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大采购
几人张贴的招人广告如同在校园内投入一个炸弹，引爆了整个校园。
学生反映不一，有嘲笑的，有羡慕满足条件的。
当然，更多的是把这当成笑资，一个地摊招人条件竟然要求那么高。
陈石没多关注此事，好像与他无关紧要，每天依然上课，卖货，码字。
两天后，新书高订竟然达到140了，均定达到100。
看到上升势头不错，陈石心里颇为愉悦。
到了周三晚上，陈石依然不提招人的事，闲了就是码字，几个室友看到淡定样，就忍耐不住了。
说到底，这才是他们关心的事，这可是妹子呀。
小胖子站在陈石椅后，双手为他揉捏肩膀，有些不好意思问道：“老陈，现在有多少个妹子给你发简历了？”
这一问，可把其它室友的目光转移过来了，重点来了。
陈石这两天都没有查看邮箱，看着这几人猴急样，笑了笑。
打开邮箱，发现收到不少邮件，大概数了下：“挺多的，近百个了，明天是时间截止吧。”
“哇，让我看看，都是什么质量的？”
小胖子不客气地抢过鼠标，陈石只好站了起来，让开位置。
其它四个室友，也纷纷过来察看。
小胖子打开第一封邮箱，就直接大口破骂：“咦，不是应聘，而是骂你的，说你脑子不好使吧，一个地摊还想招漂亮妹子，挂羊头卖狗肉。”
转向陈石，询问：“艹，老陈，要不要回复一下，怼他，这肯定不上妹子，眼红病。”
“老陈，肯定要搞他呀！”
“我还想拿砖头砸他。”
其余室友愤愤不平，说的也是他们呀。
“随你，无所谓。”陈石撇了下嘴角，坐在另外一张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磕瓜子，懒得看邮箱，让他们先挑挑再说。
“嗯，我回了。”
陈石有些好奇：“你怎么回的？”
“就是骂他一顿：滚一边去，老子摆地摊一个月也能赚十万，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等你有资格赚这么多再来批评老子。”
“胖子，你这是为我招敌呀。”
“你说随便回的。算了，看一下封邮件：嗯，这是个妹子，长相有点惨然，不过不是她的错。
说只要五十块就行了。pass吧，光看长相，都没兴趣买东西了。”
“小胖子，我得郑重教育你，这就你的不对了，人不可貌相，长得丑那不是她的错。”
小胖子瘪了下嘴，有些嫌弃地说：“老陈，我觉得你还是看看，再说吧，反正不要安排我跟她一组，要不，我这身骠，估计要瘦几十斤。”
其它四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陈石看这几人的表情，都不敢多看一眼，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嗯？
真的难以入眼？
陈石站起身，凑近电脑一看，一个女生，150的个子，却长着一身肥肉，不下160斤。
长相真的是，难以形容，陈石当然不会看不起长得丑的人，而是感觉招进来，可能会耽误生意，想想还是算了。
不过，还是让小胖子礼貌回复：“不好意思，同学，我们招满人了。”
几人笑了笑，小胖子继续看邮件。
邮件太多，接下来小胖子看到不正经的邮件，直接跳过。
花了不少时间，几人挑选了符合条件的女生，初步刷选出二十名。
颜值么，当然谈不上校花级别，但也是五官端正，身段凸凹有致，总的来说，颜值是相当不错，打七八十分都没问题，比班上的几个女生都美。
自己班上，这几个室友都觉得李丹都非常不错了。
这些女生，若是认真打扮一下，也是小美女一枚。
陈石认真看了下简历，挑选出比较靠谱的七人作为候选人。
他选人，可不止看颜值，毕竟是为自己赚钱。
弄好后，给这七名候选人发面试通知，定在明天。
转向几个室友，说：“明早上完两节课后，跟我到市区进货，你们算是第一天上班了。”
他这次要进的货，品种极多，数量也多，一个人忙不过来，需要有人帮看货，搬货。
单价卖价低于30元的小商品，陈石进货心里价要低于15元。
心里有了些采购计划，但计划可能跟不上变化，很多小商品他可能没有想到。
小商品市场，商品琳琅满目，总会有让他惊喜的，没有想到的东西。
“好的，没问题！”
“早就想干活了！”
几人不约而同回复，还能见识到陈石是如何做生意，有些小激动。
第二天，上完头两节课后。
陈石回宿舍换上西装，同几个室友，出了校门，直接打的车，向小商品市场出发。
六人挤满一个的士车，司机埋怨的很，都不想拉了，但这几个家伙上车迅速的很，也不好意思叫他们下车。
这下，胖子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小胖子一个人占据副驾驶室。
其它五人，挤满后座，四人坐着，最瘦的李凯则躺在几人大腿上。
原本陈石要打两辆车的，这几人觉得没必要，那得多五十块钱呀，说辛苦点，可以买十斤水果了，就忍一会吧。
陈石想想也是，那就省吧。
坐公车还得转车，时间上有些紧。
卖水果20天，进货十次，零售加批发，赚了近五万块，再卖十几次小商品，又赚到四万多，除出学车费用，买三轮车，生活费用，陈石还存有八万五存款。
第二次进的一货车小商品，可把他累死，幸好早就选好类型。
这一次需要挑选商品，东西会更多，更重，他一个人忙不过来。
来到小商品市场后，陈石就开始采购了，连逛的心情都没有了。
之前选的小商品，每样进货两百件，好卖的则加倍进货，累积六七千多件，如此就花去了接近三万块钱。
台灯、杯子、插座、手机套、网红拖鞋、只要觉得什么好卖，体积小的，都买一些，准备卖二三十块的小商品，进货数量达三千来件，又花去了四五万块。
陈石今天的支出也比较多，货车三百，打车费来回共一百，室友的人工费，每人一百，总支出九百块钱。
几个室友，看到陈石几千几千的支出，进货都是按照百件为单位，最后，约一万件物品，装了上百个大大小小箱子，装满一车货，价值八万块钱，可把他们震惊了。
陈石坐上副驾驶，其余人再打的士跟在货车屁股，打道回学校。
这一次，陈石可不想再和众人挤在一车。
回到学校租房时，陈石才发觉当初的决定真是明智，租的房子面积足够宽敞，若只有十来平方，真放置不下一车货。
六人搬了将近一个小时，喘气吁吁，弄得大汗淋漓，才搬完这一车货。
忙完进货，六点多钟，饿得肚子闹慌。
晚上七点还要约见面试的人，找个小馆，匆匆吃过晚餐。
五个室友，虽然面试的不是他们，但感觉比面试人还兴奋。
第32章 面试
七人候选人，五个大一，两个大二。
陈石约见的地方在一个小教室，比较偏僻，没什么学生在那自习。
过去的时候，仅发现教室里有一男一女。
仔细一看，嗯，是情侣，看来这个教室还是比较受欢迎。
这对情侣看到六个男生进来，打扰了他们的卿卿我我，有点不快。
陈石坐在教室头排，看离正式面试时间还有二十分钟，此时还没有人过来。
小胖子环视了下教室，讪笑：“老陈，在这里面试不错。”
“你们坐在后排去吧，不要干扰我面试。”
“老陈，一定要选漂亮的。”
看到陈石挥手，众人笑眯眯离开前排，坐到第五排，走之前，李凯还不忘记提醒。
“行啦，人家不一定看上你，不是我打击你呀，机会我给你们创造，行不行看缘分。”
小胖子揽着李凯肩膀，笑呵呵说道：“哈哈哈，猴子，漂亮的女生一般都有男友的，就看你挖墙角技术怎么样了？”
“蓝翔专修毕业，你说呢。”
吴哲鄙夷两人：“你们俩真低俗，有句话叫做，彼岸花为我开，我喜欢的，肯定一直在等我。”
“吴哲，你看书看傻了吧，现在金钱就是推土机，有钱，就可以直接推倒。”
几人正聊着，从教室外走进一道靓丽的身影，背着小书包，身着粉色羽绒服，下身牛仔裤，青涩白皙的脸蛋的淡淡的笑容，进门时扫视了下教室。
突兀出现的美女学生，几人的争论也戛然而止，目光转移到她的身上。
女学生看到陈石，眼光一亮。
两人目光对视，陈石淡淡笑了笑，女生犹豫了下，确认没找错人。
轻步走上前，微斜视陈石，有些惊讶：“咦，陈作家，是你在招人？”
陈石点下头，他记得，这女生叫李妍，没有多说什么：“嗯，先找个位置坐下吧，还有其它候选人。”
李妍见陈石没有多聊，反倒有些拘谨了。
等了一会，五个女生陆陆续续到达，最后一个，比约定时间晚到五分钟。
陈石第一次面试别人，不过前世做为面试者，倒是有些经验。
自己坐在前排，则让七个女生排成一排，站在他面前。
陈石没有多废话，开门见山介绍道：“我叫陈石，你们可以叫我陈同学，可能都买过我的商品。
好了，废话少说，从左到右，简单自我介绍一下，每个人两分钟时间。”
站在最左的小巧玲珑的女生，酝酿了一下，开口说道：“我叫蒙晗筱，经管院大一学生......”
“陈哥，你好，我叫何诗泉，外国语学院大一学生.....”
“我叫李妍，商学院，大一，喜欢......”
七个女生，很快自我介绍完了，有两个女生介绍不到二十个字，个别则善言巧语，说了不止两分钟。
从语言表达，大概分析出每个人的性格，当然，也不是绝对。
陈石向七人分别递上一小纸条：“给你们一道心算题，注意，只能心算，答案写在条子上，两分钟时间，没笔的从我这拿。”
七张字条，相同的题目，都是小学数学题目。
【心算题：字典9.9元一本，买五本；镜子8.8一个，买三个；水性笔1.1元一支，买五支，一共需要多少钱？】
七个女生，虽有些好奇，但没多犹豫，接过纸条。
只是看到纸条的瞬间，有些惊讶。
这么简单？！
不到一分钟，五个女生就交上来了，陈石扫视了下，答案都对。
剩下的时间，第六名也交上来了，只剩下最后一个女生，叫李妍，没答上来，急的都快哭了，最后还是没答上来。
李妍愁眉苦脸，一副气馁的样子：“陈作家，买卖不是可以用计算器的么。”
陈石笑了笑，反问：“当然可以，但如果按错键了呢？”
“这怎么会按错键？这么简单。”
“按错键很正常呀，有时候计算器不好使，不灵，或者没按上，都有可能。况且，我这题也简单呀。”
陈石说的真是实在话，用过计算器算账的生意人，谨慎的话，都会从头到尾重算一下。
要不就是心算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答案，再用计算器确认一下。
周围几个女生都忍不住笑了，这小学数学题都会算错。
其实陈石也没给这个女生打叉，人在面试的时候，会很紧张，有压力情况下，那怕再简单的题目，也会算错，看错。
正常情况下，一般都不会算错。
李妍皱眉解释说：“这题是简单，但心算就有点难了。
都带有小数点，9.9剩余5，49.5，后面的算出来，也记不了前面的数字，也会加错的。
咦，9.9+1.1等于11，剩5等于55.....”
陈石挥挥手，直接打断她的话说：“行了，想通了，算你通过，要是这都算不出来，我还真怕越卖越亏钱。”
“真的呀？”李妍转愁为笑，十分激动。
“嗯！”
“谢谢！”
这也算通过了？
其余六人有些不解，难道是因为姿色？
那不对呀，这李妍的身材，相貌，在这七人当中，只算上中等。
陈石再问了下众人的情况，聊学习，甚至扯到恋爱观。
话题轻松愉快，搞得七女不知道陈石到底在以什么为判断标准。
陈石感觉问的差不多了，向七女说道：“今天的面试就完了，回去等通知吧。”
呀！
这就完了？
众女还以为还有什么pk呢。
问题是，谁能录取也没说。
走之前，李妍忍不住问道：“陈作家，请问怎么样结算工资呀？”
这下，几个女生回过头来，想不到还是李妍先问了，他们早就想知道了，只是不敢问而已。
陈石一拍脑袋，笑道：“哦，忘记跟你们说了，30块钱一小时，日结，最晚隔天结算，直接微号发红包。
如果被录用，明天晚上前会通知你们。”
这下，几位女生松了口气，最怕月结工资了，做了一个月工作，一分钱没拿到。
几个女生有点忐忑离开教室，憋在后面的五个室友，偷偷听了不少话。
看到面试的人走光后，纷纷跑上来，问陈石谁被录取了。
还有这五个室友，刚刚偷偷地给七个女生打了颜值分。
最高分王雪曼90分，169的凹凸身段，粉嫩的脸蛋，说话声音十分动听，有些羞涩。
其次是大二商学院的张楠88分，秀美的短发，显得知性优雅，听她说，摆过地摊，只是没赚钱。
何诗泉87分，张丽87分，李妍85分，黄盈84分，蒙晗筱只有82分，可能是身高只有158。
至于谁被录用了，陈石早有了判断，在张丽和黄盈的名字上打叉。
几个室友看到了，有些不解。
“老陈，为什么不是李妍？”
“我觉得是蒙晗筱，颜值最低。”
“王雪曼吧，长得好看有什么用，羞答答的。”
“滚，长得好看当然有用，当花瓶都能吸引不少学生。”
几人各抒自见，也没有私心作祟，想留下喜欢的人。
陈石这次选人，主要是考察口才，心算，胆识。
如果连基本的自我介绍都不会，如何能介绍好商品呢，如何能与顾客讨价论价呢。
外国语学院的何诗泉表达能力最强，看来跟专业有很大关系。
最差的，可能就是王雪曼，说话声音倒是好听，就是胆小，说话声音太小了。
陈石本来就想给她打叉了，但看她在心算过程中，很稳，写字很正规。
从一个人的字，也可以判断出这个人做事如何。
如果字迹潦草，很有可能做事太随意；
字迹完整，正规，很有可能，这是一个办事一丝不苟和有条理的人，放在财务上，比较放心。
当然，从字迹上判断不能说绝对，但分析做事是否细心，还是能判断出**不离十。
至于其它的，说字迹能判断一个人的品性，性格，陈石不太相信。
吴哲又问：“老陈，为什么那个李妍没通过心算，却通过了？”
“对，我们五人都非常疑惑，难道老陈你与李妍认识？”
这也是大家最有疑惑的事。
陈石解释说：“算错很正常，只要脑子正常就行，后来也表明了。
他敢与我狡辩那么久，口才还算过的去，胆子也不小，我要的不就是这种人么。
如果她一句话不说，就放弃了，那我根本不考虑她。”
陈石说让她通过心算了，当时就观察她的细微表情，陈石又解释说：“当时李妍十分激动，说明她真心想要这份工作。
如果表情毫无波澜，就好像一点不在乎这份工作，招进来也做不久。”
“哦，还能这样？”几人听完，顿悟了。
“嗯，希望我没判断错。”
陈石不觉得他自己判断完全正确，他不是有丰富经验的hr。
就算是面试过无数人的hr，也有走眼的时候。
并不是说，淘汰就没有能力，而是在挑选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岗位上。
就像一般的小公司，根本不敢招进名牌研究生一样，因为知道招进来的代价高，另外也知道想留住也难。
归根到底，没钱，钱没给够。
小胖子有些疑惑：“那黄盈为什么被淘汰了？就因为迟到了？”
陈石摇头：“迟到是一方面，我虽然讨厌不守时的人，也很正常。但我更讨厌迟到后，还强加解释的人。
其实她迟到后，只说一声抱歉就行了。
可刚才，她解释太多了，说迟到是因为车堵。
我就搞不明白了，早就通知了，明知道今天要面试，看她那包包极鼓的样子，估计是去逛街去了，把这事忘记了。
同时也说明，她对这份工作不够重视。”
说完，陈石不由地笑了起来。
要是出了社会面试，不管什么理由，如果迟到，肯定会被hr打上不守约的标签。
但是，如果真的与约定时间赶不上，一定要提前打招呼，说明原因，这也是可以的。
不管怎么样，没有守约，都不好。
特别是工作数年的猎头，在猎场中不知审阅，面试过多少人，个个早成人精，表面上说没什么，千万不能相信。
有些公司的hr，口下乱下承诺，如果信了，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不管如何，千万别信hr一张嘴。
“好吧，按你这样解释，那个黄盈被淘汰也正常。那还有一个呢，叫张丽吧，答题对，口才也可以。”
陈石意味深沉地笑了笑，没有点明，难道你们没注意她走路的样子，如果不怕被绿的话。
“行了，就这样定吧，我给她们五个发信息了，让他们过来。”
郝仁有点不解问道：“刚走，又叫她们回来？刚才怎么不叫她们留下来。”
小胖子拍了下郝仁脑壳，笑骂：“笨蛋，老陈是给被淘汰的两人留下面子，说不定还得解释一番。”
“哦！”
陈石笑了笑，小胖子说对了一点，但他还没有完全定下来，还有些纠结。
只是，他对张丽有些印象，他回租房时，见过一面，和一男生上楼梯。
刚开始，也没想起来，看到她离开的背影时，走路还有点不正常，就突然想起来了。
其实，陈石觉得，张丽也没有错，说不定其他六个女的都有男朋友了也说不定。
刚刚离开不到十五分钟的女生，很快收到了信息，有些还刚刚回到宿舍。
“耶！我被录用了！”
李妍看到录用信息后，兴奋跳了起来，精致的脸蛋上绽放着喜悦的光彩。
她的室友好奇问道：“你去面试模特啦？多少钱一天？”
以李妍167的身材和相貌，以面试模特的话，有点悬，前段时间，她还去过一次，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录用。
“不是，就是学校那个招人广告，我们前几天看的那个，摆摊的。”
“呀，你真去了呀，摆地摊不太好吧。”室友想不到她还真去了，其实她也偷偷地投了邮件，想不到没有被选上，如今一听李妍说，心里还是有点酸味。
这也说明，她比李妍差。
“没什么不好的，不说了，我们要开会。”李妍回眸一笑，赶紧离开宿舍。
陈石等了十分钟，五个女生很快到了。
也幸好他隔的时间不长，这几个女生刚回宿舍，要是正在洗澡什么的，估计有人肯定迟到了，怪不得别人。
陈石跟五位女生交代了下，然后给她们介绍他们的搭档，男的主要负责搬货，女的回复问题，收钱。
然后安排工作日程，工作的注意事项。
搭档，当然也可以换，并不是固定不变。
第33章 全班土豪一哥
第二天下午，往日地摊上就多了一个靓丽的女生，还有一个男生帮忙卖货。
不少学生想象到这几天的招才纳贤广告，很快知道了，广告上的摊王，其实就是陈石的地摊。
也想不到，陈石竟然舍得花那么多钱请人卖货。
往日那个脸上一直保持淡定自若，温暖笑容的俊俏帅哥不再站于摊前，而是退居二线，偶尔指点下新人卖货。
今天值班的是张楠和吴哲，张楠有做过地摊生意的经验，很快进入状态，只是没想到生意这么火爆，就一直卖，一直回复问题，一直收钱。
吴哲开始卖货之时，比起女生还拘谨。
不过，忙起来后，慢慢地渐入状态，估计都把自己忘记了。
卖得这么火，两人很兴奋呀。
等这些新人熟练业务后，陈石就真正地退出“地摊”舞台了，老老实实码字。
也幸好，金手指允许租工卖货，所获得的利润可以纳入商铺利润。
要不然的话，陈石只能苦逼地孤独奋斗了。
人气转换器升级之前，卖小商品四个小时，商铺利润大概在三千多块。
升级之后，增加了单价高的商品，同样的四个小时开通商铺人气卖，同样的消耗人气速度，商铺利润达到五千元。
这几天，陈石都坚持爆更，每天新增推荐票都不下二百张，目前《搬运工》的均定已经达到140，高订170。
每天新增的小说人气超过三千，接近四千。
如此，每天花二千小说人气用在摆摊上，都不是什么问题了，还大有节余。
也没必要消耗过多的小说人气，每天消耗两千小说人气，在小商品上，把学校师生的购买潜力也快挖掘完了，达到一个供需平衡就好。
嗯，也给学校文具店一点挣扎下去的活路。
陈石真怕某一天，这些老板找他麻烦。
最近段时间，这些小商品店老板，观察过陈石的地摊，甚至尝试摊过地摊。
只是，这些小商品店老板的地摊鲜有人来，成交惨淡，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为什么陈石的地摊这么火，火到没理由。
难道，这些学生都是瞎的，看不见陈石旁边的地摊？
摆摊几天后，生意依然惨淡，这些小商品老板也就退出了摆地摊，老老实实守着自家的店铺。
陈石的地摊，已经成为理工大的网红地摊。
不仅理工大的学生和老师，而且附近一两公里内的小店老板，都会过来凑凑热闹，观察研究，看看这个地摊是如何火起来的。
教新人卖生意几天，陈石就从地摊事务中脱身出来，卖货基本用不着他了，只需进货便行。
平时，他就查看下账目，然后发工资，兴致来了，就帮摆下货。
临近放假，考试的课目也多了些，幸好大学的课，不像高中那样，集中到期末才考试，而是每学完一门课，就考一门。
像马论这些副课，花一周时间认真复习，考七十分以上还是没问题的。
对陈石来说，最难考的就属大学物理，看得崩溃，这门考试完毕的时候，他估计笔试分数最多五十分。
惊喜的是，最终分数还是拿了六十分。
看来，平时水果没白送。
到了周末，陈石把驾驶科三过了。
科三一过，最后的理论考试就能轻而易举拿下。
陈石的小说《搬运工》上架的事，在他班里传得挺快。
但大部分同学不看小说，都以为作者的稿费是按照点击来的，对网络作家的稿费来源一概不知。
不少同学问过陈石，一个月能拿多少稿费，陈石一律回答没什么钱，爱好而已。
但班里总有明白人，认真分析过他的小说，说大概能拿一千多，也很快在班里传开了。
这下，不少同学不得不佩服了。
大家的月生活费，大概就是一千多，都是家里给的。
不少贫困学生的月生活费，甚至不足一千块。
要是一个月能再多一千块生活费，在学生时代，那可过得够滋润了，也能体面地谈个女朋友了。
因此，不少同班同学都萌生写小说赚零花钱的想法了。
还专门请教陈石如何写小说。
但得知不到百分之一的签约概率后，就萌生退意了，甚至一点念头都没了。
有一个同班同学曝光：“这也不算什么呀，陈石平时打零工，一天也有一百块吧。
再加上一千多稿费，一个月生活费几千了。
咱班有几个生活费过两千的，没几个吧。”
又一个同学说：“切，你这消息已经落后了，卖水果那是帮打工，陈石现在已经自己摆摊卖小商品了。”
“我知道他卖小商品呀，问题是，那货是他自己的？不是打工？
最近没看到他卖了，只是他们宿舍的几个人卖。”
“你傻呀，这都看不出来。有时候他们宿舍的室友都去帮卖一下，听说有工资的。我跟他们宿舍的人不太熟，不太清楚。”
“我靠，我看很多人买，太火爆了，一天也有数百人买呀，那陈石一个月赚一两万不是问题吧！”
一个月赚两三万？
陈石？
这学生说话声音太大了，上自习课的学生都能听到，纷纷转头发出声音的源头。
班里的几个女学生，眼里可冒光了，这可是班里土豪一哥呀。
这才上大一，大家开始还看不起被学校记大过处分的陈石，除了买他的东西，平时很少与他接触。
现在大学觉得，就算被学校开除那又怎么样，人家一个月照样能赚一两万块，他们毕业工作十年，不一定能拿到这个收入。
“一个月一两万？
我看不止吧，学校bbs上就有不少学生在讨论这件事，有学生专门统计过他的摊子，地摊王呀。
一个小时成交一百五十单左右，一天摆摊四个小时，成交六百单。
他卖的商品多大在十块钱，利润至少有五块钱吧，那可是日赚三千，隔天摆摊，一个月就是四五万！”
“天呀，一个月赚四五万！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买呢，我看学校的不少店也有卖呀。”
“班里不少同学都在那里买过，我买过两次，笔和汉英小辞典，为他贡献20块钱了，学校的东西没他的便宜，质量也相当可以。
我有点奇怪，我看到大家凑热闹去买，我也想买了，就是被带节奏了。”
“我买过他的卖的水性笔，学校的几个文具店，现在冷清的很。”
“你们信息已经落后了，难道你们没注意前几天的招才纳贤。”
“知道呀，难道你说这也与陈石有关系？”
“哎，看来你最近很少出校门了，就是陈石让吴哲他们张贴的，招的还是美女学生哦，每小时30块工资，我出去看了下，一男一美女搭档，天天卖，生意火爆得很，听说每天赚好几千。”
“卧靠，他们宿舍的幸福了，有工资，还有美女陪。还有，陈石一天赚几千，这么夸张，那一个月岂不是过十万？”
“听说是的，学校论坛上就有讨论，都上学校热点贴子了，你们都不关心一下哈。”
一个月赚四五万，众多学生已经觉得这辈子很以达到的高度了。
但这还不止，说陈石目前一个月可能赚十几万，众人仰望的境界，这下子引爆全班学生了。
有的学生不相信，用手机打开学校bbs论坛，很快找到了相关陈石的评论，还有销售火爆的场面照片。
学生们都在讨论，今天没有轮班销售的小胖子，吴哲等人，早到听到同班同学讨论了，只是大家不吭声，忙着看书呢。
大家多了一份工作，五天轮一次，平时心思也在销售上，功课就落下了些，再不拼一下，估计要挂科了。
陈石还跟他们说过，如果谁挂科了，就暂时退出销售工作。
这可要他们的命了，不能赚钱就算了，就连与美女搭档的机会都有可能失去，这可是不能容忍的。
最近，他们五人已经下定决心，奋力学习，少玩游戏，多赚钱，多研究女性心理学和泡学。
一个同班同学凑近小胖子，问道：“诶，童小龙，你们宿舍的陈石，一个月真能赚这么多？”
“他又没说，我不知道。”
小胖子摇头，陈石的事，他可不想乱爵舌头，引起陈石不高兴。
陈石不想说，肯定是不想张扬。
502宿舍的人都知道，就是没有说出去，都约定不要乱说话。
陈石目前一天赚几千块钱，他们一个宿舍的当然知晓。
就连学校超市的利润都没这么高，一般的小超市，估计营业额都达不到五千。
学校论坛如何讨论，那不关他们的事，都是猜测而已，哪怕与实际**不离十。
“切，不算说了。不过，你们宿舍聚会最多，我看见很多次了，有一个土豪室友真好。”
其它学生羡慕说道：“羡慕也没法呀，我看陈石基本不上自习的。”
“你们有空，可以帮宣传一下他写的小说，创意新颖，文笔绝佳，情节跌宕起伏，拍案叫绝，还可以打赏。”小胖子回道，说完，他忍不住偷笑了。
其实他很少看小说，陈石的小说，其实他看不懂，只看了几章就不看了，不过，还是坚持每天给他投票，刷全订。
至于打赏，几个室友觉得没必要，陈石只能拿到一半，有那个钱，还不如拿来请客。
况且，大家真的穷。
目前，陈石更新越来越猛，一天六七章，一个月光订阅得花二十来块钱。
换作以前，让他们花这钱还真有些心疼。
“呵呵，算了，我不看小说。”
“我也不看，不会打赏。”
几个同学尴尬回道，聊了下，就离开了。
小胖子嘴角一撇一笑，明白了，没说什么。
除了与自己宿舍的室友打交道，陈石与其它宿舍的人不是很熟悉，很少说废话，有那个窜其它宿舍的时间，他感觉不如用在码字上。
第34章 新的赚钱项目
陈石不知班里同学在热烈讨论他，此时此刻，他正在宿舍里，靠在椅子上，嘴里咬着笔杆。
脑子里正绞尽脑汁，思索着过年前的事，如何赚一波春节快钱。
他们专业剩下的科目考试安排已经定了下来，时间定在1月20号，大学考试完，也就可以离校了。
如果想住校，需要申请。
如果是暑假，留校学生还是比较多的，一个班总会有几个。
但如果是寒假，学生都回家过春节，留校学生寥寥无几。
留下来的，一般都是想安静复习，准备考研；
要不就是离家太远，又抢不到票，或者车票太贵舍不得买，打算留校打工，挣下学期的生活费。
这种非考研留校学生，都是贫困学生。
放假期间，都没什么学生了，在学校摆摊那肯定是没生意了。
人气转换器那也不是全能的，能留住学生。
就算能吸引市区的市民过来购买，陈石也不想引起诡异的景象。
他的小商品，大多是学生用品，故在市区摆摊，估计没什么销路。
陈石必须另寻商路，这个寒假可不能歇息。
过年，首选商品必是年货。
什么年货最好卖？
无疑是糖果、饼干、干果、水果、烟花爆竹、玩具、春联、年画、贴花、贴画、烟酒、饮料等。
市里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也禁售，利润率大概30%，陈石直接淘汰。
玩具太麻烦，占空间体积，这年头，可没有前几年好卖了。
陈石不想卖水果了，水果单价低，进货得到外地找货源，太麻烦。
好的烟酒超出单价30元，淘汰。
饮料价格太透明，利润空间低，淘汰。
销售春联年画也费事，但是利润空间大，可以考虑。
没有最好，最合适陈石销售的年货，只剩下糖果、饼干和干果。
特别是糖果和饼干，每家每户过年走亲戚，都会送一些，再加上自己吃的，一个家庭，采购量可不低。
省城及周边县城辐射的人口将近二千万，糖果和饼干的需求量可能超过五亿元。
1月20号放假，2月12号就是大年初一，卖年货也就2月1号到2月10号这十来天时间。
制定好计划，从1月10号起，陈石就开始行动，考察市场，顺便租临时仓库。
期间，陈石拿到了驾驶证。
到了1月16号，陈石只剩下最后一门课程还没考试。
有些院系，已经放假。
这天也正好是周天，中午的时候，陈石在胡家私房菜馆定了一间包厢，邀请五个室友，还有兼职的五个女生，一起吃顿年饭。
胡家私房菜馆离学校不远，大家约好在学校门口见面，然后一起走路过去。
五个女生首次来胡家私房菜馆，个别女生被菜馆内高档的装修风格吸引住了。
红木、青花瓷、紫砂茶壶以及一些红木工艺品等，都体现了浓郁的东方之美，走在里面，食欲大增。
几个女生边走边看，跟随在陈石后面。
没进过这种档次饭店的李妍，好奇问：“老板，在这里吃饭真棒，消费应该挺贵吧？”
“还好吧，省点的话，人均六七十都可以了。”
“哦，还能接受，我以为人均得二三百呢。”
小胖子闻言，走在一旁，一脸献殷勤的模样，向李妍笑道：“李美女，老板说省点，才人均七六十。
我们来过两次，都是老板请，人均都一百多，要是吃海鲜的话，那得更多了。”
公共场合，这些女生习惯叫陈石为老板，有时候叫陈哥。
几个女生中，就属何诗泉家境最好，这种消费水平的餐馆，家里过节的话，偶尔也去。
但学生来这种地方吃饭，消费就有点高了，十来个人吃饭，一个月生活费就没了。
校外的火锅店，像鱼火锅，烧鸡公等火锅，加肉不加价，随便加蔬菜和饮料，人均也就三四十。
“省城这边的消费水平就这样，家常便饭的话，人均一百都算多了，这家菜馆定位在中端，再高的话，也没什么顾客来。”陈石回了下，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走进预定的包厢。
他今天订了个小包厢，大厅外面的四人桌和六人桌就有点小了。
陈石不客气坐在门口正对面的座位，拿上菜单，先点了几样特色菜。
问了下，知道这几个女生喜欢吃海鲜，点了一份大闸蟹和一份龙虾。
陈石现在对海鲜不感兴趣，他喜欢土味，像土鸡，柠檬鸭，土酱鸭，就很不错，也就这里能找到。
今天没有点啤酒，点了些饮料，然后把菜单递给几个女生点。
“学校快放假了，再不聚会下，这个学期就没机会了，这也算是我们第一次团建活动。”
陈石给自己倒了杯开水，抿了一口，润了下嗓子，向大家问道，“你们都订好回家的车票了吗？”
“我的还没订好，之前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假呢。”
“我离家近，不用订票。”
“我抢的是无座，抢不到硬座。”
“我的订好了，23号走，老板什么时候回家？”
众人不约而同回复，有的说订票太难了，有的说还行，硬座好抢，就动车票难抢。
学生可以半价买学生票，但只针对硬座，硬卧铺票和动车票则打七五折。
陈石统计了下，已经买好票的就有五人了。
他也没想到这么多人订票了，不过他卖年货也是临时决定，计划赶不上变化。
穿越到这个世界，也就两个月时间。
除了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往后的生活没多大的波澜起伏，每天平平淡淡，但却很实在。
若不是左手上戴着的手表，随时提示着他还有个金手指，有时都会忘记，自己跟其它学生没什么两样。
还有，家，我这还有家嘛？
什么亲人都没有了，父母也是孤儿。
陈石沉思半晌，愣了愣。
突然看到大家都在看他，陈石眼睛转了下，倒没隐瞒自己的背景，淡淡笑道：“我是孤儿院出来的，没有家，若有，孤儿院就是我的家了，所以，我打算在学校过年。”
几人闻毕，实在是惊讶，纷纷凝视脸上依然微笑的陈石。
想不到，陈石竟然是孤儿，那他的父母，肯定不在人世了。
一个人竟然能熬到现在，自己还能考上大学，众人感觉太坚难了。
“呀！老陈，原来你，哎，我这才知道呢！”
“老陈，要不你到我家过年吧，也没多远。”
“靠，老陈，你怎么不早说呢。”
陈石的几个室友，感觉有些过意不去，原来生活最坚难的就是陈石。
几人女生，对陈石十分佩服。
换作她们，还真不知如何生存下来。
（今天还是单章，发烧好了，还有点鼻塞，写作状态不好，这几章凑合看吧）
第35章 大学生兼职赚五千，了不起么？
“老板，你真厉害！”
“老板真不容易！”
这几个女生，第一次认识陈石时，觉得陈石就是个学生痞子，乱贴广告推广自己小说。
还黑了学校网站，实在是胆大妄为，被学校记大过处分那是活该。
她们之前知道陈石这事时，还把这事当成笑资。
说实在的，她们不太愿意与被学校记大过处分的学生有交际。
他们见过陈石摆地摊，感觉这人怎么落魄到打工了，也太可怜了。
之后，陈石摆的地摊变成网红地摊，销售火爆，让不少学生开始正视这个大一学生。
也才知道，这陈石是自己当老板。
当然，这还不会让几女对陈石改观，只是觉得陈石不一般，这人不好好上课，花大把时间在创业上，有点不正经。
之后，她们才知道，陈石一天摆地摊所赚取的利润，比她们毕业一个月的工资还高，有羡慕，也有嫉妒眼红。
第一次，她们认同陈石，心里也佩服。
兼职之后，给她们发工资，多了一份感恩。
这段时间里，她们认真看过陈石的小说，想不到还签约上架了，听他的室友说，陈石拿的稿费可不少。
能做生意赚钱，还能写小说，她们对陈石从佩服上升到敬佩。
追她们的男学生，只会吹牛皮，耍游戏蹉跎时光。
但陈石却不一样，除了偶尔来地摊看下情况，多半回宿舍码字了，而不是玩游戏，泡妞。
她们感觉，陈石挺低调的。
如今，想不到陈石孤伶仃一个人，没有亲人了。
这下，大家不得不重新认识眼前这个男生，是什么样的毅力，让他磨难中，让他坚持下来了。
几女对陈石的看法，从鄙夷，漠然，认同，嫉妒，佩服，再到如今的敬佩，发自内心的感恩，还有点膜拜。
她们第一次觉得，学校的天才，相比陈石，也就没什么大不了。
陈石摆摆手，说：“这又没有什么，全国孤儿太多了，比我过得更坚难的不知有多少。
我还算好，至少知道父母是谁，只是，在我三岁的时候，他们就走了。”
陈石对这副身躯的父母，谈不上什么感情，其实想念更多的，是前世的父母。
说到这，包厢里气氛有些压抑，王雪曼和何诗泉竟然流泪了，其它人，眼睛都微红。
陈石呵呵大笑：“哎，你们别这样，这又不是什么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现在过得非常好，来，大家碰一杯，感谢上天让我们相识。”说完，自己先拉开一罐饮料，一手端起。
陈石这样说，大家倒是好受了些。
纷纷打开拉罐，碰杯喝了口饮料，感觉刚才被咽的喉咙好受了些。
看到菜上来了，陈石挥手，开吃，大家的集中力也转移到菜肴上来，气氛变得活跃多了。
陈石看到气氛差不多了，把想法说出来：“今天找大家来，除了吃饭，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说，看看你们有什么想法。”
看到大家纷纷放下饮料，抬头看他，目光凝聚在他身上，说，
“我打算从大年二十到大年二十九，大概十天时间，在市区卖年货，需要请些人，大概十到二十人左右。
如果你们来的话，每天工资五百，包早中餐，再给每人回家路费五百吧。
工作时间可能有些长，从早上八点半开始，到晚上八点半收摊，收摊后可能九点多了，中途可能没有什么休息时间，比较辛苦。
其它学生的话，每天就只有三百块一天了。
你们考虑一下，在学校的地摊，20号就停工了。20号之前告诉我，我看差多少人，需要从学生中请一些临时工。”
每天五百块的工资，要是平时的话，会有人抢着干。
若是过年的话，的确是不好找人工。
关键是，能让陈石放心的，除了眼前的这十个人，真的没有了。
听完陈石的话，众人夹菜的手，顿时凝固了。
一天五百，十天就有五千了！
如果只是干一两天的话，他们还是想早点回家过年。陈石说大年三十才放假，外省的学生，不一定抢到车票了，就算抢到，还有可能赶不上家里的年夜饭。
但要是能连做十天的话，五千块钱，再加上回家路费五百块，诱惑实在是大。
就算不过大年三十，感觉也没什么了。
骤然间，众人陷入了沉思，反复思考各种得失，也在看陈石，看他认真的表情，看来不是开玩笑了。
作为陈石室友的吴哲，此时挠挠太阳穴，他家在桂省，早就买好火车票了，想在大年三十赶回家，只能坐飞机了。
李凯和小胖子是本省人，坐车还能赶回家。
郝仁和郑毅同样是外省，一样订好车票了，离家最远的，还是吴哲。
不过，吴哲觉得过年事小，只是感觉陈石这投入太大了，二十人光十天工资就十万了，这桩生意投资肯定上百万，有些担忧问道：“老陈，投入这么大，有没有把握？”
陈石云淡风轻回道：“当然，没把握，我也不是钱多人傻。”
李妍浅笑盈盈，首先报名：“老板钱多，人也聪明，我报名参加。”
“那我退车票了，我也参加。”
“嘿嘿，我也参加，过年就可以换部好手机咯。”
“那我也报名吧，晚点回家就晚点吧，大年三十还在岗位上的，不知有多少人，坚持了多少年，我们这晚点回家也没什么。”
众人想通后，踊跃报名参加，都想赚一把快钱。
十天能赚到五千块钱，家里父母的日收入都没这么高，可减轻家庭不少负担。
学生时期，能兼职赚到五千块钱，肯定很了不起。
虽然还没拿到工资，但众人已经开始幸福的烦恼。
那么多钱，应该怎么样花呀？
二千块可以买部不错的手机，然后买几套新衣服？
四千块买一个新笔计本电脑，剩下的可以买下一年用的化妆品？
省吃省用，然后存到下个学期做学费，震惊一下父母？
......
陈石看着众人都决定赚笔快钱，他也少了些麻烦，没熟人帮忙，还真有些难办。
看服务员逐次把菜端上来，拿起筷子，向众人说道:“行，先吃饭，反正放假比较早，离家近的话，也可以回去一趟，大年20前来学校就行，我安排下工作。”
众人吃得舒畅，几个女生还饶有兴趣地讨论拿到五千块后如何花。
陈石这边，接下来的主要工作就是找货源了。
第36章 询价
这几天，陈石到超市、小商店，观察糖果、饼干、干果的销售情况，同时买了一些糖果。
就拿糖果来说，有四大种类，奶糖、硬糖、软糖和酥糖。
每一种糖，再细分的话，不知有多少种口味，玉米、芒果、苹果、香蕉、葡萄、咖喱、香辣......种类繁多，五花八门。
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零售价格便宜的，一斤只要七块钱，品牌就不用多说了，网上搜索都搜索不到，多半是小公司，甚至小作坊作出来的。
味道么，陈石也品尝了一些散装果糖，有一些感觉没什么，能吃。
但大多数，香精味很浓重，白糖什么的，估计很少，甚至没有，多半是放糖精。
白糖零销价都要四块多，还能指望这些果糖能有多少白糖量么。
香精、色素、防腐剂等成分，多半是有，就指望重金属不超标就不错了。
这种低价的散装果糖，有些家庭买回来，根本不是拿来自家吃，多半用来过年供奉拜佛用，或者拿来送亲，一家几斤几斤地送，也不心疼。
若买好的糖果，一斤二三十块钱，送几斤就得一两百块，哪家过年不走几家亲戚，如此一来，光果糖这一块，花费可不低。
当然，每个地方习俗不一样，不一定要送果糖，或者不必送那么多。
高档的果糖，价格高达五六十块一斤，质量、口味和包装，当然是上佳。
这种糖果，小商店不卖，只有大超市有卖，但买的人并不多。
大多数市民，采购买的糖果，价格区域在20到30块一斤，也是大众能接受的价格。
价格低了，食品质量不能保证，自家人不敢吃。
也是这两天，陈石的室友尝糖果吃到牙疼，平均每个人吃不下三斤糖。
陈石还要求，给每种糖打分。
有时候，幸福感爆棚也会烦恼。
陈石不敢购进质量次的果糖来卖，过年吃果糖最多的，大多是小孩，伤天害理的事，他做不出来。
陈石瞄准的是中档果糖，零售价格在二三十块一斤。
当然，价格高并不一定能保证食品就没问题，陈石需要严格挑选，选择声誉佳的品牌。
德芙、阿卑斯、小白兔、李福记、雅克等，都是华国著名的糖果品牌。
这几个品牌厂家的年产值，均不下五亿元。
如若想从原厂家采购，难度非常大，一次买十来万，估计都不会理陈石。
退而求之，从驻省办事处采购，其实价格与出厂价相差不大。
但若从省市代理采购，肯定还被剥削一层。
陈石从各品牌官方网站上找到客服电话，逐一询价，拿到各办事处或省销售员的联系方式。
也不是每个公司在各个省都有办事处，如此付出的人力物力成本极高。
陈石询问的雅克公司，本身就有四个分大型工厂，28个公公司。
正好，西南区域，在省城有一处大型工厂，年产各类食品1万多吨。
这个公司旗下拥有雅克v9、雅克didadi奶糖、雅克益牙木糖醇、雅克香草润喉糖等众多分品牌，专注于糖果、巧克力、果冻、蜜饯、闲点、小食品的研发、生产与销售。
陈石计划销售十天，大概需要50吨糖果饼干，成本估计在130万到200万之间。
一次采购那么多糖果饼干，陈石没有那么多资金。
他目前只有17万存款，再多卖两天小商品，存款最多18万，再加上能借到的平台贷款，能拿出21万。
若一个大学生能拿出二十万，早就得意忘形，心绪不知飘到哪里去了，车呀，学生豪华套装，妹子这些。
不过对陈石来说，可能就销售一天的糖果采购量，隐忧潜伏在心底。
他没有实体店，首次与供应商交易，什么首次付款百分之几十都不存在，供应商也不会相信他。
若有价值数十万的实体店，陈石想念，还能争取到至少一半的首付款，减少资金的压力。
不过，全付款也无碍，就是麻烦一些。
一番深思熟虑，陈石预算好自己的需求量和资金。
看着桌上抄下来的电话号码，拿起手机，首先拨打雅克本省销售人员电话，一个叫方健的销售经理。
嘟嘟嘟几声，不到十秒，电话就有人接电话了。
“方总，你好！我姓陈。”陈石听到对方接通电话，直接自报家门，故意把语气说得慢吞吞。
没报陈石，只报姓陈，说起来，都是前世陈石接不知名领导电话闹出来的习惯。
报全名与只报姓，差别非常大。
听者对前者很快明白了，感觉后者很啰嗦，故弄玄虚，就直说全名不就得了，还非得让人猜。
猜不出是哪位领导，慌了吧，气势就落了。
但是先报全名，就感觉向领导介绍自己，在商谈中，就落了下乘。
“你好，陈总。”对方愣了一下，语气平淡回复。
“方总，是这样的，我公司是一家外贸公司，再加上我自己也有几家小超市，想采购一些糖果系列外销和内销。”
“哦，陈总，你们公司真厉害，糖果都能找到外销。我们雅克在糖果方面都是顶尖的，请问陈总有多大的需求？”
这人真是人精，直击重点，管你什么公司，有多少个超市，他不知道，要是只采购百来斤，都懒得理。
陈石捂住电话笑了笑，不过没笑出声，然后转回头，对准手机音麦回道：“下个月需要一百吨吧，不知供货速度怎么样？”
陈石有些忧愁，接近年了，有些公司都是按照往年的销售情况进行计划生产的，他这实际需求50吨，若是近年的话，工人都放假了，要是没存货，有钱也买不到。
不过离春节还有二十多天，工厂放假还没那么快，若是年二十后，说不定工厂都放假了。
“多少？
一百吨？”
略惊讶的声音传过来。
“嗯，一百吨，10万公斤！
糖果、果冻和烘焙产品（饼干），有什么优惠没？
我正在询价，几个大品牌都要询价，我需要一个准确的答复。”
“嘶！”
“陈总，你这量没问题，我们公司年产量几万吨，百来吨都不是问题。
价格都好说，你也知道，糖果这产品，没有什么标准的参考价格，卖20块和25块，根本区分不出来。”语气变得客气起来了。
一百吨，量可大了，还是月需求量？
西南分厂一年产量一万吨，一百吨就占去了百分之一，要是年需求量就是几百吨了，这可是超级大客户。
本省内的大超市，一般都有公司销售人员进行推销过，或者进行投标，一般的小超市或商店，不是销售人员的攻略战场，成效没多大。
“我们雅克，是目前国内最大的糖果、巧克力专业厂商，93年建厂，已经有二十多年的历史，靠的就是业内绝佳的口碑传下来，都赢得了华国驰名商标、华国名牌、国家免检产品等国家产品和品牌的至高荣誉.....”
陈石也没打断他介绍自己公司，听到滔滔不绝地说了将近三分钟，感觉像是背公司简介一样，早有腹稿，听到陈石没吭声，似乎知道自己说的太多了。
“陈总，你看，我方便到贵公司参观下不，顺便面谈一下，有时候电话里说不通。”
到我公司？
老子有狗屁公司，连个店都没有。
陈石思忖下，回道：“我到你们公司来吧，顺便看下产品，你加我微号，微号就是这个手机号，发个位置过来，我这几天有空就过去看看。”
“诶，那行，不知陈总还去过哪个糖果公司？”
“目前就小白兔、李福记吧，想多问几家。”陈石直接回复，给点压力对方。
“诶，陈总，多问几家是应该的，小白兔这家，听说质量不怎么样，网上报道说奶糖放糖精超标......”
陈石听到这方总故意污蔑其它竞争品牌，这都是他们销售人员的惯用伎俩，淡淡回道：“嗯，方总，暂时这样吧，先挂了。”
说完，直接把电话挂了。
电话挂之后，陈石很快收到微号有加人申请，“雅克食品公司方健”，直接同意，顺便做了下姓名备注。
通过后，微号很快收到来信。
“陈总，您好，希望多多照顾下雅克，期望您的到来！”
然后发了个位置，还有公司的产品介绍。
陈石回复了下“好的”，看了下产品介绍，比官网更详细一些。
接下来，陈石又与其它品牌的业务员咨询下，选择出一两家。
糖果实际上没有什么价格参考，咨询了下，再加上自己这几天的市场调查，也大概得出糖果的毛利润。
像零售8块的超低档糖果，批发价就6块左右，毛利润百分之三十多。
中端糖果，毛利润会高些，百分之四十，要是能拿到厂价，毛利润能达到百分之五十。
当然，如果进货二十块一斤，卖四十一斤，甚至五十块钱照样能卖，毛利润能超过百分百。
从糖果包装上，中端糖果与高端糖果很难区分出来。
进货15块一斤，散装卖30块一斤，要是包装好，卖四五十块一斤照样好卖。
要是过年送礼的话，外在包装就极为重要。
自家吃，肯定看重口味和质量。
对于选择哪家品牌，陈石心里大概有了个判断，他想等考试完后再去看看。
第37章 赚个辛苦钱
这几天，陈石把重心放在最后一门考试上。
他码字的速度，越来越快，开始向触手怪蜕变。
同时，也熟悉了不少写作技巧，还有小说写作套路。
从元旦开始，每天更新至少一万字，偶尔达二万字，连续爆更十几天，前天周五，责编竟然又给了一个人气连载推荐位。
目前均定达到200，死忠也达到31个，说不定推荐位结束，均定能达到300，陈石看着均定和死忠粉与日俱增，每天心头美滋滋。
虽然，均定两三百的成绩，还是扑街成绩。
总有一天，均定五百，甚至一千不再是梦想。
陈石估算自己一个月能更新三五十万字，《搬运工》这本书，打算在一百多万字就完本了。
他早就想开新书了，只是没有把握新书首订能达到一千。
他也期待着人气转换器升到2级后，能有什么新功能。
目前，只能多磨练一下写作技巧，至少要把《搬运工》写完本，否则，作品tj对作者号名声不好。
当然，换作者号发新书也行，但他没把握下本书能签约，风险太大。
如果是老作者号，有较好的历史成绩，签约就不是问题，也能拿到较好的推荐位。
目前每天新增小说人气超过六千，陈石估计，到了2月初，他能积累到十五万小说人气。
若有十几万小说人气，陈石觉得连续十天卖年货的话，应该够挥霍了。
在生意上，有一个大问题，需要尽快解决。
如今，陈石原先的租房已经不满足作为仓库的要求了，楼梯窄，而且上下楼搬物太麻烦。
之前实在是缺钱，没有租一楼房屋作为仓库，而在一楼的，全部是铺面。
拿铺面来当仓库，的确有些奢侈了。
陈石他自己也没想到，不到两个月时间，就需要鸟枪换大炮了。
校外的临校铺面一向紧缺，想找位置佳的铺面很难。
就算经营不良的铺面，转让铺面大多是在学生假期期间。
他的想法是，直接租一处好位置的店铺，一步到位。
来回换太麻烦，装修可费不少钱，时间也是个问题。
人气转换器警告提示，目前不可以开店铺经营，但可以租店铺，只要不在店铺经营就不算违规。
当然，拿铺面来当仓库就有些浪费了。
店铺前面的空地，却可以拿来摆摊；
店铺内，可以作为仓库。
如此，取货存货就非常便捷了。
这点，人气转换器却没有禁止，陈石也没想到，竟然可以这样操作。
......
第二天，天空一片蔚蓝，阳光温和，难得的好天气。
蓉城好多天没有出太阳了，连日的雾天，沉闷得令人烦恼。
陈石在校外的街上走了一圈，发现挂牌转租的铺面就有七八家，比平常多了不少。
有些店家，有转租的想法，却没有张贴广告。
看看问问，不少店家老板认识陈石，有些能聊上两句，陈石从他们嘴里探口风，知道了校外的铺面租金情况。
中意上的铺面有十家，但有转让意向的仅有两家，一家有张贴广告，另一家没有，不过要转租费太高。
陈石看上的这家铺面，离东侧门仅有五十米远，位置嘛，非常不错，靠学校的第一条街。
这家店是一家男装店，三间铺面打通连成一起，长约15米，深约7米，店内面积有一百多平方。
店里已经清货，两个月前，这家店铺就开始贴转租公告了，只是没想到，如今也没租出去。
【旺铺转让：黄金繁华地段，面积120平......联系人：李生，电话138xxx】
陈石没问过这老板转租价，再看了下转租广告，走进店里，此时店里根本没有顾客，看到一位中年光头男正在整理货物，看来是老板。
“李老板，你这店铺要转让？”
李老板闻声，抬起头，看到脸熟的人，有些意外：“哟，是陈老板呀！看来生意火红，你是打算准备开店呀？”
一问起转租，肯定没法隐瞒，陈石直言道：“有这个意向，先问问价，要是太贵的话，就不租了。”想要，但却不能明说要，否则被宰也正常。
“陈老板真是谦虚，这几条街，哪个老板不知道你做生意顶呱呱，一个月赚十几万，还缺什么钱呀。”
李老板笑眯眯，脸上横肉连成几条缝，内心里却是非常嫉妒。
心里，也忍不住嘀咕：“艹，这小子做生意太霸道了，校外几家小商品店都没什么生意了，要是开起店，那几家店干脆搬走算了，在这受那憋气。”
想不通原因，这才是憋。
输，也要输个明明白白。
幸好，他没有卖小商品，要不生意更惨淡。
看到那些小商品店生意惨淡，他也存着幸灾乐祸的想法。
“李老板真会开玩笑，赚不了那么多，我那只是薄利多销而已，除去人工成本，就赚个辛苦钱。”陈石也是笑呵呵，目光停在地上打包好的货物，问，“你这都清货了？”
李老板忍不住白了一眼，辛苦钱个毛线，你那是收钱辛苦吧，我也想辛苦辛苦。
可惜，没这个命呀。
哎！
摸了下光头，表面上强作愉悦，却掩饰不住那一闪而逝的忧愁：“是呀，清货了，有些可惜这个旺铺了，真舍不得呀，要不是家里生意急，我也不想放弃这个好位置的店铺呀。”
一旁的陈石，闻言内心忍不住鄙夷：还旺铺，卖的男装都是偏中青年人穿，还死贵，怪不得没什么学生进来看。
不过，这店铺位置的确很不错，只是没经营好，顾客定位不准确，店内布局也不是很合理，灯光还有些偏暗。
李老板看到陈石表面一脸阳光微笑，继续说：“我这年租金18万，转让费要10万。如果你要租的话，年租金15万，转租费8万就行了。”
店铺转租费？
意思就是，下家经营者希望获得店面经营权，向原经营者支付的一定转租费用。
陈石内心冷笑，这都是奸商弄出来的恶心玩意。
店面转让不一定都有转让费，但多数转让费是一级转一级转下去。
转让费数额可以不告知房东，但新的租约合同必须房东、原经营者、下家经营者三方签订。
有些地方，一般都是没有的，但有些地方，早就从开始的经营者沿袭下去。
如果到期没有转租出去，又不和房东续签，转租费也就是个空白话，白交给上一任租主。
陈石直接摇头：“租金贵了，隔壁几家店，这么大面积的，也就年租十二万。转租费，算了吧。”
第38章 谈价靠忽悠
“额......”
李老板干笑了下，想不到碰上明白人，他这年租是12万。
不过，他这转租费还真得6万，想2万转租费就拿到，想想就有些恼火，“租金涨了，年租至少14万，转租费得8万，不可能没有转租费。”
“那算了，太贵了，我还是摆地摊吧。”
“那行，市场行情就是这个价。”
李老板想不到陈石这么快就焉了，沉思有倾，还是问陈石要联系电话。
陈石给了电话号码，也不想继续谈下去，再谈下去，转租费也不会少多少。
看他清仓有些仓促，看来李老板不是房东。
若是房东，用得着打包么，低价慢慢卖就是，等找到新的租主再说。
这李老板多半想当二房东，这是陈石最不愿意的，牵扯太多了。
陈石走出店铺，刚走十几步，忍不住回头望一下。
这栋楼有四层楼高，一楼是店铺，二楼有人住，三四楼是单间出租。
这个店铺位置真的不错，店前有很大的空地，要是能租下来，可以按照原计划执行，店铺前摆地摊，店里当仓库。
抬头一望，看着二楼阳台摆几多个盘景，有好多年头了。
特别是那吊兰，垂下的十几根细细长长的小藤蔓，茎根有一米多长，枝叶郁郁葱葱，煞是好看。
陈石站了一大阵，有些出神。
“晕，我怎么那么笨呢！”
“这住户多半是主人家。”
陈石拍下额头，侧目一看，店铺一侧有一条小巷子，一楼以上的住户应该是从小巷子进。
走进小巷子，看到有楼梯直上二楼，铁门半掩着，犹豫了下，走上二楼。
上了二楼，看到二楼只有一户，门关严，没多想，屈指敲门。
一会后，从门外听到屋里传来“来了”的中年女声，紧接着，脚步声啪嗒啪嗒响起。
门口打开，穿着居家服的中年妇女，看到是一名学生，笑问：
“帅哥，要租房嘛？”
“大姐，你好，一楼的店铺是你家的么？”
“嗯，是我家的，你问这干吗？你不是要租客房么？”
“不租客房，我想租一楼的商铺，想问问情况。”
中年大妈闻言，双眼睁得大大的，认真凝视眼前的小伙子。
刚才没注意看，楼道光线也有些黯淡，如今凑近一看，眼前这学生感觉很眼熟，皱眉想了下，半晌后，终于想起来了：“咦，你好像是摆地摊的那个小伙子吧？”
陈石眉开眼笑：“大姐，你真是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就说怎么那么眼熟呢，先进来坐坐吧。”
看到大姐向他招手，陈石跨过门槛，看到客厅里还有一个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来是男主人。
刚才听到两人说话，中年男人也客气招呼陈石。
陈石也没客气，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笑问：“大叔，楼下的店铺应该到期了吧？”
“嗯，你想租？”中年男人点燃一支烟，递给陈石，不过陈石抬起右手，示意不抽。
“是呀，就想问下租金多少钱？”
中年男人沉吟了下，回道：“一年十五万吧，至少租一年，你要租来做什么生意？
我看你是卖学生用品吧，要是做乱七八糟的生意，可不租，开网吧也不租，太嘈了，晚上睡觉都听到楼下噼里啪啦的声音。”
短租太麻烦，不好找下一家租客。
陈石想不到要求还这么多，回道：“就卖小商品吧，租金太贵了，老老板说一年才12万！隔壁的一家店，面积跟你的也差不多，租金也是十二万。”
中年男人闻言，猛吸了一口烟，心里暗骂这李老板：这傻帽，怎么乱透露租价呢。
“小伙子，那是去年的价呀，现在学生越来越多，我这条街生意越来越火，你看，你不是赚了大钱嘛。”
陈石笑着摇头：“大叔，实体店被网店冲击，生意只会越来越差，现在学生流行网上购物，下面的李老板都清仓了，要是生意好的话，他也不会走。
我看他贴的转租广告都有两个多月了，都没有人租呢，说明这租价高了。”
“那你怎么不直接从李老板那转租，他要价高了？”
“老实说，他想做二手房东，我不乐意。”
“他想转租，还不一样到我这经手！”
“嗯，是呀。”
陈石从大姐接过温开水，笑着点头谢意，抿了一口，接着说，“他那就要到期了，大叔，要是没人接你的店铺，或者隔的时间几个月，你岂不是亏了几万块钱。”
看到大叔沉思，旁边的大姐不想插话，估计管不到租房的事。
陈石继续说：“你们也知道，我这生意那么火，租期肯定很长，说不定做个十几二十年都有可能，就少了很多空档期，这都是钱呀。
年租十二万，这是市场价，但没了空档期，其实跟年租十四五万没什么区别。
对吧？大叔，大姐。”
中年男人忍不住笑了，抬头摸了下胡渣，店铺租期只有十来天就到期了，李老板早就决定不续租了。
贴广告这么多天过去，也有不少人问租，不过感觉租金太贵，要不嫌弃面积小，要不就是觉得面积太大，还想要隔半租的，他肯定不同意。
隔墙出租，那另一半就不好出租了，要是换租，还特费事。
“十二万，真的低了，我那面积很大，前几天还有个老板过来问，想开小餐馆，可给十四万一年。”
陈石笑了笑，说道：“大叔，那你怎么不租出去呢，肯定有所顾虑吧。
做餐馆那可乌烟瘴气的，会把你房子熏黑，你们一家还住在二楼呢，难道天天闻楼下的烟味，那可少活不知多少年呢，要是有小孩，还影响小孩身体发育。
我跟你说，我老家在县城，也是铺面房，其实跟你家一个样，不过店铺面积小一些，前些年也租给做小饭店的。
哎哟，我爸老跟我唠叨，说家里的墙都被熏黑了，周围都是油污水，走路都不方便，一不小心踩到油水就滑倒。”
两老闻言，陷入了思索，大姐就忍不住说：“就是，我家当初也是这么顾虑。”
看到大叔还在沉默，还瞪了下他老婆，陈石接着说：“这几条街，数十上百家做餐饮的，每年都要关闭几家，新开几家，租给做餐饮的，说不定做不到一年。”
第39章 学生怪胎
这下，中年男人被说得信服了，一拍大腿，说：“那给多五千吧，店铺装修的很好，你要是卖小商品，根本不用怎么装修。
得连租至少三年，违约金三万，一次付年租金！”
陈石也很干脆，说：“年租金没问题，连租五年，年租12万，违约金十万！
不过，首付租金一万，我也不隐瞒你，到年了，过几天要进五十万年货，还缺资金，一个月后，可以一次性付年租。”
陈石把违约金直接提到十万，是怕老板下年提租价，或者换租主。
按正常来说，每年租价都会提升的，不过房东没提，他肯定不想提醒，傻子才会说。
“这......”
看到中年男人犹豫了，陈石可不想给他多考虑的机会，又说：“可以画押立据，我直接付押金一万在你这，逾期一天不付剩下的租金，那一万押金你就直接收了。
但若是期间转租给他人，需要赔偿我一万。
怎么样，行的话，咱们现在就可以写合同了。”
说完，陈石也站了起来，故作要离开状。
中年妇女见势，赶紧用手臂碰了下老公。
大叔这下没什么犹豫了：“行！”
“大叔，少算了一个月的装修期免租期，这期间可是不收租金的，行规。”
“行吧，小鬼精灵，真怕你了。”
“大叔大姐，我做生意红红火火，到了你的商铺，肯定会更上一层楼，要火上天，把这商铺旺起来。
整条街的街坊都会知道这是块风水宝地呀。
到时候，楼上的单间出租，都可以加价了，嗯，就弄网红单间，一天168元，还不谈价！”
陈石忽悠起来，越说越离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但房东听起来特别舒服。
“哈哈，好，借你吉言！”
两人量淡好，简单立了个租房合同，一式两份。
陈石爽快交了一万块钱的押金，免租期也就不交预付租金了，一个月后，必须一次**完十二万租金。
至于楼下的李老板，陈石与他们一家约定不向外透露消息，等老老板搬走后再搬进。
要是李老板知道陈石绕过他找房东租房，估计会把陈石和房东臭骂一顿。
接下来两天，陈石接了不少电话，没有回绝，只是说还在考虑，没有出结果，反正就是想磨一磨这些糖果公司的业务员的性子先，也收到了新的报价，还说有回扣。
回扣？
最终还是回到自己腰包里。
如果成交，当然要。
回扣点可不低，有的报百分之五。
换作是其它暴利的行业，回扣点能拿到百分之四五十，其实就相当于中间商了。
这天已经是1月20号了，最后一门考试完了。
还有两三门科目成绩还没出来，陈石有些忐忑。
刚考试完，辅导员就打电话给他，让他到办公室来一趟。
整理了个衣衫，向教师办公区走去。
韩老师的办公室来了不少次，敲了下门，听到韩美女叫他进去后，走进办公室，在她的示意下坐在一张椅子上。
韩美女问了下生活情况，就直问陈石的学习。
“你好几门科目，都在挂课边缘，下学期要回心，还有英语，还要多下功夫，你们下个学期就可以报考英语四级了。”
“好的，我想下个学期报考四级。”陈石如同一个乖孩子，挺直腰，双手搭放在膝盖上，唯唯诺诺回话。
英语四六级考试，一年有两次考试机会，6月份和12月份。
陈石前世英语很差，要不是融合前身的记忆，英语高考卷，150分能拿到70就不错了。
前身英语高考拿了105分，英语分班被分在最差的c班，b班是106分到120分，a班是尖子班，英语高考分数在120分以上。
听老师说，往年一个七八十人的c班，最终能考过cet四级的学生，不超过十人。
理工大的毕业学生，英语过四级率在55%。
而机电院的毕业生，过英语四级率甚至不足一半。
对工科生来说，英语四级可不是那么好过，不少学生，从大一下学期开始考，考了五六次，到大四最后一次英语四六级考试，还是考不过。
甚至越考越差，这更让人崩溃。
更让人崩溃的是，每次都差那么一两分就合格。
听学长说，隔壁有所985大学，一个大四学生，签了工作，但没有考过四级，工作没了，跳楼自杀。
陈石对英语也重视，不过不是为了考过cet四六级拿证。
人气转换器升级后，陈石开启码字状态心无旁骛，用来写英语时，学习效果出奇地好，往日不好记的英语单词，多写几遍，却不费吹灰之力记下了。
可惜英语考试是在1月10号就考了，能用心无旁骛来学习英语就十来天时间。
也就这十天时间，c卷的英语考试，陈石轻轻松松就写完了，除了听力，其它拿百分之九十的卷面分没问题。
陈石花在英语上的时间，比其它科目多很多，说不定哪一天还能用英语来写小说，想想多牛叉呀。
韩老师欣慰地笑了：“嗯，你们英语分数出来了，我看你英语考得不错，全班竟然考了第一名，你们老师给你打了95分。不过，你要知道，你是在c班，老师出题最简单。”
“哦，老师放心吧，我会加倍努力的。”陈石内心乐开了花，想不到英语拿了高分。
感觉学习问得差不多了，韩老师转移话题：“陈石，我看你申请留校了，寒假期间，院里有不少勤工助学的岗位，你要不要申请，钱不多，一个月400块。”
陈石恭敬回道：“谢谢老师，不用了，我假期有工作。”
看来，辅导员还未知道他摆摊做生意。
想想也是，教职工宿舍与学生宿舍，一个在西，一个在东。
再者，估计韩老师也没那个兴致到学校bbs逛。
韩老师眼睛一亮，精致、柔嫩的脸蛋上泛起微微的涟漪似的，浮现出愉悦的微笑：“那行，一个人在学校过年挺孤独的，一定要注意人身安全，有事给老师打电话。”
“好的，谢谢老师，那我先走了。”
感觉老师没什么交代了，陈石起身，端视了下辅导员娇俏的鹅蛋脸，转身离开。
韩美女看着陈石离去的背影，有种若有所思的轻愁。
陈石这学生，不知道如何说他好些，说他不好好学习嘛，但有两三门科目拿了高分。
说他好好学，却有几门课程很寒碜。
英语，95分，全班第一；
机械制图与画法几何，98分，全班第二；
体育，95分，全班第三；
思想道理修养、马论、毛论，都在70分左右，中等水平。
可剩下的课程，高等数学、物理、线性代数、计算机应用基础等，全部60分，实际上卷面分全不及格。
可就是这种奇高奇低的分数，学分绩点竟然排到班级中上水平。
若是好好学那几门，拿到80分的话，班级前五都没问题了。
韩美女，实在想不通这个学生怪胎。
第40章 商务谈判与泡学（求投资）
考试完后，很多同学都不急着回家。
难得全面放松，玩游戏开黑，通宵达旦，然后继续干到第二天，第三天，困了就眯一眼，醒了就继续搞，过得无日无夜。
反正，你问今天周几，几号，肯定想不起来了。
小两口的，可能会到宾馆嗨一下。
陈石让几个室友帮他招十个身强体壮的本地贫困男学生，每天工资就只有250块，包早中晚餐。
招工海报刚贴一天，就有二三十学生报名了，这倒让陈石放心了。
放假了，对陈石的生活节奏影响不大，每天照样晨跑，早上就他一个人霸占足球场了。
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生，就在晨跑时见过几次，很少见到了。
他平时都宅在宿舍，要是在校园多走走，也许还能碰上一两回。
陈石也想谈一场骚动的荷尔蒙爱情，可这几个月精力都放在创业和码字上，多欣赏美女，都感觉时间不够用。
他感觉，下个学期得加把劲了。
不泡大一女生，总有人抢先一步，好资源就没了。
大二女生，大多开始骚动起来了。
身边的那五个兼职女生，还真都是单身，不过，陈石对她们，感觉少了一份冲动，没有猎人看到猎物的激情和惊喜。
不知是太熟悉了，还是什么问题。
可他的几个室友，可开足了马力。
不过，这帮家伙想拿下，可能性比较小，那几个女生，眼光奇高。
几个室友看到陈石今天穿得很正式，小西装皮鞋，还带个小包，有些好奇。
“老陈，约妹子么？”
看大家眼光都聚在他身上，咧了下嘴：“你们想多了，哥要去商务谈判。”
“商务谈判？哈哈，把泡妞说得好高雅清奇呀，谈判要不要kiss，要不要上宾馆？”小胖子一脸猥琐笑容，几人都忍不住笑了。
吴哲猜测说道：“应该是采购糖果吧？”
陈石赞道：“嗯，还是吴哲正经些。”
李凯爆料笑道：“他正经个毛，一天到晚鬼鬼祟祟，给张楠发信息。”
“哦？追大二学姐，可以呀，进展如何？”
“对呀，吴老大，张楠跟你一组，近水楼台先得月，可别被别人抢了，进展如何吗？”
几人转头笑问吴哲，吴哲脸上勉强一笑，目前还未达到表白的程度，只是刚认识而已，平时打下招呼。
他发出去百来字，有时候没有收到回复，有时候可能只回寥寥几词。
陈石看吴哲那略忧愁的表情，看来状况不是很好，跟大家打了声招呼，离开宿舍。
他也没叫上室友，参观厂家，还可能要商谈业务，不合适带这帮菜鸟。
出了校门，直接叫的士。
半小时后，陈石坐的士来到雅克食品公司，省城的加工厂。
下了车，正南方向，就看到大门左侧的两米多高的大理石，镶嵌着“雅克食品公司”六个大字。
门中间是十几米长电动拉闸伸缩门，站在大门外，可以看到工厂西面是五层高的办公大楼，东面是现代化厂房。
陈石掏出手机，给方健打电话。
昨天下午时，他就约好今天到工厂参观了，他这几天，接几个糖果销售员的电话都听烦了。
没法，谁叫他报了一百吨的糖果饼干意向采购呢。
一两分钟后，陈石看到一位梳着光溜大背头，年约35岁，身穿休闲装的青年男子快步从办公大楼走过来，看到陈石后，愣了下，看周围只有陈石一个人，然后脸上全是笑容。
“哎呀，陈总，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人还未到，尚有十几米，洪亮的声音就喊了出来，待走近了，伸出右手示握状。
陈石握了下手，笑道：“方总，客气了。”
“叫我方经理就行，还不是总哈，同事听到就笑话我了。”
“哈哈，都是领导。”
“陈总开车过来嘛？”
“嗯，车子停在附近。”
“陈总看上去，实在是年轻呀！”
“是么，只是显得年轻而已。”陈石话不由衷，却处之泰然，神色自若地转移话题，“你们这工厂挺大的，有五十亩吧？”
如今的陈石，经过两个多月的磨练，脸皮不知有多厚。
“还行，我们这边好四五百员工，地方有些窄了，没法，省城土地紧，这还是好多年前购置的。”
两人边走边聊，向办公大楼走去。
来到一楼办公大厅，方健给陈石介绍荣耀墙上的荣誉证书，比如iso9001、纳税大户、4a信誉、安全生产证书、科技创新贡献奖、优秀企业、名牌产品等。
陈石对这些没多看，真要察看一个公司的真正实力，光这些表面文章看不出来什么浅深的。
基本每个公司，都会把办公大厅弄得金碧辉煌，有什么荣誉证书都会摆上去。
什么三体系认证，含金量极低，花些钱，再费些时间弄下资料，就能拿到手，不是什么难度。
花钱就能弄到的资质，一般没有什么含金量。
有含金量的荣耀证书，就墙上的华国轻工业百强企业和烘烤食品糖制品行业（糖果）十强企业。
食品行业不像机械行业，有那么技术创新和技术发明。
陈石真要评估这家工厂，肯定要看工厂食品安全过程把控，也就是食品制作的每一道工序的检验控制，这才是最关键的。
某样有害物质微超标，能否让步，都不好决定。
若不让步，要是这批量大，损失就很大了。
看了一会，陈石就要求到车间参观一下。
客户要求到工厂一线观看，这都很正常，几乎每个顾客过来，都会瞧一瞧。
高亮反光的环氧地坪漆车间地面，洁净的流水线设备，口戴蓝色口罩、身穿全套白色工作服的工人来回在车间忙碌。
陈石对食品生产不了解，要是机加工机械，还能看出个丁卯。
走了一圈，走马观花，见识一下，就没多看了。
在方健的带领下来到办公三楼，商务谈判室。
方健也让同事拿来公司的产品，大部分产品，陈石都品尝过，市场零售价都有记录。
陈石选择的品种，糖果和饼干，四十多种，每一品种需求量都不一样。
接下来，就是价格谈判了，方健给陈石的价格清单表，上面都罗列了每个品种的出厂价。
这里谈厂价可不跟在市场买衣服鞋子那样，能砍几折。
陈石从原材料的价格，人均产值，大概能猜测出制作糖果的利润点不会有多高。
第41章 商业谈判爆肝
陈石放下报价清单，淡淡地说：“方总，你这报价虚高了，今年原材料可没这么高，你这报价给的是大众出厂价，我这量可不少。”
“陈总，你做这一行的，肯定知道工厂的利润点很低的。”
两人舌战你来我往，陈石对制作每种糖果的每种原材料都调查过，直接以数据说话。
“陈总，报价单上，再低7个点。”
“7个点太低了，小白兔都不止少这么多，10个点，你要是决定不了，问下你们老板。”
谈了这么久，方健真有头疼，想不到这陈石这么难啃，换作其它商人，早就谈下了。
略作犹豫了下，说：“那稍等下，我给董事长打个电话问问，看看能不能为你争取一下。”
“行！”陈石点头，这方健这样说，没有直接拒绝，多半是给自己找下台阶下，给老板打电话多半是假的，都是套路。
这事，多半是成了。
不到三分钟，方健就回来了，一脸笑容：“我们董事长说可以，还希望陈总今后多多照顾雅克的生意。”
“那没问题，我也懒得换合作伙伴。方总，回扣这一块怎么样说？其它几个品牌都有不少呀。”陈石没见方健提，他可没有不好意思提，两三个点也是不少钱呀。
“呃......”
方健怔了一下，没想到陈石这么直白，一点不避忌。
刚刚砍价完，刚才不提回扣，却谈完价后才提这个，方健心里有口恶气，一直憋着，不知向谁发。
他感觉自己的肺，都快爆炸了。
不过，面对陈石这个大客户，依然能强作欢颜，思索许久，皱眉回道，
“采购量50万以上，三个点；一百万以上，五个点。陈总，我们公司利润率本来就很低的，刚才的价格已经够低了，再给你五个点的回扣，已经牺牲很大了，我们基本没利润点了。”
不给陈石回扣真不行呀，这些采购员，拿不到回扣，才不管你多低价进货，反正花的钱不是自己的，他们关心的只是能进自己腰包的钱。
“方总，大年19先进5吨，21到29每天五吨。”
“陈总，不是一次性采购一百吨么？”
陈石铿锵有力说道：“方总，我可没说过一次性采购一百吨，就算是房地产投资，也是分好多期。
我说过月采购一百吨，没错吧。
大年19到29号，不到半个月，都有50吨了！”
“哎，行！”方健叹了一口气，这次商业谈判感觉好失败。
能有五十吨，也不错了，自己能拿不少提成。
接下来，陈石提出了不少要求，主要是包装。
糖果的包装都是固定不变的，陈石肯定没法改变，他要的是增加礼盒包装。
比如一个礼盒内有糖果约1000克，包含十几种糖果和饼干，这种陈石准备卖60元。
若是散卖的话，一斤可能只卖25块。
单价不超过30元，人气转换器认可。
幸好，单价是按斤算，而不是按公斤。
礼盒包装，陈石暂时预定一万个，额外提出的包装费可不少，工厂也是委外定制，估计每个礼盒需要两块钱。
按理说，包装费都算入采购费中，方健这回也没理由拒绝，陈石的要求不算过份。
方健真的怕陈石了，怕他再有什么要求。
陈石检查了下合同条款，感觉没什么了，可以打预付款了。
5吨糖果和饼干，14万元。
给对方公司账户直接打50%的5吨货物预付款7万元，到货后，再打尾款7万元。
离摆摊卖货还有七八天，提前一两天提货就行。
货源定好，陈石离开雅克公司。
本来方健还想请陈石吃顿饭，喝喝酒，然后去放松下，不过陈石以还有急事拒绝了。
接下来，就是寻找摊子，采购摊架所需的工具。
适合陈石零售年货的场地，有商场、外广场、超市、住宅小区外广场等。
住宅小区人流不足，只能卖给对应小区内的市民，淘汰；
超市难入柜，都会有卖糖果的专柜，又碰上过年，不可能转租场地的，也只能淘汰；
商场和外广场都不错。
陈石打的回到学校，从电脑上搜索如何查询场地租借，很快找到有这种场地租用的网络平台。
这种租借平台，是依托全国海量商业场地资源，通过对线上线下的聚合方式，为企业提供一站式场地租赁服务。
登陆上最火的场地租借平台，看到那些场地租用价，可把他吓坏了。
大商场内的场地租，面积就四五十平方大小，便宜的日租最低三千，贵的多在二万多。
没看错，也没写错。
每天场地费用数千块，普遍过万块！
人流越大的商场，价格越贵。
陈石没想到，光租借就如此昂贵！
他本打算弄三个小摊位，一个摊位二十平方就足够了。
他原以为，人流量大的商场，二十平方的摊位，日租一千元应该足够了，或者最多二千元，也能接受。
可极少有二十平方左右的小场地，零星的几个小场地，价格最少也得三千块钱，正常价位是6000块，高的多达一万二。
再仔细一看，面积超出一百平方后，日租并不超出多少。
相同一个商场，位置差不多，200平方日租要三万，但20平方日租可就不是3000块了，得6000块。
“这可麻烦了，重新计划了！”
“贵得离谱呀，日租动辄过万，周租月租并不降低多少，又碰上过年，价格不好谈了。”
一下子，陈石不由自主地发起愁来，眉头紧锁，长长叹了一口气。
“生意不好做呀！”
“这种经过考验的商场，已经火起来了，一个30平方的商铺，少说也得六七百万，若是商场中庭位置或连廊，都是每个商场的核心位置，都不会卖，可不止一千万了。”
“面积30平的商铺，价值六七百万，年租可能只需三四十万，但日租也得一千。
换作核心位置的商场中庭，日租几千过万，如此想的话，倒也合理呀。”
陈石喃喃自语，思索着如何决定，如今他能拿出的资金只有21万，其中有三四万算是平台借贷。
5吨糖果饼干，需要14万。
剩余七万资金，需要租场地，采购摊子工具，租车，要是周租，资金肯定不够用了。
第一次，陈石感觉资金空缺这么严重。
第42章 萎靡五人组
假如一天能卖完五吨商品，毛利润能在10到15万，除去近一万的人工费用，场地费用能省多少就赚多少了。
小面积摊位少，而且价格太贵，原计划租借三个摊拉，如今租两个摊位就行了。
而且，在一个商场爆卖年货两三天，购买潜力也差不多挖掘完了，就得换商场了，就像游击战一样，打一炮换个地方。
只要能熬过第一天，资金就充裕了。
“商场内人流太密集了，空间小，要是摆摊位置不好，成交率估计很低。”
“商场内大多是成衣店，打算买年货的，一般走超市方向，那摆摊在商场内，就有些不合理了。”
“想来想去，最好的位置还是在外广场，地方超大，视野广阔，而且摊位一定要靠近超市，就是要抢超市的生意！”
陈石拿着笔在纸上乱画，思索着。
感觉商场内摆摊不如靠近超市的外广场，搜索了下租借外广场的价格。
以为便宜很多，结果仅商场内便宜一些，有些商场反而比商场内一楼位置还贵。
说到底，都是以日人流量为依据的。
决定租用外广场后，也就是场地筛选、比价和预订。
有些场地租用要求很严格，不是想卖什么就能卖什么。
预定时间也有要求，至少提前一天预定，大多是提前三天以上预定。
若想租借，可以直接和商场负责人洽谈，确认费用以及使用范围以后即可直接办理使用。
或者与商场物业部门负责人沟通，确认使用状况，同时还需要自己去城市管理部门（城管）盖章证明使用权。
工作量不少，这都是陈石从客服咨询得出的结果，当然，也可以委托平台中介。
中介费需要日租费的10%，或周租费的20%，最低八百块。
如果找不到路子，可以找平台中介，什么手续都给你办好。
毕竟，商场负责人可不是那么好见面的。
退其次而求之，只能找商场物业部门负责人，就是多跑城管部门。
陈石觉得中介手续费太贵了，还是自己跑手续吧，顺便考察一下一些大商城的外广场情况。
省城人流大的大商场，从网上很好搜索到，一个一个地记录下来，然后搜索一下外广场租借价格，太贵的直接淘汰。
刷选出十几个广场，打算这两天把商场定下来。
接下来几天，陈石整天跑市区，商谈商场租借。
跑过才知道，真的要找商场负责人太难了，不是开会太忙，就是在出差中，十几个商场，能接见他也就三四个。
不过，能找到商场负责人，租借价格还真有些优惠。
找不到商场负责人，陈石干脆找商场物业部门负责人，倒是很好办。
第一天，陈石没有经验，仅跑了三个商场，一天就过去了，仅谈成一家。
锦华路熊猫广场，面积60平方，日租7000块，陈石直接预定了三天。
三天要价二万一，碰好见得是商场负责人，免了一千，直接交了五千块定金，尾款到了大年二十再交完。
第二天，陈石跑了四个商场，谈成两家。
奥斯克广场，面积约50平方，日租8000块，还是预定三天，定金五千块。
另外一处，是同一个区的亿达广场，面积60平方，日租一万，预定三天，定金一万块。
第三第四天，陈石又预定了一处，还是亿达广场，面积45平方，日租8000块，预定三天，这里预定必须全付款。
实在无奈，直接交完二万四。
光这四处广场，陈石就付出了四万二租金，除去货物的留款，自己仅剩二万七八。
四处广场，也只够六天用。
等资金充裕了，再作打算了。
到了二月一日，也是大年十八了，房东告诉陈石，原租主已经搬走了，他可以正式搬进铺面了。
陈石的五个室友，都没有回家，天天宅在宿舍开黑玩游戏，或者到网吧一起通宵。
这几个家伙，说白天费用太高，晚上开通宵只需要十几块钱就行了。
哪怕离校最晚的院系学生，也是一周前离校了。
校园内空无一人，远远望去，可能只有自己一个身影，实在是冷清。
校外的网吧，仅有两三家网吧还在营业，大部分网吧都关门停业了。
跑到校外上网的，大部分是住在学校附近的居民。
第二天下午三点钟，陈石就摇动床架，叫喊还在睡觉的五个室友起床：“起床了，这两天别通宵了，看看你们精神萎靡成什么样了。”
被喊醒的小胖子，蒙着被子，迷迷糊糊回道：“老陈，不上网真的很无聊呀！”
“是呀，天气还这么冷！”
几人也如此附和。
陈石边整理东西，边喊几人，感觉很像前世的老妈，过年喊起床。
“起来了，从早上八点睡到现在，也睡够了，真服你们了，要是不喊，估计继续睡到晚上！”
“快点起来，有活干！”
“吴哲，郝仁，还有郑毅，你们三都被小胖子和猴子带坏了！”
陈石看到这几人起床拖拖拉拉的，直接出绝招：“你们要是不起来，我拍照发给那几个妹子看，看看你们的懒癌。”
陈石说有活干，这几人才磨磨蹭蹭起床，但说到要拍照给妹子看，赶紧起床漱口刷牙。
“老陈，有什么活干？”几人好奇问陈石。
“一会带上扫把，水桶和抹布，帮我清扫店铺。”
“你租店铺了？”
“嗯。”
这一下子，几人手脚就快了许多，好奇陈石的店铺在哪，有多大。
一会后，众人拿上水桶和打扫工具，跟着陈石出校。
几分钟后，众人站在没有摘牌的男装店前。
陈石拿出昨天拿到的钥匙，打开店铺。
店里的货架都搬走了，留下的，都是一些不值钱的杂物，都是前李老板扔下不要的，还有不少垃圾。
陈石昨天拿到钥匙后，只是开门大略看了下，感觉自己清理太费事了，想到宿舍里还有几个闲人，干脆让这帮家伙锻炼一下身体。
“哇，老陈，这店铺面积这么大，租金很贵吧？”
“嗯，位置最好的一条街，离东侧门也不远，肯定不便宜。”
“还好，一年十几万，你们看着清理吧，里面的杂物都不要了，垃圾扔掉，玻璃墙上的广告纸也要撕掉。”
陈石指着店内，逐一交代，“我去买新锁，原来的锁得换，明天就要搬进货物了和工具了。”
说完，陈石就离开店铺了。
第43章 万事俱备
几人看着陈石离开的背影，砸砸舌。
“光租金一年十几万呀，一辆车子就没了，老陈还真舍得花呀。”
“我以为一年七八万就行了，想不到这么贵。”
“我要是有十几万，够我大学四年潇洒了，买辆几万的二手车，剩下几万泡泡妹子。”
“所以呢，有你这种想法的，没有十几万。”
“所以哦，老陈没有你这种龌蹉想法，才有十几万。”
“所以呗，你没十几万，是因为你太龌蹉！”
“你们几个，快点干活吧，一会老陈回来，看到我们没动手，又啰嗦了。”
“陈老批评咱们是应该的，这几天过得浑浑噩噩。你们说，这个店，老陈准备卖什么？”
“最好是火锅店，咱们就有福享了。”
“有可能是服装店，这家店原来就是卖男装，等新开店，咱们五人可以当模特，弄个五人组合，站在店门外拉妹子。”
“猴子，你那样拉妹子可不行，我觉得开个理发店好些，我们五个可以帮女生洗头。”
“嗯，胖子这主意不错，你手速200，专业洗头。不过，我觉得干脆开个美女按摩店，然后，咱们就可以，嘿嘿，你们懂的！”
“哈哈......”
“哎，被你俩带坏了。”
几人挽袖子，分工，边说边干。
店内还有一个小洗手间，有水龙头，取水非常方便。
陈石已经订好摆摊所用的工具，就是没有拉回来，拉回来也没地方放置。
同时，也打电话给雅克公司的方健，告诉他可以装货了，明天取货。
学校离雅克工厂倒不远，对方负责拉货到陈石的店铺。
装货费时费事，陈石可不敢卖货当天才送货，时间上太紧，万一送货耽误或者没货，可影响做生意。
所以，他宁愿多花钱找货车，多搬一次货。
店铺的内门是拉卷门，外门是折叠铁门，陈石在五金店买了三把拉卷门的锁芯和铁锁。
回到店铺，看到几个室友干得如火如荼，谈笑风声。
从房东那借来工具，把所有锁全部换上，花了不少时间。
此时，几人把店铺清理得差不多了。
陈石再叫上吴哲，开上三轮车，一起把定制的摆摊工具拉回来。
第二天中午，方健通知陈石货物已经装好货，陈石又跑一趟，亲自到雅克公司，把尾款结清，同货车司机拉货到自己的店铺。
五吨货物，共装二三百箱，陈石宿舍六个人再加上司机，再加上租请的十个兼职男生，很快把货搬到商铺。
第二天就是大年二十了，五个女生已经在校。
下午五点的时候，陈石叫上所有人在校外的一家饭馆聚餐，顺便布置工作。
二十一个人吃饭，此时店内也没什么人，陈石干脆让众人把几张方桌拼成一块，方便开会。
老板给众人端上茶水，陈石随便点了些家常菜，递给服务员，就开始安排工作了。
“十人一组，第一组负责人是吴哲、李凯。
吴哲主要负责货物搬运和整理，组员是王强、蒙凡......李凯负责收账、外联、财务，组员是蒙晗筱、张楠、何诗泉。
你们第一组，前三天在锦华路熊猫广场摆摊，李凯随货车。
第一天我在现场，但我不会呆太久，还要布置下个摊位，李凯你负责跟商场物业部门负责人接口，其它人听两个负责人指挥。”
陈石停顿了下，让第一组的人消化下，然后接着说：
“第二组负责人是童小龙、郑毅、郝仁，童小龙负责外联，郑毅货物搬运和整理，组员是......
位置在奥斯克广场，离学校比较远，从学校打车过去得四十分钟。”
“十天时间很短暂，很关键，我投入很大，光租场子就花了十几万，货物就更不用说了。
希望大家好好做，做好了有奖励，特别是新来的十人同学，如果你们表现好，今后有工会优先找你们，保证大学期间不缺钱花。”
陈石把所有要做的事，以及相关负责人，还有电话等都罗列出来，打印成几份，交给几个室友。
昨晚，陈石已经跟室友交代过一遍了，几个室友已经清楚自己的工作，此时所有人都在，陈石再次重复。
陈石耐心嘱托现场所有人，脸上一直保持着严肃的表情，众人正襟危坐，俯耳倾听。
“你们五个负责人，打车、吃饭、还有其它消费，记好账就行，下班后，最后一起报账给我。
其它成员，如果有用于活动消费的，只要合理，向你们负责人申请就行。”
“大家都在一个群里，小事问你们负责人，不要什么事都问我，我一个人管不了那么多人，五个小组负责人解决不了，向我汇报就行。”
“需要注意的是，过年人多，有可能发生踩踏事件，你们强壮的男生，一定要维护好现场次序，我宁可少赚钱，也不希望发生什么重大事故。”
“所有人八点半之前，必须到销售现场。九点钟，必须正式开卖。”
“男生比较辛苦一些，七点半就得到仓库来搬货，七点钟就得起床了，晚上不要再熬夜玩游戏了。”
陈石把所有注意事项一条一条地述说清楚，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听他说。
说完之后，把计划表发到群里。
不少人有疑问，毕竟都是第一次卖年货，陈石耐心地回答。
帮工就二十人，还不算上两个司机，五个负责人感觉到不少压力。
招来的十个男生，四个大三，四个大二，二个大一，都是本地人，他们认识陈石这个人，也买过他摊子上的商品。
只是没有想到，陈石卖年货摊子铺这么大。
昨天帮搬货的时候，一大货车年货，估计成本不下二十万。
听说，这还是一天的计划销售量，那要是十天的话，岂不是要卖成本二百万的年货。
刚才听陈石说，租场子费用都要十几万，那一处外广场日租金都要过万元。
啧啧！
这投资实在太大了，玩不来。
他们都是穷光蛋，有两个人还欠着平台钱呢。
他们对陈石，十万个佩服。
几个女生，同样十分震撼。
报名参加卖年货的时候，以为每天只是卖几万块年货，想不到陈石搞这么大。
租场子都十几万了，货物肯定不下百万。
不过，所有人都存在不少疑惑，陈石凭什么自信一天能卖这么多年货。
要是卖得少，那每天可是亏几万呀。
第44章 雅克专卖
“祝老板生意兴隆！”
“祝老板生意红红火火！”
“祝陈老板发大财！”
众人向陈石抱拳祝贺，陈石一脸喜悦，亢奋地说：“好，谢谢大家，活动结束后，要是不错的话，我给大家再发一个红包。”
“那陈老板提前包好吧，红包我要定了。”
“哈哈哈......”
这群学生拼成几桌吃饭，饭店老板看到这群学生玩得热火朝天，饶有兴趣站在收银桌一旁观看。
饭店老板认识陈石，偷听了下他们聊天，原来是准备卖年货，这家伙做生意有一套，就是大家看不明白为什么火起来。
嗯，一会送上一叠花生，顺便套套交情，让他多照顾本店生意。
饭菜和饮料上来后，没有酒水，陈石大手一挥，就开干了。
没有什么肘子大虾大蟹，就是一些家常菜，这家小饭店也很实惠，估计人均消费不到三十块钱。
不过，人数多了，众人照样吃出在酒店大聚餐的气氛。
十个临时工都是室友负责招的，个个身强体壮，就是适合搬货。
但小胖子他们发现做错了什么，那几个女生看新人的眼光多了一些。
靠，这是引狼入室呀。
晚饭过后，准备散席，陈石提醒众人，早点休息。
回到宿舍，陈石继续码字。
目前《搬运工》已经更新到70万字，上个月爆更了将近50万字。
均定达到301，死忠还是32个，每天新增小说人气六七千。
上个月稿费，明天十点才公布出来。
陈石估算，订阅加打赏，税前有4000块，对他来说，聊胜于无，挣小说人气才是重点。
等过年后，陈石就打算准备下一本新书了。
若是这次卖年货成功的话，增加上百死忠粉，那他每天新增小说人气就过万。
如今，创业期已经度过困难期，进入了快速发展轨道。
每天新增小说人气过万，下学期可以多开几个摊位，挣钱立马进入高速爆发期。
人员管理跟不上事业发展速度，摊子多了，陈石一个人忙不过来。
仅招聘在校学生，已经不能满足发展需求了，必须有全职员工，帮他分担工作。
陈石的主要任务，还是创作，其它人可没法代替他。
等过年后，就得张罗这些了。
第二天清早，天刚蒙蒙亮。
陈石看了下时间，才六点钟，赶紧穿上鞋子到操场跑了几圈，然后回来洗澡换衣服。
差不多到七点，几个室友陆陆续续起床了，今天七点半就要到店铺集合搬货，他们可不敢耽误。
平时没事的时候，陈石叫他们起床磨磨蹭蹭，可到了重要事，心里都明白。
陈石早约好两个货车，每个货车可载三吨半。
七点十分的时候，货车司机就给陈石打电话了，说已经到了学校东侧门。
赶紧来到东侧门，看到预定的货车，指引货车司机开到店铺前。
此时，还未到七点半，临时工已经到了八个人，五个室友也到了，每个手上拿着早餐，边吃边等陈石。
陈石打开拉卷门，开始指挥人搬货，搬了一两分钟，晚到的两个临时工也加入搬货队伍。
一车搬一半货，约2.5吨，货搬完再搬上摆摊用的工具。
搬完货，刚过八点，还算顺利。
货车驾驶室是两排，位置较多，每个货车上了几个随车人员。
几个女生也陆陆续续到场，陈石把店门关好，再加上还未上车的几人，打了三辆车，分成两桩人，各驶向目的地。
第一个目的地锦华路熊猫广场离学校不远，仅有十多公里，不到二十分钟就到。
货车早就到场，此时已经八点半钟，陈石带李凯见了商场物业部门负责人，把工作交接一下。
陈石也给物业部门负责人塞了两包高档香烟，让他帮照顾一下，人家也欣然接受，说不是什么问题。
众人知道场地在哪后，就开始卸货，摆摊。
陈石看事情交代的差不多，也赶紧离开熊猫广场，到另外一个广场奥斯克广场看看。
奥斯克广场那边，小胖子负责与商场物业部门接口，自己拿着盖有租借场地的合同到物业部门。
来之前，陈石就塞给他几包烟，让他见机行事。
小胖子倒是很灵活，真能独挡一面，陈石刚到奥斯克广场，众人已经开始在划分区域卸货摆摊了。
九点刚过，李凯向陈石汇报说，已经准备好了，陈石回复让他正式开卖。
陈石打开人气转换器，此时他共存有15万小说人气，足够他挥霍。
【提示：根据摊位面积，周边人流情况，物品受欢迎度，最高峰商铺人气消耗速度为1000/小时，请设定每小时商铺人气消耗量。】
据相关数据统计，熊猫广场每天人流量能达到15万人，哪怕数据有虚，每天人流量几万还是有的。
奥斯克广场与熊猫广场人流量差不多，如今奥斯克广场，也有两三千人。
陈石不敢把人气消耗速度设置得太高，这十个人会忙不过来，思索了下，弄成600/小时，先让他们适应一下。
【摊位1：熊猫广场
商铺人气消耗速度：600/小时
商铺利润：0】
陈石这边，大家还在摆货，本来说九点钟正式开卖，但路上堵车，还是被耽误了不久。
九点一刻，看到大家都准备好了。
这个时候，已经有不少市民来商场逛，看到诺大的商城前面，在一个六七十平方的摊位。
摊位区域，有十来个年青人在忙碌，特别是那两个女孩，身穿一模一样的靓丽工作服，胸口挂“雅克专卖形象代表”标牌，耳边戴着便捷式麦克风，站在摊拉前为群众介绍商品。
另外几个男生，胸前统一挂着绣着“雅克专卖销售员”的蓝色围裙，忙着卖货，或整理货物。
摊位一旁，挂着几块一米多高的广告牌，上写着广告艺术字。
【雅克食品专卖】
【免费品尝】
【绿色食品，安全过年】
【应有尽有年货节，省钱省心新雅克】
【厂家直销，优惠到底】
【百味礼品盒：60元/盒】
【糖果：28元/斤；巧克力瓶：25元/斤......】
雅克公司的介绍，各品种糖果饼干的介绍，还有一些干果。
干果是陈石在批发市场进的，货不多，只是想多一些销售品种。
看到不少市民过来观看，但真正购买的不多。
陈石设置下人气转换器，把这里的商铺人气消耗速度同样设定为600/小时。
【摊位2：奥斯克广场
商铺人气消耗速度：600/小时
商铺利润：0】
第45章 首战告捷
陈石跟众人交代了下事情，特别重点交代小胖子。
然后离开奥斯克广场，打车到摊位1熊猫广场看看。
两个商场距离五六公里，打的也需要十几分钟。
今天，陈石感觉没车多不方便，有时候喊车要等七八分钟才看到空车。
目前，大部分公司还未放假，出来购买年货的多是家庭主妇，大妈级别。
要到下午下班后，购物才是高峰期。
坐在车上，陈石看了下摊位1熊猫广场的销售情况，此时快九点半了，商铺利润2315元。
换算之，大概卖出了180斤商品。
到了宽阔的熊猫广场，陈石站在几十米外，远远就看到自己的摊位，此时有数十顾客围聚在摊子周围，不远处的市民，看到摊子热闹，也凑近瞧一瞧。
走近摊位，可听到嘈杂的讨价谈价声音。
“小美女，能不能便宜点嘛？你看，我都买了10斤散糖，5斤饼干，还有一盒礼盒咧。”
“大姐，没法呢，我们是厂家直销，卖的就是出厂价，要是大超市，得卖三十几块一斤。”在售卖的是张楠，一脸笑容地跟一位大妈交谈，“你看看周围，那么多顾客，买的也不少，价格都一样的。”
“好吧，帮我装一下吧，多套一个袋子，要不一提就破了。”
“大姐，你就放心吧，我们的袋子质量很好。”
张楠扯了两个包装袋，给已经装好的一袋糖果和一袋饼干再套上袋子。
陈石站在在背后看，没有插嘴。
他之前就交代过众人，促销不讲价。
要是讲价，太麻烦了，他们也不知道卖多少合适，还耽误事。
除了礼盒多买有优惠，散装多买都一个价。
至于如何卖，昨天他写了好多个套路广告词让大家看。
厂家直销、出厂价、比超市柜台便宜、绿色食品等等，很多说辞，让大家熟悉。
张楠发现陈石，恭敬地打了声招呼：“老板，你过来啦。”
“嗯，做的不错，不用管我，忙去吧。”
陈石笑了笑，点点头。
“好的！”张楠说完，转身，又去接待其它顾客，实在太忙了。
陈石观察了下，看到大家很快进入火爆销售状态，有两个临时工，忙着搬整理货物。
熊猫广场的划分区域是60平方，物业部门早帮他们划分界线。
60平方，宽6米，长10米。
摆货的摊子，是用直径约40毫米的钢管组装而成几十公分高的摊位，上铺长一米五、宽80公分的木板，然后用深色绵布盖上，形成简易的摊位。
散装的糖果饼干，直接倒在小型塑料箩筐里，然后摆在摊位上，箩筐上贴有标签，注明商品名称和价格。
把摊子围成方圈，留几个进出口。
货物就直接堆在方圈里面，2.5吨货物也没占多少空间，众人把货箱叠了三层高，才一米二高，不影响视线。
陈石此时也没什么事，到超市给他们买了两箱矿泉水。
到了十点钟，两个摊子销售真正进入火爆销售阶段，一个小时都能卖出五百斤商品。
中午十二点，陈石把人气消耗速度降低到几十，让他们轮流吃饭，轮流休息半小时，要不下午可能顶不住。
到了两点钟后，恢复人气消耗速度到600/小时。
约下午三点的时候，陈石收到电子钱款共14万，同时打电话让方健装5吨货，弄好过去取货付款。
聊了电子钱款，现金也收到三四万，买年货的大多是大妈大叔，部分人习惯用现金支付。
下午四点钟的时候，陈石到雅克公司，见了方健，大概清点了下货物，然后在财务把今天的货款结了，拿到票据。
准备拉货走，方健顺便问了下：“陈总，明天计划取多少货？”
陈石想了下，回道：“明天十吨吧，明天早上给雅克打预付款，下午这个时候取货。”
熬过明天下午，应该不差钱了。
自己的店铺存放二三十吨货没问题，要是方便的话，直接到雅克公司拉货了，用不着来回搬。
方健哈哈大笑：“好，没问题，陈总想再订要一两百吨都没问题。”
“也快到晚餐了，要不出去吃个便饭？”
陈石直接拒绝了：“改天吧，这段时间真的很忙。”
两人客套了一会，陈石就上货车，与司机开货车一起离开了。
路上顺便给各摊位负责人打电话，让每个摊位出两个男生，让他们打车回学校帮忙卸货。
陈石今天忙起来，都没空码字，幸好还有些存稿没发完。
五吨货物可不少，幸好货车可以开到店铺门前，搬货进店也就几步的事。
但陈石搬了十几箱，就不想搬了，手有些发酸。
搬了一会，四个临时工依次到店，陈石也就懒得搬了。
陈石买来几瓶饮料，自己先揭开喝了口，抹了下汗，向正在搬货的临时工喊道：“诶，兄弟们，慢慢搬吧，不急，累了过来喝下饮料，搬完一起吃顿好的。”
司机帮搬了二十几箱，也不想搬了，他说再搬，握方向盘就不稳了。
陈石懒得说什么，这种司机是公司的专用司机，拿的是固定工资，还巴不得搬得慢点。
陈石交代了下，让他们慢慢搬，然后回宿舍码字，说搬完了，打电话给他就行。
码了一会，心思全在两个摊子销售上。
此时已经六点多钟，两个摊子的商铺利润总共达到90101，同时产生了18名死忠粉。
从几个负责人反馈，晚上人流多了很多，估计还有两个多小时就能卖完了。
众人只是吃了些点心，都没有吃饭。
陈石干脆增加人气消耗速度，从600/小时调到800/小时。
跟他们说了声，不再加货了，卖完就可以收拾东西吃晚饭，今天的任务就完成了。
再过一会，货车司机打来电话，说搬货完了。
陈石迅速关闭电脑，离开宿舍，来到店铺，看到货车上已经没有货了，店里的货箱，堆放得还算整齐。
四个临时工坐在门槛上，气喘吁吁，双手垂着，地上多了几个空瓶子，看来真是累坏了。
司机跟陈石打声招呼，就开车离开了。
陈石向四个学长问道：“摊子那不用你们过去帮忙了，晚上能喝酒不，我们咱们喝一顿。”
其中一名大三的学长客气回道：“老板，我要不算了吧，我家在附近，回家吃就行。”
陈石看了下夜色，劝道：“现在都七点多了，你回家还有吃的么，就一起吧，今天你们也辛苦了。”
“强哥，就跟老板一起吧。”其它一人建议。
“那好！”
陈石把灯关了，把店卷门拉下锁好，准备去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