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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巧针管     回到三国当暴君txt下载     回到三国当暴君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二六章 持剑谋逆

    这左右两侧的偏门,也各有妙用。

    右侧的宫门是供宫内的宦官平时采办,进进出出的。那左侧的宫门同样较小,但这左侧的宫门却是供那些负责给宫内倒黄金水、夜来香的人出入的。

    何苗竟然要求何进通过左侧的偏门入宫,然后候在太后的寝宫殿前,等着太后召见,才能向太后上奏言事,这令何进如何不气?

    “大将军,此事定当有诈,不可轻入。这宫门重重,要是阉竖布下陷阱,有心设计,恐有危险。还请大将军三思而后行,不可意气行事。”

    袁绍就觉得这事有点怪,前来大将军唤何进的小黄门又说是何太后宣召的,到了宫门,何苗这禁军统领却说何太后在睡觉,没有传唤任何人,这里面就充满了诡异,种种迹象看来可能藏有陷阱,只是具体的真相,袁绍也不知道。

    何进对于皇宫,已经完全当成自己的家了,宫内主事的人是自家的妹妹何太后,守卫的禁军统领是自家的弟弟何苗,虽说何进和何苗不和,彼此之间三观和政见聊不到一块,但好歹两人是一起长大的兄弟。

    亲兄弟,能有什么过不去的。

    何进认为何苗愿意让何进入宫,这事就完结了,等入了宫,到时何进暴发雷霆大怒,何苗和何太后还不得纷纷低头认错,听从大哥何进的吩咐。

    这时就应该能屈能伸,先从侧门混进去再说,于是何进憋着一口气,干脆朝着袁绍发泄起来,说道:

    “本初,你不懂。宫内有宫规,此时未有急事,大军的确不宜入宫,免得惊吓了新帝和太后。况且本大将军入宫如归家,有何惧的,本初的担心完全多余。好了,不必多言,本大将军这就入宫,你们就侯在宫门外等着就是了。”

    何进过于自信,极为托大,本身的脾气又刚愎自用,不听谏言,一脸的张狂,从正门左侧的偏门钻了进去。

    何进一走,留下的袁绍瞬间就黑了脸,这屠户何进太不给面子了,好心好意地相劝,就算不听,也不至于落井下石,竟然直言袁绍是多余的,啪啪打脸袁绍,搞得袁绍下不了台,尤其是何进的部将吴匡一直站在旁边看笑话呢。

    何进像个刺头一样,不爽都写满在脸上,低着头钻进了宫门,朝着宫内走去。何进一入宫门,那些小宦官早就受了张让的吩咐,赶紧将宫门重新给关上了。

    大概走了一百步,何进突然觉得今天这皇宫不对劲了,这四面的宫墙阴冷刺骨,且安静得可怕,哪怕是出身屠户,不敬鬼神的何进都有点毛骨悚然,为了壮胆,何进不由将手里的佩剑猛地一拉,哗啦一声将长剑出鞘,持剑在手,小心沉稳,杀气沸腾地向何太后的寝宫走去。

    太冰冷寒心了,何进入宫,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每走一步,就像是在向死神靠近一样,何进不敢再往前走了,挽了一个剑花,将长剑护在身前,怒喝道:

    “张让出来,何苗出来。本大将军在此,尔等还不速速现身?”

    何进这么一喊,张让和何苗还真出来了,尤其是何苗,站在宫墙上面,望着何进,一脸的愤怒,呵斥何进骂道:

    “大哥,你身为大将军,为何持剑入宫,领兵围堵宫门,你要做什么?难道你要斩杀太后和本统领吗?”

    何苗虽然贪财,以往和何进意见不同,多有争执,但一家人两兄弟,还不至于动刀动枪,可眼下何进竟然拔剑了,看得何苗一阵心寒,觉得何进这大哥被权力所困,神智不清,有些癫狂了。

    何进看到何苗和张让一齐站在宫墙上面,心头大稳,有人就好,刚才冷嗖嗖地,总让何进难以心安,现在看到何苗和张让,何进的火爆脾气瞬间就上来了。

    自家的兄弟,不帮大哥,反倒和阉竖混在一起,贪图那点小财,却被张让当作枪来使用,实是贪小失大。

    这不成器的何苗,愚蠢的弟弟啊。

    最关键的是何苗一出现,不但不率先认错,反倒血口喷人地冤枉何进,何进拔剑,那是为了自卫,何来的要斩杀何太后和何苗,真要斩何苗和何太后,何进根本就不会孤身一人入宫,直接挥兵攻打皇宫就是了。

    何进知道何苗肯定是受到了张让的蛊惑,和何苗说不清,要是何进说的话,何苗肯听,何苗不至于会和张让等人混在一起,导致这一切的缘故,还在宦官张让的身上,何进略过何苗,将长剑的剑尖对准张让,骂道:

    “阉竖,竟敢假传太后懿旨,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本大将军定当诛杀你等,杀了你们这些祸国殃民的阉竖,再和太后理论亦不迟。张让,还不乖乖下来受死?小心本大将军把你的狗头吊在宫门,让世人唾弃。”

    何进将火气出在张让的身上,何进清楚没有阉竖张让等人在暗中作梗,何家兄弟、兄妹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几近反目成仇!

    何进现在怒火中烧,只想斩杀了张让出气,然后利用自己兄长的身份,好好教育一番何太后和何苗这个禁军统领。

    然而,何进的举止,看在张让的眼里,那就是自寻死路。

    之前,张让还抱有一丝希望,何进这人优柔寡断,犹豫不决,这一次率兵入宫,诛杀阉竖,说不定只是像上次一样,大张旗鼓的作作样子而已,耐心劝上一二句,何进这屠户就会虚荣爆棚,然后带着兵马,滚回大将军府。

    可张让没想到何进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想要来真的,铁了心想要诛杀张让等人,看何进凶神恶煞的样子,分明是不给张让等人活路了呀。

    想要谋害张让,张让就先让何进死,绝不束手待诛。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张让身为宦官,心狠手辣,常人难比,面对屠户出身的何进,难得地硬气了一回,站在宫墙之上,用拂尘怒指着何进,一把公鸭嗓阴沉沉地骂道:

    “大将军带兵闯宫,意欲持剑谋逆,动手。”

第二二七章 何进死了

    中常侍张让一下令,那些听令于张让的小宦官赶紧持着刀斧,从四面八方朝着何进围了过去,到了跟前,劈头盖脸地抡刀就砍,争着斩了何进的人头献给张让,好平步青云。

    何进大惊,阉竖张让这回是玩真的啦,想置何进于死地,何进将手里的长剑横扫一遍,瞬间就刺杀了七八个小宦官,然而双拳难敌四手,何进的后背又不长眼。

    前面的小宦官送死了,后面的小宦官自然立功了。

    有的小宦官站在何进的背后,成功地偷袭了何进,将双手紧握着大刀往何进的后背猛砍了好几刀。

    虽说何进一开始的勇猛,吓得何进面前的小宦官不敢放肆,只是围在何进的身前,没有冲过来了,但是后面的小宦官们顺利地砍到何进,这无疑给全部想要取下何进人头的小宦官,打了一针兴奋剂。

    大将军,也不是无敌嘛。

    刀斧加身,照样会砍出伤口来。

    “张中常侍,快快住手,你莫非是忘了宫门外的兵马了?尚有数千兵马,由吴匡和袁绍统领,堵在宫门那儿呢。你怎么胆敢对大将军出手?”

    何苗贪财,但胆量却还没张让来得大,极其保守,哪怕宫墙下面,何进已经和宦官厮杀起来了,何苗依然心存希望,希望张让能够半途而废,收手和何进坐下来详谈。

    中常侍张让冷哼了一声,望着墙下的何进一脸的狠辣,转过头瞪着何苗,说道:

    “何统领,此时收手已经来不及了。纵是洒家现在令人退下,你以为何进会放过我等?何进肯定会速速退出宫门之外,然后引兵攻打皇宫,到时你这禁军统领就做到头了,落得个人财两空的下场。”

    “势成水火,成大事者不拘于小节,何统领快快下令,令禁军斩杀了何进,只要何进一死,那大将军的官职就是你的了。况且,宫门外统领兵马的将领,无非都是一些乌合之众,居心叵测的人,想从中渔利而已。若是将何进的人头甩出宫外,想必外面会乱成一团,各自退去。”

    趋炎附势的人,大有人在,但真的对何进忠心耿耿的人,张让料定了肯定没几个。尤其是站在宫门之外的人,还是袁绍袁本初,这种出身四世三公袁氏的人,心里的小算盘多着呢。

    何苗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听到张让提到何进一死,大将军的位置就是他何苗的,何苗抿了抿嘴,最终还是没有再开口。

    何苗知道大将军这官职代表的是什么?那是财源滚滚,那是日进斗金哪。

    宫墙之下,何进每次转身,斩杀那些偷袭自己的小宦官,背后总会添上新的刀伤、斧伤,甚至有的小宦官太过阴狠了,竟然将兵器砍在何进的伤口上面,伤上加伤,瞬间可见森森白骨。

    伤口一直流血,何进又不停地挥剑,让伤口得不到救治,加速了伤口的恶化,没支撑多久,何进就感到了身上体力无声的流失,就连手里握着的长剑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谁能倒戈,助本大将军诛贼,本大将军赏他高官厚禄,封侯裂地。”何进看了看面前的小宦官,实在太多了,根本就杀不尽,这一条宫墙里,到处都站满了拿着兵器的小宦官,全都是十常侍麾下的爪牙。

    然而,此时已经晚了,就算何进真心实意,想要收买这些小宦官,但众目睽睽之下,谁敢先跳反啊,一站出来,说不定就给张让的心腹手起刀落,先砍死了。

    要知道这些小宦官大多都是十常侍的义子义孙,改变不了宦官的身份和属性,何进死不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始终得在皇宫里跟着张让等人混,无一例外。

    宦官出了宫,那就什么都不是了。

    何进挥出最后一剑,已是脱力了,还想再做最后的垂死挣扎,想要劝面前这些小宦官,然而话还没说出口,突然感到背后的脖颈一凉,随后意识开始模糊。

    更离奇的是何进似乎看到了自己的身子,直挺挺的站在原地,而手里的长剑早就脱落,掉在脚下,何进反应过来了,自己这是身首异处了。

    连人头都被这些伤天害理的小宦官给砍了出来,落在了宫内冰冷的地砖上,何进瞪着双眼,死不瞑目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何进死了。

    堂堂一介大将军,没有战死在沙场,反而死在一堆阉竖的手上,着实可怜、惋惜。

    “洒家杀了屠户何进啦,洒家杀了何进,这就是何进的人头。快,让开,洒家要去向阿父邀功。”

    眼尖手快的小宦官捡起地上何进的人头,将手里尚还淌着艳红鲜血的斧头一扔,浑然不顾何进血淋淋的尸首,一改昔日有洁癖的样子,朝着宫墙上的张让疾奔而去。

    何进的死,张让和何苗站在宫墙上面,目睹了整个过程,看得清清楚楚,两人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就像是在冷眼观看处死一个犯了事的宫女或者近侍。

    很快,何进的人头就被人摆在盘子里,递了上来,献给了张让。

    中常侍张让只是简单地扫了一眼,就扭过头,看着何苗,阴测测地笑道:

    “何大将军,还请收下叛逆的贼首,并掌管宫门之外的兵马,从此这汉室天下兵马尽归大将军所有。”

    何苗看到大哥何进的人头,本来还有点‘狡兔死,走狗烹’的悲伤之感,然而听到张让叫何苗为大将军,还说天下兵马都归何苗所有。

    何苗的那些兄弟之情,只好毫无负担地放下了。

    大将军,是该何苗来当了,兄死弟继,理所当然。

    其实,中常侍张让心底很虚,生怕何苗搞不定宫门外的吴匡和袁绍。不过,何苗很快就进入了大将军的角色,将眼光别开何进的首级,冷冷地吩咐站在旁边的禁军,说道:

    “将叛逆首级扔出宫墙之外,传本大将军令,令宫门口的兵马速速撤离,大将军麾下将领皆入宫前来,本大将军有军议相商。”

第二二八章 战火

    何苗刚当上大将军,按理这禁军统领就空出来了,但何苗没打算将禁军统领的官职还给张让,自家的大哥、前大将军何进就是因为未能掌控到禁军,这皇宫才进退两难的。

    无论如何,何苗都不会离开皇宫,这禁军握在手里,又身居大将军,号令天下诸侯、各方武将前来宫内,听令行事,这不也一样嘛,何必要出宫,住到大将军府里去,多此一举。

    何苗身边的禁军亲兵一听到何苗晋升大将军,皆是大喜,这是要水涨船高咯,好日子到来了。

    亲兵赶紧接过何进的人头,拎着何进的散发,跑到宫墙上面,奋力往下朝前一扔,嘴里高声喊道:

    “逆贼何进已伏诛,尔等不得无故围堵宫门,速速退散,各回营地。传何大将军令,大将军麾下文臣武将皆入宫叩见,共商军议。”

    那亲兵一喊,城下的兵马瞬间就炸了锅,尤其是宫墙上面突然飞出一个血淋淋的人头,赫然就是大将军何进的。

    何苗和张让的算盘打得再好,却忽略了何进就是被赚入宫,才落得个身首异处,被刀斧砍死的。现在何苗仗着大将军的名义,继续号召众将入宫,这谁还敢入宫啊。

    难道不怕入了宫,步了何进的后尘吗?前车之鉴啊。

    宫墙之下,宫门之外。

    何进的部将吴匡难受死了,这无脑的屠户何进逞什么能啊,竟然单枪匹马闯入宫内,结果却被何苗和张让联手给宰杀了。

    何进死了,自然就不是大将军了,吴匡便少了一个效力的主子,至于入宫,吴匡肯定是不会入宫的,入了宫又不和阉竖张让、舞阳君何苗等人勾勾搭搭,那就是找死,活腻歪了自寻死路。

    吴匡想着麾下这些兵马,到底是撤还是攻?不进不退的,早晚会被拖死。

    再说了,堵在宫门这里,也不是个事啊。

    “吴将军,大将军遭阉竖陷害,不幸身死,我等宜速起兵马,急攻皇宫,手刃阉竖,为大将军报仇。”

    袁绍来到吴匡身边,一脸的悲愤,假仁假义地抱拳向吴匡游说,建议说道。

    袁绍趁着何进一死,干脆怂恿吴匡攻打皇宫,说不定还能趁机混水摸鱼呢。

    宦官和外戚同属两害,何进这外戚被除掉了,这不还有阉竖张让和新的外戚何苗嘛。

    要是吴匡对何进忠心耿耿,脑袋一热,真的起兵攻打皇宫,那这事就妥了,无论是张让还是何苗,多杀一个都是赚的。

    吴匡听了袁绍的话,不禁内心一阵吐槽,这袁绍袁本初不为人子啊,何进死是死了,但攻打皇宫这种事是儿戏吗?

    想打就打?还扯着为何进报仇的名义?可笑,人家张让和何苗都将何进定义为逆贼了,袁绍这是想让吴匡从贼,尾随何进谋逆啊。

    “此事万万不可。袁将军,大将军之死,疑点极多,此处为皇宫,宫内有新帝和太后居住,不可轻易攻打,况且宫内有禁军数千,真动起手来,必将两败俱伤,得不偿失。”

    吴匡只是何进的部将,不敢像何进一样,不给袁绍面子,毕竟袁氏四世三公,能够顶得住这种头衔压力的,要么就是和袁氏有仇,要么就是像何进这些愣头青一样,无知。

    吴匡扫了一眼袁绍的本部兵马,仅仅五百来人,在心底不由暗骂了袁绍几句,这袁绍借刀杀人用习惯了,总想拿人当枪使。

    真要打起来了,就算最终落败,干不过宫内的禁军,袁绍也就损失几百兵马,可吴匡就连老底都给赔光了。

    这事,吴匡当然不会答应了,好不容易积攒了一点兵马,又不是你老袁家的,凭什么你袁绍说攻打皇宫就攻打皇宫。

    真当何进一死,换成谁都可以骑到吴匡的头上?笑话。

    袁绍听出了吴匡的弦外之音,故作不知,莞尔一笑,竟然猛地拔剑,指着宫门,说道:

    “吴将军,不必担忧,区区一道宫门而已,若不是大将军轻进,这宫内的阉竖和禁军如何能拦得下我等大军,本将愿为吴将军开路,誓将阉竖的人头砍下,献给吴将军。”

    袁绍并非心口不一,袁绍想的是真的,这皇宫万一真的攻破了,那阉竖张让等人的人头就送给吴匡得了,至少新帝刘辩和何太后,袁绍就可笑纳了。

    挟持了天子,便掌控了天下。

    吴匡还想继续委婉地拒绝,不料话还没说口,袁绍竟然已是转身,朝着麾下的部将下令道:

    “淳于琼,你负责攻打皇宫正门;牵招,你负责攻打左侧宫门;韩猛,你负责攻打右侧宫门。给本将军集中火力,速速拿下宫门,为吴将军开门铺路。杀,杀啊。”

    袁绍终日在京城洛阳厮混,打着袁氏的名头,还真招揽到不少的谋士和武将。

    顷刻之间,袁绍就派出三个大将,各自攻打宫门,点燃了吴匡军与皇宫禁军之间的战火。

    像这淳于琼、牵招和韩猛三人,就是被袁绍的才华和能力所折服,投奔到袁绍麾下的。

    淳于琼出生名门,名将世家,淳于氏在汉室四百年来,赫赫闻名,当初先帝刘宏设置西园卖官所的时候,为了维持秩序,还配备了西园八校尉。

    西园八校尉掌管着洛阳的四道城门和西园卖官所的安全,而淳于琼就担任了右校尉,虽说负责巡逻的区域不同,但算是与袁绍的中军校尉、曹操的典军校尉(即洛阳北部校尉、负责北城门)等人平级。

    后来,淳于琼和袁绍、曹操等人混熟了,又无法讨好西园八校尉里上军校尉蹇硕,只好转而投奔到袁绍的麾下。

    此时袁绍让淳于琼攻打皇宫正门,可见对淳于琼的重用。

    而大将牵招的来历,则更为奇妙,这牵招原为乐隐的学生,而乐隐却是车骑将军何苗的长史,只是牵招怀才不遇,没赶上好时候,何苗晋升为禁军统领的时候,牵招已被袁绍征辟为从事,纳入袁绍麾下。

    现在牵招攻打皇宫偏门,算是袁绍在拿牵招打脸何苗,给何苗安一个不识用人,不辩贤才的污名。

第二二九章 良言难劝寻死鬼

    最后的韩猛,则是袁绍的家将,从袁氏带出来的部将,锐气极强,本事不错,就是有点自大、轻敌,好在对袁绍忠心耿耿。

    韩猛和淳于琼两人的关系最好,时常厮混在一起,聚众饮酒,听曲作乐,更是通宵达旦,乐此不疲。

    倒是牵招,在袁绍的麾下,显得形单影只,毕竟牵招投奔了袁绍,袁绍手下并不缺少人才,最先考验的定然是忠诚度。

    一个是出生名门的淳于琼,一个是袁氏家将的韩猛,哪个不比牵招这何苗麾下长史乐隐的学生来得根正苗红,更值得重用。

    因此,袁绍这一次派牵招上阵,是颇有深意的,想看看牵招的忠心到了什么地步,要是能力和忠心齐俱,那袁绍可以考虑多多器用牵招一些。

    “末将得令!”淳于琼、韩猛和牵招各自带出麾下兵马,对着宫门发起猛攻。

    兵马不多,但三路大军攻打皇宫,却闹出了极大的动静。

    程远志远远地望着吴匡和袁绍,看到袁绍竟然派出大将攻打宫门,就知这事要糟糕了。一开始何进的人头从宫墙上丢了出来,程远志还以为最多就是一阵骚乱,没想到会愈演愈烈,真的动起手来了。

    不过,凭着袁绍这三个大将,恐怕还拿不下张让和何苗,除非吴匡也出手,吴匡要是站在旁边观战,那袁绍就是在过家家,吵吵闹闹,不起卵用。

    “本初,操来助你。冲啊,诛杀阉竖,拿下宦党,杀,杀啊。”曹操突然从角落里冲了出来,带着夏候惇和曹仁等人,快步地朝着宫门而来。

    程远志看到曹操,不禁叹了一口气,暗道:

    “唉,这宫门怕是守不住了,有曹操这个搅屎棍在,张让和何苗根本就不是对手啊。”

    果然,夏候惇带着夏候渊,曹仁带着曹洪,加入了韩猛和牵招的阵营,没三五下,左右两侧的宫门就被砸开了。

    宫门一开,宫内的禁军瞬间拔剑,和袁绍军、曹操军厮杀了起来,一时之间,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绝于眼。

    可惜,禁军怎么可能是夏候惇和曹仁等众多武将的对手呢,没一会儿,就被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漂杵。

    这时,宫里的人开始乱起来了,慌不择路的宫女和小宦官到处乱跑,拼命喊叫,整个皇宫再一次陷入了恐慌,人心惶惶。

    袁绍和曹操都动手了,吴匡没得选了,忍不住就要动手,带着大军杀进皇宫去。

    “吴将军,且慢!切莫动手。”程远志赶紧高声喝止吴匡,吴匡要是动手了,那洛阳这一场动荡就在所难免了。

    吴匡一愣,这关键时刻,竟然还有人跳出来阻止吴匡,又给吴匡心里打了退堂鼓。

    吴匡回头一看,发现叫住自己的人是司空程远志,不由沉声问道:

    “程司空,此时袁将军和曹将军皆率军诛杀阉竖,敢问司空唤住本将军,意欲何为?莫非不想诛杀阉竖,反倒想当国贼么?”

    吴匡虽是何进的部将,但也听到一些只言片语,这司空程远志和阉竖张让等人走得极近,就连一开始起步的官职,都是花了大价钱向张让买来的。

    程远志到了近前,看着吴匡不禁冷笑了起来,猛地抽出鞭子朝吴匡狠狠地抽去。

    啪!

    吴匡没想到自己有这么多兵马,而程远志只有典韦一人,竟然胆敢当着大军的面前,鞭打吴匡,吴匡瞬间就火了,火气大得无处发泄。

    程远志鞭打完吴匡,却毫不示弱,一脸暴躁地怒喝道:

    “大胆吴匡,你要率军造反吗?身为大将军的部将,难道你想拥兵作乱?攻打皇宫,其罪多大,想必不用本司空多说,你应该明白吧。”

    程远志就怕吴匡和袁绍、曹操两人一样,别有用心,趁着何进身死,打着为何进报仇的晃子,攻打皇宫,想浑水摸鱼,从中渔利。

    毕竟,吴匡虽然只是一介武将,智谋一般,但胜在兵马多啊,一旦吴匡动起手来,接下来西园八校尉的兵马肯定都会统统赶来,加入这一场无谓的混战。

    被程远志冤枉,吴匡一时就急了,这程远志一来就抽了吴匡一鞭,给足了下马威,吴匡怒向胆边生,手握佩剑,反驳道:

    “程司空,莫要血口喷人,贼喊捉贼,本将乃是大将军麾下,如今大将军惨死,袁将军、曹将军尚知起兵为大将军报仇?,而本将身为大将军的部将,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倒是程司空,不但没有同心齐力与我等诛杀阉竖,反而阻拦本将军,怕是居心叵测吧?难道真正的国贼是程司空?”

    吴匡反咬一口,宦官张让无故先动手,斩杀了何进,那吴匡带兵攻打皇宫,斩杀张让为何进报仇,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何来的造反作乱一说。

    程司空一听吴匡的意思,这吴匡还是太年轻了,学什么不好,去学袁绍和曹操,真要傻傻地尾随在袁绍和曹操两人后面,怕是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

    “吴将军,此话实属可笑,你口口声声说为大将军报仇,可宫内的人,谁才是大将军的仇人?杀大将军的人,是天子,是太后,还是禁军统领,或者中常侍等人,你可有亲眼目睹?一旦你起兵,天子年幼,万一有个闪失,你可担当得起?”

    “再说了,袁将军背后有袁氏,而曹将军本是宦官之后,你伙同他等一起攻打皇宫,事出之后,后续的污名骂声,你能善了?本司空是不愿意吴将军陷入泥潭而不自知,最终落得个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倘若吴将军执意攻打皇宫,那便当本司空没说即可,吴将军请随意。”

    良言难劝寻死鬼!

    程远志话放这了,已是仁至义尽了,吴匡真想替袁绍和曹操当枪使,那就由吴匡去咯,反正有一点,程远志是知道的,攻打皇宫,不成的话,吴匡肯定身死抵罪,成功了,吴匡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一介武将,还是屠户何进的旧部,折腾什么嘛,吴匡这孩子。

第二三十章 薅皇宫羊毛

    程远志不说还好,一说之后,吴匡总算反应过来了,反正打前阵的袁绍和曹操都是高贵子弟,别看吴匡带的军兵多,但着实不能比啊。

    真要铁了心,一头扎进去,还真的有可能硬生生地替袁绍和曹操两人背锅。说不定袁绍和曹操要是真的抓了张让和何苗,还会直接生擒,送来给气愤冲冠的吴匡下手。

    斩杀何苗和张让,说来拉风,但祸乱皇宫的罪名,也扣得实实的,逃不了,一堆骂名是少不了的。

    吴匡越想越后怕,赶紧抱拳施礼,感激地说道:

    “多谢程司空,若无程司空,匡今日怕是要惹下滔天大祸了。敢问程司空,眼前大将军惨死,本将该如何自处?”

    吴匡也很苦恼啊,何进一死,留下一大烂摊子,算是将吴匡直接架在火上烤,吴匡此时要是退兵嘛,就有背主不忠的嫌疑,攻打皇宫嘛,吴匡又怕真像程远志说的,被袁绍和曹操给坑了。

    一时之间,进退两难啊,吴匡愁死了。

    程远志闻言,看来有戏,这吴匡这么好忽悠,竟然直接询问程远志该怎么办,那程远志肯定得牵着吴匡的鼻子走啦,就差跟吴匡挑明,要不从了本司空了。

    “吴将军,本司空见你忠义,不和你打马虎眼,吴将军当知自己此时的处境,实属两难,倘若吴将军信任本司空,可以听从本司空的吩咐,到时一切行事,自有本司空替你担着。”

    官大一级压死人。

    吴匡承担不起攻打皇宫的罪名,怕洗不白自己,但是程远志就没这个压力了,毕竟程远志和张让等人交好,就算带兵入宫,也好说是为张让帮忙而来的。

    当然了,程远志既然劝吴匡不要出兵,自然不会出尔反尔,再引兵强攻皇宫了。

    吴匡心下一宽,自己只是一个部将,官职并不高,甚至连中郎将都不是,程远志贵为司空,愿意替吴匡出头,将这摊子给接过去,吴匡哪里还有半点不愿意的。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吴匡抿了抿嘴,想着何进已死,又没了后台,要是去投袁绍的话,袁氏的名气太大了,而吴匡还是何进的旧部,肯定得不到重用,不如改投程远志算了。

    至于曹操,吴匡根本就没考虑过,宦官之后,和阉竖有什么不同?直接给个差评!

    于是,吴匡下定决心,突然下马,来到程远志身前,竟然单膝跪下,喊道:

    “程司空,今日得程司空相助,匡感激不尽,无以为报。司空高义,匡仅为武夫,倘若司空不弃,匡愿追随司空,认司空为主,鞍前马后,为主公效劳。”

    程远志只是不想吴匡跟着瞎搞,不料还有意外的收获,竟然折服了吴匡,令吴匡能够认主。

    虽说吴匡的武力和才能,实是平平无奇,麾下的兵马也不多,甚至还带不走,但多一个武将,总是好的,尤其是现在的吴匡刚好卡在皇宫门口,一进一退,一举一动,都备受整个京城洛阳的关注。

    “吴将军,无须拘礼,本司空得吴将军,如鱼得水也。吴将军,事态紧急,本司空不宜多说,你且听着,你速速带着兵马,将皇宫的四道宫门都给围上,只围不攻,但凡有宫女或小宦官逃到宫门,没收其身上的钱财珍宝之后,皆一致放行,不得妄杀。”

    “此外,若是天子和何太后,或是董太后和陈留王逃至宫门,你则令人好生保护,带来见本司空,绝不可让人伤了这些汉室宗亲,影响天下江山社稷。”

    程远志想着皇宫不入了,那就堵在门外,收保护费,至于在皇宫里的袁绍和曹操,到最后怎么处置,要不要再坑一把,等事情缓缓发展,再徐徐而定。

    宫内的传国玉玺,早在何进带兵第一次围住皇宫之前,就丢了,现在都还没追拿回来,只是怀疑被江东猛虎孙坚给贪墨了。

    这皇宫内的好处,无非就是普通的金银珠宝,些许黄白之物的钱财而已,倒是像袁绍和曹操这样,暴起杀人,对于程远志来说,一点作用都没有,程远志不感兴趣。

    杀了何太后,灭了董太后,都与程远志没关系,彼此之间都不熟悉,扶持刘辩,还是刘协,反正都是傀儡,意义上的区别不大,还不如守在宫门,看哪个小幸运带着收拾好的钱财逃跑,直接拦下来,让他们留下买命钱。

    拦路收保护费,可比袁绍和曹操在宫内到处搜刮来得方便多了,毕竟要论宫内的钱财存放位置,那些小宫女和小宦官可比袁绍和曹操熟悉多了。

    “末将得令,这就派人镇守住四道宫门,请主公放心,一只苍蝇都飞不过去,绝不会有人能够带着东西离开。”

    虽说吴匡觉得程远志这般贪财,似乎有些不妥,人家袁绍和曹操很明显就是去斩杀阉竖张让等人,然后抢夺天子的,可程远志竟然放任着天子不顾,反倒堵着四道宫门,开始大肆搜刮宫内的钱财。

    这做法,还真是奇葩。

    从来都只有听说皇宫里的天子贪财无度,卖官敛钱,敲诈平民百姓的民脂民膏,还没见过反操作,直接薅皇宫羊毛的。

    吴匡不敢质疑,身为部属,吴匡投奔何进的时候,就学会了许多,既然认了程远志为主公,那只要程远志不让吴匡去死,那程远志吩咐什么,吴匡就做什么,这就对了。

    吴匡起了身,重新坐上战马,朝着麾下的兵马高声下令,没一会儿,宫门的吴匡军就兵分四路,各自散去,前去把守皇宫的四道宫门了。

    程远志知道凭着吴匡这点兵马,要是袁绍和曹操带着各自的本部兵马,想要出宫,吴匡的人拦肯定是拦不下的,好在程远志要收刮的只是宫内的小宫女和小宦官,没打算在袁绍和曹操的头上动土。

    老虎的胡须,现在还摸不得。

    吴匡的兵马刚就位,镇守住了宫门,果然就有人躲过了袁绍军、曹操军和禁军的厮杀,逃了出来,是个小宫女,带着一个包袱。

第二三一章 宫女貂蝉

    程远志睁大眼睛,不禁笑了,暗道:

    “咦!这么快就有了漏网之鱼可捡了。不亏,不亏啊,哈哈。”

    有人想要闯出宫门,当然不用程远志亲自出手擒拿了,站在程远志身边的吴匡赶紧拍马上前,喝道:

    “你为何人?手里拿着的东西是什么?若想离开皇宫,速速将身上全部的东西交出来,敢有私藏,小心丢了你的小命。”

    面对第一个逃到宫门的幸存者,吴匡总得先起个头,好让麾下的兵马有样学样,不会等到人多了的时候,自乱阵脚。因此吴匡高坐在战马上,朝着那个小宫女施威,希望小宫女能够配合一点,不要逼吴匡出剑。

    那小宫女被吴匡一喝,瞬间吓得花容失色,赶紧将手里的包袱呈上,苦苦地哀声求道:

    “将军,别杀我,将军,我只是一个小宫蛾,将军,我的东西全在这包袱里了,全给将军,只求将军能够放我一马,留我一条性命,我愿意为将军做牛做马。”

    吴匡没想到会这么顺利,还以为这小宫女会很刚烈的做一番垂死挣扎呢,吴匡已是将手按在了佩剑上面,准备出手了呢。

    这就尴尬了。

    一开始,吴匡觉得程远志就是瞎忙活,谁知道镇守住四道宫门,逃跑的小宫女和小宦官就会乖乖送来钱财,这来钱也太容易了吧。

    分明就是要暴富啊。

    吴匡对于贪财的阉竖无感,但又不讨厌钱财,再说了自家主公的钱财越多越好,程远志有钱,下面的部属才能跟着吃香喝辣的。

    吴匡拔剑,用剑尖挑起那小宫女的包袱,策马回到程远志的身前,将包袱递给了程远志,说道:

    “主公,幸不辱命,已缴获包袱一个。额,主公,那宫女还说愿意为主公做牛做马,主公是否想收下?如果不想的话,那末将这就将她给放了,免得堵住宫门,影响后面逃跑到宫门的人。”

    吴匡现在巴不得那小宫女赶紧扯淡,不要堵住财路,有小宫女起示范作用,众多的小宫女和小宦官要是知道到了宫门,只要乖乖上交钱财,就能逃出宫门,肯定会有大量的人跟着效仿。

    在宫内,现在袁绍军、曹操军和禁军已经杀红了眼,见人就砍,甚至不分男女,不分是禁军还是宦官,反正看到就杀,颇有屠宫之势。

    程远志点了点头,这吴匡办事的效率不错,至少不会阳奉阴违,值得一用。

    身后的典韦见程远志点头,越过程远志,接过了吴匡递来的包袱,猛的一扯,打开了包袱。

    程远志定睛一看,竟然不是金银珠宝,也不是什么名贵的玉石古玩,居然是一顶云霞凤冠,看得程远志一脸的莫名其妙,这小宫女的脑回路清奇啊,都要逃出宫了,不偷点钱财防身备用,偷顶帽子有什么用啊。

    程远志不由起了兴趣,吩咐吴匡道:

    “吴将军,将那小宫女带来,本司空要好好盘问一番。还有,不要吓到小宫女了,我等是求财,最好是笑脸相迎,懂吗?”

    吴匡一脸的古怪,这时候宫内杀气沸腾,喊打喊杀个不停,吴匡怎么可能笑得出来,倒是不要吓那小宫女,这点容易办到。

    派个军兵去带小宫女就行了,不然的话,小宫女看到吴匡等大将,肯定会心情紧张,生怕一个不慎,就被吴匡给杀了。

    小宫女很快就带到了程远志的跟前,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直视程远志。

    程远志看了看这小宫女的身材还挺不错,不比甄姬、张宁和蔡琰等人差,不愧是宫内**出来的女人,不禁笑着问道:

    “起来说话,本司空且问你,你包袱里的东西,看起来像个帽子,此乃何物?”

    那小宫女赶紧站起了身子,露出一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俏脸,一时之间看得程远志都惊呆了。

    美,太美了。

    “回司空,此乃云霞凤冠,本是大典之时,皇后所戴之物,先前有逆贼乱宫,我本是宫内貂蝉,负责看管皇后的头冠,为了防贼,不得已只好将这云霞凤冠私藏进包袱里,还请司空恕罪,饶小女子一命,求求司空了。貂蝉愿服侍司空一辈子,做牛做马,以此相报。”

    貂蝉说完,又想跪了下去,毕竟貂蝉知道一个小宫女的份量太低了,人家程远志身为司空,想杀就杀了,况且这皇宫里面,别的都缺,唯独不缺宫女。

    原来这云霞凤冠只是一顶皇后戴的帽子啊,程远志馋面前的貂蝉,干脆大手一挥,大大方方地赏给貂蝉了,程远志上前一步,扶住貂蝉的小手,不让貂蝉再下跪,笑道:

    “貂蝉,这可是宫内官职之名,你的本名唤作什么?不用害怕,你遇上了本司空,本司空不是那种好杀之人,自然会好好待你。你且放宽心,跟着本司空,本司空保证没人敢欺负你的,好了,这云霞凤冠,本司空做主了,就赏给你了。”

    貂蝉听到能够不死,还傍上了司空程远志,内心一喜,尤其是听到程远志将皇后的凤冠直接赏赐给了貂蝉,貂蝉更是喜极而泣。

    成为女人,谁不想当皇后?母仪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貂蝉自知是个小宫女,别说当皇后了,就连戴一戴皇后的云霞凤冠都是奢侈,绝对不可以的,私用皇后之物,乃是死罪,然而现在这顶云霞凤冠已经是貂蝉的了。

    貂蝉瞬间对程远志芳心暗许,盈盈一礼,回道:

    “禀司空,貂蝉原唤为任红昌,家道中落,已无家人,遂入宫来当宫女,后得宫内赏识,升为貂蝉,掌管皇后等妃嫔之礼冠。今日得司空相救,貂蝉愿意长伴在司空身边,当司空的一个小婢女,为司空端茶倒水,洗衣叠被,还望司空能够收留小女子。”

    貂蝉知道在宫内难混,出了宫外,也是步步难行。这年头,身为女子,又怀蒇重宝,等于是自寻死路,无法去哪里,都会被人盯上,与送羊入虎口无异。

    要是遇上个良人,还值得托付终身,万一一个不慎,就明珠错投,蹉跎一生了。

第二三二章 与虎谋皮

    程远志收下了貂蝉之后,后面又缴获了大量的钱财,不过后来的小宫女和小宦官,程远志都让吴匡将人给放了,让这些宫内的可怜人自寻生路,逃到京城洛阳各个角落,重新谋生。

    程远志把守着宫门,大发横财,没多久就看到袁绍和曹操两人皆黑着脸从宫内冲了出来。

    袁绍和曹操看到程远志在宫门外,顿时大喜,两人齐齐疾奔到程远志身前,袁绍抢过曹操一头,率先说道:

    “司空,不好了。陛下被阉竖张让和逆贼何苗等人给挟持了,通过皇宫秘道,逃到宫外去了,如今下落不明,还请司空出手相助,寻回陛下,护驾陛下回宫。”

    袁绍和曹操这两个坑货,这时才开始后悔玩大了,逼得张让和何苗直接弃宫潜逃了,当然了,为了逃得有保障,甚至是东山再起,卷土重来,张让和何苗将刘辩、刘协一起带走,这也是正常操作。

    毕竟刘辩和刘协还小,两个七八岁的孩子带在身上,好哄,并不算拖累,随便几个禁军就能将刘辩和刘协一路抱着走。

    “没错,司空,吴将军,本将恳请能够速速派兵,搜查整个京城洛阳,以及的附近,操有大将如云,愿为司空和吴将军统兵,分头行事。”

    曹操跟着袁绍杀入宫内,结果什么好处都没捞到,这下出了宫,便惦记上了吴匡麾下的兵马。

    宦官张让和禁军统领何苗带着刘辩、刘协等人潜逃了,这些跑的人,无论哪一个,都是一座金矿,哪怕是能够捉回张让,那也会瞬间暴富,发大财咯。

    以前卖官敛财的时候,张让拿大头,先帝刘宏拿小头,因此现在的张让就是一座移动的宝藏,谁捉到张让,谁就有了大量的钱财。

    可惜人海茫茫,加上张让和何苗不知往哪个方向跑了,想要搜查,就得有兵马,有人手,不然凭靠曹操本部这几百军兵,没用,纯粹是白搭。

    曹操顿时有些后悔,没能将全部的兵马拉到京城洛阳来,在陈留那边,少说还有三五千大军。

    “本初,孟德,尔等言之有理,天子的安危事大,那你们还不快快带着麾下兵马,分头搜查,各自行事?本司空和吴将军自然也会赶紧派出众将,领兵追击阉竖等人,尽力寻找陛下,将陛下找回来,护送回宫。”

    程远志的官职最大,高居司空,在京城洛阳这里,还不用给袁绍和曹操这两个小小的校尉面子,直接让袁绍和曹操滚蛋。一出宫,就想要瓜分吴匡手里的兵马,这袁绍和曹操分明是想多了。

    袁绍和曹操麾下猛将如云,可以统兵布阵,难道程远志手下就没人吗?

    别说吴匡这边的兵马不多,仅仅几千而已,就算是几万,程远志同样安排得过来,绰绰有余。要知道此时在甄家庄院的大将,光凭着刘备、关羽和张飞三人,各领一万兵马,都没半点问题。

    还有郭嘉和戏志才两人,帮忙出谋划策呢,实在不行,程远志和典韦也能亲自上阵,掌管一二万大军,皆是区区小事,举手之劳。

    袁绍和曹操一看程远志是个刺头,不愿意将吴匡的兵马分出来,只好讪讪了几句,就急急离去了。

    本来,凭着吴匡的性子,袁绍和曹操这么要求,多少会给些面子,每人给点兵马,五百一千的不在话下,可有程远志拦在那儿,袁绍和曹操就知没戏了。

    程远志不给兵马,袁绍的背后还有袁氏,回去袁氏找长辈,天子失踪这等大事,袁绍又知道底细,掌握了主动,混些袁氏的资源,搞些兵马和钱粮,那是妥妥的。

    曹操亦是如此,好歹是宦官之后,连宦官之首张让都得潜逃了,只要曹操将这消息散发出去,那些还在宫内没有潜逃,或者与宦官勾结的朝堂文臣武将,还不得给曹操几分薄面,帮忙筹备一些人手。

    蛇有蛇路,鼠有鼠路。

    袁绍和曹操一走,吴匡面带担心,凑到程远志跟前,忧虑地问道:

    “主公,袁绍和曹操之前在宫内与禁军缠斗,想必见过宫中秘道,知道张让等人挟持陛下潜逃的大概方向,此时他们不愿意告知,还扬长而去,这护驾从龙之功,我等怕是......”

    程远志闻言,心头恼怒,将手里的鞭子猛往吴匡身上抽去,啪的一声打得吴匡暗吸一口凉气。

    眼见吴匡吃疼,长了记性,程远志这才笑道:

    “吴将军,你多虑了,袁绍和曹操两人,皆为雄主,其心机之深,难以分辩,城府之厚,不可测量,本司空若是与虎谋皮,将兵马给了他们,到时不但拿不回来,恐怕还得被反噬,自食其果。还不如将兵马拿在自己手里,来得踏实。至于天子的话,他们能找,我们自然也能找,能不能找到,那就得看运气了。”

    吴匡想了想程远志所说的,发现的确如此,真要将兵马给了袁绍和曹操,那就是肉包子打狗了,有去无回。被程远志点醒,吴匡不由脸色一红,臊着脸,心怀歉意地抱拳说道:

    “主公,是匡一叶障目,思虑不周,还请主公恕罪。”

    程远志懒得再搭理吴匡这种直男,如今京城洛阳的形势多变,还是得早些回了甄家庄院,让郭嘉和戏志才等人帮忙想想,该怎么行事才能保证最大的利益,不被宫变这一场风波给卷没进去。

    程远志拉着貂蝉的玉手,将貂蝉横抱起来,放在吴匡牵来的一只战马上面,随后程远志用力一跨,跳了上去,和貂蝉同骑一匹战马,紧抓着缰绳,两脚一夹马肚,吩咐道:

    “吴匡,将麾下的兵马继续留下在皇宫镇守,若有人想进出皇宫,皆得禀报上来。此外,你速将之前镇守宫门缴获的钱财收集起来,派人运到甄家庄院那里,交给本司空麾下掌管。你且随本司空,先行一步回去,细细商议一番,看看有什么好计策可用。”

    程远志说完,怀里抱着貂蝉,不再看向吴匡,快马疾奔,往甄家庄院而去了。

第二三三章 抢功这种事

    吴匡看着程远志骑马而走,抱得美人归,不由有些羡慕,刚想找程远志的宿卫典韦嗑叨几句,解解被强塞的狗粮之噎,结果典韦已经见怪不怪了,索来了一头战马,干脆越过吴匡,朝着程远志追了上去。

    甄家庄院,大院里面。

    回到之后,程远志没有沉迷于女色,倒是将貂蝉交给了蔡琰,好让两人能够彼此有个伴,不会在院子里太过于无聊。

    程远志坐在主位,麾下文臣猛将,分居两边,就连程远志的老丈人蔡邕,也坐在程远志的身旁,参与这一次的议事。

    程远志扫了一眼众人,开门见山地说道:

    “前大将军何进已死,为宫内阉竖张让和禁军统领何苗所诛。后有袁绍和曹操乱宫,率兵攻打宫门,闯入皇宫,逼迫张让等人不得不挟持天子潜逃,如今不知天子下落,事态不明,现召集你们在此,就是想着人多计长,大伙都给本司空说说,定下个方案来,我等该如何行事。”

    蔡邕一听程远志说完,这天子刘辩居然被阉竖张让挟持了,还下落不明,顿时就急了,犹如锅上蚂蚁,一脸的担忧,急道:

    “哼,张让害主,何苗误国,这些阉竖和外戚就没一个好人,可怜天子,天不庇护大汉啊,但愿天子能够安全无事,顺利回到宫内,坐镇朝中。”

    蔡邕就是一个读书读傻了的呆子,坐着的人听了蔡邕的话,内心一阵吐槽,又敢怒不敢怼,毕竟蔡邕可是程远志的老丈人呢,还想在程远志麾下混口饭吃,就得将蔡邕也给供起来。

    蔡邕说了一圈,发现没人像蔡邕一样,真正地担心天子刘辩的安危,顿时就觉得格格不入了,况且被蔡邕一说,场面气氛有些冰冷,直线下降,开始冷场了,蔡邕只好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拂袖站起,说道:

    “老夫身为议郎,理应心忧国事,天子移位,帝星不明,此乃取祸之道。老夫这就去书房,写一份奏疏弹劾一下朝堂文武百官,当然了,宦官和外戚本为首恶,老夫绝不会轻易放过,定将全力弹劾。”

    蔡邕想了想,除了弹劾,蔡邕似乎也做不了什么,只好先回了书房,一边弹劾,一边顺便练练自己的飞白体书法。

    蔡邕一走,院子里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程远志,不将蔡邕拉来嘛,那事后估计得被蔡琰念叨,说不将蔡邕这个议郎当一回事,可让蔡邕参加议事嘛,程远志头顶一个老丈人,还怎么快乐的玩耍,作威作福。

    再说了,蔡邕除了弹劾,就是弹劾,连程远志都听腻了。

    之前有天子刘辩在的时候,蔡邕的弹劾都未能发生任何作用,现在连刘辩都玩脱了,从皇宫内失踪了,下落不明,这蔡邕还想着弹劾,这事就悬了。

    “嘿,司空,给俺一千兵马,俺这就将所有的阉竖和外戚统统给杀了。”

    莽撞的张飞满脑子都是打打杀杀,至于天子丢不丢,张飞并不在意,杀了阉竖和外戚,到时要是没有天子,那随便找个人当天子就是了,反正张飞又不靠天子吃饭,谁给酒喝,张飞就帮谁。

    程远志扭头一看,是张飞这小可爱冒头了,这屠夫张飞还真莽,遇事不决,便想杀出一条血路。

    可问题在于现在谁都不知道天子刘辩被阉竖张让等人带到哪儿去了,想要找到阉竖张让和外戚何苗,和找到天子刘辩、陈留王刘协的难度是一样大的。

    程远志知道麾下的人,动起手来,一堆好手,但动起脑来,估计还真只有郭嘉和戏志才靠谱一点,当然了,前提是郭嘉和戏志才两人没沾酒,这两个坑货要是喝了酒的话,同样不靠谱,尽是幺蛾子。

    “奉孝,志才,你们怎么看?本司空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此时正是你们帮帮本司空的时候了,快帮本司空想想法子,不然这洛阳怕是待不下去了,恐怕连司空的官职也难保。真要让本司空吃亏了,那你们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往后全都没酒喝了。本司空吃肉,你们喝酒,本司空吃亏,你们就乖乖给本司空戒酒吧。”

    程远志干脆点名郭嘉和戏志才,不让两人混水摸鱼,顺带放了个群攻,给众人一点压力,不要一天天的,都是一群混子,只会偷偷摸摸喝程远志的酒,顺走程远志的钱财去花天酒地。

    郭嘉和戏志才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两人又是颖川老乡,平时早就厮混在一块了,此时推推搡搡,挤眉弄眼,都想让对方先说。

    戏志才新投了程远志不久,才不会去和郭嘉抢风头呢,有刘备、关羽和张飞等人看着,要是戏志才太跳,难免会落得个轻浮的评价,往后有什么好事,肯定不会念着戏志才。

    毕竟,在座的人,有一个数一个,建功立业的本事是有的,就怕有人背后放冷箭,导致瞎忙活一场了。

    抢功这种事,自古有之,不得不防啊。

    郭嘉没办法,只好提前站了出来,面朝程远志抱拳施礼,说道:

    “主公,嘉以为天子被挟持,下落不明,其罪不在阉竖和外戚,乃是在袁绍和曹操之流。宦官干预朝政,外戚把持朝权,此现象冰冻三尺,并非一日之功,常年累月沉积之下的结果而已。若不是袁绍和曹操攻打皇宫,想必阉竖张让和外戚何苗不至于弃宫而逃。”

    “因此,虽说诛杀阉竖和外戚,势在必行,但事有缓急轻重,眼前的重中之重是寻回天子,得从龙护驾之功,再遥领天下诸候,群起而攻之,一举夺回阉竖和外戚所掌控的朝权,重振朝纲,拨乱返正。主公在京城洛阳新得了吴将军,尚有数千兵马,可仍是捉襟见肘,嘉建议主公速速外调青幽两地的兵马前来,拱卫京城洛阳,如此进退有据,攻守有度,可立于不败之地。”

    郭嘉的提议,正合程远志的心意,手下没有兵马,做什么事情都得束手束脚,放不开手脚。

第二三四章 多管齐下

    要是唤来青幽两地的兵马,随随便便凑合个三五万兵马,往洛阳城外一放,到时这洛阳城,还不是程远志说了算。

    “大善,奉孝之言,极有道理,本司空素来从善如流,既然奉孝觉得应该让幽青两地的兵马入京,那调谁来为好?刘虞军、公孙瓒军,还是管亥军?幽州渔阳,尚有内患,张举、张纯之贼虽颠覆不了城池,但放任不管,绝非长久之计,还是得速速除之为好。”

    程远志顺着郭嘉的思路,开始思索着调来幽青两州大军的可行性,一时之间还真难以定夺。

    然而,戏志才却有不同的意见,外调兵马是好,但要来得快才行,戏志才紧跟着查漏补缺,说道:

    “主公,外调幽青两地兵马,固然是好,就怕鞭长莫及。倘若被袁绍和曹操先行找到天子,肯定会借着天子之口,剥夺主公麾下兵马,甚至是削掉主公的官职。纵然是主公先找到天子,有袁绍和曹操从中作梗,那四世三公的袁氏门生满天下,宦官之流势大难除,且与宦官勾结,自污其身的朝臣比比皆是,恐怕到时主公难以护住天子,还可能会吃亏。”

    “以戏某看来,主公可以外调青幽两地兵马入京,但这京城洛阳却得趁着形势混乱,先行避走,等与幽青两地的兵马汇合,再谋定而后动。主公不用直接退到幽青两州,只须离洛阳不远即可,戏某建议主公出京,离开洛阳,趁机夺下虎牢关,或者驻守在酸枣一地。”

    戏志才说的话,其实并不晦涩难懂。一旦袁绍和曹操得到天子刘辩,第一时间就是拿程远志下手,谁让程远志与袁绍、曹操不和,攻伐异己,这是常规操作。

    而程远志要是带着吴匡,将兵马拉到虎牢关,或者酸枣,那就有了借口,可以不用遵令行事了。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嘛。

    否则天子有令,却不听从的话,那就得背上一个逆臣国贼的罪名了。

    程远志眉头一扬,戏志才倒是想得周到,只是戏志才不知这京城洛阳好出难进,真要率兵离开了洛阳,将洛阳拱手相送他人,下次再想夺回,难如登天,虽说现在的洛阳也不算在程远志的手下,但至少洛阳形势大乱,让程远志看到了希望。

    戏志才比较保守,追求的是稳,而郭嘉急进,追求的是利益最大化,有幽青两地的兵马,一举功成的话,那程远志就顺理成章地坐镇京城洛阳,手头又有天子刘辩,那这天下唾手可得了。

    “志才,为何是虎牢关或者酸枣,其中可有什么深意吗?”程远志决定还是多听听众人的意见,兼听则明,偏听则暗。

    戏志才知道自己的提议,其实取决于幽青两地的兵马能来多快,毕竟戏志才投奔程远志不久,对于幽青两地的情况,也是从好友郭嘉那儿听来的只言片语,戏志才自己心里没底,作不得准。

    “主公,做最好的准备,做最坏的打算。这虎牢关,有险可守,易守难攻,且是洛阳的险关,必经之地。若是主公有幸找到了天子,正可在虎牢关等待幽青两地的兵马支援,从而入主洛阳。要是主公没法找到天子,这虎牢关恐怕守不住,袁绍和曹操等人绝不会让主公占据着虎牢关,虎视耽耽地窥探洛阳。”

    “而酸枣,此处为豫州、兖州、冀州三州交界,是兵家必争之地。退到酸枣,则是提前做好未曾找到天子的最坏情况。屯兵酸枣这地方,若想通过兖州退回到幽州、青州,易如反掌,毫无阻力,进的话,则可对虎牢关有威胁,一旦大军来到,兵马足够席卷天下,那拿下虎牢关,纵然没有天子在手,洛阳即可夺得。”

    程远志知道戏志才的说法,各有利弊,但始终定夺还在程远志这个主公。郭嘉的计策,并非不好,赖在京城洛阳不走,只要稳住,那这汉室天下以后就是程远志的了,可谓是风险越大,收益越大。

    在京城洛阳里,苟得住,撑到公孙瓒、刘虞和管亥到达,那事情就稳了,要是撑不住,极可能会阴沟里翻船,满盘皆输,往日的努力付之一炬。

    这么说,还真让程远志为难。郭嘉一方是收益大,风险大,戏志才一方是稳妥,收益按最小的来,稳住自己手头得到的一切,再慢慢看形势,蚕食起来。

    程远志内心很想采取郭嘉的计策,毕竟一旦成功,那程远志就是另一个何进和张让的加强版,手头有天子和兵马,集齐天下朝权于一身。

    这样的诱惑,简直就是可怕,恐怖如斯!

    程远志往院内里望去,那里面有蔡琰和貂蝉,两人正像好姐妹一样,相谈甚欢。貂蝉久在宫内,见多识广,而蔡琰跟着蔡邕学了许多,才情诗意造诣极高,因此蔡琰和貂蝉能够聊到一块儿去。

    程远志又转头朝着幽州和青州的方向望去,幽州有甄姬,青州有张宁,不由心里越想越不舍得,不是程远志赌不起,是程远志不想赌。

    真要冒险了,若是失败了,程远志身边的这些美人,可就多灾多难了,说不定会因程远志而死,甚至是漂泊一生,流离失所。

    这天下,可以慢慢夺得,但身边的美人,却是可遇不可求的,程远志不想因为自身贪图权力,追求荣华富贵,会给她们带来任何一丝风险。

    诸候之间的角力,哪怕只是一粒沙子,落在大汉的女子身上,就是一座大山,她们扛不起,也不该来扛这种压力。

    “本司空心意已定,就采取奉孝和志才的计策,齐头并进,多管齐下。众将听令!”程远志突然用手大力地朝着面前的桌子拍板一下,站起身子来,严肃地吩咐麾下文臣武将。

    程远志一站,没人敢坐着,皆迅速地站了起来,躬身听令,等待着程远志的安排和部署。

    程远志扫了一遍,发现身为主公,御下之术也很重要啊,郭嘉和戏志才献计了,那就得统统采用。

第二三五章 多多益善

    程远志还要将麾下的文武众人都安排妥当,不能厚此薄彼,免得文臣和武将抬扛起来,增加内耗,程远志先看了看郭嘉和刘备,沉声吩咐道:

    “奉孝,本司空令你留守在京城洛阳,统领镇守皇宫宫门和甄家庄院的全部兵马,以你为主,见机行事。玄德,你为洛阳兵马的将领,云长和翼德皆当作你的左右副将。京城洛阳,根盘错杂,形势混乱,你们不可冒进,稳妥为主。真要事不可为,那就速速退出京城洛阳,前往酸枣与本司空兵合一处,再徐徐图谋。”

    程远志必须带走吴匡,毕竟吴匡在洛阳太久了,一旦程远志离开了洛阳,吴匡极可能会被其他势力策反,还不如将吴匡带在身边,许以高官厚禄,等过一阵时日,吴匡被程远志的人格魅力和强大手腕等能力所折服,那到时吴匡想派去哪里为将,都不成问题。

    而郭嘉、刘备、关羽和张飞这些人就不同了,虽说每一个人都能力出众,能够独挡一面,甚至是有自己的想法,但程远志并不怀疑郭嘉这些人的忠诚度,只要给郭嘉和刘备等人想要的,自然能把这些人拴在身边。

    将胡萝卜挂在驴子的面前,那驴子便会拼命地往前走,追逐胡萝卜,偶尔也给驴咬到几口胡萝卜,那驴的动力就更大了。

    这就是程远志对刘备等人的态度,可以不认程远志为主公,但没关系,想要从程远志这儿得到什么,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或帮程远志做出足够的功劳。

    “主公,嘉定不负主公之托,在洛阳与众多势力周旋。”郭嘉将文人士子服拉直,一脸的淡定,抱拳施礼,应了下来。

    要是直接撤出京城洛阳,会让郭嘉觉得有所遗憾,尝试都不敢的主公,那也太怂了吧。

    虽说郭嘉能够理解程远志,毕竟程远志带家拖口的,光洛阳这里就有蔡琰和貂蝉,幽青那头还有甄姬和张宁呢,是不能太冒险,因此程远志这样的安排,郭嘉已经很感激了。

    身为主公,从善如流,没有大搞**,瞎乱拍板,弄一言堂,来一锤定音之类的,这对郭嘉来说,就是大度了,就是明主了。

    “末将得令!”刘备、关羽和张飞皆行礼,领了军令。

    刘备同样很兴奋,别说是接手过吴匡的兵马,在洛阳这里强敌环伺,就算是龙潭虎穴,刘备也敢放手闯一闯,当初刘备招募五百乡勇,已是放手一搏,去和程远志的五万黄巾大军对着干了。

    以五百对五万,是有点以卵击石,最终惨败,只能带着关羽和张飞,降了程远志,但刘备不后悔啊,做人做事,要是没有半点拼搏精神,怎么可能会有成功的机会呢。

    刘备现在官居平原相,但刘备知道要想再进一步,那就得做出更多的功劳,体现更大的价值,眼看程远志麾下的文臣武将越来越大,如何在其中脱颖而出,这就是刘备目前的难题。

    幸好,机会总会降临在有准备的人身上,刘备终于又有大活了,还是与四世三公的袁氏袁绍、宦官之后的曹氏曹操角力,这让刘备不禁打了鸡血,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掌管吴匡的大军。

    “戏志才,吴匡,尔等为本司空雇佣来大量的民夫,本司空要将全部的钱财统统换成粮草,利用甄家的商队,将粮草运回幽青两地。本司空亲自带队,驻守在酸枣,顺便先将琰儿和貂蝉送回幽州再说。额,你们记得要保护好本司空的老丈人蔡议郎,将蔡议郎送到刘虞那儿去,让他们联手开始创建书院,培育更多的文人士子。”

    程远志手头紧缺的人才是那种能够帮忙治理郡城的,而猛将的话,根本就不用培养,在军中的百战老兵,常胜大将里挑选就行了。

    既然要离开洛阳,撤走到酸枣等地,干脆就趁着洛阳的粮草价格还没上去,先将大量的粮草运回去。有兵粮在手,发生天大的事情,程远志都不慌。

    虽说吴匡刚追随程远志不久,认了程远志为主公,手里的兵马就被程远志给剥夺了,但吴匡并不觉得可惜,这点小兵马尚且不足五千之数,根本就不算个事。刚才回来的路上,吴匡已经偷偷地跟典韦打听过了,在程远志的手下做事,哪怕是像公孙瓒这样的郡守,麾下的白马义从都有二三万,甚至更多。

    吴匡的心里就有了盼头,混不到郡守,但在程远志那儿搞来个都尉之类的,那绝对是绰绰有余,易如反掌的,到时该有的兵马一点不少,说不定还能立下战功,晋升到郡守呢。

    “主公,志才这就为主公筹谋撤走洛阳,驻守酸枣之事,打通幽州和酸枣之间的通道,保证诸事有序,不拖进度,并且护送夫人等人,安全撤离洛阳,返回幽州。”

    戏志才对于撤退这种小事,没怎么感到压力,甚至心里已经开始想着怎么给程远志搞来更多的平民百姓,还有粮草。

    比如许诺给洛阳的平民百姓,回到幽青两州居住的话,送田送地,提供民居,发放钱财都没问题。

    至于粮草一事,那更好说,直接打出程远志的名头,亮出司空的官职作保,加上豪商巨贾甄家的居中协调,那能讨到的粮草数量,简直是难以丈量。

    戏志才没想过要拿程远志的钱财去买粮草,打算将这些钱财当作定金,直接向洛阳的各家商贾馀账,只要众多的粮商将粮草运到酸枣、或者幽青两州,那当场结算。

    多多益善,来者不拒。

    戏志才相信以这些粮商逐利的天性,肯定会为程远志搜刮到无数的粮草,说不定洛阳的粮草搜刮完了,还会跑到汉中、南阳、汝南等地,帮程远志购买粮草运来,从中赚取中间贩卖的利润。

    “末将领令。”吴匡只是一个纯粹的武将,奉令行事即可,尤其是程远志还派来了戏志才这个谋士,又有程远志亲自带队,吴匡根本就不用太过于操心,做好份内事就行了。

第二三六章 灰黄的稷粟

    程远志一想到就要重新开始车马奔波的旅途,心情不由有些烦躁,挥了挥手,让麾下的众人先行退下了,各自依令操办起来。

    程远志趁着还没启程,偷溜到蔡琰和貂蝉的院子内,和蔡琰、貂蝉谈了一整晚的人生和理想。

    京城,洛阳。

    此时的洛阳,就像一潭平静的湖水,突然被新帝刘辩的失踪这一颗巨石,砸起了滔天的波澜。

    各方势力开始激流暗涌,风云雷动了。

    三日之后,凌晨。

    十几匹战马从甄家庄院里缓缓地骑了出来,随后跟着一百来辆马车,这些马车里面,有的坐着蔡邕、蔡琰和貂蝉等人;有的装着大量的粮草;有的存放着京城洛阳特有的物产,等着贩卖到偏僻的幽青两地。

    吴匡骑着战马,为程远志开路,负责打头阵,毕竟吴匡在洛阳待久了,混熟了,算得上是地头蛇了,要离开洛阳,还得看吴匡的本事。

    至于戏志才这人嘛,强于调度,善于布局,只能适合坐镇中军,帮忙运筹帷幄了。

    而程远志昨晚和蔡琰、貂蝉聊到有了黑眼圈,一直大战到天亮,现在正躲在蔡琰和貂蝉的马车里,睡着懒觉呢。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这才是浮生偷得半日闲的最大享受。

    到了洛阳东部城门,守将一看这么大的阵仗,若不是领头的人认识吴匡,知道这吴匡是大将军何进的部将,怕得被吓死。

    然而,守将不敢大意,吴匡带着这么多的马车,这车队一眼望不到尽头,还选在了凌晨这种时辰,天还灰蒙蒙,还没大亮,守将生怕有失,主动上前挡在城门那,伸手拦下吴匡,喊道:

    “停下,留步!吴将军,这么早,带着这么多人和东西,是要往哪儿去啊?抱歉了,吴将军,本将未曾接到军令,恐无法为吴将军打开城门。吴将军若想出城,还请吴将军出示军令。”

    何进已死的消息,通过这几天,早就发酵到满城皆知,无人不晓。此时守将想要个军令,无非是想给自己上个保险,免得真出了事,事后追责起来,守将得无辜背锅。

    “哼,大将军突发惨死,阉竖挟帝潜逃,如今尚未有消息传来,本将奉袁将军之令,运送粮草辎重前往袁将军大营,你若真要拦本将,那也行,本将折道而返,到时袁将军怪罪下来,你承担得起么?”

    半夜三更的,除了押送粮草辎重说得过去之外,还真没什么理由可以解释吴匡为何出现在城门这里,还带着这么多的东西和人。

    守将一听吴匡的话,这就对得上了,袁绍和曹操捅了马蜂窝之外,虽说一举将宦官和外戚都给撸了,但刚刚登基的新帝刘辩也给弄丢了。

    整个皇宫里面,从新帝刘辩,到陈留王刘协,都给宦官张让一波端了,要不是顾虑董太后太老,何太后一介女流之辈,跑不快,说不定张让会将皇宫内的大大小小,老幼妇孺都给带上。

    皇宫的这种八卦消息,对于守将来说,比大将军何进惨死还要刺激、惊爆。

    吴匡还扯出袁绍来,守将瞬间就怂了,这袁绍是谁?守将自然识得。

    这可是四世三公的袁氏长子,袁绍袁本初,守将哪里惹得起袁氏啊,想投奔袁氏都不够门槛呢,怎么可能有胆子去破坏袁绍的大事,还是涉及新帝刘辩的,真要沾上事了,守将就算有十个人头都不够砍的。

    在京城洛阳里,谁不知道袁绍和曹操两人现在正在疯狂地寻找新帝刘辩,要不是守将摊上看守城门这份活,守将都想出城去了,碰碰运气,万一瞎猫捉到死耗子,找到新帝刘辩,那平步青云,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

    守将有心放行,让吴匡过去,但这么多的马车和人,守将有些不放心,怕吴匡假传私令,暗藏禁货,于是松了松语气,说道:

    “吴将军,本将职责所在,既然吴将军奉了袁将军的军令,本将自是不敢阻拦,不过这么多的马车,本将还是得检查一番的,还请吴将军见谅,并配合一下本将。”

    守将现在趁着占据城门,强行将自身的地位拉到跟吴匡平等。

    吴匡得了戏志才的提点和吩咐,早就料到了守将会检查马车里的东西了,不过没关系,反正大多都是粮草辎重,问题不大,总能圆得过去。

    “将军请便,只是希望将军能够查得快一点,否则误了运粮的时辰,本将是要吃军法侍候的。”

    吴匡面不改色,语带冰冷,以威势压人,让守将检查的时候,心惊胆颤,生怕被吴匡秋后算账,只能草草了事。

    在守将眼里,袁氏这一棵大树,吴匡算是攀上了,有袁绍护着,谁敢得罪,吴匡先跟何进,后跟袁绍,能够保持屹立不倒,可见有过人之处。

    当官为将,最重要的是与人为善,左右逢源,最好是趋凶化吉,趋利避害。

    “吴将军,得罪了!”守将骑虎难下,刚才说要检查马车,总不能被吴匡一吓唬,又啪啪打脸自己,说不用查了吧。

    守将只好咣当一下,抽出自己的佩刀,来到其中一辆马车旁边,将刀往马车上的麻袋一刺,顺势一拉。

    麻袋随刀而破,灰黄的稷粟伴着刀尖,从袋子里拼命地倒了出来,散落在地。

    守将用刀,在麻袋里刺了几下,发现除了稷粟之外,再无其他,没有盐,没有暗藏兵器,不禁暗自嘀咕道:

    “还真是粮草辎重?那本将今儿真是千年打雁,一朝被雁啄了眼,罢了,放这吴匡出城,过去就是了。”

    守将收起刀,抬头望着吴匡,略带歉意地说道:

    “吴将军,本将已检查完毕,的确是粮草,本将这就打开城门,让吴将军出城,刚才之事,还请吴将军海涵,末将守责在身,不得已而为之。”

    吴匡面带冷酷,眉眼之间尽是狠辣,只是轻轻点头,不与守将搭话。

    一介城门的守将,顶多就是个校尉,说不定只是一个牙将而已,不值得吴匡费心费心,看不上眼。

第二三七章 居高临下

    城门一打开,吴匡便指挥着粮车缓缓地通过城门,往前驶去,一开始倒是没出什么乱子,直到载着程远志、蔡琰和貂蝉的马车驶到城门的时候,守将突然再次伸手,拦下了车队。

    守将觉得很不对劲,这吴匡运粮就运粮呗,可后头这几辆马车,明显就是用来坐人的,车子一过,看车轱辘将泥土压得老深,可见里面坐着人,守将赶紧喝止道:

    “停下,里面的人出来,本将要重新检查。”

    守将知道车里肯定有人,袁绍和曹操只是在城外寻找新帝刘辩,就算吩咐吴匡押运粮草,带这么多人干吗?额,有猫腻。

    守将拦在那儿,过不去城门,典韦只好轻轻地拉住马车的缰绳,将马车徐徐地停了下来。

    马车停了,守将走到程远志躺着的那辆马车,走近前就想用刀尖揭开窗帘,结果刀尖还没越过典韦,车厢里突然飞出一条马鞭,那鞭子来势极急,瞬间就来到守将的面前。

    啪!

    鞭子呼啸而来,狠狠地抽在守将的脸上,一道红色的鞭痕,肉眼可见地浮起,血渍不断地从鞭伤渗透出来。

    守将挨了一鞭,添了一道疤痕,反而更显狰狞和凶猛。

    飞来横祸,守将吃痛,潜意识之下,就将大刀护在身前,嘴里高声喊道:

    “敌袭,有贼人。”

    守将一拔刀,麾下的十来个守城的军兵纷纷跟着效仿,提刀警戒,将刀口对准了吴匡等人。

    戏志才没想到吴匡的面子居然抹不开,通过城门这点小事,还愈演愈烈,城门的将兵这都开始提刀了,要是下一步谈不拢,那岂不是还真得动手?

    戏志才手下可没兵,别看车队老长了,可大多都是民夫,没见过血光的,全场里能打的也就典韦和吴匡,外加蔡邕那些花架子,两三脚猫功夫的看家护院。

    真要打起来,程远志这边还不一定是守城的将兵对手,最麻烦的是误了行程,动手了之后,这车队就太招人耳目了,再想风平浪静地将粮车运到酸枣,那就是奢侈的妄想了。

    戏志才赶紧策马来到守将身前,翻身下马,一脸赔笑地说道:

    “将军,息怒。车里坐着的是袁将军的家眷,实是不方便唤出来与将军一见。刚才将军想查看车厢,合情合理,只是男女之间有大防,不宜轻见,情急之下,夫人才出手伤了将军,还望将军能够恕罪、海涵,等到了袁将军面前,定当为将军如实相告,到时袁将军必不会亏待了将军。”

    戏志才何等的聪明,要是不给个理由,消了消守将的气,这守将好歹是守兵们的头头,这面子过不下去啊,往后还怎么服众,带着麾下一起敛钱,发大财?守将现在争的就是一口气,甭管是袁绍,还是天子刘辩,打了守将,守将就得讨个说法。

    听到戏志才的许诺,守将心动了,要是袁绍点了点头,那守将就不用继续在城门这里苦熬了,直接入驻袁氏,提拔为官了。当然了,前提是戏志才说的是真的,车里的人真的是袁绍的女眷,守将虎着脸,用刀指着马车,说道:

    “哼,你说车上的是女子?本将可从没见过鞭法如此了得的女子,你让车内的女子下来,如若真是袁将军的女眷,本将立即放行,不会为难你等。”

    守将油盐不进,戏志才不由内心一苦,这真要让程远志下了马车,那这道城门过后,估计剩下的就全是鞭子了,戏志才有一种秀才遇到兵的无力感,不知该怎么劝说这守将。

    “将军,我大汉尚武,况且袁氏四世三公,府上的女子有一些拳脚,懂点小鞭法,有的更是将门之后,这纯属正常,但仍是小女子,比不得将军,还望将军能够行个方便,宽宏大量让我等过去吧,再说了,袁将军在外建功立业,自然不愿意被人知道将府上女眷带到军中去,希望将军理解。”

    戏志才说完,拿出一大块金锭往守将的手里塞去,心里不停地祈祷这个守将能够看在钱财的份上,高抬贵手了。

    恩威并施!

    吴匡的威吓不到守将,戏志才便打算用小恩小惠来贿赂守将,大开后门了。

    守将接了金锭,好受多了,就连脸上的鞭伤也不再那么疼痛了,这么大块的金锭,守将镇守了一个月,都不一定能够收取得到。

    “好说,本将很敬佩袁将军,袁将军魁梧威武,雄壮难挡,本将对袁将军极为敬仰。既然你说了,这车上是女眷,行动不便,那就不用下车了,你让车里的女子唤一声吧,本将懒得再多事了,这就放你们过去。”

    守将仍不松口,下车可以免了,但总得验明正身,是真的女子在车上,这样一来,左右结合,还真有点像戏志才所说的。

    毕竟,袁绍人模人样,难免也好女色这一口。

    正当戏志才左右为难的时候,打算让典韦出手,直接闯了出去,免得马车里的蔡琰和貂蝉被守将给唐突冒犯了。

    突然,车内传来一阵清脆的女声,唤道:

    “戏从事,车子已到哪了?还没出城么?本夫人有点乏了,想歇息了,要是到了驿站,就先停一停,让大伙都休息一下,别给累到了,尽带疲惫之色,丢了将军的脸。”

    戏志才听出来了,这是貂蝉的声音,这般的居高临下,蔡琰可装不出来。

    要是蔡琰说话,那肯定是声轻音柔,带着满满的知性感。蔡琰常年与诗书、琴画为伴,腹有诗书气自华,那可不是说笑的。

    戏志才虎躯一震,貂蝉出声,不仅是为了给戏志才解围,还颇有敲打的意味,戏志才身为谋士,这撤走洛阳之计又是戏志才献出来的,万一连城门都过不去,那戏志才不得被人笑死,往后没得混咯。

    “夫人息怒,戏某该死。车子正在驶出洛阳城门,刚好遇到袁将军的旧识,停了一会儿,这就启程,戏某保证定会在天黑之前,入驻驿站,否则提头来见夫人,还请夫人放心。”

第二三八章 好战者必亡于战

    驿站?住,肯定是不会住的了,毕竟这么大的运粮车队,十个驿站都难以接待,只能选择自行在野外扎营。

    但现在忽悠守将,那面子可不能丢,冒充袁绍女眷,就得有袁氏的排场。

    第一次为程远志谋划,就得主母貂蝉搭把手,才能险险地度过难关,戏志才心生愧疚,瞬间就拉黑了脸,对洛阳这个东部城门的守将毫无好感,冰冷地说道:

    “将军,夫人在车上都坐累了,夫人生起气来,戏某可担当不起,若是将军非要将我等拦在城内,不让出城,那到时袁将军少了粮草,少了贴心照顾的夫人,回来洛阳之后,就莫怪戏某将责任归咎到将军头上,让袁将军唯你是问。”

    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

    戏志才一改前态,不再谄媚奉承守将,干脆拿出鱼死网破的态势,和守将赌一把,来一场心理上的博弈。

    吓!守将瞬间就认怂了,没想到马车上真的是女眷,看来自己猜错了,这么一想,守将突然觉得自己脸上的鞭伤,来得不冤,甚至还有点香艳,毕竟是女子鞭打的。

    “戏从事,吴将军,得罪了,本将这就唤人让开城门,让你等过去。”守将可不想和袁氏的人交恶,尤其是看吴匡和戏志才皆一脸的不善,要是真的头铁,搞得两人折道而返,那守将别说是投奔袁氏了,怕是连守城门这份活,都得给撸了。

    戏志才那个气啊,差点就要给守将来多一鞭,好声好语跟守将说,这守将非得闹到彼此红了脸。

    城门大开,马车再次重新启动,徐徐而行。

    一路上,戏志才多次变幻将旗,让人不敢靠近,过了半个来月,总算是顺利地到达了酸枣,驻守了下来,没有继续前进了,而是等着公孙瓒和刘虞、管亥的大军到来。

    兖州是多战之地,被各州夹在中间,易攻难守,程远志让公孙瓒、刘虞和管亥三人都率领着大军前来,并非是要占据兖州,只是想借着京城洛阳的这波风云,看看能不能混到一些好处。

    程远志真要扩大地盘的话,还不如西取冀州,或者南下徐州,实在不行,狠一点,拿下豫州也比得兖州这个鸡肋好。

    得了兖州,既不能发展经济,让百姓在那么休养生息,还得派重兵把守,防止各路兵马进攻兖州,如此算来,简直就是得不偿失,亏大了。

    又过十日,戏志才急急地掀开了程远志的军帐,看了看帐内有蔡琰、貂蝉等人,但戏志熟视无睹,浑然当作没看见,直接抱拳汇报道:

    “主公,刘刺史、管刺史和公孙太守到了,各自领了大军,就在酸枣扎营,此时正在营外,等着求见主公。”

    程远志笑了,等了这么多天,终于能够大展拳脚了,程远志站起了身子,望了望貂蝉和蔡琰一遍,笑道:

    “琰儿,貂蝉,本司空有事务在身了,就不在这儿陪你们了,等晚些时候,本司空大开宴席,再和两位夫人一同用膳,好好喝几杯。”

    程远志说完,又转身扭过头来,瞪了瞪不解风情的戏志才,吩咐道:

    “志才,让人好好服侍两位夫人,不可怠慢了。还有,让管亥、公孙瓒和刘虞到校场候着,本司空穿好盔甲,自会前去,记得将本司空的鞭子拿来校场,莫忘了鞭子,不然小心本司空抽死你。”

    戏志才知道程远志不想和一群糙老爷们混在一起,但天下的宏图霸业,却容不得程远志一天天地泡在温柔乡里,戏志才不得不硬着头皮来唤程远志出来主事。

    跟着程远志一路走来,戏志才吃了不少苦头,尤其是吴匡只听从戏志才的吩咐和安排,极少在程远志面前露脸,程远志的鞭子自然就落在戏志才的身上,一堆鞭子打下来,戏志才直接瘦了一大圈。

    戏志才施了一礼,急急地退了下去,让人去将刘虞、公孙瓒和管亥叫进大营来,请到校场等着,而戏志才则快步前去将程远志的马鞭提在手上,这玩意可丢不得,鞭子丢了,戏志才的半条命估计都得跟着丢。

    酸枣大营,军中校场。

    程远志高高地站在点将台上面,一脸的凶狠,满面的不善,阴沉地瞪着下面的三员大将,暴躁的脾气一触即发。

    公孙瓒和刘虞两人心里打鼓,面面相觑,知道程远志发怒的时候,**不离十,是因为幽州渔阳之乱,张举和张纯挟众造反一事。

    虽说,张举和张纯后来已经被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打得连他妈都认不出来了,但功过从来不能相抵,是非无法一概言之。

    唯有管亥一身的镇定,管亥自从接手了青州之后,龚景年老,不爱争权夺利,倒是很配合管亥。短短的数月时日,管亥和龚景不仅恢复了青州的秩序,让平民百姓们重新开始生活,种田垦地,还训练出了一支彪悍的青州兵。

    这次接到程远志的军令,管亥带来的大军便是纯粹的青州兵,且兵马足足有二万之数,一股欣欣向荣的军威和振奋的士气。

    “伯安,伯珪,本司空将幽州交给你们两人,你们就是这样治理的么?真当本司空麾下没人,换不了幽州之主,治不了你们了?”程远志开始指责公孙瓒和刘虞了,剑眉竖眼,不怒自威,尤其是程远志一**过戏志才一直提着,候在旁边的鞭子,朝着公孙瓒和刘虞走去。

    “司空,本刺史一直告诫公孙太守,不可急进,好战者必亡于战,然而公孙太守不听,非要征募各郡城的青壮,充入军中,训练为白马义从,如此苛政,才激起了民变,致使有渔阳之祸,还请司空明鉴。”

    刘虞率先发难,将黑锅甩给公孙瓒,毕竟谁人不知组建白马义从,那就是烧钱的活儿,再不将张举造反的事情摘清,等到程远志扬起鞭子,刘虞这把老骨头,可扛不起几鞭。

    “老匹夫,血口喷人!司空,你切莫听信小人之言,渔阳之乱,本将固有责任,但其中另有蹊跷,暗藏隐情。”

第二三九章 左右都有赚

    公孙瓒怒了,这刘虞人老为精,竟然胆敢在程远志面前,恶人先告状,公孙瓒赶紧叫屈,免得等下给刘虞越描越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啪!

    鞭子高高扬起,怒号而下,狠狠地抽打在公孙瓒和刘虞两人身上。

    一鞭双抽!

    程远志满腔怒火,未曾减削,暴躁地朝着公孙瓒猛瞪,怒吼道:

    “公孙瓒,滚你个犊子,张举和张纯呢?有何隐情?你要说不出个幺蛾子来,本司空可轻饶不了你。”

    掌管幽州渔阳一地的渔阳太守是邹丹,这邹丹是公孙瓒的心腹死忠,出了事问责公孙瓒,并不算委屈了公孙瓒,不管有天大的理由或借口,公孙瓒都难逃其咎。

    “禀司空,张举、张纯之流,已被本太守率白马义从击溃。此事事出有因,罪在刘刺史,刘刺史在幽州倒行逆施,说是怀柔之策,实则区别对待,在边境开设外市,以物易物,号称自由流通,但只对外族宽容,歧视平民百姓,外族买卖一概费用全免,百姓得利则收之重税,搞得百姓无以为生,本太守之所以招募青壮,也是想给他们一条生路。”

    “训练合格,当白马义从的军兵,或者辅兵,好歹有一口饭吃,可惜刘刺史竟然在幽州宣扬本太守好战,穷兵黩武,说什么当兵就会死,简直可笑。那张举和张纯无识少谋,害怕被征辟入伍,大胆扯旗造反,在渔阳作乱。纵是本太守灭了张举和张纯反贼,刘刺史还不让本太守将其尽数诛杀,阻拦本太守,害得张举和张纯趁机潜逃,躲进了大草原里,好在本太守已派一员小将前往草原捉拿,将张举和张纯生擒而回,此时正关押在营内。”

    公孙瓒觉得自己就是六月飞雪,不得沉冤昭白,比窦蛾还要冤。在幽州,刘虞这老头处处和公孙瓒作对,尤其是对白马义从的军饷、物资多有异议,抠抠索索的,好不畅快。

    要不是刘虞去幽州之前,公孙瓒有自己的基本盘,掌握着数郡大城,还真让刘虞这刺史给架空了,只能配合刘虞的鸵鸟战术,还得对外自吹自擂,吹嘘说是怀柔之策。

    程远志不想听刘虞和公孙瓒的辩驳,这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根本就扯不清,理不断的。

    既然将幽州交给了刘虞和公孙瓒,现在出了事,肯定两人都得各打五十大板,重新做出调整,毕竟身为顶头上司的程远志并不在意事情的起因和过程,只看重结果。

    公孙瓒和刘虞搞得好,那就继续搞,搞不好,那就换人,换个能搞好的人上去,不过还是得保稳定,不能一波就将刘虞和公孙瓒都拉下台,这样幽州会人心惶惶的,得打压一个,拉拢一个。

    如今是渔阳作乱,主责在于公孙瓒,程远志打算就拿公孙瓒来开刀。

    啪!

    先给公孙瓒再来一鞭,程远志火气未消,仍是一脸的暴躁,颇有暴跳如雷的迹象,吼道:

    “人呢?带上来。”

    程远志一吼,犹如山上暴怒的猛虎,两眼通红,即将择人而噬,公孙瓒瞬间不寒而粟,不敢多说,赶紧伸了伸手,给旁边站着的儿子公孙续打了个眼色,让公孙续去将逆贼张举和张纯提来。

    公孙续不敢怠慢,毕竟这关乎自家老爹公孙瓒的身家性命,麻溜的转身,一路小跑而去。

    没多久,公孙续一手提着一个五花大绑的贼将前来,在公孙续旁边的还有一人,生得身长八尺,浓眉大眼,白脸无须,阔面重颐,肩披一张白色的披风,手持一杆亮闪闪的银枪,真乃英俊潇洒,威风凛凛。

    好一个年轻的小将!

    这小将和公孙续一样,赶着一个被绑的贼将,却没有用手抓着,似乎毫不担心贼将耍花样,两眼之间尽是锋芒。

    “禀司空,贼将张举和张纯带到。”公孙续双手抱拳,施了一礼,高声喊了一句,就缓缓地退下了。

    在这校场里,还没有公孙续说话的份,能帮公孙瓒做点小事,公孙续很有自知之明,这就知足了。

    程远志向来就有作贼,或者四处讨贼,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胆敢在程远志的地盘上当贼的呢。

    “贼将张举、张纯,挟众作乱,无故造反,按罪当诛。本司空念你们是初犯,不识天威,给你们十秒的机会,自赎其罪,否则斩。”

    程远志趁机考验一下张举和张纯两人的实际才能和应变能力,要是张举和张纯都是草包,那程远志懒得招揽,不介意一刀切了,省心了事。

    被程远志这么恐吓,两个贼将其中有一个就慌了,挣扎了两下,发现绳子绑得死死的,干脆就不再乱动了,梗着脖子,喊道:

    “司空,刀下饶命啊。俺张纯和大哥真是走投无路,才不得已举事作乱的,大哥,你快说句话啊。”

    虽说造反,张纯封为大将军,却毫无一点将军的风范,死到临头了,却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恳求了程远志一句之后,就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自家兄长张举的身上。

    张举看着张纯这样没有骨气,不由叹了一口气,满脸的落寞,说道:

    “司空,举愿降,恳请司空放过举的弟弟张纯。举愿为司空效力,衔草相报,以死赎罪,死而无怨。”

    张举没有办法啊,一家两兄弟,一波就给程远志全端了,这个时候硬气,那妥妥地就是给老张家断后了。

    程远志杀不杀张举和张纯这两个反贼,对于程远志来说,一点关系都没有,杀了,那是提振军中的士气,放了,那也是尽显雄主的胸襟和容量。

    左右都有赚。

    “本司空尚在洛阳之时,听闻你曾当过泰山太守,后来不喜前司空、太傅张温,辞官归乡,隐姓埋名,可你为何要扯旗聚众造反?幽州境内,自本司空入主之后,百废待兴,宽厚待民,你有何不满非得作乱祸民,涂炭生灵?”

    程远志收不收下张举,那都是小事,问题的根源在于弄清楚这张举为什么要造反,这比啥都重要。

第二四零章 赵云赵子龙

    是野心?还是这幽州真被公孙珩和刘虞这两个坑货给搞黄了?弄得民不聊生,不得不揭竿而起。

    只有搞明白了,才能对症下药,根除弊端,从此不会再有人效仿张举和张纯之流,作乱滋事。

    张举闻言,一声不吭,只是低着头,表示服气,不敢多说,程远志这问法,分明是要让张举得罪人哪,尤其是公孙瓒和刘虞都站在这儿,无论张举怎么说,都会得罪其中一人,甚至两人都给得罪了。

    张举醒目,张纯却没张举这般的心机城府和官场阅历,眼看程远志给了一条生路,自家兄长张举居然无动于衷,赶紧急急地替张举说道:

    “大哥,你倒是说啊...司空,大哥不说,俺来说,俺也知道一些缘由。司空,我等兄弟本是渔阳富裕人家,虽不算是豪强士族,但也算有钱的土豪了。可刘刺史前来收赋,公孙太守前来征兵,我等是两相为难啊。应征入军,那就等于舍弃了多年积攒的钱财,不当军兵,又得上缴重赋,家财仍是保不住。”

    “大哥辞官归乡,本就想过平静的生活,奈何左右不得善终,我等无奈,只能趁着公孙太守和刘刺史不和,扯旗造反作乱,想着拿下渔阳之后,废除掉重赋,减少强拉青壮充军。然而,没想到公孙太守来得太快,一战就将我等击溃。刘刺史仁慈,未曾断我兄弟后路,有幸潜逃进入草原,却还是被抓了回来。”

    张纯越说越没有底气,跟着张举有贼心,够贼胆,扯旗举事,然而却是一波就被人家把高地和水晶都推了,难免有些难为情。

    毕竟,之前搞事情,张举自称为天子,而张纯封为大将军,领兵作战的责任自然得扣在张纯的头上。

    果然,听到了张纯的话,张举的脸更黑了,而公孙瓒和刘虞都觉得张纯说的话,还算中肯。

    公孙瓒的确是还没出力,张举和张纯军就崩了,刘虞也是看在张举曾当过泰山太守的份上,没有赶尽杀绝,给张举和张纯悄悄地放了点水,不然两人早就死了。

    “罢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念在你们都是小有能力的人,又久在官场,熟悉治理,且降了本司空来得及时,本司空就放你们一马。不过你们始终有过,已是无法继续在幽州为官了。”

    “这样吧,本司空将你们的钱财充公罚没了,赏给渔阳的平民百姓,让他们回一点元气,而你们这两个坑货,晚些就随管刺史回青州任职吧,到时听从管刺史的安排。对了,抓你们的人可是眼前这员小将?本司空听闻公孙瓒仅派一人前往追拿你们。”

    程远志三言两语就让张举和张纯变成穷光蛋,倒是官职还没有削,毕竟程远志现在是用人之际,只要有能力,不搞事情,那统统收到麾下,哪怕当个县令、主薄的都行,稳定好各郡城的局面再说。

    公孙瓒表面上看得轻松,一举就击溃了张举和张纯军,但收拾残局的能力却有限,自然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追杀张举和张纯了,仅派出一员小将,就能将张举和张纯捉回来,可见这员小将也是值得培养之才,不容错过。

    公孙瓒听到程远志问话,赶紧站了出来,治理郡城,公孙瓒比不过刘虞,但好歹能够将功赎罪,虽说之前公孙瓒并没有指望能将张举和张纯这两个滑头揪回来,如今侥幸将贼首绳之于法,公孙瓒是得为麾下将领举荐邀功一波,免得寒了麾下众将的心。

    公孙瓒用手指着那身穿白色披风,手执银枪的英俊小将,声音宏亮地说道:

    “回司空,正是此人。此人乃是本太守麾下的一名千夫将,名唤赵云,可见张举和张纯一流,不堪一击,实是不值得一提。”

    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少说有三万之数,公孙瓒手下像这样的千夫将,不下于三十多人,放在平时,公孙瓒连瞅都不瞅一下的,根本不放在眼里,千夫将同样不足以为外人道也。

    程远志心里还不爽着呢,正准备晚点找个机会收拾公孙瓒,眼下要趁着众人面前挖掘人才,不好再强行落了公孙瓒的面子,既然公孙瓒指认了就是赵云抓回张举和张纯的,那有功就得赏。

    程远志没搭理公孙瓒,转头望向赵云,咧嘴一笑,问道:

    “赵云?你这小将,可有表字?你是哪里人呀?师承何地?可愿认本司空为主?如若肯的话,本司空定当重用。”

    程远志看着一表人才的赵云,就像大灰狼看着无辜的小绵羊一样,似乎赵云稍有不慎,就会被程远志给拐跑、带走。

    众人一听程远志抛出了招揽的橄榄枝,不由有些羡慕赵云,这赵云算是熬出头了。毕竟千夫将,还得晋升好几次才能到校尉呢。

    有的人甚至连校尉的官职都爬不上去,哪怕幸运得成为了校尉,再在校尉上面当了一辈子的人,也大有人在。

    可程远志不同,入了司空程远志的法眼,那格局就比公孙瓒大多了,公孙瓒只是个太守,而程远志坐拥数州之地,官居高位,随便赏赐一点,都够赵云奋斗一生了。

    然而,赵云却是不卑不亢,面不改色,并没将接下来的平步青云、飞黄腾达挂在心里,只是淡淡地应道:

    “回司空,末将姓赵,单名云,字唤子龙,乃是常山郡人,师承枪神童渊童雄付,云愿认司空为主公,还望主公能够收留。”

    好一个常山赵云赵子龙!

    温润如玉的赵云没有显赫的出身,只有一身过硬的武艺,对于认程远志为主公,并没有任何心理压力。事实上,以前就算赵云想认公孙瓒为主,人家公孙瓒也瞧不起赵云。

    能够看在赵云的武艺份上,赏给赵云一个千夫将,公孙瓒已经觉得自己足够仁慈了。

    如今的世道,乱世里面人命不如狗,想当官,无论是文官,还是武职,哪有那么容易,绝非易事,大多都是讲关系,或者讲钱财。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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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杀身死,让悔恨的程远志拥有了时间回退的能力。 “吕布?三姓家奴,让你一只赤兔马,我站着单手就行了。” “关羽?区区匹夫,不值一提,十刀之内,绝不还手,谅你也砍不到我。” “张飞?无知屠夫,要比狂暴是吧?今日定教你后悔,见识真正的暴君。” “比试箭法?哼,本暴君直接把你弓与箭都给射断了。” 回到三国,谁不服,我锤谁! 做最强的暴君!回到三国当暴君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回到三国当暴君,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回到三国当暴君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