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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官途全文阅读

作者:石章鱼     医道官途txt下载     医道官途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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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章保命要紧(中)

    张扬虽然目力超群,但是在这浓雾弥漫的山间也受到了相当大的影响,距离对方给他的时间期限就要到了,可是绑匪再没有跟他联系。

    张扬凭着感觉判断出自己已经来到青云竹海附近,在可视距离不足五米的情况下,他不得不放慢了前进的脚步,听力和感知在此时完全占据了主导地位。

    前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听到两声枪响,浓雾中隐约闪烁着两点枪火的红色,几乎同时发出的惨叫声宣告着两名歹徒的死亡。

    张扬倾耳听去,他的身体忽然豹子般向右侧冲了过去,前冲的同时一掌劈出,掌风劈开了浓雾,现出一张惊慌失措的面孔,当他看清有人向他冲来的时候,张扬的身体一闪而过,一把扼住了他的咽喉,顺势抢下他的手枪,反转枪口抵住他的太阳穴道:“别出声!”

    那人颤声道:“别杀我……我是泰哥的手下,自己人……”

    张扬心中一怔,他本以为这帮人全都是安达文的手下,却不知哪里又冒出了一个泰哥?他低声道:“谁是泰哥?”

    那人方才明白张扬并非是自己人:“别杀我,别杀我……都是泰哥让我们干的……”

    此时听到一旁传来草丛搏动的声音,有人低声叫道:“阿灿,是你吗?”

    那人忽然大叫道:“救命,救命!”他的这一嗓子顿时把周围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藏匿在周围的帮众齐齐举枪向中心射击,张大官人在他呼救的时候已经知道不妙,腾空飞跃而起,在空中连续翻转两周,成功逃出对方火力网覆盖的范围内。

    那个叫阿灿的家伙当然没有张扬这样的本事,被交织飞来的子弹射得千疮百孔,浑身是血的跪倒在地上。

    枪声过后,再度陷入寂静之中,耳边只听到山风的呼啸声。风力虽然在加大。可是雾却没有消散的迹象,反而将周围的雾气全都聚拢到了这片地方。

    张扬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确信附近没有敌人,方才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安语晨的声音:“张扬,我和爷爷已经逃出来了!我们先回紫霞观,等你会和。”

    张大官人听她这样说,一颗心顿时落地。他低声道:“藏好等我!”

    张大官人挂上电话,得知安语晨和李信义爷孙俩安然逃脱,此时他心中再无顾忌,想起安达文的恶劣行径,张大官人心头杀机大盛。他在一处便于隐蔽的大树后藏身,凝神静气。感知周围的一切变化。

    幸存的那群人因为看不清周围的环境,在浓雾中不敢前行,基本上都就地隐藏,此时无论黄阿泰一方还是安达文一方,全都放弃了主动攻击,当前的情况下,连路都看不清楚,搞不好就会跌下山崖。还是先保住性命要紧。

    张扬闭上双目。很快就判断出,在他的附近藏匿着五个人。从呼吸节奏的急缓,呼吸声的粗细,张扬能够分辨出他们的细微不同,手枪里还有六发子弹,张扬举起手枪,双目却仍然闭着,瞄准了右前方的一个敌人,对方根本没有意识到死神已经降临到了他的身边。

    蓬!地一声枪响,呼吸声顿时少了一个。

    秋风阵阵,血腥的味道越发浓烈,枪声在短暂的停顿后接连响起。

    安达文躲在树丛中,枪声距离他很远,但是每响一次,他的内心就紧缩一下,有生以来他还是第一次感到这样的恐惧。身边的四名手下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吓得面如白纸。

    这样的环境下,张大官人凭借自己超强的感知力将现场演变为一场猎杀。往往他打光子弹之后,就会来到刚刚击毙的目标身边,拾起地上的手枪继续下一轮射击,张大官人清点了一下,死在他枪下的已经有十二人,他的猎杀带有一定的随机性,虽然他能够准确判断出周围敌人藏匿的地方,但是他在浓雾中也无从分辨方向。

    射完这把手枪内的最后一颗子弹,张扬来到被他刚刚射杀的敌人面前,从地上捡起手枪,却发现手枪的弹夹已经空了。他摇了摇头,依稀辨认出前方居然是通往紫霞观的上行石阶,他在不知不觉中找到了前往紫霞观的道路。

    张扬决定停止这场杀戮,扔下手枪,背着装有两百万美元的旅行袋大步向山上走去。

    青云竹海附近隐藏的那帮匪徒,谁也不敢发出声音,他们在恐惧和寒冷中煎熬着,祈求枪声快点过去,祈求浓雾快点散去,即便是安达文也开始后悔,他为什么要得罪张扬。

    张扬走入紫霞观,拨通了安语晨的电话,安语晨和老道士此时都在藏经洞内藏身,听闻张扬回来,老道士出来相迎,此时他身上的药效也基本上消退了,手脚重新恢复了自由。

    安语晨看到张扬来到藏经洞,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担忧和牵挂之情,扑了过去紧紧抱住张扬。

    老道士赶紧把脸扭到一边,装成什么都没看见。

    张大官人轻轻拍了拍安语晨的纤腰,嘴唇朝老道士的方向努了努,安语晨这才不好意识的放开他,轻声道:“我好担心你。”

    张大官人笑道:“应该是我担心你们才对,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儿?”

    安语晨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说到自己脱险的经历时候绘声绘色,听得张大官人都为之咋舌不已,张扬道:“到底是我徒弟,没给你师父丢脸。”

    安语晨道:“我只是疏于练习,真要是认真打起来,恐怕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张扬笑道:“好男不跟女斗,所以我必败无疑。”

    老道士道:“刚才我听到山下枪声不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扬这才把刚才猎杀那帮匪徒的事情说了。

    安语晨和李信义两人脸上却都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张扬是个明白人,一看就知道两人虽然被安达文害得不轻,可安达文毕竟是安家的子孙,无论是安语晨还是李信义都不想他死在清台山,死在张扬的手中。

    安语晨咬了咬嘴唇道:“张扬,我看这件事还是到此为止吧,阿文作恶多端,自然会有他的报应。”

    李信义也跟着点了点头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这次黑帮火拼就是对他的报应,咱们不必管他,乐得旁观。其实有些时候,当真是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如果不是他生出歹意对我和小妖下手,说不定我们也会落入伏击圈,他一心想要对付我们,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反倒把我们给救了。”

    张扬明白他这样说是不想自己对安达文赶尽杀绝,事实上现在大雾弥漫,就算他想对安达文赶尽杀绝,也找不到这厮的具体位置。

    张扬道:“就算我不管他,法律不能不管他,这次火拼死了这么多人,是一定要报警的。”

    李信义和安语晨对望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

    张扬直接打给了春阳县县委书记乔鹏飞,把发生在青云竹海附近的黑帮火拼说了一遍。

    乔鹏飞乍听到这件事也感觉有点天方夜谭,台湾香港过来的黑帮分子居然选择在清台山火拼,这事儿怎么看都不太合理,可他也清楚张扬不会对自己说谎,放下电话之后,马上通知公安武警前往清台山出口处布防,力求将这帮来自港台的黑帮分子一网打尽。

    夜幕降临,老道士弄了点花生米,汆了点野蘑菇,弄了一坛猴儿酒,和张扬就在藏经洞里喝了起来,张扬知道老道士之所以选择藏在这里,并不是害怕可能会有匪徒找寻到这里,而是为了拴住自己,以免自己改变主意,出去对安达文那帮人大开杀戒。

    喝了几杯之后,张扬当着老道士的面把安老当年留下的账号和密码告诉了安语晨。

    安语晨道:“爷爷其实不该把钱全都留给我的,这件事让其他人知道,肯定会心理失衡。”

    老道士叹了口气道:“你爷爷之所以把大笔的财产全都留给了你,是因为他发现安家的其他人不值得托付,阿文虽然有些小聪明,可是这孩子心术不正,他给你这笔钱的初衷也不是留下供你享受,而是想让你利用这笔钱多做一些对社会有益的事情。”

    想起爷爷对自己的关爱,安语晨不禁泪光涟涟。

    张扬道:“既然是老爷子的一番好意,你也就不要推辞了,正如道长所说,你利用这笔钱多做善事,造福社会,总好过这笔钱落在安达文手里为非作歹的好。”

    安语晨点了点头。

    张扬指了指旅行袋内的两百万美元道:“这笔钱又将怎么处理?”

    安语晨道:“我看这紫霞观已经残破不堪,这笔钱就留给爷爷修缮道观吧。”

    李信义道:“其实政府已经拨款了,虽然不够,可也用不了那么许多。”

    安语晨道:“剩下的钱就由您老人家做点善事,咱们安家人又给家乡人添了不少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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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章保命要紧(下)

    第二天清晨,春阳县公安武警对青云竹海附近区域进行了拉网行动,当场抓住十七名不及逃走的匪徒,其中并没有安达文在场,不过来自台湾信义社的三当家黄阿泰被当场抓住。

    听闻安达文漏网逃脱,张大官人自然有些失落,可是李信义和安语晨心底却颇感庆幸。

    根据黄阿泰的初步证供,他之所以选择安德渊的葬礼上对安达文动手,全都是因为安德渊生前对他不公,他本以为信义社老大的位置应该自己来坐,可安德渊金盆洗手之后却将话事人的位置交给了其他人,所以他才决定要将安家人一网打尽,但是他又否认和绑架安德铭的事情有关。

    事情发展到了现在,安语晨已经断绝了在清台山找到父亲的念想,整件事都是一个圈套,对方只是利用这次的机会,想要将他们安家人全部铲除。

    当天中午,张扬和安语晨一起返回了位于春阳的家中。

    陈雪和秦萌萌都在张扬家里,她们并没有把张扬过家门不入直接前往清台山的真相告诉张扬的家人,直到今天徐立华看到春阳晨报,方才知道清台山发生了匪徒火拼,正在忐忑不安的等待,看到张扬和安语晨双双平安返回,一颗心方才放回了肚子里。

    赵静和丁兆勇夫妇带着孩子也从东江回来探亲,一家人团聚自然其乐融融。

    张扬回到家里屁股还没把凳子给坐热,春阳县委书记乔鹏飞和春阳县公安局长郭若望两人就前来登门拜访。

    张扬一看就知道两人为了公事,把他们两人请到客厅里坐下。

    乔鹏飞也是一脸严肃,青云竹海发生的这次火拼事件绝对是大案,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现场一共找到了四十六具尸体,身为春阳县的一把手,他多少都要承担一些责任。

    郭若望向张扬介绍了一下情况,然后道:“张书记,我这次过来是想了解一下当天的详细情况,如有可能的话。我还想请安语晨小姐回警局协助调查。”

    张大官人摇了摇头道:“这件事跟我们没有关系。安语晨这次前来只是为了参加葬礼,她和安达文之间早已划清了界限,这次的黑帮火拼案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郭若望求助地望向乔鹏飞,张大官人在春阳的威名很盛,没有人敢不给他面子。郭若望虽然是这里的公安局长,可他也必须要看张扬的脸色。

    乔鹏飞道:“老郭,这样吧。我和张书记单独谈谈,至于安小姐的事情,反正她现在身在春阳,想了解情况也不急于一时。”

    郭若望听乔鹏飞这样说,只能作罢,他起身告辞。

    客厅内只剩下张扬和乔鹏飞两个。乔鹏飞叹了口气道:“张扬啊张扬,这次你可把我给坑苦了。”

    张扬笑道:“我可不觉得,在春阳破获了港台黑帮火拼案,对你来说应该是大功一件,你应该感谢我才对,怎么抱怨起我来了?”

    乔鹏飞道:“你小子不厚道啊,昨天让我给你开绿灯前往明珠宾馆,当时你应该就知道有事情发生了。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

    张扬道:“你是春阳县委书记。日理万机的主儿,哪能顾得上这种小事呢?”

    乔鹏飞道:“骂我不是?我才是个处级。你都挂上副厅了。”

    张扬道:“论级别我现在的确比你高那么半级,可谈到发展前途,我就大大的不如你了。”

    “你别谦虚,怎么你一谦虚我就感觉你这人特虚伪,该不是挖苦我吧?”

    张扬笑着拍了拍乔鹏飞的肩膀道:“鹏飞,我说的是实话,在咱们国内当官讲究的是传承,讲究的是根正苗红,这方面我居于先天劣势。”

    乔鹏飞呸了一声:“你这么一说我彻底明白你真的是在挖苦我了。”

    张扬道:“我说的是事实,你别硬往自己身上套。”

    乔鹏飞道:“说到背景你也不差,你干爹可是当今的国务院副总理,我看他不久的将来扶正是百分百的事情。”

    张扬笑道:“得,轮到你挖苦我了,鹏飞,我说真的,我现在啊,对当官已经越来越没兴趣了,我想,我在官场中的日子也没几天了。”

    乔鹏飞道:“早就听说你有了辞官下海的打算,敢情你真是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主儿,可作为哥们我得提醒你一句,一个没事业的男人很容易被女人看不起,你该不会真打算吃楚嫣然的软饭吧。”

    张扬因为他的话而笑了起来。

    乔鹏飞道:“笑,你就知道笑,笑个屁啊!真的,我是为你可惜,在仕途上你还有大把的前途,还有更大的作为,就这么放弃了,真可惜!”

    张扬道:“不是放弃,就是想换种活法。”

    乔鹏飞道:“人生没多少重来的机会,这么好的开局却弃之不用,还打算重新开辟新天地吗?”

    张扬道:“我会好好考虑你的意见。”

    乔鹏飞道:“一不小心差点被你给带跑题了,对了,你还没有跟我详细交代今天的事情。”

    张扬道:“怎么交代?死的人虽然很多,可这件事却非常的简单,说穿了就是一群港台黑社会狗咬狗相互仇杀。死者安德渊生前是台湾信义社的老大,他没有把手中权力传给黄阿泰,而是另选贤能,所以黄阿泰记恨在心,率领一帮手下来到咱们春阳,选择在安德渊下葬之日展开报复。安语晨和这件事没有关系,她出现在现场的原因是,她是安德渊的亲侄女,叔叔死了,做侄女的当然要来吊唁,我出现在这边是因为安语晨是我徒弟,安老是我忘年交,冲着他们我也得去安德渊坟前上柱香,你说是不是?”

    乔鹏飞道:“你说得简单,可死了四十六个人,这是了不得的大案,这件案子偏偏发生在春阳,上头肯定会找我麻烦。”

    张扬道:“你怕什么?这种事情都是飞来横祸,又不是你们春阳本地的案子,我看非但没有你的任何责任,反而会给你记上一功也未必可知。”

    乔鹏飞道:“说得轻巧,如果这件事发生在滨海,我也能做到你这样淡定,那你教教我,应该怎么做?”

    张扬道:“这还不简单?先把影响控制住,在案情没有完全明朗之前,暂时封锁消息外泄,尤其是不要让记者给盯上,把这件事向上禀报,看看上头的处理意见,我看这件事已经涉及到了国家安全,应该不属于公安机关的管辖范畴了。”

    乔鹏飞经张扬这么一说,心中倒真得觉着事态未必有自己想像的那么严重了。

    张大官人也不是信口胡说,其实在这件事发生之后,他第一时间就通知了身在香港的丽芙,事情惹出来了,擦屁股的事情当然要交给国安,要不怎么能够显出合作的诚意来。

    国安一方办事相当高效,张大官人和乔鹏飞说话这当口儿,公安厅厅长高仲和已经直接把电话打到了乔鹏飞这里,高仲和听说春阳发生了黑社会火拼大案,也是颇为震惊,他甚至准备亲自前往春阳来督促此案的办理。可国安方面的电话已经及时打了过来,表明这件案子属于国家安全的范畴,他们会派专员负责这件事的办理,请平海当地公安机关予以协助,高仲和是个明白人,予以协助就是人家要把这件案子大包大揽过去,国安要唱主角,他们公安只能敲敲边鼓。高仲和并没有什么失落感,反而心底有些庆幸,这件案子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相当的棘手,死亡四十六人,绝对是超级大案。有国安接手最好不过,省却了许多的麻烦。

    高仲和将自己的意思直接告诉了乔鹏飞,第一,务必要将这件事的影响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不要引起当地民众的恐慌,不要引起各方媒体的注意,不要影响到清台山的旅游建设。第二,将案子的查办全都交给国安方面处理,目前国安已经派出专员前往春阳接手这件事,务必要恪守原则,不可逾越自身的职权范围。第三,这件案子的性质非常明确,港台黑帮火拼,已经危及到国家安全,对于相关涉案者先行关押,严格监控,对于幸运逃脱者,先展开在春阳本地范围内的搜捕,至于其他的事情,等国安办案专员抵达后再做决定。

    乔鹏飞听完,打心底松了口气,他不得不佩服张扬的判断,想不到事情真得像张扬所说的那样,属于国家安全问题,和他们地方治安无关了。乔鹏飞在这件事上所持的态度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谁愿意接手谁接手,只要不把责任追究到自己头上就行。他哪里知道,这一切都和张扬有关,正是张大官人第一时间上报国安,事情方才有了现在的峰回路转。

    乔鹏飞放下电话,脸上的表情明显轻松了许多,他也没瞒着张扬,将高仲和在电话中的三点指示说了。

    张扬笑道:“看到没,这事儿跟你无关,你压根不必为此承担任何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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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一章坦诚是一种尊重(上)

    乔鹏飞道:“看情况好像是要我们配合国安工作。”

    张扬道:“一旦涉及到国家安全,这件事就必须要控制住影响,我看你的首要任务不是破案,而是要考虑如何保密。”

    乔鹏飞点了点头,通过这件事他发现张扬到底当官的时间比自己长,处理起这些事情比自己老练得多。他起身道:“我得回去赶紧安排一下,对了我看这件事可能对你有些麻烦,国安会不会找你调查?”

    张大官人心中暗笑,国安专员过来就是给自己解围的,乔鹏飞想破脑袋也想不清国安介入的背后是张扬安排的。张扬道:“干我屁事啊,我就是路过,纯属打酱油的。”

    乔鹏飞道:“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万一国安找你,你想好怎么说。”

    张扬道:“对了,安达文那小子逃了,他可是这次火拼事件的主犯之一,虽然国安接手,你们也别放松对他的搜捕。”

    乔鹏飞道:“放心吧!”他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道:“你今天不走吧?如果晚上事情能够处理的差不多,我请你吃饭。”

    张扬道:“别介,还是我请你吧,你要是能抽出时间,晚上来我家里吃,跟你这位春阳县太爷一起出去,到哪儿都不清净。”

    乔鹏飞笑了起来,向张扬挥了挥手,快步离去。

    虽然春阳方面对媒体控制的很严,可是仍然有些消息泄露出来,老百姓一传十十传百,虽然谁都没有亲眼看到青云竹海这场枪战,可传得都是绘声绘色。

    徐立华通过报纸和闲聊了解了不少,张扬和安语晨返回家之前被吓得不轻,这会儿稍稍好了一些,看到县委书记走了,方才来到儿子身边,握住儿子的手。还没等说话。眼圈已经红了。

    张扬笑道:“妈,您这是怎么了?”

    徐立华道:“三儿,你能不能答应妈一次,以后千万别再干这些冒险的事情。”

    张扬道:“您都听说什么了?我和您说的什么枪战根本没关系啊。”

    徐立华道:“你别骗我,你是我儿子,我看着你长大,你什么事儿能瞒过我?”

    张扬道:“妈。真没您想像的那么严重。”

    “县委书记和公安局长都找到咱们家门口了,你还说不严重。”

    张扬道:“乔鹏飞那是我朋友,他晚上还要来找我喝酒呢。”

    徐立华叹了口气,拍了拍张扬的手背道:“三儿,老大不小的了,还是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人谁都向往安定的生活。”

    张扬道:“我去看看我小外甥!”

    张扬来到外面,看得到丁兆勇一个人坐在那儿剥蒜,几位女士全都不见了影子,张扬道:“兆勇,赵静她们呢?”

    丁兆勇道:“陈大爷和陈雪要回去,她们几个都去送了。”

    张扬愕然道:“怎么突然就回去啊?都没跟我说一声。”

    丁兆勇道:“陈雪不让跟你说。”

    张扬道:“青云竹海那一带不是封锁了吗?他们怎么过去?”

    丁兆勇道:“我也不清楚,要不,你还是等赵静他们回来问问。”

    张扬在他身边坐下。陪着他剥蒜。丁兆勇道:“你到哪儿都是风波不断啊!”

    张扬道:“没办法。我总摊上事儿,其实多数事儿都跟我没啥关系。”

    丁兆勇笑了起来:“没关系就好。当今这个社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张扬道:“这次来春阳打算呆几天?”

    丁兆勇将剥好的蒜放在碗里:“明天我一个人先回去,赵静和孩子想在家里多呆些日子,我现在东江和南锡都有生意要照顾,真是有些分身乏术了。”

    张扬道:“看来你们两口子生意做得不错。”

    丁兆勇道:“小本买卖,勉强糊口。”

    张扬笑道:“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谦虚了?听说你们两口子在南锡刚买了别墅?”

    丁兆勇道:“跟你不能比,我才刚刚当上房主,你这边已经当上岛主了。”

    张大官人哈哈大笑起来:“你是说嫣然买下的那个神庙岛?我压根都没去过,再说,那小岛是嫣然名下的,岛主当然是她,我最多算个岛主男人!”

    丁兆勇笑道:“除非婚前财产证明,写清楚岛是她的,不然结婚后你们一人一半,张扬,贝宁财团至少有千亿美元的资产,你和嫣然一结婚,就摇身一变成为亿万富翁了,我和赵静奋斗一辈子也赶不上你啊。”

    张扬笑道:“我还没说什么,你们一个个都把我定位成吃软饭的了。”

    丁兆勇道:“神庙岛可不算是什么小岛,两百多平方公里呢,这世界上好多小国还不如它大呢。”

    张扬道:“好像是,听说属于什么瓦努阿……联邦啥的。”

    丁兆勇道:“世界上没听说过的小国多了去了,依我看,你干脆去那个什么瓦努阿,闹闹革命,闹闹独立,自己建立一个小国,当总统多牛啊!”

    丁兆勇言者无心,可张大官人听者有意,这厮居然真被丁兆勇说动了心,他低头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方才道:“这建议不错,真要是独立了,那岂不是我说了算,我想当皇帝也行啊?”

    丁兆勇眨了眨眼睛,他也就是那么一说,没想到大舅子居然还认真了:“张扬,我怎么发现你这人满脑子都是封建残余,什么社会了?你还想当皇帝啊?”

    张大官人笑道:“当皇帝有个最大的好处,那就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想娶几个就娶几个,而且合法,绝不会犯重婚罪。”

    丁兆勇道:“也得看是哪个国家,英国、日本都有皇帝,可人家也是一夫一妻制。”

    两人聊得正在热乎,赵静抱着孩子和秦萌萌、安语晨一起回来了,赵静笑道:“哥,你们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丁兆勇笑道:“你哥想当皇帝,要娶后宫佳丽三千!”

    一句话把赵静逗得格格笑了起来,可安语晨和秦萌萌却有些俏脸发热,这厮有这样的想法绝不奇怪。

    秦萌萌和安语晨谈了要将所有的资产捐出来做慈善的事情,安语晨从事慈善事业已经很多年,在这方面的经验自然比秦萌萌丰富许多,听说秦萌萌要将何长安留给他的所有财产全都捐献出来,安语晨也非常钦佩她的气魄。

    徐立华对这些女孩子都非常喜欢,其实当初她对安语晨是有些看法的,可是这些年相处下来,发现安语晨单纯善良没有机心,开心之余,又不由得为自己的儿子发愁,这么多的好女孩都喜欢自己的儿子,可老话说,一把钥匙只能开一把锁,以后儿子应该如何处理和这么多女孩之间的感情纠葛。

    当天晚上,乔鹏飞来到张扬家里,他特地带来了一箱五粮液,从他轻松的表情就能看出,青云竹海火拼事件已经基本上得到了解决。

    徐立华弄了几个小菜,张扬和乔鹏飞、丁兆勇三人就在楼顶的露台坐了。

    乔鹏飞道:“事情已经解决了,国安把一切都接手了过去,表示这件案子和我们地方公安无关,他们也已经联系了香港和台湾的警方共同展开缉捕行动,务必要将这次火拼案的相关人员全都缉拿归案。”

    张扬道:“安达文这小子是个祸害,如果不能尽快把他抓住,他肯定还要生出祸端。”

    乔鹏飞道:“鉴于这次在安家老林发生了性质这么恶劣的火拼事件,我已经决定通知安家后人,将安家的祖坟从青云竹海景区迁走。”

    张大官人一听这可不成,他摇了摇头道:“鹏飞,这事儿我得说道几句,当初决定要把安家老林设在青云竹海是政府特批的,是为了表彰安老对春阳所做的贡献,也是为了吸引安家投资清台山旅游的一个条件,咱们不能出尔反尔啊。”

    乔鹏飞道:“可我调查过,当初是以保护文物的名目批下的这块地,安大胡子什么人?他是民国期间纵横在清台山一带的马匪,杀人放火,打家劫舍,无恶不作,他剩下的那些东西有什么研究价值?能称得上文物吗?安志远老先生的确对家乡有贡献,可这说明不了什么,而且他过去曾经是香港黑道巨擘,底子也很不干净,现在死得这位安德渊,是台湾信义社的话事人,也是黑帮头目,难道咱们要堂而皇之的供奉这些黑社会分子吗?别人会怎么看?”

    张扬道:“可这件事当初是我牵头的,你要是否决了,岂不是打我脸吗?”

    张扬这么一说,乔鹏飞不吭声了,别的不说,张扬的面子他不能不给。

    丁兆勇在一旁没插话,毕竟这件事他不了解,也不适合插话。

    张扬道:“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这事儿不能动!”

    乔鹏飞想了好一会儿,只能叹了口气道:“得,就按照你说的办,但是我也有个条件,安家老林占地面积太大,坟地可以保留,但是周围的绿化景观带过于铺张,影响景区总体规划,我想他们在原有的基础上缩小一下范围。”

    张扬道:“这事儿等我和小妖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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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一章坦诚是一种尊重(中)

    乔鹏飞倒也爽快,他点了点头道:“张扬,这件事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我也不瞒你,这件事还是引起了上头的关注,安家老林的事情被人捅上去了,不是我不想帮你盖住,是我实在盖不住。”

    张扬也能够体谅他的苦衷,笑道:“我又没怪你!”

    当晚乔鹏飞尽兴而归,等他走后,张扬找到安语晨将这件事告诉了她,他本以为安语晨会反对,却没有想到安语晨居然对这样的决定表示赞同。

    安语晨道:“其实关于这件事我已经和叔爷爷商量过了,他老人家也有迁坟的意思。”

    张扬道:“春阳县方面也不是要你们迁坟,他们的意思是想缩小一下陵区的面积,具体方案还要征求你们的意见。”

    安语晨道:“我们决定迁坟,叔爷爷在紫霞观的后院找了一处合适的地方,打算择日将我爷爷他们的骨灰都迁移过去,一来方便照顾,二来也不至于影响青云竹海的景观,我们安家给清台山周围的百姓曾经带去过不少的麻烦,如今他们都已经去世了,不能再给家乡添麻烦了。”安语晨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张大官人也不由得为她的通情达理深受感动。

    安语晨道:“叔爷爷说,人无论生前活得多么轰轰烈烈,死后还是安安静静的好,活着招摇,死了依然这么招摇,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就会报复到后代的身上。”

    张扬道:“封建迷信,谁会相信?”

    安语晨道:“事实证明,他老人家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她叹了口气又道:“我爸失踪了这么多天,看来是凶多吉少了。”这是安语晨第一次正视父亲有可能已经遇难的事实。

    张扬道:“应该还有希望。”

    安语晨摇了摇头道:“安德恒恨极了我们安家,只要他仍然活在这个世界上,就会不计一切手段对我们安家进行报复。安家,终究还是散了。”

    张扬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柔声劝道:“不是还有你吗?”

    安语晨道:“还有我弟,我雇佣了一些保镖,确保我小妈和我弟弟的安全。”

    张扬点了点头。安语晨考虑得非常周到。安德恒的报复不会就此停止,在铲除安家二代人物之后,他已经将目标瞄准了安语晨和安达文,不排除向安德铭的小儿子下手的可能。安达文的事情张扬可以不管,可是安语晨的安全却是他必须要保证的。张扬道:“你放心吧,相信安德恒很快就会落网。”

    安语晨道:“阿文有今天的下场应该说是咎由自取,可他毕竟是我的堂弟。我和叔爷爷都不想他死,也许我们的想法有些自私,张扬,你不会怪我吧?”

    张扬摇了摇头,将安语晨柔软的娇躯用力抱紧了,轻声道:“小妖。你千万不要难过,我答应你,等咱们再生孩子的时候,让他跟你姓安好不好?

    安语晨不觉露出会心一笑,轻轻拍了拍张扬的手背:“哄我开心!”

    “你开心我就开心!”

    安语晨转过身去,搂住张扬的脖子,送上一个缠绵悱恻的热吻。

    张大官人正在意乱情迷之时,却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安语晨完全沉醉在张扬的热吻中。并没有察觉到一旁的变化,张扬本想提醒安语晨。却听到那脚步声停顿了一下,然后匆匆逃走了,张大官人的耳力何其敏锐,从脚步的节奏和呼吸声已经判断出来人是秦萌萌,想必自己和安语晨亲吻的一幕被她看到了。

    张扬猜得没错,来人正是秦萌萌,她并不知道张扬和安语晨在露台上,本想上来帮忙收拾东西的,可刚刚走上来就被她看到张扬和安语晨忘情热吻的情景,秦萌萌看得脸红心跳,哪里还敢现身,以为张扬和安语晨没有看到自己,赶紧逃了回去。

    来到下面正遇到了徐立华,徐立华看到她匆匆跑了过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萌萌,怎么了?”

    秦萌萌红着脸道:“没……没什么,干妈,我帮您洗碗去。”

    娘俩来到厨房,秦萌萌这会儿才稳定了心神。

    徐立华虽然察觉她神情有异,可她既然不愿说,也不好追问,徐立华道:“萌萌,你这次去美国,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秦萌萌道:“暂时不打算回来了,小欢还在上学,我想他有个稳定成长的环境。”

    徐立华道:“也好!”心中充满了不舍的情意。

    秦萌萌道:“干妈,其实他放假的时候,只要机会合适我也会回来,还有,您可以去美国看我们啊!”

    徐立华道:“年纪大了,哪里都不想去。”说完她又叹了一口气。

    秦萌萌道:“妈,您有什么烦心的事儿?”

    徐立华道:“还不是因为三儿。”

    秦萌萌笑道:“扬哥有什么让您操心的?”

    徐立华道:“他什么都好,就是感情上搞得一塌糊涂,虽然和嫣然已经定亲了,可我看他和其他女孩子也是藕断丝连,老话说得好,一把钥匙只能开一把锁,他怎么可以这么花心呢?”

    秦萌萌道:“干妈,我看扬哥的感情问题只能他自己做决定,他这么优秀,当然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他,其实爱一个人未必一定要和他在一起。”

    徐立华道:“那岂不是对不起人家闺女?”

    秦萌萌道:“真正爱他的人是不会在乎什么名份的。”说到这里她感觉自己有些说多了,赶紧低头刷碗。

    徐立华道:“不说他了,一提他我就心烦,萌萌,你也不小了,就没有考虑过再找个人家?”

    秦萌萌摇了摇头:“我已经决定了,这辈子就一个人过。”

    徐立华道:“女人总得有个归宿!”说到这里,她不由得想到了自己,自己的两段婚姻都称不上美满和幸福,她和两任丈夫都缺乏理解和沟通,可人就是那么回事儿,不知不觉自己这辈子已经过来了,她轻声道:“有机会帮我劝劝他!”

    当晚秦萌萌始终辗转难眠,她披上衣服离开房间,来到了露台上,秋雨停歇,星空显得格外高远,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秦萌萌闭上双目,想起了自己曾经遭遇的一切,心中波澜起伏,就在她沉浸在对往事追忆中的时候,听到张扬在她身后道:“这么晚了不去睡,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秦萌萌受惊般啊了一声,转过身看到张扬微笑走了过来。

    张扬将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外面凉,小心感冒!”

    一股暖流涤荡着秦萌萌的心房,她暗暗责怪张扬不该对自己太好,这些点滴的关怀,却在无形之中渗入了她的内心,让她感受到从未有过的真情,让她明白爱究竟为何物。

    张扬和秦萌萌并肩站着,也学着她的样子抬头看了看星空:“妈说你明天就走?”

    秦萌萌点了点头道:“离开也需要勇气,呆的时间越久,就越舍不得离开。”

    “还会回来吗?”

    秦萌萌摇了摇头,今晚和徐立华谈到这件事的时候,她说了谎话,其实她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这次离开再也不打算回来了。这也是她在离开京城之前,和养父秦鸿江会面后的决定,有些秘密注定只能一辈子收藏起来。秘密需要收藏,感情呢?秦萌萌不敢继续想下去。

    虽然秦萌萌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张扬却已经猜到了她的决定,低声道:“彻底离开也好,等于和过去彻底说再见。”

    秦萌萌道:“谢谢你!”

    张扬笑道:“谢我什么?咱们是一家人啊!”

    秦萌萌点了点头,忽然想起刚才张扬和安语晨在露台热吻的情景,俏脸不由得红了起来。

    虽然是在星光之下,张大官人还是敏感察觉到了秦萌萌的表情变化,他微笑道:“你最近特别容易脸红。”

    “有吗?”秦萌萌揉搓了一下自己的面庞,岔开话题道:“对了,干妈让我劝劝你。”

    “劝我什么?”

    “劝你要好好跟嫣然过日子。”

    张扬笑了起来:“我刚刚才跟她通过电话。”

    秦萌萌道:“扬哥,一个人的心真得可以分成好多部分吗?”

    张扬眯起双目:“这件事我也说不清楚,不过我必须承认,我在感情上总是贪婪了一些,我这种人是不是特让人唾弃那种?”

    秦萌萌摇了摇头:“对很多人来说,你就是毒品,容易让人上瘾的那种。”

    张扬笑了起来:“拐弯抹角骂我!”

    秦萌萌笑道:“我从来都没骂过你。”

    张扬又道:“这话不是你的心里感受吧?”

    秦萌萌的俏脸又红了:“扬哥,你又开我玩笑!”

    张扬道:“我的确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情,可不做都做了,佛祖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说我都到这种地步了,还能怎么办?”

    秦萌萌道:“我虽然接受不了,但是我可以理解。”

    “你理解?”

    秦萌萌点了点头。

    张扬笑了起来:“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理解自己,我怎么能就这么混蛋呢?”

    秦萌萌道:“和嫣然好好谈谈!”

    张扬眨了眨眼睛。

    秦萌萌道:“是女人都不喜欢被人欺骗!坦诚其实是一种最基本的尊重!”(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六十一章坦诚是一种尊重(下)

    坦诚是一种尊重,秦萌萌的这句话对张大官人的震动显然不小,看来自己对楚嫣然还不够坦诚,这岂不是意味着自己对她不够尊重,大官人越想越是内疚,可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坦然相告,对楚嫣然会不会是一种打击?张大官人每每想到这件事就变得纠结起来。

    第二天一早,张扬返回滨海,安语晨前往江城机场搭乘返回香港的航班,秦萌萌稍晚一些再走,她搭乘丁兆勇的顺风车前往东江,从那里直飞美国。

    张大官人这次在京城呆得时间不短,前前后后接近二十天,虽然每天都在电话中处理公务,可身为滨海市委书记,还是有不称职之嫌。

    张扬途中就让傅长征通知常委,上午十点钟开会,可他还没有进入滨海市内,就接到了傅长征打来的电话,傅长征告诉他,市委书记常凌空得知他返回滨海的消息,让张扬第一时间去他的办公室报到。

    张大官人听说市委书记召唤,自然不敢怠慢,又让傅长征把会议取消,心中有些纳闷,自己返回滨海的事情除了傅长征,就是这帮滨海常委知道,怎么这么快就传到了常凌空的耳朵里,看来滨海常委中肯定有人向常凌空打小报告,张大官人心中感到一丝丝的不爽。其实这种现象十分常见,总有那么一些人喜欢走上层路线,领导也经常安插一些耳目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利用这些人可以准确及时的了解下面发生的状况。

    张扬在十点钟准时进入了常凌空的办公室,常凌空推掉了其他的接见,专门在那里等着他。看到张扬进来,常凌空笑着站起身来:“在北港见到你可真不容易,我还以为你打算长留京城,已经乐不思蜀呢?”

    张扬走过去和常凌空伸出来的手握了握,他笑道:“常书记,您这么说可有点不厚道啊,当初是谁把我派到京城去的?您当我不想安安稳稳在滨海坐着。埋头搞好滨海建设?小日本兴风作浪。你们这帮领导把我推出去抗日,我现在好不容易才打赢了这场仗,还以为各位领导要给我摆庆功宴,欢迎我荣归故里呢。”

    常凌空哈哈大笑起来:“不错,你的确为北港立了一功。”他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示意张扬坐下。

    张扬坐下后,常凌空的秘书走进来送上一杯泡好的茶。然后关门出去了。

    常凌空端着自己的茶杯来到张扬身边坐下:“张扬,你这次事情处理的很不错,为我们北港领导班子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在你担任滨海市委书记的这段时间,所做出的成绩也是有目共睹的。”

    张大官人听到这里,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了。他眨了眨眼睛:“常书记,您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有点听不明白?”

    常凌空叹了口气道:“我刚刚收到省里的通知,让你把手头的工作暂时放一放,先去东江参加一个干部轮训班。”

    “什么?”张大官人瞪大了双眼,他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好像没犯啥事儿啊,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卸磨杀驴这个词儿,可常凌空没理由做这种事,更何况人家刚刚说了。是上头让他去东江轮训。有那必要吗?自己中央党校都去过,到东江能轮训出啥头绪?

    常凌空以为张扬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道:“是省里让你去东江参加干部轮训班。”

    张扬道:“该不是要停我的职吧?”

    常凌空道:“我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反正是宋书记亲自下得指示,张扬我看这件事未必是坏事儿。”

    张扬道:“轮训什么?轮训多久?”

    常凌空摇了摇头道:“你别问我,我也不清楚,反正你到了东江,见到宋书记就什么都明白了。”

    张扬道:“常书记,您真不知道?”

    常凌空道:“真不知道!”

    张扬道:“有没有说让我什么时候过去?”

    “马上,最好今天就走!”

    张扬道:“可我才从京城回来,屁股都没把椅子给捂热,滨海这么多的事情都等着我处理呢。”

    常凌空道:“你不用担心工作上的事情,我会安排别人处理。”

    张大官人有些奇怪地看着常凌空,从常凌空的这句话他感觉到事情肯定有猫腻,常凌空并不是向他自己表白的那样什么都不知道,可能人家是不愿意说,不方便说,张扬隐约觉得这次肯定不是好事。

    从常凌空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刚巧遇到市长廖博生,廖博生看到张扬表情颇感诧异:“张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扬道:“刚到!”

    廖博生道:“我还以为你已经去东江了。”

    张扬听他这样说,越发感到蹊跷,常凌空不是说刚刚省里才通知让他去东江吗?怎么听廖博生的语气,好像早就知道这件事似的,张扬笑道:“我这不刚刚回来嘛,去东江的事情,我也是才听常书记说。”

    廖博生拍了拍他的肩膀欲言又止。

    可以说张扬是带着满腹的疑问前往东江的,途中他虽然很想给宋怀明打电话问个究竟,可想来想去,还是压制住了这个念头,反正都得走一趟,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总得去面对。

    张扬没有开车,乘坐当天下午的火车前往东江,抵达东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这一路上张大官人心事重重,虽然他已经有了结束仕途的想法,可这次他感觉到自己变得完全被动了。

    火车行到中途,张大官人给梁成龙打了一电话,让他去车站接自己,等张扬走下火车的时候,梁成龙已经在车站等着他了。

    十一月中旬的东江已经很冷了,梁成龙穿着黑色皮大衣,酷劲十足,来到张扬面前,在他肩膀上打了一拳道:“你小子忒不是东西,大半夜的折腾我。”

    张扬笑道:“要不怎么是哥们呢,没耽误你和嫂子的好事吧?”

    梁成龙笑骂道:“放屁吧你就,我们老夫老妻的了,没那么大的兴致,今儿降温,谁还想那种事儿。”

    张扬呵呵笑了起来。

    出站后来到停车场,上了梁成龙新买的路虎发现,张扬道:“最近怎么都改开路虎了?”

    梁成龙道:“都什么年代了,你以为大家还认abb啊?”

    张扬道:“啥?”

    梁成龙启动了汽车:“土帽了不是?abb就是奥迪、奔驰、宝马的英文缩写,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到底是乡里出身,没见过世面。”两人只要见面,总得相互揶揄几句。

    张扬今儿明显没有斗嘴的兴致,调整了一下座椅的位置,打了个哈欠道:“送我去慧源宾馆。”

    梁成龙道:“去什么宾馆啊?到我家住吧。”

    张扬道:“不方便!”

    梁成龙道:“有什么不方便的?我跟林清红请假了,说你非得让我陪你过夜,她同意了。”

    张扬笑道:“我可没有断袖之好,你别毁我名声。”

    梁成龙道:“这么久不见,你大老远来一趟了,咱们总得出去开心一下。”

    张扬今儿是真没有那心情,摇了摇头道:“算了,我坐了一下午的火车,累了,就想找个地儿睡一觉,明儿一早我还得去见宋书记呢。”

    梁成龙道:“他不是你老岳父吗?去单位去家里见还不是一样,张扬,我被你从被窝里折腾出来,反正我今儿是不打算回去了,喝酒去!”

    张扬实在拗不过他,点了点头道:“得,听你的,把陈绍斌他们也叫上吧?”

    梁成龙道:“陈绍斌不在东江,兆勇是你妹夫,他要是来了咱么都不自在。”

    张扬道:“梁成龙啊梁成龙,你还想干啥坏事吗?”

    梁成龙笑道:“没想干啥坏事,我带你去蓝魔方玩玩。”

    张扬道:“那里不是已经关门了吗?”

    梁成龙道:“重新开业了,比起过去,规模大多了,里面的美女保管让你目不暇接。”

    张扬道:“我没兴趣。”

    梁成龙道:“没兴趣咱们就只去喝酒。”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蓝魔方门口,张扬对这里并不陌生,过去这里的老板是梁孜,因为她牵涉到姐夫贪污的事情,所以仓皇逃走,蓝魔方夜总会也被查封,如今的梁孜已经逃亡海外。

    张扬跟着梁成龙走入蓝魔方,果然看到里面到处都是一片莺莺燕燕歌舞升平的景象。

    梁成龙看来跟这里很熟悉,不停有人跟他打招呼。

    张扬道:“我说你丫都结婚有孩子了,也该收收心了,这种地方还是少来。”

    梁成龙道:“商场上总得逢场作戏,我现在算是懂得人生的真谛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那才叫真爷们。”

    夜总会的值班经理一脸媚笑的迎了上来:“梁先生,您来了!我把艳艳给您叫来。”

    梁成龙看出张扬似乎有些不悦,他摆了摆手道:“我和朋友就是找个地方听听音乐聊聊天,给我们挑个僻静点的地方坐,来一瓶路易十三,不要让人过来打扰了。”

    值班经理安排两人去大厅的东南角坐下,这个位子距离中心舞台比较远,相对来说还算僻静,又能看到表演。

    梁成龙让人开了酒瓶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递给了张扬:“怎么着?感觉你今晚情绪不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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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一章祸起萧墙(上)

        张扬抿了口酒:“我刚从京城回去,屁股都没挨到板凳,省里就把我急火火的叫过来了。”

    梁成龙道:“你小子该不是在那边惹了什么大麻烦吧?”他说完马上又摇了摇头道:“不对啊,就算真出了什么事情,没必要经公啊,你和宋书记翁婿两个,什么话不好在私下说?非得要搞得那么正式干什么?”

    张扬道:“美其名曰让我过来轮训,可具体内容不说,我现在心里特没底。”

    梁成龙道:“心虚了是吧?让你小子整天背着楚嫣然勾三搭四,我早就说过,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张扬道:“靠,你丫幸灾乐祸,还算朋友吗?”

    梁成龙笑道:“你放心,天塌下来我跟你一起扛着。”

    张扬道:“你能帮我扛什么?”

    梁成龙道:“别的不说,陪你借酒浇愁总是可以的,不过话说回来,借酒浇愁愁更愁,要不,我叫俩青chūn美少女陪你happy一下?”

    “扯淡,我没那心情。”

    梁成龙道:“这两天我几乎每天都去我叔叔那里吃饭,没听他说你的事儿,我看应该不会有啥大事,你要是闯了什么大祸,在东江早就传开了,兴许你老岳父这次把你召来,真是想培训培训你,然后把你直接提到正厅级,你丫牛逼了,发达了。”

    张扬道:“亏你还是我哥儿们,咱们认识多少年了,我是那种在乎官位的人吗?”

    梁成龙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他:“不是……才怪!”

    “靠。你丫就这尿xìng!看不出我烦啊!”

    梁成龙道:“你有什么可烦的?年纪轻轻都已经副厅级干部了,未婚妻又漂亮又有钱,背地里还跟一群绝世美女勾搭着,做人做到你这种境界还有什么好烦的?我要是活到你这份上。死了都愿意。”

    张大官人叹了口气道:“我跟你不一样,我有良心。”

    梁成龙眨了眨眼睛:“你知道我现在想说什么吗?”

    张扬端起酒杯望着他。

    “靠!”梁成龙为了配合这个字特地竖起了中指。

    张扬反倒笑了起来,一口把那杯红酒给干了:“没劲儿,这鸟地方喝酒就是提不起jīng神。连下酒菜都没有。”

    梁成龙听他这样说,朝服务生招了招手,递给他一张百元大钞:“去门口的周三记给我买两斤麻辣小龙虾过来,剩下的全都归你。”

    “梁总……这好像不合规矩。”

    梁成龙瞪大了双眼道:“让你们经理去给我买。”

    没过多长时间,值班经理就屁颠屁颠的把二斤麻辣小龙虾送来了。

    张扬叹了口气道:“你这是强人所难。”

    梁成龙道:“我曾经曾经一度以为,做官比经商好,可现在忽然明白,这个世上干什么都不容易,经商的偶尔装装孙子。多数时候还是可以当大爷的。这当官的多数时间都是在当孙子。你要是一心想往上爬。遇到大官就得陪笑脸装孙子,你要是想当个好官,为老百姓办事。就得当老百姓的孙子,左右都是孙子。连缓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张扬道:“我倒没这种感觉,人总得活出点人样来,不能因为别人比自己官大,比自己钱多就放低自己的姿态。”

    梁成龙道:“不是你放低姿态,人家来就比你高,我叔叔的级别算是不低了,可见到你岳父,还得低头陪笑,这就是官场上的道理,官大一级压死人,所以当官的为了松口气拼命往上爬,可当他爬上去一级会发现上面还有一个人压着,于是他就得不停的爬,期望能够真真正正松口气,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只有一个人才能办到,绝大多数人这辈子也爬不上去,一个人爬上去了,站在那上面的人就得下去,太他妈累了,我虽然是个商人,可是只要我不投机不犯法,野心不要太大,那么我活着还是很滋润的。”

    张扬低着头,若有所思。

    梁成龙道:“有件事我还没跟你说,我们全家已经办好了澳洲移民。”

    “你要走?”

    梁成龙摇了摇头道:“没打算走,就是多想多一份保障,而且清红对国内的教育环境不满意,想从娃娃抓起。改变的也就是一国籍,我没打算离开,生意重心都在国内,真走了我吃什么?”

    张扬道:“我就看不起你这样的,赚中国人的钱,为外国的经济建设做贡献。”

    梁成龙道:“别把我说得那么不堪,我到不了你那种境界,人活着总得自私点。”

    张扬将酒杯放下:“其实我也不想干了!”

    梁成龙抬头看着他,目光显得有些错愕:“我刚也就是那么一说,你可别听我的,我那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在官场上有大把的好前途,不但有一这么好的岳父,还有一那么牛逼的干爹,你这种人要是不当官,这不是浪费资源吗?老天爷都不会答应。”

    张扬道:“我有种预感,这次来东江肯定有麻烦。”

    梁成龙道:“不会吧,能有多大麻烦?你一没贪污二没受贿,总不能无缘无故就把你给双规了?”

    张扬道:“我说不清楚,就是感觉这次的事情有些不对。”

    梁成龙道:“天塌下来当被盖,真要是遇到了大麻烦,拍拍屁股走人,大不了蹲两年,出来还是一条好汉,你这么年轻,还有大把的机会。”

    张扬笑骂道:“你丫就不想点好事儿。”

    梁成龙道:“是你自己认准了要出事,我这不是安慰你吗?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此时有人笑着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服务员,托盘里放着一瓶路易十三。因为张扬背对着他,所以没看到他的面貌,直到那人来到身边笑道:“张书记,原来是您啊!”

    张扬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马上和周云帆对上了号,转身望去,却见周云帆就站在自己的身边。

    梁成龙笑道:“你们俩不用我介绍了,拉兹先生,这家蓝魔方的老板。”

    周云帆让服务员把酒放下,自己在一旁坐了,笑道:“两位怎么单独喝酒呢?要不要我找几个小姐陪着一起喝啊?”

    张扬道:“拉兹,你到底还是干回老行了。”他对周云帆的身份心知肚明。

    周云帆脸皮那是相当的厚,丝毫不介意张扬说他什么,嘿嘿笑道:“生意不分大小,只要是有钱赚,我就干!”

    张扬道:“违法乱纪的事儿千万别干,别看你现在是印度人,在中国犯了法一样抓你。”

    周云帆道:“张书记总是喜欢门缝里看人,我现在就是个奉公守法的印度商人,就算是你拿枪指着我,我也不会干坏事。”

    张扬道:“不干最好,你涉猎还真够广泛的,又是娱乐公司,又是广告公司,还开饮食城,水街,手里有不少银子啊!”

    周云帆道:“还不是仰仗了我党的政策,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我就属于不小心富起来的那一批。”

    张扬虽然不齿周云帆的为人,可他毕竟是胡茵茹的恩人,也不至于一点情面都不给,和周云帆喝了杯酒道:“开夜总会的,多数都见不得光,京城人间宫阙的事儿你听说了没有?多硬的后台,一样被zhèng fǔ端掉。”

    周云帆点了点头道:“这事儿我倒听说了,我还听说那个耿千秋是泰鸿集团老总赵永福的地下情人,因为这件事,赵永福也被中纪委调查了。”

    梁成龙道:“你的消息倒是灵通,这事儿闹得挺大的。”

    周云帆道:“老百姓的裤带松点没事,当官的裤带一定不能松,不然,一准儿出事。”

    张大官人听到这句话觉得有些刺耳,可人家又不是冲着他说的,他也不好说什么。

    几个人闲聊了一会儿,张扬起身告辞,梁成龙看到他没什么兴致,也只能跟着他走了,张扬坚持让他把自己送到省zhèng fǔ一招睡了。

    第二天一早张扬想直奔宋怀明的办公室,可没等他来到省委门口,就接到了省纪委书记刘钊的电话,让他来自己办公室一趟。

    张大官人感到这件事越来越不对了,为什么纪委书记会找自己?不是说让自己来东江轮训的吗?组织部找自己还解释的通,纪委找自己干嘛?

    张大官人不是怕事,他很不喜欢这样不明不白的状况,带着可以找到答案的愿望,张大官人来到了省纪委。

    省纪委书记刘钊也刚到办公室没多久,正在那儿读报,看到张扬进来,他点了点头,刘钊这个人向来不苟言笑,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来了!“

    张扬点了点头:“昨晚就到了。”

    刘钊道:“张扬同志,我这个人说话向来直接,把你叫到东江是因为有些事情,要你当面澄清。”

    张扬笑道:“是不是又有人告我的黑状了?”

    刘钊道:“我们不相信诽谤,我们相信的是证据,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北港市前任纪委书记陈岗、滨海前县委书记昝世杰已经被我jǐng方缉拿归案,陈岗目前已经被押解到了东江,昝世杰正在被我jǐng方人员押解回来的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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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二章祸起萧墙(中)

        好消息?张大官人不觉得,虽然陈岗和昝世杰是两个贪官,全都死有余辜,可张扬却感觉到自己的麻烦来了,昝世杰倒还罢了,可自己当初曾经布下一个阵,装出杀死桑贝贝的样子,让陈岗和袁孝商协同他毁尸灭迹,却不知陈岗落网后会不会供出这件事?

    张大官人虽然心中不安,可表面上还是非常的镇定,微笑道:“好啊,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刘钊点了点头道:“说得好!”

    他拿起电话,拨打了一个内线号码,很快就看到纪委副书记魏龙兴走了进来。

    刘钊向张扬道:“这件事一直都是由龙兴同志负责,你要协助他把事情搞清楚。”他向魏龙兴点了点头道:“发现什么情况,随时向我反映。”

    张大官人和魏龙兴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不过今天这两位都显得表情严肃,似乎在强调和自己之间的距离和界限。

    张扬还是表现得很配合,起身跟着魏龙兴离开,走出纪委书记刘钊的办公室,看到外面还有两个纪委工作人员在那里候着。

    张扬向魏龙兴笑了笑道:“怎么感觉我今儿有点自投罗网,魏副书记不必兴师动众吧?”

    魏龙兴笑得有些尴尬:“只是走走程序,你不要误会。”

    张扬被他们带到了纪委的小会议室,张扬大剌剌坐下之后,向魏龙兴道:“我才明白轮训的意思,就是轮流训话。”

    魏龙兴道:“张扬,你先看一段录像。”

    其中一人去把窗帘拉上,另外一人打开了电视和录像设备。荧幕上出现了一位中年人,虽然张扬之前没怎么见过这张脸,可是当这个人一开口。他马上就确定,电视中的这个人就是北港前纪委书记陈岗。

    陈岗当初畏罪潜逃,应该说还是张扬和桑贝贝共同设局,是桑贝贝潜入他被控制的酒店将陈岗救出,并安排他离开,陈岗潜逃海外之后做了整容手术,张扬以为陈岗会从此隐姓埋名人间蒸发,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快就被抓住。

    魏龙兴道:“你认识这个人吗?”

    张大官人摇了摇头:“不认识!”

    魏龙兴也没有揭穿他,让他接着往下看。

    画外音道:“介绍一下你的身份。”

    陈岗耷拉着脑袋。宛如一只斗败了的瘟鸡:“报告zhèng fǔ,我叫陈岗,男,五十五岁,过去曾经担任过北港市纪委书记。”

    “陈岗。当初将你双规,把你关押在金盾宾馆,你究竟是怎么逃离的?”

    陈岗道:“报告zhèng fǔ,我没想逃,我知道自己犯了严重的错误,对不起党和人民,我是准备接受法律制裁的。可是那天在金盾宾馆内,忽然有杀手闯进来要杀我,他在金盾宾馆纵火,杀了负责保护我安全的jǐng察。就在他准备杀我的时候,一个黑衣女人救了我,是她杀了那名杀手,安排我上船。我去了南韩,在那里接受了整容手术。”

    “那黑衣女人是谁?”

    “我不知道!”

    “谁要杀你?又是谁要救你?”

    陈岗道:“想杀我的人肯定是项诚和他的同伙。他担心我供出他贪污滥用职权的事情。”

    “项诚已经死了,你是不是觉得死无对证才这样说?”

    陈岗慌忙摇头道:“不是,我可以检举揭发,我愿意把我知道的所有事都说出来。”

    “你都知道什么?如果你愿意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有立功表现的话,我们会在法庭上为你求情,请求法官酌情进行轻判。”

    “我说,我都说,对了,还有张扬,滨海市市委书记张扬,可能是他想杀我。”

    张大官人听到这里已经全明白了,靠!陈岗这条老狗,真是狗急跳墙,不管谁都乱咬一通。

    画外音继续道:“他为什么要杀你?”

    陈岗道:“因为我知道他的秘密,他曾经和天街一个叫桑贝贝的舞女有染,那女人对他纠缠不休,他担心影响到自己的声誉,就……就杀了她!”

    审查人员显然对这件事发生了足够的重视:“陈岗,我提醒你,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辞,如果事实证明,你在撒谎的话,我们非但不会减轻你的刑罚,还会从中处理。”

    “我发誓,我以一个老党员的人格发誓!我所说的一切都是实情。”

    张大官人心中暗骂,你他妈还有人格,都他妈被双开的人了,居然还要给党旗抹黑。

    “现在,你详细把这件事的始末说一遍。”

    画面中陈岗把张扬如何杀了桑贝贝,又如何逼着自己和袁孝商一起帮他毁尸灭迹。张大官人不得不承认,陈岗没说谎话,当初他的确和桑贝贝联手上演了这场好戏,目的是要给陈岗和袁孝商一种错觉,以为抓住了自己的把柄,好和他站在同一阵线上,这也是他准备打入敌人内部,增加彼此信任度的一种策略,可张扬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到最后竟然演变成了这个样子,他主要是没有想到陈岗会这么快落网,更没有想到陈岗会咬自己。

    魏龙兴使了一个眼sè,助手将录像暂停,剩下的内容已经和张扬无关。

    魏龙兴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张扬道:“这个人是陈岗吗?怎么长得一点都不像?”

    魏龙兴道:“这一点你不用怀疑,我们已经对他进行了基因鉴定,他的身份已经得到了确认。”

    张扬道:“就算他是陈岗,这种分子的话你们也信?他就是一只落水狗,逮到什么咬什么,谁过去得罪过他,他现在就首先想到咬谁,我和他的矛盾早已公开化,他捏造罪名拖我下水并不奇怪。”

    魏龙兴道:“张扬同志,关于这个舞女的事情,过去公安机关就对你进行过调查,陈岗把时间地点和事情发生的过程都说得很清楚,并不像心血来cháo的撒谎。”

    张大官人显得有些不高兴了:“魏副书记,您什么意思?这就是说我撒谎了?”

    魏龙兴道:“我希望你能够配合我们的工作,如果你坚持这样态度的话,我们只能将这件事转交公安机关调查了。”

    张扬道:“那就调查!不怕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爱他妈怎么查就怎么查!”张大官人真火了,这帮纪委的真是吃饱了撑的。可张扬很快就明白,这件事并不是纪委吃饱了撑的,当天下午,张扬就被省厅专案组进行提审。

    负责审问他的是他的老朋友荣鹏飞。

    在这样的情形下相遇,对他和荣鹏飞来说都是第一次。

    张大官人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没有暴力抗争,甚至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配合,他的手机被没收了,中断了他和外界的一切联系。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张扬反倒冷静了下来,桑贝贝根没死,他倒要看看这件事究竟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只要让他查到幕后的始作俑者者是谁,他肯定要揪出这孙子,狠狠抽他几巴掌方才解恨。

    荣鹏飞翻看了一下卷宗,然后抬起头看了看对面的张扬:“张扬同志,陈岗所说的这些事是不是事实?”

    张扬摇了摇头道:“你们信他还是信我?”

    荣鹏飞道:“信证据!”

    张扬笑道:“那好,让我先听听你们所谓的证据。”

    荣鹏飞道:“陈岗举报你杀人,我们针对这件事进行了详细的调查。”

    张扬道:“打断一句,你们抓到陈岗多久了?”

    荣鹏飞道:“一周!”

    张扬道:“也就是说你们对我调查已经有一周的时间了,看来应该找到了不少的证据,不然也不会以轮训的名目把我给骗到东江来。”

    荣鹏飞道:“张扬同志,我想请你正式眼前的问题,珍惜为自己辩护的机会。”

    张扬道:“我又不是罪犯,我没必要辩护!”

    荣鹏飞道:“我们已经抓住了袁孝商,他对这件事供认不讳。”

    张扬愣了一下,想不到公安机关的行动速度还是蛮快的。

    张扬不无嘲讽道:“怎么抓贪官不见你们那么尽力?把jīng力全都用在对付自己人身上了。”

    荣鹏飞道:“这次是省厅和省纪委联合成立工作组,彻查北港存在的问题,目前,陈岗和昝世杰都已经先后落网,全都在审讯的进程中,他们对所犯罪行都供认不讳,我希望你能够端正态度,把事实真相说出来。”

    张扬道:“看来已经把我当成分子看待了。”

    荣鹏飞道:“张扬,陈岗的证词对你很不利,袁孝商提供的那份证词和他相符,根据我们的调查,两人之间不存在任何的串供行为。”

    张扬道:“所以,你觉得他们说得都是事实?”

    荣鹏飞道:“那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张扬道:“是宋书记让你们这么做的吗?”他的表情依然不见任何的愤怒。

    荣鹏飞没说话。

    张扬道:“回答我!”

    荣鹏飞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张扬同志,我想你应该到了正视现实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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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二章祸起萧墙(下)

        宋怀明坐在办公室内,他的表情一如过去那般风波不惊,没有入捉摸得透他此时的心情究竞如何,秘书钟培元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有着多年在宋怀明身边工作的经验,来到宋怀明身边低声道:“周省长来了!”

    宋怀明点了点头,钟培元这边刚刚说完,周兴民已经走了进来。

    宋怀明起身微笑道:“兴民来了,坐!”

    钟培元给周兴民倒了杯茶,然后悄悄退了出去。

    周兴民却没有坐下,他显得有些焦急:“宋书记,我听说纪委的入把张扬给叫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宋怀明道:“具体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周兴民才不相信宋怀明的这句话呢,张扬是他的未来女婿,放眼平海省内,谁敢在不请示省委书记宋怀明的前提下就将他未来女婿给扣了?除非以后不想在平海混了。周兴民道:“宋书记,张扬是为咱们平海立过功的入,咱们总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把他给双规了吧?如果让别的千部看到,是不是会心寒o阿?”

    宋怀明道:“已经把他双规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周兴民道:“我也是才听说,所以才过来问您o阿!”

    宋怀明叹了口气道:“兴民o阿,你应该知道,咱们有规避制度的,前两夭纪委老刘过来找我,他跟我说,张扬在滨海担任市委书记期间,可能存在一些问题,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我表个态,我当时就跟他说,不管谁犯了错误都要一视同仁,不要顾及我的面子,该怎么查就怎么查,如果事实证明张扬没问题,组织上会还给他一个清白和公道,如果证明他有问题,我第一个不会饶了他。我真不知道调查的进展情况,你也知道你我跟张扬的关系,我不适合过问o阿。”

    周兴民道:“今夭张扬被纪委带走,听说已经转到公安厅调查了,咱们这个圈子里就像炸了锅,宋书记,这可不是小事,对您也有不利的影响o阿。”

    宋怀明道:“他是他,我是我,能有什么影响?”

    周兴民道:“入言可畏!”

    宋怀明道:“做了就不怕入说,没做更不怕入说!”

    周兴民点了点头,宋怀明的确有一把手应有的气魄。

    宋怀明道:“兴民,不如你来负责这件事。”

    周兴民道:“宋书记,你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

    宋怀明微笑道:“又没让你亲自去调查,你只要从旁监督,确保这次的事情在公平公正的前提下进行。”

    秋夭的雨总是充满了忧愁的滋味,宋怀明下班之后,独自来到康复中心,探望在那里进行康复治疗的老同学刘艳红。

    刘艳红的上肢力量已经渐渐开始恢复,让护士推着她在走廊上,望着外面的雨,望着从屋檐上宛如珠帘般垂落的雨滴。

    宋怀明收起雨伞,抖了抖,放在一旁。

    刘艳红马上就看到了他,看到身穿灰sè风衣,风度翩翩的宋怀明,她不觉想起当年他们在党校共同学习的时候,刘艳红的心中荡漾着暖意,她微笑望着宋怀明。

    宋怀明看到刘艳红脸上的笑容,他也笑了,来到刘艳红的身边,向护士道:“我来吧!”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康复中心,所以刘艳红的专职护士和他已经很熟,笑了笑道:“好的宋书记!”

    宋怀明接过了轮椅,刘艳红指着长廊的前方道:“推我去后面的小花园看看。”

    宋怀明推着她慢慢走着,很快来到了花园,花园内只剩下几朵在秋风秋雨中瑟缩的菊花,宋怀明没有继续前行,再往前就会置身于秋雨之下。

    刘艳红道:“怎么不说话?老同学,你今夭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宋怀明道:“张扬被纪委调查了!”

    刘艳红o阿了一声。

    宋怀明接着又道:“是我亲自下得命令。”

    刘艳红沉默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方才道:“他犯了什么错?”

    宋怀明道:“北港前纪委书记陈岗,滨海前县委书记昝世杰先后落网,陈岗指证张扬在滨海工作期间,私生活非常混乱,曾经和某夜总会舞女有染,后来因为不堪其sāo扰,将其灭口。”

    刘艳红道:“你相信吗?”

    宋怀明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陈岗和另外一名当事入都已经落实了口供。”

    刘艳红道:“我不信,张扬不是这种入!”她说完回过头看了宋怀明一眼:“你还没有将事情调查清楚就把张扬控制起来,这好像不是你的做事风格!”

    宋怀明平静依1rì:“有入还提供了一份录音,录音中,何长安的女儿何雨濛承认和张扬有不正当关系。”

    刘艳红道:“什么事儿都一起来了,张扬还真是祸不单行。”

    宋怀明低声道:“提供这份录音的入是文浩南!”

    刘艳红的嘴唇抽动了一下,目光中充满了错愕,她的目光定格在宋怀明的脸上:“文浩南和张扬的关系很差,他们的矛盾在北港时就已经激化,文浩南一直都在寻求报复张扬的机会。”

    宋怀明道:“陈岗和昝世杰有个共同的特点,两入都是主动投案的,究竞是什么入有这样的能力让他们投案自首?他们好不容易逃了出去,为什么要回来?难道真的是良心发现?”宋怀明摇了摇头道:“绝不是!他们肯定是迫于某种压力方才回来投案。”

    刘艳红道:“可是你不能因为陈岗这个**分子的指控就把张扬控制起来。”

    宋怀明道:“我要是不下令调查他,自有入会开这个头。”

    刘艳红忽然明白宋怀明这样做是抢占先机,或许他的意图并非是调查张扬,而是要保护张扬。

    宋怀明道:“我把事情交给了刘钊处理,只是我没有想到,省厅会这么快介入这件事。”

    刘艳红道:“你是说他有其他的想法?”

    宋怀明摇了摇头道:“目前我还不能断定,但是这一切的背后,一定有一个相当高明的推手。”

    刘艳红道:“也许这个入就抓住了你不方便介入的弱点。”

    宋怀明道:“事情的确应该公事公办,但是我没有想到他们的动作会这么快。”

    刘艳红能够体谅到宋怀明此时的心情,在表面上看似平静的平海,实则暗cháo涌动,宋怀明把事情交给刘钊调查,表明公事公办的态度,这很正常。

    刘钊为官并非一rì,虽然此入以铁面无私著称,但是一个只讲原则不懂变通的千部是不可能走到如今的高位的。就刘艳红对刘钊的理解他应该也不是这种入,哪怕是宋怀明要求严办,作为宋怀明的下属,也应该会给他留三分情面,刘钊在调查的当夭就将张扬转到公安厅进行讯问,这一举动十分反常,表面上看是公事公办,可实际上已经是不给宋怀明这位省委书记留任何的情面。

    刘艳红道:“这把火恐怕想烧得不仅仅是张扬。”

    宋怀明抬头望着yīn沉沉的夭空,低声道:“火烧连营!这个世界上总不乏xìng急之入!”

    刘艳红道:“怎么办?”

    宋怀明道:“静观其变!”

    刘艳红道:“张扬应该是被冤枉的。”

    宋怀明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如果懂得洁身自好,也不会被入抓住那么多的把柄。”

    刘艳红道:“当初让他接近陈岗的入是我。”

    宋怀明道:“不到万不得已,你不用站出来!”

    刘艳红眨了眨眼睛。

    宋怀明道:“兵对兵,将对将!我跟你打赌,他们用来破局的那一颗棋子,必然是文家的孩子。”

    刘艳红道:“如果那样,文副总理势必会陷入两难的境地。”

    宋怀明道:“总有入会率先出剑!”

    袁孝商坐在审讯室内,他平静望着自己对面的文浩南,两入都不陌生。

    文浩南道:“袁孝商,我们又见面了!”

    袁孝商淡然笑道:“这样的方式我很不习惯,我犯罪了吗?”

    文浩南道:“问你自己!”

    袁孝商道:“我一直都是个奉公守法的商入。”

    文浩南道:“奉公守法?你不说我倒忘了,你大哥曾经是北港市公安局局长,有一位jǐng察局长当大哥,应该比别入更懂得尊重法律才对。”文浩南将一沓卷宗扔在桌上:“可惜你不懂!”

    袁孝商微笑道:“你也是jǐng察,你也当过北港公安局局长,虽然时间很短,不过你也应该懂得法律,没有证据,不能随随便便抓入。”

    文浩南道:“你对陈岗应该不陌生吧?”

    袁孝商道:“我不喜欢和官员打交道。”

    文浩南道:“陈岗已经投案,目前已经在押,他主动提供了很多资料,要不要我向你重述一遍,这些年来,你们兄弟在你那个jǐng察局长大哥的庇护下究竞做了多少坏事,收了多少黑钱,损害了国家多少的利益?”

    袁孝商道:“陈岗?他不是一个**分子吗?是不是他说什么你们都信?”

    文浩南道:“你们兄弟从事走私已经很长时间了,你可以否认,但是我要先提醒你,你三哥袁孝兵已经招认了所有的犯罪事实。”

一周工作总结报告

        (部分内容从二饼那里顺手牵羊,但的确是章鱼心头写照)

    一周过去了,从一号到现在共计更新了二十八章,平均每天更新一万两千字,相信起点做到这一点的人并不多,而这些还是在章鱼每天坚持工作,业余码字的前提下。

    前面越跑越远,后面越追越近。

    明知无望,还要这么死拼,还要拖着一身病死拼!

    可,我真是为了钱么?

    有点悖论。

    因为在24小时订阅和均订基本稳步上升的情况下,这些章节,我无论什么时候更出来,收入都是差不多的。更何况医道本月就要结尾,这个差额当然不值得我这么去拼。

    拼的是什么?

    拼的一口气!!! . .

    拼的一个信誉!!!

    拼的一个老男人的自尊!!!

    我为什么要拼?

    因为月初,我把话说出口了,有很多书友马上跟进,愿意陪我拼。这就好比打仗,我站起来,举着刀,大喊:兄弟们跟我冲!

    大伙嗷嗷叫就跟上来了。

    现在才冲几步,一看,妈的敌人好强大,冲上去死路一条,然后我二话不说,丢下刀跑他娘的了,把一票兄弟给晾在半道上?

    那还叫爷们吗?

    冲,死也要冲!

    只要还有一个兄弟跟着我,我就没理由跑!

    章鱼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就是一个普通写手!

    但我是个爷们!

    我不会别的,就知道说话算话!

    我不会别的,就知道老老实实码字。

    每天十个小时不够,那就十二个小时,十二个小时不够,那就十四个小时!

    这个月,前十也好,前二十也好,前三十也好,名次老子不管他了,我拼尽最后一分力气,拼死拉倒!!!

    这个月,无论更新量也好,情节质量也好,我肯定要对得起你们投给我的每一张月票。

    老子真不信这个邪!

    我绝不强求大伙跟我一起干!

    但是只要还有一个兄弟跟着我,我就干到底!(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六十三章一语道破(上)

        袁孝商笑道:“老套,你们公安的办案手法什么时候能学会与时俱进?回头你会不会将同样的话说给我三哥听?”

    文浩南道:“我没必要骗你,对你这种死不悔改的人,我没那种必要。”

    袁孝商道:“如果你查实了证据,只管控告我!如果我做了,我自然会扛!”

    “你扛得住吗?你以为一个人坐牢,就可以确保家人平安吗?袁孝商,你很聪明,之前就预感到自己要出事,所以你给妻儿都办好了移民手续,可是你也要记住一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并不是离开了中国,你们过往的罪孽就一笔勾消的,你的妻子同样犯了罪,她知情不报,而且转移赃款,是你的同谋。”

    袁孝商道:“文浩南,祸不及妻儿,我妻子对我生意上的事情从不过问,你何必找她麻烦!”

    文浩南道:“你应该知道我们办案的原则一向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 .

    袁孝商道:“什么意思?”

    文浩南道:“根据陈岗交代,你和他曾经帮助张扬将舞女桑贝贝毁尸灭迹,有没有这件事?”

    袁孝商愣了一下。

    文浩南道:“考虑清楚再回答我。”

    袁孝商咬了咬嘴唇,文浩南显然正在利用自己的心理弱点进行威逼利诱,袁孝商紧紧闭上双目:“没有!”

    文浩南瞪大了双眼。

    袁孝商道:“没有,我不记得有过这件事!”

    文浩南点了点头道:“好,够朋友,我希望你的骨头能和你的嘴巴一样坚硬。

    对张扬的讯问没有取得任何进展,荣鹏飞在整个讯问过程中也没有对他采取诱导和威胁的方式,结束了这场毫无意义的审讯,荣鹏飞离开审讯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刚刚坐下就接到了厅长高仲和的电话。

    高仲和道:“鹏飞,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荣鹏飞并没有马上过去,而是在自己的办公室内消磨了近二十分钟的时光。方才过去。

    高仲和等得已经有些不耐烦。荣鹏飞一走进房间,他就带着责怪的口气道:“怎么这么久?”

    荣鹏飞叹了口气道:“还不是因为那件案子。”

    高仲和刚刚才从京城开会回来,事实上张扬的事情他并不知情。高仲和道:“怎么回事?张扬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荣鹏飞将前后经过向他说了一遍。

    高仲和道:“为什么不先跟我商量?我去京城开了两天会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荣鹏飞道:“这件事是宋书记亲自下得指示,他说要公事公办。”

    高仲和道:“换成我也会这么说,可公事公办也要讲究策略吧?现在你们查实了没有?有没有确实的证据?张扬毕竟是滨海市委书记,不但是国家干部还是党员,就算有问题也是纪委来处理。他有没有被双开?你着什么急?为什么非得要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抓到手中?”

    荣鹏飞道:“当初北港贪污**案,是宋书记牵头,由纪委和我们公安厅成立联合调查小组,让我们相互配合,纪委刘书记认为这件事涉及到刑事案件,由我们出面更适合。”

    高仲和怒道:“他倒是躲得干净!”

    荣鹏飞道:“高厅。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张扬这次很难洗清罪责。”

    高仲和道:“我听说你把文浩南也弄进专案组了?”

    荣鹏飞道:“他一直都在跟进北港的案子,你也知道,自从上次他离开北港,心中就窝着一口气,虽然人离开了,可一直都没有放下北港的案子,而且桑贝贝的案子过去就是他盯的。他自己主动提出来了。我总不能拒绝。”

    高仲和道:“鹏飞,你有没有考虑过宋书记会怎么想?”

    荣鹏飞道:“宋书记做事刚正不阿。如果张扬犯了法,他绝不会姑息。”

    高仲和点了点头:“鹏飞,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调查的过程中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务必要慎之又慎。”

    荣鹏飞离去之后,高仲和本想去找宋怀明,可想来想去最终还是打消了念头,就在高仲和思前想后,应该如何处理这件事的时候,组织部长焦乃旺打来了电话,焦乃旺和荣鹏飞都是出身云安省的干部,两人在云安就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焦乃旺在电话中并没有提起新近发生的事情,只是提出要给高仲和接风。

    高仲和原本就有一肚子的话想找人说,马上答应了下来。

    焦乃旺就在家里弄了几个小菜,两人住得不远。高仲和先回到家里跟妻子说了一声,才拎着一坛太雕登门造访。

    焦乃旺今天是一个人在家,桌上摆得几道菜都是他自己侍弄的。

    高仲和一进门,看到焦乃旺穿着围裙过来开门,不由得笑了起来:“能让焦部长亲自下厨做饭,我是何等荣幸啊。”

    焦乃旺道:“少来那套,怎么还带酒过来,说好了我请你喝酒。”

    高仲和道:“过去老部下从云安给我带过来的,拿给你尝尝。”

    焦乃旺接过那坛酒道:“不喝这个,上头,咱们还是喝大明chūn。”

    高仲和脱了风衣,来到餐桌旁坐下。

    焦乃旺去厨房内将砂锅鱼头端了上来,然后解开围裙:“我随便弄了几样小菜,你可别嫌弃。”

    高仲和笑道:“咱们多少年的朋友了,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客套?”他拿起桌上那瓶酒,他那里也有,说起来还是今年中秋的时候,张扬让高廉明给自己捎回来的。

    焦乃旺道:“张扬送的!”

    高仲和点了点头,拧开了那瓶酒,先给焦乃旺满上:“我家里也有,这酒不错!”

    焦乃旺端起酒杯跟高仲和碰了碰道:“欢迎你从京城荣归。”

    高仲和喝了口酒,放下酒杯,夹了颗花生米嚼了:“我这次去京城多少有些假公济私,一是为了开会,二是去找我那个混账儿子,这小子一门心思的在京城要跟人家打官司。”

    焦乃旺道:“打官司好啊,他的本来专业不就是律师吗?”

    高仲和道:“你知道他要告谁吗?一个是周老的重孙子周志坚,一个是傅总理的儿子傅海cháo。”

    焦乃旺显得有些惊奇,然后又笑了起来:“还别说,这小子比你这个当爹的还有胆sè。”

    高仲和苦笑道:“有胆sè?可惜没头脑,这小子根本就是跟着张扬瞎起哄。”

    焦乃旺道:“人总得有几个朋友,为朋友做点事也无可厚非。”

    高仲和道:“老焦啊,张扬的事你听说了没有?现在连他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焦乃旺道:“听说了,都说你们公安厅把他给扣了。”

    高仲和提起这事儿就郁闷,他重重顿了顿酒杯道:“荣鹏飞这个糊涂蛋,谁看不出来这事儿是个大麻烦?连刘钊都不愿意揽下的事情,他充什么大头蒜?”

    焦乃旺嘿嘿笑了一声道:“他糊涂吗?我和他虽然接触不深,但是这个人做事向来是条理分明的,又是宋书记的老朋友,咱们能够考虑到的事情,他不至于考虑不到吧?”

    高仲和抿了抿嘴唇:“的确是宋书记亲自下的命令。”

    焦乃旺道:“宋书记下令调查,他说让你们抓张扬了吗?现在张扬到底是什么罪名?是不是已经把他双开了?如果已经双开过了,你们插手很正常啊,可如果还没有,我倒要问问,你们这么做,到底合不合规矩呢?”

    高仲和道:“只是调查……”其实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焦乃旺道:“老弟,我问你一句话,咱们不谈什么案情,单就你的直觉来说,你觉得张扬有可能会干出这种事吗?”

    高仲和摇了摇头。

    焦乃旺道:“我也不信,我觉得宋书记比咱们更加要了解他的这个未来女婿,他既然下令调查,存在着两种可能,一是他相信张扬真的犯了事儿,并因为这件事儿感到恼怒,一定要严办张扬,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认为张扬没问题,借着这次的调查还给张扬一个清白。”

    高仲和道:“可现在掌握的证据对张扬相当不利。”

    焦乃旺道:“咱们还是把这件案子扔到一边,你不觉得奇怪,刘钊和荣鹏飞这次的表现是不是有点异常?”

    高仲和低声道:“老焦,虽说法不容情,可从来都是法理不外乎人情,我也奇怪,这次刘钊他们做得有点太公正,虽然宋书记说过要秉公处理,可是他们似乎没有任何的人情因素在内。”

    焦乃旺道:“如果张扬真有问题,宋书记查他是对的,可他这么做,又有自爆家丑之嫌,对他的声誉应该没什么好处吧?”

    高仲和道:“这件事我真的有些看不明白了。”

    焦乃旺道:“你其实心里已经明白了,就是你不想说。”

    高仲和道:“我真不明白荣鹏飞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和宋书记是老朋友,他和张扬也交情匪浅,刚才他提出让文浩南进入调查组。”

    焦乃旺道:“当初建议文浩南去北港的也是他吧?”

    高仲和没有说话,端起酒杯默默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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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三章一语道破(中)

        焦乃旺道:“人在很多的时候心态都会出现变化,有人表面上显得无所谓,可是他的内心深处未必是那么想,一旦有了机会,他们的野心就会暴露出来。”

    高仲和道:“老焦,你比我年长,看事情比我透彻,还是你分析分析。”

    焦乃旺道:“张扬的问题既然已经被人爆了出来,宋书记早晚都要表明态度,就算他不查,自然会有人提出调查,所以宋书记第一个提出来不失为一手妙棋,这叫抢占先机。”

    高仲和连连点头。

    焦乃旺道:“宋书记让刘钊来处理这件事,强调要秉公处理,但是他心底应该是不相信张扬会杀人的,任何人都会讲人人情,嘴上虽然不说,心理却忍不住去想。如果你是刘钊,你会怎么做?”

    高仲和道:“如果我是刘钊,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我肯定不会把这件事张扬开来,而且我不会让其他的部门插手这件事。”..

    焦乃旺道:“宋书记也认为刘钊不会张扬开来,他认为刘钊会顾及自己的面子,会谨慎对待这件事,这种事根本不用宋书记交代他要网开一面,手下留情,刘钊也应该明白。可刘钊偏偏就不明白,他认准了秉公处理这四个字,对张扬的态度是一查到底,而且在还没有查实的情况下就忙不迭地把他塞给了公安厅。”

    高仲和道:“他想推卸责任?”

    焦乃旺道:“可是他的举动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他没打算给宋书记留面子。”

    高仲和道:“在张扬还没有被定罪之前,他们就这么干,目的已经不是冲着张扬本身了。”

    焦乃旺道:“谁给他们的胆子?”

    高仲和端起酒杯,一口将杯中酒饮尽:“想不到有人已经着急站队了!”

    焦乃旺道:“文浩南进调查组是一招妙棋,张扬出了什么事情,肯定会由文浩南承担,对文副总理来说,一个干儿子一个亲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高仲和道:“文浩南显然被利用了。”

    焦乃旺道:“敢得罪宋书记的不多。敢惹文家的更是屈指可数。”

    高仲和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低声道:“这件事我们恐怕管不了。”

    焦乃旺道:“所以这次的关键不是张扬的案子本身,而是站队。咱们这些人,最关键就是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做好自己的本份。”

    高仲和听出焦乃旺话里的含义,公安厅工作就是自己的本份,现在已经出问题了。焦乃旺可以对这件事不闻不问,自己却不能不管。

    张扬被安排在东江水利宾馆住着,虽然没有表明要把他双规,实际上张大官人已经享受了双规的待遇,限制外出,断绝他和外界的一切通讯联络。张大官人却把这次当成了一次难得的休养机会。这件事的结局他早已清楚,他坚信自己不会有事,桑贝贝根本没死,没有人能够拿出她的死亡证明,所以jǐng方基于陈岗的指控是站不住脚的,也是无法成立的。但是张扬并不急于亮出自己的底牌,有些事他目前还不能确认,纪委、公安厅为什么会对自己毫不容情的下手。他们的动作雷厉风行。如果说文浩南针对自己是意料中的事情,那么荣鹏飞呢?这位和他关系一直亦师亦友的人。为什么要倒戈相向?他究竟是秉公办事,还是另有想法?自己目前的处境宋怀明究竟请不清楚?

    张扬入住东江水利宾馆的第二天,文浩南来到了宾馆,他走入房间的时候,张扬正趴在地上做俯卧撑。

    文浩南的到来并没有中断他的锻炼,文浩南拉了张椅子在他的身后坐下。张大官人双手撑地,来了个难度颇高的倒立,从他的角度来看,文浩南是颠倒的,一切都是颠倒的。

    在文浩南看来,只有张扬的身体是颠倒的,所处的位置不同,决定他们看到的景物不同。

    文浩南道:“身手不错!”

    张扬笑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到哪儿都不能忘了锻炼。”

    文浩南道:“以后你锻炼的机会肯定很多。”

    张扬道:“机会是要靠自己的。”

    文浩南道:“省里针对你的案子专门成立了专案组,我是这件案子的负责人。”

    张扬道:“现在做事都不讲究原则了吗?咱俩是干兄弟,按照规章制度,你应该选择回避。”

    文浩南道:“规避原则中没有这样的规定,咱们扯不上任何的关系。”

    张扬道:“陈岗是你抓住的?”

    文浩南微笑道:“我想抓的人,没有人可以漏网。”

    张扬充满嘲讽道:“头一次发现你这么有自信,可自信的人容易看不清自己的本来面目,我劝你还是冷静下仔细考虑考虑。”

    文浩南道:“考虑什么?作为jǐng察,我应当考虑的就是将一切犯罪分子绳之于法。”

    张扬道:“听起来很有正义感。”

    文浩南道:“陈岗的证词你已经知道了?”

    张扬道:“一个**官员的话能有多少可信成分?”

    文浩南道:“袁孝商的证词你想不想看?”

    张扬道:“没兴趣!即便全世界都说我杀人,我想问一句,桑贝贝的尸体在哪里?你们拿出她的死亡证明书给我看?目前,你们连她是否死去都无法确认,又怎么能够指认我杀人?”

    文浩南笑道:“果然嘴硬,毁尸灭迹,尸体已经被你扔下了大海,也许早已腐烂,早已被鱼虾吃了个干干净净。”

    “那就是死无对证了!”

    “很不幸,我们找到了两名现场证人!”

    张扬道:“他们的话没有任何说服力。”

    文浩南道:“再告诉你一件事,秦萌萌已经承认和你有私情。”

    张扬闻言一怔,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秦萌萌应该已经登上了前往美国的飞机,可文浩南这么说,难道秦萌萌中途又被他截下?

    张扬道:“jǐng察都喜欢说谎吗?”

    文浩南道:“忘了跟你说,秦萌萌因为携带违禁药品登机,已经被jǐng方拘留。”

    张扬翻身站了起来,一双虎目咄咄逼人地盯住文浩南。

    文浩南也站了起来,他毫无惧sè地和张扬对视着,手却放在腰间的枪柄上。

    顷刻间房间内充满了硝烟的味道,就在两人之间一触即发的时候,在门外看守的jǐng察匆匆走了进来,他附在文浩南的耳边说了句什么。

    文浩南的手垂落下去,几乎就在同时听到省公安厅厅长高仲和的怒吼声:“搞什么?你们在搞什么?”

    高仲和大步走了进来,他圆睁双目,一副怒火填膺的模样,指着文浩南的鼻子道:“谁给你下的命令?谁给你的权力?”

    文浩南的脑子有些发懵,他不明白为什么高仲和的这把火会烧向自己,一直以来,高仲和对他都非常的客气,像今天这种态度从未有过。

    文浩南道:“是宋书记的指示!”

    高仲和怒道:“我指得并不是这件事,文浩南,你记不记得自己的身份是什么?”

    文浩南道:“我……”他目前的职位是南锡市公安局长。

    高仲和道:“身为南锡市公安局长,你不做份内的事情,来到这里搞什么?”

    文浩南道:“是荣厅长把我调入了专案组……”他被高仲和从未展现过的气势给震住了,一时间把副字给漏了。

    高仲和冷笑道:“荣厅长?我怎么没听说过?”言外之意非常的明显,这公安厅只有一个姓高的厅长,哪里还有第二个厅长。

    文浩南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道:“高厅,您可以去求证。”

    高仲和冷冷道:“你以为自己很重要吗?”一句话把文浩南说得满脸通红。张大官人在一旁差点没笑出声来,高仲和发威,他也从来没见过,可人家不发威,你也不能把人家当成病猫啊。

    高仲和道:“马上回你的南锡,这儿没你的事情!”

    文浩南抬起头有些错愕的望着高仲和,他旋即摇了摇头道:“高厅,我跟这案子已经这么久,你……”

    “这是命令!”高仲和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

    文浩南显然被高仲和蛮横的态度激怒了:“高厅,您不可以这样做,如果您坚持这样做,我宁愿向你辞职!”

    “我批准了,回头补一份完整的书面报告上来!”高仲和根本不给文浩南任何的机会。

    文浩南恨恨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高仲和心中暗骂,这混蛋小子,老子这是帮你,一心想把你从泥潭里摘除来,你他妈居然还看不清局势?你跟张扬到底多大仇啊?

    文浩南离开之后,高仲和来到他刚才坐的位置坐下。

    张扬朝高仲和笑了笑道:“高厅,这儿没什么好茶,我也就不给您泡茶了!”

    高仲和道:“你能耐啊,居然干出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的事儿。”

    张扬道:“你们要是串通好了,准备诬陷我,咱们就没啥好说的了,法庭上见呗,对了,到时候我请您儿子给我当辩护律师。”

    高仲和真是哭笑不得:“你是认定了我儿子,非想把他也拉下水不成?”

    张扬拿起毛巾擦了擦汗,在床头坐下:“这房间里,到处都是监控监听,让人听不自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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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三章一语道破(下)

        高仲和向身边jǐng察说了一句,那jǐng察马上出去了。

    关上房门,高仲和道:“有什么话,跟我说。”

    张大官人即便是对高仲和也难以完全信任,他笑了笑道:“高厅刚才真是高明啊!”

    高仲和道:“什么意思?”

    张扬道:“你把文浩南给骂走,其实是在帮他,把他从这件麻烦里面摘出去,真是用心良苦,可惜人家看起来并不买账。”

    高仲和道:“听起来你蛮聪明的,怎么会干出那么蠢的事儿?”

    张扬道:“高厅,过去我一直都觉得您挺厉害的,把平海公安系统打理的井井有条,制度严明,可现在才发现,您也就是一聋子的耳朵,摆设!”

    高仲和道:“你都到这种境地了,还敢跟我这样说话。” ..

    张扬道:“我很惨吗?怎么我自己不觉得?纪委又没对我实行双规,我的公职党籍都还在,你们凭什么介入?是您亲自下得命令?我看不像,您应该没那么糊涂。”

    高仲和没说话,表情非常的冷静。

    张扬道:“所谓的专案组,谁的案?请问你们现在到底有没有对我立案?如果没有凭什么你们出面对我进行调查?”

    高仲和道:“调查你的确是宋书记拍板定案。”

    张扬道:“总得有个说法,不能稀里糊涂的就把我给关起来,就凭着两个**官员的指证,能有多大的可信度,如果事实证明,你们冤枉了我,请问你们公安系统还有何颜面去面对法律和正义?”

    高仲和道:“谁也没说你一定有罪。”

    “那就是莫须有,我说高厅,咱能有点创意吗?别玩莫须有行不行?”

    高仲和道:“张扬,你安心呆着,这件事一定会尽快给你一个说法。”

    张扬道:“我无所谓,如果我不配合你们。谁也拦不住我。还有一件事,文浩南把秦萌萌给扣起来了,说她携带违禁药品登机,这里头肯定有猫腻,我希望您能够过问这件事,不要冤枉一个好人,更不要纵容你的那帮手下欺上瞒下任意胡为。”

    高仲和点了点头:“我会调查清楚。”

    高仲和离开水利宾馆。马上就下令换防,并下令,没有自己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提审张扬。

    高仲和刚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荣鹏飞就找了过来。

    高仲和对此早有心理准备,抬起头笑眯眯道:“鹏飞来了!”

    荣鹏飞一脸凝重道:“高厅。我听说您把浩南给撤了?”

    “有吗?”高仲和表情显得有些迷惘,可马上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呵呵,我当你说谁呢,文浩南,不是我撤他职,是他自己提出要辞职,我这人的xìng情你知道的,从来都不喜欢强人所难。既然他不想干了。我也不能拿枪逼着他干,你说是不是?”

    荣鹏飞道:“高厅。在这件事上,我要跟您说声对不起,让浩南加入专案组是我的主意,我不但考虑到浩南的个人能力出众,还考虑到另外一件事,浩南担任过北港公安局长,他对北港走私案,**案非常的了解,这次陈岗和昝世杰的落网都和他的努力有关。”

    高仲和道:“好像当初他去北港任职也是你推荐的吧?”

    荣鹏飞道:“将他调去南锡也是我提出来的,毕竟他是文副总理的儿子,在人情上,我们还是要照顾一些。”这句话已经在暗示高仲和,如果你这件事处理不好很可能会得罪文家。

    高仲和道:“谁能没点人情,如果每个人的面子都要讲,我们也就不要做工作了。”

    荣鹏飞道:“高厅,单就目前这件案子而言,没有人比浩南更了解。”

    高仲和道:“他了解又怎么样?你知道他和张扬的关系吧?他们是干兄弟,你不懂的规避原则啊?”

    荣鹏飞道:“这……”他实在没想到高仲和居然利用这么荒唐的理由来堵住自己的嘴巴。

    高仲和道:“我看文浩南很可能会假公济私,让个人的感情左右这次调查,这对我们的以后的调查工作显然是不利的,让他离开调查组绝对是个正确的决定。”

    荣鹏飞听到高仲和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不好继续坚持,毕竟人家是正职,官大一级压死人,他总不能为了文浩南和他翻脸,荣鹏飞道:“至于辞职那件事,我问过浩南了,他说只是冲动之下说的气话,高厅,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犯不着和年轻人一般见识。”

    高仲和道:“咱们jǐng察是纪律部队,必须要服从命令听指挥,你没有见到现场情况,我不觉得他说的是气话,既然想辞职,那我只能答应,总不能拦着人家的大好前程。”

    荣鹏飞看到高仲和脸sè拉了下来,心中有些明白了,高仲和的火不仅仅是冲着文浩南,更是冲着自己,再说下去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荣鹏飞准备告辞。

    高仲和却叫住他道:“鹏飞,你和张扬的关系不是一直都很好,在这件事上你怎么看?”

    荣鹏飞道:“正因为我把他当成朋友,我更要认真调查这件事,如果他犯罪了,我不会徇私,如果事实证明他是被冤枉,我一定会还他一个清白。”

    高仲和道:“这话我记住了!”

    荣鹏飞走后不久,高仲和就接到了省长周兴民的电话,周兴民的这个电话是为了文浩南来的。电话接通之后,周兴民就直奔主题道:“老高啊,我听说你把文浩南给撤了!”

    高仲和笑了起来:“周省长,我发现现在是谣言满天飞,我真是冤枉啊,文浩南是自己主动要求辞职的,我怎么可能这么轻率地撤掉他,就算我真想把他撤了,也得和领导们商量一下。”

    周兴民道:“老高啊,浩南可以说是我带过来的,前两天我回京城的时候,文副总理还专门交代我要多多关照他,可这还没两天,就发生了这种事,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好意思去见文副总理?”

    高仲和道:“周省长,辞职真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周兴民笑道:“年轻人谁没有气盛冲动的时候,教训是一定要给他的,但是也不适合一棒子把他给打翻了吧,我看这件事还是算了,浩南这个年轻人还是不错的,就是处理事情有些过激。”

    高仲和道:“周省长,既然您都出面了,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周兴民道:“对了,老高,宋书记对张扬的事情非常关心,那件事到底进展怎么样了?”

    高仲和道:“周省长,这件事一直都是荣鹏飞同志在跟进,我刚刚回来,对于这件事了解的还不够。”

    周兴民道:“你要重点关注一下,毕竟事情涉及到张扬,尽量不要让影响扩大。”

    高仲和放下电话,想了想,他给手下李国森打了个电话,让他查明秦萌萌在那里,马上把秦萌萌带到自己这里来。

    当天下午平海常委会如期召开,省委书记宋怀明姗姗来迟,这和他过去一贯守时的情况不同,常委们心中不由得开始揣测,宋怀明的迟到是不是和新近发生的事情有关。

    宋怀明走入小会议室,面带微笑,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困扰和郁闷,他刚一走进会议室的大门,就歉然道:“不好意思,我刚刚接到一个很重要的电话,让大家久等了。”

    一干常委们当然不会有怨言,对下属来说,领导迟到永远是天经地义的。

    宋怀明坐到了他的位置上,先拿起自己的茶杯喝了口茶:“今天的议题本来是临近年终的安全问题,具体的内容已经写好了,还是大家自己看吧,安全问题,每年投要提,年年如此,没什么新意,但是又不能不提,安全生产的重要xìng其实不要我说大家都明白。可为什么每年提,每个人都清楚,每年还会出事?”

    宋怀明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敛去:“归根结底就是一个原因,我们的干部中总有那么一些人不重视,总有那么一部分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阳奉yīn违!”

    常委们心中都是一惊,今儿宋书记话风不对,这通火是冲着谁发的?

    宋怀明道:“我们应该看到,我们国家制订的很多政策都是好的,出发点都是符合群众利益的,可是在执行的过程中却走了样,我们的政策被人曲解了,而曲解这些政策的正是我们自己的同志,是自身素质不够还是缺乏理解力?这样的干部怎么能做好工作?又怎么称得上称职二字?”宋怀明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冷冷盯住纪委书记刘钊。

    会议室并不大,每个人都能清晰地看到宋怀明此时的目光所向。

    刘钊的脸sè极其难看,虽然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会触怒宋怀明,但是他并没有想到向来儒雅的宋怀明会毫不掩饰的当众宣泄对自己的不满。更让他难堪的是,宋怀明说完这番话,仍然盯着他,目光没有从他脸上转移开来的意思。

    现场鸦雀无声,此时甚至连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得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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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四章围殴(上)

    刘钊很希望有人能够在这个时候说句话,转移一下注意力,化解一下自己的尴尬。可他也明白,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主动去触霉头,宋怀明刚才的炮火只是第一轮攻势,肯定还有第二波,第三波。

    省长周兴民悄悄看了看宋怀明的脸色,他选择适当的时机咳嗽了一声道:“宋书记说的很对!”表面上是在支持宋怀明的这番话,可在实际上却通过这样的方式削弱了宋怀明表达愤怒的威力,让现场紧张尴尬的空气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缓解。

    纪委书记刘钊刚刚感到头皮一松,却发现宋怀明的目光仍然没有离开自己,宋怀明道:“兴民,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所有常委的心中都因为宋怀明的这句话而感到震惊,一直以来宋怀明和周兴民的班子都非常的合拍,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宋怀明在公开场合一直都对周兴民显得非常客气,他刚才的这句话绝非是因为在气头上。周兴民附和的那句话应该说没什么毛病,可宋怀明回应的这句话就有点不给周兴民面子了。言外之意就是,我的话还没说完,你急着差什么话?

    周兴民讪讪的笑了笑,宋怀明是责怪自己不懂规矩呢,官大一级压死人,他只能再度闭上了嘴巴。

    宋怀明道:“我们的干部队伍中有很多人是不称职的!当初我们选拔干部的时候标准严格,认真挑选,很多人也能够做到严以律已,以身作则,可为什么一旦当他们手中有了权力,心态就开始发生了改变?因此而衍生出许许多多的贪污、**问题,这些问题为什么始终困扰着我们?如果这些问题不能尽快的得到解决,就会严重影响到我党的形象,就会严重地影响到改革开放的发展,平海这些年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的官员**问题?你们纪委方面难道不应该反思吗?”

    宋怀明的这一剑终于直接劈砍到了刘钊的脑门上。

    此时的刘钊脑门已经见汗。虽然他早就意识到宋怀明最终会将矛头指向自己。可是他并没有想到会被当众点名。刘钊抬起头,他很勇敢地和宋怀明对望了一下,然后道:“宋书记,我能说句话吗?”

    宋怀明道:“在这里,每个人都有说话的权利。”他心中还有半句话那就是,你没有!

    刘钊道:“单就平海的官员**问题来说,并非是一天养成。我们纪委的确要承担一些责任,可是不能承担所有的责任,官员的选拔、任命、考核培训是一个长期的过程,需要各部委的协同工作,现在官员出了问题,就把所有的责任推给我们纪委。我认为这样的说法是不公平的。”既然你宋怀明对我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

    宋怀明还没有开口,一旁组织部长焦乃旺说话了:“刘钊同志,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官员的**全都是我们组织造成的?”

    “我没这个意思,我是说纪委不应该承担全部的责任!”

    焦乃旺笑了一声道:“有句话说得好,打铁还需自身硬,我想问问刘钊同志,这些年平海发生的贪污**案件中。纪委干部占得比例大不大?南锡、北港一个个的纪委书记下马。这还不说明问题?我们**员,有了错误不怕。面对就是,为什么要回避现实推卸责任?”焦乃旺的发言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他和省委书记宋怀明坚定地站在一起。

    刘钊的脸色非常难看,他正想开口,东江市委书记梁天正说话了:“老焦说得不错,打铁还需自身硬,连纪委自身都有问题,还怎么去监督别人?”

    刘钊火了:“纪委有什么问题?我们纪委有什么问题?”

    公安厅厅长高仲和道:“有件事我也感觉到了,纪委做事越来越不按常规出牌,自从刘书记来到平海,跟我们公安系统合作办案也有不少次,我说句不该抱怨的话,总是雷声大雨点小,下指令的都是你们,冲锋在前的是我们,不错,本来也是我们责无旁贷的事情,可我们是合作关系,彼此应该相互尊重,总不能吃苦受累都是我们,功劳全是你们的吧?”

    刘钊心头暗怒,这他妈哪跟哪儿?你高仲和对我的指控根本就是无中生有。

    高仲和的确有推波助澜的意思,要说怨言,他的确有,纪委把张扬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他们就不对,你刘钊做事跟我打招呼了吗?直接跟荣鹏飞商量了一下就决定了,谁才是公安厅的一把手,你他妈眼里还有没有我?

    周兴民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切,宋怀明主动挑起了战火,然后一群常委争先恐后地冲上前去围殴刘钊,宋怀明在常委中的凝聚力绝非自己能及。

    刘钊的目光向周兴民望去,而周兴民此时也在看着他,端起酒杯,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茶。

    刘钊在瞬间忽然鼓起了勇气,他大声道:“我做事从来都坦坦荡荡,大家对我的工作中有任何的不满,只管当面说出来,但是把平海部分官员**的责任呢全都推给我,我不认同,也不可能答应。宋书记,我感觉您对我有偏见!”

    矛盾既然已经激化就不用害怕,是你宋怀明先挑起的,因为你是省委书记,我给你面子,但是并不代表我怕你,我一定要屈服于你的淫威之下。

    宋怀明此时的表情风轻云淡,他微笑道:“有什么话当面说出来最好,老刘,你说。”

    刘钊抿了抿嘴唇:“您是不是对我在张扬的处理问题上不满意?”

    宋怀明道:“老刘啊,你的问题非常的狭隘,潜台词就是说我公报私仇喽?”

    “我没说!”

    宋怀明道:“我本来并不想提起这个问题的,可既然你主动说了出来,我还是当着大家的面,将这个问题解释清楚的好。”

    周兴民的目光中流露出几分无奈,在他看来,刘钊当众提出这个问题显然是不明智的,宋怀明从今天的常委会一开始就以咄咄逼人的架势摆开了战场,他首先打击的目标就是刘钊,而其背后的真意,只有少数人才能明白,张扬的问题是个引爆点,刘钊不提,宋怀明未必会说,可刘钊既然将话题展开,等于给了宋怀明开辟新战场的机会。看宋怀明今天的势头,必然要把这把火彻底烧起来了。

    宋怀明道:“最近接连抓获了北港的几名潜逃官员,根据北港前纪委书记陈岗的举报,说张扬涉嫌杀人,并逼迫他一起参予毁尸灭迹。我在得知这一消息之后,马上将张扬召到东江,并将他交给纪委,老刘,我让你亲自负责这件事是不是?我有没有叮嘱过你,这件事你一定要秉公处理?”

    刘钊不能否认,点了点头道:“是!”

    宋怀明道:“把事情交给你,一是为了表示公正无私,二是为了避嫌,我不想因为我和张扬的特殊关系,而影响到了纪委的工作!”

    刘钊道:“根据目前的审理进度,案情已经基本上明朗了,涉案人陈岗和袁孝商都承认张扬杀死天街舞女桑贝贝,并将之毁尸灭迹的事实。”刘钊摆明了要扫宋怀明的面子,反正已经撕破脸皮,休怪我无情。

    公安厅厅长高仲和道:“刘书记,您这话我有些不明白了,什么案情?谁立得案?我这边都还没有结果呢?你哪来的结论?什么时候我们公安厅归纪委管了?”他这番话问得恰到好处,不但为宋怀明挡住了刘钊的暗箭,还反手一个大嘴巴子抽了过去。

    刘钊明显感觉自己被孤立了。

    宣传部长肖元平道:“大家各有各的分工,职权分明,我看随便逾越各自的权力不好。”

    高仲和道:“既然谈到我的本职工作,我有话要说,第一,张扬的事情并未立案,立案的是陈岗,是袁孝商。第二,根据我们警方的办案原则,单凭陈岗一个人的证供,我们还不能确定张扬杀了人,至于袁孝商,他现在并没有提供张扬杀人并毁尸灭迹的任何证据,我们必须要尊重事实,不能信口开河。”

    刘钊真如同被人抽了一个大嘴巴子,脸色非常的难看,明明他了解到的情况是袁孝商已经承认了,可怎么又突然推翻了证供?如果真的这样,事情就复杂了。

    高仲和道:“刚才肖部长有句话说得好,大家各有分工,随便逾越权力不好,我在此有几句话问刘钊同志,宋书记让你调查张扬,是你们纪委份内的工作,为什么你要把张扬交给我们公安厅?”

    刘钊道:“虽然各有分工,但是大家也应该互有合作,这件事涉及到刑事犯罪,当然要你们公安机关协同工作。”

    高仲和道:“张扬被双规了吗?双开了吗?都没有吧?你们纪委就这样把人交到了我们这边,什么意思?莫须有吗?我不是向着张扬说话,如果他犯了罪,我当然要抓他,不管他是谁的女婿,我不会给谁留任何的情面,可做事是有规则的,必须要讲究章程的。我们公安机关也不能随随便便抓人,事情是你们做的,可麻烦都让我们背了,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合作?”(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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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官途介绍: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隋末第一条好汉是李元霸,却没几个知道隋末第一圣手是张一针。
张一针不是个英雄,虽然医术高,可是从来不做没有回报的事情,找他看病好办,要么有银子,要么有美色,张一针治好的富人多,基本上都是给了银子的,张一针治好的女人多,多数都是姿色出众的,对于这种不良医生野史都羞于记载。
张一针死的很惨,武功已臻化境的他先是喝下隋炀帝的毒酒,然后被一千名御林军乱箭攒心,起因却是他不计报酬的做了一件好事,救活了隋炀帝难产的贵妃,所以他很感到很冤枉,做好事救了母子两条命,竟然落到这个结局,真是千古奇冤。
炀帝可不觉着冤:“麻痹的,我的女人你也敢碰,让你这样死都算便宜你了!”
后世科学证明,怨气的能量可以穿越时空,是为怨气冲天,所以张一针同志也成为千百万穿越众中的一员,很幸运的穿越了。医道官途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医道官途,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医道官途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