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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是穿来的全文阅读

作者:YTT桃桃     我全家都是穿来的txt下载     我全家都是穿来的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番外一

    我是钱米寿,也叫钱季浛。

    钱为父姓,季取自于我母亲的姓氏。

    姑母说,母亲十月怀胎生下我,很是不易,要铭记自己是从哪里来的。要不忘外祖家,不忘生我的母亲。

    而“浛”字,是姑父结识皇上的御用大师求来的。

    姑父为此,月余吃斋念佛,只因大师看出来姑父不信佛,特意设置门槛考验。

    至于姑父从一个不信佛不信命的人,一位“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人,为何又忽然很是相信这位大师。

    当时,姑父、姑母和姐姐很是神神叨叨,说大师道中某种机缘,让他们不得不信。

    我认为,甭管是什么理由,其实那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姑父属于无肉不欢的人,家里顿顿菜里必须要有肉,能只为我一个名字吃斋月余,就可想而知,姑父很爱我。

    是的,爱。

    我是在很小的时候,从姐姐那里学会了这个字。

    从学会,就没缺。

    姑父姑母、姐姐姐夫,祖母,家里的兄弟伙伴们,让我生活在有爱的环境中。才有了我的今天。

    小爱,我从来不缺。

    大爱,我一直都有。

    ——

    宋阿爷离开后第三年,钱米寿从御前行走来到工部交通部门。

    这是他的个人选择。

    全家人都知道米寿喜欢画桥梁,研究路,对他的选择表示支持和尊重。

    而在这一年中,彼时只是吏部尚书的宋福生,在皇上大力支持下,在原有的基础上,再次细化六部。

    推动细化军衔制服,推动细化制服管理制度。

    比如,骑兵就是骑兵,后勤兵就要身穿后勤兵的服装。让老百姓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是干什么的。

    比如,米寿所在的工部。

    交通、水利、工匠、山泽、屯田等等,全部细化行政管理部门。连官服也是有区别的。

    交通的就要穿上交通的服装,隶属于朝廷的工匠也有制服。

    这不嘛。

    这一年才入冬不久,天上忽然降落近十年难遇的大雪。

    从上午开始下雪,到傍晚时? 雪的厚度已能覆盖到成年人的膝盖。

    而这天,又恰巧是各寺庙香火最旺的一天。

    京城下面各县各村百姓络绎不绝,谁也没有想到会有突如其来的大雪。

    不止普通百姓被堵在路上? 连各世家夫人小姐的车也堵在城门口。

    安娜就是被堵的那个。

    耳边听着身边闺秀们在这种天气,居然显得异常兴奋? 一个个也不着急回家。

    她心里明镜的。

    别看这些姑娘们嘴上虽然聊的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但事实上? 能让她们显得这么兴奋,心里是惦记着前方车辆里的“京城四少。”

    那“四少”的车辆离她们很近。

    以贵妃所出的皇子为其中一少。

    莫老将军的大孙儿为……

    算了,其他人就不提了吧? 安娜不感兴趣? 她只对四少里的其中一位兴致勃勃? 那就是她理应叫一声“舅舅”的钱季浛。

    但安娜从十二岁开始就没叫过,刻意不叫舅。

    “嗳?前面车怎么突然停啦?”车厢里的姑娘们纷纷小声道。

    安娜不喜这些姑娘们想看“四少”不敢看? 想说心里话不敢说的模样,她一把掀开车帘就望了出去。

    这一看,安娜的漂亮小脸难得一见的羞红了。

    前方车辆边上? 米寿一身矜贵的富家公子打扮,正一边和车里面的马老太、钱佩英说话:

    “祖母,姑母,想必城门那里人手不够,百姓全在外面冻着? 已经一个多时辰有余了? 这样下去恐是不行。咱们车里有炭盆,他们没有,我得过去帮忙维持秩序,让他们尽快进城。”

    一边利落的从车里取出工部、交通部门的官衣向身上套。

    马老太一张嘴,外面雪花直向她嘴里飘:“这事儿也不归你管呀,城里管事的应该快赶来了,你个操心命,看挨冻。”

    米寿向官服胳膊肘处套好臂章,官帽戴好,又指了指臂章上的交通二字,对马老太一笑:“奶,交通,通,怎么不归我管?一会儿我就回来,您快缩回头,看冻到。”

    安娜望着已换好官服、在雪中艰难行走渐行渐远的钱季浛,她半个身体探出车窗。

    在钱季浛那里,没有下不下衙,没有正处于休沐日不管事,只要看见了,就会时刻不忘记职责。

    只觉此时的钱季浛比任何时候都帅,帅的简直没边没沿。

    当夜,安娜才赶回到家里,被冻的不轻。

    陆之婉进来,本想问问闺女遭了这一场罪,身子有没有不舒服。进屋看到的却是安娜躺在床上,眼睛盯着窗幔,谁也不知道女儿正寻思啥呢,满脸挂着形容不出来的笑意。

    微皱眉:“你在笑什么,是被冻傻了吗?”

    “啊?娘,我有笑吗。”安娜被吓一跳,急忙起身。

    惹的陆之婉离开女儿房间还在琢磨,闺女刚在想什么会笑成那样。

    ……

    决定好就要去做,否则会错过,这是舅母宋茯苓曾教导过安娜之言。

    从这一天开始,安娜不再是只口头上不叫米寿舅舅。她会出现在钱季浛出现的各种场所。

    酒楼。

    安娜:“好巧,你也在。”

    米寿说:“是挺巧。对了,你怎么不叫我舅舅?”

    书肆。

    “好巧,你也在。”

    米寿温润如玉道:“确实很巧,你居然看这种书?”

    古玩店。

    很会过日子的米寿,难得相中东西,很是心头好,却被掌柜告知:“不好意思,钱公子,这个已被人预定,正要包上送上去。”

    “谁。”

    安娜带着丫鬟从二楼下来。

    ……

    安娜还会弹一手好琴,以前,她很不屑在外面露一手。在米寿参加的聚会中,技惊四座,引得长廊处的公子们纷纷望过来。

    安娜的追求者可是一直众多,可她却隔着一池水,只遥遥和钱季浛微笑着一挑眉。

    又半年后,在秋收的季节。

    宋福生有点儿着急了,开始嫌弃米寿:

    “你说你一个大小伙子,摆这么大个琉璃镜,一天天可能臭美。再俊又能咋滴,你倒是美出一个媳妇啊?一天自己那点儿事也不知道开个窍。外面想嫁你的姑娘恨不得能排到会宁,到底相中哪个啦。”

    搞得佩英直嘟囔,让他来教儿子。

    这事儿,还要教嘛?一点儿不随他,也不像他姐。

    茯苓那阵,自己就知晓要爬墙和珉瑞相会。

    就在这第二天,马老太由于拉肚子,无意间听了墙角。

    听到她宝贝小孙女带回家做客的安娜和孙儿米寿,对话如下:

    “我喜欢你。”

    “我猜到你喜欢我了。”

    过一会儿,马老太听到米寿叹气问安娜:“你哭什么。”

    安娜哽咽难言断断续续回答:“我哭,我事先准备不是这样说的,没有如此直白。怎么一开口就直来直往。”

    “傻丫头。”米寿上前,笑着用手指,迟疑的掐了下安娜的苹果脸蛋。可能是手感很好,又用手指戳了戳。

    嗳?你俩干么呐,马老太捂着心口。

    没过两天,哆嗦嘴的就不止马老太了,还有瞪圆眼睛的宋茯苓、皱眉的陆畔,半张着嘴的陆之婉,和拿女儿如珠如宝的陆之婉夫君齐鸣。齐鸣是一手捂心口,一手指着跪在面前的米寿和安娜。

    陆飞很疑惑。

    看眼陆畔,看眼宋茯苓。

    敢问父亲母亲,舅舅和姐姐安娜要是成了,他该叫舅舅舅母还是该叫姐姐姐夫?

    这对于陆飞来讲,真是一个好大的难题。

    是啊,这难题也困扰着许多人。咱两家可是亲戚关系呀,这算什么事儿。

    第二年春。

    时间会解决一切问题的,大家早就过了那个震惊劲。

    只要俩孩子自个乐意,人家是自己看对眼的,他们胳膊能拧过大腿吗?

    欢欢喜喜给钱米寿和安娜举办婚礼。

    到了见真章,真就认可时,宋福生和钱佩英比任何人都高兴,收拾收拾行李,带着马老太就和儿子米寿过日子去了。

    马老太从宋阿爷没了,就被宋福生强制要求一起过日子,不准和他大哥二哥,只准在他家。

    加上安娜,人家五口人,一天天玩的可好了。

    引得宋茯苓有些嫉妒,好大不乐意。

    钱佩英笑着反问茯苓,刺激闺女:“我们就偏心怎么了,你有什么可不服气的?你给你爹洗过脚吗?人家米寿天天干,和你爹凑一起就搂脖抱腰的。你得心愿又是啥?而俺们米寿的心愿一直没变。就等你爹老了要背出去遛弯儿。”

    也是在婚礼举办前期,属于宋丞相宋福生的时代终于到来。

    用陆畔的原话:“我是看着我岳父从朝廷中后的位置,一步步向前挪。走向前端,走到和我并排的位置,走到我的前列、专属于丞相独一份的位置。”

番外二

    钱米寿和安娜成亲后不久,就一举得俩男孩。

    这是齐家的基因。

    陆之婉公公那一代出现过双胞胎,到陆之婉她们给齐家做儿媳并没有延续下来,却不想隔代安娜生出了双胞胎。

    早就做了爷爷奶奶的宋福生和钱佩英,(四壮和宝珠生的)又被米寿的俩小娃给感动哭。激动啊,两口子眼圈都红了。

    前有四壮,后有米寿。

    四壮在宝珠生下第二个儿子时,用笔写下:“让他随爷爷的姓氏,姓宋。”

    这次,米寿又不容人质疑宣布,“两个男娃,一个姓钱,一个姓宋。”

    四壮和米寿决定姓氏的事情,从不会和宋福生商量,谁劝也不好使,就这么定了。

    另外,米寿还有一件事情未和宋福生商量就干了。

    那就是,曾是三元及第的状元郎,对各城池酒楼茶馆讲他姑父的话本子很不满意。

    虽然每个说书人,并不敢指名道姓就是当今丞相的发展史,但是一听故事中的主人公,三岁熟读古诗,逃荒会十八般武艺,落户后,心有丘壑眉目山河,做官又能文能武就差说能掐会算了,带着逃荒二字,别人就知道这是在讲述当今丞相。

    米寿对那些夸他姑父的话倒无所谓。

    只是他很不满意那些人提到姑父一生只得一女,怎么听怎么像是姑父和姑母之间的关系是责任,而不是伉俪情深。好像姑父只得一女有什么遗憾似的。

    岂不知皇上多次想给赠女人,姑父都不稀得要。他就操刀了。

    学他姐,弄了个笔名,写他眼中的姑父。

    从姑父用筐背着小小的他,开始动笔。

    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经常性的给自己写哭,写出了一本关于宋丞相的畅销书,意外之喜,大赚了一笔。

    至于真实性嘛。

    宋丞相陪皇上微服私访下江南,无意中听见都听懵了,和皇上一起听的津津有味,这是在说他吗?他有这么厉害?

    可见,宋福生在米寿的心中,一直是灯塔。

    说完米寿,聊聊大伙。

    宋九族在宋阿爷离世后就分家了。

    这是早就说好的,也是宋阿爷活着时早已通知过大伙的。

    但住的都不远,有的隔三两条街,有的干脆将房子买到一起做邻居。

    举个例子,谁家娃子要是忽然想吃哪位奶奶做的吃食? 比如王婆子做的鸡蛋羹,现做端来还冒着热气。

    分家不分心。

    或许是家里出了一位出息到不能再出息的相爷,或许是多年养成的习惯? 惯性依赖于家里的核心人物宋福生。

    更或许是? 他们的经历,他们曾多年住在一起的情意。

    不同于别家亲属? 宋九族用实际行动做到了两姓兄弟胜似亲兄弟。

    连宋福生自己也没敢想,宋九族的忠诚竟然能延续到陆飞那一代。铁头、四壮、金宝、米寿等等? 他们的孩子长大? 也一直紧紧追随陆飞。

    不过? 即使再不分心? 大家也很忙,都有自己的一摊子事。每次聚会? 兄弟们总会缺一两个在外地。

    所以宋富贵是兄弟们中? 陪伴宋福生日子最久的那一个。

    江湖人传,贵爷笑面虎,实际最心狠手辣。在富贵发船,千里马九州镖局船通四面八方也是千里马发展最好时,他卸任镖局大掌柜? 由王忠玉接任。

    就是这样一位走南闯北的贵爷,至此后,主动且甘心给宋福生做了半生的跟班人。

    门人接待等等杂事,宋富贵没让宋福生操过一点儿心。他能当保镖,能当游刃有余的大管家,能豁出一切和任何人翻脸挡在宋福生前面,和秦主簿一起追随宋福生身边,将一切打理的妥妥帖帖。

    富贵有次重感冒,福生笑言:“你赶紧吃药,你要是没了,我可受不了。”

    惹的钱佩英和富贵媳妇双双翻白眼,莫名其妙嫉妒俩大老爷们,关系是不是太好啦。

    富贵也很满足,打心眼里认为跟在宋丞相身边,简直是祖坟冒青烟修来的福分,见识太多,这一生属于大赚特赚。

    最让富贵欣喜若狂的是,四十五岁那年忽得女儿。

    都四十五了,媳妇好些年没有喜,辣椒地里真无意间种出一朵小花。

    而且那朵小花刚出生就能看出容貌极佳,不仅取自父母五官优点,随她娘的白皮肤,而且还隔代遗传祖母的大眼睛。

    搞得富贵第一反应看看闺女,看看媳妇,不敢上前。

    富贵媳妇当时生完孩子虚脱无力,那都下炕先揍一顿当家的,“你那是什么表情?不是你的?”

    恩,要不是不跑镖了,天天在家,再加上媳妇从生就守着,岁数大生娃怕有闪失,真有可能差一点点就怀疑,要么不是亲生的,要么被人掉了包。

    就这个老闺女啊,老来得女,后来富贵选婿差些折腾出花儿。

    宋丞相也给撑腰,挑,富贵兄弟就这一个闺女,折腾点儿咋啦?那不得可着劲儿的挑。

    再者说,老宋家女孩子实在太少。

    没错,那都不是一般少,少的可怜,搞得家里这些老太太见到小蛋子们都不稀奇,听到哪房又生小子更是不稀奇。

    这些年,就像宝珠她们,宝珠生俩小子,桃花生一个小子,大丫生俩小子,二丫生俩小子,安娜这又俩,那么年轻,过门一年多就生,谁知道之后几十年又能生多少个。金宝,大儿子四岁,小儿子也一岁了。

    连翠兰都是生俩小子。

    提起翠兰,这里不得不提几句。

    眼下家里人劝翠兰最多的话,不再是你能不能提气些,而是成了:

    “你做人厚道点儿。你给那继子养废了干啥。咱拿人心比自心,不为别的,你哪怕是想想,啊,那继子将来招猫逗狗没出息,你自己亲生的这俩,即便再有出息,有那么位哥哥就好看?”

    翠兰刚开始和葛二妞顶嘴:“不管,他亲爹亲祖母都不管呢,家里人现在眼里只有我生的儿子,我凭啥管他。”

    后来被葛二妞和王婆子他们联合给骂了,“咱家现在都啥身份了,你眼界能不能高点儿?别眼界就盯着一个继子不容,你就正常待他,正常待不会嘛。”

    可见,全反了。

    翠兰成了反过来去欺负婆家人的人,她夫君还一声都不敢吭,后半生窝窝囊囊啥啥都听翠兰的。

    翠兰的情况是这样,大丫二丫她们就过的很是不错了。

    二丫嫁人后,没和公婆住在一起。

    她和夫君住在京,公婆是在老家和大伯他们生活。

    她虽然没有宋茯苓那么邪乎,经常拖家带口回娘家,但也差不太多,常常拐着夫君回娘家,娘家待够了,朱氏敢给她脸色看,她转头就去三叔三婶家。去大姐大姐夫家,去富贵叔家,去表姐桃花家。总之,有好些个“娘家”让她蹭饭。

    挡不住咱家人太多了。

    而且二丫生第二个孩子的时候,她婆母来京伺候,竟然还表现出一副有些对不住二丫的表情。

    因为在二丫婆婆的心中,儿媳要不是为生老二,现在正干点心大事儿呢。二丫的婆婆从二丫进门就一直认为:这儿媳可不是位普通只会生孩子的儿媳。咱可不能慢待。

    说起大丫二丫,就能想起他们那位娘朱氏。

    朱氏在宋阿爷离世前夕和离世后前几年,成能膈应人了,宋九族内部公认的,看她就有点闹心。

    她滚刀肉啊,教,教不会,说,说不听。

    家家媳妇都在进步,咱不说各个成为女强人吧,那咱爷们随着身份地位升高了,最起码的,家里的媳妇们差不多各个都有意识,都能做到和男人共同去见识一些没见过的,和自家男人没事儿多探讨探讨“艾玛,外面还有那种规矩礼仪呢,那咱俩一起学学。”

    就这位朱氏。还是出名女强人马老太的亲儿媳。

    一点儿进步也没有,马老太拿她也恁是没办法。

    大家也就明白,这人算是没救了,朱氏有自己一套独门思维,咱和朱氏不是一路人,那劝的话能在点子上吗?

    啥也别说了,金宝、大丫二丫的亲娘,你还能整死她不要她是咋的。

    可能是朱氏作大劲儿了,竟干那种不咬人膈应人的事,你说事大还不大,说小听着还生气,比如明明不差钱,她总占便宜给宋福喜丢人现眼,宋福喜就犯了错,在外面无意中结识一位卖花样的小娘子。

    这小娘子能说会道的,夫君早亡,和宋福喜勾勾搭搭在一起半年之久,宋九族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因为宋福喜只中午借着去厂房的时候才去。

    要不说呢,大多数的人和朱氏的思维不在一条线上,朱氏可不是在家闲呆的女人,和宋福喜一直能干着呢,为挣钱啥苦都能吃。她后期发现了宋福喜每日晌午不对劲儿。

    外面偷腥,别的女人能气疯的事,先想的是恶心,朱氏先考虑到的是钱呢,搭给那女人多少,她必须要回来。

    似乎是只要钱拿回来,她就没有那么生气。

    只看她都不找马老太和宋福财、宋福生给做主就知。

    是这个女人怀孕了,朱氏才炸了,且疯起来比任何人都疯,因为这关乎到她金宝的地位。

    朱氏没和认识人说,俩亲闺女都没告诉,从宋茯苓曾经笑谈的话里偷听到被查不出的迷药配方,然后给宋福喜外面的女人下药迷婚绑了,神不知鬼不觉带出城。

    就这时候她还省钱。

    绝对是为省钱,而不是怕雇人绑人会露馅,费九牛二虎之力给人扒光了扔城外。给人蹬下车时骂了句:“让你臭不要脸,去死吧你,看你怎么有脸生。”

    转头,宋福喜在外面的女人,光溜溜的被好些人瞧见,受不了这份羞辱上吊,宋福喜当场昏迷不醒、大病一场,宋福生和马老太他们才知道来龙去脉。才晓得宋福喜这半年里外面有女人。

    之后那乱套的一幕就不赘述了。

    只说马老太挑了一个只有宋福生在眼前的时候,小声说:“三儿,就你二嫂那脑子和正常人不在一条线上的,我都怕她哪日为金宝,把你二哥下药毒死。别说她干不出来,我现在有些相信,她或许能干出来。也得亏胖丫在家瞎说八道的是迷昏的配方。”

    快让小孙女往后回娘家别说了,她小孙女有能力制出毒药。

    宋福喜至此和朱氏名存实亡,朱氏也不以为然。

    朱氏是从金宝娶妻后,忽然发生了变化。

    金宝的妻子是莫老将军家二房的千金小姐。

    在深宅大院生长的姑娘,莫家那么多孙女,这位姑娘还是二房生的,还能很受重视,那能是简单得吗?

    反正用马老太的话就是:咱不知道金宝那媳妇给朱氏灌了什么**药,朱氏一个当婆母的,在儿媳妇面前却很是听话。

    从金宝娶妻后,朱氏和儿媳妇学了不少为人处世之道,学了礼仪,学了穿衣搭配等等。

    不熟悉朱氏曾经的人,看见朱氏,只觉得这是位大方开朗的主母,宋福喜才和朱氏有了点儿缓和。

番外三

    金宝的媳妇也做到了护朱氏半生。

    她知道她婆母有许许多多的毛病。

    但谁都可以瞧不上朱氏,她认为,唯独她和金宝没有资格瞧不起朱氏。

    朱氏抬眼讨好般瞅儿媳、双手捧出攒的那点儿家当,有许多是多年来从大丫二丫、还有钱佩英、茯苓那里,恨不得脸不要“化缘”硬讨来的。像是有些衣裳料子,金宝媳妇早就有,金宝媳妇心里是不愿意要朱氏给的那点儿东西的。

    可朱氏每每给予,她会郑重收下,转头用自己的陪嫁物件去补偿大丫大丫、三婶三姐她们,专挑好的回礼。接着再想方设法和金宝一起劝朱氏,朱氏就听,就爱和她儿子和儿媳妇说话。

    搞得朱氏有一阵,还对宋福喜彻底凉了心呐。

    只觉得要夫君干啥。宋福喜,你最好搬出这个家,看看外面还有没有画花样子的狐狸精收你了?你快去。

    现在有儿子儿媳有孙子,日子不要太好,还有钱。一把岁数,啥啥也不缺,看不到拉着脸挑剔她的宋福喜,心里还更痛快呢。

    就是这么一位人物。

    金宝的媳妇从一个小姑娘变成小娘子,从嫁给金宝那天开始就拉拽着婆母,不仅将婆母带在身边慢慢有了些变化,而且还能将在外面拽得二五八万的金宝也拿捏死死的,她心底最钦佩的人却是宋茯苓。

    宋茯苓宅斗分数,恩,也不能说没有,万一有这方面才华,是没有机会才耽误她施展呢。

    总是,金宝媳妇很是佩服宋茯苓。

    谁也不知道,金宝两口子洞房当日,那事儿结束后亲亲密密十指相扣时,聊的就是宋茯苓。

    金宝媳妇告诉金宝,“许多闺秀都很崇拜你三姐,我也是。她出的书,我全看过。我叔伯家的几位妹妹在你三姐的书院里读书。”

    金宝问:“那你在家做闺秀时,从不外出吗。去别府做客也没和我三姐说过话?”

    金宝媳妇摇头。

    是莫家女儿又如何,在一众闺秀中会被淹没,只远远的给宋茯苓行过礼,没有资格上前。

    “遇是遇见过,只是三姐姐难得出现,也是坐在各府老夫人和当家夫人中间。”

    金宝说:“她忙,我三姐有时比我三叔还忙。没事儿,你嫁我了,赶明儿就能常见了。毕竟我三姐那人爱缠磨娘家,爱缠磨我奶,以后你或许常看她就不稀奇了。”

    后来,金宝聊到兴起,还比比划划告诉他媳妇:

    “你看到的煜亲王妃都是假象。不过,我这几位姐姐,也确实属她最厉害。她乐呵时? 怎么陪我们疯闹都成。她要是不顺心眼子了? 我告诉你? 打小? 她就敢对我们哥几个瞪眼睛。而且还不用废话? 就斜眼睛瞟我们几个一眼,我们就得离她远远的。”

    金宝媳妇笑。

    后来成亲多年? 确实如金宝所说,她能常见到宋茯苓? 可那份崇拜却依旧没有减少。金宝媳妇倒是越接触宋茯苓越羡慕钦佩。

    宋茯苓婚后这些年,女子学院开遍大江南北。

    她在京还开了一家“幼儿园。”

    这幼儿园? 吸引孩子们的是,院子里随一年四季变化像个游乐场。看着就想去里面玩。

    吸引家长们的是? 不仅有早教课,而且还有许多在别的私塾那里没有的课外辅导课? 包含多种方面。

    连“下乡课”都有。

    煜亲王陆畔,亲自给他妻子站台。

    曾言,这个下乡课非常有必要? “做官,不知晓一亩地出产多少粮食? 让百姓笑掉大牙。”

    这话让宋福生听见了,也差些笑掉大牙,心想:像是他女婿小时候知晓一亩地产量有多少似的。草和苗都不认识,别以为他不知道。

    而幼儿园能比女子学院还顺利,也是宋茯苓有一个金字招牌:陆飞。

    各府夫人让七八岁以下的小公子小小姐们:快去吧,陆飞在那里。陆飞他爹是陆畔、他外祖是宋福生,对吧?这里面的意思都明白,打小玩在一起的情意,总比别人强。

    另外,宋茯苓还开了“讼师学院。”

    皇上在御书房里,当着许多大臣面前,曾无奈表示道:“朕看,这这讼师学院办的好,能督促我朝律例完善。”

    主管这方面的几位大臣被臊的呀,皇上就差骂他们是白吃干饭的,各地的案子被讼师学院培养出的讼师不停的钻空子。

    那时只是吏部尚书的宋福生,当着皇上和各大臣面前,心里骄傲至极,表面撇清关系,无动于衷。就好像被讨论那“气人”的闺女不是他生的似的。

    宋茯苓多年来,培养出太多优秀的讼师,还有讼师转行的,被各地知县聘为师爷。

    这些人,大多是科举失意之才。

    她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让老百姓不再凭白蒙受冤屈,同时也正如皇上所言,她用实际行动,暗示督促皇朝律例完善。

    并且,在开办讼师学院的过程中,宋茯苓也促进了文化交流。

    文坛,由她这个煜亲王妃的特殊身份来牵头,让天下大儒相聚,凑到一起不止找律例漏洞、不止是文化交流,而且拿出书院每年一大部分的利润,和大儒们共同寻找珍品藏书,建造了皇朝第一大民间藏:天一阁。

    天一,它归天下百姓,那些藏书记录这个朝代历史的天空。

    可以说,文坛地位,宋茯苓举重若轻。

    这地位,无关她的夫君是谁,无关她的父亲。

    在这个过程中,宋茯苓也让有许多男子心里不为人道的秘密成了:假如,假如我正施展才华的时候,她能来看一看,坐在下面听一听,将是我最幸福的事。

    ……

    宋茯苓三十岁生日这天,恰好是外藩各国来京朝拜之时。

    京城热闹非凡。

    百姓们一早就出门围观,毕竟咱航运开通这些年,头一回皇朝迎来好几拨外国人,还都一起来,这可真是稀罕事。

    这不嘛,马老太早早就梳妆打扮,扮成最普通的富贵老太太挤在人群中,一圈的孙儿们负责给她开道。

    她正眼巴巴的望着朝臣们会走出来的那道皇宫门。

    “哎呀,终于来啦,三儿媳你快看。”

    钱佩英紧忙望过去。

    门开。

    只看本朝历史上第一位走进朝堂的女性,第一位身穿特制女官三品服装的女性,就这身衣裳是皇上特意下旨给做的啊,那位女子带头走了出来。

    那女子是她闺女。

    她钱佩英的女儿,这些年学会太多外藩话,每一种语言都像是刚来到这里不识字一般一点点学起,才有今天被皇上钦点大使官,出城带队迎接外藩国官员。

    钱佩英偷偷用帕子擦了擦眼泪。

    骄傲、心酸,闺女为女子地位奋斗,历经十年啊才有了今天,各种滋味袭上心头。

    马老太站在钱佩英前方,也在吸鼻子用手掌心抹泪。

    她没像三儿媳想那么多,她就是被小孙女帅的一塌糊涂帅哭的。

    那也太飒爽了。

    你瞅瞅,小孙女一身官服先出来,身后跟着十二名男的大官,连杨明远都只能跟在孙女身后,孙女上车后,那些男官员才能上车,还有两队高大的官兵护送。

    今日,孙女也不再是坐王妃车架,无关性别,而是坐三品官员的车架。

    小孙女是官,是大大官。

    马老太不管离这么远,茯苓能不能看见她,先挥手。

    “胖丫、胖丫、胖丫。”马老太一手挥舞着胳膊,一手拽出事先准备好的小旗,小旗上有她亲手绣的胖丫二字。就这么喃喃的兴奋着,望着远处的宋茯苓一遍遍叫着。

    要说马老太已经够第一迷妹的了,但她却不是宋茯苓的第一粉丝。

    宋茯苓的第一粉丝是,陆畔。

    陆畔看着她的妻、不,今日他的妻还是他的同僚,眼底里满是光芒。

    从没想过,会遇到一位比自己还优秀的人。

    这个女子在家是她的妻,在外也是他所钦佩的人。

    他就是没告诉过茯苓而已。

    这场各藩国官员朝拜皇上的盛事圆满闭幕。

    御用翻译官宋茯苓,此次比她父亲、她夫君站的位置离皇上还近。

    可是,这场完美盛事对于宋茯苓本人来讲,稍稍出了一点儿小瑕疵。

    “呕!”出皇宫就吐了。

    宋茯苓躺在娘家床上,听完御医说又有喜了,皱眉问陆畔:“你没喝避孕汤吗?”

    陆畔比任何人都懵:“我喝了,咋没好使。”

    陆畔以为他今生事不过三,最傻的两次出现,一次是他差些在前线饿死被岳父念叨一辈子死心眼,另一次出丑就是这次。还反问茯苓咋没好使,这很大跌他的高富帅形象,人生中绝对绝对不会出现第三次犯二的情况。

    却不想,茯苓真给他生了件小棉袄,陆家漂亮至极的小闺女出生,刚会冒话就干了一件大事、勾着她父王的小手指笑呵呵滴答出哈喇子说:“变。”

    陆畔和闺女就莫名其妙出现在空间中。

    陆畔进来那一瞬,空间水电全通,电视忽然出现响动,电视里出现茯苓穿越前正投屏看的惊悚片。

    陆畔身手了得,一手护住女儿,一手射箭,同时掀起茶几砸碎电视。

    可下一秒,空间调皮的又将电视给恢复好了。

    这半天可给陆畔累坏了,砸碎、变好,砸碎、变好,给他掌上明珠笑的嘎嘎得。

    与此同时,外面的茯苓找到宋福生:“爹啊,不好啦,我就洗个澡的功夫,我夫君和我闺女失踪了。问谁,谁都不知道去了哪。”

    当宋福生、钱佩英、宋茯苓、陆飞进入空间时,陆畔早已在空间沐发完毕,脸上也抹完茯苓屋里那些瓶瓶罐罐,恩,不错,就是这些个味道。

    他正一边靠在沙发上,有一撘没一撘的拍闺女睡觉,一手翻阅由社科院主办的中国历史地图册。

    听到动静,抬眼:“你们,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陆畔的眼神最终落在陆飞身上,心想:尤其是你小子。那几个我不敢收拾,你,我要是收拾不了可完了。

番外四 难舍难分

    钱佩英麻爪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女婿,她干脆干活。

    对,干活。

    解释这事,不归她管。

    餐桌上,奶粉、饭碗乱七八糟摆放。一看就知,外孙女饿了,女婿翻出来给泡过奶。

    这怎么水电都通了呢,钱佩英懵懵的飘进厨房,本能地打开煤气,妈呀,煤气也有了。

    可是,只看厨房地上乱七八糟就知,女婿不会用煤气、不会用电饭煲电磁炉,给外孙女煮的鸡蛋和菜叶子是用存放在空间里的土灶。

    钱佩英又鸟悄来到卫生间,躲避姑爷的眼神,弯腰捡起卷纸、闺女的擦脸巾纸,以及闺女在现代穿的小背心和毛巾。

    看来这是外孙女尿了拉了,女婿拿这些东西给替换给擦来着。

    钱佩英急忙挑出卫生纸扔进马桶里,按钮,哗的一声就冲下去了。

    又放轻动作,一边侧耳听女婿问话,一边弯腰擦瓷砖上的水渍,收拾浴缸,这是洗过澡吗?

    那热水器,来回调节水温,也不知珉瑞会不会用。

    不止钱佩英只雇傻呆呆的干活,其实连同宋福生、宋茯苓、陆飞也很是发懵。

    陆飞已经顾不上看他爹脸色,一惊一乍的指着电视。

    一会儿扭头看宋福生,一会儿看电视一眼:难道这就是姥爷你说过的,来电就能看的电视吗?

    大家从进来开始,明明一句话也没说。

    陆畔一看岳父岳母媳妇儿子的表情就知:“怎么,以前你们进来,这些物什不响吗?”

    宋茯苓假借看闺女,趁机坐在陆畔身边。

    怕陆畔生气,就他一人被蒙在鼓里,轻拍了下陆畔拿着地图册的手道:“不响,没水,什么也没有。而且你和闺女进来就进来呗,外面怎么没有你们的身体呢。”

    陆畔眉毛动了一下,看向茯苓。

    听懂了,过去种种,全反应了过来:“怎么,以前你进来,外面还有另一个你? 在一动不动的躺着?”

    宋茯苓:“……是。”

    宋福生两手掐腰,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女婿轻叹一声:

    “珉瑞,其实这秘密? 一直没说是怕你接受不了。

    毕竟我们几个? 都有功能,告诉你也没用。

    你啥啥也不会? 进都进不来还说它干啥。

    你没法亲眼见到的事,我们怎么形容也没用? 别再以为我们几个集体得癔症了。

    所以说? 既然如今你能进来了? 告诉你这都属于小事儿。有它没它? 咱有今天也不是靠指望它成的事,并不影响咱一家人和和美美过日子。”

    宋福生说到这? 忽然有点儿火? 外面找人都要翻天了:“问题是,你带着孩子失踪两天一夜,咋不出去呐!”

    没想到他姑爷叹气声比他还大。

    陆畔放下手里书,回望岳父,又指了指睡的香喷喷的女儿:

    “爹? 我得能出去啊?您外孙女从进来,我甭管怎么哄怎么教,她也不再冒话儿了。”

    “哈哈哈……”完了,宋茯苓笑病忽然犯了。

    茯苓实在是没想到,空间关的第一人居然是陆畔。

    想象到陆畔以后要是不听话,她就给他关在这里,就很过瘾。

    当宋福生问陆畔:“这小食品都是你吃的?”

    “啊,我尝尝。”

    宋茯苓笑的更邪乎了。

    被宋茯苓传染,慢慢的,空间里充满笑声,其中夹杂着陆飞的讨饶声,“爹,你不能挑软世子捏呀。”

    ——

    佛经上说,无缘不聚,无债不来,前世今生,命运轮回。

    咱老百姓也爱念叨那句话:多积德行善,修来生的福吧。

    所以,这本书的番外结局可以是开放的。

    古代寿终正寝后,任凭大家想想。

    它或许可以是这样的。

    宋茯苓大扫除爬起来,“哎呦,我的腰,摔的我好疼。”

    钱佩英悠悠转醒,“刚刚是不是有电流子漏啦?”

    宋福生在楼下超市买完豆油开门进屋,“你娘俩干啥呢,过来接东西呀。”

    并没有穿越,就是被电了一下被吓的不轻,也就谈不上有古代记忆。

    像往常最平常的日子准备过年,将那漏电的热水器找电工拾掇拾掇。

    过年,亲属们相聚,钱佩英娘家那面表哥弟弟们问宋福生:“姐夫,咱家茯苓有没有对象呢。”

    宋福生咂口酒说:“没有,这事儿着啥急,这不是刚念完研究生刚参加工作嘛。”

    男人们至多也就问一嘴,大多时候聊的是买卖,是今年挣了多少钱。

    主力在宋茯苓这些表姨们。

    妇女同志们永远是催婚的主力军。

    “这研究生念的,现在想想,佩英,其实茯苓那阵不念也行。她打小脑瓜就好使,本科毕业那阵就去考个清闲的公务员呗。”

    另一位表姨接话道:“就是。以前和茯苓常在一起玩的刘家小丫头,叫啥来着?听说考到政协去了,我看也挺清闲,还非得当老师嘛。那不就是本科考的。”

    “说的就是。人家姑娘二十三四结婚,茯苓那里研究生还没毕业。人家姑娘孩子都生出来了,茯苓才参加工作,对象还没半个。女的过了二十五,日子嗖嗖的,拖到三十岁可就不好挑了。”

    表姨们喊:“茯苓啊,别嫌弃我们催你,别看你才二十五岁,那也着点儿急。咱和小伙子相处还要处几年呢。再说,万一这个不行,换下一个,你还得给下一个小伙子留出些相处时间呢,再张罗结婚,你算算,日子是不是过的快。”

    宋茯苓笑眯眯转移话题:“大姨,我表姐呢,今儿怎没见到。”

    “你表姐有二胎啦,她就去三亚养胎了,咱这太冷。”

    钱佩英羡慕:“倩倩都有二胎啦?”

    “恩那,这不是过了三个月才敢和你们说嘛,我那姑爷过年休息,也紧忙的跑去陪她,给我可省了事,要不然非得让我去。”茯苓的表姨说这话时很骄傲。

    年纪相仿的姑娘,喜好放在一起对比。

    虽然她闺女倩倩打小不如茯苓学习出类拔萃,工作也不咋好,从嫁了人干脆就不干了,但现在咱过的可不差。

    女婿家的大婚房,公婆在南面房子也给买了,女婿是牙科医生。

    钱家亲属这里还好。

    大过年的,宋福生必须要回老家一趟,需要给爹娘烧纸。

    一家三口开车赶到县里宋茯苓的亲大伯家。

    去烧纸的路上,都是走着去的,没开车。

    茯苓的伯娘以为在前面的宋福生听不着,将宋福生回来又提要分祖产拆迁费的火气发在茯苓身上:

    “你还没有对象呢,啧啧。

    要我说,你念那么多书有啥用,瞅瞅你爸为供你花多少钱。

    你就这么耽误,岁数大了,将来再找个高不成低不就的对象,对付着一结婚,搞不好你爹娘还得给你掏婚房钱。

    现在这房价多高呢,你爸那点儿钱啊,我看全都得搭你身上。”

    伯娘这话刚落,一台黑色超跑忽然出现在小县城,打横一个甩尾堵住了这一行人。

    宋福生正皱眉想骂人,都啥年月啦,整这一出,也不怕被拍上抖音?

    这是谁开的车,有俩臭钱不知咋嘚瑟。

    带着古代记忆的陆畔,白衬衣、西裤,高大的婶子从车上下来了,“茯苓。”

    外地车牌小号彰显他的家世。

    驾驶座上还搭着他的领带和外套。

    那外套上的肩章,证明他是开战斗机的。

    至此,现代的宋茯苓,从天而降一个男朋友。

    现代的宋福生和古代一样矫情,第一次见面就斥责姑爷:

    “你说你这车,再贵又有啥用。我们东北这大雪天,就我这牧马人好使,我还得给你拖车。”

    ……

    番外大结局,或许也可以是那样。

    古代寿终正寝后,集体没有穿回现代,而是穿越到了六十年代最困难的时期。

    还是只有陆畔有古代记忆,宋家几口有现代记忆。

    四岁的米寿,饿的小嘴剥皮,披着破被哆哆嗦嗦的伸出小手要宋福生抱:“姑父,我饿。”

    马老太在隔壁屋的炕上更是饿的奄奄一息,听说宋福财和宋福喜出门讨食去了。

    宋福生和钱佩英抱着瘦到皮包骨的米寿走出破旧的家。

    他俩心慌慌,穿越就穿越呗,咋给闺女穿丢了呢。

    要去找闺女。

    宋福生一出门就被吓一跳,富贵饿昏在宋家门口,远处传来一位老爷子的喊声:“是生娃子不,快着些,我这凑了碗小米,快给你娘和米寿煮了吃。”

    宋阿爷偷偷给了宋福生就走,因为村里又有人饿死了,他作为村长爷要去看看,给张罗一个炕席包上啊,唉。

    与此同时,嫁到外村的宋茯苓穿着一身打补丁的蓝花棉袄棉裤,震惊的望着面前的陆畔。

    陆畔那棉鞋都穷的露脚趾头了,也用一种茯苓形容不出来的眼神在紧盯着茯苓。

    黑乎乎的小屋,茯苓饿的肚子咕噜噜一响,打破了这份寂静。

    茯苓舔了舔唇,深吸一口气:“你是谁。”

    陆畔:“……”

    当宋福生和钱佩英抱着小小的米寿,终于推开陆畔家门时,钱佩英第一反应是揪着闺女躲在柴火垛后面,接连三问:

    “你已经嫁人啦?

    我是说,生米煮成熟饭的那种?

    和那么穷的人?”

    屋里,宋福生瞪着姑爷,姑爷叫陆畔对吧?

    “你先别爹、爹的了,先给俺们整口吃的呀。”

    合着在六十年代宋福生见到姑爷第一面就要打秋风。

    至于陆畔怎么在这个年代养家,他从一位矜贵从没缺过钱得大少爷变成这么穷该怎么办呀,全凭大家想想。

    我觉得,你们中,一定会有人只靠想象就会逗乐自己,这也是本书的初衷,曾让书友们笑过就好。

    番外就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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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致谢大家,新书见。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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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是穿来的介绍:
一家三口穿越古代,穿越过来就遇战乱,只能带着油带着酒,浪迹天涯一起走。冷了,没法加外套;饿了,没地买面包;遇到抢劫要人命,没有医院给看病。就这样,即便哭着去逃荒,仍要笑着相信未来能绽放。我全家都是穿来的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全家都是穿来的,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全家都是穿来的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