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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公子全文阅读

作者:夜开花     剑公子txt下载     剑公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91章 狩猎开始

    赵颖川吓了一跳,忙把头摇着像拨浪鼓,道:“我才不去!我一点本事都没有,去了也只会给你们拖后腿,不如坐在家里等你们的好消息吧!”

    虽然他也想亲手杀了渠年,或者亲眼看着他被杀,一报当日之耻,再把当日被敲诈的钱亲手抢回来,但他发现,他现在可能岁数大了,受不得惊吓,刚刚被楚三敢踹了一下门,就吓得胆战心惊,如果遇到更刺激的事,估计能当场猝死。而且他发现,这个秦渠年已经不是以前的秦渠年了,前段时间他还觉得,秦渠年是狐假虎威,沾了楚三敢的光罢了,但他现在发现,就算没有楚三敢,这家伙也不是善茬,崛起得实在太快,转眼间就跟公主勾搭上了,而自己还在原地踏步,一不小心,自己就有可能跌入万劫不复之境!

    至于韩琦忘不死心,那也与他无关,他不过是送个消息罢了,如果刺杀成功,他也可以跟着欢喜,如果刺杀失败,他也可以撇得干干净净!特别是看到韩琦忘一个人躲在家里喝酒吃肉,他更是寒心,跟这种人交往,就算杀了秦渠年,他也未必有好果子吃!如果他跟着一起去,到时说不定还会把他杀之灭口,然后一个人抢光秦渠年的钱!

    韩琦忘本来就瞧不起他,他的心态跟赵颖川恰恰相反,看到渠年崛起,赵颖川感到害怕,而他却感到嫉妒,因妒生恨,就像韩国嫉妒秦国崛起一样!所以见他不去,也没有勉强,反正是在城外杀人,可以杀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不需要找人跟他一起背锅!

    第二天,天气不错,风和日丽。

    渠年起得不算早,等洗漱完毕,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

    渠年怕引起韩琦忘的注意,所以先让白小牙去了一趟千国商会,看看大掌柜的高手准备好了没有,如果准备好了,就让白小牙把他连夜绘制的玲珑山地形图交给她,上面标明了高手埋伏的位置,到时他就不往别的地方去了,专门就在埋伏圈里转悠,这样也比较安全。

    白小牙因为是骑马去的,所以速度很快,一会儿就回来了,进了院子,渠年正坐在井边的石桌旁等他。

    白小牙走了过去,小声道:“那个玉夙说,高手已经派出去了,估计现在已经到了玲珑山,已经埋伏好了,就等你把韩琦忘引过去了!”

    渠年惊道:“已经过去了?他们那么早过去干嘛?知道埋伏在哪里吗?”

    白小牙道:“我也是这样问她的,但她说,让我们尽管放心前去,只要离开城门,他们的高手就会看到我们,会暗中保护我们!”

    渠年道:“他们派了多少高手?”

    白小牙道:“我也这样问了?玉夙说,让我们尽管放心,他们派出的高手杀十个韩琦忘都不吃力!”

    渠年深吸一口气,道:“这事干的,我怎么感觉不踏实呢?怎么好像我站在坑的边上,他们拼命对我说,跳吧跳吧,没事的!”

    楚三敢道:“我们又不傻,她让我们跳我们就跳啊!”

    渠年白了他一眼,道:“我只是打个比方!关键是这个坑还是我自己挖的!”

    楚三敢道:“那怎么办?我们

    不去了?”

    渠年道:“万一人家真的已经把高手派过去了呢?第一次合作就放人家鸽子,这合适吗?”

    白小牙道:“那万一没派呢?我们不就自己把自己作死了吗?”

    渠年道:“我只是心里不踏实!虽然我对千国商会有疑虑,但我感觉那个大掌柜不会想害我,我想不到他害我的动机!再说了,长铭公主自己还要带护卫呢?”

    白小牙道:“万一长铭公主没带护卫呢?”

    渠年道:“先去看看!没带护卫再从长计议!”

    说时就站了起来,带着两人走出院外,一人牵了一匹马,马上挂着弓和箭,向巷子外走去。

    这时太阳已经升得高了,三人不慌不忙,又去吃了早点,才去了天上人间,他和长铭公主接头的地点就是天上人间!

    到了天上人间,就见长铭已经在门口等他了,骑在马上,一脸不耐烦,东张西望!果然不出渠年所料,长铭带了两个护卫,看着已经不年轻了,都留着胡子,一人骑着一匹马,手里都拿着剑!

    长铭转头见渠年骑马走了过来,就抿了下嘴,掉转马头迎了上来,就站在恩德大街的正中央,也不顾来往行人,待渠年走近,便道:“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我都等你半天了!”

    渠年怔道:“现在应该还没到巳时吧?”

    长铭道:“没到你也应该早早的等我啊!我从来不喜欢等别人!以前跟解元令他们出去玩,他们都早早就到王宫门前来等我了!”

    渠年若不是正在利用她,真想说一句,去你妈.的!嘴上说道:“我不是解元令,我也不喜欢等别人,我只喜欢等时间,时间一到,我就出现,时间不到,永不出现!”

    长铭急道:“你……”随即想到这是跟他第一次约会,也不想闹得生分,便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大不了我下次晚一点来!”

    渠年心道,约得这么不愉快,仅此一次,没有下次了!但自己约的猎,含泪都要打完!这时就看了一下她身后的两个人,道:“这是你的护卫?”

    长铭道:“对呀!我看你秦大公子那么胆小,特地带两个护卫来保护你,现在你就不用害怕了!”

    渠年看她脸色极不自然,看来还是心虚,带着两个人过来,分明就是防着他,只是带的人有点太少了吧?能是韩国那几名刺客的对手吗?便道:“什么修为?”

    长铭心虚,忙道:“你管他们什么修为?反正保护你是绰绰有余!”

    渠年听了这话,心下稍安,看他说的这么有底气,说不定是炼化境的高手,这样反而好,这两个人穿着便装,不容易惹韩琦忘起疑心,倒省得他去伪装了!而且现在千国商会那边不确定,心里也没有底,被韩琦忘生疑就发生疑吧,就当是出去散心了,毕竟长铭也算是美女,从外表上看,自己也不吃亏。便道:“那就好,那我心里就踏实了!”

    长铭便笑了下,道:“走吧!胆小鬼!”

    六个人便骑马向城门外走去,从西门出,守门的官兵大多认识渠年,但见他和公主走在一起

    ,也无人敢拦!其中有两人还吓得瑟瑟发抖,因为半个月前,渠年像乞丐一样站在城门口的时候,其中一人还拿着剑搭着他的脖子上。现在回想起来,脊背阵阵发凉,生怕渠年看见他们,勾起不愉快的回忆,所以两人都是低着头!

    等到渠年远去,虽然天气凉爽,但这两人的衣服已经湿透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才过去短短半个月,往日最受人歧视的秦国质子竟然攀上了公主这根高枝!

    真是莫欺少年穷,半个月河东,半个月河西啊!

    渠年六人骑的都是良驹,速度很快,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玲珑山脚下。

    此时时值秋季,草木虽然没有了生机,但依旧茂盛,马不能行。

    几人便把马系在山下,背着着弓和箭,徒步上山了!

    长铭这时转头看着渠年,说道:“你对这里有阴影吗?”

    渠年曾经被射杀在此地,当然有阴影!但嘴上笑道:“怎么会有阴影?这里对我来说,只剩下欢乐的回忆,要不然我也不会首选此地打猎了!”

    长铭半信半疑,如果这话是真的,那说明渠年心里是真的喜欢她的,哪怕被心爱的人射杀过,心里也是欢喜的。如果说的是假的,那这话就颇有风凉,说明他根本无法忘怀,心里说不定还是恨他的!

    不过她还是相信前者多一点,因为她对自己的魅力颇有自信,要不然也不会把那群纨绔子弟迷得神魂颠倒了!

    这时便笑道:“过了今天,这里才会成为你最美好的回忆!”

    渠年道:“但愿如此吧!”

    长铭笑了笑,道:“你箭法如何?”

    渠年道:“不知道,没试过!”

    长铭道:“要不我们比赛吧?”

    渠年道:“怎么比?”

    长铭道:“就是看谁打的猎物多呀!谁多谁赢!不过有赌注,没有堵注不刺激!”

    渠年道:“什么赌注?”

    长铭歪头想了下,道:“那就赌一千两银子,如何?”

    渠年道:“猎物有什么讲究?”

    长铭怔道:“没有讲究啊,只要是小动物,都可以,不论大小,有一只算一只,豺狼也算,野猪也算,小兔子小野鸡都算!”

    渠年道:“蚂蚁和毛毛虫算吗?”

    长铭白了他一眼,道:“那当然不算!胡闹!”

    渠年道:“既然这两样猎物不算,那我不赌!”

    长铭就露出鄙夷的神色,道:“你怎么这么扫兴呢?毕竟你现在也是有钱人了,怎么就这样输不起呢?”

    一千两现在对于渠年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大数目,但他一想到他店里的姑娘要接二十个男人,磨破了皮才能分得一千两,这钱实在是来之不易,就这样白白输掉了,难免会痛心疾首。至于长铭鄙夷他,无所谓啦,反正又不指望得到她的青睐!这时便道:“输不起和赢不到是两码事,我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就我这水准,也只能射在墙上了!”

    长铭翻了下白眼,道:“真扫兴!”

第92章 自己挖坑自己跳

    没想到一旁的楚三敢却来了精神,激动道:“我跟你比!输了算我的!”

    长铭也是精神一振,就看了渠年,道:“你看看,你徒弟都比你有出息!”又看着楚三敢,道:“好!刚好你们三人我们三人,兵分两路,两个时辰以后到这里集合,看谁猎得多!”

    楚三敢刚想说好,渠年却偷偷瞪了他一眼。本来按照渠年的设想,千国商会的高手埋伏在他指定的位置,那他到达这里以后,确实要跟兵分两路,然后到他的埋伏圈里溜达,争取把韩琦忘吸引过来,然后一举歼灭,但现在他连千国商会的高手埋伏在哪里都不知道,来没来都不知道,这样兵分两路,到时韩琦忘从草木丛里跳出来,那他们不是死路一条吗?

    这种情况下,只有紧紧抱住长铭的大腿,人身安全才能得到保障,毕竟他带了两个大内高手!

    楚三敢被渠年这么一瞪,就估计自己说错了话,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渠年这时笑了一下,道:“公主,你真是没有情调,我们来狩猎,不是为了赌博的,而是为了增加交流,递进感情,如果公主觉得赌博有意思,那不如回去去我的赌坊赌喽!”

    长铭经他这么一说,心头一动,对啊,今天第一次陪未婚夫出来狩猎,难道真的是为了狩猎吗?他居然说自己没有情调,那就是没有女人味了,看来自己争强好胜的性格还是太明显了,虽然他确实想赢了渠年,让他知道,他不如她,以后别那么骄傲了,但被渠年说出来,就觉得太刻意了!便笑了下,道:“我就说着玩玩,不赌便不赌呗,那我们就一起看看,有猎物便好,没猎物便算!”

    渠年道:“就是嘛!这才是我们的初衷嘛!”

    长铭便道:“那好吧,走吧,遇到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我没你那么小气!”

    渠年便道:“多谢公主!”

    除了那两名护卫,其余四人便把弓箭从背上取了下来,左手拿弓,右手搭箭,其实也就楚三敢和长铭的姿势标准一点,至于渠年和白小牙,根本就是在滥竽充数,特别是渠年,大概是以前警匪片看多了,拿箭就像拿枪,仿佛箭上带着瞄准器,左眼微闭,用右眼瞄准,像极了鬼子进村!而且这两人的弓箭质量特别差,一看就是廉价货,渠年都不敢用力,生怕猛地一拉,弓折弦断!

    渠年就在心里责备楚三敢,让你买便宜点的货,也不能买这么便宜的货呀!看着就像是儿童的玩具,估计就是把鸡按在地上,都未必能射得死!

    好在长铭并不知道他这是廉价货,虽然她看着也像是廉价货,但她并没有亲手试过,也不会妄下定论,就像是弓的主人渠年,以前看着也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廉价货,没想到人家表里不一,大概这弓跟他的主人也是一种货色吧!所以她没有嘲笑,看渠年那别具一格的姿势,反而觉得高深莫测!

    在不远处的一丛灌木里,韩琦忘带着五名高手正埋伏在里面,他们一大早就来了,一直注视着城门方向,等渠年他们进山,才躲了起来!

    等渠年过去,一名韩国刺客就附在韩琦忘的耳边,小声说道:“公子,他们

    来的人不少啊!”

    韩琦忘道:“除了那两名大内侍卫,其他人都是来打酱油的,长铭和楚三敢不过是三阶修为,不足为虑,至于秦渠年和白小牙,这俩人还不如我,不要把他们当做人,就当是两只兔子!”

    那名刺客道:“那那两名大内侍卫比较棘手啊!”

    韩琦忘道:“不用怕,那两人长铭以前带出来过,我认得,一个四阶,一个五阶,而你们都是五阶上,怕什么?”

    那名刺客点了点头,道:“那长铭公主也要杀了吗”

    韩琦忘冷冷道:“全部杀了,免得留下痕迹,他们既然跑到这里来,那就是自寻死路,死了都没人知道!杀完人你们就回韩国,神不知鬼不觉!”

    那名刺客点了下头,道:“好!那现在动手吗?”

    韩琦忘道:“我先安排一下战术,然后再动手!”

    那名刺客没想到杀个人还有战术,颇感震惊,不过却没有对他刮目相看,而是鄙视了他一下!

    长铭几人在树林间向山上走去,由于带着渠年和白小牙这两个累赘,他们的速度走的并不快,很多动作矫健的动物跑的比他们还快,偶尔冒一下头,转眼之间就消失在树林里,纵然如此,长铭还猎得两只山鸡!渠年虽然什么也没有猎到,但那鬼子进村的姿势依旧很标准,瞄着线左顾右盼,如临大敌!

    其实楚三敢倒是有机会出手,但他为了照顾渠年的面子,几次猎物从他的眼前跑过,他也没有放箭!

    长铭这时有些不耐烦了,道:“秦渠年,你是来狩猎的还是练姿势的,都老半天了,一箭未放,像你这样能打到猎物?”

    渠年依旧瞄着线,头也没回,道:“我狩猎并不是为了狩到猎物,而是为了寻找涉猎的感觉,就好像我结婚并不是为了上床,而是为了寻找恋爱的感觉!”

    这话说的非常有水准,看似低俗,却非常有深度,长铭又折服了,看他道貌岸然的模样,倒显得自己低俗了!这是便道:“那行吧,那我们就随便看看吧!”

    话音刚落,就听一名护卫喝道:“什么人?”

    渠年几人吓了一跳,这时他们也听到了头顶上有动静,抬头一看,顿时脸色一变,就见五个蒙面人,持剑俯冲直下,像是从空中扑食的雄鹰。

    有两人进攻那名五阶护卫,有两人进攻那名四阶护卫,还有一人刺向了楚三敢。

    这就是韩琦忘的高明战术,先除掉这三名高手,剩下渠年长铭白小牙,这三人就插翅难飞了!

    那两名护卫反应敏捷,惊慌之下倒也没有乱了阵脚,在那五人俯冲的过程中,他们已经拔剑出鞘,两人同时应付四个人,以一敌二,那四人还未落地,就已经交上了手,转眼间数道剑光划过,剑刃交接,铿锵作响!

    毕竟是以一敌二,其中一个还是四阶修为,而对方全是五阶修为,实力有些悬殊,刚交上手就被逼得连连后退,特别是那个四阶护卫,退的比跑还快!

    楚三敢虽然也是四阶,但他只面对一个对手,仗着弥留剑法的精妙,虽然也有些捉襟见肘,但

    也能勉强对付。

    渠年虽然没有加入战斗,但也有些慌张,原本他以为,这两名大内侍卫肯定是个高手,听长铭的口气,保守估计也起码是六阶七阶,哪里想到这两个家伙这么没用,刚交上手就被人家逼得连连后退,按照目前的形势来看,这两人败局已定,能撑上十招八招就算不错了。

    渠年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这两个家伙这么没用,打死他也不会来呀!看来长铭带这两个没用的护卫,不是为了防别人,就是为了防他和楚三敢哪,这个女人真操蛋!

    不止这个女人操蛋,韩琦忘也操蛋,如果让他遇到韩琦忘,真想骂他两句,好好的一个人怎么长个猪脑子?怎么这么容易上当?如果他不上当,也没有今天的事了!

    这次真的要在阴沟里翻船了,最可恨的是,这条阴沟还是自己亲手挖的!如果他不挖这条阴沟,此时的他应该坐在天上人间里,喝着小茶,听着小曲,这么美好的生活,就被他亲手葬送了,简直是作死界的典范哪!

    与此同时,他也在心里把蝉夕骂了千百遍,这么短暂的时间里,已经骂到她十八代的祖宗了,这个贱女人果然靠不住,骗他说已经在这里埋伏了高手,可以保他周全,结果这全是谎言,半个高手都没看到!

    好在他边上还站了半个高手,就是长铭,虽然算不上高手,但也有三阶修为,比他和白小牙强多了,这时见她傻站在一旁,便怂恿她道:“公主快上啊!再不上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长铭也是吓得花容尽失,平时他从不带护卫,并不是对自己的实力自信,而是对自己的身份自信,毕竟他是齐国的公主,又是在齐国的地盘上,除非吃了熊心豹子胆,要不然谁敢刺杀她?但自从遇见了渠年,这一切就变了。

    昨天渠年主动约她狩猎,还把地点选在玲珑山,她心里就有些怀疑,要不然也不会带着两个护卫过来了。正因为她有了疑心,所以当杀手出现的时候,直觉就告诉她,这些人是渠年派来的。

    而且人一旦有了疑心,感官就会变得扭曲,渠年站在一旁明明忧心忡忡,但在她的眼里,却是站在一旁看热闹,一点都不嫌事大,甚至有些幸灾乐祸,自己一个大男人不加入战斗,反而怂恿她这个女人去战斗,一点都不知道怜惜,让她愈发肯定,渠年就是幕后主使。

    现在回想起来,这个渠年确实形迹可疑,因为他根本就不像来狩猎的,来了半天,一箭未放,还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说什么狩猎不是为了狩猎,而是为了寻找狩猎的感觉,还打那么下流的比方,把她当傻子一样糊弄。

    虽然他的徒弟楚三敢也在战斗,但她的人都是在以一战二,唯独楚三敢捡了便宜,以一战一,还打得非常轻松,一看就是在作戏,看来早就串通好了,说不定还彩排过,要不然不会演得这么逼真,差点就瞒骗了她!

    她便在自己编造出的世界里越走越远,一个迫害妄想症的患者就这样诞生了!

第93章 绝望

    长铭自以为机智地看穿这一切,当然怒不可遏,由于她只是来狩猎的,还有护卫保护,所以没有带剑,手上只有弓和箭,这时就果断地扔掉了弓,只拿一支箭,就向渠年扑了过来!

    渠年离她极近,对她也没有防备,而且两人修为相差甚远,就算有所防备,也是徒劳!

    渠年还没反应过来,长铭已经从他身后搂住他的脖子,右手的箭就顶在了他的咽喉上!

    渠年脸色一变,急道:“长铭你什么意思?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长铭怒道:“你放屁!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这些人就是你派来的!”

    俗话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渠年被这猪队友的神操作也给搞懵了,百思不得其解,若不是打不过她,此时肯定要扇她两耳光,猪脑子啊!忍不住骂道:“你脑子坏掉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不跟我一致抗敌,竟然还起内讧,没看到我的徒弟也打得很辛苦吗?”

    长铭没有理他,而是看着那些杀手,大声叫道:“你们都给我住手,要不然别怪我对秦渠年下手了!”

    楚三敢转头一看,见长铭挟持他师父,顿时怒发冲冠,吼道:“**公主,你他妈今天敢伤害我师父,我跟你没完——”

    说时就准备冲过来营救渠年,可是他本来就是以弱战强,确实打得很辛苦,已经被对方缠住了,这么一分心,差点被对方刺中要害!

    渠年急道:“三敢,你别管我,我没事!”

    长铭原本以为,这些杀手既然是渠年派来的,现在他擒贼先擒王,也算夺回了主动权,这些杀手见到这种情况,肯定直呼大意,纷纷放下兵器,绝不会置渠年的生死于不顾。结果令她意外的是,这些杀手对于她这么有震慑力的话竟然充耳不闻,完全当她是放屁,手上剑势没有丝毫停滞。

    长铭就有些茫然。

    渠年就道:“长铭,都什么时候了?我真想不通你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怀疑我杀你呢?如果我想杀你,你刚刚要跟我们兵分两路的时候,我就会答应你,我干嘛还要跟过来让你威胁?你看不出来人家根本不在乎我的生死吗?”

    长铭听他这么一说,感觉也有点道理,但手上的箭还是没有放下来,迟疑道:“那他们为什么要杀我?而且这个地方还是你选的!”

    渠年急道:“他们不是要杀你,他们是来杀我的,杀你只是顺带之举,我都跟你说了,想杀我的人有很多!”

    长铭这时便把箭放了下来,道:“难道是解元令派来的?”

    渠年没好气道:“那我哪里知道?”

    话音刚落,就听一声惨叫传来,那名四阶护卫的胸前已经中了一剑,但他忠心护主,仍然死战不退,这时大叫一声:“公主快跑——”

    长铭就知道,这个护卫已经顶不住了,他若倒下,此消彼长,对方又会腾出两名高手对付他们,

    那他们肯定必死无疑!

    长铭长这么大也没受过这么大的惊吓,吓得六神无主,这时看着渠年,急道:“我们走吧!”

    渠年也看得出来,只要那个四阶护卫一死,那他们就凶更多吉更少了,逃跑现在对他们来说,确实是最好的选择,虽然未必跑得掉,但他确实想跑,大概的就是人的本能吧,大脑还没发出命令,腿就开始掉转方向了!

    这时看了眼楚三敢,经过刚刚这么一分心,已经被对方逼得只有招架之势,毫无还手之力,如果对方再腾出一两个人来,那他必败无疑,也就死在这个地方了,让他不免犹豫了一下!

    楚三敢这是转头看了一下,见他师父犹豫,急道:“师父你快走,我能拦住他们!”

    白小牙也没见过这样的阵势,也被吓坏了,腿抖的厉害,小声道:“渠年,要不我们走吧?”

    楚三敢在渠年的心里,本来就是坑来的徒弟,除了利用他,真没打算当作徒弟来相处,如果换做十天前,他肯定毫不犹豫就跑了!但现在却怎么也鼓不起勇气,不忍心抛弃他,特别在这么危急的时刻,楚三敢心里还念着他,让他先跑,一句师父叫的他心都融化了,跟自己的孩子叫爸爸一样!

    何况今天这事,都是他出的馊主意,是他亲手把楚三敢推进了火坑,心念至此,又是悔恨又是自责,真想抽自己两耳光,作的一手好死!

    这时就看了一眼白小牙,急道:“小牙,你跟公主先跑!”

    因为他是有备而来,所以他的腰上挂着剑,这时拔剑出鞘,冲了上去,支援楚三敢!

    楚三敢急道:“师父,你快走啊,这里不需要你!”

    趁机机会,渠年已经戳了两剑,虽然没有戳到对手,但他剑法精妙,见缝插针,如同打蛇打七寸,逼得对方的剑势明显迟滞了一下,让楚三敢喘了一口气!

    这时急道:“别废话!”

    长铭颇感意外,没想到这个秦公子竟然这么仗义,但她看得出来,渠年虽然勇气可嘉,剑法也算精妙,但毕竟修为太低,若不是楚三敢帮衬,估计冲上去命就没了!

    但她可不想往上冲,虽然她是三阶修为,冲上去也能帮点小忙,但对手实在太强大了,上去也就是苟延残喘,最后还是死路一条!

    她可不想死,就算她再喜欢渠年,也干不出陪葬这么轰轰烈烈的事情来,但她一个人跑着不踏实,转头就看着白小牙道:“我们跑吧?”

    白小牙是用枪的,因为枪法刚练没几天,非常生疏,所以也没好意思把枪带过来,他跟长铭一样,手上只有弓箭,这是便把弓扔了,只留一支箭,因为紧张,脸色都有些扭曲,大叫声:“老子虽然怕死,他老子不是孬种,你一个人跑去吧!”

    说完又大吼一声,拿着那支箭就冲了上来,以箭当枪,帮助渠年和楚三敢!

    俗话说,麻雀放屁都能添阵风,

    何况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修行者,虽然只有一阶,但也能添砖加瓦,在他和渠年的辅攻下,楚三敢不但缓过了气,竟然开始反守为攻了!

    但长铭眼观大局,知道他们这种攻势是短暂的,等到其余四名杀手缓过气来,这三人也是螳臂当车,必败无疑!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虽然一个人走心里不踏实,但总比坐以待毙强,这时转头就跑,真后悔刚刚自作聪明,去挟持渠年,要不然这么长的时间,她都跑下去好几里地了!

    但就在她转身的同时,那名四阶护卫终于支撑不住,被一箭封喉,死了!

    这时就腾出两名杀手,一人就去支援边上那个跟楚三敢作战的杀手,还有一名杀手纵身一跳,如同冲天而起的鸟儿,从长铭的头顶飞了过去!

    长铭刚跑两步,预热还没结束,就被那名杀手拦住了去路。

    长铭吓得尖叫一声,连退两步,虽然她是三阶修为,但也是斗志全无,这时拿箭的手都是微微颤抖,用箭指着那名杀手,急道:“你……你别过来,我告诉你,我可是齐国公主,杀了我,你要诛九族的!”

    那名杀手冷笑一声,道:“那你托楚给你的父王吧!”说时剑花一抖就刺了过来!

    长铭手里拿着箭,虽然怯战,但此时也不得不战,硬着头皮就迎了上去,无奈她未战先怯也就罢了,修为不如人家也罢了,连兵器都不如人家,箭毕竟是木头杆子,不要说面对削铁如泥的宝剑,就是面对一把菜刀,都不敢硬杠,所以刚交上手,长铭就被逼得连连后退,眼看都要退到渠年身后了!

    渠年三人的日子也不好过,自身难保,根本无法接济她。本来他们以三战一,占得上风,但自从又来了一个五阶杀手以后,形势立马逆转。楚三敢又回到了一个人战一个五阶杀手的局面,捉襟见肘。而渠年和白小牙联手,虽然以二战一,但对方毕竟是五阶修为,螳臂再多,也是挡不住一辆车的,被逼得手忙脚乱!

    雪上添霜的是,他们带来的那个五阶护卫此时也顶不住了,在两大高手的绞杀下,惨叫一声,终于光荣地牺牲了!

    本来这个五阶护卫是他们全部的希望,就指着他能杀出一道奇迹,然后过来拯救他们,结果他也死了,让他们幻想破灭,不由心灰意冷!

    渠年就知道,他们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了,以前想到死亡时,心里都是瑟瑟发抖,但此时真正面对死亡时,渠年却并不觉得害怕,只是感到内疚与自责,感觉对不起楚三敢和白小牙,活蹦乱跳的两个人,就被他给作死了!他以前没事的时候,也会幻想自己的死法,他想过千万种死法,就是没想过他的结局竟然是作死!

    这时便喘着粗气道:“三敢,小牙,这辈子算我对不起你们!”

    楚三敢手中长剑不停,嘴上说道:“师父,能认识你,我不后悔,人生自古谁无死?我感觉我死得轰轰烈烈,没什么遗憾,值了!”

第94章 终于轮到我上场了

    后面的长铭听到这话,说明渠年他们也要放弃了,都准备上路了,他们一死,自己也是必死无疑啊!虽然这三人也帮不上什么忙,但起码可以壮胆啊!

    心下顿时一片慌乱,带着哭腔叫道:“秦渠年,你最对不起的人,是我!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啊!我恨你!”

    渠年倒并不觉得自己对不起她,毕竟他还欠自己一条命,想他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曾经发过誓,要把长铭射杀在玲珑山上,现在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只不过付出的代价有点大,大到他不能承受!

    其实这也怪长铭自己,在天上人间的门口,渠年曾问她的护卫什么修为,结果她却大言不惭地说,足以保护他的周全,如果她当时让护卫说出修为,他肯定不会鲁莽的来到这里,白白倒贴给人家杀!

    一想到这里,渠年临死之前竟有些生气,回道:“公主保重,安心上路吧,下辈子我们再做夫妻!”

    长铭听了这话,吓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哭道:“我不想死,我也不想下辈子认识你……啊……”

    她不分心都打不过这个五阶杀手,何况分了心,一个不小心,手里的箭已经被对手斩断,慌乱之下,她都没来得及后退,对方长剑一挺,就刺进了他的肩胛骨,痛得她大叫一声,原以为这下死定了,吓得面如死灰,动也不敢动,结果令她意外的是,对方并没有趁机了结了她的性命,而是拔出长剑,搭在了她的脖子上!

    长铭一下就看到了生机,本来她就被吓破了胆,两腿软的跟面条一样,这是趁机跪倒在地,两眼汪汪的看着那个杀手,道:“求求你不要杀我,只要你饶我一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什么都有!”

    那名杀手道:“色呢?”

    长铭怔道:“色?”急忙又点头道:“可以可以!只要你不杀我,什么都可以!”如果不是渠年他们在场,估计立马就开始脱衣服了,一丝都不带挂的!

    但那名杀手好像只是调戏她,对他并不感兴趣,这时就不再看她,而是看着渠年几人,把长铭急得不行,就怕人家对他不感兴趣,让他失去活命的资本,这时就没好说,你倒是奸.我啊!

    渠年三人的日子现在愈发难过了,本来就打不过那两名五阶高手,这时又过来两名高手,就像是一群恶狼围着三只羔羊,三只羔羊哪里是对手?转眼之间,就听楚三敢闷哼一声,右手臂就被刺中一剑,痛得他剑都差点拿不住,急忙后退两步,如果对方此时趁势追进,他必死无疑。

    结果令他意外的是,对方好像并没有打算杀他的意思,竟停下了手,只是拿剑指着他!

    渠年和白小牙还在奋力反击,但他们也知道,今天他们是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了,他们只是在垂死挣扎,为的就是能够死的体面一点,起码不用像长铭那样跪地求饶!可就在他们两人准备豁出性命之时,对方那两大高手忽然就毫无征兆地停手了,让他们颇感意外!

    渠年就觉得奇怪,转头看了看,终于找到原因了,就见

    不远处的树林里,走来一个人,步伐很慢,像是在散步,手里没有拿兵器,脸上却也蒙着面,看来是这伙人的头!

    渠年因为知道这伙人是韩琦忘派来的,所以看了下那蒙面人的身形,跟韩琦忘非常吻合,一下就猜出来了!

    那人确实是韩琦忘,本来这事不用他动手,渠年几人也是必死无疑,但他今天是来报仇雪耻的,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可不想仇人就这样痛痛快快地死了,那样没有报仇的快.感,而且对于仇人来说,都不知道是他所杀,就算他们下了地狱,都没有机会悔恨!

    很明显,目前这个情况就是条件允许,两大护卫死了,楚三敢和长铭又受了伤,没有再战的能力,至于渠年和白小牙,说句难听一点的,他都能料理了他们!而且打了半天,他们已经在鬼门关前挣扎,甚至长铭都跪下了,也没有援兵出现,说明这不是陷阱!在这荒郊野岭,他们就是叫破喉咙,除了阎王爷,再也不可能有人听见了!

    这才是他最理想的报仇方式,将仇人凌辱而死,当时渠年怎么凌辱他的,今天他要加倍地还回去!

    韩琦忘还没走近,就伸手拍了拍手,又哈哈一笑,道:“精彩!打得真精彩!”

    长铭听这声音耳熟,但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是谁,原以为是解元令那帮人,但听着又不像!正疑惑间,就听渠年说道:“韩琦忘,你胆子不小,竟敢刺杀齐国公主?活腻了吗?”

    虽然渠年也知道,既然韩琦忘敢现身,说明他已经动了杀机,在场的几个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也包括长铭!渠年也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说不定能唬住他,虽然这种几率很渺茫!

    果然,韩琦忘这时摘下面巾,露出得意的笑容,道:“没想到吧?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再见面吧?”

    长铭没有渠年觉悟高,死到临头不知死,一见是韩琦忘这个瘪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本来跪在地上的,这时就站了起来,指着韩琦忘怒道:“韩琦忘,你好大的胆子!你活腻了,难道你韩国也想亡国吗?”

    韩琦忘就朝她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意,如同春风拂面,道:“这不是长铭公主吗?真是不好意思,我其实只打算杀秦国质子的,谁让你认识他呢?现在受连累了吧?”

    长铭怒道:“既然知道连累了我,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赶快送我下山,要不然后果你承担不起!”

    韩琦忘这时已经走到他的面前,微微一笑,却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扇了她一耳光,非常清脆,响彻树林,渠年三人听着都痛!

    长铭一下就被抽懵了,捂着脸怔怔地看着韩琦忘,一脸难以置信!

    韩琦忘这时才拍了拍手,笑道:“你这个贱人怎么就这么没眼色呢?还把自己当成公主呢?”

    长铭这时才被打清醒了,心下一沉,看来这个韩琦忘对她已经起了杀心,要不然绝不敢在她的面前露出真面目,甚至还抽她一耳光,说明他已经把她当做了死人!

    心念至此,如

    同一盆冷水从头浇下,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再也不敢嚣张跋扈了,这时怯怯地看着韩琦忘,道:“韩公子,只要你今天放我回去,我就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我们还是好朋友,我保证不会追究!”

    韩琦忘笑道:“我如何相信你呢?”

    长铭急道:“我发誓!”

    韩琦忘摆了摆手,道:“发誓就免了!”说时淫.笑一声,伸手抓了两下,道:“不愧是公主,手感不错!”

    在面对死亡时,长铭竟也不觉得羞臊,甚至都没有避让,让他猥亵了几下!这时一脸乞求的看着韩琦忘,小声道:“只要你放回去,你做什么都可以!”

    韩琦忘点了点头,道:“好!”又转头看你那几个韩国杀手,道:“等事情结束了,这个公主就送给你们了,随你们怎么辣手摧花,都无所谓,这个公主骚得很,一定会让你们满足的,就当是我犒劳你们了!”

    五大杀手大喜,并不是因为长铭长得漂亮,漂亮女人他们又不是没玩过,但他们却没有玩过公主,还是齐国的公主,就这一件事,就足够他们吹嘘一辈子了,特别是在韩国的那种小国家里!五人齐声说道:“多谢公子!”

    长铭吓得瑟瑟发抖,如果只是被这几个人轮流糟蹋一些,为了活命,他也能忍受,甚至还会逢场作戏,让这几位大爷心满意足地回韩国,但她也不傻,韩琦忘既然敢这样对她,那肯定是不打算放过她了!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韩琦忘却不再理他,转身走向了渠年,因为渠年手里还拿着剑,他也怕被偷袭,所以离了一丈远!

    韩琦忘笑道:“秦渠年,现在该了结我们之间的恩怨了!”

    渠年虽然也怕死,但事已至此,他也豁出去了,反正今天落在韩琦忘的手里,也不可能有好下场了!这时便道:“韩琦忘,这是你我之间的私人恩怨,你放他们走,我留下,是杀是剐,我绝无怨言!”

    楚三敢急道:“师父,要死一起死,我们绝不苟且偷生!”

    韩琦忘就看着楚三敢,嗤笑一声,道:“你这个憨货,看把你激动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怎么可能放你走?还有白小牙,上次打我打的舒服吧?”

    白小牙道:“跟打一条狗没有区别!”

    韩琦忘摇了摇头,道:“挺有骨气呀!我喜欢!我就希望你们能一直这么有骨气地支撑下去,这样才有趣!有没有想过我会怎么折磨你们?”

    见三人不说话,便又笑道:“我已经想好了,我要把你们的手筋脚筋全部挑断,然后割了你们的舌头,戳瞎你们的眼睛,再刺聋你们的耳朵,让你们像死狗一样趴在这里,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在这里自生自灭,就算有人救了你们,我也不怕你们这告状,你们也说不了话,写不了字,甚至都听不到人家在说什么,你们想想,是不是很刺激?”

第95章 一个高手

    渠年几人听得毛骨悚然,真没想到韩琦忘竟然如此狠毒,都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虽然他们也想杀了韩琦忘,但他们从未想过有这么狠辣的手段,他们只是想除掉一个祸害,仅此而已!如果真落在韩琦忘的手里,那真的是生不如死啊!

    特别是长铭,吓得“哇”地哭出声来!

    韩琦忘似乎很喜欢这种效果,一脸得意,哈哈大笑!

    渠年虽然怕死,但更怕被虐,不会坐以待虐,事已至此,也只能逼自己宁死不屈了!趁着韩琦忘得意忘形,手中剑花一抖,就像韩琦忘刺了过来,虽然韩琦忘的身边站着一名高手,他偷袭的机会非常渺茫,但他也没有办法,现在这种情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第三条路可以选择,而且他也不想选第三条路!

    果然,以他的速度,还没撑到韩琦忘的面前,边上那名高手就已经出手了,毕竟修为悬殊太大,纵然他剑法再精妙,在高手的眼里,也不过是花拳绣腿,因为他的剑不够快。

    那名高手的剑很快,而且简单粗暴,没有华丽的姿势,也没有花哨的招式,直接砍向了他的剑,渠年还没来得及变换招式,手上的剑就被斩断了!

    渠年还没有从惊讶中反应过来,对方的剑又趁势刺了过来,如果只是想杀他,如同探囊取物,直刺心房,但那名高手因为要完成主子变态的计划,所以没有打算杀他,剑锋一变,就刺向了渠年的手腕,准备挑断他的手筋,然后再挑断他的脚筋,继而再割了他的舌头,刺瞎他的眼睛!

    由于渠年出剑太过突然,楚三敢刚反应过来,现在想救他,已经来不及了,何况他已经受了伤,就算来得及他也救不了!

    渠年之所以没有通知楚三敢和白小牙而自行出剑,就是因为他心里比较内疚和自责,他不想这两个人死在他的前面,让他死得不踏实,不如自己先死了,也就解脱了!

    但看目前的情况,他想死也死不了了,因为对方根本不杀他,就是想虐待他,眼看对方的剑快要刺到他的手腕,而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心下不免一阵恐慌,又有些后悔,早知道刚刚就应该自杀了,不应该抱着侥幸的心理,现在后悔都晚了,一旦手筋被挑断,他想自杀都不可能了!至于他听说过,咬舌可以自杀,估计那也是骗人的,何况韩琦忘马上就割了他的舌头,那时他就会立马死去吗?估计不大可能!

    一想到自己眼睛被刺瞎,舌头被割掉,耳朵被戳聋,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动也动不了,只能在无尽的黑暗里哀嚎几天才能慢慢死去,他就觉得头皮发麻!

    但一切都已经晚了,他的手腕已经能感觉到对方冰冷的剑气,他也想躲,但对方的剑实在太快了,他根本无处可躲!

    渠年闭上眼睛,心里呜呼一声,这下死定了!

    却在这时,耳旁却突然传来“啊”地一声叫喊,接着就听到长剑落地的声音。

    渠年就觉得奇怪,心里想着,你来刺我

    ,我还没叫,你叫什么?你当是上床吗?

    渠年睁眼一看,就见那名高手左手握着右手的手腕,脸露惊慌,惊慌中又带着痛楚之色,看来是他的手腕遭到了不明物体的袭击!

    几人低头一看,地上竟多了一颗花生米,油炸的,炸得油光闪亮,所以特别显眼,看来就是这颗花生米袭击了他。

    韩琦忘虽然不是受袭者,但他却最为惊恐,既然有人袭击,那说明就有埋伏,他现在已经亮明身份,只要让这几个人走掉一个,他也是必死无疑!这是四下看了看,惊慌叫道:“是谁?”

    结果就听树梢上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这呢!”

    众人抬头,就见树梢上坐着一个人,斜躺在枝丫间,也是蒙着面,不过他跟别人不一样,别人都是蒙着嘴和鼻子,而他却蒙着眼睛,露出嘴和下颌花白的胡须,看来年岁已经不小了!

    渠年只看了一眼,就能理解他为什么不蒙嘴,因为他怀里正抱着一坛酒,这时就弹起一颗花生米,落进了嘴里,咀嚼两下,又抱起酒坛喝了一口酒,由于喝的太急,酒水就从嘴丫里漏了出来,像小雨一样落下!

    那五大高手大是惊骇,因为他们也是从树上下来的,当时没有这个老头,那说明这个老头是后来过来的,在他们五大高手的眼皮子底下,来的神不知鬼不觉。

    韩琦忘差点就被吓尿了,仰头道:“你……你是谁?”

    那老头笑了一下,道:“受人所托,取你性命!”

    韩琦忘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吓得六神无主,如果对方没有出手,看到花白的胡须,估计也是行将就木的人,倒也不用放在眼里,但人家就扔出了一个花生米,就击落了他手下的剑,说明来者绝非泛泛之辈!何况他们打了半天,对方肯定看得清楚,但人家依旧气定神闲,说明根本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但现在对韩琦忘来说,想法和渠年刚刚的想法一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时就挥了一下手,气急败坏地叫道:“给我杀了他!”

    话音刚落,两名高手就冲天而起,持剑刺向那个老头。

    老头这时也从树梢上跳了下来,左手还抱着酒坛,右手却多出一把剑来,跟那两名韩国杀手在空中相遇。

    渠年就见剑光一闪,甚至没有看清楚过程,因为过程实在太快,快到不可思议!

    他们能见到的,那两名韩国高手已经变成四个人了,确切地说,已经变成四段了,那两人被拦腰斩断,从空中落了下去,带着血雨纷飞!砸到地上的时候,摔了一地内脏,触目惊心,就连渠年几人都看得头皮发麻,更别谈了几个韩国人了!

    老头如同仙女下凡,缓缓地飘了下来,就站在韩琦忘的面前,吓得韩琦忘面如死灰,大脑一片空白。

    剩下三名韩国高手也被吓破了胆,毕竟冲上去的那两名高手跟他们修为相当,结果连一招都没有撑过去,他们现在虽然多了

    一个人,还是一个手腕受伤的人,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他们现在若是出手,那只有一个结果,就是阵亡,绝对绝对不可能有第二个结果。

    他们跟韩琦忘本来就没有感情,甚至是瞧不起他的,毕竟他是质子,他们之所以接受他的命令,只不过是因为他有一个大将军的舅舅,他们接受的是大将军的命令!所以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们也只能弃帅保卒了,毕竟他们不是下棋人,他们自己就是卒,至于帅,弃了就弃了!

    所以三人相视一眼,确认了眼神,转身就跑,分三个方向,跑得比兔子还快,心里还想着,就算对方修为再高,但他们分三个方向跑,也最多能追上一个,自己还有绝大的机率存活下去的。

    结果他们就想多了,那个老头根本没有追他们,好像也懒得追,只是手上又多出三颗花生米,弹指而出,“飕”地一声,兵分三路,袭向那三名韩国高手。

    那三名高手听到身后有动静,还准备回身阻击,结果他们的速度还是慢了一拍,甚至还没有转过来,那花生米已经击中他们的膝弯处,那三人腿部一软,就跪倒在地!

    老头这时才冲了过去,速度极快,形似鬼魅,在渠年几人的眼里,只看到一道虚影,他们转头的速度还没有他跑得快!

    等他们回过头来,老头已经站在原地,好像从来没有出过手,这时又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米,细细咀嚼,仿佛眼前的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只不过那三名高手已经身首异处!

    渠年看得暗暗心惊,好高的高手!不过他基本能确定,这个人就是千国商会派来的,所以心里并不害怕,还认真打量了下那老头,但因为他蒙着眼,只露出两个眼珠,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清他的衣服,上面满是油污,跟他手里的花生米一样,闪闪发亮,一看就是邋遢之人。

    但人家毕竟是高手,还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高手,不要说邋遢,人家就是刚从粪坑里爬出来,他们也不敢鄙夷,不敢不客气!

    渠年便扔掉手里半截残剑,弯腰作揖,准备感谢人家救命之恩,结果话到嘴边,还没来得及吐出口,那老头却转身就走,根本不给他讲话的机会,边走边喝着酒,看他步伐好像走得极慢,但转眼间就消失在树林深处!

    渠年还弯着腰,一脸懵逼,这时就站直了身子,转头看着长铭笑道:“这个人是你派来的吗?”

    长铭从鬼门关前走了一圈,这时也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被人凌辱至死了,凌辱倒不可怕,可怕的是至死!本来他还以为,这人是渠年找来的,因为他不认得此人,齐国好像也没有这样的高手,现在听渠年这么问,看来渠年也不认识,不过想想也对,如果真是渠年找来的,肯定早就应该现身了!这是擦去眼角的泪水,整理了下思绪,道:“我不认识!!”

第96章 狠毒的公主

    韩琦忘就感觉自己被无视了,怎么说他也是这起事件的主要人物啊,结果这些人却对他不理不问,这种感觉令他愈发恐慌,心里无比后悔,早知道他就不来了,来了也不会现身,现身也不会把事情做绝,但现实是他来了,路也被他走绝了,这几人看着人畜无害,但将心比心,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时趁着渠年和长铭聊天,转身就跑!

    渠年一直都在注视他,哪里能让他逃掉?之所以不理他,只是留着慢慢清算!没想到他刚准备出手,长铭比他还积极,这时就冲了过来,顺手从地上捡了把剑,毕竟她是三阶修为,哪怕受了伤,也不是韩琦忘这个半阶能够比拟的。

    韩琦忘闭着两眼往前跑,虽然长铭已经追到了他的身后,但他现在心慌意乱,根本听不到,忽觉脚上一痛,脚筋已经被长铭给挑了,痛得他惨叫一声,一下摔倒在地,扑了一个狗啃泥!

    韩琦忘从地上坐了起来,抬头一看,长铭正带着一脸怒气看着他,眼里都快喷出火来。韩琦忘吓得魂飞魄散,虽然他脚筋被挑,疼痛难忍,但他现在被死亡的阴影笼罩着,已经忘记了腿上的疼痛,但也是假装忘记了,**很诚实,额头就渗出豆大的汗珠,脸都变得扭曲。

    韩琦忘一下跪了起来,拼命磕头道:“公主饶命,公主饶命,我真的没打算杀你,我也没有那个胆子,公主明鉴啊!”

    渠年这时缓缓走了过来,边走边道:“那就是打算杀我喽?”

    韩琦忘急得脸都红了,道:“我谁也没打算杀,毕竟你是秦国的公子,我没有那个胆,我就是吓吓你们,吓完我就走了,你们也可以吓吓我!”

    长铭冷哼一声,刚刚所受的屈辱一下涌上心头,她长这么大也没受过这样的屈辱,受伤受惊也就罢了,关键是这个畜牲还想凌辱他,哦不,确切地说,已经凌辱他了,不但扇了她一耳光,还摸了她,最可耻的是,自己竟然也没节操地默许了,还跪地求饶了,如果没有外人在也就罢了,但渠年几人却是看得清清楚楚,这让渠年以后怎么看他?想到这里,都恨不得扒条地缝钻进去!

    所以现在对于她来说,不要说韩琦忘跪地求饶,就是整个韩国都跪下,她也绝不会放过他。这时都懒得听他求饶,剑花一抖,又挑了他的手筋,韩琦忘痛得惨叫连连!

    长铭依旧觉得不解恨,一脚把他踹翻,然后就把他的头踩在地上,把剑插.进他的嘴里,像刷牙桶一样使劲搅和一阵,把他的舌头都搅碎了,满嘴碎肉,接着长铭又刺瞎了他的眼睛。

    韩琦忘竟然没有昏厥,痛得嗷嗷大叫,像是一段斩断的蚯蚓,翻身打滚。

    长铭这才感觉气消了一点,就蹲下身子,踩住他的头,附在他的耳边,小声道:“你刚刚就是这样打算对付我们的,现在我让你如愿以偿了,开心吗?”

    韩琦忘开心个屁啊!痛得哇哇大叫!

    渠年三人虽然也恨韩琦忘,但他

    们只是想杀了他,如果让他们出手,也最多一剑了结了他,绝干不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来!听着韩琦忘的惨叫,他们只觉得头皮发麻,小树林里阴风阵阵,仿佛他们站在地狱门口,听着地狱里那些厉鬼因为剥皮下油锅而发出的惨叫。

    三人心里均想:好狠毒的公主!

    长铭这时又在韩琦忘的身上踢了一脚,就转身走了过来,看到渠年,脸上也有些尴尬,冷冷道:“我们回去吧!”

    渠年看着地上泼皮打滚的韩琦忘,就撅嘴指了一下,道:“那他呢?”

    长铭回头看了一眼,道:“他?就让他自生自灭吧!你不会同情他吧?”

    渠年硬笑一声,道:“怎么可能?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只不过你那两个护卫要不要埋了?”

    长铭道:“埋个屁!两个没用的东西,死不足惜!”

    渠年吓了一跳,生怕那两个护卫听到这话会诈尸,毕竟这两人是为了她力战而亡,现在尸骨未寒,公主不让他们入土为安也就罢了,还说这么绝情的话,换谁听到都想诈尸!

    渠年瞅了一眼,见两个护卫没有诈尸,心里才踏实,毕竟这不是他的护卫,也没有感情,也不想多事,如果硬着头皮把这两个护卫葬了,公主反而有意见,这是吃力不讨好的事,不干也罢,反正人都死了,葬得再有花样也没用!便道:“那好吧!”

    长铭道:“那就走吧!”

    渠年应了一声,便从地上捡了一把剑,跟着她向山下走去,原路返回!

    渠年这时笑道:“公主现在不怀疑这件事是我干的了吧?”

    长铭之所以不提这件事,就是希望大家一起忘了这件事,但渠年没忘,她也不好假装耳聋,毕竟岁数不够,便有些尴尬,道:“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渠年笑道:“不用对不起,这种情况下你怀疑我也是正常的,当时我还怀疑你呢!就算咱们扯平了!”

    长铭听了这话,心里舒坦不少,道:“以后我不会再怀疑你了!对了,那个高手你真的不认识吗?”

    渠年道:“我怎么可能认识?如果我认识这样的高手,早就在临淄城横行霸道了,怎么可能被人家欺负这么多年?”

    长铭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便道:“那会是谁呢?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来救我们呢?”

    渠年道:“这是你齐国的地盘,有齐国高手来保护公主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长铭叹道:“算了,这件事过去就过去吧,大家谁也不准提了,谁提我跟谁翻脸!”

    渠年道:“我们怎么可能提呢?丢脸的又不止你一个,我们也丢脸啦,这事瞒都瞒不过来,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长铭犹豫了下,道:“你不会因此而瞧不起我吧?”

    渠年道:“我怎么可能瞧不起公主呢?今天这件事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请公主来狩猎,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我没能保

    护好公主,是我无能,我只会看轻我自己,瞧不起我自己,让公主受惊了!”

    长铭正在心里找借口安慰自己,听他这么一说,顿觉合情合理,便抿了下嘴,道:“都怪你!”

    渠年今天虽然受惊,但并没有受辱,现在又杀了韩琦忘,心情还是不错的,并没有因为公主受辱而感到自责,他之所以这样说,就是为了安抚公主,毕竟公主受辱,他们是目击者,以公主的狠毒,说不定会把他们杀之灭口,只有让她感觉他也是受害者,也是受辱者,是黄泥和裤裆的关系,她的心里才会好受一点!这时一脸自责,道:“确实都怪我!以后在不能保证公主安全的前提下,我绝对不会再带公主出来玩了!”

    长铭道:“没事,下次我多带点护卫!”

    渠年虽然不想跟她再有下次,但听了这话了,心里踏实不少!

    几人走到山脚下,还能隐约听到韩琦忘的嚎叫声,听得渠年暗暗心惊,生怕晚上做噩梦!

    长铭虽然肩胛骨中了一剑,但她毕竟是三阶修为,早已封住伤口,要不然早已血枯而亡了,所以还能骑马,来的时候六匹马,回去的时候也只剩四匹马了!

    长铭真的是被吓破了胆,早早就想离开这是非之地,虽然身上受了伤,依旧快马加鞭!

    好在临淄城不远,直到城门口,速度才慢了下来,虽然身上挂着彩,看着狼狈,但脸上已经恢复了以往高傲的神色,让人感觉高不可攀,任谁都想不到就在刚刚她还曾跪地求饶过,甚至卖身保命!

    因为一直都在快马加鞭,渠年也没有机会说话,等进了城门,渠年才道:“公主,要不我把你送回王宫吧?”

    长铭低头看了看,道:“我这个样子怎么回去?怎么也得换套衣服啊?而且我受了伤,总要敷点药啊!”

    渠年迟疑道:“王宫里不是有太医吗?”

    长铭道:“我是好好地陪你出来的,你也要好好地把我送回去,起码要把我包扎好送回去!”

    渠年道:“那要不我去找一家医馆?”

    长铭道:“我才不要医馆里的那些臭男人的包扎,而且只是剑伤,又不是什么大病,随便找个人包扎就行了!”

    渠年想了想,道:“那要不去天上人间吧,那里女人多,也方便!”

    长铭急道:“我才不要那些脏货给我包扎,而且我是堂堂公主,去青楼脱衣服算什么呀?”

    渠年气得真想扇他。

    边上的楚三敢也听不下去了,道:“刚好我也受伤了,要不咱们互相包扎吧?你是公主,我是公子,你也不吃亏,我也不讨巧!”

    长铭没好气道:“你滚!我才不要你包扎!”

    渠年便面露难色,道:“这也不成那也不行,那怎么办呀?”

    长铭假装想了一下,道:“去你家,就你给我包扎!”

第97章 诱惑

    渠年大吃一惊,真没想到长铭这么开放,也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有这么开放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就算放在地球上,也是属于开放型的!惊道:“公主,男女授受不亲,这有点不妥吧!”

    长铭道:“医者父母心,你干嘛想的那么龌龊?那些郎中不也是男人吗?与其让他们包扎,那还不如让你包扎,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你就忍心我让别的男人看?”

    渠年看他说得大义凛然,他也不好拒绝,要不然真显得自己想法龌龊了!而且这种事情一旦女人提出来,如果男人拒绝,女人肯定会恼羞成怒,反正自己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又不怕丢了贞洁,包扎一下倒也无妨,便笑了下,道:“既然公主都不介意,那我当然乐意效劳!”

    长铭道:“反正以后都一家人了,有什么介意不介意的!”

    渠年只觉头皮一麻。

    其实长铭的想法很简单,她今天被韩琦忘猥亵了,这事无法改变,让她耿耿于怀,就像是洁白的衣服上染上了污渍,洗也洗不掉,看着揪心,那还不如找一个喜欢的图案再染一遍,纵然洗不掉污渍,起码可以遮盖住污渍!而渠年就是她喜欢的图案!

    渠年做梦也没想到,他这辈子会变成一个图案!

    回到朔华大街,巷子里像往常一样安静,只是渠年的心里却极不平静,保护他的大内侍卫,白天基本都在睡觉,所以没有看到!

    渠年的院子以前是没有门的,现在虽然装了门,但也没有锁,四人在院门口下马,直接推门而入!

    长铭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以前是不屑来的,进院后四下里看了看,道:“这就是你住的地方?倒是清雅别致啊!”

    渠年道:“你不用照顾我的面子,直接说穷酸就可以了!”

    长铭笑道:“人就是这么奇怪,如果你穷的话,这里确实到处透露着穷酸味,但你现在有钱了,同样一个地方,却没有一点穷酸味,让人感觉真的很清雅!”

    渠年笑道:“公主真是实诚人哪!”

    长铭道:“我本来就不喜欢拐弯抹角!”

    这话渠年是承认的,长铭确实不会拐弯抹角,而且直得有点过头了,要不然也不会直接跑到他家里来!

    长铭这时见楚三敢和白小牙也跟了进来,不免眉头一紧,心里想着,这两人是榆木疙瘩吗?怎么就不识趣呢?便道:“你们两个去给我买点金创药来!”

    楚三敢也是憨,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多余的,道:“家里有药!而且药量充足,你就是被捅成马蜂窝也够用!”

    长铭翻了下白眼,道:“那你去给我买套衣服,我衣服破了没看到吗?到处都是血!”

    楚三敢把头摇得像拨浪鼓,道:“买衣服是不可能的,特别是买女人的衣服,那更不可能,这成何体统?”

    白小牙倒是识趣,这时便道:“走吧,我陪你去买!”

    楚三敢却道:“我才不去,你要去你自己去,再说我也受伤

    了,我也要包扎!”

    白小牙道:“刚好我带你出去包扎,不要打扰别人的好事!”

    楚三敢不愧是钢铁直男,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依旧不懂,道:“打扰谁的好事啊?今天有屁好事啊?遇到的全是坏事!”

    白小牙就附在他的耳边,小声道:“你师父要办事!”

    楚三敢怔道:“办什么事?”不过话刚说完,脑子忽然就开窍了,点了点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道:“哦——我明白了!”转头又看到渠年,道:“师父,要不要我给你带点羊腰子回来?”

    渠年没好气道:“滚!速去速回!”

    楚三敢嗤嗤一笑,道:“师父你放心,规矩我懂,以师父的体力,我要真的是速去速回,那就是瞧不起师父!师父尽管策马奔腾,两个时辰之内我肯定回不来,我伤得这么重,估计要晕倒在人家医馆了!”

    渠年瞪了他一眼,道:“我跟你说正经的!”

    楚三敢笑道:“我懂我懂,大家都是正经人,就是不干正经事!师父保重!”转头又瞪了白小牙一眼,道:“你怎么这么不识趣呢?还愣着干嘛?走吧!”

    白小牙气得牙都痒痒,但还是跟他走了,出门时,还特地关上了门,走的干脆利落。

    由于楚三敢的话说的太露骨,太粗暴,长铭纵然心再大,脸上也是微微泛红,这时说道:“这楚三敢太下流了!”

    渠年笑道:“还好还好,我是怕你害羞,才让他们出去的!公主,那就进屋吧,我给你包扎一下,免得失血过多,亏了身体!”

    长铭的脸上就露出娇羞之态,道:“那好吧!”

    渠年推开卧室的门,这房间虽然被楚三敢置换过一遍,但毕竟是两个男人住的,平时也没有人收拾,所以还是乱七八糟,不过比以前好上了千百倍,让渠年的脸上不用太难堪,但他还是笑了一下,道:“屋里比较乱,公主不要介意!”

    长铭毕竟自小就生长在整洁的环境里,稍有凌乱,就有点不舒服,但也不是太排斥,毕竟这里还没有乱到那种恶心的地步,便道:“你现在这么有钱,怎么不找个下人过来收拾一下呢?”

    渠年道:“没有用人的习惯!而且乱一点才有家的感觉!”

    长铭叹道:“反正这里对你来说,也就是临时住的地方,无所谓啦!”说是就走了进来!

    屋里有一张梳妆台,旁边一张凳子,渠年就指着那张凳子,道:“公主请坐!”

    长铭看了看凳子,却没有坐下,而是说道:“凳子太硬,我不想坐,我坐床边吧。咦?怎么有两张床?哪张床是你的?”

    渠年道:“右边那张!”

    长铭就只能过去,在床边坐下,由于现在已经是秋季,床上铺了棉被,确实柔软了些!

    渠年便道:“公主,那我关门了?”

    长铭道:“那肯定要关的!伤口位置比较特殊,不能让人家看到!”

    渠年笑

    了下,便关上了门,又从角落里提了一个药箱过来,这个药箱还是前段时间姫零受伤,楚三敢提过来的,后来一直没有提回去。

    渠年把药箱放在长铭的脚边,就站直身子,搓了搓手,就有些手足无措,尴尬的笑了下,道:“那……公主,现在怎么办?我没做过这事啊!伤口的衣服要不帮你剪开?”

    长铭也是脸上一红,道:“剪开和脱掉有区别吗?”

    渠年舔了下嘴唇,道:“还是有点区别的!剪开只剪一小块!”

    长铭咬了下嘴唇,道:“算了,剪开还是不方便包扎,我相信你,我把衣服脱掉吧!”说完,脸上就红得更厉害了,低下了头,伸手拉了下衣带,丝滑的衣服就从肩上滑了下来,露出了里面鲜艳的肚兜,也完整地露出了肩胛处的伤口,虽然伤口流了不少血,但都被衣服吸收了,所以伤口周围的皮肤都也算整洁,白白嫩嫩!

    渠年看得眼都直了,说实在话,长铭的身材真的不错,皮肤也好,虽然隔着一块遮羞布,但渠年已经完全想象出来了,不免觉得口干舌燥!

    长铭也是羞得头也不敢抬,小声道:“开始吧!”

    渠年就蹲了下来,紧紧盯住他的伤口,一脸沉重,道:“幸亏早回来一步,要不然就晚了!”

    长铭心下一沉,道:“伤的很严重吗?”

    渠年道:“那倒不是,我的意思是,再晚回来一步,伤口就愈合了!”

    长铭低头看了看,果然见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就有些难为情,好像是自己并没有伤,而故意诱惑他似的,便道:“那怎么办?”

    渠年道:“我要抢在伤口愈合之前,给你包扎一下!”

    长铭道:“那好吧!”

    渠年就出去打了一盆井水进来,淘了一条毛巾,就蹲在长铭的面前,给他擦拭伤口周边的血迹,由于离得太近,都能看见肚兜与皮肤之间的缝隙,里面藏着不一样的风景,看得渠年口水直咽!

    等伤口擦拭干净后,渠年便让长铭躺在床上,然后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粉末倒在了她的伤口上,大概是长铭的伤口真的愈合了,长铭竟也不觉得疼痛,没有伤口上撒盐的感觉!

    渠年又从药箱里拿出纱布,开始给他包扎伤口,因为他的伤口在肩胛处,纱布要绕过他的后背,所以难免要触碰到他的肌肤,而且包扎的时候,两人距离极近,姿势也非常暧昧,都能触碰到彼此粗重的呼吸,就像是干柴已经感受到烈火的温度!

    长铭眼睛微闭,虽然出血过多,本应苍白的脸色,此时也是腮若桃花。

    渠年可不像楚三敢,对于女人,他多少还是有点了解的,他看得出来,长铭已经准备好了,就算他此时扑下去,估计他也不会太拒绝,就算拒绝,可能也就是意思一下,半推半就。他没想到,楚三敢那天派人把他的房间布置成了婚房,没想到竟然是有寓意的,人生就是这么邪门!

第98章 干柴与烈火

    其实渠年猜得没错,长铭确实已经准备好了,毕竟她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也算是老司机了,而且人很奇怪,往往身份越高,穿着越体面,对贞洁和伦理道德看得越淡,要不然这些高贵的人会觉得生活索然无趣,所以自古以来皇宫之内最为污浊,伦理道德只有普通老百姓才会奉若圭臬。

    对于长铭来说,反正他们要结婚,米已经下锅,什么时候生火无所谓。而且今天被韩琦忘猥亵过了,她不介意渠年这个图案染得深一点,这样也可以完全遮盖韩琦忘留下的污渍。何况以前做这种事都是偷偷摸摸的,不敢让他父王知道,这一次却是他父王鼓励的,让他跟渠年先生个孩子,以后留在齐国为质,所以今天也算是水到渠成,皆大欢喜!

    渠年毕竟也是男人,还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道德根本约束不了他骚动的心,有几次他都想扑下去策马奔腾,但他还是克制住了,并不是因为道德,也不是害怕长铭有病,而是怕策马奔腾过,他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长铭!虽然他不是正人君子,但也绝对不是那种提上裤子就不认账的渣男,万一他们的关系变得不清不白,到时他真的能抛下她一走了之吗?而且这里没有保护措施,万一长铭怀孕了,就算他能忍心抛弃长铭,但他能忍心抛弃他的孩子吗?这一点想都不用想,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绝不能让他的人生因为一炮而黄,那真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了,如果跟长铭纠缠太深,他这辈子也算黄了,就算不谈远大梦想,只谈居家过日,以后也别想过得幸福了!退一万步讲,天上人间里比长铭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如果实在逼急了,宁愿冒着染病的风险,也绝不能拿自己的人生当炮灰,真正的炮灰!

    想通了这一点,汹涌澎湃的心情终于慢慢平静,再看长铭时,不再想象她一丝不挂,而是一步到位,直接把她想象成一坨屎,而自己只是在包扎屎!

    果然像这样想,顿时就变成了君子,心无旁骛,安心包扎!

    等包扎完以后,渠年就站直身子,拍了拍手,笑道:“好了,公主,完美结束!在我的精湛医术下,最多一年半载,就能自由活动了!”

    长铭就觉得意外,想想以前的男人,她只要稍微暗示一下,那些男人都会变得如狼似虎,但她今天已经不止是暗示,衣服都已经脱了,就差没有脱得一丝不挂,而且她对自己极为自信,怎么也不敢相信渠年对他竟然无动于衷,不免怔道:“就这样了?”就没好说,不上车?

    渠年摊开双手,道:“对啊,就这样了,以我的医术,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

    如果渠年扑上来,她倒不会觉得难为情,毕竟这是两人共同干的坏事,那坏事也变成好事,但渠年没扑,她就觉得难为情了,好像自己是个淫.娃荡.妇,而对方却是个谦谦君子,让他有些无地自容,这时连忙拉过被子,没好气道:“看什么看?给我买衣服去!”

    渠年虽然表面大大咧咧,但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女人还躺在她的床上,又没穿衣服,心里也是尴尬的,听着这话,求之

    不得,便道:“那行,那公主稍等,我现在就去买!”

    说完转身就出了门,顺手关上房门,走出院外,楚三敢果然还没有回来,想到徒弟的良苦用心,让他有些惭愧!

    出了朔华大街,不远处就有一家服装店,他便进去随便买了一件,就送了回去!

    长铭一个人坐在床上,神情落寞,渠年把衣服送进来,就退了出去。

    长铭穿好衣服,就走了出来,依旧阴冷着脸,没有一点刚刚进门时的娇羞!

    渠年现在终于明白“却之不恭”的真正含义了,拒绝了别人,是一件相当不礼貌的事情,现在想想,自己确实不够男人,没有一点担当,上个床还有那么多顾虑,男人不都应该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在那种情况下自己怎么还会脑子呢?说实在的,心里还有一些后悔,又有一些紧张,生怕她小肚鸡肠,把这件事记在心里,以后又来找他的麻烦。便谄笑一声,道:“公主生气了?实在不行……要不?”

    长铭却噗嗤一笑,道:“要不什么啊?你想哪里去了?你以为我过来是跟你上床的?我来就是让你包扎伤口的,你还想干嘛?”

    渠年长吁一口气,笑道:“我以为包扎的不好看,公主生气了,还准备再给你包扎一遍呢!”

    长铭撇了下嘴,道:“你想得美!不过……我对今天的表现很满意,其实我就试探你的,你今天真对我做出轻薄之举,你就死定了!”

    渠年就趁机敷衍道:“公主在我眼里,如同星月一样圣洁,让我只敢仰望,怎敢亵渎?”

    长铭道:“我知道你不敢!好了,不跟你说了,我也要走了,你这里连锅灶都没有,我受了这么重的伤,连补品都不端给我喝!”

    渠年笑了下,道:“公主体谅,我自己都快饿死了!”

    长铭道:“有空再来找你!”说完就走了。

    渠年心道,但愿你永远没空!

    长铭离开院子,就上了马,自顾回宫了!一般来讲,人都会受到心理暗示的影响,刚刚由于她说的太慷慨,自己都有些信了,想自己也没有那么淫.荡,不可能主动送上门给人家玩,可能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试探试探他,毕竟她不是自己的姘头,而是自己未来的夫婿,如果她只是单纯地想上床,天下男人多的是,又何必特地送来给他玩呢?

    按照这个思路想下去,心头的阴霾顿时一扫而光,看来自己的夫婿人品还不错,不是那种看见女人就走不动路的人,如果将来真嫁给他,远嫁秦国,也不用担心他妻妾成群而冷落她了!

    渠年等长铭走后,才想午饭还没吃,便出门随便找了一家饭馆吃了饭。

    千国商会。

    蝉夕正在书房算账,这时玉夙匆匆走了进来,蝉夕便放下账本,抬头道:“酒叔回来了吗?”

    玉夙就走了过来,点了下头,道:“刚回来!”

    蝉夕道:“那秦渠年他们回来了吗?”

    玉夙点头道:“他们比酒叔还先回来

    一步!”

    蝉夕长吁一口气,点了点头,道:“看来酒叔还算给面子!”

    玉夙撇了下嘴,道:“面子没给足!”

    蝉夕怔道:“什么意思?”

    玉夙道:“长铭公主和楚三敢受伤了!”

    蝉夕惊道:“受伤了?伤得严重吗?”

    玉夙道:“伤的不算严重!楚三敢在外面的医馆随便包扎了一下,生龙活虎的,就在葬水集,后来还去了我们的药店买了金刚不倒丸,就是男人玩女人用的那种药!”

    蝉夕听他说的这么直白,脸上微微一红,道:“你说话能别这么粗鲁吗?”

    玉夙笑了下,道:“通俗易懂嘛!就是行周公之礼那种药!”

    蝉夕道:“不用你解释!只是楚三敢买这种药干嘛?又想干什么坏事了吗?”

    玉夙道:“听我们药店的掌柜说,好像给他师父买的!”

    蝉夕怔道:“给秦渠年买的?他要这个药干嘛?”

    玉夙道:“长铭公主不是受伤了吗?但她没有回宫找太医,而是去了朔华大街,出来的时候就是换了一套衣服,可能是秦公子帮他包扎伤口了,而且刚回到家里,秦公子就把楚三敢和白小牙支出来了,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长铭公主受伤的位置在这里……”说时就指了指自己的胸,又道:“你说长铭公主连衣服都换了,他们能干出什么好事来?肯定忙着生儿子了,要不然楚三敢不会给他买金刚不倒丸!”

    蝉夕皱了皱眉,道:“你不是说秦渠年在天上人间的口碑很好吗?怎么也会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来?”

    玉夙脸上就露出鄙夷之色,道:“那谁知道他表面一套暗地里一套?也有可能他看自己和长铭公主快要订婚了,反正以后也是夫妻了,所以就把该做的事情提前做了!”

    蝉夕道:“你不是说渠年不愿意娶长铭吗?说他是个重感情的人,没有感情的婚姻他宁愿不要!”

    玉夙忿忿说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都一样,全是人面兽心的畜牲,全靠不住!表面上说的大义凛然,背地里什么龌龊事都干得出来,看见女人脱衣服,哪里还有什么仁义道德?”

    蝉夕笑道:“你气愤什么?”

    玉夙道:“我是气愤我看走了眼!不过他已经遭报应了!”

    蝉夕怔道:“谁遭报应了?”

    玉夙道:“秦渠年啊!”

    蝉夕怔道:“他遭什么报应?”

    玉夙道:“他不行!”

    蝉夕听得一头雾水,怔道:“什么不行啊?”

    玉夙急道:“就是那方面不行啊!他们在房间里一共就没待多长时间,长铭公主就出来了,看来也就是草草了事,说明这个秦大公子天理难容,遭报应了,老天爷给了他一颗淫.荡的心,却没有给他一个强壮的身体呀,要不然也不会让楚三敢买大金刚不倒丸了,报应哪!”

第99章 楚三敢的孝心

    蝉夕听得面红耳赤,斥道:“你这死丫头跟谁学的这些话?知不知道害臊?不怕嫁不出去啊你?”

    玉夙嘻嘻一笑,道:“ 人家做都不怕,我说一下怎么了?好好好,以后关于这方面的事我不跟你汇报了!”

    蝉夕瞪了她一眼,道:“汇报注意用词!”

    玉夙道:“好,以后我多看书!”

    蝉夕道:“这话扯远了,刚刚说到哪了?为什么酒叔出马,长铭公主和楚三敢还会受伤呢?”

    玉夙道:“酒叔心里有意见呗!这么小的事情让他亲自出马,有情绪呢!所以直到秦公子他们被逼上绝路他才出手,他说秦质子不让他好过,他也不会让秦质子好过!”

    蝉夕笑了下,道:“酒叔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幸亏他出手了,要不然秦渠年就真的就被我坑死了!”

    玉夙道:“坑死就算!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人!”

    蝉夕道:“那韩琦忘杀了吗?”

    玉夙点头道:“已经杀了,但酒叔没动手,怕留下把柄!不过韩琦忘死得挺凄惨的,手筋脚筋被挑,眼睛被刺瞎,舌头也被搅碎了,现在还在玲珑山上哀嚎呢!”

    蝉夕直觉头皮一麻,道:“秦渠年下手这么狠?”

    玉夙道:“倒不是秦公子下手的,是长铭公主下的手!”

    蝉夕怔道:“长铭公主?他跟韩琦忘有什么深仇大恨?”

    玉夙道:“何止是深仇大恨?长铭公主今天在玲珑山上,可谓是受尽凌辱!”

    蝉夕怔道:“哦?说来听听!”

    玉夙便把今天玲珑山上发生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蝉夕听完,深吸一口气,道:“如此说来,是韩琦忘了自己作死了?”

    玉夙道:“是的,不要说是长铭公主,就是普通人也受不了啊!”

    蝉夕道:“只是没有想到长铭竟然这么没有骨气,堂堂一国公主,竟然跪地求饶,还让人家肆意凌辱?”

    玉夙道:“长铭公主平时看着趾高气扬的样子,只不过有底气罢了,一旦没了底气,丑态百出!”

    蝉夕道:“我就奇怪的是,这样的女人,秦渠年怎么会看得上呢?他不是挺有志向的吗?”

    玉夙笑道:“都跟你说了,男人都这个样,只要女人漂亮,有没有内涵不重要,要不然天上人间的生意会这么好?”

    蝉夕道:“算了算了,又绕回来了,不谈这件事了!”

    朔华大街!

    渠年吃完饭,闲着无聊,就回去睡觉了,毕竟今天受了惊吓,吓得腿脚发软,至今都没缓过神来,现在想一想,刚刚之所以能克制住,可能就是这个缘故吧!

    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又睡不着,心里又有些暗暗后悔,早知道刚刚就下手了,白白错过了一个大好机会!

    在床上煎熬了好半天,快到傍晚时,才来了睡意。

    楚三敢果然守信用,拖着受伤的身体,在外面转悠了好半天,此时才回来,但他也不敢翻墙而入,怕撞破师父的好事,回到自己的院子,就跟做贼一样潜到墙角下,叫了一声:“师父!结束了吗?”

    渠年刚来了睡意,还没有睡着,听到楚三敢跟猫叫.春一样,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进来!”

    楚三敢才和白小牙翻墙而入,推开房间的门,见渠年虚弱地躺在床上,以为他纵.欲过度,楚三敢便走了过来,小声道:“师父,好久没开荤了吧?暴饮暴食,一下顶不住了吧?这种事就应该细水长流!”

    渠年没好气道:“你胡说什么?”

    楚三敢嘿嘿一笑,道:“长铭走了!”

    渠年道:“走了!”

    楚三敢一脸失望,道:“那太可惜了!”

    渠年道:“可惜什么?”

    楚三敢就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在他面前晃了晃,淫.笑一声,道:“师父你看,我刚给你买的!”

    渠年怔道:“这是什么啊?”

    楚三敢道:“金刚不倒丸!我是专门买回来让你决战到天亮的,可惜长铭走了,用不着,不过你现在吃一颗,也能补一补!”

    渠年瞪了他一眼,道:“你一天到晚能干点正经事吗?我跟长铭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就是帮他包扎了一下,包扎好了他就走了,就你满脑子歪门邪道!”

    楚三敢怔道:“不会吧?什么事都没干?这没道理呀!我都看得出来她在勾引你,师父,是不是你不行啊?不行你就告诉我,别害羞,我不会嘲笑你的,我楚国有很多宫廷秘方,我给你弄一点过来,保证让你重振雄风!”

    渠年哭笑不得,没好气道:“弄你个头!你师父没毛病,只不过没你那么下流!”

    楚三敢怔道:“下流吗?师父你别忘了,你就是做这种下流生意的!”

    渠年白了他一眼,道:“我懒得理你!”

    楚三敢又道:“师父,既然你帮他包扎了,肯定看得一清二楚,长铭的身材好不好?有料吗?”

    一旁的白小牙忍不住道:“你这个畜牲,竟然问师娘的身材好不好,简直是大逆不道!”

    楚三敢嘿嘿一笑,道:“我知道师父不喜欢她,也不会娶她,不过是逢场作戏,玩玩罢了,如果真是我师娘,我肯定不会问他,我这么有涵养,你以为是你呀?师父,你说是吧?”

    渠年没好气道:“滚!”

    楚三敢讪讪一笑,转身就向门口走去!

    刚走到门口,渠年却道:“回来!”

    楚三敢转身道:“怎么了?”

    渠年道:“你刚刚买的是什么丸来着?”

    楚三敢道:“金刚不倒丸!”

    渠年伸手道:“给我!没收了!免得你又去祸害良家妇女!”

    楚三敢虽然憨,但不傻,顿时就洞悉了他的意图,从怀里掏出瓷瓶,走了过来,嘿嘿一笑,道:“师父,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这玩意可管用了,就算今天用不着,以后肯定有用武之地!”

    渠年心虚,接过瓷瓶就收进了无限空间,为了岔开话题,便起床站到地上,道:“走!去趟千国商会!”

    楚三敢怔道:“去千国商会会干嘛?”

    渠年道:“把马还给人家呀!”

    楚三敢道:“干嘛要还呀?骑着不挺方便的吗?再说

    人家大掌柜不在乎这三匹马啊?”

    渠年白了他一眼,道:“放在家里你喂啊?而且门口拉了几泡马粪,臭气哄天!再说了,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要有人品!”

    楚三敢便撇了下嘴,道:“那好吧!”

    三人出了门,天已经黑了,三人骑上马,就去葬水集了!

    蝉夕正和玉夙坐在餐厅里吃晚饭,毕竟是富婆,伙食不差,三荤三素一个汤!

    刚吃没两口,门外就有家丁来报,说秦楚中山三国公子求见!

    玉夙放下碗筷,怔道:“他们现在来干嘛?”

    蝉夕道:“可能是来感谢我的吧!”

    玉夙转头对家丁道:“让他们等一下,小姐吃完饭再见他们!”

    那名家丁应了一声,刚准备转身,蝉夕却道:“把他们就带到这里来吧!”

    家丁应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玉夙道:“小姐,干嘛让他们到这里来呀?这里又不是待客的地方!”

    蝉夕道:“既然来了,就一起吃个晚饭呗,要不然用他秦大公子的话来说,也太抠门了!”

    玉夙的脸上就露出嫌弃之色,道:“一起吃饭?这也太恶心了吧?”

    蝉夕怔道:“哪里恶心啦?你以为他还是以前那个邋遢的秦国公子啊?”

    玉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今天下午不是刚跟那个长铭公主那个过吗?想想都觉得恶心!”

    蝉夕蹙眉道:“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又不是你男人,你就放不下了?管人家的私事干嘛?”

    玉夙撇了下嘴,道:“反正我觉得恶心!”

    蝉夕道:“你若觉得恶心,你就回房间去吃饭吧!”

    玉夙笑了下,道:“恶心我也吃得下!”

    一会功夫,渠年三人就到了。

    被带到这里,渠年也觉得意外,站在门外,把伸进来看了一下,笑道:“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没想到大掌柜正在吃饭呢!”

    蝉夕笑道:“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吃呗!你们晚饭应该没吃吧?”

    渠年就走了进来,笑了一下,道:“还真被大掌柜猜着了,晚饭确实没吃,既然大掌柜盛情邀请,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话还没有说话,人已经在桌旁坐了下来。本来楚三敢和白小牙还觉得不好意思,就算想吃,也得先客气一下呀,但见渠年这个菜货已经坐下来了,他们便也不客气了,在他的身边就坐了下来!

    玉夙看得一愣一愣的,看着渠年道:“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呀?”

    渠年转头看了下边上的丫环,道:“麻烦添两双筷子,谢谢!”说完又转头看着玉夙道:“你还别说,如果换作以前,我说不定还真会客气一下,但今天,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却之不恭!拒绝别人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这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整那么虚伪干嘛?不就是吃顿饭嘛?大家都是有钱人,谁在乎呀?我们吃的不是饭,是友情!”

    玉夙撇了下嘴,道:“不愧是秦大公子,就这一张嘴,就可以吃遍天下了!用来吃饭,太大材小用了!”

第100章 你拜堂了吗

    蝉夕这时让丫头吩咐厨房,再烧几个菜来,顺便拿几坛好酒过来!

    菜烧得慢一些,但酒很快,一会功夫,就有几个下人抱着几坛酒走了进来,放在了地上,下人很懂事,不等蝉夕吩咐,一个下人就揭开酒封,准备给他们满上,但渠年没同意,自己接过酒坛,给他们三人倒满了酒,又问蝉夕和玉夙,道:“你们喝吗?”

    蝉夕笑了下,道:“我们不喝酒!”

    渠年道:“别客气啊!无酒不欢嘛!”

    蝉夕道:“你们尽兴就好,我们真不喝酒!”

    渠年便放下酒坛,道:“你们实在不喝,我们也不勉强了,毕竟这玩意会酒后乱性,女孩子不喝也好!”说时就端起满碗,道:“我们三人喝!”

    楚三敢和白小牙连忙端起酒碗,三人碰了一下碗。

    渠年自从上次喝酒没喝死,胆也壮了,一口气喝了半碗,啧了啧嘴,道:“果然是好酒!”

    玉夙又忍不住说道:“秦公子,说句实在话,你是我见过最放得开的人,我还第一次见到有人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你是怎么做到的呢?”

    渠年道:“你就想说我脸皮厚呗?”

    玉夙忙道:“那倒不是,脸皮厚的人我也见过,就像你也认识的范叶落,三天两头来,脸皮也厚如城墙!但你这不是单纯的脸皮厚,更放的开,更自然,竟然没有一点违和感!”

    渠年道:“咱们都是朋友嘛!到朋友家有什么好客气的?那不见外了吗?就像你们到我家,那我肯定也会热情款待,你们肯定也像到了自己家一样,去了自然就放开了!”

    玉夙撇了下嘴,道,:“你还好意思说,你家我又不是没去过,用井水招待我,也叫热情款待?不要说我没有见过这样的热情,甚至闻所未闻,哪有用井水招待客人的?”

    渠年讪讪一笑,道:“我不是穷嘛,家里没有酒嘛!让你去天上人间你又不去!上次你们去天上人间,我不是摆了一桌酒席吗?你们不吃怪谁呀!”

    玉夙道:“但那桌酒席也被你卖了!”

    渠年道:“你们不吃我肯定要卖了呀!要不然多浪费啊?”

    蝉夕这时笑了下,道:“秦公子还真是会居家过日啊!”

    渠年笑道:“没办法,穷怕了!”

    蝉夕又道:“不知秦公子这么晚过来,所为何事啊?”

    渠年怔道:“也没什么大事啊!我就是来还马的!”

    蝉夕怔道:“还马?秦公子还真是有心了!我也没指望秦公子会还马,都已经送给你了!”

    渠年道:“那怎么行?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嘛!我如果需要,再来借!”

    蝉夕笑了下,道:“我还以为秦公子是专门来感谢我的呢!”

    渠年怔道:“感谢?哦——对了,说起感谢,今天玲珑山上的那个高手是大掌柜派过去的吗?”

    蝉夕道:“不是我派过去的,难道是上天派下来的使者?”

    渠年点了点头,道:“我倒想见见他!”

    蝉夕道:

    “想当面感谢吗?”

    渠年道:“对啊!我想感谢他八辈祖宗!我感觉他是在故意耍我,躲在树林里半天不出手,等我都吓尿了再出手,我长这么大也没受过这样的惊吓!”

    蝉夕笑了下,不过笑容极不自然,道:“既然秦公子这样说,我无言以对,算我对不住秦公子了!”

    玉夙就看着渠年急道:“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你知道你说这话让人多寒心吗?那可是九阶高手,为了你这点小事,小姐给你派了九阶高手,放眼整个天下,都没有一个人有这样的面子,你不感谢就罢了,还说这么难听的话,气死我了!”

    渠年看了看蝉夕,好像自己的话确实有点伤人了,便笑了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大掌柜这番心意,可昭日月,我自然铭记在心,无比感动,只是我当时吓的太厉害了,裤子都湿了,所以有一点点的小情绪,还望大掌柜体谅!就是你们那个高手手下啊,以后要管教一下,有点不听话,这肯定不是大掌柜的意思!”

    玉夙没好气道:“让人家一个九阶高手去办你这一点小事,人家能没情绪吗?为了你这点小事万无一失,还是小姐亲自去请他的,人家才勉为其难答应的!”

    渠年听了这话,确实有些感动,又有些自责,就看着蝉夕,道:“大掌柜生气了?”

    蝉夕道:“没有啊!我生什么气?”

    渠年道:“真是对不起,我不知道过程这么曲折,让大掌柜费心了。但既然是朋友,总会有误会,有误会不要紧,说开了就行,有时误会还是增进感情的一剂良方,就好像现在,我真的很感动,从此以后,我一定会把大掌柜当作推心置腹的好朋友,再不会怀疑,再不会防备,只要以后有用得着我秦渠年的地方,我必定全力以赴,绝不推辞!”

    蝉夕笑道:“一点小事,不足挂齿!”

    渠年见她的笑容自然了些,心里竟也舒坦不少,虽然他不是喜欢她,但漂亮的女人笑起来真的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估计再忧愁的男人看到她的笑容,也会豁然开朗。这时便道:“话不是这样说的,一滴水便知四海味,从这一点小事就可以看得出来,大掌柜待我一片赤诚,虽然我不知道大掌柜为什么要帮我?但这份心意我一定会铭记心底!”

    玉夙一旁撇嘴道:“你们男人的嘴最靠不住!嘴上一套,背地一套!”

    渠年道:“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晚上有点针对我?你对我有意见,可以说出来,不能连累全体男人哪!这个罪名我承担不起!”

    玉夙道:“你心里有数!”

    渠年怔道:“我有什么数啊?我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吗?”

    玉夙哼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蝉夕这时说道:“不知秦公子什么时候回秦国啊?”

    渠年怔道:“回秦国?我干嘛要回秦国啊?我在这里日子过得这么好,回去鬼都不认识一个,我回去干嘛?”

    蝉夕道:“你已经跟长铭公主联姻了,肯定要回去的呀!”

    渠年道:“那是不可能的!”有撅嘴指了下玉夙,道:“我都跟她说过了,我不会

    娶长铭的,我又不喜欢她,没有感情的婚姻对谁都是一个灾难!”

    蝉夕道:“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要拜堂呢?”

    渠年怔道:“你听谁说的呀?我们什么时候拜堂了?”

    蝉夕咬了下嘴唇,道:“今天下午!”

    渠年听得愈发糊涂,道:“真是莫名其妙!我下午在睡觉呀,什么时候拜堂了?”

    玉夙心直口快,这时接口道:“对啊!拜堂不就是睡觉吗?”

    渠年道:“什么拜堂就是睡觉?我没拜堂呀!”

    玉夙道:“你今天下午把长铭带到家里去,还把楚三敢和白小牙支出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敢说你们没有睡觉?”

    渠年终于明白了拜堂的意思,原来真的就是睡觉,他们怀疑他睡了长铭,这时急道:“你们这是无事生非,我只不过帮长铭包扎了一下伤口,怎么就变成睡觉了呢?”

    玉夙道:“你还不承认,你还让楚三敢出来买那个什么不倒丸,不就是让你睡觉用的吗?”

    渠年就感觉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时竖起两根手道,急道:“我对天发誓,我真的只是帮长铭包扎伤口,谁要跟她睡觉了,天打雷劈!”

    玉夙道:“那你为什么要让楚三敢买那个什么不倒丸?”

    楚三敢急忙帮师父撇清关系,道:“我们隔壁街坊王老二家里公猪要配.种,但公猪这两天总是提不起兴致,萎靡不振,所以委托我帮他买两颗调**!”

    渠年看着这个可爱的徒弟,真想抽他两耳光,很简单的事情却被他越描越黑!

    果然,玉夙翻了下白眼,道:“你当我是傻子吗?”

    渠年便道:“其实三敢买这玩意,我真的不知情,他的想法跟你们一样,也以为我在跟长铭睡觉,完全自作主张,你们应该知道,三敢晚上才回去,但长铭早就走了,我买那玩意干嘛?再说了,我要真做那事,凭我强健的体力,根本不需要那玩意儿!”

    楚三敢忙道:“对对对,完全是我自作主张,骗人天打雷劈,而且我师父身体可强壮了,不信你们以后有机会试一试!”

    这天就被他们三人越聊越污,蝉夕都听不下去了,便咳了一声,道:“别说这事了,吃饭吧!”

    渠年却深吸一口气,道:“咦?不对呀!你们怎么会对我的私生活这么关心呢?”

    蝉夕就有些局促,道:“谁关心你了?我只是随口问一句罢了!谁知道你们越聊越不上路!”

    渠年紧紧盯住蝉夕,道:“关键是我的私事你们怎么会理解的这么清楚呢?”

    蝉夕被他盯得有些心虚,不敢直视他的眼神,她也不知道为何,长这么大也没这么心虚过,也不知因何而心虚,反正心跳加速,而且他也觉得奇怪,自己跟玉夙不一样,她从不喜欢打探这些花边消息,今天却莫名提了起来。这时便道道:“我们眼线极多,就算不特意关注你的事,很多消息也会很自然地飘到我的耳朵里!”

第101章 不眠之夜

    渠年又盯着她看了好一阵,总感觉她有些心虚,但这种心虚好像并无恶意,便道:“是不是有哪家姑娘喜欢我,特意委托大掌柜关注我啊?”

    蝉夕急道:“谁会喜欢你?”

    渠年笑道:“那可不一定!像我这么优秀的男子,相处久了,说不定大掌柜也会喜欢我!”

    玉夙吓了一跳,虽然渠年之前也会说这些轻薄话,但都是跟她说的,从没有当着蝉夕的面说过,原以为他是胆量有限,现在看来,这家伙的胆子不是一般的肥啊,不要说蝉夕这样的身份,就是普通女人听了这话,肯定也要大发雷霆啊!

    玉夙就有些紧张,转头看了一眼蝉夕,如果她发火的话,也要劝两句,因为他太了解小姐的脾性了,普通男人在他面前说这样轻薄的话,估计直接就被轰出去了!

    结果令他意外的话,蝉夕倒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强压怒火的感觉,只是淡淡地说道:“我是不可能喜欢你的,我有婚约了!”

    渠年颇感意外,怔道:“有婚约了?哪家公子运气这么好?”

    蝉夕道:“我师兄!”

    渠年道:“就是我第一次来这里时遇见的那个男人?跟三敢吵架的那个?”

    蝉夕点了一下头,道:“是的!”

    楚三敢就叫了起来:“大掌柜,你看不上我师父我也能理解,但你怎么能看到那个鳖孙呢?这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吗?”

    渠年瞪了他一眼,喝道:“你给我住嘴,别胡说八道,有你这样说人家的吗?人家不比牛粪强多了吗?”

    楚三敢讪讪说道:“我看差不多!”

    渠年就转头看着蝉夕,笑道:“大掌柜,真是不好意思,我徒弟不会说话,那个年轻人不错,我看不错,配得上大掌柜!”

    蝉夕笑了下,没有说话。

    玉夙原以为他跟楚三敢一样,本来对墨水青就没有好印象,得到这个机会,肯定拼命地诋毁墨水青,以他的口才,完全可以把墨水青诋毁得跟狗屎一样,没想到他不但不诋毁,竟然还夸赞墨水青,让他颇感意外,道:“你心里不难受吗?”

    渠年怔道:“我难受什么?我有你想象的那么阴暗吗?我只不过嘴上欠一点,偶尔开开玩笑,你不会真以为我是那么猥琐吧?大掌柜对我这么好,我无以为报,现在人家有了如意郎君,我应该在心底默默的祝福呀!祝人家白头偕老,永沐爱河,这才是人干的事情呀!”转头又看着蝉夕,道:“大掌柜,我是真心祝贺你,你开业就别通知我随礼了,但结婚一定要通知我,我一定省吃俭用给大掌柜随一份大礼!”

    蝉夕微微一笑,道:“多谢!但结婚这事言之过早,十年八年都未必结得了婚!”

    渠年怔道:“为什么呢?你现在这么年轻,这么漂亮,如果用一朵花来形容,就是开到最艳丽的时候,俗话说,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现在正是你结婚的

    大好年华,如果时过境迁,人老珠黄,再结婚就有点晚了,万一到时候出现变卦,你未婚夫嫌弃你了,你再去找年轻小伙子就有点不合适宜了,虽然你很有钱,但用钱买来的感情终归不牢靠!”

    蝉夕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希望我嫁出去?”

    渠年道:“我没有迫不及待呀,你又没吃我家的米吃我家的肉,跟我没有关系啊,其实我倒巴不得你晚结婚,甚至不结婚,那样我也可以省一笔礼金,我只是站在朋友的立场给你分析一下人生,你可能不知道,但我是一肚子的数,条件越好的女人越容易成为大龄剩女!”

    蝉夕道:“什么是大龄剩女?”

    渠年道:“就是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往往都是条件特别好的女人!为什么要把女人比作一朵花,因为是有花期的,再名贵的花一旦凋谢了,就什么都不是了!对女人而言,在最美好的年华里嫁出去,才是最幸福的事,跟男人不一样,男人八十岁娶个十八岁的小老婆,依然很幸福!”

    蝉夕道:“你怎么懂这么多道理?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渠年道:“这本来就很有道理,没道理的话我会说吗?我也是为了你好!反正我只是建议,你还是自己去考虑考虑吧,钱是赚不完的,但青春很快就完了!别让我带着我孙子去参加你的婚礼!”

    蝉夕长叹一口气,道:“或许吧!只是我的大好年华可能要白白葬送了,花开一季,只能孤芳自赏了!”

    渠年虽然不知道蝉夕背后的故事,但从这一声叹息里,却能听出些许无奈和心酸,虽然有钱人在普通人的眼里,除了破产,其他没有什么值得可怜的,但渠年的心里却莫名产生怜惜之情!

    虽然他很好奇,但他也没有问,知道问了对方也不会说,何况他跟蝉夕并不太熟悉,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也就他脸皮厚,才蹭了一顿饭,聊了这么多,所以也怕对方反感,点到为止即可。

    在千国商会他们也没有待多久,不到一个时辰,毕竟人家蝉夕有未婚夫了,大晚上的待得太久不太好,而且渠年有迫害妄想症,总怀疑有人要刺杀他,太晚了还有点不敢回家!

    对他来说,别人家的老婆没什么好聊的!

    他以为自己得了迫害妄想症,其实在朔华大街上,还有一个人的迫害妄想症比他还要严重,那个人就是赵颖川!

    赵颖川毕竟知道韩琦忘的计划,也知道韩琦忘一大早就带着高手出城,去玲珑山伏击秦渠年,结果令他意外的是,杀人的人没回来,被杀的人反而回来了,你说气人不?

    因为他一整天都在关注这个事情,竖起了耳朵,所以渠年骑马回来的时候,他听见了马蹄声,趴在门缝里看了,就看见长铭和楚三敢身上带血,估计在玲珑山上浴血奋战过!

    赵颖川看得暗暗心惊,估算一下时间,心里想着,这韩琦忘八成是失手了,此时有可能都已经身首异处了!心里只能抱着丝丝侥幸

    ,或许楚三敢他们只是遇到了野猪,搏杀过程中才不小心受了伤,他们有可能根本就没遇到韩琦忘,韩琦忘可能还趴在玲珑山上等着他们呢,说不定都等睡着了!

    直到到了晚上,城门关闭,韩琦忘他们还没有回来,赵颖川心里再无侥幸,就知大事不妙,愁得连窝窝头都吃不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他之所以紧张,因为他也算是韩琦忘的合伙人,毕竟渠年出城的消息就是他卖给他的,万一韩琦忘临死之前把他给出卖了,那秦渠年肯定也不会放过他的!既然他连韩国公子都敢杀,又怎会在乎他这个赵国公子呢?

    在床上像烙饼一样翻了半夜,还是睡不着,就穿上衣服,偷偷去了韩国质子府,总希望有奇迹发生,说不定韩琦忘吹牛逼,根本没敢去玲珑山,就在城里吃喝嫖赌玩耍了一天,现在也该回来了!

    结果想象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骨感的,偷偷敲开韩家大院的门,那些家丁也没睡,告诉他他们的公子还没有回来!

    赵颖川就垂头丧气地走了回去,结果刚走没几步,忽听秦渠年家门口有人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赵颖川吓得魂飞魄散,不用想也知道那人是保护秦渠年的齐国大内侍卫,忙道:“我是赵国公子,我出来有点事,我现在就回去了!”

    那名大内侍卫冷冷道:“半夜三更别乱跑,要不然容易被误杀!”

    赵颖川连忙应了一声,就跑回去了!

    回到家里,钻到被窝里,心里害怕的更深了,现在他完全可以确定,韩琦忘是回不来了,肯定死在玲珑山,昨天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人,说死就死了,还是他的临时合伙人,难免感到兔死狐悲,哦不,确切地说,是兔死狐怕,怕得不要不要的。更要命的是,刚刚他被那个大内侍卫看到了,那人现在是跟秦渠年一伙的,他会不会告诉秦渠年,自己半夜找过韩琦忘?

    如果告诉秦渠年,那秦渠年肯定认定他和韩琦忘就是一伙的,就有可能把他也杀之灭口,毕竟杀他比杀韩琦忘容易多了!

    就这样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越想越怕,感觉秦渠年随时都有可能过来杀他,让他草木皆兵,风声鹤唳,一只老鼠爬过,发出细微的声响,都能把他吓得大小便失禁!

    这一夜对他来说,是他这一生过得最漫长的一夜,漫长到没有边际,好像天永远都不会亮,这种感觉太遭罪,太折磨人了,完全摧毁了他的意志,精神都有些错乱了,如果现在渠年来敲门,哪怕只是过来借个东西,估计也能把他吓疯!

    毕竟他智商有限,现在又失去了韩琦忘这样的聪明人来开导他,他便把自己带进了一条漆黑的小胡同,越走越深……

    他把渠年想得这么可怕,其实对于渠年来说,根本就没有想过他,一点点都没有想到过。如果让渠年知道这件事,肯定会指着他说上一句:喏,这位患者就是典型的迫害妄想症!

第102章 贱了贱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渠年还在梦乡里遨游,忽听院外传来敲门声,睁眼一看,窗棂上已有些许淡淡的光亮,看来天已经亮了,虽然被窝里暖暖的,他不想起床,但敲门声左一阵右一阵,让他心烦意乱,看看白小牙,睡得像头猪,便大叫一声:“来啦!”人就坐了起来,开始穿衣服!

    因为他这里有大内侍卫守护,既然没有听到大内侍卫的呵斥声,那估计敲门的人应该是熟人,便大刺刺地走到院门口,开了门。

    结果令他意外的是,门外竟然站着赵颖川!开门之前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门外的人竟然是赵颖川,不免微微一怔,左右看了看,见他只有一个人,才放下心来,道:“你来干嘛?来杀我的吗?”

    赵颖川本来就心虚,生怕秦渠年以为他心怀不轨,一听这话,腿都软了,哭丧着脸道:“秦公子又拿我开心了,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哪!”

    渠年道:“那你来干嘛?”

    赵颖川就走了进来,顺手关上了门。

    渠年他以为他准备关门动手,心下一紧,虽然他知道赵颖川是菜鸟,但世事无绝对,万一人家是在韬光养晦,是个隐藏的高手呢,现在离他这么近,自己说不定就会有危险!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个迫害妄想症患者就急忙后退一步,准备大叫一声,喊徒弟过来撑腰,结果令他意外的是,他的话还没有喊出口,赵颖川却一下跪了下去。

    渠年被他跪得一头雾水,怔道:“你这是什么套路?我怎么看不懂呢?”

    赵颖川好像忽然死了爹妈,一下痛哭流涕,道:“求秦公子饶命!”

    渠年做了那么多年的销售,为了迎合客户,苦练演技,自认为演技已经炉火纯青,演得出神入化,很多时候连自己都会感动,但在赵颖川的面前,还是小巫见大巫了,只见赵颖川此时已是泪流满面,连鼻涕都流了下来,表情也十分到位,凭良心讲,就这演技,渠年最少要给他九分,之所以留一分,是怕他骄傲!

    渠年毕竟是聪明人,昨天韩琦忘刚死,今天他就过来求饶,不用细想,肯定也是因为这件事!便道:“昨天韩琦忘杀我,你也参与了吧?”

    赵颖川一听这话,吓得魂不附体,看来自己猜测没错,韩琦忘已经死了,而且秦渠年已经怀疑到他了,听秦渠年的口气,甚至已经把他和韩琦忘当做一伙了,如果他没有提前机智地看穿这一切,秦渠年最多三两天肯定要把他灭口!这是一下匍匐在地,拼命磕头,道:“秦公子饶命,这是误会啊,我从没有想过要杀秦公子,我早就认命了!韩琦忘这个王八蛋要杀你,我确实知情,他还邀请我一起参与,但我当时拒绝了呀,昨天我就在家里啃了一天的窝窝头,我什么事也没干呀,骗人天打雷劈!当时他说要杀你,我还劝他放下屠刀,毕竟大家都是街坊邻居,冤冤相报何时了,要和睦相处啊,但他不信我的话,还臭骂了我一顿,我也没有办法啊!”

    渠年笑道:“

    你倒是撇的一干二净啊!”

    赵颖川急忙又磕了一个头,哭道:“我没有撇得一干二净,我有罪!当时我得知这个消息,我应该第一时间来通报,但我也有苦衷啊,这段时间我已经堕落了,天天啃窝窝头,啃得我没有一点志气,就像一个废物,只求自保,两头不敢得罪,不得以再委曲求全,但昨天我也没有闲着,我在家里跪了一天,向天祈福,祈求秦公子能够平安归来,幸好我的诚意感动了上天,让秦公子安然无恙,看到秦公子平安归来,我的内心痛并快乐着……”

    渠年哭笑不得,忍不住打断他的话,道:“得得得,你以为上床啊,还痛并快乐着?别跟我演戏,我不吃这一套!”

    赵颖川急道:“但我句句发自肺腑啊!”

    渠年道:“我不是赶尽杀绝的人,上次我已经给你们一次机会了,但韩琦忘依旧不思悔改,一意孤行,所以死有余辜,虽然你昨天也是坐山观虎斗,但你既然没有参与,今天又来主动请罪,我也不想为难你,只要你以后安分守己,我保你性命无虞!”

    赵颖川喜出望外,连忙磕头道:“多谢秦公子开恩!秦公子放心,我以后一定安分守己,安享晚年,对秦公子绝无二心,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渠年点了点头,道:“知道就好!但你要记住,韩琦忘不是我杀的!”

    赵颖川毕竟自诩聪明绝顶,所以一下就领会了他的意图,连忙道:“我知道我知道,秦公子大仁大德,心地善良,街坊邻居有口皆碑,怎么可能去杀害韩琦忘这个畜牲呢?肯定是韩琦忘昨天出去打猎,被野猪给咬死了!”

    渠年道:“我也不知道他昨天去打猎了!”

    赵颖川连忙道:“对对对,若是韩国人问起来,我也不知道他昨天去哪里了,可能是夜里睡觉,梦游了,游走了就没再回来!”

    渠年道:“管好你的嘴,我跟韩琦忘没有一点关系!”

    赵颖川忙道:“秦公子放心,街坊邻居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吗?我一向守口如瓶,想从我嘴里套出话来,比公猪下崽还难!”

    渠年忽然话锋一转,道:“这段时间一直在啃窝窝头?”

    赵颖川依旧跪在地上,微微一怔,脸露难色,咧嘴笑了下,道:“最近确实有点困难!但我不怪秦公子,就当是锻炼自己了!”

    渠年的手心里忽地变出一张两百两的银票,递给他道:“听说我徒弟在你手上买了一张弓,我看了一下,质量不错,给你十两太少了,这两百两银票你拿着,就当买你那张弓了!”

    有的人的尊严是有弹性的,压下去它还会再弹上来,就像韩琦忘一样;有的人的尊严是脆弱的,外表看得坚硬,但却跟鸡蛋一样,一旦捏碎了,那就碎了,永远都无法恢复,赵颖川就是这一种人!通俗一点来说,就是有的人跪下去还会站起来,有的人跪下去就永远站不起来了,不但站不起来,甚至会觉得跪着还很舒服,此时的赵颖川就是这样的想法,看

    着两百两的银票,顿时两眼放光,喜出望外,虽然他以前从没有把这点银子放在眼里,但现在不一样了,有了这二百两银子,再也不用啃窝窝头了,只要生活不奢靡,完全可以衣食无忧地活上一年,等到下一年度赵国送来的生活费,还能偶尔去趟青楼,当然,要找便宜的那种,五十岁向上的,价格公道,有时还赠送一颗大白菜!

    心念至此,连忙又磕了一个头,喜道:“多谢秦公子大恩!”然后就伸出激动的双手,接过银票,折叠起来缓缓塞进怀里,再看秦渠年,竟然没有一点恨意,甚至感觉他比亲爹还亲!虽然他也知道他应该恨他的,这明明就是打他一巴掌又给他一颗糖嘛,没想到他的贱超乎了他自己的想象,竟然想恨也恨不起来,真是贱到骨头里了!

    渠年道:“还跪着干嘛?起来吧!”

    赵颖川又道了一声谢,就满心欢喜地站了起来,激动得像个孩子,手足无措!

    渠年道:“回去吧!”

    赵颖川搓了搓手,笑了一下,道:“那个,秦公子,我想向你请示一件事!”

    渠年怔道:“你说!”

    赵颖川嘿嘿一笑,道:“那个……就是韩琦忘那个王八蛋还欠我钱,现在他死了,但人是债不烂,我想去他家搜一搜,看看能不能回本?”

    渠年就知道这家伙是穷急眼了,便道:“我都说了,韩琦忘的事与我无关!”

    赵颖川忙抱拳道:“我懂了,多谢秦公子,在下告辞!”然后就欢天喜地地回去了!

    回到家里, 完全没有受辱过的模样,好像是刚从前线回来的英雄,意气风发,把自己的十几个家丁全部叫了过来,然后就去韩琦忘家抄家了!

    虽然韩琦忘曾一度是他的合伙人,但他心里其是恨他的,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天都在默默地啃着窝窝头,而韩琦忘却天天躲在家里大鱼大肉,一块肥肉都不愿意接济他,还假装跟他一样穷,一想到这里,气就不打一处来,哪怕韩琦忘已经死了,他也并没有因此而同情他!

    韩琦忘的家里还有十几个家丁,等了一夜,公子也没有回来,他们便也猜测到,他们的公子应该死了,所以一个个如同丧家之犬,六神无主,看到赵颖川领着一群人如同土匪一样闯进来,他们也没有脾气!

    不过赵颖川也怕这帮家丁不知好歹,殊死反抗,所以只能拉大旗做虎皮,进门就道:“秦国公子和楚国公子请我过来找样东西,你们给我安分一点!”

    这些家丁已经成了惊弓之鸟,惶惶不安,生怕秦国公子杀红了眼,把他们斩草除根,所以一听赵颖川的话,无疑是雪上添霜,吓得瑟瑟发抖,赵颖川在他们的眼里就变成了秦渠年的狗腿子,哪里敢阻拦?主人都已经死了,不要说进去找个东西,就是把他们的房子拆了,也不关他们的事了!

第103章 做狗吗

    赵颖川带着一帮人直接冲进了韩琦忘的卧室,关上了门,一帮人翻箱倒柜,衣服一件一件的捏,连地砖都一块一块翘起来看了,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衣柜的一件破衣服里翻出两百两银票;在角落的一块地砖下面,也找到一个锦盒,里面也有一张两百两的银票;他们还发现床腿有一条是空心的,敲开一看,里面又躺着一张两百两的银票!

    总共找到六百两的银票,看得韩琦忘感叹不已,感觉这个韩琦忘还蛮会过日子的,如果他当时也像他这样藏一点私房钱,也不至于啃这么长时间的窝窝头了!

    赵颖川看着手里的六百两银票,欢喜不已,这时才开始同情韩琦忘那个死鬼,这是何苦呢?白白忙活一场,不但把命丢了,辛辛苦苦攒了这么多年的私房钱还让他给花了,你说气人不?幸亏韩琦忘没有老婆,要不然现在也是他的了!

    抢钱的感觉真好,怪不得秦渠年那么喜欢敲诈勒索,果然其乐无穷啊!

    他把六百两的银票塞进了怀里,无比满足,真的是因祸得福啊,只不过是因别人的祸得自己的福!

    走出房间,见韩琦忘的家丁都站在院子里,一个个愁眉苦脸,垂头丧气,看着非常可怜!

    赵颖川倒也有些良知,这时便道:“兄弟们,今天我心情好,请你们去吃饭,好酒好菜随便点,开心一点,明天会更美好的!”

    那些家丁望着这个叛徒,公子生前的挚友,心里是憎恨的,但他们现在是丧家之犬,自身难保,也不敢咬人,不过公子尸骨未寒,只要他们还有一点点的职业操守,也不可能跟这个叛徒去把酒言欢的,所以无人答应!其中一人说道:“多谢赵公子,我们不饿!”

    赵颖川不过是心情亢奋,一时激动,才邀请他们去吃饭的,并不会真正关心他们的死活,毕竟他啃窝窝头的时候,这些人也没有施舍过他,所以爱吃不吃!这时就朝自己的家丁招了下手,道:“既然他们不去,我们去吃喝,这段时间兄弟们辛苦了,今天饭店随便你们挑!”

    他的那些家丁这段日子确实受苦了,一个个饿得面黄肌瘦,听了这话,顿时欢声雀跃!

    赵颖川看到家丁们这么开心,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重拾了公子的自信,以后再也不用为一个窝窝头而发愁了,脸上如沐春光,大刺刺地领着家丁们走出了院门。

    如果让他知道韩琦忘还没有死,他肯定不会这样开心,六百两银子在哪里拿来的,估计还得放到哪里去!

    玲珑山。

    一个偏僻的山洞里,韩琦忘悠悠地醒了过来,虽然外面艳阳高照,但山洞里还是有些昏暗。韩琦忘四下看了看,陡地一惊,以为他已经死了,到了阴曹地府,要不然他的眼睛明明被刺瞎了,怎么能看得见呢?

    这时他动了下手脚,昨天他的手筋脚筋明明被长铭公主挑断了,现在竟然又有了知觉,只是浑身如同散了架一样,有点酸痛,提不起精神!

    回想起昨天的惨状,自己都觉得毛骨悚然,想都不敢想,想一

    下心都忍不住颤抖,实在太恐怖了。

    因为怀疑自己到了阴曹地府,所以他并没有生出劫后余生的喜悦,反而非常慌张,望着洞口的那团光亮,仿佛那是通向未知世界的通道,让他心里没有一点底!望着空荡荡的山洞,就算不是阴曹地府,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未知的世界,未知总是令人恐慌,韩琦忘便小声叫了一声:“有人吗?”叫完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因为这里八成是阴曹地府,这里怎么可能有人?便又跟着叫了一声:“有鬼吗?”

    话音刚落,耳旁忽然传来一个苍老且冰冷的声音:“醒了?”

    韩琦忘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就见山洞深处的黑暗里飘出一团黑影,没错,确实就是飘出来的,看着有点人样,又不确切,但声音却是人的声音,像是从黑暗地狱里爬上来的冤魂,让韩琦忘毛骨悚然,由于他坐在地上,倚着山洞石壁,这时连忙蹬了两下腿,往洞口方向移动了两步,急道:“你是人是鬼?”

    那团黑影飘到离他一丈远的位置就停了下来,道:“既不是人也不是鬼!”

    韩琦忘急道:“那你是什么?”

    那团黑影回道:“魔!”

    韩琦忘怔道:“馍?”

    那团黑影道:“对!”

    韩琦忘若不是心理惧怕,真想冲过去揍他,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馍!这时弱弱地问道:“肉夹馍?”

    那团黑影没好气道:“什么时候肉夹馍?你饿疯了?我是恶魔!”

    韩琦忘一听是恶魔,吓得猛一哆嗦,道:“你……你想干什么?这……这是哪里?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不要害我!”

    那团黑影冷哼一声,道:“害你?是我救了你!”

    韩琦忘怔道:“是你救了我?我还没死?”

    那团黑影道:“你这么想死!”

    韩琦忘连忙摆手道:“不不不,我不想死,我一点都不想死!只是你为什么要救我呢?”

    那团黑影道:“自然是为了利用你!”

    韩琦忘怔道:“利用我?我有什么好利用的?”

    那团黑影道:“为我做事!”

    韩琦忘迟疑道:“我能做什么事啊?”

    那团黑影道:“做什么事待会我自然会告诉你,现在你需要回答的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韩琦忘心道,你这家伙莫不是脑子有毛病?你不告诉我什么事情我怎么答应你?脸上便露出为难之时,道:“是我力所能及的事吗?”

    那团黑影道:“这不是你要问的问题,再问你一遍,愿意还是不愿意?如果愿意,我们就合作,如果不愿意,既然可以救了你,也可以再杀了你!”

    韩琦忘吓了一跳,忙道:“我愿意我愿意!”心里想着,先敷衍了再说!

    没想到那团黑影仿佛看透了他的内心,道:“既然你愿意,那就得诚心实意的给我办事,我已经在你的体内下了魔咒,如果你背叛我,你将要死的比昨天还要惨烈万倍

    !”

    韩琦忘听得头皮一麻,昨天的惨状回想起来都毛骨悚然,还要惨烈万倍,那是什么概念?岂不是比下了十八层地狱还凄惨?那真的是比死还要可怕的东西,到时后悔都来不及了!心里就有些犹豫,咽了口口水,道:“就算我实心实意的给你办事,万一我办不成你的事呢?毕竟人的能力是有限的!”

    那团黑影大概也看出了他的犹豫,道:“你放心,只要你不背叛我,尽力而为,事情办砸了我不怪你!”

    韩琦忘听了这话,心里略微踏实一些,但还是有些犹豫,道:“前辈为什么这么信任我呢?”

    那团黑影道:“因为你怨念很深,魔性很重,还有一点,就是意志力特别顽强!”

    没有人不喜欢被人家夸奖,韩琦忘也不例外,心下还有一点小欢喜,道:“前辈从哪里看出我意志力顽强呢?相由心生吗?”

    那团黑影道:“那倒不是,是因为你昨天嚎了大半夜都没死!”

    韩琦忘:“……”

    那团黑影道:“还有什么疑问?”

    韩琦忘想了下,道:“我就有一点想不明白,前辈这么厉害,可以更改生死,呼风唤雨,世上能有什么事能难住前辈?为什么要找我这个菜鸟帮忙呢?”

    那团黑影道:“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带到山洞里来吗?”

    韩琦忘摇头道:“不知!”

    那团黑影道:“你看到的只是我的一缕元神,我的时代还没有来临,我找你帮忙,就是想让你开启我的时代!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十万年了!”

    韩琦忘怔道:“那是什么时代?”

    那团黑影道:“魔行天下的时代!”

    韩琦忘道:“我是带路狗?”

    那团黑影道:“没错!”

    韩琦忘迟疑道:“那你们到时不会过河拆桥吧?”

    那团黑影道:“你放心,只要我们能够出来,哪怕你只是我的一条狗,也比这个世上的所有人都要过得好,享尽人间齐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这么多年来,韩琦忘就是一个被遗弃的人,做梦都想着有朝一日出人头地,所以听到这番话,内心就产生了共鸣,忍不住热血沸腾,哪怕是做一条狗,也是一条叱咤风云的狗,也比窝窝囊囊地在临淄苟活一辈子要强,到时见谁咬谁,岂不快哉?何况他也没得选择,不做狗只有死路一条,所以这狗做得也安心!

    他对老头的能力还是坚信不疑的,并不认为他是在吹牛逼,不要说他是魔,就说他是神,他也是相信的,毕竟人家确实有神通,所以就算做狗,也应该是神兽级别的!

    这时便道:“多谢前辈,但我实话告诉前辈,我只是一个普通菜鸟,并没有修为,就怕会耽误前辈的大事!”

    那团黑影道:“只要你入我魔道,这些都不是事,很快你就可以站在人类世界的巅峰!”

第104章 咸阳

    韩琦忘一听这话,愈发亢奋,做狗的兴趣愈发浓厚,在足够的诱惑面前,做狗又算得了什么?他现在变得跟赵颖川一样,跪下了也不想站起来了,而且还觉得过得挺舒服的,不过它跟赵颖川还是有一点区别的,赵颖川跪下就是跪下了,而他就算跪下了,日后还可以让不计其数的人再跪在他的面前,其中就包括长铭公主和秦渠年。他失去的尊严还可以在这些人的头上再找回来!

    一想到昨天自己的惨状,心底就升起浓浓的恨意,此恨绵绵无绝期!

    这时说道:“前辈,我可以顺带报一下我的私仇吗?”

    那团黑影道:“大丈夫就应该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我只是让你对我忠心,并不是真让你做条狗,你有你自己的生活,我不会干涉!”

    韩琦忘没想到自己做的竟是一条自由自在的狗,无拘无束,竟喜出望外,他也没想到自己就会这么贱,做狗还这么欢乐,幸亏自己没有尾巴,要不然此时肯定摇了起来。只要自己能成为修行者,又有这样的神级人物相助,他在利用我,我不也一样在利用他?那报仇雪耻岂不指日可待?不免又想到了秦渠年和长铭公主,心里冷笑一声,想着,昨天我所受的折磨与苦楚,他日必定千倍百倍的还给你们!

    这时看着那团黑影也淡化畏惧之心,腿脚也有了力气,就站了起来,抱拳道:“多谢前辈,在下愿为前辈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团黑影道:“好!我期待你的表现!”

    韩琦忘道:“敢问前辈怎么称呼?”

    那团黑影冷冷地崩出三个字:“鹰眼魔!”

    秦都,咸阳。

    秦国使团日夜兼程,几天后终于回到了咸阳,到达咸阳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由于不是军情火急,所以晚上没有入宫面圣,而是各自回去了自己的府邸,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贺敏就和袁唱逍碰了头,一起去了王宫。

    等他们听宣进殿,文武百官已经到齐了,包括太子秦子虔。

    二人进殿,穿过文武百官,直至座前,行了君臣之礼!

    秦王虽然也是一把年纪了,但没有一丝老态,发须乌黑,不愧是虎狼之国的王,端坐王座之上,尽显虎狼之姿,不怒自威。这时抬了下手,贺敏和袁唱逍就站了起来!

    秦王倒也不喜拐弯抹角,直接问道:“齐国怎么说?答应联姻吗?”

    贺敏作揖道:“回禀我王,齐王答应联姻!”

    秦王哈哈一笑,道:“好!这次还算齐王识相!”

    贺敏面露难色,道:“不过,齐王不愿把长铭公主嫁给太子殿下!”

    秦王微微一怔,一脸狐疑,道:“不愿嫁给太子?齐王老糊涂了吧?连太子都不想嫁,那他想嫁给谁?他怕太子接不了王位,想直接嫁给寡人吗?这样倒也行,反正寡人也不在乎再多一个妃子!”

    太子一旁听得脸都绿了!

    贺敏也是汗颜,忙道:“齐王的意思也不是想嫁给王上!”

    秦王怔道:“寡人

    他也不想嫁?那他想嫁给谁啊?秦国还有合适的人吗?”

    贺敏道:“启禀我王,齐王的意思,是想把长铭公主嫁给渠年公子!”

    这句话虽然很简单,简单到极致,却一下把秦王给听懵了,迟疑道:“渠年公子是谁?你确定齐国是跟我秦国联姻吗?”

    贺敏道:“渠年公子就是秦国放在齐国的质子啊!”

    此言一出,大殿内一片哗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齐国怎么会把长铭公主嫁给渠年公子,若不是贺敏提起,我都已经忘记了这个公子!”

    “就是啊!虽然他也是秦国的公子,但毕竟是一个质子啊!还是一个被秦国抛弃的质子,齐王再糊涂,也不可能干出这种糊涂事啊?太子不嫁嫁质子,这不是下贱吗?”

    “齐国的这一步棋走的让人看不明白啊!”

    “除了臭棋篓子,谁也走不出这样的棋局啊!”

    边上的太子却是冰冷着一张脸,虽然他从没有见过长铭,更不会喜欢她,但长铭却宁愿嫁一个质子,也不嫁给他这个太子,简直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打他的脸哪!

    秦王也是满腹疑窦,眉头紧锁,道:“贺敏,你确定你没有听错名字?”

    贺敏忙道:“不会有错,臣也确认过好几遍,就是渠年公子!”

    秦王道:“那岂不是齐王那个老贼在寻我秦国开心了?”

    贺敏道:“这倒不会,毕竟齐国嫁公主,不管嫁给哪个公子,于我秦国无害,况且长铭公主还是齐王的掌上明珠,齐王不会拿长铭公主寻开心的!”

    秦王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便深吸一口气,道:“难道齐王突然发现长铭公主不是他亲生的?”

    贺敏道:“应该没有这个可能,长铭公主在齐国并没有失宠!”

    秦王也知道这个可能性极低,迟疑道:“那寡人是百思不得其解啊!齐王脑子又没坏,怎么会做这种亏本买卖呢?她嫁的可是宝贝女儿啊,不是卖猪啊!”

    贺敏道:“但渠年公子这段时间有点变化,可能就是齐王改变主意的动机!”

    秦王怔道:“他能有什么变化?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人,再变也那个样,难道他突然之间变得好看了?”

    贺敏道:“那倒不是,渠年公子在临淄开了一座青楼!”

    秦王惊道:“青楼?你说寡人的儿子开青楼!”

    贺敏道:“是的!耗资一百万两!”

    此言一出,殿内又是一片哗然,毕竟一百万两不是小数目,不要说一个被抛弃的质子,就算朝中的文武百官,能拿出一百万两的,也是少之又少,如果不算贪污的话,一个都拿不出来!就连太子府,一下子也拿不出这么多银两,所以秦子虔的脸上抽搐了一下。

    秦王也觉得震惊,道:“一百万两,你听错了吧?”

    贺敏道:“应该八.九不离十,渠年公子转的是陵阳君的酒楼,当时陵阳君明码标价四十五万辆,他转到手后,又翻修了一遍,我派人进去看了,里面的装饰非常豪华

    ,差不多值这个价!”

    秦王惊道:“他哪来这么多的钱?”

    贺敏道:“那臣就不知道了,毕竟臣到齐国也没几天,没打探出来!”

    秦王道:“他投入这么多钱,就开一个青楼,能赚钱吗?什么时候能回本?青楼里的姑娘不得全部做到八十岁才能回本?”

    贺敏道:“那倒不用,渠年公子的青楼特别赚钱!”

    秦王道:“再赚钱也很难回本哪!一天能赚一千两?”

    若不是他是王,贺敏真想送一个鄙夷的眼神给他!嘴上道:“保守估计,一天最少一万五千两!”

    此言一出,众臣倒吸一口凉气,一万五千两?还是一天赚的!满朝文武的薪俸,一年也很少有人达到一万五千两的!

    秦王也是震惊,道:“你确定你没有说错数字?”

    贺敏道:“不会有错,确实是一天最少赚一万五千两!”

    袁唱逍也道:“启禀我王,我们是经过缜密地计算,绝不会有错!”

    秦王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虽然他对金钱已经没有了感觉,给他心里造成冲击的,是渠年赚钱的能力,毕竟他自己是清楚的,这些年几乎已经把这个窝囊儿子给忘记了,如不刻意提醒,他连名字都记不起来了!

    本来他还觉得,生出这么一个没用的儿子,简直是丢他的脸,所以这些年才对他不闻不问,让他自生自灭,甚至还把他当作一颗棋子,派人刺杀他!

    没想到这个儿子这么争气,生命力顽强得就像仙人掌,不管多么恶劣的环境都能扎根发芽,身处敌国,身无分文,不但没有自暴自弃,反而越挫越勇,白手起家,竟也能开创这么大的事业,不简单!

    这时忍不住哈哈笑了一声,道:“不愧是寡人的儿子,果然不一般,虽然开青楼有一点不妥,但他一个人身处敌国,无依无靠,又无人教导,能有此成就,已经相当了不起了!”

    贺敏道:“王上所言极是!”

    秦王道:“你在齐国见过渠年吗?”

    贺敏道:“见过,去的那天见过一次,回来的那天,臣又特地去拜访一次!”

    秦王道:“你感觉他有变化吗?还是以前那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吗?”

    贺敏道:“变化太大了,恍似变了一个人,身上再没有以前的那种颓废之气了,精神焕发,气度不凡!”

    秦王点了点头,道:“这才像我的儿子嘛!看来他以前一直都在韬光养晦,不过身处敌国,韬光养晦确实是上上之策,只是他隐忍了这么多年,现在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张扬呢?开那么大的青楼,赚那么多的钱,害怕我们不知道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不懂吗?毕竟那是敌国地盘啊,又没有人护着他!”

    贺敏道:“是金子总是要发光的,以渠年公子这样的才能,不可能默默无闻地过一辈子的,总是要显山露水的!”

第105章 金子总要发光的

    秦王点了点头,叹道:“是啊,金子总是要发光的!你这次回来口风大变,对渠年赞扬有加,寡人一度以为你是被渠年给收买了,不过寡人转念一想,渠年就算可以收买你,也绝收买不了齐王,连齐王都看好他,准备把女儿嫁给他,那他确实是金子!”

    贺敏忙道:“臣是王上的臣,绝不可能被任何人收买的!”

    秦王笑道:“你别紧张,寡人就是随口一说,寡人还是信得过你的!”

    贺敏忙道:“多谢王上!”

    秦王道:“那你答应齐王了吗?”

    贺敏道:“此事事发突然,不在计划之中,臣不敢自作主张,所以特地回来请示王上!”

    秦王道:“其实也不用请示,反正都是寡人的儿子,嫁给谁不一样?只要长铭公主嫁过来就行!”顿了下,又道:“对了,说了半天,长铭公主嫁过来吗?还是让我那个儿子就在齐国入赘了?”

    贺敏回道:“齐王说只要我王同意,齐国就会放渠年公子回国,让他和长铭公主完婚!”

    秦王点了点头,道:“这还差不多!这个月就能让他们完婚吗?”

    贺敏道:“齐王说,如果我王同意的话,他们就开始准备嫁妆,快则半载,慢则一年!”

    秦王道:“要这么久?”

    贺敏道:“毕竟这也算是国家大事,准备一段时间,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秦王叹道:“我怕夜长梦多啊!”说时就站了起来,道:“你随我来,你再回一趟齐国,我有事情交待你!”

    贺敏连忙应了一声。

    临淄。

    自从韩琦忘“死”后,渠年就感觉他的生活逐步回到了正轨,正如他所料,天上人间的生意越来越好,姑娘每天不够用,房间也不够用,后来王析德就跟渠年商量了一下,决定扩招姑娘,好在现在天上人间声名在外,想来天上人间失足的姑娘络绎不绝,每天都有一大批姑娘过来询问,所以扩招姑娘根本不是难题,王析德就变得更加挑剔,普通的美女根本入不了他的眼,用他的话来说,想要进入天上人间的门,让他第一眼看到,必须要有惊艳的感觉。

    这样天上人间就进入了良性循环,姑娘越来越漂亮,生意也就越来越好,很多人慕名而来,甚至从其他国家赶了过来。

    至于房间不够用,王析德在得到渠年的允可后,把四楼的客栈和二楼的饭店包厢全部改成了接客的房间,不过渠年也怕他的娱乐会所完全变成青楼,遗人话柄,所以饭店留了一间,客栈也留了一间,价格还死贵,反正爱吃不吃,爱住不住。

    陵阳君对天上人间没有管理权,只能每天分钱,而且分得一天比一天多,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酒楼的钱都快赚回来了,喜得合不拢嘴,对渠年的好感也是水涨船高,没事就会到天上人间找渠年喝茶,不过令他意外的是,渠年很少在店里,整个店完全交给王析德打理了,渠年现在跟他一样,每天就是忙着分钱,其他的事基本不闻不问!

    渠年之所以不喜欢往天上人间跑,是因为他这段时间太寂寞了,好久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了,看到天上人间越来越妖娆的姑娘,他有点走不动路,总害怕自己会陷进去,然后染上一身病,所以眼不见心不烦,干脆就不去了,以前还去吃饭,现在饭也不去吃了,都是让王析德打包好送到朔华大街。

    还有一点就是,长铭公主总是到天上人间去等他,这让他非常头疼。

    而且待在临淄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他也不可能一辈子就做一个商人,想要真正地出人头地,他必须要突破自我,提升修为,总是倚仗别人保护自己,不是长久之道!

    所以他待在朔华大街,每天不是修炼,就是练剑,反正他现在每天财源滚滚,也不怕断了资源!而且有大内高手保护他,只要他不出去,也不怕有人谋害他,所以日子过得很恬静!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长铭经常来找他,一来就是大半天,他总感觉她是馋他的身子,让他有些紧张,还有些头疼,更头疼的是,这女人来的时候从不喜欢敲门,就喜欢翻墙头。

    这天下午,渠年正和楚三敢在院子里练剑,白小牙就在一旁练枪,互不干扰!就在这时,长铭公主又从墙头翻了进来,让渠年措手不及!

    长铭进了院子,就走到井边,自己倒了一碗井水,喝了半碗,她已经习惯这里用井水招待客人的陋习,这时笑道:“在练剑呢!”

    渠年头很大,但也没有办法,毕竟他现在根基不稳,这样的狠毒公主他也得罪不起,何况聊天就能解决的事情,他也不想动刀动枪,一不小心还要搭上性命!现在他终于能体会天上人间里那些姑娘敷衍客人时的心情。

    这时就把剑扔给了楚三敢,楚三敢就是一个剑痴,每次练剑时,如痴如醉,忽然被长铭打断,心情就像是刚脱了裤子就有人敲门,特别不爽,但师父都已经沦为三陪了,他也不敢有怨言,就翻了两下白眼!

    渠年练剑出了一身汗,刚好有点口渴,也在井边坐了下来,倒了一碗井水,一饮而光!放下碗道:“没事练着玩!”

    长铭道:“你挺刻苦的,每天除了修炼就是练剑,一般人都做不到!”

    渠年道:“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

    长铭道:“你有上进心是好事, 但你不能太痴迷啊,也要留点时间给我啊!我每天都无聊死了!”

    渠年道:“你可以找解元令他们去玩嘛!”

    长铭道:“你就放心我跟别的男人出去玩?”

    渠年心道,我太放心了,求之不得!嘴上道:“大白天的怕什么?虽然解元令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公主洁身自爱,我还是非常相信的!”

    长铭笑了笑,好像也相信了他的话,感觉自己是一个洁身自爱的人,便道:“我今天来是来告诉你个好消息的!”

    渠年心下一沉,脱口就道:“什么坏消息……呸,什么好消息?”

    长铭咬了下嘴唇,道:“你猜?”

    渠年心道,莫不是你怀孕了?那确实是个好消息!嘴上笑道:“天下之事,纷纷扰扰,我哪里猜得着?”

    长铭道:“今天秦国的使团又来了!”

    渠年迟疑道:“又来干嘛?”

    长铭抿了下嘴,道:“你父王已经同意我们的婚事了,以后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开不开心?”

    渠年睁大了眼睛,咧开了嘴,笑道:“好开心!”

    长铭道:“你怎么笑的比哭还难看?”

    渠年僵硬的脸色立马缓和下来,道:“没有啊!确实好开心的!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呢?”

    长铭笑道:“看把你急的,我父王说了,估计要一年半载!”

    渠年稍微松了一口气,心道,看来这天上人间的钱只能再赚个一年半载了,在这一年半载里,要想办法跑路了!反正已经有了本钱,只要隐姓埋名,一样可以快快乐乐地过完下半生。嘴上便道:“还要这么长时间呢?我真的有点等不及了呢!”

    长铭脸上一红,道:“边上还有人呢!”

    渠年就知道她又想歪了,自己的身子总是被人惦记,果然是一件让人非常紧张的事情,连忙补救道:“那就再等个一年半载吧!”为了缓解心里的尴尬,又倒了一碗井水,喝了一口!

    长铭的脸上就有些失落,只恨自己是个女人,如果是男人的话,估计渠年早就被他糟蹋了!这时又道:“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呢!”

    渠年一听到好消息三个字,就想全身抽搐吐白沫,也幸亏他心脏强大,要不然能吓得当场气绝而亡,这一波又一波的好消息,实在让他承受不起啊!由于太过激动,嘴里的井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去,一下就呛着了,连连咳嗽。

    长铭便笑道:“我还没告诉你是什么好消息,就把你激动成这样啊?”

    渠年这时就拿衣袖擦了一下嘴,努力平复心情,道:“什么好消息啊?”

    长铭道:“我问你,你每天刻苦修炼,为了什么?”

    渠年没想到她会问这种驴唇不对马嘴的话,怔道:“没事练着玩呗!”

    长铭笑了下,道:“想不想得道成仙?”

    边上的楚三敢天天做着成仙美梦,这时忍不住插嘴道:“你这不废话吗?谁不想成仙哪?谁不想欲仙欲死啊?”

    长铭瞪了他一眼,道:“你给我闭嘴!”

    楚三敢翻了下白眼,道:“我想说便说,谁也管不住我的嘴!”

    长铭便不再理他,而是看着渠年道:“你想成仙吗?”

    渠年道:“这不废话吗?谁不想成仙哪?谁不想欲仙欲死啊?”

    这话说得跟楚三敢一模一样,但长铭却没有让他闭嘴,反而噗嗤一笑,道:“现在机会来了!”

    渠年怔道:“什么机会?”

    长铭就变得一脸神秘,小声道:“费飞出现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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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公子介绍:
一个落魄公子,一把垂暮残剑,一方破碎仙土,一段不朽传说。王旗飘,战鼓擂,我就是那老破锤。鼓不烂,我不散,只为九天那一战。剑公子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剑公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剑公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