五万兵马,这一次浩浩荡荡地来了虎牢关,想抢在程远志的前头,占据京城洛阳。

    第二路为袁氏长子,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袁本初,袁绍在洛阳捅了幺蛾子,跟着曹操攻打皇宫,搞得整个京城洛阳都被董卓给抢了,引起了四世三公的袁氏势力不满,更给了袁术借机发难的把柄,没捞到袁氏的红利,自封为祁乡侯,凭着跟冀州刺史皇甫嵩的交情,还给自己套了个渤海太守,当起了冀州渤海郡城的太守。

    袁绍去了冀州之后,以袁绍的名声,还真拉到了一支兵马,数量不多,大概三万,堪称为一路诸候。

    第三路则为骁骑校尉曹操,曹操怂恿袁绍干了糗事,自己没讨到好,但官职仍是芝麻开花节节高。曹操以宦官之后,收拢了不少麾下,那些人都是当初得了宦官恩惠,又心怀鬼胎之辈。

    有夏候氏和曹氏兜底,曹操扯起大旗,也搞来了一万五千的兵马,混成了一路诸候。

    第四路是乌程候、长沙太守孙坚,之前孙坚在洛阳皇宫内捡了一个传国玉玺,虽说一直被袁绍和曹操怀疑,但孙坚咬死不认,现在借着讨董的机会,孙坚觉得无论如何都得出兵,假装自己是无辜的,这样大伙就会将眼光放在董卓身上,说不定就不会锁定孙坚是偷传国玉玺的窃贼了。

    至少孙坚来了虎牢关,就得狠狠地痛击董卓一波,既能长长孙坚这头江东猛虎的威风,还能顺手甩锅,传国玉玺不见了,那肯定是占据了皇宫的董卓惹的祸,董卓不背锅,谁背锅。

    剩下的诸候有:

    冀州牧韩馥,韩馥字文节,韩馥的冀州牧与皇甫嵩得汉灵帝刘宏封赏的不同,是董卓借刀杀人封赏的,想用原本的袁氏门生韩馥来反制袁氏,不让冀州落入袁绍的囊中。

    豫州刺史孔伷,孔伷字公绪,妥妥的反骨仔,最喜欢清谈高论,嘘枯吹生,就连这豫州刺史,都是董卓上位太师之后,赏赐给孔伷的。但孔伷一回头,就出兵讨董,这就是十足的眼红病,治不了。

    兖州刺史刘岱,刘岱字公山,汉室宗亲,和刘虞等人一样,当过侍中之后,出了京城洛阳当任兖州刺史,但刘岱基本不管事,兖州刺史早就名存实亡了。好在刘岱长袖善舞,和袁绍、公孙瓒都结了亲,蒙混过关,当上了一路诸候。

    河内郡太守王匡,王匡字公节,之前在大将军何进底下,担任大将军府掾,何进去世后,逃到河内郡城,自拜为河内郡太守,来讨董算是为了何进报仇,顺便给自己攒名声。

    陈留太守张邈,张邈字孟卓,张邈好名,当上太守之后,常常仗义疏财,散财救人,号称为八厨之一。

    东郡太守乔瑁,乔瑁字元伟,乔瑁和刘岱有仇,凡是刘岱在的地方,都要带兵插上一腿,因此也跑到虎牢关来了,想借着讨董的名声,坑一把刘岱。

    广陵太守张超,张超字孟高,陈留太守张邈的弟弟,张超最喜欢向别人举荐,尤其是那些找上门求张超的人,不管好坏,张超都会向好友推荐一波,说白了,就是和稀泥的好手,老好人一个,张超的麾下尽是些名士,像臧洪等人。

    山阳太守袁遗,袁遗字伯业,袁遗出身袁氏,但却和袁绍、袁术尿不到一块,袁遗此人超级勤奋好学,广陵太守张超曾向中郎将朱儁推荐袁遗,称赞袁遗有“冠世之懿,干时之量。”,哪怕是黑矮的曹操,都赞许袁遗,说是“长大而能勤学者,惟吾与袁伯业耳”。可见袁遗好学,是个书呆子。

    济北相鲍信,鲍信一开始是何进的手下,和董卓一样得了何进的授意,允许带兵进京城洛阳,可惜的是董卓回了西凉,兵马是现成的,而鲍信跑到外边,手头却没兵,只能在外边招募兵马。鲍信的兵马还没搞齐,何进就崩了。鲍信后来遇到了曹操,被曹操一番忽悠,瞬间变成了曹操的死忠粉,带着刚招募的兵马,匆匆地赶来了虎牢关,想跟董卓对着干。

    北海太守孔融,孔融字文举,孔子的二十世孙,孔圣人的后代,从小就相当勤奋好学,文学渊源极深,著名的孔融让梨,可谓是家喻户晓,无人不知。孔融和陈琳一样,都是“建安七子”之一,因建安七子都曾在洛阳居住过,又称为“洛阳七子”。孔融凭借着名声,当上了北海太守,治理北海郡城的时候,只讲文藻,不讲道理,算是一股奇风。

    上党太守张杨,张杨字稚叔,张杨同样是被何进所派,派到了并州招兵买马,张杨到了并州,想在丁原的眼皮子底下挖墙角,丁原身为并州刺史,当然不会容忍张杨瞎搞,好在后来丁原被自己的义子吕布反噬,兵败身死,张杨才能冒出了头,在并州招募了好几千兵马,成了一路诸候。

    西凉太守马腾,马腾字寿成,马腾的来头可就大了,是大汉名将,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代,与韩遂结为异姓兄弟,马腾虽为名将之后,却是个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在董卓没入主京城洛阳之前,依附董卓,董卓一走,就强占了西凉,现在更是扯起大旗,光明正大的讨董。

    徐州刺史陶谦,陶谦字恭祖,人脉极广,和前左车骑将军、冀州牧皇甫嵩是好友,一起征讨过北宫伯玉、边章等逆贼,张角举起之后,陶谦便当上了徐州刺史,成了一路诸候。

    加上程远志这一路诸候,总共凑齐了十八路诸候,会盟于虎牢关。

第二六零章 盟主之位

    十八路诸候齐至,讨董一事,闹出了滔天的风波。

    人多了,意见就杂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在虎牢关前,一下子驻守了不下三十万的兵马,浩浩荡荡,却不能保持步调一致,像极了乌合之众。

    各立山头!

    每一路诸候都高高挂起自家的战旗,讨董还没开始厮杀,已是收割了一波名声。

    诸候多了,为了不误伤,自然得统一起来,最好是分出主次,谁当主力,谁做指挥,至于暗中做手脚,拿谁当枪,让谁做炮灰,那就得其中运作了。

    程远志想了想,毕竟讨董檄文是麾下陈琳送出去的,程远志军又是第一路来到虎牢关的诸候,是该发挥一下地方之谊,邀请其他十七路诸候共商一下讨董的事。

    要是这些诸候只为了蹭名声,刷威望,那还行,程远志就怕真跟董卓轰起来了,这些诸候万一有哪个长了坏心眼,在背后拉后腿,那就步子扯大了。

    于是,第一次讨董大会,在程远志发出邀约之后,准时按期地召开了。

    十八路诸候分席而坐,围成了一个圈,年轻的诸候大多都不先开口说话,等待风时,见风得利。

    老资格的河内太守王匡看了看各诸候都是城府极深之人,不想提前开口,划下道来,生怕枪打出头鸟,但王匡可不慌,这风头抢就抢了,反正董卓早晚都得征讨,到时王匡站在后头,摇旗呐喊就行了。

    王匡率先站起身子,扫视了众诸候一眼,一脸杞人忧天的模样,哗众取宠地高声说道:

    “各将军,我等奉大义前来,兵多将广,为拧成一股绳,本太守建议先在各将军里选出此次讨董大军的盟主,统一行事,再有序地进兵攻打董卓,免得误伤,或者被董卓那老贼独一攻破。”

    王匡提议很合理,但其实却没必要,各路诸候都是人精,谁信得过谁啊。

    讨董为的也是董卓倒台之后,能够瓜分的利益,现在王匡提出推选盟主,目的就是先在十八路诸候里面收割一波,看谁先倒霉,失去了话语权的话,那便只能充当绿叶,去衬托别人的大红大紫。

    尤其是十八路诸候,不管兵马多少,粮草辎重这些都带得挺足的,一旦当了盟主,那无论是兵马,还是粮草,都归盟主调拨,这其中的猫腻就多了。

    王匡一说完,曹操瞬间就起来附和了,曹操带的兵马不少,粮草更是仅能支撑三五日,曹操从发兵开始,就打算找其他诸候混口饭吃的了。

    现在王匡的提议正中曹操下怀,曹操之前已经比对了十八路诸候,发现四世三公的袁氏势力最大,而曹操只是单干,既然盟主不可少,那曹操就知道要推荐谁来当了。

    自然是结交为好友,私交甚笃的袁绍袁本初来做盟主,对曹操最有利了。

    “袁绍袁本初,出身袁氏,四世三公,门生众多,且又是名相之后,操以为可当盟主。”曹操朝袁绍望了一眼,便拱手抱拳,向各路诸候进言提议道。

    要知道曹操推荐袁绍,理由虽说得冠冕堂皇,但其实暗藏私心,毕竟出身袁氏的人,可不仅仅只有袁绍呢,还有袁绍的堂兄袁遗,袁氏的嫡子袁术,论长、论嫡都排不到袁绍来当这个盟主。

    可曹操只和袁绍关系好啊,袁术不太鸟曹操这宦官之后,袁遗只顾着读书,真当这两人当了盟主,曹操可没好果子吃。

    况且曹操这样一说,拿出袁氏来镇压众诸候,也是有好处的,比如这般一提,冀州牧韩馥是袁氏的门生,自然得拥护袁氏的几路诸候了,而一下子拉拢了袁氏三路诸候,加上曹操自己,还有曹操的死忠粉鲍信,这一开场就等于集齐了六路诸候了。

    十八路诸候已得三分之一,袁氏这盟主之位唾手可得。

    程远志这一听,就不乐意了,趁着袁术也是一脸的黑沉,上前反对说道:

    “孟德此言差矣!袁本初出身名门,为人慷慨,颇有威名,但这盟主并非儿戏,董卓此贼坐拥二十万西凉铁骑,且有虎牢关这等雄关,讨董盟主倘若所托非人,则是一盘散沙,恐难成效。依本司空来看,此时推选盟主言之过早了,盟主之位当得德高望重,才能兼备之人方可担任。”

    程远志当面怼袁绍和曹操,坐着的各路诸候,有人气愤,有人偷乐,有人暗自作壁旁观,等待当墙头草。

    一开始曹操举荐袁绍当盟主,袁绍大喜,面上仍保持着谦谦君子的微笑,然而程远志一说完,袁绍笑不出来了。袁绍以前虽和程远志没多大的交情,但彼此面子上还算过得去,想不到在这节制天下诸候的节骨眼上,程远志会明目张胆地坑了袁绍一把。

    偏偏袁绍还不能跳出来,给自己洗白,真要傻傻地站出来了,说这讨董盟主非袁绍莫属,那到时肯定会群起而攻之,败坏了路人缘。

    曹操没想到刚冒头,就被程远志直言不讳地批评了一波,这可是当着天下诸候的面啊,对曹操啪啪打脸,可不是闹着玩的,至少会让各路诸候看轻了曹操,曹操原本就是宦官之后,再这样一搞,恐怕名声要更差一些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曹操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驳程远志为好,只好堵着一口气,黑着脸,不作争辩,毕竟曹操推荐的人是袁氏的子弟来当盟主,又不是曹操自己上。

    既然程远志反对袁绍来当盟主,总不能再让曹操去为袁绍据理力争吧,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曹操还没那么头铁,会为袁绍拼死卖命。

    “程司空,国不可一日无君,群龙不可一日无首。程司空说言之过早,本相却以为拖之无益,反误诸事,敢问程司空,那这盟主还要不要推选?推选谁来当盟主?该不会是程司空自己想当盟主吧?那本相可不赞成,本相投一张反对票。”

    袁绍和曹操身为当事人,不好开口抗争,怕失了辈分和面子,但济北相鲍信自认和曹操关系极铁,说什么都得为曹操仗义出言一波。

第二六一章 汜水关

    鲍信知道这十八路诸候的盟主怎么排,都排不到鲍信的头上,干脆当一根搅屎棍好了,反正鲍信看好的人是袁绍和曹操,只要这两人得势,鲍信后面的好处少不了。

    身为嘴炮急先锋的鲍信说完,袁绍和曹操的心情总算是好了点,然而程远志连袁绍和曹操都怼,更不会在乎区区一个济北相鲍信了,照怼不误。

    “鲍济北,盟主之位,自然要选,至于选谁,得看谁在讨董里面发挥的作用最大,谁对董卓的威胁最强。本司空想当盟主,此事不假,在位的各将军恐怕不想当盟主的人,只有自知技不如人的鲍济北一人吧。本司空认为讨董一事,兹关重大,理应三思而后行,谋定而后动。如今董卓麾下大将华雄占据虎牢关,若想讨董,势必得先拿下虎牢关。”

    “谁能拿下虎牢关,那谁就是本司空眼里的讨董盟主,否则的话,区区一道关隘都过不去,还谈什么讨董盟主,岂不可笑。我大汉尚武,何时崇尚推资论辈了?鲍济北之言,过于小家子气,切莫再提。”

    程远志三言两语,怼得鲍信面色铁青,几欲吐血,想不到堂堂司空,居然不顾礼仪,当着众人的面前,让鲍信下不了台,跟一个济北相过不去。

    不过,各路诸候都是看热闹的多,为鲍信出头的少,哪怕是曹操,此时也不说话了,毕竟程远志说得对,燃起了各路诸候心里的星星之火,有了野望。

    凭武力担任讨董盟主?曹操暗喜,曹操麾下的猛将,那可不少,说不定幸运一点,曹操还能摘下这盟主的名头,号令天下群雄,一想到这,曹操就觉得美滋滋,小弟鲍信被怼一事,也就算了,认了。

    程远志知道要是论势力和威望,这盟主之位最终肯定会落到袁绍或袁术的头上,到时袁绍或袁术再凭个人喜好,任亲疏贤,甚至是架空诸候们手里的兵马和粮草,瞬间就变成人生大赢家。

    别以为袁绍或袁术干不出来这事,袁绍连攻打皇宫这种大逆不道的活,都做出来了,顶着联军盟主的名头,大发一笔横财,这算是小儿科了,不足为外人道也。

    “哼,董卓之流,一介莽夫,何须多议,坚愿为先锋,待本将军取其人头,献给各将军。”

    程远志话音一落,却有一人猛地站起,附和程远志,众人扭头一看,原来是江东猛虎孙坚。

    孙坚以为自己就是来打个酱油,没想到程远志这么大方,居然提出这么一个推选盟主的方案,简直就是大快人心。

    论武力定盟主,正合孙坚之意,要说能打,在座的诸候们,孙坚可是一个都不服,毫不认怂。

    只要兵马足够,孙坚有信心一路打到京城洛阳去,直接斩杀董卓也不是难事。

    孙坚最难的是从荆州长沙,来到虎牢关这儿,粮草快要告急了,孙坚不敢拖下去了,再拖的话,缺少粮草,说不定直接炸营了。

    快速攻打关隘,拿下关隘,就能取关内的粮草充足大军,以战养战。

    “大善!文台勇武,可为先锋,本将军愿请文台攻打汜水关,为文台接应。”

    说话的人是袁绍,袁绍虽然怀疑孙坚就是偷盗了传国玉玺的人,但孙坚的武艺摆在那儿,现在是讨董,不是计较传国玉玺的事。为了盟主之位,袁绍假装大度,顺带给孙坚提醒了一波,让孙坚先行攻打汜水关。

    毕竟面前的虎牢关,程远志已经攻打过一次了,没能拿下来,说明董卓放在虎牢关内的,要么是一堆大将,要么是重兵把守。

    说白了,虎牢关,不好打!

    袁绍大借了孙坚之名,说是请孙坚去打董卓,这样的话,汜水关拿下来了,那是袁绍的功劳,孙坚是袁绍派去的人,孙坚战败了,那是孙坚技不如人,不关袁绍的事,袁绍还说会为孙坚接应,顺手又卖了孙坚一个人情。

    心机颇深的袁绍袁本初,举手投足之间,就用出了阳谋。

    程远志闻言,想不到袁绍的眼光不错,一番猜测,就能知道虎牢关的底细不薄,实力雄厚,转而让孙坚去汜水关试试水,探一探深浅。

    汜水关和虎牢关一样,都能抵达京城洛阳,但汜水关离京城洛阳较远,不如虎牢关来得近,虎牢关到洛阳仅仅只有十里的路程,从洛阳城外纵马,一个时辰之内就能到达了虎牢关。

    相反,汜水关就远了点,半天才能赶到京城洛阳,且在汜水关出兵进攻洛阳,难免还会被虎牢关的兵马截胡。

    毕竟汜水关和虎牢关,本身也离得很近,汜水关的动静,虎牢关基本一眼可知。

    “文台真猛士也!来,本司空敬文台一杯,预祝文台旗开得胜,马到功成。”说实在的,程远志还真有点欣赏孙坚的脾气,二话不说,直接埋头就干。

    大老远的来讨董,孙坚可不想坐在虎牢关前,和各路诸候吹牛打屁,无非就是揍一揍洛阳城内的西凉董卓嘛。何必说那么多,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这不就完了么?

    能跑到虎牢关,拉得起一路兵马的,在座的人,谁手下没三五个大将,因此程远志说得对,轮番上阵,谁能攻下关隘,那谁就当盟主,公平公正,还给了所有人一个希望。

    孙坚回敬了程远志一杯,虽说程远志只是嘴上说得好听,却没有实在的支援,但一个好的态度,这就够了。

    孙坚有信心拿下任何一个关隘,到时占据了关隘,是进是退,是攻是守,孙坚就从容多了。

    有关可占,就不怕断了补给。

    “各将军请随本将军前往汜水关,坐看本将顷刻之间拿下汜水关,挥军进兵洛阳,斩杀董卓老贼的狗头。”孙坚最恨那些只懂空谈论道的诸候了,并不想再和各路诸候坐下去了,酒喝再多,董卓依然还是董卓,不伤半根毫毛。

    还不如直接引兵叩关,先干一场再说。

    身为孙武之后,孙坚的脾气极急,能动手的绝不嚷嚷。(未完待续)

第二六二章 三女婿,一义子

    江东猛虎之称,其核心不在于虎,而在于猛!暴雨狂风般的猛。

    孙坚带着麾下武将,不顾各路诸候异样的目光,提前起身,离开了讨董大会,出了军帐直奔汜水关,扬长而去。

    孙坚一走,十八路诸候自然冷了场,既然程远志都划下道来了,谁先破关,谁就是盟主,那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了。

    于是,各路诸候皆纷纷离座,徐徐而退,各引兵马跑到汜水关之下,打算看一波好戏,看江东猛虎孙坚和西凉恶狼董卓之间的第一场大战。

    虎狼之争,谁胜谁负!

    程远志对于先攻虎牢关,还是汜水关,并没觉得有何不妥,反正都得破关,直取京城洛阳,在虎牢关或汜水关没破之前,没必要和各路诸候内讧、堵气,强拉仇恨的话,过于不智。

    京城洛阳,皇宫之内。

    董卓很生气,最近的日子过得闹心,好不容易在皇宫里面享受了几天,结果就到处传来坏消息。

    以前在西凉的时候,苦日子过惯了,每天除了杀人,就是杀人,现在进了洛阳的皇宫,董卓总算明白了,这才是真正向往的生活。

    偏偏有人不想让董卓好过,想来讨董,一来还是十八路诸候,竟然还比整个大汉十三州都要多。

    尤其里面还有不少诸候的官职,当初是董卓入驻洛阳,想收拢人心,大肆封赏的,现在却高举大旗要来反董,悔得董卓想狠抽自己的胖脸。

    识人不明,所用非人哪!

    但幺蛾子捅出来了,总要收拾好烂摊子。

    “文优、伟恭、文和,你们说说该怎么办?本太师好心提拔,重用这些人,没想到这些逆国反贼,居然联手想要来对付本太师,如今已是屯兵于虎牢关和汜水关之外了,再不打杀了,恐怕不日就会兵进洛阳,危及本太师。”

    董卓扫了一视殿前站着的文臣武将,发现武将太多了,但不堪一用,都是莽夫,而谋士只有三人,分别为李儒、李肃和贾诩,至于武将,那就多了。

    西凉之风,逞强好勇,活下来的人,基本皆可为将。

    三个谋士是文臣,后面就是一大票的武将了。

    有华雄,李傕,郭汜,樊稠,张济,牛辅,胡轸,李蒙、王方、杨定、段煨、徐荣,以及新投董卓的吕布。

    站在吕布身后的是吕布心腹大将高顺,高顺善于练兵,还创建了陷阵营,此外吕布麾下尚有八健将,分别为:张辽、臧霸、郝萌、曹性、成廉,魏续、宋宪、侯成。

    殿内满满的人头,却全是武将,没几个堪用的谋士,董卓不禁一阵头痛,这天下的有识之士,都知董卓是良家子,成不了气候,谁会自甘折节,前来投奔董卓啊。

    最主要的是董卓不懂得收拢人心,权衡利弊,任由手下的文臣武将拉帮结伙,打压异己。

    虽说同为董卓麾下,但身份不同,其中谋士李儒、大将李傕、牛辅都是董卓认的准女婿,董卓的女儿只有一个长大成人,名唤董玉,另外尚未成年的有董召和董媛。董卓为了得李儒和李傕相助,承诺打下天下之后,就将女儿嫁给李儒等人,此外,吕布则是董卓新收下的义子。

    三女婿,一义子!

    董卓的手下,有身份之别,更是山头林立,分为西凉军和并州军,两军互相排挤,甚至在军营里大打出手,是常事。西凉军里面又分为好几派,以战功出身的华雄是一派,李傕和牛辅自居为董卓女婿,各占一派。

    然而,董卓知道麾下文臣武将复杂,但从来不理,去和一群糙老爷们说这说那,还不如待在皇宫内,和小宫女打情骂俏呢。

    被董卓点名,李儒身为女婿,李肃和贾诩只是纯粹的谋士,但李儒却看上了董卓家里的大女儿董玉,自然得助董卓夺权,镇压天下诸候,李儒不得不站了出来,拱手抱拳说道:

    “岳父大人,各路诸候虽来势汹汹,其心各异,定难形成合力,无非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岳父大人只需用计,派人离间,或者让各路诸候起了缝隙,彼此内讧,到时各诸候自乱阵脚,不攻自破。”

    李儒身为谋士,当然得讲用计了,不用计策,那董卓还用李儒这些谋士做什么?想体现价值,想驾驭众将,李儒遇事从来都是先想想有何妙计,而不是以力破之,以强压之。

    董卓闻言,点了点头,使用计策这些事情,董卓不必操心,事后自有李儒一手包办,成与不成,只看结果便可见分晓。

    李儒说完,李肃便抢着向董卓献计,说道:

    “太师,关隘之外,反贼兵马虽多,但必有不识太师天威之辈。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肃愿前往敌营,游说各路诸候化干戈为玉帛,率军来投太师,化敌为友,为太师分忧。”

    当初,董卓和丁原两军交战,被丁原的义子吕布给痛打得抱头乱窜,那时的李肃还是董卓麾下不起眼的一介主薄,凭着和吕布是同乡,大概推测出了吕布贪财好色的品性。

    李肃胆子大,便向董卓讨要了大量的钱财,还有坐骑赤兔马,前往丁原营内,游说吕布来投董卓。李肃打算要是吕布不同意,就卷起钱财,骑上赤兔马逃往他地,坑董卓一把。

    不料,吕布还真被李肃蒙中了,反间计得逞。

    李肃引诱吕布噬父,斩杀了丁原,将人头献给董卓,后来还怂恿吕布认董卓为父,当了董卓的义子。

    这就是李肃最得意的政绩,如今董卓问起,李肃旧调重弹,仍是向董卓进言,要钱要物,想继续去敌营游说,劝人来投降董卓,十八路诸候呢,高官厚禄的允诺之下,李肃相信还会有人像吕布一样动心的,在阵前改旗易帜,投入董卓的麾下。

    董卓闻言,点了点头,钱财嘛,董卓是有的,但十八路诸候还不值得董卓如此大出血,掏金挖银的去收买,又不是个个都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收个义子花点,董卓还能认,其他人就别妄想了。

第二六三章 索然无味

    以前董卓是中郎将,出钱还可以,现在是太师,断没有出钱的道理,收钱还差不多。

    董卓没有拒绝李肃,免得落了李肃的面子,让李肃没了进言的念头,毕竟谋士本来就不多。

    躺在床上的董卓将头偏向最后一个谋士贾诩,望了一眼贾诩。

    贾诩顿时心头一寒,苦着脸,上前拱手施礼,笑道:

    “太师,宜以将镇之,以力破之,陈兵关前,自可退敌。”

    贾诩惜字如金,只是简单地用一句话,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呵,贾诩并不想效力董卓,无奈董卓在西凉一家独大,不投奔董卓,已另无明主了,但贾诩跟着董卓来了京城洛阳,心思就活络多了。

    中原自古多英雄豪杰,在贾诩眼里,哪怕是袁绍、曹操和程远志任何一个都比董卓强太多,奈何贾诩现在没得选。

    其实,贾诩说的只是董卓手里的优势,将董卓的底牌说了一遍而已。

    董卓有的不就是殿内这一大堆武将,以及二十万西凉铁骑嘛,少了这二样,谁把董卓当一回事啊。

    然而,贾诩所说的,让董卓倍加满意,董卓霸道,往往对战的时候,采取的是狮子搏兔,定当全力以赴那一套,在董卓看来,手下有二十万西凉铁骑,不拉出去虎牢关转一转,这些诸候怕是不长脑子,非要来董卓面前班门弄斧。

    “文和之言,与本太师不谋而合,大善!就这么办了,众将听令!令华雄为主将、李傕为副将,郭汜和樊稠为左右先锋,率领五万兵马,前往汜水关,闭门不打,只守不出,无本太师亲临,汜水关不得有半点苍蝇飞进去,不容有失,违令者斩。”

    “令车辅为主将,段煨为副将,张济和胡轸为左右先锋,率领五万西凉铁骑为左路大军;令吕布为主将,张辽为副将,率领麾下各将及三万并州兵马为右路大军,本太师亲率十万大军,坐镇中军,李蒙、王方、杨定、徐荣四将各为大将。三路大军齐进,随本太师到虎牢关阵前讨贼诛敌。”

    董卓留下了一半的西凉铁骑给李儒留守皇宫,以免在前头拼死拼活,后方却被别人偷袭端了。十万西凉铁骑,又有李儒和李肃、贾诩等人,足够保皇宫不失了。

    至于跟讨董诸候大军干架,董卓就没想过带什么谋士,这些谋士念念叨叨,犹犹豫豫,反倒误事。

    董卓从来都是干脆利落,先派大将跑到敌军大阵里一通斩将,随后挥军掩杀,这种打法,久经考验,董卓屡试不爽。

    董卓吩咐完军令之后,挥了挥手,让手下众人先行退了下去,各自好生准备,董卓还得趁着征战沙场之前,好好在皇宫饮酒作乐,沉迷声色一波。

    浩浩荡荡的董卓军支援虎牢关和汜水关,当然引起了关隘之外,诸候联军的注意,使得有些诸候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当董卓到了虎牢关,发现城墙之下,的确驻扎着大量的兵马,然而诸候们的主力却转移到了汜水关。

    汜水关,正被大军强攻急打,然而攻打华雄的汜水关,不是孙坚,而是另有他人,乃是鲍信的弟弟鲍忠。

    当时鲍信在讨董大会上,看到孙坚出尽了风头,心里羡慕,寻思着孙坚这江东猛虎,可能对汜水关的地型不太熟悉,为了抢夺孙坚的头功,鲍信孤注一掷,将麾下新招募的兵马,先给了鲍信的弟弟鲍忠,让鲍忠抄小路,猛火急灶地前来攻打汜水关。

    鲍信越过孙坚,打响了董卓军与诸候联军之间的第一战。

    可惜,华雄本来就不爽了,被董卓明升暗降地调来汜水关,从虎牢关主将变成了汜水关主将,地位掉了一大截。一到汜水关,关下居然有一大堆蛾贼在附墙攻关。

    华雄暴怒,浑然不顾董卓闭门不出,死守汜水的军令,大开城门,杀了出去。

    “竖子,吃本将一刀!记住了,斩你者,华雄也。”华雄早在城墙上就发现对方这一支大军,兵马不多,仅有三千来人,且带头的大将似乎武艺极其疏松,水得很。

    这种送上门的战功,不要白不要。

    虽说董卓有令,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嘛。

    华雄一出关门,就朝着鲍忠杀去。

    鲍忠本来率军前来攻打汜水关,就是为了抢头功的,自然不会惧怕一脸凶狠,杀气腾腾的华雄,竟然提刀向华雄杀来,打算跟华雄来个火并。

    “华雄小贼,大言不惭,吾乃济北相麾下大将鲍忠,受死吧!”鲍忠看华雄冲来的同时,用大刀斩杀了好几个军兵,顿时有些心寒了,强行呐喊了一句,给自己壮壮胆。

    两马交错,华雄斩出了一刀,不但将鲍忠的大刀给斩飞了,甚至连鲍忠胯下的战马都给劈死了。

    要不是鲍忠和华雄交手之后,心惊胆颤之下,掉落了战马,估计此时早就身首异处,成为华雄的刀下之魂了。

    “哼,如此懦弱无能的鼠辈,没有资格成为本将的对手。来人,捉起来!”华雄原本激情满满,看到鲍忠这么水,顿时就索然无味了。

    吩咐手下将鲍忠绑起来,华雄策马转身,打算回关。

    这时,孙坚刚好杀到,看到鲍忠的兵马,济北相的将旗已经扯落在地,被无情地践踏了。孙坚虽说对鲍信和鲍忠两兄弟无好感,但鲍信始终是旗帜分明地讨董阵营的,孙坚不能坐视不管,带着麾下各将,杀了过去。

    孙坚手下的大将,依然是原来的班底,四个大将分别为:程普程德谋、黄盖黄公覆、韩当韩义公和祖茂祖大荣。

    经历过上回在皇宫里,差点被一道宫门给难倒的糗事之后,孙坚给座下四大武将都重新打造了顺手的兵器。程普换成了一条铁脊蛇矛,黄盖则使用一双铁鞭,韩当和祖茂的大刀皆换成了百炼钢刀,无坚不摧。

    孙坚号称为江东猛虎,逢战必先冲在最前,只见孙坚身披烂银铠,头裹赤帻,腰横一把古锭刀,胯骑花鬃马,遥遥地挥鞭指着正在回关的华雄,骂道:

    “助恶匹夫,何不早降?”

第二六四章 骂人是常态

    华雄刚刚平复的心情,瞬间又爆炸了,怎么诸候联军的将领武艺不行,嘴巴却这么臭,华雄站在汜水关前,拨马回身,望向孙坚,心里却无比蔑视孙坚,驱马上前与孙坚对战的兴趣缺缺,挥挥马鞭,朝身后的副将郭汜和樊稠喊道:

    “又来一个自寻死路的贼将!交给你们了,本将怕杀了这些嘴上功夫了得,身上拳脚全无的逆贼,会污了本将的手,脏了本将的刀。”

    华雄被鲍忠气死了,鲍忠这点三脚猫功夫,也敢学人家为将,上战场厮杀,真是死字都不知怎么写。

    一瞧孙坚身后跟着四员大将,华雄以为孙坚和鲍忠一样,无非是哗众取宠之辈罢了,这年头,大将哪有那么好找。

    郭汜和樊稠闻言,对视一眼,皆面色一苦,这华雄还真当自己是一回事了,居然义正言辞地使唤起郭汜和樊稠来了。

    华雄是董卓麾下的第一大将,这不假,但仅按武力来衡量,要论势力,华雄可比不过董卓的三个女婿来得金贵。

    这汜水关,还有李榷在呢,什么时候轮得到华雄说了算?

    真当董卓为了避嫌,让华雄当了汜水关的主将,而李榷是副将,就是重用华雄?可笑,董卓这种人,从来都是占亲不占理的,现在来敌势大,借用华雄的武力镇压一下各路诸候罢了,仅此而已。

    “华将军,来汜水关之前,太师有令,言不可轻出,以镇守关卡为主。末将身为左右先锋,将军有令,自当服从,只是还得将军先把将旗打出去,否则的话,末将怕事后太师问起,无法给太师一个交代。”

    郭汜虽说在太师董卓那儿混不上名号,但又不是个愣子,会被华雄当枪使,在这汜水关,要么是李榷出头,要么华雄出头,总得有人冲在前面,郭汜才会跟在后头,否则的话,乖乖镇守住汜水关,它不香吗?

    再说了,别看在京城洛阳的皇宫内说得轻巧,这可是十八路诸候啊,每一路诸候都是一方大佬,麾下猛将如云,谋士如雨,真要出去厮杀,不排除会遇到像鲍忠这种水货,但说不定也会遇上真正的高手。

    郭汜身为西凉猛将,还是知道西凉大将弱点的,逞狠好胜,除此之外,要论武艺,真不是那些一流武将的对手。

    “有将军掠阵,末将愿为将军取下来犯贼将的人头,献给将军。”樊稠比较耿直,干脆点明了出来,要上阵杀敌没问题,可你华雄是主将,不能先回汜水关,得帮忙坐阵助威,不然的话,樊稠也不会奉命行事。

    万一华雄一二句话,樊稠就冲上前,拼死拼活,大战过后,难免会有人将樊稠当成华雄的部属,以为樊稠投奔了华雄,屁屁歪了。

    华雄闻言,转身扫视了郭汜和樊稠一眼,要是没有李榷在的话,华雄此时肯定要好好教训一顿郭汜和樊稠,身为副将,哪来的如此话多。

    有反贼杀来,冲杀上去,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华雄知道郭汜和樊稠有心两面讨好,既不想得罪汜水关主将华雄,能跟在华雄后头,捡点芝麻小功劳,又不想得罪董卓的乘龙快婿李榷,好借李榷混得晋身之资。

    华雄将战马停下,没有多说,反正大家都在董卓麾下做事,不是一年二年了,彼此都知道对方的那点小算盘,没必要给郭汜和樊稠下绊子了。

    这郭汜和樊稠两人怕是不知道华雄身为董卓第一大将的象征,那自然是在军里的一切由华雄说了算。

    “罢了,你俩负责统兵镇守,本将自己再杀上去,区区几个贼将,手起刀落的事情,你们却如此聒躁,像个娘们。”华雄当着郭汜和樊稠怒骂了一波,随后自己调转马头,朝着孙坚杀了过去。

    郭汜和樊稠听到华雄骂人,闻言只是笑了笑,并没有任何回应。

    在西凉,骂人是常态,甚至大打出手也不出奇。骂人和发牢骚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西凉大军里面,上上下下,从太师董卓那儿开始,到每一个西凉铁骑军兵,就没有一个不骂人的,好脾气的人在西凉可混不下去,没点血性,走不远。

    况且,平常在董卓面前,难道被董卓骂得还少吗?华雄这点骂功,小儿科啦。

    郭汜和樊稠带着兵马,紧跟在华雄身后,替华雄助阵的同时,也好捡一些战功。毕竟李榷得留守汜水关,哪有郭汜和樊稠的这种好机会。

    孙坚看到华雄冲了过来,一手拔出古锭刀,冷眼相瞪,刚才孙坚已经语气凶狠地劝降过华雄了,可惜华雄看样子并不打算投降,而是要来和孙坚一战。

    江东猛虎,从不畏战!

    正合孙坚的心意。

    “空有其表,血口喷人的反贼,看我华雄一刀斩了你。”华雄看着孙坚身后还跟着四员大将,就颇有不爽,自己的两个急先锋都不愿意听令行事,可孙坚却有四员大将,虽说在华雄眼里,包括孙坚,这些大将的武艺肯定是儿戏,但华雄说不嫉妒孙坚,那是假的。

    孙坚没想到面前这个大将就是华雄,之前讨董大会上,程远志说虎牢关上的主将华雄武艺尚可,英勇过人,可这华雄怎么跑到汜水关来了?

    那虎牢关的主将会是谁?难道说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孙坚内心开始嘀咕起来了,生怕自己被坑了,本来避强打弱,不攻虎牢关,抄小路来攻汜水关,不曾想还是遇到了华雄这等高手。

    “华雄,不得猖狂,江东猛虎孙坚孙文台来也。”孙坚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将古锭刀横在身前,准备给华雄来一波急攻,试试华雄的武艺如何。

    程远志都没能拿下的对手,孙坚不觉得自己能够一刀就将华雄给斩了,当然了,真若能如此,那孙坚做梦都会笑醒。

    华雄听到孙坚这名字,顿时就明白了,这孙坚便是那个偷盗了传国玉玺的嫌疑人,号称为江东猛虎的长沙太守孙坚孙文台。

    华雄笑了,这回真的来了一条大鱼,不再是鲍忠那种小虾米了。

第二六五章 尴尬

    之前,华雄曾在京城洛阳皇宫之内,听董卓发脾气说,宫内的传国玉玺被张让等人给玩脱了,消失不见了,传国玉玺下落不明,不然被何人所得。宫内两个太后都指摘可能被孙坚所盗,只是苦无证据。

    如今孙坚居然带兵前来攻打汜水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只要生擒下孙坚,到时一番严刑审问之下,自然就能水落真相,得知传国玉玺到底在不在孙坚的手里。

    “孙坚,该投降的人是你,本将不杀你,你若识相,随本将到太师面前,将传国玉玺交出来,说不定太师还能看在传国玉玺的份上,饶你一命,给你封官赏禄。”

    华雄先诈一诈孙坚,看看孙坚会不会一时说漏嘴,将传国玉玺的下落说出来,毕竟杀一个孙坚容易,但找出传国玉玺就难了。

    二十万西凉铁骑在京城洛阳整整搜了半个月,传国玉玺没搜查出来,倒是钱财搜出了不少,发了一笔小横财。

    孙坚一听到传国玉玺就怒了,孙坚已是形成了条件反射,只要有人提起传国玉玺,就会暴怒,潜意识地和传国玉玺撇开关系。在孙坚军内,传国玉玺可是禁语,不得任何一人提起。

    要是华雄不提传国玉玺,那还好,华雄哪壶不开提哪壶,孙坚可就没有理由放过华雄了。

    “逆贼,速来受死。”孙坚将古锭刀的刀尖对准华雄,纵马杀了过去。

    华雄已生擒了鲍忠,汜水关兵将的士气大振,倒是不急于斩杀孙坚了,只想生擒,俘虏孙坚回去,呈给太师董卓,少不了得一番奖赏。

    孙坚就不同了,虽说汜水关比虎牢关好攻多了,但要能阵前斩将,那就爽歪歪了,只要将华雄斩杀于此,那汜水关的守兵自然知道孙坚的勇猛,又失了主将,肯定会树倒狲孙散,纷纷弃关而逃的。

    华雄懒得和孙坚扯太多,大刀挥起,直接劈斩了下来。

    孙坚的古锭刀比华雄的大刀短一些,但好在孙坚的打法和华雄差不多,都是采取强攻猛打,以一刀接一刀的急势,打到对方武将脱力,或者一时不慎被一刀斩死。

    孙坚看到华雄出刀,猛地发力,后发先至,同样劈出了古锭刀。

    两刀在空中相遇,刀锋相碰,爆发出了阵阵火花,响起了金属碰撞声,威震于耳。

    互相交手,华雄和孙坚都知道各自遇到硬茬子,彼此作为对手,想要拿下对方,没那么容易了,大概得打一场消耗战了,尤其是用大刀的武将,拼到最后,考验的全是气力。

    力弱者则败,死!

    “再吃我华雄一刀!”华雄的第一刀被孙坚的古锭刀给拼掉了,心头大怒,身为西凉的第一猛将,华雄自认除了打不过吕布之外,还没人在武力上是华雄的对手。

    华雄拼命地挥出大刀,瞬间就斩了四五次,然而孙坚同样出刀,以力换力,将古锭刀斩出,与华雄的大刀互砍,以命厮杀。

    孙坚越打越吃惊,这华雄不愧是西凉的猛将,要不是孙坚的气力如虎,刀势迅猛,恐怕今天还真得折在汜水关这儿。

    孙坚和华雄打得你来我往,没一会儿,两人就斗了上百回合,仍是不见势竭力弱。

    两军主将,势均力敌,厮杀缠斗起来,其他人可没闲着。

    尤其是孙坚的身后,还有四员大将呢。

    除了祖茂祖大荣,留守在孙坚的附近,随时准备接应孙坚,甚至是以身换命,救下孙坚,其他人都冲杀了出去。

    黄盖绕过孙坚和华雄,直冲汜水关中路,程普则攻汜水关的左侧,韩当带着兵马,攻打汜水关的右侧,一时之间,三路兵马,声势浩大地攻打起了汜水关。

    站在汜水关城墙上的副将李榷一双鹰眼看着城门之外,华雄和孙坚斗得正酣,杀出了火气,不禁冷哼了一声,骂道:

    “哼,这华雄,果真是个莽夫,有勇无谋。身为主将,却弃关不守,与贼将厮杀,还斩杀不了对方的贼将。今日若不是本将在此,这汜水关怕是要被别人给赚开了。”

    李榷说的没错,要是华雄和孙坚一直斗下去,汜水关没有主将,还真有可能被程普、黄盖和韩当兵分三路,给攻破了。

    守关最怕的不是对方人多,是进攻的方向太多,守关就像扑火,火势太大并不可怕,怕的是到处起火,扑灭不及。

    “来人,鸣金收兵,关闭城门。还有,放箭!滚石!”李榷只是汜水关的副将,不敢做得太绝,还是给主将华雄一条生路,先鸣金收兵,让华雄退回汜水关。

    当然了,要是华雄不愿意撤退,那就怪不得李榷了。李榷的目的只有一个,确保汜水关万无一失,倘若汜水关丢了,华雄死不死,李榷是不关心的,但肯定会影响到李榷,导致李榷在董卓的眼里,不堪大用,比不过董卓的另外两个准女婿。

    汜水关和虎牢关,其实没多大的区别,只是汜水关没有虎牢关那般险峻罢了,但汜水关同样是一座雄关,况且董卓很大方,给了华雄和李榷足足五万兵马,前来镇守汜水关。

    据关而守,又有五万兵马,李榷想着只要闭关不出,这孙坚就算是只插翅猛虎,也飞不过去汜水关。

    号角一吹,鸣金收兵了,在汜水关关外的郭汜和樊稠这就为难了,原本是为主将华雄助阵助威的,可汜水关的副将李榷却直接要求撤退了。

    这就尴尬了。

    撤吧,那是坑了主将华雄,华雄还没退,左右先锋就先退了,难免事后会被华雄责怪。不退吧,这不为人子的副将李榷已是开始缓缓关闭城门了,怕是到时只能跟华雄在外头与孙坚殊死拼杀了。

    孙坚军同样听到了华雄军的号角,知道华雄军这是打不过,想撤了,趁着汜水关军兵气虚势弱,孙坚军人人大喜,手里的兵器挥得更加威猛,超常发力,爆发出了神威。

    一方在撤,一方在紧攻。

    郭汜和樊稠面色为难,互相望了一眼,这时候是该做出决择了。

第二六六章 自家人,知自家事

    “樊将军,如今事态紧急,我等如何是好?依本将来看,来汜水关前,太师千叮嘱万吩咐,不可使汜水关有失,现又有李将军鸣金收兵,号令我等回关,要不我等先行退入汜水关,再从长计议。”

    郭汜想撤,但又不敢先撤,怕落得个临阵脱逃的罪名,想拉樊稠一起下水,要是两人一起撤,又有李榷挡在前面,这事可就圆了,不怕华雄事后怪罪起来。

    樊稠也想溜,就是觉得有些不仗义,人家华雄是主将,在前方浴血奋战,这边回头却撤退了,还将华雄一人留在汜水关之外,紧锁城门,不厚道啊。

    樊稠不敢擅动,这时候撤退是大势所趋,但樊稠有心搭救华雄一把,却无能为力,真要率兵去搭救华雄,肯定来不及撤入汜水关了。

    “郭将军,本将亦觉得退入汜水关为妙,可华将军仍与孙坚厮杀,我等身为华将军麾下大将,撤之不仁,弃之不义,不如再冲杀一阵,告之华将军危势,再撤退亦不迟。”樊稠想着反正撤退,也得厮杀,何不如给华雄杀出一条血路,让华雄撤退的时候容易一些。

    要是华雄还不想撤退,那就属于神仙难救寻死之人了,怪不得樊稠和郭汜了。

    “大善!樊将军,本将愿意与樊将军并肩作战,厮杀出一条血路,搭救华将军,一齐退入汜水关。”

    郭汜说完,率先杀了出去,拼命地往汜水关城门那边冲去,樊稠看了一眼,赶紧跟了上去。

    汜水关的城门正在缓缓地关闭,真要慢了,那就成了困兽之斗,被关在汜水关外了。

    “华将军,贼军势大,请速退,末将已为华将军杀出一条退路,恳求华将军暂退入汜水关,汜水关不能没有主将。”

    樊稠朝华雄那儿吼了一句,希望华雄没有杀红了眼,能够听得进去。

    最后一条退路,郭汜和樊稠都为华雄打开了,华雄还不领情的话,那就随华雄去了。

    樊稠说得没错,汜水关不能没有主将,但主将不一定非得是华雄,华雄一死,那汜水关新的主将自然就是李榷了。

    华雄听到了樊稠的声音,用眼睛的余角一扫,发现郭汜已经快撤退到汜水关城门了,而樊稠跟在后头,看来樊稠的心还没有黑透,至少懂得知会一下华雄。

    华雄内心一苦,不是华雄不想撤,是面前这头江东猛虎真的猛,孙坚的气力就像无穷无尽一样,竟然从一开始交手,就和华雄硬碰硬,直到现在依然是华雄出一刀,孙坚回一刀,彼此在角力。

    虽说华雄的大刀较长,每次都是先出刀,而孙坚根据华雄的刀势,再用古锭刀挡下,但华雄占的这点上风,都是用消耗更多的体力换来了的。

    再打下去,就算能拼死孙坚,华雄自己肯定活不了,毕竟汜水关的城门一关,华雄就没有了退路。

    “反贼孙坚,吃我华雄最强一击!”华雄与孙坚拼完一刀之后,假装作势要出绝招了,高高地举起大刀。

    然而,这一刀没有向孙坚劈过来。

    华雄竟然两脚一夹,调转了马头,这一刀往华雄身后的孙坚军兵斩去。

    随后,华雄一刀快过一刀,向汜水关的方向杀去,没一会儿,就赶上了樊稠,来到了汜水关城门之前。

    孙坚大怒,还以为华雄是个硬骨头,会和孙坚厮杀到分出胜负为止,没想到华雄胆子这么小,还看不出谁赢谁输,华雄就耍诈先逃了。

    孙坚之前和华雄交手,都是等华雄出刀,用看准华雄的大刀,暴力挥出古锭刀,朝华雄的大刀砍去。

    这下好了,华雄这一刀没砍来,搞得孙坚一时之间忘了出刀,仍是习惯性地等待着华雄的大刀袭来。

    等到回过神来,孙坚赶紧拉起战马的缰绳,追了下去,嘴里骂道:

    “匹夫华雄,休逃,好胆留下与本将军决一死战。”

    孙坚挥舞地古锭刀,刀指华雄,拼命地冲杀过来,一时之间华雄军的军兵被孙坚砍杀掉无数,人心惶惶。

    恐怖的大将,江东猛虎果真名附其实,绝非浪得虚名。

    华雄知道自己先逃了,再回身面对孙坚,肯定气势要输了,且会丢失了面子,干脆权当孙坚的喊话是耳边风,没听到,黑着脸色,阴沉地向郭汜和樊稠大喊道:

    “关门!”

    华雄说完,一马当先,奔入了汜水关。

    李榷?华雄可不会放过李榷,定要李榷好看,汜水关主将在前头奋力杀敌,身为副将的李榷在后头搞幺蛾子,几个意思啊?

    华雄可咽不下这口气,一回汜水关,下了战马,就要找李榷讨回个公道和说法。

    汜水关,关门紧闭。

    孙坚冲杀到汜水关城门之下,发现大门关了,华雄带着郭汜和樊稠躲进汜水关了。

    孙坚不禁暗暗感到可惜,斩杀贼将破关,可比攻城破关来得容易多了,要真靠攻城的话,孙坚的兵马至少得折损一半,还不一定能拿得下来。

    “主公,汜水关闭关不出,我等是强攻关隘,还是暂退再议?主公,今日这一战,已是收获良多,更是搭救了济北相鲍信之弟鲍忠,要不...”

    程普来到孙坚身边,开始劝说孙坚,其实华雄认怂,这首战告捷,算是捡了一波好处了,还能卖鲍信一个人情,怎么都不亏,没必要头铁去跟汜水关死磕,万一汜水关内的兵马太多,打不下来,那不仅仅折损了兵马,徒劳无功,还容易提垮了孙坚军的士气。

    自家人,知自家事。

    孙坚军的粮草已是不多了,要是再吃个败仗,两番压力之下,大受挫折,那孙坚极可能成为讨董各路大军之中,最先退出战场的诸候。

    韩当、黄盖和祖茂三人也都收拢了兵马,围在孙坚的左右,等待着孙坚的决择,这汜水关近在眼前了,不攻嘛可惜,多少有些遗憾,攻打嘛,这汜水关的城墙又高又险,且有华雄等人守关,怕是没那么容易。

    至少兵马得死一半以上,不然这汜水关,别想能攻破了。

    孙坚阴冷着脸,的确有些为难。(未完待续)

第二六七章 含血喷人

    身为孙武子之后,孙坚并非是不知兵事的人,这汜水关有多难打,孙坚一眼就看出来了。

    虽说麾下四员虎将,言下之意,都是先退回去,等着其他各路诸候出手之后,再跟在其中混水摸鱼。

    刚才那一战,打得华雄暂避锋芒,只能躲入汜水关,闭关不出,打出了威名,足够向各路诸候交待了,还侥幸救下了济北相鲍信不成器的弟弟鲍忠,回去之后,向众路诸候讨要点粮草,至少鲍信抹不开面子,多少得给孙坚送点。

    孙坚军便能撑下去,继续在讨董大军里占得一席之位。

    但孙坚心有不甘,一旦被各路诸候看出了孙坚军缺少粮草,那事情就大了。

    兵法有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这粮草就是大军的咽喉,暴露出来了,那往后孙坚在各诸候面前,说话的底气都没了,只能替别人作作嫁衣,冲锋陷阵,以此来讨得一些好处,分得利益。

    此时,汜水关的守兵士气不振,若不攻城,下一次的机会还不知等到什么时候了。

    孙坚面色变得坚毅起来了,江东猛虎、孙武之后怎能受制于他人,无论如何,孙坚都得试一试。

    万一,这汜水关拿下来了呢?那孙坚不仅仅有大量的粮草,还能收编一波降卒,壮大孙坚军,到时在诸候里面,孙坚的实力少说也得排进前五名,说话铿铿响。

    “众将听令,跟本将军杀上去,攻破城墙,拿下汜水关,不得多言。违令者斩,后撤者斩!冲啊!杀啊!”

    孙坚知道程普、黄盖、韩当和祖茂四员大将忠心耿耿,孙坚做出什么决定,四人都会坚决执行和拥护,于是孙坚下定决心之后,自己便一马当先,抽出古锭刀朝汜水关的城墙攻了上去。

    “誓死追随主公,杀啊!”祖茂祖大荣一心护主,对孙坚忠心不二,孙坚都冲上去了,祖茂没理由不跟着。

    孙坚的四员大将里面,孙坚与祖茂最为亲近,任命祖茂为宿卫,统领着孙坚的亲兵。

    孙坚和祖茂一冲,剩下三人,程普、韩当和黄盖面面相觑。

    “德谋,这...”黄盖知道孙坚骑虎难下,这儿是京城洛阳,位于司隶,又不是在江东,水路密集,随时都能从别处调运一些粮草过来。

    孙坚心急着拿下汜水关,众将能够理解,有汜水关驻守,那孙坚就能领先其他各路诸候,先拔头筹了,还能解决了缺少粮草的危机,一举多得。

    可汜水关是一座险关啊,拼着损失过半的代价,去换一个汜水关,貌似也不划算。

    到了后面,没有兵马的孙坚,那就是一只掉光獠牙的江东猛虎,伤不人了,自然没人会再怕孙坚了。

    “莫要多想,我等自小随主公长大,主公说要攻,那就攻,何必犹豫。况且,谁输谁赢,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让这些西凉的莽夫看看我江东男儿的勇武和风采。杀!杀上去!”

    程普想了想,好歹是孙坚的谋士,瞬间就替韩当和黄盖下了决定,干脆抽出铁脊蛇矛,再次尾随祖茂,冲杀上去。

    其实,韩当和黄盖同样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这主公孙坚的处境真是被架在火上烤,战也不是,退也不是,左右两难之地。

    “降者不杀,反抗者死!”

    不再多想,韩当和黄盖大吼了一句,各自挥出兵器,分为二路,攻了上去。

    汜水关内,城墙之上。

    华雄冲到李榷的面前,大声质问吼道:

    “李榷李稚然,你为何鸣金收兵,本将尚在汜水关外,你就紧闭城门,莫非想害死本将?还是说你与城外的孙坚有所勾结,眼看孙坚不敌,就要阻拦本将?哼,你可知私通敌将,视同谋逆,别以为你是太师的女婿,就能为所欲为,真当本将不敢动你么?小心本将斩了你,到了太师面前说理,本将亦毫不畏惧。”

    华雄怒气冲冲,将刚才和孙坚交战不利的恼羞全发在李榷的身上。

    李榷想不到华雄杀敌不行,倒是牙尖嘴利,若不是李榷鸣金收兵得快,华雄说不定早就被孙坚给斩了,此时恐怕连汜水关都丢了。

    莽夫华雄,信口开河,含血喷人哪。

    可惜,李榷是副将,真要和华雄对着干,华雄这主将还真能先斩后奏,闹到董卓那儿去,董卓对于死人素来没有好感,顶多就是在麾下众多武将里面,重新物色一个新的准女婿罢了。

    谁会去理李榷和华雄之间的恩怨啊。

    “华将军,本将之所以鸣金收兵,紧闭城门,并非是针对将军,而是谨记太师之令,力保汜水关不失。将军之勇,世所难挡,纵然能够在阵前斩杀孙坚,可孙坚的部将早就兵分三路,向汜水关大开的城门冲来,准备鱼贯而入了。”

    “本将身为汜水关副将,将军在阵前厮杀,那守关之责自然落在本将身上。因此下令关门,实属无奈之策,还望将军能够恕罪,倘若将军觉得本将当副将,并不适合,自可令人把本将给绑了,送到太师面前,太师自会为将军派来新的副将,给将军一个得力助手。”

    在李榷看来,华雄就是无理取闹,无非就是关了汜水关城门嘛,又不是直接改旗易帜,里应外合和孙坚斩杀了华雄。

    就算汜水关的大门关了,华雄进不来,那没关系嘛,华雄还可以率领着兵马,先行避开孙坚军,逃回虎牢关那边就行了。

    虎牢关有董卓、吕布在,定能保住华雄不死,顶多就责骂一下华雄。

    李榷只是个副将,在汜水关辅助华雄,得了功劳,那是华雄的,李榷只能分到一点汤水喝喝,失了汜水关,那锅就大了,李榷早就想离开汜水关,到董卓那边去混了。

    要是华雄不满,主动提出将李榷送走,那更好,跟莽夫华雄一起搭档,李榷快要气死了。

    这时,郭汜和樊稠也跑到了城墙之上,来到华雄和李榷的身边。

    郭汜眼看华雄和李榷面色不善,相谈不欢,这怕是要内讧啊,情况不妙啊。

第二六八章 甩手掌柜

    郭汜生怕被连累的郭汜赶紧转移注意力,用手指着城墙之下的孙坚军,避开华雄和李榷的恩怨,另起话题,说道:

    “两位将军,别说了,孙坚军快攻上城墙啦,还请两位将军早做准备,痛击敌军,真有什么争执,等到了太师面前,再慢慢评理。”

    郭汜不想卷入华雄和李榷的旋涡之内,但汜水关事关郭汜自身的前途,可真不能丢失了。

    汜水关一丢,那郭汜的战绩功劳薄上,就抹上了污点,前途堪忧了。

    谁都知道董卓这太师当不久,但现在董卓就是西凉众将的天花板,追随董卓的大将,皆想通过董卓爬到更高的位置。

    至少得像十八路诸候一样,拥有自己的地盘,那到时再考虑其他也不迟。

    西凉刺史的官职,已被马伏波之后,马腾给卷走了,当然了,马腾同样是用兵马吊打西凉各地,才得以进入董卓的法眼,被董卓封赏为西凉刺史。

    董卓坐拥皇宫,挟持天子,只要不跟董卓作对,董卓统统大方赏官,封起官职来毫不手软。

    郭汜还不想在董卓那儿,留下一个坏印象呢,一旦恶了董卓,和断绝了自己的前途没两样了。

    樊稠往城墙下一望,发现孙坚带着四个部将,如虎似狼,在云梯上一路狂奔,再有十来步,就攀到城墙来了,赶紧急道:

    “将军,孙坚杀上来了。”

    华雄一听,将大刀一横,满眼的愤怒,孙坚这江东猛虎,真是给脸不要脸,居然还敢穷追猛打,太不给华雄面子了。

    华雄自知在马战上,若是斗上个三天三夜,恐怕实力不如孙坚,但现在华雄占据了城墙,而孙坚站在云梯上,束手束脚,少了许多腾挪的空间,那再打起来,华雄可就稳操胜券了。

    实在不行,华雄直接用大刀砍断云梯,这种无赖的打法,足够孙坚喝一壶了。

    “待本将斩了这孙坚,将江东猛虎的虎首挂在城墙上,以供将士一观。”华雄说完,不再搭理李榷,提刀就要往城墙边靠,再次寻找孙坚的踪影,厮杀多一遍。

    华雄刚走两步,李榷就在后头冰冷地喊了一句,说道:

    “华将军,不用了,本将刚才已下令放箭,滚石了。太师有令,要我等守住汜水关不失,闭门不出。我汜水关物资丰富,箭矢极多,且弓箭娴熟,华将军不必冒险,身为主将乃是三军之魂,不可轻进。”

    李榷没想到回了汜水关,这华雄还想逞个人之勇,要和孙坚交手,拼武艺,浑然不顾汜水关的军务。若是如此,这华雄当什么主将嘛,去做个先锋,不管不顾斩杀孙坚,那李榷肯定是举双手赞成。

    毕竟,先锋死了,自有人顶上,不会影响汜水关的军心,但主将死了,汜水关的守兵就慌了,至少战力会跌掉一半。

    华雄气不打一处来,李榷想关华雄在汜水关之外,这就算了,居然还跳过华雄,指挥汜水关的守兵,简直就不把华雄放在眼里。

    什么时候副将能够不问主将,私自做出决定了?这样的话,还要主将做什么?

    虽说换成华雄,华雄抛开斩杀孙坚一事,也会选择和李榷同样的做法,据城而守,放箭是最有效的守城方案。

    放箭,所用气力不多,且西凉铁骑守关,本是骑兵下了马,成了守兵,个个都是射术了得的箭手。

    五万西凉铁骑,在城墙上放起箭来,那对孙坚军绝对是灭绝性的伤害,一轮箭雨下去,孙坚军就得死伤惨重了。

    真有一些幸运儿,靠着云梯爬到城墙来,也不慌,滚石侍候。

    汜水关守兵要论守城的训练,那不多,但射箭搬石头这种事情,一个是熟手免教,一个是有力就行,谁都能做到。

    “哼!既然李副将军这么有把握退敌,那这一场守关之战,就全权交给你了。但凡汜水关有失,本将定斩你人头向太师请罪。”

    华雄止住了步子,干脆当起甩手掌柜了,李榷那么喜欢发号施令,得了,汜水关全给李榷来指挥,要是搞不定的话,华雄就先斩了李榷,再收拾残局。

    哪怕残局收拾不了,就能让李榷背黑锅,毕竟死人是不会为自己辩解的。

    华雄很愤怒,这李榷枉称为西凉战将了,面对孙坚军袭来,居然是选择撤退和关门,白瞎了董卓的五万西凉铁骑了。

    人家孙坚也就几千兵马,慌什么。要是李榷一开始,就下令全军出击,接应华雄,那华雄还能高看李榷一眼,多少给李榷一些权力。

    现在嘛,就别想了,华雄只想拿李榷来当替死鬼。没错,孙坚是攻不下汜水关,但西凉铁骑损耗太大,太师董卓依然会问罪的。

    董卓可只有这二十万西凉铁骑了,真要给打光了,那就没有立锥之地了,连西凉都回不去,现在的西凉已经是马腾的天下了。

    华雄说完,直接挥了挥袖子,提起大刀,竟然下了汜水关城墙,跑去屋舍里面歇息去了。

    华雄的任性,看得郭汜和樊稠一阵愕然,好歹大伙都是同出西凉一系,又有外敌在前,哪怕有怨堵气,也不该甩下摊子,独自一人跑了啊,还是汜水关主将呢。

    “将军,这...”郭汜夹在中间,感觉为难死了,华雄和李榷已是势成水火,两虎相斗,怕有一伤了。

    可郭汜现在还不是第一梯队的大将,还是希望能够守住汜水关的,不受军棍挨打的。华雄是董卓的第一大将,李榷是董卓的女婿,且这两人是汜水关的主将和副将,到时追责起来,说不定三言两语就给揭了过去。

    郭汜和樊稠这些先锋,可能就没那么好运气了,从哪个角度来看,郭汜都是华雄和李榷战事不利的直接责任人,死罪可能免,活罪定难逃。

    华雄甩手不干,摊下担子,李榷身为副将,却无法像华雄一样潇洒,不然这汜水关的锅真给李榷扣实了。

    李榷看了看郭汜和樊稠,强颜欢笑地说道:

    “郭将军,樊将军,大敌当前,不计前嫌,还请两位将军助本将先击退强敌再说。”

第二六九章 人要吃饭,马要吃草

    郭汜和樊稠一时犹豫,默然不语,不知该不该跟着李榷干,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回给李榷干活,明显是吃力不讨好的,至少会得罪华雄。

    “两位将军,如此可好?本将事后定当向太师举荐两位将军,替两位将军上表邀功。”

    李榷想了想,又给郭汜和樊稠画个大饼。

    李榷都拉下脸面跟郭汜和樊稠商量了,郭汜和樊稠不敢端着了,汜水关真要有个闪失,两人同样得担起罪责。

    “李将军,还请下令。本将身为汜水关将领,自当痛击孙坚,为太师做事,本将问心无愧。”樊稠比郭汜还坦荡,最先想通,向李榷拱手抱拳请战,款款说道。

    樊稠能听令从事,李榷放下了心头上的一半重担,又偏过头来望向郭汜,嘴角一扬,不催不促。

    郭汜内心一寒,这李榷太坏了,趁着这时候逼郭汜表态,这不是趁人之危嘛!谁知道华雄还能不能得宠?讨得董卓的欢心?

    单论武艺,在西凉众将里,华雄还真一骑绝尘,没人能跟华雄有得比。

    而李榷是董卓的准女婿,只要董卓不倒,那李榷的威势不减,号令西凉众将理所当然,同样得罪不起啊。

    “李将军,华将军不在,贼将快攻上城墙了,自然由李将军来负责统筹指挥,本将只是先锋大将,斩敌诛贼,才是本将的份内事,李将军直接示下就是了。”

    郭汜可不会傻傻地跟樊稠一样,向李榷请战,说不定就站错了队,拜错了山门。

    华雄才是汜水关的主将,李榷只是副将,郭汜避开别的不谈,只说自己是先锋,是董卓派来杀敌的,将自己给摘开了。

    甭管是主将,还是副将下的令,郭汜自当遵守便得了,其中恩恩怨怨,是是非非,郭汜可不想沾上因果。

    “大善,两位将军深明大义,今日之恩,本将谨记于心,他日定当厚报。事不宜迟,两位将军听令!樊将军,你率领汜水关上的西凉铁骑,分成三批,每批一万人,轮流放箭,按照敌军的距离,先抛射,后平射,再近射,依次类推。郭将军,你带领另外二万西凉铁骑,负责在城墙上滚落巨石,倾倒桐油,毁灭孙坚军的云梯、搭架、箭车等物。”

    李榷这人小肚鸡肠,刚才郭汜表态得晦暗,李榷当下就给郭汜下绊子。

    让樊稠负责弓箭手,容易多了,西凉铁骑本来就是优秀的射手,现在等于站在地上,原地撸箭,而且还是分批根据不同手法,直接射箭就行了。

    但分配给郭汜的活,就难了。搬运巨石,多少人搬,砸在哪里,桐油烧到多烫,怎么搬才不会伤到汜水关自己的守兵,这些全部都要考验眼力、脑力和智力。

    可说郭汜摊上事了,这就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且风险极大。

    一旦孙坚军真的攀上了城墙,那最先接触到的汜水关守兵,自然是郭汜带领下的那一些,直面孙坚军,不是闹着玩的。

    况且,孙坚军皆憋着一口气,躲避弓箭和滚石、桐油,好不容易爬上了城墙,那还不得发泄一番,将汜水关的守兵杀个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可惜,军令已下,一切已成定局。

    郭汜只好捏着鼻子认了,和樊稠双双抱拳,领令行事。

    孙坚带着一腔热血,结果刚纵马来到城墙下,汜水关里面居然铺天盖地地射出一波又一波的箭雨,顷刻之间,孙坚的兵马折损了过半,只剩下三四千。

    孙坚震惊了,这西凉军镇守汜水关,太不讲规矩了,哪有人守关大老远地放冷箭,一放箭还是铺天盖地的,简直就是欺负人。

    有这么多射手,何必直到孙坚攻城才出手?完全可以华雄在汜水关外,将西凉铁骑拉出来,一波箭雨,孙坚照样得撤退,那样华雄还能掩杀一遍,扩大战果。

    汜水关里的箭雨依然下个没停,孙坚不想继续往前了,再冲过去,麾下的兵马估计都得拼光了。

    “撤!快撤!”孙坚终于清楚了自身的实力,想拿下汜水关,并不现实,好不容易积攒的兵马,没必要为了一个汜水关,全填了进去。

    孙坚喊完,心灰意冷,调转花综马的马头,直接往后面疾奔,不敢回视身后的惨状。

    孙坚一退,麾下四员大将紧随孙坚其后,程普尾追孙坚最近,而黄盖和韩当则护住孙坚的两侧,不让乱箭伤到孙坚,至于断后的依然是祖茂祖大荣,一对大刀挥得密不透风,拨下了无数的箭矢。

    孙坚带着四员虎将,回到大营之内,一番清点,发现兵马只剩下三千之数,顿时心疼不已,最难受的是缺少粮草的难题仍然没有解决,悬在孙坚的头上。

    行军打仗就是这样,人要吃饭,马要吃草,一日二餐,战时三餐,这些都是省不了的,否则的话,没有体力,拿什么去和敌军厮杀。

    “主公,我军身为前锋,进攻了汜水关,虽未攻下汜水关,但也救回了鲍忠等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主公宜速速到诸候面前,讨要些许粮草,这是天经地义之事,并不过分。”程普作为孙坚的谋士,最怕孙坚这时候了,还扯不下脸面,死撑着。

    眼前孙坚军就算不掺和洛阳这摊事了,恐怕也回不了江东了,没有粮草,寸步难行。

    孙坚号称江东猛虎,自然很注重面子,但孙坚知道现在局势紧急,是得低头认怂了一点,先搞来一些粮草,哪怕是借的都行,让孙坚军能够撑下去。不然,麾下将士肯定会寒了心,光凭追随孙坚的信念,可填不饱肚子。

    “德谋,委屈你们了。本将这就去向各路诸候讨要些粮草,维持军中用度。”孙坚点了点头,这事还真得孙坚亲自出马,好歹孙坚是一路诸候,也许会有人欣赏孙坚,愿意慷慨解囊。

    程普、韩当、黄盖和祖茂皆抱拳施礼,面有愧色,身为孙坚麾下大将,却连粮草都搞不定,还得主公孙坚低声下气地去求别人赏赐,像个乞丐一样讨要粮草,实属脸面无光。

第二七零章 装傻充愣

    主辱臣死!

    程普等人心里相当难受,恨不得替孙坚去求诸候,可惜各路诸候只认孙坚,谁会给程普等人面子啊。

    孙坚说完,一脸落寞地走出了军帐,坐上战马,策马而行,直向各路诸候奔去,程普四人皆纷纷随行,紧随其后。

    讨董大会,依然没有解散,尤其是孔融、张邈等人最为高谈阔论,洋洋洒洒说一大堆,什么董卓罪状啊,什么攻敌之妙啊,就是没有任何实际的行动。

    孙坚狼狈地闯了进来,双目无神,一进军帐,就拉垮着脸,环视了各路诸候一眼,最后将眼光定在袁绍身上,拱手抱拳说道:

    “袁将军,坚已带着麾下兵马攻打过汜水关了,并且救下了鲍忠,只是汜水关守将华雄过于无耻,本将一到城墙,瞬间万箭齐发,不得已之下,坚只能暂退锋芒。大战过后,坚的本部兵马粮草告尽,还请袁将军能够施以援手,暂借坚一些粮草,以供军用。”

    人不到万不得已,一般不会开口求人。

    孙坚扫了一圈十八路诸候,发现大多不熟,有的更是年纪颇大的诸候,像孔融等人,聊不到一块。而袁绍既年轻,又出身袁氏,传闻袁绍急公好义,按理应该能仗义疏财,给孙坚一点粮草,这都是小事。

    袁氏四世三公,讨要粮草,当然得找袁氏的人啦,这样碍于面子,袁氏的人肯定不好拒绝,多少都得捐点。

    然而,袁绍一听孙坚的话,顿时就懵逼了。

    袁绍又不是盟主,说好谁拿下关隘,谁是盟主的,现在孙坚打肿脸充大头,干不过华雄,一回来就找袁绍哭哭啼啼,想要粮草,那还得了?袁绍才不傻呢,本来就不欠你孙坚的,孙坚有什么底气说得理所当然,真当袁绍家是开慈善的?开口就送,伸手就有,笑话。

    袁绍将面前的长发,往后一扬,满面笑容的说道:

    “孙将军勇武,辛苦了。孙将军不愧为江东猛虎,那贼将华雄据关而守,孙坚将仍能与之缠斗,本将佩服。这鲍将军并非外人,乃是鲍济北相之弟,孙将军能与鲍将军携手共抗大敌,实属可贵,颇为难得。坐,快坐,有孙将军的经验,我等诸候要破汜水关,斩杀华雄,乃是易事了。”

    袁绍绝口不提粮草之事,还亮出诸候盟主的风范和语气,以一种临高居下的态势来招呼孙坚。袁绍话里说得明白了,你孙坚打了个败仗,关我袁绍何事,凭什么要我袁绍给你送粮送物。

    孙坚救的人是鲍忠,鲍信的弟弟,讨要粮草也得向鲍信去,袁绍才懒得理孙坚的请求,能成为诸候,谁会傻到拿自己的粮草去资助别的势力。

    孙坚内心一苦,这袁绍太不为人子了,人家济北相鲍信才几千兵马,能有多少粮草?况且鲍忠之前带兵,被华雄杀散,现在鲍信所剩下的粮草,就算全送给孙坚,也不够三日之用。

    再说了,鲍信可不鸟孙坚,别看救了鲍忠,那又怎么样,同为讨董大军,你孙坚搭把手,这就怎么了?就想讨要报酬啦?

    要不是有鲍忠带兵在前,孙坚哪能在华雄的刀下,全身而退啊。

    “多谢孙将军搭手相助。”济北相鲍信在场拱手抱拳,向孙坚答谢一番,至少粮草?权当没听到。

    孙坚知道指望不上鲍信,鲍信真有多的粮草,早就偷偷送给曹操了,哪里会因为一个鲍忠,就将粮草尽粮给孙坚,如今袁绍又装傻充愣,不愿伸手相助,更多的诸候一看孙坚像个催债鬼,居然想讨要粮草,纷纷侧目偏头,不理会孙坚。

    粮草,这可是重中之重的事情。

    给了孙坚,那诸候们自己也玩不开了啊。

    讨董这一场盛宴上,谁手里没了筹码,就得先行退出桌子,没有了参与权。

    孙坚好歹是长沙太守,培养了孙坚,那和养虎为患无异,说不定早晚还得被孙坚给反噬。

    “坚的大军眼下缺少粮草,请问哪位将军愿意暂借坚一些粮草解燃眉之急?坚定当谨记于心,他日相报,不仅奉上十倍粮草偿还,还愿意助各将军一臂之力。”

    孙坚何等人物啊,面前的各路诸候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要是不抛出一些利益交换,肯定没人会愿意拿出粮草资助孙坚,搏得以后的回报。

    然而,孙坚自觉已是能屈能伸,低声下气了,但大多诸候依然不为所动。

    燃眉之急?这年头,谁没几个急事。他日相报?说不定孙坚朝不保夕,没几天就被华雄阵斩于前,哪来的他日。至于十倍粮草?笑话,各路诸候谁瞧得上粮草,过了这一茬,灭了董卓,得了京城洛阳,谁还愁粮草的事啊?

    得孙坚相助,那更像是诅咒各路诸候麾下的武将不行,不起身痛骂一番孙坚,已是好修养了。

    程远志有些不忍,之前孙坚意气风发,无坚不摧,这才去攻城一次,回来就像老了十岁,果然挫折令人成长啊。

    程远志有心与孙坚结交,趁着各路诸候给孙坚摆脸色的时候,缓缓地说道:

    “孙将军,些许粮草之事,不足挂齿。本司空愿意资助军粮,以供孙将军之用,不过嘛,本司空有个条件,不知你可愿意?”

    谁的粮草都不是大风刮来的,程远志拿出粮草给孙坚,自然是要从孙坚身上压榨出更多的价值。此时的粮草,就是孙坚的命,向孙坚讨要一些承诺,或者提前做个交易,保证了回报,这不就行了?

    别的诸候不看好孙坚,程远志便投资一把,就算最后亏了,无非就是一点粮草的小事。

    程远志现在还真是财大气粗,家里有甄姬坐镇,能够保证粮草源源不断,别说是用来征战,就是坐吃山空,也能支撑一阵子。

    甄家号称为粮商巨贾,甄家粮队对于粮草的调运能力,有时比大军运粮,还得更快一些。

    孙坚闻言大喜,一开始还以为各路诸候都是鼠辈,连一点粮草都不愿意相借,那这讨董联军忒没意思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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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杀身死,让悔恨的程远志拥有了时间回退的能力。 “吕布?三姓家奴,让你一只赤兔马,我站着单手就行了。” “关羽?区区匹夫,不值一提,十刀之内,绝不还手,谅你也砍不到我。” “张飞?无知屠夫,要比狂暴是吧?今日定教你后悔,见识真正的暴君。” “比试箭法?哼,本暴君直接把你弓与箭都给射断了。” 回到三国,谁不服,我锤谁! 做最强的暴君!回到三国当暴君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回到三国当暴君,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回到三国当暴君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