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分身皮埃尔
见到分身这幅惫懒模样，约翰没好气的说：
“你以为塑造罡气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吗？记住你的任务是以探查联邦东部的超凡侧情况，还有联邦政府暗中的动向为首要目标。你也知道根据王国那边传来的情报，白鹰联邦内部现在可以说是局势诡谲，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擦出火星，点燃了那个存在已久的火药桶。”
“好了好了，东西给我，我就是你，该怎么做脑子里都有计划……”
一号分身不耐烦的朝着约翰伸手。
约翰只能将一些零碎物品交给分身，看着分身一点点的将东西藏入体内。
作为能量体，一号分身自然可以做到暂时将物体容纳在体内的行为，最后他手中摆弄着一张带着黄金面具的卡牌。
“替身面具：被邪灵寄生过的可怕诅咒物品。
特性：
伪装模仿：带上面具持有者可以模仿任何人形生物的外表，可被真视类、破除幻术等法术看破。
身份转化：该面具曾经吞噬过数以十计的生命，其中最后三位人类宿主的残留保存的最完整，因此持有者每三日可选择化身其中一位的模样，该变化具有真实性，并且具备该身份一切记忆与技能，无法从精神和**方面被检测出伪装。”
视线里浮现出手中这张接近黄金装备效果的白银卡牌的具体属性，约翰对于这件装备还是很满意的，虽然不是战斗方面的，但是用来伪装潜伏或者逃脱都是极有用的物品。
尤其那三个用来伪装的额外变身，约翰已经实验了其中一个变身，一个有着红头发的年轻埃尔裔男性，那是一个出身埃尔岛军人家庭的孩子，成年后在一艘布鲁克海军巡逻舰上服役，这个寄身面具就是他二十年前带到新大陆来的。
约翰当时选择试验变身之后，就从面具里得到这个身份的部分记忆，获得了埃尔语和一套适合船上战斗的剑术与锻炼方法等相关知识技能，可以说收获不小。
关键是这三个身份只要变化，就都是无法被魔法与神术等检测出来的“真实身份”，简直是最适合潜伏间谍与刺客等职业的绝佳宝贝，关键时刻或许能起到救命的作用。
除了年轻的埃尔裔海军军官，约翰还回想起面具灌输给自己的另外两个身份的情况。
一个更加古老一些，是源自中世纪东神圣帝国的一位年轻贵族，跟克劳斯的人生经历很像，也是一位身份高贵但被边缘化的贵族浪荡子。
一个是来自二百年前的布鲁克绅士，虽然是布鲁克人，但当时布鲁克还被旧大陆诸国认为是落后国家，一切都是向隔海相望的弗兰茨帝国学习，不光是因为那时候的弗兰茨是自从古弗兰克王国以后最强盛的时期，太阳王的名号声震大陆，文艺复兴革命轰轰烈烈，光明教廷也不得不对太阳王低头。
更是因为阿尔弗雷德家族作为曾经太阳王的斯图亚特家族分支，国内受到弗兰茨风气的影响也很大，很多贵族都以说弗兰茨语为荣。
这也导致那时期的布鲁克上层大多都类似弗兰茨贵族一样，浪漫多情，生性不羁。
约翰虽然不知道这位埃德加·金教授这样的人物因为什么原因会被替身面具的前身给吞噬，但是这位埃德加·金作为布鲁克皇家大学的教授，却是因为其职业素养与本身出身于泽曼人家庭的缘故，相对的更加古板严肃一些，以一号分身跳脱的性子，估计不会选择这个，如果是约翰自己，他肯定会选择大学教授这个身份，这无疑更适合约翰的扮演。
虽然扮演一个浪荡子和一位粗人出身的海军军官会更加简单一些，但是约翰的性子本身就是沉默寡言不善言辞的那种，让他去浪估计也浪不起来。
“就是你了！”
一号分身也没有问约翰的意见，直接将面具带在脸上，然后整个人一阵光影浮动，变身成为一个身穿古老贵族装束的黑发英俊青年。
约翰当初试验变身的时候，是只能改变身体，衣服还是自己的衣服，但是一号分身并非是实体，身上衣服也只是能量幻化出来的，所以替身面具的力量直接将他变化成这个前宿主完全样貌。
约翰的分身有些自恋的跑到镜子面前看着自己的新模样。
“嗯，不错！”
约翰对于分身的选择倒是不出意外。
年轻的埃尔裔作为布鲁克海军军官，看起来年代比较近，曾经来到新大陆的他的身份或许有人会认识，所以思维跟约翰本体一样的一号分身最终选择了第三者。
除了会难免到处留情并且因为性格原因容易招惹是非，这位名为皮埃尔的东神圣帝国贵族浪荡子，无疑就是一号分身的最佳身份选择了。
“好了，别臭美了，我们现在约定一下定期传递消息的途径，你目前只能维持一个月的时间，再过多就会因为能量消耗无法维持稳定形态，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有问题，而且一旦进行高强度的战斗，那么就必须……”
被打断新奇感的一号分身越发不耐烦本体的说教。
“知道啦！必须回来跟你在融合一体嘛……”
约翰不以为意继续叮嘱说：
“记住尽量不要在凡人面前显露超凡能力，这些你应该都明白……”
因为超凡公约限制人们传播超凡的信息，再加上各国和各方势力有意的遮掩维护超凡世界的存在，所以主世界在文艺复兴之后，就一直维持着表面的世俗国度的模样，各国民间偶有超凡事件发生，也都有专门的机构去处理，将真相隐瞒下来。
这可不是随便发誓赌咒一点也不在乎的地球世界，而是真正举头三尺有神明的高魔位面。
超凡公约乃是诸神和主世界顶尖强者与各国元首一同向世界意志定下的约定，可不是空口白话无法应验的虚无誓言，超凡侧的力量向来都有言出法随的说法，真神甚至可以根据自己话语中赋予的力量而做到一言改变现实，更不要说世界意志这样的伟力了，那可是在中土玄门被称为天道的伟大存在。
所以一旦你故意暴露超凡侧的存在，那么自然会有世界意志从法则层面来惩罚你，那种惩罚绝对是任何人都不想遭遇的可怕境况。
第二百八十一章 上城区
没有等约翰继续叮嘱，受到皮埃尔替身身份影响的分身已经心痒痒的翻出别墅后窗，拍拍屁股就已经走人。
从窗户出去的瞬间，分身就施展了变身术，变化成某个时常外出的随员模样，直接带着看不见的替身面具，身体里还有几张装备道具牌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学院范围。
他倒不是不能直接以皮埃尔替身的模样出去，但是学院里那样突兀的出现一个陌生人，肯定会引起别人注意，而且陌生人要潜行出去学院的法师塔监测范围，那无疑是十分困难的，约翰都猜想黄金阶的阴影刺客那种号称主世界潜伏第一的职业能否做到这一点，毕竟那可是四个至少中等水准以上的法师塔笼罩的防护体系。每一座的造价都能让人震惊的心惊胆战。
而变成某个已经存在于学院内的随员的面容就方便多了，据约翰像那位弗莱明学弟的侧面了解，法师塔的智能系统名为塔灵，一般只是如同计算机程序一样的按规律运转，进来的时候最严格，但出去就宽松许多。
如果是陌生人或许会引起塔灵的警惕，但是已经存在的面孔则有八成可能不会被塔灵检测出异常，尤其是他的变身术现在已经达到醇熟的阶段，又是星辰影分身这样的能量体分身，本身就能屏蔽一些魔法检测手段，成功溜出去不惊动法师塔防御检测的几率很大。
结果也没让一号分身或者说皮埃尔分身失望，毕竟法师塔最大的检测经历应该集中在外来者进入方面，他优哉游哉的就顶着那位随员的面孔离开了学院区，然后换了一个样貌进入站台买了一张返回富兰克林的火车票。
火车上，乘坐的都是外地的旅客、或者附近办事的商人与职员，总的来说最低也是工薪阶层，普通居民甚至贫民没事是不会想要做火车的，毕竟蒸汽火车虽然也诞生了将近三十年，但是普遍建造的年代都不超过十五年，甚至不少国家最近才有这东西。
对人们来说火车还是个新鲜玩意儿，票价也十分可观，光是往返纽伦堡与富兰克林两座城市之间这十数里的距离，就足够支付一周的早餐钱了。
“你爱他就让他来富兰克林，你恨他就让他去富兰克林，这里是穷人的地狱，富人的天堂！”
火车行走到半途，伸出头去已经可以看见前方灰扑扑的城市轮廓。
坐在靠窗位置的皮埃尔分身忍不住轻声吟出一段改遍自约翰记忆里的诗歌，倒也是十分应景。
旁边坐着的几位乘客顿时惊讶的看着这个打扮的好像古代吟游诗人一样的英俊年轻人，其中一个年纪大的老绅士还忍不住赞叹的说：
“真是贴切的诗句，富兰克林可不就是这样让人又爱又恨的地方吗？”
旁边听到的人都跟着点头。
一个看年纪接近三十岁、穿着打扮稍显成熟的少妇更是两眼放光的盯着皮埃尔分身不放，这种年轻英俊且有着浪漫和才华的男子恰巧是女人们最心仪的目标，尤其是怀春的少女最容易被这样的浪荡青年吸引，而这少妇虽然结婚应该有几年了，可显然是属于那种还有着少女梦想的有钱贵妇。
如果皮埃尔分身真是个无牵无挂的浪荡子，或许现在就要对这位贵妇人说：“姐姐，我不想努力了！”
然后在养胃伙食的道路上一发不可收拾。
可惜分身的眼光也是挑剔的很，视线轻轻扫过这位女士，就知道不是自己的菜。
所以主要是跟周围几位男性乘客聊天，对于这位频频示好的贵妇人只是表示礼貌的回应几句，反而让人认为是绅士的表现。
很快，蒸汽火车就驶入了富兰克林城区范围。
跟这些乘客混了个脸熟，聊得气氛十分融洽，皮埃尔分身也从这些人口中不着边际的探知了不少富兰克林的基本情况。
富兰克林作为纽伦堡——富兰克林都市圈的主要部分，实际上面积十分广大，起码在这个时代来说并不输于被称为欧罗巴第一大都市的布鲁克首都伦堡。
因为新大陆地广人稀，城市扩充的余地和速度也远比面积狭小的布鲁克岛更大。
主城区分为下城区和上城区等几个区，上城区就是富兰克林半岛的位置，下城区则挨着富兰克林港，港口将两边隔离开来，一边是整洁的富人区，一边则是混乱肮脏的贫民区。
而在下城区和上城区之间的地带，则被称为外城区，属于中产阶级、商业办公、政府部门的综合所在，是最近二十年新开发的城区，相较富人区与贫民区则充满了活力，人口也更加多一些。
分身对此根本没有意外，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资本家们就是这样，嘴上说着自由平等，却依旧在骨子里把人分为各个阶级，鄙视那些为他们创造财富的工人，将从底层爬上来的中产称为刚上岸的泥腿子。
在中央车站下了火车，皮埃尔分身礼貌的跟几位一面之缘的同程乘客告辞。
在车站外有着不少拉活的马车夫。
皮埃尔选了一个看起来老实的车夫和他的黑色车厢马车，走上前去问道：
“去外城区多少钱？”
车夫赶忙点头哈腰的回答：“先生，外城区要三个森特……”
说完还有点紧张不安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希望能够拿下这一单，好还了贷款买马车的费用，这可是压在很多车夫头顶上的一座大山，他们最向往的生活就是能够有一辆属于自己的马车，不用每天被利滚利的欠债逼的最后惨淡收场。
皮埃尔分身也没有废话，直接扔出几枚银币上了马车，在周围几个车夫的羡慕目光里，这个车夫满脸喜意，手脚麻利的赶快上车架马，挥舞的马鞭驱动着马车驶离路边。
花了几个森特雇了一辆马车，皮埃尔分身就朝着心目中所定的位置驶去。
他的目标是人群混杂，中产和商人以及外来人聚集的外城区，这样也方便他隐藏身份，不会显得特别突兀。不然富人区街警巡查的很严，贫民区他这幅模样又太过扎眼，而且那里也查不到什么时事消息。
所以通过分离之前所具备的本体当时所有思维与记忆，皮埃尔分身想到了一个最适合自己隐藏身份并且探查情报的行当，那就是去当一个私家侦探。
之前在火车上闲聊时，他就伪装自己是一个侦探迷，希望了解一下富兰克林城里有哪些名侦探，哪里容易成为一个侦探学徒的消息。
所以他打算到富兰克林外城区去碰碰运气，如果能够凭借自己的本事和三寸不烂之舌成功应聘在一家侦探事务所那是最好不过了，不然没有掌握催眠魅惑等法术的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去先租个房子去做那种没有拿到侦探资格的野侦探。
第二百八十二章 再见女侦探
马车从中央车站出发，经过上城区和下城区交接的地方，皮埃尔分身对着前面赶车的马车夫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马车夫有些拘谨的回答说：
“莱奥，先生！我叫莱奥。”
一个普通的名字，源自欧罗巴的莱昂纳多。
看出对方的不安，皮埃尔分身语气缓和的说：
“好吧莱奥，你在富兰克林干这一行多久了？”
马车夫莱奥回答：“三年了先生。”
皮埃尔分身继续说道：“那你知道外城区有多少家侦探事务所吗？”
莱奥想了下，不太确定回答说：
“大概有不下二十家吧？”
皮埃尔分身也没有意外，富兰克林这么大的城市，作为新大陆最大规模的城市，怎么也得有几十家侦探事务所才是，算上少数几家开在富人区和贫民区的侦探事务所，这个数字大致与他预想的相当。
当然因为侦探行业算是一个中产阶级的行业，收入不如律师与医生，却也比大多数工薪阶层强。所以中产和商业最多的外城区便是侦探们扎堆的地方。
“我再给你五森特，你带我去这几家侦探事务所外面逛逛。”
听到了雇主的话，莱奥顿时跟打了鸡血一样，他可是很少遇到这样大方的雇主了，因为有钱人家里基本都养着自己的私家马车，他们这种出租的公共马车通常都面向外地旅客、出行的普通工薪和个别手头拮据一些的中产阶级人群来服务的，所以很难遇到这种大方打赏的客人，毕竟总共八个森特，已经够他交半个月的房租了。
就这样，约翰的分身乘坐着这辆不起眼的普通马车，沿着外城区的街道一家家的侦探事务所看去。
两个小时之后，拉车的马已经喘起了粗气，让莱奥有些心疼。好在此时他们基本将富兰克林外城区的侦探事务所转了一圈，这还是很多目标皮埃尔在外面看一眼就觉得不合适，节省了不少时间的关系。
最后皮埃尔分身选择了一处规模不算大，装修有微微有些老旧，但是看起来很正规的中等侦探事务所。
倒不是这家有什么优势，而是正好人家在门外贴了招工告示而已。
付了车费，皮埃尔分身不等马车离开，就推门走了进来。
“先生，午安！”
一个穿着稍显朴素的贵妇衣裙的中年女人矜持但有礼貌的微微施礼跟他打着招呼。
“请问您有什么委托吗？”
皮埃尔分身展现出自己阳光般的微笑，对这位虽然年纪大了一点但是很有高雅气质的女士同样回礼说道：
“您好女士，我是来应聘侦探助手的。”
女人微微一愣，然后依旧露出微微一笑。
“原来是来应聘的先生，我们的老板现在正在会客，请跟我到这边坐坐，来杯茶好吗？”
皮埃尔分身没有过分展现自己的贵族风度，毕竟他融合了皮埃尔的身份难免行事作风受到影响，几百年前的贵族礼仪可是很夸张的那种。
万一故意显摆，没有收到好效果反而引起对方的反感，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尽管皮埃尔分身虽然因为分离出的念头是本体中相对活泼的那部分，再加上受到皮埃尔这个身份思维的影响，所以性格真的是小船没桨全靠浪，却也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皮埃尔分身在大堂一侧的会客区坐下，那位女士端来托盘，里面是一套弗兰茨宫廷风格的镶金白瓷茶具，据说是从东方大陆引进的技术，真正的东方瓷器因为两个世界几百年的隔绝而全都成了古董，能够用的起的人估计不多。
“红茶！”
女人为皮埃尔分身倒了一杯。
“谢谢……”
皮埃尔分身道了声谢，然后自己拿起牛奶和砂糖调了一杯经典的奶茶。源自本体前世的习惯，喝绿茶、乌龙等品种的时候会喜欢清茶，但是唯独对红茶和普洱的味道不太喜欢。所以就跟草原人喜欢喝奶茶，通过近东传到欧罗巴一样，他也能接受加奶加糖的红茶。
“我的名字是萨曼莎·格雷，是这里的财务和接待，当然我们侦探事务所实际上只有两人，原本有三人，可惜那位侦探助手已经离职去开自己的事务所了，所以现在就只剩下赫尔曼侦探和我两个人，所以准备对外招聘一位侦探助手。”
这位女士说完，皮埃尔分身放下茶杯，正坐说道：
“我想我能够胜任这个职位，格雷女士。”
对坐的格雷女士微笑的说：
“那么你可以试着说服赫尔曼侦探，毕竟他才是老板。”
皮埃尔分身一点也没有一般年轻人面试前的忐忑不安，自信的说道：
“当然，我会这么做的。”
两人在会客区闲聊了几句，就见到里间的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三个人来。
其中一个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身上穿着衬衫和背带，下面是方便出行的长裤，这曾经是一些工程师、艺术家都很喜欢的非正式打扮，没有礼服和正装累赘的袖子和衣摆，方便他们工作与创作。
现在则因为某本侦探小说而闻名世界，成了侦探们日常时间的统一穿着，甚至已经算是职业装。
这种打扮再在外面套上毛呢风衣和猎鹿帽，一看就知道这很可能是一位侦探。
另外两个一位是穿着普通正装的高瘦男子，竖立在另一位身后，从其总是落后半个身位来看，应该是类似随从的角色。
最后一位则是穿着与侦探先生类似装扮的女性，一双眼睛仿佛能够看透世情一般的明亮清澈。虽然侦探打扮这种衣服比较朴素平凡，但是在其美貌的外表和知性的气质衬托下，却有着一股异样的美好感觉，就好像是制服诱惑一般的惹人注意。
不过皮埃尔分身看到这位侦探打扮的小姐之后，却不由的挑了挑眉。
心里暗道：“咦，这不是那位博学的女侦探特蕾西亚小姐吗？她不是在金沙港开事务所吗？怎么也到了联邦东部来？”
两方互相道别告辞，女侦探也看到了皮埃尔分身，不由多看了两眼。
并不是人家看这货长的好看，而是特蕾西亚觉得这人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但回忆起来却又确实没有见过，以她的记忆力应该不会出现见过一面然后忘记的情况。
不过女侦探并没有表现出不礼貌的行为，只是看了一眼就带着随从离开。
“格雷小姐，这位是？”
目送特蕾西亚的背影离开侦探事务所，听到中年男人浑厚的声音，皮埃尔分身马上回过神来，站起身来自我介绍。
“您好，您一定是赫尔曼侦探吧？我是夏洛克·赫尔墨斯，一个致力于成为一个名侦探的男人，这一次我是来贵事务所应聘侦探助手的……”
赫尔曼侦探听了皮埃尔分身的话，不由得眉头微皱，看这年轻人的打扮和长相，也不像是平民家庭出身，难道又是那种看了几本侦探小说就打算来体验生活的富家子弟？
一想到这种情况，赫尔曼脑子里最先浮现第一个词就是麻烦。
不过他还是礼貌的请皮埃尔分身到办公室里亲自面试一下，大不了面试完找个借口拒绝了事，将人打发了去就好。
第二百八十三章 下水道的任务委托
“赫尔墨斯先生是吧，请坐！”
赫尔曼指着办公桌对面的座椅说着。
“谢谢！”
皮埃尔分身大大方方的道谢然后拉开椅子坐下。
“我能问问你的年龄和家庭情况吗？”
皮埃尔扳着手指算道：
“我父母已经去世，应该有一个爷爷、一个叔叔、一个堂兄弟、一个姑姑，还有一个亲兄弟，不过他很啰嗦，管的很多，所以我自己离开家，准备追求我的侦探梦想……”
赫尔曼一听就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想实锤了，这确实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叛逆富家少爷，看对方说话的语气和一些细节，不难发现带着优雅的气质，或许还是西部那些贵族世家出来的子弟。
于是不由有些头疼的继续面试下去。
“那么你都有那些能力，对侦探这一行业有多少了解？”
皮埃尔分身听了顿时兴致勃勃的给这位赫尔曼侦探讲述起自己那一套理论来。
最开始赫尔曼还觉得这可能又是一位纸上谈兵、夸夸其谈的年轻人，但是听着听着之后，就发现对方说的不但不是那种假大空的空话套话，反而是很有实际意义的干货。
于是两个人热络的在办公室里探讨起侦探的各种办案手法来。
有着本体上辈子十几年的警察经验，再加上现代社会了解到的各种超时代的观点和资讯，皮埃尔分身的这套侦探办案理论可以说完爆目前刚刚发展起来十几年侦探风潮的主世界侦探圈子，已经初步折服了眼前这位资深的中年侦探赫尔曼。
等萨曼莎·格雷抬头看见办公室的门打开，两个男人有说有笑的走出来，就差勾肩搭背，脸上还带着意犹未尽的样子，这位大龄淑女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表情。
这么快就这么熟络了吗？
那边赫尔曼侦探则挥手向她说道：
“格雷小姐，麻烦你去看看后面还有没有新的衣服，这位夏洛克·赫尔墨斯先生从今天起就是我们事务所的侦探助理了，虽然我认为以他的能力，做一个侦探已经完全够资格。”
皮尔斯分身则谦虚的对两人笑了笑，说：“您过誉了，赫尔曼先生。”
这里赫尔曼用小姐来称呼萨曼莎·格雷，皮埃尔分身则称呼这位为女士。赫尔曼的叫法显然说明这位萨曼莎·格雷女士是一位没有结过婚的女人，不管年龄多大，熟人一般都可以称呼她为小姐，而女士则是称呼一位不知道是否结婚的女性的通用尊称。
格雷女士摇摇头，不去想男人这种来得快的古怪交情，转身去仓库翻找，很快就取回一套跟赫尔曼身上穿的差不多的侦探标志性服装。
“这是给前一位助手订做的备用衣服，不过还没用到他已经离职了，我看身材应该差不太多，赫尔墨斯先生，如果不嫌弃的话你先试试是不是合身，稍后我会带你去街对面的服装店再订做两套。”
“谢谢，格雷女士……”
皮埃尔分身也不是那种特别矫情或者有洁癖的性子，直接拿着衣服去休息室里换了出来。
见到焕然一新俨然是个侦探模样的新助手，赫尔曼侦探不由得满意的点点头，对着皮埃尔分身说道：
“很好，虽然你第一天上班，但是我这正好有一个任务需要有人帮忙，我们出发吧？”
说完也没问助理的意见，赫尔曼侦探带着准备好的行李箱，拉上皮埃尔分身就风风火火的朝着门外走去。
刚出门，走在路上，皮埃尔分身没有问任务的事情，反而故作不在意的问：
“方才那位女士也是一位侦探吗？”
赫尔曼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
“年轻人喜欢美丽的异性是正常的现象，不过我不推荐你去追求那位小姐，虽然同为侦探，但是那位小姐的身份可不一般，侦探只不过是她体验生活的消遣，她跟我们注定不是一路人……”
皮埃尔分身点点头，一幅表示理解的模样。
实际上心里却在思考那位的真正身份。
然而皮埃尔分身不知道，这位女侦探来到东部除了有事情要办之外，实际上也跟本体的情况有着直接的关系。
很快，两人步行来到距离侦探事务所不远处的街尾，看着眼前的下水道入口，皮埃尔分身不敢置信的说道：
“赫尔曼先生，你不会是要进这里面去查案吧？”
“不是我，是我们！”
赫尔曼一脸理所当然的将箱子打开，递给他一套装备，然后自己首先装扮起来。
“换上吧，不然待会儿怕你受不了……”
看着手中的两件东西，继承了本体记忆的皮埃尔分身并不陌生，本体在瘟疫世界的时候这两件东西就频频出场。
那边赫尔曼侦探已经穿戴好了装备，不是别的，正是带着防水涂胶的斗篷还有面上带着的鸟喙面罩——告死者面具。
前者可以防止污水飞溅，后者则能起到一定过滤空气的作用，不过皮埃尔分身闻到不远处下水道的气味，就知道这种古代版防毒面具能够起到的隔绝气味作用恐怕是微乎其微。
好在分身明白他只是个分身，作为能量体完全可以做到屏蔽任何气味甚至不需要心跳和呼吸就能存在。
“这玩意应该没什么用吧？”
皮埃尔分身嘴里嫌弃的说着，但手上还是很诚实的快速把斗篷和面具穿戴好，屏蔽了自己的呼吸，跟着已经带头的赫尔曼侦探走进低矮的下水道入口。
“富兰克林的下水道是将原本属于曾经的殖民者富人的庄园排水系统扩建之后的产物，新建的外城区和富人区那边还好些，有着相对系统的归化，下城区的环境就不能看了，每到下雨天，都是下城区最糟糕的时刻，污水会顺着排水口上涌下来，每年被污水泡烂了的贫民房屋都有上百座之多。”
赫尔曼侦探用打火机点燃手中的马灯，一边忍受着下水道的难闻气味，一边隔着面具声音嗡嗡的说着。
皮埃尔分身忍不住问道：
“赫尔曼先生，我们到这里来到底是要调查什么？”
“当然是最近出现的下水道吃人事件，对了，我忘记你是新来的，可能不知道富兰克林最近最火爆的可怕传闻。”
然后这位侦探先生就给他的助手解释了一下最近发生的诡异事件。
说完还解释说：
“市政府那边给我们各国事务所下达了强制委托，分段调查所在范围内的下水道情况，我们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在这里走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皮埃尔分身听完了侦探给他说的案情描述，却感觉这有些不像是普通案件，更像是超凡生物造成的袭击事件。
第二百八十四章 下水道的怪物
出没于下水道，还喜欢袭击人类的怪物有很多，这方面本体在金沙港时期，从那位萨尔瓦托家的猎魔人约翰那里了解过大概。
比如食尸鬼、活尸等惧怕阳光的不死生物，还有鼠人之类的兽化变异人以及两栖类的一些怪物等等都会出没于城市里的阴沟、下水道和坟场等地。
当然靠近城市人群聚集的地方一般不太可能有大型野生怪物出没，毕竟这个世界已经是蒸汽时代了，有足够的热武器去击杀大型的怪兽。
所以皮埃尔分身更倾向于人类尸体转化的不死生物或者是人类感染变异的产物。
随着两个人的慢慢前进，皮埃尔分身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周围的负能量和邪恶灵性力量开始变得浓重起来。
对于皮埃尔分身来说，他虽然并非真是人类，没有约翰本体的灵视等能力，但是作为能量体的存在，对于能量的感应却似乎还在本体之上，此时他就可以明显的感知周遭的能量变化。
比如从走在前面的赫尔曼侦探身上散发的如同一幢小火炬一样熊熊燃烧的灵性光芒就可以知道，他的这位新老板本身绝对不是普通人，至少也是至少有着超凡实力的职业者。
而这种带着赤红色的灵光表示赫尔曼的气血十分旺盛，八成是擅长**作战的战士类职业。
“我们已经快要进入下城区了吧？”
皮埃尔分身对前面的赫尔曼侦探说道。
赫尔曼头也不回的在面具里闷声回答：
“差不多了，再走三分钟，我们就原地返回，那边已经不是我负责的范围了……”
看来下水道的气味对这位资深侦探来说也不是那么好承受的。
皮埃尔分身心里暗自点点头，怪不得会滋生吃人怪物，这种环境再加上贫民区哪天不死几个人？到时候往阴沟下水道里一扔，尸体不变异了才怪。
联邦东部虽然明面上大多信奉光明新教，也会有教会组织人手定期去下城区这样的贫民区，给死去的没人管的贫民和流浪汉收尸，然后用火焰净化，免除尸体变异的风险。但是这还是被发现的尸体，还有因为各种原因没被发现的呢？
面对数以十万计的下城区人口，本地教会那点人手根本就是杯水车薪，何况这种行为还是义务性质的，牧师们也都是人，没好处的事情也不愿意干，大多时候都是应付了事。
可想而知富兰克林建立这些年里，会有多少尸体就那么被抛进下水道里等待着腐烂，或者变异！
这里可不像联邦西部，西部三州从建立居民区到发展成现在的城市规模，早早就建立了一套比较完善的制度，大街上出现的流浪汉尸体如果不涉及凶杀案，很快就会有警员负责拉走，然后由政府雇佣的收尸人收敛火化，从根本上杜绝爆发变异的可能性。
每年也不过支出几个收尸人低廉的薪水和一些木材油料费用罢了，相比城市和乡镇的经济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
这可是贵族们从欧罗巴中世纪时期就传承下来的做法，因为那时候一旦出现超自然事件，多半就会影响领地的治安与经济，有着超凡传承的贵族们通常都是防微杜渐，尽量保证领地的安全，不然人都跑光了，谁来给他们带来长久的利益？
从这方面来说，这个时代的贵族们还是要比不知道节操为何物、一切向钱看的资本家们更愿意负担社会责任的。
然后思维发散的皮埃尔分身就联想到前世老美那边当年轰动一时的滑冰场事件。
这件事还跟穿越前的老美总统特没谱有关，就是八十年代老美大苹果市政府花费了六年时间和一千三百万美元巨资重建一座溜冰场，但因为政府内部掣肘和扯皮等多方面原因一直没能完工。一九八六年特没谱自告奋勇的向政府自荐接手这个烂尾项目，还受到当时的官员嘲笑，后来被媒体煽动民众造成的舆论影响，不得不交给了这位商人承建，结果特没谱只用了短短不到六个月时间就提前交工，并且尾款只花费了区区二百二十五万美元。
这里并不是说特没谱如何伟大，换做咱们华夏速度肯定完成的要比特没谱还要利索。
而是说明老美那种政治制度决定了他们干什么事情都会互相扯皮，往往无法齐心合力，不给你扯后腿就已经是万幸。没看特没谱当上总统之后也变得反复无常，为了选票可以自己打自己的脸，甚至为了掩盖自身错误决定、为了摆脱失职的帽子，屡次三番将炮灰对准华夏，将华夏竖立成阶级敌人来转移民众的视线。
总之一切都是华夏的错，政客是不可能错的就对了。而且这套理由还真的有不少人会相信。
所以不光是约翰本身，就是皮埃尔分身也完全不看好现在的联邦政府的情况，从富兰克林这个联邦最大都市区的情况来看，就知道现状确实堪忧。
不说东西部两边的对峙，单说富兰克林整个下城区的贫民区，就像一只填满了易燃易爆物的火药桶一般，可以说但凡擦出一点火星，就能造成十分可怕的爆炸。
这里面就有着埃姆斯丹这样外国势力的可乘之机，一旦白鹰联邦内部发生变故，估计很多对手都会拿着刀叉上桌等着分大餐了呢。
谁让白鹰联邦这些年四处乱搞，拉仇恨拉的那么欢呢？
心里面转了这么多念头，现实里实际上才过去不到一分钟，皮埃尔分身忽然站住，一拉身前的赫尔曼侦探。
“别动，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赫尔曼有些半信半疑的停下脚步，侧着耳朵聆听着，几个呼吸之后，发现确实听到了一点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由得对自己这个新助手的感觉敏锐而感到意外。
赫尔曼毫不犹豫的从手提箱里取出一只短柄火把，当即用煤油打火机点燃。
特制的短柄火把燃烧起来发出的竟然是淡金色的光芒，与一般火焰完全不同。
以皮埃尔分身的见识，很容易就能够看出来，这只短火把应该是法师等施法者制造的炼金道具，特制的燃料燃烧起来可以释放微弱的正能量，大概能够驱散一些实力低微的幽魂、骷髅之类的弱小亡灵、不死生物，对于稍强大大一点的怪物就没多大效果。
不过能够搞到这样的炼金道具，说明赫尔曼不但本身是超凡者，至少还跟本地超凡圈子有着接触。
炼金火把被点燃之后，皮埃尔分身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周围的阴气也就是负能量和其它腐烂、邪恶的气息都已经被光芒驱散出范围之内。
不过皮埃尔分身不认为只凭一只炼金火把就能免除可能出现的袭击。
同样看起来应对这种怪物经验很丰富的赫尔曼也是这么想的，他已经扔下手提箱，从腰间抽出一把欧罗巴西南一带国家十分流行的贵族刺剑。
只是这样不足一公尺的刺剑拿在高大魁梧的赫尔曼手里，颇有些张飞绣花的反差感。
第二百八十五章 水鬼的脑子
相比约翰出身的神圣帝国和旧大陆北方的男人们习惯使用单手剑、骑士剑甚至双手重剑，西南地区的国家，比如斯巴尼亚、罗马地区和地中海商业联邦，这些地区的人们对剑术更加追求轻便和华丽，所以刺剑这种更好携带的轻便武器就成为了当地贵族男人们的专利。
虽然常常被北面的人嘲笑为女人使的家伙，但不可否认的是，刺剑这种武器在某些时刻确实可以发挥出很大的威力，而且便于隐藏携带方便，很受刺客、盗贼之类游荡者职业的喜欢。
见到赫尔曼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皮埃尔分身也不好就那么干看着，虽然他能感知到来犯的怪物对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威胁，但还是做做样子，将腰间的查克拉单手剑抽了出来，站在赫尔曼身侧戒备起来。
“来了！”
皮埃尔分身低声喊了一句。
知道这个助手感知比自己敏锐的赫尔曼顿时肌肉紧绷起来，做好了应对准备。
噗！
噗噗……
就听到几声比较古怪的脚步声快速靠近，显然之前是在敛声潜行，好似猎食者一样准备靠近了再暴起扑向猎物。
刷！
一道黑影朝着两人扑过来，虽然速度算不上绝快，但在这种昏暗的环境中，依旧会让普通人反应有所不及，可惜黑影面对的是两个实力都在青铜以上的超凡职业者。
将袭击过程看的明白的皮埃尔分身没有动手，黑影就被赫尔曼一击给抽飞了去。
别看赫尔曼一个强壮的大男人手拿一根针一样的三尺刺剑有一点滑稽的模样，但是这一根小小的刺剑在他手中力量大的却好似一柄伐木斧头一样，轻轻松松就将一只至少有着一百多磅体重的水鬼给击飞出去。
是的，皮埃尔分身第一时间就看清了袭击他们的怪物的品种。
“该死，是水鬼……”
赫尔曼破口骂出声来，因为水鬼通常可是群体性的怪物，有一只就很容易遭遇更多。
不过赫尔曼心里也松了口气，水鬼虽然难缠，但是现在是在实地环境里，总比食尸鬼更好对付一些。食尸鬼携带的瘟疫对他这样的体术系职业者可是十分麻烦的事情，如果不小心被抓伤沾染了，那么除非立刻去找牧师之类的圣职者驱除感染，不然你就等着在一周之内头发牙齿掉光，皮肤一片片脱落，变成又老又丑的扒皮食尸鬼模样吧。
而且这两种怪物习性一样，一般都是群体活动的。
“小心其它的……怪物……”
赫尔曼还没有说完，余光就扫见了自己新招的这位侦探助手轻轻挥了下剑，仿佛赶苍蝇一般，然后就瞧见剑光急速一闪而过，如果不是下水道这样的地下幽暗空间，在阳光下都不一定能够发觉。
便见到一只水鬼瞬间被剑光击飞然后半空便竖着化为两半，跌落在地只余神经性抽搐，眼看是活不了了。
赫尔曼面具下的嘴巴大张，下水道的难闻气味也阻挡不了他倒吸一口凉气，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
要知道他自己也是6级的青铜剑士，但是几十年生涯中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看起来朴实无华却极为惊艳的一剑，而眼前的年轻人就算天资再高，在他看来这样的年纪估计也就是青铜上下的水准，剑术却如此高超，那么显然有着强大的背景和身份才可以获得这样的剑术传承。
“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难道是哪位剑圣的弟子？亦或是某国王子出来体验生活来了？……”
就在赫尔曼被震惊住了的时候，另一只水鬼趁机扑了上来，赫尔曼刚想要挥剑防御，就听到皮埃尔分身说了一句。
“战斗的时候可不要发呆！”
然后最后一只水鬼就被这样轻松一剑解决了。
回过神来的赫尔曼侦探拿出自己的专业水平，附身用刺剑翻了翻水鬼的尸体，皱着眉说道：
“看来最近的失踪事件还有被食尸体事件应该就是这些水鬼做的了，不过我总感觉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皮埃尔分身在旁边笑道：
“当然不会这么简单，水鬼吃人可不会剩多少残渣，而且就算剩下，下水道里的小动物们也会替它们解决剩余的部分，就连失踪的那些人，是不是水鬼所杀都不一定呢！”
主世界的怪物水鬼跟本体上辈子民间传说那种拉替死鬼的水鬼完全是两种不同的东西，后者是一种冤魂和幽灵，而前者则是一种特殊的水生类人怪物。
主世界民间有传闻说，水鬼通常是溺死人类的尸体受负能量侵蚀变异成的不死怪物，用通俗的解释就好像水里的丧尸或者食尸鬼，有着苍白或者发绿的滑腻皮肤，还有蹼状四只，整体有点像有皮肤的食尸鬼。
但根据超凡界的法师等学术专家研究之后，得出这是一个误谬的说法。
真正的水鬼其实是一种类似猴子的水生类人型怪物，虽然喜欢负能量聚集的环境，但本身应该归属于活物行列，算是黑暗生物的一种。
本身水鬼没有猴子那样聪明，只有着相对低能的野兽智力。
这点倒是跟约翰前世水猴子的民间异闻传说有些类似。
“任务结束了吗？”
皮埃尔分身开口问。
实际上分身虽然可以做到嗅觉听觉等一切人类应有的感知，但是作为能量体其实他本身根本是不需要这种的，只是受思维局限性而不能免除而已，只要他愿意，甚至可以完全不呼吸直到分身能量耗尽之时也完全没关系。
虽然可以不用呼吸，但是皮埃尔继承了面具替身人格的部分，对于这种环境总是十分厌恶的，就算是普通人也不会喜欢这样的地方吧？
赫尔曼嘿嘿一笑：
“现在是收获的时间，快来帮我把水鬼的脑子取出来，然后带上它们的左手，交给市政厅换取赏金。”
“不会吧？这么点钱你也不放过？”
皮埃尔分身不由有着扶额哀叹的念头，他怎么没看出来，自己这位临时老板还是个财迷呢？
“这么点钱？”
赫尔曼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语气说道：
“一只完整的水鬼脑子在黑市里可要买到三金镑的价钱呢，还有清剿怪物的赏金治安局那边也会给几个金镑奖励，您到底是哪家大少爷，连这点钱都不放在眼内？”
水鬼这东西在西部很少见的，多存在于东部大城市和旧大陆那边。水鬼的大脑是一种比较珍贵的炼金药剂，毕竟普通人要在水里击败这种水生怪物是很难做到的事情。
蒸汽火枪在水中基本就要报废，只能靠冷兵器肉搏，这不是人类的长处。
继承了约翰超凡知识的皮埃尔分身一眼就看出，水鬼大脑这东西就类似前世传说中的棺材菌那样的天材地宝，都是诞生在阴气汇聚的环境里的活物，阴中抱阳，虽然称不上天材地宝，不过在治疗伤势和滋养灵魂方面都有着一定的效果。
这几个水鬼还是上岸捕食撞到他们枪口上，才死得其所，不然要是在水里，水鬼可要更难对付不少。
不过明白归明白，但是看着赫尔曼兴奋的拿着匕首打开水鬼的脑袋，挖出水鬼的脑子，他便觉得这玩意儿太恶心了，比之前的食尸鬼心脏和筋腱还要恶心，他可一点也不想喝用这玩意儿炼制出来的药水。
第二百八十六章 第一堂课
面对赫尔曼凶残的开颅行为，皮埃尔分身不由嫌弃的后退两步。
他可不想到脏兮兮的下水道污水里，跟更肮脏的怪物近距离接触，干脆就浪费一些能量，直接挥剑削掉了水鬼的头盖骨，让赫尔曼更方便的取出完整的大脑。
脏兮兮的赫尔曼对着他竖了一个大拇指，然后继续跟水鬼的脑子奋战。
……
就在皮埃尔分身收割水鬼的脑袋的时候，约翰已经正式的开始上自己的第一堂课。
这一次他重归学院，明面上成为了剑术课与实用炼金术课这两门专业学科的讲师，还有东方神秘学这门专为他新开设的选修课。
毕竟还有大半的学生并不知晓超凡的领域，所以讲课的时候需要有所顾忌，除了每周一次的三门课，实际上他还需要再集中为真正的超凡学生讲同样学科的三堂超凡课，那时候就可以畅所欲言，不必遮遮掩掩了。
也就是说，他每周至少要讲六堂课才行，这对这个时代来说是一个很繁重的课业，毕竟这个时期，很多教授都是一周讲一、两堂大课，剩下的时间就是休息和做自己的研究了，这在各国高等学府都很常见的惯例。
自信能教好两门课以上的选手，都是精英或者强者，大家都知晓参加比试的讲师能够带来越多的知识，对学院来说自然也就获利越多，那么最终挣得那十个名额机会也就最大。
毕竟这一百人除了罗德里格斯毕业的适龄校友之外，还有着原本就在学院工作的年轻讲师们共同竞争。为了获得最大的机会，很多人都会申报两到三门学科，恨不得把自己压箱底的东西都抖了出来。
不过大多数选手的申请，能够通过的通常只有一门，因为学院会在相同或者相近的学科之中，挑选最优秀的一位讲师。除非是特别优秀的讲师才能够同时讲授两门以上学科。
所以约翰并不嫌麻烦的在成功入选了两门课讲师资格的同时，还提出了自己擅长东方神秘学等方面的研究，并且经过了学院一位神秘学教授的认可，最终在这一个学期，得以讲授三门课。
这样的情况在一百位选手之中也算是凤毛麟角，是仅有的获得三门课讲师资格的选手之一。
根据约翰向伊恩·弗莱明这个**师的助教，学校的正式教职员工打听，另外的一位跟他一样获得三门授课资格的选手是一位女性，是桑蒂斯的王女，名叫玛利亚·路易莎，据说是一位大美女。
美不美女什么的约翰当时也没在意，他在意的是另外那些竞争对手，不过通过伊恩·弗莱明还有那位在法师塔工作的科里学弟这两个内部人士打探收集了相关消息，约翰就放下了自己的心。
因为他觉得这一次能够威胁自己获得那十个最终名额的对手应该没有，如果有，也是那位同样教授三门课的桑蒂斯王女算是一个，不过十个名额顶多自己和对方竞争第一第二，位列前十他可以说是胸有成竹、十拿九稳。
但是就是板上钉钉了，也不是说他就能在授课上敷衍了事，毕竟学院也要面子不是？
所以提前好几天，约翰已经将自己的教学方案详细的准备完善。
约翰的第一堂课是实用炼金术，这是属于炼金系的专业课，每个本系学生都必须要上的主课，能够带这样的大课，显然学院对他的专业能力有着足够的认可，这应该跟古德里安这位炼金系的首席教授对他的大力推崇，还有他交给赛门教务处长的那批营养剂有着很大关系。
没有提早太多时间，在上午九点还差三分钟的时候，约翰准时抱着教案走进炼金系的教室。
讲台上已经按照他提交的申请，由助教和高年级学生负责，提前布置好了材料和仪器。
不紧不慢的走上讲台，约翰环视了一下下方座位上的学生，那个熟人学弟科里不出意外的坐在学生行列，约翰不着痕迹的对其微微点了下头，顿时让这家伙面露喜笑。
近百个学生坐在阶梯教室的前五排，而后面则是一些明显年长一些的面孔，约翰扫了一眼，就知道这些应该是可能刚开学今天没课，于是前来打探一下消息的竞争对手们。
而其中还有几个年纪明显超过四十的中老年人，这应该是学院派来听讲的教职员工人，也是他们这一百人考核的一部分。
最后会有学生和教员分别对每一位临时讲师打分，以及学生在期末成绩出来之后的综合判断。
突然他在后方那些人群之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明艳面孔。
“她怎么会在这里？”
约翰心中微动，不过因为马上就要上课，所以只是微笑着点一下头，就将目光收回放到了面前的学生方向。
“各位上午好，我是你们的新任炼金学讲师，我的名字叫做约翰·克劳斯·梵·海森赛尔，你们可以叫我克劳斯讲师，或者学长也可以，我想应该有一部分人听说过我的名字，毕竟我离开学院还不到两年。”
约翰用堪称典范的礼仪风度和迷人的微笑，给在场的学生们一个良好的开场印象。
尤其是下方的女学生们，有一小撮胆子大的都在下面发出了低声的惊叹。
看来无论古今中外，颜值都是第一加分项，长得好看在哪里都吃香。
何况这位可真正是一个王子，还是准国王那种。
“作为你们的学长，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们，炼金学可以说是我们罗德里格斯学院最重要也是最有发展前景的三门学科之一，这并不是贬低别的专业课，而是从未来的发展方向来说的事实。”
下面有一个男生举起手，约翰伸手示意他发言。
“克劳斯讲师，您能说是哪三门学科吗？”
“当然，这位同学问的就是我下面要说的，也算是作为一个过来人对你们未来方向的善意提示……”
约翰示意对方请坐，然后继续说道：
“三门学科分别为蒸汽机械学、炼金学还有军事理论学。”
然后又有一位女同学举手请求发言。
约翰当然不会拒绝。
“这位同学请说。”
那个颜值可以打七分的乖乖女模样的学生鼓起勇气，站起来有点紧张的问：
“学长，蒸汽机械学是现在最火的专业，这些我们都知道，而学会了炼金术，以后也应该不愁工作，但是军事理论学对我们来说有什么用吗？我不认为这一个学科可以与前面两个相比……”
约翰完全没有生气的对这个女生一笑，然后说：
“这位同学请坐下，我有必要给大家解释一下。”
女生在众人围观下有些脸红的坐下，不时还偷瞄讲台上的约翰两眼，心里什么想法只要不是眼盲的人都能够看得出来，他们这位新来的年轻讲师刚刚上课不到三分钟，就已经有了一个爱慕者。
第二百八十七章 引经据典
“方才这位女同学说的应该是你们大多数人的想法。”
约翰说着，下面一群人大部分都在点头。
不过他话风一转：
“但是我要说的是，众所周知的观点却并不一定的完全正确的。比如蒸汽专业很火爆这是不用争议的事实，也是未来世界工业的发展方向，十分具有前景，但是各位出身基本上都跟我这个学长一样，说非富即贵应该不算过分吧？”
下面不少人都露出笑意，上台讲课的就是一国王储，他们下面这些学生虽然以白鹰联邦西部的贵族派子弟为主，但也不乏出身各国贵族家族的年轻人，资本家的二代、中产和普通平民反而是少数派，毕竟罗德里格斯学院虽然有着奖学金和各种优惠制度，但平民之中能够考上并且在学院学习中取得好成绩的数量极少，反而是贵族子弟中涌现出很多天赋过人之辈。
这是双方在教育方面的差距。不要以为贵族子弟都是整日享福的花花公子，贵族之中从来不缺乏从五六岁开始就接受严格家教，每天上五六门课一年也就休息几天的孩子。
“作为社会上层的一份子，我们即便选择了蒸汽机械的专业，毕业之后，真正能够动手自己去做工程师的估计不会有多少，反正我们毕业之后大多数也是要接手家里的产业。所以还不如给生活条件不那么好的学弟学妹们留一条上升渠道，让他们在这个更容易获得晋升机会的专业，去钻研创造取得成功好了！”
这话说完教室里不由得想起了一阵掌声。
虽然学院以那些贵族和富二代学生为主，但是少数一些家庭条件是中产甚至更普通的学生对这个言论也是十分的认同，看向约翰的目光都变得柔和起来，觉得这位学长分外的亲切。
然后约翰继续开讲：“你们都是学习炼金术的，毕业之后肯定不愁工作，但是我可以告诉大家，炼金术的前景却是被社会大众给大大的低估了。”
“炼金术看起来好像中世纪才有人玩儿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还被光明教会斥为与恶魔为伍，被魔鬼附身之人，最多炼制一些治疗头疼脑热的药水，还不一定能够确认疗效。”
“不过那都是没有系统的、科学的学习炼金术的野路子炼金术师给人们带来的负面印象，真正的炼金术关于神奇的炼金道具方面我不敢说，那太过于奇幻，但是在药剂学方面，我可以当仁不让的说，前景绝对十分的广阔，甚至不输于蒸汽机械学！”
下面顿时议论纷纷。
不过约翰毫不胆怯的大声说：
“大家不必怀疑，已知的可以治疗各种疾病的炼金药剂目前在市面上流通的，具有确切疗效的配方就有不下几十个，我自己也会给大家讲解私人研究出来的一些有效配方，可以说单只炼金药剂学在医疗领域方面，就有着足以影响整个世界人类生存的发展前景。更不要说，炼金术和炼金傀儡技术在金属冶炼和蒸汽机械制造方面也都有着很大的占比，可以说现代工业就是由炼金术发源出来的。”
这番话不但学生们有了初步的认同，就连后方的讲师和教授等人也都为之点头。其他学者不是没有这方面的言论，但是却只有这位埃姆斯丹的王储第一次如此全面的分析利弊，给出系统的解说与预测。
尤其是约翰说到会公开传授自己的私人配方，更是让众多学生和老师们都眼睛一亮。
要知道在炼金术的圈子，配方都是每一位炼金术十分重要的秘密，只是公开一个往往已经要引起轰动，像这位这种大方无私的行为可真是不少见。
其中一些饱受政治教育的人还忍不住想到，这位本身是一国未来之王，那么手握着几个炼金配方其实也无关紧要，换了他们自己，还不如公开出来还能够换来更好的名声。
“下面再说军事理论专业，可能大家认为这个存在离我们很远，这很普遍，没什么不正常的，毕竟我们生活在和平年代，好像战争离我们很远，好像只会在报纸上看到而已。但是同学们你们不要忘记，只要翻开比较大规模的报纸，就能从国际版新闻上看到，这个世界每年都会爆发战争，无论是大规模的战争还是小范围的冲突，基本上一年至少要有两三起，不相信的可以回去翻翻最近几年的报纸……”
“即使是国内和平的国家，在海外殖民地也会与当地势力或者其它殖民国家有着冲突，比如布鲁克和弗兰茨两个大国的殖民地交界地带。所以这个世界的战争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多很多，而需求的军事人才往往的紧俏稀缺的，所以各国最近几十年都在纷纷设立军事院校，而我们罗德里格斯学院的军事理论系虽然不比神圣帝国皇家陆军学院以及弗兰茨皇家陆军学院那么知名和底蕴深厚，但是也是能够在这个专业领域排行世界前十的学院，甚至四大列强中，某个大国的陆军学院还赶不上我们学院，这样大家还会认为军事理论系是罗德里格斯学院最没有用，最鸡肋的一部分吗？”
下方听讲的人们顿时被这个真相给镇住了，原来以往以为最没用和没前途的军事理论性，竟然是这么重要的一个专业学科？
至于某大国，大家不用想也知道，除了那个号称欧罗巴压路机，只靠人口兵力往上堆的伊凡帝国还有哪个？
这世界的鄙视链是欧罗巴列强鄙视中小国，中小国家鄙视黑大陆、新大陆国家和殖民地的土著国家，然后欧罗巴全体国家共同鄙视占据东西两半部分陆地的当前第一面积第一人口大国的伊凡帝国，认为对方不算是纯粹的文明国家，是野蛮而愚昧的。虽然很多小国是出于惧怕伊凡帝国的强大而说的酸话，但是这些形容也未尝没有真实情况。毕竟伊凡帝国无论是制度、经济还是教育，全都全面落后欧罗巴地区。
然后有人又对这位讲师说的鸡肋一词产生了疑惑。
接下来约翰已经猜到了他们的疑惑，就解释说：
“我用鸡肋来形容，其实来自于东方大陆的一个典故。故事的大概是在将近一千六百多年前，东方古代有个古老的汉帝国，经历几百年时光走到了她的尽头。于是天下分为三大国家，其中以汉帝国正统自居的一位首相代替年幼的皇帝，掌握了一国大权，也是三国之中最强大的一方。首相手下有一个十分聪明的贵族官员，年轻英俊的他对事物看的都很透彻，因为出身显贵，世代高官，从小受就常常受到大家的恭维，所以性格颇为自傲。正是这样的性格断送了他的性命。”
第二百八十八章 斩断情丝
“一次与别国的战争中，这位贵族在首相率领的大军中充当随军参谋。首相因为与对方战争日久，徒耗国力，但就此退兵又怕敌国嗤笑，正值吃完饭，碗中剩着鸡肋骨，于是就言‘鸡肋’、‘鸡肋’，正好大军主将被召见，听闻此语不解其意，传令下面军官鸡肋之言，而年轻贵族心思灵通，听闻便令士兵提前收拾行装，准备过程。主将十分惊讶便问那位年轻贵族何意，年轻贵族马上脱口而出‘鸡肋者，食之无肉，弃之有味。如今战不能取胜，撤退恐惹人笑，在此无益，不如早早回去。来日首相必然班师回朝，所以先命人收拾行装，免得临行时慌乱。’此事被人传到首相耳中，首相大惊，便以扰乱军心之名将其斩首示众，实际则因为年轻贵族看透了他的内心，所以受到这位首相的忌惮，虽然爱此人的才华，但却也只能杀之了事。”
“所以此后东方大陆的人们就用鸡肋这个鸡身上肉最少的地方，来形容指没有什么价值和意义，但又不忍舍弃的事物，大家应该明白这里面的意思吧……”
下面的同学纷纷鼓掌。
听了这段精彩的典故，顿时各有收获，并且都觉得自己学到了一个很有意义的新词，恨不得现在就去跟别的学生去讲解炫耀一番。
待大家的情绪平复了一些，约翰拿起教案翻开。
“好了，浪费了十分钟时间为大家讲一些跟炼金术没有关系的东西，下面我们开始正式的内容。”
通过之前的一番话，在场的无论是学生还是竞争者或者学院的教职人员，都对这位看起来年轻的过分，英俊的过分的新讲师，从心底有着几分佩服，而不再因为年龄和外貌产生偏见。
所以听到正式开课了，全都聚精会神的准备听听这位来自埃姆斯丹的王储讲师会有什么样的高明理论。
“今天我们来学习关于马鞭草在神秘学方面的运用。大家都以为马鞭草只是一种香草，实际上在炼金术与神秘学领域中，马鞭草是用处并不广泛，但是却十分特别的一种材料。”
“事实上在东方，马鞭草全草可供药用，用马鞭草制作的精油或者药酒，可以凉血散瘀，清热解毒，清凉消肿，同时也是止痒驱虫的良药。这些我会在我负责的另一门选修课，东方神秘学的课上系统的进行讲解，感兴趣的同学可以去听一下。”
“现在回归正传，提起马鞭草的传说，不得不提在欧罗巴的古老传说中，马鞭草是一种可以克制狼人这种邪恶生物的炼金草药。传闻古代的猎魔人们用马鞭草为主药制作的剑油，可以让被刺中的狼人伤口不再高速愈合并且持续流血不止。”
“当然这里的狼人是指的兽化人中的狼人，跟埃尔岛的凯尔特人传说中，那种能够变成狼的德鲁伊有着很大区别。据说马鞭草对于后者也没有什么伤害，反而会有一些益处。”
“狼人真的存在吗？”
“我无法证明给你们看，不过我认为这堂课之后，我亲爱的同学们回去应该每个人都制作一个马鞭草的小香囊带在身上，你也可以混合薰衣草等香草，或者使用马鞭草提炼的香水，或许这能有效的防止狼人的靠近，毕竟传说里那些肮脏的大狗们鼻子可是很灵的……”
约翰讲述这些的时候，用的都是据说、传说等不确定的陈述词，懂得人自然懂，明白需要把这些词略去来听讲，不懂的人则会以为这位讲师是在借用传说来丰富课堂趣味性。
人们对这种传说故事总是有着很高的好奇心，可以说，这一堂课下来，无论是少数超凡者学生，还是大多数普通学生，都听得津津有味，对约翰新奇的教学方式和有趣的课堂故事都感到很喜欢。
可以说约翰这一堂课讲得十分的成功，算是在学院一炮而红，当天就有很多学生在议论学院里来了一个长得英俊不似凡人，讲课又风趣新奇的年轻讲师。
当然最关注约翰的，还是学院里的女学生，对她们来说这种既有着成熟风度又很年轻，关键是英俊的新讲师，绝对是她们在这个学期遇到的最大福利。
而完成了第一次的炼金术课教学，约翰收拾起教案，剩下的材料和器材都会有学院方面安排人手负责清理。
不过他并没有马上离开，因为此时已经有一群学生围了上来。
课后像讲师教授询问课上未解的问题和自己的疑问算是学校的惯例，教学者在课后这段时间也有义务为学生们解惑答疑，而不是下了课扭头就走。
花了十几分钟才摆脱了这些个课堂后提问的学生后，教室里人群也终于散去，约翰没有离开教室，他径直走向坐在教室后方那位没有随人群离去的桑蒂斯王女，或者说女侦探特蕾西亚。
“又见面了，特蕾西亚小姐，或者说应该是桑蒂斯的玛利亚路易莎王女殿下……”
约翰故作轻浮的施了一个觐见礼，他不想让这位博学而敏锐的女侦探发现自己的秘密，所以伪装成克劳斯曾经的模样，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他模仿起来也是似模似样。
特蕾西亚见了微微皱眉，轻声说：“特蕾西亚是我的私密名字，所以我应该不算是欺骗。”
“不过看到您的样子，最近应该很得意是吗？埃姆斯丹的王储殿下……”
两人话不投机，原本等到这时候，特蕾西亚还想跟眼前这位她那个朋友生前最亲密的人交流一下炼金术方面的问题。毕竟对方方才的课讲的很精彩，不得不说这位花花公子即使是教学也能很有魅力。
可现在她觉得没必要了，花花公子还是那个老样子。
看到女侦探转身离去，约翰站在原地露出一丝苦笑，觉得自己的戏好像演的过了，不过效果还是十分出色的，起码对方不会怀疑自己的身份，这种事情一旦暴露，即使是他相信女侦探不会对别人透露，但是对他、对埃姆斯丹王国和海森赛尔家族也都是一个极大的隐患。
难道还能就因为这个杀人灭口不成？
当初在金沙港，约翰自己对这位知性爽利不做作的女侦探可是很有好感的。就像他上辈子的前女友。
虽然她宅、她懒、还有点小资情调，但是并没有只要对方付出而自己却不去回报，从来没有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利益，房子车子什么都不要求，就连化妆品和包包都没让他买过，吃一顿大餐就是最好的礼物了，唯一一次自己过意不去送了个钻戒，还被骂华而不实，说有那个钱不如买个金镯子还能保值。
可以说这样务实又不拜金，感性又能保持理性的女人在那个年代可不多见。
从某方面来说，他的前女友那种才是真正的独立女性，而不是现在动不动就讲女拳，而结婚却张口就要百万彩礼的田园女。
女侦探特蕾西亚身上就有这种特质，对约翰来说有着不低的吸引力。
只不过当初他觉得有敌人暗中在侧，所以暂时没有心思考虑感情问题，而现在情况稳定下来了，可又没办法解释身份问题，所以只能挥剑斩情丝，忍痛放弃这段才刚刚萌芽的感情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 超凡授课
对于一段未曾发生，就已经失去的感情，约翰也只是感叹了一句。
他从来不是为爱寻死寻活的那种人，上辈子上学时宿舍里就遇到过那种失恋了就仿佛天塌了一样拉大家喝酒的男生，然后大家各种劝，谁知道没过几天那货又泡上一个新女孩，展开一段新的恋情。
这种情况说好听的叫做心宽，说不好听的就是渣！
约翰两辈子都是沉默寡言，但是一旦动真格的就会专注且负责到底的那种人。
所以约翰很快就整理好思绪，将精力专注于下午第二堂课上。
第二堂课就不是之前的公开授课，而是位于学院北侧的公共法师塔里，参与的也都是超凡领域的学生。
吃过了午饭，约翰早早来到公共法师塔里。
之前说过罗德里格斯学院的法师塔一共有四座，除了一座公共法师塔是公开对学院开放的实验室，当然是明面上的，实际上不是超凡世界的学生都不知道四座高塔是法师塔这种魔法建筑。
其他三座法师塔都是有主的，目前分别为院长罗德里格斯、**师布鲁克林，以及另外一位大博学者，三人分别另外三座法师塔的掌控者，只是那位院长大人神龙见尾不见首，即使当年约翰在学院读书三年，也没有见到这位院长几次，只有开学和毕业的时候远远见过一眼。
学院日常运转主要是由赛门教务处长等高层教职员工负责，另外两位法师塔的掌控者只是每月上几堂课，其他时间全部都是自己的研究时间。
即使是普通的讲师，也不过一周上两三次课而已。
想想看在这个年代做大学老师还真是幸福啊！
很快，新的一堂课时间已经到了。
约翰在准备齐全的实验室里等待学生到来，这一次的人数少了很多，来的很多都是熟面孔，也就是之前上过上午那堂课的学生们，还有一部分是没见过的，估计是就读其它系的超凡学生。
看了看时间，已经正好下午一点钟，约翰将教案放在试验台上，对下方的学生们说道：
“现在是上课时间，同学们好，我是这门课的讲师约翰·克劳斯·梵·海森赛尔，相信你们之中有大部分人都已经上了我上午的那堂课，说实在的，当时我还有很多内容要讲，可惜碍于超凡公约和学院的规定，只能将精华的部分挪到这堂课来讲。”
下方各个试验台后的学生们全都发出轻笑。
作为超凡者，他们虽然说不上歧视普通人，但自然难免会有着自己的优越心里。
“在上午那节课我讲的是马鞭草在炼金药剂学中的几种应用，也提出过狼人真的存在吗的问题。或许很多生活在安全环境的同学还以为狼人是一种传说，在这里可以给大家准确的回答，狼人是确实存在的黑暗生物。”
“如果你没有超过5级的实力，也就是达到青铜实力的超凡职业者，那么遭遇一只狼人，第一时间就是要想办法躲避，然后借助建筑物等障碍来拖延时间，寻找逃脱时机。因为在旷野地区，你的速度是绝对是比不上一个变身后的狼人的。”
“当然如果掌握好了炼金术，那么即使是赤手空拳的普通人，也不是没有机会击退甚至击败狼人。”
约翰的话顿时引起了学生们的注意力，就连后面几个负责听课考核的教职人员也不由点头赞同，这种结合实际教学生们应对危险的教学绝对是符合学院办学理念的做法。
这里可以加分。
台上的约翰继续说：
“狼人，或者说兽化人大多数都是通过一种瘟疫一样的病毒传播感染来诞生新成员的，虽然也可以如同人类一样进行生育，但是不知为什么这种自然诞生的兽化人好像并不太多。可能是很多父母不希望把这个诅咒传给后代吧？”
“如果你被一个狼人抓伤或者咬伤，即使对方在没有变身的情况下，恭喜你，你也会成为一个新的狼人兽化病毒感染者了。其实我个人认为，狼人在兽化人里面还算是比较好的，起码在没有变身的时候还是正常人类形态，如果你感染的是鼠人那种兽化病毒，要是你接受不了变成人形大老鼠那种丑陋的形态，那么你可以选择一个舒服的方式了解自己的生命了。当然如果你能出得起巨额的代价，一些强大的神职者和神秘的巫师与法师，应该有能力从可怕的变异感染之中解救你的人生。只是付出的代价普通人一般承受不起。”
“所以说兽化人是一种十分危险的族群，感染病毒以后，无论之前是多么善良的人，都会变得越来越倾向混乱和邪恶阵营，尤其是每逢月圆之夜，以狼人为例，它们往往就会控制不住变身然后陷入狂乱状态，这时候的狼人也是最危险的，只要被轻轻抓伤皮肤，都有可能被感染兽化病毒，如果及时服用马鞭草、银粉等克制狼人兽化病毒的东西，那么就可以延缓病毒入侵脑部的时间，为救治争取机会，而万一你没有救治途径，那么也可以靠着克制兽化病毒的材料大剂量的浸泡全身与内服，会有一定几率确切的说是不超过三成的机会能够凭借人体自身的排异能力豁免兽化病毒的感染。”
约翰将的这些都是妥妥的干货，下方的学生们一个个听得如痴如醉，因为台上讲的很多内容都是别的地方听不到，别的老师不会讲的超凡知识。
“可以说，马鞭草比白银和圣水更能克制狼人或者说大多数兽化人，白银武器可以对兽化病毒造成杀伤，使狼人伤口减慢愈合，圣水则效果并不如对付魔鬼、不死生物那样强大，因为狼人并不是纯粹的黑暗邪恶生物。当然前提是真正蕴含力量的圣水，而不是教堂里免费发放的那种清水……”
下面大多数同学顿时露出了然的笑意。从中世纪以来，西方世界打着宗教名义贩卖圣水、圣餐赚钱等行为早就可以说臭名昭著了，在场的都是超凡界人士，倒退几百年应该都是教会通缉的对象，真正的教徒没有几个，自然对于教会组织尤其是光明教会各个派系都没什么好印象。
“至于马鞭草为什么是狼人的天敌？我的猜测是马鞭草中含有一种克制兽化病毒的有效成分，可以致使狼人变异的治愈细胞失去活性，同时因为身体的剧烈反应，给狼人造成强烈的痛苦。这就跟我们健康的人受到疾病甚至瘟疫病原侵害的时候一样。”
第二百九十章 约翰的炼金术
“上节课我告诫了所有同学，回去每个人都制作一个马鞭草的小香囊带在身上，或者使用马鞭草提炼的香水，这能有效的防止狼人的靠近，毕竟那些肮脏的大狗们鼻子可是很灵的。当然如果你正面遭遇一只发狂的狼人，那么除非是用马鞭草溶液把你完全淹没，不然那一点点马鞭草味道并不足以抵挡狼人的攻击。”
约翰在上面见到有人面露不信神色，继续说道：
“假如，我是说假如某一天，在我课堂上的同学因为听了我的话而准备了马鞭草的香囊在身上，因而躲过一只狼人可能的袭击，那么对我来说也就是最大的欣慰了。”
台下不少学生都露出了会心的笑意。这种几乎就是碰运气的事情，大家都不认为这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不过想到这位讲师所说的情况，如果真的发生了，那还真是有可能因为今天这堂课救了自己一命！
“不要怀疑这不可能，也并不是我危言耸听，大家都听过新大陆是超凡荒漠的说法，但那只是整体来说，实际上新大陆的超凡生物一点也不少，因为中世纪起旧大陆那边的教会与国家都对狼人、吸血鬼等黑暗生物予以打击，所以它们很多都选择迁移到其它大陆，比如黑大陆、新大陆，其中又以选择迁徙新大陆的黑暗生物是最多的。毕竟诸神教会在这里的力量并不强大，而白鹰联邦地域广阔、人口众多……”
“尤其是我们学院所在的东部地区，很可能你走在工厂里或是贫民区的街道上，身边经过的一个普通工人就是压抑着兽性的嗜血狼人，而上流酒会里来往的某个彬彬有礼的绅士，也可能是以鲜血为食的血族……”
约翰可不是危言耸听，但凡对新大陆超凡界有所了解的人都明白，他说的自然都是实情。
在超凡管控方面，新大陆做的确实远远不如欧罗巴那边的国家，毕竟这里原本就是殖民地各国对这里管理很宽泛，多数时候都是鞭长莫及，要靠殖民点自己去处理，所以很多黑暗生物为求生存空间都早早就从旧大陆迁徙到了这里。
它们其中有些已经发展壮大成为新大陆区域性的超凡组织势力，即使是新大陆几个大国，也不会想要与那样的超凡势力开战。
不是怕了，而是值不值得的关系。
“所以学好了今天这一堂课，大家将来面对可能出现的狼人威胁的时候，你会庆幸今天这两个小时时间……”
说着约翰开始摆弄起实验台上的器具。
就见他拿起一小撮马鞭草，放到天平上称量，嘴里同时说道：
“提炼精油或者香水是炼金术的基本操作，我想你们都已经早就掌握了，所以我今天交给大家一个新的炼金配方。”
这句话刚说完，在场的学生们全都兴奋了起来。
第一堂课就教新配方，这王储讲师果然有料啊！
“我今天讲的是自己根据猎魔人的狼毒剑油改造出来的配方，我把这种药剂或者说药油命名为万金油，或者也可以叫狼毒油。当然我认为前面那个更好听。”
“首先是马鞭草一盎司，这是主要成分，我们先从最基础的来，这一盎司是最基础的一份药剂分量，等你们熟练了，可以采用相同比例一次做几份十几份。”
约翰一边操作一边给下面学生们讲解：
“这种药剂是油膏状的，成品介于青绿色与白金色半透明油脂之间，除了对狼人等兽化人具有强烈毒性之外，还具有驱散毒虫、治疗蚊虫叮咬，以及提振精神、缓解晕船和肌肉酸痛，还可以作为按摩油膏使用，对轻微烫伤也有止痛愈合的作用，药油本身香味清凉悠远，虽然比不上香水，却也并不会让人觉得难闻，是绅士女士们日常举家、出行避暑的必备良药。”
如此多的效果，怪不得叫万金油，还真是万能灵药呀？
在场的学生们都听得十分陶醉。
“我交给大家的只是基础配方，如果想要购买更高级版本的，可以来找我，如果半年之后，那么估计就要到埃姆斯丹去订购了，因为目前我的药剂还没有面向市场出售。”
讲课时约翰也不忘了给自己打广告。
“之所以成品颜色有变化，说来也很简单，就是因为材料处理时候的不同的选择造成的结果。如果大家想要保存时间长的药膏，那么我们就需要马鞭草干粉，成品就会是呈现白金色如同羊脂一样的油膏，不过那样针对狼人的药效就会差一些。优点是这种油膏可以保持一年以上不变质，密封好的话甚至可以药效不失保存三年之久。”
“如果你打算针对狼人等兽化人效果更强一点，那就可以采用新鲜的马鞭草全草碾碎为汁液，与其他辅料混合炼制，成品便是绿色的油膏，青草香气要更浓郁一些，针对兽化人的毒性也更强，但是因为有着一定的水分，所以不如马鞭草干粉炼制的白金色油膏那样耐于保存，大概最多保存一到三个月，超过时限就会**变质。”
这里面的窍门说穿了不值一提，但是没说穿你就很难想明白。下面的学生们纷纷感觉今天光是这点就已经不虚此行了。
“今天我们采用的是干马鞭草碾碎的干粉，不过新鲜马鞭草炼制步骤基本一样，回去之后大家感兴趣可以去试试。下面我们把一盎司马鞭草碾碎。”
约翰将马鞭草用小型铡刀斩成小段，然后放进石头打磨的碾子里开始碾碎。
下面的学生们依照约翰的做法同样开始制备马鞭草干粉。
不过约翰觉得这样下来效果太慢，光是粉碎马鞭草就需要最少几分钟，如果效果更好的话十五分钟是免不了的。
所以他干脆作弊的释放了一小股星辰罡气，顿时从细微结构上将碾子里的马鞭草粉碎。
不少学生关注到了这一点，不由惊呼出声。
约翰不好意思的笑笑。
“碾碎这东西太慢了，所以我小小的作了下弊，你们有能力的也可以去做，听说现在工业上已经有了蒸汽动力的研磨机，用在矿场之类地方，或许不久之后我们就可以在学院买到经过机器处理好的材料粉末了。”
等待学生们研磨这功夫，约翰又提前处理了一部分材料，等所有人都基本完成了马鞭草干粉的研磨，他才又拿起新的材料说道：
“除了马鞭草，这份药剂的另一个比较重要的辅料就是薄荷，薄荷这东西大家都应该很了解，不但是常见的草药、香料，更是很多治疗疾病药剂里必不可少的材料。”
第二百九十一章 难言之隐的福音
“薄荷在这份药剂里面，主要是采用它的干粉和精油的混合物，因为在这里我们需要取用的是薄荷清凉感与兴奋提神的作用，如果是打算用作止痒、止痛和外敷治疗轻微烫伤，那么这份万金油也可以采用薄荷鲜草来炼制，只是跟用马鞭草鲜草一样，有着保质期问题。”
“除了马鞭草和薄荷，万金油的主要辅料是以桉树的油脂为基，再混合蜂蜡，去融合与封存其它材料的药效。”
“在这里要特别提一下，药剂里某些材料都是有一定轻微毒性的，所以比例要严格按照我给出的配方来，不然制作出来的药剂虽然效果不会差多少，但长久使用会产生慢性神经中毒，局部麻醉感也会导致皮肤感觉麻木，甚至偶发癫痫样惊厥。”
当约翰一步一步将所有药剂配方和炼制步骤都讲述完毕，大家手里也都出现了一份成色不一的药剂。
这种不经过灵性力量催化的药剂，顶多算是黑铁级的炼金药剂，对于一般炼金术师已经算是很难得的配方，但是对约翰来说却是随手为之，何况他虽然教了不少，可也留了几手，一些关键的材料都没有出现在今天的配方中，比如万金油最重要的一位材料就是樟树油，也就是上辈子常见的樟脑，这里他就隐瞒下来。
樟脑这种樟树提炼的油脂具有通关窍，利滞气，辟秽浊，杀虫止痒，消肿止痛之功效。主治热病神昏，中恶猝倒，痧胀吐泻腹痛，寒湿脚气，疥疮顽癣，秃疮，冻疮，臁疮，水火烫伤，跌打伤痛，牙痛，风火赤眼。
经过约翰自己魔改的万金油，配方里没有了樟脑却加入了马鞭草，针对狼人的毒性不受影响，增添了凉血、散瘀、清热、解毒的效果，但是提神醒脑和驱虫解暑等效果便大大减弱。
可以说缺了它的万金油效果就大大的减弱了不少，约翰心里暗想：“就算有人打着同样的主意提前出品类似的药剂，没有自己的真正配方也做不到抗击正版的效果。”
“可惜的是这个世界跟前世类似，估计樟木也多生于中土的长江中下游地区，尤其是弯弯岛那里乃是世界樟脑主产区。新大陆这边最多的还是各种松木比如樟子松，虽然名字里带了个樟字，但是跟樟木完全是两种不同的东西，最多提炼出一些松节油，可以用于杀菌药剂的炼制，价值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好在樟脑也不是没有办法寻找其它材料代替，一种不行就多找几种互相配伍好了。”
等检视了所有学生的炼制成果，约翰分别打分并且指出优点和不足，让学生们能够吸取教训下一次更加进步。
“好了，今天我的课就到这里，下一堂课就是学院为我批准新开设的东方神秘学选修课，除了会讲解一些东方大陆的神秘传说之外，大多都是跟炼金术相关，而且第一节课我还会讲解一份治疗疟疾的特效药配方，希望感兴趣的同学能够做好准备。”
学生们都意犹未尽的离开了实验室，约翰却没有离开法师塔。
他已经跟学院打了招呼要用实验室去做实验。
作为讲师，每周都有两天，是有资格免费使用这座公共法师塔下面两层的公共实验室的，当然材料什么的就需要自己付钱了。
这一次他打算炼制几分特别的药剂用来赚钱，毕竟之前经历了罗德里格斯超凡交易市场一行，手里面的现金已经用去了一半有余，剩下的如果他大手大脚的去做实验，估计支撑不了自己在学院半年时间，他有不好意思才王国那边开口要钱，所以赚钱就势在必行。
至于用什么药剂赚钱，经历过前世商业洗礼的约翰明白，历来都是女人和小孩子的钱最好赚，不过他现在的身份是克劳斯，以前的风评就不怎么好，自然也不好再去跟女性打交道，小孩子目前的商品产业还没有发展成规模，所以他决定另辟蹊径，就靠克劳斯曾经那一手绝活来赚钱。
克劳斯当初在学院这三年为什么过的那么滋润，手底下从来没有缺过钱？
还不是掌握了一个能够让男人在床底之间大展雄风的助兴药剂配方，才赚的盆满钵满。
所以约翰准备重操旧业，重走克劳斯的老路，为广大东部的男性同胞们带来福音，在诸位绅士们身上再收割一笔。
“想必随着当年克劳斯离开学院返回西部，很多有着难言之隐的绅士们这一段时间以来断了货，都饥渴难耐的很吧？”
说干就干，在法师塔给他安排的单人实验室里，约翰看着调取过来的大包小包的材料，很快就投入到专注的实验之中。
等到他完成了二十几份药剂的炼制之后，刚刚抻了下懒腰，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打开门一看，原来却是炼金系的主管教授古德里安。
这位教授显然已经在门外看了有一会儿了，现在见到约翰停下了实验，这才敲门进来，免得打扰到他的实验过程。
这是法师塔实验室里需要严格准守的规矩。约翰之前进入法师塔前就被告知了这些，破坏这个规矩将会受到相应的惩罚。
“教授，你找我有事吗？”
约翰礼貌的打了招呼，请古德里安进来说话。
古德里安也不客气的进来就往实验台上看，然后嘴里问道：
“你这是炼制什么新药剂吗？我还没有见过这样的配方，看起来好像是近东或者天竺那边的风格。”
约翰摇头笑道：
“这是我私人研究的新型药剂，采用的东方大陆的部分手法，所以跟天竺一带有些相似，毕竟天竺已经距离真正的东方不远。”
见到这位教授很感兴趣，约翰毫不避讳的解释：
“我把它命名为重振雄风，车前草可以让男人们下身的管道与腺体得到疏通，蒲公英可以消除炎症和水肿，地精根茎可以补充营养提高组织活性，人形草在东方大陆可是被称为神药，有着振奋精神和补益元气的效果，这些分别萃取之后融合，再经过奇妙的灵性反应，就能制造出可以治愈下身泌尿组织感染、缓解尿频尿急尿不尽、恢复男性功能的神奇药剂。值得一提的是，这种药剂几乎没有任何副作用，而且对于女性感染者同样有效。您要来一份吗？”
古德里安教授听了面色有些古怪，赶忙摆手拒绝说：
“这个我就不需要了，我身体一直很好，没有那些毛病。”
不过说完，他又迟疑了一下，然后不好意思的说：
“你还是跟之前一样，喜欢研究这种药剂，不过如果你想要跟我探讨一下炼金药剂的精准配置，那么我也可以拿回去研究一下，不需要那么多，三瓶，不五瓶就足够我进行研究了……”
约翰笑着没有戳穿古德里安嘴上否认心里却很诚实的瞎话，直接交给他五瓶“重振雄风”。
男人到了中年，除非是身体锻炼到了一定超凡层次的体术系高阶职业者，不然就没有前列腺那方面不出问题的中老年男人，这是普通人类必经的生命阶段。
碍于男性好面子的心理，所以很少人会当面承认这一点，男人不行怎么行？不过大家心照不宣，自己偷偷摸摸去看医生的男人绝对不少。
第二百九十二章 特蕾西亚的烦恼
将五小瓶手指头长的水晶药剂瓶装到兜里，古德里安这才说起来找约翰的正事：
“听说你的课在学院很受欢迎，不管是普通专业课还是超凡课，学生们评价都很高，难得的是学院方面也都全给了你最优分，我想这应该跟你公开了自己的炼金药剂配方有关，既然你这样优秀，那么我有一个委托想交给你。”
约翰有些疑惑，不过还是伸手请古德里安继续往下说。
“这学期我正在研究黑大陆的古代炼金术方面的知识，所以上课的时候这方面讲的就多了一点，这就导致学生们好像有点不适应我的节奏。毕竟这些古代炼金知识对他们来说确实有点深奥了，所以我打算聘请你为临时助教，希望你能帮我负责解答学生们的问题，还有课上的内容，这样我也轻松一些，能够集中精力破译古代法老的炼金术。”
约翰顿时明白了古德里安的打算，这个时代的教学还没有后世那种大学本科和中小学教学计划那么严谨，一般都是教授和讲师想到哪里，就讲到哪里，教学根本就不是按照课本上来的，这个年代也没有什么教科书，这种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讲课方式，不是特别有天赋和博学的学生根本就摸不清头脑。
当然能够通过罗德里格斯学院入学考试的，即使是花钱进来镀金的学生，也都是智商水准在线，放到三流学校也能称得上学霸那种水平，如果是浅显一些的内容，大家还都可以通过自己整理而跟得上课程。
但是古德里安教授这段日子沉迷考证钻研失传了的古代炼金术，讲的内容就对学生们极不友好了，那就相当于让小学六年级的去学习大学物理，连数学基础都达不到，就更别说大物里面那些深奥的理论了。
所以即使往日里班上一些尖子生，也都跟听天书一样完全跟不上古德里安的节奏，这让古德里安十分为难，但是让他放弃研究目前的项目那是不可能的，而关于古代炼金术的课程他上学期已经讲了一学期，就这么放弃很可惜，也是对学生们的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
所以找一个帮手来帮助学生们理解课业那就是当务之急了。
约翰想明白后第一个念头就是要拒绝。
要知道古德里安跟他们这样的讲师是不同的，作为炼金系的主教授，他可是仅次于院长和两位副院长的人物，带的班级也不是普通的学生，都是超凡领域的天才学生，只是偶尔才会给普通学生上一堂课，算是一大福利。
正常教学还是由约翰这样的讲师与普通教授来进行的。
所以在自己需要每周六堂课的繁重教学任务之外，还增添一节更加困难的高等炼金术课堂，那无疑对自己是一个极大的负担，时间上就容易忙不过来。
刚想说话，就听古德里安紧接着说：
“先别急着拒绝，当然不会让你白做，这对于你的考核也会加分，可以说接下这份工作，你就可以稳稳进入十大名额之一了。”
“另外，我的古代炼金术研究成果也会分享给你一份，这样的报酬怎么样？”
约翰当然不会拒绝，那十个名额倒是无所谓，自己的表现绝对已经征服了学院，最后平分肯定不会低，就算不是前三，起码也是前十。
不过帮助这位在旧大陆也很知名的炼金学大师古德里安教授，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作为一国之王，自然要广结善缘，少竖立敌人。这是他所肩负的责任。
何况他对黑大陆的古代炼金术也很有兴趣，那对他来说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体系。
前世四大文明古国，只有他所在的中土华夏传承了下来，其他三个各自都留下了一些传说与遗迹，只不过很多东西都因为历史的断层而无法破译了。
所以约翰对于这种类似前世古老文明的超凡知识很感兴趣，超凡世界也需要智慧的碰撞才能够激发出进步的火花。
关键是，只要自己获得了相关知识和物品，那么以后就可以通过系统合成卡牌来重复性的复制出来，那绝对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所以约翰故作考虑了一会儿，然后就答应了下来。
不说约翰与古德里安达成了什么协议，单说完成了今天自己下午的课，回到自己租住的学院别墅的桑蒂斯王女。
玛利亚路易莎，或者说特蕾西亚从金沙港来到白鹰联邦西部的这段时间一直有些烦躁。
原因就是一位朋友的死亡。
她从小就是天之娇女一般的天才，被誉为桑蒂斯皇室建立三十年来的第一天才，即使是从波尔杜迦王室那边算起，在女性人物里面，天赋也应该排在前三了。
众所周知，桑蒂斯皇室是当年受波拿马这个弗兰茨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君主之一的占领，而流亡桑蒂斯殖民地的波尔杜迦王室分出来的一支。
所以桑蒂斯皇室才会如此容易的被旧大陆各国认可，而单以本土面积来算，桑蒂斯也算是当下世界第五大国，勉强能够达到二流列强的尾巴，在新大陆更是跟白鹰联邦并称两霸，虽然明眼人都能看出桑蒂斯的外强中干，内部矛盾重重，隐患并不比白鹰联邦这个松散的联邦共和国家小。
不过老大不说老二，新大陆两大霸主情况都差不多，所以谁也不会认为桑蒂斯偌大的帝国会很快就倾覆，就像也没有人认为白鹰联邦这个国土更大的国家会短时间内分裂崩塌一样。
政治或者说国际形势这种东西最是复杂多变，波云诡谲，即使是设计者，也不可能完全掌控局势，往往只是开了个头，然后事情的变化就开始完全超出了掌控范畴。
没有哪个施政者能够保证政策的结果是完全按照自己的设想发展，能够得到三成以上的预期，已经算是成功的计划了。
这就跟当年斯巴尼亚王位战争一样，无论在法统上还是实力上，双头鹰家族曾经都占据了绝对上风，但是最终在各国干预操作下，几经周折，他们家族最终却是丢失了斯巴尼亚这顶王冠，使其落入了鸢尾花家族的手里。
所以没有尘埃落定的那一刻，谁也无法预料完全的结果。
比如作为重生者，约翰有着上辈子记忆，在了解各国局势的时候，就对于桑蒂斯这个类似于十九世纪存在一时的南美第一帝国的国家，未来并不十分看好。
虽然桑蒂斯皇帝阿方索一世和前世那个国家的佩德罗一世不同，并且目前桑蒂斯只有两个王女而没有男性继承人，也不是像南美帝国还有个败家子佩德罗二世。
如果下一任皇帝能够稳住国内局势，那么桑蒂斯估计会继续繁荣下去，如果要是跟那位佩德罗二世一样，是个理想主义者，现实里却是手高眼低的政治低手，压不住各方势力，将一张好牌打的稀烂，那么这个偌大的帝国很可能就跟南美帝国一样落得政变然后衰落的下场。
第二百九十三章 特蕾西亚的烦恼 二
本来来到白鹰联邦东部，是因为她的老师推荐她来参加这一次的考核，实际上更大的原因则是因为打算离开西部散散心。
原因就是因为一个有趣的朋友突然因为一场意外而失去。
作为王女，她也有着自己的情报来源，当然很快就分析出了约翰·沃克这位埃姆斯丹的骑士是如何死亡的，说起来还是因为受到埃姆斯丹王位之争的牵连，这让她对于政治越发的厌烦起来。
本来作为桑蒂斯王女，这位殿下却对坐女皇并不感兴趣。这并不是语病，西方世界的皇帝是一种属于君主特例的称呼，表示君主取得的成就和地位比一般国王高一头，实际上皇帝的儿子依旧被称作王子。
特蕾西亚生来就表现出超人的智商和记忆力，见惯了父亲阿方索一世每每忙于政事，身心俱疲，还忽略了家庭，导致她们的母亲郁郁而终，这更让特蕾西亚和她的妹妹两个人厌烦政治，更希望能够生在普通贵族家里。
只不过相比野小子一样整天疯跑疯玩的妹妹，特蕾西亚更加懂事，懂得为大局着想，所以即使不喜欢，也要循规蹈矩，偶尔也会表现出一定的政治智慧，让臣民们对这个国家的未来能够看到希望。
直到十六岁成年仪式以后，才以外出求学为名，进入罗德里格斯学院，拜在黄金强者名下学习，于是国内对她的约束也更少了，才能让她有时间在白鹰联邦西部开设侦探社，玩真人考撕破类。
可惜原本以为一生都要投入知识的海洋，然后在父亲的安排下找一个合适的男人，为家族诞下继承人，爱情两个字听起来离她太过遥远。
没想到在金沙港遇到了一位很有兴趣的男性。
他沉稳又不是风趣，而且是二十年来唯一一个在知识面上能够跟身为博学者的自己媲美而不落下风的适龄男性，而且长得也不丑，倒是一个十分适合自己的对象，起码结婚之后不会因为对方是草包而没有话题。
特蕾西亚有时候还会自己一个人偷偷幻想，自己要是跟约翰组成家庭会是怎么样的结局？
虽然约翰的身份对比她有些低了，但是怎么也算是出身名门，作为埃姆斯丹王室海森赛尔家族的旁支，入赘桑蒂斯王室波尔多家族也勉强够格。
而且找一个身份低的入赘，总比找一个门当户对，但是面和心不和的外国王子，然后让人家就有了借口干预桑蒂斯内政的选择可是强了很多。
可惜世事难料，特蕾西亚还没有来得及跟约翰挑明那点暧昧，就突闻对方死去的噩耗。
而且还是死于她最讨厌的政治黑手，死于买凶刺杀这种最粗暴低劣的手段。
那个时候，特蕾西亚心里有一种想要毁灭一切阴谋的冲动，让阳光照射大地驱散阴暗。不过理智还是阻挡了她，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通过王室和自己老师的关系途径去收集刺杀事件的相关情报。
最终情报线索却牵扯到桑蒂斯国内。
以特蕾西亚的智慧，不难分析出，十有**是自己国内那位割据一方的实权侯爵桑拿哥在其中搞事。
而正待特蕾西亚打算收集桑拿哥侯爵的不利证据，为约翰复仇的同时，也为自家老爹解决一个内部麻烦的时候，那位侯爵就在竞争埃姆斯丹王位失败之后，从安地列斯返回南大陆的途中身染重病，已经不能理事。
虽然对外宣传是在船上感染风寒，但是女侦探却敏锐的觉得这并不像是一场意外，可能是埃姆斯丹那位老国王出手报复了。
毕竟威廉三世可新旧世界来说也是目前最年长在位时间很长的国王，堪称欧罗巴老祖父的人物，手段也是非比寻常。能够凭借一人支撑一个小国威名不坠数十年，发展成为新大陆地区最富裕的国家，军事上也是新大陆三强之一，她都能够查到的问题，那位陛下怎么可能查不到这些？
这让特蕾西亚有些一拳打在空处的难受感觉。
于是正好接到老师的来信，就将事务所转让给约翰侦探，离开那片不知什么滋味的伤心地。
没想到在罗德里格斯学院，竟然又重新见到那位约翰曾经的效忠对象，花花公子克劳斯。
当年他可是学院里的风云人物，特蕾西亚入学比约翰他们要早，在毕业前一年，正好是约翰他们入学的时候，所以对于这位海森赛尔家的克劳斯的风评也是见识过的。
睹人思人，特蕾西亚难免想起约翰的样子。
本想跟这位埃姆斯丹新晋王储搞好一些关系，没想到却被对方的表现惹的失去了说话兴趣。
“真是本性难改的浪荡子，可惜死的怎么不是你呢……”
越想越觉得今天这事有点不对，但是又想不明白不对在哪里，于是十分烦躁的将原本不离手的书扔到桌子上，一个人扑到床上翻滚起来。
……
约翰可不知道有一位美女因为自己两个身份而心生烦恼，此时他刚刚走进学院教务处的大门。
再次面见教务处长赛门，此时这位学院的大管家之一，正忙着处理工作，抽出几分钟时间接待了他。
“你想要一个助教？”
约翰此来却是跟这位赛门教务处长提要求来的。
赛门听完摇摇头：
“这不合规矩，虽然我知道你的教学任务很多，但是只有教授学院才能安排助教。”
约翰本来就觉得一个人三门课有点忙不过来，现在又多了给古德里安教授当助教这一桩事情，需要牵扯自己不少的精力。
于是就想要让学院给自己安排一位助理。
约翰忙笑着解释：“我不是要一个助教，而是一个助理，也就是帮我处理杂事，包括上课准备和跟学院沟通等事情的，不需要太优秀的人才，之前接待我的那个三年级的科里就行。我可以自己支付薪水，用不着学院为难。”
因为只有教授级别才会有资格拥有助教，在罗德里格斯，助教本身也是一个级别，往上再升一级那就是讲师了，可以说很多讲师在学生时代都当过助教。
他要的助理就类似科里那样在学院工作的人员，可以帮自己安排好很多大小杂事，节省下来的时间让他能够更加投入教学和研究之中。
赛门一听顿时脸色不再为难，对于学院来说，眼前这位王储还真是个宝贝，光是他目前提供的那份万金油的炼金配方，就已经是价值不菲的好处，学院已经记录了下来。
通过他和几位教授的分析，这种药剂前景十分广阔，如果将来能够发展成为一个产业的话，将会给学院带来极大的额外收益。
第二百九十四章 分身回归
赛门心里清楚，像万金油这种炼制相对容易，普适性广的炼金药剂，估计也只有身为一国王储的克劳斯这样的讲师才能舍得公开出来。
所以不管出于那方面原因，他都希望能够尽量满足这位王储殿下的要求，现在既然不用学院和自己为难，赛门当然不会拒绝，直接批准了约翰这个请求。
“这虽然没有先例，不过也不违反学院的规定，我马上可以给你安排，既然薪水有你私人支付，那么我和酌情给这位助理学生在学分上适当给与加分。”
约翰很满意赛门的安排，见对方事务繁忙，也就没有多留，直接礼貌告辞。
回到仙女湖的别墅，约翰算算时间，按照与自己的一号分身的约定，今天应该就是一周一次的见面时候。
于是他没有跟往常一样呆在实验室或者别墅里做自己的事情，而是带上亚瑟和布兰登两个随从，沿着仙女湖一边漫步欣赏盛夏未过，初秋将至这段时间的美景，一边朝着学院区边缘走去。
说起学院的仙女湖，约翰好歹也在罗德里格斯生活学习了三年之久，自然也知道这个湖的来历。
他指着湖面对两位追随者说道：
“仙女湖的水源来自于纽伦堡西部数十里外的魔壶镇，这个小镇位于山边，以温泉与河流众多而闻名，算是联邦东部地区有名的旅游景点之一。而魔壶镇最出名的景点就要数小镇的名称来源，位于半山腰那座魔鬼壶瀑布了。”
“传说那个深洞可以直通地狱，是魔鬼出没人间的通道，大家都认为是因为此洞太过深邃，让人联想起深渊、地狱之类的可怕地方，所以才会因此得名。但是很少人会知道，这个瀑布深洞确实洞如其名，是真正连通地狱位面的通道。”
“地狱真的存在吗？”
亚瑟有些惊讶的问，源自于中世纪以来光明教会在世俗之中的传教洗脑，主世界的人对于天堂、地狱的说法都已经形成了固有观念，不过毕竟谁也没有亲眼见过，所以都只是当做一个传说，只有虔诚的教徒或者快死的人才会为自己是下地狱还是上天堂而感到焦虑。
“当然！”
约翰没有丝毫犹疑的说：
“只不过地狱不是在人们脚下的地底，而是在主世界以下的下层界位面，魔壶镇那里就是被以罗德里格斯院长为首的学院强大施法者们联手封印的地狱通道，而且平时都会有人驻守，观察封印的情况，以免发生意外事件。”
这些其实是在他成为超凡者，以埃姆斯丹王储身份回归学院之后，学院才专门派人提醒他们罗德里格斯注意事项之中的内容。
“其实我还真没有想到，曾经克劳斯带着我跟一帮贵族子弟多次去游玩的魔壶镇竟然是这样的真实情况。要知道克劳斯他们几个当初喝醉了，还互相比试的，往那个深渊一样不见底的魔鬼壶瀑布底下撒过尿。”
“这要是正好有一头魔鬼爬上来，那岂不是……”
算了，约翰心里好笑的摇摇头，不去想那个画面。
亚瑟和布兰登两人都是男人，自然也干过那种事情，想到了那个场面也都忍俊不住的样子。
确实如果从地狱上来的魔鬼被他们迎头一尿，那简直……
很快，三人就来到了学院区的大门，罗德里格斯是严进宽出的规矩，所以守门的门卫并没有阻拦他们，只不过约翰感知到了一股隐晦的魔力波动，知道这是法师塔在扫描出入人群的通行证明。
他身上除了学院给的通行证，还有**师布鲁克林开具的介绍信，约翰自然可以看出这两份通行证明都有着魔法印记在上面，这就是超凡世界的身份凭证，尤其是后者更是黄金强者的私人徽记，可以出入学院大部分地区，所以法师塔只会记录，而不会阻止他的行动。
出了学院，约翰没有在纽伦堡停留，而是直接坐上火车，朝着富兰克林城市而去。
约翰三人知道自己一举一动应该都会有联邦政府的人在盯着，所以根本不会表现出什么异样，就跟大多数第一次来到富兰克林这座大城市的人一样，抱着浏览欣赏的目光一路看来。
到了中央车站，三人下了火车，余光瞥到人来人往的车站大厅，这时一个身穿普通工人打扮，带着猎鹿帽的青年身影倚着一根大理石柱子站在角落处。
约翰根本没有与那人有视线交汇，不动声色的继续向前走。
因为他与分身在大概一里有余的距离是有着心灵感应的，所以根本不用眼神交流或者说话，自然就可以明白对方的意思。
然后三人如同一些想要解决个人卫生问题的乘客一样，进入到贵宾厅的休息室，装作准备去一下盥洗室。
富兰克林中央车站作为新大陆规模最大的蒸汽火车站，虽然内外警卫森严，但这里可没有随时可以扫描空间的法师塔，所以一个青铜级的游荡者类超凡职业者就可以很容易潜入到车站里，如果这个世界也有恐怖主义袭击流行的话，估计白鹰联邦就有的头疼了。
贵宾区的盥洗室十分干净整洁，毕竟火车现在还是高档玩意儿，针对的都是有钱客户，所以头等车厢的客人都可以在这边免费使用。
约翰当然不是来上洗手间的，而是装装样子而已，也不会有人在盥洗室这边监视偷窥，所以一关门，就见到一个修长的身影翻了进来。
“见一面真费劲，跟地下党接头一样……”
皮埃尔分身一见面就跟约翰抱怨着。
约翰有些头疼的看着自己这个不着调的分身。
“别废话，赶紧回来……”
皮埃尔分身顿时故作一幅委屈的模样，捏着兰花指说：
“真是无情呢，连话都不让人家说几句吗？”
约翰打了个哆嗦，受不了他那副搞怪的模样，赶紧一个手印召唤回分身。
皮埃尔分身的下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就化作一道流光，汇入约翰的体内。只留下几张卡牌掉落在原地被约翰挥手召回。
“分身离开本体一周之久，回来的力量比当初损失了大概不到三分之一，说明目前以我的实力分出的星辰影分身如果不遭遇激烈战斗的话，存在接近一个月时间完全没有问题。”
感受到体内回流的灵能和罡气两种力量，约翰不由在心里自语。
脑海中传来的一段段记忆，约翰闭目站立了三分钟，这才重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