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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小妾总想干掉我全文阅读

作者:粗寒     王爷的小妾总想干掉我txt下载     王爷的小妾总想干掉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41章:她还是她,可我不再是那个我

    众所周知,一旦唐砂遇到这样的情况绝对就是走不动脚的,夜黑风高,两人私会,貌似还一男一女,肯定有问题呀!

    唐砂感觉收敛自己的气息,悄悄靠了过去。

    夜色中,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不过因为晚上过于安静,所以即使是他们刻意压低了声音,唐砂依然能听道。

    两人似乎在因为什么事争吵,女人的话特别多,叽叽喳喳的,还带了几分怒气和高高在上。男子很沉默,能不说话尽量不说话。

    唐砂是越听越觉得那女人的声音很耳熟,说话的语气也是熟悉得很。

    女子见男子对她是爱答不理,声音慢慢提了起来:“李贺!你这是什么态度?!是离开我太久了,忘了我是谁?!”

    唐砂眉头猛的一挑,恍然大悟。难怪听这个声音耳熟,不是那余文文还有谁?可是……李贺大半夜在野外和余文文相会是怎么回事?余文文是如何通知的李贺?

    唐砂不解,也只有悄悄听着。

    李贺张了张嘴,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来。她还是那样,十几年从来没有改变,还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小姐。

    “你说话呀!”余文文极不耐烦,现在又不能拿李贺怎么样,最多用眼睛瞪着。

    “余文文……别来无恙。”

    唐砂不知道这个时候的李贺是什么心情,她只知道,这句话听起来很深情,又很心酸。

    余文文也是一下子愣住了,那些原本到了嘴边的诛心恶语也堵在了嘴边。她望着李贺,黑夜让她看不清李贺的面容,但她知道,当年的那个李贺……已经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长大了。

    一瞬间,一种叫委屈的情绪席卷了余文文,让她红了眼眶。

    “李贺!你这个该死的奴才!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找我!哇~~”

    李贺浑身僵硬,瞳孔因为余文文的动作骤然缩紧。此时的余文文直接扑到了李贺怀中,死死的抱着李贺。

    李贺手颤抖着,缓缓抬起来,空悬在余文文背后,不知道该不该贴上去。

    这一刻……那些所谓的怨气,土崩瓦解。可是李贺知道,现在绝对不是一个谈情说爱的好时机。

    李贺还是把手放了上去,紧紧的抱住了余文文,像是要把这个人揉进自己的骨血中。

    “我……不敢回来见你。”李贺蹭了蹭余文文的头顶。

    唐砂现在的惊讶其实和李贺差不多甚至更多。这李贺和余文文,我艹?有奸情?

    还有,李贺居然还会有这么温柔的时候。往日里的李贺总是有点沉默,有点高冷,给人有点距离。现在的唐砂也是明白了为何李贺开始会有那么一点敌视自己,和这个余文文脱不了干系了。

    那他们之间的事情,叶悬渊知道吗?他那么聪慧,肯定都知道,所以他和余文文和离,是不是也有那么几分李贺的关系?

    余文文哭了那么一会儿之后,才颤颤巍巍的推开李贺,带着哭腔和希冀道:“王爷是不是只是和我开玩笑的?他是不是回来还会把我接回去?”

    李贺刚刚还火热的心像是一下子被浇了一盆凉水,从头到尾寒毛倒竖。

    “他……不会。”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仿佛耗尽了李贺的全部力气。

    “不会?不会什么?他真的喜欢上那么宁小明了?为了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居然不要我了?”余文文后退了一步,质问着李贺。

    “宁小明很好,不是你说的那样。”李贺声音很无力。可正是因为李贺的的维护,让余文文炸了。

    “李贺!为什么连你也帮着她说话?她是不是对你们使了什么妖法?对,她一定是妖怪,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一定是妖怪。”余文文嘴里不停的重复着这一句话,唐砂今日的行径让她疑惑,让她不解。

    宁小明是什么性子的人,她何尝不知?绝对不是今天自己看到的那样,一定是被什么妖邪上了身。

    不得不说,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真的很可怕。

    “别说了,若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李贺眼里闪过一丝怪异。其实关于宁小明这个话题,有一点是不能在将军面前提起的,那就是妖邪。

    当初解贵平赵离他们都说起过宁小明的话题,说宁小明多谋不像是一个人。还说会不会是哪里修炼了千年的妖精。

    那一次恰好被将军听见了,那群围在一起说三道四的全部都在后面很长一段时间内累的没有力气说话。

    从那以后,他们便知道,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说的好。

    余文文见李贺欲转身离去,一下子叫住了李贺。

    “李贺!你是不是喜欢我!”余文文的话不是疑问,而是一种肯定,她笃定李贺对她还有感情。

    李贺脚步停下,静静的背对着余文文:“时间……是个好东西。”

    “你别撒谎!你就是还喜欢我对不对?李贺,你想不想娶我?”余文文继续道。

    李贺心咚的一下,停了一拍。自己想娶她吗?自己想吗?

    想的,很想,想了很多年了。

    “你要是杀了宁小明,我就嫁给你!”余文文嘴角挂上了一丝冷笑,眼里自信满满。

    从刚才李贺的一系列反应就可以看出,李贺还是喜欢她,而且想娶她。

    “呵呵。”

    李贺忽然笑了,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发出了一声轻笑。

    “你笑甚?”余文文不解,难道他该能拒绝得了自己不成?

    “没什么,余姑娘珍重。”

    李贺留下了这一句话,就离开了。任余文文在背后如何喊,他再也没停下脚步。

    唐砂开始还觉得余文文可怜,不过现在看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用在余文文身上倒是再合适不过。

    唐砂开始在心里暗暗猜测,李贺会不会动手。正常人都不会,提着自己头去娶一个这样的女人,只要有点理智的人都不会。

    唐砂不是很了解李贺,可是李贺既然能得到叶悬渊的重用,想来人品也不会差。唐砂不是相信李贺,而是相信叶悬渊。

    在李贺离去后,余文文身后出现了另一个人。

    “嬷嬷,你说他会去杀了宁小明吗?”余文文问那身后人。

    “奴不敢乱说。”

    “他居然还喜欢我,他还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他还想代替王爷在我心中都地位?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余文文嗤笑。

    这个女人好恶心,她好想打一顿。

    唐砂捏了捏自己的拳头,手真的有点发痒。

    不过理智让唐砂明白,自己不能动手。余文文敢一个人来这里,定然是有人保护的。

    唐砂不再想听到余文文的声音,也离开了。

    后来见到李贺,唐砂也没有提起这件事情。李贺也是如此,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后来两天余文文都来了军营,李贺也没再去见过她。

    唐砂去告别的时候,李贺站在一处,望着北方。

    “一个人在这里作甚呢?年轻人有点朝气行不行,老这么暮气沉沉的。”唐砂从后面拍了下李贺的肩膀。

    李贺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明日就进皇城,先给你告个别。”唐砂笑了笑。

    “你不怕我杀了你吗?”李贺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唐砂直接僵住了。

    哦豁,看来那天自己在的事情李贺知道。也是李贺的功力也不是一般水平。

    “我……也不是故意的,恰好路过。”唐砂讪讪笑道。

    “我知道,让你看笑话了。”

    “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和别人说的,放心吧。”唐砂承诺。

    “谢谢。”李贺第一次和唐砂用这样客气的语气说话,弄得唐砂怪不自在。

    ……

    “在想什么呢!”铁柱一声叫唤,把唐砂拉回了神。

    “想闲事。”唐砂耸了耸肩。

    “哦,对了,铁柱这个名字,是叶悬渊帮你取的吗?”唐砂想只带叶悬渊是不是和她一样,也是个取名废。

    “不是,是我过世的娘亲取的,说是贱名好养来着。小时候身体不太好。”铁柱也是颇为无奈。

    “那你有名字吗?”唐砂继续问。

    “自然是有的,我叫铁袁鉴,字物珍。”铁柱龇了龇牙。

    “豁,这名字还不错。不过,还是铁柱顺口一些。”唐砂思索了一番道。

    “我也这么觉得,这些年都叫我铁柱,要是你不问起,我都忘了我名字是什么了。”铁柱自己也肯定了唐砂的话。

    “天色也不早了,再这么说下去,天都要亮了。”唐砂望了望天边。

    “真的耶,那你还是先歇息吧,明日才有精神最事情。”铁柱也怪不好意思,居然能有人愿意和他彻夜长谈。

    “那你也是,我确实也是有些困了,你不用在外面守着,回你自己房睡吧。”唐砂和铁柱说了这么多,心情也很好。

    虽然唐砂这样说了,可是铁柱还是没有离开,只是在芳华院门外闭着眼睛休息。

    因为有内力傍身,铁柱也不觉得有多冷,只是有点耗内里。

    因为屋子里感觉,棉被那些也是一尘不染,直接可以睡。

    唐砂躺在了熟悉的床上,闭上了眼睛。梦里,唐砂回到了叶悬渊小时候,看着叶悬渊各种调皮捣蛋,然后自己上前摸摸小叶悬渊的头,让他叫自己姐姐。

    谁知小叶悬渊居然笑了笑:“你是我未来夫人,你该叫我夫君。”

    唐砂醒来的时候,嘴角都还挂着笑。有时候梦也能缓解对一个人的思念。

    今日天气很不错,阳光照射皇城,总算让冷清的皇城有了一些温度。

    街道上的树叶也都被扫干净了。唐砂也要开始干自己的正事。

    她再一次去了青兰的茶楼,青兰还是不在。唐砂心中起了疑,总觉得青兰发生了什么事。

    内心担忧的唐砂决定直接去找谢川他们。谢川和雀灵都在宫中,可是唐砂有专门的渠道给谢川传信。

    谢川收到信后,匆匆带着雀灵就出了皇宫,来到了唐砂与他约定好的茶楼。

    皇城的茶楼生意也不好,战争对经济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宁姐姐!”谢川惊喜的声音传入唐砂的耳朵。

    “宁小明!”还有雀灵的声音。

    “元芳?!”该有???艹?叶羽?

    唐砂:……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何谢川和雀灵要把她带来?

    “元芳?!”听到这个名字的雀灵和谢川都觉得奇怪。

    “他不是叫元芳吗?你们刚刚叫他什么?”叶羽才是一脸懵逼。

    她在宫里闷得慌,偶然遇到谢川雀灵出来玩,她就跟了出来。

    她刚开始该在想那个传说中的唐砂会是谁呢。唐砂的大名,她可是听过的。

    当唐砂的面容出现在叶羽眼前的那一瞬间,再也没有一个词能形容她到底有多高兴。心心念念这么久都人,就这么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宛若天神赐给自己的礼物。

    可是,似乎和自己想的不一样了,事情开始脱离轨道了。

    雀灵一脸复杂,一下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你自己和她说吧。”

    雀灵直接把锅甩给了唐砂。

    唐砂一脸尴尬,万万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都遇见了叶羽,现在该怎么解释呢?

    “哈哈哈哈,公主别来无恙。”唐砂只有打着哈哈。

    叶羽似乎有点不吃这套,幽怨的看着唐砂:“当初你为何不道而别?好有为何雀灵叫你宁小明,谢川叫你……”

    叶羽一愣,似乎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对呀,谢川刚刚叫他什么?宁姐姐?

    “嘿嘿,在下不是有意欺瞒,是公主从来没问过呀。”唐砂可是把自己洗得干净。

    唐砂这样其实就相当于直接承认了自己的女儿身。

    叶羽一下子没办法反应过来,才应该是一时间不敢相信。

    “你……是女儿身?”叶羽愣愣道,面部表情呆滞。

    “是,你可以叫我让啥,当然叫宁小明也行。”反正现在都这样了,直接说实话呗。

    “那你当初和我说的那个故事……”叶羽想起了当初在山林里,唐砂和她说的那个人。

    “我想,你大概……可以叫我一声嫂子。”唐砂毫不掩饰,既然说了就要说清楚。

    叶羽眼睛都快瞪出来了,眼眶红红的,仿佛下一刻就会哭出来。

    “你骗人!”叶羽自欺欺人的大喊一声,哭着跑了出去。

第242章:上南山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雀灵本来还想聊表一下相思之情,不过现在只觉得唐砂不是人。

    谢川在一旁倒是觉得有意思,他家宁姐姐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做人。

    “不会出事吧?”唐砂不是很了解叶羽,一下子心里也有些担忧。

    “没事,过段时间就好了,小姑娘。”谢川憋笑道。

    一年多不见,唐砂再次看到谢川,简直是觉得物是人非。

    谢川身高直接窜到了一米八多,五官精致,线条硬朗,声音也是低沉浑厚。气质上就更不用说了,一点都不见当年少年的影子。

    看来这几年身体养的不错,听说谢川还开始习武,不错不错。

    谢川也是个言情小说男主人设了。雀灵这小丫头和谢川在一起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发展到哪个程度了。

    “那就好,你们帮我劝劝,说不定以后还要当一家人的。”

    “哟,宁小明,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掩饰了呀。”雀灵调侃道。

    “有啥可掩饰的,事实如此。”唐砂耸了耸肩。

    谢川很喜欢唐砂,只要一听她说话,就忍不住嘴角上扬。

    “嘶~”

    “川儿,看到我这么激动的吗?”唐砂好笑的看着弯下腰想去摸脚的谢川,然后偷偷瞄了雀灵一眼。

    这雀灵小丫头醋劲挺大呀。

    谢川也是,虽然被雀灵踩了一脚,可是心里莫名其妙的有点甜。

    雀灵是一个骄傲的人,脾气也比较火爆。谢川从来也没对雀灵说过喜欢,但是他就是享受这种雀灵的小脾气,生活鲜艳了不少。

    偶尔逗逗雀灵,或者调戏雀灵成为了生活中难得的乐趣。

    “是有些激动,也不知道宁姐姐这次回皇城是有什么事吗?”谢川可不认为唐砂是回来玩的。

    “先坐下吧,站着干啥。”唐砂指了指旁边的位置。

    雀灵率先坐到了唐砂身旁,谢川识趣的离了唐砂一个位置。

    “我回来确实有点事,对了,你们知道青兰姐去哪了吗?”唐砂询问起来。

    雀灵和谢川对视了一眼,然后雀灵撇了撇嘴:“青姐姐跟着那小子去南山了。”

    那小子指的自然是刘奇。

    “什么时候走的?”唐砂一愣,蹙起了眉头。

    “走了一段时间了,也一直没给我们联系,相必现在正甜蜜吧。”雀灵语气里有些埋怨。

    唐砂心道是青兰和雀灵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为何雀灵会是这个态度。

    “你们有主动联系她吗?”唐砂问。

    “没有,当初她走的时候就没和我们说,后来托人带信来,说去了南山,暂时不会回来了,也让我们不要去找她。”

    “这里面有问题呀。”唐砂拍桌。

    “我知道。”雀灵自然不是傻子,在刚开始收到信的时候,也觉得有问题:“刚开始我也这么觉得,可是后来我找上南山去了,她亲自把我赶走了,说没事就不要去找她了。”

    雀灵的话让唐砂陷入了沉思,青兰的性子唐砂多多少少了解。虽然不知道这三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从以往青兰给她写的信来看,不应该是这样的。

    “你们有暗地里调查过吗?”唐砂这次不是问的雀灵,而是谢川。

    谢川点了点头:“查过,不过怪就怪在,没有任何异常。”

    “没异常是什么个情况?”唐砂想听更确切的答案。

    “就是很平常的生活,起床,吃饭,睡觉,老一个人坐着发呆。身边也没什么人跟着。”谢川回想道。

    即使谢川这样说了,可是唐砂还是觉得哪里有问题。

    “若说奇怪……怕就是我的人去得太顺利了。”谢川语气也带上了凝重。

    确实,据说刘奇他们的人武功都极为厉害,为何谢派去的人,能够顺利的在暗地里观察这么久,还没人发现?

    “我想去一趟南山。”沉默了一会儿后,唐砂忽然开口。

    “你这次回皇城是为了青姐姐回来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雀灵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她虽然表面上有点埋怨青兰,实则心里一直挂念着。

    唐砂摇摇头:“不确定,等我回来我和你们说。”

    “需要让人跟着吗?”谢川询问。

    “不用,现在你们朝廷里的事很多,节约人力,我这边有人。”唐砂回绝道。

    谢川也没再说,默认了唐砂的决定:“姐姐一切小心。”

    雀灵没说话,似乎在想什么,片刻后,咬了咬牙:“我也去。”

    此言一出,唐砂还没说话,谢川就插嘴道:“你去作甚?!给宁姐姐拖后腿?”

    雀灵瞪了谢川一眼:“干你何事?!管这么宽。”

    “干我何事?!”谢川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觉得有些可笑:“老子还就管了!”

    “在外人面前人模狗样,人后就本性暴露。”雀灵嘲讽道。

    “这意思是说,你把自己当我内人了?”谢川似乎抓住了重点,心情一下子好得不得了。

    雀灵脸一下子涨红了:“我还就去了!”

    “不许去!”谢川也是很坚持。

    唐砂在一旁觉得自己吃了一大盆狗粮,这两人,啧啧,真秀。

    谢川不让雀灵去定然是不想让雀灵冒险,这件事一看就有问题,而且唐砂专门为了青兰回来,问题就更大了。

    雀灵有没有功力傍身,到时候万一出了什么事,谢川反正是不会让雀灵去。

    要是雀灵出事了,他去地府也得把她抓回来。

    “得了得了,这件事人少些好,你好好在皇城呆着。”唐砂拍拍雀灵肩膀。

    雀灵见唐砂拒绝了,心里清楚唐砂说的是实话,可是就是有点不开心,总觉得自己被两人排除在外。

    “那你们忙你们的吧,我回去了。”雀灵心里莫名的就充满了委屈,委屈从哪里来她也觉得莫名其妙。

    唐砂望着雀灵的背影,眨眨眼,有点懵。小妮子醋劲太大,好酸我的天。

    “宁姐姐我先走了。”

    还没待唐砂回答,谢川就跟着雀灵跑了出去。

    一阵冷风吹来,唐砂甚至凄凉,自己孤家寡人呀。他们还年轻,能折腾。

    唐砂很开心,谢川不错,雀灵很好。只是不知道雀灵这妮子现在还喜不喜欢宁歌。看这样子,大概,移情别恋了吧,她自己还没发现。

    唐砂叹了口气,摇摇头,算了正事要紧。

    本来就打算去趟南山的唐砂,现在有了更加正当的理由。

    唐砂回了芳华院,然后找到了铁柱。

    铁柱在听了唐砂的话后,思索了片刻:“我亲自陪你去。”

    唐砂本来只是想找铁柱借几个人,没想让铁柱亲自去。他一天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忙。

    “也好。”唐砂没有拒绝,铁柱的强大是她的一个保障。因为她也不知道这次去南山会发生什么。

    反正不会是很愉快的事情,唐砂敢肯定的就是这点。

    行动派的两个人当即就开始出发,下午的时候到了南山,唐砂之所以现在来,就是想以天色晚,留在这里住一晚上。

    假如青兰真的有什么事,就凭在谢川的人面前演成那样,唐砂就敢笃定,绝对会让她留下。至少,青兰不想让别人发现她的不对劲。

    铁柱是第一次来这里,眼里有些惊奇。

    “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唐砂也有些惊奇,惊奇的不是南山换了个模样,而是铁柱居然问出了这样的话来。

    “你不知道?!”铁柱是什么人,居然都没发现过这个地方,由此可见,不是南山的人过于低调,就是有人在故意隐藏。

    开始铁柱还觉得事情不是很大,可是现在,心提了起来,对待未知的东西,都要有一颗敬畏之心。

    “现在知道了,小心些吧。”铁柱表情严肃。

    唐砂轻点头,带着铁柱往山上走去。

    南山变得比当初更加辉煌,看来青兰这些年没少建设南山。

    唐砂刚到寨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了熟人。

    “唐公子,别来无恙。”

    “刘大哥,别来无恙。”唐砂笑眯眯的看着刘奇,上下打量了一下。

    这个人三年来当真是一层不变。人越是上了年纪,老得就越快,可是这刘奇,依然一身青衫,像个读书公子,五官清秀白净……

    “你是来看青兰的吧。”刘奇似乎一早就知道唐砂来的目的。

    “刘大哥神机妙算,确实如此,青兰姐可在?”唐砂看了看刘奇身后,没见到青兰。

    刘奇盯着唐砂看了一会儿,然后笑道:“麻子,带唐公子去见夫人。”

    “是。”麻子应道。“公子随我来。”

    麻子引着唐砂和铁柱一路向里,里面的格局和构造也变了不少。

    待他们走到了一座院子面前,麻子停在了门口,转身对唐砂道:“夫人就在这里,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麻子说完抬步离去,没有停留片刻。

    在麻子离开后,唐砂原本带着笑意的脸彻底变幻。

    刘奇……似乎变了,长相没变,可是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还有这个地方的氛围。

    记得第一次相见的时候,梁山一百零八好汉还是很亲密,可是现在……似乎不一样了。

    “那个刘奇……有问题。”铁柱咽了咽口水:“他让我感受到了威胁。”

    铁柱对自己的武功很清楚,能够让他有威胁感的人不多,可是没想到在这个小小的南山上,居然出现了这等人物。

    更怕的是,江湖上似乎从来没有这号人物的出现。他们也完全对这个人没有了解。

    “他很可怕,看起来二十出头,居然恐怖如斯。”铁柱还是有点惊魂未定,他开始担心万一唐砂出了事,自己如何同叶悬渊交代。

    “二十出头?”唐砂笑了笑:“拒他所说,今年怕是四十几了。”

    铁柱懵了:“四十几?”不是铁柱大惊小怪,是刘奇确实太年轻。

    这种年轻和长得显年轻不一样。皮肤,肌体这些都在昭示着那具身体确实只有二十出头。

    “太不可置信了,你是不是听错了?”铁柱不禁开始怀疑唐砂实在玩他。

    “emmmm,可能他的年龄是有点问题,但是只可能往上加。”唐砂再次见到刘奇,心中的猜测越来越确定。

    哈哈哈,自己当初算不算是引狼入室呢?

    “往上加?什么意思?”铁柱不解。

    唐砂耸耸肩:“我的意思是,他可能七八十岁了吧。”

    说完唐砂就上前敲响了院子的门。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脚步声,很轻,女子的脚步,是青兰吗?

    门被打开,那张熟悉的面容出现在自己面前,让唐砂一阵恍惚。

    这个人……是她的青姐姐吗?这个脸色苍白,这个满眼沧桑的人,是她的青兰吗?

    唐砂一时间满腔话吐不出一个字。

    而面对唐砂的青兰更是如此,她双手僵在门上,一动不动盯着唐砂。嘴唇开始颤抖起来,眼里蓄起了泪水。

    “小明……”青兰的声音很轻,嘴长得很小,像是在呢喃。

    “小明,是你吗?”青兰怕自己眼前看到的这个是幻影,小心翼翼。

    “青姐姐,是我。”唐砂最后只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唐砂声音一出来,青兰眼里的泪珠终于还是滚落了下来,然后猛的上前抱住了唐砂。

    “小明,小明,你回来了。”青兰看上去很激动,把唐砂抱得很紧。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情人相会。唐砂也抬手拍了拍青兰的后背。

    青兰的样子和雀灵他们说的并不相同,是什么让青兰的这样呢?

    唐砂不相信是说自己在青兰心中的地位更高。

    而且青兰这幅模样哪是生活的很好很正常的样子。

    “青姐姐,让我们进去坐坐吧。”唐砂在青兰耳边轻声到。

    青兰也是缓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放开了唐砂。

    唐砂抬手用自己的衣袖擦去了青兰脸上的泪珠。青兰长得还是那样温柔,只要看一眼,就知道这是一个温柔的女人。

    “来。”青兰牵住了唐砂的手,往里头走去。

    铁柱在一旁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想了一下,还是选择站在外面。

    ……

    “大哥,会不会出什么问题?”麻子担忧道。

    刘奇面无表情,永远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不会。”

    “唐公子身边那人……”麻子提醒了句。

    “不必理会。”刘奇淡淡道,然后又想起什么:“去给夫人买些好茶。”

    麻子虽然不知道刘奇在想什么,不过大哥既然这么说了,那么事情就一定会这么发展。

    “是。”

第243章:我爱他

    唐砂入院之后仔细观察了一下院子里的环境,清新淡雅,格局大方。在物质上,青兰是没有被亏待的。

    而且青兰除了精神状态不太好,身体上没看到有任何外伤。这么说来,肯定是思想上出了问题。

    入了屋子后,青兰摸索着点燃了灯。

    看到这一幕的唐砂不由得蹙起了眉头。现在虽然时辰不早了,可是是看得清的,可青兰居然有点摸索状。

    “青姐姐,你眼睛怎么了?”唐砂开口询问。

    青兰眼里闪过一丝忧伤:“没事,就是这几年忙碌了些,眼睛没能受得住。”

    唐砂点点头:“等有机会我送青姐姐一个东西,保准能让你看得清。”

    青兰应该是近视,还有点夜盲。虽然不能知道具体的度数,可是应该不低。

    “我这眼睛可能是没救了,也没必要救。”青兰语气悠悠,似乎对于头来说,眼睛看不清东西是一种好事。

    唐砂见青兰坐了下来,然后才开始说起了雀灵那件事:“青姐姐,雀灵上次是来过是吗?”

    青兰不奇怪让啥问的问题,勉强扯出了一丝笑意:“我把她赶走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她现在是朝廷重臣,不适合和我们这些山间野寇来往。”青兰如此解释。

    敢问唐砂会信吗?当然不会,难怪雀灵会那么生气。一是因为青兰的态度可能当时真的不是很好。而是因为,青兰心里有事情,可是却不说,完全是不信任他们,没把他们当做自己的亲人。

    唐砂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青兰开口。

    “小明,你也莫要问了,姐姐很好。”

    青兰可能是当唐砂瞎了,这么明显有事情摆在脸上还告诉她没事?

    “青姐姐,我想问问,我和雀灵,莲心,在你心里占几分?”唐砂盯着青兰,一动不动。

    青兰眼神闪躲:“雀灵莲心是妹妹,你是妹妹,也是恩人,我真的很感激你小明。”

    “我不需要姐姐的感激,若是姐姐真的想要报答我,就不要小看了我的能力。”不是唐砂自信,唐砂明白,一件事情,不说出来,不想办法,就永远没有办法解决。

    努力过总比坐以待毙的好。

    “姐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唐砂狐疑。

    青兰张了张嘴,没说出一个字。

    “姐姐,告诉我吧,不然,你跟我回去也可以。”唐砂退了一步,刘奇这是肯定有问题的,青兰不能留在这里。

    “小明,我想留在这里。”青兰居然毫不犹豫的回绝了。

    “是因为刘奇?你留在这里是因为刘奇,你这般憔悴也是因为他,你隐瞒的事情也是关于他的对不对?”唐砂不在隐瞒,直接说了出来。

    青兰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你……”

    “姐姐想问我是如何知道的吗?姐姐,我知道的事情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多。”唐砂垂下了眼睫。

    青兰怀着一丝侥幸:“你在说什么,刘奇是我夫君,我就在这里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夫君?你们成亲了吗?青姐姐,你知道刘奇的身份吗?你对他了解多少?你知道他在干些什么吗?”唐砂语气强硬,质问道。

    “我……”

    “他不姓刘,姓柳对吗?”唐砂再次问道。

    青兰眼里最后一丝侥幸消失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到青兰回答的那一刻,唐砂忽然觉得心里机位压抑。

    “果然。”唐砂喃喃道。其实唐砂是很不确定的,可是因为青兰的回答,让唐砂知道,自己的猜测完全没有错。

    “你不知道?!”青兰语气里有些懊恼,可是随后又消失不见:“小明,你很聪明。”

    “开始我只是猜测,不过姐姐现在证实了我的猜测。姐姐,跟我回去吧。”这是唐砂唯一的选择。在刘奇的势力面前,唐砂不可能正面和刘奇对刚。

    一来是刚不过,二来,唐砂有什么理由去刚呢?敢问刘奇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她了吗?

    并没有。这群人之间的仇恨,唐砂没有资格去插一脚,刘奇现在的所作所为,也没有针对唐砂。

    卿家是什么好人吗?显然不是,李云是什么好人吗?也不是。

    当初宁歌遇刺的那件事,宁歌回来的时候也说了。其实那群人当时有意无意的避开了他。他之所以受伤,是为了救余涛。

    在墨文那件事情上,虽然手段有点极端,但在另一个方面保了墨文一命。落到卿家手里的墨文可能更加没有活路。

    “小明,谢谢你,可是我真的不能走。”青兰再次拒绝。

    “为何?”

    “因为……我爱他,小明,我不想离开他,可是我……”青兰掩面哭了起来,没有声音。

    唐砂迷茫了。青兰爱刘奇,所以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呢?带她走?棒打鸳鸯?让她留在这里?不安全。

    唐砂能够查到这件事,可能过不了多久,知道的就不止自己一个了。加上刘奇绝对还会有后面的行动。

    “姐姐。”唐砂唤了一声,轻轻把青兰抱在了怀里。

    唐砂问自己,加入刘奇和叶悬渊换一个位置,自己和青兰也调换一下,自己会怎么选择?

    唐砂得不出答案,因为叶悬渊永远不可能成为刘奇。她也不会成为青兰。

    她不明白青兰的感情,也不懂青兰的想法,只知道,都是被困在感情牢笼里的人。

    唐砂也知道,青兰可能还知道刘奇后面的行动,所以才会如此憔悴,唐砂不想问青兰,因为就算问了,青兰也不会说。

    这么猜想是有依据的,假设青兰不知道后面的,只知道刘奇曾经遭受过的罪,表现出来的是心疼,而不是现在这般。

    青兰哭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

    “小明,出去之后,不要给任何人透露你知道他身份的事情。”青兰叮嘱道。

    “我知道,放心吧。”唐砂拍了拍青兰手背。“姐姐能和我说说你和他之间的故事吗?”

    青兰破涕为笑:“小明还是那么喜欢听故事。”

    唐砂也是撒娇般的笑了笑:“不想错过姐姐的人生。”

    本来都土味情话,却真的感动了青兰。

    于是青兰说起了自己和刘奇之间的点点滴滴,刘奇的稳重,刘奇的高大,刘奇的温柔,刘奇的好。

    说着说着,青兰就说到了前段时间。本来战争一起,青兰也打算让刘奇和她留来皇城。

    人一旦有了幸福,得到了,就害怕失去,在青兰眼中,她和刘奇的幸福比一切都重要。

    本来以为刘奇也只这般认为,但当刘奇拒绝的话落入青兰耳朵的时候,青兰就知道。自己付出的感情,要比刘奇给她的多的多。

    女儿家,最终要是把一切献给了爱情。

    刘奇不走的原因刘奇没有说,青兰那时候也没有心情继续追究。

    青兰本身就是一个不善表达的人,什么事情都喜欢自己埋在心里面,不想为难任何人,麻烦任何人。

    刘奇不想说的,青兰也不问,他们之间一直都是如此相处。她从来没有觉得他们这样的相处模式有什么问题。

    直到那一刻,青兰才知道,刘奇知道自己的一切,甚至隐隐掌控着自己的一切,而她呢?

    她不会说,其实她连刘奇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刘奇来自哪里也不知道。该说是刘奇可悲还是自己可悲?已经不重要了。

    后来几天青兰有些赌气般的没有和刘奇说话,自己忙自己的事情。生意越老越差,人越来越少。

    青兰就坐在茶楼上,看着下面形色匆匆的人们,一家几口,背着行囊,远走他乡。

    刘奇那几天也没有主动找青兰,不知道在做什么。

    直到好几天后,青兰关掉了茶楼的门。回了他们住的院子。

    那天刘奇回来了,青兰一边想和刘奇服软,一边又觉得自己不该。

    正当她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刘奇走到了她身后,环住了她的腰,下巴搁在了她肩上。

    “对不起。”说完轻轻蹭了蹭,像一个请求主人原谅的小兽。

    青兰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那些怨气消失无踪。

    青兰转过身来的时候才发现刘奇面色不是很好。

    “你这几日可是没好好休息?”青兰埋怨道。

    刘奇摸了摸青兰的头:“惹你生气了,我如何能安睡?”

    青兰心中一暖:“你可吃了早饭?”

    刘奇摇摇头。

    “那你等着,我去给你做些来。”青兰挣脱刘奇的双臂,跑去了后面的厨房。

    做好了饭菜之后,刘奇直接吃了起来。吃完主动洗了碗。然后同青兰一起去了书房。

    “想知道我为何不走吗?”刘奇主动提起了这件事。

    “想,可是你不愿说我也不强求。”青兰想开了。后来青兰才觉得,要是自己当初没有问,说不想知道,那该多好。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青兰,你知道是什么吗?”

    青兰被刘奇的表情吓到了。刘奇脸上的温柔早已消失,留下的居然是危险和阴郁,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就这样看着青兰。

    见青兰似乎被自己吓到了,刘奇才意识到自己没能控制住自己,立马变回了原来的模样:“青兰莫怕,就算我杀尽天下人,我也不会伤害你。”

    说完这句话的刘奇,欲伸手摸青兰的头,不料青兰微微闪避了一下,手便落了空。

    刘奇手僵在空中,嘴角原本的笑慢慢的收了起来:“青兰,你在怕我吗?可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声音悠悠,青兰在这一刻仿佛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

    “我……没事,不走就不走吧,我出去透透气。”青兰刷的一下站起身来,往书房外走去。

    刘奇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青兰手臂,青兰被迫停下了脚步,不敢回头。

    “青兰,阿兰。”刘奇也站起身来,在青兰身后轻唤了两声,语气里满是缱绻。“我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你好不好?”

    如此温柔的话语,再往前,青兰定会点头。可是现在,青兰恨不得立马逃离。她有一种强烈而且绝对不好的预感。

    刘奇接下来的话,她不想听了。但她,能拒绝吗?不能,刘奇的秘密,让她纠结了。

    刘奇显然是不会让青兰离开的。刘奇,本名叫柳奇,是柳家村的人。

    他……就是那个罪人,那个当年被卿家残害全家,追杀几十年的罪人。

    那个被卿家磨灭所有善良,所有良知的罪人。只要他活着一天,就要让卿家一步一步走向灭亡。

    刘奇在回柳家村,看到那些尸骨的时候就决定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那么多年,他一步一步谋划,扩展自己的势力。做后还找到了自己的母亲,母亲还活着,他也还有一个妹妹。他很开心。

    但是计划才刚开始进行,他就遇到了侯希声。

    侯希声用秘法抹去了他的记忆,告诉他要忘记仇恨,好好的活下去。

    忘记仇恨?怎么可能?他就算是死,也要那些人遭到报应,怎么能忘记仇恨呢?

    梁山一百零八人都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在他失忆的那些年,是手下的人在提醒着他该做什么,什么不能忘。

    自己手下的那群人,都是卿家的仇人。可是青兰……是个意外。

    刘奇知道自己不该动感情,但是感情来的时候,如何能的挡得住?

    刘奇爱青兰,刘奇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迷失了自我一般,但就是爱了。

    既然如此,那这个人只能是属于他的,在漫长的岁月中,在仇恨的世界里,青兰的出现,成为了他心里唯一的光。

    身在黑暗中的人,渴望光。就像溺水的人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

    青兰是他的稻草,青兰会是他的救赎吗?

    试试告诉他,青兰不是,黑暗已经完全浸入了他的心,他快要把最后一抹光,淹没了。

    他控制不了自己,他不想让青兰离开。可是他所做的事情总有一天会让青兰知道。所以他选择在这个还可以救赎的时间告诉青兰。

    他渴望着,青兰能够救救他。

    刘奇的求救般的述说,在青兰耳里觉得恐惧。青兰能让刘奇放弃仇恨吗?那刘奇那么多年受的苦谁来偿还?血海深仇谁来报?!

    青兰不能劝,可是就让刘奇这么下去吗?那些无辜之人的生命,该算在谁的头上?

    青兰整个人快被撕裂了,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第244章:捣药声

    “阿兰,你说我该如何做?”刘奇把青兰紧紧抱在怀里,让青兰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青兰脸色苍白,微微摇着头。

    “那你会离开我吗?我可能会杀了谢川,杀了雀灵,杀了宁小明,那时候你会恨我吗?”刘奇不顾青兰的情绪,继续逼问。

    青兰整个人在刘奇说完这句话之后僵住了,她瞪大着眼睛,不可置信抬头王者刘奇。

    “你说什么?!你想干什么?!”青兰似乎不相信刚才听到的:“你想杀谁?!”

    “若你不要我了,那我就杀了他们,一个都不留,阿兰,不要质疑我的话。”刘奇松开青兰,抬手把青兰额角的碎发卦到了她耳后,语气温柔。

    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如此邪恶。

    “你敢!”青兰猛的推开刘奇,双目狠狠的盯着刘奇:“你若敢动他们,就先杀了我如何?”

    刘奇没什么反应,静静的看了青兰一会儿,然后忽然笑了笑:“你知道,我不会杀你。所以你会如何选择呢?”

    刘奇越说越开心,似乎胜券在握。他笑着,朝书房外走去:“我明日会来问你答案的。”

    刘奇的脚步消失,青兰瞬间脱力,瘫坐在地上。她还是无法想象,它认识中的刘奇会是这样一个人。

    这个咄咄逼人,心狠手辣,睚眦必报的人,还是她的刘奇吗?

    刘奇手下那些人的能力青兰都看在眼里。她早就在怀疑这群人的身份,现在看来,她的怀疑是没有错的。

    那天青兰想了很久,最后还是选择了留在刘奇身边,跟着刘奇一起去了南山。

    上了南山之后,刘奇依然对青兰格外的好,处处都没有亏待,只是青兰对刘奇极其冷漠,不远与他交谈。

    刘奇没再强迫青兰,只是说了一句:“阿兰,对我好点吧。”

    ……

    唐砂听完青兰的诉说,心里确实有些复杂。刘奇真的用这些话来威胁青兰了吗?

    可是刘奇却从来没有伤害过她们,这是看在青兰的面子上吗?事实告诉唐砂,刘奇这些话确实只是用来吓青兰的。

    刘奇知道青兰很难做出选择,青兰可能会离开,又想留在他身边。所以他帮青兰做了选择。

    这样青兰自己的罪恶感会少很多,会以为自己留在这里是为了保护自己爱的人,是被逼迫的。

    当然,唐砂不会把自己的这些猜测说出来,既然已经有了选择,唐砂相信,青兰不会后悔。

    有时候爱情就是这样,飞蛾扑火。当初的洛清尘不也是这般吗?

    就是刘奇,没有得到自己理想中的救赎,会做出什么事就完全不知道了。

    他会如何对待卿家?刘奇的手里现在有卿家想要的凤凰蛋壳,难道是要用这个引他们出来一网打尽吗?

    “小明,你还是尽早离开吧,还有,帮我对雀灵说声抱歉。”

    “今日天色这么晚了,不如今晚我陪青姐姐住一晚?”唐砂还是觉得青兰有所隐瞒,青兰的状态太奇怪了。这是身为一个人的直觉,唐砂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青兰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确实也晚了,现在出山不太安全。

    “好。”青兰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她自然不会知道当初唐砂深夜在横山里到处跑的场景。

    唐砂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然后铁柱那边青兰也为他安排了住处。

    刘奇那边送来了一些好茶,青兰没有拒绝,给唐砂沏了一壶。

    唐砂为了让青兰能放松一下,调节情绪,还让麻子准备了药浴,一边帮青兰推拿,一边和她说起这些年自己在外面遇到的那些各式各样的故事。

    青兰在唐砂的攻势之下,终于是笑了。

    “能和小明在一起,该是一件多令人愉悦的事呀。怎么忽然有些羡慕王爷。”青兰淡淡笑道。

    “那姐姐就跟我私奔得了。”唐砂也是开玩笑道。其实青兰应该羡慕的是自己才对,能和叶悬渊在一起,能听他温柔的喊一声小明。

    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是这般了。

    这一夜,青兰睡得很沉。

    半夜,唐砂悄悄下了床,出了房门。

    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才鬼鬼祟祟的出了院子,找到了铁柱的住处。

    铁柱一直坐在自己房中,没有入睡,当唐砂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立即开了门,让唐砂进去。

    铁柱还专门用自己的内里在唐砂和他身边设了一个圈子。

    “可是得到了什么消息?”铁柱开口便问。

    早些时候,唐砂一直在安抚青兰,打听消息,没有理会铁柱。

    “刘奇确实有问题,具体情况等下山之后我再和你说,今晚我想请你去帮我查看一下这里有没有什么异常,不过看看就行了,不要轻举妄动。”唐砂提醒道。

    “好。”铁柱点了点头,整座山上,也只有那个叫刘奇的让自己感到危险,其余人他还不放在眼里。

    唐砂自己不会跟着去,自己那三脚猫内力,光明正大的硬拼倒是有一战之力,偷偷摸摸不被那些高手发现就很难了。

    唐砂说完快速的回了青兰的院子,上了床,浅浅的睡去。

    当她醒来的时候,青兰已经起了床。

    唐砂拍了拍自己的脑子,说好的浅浅睡去呢?睡到后面怎么这么沉?打不起精神来。

    青兰不想留唐砂在山上,唐砂也有自己的事情,所以吃完早饭就下了山。

    ……

    “大哥,宁小明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张卡卡和刘奇一起看着唐砂的背影消失在长阶尽头。

    刘奇眼睛眯了眯,神色有些疑虑:“她知道得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张卡卡也是笑了笑,大哥这句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就算宁小明什么都知道了,那有什么用呢?大势如此,谁都无法改变了。

    “去给夫人买些话本子来,她喜欢这些。”刘奇忽然想起了什么,嘱咐了张卡卡一声。

    “是。”张卡卡恭敬退下。他想起了昨夜大哥去了夫人的房间。大哥算是陷进去了,张卡卡不懂什么是情,他从出生开始,就只有仇恨。只知道是刘奇救了他,是卿家杀了他全家。

    ……

    唐砂和铁柱一路上没说什么话,直到入了皇城,到了铁柱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他才开始和唐砂交谈起来。

    “那个刘奇……究竟是什么身份?”这是铁柱的第一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他本名叫柳奇,出生在横山脚下的柳家村,父亲是个猎户,母亲……姓须卜罗,名莜语。”唐砂缓缓道来。

    铁柱不是一般人,所以须卜罗这个姓氏一出口,铁柱惊了。

    “她不是……死了很多年了吗?”

    “确实,所以你可以想想他今年的具体岁数。”唐砂耸了耸肩。

    “不可置信。”铁柱多少奇事没有见过,但这等长生不老的事情,着实没见过。“他会不会是易容?或者练了什么返老还童的邪门功法?”

    这是铁柱唯一能猜到的了。

    “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长生不老药吗?”唐砂问道。

    “不信。”铁柱想都没想,直接摇了摇头。随后似乎明白了唐砂的意思,嗤笑道:“你不会告诉我他吃了长生不老药吧。”

    唐砂挑眉不语,脸上的表情却再说,恭喜你,你说对了。

    “呵呵,这……不可能。”铁柱似乎觉得好笑。

    可下一刻脸色忽然严肃,盯着唐砂道:“你说说怎么回事。”

    “你知道在两三年前江湖上传的药藏这件事吗?这个消息的来源,很可能就是刘奇。而药藏的本来主人……是卿家……”

    事情牵扯到了卿家,铁柱不由得蹙起了眉头,听着唐砂把这些年她得到的线索一点一点串联起来,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刘奇,要灭了卿家。

    听完后的铁柱仿佛觉得自己听了一个传奇故事,被这个故事的玄幻性惊呆了。

    “王爷……知道这些吗?”铁柱呆呆道。

    “除了刘奇的身份,应该都知道。”

    “那他什么反应?”

    唐砂回想了一下:“没什么反应。”

    不愧是他家王爷,遇到事情处变不惊。

    唐砂没说卿政的事情,毕竟这件事性质上和刘奇的事情没什么关系。铁柱看样子也不清楚叶悬渊和卿政之间的那些事。

    既然叶悬渊都没有告诉铁柱,唐砂自然也不会随随便便就把别人的秘密说了出去。

    “这事……不好办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接下来的事情可能刘奇不在是主演了。”铁柱感叹道。

    确实如此,接下来的舞台,其实是属于李云的,而不是刘奇。

    “但是他那边不可不妨,卿家现在还安安稳稳,他不会罢手。”唐砂思索道。

    “我会安排下去的。”铁柱不是吃素的,他手下的势力自然比现在刘奇在陈国的势力强大得多,只要有心防备着,出了问题自然能以最快的速度应对。

    “对了,最晚你可发现了什么异常?”唐砂问。

    “四处都有人看守,行动起来很不方便,不过要说异常,有一处守备特别森严,看起来像是一个地窖。”铁柱回想起了昨晚上自己看到的场景。

    在南山后面,有一处石碑,像是一个墓碑,墓碑后面是一个小土坡,说是坟墓吧,又不像。

    更加诡异的是,当铁柱散发自己的感知去探知的时候,居然能感受到里面有动静,空间很大。

    其实这种东西,铁柱身为暗卫多多少少有些经验。这下边必然是一个地窖。

    “地窖?!”唐砂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你觉得他们在里面做什么呢?”

    “我们暗卫一般修建地窖,一是作为训练场,有些训练太过于残忍,或者需要一个封闭的环境。而是为了储存重要的物品。地窖相比于其他地方来说,不那么容易被发现。”铁柱把自己的经验告诉了唐砂。

    “你说地窖里面有动静,那这个意思就是说,大概率是第一种可能?他们在做训练,或者是其他需要人力的活动。”唐砂根据铁柱的话猜测道。

    “确实如此,那声音不重,但是密集就像是……在捣什么东西。”铁柱闭眼回忆。

    唐砂心里咯噔一下:“捣东西?你跟我来。”

    唐砂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铁柱见唐砂这么激动的样子,连忙跟了上去。

    唐砂带着铁柱一路走,最后停在了一家医馆门前。医馆人来人往,热闹得可笑。

    唐砂带着铁柱进了医馆,然后开始四处环顾。

    医馆里一小医官见了,立马上前问道:“两位可是要看病?”

    “随便看看。”唐砂极其敷衍。

    小医官:……

    来医馆看看??确定没病?

    忽然,唐砂的目光停在了医馆的某处:“小医官,那东西能借我片刻吗?”唐砂指着不远处桌上的捣药罐。

    小医官愈发觉得这位公子应当看看病。

    医馆里的东西其实随便能借能玩的?万一沾了什么东西,出了什么事,谁也担待不起。

    还没待小医官拒绝,一张令牌直接出现在了他眼前。

    令牌这种东西,是身份的象征。走上仕途的人,或者有些社会地位的人,有一项比修的课程,就叫做识牌。

    大大小小的令牌,各种令牌,都要认识。这张令牌一出来,小医官就变了脸色。

    原本还有些嫌弃的表情瞬间消失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恭敬。

    “大人请。”小医官跑过去取来了捣药罐,亲自递到了唐砂手里。

    唐砂接过捣药罐,看了眼铁柱:“这令牌不错。”

    铁柱下意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令牌,怎么?这宁小明是看上他的令牌了?

    给她?!开什么玩笑!这东西可不能乱给,身份的象征,整个陈国就那么几张。

    看铁柱那防备的样子,唐砂啧了一声。

    “你听着。”唐砂正对着铁柱,拿起了捣药杵,随便从旁边抓了些草药进去,开始捣鼓起来。

    “咚咚咚咚…”

    铁柱闭上了眼睛,细细聆听。

    “对!就是这个声音,一模一样,很多这样的声音,还有些是沙沙沙的。”铁柱眼冒精光。

    唐砂点点头,把捣药罐放下。那些沙沙沙的声音应该是磨金石,或者比较坚硬的药物。

    其实铁柱一说出捣定西,唐砂就想到了捣药。一是因为药藏的原因,刘奇可能自己在实验什么。

第245章:北方战场

    二是因为,据她所知,卿家最开始遭到袭击,都是从小范围的瘟疫开始。

    一处还好,可是那么多地方,还都是卿家范围内的,就不正常了,不是人为都说不过去。

    如果是人为,那么始作俑者是不是会有防备措施呢?谁来研制这些药物?这些……瘟疫病毒?

    唐砂细思极恐,那地窖不会是一个生化实验室吧,不会不会,可能就是捣捣药,为打仗最准备。

    “你是觉得他们在研制长生不老药?”铁柱联想到了唐砂说的长生药,下意识说道。

    “不知道,但是其实可以查。”唐砂盯着铁柱笑了笑。

    “我明白,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办好了。”铁柱干这行干了十几二十年了,该怎么去查也是有数。

    “不过我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这世上真的有那种药。”铁柱啧啧两声。

    “那你认识侯希声吗?”唐砂询问。

    “知道,南疆大祭司。”铁柱点点头。

    “我见过他,看起来也是二十多岁的青年。”唐砂莫名羡慕。

    “这个我倒是听说过一些,你说的那长生蛊……不对呀,那长生蛊不是要用至亲之人的血养着吗?那卿家为何还要得到那药藏?难不成卿家手里还有长生母蛊?”铁柱现在才反应过来。

    “那就不知道了,现在这个不是重点,他们的仇恨恩怨是他们的事,我们需要做的就是不要让他们伤及到无辜。”

    “嗯,我明白。”铁柱赞同唐砂的话。

    最开始的唐砂并没有那么远大的志向,没有那种宽广的情怀,没有那种愿意为了不认识的人付出自己生命的决心。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因为叶悬渊,去追随他的脚步,去护他心中所想。

    而且,这种感觉很不错,感觉自己也活得有了那么一些价值。这就是自己心中的那把火不是吗?更准确的说,叶悬渊是那把火。

    唐砂继续在王府住了几天,雀灵和谢川让唐砂入宫住,被唐砂拒绝了,原因自然是因为叶羽。

    嫂子居然撩了小姑子,有点尴尬。

    北方战事吃紧,李贺的军队上去之后,才让阻挡住了李云南下的速度。

    ……

    北方战场,哀鸿遍野。兵戈交接,战士嘶吼,**破碎,巨石投地,木桩撞门的声音响彻天地。

    “将军!我们坚持不住了!”士兵浑身是血,哭喊着跪在地上,眼里满是凄哀。

    被叫将军的人坐在城墙之上,眼望着北方:“就算只剩最后一个人,也要给我撑住!”

    战王的军队已经就在后方了,他们不能放弃。

    将军站到了城墙前,对着下面和城墙之上正在奋战的将士们,眼神坚定,破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将士们!战王的军队就快到了!这城墙之后就是你们的家人,是大陈王朝!是我们的使命!给我守住!”

    声音虽然淹没在了兵戈之声里,但是每个战士心里都清楚,他们不能倒下。这座陈绝对不能丢,再丢下去,就是皇城了!

    这里是次京城,是北方一个重要的关口,次京城不倒,皇城就会安安稳稳的在哪里。一旦次京城沦陷了,那么皇城就像是待宰羔羊。

    是的,北方的战局比很多人认识中的严峻得多。

    李云八十万大军来势汹汹,势如破竹,根本抵挡不住。即使从一年前就在做安排,依然抵挡不住。

    大陈的界限一再的往南移,现在逼近皇城,他们无路可退。

    战士们背水一战,将军也拿起了自己的弓箭,拿起了自己的大刀,同攻城的敌人厮杀起来。

    “将军!”

    战士双目骤然睁大,惊骇的看着他们将军胸口中了一箭。

    “别管我!现在你们每个人都是将军!”将军咬着牙,直接扳断了箭的羽尾,怒吼一声,继续厮杀起来。

    一个首领,是一个军队的灵魂,就在这一刻,他们每个人都成为了灵魂,士气前所未有的高涨。

    每个人都抱着必死的决心,这一刻,他们是将军,同样,也要承担起责任。

    “啊!”

    “杀呀!”

    “来呀!你们这帮杂碎!他娘的来呀!”

    此起彼伏的怒喊,每一个字都是血,杀一个保本,杀两个算是赚了。

    他们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要还能动,他们就要拿起手里的刀,就要站起来。

    叛军大营……

    “戚将军,我们损失已经超过三成了。”

    “对方呢?”被叫戚将军的语气淡然的问道。

    “只剩下三成。”来人如实禀告。

    “他们现在不过是在做无谓的挣扎,次京必须拿下来!”戚年眼里是一种势在必得。

    “是!”来人应了声跑了出去。

    戚年,是李云手下的一员大将。李云手下真正的大将一共有五位。戚年便是其中之一。另外四个,分别是,俞垣、蔡异、居夜深、杨战。

    除了这几个大将之外,有才之士数不胜数,谋士也是数量众多。

    戚年静静的等待着前方传来破城的消息,他为自己沏了一杯茶,轻轻酌了一口。

    “报~!”

    戚年茶还没有喝完,探子直接冲了进来,神色看上有些慌张。

    戚年一看就知道事情有变。

    “什么情况?!”

    “报将军,对方有援军,现在我们损失超过了四成。”

    戚年神色一变:“撤军!”

    “是!”

    短短一杯茶不到的时间,居然又损失了一成,看来对方来得人数不少。

    自己五万大军,再这样打下去岂不是都要折在这里。

    对于戚年这边的震怒,陈国这边确实迎来了希望。

    没错,就是刚刚,李贺亲自领了五万人支援次京。

    打开城门,直接开始了正面厮杀,叛军节节败退,一时之间居然有些乱了敌方军心。

    叛军那边倒是反应很快,直接开始撤退。

    战场不到一刻钟,便停歇了下来,只剩下了一堆尸骨残肢。

    “将军可要追击?”李贺身旁的副将询问。

    “穷寇莫追,收拾战场。”李贺下达命令。

    “是!”副将点头。然后回身对着后面的将士们喊道:“收拾战场!”

    李贺带兵出征,叶辰封了李贺骠骑将军,从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叶悬渊的副将。

    解贵平带领其他人去了沿线其他城池援助,没能和李贺在一起。

    李贺很清楚的知道,现在北方基本但都是李云的势力范围。

    李云八十万大军,若是他们往北追去,怕是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伏击。

    驻守次京城原本的将军身中三箭,但一声不吭,直接被带下去治疗了。

    李贺也是回了城中,去找了本城的人了解情况。

    “对方将领是谁?”李贺问次京城谋士许远道。

    “回将军,叛军首领是戚年。”

    戚年?这就不太好办了。

    李贺常年在南方,虽然没有和戚年有过什么交集,但是也挺过一些他的传说。此人睚眦必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更主要的是,他在兵法上有自己的独到之处,武功高强。这次自己让他损失了那么多人,想来他也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也无所谓了,现在本来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你们守了多久?”李贺继续问道。

    “已经半个月了,他们不断有军队援助,而我们军队吃紧,原本的六万大军,到现在不过三成。”许远恭敬道。

    “你对戚年有多少了解?”李贺不是个刚愎自用的人,自己初来乍到,自然不如这些谋士了解得多。

    “戚年攻城一般节奏快,时间不定,但间隔不会太久。相信他很快就会进行下一轮进攻。”许远根据自己半个月观察出的规律道。

    李贺不由得多看了许远几眼,看来朝廷这一年多来招的谋士都不是吃素的。能被派守到次京这种重要城池的本事更是不容小觑。

    “你可有何应对策略?”李贺直接询问起了许远的意见。当然其实他自己心里已经隐隐有了自己的想法。

    从这么简简单单的几句交谈,许远就大致了解了眼前这个李贺将军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确实是有大将之才,不刚愎自用,不轻敌。

    在许远以往的认知中,南方地形复杂,很少有这种大规模的拼杀出现。士兵的习惯应该都属于保守派。

    谁知今日李贺一来,直接开城门冲上前去和敌人厮杀在了一起。先不说这种做法对不对,直接说李贺本身吧。

    吃了前锋将,一般都将领都是在后方统筹全局,出谋划策。谁知道这李贺一来,居然直接冲在了军队的最前方。

    还有李贺手下的那些士兵似乎觉得一点都不奇怪。

    更让许远惊奇的是,李贺手下这些士兵身体比北方的这些士兵更加强壮,反应灵活,不是那种逞匹夫之勇的人,在对战的时候各有各的招式,看上去乱,实则井井有条。

    许远还真没有见过这样的军队,这就是战王培养出来的军队吗?

    以前的许远总觉得战王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强大,一个读书人下一个谋士自认为应该有自己的判断。所以他一直以来都对战王传说中的那些事迹存疑,传说夸大是一定的。

    可是现在,许远居然有一点相信了。

    李贺今日没有去追戚年的军队,说明不是莽夫。

    张弛有度,察纳雅言,难得一见的将才。

    “私以为可以打消耗战。”许远其实很早之前就有这种想法,可是次京的粮草也缺,消耗战确实打不起。

    李贺一听,心中一喜:“说来听听。”

    得了李贺的允许,许远自不再回避:“戚年后面有大量的援军不断补充,可是后援部队无论再多,总有用尽的一天。但我们军队不如对方庞大,我们消耗的速度肯定会比他们更快。每一个战士的性命都是值得被重视的,所以一人换人对我们百害而无一利。吾所谓之消耗战,非消耗人,而是粮。”

    许远说完看了看李贺的脸色,见李贺没有什么反应,继续道:“虽然对方士兵支援快,可粮草这东西本来北方就不盛产,现在南方旱灾眼中,北方粮草的来源更加紧张。原本在李将军没来之前,次京派不出人手去运输粮草,可是现在不用,我们有足够的人手在后方进行物资支援。

    朝廷这一年来,囤积了大量的粮草,我们北方的军队本身数量不多,粮草的供应是足够的。李云八十万大军,粮草肯定一个大问题。

    总之我们和他们就是他们人多,我们粮多。他们消耗我们的军队,我们就耗他们粮草,私以为这才是损失最小,收益最大的策略。”

    其实从今天的第一仗开始,李贺就能察觉到对方士兵的战斗力比不上自己手下的这些受过专门系统全身训练的士兵。

    本打算把在南方的游击战用到这里来,时不时的去骚扰一下,然后撤回。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被动永远都是不利的。他们休息的时候,自己这边要打起精神,他们攻打的时候,自己这边更要拿出精神。

    士兵们是人不是神,这样下去迟早要垮。所以居然无法改变自己的劣势,就要让对方也和他们在同一精神状态下,也不至于拉大差距。

    加之自己的士兵强大,打起仗来也不畏惧。

    但许远的这种消耗战一提出来,李贺就改变主意了。

    其实许远这种策略有一定的道理。但他只为了军队再考虑,百姓呢?

    朝廷粮草的储备是足够的,可是这些粮草都被军队消耗了,那饥荒的百姓们如何是好?

    李贺不知道北方这些人打仗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但是他知道,叶悬渊从来都告诉他们,他们打仗不仅仅是为了陈国的江山,陈国的天下,更多的是为了百姓。

    即使有一天这些百姓不再是陈国人。所以叶悬渊打仗从来不会屠杀敌国的百姓,除非当那些人不再是百姓,而是敌军的一员的时候。

    李云就不用,只要攻打下来的城池,他的人势必会屠杀一番。

    这就引起了百姓的怨声载道,百姓的恐慌,反抗。越是反抗,李云就越有理由杀他们。

    李云这个人像是不在乎名声了,完全是野兽一般的做法。

    李贺只为李云手下那八十万大军感到惋惜。那群人现在已经没有了退路,自从开始有叛军假意投降,最后反戈一击,损失惨重的之后,朝廷就不再接受降军。

第256章:横山异动

    在你和早之后。在你和走之后。叶辰本不赞同这种做法,因为这样下去的结局只会是不死不休。叶辰骨子里还是有着叶湛的仁慈。

    可是在卢鹏运的强力劝谏之下,叶辰还是依了他们的意思。王朝不是他一个人的,当他无法做出决定的时候,有人帮他看清事实,做出决定。

    李云不死,战争不休。

    当然这是前期的策略,随着战事的深入,策略也是在不断调整。

    许远不知道自己的意见李贺是否能够接受,李贺再问完自己要问的问题之后,就让许远出了营帐。

    许远的建议自然是有用的,李贺现在正打算从这点入手,结合自己开始想的游击,袭击的主要目标就是对方的粮草。

    自己这边是城池,而对方多是营帐。在这大风天气里,火攻再合适不过。

    可戚年他们自然也不会傻,在选择驻扎的位置之前,不然是先考察好了地形,确保自己前可进攻,后有退路。

    北风呀,吹的是北风……

    次京城本来的守备将军叫王之,现在正在医营治疗。

    李贺也打算去探望一下,自己是后来者,很多东西还需要向这些老将军学习,自己的想法自然也是要告知他们的。否则后面配合不起来。

    ……

    次京城的胜利自然传到了皇城。李贺的到来缓解了北方紧张的局势。但这种局势显然只是暂时的。

    现在西戎屯兵边境,很明显是要来插上一脚。好在吐蕃那边也做出了反应,让西戎也有所顾忌。

    亦陆严所在的西北并非李云重点的攻击对象,但是不是也会派兵骚扰一下,弄得亦军军心有点动摇。

    亦陆严本来也打算派兵支援皇城,可西戎像是早有准备,囤积在边境的军队数量远远超出了亦陆严的预料。

    当初亦陆严给叶悬渊的红封里主要讲的就是这件事。

    一个将军对未来的预测不能轻视,加上北方李云手下那些老将本身就不是很甘心屈居人下。

    亦陆严现在不敢出兵,在他看来,叶悬渊的做法都算是极为冒险的。

    西戎都有了动作,难道狄越不会吗?这是不可能的。

    可是为何他们像是早就做好了准备,表现得极有默契。

    如果真的是早就计划好的,那么他们会何时发动进攻?这个进攻的时间,一定是对于他们来说最好的一个时间。

    李云会如何做呢?李云的这些做法,已经不单单是造反,而是叛国。

    起兵造反一般都会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这里一个政权,可是李云并没有。依然按照一般的行军打仗,攻城略地。

    这样的疯子,真的让人害怕。

    ……

    在李贺走之后,叶玄渊开始布置起了南方的兵防图。

    整个过程都很顺利,不由得让叶悬渊担心起来。

    正常情况下狄越的人势必会来干扰。可是现在,居然毫无动静。这只能说明他们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那究竟是什么事情比妨碍他们布置军防更重要的呢。

    上次师不成出了事之后,叶悬渊迎来了一个稀客——天星师。

    天星师从来到这里开始一直到见到半死不活的师不成的过程中都没给叶悬渊摆过什么好脸色。

    他们师徒不知道在军帐里说了什么,等出来的时候,天星师看叶悬渊的眼神变得有些莫名其妙,带着几分惋惜,几分无奈,还有几分欣赏。

    这样的眼神落入了叶悬渊的眼中,可是叶悬渊只是点头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天星师叹了一口气,带着提着师不成就离开了。

    “将军,那老儿是谁?他怎么看你怪怪的,还把师不成带走了?”赵离望着天星师离开的方向,怪异问道。

    “天星师。”叶悬渊饶有趣味的看着赵离:“想去把师不成抢回来?”

    赵离秒怂,用手轻轻掌了自己两嘴巴子:“惹不起惹不起。”

    天星师是谁?完全不在一个位份上。难怪将军见了都要恭恭敬敬。

    话说,将军为何要恭恭敬敬?天星师本事再大,也管不到军营里来呀?

    “将军和天星师有交集吗?”赵离有问道。

    叶悬渊想了想,自己师父的师父的师弟,算得上师祖叔?

    “他给我托过梦,说是此战必胜。”叶悬渊说完离开了师不成营帐前。

    赵离愣在原地,思考者叶悬渊的话。

    “托梦?还能这样?”赵离喃喃道。“不对呀,活人怎么托梦?这本事岂不是通天了!”

    叶悬渊回了营帐就直接安排探子去探知横山里的情况。野兽乱串的情况已经持续了两个月。

    刚安排完这边的事情,就有人匆匆来报:“将军,有人传信。”

    因为军防的加强,现在是一只鸟都飞不过去的情况。

    本来以为这是狄越人再给陈国的奸细书信来往,没想到鸟打下来,居然是给叶悬渊都信。

    叶悬渊接过信件,一看这个信封就知道是谁寄的信。

    叶悬渊没有打开,而是问士兵道:“送信的鸟呢?”

    士兵哽咽了一下,皮笑肉不笑,支支吾吾道:“死……死了。”

    叶悬渊:……

    也不知道侯希声知道自己养了多年的鸟被弄死了作何感想。可是既然现在给他寄信,就要有让“信使”回不去的准备。

    “你先下去吧。”

    “是。”

    等人走后,叶悬渊才打开信封。他直觉这封信里面,有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

    试试确实如此,可是……这消息未免,也太难让人接受了吧。

    叶悬渊不知道现在是该笑,还是该哭,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糕。

    小明呀小明,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那场沙盘演练……

    叶悬渊坐在椅子上,仰起了头。如果师不成所说的是自己的命,那他……认吗?

    怎么能认,他叶悬渊何曾认过命?他叶悬渊,不认那个命!

    小明曾经说过,其实命运大多数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因为选择都是自己所做。趁现在还有选择余地的时候,选择吧。

    叶悬渊,坐直了身子,在自己面前铺上了张纸,提笔写起了这封若自己现在还有别的更好选择,绝对不会写的一封信。

    这封信的对象……是卿政。

    ………

    命运的齿轮就这样开始转动了起来,其实有时候自己认为的选择,是别无选择。叶悬渊不知道……命,终究是命。

    叶悬渊知道,现在有人对卿家虎视眈眈,可是卿家几十万的势力,正是叶悬渊现在需要的。

    卿政可以拒绝自己,但是卿家不能,卿家已经被卷入了这场斗争中,那么庞大的的势力,不可能偏安一隅。

    以李云现在的态势来看,所过之处,必将摧毁。

    叶悬渊也知道,卿家现在只能站在陈国这边,因为罪人和叛军,都不会放过卿家。

    ……

    那个罪人的目的……是这样吗?

    叶悬渊第一次体会到了那个罪人的可怕之处。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在罪人的计划之中?

    可是……这世上最好算计的是人心,最难猜测的也是人心,计划得再好,总是会在某些人身上出问题。

    叶悬渊征战这么多年,何曾畏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叶悬渊在此,狄越就休想踏入陈国的国土。

    这是叶悬渊的骄傲,也是叶悬渊的自信。

    信被穿出,飞向了白侠岭。

    而此时的卿家也似乎不是很平静。

    卿家的家族大会,一般情况三年才会开一次,可是今天已经是这一年内,第三次开了。

    主持家族大会的,是一众长老,而卿政作为少主,似乎并不怎么受重视。

    作为按照地位和长幼顺序排列,卿政坐到了大殿左侧的第四个位置。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第247章:卿政实力的展露

    “少主,我知晓你年轻气盛,不过有些话还是注意些好。”大长老语气也不算特别强硬,他了解卿政和卿彧之间的关系,这话就是说给旁人听的罢。

    卿彧那等人物,亲情可能已经不会出现在他身上了,这个儿子不过是……

    卿政嗤笑一声,这个大长老倒是会做人。

    “大长老,你看看这小儿是什么态度,今日他不当众道歉,这事就没完!”大长老知道卿政和卿彧之间的关系,其他人也不是什么傻子,自然也知道。

    可能就算杀了这个儿子,卿彧也不会说一句话,不过是泄欲的产物罢了。

    大长老眼里闪过一丝恼怒,这些人如此咄咄逼人,今日不让卿政服软,怕是还要闹下去。

    “少主确实有些失了礼数,给众位族人服个软,道个歉如何?”

    卿政知道大长老也是无可奈何,这些年,大长老处理家族里的种种事务,各种人情世故了如指掌。

    可是,卿政是会服软的人吗?自然不可能。

    “我有错吗?你们觉得我有错?”卿政红唇微挑,眼角含着冷意,加上眼角的泪痣,倒是别有一番风情。“怎么都不说话?我不认错,你们有能奈我何?”

    这是**裸的挑衅,众人不知道卿政是哪里来的勇气挑衅在场的说有人。

    木风流像是预测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开始疯狂的往嘴里塞东西,正好饿了。要是现在不吃,可能待会儿就吃不了了。

    “放肆!我敬你是少主,与你好言相劝,可你竟如此不知好歹,今日我就代家主好好教训你一下!”那个自称兄长的男人怒发冲冠,就要对卿政出手。

    在他们看来,卿政不过是在外面流浪了几年,然后回到家族这些年也是浪荡不羁,据说还和一个平民女子扯上了关系。

    卿政就这样看着那个男人一动不动,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中年男人看不惯卿政这种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模样,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大手一挥,桌上茶杯闪电般的飞向卿政。

    众人都不是弱者,自然能感受出这茶杯里蕴含的内里。怕是直接使上了九成功力。

    本以为卿政不重伤也会被击退,可不知何时,卿政已经抬起了手,眨眼时间,茶杯就那样毫无破损的出现在了卿政手中。

    卿政像是摸到了什么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立刻把茶杯甩开:“恶臭。”

    这还得了,中年男子已经彻底被卿政激怒,今日就是不死不休的结果:“卿子廉!死来!”

    一声怒吼后,中年男子暴起,脚掌一跺,直接飞身向着卿政袭去。

    大长老脸色一变,什么时候他功力居然到了这个层次,还以为刚才那个茶杯里蕴含了他九成功力,不过现在看来,至多五成。

    少主既然能那么轻松的接下茶杯,想来功力也不会差到哪去。这些年所有人都无视这个青年,可是现在……怕是再也不能无视了。

    卿政见那人冲自己而来,起身便站在了木风流的座位之后。

    此时的木风流终于把最后一块糕点放进了自己的嘴巴。刚吃完就觉得脸前一阵劲风,直接一掌对了上去。

    因为来得猝不及防,没想到卿子廉这厮居然如此鸡贼,拿他当挡箭牌。于是在对完掌后,成功噎住了。

    “咳!咳!咳!咳!卿……咳咳…”

    那中年男人同木风流对上,谁知居然不敌,直接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下身形。

    “木风流!你这是要帮他对付我吗?!”中年男子怒发冲冠,恶狠狠的盯着木风流。

    卿政幸灾乐祸的看着噎得说不出话的木风流,最后实在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帮他拍了拍后背。

    木风流好一会儿,等那口糕点吐出来之后,直接对着卿政破口大骂:“他娘的卿政!你就是这么对待老师的吗?!”

    “又不是我干的。”卿政毫无节操的甩锅。

    “要不是你躲在老子后面,他这种玩意儿能打中我?!”木风流就笑了。

    卿政居然思索了起来,片刻后才开口道:“确实碰不着,可是那么恶心一个玩意冲你跑过来,不躲难道直接撞上去?!”

    木风流抬起手指着卿政,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算了,斗嘴永远斗不过这厮。自己好歹也是个师长,架子得端起来。

    “哼!算你说的有理,这次就算了。”

    众人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有来有回,甚是无语。而且话里处处都藏着锋芒,直指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喉头猛的涌出一股腥甜,硬生生被自己吞了下去。接着目眦尽裂,呐喊道:“给我死!”

    大长老现在也不想上去插手了,现在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若是卿政受伤了,那就只能怪他自己目中无人,嘴下无得。

    木风流这次反应过来了,立马飞身到了大长老身边,静静地看着接下来的好戏。

    大长老:……

    卿政蹙起眉头,这东西真的恶臭,却还不自知,出来祸害别人。看来,已经没有活在这世上的必要了。

    杀机露,气息现,一瞬间四周的空气都似乎变得粘稠起来,压得人心底发闷。

    中年男人似乎也是被吓了一挑,想收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啪!噗!”

    骨头碎裂的声音,加上一些不明物体喷溅在大殿的黄金柱上,中年男子轰然倒地,连眼睛都没来得及闭上。他永远也想不到,自己就这样丢了自己的性命。

    大殿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陷入了一片寂静,所有人都震惊眼前所发生的事,微微张着嘴吧,瞪大着眼睛。

    “呕~”

    忽然,不知何处传来了一阵女儿家的呕吐声。然后似乎传染似的又传来几声。

    呕吐的自然是卿家家族会议服侍的婢女,眼前的场景过于血腥,就算她们这种千挑万选进了卿家的人和反胃至极。

    木风流咽了咽口水,眼神从那具只剩下一半头颅的尸体上移开,手情不自禁摸上了自己的胃。

    卿政冷冷的盯着那具尸体,丝毫不为所动。

    大长老现在的内心不能用震撼二字来形容了,简直难以置信。他居然只用了一个装了糕点的盘子,当时盘子飞过去的时候,轻飘飘的,看起来速度极慢。

    可下一瞬,盘子直直的镶入了金柱,而那个冲他而去的人,依然是一具尸体。

    这是什么功法?绝对不属于卿家,也不属于他知道的任何一家。这是卿政自创的吗?

    一个真正的武学大家,都拥有自己独创的功法。但卿政这个未免太可怕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和大长老想法差不多,他们自己问自己,自己的功力是否在刚才那个人之上?大部分人答案都是否定的。

    可是就算再那个人之上又如何呢?卿政只是用了一招,只用了一招。那个人连卿政身都没近,就已经变成了一具还温热的尸体。

    所有人看卿政的眼神都不一样了,那些原本的轻视骤然消失,剩下的只有忌惮和畏惧。

    就连木风流都是吃了一惊,自己也是很多年没有见过卿政出手了,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到了这个层次,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哟。

    “若族会不开了,我就走了。”卿政勾起了自己带着讥讽的嘴角,轻飘飘的说道。

    “来人!把下面收拾了。”大长老反应过来,立马叫了自己身旁的几个青年。

    中年男人死相难看,甚至说得上恶心。可是现在还有人去责怪卿政杀了他吗?

    连那中年男人都亲儿子都不敢开口,更何况那些本就不是很亲近的人。

    是的社会就是这个样子,卿家就是如此,实力代表了权利,实力就是一切。不然卿家也走不到今天。

    青年们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把大殿收拾的一尘不染,会当然还是要开下去的。

    只是后面的氛围完全变了,大家都规规矩矩,没有一个人逾越。

    中年男人都死就像是一个插曲,没人再提起。

    卿家家业势力因为战争,受到了严重的影响。所以必然要采取应对措施。

    可是当下局势不稳,狄越,西戎,甚至是北启那边都虎视眈眈。卿家还想在这种乱世之中保全自己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下面的几十万人,粮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二长老提到这个事情。

    卿家下线众多,现在本来就饥荒。短时间之内还不会结束。所以那些下线该如何处理呢?

    让他们自己生自灭只会造成卿家信息的大量流失,和名誉的损害,以后还有谁愿意为卿家做事呢?

    况且那些人都是卿家一手培养出来的人,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财力,丢不得。

    “所以我们现在应当如何做?”一个楼主问长老们道。

    长老们都陷入了沉默,在这时大长老开口道:“想要独善其身已经是不可能都事情了,陈国皇室与我们向来是进水不犯河水,我们卿家的根基也在陈国。一旦陈国覆灭,怕陈国的土地就要被周边几个国家分而食之了。加之李云对我们的人也是毫不留情,他一旦掌控了大局,怕是留我们卿家不得。”

    “那大长老的意思是,我们现在要站在陈国皇室这一边?”

    “我们别无选择。”大长老对现在卿家的处境分析得很到位。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第248章:想成为小明喜欢的样子

    “我还真不知道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卿政轻笑一声。

    木风流一听就乐了:“你小子还会在乎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的?”

    “你猜会是谁先开口呢?”卿政心里早有了那么一个人,在此倒也想听听木风流的看法。

    “你莫不是在等?叶悬渊?”木风流对卿政和叶悬渊之间的事了解一些,他时常都在感叹,这两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孽缘。

    特别是据说卿政喜欢的小娘子还是叶悬渊的女人。

    “他一定会来找我的。”卿政看着木风流,眼里是笃定。

    木风流这才反应过来,看来卿政知道的事情要比他们想象的多的多。他早就知道陈国皇室会有求于卿家。所以,他是不是早就想好了卿家人的退路?

    “若只是看这件事,还以为你对卿家感情多深呢。”木风流揶揄了句。“你就非要和叶悬渊比个高下?”

    “是。”卿政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想法哪里不对。

    “因为那个小娘子?”

    “是。”卿政也不否认。其实,真的只是为了小明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至于为了什么,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就是想这么做。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哟,小子,看好你。”木风流笑眯眯的为卿政加油打气。

    “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卿政就喜欢往别人伤口上撒盐。

    木风流笑眯眯的脸一瞬间僵硬:“诅咒你小子不得所爱!”恶狠狠的说完这句话木风流起身便往山下走去。

    卿政也不挽留,又拿起笛子吹奏了起来。

    今夜他立了威,后面他会慢慢的收拢卿家的权利。只有这样,才有在战场上和叶悬渊一争高低的本钱。

    小明,你不是喜欢叶悬渊那样的么?如果我变得和叶悬渊一样,甚至比他更强大,那你会不会喜欢我?

    卿政真的从来没有这么渴望得到一个人的爱。因为不甘?因为爱?无论因为什么,那种渴望真诚而又强烈。

    他想肆无忌惮的抱着唐砂,想唐砂见到自己时眼里带着惊喜和爱意,想那个笑得像望阳花的姑娘只属于他。

    ……

    自从上次去了南山以后,唐砂就开始履行自己的承诺,为青兰做起了眼镜。

    当然,成本是比较昂贵的,但对于唐砂来说确实不算什么。

    因为不知带青兰的具体度数,唐砂让工匠做了很多,然后带到了南山,给了青兰。

    青兰来信说其中有自己适合的,狠狠的感谢了唐砂一番。

    可正是因为唐砂的番作为,引起了刘奇的注意。

    南山……

    “大哥,那宁小明真的很不简单。”张卡卡把多余的那些眼镜全部带到了刘奇面前。

    刘奇也是好奇的拿起一副又一副的眼镜,放到自己眼前,神色奇异。

    “夫人当真能看得清了?”刘奇音色沉沉。

    “能看清了。”当初为了夫人的眼睛,可是请了很多郎中大夫,都是束手无策,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琉璃片,具有这等奇效。

    “宁小明确实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一个女人,能凭借一己之力创办起一个书局,能拉拢那么多人,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当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一旁的麻子也插嘴道。

    “诶,大哥,你说,若是能让她为我们所用,会不会让大哥大计划经行得更加顺利?”郭培洋在一旁建议。

    刘奇放下手中的眼镜:“你们说,她能为我们所用吗?”

    听刘奇这么问起,郭培洋几人对视了一眼:“宁小明此人重情重义,让她帮我们办事,确实很难。不过……”郭培洋欲言又止。

    “说下去。”刘奇也确实想听听郭培洋能想出什么主意来。

    “若是……有夫人帮忙去劝服,那结果可能就……”郭培洋话说到一半,忽然开始冒起了冷汗,脸色瞬间苍白。

    下一刻直接跪在了地上:“大哥饶命!”

    麻子和张卡卡等人都为郭培洋捏了一把汗,他是傻了吗?居然还想把夫人扯进来,不知道夫人是大哥的逆鳞吗?

    “下去吧。”刘奇收起自己的气息,轻飘飘的道了句。

    郭培洋感受到压力减小,立马起身退了出去。张卡卡和麻子也识趣的一同离开了。

    刘奇看着桌上闪着七彩光芒的琉璃片,眼里晦暗不明。宁小明,希望你不会成为我复仇路上的阻碍,我舍不得让青兰伤了心神。

    从当年无定河战役开始,一切的事情都在刘奇的掌控之中,事情就照着他预料到方向发展。这其中只有两个意外,一个是青兰,一个就是宁小明。

    宁小明的出现让刘奇开始有了一种危机感。或许是活了这么多年的一种直觉吧。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就觉得这个人会和他息息相关。

    后来她认识了侯希声养的那小妮子,去了南疆。因为墨文的缘故,她去南疆势必会了解到一些关于失心蛊的事情。

    更巧合的是,她后来居然遇到了当年的另一个试验品。既然她已经知道了,那么何不利用她处理掉墨文呢?

    不过看在青兰的面子上,他也打算卖唐砂一个人情,没有直接杀了墨文,而是选择另一种方式让她直接把人送到了南疆。

    其实墨文的出现,势必会让卿家和南疆产生微妙的关系。南疆,也必须参与进来。

    若不是南疆的长生蛊,他的爹爹不会被当畜生一样养了十几年。他的叔叔的头颅不会滚到他的脚边,他村里那些人不会死,自己也不会成为孤家寡人,享受着漫长的孤寂。

    所以绝对不会让南**善其身,侯希声不是在寻找长生母蛊吗?

    谁又能知道卿彧是个毫无感情的畜生呢?身为他儿子也真是可怜,本来还以为当年自己从卿家放出来的那群疯子能把卿政给撕了,没想到他命居然如此硬,倒是杀错了人。

    但那件事也不是完全没用,至少让卿政和叶悬渊分道扬镳不是?只要有了仇恨,就会有机可乘。

    卿家……南疆……他一个都不会放过,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

    “南山炼药的事情你查得怎么样了?”唐砂问铁柱道。

    “炼的确实是药,大体的药单就在这里了。”铁柱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条来。

    若是有心查什么事,就没有他查不到的。炼药必须要有大量的药草来源。南山不盛产药,所以他们的药物肯定来自于别的地方。

    从南山下来的人,一个不放过的全部跟着,药单自然而然就出来了。

    唐砂开始扫视起药单上的药来,越看眉头蹙得越紧。

    “我找人问过了,这药单上的药多是医治疫病的。这刘奇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铁柱也是思考起来。

    唐砂之所以蹙起眉头,这只是原因的其中之一。更多的原因则是因为唐砂在药单上看到了很熟悉的药材。

    积雪草、甘草、紫苏、赤车使者、燕脂、续断、狼毒、天南星等等。这些可都是炼制长生不老药所需要的那些药材。

    这些药材除了特别贵重的一些之外,一样不少的出现在了这张药单上。

    刘奇究竟有什么目的?难不成真的在炼制长生不老药?

    不可能呀,他们根本就没有长生母蛊,现在唐砂知道的活着的母蛊,就只有……卿政身上那只了。

    难道刘奇他……接下来的目标是卿政?!

    卿政也是卿家人,所以也算在刘奇报复的目标里。可他自己已经是长生不老之身,为何还要……难道,是为了……青兰?

    如果是这样,那就说得通了。刘奇想要青兰陪着他一起长生不老?

    他可问过青兰的意见?

    这世上有人会拒绝长生不老吗?相必拒绝的人都是对生活生命充满绝望的人。青兰……愿意吗?

    唐砂也不能打包票,可是如果要用卿政的命去换,唐砂不会同意。想来青兰也不会。

    唐砂再次感叹起了卿政的命运,她为卿政感到不甘。凭什么,从一出生,就注定这只能当一个容器?凭什么最爱的人都要离他而去?凭什么,等待他的只能是英年早逝?

    唐砂在想,这世上还有没有真正对卿政好的人。自己算什么呢?朋友?可是自己能为卿政付出自己的生命吗?答案是否定的。

    唐砂想,这世上可能最爱卿政的,只能是叶悬渊了吧。

    叶悬渊对卿政的感情,虽然他自己不说,表面上也是爱搭不理,处处针对。

    可是若是真的不爱,何必背负那个谎言十几年呢?若是不爱,何必要在梦中唤起他的名字?若是不爱,哪里来的怨气?

    叶悬渊也怨卿政,凭什么,不该他背负的要让他来背负?但是能告诉卿政吗?

    不能,即使是自己怨,也要背负着。这就是叶悬渊对卿政的情意。

    年少时的相知,也不知道谁欠谁的命多。任谁,也放不下。叶悬渊是师兄,是兄长,所以有些东西,需要由他来承担。

    这也是唐砂很欣赏叶悬渊的一处,有责任,有担当。无论他在战场上杀了多少人,无论他经历过什么冷血无情的事。他依然能守住他那颗有情有义的心,没有被杀戮和嗜血吞没。

    这么一个温柔不失铁血,诡诈不失正义,冷酷不失情意的一个人,难道不值得去爱吗?

    爱其所爱,珍其所珍。唐砂不想让叶悬渊那么多年所背负的白白背负。

    卿政,无论如何,你都要给我好好活下去,活得肆无忌惮。

    唐砂想帮卿政,势必就要和刘奇对着干,那么……青兰如何自处?

    世上果然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在唐砂看来,和刘奇的对立已经是必然的事情。

    这张药单上,除了炼制长生不老药的成分,还有大量抗瘟疫的药物。

    唐砂身为一个新时代的人,所知道的历史要比这个时代的人丰富不少,特别是近代时期的那些历史。

    这是在研制什么生化武器?

    不行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开始就做好最坏都打算。

    “铁柱,我有点事,先出去一下。”唐砂说完,不管铁柱的反应,直接跑出了王府。

    也不知道卿家的那些眼线还在不在。

    唐砂已经做好了一无所获的准备,倒是没想到眼线居然还在?

    皇城貌似是卿政在管理吧,不错呀!总觉得他没个正行,居然管理起下面来毫不含糊。

    “嘿,狗蛋!居然还是你!”唐砂惊喜道。

    狗蛋也被唐砂吓了一跳,见是唐砂立马喜笑颜开,惊喜道:“唐公子!好久不见呀!你今儿个怎么有空来看我了?”

    狗蛋显然是误会了什么。不过唐砂不在意。

    “我来是想向你打听点事儿。”唐砂每次一来,就意味着狗蛋有活干了。

    “您经管说便是。”狗蛋现在说话底气都足了不少,毕竟现在少主在卿家的地位可谓是一日千里,没人敢得罪。自己身为他手下的人腰杆自然都挺得更直了。

    “我想找沈幽和沉辛。”唐砂来次的目的正是找人。

    要说要药理上,唐砂最认可的便是他们二人,特别是沈幽,在一般的草药药理方面,可能比沉辛强上一些。在高级药草上可能沈幽也是比不过沉辛的。

    “沈神医?”狗蛋蹙起了粗短浓密的眉毛:“沈神医自从离开了陈国之后,我们就很少受到关于他的消息,现在边塞完全封疆了,若是他不在陈国,怕是很难知道他的消息。”

    狗蛋觉得自己还是先打个预防针的好。

    现在边塞情况居然这般紧张,居然封了疆。

    “你先去查查吧,若是在没有消息,那边算了。”唐砂直觉那两人应该会回来。至少沈幽会,卿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卿政情况肯定好不了。他不回来几乎不可能。

    沉辛就不好说了,说不定已经流浪到了波斯罗马。

    当然这只是唐砂的幻想。

    人家玄奘取经都用了那么多年,沉辛估计还在西戎吐蕃一带。

    狗蛋点了点头:“那您晚些来便是。”

    “麻烦了。”唐砂客气道。

    ……

    唐砂这几天去了城南那边书局看了看,吴叔张婶他们都没走。

    郑南也是如此,他说,皇城是生他养他都地方,离开这里,又能去哪里?

第249章:又上南安寺

    该走的人留不住,不想走的人,永远也不会走。这个皇城是当初多少人挤破了脑袋也想来的地方,如今却如见了洪荒猛兽,靠近不得。

    还有些人目光倒也是长远,知道战争终会有结束的一天,所以发起了战争财,开始大量购买去了皇城的房屋。

    银子在什么时候价值都会保持在一定的程度,且永久适用。

    唐砂现在就等沈幽的消息,她必须见沈幽一面。至于刘奇那边,他要收购药材,那自己也收购好了。当然,这件事情不能让刘奇知道是自己干的。

    让卿家去收购?这倒是一个好主意。

    要不要把刘奇的事情告诉卿政?卿政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身体里有长生蛊。唐砂不敢越到后面越是不敢开口,生怕卿政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来。

    以卿政那暴脾气,确实做得出来。

    卿政要是知道刘奇的事情,会不会也是直接带人灭了南山?

    投鼠忌器,唐砂担心青兰。这刘奇真的是,把青兰留在自己身边不知道很危险吗?

    还是说,他本来就是在利用青兰?可能是想多了,利用青兰对付自己?唐砂觉得自己还没那么重的分量。

    难呐,难呐,生活真的好难。以前刚创办书局那会儿,觉得难,可是和现在这情况对比起来,不要太快乐。

    这么长一段空闲时间,就要利用起来,南山那边去不得,那南安寺可以去吧。刘奇即使再厉害,也是管不到怀骨大师那里。

    备了一匹快马,唐砂直接奔出了城,去了南安寺。

    即使过了这么久,唐砂依然能够记得南安寺的路。还是和以前一样,荒郊野岭。

    到了山下,唐砂把马拴在一棵树上,拍了拍它的背:“在这里等我。”

    说完就踏上石阶,往山上走去。

    阶梯很干净,想来小无尽已经是扫过了。周围的树枝光秃秃的,没有一片叶子,青苔也是看不见了。

    “咚!咚!咚!”

    唐砂脚步停下,望着阶梯前方。多熟悉的场景呀,上次来不也是这般吗?可是今日怕是不能在阶梯上碰到无尽了。

    唐砂笑着摇了摇头,自己待了这么几年,似乎比刚到这里的时候少了几分生气。

    要怪就怪这些年经历的事情,比过去二十多年经历的事加起来都离奇。而且,阶层不一样,站的高度不一样。

    听钟声响彻山林,渐渐被枝桠吞没。唐砂再次提起了脚步。

    “师兄,大师兄什么时候回来呀。”

    “不知道,管他呢,他现在和莲心怕是你侬我侬,你这么想他,也不见得他会想你。”

    “可是听严师父说,外面在打仗,大师兄可能一下子回不来了。”

    “别听严师傅乱说,大师兄会回来的。”

    ……

    对话由远及近,唐砂依然停下了脚步,等着即将转过山崖与自己迎面而来的两人。

    无尽的声音似乎比当年圆润了不少,无垢倒还是那个声音。

    无垢牵着无尽,本来打算下山去最近的草市买点酒,可是一转过山崖,居然就见一人笑眯眯的盯着他。看着是一个小公子。

    不过怎么就看着这么眼熟呢?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无尽见师兄停住了脚步,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咦,师兄,有施主来烧香了。”

    “不认识我了?当初我还在你们这里买过僧碟呢。”唐砂看无垢有些迷茫,好心提点了一下。

    “她恐怕是来找茬的。”无垢一下子回想起了这个人。当初他们是被迫做了买卖,现在居然还敢找上门来?!

    “找茬是什么意思师兄?”无尽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问。

    现在无尽长高了一截,所以头也不是像当初那么显大了。

    “我们不理她。”无垢显摆似的摸了摸无尽的头,然后牵起无尽的手就往下走去。

    奈何路只有那么宽,唐砂不想让,他们也走不下去。

    “麻烦这位施主让一让。”就凭当初她差点弄哭了他家师弟,她就不值得他原谅。

    “小无尽,好久不见。”唐砂低头弯腰准备伸手摸摸小无尽,没想到无垢眼疾手快,立马挡在了无尽前面。

    唐砂:……

    还是那么师弟控,要不得呀要不得。

    小无尽好奇的从无垢身后支出一个脑袋,直愣愣的盯着唐砂:“我是不是认识施主?”

    还不等唐砂回话,那颗脑袋直接被无垢的大掌按了回去。

    “这位施主第一次来,我们没见过。”无垢自己回答了无尽的提问。

    唐砂摸了摸鼻头,二十几岁的人了,居然还是这般幼稚。虽然她自己也是。是不是把自己说年轻了?不,她永远十八。

    “无释拐走了我的莲心,我来找个说法,居然连山门都进不去,啧啧。”唐砂摇摇脑袋,一脸鄙夷。

    无垢愣了,师兄?莲心?拐?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大秘密?

    “你什么意思?!”无垢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直接问了出来。

    “怎么?让我在这里回答你?不请我上山坐坐?”唐砂挑眉道。

    “可是我们要下山买酒。”无尽又支出了脑袋,诚恳道。

    唐砂粲然一笑:“明日姐姐让人给你送些好酒来可好?”

    无尽想可想,自己拿不定主意,扯了扯无垢的僧袍。

    无垢现在是极其想知道唐砂口中说的那件事,他一把抱起了无尽,转身就朝山上原路返回:“跟上。”

    唐砂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这无尽都七八岁了,还要这样抱着,总觉得有点怪异,这无垢莫不是……

    可是除了唐砂觉得奇怪,南安寺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特别是小无尽自己和无垢。

    唐砂幻想,十年之后他们二人的场景……怎么自己思想开始有点走火了呢?

    南安寺似乎有些地方翻新了一下,看起来很不错,一走到这里似乎就忘了外界的一切烦恼。

    要不自己以后也过这样的生活?和叶悬渊两个人?

    “诶,你们怎么就回来了?”扫地僧疑惑的问道,然后目光被后面的唐砂吸引。“这位女施主是?”

    唐砂暗道一声此人眼光毒辣。

    “大师。”唐砂恭敬的行了一个佛礼。这种扫地僧,一般都是惹不起的大佬。

    无垢也把无尽放了下来,两人一同行了礼,然后无垢答道:“她是来参拜的。”

    无垢可不想把无释的事情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扫地僧回了礼,然后笑着点了点头。

    无垢生怕唐砂乱说,直接带着唐砂快速进来禅房。这里是一般招待客人所用的。

    “说吧。”无垢不想同唐砂说那么多废话。

    “你不先问问我是谁?”唐砂有点好笑,这无垢还真是一个急性子,和无释似乎是两种极端。

    “要说就说,哪来这么多废话呀。”无垢极其不耐烦。

    无垢这种不客气甚至恶劣的态度若是放在一般人身上,可能直接炸了,可是唐砂不一样,唐砂脸皮厚。

    “唐砂,莲心姐姐,叶悬渊爱人。”唐砂自我介绍很简短。

    可就是这么短短的自我介绍,直接让无垢懵了。

    叶悬渊?爱人?他又听到了什么?难道是因为这些年自己都在山里,所以外面的世界已经翻了天吗?

    “师兄,什么是爱人?”无尽听得不是很明白。

    “就是你叶哥哥的娘子。”无垢和无尽说话时,语气温柔的可怕。

    唐砂都不明白一个人变脸是如何变得这般快的。自己这样说应该不错吧。没事,反正说都说了,叶悬渊也不知道哈哈哈哈。

    “我师兄和莲心怎么回事?”果然,无垢一面对唐砂那个脸色就臭得可以。白白废了那张俊逸的脸。

    “大概……快成亲了吧。”唐砂想了想措辞,认真道。

    无垢:……

    他现在眼中怀疑这个唐砂是不是叶悬渊他娘子,不过看着到也像。

    当初那么多银子说拿出来就拿出来,身家肯定不小。加之她知道莲心,说的话可信度又多了几分。还有,这尿性和叶悬渊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师兄不可能这样做。”虽然唐砂身份不假,但无论如何,他是不会相信师兄会娶了莲心。甚至是不敢相信师兄会喜欢上一个女人。

    “等你师兄回来你们自己问就好了,他们现在在吐蕃那边。”唐砂无所谓道。

    莲心到了吐蕃之后还给自己寄了一封信,信上说了很多很多,让唐砂都觉得就是狗血剧的套路,奈何还真的就发生在了莲心身上。

    若是没有在北启那些事,没有鲁赤的插入,他们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毫无遮掩。

    无垢自然知道师兄入了吐蕃,南安寺当初收到了无释当初从北启寄回来的信,转交给了叶悬渊。

    信上的内容无垢没有私自打开来看,不过寄一封信都要那么兜兜转转,想来也是遇到了麻烦。可后来无释报平安说已经去了西戎,一切顺利。

    到了吐蕃又来了一封信。

    唐砂居然知道得这么清楚,说明唐砂说的话有一半以上的可信度。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来了来了来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来了来了来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来了来了来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来了来了来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来了来了来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来了来了来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来了来了来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来了来了来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来了来了来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来了来了来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来了来了来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来了来了来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来了来了来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来了来了来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来了来了来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来了来了来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来了来了来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来了来了来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来了来了来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来了来了来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来了来了来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来了来了来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来了来了来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来了来了来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来了来了来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来了来了来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来了来了来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来了来了来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来了来了来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来了来了来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来了来了来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来了来了来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来了来了来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第250章:沈幽归来

    “所以你和我说这些是有什么目的?”无垢知道,要是唐砂没有什么目的,是不可能坐在这里和他把局势说得这么清楚的。

    “我想……让你们帮个忙。”面对他们,唐砂没有必要也不想遮遮掩掩。

    “说。”

    “南山在三年前搬来一窝人你知道吧?”唐砂问道。

    “知道。”无垢虽然对外面的情况不熟悉,但是对南山的情况再熟悉不过来。毕竟常常上山打点野味。(病毒警告)

    “但是如果你想让我去对付他们什么的,我劝你还是算了,那群人我惹不起。”唐砂还没说,无垢就已经堵死了唐砂的话。

    若他自己是一个人,那可以,他谁都不会怕。可是南安寺不只有他一个人,有方丈,有大师们,有小师弟。

    “你听都不听怎么就拒绝了呢?”唐砂都觉得有些无奈。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去,相必你也是知道他们的身份了吧?所以才在这里问我。那你知不知道一旦他们想要除了我们,南安寺的人该如何应对?”无垢暗道唐砂自私。

    是的,唐砂就说了一句话,结果就在无垢心里有了一个定位。

    “你以为你们不去对付他们,他们就不会对付你了吗?你以为加入李云攻破了皇城,你南安寺能独善其身吗?现在无论你想不想,你都会卷入这场战役,只是早晚的问题。这些话我本来不想说,但是这就是事实。

    我们先不说战场上的事,就说近几年的江湖。现在的江湖和几年前的江湖还是一个江湖吗?自从洛清尘那件事情时候,陈国的江湖早就是一般散沙。武林盟主身死,到现在都没有重新选举。

    洛清尘,虽然是有天赋不错,可是她一个女子,从小沦落在外,就考魔教那几个残余势力他们能发展到后来的程度?若说她背后没有其他势力撑腰,说都不会相信。”

    这点也是后面唐砂才想明白的。刚开始还真以为洛清尘就是这么流弊。可是后来随着了解得越来越多,这种想法日益消散。特别是杨第那件事之后。

    无垢蹙起了眉头:“你说江湖有何用?洛清尘背后是谁关我何事?我们南安寺早就不混江湖了。”

    “可是洛清尘背后的人,就在南山。他联合狄越谋划无定河之战,就算当初叶悬渊不杀李未源,李未源也必死,而祸手依然会是叶悬渊。他又杀李云继子李长足,放出药藏消息。他搞乱天下,不计生死,只为复仇,你以为你们还能独善其身吗?”唐砂不得不下一点狠料了。

    无垢听后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愣愣的盯着唐砂,片刻后笑道:“你这些,怕只是臆测吧。”

    唐砂一个女人,是凭借什么本事知道这么多事情的?显然叶悬渊并不知晓有些东西,不然今日到这里来找他们的就是叶悬渊了。无垢只能认为这些都是唐砂臆测出来的。

    唐砂扶了扶额:“他的下一个目标是卿政,他想要卿政的命。我不想卿政死,所以我今日才来找你们。”

    “卿政?!这是关卿政何事?”无垢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唐砂的思路了。

    “那个人报复的对象就是卿家,为此,他不惜让天下人陪葬你明白吗?卿政身体里有那个人想要的东西。你这么惧怕他们,怕是知道的东西也不少吧。你难道就没听到过一些怪异的声音?或者他们的其他怪异行为?”唐砂忽然反应过来。

    若说最了解南山的,可能要属南安寺本地人了吧。

    无垢眼神有些闪躲:“这件事情我想要去问问师父的意见,你先说想让我们做什么吧。”

    唐砂没想到什么都没打动无垢,居然卿政的事情把他打动了?

    “我也不想让你们冒险,只是想让你们监视住他们都动作,他们一有异动,立刻就得告诉我们。”无垢的功力很高,唐砂和铁柱手下的人很少有这个水平的。

    所以南安寺这么多人才必须要聚集起来。唐砂不仅仅想聚集南安寺,她还想聚集更多的江湖人士。

    国难当前,除了团结一致别无选择。

    江湖的实力若是聚集在一起何其大?所以狄越那边才会选择逐个击破。彻底让陈国没有退路。

    可唐砂能做到吗?可能性真的很小。一方面现在江湖中各方面势力纠缠,那些人的性子也是不服管教,自在惯了。

    唐砂非江湖中人,跑去号召有什么威信?当然是没有的,可是如果是怀古大师这样德高望重的人呢?

    或者怀古大师不去,天道子去也一样。唐砂默默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

    “如果方丈同意了,我也不会多说什么。”无垢是因为卿政的缘故吗?自然不是,卿政比起小师弟的安危来说,不值一提。不是说对卿政感情淡,是小师弟太重要了。

    无垢之所以会服软的原因其实是因为,他确实偶然知道了一些南山那群人秘密。如果那群人的目标真的是卿家,是天下人,那南安寺真的跑不掉,甚至会首当其冲。

    “好,希望怀骨大师能明白事情的紧迫性。”唐砂也不再多说。

    其实若是以前的唐砂,看到现在的唐砂势必会默默吐槽多管闲事。还真以为凭借一个人的能力能够改变天下局势。还真以为自己是一个救苦救难的菩萨是个大善人。

    你以为自己永远不可能做的事情,自己讨厌的事情,或许有那么一天,就由着自己做出来了。

    唐砂不光为了那些无辜的生命。也是为了自己的朋友,爱人。谁让她有了一个心怀天下的叶悬渊呢?

    虽然不能改变潮流,但是能做出一点贡献是一点,万一就成功了呢?那些身在黑暗中的人,拉他一把,让他感受到光明的味道,说不定他就会爱上追逐光明的感觉。

    唐砂离开了南山,天色暗了下来,马儿在下面也等得有些烦躁,见到唐砂就不停的喷着粗气。

    唐砂骑上马儿就奔向城中。唐砂刚刚入城门,城门就关了。

    现在关城门的时辰要比以前早很多,差点就要放狗蛋鸽子了。

    唐砂直接骑马去了巷口,见到了冷得缩成一坨的狗蛋。

    唐砂的鼻子也被冻得通红,看来以后骑马要安一个挡风障了。

    “唐……公子,你……可算是……来了。”狗蛋冻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上牙碰下牙,哆嗦着说道。

    唐砂也觉得今晚格外冷,看来是又要降温了呀,希望今年能多下几场雪。这样等明年春天的时候才能够有更多的水源。

    但是据说今年的北方就下了两次雪,都下得不打,积雪都没有。唐砂来的那天刚好碰上了一次。

    吹干冷风呀这是,老天可真的是待她“不薄”。

    “得到消息了吗?”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狗蛋影响,唐砂说话也开始同款哆嗦了起来。

    “得到了,沈神医已经回来了,现在在药谷。”狗蛋就为了带这么一句话,本该下班的他多等了一个多时辰。

    唐砂一喜:“多谢。”

    “若是没事我就先走了。”狗蛋这边也是轮班制的,点不同。

    “慢走。”今日还算得了个好消息。

    药谷是鬼医的大本营,沈幽回了陈国直接去药谷倒也是没什么问题。唐砂现在有点好奇沈幽是怎么回来的。

    反正必须找沈幽见一面。药谷的位置世人可能都知道,但是却很少有人能够进去。

    首先就是药谷所在的地方有天然的瘴气,平常人难以入内。然后就是据说药谷谷口有阵法,不得主人家允许是进不去的。

    药谷所在的位置就在皇城往西南走,比较近的一条大行山脉上。

    以为唐砂会亲自去找沈幽吗?当然不可能,万一自己出了意外得不偿失,还是让沈幽主动来找她吧。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人去带信,铁柱,这一切就交给你了。

    唐砂把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了铁柱,铁柱到觉得没啥。

    沈幽居然回来了,而且到了药谷,那这么说其实他进陈国的时间实在封疆之前,倒是有点先见之明。

    第二天的时候,唐砂又亲自驾着马车,拖了一马车的酒,去了南安寺。

    还极为诚意的上山亲自让他们下来取。反正无尽依然成了一个小酒鬼,一闻到酒的味道就开心得不知所以然。

    这个时代的酒都是粮食酿造的,度数不高,唐砂带了各种口味的酒,果酒居多。

    “方丈答应了。”在唐砂走之前,无垢同她说道。

    唐砂本还想明天继续再来的,现在看来不需要了。

    唐砂留下了联系自己的方式,离开了。

    无垢望着手里那只提溜着眼珠,小脑袋偏着的鸽子,愈发觉得唐砂也叶悬渊天生一对。

    若是不是早有准备,这鸽子难不成是她随时带在身边都宠物吗?

    这边的事情搞定了,唐砂莫名相信南安寺的实力。

    还有收购药草的事情,让卿家收购这个想法被唐砂自己否定了。因为卿家也不是什么善良的家族,药落到他们手里,结果难说。

    让啥最后还是联系了谢川,陈国的医馆依然形成了统一管理,大城市里的很多医馆都是二十四小时开放。

    让朝廷医馆收购药草是最正确最保险的选择。虽然刘奇很可能会猜到是她泄露的消息,并且对她下手,可是,无所谓了。

    自己觉得自己还是命大,死不了的。(女主角怎么可能死呢?)

    事情的要趁早,唐砂直接去找了谢川,结果谢川告诉唐砂,叶辰想见她一面。

    皇帝都说要见自己了,自己能不去吗?抗旨不尊倒也行。唐砂是非常不想去面对叶羽的。

    唐砂大致和谢川说了一下自己最近的消息,然后直接把事情交给了谢川。

    谢川一下子就有了主意,直接把他的想法告诉了唐砂。唐砂都觉得谢川有才。如果以谢川这样的做法都话,刘奇可能也不会怪在自己身上。

    唐砂最后还是进了皇宫。从来没见过皇宫的唐砂被眼前的富丽堂皇惊呆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红墙绿瓦吗?

    这地上镶嵌着的是宝石吧?

    古人果真不曾欺我,皇宫里面的墙,真的好高。走在道上,还能看到一片青天。

    但不是每一处都这样,大殿外就格外空旷,高高的台阶架起了皇宫中最宏伟的建筑,这里就是太和殿吗?

    整个皇宫,大气,庄严,沉闷。

    还好当初活过来的是宁小明,要是活在后宫里面,那她铁定早跑了。

    因为要进宫面圣,叶辰又是叶悬渊的哥哥,就当是见了长辈,所以她特意换了一身衣裳,穿上了很久没有穿过的累赘的女装。

    谢川直接不敢看唐砂,不知为何,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能是看惯了宁姐姐男装,这一穿女装,梳个发髻,整个人像是换了皮。

    唐砂现在可不敢调戏谢川了,也不能。所以看道谢川不自在的表情也只是笑了笑。

    她还以为谢川会带她入大殿,不过其实真的只是路过。绕过太和殿,往后走去,没过多久就见一片梅花。

    皇帝就是皇帝,在皇宫里居然还能种这么大一片梅花。

    梅花有的开得盛,有的含苞待放,姿色各异。期中最美的一朵花想当然是唐砂自己了。

    入梅林,步行百步,一亭隐现与花枝之间。复行十步,亭豁然陈前。

    亭中有一人,一壶茶,一炉香,一张棋盘,黑子白子缠缠绵绵。

    “你可算是回来了,我还以为是你知道自己此局棋输了,逃避事实去了呢。”声音居然和叶悬渊有那么几分相似。可是比叶悬渊还多了一分厚重。

    说话之人,身着紫袍,气宇轩昂,眉宇之间,也和叶悬渊两分神似。

    一看就是叶辰了呀。

    谢川走过去,看了两眼棋局:“我怎么记得这颗棋不在这里呢?”谢川指着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不可置信的盯着叶辰。“哇,没想带你居然会耍赖!”

    叶辰没想到一下子就被戳穿了,有点尴尬。但随即一想,自己是皇帝,换了又如何?

    “所以你要干嘛?”叶辰理直气壮问道。

    谢川:……

    “行,我认输,还有,你想见都人,给你带来了。”谢川说完,指了指一旁的唐砂。

第251章:面圣

    叶辰早就发现了谢川身后跟着一个人,只是一直被他挡在身后,看不清脸。

    这下谢川让开了,也正才算正式的打量起了唐砂。

    这就是传说中的宁小明吗?看着长相也算普通,只是气质总觉得同以往看到的人不一样。

    对于叶辰这种各色美人都见过的人来说,唐砂确实算是姿色平平。

    “拜见皇上,皇上万岁。”唐砂行了个拜礼。一般人见了皇帝都是要跪的,可唐砂确实没有跪人的习惯。始终过不去心里的那关。

    叶辰自然把唐砂的行为看在了眼里,没说什么,指了指一旁的位置:“坐。”

    谢川是先盘腿坐下了,唐砂也不矫情,直接盘腿坐下。盘腿坐这点是非常不符合礼仪的。一般情况下,坐都是跪坐,但坐久了真的会很让人难受,所以人们在私下还是喜欢盘腿而坐。

    反正叶辰从一开始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唐砂,像是要把唐砂盯出一个窟窿来。

    唐砂礼貌的笑了笑,被人这样盯着任谁都不会自在。

    “不知皇上召见我有何要事?”唐砂还是自己先开了口。

    “就想看看你。”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叶辰对唐砂有什么想法呢。可是在场的三人似乎都没有往这边想,只有刚刚前来送糕点的四郎拉姆,把这句话放在了心上。

    唐砂规规矩矩的一动不动,着实有些难受,浑身不自在。

    谢川也是第一次看到唐砂这么规矩,还有点不自在。

    “随便些变好,现在可不在朝堂。”叶辰本来有一肚子话想问,奈何唐砂这样严肃弄得他都不太好意思了,觉得应该保持一下皇帝的威严。

    叶辰完全不了解唐砂的性格,可是照自己弟弟那性子,不能喜欢一个做事都小心翼翼,不苟言笑的人吧。

    唐砂看了眼叶辰,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于是……

    “那我就不客气啦。”唐砂整个人都耸搭了下来,抬起把一只脚踩在了地上,整一副二流兮兮的模样。

    叶辰:……

    果然如此。

    唐砂这状态一改变,叶辰也不打算再端着自己的,也是在谢川鄙视的目光中捡起了棋桌上的黑子。

    谢川啧啧了两声,也敛起了白子。

    “我常听谢川提起你,说你是个奇女子,一直想要一睹芳容,今日总算是见着了。”叶辰一来就暗暗夸了唐砂一波。

    唐砂这个人有恩必报:“我也常听谢川,叶悬渊提起你,说你气度非凡,慧眼识英,察纳雅言,赏罚分明,爱民如子,是难得一见的明君,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哈哈哈,谢川还说你为人率真,天资聪颖,巾帼不让须眉,而且善良大方今日一见,确实说的是实话。”叶辰显然是被唐砂夸高兴了。

    “我以前还常常听百姓提起您都是一脸敬意,少女们提起您都是满面桃红,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唐砂立马回敬。

    “哈哈哈哈,谬赞谬赞,宁姑娘不仅说话好听,还十足幽默诙谐呢。”叶辰笑道。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世界上最好听的词都用在了对方身上。

    一旁看着他们互吹的谢川:……

    刚走近的四郎拉姆:……

    四郎拉姆越是和叶辰相处,越是觉得叶辰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可是这个孩子呢,再认真处理事务的时候又很让人靠得住。

    “咦?琅琅什么时候来的?”沉迷夸赞的叶辰这才发现四郎拉姆的到来。

    “没来多久,来给陛下送些妾刚做的糕点。”四郎拉姆把手里端着的糕点放在了桌上,神情看起来不是特别开心。

    唐砂也是在一旁惊讶得不得了,没想到第一次进宫就遇到了熟人,难得呀难得。

    在唐砂感觉到四郎拉姆有意无意的大量了她几眼之后,唐砂看出来了,她这是在吃醋?

    就因为刚刚叶辰忙着和她谈话,没有注意到她吗?

    不过这样也好,要吃醋说明了什么?说明四郎拉姆已经爱上了叶辰,忘记了那个不属于她的人。

    叶辰看四郎拉姆到眼神也是温柔至极,哟,看来不错嘛!叶辰和四郎拉姆这是两情相悦?

    唐砂明白,在后宫的两情相悦是多么重要,皇上和皇后两情相悦就更加重要了。

    是的,四郎拉姆已经被封了皇后,而且听说她肚子里面已经怀了宝宝。

    唐砂好奇的看了一眼四郎拉姆的肚子。四郎拉姆敏感,一下子就察觉到,下意识护住了自己的肚子,防备的看着唐砂。

    唐砂:……

    难不成我还会害了你的孩子不成?可是这样倒也好,警惕在这后宫总是没错的。

    而且现在大概也没人敢动四郎拉姆肚子里的孩子。

    叶辰看到四郎拉姆到反应,一下子从心里乐开了花,琅这是吃醋了?这是喜欢自己了吗?

    叶辰和四郎拉姆之间的感情也算是波折,到现在叶辰都还不能有十足的把握让他的琅琅喜欢他。

    其实最开始,他只是觉得和琅琅相处起来很让人舒适,不过后来发生了很多事,他就那样一点一点的被她吸引,然后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可是他后来发现,四郎拉姆心中一直有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叶辰知道,是现在西戎的王,蒙武。

    蒙武和她的故事,他在小明书局出版的书上看了个遍,反反复复的看。

    所以琅琅对他的始终防备,他算是找到了答案。以前被这个蒙武欺骗,伤害,现在可能已经不再相信世间还有真情了。

    他也因此更加怜她,爱她。可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是掌控不了自己情绪的,他会因为她在月下沉思的模样吃醋。他总觉得琅琅是在想别人。

    上次他因为国事烦恼,喝多了酒,醉醺醺的去找琅琅,结果就因为看到她提起了一句蒙武,他自己整个人一下就绷不住了。

    不知道为何,在那之前,叶辰从来没有动过四郎拉姆一根手指,或者是因为母后一直不喜欢四郎拉姆,或者是因为她和蒙武的传言,让自己心生芥蒂。

    在那晚之前自己确实是这样认为的,可是那之后他自己就像明白了,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害怕,怕面对自己不想面对的情况。

    当看到落红的那一刹那,叶辰就只想一生一世的对她好,不能再让她受到一点儿委屈。

    那晚之后,四郎拉姆一个月没有同他说过一句话。他每日都去她的寝宫,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再冷的心都要被打动。

    四郎拉姆最后还是选择了和他说话,不近不远,刚刚合适。

    之后就是琅琅身体不适,把他吓坏了,连忙请太医前来医治。

    谁知……是喜脉。

    他高兴疯了,日日派一大堆人跟在琅琅屁股后面,生怕磕着碰着什么最好的都要先给琅琅用着。

    琅琅或许是他自己在整件事情中,最意外的我收获,也是唯一能够让他觉得当这个皇帝还有点意思的人。

    现在四郎拉姆这个表现,不是正好如了叶辰的意。叶辰是越来越觉得唐砂就是一个奇女子了,一来就带给了他那么大的惊喜。

    “谢川,给你姐上茶呀。”叶辰连忙招呼到。

    唐砂看叶辰忽然如此热情,心中暗笑。四郎拉姆就因为叶辰这一行为又想歪了,这个女人怕是过不了多久就是后宫的一员了吧。

    四郎拉姆似乎没有注意过,自从她当上了皇后之后,叶辰再也没带过一个女人进宫,甚至连侍寝都免了。

    面对叶辰这样一个皇帝,有那个女子不爱呢?特别是他还爱着你。

    四郎拉姆早就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叶辰,只是总觉得自己以前和蒙武那些事,让自己显得龌龊,不干净,配不上叶辰。加上太后那边真的是不喜欢自己。

    所以她才一直对叶辰忽冷忽热。冷的时候,是能压抑住自己,热的时候,是爱意真的难以控制。

    四郎拉姆知道,对于醉酒那晚的事情,叶辰一直心存愧疚。四郎拉姆也没解释,难道要说,其实她是愿意的吗?多害臊呀。

    但是现在唐砂的出现,让四郎拉姆产生了危机感。会不会以后因为这个女人,叶辰就会慢慢远离自己?

    甘心吗?不甘心,自己已经爱上了他,他若不要自己了,恐怕自己就真的……绝望了。对了,肚子里还有孩子。

    咦?孩子?四郎拉姆似乎想到了那些话本里面的故事。很多丈夫都是因为自己的妻子有了孩子,所以才找了别的女人,难道叶辰也是因为这样吗?

    四郎拉姆陷入了自己的恐慌当中。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第252章:召唤沈幽

    只是上次祭天的时候,很多地方的藩王都回了皇城,她基本上都是见过的,也是身为一个皇后必须要认识的人。

    可是为何没有见过她?四郎拉姆左思右想想不起来,或许是有过一面之缘吧,所以自己看着才会眼熟。

    叶辰见唐砂这样说也就放下心来了,总有机会见到的。

    可是唐砂完全不这样想,她就是先把现在应付过去再说,后面只要自己出了宫,回了颠城,难不成叶辰还会亲自派人来颠城找她不成?

    经过这样一个插曲,叶辰心情高兴了,唐砂也是觉得对叶辰多了一分了解,谢川看到他们这样其乐融融的相处也是挺高兴。

    四郎拉姆知道唐砂不是叶辰要带进后宫的人自然也是放下心来。

    叶辰拿起了一块四郎拉姆做的糕点,放进了自己嘴巴里,轻轻咬了一口:“嗯~真香。”

    看他那副满足的样子,还有一点欠揍。

    唐砂进宫之前就没有吃东西,所以现在是饿得很,看了看那盘糕点,跃跃欲试。

    四郎拉姆瞧出了唐砂的想法,笑了笑,用手敛起一块糕点,递给了唐砂。

    本来是无礼之举,可是四郎拉姆因为在吐蕃从小生活,很多生活习惯一下子也是改不过来的,叶辰也都是依着她。

    唐砂完全是不嫌弃,现在只要有吃的都好。唐砂接过糕点,连声道谢:“多谢娘娘。”

    说完直接两口把糕点吞进了自己的肚子,然后又盯着那盘糕点。

    这样明显且真诚的**,完全好无遮掩的展露在了几人面前。

    四郎拉姆暗道这倒是一个赤诚的姑娘,于是又递给了唐砂一块。

    叶辰这下就不乐意了,琅琅做的糕点,自己一块都还没吃完,就给别人吃了两块?

    于是叶辰体内那股不服气的劲也开始爆发,直接不顾皇家礼仪,把自己小时候受到的细嚼慢咽的教养扔在一边,这些教养能吃吗?不能吃!

    所以谢川就看到两个挣着吃糕点的人,糕点一共只有八块,唐砂吃了三块了。然后还眼巴巴的望着四郎拉姆。

    最后一块摆在了盘子里,四郎拉姆到手,和叶辰的手同时放了上去,两人对视。

    唐砂朝着四郎拉姆拼命眨眼睛,装可怜。

    “人家王妃好不容易来一次,以后我帮你做便是。”四郎拉姆开口道。

    叶辰心中暗自委屈,这不就是自己在你眼里到地位比不过这个宁小明嘛!

    叶辰赌气的缩回了手,四郎拉姆这才拿给了唐砂。

    若是一般人懒到皇帝都这般神情了,势必会拒绝,然后主动让给皇帝吃。不,更准确的是,若是一般人,根本不敢和皇帝抢吃的。

    唐砂是一般人吗?不是,唐砂脸皮比一般人厚多了,而且性子里面有着与生俱来的恶劣。

    只见她结果四郎拉姆到糕点,放到唇齿只见,轻轻咬了一口:“嗯~皇后娘娘好手艺。”

    看唐砂一脸享受的模样,再看看那欠揍的表情,还有那一口一口,舍不得吃的样子,叶辰只想让人把她拖下去,砍了她的脑袋。

    当然,只是想想罢了,要是真的把她砍了,可能迈之直接就骑着马回来找自己报仇来了。

    以前他自己不明白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滋味,可是现在明白了,也明白迈之为何会在给自己的信中常常提起这个人,因为情不自禁。

    但同时,他和叶悬渊一样,给不起承诺,甚至叶悬渊比他更加隐忍,更加难以放开。

    事实确实是如此的,唐砂和叶悬渊在一起这么久,叶悬渊和唐砂相处从来都是水到渠成,极为自然,但是叶悬渊从来不曾给过唐砂任何承诺。

    对于叶悬渊来说,能和唐砂表明心迹,能够和唐砂在一起,知道对方爱着自己,已经是一种莫大的幸福了。

    承诺,叶悬渊真的给不起,。叶悬渊知道,承诺一但给出,就一定要实现,加入连自己都不确定能实现的,干脆就不说。

    免得给对方无谓的希望,有让对方失望甚至绝望。

    唐砂也不在乎这些东西,承诺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一点都不实在。那些曾经山盟海誓,说着要在一起到海枯石烂的人,有几个做到了,大多数人都是当放屁,还拿命运当借口。

    唐砂也没有给过叶悬渊承诺,但她心里早就认定了叶悬渊,她不想给叶悬渊压力,就这样,让灵魂交缠在一起,是最好的选择。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柏拉图式恋爱吗?

    反正到了最后,叶辰是同无垢有了同一种想法,叶悬渊和宁小明真的是天生一对。

    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宁歌还有一个这么有意思的姐姐。

    叶辰想,加入自己再很在以前就认识唐砂,会不会喜欢上唐砂?答案叶辰不能肯定或否定。

    一个如此与众不同的女子,确实很吸引人的目光。可是现在他敢说自己不会喜欢上唐砂,因为一个人的心就只有那么大,只能装下一个人。

    自己的父皇也是,当初爱张贵妃爱的痴狂,不惜和满朝文武作对,最后爱人仙逝,他自己郁郁而终。

    自己不会再走他的后路,叶辰害怕走上自己父亲的后路。

    四个糕点勉强能够填一下肚子,因为吃的都是些甜的,所以唐砂现在忽然想吃点辣的来缓解一下,等自己回了王府,和铁柱一起吃火锅。

    把谢川和雀灵也叫上,川儿身体不好,那就吃鸳鸯锅?

    唐砂已经想好了晚饭要吃啥了,自己现在这就叫做苦中作乐吗?

    是呀,在遇到这些麻烦事情的时候,难不成要一直愁眉苦脸的吗?笑一笑不香吗?免得以后再也笑不出来了。

    叶辰说只是想见见唐砂也没开玩笑,真的就是想见见,没有谈论什么国家大事,唐砂一个女子也不好在皇帝面前卖弄,免得误了国事,有人就会说自己魅惑君主,祸国殃民。

    自我感觉这两个词其实实在夸人长得漂亮又有本事。

    四人交谈甚欢,什么都说,唐砂又开始拿出了自己的拿手绝活,说书。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啊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啊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啊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啊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啊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啊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啊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啊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啊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啊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啊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啊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啊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啊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啊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啊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啊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啊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啊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啊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啊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啊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啊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啊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啊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啊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啊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啊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啊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啊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啊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啊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啊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啊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啊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啊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第253章:沈幽上京

    自己这才没回来多久就要出去,还是得去和师父他老人家说一声。

    沈幽心里惴惴不安,鬼医为人严肃,而且对待弟子极为严格。

    沈幽现在性格这么开朗也算是一个奇迹了,这得多亏了那让人听了他说话就想炸毛的卿政。

    不然可能现在自己的性格应该,更加接近于卿大。

    对了,一想起卿大,沈幽心里就恨得牙痒痒。上次在唐砂那里的那个泻药,一定是卿大配的。

    虽然他不是实施者,但是他要是不给药,卿二能给他下?要不是那泻药无色无味,他能中招?

    不学以致用,一天天研制一些这种中看不中用的玩意。

    沈幽怀着一颗瑟瑟发抖的心,敲响了鬼医的门。

    这里是鬼医的药房,若是平时没什么事,鬼医是不会出来的。

    “师父。”

    不一会儿,们就被打开了。一个衣衫整洁,年过七旬,身高七尺过头,头发花白,瘦骨嶙峋,的老人出现在了沈幽的视线之。

    老者长着山羊胡,眼睛不大,眼皮子微微有些耸拉,眉心有一道刻痕,看样子是常年皱眉所致。可他身子挺拔,没有一点佝偻之状。眼神锐利,整个人给人感觉很难亲近。

    “何事?”老者声音沙哑沧桑,冷冷的盯着沈幽。

    沈幽最受不了的就是师父这样毫无情绪的眼神,看着让人发怵。让他原本想说的话都没敢说出口。

    鬼医能对沈幽有好脸色吗?外出那么久,从来不曾与他写过信,他无儿无女,这一生收都弟子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每个弟子在他心里都是不可替代的,就像是自己的亲儿子一般,可他倒好,翅膀硬了,连家在哪都不知道。

    鬼医不是反对沈幽出去,治病救人是该在外面。但着一年多来,毫无音讯,还有脸回来?

    “师父要不要吃点水果?我那里买了新鲜水果。”沈幽表示自己怂了。

    “不要。”鬼医说完,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门带起都风打在沈幽脸上,让他寒毛倒竖,咽了咽口水,一溜烟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小时候天天被师父打,导致现在自己心里该有阴影。但沈幽不会恨他,假如不是师父的严格教导,也没有现在的自己。严师出高徒,这是有一定道理的。

    沈幽想起自己小时候挨打了之后,心里默默的咒骂鬼医,什么难听的话都骂过。甚至还想过,要是他死了该多好,想着自己想要自由。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年岁的增长。那些人同自己的差距越来越大,回头的时候发现那些和自己一同起跑的人已经远远的被甩在了身后。

    回想起来,自己都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幼稚得可笑。今日自己才发现,师父什么时候居然多了那么多白发。

    人,总是会老的。等自己忙完了这阵子,就好好回来陪陪师父他老人家。

    沈幽心底暗暗想到。不过他现在确实是一定要出去的。

    不敢正面开口,他只好留下了一封信,然后直接出了谷。

    似乎已经能想到师父的脸色了。

    沈幽下了大行山,进入了山下不远处的一个小城。这个小城比起边塞和北方的城市,还算的上是繁华。

    生活总是要继续的,即使战争也不能阻止。在这里很难想象北方现在横尸千里。

    沈幽上了街,打算去买一匹快马,不过貌似现在马已经很少了,而且价格出奇的高。

    官府已经开始限制市场上的马匹交易,北方战事吃紧,大量的马匹被官方征用,送去了北方。

    所以导致沈幽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一处卖马的地方。自己当初回来的那匹马没牵出来。难不成现在回去取?可能吗?当然……

    “溪城日报,大家来看呀,了解大行山神医沈幽的风流艳事。”

    一声叫喊,打断了沈幽的思路。咦?他刚刚是不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溪城靠近大行山,小时候沈幽外出实践就是在溪城里,溪城的人自然都认识沈幽。

    救苦救难的神医居然还有风流艳事?稀奇呀,好奇呀!

    听到这叫卖的百姓都围过去买了一份,买不起的就搭着旁人的看。不识字的就听着别人念。

    自从小明书局的杂志,报纸,和官方的邸报流行开来之后。报纸行业算是在陈国开始崛起,不是人抓住了这个商机,也发展了起来。

    渐渐的,大城市小城市甚至小镇上都有了他们自己的报纸。

    沈幽用手挡住脸,挤进了人群,买了一份。然后又用报纸挡着脸,鬼鬼祟祟的出来,躲在了一处,开始看起了报纸。

    不看还好,这一看……呵呵,要是被他知道是谁编造的这些内容,他就弄死他。

    看到最后,沈幽发现了一句“消息源自皇城,回甘先生传出,此报采用,如若侵权,请联系报编。”

    回甘?这特么不是唐砂的字吗?

    皇城?唐砂在皇城?这是什么意思?唐砂这是什么意思?

    最开始从谢川那件事认识的唐砂,还觉得她是一个为人正义,光明正大的之人。所以当时愿意与她结交。

    后来在颠城见到,和第一次感觉有点不太一样,似乎有点不太正常。

    这一次又刷新了沈幽对唐砂的认识,果然第一映像都是装出来的。他也是一样,最开始装作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实则自己什么样自己心里清楚。

    熟人面前一个样,生人面前一个样。

    大行山离皇城不是特别远,所以沈幽想了想,还是气不过,主要是报纸上写的真的太过分了。

    他不行?还因为不行被女人抛弃?还不止一个?唐砂真的太过分了!

    沈幽决定上京好好收拾唐砂一番,至少要让她知道自己……什么呢?他为什么要证明?

    哼,那就让她十天下不来床。这样对一个姑娘家是不是太过分了?自己这么小气?

    沈幽摸了摸怀中的泻药,没事,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

    “咦?这不是沈幽嘛!诶,沈幽在这里!”偶然路过此地的人,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双眼熠熠生光,立马对着正街道大喊道。

    众人一听,都想来探个究竟。

    最后沈幽被一众人追着跑出了城,之后那些人才算是放弃了。

    最后沈幽花银子,买了一头驴。有代步都总比没有的好。

    于是沈幽骑着自己的小毛驴,向着皇城而去。

    卿政到事情先放几天,自己的声誉才是最重要的。

    ……

    唐砂等了好几日,南安寺那边一直说刘奇他们没什么异动。

    因为北方战乱,所以局部地区出现了瘟疫,朝廷开始在全国范围内收购药材,一时之间,药商们都赚了个钵满盆盈。

    医馆也开始收购起了药材,以备不时之需。这一系列行为导致了市场上的药材短缺,短时间是没有办法再供应了。

    唐砂暗道这个主意好,北方到底有没有瘟疫,那就不知道了,但是结果达到了,顺理成章。

    这天,铁柱跑来告诉唐砂,他都人看到了沈幽入了皇城。

    唐砂立刻从书堆里爬了出来,准备亲自去迎接沈幽。

    沈幽走了几天,到了皇城,然后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唐砂现在住哪里,不管,先去小明书局找再说。

    可沈幽一路走来,心情复杂,当年那么繁华的皇城,现在变成什么鬼样子了?

    原本那气势汹汹,满心愤懑的情绪一下子像是被冷水浇熄。

    沈幽找了两家分店,都没找到唐砂的踪迹。所以去找找自己人吧。

    在一个巷口出,沈幽找到了狗蛋。

    试问为什么若大的皇城,就好像只有一个狗蛋在管这件事。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整个皇城的卿家暗探,都叫狗蛋,分了编号,狗蛋一号,二号,三号什么的。

    唐砂之所以每次都找那个狗蛋是觉得熟人做事方便些。

    恰好,沈幽找到的这个狗蛋,正是唐砂那个狗蛋。

    “咦?沈神医?!”狗蛋见到沈幽满是惊讶,他怎么来这里了。“前几天唐公子还在打听你的消息呢。”

    沈幽:……

    “我今日来也是来打听唐砂消息的,她现在所住何处?”原来唐砂是故意的呀。

    “唐公子现在住在战王府。”狗蛋立马答到。对唐砂到动向和消息,他自然是清楚得很。原因就是,他需要每日向他们老大汇报,也就是卿政。

    “哦,知道了,你忙。”沈幽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仿若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王府是吧,行,还挺享受。

    谁知沈幽这一转身,眼前就出现了一张笑意盈盈的脸。

    如绸缎的黑发就那样简简单单的披散在背后,只是把前面的头发编了起来。有点像卿政那发式。

    大红色的衣裳在冷冷清清的皇城极为显眼。皮肤在大红斗篷的衬托下显得白嫩,眼睛黑白分明,很亮,睫毛很长,忽闪忽闪的长在那双笑得像月牙一般弯弯的眼睛上。

    眉毛天生很整齐,颜色略淡,不像是别的女子那样修的很细,但是却格外和谐。

    沈幽额角突突突的跳起来,这不是唐砂还能是谁。

    “秋寒?好久不见,我来接你了。”

    原本还是美如画的人,一说起话来怎么就那么欠揍呢?

    狗蛋貌似察觉到了其中不同寻常的味道。不过唐公子这样倒是真的美。

    “是吗?我还没去过战王府呢。”沈幽语气不是很好。他可不会像卿政一样,被美色诱惑。

    唐砂也不怕沈幽忽然摸出一把刀来捅死自己,比较,她能感觉得到,沈幽很弱,不是她的对手。

    好在沈幽不知道唐砂现在心头所想,不然可能为了自己的尊严,他连命都搏上。

    唐砂像个没事人,带领着沈幽去了王府。

    因为卿政和叶悬渊之间的那些他也不知道的破事,所以他还真对叶悬渊没有什么也别好的印象。

    入了王府之后,还以为会遇到很多人,然后金碧辉煌。没想到,王府居然这般冷清?好像很久没人住的样子。

    有些地方都积了灰。模样倒是很大方。叶悬渊散后院的事情,当时其实在皇城一带闹得挺大。可就是没人敢管,也管不着。

    王妃那件事情说是和离,只是为了余家的颜面。实际上就是叶悬渊单方面的想结束这段关系。目的在哪里沈幽不知道。

    唐砂以前是叶悬渊小妾这件事情,沈幽听说过,但是不是很清楚,他一直没关注这些事情。

    所以他也是不知道现在唐砂和叶悬渊是什么关系,卿政和唐砂发展到哪一步了他也不知道。卿政现在在卿家具体什么情况他还是不知道。

    有得必有失,医术进步了,可是看到现在这些情况,整个人都傻了。

    王府很大,弯弯绕绕,总算是到了芳华院。

    “你就住这里?”沈幽奇怪问道,王府这么多房子院子阁楼的,为何偏偏要住在这座看起来有点破旧,处在角落的院子。

    “是呀,就住这里,进来吧。”唐砂打开门,让沈幽进去。

    铁柱远远的站在王府的高楼屋顶上,看着这一幕,心想要不要告诉王爷夫人带别的男人进了闺房。

    翻来想去,还是算了,免得以后遭报复。反正只要有他在,绝对不会让那些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

    铁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关注着芳华院中的一举一动。

    本来打算一来就要把唐砂臭骂一顿的,可是当见到了真人,又骂不出口了。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看唐砂笑得,多纯真。

    “你是故意把我引来的?”沈幽还没坐下就开始问道。

    “是呀。”唐砂不否认。

    “那你为何……要用这种方式。”沈幽心里那个委屈呀。

    “这不是听说你们大行山有毒瘴嘛,送信我怕送不进去,而且我要随时注意皇城这边的情况,不方便离开。就想呀,比信鸽更快都是什么?”唐砂自己问自己。

    “是什么?”沈幽好奇。

    “流言呀,这世界上,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流言,没有它转不进去的缝。除非你们药谷的人都不接触外界。”唐砂回答道。

    “而且一般都流言相必你就笑笑过去了,我需要下点狠料。这不,不出一日,流言就传到了你耳朵里,你这不是来了嘛。”唐砂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天才。

    沈幽现在看不惯唐砂又不能干掉她,心里那个气:“唐砂呀唐砂,你真的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第254章:以药对症

    “说吧,有何要事。”沈幽猜唐砂用这般手段把自己骗到这里来,应该是有什么非自己不可的事情。

    假如没有,呵呵,那就别怪自己心狠手辣,辣手摧花了。

    唐砂也不卖关子,直接把当初铁柱给她的药房递给了沈幽。

    沈幽把自己身上挂着的包袱取下来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后自己结果单子。

    看完后的沈幽神色复杂的盯着唐砂:“你是打算让我帮你炼药?”

    “确实。”唐砂点点头:“我问过专门的医师,他们说虽然这些药大多都是治疗瘟疫的,可是有些药材都属性相冲突,理论上是无法制药的。”

    沈幽关注的重点当然不在那些抗瘟疫的药材身上,而是在炼制长生不老药的药材上。

    听唐砂这么一说,他才仔细看了起来。

    “却事实如此。”

    “难道没有办法融合吗?”唐砂蹙眉,如果这些药物没有办法炼制药物,那么为什么南山那边会大量收购?

    “也不是没有,大多数属性相克的药不能直接融合在一起,但是假如加上一些中和药材就不一定了。”

    沈幽顿了顿:“就像这两味药,本来相克,可假如加上一些最普通的黄连,就能让其中和,效果甚佳。”沈幽指着纸张上的“丹山”和“离草”。

    “咦,不对呀,你问我这个作甚?你不是想让我帮你炼制长生不老药吗?我先说,我师父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够炼制成功,就别说我了,就算我能,我也不会帮你的。这东西违反自然之道。”

    唐砂:……

    “其实我是想请你帮我把这药单里的缺少的药补充,并且开好方子,朝廷会请人炼制。”

    “朝廷?”这事情怎么又扯到朝廷了。“那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这事只要有些道行的医师都能看得出啦。”

    沈幽有些生气,这是大材小用,杀鸡焉用牛刀。

    开方子当然不可能是唐砂找沈幽来的目的,这只是顺便的事情。

    “你想要有点挑战的?”唐砂挑眉问道。

    “现在没空,我要去给卿政送点东西。”沈幽直接拒绝。

    “东西你可以让卿家人帮你送,如果不方便我可以找一个绝对信得过的人帮你送。”其实唐砂这就有点强迫都意思了,可是现在这件事情非沈幽不可。

    “你这是容不得我拒绝了?那我要是不呢?”沈幽也上了头,以前怎么没发现唐砂是这样子的人。

    “因为,这件事非你不可,这世上假如你都办不到,那么可能别人也办不到。”唐砂首先直接把沈幽捧高。

    沈幽一听,倒是有点飘飘然:“你说吧,说了我再考虑要不要做。”

    “我自然不会强求你,可是事关天下苍生。你听说过卿家罪人吗?”唐砂开口谈起。

    沈幽回想了一下:“卿家罪人很多,你是指……”

    “导致药仙之死的那个罪人。”

    “师祖?!”沈幽惊了,那个人他当然知道,师父当初还说,若是有一天遇到那个人了,定要把他千刀万剐。

    药仙是鬼医的师父,药仙当年为卿家做事,为了继承师傅的衣钵,鬼医也选择了假如卿家。所以这也是的沈幽和卿政走那么近的缘故。

    沈幽认识了卿政很多年,当初正是因为卿政身患隐疾,师父才让自己多去接触,如果可以就医治好他。

    奈何自己医术有限,到现在还不知道病因。自己走后,可能平日里都是李二明在照看卿政到生活。

    倒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李二明了。

    “是的,那个罪人,现在还活着,并且,他们现在在研制这些药。”唐砂看了眼药单,表情严肃。

    沈幽心里咯噔一下:“他现在在哪?”

    “就算你知道他在哪,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他身后可是狄越,而且身边高手如云,他本身怕就是一个绝世高手。加上此人极富智慧,手段高明。怕早就做好了防备措施,不然也不可能……”那么大胆到就呆在皇城周围。

    其实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不要去动他们,这样还能知道他们的位置,观察他们的行为。

    若是让他们离去,到时候找不找得到都是个问题。

    “不可能什么?”沈幽想听唐砂还没说完的话。

    唐砂自然不能往下说,转话题道:“秋寒,你能从这些药反向研制,看看它预防医治的是哪种瘟疫吗?”

    这是个技术难题,就算实在唐砂以前的那个世界,医术那么发达到地方,也不一定能够研究得出来。

    唐砂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在为难沈幽。

    沈幽也没想过唐砂会提出这种要求,他此生研制了很多治病救人的药,对症下药。可是还从来没有对药求症的。

    况且,瘟疫这种东西,如果没有试验品,是很难知道的。除非是根据药性,来推测所治的病症,然后再总结病症,查看各种资料,找到最接近这种病症的瘟疫。

    瘟疫多种多样,有些时候开始药还能有用,到后来药的效果会减弱不少。沈幽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缘故。

    “我只能说试试。”沈幽想,这还真的是个挑战。

    听沈幽这么一说,唐砂从自己身前的抽屉里取出了一本笔记。

    “这些笔记是我近几日看着书整理的,还有很多我自己以前听说过,或者学过的原理,不知道对你有没有帮助。”

    唐砂都笔记沈幽可是知道,里面都是些货真价实的宝贝。想当初自己借的那几本,看了之后受益匪浅。

    也正是因为那样,才对唐砂高看一眼。

    沈幽放下药单,又接过笔记,直接从中间翻开。

    这一看就不得了了,居然还是图文并茂,这些题很是生动,看起来不是用毛笔画上去的,线条很细。

    可是画的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像一个球,有些又像是一个人皇冠,着实看不懂。

    这是唐砂根据自己当初学的那些微薄的关于病毒的知识。还讲解了一些病毒的习性。当然这些都是最常见最普通的。

    沈幽看一旁的文字解说:“为何我从未见过?”

    “他们很小,小到用肉眼完全看不到,这些都是我们村的老者教我的。”唐砂又搬出了自己的村子,和那些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村子里的老者。

    沈幽知道,要是世界上真的有那么一个村子,可能早就闻名于世了,怎么可能就出了一个唐砂。

    唐砂可真是一个人让人细思极恐的人。

    “我会把他们看完的。”沈幽反正现在是抓着这笔记爱不释手,着了魔一般,和唐砂说话都是盯着它一动不动。

    “需要多少时间?”沈幽看着笔记问了句。

    “越快越好,因为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快是多块?”沈幽又问道。人还是需要一点紧迫感的。

    唐砂思索了片刻:“在狄越和西戎发动战役之前。”

    沈幽:……

    狄越和西戎现在都已经大军压境了,北方又节节败退,战争随处即发呀。

    “你说要帮我送药的,绝对信得过的认识谁?”卿政的药,自然是不可能交给卿家人的。卿家是个什么样的家族沈幽是知道的,那些人个个狼子野心,而且对卿政始终是轻视,敌视。

    万一他们对哟药动了手脚,好吧,卿政可能也不会吃卿家其他人给他的东西,木风流那老头倒也行。

    “着药很重要吗?”唐砂犹豫了一下问道。

    “很重要,救命的药,我听沉辛说,你知道卿子廉的病。”沈幽不是问,而是确认。

    这样一说,唐砂立马就反应过来这个药是用来干什么的了。

    同时她心里也清楚,卿政这个病,是治不好的,除非……他能够强大到把母蛊逼出来,或者让母蛊能够受他自己的控制。显然他现在还办不到。

    这件事情假如交给铁柱去如何?唐砂暗自否定,铁柱在皇城事情众多,走不开。

    “卿政现在在哪?”唐砂又问。

    “听说最近一段时间都在白侠岭。”卿家都家族大会上发生的事情,沈幽有所耳闻。在那之后,卿政就开始统计各方面手下的人,然后统一召集。

    现在陈国各地的卿家人都开始朝着白侠岭的方向而去,只留下了维持信息网最基本的人员。

    “我去送吧。”唐砂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去。她开始不愿意离开皇城是因为害怕自己一走,万一出了什么事,自己来不及反应。

    可仔细一想,就算自己知道了,又能做些什么?自己的力量有多么弱小自己知道。相对而言,铁柱的办事能力和反应速递,收下的势力都远在唐砂之上。

    一直以来唐砂做的就是一个消息的传递者和牵线人。

    在这种乱世之中,显得多么渺小。可即使这些事情起的作用不会很大,但始终要有人去做。

    一个人的力量小没错,但每个人都像这样,愿意尽自己的全力,这股力量就会变得出奇的强大。

    沈幽倒是有些吃惊,可也是很满意。这一去白侠岭恐怕骑马也要半月,若是快点倒要不了那么久。

    可现在半月的时间耽搁不起。

    “行,药房我待会儿帮你开好,然后我需要一间自己的药房。”沈幽提出了要求。

    “早就为你准备好了。”唐砂既然把人请过来了,说明一切早都准备就绪。

    沈幽忽然笑了:“你这是打定主意我会留下来呀。”

    唐砂粲然一笑。

    之后唐砂带着沈幽去看了一下自己为他准备的实验室。

    里面很多结构都是唐砂连夜赶制出来的,还专门找了太医院的人询问过。

    工人们的效率很高,能工巧匠也多,这些人都是从宫里面借出来的。

    短短几日,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药草那些也是十分充足。

    这药房连沈幽见了都都感叹了一句:“你还真的是诚意满满。”

    “都是宫里的人做的。”药房就在王府里面,安保措施不用说,安静方便。

    沈幽咋舌,唐砂居然能使唤的动宫里的人。也对,自己当初救的那个谢川貌似现在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

    沈幽在药房熟悉他的工具,要什么有什么,如果想要的东西没有,直接同外面的人说便是,不一会儿就能给你弄来。

    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师父呢?沈幽最终打算告诉,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师父的医术可能在创新上不如自己,但是绝对不差。

    要是沉辛在就好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唐砂把沈幽安排妥当,然后找铁柱谈了一下接下来自己的打算。

    “放心交给我吧,不会有什么问题。”铁柱信誓旦旦,这点他还是能保证的。他能坐到这个位置,可不是凭什么关系运气。

    铁柱为唐砂找了一匹快马,然后给了唐砂令牌,说是遇到关卡,直接出示令牌。

    唐砂接过令牌才发现,居然是那天他自己宝贝得不得来了,生怕自己抢了的那块牌子。

    唐砂心中一暖,叠手弯腰道:“多谢。”

    “这张令牌还可以调动陈国各处的暗卫,我送你的口哨,遇到危险吹响它,有人听到的暗卫自然会去救你。”铁柱继续道。

    唐砂也算知道为何铁柱这么紧张这块令牌了,若是落到了他人手里,怕是要生事端。

    “我记住了,走了。”唐砂正了正自己的背包,驾的一声,策马而去。

    因为现在的马儿很正规,所以唐砂舍不得没日没夜的赶路,自己受得了,马儿也受不了。

    这一路走来,遇到了几波强盗,直接被唐砂山下五除二干掉了,下手狠辣。

    乱世要来啦,连强盗也多了起来。

    唐砂在尽量快的情况下,半个月后,来到了传说中的白侠岭。

    这地方是沈幽在地图上给她标了出来。沈幽说,自己到了白侠岭之下,卿政到人自然会立马发现。

    唐砂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周围眼线密集,恐怕白侠岭周围方圆十里那些人做的每一个动作,说的每一句话,每日吃了什么都能被知晓。

    唐砂才刚到,就见一道红影飞奔而下。下一刻,那道影子已经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唐砂还坐在马上,俯视着马儿正前方几步之远的那人。每次看到卿政,唐砂都会被惊艳。

    有些人好看,看久了或许就不觉得有多美,有些人却是百看不厌,更何况唐砂也没有常常见到卿政,距离所产生的美不可言喻。

第255章:卿政版终南山之夜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居然生出一种久别重逢之感。

    唐砂心中喜悦,从马上跳了下来,脸上带着笑意。

    卿政心漏了一拍,紧接着像是藏了小鹿一般,扑通扑通的快节奏跳动着。

    以前都没有紧张,怎么现在成这幅模样了。虽然他知道唐砂来的目的是什么,沈幽已经传了信给他,可是就假装小明是为了见自己才来的吧。

    人有时候就是甘之如饴的活在自欺欺人中。

    “怎么,不让我上去坐坐?”唐砂出声到,带着一丝玩笑语气。

    “小明,我好想你。”卿政一个闪身就到了唐砂跟前,一把把唐砂搂在怀中。

    唐砂还能感觉到卿政挨着她的头在她头顶蹭了蹭,果然还是像“小明”。

    唐砂推了推卿政,卿政也没有粘着唐砂,自觉的退开来,眼里带着委屈。

    “可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和叶悬渊一样,偶尔很小孩子气。不愧是师兄弟。

    卿政收起了那种做作的委屈,搂过唐砂的腰,对唐砂道:“走,我带你去个地方。”语罢,飞身而起。

    说实话唐砂的内心有些抵触卿政到这般亲近,可是当看到一只小野猪奔跑时直接碎了,唐砂就安心多了。

    白侠岭是什么地方?是卿家的大本营,像刘奇那么流弊的人,都不敢直接来这里报仇,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这里很多机关,没有我万不可乱走知道了吗?”卿政就像在叮嘱小孩子一般,语气宠溺。

    “明白。”就当自己还是个孩子吧。

    其实这白侠岭上并非机关最可怕,而是人。自己这段时间因为要立威,所以得罪的人不少,难不保有些不要命的伤了他家小明。

    不亲自尝试,你永远不会知道一个人的功力会有多强大。

    当初楚君唯带着唐砂去看了横山的桃花林,那轻功已经是杠杠的了。

    可是多多少少在速度和耐久力上有点缺陷。“乘”卿政到轻功这感觉一个字“稳”。

    在山下看着的崇山峻岭在卿政的脚下似乎是如履平地。唐砂眼见着自己越来越高,甚至有了一点高原反应是怎么回事。

    好不容易落了地,唐砂脚下有些发软,但也没让卿政继续扶着。

    “这里是……?”唐砂环顾了四周,这是一处山崖,山崖边上有一棵巨大的树,唐砂一时没认出来这是什么什么品种,不过也算好看。

    而且这里的视野开阔,可以一览周边的小山。

    “紫樱崖,我给你看样东西。”卿政像是一个邀功的孩子,疾步走向了那颗紫樱树。

    唐砂猜不出来卿政是想要干什么,所以看着就好了。

    卿政走到树边,缓缓的抬起手,用手掌贴与树上。

    紧接着,一股强大的气息席卷了唐砂,唐砂呼吸都不由得重了几分。

    卿政这是要……炸树?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树都没什么反应。唐砂就更不明白了。

    但渐渐的随着时间的推移,终于让唐砂发现了异常。

    那原本光秃秃的树干居然长出了新叶。眼睛能瞧见的越来越茂盛,最后树叶开始落下,树枝上,替而代之的是一簇簇紫色的紫樱花。

    唐砂眼里满满的都是震撼,原来内力真的可以催生。简直就是神迹呀。

    紫樱花一开,世界都似乎有了颜色。在北方的冬天,见不到这番场景。

    树木高大,花繁叶茂。细小的花瓣随着风吹落,飘向了山崖之外。

    唐砂嘴角勾起了笑意,如此美景,着实少见。

    花开之后,卿政才收回了手,手指微不可察的颤抖着,脸色都变得比先前苍白。

    一颗千年古树所需要的生命力果然巨大。若是还不开,卿政也没办法了。

    回头看到唐砂脸上的惊喜和笑意,卿政也觉得值。

    卿政回到唐砂身边,抬头望着满树的紫樱花,偏头问唐砂道:“美吗?”

    “嗯,美。”唐砂已经彻底被眼前的景色所需要,下意识的点点头。

    可是也没有你美。卿政暗道。

    “这是我最喜欢的地方,我一个人烦闷的时候就喜欢来这里。特别是想你的时候。颠城,在那个方向。”卿政抬手指着南方。

    原本还兴致勃勃,却因为卿政的这句话变了味道。

    唐砂给不了卿政回应,按道理来说,应该离他远远的,不要给他任何希望

    可是现在她们之间不仅仅是喜欢与被喜欢,说不相往来就不相往来的关系。中间有着叶悬渊,有着卿政到恩情,有着想取他性命的人。

    若自己真的坐视不管,那就真的没有了心。

    “卿政。”唐砂严肃的看着卿政,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

    “哈哈哈,小明这是害羞了?其实我也挺害羞的。对了,沈幽让你带给我的东西呢?给我瞧瞧。”卿政到打断成功的让唐砂没能说出想说的话。

    唐砂立马取下自己的背包,从里面取出了几瓶药:“喏,三瓶,每次病发的时候吃一粒就行。”

    卿政不奇怪唐砂会知道自己有病,可是正是因为如此,卿政心中忽然涌现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

    那种情绪,或许就叫自卑。小明这么好的人,世上有哪个男子能配得上她呢?

    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便是如此了。在喜欢的人面前,总觉得自己这里不好那里不好,总会有一种自卑在其中。

    刚才小明那么严肃的表情,一看接下来要说的话就不是什么好话。自己不想听到,所以干脆不让她说。

    小明说到底是绝情得狠的。

    唐砂俞是这样,卿政就愈发讨厌叶悬渊,愈发想要去争一争。

    唐砂没有见过卿政病发,可是听说了,也见过墨文。墨文还好,武功不高。若是卿政……那得多可怕呀。

    “叶悬渊,是不是和你说了我们当年的事?”卿政记得这是第二次问唐砂了。

    “讲了,不过只讲到他带着卿诺走后面就一句带我。”唐砂老实道。

    “他带小诺走?”卿政有一瞬间的恍惚和迷茫。“他是这样同你说的?”

    卿政到问题把唐砂问懵了,她说的不对吗?难道自己记错了?可是当初叶悬渊明明就说的事他带卿诺走,卿政一个人没抵住,最后被追上了。

    唐砂知道当时卿政可能是病发,所以说不定他已经不记得了。

    “难道不是吗?”唐砂反问。

    “当时分明就是他不愿意走,所以是我带小诺离开的,要是当时他和我们一起离开,事情也不会是后来那样,小诺也……”卿政语气开始急促起来,眼里还带了杀气。

    唐砂:咦?版本怎么不一样?

    “节哀。”唐砂不可能让卿政不要去计较,也不能开玩笑,这时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节哀两个字是最合适的。

    卿政直到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及时调整了过来。

    “叶悬渊骗你了,事情不是他说的那样。”卿政打算把真相告诉唐砂。

    唐砂自然洗耳恭听。

    于是卿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唐砂亦是如此。

    ……

    卿政前面说的和叶悬渊说的别无二致,只是站的角度不同,在卿政嘴里,叶悬渊就是个恶霸,欠揍的主。而后面的终南山之夜,前半段一样,后半段,有出入。

    当时他们发现了十几个狂人,那些狂人也发现了他们,开始袭击他们。

    卿诺本来武力值就不算特别高,狂人们像不怕死一样,感觉不到疼痛。

    卿政记得当时自己的情绪有点波动,但是后面压制住了。

    正是因为一边要压制自己的躁动,一边要保护卿诺,让他有点力不从心。

    叶悬渊不知道卿政到状况,自顾打这自己的。叶悬渊应付起这些狂人来确实不算很难,但数量多了也是麻烦。

    这时,卿政喊道:“叶悬渊,走!”

    “你先带小诺走。”叶悬渊当时势必要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说不定错过了这次机会,就再也遇不到了。

    一想到卿政到病可能能找到病因,叶悬渊就打心里高兴。

    卿政咬了咬牙:“你以为我会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走不走!小诺快撑不住了。”卿政有些急迫,他自己的情绪越来越烦躁,他害怕这个时候发病。

    可是就算死,也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刻掉链子。

    “这边我能应付,你先带小诺走!一个时辰后我必与你们相会。”叶悬渊极为固执。

    卿政完全不知道叶悬渊在固执些什么,所以以至于后来认为所有的罪过都是由叶悬渊的固执所导致的。

    “啊!”卿诺被狂人划伤,惊叫一声。

    此时卿诺的情绪也是到了一个极点,随时都可能崩溃。

    卿政一个转身,二话不说,抱起卿诺就飞身离去。

    因为叶悬渊武功也不算弱,所以还的挡得住。

    后来卿政与卿诺不放心叶悬渊一个人,又长时间没瞧见叶悬渊,于是打算回去找他。

    卿政想,如果那个时候他没有回去该多好。

    因为卿政怕卿诺跟着一起去会有危险,随以给卿诺找了一个藏身之所,让卿诺躲着。自己孤身回去找了叶悬渊。

    可是并没有找到叶悬渊的影子,只知道当自己当时遇到了狂人,之后就和狂人厮杀了起来,然后他发病了他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庆幸自己把卿诺藏了起来。

    当自己醒过来的时候,手上全是献血,四周也都是那些狂人的肢体残渣,他们已经彻底的死掉不能动了。

    因为周围有了攻击的目标,所以他自己受的伤并不严重。

    可最后,当他找到卿诺的时候,却只在哪里发现了一堆碎块,就算是化成灰,卿政也能认出那些碎块的主人,就是他最心疼的妹妹,他的小诺。

    那周围还有几具别的尸体,卿政认出来了,是那些狂人。

    在鲜血淋漓的碎块中,瘫坐着一个人,他浑身是伤,原本白色的长衫已经被染成了红色。

    他身前堆着一堆尸块,然而他还在颤抖着手目光在一堆分不清谁是谁的尸块中,找着属于他的小师妹的。

    卿政脑中一片空白,张了张嘴,想叫,想哭,想质问,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任自己怎么费力,就是没办法发出一点声音。

    “你回来了。”叶悬渊发现了站在那里失了魂一般的卿政,冷冷的说道。

    这一声,叫回了卿政。

    卿政还抱着三分侥幸:“小诺呢?下山了吗?”

    叶悬渊没有回答,沉默着不说话。

    “我问你小诺呢!小诺呢!”卿政崩溃了,像疯了一样,冲上去直接把叶悬渊从地上扯了起来。

    叶悬渊淡淡看了卿政一眼,依然没有说话。

    “叶悬渊!”卿政怒吼一声,这大概是他这一生以来,最想杀一个人的时刻。

    如果不是叶悬渊非要就在那里,如果不是叶悬渊过了约定的时间还不回来,如果不是叶悬渊说要来终南山,这些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是叶悬渊害死了小诺,是叶悬渊,是叶悬渊!

    愤怒已经吞没了卿政,假如不是刚发过病,可能现在也是必发无疑。

    卿政和叶悬渊打了一架,那可能不叫做打架,叫做拼命吧。

    卿政在叶悬渊胸前刺了一剑,叶悬渊也在卿政腹部留了一刀。

    之后两人都是动弹不得,卿政昏了过去。叶悬渊也是。

    当卿政再次醒来的时候,叶悬渊不见了踪迹,加之不见了的,还有小诺的尸块。

    卿政还是无法接受小诺的离开,明明感觉上一刻还抱着自己的胳膊喊自己哥哥,哥哥。

    卿政记得在打架的时候,自己同叶悬渊说的话。

    他说:“叶悬渊,从此你我恩断义绝!你不死我不死!天涯海角,我也要你的命!”

    他也记得叶悬渊当时回答了什么,叶悬渊说:“那便恩断义绝吧。”

    是呀,叶悬渊就说了这样的话,他害死了小诺,他还说出了那样的话。

    ……

    眼见卿政情绪越来越不稳定,眼里布满红血丝,看上去有几分渗人。

    唐砂眼疾手快,立马从药瓶里倒了一颗药出来,直接塞卿政到口中。

    药入口即化,卿政原本还觉得自己极速的血流,一瞬间慢了下来,随之情绪也稳定了不少。

    “感觉怎么样?”唐砂担心问道。原来和卿少侠聊天,还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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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小妾总想干掉我介绍:
又名《小明历险记》到了古代该做些什么好呢?开个书局,写写文,连载一下小说,顺便听一下别人的故事,江湖厮杀,乡村爱情。顺便看上了一个人,恰好那个人好像也看上了自己。小明觉得,自己想干啥就干啥吧,命运将会如何,就看它自己了。王爷的小妾总想干掉我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王爷的小妾总想干掉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王爷的小妾总想干掉我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