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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公子全文阅读

作者:夜开花     剑公子txt下载     剑公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61章 妖族现世

    陵阳君道:“我们现在不是为了打败他,而是他坚定了我们的信心。刚刚你也说了,天之眼这件事究竟靠不靠得住?我也没有隐瞒过你们,那支发簪的秘密最先是从秦渠年的嘴里说出来的,这段时间我们一直都在分析他说的这段话,理智告诉我们,他说的是真的,但你也说了,这家伙非常狡诈,这有可能是他编造出天衣无缝的谎言,这次若不是顺带教训一下燕国,我们可能都不会出兵。但现在终于实锤了,秦渠年既然亲自来了,正如你所说,他肯定也是来抢天之眼的,之前就算是何在野造反,他也是一直待在咸阳城,从未离开咸阳一步,现在竟然亲自出来了,足见整个秦国对燕国的重视,除了天之眼,实在没有第二个理由。”

    玉从君点头道:“你说得没错,现在秦国刚刚经历过动.乱,就应该休养生息,但他们现在还是一口气派出五十万兵马,那燕国肯定是有让他们心动的东西,而且从他们的表现来看,他们确实是在抢时间,想抢在我们的前面,攻下燕国!”

    陵阳君点了点头。

    信尝君道:“那既然如此,可不能让秦渠年这个王八蛋捷足先登,如果让秦国的得到天之眼,那我们山东六国可就完蛋了,连天子也完蛋了,所以我们一定要比他们先抢到天之眼。”

    陵阳君道:“没错,本来我们打算明天发起进攻,现在看来,计划要提前了,今天就要发起进攻了!”

    几人均赞同,没有异议。秦渠年的到来,让他们感觉很有压力,本来他们来灭燕国,就好像是几只黄鼠狼来咬死一只鸡,而秦渠年来了,就让他们有了虎口夺食的感觉。

    忘川河谷。

    禽族的总部,就建在谷东的崇山峻岭中,那里有宫殿无数,白小牙自从坐上妖王的位置,就一直住在这里,鸠占鹊巢,哦不,是鸠占鸡窝,酋善也不敢有意见,甚至还要热烈欢迎。

    白小牙这两个月也没有闲着,一直都在整顿兵马。本来妖族三足鼎立,各自为政,现在经过白小牙的整顿,已经被拧成了一股绳,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不分彼此。

    而且这些人都是畜生成了精,又在谷中安逸了十万年,非常懒散,平时就跟放羊一样,没什么危机感。但现在却不一样了,白小牙让他们每天忙着操练,练习排兵布阵,要不然这样一盘散沙冲出过去,只能给人家填牙缝。刚好茫茫草原就是一个优良的练兵场,每天山谷里都回荡着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三大首领看到这个场景,感慨良多,真的是龙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领导真的至关重要,妖族这些年之所以被困在忘川河谷,就是缺少了这股凝聚力,如同一盘散沙,现在妖王回来了,这股凝聚力也就回来了。

    虽然他们无缘无故多了一个领导,对他们指手画脚,让他们放荡不羁的心灵受到了约束,但他们还是感觉很欣慰。

    这天中午时分,白小牙把三大首领召集到禽族的大殿之中。以前酋善为了体验居高临下的感觉,把主座上的座椅建得十分高大,八爷对此颇有微词,但现在,却是白小牙坐在了上面,俯视他们。

    三人坐着下面,毕恭毕敬。

    白小牙这时说道:“知道我叫你们

    过来为了什么事吗?”

    三大首领面面相觑。

    酋善说道:“不知道!还请妖王明示。”

    白小牙道:“我们要出谷了。”

    三人均感意外。

    八爷说道:“出谷?出谷干嘛?”

    白小牙道:“你们想让妖族永远都困在这一亩三分地吗?”

    八爷道:“当然不想!难道妖王是打算出谷争天下?”

    白小牙道:“差不多!”

    三人均是一惊。

    酋善道:“妖王三思啊!这种事情急不得,只能慢慢图之,现在人族旺盛,天下未乱,我们贸然出谷,恐怕占不了便宜呀!”

    白小牙道:“去跟人族打得你死我活,那是下策,我们先出去小试牛刀。”

    酋善怔道:“不知妖王什么意思?”

    白小牙道:“上次拔走焦魂残剑的人,你们还记得吗?”

    酋善道:“那当然记得。”

    白小牙道:“知道当时我为什么要放他走吗?”

    酋善道:“那属下就想不通了?”

    白小牙道:“他是秦国的公子,他从这里带走了腹吻草,知道腹吻草是干嘛的吗?”

    三大首领面面相觑。

    酋善说道:“属下闻所未闻。”

    白小牙道:“这腹吻草可以炼制天之眼,天之眼你们总该听说过了吧?”

    三大首领脸色一变。

    闰土抢着说道:“听说那玩意可以得道升仙?没想到药材就在我们的地盘上?”

    白小牙道:“那只是其中一味药材,也是最重要的药材,剩下的药材,燕国的天火宗已经全部准备好了。”

    闰土道:“既然秦国的公子带走这么重要的药材,那上次妖王为什么还要让他出谷呢?”

    白小牙道:“光得到腹吻草也没用,还要得到燕国天火宗的药材,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没有能力去燕国抢药材,但那个秦国公子有。”

    闰土道:“妖王的意思是,让秦国公子去抢燕国,然后我们再去抢秦国公子?”

    白小牙道:“没错!”

    闰土道:“那我们到哪里去抢呢?”

    白小牙道:“现在山东五国已经开始伐燕了,我刚刚得到消息,这个秦国公子也准备混水摸鱼,已经带着五十万兵马出发了,现在已经在去往燕国的路上了。”

    酉善迟疑道:“但据我所知,山东五国这次伐燕,派出一百五十万兵马,但秦国公子只带了五十万人,他能从燕国的天火宗的手里抢到药材吗?”

    白小牙道:“你们已经在这个秦国公子的手上吃过一次瘪了,怎么还瞧不起他?以他的能力,五十万兵马足够了。不知道他曾在吕宋关外,曾经一人破敌百万吗?”

    三人均是一惊。上次闰土为了揶揄八爷,还曾经提起过这件事情,没想到竟然就是同一个人。

    酋善说道:“怪不得上次在轩辕谷,那家伙表现那么出众,原来他就是那个一人可以破敌百万的秦公子?”

    白小牙道:

    “还有这次秦国的何在野造反,也是这个秦公子出谋划策,迅速平定叛乱。”

    三人又是一惊,真没想到这么多惊天动地的事情竟然是同一个人干出来的。酋善心里想道,看来我女儿还真的有眼光,竟然看中这么优秀的男人?如果不是妖人有别,现在他就要派人出谷去秦国提亲了,这样的乘龙快婿错过了,真的太可惜了。

    白小牙又道:“所以你们现在还觉得他会抢不到药材吗?”

    酉善说道:“如果这个人就是那个一人可抵百万大军的秦公子的话,那肯定是能抢到的。”

    闰土又补了一句:“那我们就是在他抢到药材回来的路上伏击他们吗?”

    白小牙道:“没错,他肯定想不到。”

    八爷道:“但就算我们抢到药材,也不会炼制天之眼啊?我们妖族也没有这样的人才啊!”

    白小牙道:“费飞你听说过吗?”

    八爷怔道:“听说过!听说他偷走了天火宗的天之眼,全天下的人都在找他,我还花了十两银子买了他一张画像。上次他出现在殷墟鬼城,我们还打算派人过去的,只是晚了一步。不过我后来听说,他得到的天之眼是假的,就是几颗泻药而已!”

    白小牙道:“他得到天之眼虽然是假的,但他却懂得炼制天之眼的方法。”

    八爷道:“那妖王认识那个费飞吗?”

    白小牙笑了下,道:“不但我认识。你们都见过。”

    三人面面相觑,实在想不出他们在哪里见过这个费飞。

    八爷道:“我们在哪里见过?”

    白小牙道:“上次他也入谷了,就是他才认识腹吻草,跟我一起进来的,就是那个长相猥琐龌龊,废话还特别多的人,就是他,他现在也跟那个秦国公子在一起。”

    三人这才恍然大悟,纷纷点头。

    八爷这时忍不住怦然心动,犹豫道:“妖王,那假如抢到药材,能炼制多少颗天之眼啊?”

    白小牙道:“你就是在问有没有你的份?”

    八爷确实是这个心思,但却不敢承认,忙道:“不敢不敢!属下就是心里好奇而已。”

    白小牙道:“你们放心,既然你们尊我为王,我也不是一个喜欢吃独食的人,只要抢到药材,肯定有你们的份,要成仙一起成仙,一个人成仙有什么乐趣?”

    三人一听这话,喜出望外,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普天之下,谁不渴望成仙?谁不渴望纵横天下?谁不渴望长生不老?

    三人心中暗暗庆幸,幸亏让他们遇到了这个青年,也幸亏当时能放下身段尊他为王,这个人简直就是他们的福星,是他们的再生父母,给了他们新生的机会。

    特别是八爷,三人当中他最老,黄土都埋到鼻子眼了,怕死怕的要命,现在听到有长生不死的机会,激动得浑身颤抖,老泪纵横,有种快要溺死的人抓到救命稻草的感觉。这时说道:“多谢妖王体谅!”

第362章 委屈的燕国

    闰土也是激动不已,这时说道:“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我们直接杀出谷去,过了这个村,可就再也没有这个店了!”

    白小牙道:“不能着急,这个秦渠年狡诈多端,如果不小心一点,很可能吃亏的就是我们。”

    闰土道:“毕竟他只有五十万兵马,在燕国再折损一批,估计也就只剩下二三十万残兵败将,我们有百万大军,根本不必把他放在眼里。”

    白小牙道:“你不知道他一人就可抵百万大军吗?”

    闰土道:“那只是吹牛的。”

    酉善道:“只是事关重大,关系我妖族兴亡,确实不能大意。”

    白小牙就转头看着八爷道:“八爷……”

    话还没有说完,八爷仿佛屁股就被针扎了一下,一下站了起来,急道:“妖王,我已经改名了,叫我叫小八就可以了。”

    白小牙道:“这个无所谓。你先带一部人马,出去探路,找个合适埋伏的地点,然后我们再出发!”

    八爷抱拳道:“妖王放心,这个交给我了!”

    燕国。

    南边的五国联军已经发起进攻,燕国一共不过五十万兵马,南边的幽云十六州虽然是燕国的门户,但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所以平时并没有布置多少人马,一共就十几万人,直到五国联军兵临城下,临时又抽调十万人紧急驰援,但也不是五国联军的对手。

    在这样的年代,还是注重礼仪廉耻的,讲究师出有名,只要出兵攻打人家,不管有没有道理,都要编出一个道理,写上一篇繁杂冗长征讨檄文,就跟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但这一次五国联军却没有,到了燕国边境,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是一段暴揍。

    燕国当然觉得委屈,虽然上次想用假天之眼挑起中原战乱,好像也被人家识破了,但这事毕竟没有证据,全是人云亦云,所以他们也没有放在心上,何况他们刚刚经历过吕宋关大战,大家都战得精疲力竭,不应该静下心来养养神吗?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关键是他们好像并不是为了这件事,这让燕国上下百思不得其解。

    虽然幽云十六州易守难攻,但五国联军毕竟有一百多万人马,几倍于他们的守军,何况还是陵阳君挂帅。陵阳君这个人,在没有遇到秦渠年的情况下,那也是相当厉害的一个人,完全对得起他齐国第一智囊的称号,率领百万大军如入无人之地,一路攻城掠地,所向披靡。

    其实五国联军刚开始调兵的时候,燕国就已经探到了消息,非常紧张,还怕使臣去齐国询问原因,但齐国根本不鸟他们。燕国没有办法,又派人去王都向天子求援,而天子看他们这些诸侯国没一个顺眼的,拿他这个天子就当马桶一样,需要他的时候,看见他亲热无比,好像没有了他,就屎无葬身之地,一旦不需要他,就一脚把他踢的远远的。

    所以在天子的眼里,这些诸侯国之间互相征伐,就是狗咬狗一嘴毛,他还是喜闻乐见的。何况他自从被渠年骗了以后,内分泌完全失调,天天都在气头上,所以对于燕国的求援,他连口头支援都懒得浪费。

    所以燕国派使臣频繁出入王都,不但没有讨到一点好处,反而在陵阳君的眼里落下把柄,就是燕国和天子之间互动频繁,肯定正在密谋一件见不得人的勾搭。

    眼看幽云十六州即将失守,燕国都城北蓟已经乱成一片,本来还准备把北方的二十万守军调往幽云十六州,结果忽然听闻,秦国的五十万大军已经抵达北方的镇北关外。

    燕王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就吓瘫在假龙椅上,朝野上下,完全已经六神无主,乱作一团,感觉整个天都塌下来了。他们实在想不明白,人家五国联军来攻打燕国,可能是因为上次假天之眼的事,心有怨恨,还情有可原,但你秦国跑来凑什么热闹?自家刚刚经历过内乱,屁股还没擦干净,不应该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擦屁股吗?我燕国招你惹你了?

    燕王真的想亲自跑去秦国,跟秦王讲讲

    道理,只可惜条件不允许。

    在五国联军进攻的这段时间里,燕王也派了无数使臣前往五国联军的大营,准备割地求和,毕竟这仗已经没法打了,燕国已经兵败如山倒了。燕国认为,诸国之间打仗是常有的事情,一般情况下,打输的那一方割点地,投个降,这件事也就过去了。但这一次,五国联军好像看不上他们家的苦寒之地,根本不要,也不要投降,使臣去了,就直接轰回来了,只留下一句话,除非你们燕王亲自过来,否则没有和谈的机会。

    燕王当然不敢过去,过去了焉有命在?燕国朝野上下都认为,这次五国联军肯定已经和秦国串通好了,准备将燕国灭国了。

    有些有远见的大臣,就开始偷偷安排家眷,收拾行李,准备背井离乡,开启流浪模式。就连燕王自己,也开始酝酿逃跑了,这地方没法待了,再待下去就要被人家翁中捉鳖了。

    但既然还没开始逃跑,就要假装坚强,这天早上,燕王和文武百官齐聚文华殿,商量对策。嘴上说是商量对策,但殿内就跟办丧事一样,个个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燕王就感觉,这些文武百官就在等他说一句话:“我们逃命吧……”

    估计这句话一说出来,这些文武百官肯定脚底抹油,转眼间就跑得不知踪影。

    燕王自己也是愁苦,而且悔恨,早知道就不会自作聪明,放出假天之眼的消息去戏弄中原诸国了,现在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燕王望着面前巨大的沙盘,在幽云十六州位置上,基本上已经插满了红旗,看得他心都凉了大半截,这时看了看诸臣,道:“你们就没有好的办法了吗?”

    众臣纷纷摇头,又是一阵唉声叹气。

    燕王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之所以问这一句,也就是死马当活马医,这时也长叹一口气,道:“难道我燕国就要亡在寡人的手里了吗?”

    君忧臣辱,君辱臣死,看到君王悲悽的表情,众大臣心如刀绞,有的已经忍不住暗自啜泣,他们似乎已经看到了国破家亡的场景。

    燕王又道:“前段时间,秦王也遭遇了这样四面楚歌的境地,但那家伙生出了一个优秀的儿子,一人就可以力挽狂澜,真是天不佑我燕国,寡人怎么就生不出那么优秀的儿子来呢?”

    太子子丹也站在他的边上,听了这话,羞愧难耐。这时忍不住说道:“父王,儿臣愿意去前线督战,愿与燕国共存亡。”

    燕王缓缓摇了摇头,叹道:“又有什么用呢?现在五国联军势如破竹,你去了也是死路一条。”

    子丹道:“儿臣不怕死。”

    燕王又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这时说道:“实在不行,寡人去亲自去敌军大营跟五国联军谈一谈。”

    子丹急道:“父王不可,你如果去了,燕国就真的亡了,他们这次完全是抱着亡我燕国的心思,不会放过你的。”

    燕王道:“难道我不去,燕国就不会亡了吗?”

    子丹道:“留得青山在,才能有柴烧。前段时间,咸阳被困,那个秦渠年也做出了放弃咸阳的打算,我们也可以放弃北蓟啊!哪怕遁入荒山野岭,也有从头再来的机会,他们不可能一直守着这片苦寒之地。”

    众大臣纷纷附议,虽然他们也不想离开这里,一旦离开这里,就是离开了荣华富贵,遁入深山老林能有什么好日子过?跟猴子也没有区别了,至于复国,无异于痴人说梦,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总比留在这里坐以待毙要强上许多。

    燕王长叹一口气,瞬间仿佛就苍老了几十岁。

    大殿里一片悲凉,还不如人家办丧事,毕竟丧事办完了,生活还可以继续,但他们已经没有继续的可能了,全部都要变成流浪狗了。

    就在他们准备商量国破以后的逃跑计划,殿外忽然有侍卫叫道:“报——镇北关急报——”

    虽然五十万秦军已经抵达镇北关外,镇北关岌岌可危,但燕王已经麻木了,听到这样的急报

    ,并没有紧张的感觉,估计在秦国五十万虎狼之军的猛攻下,镇北关已经破了,毕竟那里只有二十万守军,何况秦军的主帅还是秦渠年这个妖孽,这玩意一人就可抵百万大军,破他镇北关,简直易如反掌。

    燕王这时无力地说了一句:“进来!”

    那侍卫就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信上带着褶皱,看来也是绑在鹰腿上送过来的。

    燕王接过信,像是接过病危通知单,没有一点气力,这时就缓缓把信展开,看了一眼,不由眉头一紧。

    子丹小声问道:“父王,镇北关已经破了吗?”就没好说,如果破了,就赶紧跑路吧。

    燕王却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道:“镇北关没破,但秦军请求派使臣觐见!”

    子丹问道:“秦军没有攻关吗?”

    燕王摇头道:“没有!自从抵达镇北关外,就一直按兵不动。”

    不但是子丹,殿里所有人都感到意外,这不像是秦军的做事风格呀!秦国是虎狼之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礼貌了?倒是那些山东礼仪之邦,这次却变得一点都不懂礼貌,就跟土匪打家劫舍一样。正因为如此,他们派出几拔使臣和谈,都去了五国联军的大营,至于秦军,他们一个使臣都没有派过去,感觉跟这样的虎狼之军也没什么好谈了,去了也是自取其辱,万万没想到,这虎狼之军竟然会主动派使者过来,让他们非常意外。

    一名大臣便道:“秦军真是匪夷所思。”

    另一名大臣道:“这次秦军是秦渠年领兵,这个秦渠年的想法总是不拘一格,跟正常人不一样,所以做出这么奇怪的举动,也就不足为怪了。”

    原先那名大臣说道:“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现在秦军想要攻破我镇北关,易如反掌,没必要再使阴谋诡计吧?”

    另一名大臣摇了摇头,道:“我也想不明白。”抬头看着燕王,道:“王上,要不见一下?”就没好说,反正我们现在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了,死也要死的明白一点,倒想看看秦国究竟想干嘛?毕竟这场战事打得莫名其妙,好像是这六个国家发酒疯一样,不问青红皂白,就跑到他们的家里打砸一番,直到此刻,燕国都不知道这六个国家的动机。至于天之眼,这个理由他们想都没有想过,因为燕国没有炼制天之眼的能力,毕竟还差了一位重要的药材,哪里会想到那山东五国会认定他们有天之眼,还认定他们已经跟天子串通好了。他们现在还在恨天子见死不救呢!

    燕王点了点头,这时看着子丹道:“你去给镇北关的守将写一封信,同意秦国使臣入关,让他们派人护送使臣进都,速度一定要快。”就没好说,如果慢的话,都城就已经没了,使臣来了也没有地方觐见了。

    子丹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北蓟离镇北关不远,他们又是用闪蓝鹰传递信息,所以不到一个时辰,镇北关的守将就收到了都城的回信,让他们放使臣入关。

    镇北关的守将连忙派人把这个信息送到了秦军大营。这些守将看着关外五十万虎狼之军,也是紧张的要命,但凡有一点点和谈的迹象,他们也不愿放弃,所以非常积极。

    渠年率领五十万兵马是昨天晚上到达镇北关外,休整一夜,既没有攻关,也没有寻衅挑事,而且还不着急,直到今天早上才通知镇北关的守将。

    现在收到镇北关的回复,正如他所料,同意他派使臣入关,便把贺敏叫了过来,跟他说道:“贺大人,燕国已经同意你入关了,该交待的事我已经交代你了,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呀!”

    贺敏拍着胸脯说道:“之前公子特地把我带过来,我以为是多么困难的任务,现在燕国已经是惊弓之鸟,这个任务现在对我来说完全是小任务,包在我身上,绝对不辱使命。”

    渠年点了点头,道:“那我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

第363章 雪中送炭

    贺敏应了一声,就带了几十人上马出发了。

    渠年领着几个将领就站在原地,望着贺敏远去的背影,怔怔出神。

    万庭这时说道:“公子,燕国本来就是弱国,现在又被那五国联军打残了,这镇北关弹指可破,没有必要派使臣去跟燕国谈判,就算你想谈判,拿下镇北关再去谈判,让燕国的文武百官跪在你的面前谈,这样也有底气不是。”

    渠年道:“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这镇北关也有近二十万守军,如果我们强行破关,人家退无可退,肯定拼死抵抗,伤亡就不是一人两人了,还是以十万计,这么多人白白死掉,我于心不忍。”

    万庭叹道:“公子,你太仁义了,俗话说,慈不掌兵,既然是打仗,那肯定有伤亡,我们这些将领哪个不是从血海尸堆里杀出来的?”

    渠年道:“我就不是从血海尸堆里杀出来的,一样可以统率百万兵马,如果你说我是因为公子的身份,我还指挥过敌国的百万兵马,但我没在战场上杀过一个人。”

    万庭嘿嘿一笑,道:“公子跟别人不一样,全天下就公子一个人例外。”

    渠年道:“既然有例外,那说明我这条路也并不是错的,我一直坚信,领兵当以人为本,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把将士们的性命放在第一位,或许你不赞同我的观点,但我一直坚信。”

    万庭笑道:“既然公子这样认为,那肯定是有道理的,秦国能有这么仁义的公子,也是秦国之幸哪!”

    渠年道:“其实我也没有那么仁义,我也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之所以这样做,其实还有另外一部分原因,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我们来燕国究竟是为了什么吧?”

    万庭怔道:“确实,我打了这么多年仗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都已经攻到敌国的家门口了,却不知道我们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原本我以为公子是为了灭燕国,但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

    渠年道:“我跟燕国无冤无仇,好好的我灭他干嘛?就算是灭国,也应该是灭义渠国,而不是燕国。我们这次来燕国,主要是为了找一样东西,如果我们攻得太急,我怕燕国会把这个东西转移,或者玉石俱焚,但如果给燕国一点点希望,他们就会麻痹大意,然后我们找到我们需要的东西,立马就撤离燕国,这个国家灭不灭无所谓,我不感兴趣。”

    万庭怔道:“公子要找什么东西?这东西这么重要,值得公子率领五十万大军来寻找?”

    渠年道:“到时你就知道了。”

    万庭也没有追问。

    贺敏率领使团入了关,镇北关守将又派了几百人护送他们,一路马不停蹄,就向北蓟赶去。

    由于北蓟离镇北关不是太远,傍晚时分,贺敏就就抵达燕国王宫。

    若换做平常,秦国这样的强国派使臣觐见,燕王是需要在朝堂之上接见的,

    但现在国都快要亡了,燕王也懒得讲究,感觉见完秦使,大家就要散伙了,再讲究这些虚礼还有什么意义?所以他就在文华殿接见了贺敏。

    贺敏进了文华殿,文武百官都在,不过看这些人脸色,好像死了爹妈一样,个个脸上都能拧出水来,看到他这个吊唁者,一点都不友善。

    贺敏这时上前两步,行礼道:“秦使贺敏拜见燕王!”

    燕王毕竟马上就要做亡国奴了,亡国奴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这时冷哼一声,道:“你秦国倒是有礼有节啊!都已经兵临城下了,还派你过来知会一声,这样会显得你秦国仁义吗?为什么不直接攻关呢?”

    贺敏故作意外,道:“攻关?燕王这说的是哪里话?好端端的我们为什么要攻关呢?”

    燕王倒是意外,怔道:“你们兴师动众而来,不为了攻城掠地,难不成是为了观光的?”

    贺敏道:“燕王此言差矣。寒了我秦国的心哪!实不相瞒,我们这次率领五十万大军过来,其实是为了帮助燕国抵御外敌的!”

    此言一出,众人都觉得诧异,众臣忍不住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燕王忍不住激动了一下,道:“你们是来帮助我们的?”

    贺敏笑道:“燕王如此聪明,难道看不出来吗?我们除了来帮助你们,燕国还有什么值得我们出兵的?说句不好听的话,燕国现在已经是危若累卵,就算我们不插手,也逃不了亡国的厄运,现在一百多万联军正在幽云十六州强攻猛打,就算燕王把镇北关的守军全部调过去,也是抵挡不住的。正因为如此,我王听到这个消息,才会心急如焚,燕王也知道,我秦国刚刚经受过内乱,元气大伤,但我王为了帮助你们,还是硬着头皮抽调了五十万精锐,此番情谊比山高,比海深,没想到燕王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还要诋毁我们,真的是寒了我秦国将士的心哪。”

    这话虽然说的很虚伪,但也是不无道理,秦国伐燕,确实是讨不到半点好处的,就算燕国国破,但燕国和秦国相隔千山万水,这里永远也不可能变成秦国的土地。这时便道:“那秦国为什么这么热心呢?我们既不是盟友,平时也没有感情,怎么忽然想起来帮我燕国呢?”

    贺敏道:“因为兔死狐悲。我秦国跟山东六国向来不和,但除了齐国外,其余山东五国我们是没有放在眼里的,你们也是在夹缝里求生存,我秦国也是能体谅的。我秦国向来把齐国当作头号大敌,绝不会允许他一家独大,前些年他们瓜分了宋国,现在又想瓜分燕国,再过几年,山东的土地都让齐国给瓜分完了,这是我秦国不愿意看见的,燕国的存在对我秦国有利。”

    不但是燕王,诸位大臣都觉得很有道理,纷纷点头,毕竟他们已经是快要淹死的人了,这时岸边路过一个人,就算人家不落井下石,或者袖手旁观,他们也是要被淹死,何况人家现在还向他们递过来一根竹竿

    ,这是他们唯一生还的希望,没有理由不抓呀!溺水的人还会在乎救他的是好人还是坏人吗?反正是破罐子破摔,引狼入室都无所谓。

    燕王看了看诸位大臣,就知道大家都认为,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才是燕国唯一的希望。毕竟他们都已经准备跑路了,没有选择了。

    燕王故作深沉,皱眉想了想,才看着贺敏说道:“那秦国打算怎么救我燕国?”

    贺敏道:“很简单哪!你们现在打开镇北关,放我秦军入关,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们了,我们来迎战那五国联军。”

    燕王怔道:“你们来迎战,不需要我们帮忙吗?”

    贺敏道:“恕我直言,燕军的战斗力我秦国不敢恭维,上次在吕宋关,也是你们燕军跑得最欢,而且我秦军独来独往惯了,不需要跟别人搭伙。”

    这番话就颇具羞辱性,如果换作平时,秦国使臣跑到燕国来说这样的话,估计在场诸臣没有一个人能容忍,直接把他拖出去砍头了。但现在他们都是快要淹死的人,淹得没有一点骨气,反而觉得惭愧,很多人都低下了羞愧的头颅。

    燕王也觉得脸面过不去,但现在毕竟是国家生死存亡之际,如果国家亡了,脸丢的更大,死了都没有脸面面见列祖列宗,所以他没有发作。而是说道:“但你们只有五十万兵马,而联军有一百五十万,你秦军能挡得住吗?”

    贺敏道:“燕王知道秦军的主帅是谁吗?”

    燕王道:“秦国公子渠年?”

    贺敏笑道:“既然燕王知道,就不应该有此忧虑啊!不知道我家公子一人可抵百万大军吗?”

    这话说的好气人哪!

    但现在不要说需要人家,就算不需要,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人家确实是一人可抵百万大军,一点都没有夸张,甚至有些谦虚,因为现在坊间都在传闻,渠年公子一人可抵千万大军。这时便咬了咬牙,道:“那行!但我们如何确保你秦军入关以后,会直接去迎战五国联军,而不是另有图谋呢?”

    贺敏道:“燕王,说句不中听的话,你燕国现在已经没有选择,如果我们真的另有图谋的话,你觉得镇北关那二十万守军能防得住我秦国五十万虎狼之军吗?如果我们另有图谋,我们现在已经快攻到北蓟了,还需要派我过来聊天吗?”

    这句话带着浓浓的不屑感,听得燕王无地自容,老脸胀得通红,就感觉不应该问这句话,简直是自取其辱。何况人家说的确实有道理,他们现在都是快要淹死的人了,还有什么理由跟人家讨价还价?要么接受人家的救援,要么自己主动淹死,没有第三条路可以选择。如果换做平时,他还能静下心来想一想,我燕国有什么东西值得人家惦记?但现在快要国破家亡了,在他们的眼里,燕国已经是一片废墟,能有什么东西值得人家惦记?而且就算人家惦记,哪怕是惦记他们的老婆,他们也保护不了了。

第364章 引狼入室

    贺敏做了这么多年的使臣,最善于察言观色,揣摩人心,该谦虚时谦虚,该倨傲时倨傲,这时见燕王老脸通红,就知道这巴掌打得恰到好处,打完这一巴掌,就应该给一颗糖吃了,这时说道:“不过我五十万秦国大军踏上燕国的土地,燕王心里不踏实,也是情有可原,要不这样,燕王把镇北关二十万兵马撤回来保护都城,我们直接南下迎战五国联军,这样燕王心里也踏实一些。”

    众人均感意外,没想到秦国这次竟然会如此仗义,不要他们帮忙也就罢了,还处处为他们考虑,这也太热情了吧?让他们都觉得有些难为情。但难为情归难为情,这个主意还是很不错的,本来他们自己不好意思说出来,毕竟是人家帮他们浴血奋战,如果他们再把兵调回来防着人家,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但既然秦国自己提出这个要求,他们刚好顺水推舟。只要有着二十万兵马回防都城,他们的心里也就踏实了,就算秦军另有图谋,他们二十万兵马也可以抵御一段时间,为他们跑路争取时间,情况也不会变得更糟。

    何况人家既然主动提出这个建议,说明人家确实是真诚的,是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燕王也不好直接答应,这时拐个弯道:“那这样吧!我把那二十万兵马调回来,随时支援你们。”

    贺敏道:“我们不需要你们支援,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既然我们来了,就没有把那五国联军放在眼里。你们只需要支援我们一点粮草就行了。”

    燕王忙道:“这个没问题。”

    既然商量妥当,一切便按计划执行了,何况五国联军在幽云十六州攻城掠地,燕王也是着急,所以一刻也没有耽误,亲手给镇北关的守将写了一封信,让镇北关的守将即刻放秦军入关,让他们南下抵御五国联军,而镇北关的二十万守军即刻回防都城,一刻也不得怠慢。

    天黑以后,这封信就飞到了镇北关守将的手里,守将看完信,喜出望外,没想到关外这五十万虎狼之军竟然是朋友,让他白白受了一场惊吓,真想杀鸡宰羊招待他们,只可惜情况紧急,连忙派人给秦军送了口信,同意他们入关。

    与此同时,镇北关的守军也开始调兵遣将,开始撤退,回防都城,毕竟燕王在信里也说了,秦军虽然是来帮助他们的,但也不得不防,所以他们也不敢怠慢。

    等到二十万守军撤的差不多了,留守的几百人才把厚重的关门打了开来。

    渠年在收到口信以后,也开始调集兵马,等到镇北关的城门打开,他们便借助天上微弱的月光,浩浩荡荡地走了过去。

    因为燕王已经交待过镇北关的守将,让他们适当留下粮草,让秦军补给,所以渠年入关以后,并没有忙着赶路,而是下令生火造饭,等到吃饱喝足,才开始上路。

    镇北关坐落于燕国的西北角,而都城北蓟在镇北关的东南角,幽云十六州在镇北关的正南方,有一条宽阔的官道通了过去。

    自从放秦军入关以后,燕王和燕国的文武百官生怕引狼入室,都非常紧张,晚饭都没有吃,一直聚在文华殿,关注秦军的动向。

    待到夜半时分,听说秦军入关以后,笔直向南,与北蓟城渐行渐远,满朝文武才长吁一口气。

    一名大臣叹道:“真没想到啊!最后救我燕国的,竟然会是秦国,真的太出人意料了!”

    其他大臣纷纷赞同。

    子丹道:“我就想不明白,我们跟秦国是世仇,秦国怎么会忽然变得这么好心?千里迢迢来驰援我们呢?还没有任何附加条件。”

    燕王道:“国家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仇人,只有永远的利益。秦使说的没错,七国之间,互相制衡,方为长久之道,谁也不愿意别人一家独大,燕国的存在,是符合秦国的利益的。”

    子丹舔了下嘴唇,道:“但我总感觉此事有点蹊跷,因为我跟那个秦渠年接触过,完全是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绝对不是一个热心肠。”

    燕王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跟心肠没关系,这完全是利益驱动着他,都跟你说了,秦国不想看到齐国一家独大,要不然他们一直往南跑干嘛?观光啊!观光也不会选择晚上观光啊!”

    子丹抿了下嘴,道:“或许吧!”

    燕王道:“既然你跟那个秦渠年接触过,你认为他率领五十万秦军,能打败五国联军吗?”

    子丹想了想,道:“应该没有问题吧?何况他那么有信心,肯定已经胜券在握。”

    燕王点了点头,道:“没有问题就好,只要能给五国联军迎头痛击,那我燕国就算是保住了。”

    众臣皆点头。

    幽云十六州。

    经过几天的浴血奋战,五国联军终于攻破幽云十六州,前面就是一马平川,最多三日便可抵达燕都北蓟。

    五国联军自然是无比亢奋,五大主帅这些天都不在一条战线上,今天也最难得聚首,因为高兴,所以特地在帅帐之中摆了一桌酒席,毕竟打了一场打胜仗,自然要庆祝一番。虽然说革命还未胜利,行军打仗也不能饮酒,但他们现在已经是得意忘形,完全没有把燕国放在眼里,在他们眼里,活捉燕王也就只剩下时间的问题了,如果北蓟离得近,今天晚上就可以活足燕王了。

    酒席很丰盛,酒菜都是在附近城池抢来的,满满摆了一桌。

    五大主帅的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光彩,因为是打了胜仗,陵阳君指挥也没有失误,所以几人心里都很畅快,一派祥和。毕竟这几人都在秦渠年的手上吃过瘪,多少年的光辉形象被秦渠年毁于一旦,特别是信尝君,在秦渠年的手上栽过一次又一次的跟头,导致他的名声现在在赵国跟狗屎一样臭。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只要他们能抢在秦渠年的前头,抢到天之眼,那回国就是天大的功劳,回去依然是一颗耀眼的明星。

    所以几人的心情那真的是特别好,若不是秦渠年离得远,真想把秦渠年也叫过来喝上两杯,让他见证一下,他们也是很优秀的,四大公子也是名不虚传的。

    推杯换盏,一坛酒很快就喝完了。

    玉从君这时说道:“听说秦渠年率领的五十万秦军已经抵达镇北关外了?”

    陵阳君点头道:“没错!不过他还是晚了一步。镇北关也有二十万守军,他们想要攻破镇北关,怎么也要一两天的时间,等他们攻破镇北关,我们都已经赶到天火宗了,他晚了一步!”

    信尝君道:“就算他早来一步,我们也不怕他,我们还有一百多万人马,况且天火宗周围一马平川,既没有峡谷,也没有关隘,他的阴谋诡计根本用不上,想用石头砸死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了!我倒巴不得他早来一步,然后我会亲手杀了他。一人可抵百万大军,吹起来无法无天,我一人就可以手刃他百万大军。”

    玉从君道:“我们现在倒是不怕他,就怕他轻易攻破镇北关,然后连夜驰骋,比我们抢先一步到达天火宗,那我们就鞭长莫及了。”

    陵阳君道:“这你不用担心,我一直派人在监视他们,他们昨天晚上就到了镇北关,一夜没有动静,我以为他们打算白天攻关的,但今天白天也是一天都没有动静,只有这一点我有点想不通,那他们千里迢迢的跑过来干嘛的?我一直还在想着这个问题。”

    信尝君道:“秦渠年这个人鬼精鬼精的,真本事一点没有,全靠占小便宜,他就想着抢速度,打算比我们先一步抵达天火宗,然后抢完天之眼就跑,结果他速度没抢过我们,看我们攻破幽云十六州,他就觉得没有便宜可占了,五十万兵马又打不过我们,还要攻破镇北关,伤亡惨重不说,还吃力不讨好,所以他在犹豫,他在观望,或许明天他就回秦国了,这里没他什么事了。”

    陵阳君深吸一口气,道:“好像也只能这样解释了,他带着五十万兵马轻装前进,披星戴月赶过来,好像就是为了抢时间。”

    信尝君见自己的观点被陵阳君采用了,一脸得意,道:“肯定是这样的。”

    玉从君道:“但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你们都知道,秦渠年这个人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我感觉他肯定是在酝酿什么阴谋。为了防止夜长梦多,要不我们今天夜里连夜行军,尽快赶到天火宗,只有把天之眼抢到手,才是万无一失。”

    信尝君道:“玉从君,我看你是被秦渠年搞怕了,他是人,不是神,现在离我们有千里之遥,就算他酝酿再大的阴谋,总要攻破镇北关吧?就算小姑娘被壮汉强.奸,还能抵抗好一段时间,何况是镇北关二十万守军!而且燕军也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无能,那么怕死,我们一百多万兵马在南线还打的这么辛苦,他们在北线肯定也讨不了好。除非二十万守军主动把城门打开,放他们进来,但你认为这可能吗?”

第365章 争分夺秒

    陵阳君这是喝了一碗酒,放下酒碗,道:“虽然这个秦渠年特别聪明,我也一直没有小看他,但他再聪明,有一肚子阴谋诡计,他时间也是来不及的,除非他飞过来。而且我们的将士连日征战,已经疲惫不堪,总要休整一下,就算我们连夜出发,明天还是要休整,那是一样的,磨刀不误砍柴工。”

    玉从君也端起酒碗,喝了一半,叹道:“但愿如此吧。”

    李重山这时说道:“那我们五路兵马明天是直扑天火宗吗?”

    陵阳君道:“本来我打算,分成两部人马,一部人马直扑天火宗,一部人马去燕都北蓟,双管齐下,活捉燕王,万无一失。但我现在得到线报,天火宗目前还没动静,并没有转移炼丹炉,而且天火宗离得近,一天一夜便可抵达,所以我打算,我们直扑天火宗,反正是顺路。”

    李重山道:“万一他们还没有开始炼制天之眼呢?或者天子的发簪还没有送过来呢?毕竟一切都只是我们的臆测,那我们不是白忙活一场?”

    陵阳君道:“那就要看天意了!就算天子的发簪送过来,我们也可以趁机捣毁天火宗,抢光他们的药材,毕竟他们的药材也是搜刮了几千年,让他们再也没有炼出天之眼的可能,这样我们山东五国才能高枕无忧。”

    信尝君道:“对,抢!抢光他们,把他们的裤衩都抢掉,让他们没有心思想。我还想顺便把秦渠年的焦魂残剑也一起抢过来,那我们此行就完美了。”

    陵阳君道:“那到时你们赵军北上,去找秦渠年抢焦魂残剑,我们不眼红!”

    信尝君笑道:“我就随口说着玩玩,焦魂残剑再重要,也没有天之眼重要啊!我不能丢了西瓜捡芝麻呀!来来来,喝酒!”

    说完就开始推杯换盏,边喝边开始畅想美好未来。

    因为高兴,几人一直喝到夜半时分,喝的脑袋昏昏沉沉,越喝话越多,虽然陵阳君和信尝君曾经在殷墟鬼城里打得你死我活,仇深似海,但几杯酒一下肚,就亲密的跟朋友一样。

    却在这时,帐外传来一个哨兵的叫声:“报——”

    几人没想到半夜三更还有情报,打扰他们的雅兴,但他们毕竟是在行军打仗,虽然脑袋昏昏沉沉,但也拎得清轻重。

    陵阳君带着醉意大声道:“进来!”

    那哨兵就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走到陵阳君的面前,把信递给了他。

    陵阳君接过信,就懒洋洋地挥了下手,那哨兵就退了出去。

    陵阳君晃了晃脑袋,让脑袋清醒一些,但晃了几下,好像并无用处,这时就把信拆了开来,展开信纸,借着昏黄的烛光,就看了起来,一脸醉意,感觉眼睛都睁不开,昏昏欲睡。

    结果一封信还没看完,仿佛就有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刚刚还昏昏沉沉的脑袋,怎么摇都不清醒,瞬间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无比清醒,本来已经眯成一条缝的眼晴,瞬间也睁得滚圆。

    其他四人一看不对劲,都紧紧地盯住了他。

    玉从君道:“怎么回事?”

    陵阳君把信看完,就有些失魂落魄,喃喃说道:“秦军入关了!”

    四人一听这话,酒一下就全醒了,就像是遭遇了晴天霹雳。

    信尝君一下子跳了起来,急道:“秦……秦军入关了?飞……飞过来的?”

    陵阳君道:“被你猜到了,镇北关的守军主动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的。”

    信尝君急道:“什……什么是被我猜到的?我是在嘲讽他,你听不出来吗?南边的燕军作战这么骁勇,宁死不降,怎么北边的燕军这么怂?竟然会主动打开城门?南北的燕军分家了?”

    陵阳君道:“可能是燕国跟秦渠年合作了,据信上说,镇北关的守军已经调往北蓟了了,只留下一座空关,还留下不少粮草给秦军,让秦军大吃海喝了一顿,那肯定是他们合作了。”

    信尝君惊道:“燕王的脑子进水了?我们是来打他的,秦渠年也是来打他的,我们的兵还比秦渠年的兵多,再说了,我们还

    是多年的老盟友,他不跟我们合作,去跟秦渠年合作,脑子有病啊?”

    玉从君这时轻叹一口气,道:“燕王也派使臣跟我们沟通过了,不是说到割地求和了吗?但是我们没法跟他合作,我们是来抢天之眼的,大军必须要进来,所以我们必须要拒绝他。现在他被我们打急眼了,秦渠年说要入关帮他,他现在走投无路,只有同意引狼驱虎。”

    陵阳君道:“没错,就是因为我们打得太急太猛了,把燕国逼上绝路了,才会出此下策,如果我们按兵不动,让秦渠年先打,结果可能就不是这个样了。”

    信尝君道:“也就是说,我们辛辛苦苦打了几天,反而是给秦渠年做了嫁衣?”

    陵阳君道:“是这样的。”

    信尝君歪着头,脸上抽搐了一下,道:“我们打的这么辛苦,恶人的事全让我们给做了,但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捞到,而他不但可以假惺惺的做个好人,还可以长驱入关,既做了婊.子,还可以立牌坊?关键还是拿我们的砖头去立牌坊。可以这样理解吗?”

    陵阳君道:“可以这样理解。”

    信尝君道:“我想吐血。”

    其他四人又何尝不想吐血?他们浴血奋战这么多天,伤亡将士无数,结果却让人家窃取了他们的革命果实,关键这个人还是他们的仇人。最不能忍受的是,他们还坐在庆功酒席上,刚刚还嘲笑了这个窃取他们果实的人。

    四大公子,这里坐了三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以前单独被渠年坑,也就罢了,现在三个人一起出谋划策,哦不,还送了两个,一共五个人出谋划策,还是让秦渠年给坑了一把,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一个个脸上能拧出水来。

    玉从君还算冷静,这时问道:“五十万秦军现在去哪里了?”

    陵阳君道:“进入镇北关以后,一直往南,去向不明,肯定是去天火宗了!”

    信尝君道:“那是百分之百的事。这个王八蛋,就喜欢干这种偷偷摸摸的勾搭,用屁股想也能想的出来,他们肯定去天火宗了。”

    玉从君道:“刚开始你们要是相信我的话就好了,连夜出发,我们应该可以赶在他们的前面到达天火宗,现在白白浪费了几个时辰。”

    信尝君道:“现在说这话还有什么用?谁能想到这狗.日的会这么阴险?竟然走后门,禽兽不如!”

    玉从君道:“我们现在启程,火速前进,说不定能赶在他们的前头。”

    信尝君道:“那还等什么?还喝什么酒?赶快走吧!如果让我遇到这个王八蛋,我要把他剁成肉酱。”

    陵阳君就站了起来,冷冷道:“好!我们现在就出发。”

    渠年领着五十万秦军连夜赶路,也是马不停蹄,一直跑到第二天中午时分。消息传到北蓟,燕国朝堂感慨不已,这些秦军真仗义!

    渠年虽然不想停歇,但胯下的马毕竟是血肉之躯,跑了一整夜,马也累了,路过一片小树林,渠年便下令原地休整一下。之所以在小树林旁休整,因为他带着蝉夕和玉夙这两个女人,总是要方便一下的。

    而渠年和楚三敢就比较随意,就在路边撒了一泡尿,刚抖完家伙,万庭和谢长鸿就走了过来。

    谢长鸿这时说道:“公子,我们现在已经深入燕国腹地了,我们知道公子找的东西比较机密,不方便透露,但我们身为将军,总要有所了解一下,起码要知道我们要去哪里,会遇到什么样的敌人,我们也好提前做准备。像这样一直往南跑,马上就要遇见五国联军了,难道公子真的打算跟五国联军决战吗?”

    渠年道:“怎么可能?我有那么傻吗?带着我秦国的将士为燕国卖命?我们要去天火宗!”

    两人脸色一变。

    谢长鸿道:“天火宗?公子要找的东西难道是天之眼?”

    渠年笑道:“我看你是想天之眼想疯了。如果真有天之眼,燕国会把天之眼放在天火宗等我们去取吗?”

    谢长鸿道:“但除了天之眼外,也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公子兴师动众来寻

    找了。而且山东五国无缘无故讨伐燕国,可能也是为了天之眼,要不然他们没有理由这么拼命!”

    渠年就感觉这个谢长鸿很聪明,稍微给一点暗示,就能推理出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他也不愿意承认,毕竟这里人多眼杂,这个秘密知道的人越多,越不是好事。便道:“你想多了!我只是到天火宗寻找几味药材。”

    谢长鸿怔道:“药材?什么药材如此珍贵?让公子如此重视?”

    渠年道:“可以延年益寿的药材。一旦得到种药材,多活个三五十年不成问题。”

    谢长鸿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这是个好东西啊!怪不得公子如此重视。”

    渠年笑道:“你们好好干,以后也能喝点汤。”

    谢长鸿忙道:“多谢公子!”

    万庭却道:“这靠谱吗?如果这种药材真能多活三五十年,不早就被天火宗的人熬成一锅又一锅的汤给喝完了?还轮得到我们?”

    渠年白了他一眼,道:“你真以为就熬成汤那么简单?就算熬汤,也需要很多种药材一起熬的,最重要的一味药材,在我身上。”

    万庭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那这样就说得通了。那到时熬出汤来,公子一定要赏两口让我喝喝,我发现我这两年老的特别快,床上也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渠年道:“没问题。”

    蝉夕和玉夙这时走了过来。蝉夕问道:“秦公子,怎么没有看到贺大人回来呀?”

    渠年道:“我早就交代过他,让他办完事就原路返回秦国了,现在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蝉夕道:“那燕国会不会不让他走啊?”

    渠年道:“不会的!既然燕国放我们入关,那说明就把我们当成了救星,我们的使臣也就是上国使臣,他们不敢为难的。”

    蝉夕点头道:“那就好!”

    渠年道:“趁此机会,你们也好好歇息一下吧,过半个时辰我们再走!”

    蝉夕笑道:“我们不累,让马吃点草就行了。”

    却在这时,天空传来一声鹰隼的鸣叫声,清脆悦耳。众人抬头一看,就见天空出现一只闪蓝鹰,盘旋几圈,然后俯冲直下,落在了谢长鸿的肩膀上。

    谢长鸿从鹰腿上取下信件,展开一看,脸色一变,又把信件递给了渠年。

    万庭忍不住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谢长鸿道:“五国联军已经攻破幽云十六州,昨夜连夜北上,方向好像也是天火宗!”

    万庭怔道:“那他们肯定也是要抢这种药材,想比我们多活三五十年?”

    谢长鸿道:“应该是的?”

    万庭道:“那这帮混蛋现在到哪里了?”

    谢长鸿道:“估计今天晚上就能到达天火宗!”

    万庭这是大叫一声,道:“把地图拿来。”

    渠年这时看完信件,道:“不用拿地图了,天火宗在哪里我比较清楚,我们现在不耽搁,应该能比他先赶到天火宗。”

    万庭为了能多活三五十年,也是着急,道:“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出发呀!”

    谢长鸿面露忧虑,道:“就怕我们的战马体力不支啊!”

    渠年道:“我们还好,虽然我们经过长途跋涉,但我们那战马昨天休息了一天一夜,你感觉他们好像是累了,再跑几天没问题,五国联军的战马才是累了,我们累,他们只会更累,就看谁能撑到最后一刻。”

    万庭道:“没错,马跑死了,就两条腿跟他们跑,不论是比人还是比马,我秦国从来没有怕过,毕竟多了三五十年的寿命,不跑干嘛?”

    渠年便道:“那行,那我们就走吧!一定要比他们先赶到天火宗,要不然功亏一篑,甚至小命不保!”

第366章 抢先一步

    渠年率领五十万大军复又上马,向南疾驰而去,大约跑了一个时辰,前面就出现了一个四岔路口,渠年这时调转马头,开始往东跑,又跑了一个时辰,太阳已经西斜,天火宗终于在眼前出现了。

    天火宗建在一座山上,山不是很高,因为这里是苦寒之地,虽然已到了开春之时,但山上依旧稀疏一片,草木枯黄,远远就可以见到山顶上的宫殿。

    快要接近时,渠年便把费飞煞了出来,在这么紧张的时刻,他也懒得再找一个小树林把他偷偷摸摸地放出来。所以费飞的出现,让万庭和谢长鸿大吃一惊,感觉这个人好像凭空变出来一样,惊得他们合不拢嘴。

    这个公子的能力让他们觉得愈发匪夷所思,但他们也没有多问。

    渠年让费飞和楚三敢骑在一匹马上,费飞坐在楚三敢的身后,紧紧抱住楚三敢的腰,楚三敢有些嫌弃,但也没有说话。

    费飞这时往前一看,脸露欢喜,叫道:“卧槽,天火宗!秦渠年,那就是天火宗啊!好眼熟啊!”

    渠年道:“还用你说?”

    费飞哈哈一笑,道:“天哪!我终于又回来了,还是以王者的姿态回来了?他奶奶的,以前我在这里所遭受的委屈,今天我要全部还给他们。”

    渠年道:“今天不是来让你报仇的,正事要紧!”

    费飞笑道:“我知道,我知道,但也可以顺便出口气嘛!”

    楚三敢没好气道:“你得到了人家母女俩的**,还有什么委屈可言?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也不怕遭雷劈?”

    费飞就在他的腰上狠狠掐了一下,痛得楚三敢哇哇直叫。

    渠年在路上就已经跟万庭和谢长鸿交待过任务,所以到了山脚山,五十万兵马有条不紊。因为他们知道,天火宗倚仗燕国庇护,所以宗内弟子并不多,只有两三千人,所以渠年让他们调出五万精锐,由谢长鸿率领,到了山脚下就脱马向山上奔袭而去。而剩下的四十五万兵马就在山脚下把天火宗团团围住,由万庭主持。

    渠年和费飞这时也下了马,顺着青石铺就的路道就向山上冲去,毕竟是五万人马,路道根本不够走,所以跑得漫山遍野,好在这五万人都是精锐中的精锐,而且山林稀疏,所以这些人也是如履平地。

    渠年现在已经踏入炼气境,脚力浑厚,所以一点都不掉链子,箭步如飞,但楚三敢在山下耐不住寂寞,又想看看费飞的大老婆究竟长什么模样,这时也跟着冲了上来,只可惜他只有五阶修为,跑得气踹吁吁,舌头都差点伸出来了,依旧落下一大截,这时急得大叫:“师父,等等我!”

    渠年转头看了他一眼,就停下脚步等了他一下,然后就拉住他的手,向山上冲去。

    费飞虽然是六阶修为,但相比于炼化境的修士,还是差了一大截,也是跑得气喘吁吁,这时见渠年拉住楚三敢的手,再看看跑在他前面的玉夙,顿时灵光一闪,就伸出手

    来,大声叫道:“玉夙姑娘,带我一把,我跑不动了。”

    玉夙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犹豫,这时就伸出了手。

    费飞心下一喜,就准备握住她的手,结果玉夙却在他的手背上拍了一下,玉夙毕竟是八阶修为,虽然只是轻轻一拍,痛得费飞叫了一声,一下又把手缩了回来。还没回过神来,玉夙就一把抓住他脖子后面的衣服,提着他向山上跑去。

    玉夙毕竟是八阶修为,可提千斤之重,提他就跟提小鸡一样,根本不在话下,只可惜她的身高没有费飞高,所以想把费飞提的完全离地,也是不可能的,就像是拖着一根长竹竿,把费飞向山上拖去,幸亏费飞的两条腿还能奔跑,要不然真的就跟拖死狗一样。但玉夙的速度实在太快,他的两条大长腿仿佛在忽然间缩短了不少,就像是被人牵着奔跑的一只小鸡,两只小短腿都快跑出虚影了,还是跟不上,那模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费飞急得哇哇大叫:“喂喂喂,玉夙,你这样就有点过分了,我警告你,你最好要尊重我一下。”

    玉夙脚步未顿,回道:“你这人真是没良心,不是你让我带你的吗?”

    费飞急道:“但你不觉得这个姿势太粗鲁了吗?你是一个女人,就不能文雅一点吗?你小心这样嫁不出去。”

    玉夙道:“别把我当成女人。”

    费飞急道:“就算你是男人,你也要文雅一点啊!你看看秦渠年,人家多么有风度,拉着徒弟的手,多么和谐的画面!”

    玉夙道:“你是不是觉得你这个模样太狼狈,没脸上山见你的女人了!”

    费飞一下就被猜中了心思,他确实有这样想法,不管喜不喜欢那母女俩,但他也想再见面时,以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形象出现在她们的面前,让那母女俩觉得,哥永远是你们得不到的男人。如果以现在狼狈如狗的模样出现在那母女俩的面前,只会被人家看轻,让他没有报仇的快感,这不是他想见到的。但他嘴上不愿承认,这时急道:“你放屁!虽然我是她们得到的男人,但她们却不是我的女人,你不要混淆概念,我警告你,你赶快把我放开,我不要你带了!”

    玉夙却道:“你把我当成什么啦?你想带就带,不想带就不带?是应该我警告你,你再废话,我就拉住了一只脚,把你拖上山。”

    费飞吓了一跳,他了解玉夙的脾性,说到做到,而且人家的修为实力摆在这里,不是他发脾气就能抗拒得了的。如果真被她拉住一条腿往山上拖,那他两只手就变成了两条腿,那种奔跑的模样太美,他不敢想象。这时咽了一口口水,道:“那你温柔一点!”

    玉夙道:“温柔个屁!”

    费飞就感觉自己上了贼船,一条下不去的贼船。

    山顶上,天火宗的两三千弟子全部集中了起来,毕竟五十万秦军已经来到了他们的家门口,他们不可能不知道的,但秦军有几十万,而他们只有三两千人,所

    以连抵抗的意志都没有,抵抗就是以卵击石,才会全部撤到了山顶上。

    天火宗只是一个江湖宗门,平时虽然和燕国沆瀣一气,但还是很少参与国家大事,所以五国联军和秦国伐燕的消息,他们虽然也有所耳闻,但了解的并不是太清楚,他们没有国家那种发达的情报系统,毕竟七国互相征战,早已习以为常,估计燕国这次也就是割点地赔点款,这件事也就过去了,所以他们也没有放在心上。

    而且秦军的行军速度实在太快了,他们刚刚得知秦国已经入关,还没来得及关心,五十万秦军就已经出现在他们的山脚下,让他们措手不及,同时百思不得其解,秦军围我天火宗干嘛?燕国的王宫在北面,你们跑过了吧?上次天火宗虽然炼制出了天之眼,但真相已经大白于天下,那天之眼是假的,只是几颗泻药罢了,现在天下人谁都知道,天火宗根本没有炼制天之眼的能力。但除了天之眼,天火宗还有什么东西值得秦军如此兴师动众呢?

    两三千人集中在殿前的广场上,个个惶恐不安,毕竟秦军的虎狼之名臭名远播,一旦落在他们的手里,下场绝不会美好。

    而白美净和白斩絮母女就站在殿前的台阶上,面朝数千弟子。正如费飞所说,这个白美净确实奇丑无比,跟她女儿长得差不多,不过如果把她们两个人单独拎出来相比,这个白美净比她女儿长得还好看一点,首先脸上没有痘,皮肤光滑白皙,而且久居人上,气质出众,如果把脸捂上,感觉雍容华贵。还有一点不可否认,这母女俩的身材都很好,怪不得费飞会说,吹灭了灯也是其乐无穷。

    母女俩的脸上明显也是忧心忡忡。

    台阶下一名长老这时就急道:“宗主,秦军已经攻上来了,我们该怎么办?”

    虽然他们不知道秦军的意图,但现在基本也能猜得出来,秦军可能是为了他们的药材,要不然天火宗实在没有值得秦军劫掠的东西。但因为他们消息滞后,被秦军攻得措手不及,而且他们并不知道五国联军也正在向天火宗赶来,如果他们知道,只要把药材和人员转移进山,只要稍微撑上一段时间,秦军就会自己主动撤退了。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他们逃进大山,也只能解一下燃眉之急,毕竟那五国联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他们来了,肯定也是为了这药材,到时沉住气搜山,他们还是一样的结果。

    何况人一旦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很少有人去挂念身外之物,这也是打了好几天的仗,燕国也一直没有通知他们转移药材的原因。而且在他们的眼里,这药材也没有转移的价值,虽然距离炼出天之眼,只剩下一味药材的距离。但自从白斩絮和太子子丹去过忘川河谷,他们也已经死心了,感觉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炼出天之眼了,所以对这药材并不上心。

第367章 老相好

    白美净也从来没有遭遇过这样的事情,一时也是方寸大乱,这时反问一句:“你说该怎么办?”

    那名长老道:“现在秦军既然已经进入我燕国土地,那肯定是镇北关失守,才让秦军长驱直入,说明燕军已经全军覆没,王都都岌岌可危,我们现在是孤立无援,如果硬战,肯定不是几十万虎狼之军的对手。”

    白美净道:“我不是让你分析局势,我是问你该怎办?”

    那名长老道:“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白美净精神一振,道:“什么路?”

    那名长老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发须花白,眼神阴鸷,一看就是城府极深的人物,这时一脸沉着,口齿间崩出两个字:“投降!”

    这两个字说的大义凛然,干脆利落。

    众人没想到他憋了半天,竟然会憋出这么不要脸的主意,不过这个主意虽然不要脸,但却十分中肯,既没有刻意抬高自己,也没有贬低对手。

    所以他这个主意说出来以后,并没有人嘲讽奚落他,若不是这个想法有点不要脸,大家肯定还要点头附和。

    白美净却喃喃说了一句:“投降?”

    那名长老依旧大义凛然,道:“没错!我们现在只有投降这一条路可以走了,连燕军都没能守住秦军,我们这两千多人想要击败秦军,简直是以卵击石。”

    白美净深吸一口气,道:“但我们并不知道秦军的动机,投降就怕也没有好的结果。”

    白斩絮脸露紧张,道:“就是,这些秦军都是畜生,万一到时糟蹋我们,那我们就生不如死了。”

    众人心道,你说这话也不怕闪着舌头?平时不照镜子吗?秦军就算是畜生,但眼也不瞎呀,人家宁愿糟蹋我们这些大老爷们,估计也不会糟蹋你。如果真糟蹋了你,那你也是赚了。

    但这话不好说出来,那名长老说道:“我们跟秦军无怨无仇,这次他们不去都城,反而围攻我天火宗,估计也是受了奸人蒙蔽,为了天之眼的事,但我天火宗又没有天之眼,把话敞开跟他们说了,估计他们也就走了,没有必要为难我们。”就没好说,反正死路一条,还不如赌一把。

    众人都觉有道理。

    却在这时,山下就有一名弟子急急忙忙地冲了上来,一脸惊恐,气喘吁吁,大声叫道:“不好啦……不好啦……秦军冲上来了……”

    这名弟子见广场上站满了人,就跟鸡圈里的鸡一样,他以为他这句话说出来以后,肯定如同扔进鸡圈里的鞭炮,炸得鸡飞狗跳。

    结果令他意外的是,他这句话喊完,广场上几千人竟然无动于衷,全部稳如老狗,让他颇感意外,天火宗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骨气,有担当,有气魄了?完全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啊!

    他只是没想到,这群有骨气的人已经选择了最怂的计划,投降啦!

    三十六计,降为上计!

    投降你还能拿我怎么样?

    没过一会,秦军就从山林里冲了过来,见他们全部集中在广场上,谢长鸿一声令下,四万秦军就把这两千多人团团围住,兵器全部出鞘。而剩下的一万秦军,则爬上了天火宗的屋顶,所有的屋顶都站满了人,监视四下里的一举一动!

    谢长鸿大叫一声:“所有人原地站好,不准反抗,反抗者杀无赦。”

    众人心道,你眼瞎呀!我们动也没动,连大气都不敢喘,还想怎样?

    白美净毕竟是一宗之主,这时看着谢长鸿说道:“我天火宗跟秦国向来无冤无仇,不知秦军无故犯我天火宗,究竟所为何事?”

    秦渠年这时从秦军中走了出来,淡淡说道:“确实无冤无仇,所以你们也不必害怕,我们只是来取样东西,取完东西我们就走,绝对秋毫不犯。”

    众人一听这话,长吁一口气,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只要不杀人就行,哪怕你把天火宗抬走,我们也没有意见。

    白斩絮毕竟在忘川河谷里见过秦渠年,而且他们消息不灵通,只知道秦军打了过来,并不知道是渠年领兵!这时看他走了过来,惊道:“秦渠年?”

    秦大公子虽然是第一次来燕国,但他的声名已经比他先一步来到这里,但凡消息灵通一点的人,没有人不认识他的。所以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了他,看一看传说中一人可抵百万大军的秦大公子。听说上次何在野造反,秦大公子都没有离开咸阳城,现在却为了找一样东西,亲自来到他们天火宗,看来这样东西很重要呀!一定是天之眼!

    白美净也是一阵意外,迟疑道:“秦国公子渠年?不知公子到我天火宗想找什么东西?”

    却在这时,令他更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就听秦军的人丛里传来一人的叫声:“借过……借过……大家让一让……”

    光听这个声音,白美净就觉得无比耳熟,不由眉头一紧。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费飞。因为他是被玉夙拖上来的,狼狈不堪,毕竟快要见到老相好了,他不想以这么狼狈的姿态出现她们的面前,所以整理了下衣冠,浪费了一点时间。

    因为他以前在天火宗也是一个红人,而且红得发紫,连宗主母女俩都一起睡了,想不红都难,整个天火宗就没有不认识他的人,何况他还是一个话痨,走到哪说到哪,所以对这些人来说,虽然他已经死了好久了,但音容还活在他们的心中。

    所以听到他的声音,所有人都觉得耳熟,第一个念头就是:“那个吃软饭的男人回来了!”

    当费飞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虽然他还贴着假胡子,但所有人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费飞这时走到渠年和谢长鸿的身边,拍了拍他们两人的肩膀,道:“你们两个退后,这里交给我了。”

    天火宗的弟子都觉得震惊,刚见到他出现时,还以为他是卖主求荣,就是一个单纯的带路狗,给秦军带路而已,没想到他竟

    然可以对秦大公子和大将军颐指气使,这得混到什么样的高度,才能有这样狂妄的态度啊?真的是有能力的人不管走到哪里都可以混得如鱼得水,想不佩服都难,也难怪这样的人能一下子上了人家母女俩,他们却连一个都上不到,虽然丑了一点,但也是身份的象征啊!

    白美净当然也觉得震惊,喃喃道:“费飞!”

    虽然她只是喃喃说了一句,但现在广场上静谧无声,所有人都听见了。

    费飞没想到他能一眼认出自己,本来还想否认的,但他看了下广场上这些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平时的感情实在太深厚了,一个假胡子根本遮盖不住他的锋芒。索性也不装了,摊牌了,这时便上前一步,歪头看着白美净,笑道:“没错,费大爷我回来了,你也没想到你费大爷会活着回来吧?是不是觉得人生处处有惊喜?”

    边上谢长鸿大吃一惊,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是费飞,怪不得何在野要费尽心机把他抓回去,本来怎么也想不通这个问题,现在一下子豁然开朗。

    白美净毕竟是一宗之主,还算沉稳,只是微微一怔,并没有表露太多的情绪,淡淡说道:“你是回来报仇的?”

    费飞冷哼一声,道:“你不废话吗?我不回来报仇,难道回来找你谈情说爱啊?我那么相信你,把你当做我的红颜知己,没想到你却背后捅我一刀,害我忍辱偷生这么多年,你不觉得惭愧吗?”

    白美净苦笑一声,道:“所以你今天是打算杀了我了?”

    费飞道:“这个要看我心情。”

    玉夙这时也走了过来,指着白美净和白斩絮,道:“这两个就是你的女人?”

    如果这两个女人长得漂亮,费飞肯定毫不犹豫就承认了,脸上还要带着无限光彩,这可惜这两个女人长得太丑了,众目睽睽之下,他也觉得难为情。这时急道:“胡……胡说八道!我们之间是清白的,就跟你和我一样,关系干净的就像一张白纸一样。”

    玉夙撇了下嘴,一脸鄙视。

    白斩絮听说费飞是回来报仇的,也觉得紧张,这时说道:“费飞,上次的事情不是我们坑你的,那是燕王的主意,我们也做不得主,我们也是身不由己,这些年听说你在外面颠沛流离,我们也是心如刀绞……”

    费飞打断她的话,道:“得得得,别说这些话来博取我的同情心,自己是什么人?心里就没点逼数吗?像我这么聪明的人,我那么容易轻信你的谎言?上次我是因为相信你妈,才上了.你妈.的当,这种事情在我费飞身上,绝不会发生第二次。你们母女俩都不是好东西,全是心如蛇蝎,你话说的再好听,也掩盖不了这个事实。”

    白斩絮毕竟也是大小姐,天生就有大小姐的脾气,若换做以前,肯定气得破口大骂,但现在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不敢放肆,反而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怯怯地看着费飞。

第368章 时间紧迫

    白美净毕竟也是一宗之主,众目睽睽之下,被费飞赤.裸裸地羞辱,脸上也是挂不住,胀.红了脸。她也没想到费飞竟然这么会混,心里就有些后悔,后悔当时没有直接弄死他,要不然他这条咸鱼也就永无翻身之日了。但她虽然心中气恼,却也没有恼羞成怒,就算她不顾及自己的生死,也要顾及她女儿的生死,毕竟她也跟费飞睡了那么久,对费飞还是有点了解的,不是一个冷酷无情之人,所以她也不愿刺激费飞,咬了咬牙没有作声。

    却在这时,费飞的耳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费飞,得饶人处且饶人,毕竟天火宗是你的师门,对你也有培育之恩,看着为师的面子上,放下心中魔障,这件事就此揭过吧!”

    费飞转头一看,就见人群里走出一个老头,头发胡须已经全白了,看着仙风道骨。

    此人正是费飞的师父,费飞刚入门的时候就跟着他,此时正一脸慈祥地看着费飞。

    费飞喃喃说了一句:“师父……”

    他师父的脸上就露出欣慰的笑容,点了点头,道:“你还能记得为师,为师很欣慰,看来你本性还是善良的,听为师一句劝,回头是岸吧!”

    费飞听了他这番话,不但没有回头是岸,反而一脸怒气,忽然就指着他,怒道:“你个老东西还有脸出来?你不出来我都把你给忘记了!我当初是瞎了眼才会拜你为师,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比她们母女俩还要坏,表面上对我呵护有加,背地里却一直都在嫉妒我,我知道你这个糟老头子一直想睡白美净,但白美净看不上.你,你就在背后嫉妒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假天之眼的事就是你一手撺掇的,也是你建议白美净,让我背锅的,说我跟她的女儿也有一腿,你这个老东西坏到骨头里了,其实在我上当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你这个老东西在使坏心眼了,但当时我是看在师徒一场,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白美净真会听信你的馋言,既然现在你跳出来,这笔账刚好就算在你的头上。”

    他师父没想到这么隐秘的事情他也会知道,气得胡子都快竖起来了,急道:“你……你放肆……”

    费飞道:“更放肆的事还在后面呢。来人哪!给我把这个老东西拉下去打五十大棍,不要把他打死了,但也不能让他好过。”

    就有四名秦兵走了出来,向他师父走去,他师父虽然看着仙风道骨,道行莫测,但其实也就六阶修为,跟费飞是一样的,也正因为他后来打不过徒弟了,才会在背地里搞小动作。而且现在几万秦军把他们团团为主,不要说他是六阶修为,就是九阶修为,他也不敢反抗,反抗只有死路一条。他师父就急了,指着费飞道:“你……你这个逆徒,你是忤逆不孝,大逆不道,你会遭天谴的……”

    费飞道:“你这个老东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哦不,癞蛤蟆想吃麻雀肉,连自己的徒弟都想残杀,你都没有遭天谴,我会怕吗?我对你已经相当客气了,只是打你五十棍,你再唧唧歪歪的,直接杖杀。”

    他师父虽然是一肚子怨恨,但他也知道,他这个逆徒说到做到,所以也不敢吱声了。心里除了怨恨,还非常后悔,早知道就不跳出来了,不但没有攀上半点人情,还被毒打一顿,太可恨了!

    那四名秦兵就上前封住他的修为,他也不敢反抗,就被带去了边上的小树林,刚好就地取材,被木棍毒打得哇哇大叫。

    本来这些弟子当中,还有不少人跟费飞交情不错,本来也想出来攀攀交情,一看这阵势,吓得都不敢吱声了。

    楚三敢这时走到渠年身边,小声道:“师父,费飞这家伙还真是一个畜生,连师父都毒打成这样,简直禽兽不如。不过看着也有点过瘾。”

    渠年道:“怎么?你想效仿吗?”

    楚三敢忙道:“我……我怎么可能那么畜生?师父放心,我绝对不会毒打你的,那是要遭雷劈的。”

    白美净见费飞

    连他的师父都不放过,今天更不可能放过她母女俩了,心里就有些紧张,额头都渗出细密的汗水,不停地吞咽口水,若不是这里人多,脸面拉不下,真想跟费飞好好攀谈一下以往的感情,说不定还能再睡上一觉。

    白斩絮就更不用说了,吓得脸色苍白如纸,看费飞的眼神又回到她的身上,就像是一把剑插.进她的内心,仿佛下一个人就要轮到他了,腿都有些颤抖。

    渠年这时说道:“费飞,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是杀是留,干脆一点,抓紧时间,五国联军马上就要到了,正事要紧。”

    天火宗的人颇感意外,心想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这批瘟神还没有送走,五国联军又要到了,天火宗什么时候变成香饽饽了?

    白美净听了这话,心里愈发紧张,生怕费飞一声令下,将她们千刀万剐。这时急道:“费飞,冤有我头债有主,假天之眼那件事情,是我一个人主意,看着我们同门一场,你就冲我一个人来,放过其他人,其他人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白斩絮急道:“冲我来!费飞,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毕竟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你真的就忍心吗?”

    她毕竟是一个姑娘家,若换作平时,这么羞耻的话她是绝对说不出口的,但他现在真的是害怕了,特别是见到费飞的眼神,让他不寒而栗,恐慌之下,也就顾不得这些了。

    费飞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白美净,道:“你们夺走了我宝贵的贞操,又把我坑的那么凄惨,天下人都在追杀我,说实话,在来的路上,我是准备杀了你们母女俩的,不会给你们活路的!”说时又长叹一口气,道:“但我终究还是太善良了,毕竟也有过美好的往事,我还是下不了手。”

    这母女俩一听这话,暗吁一口气。

    费飞又道:“我也不想为难你孤儿寡母的,把你床下的地洞打开吧,我们拿点药材,只要我们拿到我们想要的药材,没有人会为难你们。但如果你们把药材私藏起来,我告诉你,秦军发起火来连我都怕,到时我也救不了你们。”

    白美净道:“你们想要炼制天之眼的药材?”

    费飞道:“心里有数就行!”

    白美净道:“你上次去了忘川河,难道已经找到了腹吻草?”

    费飞道:“你的话有点多了,小心祸从口出。”

    白美净既然能做上一宗之主,也不是庸碌之辈,如果费飞没有得到腹吻草,也不可能带着五十万秦军兴师动众地赶来,如果没有腹吻草,她这里的药材虽然珍贵,但也是没有一点用处的。

    心念至此,愈发后悔,早知道这个小伙子这么出色,这么能干,当初怎么也不会坑害他,要不然现在有了腹吻草,天之眼她也有份了,天之眼那么贵重,就算她们母女俩被一起玩弄了,也是划算的。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虽然心如刀绞,但还是忍痛点了下头,道:“好!你们跟我来。”

    说时转身就向殿内走去,白斩絮连忙跟了上去。

    费飞这时招了下手,渠年几人就领着几百个秦兵跟了上去。因为现在四周的屋顶上都站满了人,所以也不怕这对母女逃跑。

    其实费飞对这里也是轻车熟路,跑得很快,比白美净还快,一会走到了白美净的房间门口,都不用白美净说话,自己就推开他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房间比较宽敞,有两间,外面是客厅,侧面是卧室,不过几百人都走进去,还是把两间房都塞满了。

    卧室的里面摆放着一张大床,被褥和床单都是白色的,此时铺得整整齐齐。费飞望着这张床,百感交集,就是在那个月黑风高且风雨交加的夜晚,他就是在这张床上被玷污了,失去了宝贵的贞操。其实凭良心说,白美净之前对他还是很不错的,要不然也不会把她房间里的暗道告诉他了,只可惜他后来又经不起诱惑,又跟白斩絮缠在了一起,

    白美净难免会恼羞成怒。

    白美净这时走到床边,蹲了下去,掀起一块地砖,里面就出现了一个机关,像是一个龙头,锈迹斑斑看不清楚。

    白美净这时从头上拔下发簪,就从龙嘴里插了进去,就听“喀嚓”一声,机关就启动了,地面一阵晃动,轰轰隆隆,就见床头一块地砖就陷了下去,出现了一条地道。

    白美净这时就站了起来,看着费飞道:“药材就在下面。”

    费飞脸上就有些兴奋,搓了搓手,转头看着渠年,道:“你跟我下去拿吧!”

    渠年伸头看了眼幽深的地道,没有动身,反而指着白斩絮问道:“她是什么修为?”

    费飞怔道:“三阶还是四阶?我也忘了。你问这个干嘛?”

    渠年就指着白斩絮道:“你带路!”

    费飞笑道:“你多虑了,下面没有机关,我下去过!”

    渠年白了他一眼,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机关是装在人心里面的,你看不到的,如果你能看到,也不会被坑的那么惨了!”

    费飞摊开双手,道:“那好吧!”转头又看着白斩絮道:“白姑娘,那就麻烦你带路吧。”

    白斩絮这时倒表现的非常积极,脸上没有一丝抗拒,点头道:“好!”说完就向地道走去。

    渠年道:“不用带个火把吗?”

    费飞道:“你在上面看着里面是黑的,其实下面有夜明珠的,看得清的。”

    渠年点了下头,转头看着蝉夕道:“那上面交给你们了,不要让我们被活埋了。”

    蝉夕点头道:“你放心!只要我在,不会有事的。”

    渠年点了下头,就和费飞跟着白斩絮顺着台阶向地道深处走去。

    台阶下面有一块落脚的地方,比较狭窄,三个人站在那里都比较拥挤,不过对面有个门,里面是房间,三人就走了进去,房间倒是不小,两丈见方,顶部果然嵌着一颗夜明珠,不过渠年刚从明亮的地方过来,所以就感觉这夜明珠就像是快要熄灭的烛火,看不出多少光芒。

    好在他现在修为已经不低,大致也能看得清楚,就见房间里摆放着几排货架,货架上摆放着几百个木盒,做工非常精致,光看这木盒,就知道盒里的东西非常珍贵。

    虽然这里是地下,却一点都没有阴暗潮湿的感觉,也没有霉味,到处一尘不染。

    费飞知道这些盒子里都是放着炼制天之眼的药材,看到以后,就感觉自己距离成仙又近了一步,内心非常激动,两眼放光,搓了搓手,就走了过去。每个箱子上都挂着一块木牌,上面注明药材的名称。但这毕竟关系到成仙大业,费飞也不敢马虎,每一个箱子都要打开确认,确认无虞后,才会把箱子递给渠年,渠年就把箱子收进了无限空间,就像是一个垃圾桶跟着他的后面。

    白斩絮看得瞠目结舌。

    由于费飞没有杀她,之前又上过床,她认为费飞不杀她,肯定还是因为心里爱她的,要不然她们母女俩把他坑得这么惨,没理由不杀呀!还不是因为念念不忘?这时胆也肥了,就凑近费飞,指了下渠年,小声道:“飞飞,他是怎么做到的?东西都收到哪里去了?这么大,这么多的箱子,怎么都不见了?”

    费飞白了她一眼,道:“他会变戏法。你别问太多,这个人非常残忍,杀人不眨眼,你应该已经听说到了,四十万义渠兵被他一夜之间斩杀殆尽,你看看他凶神恶煞的样子,你知道的太多,他会杀了你的,到时我也救不了你。”

    白斩絮吓了一跳,忙道:“那我不问了!”见费飞独自忙个不停,便又凑了上去,这次凑得更近,几乎紧贴住他的耳朵,小声道:“飞飞,这段时间你有想我吗?”

    费飞正在翻看药箱,边翻边道:“我想你个屁呀!不杀你已经是我仁慈了,还想你?你以为我脑袋被驴踢过啦?”

第369章 先走一步

    白斩絮不死心,又贴紧他一点,娇嗔道:“我不信!你心里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费飞道:“拉倒吧你。我是善良,不是多情。凭良心讲,我宁愿喜欢你妈也不会喜欢你,你妈对我还是有点感情的,而你完全就是馋涎我的美貌,觊觎我的**,你比你妈坏多了,说翻脸就翻脸,一点都不念旧情。不过我们之间也没有旧情,完全就是**交易而已。”

    白斩絮撇了下嘴,道:“你怎么说的这么难听?我们之间是有感情的呀!那时候我们夜夜缠绵,你都忘记了吗?而且假天之眼的事,我从来都没有参与过,我也没想过害过你,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你。”

    费飞道:“你也知道,我是一个特别聪明的人,就别在我面前猫哭耗子了。这些年你一直都知道我的行踪,除了派人追杀过我,连个馒头都没给我送过,还好意思说有感情?”

    白斩絮又凑近他,蹭了蹭,撒娇道:“飞飞,你冤枉我了,我是真的不知道的行踪,要不然我肯定会过去找你的!”

    费飞转头看了她一眼,由于白斩絮蹭得太近,这一转头,差点亲到她的嘴。费飞看着她那张脸盆一样的脸,竟也不觉得排斥,可能还是许久没碰女人的缘故,上次又嫖.娼失败,心里正憋着一团欲.火,心里骚动不安,现在就是拉一只母猴子过来,估计他都觉得眉清目秀。若不是渠年站在这里,他肯定就要开始脱裤子了。

    既然裤子没法脱,他就很单纯地看了白斩絮一眼,然后又转过了头,开始倒腾药材。

    在这一方面,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强的,特别是骚.女人,白斩絮从他的眼神里已经看到了他的骚动,心下一喜,又凑近他,小声说道:“飞飞,你们真的在忘川河谷找到腹吻草了吗?”

    费飞一听这话,顿时猛一激灵,他见白斩絮忽然对他这么热情,还以为是对他余情未了,毕竟不管对于男人还是女人,也不管对方长得有多丑,被人家爱慕总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所以费飞虽然表面上心如止水,心里却是沾沾自喜的。但一听到这句话,忽然间他全明白了,这贱.货不是惦记他的**,而是惦记他的天之眼。

    跟天之眼相比,这样的女人那是一文不值,只要他以后得道升仙,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一大片绿油油的森林在等着他,何必吊死在这棵歪脖子树上?这时冷冷道:“你打扰到我了!退一边去。我感觉你有点不自觉!”

    白斩絮虽然长得丑,但却非常自恋,毕竟那时候的镜子不太清晰,很多时候看不清自己,而且做了这么多年的大小姐,确实有很多人馋他的身子,让她有些飘飘然。她认为,费飞忽然变了态度,肯定是抵挡不住她的柔情万种,心理防线就要崩溃了,才会故作坚强。所以她得加紧攻势,在他离开天火宗之前,攻破他的心理防线,在她眼里,费飞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个冒着蓝光的天之眼!

    这时不但没有退,还贴紧了一点,撒娇道:“飞飞,我不想

    再离开你了,要不我这次就跟你走吧?天涯海角我都愿意跟着你!没有你,我感觉活得了无生趣!”

    费飞道:“既然了无生趣,那你去死好了!”

    白斩絮就拉着他的胳膊轻轻摇了摇,嘟嘴道:“飞飞,你当初不是这样对人家的?你当初想得到人家的时候,说了那么多甜言蜜语,难道你都忘了吗?”

    费飞就感觉有些头疼,无奈他现在已经没了上山时的气势,气势这东西很**,一旦泄了,就跟楼塌了一样,短时间那是恢复不了的,一直软绵绵的。何况他们之间毕竟有过夫妻之实,之前在床上也是如此缠绵,说翻脸就翻脸的事情,费飞是干不出来的,所以拿她也是没有一点办法。这时便道:“秦渠年,如果你想快点离开这里,让这个女人到一边去。”

    渠年也早就受够了,本身他对丑女人是没有恶意的,毕竟这是上天给的,无法改变的事情,他最受不了女人长得丑,还没有自知之明,到处搔首弄姿,就像马戏团里的猴子,让他有些恶心。本来心里想着,费飞这段时间也逼急了,难得有女人跟他卿卿我我,虽然恶心了一点,但他也不忍打断,毕竟费飞边说话边干着活,基本不受影响。

    现在听费飞这么说,也不想再忍受了,但他毕竟是文明人,也不好太过粗鲁,这时便看着白斩絮道:“这位姑娘,请你滚开,离费飞远一点!”

    白斩絮转头怔怔看着他。

    渠年的手上就蓦地多出一把剑来,冷冷道:“我再说最后一遍,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再打扰他,死路一条。”

    白斩絮虽然自恋,但还没有自信到她的盛世美颜能迷倒天下任何一个男人,何况还是眼前这个杀伐果断的秦大公子。虽然她心有不甘,还想再争取一下,但看了眼渠年锐利的眼神,他也不敢吱声了,就默默地退到一旁,怒火中烧。

    费飞这下终于可以静下心来看药材了,毕竟有几百种药材,每一个都要过目,所以耗时耗力。

    渠年这时说道:“这么多药材你能记得清楚吗?当时你就应该用纸写下来!”

    费飞脸露不屑,道:“不不不,对我来说,脑子比纸好用,这是你们愚蠢的人永远都理解不了的事情。”

    渠年道:“那你快点。”

    费飞刚开始检查的时候,比较认真,待检查完几十盒以后,都没问题,思想就放松了,走马观花,速度果然就提了上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几百盒药材都被他检查完了,也全部被渠年收进了无限空间。

    望着屋里空荡荡的货架,渠年问道:“差不差?”

    费飞道:“一盒不差!”

    话音刚落,门外的通道里传来楚三敢的叫喊声:“师父,你们快一点啊!五国联军来了。”

    两人脸色一变。

    渠年道:“走!”

    两人一刻也没有逗留,转身就向地面上冲去。

    出了地道,屋里的情形几乎没有改变,还是站了一屋子的人,而楚三敢和蝉夕就站在地道口,一脸焦急。

    渠年急道:“五国联军到哪里了?”

    楚三敢道:“哨兵在山顶上看到,南边几十里外尘土飞扬,遮天蔽日,估计是五国联军快到了!”

    渠年点头道:“那还来得及,撤!”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转身向屋外冲去,但因为门太小,几百个人不太好挤,因为不是自家的房子,所以这些人也不心疼,就跟第一次得到黄花大闺女一样,硬着头皮挤,反正他们修为高超,铜皮铁骨,连门框都被他们挤得粉碎。还有不少人直接就从窗户里撞了出去。

    转眼之间,房间里撤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地鸡毛。

    白斩絮这时也从地道里走了上来,因为勾引没成功,所以还带着一脸愤慨,走到白美净的身边,望着一地狼藉,咬牙道:“费飞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

    白美净叹道:“他没有杀我们,已经很不错了,毕竟我们把他坑的那么惨。”

    白斩絮道:“他是活该。娘,五国联军也来了吗?他们也是为了这些药材吗?”

    白美净道:“那我哪里知道?应该跟他们的目标一样吧,要不然来我天火宗干嘛?”

    白斩絮迟疑道:“费飞来找药材,可能是找到了腹吻草,但五国联军又没有找到腹吻草,他们抢这些药材有什么用?”

    白美净道:“当时那么那么多人进入忘川河谷,你怎么知道人家没有找到?有可能忘川河谷里遍地都是腹吻草,只是你们运气不好,空手而归!”

    白斩絮就有些痛心疾首,咬了咬牙,道:“都怪那个太子太没用了,当时我都告诉他费飞出现在忘川河谷,也告诉他费飞是去找腹吻草的,他却不知道利用这个机会。现在好了,费飞得到了腹吻草,又得到了这些药材,以他的能力肯定可以炼出天之眼,他要成仙了,而我们什么好处都没有看到,还给他做了嫁衣。这个畜生一点都没有人性,一点都不念旧情!”

    白美净叹道:“可能这就是天意吧!”

    白斩絮也是长叹一口气,道:“那五国联军来了会不会为难我们?”

    白美净道:“谁知道呢?先出去看看吧。如果他们只是来找药材的,应该不会为难我们,我们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白斩絮就应了一声。

    渠年等人出了大殿,就领着五万秦军向山下冲去,到了山下,万庭已经集结好四十万五兵马,正在等待他们。

    五万人就跨上战马,一刻也没有逗留,也没有原路返回,因为来的时候怕引起天火宗的警觉,没有斜着冲过来,而是一直往南,到了天火宗的平行位置才突然转弯的。现在他们就不管这么多了,反正是茫茫荒原,就斜着向镇北关的方向,疾驰而去。

第370章 调查真相

    太阳快落山了,悬挂在地平线上。

    五国联军此时离天火宗已经很近了,只有十多里地了,因为他们是从南边偏西的位置过来,而秦军现在的路线是往北偏西,中间没有天火宗阻隔,所以五国联军都已经能看到秦军万马奔腾的场面,尘土飞扬。

    对于五国联军来说,就像是眼睁睁的看着光阴从指间流逝,却抓也抓不住。

    他们就缺了这一寸光阴。

    如果早来一步,哪怕是一小步,秦军也走不了了!

    对于信尝君来讲,就感觉煮熟的鸭子飞走了,望着秦军尘土飞扬的背影,急得在马背上都站了起来,叫道:“啊——啊——让狗日的秦渠年捷足先登了,啊——气死我了,我们就晚了一步,晚了一步啊!”

    因为现在快要接近天火宗了,所以五大主帅聚在一起,也方便交流议事。其他四名主帅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都能拧出水来,如果没看到秦军也就罢了,眼不见心不烦,还可以再从长计议,可是秦军离他们这么近,对他们来说,天之眼触手可及,就好像看见地上有一沓银票,眼睁睁地看着被前面那个人捡走了,一两碎银都没给他们留下。

    五人心里后悔不已,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喝酒庆功了,哪怕少喝一杯酒,今天的结果也许就不一样了。昨天晚上玉从君还说,为了防止夜长梦多,连夜赶过来,只可惜其他四个人没有采纳他的意见。也幸亏玉从君脾气好,没有抱怨,如果换做是信尝君,估计现在气的能跳到天上去。

    那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用了。

    不过玉从君心里还有些疑虑,这时说道:“陵阳君,按照你的说法,天子从你们秦国拿走的那根发簪,上面有万年河蚌的珍珠,我们挑这个时候过来,就是等他们生炉炼丹,丹炉没有办法转移,我们才杀过来的。现在秦军离开天火宗,如果想要把这么大的丹炉拉走,行动肯定极为不便,不可能跑得这么快。”

    信尝君心头一动,道:“咦?你说的好有道理哦!难道是我们算错了时间?天火宗还没有炼丹?或者丹炉已经被他们转移了?难道秦军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那他们干嘛要跑得那么快?跑的跟淫.贼一样!”

    陵阳君也是疑窦重重,这时道:“我们先去天火宗看一看!”

    信尝君道:“秦军跑了,不追了?”

    陵阳君道:“我们现在跟没头苍蝇一样,起码要确定天子眼被他们拿走了,才有追击的必要,如果他们没有得到天之眼,我们那么辛苦追他们干嘛呢?而且磨刀不误砍柴工,着急也没有用,我们的战马已经很疲惫了,如果不是战马疲惫,完全可以赶在秦军的前面到达天火宗,现在刚好到天火宗休整一下。”

    四人望着秦军的背影,虽然心里着急,而且不甘,但他们也知道,陵阳君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他们的战马确实疲惫了,如果不再吃点草歇息一下,估计跑着跑着就要吐白沫了,那还追个屁!反正秦军回秦国的路还很长,他们路上也要歇息,结果还是一样的。

    五国联军就向天火宗跑了过去,没过一会儿就到了,跟秦军一

    样,先把天火宗包围起来再说,然后让战马歇息,五大主帅就带着五万人马上山了。

    白美净知道他们要来,所以早早就带着几十名弟子,在山门口等候了,也包括白斩絮。

    五大主帅远远望见山门口的白美净,颇感意外,这时就放慢脚步走了过来。

    还没走近,白美净就道:“五国联军兴师动众来我天火宗,不知有何贵干哪?”

    五大主帅走了过来。

    信尝君抢先说道:“没什么贵干!我问你,天之眼是不是被秦渠年那个王八蛋抢走了?”

    白美净道:“天之眼?我们天火宗根本没有天之眼,有的话也轮不到秦军来抢!”

    五大主帅面面相觑。

    陵阳君道:“你们最近不是正在炼制天之眼吗?”

    白美净笑道:“不知道陵阳君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五大主帅错愕,甚至感觉无言以对,毕竟天火宗在炼制天之眼,都是他们臆想出来的,总不能说,我们猜的。

    陵阳君道:“那秦军来干嘛的?带走了什么?”

    白美净刚准备回答,白斩絮却抢先说道:“他们抢走了炼制天之眼的药材!”

    五大主帅脸色一变。

    信尝君急道:“药……药材?不是来抢炼丹炉的吗?”

    白斩絮微微一怔,若不是看他是联军主帅,真想骂他一句傻逼,人家秦军千里迢迢跑过来,抢炼丹炉干嘛?脑子有病啊?嘴上说道:“他们抢炼丹炉干嘛?秦国买不到吗?你们也是来抢炼丹炉的?我们天火宗炼丹炉倒是多的是,你们不用抢,随便搬两个回去就行了。”

    信尝君就感觉这个女人眦在奚落他,急道:“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

    白斩絮就感觉这家伙的脑子真不好使,不是你要来抢炼丹炉的吗?

    陵阳君这时说道:“难道天子没有把万年河蚌的珍珠送给你们?让你们炼制天之眼?”

    白斩絮怔道:“什么万年河蚌?我没听说过炼制天之眼还需要万年河蚌!而且我们也没有跟天子接触呀?你们是不是消息打听错了?”

    陵阳君心下一沉,就有了上当的感觉。便道:“你们炼制天之眼不是还差一味重要的药材吗?”

    白斩絮道:“对啊!但也不是什么万年河蚌啊!”

    陵阳君道:“那差了什么药材?”

    白斩絮道:“腹吻草啊!你们不知道吗?我们以为现在已经天下皆知了。”

    陵阳君迟疑道:“腹吻草?难道秦渠年已经得到腹吻草了?”

    白斩絮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信尝君,然后又指了下信尝君,道:“你不是知道吗?”

    信尝君急道:“你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知道?我第一次听说这个什么**草!”

    白斩絮道:“上次在忘川河谷你不也在吗?当时费飞进去找腹吻草,难道你没看到吗?”

    陵阳君惊道:“费飞?费飞还活着?”

    白斩絮道:“活的好

    好的。刚刚他也来了。”

    陵阳君转头看着信尝君道:“你当时在忘川河谷里看到费飞了?”

    信尝君一脸无辜,摊开双手,急道:“我不知道啊。”

    白斩絮道:“当时秦渠年身边就几个人,你想不出来吗?”

    信尝君皱眉想了想,道:“被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有点印象,当时费飞是不是戴着假胡子?”

    白斩絮点头道:“对!”

    信尝君就猛拍了下大腿,一脸懊恼,道:“日!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怪不得秦渠年会出现在忘川河谷,而且就几个人,原来是去找这个什么**草的,我大意了!”又抬头看着白斩絮,道:“当时你怎么不说?”

    白斩絮道:“我也不知道你没认出来呀。而且当时我也不确定他得到腹吻草了呀。”

    陵阳君道:“那你现在怎么确定了?”

    白斩絮道:“因为腹吻草只有忘川河谷里有,费飞去过以后,现在又来抢剩余的药材,这答案不很明显吗?如果没有腹吻草,他们抢走了那些药材一文不值,不可能值得秦军兴师动众地跑过来。”

    陵阳君感觉他分析得很有道理,点了点头,道:“被他们抢走了多少药材?”

    白斩絮道:“全部抢走了!好几百箱吧。”

    陵阳君迟疑道:“好几百箱?这么多箱子他们怎么运输的?不觉得累赘吗?”

    白斩絮道:“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那个秦渠年会变戏法,把几百箱药材全变没了。”

    信尝君就指着她,怒道:“我们当然不信。亏我们还认认真真地听你说话,没想到竟然敢戏弄我们?连变戏法这么荒谬的说辞也想得出来?”

    白斩絮吓了一跳,急道:“我……我没有骗你们呀!我说的都是真的。”

    信尝君就指着她怒道:“你还嘴硬,是不是要大刑伺候你才会说实话?”

    白斩絮吓得脸色一变。

    没想到陵阳君却说道:“看来她没有骗我们,他说的是真的。”

    信尝君就感觉匪夷所思,转头看着陵阳君,道:“陵阳君,你急糊涂了吧?这么荒谬的理由你也相信?”

    陵阳君道:“一点都不荒谬,刚好印证了我心中的疑惑。”

    信尝君怔道:“什么疑惑?”

    陵阳君道:“这个秦渠年的身上有储物戒指!”

    信尝君惊道:“储……储物戒指?这不太可能吧!这不是仙界才有的玩意吗?”

    陵阳君道:“还记得上次的殷墟鬼城,秦渠年为了装神弄鬼,把他两个朋友都变没了,当时你以为真的闹鬼了,但后来他那两个朋友又好端端的出现了,你也见到了,还觉得奇怪吗?而且费飞一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当时他离开殷墟鬼城的时候,并没有带着费飞,但鬼城里却又找不到费飞的尸体,现在费飞却又在他的身边出现了,那说明费飞就是一直被他藏在储物戒指里。”

第371章 羡慕嫉妒恨

    信尝君想了想,感觉他说的话很有道理,虽然在殷墟鬼城里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见到费飞,但费飞出现的事他还是知道的,何况当时秦渠年说闹鬼了,他的两个朋友就无缘无故的消失了,当时把他吓得半死,所以记忆犹新,但后来在忘川河谷里,他那两个朋友却好端端地出现了他的身边,这事他一直都百思不得其解,现在被陵阳君一说,顿时豁然开朗,再想想白斩絮说的话,也不再怀疑,看来这个丑小姑娘挺实诚的。

    这时忿忿说道:“秦渠年这个王八蛋,是不是偷偷亲吻了老天爷的屁股?怎么什么好事都给他遇见了?费飞被他找到了,腹吻草被他找到了,焦魂残剑被他拔去了,还让他混了一个一人可抵百万大军的虚名,现在连储物戒指这种我他妈听都没听过的东西,也被他得到了,这家伙也太邪门了吧?”

    其实陵阳君此刻比他还要郁闷,本来费飞和储物戒指的事情,他已经猜出来了,几乎跟现在的结果一模一样,但还是被狡猾的秦渠年三言两语就给糊弄过去了,好像自己在他的眼里,就像是猴子一样,可以随便戏耍。最可恨的是,就是这次万年河蚌的事,一个子虚乌有的东西,竟然也被他说得煞有其事,最可耻的事,他竟然信了,而且还拿着他的谎言去游说其他四国,还分析得头头是道,认为近期天火宗肯定要升炉炼丹,好像亲眼所见一样,导致其他四国也深信不疑,如果这事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打死他都不敢相信,实在太可耻了,一百五十万兵马呀,就被他三言两语玩弄于鼓掌之中,可最后他们拼死拼活策划了几个月,不但什么好处都没有得到,还给他做了嫁衣,让他卷走了炼制天之眼的药材,想想都想吐血。

    陵阳君羞愧的无地自容,虽然别人没说,但别人心里肯定在想,万年河蚌呢?蚌被你吃了?

    虽然没有人打他的脸,但他却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这时没有理会信尝君的话,而是看着白斩絮说道:“这个费飞会炼制天之眼吗?”

    白斩絮点头道:“非常精通!”

    陵阳君咬了咬牙,道:“我们走!”

    说完转身就走,其他人连忙就跟着上去,向山下走去。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白美净转头看了眼白斩絮,轻叹一口气,道:“事已至此,已经无可挽回,其实你不应该出卖费飞的!”

    白斩絮怔道:“费飞这个畜生无情无义,出卖他都是便宜他了,他把我们东西全部抢走了,一点好处都不给我们看见,他不让我们好过,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白美净叹道:“其实他没有杀我们,也没有为难我们,说明他还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话意未落,费飞的师父就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揉着屁股说道:“这个我们不包括我吧?费飞这个畜生,大逆不道,宗主竟然说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白美净道:“如果他无情无义,你就不会站在这里说话啦!你对他做过什么事心里没数吗?”

    费飞的师父气道:“他是我徒弟,不管我怎么对他都是应该的。”

    白斩絮道:“就是!他已经跟我们翻脸了,就算我们现在不出卖他,他也不会念着我的好,还是一个人在外面逍遥快活,我才不会让他好过。”

    白美净叹道:“你还是太年轻。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你今天帮他说话,维护他,以后这事肯定会传到他的耳朵里,如果天之眼炼制得多的话,他顺手送一颗给你,又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普通朋友,这事也很有可能发生。但你却出卖了他,就是把事情做绝了,这辈子你跟天之眼无缘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就是这个道理。”

    白斩絮想了想,感觉她妈的话真的有道理,只要费飞采到的腹吻草足够多,从他带走的几百箱药材来看,炼制上百颗天之眼都不成问题,如果今天帮费飞说话了,就算费飞不知道这个事情,起码她也

    可以带着这个理由去找费飞要人情,毕竟是上过床的人,顺手送一颗天之眼给她,确实很有可能。怪不得陵阳君刚上来的时候,她妈要刻意隐瞒,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啊!

    这时后悔不迭,道:“那你为什么不阻止我?”

    白美净苦笑一声,道:“你以为陵阳君那么好说话?一点都没有为难我们。那是因为他聪明,他在你的话里没有听出破绽,所以才会深信不疑。如果我阻止你,让他起了疑心,我天火宗今天很有可能就被灭门。”

    白斩絮出卖费飞的时候感觉很痛快,但现在出卖完了,什么好处也没看到,再听她妈这么一说,就感觉得不偿失,懊恼不已,悔得肠子都青了!

    陵阳君几人向山下走去,信尝君这时就问道:“陵阳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去追秦渠年吗?”

    陵阳君道:“不追他难道收兵回去啊?还有脸回去吗?”

    信尝君道:“但秦渠年这个家伙太狡诈了,防不胜防,我怕他又在回去的路上埋伏我们。”

    陵阳君道:“你害怕了吗?”

    信尝君急道:“我……我害怕个锤子。我的意思是,我们要把对策商量好,对这种人还是要小心一点,不能两眼一抹黑就往前追,义渠王就是前车之鉴,一不小心就翻车。”

    陵阳君道:“那你有什么好的对策?”

    信尝君道:“好的对策还没有。但我最近研究过他的战例,我发现啊,这家伙虽然聪明,但翻来覆去也就那两个套路,就喜欢在峡谷里扔石头,玉从君被他砸过,义渠王也被他砸过,所以我们要通知三军将士,遇见峡谷不要急着往里面冲,一定要小心谨慎。”

    玉从君虽然脾气好,但无故被人揭了伤疤,心里还是气愤的,这时说道:“去往秦国的路上峡谷多了去了,那你就不要追了,你回家吧。”

    信尝君道:“我是好心提醒你们,怎么就不识好赖话呢?”

    陵阳君道:“看来你对秦渠年很崇拜啊?平时还研究他?”

    信尝君没好气道:“你不研究吗?万年河蚌你不是研究几个月了吗?蚌呢?”

    陵阳君没想到他的心里真的在想着蚌,这话就像是一根针,扎在了他的心上,他也没有脸面回答,假装没听见,快步向山下冲去。

    北蓟。

    虽然秦军说是过来帮燕国抵御外敌的,但自从秦军踏上燕国的土地,燕国君臣的心就悬到了嗓眼里,一刻也没有放下来过,一直派人监视秦军的动向。

    天都黑了,但燕国君臣还是齐聚文华殿,一刻也不敢懈怠。

    却在这时,一个消息传来,秦军在南去途中,忽然改变方向,去了天火宗,把天火宗炼制天之眼的药材洗劫一空,然后扬长而去,现在正去往镇北关的途中。而秦军走后,五国联军也去了天火宗,也是为了那批药材,不过晚了一步,现在五国联军正在追击秦军。

    得到这个消息,文华殿一片哗然,没想到搞了半天,这两伙王八蛋竟不是为了灭他们燕国,而是为了天火宗的药材,至于吗?早知道你们要这些药材,可以跟我们说嘛,我们又不是不给,何必大动干戈伤了和气呢?反正这些药材对他们来说,也没有卵用。就好像是上街卖鸡蛋的妇女,走半道却被人家拉到小树林里给强.暴了,吓个半死,还以为歹徒是抢鸡蛋的呢!

    燕王这时说道:“寡人就知道秦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果不其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众大臣纷纷点头。

    子丹道:“那个秦渠年无比奸诈,向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当时我就说他不可能好心好意来帮助我燕国的,肯定另有图谋!”

    燕王点了点头,道:“只是寡人觉得奇怪,他们兴师动众地抢这些药材干嘛?能炼出天之眼吗?”

    子丹道:“看他们这副势在

    必得的样子,那肯定是可以炼出天之眼的。父王,记得我跟你说过,秦渠年和费飞也去过忘川河谷的事?他们肯定就是去找腹吻草的,现在肯定也找到了。”

    燕王一听这话,顿时心潮澎湃,没有人在面对天之眼的时候能做到心如止水。这时说道:“天之眼是我燕国最大的噱头,没想到最后竟然被别的国家炼制出来了?你当时去忘川河谷怎么没有找到腹吻草?你可是带了一万人过去啊!而我听说费飞他们就去了几个人。”

    子丹就有些惭愧,脸上一红,道:“他们的运气比较好。”

    燕王道:“这不是运气,这是实力,你不承认这也是实力!”

    子丹就低下了头,没有作声。

    燕王道:“那如果寡人现在派兵截住秦国的兵马,是不是就可以截住天之眼了?”

    众大臣吓了一跳,想着,你想天之眼想疯了吧?那可是五十万虎狼之军,你这二十万兵马人截住人家?确定不是去送人头的吗?

    子丹当然也想得到天之眼,但他还是有些理智,道:“父王,恐怕截不住。而且秦国秦渠年领兵,这家伙一人可抵百万兵马,绝非浪得虚名啊!很容易得不偿失啊!”

    燕王道:“我知道截不住,但现在五国联军不是正在追击秦军吗?只要我们抵挡住半个时辰,等五国联军追上来,不就可以前后夹击了吗?五国联军就有一百多万兵马,我们只要稍微烧点火,就能把秦军截下,到时天之眼没理由不分给我们哪?”

    子丹道:“父王,现在五国联军的意图我们都不太清楚,只是推测他们是为了秦渠年身上的药材,万一不是呢?而且我们燕国现在跟五国联军还处于作战状态,贸然跟他们合作,简直是与虎谋皮,就算那药材抢到手,正如您所说,人家有一百多万兵马,而且已经攻破我燕国的防线,为何还要让我们分一杯羹呢?”

    燕王就有些不死心,在殿里来回踱着步,拳头攥紧了放开,放开了又攥紧,连呼吸都变得急促,思虑良久,道:“过了这个村,就再也没有这个店,我觉得应该赌一把,一旦赌赢了,燕国从此就咸鱼翻身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燕国了。”当着诸位大臣的面,他也没好意思直接说,那我就得道升仙了。

    子丹道:“我明白父王的心思,但父王想过没有,就算把秦军截下来,也只是得到我们天火宗原来的药材呀!并没有真正得到天之眼。”

    燕王怔道:“秦渠年不是已经找到腹吻草了吗?有了腹吻草,我天火宗也有炼丹的人才,不就是得到天之眼了吗?”

    子丹道:“秦渠年得到腹吻草,只是我们的臆测,谁也没有见到。而且退一万步讲,就算他得到腹吻草,这次他出征燕国,生死难料,父王觉得秦王会让他把腹吻草带在身上吗?这腹吻草肯定得留在秦国呀!”

    燕王想了想,好像也有点道理,这时深吸一口气,道:“那如果他身上没有腹吻草,五国联军起什么哄啊?追他们干嘛?没有腹吻草,就算他们截到这批药材,也没有一点用啊!”

    子丹道:“所以我们并不知道五国联军的意图,那五国联军的主帅,都被秦渠年坑过,而且都坑得特别惨,说不定想报私仇也不一定。也有可能是觊觎秦渠年身上的焦魂残剑,究竟为了什么?我们并不知道。甚至有可能还会攻打我北蓟,谁知道呢?”

    燕王一听说五国联军可能会攻打北蓟,又紧张了起来,现在回过头来想想,确实有点荒缪,燕国的困境还没有解除,他竟然还有心思想着去攻打别人,这事确实有点不靠谱,天之眼虽然诱人,让他红了眼,但也得有命享受呀!这时便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就这样眼睁睁地放他们过去?”

第372章 你追我赶

    众大臣见他用“放”这个字眼,就知道他不但不死心,还不自量力,连自己的身份都不能够端正,好像是一窝鸡在议论,我们要不要放掉那批狼?对于这些大臣来说,只想安身保命,荣华富贵的过上一生,至于天之眼,虽然他们也想,但那玩意对他们来说,想也是白想,就算燕国能分到天之眼,也没有他们的份。

    这时一名大臣就说道:“王上,请神容易送神难,如果秦军主动离开我们燕国,我们就让他们走吧,义渠国的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王上要三思啊,一失足就是千古恨。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住燕国的基业,如果我们去阻拦秦军,就算能勉强拦住他们半个时辰,那肯定也是伤亡惨重,幽云十六州的燕军已经伤亡殆尽,现在剩下的是我燕国唯一的家底呀!如果能平安送走这群瘟神,已经是天佑燕国了!”

    其他大臣连声附和。若不是他是燕王,真想齐声说上一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虽然这话他们没有说出来,但燕王已经感受到了,虽然不甘,无奈没有实力,他的实力撑不起他的野心,这时长叹一口气,道:“那好吧!传令下去,要监视秦军和五国联军的一举一动,免得他们偷袭北蓟!”

    众臣应了一声。

    现在天已经完全黑透了,月朗星稀。

    渠年领着五十万大军一路向北驰骋,马不停蹄。但现在他们已经抢到了天之眼的药材,非常谨慎,毕竟离成仙只有一步之遥了,可不能功亏一篑,所以渠年几人没有跑到最前面,免得遭遇暗箭埋伏,这种感觉给渠年来说,就像是中了五百万,在没有兑奖之前,彩票放在身上一点都踏实。

    费飞这时说道:“渠年,你说那五国联军会不会追上来?”

    渠年道:“没人能抗拒天之眼的诱惑,肯定会追上来。”

    费飞道:“既然没人能抗拒天之眼的诱惑,那燕王肯定也已经得到消息,他会不会派兵堵截我们?或者比我们提前一步赶到镇北关,不让我们出关,然后跟五国联军夹击我们?毕竟他们自古以来就是一伙的。”

    渠年道:“这个可能性不大!因为燕国现在还处于懵逼状态,虽然他们可能已经得到我们拿到药材的消息,但并不确定我们身上有没有腹吻草,也不确定我们的真实意图,他们有可能想跟五国联军合作,然后分一杯羹,但他们现在还处于作战状态,消息联络不及时,他们也不敢确定五国联军的意图,他们什么也不能确定,甚至还会怕我们转头攻击他们,所以不敢贸然截杀我们,毕竟他们现在元气大伤,走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费飞道:“万一他们热血上头截杀我们呢?你想好破敌之策了吗?”

    渠年道:“你当我是神仙哪?什么时候都能料敌先机?我五十万秦军你以为是摆设啊?冲不过去吗?”

    费飞道:“燕军

    我倒是没放在眼里,我就怕后面的五国联军追上来,被人家前后夹击!”

    渠年道:“我已经派人去燕国的都城,监视燕军的一举一动,如果燕军有行动,会有人放烟花通知我们,绝不会给他们前后夹击的机会,实在不行我们可以从西边的大山里走,反正是逃跑,逃得溃不成军也无所谓,反正逃回回老家我们就赢了。”

    费飞听了这话,心里才踏实下来,点头道:“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只要把我和药材保住,我们就赢了。但从大山里逃跑,这也是下下之策,尽量不要从山里逃,就靠两条腿翻山越岭,还要被人家围捕搜山,估计一年半载都回不了秦国,而且这么多兵马,很容易饿死在大山深处,哪里有那么多兔子野鸡让我们吃?”

    渠年道:“你想多了,饿死我们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的意思是,就你一个人从大山里跑,我们不去,只要你跑了,人家还追我们干嘛?闲得蛋疼啊?”

    费飞急道:“你……你王八蛋!”

    渠年笑道:“费飞,你现在身份已经暴露了,你怎么不害怕呢?这不是你的风格啊!要不要把你收起来?”

    费飞一听这话,反而把嘴边的假胡子给撕掉了,大声道:“我害怕个**!我向你们宣布,从今天开始,我费飞站起来了,我要行走在阳光下,再也不过那种见不得人的日子了。”

    玉夙笑道:“哟,今天有种了嘛!”

    费飞不屑道:“我向来就很有种,而且有很多很多种,要不要给你撒一点种?”

    玉夙脸上一红,咬牙道:“你混蛋!”

    费飞哈哈一笑,道:“今天真的是快意恩仇的一天,已经有好多年啦,也没有像今天这么痛快过了,特别是站在天火宗那一刻,我感觉我已经走上了人生的巅峰,我离我人生的终极梦想,只剩下一步之遥了,好痛快!”

    渠年道:“行百步者半九十,小心乐极生悲。”

    费飞道:“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我乐极生悲,你们也好过不到哪里去,所以我现在想开了,凭什么你们可以在外面耀武扬威,而我却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惶惶不可终日?而且我已经喜欢上这种耀武扬威的感觉,太爽了,我已经回不去了,这辈子也只能高调了。”

    玉夙撇了下嘴,道:“德性!”

    费飞笑道:“等我炼制出天之眼,跟我关系好的人,平时对我好的人,一人一颗,人人有份。”又转头看了眼玉夙,道:“但平时对我不好的人嘛!毛都没有。”

    玉夙冷哼一声,道:“我还不稀罕呢。”

    费飞道:“但愿你到时也能这样嘴硬!”又伸长脖子看了蝉夕一眼,道:“不过你是有的!”

    蝉夕笑了下,道:“那就多谢费公子了!”

    费飞就一脸享受,道:“这‘公子’两个字叫得好哇

    ,听得我心旷神怡,以后要多叫叫,好久没有人叫我公子了,上次有人叫我公子,还是跟楚三敢去**楼嫖.娼的时候。”

    玉夙道:“你还真不要脸!”

    楚三敢这时就看着玉夙道:“对这种人你就不能客气,平时就要好好教训他,你看他对我就不敢这样!”

    玉夙道:“我对他一点都不客气啊!今天去天火宗,我还虐待了他,你没看到吗?”

    楚三敢:“……”微微一怔过后,又道:“我跟你说啊!对待这种人就应该像养狗一样,要饿着养,不能对他太好,也不能太过虐待,这样他就听话了!”

    费飞道:“楚三敢,老子向你宣布,你的天之眼资格取消了!”

    楚三敢道:“你敢!我让我师父弄死你!”

    费飞本来就是话痨,今天心情大概真的高兴,更是滔滔不绝,一路说个不停,凌乱的马蹄声都没有他的嘴碎,听得几人真想拿裤衩把他的嘴给塞起来。

    五国联军在天火宗休整过以后,就踏上征程,对秦军穷追不舍。虽然他们也感觉追上秦军的希望非常渺茫,因为他们在幽云十六州浴血奋战好几天,人疲马乏,短暂的休整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不像秦军,连一个人都没有杀,来到燕国境内,就跟观光一样,轻轻松松就拿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所以精力十足,人欢马叫,但天之眼的诱惑实在太大了,让他们欲罢不能,但凡有一点点的希望,他们也不愿意放弃。何况他们现在心情郁闷,回家也就是喝闷酒,不如奔跑起来发泄一下。

    想要在燕国境内追上秦军,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燕国介入,在前面阻截秦军,只要能拖住秦军小半个时辰,他们就可以追上秦军,和燕军前后夹击了。如果燕军现在跟他们化敌为友,他们肯定拍手欢迎,虽然燕都只剩下二十万兵马,他们根本没有放在眼里,但到了这种时候,那二十万兵马就变得跟小小秤砣一样,可以帮他们稳住大局。

    只可惜他们事情做的太绝了,燕国派了那么多使臣去跟他们求和,他们都是不理不睬,还让人家燕王亲自来求和,而且在幽云十六州还把人家揍得那么惨,揍得满地找牙,把人家小兄弟的心彻底伤透了,不敢再相信他们,但凡他们的能表现出一点点的善意,燕王可能也会铤而走险赌一把了。

    而且他们现在处于作战状态,除了互派使臣,并没有其他的联络方法,哪怕现在有一只信鸽,五国联军也会毫不犹豫地放出去,请求燕军支援,到时也能分一颗天之眼给他们。

    燕王如果能得知他们的想法,估计能把大腿给拍肿了,真的是郎有情妾有意,却输给了时间和距离。

    五大主帅的心里也只能抱着一丝丝的侥幸,认为燕王会受不了天之眼的诱惑,然后热血上头,义无反顾地帮他们阻截秦军,所以他们还是硬着头皮往前追,却不知道燕王早就放弃了!

第373章 阴沟里翻船

    渠年率领五十万大军一路狂奔,快到第二天中午时分,终于抵达镇北关,让他们安心的是,镇北关依旧只有几百个老弱残兵在留守,他们都是被遗忘的人,也没人给他们传递信息,心里还觉得纳闷,怎么秦军来去这么匆匆?这么快就帮他们燕国打完胜仗啦?但他们也不敢多问,反正把他们当做友军,听说他们要出关,还主动帮他们打开城门。

    出了镇北关,一路往西,策马奔腾。

    过了半个时辰,五国联军也抵达镇北关,没有一点犹豫,也追了出去,顺着五十万秦军的马蹄印,也是一路向西。

    两拨人马在苍茫的大漠上.你追我赶,走了两三天,都是人困马乏,偶尔也会歇息,但不管是前面跑的,还是后面追的,都不敢歇息太长时间,基本上稍微一点体力,就开始上路,双方人马都是苦不堪言。

    这天中午,五国联军的人马又看到秦军停下歇息了,离他们只有几里地,都能看到他们坐在地上啃干粮的模样,这让他们精神一振,急忙就追了上去。

    结果跟以往几次一样,刚准备冲锋陷阵,秦军就跳上马跑了,因为刚休息过,跑的也快,一会又把他们远远甩了下去。

    五大主帅都曾听过一个故事:主人骑着毛驴赶路,但毛驴偷懒不肯走,主人便用竹竿吊着一根胡萝卜,放在毛驴的面前,毛驴抵挡不了美味的诱惑,就拼命追赶,却永远都吃不到这根胡萝卜。

    五大主帅就感觉,他们就是这头驴。

    信尝君也是累的精疲力尽,这时说道:“我感觉这个秦渠年好像就是在故意等我们,生怕我们追迷路了,走走停停的,你就一阵风跑的没影了,我们反而没有心思想,这样让我们欲罢不能。我怀疑他是不是在前面设了埋伏,故意想把我们带进他的埋伏圈,就像上次对待义渠军一样。”

    陵阳君道:“这茫茫大漠,他怎么埋伏?你对他研究过,你也知道,他喜欢在峡谷上面扔石头,这里连山都没有,他又怎么埋伏?”

    信尝君道:“但就算没有埋伏,我们也追不上他呀!再追下去,马上就要追到秦国了,就算打女人也不能打到娘家啊!那样人家娘家人不跟你拼命?”

    陵阳君也是一筹莫展,莫不是前面是天之眼,他也早就放弃了,这种怎么也追不上的感觉实在是太糟心了,关键是看不到希望。说心里话,他也非常气馁,正如信尝君所说,如果秦军就是一阵风跑的没影了,他们也就死心了,眼不见心不烦。但可恨的秦军总是不停地给他们希望,一点微弱的希望,总让他们感觉天之眼触手可及,但却怎么也得不到,就像是一场梦。

    陵阳君这时长叹一口气,道:“再追一天,追到傍晚,实在追不到就算了。”

    其余四人一听是最后一天,顿时又来了精神,好像休息了几天几夜,感觉一口气就能追上秦军,只可惜他们胯下的战马不解人意,依旧跑得慢慢吞吞。

    却在这时,信尝君忽然指着前方叫道:“前面有座山!”

    陵阳君也已经看到了,前面出现一座山脉,像一条长龙横卧在他们的面前,不过离有几十里地,看的不太清晰。但他知道,这是贺成山脉。

    陵阳君道:“那是贺成山!”

    信尝君就有些激动,道:“那他们肯定要绕住那座山,那我们就可以包抄了,终于可以赶到他们的前面了,他们不可能飞过来座山!”

    陵阳君道:“前面有峡谷。”

    信尝君听到“峡谷”两个字就是犯怵,惊道:“峡……峡谷?那他们会走峡谷通过吗?”

    陵阳君道:“那肯定会的。我们在那里又没有伏兵,秦渠年不可能舍近取远!”

    信尝君道:“万一他们以为我们在那里有伏兵呢?毕竟他经常在峡谷里用石头砸人,玉从君就被他砸过,肯定深有体会,秦渠年他肯定也怕被人家砸。”

    玉从君又被他揭了伤疤,气得直翻白眼。

    陵阳君道:“你想多了。”

    信尝君道:“那我们要不要跟过去啊?万一他进了峡谷,在里面埋伏我们,义渠国可是前车之鉴啊!我讨厌被石头砸。”

    玉从君这时说道:“好像他并不是只会用石头砸这一招,你好像被他用雪砸过,还被他埋在雪堆里面了,听说还是赵国去人把你刨出来的?”

    信尝君瞪了他一眼,道:“你这人真没意思。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揭人家的短处有意思吗?”

    玉从君道:“你也知道揭人不揭短啊?我以为你不知道呢!”

    信尝君才知道是因为刚刚提到他被石头砸的事情,才让他怀恨于心,这时笑了一下,道:“我揭你的短,是为了警示大家,毕竟这是血淋淋的例子。但你揭我的短,就是真的揭我的短了,这山上又没有雪!”

    玉从君没有理会他。

    其他人也没有嘲笑他们,因为大家都被秦渠年坑过,大哥不说二哥,也就信尝君这个不要脸,总是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还假装自己没有伤口。

    陵阳君道:“我们先过去看看吧。如果情况不对,我们就不进谷了,到此为止,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其他几人应了一声,反正是最后一段路程,所以又加快了脚步。

    五十万秦军这时也快跑到贺成山了,因为他们来的时候就走这条路,也知道前面有峡谷,但峡谷不是很陡峭,两旁的山势比较平缓,不过渠年向来比较谨慎,何况身上还带着这么重要的东西,这时就问谢长鸿,道:“各国有大规模调兵的迹象吗?”

    谢长鸿道:“暂时没有最新消息,还是早上得到的消息,山东六国没有大规模调兵,义渠国也没用,连中山国和巴蜀国那边也传来消息,这几天都没有大规模调兵,前面的峡谷应该没有埋伏。”

    渠年道:“没有就好!没有就不用绕路了,而且我们穿过这道峡谷,后面的五国联军应该不敢跟过来了。”

    楚三敢道:“为什么不敢跟过来?我

    们又没有埋伏他们?”

    渠年道:“人的名树的影,你以为你师父一人可抵百万大军的名头就没有一点震慑力吗?”

    楚三敢点头:“怪不得他们不敢追上来。原来是害怕师傅呢!”

    费飞道:“憨憨,他们那是追不上,就知道听你师父吹牛逼。”

    楚三敢道:“那有种你也吹一个给我看看呢。”

    渠年却没有理会他们,大声道:“加速通过前面的峡谷!”

    众将士应了一声,五十万兵马迅速收拢,变成一字长蛇,向峡谷冲了过去。

    这道峡谷虽然宽敞,但也有几十里地长,两边的山坡上长满了树木杂草,由于是荒郊野外,平时鲜有人至,就连中间的道路上,碎石间都长着许多荒草。

    几十万匹马奔跑在峡谷之中,回声震荡,轰轰隆隆。

    大约跑下去十多里地,正跑着,地面上忽然弹起来一根绊马索,跑在最前面的那一排将士措手不及,也或者说是胯下的战马措蹄不及,一下就被绊得狗啃泥,重重地摔在地上,而后面那些战马一时刹不住,一下全涌了上来,挤成一团,一时之间,人仰马翻。

    渠年几人虽然没有走在最前面一排,但也十分靠前,虽然这时他们已经及时勒住了马,但也跟其他士兵挤在了一块,四周乱哄哄的一片。

    渠年虽然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但用屁股想也能想的出来,他们遭人埋伏了,不由心下一沉,暗道不好。

    谢长鸿毕竟是久经战场,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但在这种危急关头,他还是相信秦渠年的,也不敢擅自做主,这时就挤到了秦渠年的身边,急道:“公子,我们可能遇到埋伏了,现在该怎么办?”

    渠年抬头看了看两侧的山坡,喃喃说了一句:“怎么办(拌)?凉拌!”

    谢长鸿抬头一看,心仿佛真的被凉拌过一般,一下子就凉透了,就在这须臾之间,两侧山坡上的山林里,冒出了无数个人,一眼望不到尽头,密密麻麻,实实在在,保守估计,起码也在一百万之上。而且这些人的手里都拿着弓箭,此时已经搭箭上弦,瞒准了他们!

    谢长鸿倒吸一口凉气,喃喃说道:“怎么会这样?”

    渠年道:“我怎么知道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其他国家都没有大规模调兵吗?怎么会无缘无故冒出这么多人来?”

    谢长鸿急道:“我得到的情报确实是这样,可能是情报有误!”

    渠年道:“这是哪个国家的兵马?”

    谢长鸿道:“看不出来!他们没有任何标志!”

    费飞一看这阵势,吓得屁滚尿流,看来做人还是不能太高调,今天可能真的要乐极生悲了。这时急忙叫道:“我们马上就要成功啦!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马上就要成仙了。我们不能死在这里,要不然我死不瞑目!”

第374章 久别重逢

    五国联军这时也跑到了谷口,因为他们心里有阴影,生怕被石头砸死,所以也不敢一头扎进去,在谷口就停了下来。

    因为渠年进谷之前,曾经收拢兵马,变成一字长蛇,所以队伍变得很长,有十几里,所以渠年虽然已经跑下去十几里路了,但后面的尾巴才刚进谷三四里地,而且峡谷也比较宽阔,所以陵阳君等人也能看得清楚。

    忽然见秦军停了下来,让他们感到非常意外,幸亏他们提前停了下来,要不然一头冲进去,就有可能遭遇不测。

    信尝君这时说道:“秦军怎么停下来了?想要诱惑我们进谷,也不用做得这么刻意明显吧?傻子也看得出来这不对劲啊。”

    陵阳君道:“好像没有那么简单!你看两侧的山坡上。”

    这几人都是九阶修为,目光锐利,十几里外也能看的清清楚楚,就像两侧的山坡上忽然冒出密密麻麻的人,粗略估算一下,也有上百万,手里都拿着弓箭,此时都把箭对准了峡谷里的秦军!

    信尝君就感觉更意外了,道:“这……这是什么意思啊?秦……秦军被埋伏了?”

    陵阳君道:“好像是的!”

    信尝君一听这话,顿时喜出望外,道:“真是天助我也,哦不,天助我们也!既然秦军被埋伏了,我们现在冲进去,里应外合,秦军就完蛋了。”

    陵阳君道:“你跟谁里应外合啊?”

    信尝君怔道:“山坡上那一百多万伏兵,难道不是我们的友军吗?除了我们的友军,谁会埋伏秦军啊?”

    陵阳君道:“友军?你赵国派来的吗?”

    信尝君急道:“我赵国哪有这么多兵马?难道你一点都不知情?不是你提前派人埋伏在这里的?”

    陵阳君道:“我没那么聪明!”

    信尝君道:“那这些伏兵哪来的?”转头又看了下其他三名主帅,道:“哪个国家派来的?自己主动承认一下,这又不丢人。”

    玉从君道:“没有哪个国家能一口气掉出一百多万兵马!”

    信尝君怔道:“你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呀,毕竟我们已经带出来这么多兵马了,不要说一个国家,就是我们五个国家再抽调一百多万兵马,身体也被偷空了!”忽然陡地一惊,道:“难道山坡上那些伏兵也是秦军?秦国如果倾家荡产,倒也能挤出一百多万兵马。”

    陵阳君道:“不知道!”

    信尝君顿时变得胸有成竹,道:“肯定是这样的,别的国家没有这个实力。秦渠年这个王八蛋在唱双簧,在演戏给我们看,想要骗我们进去,但这也太幼稚了吧?分明就是把我们三大公子当做小朋友来耍嘛!”

    陵阳君听着就有点头疼,在家伙本事没有,屁话倒是不少,还自以为是,跟他并列四大公子,真的是一件可耻的事情。但他毕竟是主帅,为了五国团结,他也不好把话说的太难听,这时便道:“不管伏兵是谁,我们观望一阵就知道了。”

    信尝君道:“他们不会一起冲出来吧?”

    陵阳君道:“我倒巴不得他们冲出来,只要没有阴谋诡计,我们一百多万人马就怕了他们吗?”

    信尝君点头道:“说的也是。真刀真枪我从来没有怕过谁,我就怕秦渠年这个狗日的不上路。”

    峡谷里。

    渠年望着两侧山坡上的百万伏兵,一时之间,也是心乱如麻,真的是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虽然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但他在峡谷里伏击过玉从君,伏击过义渠军,还伏击过何在野,每次都效果喜人,没想到天道好轮回,今天他竟然也会在峡谷里被人家伏击,难不成这是冥冥天意?

    只是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这批伏兵究竟是哪个国家的人马?刚开始他以为是山东五国的人马,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如果是山东五国的人马,此时后面应该杀声冲天,陵阳君早就冲进来了!但如果不是山东五国的人

    马,这一百多万人马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普天之下,能调出一百多万兵马的国家,好像只有秦国,但很明显,伏兵不可能是秦军。

    虽然他聪明绝顶,但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让他措手不及,也没有让他重新布兵的机会,估计稍有不对劲,伏兵肯定万箭齐射,而且他虽然看不到后面,但也能想到,五国联军肯定已经把谷口堵上了,他们已经没有后退的路了,至于往前冲,肯定也是伤亡惨重,两侧的伏兵冲下来,他们也未必有突围的机会,毕竟对方居高临下,又人多势众,还有一波弓箭辅攻!

    只是令他意外的是,这些伏兵出现以后,只是把他们震慑住,并没有进一步动作,也没有放箭,好像在等待什么?

    但既然伏兵没有进攻,说不定就有回旋的余地,渠年也没有着急突围,但他毕竟是主帅,也不好一直窝着人群里,这时就从马上跳了下来,轻轻拨开人群,向前面走去,他要勘察一下,再做定夺。至于他没有骑马,是为了防止那些伏兵怀疑他逃跑而误伤他,就差没有举起双手了。

    谢长鸿和费飞蝉夕几人这时也跳下马,跟了过去。

    渠年到前面一看,那些摔倒的战马已经站了起来,往前望去,一路平坦,并没有障碍物阻拦他们,这让他愈发疑窦重重,心里想着,这些家伙究竟想干嘛呢?

    山谷里现在虽然有一百多万人马,但却是鸦雀无声,寂静一片,一阵微风吹过,撩动渠年额前的碎发,带着春的气息,让他感觉清醒了不少。

    渠年这时举目四望,大声说道:“不知哪位朋友阻截我秦军,有何目的?请现身说话。”

    声音在静谧的山谷里久久回荡,却没有人回答他。

    渠年心里也很紧张,其实嗓子眼一直都憋着一个字,那就是“跑”啊,如果形势一对劲,他就要把这个字喊出来。

    费飞也非常紧张,这时凑近渠年,小声说道:“渠年,这些人好像并没有伤害我们的意思,要不我们走吧?走慢一点,然后越走越快,最后一路狂奔。”

    渠年道:“现在对方的动机还不明朗,还不能走!”

    却在这时,不远处的山坡上走下来上百人,走到马路中间,才转过身来,向渠年走了过来。

    为首是一个青年,身着一袭黑色长袍,神色冷峻,手上拿着一杆金色长枪,缓缓走了过来。

    待渠年看清那个青年的面孔,瞳孔骤缩,头皮一麻,如同白天见鬼一般,因为那个青年不是别人,正是白小牙,手里拿着的,也正是他们在妖王谷里见过的金鳞往生枪!

    白小牙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三个人,他们虽然叫不上名字,但都见过,正是妖王谷里那三大首领。

    费飞等人这时也认出了白小牙,都是惊得合不拢嘴巴,因为当时白小牙死的时候,他们是亲眼所见,不是道听途说,当时见他从那么高的山上摔下来,又被金鳞往生枪戳了一个窟窿,那是死的透透的,现在却好端端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幸亏是白天,如果是晚上,费飞肯定要尖叫。

    纵然如此,费飞也不敢相信,这时就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耳光,又使劲地眨了眨眼睛,结果这不是梦,白小牙依旧在向他们走来。

    离有两丈远,白小牙就停了下来,一脸冷漠地看着秦渠年,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渠年这时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顿时喜出望外,道:“小牙,没想到你竟然没有死?”

    白小牙淡淡说道:“怎么?你很希望我死吗?”

    渠年怔道:“我怎么可能希望你死?你不知道我现在看到你还活着,我心里有多高兴。”

    白小牙冷笑一声,道:“你是因为走投无路了,才会摇尾乞怜吧?”

    渠年没想到白小牙竟然会说这样的话,非常意外,一时站在原地,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费飞

    见白小牙可以说话,又抬头看了看天,天上阳光正浓,便确定白小牙不是鬼了,这时胆也壮了,上前一步,指着白小牙,哈哈一笑,道:“小牙,你真的令我太意外了,我没想到你比我还会混,几个月没见,没死也就罢了,还搞了这么多兵马,说实在话,哥哥佩服你哟。是很佩服的那一种哦。你也不提前跟你哥哥吱个声,这么多天也不跟哥哥报个平安,你不知道,刚刚吓死哥哥了,幸亏是虚惊一场。”

    白小牙冷冷道:“谁跟你说是虚惊一场?”

    费飞就瞪了他一眼,故作不悦,道:“小牙,差不多就行了,我知道你热爱装逼,但意思意思就行啦,你不能装上瘾了!咱们兄弟难得重逢,而且你大难不死,咱们应该把酒庆祝一下。”

    闰土这时走了出来,指着他道:“你给我闭嘴!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们妖王称兄道弟?”

    费飞微微一怔,道:“妖……妖王?小牙,没想到你已经混上妖王的位置啦,牛逼啊!那更应该摆酒庆祝啦。别冷着一张脸,哥哥不喜欢!”

    闰土就转头看着白小牙,道:“妖王,这家伙太烦了,要不要杀了他?”

    白小牙道:“这家伙还有用。先不杀!”

    费飞本来还想跟他再唠一阵,渠年却伸手阻止了他。

    毕竟相处那么多年,渠年就感觉白小牙不对劲,这时说道:“小牙,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情非得已?”

    白小牙笑了下,道:“你想多了!我现在是妖王,不是临淄城里的白小牙。我现在纵横天下,没有人可以阻拦,更不会有难言之隐!今天埋伏你,是我的主意,我算准你会走这一条道!”

    渠年道:“小牙,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白小牙道:“不是入魔,是入妖了!所以你们不要认为这是虚惊一场,今天你们可能真的要死在这里,这里就是我给你们选的墓地,满意吗?”

    费飞就感觉白小牙确实有点不对劲,心里又紧张了,这时凑近渠年,小声道:“白小牙好像疯了?”

    渠年没有理会他,而是看着白小牙说道:“小牙,你真的不记得我们以前的兄弟情义了吗?”

    白小牙冷笑一声,道:“兄弟情义?你也有脸提兄弟情义?不害臊吗?那日.我死在妖王谷的时候,你们走得那么决绝,都不带有一丝留恋的,不要我的尸首也就罢了,起码也得给我掩埋一下啊!如果你心里真念着兄弟情谊,你就忍心兄弟暴尸荒野吗?”

    渠年道:“当时我也是身不由己,被迫无奈。”

    费飞道:“对的呀,我可以证明。小牙,做人要凭良心哪!你当时死的时候,我们也很难过呀!我们也是悲痛欲绝,泪如雨下呀!”这时又指着三大首领,道:“不信你可以问问他们,他们当时也在场,就是他们把我们抓走的,我们根本没有机会帮你掩埋,当时他们还要杀了我们,将心比心,当时你都死了,我们活着的人肯定要往外逃呀!我们又不是热恋中的男女,说给你陪葬,这话也虚伪呀!但我们离开忘川河谷的时候还商量过了,有机会一定回去帮你掩埋,谁知道你没有死呀?这不就皆大欢喜了吗?本来这是一件喜事,你怎么搞得跟丧事一样?再说了,退一万步讲,当时也不是我们杀了你。”说时就指着八爷道:“当时是他杀了你。你反而把他当做了亲人,把我们当作了仇人,你这就有点是非不分了。难道当时我们留下来给你陪葬,你就开心了吗?”

    白小牙的脸上抽搐了一下,眉头一紧,道:“你给我闭嘴!我讨厌你说话。”

    楚三敢这时说道:“小牙,费飞是个话痨,你讨厌听他说话也正常,但你应该不会讨厌我吧?还记得在临淄,我们在天上人间,一起白嫖了三天三夜吗?当时你嫖得腿都软了,还是我把你扶回朔华大街的,还记得吗?”

第375章 你确定不是在唱双簧吗?

    白小牙的脸上又抽搐一下,自己以前接触的都是什么人哪?这时没有理会楚三敢,而是看着渠年道:“我不想跟你们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我埋伏你们不是为了聊天的!把你们在燕国抢到的药材和腹吻草都交出来吧!”

    渠年道:“原来你是为了药材?”

    白小牙道:“那你以为为了什么?为了给你们夹道欢迎吗?”

    渠年道:“小牙,这腹吻草是你冒着生命采下来的,我从来没有想过独吞,现在见到你活着,你就算不开口,如果真能炼出天之眼,我,你认为我会不分给你吗?”

    白小牙道:“你以为呢?就算是分天之眼,也应该是我分给你,而不是你分给我,我没有必要对你摇尾乞怜,天之眼必须在我的手里!”

    渠年道:“这有区别吗?”

    白小牙道:“区别大了。天之眼在我的手里,我想分给你就分给你,不想分给你就可以杀了你,但在你的手里就不一样了。”

    渠年苦笑一声,道:“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也不想勉强了,那药材我们平分吧,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白小牙笑道:“你觉得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我不是要一半,而是要全部!”

    渠年道:“全部你肯定拿不到!虽然我把你当做了兄弟,但我边上还有这么多人跟着我出生入死,我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白小牙冷笑一声,道:“没想到你到现在还嘴硬,你真以为我舍不得杀你吗?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只要一声令下,你手下几十万兵马都会全军覆没。”

    渠年道:“那你知不知道现在谷外还有一百多万兵马还在虎视眈眈?”

    白小牙道:“你以为那是你的兵马?他们也只是想杀了你。”

    渠年道:“你错了,他们不是想杀了我,他们的目的跟你是一样的,也只是想抢夺药材而已,没有敌我之分,眼里只有利益。我手下这五十万秦军,是秦国最精锐的兵马,你现在虽然有上百万兵马,但恕我直言,妖族的战斗力我已经体验过了,我不敢恭维……”

    闰土急道:“你放屁!我妖族的人哪个不是骁勇善战,英勇无敌?”

    白小牙却竖了下手,道:“让他把话说完。”

    闰土就不吱声了。

    渠年又道:“如果你们执意要动手,我可以这样说,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就算你们侥幸赢了,肯定也是伤亡惨重,最后能活下二十万兵马,真的就是侥幸了!到那时,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谷外那一百多万五国联军肯定要冲进来,收拾残局。我可以这样说,只要你今天动手,你今天妖族就灭族了,虽然说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能说两败俱伤,让人家捡了便宜。所以,小牙,我绝不是危言耸听,你要考虑清楚。”

    白小牙冷笑一声,道:“好!分药材!”

    众人没想到白小牙的态度转变竟是如此之快,颇感意外,渠年怔道:“好,那就分药材!”

    白小牙就指着费飞,道:“那这个费飞怎办?也要分我一半。要不然没人炼丹,我要药材有屁用?”

    渠年转头看着费飞,道:“你同意吗?”

    费飞就跳了起来,指着他们怒道:“我同意个屁。你们这两个王八蛋,把我当成什么了?杀猪啊?还可以一人分一半?分完我还能活蹦乱跳吗?对于我这样的人才,你们起码要表现出足够的尊重,要不然我炼毒药给你们吃,吃死你们。”

    白小牙道:“费飞我必须要带走!”

    渠年道:“费飞你不能带走!”

    白小牙道:“那就决一死战。”

    费飞急道:“看到你们这么喜欢我,这么想得到我的**,我很欣慰,但你们也不要争了,我们只差一步就要成功了,又不是只有一颗天之眼,又何必争的你死我活呢?大家一起飞黄腾达难道不好吗?这样吧!小牙,你跟我们去秦国,我向你保证,你那一份一颗也少不了。”

    白小牙冷笑一声,道:“去秦国?你也想的出来?那如果我让你们去忘川河谷,你们愿意去吗?”

    费飞心道,我又不傻,那我肯定不愿意去了!你们有一群妖精,说不定天天都在想着吃我的肉,想想都瘆的慌。

    渠年却道:“我们愿意去。”

    白小牙颇感意外,脸上明显露出震惊之色,道:“你愿意去?我说的是你们几个人,而不是你秦国五十万大军。”

    渠年道:“我知道!”

    白小牙看了看他,就感觉有些捉摸不透,迟疑道:“你想过没有?你们几个人到了我的地盘上,就再也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了。”

    渠年道:“我知道!”

    白小牙道:“你知道你还去?那你还跟我讨价还价半天?有意义吗?”

    渠年道:“当然有意义。只有讨价还价过,我才知道你初心不改,你还是当初那个白小牙,能够让我信任你。”

    白小牙点了点头,道:“那好啊!可以呀!那你们就跟我们走吧!”

    费飞这时就凑近渠年,一脸担忧,道:“渠年,你要考虑清楚呀!这个白小牙已经不是当初的白小牙了,我们一旦去了忘川河谷,那就变成砧板上的鱼肉啦,人家想怎么整就怎么整,一点脾气都没有。而且我长得这么英俊,真的被人家强.奸怕了,你说丑一点也就罢了,万一什么母猪精啊,蜘蛛精啊,蛇精啊,这些杂七杂八的都过来非礼我,那我真的生不如死啊。”

    渠年道:“那把你劈成两半,我跟白小牙一人一半?”

    费飞急道:“你这么聪明,肯定可以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

    渠年道:“这已经很折中了!你要想清楚,现在是我们被人家包围了,不是人家被我们包围,真的想拼个鱼死网破吗?你放心吧,既然白小牙上来没有把事情做绝,说明他心里还是念着旧情的,一切都有回旋的余地。”

    费飞叹道:“但愿你被强.暴的时候也会这样说。”

    渠年这时转身看着谢长鸿和万庭,小声道:“那你们两人带领五十万秦军回秦国吧!”

    谢长鸿面露难色,道:“可是公子,这么重要的东西如果我们不能带回秦国,就怕在我王面前,我们不好交差啊!”

    渠年道:“那你们有把握杀出去吗?这里有一百多万,谷外还有一百多万五国联军,一旦打起来,五国联军肯定要冲进来混水摸鱼,你们有把握突围吗?”

    这两人当然没有把握。

    谢长鸿咽了口口水,鼓足勇气道:“公子,你跟妖族的人是不是在唱双簧啊?你是不是不想回秦国啊?”

    渠年道:“你以为还是上一次啊?我现在在秦国混得如日中天,太子之位唾手可得,我为什么不想回去?你们放心,天之眼不会只有一颗的,最少要炼制几百颗出来,不要说我父王,你们都有份!”

    两人一听这话,心下一喜。谢长鸿嘴上说道:“但公子去了妖族的地盘,还有把握出来吗?”

    渠年道:“你们还不相信我吗?既然我决定去了,就有把握出来。但我去忘川河谷的事情,除了我父王之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其实我去忘川河谷也是一件好事,现在天之眼的事情肯定会传得天下皆知,不管是山东六国,还是天子,肯定都非常眼馋,如果我去秦国,他们肯定要伐秦,到时又是生灵涂炭,甚至有可能国破家亡。但如果我不回去,他们打探不到我的消息,或许不会轻举妄动,你们回去就散播消息,就说我在半路上跑了。”

    二人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便点了点头。本来他们是没有资格得到天之眼的,但现在听到公子允诺,哪怕希望渺茫,起码还是有希望的,所以热血沸腾,对渠年言听计从,何况他们能够有今天,也是渠年一直捧上来的。

    谢长鸿道:“那如果王上想念公子,可以派人去忘川河谷看望公子吗?”

    渠年笑道:“你是怕我父王不放心?”

    二人心道,换谁都不放心哪!便点了点头。

    渠年这时转头看着白小牙,道:“小牙,如果秦国到时派人去看我,可以行个方便吗?”

    白小牙道:“只要人不多,可以!”

    渠年转头看着二人道:“你们听到了吧?”

    二人点了点头。

    谢长鸿又凑近他,小声道:“我们过段时间就会派人去看望公子,如果公子在里面受了委屈,或者有别的想法,可以告诉我们,我秦国倾国之力,也不会把这百万妖孽放在眼里。”

    渠年笑道:“没事的,你家公子到哪里都会混的如鱼得水,这是一件好事,不是坏事,刚好可以静下心来炼丹,我已经厌倦了外面的打打杀杀!你看看后面五国联军那馋涎欲滴的样子,想想都觉得头疼。”

    谢长鸿点头道:“那行吧。那公子一定要保重。”

    渠年点了点头。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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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公子介绍:
一个落魄公子,一把垂暮残剑,一方破碎仙土,一段不朽传说。王旗飘,战鼓擂,我就是那老破锤。鼓不烂,我不散,只为九天那一战。剑公子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剑公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剑公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