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医道和新书
章鱼本来的计划是在七月底结束医道,同时新书上传的,可是和编辑交流之后发现,时间实在太过仓促,就算能够按照原计划写完医道,新书也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准备完成,所以新书定在九月上传。
三个月时间足够章鱼来完成这两样工作了。
最近工作很忙,用来写作的时间很少,并不意味着章鱼开始懈怠,医道的结尾章鱼很认真的在写。..
书评区的牢sāo和冷清我看得到,但是对我而言也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情,章鱼并不是一个拼命灌水的热,也不是一个指望一本书养老的人,了解我的人知道,写作不是我的主业,养老还有国家。
医道写作之初,我也没有想到会写一千万字之巨,最初的设想是三百万,后来决定五百万,随着成绩的提升,架构的扩大,不知不觉已经写到了一千万。医道的订阅一直稳定,无线成绩也过得去,如果我愿意,的确可以像某些读者所说的那样再水一千万,章鱼也有信心订阅和收益仍然不会低于这前一千万字,但是我不会这么做。
一辈子能写一本一千万字的书已经足矣,以后再写,我想不会再超过这个字数,医道的写作跨度长达四年,以后再写,两年是一个阶段,从事网络文学写作的人应该都清楚,想要维持持续不断的人气,过长的写作跨度并不是什么好事。..
医道最近的成绩下滑,和更新速度有很大的关系,章鱼不是不能拼,而是不想再拼,我要冷静考虑之前的桥段,争取将每一个坑填好,回头想想,如果这本书写得短一些,我会写得更好。
这三个月我的主要时间会用来调养,暑期还会带儿子出去旅游,新书会在九月,构思已经基本完成,章鱼相信,是个比医道更为jīng彩的故事。
最后还是希望大家能够给予医道恒久不变的支持,就像跑马拉松,已经看到终点了,虽然很累,但是咱们不能放弃!(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一十六章真伪难辨(下)
张扬这边刚刚挂上电话,就听到敲门声,直接来敲市委书记房门的人并不多,因为首先要过傅长征那一关,多数人都是要由傅长征例行通报的,能直接来敲门的,肯定是自己人。
果不其然,在得到应允后,乔梦媛从外面走了进来。
今天她穿了一身黑sè套裙,内穿纯棉白sè衬衫,干练中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妩媚。
张扬笑眯眯望着乔梦媛,从头看到胸,从胸看到脚。 . .
乔梦媛颇为无奈地白了他一眼,这厮的眼光实在是太具攻击xìng了,在他面前,有种被他目光扒光了的感觉。
张扬一本正经道:“乔主任有何见教?”
乔梦媛道:“元和幸子刚刚打电话过来,她在东江,明天就会来滨海,让我帮忙和你约一下时间,针对福隆港的事情,她想和你当面谈谈。”
张大官人道:“有什么好谈的,那件事我已经决定了。”
乔梦媛笑了笑道:“别忘了,我们和元和集团之间还是有合约的,虽然期间的合作并不愉快,但我还是希望好合好散,未必要搞得剑拔弩张吧。”
张扬道:“那就谈谈。”
. .
乔梦媛道:“我听说邱凤仙被绑架了?”
张扬叹了口气道:“刚刚还在说这事儿,都不知道是谁干得,弄得人心惶惶。”他伸出手去,握住乔梦媛的手腕道:“你也要小心,最近这段时间很不太平。”
乔梦媛道:“我小心什么?我向来与人为善,又没有什么仇人。”
张大官人低声道:“我有啊,你是我女人,我害怕别人因为我的缘故而伤害到你。”
乔梦媛啐道:“才不是呢!”
张大官人望着乔梦媛的一双美腿,吞了口口水道:“今天你可真漂亮。”
乔梦媛俏脸一红,小声道:“你这张嘴巴就是会哄人。”
张大官人看到她羞赧的样子,心中一热,正想占点便宜,却听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随之响起的是傅长征的声音:“张书记。有位邵明妃女士要见你。”
张大官人听到邵明妃的名字顿时头皮有些发麻:“你就说我不在!”
张大官人慌张的神情并没有逃过乔梦媛的眼睛,她轻声道:“什么人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张扬叹了口气道:“一言难尽。”
乔梦媛道:“你该不会在外面招惹了什么麻烦,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
张扬道:“我根本就是无辜的,她是薛世纶的女人,我只是帮伟童一个小忙,谁曾想这女人就像牛皮糖,黏上了就甩不掉。”
乔梦媛道:“有什么甩不掉的。你又不欠她什么。”
张扬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就吃亏在心软,不懂得拒绝别人。”
乔梦媛充满怀疑地看着他。
张扬道:“要不这样,你帮我把她给打发了。”
乔梦媛没好气道:“我才懒得管你的闲事!”她转身离开了张扬的办公室。
经过傅长征办公室的时候,听到傅长征的声音道:“我说邵小姐,我们张书记一早就出去了。直到现在才回来。”
“那我就在这里等他,反正我有的是时间。”一个妩媚的声音道。
傅长征显然有些急了:“邵小姐,我们这里是市委机关,您在这里好像不合适吧?”
“市委机关不是为人民服务的吗?我又没要求你们提供什么特殊服务,就在这儿坐着等人,没耽误你吧,你干你的工作,别管我!”邵明妃倒是没把自己当成外人。
乔梦媛听到这里也不禁皱了皱眉头。难怪张扬怕成这个样子。虽然还没看到这位邵明妃什么样子,单单从听到的这番话来看。这女人就很不简单。张扬虽然是个风流浪子,可他的品味好像还没低到这种地步,至少在乔梦媛看来,围绕在他身边的女孩子还没有这种人物。
傅长征明显缺乏应付这种女人的经验,急得脸都有些红了,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乔梦媛走了进来。
傅长征招呼道:“乔主任。”暗自松了口气,心说总算来了一个救兵。
乔梦媛看了邵明妃一眼,不得不承认,邵明妃是个美女,但是乔梦媛不喜欢,不仅仅是因为她前来纠缠张扬的缘故,还有一个原因,邵明妃的举止显得太过妩媚。
乔梦媛道:“这位小姐找张书记有什么事情?”
邵明妃向乔梦媛看了一眼,眼皮一翻道:“你管得着吗?”神情傲慢无礼。
傅长征道:“这是我们乔主任,你说话客气点儿。”
邵明妃道:“她是你主任又不是我主任,我凭什么要对她客气?张扬呢?让他赶紧来见我,别躲在办公室里当缩头乌龟。”
乔梦媛道:“这位小姐,请注意你说话的方式,这里是市委机关,还请你约束自己的言行。”
邵明妃嗬了一声道:“别拿市委机关吓唬我,不就是个县级市吗?鼻屎大的地方,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
乔梦媛摇了摇头,她向邵明妃道:“机关有机关的制度,不是什么人随随便便就能出入的,就算想见张书记,也必须要依照规定预约,你如果有公事,我可以介绍相关部门为你处理,如果你来是为了私事,那么对不住,请你工作之余再联系张书记。”
邵明妃哼了一声,没有理会她。
乔梦媛向傅长征道:“保卫科的电话你应该有吧。”她说完转身离去。
傅长征经乔梦媛提醒方才想起了这一节,他向邵明妃道:“邵小姐,您看我们都在工作,在这儿等是不是不太适合?”
邵明妃白了他一眼。
傅长征道:“要不,我给保卫科打个电话,给您另安排个地方歇着。”
邵明妃抓起手袋愤然起身道:“用不着!”
傅长征微笑起身相送,看来对女人有些时候还是不能太软弱了。
邵明妃走到门口,向傅长征道:“我去纪委等他!”
“纪委……”傅长征眨了眨眼睛,这位邵小姐究竟要闹哪一出啊!
就在傅长征再度纠结之时,看到张大官人从办公室里慢悠悠走了出来,这厮一脸的风轻云淡,好像压根没什么事情似的,他向邵明妃道:“哟,这不是邵小姐吗?你来找我?”
邵明妃看到张扬顿时眉开眼笑道:“张书记,您总算舍得见我了!”
张大官人笑道:“这话说得,咱们都是老朋友了,我为什么要躲着你?”
傅长征望着张扬一脸的迷惘,刚才明明是他要自己把邵明妃给打发走,怎么这会儿居然又主动现身了?傅长征并不知道,这段时间,张大官人也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
张大官人从来都不是一个逃避现实的角sè,对邵明妃他不是害怕,而是觉得这事儿窝囊,他压根就没想过要和邵明妃发生什么,可偏偏两人就稀里糊涂地弄出了一夜风流,可笑的是他根本记不起其中哪怕一丝一毫的情景,在两人的关系中,张大官人是完全被动的,这在张大官人丰富多彩的猎艳征程中是极其罕见的。更让他感到麻烦的是薛世纶,无论他对薛世纶存有怎样的怀疑,可至少在目前他在人前还是以长辈之礼相待,而且薛伟童还是他的结拜妹子,在这件事上张大官人认为自己实在是有失厚道。
大官人纠结矛盾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决定出来和邵明妃见见面,黑寡妇的脾气他是领教过的,真要是撕破脸皮,不排除她在这边大肆宣扬的可能,如果真的把他们之间的那一夜风流说出来,恐怕没人不信,张大官人对自己还是有些自知自明的。
邵明妃双手背在身后,拿着手袋,以一个极其优雅而魅惑的姿势站着,一双黑丝美腿交叉着,连旁观的傅长征也不得不承认,这女人实在是xìng感极了。
张扬道:“我正准备出门,要不,咱们出去聊聊。”他还是比较顾忌影响的。
邵明妃居然很愉快地点了点头,跟着他走了。
张大官人带着邵明妃上车的时候,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看着自己,他转过身望向对面的楼上,果然看到乔梦媛就站在那里,他笑了笑,这笑容明显充满了不自然。
张扬驱车将邵明妃带到了附近的海边,指了指阳光下的沙滩:“喝点什么?我请!”
邵明妃笑了起来:“真是大方啊!”她伸手打开扶手箱,从中拿出了一瓶可乐,打开后喝了一口:“坐在车里就挺好,外面阳光太强,我这人见不得光。”
张大官人听出她这句话一语双关,笑道:“你找我有事?”
邵明妃道:“废话,我没事找你干什么?”
张扬点了点头道:“什么事?”
“我怀孕了!”
“什么?”张大官人俩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邵明妃瞪了他一眼道:“别装傻,是你的,这段时间我只跟你好过。”
张大官人胸口一窒,有点呼吸困难的感觉,他一伸手把邵明妃的手腕给握住了。
邵明妃眨了眨一双媚眼道:“干什么?想杀人灭口啊?”(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一十七章还是意外(上)
张大官人可不是想杀她灭口,只是借着抓她手腕探探她的脉息,他的医术何其高超,一下就已经探出邵明妃压根没有怀孕,张大官人心中暗骂,这女人真是谎话连篇,不过他也没有当即点破,只是装出有些纠结的样子:“会不会搞错啊!”
邵明妃道:“不会有错,我验了好几次了。”从她的表情上根本看不出任何伪装的成分,黑寡妇的演技可见一斑。
张大官人心说验你个头,玩我啊!他故作为难道:“那咋办啊……”
邵明妃道:“你问我,我还问你呢!我大老远从京城跑过来,就是想你帮我出个主意,你说我是将这孩子留下来呢,还是把他给流掉呢?”
张扬道:“你自己怎么想啊?”
邵明妃道:“我要是留下来呢,薛世纶用不了多久就会知道,如果他知道你跟我的事情,以后肯定不会在我身上花钱。可我如果要把这孩子流掉,我又有些不舍得,而且我一个姑娘家,莫名其妙就大了肚子,别人会怎么看我?以后孩子生出来,我怎么跟他说爸爸是谁?我这心里真是矛盾得很。”
张大官人望着邵明妃平坦的小腹,谎话说到这种地步也修炼到一定境界了,他低声道:“你想我怎样?”
邵明妃叹了口气道:“你不用担心,我也不是那种喜欢纠缠的女人,那晚的事情我从未怪过你。”
张大官人看着邵明妃,这女人究竟在打什么算盘?他压根不信邵明妃可能爱上自己,她说了这么多的谎言,无非是想为接下来的要求做铺垫。张扬道:“你到底想怎样?”
邵明妃道:“我想你给我帮一个小忙。”
张大官人心中暗道,狐狸尾巴终于暴露出来了,他点了点头道:“你说。只要我能够办到就一定尽力去做。”
黑寡妇笑了笑:“现在不说。”她抽出一张名片,递给了张扬,然后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推开车门飞快地跳下车去:“等我想好了再来找你。”
张大官人望着她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自己怎么就招惹了这个麻烦哟,他捡起那张名片,翻转过来看了看,却见上面印着——鼎天集团大中华区经理邵明妃。张扬皱了皱眉头。鼎天集团?岂不是港九船王梁祈佑的那个?邵明妃什么时候和梁祈佑联系上了?那岂不是代表着她和安达文也有些关系?想到了这一层,张大官人从心底打了个冷颤,如果她真的是安达文故意安插的一个定时炸弹,那么这件事只怕麻烦就大了。
乔梦媛没想到张扬会来自己这里,她用手臂撑着房门。并没有马上邀请张扬进来的意思:“很晚了!你不怕别人看到说闲话?”
张扬道:“我要是站在外面,肯定会被别人看到。”
乔梦媛松开手,张扬走了进去,反手将房门关上,走入房间内,看到茶几上摆着的十字绣。
张扬笑道:“什么时候开始专攻女红了?”
乔梦媛道:“一个人在家没事做,所以找件事情打发下无聊的时间。你喝什么?咖啡还是茶?”
张扬道:“喝咖啡吧!别放糖。黑咖啡就行。”
乔梦媛走入厨房,不多时端了杯黑咖啡出来。
张扬接过那杯滚烫的咖啡,闻了闻香气,并没有马上喝。而是放在了茶几上。乔梦媛收起她尚未完工的十字绣作品,一双明眸上下打量了一下张扬:“没陪着那位邵小姐?”
张扬苦笑道:“怎么感觉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乔梦媛在他身边坐下,和他刻意保持了那么一段的距离,然后道:“她和你之间的关系好像有些不一般。”
张扬叹了口气道:“这件事说来话长。”
乔梦媛道:“没事啊。反正我今天jīng神很好,看你一脸苦闷的样子。我不妨当一个倾听者。”
张扬于是将自己是如何认识黑寡妇的经历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当然略去了其中最主要的部分没说。
虽然他没说清楚,乔梦媛仍然敏锐地把握住了事情的关键之处:“你是说,当晚你突然失去了意识?”
张扬道:“是,我被人下了一种奇怪的药物,往往会在情动的时候,就会药xìng发作。”因为担心吓着乔梦媛,他并没有将自己中了蛊毒的事情和盘托出。
乔梦媛听他这样说不禁担心起来:“张扬,你现在感觉怎样?”
张扬摇了摇头道:“没事,我暂时利用另外一种方法将这种药物压制住了,不过赛车那天晚上我还没有找到解决的方法,当时我药xìng发作,她刚巧在我的车内,所以……”
乔梦媛俏脸通红,她想到了什么,咬了咬嘴唇,小声道:“所以你就稀里糊涂地跟她发生了一夜情?”
张扬道:“我一点都不记得了,真的,我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第二天醒来,发现我躺在她的床上。”
乔梦媛啊!了一声,美眸中的目光又是羞涩又是生气,还有些同情,她伸出手狠狠在张扬的手臂上拧了一记,啐道:“你竟然和这种女人……”下面的话她再也说不下去了。
张扬道:“直到现在我都糊涂得很,梦媛我不骗你,当时她的身份是薛世纶的女人,是伟童让我帮忙,我就算再糊涂,我也不至于给伟童的爸爸戴上一顶绿帽子吧?”
乔梦媛幽幽道:“那可不一定。”
张大官人苦笑道:“所以在这件事上我很被动,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因为当晚的情况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乔梦媛道:“我姑且相信你,她今天来找你又为了什么?”
张扬道:“她……”他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道:“她今天来是要告诉我她怀孕了!”
“啊!”乔梦媛花容失sè,显然这个消息让她太过震惊。
张大官人道:“可是我悄悄探过她的脉门,她根本就没有怀孕,压根是在说谎话。”
乔梦媛方才松了口气:“她为什么要骗你?”
张扬道:“她应该是想我帮她做事,临别之前给了我一张名片。上面写着她目前的身份,居然是鼎天集团中华区的经理,也就是说她在港九船王梁祈佑手下做事。”
乔梦媛道:“梁祈佑?你是说安达文的岳父?梁柏妮的父亲?”
张扬点了点头道:“梁祈佑对福隆港的改造扩建工程表现出浓厚的兴趣,我总觉得在他的背后是安达文在怂恿,至于黑寡妇,这个女人很不简单,说不定她是通过安达文的关系才进入的鼎天集团。”
乔梦媛道:“你和安达文的关系一直都不怎么样,如果你和邵明妃的关系被他知道,他会不会利用这件事来做文章?”
张大官人叹道:“我看这件事十有仈jiǔ他是知道的,之所以没有在这件事上做文章,是因为目前还没到时候,这是个定时炸弹,早晚都会引爆。”
乔梦媛秀眉微颦,刚才她还因为邵明妃和张扬之间的一夜情而感到纠结郁闷,这会儿又不禁为张扬担心起来,如果这件事真的被人揭开,那么张扬必然会面临一场巨大的危机,别的不说,省委书记宋怀明绝对抹不开这张面子,他和楚嫣然的感情也必然经受一场严酷的考验。乔梦媛发现自己对张扬的感情早已升华了,今晚他们谈话的过程中,她居然没有兴起任何的嫉妒,也没有因为张扬和楚嫣然可能到来的感情危机而生出任何幸灾乐祸的念头,对张扬她是发自内心的关心,他的幸福就是她的幸福,这并非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深爱。
乔梦媛道:“你有没有想过,也许那天晚上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她只是利用你意识不清在骗你。”
张扬仔细回忆了一下,低声道:“我也有些怀疑了。”
乔梦媛道:“可是当天晚上只有你和她,你又意识不清,以她的品xìng说什么就是什么,在这件事上撒了谎也未必可知。不过知道真相的只有她,如果她不说,恐怕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张大官人低声道:“那也未必!”
乔梦媛美眸一闪:“什么意思?”
张大官人道:“我应该还有些办法让她说出实话。”
乔梦媛道:“严刑逼供,你不会想起这么蹩脚的方法吧。”
张大官人呵呵笑了起来,他向乔梦媛靠近了一些。乔梦媛又向一旁挪了一些,被他挤到了沙发的边缘,乔梦媛啐道:“离我远些,想起你跟她,我心里就不舒服。”
张大官人一脸无辜道:“这件事上我是个受害者,你应该同情我才对。”
乔梦媛道:“同情你个大头鬼,如果不是你主动找上门去,又怎么会中了人家的圈套。”
张扬揽住她的纤腰道:“关键时刻,我还是能够经受住诱惑的。”
“我怎么没看出来?”
大官人道:“可对你,我是一点自控能力都没有。”
“走开,别碰我……”
第二章送上,刚才的一章更完,居然一张月票都没有,各位好歹给一张啊,还有哪个啥好评票,要是觉得章鱼写得过得去,就好评一下呗!
第一千二百一十七章还是意外(中)
黑寡妇邵明妃谎称自己怀孕这件事有些弄巧成拙,她并没有想到张扬的医术厉害到这种地步,紧紧依靠把脉就识破了她的谎言,进而因为这件事产生了对那晚发生过一切的怀疑,张扬考虑过**术,可黑寡妇邵明妃这种人jǐng惕xìng很高,未必能够找到合适的时机下手,不过他还是想到了一些办法,当天和邵明妃一夜风流的时候,床上沾染了不少的血迹,邵明妃说是她的月事来了,张大官人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可事后发现自己的衬衫上也沾染了一些血迹,原本想将这件衬衫扔掉,可最后他鬼使神差地将这件衬衫留下了,当时的想法是权且为这一夜的孽缘留个纪念,却没有想到终于可以派上用场。 . .
邵明妃喝过的可乐罐还在车内,上面可以取到她的染sè体,加上这件沾染血迹的衬衫,张大官人已经拥有了两件证物。
赵国强虽然不知道张扬的目的何在,可是对张扬的求助还是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张大官人表现的非常紧张,在进行样本对比的时候这厮全程在场。
结果很快出来了,鉴证科的高级检验师拿着报告走了出来。
张大官人抢上前一步接过报告,上面的专业术语看得他一头雾水:“那啥……这什么意思?”
赵国强摇了摇头,他也看出了张扬的紧张,跟上去看了一眼。 . .
检验师道:“这两份样本分别属于两个人!”
张大官人瞪大了双眼:“啥?”
检验师重复道:“这两份样本是从两个不同的个体身上采取的,为了谨慎起见我们进行了一切可能的检验,两份样本都采集自女xìng,可乐罐上的指纹和口腔残留物属于同一人,衬衫上的血迹却是属于另外一个,还有我们在衬衫上还发现了另外一样遗留物。”
张大官人道:“什么?”
“jīng液!”
张大官人恨不能反手抽自己一个大嘴巴,老子这不是犯贱吗?不多问这一句会死啊!
检验师显然没有发现张扬的尴尬,他继续道:“jīng液和血液样本并不是同一人。”
张大官人心说你丫不是废话吗?刚说血液是女人的,你见到那个女人能产生那玩意儿的?他真想捂住这检验师的嘴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可这位检验师显然是个非常认真严谨的人,他继续道:“这份样本应该是男女发生关系时候留下的。根据我们对血液成份的详细分析。样本的所有者应该是第一次,也就是说她是处女!”
张大官人嘴巴张得老大,牛逼大发了,这也能查出来?可这个结果不科学啊,邵明妃绝对不是,而且从张大官人的判断来说,她这方面的经验还是相当丰富。如果鉴证科的结果正确无误,那么这件事就只存在一个可能,自己和邵明妃在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他们两人清清白白的,可事情却更加的扑朔迷离了,自己衬衫上的血液是谁的?当天晚上在丧失意识的情况下。自己到底把哪个黄花大闺女的初夜给夺了?大官人此时心乱如麻。
张扬关注化验结果的时候,赵国强在一旁留意这厮的表情变化,这也算是jǐng察的职业病。
离开鉴证科之后,张大官人仍然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赵国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这才回过神来,笑了笑道:“谢谢你了。”
赵国强道:“你查这东西干什么?”
张扬道:“暂时保密。”
向来老成持重的赵国强很少见的来了一句:“那衬衫是不是你的?”
张大官人支支吾吾道:“这事儿跟你好像没多大关系吧?”
赵国强道:“要不要我帮你查查指纹库?可乐罐上面留有指纹,也许我能够在信息库中找到所有者。”
张大官人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麻烦你了。国强。这事儿你就当没发生过,我先走了。”
张大官人匆匆逃走。开着他的坐地虎刚刚离开了公安局,那边就接到了乔梦媛的电话:“张扬,元和幸子到北港了,方便的话,你去金sè海湾跟她见个面。”
张扬道:“你来不来?”
乔梦媛嗯了一声道:“不去了,累死了,我还在睡呢,都怪你。”
张大官人会心一笑,想把刚才的发现告诉乔梦媛,可话到唇边又咽了回去,这事儿还是别解释了,越解释越糊涂,到底那天晚上和自己上床的那个是谁呢?
元和幸子带着白sè鸭舌帽,穿着黑白方格的上装,白sè西裤静静坐在金sè港湾的屋顶花园内,正午的阳光非常强烈,人们大都进入了遮阳伞下,唯独她一个人坐在阳光下,陪伴她的只有她脚下倾斜的身影。
一道身影遮住了她面前的阳光,元和幸子因此而抬起头来,望着张扬挺拔的身躯,虽然他的面孔背着光,可是他的笑容依然灿烂。
元和幸子淡淡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问话的时候,她已经想到了原因。
张扬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我们这些国家干部,嗅觉是非常敏锐的,我闻着你的味道就过来了。”
元和幸子禁不住银铃般笑了起来,一双湖水般清澈的明眸随之荡漾起来:“很少有人这样说自己的,你不怕别人说你是……”话没说完她又笑了起来。
张大官人望着她的笑颜,整个人又痴在那里。
元和幸子因为他的目光笑容忽然收敛了,她知道张扬为什么这样看自己,绝非是因为她,而是因为顾佳彤。
张扬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自我解嘲的笑了笑道:“对不起。”
元和幸子道:“面对一个人,脑子里想着的却是另外一个人,的确是很不礼貌的事情。”
张大官人道:“你介意?”
元和幸子端起洁白细腻的骨瓷茶盏,抿了口清心淡雅的下午茶道:“介意!”
侍者为张扬送上一杯天目湖白茶,一颗颗目沉淀在杯底,张扬抿了口茶,强烈的阳光刺得他眯起了双眼:“太阳真毒,你不怕被晒黑?”
元和幸子将茶盏放下,与托盘撞击出悦耳的声音,就像风铃:“阳光是自然赐给我们的礼物,我们应当珍惜。”
张扬望着元和幸子白嫩的几乎能掐出水的肌肤,啧啧称奇道:“天生丽质,怎么晒也不黑。”
元和幸子道:“有没有意识到你已经开始跑题了。”
张大官人笑道:“你不提醒我,我几乎都忘了,咱们今天的主题是什么?”
元和幸子chūn葱般的手指在茶餐边缘轻轻敲击了一下:“福隆港!”
张扬道:“你现在怎么想?”
元和幸子道:“我们集团和贵方的合约仍在。”
张扬道:“我并不是主动撕毁合约的一方,夫人应该知道,是贵方先提出毁约,而且你们在已经开始的建设中并没有严格遵守合约上的相关规定,很多地方都不符合我们的验收标准。”
元和幸子道:“元和集团的法人从开始到现在都是我,元和秋直的某些言论只能代表他自己,而不可以代表集团。至于你所说的第二点,工程的建设方虽然是我们,验收却是由贵方负责,既然不符合你们的标准,为什么可以验收通过?也许你不应该将全部的责任推到我们身上。”
张扬端起白茶喝了一口:“幸子,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我对你没有任何的成见,我也愿意和你合作下去,但是在合作的过程中很多事情都是意料之外的,这次的海啸给我们双方都造成了一定的损失,是坏事,同时也而是好事,从某种意义上它做出了一次检验,事实证明,元和集团的设计和施工并不符合我们的要求。”
张扬又喝了口茶道:“虽然我们已经走上了错误的道路,还好走得不算太远,还来得及回头。”
元和幸子道:“谁该为此付出代价呢?难道是我们吗?”
张扬道:“我承认,在这件事上双方都有责任。”
“道歉和检讨并不能补偿我们所蒙受的损失!”元和幸子的表情中写满了不悦。
张扬道:“你有什么要求?说出来,我可以考虑。”
元和幸子道:“我要求你们继续履行合同!”
张扬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我办不到,元和秋直主动提出解约,我们经过慎重考虑之后表示同意。”
元和幸子道:“他根本代表不了集团!还说什么欢迎外来投资,为投资商创造最好的政策和便利条件,根本是空口白话,身为市委书记你不感到惭愧吗?”
张扬道:“我们国家虽然欢迎外来投资,可并不是不加选择的,幸子,有些话我并不想说得太明白,元和集团依靠什么起家,你应该比我要清楚得多。”
元和幸子冷冷道:“按照你的逻辑,凡是犯过错的人都不应该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
“抱歉,我国对于外来投资有着严格的规定,我们之间的合作注定无法继续下去。”
元和幸子道:“只怕不仅仅是这个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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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一十七章还是意外(下)
张扬点了点头道:“是,有很多理由,我能告诉你从一开始我个人就倾向于星月集团吗?如果不是那天的一场偶发事件,胜出的不会是你们,我能告诉你海啸发生的当rì,我们派出救援队前往元和集团的总部去救人,可等我们到了之后,面对的却是rì方忍者布下的一个杀局吗?”
元和幸子瞪大了双眸。
张扬道:“我宁愿相信你对这一切都不知情。”他停顿了一下又道:“在我的印象中,你是个善良人!”..
“是她不是我!”元和幸子盯住张扬的双目道。
张扬道:“你很像她,虽然你不是她,但是你在我心中的印象同样是美好的。”他慢慢放下了那杯白茶,起身离开,他走的时候,挡住了元和幸子面前的阳光,他的身影就覆盖在元和幸子的身上,元和幸子忽然从心底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战栗,她迅速闭上眼睛,脑海中却浮现出一个奇怪的画面,张扬就在她的身后,紧紧拥抱着她,亲吻着她,元和幸子咬紧了樱唇,强迫自己睁开了双眼,张扬的背影已经远去,望着他在阳光下卓尔不群的身影,她的目光忽然湿润了……
黑寡妇邵明妃再次来到张扬的办公室内,今天她的穿着庄重了许多,还特地戴上了一副黑框平镜,用来遮挡她媚如桃花的双眼。
傅长征这次没有给她制造任何的障碍,亲自把她引到张扬的办公室内。..
邵明妃看了看这间称得上豪华的办公室,啧啧称赞道:“难怪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想当官,当官的果然逍遥自在。”
张大官人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坐着,邵明妃进来的时候他还保持着伏案疾书的姿态。他抬起头放下笔,装模作样地朝邵明妃笑了笑:“请坐!”他的手指了指远处的沙发。
邵明妃看了沙发一眼,并没有按照他的话坐下,而是婷婷袅袅来到了张扬的身边,今天她身上香水的味道很浓,不过这种高档香水的味道非常的诱人。即使浓烈。也不会让人生出任何的厌烦感。
邵明妃曲线诱人的臀部有半边挨在了张扬的办公桌上,轻声道:“我还是愿意离你更近一些。”
张大官人道:“你现在的情况好像不适合爬高上低。”
邵明妃格格笑了起来:“你关心我还是关心……”她拉起张扬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虽然隔着衣服,仍然可以感觉到她腹部肌肤的细腻柔滑,换成平时,张大官人或许会觉得是一种享受,这便宜不占白不占,可自从了解了邵明妃设下的骗局之后。张大官人面对这个面若桃花心如蛇蝎的女子感到的只是厌恶。但是他没打算过早地拆穿她的谎言,低声道:“你打算怎么办?”
邵明妃明知故问道:“什么怎么办?你说话怎么没头没脑的?”
张大官人轻轻在她小腹上拍了拍:“这件事你考虑好了没有?”他拿捏出一副极其纠结的表情。
张大官人越是纠结,邵明妃心中就越高兴,她认为自己的目的就快达到了,柔声道:“没有,昨晚反应好重。我吐了两次。”
张大官人看到她惺惺作态的样子,差点没吐出来。张扬道:“明妃,我想和你商量个事儿。”
邵明妃道:“说,咱们之间没什么不好说的。”
张扬道:“你看,我现在的情况比较复杂,能不能那啥……嗯呐……”
邵明妃道:“你想我不要这个孩子?”
张大官人咧着嘴:“其实我也知道这对你不公平,可是那啥……”
邵明妃柳眉倒竖,伸手在张扬的脑袋上就是一个爆栗子:“呸!你还有人xìng吗?”
张大官人道:“我……”
邵明妃道:“我看错了你。你根本就是个敢做不敢当的男人!不。你压根就不是男人!”
张大官人苦着脸道:“明妃,这件事如果传出去。我什么都完了,你有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但是这孩子不能要。”
邵明妃冷冷望着张扬,仿佛头一次认识他一样,张大官人知道她在做戏,其实他自己何尝也不是在做戏。张大官人伸出手去想要握住邵明妃的手,邵明妃将他的手甩落,起身道:“张扬,你给我记住你今天的话。”
张扬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我对你根本没有那种感情!”
邵明妃道:“张扬,你大概不了解我,我这个人虽然很贪玩,但是我做事很认真,有些事,我要是认准了,谁都改变不了我!”
张扬道:“你有什么条件,说出来听听!”这厮颇有点撕破脸皮的意思。
邵明妃道:“暂时没想到,等我想到了会联络你。”她似乎有些生气,快步向外面走去,离开张扬办公室的时候和前来找张扬的乔梦媛狭路相逢。
两人看对方的眼神都没有任何的友好成分,邵明妃故意整理了一下头发,挺了挺高耸的胸部,这才傲慢地从乔梦媛身边走过。
乔梦媛唇角流露出一丝轻蔑之sè,来到张扬的办公室内,看着他没好气地说道:“看来你们有不少的话要谈。”
张大官人笑着站起身来,来到乔梦媛的身边,伸手揽住她的纤腰。
乔梦媛啐道:“一边儿去,这里是办公室,注意点影响。”
张扬仍然蛮横地把她搂在怀中,附在她耳边道:“她在对我步步紧逼,口口声声宣称自己怀孕了,目的就是乱我的阵脚,我看她就快提出条件了。”
乔梦媛忍不住说起了风凉话:“一rì夫妻百rì恩,就算她怀孕是假的,毕竟你们也有过露水情缘,做事可不能太绝情。”
张大官人心说我跟她有个毛的露水情缘,笑道:“一rì跟咱俩这百rì可没法比。”
乔梦媛红着脸推开他:“滚,你把我跟她比!”
张大官人看出她有些生气,这才知道不经意间触及了乔梦媛的逆鳞,赶紧温言哄劝道:“我胡说八道,你别乱想,那啥,我跟她啥都没有,梦媛,你找我干啥?”
乔梦媛余怒未消道:“找你当然是公事!”
张扬看了看时间道:“要不咱们出去吃饭,边吃边谈。”
乔梦媛推着他回到大班椅上坐下:“谈公事儿,还是在这里!”
张大官人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怎么发现,你现在把我当贼一样的防着?”
乔梦媛笑道:“不是防贼,是防狼!”
张扬点了点头道:“得!在你面前,我就是一郎,如意郎君的郎!”
乔梦媛道:“说正事儿,福隆港的事情你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张扬道:“公事公办呗,元和集团肯定是出局了,我跟元和幸子已经把话挑明了。”
乔梦媛道:“元和集团不会甘心吃这么大的亏吧?”
张扬道:“原则问题,寸步不让。”
乔梦媛道:“那就是说,目前有可能入围者只剩下星月和鼎天两大集团了。”
张扬道:“你感觉谁的实力更强一些?”
乔梦媛道:“公平的说,两边都差不多,星月的财力更为雄厚,但毕竟是一家外国公司,鼎天是香港企业,就目前而言,两边都表现出了相当的诚意,在私人感情方面,你和星月更近一些,但是常书记方面好像更靠近鼎天。”
张扬道:“公开招标,谁更有诚意,谁的方案更好就用谁。”
乔梦媛道:“有件事必须要提醒你,虽然你不同意和元和集团继续合作,可是现在只是你单方面的意愿。”
“元和秋直先宣布跟我们解约的。”
乔梦媛道:“他并不是元和集团的法人,他的声明无效,如果想要顺利解决这件事,必须要元和幸子点头才行。”
张扬道:“我听说元和集团不久前内部发生了一次纷争,看来元和幸子已经将这件事摆平了。”
乔梦媛道:“她的态度很重要,如果她不同意正式解约,那么这件事会变得很麻烦,在法律上我们不能进行福隆港的正式招标工作。”
张扬道:“怎么?福隆港是滨海的地方,我招标还要先征求rì本人的同意?”
乔梦媛道:“不是征求他们的同意,而是在程序上应该这么做。”
张扬双手拖着下巴,想了一会儿道:“看来我还得跟她好好谈谈。”
乔梦媛道:“其实在这个问题的处理上,我认为你不应该太过强硬,抛开元和集团的背景不谈,当初他们是通过正当合法的手续投标成功的,在这场海啸中,他们也的的确确蒙受了损失,如果我们只想让他们承担所有的损失,那么他们显然是无法接受的。”
“你是说我应当适当让步?”
乔梦媛道:“做出一些让步也是应该的,虽然你说原则问题寸步不让,可是在福隆港的问题上并不是一件单纯的政治问题,其中商业因素占有绝大部分,所以应该遵循商业上的规则来处理这件事。”
张大官人道:“我对商业是一窍不通,你教我应该怎么做?”
乔梦媛附在他耳边低声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
张大官人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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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一十八章再次入京(上)
张扬主动约见了元和幸子,他将见面地点定在滨海的海岛渔村,元和幸子欣然应邀,来到约定的包间内,看到桌上的美酒佳肴,不禁笑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张书记今天约我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张扬笑道:“男人请女人吃饭动机无非是两个,一是求财二是求sè。”
元和幸子叹了口气道:“你想要的两样东西我这里都没有!”
张扬很绅士地帮她拉开座椅,元和幸子坐下后,他方才来到她的对面坐下,微笑道:“福隆港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元和幸子道:“你们这些官员的面孔真是变得够快,昨天还是yīn云密布,今天就变得阳光灿烂。”
张扬笑道:“如果不是为了公事,我任何时候见你都是阳光灿烂。”
元和幸子给了他两个字的评价:“虚伪!”
张扬拿起桌上的五粮液给元和幸子倒了一杯。
元和幸子道:“我开始后悔来吃这顿饭了。”
张扬道:“朋友之间吃吃饭没什么,咱们今天叙友情为主,谈业务为辅。”
元和幸子道:“还是先谈清楚的好。”
张扬端起酒杯跟元和幸子碰了碰,两人同干了这杯酒,张扬道:“你们做生意讲究个买卖不成仁义在,既然大家合作不成,还是好合好散,你意下如何?”
元和幸子点了点头道:“昨天跟你谈过之后,我好好地考虑了一下,的确,既然我们的合作已经出现了问题,如果强求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以后势必还会摩擦不断。”
张扬道:“的确如此。”
元和幸子道:“可是就这样退出滨海。我们的投资,我们之前的努力岂不是全都白费,我们要蒙受多大的损失?身为董事长,我如何向集团的这么多股东和员工交待?”
张大官人按照乔梦媛的指点道:“这件事我也考虑过,也许我们可以找出一个折中的办法。”
元和幸子道:“既然你把我当成朋友,我也不瞒你,目前集团内部对我的质疑之声很多,很多人都在福隆港的投资上大做文章,认为这是我的决策失误。此地回来中国,我原本抱定了要将这项目做成的念头,也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些质疑我的家伙闭嘴。”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目光中流露出几分埋怨:“可惜贵方对我已经不信任。在各方面对元和集团进行排斥。”
张扬道:“并非是排斥,而是大家并不适合继续合作下去,有些事是勉强不来的。”
元和幸子道:“想让我放弃福隆港很简单,我将集团目前资总额进行了初步估算,略去资金有可能产生的利益不提,我们在初期工程中前后一共投入了一亿美元,你如果想撕毁合约。重新拿回福隆港的支配权,就请你将这笔钱打入我们的账户中,表现出你的诚意。”
张大官人直愣愣地望着元和幸子,她有句话没说错。她是元和幸子而不是顾佳彤,她所维护的是元和集团的利益,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的人情可讲。张扬道:“一亿美元?抢钱吗?”
元和幸子微笑道:“做生意就是讨价还价,我要一亿。你可以还价。”
张扬道:“一千万……”
元和幸子摇了摇头:“不行!”
张大官人补充道:“人民币,多一毛都没有!”
元和幸子叹了口气:“你还真是一个铁公鸡!”
张大官人道:“对你还好。对别人我是一只糖稀公鸡,你休想从我身上拔下一根毛,我还得从你身上沾下几根。”
元和幸子有些愤怒地看着他:“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威风,特聪明,觉得自己是这里的地方官就可以掌控一切?”
张大官人道:“对你,我已经表现出足够的诚意了,换成别人,一个子儿都没有!”
元和幸子道:“话说得真是够绝啊!”
张扬道:“我从来都是说到做到!”
元和幸子道:“提醒你一件事,我可以将现有的一切转手给别人接盘!”
张大官人微微一怔,这一点他倒是没有想到。可他马上就道:“你不要忘了福隆港是在滨海,我不点头,谁也别想接下这个工程。”
元和幸子道:“你这个人,从来都不懂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滨海有些事你说了算,可是还有很多事是你说了不算的。”她放下酒杯道:“八千万美元,这是我的底线,如果你不同意,这笔钱我完全可以从别人那里得到。”
张扬道:“傻子才会接下你们玩剩下的烂摊子。”
元和幸子道:“这个世上傻子远比聪明人多得多!”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张扬一眼又道:“明天我就要前往京城,我已经和鼎天集团初步谈妥,将元和集团在中国的所有业务全都转让给他们。”
“什么?”
“你不必感到惊奇,是你帮助我下定了决心,决定对集团的未来战略进行全面调整,放弃中国市场。”
张大官人道:“没有我的同意,你好像不可以做出转让福隆港业务的决定。”
元和幸子道:“福隆港只是元和集团在华投资的一部分,我转让的也只是我们公司的资产,这和你无关,至于你们以后会不会和鼎天合作,那是你们的问题,我懒得管也懒得问,现在我最关注的就是谁能帮助我将公司的损失降低到最小的范围内,你显然缺乏这方面的诚意。”
张扬道:“真是个出sè的商人啊!”
元和幸子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嘲讽成分,微笑道:“所以,我还是提醒你,不要尝试和商人做朋友,在商人的眼中没感情可言的。”她斟满了自己面前的那杯酒,一口饮尽,脸sè有些酡红,让人的感觉她已微醺。
元和幸子站起身:“糖衣已经品尝过了,炮弹你自己留着享受吧!”
张大官人望着元和幸子的背影不禁笑了起来,他也搞不清自己为什么要发笑,按理说他应该沮丧才对。
离开海岛渔村,张扬前往保税区管委会,将元和幸子的决定告诉了常海天,常海天听他说完笑道:“这件事对我们好像没什么损失,就算鼎天拿到他们的资产,您同意他们一样没办法拿下福隆港的项目。”
张扬道:“鼎天和星月你到底倾向哪一边?”
常海天道:“自然是星月,在建设港口方面星月的经验远比鼎天要丰富得多。”
张扬道:“我总觉得鼎天盯上福隆港并不是梁祈佑的主意,很可能是他女婿安达文在背后怂恿。”
常海天道:“你不想鼎天夺标?”
张大官人并不隐瞒他的想法,点了点头道:“我总觉得鼎天另有目的。”
常海天道:“最终选谁,还不是要你拍板定案。”
张扬笑了笑,正在这时侯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看电话号码,是市委书记常凌空的,赶紧接通了电话,恭敬道:“常书记找我有事?”
常凌空道:“张扬,你跟元和集团谈得怎么样了?”
张扬心说这世上的事情真是巧,正聊这件事呢,市委书记就打电话过来了。他并没有马上把详情告诉常凌空,而是说:“在谈!”
常凌空道:“刚刚接到外交部方面的电话,有人通过rì方大使馆投诉,说我们侵害外商的利益。”
张扬笑道:“这种投诉也不是头一次了,不用管它,爱咋地咋地。”
常凌空道:“这次可不一样,外交部长亲自打电话过来,让我们在三天内做出解释,当面解释,我让廖市长亲自去京城一趟,这件事因你而起,你得跟着过去。”
张扬道:“因我而起?人家指名道姓地告我了?”
常凌空道:“你别跟我废话,反正这次你得去把这件事给摆平了,现在这件事被抖给了不少的媒体,一个个都饿狼似的盯着,准备在这上面做文章,我们北港的当务之急是招商,而不是把外商从这里赶出去。”
张扬道:“常书记,这事儿我挺冤的。”
“知道你冤,谁让你是党员来着,谁让你是国家干部来着?冤也得受着!”
张扬道:“得,我准备准备,争取把这件事情给处理好。”
常凌空道:“这才对嘛,我就知道年轻干部中就数你的觉悟最高。”
张大官人道:“常书记,您就别给我戴高帽了,最近我这帽子戴得太多,压力很大。”
“帽子再多都不怕,只要不是绿帽子就行!”常凌空少有地开起了玩笑。
张大官人哈哈笑了两声。
常凌空道:“对了,这次凌峰他们跟着一起过去。”
张扬道:“什么?”
常凌空道:“他们带章碧君的骨灰回京城安葬。”
或许是为了避免别人忌讳,常凌峰和章睿融并没有乘坐北港市zhèng fǔ的那辆奔驰商务车,尽管车内空间很大,他们单独开了一辆黑sè尼桑随行在商务车后。
虽然是同行,可途中他们并没有和前车有太多的交流,中午在服务区吃饭的时候,常凌峰和章睿融也只是在车旁吃。
张大官人本想去招呼一声,可看到他们没有过来的意思,于是也没有前去当这个灯泡。
第一千二百一十八章再次入京(中)
廖博生端着大号保温杯,灌了几口茶。茶叶泡得太久,味道太浓反而失去了原有的清新。
张扬来到他身边道:“廖市长,吃饭去!”
廖博生摇了摇头道:“不吃了,我这胃有点不舒服,你们去吧。”
司机小袁从餐厅里已经转了一圈,回到他们身边道:“饭菜的质量实在太次了,跟猪食差不多。”. .
张大官人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他这么一说,本来能吃的也不能去了,老子要是去吃岂不就成猪了?
廖博生也不禁笑着责怪道:“小袁,怎么说话这是?”
小袁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了。
张扬道:“我还是吃泡面吧。”
小袁虽然说错了话,但他还是极有眼sè的,事实上能给领导开车的,这方面都差不到哪里去,他殷勤道:“张书记,您歇着,我去给您泡过来,康师傅还是统一?要不要放辣?”
张扬道:“随便,填饱肚子就行!”
小袁匆匆去了。
廖博生望着远处的常凌峰和章睿融,低声道:“他们小两口倒是般配啊!”. .
张扬道:“说起来我还是大媒呢!”
廖博生呵呵笑道:“做媒是好事儿,chéng rén之美绝对是大功德。”他想起了一件事儿,交代道:“等章主任下葬那天,咱们一起过去送个花圈。”廖博生和章碧君没什么交往,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常凌空的缘故。
张扬道:“这事儿我看还是算了,这位章主任目前正在被国安调查,咱们就别跟着添乱了。”
廖博生一听这种状况,不由得苦笑道:“我还真是搞不清状况,既然不方便那就算了。”
两人正说这话,却听前方传来吵闹之声,他们都不是喜欢围观凑热闹的那种,对望了一眼,也没有想过去的意思。可很快那边就传来惨叫声。看到一个人满脸是血的朝他们这边跑了过来,面四名健壮的男子紧追不舍。
张扬看得真切,那满脸是血的男子竟然是司机小袁。
小袁还没有跑回他们身边,已经被身后一人赶上,一脚就踹倒在地上了,四名男子如狼似虎地冲了上去,对着小袁就是一通拳打脚踢。
张大官人一看这还了得。打狗还得看主人,这他妈还有王法吗?他第一个赶了过去,指着那帮人道:“全都给我住手!”
张大官人的声音虽然大,可是威慑力却不怎么样,那四名男子根本没有搭理他,仍然对小袁大打出手。
张扬火了加快脚步想要阻止这帮人施暴。可那四名男子显然都不是寻常人物,其中一人抬起头jǐng惕望着张扬,放下地上的小袁,大步迎了上来。
张扬道:“住手!”
迎向他的那名男子一声不吭,挥拳照着他的面门打来。
张大官人心中这个恼火啊,麻痹的,我他妈招你惹你了?出手就想伤人?张扬伸手去扣那男子的脉门,想不到那男子居然看出了他的意图。拳头向后一缩。右腿抬起,冲着张扬的下yīn踢去。
大官人看出来了。眼前这位感情是个练家子。可这种练家子在张大官人眼中根本就不堪一击,他身体继续保持前冲,左脚向前迈进一步,刚好挡住对方的那一脚,右脚赶上向前继续行进,右肩一沉,撞击在对方的身体上,这招叫硬碰硬。
对方只觉得身体如同撞在了一堵铜墙铁壁之上,闷哼一声,踉踉跄跄向后面退去。
张大官人快步跟上,一巴掌兜头盖脸的打了过去,按说以张大官人的武功不应该采用这样的出手,这招有点王八拳的味道,看起来极其不雅,张大官人的五根手指结结实实拍打在对方的面门之上,打得这厮满脸开花。
张大官人恼火这帮人围攻司机小袁,所以也没给他们留脸面,今儿让你们几个全都见血。
一巴掌打飞了一条汉子,把其余三人都给惊动了,他们放弃对地上小袁的殴打,向张扬围拢过去。
张大官人冷哼一声:“找死!”他启动速度奇快,这三人还没有形成合围之势,只觉得眼前人影晃动,然后就听到啪啪啪清脆的响声接连不断,接着才感觉到脸上疼痛,一个个脸上全都挨了巴掌,被打得鼻血长流,可悲的是,他们居然没有看清对方的出手,这会儿已经天旋地转了。
不晕才怪,张大官人出手从不含糊。
一名军官模样的人从一旁走了过来,他冷冷望着张扬,右手扶在腰间的枪托之上。
张大官人认得眼前这位,秦鸿江的二儿子秦振堂!说起来张扬和他也算得上是积怨已久,因为秦萌萌的事情早就搞得势同水火。
张扬眯起双目望着秦振堂,只要秦振堂敢当众拔枪,今儿拼着捅出漏子也要打掉他的门牙。
秦振堂望着张扬双目之中几yù喷出火来,那四名壮汉全都是他的手下。
小袁满脸是血的跑到张扬的身后躲着,此时廖博生也赶了过来,大声道:“大家都冷静一下!”
小袁捂着口鼻道:“他们不讲理,把我推到一边,还打人。”
一名满脸是血的汉子道:“打你是轻的,谁让你出言不逊来着?”
张大官人虽然没有搞清刚刚发生了什么,可也能够猜到一些,双方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四名壮汉全都是军人,他们刚才在锅炉那边和同样接开水的小袁发生了冲突,原本不是什么大事。可那四名军人的态度实在是有些蛮横,小袁也是横惯了的xìng子,嘴上不饶人也是一种习惯,结果言语上冲突了两句,双方大打出手。确切地说小袁从一开始就处于被动挨打的状态,直到张大官人出现,这一状况才得到彻底的扭转。
廖博生看到小袁满脸是血的惨样,心中也不由得有些生气,可他毕竟在仕途上走了多年,什么人都见过,再加上这里临近京城,谁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不过从这名军官的军衔上来看级别不低,年轻轻就混到了上校级别,其背后肯定有人支持。
廖博生道:“有矛盾可以说清楚,不一定要大打出手嘛。”
张扬点了点头道:“秦振堂,你的人把我们的司机给打了,这件事怎么处理?”
秦振堂道:“你也没吃亏啊!大不了去告喽!”
廖博生上前拍了拍张扬的肩膀道:“算了,反正大家都是皮外伤。”
秦振堂道:“想不到咱们还真是有缘。”
张扬道:“不是冤家不聚头,咱们这叫狭路相逢!”
秦振堂恨恨点了点头道:“今天的事情我记住了。”他率领那四名手下离去,张扬也没有阻拦他们的意思。
等到那群人走后,廖博生方才低声问道:“那名年轻军人是谁?”
张扬道:“秦鸿江的儿子秦振堂!”
廖博生虽然并不是军界中人,但是秦鸿江的名字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以廖博生目前的地位,秦鸿江是他招惹不起的存在,廖博生道:“这个年轻人有些嚣张啊!”
张大官人道:“**都这样!”
小袁听说对方的身份之后不吭声了,今天怎么挨得这顿揍他心里最明白,刚才他的嘴巴可没饶人。
中途的这场风波让廖博生显得有些意兴阑珊,下午他们来到了平海驻京办,之所以选择平海驻京办而没有选择北港驻京办是有原因的,廖博生来北港的时间不长,他和平海那边的官员更熟悉一些,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平海驻京办副主任洪卫东是他的老同学,廖博生来京城之前已经跟他联络过,洪卫东坚持要廖博生来清江大酒店这边住。
盛情难却,廖博生终于决定还是到这边住下,张扬和平海驻京办这里也很熟。进入京城之后,常凌峰和章睿融就和他们分开,临行之前,张扬嘱咐常凌峰,等章碧君入土之rì给他打个电话,自己过去拜祭一下,平心而论,张大官人拜祭是假,想看看当天到底什么人赶过去,会发生什么状况才是真的。
平海驻京办主任郭瑞阳最近因为冠心病住院,所以驻京办的负责人就变成了洪卫东,虽然没有正式下文,可洪卫东成为驻京办的一把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一个是多年的老同学老朋友,一位是省委书记的准女婿,对这两个人洪卫东自然要热情招待。
张扬没想到的是,南锡市委书记李长宇也在京城开会,本来南锡有驻京办,可是因为最近驻京办刚巧装修,所以李长宇就选择了清江大酒店。
听说张扬和郭瑞阳和他一前一后抵达京城,李长宇特地过来打招呼。
几个人相见自然是一番热闹的寒暄。
作为主人,洪卫东表现出了极大地热情,他笑道:“今天晚上,我来做东给各位领导洗尘,大家一定要给我这个面子哦。”
廖博生微笑点头,李长宇也没什么事情,到张扬这儿却有些难度了,张扬道:“今天晚上还真不成,我待会儿就得去我干爸那边,晚上真说不好能不能赶回来。”
洪卫东听说张扬要去文副总理那里,当然不能强求,他笑道:“那你先忙,反正又不急着走,咱们有的是机会。”(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一十八章再次入京(下)
李长宇道:“这次廖市长亲自出动,是不是要办什么大事?”
廖博生叹了口气道:“哪有什么大事,我们这次是来解决麻烦的。”
张扬道:“说起来也算不上什么太大的麻烦,就是rì本鬼子把我们给告了,外交部让我们做出解释,你们都知道的,不管大事小事,一旦涉及到外交层面就变得复杂。”
李长宇笑道:“张扬,这次又是你惹出来的吧?害得廖市长跟着过来救火。”
廖博生道:“这次的事情和张扬无关,人家针对的是我们北港全体领导层。”在外面他还是很维护自己人的。
李长宇道:“无论什么事情,既然惊动了外交部,就不是好事,洪主任,你在外交部应该有不少的关系,帮忙问问清楚,到底现在是什么状况,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廖博生点了点头道:“对,我也正有此意。”
洪卫东道:“关起门来咱们才是一家人,自家人的事情我当然会尽力,几位放心,我这就去打听情况。”
张扬看了看时间道:“我得走了,早点去争取早点回来陪各位喝酒。”
洪卫东道:“我派车送你过去。”
洪卫东很会做事,不但派了专车接送,还为张扬准备了平海的土特产,送礼是一门学问,驻京办的这帮官员对这门学问钻研的都很深,对什么人要送什么样的礼物,他们长年研究并乐此不疲。
张大官人原本也带了一些土产,可看到洪卫东给他准备的,要比自己的更加jīng心更加合适,张大官人不由得心生感慨,洪卫东比自己更适合扮演干儿子的角sè。
罗慧宁这段时间已经基本谢绝了在公众场合露面。自从基金会事发之后,她越发感觉到政治的险恶和凶险。闲来留在家中写写画画,料理家务。
张扬的到来让罗慧宁开心不已,她拿出自己的新作让张扬点评。
张扬连续用两个了不得来表达自己的惊叹和赞美。
罗慧宁哪里肯信,笑道:“别这么夸张,我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张扬道:“干妈,您的书法现在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俨然有了一派宗师的风范,别说是我。就算是天池先生复生,也会为您的进步而震惊。”
罗慧宁笑着打了他的肩膀一下:“臭小子,就会哄我开心,我这水平只能蒙蒙外行,当初先生在世的时候就给过我评价。我这辈子是不可能有什么太大突破了。”
张扬道:“我干爸呢?”
罗慧宁道:“忙,总而言之就是一个忙字,我也习惯了,乐得清静。”她拉着张扬的手来到沙发上坐下:“张扬,这次来京城有什么事?”
张扬道:“开会!”他并没有将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告诉罗慧宁,在他看来,这次的事情只是一件小事。没必要让干妈为他cāo心,事实上,张大官人现在尽量避免利用文家的关系,他不想落人口舌。更不想被文浩南看扁。
罗慧宁道:“在国内当干部,首先适应的就是开会,文山会海,没完没了。”
张扬笑道:“其实开会也没什么不好。尤其是坐在主席台上,面对这么多的听众。自我满足感那是油然而生。”
罗慧宁笑道:“会场上虽然很静,可真正用心倾听的有几个,反正啊,我开了无数次会,每次开会总会发现很多人要么走神要么打瞌睡,认真听讲的没几个。”
张扬道:“那是因为发言人的水平太差,给人家开会也是一门学问,要深入浅出,要循循善诱,还得寓教于乐其乐无穷。”
罗慧宁被这小子引得哈哈大笑:“广告词都出来了,真有你的。”
张扬道:“干妈,真要是在京城呆烦了,就去滨海住一段时间,城市虽然很小,但是风景不错。”
罗慧宁摇了摇头道:“不去了,眼看就是中秋,天气很快就冷下来了,我还是呆在京城写字画画的好。”
虽然刚刚见到罗慧宁,可张扬却感觉到罗慧宁这次和过去有了明显的变化,好像变得更加的淡泊,更加的与世无争。张扬知道上次基金会的事情带给她不小的打击。
张扬本想问起文玲和文浩南的事情,话到唇边又打消了念头,这对子女给罗慧宁平添了不少的心思,还是别提起他们的好。
罗慧宁道:“我听说杜天野就要结婚了?”
张扬点了点头:“是,今年差不多了。”
罗慧宁道:“到时候我得过去喝杯喜酒。”她说完又笑道:“就是不知道这孩子愿不愿意请我。”
张扬道:“肯定得请!”
罗慧宁道:“说的也是,天野做事很稳重很周到,是小玲没有福气啊。”每每想到女儿和杜天野的感情事,罗慧宁总不免要感叹一番。
张扬道:“大概是有缘无分吧,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尽如人意。”
罗慧宁道:“所以我现在也看淡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就由你们自己去处理,我不想管,也管不了。”
张扬道:“干妈,您别嫌我啰嗦啊,有时间还是出去走走,京城这边虽然繁华,可是生活在这个圈子里总是强加给自己许多无形的压力。”
罗慧宁道:“我现在就盼着你干爸到退下来的那一天。”
张扬笑道:“干爸还要大展宏图呢,您这就想他退下来了。”
罗慧宁正想说话,家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她走过去拿起电话,打来电话的是苏菲,罗慧宁接到电话后很开心,看得出她已经接受了这个未来的儿媳妇,放下电话,罗慧宁向张扬道:“晚上留下来吃饭,苏菲要过来。”
张扬谢绝道:“晚上我得回去,今晚平海驻京办那边已经安排了,有很多我过去的领导,我要是不去,显得不礼貌。”
罗慧宁道:“随你,这次在京城呆多久?”
张扬道:“一周左右吧。”
罗慧宁道:“等哪天你干爸有时间,我给你打电话来家里吃饭。”
张扬点了点头。
离开文家之后,张扬看到时间还早,给邢朝晖打了一个电话。
邢朝晖得知张扬来到京城也非常高兴,他让张扬二十分钟后到鼓楼。张扬按照他的吩咐来到鼓楼,找到他派来接自己的车子,张扬让驻京办的司机开车先回去,他自己则上了那辆军牌的吉普车。
司机朝他笑了笑道:“邢主任让我来接您。”
张扬点了点头道:“他在哪儿?”
那司机递给张扬一副眼罩道:“我们有规定的。”
张大官人叹了口气道:“希望不要太远。”他把眼罩给带上。
司机启动了汽车引擎,约莫十五分钟后到达了邢朝晖所在的地方,张扬除下眼罩,推开车门,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座雅致的花园别墅内。
前方是一面池塘,别墅在池塘对岸。
邢朝晖坐在池塘边的遮阳伞下握着鱼竿静静钓鱼,他整个人明显清瘦了许多,头发几乎全白,如果不是他脸上露出熟悉的笑容,张大官人几乎没把他认出来。
张扬沿着池塘边的小路走了过去,正想说话,邢朝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水中白sè浮子突然沉了下去,鱼线瞬间被拉得笔直。
邢朝晖的唇角露出会心的笑意,一个漂亮的甩竿,一尾二斤左右的鲤鱼被他拖出水面。
邢朝晖摘下鱼钩上的鲤鱼,重新扔入池塘内。然后收起鱼竿,躬下身在水池中洗了洗手,他的动作慢吞吞的,看来身体仍然没有复原。
张扬道:“你每天就这样打发时间啊?”
邢朝晖道:“我身体虚得很,其他的运动也玩不了。”
张扬道:“我帮你把把脉?”
邢朝晖摇了摇头道:“不用,最近已经好多了。”
张扬道:“信不过我的医术?”
邢朝晖笑道:“我又不是病,只是被关得太久,身体虚弱罢了。”他指了指一旁的凳子,示意张扬坐下。
张扬道:“我还是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你,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邢朝晖呵呵笑了起来,他活动了一下酸麻的手臂道:“刚刚被救出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们要把我给枪毙了,心里想着总算是熬到头了,却没有想到居然是就我的。”
张扬躬下身拍了拍邢朝晖的肩头,低声道:“头儿,你受苦了。”
邢朝晖道:“既然选了这一行,就没什么好埋怨的。”
张扬道:“以后还打算继续做下去?”
邢朝晖道:“经章碧君这一番折腾,组织内部也是元气大伤,虽然她已经死了,但是很难说内部没有其他的叛徒。组织上让我休息养病,刚好给我一个好好考虑的空间,仔细想想我的未来应该往何处去。”
张扬道:“耿志超仍然在调查章碧君的案子。”
邢朝晖道:“你肯定有不少消息没有告诉他吧?”
张扬笑了笑道:“我不是你们组织中的人,好像我没义务向你们提供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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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爱谁谁(上)
邢朝晖道:“没人逼你说。”他说完,表情显得有些沉重,望着池塘的水面,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又道:“张扬,章碧君掌握了你不少的资料,这些材料在她死后已经被组织内部的一些人知道了。”
张扬道:“那又如何,反正我现在已经退出来了。”
邢朝晖道:“既然退出去了,就不要再回来。”他吸了吸鼻子:“等我恢复之后,很可能会回去工作。”..
张扬道:“还坐过去的位子?”
邢朝晖道:“老了,应该从一线退下来,好机会留给年轻人。”他看了张扬一眼道:“如果你不混官场,而是来我们这里,肯定要比那边有出息的多。”
张扬道:“再威风,终究还是见不得光,枪林弹雨我不怕,可让我整天躲躲藏藏隐姓埋名,我不干!”
邢朝晖道:“章碧君的死并不是结束,这个女人也很不简单,她的死或许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张扬道:“目前好像没有看出这个迹象。”
邢朝晖道:“有些影响都是慢慢表现出来。”
张扬道:“严国昭这个人你熟悉吗?”
邢朝晖皱了皱眉头道:“他是国安成立以来最优秀的特工之一,在国安的时候,做过许多大事。”他低声道:“你是说章碧君的死和他有关?”..
张扬道:“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不过这个人和章碧君和rì本人都走得很近。”
邢朝晖道:“今天你和我说过的话最好不要告诉别人。”
张扬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邢朝晖道:“有些秘密谁都不想让外人知道。”
张大官人似有所悟,点了点头。
邢朝晖道:“活着真好!经过这件事,我才明白,带给家人幸福的,不是金钱不是地位,而是活着!”
邢朝晖让司机将张扬送回了驻京办。
张扬抵达清江大酒店的时候,酒宴已经开始,洪卫东笑道:“张扬来晚了,一定要罚酒三杯。”
廖博生笑道:“我看罚酒就不必了。累了一天。喝多了总是不好。”
李长宇呵呵笑道:“你说别人喝多我相信,张扬喝多我还从没见过。”
洪卫东跟着点头道:“就是!”
张大官人笑眯眯来到自己的位子坐下,端起三杯酒一口气喝了个干干净净:“既然来晚了,就得认罚,我不能乱了规矩。”
几个人同时笑了起来,洪卫东道:“张扬喝酒就是爽快。”
张扬吃了口菜和每个人喝了两杯。
廖博生道:“刚才外交部那边已经约好了时间,明天下午两点咱们过去。”
张扬点了点头。
廖博生道:“文副总理怎么说?”他知道张扬刚刚去了文国权家里。如果文国权出面,这件事肯定迎刃而解。
张扬笑道:“我去只是探望一下,这种小事也没必要麻烦到他。”
廖博生笑了笑,看来张扬压根没有想借助文家力量的意思,这样一来自己刚才的那番问话反倒落了下乘。
洪卫东道:“外交部方面对外肯定是维护咱们自己的利益,但是我听说这次rì本使馆方面联络了一些其他的驻外使节。借着福隆港投资的事情做文章。”
张扬道:“福隆港只是我们和rì方之间的矛盾,关其他国家什么事?”
洪卫东道:“外交和人际关系也没什么区别,两个人打架,周围能有几十个看热闹的,其中不乏跟着添乱之辈,无非是想浑水摸鱼,给自己多捞点利益,争取点政策。还有的根本就是在找存在感。”
张扬道:“这种无聊的人干脆不理就是了。”
李长宇道:“任何事一旦上升到外交层面。就得讲究一个礼仪,明明心里讨厌的不得了。脸上还得堆着笑。”
张扬道:“这不是虚伪吗?”
李长宇道:“国家和国家之间,全都是互利互惠的关系,谁跟谁真把心窝子掏出来啊?”
廖博生道:“其实这次的问题主要还是元和集团挑起来的,如果在北港就把条件谈好,就不至于把事情给闹这么大,搞到非要来外交部解释的地步。”
张扬道:“他们有点狠,张口就是一亿美元,当我们是冤大头啊!”
廖博生笑道:“元和集团方面的确是狮子大开口,他们在福隆港目前总共投资不会超过三亿人民币,居然敢喊出一亿美元的补偿金额。”
李长宇和洪卫东作为旁观者并不适合插话。
张扬道:“我跟她说了,一毛钱都不会赔给她们!”
廖博生道:“就是这句话把她给惹火了,所以才把事情给闹到了外交部。”
张扬道:“不仅仅因为这一件事,您可别小看了她,她还有一手准备,私下里已经和鼎天集团在谈转让,要将元和集团国内的业务全都转手给鼎天。”
廖博生微微一怔,这件事他还没听说过。
张扬道:“也就是说,无论我们赔不赔给他们,赔多赔少,他们都会退出中国市场,现在将事情闹大,无非是寻找一个借口罢了。”
晚宴过后,张扬来到李长宇的房间内聊天,李长宇此时方才问起这件事:“张扬,福隆港的事情会不会很麻烦?”
张扬道:“福隆港并不是主题,之前在清台山,有帮rì本忍者纵火焚烧紫霞观,意图行刺邱作栋,结果被我干掉了七个,rì本外交部副部长武直正野已经跟我交锋过几次,福隆港的事情只是另外一个导火索罢了。”
李长宇道:“元和集团的实力不弱,为什么你非得要将他们从滨海踢出去?我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件事并不合理,毕竟你们已经签订了正式合约,现在你的做法就是毁约。”
张扬道:“元和集团有黑社会背景,我怀疑他们的资金来路存在问题。”
李长宇听他这样说顿时沉默不语,过去他在江城的时候,就因为安家投资涉嫌黑金的事情被调查,那件事几乎断送了他的政治前程,对于一个国家干部来说,存在着很多不可轻易触及的雷区。
张扬道:“元和幸子找到了一个接盘者,据我说知,鼎天集团应该和他们接触了不短的时间。”
李长宇道:“鼎天集团也是一家实力雄厚的公司,如果由他们接盘福隆港的工程,也是一件好事,他们的董事长梁祈佑有港九船王之称。”
张扬道:“您不是曾经说过,凡事不能只看表面,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李长宇不禁笑道:“那这件事的本质是什么?”
张扬道:“梁祈佑的女婿是安达文,这件事十有仈jiǔ是安达文在背后怂恿。”
李长宇皱了皱眉头道:“安达文岂不是安老的孙子?”
张扬点了点头道:“就是他,安老在世的时候费劲了千辛万苦方才将家族的生意带入正轨,可自从交到了他的手里,安家一夜回到解放前。”
李长宇道:“你是说安达文在从事非法的生意?”
张扬道:“我也没什么证据,不过听说了不少的传闻。”
李长宇对张扬和安达文的恩怨还是了解不少的,现在他已经明白张扬无论如何都不会甘心将福隆港交给鼎天建设经营,李长宇道:“照这样看,你最终心仪的还是星月集团。”
张扬道:“也不是因为我心存偏袒,而是其他两家的背景和动机都不怎么干净,我做事还是稳妥为上。”
李长宇道:“成熟了,不过外交部那边你打算怎么交代?”
张扬道:“实话实说呗,外交部也得讲理是不是?”
外交部副部长陈旋接待了廖博生和张扬一行,张大官人一听是这位在负责他们的事情,顿时打起了退堂鼓,可人都已经来了,如果现在离开,只怕要让别人给看低了,陈旋怎么着?一个副部级罢了,还能当真把我给吃了?
陈旋最近的心情一直都不好,自从妻子闹出天池先生基金会的丑闻以来,他受到了相当大的影响,在儿子被绑架,妻子不得不公开认错,而他在这一过程中,又很不幸地得罪了文国权,陈旋知道自己再也不是文国权亲密无间的朋友,他清楚自己的位置和前景,虽然他的年龄还有些优势,但是陈旋已经开始为自己的未来寻找退路,人只有在看不清前路的时候才会这样。
廖博生和张扬一起来到了陈旋的办公室,在这样的环境中,廖博生自然而然的感受到了一种威压,他的笑容谨慎而收敛。
张大官人和廖博生不一样,一脸若无其事的神态,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两人一起招呼了声陈部长。
陈旋点了点头,示意两人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他的目光在两人的面孔上扫过,很短暂,然后轻声道:“让你们来这里的用意你们应该清楚吧?”
廖博生正想点头,一旁张扬却道:“还真不知道为啥?”
廖博生转过脸,微微把嘴巴张开,脸上充满了惊诧之sè,这小子要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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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爱谁谁(中)
陈旋这才将目光重新聚集在张扬的脸上,年少轻狂、目无尊长,在心底陈旋悄然给他下了八个字的评语,因为儿子的事情也因为自己的事情,他甚至将自己和文家感情破裂的原因归咎到了这小子的身上,陈旋很讨厌他,但是以他的年龄辈分和位置,还是犯不着和这个毛头小子一般见识的。陈旋道:“是不知道还是装糊涂?”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又将目光转移到廖博生的脸上了。
廖博生心中一阵尴尬,暗骂张扬这小子cāo蛋,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你小子跟陈旋捣蛋,把我夹在中间不好做人了,他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张扬道:“陈部长,真不是装糊涂,我是真不知道,要不,您说给我听听?”这小子嬉皮笑脸地望着陈旋。
在廖博生看来这厮简直是目无尊长,可陈旋仍然表现出良好的修养,微笑道:“博声同志,你身为市长工作做得不到位,来京城之前,你没有将此行的目的传达下去吗?”皮球踢给了廖博生。
廖博生老脸一阵发热,张扬啊,你这个臭小子根本是在难为我啊!他准备说话了。
张扬哈哈笑了起来:“陈部长,廖市长倒是说了,是我自己不明白啊,我不明白我们到底错在哪儿了?小rì本跑到外交部告我们的黑状,你们就信了?至少也得调查一下。”..
廖博生松了口气,这小子还算有良心,知道帮自己解围,你们两人的事情我不跟着掺和。
陈旋道:“张扬同志,注意你的用词,什么叫小rì本?外交方面国与国之间是平等的,如果你面对rì本友人的时候,这样说话会伤及民族感情的。”
张大官人道:“习惯了,没办法,我打心底就不喜欢rì本人。”
陈旋道:“张扬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作为一个国家干部,要站在一定的高度看问题,国与国之间的关系是随着时代的发展不停变化的,你不能用个人的爱憎来处理外交方面的问题。”
张扬道:“我又不是外交部的,外交方面的问题也轮不到我来处理。”一句话把陈旋给噎住了,这混小子怎么说话这么气人呢?
陈旋道:“最近北港的很多外商反映,你们在招商引资方面存在着很大的问题。尤其是在北港经历那场海啸之后,你们在许多方面的处理,损害到了外商的利益,目前你们的很多做法已经造成了很坏的影响,许多外商通过他们的使馆向我们提出了严正抗议。”
张扬道:“诬蔑,全都是诬蔑!”
廖博生睁大了双眼。这小子是要翻天啊!要知道这是在外交部,眼前的这位是外交部副部长。
陈旋的脸sè已经很不好看了,涵养再好也受不了这厮的歪搅胡缠,今天真有点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意思了,陈旋哼了一声道:“你是说我诬蔑你吗?”他扬起桌上的文件重重扔在桌面上:“你自己看!”
张扬道:“我是说小rì本污蔑我,陈部长,他们说我损害他们的利益。怎么叫损害他们的利益?北港海啸。检验了他们的工程质量,也检验了他们工程设计的合理xìng。他们根本没有通过这次的检验,我如果保护外国人的利益就势必要损害到咱们中国人自己的利益?我不是外交官,我没有什么国际主义的胸怀,我这人眼光狭隘,只看到北港这么大点的地方,想到的只是北港老百姓的利益,身为地方官,我得维护自己人,打肿脸充胖子的事儿我不会干,明明损失了这么多,我不能再掏自己的腰包去博取什么国际口碑。我不在乎他们骂我还是夸我,对我来说,rì本离我很远,他们爱咋地咋地,无论说什么,我只当是个屁把他们给放了!”
陈旋气得脸sè铁青,指着大门道:“你出去!”
张大官人压根也没想在这里呆,他站起身道:“那我走了啊,事情该解释的我都解释清楚了!”
廖博生拼命给他使眼sè,陈旋都气成这样了,你小子还不赶紧闪人。他跟着站起身道:“陈部长,我们先走了!”
陈旋道:“他出去,你留下!”
廖博生预感到自己要悲剧了,十有仈jiǔ要被陈旋当成出气筒了。有些羡慕地望着张扬走后,他重新回到刚才的位置坐下。
陈旋拍了一下桌子道:“你都是怎么教育你们手下的这帮干部的?啊?傲慢无礼,大放厥词,这样的人放出去简直是丢国家的脸。”
廖博生赔着笑,心说你也是气头上,说两句消消气,赶紧放我走人。
陈旋道:“不要觉得是小事,如果事情不是闹大了,我也不会把你们从北港叫过来解释,现在不仅仅是rì本投资商,还有其他国家的外商都提出了抗议,认为你们北港在处理这次的灾情上太过草率,没有考虑到投资商的利益,这已经严重影响到我们的国际声誉,你知不知道?”
廖博生摇了摇头。
陈旋道:“你不知道?”
廖博生又摇了摇头。
陈旋道:“你居然不知道?”
廖博生道:“陈部长,什么话都让您说了,我知道什么?我要是知道我还用得上千里迢迢跑到京城来听您呵斥?张扬有句话倒是没说错,我们地方干部不懂啥国际主义jīng神,我们的境界就是如此,真要是犯了大错误,您干脆就把我们给撤了吧!”廖博生说完,转身就走。
陈旋目瞪口呆的坐在那里,反了!这帮地方官员全都反了!
张大官人在停车场内等着廖博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张大官人嬉皮笑脸地看着他,满怀歉意地说道:“廖市长,对不住,让您挡枪了!”
廖博生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呸!”
张大官人赶紧把脸擦了擦:“廖市长,您这口水真是有点夸张!”
“活该!你这个混小子啊,想文斗还是武斗,你总得事先跟我沟通一下吧,这下好了,你嘴巴痛快了,把人也给得罪了,自己拍拍屁股走人,留下我给你擦屁股?啊?你这混小子也太不仗义了!”廖博生气哼哼道。
张大官人一脸的笑,不过这厮马上品评出老廖这番话的味道:“那啥……廖市长,咱生气归生气,可不能骂人啊,啥叫嘴巴痛快了,您给我擦屁股,您欺负我年轻怎么着?设下套儿让我钻,这还不算,还得骂我两句才过瘾。”
廖博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倒不是存心的,摆了摆手道:“你小子从来都是拎不清,我今儿算是明白了,压根就不该过来这一趟。
张扬道:“别介,您是我的主心骨,您要是走了我怎么办?”
廖博生眯起眼睛看着他:“你觉得我是个老糊涂啊?”
张大官人摇了摇头。
“我就这么好糊弄?”
张扬道:“我对天发誓,我从来都没有糊弄您的意思。”
廖博生道:“田忌赛马,我要是对付陈副部长,我是必败无疑,所以啊,这摊子事儿我搞不定,既然搞不定,我留在这儿干什么?帮你扛雷?”
张大官人道:“廖市长,听您这意思,合着这雷就应该我来扛?”
廖博生道:“你爱扛不扛,反正你一脑袋都是避雷针,我不成,我一没干爹二没岳父,这京城官儿都太大,我在这儿越呆压力就越大。”
张大官人笑道:“廖市长,您这话可不像一个当领导的应该说的,虽然漏子是我捅出来的,可您是我领导啊,您应当为我顶住压力。”
“宋书记还是我领导呢,怎么不见他出来帮我说句话?”廖博生说完自己就笑了,拍了拍张扬的肩膀道:“说心里话,我看陈旋那高高在上的样子就打心底烦得慌,什么国际主义,当我们地方官员都是傻子,张扬,这种人必须你来对付,也只有你能对付。”
张扬道:“廖市长,您说了这半天,还是可着劲地把我往外推,目的还不是让我帮忙堵抢眼?”
廖博生道:“年轻干部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咱们国家还能有什么希望?你不去堵抢眼,难道让我这个老头子去吗?”
张大官人道:“枪眼我倒是可以堵,可万一把大炮给招来了您说怎么办?”
廖博生道:“放手去干,总之一句话,我肯定站在你这边。”
张扬道:“听着这话倒是挺暖人心的。”
廖博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拿出初生牛犊不怕虎的jīng神来,我和北港所有的同志都在jīng神上支持你!”
廖博生并不是一个没有担当的人,但是他和陈旋见面之后就明白了,这件事不是他能够解决的,临行之前,在陈旋面前丢下那番铁骨铮铮的话,也并不代表着他不畏强权,而是因为他清楚,陈旋现在和文国权的关系已经处于冰点之下,根本没有什么前途可言,官场中一个过时的人物,只怕连平头老百姓都不如。
廖博生回去之前通过电话和市委书记常凌空交流了一下,常凌空听说是这种情况,也同意他回来,既然所谓的恶劣影响已经造成了,干脆就由着张扬这小子去折腾。(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爱谁谁(下)
廖博生说走就走,没有任何的犹豫,当天回到驻京办后,就带着司机踏上归程。
张大官人也没挽留,其实这件事跟老廖没多少关系,元和集团针对得肯定是自己。对他来说,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来了一趟,必须要把元和集团的事情做个了断。
张大官人还是有牌可打的,在江城的时候他给武直正野扎了一针通心针,可这事儿没过去几天,小rì本又蹦跶起来了,跟他作对,这可不好,说不定就是武直正野折腾起来的。..
张扬给武直正野打了个电话,武直正野听张扬一说,马上就否认道:“这件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张扬道:“明明是你们使馆告到了外交部,你身为副大使居然说不知道?”
武直正野道:“rì本使馆不止我一个外交官,我现在还在江城,我在处理那八名死者的善后事宜,哪有时间顾及其他的事情?”这厮显得颇为无辜。
张大官人道:“就算不是你挑起的这件事,可你总不会一点都不知情吧?”
武直正野道:“其实之前也有抗议,只是你们的外交部过去没那么重视罢了。”
张扬道:“你帮我出出主意,这件事应该怎么办?”..
武直正野心中明白,这是要他出面解决这件事了,他叹了口气道:“元和家族在rì本是有着相当实力的,发生过的事情,我也没有太多的办法。”
张大官人冷哼了一声道:“武直先生真是会推脱啊。”
武直正野道:“不是推脱,是的确没有太好的方法,除非你说服元和家族不再继续追究下去。”武直正野之所以对张扬表现出如此的耐心和客气,主要是他怀疑当初在自己身上扎针的那个人就是张扬,可惜他又没什么证据,事后做了一番身体检查发现身体并无异样,可胸口的白斑却清清楚楚的印在那里,已经成了他的心病。
张大官人和武直正野谈话之后,仔细想了想。的确。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因元和集团而起,想要彻底解决,还得从元和幸子那里下手。张扬找出元和幸子的电话,拨通了她的号码。没想到元和幸子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在京城,有什么话见面再说吧。”
张扬在rì本大使馆附近的一家名为福冈的rì本料理店找到了在那里等待的元和幸子。
元和幸子身穿深紫sè和服,挽着传统的rì式发髻。眉目如画,肌肤胜雪,静静坐在羊皮灯下等待着张扬的到来。
张大官人脱掉鞋子,走入室内,盘膝坐下。
元和幸子将菜单递给张扬,张大官人一看上面的rì文马上就摆手道:“这方面我就是一文盲。”
元和幸子淡然笑道:“过去有没有吃过rì式料理?”
张大官人道:“有啥稀奇。不就是生鱼片寿司吗?”心中对rì本料理颇为不屑,认为也是从咱们中华饮食文化中偷师过去的。
元和幸子道:“rì本的饮食文化虽然不如中华之博大,但是也有自己的特sè,rì式酱汤、寿司拼盘、三文鱼刺身、天妇罗、烤鳗鱼、秋刀鱼,这些都是rì本料理的常点,也可以说必点的东西。到一个rì本料理店,你只要尝一下味噌汤,就可以判断这家店的料理是否正宗。点鱼要看季节。懂得饮食的rì本人。都知道chūn季吃鲷鱼,初夏吃松鱼。盛夏吃鳗鱼,初秋吃鲭花鱼、秋吃刀鱼、深秋吃鲑鱼,冬天吃鲫鱼及海豚。一个真正的食客,至少要懂得这些窍门才好点餐。”
张大官人笑道:“听起来好像有些意思,我还以为rì本菜没啥吃头呢。”其实他过去不止一次吃过rì本料理,东江的居酒屋还是顾佳彤带他去过的地方,望着身穿和服的元和幸子,张扬不觉想起和顾佳彤相处的时光,心头一阵酸涩。
元和幸子道:“我知道你看不起rì本文化,很多中国人都认为rì本文化就是中华文化的分支,的确rì本文化受过你们很大的影响,但是经过这些年的演变和发展已经有了自己的特sè。rì本料理从字面上理解就是将原料搭配好。对于食材是非常讲究的。吃rì本料理,除了讲究用料,同时也在追求一份心情。
这时候,一盘三文鱼刺身先上端了上来,几片橙红sè的鱼片躺在一个小巧的黑木匣子里。
“三文鱼刺身,学着我,先在小碟子里加上rì式酱油,然后再鱼肉上抹一点芥末沾来吃。可不要学人家把芥末加进酱油里搅浑,那样,芥末和酱油的味道都减半了,是外行的吃法。”
元和幸子一边说,一边夹起一片三文鱼蘸料后吃了起来,她的吃相非常的优雅,每一个动作在外人的眼中都是一种愉悦的享受,张扬望着她,恍若回到了过去,接下来元和幸子所说的话,他什么都没听清。
元和幸子原本向张扬认真的介绍rì本料理,可是很快她就发现张扬走了神,专注地望着她,双目中流露出柔情万种。
这样的目光让元和幸子心跳加速,可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因为她知道,张扬眼中的柔情绝不是为了自己。她忍不住提醒张扬道:“知不知道这样直视别人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
张扬经她提醒这才回过神来,笑了笑道:“看来我以后应该避免和你见面才对。”
这会儿他们点的菜就都上来了,满满的排了一桌子。元和幸子拿起清酒给张扬到了一杯:“清酒喝到嘴里虽然平淡,但是后劲很足。”
张扬端起酒杯一口饮尽:“淡出个鸟来!”
元和幸子叹了口气道:“我发现你们中国男人很喜欢说粗话,难道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表达你们的豪爽气概吗?”
张扬道:“我这个人用雅道点的话来形容就是接地气,用寻常的话来形容就是粗俗不堪,我就是一俗人!”
元和幸子微笑道:“有些不懂你的意思。”
张大官人又端起她刚刚给自己斟满的清酒一口喝完道:“打个比方,就是你是瓷器,我是瓦片!”
元和幸子点了点头,一边给他倒酒一边道:“这次我有些听明白了,你在威胁我。”
张扬笑道:“我从不威胁女人,尤其是你!”
元和幸子道:“虽然你对我屡屡表现出善意,但是不知为何,我从来都不觉得应该感谢你。”
张扬道:“啥?”
元和幸子道:“我感谢那个人,感谢那个和我长得很像的人!”
大官人愣了一下,眯起双眼,眼睛缝里流露出些许的不满和煞气。
他的样子却丝毫没有把元和幸子吓住,元和幸子道:“听说你这次是被外交部招来京城的,给你添了这么多的麻烦真是不好意思。”
“我能说你虚伪吗?”
元和幸子的表情仍然古井不波:“张先生,我并不是没有给你选择的机会,八千万美元,我要求的赔偿并不多。”
张大官人笑道:“这么有情调的一顿饭,咱们还是别谈钱,谈钱实在是太俗气了。”
元和幸子道:“我和鼎天已经基本上达成了意向,如果你不同意,我只有和鼎天签约了。”
张扬道:“梁祈佑应该不是个傻子,没有地方zhèng fǔ的支持,他介入福隆港的事情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
元和幸子道:“恕我直言,现在主动权并不是全都在你的手中,地方zhèng fǔ也不能一手遮天,现在的中国对外商投资非常重视,你不会拿自己的仕途开玩笑吧?”
张扬哈哈大笑起来:“你在威胁我,你以为联合几名外商通过使馆向外交部施压就能够逼我让步?”
元和幸子道:“我本不想和你闹到这种地步。”
张扬道:“我没觉得咱俩之间有什么问题,我这人一向公私分明,公事上咱们各有立场拼个你死我活,可私底下,咱们仍然可以喝点小酒,谈点交情,我觉得这样挺好。”
元和幸子不由得叹了口气道:“张扬,你这个人看着挺简单的,可实际上很复杂。”
张大官人道:“男人还是复杂点好,太简单了,一眼就能看透,那就没有了去深入了解的yù望,我喜欢复杂,我真的很复杂。”
元和幸子道:“你很快就发现和这个世界相比,你其实很简单!”
鼎天集团的董事长梁祈佑在第二天上午主动给张扬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中他并没有谈及与元和集团正在谈判的事情,而是邀约张扬前往随园见面。
张扬对随园并不陌生,这座位于画家村的宅子,之前他就随同顾养养一起来过。现在这座老宅的主人已经是安德渊,梁祈佑和安德渊是亲家,选择这里作为见面之所并不奇怪。
随园依然是过去那副清幽雅致的模样,静静伫立在斑驳的树荫里,斑斑点点的晨光在屋檐和围墙上书写着岁月的痕迹。
院门轻掩,显然是为客人做好了准备。
张大官人推开院门,走入这座充满历史和人文味道的小院,院子里只有一个身穿月白sè衬衫的保姆在那儿清扫落叶,看到张扬进来,迎上去恭敬道:“张先生吗?梁总在后花园等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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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章意外发现(上)
沿着东侧的回廊走入院落深处,踩在青石路面上,望着一旁爬满藤蔓和青苔的院墙,仿佛走入了遥远时光中,让人不觉生出突然跳脱出这个时代的感觉。
张扬已经是第二次来到随园,但是感觉完全不同,上次适逢这里举办笔会,嘉宾云集,热闹非凡,随园真正的美却只能在宁静中寻觅,只有在宁静中才能真正体会到那份时光沉淀的美。
梁祈佑坐在后花园内,白sè大理石圆桌上摆着一套景泰蓝的青花瓷器。他少有的穿上了一件灰sè长衫,翘着二郎腿,露出长衫下的灰sè亚麻长裤,白sè棉袜,圆口布鞋,给人的感觉仿佛回到了民国时代。..
张大官人咧开嘴笑了笑,不需要梁祈佑的邀请已经在对面坐下:“我还以为走错了地方。”
梁祈佑道:“现在很少有人这样打扮了,我喜欢,说起来还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习惯。”他拿起茶壶,给张扬倒了一杯茶。
茶sè澄清碧绿,一股暗香随风而来,张大官人嗅在鼻中顿时感觉到神清气爽。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道:“好茶!”
梁祈佑微笑道:“茶叶的好坏只是其中一个部分,喝茶要看心情的,来到这样的环境中,会让你忘记尘世喧嚣,会让你品评到平rì感悟不到的味道。”
..
张扬道:“梁先生的人生见解不是我现在能够感悟到的。”
梁祈佑道:“张书记又何必谦虚,我今rì邀请张书记前来是想和您沟通一些事情。”
张扬微笑道:“福隆港的事情吗?”
梁祈佑点了点头:“最近我在和元和集团接洽,谈判接手元和集团在国内的投资业务,张书记应该有所耳闻。”
张扬道:“倒是听说过一些,我以为全都是谣言!”
“是事实!”梁祈佑强调道。
张扬道:“梁先生经商多年,应该见过不少的风浪,在你看来元和集团有权将福隆港转让给你吗?”
梁祈佑品了口茶道:“所以我才找张书记先沟通一下。”
张扬道:“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无论元和集团怎么做,我们都不会再和他们继续合作下去,至于福隆港的改扩建工程。会按照原有计划。公开招标。”
梁祈佑道:“滨海和元和集团之间的合约仍未作废吧。”
张扬道:“这件事不用梁先生cāo心,在招标之前,我们会妥善处理好这件事。”
梁祈佑道:“据我所知,元和集团向贵方提出了八千万美元的索赔金额,这笔钱可不是小数目,如果鼎天可以顺利拿下福隆港项目,赔偿方面。我可以负责。”
张扬笑了起来,梁祈佑到底是个商人,他的这番话充满了趁火打劫的意思。张扬点了点头道:“他们的确要了八千万美元,可是他们要归要,也得看我肯不肯给。”
梁祈佑道:“最近一段时间,我针对福隆港做过一番评估。元和集团在福隆港上的投入不少,张书记留意到的只是一些看得到摸得着的东西,但是有些无形的付出却被张书记忽略了。”
张扬笑道:“你在帮元和集团说好话,非常奇怪啊。”
梁祈佑道:“有什么奇怪?”
张扬道:“你现在从元和集团手中接盘,肯定会增加不少的成本,还不如参加不久以后我们举行的竞标。”
梁祈佑却道:“和星月集团竞标我没有必胜的把握。”
张扬道:“梁先生连这点信心都没有?”
梁祈佑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对星月还是有些了解的。”
张扬道:“从梁先生这里。我算是明白什么叫商场如战场了。”
梁祈佑笑道:“我不喜欢和别人发生争执。往往争执会发生在实力相仿的对手之间,所以想要避免争执。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断提升自身的实力,让对手知难而退。”
张扬道:“梁先生要让星月知难而退吗?”
梁祈佑道:“总得有个人让步!”
张扬听到身后传来轻盈的脚步声,从脚步的声音和节奏,他已经判断出前来的是一个女xìng。
一个带着粤语腔调的女声道:“爸!”
梁祈佑抬起头,朝着女儿笑了笑,向她介绍道:“柏妮,张书记你是见过的。”
张扬站起身来,礼貌地招呼道:“梁小姐好!”
梁柏妮向他笑了笑,不过笑容显得有些勉强,看得出她并不高兴。
梁祈佑道:“坐下一起喝茶!”
梁柏妮摇了摇头道:“我要出门,你们聊!”她向张扬挥了挥手表示告辞。
梁祈佑望着女儿离去的背影,双目中闪过一丝yīn影,稍闪即逝。
梁柏妮走后,梁祈佑道:“张书记,我刚才的提议怎么样?”
张扬道:“程序是必须要走的,我不认为你从元和集团手中接盘,和福隆港的竞标有任何的关系,就算你将元和集团所有在中国的业务接手,也不会为你们鼎天集团加分。”
梁祈佑道:“张书记这样说,我倒是要慎重考虑一下了。”
张扬隐约猜测到梁祈佑和元和幸子之间很可能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梁祈佑不是傻子,他不会拿出一笔巨额的转让金,元和幸子也不会甘心就这样离去,搞不好两人之间早已达成了秘密交易,有没有转让费还很难说。
张扬离开随园之后,前往顾养养曾经住过的地方,看到那边房门紧锁,顾养养应该不在京城,望着大门上的铁锁已经染上了不少的雨锈,可以推测出顾养养很久没来过这里了,张扬忽然想起,自己和她也很久没有联络过,不知这小妮子最近怎样了?
驱车离开画家村,张扬打电话给刘明,约他在三元门相见,原本约好了在中午十一点半,可刘明却让张扬等足了半个小时。
张大官人见到这厮的时候,脸上自然写满了不悦之sè,冷冷道:“你最近很忙啊!”
刘明最近胖了许多,一边擦汗一边道:“张书记,我刚巧在忙活,刚才正在见一个客户,您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谈生意,总不能把人家给扔了吧。这不,我还有事儿,约好了一个顾客,就在前面的chūn城茶馆见面。”
张扬道:“我靠,合着还是要我等你。”
刘明赔着笑道:“张书记,张大爷,您别急,我就是去给人家提供点情报,马上就回来。”他指了指右前方不远处的河间驴肉馆道:“您去驴肉馆点几个菜,弄点酒先喝着,今儿我请客,我去趟对面的chūn城茶馆,十五分钟,最多十五分钟我就过来陪您喝酒聊天。”
张大官人看看已经十二点了,反正也要吃中午饭,于是点了点头,他一个人溜达到了那家驴肉馆,点了几道菜,要了一瓶二锅头,自斟自饮起来。
chūn城茶馆就在对面,刘明这次信守承诺,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让张扬没想到的是,和他一起出来的居然是梁柏妮。
刘明和梁柏妮在门口又说了句什么,然后两人各自离去。
张大官人有些纳闷了,这俩人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怎么会在一起?
刘明等梁柏妮开车走后,又向周围看了看,然后才戴上墨镜,大摇大摆地过了马路,进入驴肉馆内。
来到张扬面前,他还故意扬起手腕看了看:“呶,我还早到了一分钟,够守时吧?”
张扬道:“刚才那个女的就是你的顾客?”
刘明点了点头道:“最近我侦探社的生意真是火爆,张书记,你说最近这社会风气怎么这么坏?到处都是男盗女娼,咱们中国过去这么传统,怎么突然间就开放成这个样子,不过开放了也好,不然我就快没事情干了,现在,单单是查婚外情的单子我都接不完。”
张扬道:“你知道那女的是谁吗?”
刘明道:“她是谁无所谓,关键是她出得起钱,这炮生意我要是做成了,嘿嘿,十万块是少不了的。”
“她找你干什么?”张大官人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
刘明道:“找我当然是帮忙调查,她怀疑丈夫在外面有了女人。“
张扬道:“怎么会找上了你?”
刘明道:“不是我吹,在跟梢找人方面,整个京城我称第二,没人敢说自己第一。”
张大官人心中暗忖,梁柏妮的丈夫就是安达文啊,她怀疑安达文在外面养女人,难怪今天遇到她的时候,看到她愁眉紧锁,情绪不高。
刘明道:“怎么?你跟她很熟?”
张扬道:“她叫梁柏妮,是港九船王梁祈佑的宝贝女儿,你应该知道吧?”
刘明道:“我调查安达文也有几天了,当然清楚。”
张扬道:“有什么发现?”
刘明笑了笑:“安达文最近和一个rì本女人来往频繁。”
张扬道:“谁?”
刘明对张扬不敢有任何的隐瞒,从自己的公文包中取出一叠照片:“刚刚给了她几张,我没有一次全部拿出来,留着以后卖个好价。”
张扬拿起照片,一张张看了下去,其中有不少都是安达文和一个年轻rì本女子的合影,那女子二十出头的样子,长相虽然称不上绝美,可是模样却相当的清纯,像极了rì本女星山口百惠。(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二十章意外发现(中)
张扬道:“这女的好像不如梁柏妮漂亮啊。レwww.uu234.com♠思♥路♣客レ“
刘明道:“这你就不懂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自古以来都是这个道理。更何况安达文年少多金,总不能让他一辈子只守着一个女人。”
张扬看完这些照片,发现这些照片并不能证明安达文和这个rì本女子有太过亲密的关系,将照片递还给刘明道:“你就用这些照片骗钱?”
刘明道:“怎么能叫骗呢?这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
张扬道:“除了照片以外,你还跟她说什么了?”
刘明道:“今晚九点,安达文会去伯顿豪爵庄园,这rì本女人就住在那里。”
“你把这件事跟梁柏妮说了?”
刘明点了点头道:“说了!拿人钱财为人消灾,我不能干拿钱不办事啊!”
张扬喝完那杯酒起身就走,刘明道:“别急着走啊,咱们好好聊聊。”
张扬道:“我还有事,对了,你最好留点神,安家小子没那么好惹,要是被他发现你在查他,肯定不会对你客气。”
下午三点的时候,张扬来到乔家探望乔老,这是乔梦媛给他的要求。. .
乔家最近冷清了许多,乔振梁前往津海上任,乔梦媛、乔鹏飞两人去了平海,乔鹏举在美国经商。乔老多数时间都在家里和他的那些石头为伍,要不就是侍弄花草,打发闲暇时光。
张扬之前就给过乔老电话,乔老让司机宗盛在大门外等着他,接到张扬之后将他带来家中。
张扬在书房内见到了乔老,乔老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却是和孙女有关:“怎么?梦媛没有和你一起过来?”
张扬道:“她在忙招商的事情,让我跟您老当面说一声,要来京城也是年底了。”
乔老叹了口气,表情显得有些失落。
张扬道:“她让我给您带来了一些滨海特产。”
乔老道:“我这么大年纪了,吃什么特产都没味道。”他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椅子,张扬坐了下来,再次见到乔老。感觉这次他的jīng神大不如前。说话也显得有气无力。
张扬道:“乔老,最近身体如何?我帮您把把脉?”
乔老摇了摇头道:“好的很,就是有些烦闷,我打算明天去振梁那里。”
张扬道:“出去走走也好。”
乔老道:“我听说你最近麻烦不少啊。”
张扬笑了笑,他在清台山干掉七名rì本忍者的事情,乔鹏飞全都知道,想必这件事是他告诉乔老的。张扬道:“鹏飞告诉您的?”
乔老道:“不是他还能有谁?”
张扬道:“我没觉得那是麻烦。那种情况下,我只能这么做!”
乔老道:“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帝国主义忘我之心不死,中国的朋友不少,敌人也不少。”
张扬道:“我觉得咱们外交方面是不是有点软啊,明明理儿在咱们手里。为什么还要对他们这么客气?”
乔老道:“这就是策略,如果能够依靠打打杀杀解决问题,根本就不需要外交的存在了,外交的目的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你还年轻,这方面懂得实在是太少。”
张大官人叹了口气道:“乔老,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不适合这个官场了。”
乔老道:“你这种脾气的确有些不适合,人分很多种,有人适合打天下。有人适合治理天下。全能型的人才实在是少之又少。术业有专攻,闻道有先后。只要能做到人尽其才就算很好了。”
张扬道:“我过去自我感觉一直不错,可后来和鹏飞相比,忽然发现我的政治悟xìng要比他差了许多。”
乔老道:“你们的类型不同,你做事大刀阔斧,做事的着眼点在事情本身,鹏飞做事深思熟虑,他的着眼点在事情可能造成的影响,打个比方,前方有障碍挡住了你们的去路,你会选择将障碍清除,而鹏飞则八成会绕过去。”
张大官人叹道:“乔老,看来我的眼界的确不如鹏飞。”
乔老微笑道:“也不必妄自菲薄,清除了障碍,你走过去,造福于后人,绕过障碍,虽然自己走过去了,可是障碍仍在。从长远的观点来说,你的做法更好。”
张扬心说在现实中的官场中,自己这种人肯定是不受欢迎的。听了乔老的这番话,不觉有些心灰意冷,叹了口气道:“也许我还是老老实实当个医生的好。”
乔老道:“任何一个行业都比官场单纯得多!”他深邃的目光盯住张扬,似乎看到了张扬内心深处的矛盾,低声道:“人生在世不过短短百年,当然要做自己认为最有意义的事情,所以不要考虑去讨好别人,痛快一生才是最为重要的。”
张扬道:“当初我刚刚进入官场的时候的确很快乐,可现在却感到有些迷惘了。”
乔老道:“很正常,刚刚进入其中,你所看到的只是风光和得意,感到被人仰慕的虚荣,可是随着在其中的时间久了,虚荣和浮华渐渐退去,你才会开始反思自己到底喜不喜欢目前所从事的事业。”
张扬道:“应该是这么回事儿。”
乔老道:“很少有人能够一心一意的为自己而活,我不能,你也不能,所以,与其将时间花在纠结和困扰上,还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将自己的人生营造得更jīng彩一些,毕竟我们都会一天天老去,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懂得人生的珍贵了。”
张扬点了点头。
此时司机宗盛敲门进来,恭敬道:“乔老,车准备好了!”
张扬诧异道:“乔老,您要出门?”
乔老微笑道:“不是我,是我们!”
张扬道:“去哪里?”
“锦绣园!”
听说要去的地方,张大官人马上就明白了要去见谁,锦绣园是北韩高官常来疗养的地方,张扬曾经多次去过那里,为北韩李银rì将军治病,上次去是为了和李银rì的儿子李昌杰会面。
张扬跟着乔老上了车,方才低声道:“我和他们家有点误会。”
乔老淡然道:“既然是误会那就说清楚。”
张扬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无奈,虽然李昌杰并没有将弟弟李昌普的死算在他的头上,可张扬认为李家在这件事上肯定将自己列为嫌疑人之一,张大官人并不想和他们发生过多的联系。
乔老对其中的具体细节显然是不清楚的,但是乔老既然开口让他过去,张扬也不好拒绝,前往锦绣园的途中,张扬道:“李将军是不是又发病了?”
乔老道:“你见了他就知道。”
来到锦绣园,前来相迎的是李昌杰,从李昌杰脸上焦虑的表情,张大官人已经猜测到李银rì十有仈jiǔ是又发病了,而且病情不容乐观。
因为乔老在场,李昌杰只是向张扬颔首示意,并没有多说话,引着乔老来到李银rì休息的地方。李昌杰低声道:“乔老,我父亲坚持要来见您,所以我才会冒昧打扰您的宁静。”
乔老微笑道:“我和你父亲是老朋友了。”
李昌杰向门前的卫兵点了点头示意他们退下,陪着乔老和张扬走入房间内。
李银rì躺在床上,看到乔老到来,挣扎着想要坐起身,乔老阻止道:“躺下,躺下,我把张扬也带来了。”
张扬进入房间内,就留意观察李银rì的脸sè,看到他脸sè昏暗,眼圈发黑,嘴唇也变成了紫绀sè,头发脱落了不少,整个人比上次见到的时候似乎衰老了几十岁。
李银rì朝张扬看了一眼。
乔老道:“让张扬先帮你看看。”
张扬来到床边,近距离观察李银rì的目光,发现李银rì的目光空洞而虚无,似乎丧失了灵魂一般,张扬心中暗叹,此人阳寿已尽,十有仈jiǔ是无药可救了。
张扬道手指落在李银rì的脉门之上,他很谨慎,很认真,足足花去了五分钟为李银rì把脉,然后又看了一下李银rì的眼睑、舌苔和指甲,看完之后,他向乔老道:“乔老,您们聊天,我出去开药。”
李昌杰道:“我陪你过去。”
两人来到隔壁书房,李昌杰低声道:“怎样?”
张扬叹了口气,在太师椅上坐下:“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李昌杰道:“自然是真话!”
张扬道:“李将军病入膏肓,我无能为力。”
李昌杰抿了抿嘴唇,黯然道:“我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其实在张扬之前已经有不少名医为他父亲诊断过了,李昌杰对这个结果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张扬道:“真是抱歉!”
李昌杰道:“不用这么说,人都有死去的那一天,我父亲会永远活在我和所有人民的心中。”
张大官人听到他这番话禁不住想笑,死了就是死了,活在心中有个屁用?不过他当然不会这种时候笑出来,轻声道:“有句话,我不知当讲还是不当讲?”
李昌杰点了点头:“但说无妨。”
张扬道:“李将军最近有没有受过枪伤?”
李昌杰目光中闪过一丝错愕,然后方才小声道:“你的医术果然厉害,我父亲在三个月之前,被杀手狙击,中过一枪,不过伤势并不是太重。”(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二十章意外发现(下)
张大官人直言不讳道:“过去我为李将军治病的时候曾经专门交代过,如果想保持身体健康,就必须戒除一些不好的习惯,女sè和酒这两样东西是绝对不能碰的,可是从刚才的脉象来看,他并没有遵照我的吩咐。”
李昌杰叹了口气道:“父亲上次来中国蒙你治好他的顽疾之后,整个人的确改变了许多,可是后来,我弟弟遇害,这件事对父亲的打击很大,他不得不依靠一些其他的事情来麻醉自己,减轻痛苦。”
张扬点了点头,这也是人之常情。
李昌杰道:“照你看,我父亲还能活多久?”
张大官人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人可以活多久绝不是我能够说了算的。”
李昌杰道:“有没有可能支持三个月?”
张扬想了想,终于还是摇了摇头:“很难!只怕连一个月都难!” ..
李昌杰的表情变得越发沉重。
张扬道:“其实你应该看开一些,谁都会有这一天。”
李昌杰道:“我们出去看看!”
乔老和李银rì并没有聊太久时间,约莫十分钟后就已经结束了他们的谈话,让张扬没想到的是,李银rì提出要单独见见自己。
张扬再次来到李银rì的床边。
李银rì望着张扬,低声道:“给我说句实话,我还有多少天可活?”
张扬道:“很重要吗?”
李银rì道:“我不能死!”
张扬道:“任何人都会死,无非是早晚而已。”他对李银rì的这句话可不认同,什么叫你不能死,你一个北韩将军也没啥特殊的,该死一样要死。
李银rì道:“我还有心愿未了,我现在若是死了,必然会出现内乱。”他一把抓住张扬的手腕,目光陡然明亮起来,其中充满了殷殷期盼:“帮我,再帮我一次。给我两个月的时间。让我安排好一切。”
张扬道:“我也不是神仙。”
李银rì道:“一个月,我只要一个月,只要你帮我做到,我可以答应你的任何条件。”
张大官人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我有什么要求你的?你丫是能给我钱还是给我地位?这李银rì的感觉也忒好了一点,仿佛认定了别人都要求他一样,你丫这么牛逼。大老远跑到中国来求医干啥?
张扬终究还是没有当场点头,来到外面,看到乔老坐在院子里的凉亭内等他,张扬走了过去,宗盛退出凉亭,留给他们两人一个单独谈话的空间。
乔老道:“李将军的情况怎么样?”
在乔老面前。张扬实话实说道:“病入膏肓,命不久也。”
乔老道:“就是说没救了?”
张扬点了点头。
乔老道:“最近他们军队的内部存在一些异动,倘若他在这个时候出事,后续发展不容乐观。”
张扬道:“我还以为他怕死,原来他是想多活几天把自己的身后事料理好。”
乔老道:“他们和我们在很多的利益方面息息相关,如果能帮,还是帮他一次。”
张扬道:“刚才李将军说,我只要帮他好好活一个月。他可以答应我任何的条件。乔老,您说我要是提出去北韩接他的班当将军。他会不会答应?”
这种时候这小子居然不忘开玩笑,乔老不禁莞尔,他低声道:“既然李将军拿出了这么大的诚意,你不妨考虑一下,当然,前提必须是你能做到!”
张扬道:“中医方面有个门派,以激发身体潜能为目的,这种方法虽然可以在短期内提升一个人的生命力,但是有点拔苗助长的意思,对一个人的损耗极大,在正常人上使用这种方法,严重的甚至会减少几年甚至十几年的寿命,不过对一个生命原本就所剩无几的人来说,也不在乎缩短几天的寿命,如果我尽力帮他治疗,或许他能够赖赖巴巴的捱上两个月,可是这种垂死状态对他来说想来也没什么作用,如果我利用非常手段,能让他在外界眼中看起来像个健康人,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应该可以威风一个月,我想这一个月对他来说应该足够了。”
乔老道:“我先走了,好好考虑一下李将军的条件,这样的机会只怕不多!”
张大官人望着乔老远去的背影,一脸迷惘,人看来得救,乔老最后留下的这番话满怀深意,看来老爷子也赞同自己要趁火打劫,可问题是自己有什么可求的?李银rì能帮自己干什么?
李昌杰来到张扬身边,轻声道:“你没和乔老一起走?”
张扬有些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我走了谁救你们家老爷子?”
李昌杰听他这样说,顿时面露喜sè:“照你这么说,我父亲还有救?”
张大官人道:“那要看他自己的意思,是想赖赖巴巴的当两个月的病号,还是想威风凛凛地做一个月的将军?”
李银rì面对张扬给出的选择,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确定了他的选择之后,张大官人去书房开了药方,这些都是刺激根源的药物,说穿了在某种意义上跟兴奋剂差不多,张大官人先给李银rì喂了一颗逆天丹,这玩意儿珍贵,平时这厮可不舍得拿出来。
李银rì吞服了张扬给他的逆天丹,喘了口气,歇了半天方才道:“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张大官人道:“目前还没想到。”
李银rì指了指站在张扬身边的李昌杰道:“我现在只有昌杰这一个儿子,我欠你的人情,他来偿还,昌杰,你记住,从现在开始,无论张扬要你帮他做什么,你都必须无条件答应,他对我们李家的恩情,你这辈子都还不清!”
张大官人心说这有点太重了,可自己还真是想不出要求他做什么?张扬道:“今天先把药给吃了,以你现在的身体,并不适合下猛药,调养两天,后天我保你可以恢复如常,不过丑话我也说在前头,这种方法只能保证你在一个月内和正常人一样,如同一剂强心针,刚刚打完jīng神抖擞,但是药效过了,你的身体就会全面失衡,到时候神仙也难救。”
李银rì道:“只要能有一个月的时间,让我完成未完的事业就已经足够。”
张扬道:“一个月应该没任何的问题。”
当晚李昌杰特地让人jīng心安排了北韩特sè饮食,宴请张扬这位神医。
桌上摆着的是中国特产茅台,李昌杰道:“我知道你喝不惯我们北韩的酒,所以还是入乡随俗。”
张扬笑道:“入乡随俗还是应该喝二锅头了。”
李昌杰道:“还是茅台好喝。”他酒量不错,在玻璃杯中分别满了一杯白酒。
张大官人望着桌上的泡菜,心说这玩意儿下酒有点磕碜,没想到李昌杰端起酒杯,已经先干为敬了。
张大官人也只能陪他干了一杯,此时厨师将烤肉端上来,一时间肉香四溢,李昌杰道:“尝尝我们的特sè烤肉。”
张扬伸箸夹了一片嫩薄的五花肉塞入口中,五花肉烤得火候刚好,肥腻适当,张扬道:“不错!”
李昌杰道:“锦绣园的厨师过去一直都在北韩负责国宴,我考虑到父亲的饮食起居,特地将他调来父亲身边。”他起身为张扬端酒道:“我敬你!”
张大官人有些受不住了:“那啥……我说没必要这么客气,咱们也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
李昌杰道:“父亲说过你是我们李家的恩人,从今以后,我会以恩人之礼相待。”
张大官人是个最怕别人敬他的主儿,本来憋足劲想到底提什么条件呢,可肉也吃了,酒也喝了,到现在仍然想不出自己有啥要求可提,好像多半时间都是别人求他,他没啥事求别人,看到李昌杰对他这么客气,觉得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他原本也没想救李银rì,本来存着让李银rì自生自灭的念头,如果不是乔老开口,这个忙他也未必会帮。张扬道:“恩人的事情咱们就别提了,李将军的那番话我也听到了,你也别搞得跟欠我多大人情似的,这样我也感觉到很不自在,你放心,我肯定尽全力而为,我会拿出毕生的绝学来治疗李将军,别的不说,三十天我给你保证,如果上天眷顾,搞不好还能多撑他个十天八天的。”这厮怕敬,李昌杰一跟他客气,马上多给了李银rì几天xìng命。
李昌杰抿了抿嘴唇,激动道:“恩人如此情义,我实在是无以为报。”他抓起那杯酒放在张扬手里,自己也将那杯酒断了。
张大官人不得不站了起来:“那啥……你别客气,我喝,我喝就是……”
李昌杰喝酒也极是豪爽,一仰脖子将那杯白酒干了。张大官人在喝酒方面可是从来都不怵,也干了那杯白酒。
李昌杰道:“恩人,我有个不情之请。”
张大官人点了点头道:“你说,只要我能够办到一定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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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一章抓奸(上)
李昌杰放下酒杯,抓住张大官人的手腕,忽然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这下把张大官人给搞懵了,我靠,你丫究竟唱得是哪一出啊?不过他也没打算去扶李昌杰,因为李昌杰不是冲着他跪下来的,餐厅正中的墙上挂着两幅画像,一幅是咱们毛爷爷,还有一幅是他们金爷爷,李昌杰一手拉着张扬的手腕,一手捂在胸口:“我愿和你结拜为异姓兄弟,不知你意下如何?”说话的时候手腕还用力往下拖张扬。
张大官人算是明白了,自己以为人家热情,以为人家感动,搞了半天谁都不是傻子,李昌杰对自己也不信任,居然想出了个结拜的主意,北韩有这个说法吗?
可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张大官人有点骑虎难下,他和李昌杰没啥感情基础啊,如果这一拜,他俩就成了兄弟,李银rì那就是他长辈,要以父辈之礼相待,我靠,李昌杰啊,你小子打得如意算盘,我还不如一开始就要点钱花呢。
李昌杰望着张扬道:“莫非你看不起我?”
张大官人心说,你丫好歹也是个**,虽然成sè比不上我们大中华,可也是根正苗红,哥们可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拜就拜,谁怕谁?回头李银rì死了,遗产也得分我一份儿,于是张大官人也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李昌杰激动地眼圈都红了,他向毛爷爷和金爷爷发誓,虽然没说不愿同rì生,但愿同rì死的热血大话,可意思也差不多。
张大官人和李昌杰就当着两位革命前辈的画像前拜了八拜成为结拜兄弟。
张大官人没有看错李昌杰,李昌杰的确动了一些脑筋,给张扬耍了点心眼儿,不过虽然结拜之前抱有目的,可真正结拜之后还是觉得亲近了许多,张大官人嘴甜:“大哥,我年轻,以后有啥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多多指教。“李昌杰握着张扬的手,颇有感触道:“兄弟,我又有兄弟了,以后只要你用得着我这个当哥哥的地方,刀山火海绝不会说一个不字。”
两人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同干了三杯酒,张大官人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向李昌杰道:“大哥,我得出去办点事儿,等会儿我晚上回来陪你接着喝。”
李昌杰道:“正在兴头上,别急着走啊!”
张扬道:“这次的事情不同,我必须要亲自去一趟。”
李昌杰道:“我也去!”刚结拜,新鲜头没过去,热乎着呢。
张大官人原本也没什么大事,他就是好奇,听刘明起梁柏妮和安达文的事情,当时他就打算去伯顿豪爵看看,在官场中历练了这么多年,这厮的好奇心一点儿不见减少。
李昌杰和张扬一起去了伯顿豪爵,临行之前李昌杰问道:“兄弟,咱们这是干什么去?”
张扬道:“你不是说要陪我上刀山下火海吗?这就带你去体会体会。”
李昌杰呵呵笑了起来,他认为张扬是故意在吓唬自己,轻声道:“我从小就在军队中长大,受过最严格的训练,你千万不要小瞧你这个大哥啊。”
张扬道:“得,咱们回头看看,对了你有望远镜吗?”
李昌杰道:“当然有,目前国际上最先进的夜视望远镜。”
张扬道:“带上,咱俩去抓jiān!”
“抓jiān?”
李昌杰被这位结拜兄弟搞糊涂了,不过张扬显然没有像他解释的意思,所以他也没继续问下去,两人开着李昌杰的车,来到了伯顿豪爵庄园,庄园的登记制度很严,两人因为不是庄园业主,也没有受到任何业主的邀请当即被拒绝入内。
张扬让李昌杰把车停到小区一处偏僻的地方,向李昌杰要来望远镜:“你在这里等我!”他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李昌杰也推门跟了下去:“我和你一起去。”
张扬道:“别介,那围墙你翻不过去。”
李昌杰道:“还是小瞧我,我可是全副武装。”他拉开吉普车的后备箱,却见里面手枪、冲锋枪、手雷、军刀、防弹衣、特种装备应有尽有,简直是一个小型的军火库。
张大官人瞪大了眼睛:“我靠,大……大哥,咱能不这么夸张吗?我带你来抓jiān的,你这是要掀起战争吗?”
李昌杰笑道:“有备无患,反正我们的车也没人检查,在国内我比这还要夸张。”他迅速穿上避弹衣,扔给张扬一件。
张大官人将避弹衣重新扔了回去,他可用不着这玩意儿。
李昌杰拿了一支手枪,努了努嘴道:“挑一件趁手的。”
张大官人看到里面的复合弓,拿起来,迅速组装好,拉了一下弓弦,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玩意儿不错,我戴上。”
李昌杰拿出两个黑sè头罩,自己一个,张扬一个,张大官人这次不用拿丝袜凑合了。
李昌杰道:“小区的监控非常严格,而且设有电子防盗网,咱们想进去必须要先切断摄像头的监控。要不就是从地下排水管道进去。”
张扬笑道:“用不着那么麻烦。”他选定了摄像头的盲区,大摇大摆走了进去,然后当着李昌杰的面,腾空跃起,单手勾住围墙的边缘,一个鹞子翻身,干脆漂亮地越过电子防盗网,轻飘飘落在草地之上。
李昌杰看得目瞪口呆,张扬的这份身手他可没有。
张大官人站好之后,向嘴巴里塞了块口香糖,摇了摇头,他认为李昌杰肯定要知难而退,不会再跟上来了,此时远方放起了焰火,借着灿烂的烟花辨明了刘明所说的rì本女人所住的别墅,慢慢走了过去,此时忽然感觉有些异样,抬头望去,却见头顶一个人在半空中飞翔,张大官人眨了眨眼睛,我靠,真没看错,李昌杰竟然飞了过来,这货车内的高jīng尖设备还真是不少,背着的应该是个反冲滑翔装置,李昌杰选得时机比较恰当,烟花声刚好掩护了他身上反冲装置的声音。他潇洒自如地在张扬身边落下,不无得意道:“怎么样?”
张大官人不无羡慕地摸了摸他身后的这个装置:“高jīng尖武器啊!”
李昌杰迅速将反冲滑翔机取下来藏在草丛中,低声道:“这还是你们赞助的装备。”
张大官人心说就凭你们也制造不出这么高端的玩意儿。
两人来到66号别墅,藏身在别墅外的绿化带中,张大官人看了看时间,还差十分钟到九点,李昌杰附在他耳边低声道:“兄弟,抓谁?”
两人说话的时候,看到一辆白sè路虎朝这边驶来,于是停下交流,路虎在别墅的大门前停下,一名男子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张扬看得真切正是安达文。
李昌杰的目力不如他,借着夜视望远镜的帮助方才看清,他和安达文没有打过交道,低声道:“这就是那个jiān夫?”
张大官人笑了笑道:“接着看!”
安达文来到别墅门前,没等他摁下门铃,就看到一个身穿蓝底白花和服的rì本女郎出门迎接,两人目光相遇都是一笑,安达文伸手捉住那rì本女郎的小手,俯身要去吻她,那rì本女郎显得羞涩无比,伸手掩住安达文的嘴唇。
李昌杰道:“她是你女人?”
张大官人真是佩服了他的联想力,低声道:“我不认识这女的。”
李昌杰瞪大了双眼,刚才张扬明明说要过来抓jiān,难不成这小子不爱红装爱武装?张大官人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这货想岔了,正准备解释,看到安达文和rì本女郎已经进去了。
李昌杰道:“要不要咱们破门而入,将他们捉jiān在床?”
张大官人道:“这事儿不能cāo之过急,现在冲进去不科学,你见谁一进门就脱衣服上床的?”
李昌杰道:“那倒也是。”
张扬拍了拍李昌杰的肩膀道:“我去探探情况,你在这儿给我望风。”
李昌杰点了点头,却见张大官人猫身出了绿化带,溜到了别墅墙根儿,心中暗叹,这货不去干特务实在是太可惜了。
张扬附在墙壁上听了听里面的动静,谈话声从二楼传来,张扬以壁虎游墙术向上方爬去,他也没打算在李昌杰面前隐藏,让他见识见识中华武功的厉害。
李昌杰看到张扬沿着墙壁如同壁虎一般爬行上去,惊诧地睁大了双目,嘴巴张成了一个O型,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反正他是做不到,李昌杰这下明白了,为什么父亲每次到了绝境第一个想起得会是张扬,这小子果然有过人之能。
张扬爬到二楼,安达文和那rì本女郎走到了二楼的露台之上,张扬身体平贴在墙壁上,却听安达文道:“雅美,章碧君的事情你究竟知不知情?”
那叫雅美的女郎听到他这样说,顿时有些不开心,挣脱开安达文的怀抱道:“你不相信我?”
安达文道:“这件事实在是太过蹊跷,我将人交给严国昭,只是想利用这件事让章碧君和我见面,并没有想置她于死地。这件事情上,我显然替严国昭背了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