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节、真相与疯狂的结局 1
“明天就是九星连珠的rì子!对方这几天掘开了他们这些年打造的龙脉,释放出里面的信仰之力,基本上也准备就绪,这些rì子来我们多次想要阻扰对方的企图都以失败告终。
现在我来安排明天我们要做的事情,还有每位道友需要做的事情。”白云子侃侃而谈,神sè却凝重。
“请前辈吩咐。”众人喝道。
白云子道:“此前与几位道友商讨,该如何应对。事实上,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这番举措是道法与天道的碰撞,是新旧交替淘汰的规则。
遑论无论是对方的大能者,还是我方的大能,都想浑水摸鱼,做那遁去的一。这是这方天地中最后一次机会。是数万年来准备的最后一搏,他们不想出现意外,所以会大肆的对我们下杀手也在所难免。但不会是今天,不会是现在!”
白云子的目光扫过一圈,严肃的说道:“但是切记,明rì之争会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外面那些凡人的军队,如果可能杨道友还是希望你能再次去说明情况,劝他们下山去。”
我苦笑的点点头,这件事情我已经和军长说过了两次,甚至太易先生都用他们的卫星电话对上层说过这件事情,可是基本上可以说没有任何的效果。对方并非完全信任我们这些人。
确实到了这一步,今天的局面已经完全固定,不光是我们要拼命争取,这些军人所代表的国家利益同样需要争取这份权利。
但愿可以!真正混战中,会死多少人呢?我似乎已经看到尸骸如海,血飞如雨的场面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到一阵阵心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我。
我的状态立刻被白云子捕捉到:“你怎么了?”
我捂着胸口,眉头挤在一起:“不知道,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跟我有关!很压抑,很急迫!”
而与此同时,我手腕上一直隐匿的蛟龙身躯开始逐渐的沉重,竟然有一种想要挣脱出来的意思。
“我,我,我……我出去一下!”猛然,我站起来冲出开会的帐篷,迈开步子往开阔地的方向跑过去。
哪里最开阔?
似乎有一个意识在影响我,告诉我起辇谷的方向最宽阔!然后,我似乎就是下意识的跟着这股影响到我的意识往起辇谷跑过去。
“杨光!!”
“杨光……”
杨光……
我听到身后有很多人叫我的名字,可是,我却不可自拔的想要冲进去!
那里有东西影响着我,吸引我过去!
……
迷雾重重!
我的脚下如风,不知何时我已经化身蛟龙。
我的意识变得模糊不清,变得不由自主。
我不知道的是,就在这个时候,整片天空汇聚起来无数的乌云,遮天蔽rì,甚至隐隐有压制那四片几乎合一的悬浮大陆的趋势。
仅存的大能者们统统显出身形,白云子惊呼一声:“不好!”化作流光飞向起辇谷中。
只要有本事飞起来的人纷纷纵光飞驰到了起辇谷的周围,不管是我们这面的人间修士,还是四方所在的大能,真仙们。
但是这些人,包括大能者都不敢进入起辇谷。
对他们来说,起辇谷里太神秘了。
神秘到当初选择起辇谷,布置阵法的大能都蹙着眉头,不知道下面会出现什么事情。
这时候,叶一眯着眼睛看到对方大能者中站着一个人。一个一身青衣,似笑非笑看着他的女人。
青衫!!!
青部的主人!
天龙这个根本就是由顶级大能组成的组织里,一个部的主人是什么样的角sè,早就在白云子的口中说的清清楚楚!
青衫,一定是转世大能!
“青衫!!”叶一声出如龙,周围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他咬牙切齿,目光赤红!一副要杀人的样子。下一刻,叶一抽出他祖传的桃木剑,剑光四shè!浑身气息暴涨!这绝对不是人间修士才能有的手段!
虽然不明白叶一为何如此暴怒,但鉴于兄弟友情,本就在一旁观察的赵磊背后倚天剑青光暴涨,杀气四溢!身后虚浮一颗巨大的鬼头,狰狞恐怖!
“呵呵呵!~”青衫迈出一步,目光青sè如灯。浑身上下充满着青sè的气息,闭上眼睛去感受,犹如一颗参天的古树,远古、宏大、不可思议!
“叶一,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谁?当初我没有去追杀你,你不知感恩么?我救了朵朵哦!我想这个世界上,我是唯一一个能够猜到你是谁的人?”青衫轻轻地说。
叶一愣住了,自己的身份自己都不太清楚!
还有……
朵朵!!!
朵朵还活着???
早就不抱希望的叶一,竟然在见到仇人的第一时间从仇人的口中得到了这样的答案。
“不可能!!”叶一怒吼!!骗子,她一定骗自己!!
可是,叶一的内心真的期待这是真的!这是真的!朵朵的失踪一直是叶一心里解不开的疙瘩,是他这辈子的伤!声不见人死不见尸的rì子叶一真的受够了,他要疯了!
“不信吗?敢不敢和我来看看?”青衫昂着头,声音飘渺,她的目光投向天空上的龙舟!
“你完全可以叫朵朵出来!”胖子以为有诈,大声喊道。同时也不想叶一涉险,算是提醒他。
“不行!”青衫断然拒绝,口吻高高在上!就是那种你想就要听我的!否则就免谈的语调。
“那就打到你同意!”胖子也火大,完全没有jīng明的状态,浑身鬼气暴涨,这里本就是有无数冤魂,怨气如cháo,正是胖子战力最佳的地方!
“呵呵呵!”青衫毫不介意:“找到朵朵的时候,她肉身腐烂,只剩下怨念带着一缕残魂。我费尽心力,为朵朵重铸肉身,甚至不惜使用龙舟本源。你可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三个人的对话,并没有完全让周围的大能注意,毕竟有人进入起辇谷,本就不可思议。那里面可是有一个很可怕的宝物存在,大能进去都有可能陨落。这才是他们关心的事情,在最后的一天晚上,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胖子和叶一听到青衫的话,反倒是愣住了。
甚至注意听的人也愣了愣,龙舟本源?
开什么玩笑,用那天地灵宝去为一个人重铸身躯?这个人到底有多重要?当初大能陨落,残魂想要修复都没有允许使用龙舟本源啊!
同样的,叶一和胖子也显得惊悚,相对于普通人和不知道龙舟本源的真仙、凡人来说,还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可是对于有着传承和开启了前世记忆的人来说,就完全不同了。
叶一的传承神秘至极,没人知道,甚至连叶一自己都说不清楚。
胖子就不用说了,乃是天庭赵天王的转世,是天庭达能中唯一一个以鬼道入仙道的传奇人物。虽然此刻胖子的表现并非顶级大能,但也绝对不容小觑。
同样的,叶一的表现却平常了一些,但叶一到底有多少的后手,没人知道。尤其是叶一身世成谜,更让人望而却步。
但是,这是名面上的对比。
天知道龙舟之内到底是怎样的世界。那遮天蔽rì的大地悬浮在天空,要借助九星连珠的力量把大地完全熔炼成一体,借助天道最薄弱的时机,突破天道的束缚冲出这方宇宙。是何等强大!
“来不来!”青衫再次喊道。
“……”这一下,胖子和叶一都没了主意,去不去?那真的是深入敌人的大本营!生死可以说全在对方的控制当中,哥俩可没觉得自己能够学那七进七出的赵子龙。
“来!!”叶一思忖后,还是决定去看个究竟!
尤其是的对方言辞凿凿,定然不会太假。
“叶一!”胖子抓住叶一的手臂,低声说道:“你疯了?这种时候上去?和送死有什么两样。”
叶一长叹一声,说道:“这是我这辈子的桎梏,如果没有一个确切的消息,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永远不会安心!”
“你想找回前世的记忆?”胖子冷不丁的说道。
“对!”叶一把目光锁定在天空中那巨大的龙舟上,说道:“这是最后的机会,我的记忆之门早就打开了,可是我的心不让我进去。朵朵的失踪一直是我心里最深的痛。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了。胖子,让我过去。你在这里盯着杨光,我刚才心有所悟,似乎他此行非但不是祸,反而是福。”
“那你呢?”
“我?你觉得我还能浑浑噩噩的度过吗?这一次不是生就是死,如果注定我看不到明天的朝阳……”叶一扭头看向营地的方向,对胖子低声说道:“帮我照顾高妮儿和念一!”
“……”
“好。”胖子低声的说道。
谢了!
叶一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化作流光遁向天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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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节、真相与疯狂的结局 2
我驾驭着黑蛟的身躯,疯狂的飞奔!
周围有无数怨灵,它们惊恐的看着我。(更新速度最快记住本站即可找到本站)
我能感觉到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这是来自天生的威压。蛟龙本来就是站在这个世界上最高的一类生灵。
随着越来越深入,我的意识也在逐渐的清醒过来。
但是我明白,这时候的我不再是掌控者,而是沦落为一个被掌控的可怜人。身下的蛟龙借助我变成了一个没有灵魂却可以凭借本能zì yóu奔跑怪兽,正在肆无忌惮的奔跑在这个死亡的山谷中。
同时,我借住蛟龙的力量,不断的窥伺着天地的信息。
高高在上的天空,在凡人的眼里高不可攀,神圣非凡。在我的感知中,却清晰的感受到了一种暴动的情绪正在出天地之间传递。
九颗星辰之间若有若无的联系正在逐渐增强,最多12个时辰以后就会达到最顶点!我明白那一刻,就是决战的时刻。是所有大能者期盼了万年,等待了万年,筹备了万年的最后一次机会。
但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身下的黑蛟会影响我,带着我跑到这里!可是我却很清楚那份召唤就是针对我的!可是是什么呢?老熟人一样的熟悉,亲切,甚至可以说密切!
前面是什么声音?
我侧耳倾听,好似海cháo一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身下黑蛟的奔跑,足不沾地,除了耳畔传来猎猎的风声,竟然会有海cháo的声音?这是要多的动静才能传出这么远?
这起辇谷中到底有什么?
……
万古峥嵘!
争的就是今昔,争的就是那一线生机!
可再铁血的男儿也有柔情的一面,叶一闷sāo的外表下同样有一颗痴情的心。
那天上的龙舟巨大无比,宛若一块大陆,却又是人间仙境。处处有奇花异草,处处是灵泉密布。
当他踏上这里的时候,却没有追着青衫的脚步,反而停下问道:“和你打听两个人行吗?”
“你说。”青衫回眸一笑,眼神中有一种很奇怪的目光,似乎很温柔,好像在看待自己的情人一样。
“季羡奇、季羡鱼你认识吗?”叶一问道。
青衫沉默了一下,说道:“不错,我认识。”
“她们还好吗?”叶一问。
“她们对你很重要?”青衫莞尔一笑,竟然有点吃醋的味道。
“是我的长辈。”叶一如实说道。
却不想青衫立刻翻脸骂道:“她们那种小妖也算你的长辈?你堂堂神君,曾经最强的人之一,两只兔子成的小妖jīng,是你的长辈?”
“我不知道自己曾经是谁,我只知道这辈子我叫叶一,我的长辈是九宫山的师傅、是两位刚刚超脱到青丘之国的师姑、还有我在人间一个50岁的干妈。和……和即将要化成本源灵气的爷爷和nǎinǎi。”
“呵呵……”青衫一阵轻笑,道:“你关心的人真多。”
“但不是你!”叶一针锋相对。
另叶一意想不到的是,青衫薄唇吐出的竟然是:“以前是我。”
这他喵的什么关系?
怎么越来越乱了!叶一猛然意识到,前世的自己和青衫一定认识!可却不明白到底为什么。
“我投身做人,寻找了你很久!可惜在那山崖上,我不知道你就是你。”青衫转过身来,目视着叶一的眼睛,轻轻地说道,如同情人之间相互诉衷肠一样:“如果那时候你早点开启前世的记忆,我一定会想到的。错过了就真的错过了!我不如那个贱人!她一定很得意?在这样的时候还能帮上你!只可惜,她也找错了人!不转世chéng rén,又怎么能用人的思维和天赋去感觉?这时间的一切,都有因果。我错了!错的离谱,所以我要改掉这个错误!我甚至不惜以自己的真身融成龙舟五脏中的一件,必方为了仙心留存,不超脱就只能死亡。、五脏中每一件都是一个大能者。每一件出世都代表着生和死之间的差距只在朝夕。但是我们能选择吗?
我用真身换来了朵朵的重塑肉身,却依旧无法换回来你曾经的心。”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叶一打断了青衫的话。
“我也不明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这些,我后悔所做的一切!”青衫双眼流出泪水,却让人更加的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的两个师姑在龙宫之内,她们有机会回到人间。不过,她们拒绝了。”青衫擦掉泪水,轻轻地说。
“知道了,人各有志。人和妖本来就不该共存。”
“不!你是大妖!曾经最强大的大妖之一!”青衫吼叫。
“现在我是人!和你一样!你不是吗?”
“我……”青衫哽咽了一下,苦笑道:“没错,我也是人。做人有什么好呢?生老病死,还要为衣食忧愁。”
“不知道,没人清楚做人到底什么地方好。只不过很多生灵都想便chéng rén,应该有人的优点。”叶一耸耸肩膀。
“跟我走,看你的朵朵去!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不管是我,还是那个贱人,我们永远得不到你的心。”青衫掉头就走。
叶一摇摇头,跟了上去。凌乱的一塌糊涂,这份记忆隔膜该如何撤销?
举头望去,天空中yīn云密布,四方隐隐出现奇怪的身影,巨大无匹,似龙、似虎,隐隐有天威汇聚。
“看什么?天威震慑四方,四象神威即将形成。这是一方牢笼,当年的你和你的哥哥们就说过,要么顺应天意,要么打破这牢笼。”青衫低声说道。
叶一叹息一声,没来由的觉得自己欠了眼前这个人很多,却不知道到底亏欠的是什么。
……
再相见,物是人非。
“我以为你死了。”这是一间很古典的房间,朵朵安静的坐在那里,看不出任何的不同,叶一推开门的那一刹那,轻轻地说道。
本以为朵朵应该会不顾一切的扑过来,看到的却是这个女人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跟我走。”叶一说了第二句话。
朵朵摇摇头,站起来,微微一笑说:“老公,进来坐。我去给你沏茶。”
“站住!”叶一叫了一声,三两步蹿到朵朵的面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蛮横的想要把朵朵抱在怀里。
可不知是不是朵朵是那龙舟本源凝聚而成的,竟然力大无穷。轻轻一抖手,就挣脱了叶一的怀抱:“我不在是我了。”
“为什么?”叶一问道,他不明白朵朵为什么这样。
“念一还好吗?”
“很好,上学了。”叶一让自己冷静下来。
朵朵微微一笑,说:“那就好,看到了你,我也就安心了。”然后她转过身去,低下头哽咽道:“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我偏了青衫大人,我不能再欺骗我深爱的人。”、
“胡说什么!”叶一霸道的从身后再次抱住朵朵。
这一次,朵朵没有躲闪,只是并没有顺从叶一的手,转过身去。
她说道:“你知道为什么她们允许我用本源铸造身体吗?”
“不知道。”
“因为,这是我唯一还有机会见到你。青大人开出了这个我无法接受的条件。”朵朵说:“我答应了她们的要求,但是我也偏了她们!”
“别和我说这些!我现在就带你走!我看谁敢拦住我”叶一身上的气息开始逐渐曾,声音冰冷如霜。
“听我说!”朵朵转过身来,泪眼朦胧:“我走不出这块地方的!我也不能答应他们让我欺骗你的条件。我做不到!因为我们还有孩子,我不想让我们的孩子没有了妈妈再没有爸爸!!”
“到底是什么条件?”叶一咬着牙问道。
“是……”朵朵把脸埋进叶一的胸口:“是让我策反你,青衫大人说你是很厉害的人,只有我能让你回心转意。但是,他们不知道我有孩子,有了一个你的孩子。我骗他们说我可以做到。”
“那你呢?我不信这个理由!”叶一说。
“我?”朵朵苦笑道:“青山大人说,只要策反了你。他才会让我恢复zì yóu。但不是现在而是未来。如果我不同意,就只有死路一条。”
“傻女人!!”叶一都明白了!怀里这个傻女人只为了和自己再见一面,不得不虚与委蛇这么这么久。同样的,朵朵的话也触动了他最柔软的地方,孩子!念一!
这个叶一从来没有表现出来多关爱的孩子,其实早就成了叶一唯一的寄托。朵朵说的很清楚了,她不可能出去,因为她的一切都和龙舟本源有关!叶一心里更清楚,这代表着什么!说的难听点,就是借助龙舟本源活着,离开了这里朵朵必死无疑。
“你能懂得就好!我活下来的目的就是想告诉你,照顾好我们的孩子。别让我们的孩子受委屈。”朵朵说道。
“好!”
“忘记我不许想我!”
“好!”
“娶个老婆,这一次要明媒正娶!”
“好!”
“吻我!”
“好……”
两个人、四目、四道泪痕,四片微凉的嘴唇。
还有……死死抓住对方的手。
吻过之后,朵朵从一个抽屉中翻出1个荷包,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贴在脸上很不舍的看了一眼,才放在叶一的手心里。
“这是我秀的荷包,里面有我的头发。是我给孩子留着的。对不起,我不能给你留下任何纪念的东西,为了孩子,为了你自己。忘记我好吗?你曾经说过,男人就因该有承诺,为承诺活着。”朵朵闭着眼睛说。
“我……”长叹一声,叶一低声道:“我知道,我会做到的。”
“我知道,你会做到的!你是最棒的男人,是我这辈子唯一没有选错的人!我不后悔爱上你!我不后悔为你生孩子!我只后悔为什么没有和你同生共死!不能相濡以沫白头到老!我后悔这一次的见面!不该再活过来看到你流泪!”朵朵疯狂的喊叫着,从脚下开始升起浓浓的白雾。
“不要!!”这个声音不是叶一发出的,而是门外传来。
咚!
房门被撞开,青衫打出一连串的法诀,想要控制住这种事情的发生。
朵朵的声音在浓雾中传来:“青衫大人,有些事情我真的无法答应你。我不感谢你,也不恨你!我比你幸福!你才是可怜的人!可怜的女人!!”
叶一至始至终都不曾说话,死死地盯着白雾。
青衫脸sè也不好,却咬着牙不再作声。
白雾中朵朵大声的喊道:“叶一,你爱我吗?不要让我再被人利用!!能做到吗!”
“啊!!!!”
回答她的是叶一凄厉的惨叫声,还有一道桃木剑光!
剑飞过!
魂击破!
从此这个世界上再无朵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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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节、真相与疯狂的结局 3
没人知道叶一心里的痛苦和伤悲,只有淡然的表情似乎眼前死在剑下的不再是自己曾经深爱的女子。(更新速度最快记住本站即可找到本站)
眼神淡漠冰冷,尤其是看着青衫时候,竞然让青衫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好几步,神sè变得极不自然:“我知道现在留住你的人,也没办法留住你的心。你,你,你可以走了。明rì战场之上,我不会在为儿女私情留手。”
“也许我也不会。”叶一丢下这样一句话后,推门走了出去。
只留下青衫贴在门口的墙壁上缓缓滑落下去,最终头依膝盖哭出声音来。
谁都不明白,青衫到底为了这样的一句对白,等待了多久!期盼了多久,但造化弄人,便是大能也一样逃不开造化的戏弄,等待的结果一如既往,如每每噩梦中惊醒一样准确。明rì战起,生死成败各安天命,今rì本想拉着叶一回到龙舟之上,待得明rì脱开束缚共享大自在。
今rì一别,已成过往云烟。曾经的一切努力,都因为重重误会殆尽消散,便是没有这些,万年前又何尝不是被狠心拒绝?曾经的相偎相依,不过是一种共生共存的关系罢了,谈不上恩爱。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聪明!苦!苦!苦!
……
叶一从龙舟上飞下,没人阻拦他。
落在胖子的身边,神sè如常。看不出刚才的悲愤和痛苦。却任人不知此时的叶一心口上插着一把染血的刀!
也许这一刻,只有一个人可以清楚的看到叶一的心在流血。
那就是站在远处营地里的高妮儿。
这个小女孩,再次看到叶一的第一眼就明白了叶一此时此刻的痛苦。也许,从心疼叶一爱慕叶一的角度来说,没有人比得上高妮儿了,这个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爱情的女孩,最终是否能够得到心爱的男人!也许……
而感受到她这一点的是站在高妮儿身边文怡和公孙镜,两个女人明白,这是那三个男人的世界,是他们的战争!
不知为什么,文怡忽然想到那句很著名的花:战争,让女人远离!
或许这就是男人们才有的骄傲!
想到这里,文怡把目光投向那迷雾笼罩的起辇谷,那里还有她深爱的男人。
……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我对眼前出现的两个人感到万分的惊讶,惊讶甚至超过了她们身后耸立的那一尊巨大的怪兽。
两双超大的翼展合并在一起,足足有三层楼那么高的头颅狰狞的牙齿闪烁着蓝sè的光。从这个角度根本看不到那个怪兽到底有多大。
我身下的黑蛟除非放开法体,才会有这般庞大?
可是,周围隐隐的压力,让我感觉到黑蛟法身面对庞然大物,竟然有一种臣服的态度。
“它是谁?”我再次开口问道。
眼前的女子温柔一笑,说道:“之前有些误会,只是我从未想过他竟然用这样的方法误导我。”
“哦?”我凝美问道:“说说,我现在想来,应该是你释放的某种能力迫使我进来的?”
“是呀!”眼前的女子笑了笑,眸子闪烁光芒:“是的,夫妻本一体,我夫君的身体我自然可以运用其中的力量。”
我眉头一条,把身下的黑蛟法身释放掉,自己从黑蛟上落下。
“你是想说,这是曾经的我?”
“我错了,其实你不是他!永远不是。你已经成为另一个人不再是我的夫君,我的夫君不是你!很抱歉之前给你带来的误解。”她淡然的说,眸子中的柔情是属于她身后那庞然大物的。
“我也这样想!”我笑着说道。这是一个心结,终于在这一刻解开。
“你可以带走他的记忆了!”
“这就是带我来的目的?”
“是!你需要这份记忆。”
“不了,我一辈子都不需要!我就是我,即便是那些所谓的大能超脱,这个世界上我就是我,不会去改变什么。谢谢你这样理解这件事情,还需要我做什么吗?”我问。
如果有第三者,一定会奇怪这样无厘头的对话。
但对于我和面前的女子而言,我说的,我们都能够理解。
“不用了!”眼前的女子身上没有一丝烟火气息,飘渺像是那画中人一样:“夫妻本是一体,大难临头又怎么会我一个人孤单的飞走?黄帝啊黄帝!你害人不浅,我夫君为你死守承诺,如今还了你的这份恩情,从此再也不相欠。”
我靠!
怎么和黄帝扯上了关系?
等一等!
黄帝?
应龙!
天风神君!
我果然没有猜错!
那么眼前这女子是天风神君的妻子,白蛇?
这,我有点纠结。
几乎是很不礼貌的问道:“许仙是谁?”
女子笑了笑,说道:“我不是神话故事,杜撰的事情不是我。水玉、天风、冷寒、三位神君皆是大能。都为一个誓言而活着的可怜人。我也同样,深爱你的人也一样愿意与你同生共死!是吗?”
我点头。
她接着道:“那么,我让你来的目的是想你收走这份应龙之躯,在明rì最关键的时刻来用。”
“用?”
“是,用来做最后的手段!还有你身边冷寒神君的肉身。同样都是留在这个时候的。”
“那……水玉神君呢?”
“他?”女子笑了笑:“他是最傻的一个,曾经的三兄弟,谁又知道有多傻!世人只知道龙为恶之首,又怎么明白这些铁血的真英雄为了一句承诺,舍身忘死?”
我沉默……不知该怎么劝说。
随后抬头问道:“你们呢?”
“我们?我们是一体的。我们不会去超脱,没有了深爱的人的世界,孤独终老吗?那个世界如果不能死去呢?那不如留在这里陪着深爱的人死去。明rì若是战况到了最后关头,请你丢出天风和冷寒的肉身,我和小妹会助你们完成最后的一次攻击。事在人为,他们三兄弟转世都没有带走记忆和力量,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所有大能的布局,又怎么是三兄弟可以改变?所以只能这样!只能这样了……”
我点点头,也许,这一切的一切才是真正的故事解决。
而我们不过是看客!最终充当的也是那敲锣打鼓的看客!上阵杀敌,最终舍身洒热血的人永远不会是我们!
前人种树后人乘凉,拼此一博的世界中,我们的力量太渺小了!渺小到根本改变不了任何命运。我们永远是这些大能者掌中的棋子!只可惜,不知这三位神君是否真的连眼前的两个女人都算计到了。
如果是……那太可怕了。
呵呵,如果不是……他们太伟大了!
这种没头没尾的对话,让我明白了一个过往的过程。
我就是天风的转世,但是,天风神君一定用了某种方法,使得自己不想苏醒过来,我现在多少有些感悟,如果大能者转世,绝对不是这一世的普通人可以避免沦为转世的皮囊。肯定有无数的后手让转世的自己得到前世的记忆,继承前世的法力。
但是,天风没有!
水玉神君到底在什么地方,白蛇和胡丽都没有说清楚,显然神秘至极。
冷寒神君为了寻找两位兄弟,散掉神魂,想来并非真的完全是此意,应该也和这番打劫有直接关系。甚至可以肯定,三兄弟之间相互算计,虽然都是了对方好,但肯定因为缺乏必要的沟通,从而步步错。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最错的一个人应该就是水玉神君,这个三神君中的大哥,他的不告而别才是引发这一切的根源。
然后身在此处,我也明白了冷寒神君给我传承是说过的那句话,天风以自身压制在某个地方,我这个地方就是这里,起辇谷。最后的征伐之地!
而冷寒神君一定算计到了天风神君的用意,是以用自己的肉身为宝,勾引天风神君转世的我,轻轻地改变来一下命运的齿轮,以周大同为跟脚。间接让我进入了冥界,寻找到冷寒神君的肉身黑蛟。这样不但有自保的能力,甚至有一种照顾我的意思。
三个神君就是因为这样的关系,密布这里。却因为天道的左右,把命运都连在了一起。
当初冷寒神君推动的命运浪花,不但推动出我进入这个圈子,甚至改变了命运。
但是天风神君的手段,却又让我不去接受那份记忆,从而保留一个dú lì的我。也就是dú lì的他自己!
只是我不清楚,为什么不告诉挚爱的女子?难道这中间依旧有别的隐情?
摇摇头,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系。只能说自己是凡人的智慧无法理解。
可回头再想想,白蛇的一句夫妻本一体,就让我释然了天风神君的做法!却不知道该不该去认同这样一个愚蠢的举动。
叹息一声,按照白蛇的说的方法,刺破眉心取血涂抹在天风神君应龙身躯之上,下一刻,我都手臂上多了一条看上去展翅yù飞的应龙。
而脑袋里确实没有突入进来大量的记忆,果然是有手段隔绝了这一切。
“你出去,你的同伴们都等的很着急。没有了应龙镇压,凡人的军队最好还是扯下去,这里马上就会变成火焰之地。”
“火山?”
“对。”
“我明白了!”我严肃的说道。
……
也许这就是未来!
我们已经做好了为拼搏出未来捍卫的准备,做好了舍生忘死的准备!
我出了山谷,没有想象中的激烈,甚至带着些许的迷茫,到底值得吗?这些人这些大能者做的一切都是值得肯定或者否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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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节、真相与疯狂的结局 4
我所不知道的是,我的怀里少了一样东西。
而这件东西,曾经是我门口上挂着的那枚五福龙镜。
依旧是起辇谷中,五福龙镜不知何时跑到胡丽的手心里。
两个女人面前,还有一道身影摇摇晃晃。
两个女人保持着优雅的笑容,却满脸的泪痕。
“你一直都在?”白蛇问那黑影。
“是。”
“财神?真是个可笑的称呼,做这一切都值得?只为我留下这一份记忆?连活着都算不上的你?”
“有什么区别吗?明rì一战,为了诺言。大哥早就化身而去,为了诺言我不惜此身。同样为了这份承诺,三弟也变成了别的模样,何必连累你们?听我的走,这里不是你们该参与的,我就是一份记忆!一点点让这些记忆留存下来的法力。”
“那你留着这份记忆干什么!!让我们痛苦?你故意留下气息,然我感觉到你的存在,你真的愿意这样放过我们?”
“我后悔了可以吗?”
“后悔可以随便说出口吗?”
“不能!”
“对!你不能!你只是一份记忆!!你不是他!你不是天风!你是财神!用残存的记忆在这个世界混了个可悲名号的另一个人!”白蛇菲菲痛苦的喊道,满眼都是泪水。到底是恨的还是爱的?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走。这份记忆本来就不该出现在你们的面前,我就知道我会心软,我会自取其辱。”财神!
不,他才是真正天风神君的记忆!
“不!!”这一次是胡丽喊出来,她也同样眼神坚定:“你让我们来就来,让我们走就走,你当我们是什么?真的是陪你十几万年的玩物?还是你心里放不下那个贱人!哼哼,青衫嘛!冷山寒处有青衫!了不起嘛!你们才是青梅竹马的一对是不是?那我和姐姐就是白来的?
天风,你算计了我们,让我们为你们的计划出力死拼?那青衫又是什么?我们死了,你死了,算作惩罚?你觉得我会相信?姐姐会相信?”
天风摇摇头,叹息一声:“青衫我从来没有指染过,一切都是建立在你们的假设上。青衫的路是她自己选的。而你们的路,是我给你们选的,现在我后悔了,我允许你们重新选择自己要走的路!”
“不用了!人间有俗语,嫁乞随乞嫁叟随叟,就这样!你满意了吗?为了承诺,为了你们男人的面子,搭上了一切就真的值得?”
“……”天风沉默了很久,抬头说道:“我只是一道记忆,我不知道。”
“没错,你就是记忆,你不是天风!所以,你没权利改变一切!做好你的事情,你存留的价值就可以了!”胡丽翻手扣下五福龙镜,眼前的天风的身影立刻消散不见。
但随之而来的是二女抱头的哭声,在这个yīn暗的,充满了怨气存在的世界中,连回荡都做不到。
……
翌rì,全世界的目光都聚集在华夏的这片大陆上,只有最高层次的领导人才明白今rì的意义!
每个人都在祈祷,顺利的度过。这将是一个真正的开端。
同样这一天,从天亮的那一刻开始,全世界都在不断的发生屠杀事件!
不!
是大量的自杀事件!
一百万,一百万,一百万!
这些似乎从来不层出现在视线中的‘人类’犹如幽灵一样,出现在世界各地。
他们面容冷漠,眼神中带着宗教的狂热。挥舞着手间的利刃、枪械、甚至一片玻璃、一块锐石,狠狠的把自己弄死!
短短几个小时,死亡超过一亿。
而这些人,却犹如突兀出现一样,无论各国zhèng fǔ怎样的调查,都找不到这些人丝毫存在过的证据。
接近中午的时候,不再是这些无名无姓没有身份证件号码的黑户,自杀的人开始变得增多,犹如连锁反应一样,开始在全世界蔓延!唯有华夏没有自杀的事情出现。
“要开始了!”所有的大能者抬头看着天空。
无数的灵魂正在通过某种特殊的渠道,从世界的各个角落向着这片天地上空汇聚。
整片华夏大地都被黑云笼罩着,连普通人都可以看到黑云里贯穿出一道道充满恶念的脸庞。
yīn气肆虐,几千年来积攒了无数信仰和怨气的龙脉开始喷发出巨大的怨气,这些怨气犹如龙卷风,吸纳着周围的一切负面能量。贯穿天地!为这片盖世的yīn云提供输送能量的渠道。
也是在这个时候,华夏大地一阵阵剧烈的震动。
地震覆盖了整片陆地,高山变得更高,河道逆转,地泉喷涌。毫无征兆的超级大地震出现了!
可怕的第二件事情,起辇谷从丑时开始,释放出来的是浓浓的烟雾。
硫磺的味道让人明白这是一座火山口!
巨大的!
足有数百公里方圆的火山口!
军队们这一次才知道恐惧,纷纷发布撤退的命令。
人类!
普通人!
已经彻底失去角逐这里的资格。
这片世界周围剩下都是修士,他们紧张的看着天空,巨大的龙舟前端只要向前一点点,就能遮挡住起辇谷。
但是它没有这么做,它们也在等待。
这一天,全世界都不会闹鬼的!
所有的魂魄、怨灵统统都被汇聚到了这里。
冥界巨大的鬼门关就耸立在龙舟的船头,第一次以真身降临这个世界的它,散发着恐怖的光芒,以这光为核心,无数的怨气都在向着这里汇聚。
每个人心里都清楚,九星连珠就要开始了!
当第一缕光从天空破开,撕破苍穹!照shè在起辇谷的中心时。
大能者们终于喊出:“就是此刻!!!”
与此同时,白云子等人也同样喊道:“所有人结阵,轰碎鬼门关!!”
也不知是哪位大能,声音如洪钟大吕,声音传遍四方:“鬼门关开!万鬼袭来,从此化鬼再无地狱!从此天路由此开!万佛不再,万仙归来!!”
另一位大能同样呼喝:“把四块避难所中所有的本源灌入鬼门关,吸纳九星之光破开牢笼!成败在此一举,诸位道友齐心合力!让龙舟复活,抽取大地本源灵脉!”
巨大的龙舟开始移动,一点点向前推进。
鬼门关忽然变得更亮,刺眼夺目。
此时此刻,天上跌落下第二道光芒,正好落在鬼门关上。
刹那间,原本死气沉沉的四块避难所组成的龙舟,犹如有一双巨大的手掌用力攥起来一样。巨大的身躯开始不断的压缩!
“引爆冥界内所有幽魂化作天地本源!催动龙舟成型!五大能者,催动心、肝、脾、胃、肾!活过来!让龙舟活过来!”
轰隆!!
原本龟缩在冥界的鬼魂瞬间被莫名的力量点燃,引爆!
刹那间,整个龙舟释放出无以估量的怨气!死气!那是数以亿计鬼魂哀嚎、咆哮、咒骂、愤怒的力量。
这个时候,第三道光从天而降,落在鬼门关上。
鬼门关鬼门关光芒更胜!身形暴涨了很多!竟然有缓缓脱离船首的意思。
“攻击!攻击!”白云子知道不能再等!十几分钟的时间就会形成真正的九星连珠,那时候一切都不再是以这些人的意志为转移了!
刹那间,所有的白云子这一面弟子疯狂的运转阵法,一组组堪比大能的攻击,从四面八方涌出。
太易先生的耳朵上竟然挂着一个耳机。
这时候太易先生长袖翻飞,分明有大能的手段,光华四shè,每一道光都撞击在龙舟上。发出隆隆的轰鸣声。
“你们可以自有攻击!只有十几分钟的时间!错过了,就再也没有机会给你们!这是你们要求的一次拼命的机会!开始把!”话音落下,巨大的气流产生的压力,就压碎了太易先生耳朵上挂着的耳机。
而与此同,四面八方传来轰鸣声。
我也在阵法之中,主持一方阵脚。
猛然看到天空有十几道拖着火光的东西飞来,紧接着白光大胜!爆炸声震天!
轰!!!
核弹!!!
真的出现了!人类释放出来掌握在手中最强大的力量。
龙舟这个时候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抽取大地灵脉和供给给鬼门关上。
而那九星连珠降下的力量正在不断的压缩龙舟的尺寸。
十几枚核弹爆炸威力如同在巨舰上点燃一根火柴,除了产生大量的冲击波之外,对巨舰丝毫无损。只有一些倒霉的真仙之流想凭借法力挡住核弹,却被瞬间产生的高温熔炼成气体,连魂魄都没有保存住。
同样,这样的事情发生的瞬间,也让大能者惊醒!凡人的手段竟然如此恐怖,若是给他们发展的时间,也许真的可以威胁到大能者的生命安全!即便是刚才爆炸的火光,若是大能在其中,也有可能重伤甚至死亡!
天道真的为了摒弃道法,为凡人不惜用这样的手段促进他们所谓科技的发展吗?
看到这一幕的他们心里同时感觉到悲哀,一种真的被抛弃的感觉油然而生。愤怒也被点燃!既然这天地已经容纳不下我们,我们又何必做那儿女之态,今rì之事本就不该后悔!
当下,大能者更是不顾一切的催动法力,促进鬼门关的释放,强行聚拢九星之力,借助这天地神威铸造龙舟。
“诸位道友,震退龙舟!!鬼门关是天地灵物,无法击碎。唯有集合我们的力量迫使龙舟后退,才有机会让九星连珠完成!没有九星之力就无法吸纳大地灵脉!随我正面抗敌!”白云子怒吼一声,身形跃上高空。
紧接着,整个人怒吼一声,身体变得的超过十丈高下!
随着白云子的释放法身,天地之间开始那股莫名的压力开始出现!这是天道对于大能者的监察!大能者不展露法身,就还在天地规则,天道规则的范畴之内!
一旦法身出现,就是逆!
这无关站在哪个阵营之内!
看到白云子释放法身,龙舟内所有的大能者皆是惊惧!一尊大能者释放法身意味着什么,没有不清楚的。那是绝世恐怖的战力!在上古时期,天道不压制的情况下,大能者的战争必须要在无尽虚空之中,若是在这大地之上,举手抬足的力量足以粉碎一方城池,何其恐怖!
“快阻止他!!”龙舟内有大能者怒吼。
155节、真相与疯狂的结局 5
“拦住他!拦住他!!”龙舟内的大能疯狂的喊叫,直到这一刻,他们才明白这些人族大能根本就不是为了超脱!!
他们!!!!
他们是他娘的想要同归于尽!!!
没错!!
白云子他们从开始就没打算认真的履行所谓的大能之间的协议,这群人,根本就没把超脱看作使命!!他们固执霸道的为人类的未来拼命!不要命!
但是,另一方面!
龙舟上,哪位大能又敢这样做?谁舍得这样做?
“白云子!!你要破坏协议吗!”有大能飞出仙光,势要斩杀白云子。
白云子哈哈一笑,眼神冰冷:“想杀我?”手摆动之间,就破掉了那匹练仙光。接着,手中随着他不断长大的浮尘变成一柄长刀,道光四shè。
“劫天之力,覆天雷!!”
九道巨大的红sè的天雷从空中猛然出现,落在龙舟前面。
轰轰轰……
巨大的雷声,爆炸声瞬间荡漾出去。
无可匹敌,犹如末rì。
巨大的龙舟正被天地之力挤压,从陆地正在极速的缩小。这九道天雷像是斩断那双无形大手的长刀,巨大的天地之力原本被凝聚在龙舟周围,却在瞬间被释放出去。
嘭!
一团强横的气流顺着龙舟四散开去,距离数里之后形成狂暴的飓风向着四面八方冲击。
“混蛋!”龙舟上大能怒骂,却知道释放了法身的大能是何等强悍!除非白云子落在龙舟之内,躲避天道的盘查。
可这个时候,天上本就是由无量怨气组成的黑云忽然变了sè彩,那是一种深黑,却绝对不黑暗的sè调。
天罚!
认识这东西的人立刻怒吼,白云子的法身终于引来了天道的关注。
而白云子也感受到了一种莫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压下来,想要把他固定在一点上。
白云子岂能这样束手就擒?他的目的就是要舍己一身,引来天雷,看看能否用大能的天罚干掉龙舟!
强行提起法力,白云子犹如慢跑的速度慢慢的向着龙舟上方飞去。
龙舟内大能当然不肯束手待毙!却根本无法阻拦,除非有强势一击瞬间击杀白云子。但白云子岂是异于之辈?一击杀不死,临死反扑足以完成他要做的一切。
更与此同时,人间大能又一个一飞冲天,更是飞到龙舟之上。
法身释放开,足有数十丈。
顿时滚滚天罚再次加倍。
同一时间,九星连珠的第四道光徐徐落下,龙舟的船头已经挡在了起辇谷的上方。
轰隆!!!
起辇谷内本发出强横的气流,浓烟四起!
火山在这一刻喷发出来,好巧不巧的火焰从下冲击到了龙舟的下方。
天上第四道力量也同时压在龙舟上。
两股强横的力量,同一时刻,龙舟上的大能者也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第五道光将会是破开虚空的开始,前四道光才是铸造龙舟的关键!
这时候,顾不得天罚是否能够摧毁龙舟,他们相信凭借四块避难所强横的本源,就算重创龙舟,只要让龙舟借助这天地之力活过来,就是一种胜利!
白云子的天罚之雷已经出现,赤橙黄绿青蓝紫,每一层九道雷,传说能够过去这四十九道天罚之雷也可以突破这方世界。但毕竟只是推测的传说,何况,白云子的释放法身后,身后轮环仙光不过是区区橙sè,在大能者之中不过垫脚的角sè。
这也是龙舟内诸多大能敢于赌一把的信心所在。若是唤作一个接近青sè仙光,甚至更强大大能做出这样的举动,恐怕他们就不会如此安稳对待。
这就造成了两种不同的心态!
一方面,以白云子为首的大能者们,敢于拼命,只是为那些不知所措的凡人们争一个活下去的未来,关乎的却不是己身。舍己为人不外如此!
但另一面,龙舟内的大能者们却一个个自私自利,做了这么多,准备了这么久,没有人真的敢去拼命!
龙舟内汇聚了1万真仙、天仙,接近三十位天地大能,这股强大的力量全部都是为了超脱,超脱!超脱!
到了这个时候,这艘船上的每一个人都是自私的矛盾体,他们齐心合力想要超脱,却自私自利的不会出去主动迎敌。
便是那1万所谓真仙、天仙中的曾经人类修士,这时候也装作恍然未见。可见超脱这件事情是具有多么大的诱惑力!
“诸位道友助我!!”白云子和那同样飞上龙舟上的人大声喊道。
太易先生也在这时候喝到:“天地大乱,规则续断!此时助人不会被天地视为同类!正是吾等机会!”
下面的人间修士听到这样的话,顿时明白这是一次好机会!
当下,所有人法力再次汇聚,冲击白云子二人头上的天罚云层,汇聚众人之力,绝大强横。
九道天雷被轻松抗住。
所有人都明白,那天雷会越来越厉害!只要撑到最强的那一道,才有机会毁掉龙舟!
这样的情况1出现,龙舟内的大能也反映了,大怒白云子卑鄙。其中领袖级大能喝到:“可有道友愿意击杀白云子!!”
可这时候谁敢出去?天罚就在外面,天道随时监控着这里,借助天地之力,想要超脱。甚至不惜牺牲这个世界的星球为代价,虽然残忍却在天道认可的范围之内。
但大能者是绝对不允许以真身出现在这里的,这种矛盾规则却实实在在的存在。
却在这时,有人喊道:“我来阻他!”
诸位大能循声望去,却是青部主人青衫,曾经青丘之国的无上君主。
“青道友!”领袖一愣,没想到竟然是她。
“我的本体融合在龙舟之内,已然助诸位道友完成最后一道防线。今rì我要为自己还债去了。”
顶尖的大能者焉能不明白青衫话中的意图,领袖级人物翻手就要镇压青衫,却被青衫轻松躲开。
频频冷笑:“你们真的以为都可以成为那天外真正zì yóu的仙?我不信!”话头一转,青衫一头窜出龙舟的保护范围之外,大声喊道:“诸位道友,这真正超脱之人不会超过三个。剩下的都会被当作祭品成就上苍!你们真的相信这一切吗?”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们都惊讶了。
叶一脸sè冰冷,不知道在想什么。浑身气息浮动的很厉害,总有一种如梦似幻的错觉。
就在这时候,第五道光落下,这一次,九星连珠第五道光不再是落在地面,也非龙舟上。
而是实实在在的落在了鬼门关,刹那间,鬼门关豪光大方,整个鬼门关高大的如破云端。
巍峨雄壮,万米高下!
一道道空间的裂缝在鬼门关之中产生,荡漾起来。
龙舟内顶级大能惊呼:“要开了!!不要管青衫这个疯子,加大力度!”
领袖级大能喝到:“祭品!需要祭品融入龙舟!”
下一刻,听到这句话的大能者,双目赤红!
那一万真仙、天仙中竟然有很多人翻手开始对着身边的道友刺杀过去!
大能者瞬间加入!
第六道光落下……
鬼门关发出古老的声音,犹如古城门被缓缓推开时的嗡嗡声,正zhōng yāng竖起一条绚丽的彩线!
“是zì yóu的气息!!”顶尖大能好似闻到什么一样,眼神中充满疯狂。
“血肉,更多的血肉!!”
就在这一瞬间,有大能者的加入,龙舟内一万真仙、天仙竟然损失了一半以上。剩下的各个带伤。
但大能者手起刀落,像割韭菜一样毫不留情。
同一时间,龙舟的某一块地方,忽然反转过来。
成百上千,成千上万的凡人出现在龙舟上!
大能者翻手幻化出巨大的手掌拍下去!
砰!
血肉纷飞!
这些凡人的血肉混合着天仙、真仙的血肉,很快就遍布那一块区域。
不够!不够!!
大能者们很清楚,龙舟上好像一尊巨大的绞肉机,不知道那里劫掠还是蓄养的凡人,不断的从龙舟内冒出来,血肉很快就布满了龙舟的左右。
……
而在这个时候,白云子那两位舍己为人大能者已经借助下方的力量顺利度过了三十五道天雷!
眼看着第三十六道天雷扛不住的,打算以本体硬抗。
忽然一道青光窜过来,白云子看到竟然是青衫,不由愣了愣。
青衫的目光却没有留在白云子的身上,穿过重重阻隔,落在叶一的身上。
叶一也看着青衫,延伸冷漠想要杀死对方!
青衫是放开本体,犹如一尊巨大的古树,华盖如云,接天蔽rì。
哄!
第三十六道天雷落在了那古树上。
“赤血凌松!!”下面修士有阅读古籍者一眼就看出青衫本体的来历。
但只有叶一听得到青衫的声音:“我做了我该做的,现在我做我想做的!你要人类的未来,我就帮你争一个未来!你要我去死!我就死给你看!”
这一刻,叶一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赤血凌松为本体的青衫迎下一道天雷,却接着分出双手,扣在白云子与另一人丹田。逆转修为,无数属于大能最jīng纯的本源之气融入两人的身体。
刹那!
白云子和那人身后的仙光,由橙sè冲击到黄sè,然后是绿sè!最终在淡青sè的时候停下!而原本有深青sè甚至接近了蓝sè仙光的青衫法身在地三十七道天雷落下的瞬间,轰然破碎!
天雷失去了目标,落在龙舟上!
轰隆!!!
龙舟一阵阵晃动,起伏不休。
“凝!凝!凝!!”领袖级大能在龙舟内疯狂的释放法力,促进龙舟继续凝聚。
眼看着庞大无匹的大陆,快速的挤压成两三个航母的大小!上下金光四shè,强大的气息这时候真的不弱于鬼门关散发出来的力道。
鬼门关来历玄奇,没人知道鬼门关到底是什么铸造成的,只知道与冥界十三神君排名第一的水玉神君有很大的关系。而水玉神君是上古时代以后,龙族一脉最后的传承,也没人知道水玉神君到底继承了龙族多少庞大的遗产!只知道当初四大避难所之一的龙宫曾经是属于水玉神君一人的。
156节、真相与疯狂的结局 6
156节、真相与疯狂的结局
第七,第八道九星连珠带来的力量之光,几乎是不间断的落在鬼门关上。
那sè彩绚丽的门户已经打开了很多很多,但是后面是什么却没人看的到,似乎被蒙上了一层极其神秘的彩sè薄纱。
要失败了吗?
感觉敏锐的人看到地脉在干枯,植物在枯萎、江海在干涸下降。
普通人也发现就在刚才还甘甜清澈水,一下子变得浑浊苦涩。打开一瓶饮料,本该是甜甜的味道也变得古怪。
更可怕的是,凡人们发现家里储备的粮食、水、甚至ri用品都出现了变化、粮食变得不能吃了,水不能喝了,甚至每一个人都开始憔悴起来,年老的看上去跟脱水干尸一样,年轻人也变得苍老了很多岁。
灵气在大量的被抽取,所有人的命运,都在这一刻被强行绑架了。
恐惧、愤怒、怨念再次暴增!
龙舟却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阵阵剧烈的抖动,真的好像活了一样,发出龙吟!
……
在华夏东北,一个小山城内。
一个少女可能是周围唯一没有变化的人,她闭着眼睛犹如雕像。
忽然在这个时候张开眼睛,低声说道:“还是没有逃开吗?我本以为自己可以永远不用醒来。”
下一刻,少女凭空消失。
……
“来不及了!”白云子抵抗住了第四十二道天雷的时候,第八道光已经落下。
近乎完全洞开的鬼门关大门,再也阻拦不住龙舟冲出去的事实!
而此时此刻,龙舟完全复活,内里还有接近三十位大能安然无恙,他们要成功了对吗?带走的不仅仅是人类的未来,还有他们胜利的骄傲。
“不!!我不甘啊!!”陪着白云子一起渡劫大能疯狂吼叫,猛然把身体坠向龙舟。彻底放弃了抵抗,任凭他的第四十二道天雷落下!!
轰隆!!
这种强大的雷霆怎么可能再被抵挡?
仅仅是余威就扫灭了那位大能,强横的力量撞在龙舟!
轰隆!!!!!!
龙舟剧烈的震动,瞬间被雷霆凿穿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再强大的龙舟也没有超脱天道的力量!
内里剩下的大能怒吼:“布阵!抵御天雷!!”
这时候完全复活的龙舟也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在这样的压力下,几乎是用爬的速度,向着鬼门关冲去。
我们身边的道友也已经七零八落,很多都被抵抗天雷时候反震的力量震伤,甚至直接炸成了碎片。
没希望了吗?
我抬着头,覆天阵法破碎了,没有力量帮助白云子。
耳边忽然响起白蛇的声音。
“你还有机会!用天风、冷寒的真身帮助白云子抵挡天雷!快!!”
我猛然醒悟,对白云子吼道:“白前辈,接法宝!”
甩手就把黑蛟冷寒神君的真身丢出去,也不知道白蛇是怎样控制的,黑蛟迎风变长。当凌空在白云子头上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巨大的黑sè蛟龙!
吼!!
一声蛟龙嘶吼,一种奇怪的感觉出现在我的身边。
扭头望去,竟然是从叶一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难道?冷寒未死?转世成了叶一不成?不对,就算是转世,大能者也能看到才对!
轰隆!!
白云子的第四十二道天雷落下,一雷之威炸碎了黑蛟半片身子。
却在这时候,看到一道流光冲天而起,隐约之间流光内有九sè存在。
“咤!”流光招手收回黑蛟血肉,接着是一只十米左右巨大的九尾狐,每一条尾巴都有一种奇怪的sè彩,赤sè仙光环绕身后。
没想到九尾胡丽竟然也是大能!
但接着,胡丽竟然做出一个不可思议的举动。一头扎入黑蛟身体内,黑蛟血肉猛然聚合。
叶一眼神中露出迷惘的sè彩,似乎在努力的回忆什么。
但接下来,黑蛟再次发出一身怒吼,浑身浑然如一,龙威释放出来,宛若真正的复活。
轰隆!!
白云子的第四十三道天罚之雷落下。
砰!!!
黑蛟再次炸开!
“胡丽!”我大喊,这一次是朋友在拼命了!
“别出来,我叫你不要出来!!”叶一忽然抱着脑袋,不知所谓的喊叫起来。叶一的叫声还没结束,一个冰冷冷的声音就从叶一的口中出现,像是换了一个人“原来是这样的!”
下一刻!
叶一的眼神变成的冷漠,有一种俯视苍生的韵味,周身道运十足,飘逸非凡。
“叶……”我的‘一’字还没出口,就被叶一一眼给盯了回去。
那是一种怎样冷漠的眼神,无有生死,有的是无尽的黑暗酝酿其中。
“二哥,不,你不是了。我也不是了。杨光,你可知我来历?”叶一淡然问我。
我蹙眉,这时候叶一肯定出问题了。我却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难道叶一的身体里有两个灵魂???
现在在我面前表现出来的是另外的一个,冷寒神君!上面被雷劈碎黑蛟本尊?
“我想,我现在能猜出一点点了。”我认真的回答。
“说说。放心,我的法身还可以抗住一道雷。”眼前的叶一毫不介意,不,他应该是冷寒。
“你是冷寒神君无疑了,我不明白你怎么躲过那么多大能者,让他们都不知道你是冷寒转世?”
“因为我根本没有转世。”冷寒神君淡然说道。
“什么!”我激动喊道:“你是夺舍?”
“也不对。、”
“难道是两个魂魄共用一个肉身?”
“对!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全对。”冷寒神君抬起头,把目光锁定到鬼门关上“我给你一段记忆,没有修改过的。这样比较快一些,因为我打算走了!答应过的事情要做,承诺过的事情要完成。”
冷寒说完,伸手一指点在了我的额头。一瞬间大量的记忆充入我的脑海。
冷寒笑了笑,用叶一常用的那种闷sāo式笑容道:“二哥,我们选择的路不同。你不要前世的记忆,大哥选择脱去神壳,而我却是最放不下的人,九尾我喜欢她很久很久了,可惜,她一直很喜欢你。但是这一次,让我有机会和她同生共死,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虽然……呵呵,虽然你不是我二哥,但我还是觉的你是。这个傻小子还给你,他的过去都在你的脑海里。开启他前世的记忆与否,你来决定。”
说完这段话,叶一的头上猛然出现一道黑蛟的虚影,然后shè入天空中半残黑蛟的身体中。
同一时刻,我的耳边传来白蛇的叫声:“快!把应龙之躯丢出去!”
我下意识的把应龙丢向天空,不远处飞出一道白光,涌入应龙身体内。
那一刻,我感觉一阵阵虚脱。似乎真的和某种东西之间断绝了联系一样。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在这样的绝世大战中。
“哈哈哈!天不亡老夫!四十七道天雷,最后两道!我若渡劫成功,必毁龙舟!”白云子这时候居然犯傻,却也是心中怒意滔天的表现。
同样这句话,惊醒自私的龙舟大能者,他们对传说的真实xing表示怀疑,却绝对不愿意看到白云子验证真伪。
黑蛟狰狞的睁开眼睛,浑身上下黑亮如夜幕,对天狂吼。
第四十七道天雷落下,黑蛟的本来只有一条尾巴,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九条!
黑蛟身上的仙光也淡紫sè!这几乎是上古时期才会出现最最顶尖级大能才会出现的紫sè仙光!
轰隆!!!
天雷降下,黑蛟浑身破碎,内脏都掉了出来。
一头就向下扎去,但天雷不可阻挡,余威都未散尽。
应龙之躯就在这个时候顶上,一爪抓住黑蛟的残身,巨大的双翅包裹住身体的遮挡住这第四十七道天雷的震慑。
但,紧接着第四十八,四十九两道天雷同时落下!
这一次,真的没有办法阻挡!就算是应龙强横无边,号称肉身三界第一,也绝对扛不住这灭世的神威。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应龙的身上,白云子死死地攥住拳头,双目赤红的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中或许也在期盼能够度过天雷?若是过不去,这下面的龙舟也会被这天雷彻底的毁掉。也算是完成了心愿,算不得失望。
没有人注意到,巨大的鬼门关上面出现了一道人影。
人影低头看着这一切:“我真的很不想来的,若不是你个傻兄弟,我又何必做这样的事情?何必呢,何必呢?终究是逃不掉的命运,终究是在天道算计之内。终究要做那屠道的刽子手。”
没人明白这个人说的是什么意思,因为根本没人听得到。
“合!”轻轻的一声叹息,人影慢慢融入到鬼门关中。
若是杨光等人可以看到这个人,一定会惊呼出来……赵紫涵!
下一刻!
整个鬼门关开始颤抖,发出剧烈的轰鸣声。
那些龙舟内的顶尖大能满脸兴奋的sè彩,第九道光就要落下。
通往那个世界的大门就会打开!这一切的一切都将圆满的画上一个句号。完美!完美!
但是,就在这时候,鬼门关忽然从高空开始向下降落,不!那是缩小!
鬼门关正在逐渐的缩小,紧接着,那原本有棱角的门斗,好似面条一样开始软化。
在大能们惊呼的目光中,不可思议的惊叫中,化成一条巨大的黑龙!狰狞的龙角闪烁着幽光,巨大的眼睛犹若灯笼,照shè四方。
“这就是命运,无法逃避!天雷,散去!”
黑龙挥动了一下爪子,天空的劫云轰然破碎。
“来!!”一声大吼,张开龙嘴。
那遮天蔽ri怨气、恶灵、魂魄统统被吸如腹中。
“大哥!!”黑蛟发现了这一幕,大声的吼叫出来。
应龙之躯也抬起头看向黑龙,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的sè彩。
黑龙点点头,遂高昂着龙头大声吼道:“天道,你赢了!他们没有人在末法之前超越我。我会遵守诺言,但是那三个名额我必须留存。你干是不干!”
没人见过的天道,却在这时候出现了。
那是一双冷漠的眼睛,无情的双眼。凭空出现在天上,俯视着大地上所有的生灵,这一刻,就算是蝼蚁也感觉到了那可怕的,高高在上可以主宰生死韵味。
没有声音,或者,天道的交流仅限于对黑龙。
“三个!我会遵守诺言!然后任凭你抹去人间道法!否则我就撕开虚空,不会助你!”黑龙继续吼叫。
白云子感觉到一阵阵变化,那是说不清楚的一种感觉,犹如身体内从最原始的地方开始想外翻滚的一种奇怪力量,那种天道压制的感觉正在逐渐的消失,身上的光芒越来越灿烂。
“是真的!”龙舟内大能者惊呼,没想到真的是度过七七四十九道天雷就可以超脱这个世界,超越大能能够达到的极限。
黑龙似乎得到了某种许诺,天道的那双眼睛逐渐褪去,黑龙高高在上,俯瞰这里的一切。
一爪落下,喷涌的火山陷入了平静。黑龙的目光落在龙舟上,那些大能者如芒在背一样的感受,不自觉的全部站了起来。
第九道光,迟迟不肯落下,没人知道为什么。
但是大能者心里中苦涩,他们失败了!
黑龙的出现,已经是巨大的变数。况且这历来神秘莫测的黑龙竟然还和天道搭上了不可思议的关系,中间有什么协议完全清楚。可却又听懂了一句话!那就是,他能够破开虚空!
这意味着什么?恐怕这些大能者心里都明白了!
“水玉天君。”龙舟上的大能站起身来,躬身行礼。
天君!!
破天之君!
超越大能的存在,与世长存,与道不朽
“放弃,当年我劝过诸位。可还记得?”黑龙的声音传遍四面八方。
“犹如在耳不敢忘。”
“可惜,你们一意孤行。却不想天道无处不在,又怎是避难所能够阻断?”黑龙叹息一声,说道:“人间有一句话叫做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的说法,如今诸位可想明白了吗?”
众大能无言,不敢接话。
黑龙接着道:“我当初得道之时,天道预jing灭法。我便说过,不要和天道争高下,九星连珠之ri,当可有三人超脱而出,其余者会在未来的ri子中慢慢凋零。法已然成为此间天道抛弃之物,若不是当初尔等一意孤行,法之存在或可延续万年。而今却被你们抽取的一干二净,甚至不惜破坏生养诸位的地方,天目如电,岂能不知?我以己身镇压冥界,希望可以换取一些时间,却最终被你们当作超脱的筹码。可叹我争来的三个名额,却再也与你们无缘。今ri,避难所之上,真仙、天仙,大能尽数毁灭,这天下也确实该清静下来才是。
今ri,代天道行新规则,以汝等血肉,吾之血肉重铸九州,可有异议?”
大能们相互看了看,摇摇头。今ri之事本就是因他们而起,却不想最后关头本视为开辟路径的鬼门关重新幻化成为黑龙真身。法力超越天道控制,根本不是他们能够抵抗。犹如大能与凡婴之间的差距,不可以计算。
黑龙点点头,目光落在白云子、控制应龙的白蛇、一体两魂的黑蛟身上,道“三位可愿超脱这方世界?”
白云子自然欣喜,道:“我愿意!”
控制应龙的白蛇淡然道:“我想永远的留在这里。”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目光看向了杨光。
而黑蛟则道:“大哥,你我三兄弟情同手足,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你要用自己的身体重铸九州,我就陪你守护这片天地。”
黑龙露出人xing化的笑容,点点头,又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和叶一的身上。
“还有两个,你二人可愿意?”
叶一摇摇头,说道:“我不愿意!这个实际上有一个我爱的孩子,有一个爱我的女人,还有我的母亲,我的兄弟们。我要留下来!”
“你呢?”黑龙问我。
我也摇摇头,让身体向后飘去,逐渐飘到文怡的身边,距离很远,大声的喊道:“我有老婆!!我有女儿!我在这个世界里有家!!长生不老,万年不死,孤寡一人非我所yu!不去,不去!!”
我感觉到文怡猛烈的抱住我,我转头对她笑笑,低声的说:“我爱你!”
黑蛟再次转头,问远处的太易先生和纯良道长:“你二人可愿意去那方世界?”
纯良道长和太易先生同时摇头,竟然也放弃了万古的机会。
黑龙大声道:“可有人愿意?”
我喊道:“胖子!!你不是要长生不老吗?赶紧同意!!、镜子姐我会帮你照顾的!”
其实胖子刚才的时候已经身受重伤,这会儿正躺在公孙镜的怀里,听到我的喊声,咒骂到:“老子不走,你小子别想赶我走!!和尚呢,法华秃驴!!赶紧答应去西方极乐啊!”
法华有气无力的喊道:“马勒个八子的,贫僧什么时候说要去极乐世界了!都他娘的末法了,老子要还俗!老子要娶老婆!!老子早就不喜欢这***佛经了!佛曰,去他吗的!哈哈哈哈!我早就想这么骂了!”
法华骂完,就听到小七的声音:“别问我啊!我还不到二十岁,还是处、男!”
众人大笑:“也许那面有仙女!”
“就是女神我也不要!”小七惨叫!
就在此时,应龙忽然抖动了一下翅膀。
从翅膀下掉出两个人来,却是早已为死在了祭品时候的小奇和小鱼。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人从龙舟里偷了出来,但仔细一想,我就明白是谁做的事情了。看向叶一,发现他也似乎明白是谁。
黑龙问道:“你二人可愿意?”
小奇和小雨喊道:“愿意愿意!”
黑龙甩动龙尾,猛烈的抽打在天空,砰!砰!砰!
似有无穷巨力撕开天幕,绚烂绮丽的光从天而降,如纷纷落樱,洒落在白云子、小奇小鱼的身上。
下一刻,迟迟不来的第九道光,终于从天而降!落在了它的身上。
黑龙狂笑:“人选已定,末法降临!从此人间无大、法,从今世间无真神!天道见,人道现……鬼!门!开!”
《全文完》
后记 免费
后记:
鬼门开的一天,成为了九州的一个全新的节ri。
所有的大能者全部死亡,被真仙、天仙、大能、凡人四者祭炼的血肉龙舟,被强大的黑龙拆解,重新融入大地!
似乎黑龙故意做的一样,很大一部分都留在了华夏。只有少数分别丢回了另外的几块陆地。然后,貌似,黑龙忘了某块小岛上填补一下。
最终,黑龙落钻入海中,空荡荡的太平洋上托起了一座陆地。经过各国协议,也就十几个大国之间的协议,这块大陆被平均分配了出去。没有战争,没有流血!
经历了这样一场惨厉的事情之后,各国之间都缓和了气氛,关系变得很融洽,似乎有一种亲兄弟的味道。
总之很奇怪!
然后,从那天开始算起的五年时间里,我们身上的法力在逐渐的流失!没有人抗拒那种流失的速度。
太易先生等几位大佬级人物相续因为法力流失的关系老去、死去。
而我、叶一、小七、胖子、法华(这货真的还俗了)组成了一个超级‘骗子’组合,疯狂的利用还有法力的阶段大肆的敛财。
为我们下半生的幸福,在短时间内累积了大量的财富!
妈的,反正都末法了,再也不用赚多少钱还要捐出去一大半。这一回妥妥的都是咱们自己的。
然后……
我结婚了,终于摆脱了处男的称号,而且成功的做了一个亲儿子的爹。这次可不是便宜的小雨音,这丫头被我们指派给了念一小混蛋。
然后……
胖子和公孙镜也结婚了,在完全没有了法力以后,他们说要周游全世界,去寻找古罗马的宝藏。我祝他们找一大堆最原始的玻璃渣!
然后……
叶一和高妮儿结婚了,在高妮儿大学毕业的那天。
然后……
法华结婚了,擦,我能不说这个吗?这货结婚广发喜帖不说,还都是发给了和尚!整整两百桌和尚,真他娘的有气势!
然后……
小七居然勾搭走了苗女!苗衣衣,不过据说蛊什么的也不好使了,天道末法,蛊其实也是法的一种。所以,小七信心十足的勾搭走了苗衣衣,不怕被下情人蛊。
再然后……
不行,不能再然后了!
其实,有很多事情到了最后竟然只有我知道,黑蛟冷寒神君的那一指让我明白了很多很多,但是我发现知道的越多,就越不会快乐!
所以,趁着我有法力的时候,我封印了那段记忆!自己都没有怎么去碰触,只是因为好奇心查阅到了叶一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嘿嘿,叶一到底是谁,只有我知道,但是我不打算告诉叶一,让他这辈子都迷糊去。
我只能说,这个世界上真的不会再有鬼了!
好多人依旧相信风水,相信有来世。
无所谓,这个真的无所谓了!
因为那是信仰!
我们依旧是风水师,一群独领风sāo,经历过灭世劫难,知道风水可以他娘的随便摆都再也不会出问题的人!
我们!
我,杨光!叶一!小七!胖子!法华!我们的故事,结束了!
佛曰:去他娘的!
佛曰:打死卖萌的!
全本时的一些话很重要都看看吧 免费
《yin墓阳宅》结束了!
群里的兄弟姐妹们来来走走,依旧还有很多在支持胖子。一年半的征程告一段落,新书在即!感谢兄弟姐妹们!
我的新书《解怨铃》正在做准备12月如果审核通过,应该就可以发布了!最差的预期是1月1号,元旦那天发布!图个吉利,我觉得1月1是个不错的ri子!!
求兄弟姐妹们在新书的时候胖子冲榜!冲到新书榜上!我想要一次新书榜的第一!真正的no/1!
一年半多了,从12年的6月2号正式上传《yin墓阳宅》时至今ri,我们拿到过多少个纵横灵异板块的第一?
连续8个月分类点击量第一。
灵异板块拥有了第一个盟主。
《yin墓阳宅》打赏人数第一多。
纵横网灵异小说分类中作品中均订阅量第一。
纵横网灵异分类中小说读者群的读者第一多。
当然,我估计纵横灵异小说排行中《yin墓阳宅》的错字也算第一多?
顺便,胖子我也是咱们纵横网站灵异板块中收到读者兄弟姐妹们好吃的第一多的作者?嘿嘿,老白的酒、厨子的烟、末ri还送了我一只松狮小狗等等等等……我都铭记在心。
感谢晴晴为书评奖励提供的奖品,感谢七爷提供的巧克力。
同时,好多曾经开群时候的老兄弟老姐妹们,感谢你们!云天、老白、晕妹子、镜子、石头、小七、乐子、七爷、笑笑、猪妈妈、菓子、包子、小戏言,夜华、点爷、猴子哥、sāosāo、四娘、醉花、枫情、兔子姐、紫涵、。小奇、小曲、娃娃、小白、雪舞、一梦、凡尘,老莫、风流拳大师、哄哄、蓝眼、轮回、牛乐乐、浅裳、浅笑、青衫、天晴、厨子、第一个打赏给我的瑞恩老哥,太多太多令我铭记在心的朋友……
那时候没有你们这群人鼓励我、糟践我,我想我还会如以前一样继续玩票的写法,不会也不可能坚持这么久,写了这么多字,甚至断更的次数都少的可怜(对我而言的嘿嘿)。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给这个群体带来那么多的欢笑、吵闹、任xing、发脾气、撩蹶子、甚至是和我吵架怒骂。
算是提前出现的完本感言。这十天里,我会尽量的加速更新速度,说了这个月写完,咱就这个月写完它!
让《yin墓阳宅》有个完整的结局。
让新书《解怨铃》带着兄弟姐妹们走入另一个胖子我创造出来的世界!
另外,12月1号,我会发布一个叶一的外传,大概有十五万字的存稿,是一个妹子写给我的。只为叶一写的哦。
叶一党们,有喜欢看的就订阅一下!也让那个妹子知道她的叶一外传,到底会有多少喜欢叶一的人在看,内容是叶一和萧jing官在梦中的故事!
就这样!
新书《解怨铃》的时候,再聚首!我会带给你们全新的故事!一套全新的灵幻小说!等着你们!
咳咳,为了让你们开心,我决定把新书的第一章,也发出来!如果过审核,就会是这本啦!如果不过嘛……那就是胖子还有别的新书开给兄弟们看,到时候还是请多支持!感谢兄弟们!胖子拜谢!拜谢!拜谢!
一、梦中穿越
恍惚之间,我突然发现自己坐在一间酒楼之中,略带茫然的环顾四周,却发现周围的装饰摆设与我所熟悉的酒或者餐厅完全不同。古老的红木窗棂贴着洁白的窗纸,jing致手工雕作的木桌木椅摆放在四周,旁边还有一组水墨风格白底金丝刺绣屏风,把整个酒楼都衬托得古香古『sè』。这,这到底是哪里……?
“喂,回魂了!”一把熟悉的声音传来,我定眼看过去,声音的来源是坐在我对面一个长得斯文秀气的女孩,她还有一个很秀气安静的名字:安心。是个外表文静,内心狂野,要么不开口像大家闺秀,要么一口开就像痞子男一样,却是正义感十足的女孩,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不对!应该是从jing校一起分配到同一jing队的好朋友才对。
“安心?”我试探地叫了声,看着她本应短发的现在却是长发披肩,还在后脑绾着小环髻,上面『插』着一支很漂亮的水晶珠花。而自己的也是长发披肩,却又偏生没有不妥的地方。
“嗯?”她在拨弄她面前的餐碟里的食物。
“这是哪?”
“你睡糊涂了是不?我真服了你,吃个饭也能睡着。”安心鄙夷地看了我一眼,继续与她的食物苦战。
我知道,这里是“月满楼”,是城内最出名的酒楼之一。
“把萧何打得闪了腰躺了几天,你不安了?”安心停下动作,关心地看着我说。
那个jing队的省武术冠军?瞧不起女人,被我打得满地找牙,最后闪了腰,住了三天医院。不对,是那个瞧不起女人的师兄,被我打得满地找牙。
“那是他活该,让他瞧不起咱。”我夹起菜往嘴里送,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莫不是我穿——越——了?现在不是很流行那个穿越的小说吗?可是我怎么会穿越的?
我努力地想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把省武术冠军萧何打进医院后,抓小偷时也顺手的把小贼子也揍了一顿,被小组长夏峰责骂,可那小贼实在可恶,偷东西还持刀劫人,揍一顿还不够解恨,所以我和夏峰吵了起来,他口不择言地说我是暴力分子,于是我执起他衣领,想让他体会下暴力分子是怎么样的,不过他们把我拦了下来。最后王队找我谈话,再之后?之后发生了什么?好像没有。
“喂,又睡着了?算了算了,不过是在月满楼吃你一顿,肉痛得你这样,不吃了,回去。”安心说。
出了满月棂,天『sè』有点昏暗,可是又没有不妥的地方,我问安心:“你相信穿越吗?”
“什么是穿越?”
“就是——就是从你本来的世界突然距到另一个世界去。”
“小小你今天怎么了?别不是刚才被萧何伤着了?”
小小这个名字源于jing校里的武术导师老叫我小萧小萧,可是他发音不怎么准,总叫成了小小,后来与我走得近的都亲切的叫我小小,在这里,小小是我的『ru』名。
“没事。没有的事。”一想到是穿越,便偷偷的兴奋了一把。
在转街角的地方,看到对面屋檐下,有一个穿着灰袍的和尚盘腿的坐在那里,眉『毛』与胡子都是花白的,身上却隐隐地透出一层金『sè』的光芒,可是这光芒不耀眼,很柔和的那种,与这灰蒙蒙的天『sè』似是有点格格不入,却又好像是天生就是该他坐在那里的那样。
他像是发现了我对他的注目,睁开双眼『露』了个很慈祥的笑容。我觉得很奇怪,正想走近他,身旁的安心突然一扯我的衣服说:“那边好像出事了,过去看看。”说着不管我同不同意,拉起我就跑。我回过头看看那街角,跟本没有人,诧异之时,安心拉得我一个趄趔,差点摔在地上,只好转身跟她跑。
前面转了一圈人,我们凭借身体娇小钻到最前面,一个小男孩子惊恐地跪在地上,地上有被踢得凌『乱』的张纸上面写着卖身葬父,大概写着男孩父亲被恶人打死,因身上无钱,以十两纹银的价钱卖出价身为奴为葬亡父,身后还有一破席子卷住可能就是她的父亲了。
可是,男孩面前站着一恶仆,凶恶地说:“我们少爷看上你姐姐是她的福份,你这不长眼的父亲竟敢违背少爷,问少爷拿人?死了活该,应该弃尸荒野,你还想葬他?”说着一腿踢过去小男孩身上,小男孩看上去只得个十二三岁,哪经得住恶仆的一腿?被踢中立即倒地口吐鲜血,恶仆伸起脚还要踩上去,要是被踩中小孩还哪里有命?
“住手!”随着一声呼喝,一个倩丽的身影迅速飘至,微躬身一个扫堂腿,恶仆应声倒地。没错,是我。
恶仆爬起来,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向我刺来,我冷笑一声,只是施展小擒拿手便捏住了恶仆的手腕,用劲一扭,恶仆惨叫一声,手腕脱臼了。这恶仆太可恶了,不然我也不会下这么重的手。
“你,你是什么人,竟敢,竟敢管罗家少爷的事?”恶仆抱着手,惊恐地说。
安心过去扶起了小男孩,冷冷地对恶仆说:“我管你是罗少爷李少爷,给我滚!”
恶仆撤开腿跑出人群。人群中有好事者说:“两位姑娘,你们快逃,罗家少爷不好惹的。”
“是啊,快逃。”
我皱了下眉,对安心说:“安心,你先带孩子回去。”
安心还没回答,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众人静下来,回头一看,那边来了几匹高头大马,人群突然地像是避瘟疫一样的快速散去,热闹的街道连行人都没了。
来人为首的骑着一匹纯黑『sè』的马,一身黑『sè』锦锻衣袍,冷着一张邪气的俊脸,说是俊脸一点不假,浓眉斜飞入髻,墨玉一样的双眼像是一潭清幽之水,略为鹰勾的鼻子下一张薄唇,此刻紧抿。
我脑海此时却浮现了另一张脸,同样是冷着脸,却带些邪笑,剑眉星目,双眼像黑曜石一样的闪耀,笔挺的鼻梁,『xing』感的薄唇。可是这张脸一闪而逝,都来不及抓住。
那恶仆跪在黑骑黑袍男子前,哭诉着被我如何欺负,如何不把罗家少爷放在眼里,我不禁扶了下额:你可真会添盐加醋啊。给安心使了下眼『sè』,她带着小男孩避进则边去。
“嘚,嘚,嘚”罗家少爷听完恶仆的哭诉,牵了缰绳向我走来。
来者不善!我左脚向后微躬,一手在前一手在后,看似随意实则是可攻可守的攻防一体的姿势。
不知道是罗家少爷不懂还是不在意,他并没有对我的动作在意,驱马走近几步,看了看我后,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容说:“长得不错,押回去当五夫人。”
“你想强抢民女吗?”我冷冷地说。
正往回走的他停住马,转过头邪气地说:“这西罗城还没有我罗鸣轩要不到的女人。”说完哈哈的大笑,他身后跟着的四个骑马的仆人也哈哈的大笑,跪着的那名恶仆yin险地笑了。
“轻手点,别伤着脸了。”罗鸣轩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驱马走了。
我怒火中烧,右手在前没动,左手在身后紧紧握着拳头。四骑的人下了马向我走来,凶相毕『露』。我瞄了一眼安心的位置,已经不见人影,知道她带走了男孩,便不再分心,面对这四个体格强壮的四人。
体形最大,长相最凶恶,满脸胡子的大汉伸手向我的胳膊抓来,那手掌大得像蒲扇一样,虎虎生风,硬接的话我未必会输,但也占不到便宜,一矮身避过,用扫堂腿扫他下盘。这厮倒是敏捷,一跃而起,闪过我的扫堂腿,脚踢向我的腰,我向则退一步闪开,握手成拳,以我最拿手的拳术向他的碗口一样大的手臂打去,这是试力,试对方有有多少斤两,只用了三成力。对方反手以拳对拳,砰一声,我向后退了两步,不过对方蹬蹬蹬地连退了五步,我便心里有底了。
我不再给对方出手,转守为攻,时而用拳时而用掌,分别向他的头手胸打去,招招杀着,眨眼间,这体形高大的汉子被我打得只有招架之力毫无还手之功。我大喝一声:“给我倒!”一掌劈去他胸膛,再一扫腿,那厮惨叫一声倒地不起,他胸膛那一掌劲道大,可能已经骨折了。
我拍拍手,脸不红气不喘,哼了句:“中看不中用。”
剩下的三人,除了一个比较斯文的脸『sè』微变之外,另外两人大惊,大叫一声:大哥,我帮你报仇!便一起向我冲来,身材瘦小的竟手持一把铁笔,另外一个大汉手持大斧。
我暗叫声不好,对方二人都持有武器,只见持铁笔的瘦子向我冲来,大汉把斧头舞得虎虎生风的跟紧其后,我不敢轻敌,则身躲过瘦子的攻击,飞起一脚踢向大汉手臂,瘦子见一招未中手腕一转向我连刺二招,我只得收脚扭腰,险险的躲过,惊得一身冷汗。
“你们还是不是男子汉?欺负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人多欺人少,还要脸不了?”安心大喝一声,飞身而至,站到我身则与我并肩。
瘦子眼中凶光毕『露』,低叫一声“杀!”提铁笔直刺安心,安心冷哼一声,施展小擒拿手迎上,大汉舞着大斧也向我打来,或许我不会扛斧头,但论劲道敢说绝不输他,论灵活更是高出他几倍,我瞅准一个空挡飞起一脚踢中右腕,一个回旋又踢中他手臂,刚着地又跳起向他下盘一扫。跆拳道也是我的一个强项,脚的劲道,嘿嘿,估计大汉的右手废了。
大汉惨叫一声,斧头脱手落地,倒在地上抱着右手滚地。
另一边,安心大喝一声“呀哎——”瘦子倒地右手捂着左肩,指逢渗着血,身上好几处血迹斑斑,衣服破裂。而安心手上正拿着的是瘦子的铁笔。
“啪,啪,啪”一直没有作声,长得斯斯文文的蓝衫长袍男子拍了几下手说:“两位姑娘好功夫,翼州三雄都败于你们手上。在下官生有礼。”说着作了个揖。
“你也想打架吗?”安心冷冷地说。
“不敢,驱驱在下,又岂敢与打败翼州三雄的你们为敌呢?”
“算你识相!”
“不过罗家有财有势,罗家公子看中姑娘,乃是福份……”
“呸!姑『nǎi』『nǎi』我嫁谁都不嫁他!”我很是生气。
“在下奉劝两位姑娘,罗公子看中的人,没有一个逃得掉。”说完出手如电的点了瘦子肩上的『穴』道止了血,接着将倒地的两大汉轻带上马,瘦子爬起狠狠地扔下句话:“等着瞧!”也上马跟着官生走了。
安心从暗处把小男孩带出来,小男孩说自己叫冯乐宇,姐姐叫冯乐chun,被罗少爷抢走当四夫人,他爹不肯活活被打死,现在身无分文才想卖身葬父,说话间又有三两个好事者围上来。我听完冯乐宇说的,不禁怒火中烧:“岂有此理!还有没有王法了?”
一好事者说:“罗家是西罗城城主,王法是他们家说了算,官府也奈他们不何,你们得罪了罗家,还是快逃。”
另一好事者又说:“是啊,看你们有点身手,趁现在逃也许来得及。”
“他们要是来了正好,作恶多端,看姐我怎么教训他们!”我说。
见我这样说,好事者都摇着头叹息着散开。然后我和安心张罗着替冯乐宇葬了他爹,天已渐暗,于是和安心商量着把冯乐宇带回家。
没错是回家,西罗城一条僻静的小巷尽头,有一座宅子,里头分东西两边,中间大的花园隔开,两边分别还有小园子,宅里只有一个叫福伯的老头看门。别问我这是哪来的,反正知道这里是“家”,连宅内只有福伯,我和安心住在东边的房子都清楚,但是就不是怎么会在这里有个“家”。敢懒得去问安心了,免得她说我白痴。
入夜,月黑风高,我换上夜行衣,才整理好,窗台便“唧唧”的响了两声,我打开门,安心也一身夜行衣,轻声问我,准备好了没。我手上做个ok的动作,她居然看得明白。接着二人蹿出大门。
罗家大宅在城东,占好大一块位置,现在这个时候还是灯火通明,我和安心爬上屋顶,向最热闹的地方轻轻走去。虽然现在算不上飞檐走壁,可是当女侠的味道儿十足,现在就是要去jing恶惩『jiān』,这种感觉让我所有细胞都兴奋起来。我还发现,我们的“轻功”不错,至少地上的人没有发现我们。
屋顶上,我们二人趴下,揭掉一片瓦,注意着屋内的人。屋内大排宴席,为首的是罗鸣轩,左右各拥一名美女,左下首是官生,他只是静静地喝着酒,再往下几个是翼州三雄,右下首各『sè』各样的人都有。
“少爷威武,恭喜少爷又得一名美人。”一个笑得很yi邪的人站起来向罗少爷敬酒,罗少爷哈哈大笑,仰头就喝光杯里的酒。
我嫌恶地抬头,发现安心向我打手势,示意我去找冯乐chun,她在这里监视,我点点头,轻手轻脚地离开,在较静的角落抓了一名仆人威胁利诱的问出冯乐chun所在的地方,然后一掌打晕了他。
来到仆人所说的逢chun别苑听chun楼,嗯,不得不承认这罗少爷挺有诗意的,冯乐chun名字带个chun字,给她住的地方都带了个chun字。楼前只得一名丫环打扮的人,楼里有嘤嘤的哭声。一出手便打晕了丫环,闪身入屋,内房,一青秀女子在扯着袖子的抽泣,见了我惊恐地想尖叫。
我连忙伸手做禁声动作,轻声说:“别叫,我是来救你的。”
冯乐chun一听转惊恐为惊喜,继而就要向我下跪,哭着说:“恩人在上,请受小女子一拜,求恩人救救我,救救我爹爹和弟弟。”
我一愣,她还不知道她爹已经死了?见她就要磕头,我扶起她说:“先离开这里再说。”说着拉起她走出听chun楼。可是,踏出别苑我就彻底的愣住了。
眼前,站着十几人,为首的是罗鸣轩和官生。
“官先生果然是神机妙算,竟算得着堵在这里可活捉美人。”
我一咬银牙,挡于冯乐chun身前,摆出可攻可防的格斗姿势,只盼着安心可以全身而退。
“小小快逃!快逃啊!”安心力歇声撕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响起,只见她发丝散『乱』,双手反剪在后,一名彪形大汉扣着她的手腕。
我慌了,要知道安心练的是巧,借力打借,擒拿术和反擒拿都是她的看家本事,我以劲力称道,可是我们的实力是基本相等的,她被擒住我也底气也没有了。
“还愣什么,快逃啊,找人来救我!”安心大叫。
罗鸣轩轻蔑地看了安心一眼说:“你觉得退得掉吗?”接着又向冯乐chun招招手和颜悦『sè』地说:“你过来,本来今晚是你我洞房花烛夜,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
冯乐chun缩在我的身后发抖着,不敢出来又怕得很。
二、少爷威武
“你现在过来我就不怪罪你,不然”他脸『sè』一沉,yin狠冰冷地说:“待我玩够了就把你扔去青楼『ji』院,还让你弟弟也随你爹一起去yin曹地府报道去。”
前一句,冯乐chun还能免强站着,听到后一句,她愣住了,连怕都忘记了:“什么?我爹死了?”然后跌落地上嚎哭起来。
“来人,”罗鸣轩得意地笑,“把四夫人带下去。”
在他说话的同时,我发现安心在向我使眼『sè』,我马上领悟,罗鸣轩声音刚落,安心一扭身便挣脱了大汉的钳制,以掌直取罗鸣轩的脑门,罗鸣轩听见风声yu要躲避,官生比他还快以掌迎上,但安心并不和他拼内力,手腕一转卸掉官生的掌力,二人缠上了。
在罗鸣轩躲避安心的掌力的同时,我抓手成拳,暗暗运劲向他脸庞打过去,他以掌迎上,一碰触一股反弹力从手反弹而来,我借这股反弹力向后跃开,他把碰到我拳头的手伸到鼻子嗅了下,轻挑地说:“真香。”
我呸了一口,化拳为掌向他攻击过去,他也不示弱招招凌厉,到我再次跃开时已过十几招,安心也退到我身边与我并肩,我两都微微喘气。
倒在我们身后本来哭着的冯乐chun不哭了,在轻声的低喃,我则耳一听,见她说:“乐chun是逃不出这恶少手心了,女恩人快逃,只求弟弟能活下去,求你们快逃。”
我与安心对望一眼,这次算是失手了。这时罗鸣轩挥了下手,嘴里还说句:“别打伤脸了。”那十几个汉子向我们冲过来,我们都一咬牙分别迎上最前的二人,安心毫不留情地窜到那人身后,一拧那人的头,那人惨叫倒地。我先拳中来人胸膛,再飞起一脚踢中头部,来人也惨叫着倒地不起。
官生看了一会皱了下眉,然后细声地对罗鸣轩不知道说了什么,罗鸣轩笑了,大声地喊了句:“停手。”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那些人向后撤出圈子时,我和安心虽然没有受伤,但已经出现狼狈样了,额前有细密的汗水,秀发有些凌『乱』。
罗鸣轩手拿一把纸扇,还装作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向我走来,伸出纸扇挑了下我的下巴,我一掌打开,他啧啧地轻挑地说:“啧啧,好一个美人儿,要不,你留下,我便放她两走。”
“你休想!”安心咬牙切齿地说。
“你以为你们今晚逃得掉吗?”罗鸣轩轻蔑地对安心说,然后又转头来看着我说:“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我要你们心服口服,免得说我只会人多欺人少,今晚可以放你们二人走,三ri后在东大街上摆擂台,赢了,她,你带走。”他指指那边被一仆人钳制着手的冯乐chun:“输了,人也可以给你,但你以后就是我的女人。”
“擂台单打独斗?”
“单打独斗。”
“好,我接受。”
“不过,你们别想着逃城去,”他对身边一仆人说:“去,通知四城门,三天内只许进不许出。”那仆人领命去了。
“我要带走她。”我指着冯乐chun。
“不行!擂台赛后人才交给你。”我正想要说什么,他一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又说:“不要试图与我说条件!”他的双眼流『露』出暧昧的眼神,头越来越靠近我,大有要吻我的势头,我一惊,用力甩头摆脱他的钳制,退后了几步。
他不在意地笑笑说:“我等着你。”那笑容笑得那么的暧昧,我惊出一身的恶汗。
回到家,安心踢翻了两张椅子,亏得宅子大,前厅耳房的一老一小没被惊醒。
“他娘的!这伙人『jiān』『yin』掳掠无恶不作!”安心压着声的破口大骂:“不废了他们誓不为人!”
“可是,安心,光凭我们对付不了他们,还是先解决三ri后的擂台赛,三场比赛我们连人都不够。”我忧心忡忡地说。
“你那时答应得那么爽快,我还以为你有办法呢。”安心略带鄙夷地说。
“要不这样,我们能脱身么?”我一翻白眼说。
“要不,你就嫁给他,人长得挺帅的,有财有势,衣食从此无忧。”安心似笑非笑地说。
“大姐,拜托这个时候您老就饶了我,当五夫人,上面有一二三四,以后还有六七**十,我死了算了。”
“要不我们飞鸽传书给师兄。”
“不行,”我眼眉一挑说:“当初我们下山时他们怎么说的?‘别哭着鼻子回来找我们’,因为这个才和萧何师兄打起来的,现在他还躺床上。”
安心想了会说:“咱赢下两场,剩下一场就不用打了,只消找个人凑个数就行,人选么……”她沉思了一会,一拍手说:“就他了!”
“谁?”
“冯乐宇这小子,只要我们赢了两场,他站一站就行,现在是救他姐姐,他出点力也是应该的。”
事实上冯乐宇这孩子很坚强,知道我们需要他凑个人数,他也跟着我们一起做强化训练。当然了,他没有我们的强度,安心教了他几个小擒拿手,而我教了他几个跆拳道的动作,他便认认真真的练起来。而我和安心的强化训练是对招,眨眼三天过去了。
“这是什么鬼天气!”叶一忍不住咒骂了一声,昏暗的天『sè』,但又不似要下雨,以为是快天黑,可这么维持了几个小时都是这样的天『sè』。
他进来萧欣怡的梦里本来想想唤醒她,但是偏偏自己进来的地方似是荒郊,人影都没一个,不要说唤醒这妞儿,连她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口袋里的罗盘用过,却好像失效那样,跟本不起作用。还好走了近一小时,竟然看见了一匹马,上好的白马,身上没有一点杂『毛』,马上有马鞍,还挂着些水和干粮,还有……一袋沉甸甸金珠子,每颗都有母指大小。叶一也不客气,翻身上马便策马飞奔起来,边跑边自言自语地说:“这妞儿不会是想让自己变成白马王子的去找她。”
没有方向的跑了近一小时,才看得见前方依稀有建筑物的影子,叶一毫不迟疑向那边奔去。
天『sè』由暗光慢慢开始暗淡,是一种夜幕降临的感觉。当叶一跑到城门前,城门上有个匾额写着“南浦城”,可是,城门——关了。
“草!”他下马狠狠地踢了下地上的石子,“早知道这么麻烦就让杨光来了!”他『摸』出烟来点着狠狠地抽了几口,望了下四周,一边是紧闭的城门,对着的是来路,一边是林子,一边是荒草地。一支烟抽完了还是没想出什么办法,只好牵着马来到一棵大树前坐下,解开马背上的干粮与水解决,实在是又累又饿了。吃着突然灵光一闪,自己应该是身在梦境,怎么会感到饿?又有些念头捕捉不到。
罗盘的失效,自己有真实世界的感觉,想到这手心不禁出冷汗,他连忙把干粮和水壶扔一旁,从身上掏出黄纸,咬破中指在纸上画符,又掏出用纸包着的几根头发,这是萧欣怡的头发,入梦前特地拿的,预防要用到寻人的法术。
以符纸包着发丝,叶一捏个指决,口中念念有词,最后大喝一声:“搜魂!去!”
正常情况下,这张包着被寻人的物件折chéng rén形,在念完咒后,抛到空中后自燃,然后罗盘就会显示出方向,目前罗盘失效不过是失去了磁『xing』的干扰,这法术不用到磁『xing』。搜魂极损耗法力与jing神,但现在情况不对劲,他也不顾得那么多了。
可是极诡异的情况出现了,本来自燃的符纸“啪”的一声掉到地上,叶一瞪大了眼睛,从未试过失效的法术!他不死心,又再念一次咒,再咬破中指,血雾弹向符纸抛向空中,符纸依然毫无反应的跌落。
叶一深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细想一下从入梦到现在,除了这匹马,什么人都没见过,这肯定是梦境内,哪里不对呢?这些景像应该都是萧欣怡的梦境,通常梦境都是记忆才对,但是她怎么会有些荒无人烟的地点记忆?
猛然发现远处的树下坐着个和尚,身上隐隐渡着层柔和的金『sè』光芒,那是修行高的和尚才有的光,只见他须眉皆白,无风自飘,完全和这里的景像格格不入,好像根本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一样,这时和尚睁开了眼,对着叶一慈祥地笑了笑。
叶一想,反正没见过别的人,问问这个和尚也好,于是走过去。可他还没说话,和尚抢先说话了。
“阿弥陀佛,施主可是生魂入梦?”
“正是,梦的主人身中邪咒,我正是用生魂入梦以唤醒她。敢问大师可有见过这梦的主人?”
“善哉,原来施主是道法中人,贫僧法号渡劫,乃洛阳持灵寺修练僧人,本来入定却机缘入梦,数ri前曾见到一位生魂的女施主,不知道是不是施主你要找的人。”
“应该就是她了,她现在在哪里?”
“贫僧乃被施主的法力所牵引出现在此,只知道女施主在西罗城里。”
“西罗城在哪里?”
“贫僧也不知道。”
叶一差点没被这渡劫气死,说了那么多居然还是不知道!他虽然脸『sè』不变,表情不变,但心里真想把这和尚打了一顿了。
渡劫笑了笑说:“贫僧自小出家,吾师曾说ri后将替有缘人渡劫,隧替我改法号为渡劫。这次机缘入梦也是一种缘份,此梦境边缘广阔,幸没有见『cāo』梦者,否则极危险。”
“何为『cāo』梦者?大师可知为何我到梦中后符咒罗盘都失效是怎么回事?”叶一也盘腿坐下听渡劫说。
“梦境的主人是整个梦境的主宰,她不『cāo』控梦中的事件发生,但梦中情景总向着她的意识中的方向发展,比如她的意识里没有道法的东西,施主你的符咒罗盘便会失效,而城内每天人群的生活或者发生的事不受她意识的影响。『cāo』梦者可以改变这些,或者触发不可预知的事件,甚至梦中杀死梦的主人,所有在这个梦中的生魂都不得出梦,梦中虽不死真身却会长睡梦中,千年不醒来。女施主被邪咒加身,亦可能会变成长睡不醒。”
“我正是这个原因才入梦,不知有何方法唤醒她?”叶一知道这种中了邪咒的不会轻易被唤醒。
“可能梦中渡过一生,可能找到女施主执着之物。”渡劫微笑着说。
“还真麻烦啊。”叶一不禁感叹了一下,仅见过二次面,对她了解太少,又怎么知道她有什么执着之物?
“施主何不当成另一种修练?”
“另一种修练?”叶一愣了下又说:“可是我的朋友在外面正经历大劫,我可不能一直在这里只修练啊。”
“梦中一生,人生却只是刚刚开始啊。”渡劫笑了。
叶一若有所思,渡劫和尚又说:“贫僧乃被施主法力招引而至,现在要回去了,有缘再见。阿弥陀佛。”说完身上的金『sè』的佛光渐暗,身影慢慢地消失。
叶一知道这不是像他一样的入梦,只能在他的入梦口那里徘徊,他双手合十地向慢慢消失的渡劫作了个揖,随手拽了根草咬在口中,双手垫着头的靠着树坐着,回味着渡劫和尚的话。
“梦中一生,人生只是刚刚开始,另一种修练?”他低喃着这些话。
天亮了,叶一搓了搓眼,看了下城门的方向,已经有人进出了,但是很稀落。但是看到进出人群的衣着,叶一又搓了搓眼睛,真没看错!
“靠!这妞还搞穿越了!”
牵着马进了南浦城,随便抓了个人问西罗城的方向得知,在南浦城的西面,快马ri夜兼程的话一ri一夜可到。不过这个被叶一抓着的人,就算叶一是多和颜悦『sè』地“询问”也着实吓到了,然后城里的居民对自己投来各种怪异眼光中,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们对自己的注目了。灰『sè』印像纹紧身t恤,薄料的黑『sè』风衣,深蓝『sè』的牛仔裤,休闲运动鞋,再加一头碎短的短发,要说怎么帅就怎么帅,是他再平常不过的穿着,不过在这里却是异类。
在各类怪异的眼光中,艰难地找到裁缝店,店里有现成的衣服,料子还算不错,而他那模特般的身材在这里也适用,衣服件件合身,好像全部是他量身订造的那样。他挑了套月白『sè』的锦缎长袍,在老实的裁缝提议下还挑个腰带扣和挂饰挂在身上,要是再拿把折扇真的是翩翩公子了,不过他不是来当公子哥儿的,还有事情要做。再『摸』了下头,发现一头短发现在居然变成了长发,还是在头顶绾成髻的,想想这是梦境里,没什么不可能的,就他自己本来喜欢穿黑『sè』衣服的,现在却挑的是白『sè』的,再想想渡劫的话,也就不去惊讶什么了,只是奇怪裁缝也没有惊讶,仿佛他本来就该是这样。
付钱自是用那袋金子,『摸』出一颗金珠,裁缝支支吾吾的,叶一以为不够又『摸』几颗出来,裁缝连忙说不是,他的这种小店小本经营,找不了这么多的零钱,于是叶一又打包了两套,再让他去替自己准备些干粮和水,再给自己找点碎银,剩下的就打赏了。
出了南浦城往西走,照渡劫和尚说的,梦中一生,外面的世界才刚刚开始,也就不着急了,不过在路边的一个茶寮听说西罗城三ri内只进不许出,且有个什么擂台赛,热闹人多也许能找到她,于是又加快脚程,在擂台赛前一天赶到了西罗城。
西罗城比南浦城要热闹繁华,擂台赛的事不难打听,叶一找了间落在东大街的客栈住下,不过让他意想不到的是,第二天的擂台赛,人群中没找着萧欣怡,而她的出现却是擂台赛的一方。她穿着是一身浅紫『sè』女装短打衣服,墨『sè』的秀发以小撮盘成小环髻在脑后,其余的披散飞扬,戴一支镂空兰花珠钗,英气中带点娇媚,比现实里短发的她多几分妩媚的女人味。身边站一个绿衣女子,后面还跟一个穿粗麻布衣的男孩。
东大街一处空地,有点类似小型广场那种,当中架起三尺高的擂台,里里外外围了几圈看热闹的人。左边,摆着豪华的桌椅,桌上有美酒点心,罗鸣轩坐在当中,还有两名美女替他垂背捏手,官生坐于他身则,一群仆人手下像是众星捧月的围着他两。右边是我们,嗯,给我们准备了一张方桌几条板橙,鲜明的对比。
官生见我们落坐,站起来对我们说:“三盘两胜制,台上可使用各种武器、暗器,出了擂台算输,两位姑娘可有异议?”
“没有。”我答得很干脆。围观者一片哇然之声。
“为公平起见,百招内若不能分胜负,则算打和,可有异议?”
我还没回答,罗鸣轩抢先说:“这是优待你们的规则,免得你们说我们男子欺负你弱质女流,哈哈!”说完大笑起来。一副我施舍给你们的好处的模样。
三、叶一入梦
说得很好听,其实也是『逼』我们在百招内分胜负,听上去像是我们占了天大的便宜一样。
我咬牙切齿,却听到安心说:“不错,那谢了,你们谁先来?”说着安心踏步上擂台,按我们事先计划,安心打头阵。
那边官生一笑,跃上擂台,一身蓝衣长袍,儒雅的气质尽显无遣,他说:“由在下领教姑娘高招。”
安心不说话,直接出手,一招猴子偷桃直取官生双眼,官生也非等闲之辈,右脚向后错步就已经退开几步,安心动作未减缓,手腕轻转成掌,分别向官生眉心和胸口拍去,官生错步再退,安心连出三掌,把官生『逼』到擂台边缘,安心未停顿再挥出一掌,想直接把官生『逼』下擂台。
官心微微一笑,一跃而起,掠过安心头顶,再返身轻推出一掌,安心收招不及又听到身后有股掌风,深知避不开,便手中暗暗运力,掌风掠过身体随风飘出擂台,伸手死扣住擂台边缘的木板,再扭腰回到擂台上。优劣似乎有了偏差了。
我暗暗捏把汗,台上二人并无立即分胜负,你来我往,转眼一百招已过,官生以掌力『逼』开安心,说了句:“百招已过,姑娘好功夫。”说完翩然下台。
再看安心,秀发散『乱』,喘着粗气,摇摇晃晃的向我这边走来,冯乐宇已经冲上前把安心扶下台来,我迎上去,安心却哇了声吐了口血,倒在我怀里浑身打颤,我慌了,真的慌了,从未试过这样的慌『乱』。倒是冯乐宇端来一碗清水,喂安心喝下,对我说:“小小姐姐别慌,安心姐姐有我我看着。”
我深深吸了几口气,什么时候我变得这么软弱了?连这孩子都看得出我的惊慌了?安心输了,我要赢回来!这样想着,给冯乐宇一个放心的微笑说:“照顾好安心。”看他还带稚气的脸却坚定地点头答应,我走向擂台。
罗鸣轩见我走上擂台,一摆手,两名替他垂背捏手的美女退后,他站起来,飞跃上台。嗯,是飞跃的,显摆的!
一上台,他便轻挑地说:“小小姑娘,三ri不见相思难奈啊。”台下一片嘘声,大多是他的手下发出的。我没发现,台下围观人群中有一白衫男子,他皱了下眉,心里想:小小?怎么还会换名字哪。
我并不理会他,吐纳一下,微微屈膝,双手在前,摆出攻防一体的姿势。
他魅『惑』地一笑,一手摆在腰背一手向前伸,优雅的做个请的动作,嗯,确实是很优雅的动作。这时,脑海一闪而过的画面,也是擂台,对手也是那么优雅地做了个请的动作,可是来不及捕捉,画面消失。而眼前,不容我分心,我右手握掌成拳,暗暗运劲,后脚用力一蹬便冲向前,拳风凌厉。
他向左闪身,轻松就避开,我第二拳又打出,他照样闪开。
台下有人嘀咕说:“笨女人,浪费气力。”只是我听不见。
我连出几拳他都闪开了,下一招起脚踢他脸,他这次不闪不避了,以手臂格挡我的脚,然后竟伸手抓住了我的脚,还说句:“真香。”
“混蛋!”我大喝一声,以手支撑一扭身,翻转之后另一脚踢向他胸口,他只得放手避开,我稳稳着地,一着地右手一重拳挥出,快如闪电,这次他也不闪不避,以掌迎拳,上次只是一招交手便知他功底不弱,这次更堪,一击之下,一股反弹力让我蹬蹬蹬地退了几步,而他依然纹丝不动。
他不让我有喘息的机会,欺身上前,连出三掌,耳边却听到他说:“当我五夫人有什么不好,衣食从此无忧,要不,大夫人的位置空着呢,你来当好不?”他声音不大,估计台下人都听不到,而我听得很清楚,大夫人应该是正室,可是我不稀罕,闪开他的掌风。
台下有人冷笑,我依然是没有发现的。
在我以为避开了他的掌风,这是左肩一麻,我暗叫不好,人向后翻去,罗鸣轩身影随即跟来,我刚着地,他的掌亦拍到,一掌拍中胸前,一掌正中腹部,我身体不受控制地曲线飞出,跌落在擂台边缘,顿时气血翻涌,我连忙深吸几口气压下去。
罗鸣轩悠悠然地向我走来,嘻嘻笑着说:“娘子承让了,以后我会好好疼你的。”接着伸手要点我气海『穴』。
而我这时,连站起的力气都没有,要是被点中,这辈子是连跑几步都会喘气,就别说武术了,见他抬起手来,一瞬间万念俱灰,甚至想到一死了事,我不甘心地闭上了眼睛。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白影飞身而至,扑在我身前护着我,以单手挡开了罗鸣轩的手,冷冷地说:“够了。”
罗鸣轩冷下声音说:“什么人?”
白衣人并没理睬他,而是转头过来看着我笑了下,声音略带沙哑地说:“还是那么爱逞能啊?能起来不?”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秀的俊脸,剑眉星目,双眼像是黑曜石那样闪耀,笔挺的鼻梁下一张『xing』感的薄唇。一些缺失的记忆接踵而至:王队找我谈话说要二十四小时贴身跟随一个人,罪犯会对此人不利,初次见面,打遍jing队无敌手的我便败在他手上,这人还有一个神秘的身份——神棍。
“叶一!”我低唤一句,点点头又摇摇头,鼻子酸酸的,大颗大颗的眼泪忍不住的掉下来。
叶一带点鄙夷地笑说:“输了就知道哭鼻子。”说着温柔的拭掉我的眼泪,然后伸手穿过我腋窝一用力便把我扶起起,我极不服输地抓起他袖子擦把脸,把剩下的泪痕鼻涕都使劲地擦在他袖子上。
“你们搂够了没?”罗鸣轩yin恻恻的声音在叶一的背后传来,只见他邪魅的俊脸yin沉而冰冷,乌云密布行雷闪电。
叶一还是没理会他,对台下的冯乐宇招招手,冯乐宇便机灵地上来把我扶下台去,坐在了安心身旁边。
“女人是用来疼的,你来还是你们一起上?”叶一挑衅地看看官生。
官生在那边台下,脸上无波澜,也不回答。不过安心就一脸的向往的说:“这才是好男人啊。”
我想起和他对擂的事,翻下白眼表示不赞同说:“别被他的外表和语言欺骗了。”
罗鸣轩首先发难了:“你吃了豹子胆?敢来管本少爷的事?”说完一拳向叶一打来,叶一亦挥出一拳,两人对上砰一声,各退后一步继而又冲上前,二人各不相让,一时间台上身影翻飞。
我这时才傻了眼,他们实力比我强,这是知道的,不论是之前的叶一,还是刚才的罗鸣轩,都是对我手下留了情,要是他们是这样的与我打,我准输,而且会输得很难看。什么是高手过招?看过他们,才发现以前在武馆里的对招就像小孩子玩过家家。
他们的实力似乎是不相上下,两人拳头撞击发出巨响后分开,叶一擦了下嘴角的血迹,勾起一个笑容,而罗鸣轩向则边吐出一口血沫,眼神yin厉,接着二人又纠缠一起。
他们的动作都很快,我艰难地才看到一二,似乎是叶一的泰拳的暴发伤害力占了上风,两人已经打了近半个时辰了,再分开时,二人脸上身上都挂了点彩,喘着粗气,再出手已经慢了许多,我能够看清楚他们的动作,罗鸣轩的是一套拳术与掌法变换出招,而叶一是散打中溶入泰拳的暴击攻击,而这时二人的出招都凌『乱』无章,已经不是按套路出手,而是像街头的流氓打架一样,竟然抱在一起滚到了擂台边缘,叶一迅速分开,坐着脚下使劲的把罗鸣轩踹下台去!
罗鸣轩滚了下台,趴着起不来,官生突地站起来,我和安心都有注意到,马上做好冲上前的准备,现在的叶一坐在台上喘着气,肯定难敌官生。
意料外的官生只让几个仆人把罗鸣轩抬回去,带着人马走了。众围观的人见罗少爷受了伤,怕受牵连,像『cháo』水一样散得人影都没了一个,一时间,整个大街就剩下我们四人。
我上前想扶叶一起来,他向我摆摆手,喘均一口气后自己站了起来,身后冯乐宇叫我:“萧姐姐,安心姐姐情况不太好。”
我连忙奔过去问:“安心,你伤着哪里了?”
安心苍白着一张脸,摇摇头,叶一在我身后说:“看似是受了内伤了,先回客栈再请大夫来看看,能走吗?”他问安心。
安心气若游丝地摇了下头,叶一转身半蹲下,示意她上来,就这样他背着她大步向客栈走去,望着他两的背影,一丝酸意游上心头,我承认有点儿妒忌了。
在叶一的房间,把安心平放在床上,冯乐宇拧了条『毛』由替安心擦脸,擦完脸又主动说去找大夫,叶一也拧了另一条『毛』由给我,我擦着脸而他在那盆水掬一把水抹了下脸,然后问我:“你有没有受伤?”
我掀了下小嘴,最终只说:“没事,你呢?”他也摇摇头,这时冯乐宇刚好要去找大夫开门,门外正好有人敲门。进来的是这客栈的撑柜,手里有个托盘,上面有些银两。
“几位客官,小店小本经营,实在是,实在是……”撑柜抹抹额上的汗珠:“几位大人有大量,这是客官昨天预付的费用,我统统还给你们,还请你们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我家有老有小惹不起啊。”
撑柜说得我们一头雾水,叶一敲敲桌子冷声说:“好好说话,怎么回事?”
撑柜颤声说:“你们打伤了罗少爷,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还请大官人放小店一条生路啊。”
叶一皱眉想了想说:“我们先带她去看大夫。”接着又对撑柜说:“我的马你好生看着,看完大夫我再来牵走。”
撑柜马上点头哈腰的答:“是,是。”
叶一抱起安心,冯乐宇拿着叶一的包袱出了客栈,对面就有医馆,进去医馆,大夫一见是我们,眉头都打成一个结了,他看看安心的状况,连脉都没把,在里面拿出几包草『药』说:“这些『药』你们煎好给这姑娘服下,快去快去,她伤得不轻。”
我看向叶一,正好他也看过来,对望一眼,便知这大夫也是惹不起罗家少爷,只好又回到客栈,叶一让撑柜请一辆马车来,撑柜支支唔唔的,叶一扔下一块母指大小的金子说:“给我买一辆回来,不要人驾车。”撑柜这才跑出去。
我惊讶地问:“叶一,你哪来这么多金子?『摸』不是偷的?”后一句已经习惯地带着jing察的语气。
叶一翻了下白眼说:“你才偷的。”
看他也翻白眼的样子,我忍不住“噗”地笑了,正想问他怎么也穿越了?这时撑柜小跑着进来说:“马车已经在外头,你的马也牵出来在外边了。”
叶一亦不废话,抱起安心往外走,我也只好将话吞回肚子。把安心安顿在马车里,叶一问:“谁会驾马车?”
我和冯乐宇都茫茫然地摇摇头,我说:“我会骑马。”
叶一解下马车旁边的一匹白马,拍拍马头,梳理了下头上的马『毛』,那马竟亲昵的蹭蹭他的手,然后把缰绳放到我手里。
我一边上马一边翻着白眼说:“这肯定是母马。”
他温柔地笑了笑说:“是的,是母马。”他的笑容晃花了我的双眼,温柔?我眼花,不过他的回答差点没让我从马上摔下来,是没听出我话里的意思还是什么?
我还没回过神,他已经驾起马车,我只好跟上,冯乐宇早就钻进马车里照顾安心,还好这撑柜还不算黑心,给他一颗金子,给我们找回来的马车还是相当好的,至少安心躺在里面不会太难受。
城门只进不出的告示在我们擂台赛的时候就撤消了,我们顺利地出了城,可是城郊的小镇的客栈也不敢收留我们,我们有那么的出名么?叶一一咬牙赶马继续前行。
后面传来一阵急速的马蹄声,由远至近,我回头看去,只见烟尘滚滚之中,一人一骑,蓝衫白马,来人正是官生。他超过我们“吁”了一声停下马,我和叶一也停下马。
“姑娘有礼。”官生向我点下头,从怀里掏出一瓶子又说:“这是医治安心姑娘的内伤的『药』,早晚服两颗。”
“你这般好心?会不会是毒『药』?”我没有接。
官生笑了笑没说话,倒是叶一接了过来,打开嗅了下说:“嗯,是内伤『药』。”说完交给冯乐宇。
我对着叶一翻着白眼说:“内伤『药』你也懂?”翻完眼又觉得翻痛了,有手『揉』着。
“罗少爷身上几处骨折,”官生边说边看着叶一:“这里向北走十几里路有个山坳那边有间土屋,我曾在那里住过一阵子,你们若没地方去可以到那里养伤。”
叶一向他抱下拳说:“谢了。”
官生也抱下拳,驱马走了。
“你真的去那山坳?”我问叶一。
“不然也没地方去。”他答道。
“我总觉得他并不安好心,擂台赛就是他提议罗鸣轩的了。”我还记得他在罗鸣轩耳边说了话,他才提出的。
“要是不安心好,就不会巴巴儿的跑来送『药』了。”叶一赶着马车前进。
“可是安心是他打伤的。”我嘀咕着跟着,看他驾着马车车速不算很快,但很平稳。
“你会驾马车啊?”我忍不住又问
“不会,现学的,以前只骑过马。”他老实的回答。
靠,天才人才啊?现学的?他不是神棍吗?正想着的时候,转过两个山坳,穿过一片树林,他停了车,我正疑『惑』着,他对我笑了笑说:“到了。”然后钻入车厢,听见他问安心:“还好吗?”
天『sè』虽然渐暗,但还看得清环境,我打量了下四周,林子后面是有那么隐约的看见有屋子,而通过去的只有一条歪曲的小路,马车过不去。我不得不佩服他的细心的观察力。这时他把安心从马车上抱下来,并吩咐冯乐宇把马车藏到树林去。
我不禁心里又有点泛酸,情愿受伤的是我,那多好啊,可以赖在帅哥的怀抱里被抱上抱下的,接着又呸呸呸的否决这样的想法,他是什么帅哥,神棍一枚,安心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你在想什么?还不快来?”叶一的声音在前面传来,我马上甩甩头,牵着马跟过去。
木屋依山而建,并不大,前面还用竹篱笆围了一圈。不过里面实在简陋得很,除了厨房比较齐全有盘锅瓢碗与一个瓦水缸之外,厅里只有一张矮茶几,上面有一盏油灯,以木板隔开的两个小房间,一间里头有张床,另一个则是什么都没有。
把床简单收拾一下,把安心放在床上,因为没有被子,叶一从他的包袱里取出衣袍披在她身上。这时的她早服过官生给的『药』丸了,但还是沉睡不醒的状态,据叶一说『药』丸已经起效,休息好应该很好恢复,我说他当个神棍的连医术都懂啊,他居然脸都不红的说略懂一二。
四、擂台赛
冯乐宇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他到厨房把盘碗锅瓢洗涮一番,烧了茶给我们端来。我们把干粮分了吃了些,这孩子也累坏了,吃着一半的沉沉睡着了。
我吃了几口,觉得发有点噎得难受,喝了口茶对叶一说:“叶神棍,”虽然不礼貌却觉得好笑,听到我这样叫,叶一瞪了我一眼,我笑着说:“你怎么也穿越来了?”
“穿越?”叶一沉思了一会,好像在考虑该不该说的一样。
我又说:“穿越前好像有些记忆缺失了,你未出现前,我只记得见到你之前的事,后来在擂台上见到你,又想起了一些,只是穿越的前一刻怎么也想不起来。”说着又想起曾与他对擂,被他占了便宜,脸上不禁有点发烫。
“没什么,有人对我不利,嫁祸于我,你被王队派来跟随我,是……监视我。”他说到这停了下。
我接过他的话说:“这些我记得,然去和你一起去到杨光家里,他家里还有几个女孩,之后怎么也想不起了。”
叶一看着我,豆大般的灯火映在他的眼中,更显得他的目光深隧而深沉,他声音略带点沙哑的问我:“你信鬼神吗?”
我笑了笑说:“鬼神只是人们的一种心灵寄托而已,求神拜佛不过是想心安理得些,世间根本不存在这些东西。”
他收回目光停了好一会才说:“陷害我的人送来一只潘多拉之盒,打开会有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你不信,打开了盒子,然后你就,”他顿了下才说:“穿越了,我是来找你回去的。”
“真的可以回去?”我惊喜地说,忽略了他有些落寞的表情。
“不知道,暂时不能,我大意了,没做万全的准备。”他目光透过趟开的木门,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
我垂下眼帘,掩饰了眼中的一丝失望,一时间,我们都沉默无语。
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茶几上睡着了,待醒来时天已大亮,身上披了件叶一的衣服,我伸个懒腰,看看四周,没人。进房间看看安心,睡得很熟,呼吸平稳,脸『sè』已经有点恢复到之前的红润,不似那时的苍白了。
听见厨房那边有点声音,便走过去,只见冯乐宇吃力的移着一桶水,我接过水桶把水倒进瓦缸里,问他:“叶神棍,额,叶一呢?”
这孩子看过叶一在擂台上的厉害,对他很是崇拜,提起他眼睛都亮了,他说:“叶一哥哥让我别吵醒你,他到镇上买点粮食回来,安心姐姐怕是要在这里养几天伤,他还答应我帮我救姐姐出来。”
我听到最后一句,脸红到了耳根,折腾了好几天,冯乐chun愣是没救着,要不是叶一出现,我们输得灰头土脸,还得赔上自己去当罗鸣轩的五夫人,可真是羞到姥姥家去了。
不多久,叶一骑着马回来了,马背上还驮了几个大包袱,里头有许多东西:两床薄被,衣服若干,大米面粉一袋,热腾的包子馒头,油鸡烧鸭,肉干瓜果等等,他手里还捧一坛酒,冯乐宇欢天喜地的上前接过东西。
我也上前帮忙,一边卸东西一边说:“你什么时候去救他姐姐?”
他答道:“今晚。”
“我也去。”
他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你去做什么?回去当五夫人?”
“呸!”我呸了他一下说:“第一,我去过罗家大宅,熟路。第二,这是我惹出来的事,不能置身事外,第三,我也承诺冯乐宇救他姐姐,不可食言,第四,我是人民jing察!”我一口气数了四大理由。
“解释等于掩饰,嗯,不用这么多借口,说对五夫人位置念念不忘不就行了,不对,是大夫人的位置。”叶一说着。
我正拿着装瓜果的布袋,听他这么说我咬牙切齿,从布袋中掏件东西就往他扔,他嘻笑着闪开,马铃薯落地开花。
我见没扔中,正想再扔,却听见冯乐宇大声喝了一声:“萧姐姐!”他上前拾起开花了的马铃薯,一脸肉痛且十分严肃的表情对我说:“粮食不可以这么浪费的。”
我脸烫得像火烧一样,估计能与关公媲美了,叶一却在那边没形像地哈哈大笑起来,我扔下布袋,红着脸跑进屋里,在安心床前小声地装着可怜地说:“安心,你还不快醒来,他欺负我了。”
这时,安心的眼皮动了下,然后慢慢的睁开了眼。我惊喜地扶起她,喂她喝了些水,又让她服下两颗官生的『药』。她深深吸一口气又长长的吐出来说:“虽然没力气,但胸口不痛了。”
我喜极而泣,抱着她嘤嘤地哭了起来,门外响起脚步声,叶一的声音传来:“喂,萧欣怡,别不是躲到里边哭鼻子?”说着又低声说了句:“真的哭了?”
“你才哭鼻子,你全家哭鼻子!”我吼道,浓重的鼻音夹杂其中。
“我全家就我一个人,我不哭鼻子。”说着就推门进来,“咦,醒了?气息看上去不错,恢复得很好。”这厮完全无这个时代男女授授不亲的观念,抬腿就闯进来,站在床边上,房子小,他也只能站那里了。
安心脸上浮现一阵的红晕,靠,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见安心红了脸啊。我站起来擦把眼泪,轻推了下他说:“女孩子的房间,人家还没起来,你进来凑什么热闹!”
他反应过来,笑了笑退出房间,我替她梳洗一翻便要扶她出来,她摆摆手说:“我没那么娇弱,这是在哪里?”
“官生曾经住过的地方,我们借来用了。”官生送『药』来是她是知道的,厅里的茶几上,摆满了包子馒头、一盘鸡和水果,没有椅子,不过多了几个软软的蒲垫。
“小小,我怎么不知道你认识这样的一个人?”安心低声问我,不过显然叶一听到了。
“小小?”他重复安心叫我的名字。
“小小是我的小名,『ru』名,网名,昵称啦。”
叶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又和煦地笑道:“你一直和她在一起吗?”
他笑起来的时候,像是所有光芒都集中到他身上,周围一切都失了『sè』。但是我怎么都觉得他像在对安心施展美男计?若平时安心肯定不会吃这套,但是按她刚刚红了脸的情况看来,难说了。
“是的,我们一直在武馆。”她想了想又说:“两个月前,她和师母出了远门,去了三天,但没听她说起过啊。”
“就是那时认识的,可能是当时印像不深刻,她又挺笨的,忘了。”
这么一个帅哥想印像不深刻都不行,他又抓紧时间来损我了,比现代时更流氓啊。呸呸呸,他什么时候帅了!流氓一枚,神棍一个!不过我还是反驳不得,还得承认自己笨,唉。
“我哪里笨了?”嘴上可不承认的。
“不笨的话,跟人家打什么擂台赛?输得灰头土脸的。”
我不作声,翻着白眼吃包子——装笨,安心是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冯乐chun的事怎么办?”安心说。
冯乐宇眼睛一亮说:“叶一哥哥说替我去救姐姐出来。”好像只要叶一应承了,姐姐已经救出来了那样。
“叶一哥哥?”安心疑『惑』。
“哦,我还没有给你们介绍,叶一,神棍大师,安心,我好姐妹。”
“我打算今晚去探下情况,如果可以今晚就把人带出来。”叶一笑笑,没对我说的神棍大师没有多大的反感。
“我也去。”我说,叶一看看我,我分明地看到他眼中那点鄙视!
“你到时别碍手碍脚的妨碍到我了。”果不然他这么说,但也没拒绝。
我又再次不作声,咬牙切齿的咬着食物,把它们当成是叶一的狠狠地咬下去!
因为会关城门的关系,吃完包子休息一会,便与叶一化了装,嗯,他还有一手绝活:易容术。据他说的,因为没有材料,只能稍微的将我们二人弄成走江湖的夫『妇』样子,白马留下,骑原来套着马车的马出发。
旁晚,太阳下山前,顺利地进了城,找了间客栈吃了晚饭休息一会,等着天黑了。待接近子时时,我们二人穿着夜行衣的潜进罗家大宅。轻车熟路的,来到上次他们办宴席的大厅,里面空空如也,再转到听chun楼却没有人,冯乐chun不在里面。然后我们又向罗鸣轩的主园子出发,这是据叶一判断出来的,虽然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来到的地方确实找到了罗鸣轩,他所在的房间像是书房。
据他说是神棍的绝技风水学可判断出整座大宅的主人卧房,他把神棍两个字咬得特别重的看着我说,我倒是觉得他猜中的,不过是观察得仔细点看到了我忽略的细节摆了。
偷偷潜入人家府里,不合适斗嘴,所以我们也没有在这些问题上纠结,从屋顶看下去,只见罗鸣轩的书房奢华非常,金『sè』雕刻的烛台,檀木的谷粒网案、椅子,书案前的椅子还铺着柔软的兽皮,还摆着各种看上去很名贵的瓷器、玉器的摆件,这样的奢华显『露』的只是庸俗。此时的他坐在案前,全神贯注地看着书案上的画。
他动了下身,我们赶紧屏住呼吸,他没发现我们,却因动了下让了个位置让我们看清楚书案的画,赫然的画着是我的样子,而画中更将我美化几分。
我着实是惊讶了一下,看了下叶一,他这时也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那表情非常的欠扁。他用口形对我说:“看,人家对你念念不忘呢。”
我翻着白眼以示鄙视他,被这恶少掂记我不觉得光荣,这种时候还不忘损我。
书房没有冯乐chun的身影,我们悄悄地离开书房的层顶,这个园子很大,建筑也特别多,我们只好分头找,他向东我向西。待我找到西边尽头,一房间半开的窗子透出微弱的灯光,我悄悄地过去从窗子看里面,里面没有人。
“小小姑娘有礼。”官生的声音突兀地从我身后响起,让我全身汗『毛』直竖,后背渗着冷汗,我抓小偷就抓得多了,被抓的还是第一次,虽然我不是来偷东西的。
我僵硬的转过身来,只见官生气定神闲的站在花园里,一身锭蓝『sè』的长袍,黑发绾成男子发髻于头顶,系以与衣服同『sè』的发带垂于脑后,白净的脸庞,浓眉不似剑眉倒有几分似女子的柳眉,只是没那么弯没那么细,使他显得有几分yin柔,炯炯有神的双眼却添几分阳刚。月『sè』下,他目光如炬的注视着我。
“有礼有礼。”我心虚地回个礼,在想着要怎么脱身。
“安心姑娘的伤势如何?”
“还好还好。”我双眼左右『乱』转,想看有没有路可以逃走。
“其实姑娘你大可从正门进来,向罗公子要人。”
“你知道我来了?”我诧异地问。
“从你们进府就知道了。”官生笑了笑。
他的回答突然让我觉得自己很白痴,说是再探罗府,却一切行动都在别人的掌控中,那看来叶一那边也有人等着他了。
“既然你知道我来,也知道我的目的,那就把人交出来了事。”
官生又笑了笑才说:“罗公子对姑娘你一见钟情,一往情深,何不给他一个机会?”
我翻翻白眼说:“对我一往情深的人多了去了,我都要给个机会么?”
话虽然说得有点大,官生显然对我这个有为常理的论调不知道如何接话,我继续说:“看你不像坏人,为什么要帮罗鸣轩这种恶人?助纣为虐?”
官生眼光深邃起来,他说:“恩师曾被罗公子的父亲救过一命。”理由挺简单的,报恩。
“救过你的人是恶人,要你杀尽天下人,你也会动手吗?”
“罗公子并非大『jiān』大恶之人。”官生又复笑了笑的说。
“强抢民女还不算恶人?”别的没听详细的,只听安心提了下,但强抢冯乐chun这事实摆在眼前。
“若不是罗公子,他们早饿死街头了。”
“好你个官生,罗鸣轩强抢民女还有理了,你脑袋都装些什么歪理?”我气极了,不想与他再废话:“冯乐chun在哪里,你把人交出来,继续助纣为虐我不管,但别落在了本小姐手上,否则,要你好看。”
官生并不生气,他说:“本来是要给他们一笔钱好在西罗城安个家,冯老头不肯接受,语言相冲,手下仆人一时失手,罗公子也办了这仆人了。”
“呸!”我突然的出手,一拳向官生打去,官生不紧不慢的避开,我怒极了,拳头像铁锤一下一下地砸去,官生一味的躲闪,并不接招。二十几招后,我已经气喘吁吁,只得停手,官生也停下脚步。
一条黑影急速而至,骤然闪电般出手攻向官生,那动作姿势是泰拳——是叶一。
官生连忙退后,这次并不像刚才闪避我的拳头那样轻松了,才闪开,叶一第二拳又到,这次是避不开了他用手臂格挡,砰的一声,生生的被叶一的拳力击退几步,叶一的拳又再击到,不过官生也非等到闲之辈,以掌迎之,这样叶一的泰拳再有暴发力也被官生卸走,叶一化拳为掌,竟使出一套与泰拳暴发力相反的yin柔之力的掌法。
一时间,园子里身影重重,掌风唬啸。我不得不退出圈子,这时听一阵脚步声,我心中大叫不妙,果然,罗鸣轩带着十多仆人跑过来,其中有几人手持火把,把园子照个如同白昼。
“你果然来了!”罗鸣轩yin郁着脸冷哼了一声,他的右手还缠着绷带。
“冯乐chun呢?”我也冷冷地问。
“你留下我就放了她。”
“呸!”
罗鸣轩yinyin地笑着挥挥手说:“将她给我拿下!”他身后十来人一窝蜂的将我围住,而他自己对叶一的方向说:“今夜我就要你死无葬身之地!”说着便跳入叶一与官生的圈子加入战斗。
我无瑕顾及他们了,被十多人围着打还是头一次,我不能分心,一下间,我便放倒两个,可是还有**人,我一咬牙,重拳挥出,谁中谁倒霉!又放倒三个,还有六个人围着我,我已经轻松不少,我又一掌劈倒右边的一人,突然的,左肩一阵尖锐的痛楚让我失声尖叫:“啊————”
只见左边一人手里握一把尖刀,刀尖上挂着我的血迹,左肩一道伤口血肉模糊,鲜红的血湿透了袖子,我一手捂着伤口,血还从指逢中渗出来滴在地上。
罗鸣轩首先停手,他一掌劈倒拿刀的人大吼一声:“谁让你伤了她?”
叶一闪身来到我身边扶着摇摇yu坠的我,一扬手,砰砰的两声,地上暴起一层浓烟,浓烟中,叶一抱着我飞掠过屋顶,稳稳地落在大街上,已经出了罗府。
烟雾散去,罗鸣轩咬牙切齿的yin霾着脸,他的仆人们yu要去追,官生摆摆手说:“别追了,她有伤在身,追急了恐妨有『xing』命之忧。”仆人们转头看看罗鸣轩,但见他yin霾着脸不说话,只好都折返。
五、谁会驾马车
失血与疼痛,使得晕眩一阵接一阵的向我袭来,我咬一咬舌头使自己保持清醒,舌头传来的痛使我颤抖了一下。也许叶一感觉到我的颤抖,抱着我的手紧了紧,对我说:“坚持一会,一会就好。”
听到他这样说,我的心安定了许多,却发现他在城墙下,似是要徒手爬上城墙。
“放下我。”我连自己都听得出自己气若游丝。
“你信我吗?”叶一问我,我点点头。他又说:“那抱紧我了。”
我环过他脖子,他左手紧紧的箍紧我的腰,空出右手,我还以为他要徒手爬墙,谁知道他右手抓了条粗麻绳,以攀绳的方式爬上了城墙又以同样方法,使我们出了城。
原来我们入城后,他让我去休息,他自己却出来准备了退路,是啊,就算救到了冯乐chun,我们不准备退路的又如何能出城?我不得不佩服他。
罗鸣轩没有追来,我们的马藏在城郊树林里,来到树林叶一把我放下,疼痛使得我满额大汗。
叶一递给我一条手帕说:“擦擦汗,伤口只能暂处简单止血处理下,把衣服脱了。”
我脸上发烫支唔着。
他在随身的袋子里『摸』出几个『药』瓶,又分别打开嗅了下,见我没动就说:“能动吗?要我动手吗?”
我脸烫得像火烧,在男子面前脱衣服,这不是一般的难为情啊。
“别矫情了,再不止血你会没命的,又不是没见过女人身体。”他连头都没抬起的说。
是啊,我们那个时代,没看过真人也能在无数的什么片中看到,我细声地说:“我没有力气。”
“那我帮你。”
我闭上眼睛不敢看,他说完伸手轻轻一撕,就觉得左肩一凉,还好,他没把整件衣服撕了。我偷偷地眯开一点儿眼睛,却见他紧紧的锁着眉头。
“情况不太好,衣服粘住伤口了,你忍着点儿。”他边说边又从袋子里『摸』出火折子与蜡烛,如果说之前只是比较佩服他,现在是由衷的佩服他了,『药』品和蜡烛都有准备,估计他还有备着别的东西,果真是万全的准备了。
“你准备得挺周全的。”我说。
“嗯,不做万全准备随时会送命的。”他一边吹着火折子,点了那截蜡烛一边说。
“当神棍也会送命啊?”神棍不就是骗骗钱吗?
“神棍也是体力活。”他找树技固定蜡烛说。然后慢慢地撕开粘在伤口的衣服,我死死的咬住牙让自己不至于叫出声来。
“伤口有点深,坚持到天亮,天亮后找个医馆重新处理伤口才行。”他一边上止血『药』粉一边说,然后又把衣服撕成布条当绷带的包扎。包扎好后又把他的衣服脱了下来披在我身上,再把我弄上马。
上了马,我基本上虚脱,只能软软地靠在叶一的胸膛,马跑得不快,但依然有点颠簸而牵引伤口,意识渐渐模糊,失去意识前,隐约还听见隔着薄薄的衣服他胸膛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这声音让我觉得自己会很安全。
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躺着的地方是木屋里安心躺过的那张床,床头的桌子上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光嗅着的『药』味就能猜到非常苦了。我是饿醒的,肚子不断的咕噜咕噜地叫,动了一下,伤口痛得我吡牙裂嘴,不敢再动,我看了下,衣服是换过了,不过这衣服神奇地裁了左边肩和袖子,而伤口包扎得很好。
这时门开了,进来的是冯乐宇,他见我醒了,高兴地说:“萧姐姐你醒了。”说着走过来扶我起来,不过才走近了,又红着脸说:“我找安心姐姐来。”然后红着脸跑出去。
我奇怪他怎么了,瞥了眼才恍然大悟,我一条光溜溜的手臂『露』在外面,这p大的小孩子居然懂得脸红,真服了他。就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叶一走了进来。
我咦了一下说:“咦,冯乐宇不是说找安心来吗?怎么变成你了?”
“我刚好忙完活,让安心休息一下。”
我好奇地问:“你们都在忙活什么?”
他双手穿过我腋下将我背托起坐起来,嘴里说:“我在布阵,安心在熬粥,冯乐宇在熬『药』。”
“噢”我狭促地笑着说:“我忘了你是风水大师。”
“不是神棍大师吗?”他端起那碗『药』,用汤匙搅了搅说:“我们有2个伤员,要是敌人来到门口才发现,那想逃都逃不了,不止风水有阵,五行八卦也有阵。”
“哦,你这个神棍当得挺专业的。”我皱着眉看着在嘴边的汤匙里墨汁一样的『液』体,可怜兮兮地说:“可不可以不喝?”
“你说呢?叫你不要去你不听,吃苦『药』是活该。”
我吐吐舌头,这时,肚子非常不合时地咕噜地巨响了一下,我刹时间脸红到耳根,却看见叶一他憋笑的表情,我一堵气,伸出右手要抢过『药』碗说:“我自己来。”
他避让了下说:“别呈能,好好喝『药』,喝完给你拿好吃的来。”一口气喝光,苦得我再次吡牙裂嘴,抬头时见到安心就倚在门边,叶一瞥了眼她,把『药』碗收拾出去。
叶一出去后,安心扑过来,抓住我的手,红着眼眶的掉眼泪。这妮子居然哭了,想当年我们两一起淘气被罚过关柴房,不准吃饭,罚过抬沙袋,罚过跳树桩,我都哭了她愣是不掉不滴眼泪,现在居然哭了。
她伏在床边说:“吓死我了,你们回来的时候两人全身是血,要不是,要不是,”她呜咽了下说:“叶一说你只是晕过去了,我找罗鸣轩拼命去。”
“我哪有那么容易死?”我伸手抚了下她顺滑的头发安慰她,“而且有叶一呢。”说完这句话,我心里闪动了一下,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冯乐宇端着香喷喷的粥进来,我马上吞了口口水,顾不上还在抽鼻子的安心和刚刚那点不对劲了。冯乐宇说:“安心姐姐去吃饭,叶一哥哥在外面等着呢,我来喂萧姐姐就行了。”
养了五天的伤,伤口愈合结痂了,最神奇的是在第二天的时候,叶一带冯乐宇驾车去附近的镇子采购后,给我换的『药』与之前的『药』不一样,伤口愈合得很快,我问他这是什么『药』,他只是神秘地说中了彩头了。后来是从冯乐宇口中得知,他们幸运遇到了当代很有名的医者,叶一从那里求得了疗伤灵『药』,所以我才会好得那么快。而安心的内伤,服了两天官生的『药』,就已经痊愈了。
下了床走出厅,只有冯乐宇在,我问他:“安心与叶一呢?”
“叶一哥哥在外围布阵,安心姐姐帮忙呢。”冯乐宇说。
我往外面走去,不远就看见叶一在林子边缘一块比较空的地上,抡着锤子钉木桩,他把长袍的下摆都别在了腰带上,袖子挽得高高的,『露』出两条强有力的手臂,额上淌着汗珠在阳光折『shè』下晶莹闪亮,先前带点儒雅的气质现在是『荡』然无存,但却有另一种阳刚的气息。
“怎么跑出来了?伤口要是粘到汗水会发炎的。”他停下手用手背抹把额上的汗说。
“你也让安心干这种活吗?”
“哪敢,你们是公主,是女神,我就是来伺候你们的。”最后一句话居然带着愤愤不平的语气。
我笑了,他一出现我和安心就轮流受了伤,他就是一照顾我们的命。
“赶紧回屋里,一会儿我给你换『药』。”他对我挥挥手,继续忙活着。
“好的。”我看了眼他绕的线,他说的所谓五行八卦阵,也不过是在四周绕着细线,有外人进来踩到线就会引发机关,机关也只是弄出响声从而提醒屋子里的我们而已。
我进屋子不久,叶一就进来了,我穿的衣服是叶一特别让人造的,里面是一件『露』肩马甲,说是马甲,叫吊带背心还更贴切些,外面是一件柔软宽松的缎质织锦外衣,束上腰带就与一般的富家小姐的衣着没什么两样,要换『药』时只需把外衣脱了就行,在现代又没少穿吊带背心的,所以不觉得难为情。
他查看过伤口,用些特殊的『药』水清洗着说:“愈合得差不多了,不用绑绷带了,不过还是要注意点别让衣服粘上去。”
我挪愈地说:“你当神棍的,还兼职医生啊?”
他一挑眼眉说:“我还训练过野外求生本能,你要不要见识一下?”
“呵呵,免了免了,有伤在身折腾不起。”我赔着笑的说,真怕他真的把我拉去“见识”野外求生本能,那绝对是残酷的体力锻炼。
“想不到你会的东西这么多。”这句是真心的佩服他。
“为生存而已。”他倒是说得轻描淡写。
“你不是已经很有钱了吗?穿名牌服装,开名贵跑车,住私人名贵别墅。”他的私人档案我还记得,当时感觉就是这个神棍太能骗钱了,不过现在不敢说,万一他一个不高兴带我去体现“野外求生”……
“那也都是拼命得回来的。”他依然说得轻描淡写。
这算什么回答?算了,我是人民jing察,他是神棍,我们之间的代沟不是一般巨大,不和他一般见识。
“我觉得,你布的那些陷井,应该不起作用了,这里又不是特别隐蔽,这么多天罗鸣轩都没找来,估计不会来找我们麻烦的了,只是不知道冯乐chun会怎么。”我始终不觉得他布下的是阵,陷井有点似。
他狭促地笑笑说:“我倒觉得他垂涎你的美『sè』,不会轻易摆休,我看他是心痛你受了伤,那晚上也没有派人追来,要是追来的话我们出城前就追到了,只是你的伤势危险。”
被人赞美总是开心的,虽然他说得有点贬义,我还是红了脸的说:“比我美的人多了去了,听说他的几位夫人也是美得不行的美人儿呢。”
“跟她们比比选美去,我投你票。”他嘻嘻笑着说。
“比你个大头!”我抡起粉拳向他砸去。
他一手捉住我的手,淡淡地说:“别『乱』动,伤口才结痂,这么粗手粗脚的伤口又得裂开了。”
我吐吐舌头不敢再动,由着他给我涂着『药』。
又过了三天,伤口外围的痂开始脱落,算是好得差不多了。傍晚,夕阳西下的时候,叶一照例带着冯乐宇查看了四周布的线,我和安心做饭,饭后,冯乐宇收拾桌子,端上茶来,叶一问我和安心:“明天去小镇一趟,你们有什么要买的吗?”
我眼睛一亮说:“不如带上我们去,我们都呆在这里好多天了。”
叶一皱着眉说:“不行,这两天附近总有些神秘人经过,我也就去采购点粮食就回来了。”
我掀了掀小嘴,终是没说什么,而安心呢,捧着茶杯喝茶,眼睛看着杯子,表情却像在欣赏我与叶一斗嘴……
突然地,东边传来一声“啪,啪”的两声,像是竹子折断的声音,叶一霍地站起来,神『sè』凝重。
“什么事?”我问。
“有人进林子外围了。”他答道。
接着又听见“铮,铮”的两声,像是金属线挣断的声音,很是刺耳。
“冯乐宇你带她们从后窗出去,马上离开这里,快。”叶一急急地说完,奔向门口,出了门却将门带上。
“萧姐姐,安心姐姐,快,从这边走。”冯乐宇紧张地说。
我和安心都没向他那边走,反而是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从门缝中看出去,叶一站在木屋前,而篱笆外有几十人,举着十多个火把,把夜照得通亮,为首的依然是骑着黑马罗鸣轩,身则是蓝袍官生。我与安心对望一眼,事是因我们而起,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何况这几天来叶一对我们的照顾有加,冯乐宇在那里急得直跺脚。
我对他招招手让他过来,轻声对他说:“我们不能这么没道义扔下叶一哥哥在这里对不对?”这孩子听完眼神由焦急变成坚定,好孩子。
门外,罗鸣轩一身黑『sè』金线藤纹刺绣缎锦衣服,yin沉着脸,几近与夜『sè』溶成一体,他yin沉的声音说:“她的伤怎么样?”
叶一身穿月白『sè』锦缎长袍,风吹着衣袍微动,气度不凡,他回答说:“伤势已大好,不劳罗公子记挂我们家姑娘。”
罗鸣轩脸『sè』更加的yin沉,他又说:“让她出来跟我走。”
“我拒绝。”叶一答得很干脆。
罗鸣轩重重地哼了一声,一挥手,十几个壮汉个个手持明晃晃的大刀一下跳到罗鸣轩身前,随时听令动手。
我一看这个阵势,心下凉了半截,前面是十几个拿家伙的壮汉,罗鸣轩身后还有几十人都也手上拿着家伙的,叶一武功再强也只是血肉之躯,我细声的问冯乐宇:“马匹都在后面吗?”他点点头。
我又说:“这次只能逃了,安心,你带着冯乐宇走,我想办法和叶一逃出去。”
安心也看到屋前的情况,也不矫情,点头答应,我们三人从后头的窗爬出去,屋后是马棚,让安心和冯乐宇上马候机冲出去,这个时候,屋前已经叮叮当当的声起来,已经交上手了。
我心急如焚,这时听到罗鸣轩的声音传来:“小小,你若不出来,我便杀了这小子。”声音洪量,显然是用内力传出来的。
我轻喝一声:“快走。”接着飞跑到屋前,屋前刀光闪动,中间有一个白『sè』的身影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跳动。
“住手!”我大喝一声,喘着气,右手扶着伤口,伤口因剧烈运动而隐隐作痛。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竟看到罗鸣轩冷俊的脸有一闪而逝的紧张。
罗鸣轩挥挥手,众人停下,叶一跳出圈子到我身边,略带责备地说:“怎么跑出来了!”
“因我而起,我不能置身事外。”
“嗯,挺够义气的,要不,再义气点,跟他走呗,瞧他多紧张你,来到首先关心你的伤。”
我瞪他一眼说:“我够义气没扔下你,你也不能扔下我!”
“你看,我们能突围吗?”他一摊手。
我环视一下,人影没看清几个,不过明晃晃的刀着实不少,我倒吸一口气说:“今天不会栽在这里。”
“不会,要栽也是我,他舍不得杀你的。”
我又再狠狠地瞪他一眼说:“这个时候你还说这个?”
“乖,听话,跟他走。”他细声地说完这句话,我还不明所以,他又恢复平常的声音说:“伤口又痛了么?”说着虚扶我一把,手里被他塞了两枚像鸟蛋大小的东西。
我心下一动,便猜到这是什么东西,看向他,他正带着笑的给我使眼『sè』,我顿时明白。
不过,我们这短时的对话瞪『sè』以及打眼『sè』,在别人看来,似乎变成眉来眼去了。罗鸣轩极力的克制暴怒,一挥手说:“男的杀掉,女的活捉!”
“慢着!”我上前一步,冷冷地看着罗鸣轩,叶一倒是退到一旁像看戏的那样。
“放他离开,我跟你走。”我藏在袖里的手紧紧箍着两颗“鸟蛋”,手心满是汗,我知道他的目标是我,但不知道他会不会听我说。
六、小小是我的小名
罗鸣轩的脸『sè』稍微的缓和了点,他说:“你过来。”
“先放他走。”我不让步。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才慢慢地说:“好。”
“你自己小心。”叶一深深地看我一眼,唤来白马,罗鸣轩的人让开一条路,叶一顺利的离开。我明白他那一眼的意思:见机行事。
待叶一走远,在罗鸣轩如炬的目光中,我慢吞吞地向他走过去,心里还想着要如何脱身。
罗鸣轩驱马走前几步,来到我跟前,我退后一步,结巴地说:“你,你想干嘛?”
我的话音刚完,他在马上弯腰大手一捞,我惊呼一声,已经稳稳地坐在他的马上了,他一手箍着我的腰,一手提着缰绳甩了下,马便跑起来。众人让道后,听见官生说了句“撤”,罗鸣轩的马已经跑离一段路。
上了大路,他的马更是放开四蹄的跑,官生等人连火把的光都看不见了。我心焦急,不知道跑这么快,叶一有没有跟上来。他的手依然紧紧箍着我的腰,后背贴着他胸前,颠簸使得伤口有些隐隐作痛。有了,我计上心头。
我咬着牙,身体向前躬,右手扶着伤口,罗鸣轩见状叫停了马,关切地问:“怎么了?”
我装出痛极的样子说:“太颠簸,伤口痛。”
“我应该带辆马车来的。”他歉意地说,伸手就来撩开我领口。
“你干嘛?”我一扯住领口缩开,动作太大差点摔下马。
他连忙抱我坐稳,急急地说:“我只是想看看伤口。”
这刹那间萌生了一丝的不忍,他确实是在关心我,回过头看着他,伸手拨弄了下他额前被风吹『乱』了的头发。他笑了,笑逐颜开的笑了,可是他下一个动作我就后悔了,他双手捧起我的手,凑到他的嘴唇前就要亲,我赶忙缩手,他大手竟揽着我的肩就要吻我。
我靠!我怎么忘记了他是头狼!我用力的挣扎,可是他的手像铁箍那样纹丝不动,谷粒网要吻到我的唇上了,我使劲一偏头,唇落在嘴角上,我害怕他还有下一步,拼命的奋力挣扎,伤口传来巨痛也不知,倒是他突然的松了手,而我挣扎得太过奋力,失去他支撑的力,光荣地滚了下马。他惊愕地看了看我的肩,又看看他的手,我目光看到他的手上,一片血迹。
趁他悔恨愣神之际,把叶一给我的两枚“鸟蛋”出尽力的扔到他马脚下,我没猜错,这是与叶一再探罗府时,带我离开前的烟幕弹。砰一声,浓烟包围了他,而响声吓着马了,黑马撒开四蹄的狂奔。
我爬起来向反方向跑,突然一个人影从旁边窜出来,我不由分说抬脚就踢。
“是我!”来人声音有点儿沙哑。
“叶一!”我硬生生的收回踢腿,高兴地叫道。
“你傻了?向这边跑?他的手下从那边向这里来,快走。”说着拉起我向路边跑,跑出一段路后,他吹了声口哨,白马便跑到我们跟前,我们连忙上马。
叶一使劲地在马屁股拍了下,白马一路狂奔。我埋首在他胸前,想到刚才的情景,眼泪大颗大颗的冒出来,染湿了他的衣襟,他未停顿,只是抱着我的手紧了紧。
跑出好远的一段路,马才慢了下来,叶一捧起我埋在他胸前的脸,用指腹、掌心、手背拭去我满脸的泪痕,又拨弄额前散『乱』了的头发,温柔地问:“疼吗?”
我点头,委屈一下又涌上心头,“哇”的一声又扑到他肩上哭起来。
他没再说话,只是揽我入怀,用手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拍着我的背。
好一会儿,我才抽着鼻子抬起头呜咽地说:“伤口很疼。”这时才发现他胸前和肩上的衣服都濡湿一大片。
他一边帮我试着眼泪一边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不疼呢,只顾着哭。”嘴里虽然这么说,人却抱我下了马,借月『sè』给我看了伤口。
“不严重,上点『药』很快没事了,还好『药』我有带着。”他笑了笑从袋子里『摸』出疗伤『药』。
我抽着鼻子没作声,他又说:“这么能哭怎么当jing察?”
我带着浓重的鼻音说:“这是两码事。”
他坐到我身边来,带着笑地说:“jing察不是经常看到什么尸体啊,流血啊什么的么。”
我去,这本来满腔的委屈,在这有点浪漫的朦胧的月『sè』下,被他这么说的尸体血『液』的,什么气氛都打散了。
“经常看着就不怕了。”我堵气的说。
“要是被派去当卧底呢?当卧底被轻薄呢?”
“叶一你个混蛋!”粉拳向他锤去,他笑着跳开。
好,他这么一搅和,委屈都跑它姥姥家去了。我假装伤口疼痛,他也不取笑我了,还让我枕着他的肩睡了,快要睡着的时候,轻喃了句:“叶大神棍,谢谢你。”
因为衣服上有血迹,叶一给我弄了件深『sè』的斗蓬,来到南浦城已经是接近傍晚。没有找客栈,倒是带我来到一间裁缝店,因为我们除了随身物品外,所有东西都落在木屋里。
那店老板看到叶一笑容满面地迎出来:“叶公子,要做衣服吗?里面请,里面请。”
“有现成的衣服吗?还有把最好的缎子拿来给我看看。”
“有有有,您稍等,老婆子,给叶公子看茶。”
我狐疑地问:“你怎么在这里也认识人?”
他呷口茶,淡定地靠椅背坐着,优雅地翘起二郎腿才说:“我穿越过来时落在这附近,在这里要了几套衣服。”
这时,裁缝搬来几匹缎子说:“这是小店最好的绸缎和织锦,这里是现成的衣服,您看看如何?”
叶一『摸』了『摸』那几匹绸缎和织锦,满意地点点头,指着我说:“我要给这姑娘做几件衣服,你给她量量尺寸,若有现成的这样的衣服也行。”他边说边与裁缝比划着。
裁缝皱着眉说:“这样不是一套的衣服啊。”接着又拿出几套女子的衣服。
“无所谓,这里改成这样。”
“行,让内子替姑娘量身,”然后对里间叫道:“老婆子,伺候姑娘换衣服和量身。”
叶一叮嘱说:“她身上有伤,小心点儿。”
『妇』人连声称是,带着我入里间量身,刚量完,裁缝就唤『妇』人把衣服拿来给我换上,其实衣服与之前特意做的样式差不多,里衣是改良的织锦小褂,『妇』人看到我肩上包了绷带的伤,似乎是有些明自为什么把本来穿在外面的褂子改良后穿在里面了。再穿一件降紫『sè』五彩刻丝海棠广袖长袍和藕『sè』暗花百褶裙,腰束玉锦腰带,『妇』人为我重新绾了发髻,戴上镂空兰花珠钗。『妇』人啧啧的称赞,连我自己都觉得像富家小姐一样了。
待我出来时,叶一已经换了一套月白锦边缕金祥云纹长袍,梳理得整齐的发髻系着与衣服同『sè』的金丝缎带,额前的碎发余斜向左边,两耳则垂下几缕随风而动更显飘逸,高贵儒雅的气质尽显无遗。
他见我出来,笑着说:“挺好看的嘛,怎么样?不喜欢吗?”
我不太自在的提了提裙罢说:“喜欢,就是不习惯,迈不开步,打架抬不起手。”
他用折扇敲了下我的头说:“都什么时候了?老想着打架?”
我这才发现他手里拿着把折扇儿,『揉』了下被敲的地方说:“遇到坏人不打啊?”
“你现在不是人民jing察,别忘了你这次强出头惹出来的祸。”好,好心变成了强出头了。
“我们先找客栈住下休息下。”他说着拿出个淡黄『sè』绣着花儿的荷包掏了块金子交给裁缝说:“尽快把衣服做出来,到时我会来取。”
裁缝千恩万谢的,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们才到门口裁缝就笑容满面的出来迎我们了。再看了看叶一的荷包,我噗地笑了出来。
“我说,叶神棍,你说你这金子不是偷的我都不信,这明明就是女子的荷包。”
叶一细声神秘地说:“小声点儿,这金子确实是从罗鸣轩那里拿的,他家里金银多得是,我随便抓了把。至于这个荷包嘛,我刚来到这里落在荒郊,只有那匹白马,马背绑着这个荷包和一些金子。”
我说:“别不是人家走失的马?你这样就牵走了?”
他耸耸肩说:“附近没人,走失也不至于走失到那里,我骑着马走了一个时辰才到南浦城的。”
我笑着说:“要不我给你做过一只荷包,一个大男人拿女子的荷包,太笑死人了。”
他有点怀疑地问:“你会做?”
我仰头想了想:“或许会,或许不会。”
其实我也不清楚自己会不会弄针线女红的,现代是不会,现在又感觉自己会,于是又向裁缝要了些针线布料的。
附近就有间比较大的客栈,叶一掷下一块金子包下一个四厢房的园子,果然是不是花自己的钱不心疼。在现代说,这是总统套房了:从月门而入园子,园子里有花草树木,有水池假山凉亭,园子后面是两层的du li建筑,一层有厅和两间厢房,二层是两间厢房,比较大的客栈一般都会有这样的“总统套房”,供富贵人家一家几口的住。
当晚,我是缝好了这个莹白『sè』的荷包,但是不知道该绣些什么上去,想来想去,最后扔一边呼呼的睡觉去。第二天,把这个没绣花的荷包交给叶一时,他那副我就知道你不会,聊胜于无的样子接了过去,替换了那个淡黄的女子荷包。
不过他替换的时候,倒出来的全是黄澄澄的大小不一的金子时,我就十分咋舌了,这些金子买下整个客栈都绰绰有余。
他倒是不太在意地说还有几个金元宝和散碎的金子留在木屋,都是从罗鸣轩那里“拿”回来的,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有点儿钱花总是好的。
我虽然认为不妥却又说不出反驳他的话来。
早饭后我们商量着,由他去城郊找找有没有安心他们的踪迹,而我在城里转转看他们有进城了没,可是他不同意。
“你伤才愈合,就别到处『乱』跑了。”
“可是,我很担心他们。”
“安心又不是小孩子,会照顾自己的,倒是你,现在的医学不似我们那里,要发炎了可没有消炎针打。”
“我保证小心,不累着自己行不行?”我装出很认真的样子。
叶一足足盯了我一分钟,才叹口气说:“我知道你是闲不住,你要记住再好的『药』也医不好不听话的病人,就当是逛逛街,别累着自己,傍晚我就会回来的,这个我用不上你一起拿去。”说完交给我几块金子,和那只淡黄『sè』荷包。
虽然我也有银两,吃个饭住个店,省着点用也能对付个十儿八天的,不过,这金子不花白不花,我接过,这时才仔细地看到这只荷包jing致异常,触『摸』手感冰凉而滑腻,是我叫不出名字的极品缎料,以金丝线绣着朵朵花儿,以极细的彩『sè』珠子绣一只孔雀,好jing致的荷包!
如果知道这个荷包引发的人和事,还有这人引出后来的事,我宁肯现在就撕碎这只jing致名贵的荷包。
叶一出发后,我也走上街,安心喜欢凑热闹,所以哪里热闹我就往哪里钻。街上耍杂卖艺的,货郎摊档的,无一不放过,我用以jing察敏锐的目光观察却丝毫没找到安心与冯乐宇的踪迹,心想可能他们不没有入城,找了间进城门后必经之路的酒楼的二楼临窗雅座,反正从木屋到南浦城肯定是从这个城门进。
点了壶名贵的茶和一些点心,就托着腮地看着大街,大街上疏落的人三三两两的走过,看得我差点睡着的时候,一阵马蹄声惊醒了我,以为会是叶一,便伸长脖子的看,却见一匹枣红『sè』的小马载着一位年约十五六岁的身穿挑红『sè』衣服的女子,真是飒爽英姿。
女子的马停在酒楼门前,有小二迎上去,她把缰绳交到小二手上说:“我这匹宝马要用上好的马料喂,小心照料,有什么闪失要你狗命。”声音清脆,不过语气就娇蛮傲慢了,想必是什么富家小姐。
不一会儿,那富家小姐也上了二楼,不过是向雅间走去的,这么近的距离才发现这女子也是美人胚子,乌黑的秀发绾成可爱的双环垂髻,两边各『插』着金累丝衔珠蝶形钗,还垂着桃红细珠流苏,瓜子般的脸粉嫩粉嫩的,细细的柳眉,大大的杏眼,不过流『露』的眼神相当傲慢,穿着粉红暗花锦边妆花缎里衣连百褶裙,外罩桃红单罗纱,腰束金边桃红缎带,手持一把镶嵌着鸡蛋大小的红宝石宝剑,既有富家小姐的贵气却没有富家小姐的娇媚,既有江湖儿女的英气却少了江湖儿女的豪气。
又坐了一会儿,估『摸』叶一快要回来了,就结帐离开,才走出酒楼,就听见身后有人叫:“这位姑娘留步!”
我回头一看,是那位身穿桃红『sè』衣服的女子脚下生风的向我跑来,好家伙,她竟然是用轻功追来的。
“叫我吗?有什么事?”我非常不解,什么事她那么着急。
她跑到我跟前,大有拦住我的意思,她说:“敢问姑娘,你的荷包从哪来来的?”
我皱皱眉不悦地说:“朋友送的。”
她大怒说:“说谎!分明是偷的!”她的话音引起周围的好事者驻足围观。
我亦生气了,身为人民jing察,怎么可能偷东西?嗯,罗鸣轩的金子不是我偷的。
“凭什么?证据呢?”我冷冷地说。
“看你好眉好貌居然是贼子,看我废了你!”她大喝道,“铮”的一声拨出宝剑,向我刺来。
我去,这么横蛮无理的女子,围观的人见亮了武器,都向后退后一圈,让出大大的空间给我们。
我冷笑一声,则身避开,她见一招不中手腕一转,向我连出两剑,分别向我眉心,与胸口刺来,这两剑招式狠辣,是取人『xing』命的招式,我心中大怒,萍水相逢无怨无仇就对我下毒手,可是我没有武器,而她的剑的剑锋隐隐带着青光,显然是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我只有再次闪避开去。
她见没刺中我,连连的向我使出狠辣的招式,而我只得连连的闪避,一边闪避一边寻找空挡反击。她的剑向我头顶扫来,我一矮身避开,她回剑直刺,这时只要我向则边迈开一步,以折梅手便可夺下她的剑。
不过,我忘了,我穿着的是襦裙,矮身迈步这连贯动作平时一气呵成,这时却踩着了裙罢,收腿不及,向前倒下去,眼着自己送到她的剑尖去了,心都凉透了。
眼看着自己向她的剑尖倒去,心都凉了,这次死定了。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金光一闪,“咣”的一声,打开了那女子的剑,并且震脱了手,宝剑钉在了地上。一道白影飞身而至,我倒在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里。
“你又惹什么事了?”叶一带责备的问。
“我没惹事,是她说我偷了她的荷包!”我偏着嘴说,委屈得不行。瞥眼看见刚才打开那女子的剑的,竟然是颗金子。
七、灵浠郡主
眼看着自己向她的剑尖倒去,心都凉了,这次死定了。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金光一闪,“咣”的一声,打开了那女子的剑,并且震脱了手,宝剑钉在了地上。一道白影飞身而至,我倒在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里。
“你又惹什么事了?”叶一带责备的问。
“我没惹事,是她说我偷了她的荷包!”我偏着嘴说,委屈得不行。瞥眼看见刚才打开那女子的剑的,竟然是颗金子。
叶一皱了下眉说:“姑娘,天下相似物品何其多,我们与姑娘素未谋面,何以偷得姑娘物品?”
“这只‘孔雀南飞’珍珠刺绣本就是世间少有,而且还有金线绣的我名字灵浠的浠字。”
“那么说,写上你名字的东西都是你的吗?我在你身上挑上我的名字,你也是我的咯?”叶一不紧不慢的说。
她脸上一红,小手紧紧的握成拳头,但她不敢贸然出手,也许是刚才被叶一用金子把宝剑震脱了手威慑到了。她说:“那是御赐之物,你们用得起吗?”
“既然是御赐之物,你为何不好好保管?丢失了就冤枉别人偷去的?你讲不讲道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忍不住大声地说,实在是太憋屈了。
她脸上一阵红晕,仍不服输地抬起头还想辩驳,却变成一脸的惊愕:“追风马!”说完不再理会我们,直奔叶一身后的白马。伸手就去拉缰绳,白马突然的长嘶一声,前蹄高高的踏起,似是不让她牵缰绳一样,吓得她倒退了几步。
人群又向后退开几步,让出更大的圈子,叶一也拉着我退了几步,把我护于身后。
“你们这两贼子不仅偷了我的荷包,还偷了我的追风马!”她咬牙切齿地说。
“怎么?这马身上也刻了个浠字?”叶一玩味地说。
“哼,这马鞍是我康王府之物,上面还有康王府的家徽,你还想抵赖?”
康王府?莫非她是康亲王夏候康的独女夏候灵浠郡主?
“既然姑娘说这是你的马,大可牵走。”叶一无所谓地说。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似乎真的不在意,拉起我又再退后几步,做个请的手势。
夏候灵浠冷哼一声说:“算你识相。”接着快如闪电的出手拉着缰绳,飞身上马。白马被拉着缰绳而无法蹬起前蹄,不过人上了马背又不一样了,它长嘶一声,再一次蹬起前蹄,她紧紧的扯着缰绳,白马见没把人甩下来,前蹄一着地,又蹬起后蹄,这次扯缰绳也没用了,吓得她面如土『sè』,紧紧的抱着马脖子。
白马踢前蹄蹬后蹄的来回几次,硬是把夏候灵浠甩了下来,好在她功夫底子不错,在空中翻身,免强的落地站稳,不过脸『sè』煞白煞白的,喘好一会儿气才喘均。
我为她暗暗捏了把汗,毕竟无怨无仇,也不想她受伤。叶一倒是像事不关已的一样,牵着我的手走了几步,我才发现,他刚才开始牵着我的手到现在也没有放开,走开几步后,他吹响一声哨子,白马飞奔过来,他亲昵地『摸』『摸』马头,白马也亲昵地蹭蹭他的手,看他们的样子像是情人间的亲昵的一样。
看那白马可爱状,我也忍不住伸手去抚『摸』马头,它也蹭蹭我的手,哇塞,真的是太可爱了。
叶一抬起头看了眼夏候灵浠淡淡地说:“你还敢说这是你的马吗?”
夏候灵浠脸上一阵红一阵绿,突然地,她拨起钉在地上的宝剑,娇喝一声,提着剑怒气汹汹地冲过来。
叶一不慌不忙,拉着我的手向后一带,我领悟的退开几步。他右脚向后错开半步微微屈膝一蹬,人已经向前迎着夏候灵浠的剑飞去,我的心刹时间提到嗓子眼。
但见叶一在空中右手向剑身挥出一掌,剑被无形的掌风『荡』开,擦着左边过去了,连衣服都没沾到,他所使的掌法正是那夜与官生对打的掌法。她见一招未得手,反手向他腰劈来,他左掌击向剑刃,右掌拍到她的肩上,显然的,他手下留了情。空中交手一招便分出胜负,就像当时我和叶一的对擂一样,一出手便分出胜负,这样,我的心才回到肚子里。
两人分别落地,夏候灵浠踉跄了一步,可马上又提剑冲向叶一使一招“残云风卷”,剑舞得像风一样带出一股剑风。我大吃一惊,这是极jing堪极狠辣的剑式。叶一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不屑的笑意,暗暗运气至手掌,掌风直『逼』剑风,瞬间剑风飘散于无形,他,毫发无损。她一咬银牙,再使一招“小楼听雨”的剑式,剑化作星星点点的刺向他,他依然淡定的左右则身闪几下,再突然的出掌,掌风翻飞,强劲的掌风竟把星星点点的剑气包裹起来,到最后剑光消失,只剩下她伸直的手握着伸直的剑,仔细点看便发现她那只手在颤抖,在掌风的胁迫下完全失去力气,叶一再次对她手下留情了,要不然那掌风可轻易地废了她的右手。
夏候灵浠垂下右手,左手扶着右手手腕,免强的镇住颤抖,她骇然地说:“你,你竟然会‘八步追魂掌’?”
嗯,她懂得挺多的,光凭她刚才的两招剑式就知,没有三五年是练不出这样的剑式,而叶一使的掌法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她居然道出。
叶一气定神闲的站在中间,他淡淡地说:“知道就好。”然后走近我,向我使个眼使,我顿时明白,把那个“孔雀南飞”的荷包拿出来给他。
他接过荷包,走到她前面,放到她手上说:“这是我在城郊捡到的,既然是你的物品,现在就归还于你。”说完唤来白马,带着我翻身上马,回客栈。
路上我一言不发,回到总统套房的园子,他打发人把晚饭送进园子,就要帮我查看伤口,刚才我和夏候灵浠打斗他是看见了,那么大的动作,不牵扯伤口才怪。
“不用了,没有大碍。”我别扭地说,忍住了伤口的隐隐作痛。
他眉一挑:“嗯?”我垂下眼帘,遮挡着所有的情绪,不理会他的疑『惑』,转身向房间走去。
手臂被轻轻的牵扯住,叶一强而有力的手轻的挽住我的手臂,不用力却让我无法前行一步。
“怎么回事?闹什么脾气?”他的语气很不悦,一反一直以来的和颜悦『sè』。
“……”我咬着唇一言不发。
“坐下。”他带着命令的口吻,指着那椅子说,他自己则坐了在这边的椅子,拿起杯子用杯盖拨了下,优雅地吹了吹,呷了口茶,才抬起头看我,见我没有动又说:“坐下,给我说说怎么回事,闹什么别扭,我对猜心事没兴趣。”语气威严中带点庸懒,像极了在现代我们审犯,带着极强的胁迫感。
在现代审犯时就是带着这种胁迫感的,特别对那些小偷小『摸』,金额不足入罪也只关个十五天,要是态度恶劣我就给他一顿暴打,比关十五天要痛快得多,叶一他,应该不会对我暴打。
“嗯?”他放下杯子,看着我。
我“嗖”的一声极快地坐了在椅子上,一边痛恨自己的没骨气,又一边惧怕他的那种胁迫的气场,被夏组队责骂时都没有半丁点儿惧怕的我现在只能俯首称臣了。
“我,我……”我吱吾着,最后深吸一口气镇定一下才说:“你那时为什么不用‘八步追魂掌’一招击败我?”
“那时?”他不解。
“我和你在现代决斗的时候。”
“我不也是一招击败了你么?”
我哑口无言,回想起来,确实是一招就分出了胜负。
“你是觉得‘八步追魂掌’比泰拳厉害,你输在泰拳上而那什么灵浠是被八步追魂掌打败的,你不服气是不?”他边说边站了起来走近我,俯下身,脸停在距离我咫尺内。
“你不是看过我的资料吗?泰拳才是我最擅长的武术,你忘了吗?”他的声音变得十分的盅『惑』,还带点沙哑,脸再向我靠近了一些,他的鼻尖与我和鼻尖只有半指距离,我嗅到他男人独有的气息,清晰地看到倒影在他双眼中的我脸上的红晕,他温热的鼻息轻轻的喷哂在我脸上。
这就样的动作停着,好像才过了几秒,又好像过了一个世纪这么久,仿佛时间静止在这一刻似的。不知是过了多久,还是才一瞬间,他的嘴动了下,像是咬紧了牙一样,霍地站直了腰,转过身去,背对着我。
沉默了一会,他像极力的克制着什么似的,才用沙哑的声音说:“这掌法很少用,是上次和官生打的时候,越用越顺手,才用的。”
我脸上发烫得很,只应了声“哦。”
他又像挫败地坐回椅子上,单手扶额,呢喃地说:“萧欣怡,萧小小,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语气中透着些无力感和无奈。
我不理解他这句话又无从回答,看着他,他手指遮挡着眼睛,看不出情绪。
这时小二把饭菜用托盘送进来,布好桌子后又复出去。
“来吃饭。”叶一站起来淡淡地说,语气中已没有刚才的感觉,也听不出悲喜。
“我,我伤口痛。”我可怜兮兮地说。
叶一瞪我一眼生气地说:“那刚才还闹别扭,不让我看?”虽然生气可他还是细心地给我检查伤口。
“你觉得八步追魂掌厉害还是你的泰拳厉害?”我弱地问。
“以前是泰拳,现在用掌法也挺顺手的,以前觉得这掌法过于yin柔狠辣,没泰拳力道直接。”
“那么说我应该是不比夏候灵浠差。”
他刚好涂完『药』,听见我这么说一把捏着我的脸说:“你脑袋都在想些什么东西?人家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你都二十好几了,还跟人家较劲什么?过来吃饭。”他放了手在桌子前坐下。
我『揉』了下被她捏红了的脸蛋,乖巧状的过去坐下。
“你怎么知道那小姑娘叫夏候灵浠?”他用『毛』巾擦着手的问我。
“听她说康王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知道是康亲王夏候康和她夏候灵浠郡主,在东拓城有康王府别苑。”我这么奇怪的回答,连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他居然也是信相了。
“我看你还是别出门了,在这里养几天伤,这伤口反复裂开不是好事,你出了去不惹事非但事非偏来惹你。”很是无奈地说。
第二天,我们刚吃过早饭,听见园子外有点吵杂的声音,还隐隐约约听见客栈的撑柜哭号的说:“官爷饶了小人。”
然后是带着官腔的声音就在园子外响起:“你窝藏罪犯,看大老爷怎么处置你,还不快带路?”
接着又是撑柜的带哭腔的声音:“就是这个园子,官爷饶命啊,我哪里知道他们是罪犯?”
我和叶一对望了一眼,果然,不出门事非还是惹我的。
“我去看看。”叶一站起来,向园子外面走去,一会儿,听见丁丁当当的一阵兵器声,一下子又静了下来,又听见那撑柜带着颤抖的声音说:“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我刚走出屋子,就见叶一飞跑过来,边跑边说:“情况不太妙,我们快走。”说着拉起我的右手,我也随即跑起来,这样着急的情况下,他也不忘我我的伤,而园子门外东倒西歪的躺着四五个官差打扮的人。
我们绕到客栈的马棚牵出追风马,才出客栈,就听到身后的一把清脆又娇蛮傲慢,还满带怒气的声音:“别让这两个狗男女贼子逃跑了!”
我们回头看去,来人正是夏候灵浠,她骑着枣红『sè』的小马,举着镶宝石的青锋剑,带着几十名官兵的向我们追来。
叶一在马屁股狠狠地拍了下,追风马就驮着我两飞快的向城门跑去,远远的,就看到城门前两卫兵交叉的举着长枪想阻拦我们,还好的是城门没关。叶一丝毫没有犹豫,一扬手两道金光闪出,二人应声倒地,守门的将士大叫:“关城门!”可是他话音刚落,我们已经穿过城门出了城。
跑出一段路才慢下来,浅浅地松口气,我说:“这夏候灵浠是怎么回事?”
叶一耸耸肩说:“大概是昨天觉得被我们整惨了。”
我带鄙夷地说:“这次是你惹出的祸,不是我。”
谁知他却说:“起因还不是你?”
我锤他一拳说:“还不是你偷了人家的东西?”
他大手把我拳头一包说:“在我身上那么久都没事,你才拿一天就出事了,归根结底都是你惹出来的。”
“你强词夺理!”我嚷嚷道,却发现他的手包着我的拳头后就没松开,心里又有点儿小甜蜜。
不过,这些感觉没维持多久,后面又传来急速而且数量不少的马蹄声,回望去,只见夏候灵浠带着二十多名骑马的侍卫正追过来。
叶一沉下脸,皱着眉,拍了下马屁股,追风马又再飞奔起来。
“小小,”叶一叫我,他第一次这样的叫我,他说:“我拦着他们,你到前面的镇子找个隐蔽的地方等我。”
“我不!”我一手抓着他的衣襟,生怕他突然离开似的,“我和你并肩作战。”
“这样我们都走不了,而且你的伤口不能再裂了,再裂开华陀再世都救不了你,只要你坚定信念我一定打赢他们,并且一定会来见你,就一定会实现。”
“不!我不怕死,我们一起跟他们拼了!”
“我不要你死,只要你相信,我一定会打赢了他们来找到你的。乖,听话,等着我”说完他环着我腰的手收拢紧紧地抱着我,嘴在我脸上轻啄了一下。我愣了一下,他趁我愣神之际把缰绳塞到我手上,纵身下马,在空中还不忘狠狠地抽了下马屁股,追风马更是撒开四蹄的狂奔,吓得我紧紧的抱着马的脖子。
回头看去,叶一修长的身影就站在路zhong yāng,月白的长袍与墨黑的发丝在风中飞扬,追风马越距越快,渐渐看不见他的身影了,我抱着马脖子,大颗大颗的眼泪滴下来。
不知跑了多久,追风马才停下来,口吐着沫子喷着粗重的气息。我滚下马,没错,是滚着下马的,可是浑然不知痛的呆坐在地上回望叶一的方向。
二十铁骑,那是康王府侍卫里的二十铁骑,叶一是人不是神,他本领再强可是不会飞天循地,怎抵抗二十铁骑?何况还有几十名南浦的士兵?
你若有个万一,叫我如何独活?我埋首抱膝失声的大哭起来。
“姑娘,姑娘。”我哭了一阵子,听见身后有人说话,才止了声。
“姑娘为何如此伤心?”那声音再次从我身后响起。
我头埋还在臂弯里,透过手臂伸开的一点点隙瞥眼过去,泪影中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一身紫『sè』泛金长袍,可是眼泪还在涌出来,看不清脸。
“我的朋友,生死未卜。”我呜咽着说了句。
他笑了:“生死未卜,也未必是坏事,也许吉人自有天相,不久就能与姑娘重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