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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世纪风云     鸳鸯麒麟臂txt下载     鸳鸯麒麟臂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六章:龙泉古寺解惑

    那边蒋鸣回头说,大恒,你令牌上面的小字,估计是梵文,这要找个老和尚才会念啊。张姗道什么令牌,给我看看可以吗?蒋鸣晃了晃手里的令牌,张姗赶紧跑过去拿。

    原来蒋鸣不是玩游戏啊?他走到沙发区坐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说怎么这么凉啊?我道刚才顾着说话了,都没有再泡茶。然后他就开始煮水,说令牌一面是篆体,应该就是麒麟令的意思,背面是梵文。

    这篆书流行于秦朝前后,佛教是汉朝开始传入,这都迟了几百年了。所以估计这个令牌是西汉制造的,因为西汉前面是秦朝,西汉后面是东汉。东汉就很少用篆书了,用的是隶书,隶书有秦隶、汉隶之分 ,一般认为由篆书发展而来。

    我说西汉,就是刘邦的天下咯?你直接告诉我这个令牌是西汉造的不就完了吗?你说的一大堆我也没有听懂啊。蒋鸣指了一下我,说没文化,真可怕,然后就开始泡茶了。

    蒋鸣继续道,佛教虽然是汉朝开始在中土传播,而且还分藏传佛教和汉传佛教,但是佛教大规模传播是在东汉末年到三国时期,所以也没有确定是不是真的就是西汉的令牌,都是猜测啊。

    我说你别说了,听着头疼。蒋鸣端起一杯茶道,知道点历史对你修行有好处。华夏的铁器是公元前一千多年前出现的,东汉时期铁器最终取代了青铜器,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表示不知道。

    蒋鸣说道,假如令牌是西汉的,那时还没有集中开采铁矿,所以我怀疑你的令牌是陨铁打造的。为什么这么讲呢?因为对于当时来说,地表的陨铁比挖铁矿更容易得到。他一口把那茶水倒进嘴里,然后漱了几下口再仰起头啊了几声才吞下。

    旁边的张姗捂着鼻子咦了一声,嫌弃的坐远了。我说蒋鸣你用茶水漱口,吐了再喝一杯行不?蒋鸣打着哈哈,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喝茶当然要唇齿留香啊。

    张姗指着那个铁牌,说怎么两千年都没有生锈呢?怎么回事?蒋鸣把腿放在桌子上,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说陨铁富含合金元素,主要就是镍,所以不会生锈,这么说来,这块令牌肯定是陨铁打造的了。然后把烟给点着。

    我说你的烟哪里拿的?还是中华烟?蒋鸣说在收银台旁边拿的啊,一条那么多呢,你要不要放几包在兜里?也别总抽我的烟了。我说你问过张姗没有?蒋鸣又打着哈哈,说人家张姗在乎吗?然后看向张姗。张姗表示没事,喜欢就拿吧,盘点的时候我签字,全部算到我的账上就是了。

    蒋鸣鼓了几下掌,用夹烟的手指着我,说人家张姗都没你小气,这才认识几天呢,就这么顾着她了?张姗在旁边一下就红了脸。岔开话题,说你们要找老和尚啊?我经常去龙泉古寺上香的,我带你们去吧。

    “在蒙城县?”蒋鸣问到。

    “不,在合肥市肥东县,有一个龙泉古寺,很出名的哦。”张姗答道。

    “现在蒙城县还在布控,我们走不了吧?”我有点担心。

    “没事,今天我那特警朋友说了,俩保安都是昏迷,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早就醒了。”张姗说。

    “那我们怎么出去啊?又要飞出去?”我说。

    “不用,坐我的车就行,我那朋友在g36入口布控呢,看到我的车就会放行的。”张姗很有信心的说。

    “那明天一早出发吧。”我赶紧说。蒋鸣无所谓的耸耸肩。

    蒋鸣说查看了一下出城的监控,就是几个出城的路口在查车,如果张姗的朋友在,应该没问题的,不过明天还走不了。我问为什么?他说,他人参和黄精吃撑了,还没有消化呢,在小腹打转,要把生出来的气给炼化了,才能化为己用。

    张姗道你刚才说飞出去,你们还会飞啊?我指着蒋鸣,他会飞。蒋鸣嘻嘻笑着说,我经常带大恒飞带他装b的,你要不要试一试?然后看着张姗,那眉毛就在上下抖动。张姗笑了,说是信你呢?还是不信你呢?

    我们在亳州逃到蒙城的原因,就是因为我们会飞,所以被人惦记着。不过之前蒋鸣受伤了,飞不了多远,就砸到了你的超市里面,现在吃了你的人参和黄精,估计可以飞得又高又远了。我说道。

    张姗张大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伸出大拇指,鸟人!

    第二天张姗去她的饭店忙去了,我们从后门出来,准备逛逛这个蒙城县。这来了一个多星期了,都没有认真看一看这个中原小城。出门是一个比较偏僻的街道,没有什么店铺,看到有公交车站台,我就抬头看这路车去哪里。

    蒋鸣说管它开到哪里呢,上车就是,我们就在站台闲聊等车。公交车来了,看着比较旧,上车之后坐到后面去,这过了上班高峰期,车上也没什么人。

    看着窗外的稀疏人流,感受着这个城市的慢生活。这中原大地,和我们广东粤西小城不一样,我们县是丘陵地带,除了中间盆地周围到处是山。

    而中原又不一样了,山少,向远处看都是灰蒙蒙的一片,视野很开阔。这里的绿化在冬天基本上算是没有,只有光秃秃的树丫,偶尔点缀着几个很大的鸟窝。

    虽然地理上来说,安徽属于南方,紧挨着杭州苏州上海,但是对于广东人来说,这会下雪的地方就是北方。虽然现在还没有下雪。不知道是广东人目光短浅还是地域心理作用,很多人认为出了广东就是北方。

    可能这和珠三角那一片讲的都是广府话有关吧,他们觉得不会讲白话的都是外地人,而外地人讲普通话都是北方。这是一个有趣的谬论。

    在我们眼里,蒙城就是北方小城,我们都是带着新奇的目光去看这个城市。这里很多生活习惯,和我们粤西差别是真的很大,06年底的时候,看到那些房屋的造型和贴的瓷砖,给我们的感觉好像比粤西还落后十年。

    可能广东有个佛山陶瓷吧,粤西因为地理上很近,所以贴瓷砖的房屋比较多,也比较新潮。而蒙城的居民房那些瓷砖的款式,还是我们十年前的产品和款式。但是对于蒙城那些高高的商品房来说,还是能跟上时代节奏的。

    看到蒙城人民穿着厚厚的冬装,我们也感觉到冷。蒋鸣说去买几件衣服吧,我点头同意,然后跟着他下车,逛一下服装街。看着蒋鸣有意用广式普通话调戏这卖衣服的漂亮小女生,我才感受到普通人的生活乐趣。

    我们虽然走了几个地方,但没有一个地方是认真感受那里的生活气息,而是不停的逃命。这逃着,蒋鸣就成长了起来,掌握了不少的技能,也有了和追杀我们的人一战的信心。

    而我虽然进步不大,但也在心态方面得到了磨练,如果能够搞懂那两句梵文,说不定也会在修行的道路上走得更远。

    买了几套不错的衣服,看着卖衣服小妹依依不舍的目光,我说你怎么没有要她的电话?走出去很远,蒋鸣往嘴里叼了一根烟才说,要电话有什么用,自己都朝不保夕,就不要祸害人家了。

    是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其实是我们男人的追求。有个漂亮老婆,膝下围着一群儿女,我们男人甘愿庸庸碌碌,毫无作为。这过着有口热饭,能洗个热水澡,再有个温暖的小窝,又何必追求那些飘渺虚幻的名利?

    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人追求的是名气和财富,追名逐利是人的共性。所以这个世界上就有了江湖,有了打打杀杀,我们才会像两条丧家之犬一样被人追着打。

    蒋鸣说我们到柜员机取点钱吧,钱包里现金不够了。现在我们账户上加起来都不到五万了,没钱无法跑路啊。在一个商业街有一排的柜员机,蒋鸣的是邮政卡,正好这个柜员机来了个穿着毛线连衣裙的女孩。

    他跟在后面,看人家把卡塞进去,女孩回头看,说别偷看啊。回头想操作,结果显示错误,蒋鸣就在那里笑,女孩回头瞪了他一眼。蒋鸣说我没看你输密码,就是想看你怎么用超市优惠卡把钱取出来。柜员机把卡吐了出来,女孩拿着绿色优惠卡就在那里吃吃的笑。

    取钱之后,我们找地方吃东西。吃完就坐公交车回超市,车上又看到那个穿奶黄色毛线连衣短裙的女孩了。我们习惯坐最后一排,女孩子坐中间,她回头看了我们一眼。

    到了超市,女孩在我们前面下车,看到路边三轮车摆着很大的火龙果,就在那里挑捡。火龙果是我们南方的水果,我家附近就有基地,老早就吃腻了。我和蒋鸣擦着女孩就走了过去,往后门走,还没有走几步,我听到很奇怪的声音。

    也就是我耳朵听力好,发现这声音从身后传来。回头来看,蒋鸣手里拿着的衣服包装袋子,挂着一条很长的毛线,顺着毛线看,糟了。我一把抓住蒋鸣,不让他走,蒋鸣说干嘛?要练一练啊?你打不过我的。

    我指指他的购物袋,他低头一看,毛线连着挑捡火龙果的女孩。女孩感觉屁股上凉凉的,也回头看,原来蒋鸣的购物袋刚好挂住人家连衣裙的线头,把人家裙子都拆了一半。女孩一下就着急了,抓住裙子的下摆,骂了句流氓。

    蒋鸣赶紧跑过去,女孩用火龙果往他头上一砸,红色的汁液就顺着额头流了下来。我远远的看着他们在笑,回身从后门进了超市。这儿童不宜的画面还是不要看了。

    蒋鸣回来了,去厕所洗头,我看到他购物袋少了一件衣服。就说过了今晚,我们去龙泉古寺吧,早点把梵文弄懂了,我想回家了。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我们也大半年没有回家了。

    张姗的司机是一个不拘言笑的人,看那体格,应该也是个练家子。这宾利坐着也很舒服,真皮沙发,自动空调,隔音效果非常的好。我们坐在后排,蒋鸣在小冰箱拿饮料喝,张姗坐在副驾驶,回头说,大恒,你怎么不喝饮料啊?我说不渴。

    她说要放音乐吗?蒋鸣兴趣就来了,说放,让我也享受一下三百多万豪车的震撼音乐。随着音乐响起,这还真有音乐现场的感觉,一首刘若英的《后来》,也是把我给听醉了。当唱到那句: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张姗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睛红红的。

    出城之后,看到前面有警察查车,张姗让司机把四个窗玻璃降了下来。蒋鸣跟我说这玻璃窗只能降下一半,因为这是防弹玻璃。一个警察带着几个特警围了过来,其中一个特警和张姗打招呼。

    张姗说浪哥今天你值班啊。然后剩下的警察和特警就扭头走了。浪哥和张姗聊了几句,看了后座的我们一眼,就放行了。

    上了g36国道,走了一个小时,就换到了g3国道,到了合肥就下了高速。这路好,两个小时就到。龙泉古寺地处龙泉山腰,龙泉之上。寺因泉而名,山因寺而胜。山上百年以上古松、银杏比比皆是,满眼碧翠,与从寺中流出的甘泉一起,让人洗心革面,全心向佛。

    进了龙泉古寺,这有着一千七百年历史的古寺香火极盛。张姗掏出一沓全新的红牛,把白色的扎带拆了,全部放进功德箱。看这厚度,不得有五万元?张姗说她每年春节都会捐功德,现在就当提前了。

    一个小沙弥带着我们进了后院,引至一间静室就坐,就开始泡茶。张姗说龙泉古寺因龙泉得名,这半山腰的泉水,常年保持十八度的水温,富含各种微量元素。这龙泉泡的龙井茶,入口芳香醉人呢。

    我和蒋鸣纷纷端起茶杯,不顾烫嘴,吹吹就喝了下去,果然甘甜清香,与众不同。小沙弥躬身退出,说去请方丈。张姗就给我们介绍起这个古寺来,说古寺不大,供游玩的地方不多,她每次来都是来这里喝一天的茶,以宁静心灵。

    我心想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有啥好宁静的,这个年纪正是玩的时候呢。不多时,方丈过来了,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肥胖老头,笑眯眯的。我们都站了起来,躬身施礼。

    方丈不是那种严肃的人,摆摆手就让我们坐,小沙弥斟茶之后就退了出去。张姗说明来意,方丈笑眯眯的看向我,我赶紧掏出令牌的拓本来,方丈接过看了一下就笑了。(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九华山的无声告别

    他说施主,这是我们佛家的六字真言哪,说完就笑了起来,这个态度真是平易近人。然后他就解释起来了,这六字真言梵文有几种字体,不过都差不多。我们的拓本是古梵文,也就是佛教刚传入中原的时候才有,大概是西汉的时候吧,那时佛教还没有开始昌盛。

    终于碰到明白人了。我们都细心的听,方丈看我们听得认真,就解释起来其中的奥秘。他说唵(ong )嘛(ma)呢(ni)叭(bēi)咪(mēi)吽( hong)能够清除贪、瞋、痴、傲慢、嫉妒以及吝啬这六种烦恼,堵塞六道之门,超脱六道轮回,往生净土而证菩提。虽然六字大明咒只是简短的六字咒语,但是它却包括了所有的深奥的佛理,它也集中了全部佛法的精髓。

    方丈一说这六个字,我左臂就开始发热,一股热流缓缓流动。他说的真言和我梦里那个人教我的发音是一样的。当时我不知道是六字真言,所以不知道这简单的发音是什么意思。

    我跟着念了一遍,左臂的热流就旺盛了起来,渐渐的汇聚到了我的手掌。方丈说别看六字真言简单,念好了作用很大。然后给我们逐字解说了起来。

    这六字真言可以回遮并寂灭世间邪魔之损害;能消除四百零四种疾病;能清净六道业障,并遣除其痛苦;能关闭转生六趣之门;能清净一切十不善业、五无间罪等以身语意三门所造之业障及习气;能清净恢复所违犯的秘密乘之根本与支分誓言能摧伏并寂灭一切五毒烦恼的分别念。

    能别解脱戒、菩萨戒、密乘戒之三种戒体,于自相续中未生者能生起;能不受损害而增上;已生而受损害者,能得以恢复,并具足三乘戒之一切功德;能生起慈悲喜舍四无量心,并能以四无量心利益众生;能积集大乘菩提心之一切功德;能于自相续生起并增上菩提心宝。

    能圆满六度;能自然而然获得秘密金刚乘甚深之成熟灌顶,完全成熟自相续;能祈祷十方三世之三宝、三根本及如海护法众,且为一切祈祷之精华,一切祈祷之王,一切祈祷中之唯一根本。

    听到方丈的话,我们久久回味。我想,这不是所有的佛法都融在了这六个字吗?

    告别了方丈,小沙弥送我们出门。下到山脚停车场,看到十几辆豪车停在那里,一大帮穿着黑西装的人前面站着一个美女。美女盯着张姗在看,又瞟了一眼蒋鸣,等张姗走到跟前,她说:“姐,爸叫你回去,别跟这些江湖人混在一起。”

    哟,这是那个毛线美女啊。我和蒋鸣都认了出来。昨天见了两次这位美女,没想到还是张姗的妹妹。看这架势,是要打架还是要绑人呢?

    张姗涨红了脸,有点嗔怒,说:“我的事早就不用爸管了,我都半年没有回家了,他还管吗?你闪开!”张姗说完就走向那台宾利,我们跟在后面。我以为这位小美女会一声令下,把张姗给绑了,然后把我们打一顿就收工走人。结果什么也没有。

    我们上了车,张姗没有坐到副驾驶,蒋鸣乖乖的去了副驾驶,不住的拨弄中控台的电子产品。我看张姗不停的喘气,应该是气到了,不了解情况,也不好出言安慰。

    张姗渐渐的平复了心情,就让司机开车,我们在十几个黑西装的注视下离开了停车场。张姗说,九华山,然后就闭上眼睛,头扭向窗边,我看到有泪水滑落下来。

    车上很沉闷,蒋鸣也不敢放太大声的音乐,挑了几首抒情的轻音乐在听。车上了高速,开的很稳,不知道是车好还是司机的技术好,用蒋鸣的话来说,这就是移动的沙发。外面没有一点风声,车里只有很轻的音乐,我们都不出声,就等张姗先说话。

    张姗的手机不停的收到短信,估计有十条左右,她从lv包把手机拿出来,是最新款的诺基亚,那个时候还没有苹果什么事。我瞥了一眼她打开的短信,好像都是银行发来的。她往中间坐了过来,我紧张的看着她,她就轻轻的把头靠在我肩膀上,眼睛看着前方不说话。

    司机把车开进了服务区,我和蒋鸣下来放水抽烟,出来时看到张姗在和司机说话。司机面无表情的回答着,然后一辆牧马人开了过来,把司机接走了。这是怎么回事?我和蒋鸣跑过去,问张姗怎么了。

    张姗说你们谁会开车?我说我有b牌,不过考了驾驶证就几年没有开过车,张姗听到才第一次笑了起来。她说没事,她也会开,上车之后,她在熟悉宾利车的使用。

    这豪车,跟我考驾照的江淮四方头货车当然不一样。她慢悠悠的开到了旁边的服务区加油站,三人好不容易找到油箱盖的按钮,张姗问我们还有现金吧?蒋鸣说昨天拿了两万出来。

    张姗叹了口气,说以后得花你们的钱了,我家在九华山还有点产业,以前我暑假寒假都会在那里度过,后来出来工作了,就春节在那里待几天。她的十张银行卡全部被冻结了,司机也被她爸叫人接走了,这加油得用你们的钱啊。

    蒋鸣拍着胸脯说,没事,尽管花,花完了我一个电话,勾头佬就得打二十万过来。这养鸡半年总得下蛋吧。在给油钱的时候,这宾利主副油箱一共120l,97油八块五,刚好一千元,剩下二十元加油员说不用收了。

    上车之后,蒋鸣脸色凝重的说,这车,真的是中石化、中石油的战略合作伙伴啊。不行!下次加油大恒你出钱啊,我不管了,大不了坐公交车去。这话,让我们都笑了起来,刚才还拍着胸脯说没事尽管花呢。

    九华山位于安徽省池州市青阳县境内,是以佛教文化和自然与人文胜景为特色的山岳型国家级风景名胜区,是中国佛教四大名山之一、国家首批5a级旅游景区、国家首批自然与文化双遗产地。

    九华山风景区,在山窝窝里面形成一个小镇,叫做九华镇。张姗家的产业在九华镇的边上,位于山脚,地势开阔,风景很好,视野也很好。这进九华镇的山路并不好走,九曲十八弯,刚到九华乡,离九华镇还有二十几公里,张姗就犹豫不前了,她说你来开车。

    我说车上别的功能我不会用啊,自动波没有开过,我只能用d档,把它当货车开的哦。然后大家就笑了起来。调好座位,我就出发了,这高档车真的很好开,沉稳,视野好,动力足。

    前面有十几公里的弯路,每次转弯都要按喇叭,提醒对面的车,我神情紧张地终于开到了她家门口,出了一身冷汗。

    她家在这里有十亩的土地,盖了栋普通的别墅,定期有人过来打扫。自动门打开,一个老妈子跑了过来,想要接行李,结果看到张姗两手空空。我和蒋鸣就拎着装衣服的购物袋。

    张姗说,黄妈,放你几天假,你先回家吧。然后黄妈就什么也没有说,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张姗说黄妈是小镇上的人,请过来打理别墅的。

    停好车,我们三人站在别墅门口,别墅外面装修很普通,估计在这里住怕人惦记,但是里面装修很豪华。分配好房间之后,就在二楼的客厅喝茶,张姗把音乐打开,放的是很悲情的歌。

    蒋鸣说,你放这歌,让人有想喝酒的冲动啊,然后就到酒柜找酒去。我问张姗今天这是怎么回事?你妹妹我们见过两次,还闹过不愉快。张姗很惊讶的说,你们还见过我妹妹啊?

    我说是啊,你不是说超市是和你妹妹一起开的吗?我们在超市住的那几天,都没有见过她。她说妹妹只是出资,没有参与管理,问我们在哪见过她妹妹。

    我把见她妹妹的情景形容了一下,张姗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说她妹妹一直是个马大哈,想不到还把优惠卡当做银行卡了。不过那毛线连衣裙,是她和妹妹去韩国旅游的时候买的,她特别的喜欢。这回好了,让蒋鸣直接拆成了短褂,估计不能再穿了。

    蒋鸣在那边喝着红酒就说,我也不想啊。但我也想谈一场,给你一百万,你离开我女儿的爱情。你说你妹妹会不会接受我?你说你爸会不会给我一百万,让我离开你妹妹?我银行卡只有一万多了。

    那边说完,这边又一个抱枕飞了过去。张姗扔了抱枕就说,她妹妹很听她爸的话,应该不会和江湖人交往的。所以你死了这条心吧,那一百万没那么容易赚的。

    蒋鸣说,那大恒呢?张姗就不说话了,她看了我一眼,也过去吧台喝酒。我打开电视来看,这坐了一天的车,也是够累的,我边看电视边打瞌睡。张姗说她去做饭,吃饭之后大家早点睡觉吧。

    晚餐并不丰富,都是冰箱里面的冷藏食品,不过她做饭味道还挺香的,我们把桌子上的东西都吃光,然后就各自回房洗澡睡觉了。

    躺在床上,真舒服,我看着天花板,默念六字真言,热流在手臂慢慢流淌,然后汇聚在手掌。一直这样默念着,用热流洗刷这整个手臂,感觉那个器灵能够很好的控制了。

    正当我迷迷糊糊修行着,听到了门响,门开,张姗进来了。她开了个很暗的灯,这灯有五个档位。我坐起来一看,她好像只穿着薄薄的纱睡裙,里面......,好像没有别的衣服了。

    “张姗,这么晚了,你这是......?”

    “大恒,不要说话。”她坐到床上。

    我看得更清楚了,她里面什么都没有穿。看着丰满的身体,张姗的红唇就凑了过来,我赶紧闪开,她顺势爬了上来。我说张姗你心情不好我理解,但是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张姗拉住我胳膊,整个人压在我身上,再拉被子把我们盖住,闻到那香香的味道,我就一下冲动了。然后就从了她。那晚还从了几次。

    这一晚睡得很死,从来没有这么累过,闭着眼睛就不想醒。当我听到嘭嘭嘭的敲门声,才慢悠悠的睁开眼睛,看看身边,张姗不在了。我说谁啊,蒋鸣在外面说快起床!都中午了!

    然后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进来吸吸鼻子,说谁把洗衣粉洒房间了?这么呛鼻子!怎么你房间都是一股怪味?我拉住被子,紧张的看着他,说你先出去,我穿好衣服来找你。他说出事了,张姗人不在。

    啊?我一掀被子就去找衣服,他看到光着屁股的我,说你肩膀怎么回事?张姗咬的?我说滚!他哦了一声就笑嘻嘻的出去了。

    客厅里,蒋鸣在看一张纸条,我拿过来,上面是一首诗:炳炳烺烺润长篇,楚楚谡谡语难言。丝丝缕缕祝长愿,安安稳稳度久远。仄仄平平论流年,孜孜矻矻挽昨天。熙熙融融随心鉴,卿卿我我别君难。(张姗字)。这写的什么呀?没一句看得懂。

    蒋鸣说,昨晚你欺负她啦?我没有作声。定神了好一会儿,才在客厅到处找电话,看到一台座机,我抓起就打给了星辉哥。我没有电话,蒋鸣电话没有卡,张姗也没有给我们留电话,唯一和张姗有联系的就是星辉哥了。

    星辉哥说,你们赶紧离开九华镇,有人放出风声来,说你们在九华镇,现在亳州和蒙城的地下江湖人都赶往九华镇呢。我谢过了星辉哥,然后就和蒋鸣收拾东西走人。

    南下的火车上,蒋鸣一直唠唠叨叨,不停的开着玩笑,看我一点都不配合,然后叹了口气,也不说话了。

    《别知己》

    一直觉得这世界上的告别仪式挺多的,比如喝一场大酒,来一场旅行,或者情不自禁的在车站大哭一场。

    可是后来才知道,人生中大部分的告别是悄无声息的,甚至要很多年后自己才明白,原来那天的相见,竟然已是最后一面。

    此后即便不是隔山隔水,也没有再重逢。于是和一些人拥有过的美好,到最后只能暗自怀念。

    所以啊,要珍惜每一个当下,毕竟它们都会成为曾经。

    毕竟我们谁也不敢保证,有一天我们之间会不会形同陌路。

    (风花雪语5281)(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决战明月山

    我以为,这个无声的告别,会成为永远。

    当火车过了南昌市,蒋鸣低声说,我们被跟踪了。被跟踪啦?我说那前面下车,前面是什么地方来着?他说是江西的宜春。宜春就宜春吧,我说找个地方干一架算了,出出火气。

    然后他就在那里笑,我说笑个吊啊。他说火气最大的是我才对,你不是泄了火吗?说完抱着手抖着肩膀就在那里笑。看清楚是什么人没有,我问道。他摇摇头,说只留意到有目光注视着。

    宜春火车站是个小站,比较破旧,出站下了台阶之后,我们在附近广场找地方吃了点东西。都说北方喜欢吃辣,但是这个火车站附近的苍蝇馆子,那个面条,把我辣得眼泪鼻涕一起出。蒋鸣就在那里桀桀怪笑,说看把你能得,一路憋到现在才哭啊。

    滚!

    苍蝇馆子门口就有等客的黑车,我问司机,附近有什么景点没?司机看就我们两个男人,一副我懂的表情,咧着嘴,手指指着我们上下的抖,说有!包满意!上车!

    然后一路南下,把我们拉到二十公里外的一个温泉镇。啊,不,叫做温汤镇。司机说温汤镇有温泉,所以叫做温汤镇,说有什么古井,井边还有题词石雕。那井出来的温泉水特别养人,每一个来宜春的外地人都会选择在那里落脚。而且.......。

    司机拉长的音调,勾起了蒋鸣的兴趣,蒋鸣说你说说看。司机不说话了。我拿出两百块,司机接过才豪爽的说了。

    他说温泉镇投资了好几个亿,修的房子可漂亮了,都是四五层的楼房,上海滩的建筑外观。而且把附近几个村子都给征收了,老板把上海人请来管理,所以镇上上海妹子,杭州妹子,苏州妹子特别的多,水灵着呢。

    还说保证你们不虚此行。我说和宜春妹子有什么区别?司机哭着脸说区别大了,宜春妹子大多是客家妹子,放不开,而且客家妹子就没有漂亮的。司机说完自己在那里叹气。估计他家婆娘就是那放不开的客家妹子吧。

    到了温汤镇,果然和司机说的一样。上海滩的建筑,水灵的上海妹子,穿着暴露的比基尼,抱着游泳圈从各个包间走出来走进去。那湿漉漉的头发和贴身的比基尼,让蒋鸣吞了一下口水,说好白净啊。

    我们在宾馆门口附近晃了一会儿,买个饮料抽根烟,再进去要个房间。打听到宾馆后面的大池是免费的,周边的风情小房间要五百元一次,不提供小妹。意思是小妹自己找。

    在大厅买了泳裤,我们就要了一个包间,先在大池游两圈,再到包间泡着。一会儿就有人敲门,推门进来几个小妹,问需要搓背吗,我说不用,蒋鸣用仇恨的目光剮了一下我。

    小妹走了之后,我说人家已经来了,等着吧。蒋鸣才没有再说什么。泡了半个小时,整个人都很累。我说不能再泡了,等会打架都没劲了。然后就起来抽烟。

    一根烟没有抽完,门推开了。进来两个小年轻,一看没有穿泳裤,手里还拿着尖刀,我就知道来了。两人各自扑向我们,蒋鸣的铜尺在柜子里面放着,就空手和他周旋。扑向我的那个就倒霉了,一刀砍来,我冲前一步一拳就把他打飞,飞起把门都砸烂了。

    另外一个人看到,掉头就跑。我们拿上东西,出门时探了一下那人的鼻息,还有气。外面一片大乱,男男女女吓得哇哇叫到处乱窜。我们不理他们,回房间换好衣服,就出门打车。外面的士很少,黑车也没有,只有三轮车,看车身上的广告,应该是这个景区统一的三轮车。

    我拿出一百块拍到司机的手,说明月山。司机一愣,说太远了吧?二十多公里呢。我也是看镇外的广告牌,才知道附近有个明月山,但不知道这么远。

    司机指着前面小店门口一个银色的日产阳光,说是他的车,再加一百就带你们去。我再拿出一百,跟着他上了车。车上司机说,温泉酒店好久没有打架了,估计是外来户在搞事。我说这话怎么说?

    他说温汤镇原来是个小村,上海的老板来投资,当地江湖大哥罩着,从来没有人敢搞事。刚才他等客的时候,看到很多客人疯狂的跑出来,估计里面不是死人就是打架了。

    只有外来户才会打架,本地人基本不打,外来户没有拜码头啊,不知道还有江湖大哥,一时冲动就打了。我和蒋鸣面面相觑,原来我们又惹事了。

    到了明月山附近的潭下村,司机放我们下就走了。对于这个陌生的地方,我们是一头的雾水,抬头看大广告牌的介绍和景点地图。一个开摩托车的搭客汉子走过来,说明月山全程免费游攻略,一百块全包。蒋鸣问什么攻略,那汉子说,明月山里面很多景点,他是当地人,可以带着走小路,什么门票都不用买。

    蒋鸣回头问我怎么样?我说可以带路的话,问下包一天多少钱。他就回头问了,说我们攻略也要,还要人带路,多少钱。那汉子说五百,然后掏出一张复印的草图给我们。

    他带着我们去附近吃了饭,已经是下午了。我们决定在门口等,因为我们得罪了当地的江湖大哥,还有邱总派来的人,估计还有亳州蒙城跟来的江湖客。这次准备找个好山好水的地方,埋了他们。草。

    我们边翻看攻略地图,边等,那汉子见我们不动身,说过夜加一百啊。我掏出六百元给他,他一愣,估计是第一次见先给钱的客人。马上对我们热情起来了,说他叫做彭真,很高兴认识我们,说他是前面彭坊村的,农闲就来这里搭客。

    还说他家种了很多葡萄,还酿了葡萄酒,回头送我们一瓶,想要什么包装尽管说,就是82年拉菲都没问题。我们听了笑了笑,心想晚上月黑风高帮我们埋人的话,还可以加四百,凑够一千没问题。

    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看到十几辆车远远的开了过来,我说可以动身了。彭真看着远处的十几辆车,有点犹豫,估计还想做一笔大生意吧。看到别的摩托车搭客司机一拥而上,把停车场的路都给堵了,才放弃。这下午来的大多数是不想买票的。

    我指着地图的高山草甸说,这里,马上带我们去。高山草甸视野好,没有磕磕绊绊,非常适合群殴,这次不放大招是不行了。

    爬了一个多小时的山,那个高山草甸就在眼前了,我们在西面选了一个很大的平坦缓坡。就找地方休息喝水吃干粮。彭真问怎么不走了?我说等人,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用家乡话聊着。放下手机就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我们,说一大帮人来找你们,三十几个。

    我说没事,这不关你的事,你别怕,如果怕的话,现在可以走。他舔舔嘴唇说,我只是个拉客仔,就在旁边看着行不?我说可以。蒋鸣躺在草地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睡觉,这以逸待劳还是不错的。我也跟着躺下睡觉。彭真在远处坐着看我们,显得很焦虑。

    等了一个小时,天都快黑了,那三十几人就陆续过来了。几个带路的搭客仔走在一起,在低声商量着什么。蒋鸣喝了一口水,伸了个懒腰,就站起来,看着他们。我继续躺着,用手枕着头,看蒋鸣怎么跟他们说。

    对于那三十几个人来说,两个人不算什么,可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最后胖和尚和青衣道士带着几个人过来了。蒋鸣说,邱总的人先上是吗?那副表情,让人看了就想把脚踩在他脸上。可是胖和尚他们没有。胖和尚低着头拐了过去,带着那些人走出二十几米,就席地而坐。

    看来是上次打怕了,这次想坐山观虎斗。

    第二批人过来,这十几个看着像本地人,身上没有什么行李,就手里拿着西瓜刀和棍棒。领头的一个人上前一步,拱手说,他们是温汤镇步哥的人,说温泉酒店那人是不是我们打的。蒋鸣就说是。然后对方又问为什么,蒋鸣理都不理他,管他什么脚哥步哥呢。

    那人看到对面站着的这一个人,表情很吊,地上还躺着一个人在睡觉,这爬了一个多小时的山,也是来了气。一挥手,四五个人扛着西瓜刀就劈了过来。看到这来势汹汹的几个人,蒋鸣抽出鲁班铜尺一拍,他们就飞出了七八米,没有任何的战斗力。

    领头那人大惊,知道惹了不该惹的人,就让剩下的人扶着伤员想走。蒋鸣不干了,说走那么快干嘛?那人回头来看,蒋鸣做了一个数钱的动作。草,这小子真的是雁过拔毛啊?那人把十几个人身上搜了一个遍,才凑到不到两千元,双手躬身递了过来。

    步哥的人走了。剩下的那些人,应该是亳州和蒙城过来的江湖客,也是张大嘴巴看着这边,就想打退堂鼓了。结果蒋鸣左手拿出那两个鸟符,向上一举。那十几个人就个个在身上掏钱包,凑了几万块递过来,也走了。

    蒋鸣像财迷一样,往手指吐了点唾沫,一边数钱一边看着胖和尚他们。我在地上躺着笑,看到实在受不了了。捂着笑疼的肚子就爬起来,走向胖和尚他们。

    胖和尚除了青衣道士,还有四个人跟着,看长相,修为不会比胖和尚差。胖和尚和青衣道士一个多月前和我们交过手,可以说是知根知底,看到我走过来。他们两个首先迎战。

    等他们各自拿出了武器,我才运劲到左手,这被追打了大半年,说没有脾气那是假的。我冲上去,和那两个人战到了一起。这拳脚功夫,一对二打成平手,可见这一个多月来,我也是进步了不少。

    打了十几分钟之后,胖和尚的佛珠被我一把扯断,哗啦散了一地。然后一脚把他踢了个正着,大胖身体飞出去好几米,就趴在地上狂吐。青衣道士趁着我分神,几剑把我衣服搅烂,露出了肩膀。

    上次就是他打伤的蒋鸣,我得给他报这个仇。虽然蒋鸣有这个能力报仇。然后我再次运劲在左手,追着青衣道士打。他一边躲避一边用桃木剑刺我,我抓住他的桃木剑一拉,他赶紧松手。掏出几张符纸来,手指一搓就往我身上打。

    躲开两个火球之后,我一拳把最后一个火球给倒打了回去。青衣道士身上就着火了。我再一步上前,一拳砸在他心口,只听嘭一声,他就飞出了七八米。躺在地上不会动了。那火还在熊熊燃烧。

    天已经黑了下来。剩下的四人站了起来,也不去看青衣道士是不是还能抢救一下。蒋鸣把钱揣兜里,也走了过来,和我并肩站着。这回战四个人,压力有点大。胖和尚和青衣道士明显是带路党,而这四个人应该是邱总请的外援。(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为师找你好久了

    四个人将我们围住的时候,来路又走来了一位灰袍道士,五十多岁,黑色的长须,看着英姿飒爽。这个人不知道是敌是友,那四个外援也是有点愕然,显然不是他们的人。

    来人走近,拱了一下手说,宜春市民俗宗教调查局,阁皂山崇真宫葛同。然后等着我们回话。我和蒋鸣都没有出声,这明显是公家人,现在在人家地头打架,就得受人家管。

    这阁皂山的崇真宫,是道教灵宝派派别,为符篆三宗(茅山上清派、阁皂山灵宝派、龙虎山天师道)之一。这历史悠久的崇真宫,历朝历代几经焚毁,比如隋朝,元朝,明代都在损毁和重建中。

    阁皂宗的祖师是灵宝派葛玄,阁皂宗既从灵宝派传衍而来,其基本信仰及所奉经书和方术,都与灵宝派相同。崇奉神灵,其斋醮科仪仍备受重视,尤其古医药方面,在所有道派中居首位。

    灵宝派传至明代掌门已经四十六代,现在阁皂宗灵宝派只剩下主殿崇真宫及偏房,当代掌门就是第六十八代葛同。偌大一个道观其实只有几个人,就是管辖王自正,知宫邹时亿,副知宫刘惟允,度师陈处四人。

    《灵宝度人经》仍是崇真宫灵宝派遵奉的主要传承。还有前掌门林灵素所著《灵宝领教济度金书》,前掌门金允中所著《上清灵宝**》等几部大型斋醮科仪全书。

    辉煌时期的阁皂宗建有金阙寥阳殿,昊天殿,正一堂,靖应堂,祖师殿,藏经殿,玉像阁等。可那都是历史,现在地基都没有了。所以阁皂山崇真宫的灵宝派地位和影响都远远不及龙虎、茅山道宗。

    因为明朝至今几百年的传承断层和人才凋零,加上是末法时代,所以在社会上默默无闻。虽然是千年道观,其实根本没有什么香火,所以掌门葛同选择出仕。

    葛同是一派掌门,手下只有四个人,他先报的宜春市民俗宗教调查局,大家才知道是公家人。后面报的阁皂山崇真宫,咦?这是什么鬼?人家都没有听说过好吧。连宜春当地人听了都是一头雾水,无比的尴尬。

    葛同之所以选择出仕,除了调查局局长那几千块钱工资,还想在社会上物色弟子传人。要说人才,现在很多省份的高校都有道学专业,可是人才都向往香火鼎盛的大道观。

    一个掌门带着四个师弟,还不如乡村野庙的庙祝呢。像他这样五个人的小道观,是根本招不到人来。这看着陈大恒和蒋鸣在斗四个江湖客,他心里也是喜滋滋的,目光在两人之间不停的看,他无论如何也要在两人之间选一个。

    在宜春地界,多少年没有江湖人斗殴了。可这收徒弟,都是徒弟求的师傅,他一派掌门,总不能把人打晕带回去吧?虽说这千年道观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是没有香火,就没有人才的传承,这也是他的悲哀。

    所以作为宜春市民俗宗教调查局的局长,竟然看着人家打架也不管,心里还爽得跟过年一样。这江湖人斗殴,都出了人命,那个青衣道士都烧成了焦炭,胖和尚捂着肚子吐完了就瘫在那里。可葛局长像没看见一样。

    那四个外援也没有说话,都警惕的盯着来人。蒋鸣回身拱手说,葛道长,我们在打架呢,打完你再收拾残局好不?那葛同微微一笑,说可以,然后就退了十几米。这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葛同今天一定要收一个弟子。

    这四个外援,两个六十来岁,两个四十多岁,看着像两个师傅带着徒弟出来历练。而且从那些人的行头来看,应该不是走的外练路子,看那俩老头的脸,一片灰暗,估计玩鬼才是强项。

    果然,这天一黑了下来,晚上就成了他们的主场。俩老头后退几步,俩年轻的就从怀里掏出各种法器。一个手里拿着玉瓶,一个手里拿出小葫芦。盖子一拔,就出来两个黑影子,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果真是玩鬼的人。

    我和蒋鸣都很年轻,他二十五,我二十三,我们入行才半年,没有师傅带,都是自己摸索的。所以一看到这两个黑影,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如果是打架,靠的是悍勇,还有我们的特长。但是这打鬼,还真不懂。

    我们不住后退,蒋鸣说大恒快想办法。我能想什么办法呀,对了,那个龙泉古寺的老和尚说六字真言可以镇恶鬼,难道直接念就可以了吗?“唵、嘛、呢、叭、咪、吽”我大声念着。

    可是那两个黑影仍然扑了过来。我运劲来拿,扑向我的黑影一下躲开了。蒋鸣那边挥舞着铜尺,黑影也不敢靠近。我们和黑影周旋了十几分钟,开始冒汗了,这东西怎么打?

    那边俩老头,见这边俩徒弟久战不下,也掏出法器来,嘴里在喃喃念着什么咒语。这俩年轻的我们都对付不了,再来俩老的,我们肯定栽。我回头看,那个崇真宫的葛同,在笑眯眯的看着我们,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

    那边蒋鸣一声惨叫,就在浑身发抖,双眼直翻,扑向他的黑影不见了,难道是上身了?我默念一句唵嘛呢叭咪吽,整个手掌发热,挥向黑影,黑影躲开,我就快步冲向蒋鸣。

    把发热的手掌印在蒋鸣额头,他才停止了发抖,但是黑影也没有见出来。再回头看,俩老头的大招出来了,是一个浓重的黑影,鼻子眼睛都能看到,明显就是恶鬼。吊眉铜眼血盆大口朝天鼻,双臂长过膝盖,浑身的肌肉很发达,赤着双脚。这虚影都凝如实质了。

    这是什么鬼?我大惊,身上又没有什么法器,唯一的印章都被张姗拿走了。据说那个印章可以封印妖魔鬼怪的,虽然没有了灵性,起码可以当作石头来砸。看着快步奔来的恶鬼,我不住后退,那边蒋鸣就被俩年轻的一顿狂殴,趴在了地上。

    这时那个葛道长念了一句“无量天尊”,就加入了战团,他打出几张符纸,把恶鬼逼退,掏出一把金钱剑刺向俩老头。我抓住机会跑向蒋鸣,那两个年轻的徒弟见到我奔来,马上转身迎敌。

    嘿嘿,我笑了,怕鬼我承认,现在老子拳脚功夫还没有怕过谁。我一拳一个把他们砸飞七八米,然后蹲下看蒋鸣,这家伙,被打得七窍流血,脸色苍白,浑身僵硬。这.....,还能抢救一下吗?

    我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只有出气的份了,难道今天要交代在这里了?我摇了一下他,叫蒋鸣蒋鸣,没有任何的反应。再掐一下的他的人中,白眼翻得更厉害了。

    默念几遍唵、嘛、呢、叭、咪、吽之后,手掌更热了,我把手掌印在他额头,才见他四肢没有那么僵硬了。继续,不过还是没有什么起色。看来这镇鬼一说,我还没有摸到皮毛啊。

    回头看,那道长正在大战俩老头,我知道他们那个级别不是我能参与的。这边又担心蒋鸣,不过不放倒俩老头,估计就错过了抢救机会。再次默念了几句唵、嘛、呢、叭、咪、吽,我攥起拳头冲向了那俩老头。

    我不管他们什么级别,先干了再说,可是其中一个老头又在持咒,之前躲开符箓的恶鬼又冲向了我。我用滚烫的拳头和那恶鬼对了一拳,恶鬼嗷的叫了一声就躲开了。

    有戏,我继续追着恶鬼来打,可是恶鬼一下飘走了。这打不着,就伤害不了恶鬼,它快速绕到我身后,从后面发起攻击。搞得我团团转。那俩徒弟没有再爬起来,黑影也没有人操纵,傻乎乎的站在那里不动。

    对于灵活的恶鬼来说,虐我就像虐一只狗一样。不过那边一声惨叫,一个老头被金钱剑挑翻在地,恶鬼的反应就慢了很多,被我抓住机会再砸了一拳。就不敢靠近了,让我得以喘息。

    葛同一人战俩老头,轻轻松松,金钱剑挑翻了一个老头之后,就没有再动手。笑眯眯的看着他们,拱了一下手说,承让。俩老头撂下一句狠话,就搀扶着去找那俩徒弟,一人一鬼各背一个也走了。

    葛同轻抚长须,也转身装作要走,我赶紧叫到,前辈留步。这不叫还好,一叫,帽子就扣过来了。

    “你们是何人?胆敢在我宜春地界私自斗殴?”葛同转身不紧不慢的说。

    “我们是被三伙人追杀的,这打跑一路,吓跑一路,这一路是跟踪我们最久的,都半年了。所以想在这明月山把这事给了结了。”我答道。

    “哦?那你们师承何人?为何才两人就敢开擂台?”葛同疑惑的问道。

    “我们没有师承,都是在逃命的时候学的一点旁门左道,才能把性命保住。今天谢谢道长的援手。”我说完拱了一下手。

    “小事,以后来我宜春斗殴要报备啊。”说完又想走。这找徒弟也得端着,摆摆架子是必须的。

    “前辈,前辈留步,救救我朋友吧。”我着急了。

    葛同回头,沉吟了一下,说救人可以,但你们其中一个得拜我为师。啊?这是什么条件?以前和蒋鸣讨论在哪可以找到师傅来学艺,想不到这便宜师傅就这样出现了。蒋鸣拜师的决心比我更强烈,但是他现在昏迷着,我就代他决定了吧。

    我指着蒋鸣说,他有底子,学过半部鲁班全书,还看过星相书籍和修道杂谈,打架比我勇猛多了,您就收了他吧。葛同才眉开眼笑的说,好好好。然后蹲下掏出一张符纸印在蒋鸣额头,右手指、掌、拳不停的在蒋鸣周身拍打。蒋鸣呃了一声,就醒了,一股黑气从他头顶百会穴飘了出来。

    葛同一伸手,就把那黑气给收了。再从怀里掏出一个黄色的蜡丸,捏碎壳子,将药塞进蒋鸣嘴里,说吞了。蒋鸣乖乖的吞了下去,我赶紧给他喝了几口水。葛同又走到胖和尚身边蹲下,给胖和尚喂了一颗药丸。

    再招招手,远处四个导游跑了过来,他指着胖和尚说,喂水。导游给胖和尚喂水,帮忙把药给灌了进去,一会儿胖和尚也醒了。葛同走到青衣道士旁边,看着都烧成焦炭了,摇头叹了口气,再打出一张火符来,给烧得干干净净。

    这个好,连挖坑都给省了。随后葛同指挥四个导游搀扶着蒋鸣和胖和尚,一起下山。山下停车场,跟踪来的三拨人都走了,只剩下一辆公务用车丰田霸道在那停着。

    把蒋鸣和胖和尚扶上了车,葛同问四个导游,可愿跟他学道,拜他为师?只有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说愿意,跪下就拜。另外三个都是有家庭的,年纪也大了,虽然今晚看到很多一辈子都看不到的事情,但是有家庭牵绊,也是道心不稳。

    葛同在那三个导游额头摸了一下,嘴里喃喃念了几句咒语,就让他们走。我说葛道长,你这是干什么?葛道长说这是消除他们今天的记忆,以免他们说了出去,以后他们只要一说,话到嘴边,就忘记了。

    这么神奇啊?那这个治疗失恋还是不错的哦,我要不要让他给来一下?葛道长说,蒋鸣他带回道观静修调养,胖和尚收监,你自找去处吧,我带你到火车站。(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筱筱我来了

    我谢过了葛道长,询问了崇真宫的位置,就坐他的车到了火车站。蒋鸣伤得有点重,不过他现在有师傅了,自然有师傅照顾他周全。

    火车没有到我们县里的,不过可以到佛山下车,或者到茂名下车,我买了到茂名的票。火车是路过我们县,只在黑石岗货运小站临时停车让路,绿皮火车一停,我从厕所爬窗出去,找个没人看到的地方,又爬上一辆拉煤的车。

    到了我们县的石菉站,在卸煤的时候又偷偷下来,找了个路过的摩托车,让带到了去永宁镇的路边。再等信宜县的过路车,坐车之后,还没有进新宝镇我就下车了,一路徒步到了红糖妹的村口。

    生活就像一场没有彩排的演出,你不知道下一刻会做些什么,也不知道做了之后是后悔或者快乐,是忧伤还是高兴。我冥冥中就凭感觉奔向了红糖妹。

    这还有十天就过年了,红糖妹这边村在砍甘蔗,一派繁忙,手扶拖拉机拉着甘蔗在路上到处跑。我来到一个村口小店,犹豫着是不是给红糖妹打个电话,这半年没有见了,不知道她是不是忘记我了。

    这时旁边装车的一个妇女,扛着一把甘蔗装车,结果脚一滑,眼看就要摔倒,我上去双手托住那捆甘蔗,一推就到了车顶。那个妇女赶紧说谢谢,然后扶着腰说扭到了。

    我说我帮你吧,看到地上二三十捆的甘蔗,拎起来全部扔到拖拉机上,整理装车的司机在车上不住躲闪,都吓得跑到了车顶去。扔完那堆甘蔗,我就在小商店用座机给红糖妹打了个电话。

    “筱筱,我是大恒。”我说完就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

    “大恒?陈大恒?哦,记起来了,你要买红糖吗?等等,你这个电话号码好像是我们村口小店的。你来到了?”杨筱筱这一大堆的问号,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见我不出声,就说既然过来了,就到家里坐坐吧,她在地里,马上回来。一会儿,她就骑着踏板摩托车过来了。看到一身灰尘的我,胡子拉渣,头发长长,还有几天没有洗澡臭烘烘的,皱起眉头说,你进了丐帮?

    她的话让我们都笑了起来,来小店买东西的人都很好奇,看着这个杨筱筱,怎么和一个乞丐说话?红糖妹说,上车,我带你去理发。我有点犹豫,这么脏怎么敢上车?

    红糖妹回头瞪了我一眼,我赶紧爬上摩托车,尽量离她远远的。虽然她穿着工衣,带着袖套,砍甘蔗其实也是挺脏的,可是风里飘来的汗水和发香,还是让我一阵心旷神怡。

    她在后视镜见我一副陶醉的样子,问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人?那个胖子和四眼呢?一连串的问题,这红糖妹就是个话痨,也许这就是活泼开朗吧。她不知道胖子和蒋鸣的名字。

    我说胖子叫做吴辉生,被他师傅禁足一年了。四眼叫做蒋鸣,在江西宜春崇真宫拜了一个师傅。所以我就一个人过来了。她说都快过年了,你怎么不回家?我没有出声,她在后视镜看了我一眼就继续开车。

    在镇上旅馆洗了个澡,从双肩包拿出备用的衣服穿上,就到对面理发店理发。理发的大嫂开玩笑说,筱筱啊,这是在哪捡的一个帅小伙呀?可别捡了一个傻子回来哦。红糖妹红着脸说,哪是捡的,自己来的,家里缺劳力,回头就让他砍甘蔗去。

    理发之后,在小超市买了一对布鞋,之前的破皮鞋就扔了。红糖妹又买了一对男拖鞋,就开车回去。路上很多人行注目礼,进村了就看到那个装车的妇女,带着一大帮男人冲过来,扶着腰指着我说,就是他!

    然后红糖妹就停车,那帮男人围了过来,为首的说,一百做不做?我和红糖妹都莫名其妙,那人说,一百二,不能再多了,包吃包住!红糖妹回头看我,说怎么了?我说不知道。

    那人说,日工一般是五十元一天包中午饭,我给一百二,整个镇都没我多,还包吃住,怎么样?红糖妹说,村长,你要请他砍甘蔗啊?就是请也不用出两个人的钱吧?

    我说我不用钱,帮筱筱做,砍完她的再帮你做。村长才喜上眉梢,说筱筱家还有半亩没有砍,我们七八个人两个小时就砍完了,你还得帮我砍。我无所谓的耸耸肩。

    回到红糖妹家放好行李,喝了一口水,我就跟着村长走了。路过堆场,让装车的人闪开,运劲到左手,双手抓起成捆的甘蔗,几分钟就装满一车。装车的人都愕然的看着,都忘记说话了。半个小时装了十台手扶拖拉机,堆场就空了。

    村长说,都看什么,还不赶紧去砍甘蔗?然后一帮人都去砍甘蔗了。我拿起镰刀也跟着去,去到地头,看着弱小的甘蔗,心里说了一句不好意思。然后挥刀就砍。一行长长的地垄,弯腰一路砍过去,再从尽头一路砍回来,这走了十几个来回,一片甘蔗都倒地了。

    村长组织人手把甘蔗去尾捆绑,我就到堆场等着,扛来的甘蔗全部装好车,就天黑了。晚上在红糖妹家吃饭,她父母都看着我,我低着头扒饭,她就不停给我夹菜。吃饱安排地方睡觉,房子不多,她把弟弟赶到邻居家睡觉,让我睡她弟弟的房间。

    每天和红糖妹一起出工,只要她看我一眼,我就特别的卖力。哪天她不在,我就到处找她的身影,找到就问她去哪了?然后她脸一红就说,女孩子的事情别问,我就不问了。周围的村里人都笑眯眯的看着我们。

    就这样干了十天,眼看到了春节,每天都有热饭吃,还能洗热水澡,衣服还不用自己洗。剩下就是过年了,我不知道何去何从,有家不敢回,邱总肯定布局在老家等着我,我已经灭了他六个人,这仇算是结下了。

    由于我的加入,整个村的甘蔗采收本来三个月的,可能会提前一个月,所以村里的人都是喜滋滋的,见到我都会打招呼。红糖妹说春节前一个月开始砍甘蔗,然后开始榨糖,春节后两个月还得边砍边榨。这头一个月就已经砍了一半的甘蔗,超了计划。

    我对这些没有什么兴趣,也不说话,红糖妹说,我就笑着听。今天都是年三十了,昨天打扫房子搞了卫生,今天是贴春联的日子。早上,我蹲在走廊,看着红糖妹父亲在杀鸡,她弟弟从镇上买回了春联。这大过年的赖着不走,想想都脸红,只好搬来梯子,开始撕掉旧春联贴新春联,这叫做辞旧迎新。

    这过年,年三十这顿饭是最重要的,比任何日子的饭都重要。因为这顿叫做团圆饭。我在厨房烧火,这是柴灶,红糖妹父亲用一个大煲放满水,烧开之后把一个整鸡放进去,这叫做浸鸡,是白切鸡的做法。

    鸡浸好了,捞出来在托盘摆好,周围一圈放一块同煮的猪肉,再用篮子装着,就去祭拜祖宗,让祖宗先吃好喝好了,鸡才能斩来上桌。这其中很多的风俗各异,但大多数差不多。

    广东的团圆饭,传统的都是中间摆一道白切鸡,然后用鸡汤做的粉丝腐竹蘑菇汤,再炒几道用干水菜做配料的青菜,一家人倒上一杯饮料就开吃。

    红糖妹的父亲给我和他都倒了一杯酒,这是传统的九江双蒸,28度。农村人都不大饮酒,度数高的喝不了,过节喝点酒也是意思意思。这可不能像北方人一样干杯,会被骂的,说不尊敬老人。

    这南方农村老人喝酒,除了度数低,还不干杯,而且都是抱着杯子独饮的多。只有小饭店那些酒鬼,才猛劝酒,这喝多了就脂肪肝,要不了几年就肝硬化腹水驾鹤西去了,这东西见多了。

    不知道是红糖妹和父母说过了还是怎么样,他们从来没有问我为什么不回家过年。

    晚饭后,出门口看放烟花,红糖妹说什么是禁足?什么是拜了师傅?刚来那天我说了胖子和四眼的事情,她现在才想起来问,都十天了。我沉默了很久,不知道怎么开口。

    后来我问红糖妹,她的信仰是什么?她说没有信仰,不过如果非要信一个的话,可能会信佛。我说除了佛教还有道教,道教是我们中国本土的教派。当然农村是没有那些外国教派的。我说胖子其实是一个道士,有证的那种。四眼也是刚拜了一个师傅,也是道教,叫做灵宝派。

    她说你呢?我说我没有师傅,她好像松了一口气。胖子跟我们去玩,被他师傅罚了,所以一年不能出观,就叫做禁足。蒋鸣被一个叫做崇真宫的道观掌门收做徒弟了,就叫做拜了师傅。估计她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也没有再问了。

    春节后三天,也就是年初四,又开始砍甘蔗榨糖了,我一直都在地里帮忙干活到全部完工。红糖妹高兴的说,这比往常提前了一个月,我的功劳很大,没人的时候还亲了我一口。

    红糖的制作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那些是技巧工,不是有一把力气就行的,所以我只是去看看流程,而没有去帮忙。晚上红糖妹有空了,我们会在水车旁坐着看月亮,感受着这安静的生活。

    这天在村里闲逛,看到一个木匠在家干活,我就蹲在旁边看。这农村木匠还没有机械化,只有一个平刨带有钻孔功能是用电的。剩下的基本是手工。我就这样蹲在那里看,到了饭点就回去吃饭。

    一连看了好几天,那师傅说有兴趣?我摇摇头,说没有,我只是喜欢看你干活。这看了十多天了,我也会去帮一下忙。我说师傅你做的这是什么家具啊?师傅说大床啊,这结婚不是得打一套家具嘛,村里后山多的是杉树,自家的木料不用钱,给个工钱就行了。

    大床?这还没有拼好的家具,就是一堆木料,不懂的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师傅说,这套家具做好之后,就上一点光油,第二天就能交货了。不过这个年代,2007年,很多年轻人结婚都是买的家具,到家具商店去,看上哪个漂亮就买,很少人用自家木料打造家具了。

    师傅说,能让他做家具的,他都不会偷工减料,商店卖的基本上是商业榫,就是接头的地方都是简化的。而他打造的很多是粽角榫和大格肩,这种工艺做出来的家具不会摇晃。商业榫就是齐肩膀的,咬合力差。

    原来还有这么多说法啊?

    一整套家具,一个月就做好了。师傅说,走,帮忙抬去。这应该是一套大床,有风车顶的那种。用绳子捆好,师傅走在前面,我乐呵呵的跟在后面抬着。这走的方向,好像是红糖妹家啊,果然,真的抬到了红糖妹家门口。

    红糖妹和她父亲去做红糖了,她母亲从厨房跑出来,一边在围裙擦着手一边说,呀,这是做好了啊?抬到厅里面去,别淋到雨了。那个高兴劲,真的是眉笑眼开。一整套家具,包括梳妆台,写字台,鞋架,床头柜,都叠起来摆在客厅靠墙。

    我偷偷问师傅,这谁结婚呀?师傅说,筱筱啊!怎么?你不知道?我摇摇头。红糖妹怎么说结婚就结婚了?从来没有听她说要结婚,连她对象是谁都不知道,也没见来找过她。

    这天晚上吃饭,我看着厅里堆着的新家具,一点胃口都没有,端着碗在小口小口的嚼着米饭。红糖妹问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笑话!我心里不舒服,但是我能说吗?

    你都要结婚了,我还跟一个傻子一样住在这里。还花了一个月时间帮你打造大床,他妈的还喜滋滋的抬着大床送到你家。我估计是脑子进水了。我鼻子一酸,放下碗,说你们慢慢吃,我饱了。然后离开饭桌,走了出去。

    红糖妹也放下碗筷,追了出来,不停的问我怎么了。我低头向水车方向走去,红糖妹在后面拉我,她说大恒,今晚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高兴你说出来啊。

    我甩开她的手,说,我打扰你几个月,也该走了。说完就向水车走去,红糖妹一下从后面把我抱住,哭着说,我爸家具都让人打好了,你就说要走?我说恭喜你,但是我做不到看着你结婚,还留下来喝喜酒。

    “笨蛋,那是我们的家具。”我浑身一震,回身紧紧的抱住了她。好饿啊,其实我还是想吃饭的。

    我和杨筱筱结婚了,上门入赘。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我这边没有任何的亲朋好友同学来给我祝贺。筱筱这边,村里人和她的很多同学都过来喝她的喜酒。

    婚后生活波澜不惊,就是跟着她去干些田地活,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对于这样的生活,我是很满足的,我不在乎什么荣华富贵,不在乎人家眼里的车子和房子票子。每天有一个相爱的人陪伴着,知足常乐。(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一支穿云箭

    过了端午节,红糖妹怀孕了。这让我很高兴,要做父亲了,这责任就开始重大起来了。养孩子不能没有钱,虽然银行卡里还有几万元,但我觉得应该给自己孩子以后更好的生活。

    所以我决定给家里打个电话,想让家里人高兴高兴。然后再看看还得找个正经的工作,好有固定收入。我开摩托车到另外一个镇打的电话。电话打通,爸说大伯那边出事了,叫我有时间一定要过去看看。

    放下电话,马上就打给大伯,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是一个年轻人接的,知道我是大恒之后,就开始骂了,把我搞得一头的雾水。最后大伯接过了电话,我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大伯说,他和六伯七伯都受伤了,他是内伤,六伯七伯都被打残了。我问是谁干的,大伯说还能有谁,那个邱总派来的人。我问什么时候的事情,他说一个星期前。

    大伯说打电话到你家,你也不在家,就告诉你父亲了。我问邱总为什么要这样做?大伯沉默了一下说,他派人来抢张姗的,我和你六伯七伯拼死保张姗,可惜最终被他抢走了。

    我愕然,问大伯怎么会认识张姗的?大伯说,年头的时候,有个女人叫张姗的,说是你朋友,找到村里来,问你在哪里。我说不在,电话打不通。她说她怀孕了,是你的,后来我们每个月送她去东兴做产检,是双胞胎。

    我脑袋轰一下,眼睛一黑,差点就栽倒了。我扶着墙,深呼吸一下,这发生的事情太让人意外了。不但红糖妹有了,张姗也有了,还是双胞胎。我呼吸沉重起来,这顺利的话,眨眼间就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

    大伯在那边说,他们尽力了,村里有修为的就大伯、六伯、七伯三个人,这次拼死力战邱总的人,但是那人太厉害了。不但他受了严重的内伤,六伯七伯还连腿都被人家打断了,人家也是看不是江湖人,才留了一条命。

    我把拳头攥得格格响,再次深呼吸一下,我对大伯说,这事我会处理,他的伤,我会带朋友去帮他治的。说完我挂了电话。

    我出门找到手机店,买了台几百元的待机王,说是可以待机一个月。买卡插进去,首先给胖子打电话。

    “胖子,我是大恒,你什么也不要说,听我说。”胖子接了电话就哦了一声。

    “我老婆怀孕六个月,双胞胎,被邱总抢走了。”胖子在那边草了一声,问我在哪里。

    “信宜的新宝镇,红糖妹这里,还记得吧?”他说现在就来。

    等到快天黑,我在新宝镇等到了开着摩托车过来的胖子,然后一路回家,对,是家,我和红糖妹的家。我把两万元塞到了红糖妹的手里,再把她好好拥抱一下,临走亲了她一下说,我有急事,现在马上离开,我会每天给她打电话的。然后就上车走。

    我什么都不敢告诉红糖妹,她刚怀孕一个月,我不想刺激她。

    胖子边开车边问,你几个老婆?我说两个。胖子听到,差点没冲出路边。他说你真牛。我说你认真开车,我们连夜去东兴。路上我把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胖子,对于我和蒋鸣的经历,胖子大呼过瘾。

    第二天下午,我们到了东兴,村里的人不是很欢迎我们的到来,无论怎么说,这个厄运都是我带给他们的。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就是真实的江湖。我想在我有了能力的时候,会给他们一点补偿。

    先见了大伯,他受的是内伤,这个要静养,我握住大伯的手说,谢谢他带头力战邱总的人,现在好好养伤,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可以了。大伯说要不要他再找些朋友过来助拳?我说不用,我们三个足够。

    我说大伯你以前见过的那个蒋鸣,他在江西宜春的阁皂山崇真宫修行,我们回头就坐火车去找他。他师傅治病救人很厉害的。大伯点点头说,这个阁皂山倒是听说过。

    然后又去看了六伯、七伯,他们是骨折,早就在医院接好了,上了钢板,现在坐着轮椅在家休养,等一年之后再拆钢板。我感谢了他们的帮助。六伯说,你快想办法救张姗吧,她可是怀的双胞胎,是我们陈家的骨肉啊。

    我很感动,握着六伯的手说,我会尽力救她出来的,我现在动身去江西,找到蒋鸣就把张姗救出来。

    然后在大伯的安排下,当晚我们去南宁坐了飞机,直飞南昌,下机就包车到宜春。到了宜春已经是早上,打听民俗宗教调查局,说找局长葛同,直接登记就进了办公楼。

    说是调查局,其实就是个清水衙门,办公楼不是独立的,是很多个部门在一栋楼办公。调查局也就两个房间,一间科员办公室,坐着四个年轻人在闲聊,一间是局长办公室。

    这次找的是蒋鸣的师傅,所以我直接敲局长的门,门开,一个青袍道士,戴着眼镜,嘴里还叼着烟。身后的胖子大叫一声:蒋鸣!我定睛一看,这不是蒋鸣吗?看那叼着烟的表情,就想给他一拳。

    结果蒋鸣抬腿一脚就踹过来,说,草,扔下我跑了,还好意思来找我。我抓住他的脚说,蒋道长,来找你救命来了,蒋鸣听到不像开玩笑,才让开门。我们走进去,看到他师傅葛掌门也在,就上前抱拳施礼。

    葛掌门虽然是一派掌门,还是一个市的调查局局长,但是平易近人,没有架子。上前跟我们握手,然后抬起一只手向下按,说坐坐坐,天天听葛鸣提起你们,耳朵都听出老茧来了。葛鸣?葛道长打着哈哈说,这是他的道号,真传弟子道号都是葛字开头。哦,原来这样。

    我们向葛掌门说明来意。他说,这个邱总听说过,在总局已经有了挂号,现在还没有拿到他的犯罪证据,所以不好抓人哪。半年前抓的那个胖和尚,是打死都不肯指证邱总,所以把他直接投了监。

    这次你们要救那个张姗的话,最好通知一下她的父亲,她父亲也是一方大员。估计邱总也打听过了张姗的底细,虽然捉了张姗,估计不会把她怎么样,所以你放心就是。

    张姗的父亲我不认识,既然葛掌门说是一方大员,估计在蒙城或者亳州那边也是有职位的。听到这里我才算放下了心。剩下的就是商量怎么救人的事情了。

    我拜托葛掌门通知一下张姗的父亲,他们官面上面的人比较好说话。我们就是一江湖底层的人,估计人家连电话都不会听。葛掌门答应了给我们打这个电话,也同意蒋鸣跟我们走,说马上安排买机票,直接飞广州,然后你们立马赶到粤西。

    我们谢过葛掌门,就告辞了,坐他的公务车去南昌。路上,我们都叙叙旧。蒋鸣说,他的道法学得差不多了,现在就是缺少实践。我们愕然,这半年就学到啦?也太快了吧?

    蒋鸣说当然不是,他们灵宝派有类似藏传佛教密宗的醍醐灌顶功法,就是用功法把师傅的知识直接灌输给徒弟。徒弟的接受能力看修为,刚好蒋鸣修行过半部的鲁班全书,还有一些星相学书籍以及修道杂谈,所以容易接受。

    我说为了力保张姗,我大伯受内伤了,六伯七伯都残疾了。蒋鸣说没事,到时候给颗丹药他们吃,很快就好。再说你大伯不也是我大伯吗?星相书还是他送的呢。呵呵,这事他还记得呢。

    蒋鸣大半年没有理发,后面绑一个鸡尾巴。听说想束道髻,得留三年的头发,现在他也是授箓的道士了,还是灵宝派掌门的亲传弟子。我身边就有两位道爷,是不是我也找个师傅拜一下?这穿着道袍看着还真好看。

    我左右看看,说蒋鸣你的黑猫呢?他说放了。放了?他说这猫会跟着他,一叫就出来了,所以不用管?胖子说还能跨越空间不成?蒋鸣说那乌古桥怎么解释?也是哦,丢失了两个月时间,走几个小时就到了河北蒋家村。

    看来这猫不是普通的猫啊。

    到了广州,我们包车回粤西,这次直接去找邱总,锣对锣鼓对鼓,当面摊牌。蒋鸣说到县里的宗教部门报备一下,在阳春搞事就得按规矩来。这从广州赶回来,人家都快下班了。

    找到宗教部门,结果就一个小年轻在,因为是本地人,都讲本地话。蒋鸣拿出工作证,是在宜春办的,人家看了一眼就放在桌子上,说找谁?

    蒋鸣说找局长,他说下乡了,现在快下班了,就他一个人,有什么事情明天再来吧。问局长的电话,说没有,那好吧。我心急张姗的安危,但是胖子拉着我走。出了大门之后,蒋鸣说好像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蒋鸣说这宗教部门哪里有下乡的说法的,要么说出任务,要么说开会,又不是领导视察工作,下什么乡?蒋鸣说,这邱总在县里这么久,不可能当地宗教部门不知道的,应该是有什么内情。

    市区中心一座双子星高档写字楼,顶层。邱总那装修豪华的办公室里面,正放着轻音乐,中央空调开得特别的冷。穿着马甲白衬衣的他正看着窗外,窗外太阳很大,能看到整个县城,视野特别的好。

    邱总回头看了一下正在操作电脑的杨龙,说,现在什么情况了?杨龙说,他们刚出了办公大院,正在打的。邱总点点头说,好。过了一会儿又说, 张姗那边安排得怎么样了?杨龙说都是按照计划进行。

    邱总再次点点头,说备车,我们现在就出发。然后两人就出了办公室,休息间跟来打扮各异的几个江湖人。(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张姗你在哪

    我们三人打车找了个宾馆先住下,家也不敢回。这次要直面邱总,更不想给家人带来麻烦。

    在车站附近拿到唯一的三人间,然后商量明天怎么办。蒋鸣虽然平时笑嘻嘻,但是干正事却很认真,不会掉链子。他说报备是必须的,虽说当地宗教部门像是有意躲开,如果明天无法报备的话,他会越级向省局报备。

    正当三人商量还没出结果的时候,门响了,我们三人一齐扭头看着门把在轻轻转动,胖子掏出符纸,我紧攥左手运劲,蒋鸣抽出铜尺。

    “吧嗒”一声,门开了,一阵香风吹进,闪进了一个大美女。我以为是按摩女什么的,刚松了一口气,那边蒋鸣就说了。

    “蓝月,你怎么改晚上运动了?”说完笑嘻嘻的站起来,迎了上去。原来是蓝月啊?蓝月进来,二话不说抬腿就踹,但这时的蒋鸣不是往日的蒋鸣了。两人缠斗几招,蒋鸣十几秒就把蓝月甩到了他的床上,并压了上去。

    胖子笑咪咪的站起来,拉起我就要走,说别影响蒋道长给美女治病。那边蓝月就急了,说等等,我有张姗的消息!

    不管真假,我都信了她,拉开蒋鸣,我问张姗在哪?蓝月从床上爬起来,整理一下头发,说昨晚在城北某私宅,刚才转移了,往扶民村方向。

    蓝月说完,找了张沙发坐下。我紧张的问,张姗还好吗?她给了我一个白眼,说没事,她偷听到邱总的话,张姗的父亲是她们那边的一个官员。邱总只是拿张姗来威胁你,他不会把张姗怎么样的。

    听到这我才松了一口气。张姗的安危没事,我们就可以放开手脚和邱总干一场了。

    胖子问蓝月,她怎么会掺和这件事。蓝月看了蒋鸣一眼说,还债。蒋鸣听了笑嘻嘻的说,我还以为你看上我了呢,你知道我现在有多伤心吗?还真看不出来。

    蓝月不理他,倒了杯白开水,喝了一口之后说,她偷偷在张姗衣服种了蝴蝶香,二十公里以内随时能找到。说完手掌一翻,掌心出现一个五色斑阑的小蝴蝶。

    蓝月不愧是燕子门的传人,这跟踪手段五花八门。虽然我们不懂什么是蝴蝶香,但能找到张姗的手段,就是好手段。蓝月收起彩蝴蝶,就问我们有什么打算。

    蒋鸣坐在床上,往后一摊,说能有什么打算,本来想到民俗宗教调查局报备一下,然后找邱总要人,再就是打一架。我和胖子也各自找地方坐下,这打架前,也得商量一下,不然被包了饺子就麻烦。

    蓝月说,邱总身边有几个高手,手段很多,你们不一定能讨到便宜。蒋鸣不屑的说,那是以前的我们,现在我们也有好几层楼高好不好。

    蓝月不以为然,说就欺负一下我可以,打架不是我的强项,别的手段你不一定能赢我。说完轻哼了一声,端起水杯又喝了一口。蒋鸣说,那个杯是我用过的。胖子就在那指着蓝月桀桀怪笑。

    杯子确实是蒋鸣用过的,我和胖子喝的是矿泉水!蒋鸣说,蓝月你真的喜欢女人?我一愣,这商量怎么救人,你问人家个人问题干嘛?胖子嘻嘻笑,说是不是我们回避一下,让你们好好讨论一晚?

    结果蓝月脸一红,站起来就走,边走边说,明天九点,我来接你们。话说完就打开门离开了。蒋鸣从床上爬起追到门口来,目送蓝月离开,显得有点意气阑珊。又作深呼吸状,闻着那飘过的香水味,那猥琐样子好在蓝月没看到。

    早上,我们退房,在附近吃早餐。我忧心张姗的安危,她可是挺着大肚子呢,还是双胞胎,得有六个月了吧。所以就催他们快点,蒋鸣说急不来,要急的话我去报备,你们跟蓝月去救人。

    胖子拍着胸口说,没事,交给他。蒋鸣就给蓝月打电话,叫她来接人,然后坐三轮车去调查局了。蓝月的车是白色宝马,我除了张姗的宾利,这是坐过的第二台豪车了。

    车上蓝月说,翻过那扶民大山,下到山脚就会放出彩蝴蝶,你们是直面邱总还是偷偷潜入?我看胖子,他江湖经验比我足,想听下他的意见。

    胖子说,人家邱总早有准备,我们就光明正大的杀进去。张姗怀了六个多月,行动不便,这事确实不能拖太久。我只好点头同意了胖子的意见。

    山脚下,蓝月放出了彩蝴蝶就开车跟着,穿过了几条寨子,来到一个河边小桥的独居大瓦房,彩蝴蝶停留在院子。抬眼见瓦房有人影闪动,也没见院子有车,看来邱总并不在这里。

    我扭头看胖子,胖子来到破烂的院门前,抱拳拱手朗声唱诺。这江湖人拜访,要先递名贴,不管好丑,通报了姓名来历,后面再谈正事。

    “在下八甲仙湖观登月道人门下,吴辉生拜见!”

    胖子才二十岁出头,也会跟师傅跑一下江湖,江湖上的规矩自然懂。但他在江湖上没有什么名声,所以就抬他师傅登月道人出来。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他师傅叫登月道人,以前他从来没提过。

    蓝月扭头看了胖子一眼,显然也不知道这事。

    对方躲在瓦房里,如果是名门正派,肯定要露面,出来互相盘盘道。可惜我们都想错了,对方就这么藏着不出声。我们等了几分钟不见应声,终于明白,对方是拿钱办事的人,不屑于讲江湖规矩。

    既然不是正派人士,那就只能强攻抢人了。胖子回头和我们商量了一下,问蓝月确定张姗确实在瓦房里,就叫她去房后守着,有事就发出警告,千万别强拦,伤了张姗就不好了。

    看来胖子这大半年也是在潜心提高修为,不然哪来的信心。胖子见蓝月兜远路去了屋后,就对我说他主攻,我补拳。我拉着他说要不要等一下蒋鸣?

    他掏出手机亮屏给我看,嗯?没信号?看来这大山里太偏僻了,连一格信号都没,屏幕信号栏直接一个交叉。

    就我俩就强攻?这也太没把邱总当回事了吧?记得在江西宜春的明月山,那高山草甸遇到那弄鬼的两老头就已经很强了。我们两个小年轻,就敢挑战那些强人了?

    胖子从贴身衣兜里掏出四支古旧的檀木令箭,还有一盒火柴。说令箭是偷他师傅的,火柴也是在观里供奉了几十年。

    他说这是四象令箭,可以锁住四个方位,口诀一念,就成阵。阵眼是他脖子上的和田古玉坠。那盒火柴是二十八星宿幻天阵,在阵内会生出幻觉。

    四象?星宿?这些云里雾里的东西我也不懂,我诧异的是他这半年又进步了。胖子说完令箭一抛,就见那令箭按他心意飞射而出,钉在了四个方位上。

    然后喃喃叨念几句,周围环境果然一阵扭曲,令箭以外景物变得虚幻起来。再从盒子掏出火柴枝向空中一洒,整个天空变得黑暗起来,甚至还能看到几颗星星。

    我吸了一口凉气,这妈的胖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修为了?还是他的法器够把炮?

    我满脸佩服跟在胖子后面,他走进院子几步,低头用鞋底蹭了几下前面的浮土,只见露出木板来。原来邱总的人早有打算,这布得有陷阱啊!

    胖子右手掐算几下,就绕过木板,回头对我说,踩着他的脚印走。我小心跟着他,绕来绕去,终于到了正厅的大门。胖子朝我甩了一下头,示意我来开门,我推了一下,木门从里面反锁了。

    他再甩一下头,我就运劲一拳把大门砸碎了。忽然听到无数的破风声,我一把推开胖子,自己也朝另一边闪开。胖子一句我草,就跌坐在大门旁,捂着肩膀在喘气。

    p.s.;各位读者,由于年关临近,家里搞卫生,买年货,贴春联等各种原因,所以没法保证一天一更。本人是家里主要劳动力,无法逃避。从明天开始,会尽量补更前面所欠。本篇是在手机写的,有言辞不达意之处,非常抱歉!在此预祝读者朋友们,新春快乐,身体健康,阖家幸福!鞭炮声声辞旧岁,鼠年齐齐发大财!(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张姗你在哪(二)

    胖子的肩膀受伤了,但问题不大,这射出来的一大蓬东西,应该是铁钉。看着院子地面插着满地的长铁钉,还有胖子肩膀的血迹,我很生气。探头看一眼门内,赶紧缩了回来,里面没有人。又再次探头看向里面,大厅中间摆着一个很大的木架子。

    我几步冲向胖子那边,问他怎么样,他摇了摇头,说只是擦伤,小事。胖子说完就推开我,走进大厅,打量一下中间的木架子,然后抬头看一下周围。这农村瓦房,正厅中间还有一堵墙,后面是个小房间,有个小门通过。

    我小心翼翼的探头看里面,没有人,地上有一件女人的衣服,看款式,不会是农村人穿的。胖子捡起衣服,交给我,说可能是张姗的。四周都是空荡荡的,我们又走向别的厢房,两边厢房只有一些杂物但没有人,奇怪了。

    没有人的话,刚才在院子外看到屋里的人影哪去了?最后在厢房看到一个空的水缸,有移动的痕迹,搬开一看,有一个地洞向下延伸。胖子打了一个火球下去,不深,两米多,然后跳了下去。我跟着跳了下去,尾随胖子,胖子就用符纸当做火把,慢慢燃烧。

    一直弯弯曲曲走了几十米,才看到一个很大的空间,地上插着密密麻麻的竹签。抬头来看,上面有翻板,估计就是院子的地下了。绕过了竹签阵,再走不远就是向上的斜坡。胖子打出火球来掩护,发现是一个木板小门,他示意我来。我一拳过去,木板门粉碎,外面大亮的光线很刺眼,这是那个桥底。

    周围没有看到什么人,估计人早就跑了。胖子很懊悔,他说刚才就不应该畏手畏脚的,直接杀进去,还能逮到那些人。我说人家都不想正面和我们交锋,明显就是骗我们过来上套的。

    这感觉一拳打到棉花上一样,过来救人其实就是进了邱总的局。我们钻出来,爬上小桥,左右看看,只有小桥流水,青草绿树,那设置陷阱的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只好回到院子门口,胖子收回已经失效了的檀木四象令箭。我问胖子这是什么东西?

    胖子说是他师傅压箱底的法器,传了上千年了,这次为了救张姗,他趁师傅外出就给偷了出来。我拍拍他的肩膀,表示感谢,他的肩膀很宽厚,给人感觉很踏实。

    “蓝月,过来吧,收工啦。”胖子向屋后叫到。

    一会儿,蓝月走过来了,她问怎么样,找到人没有。我举起手里的衣服,蓝月脸色有点不太好。她说这是张姗的外套,问怎么在我们手里。我说屋里捡的,但是屋里没有人,院子和大厅有机关暗器。

    蓝月看到胖子肩膀受伤了,说你的肩膀怎么样?胖子说擦伤,问题不大,然后告诉蓝月,屋子里面挖了地道,通到河边,设局的人跑了。蓝月点点头说,可能邱总早就知道张姗的衣服沾有蝴蝶香,所以就利用这件衣服设局。说完脸有点红。

    正当我们在讨论的时候,天上有人说话了:“我草,刚才遮天蔽日的是谁搞出来的动静?”

    我们抬头来看,百米开外蒋鸣正骑着冒着青色气体的大鸟飞了过来,那道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蓝月猛然看到会飞的蒋鸣,也是很惊讶,等蒋鸣跳下大鸟,把鸟符收了起来,现在看蒋鸣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眼里都是小星星。

    蒋鸣故意不看蓝月,问我怎么样了,我给他说了一遍刚才的经历。他点点头看向胖子,说刚才突然天黑,都能看到几颗星星了,下面环境一片扭曲,把他吓一跳,原来是你搞的啊?胖子嘿嘿的笑,说雕虫小技。我问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蒋鸣指着远处蓝月的车说,这白色的宝马显眼,他在空中一眼看到了,所以就飞到这里。

    胖子问他怎么办?蒋鸣说在空中看到一老一少两个人往西南方向跑了,估计就是你们要找的人。他叫我们等着,去跟踪一下。说完掏出一个鸟符往空中一抛,回头笑嘻嘻的问蓝月,要不要带你飞,带你装b?

    蓝月涨红着脸,咬住嘴唇,猛点头。蒋鸣就拉着蓝月一起上了大鸟,念了一句口诀就飞了起来。胖子在旁边看到就着急的问,能不能再带多一个?蒋鸣回头哈哈笑着说,你超重了。

    胖子满脸的不爽,扭头看着我,我只好说,车留在这里,我们一起去跟踪那两人。蒋鸣说也好,就掏出另外一个鸟符来。蓝月看到脸更红了,原来这家伙有两个鸟符啊,可是现在蓝月被蒋鸣从后面抱着腰,也不好说什么。

    四人坐上大鸟腾空而起,飞行的体验还真不错,胖子在后背抱着我,呼吸紧促,问安不安全,我说没事。那边蒋鸣抱着蓝月,他闻着飘来的发香,一阵陶醉,再向我们挤眉弄眼咪咪笑。周围都是大山,一片翠绿,头上骄阳似火,呼呼的风声很大。蒋鸣指着一个方向,俩大鸟就飞了过去。

    几分钟之后,追上了那一老一少,两人并不知道头上有人跟踪,沿着小路一路跑,我们下来之后就是一阵狂追。两人回头看到有人追来,惊慌失措的跑进了一个院子里面。我们包围了院子,看到四人相继跳进来了,吓得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喘气。

    胖子上去,对着年轻的就是几拳,把他给打得直翻滚,口里嗷嗷叫着。我推门进了大厅,这是普通的农家瓦房,周围搜了一下没有什么人。出来见蒋鸣拿铜尺比着老头的咽喉,正在审问。那边被打的年轻人就竹筒倒豆子,什么都交代了。

    原来他们只是扶民村的猎户,邱总派人过来,让他们找一处偏僻的民房,设几个陷阱,就给五万元他们。五万元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笔巨款,拿到钱之后就租了个没人住的瓦房,设置了两个陷阱。别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来张姗又被我们跟丢了。我问蒋鸣这两人怎么办?蒋鸣也是头疼,放了吧,人家参与设局害自己人。不放吧,这怎么带呢?交给县里的宗教部门?

    蓝月说别管他们了,找到张姗最重要。我向她投去了感激的目光。最后蒋鸣决定放人,我们再飞回去,坐蓝月的宝马回县里。车上,我说蒋鸣,你得想办法,张姗大着肚子,不能再这样折腾了,动了胎气就不好。

    蒋鸣一边抱着手,一边拔着胡子,说我试试《滴天髓》?啥滴天髓?蒋鸣说师傅传的算命奇书,不过他没有用过。他说师傅传了两本算命的书给他,另外一本是《子平真诠》。然后问我要张姗的八字,我哪知道张姗的生日啊,只是知道她和我差不多年纪。

    然后我立马打电话给亳州的星辉哥,我说星辉哥啥也不说了,立马给我搞到张姗的八字。星辉哥说等等,放下电话,用另外一个电话打去问,向对方解释说是我问的,马上就拿到了。我谢过了星辉哥就挂了电话。

    蒋鸣掏出三个古旧的铜钱,并腿在膝盖放一个纸巾盒子垫着,双手合十祈祷一下,嘴里说道:“欲识三元万法宗,先观帝载与神功。坤元合德机缄通,五气偏全定吉凶。戴天覆地人为贵,顺则吉兮凶则悖。灵宝先师下旨急急如勒令!开!”。

    蓝月靠边停车回头好奇的看着他。蒋鸣祈祷完就把铜钱在纸巾盒子上一撒,两个正一个反。然后又左手掐法诀,右手掐指飞快的推算着,我们都不敢打扰他。

    这样闭着眼睛算了十几分钟,他才长出了一口气,睁开眼说,下个月初二,张姗能平安归来。我们都松了一口气,下个月初二,还有几天。蒋鸣又说初二在正南二十公里能找到她。(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少了一魂

    回到县城,已经是下午了,没有找到人,我们还没有吃午饭,也是没有什么胃口。蓝月把车停在了宾馆门口,回头看我们,副驾驶的胖子说,都下午了,我们吃点东西吧。

    我抬头看看,旁边是一间馄饨店,看着挺斯文的,就说那就吃馄饨吧。四人下车,进了店,老板是个帅气的年轻人,热情的招呼我们。蓝月皱起眉头周围看,估计这个档次不是很适合她,但是为了陪蒋鸣,估计也是硬忍了。

    小帅哥热情的给我们引座倒茶水,然后给我们报了菜单,煎饺水饺混沌面条啥都有。蒋鸣说四碗大碗的混沌,老板应了一声就去准备了,估计开着宝马过来吃馄饨的很少见。尤其是坐宝马的道士。

    胖子说,过几天就是初二了,我们还是找不到北啊。蒋鸣说张姗没事就行,看看到时候怎么发展。蓝月就托着腮看着蒋鸣,蒋鸣拿出一根牙签叼在嘴里,蓝月看得更变成小迷妹了。原来左看不顺眼,右看不顺眼的人,现在蒋鸣会飞了,是怎么看都顺眼了。

    胖子说你有什么想法?然后看向我。我说还能有什么想法,当然是想快点救出她了,她现在都大着肚子,还是双胞胎,都不知道营养跟上没有。这边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就响起来了。我掏出一看,我草,安徽亳州的号码,还是五连号,这五个八得多少钱啊?

    赶紧接通,那边是一个年轻人的声音,问是陈大恒先生吗,我说是,他叫我等一下。然后换了另外一个浑厚的男中音,刚开始说的是普通话,说着说着就骂了起来。我只听到对方说是张姗的父亲,剩下的都是安徽话,一半能听懂,一半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对方劈头盖脸的骂,也不管我能不能听得懂,胖子靠过来听,也是一惊一乍的。对方骂了几分钟,就交给了那个年轻人,年轻人说给我的账号打了一百万,叫我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把张姗救出来。年轻人说完就挂了电话,我还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蒋鸣就在那里和胖子讨论起来,问怎么回事。胖子说大恒的岳父打来的,那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说摊上这样的事情,如果张姗有事,大恒也别想好过,还给他打了一百万过来。蒋鸣听完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说这个便宜岳父,还打了一百万,现在终于不缺钱花了。

    说完就看向蓝月,蓝月抽了一张纸红着脸给他擦眼泪,跟一个小媳妇一样。蒋鸣拿开眼镜,任由蓝月给他擦着,戴好眼镜问蓝月,你父亲会给我一百万吗?胖子桀桀的怪笑,指着蒋鸣说,一百万太少,蓝月这车估计都得七八十万。

    蓝月就不好意思的扭开脸。蒋鸣说月姐啊,什么时候教我学开车啊?她就掏出宝马车的钥匙放在桌面上,扭头看着他笑。然后蒋鸣就拉着她的手,不停的摸,说馄饨都不吃了,咱们练车去。

    我看着他们站起走远,回头和胖子面面相觑,我说胖子,他们那两碗你给吃掉哦。胖子说凭什么啊,你看我胖,还喘上了,我现在减肥呢!我看着他快两百斤的一身肉,说真的减肥?胖子就目光左右躲闪,说想过。

    我说你得把他们的馄饨给吃了,胖子喜悦之情油然而生,猛点头。上了馄饨之后就在那大快朵颐,吃得满嘴的油。吃完还问老板叫什么名字,小帅哥说叫做云吞仔,以后来吃馄饨给你打折啊。打骨折啊?这才几块钱的馄饨,怎么打折啊?

    晚上,蒋鸣一个人回来了,手里还抓着蓝月的车钥匙,胖子看向他身后,说蓝月呢?蒋鸣说她回高凉了,家里那边有点事要处理。这样啊?那我们这边就少了一个帮手了,估计蓝月那边事情比较重要吧。

    那你这车......?蒋鸣说借蓝月的,这几天不是要用车嘛。好吧,借个车也太容易了。胖子凑近笑眯眯的说,蓝月的人也到手了?蒋鸣推开他的肥脑袋,在衣服上擦擦手,没好气的说,快了。

    我们在宾馆呆了几天,初二一早,就出发南面。这边过了头堡村金坪村,再走就是盘龙村了。我把车停在满山都是茶叶树的路边,问蒋鸣现在怎么找人?蒋鸣又掏出三个铜钱卜算了一下,指着前面村子说在茶场那边。

    三人走向村子,估计陌生人很少来这个村子,所以村民都好奇看着我们。蒋鸣的青袍道士装太扎眼了。他掏出一个小罗盘走在前面,我们跟在后面,来到村尾一栋两层小楼。院子的铁门紧锁,里面飘出阵阵茶香,应该是在炒茶叶。他指指这房子,胖子就绕到后面去蹲守,而我去敲门。

    一会儿,出来一个高大的男人,警觉的盯着我们问,你们找谁。我说找邱总要人!男人狐疑的走了过来,把门打开,说没听邱总提过啊。我边往院子走,边问那女人在哪里?高大男人说在房间里面看电视呢,说完就带我们去。

    进了房间,我一眼看到张姗,肚子很大,正坐着在看电视。我叫了一声张姗,她回头看看我,笑了一下就没有理我了。蒋鸣一把抓住那男人的胸口,推到墙上,说你把她怎么了?男人委屈的说,什么怎么样?昨天邱总把她送来,就是这样的。

    原来这个男人是本村的茶农,叫做黄宏亮,经常给邱总送茶叶所以认识了。昨天邱总打给他,说有个朋友待产,在他家暂住几天,然后就派人送了过来,还给了一万营养费。

    我听完上前拉着张姗的手,她的手很白,衣服也很干净,看来是没有吃苦。张姗在看着电视吃吃的笑,无论我怎么叫她,都是看我一眼就扭头看电视了。这电视剧就那么好看吗?我挡在她前面,她就挪一步又看电视。我问蒋鸣,张姗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变成傻子了?

    蒋鸣摇摇头,说应该是魂魄不全。怎么会这样?我吃惊的看着蒋鸣。蒋鸣回头对那个茶农说,亮哥,张姗是我这个朋友的妻子,刚找到,谢谢你照顾她,我们现在把她带走。那个亮哥说,我得打电话给邱总,不然怕他会怪我的。

    我说你打吧。然后亮哥当着我们的面,拨通了邱总的电话,聊了几句就挂了,说邱总同意了。我问他邱总在哪?他说不知道啊,我给号码你,你自己问吧。我迟疑了一下,还是算了吧。邱总都不跟我们刚正面,吃他的亏也不少了,估计电话也不会接我的。

    我摆摆手,就去拉张姗,可她不走,非看电视。蒋鸣把电视关了,她就在那里闹,好不容易把她拉了出来,哄她说车上有电视,才跟我们走。张姗挺着大肚子,一个手叉腰,一个手扶住我,这肚子看着快生了啊。

    我还以为今天会是一场硬仗,没想到邱总根本就是避而不见。这样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是什么意思?

    亮哥送我们出院子,说昨天邱总给的一万元营养费,我给你们拿。我说不用,他给你的,你就留着吧。胖子走过来跟张姗叫嫂子好,见她不理人,说这是怎么了?我不知道怎么开口,蒋鸣说可能是魂魄不全,胖子说那就招魂啊。

    对啊,他们道士不是都会招魂吗。蒋鸣说回去把东西准备好,才能招魂。车上张姗一直在闹腾,非要看电视,我只好打开车载显示器,找了个视频音乐给她看。这一边跳舞一边唱歌的小视频,也能看得津津有味,真是服了。

    蒋鸣说,今晚先住一晚的宾馆,晚上招魂,魂招回来了,再送你到家,让你父母照顾。我说好的,然后就找了个离家近的酒店。好在酒店的电视就没有停过,张姗看得累了,就说饿。胖子叫了外卖,她是端起来就吃,还好不用喂。吃完就上床盖被子睡觉了。

    我问蒋鸣这招魂需要准备什么,我去买。他说你照顾张姗吧,他和胖子去准备招魂的东西,因为他们师承不同,所以招魂方法也不一样,得准备两套方法,以备不时之需。

    等他们走了,我搬个凳子坐在张姗床前,看着呼呼大睡的她。这头发估计几天没有洗了,油腻得很,等她睡醒我想带她到理发店去洗头。现在的她,简单的很,就看电视剧,饿了就吃,吃饱就睡也不闹腾。

    这个邱总,怎么回事?说仇吧,我们也没什么仇,就光他派人来追杀我们。钢铁厂的事情,我们知道的也不多,有必要这样对我们吗?我和蒋鸣都是一肚子的气,这被追杀了一年多,也不跟我们刚个正面。现在县里的宗教部门好像也是躲着我们了。

    看着床上的张姗,这傻丫头,认识才半个月,就成了我第二个老婆了。现在还怀了双胞胎,看着她原本清秀的面孔,现在怀孕都变胖了。不知道红糖妹知道了会不会跟我闹?红糖妹也是两月身孕了。这头疼啊!(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施法招魂

    晚上,蒋鸣和胖子把东西都准备好了,说要找一个偏僻的地方才能招魂,人多的话,怕把魂给惊跑了。这如果惊跑了,再招魂就难了。

    我开车把大家拉到了一个平缓的小荒山,这里没有什么民居,只有偶尔经过的摩托车。等到半夜子时,也就是十一点半,招魂才能开始。我陪着张姗在车上看小视频,蒋鸣就找了一块平地做准备,他要开坛作法,这样效果才能保证。胖子就简单多了,买了一捆红绳,抱着一个大公鸡,让蒋鸣先来,他抱着大公鸡在旁边玩,等着。

    人的精神分为魂魄,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魂为阴,魄为阳。其中三魂和七魄当中,又各另分阴阳。三魂之中。天魂为阳,地魂为阴,命魂又为阳。七魄中天冲灵慧二魄为阴为天魄,气魄力魄中枢魄为阳为人魄,精英二魄为阳为地魄。

    而佛教和道教对于魂魄的理解又有区别,现在蒋鸣和胖子都是道士,所以就用他们道士的说法来招魂。像张姗这种能吃能睡还能看电视的,真不知道是缺少哪个魂魄,不过道士们不管那么多,只要是她的魂魄,都给招来,然后塞进去就是了。

    人的三魂七魄,这是人的本命精神所在,一般魂魄都是依附在人体,才能做为一个正常人存在于世间。当人受到惊吓或者刺激之后,人体内的魂魄中的某一个就会离开人体,如果能及时回归身体,人就还是那个人,但是会略感疲惫。

    如果难以回归,就会精神萎靡不振,神情恍惚,有的卧床不起,有的疯疯癫癫,这就是掉魂了,对于掉魂的人,及时招魂是能恢复正常的。但是离体的魂魄被人用法器留住,或者直接给灭了,就无法回归了。

    相对于守村人,情况又不一样,守村人大多是替村子挡了灾难,或者前世作恶,自愿少一魂,而甘愿守护村子。这类的人是无法通过招魂来让他正常的。

    十一点半,蒋鸣开始作法了。他用木条钉了个架子,铺上黄绸布,上面摆着三碗米,米的前面放三个苹果,中间的插香,左右插蜡烛。还用竹竿白布做了一个招魂幡,中间画着阴阳八卦图,顶上卷了小木棍,中间绑绳子吊在竹竿上。

    山边风有点大,但并不影响他作法。先是烧了一大把纸钱,祷告上苍,安抚土地,收买周边的孤魂野鬼。这办事当然得把周围给打点好,不然有哪个跑出来捣乱可不好。当然人家授箓道士作法,也没哪个孤魂野鬼敢来捣乱。

    打点好周围,他就掏出了那个磨得油光水滑的小罗盘,放在桌子中间。这小罗盘是他师傅传给他的,都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代。又从包里掏出一把黄符纸来,这黄符纸是他花了一晚上用朱砂写的,自带灵力。再掏出那三个古旧的铜钱压着符纸。

    这蒋鸣是灵宝派的真传弟子,他师傅传授的法器还是挺多的,可以说是灵宝派重点培养的人才,以后做掌门都有可能。

    他抽出几张黄符纸点燃后,向空中一洒,就摇动招魂幡,嘴里念着:

    “灵宝派弟子葛鸣,奉请灵宝先师,今有居士张姗,生辰八字******,后有失魂,杳杳冥冥,天地同生,散则成气,聚则成形,五行之祖,六甲之精,如来有法,速遣失魂,以气合气,以神合神,神灵助我,我助神灵,法鼓三通,万神咸听,招引失魂,速降坛庭,灵宝先师快显灵,急急如律令!”

    蒋鸣是反复的念,一直在摇动那招魂幡,招魂幡在夜风中猎猎作响。良久,周围阴风阵阵,空气骤冷,估计来围观的好朋友不少。它们领了纸钱,就不会捣乱搞事。可是张姗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还在傻傻的看小视频呢。

    持续了大半个小时,蒋鸣停下来了,左看看,左看看,眉头都皱了起来。他擦了擦汗走过来,说尽力了,这次招魂很奇怪,张姗的魂没有来,反倒好朋友来了不少。他说完叹了口气,回头看着胖子,说让胖子试试?胖子在旁边听到,说那我试试吧!

    胖子的家伙就简单了很多,他把张姗的八字写在一张黄符纸上,贴在公鸡的后背,再用绳子绑住公鸡的一个脚,就一边抚摸着公鸡一边喃喃说着一些咒语。按照之前胖子的说法,公鸡听到咒语就会朝张姗的魂魄奔去,如果太远的话,大致方向可以确定了,开车朝那个方向去就行。

    可是胖子喃喃了半天,那个公鸡都是在打瞌睡,根本就没有走几步的打算。胖子推了公鸡几下,回头说,奇怪了,公鸡没有找到张姗的魂魄,会不会根本就没有魂魄?我们几个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蒋鸣蹲下来看着公鸡说,要么张姗的魂魄被人用法器收起,藏起来了,要么是魂魄被灭了。我听到脸色煞白,这如果是真的,邱总也是太歹毒了,张姗只是普通人,不是什么江湖人,为什么要做得这么绝?

    胖子说,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张姗的魂魄根本没有丢,只是某个魂魄缺了一半。蒋鸣一拍手掌说,对啊!有这个可能,明天他问下师傅,看看师傅这么说。

    既然没有什么收获,我们就准备回去。蒋鸣把剩下的纸钱都给烧了,算是送给周围的好朋友,交个朋友嘛。再把剩下的用具给收到了车尾箱,我们就回去了。安置好张姗,我们坐到一起开个小会。

    蒋鸣边喝水边说,他师傅认识的江湖人多,明天一早就给他打一个电话,征求一下师傅的意见,说不定有什么好的法门可以突破一下呢。我和胖子只好同意他的说法,胖子说他也问一下他的师傅,看有别的办法没有。然后大家就洗洗睡觉。给张姗掖好被子,摸摸她的脸,空调开足,我也洗澡睡觉了。

    天亮,蒋鸣敲门进来,他说他师傅同意胖子的说法,就是张姗应该是被邱总把一个魂魄给破坏了一点,而不是丢了一个魂。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魂魄不完整,这又不是什么器皿,可以修补一下。我问还有什么办法没有。

    这时胖子进来了,说他的师傅上几年云游的时候,在藏边认识一个喇嘛,会补魂。我和蒋鸣都惊奇的看着他,胖子无所谓的耸耸肩。说在四川的丹巴县,有一个修为高深的喇嘛,对于灵魂方面有很大的研究,人如果丢了一魂一魄,他可以通过秘法给修补好,然后和正常人一样。

    办法是好办法,就是现在张姗都快生了,要补魂,怎么也得生了之后吧。就这么大着肚子,如果去藏边的话,得多麻烦啊。蒋鸣说,要不等几个月,等生了之后再去西藏?我说只能这样了。

    我让他们看着张姗,就回了一趟家。家里只有妈在,看到我很高兴,说一年多你小子跑哪去了?我摸了一下小外甥的脑袋,这小家伙一年又长大了,不过他对我很陌生。我说妈你把爸和姐还有姐夫都叫过来,我有事情要宣布。妈愕然的看着我,看我脸上表情不像开玩笑,然后说你爸出去骑三轮车了,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姐和姐夫都在成衣店,也是关了门赶过来。听到摩托车响,我在窗边看了一眼,他们差不多和爸一起回来的。爸进门就上下打量着我,看我完好就松了一口气,找地方坐下。姐一进来就嚷嚷说,弟你一天到晚不着家,这一年跑哪去了?

    姐夫拉了姐一下,姐就坐下来不出声了,小外甥冲进她的怀里。我看大家都在,就清了一下嗓子,说我结婚了。然后大家都张大嘴巴看着我,像是看一个怪物一样。他们嘴巴还没有合拢,我又说了一句,两个老婆。这回妈手里正在倒茶的杯子就哐当掉地上了。

    姐推开小外甥,过来摸我的额头,说弟你没发烧吧?这**都过去三四年了,不会是吃了什么野生动物吧?我拿开姐的手,叫她坐下。然后从双肩包拿出三十万,二十万放到妈手里,十万放到姐手里。妈说你哪来这么多钱?

    我说是我岳父给的,一百万,这二十万妈你拿着,以后用来养孙子。孙子?一家人都奇怪的看着我。我给他们的惊吓已经够多了,相信再爆炸的消息也不会吓到他们。

    我说三个小孩,有两个快出生了。果然,家人听到都没有什么反应。估计他们觉得这个人九成是傻了,是不是该送医院治一治?我扭头看着姐夫,说姐手里这十万,是给你买一台车的,你不是一直很喜欢那个金色的旗云吗?

    姐夫嘿嘿的干笑了几声。我说明天就把车买了,入好户,以后姐在家帮我带孩子,我一年给十万姐。爸终于出声了,他说大恒,你这一年都经历了什么呀?能说说吗?(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龙凤胎

    我没有说实话,只是把认识红糖妹给说了,听到是上门入赘,妈就找拖鞋,想揍我。她扬起手里的拖鞋,咬牙切齿的说,我们陈家三代单传,你给我上门?说完就要抽我,爸把拖鞋抢了过去,说听大恒说完。

    我再说张姗,妈听说是安徽的,说这么远啊?回头问姐安徽在哪呀?姐说不远,也就一千多公里。妈说一千?一千还不远啊?我们到广州,两百五十公里都得坐半天的车,这一千公里不得坐两天的车?

    最后我宣布,说张姗已经怀孕六个多月了,是双胞胎。妈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双手合十,说太公保佑,我们陈家终于有后了,还是双胞胎。说完就靠在爸的肩膀哭。小外甥看到外婆哭了,跑过去帮着擦眼泪。看来这婆孙俩感情还是挺好的。

    我说等会把张姗给接到家里,爸就站起来搓着手左右看,说哎呀,家里这么乱,得收拾一下。姐和姐夫也慌忙站起来,准备帮忙收拾。我把他们按到了椅子上,说还有一个问题。然后大家都看着我,看我还能说出什么爆炸消息来。

    我指着脑袋说,张姗受了刺激,这里不大好使,但是问题不大,就是喜欢看电视剧。妈一下脸色就白了,大声的说是个傻子啊?我赶紧解释说,不是傻子,之前是好的,在他们那边是个企业家,开饭店开超市的。

    妈抓住我的手,说没有找医生治吗?我说医生得找,不过得生了小孩之后才能找医生。姐在旁边也帮忙说,怀孕期间不能吃药的,妈才松了一口气。

    说服了家人,爸妈就在家里收拾房子,把我的房间给腾出来。姐和姐夫就坐车到市里去,提一台奇瑞旗云回来,争取明天把户给上了。我回去把消息告诉了蒋鸣和胖子,然后陪张姗吃饭。

    下午妈打电话来,说家里都收拾好了,让我把她的儿媳妇给带回家。嘿嘿,儿媳妇都出来了。我小心扶着张姗上车,蒋鸣在旁边陪着她,胖子在副驾驶把小视频给打开。

    车回到宿舍楼,爸妈都在楼下等着,看到邻居就大声的打招呼,满脸的笑容。车到跟前,爸才认出我来,赶紧跑过来开后门,这下来一个绑着鸡尾巴的青衣道士,把他吓一跳。我说是我朋友,蒋鸣。蒋鸣就叫叔叔好。

    妈在那边拉开副驾驶的门,看到出来一个两百斤的胖子,也是脸都绿了。说这谁呀?我赶紧说是我朋友,叫吴辉生。胖子也赶紧打招呼,说阿姨好。妈随意应了一下,就跑到后排去拉门。

    开门低头一看,哎呦,这个儿媳妇好俊啊,白净,高大,多肉。她是无论怎么哄,张姗都不肯下车,胖子把小视频一关,她就在里面闹情绪。我走过去对张姗说,乖啊,到家了,家里有电视看。好不容易才把她哄到了家。

    她一进来就说电视呢。爸跑过去开电视,给找了个电视剧给她看。我跟妈说,要照顾好张姗,她就吃了睡,睡醒就看电视,不闹腾。不过洗澡洗头发都得你来帮忙,现在这身子也是太重了,怕摔跤。妈说没问题,照顾孕妇她懂的。

    第二天让爸妈陪着张姗去做产检,医生说胎儿发育很好,不过产妇得控制体重,不然很难顺产,如果要剖腹产的话,恢复就慢很多了。妈偷偷给检查的医生塞了一千元,留了电话。回家就迫不及待的给医生打电话,听说是龙凤胎,高兴得眼泪都出来了。马上就备三牲,说要禀告给祖先知道。

    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我也算是放下心来了。姐夫的车也入了户,开到楼下猛按喇叭,我跑下去看,这八万的高配旗云,坐着还是很舒服的,就是车身小了点。姐夫兴高采烈的说,以后用车一个电话啊,马上到。我说张姗这几个月做产检,或者生孩子,得麻烦你了。

    姐夫指着前面那台白色宝马说,那不是你的车吗?我说是朋友借的,不知道哪天就得还了。他说这进口宝马,得七八十万吧?我说我哪知道。

    安顿好了张姗,我问蒋鸣和胖子,说你们留一个人帮我看家,我要回红糖妹那边看看。然后两人就争论了起来,都不想去红糖妹家,用胖子的话说,去那里看你被拧耳朵罚跪,作为兄弟实在不忍。

    我说蒋鸣跟我去吧,还要到东兴去,帮我大伯治病呢。然后胖子就留守,我掏了五万元给他,让他自己想办法找地方住。跟家里人解释了一下,我们就出发了。

    妈说你好好跟那边说啊,别吵架,有机会就带到这边来,给妈看看,也让邻居看看,我家有两个儿媳妇的。一家人都哄笑了起来。这让我头疼的事情,你们倒好,比我还高兴。

    回到红糖妹村这里,大雨刚过,空气很清新,天边有蒙蒙的彩虹。村口一大帮小孩围着这台白色宝马看,到了村口我就不敢开了,这见到红糖妹,真不知道怎么解释。二地相思情更重,小雨纷飞洗玉容。

    蒋鸣在旁边挖着牙,斜着眼睛看我,嘴里在不住的冷笑。他说他帮不了我,让我自己想办法。

    车停在红糖妹门口,她走了出来,好奇的看着,我打开车门,红糖妹就扑了过来,她抱着我喊,你这一个多月死哪去了?说好每天给我打一个电话,结果呢?

    哎呦,哎呦,你放开我的耳朵。红糖妹不是没有脾气,发起脾气来也不是开玩笑的。她拧着我的耳朵,拉到客厅,一脚踹在我膝盖弯,说跪下。我赶紧跪好,任由她在哪里数落着。

    回头看看,蒋鸣靠着车在抽烟,笑眯眯的看着我。红糖妹的父母从房间跑出来,拉开红糖妹,岳父大人就把我拉了起来。岳母大人就在骂红糖妹,说怎么能这样对自己的老公呢。红糖妹就委屈的哭了起来,跑进房间里。

    我跟了过去,推了一下门,发现没有锁,就进去了。红糖妹赌气的背着我在抽泣,我从后面抱着她,摸了一下她的肚子说。老婆,对不起。红糖妹回身抱着我,哭得更厉害了。

    等她情绪平静了,我跟她说,其实我是一个江湖人。这回出去,是处理一些事情。她抬头看着我,说江湖人?我亲了一下她的红唇,说,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会发生很多事情,这些事情需要一些特殊的人去处理。

    她说那个四眼怎么穿个袍子啊?头发还扎起来了。我说他是道士,还是国家有关部门的职员。她问你呢?你是职员吗?我说我不是,我只是你老公。红糖妹噗嗤一声笑了,打了一下我,就去找纸来擦鼻涕。

    擦好鼻涕,她说你力气这么大,所以就是江湖人?我说我只有两个技能,一个就是耳朵特别的灵,百米内的声音都能听到,另外一个就是左手力气特别的大。

    那四眼和胖子呢?她好奇的问道。我说他们都是道士,有师傅的,四眼还是国家有关部门的人。四眼就厉害了,会飞,会算命,他手里有一把铜尺,一下就能变成门板大小。红糖妹就呵呵笑了,说吹牛,一把尺子能变成门板,人还会飞,骗谁呢。

    胖子呢?她又问,我说胖子我知道的不多,但是他会打火球,还会招魂,还会布阵,别的就不知道了。招魂?红糖妹觉得很新奇,说四眼也是道士,他会招魂吗?我说会啊。红糖妹就戳着我的额头说,还是你最差,就一把子力气。

    我抓住她的手指,再次抱着她,说四眼和胖子都是我兄弟,他们的技能都是保护我们的,平时打架都是他们冲到前面去,我就在后面抽烟等着。你还抽烟啊?以后少点抽烟知道吗?更不准当着我的面抽。

    我说好好好,你说的我都听。红糖妹气过了,也是满脸笑容,就拉着我出厅。蒋鸣在厅陪着我岳父抽烟,看到我们满面春风的出来,有点意外,偷偷给我竖起大拇指。

    吃过晚饭之后,蒋鸣自己开车去镇上住旅店。我在家陪红糖妹一晚,明天还要去东兴。(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灵宝派传人

    和红糖妹温存了一晚,第二天准备去东兴,要给大伯六伯七伯治病。红糖妹嗔怒的说你怎么刚回家,就又要出去了?我轻轻抱着她说,我在东兴有一帮亲戚,他们为了帮我,有三个伯父受伤了,这次带四眼去给他们治病。

    怀里的红糖妹抬起头说,四眼还会治病啊?我说是啊,昨天忘了讲了,四眼的师祖是一个神医呢,以后村里谁不舒服找四眼就对了。她对道士会治病很新奇,不过尺子能变成门板那么大都行,虽然她没有见过,但是她相信我不会骗她。

    其实张姗的事情我还是不敢和红糖妹说,怕她怀孕期间受到刺激,会患上产后抑郁症,这生个孩子把人给生傻了可不好。再说女人哪有那么大方,把自己老公给拱手送人的。

    告别了红糖妹,我们就直接去东兴,车开到大伯家门口,看到来了外地车,村里也很多人在围观。看到是我和蒋鸣,村民都不大热情,都懒得和我们打招呼。大伯是族长,六伯七伯那边一大堆的亲人,这次因为我,三个老人都受伤了,所以我也不奢求他们能对我有多好。

    唯一能做的,就是带蒋鸣来给他们治病。蒋鸣是灵宝派的传人,灵宝派的祖师是葛玄,也是一位丹术家,但凡修炼丹术的,都是精通古医药。灵宝派是中国道教的三大教派之一,始创于东晋末年,历来以重视众生性命、济世度人为立教宗旨。

    灵宝派的基本信仰,是长生成仙。灵宝派所奉经典,以较早出现的《灵宝经》和《度人经》。《度人经》被《正统道藏》收作第一部经书,因此后来就成了灵宝派的祖经,亦被灵宝派和阁皂宗作为传承流传下来。

    灵宝派又尊奉元始天尊、灵宝天尊(太上大道君)、道德天尊(太上老君)为最高神,后称"三清"。同时,灵宝派又奉葛玄为祖师,道门人士尊称为太极葛仙公。由此可见蒋鸣作为阁皂宗唯一的真传弟子,有多牛逼哄哄。

    阁皂宗位于阁皂山,离樟树镇二十公里,相传灵宝派祖师葛玄曾在此修真悟道、后云游四海,最终仍回到阁皂山、并在骆驼峰之侧修建卧云庵,筑坛立灶,炼丹八载,终炼成"九转金丹"。

    樟树镇是江西历史上四大名镇之一,以其特有的药材生产、加工、炮制和经营闻名于世,称为“中国药都”。这就是阁皂宗对民间医药的影响。同时樟树镇有四个人很出名,分别是葛玄道教丹术家,精通古医药;中医学家徐梦莘;宋末元初制药名家张洽;著名的金针医师黄石屏,被誉为"神针"。

    所以蒋鸣被大伯迎了进去,单独给大伯把脉治病。大家都围在门口窗外,静静地看着。蒋鸣掏出一个小的脉枕,给大伯把了十分钟的脉,然后给他开了个方子,再用梅花针给大伯两肋针灸放血,擦掉血之后,掏出一粒九转金丹让大伯服下。

    大伯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气血丰盈起来。围观的人群都啧啧称奇,一个后生进去,抓起药方去买药,我扫了一眼药方,都是普通的理气化瘀的药,好像跟亳州那个万神医开的是一样的方子,只是多了一味春砂仁。

    病治好了,大伯站起来,深呼吸几口气说,蒋鸣啊,你们灵宝派确实了得啊,本来我有一口气憋在胸口,一直吐不出来,现在一点事都没有了。蒋鸣赶紧拱手说,大伯客气了。周围的乡亲都鼓起掌来了,难得的笑容一下露了出来。

    我们又去六伯家,七伯也在这里等着了,这次治疗和大伯不同,大伯的是内伤有血瘀。但是他们的是骨折,这骨折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蒋鸣用手按压几下,就找穴位针灸,不但腿部扎了很多针,还在头部及后耳扎针。

    据说这就是针麻,就是针灸麻醉,这是失传已久的一个医学技艺,据说和华佗的麻沸散齐名。华佗的麻沸散自从他作古之后,就失传了,后人猜测了很多的成分,其中一味就是曼陀罗。而曼陀罗在江湖上是蒙汗药的主要成分。

    扎针之后,蒋鸣就找来一个大毛巾把六伯的膝盖给盖着,然后就在骨折的地方摸啊摸,一直摸了二十几分钟。只见他满头的汗水,我找来纸巾给他擦汗,就看到他手里拿着一把螺丝还有一片带血的钢板。哐当的放到托盘上。

    周围围观的众乡亲都哇一声发出了感叹。蒋鸣不理他们,掏出一个鸡蛋大的玉瓶,叫人拿半碗开水过来。一个小年轻端来了半碗开水,蒋鸣接过,在垃圾桶再把水倒少一点,从玉瓶倒出两粒黄豆大的黑色药丸,说这是黑玉断续丸。

    黑玉断续丸?黑玉断续膏才听说过,不就是金庸小说里面的嘛。这断续丸怎么回事?两粒断续丸放到碗里,一会儿就化成了糊糊,蒋鸣说现在就是黑玉断续膏了,呵呵。

    翻开大毛巾,只见六伯伤口的地方只有指甲大小,也没有流血,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那一把螺丝还有钢板给拿出来的。蒋鸣把膏药给他涂上,六伯就一副很舒服和享受的表情。蒋鸣拿来绷带给六伯缠上,又掏出一粒九转金丹给他吃,然后拔掉那些针。

    蒋鸣退后了几步说:“站起来,走几步?”

    六伯还不大相信的说:“走几步?真的走?”

    蒋鸣擦擦汗,说:“走吧,没事,相信我。”

    然后六伯半信半疑的扶着轮椅站了起来,旁边的年轻人想过去扶,蒋鸣拦住了他。六伯试探着走几步,咦,不疼哦,然后又加快速度走几步。蒋鸣叫他蹲下,他就蹲下,叫他站起来,他就站起来。

    “不如跳一跳?”蒋鸣笑嘻嘻的说。六伯再跳了几下,真的没事,还不疼。周围的乡亲哗一声都鼓起了掌,很多人激动得热泪满眶。七伯在旁边都迫不及待了。

    蒋鸣用同样的方法把七伯给治好了,然后对我说,找个地方,让他睡三天。我扶他回大伯家,给安排了一个僻静的厢房,吩咐大家三天之内不要打扰他,然后锁好门让他好好睡一觉。

    自从治好了几个伯父,村里的人再次对我热情了起来,然后在大伯家大摆宴席。年轻人都过来给我敬酒,还给我赔礼道歉,说不该给脸色我看的。其实这些功劳都是蒋鸣的,但是他在睡觉,所以我就羞愧的代他收下了。

    真正内疚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村里的人,三位伯父力保张姗,才被邱总的人打伤。这个罪过应该是我来受,而不是年纪大的伯父们。我再次端起酒杯,敬三位伯父,感谢他们为了张姗而受伤。同时告诉他们,我已经找到了张姗,现在在我家里待产。伯父们也很高兴,以茶代酒喝了个饱。

    蒋鸣真的睡了三天三夜,我偶尔会去看他。前两天都是在死睡,说明这个治疗上,他应该很费劲。他的修为也是才刚入门,动用的脑力和内力应该很大,所以对他的损耗也特别的大。我很感激有这么一个朋友,能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都值得我尊重。

    到了第三天,他在床上打坐,我还是第一次见道士打坐,所以特地好好观察了一番。这盘腿双手掐指的,头上还热气腾腾,是在运行周天吗?不会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吧?我没有修炼过,所以也不懂,看着他一动不动的坐那里,只好锁门走人。(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收租啦

    三天之后,蒋鸣醒过来了,洗漱之后,一句话也没有说,来到饭厅大吃特吃。大伯给他准备了很多高热量的肉食,不带骨头,放进嘴里就猛嚼。我和三位伯父围坐在他旁边,静静的看着他吃,看得我都饿了,真他妈的能吃啊。

    这吃了足足一个小时,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再喝一大碗的汤,才不舍的放下筷子。他站起来,双手举天,左右摆动伸展肢体,浑身的关节咔咔作响。我抬头看看,这家伙明显长高了,有一米八多了吧?

    蒋鸣伸展完身体,说让大家久等了,我得去运动运动。说完脚步一移到了门外,就跑了出去。我们跟出门外,看着这个家伙沿着村道在猛跑,速度很快,浑身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一样。

    跑了十来圈,就过来问在哪里可以洗澡,叫我到车上给他拿衣服。我拿着衣服守在厕所门口,半个小时之后他光着身体走了出来。我说你注意一点,附近还有女眷呢。蒋鸣打着哈哈说,没事,我都不在乎。说完就穿衣服,我盯住他光溜溜的身体,问他是不是有收获?

    蒋鸣边穿衣服边说,收获大了。这治病救人,把内力耗尽,苦尽甘来啊,这原来是我们灵宝派的修炼方法,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而且对身体的调节也有很大的好处,可以塑形。说完就把那副黑框眼镜给扔了,我说不需要了?他说近视都好了,要它干嘛。

    我看他穿好衣服站直,明显比我高了半个脑袋,看来这道家的修炼方法真不错。大伯要留饭,我们说还有事,就不打扰了。六伯说什么打扰啊,蒋鸣这是对他们有再造之恩啊。蒋鸣摆摆手说,没事,以后大伯村里他罩着,有事给他打电话,天涯海角马上就到。

    我们要走,大伯问去哪里?蒋鸣说收租啊。收租?收什么租?三个伯父都一脸的疑问。蒋鸣说一年多没有见到勾头佬了,当然得去他那里收租。大伯哦了一声,说要给他儿子打电话通知一下不?蒋鸣说不用,直接杀到勾头佬的办公室就行。

    蒋鸣拿过宝马的钥匙,说他来开车,我说你没驾照,也不怎么开车,还是我来吧。他摆摆手就上了车,打火。我辞别过三位伯父,刚上车,蒋鸣一脚油门,把我吓得拉住车顶的拉手。这家伙就这样一直开到勾头佬的大门口。

    下车之后,几个保安看向这边,他深吸一口气大叫:“勾头佬!收租啦!!!”声音震耳欲聋。几个保安认出了我们,都躲远不敢近前。我们坐电梯直接到勾头佬的办公室

    蒋鸣一脚踹向办公室的红木大门,哐当一声,里面的插销全部报销。只见勾头佬正在办公桌后面,打开保险柜的门,正往外面搬金银细软。听到声响回头看到洞开的大门,正抱着一捆钞票不知道放哪才好。

    我们走进去,我找了个沙发舒服的坐着,把双脚放到茶几上,蒋鸣就坐在勾头佬的红木桌子上。

    “勾头佬,一年多没见,甚是想念啊!”蒋鸣笑嘻嘻的看着勾头佬,对他勾勾手指,勾头佬赶紧屁颠屁颠的走过来。

    “勾头佬,这养鸡一年,你总得给我下蛋吧?你看你,是准备卷款逃跑吗?”蒋鸣在桌面上拿起一个牙签筒,抽出一根叼在嘴里。

    “不敢!不敢!”勾头佬冷汗都出来了,这里的空调开得挺大的,不觉得热啊。

    “那行!这是我的卡,转五十万进去!”蒋鸣说完从钱包拿出一张银行卡扔在桌面上。勾头佬赶紧拿过来,打电话叫人转账。蒋鸣见桌面上一堆的金银细软,顺手拿了一捆放包里,别的看都没有看。就找了个沙发坐了下来。

    “你儿子生鸡吊呢?怎么没见他人?”蒋鸣见进来半天了,都没见那个年轻的。就好奇的问。

    “他去南宁发展了。”勾头佬紧张的说。

    “呀?南宁啊?你们发展越来越壮大了嘛!”蒋鸣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双手在身上乱摸找打火机,勾头佬拿起办公桌的一个打火机冲了过来,给蒋鸣点着。蒋鸣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全部吐到勾头佬的脸上,勾头佬憋住气不敢动。

    “他去那边开一个分公司,现在主要负责南宁的业务。”勾头佬小心的说。

    “分公司?我看是小贼王去那边带着一班毛贼偷东西吧?”蒋鸣是毫不留情的说。勾头佬脸上有点难堪,不敢作答。

    “行,记住我的账号,叫你儿子打二十万进这个账号。还有,每年的这个时候,你们都要打七十万进这个账号,不用我催啊。”蒋鸣很吊的说。

    勾头佬不住点头,大气都不敢出。蒋鸣见他这么听话,也不想再戏弄他了。说每年这个时候,如果我收不到钱,就过来打你们一顿,然后剁掉一只手。说完,勾头佬吓得一下抱住双手,不住的哆嗦。

    蒋鸣说上茶,我渴了。勾头佬马上就煮水泡茶,抖着手舀茶叶。蒋鸣说别下毒啊,你毒药一拿出来我就能闻出来,敢下毒就弄死你。勾头佬不住的点头陪笑着,说不敢不敢。

    看着勾头佬紧张的泡茶,蒋鸣就给蓝月打了个电话,问她在广南不?在的话等会开车还给她。说着说着,就躲开我们小声的调笑。看来他和蓝月真的勾搭上了。

    打完电话,蒋鸣问勾头佬,说有什么车是座位多的,动力足的,开着还舒服。勾头佬说面包车啊,金杯,他楼下就有一台。蒋鸣说不喜欢,喜欢柴油版的。勾头佬侧头想想,一拍大腿说,依维柯啊!依维柯就有柴油版的,宽敞座位多,不过他没有。

    蒋鸣说你说话就说话,拍什么大腿,吓我一跳。走!带我去看依维柯。勾头佬说茶还没有泡好呢。蒋鸣看我,说要不要喝一口茶再去?我说随便。

    这勾头佬的茶叶是真好喝,入口软绵,甘甜爽口。蒋鸣一把拿过那个茶叶罐来看,勾头佬就说,极品碧螺春,还是雨前的,您要的话,还有几罐新的。蒋鸣用夹住烟的手指着勾头佬抖了几抖,说你很识趣,我喜欢。然后就笑眯眯的示意我去拿茶叶。

    勾头佬从红木橱柜里拿出几罐极品碧螺春,用包装袋装好,拎过来双手递给我。我他妈的成了跟班的了,不过我喜欢,这能讹到钱,还有好茶叶,不错,不错。

    喝完茶,勾头佬就带我们去看车,这大型的柴油车只有市郊才有卖。我们看的是最高配的一款,15座。蒋鸣看看那轮毂,又拉开车门看看,再进去看座位,是不住的摇头。

    说这车还要二十二万?这跟货车差不多嘛?这车买下来,还得好好装修一下才行。勾头佬挤进来问,怎么装修?蒋鸣一把拉过勾头佬,说地板不是橡木的,车窗没有拉帘,后排座位太多,得拆开两排,安上大沙发,座椅得包皮,车上还没有电视看,隔音得再做一次,轮毂还是钢圈的。换!全部得换!

    勾头佬不住的点头,汗就跟着下来了。这二十二万买个车,光装修都得花掉五万了。蒋鸣不管那么多,说就这辆,明天装修好入好户,后天我要拿到车。说完就拉着我走。

    蒋鸣这竹杠敲得太厉害了。上车之后,我们不管勾头佬,直接走了,蒋鸣说到蓝月的公司去。我问他买这个依维柯干嘛?蒋鸣叹了口气说,还不是为了你,嫂子那个情况,如果要去藏边,普通的车怎么行?

    我听到一下眼睛就红了,这闹半天,原来都是为了我啊。我看了他一眼,说谢谢。他说都是兄弟嘛,谢什么,再说又不是我掏钱。说完就在那里桀桀怪笑起来。这家伙,本来挺感人的一幕,现在变成搞笑剧了。

    第二天下午,勾头佬打电话来,说可以提车了,问送到哪里。蒋鸣说开到酒店门口吧,钥匙交给门童就行了,对了,谢谢你啦。他说完,回头对我说,那个茶叶,给我留一罐,你先开车回家吧,我得还车给蓝月,迟几天再坐火车回去啊。

    “还车?和蓝月幽会吧?小心不要搞出人命来啊。”我也学着他嘻嘻笑,可是像我这么木讷的人,还真不适合开玩笑。

    第二天早上,洗漱完毕,我自己下楼吃早餐,然后就问门童要钥匙。走近那辆依维柯一看,这车都大变样了。

    四个轮子换成铝合金的,还加宽了轮胎,上面还有白色的轮眉,整个车身看着宽了很多。再打开侧门,里面铺的是木地板,座位都套上了真皮,后面拆掉了两排,安上了真皮沙发,靠背放下来就是床了。

    这得花多少钱啊。周围窗户还安了拉帘,头顶还有一个液晶电视,这昨天看得就是普通客车,现在可好,都成了豪华房车了。我拉上侧门,坐到驾驶位,真舒服啊,新车就是不一样。

    插进钥匙一拧,油是满的,中控换成了cd。摁了一下吐出一张碟片,还是孙露的专辑,看来勾头佬的品味真是不错的。我打着火,听到外面发动机声音并不大,估计车门都做了隔音。

    蒋鸣这坑了一把勾头佬,看来是坑对了。我开着车,直接回了粤西,车身又大又长,不能停在楼下,只能停在大路边了。一下车,胖子就跑过来,说这谁的车啊?我说蒋鸣买的,不过用的是勾头佬的钱。(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平静的生活

    胖子张大嘴巴,说这都可以?然后打开侧门看,说这是房车啊?装修这么豪华,得多少钱啊?我说二十多万,胖子摇着头说,这怎么可能啊,这么豪华才二十多万,真不信。

    胖子看完车,回头对我说,他师傅催他回去了,估计这次还得罚。我拍拍胖子的肩膀,说谢谢兄弟了,以后有事尽管说,我能帮的绝不二话。胖子说你的话我记住了啊,那我走了,电话联系。他说完就走了,坐摩的去车站。

    我回到家,见张姗在看电视剧,随着剧情呵呵笑。我叫了她一声,就扭头看了一下我,又看电视去了。这样也好,不闹心。妈从厨房跑出来,说回来了?准备吃饭啦,四眼呢?

    我说四眼在广西办事,过几天回来。她哦了一声,说叫胖子来吃饭吧。我说胖子也回仙湖观了。妈说怎么个个都走了?我说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这次接张姗回来,他们帮了不少忙。妈是普通家庭妇女,不懂江湖上的事情,所以也没有细问。

    现在张姗还没有生产,姐在看店,不过小外甥带走了,妈要照顾张姗。我看到饭桌上都是肉食,说医生不是说营养别太好吗?会影响顺产,妈说要生当然是生俩白胖小子啊,营养不够,还是双胞胎,怎么行?

    好吧,随你,到时候剖腹产就是,别饿着张姗就行。在家里待了几天,蒋鸣就回来了。他一进门,妈就说,四眼你怎么眼镜没有了?还长高了?大家都习惯叫蒋鸣四眼,因为他总戴着近视镜,现在拿开还真不习惯。

    蒋鸣骗妈,说他吃了仙丹,所以长个了,连近视都好了。妈指着他,说有仙丹也不给我留两颗,就嘴巴甜,天天叫阿姨,下次有记得留几颗啊。蒋鸣笑嘻嘻的说好。

    等妈去忙了,蒋鸣说车钥匙呢,他得回去了,宜春那边还得回去报到呢。我说你没驾驶证,这车能开吗?他掏出一个警察证来。我拿过来看,说这是假的吧?花多少钱办的?他说是真的,他们系统两套证件,查车拿这个出来就没事了。还能这样?他点头,说百试百灵。

    我翻开看了一下,果然是宜春那边的,还有钢印,照片是穿着警服的他。送走了蒋鸣,我就整天无所事事,看着旁边的张姗,她也不会交流,就看电视,看到感动的地方就找纸巾擦眼泪。

    过个十天半个月我就去找一下红糖妹,这两边都有家,也得照顾周全。在车上,我经常会想邱总的事情,他为什么要破坏张姗的魂魄呢?之前对我们穷追猛打,现在又躲起来让我们喘息,是不是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我们?对了,他是不是也在等张姗生产?然后用我的儿子或者女儿威胁我?没这个必要吧?

    红糖妹见我总是心事重重,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在想一些江湖上的事情。红糖妹身材也见显了,三四个月的身孕,不敢做重活,就在家做做家务。我跟岳父说有重活就告诉我,让我来。

    岳父说现在活不多,就剥一下甘蔗的叶子。我跟着岳父去看他剥甘蔗叶子,觉得人工剥效率太低,然后就找村里的铁匠,打了一把双钩镰刀。岳父拿着双钩镰刀,说这个行吗?

    我说试试,然后他就拿去剥叶子了。效率是提高了,就是剥得不是很干净,不过岳父说这样也行了,不干净的到时候会自己掉的。村里就开始普及了双钩镰刀,效率大大提高,村民剩下的时间又可以忙别的了。

    国庆过后,家里打来电话,说张姗显得很焦虑,可能要生了,叫我赶紧回家。我告别红糖妹,就到镇上坐车。这就快为人父母了,心情确实很激动。

    回到家,姐夫和姐都在,妈说张姗肚子这么大,估计得剖腹产了,现在赶紧送去医院吧。我们陪着张姗去了医院,办了住院手续,医生检查之后,说这几天就要生了,出于安全考虑,得剖腹产。让签字。

    签字之后,当晚就安排了手术,顺利生下两个白胖小孩。我让爸妈给他们起名字,妈乐得眼泪都出来了。爸也是笑得跟菊花那么灿烂,姐把小孩的衣服被子都各准备了两套,还有几大包的纸尿裤。住院一个星期,就可以拆线了,然后回家。

    张姗现在还是看电视剧,不过是边奶孩子边看。妈和姐就忙前忙后的,家里一下就乱套了,就我一个外门汉在旁边看着。我给张姗父亲的秘书打了个电话,说张姗生了俩,一男一女,母子平安。只是张姗出了点状况,迟些时候我会带她到藏边去看病。秘书说知道了。

    又给蒋鸣打电话,说什么时候去藏边?蒋鸣说现在张姗需要休养一个月,一个月之后藏边是冬天,路面结冰走不了。得明年开春之后再去。我说藏边的路这么恶劣?

    蒋鸣打着哈哈说,这你就不懂了吧,藏边可是高山,几千米的海拔,冬天路面结冰厉害,根本走不了车。再说很多货车都用水给刹车系统降温,那些水在路面就是浮冰,车轮打滑很容易冲出路边的。

    这么严重啊?我问得什么时候去?他说过完春节吧,说完就挂了。就这样我在家和红糖妹那边两头跑,红糖妹这边收割甘蔗我就留得时间长一点。在红糖妹家收完甘蔗,过了春节,初二我就坐车回了父母这边,在这边又过了一个热闹的春节,这一年是2008年。

    看着两个小孩逐渐长大,也是一件开心的事情。过完春节,小孩都能翻身了,吃饱就在床上闹,看那吹弹可破的嫩皮肤,真想掐一下。那边红糖妹也是挺着个大肚子,再过几个月又可以做爸爸了。

    我现在每天为进西藏做准备,购买一些用品,吃的用的装了几大纸箱。过了正月十五,蒋鸣就过来了,他说通知胖子,这几天准备出发。

    我把用品装到车上,趁着蒋鸣在调试车上的电视,我拿了十万元给姐姐,这是她这一年带孩子的费用。看着在看电视的张姗,我朝抱着孩子的妈招招手,妈过来问怎么了。

    我说要去几天信宜新宝,红糖妹也快生了,这次去西藏寻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把红糖妹的地址电话给你留着,万一她生了,你可得过去看看。

    妈为难的说,让你姐一个人在这里带两个,都不知道能不能带得过来。也是哦,这挺头疼的。姐在旁边说,要不让你姐夫开车送我们过去,大家一起过去就行了。我说红糖妹还不知道我两个老婆呢。

    妈说,你没有告诉她啊?那万一她闹起来,可怎么办啊。我说她大着肚子,我也不敢讲啊。这时张姗回头指着我笑了,笑了一下又看电视。这丫头不会是装的吧?

    看来只能先去红糖妹那里,探一下口风,不然贸贸然让妈带着小孩过去,闹起来可不好。

    我坐车去了新宝,红糖妹村里正在熬制红糖,整个村都是糖香味。她还有两个多月就要生了,挺着大肚子在家里忙活着家务。看到我回来,淡淡的说,吃饭没有。我说吃过了。

    我在客厅坐着,静静看着她在忙。红糖妹回头说,你怎么了?我说过几天要出去,去一趟西藏,你要生的时候,我尽量赶回来。她说没事,你去吧,家里人会照顾我的。

    想了一会儿,我说到时候我妈和我姐都会过来看看,只是......。我说不下去了。红糖妹回头问,只是什么?我说我姐夫会带着妈还有姐过来,只是三个小孩那么多,可能帮不了你了。他们只是过来看看。

    红糖妹走过来,我赶紧站起来,她抱着我,说能过来就够了,我只想你平安回来。我说会的。我愧疚的抱着她。

    陪了红糖妹几天,蒋鸣就开车过来了,他没有进村,在村口给我打电话。红糖妹陪着出去,看到村里一大堆人围着车在看。她说这是什么车呀?我说是小客车,然后看到站在门边的胖子,她也想上去看看。

    胖子打开门,我冷汗一下就出来了。不过红糖妹爬不上,身子太重,就在门口张望一下,看到张姗,她还笑了一下。回头问四眼单位还有女的啊?我耸耸肩,说不知道。

    辞别了红糖妹,我们就出发了。上车之后我松了一身,真怕红糖妹看出什么来。(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路是走出来的

    胖子在车上给我拿纸巾,说吓出汗了?这两个老婆好玩吧?我接过纸巾擦了一下汗,叹了一口气说,奉劝你们两位啊,千万不要学我。这同时爱着两个女人的事情,千万不要做,不然小心你们的心脏,受不了,真受不了。

    蒋鸣和胖子就在哈哈大笑了起来。车上装有电视,还可以插u盘,蒋鸣说16g的u盘装满了电视剧,另外还备了几个u盘,轮着能看一个星期。这就够了,看完了再重新看呗。

    从信宜县一路走小路过广南。蒋鸣说咱们不急,现在还是一月中下旬,藏边那边还很冷,路面一样有结冰。所以我们慢慢的开,十天左右到最好,那边在二月应该不会下雪,气温也在零度以上,天气会好一点,安全。

    既然不急,那我们就好好看路边的风光。我在张姗旁边坐着,她扭头看了我一眼,两个手抓住我的手放到她膝盖上,继续看电视。这样看着好像不傻呀,还能认出我来。

    旁边胖子看到,非要和我换一个位置,结果刚坐下,张姗用纸巾筒把他给敲走了。呵呵呵,胖子捂着脑袋,边笑边走向副驾驶。他说你家张姗没傻呀,看把我敲得,都起包了。

    嗯,没傻就好。我是不喜欢看电视的,看着看着就困了,然后到后面睡在沙发上,这沙发真软。看来蒋鸣讹到这辆车还是做对了。

    这第一天,我们才到南宁,找个酒店住下,蒋鸣就买了地图来规划路线。他和胖子都出过远门,所以我就让他们商量着计划。这时蒋鸣的手机响了,他疑惑的接通电话,一下变成笑脸了。

    他在电话里说,生鸡吊啊,几年没见,你又准备憋什么坏水呢?请我们吃饭?我看你是想下毒吧?不敢?那你怎么知道我们到了南宁的?看到车了?那好,等会我们过去。

    蒋鸣笑嘻嘻的说,生鸡吊请吃饭,在饭店摆下一桌,你们敢不敢去?胖子说有啥不敢的?还真怕他下毒不成?然后都看向我,我说有电视没?张姗得看电视。蒋鸣说是包间,还有ktv。那行,就去吧,看生鸡吊能搞出什么花样,不行把他给灭了也行。

    车上,蒋鸣说,这车是钦州户,车门的公司名是勾头佬那间公司,所以生鸡吊的人看到车,就通知了他。现在生鸡吊怕我们整他,就说请我们吃饭,也不知道憋什么坏水。

    胖子说,说不定几百的刀斧手在外面等着,但是我怕了吗?我没有怕,大恒你怕不怕?我回头看了一眼正看电视的张姗,说打架现在不怕,就是跑路的话,张姗不知道听话不。蒋鸣说青铜鸟可没有电视看啊。那既然这样,能不惹事尽量不惹事。

    到了饭店,生鸡吊带着一班马仔在门口迎接,满脸笑容,低头哈腰。进了包间,胖子去开电视,我就给张姗物色可以边吃饭边看电视的位置。大家坐好,席间,生鸡吊各种阿谀奉承,只有蒋鸣和他周旋,我们三个只管吃。吃饱擦嘴,胖子说,生鸡吊,你的几百刀斧手呢?

    生鸡吊马上说,不敢不敢,今天就是纯吃饭,不搞事。那好,吃饱我们就回酒店睡觉。生鸡吊客气地送我们出饭店。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起来张姗已经在看电视了,电视就那么好看啊?吃过早餐就出发,今天我来开车,胖子导航。胖子说我们起得比较晚,今天如果到河池市过夜的话,又有点早。如果到贵州那边过夜的话,得开夜车,问我怎么选。

    我说又不赶路,就河池过夜吧,有时间逛一下也挺好。就这样慢悠悠的开车,边开边聊天也是挺舒服的。第三天是蒋鸣开车,广南和贵州之间修路,尤其是过境的地方,都不知道往哪里开才好,只能跟着同向的车走。

    过到了贵州境内,路况才变好了,这路是到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的。贵州这边不一样的地貌让我又是耳目一新,广南和我们粤西地理环境很接近,都是丘陵地带。胖子问蒋鸣,我们是在自治州住还是到贵阳?

    我说有区别吗?胖子说当然有了,这自治州到贵阳是省道,不好走,不过听说风光挺好。听过路的司机说,自治州现在修高速路,到处堵车呢,如果到自治州住,明天继续走国道的话,估计路更烂,因为重型车太多了。你们决定吧。

    蒋鸣说过了自治州,估计只有晚上才能到贵阳,我们还是在自治州住一晚吧。进入了自治州,果然到处是黄泥巴,路边房子墙上都是黄泥巴,现在是雨季,看到很多车都陷在了路边。

    好不容易到了州里,找了个酒店住下,趁着还没有天黑,蒋鸣和胖子扔下我们就去逛逛。我从酒店窗户看向外面,这边的风景和北方还有我们粤西着实有很大的不同。

    第四天又是我开车,昨晚他们商量过了,走省道去贵阳,说北上翁安县在修高速,到处堵车。不过省道也不好走,很多重型车、私家车都堵在去贵阳的省道上。而且过了贵阳,到遵义去的路也是修路,真没有什么好路走了。

    我说走毕节呢?胖子说听毕节过来的司机讲也是修路。蒋鸣说早知道不走这边了,走云南。胖子说现在全国都修路,走哪都一样。确实是,路上看到对面开来很多很脏的大货车、私家车,他们都是走烂路过来的。

    看来这运气不在我们这边啊。过了贵阳,前往遵义的路上,果然堵车很厉害,一个小时都开不了十公里。周围村庄很多农民拿着泡面拎着水壶在叫卖,十元一个泡面,呵呵,这东西商店才几块钱。

    胖子见到卖鸡蛋火腿肠的,就拿了十块钱,人家才给了三个鸡蛋一条火腿肠。而且还不能争论,一出声,人家不卖了,一帮人都走了,让你饿着。

    天上下着蒙蒙细雨,那些村民穿着雨鞋踩着黄泥巴在叫卖,确实也够辛苦的。好在我在车上准备了吃的。我说沙发后面有吃的,胖子你把吃的找出来,还有一个电水壶。胖子拿着电水壶来问蒋鸣,车上的插头能烧这个吗?

    这是一个小的热水壶,但是靠车上12伏电源逆变再烧水,估计够呛。果然蒋鸣说不行,这插头给手机冲个电可以,烧水是万万不能的。不过这个难不倒胖子,他打开车门,看到一个落单的小姑娘,手里拎着一个水壶,像是从村子里刚过来。

    他拿出一百元,小姑娘赶紧过来了,问要鸡蛋还是香肠,这普通话比我们还不标准。胖子说,我买你的热水壶,一百元可以不?小姑娘低头想了一下,说可以。然后就成交,看来这法子还不错哦。

    胖子美滋滋的在冲泡面,四个人每人一桶。四人吃了方便面,好不容易熬到了遵义市,都已经天黑了。蒋鸣指着路上买来的地图说,这里有一个五指山温泉度假山庄,离市区不远,不如我们就在这里住。

    路好走吗?我最关心的就是路了。他说没去过,应该好走吧。在五指山住了一晚之后,又出发。这去西藏的路真不好走,我和蒋鸣两个人轮着开车,才在第五天晚上到了重庆,这山城也是让我们眼界大开,周围的小山都是很高的建筑。路过一家汽车公司,看到摆了很多力帆小汽车在那里销售。

    第六天去成都,这边的路就好走很多了,虽然路都不宽,但没有修路,上下坡也很多,我看着窗外的村庄,很具地方特色。傍晚到了成都,我是怎么都不肯走了,一定要到成都住一天,好好休息一下。

    成都这个时候很多地方正在拆迁,拆旧区建商品楼。我们在宾馆休息了一天,蒋鸣说明天得开车去做首保了。他说看保修手册,八千公里要做首保,现在都快九千公里了。车是好车,就是讹来的。

    车一定要保养好,才不会把你扔在路上。出了成都就很快要进山了,这长路漫漫,车坏了可不行。对成都的路不熟悉,蒋鸣边看地图边指路,说前面右转就是4s店了。我开着车右转一把就转上了高架桥,蒋鸣说快退快退,这上了高架桥就是环城高速了。

    我说在高架桥倒车很危险的,而且后面有摄像头。好吧,走错一个路口,来回又走多了二十公里。好不容易找到4s店,就换个三滤和机油,然后在保修手册上登记一下,还把车给洗干净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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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平凡的青年,在一个小钢厂烧结车间当工人,每天都是安全生产,有一天突然发生了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锅炉爆炸了。当班工人中,他是唯一的幸存者,是班长在危急关头把他给推开了。在烧伤住院的日子里,他陷入了深深的内疚中,他和班长都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在他决定追查真相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突然有了一点特异的能力。鸳鸯麒麟臂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鸳鸯麒麟臂,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鸳鸯麒麟臂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