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无上天骄之争
贾青正在高兴之际,柳州突然反咬一口,贾青被反咬的措手不及,转瞬之间,被柳州一脚从半空踹到了演武台上,幸亏这演武台乃是特殊材料所制作的,若是寻常材料早就破碎不堪了。
“看好了,杂碎,这就是天骄!”柳州降落下来,对着躺在演武台上的贾青傲然说道。
众人皆是欢呼,如今他们心里信奉的天骄击败面前的这个猖獗之人,他们内心很是舒坦,欢呼雀跃着。
“他输了,薛兄!”张恒远说道。
“他没有输。”薛山摇头。
“他输了兄长。”小七眨着一双大眼睛,俏皮动物说道。
“小妹,他没有。”许夕闭目淡淡道。
柳州转过身去,缓缓向着台阶之下走去,他似乎在享受着胜利的喜悦。
众人对柳州欢呼,女孩子更甚的还有尖叫的,柳州虚荣心爆棚,哪里还管的上身后的贾青。
“贾青,你败了么?”他的脑子里不断回荡着此话。
“你是不败战神。”贾青爬起来,喃喃道,他说着,已经烟斗砸向了柳州的头颅之上,若是砸中,柳州必死无疑。
所有人目瞪口呆,柳州来不及躲开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王三虎跳上来以自己的背部挡住那力道如泰山的烟斗子。
王三虎一口血喷,柳州见状,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王三虎昏死了过去。
贾青打完这一烟斗,也昏死了过去。
“这就是他的意境,信念之力。”薛山缓缓说道,没有看向发呆的张恒远。
众人沉寂了良久,那管家道:“若是没人插手,柳州便倒之,故此两方平局。”
众人紧悬的心也终于在王三虎倒下之后恢复了平常。
“下一位 牛玉姑娘,有谁来对战?”管家拉着无比悠长的腔调喝道。
“我来。”张恒远飞下观景台来。“牛姑娘得罪了。”
“不得罪。”牛玉委婉一笑,说着二人便在演武台上战斗到了一起,很是激烈,丝毫不亚于柳州和贾青的战斗。
底下的众人依旧悬着心,目不转睛的看着这紧张又激烈的
战斗。
时间一过,张恒远胜出,这牛玉总是棋差一招。
“承让,承让!”张恒远抱拳。
“过谦了。”牛玉很是大方,坦然的走了。
“下一位,薛山!有谁敢来一战?”管家喝道。
“薛山?大氽城年轻一辈的绝世天骄?”
“谁敢与其争锋啊!”
“唉,这强者就是强者,不费吹灰之力,就得了第一了。”
这些人絮絮叨叨的,讨论着薛山。
“我看咋们还是走吧,薛公子第一得定了。没有人敢与其争锋芒的。”
“散了吧,散了吧!”
“既然没人敢上,我问你张公子,你可敢于薛公子一战?”管家依旧是唱腔。
“在下自愧不如,大管家,宣布第一吧!”张恒远说道。
“我再问一遍,还有人吗?”大管家又问道。
“玲珑的心上人,不敢与薛公子争锋吗?”王长啸问道。
“是的老爷,我看了现场没有他人。”管家小声说道。
“那宣布吧!薛山第一,倒也好。”王长啸旋即郎笑了起来。
“我宣布,薛公子……”话音未落,就见一位丰姿英伟,却比寻常之人为不同的白衣少年,从另一边的观景台里,落到了演武台上。
“我参加最后一战。”许夕淡淡说道。
慕矜念爬在观景台的栏杆之上,为许夕欢呼雀跃。
可现场所有人都在沉默之中,他们都惊呆了,默默的看着许夕。旋即哗然疯狂的讨论接下来许夕的成败。
“这是玲珑的相好的?”王长啸气氛异常,大声问道。
“不是的,老爷。”管家说道。
“那他是谁?”王长啸深思。
薛山自骨子里自傲的不可一世,他不问许夕的名字,一把白扇撑开,向许夕袭来。所有人都不看好许夕认为他撑不过几招的。
薛山虽然自傲,可他却不轻敌。
许夕讨厌白扇子,因为林丹阳也使用他。
唤出那把普通至极的飞剑,掌剑
相抗。
此刻的王玲珑也已然来到了演武台,她坐在王长啸的身边,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因为自己所爱之人,竟然也就是贪生怕死之辈。
“父亲,那人是谁啊?”王玲珑指着同薛山战斗的许夕,轻声问道。
“为父也不知道啊!这无名之辈,区区凝气十层就敢和凝气十三层的薛山比武,勇气可嘉啊!”王长啸说完,捋捋自己的胡子。
王玲珑无比希望许夕就是自己爱的那人,可是自己爱的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薛山气势如虹,同许夕打斗多时,见无果,旋即白扇收起,唤出也一把长剑,同许夕比起剑法来了。
许夕擅长的不是剑,而是拳,他没学过几天剑法,只是会个入门之术罢了,薛山不同,他极为擅长剑,也可以说是剑,让薛山成名的。
许夕若是没有修习拨云身法,面对薛山的缜密的剑法可是难上加难,但是拨云身法让他身轻如燕,身法极其灵活,故此那薛山一时半刻,也拿许夕没有办法。
二人的战斗无比的激烈,众人看的目瞪口呆,膛目结舌!这是可能是他们这一辈子,见过最有技术含量的比斗。
“那小子不错。竟然同薛山打成了平手。”王长啸说道。
“说个实话,那个时候的我,也不一定是薛公子的对手啊!”
一旁的薛潘,笑的很是灿烂,听完此话便急急说道:“岳父言重了!”
“这白衣少年,为何如此之强,竟然同薛山打成了平手。”
“是个狠人啊!”
“你说,他与薛山,谁会赢啊!”
“这个难说啊!”那几人絮絮叨叨的说道。
“这白衣少年绝对来历不简单。”
“不要擅自猜测了,细细看去,等待一二,便知结果了。”
王玲珑内心复杂,她知道,这两个人其中有一个会成自己的夫婿,她静静的看着,观察着两个人,却不知不觉中看了入迷,她越发觉得许夕的举止熟悉无比,似乎在哪里见过,就是说不上来。
“玲珑啊,比起薛公子,你喜欢这白衣少年么?”王长啸问道。
“嗯,还行……”
第六十二章皎月之威
在许夕同薛山的战斗之中,似乎时间过的很慢,众人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二人的长剑,也及此学习学习。
二人见长剑分不出胜负,不谋而合,不约而同的收了长剑,术法施展,再决胜负!
薛山大喝间,其背后似乎有龙吟之声,短短半息之间,两条手臂之上的龙鳞若隐若现,众人下意识退开几步,免得这术法之力伤着了他们。
“青龙臂?”王长啸皱眉,他想起了薛家家主用此法同他比斗之时的场景,这青龙臂之威力他始终没有忘却。
许夕见他使用青龙臂,自然也不甘示弱,灵力调动,他撩起右胳膊的衣袖,火云臂施展,一阵火焰之力蔓延,这台下之人,皆都是急急推开几步,误伤可没有人赔钱。
薛山好奇许夕火云臂的威力按捺不住心里的急切,腾空而起,对着许夕极速冲来,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传来,许夕皱眉,但却未曾有丝毫的惧意,火云臂施展,迎接着世人眼里不可阻挡的青龙臂。
二人的拳头相撞,一道强大的灵气涟漪扩散开来,把靠近的几人都给震飞了。
薛山眉头皱紧,不敢接受这个现实,在大氽城年轻一辈里,竟然有人可以同自己的青龙臂争锋!
他内心一震,不敢对许夕有丝毫的懈怠,向后退了几步,又是连续三拳挥出,许夕可不怕它,他挥出三拳他便应接三拳。
薛山碰到许夕的右臂之上感觉右臂略有疼痛,许夕的感觉也是如此。
二人的目光紧紧的锁死了对方。
“你还不错吗?敢问尊姓大名?”薛山说道。
“微末之人,许夕。”
二人仓促说完,又是一通拳头盛宴,打完之后,又觉无果,果断放弃,薛山施法掐诀,周围突然变得寒冷起来,他的目光宛若寒冰,仿佛太阳的温度,都被他给抽干了。
许夕也是不敢小瞧薛山,暗自运转天寒降星炎,想要以天寒降星炎护体。
薛山面色一般,仿佛如千年古井,一层无上的寒冰都把硕大的演武台方圆十里左右,给冰封住了。
“冰封破!”薛山低吼,一道道无比锐利的冰锥从天而降,砸向许夕。
“你有术法,我也有!”许夕心里暗语,旋即低吼:“雷动九天!”
众人面色一变,皆都抬头,天空之上乌云密布,雷电窜行,他们暗自摇头,远远退去。
“这二人真的不是寻常之人啊!”王长啸摇头叹息“区区凝气,就可以使得天地之间异象大开,真的不亏天骄二字啊!”
“山儿,你终于遇到对手了么?”薛潘暗自为薛山捏了一把汗。
天空之上雷霆万钧,许夕一边抵挡着冰锥一边召唤着天雷。
薛山脸色极为不好看,他明白许夕是个极为难缠的对手,故此一副认真脸。
“来,尽管来!”薛山大喝。
一道无比骇人的雷霆从天空之中降临,薛山运转灵力,竭力抵挡。
许夕也在竭力抵挡着薛山所唤出巨大且锋利的冰锥。
“你说这二人孰强孰弱?”史惊天对着薛潘说道。
“我看这二人怕是旗鼓相当。”薛潘叹了一口气,用极为凝重的语气说道。
“旗鼓相当么?也对!”史惊天冷笑。
“薛兄,我这么不见你在凝气期时,用过这么厉害的青龙臂和冰封破啊!”他笑完继续调侃薛潘道。
他们二人关系也还算可以。
“嘿嘿,我没有我弟弟那样惊人的天赋啊!”薛潘苦笑,他没有对史惊天的调侃上心,也更就谈不上生气了。
“薛兄,我们二人打个赌?如何?”史惊天说道。
“何赌约也?”薛潘问道。
“我打赌,他们二人一定分得出雌雄,和你所言旗鼓相当,不大对。”史惊天笑道。
“嘿嘿,他们二人在我看来,还真是分不出来个胜负喽!”薛潘笑着,看了一眼满脸自信的史惊天。
“说吧,赌什么?”薛潘说道。
“就赌一把青霜剑,如何?”史惊天缓缓说道。
什么?什么叫做‘就’,什么叫做就赌一把青霜剑,史贤弟,你脑壳进水了?那结丹修士见了也爱不释手的青霜剑,你说赌就赌,我不干。”薛潘赌这个肉疼。
“怎么?你不敢同我打赌?”史惊天笑道。
“你说,要是我赢了你给我什么?”薛潘一脸嫌弃。
“我给你紫电剑。”史惊天面色认真,对目瞪口呆的薛潘说道。
“史贤弟啊!你还真的是赌徒啊!”薛山说道。
“怎么,你没这胆量?”史惊天说道。
“行,一言为定。”毕竟在自己岳父面前,他也不能怂了,于是咬牙答应了。毕竟自己有一半的几率获胜啊!
许夕和薛山战斗的火热,二人各自在术法之中挣扎,彼此都好过不到哪里去,而且消耗灵力极大,所以便又不谋而合,收了这术法。
二人一直从下午打斗到了晚上!
这些底下的人看的上眼皮直找下眼皮,乏困不已。
“我来个去,真的是两个狠人,我看的都累,他们打的不累吗?”
“我就服他们!”
许夕见打斗无果,却又月盘已出,心里念叨着,掐诀施展起了穿月地牢之术!
许夕闭目良久,故意引的薛山近身来袭,他暗暗感知,薛山离自己有十步有余之时,突然穿月地牢释放。
众人忽然眼前一亮,许夕和薛山二人脚底之下一个巨大的皎月浮现而出,薛山想要退出此地可却为时已晚。
月光倾泄,把二人包裹了起来。
薛山急急后退,许夕哪能让他逃脱,这脚下硕大的皎月是以许夕为中心的,只要许夕不断靠近薛山,这薛山就逃不出穿月之术的施法范围。
“这是何术?”王长啸猛地从椅子之上站起,细细的观望去,只见硕大的皎月之上站着许夕和薛山而且月光扩散,把二人包裹了起开,形成一个外人不可见的地牢。
二人打斗长久,此时的薛山被关到了穿月地牢之中,他明白,在这皎月之上,他不是许夕的对手!!!
第六十三章你我平手,如何?
巨大的演武台之上,直径有十米的白皙无比的圆形地牢里,有和绝世天骄,在同许夕对峙着。
许夕不说话,火云臂施展,冰炎护臂,双拳砸来,那天骄闭目,取出长剑,剑法绵延,巧妙的躲开许夕的双拳,一把长剑宛若水蛇,三招之间,逼得的许夕拨云身法使用到了极致。
许夕看这剑法凌厉,显然是这薛山之前保留了实力。
他急急的躲避这薛山长剑袭击,薛山之剑法,宛若水蛇一般绵延灵活,论气势,则好似惊凤游龙。
“何剑?”许夕问道。
“长空剑!”薛山目光凛冽。
“何法?”许夕追问。
“舀水剑法。”薛山道。
“看剑。”
许夕拨云身法,连连躲避这缜密如斯的剑法,心里也想学这剑法。
许夕虽然此刻被逼的连连退败,这很正常,狗急跳墙,兔急咬人,亦或者破釜沉舟?
穿月地牢可以持续十息,前五息还不是许夕在这地牢真正的强势之处,若是过了五息,到了第六息,那么许夕的战斗会短暂的翻倍!
说话间已经过了两息。
第三息,薛山抬剑绵延,长剑在他手里使的是出神入化,短短半息之间就刺向了许夕周身二十三个要害之处。
第四息,薛山更是急切,抬剑挥舞,周身不觉多了一条条水流,再看时,也已然化作一条水龙。薛山舞剑,水龙随着剑尖而动,剑收则收,剑去则去,剑来则来。水龙低吟,气势如虹,薛山环身舞剑,绕着头顶一圈,水龙亦绕天顶一圈,薛山宛若吃醉了美酒,绕罢,旋即剑指许夕!
许夕未曾退却,也亦学着薛山舞剑,剑法缥缈,虽说漏洞百出,却自我忘却。
一剑飞仙,舞时则无剑,不舞时则有剑。
“山河山河,你让我舀些水。”许夕似是痴呆了,喃喃说道。
“山河,山河,水龙来。”许夕剑动全身,那水流似乎在许夕身边若隐若现。
“水来!”许夕大喝,依旧舞剑。
“水龙来!”水流似在天上而来,缠绕着许夕周身,逐
渐泾渭分明,化作一道水流,组成一条比薛山更甚的水龙。
薛山睁大了眼睛,他心里恐惧奈何,面前此人,到底是何人也,这人,恐怖如斯!
薛山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水龙,被人家的水龙给冲散,冲向自己而来。
其实许夕的水龙本没有这么强的,只是皎月之力的加持,让这条水龙更甚了。
“我输了。”薛山说完,倒下了身子,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似有哭声传来。
“大丈夫,输了便输了,哭什么?”许夕问道。
此刻穿月地牢,还未消散,别人看不见此状态。
“我哭的是王玲珑,她归你了。”薛山逐字逐句说道。
“莫要伤心,我同你做个交易如何?”许夕说道。
“什么交易?”薛山问道。
“你我并列第一,如何?”许夕说道。
“嗯,那……王玲珑怎么分?”薛山苦笑。
“王玲珑归你,灵石其它归我,如何?”许夕淡淡说道。
“什么?”薛山简直就要高兴的跳起来了。
“条件是什么?”
“我要你的舀水剑谱。”许夕淡淡道。
“你不是学会了么?”薛山问道。
“不,这始终不是正统,终究也只是半吊子罢了。”许夕说道。
薛山心里为难,这舀水剑法可是自己家的绝世剑谱,也就只有自己的父亲和自己会,要是传授给别人……
“你想好了,否则我现在就完完全全的打倒你,然后王玲珑纳入我的怀抱,灵石归我,大氽城第一天骄,便要落到我的头上了,你怎么选?”许夕问道。
“这……”薛山迟疑。
“还有两息。”许夕闭目。
“这……”
“我要反悔了。”许夕大喝。
“好吧!”薛山苦笑,给了许夕舀水剑谱,许夕检查过后,就是此法,心里高兴,于是对薛山说道:“你和我做戏,剩下一息了,这地牢便会消散,到时候你只要与我对掌,然后你我同倒地,这便就
好了。”
“好,一言为定!”薛山说完又补充说道:“希望你是君子。”
许夕不语。
转瞬间,地牢消散,二人对峙,演武台众人大声哗然,全都起立,探头看望。
“天哪,竟然还未分出胜负!”
许夕同薛山二人在万余人灼热的目光之下,一同跃起,各自的右掌之上光芒大盛,骤然冲撞到了一起。
许夕只是用了一半的力度不到,因为薛山早已经油尽灯枯了。
二人对掌,底下的众人皆是看的膛目结舌。
随后灵力涟漪扩散,二人都故作倒飞,因此成了平手。
“打平了?”史惊天心疼的厉害。
“平手?”王长啸头疼。这个打成了平手,自己只剩一个女儿,给这两个狠人怎么分,难不成让他们再打一架?
“我宣布,平手!”大管家也只能这么喊。
“哇塞,兄长好厉害,兄长好厉害!”小七是第一个大破这演武台沉静的人,所有的人都纷纷朝她看来,她脸一红,赶忙蹲了下来,压低身子,让人不要嘲笑他。
“那姑娘谁啊?”
“似是台上与薛山战平的那人的姊妹。”
“原是如此。”
王长啸很难抉择,倒不如问问自己的女儿:“玲珑啊,你可看上哪个?”
“爹。”王玲珑说着脸已经通红了。
“告诉爹爹,你想要哪个?最好是薛山。”王长啸他可不傻,如果自己的七女儿再嫁给薛山,那么同薛家的关系将会更上一层楼,而且薛山前途无量,乃是下一任家主的首发人选。
“我……想和那白衣少年说说话。”王玲珑说着,面颊更是绯红了。
“唉,管家,让他们上来。”王长啸看了一眼管家,丝毫有点不高兴。
薛山心里庆幸,若是丢了名誉又丟了媳妇,那可真的是难以忍受啊,不过对面的那人只想要剑谱和灵石,他倒也可以接受。
“许兄,多谢!”薛山对许夕抱拳。
“不谢,不谢。”许夕回礼抱拳。
第六十四章紫电剑
“薛公子,这位白衣公子,我王家家主,宣你们到北阁上去。”管家又是拉长了嗓子,这吆喝声很不好听。
所谓北阁,也就是王长啸做的正北高台那里。
“请!”薛山对许夕道。
“请!”
二人踏剑径直飞到了北阁之上,站在离王长啸约莫有一米远的距离的地方对王长啸作揖:“参见王家主。”
“莫要参见了,赶忙起来。”王长啸笑呵呵的,把两人的揖给托了起来。
“多谢王老伯。”二人异口同声。
“两位皆是我大氽城数一数二的天骄之子,我不知如何是好,老夫现如今,有个很大的难题啊!”王长啸说道。
薛山听完此话,便知其所指,赶忙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许夕,许夕淡然一笑,静静听去。
“我王长啸的几个女儿都嫁光了,只剩下玲珑一个女儿了,但是恰巧你们二人都并列第一,我该把玲珑嫁给谁?如此大事我总不能让你们二人猜拳吧?”王长啸说道。
“王伯父,不要担心此事,我早和许兄商量好了玲珑的归属问题,是吧?许兄。”薛山一是怕许夕反悔,二是提醒许夕,故此说道。
许夕本来想开口为薛山辩解,但薛山竟然如此开口,这令许夕心里很是难受,他不曾想,这薛山也是个唯利是图的人。
许夕自然听得这话里的含义,薛山在威胁他,薛山仗着自己家族的势力,他这话似乎是在咄咄逼人,许夕最是受不得这样的气,他想试着薛山一试。
“薛公子说了,他只要灵石,不要玲珑小姐。”许夕淡淡开口。
听完此话,王长啸双目瞪的异常圆,薛山面目都开始狰狞起来,唯独王玲珑,她似乎在悲伤之中还有些许高兴,她不喜欢薛山那盛气凌人的样子。
“许兄,难道你要出尔反尔?”薛山淡淡开口,在无限警告着许夕,意思是:我薛山打不过你,我老子堂堂结丹修士还打不过你吗?
王长啸面色难看,他在努力思考着,这二人到底是在出着什么幺
蛾子。
“哈哈哈哈!”许夕仰天大笑,惹得周围所有人都齐齐看向许夕。
“薛贤弟,我就一个玩笑,你用的着这样神经兮兮的么?”
“我来个去。”薛山一番白眼,他见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和那白衣少年,他没有法子缓和气氛,竟然也跟着大笑起来。
“哈哈哈,许兄,你我心意相通,我岂有不懂玩笑的道理,岂有误会你的道理,怎么样?愚弟演的像否?”薛山说着,极为尴尬的干笑,众人一度纳闷:“这两个人是天骄?还是傻逼?”
“哈哈!,哈!,哈!”这些手下的人为了迎合薛山竟然也干笑起来,这些人的滑稽,惹得全演武场的人都捧腹大笑。
王长啸纳闷至极,心里贼贼的想道:“这群傻逼,他们在笑什么?”
“好了,好了,大家都先安静下来。”管家在王长啸的示意之下,说了一声。
众人也都逐渐安静了下来。
“我再问你们两个,你们决定好了吗,到底是要谁要迎娶我的女儿?”王长啸问道。
“让薛兄迎了去吧,我只要奖励。”许夕淡淡说道。
王长啸听见此话,心里突然好似茅塞顿开一般,心情舒畅无比,又问道:“可当真?”
“当真。”许夕说完,看了一眼王玲珑,二人对视了一瞬,旋即王玲珑的内心深处极为失落,她眸子里的泪水淌了下来,怕众人看见急忙揾了去。
“少年,这是给你的奖励。”王长啸给了许夕一个很高级的储物袋颜色为白,也仅仅只有巴掌大小,可里边的空间却是极大。
许夕接过了这储物袋,心里不知怎的想起王玲珑又有了一丝后悔,把那样单纯的人,推给一个心机婊咳咳,是城府怪,属实可惜。
但他转念一想,无论别人怎的,都同自己没有关系,他只是想要变强,去救自己那可怜的母亲罢了。
“告辞。”许夕说着,自顾来到了观景台上,走到了小七旁边,扬了扬手中白色的储物袋,那上边还有些无比好
看的花纹。
“兄长!”小七对许夕欠身。
“今日怎么变矜持了?”许夕问道。
“嘿嘿,我同你开玩笑呢。走走走,我们耍去。”小七拽着许夕二人走远了。
“那人叫什么名字?居住在何地?有无背景?”王长啸问向王家众人。
“那人叫许夕。”薛山开口。
“他似乎住在城内外围一家客栈里,是外城人。”史惊天站出来,对王长啸说道。
“哦,外城人。”王长啸若有所思。
“恭喜岳父大人再得一婿,但我今日头痛难忍,恕不奉陪,就先走了。”史惊天他趁薛潘还在高兴之际,没有想起打赌之事,赶忙逃走了。他追向了许夕走远的方向,他想为史家,拉拢一个人才,于是他想起了紫电剑。
“且慢,且慢,许小哥,留步留步。”史惊天急急待待的跑到许夕面前,挡住了许夕的去路。
“你是何人?”小七问道。
“这位姑娘,我史家的公子,我叫史惊天,见许小哥表现优异,想结交个新朋友。”史惊天抱拳。
“原是史公子,久仰久仰。”许夕抱拳。
“许小哥不必客气,我就开门见山了。”史惊天说道。
“史公子但说无妨。”许夕道。
“我今天来,是想拉拢许小哥成为我史家的门客。”史惊天道。
“我一区区凝气,何劳烦史公子请入门客。”许夕面无表情。
“不不不,许小哥自谦了,你能同大氽城年轻一辈的第一天骄薛山,打个平手,自然有过人之处。”史惊天说道。
“小七,我要不要同意。”许夕问道。
“嗯……我看这位公子盛情邀请,你还是同意吧,毕竟你此次比武,把这薛山定然是得罪了。”慕矜念调皮的说道。
许夕心里想着,要是这些人知道自己不是同薛山打了平手而是把他给击败了,他们会怎么想,要是他们知道自己戏弄了薛山,又会怎么想。
第六十五章一头攒死
其实小七说的有理,加入史家,这薛家一时半刻倒也不敢乱来,他之前还在担心,自己没有大树挡风,现在好了,大树来了。
“好,我同意。”许夕说完,径直要走。
“许小哥稍等。”史惊天给了许夕一块玉牌,说道:“这是我家的上等门客才有的证物。”
“许小哥再等。”
许夕回头接下了此牌,走了一步,那史惊天又喊住了许夕。
“这是一点礼物,请许小哥笑纳。”史惊天拿出一把剑柄为暗紫色的长剑,递给许夕,淡淡道。
“此剑名为紫电剑,我见许小哥擅长用雷电之术,权当赠物罢了,不成敬意。”史惊天也怕许夕是个不识货的,把这剑认成寻常的飞剑,岂不是枉费了自己的好宝贝。
“紫电剑?哇塞。”小七赶忙收了下了这剑,连连道谢。
“紫电剑,很厉害吗?”待到史惊天走远,许夕才问道。
“紫电剑你都不知道,这可是名剑,结丹大能见了都眼红,好了,好了,收了这剑,免得惹人眼。”小七说着,递给了许夕,许夕看了一眼便收了起来。二人回到客栈,开始“分脏”。
“兄长,一共多少灵石?”小七问道。
“一共九百万!”许夕说道。
“九百万,还可以。”小七没有太过惊讶。
“九百万,你还嫌少。”许夕说道。
“你收着吧,这太少。还有东西吗?”小七问道。
“有,还有一套银甲。”许夕说道。
“还有吗?”小七问道。
“最后只剩一本书籍了。”许夕说道。
“是术法典籍吗?”小七问道。
“翻开看看就知道。”许夕说着,从储物袋里拿出来。
小七急不可耐的翻开第一页,顿时,从脖子红到了额头上了,那第一页,竟然是春宫图,画的是一位男子同其妻子的苟且之事,而且画的异常清晰生动。
什么隐秘的东西全给画出来了。
许夕面色
依旧赤红,赶忙翻到下一页还是如此,一连七八页都是一个类型的图画。
王家
“我去,我的春宫图怎么找不见了?”王长啸心里纳闷。“不好,放到给那娃子的储物袋里了,老天爷啊,我王长啸一世英名啊!!”
“不过,量他也没有胆子说出去。”
客栈
“兄长,这是王长啸给你的?”小七赶忙合上这书,脸红的不像样子,弱弱的问向许夕。
“嗯。”许夕也是不好意思,背对着小七。
“想不到,这王长啸还是个情趣多样化的老男人啊!”小七说着,撇了撇嘴。
“我们不谈此事了,兄长我想看看你穿上这银甲的样子。”小七赶忙避开话题。
“是吗?那兄长还想看你穿长衫的样子呢!”许夕随意开口,没想到小七当真了。
“好,我们做个交易,你给我看你,我给你看我,怎么样?”小七说道。
“好吧,一柱香的时间。”许夕说道。
许夕挥手那些银甲自己过来,许夕褪去外衫,不到半息,那些银甲已经整整齐齐的挂在了许夕的身上,熠熠生辉。
小七看呆了眼睛,:“兄长好生英武,小七也去换衣服了。”
许夕淡然一笑,便欲收了银甲,不过小七哭闹着不要许夕脱下这银甲,她说她自有用处。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许夕听见脚步声,抬头望去,只见一位有个闭月之颜的女子穿着长裙,露着玉颈,披着青丝,迈着莲步款款走来,对许夕的眼神里满是温柔。
“兄长,小妹这厢有礼了。”慕矜念说着,对许夕欠身,半息未过,就自顾大笑了起来,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超脱凡俗的美丽和文静。
“你倒是安静不过三息。”许夕淡淡说道。
“好了,好了。画师,你可以上来了。”小七说道。
来了一位女画师,拿着家当,走到了近前,二话不说开始画了起来。
许夕原是坐着的,小七不顾男女有别,纤手搂着许夕的脖子,径直
倚到了许夕的怀中,目光里虽含笑,却似有些悲凉。
许夕拗不过她,任由她来。
画师倒也手妙,仅仅一盏茶时,就画完了画作,小七急忙上去看时,只看间,一位披挂的银甲的俊朗少年,面色冷漠,看向怀中女子之时的眼神却略有温柔。怀中的女子生的娇嫩标致,很是满足的依偎在男子的怀里,眼神多样,时有喜悦,时有悲伤。
若是不识小七之人,定会认为画中的女子,是位很文静雅致的女子。
画师把此话又是拓印了一份,许夕和小七各自一份,许夕付了她灵石,她也就离去了。
“兄长,你看我美么?”小七凑近许夕的脸,柔柔问道。
“美。”许夕背着手,看向窗外。
“那你爱么?”小七缓缓靠近许夕,从背后抱住了他。
“爱。”许夕以为,只是兄妹之情。
“既然你爱,那便好了,兄长,我们私奔吧!”小七说完,抱得越发紧了。
许夕突然一头攒死的心都有了,这些个女孩子,天下的男子不知有多少人,为何这些女子偏偏要缠上自己。
他内心很是烦闷,可却又不好拒绝小七,若是开门见山,了当说了,岂不是伤人心。伤人感情。
“小妹,我说的爱,是手足,兄妹之爱。”许夕缓缓说道。
小七沉默了,旋即大笑起来:“你真自恋,我就哄你两句,你还当真了,你说你,是不是被女孩子哄两句,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兄长,你真搞笑你。”小七放开抱住许夕的手,急忙揾去了眼角的泪水。怕许夕看见。
“我睡觉去了,累死了,你自个一个人看你的风景去吧,告辞啦。”小七说着,急忙跑到床上去,她快要忍不住自己的哭声了。
于是顾不得钗子胭脂,径直把被子拉到了头上盖住,默默的哭了起来。
“她不想嫁给一个自己连面都没有见过的男人,她更难过自己好不容易喜欢了一个人,但是这个人,似乎不喜欢自己。”
有时却是妾留恋,君却无意。
第六十七章广袖流仙裙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许夕不晓得小七哭了一宿,其实真正令她伤心的,只是自己多舛的命运罢了。
天亮。
“兄长,城里一年一度的拍卖大会开始了,我们要不要去参加?”小七从房门里走进来,微笑着说道,似乎昨夜,什么都每个发生一般。
“拍卖会?”许夕疑问。
“就是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以高价竞得。”小七说道。
“这些东西,有有用的吗?”许夕问道。
“如若没用,那些人买这干什么?”小七说道。
“好吧,我们可以去一趟,看看有什么好东西,穿上你的长裙。”许夕说完,便已经站在门口了。
“好。”小七说完,穿好长裙。
约莫半个时辰,在小七的带领之下,二人来到了拍卖会场。
这里牌楼璀璨,地方豪华。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出入的地方。
“呦,二位请。”门前的差人看见许夕二人走来,急忙热情的招呼,在热情得眼光里看许夕二人仿佛在看绿灿灿无数颗灵石。
许夕顺着人群,走进了这拍卖会场。
这楼阁有二层,是圆形。
二层之上大都是富贵中的富贵。
二层叫贵座 ,一层叫大厅,他们的座位依旧围着高台,就像二层之上的人围着高台一般。
“您二位要贵座还是大厅?”来人问道。
不等小七开口,许夕便言:“大厅。”
刚进来是有人为许夕介绍过这里的情况。
“兄长,为何不去贵座?”小七问道。
“惹眼。”许夕说完,便走了进去。
许夕抬头,这些富贵人家的子弟,穿的都是华服,拿着一把扇子,自顾扇着,与旁边的人谈笑风生。
许夕不喜欢扇子。
“欢迎各位达官贵人,富家公子前来参加本届一年一度的拍卖大会!”
“我也知晓众位知道规则,不过这其中也有新来的道友,所以恳请各位再听一遍。”
“我们会由低到高拿出我们要拍卖的东西,各位叫价,价高者得。”
“好了,废话不多说,拍卖
大会,现在开始!”站在台上的穿旗袍的女子急急说道。
旗袍女子挥手,那几个下人抬上了一块铁板,看起来同凡铁没有任何区别。
“这是我们拍卖会会长的弟弟,从外边寻到的一大块玄铁,谁可要?起价七千灵石!”旗袍女子朗声说道。
“我看这分明就是一块凡铁嘛!”大腹便便的一位男子,慵懒的说道。
“你不识货!”一位少爷扇着白扇,高声说道。
“哦?这位道友可知?这是真玄铁。”大腹便便的男子说道。
“这不是凡铁,但也不是纯度极高的玄铁,只是掺杂了一些赤铜罢了。”那摇着白扇子的少爷,缓缓说道。
“对,就是如此。”
“虽然不是纯度极高的玄铁,但也属实罕见。”旗袍女子连忙说道。
“好,我李某人要了,七千八百灵石。”
“七千九百灵石。”
“八千!”
“一万块!”有人喊价,这些人觉得这玄铁不值这个价,所以纷纷住嘴。
这块铁最终落入了那自称是李某人的手中。
“成交!”旗袍女子一槌定音。
“第二件宝贝,则是一把上好的赤铜剑,起价一万块下品灵石。”
许夕只是看着,这剑对自己没有什么用。
赤铜和玄铁都是炼器用的材料,玄铁的价值高于赤铜。
“我要了。”
“我要了,两万灵石!”
“不要和我抢,我出三万块灵石。”
“我出十万块!”许夕开口,这剑他没用,他只是想玩玩罢了。可在场所有人都开始看向他了。
“我出二十万!”张恒远站在二层之上,同许夕对视。
他不喜欢许夕,他有点讨厌许夕。
“我出四十万。”许夕再度开口。
“我出五十万!”张恒远说道,他今天一定要和许夕拼个高低。
他本以为许夕会加价,可等了两息多了,许夕依旧没有开口。张恒远心里无比难受,一把赤铜剑花了五十万灵石,自己父亲知道了还不吐血,虽然自己家有钱,但也经不起这样的花销。
“再有高的吗?”旗袍女子问道。
“好,恭喜张公子拿下此剑。”
“嗯。”张恒远脸色铁青,偷鸡不成蚀把米。
“下一件物品,广袖流仙裙!”旗袍女子说完,便展示出了这件长裙。
这件长裙拿出的瞬间,场上所有的女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个石榴色的长裙。
“我想要。”
“买给我吧,夫君。”
“我就要这个。”
“我一定要这件长裙。”
…………
一时间这些人的道侣,皆都催促自己的配偶为自己买下这件长裙。
“你想要么?”许夕淡然说道。
“怎么,兄长舍得给我买么?”小七说道。
“舍得,我问,你要么?”许夕问道。
“嗯……算了吧,这些人抬价,肯定价格不菲的。”小七看了一眼许夕,低下头去,眼神暗淡无光。
“无妨。”许夕说道。
小七虽然是个外向的女子,但心里依旧脆弱,尤其是自她父亲逼婚之后,变得更加容易哭了,她今日听得这二字,泪水又管不住了,淌了下来。
“兄长最好了。”小七说着,抹去了眼泪,对许夕笑去。
许夕点头,替她揩去了又掉下来的泪水。
“我开始拍卖此裙,此裙是我家会长,从外州带来的绝世仙裙,起价七十万灵石!”旗袍女子喝道。
“什么?”
大概有大半的人,听到这个价格都已经心中萌生了退意。
“一条裙子,买七十万灵石!”
“我出八十万!”柳州坐在贵座之上,淡淡开口。
“我出八十五万!”张恒远自认为这可是撩妹的极好的武器,他可不能错过。
“九十万!”柳州一副不情愿的表情,这裙子只因他旁边的佳人要穿得。
“一百万!”不知是谁,大声的开口,场上所有人的一惊,这可是天价啊!
一件裙子就买了一百万下品灵石。
“我出一百五十万灵石!”又有人喊道,随着这人喊完,底下众人都是叹气,毕竟自己没这多灵石。
第六十八章同类
“我出二百万灵石!”许夕淡淡说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锁死到了许夕的身上,有的暗暗咬牙,恨许夕恨的压根都痒痒,只因他们买不起,让身边的佳人埋怨了。
小七内心很暖和,像是春日的阳光,照在了刚刚睡醒的自己的面颊上。
“还有人出价吗?”旗袍女子说道。
张恒远内心痒痒,他不知道怎的就想祸祸许夕。
“我出二百一十万!”张恒远呲牙咧嘴,在二层盯着许夕冷笑。
许夕冷漠的看了一眼这人,内心反感到了极点,但他却没有过度生气,毕竟自己也捉弄过人家,人家报复和是应该的。
许夕知道价加的少了,这张恒远肯定又磨磨唧唧的往上加。
索性省的麻烦,他直接开口:“三百万灵石!”
“什么?”这些人的目光又再度死死的锁住了许夕的身影。
这也有几个很有钱的人,他们不是加不高价,他们见过许夕同薛山的大战,而且这面前的这为白衣少年,也是同薛山打了个平手的,薛山是谁?那可是大氽城年轻一辈的绝代天骄,如今这个同他丝毫不分上下的少年站在那里,他们除了动用家族的力量,否则对许夕是毫无办法,亦或者,他们有三分怕许夕。
“这许夕,倒也挺狠的。”柳州说完,不再加价。张恒远也是叹了口气,他对许夕志在必得的东西,毫无办法。
“再没有高价了么?”旗袍女子很高兴,这三百万,可是天价。
许夕付了灵石,把裙子给了小七,小七满脸激动的收下这裙子,许夕看了一眼储物袋内,他还剩六百万灵石。
“下一件,是本剑谱!”旗袍女子说完,面色变得庄重起来。
“这本剑谱非常完美,是仿的薛家的舀水剑谱,那是我拍卖会一结丹大能所仿写的。起价三百万灵石!”旗袍女子郑重说道。
“什么?三百万?”
“倒也合理。”
这些人开始纷纷的抢起来,这仿写的舀水剑谱。
许夕不以为然,他连正版都有,还要这赝品干什么。
其它人对于舀水剑法非常向往,哪怕是赝品,也值得他们为此疯狂。
因为薛山父子就是凭借舀水剑法扬名的。
“我出五百万!”张恒远也豁了出去。
“六百万!”柳州丝毫不松口。
“七百万!”牛玉从贵座之上站了来缓缓说道。
“什么?这贱人从哪里来?”张恒远心里骂道。
“八百万。”王三虎准备帮助柳州拍下这个剑谱,但是他没有八百万这么多,只能和柳州商量商量,把两个人的积蓄攒到一起,把这东西买回来。
“一千万!”牛玉对这东西也是势在必得。也同另外的一个姐妹合资。
“一千二百万!”张恒远大喝一声他先把价格定在那里。
“柳兄,你我三人拿下这剑谱,共享绝世剑法如何?”张恒远走来,对柳州抱拳。
“这……”柳州心里迟疑 可是如果慢了,就会被牛玉给抢了去,自己连看封面的机会都没有。
张恒远几番说教,也让柳州动摇了心思。
“好,我便同你,合资一同拿下那剑谱。”柳州一拍大腿,小声说道。
“还有三虎,他也同我们合资,不然灵石不够。”柳州说道。
“自然,自然。”张恒远抱拳。
“我们出一千四百五!”牛玉内心暗暗叹气,这是她们所有的积蓄了,如果对方再有多余的,她们也只能望洋兴叹了。
“我们出一千五百万!”半晌过后,牛玉都以为自己要得到了这本绝世剑谱了,可柳州的一句话,让她很是恼怒。
“走吧,我们同此法无缘了。”牛玉叹气,对旁边的女子说完,二人便出了拍卖会场。
“还有加价的么?”旗袍女子问道。
“好,这本剑谱是柳公子得了。”旗袍女子说道,一槌定音。
“我们得来了。”柳州同王三虎,张恒远几人很是高兴。
许夕也有心把真正的舀水剑谱拿出来拍卖,但是这样一来,那薛山父子还不把自己千刀万剐了。不逼急倒也罢,逼急了纵然自己是史家的上等门客也是无济于事的。
这舀水剑法,许夕之前以为它也就是威力强些罢了,可今日一本赝品,都以一千万灵石的天价买了出去,这些人对舀水剑法的疯狂,还真是甚。
许夕也在思考,这些人是对薛山的盲目崇拜,致使这舀水剑法成名,还是这舀水剑法本就凶名在外,不过没人告诉他,这些也就不得而知了。
“下一件,也是我们拍卖会的压箱底的宝贝。”旗袍女子说道。
“此宝贝,是一件极为罕见的宝贝,是我家会长早年所得,一直带在身上,打不开这铁疙瘩,但是我丝毫没有口出狂言,这铁疙瘩里绝对是一件绝世宝贝!”旗袍女子怕这铁疙瘩俘获不了这些客官们的芳心,急忙的交代着这铁疙瘩。
“它是宝贝吗?”一人问道。
“是的,绝对是。”旗袍女子说道。
其实就连这拍卖会的会长也不敢断定这到底是不是一件宝贝,这旗袍女子之所以说出这话,全都是因为他们想多赚些灵石罢了,若是谁运气差,天价买了这铁疙瘩,同他们也就没有多少关系了。
“各位道友,我看这就是这普普通通的铁疙瘩,没啥异样的,只是某些人想赚灵石赚疯了,故此拿来糊弄我们。”
许夕看了那铁疙瘩,自己丹田内的天寒降星炎躁动不安,像是遇到了同类一般。
“算了,我们散了吧,没啥好东西了,还压箱底。”在这些人的蛊惑之下,大部分人都退了去。
许夕内心很是紧张,他高兴不已,如果这铁疙瘩里包裹着的,是和天寒降星炎一类的东西,那么自己的实力将会得到一个巨大的提升。
许夕仔细的感受着体内天寒降星炎焰心的躁动不安,这躁动,似是见了同类的喜悦。
许夕内心想法是,这铁疙瘩,他势在必得了!
不过不能现在就买,他需要等这些人走的差不多的时候自己再买。
第六十九章论剑
大厅里的人都在某些人的唆使之下,大都离去了,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在围观着,那旗袍女子的面色很是难看,但是她又不能强行阻拦那些人的去留,只能干看着。
许夕很想立马开口买下来,但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能急,如果急了那么这个铁疙瘩将会被人认为是宝贝,而以目前许夕的财力是远远比不上这些人的。
许夕看了一眼铁疙瘩,他稍稍回头,这大厅和二层加起来也不过是十个人左右,他们之前也想离去,可是这些人天生狡猾,他们注意到了一直盯着铁疙瘩看的许夕,他们在静静的等着,一旦许夕开口要价,他们则将会以更高的价格拍回来。
许夕思考了数息,他渐渐明白了这些人的用意,于是故意撇了撇嘴,然后转身离去了。
这些人见许夕离去了,他们便也觉得这不是一个宝贝,所以叹口气,都纷纷离去了。
那旗袍女子见状摇了摇头,今天她没有卖出一个压箱底的宝贝,恐怕少不了会长的斥责。
许夕走的很慢,他只是想骗这些人先行离去,自己再回首望月。
许夕估摸着这些人都离去之后,赶忙带着小七返回,不出所料,他们都走的一干二净的。
那旗袍女子原本面带愁容,但看见许夕返回,想是许夕定然是要那铁疙瘩的人。于是赶忙走上来同许夕打招呼。
“公子可是为压箱底的宝贝而来。”旗袍女子说道。
“正是!”许夕淡然说道。
“给!”旗袍女子把铁疙瘩递给许夕。
许夕伸手接住了这铁疙瘩,丹田里的天寒降星炎似乎是欢呼雀跃着。
许夕内心高兴,赶忙给了那旗袍女子灵石,收了铁疙瘩,同小七走了出去。
这一路许夕无话,他一直在想自己的修为问题。
还有从薛山手里抢夺而来的舀水剑谱都未曾仔细修炼。
回到客栈之内,许夕盘坐下来,仔细研究着这个铁疙瘩。
左看右找,就是找不到如何打开他的方法。
看了麻烦,寻找了约莫一个时辰,
他也果断放弃,来日在做研究,首当其冲的是,先练练舀水剑法。
许夕看薛山施展,倒是使得算是出神入化,精妙绝伦,但是他始终缺少了一种东西,这剑法不光是要形式之上厉害,而且更重要的,是要有剑法的灵魂,这样才能施展出真正的无上剑法。
而薛山却是缺少这样的灵魂,所以他的剑法才会在刚柔转换之中,变得生硬无比,也就是说,薛山难以把控短时间内的刚柔剑法的施展。
而舀水剑法,却恰巧是非常需要这个的。
所谓舀水,便是得水之意,什么叫做如鱼得水,这便是真道子。
得水,讲究的是柔。
剑柔则刚,剑刚则柔。
何为上述的刚柔?
刚,则是剑法的力道,速度。每一次挥剑之间,都能将磐石砍为两段,这,便只是力道上的小成。
若是每次挥剑,都能把三丈左右粗细的石柱砍为两段,这便是力道之上的大成!
剑法不讲究运用灵气。
而速度,要求更甚。
拔剑,出剑,挥剑,都是有着严格的要求。
拔剑要快,出剑要快,挥剑要快。
何时拔剑,在敌未近身之时拔剑。
何时出剑,是自己心生战斗之意之时出剑。
何时挥剑,便是敌人不断退却之时,才可挥剑。
拔剑,出剑,挥剑。这些可不是真正意义上上的拔,出,挥。而是指的是心念之上的灵动。
何为心念之上的灵动,便是对自己所使用的剑法的忘却程度。
为何要忘却,讲究的是剑法在心,剑法在意,而不在式,而不在形。
柔,则是剑法绵延之意。何为绵延?所谓绵延,就是剑法剑式的变幻莫测和咄咄逼人。
何为变化莫测?
这变化莫测,便是对剑理解,真正达到变换莫测,需要人剑合一。
何为人剑合一?便是心中有剑,剑是你臂,臂为你剑。剑随心动,剑由心定。
那么何为咄咄逼人?
这咄咄逼人(可以理解为,名词活用为动词。)并非指的是,对你的对手骂骂咧咧,指指点点。
这讲究的是剑法在变换莫测的基础之上,攻势不渐弱,而且要渐强,所谓剑法,后一剑定要胜前一剑,这才可以真正的达到绵延不绝之意。
若刚柔相济到完美之后,再忘却了此剑谱之上法规,那么便可以真正做到以剑,傲世群雄!
许夕缓缓睁开双眼,细细品尝着这些剑之规则,觉得大有门路,以至于他都开始站起身来,情不自禁的舞剑。
小七看的呆滞,不过看的久了也就习惯了。
剑走偏锋。
剑气纵横。
许夕不断的研读和实践着舀水剑法的真谛,过了三天之后,倒也有些小成。
小七心里烦闷,许夕整日都在修炼,同她也没什么特别的活动,至于一个在屋子待的久了腿痒痒,所以也喜欢到处转转,让小七安安静静的坐在屋子里墨守成规,循规蹈矩,这简直对她而已是一种折磨。
小七天生好动,喜欢云游四海。
刚刚出门,就看见王家的一个手下人,急急匆匆的向自己跑来。
“敢问您可是许夕的姊妹?”那手下问道。
“是的,怎么了。”小七一脸疑惑的问道。
“我家主人,也就是王老爷让我给许夕带来一份请柬,特此邀请他半月之后,参加四大家族联合开展的狩猎寻宝大会。”那手下人说着,把一张大红的请柬递给了小七。
“哦,原是这样,你先在这里候着,等我前去禀明兄长,再做决策。”小七说着,上楼之后来到了许夕旁边,此刻的许夕,还在痴了似的舞剑。
“兄长,王长啸邀请半月之后你参加四大家族联合举办了狩猎寻宝大会,你参不参加?赶忙告诉我,我去会给那人话。”小七问道,问罢,把请柬递给了许夕。
“小妹,你就说感谢王老爷盛情邀请,许某人定会在半月之后准时参加狩猎寻宝大会的。”许夕说完,继续舞剑。
第七十章大阳天火
许夕想了想有什么不妥之处, 旋即拿出紫电剑来,简单的为它附着上灵气烙印,确保这剑能自己使唤,于是便又把他重新收了起来。
许夕很满意自己的这个新的储物袋,他把之前的物件也都全部放到新储物袋里了。
若是参加狩猎寻宝大会,就需要十分充足的准备。
许夕的储物袋里,有些许灵石和妖晶,一件银甲,灭神弓,离火镜,紫电剑,无常面具,丹炉等。
他的手段,无非就拨云穿月,雷动九天,还有火云臂,天寒降星火,以及新研习的舀水剑法。
灭神弓,是许夕最强大的底牌,他一般不会轻易动用的。
这丹炉,他原本是要送给胖子的;
大氽城四大家族,分别是薛,王,史,贾。各自有薛誉,王长啸,史明年,贾晋为家主,皆都是结丹中期,自然这些人手底下也各自有子女。什么薛潘,薛山,王大明,史惊天,贾访之类的,皆都是筑基的修为。
他们明争暗斗,各自心怀鬼胎,猜忌连连,更是图谋不轨。
薛家
在极其华丽的楼阁之上,一位面容庄重,神色严肃的男子,坐在高椅之上,似乎有些隐隐的怒意。
在他面前的是一位面色俊朗,衣着打扮皆显高贵的少年,他此刻全然没有傲气,有的只是恐惧的内心和因为紧张,恐惧,而分泌出的冷汗。
“说,舀水剑谱为何给旁人?”这位面色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正是结丹中期的薛誉!薛家家主,也是薛山的父亲。
“父亲恕罪,儿子一时鬼迷了心窍!理智模糊,这才酿下大错。”薛山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直视薛誉,他连大气也不敢出。
“哦?是吗?你是怎的模糊了心智,一一道来。”薛誉内心深处有着想把眼前这少年一掌拍死的冲动,但是,这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想他当年,一位神秘的老者给了他这本术法,再三叮咛他不要外传,他满口答应,更是凭借此法而傲视大氽城
所有结丹强者,白手起家,建立了赫赫有名的薛家,今日此法竟然被自己的儿子传给了外人,他心里极为愤怒,可再愤怒,那也是自己的儿子。
“儿子因为王家的喜事,参加了比武招亲,满心以为自是年轻一辈自己无敌于世,可是半路杀出个许夕来,他凭借某种月光术法击败了儿子。儿子懊悔不已,他提出了用王玲珑的归属,和大氽城第一天骄之子的头衔来同我交换,儿子起先宁死不屈,但是这人倒也奇怪万分,我在施展舀水剑法之时,他竟然在短短三息之间模仿了出来,虽说不正统,可去比我苦苦研习了五年,却还要厉害 ”薛山说着,偷偷的看了一眼薛誉。
薛誉闻得此言,内心波涛起伏,他不敢相信这世间竟然还有此等能人,若是及此让他放任自流,自己的儿子同他交战,肯定对自己的儿子心有不善,说不定哪一日,他回来屠整个薛家。
“记住,这是你最后一次犯错!”薛誉说完,又问:“那人叫什么名字?”
“许夕,夕阳的夕。”薛山听闻此话,内心宛若千斤巨石落地。
“你画出此人的相貌来,傍晚来找我!”薛誉说完,便走出门去了。
薛山虽然先前心里害怕的要死,但此刻听闻自己的父亲要这人的样貌,定是要把他灭口,薛山此刻想到许夕被自己父亲斩杀的样子,他的嘴角慢慢的勾勒起了一条弧度。
王家
“父亲,您和其它三大家主,花费这么大的代价为这些人构建跨区大阵,供这些陌生人去寻宝狩猎,到底是为何?”王大明说道,这王大明可是王长啸唯一的一个儿子,他们父子二人的密室里探讨着此次寻宝狩猎大会。
“我的儿啊!你不明真相罢了。”王长啸站在桌前,很是诡异的一笑,旋即看向王大明,抓住了他的手,化作慈父状态,对王大明悉心说道:“我的儿啊,你父亲不傻,也不是个慈善的主儿,那其薛誉,贾晋,史明年三人也不是慈善的主儿,我们三个人当初在这大氽城建立家族之时,我和贾晋,史明年三人
还好,略有些底蕴,可是这薛山却是白手起家,而且还建立了同我们所地位平等,甚至还要胜我等一筹,他靠的只有实力,和脑子。”
王长啸说完,看了一眼满脸疑惑的王大明,又继续说道:“我们几个人都是从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老地主,自然不会搞什么慈善。二十年前,我和他们三大家主云游之际,意外发现了这流尘区边境那里有个石洞,我们进去探查,意外发现了业火的存在,我们四人大喜过望,就在这时意外来了,这业火被‘危险’守护着,我们几人匆匆逃出都差点没有命了!”
“那父亲是否在借这个寻宝狩猎的幌子,再一探究竟。”王大明说道。
王长啸很是欣慰的笑了笑了,继续说道:“不错,正是此意。”
“父亲,你们四大家主实力高深,何不自己去反而要带上这些杂鱼们?”王大明问道。
“我们那时候实力不强,也就筑基大圆满,现在虽然到了结丹中期,但是那些‘危险’还是不容小嘘的,我们四人没有把握再去探查,毕竟那年带给我们心灵上的恐惧太甚了,所以我们想要让这些杂鱼们吸引那些‘危险’,我们才能得到那业火!”王长啸说道。
“儿子有一疑问。”王大明说道。
“你说。”
“业火是何火?”
“这天下火,大致分为三种火,凡火,灵火,和业火。灵火,便是修士自己修炼术法所修炼出来的,而业火也叫叫做大阳天火,是世间无上的火焰,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这大阳天火,恐怕也就超不过一两个。”
这大阳天火是所有业火的总称。譬如许夕的天寒降星火就是这大阳天火里的一种,而这大阳天火也有排名。
只是这排名,恐怕也就只有“天上人”才知晓。但可以肯定的是,许夕的天寒降星火则是这大阳天火里的最后一名。再者说,许夕所掌握的是残缺不全的天寒降星火。况且这名字也只是这个世界的人所编纂的,这火真正的名字,还是只有“天上人”才知晓。
第七十一章商议
而先前王长啸对王大明所说的大阳天火,也是残缺不全的,况且也在它的排名也靠后。这些大阳天火,为何称其为大阳,只是因为这些火焰都取自大阳。
何为大阳,通俗点,名曰日。
不过这大阳可不是一般的阳星,这大阳也是九重天上的大阳,至于九重天在何方,就是“天上人”也不知。
这些火焰流落到了宇宙何处的交流,它们的真身也不晓得去了哪里。
客栈
许夕为这事情忙的焦头烂额,在许夕看来这毕竟四大家族合伙创办的。
这寻宝狩猎大会,美其名曰是寻宝,其实也就是找些个替罪羔羊罢了,至于狩猎,谈不上。
这些许夕同其他人是不知道此事的,这些人总共约莫有上千人,都在急急的准备着。
“兄长,我觉得此事有些蹊跷。”慕矜念靠在窗台上对许夕说道。
“有何蹊跷?”许夕满脸疑问。
“这四大家族好好的,怎么突然搞了个寻宝大会?”小七说道。
“哦,你可说的详细一点。”许夕内心有些好奇,旋即靠近了慕矜念。
“这四大家族都是大氽城的地头蛇,平日里也明争暗斗,各自都不相和睦,怎么现在突然团结一致了?我觉得他们有些阴谋。”小七双手托着下巴缓缓说道。
“哦,此话怎讲?”许夕坐在圆桌旁边,一脸凝重的望着小七,内心有些波澜。他忽然间觉得小七说的很有道理不由分说的便相信了她。
“兄长,你有所不知。自这四大家族成立以来,每日无不是明争暗斗,互相都有大小的摩擦。这四大家的家主,都是被利益熏心,她们从一开始的摸爬滚打,到了现在这样,家族的崛起,无不是费了好大的劲,这四大家主,无不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所以
像这种人,怎么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的为这些底层人服务起来了,这些个老狐狸,他们算盘里敲的是什么?我小七还不明白吗?”小七翻了个白眼儿,内心对这些人很是反感。
“我自来大通城不久,自然对这些人不是很熟悉,他们什么德性,我也不晓得,但是我也不傻,小妹,你之前讲的我觉得也很有道理,但是这王老狐狸已经一再邀请我了,如若我不去,这些人岂不是借着我不给他们面子的理由,来咬我一口,到时候就不好了。”许昕也觉得这些人甚是讨厌,不过他也没有任何办法,世事就是如此,我们底层的人又有何能力去改变他呢?
在修仙世界里,本就弱肉强食,人们本就都把利益看得很重,而且像这样在底层那些老狐狸们,他们的心思,几乎很少有人能看得透。
“我自那日比武之时起,我就隐约听见那个光头的管家说道:前一千名的人会有资格参加寻宝狩猎大会,当时我就疑心满满,不过后来因为要同薛山一战,我自顾研习自己的术法去了,所以没有太过在意,没想到,他们安排的寻宝狩猎大会,这么快就来了。他们也没有规定是什么境界的人参加,这其中肯定不乏筑基期和结丹期的高手,我若出城没了,城主这道不许打斗的禁令,但是我身上怀揣着的灵石,都够他们抢的了,更不谈我还架上了这大氽城年轻一辈天骄的名号,说不定就有些筑基和结丹的修士热眼,跑过来杀人夺宝,我也战不过他们,况且这四大城主阴谋连连,这寻宝狩猎大会还真的是危机四伏啊!”许夕内心很是压抑,说了一大堆。
“兄长,我看这寻宝大会,我们还是应该参加的。毕竟那王老狐狸盛情邀请你了,我们在推脱不去,那些有心之人肯定会借此来找我们的麻烦的。”小七满脸愁容,急急地说道。
“小妹言之有理,我去,只是应该要做很多准备的,可如今我的手段太过有限,如果遇到筑基的修士,我都不
敌,更何况是结丹修士。”许夕内心很是烦闷,这个寻宝狩猎大会把他搞得焦头烂额的。
小七原本一脸愁容地靠在窗前,恍惚之间却看到了许昕腰间挂的那个木牌,想起了史惊天要拉拢他做史家的门客,更何况还是史家的上等门客,于是想出一些计策,便对许夕说道:“兄长,小妹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今日怎么讲话?却又客气了起来,你我兄妹之间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却是说来我听听吧!”许夕淡然一笑,旋即拢了拢慕矜念的青丝。
“前日史惊天不是特地来邀请你做他家的门客的吗?”
“嗯,是有此事,小妹,你继续讲下去。”许夕的内心已然有了些想法,不过他还是想听慕矜念继续讲下去。
“既然那史惊天来邀请你,我们不妨就去史家走一遭,到我门口,只因你我二人拿着上等门客的令牌,那人定然放行,到了内堂,我们只许说我们是史惊天的朋友,我就不信,那史惊天还不出来迎接你,既然史惊天盛情邀请你,必然是想拉拢你做他史家的人。兄长,此次你去史家,必然要拜见史家家主。倘若寻得史家家主的庇护,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小七的鬼点子甚多。
“多谢小妹的指点,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就去一遭吧!”许夕叹气,他不想求人,但也没有办法。
他的潜意识告诉他,此番一定要小心,之前威逼利诱那薛山,迫使他把那舀水剑法交给自己,许夕也是观察到的了薛山细微的面部的表情,许夕不觉的他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人,到更像是那种呲牙必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人。
再者,若是他父亲知道薛山泄露了舀水剑法,定然要追查个一二,倘若薛山的父亲问起,就算那薛山刻意隐瞒,但是姜还是老的辣,他一个修炼不过一二十载的人,又岂能瞒得过薛玉,那个老谋深算,城府很深的老狐狸。
第七十二章史家
许夕同小七商议了一番之后,决定前往史家寻求史家家族的帮助,虽然许昕不想求人但是面对如此严峻的态势,他也毫无办法只得委曲求全,求此下策。
二人走出客栈,在小七的带领之下直奔史家,此次二人一路无话,若是别日且还谈笑风生,但今时不同往日,就算是二人想笑想起这件事情来,倒也笑不起来。
二人步伐矫健,绕过了好多街街巷巷,还是费了一些脚程,才到达史家门口。
这四大家族的栖息地,皆都修的繁华无比,史家也是一样,光是那高高的匾额之上挂着的那史家二字,就需要一个成年人,痒起头来才可发觉。
单单是从门外看去,这史家修筑的,就宛如皇宫殿宇,各色各式的殿宇楼阁,琳琅满目,更是让人目不暇接。
许夕暗自心惊,正在暗叹之间,门口的两个守卫看见许夕呆呆地看着匾额之上的史家二字,内心嗤笑。
小七倒觉得这没有什么,不过就是一处华丽的园林罢了,他看见门口的两个守卫面色古怪正暗暗的嗤笑许夕,内心反感到了极致,顿时撇了撇嘴,但是没有说话。
那守卫见许夕面色呆滞,好似来自穷乡僻壤,天高山恶之人,但又反观许夕以及他旁边这位标志的女子的穿着,觉得又不像乡下的人,内心鄙夷,极不情愿的走上来,抱拳问道:“道友从何处来到何处去?可是来拜访我史家之人的?”
许夕从遐想之中被惊醒,见来人是史家守卫,因为有求于人故此也未敢怠慢,抱拳回礼道:“在下名叫许夕,史惊天,史公子的朋友,特来拜访史公子,还望通报一二。”
那人听得许夕是史惊天的朋友,赶忙回转了面色,极为客气的说道:“公子稍侯一二,待到在下,通知一声我家公子,便再来通知你。”他说完对许夕抱拳,旋即转身离去。
一位衣着华丽的翩翩公子,正在同其他门客观看女子的舞蹈,饮酒作乐,听见有人打扰,心里很不耐
烦,骂道:“何故扰我做乐?你难道对我的门客们,视而不见吗?”
“公子息怒,小的不是有意打扰您,只是门外来了一位少年,开口说要见公子您,我这才来通报,还望公子恕罪。”守卫说着,便单膝下跪。
“哦,原是如此那少年的长相如何?”史惊天不再愤怒,态度稍稍有些转变,问向那守卫。
“小的见他面容精致,生的清秀俊朗,比寻常俗子而不同,定是一位有能者。”守卫说道。
“他可曾穿的什么衣着?有什么打扮?细细道来。”史惊天有些好奇,故此说道。
“他身着一袭白衣长衫,腰间束一白玉带,发冠之上也束一窄带,腰别一个白色储物袋,一头长发五风自动,倒是有几股仙风道骨之意。”那守卫倒还挺有才,回答了史惊天的疑问。
“原是他!他怎么今儿个亲自上门了。”史惊天喃喃。
“敢问公子这人是谁?”守卫问道。
“这人就是我常提起的同薛山都战了个平手的绝代天骄,许夕。快快请他进来”史惊天说道。
史惊天说完,旋即便散了酒宴,整动好衣冠,喝了些水,解了些酒气,急匆匆的前来,迎接许夕。
许夕等的有些急,急忙不见这守卫出来。
正要上前查看之时,却见一个身影,歪歪扭扭的跑了出来,再细看去之时,原是那守卫。
那所谓急急忙忙的跑到许夕跟前,因为他建了史惊天对门外之人的态度如此温和,自己更是不敢冒犯人家,于是赶忙开口,对许夕毕恭毕敬的说道:“公子久等,我家公子说请您进去。”
许夕闻得此言内心也很是高兴,玄奇带上小七,直入史家大门,扬长而去。
在守卫的带领之下,许夕和小七来到了一处御花园内,抬望眼却见一位翩翩公子,坐在那里静静等待着来人。
再看去,那人便是史家公子,
史惊天。
史惊天见许夕的来临,很是高兴,所以急忙上前迎接,并且说道:“欢迎许公子大驾光临,我这寒舍蓬荜生辉,不知今日生的是什么风?把许公子倒给吹来了。”他口上虽然说了这话,但是内心也已然想到了,这肯定许夕无事不登三宝殿,自己没有邀请,它却不请自来,定是有求于人,但他乐于见到许昕,求他史家,这许夕修行的天赋异禀,来日定能为自己家族,出不少力,帮不少忙。
“史兄好是客气,在下不敢当,不敢当。”许夕对史惊天连连抱拳,满口答应。
“明人不说暗话,我也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还望许公子不要怪罪。”史惊天说道。
“在下也是心直口快之人,史兄但说无妨,吴芳。”许夕微笑着对史惊天说道。
“许公子不请自来,定是有求于我史家吧!”史惊天说道。
“正是如此,还望史兄不要见笑。”许夕拳说道。
“我即是心直口快开门见山了,当地对许许公子说了还望许兄不要有所隐瞒,有什么直接对我了当了的说吧,不要见外。”史惊天说道。
“不满史兄说,在下虽然与薛山战了个平手,但是始终是不及薛山的。”许夕说道。
“哦,我分明见你与他打了个平手,你今日为何却说不及薛山?”史惊天说道。
“虽然我与他打个平手,但是他哄我强了,他大葱成第一天骄的名号,以此来羞辱他,故他此心存怨恨,我怕他会报复于我,毕竟他家大业大,人多势众,而我形单影只,势力孤薄,所以想寻求史兄的帮助,万望史家保护我一二,这滴水之恩来日定当涌泉相报!”许夕自然不会傻到把交换舀水剑谱的事情一一的告诉史惊天的,毕竟二人还是陌生之人互互相彼此都不了解信任对方,他也只能说谎,如若把这事情告诉了,史惊天,他才不会傻乎乎地保护自己,而是直接抢了自己的舀水剑谱,毕竟每个人都会被强大的术法所吸引的。
第七十三章讲道
“许公子放心,既然许公子都已经开口了,我史家定会为许公子提供保护的。不见外的说我史家历来与这薛家不睦,这么些年来有多少有些磕磕绊绊,大小摩擦。倘若我史家要保护的人,她薛家还不敢轻易的动,毕竟撕破脸皮事情也就难办的多了,毕竟薛家与史家也是同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相信他们薛家也不会不识好歹的。
但是万望许公子记住,请许公子早日提升修为,我史家虽然承诺对徐公子做出保护,但也不可能护周全,许公子一辈子。人生在世,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后的事谁都说不准,开门见山的说,我史家在薛公子还弱小之时为许公子提供保护,就是为了在许公子强大之后,为我史家多填几个中流砥柱罢了,这乃人之常情,还望许公子不要怪罪。”史惊天说道。
“那是自然,我许夕也不是蛮横之辈,我自然也讲理,也明是非已,也知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如若史佳伟,我在这段时间提供保护,他日成了筑基为史家做个中流砥柱,倘若他日有幸成了结丹,我定当护史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还望史公子遵守诺言,常言道,君子之交淡如水,此大恩也不言谢,只记得我许某人的心头,来日以涌泉相报罢了。”许夕说道。
“我也只许公子通情达理,是明晓是非之人,我定当遵守承诺,也望许公子强大之后,不要忘了我史家的对你先前的恩惠。”史惊天说道。
“那是自然,既然我都已经来到了史家,如若不拜访令尊,岂不显得我许某人无礼?如若令尊有空闲,我想见令尊一见,不知唐突与否?”许夕说道。
“既然许公子有心,我便带你到家父的寒舍里一叙。我父听闻许公子的惊艳绝伦的表现,也正是他,千里传音让我笼络许公子,我父亲对徐公子极为的看好。”史惊天说着,便领着许夕出了这御花园。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史惊天带着许夕二人来到了一处旧房子前,许夕纳闷,旋即大胆问道:“你为何让自己的父亲住在这个旧房子里?”
“许公子,不要误会,家父喜欢这个旧房子,好了好了,多的不提且进去与我父亲叙叙吧!”史惊天说完,便急急的走了。
史明年听见声音,便坐在房子里面喊道:“许小兄弟,快快进来,麻烦你旁边的女娃在外面站一会儿。”
“伯父寄开口,徐小子定当遵守,小七,你先候着,我进去与史伯父一见。”许夕说完小七点头答应。
许夕见小七答应,这才推开房门,往里面走去。
这房子很是破旧,里面也有些许潮气,许夕安耐不住内心的疑问,于是便问向盘坐在床上的史明年:“敢问史伯父,为何高阁殿宇,繁华绚丽的大房子留着不住,为何偏偏要挤在这小房子里?,这里潮气渗多,对人身体也很是不好,请史伯父恕小子多嘴。”
那史明年闻道此话,也是朗声一笑,须臾间便对许夕笑道:“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娃子,你知道个什么人间情暖,我这旧房子就虽然是揪,潮虽然是潮,可我住的舒服?为何住得舒服呢?只因这是我儿时的故居,在我儿时,我的父母还都只是凡人,每日靠着买包子馒头为生,我们家也仅就只有这一间旧房子罢了,父母死后,我便开始修行,这里蕴含着我儿时全部的记忆,也蕴含着母亲父亲生活的点点滴滴,这世界人皆曰:修仙者需斩断凡尘,破除七根六欲,需要一心向仙,才可成为真正的修仙者。我却道这是胡扯,修士也为人,也有人的七情六欲,也是人为人子,或为人父母,这世间修士被允许寻找道侣,而到便是红尘中的一缕,既然沾染了红尘,何不就身处在凡尘之间?又怎生谈得斩断凡尘?就算是修士,也有喜怒哀乐,也有想得的,不忍失去的。这有何不是七情六欲,这又何不是碌碌凡尘之中凡人的所言所行,所欲所求,我们虽被凡人贵称为修士,其实却与凡人也是一般,我们也会死亡,这一切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你刚开始无端问我为何住在这旧房子之中?我听你口气似是在质问我的小儿,为何不尊老?让自己的父亲住在一间旧房子里,而放着那些阁楼殿宇,小娃子,我不怪你,听闻你所言语,我便知你是一个孝顺的好孩子。就拿孝道而言,修士在你的眼中,也应当尽孝,这有何不适?身处在凡尘之中,小娃子,我问你你所理解的修士,你所理解的凡尘是何物?”史明年说道。
“晚辈不敢妄自言论,但既然前辈开口问道,晚辈又不敢不答,晚辈认为,凡尘俗世即为尘土,为何为尘土,只因为凡尘事一了,才可踏登仙途。但凡尘之事如却终究了不得,因为我也是心处凡尘中,身在登仙路,不满前辈所言所说,晚辈是凡人之时,晚辈的父亲被人谋害,晚辈手无缚鸡之力,晚辈尚且年幼,被人欺辱,任人宰割,任人凌辱,任人践踏。晚辈气不过,只是寻死寻活,要登上修仙之路,我认为修士和凡人并没有明确的界限,有的只是仇怨或者喜事。”许昕说道。
“你自己身处哀怨之时,却又为何谈及喜事?”史明年说道。
“晚辈,虽然身处哀怨之时,但这世间仍有爱恨,爱恨分明之际,若是这世间的晚辈们,都以自我为中心,那么这个世间,岂不是成了恶鬼之所?凶魔之道?晚辈细心想知,如若人人皆可成仙,那岂不是坏了仙道命途,如若人人皆不可成仙,那么岂不是坏了世间因果大道,晚辈虽然没有读过什么多的书,但晚辈少时被父亲悉心教导,多的不说,少的也读过一两本,有的书虽好,讲的却不是人间正道,有的书虽坏,却讲的都是人间正道。”
第七十四章讲道(二)
“你说之有理,谈及此世间大道,我便有说不完的话,讲不完的经,今日听你小娃子,你一言,便又觉得多明悟了一些,想不到,因为年龄差距悬殊,但心念却是还有些相通,不得说了,不得说了,你的来意我皆明了,我也听闻你那第一天骄薛山的一战,我看你只有凝气十层,却怎么敌的过他凝气十三层的?”史明年问道。
“晚辈修炼灵气,讲究的是厚积薄发,所以晚辈的灵气也比较厚实,加上晚辈毅力强于旁人,故此才与那薛山打了个平手。”许夕说道。
“小娃子,我想听听你对女娃子的了解?”史明年,说话间,言语之上突然指向了外头的小七。
“我只晓得她叫慕矜念,被父亲逼了婚。其他的我就一概不知了。”许夕说道。
“你可知慕矜念是谁?”史明年说道。
“晚辈不知,请前辈赐教。”许夕作揖,对史明年弯腰说道。
“哈哈,老夫我也不告诉你,等有机会你慢慢的揣摩,他既然不告诉你,她的真实身份,就有她不告诉你她真实身份的理由,老夫我也不好插手,罢了罢了,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有何遭遇?年方几岁?是否还为处子?”史明年说道。
“前辈不是问了晚辈的根底了吗?”许夕一脸疑惑,问道。
“再问一遍,又有何妨?”史明年闭目旋即缓缓说道。
“晚辈名叫许夕,家住在衡山国许家村,曾几何时,父亲被奸人所害,母亲被山寇贼人拐了去,年方十五岁,为处子。”许夕一一答道,他若是隐瞒面前的这位结丹大能,也是隐瞒不过去的,人活的久了,心性就精明无比了,他虽然不了解事实,但眨眼须臾间,便你说谎。
“可怜的娃子,老夫我虽然命途多舛,但父母依旧也陪了我二十余载,可怜你那父母。罢了罢了,我们不谈此事,免得又伤你心痕,挑你旧伤疤,传出去还说我史明年
专门揭人短哩!”史明年说道。
“这个倒无妨,晚辈对于父亲被奸人所害之事也早已释然。只是可怜我呢母亲依旧还在贼窝之中,望洋兴叹,她恐也早认为我已经魂入九泉了。”
“你为何只在这里大谈他可怜,却不去救他一救。”史明年说道。
“晚辈就算再厉害,也就只是个凝气十层罢了,若是没有筑基的修为,晚辈是断断不可独上贼山的。若是这些人是凝气也就罢了,如若是筑基修为,岂不赔了夫人又折兵?”许夕说道。
“嘿嘿,你这娃子还真挺有趣儿,你可说说,为何我要叫你进来?在这里空耗时间。”史明年说道。
许夕不假思索,便就说道:“前辈无非是在探查晚辈的人品罢了。”
“那我同你讲道,这是为何?”史明年说道。
“晚辈猜想前辈也只是一时兴趣来也,才说到的。”许夕说道。
“既然你我同是天涯沦落人,且又有伯牙与钟子期的知己之情,虽然你我老少有别,不能把酒共饮与天长谈,等我去可却赠你一份造化,我看你修为也停在瓶颈期了!这份造化刚好可以冲破你的瓶颈然后你的修为更上一层楼,祝你早日到筑基,寻你母亲去吧!”史明年说道。
“前辈知遇之恩,晚辈无以为报,还请受晚辈三拜。”许夕弯腰,对这史明年鞠了三躬。
“你这小娃儿道倒也懂礼貌,罢了罢了,不要再拜了,你出我这旧门,正对门外有一泉水也,寻常看他去,他却只是以普通的泉水罢了,但今日不同,我为它施了术法,布了灵阵,你可在这泉水之中沐浴修行,想来修行上一二日,你的那瓶颈自然也就突破了。”史明年说道。
“多谢前辈恩典!”许夕说完,又对史明年鞠了一躬,旋即走出门去,对小七说了此事,她觉得自己留在这里也是尴尬,到不妨离去,回到客栈,静静的等着许夕罢了。
许夕褪去了衣衫,这周围无人,却是静谧的异常,许夕进人了泉中,打坐修炼,想要突破第十层的瓶颈,直奔十二层,他已经沉淀的够多了。
许夕在和那史明年这个结丹老怪谈道间,却也有所领悟,他也对这修士修仙需要斩断起了疑心,可终究与他自己没有多大关系。
这些泉水很是奇妙,里边的灵气比乾坤镯要浓郁上十倍不止,许夕宛若一个无底洞,疯狂的吸收着这些浓郁的灵气。
许夕的修为停在凝气十层也有一段时间了,此次寻宝狩猎大会,又没有修为之上限制,他的实力和筑基相比起来,实在是不堪一击,再或者说是弱不禁风,螳臂挡车之类的。
“小小年纪就拥有意境,实在是一个不凡的人呀!”史明年说道。
许夕打坐吐纳之际,背后的山河虚影何物都不知晓,若隐若现。史明年感叹,他这个年纪之时连意境是什么都不知道。
而面前这个少年,区区凝气十层就已经了拥有了结丹大圆满,或者元婴化神修士才有的意境。
这里极为清净,流水之声潺潺,有花鸟虫兽鸣叫,飞禽走兽为伴,这史家的所有人,建了这间旧房子都得绕着走,大都远远的作揖鞠躬,以此来表示,他们对一个旧房子里的主人的尊重。
史家上上下下的所有人都知道这里面,住的是家主。
史明年很是好奇,为什么许夕有着意境,我说是许夕,就连现在的他,也都没有任何意镜的感悟,要知道她可是堂堂结丹中期的大修士,在流尘区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高手,更何况自己天赋也是比较强的,奈何自己连丝毫的意境的影子都看不见,他摇头叹气,觉得很是可惜,他可惜的是这样一个好苗子,为什么不是自己的儿子或者孙子?
这是史明年,对许夕还是有些想法的,他费尽心思想把学习拉拢到自己的门下,这也许是很好的一个选择。
第七十五章突破
许夕盘坐下来吐纳灵气,周而复始,未敢有一丝的怠慢,毕竟像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许昕想要突破筑基境界还尚早,毕竟他有十五条大脉,所以得冲击天品筑基。
正所谓厚积薄发,学习这么多天来也等的就是这样的结果,他的内心满是期待,主次沉淀了很久,又同薛山大战了一番,当时许昕就觉得自己隐隐有突破的迹象,鉴于当时是在战斗,他便强压了下来。
今时今日,得此独天德厚的场地,自然是要,厚积薄发,一飞冲天。
灵气不断在许夕的十条大麦里面游走,躁动不安,宛若群龙无首一般,许夕感知此状,赶忙调动这些散兵游勇,想要一鼓作气,冲破第十一十二条大脉。
许夕也明白这一汪清泉,不是想有就有的,所以他得抓紧时间赶紧突破自己的修为,以此来应对这危机四伏的寻宝狩猎大会。
一股极其凝实的灵力,整军待发,骤然冲向那第十一条大脉。许夕闷哼,这冲击大脉也是比较难受的,宛若心脏绞痛一般。徐熙到了全能受着的疼痛,丝毫不有所埋怨,毕竟修为上的事情也理当如此,哪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所谓的天骄大能,在弱小时,他们也只能苦苦地修炼,正所谓养兵十年,用兵一朝,也自是这个道理。
猛然间,许昕突然嘴角溢出几滴鲜血,那是冲击大脉失败的表现,不过许夕也不肯轻易的放弃,性格坚毅,正是他的长处。
他面色坚定,又再一次的冲击起了第十一条大脉,聚集灵气,汇于丹田,心念一动,浩浩荡荡的灵气大军,勇往直前,冲向了第十一条大脉。
这第十一条大脉的屏障抵御不住,骤然被许夕的灵气大军所冲破,许夕面露喜色,不过赶忙收了起来,这灵气大军的进攻,还没完。
他们一往无前,旋即向第十二条大脉冲去,许夕铆足的精神力,准备承受冲击这第十二条大脉的痛苦,冲击大脉的苦楚宛若千蚁噬体。
不过这第十二条大脉,始终是不比其上的三条大脉的。
时过傍晚,少年也从池子里出来,穿好衣服,此刻的他也已经是凝气十二层的高手了。
他准备向史明年辞行。
推开房屋之后,史明年依旧坐在床榻之上,依旧闭目不语,许夕先的开口。
“多谢前辈的大恩大德,许某人没齿难忘,只是今日天色已晚,许某人来向晚辈辞行。”许夕说道。
“好,你先去你去吧,那寻宝狩猎大会你还是照常参加,不要让其他三大家察觉出来异常,曲娃子,我告诉你,这次知道熊宝狩猎大会凶险异常万望你,还是早早的退出来便罢,若是拖的时间久了,你不免得也会成为替死羔羊的,由于我们几个的盟约。我也就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剩下的听天命。你且去吧!”史明年说道。
“前辈所言,晚辈铭记在心,告辞!”许昕说者便退出了房门,拜别了,史惊天自出了史家,回到了客栈。
许夕推门而入,只见小七愁容满布,趴在圆桌子上百无聊赖。见许夕来了,赶忙热心起来招呼许昕坐下,并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旋即问道:“怎么?兄长,这事情可有结果了?”
“有了,这是史明年答应提供庇护了。”水西说完,欢的小七喜出望外。
“既然他提供给你庇护,那我们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这寻宝狩猎大会兄长,你还是早些出来,勿要掺的水深了。”小七说道。
“嗯,我知晓得。”许夕说道。
这离寻宝狩猎大会还有12天,嘻嘻,每日早起,无不是练剑练法,无不是修身养性,苕漾灵气。
许夕琢磨着日子也快到了,问了一下,那茶馆的人,说今日便是那寻宝狩猎大会的开始,此事极为重大,弄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不过参加的也就只有一千人罢了。
这其中不乏筑基和结丹的修士,许夕此
行也应当小心万分。
许昕向小七辞了行,转而收拾好行李,其实也没有什么行李可收拾,他也就那几件家当。许夕在小七不舍的目光之下,出了客栈,旋即朝王家走去了。
仅仅过了一两个时辰,王家的门口就已经集结了,大约有三四百人。
众人皆都是些富家子弟,这其中也不乏有城主势力范围内的人,鱼龙混杂,具体也说不清楚。
这些人各自喧闹,旋即,王家的管家走出门来,对于众人招呼道:“欢迎各位的来临,我王家不胜感激,既然各位公子都给面子,那么择日不如撞日,大家稍后一盏茶的时间,便由我王家家主带领大家出城,同其他三大家所邀请的人马汇合,随后便登上跨区大阵。开始我们的寻宝狩猎之旅。”王家的管家是说的异常激昂,倒是调动了不少人的兴趣。
许夕听这话倒也不以为然,这王家的管家平日里高傲无比,正所谓狗仗人势,今日却怎么客气起来?他越发的客气热情,许夕心里越发的不安。
这些人显然不知道此行是干什么去的,他们或许都以天真的认为真的是去寻宝狩猎了。
几股人流从各个街道上汇集,在各个店铺里面的人各自张望,异常的羡慕这些参加寻宝狩猎的人。
这些人也都沾沾自喜,同那些人打着招呼,炫耀着。
许夕先前则是面带愁容,不过也仅仅是一两息的过程罢了,他恢复了平常,但从面部上来看,看不出来他内心是喜是悲。
四大家主站在城楼之上,面上虽然和蔼的校长,看向这些人,但是心里看向像这些人时,却像看见了一群骨头一般冷漠。
许昕越发觉的这世间险恶无比,一不小心,就会沦为别人的踏脚石,也只有强大的修为才可以解决这一切,这城楼之上的四位家主为何是人命与草芥?便是他们有着,引以为傲的结丹修为。
修为高了一个大境界,就如同天与地的差别。
第七十六章骷髅火怪
许夕着这四个人的面上的表情,内心越加的不安了,他转而叹气,跟着人群出了城。
在四位家主的带领之下,众人整装待发,个个都跃跃欲试,参加这个四大家族联名举办的寻宝狩猎大会,似是无上的荣耀。
四大家族为众人开路,合力施法之间,只脚拿地动山摇,鸟雀乱飞。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一个巨大的传送阵显现在众人眼前,这些人都纷纷喜不自胜,抓耳挠腮,都按耐不住自己内心喜悦的心情了。
殊不知,这是一条无归之路。
众位抓紧机会,赶忙从跨区阵里走进去,我们的目的地不在这里。
众人迟疑皆都不敢第一个踏入,四大家主相视一笑,这些人见四大家族主都踏入了传送阵里,自己也倒没有什么可怕的,旋即蜂拥而至,都踏入了传送阵里了。许夕也是紧随其后,进去了。
众人被强光所刺激的睁不开眼睛,听见耳边似有电闪雷鸣之声,有的吓得抱团,有的,到时直接十八代祖宗一般喊了出来。
四大家主,听见此语,皆都捧腹大笑,有些不知其为何笑的,竟然也跟着他们附和着笑了起来,四大家主闻声,笑得更是大声了。
这四大家族在笑这些人愚钝,而且胆小怕事。也在笑,他们也马上就要成功了,各自心里都在盘算着,怎么抢夺这大阳天火。他们也只不过只是表面上的联盟罢了,平日里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只是事宜至此,他们也只好为利益所联盟了。
许夕内心也在冷笑,这些人这些人同薛山比起来简直就是土鸡瓦狗遇上了正规军。要知道这里面筑基的也占了半数。
许昕虽然被称为大通城年轻一辈的天骄,可他以凝气的修为,面对筑基却也是力不从心。
这传送阵中宛若一个时空隧道,周边电闪雷鸣,其实倒也不全是雷电,只是有些夹杂的罢了。
约莫过了半日,这些人从传送阵里出来,眼前的场景并不是众人想象的青山绿水,而是一处处烧焦的土地,上面寸草不生,还有几个火山的存在,周围布满了火山岩,这地面虽然离火山甚远,但是依旧烫脚。
火山里的滚滚浓烟,把天,都遮成了黑色。
什么飞禽走兽之类的,几乎没有,唯一有的也就是几个块畸形的大石上站着的黑乌鸦罢了。
众人内心大失所望旋即觉得有些不对,可为时已晚,四大家主面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给他们交代了入口,旋即四人飞上天,去不见了踪影。
许昕的丹田之内躁动不已,尤其是天寒降星火,似要从许夕的丹田之内喷涌而出。
这种感觉也就是遇到那铁疙瘩的时候才有了一点点,如今到了此地,感觉越发的甚了。
众人皆都愁眉苦脸,骂骂咧咧的走向了四大家主所指的入口,甚至还有人嚷嚷道,还他一个公道,许夕听了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修仙世界本就弱肉强食,哪来的公平正道?
一众人走进了那黑色的大山之前,这大山之前有一个巨大的石碑,其后便是一个山门,见众人来临,这门好像有些灵智,旋即缓缓打开,不知谁说了,进去寻宝,这些人都宛若看见了娇滴滴的女子一样,争争先恐后的进了那门。
待到众人都走光之后,许夕才进去,她不断打量着这扇门之内的景象,里面道路错综复杂,不过幸运的是这里面的道路,凭借肉眼还能够依稀分辨的来。
许昕走得很慢,生怕触动了什么机关之类的,他之前进去过古墓,自然也明白这一类山门该如何处置。
许夕走着却听见前面人的惨叫,他提起了心弦,警惕了好多分。
这是山门刚进去,里面就有很多条路,学习挑了一个没人走的,有道是条条大路通罗马,亦或者条条管道通我家。
许夕向前走去,只觉着通道之间灼热难忍,便把银甲披在身外,这银甲虽也虽不是什么上好的宝物,但阻挡些灼热,也还尚可。
其实对于许夕而言,他完全可以盘坐在外面修炼,等着这些人出来,但正所谓富贵险中求,如今都到了宝地,何不进来寻他一寻。
许昕为了保险起见,旋即唤出了紫电剑,提在手上,以防止突然冒出来个什么怪物之类的。
许夕正想着,只觉脊背一凉,猛地转过头来,隐隐看去,却是一个骷髅怪提着带火的短剑,在他那两个深邃的眼洞里阴影还有火光的浮现,许昕看到此物,虽然心里面有些恐惧,但并不是过分的害怕他,二话不说,挥剑照头砍来,那骷髅火怪也不闪躲。许昕的剑不偏不倚的砍到了他的头正中,他却不疼不痒,嘴里喷出一大口火焰来,许夕措不及防极为本能地伸出左手来,这火焰落到徐昕的左手之上,径直消失的一干二净,嘻嘻嘻嘻,扔出一朵天寒降星火,那骷髅怪似是发了疯一般,喊出极为尖锐的叫声,许夕的耳膜都差点让这尖锐的叫声给喊聋了。
带到冰炎将临之时,那骷髅火怪瞬息被冰炎冻成了一块冰雕,纵然这里空气灼热,但这冰雕却也不见得有一丝水滴落下来。天寒降星火也是大阳天火!
就算许昕站的老远,也可以听见那些人的惨叫声,他们的运气可就没有许夕这么好了,这些人随着越走越深,几千个人也会背,也逐渐被不知不觉分成了几个人,或者十几个人一组,有组运气不好的,让几个骷髅和火怪把他们团团围住,纵然他们是四个凝气修士,外加一个筑基修士的强大团队,依旧不敌这五个骷髅火怪,生生被骷髅火怪所喷出来的火焰给烧的魂飞魄散。
若是许夕没有了,这天寒降星火的手段,他料定,自己也会同这些人一般个下场。
许夕老远听见声音,没有管这些人,而是自己往前走了,他可不怕这个骷髅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