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攻讦
朱常渊脑门一万头羊驼掠过,我可愿意去,我自然是愿意去,可我能这么说么?
“回陛下。”朱常渊跑到二队中间跪下,道:“臣不愿去。”
“哦!”崇祯皇帝看了看,呵呵一笑,道:“站起来,按辈分你还是朕的长辈。”
“臣不敢!”朱常渊可不敢顺着杆子往上爬,特别是皇帝的杆子,不要以为他嘴里说的好听:长辈?
杀你头的时候,就不说你是长辈了。
“赐坐吧。”崇祯刚刚说完,就有小太监从一旁搬出来一把太师椅,硬塞到朱常渊的屁股后面。
“臣不敢。”朱常渊再次拒绝。
崇祯帝大袖一挥,道:“朕让你坐你就坐,恕你无罪。”
好吧,坐就坐,你二大爷的。
可是往那太师椅上一坐,怎么看怎么别扭,上面是身穿明黄服饰的皇帝,两边是一个个大红官袍加身的臣子,自己一个穿了青袍子的六品小官,竟然与天子对坐。
“当:日你在辽东,朕在朝堂,就听说过你不少故事,朕认为你是个有能力的将军,为何不愿意去,难道不愿意为我大明分忧么?”
崇祯的语气虽然听上去和软,可是句句之中的意思,可就没有那么良善了。
“回陛下。”朱常渊微微拱手,道:“陛下圣明,臣也认为自己是个有能力的将军。”
“噢,哈哈!”崇祯笑了:这个朱常渊顺着杆子往上爬,自己夸自己,有意思。
与此同时,两边的官员却都对他投过来鄙夷的目光。
大明朝讲究谦和礼仪,什么时候出来一个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了,自己说自己是个有能力的将军。
就算你有能力,大家还看不到么?你自谦一下会死啊,特别还是在皇帝面前。
“朱大人。”薛国观还在地上跪着呢,对于这个坐在自己屁股后面耀武耀威又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不禁反感至极。问道:“既然自认为能力出众,为何不愿出仕辽东,难道还嫌陛下许的官职小了不成。”
“噗!”朱常渊差点从椅子上笑出声来,尼玛。都说明朝朝廷上群臣相互攻讦,没想到这特么一言不和,一个看不顺眼就干起来了。
“陛下!”朱常渊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朝天子拱拱手,说道:“臣死罪。但臣之所以不愿督师蓟辽,是有原因的。”
“讲。”
崇祯就说了一个字。
“陛下容禀。”朱常渊跪倒在地,说道:“臣听说,率领一个小的队伍取得战争的胜利,靠的是个人的能力,比如披坚执锐,所向无敌,以一敌百,令人闻风丧胆。”
“臣就是这样的将军。”
看看崇祯没有任何反应,朱常渊接着说道:“能够率领一个中等的队伍取得战争的胜利。靠的是将军个人的威望,比如一呼百应,群起而攻之,定能一鼓作气势如虎。”
“而那些能够率领一个大军团作战并且取得胜利的将军,如古代孙武韩信,靠的既不是个人能力,也不是个人威望。”
说道这里,朱常渊微微一顿。
不管是满朝文武还是上头坐着的皇帝,都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言论,一个个勾着头朝朱常渊看去。其中崇祯皇帝最为急切,好像发现了什么惊世理论一样的看着朱常渊,道:“那靠的是什么?”
朱常渊道:“回禀陛下,如果想要取得一场大战役的胜利。靠的既不是将军的个人能力,也不是他的个人威望,而是国家制度,军队军令。”
“若十万人令行禁止,整齐划一,则为将者如使指臂。自然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否则,即便为将者再有能力,再有威望,有何用焉,能以一敌万乎?”
“妙啊。”工部尚书刘遵宪笑呵呵的说了一声,然后稽首给崇祯磕了个头,道:“陛下,朱常渊一语道破天机,真是让臣茅塞顿开。国家制度、军队军令,好,好,若是我大明军队中所有将士都守法尊令,辽东何愁不平?”
崇祯皇帝点了点头,也深有同感,不过,他的同感似乎有些悲哀,叹了一口气,道:“朕也深以为然,但是反过来说,若是人人都不尊法度,视军令如无物,那辽东还能收复么?”
一瞬间,下面的人又静了。
朱常渊道:“所以陛下,臣虽有小能力,可些许威望都谈不上,更别说什么督师蓟辽了,臣真的是无能为力。”
朱常渊哪里知道什么兵书兵法,刚刚所说的,不过是将后世那句著名的管理学理念拿了出来献丑罢了。还记得现代话说,就是:小企业靠能力,中等企业靠信誉,大型企业靠制度。朱常渊不过是个可恶的盗版者而已。
“好吧,卿且退下。”崇祯皇帝一摆手,朱常渊与薛国观均各自入队。
没多久,户部尚书程国祥出列,道:“陛下,臣推荐陕西总督孙传庭为蓟辽总督。现如今川陕晋豫四省贼兵或降或灭,已无法为乱,陕西之地兵力尽可抽调去往辽东。”
礼部尚书姜逢元道:“陛下,臣姜逢元,举荐山海关总兵吴三桂继任蓟辽总督之职。吴三桂守蓟辽有年,熟悉军务,是不可多得的良将。”
“陛下,臣举荐陕西巡抚洪承畴为蓟辽督师,此人攻伐果断,在剿灭贼军中曾立大功。”
“陛下,臣举荐兵部侍郎卢象升为蓟辽督师。”
“陛下,臣举荐孙承宗为蓟辽督师。”
。。。
下面的臣子举荐完毕,崇祯皇帝一一驳回,道:“孙承宗为国征战多年,现年事已高,就让他在高阳养老吧,朕无心叨扰;卢象升身兼湖广,无暇抽身北顾,再说张献忠虽降,但此人首鼠两端,建斗(卢象升)留在南方最好;吴三桂年尚不足三十,晋升太快怕难以服众。”
崇祯一个个评点完毕,独独没有说孙传庭与洪承畴,众人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陛下。”刘宗周再次走出来,跪倒在地道:“臣举荐朱常渊。”
刘遵宪也走出来,道:“臣也举荐朱常渊。”
刘宗周是一代大儒,此前举荐薛国观确实是在给这家伙挖坑,可现在举荐朱常渊,便是出自真心实意,便是为了大明朝负责。
刘遵宪亦然。
然,崇祯皇帝不可能同意朱常渊出仕辽东,左右环顾,看了一眼温体仁。
温体仁终于颤悠悠的出来,道:“陛下,臣温体仁,弹劾工部主事朱常渊,在辽东领兵期间,做吃空饷、欺君罔上、私吞我大明兵卒等十二条大罪,请陛下过目。”
我去年买了个表,还十二条大罪,当年清算魏忠贤那阉货的时候才十二条,老子不过刚当官几个月,你特么就能给老子整出十二条大罪,我真是服了你了。
朱常渊心中把温体仁全家上下外加十八代祖宗问候个遍。
不过好在,这一切他都已经提前知晓,只是装作没事人一样往正中间一跪,道:“陛下,温体仁污臣清名,请治其罪!”
温体仁道:“陛下,这并非臣诬告,乃登莱巡抚杨文岳从海上探查的事实,臣敢用项上人头担保,那些所谓死去的兵卒,现在都隐藏在日月岛上。”
“且。”温体仁抖擞了一下精神,继续道:“朱常渊胆大包天,不但私藏兵卒,竟敢私纳皇太极长女固伦公主为妾,里通建虏,臣奏请将朱常渊就地格拿论罪!”
“温大人空口白牙只凭一张嘴,可有证据证明本官之罪。”
朱常渊冷笑一声,直视温体仁。
温体仁道:“证据就在你自己身上!”朝崇祯皇帝磕了个头,道:“陛下,将朱常渊交给刑部,只需大刑加身,料他明日便会招供。”
奇怪的是,二人在朝堂上你来我往,竟然无一人出来为他们辩解。朱常渊心里知道,这在崇祯朝,并不奇怪,因为下面的官员都害怕一件事:被皇帝认为党争。
“陛下!”朱常渊也朝崇祯磕了一个头,说道:“将温大人交给微臣来处理,明日早上微臣就能让他承认昨天**过九十岁老妪。”
“噗!”
崇祯身边的司礼太监曹化淳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崇祯也想笑,可是他是皇帝,得绷着。朝曹化淳训斥道:“狗奴才,笑什么笑?”
曹化淳拱手道:“奴才该死,朱大人所说虽然是个笑话,可老奴认为也有道理。老奴可是掌管过东厂,知道里面酷刑的厉害。”
曹化淳这就是已经帮助朱常渊说话了。
崇祯冷笑一声,没有言语。
要想让天下信服,不可能光靠审问酷刑,这加在一般的人身上可以,但是用在朱常渊身上,不行。
温体仁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想转移视线,让刘宗周别再一而再再而三的将朱常渊推到蓟辽总督的位置上去。
旁边的薛国观自作聪明,出来道:“陛下,不如着刑部派人,去日月岛一查便知。”
这就是骚主意了。
崇祯心中一阵冷笑:去查日月岛?这不是要将朝鲜王李倧逼到皇太极那边去么?
薛国观还在等崇祯的回话,可他没能等到。
因为另外一个重量级的人物,突然出来,跪倒在地,道:“臣,左都御史商周祚,弹劾内阁首辅温体仁,私收贿赂,科场舞弊一案,请陛下过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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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试才
“嗯?”崇祯一愣,看着下面跪倒在地双手上扬,手中举着一道奏疏的商周祚,心中有些愤怒了。
科场舞弊,这可不是一般的案子。
朝廷中的这些人,除了朱常渊之外,其余的哪一个不是科举考试的利益既得者,虽然明末政治**,但是脸面还是要的,如果说真的挖出来敢在科场舞弊的人。
那么,这个人最少削职,甚至处死都有可能!
“臣!”还没等崇祯说话,刘遵宪突然出来,跪倒在地,手中一封奏疏呈上:“工部尚书刘遵宪,弹劾内阁首辅温体仁,与常熟县师爷张汉儒狼狈为奸,构陷原礼部右侍郎钱谦益之事,罪证确凿。”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边商周祚的奏疏还没上到御前,这边刘遵宪又给温体仁加了一条大罪:构陷大臣。
温体仁突然有些坐不住了,道:“陛下,老臣冤枉!”
刘宗周不给温体仁辩白的机会,第三次出列,跪地道:“陛下,臣也曾听闻此事。坊间传言金科探花郎李知天,靡费白银三万两贿赂礼部官员,弊于科场,原是个目不识丁的**公子。”
“嗯?竟有此事?”崇祯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凌厉起来,射向跪地的温体仁,问道:“温爱卿,可有此事?”
温体仁磕头,慢悠悠的说道:“回陛下,臣不知情。”
这个回答看似有些打酱油,却将干系脱得一干二净,不管有没有,你们别问我,我不知道。
然而,刘宗周怎么可能放弃这次打击温体仁的机会,冷哼一声道:“温阁部先别急着推脱,老夫记得一甲三名进士的所有试卷,都是阁下呈到御前钦定的,你敢说你对此事一无所知?”
温体仁还没发话。礼部左侍郎薛国观道:“刘大人切莫血口喷人,坊间传言也能拿出来在朝堂上当作攻讦大臣的依据,下官还真是第一次见。”
礼部尚书姜逢元同样质问刘宗周:“君乃一代大儒,如何作妇人语。便果有传言。何足取信?试卷明明白白,难道还做得了假不成?”
“自然是做的了假。”商周祚说了第二句话,第二句话说完后,朝堂上的争吵声便陷入了沉默之中,他道:“臣接到密保。马不停蹄,于昨日晚间寻到李知天,已拘捕在衙,诸位若是不信,请陛下下旨移其入宫进平台,到底是才高八斗还是学富五车,一试便知!”
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温体仁及他的同党还有那些想要维护他的人都不说话了。
很多官员只是收受了贿赂,至于到底这个李知天有多大的才华,那只有天知道了。有些清楚内幕的人。也仅仅知道李知天的试卷是考后换过的,事情再往深了追究,就算是温体仁也不知道。
这件事,温体仁不一定参与其中,但是他一定逃脱不了干系。
“诸卿怎么都不说话了?”崇祯冷哼一声,挥挥手朝商周祚道:“去吧,传朕口谕,着金科探花郎李知天御前召对。”
“是,陛下!”
商周祚躬身退下。
然后,崇祯帝叹了一口气。看着下面死寂一样的群臣,伸手将曹化淳招过来,道:“朕记得今年太子已满九岁了吧?”
曹化淳笑着道:“回避下,老奴记着。太子殿下今年过年时,正好九周岁!”
“恩。时光荏苒,一晃之间,朕也已经登基十年了。”崇祯单手拍了拍桌子,道:“太子也快要长大成人了。你去将太子喊过来,等下也好让他见识见识。我大明的金科探花的文采风流。”
“老奴遵旨。”
平台就在内宮和外廷交界的地方,距离内宮路程不远,曹化淳趁着曙色将还没睡醒的小太子朱慈烺喊了过来。
太子走进朝廷,有些害怕,曹化淳一边安慰一边给他找座位。
崇祯皇帝道:“太子首次上朝,当虚心观摩,不必赐座,就列在队尾,站朱常渊后面即可。”
曹化淳又将太子领到队尾站在那里。
“哎,大官?”看到朱常渊后,朱慈烺顿时调皮一笑,扯着他的官服低声说道:“就会吹牛的大官,你看你都站在最后一排了。”
朱常渊苦苦一笑,别的地方可以与这小太子没大没小,这里却不行,即便皇帝隔着老远看不清,但是周围的官员可都看的清清楚楚呢。
“臣拜见太子殿下。”还真的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众人看朱常渊这么行礼下跪,也都不由得下跪,道:“拜见太子殿下。”
吓得小太子不知道如何是好,努努嘴半天,才道:“起来,你们都起来吧。”众人才起身。
崇祯哈哈大笑,道:“太子年幼无知,诸卿勿怪!”
没多久,商周祚也领着同样一身青衣颤巍巍的李知天进了平台大殿中。
朱常渊也是醉了,暗道这皇宫的路程也不近,商周祚怎么才二十分钟就将这货弄过来了,难道是绑好了放在宫门外,就等陛下召见么?
不巧,还真的被他猜对了,这李知天一直就被商周祚带在身边,藏在自己的轿子里。
“陛下,这便是金科探花郎,一甲第三名李知天。”
“臣,李知天参见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李知天的身体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
崇祯嗯了一声,朝曹化淳挥挥手,曹化淳将一张白纸递了上去。
“《疏论攻抚大略》,朕初读时,亦惊为天人。”崇祯皇帝将那张纸拿在手中抚摸了一下,道:“辽东与民贼,必须要安抚一方,然后击溃另一方,这个观点深合朕意。”
“文中提出在有可能的情况下甚至不惜与建虏议和,或借贼军之势。李爱卿真是大才!”
李知天听了崇祯皇帝的话,非但没有喜色,脸上倒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担忧,道:“陛下谬赞,臣不过就事论事,写的不好有辱圣听。”
“无碍。”崇祯一摆手,接着说道:“至于是不是谬赞,朕现在倒说不准了。”突然厉声一喝,道:“李知天,左都御史商周祚弹劾你贿赂礼部官员,欺上瞒下偷梁换柱,并以此获得了这探花郎的名头,你可知罪?”
“臣,臣!”李知天颤颤巍巍,他虽然没有文采,是个**公子,但既然能有通天的手段贿赂整个礼部,自然不是傻瓜。
一瞬间的慌张之后,便慢慢平静了心绪,暗道:承认也是死,不承认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便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个头,“陛下,臣不敢。微臣虽然才疏学浅,可也不至于如此下作,污了读书人的脸面。”
“嗯!”崇祯帝冷哼一声,看了看刘宗周,道:“刘爱卿当世大儒,熟读经史典籍。你先发问吧!”
刘宗周这货是个大儒,绝非浪得虚名,不但弟子数千桃李满天下,也是下一届内阁阁老的热门人选。
不过,既然要整温体仁,就不可能留情面,专门弄出来一些难题来询问。
这些题别说是李知天,就算是温体仁也不一定能回答上来。众人听了他的题后,莫不腹诽刘宗周无耻。
温体仁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说道:“刘大人,这些问题太过偏门,学术上研究尚无定论,如何拿来为难一个年轻人?”
薛国观也出来说话。
就连崇祯皇帝都看不下去了,道:“刘爱卿,你着相了!”
刘宗周厚着脸皮说道:“微臣之罪,既然李探花答不出来,那老臣就问点简单的吧。嗯。。。”稍一思索,道:“那咱们就考试楹联吧。”
“好,请刘大人出题。”李知天这货学识虽然不好,但是要说到楹联,肯定还是会几个的,至少对他来说,考楹联比其他的要好很多。
刘宗周稍一凝思,出了一道上联:天生大明朝,东西二字为日月。
好对吧,猛一看,很多人都认为好对,这幅对联既不是回文,也不是无情对,认为这个对联最难的地方不就是把明拆成了日与月两个字么?
然而,对的时候你会发现,最大的问题不是日月组成大明,而是那个毫不起眼的“二”字,这算是刘宗周挖的一个大坑了。
宋神宗年间,辽国派遣使者来中原,翰林学士苏东坡奉命招待。辽使者出一联:“三光日月星”,要苏东坡来对。辽使者认为,这是副绝对。
猛一看,好对,随便对个不就行了,“三光日月星”么不就是,我对“五行金木水。。。”好吧,大家明白了吧,这是个绝对,严格意义上来说没人能对的出来。
而今日刘宗周出这个对子,别说是李知天,就算是满朝文武加起来想,想要对出来可能也要半天的时间。
渐渐的,很多朝堂上的人都发现了这个对联中的陷阱,不禁暗骂刘宗周无耻,出个这么个对联还说容易,你特么再出个难得试试?
和其他人一样,刚刚听到这个对子的时候,朱常渊也认为很是简单,虽然他不懂对联,可是装逼还是懂的。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琢磨之后才发现,这对联真是太难了,几乎能把人难哭。(未完待续。)
第 63 章 地动山摇
李知天思索了良久,渐渐的,额头上都渗出了汗滴,还是想不起来,如此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大殿中的臣子都在议论纷纷的时候,他终于撑不住,道:“陛下,这对联实在太难,臣无法对出来。”
“好!”不等崇祯皇帝说话,刘宗周就无耻的上前,一副得意的摸样,道:“老夫连考数题,李探花都无法答出,由此可见,他这个探花本身就有水分。”转头朝崇祯一礼,“陛下,老臣建议,将探花李知天下狱,严加逼问。”
“荒唐。”温体仁跳了起来,开始了他人生中的最后一次战斗,几乎是指着刘宗周的鼻子骂道:“刘大人大言不惭,污蔑忠良。”
朝皇帝拱拱手,说道:“陛下,不瞒陛下说,老臣愚昧。刚刚刘侍郎出的那道对联,老臣也至此时也未想出下联,更别说是李探花了。”
“李探花初见天颜,心中不免紧张,所以,臣以为,这次考试做不得准。还有。。”看了看场上的一种臣子,拱手道:“哪位同僚对出了刚刚刘大人的对联,可以说出来,正好让老夫见识一下这简单的楹联到底有多少人对出。”
出乎意料的是,下面竟然没有一个人对的出。
刘总周脸上顿时有些不好看。
“呵呵呵,原来诸位同僚也和老夫一般愚钝呐。”温体仁呵呵笑了几下,突然又正色朝刘宗周行礼,说道:“敢问刘侍郎,你自己出的这道楹联,自己应该有下联吧?”
刘宗周苦苦一笑,敷衍道:“那是老夫一时意起,随口而出而已,并无下联!”
我去年买了个表。
李知天听了他的话以后,内心深处将他家人连同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一遍,然后黑着脸跪下来,对皇帝说道:“陛下。刘侍郎,刘侍郎欺负微臣。”
这下好了,刘宗周偷鸡不成蚀把米,一个大尿罐子扣在了自己的头上。还说不清楚,只得灰溜溜的道:“老夫稍思片刻,给你答案。”
“不用了。”温体仁冷然一笑,然后对皇帝道:“陛下,还请陛下下令。取消这所谓的滑稽考核,臣认为,这没有任何意义。”
崇祯也认为没有任何意义,刚开始的时候也想阻止刘宗周继续考校,然而,当他看到温体仁上跳下窜的时候,心中便有了疑虑。
为什么温体仁这么紧张,他究竟在紧张什么?难道这个所谓的一甲三名真有猫腻?还有,许多臣子虽然表面上和温体仁拉开距离,但是眉目之间。却唯他马首是瞻。
“继续考校。”这是崇祯皇帝的话,不过,同时也算给温体仁一个面子,道:“刘侍郎归队,由其他大臣来考核。”
然而,让朱常渊喷血的场景出现了,现场竟然没有任何一个大臣主动出来考核。
由此,更加引起了崇祯皇帝的疑心。
皇帝不语,大臣不语,温体仁也觉察到了有一丝丝的不妙。暗道不好,弄巧成拙了。赶紧给在自己对面的礼部侍郎薛国观使眼色,可这货不知道犯什么神经,就是没看到。
朱常渊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在眼中。心道千万不能让薛国观这个家伙考,这样会考出事来的,到时候温体仁没罪,那弹劾他的大臣可就有罪了。
温体仁没罪,自己很可能就遭殃了。
不过遭殃他也不怕,大不了一走了之。但如果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让温体仁渡过这一劫。他就是不朱常渊了。
终于,薛国观看到了温体仁的眼色,顿时恍然大悟,整了整衣服正想出列,却听到一个幼稚的童音在大殿的最后面响了起来,说道:“你们这些大臣都不考,本宫来考。”
皇太子朱慈烺突突的跑到御前,望着崇祯道:“父皇,儿臣有一道对联,想要考考这位金科探花郎,还请父皇恩准。”
崇祯帝顿时眉开眼笑。
皇太子是他和周皇后的儿子,不但聪颖可爱才思敏捷,且孝心可嘉。有时候甚至是调皮捣蛋都能赢得他的喜爱。
“好,不知道烺哥儿有什么对联?”
在崇祯帝看起来,就算这个小家伙有对联,八成是在哪个古书上看来的或者是李士淳教的,也说不出来个什么新鲜的玩意。
“多谢父皇。”朱慈烺一蹦一跳的下了台阶,走到李知天的面前,仰头朝上指着李知天的鼻子道:“本宫来考你。”
李知天赶紧下跪,道:“参见太子殿下,还请太子殿下出题。”心中却甚是不以为意,暗道你一个小屁孩,能出来什么千古绝句不成?
“乖。”太子摸摸李知天的头颅,道:“本宫难哭了你,你等下可不要怪我哦。”
这话当然是朱常渊暗中教的,刚刚看薛国观差点出来,他就想到一个注意,赶紧和皇太子低声说了一个对联。
朱慈烺分不清这对联到底难还是容易,便问朱常渊道:“别让人家笑话本宫。”
朱常渊当即就道:“放心吧,保证把那货难哭。”
所以,刚刚太子朱慈烺刚刚安慰李知天,本宫难哭了你,你不要怪我。
“臣不敢。”李知天貌似恭,心甚鄙视。
“本宫的上联是:烟锁池塘柳!”朱慈烺一阵傲然之姿,道:“你对吧。”
李知天听了朱慈烺的对联,脸上露出了笑容,暗道:就这对联,太简单了。
崇祯听完后,也觉得普普通通,不禁摇摇头一笑,低声喃喃道:“小家伙,太自大了。”
“好联!”温体仁拍马屁赞赏,脸上露出了菊花一般的笑容。心中暗道这么简单的对联,再对不出来这李知天真的可以下狱了。
对联自然是朱常渊教的,烟锁池塘柳这幅对联即便是在现代都号称千古绝对,最早出现在清初陈子升的著作中,也就是说,明朝人还不知道这个对联。
这也是朱常渊敢于拿出来的最大原因。
“殿下,臣对:雾迷岳阳楼。”李知天只是稍加思索,便对了出来,不能说意境多高远,多少也算是对仗工整。
当然了。是他自以为。
“我呸!”朱慈烺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你这对的狗屁对联,好好看看,本宫给你出的是烟锁池塘柳,你这也叫对出来了?”
“太子殿下。臣对出来了!”
“太子殿下,李探花确实对出来了。”温体仁笑呵呵的说道。
“没对出来,本宫说没对出来就没对出来,朱常渊,你告诉他!”太子也说不出原因。直接将这个难题抛给了朱常渊。
朱常渊苦着脸,暗道你特么又出卖老子。不得已,恭恭敬敬的起身,往中间一跪给崇祯行个礼,然后对温体仁说道:“温阁部。”
哪知道温体仁甚至没有正眼看他一眼,也不理会他。
朱常渊无奈一叹,只好对李知天道:“李探花,烟锁池塘柳,阁下确实没对出来。”
李知天皱了皱眉头,道:“大人何出此言?”
朱常渊道:“探花郎请看看这几个字的左偏旁。”说完。便退回到了队列中。
“左偏旁,左。。。”左的李知天说不出话了。
“嘶。。。”刘宗周倒抽一口冷气。
温体仁眉毛一抖!
“金木水火土!”曹化淳笑着道:“太子殿下真不简单,这烟锁池塘柳五个字的左偏旁组合在一起,正是金木水火土。呵呵!”
虽然说太子,可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这幅对联恐怕是朱常渊出来的。
“好,好!”李知天知道自己一败涂地,没有任何对出来的可能,脸色惨白的朝朱常渊看了一眼,“大人好文采。在下败了!在下这里也有一联,若是大人能够对的出来,在下就服了诸位了。”
御前,李知天语气不善。
然而。李知天并非传说中的二世祖,目不识丁,而是颇有文采,不过那探花确实是花钱所买。看到朝堂上这么多人攻击他,自知今日绝无幸免的可能,出言嘲讽道:“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虾吃水,水落石出。”
对联是一种全民的艺术,无雅俗之分,虽然用语很俗,可是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这李知天在嘲讽整个朝廷。
大鱼吃小鱼,在明白不过了,说的是朝廷上官大一级压死人;小鱼吃虾,呵呵,隐喻官官相卫,欺压百姓;虾吃水,说明老百姓生活痛苦。尤为重要的是最后的点睛之笔:水落石出。
意思也很明显,就是说你们这些人今日都冤枉我这个平头百姓,但是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温体仁没说话,叹了一口气。
朝廷官员面面相觑。
朱常渊听完,心中都快笑疯了。
因为这个对子在现代社会也有,非但不是一个讽刺类的对联,还是一个能把人笑哭的对联。
温体仁啊温体仁,活该你倒霉。
朱常渊默不作声,抬首看天。太子慢慢的回到他的队列中去,扯着朱常渊的衣服问道:“他看着你呢。”
朱常渊耳语太子,道:“我给你说下联,你去对吧。”
太子道:“好!”起身来到李知天的面前,用小手指着他的鼻子道:“你的对子,本宫可以对出来。”
“嗯!”刘宗周眼光一亮,李知天的这个对联,虽然简单,可是这么短的时间,他都没想好,太子就想到了?
崇祯刚才分明看到朱常渊与太子咕咕唧唧,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道:“太子对吧。”
朱慈烺抬起头,用小手指着李知天的鼻子,说一个字点一下,道:“听好了,本宫的下联是:你爹压你娘,你娘压床,床压地,地动山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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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章 洗牌
“噗!”
很多官员忍不住一口口水喷了老远。
大殿内的文武百官个个哄堂大笑,就连身在其中的温体仁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
曹化淳也想笑,可是一看崇祯皇帝那阴沉着能出水的脸,不禁打了个寒颤。
除了崇祯皇帝之外,大殿中还有一个人没笑,那就是出题的探花李知天。
李知天脸色煞白,身体瑟瑟发抖,看着太子,眼中仿佛能够冒出火苗,想要发作,可又不敢。
“啊。。。。”李知天大吼一声,颓然坐在地上,咯咯而笑,道:“真是活该,作孽!我是花钱买通了礼部,我是送了三万两白银,可送银子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一甲三名中,有哪个没花钱的?”
“当年钱谦益送了两万两白银买通朝廷,得了个探花郎,韩敬更是花四万两白银买了状元。此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为何?为何?为何偏偏羞辱与我,连及我父母先人!”李知天两眼通红,看着太子咬牙切齿,几乎想要上去撕咬,奈何终究呵呵一笑,猛然起身一头撞在大殿中合抱粗的柱子上。
“噗咚!”一声,鲜血四溅!
李知天的身子软软的靠着柱子滑落到地上,“啪嗒”倒地,仰面朝天。
“来人,护驾!不,保护太子!”
两侧的兵士突然窜出来,将李知天围在中间,可他死死的一点不动,原来已经断了气了。
朱常渊觉得心中一揪,一种说不出来到感觉充斥在心间。这李知天纵然该死,但绝不应该死在自己的羞辱之下。
这么做?似乎?过分了一些。
可是,如果今日不是步步紧逼,也不能将他逼到这个地步,也不能让他主动认罪。
看着温体仁脸如死灰,朱常渊又舒了一口气。
“退朝!”曹化淳抱起太子朱慈烺走到皇帝跟前。
崇祯帝安慰了太子几句。发现小家伙竟然没被吓着,放心了一些,道:“诸卿先退朝,商周祚、刘宗周、刘遵宪留下!”
朱常渊心中五味杂陈。走出平台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抬头看了看天,一丝朝阳从东方射出,太阳缓缓升起,温暖而又明亮。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刘遵宪和刘宗周又被天子留在朝堂。朱常渊心中颇累,也不上班,回到家中倒头就睡。
睡了半个时辰的样子,门便被敲开了。
破虏来报:“小王爷,天使到了,要您前去接旨呢!”
“知道了。”从床上爬起来,整了整衣服来到院子中,但见一个长相肥胖的老太监像木桩一样矗立在那里,身后几个小太监躬身低头。
“王公公!”朱常渊几步上前,对着太监道:“王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来人正是崇祯皇帝的亲信,王承恩。
“接旨吧。”王承恩不像曹化淳好说话,对朱常渊左右是冷冰冰的,等朱常渊跪下以后,拿出一卷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工部主事朱常渊,教唆太子,御前不恭。。。。”
王承恩念完,朱常渊也大致听了个明白:不就是说我教坏了太子么。不就是说我目无尊卑有辱斯文么?不就是免了老子的官让老子去外地当兵么?不就是,尼玛,为啥要抄老子的家老子就不懂了。
好吧,让你们抄家。老子珍贵的物品反正都装在系统中了。
就这样,朱常渊的四合大院被几名太监与锦衣卫华丽丽的翻了个底朝天,然而,除了厨具与水壶之外,朱常渊家里竟然没有一分金银,没有搜出哪怕是一文钱。
可让朱常渊痛心的是。自家墙上的那些拉娜与毓敏的照片却被锦衣卫当成至宝拿了去。
都说伴君如伴虎,可不是,就他么一句话,老子便成了孤家寡人,现在好了,工部也不用去上班了。
朱常渊站在自家门前,蹭了会自家的阳光,拿着圣旨翻来覆去看了半天,问破虏道:“皇帝让老子去襄阳填充军旅,老子要去襄阳当兵啊。”
这尼玛不就是流放吗?
好吧,流放就流放,反正京城的事情已经忙活完了,有阿九在京城吸金也就够了。
宅子被封了,只能住在客栈,而且还不能住时间长,皇帝的圣旨上可是说了的,三日内必须上路。
朱常渊随便找了一家客栈,带着破虏居住其中。
这一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先是,朱常渊最先被革职流放,然后,紧接着,工部左侍郎刘宗周因为御前抗辩被发回原籍,革职为民,算是让他告老还乡了。
这还没完,内阁首辅温体仁晚间上书,要请假回家致仕。
这种老把戏他不知道玩了多少次了,以往每次有人弹劾自己的时候,他只要一封奏疏上去,要求自己致仕还乡,崇祯皇帝保准屁颠屁颠的派人前来挽留。
可是这一次,他失算了。
外面传言,温阁部正在家里和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饭吹牛逼,说你们看吧,这次皇帝肯定又派人过来安慰我呢。
结果,被他说准了,一刻钟不到朝廷里就来人了,不过不是安慰,而是撵他滚蛋。
接过太监送上来的那封奏疏,上面朱笔御批了三个字:放他去!
放他去,放他去!
去哪里?自然是致仕会浙江老家。
温体仁当时就“啪嗒”一声将桌子上的碗跌落在地,摔了个粉碎。
一生辛辛苦苦,熬到了内阁首辅的位置,做了整整八年,结果还是这个下场。
另外。
金科探花李知天,因贿赂官员舞弊科场而自杀,死后也被抄家,全家流放辽东。
在大牢中的钱谦益终于“沉冤得雪”,被放了出来,可他的下场比温体仁来说也好不到哪里去:流放回家,永不录用。
这对一个心在朝堂的人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打击。
当然了,这些朱常渊却管不了了,他正在客栈的饭店中大快朵颐,呼呼啦啦一阵子扫光了十几个大盘子,惊得旁边的徐尔默和张栾一愣一愣的。
“我说,你这家伙,怎么官丢了好像升官了一样高兴呢?这圣旨到底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真被流放到襄阳当小兵去了?”徐尔默看着朱常渊,觉得凭借自己的大脑,已经无法理解他的心情了。
“大胆!”朱常渊装腔作势的一拍桌子,道:“你敢说王公公假传圣旨?”
“嘘嘘!”徐尔默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道:“你要作死啊!”
朱常渊嘿嘿一笑,打了个饱嗝,说道:“你懂个屁,我这叫无官一身轻。其实与做官比起来,老子更喜欢打仗。”
“那是!”徐尔默一听朱常渊说打仗,顿时眼冒青光,搓着手道:“那个,老大,从今往后我认你做老大,你带我打仗去吧。”
“你!”朱常渊一愣,随即摇了摇头,说道:“别开玩笑了,你不是还当个什么中书舍人的官么,跟我一个没有品阶的大头兵打什么仗。”
“再说了,我听说襄阳那边现在平静的很,熊文灿采用招抚之计招降了张献忠与刘国能,太平着呢,哪里有仗打?”
“是啊。”徐尔默也叹了一口气,道:“李自成也被击溃,据说只剩下十几人逃到山里去了,皇太极也没闹腾。说来也奇怪了,自从今年入秋之后,好像咱们大明朝就天下太平了啊。”
朱常渊听了,忽然一动,好像抓住了什么重大的军机一样,道:“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徐尔默诧异道:“我说什么了,我说咱们大明朝天下太平了,你干嘛这么一惊一乍的。别吓我啊。”
“不对不对,前一句!”朱常渊急忙道。
“前一句,前一句是。。。”稍一思索,徐尔默道:“李自成逃到山里去了,皇太极也没闹腾了。”
“不对,再往后!”朱常渊一脸的焦急。
“再往后没有了,哦哦哦,我说自从今年入秋之后!”徐尔默终于想起来了。
“啪!”朱常渊手掌拍在了桌子上,道:“对,就是这句,入秋之后,入秋之后。我想起来了,好像今年秋天川陕晋豫又是颗粒无收?”
“嗯!”徐尔默点点头。
“那你说,这四个省的老百姓今年拿什么来过冬,拿什么来填饱肚子?”朱常渊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这大明崇祯十一年,不是天下太平。
太平只是假象,这只是风暴之前的平静罢了。
“你是说?”徐尔默一拍手掌,笑道:“你是说明年这四省的老百姓会暴动?”
“不是明年,最迟,今年冬天就会到来。”
“嘶,若是果真如此。常渊稍等,我要回家与外祖父商量一下今年的经商路线了,告辞!”
徐尔默走了,张栾也走了。
朱常渊半夜时分溜出客栈,又悄悄的潜入阿九的豪宅,吩咐了他一些事情之后,悄然离去,在高级客房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另一个关于朝廷的人事变动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出人意料的是,温体仁倒台之后,礼部左侍郎薛国观入阁;另一件关于人事的变动的消息就是,蓟辽督师还没找到人选,不是没人才,而是没人干。
然而,这些都不关朱常渊什么事了,因为他已经决定,今日就离开京城。(未完待续。)
第 65 章 常渊的决心
晨风清冷,阳光散漫。
三个月前来京城的时候热热闹闹一大家子,走的时候孤家寡人。
不过,这并不能影响到朱常渊的心情,他在马上轻松惬意的挥舞着小皮鞭,边走边唱。唱的都是一些现代歌曲,破虏这个闷葫芦也听不懂。
“小王爷,我们朝哪里走?”出了京城,破虏便是两眼一抹黑,不知道该朝哪儿走。
朱常渊指了指南方,说道:“襄阳不就在南边么,我们一路朝南走吧。”
正说话间,突然脑子里“叮”的响了一下。
这种情况下,一般是自己做了什么是改变了平行世界的格局,人家要赏贡献值了。
只是不知道,这次是什么原因,难道老子被辞职也有贡献值?
当然不是,一秒钟之后,他就知道自己活得贡献值的原因了。
“叮,宿主协助扳倒大明帝国权奸之臣温体仁,获得贡献值一千万点。。。”
我去年买了个表!
朱常渊微微一愣,这尼玛扳倒一个温体仁比俘虏五个耿仲明还给力?难道说,这温体仁在位对大明帝国的影响那么大?
不可思议。
当然了,不去管它,只要有贡献值,谁还会嫌多,一千万呐,这可是整整十辆六桥大挂车啊。
出了京城,太阳逐渐高高升起,朱常渊二人走了大概有十几里的样子,后面就有一队人马哒哒的跑过来。
回头朝后一看,原来是张栾这个小白脸。
只见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大氅,眉目之间略有忧色,到朱常渊跟前时下马。
朱常渊暗道这家伙神经病了吧,虽然天气有些清冷,倒也不至于穿这么厚吧?太夸张了。
张栾下马,朝朱常渊礼貌的拱拱手,说道:“大人请下马,在下有事相商。”
朱常渊同样也轻松的翻身下马。道:“爵爷请说,在下如今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士兵,爵爷还是不要再称某为大人的好。”
张栾没有回应,而是轻轻的将那大氅脱掉。丢给朱常渊道:“给你。”
“给我?”朱常渊稍微一愣,脸色顿时古怪了起来,暗道我特么可不好龙阳,你不是要和老子搞基吧?虽然你长得可以又细皮嫩肉,老子对你可没有半点兴趣;换作你姐姐来还差不多。
“天气日冷。这一去山遥路远,你好自为之,珍重身体!”张栾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几乎要滴出水来了,咬咬牙接着道:“远离是非也好,不在朝堂也罢,此生或无相见之日,这大氅就送你做个留念吧。”
张栾的脸很黑,可是朱常渊更黑,听了张栾的话一言不发。暗道你麻痹果然是个gay,这是趁火打劫想要爆老子菊花吧,你以为老子和你一样是吧?
然而,朱常渊听到张栾的下一句话,就不再郁闷了,心情马上转化为激动和高兴。
“这是我姊姊让我转告你的话!”
姊姊?
张皇后。
“这衣服?”朱常渊将手中的黑色大氅拿在手中,抖了一抖散开,道:“是皇后娘娘为在下缝制的?”
“恩!”张栾转过身去,心中五味杂陈。
作为一个弟弟,看到姐姐在死了丈夫之后能够心有所属。自然是高兴。但是,一想到姐姐的身份,他又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羞辱感。
姐姐是个母仪天下的后宫之主,怎么能够喜欢上这么一个低级的官吏。据说,这货还是恶棍一般的无赖。
然而,他并不能也不敢表示什么,只能将这一段耻辱深埋在心底,不敢告诉任何人,哪怕是自己的父亲母亲。
“皇后娘娘前天晚上开始缝制这件衣服。一日两夜未眠,亲手所做就是为了给你。”张栾边说边看朱常渊的反应,却发现这货隐藏的似乎有些深。
“一日两夜未眠?那皇后娘娘。。。”
张栾没说话,抡起拳头一拳打在朱常渊的脸上,然后胡乱踢了两脚。
以朱常渊的本事,是可以躲过去的,但是想想眼前这货可是自己的小舅子,也就算了,吃亏让他打了几拳。
旁边的破虏不干了,噌的一下从旁边窜过来,只有一巴掌就将张栾抽的后退了好几步,这还是没有用上全力的结果。
“住手!”朱常渊一把将破虏拉住,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听话?我让你动了么?”
破虏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脸上却是很委屈。
“张公子乃是贵人,打我两下不要紧,你这一巴掌下去万一打出个好歹来,该如何是好?”朱常渊又柔声安慰了破虏两句,朝张栾道:“爵爷无碍吧?”
张栾右手轻轻的抹了抹脸颊,摇摇头,翻身上马掉头就走,放开缰绳以后,留给背后的朱常渊一句话:你坐好永远不要来京城。
朱常渊才不理他,只是看着怀中的黑色大氅,心头竟然莫名其妙的一热,然后将头颅深深的埋在大氅中,呼吸了一口空气。
一股淡淡若有若无的幽香,尚在萦绕其上。
与幽香混杂在一起的,是一股包含了或许是汗水、或许是体脂的味道,醉人心脾,让人感动。
“一日两夜,张嫣,你辛苦了。我会记下你的恩情,来日必报!”
朱常渊皱起眉头,前所未有的凝重起来。上齿咬着下唇,暗自发誓:张嫣,等着吧,我一定让你成为我的女人,不管有多难。
朱常渊当然明白,横在二人之间的是个什么东西,那是整个大明王朝!
要与张嫣结合在一起只有两种情况:一是把她带到现代社会;一是将这个王朝推翻,建立一个新的王朝,二人之间的隔阂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然而,第一点看似简单,却难以完成。更何况朱常渊不敢去试。
系统不能装载活物,将这娘娘带入其中,不是让她去死么?就算日后这系统可以装人了,能够带人飞梭,可万一将张嫣带到现代社会以后,她再次变成了六七岁的模样怎么办?
难道让我堂堂大学毕业生,去追求一个刚刚幼稚园毕业的小女孩?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所以,第二种办法看起来虽然有些艰难,却是可行的。
因为就在不久的将来,六年多之后,如果没有外来因素的干扰,大明朝必亡。
“即便是由于外来因素,或者舞蝶效应的影响,大不了我再加一把火,将这亡国之路拉回来就是了,真不行的话,我不介意再放点**进去!”
朱常渊暗暗下了决心。
“走!”
翻身上马,指了指正南的方向,朝破虏训斥道:“破虏,你知不知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破虏沉默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既然知道,为何明知故犯,在没有本将命令的情况下,还贸然出手击打张栾?”朱常渊声音甚是严厉。
破虏打了一个哆嗦,然后将外衣脱掉跪在朱常渊的马前,道:“破虏知罪,请小王爷责罚!”
朱常渊扬起马鞭,想了想又放了下来,道:“算了,你既然已经知错,姑且念你护主心切,免了你的责罚。但是你记住一点,你永远只听我的命令,其他任何人,都不要管!”
“属下明白!”
破虏喜滋滋的站起来将衣服穿上。
“真的明白了?”
朱常渊问道。
“真的明白了,属下往后只听小王爷您一个人的话,其他任何人的话都不听!”
朱常渊满意的点了点头,有意无意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若是我有一天让你拿起武器,去杀死那些大明朝的兵卒,去造反,去当贼人,你也听?”
破虏惊讶的张了张嘴,竟然出乎意料的没有回答上来。
朱常渊也没有逼她,知道如果让一个被忠君爱国思想熏陶了这么多年的古人去拿起武器造反,还是件想要耐心的事情。
特别是在这个人吃穿不愁的情况下。
“怎么?不说话了!”朱常渊拍了拍马,道:“我就是这么一说,你也别太往心里去。这样,你先去襄阳吧,我就不陪你了,一路上多想想我的话,等我到襄阳的时候会再问你,希望到时候你能给我内心最真实的答案,另外,要准时到达。”
“驾!”将身无分文的破虏抛弃在野外,朱常渊一个人骑马走开,临走时还不忘了嘱咐破虏:“就是你饿死,也要守住我的马,准偷准抢,不准卖马!”说完,夹马绝尘而去。
之所以这么做,倒不是朱常渊要去磨练破虏,作为朱常渊的手下,这些人都不需要磨练,他们需要的是身上多一些匪性。
大明朝,武将极忠,那些历史上叛变的大多数都是文人。这一点朱常渊心知肚明,同样,他也了解破虏马海等人心中的想法,忠于他朱常渊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除了朱常渊之外,他们还忠于大明朝。
万一哪天真的反了,他们会没有心理准备。
所以,朱常渊准备从现在开始,就给他们灌输这些思想,逐渐瓦解大明朝在他们这些人心中的地位,确立时刻以日月岛为核心的思想。
骑马到一处空旷无人的地方,将系统中兑换出来的马收到系统中,一分钟之后,便出现在了天朝的南都市中。
(第二卷完)(未完待续。)
第 1 章 房子搞定
南都市。
现代社会中,也已经进入深秋时节,而且,这该死的南都市天空还阴沉沉的,颇为寒冷。
朱常渊往身上一看,还穿着他之前夏天是的牛仔裤,运动鞋。
怪不得觉着冷,原来是穿少了。
将手机从裤兜里掏出来,开机,便开始不停的响。打开一看,老妈的信息几乎都成堆了,赶紧给老妈打个电话安慰一翻,道:“老妈,您就放心吧,我今天中午一定回家吃饭,您别不信呐,放心,等会我带刘光一块回去。”
刚刚挂了电话不到两分钟,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拿出来一看是老熟人,是快艇店经理王亮。估计是因为刚刚开机时收到了他的短信息,正好王亮手机有提示的缘故,故此,才第一时间知道朱常渊开机了。
“喂,王哥啊,好好好,没事,我今天就去。不不不,我现在就去,好,您等着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段时间给您添麻烦了。”
刚刚挂上电话,刘光又打了过来。
朱常渊为了不与他多肥唇舌,直接道:“你过来,肉联厂,我在肉联厂,有新货了。”
在肉联厂等待刘二蛋子的这段时间,朱常渊又拉开系统看了看,加上上次剩余的二百万贡献值,还有这次扳倒温体仁所得,此外加上那些零星的增长,现在他系统中贡献值的余额已经高达一千三百多万了。
“这么多贡献值留着也没用,买!”一口气又买了六辆六桥大挂车暂时存放在系统中,凑了个整数正好十辆。然后从系统中取出四辆来放在院子中。
院子中本来就有装满了各种货物的四辆大挂车,现在又多了四辆,整整八辆还占不到院子的一半。
这肉联厂的院子可真是够大的,虽然离市区繁华地段远了一些。
既然刘二蛋子将之前的四车装满,就没必要再放在这里了,而是装进系统,准备带回到日月岛上去。
不一会儿,刘二蛋子驱车而来。开门看到四辆空空如也的汽车,大吃一惊道:“东西呢?”
朱常渊道:“车子开走了,这是另外四辆,你还是给我装满货物。”
二蛋子只是稍微一转神。随即又笑呵呵的转移到古董上面来,问道:“你说有货,货物呢?”
朱常渊指了指自己从明朝带过来的那些孤本著作道:“这是这个箱子,里面有许多书!”
“书有什么用,兄弟。我要的是古董,古董你懂不?玉石,不是书!”
朱常渊懒得给他吵,别看刘二蛋子这货懂点玉石收藏,可是要说到这书,还不一定真懂。说道古董,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向刘光问道:“对了,上次让你去找吴教授,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不说这个刘光不气。朱常渊刚刚提起,这货马上火冒三丈,道:“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说说你给我的那是什么玩意,对不上,通通对不上!”
朱常渊疑惑的问道:“什么对不上?”
“年代对不上!”刘光叹了一口气,拿出一支香烟抽起来,说道:“你运送来的那些字画书画,通过碳十四测定出来的结果,完全对不上。教授说都差了四百年左右。”
“大肠啊。我给你兄弟一场,你特么至于拿赝品来坑我么,让我卖这玩意,万一被人家认出来。我特么还能不能在南都市混了。”
刘二蛋子通过这段时间的古董出售,已经俨然晋身为南都市上流社会中的人物了。
“没卖就好。”朱常渊淡定的点了点头。
这个结果早在他的意料之中,看来从平行世界通过系统运送过来的东西,年代上是没有太大的变化。
要不然,当初运送那个死海盗的过来掉包的时候就变成运送枯骨了,自己每次运送到平行世界的猪肉有可能就没有了。
“卖了!”刘光苦着脸道。“碳十四检测结果没出来之前,就已经卖掉了一小半,不少购买者都是这个圈子里的名人。”
“那些瓷器金银器呢?”朱常渊问道。
刘光点头,道:“这些还好,这些东西用碳十四也不好检测定年代,所以没有什么问题你,只能靠眼光去分辨辨别。”
朱常渊松了一口气,看着刘光嘿嘿一笑,问道:“刘大老板,你好像卖了不少钱啊。”
“哪里哪里?都是兄弟你给面子嘛。”刘光乐得合不拢嘴,道:“现在就连我姐夫都看我脸色行事,你不知道,以前他对我可是凶巴巴的,现在,哼,老子在他面前横着走!”
“那你不成王八了么?”朱常渊揶揄道。
“卧槽!”刘光很不满意,“我说大肠啊,你这人什么都好,就这点不好,你说我装一次逼容易么我,特别是在你面前,你就是这么灭我的威风么?”
“好好好,二蛋子,你赢了,你在你姐夫面前横着走行吧,还对他自称老子,我就不明白了,你姐为啥没打死你!”
刘光脑门一万头羊驼飞过,好歹不与朱常渊扯这些没用的,停了一会,又道:“还有一件事给你汇报,上次让我购买的一套望江花园的复式房,已经购买好了。”
“交房了吗?”
朱常渊问道。
“还交房?”刘光再次装逼,说道:“二了吧,土了吧,人家望江花园,不差钱,从来不存在交房一说。人家那房子,都是一切弄好了再出售。”
“哎呦,这老板有钱。”
“那是,嘿嘿,上次在咱们店里买了一个宣德炉,四百万呐,眼睛眨都没眨一下。”说到这里,又一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啥,大肠,给你商量个事呗。”
“走,边走边说,先带我去服装店,我去买几件衣服,哎呦卧槽,冻死宝宝了。”上了刘光的q5,出门朝衣服店而去。
路上,刘光旧事重提,道:“大肠哥哥,那啥,我给你商量个事!”
“说吧,咱都是兄弟,说商量太客气了。”
朱常渊微微一笑,暗道这货这是要提条件了么。
果然,刘光一只手开车,一只手挠了挠头,说道:“那啥,这样,你看,这个,嘿嘿,这个。望江花园的房子也下来了,你老板一时半会也住不了,要不,让我和田灵儿先住上一阵子行不,你老板来了我再给他腾地方。”
原来是这件事啊,还以为这货要提什么条件呢。
朱常渊微微一笑,顾左右而言他,对刘光道:“现在账上有多少钱?”
刘光道:“嘿,你不知道,这次咱么可是大丰收,我怕你那些东西卖完了就像上次那样断货,就没敢大卖,只是出售了一小半。但饶是如此,咱们已经有两个亿的进账了,兄弟,真是可以啊,不知道我能不能分一点。”
说了这话以后,突然想到朱常渊上面还有个控制黑手党的国外老板,脖子不由自主的一凉,心道说了也是白说,就又回到那个现实的问题上,道:“给个话到底行不行,老板什么时候入住?要不我就和田灵儿先搬进去了。”
那是朱常渊给自己父母购买的房子,怎么能让他鸠占鹊巢,道:“那肯定不行,我老板有洁癖呢,明天老板来,我正准备今天给他收拾一下呢。”
“卧槽!”刘光一个急刹车,将正在奔驰的q5停到路边,脸上冷汗渗出,道:“你特么咋不早说,你不是要害死我嘛。”一边说,一边用哭腔道:“坏了坏了,搞不好工作就要丢了,弄不好命还没有了。”
朱常渊道:“你干什么了这么严重?”
刘光道:“我特么,我特么已经搬进去住了半个多月了。”
朱常渊哈哈大笑,说道:“活该。”摆了摆手道,“既然搬进去了,就不用再搬出来了。你卡里不是还有两个亿么,去,赶紧的再去购买一套。”
“那钱也对不上啊?”刘光都要哭了,关键尼玛,国外那老板,可是掌控着黑手党呢。
朱常渊摆了摆手,道:“不用,他这次来不查账目,只是路过,发现不了猫腻。等这阵子风头过了,我回头给他申请一下,就说我购买个望江花园的宅子给我父母住,他不会说什么的?”
“那可真要谢谢你了兄弟。”刘二蛋子说完,就要磕头作揖,朱常渊赶紧拦住,道:“别磨磨唧唧没完没了的了,中午跟我回家吃饭,吃完饭帮我老爸老妈搬家,和你一块住到复式楼里面去。”
手上刚刚有两亿人民币,朱常渊已经开始在思索怎么花了。
现在日月岛上搞建设最大的瓶颈就是资金和人才,人才的培养已经陆陆续续开始了,唯有资金最难解决。
要知道岛上基础设施建设,需要的东西机械可不少,远的不说,就说挖掘机、推土机、还有开山用的挖机炮机、甚至于接下来的石子破碎机等等。
要提高生产效率,光用人工拌合混凝土显然达不到要求,这就需要拌和机。
要拌和机就要建立一个混凝土拌合站,那么一系列的问题就来了,要车吧,要机械吧,最关键的是,要电吧。
车和机械可以购买,电到哪里去弄,难道靠柴油机发电?这是开玩笑的,不可能。
收起思绪,看了一眼呆呆发愣的刘光,道:“开车啊,你特么愣住干啥,想冻死我是不?”(未完待续。)
ps: 今天就两章了,晚安。。。。最近赶工期活太多,老板让加班,还得干,还得养家呢。。呜呜。。。对不住了各位读者。
第 2 章 高德忠之死
ps: 希望大家支持正版,若是实在喜欢看盗版,就给打个赏吧,或者注册个起点号投两张票票。。。谢了
就近卖了一套秋衣秋裤,就在刘光的车内脱了衣服套在身上,然后穿上衣服,果然感觉暖和多了。
看了看手机,时间才上午九点多钟,又指挥刘光回到肉联厂的大院子中,亲自开了一辆大卡车出门,朝南都市王亮所在的南二环走去。
车上不管是营运证、车牌都有,甚至还有朱常渊的驾照,所以也不担心被查。
一路开到王亮的院子中,看到王亮从房子里面出来,赶紧下车,道:“王哥哎,真是不好意思,这段时间多亏了您给我看守快艇了。”
王亮苦着一张脸,像是死了老岳父一样想笑不敢笑、想哭又哭不出来,道:“哎呦兄弟,你可把我害惨了,老板为了这事都凶我好几回了,左等右等,你可算来了。”
说完,看了看朱常渊开来的车,点点头道:“兄弟,这车可以,比你那马车靠谱多了。”
朱常渊道:“那车是我大姨家的,总不能老用吧,用多了马也受不了,好了,你看,现在能帮我装车么?”
“可以可以。”王亮巴不得早点给他装车走人呢。
朱常渊将汽车开到停放快艇的地方,下车朝水槽里一看,一艘崭新的米黄色快艇停放在水湾中,虽然没试过,但是看着都很是带感。
心中又有些担心,暗道:这系统是升级了,不知道这次升级,能不能运送快艇、挖掘机或者手机一类的东西。
不过不管那么多了,如果不能运送,就先放在自己肉联厂的院子里放着,或者就找个地方放在长江里,没事可以让朋友过来玩玩。
王亮喊工人开来一个一百吨的吊机。同时又有五六个工人跟随,将吊机的吊钩挂上专用的铁丝绳,拴在快艇上固定的那几个位置。
朱常渊突然醒悟过来,摆手道:“等一等。”
王亮问道:“怎么了?”
朱常渊道:“王哥。我还没试试手呢,万一运回去不能用,我只能哭了。”
“呵呵,是的是的,看我把这事给忘了。走兄弟,我带你去试试,顺便教你这玩意怎么驾驶!”
在王亮的带领下,朱常渊与刘光二人都上了快艇,好不快活的在长江江面上溜了一圈回到水道,朱常渊也差不多将驾驶技巧掌握的**不离十了。
这快艇,露天可以晒太阳,底下却是一个房间大小的休闲房间,设计合理舒服,朱常渊爱不释手。
玩了一圈。没发现这快艇有什么问题,便让师傅将它吊起来,放在了大汽车上。
等了半天,没听到脑海中传来什么指示声音,朱常渊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暗道尼玛还好,看来这次系统升级后,很多原本不能运送的东西都能运过去了。
这个可以,那上次购买好还停放在肉联厂中的小型挖掘机应该也可以吧。
带着这样的猜想,朱常渊试着将手中的手机放在大车上。系统也没有出现任何提示。想想也是应该。
这个快艇中有电脑操控系统,还各种现代化的数据库、芯片,甚至有卫星导航定位装着,就这都能放到大汽车上加以运输。手机这种小东西应该更不在话下了。
开车带着刘光和快艇回到肉联厂中,在这货的帮助下又用自己的小吊车将小挖机吊起来放在卡车上,果然,系统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这小挖机的科技化程度也不是多高啊。
与刘光约定好中午到老妈那里吃饭后,便将这货支使走人。一个人偷偷的将载着挖机与快艇的汽车收进系统中。
打的回家。
再次空着手来到家门口,好在老爸老妈根本就从来没有注意过自己是空着手还是提着东西,这一点让朱常渊颇感羞愧。
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就想不起来给老爸老妈买点东西呢,为什么每次要到进门的时候才想起来啊?
朱常渊始终搞不明白这问题。
难道是我真的不孝?
好吧,我承认。
伸手在门上使劲的敲了几下,门吱呀一身应声而开,老妈的声音传来,道:“你个小兔崽子,每次都是半夜莫名其妙的失踪,要不是你在派出所有案底,我们早去报案了。”
朱常渊嘿嘿一笑,对老妈说道:“您可千万别,报了案你那两百万就没了啊。”进入家门,朝客厅一看,沙发上空空如也,屋子里竟然没有意思香烟味,奇怪的问道:“我爸呢?”
“你爸啊,去公司有事呢,不过你别担心,刚刚我给他打电话了,他答应中午回家吃饭。”老妈说完,狐疑的看了看朱常渊身后与门外,道:“不是说好了喊二蛋子一块来吃饭么,他人呢?”
“接他媳妇去了。”
说完,开开冰箱门拿出一个苹果,简单洗了一下就啃上去。
老妈道:“你也不削一下?”
朱常渊道:“削什么?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对了,我爸不是都被公司劝退了么,怎么又去公司了,什么事啊?”
“你才被公司劝退了呢,你小子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你爸那是提前退休,不叫劝退。”
朱常渊听了老妈的话,咯咯而笑,要说这个老妈可真是有意思,平时看老爸哪哪儿都不顺眼,不是说落个东就是说落个西,但是有谁敢替她去说落老公,嘿嘿,后果很严重。儿子都不行!
“提前退休、提前退休。”朱常渊感慨举手投降。
老妈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是去参加老高的追悼会了,我不让他去,他非要去,算了,反正同事一场,最后一次了。”
“噗!”朱常渊口中正大吃大嚼,听了老妈的话突然一口苹果沫子全喷了出来,咳嗦了好一阵,道:“老妈啊,怎么老高就去世了啊!”
心中却道,尼玛上次说是重病住院,这才多久便去世了,想了想突然出了一身冷汗,难道还真是老子那两管水银起了作用?
应该不是,应该不是,这货说不定还有别的毛病,一定不是老子两管水银就能杀死的。
然而,刚刚想到这里,老妈一句话出口,又在朱常渊幼小柔弱的心灵上狠狠的补了一刀。
“都说是得了什么艾滋病死的,唉,这人呐,有了钱就变坏,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非要找二三十的女人玩。听你爸说他裤裆都烂的不成样子了!”
哎呦我的妈妈啊,得了艾滋病也不能烂裤裆啊,肯定是老衲当时用水银捣鬼弄出来的祸患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不是老衲要你的命,你泉下有知,去找那些做水银温度计的工厂去吧。
吃完水果,去厨房帮老妈做饭,被老妈轰了出来。
学着平时老爸的样子,斜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来看,还没看十分钟,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刘光和田灵儿两个二货来了。
田灵儿看上去比之前丰腴了不少,脸蛋红红的看上去过的挺滋润。
“哎呦,弟妹好!”
“大肠哥哥好!”
朱常渊苦了一张脸,道:“能换个称呼不?”又对刘光夸赞,“你媳妇真是越长越漂亮了,啧啧,这皮肤,真好。”
“谢谢大肠哥哥夸奖。”
“夸奖个屁,要是老子整天睡到十二点不起床,老子的皮肤比你的还好。”刘光看着田灵儿,呵斥道。
田灵儿嘿嘿一笑,脸一红破不好意思,道:“你们都是坏人,我不给你们说话了,去给阿姨帮忙做饭。”
有钱就有权,真是亘古不变的道理,随着刘光收入的提高,在家庭中的地位也水涨船高,竟然有些蹬鼻子上脸,敢呵斥起自己的老婆了。
朱常渊淡淡一笑,道:“牛逼!”
“这算啥?前段时间那啥,他哥哥田斌,也被老子凶了一顿。”刘光装完逼,又嘿然一笑,道:“阿姨下午搬家的事,我都给搬家公司那边联系好了。”
“好好。”朱常渊拉着刘光在沙发上坐下来,道:“看会电视吧。”
看了一会电视,也没什么好看的,刘光拿着遥控器左选右选,半上午也没有好节目,大部分台都在播放广告。
“等等等等。”朱常渊突然对刘光喊道,“回去,回去刚刚那个频道。”
刘光回了一个频道,看上面正在播放一则太阳能的广告,说是装了家用太阳能,可以不用接入国家电网,自己太阳能发的电就够一家人使用了。
看了一会,直到这个广告结束,朱常渊都一直眯着眼想事情。
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进入了他的脑海中。
自己日月岛上不是没有电力系统么,那,如果我建立一个太阳能发电站的话?
“啪!”拍了拍手,对刘光道:“你慢慢看电视吧,我去网上差点资料。”
丢下刘光一个人进入卧室,将门反锁起来,打开电脑开始查询。不是在查询日本艺术片,而是在正儿八经的查询一样对自己极有用的东西:太阳能发电站。
查询了半天,越看越是失望,通过在网上的查询和了解,发现太阳能发电站不但发电量小,转化率也极低,对天气的依赖性也比较大,造价也高。
这些缺点都不是关键,也都可以克服,关键是这玩意好像科技化程度太高,即便可以勉强发电,能不能通过系统运送到平行世界去还是个大问题。
怎么办?(未完待续。)
第 3章 风力发电站
难道让我去岛上建立一个火力发电站?水电站?或者是核电站?
这都是在扯淡,建造这些发电站哪一个不需要大量的资金,动辄上十年的工期,这还是在技术条件全部都成熟的情况之下。
更何况自己这个岛上根本没有太多懂得电力技能的人手,即便临时培训,也是来不及的,不够用的。
可是,如果无法将电力系统运输到平行世界,如何建造现代化的城镇,如何完成系统交代的任务,关键是如何保住自己这条小命?
一系列的问题,最终还是跑到了保命上来。
心中一阵恍惚,胡乱的翻看网页,突然,一个字眼蹦入了朱常渊的眼睛,让他的眼神重新焕发出来精神,光芒四射。
风力发电站。
到网上查了一下,风力发电站不需要太多基础装置,每个风机都在厂家预制安装好,购买后运输到现场,自己要做的无非就是两件事:用混凝土浇筑基础,然后在基础上安装成品设备。
其余的都大同小异,就是建立一个小型的电网,开始供电。
这是后话,反正平行世界没有政府部门监管,只要有变压器就能用电,哪怕供电不稳地也无所谓,每天能保证一定时间建设小岛就行。
仔仔细细的上网查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脑海中大致的形成了一个轮廓与流程,感觉虽然困难重重,然而还是可行的。
经过从网上仔仔细细的查询。得知其中最难的不是购买或者建造本身。而是安装。
要知道风力发电站的风机。一个就有六十吨重,还要放在七八十米高的塔架上,难度可想而知。
这还不止,风力发电机的一个叶片就有40米长,安装的时候稍有不慎便极易变形。关键是人也安不上去呢。
如此种种,必须一样东西才可能完成:那就是吊机。
而且还必须是大的吊机,小了根本不行,起重量先抛开不谈。单单是起重高度就让朱常渊蛋疼半天。
八十多米啊,就算矮一点的塔架也有六十多米高度,这得要多大的起重机啊。
在网上有查询了一下风机的专项安装方案,我滴个神呐,要四百吨的履带式起重机,四百吨啊!不过好在高度是够了。
可是,根据方案,一个吊机根本不行,还要五十吨的和一百吨的吊机辅助。
五十吨吊机与一百吨的吊机都好说,大不了弄到汽车上面拉回到现代社会。可是这四百吨的吊机要怎么搞,就算拆下来也尼玛有十几车吧?
吊车是最大最大的难题。比天还大。
一台四百吨的履带吊车,就算购买个二手的也特么要两千万元。
我特么买个风机才多少钱?一个5mw的风电机组也不过才两千万好吧?
然而,这个大型的四百吨履带吊车不弄还真的不行。
算了,这是以后的事情,大不了最下乘的办法就是将这吊车拆成一堆零件运过去,然后在装上不就完了么。
至于一百三十吨和五十吨的吊车,很简单,直接用大汽车运送过去即可。
“砰砰砰!”
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朱常渊打开门一看,是老妈。
“二蛋子好不容易来一回,你躲在屋里干什么?也不陪他说说话。”老妈指了指墙上的挂钟,道:“你看看你,我这做一顿饭的功夫你全躲在屋里了。”
朱常渊一看可不是,都快十二点了。
满脸堆笑的对老妈道:“哎呦,我这不是平时工作太累了么,所以就在床上躺一会。二蛋子不会在意的。”
出了门一看,二蛋子大腿别在二腿上一边吃橘子一边看电视不亦乐乎,这货面前的茶几上橘子皮都堆成一座小山了。
“你特么空着手来也就算了,还把我老爸的橘子吃完是咋?”朱常渊半开玩笑的说道,看了看左右,问道:“妈,我爸还没回来?”
“一会就到家。”老妈先回答了他的问题,又朝刘光道:“二蛋子,你好好吃,别管他,阿姨楼下就是水果摊,方便的很。”瞪了朱常渊一眼,“你别说人家,你回家时候不也是两手空空。”
朱常渊无所谓,刘光一脸大尴尬,道:“阿姨!您老别空手空手的说了行不,再说我真得下去给你买点水果去。”
老妈道:“不用,你客气啥,我从小看你光屁股长大的。”
“阿姨。”刘光不干了,有这么说话的嘛,原来我是光着屁股长大的,我咋不知道呢。可是朱常渊老妈是他长辈,又不能反驳,只得将气出到橘子头上,狠狠的吃了两口,道:“吃的我都上火。”
“活该,上死你!”朱常渊笑着骂道。
“唉,你吃那么多橘子干嘛?橘子吃多了上火你不知道,阿姨冰箱里还有橙子,你去拿几个吃吧,橙子去火!”
“哎!”
刘光屁颠屁颠的过去,拉开冰箱门,又抱出来两个橙子。
朱常渊无语了,一脑门黑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不一会,老爸也回来了,看到朱常渊,本来黑着的脸顿时露出笑容,道:“儿子回来了,今天怎么有空了啊?”
朱常渊厚颜无耻的说道:“今天请假!”
“请假?”老爸一听,忙道:“请假哪能行,现在是你们年轻人事业发展的好时机,不能老是请假啊,工作重要。”
被老爸说的心里暖烘烘的,朱常渊不禁有种愧疚感。
“哎呦,这不是财神爷吗?”看到刘光之后,老爸的眼一亮,道:“你小子混得可以,比我们家常渊有出息,小小年纪就开始开店了,听说还转了一大笔钱呢。”
刘光苦着一张脸,说道:“那可不是我的钱!”,说完又无辜的看了看朱常渊。
一家人痛痛快快的吃了一顿中午饭,老爸老妈都异常高兴,朱常渊趁机半哄半骗,总算将两个老人说服,下午拎着东西去望江花园居住。
临走之前,老妈老爸和他约法三章,若是住不习惯还回家居住,朱常渊自是无有不允。
但是,当看到那宽敞明亮装饰奢华的房间时,二老就再也没有想要回去的心思了,乐得心花怒放,赶紧让刘光通知搬家公司搬家。
“宝贝儿子,这真是你挣钱买的房子?”老妈问道。
朱常渊自豪的一笑,道:“是您儿子买过来孝敬您的,您就放心大胆的住下吧。”看了看刘光,道:“老妈,其实刘光那货的生意,也有我一份在,我们这些日子挣了不少钱呢?”
“那就好,那就好。”老妈乐的合不拢嘴,突然又严肃的绷着脸道:“记住啊,你爸你妈虽然没有本事,但是家里的那些钱也能养你一辈子,千万不要见利忘义,干些违法犯罪的事啊!”
朱常渊心说违法犯罪算什么,造反我都要干了。口中道:“那是,老妈你还不了解您儿子么,我怎么可能干那事!”
把老爸老妈安置好以后,朱常渊对于家庭的内疚之心终于少了一点。
下午拉着刘光去肉联厂一趟,在加工厂焊了个上下汽车的工字钢架子,像拖车一样捆绑在一台汽车的屁股后面,然后小挖机和小型吊机依次上去。
系统仍然没有提示科技程度过高的问题,朱常渊松了一口气,道:“好了,刘二蛋子,你还要跟我出去跑一趟。”
当下带着刘光在南都市赚了一大圈,来到出售工程机械的地方,直接全款刷卡购买了两台挖机、一台推土机、一台压路机、还有一台铲车。
五辆工程机械加起来一共三百多万元,让厂家直接送到肉联厂,并帮忙撞到大汽车上。
由于剩余的空车只有四辆的缘故,还剩一台挖机放在院子里。
下午,把刘光支使走以后,朱常渊便带着这次的东西穿越到了平行世界的日月岛。
到了日月岛以后,朱常渊将十两大汽车全部丢在仓库中,然后喊来在附近练兵的孔和,让他带人在仓库中修建一个长坡平台,这样汽车往长坡平台的顶端一挺,后屁股正好对着坡道,挖机下了汽车后很顺利的就能从坡道上下来。
事情交给属下去做,朱常渊走出仓库,骑马在岛上逛了起来。
好一段时间没有回岛上来,还真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首先,原来靠海的港湾处只是一撮海盗聚居的杂乱无章的城镇。现在,那些脏乱的房屋都全部被拆除,整齐的盖上了一排排的石头房子,虽然仍旧不上档次,可是在里面居住的士兵和岛上的居民却感觉不一样了。
然后,岛上盖起了一所大型的学堂,加上上次难民带过来的孩子,足足有一千多人在里面学习各种知识。朱常渊还特意过去看了一眼,不单单是小孩,有许多年纪在二十岁的年轻人甚至也在里面学习。
还有,临时办公室拆除了,现在办公的是一座二层小楼,坐北朝南。朱常渊看上去普普通通,可是在整个岛上所有居民的眼中,这座小楼几乎就是皇宫般的存在。
最后,在山脚下,还有规划整齐的几座样式典雅的木楼,自然是几位希望拍马屁的管理者给朱常渊建造的居所了。(未完待续。。)
第 4章 建设中的日月岛
听说朱常渊回来了,严宏和朱常宁二人便飞速的来到他的身边。
朱常渊看着他们,点点头,道:“你们来了,走,陪我在岛上走走吧。”
虽然看到遥远的阁楼上自己的两位夫人,可是现在却没有心情过去和她们嬉戏,当务之急,了解下岛上的情况才是最重要的。
随着朱常渊的走动,他看到了岛上更多的变化,这些变化还都体现在整个岛上的土木建设方面。
按照他之前的指示,一条宽阔的水泥路从小镇的正中心通往海边,在路的终点是个小型的港口。
“好啊,不错!”这次走在路上,再没有上次的湿鞋的痛苦,一直走到道路尽头,看到港湾中十几艘大船,问道:“你们又购买船只了。”
严宏道:“回将军,这些船只都是咱们自己造出来的。”
“自己造的?”朱常渊满意的一笑,道:“你们还有空造船啊,工作干得不错。”
听到老板的亲自夸奖,严宏也笑了,继续说道:“今年咱们岛上大丰收,一万亩地里竟然收获了八万石粮食,即便是咱们岛上的人吃一年也吃不完。”
朱常渊暗道这粮食吃不完和造船有什么关系?
心中正在疑惑,又听严宏道:“附近朝鲜,南洋,还有大明许多老百姓慕名而来,这其中不乏工匠,所以,我就挑选了其中技术好的,造了这十几艘大船。”
原来是这样。
朱常渊点头,道:“竟然还有附近的老百姓自己跑到岛上?”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这日月岛本来只有这么大的地盘,你呼啦啦一下来个几十万人我也接受不了啊。
关键就算是老子能接受,也能将你们养活,可万一有奸细混迹来怎么办?
“不行!”朱常渊摇了摇头,“已经接受的那些人就算了,往后再来的一律不收。”感觉这么做也不好,想了一会。道:“这样,往后再来岛上的人,可以在岛上逗留三天,但是三天之后。便要强制赶出去。我日月岛上的居民,要制定户口制度,每个人都要有户口。没有户口的,通通赶出去!”
这是比照天朝的户口制度和美帝的移民政策来的。
“还有!”朱常渊继续吩咐严宏,将自己的构想一一说与他听。
也不是将移民这个门关死。毕竟有岛上要补充新鲜血液。不过多少要限定一些条件,首先过滤一部分对岛上毫无用途的人。
比如,设置一个资金门槛,只有身价达到多少,并且愿意在日月岛投资的人才可以授以户口;比如有经商的商人或者那些条件达不到的人想要在岛上多盘亘几天,可以去申请领取暂时居住证。
“噗噗。。。”
正说话间,辽宁号突然从海湾中窜出来,一阵响动之后,黑色的泥龙从喷射管中喷出,朝天空窜了几十米高。然后落回到海面上来。
常宁解释道:“将军,这是我们在试验战船的性能,以保证随时可用。”
“嗯。”朱常渊道:“没事的时候试试是好事,别万一用的时候坏掉了。”又道,“这战船是咱们日月岛的立足之本,只要有这艘战船在,即便全世界的水师同时来攻打,也可以让他们全军覆没。”
“所以!”朱常渊口吻极其严肃,“在船上操作的那些人,必须是自家人。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闪失,那些人必须保证绝对的忠诚。”
“将军请放心。”严宏道:“船上的那些操作人员,都是亲信,比如破虏的几个兄弟。还有在下的子侄,老江的儿子。没有一个可疑人员。”
这样朱常渊也就放心了,只要严宏和老江他们不背叛自己,他们的家人更不可能背叛,虽然这种家族式的管理有时候确实尾大不掉,会给以后的管理带了负担。但是前期来看,不但效果显著,而且却是够效率。
老江、严宏还有常宁这些人,更是不可能反叛自己,亲眼见识了自己的神奇之处,他们早就将自己当成神仙来供奉起来了。
“这还不够。”朱常渊脑海中稍微思索一下,暗道:有时间要在这几位主要管理人员的面前装装神棍,让他们见识一下系统穿梭的神奇,从根源上杜绝他们反叛的可能。
要知道不管是后来的洪秀全还是白莲教,都用装神弄鬼的方式糊弄了大批大批的老百姓对他们死心塌地,而他们凭借的仅仅是神仙附体的伎俩。
如果让他们亲眼看到神仙从天而降,又瞬间消失,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朱常渊嘴角露出了笑容:宗教么,永远是控制人思想最大的利器,一如马列。。。。
“所有岛上的居民都安顿好了么?”朱常渊问道。
“回将军,都安顿好了。岛上现在共有居民两万一千人。”严宏说到这里,稍微顿了顿,又道:“还有个大问题,就是岛上的女人太少,只有不到三千,其余一万八千多全是男子。”
“哦?”朱常渊没想到岛上男女比例失衡这么严重,想了想发现确实是个大问题,如果不能妥善解决,这岛上的人口可持续发展就要嗝屁了。
再说了,人温饱则思**,岛上不可能让这些人饿肚子,但是这么多男人没有家庭管控的话,治安也是个大问题啊。
“走吧,边走边说。”朱常渊对于这个头疼的人口失衡问题也没有任何办法,看来也只能靠抢了。
带着常宁和严宏二人往回走,问道:“岛上既然有那么多人,除了孔和练兵的那些,应该还有不少,我为什么没看到,都跑哪里去了。”
常宁嘿嘿一笑,道:“将军请放心,人都在,一个也不少。”指了指正北方的群山,“规划院的那些人说以后种地离不开水源,要在这小河的上游建立一处拦河大坝,这样既可以蓄水防洪。也可以解决旱涝无水的问题。”
朱常渊内心一动,暗道尼玛如果地理位置搞得好,还可以弄个水力发电站。不过却没有说出来。
回去的路上,朱常宁又说了另外一件事:岛上的汽油柴油已经所剩不多了。
唉。愁人的事情可真是多,如果有可能,朱常渊宁远不去什么襄阳当兵,而是留在岛上和自己这一帮手下一起搞建设。
可是,没办法啊。自己搞建设,谁来改变天下局势,要知道系统发布的任务可不单单是发展小岛,还要带领整个大明朝走入现代化的雏形。
在崇祯的大明朝搞现代化,去死吧。
接下来,和严宏与常宁的谈话中,又得知了一件比较欣喜的事情。
先前朱常渊用技能书培养的那些人,除了教学的教师之外,无论是测量小组、勘探小组、设计小组、规划小组、电气化小组还是老江所在的建筑小组,都成立了一个个小班子。有了各自的部门和办事处。
这些办事处不但领头人知识全面能够什么都干,手下还带起了一些能干的兵。
但是也仅仅是能干略懂一点点现代知识的小兵,每做一件事都要领导者的指挥才可以。不过,他们已经很努力了。
回到会议室,召集所有的骨干以及小组的领导过来开会。
开会的时候,朱常宁和严宏各自给小组布置了一些工作和任务,然后朱常渊道:“我这次回来,还要交待给你们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看了看现场好多生面孔,内心感慨的同时,又有些欣喜。指了指规划小组、设计小组和勘探小组的组长,说道:“咱们日月岛上大部分的土地都是山头,我也仔细的看过你们的测绘成果图,海拔约有两三百米高。”
“你们三个小组接下来每个小组抽调一部分人。要在这峡谷两边的山头中寻找出一处既要高,又要容易上的山头,我要修建一处盘山道路上去,至少能够运送物资。”
“一定要记住,山不一定要最高,但是要无遮挡。上面的风要大。”
这就是在为风力发电站选址了。
至于他们选的什么样,也不急,反正到时候朱常渊肯定会亲自上去勘察,不行的话再重新选择,相信在这长度几十里的山谷两岸,一定有合适的山头。
最后,宣布了一件让在场的各位人士都心动的事情:定岗定职定薪。
老是让人干活只管吃饱肚子,人家肯定会有意见的。为毛,因为干活有人干的多有人干的少,如果都是以吃饱肚子为目的,很多人宁远做个小兵混日子,操那么大的心干嘛。
但是有职位和薪水就不一样了。
职位可以获得别人的尊重,薪水可以增加自己的收入,可以享受某种奢侈品。
当然,定职定薪定岗的这种事情,朱常渊就不亲自主持了。把这些事都交给严宏,反正他是这里的大部长。
朱常渊要做的只是将他们报过来的方案批准或者否定而已。
接下来的几日,也没急着回襄阳,而是不停的穿梭于现代社会和平行世界之间,不停的运送各种东西。
比如柴油汽油、各种基础必要的医疗器械和用品、大量的钢筋水泥、五十吨的吊车也倒腾过来了。
还运送了十辆越野摩托车过来放在办公楼的门前,并且明令:以后谁对岛上做出了重大贡献,就奖赏一辆摩托车。初期只奖励了两个人,一个朱常宁,一个是严宏。
除此之外,还运送了大量的日常用品和自行车,这些,都是给顾昌祚准备的。
为了给岛上的居民发放户口本,还从现代社会运送了一台台式电脑,一台彩色打印机,还有一部数码相机。
不过运送过来以后才知道自己犯了个大错误,尼玛岛上就没有变压器,柴油发电机发出来的都是380伏交流电,220的也有,可是不稳定,也用不了啊。
没办法,又买了一个小型的变压器运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 5章 襄阳
又过一日,勘察设计小组汇报已经找到了合适的山包。朱常渊便随着三个小组到现场实地踏勘。
山头就在距离小镇不远的地方,不算高,海拔大概只有二百米左右,山势较缓,山头上面的空间相对较大,别说建立一个风机,就是建个几十也足够。
而且,这个山头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距离城市很近,基本上算是面朝大海,可以没有任何阻隔的直接面对海上吹来的海风,是个风力资源比较充沛的好地方。
朱常渊在山头上转了一圈,对于这个选址很满意,指着身后的一处空地道:“就在这里,让民工工人日夜不停,给我开凿出一个长宽十五米,深五米的大坑来。”
挖坑就是为了做风电的基础,基础的设计便是用的现代社会中从网上查的资料。这里没有现代社会实地的地质勘查设计,朱常渊将基础的尺寸予以扩大,本来设计上是三米深,他足足又加了两米,心道这样一来,虽然没有设计,可也足够了吧。
常宁与严宏开始组织,将修建拦河大坝的工人分出八千来,有的修盘山便道,有的开始开挖山顶的基础。
各种机械同时上,为此,朱常渊还从现代社会专门购买了几个开山用的炮机头子,然后替换挖机上面的挖斗,换成炮头,“嘟嘟嘟嘟”的开始开山修路。
人虽然不少,但是工程量也大,即便是组织的很好的情况下,朱常渊估计没有两三个月也干不完活。
后续的几日时间,专门腾出来一辆车装燃油,拆运了一部一百三十吨的吊机,然后又疯狂的购买好多现代化的物品,特别在现代社会订购了一批小巧的自行车。
岛上的每个人,包括朱常渊在内,照了照片。领了一张户口证明,不但写了人员的名字,还有彩打的照片,一看就知道是不是本人。
所有的准备工作做好。朱常渊又给他们订了两个月必须完成任务的工期。
算了算日子,破虏应该也差不多能到襄阳了,朱常渊让常宁与严宏在岛上最中央的地方建立起一座高大的祭台,然后召集所有的人观看自己飞升。
所谓“飞升”不过是个噱头,自然是他凭空消失去现代社会。借此机会给岛上的人洗洗脑,让他们知道自己是上天派来的“神仙”,也好安安那些有非分之想之人的心。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朱常渊身上披着张嫣送的那条大氅站在洁白的祭台上仰望天空,岛上所有的人员,无论大人小孩都跑到祭台下面观看,黑压压的一片极是壮观。
朱常渊看着下面的人,有的脸上充满尊敬,有的是玩味。有的是疑惑,当然最多的还是质疑。
虽然明朝老百姓是封建社会的人,可是也挺开明,多数人不相信鬼神之说,对于朱常渊这个宣布自己是天神下凡的事多有不信。
然而,接下来,众人的表情马上就变了,因为朱常渊仅仅是一挥手的功夫,身边骤然多出了三匹黑色健壮的高头大马。
“曲律律。。。”
三匹马同时仰头长嘶。
朱常渊又一挥手,三匹马瞬间少了两匹。只留下一匹在他的身边。翻身上马,朝众人微微一笑,见众人都低头跪地,口中念念有词。虔诚起来了。
“看来,他们都相信了,不过,这些还不够。”朱常渊暗笑。
“诸位。”朱常渊大声一喝,“抬起头来,看着我。”
包括朱常宁、严宏和诸多管理者在内的所有人。无不听话的抬起头,直直的看着朱常渊。朱常渊道:“吾将去也,多则月余,少则十日,还会在来。再见!”
一摆手,空中划过一道明亮惨白的光芒,在众人惊恐甚至是恐惧的目光中,笼罩住了朱常渊的身体,然后华光一闪,带领着他瞬间穿越了亿万光年的距离,飞去了地球。
而日月岛上,众人终于爆发了心中崇拜的**,对着祭台恭恭敬敬的磕头,有人甚至磕的头破血流,就连朱常宁和严宏对此也都深信不疑。
“啊啊啊啊!”有愚民甚至发疯了一样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将头狠狠的往祭台边缘撞去,鲜血瞬间迸发,染红了祭台才知道这一切竟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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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常渊却管不了这么多了,他已经通过亿万光年外的地球做了一次中转,此刻正优哉游哉的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在襄阳城外晃悠。
襄阳城,隶属于湖北中书省,也叫是襄阳府的核心城市,大明朝小半的辎重粮草经此处承转全国各地,这里有整个湖北省最大的粮仓。
人口众多,颇为繁华,为中南通衢之要害。
到了襄阳城朱常渊才知道朝廷为什么把他发配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
因为这是熊文灿的老巢,熊文灿熊大总督正在募兵,同时也在向朝廷伸手要兵要钱,不要没办法啊,熊大总督手下只有一千多人。
按道理来说,一千多人应该能干很多事了,可是对于熊文灿来说,一千多人什么都干不了。不为别的,就因为他辖区中的总兵官左良玉他调不动,而且襄阳城往西走,没多远就是谷城,谷城中有个大虫,日日虎视眈眈,就像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包,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引燃。
这个**桶子,就是张献忠。
张献忠驻军谷城,有四万人,还都是他手中的精锐之师。
然而,作为对手,张献忠能看着熊文灿这么肆无忌惮的招兵买马么?答案是能,为毛?因为此时的张献忠已经脱离了流寇的名头,成了大明朝的将领,说的通白些就是,这货已经投降了。
崇祯十年,由于兵部尚书杨嗣昌的十面埋伏政策下达,各地的流贼纷纷被官军击破,比如李自成、比如高迎祥。剩下的那些如张献忠、刘国能、罗汝才之流,越来越混不下去,不得已开始投降了。
对于从登基以来一直都处于战争状态的崇祯来说,最近几个月,是他生命中最好过的几个月:外无大明的敌人皇太极的骚扰,内患除了张献忠几人投降以外,其余的流贼都被消灭,整个国家空前的太平。
但是朱常渊深深的知道,太平只是一种表象,这太平之中埋藏着前所未有的危机。首先,如果按照历史的车轮运转的话,没多久崇祯就会与杨嗣昌私下里商议与清军议和之事,然后遭到了黄道周的阻挠,然后,皇太极自认为被欺骗,很快就会大举进攻北京。
还有,一旦皇太极兵发北京,张献忠马上就会反叛,到时候李自成复出、罗汝才呼应,整个天下又会变成一锅粥。
无他,这是这段时间以来朱常渊潜心研究历史得出的结论。
朱常渊进入襄阳城报到,不但让襄阳城的守备大为惊奇,更是直接被五省总督熊文灿亲自接见。
熊文灿姓熊,可是长的一点也不像熊,和刘遵宪的年龄差不多大,看上去即便是没有六十岁也差不多了,不过和刘遵宪不同的是,这货又干又瘦,长相颇为精明。
这是个精明的人,不然,也不可能忽悠的了张献忠和罗汝才两个大流贼向他投降,再说了,如果不是聪明人,他也坐不到这个五省总督的位子上来。
先不说品级,光是这个总督的名头,就够这老家伙牛逼的了,想想看,大明朝一共才南七北六十三省,这货一个人就管五个省,除了皇帝之外,他的官算是最大的了。
“朱常渊,呵呵,久闻大名啊。”熊文灿亲自出来接见一个小兵,这要是换了别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亏得朱常渊在辽东闯出来偌大的名头。
“岂敢岂敢,草民朱常渊,拜见熊总督!”朱常渊下马对着熊文灿一揖,又道:“熊大人日理万机,竟然亲自接见在下,真是感激不尽呐!”
“哪里哪里?”熊文灿走进,友好的伸出手来朝朱常渊背上拍了几下,说道:“将军能来我这里,老夫是喜出望外啊,从此以后再也无忧了。”
“说实话,前段日子杨尚书私底下告诉我说你要来这里,我还不信呢,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只是陛下谕旨,只能委屈将军在老夫这里当一名小兵,不过你放心。”熊文灿拍着胸脯保证道:“你的一切用度,都按照把总配置。”
熊文灿是四川人,开口便有一股子川音,好在朱常渊现代社会生活惯了,也见过很多四川人,大体还是能听懂他的意思。
“唉!”熊文灿看上去很不好意思,道:“圣旨如此,老夫也无可奈何,不能过于彰显,希望将军能够理解!”
朱常渊没想到这货这么礼遇自己,传说中的欺压呢,传说中的逆袭打脸呢,这特么和小说的情节好像有点不一样啊,好吧,这特么是现实好吧。
“在下已经感激不尽了,多谢熊总督操劳。”
熊文灿而后将朱常渊拉进自己的府衙,好酒好肉甚至还给他找来几个女人,亲自款待了一翻,酒足饭饱之后,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原来,倒不是这货好客!人家也是没办法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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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大兵
原来,倒不是这货好客!人家也是没办法啊。
五省总督,说起来风光的要命,可是实际上没有兵权。比如说湖广地区,难道是没有兵吗?不是,有,而且还不少,光湖广总兵左良玉手底下就有好几万甚至是上十万人。
但是左大将军现在混得确实有点高,连崇祯皇帝的话都不太听,他能听你一个五省总督的话,那才怪了。
刚开始的时候,左良玉对熊总督还是给面子的,但是三下五除二之后,知道这货除了忽悠啥也不会之后,便果断不再与他交往了。
熊文灿也不是傻瓜,知道左良玉指望不上,那只能指望自己,不然万一咫尺之遥的张献忠突然反水,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所以,熊总督在上任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四处招兵买马,慢慢的总算凑够了一千老弱病残,可惜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半年来换了几个大将,却连襄阳城周边的山贼都打不掉,还折损了好多人马。
几番折腾之后,熊文灿听说张献忠都看不起他了,也就不折腾了,一直到今日朱常渊的再次到来,让他看到了希望。
朱常渊是谁?那可是死守大凌河、直捣沈阳卫的超级民族英雄。敢问十余年来谁干过这么牛逼的事?毛文龙没有,圆嘟嘟没有,至于吴三桂、吴阿衡之流,就更没有了。
可朱常渊来了能干嘛?能率领他招募来的一千多老弱病残打仗吗?不能,因为崇祯皇帝有令,让朱常渊过来是你当兵的,并不是当将领的。
怎么办?
当然有办法,熊大都督早十几天前就想到了办法,他认为这是个极好极好的办法,悄悄说与朱常渊听,差点没把朱常渊笑死。
好吧,在聪明的熊总督面前,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没兵是吧,我可以招兵,没将是吧,我可以卖将。有将不能用是吧,那也没有关系,我再弄个新的职位就是了。
就这样,大明朝唯一一个最最奇葩的职位诞生了,那就是——大兵。
首先。大兵,没有俸禄,没有品阶,因为一旦有俸禄和品阶就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兵了,而是将,但是大兵和一般的小兵区别是,他可以带兵,可以打仗。
说起来大兵带的人比总旗都多,可以带领二百人。
不得不说这是个绝妙的注意。第一,熊文灿没有抗旨。皇帝不是说让朱常渊当兵吗,那好,你没说大兵还是小兵,也没说兵不可用带兵。第二,我不给他俸禄和品级,他永远只是一个兵,任谁也挑不出什么理由。
“将军尽可放心。”熊文灿微微一笑,屏退左右,低声说道:“我虽然不给将军发放月俸,但是许给将军您一项便利。”
朱常渊喝了一杯茶。说道:“大人客气了,往后还是不要喊我将军了吧,我现在是个兵。”
“大兵!”熊文灿竖起大拇指,然后哈哈大笑。笑完又低声道:“襄阳城外山里,匪患猖獗,如果你能够带兵平叛,将那些叛军吞了并入老夫的部下,然贼人物资,则任凭将军去取。老夫绝不阻拦!”
朱常渊嘿嘿而笑,心说你不说老子也要去取,老子过来难道真的是给你杀贼么,口中却道:“岂敢岂敢,熊都督看得起在下,在下已经感激不尽了,这些违法之事,朱某人做不得啊。”
或许是由于酒意的原因,或许是故意试探,熊文灿不以为意的一摆手,低声道:“如今天下大乱,天地间的元气大伤,诸官人人为己,概莫能外。”
朱常渊道:“大人你醉了。”
熊文灿哈哈大笑,啪啪拍手,又将刚才赶出去的婢子招进来,一手一个左拥右抱,灰白的胡子在人家少女脸上擦来蹭去,看的朱常渊一阵恶心,赶忙起身告辞,道:“在下连日赶路,请大人给我一日假期休整。”
熊文灿摆了摆手,“尽管去,后日来我府中点卯即可。”
朱常渊可没喝醉,走出熊都督的总督府后,深深出了几口气,便朝外头走去,襄阳城的 大街上,人头攒动,虽然战乱时间,可是繁华依旧,就是,街上的乞丐有点多。
还多的有点离谱。
看到这些景象,朱常渊大致相信熊文灿的话了,要是这些人平日里能要到饭衣食无忧还好说,万一哪天吃饭困难了,说不准就入了山投奔强盗去了。
所以附近山中有流贼,不用想都知道,没有贼那才是奇怪的。
正思虑见,突然看到破虏牵着一匹马来到他面前,拱拱手道:“小王爷。”
朱常渊点点头,暗道不错,总算是平安到了襄阳,而且马还是保住了,只是看破虏现在脸色微黑,面部似有煞气,目光也比之前犀利很多,问道:“你没有钱,一路上都是怎么吃的饭?”
破虏听朱常渊这么问,脸变得更黑了,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道:“请小王爷责罚,属下,属下半路,做了强人。”
“呵呵。”朱常渊拍了拍破虏的肩膀,说道:“做了就做了,那有什么,不就是抢口吃的吗,我不会怪你。”
破虏的头低的更深了,说道:“属下不仅抢了粮食,还,还杀了人。”
朱常渊道:“屁话,跟着我打仗也没少杀人,杀个人算什么?”又颇有些狐疑的说道:“抢个东西吃就行了,吃完就跑,你骑着马犯得着杀人吗?”
破虏道:“那些人实在可恨。”
当下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与朱常渊听,原来这货半路无钱吃饭,就在一个村镇上抢了个大户人家,本以为抢一口吃的没事,谁知道整个村子都是这大户人家的族人。
这下可不得了了,一窝蜂的人围着他要把破虏弄死,破虏自然不甘心,当下出手打死几人。本想以此震慑,哪里想到对方竟然越来越凶。
不得已又杀了几人,其余人看他武艺高超,这才退缩,转头就去报官。
破虏一不做二不休,一把火烧了村子,骑马逃走。
朱常渊听完,冷笑道:“呵!你倒是可以,杀人放火全干了,按照大明律,要杀头!”
破虏道:“请小王爷治罪。”
朱常渊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大明律该杀了你的头,咱们日月岛现在还没有定法律,所以你不算犯法,下次遇到这种事长点脑子,抢了就跑,别特么一动脑子就是杀人。”
“属下知道了。”
知道了就好,朱常渊带着破虏一起往襄阳城驻军的军营走去,住处倒是不担心,熊总督早就差人给安排好了,虽然和小兵一样住营房,可他的营房却是单身营房。
回到住处以后,朱常渊把破虏放出去让他打探情况,自己一个人在房间中将门关死,然后拿出一本书来观看。
这本书,可不是金瓶梅,而是他千辛万苦从亿万光年外之外的一个地方搜罗出来的,那是一本明史,确切的说,是一本被翻译成了白话文的明史。
关于大明帝国,朱常渊了解的不算多,也不算少,知道崇祯十七年亡国,知道崇祯皇帝吊死煤山,知道袁崇焕圆嘟嘟被凌迟处死,知道李自成、吴三桂、张献忠等一些列的人物故事,可是要说这些人的准确年谱,他是不知道的。
比如,这个张献忠什么时候投降的,又是在什么时候造反的,比如熊总督这个人,原本在朱常渊的历史上是没有他的存在的。
毫不夸张的说,就连自己一直想要废物利用的那个张嫣,他以前似乎也没有听说过。
打开明史,查看了一下关于熊文灿的介绍,没有多长的篇幅,却给朱常渊很多信息。首先,这个熊总督是四川人,举荐他来这里做五省总督的家伙就是兵部尚书杨嗣昌,他来到了湖北,先是忽悠的大贼头子刘国能死心塌地,然后又忽悠住罗汝才和张献忠。
后来,罗汝才和张献忠再次叛乱,崇祯皇帝大怒,将熊文灿逮捕入狱后砍头,卒,终年六十五岁。
故事不多,可朱常渊却为他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悲哀。
熊文灿该死么,不少人认为他该死,可是至少朱常渊认为他不该就这么死了,再怎么说,他稳住了湖北地区的张献忠和罗汝才很长一段时间。
如果不是皇太极大举进攻北京,这两个家伙真的没有再次反叛的机会。
看完了熊文灿的介绍,突然心生奇想,查了查史书中关于张嫣的记载,看完后朱常渊差点被雷的要死。
史书中说,张嫣是熹宗皇帝的皇后,被魏忠贤陷害流产,后来不能生育,迎立崇祯继位有功,后来在明朝亡国时自缢身亡。
“我去年买了个表。”
朱常渊大骂一声,暗道:老子的梦中情人明明还是处子之身,那天老子还亲眼看到皇后娘娘手臂上的一颗嫣红的守宫砂,这些史官,就特么的喜欢乱写。
可是转念一想,又狐疑起来,按道理说这种事史官没必要造假的。
难道说,历史在某个地方出现了一点蝴蝶效应,所以稍微偏离了一下原来的轨迹?
有可能,朱常渊暗自点了点头,又想到:这张皇后和老衲一样是现代社会穿越过来的人,具备改变历史的机缘,即便她不像老衲身上有超级外挂,但是由于一些特殊原因引发蝴蝶效应也是可能的。
这么想着,心中不禁释然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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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自行车的条件
接下来的几日,熊文灿果真如他之前所言,交给了朱常渊二百兵士。
这二百兵中大部分是年纪在十五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的人,虽然看上去战斗力不怎么样,一点军纪也没有,然而,这已经是熊大都督能拿出来的最精的精兵了。
据说,其余的一千来人,还不如这二百人,不是小孩就是老人,缺胳膊断腿的都有,好多还没有武器装备,带个锄头就能上战场了。
大明朝的规矩,士兵当兵给发工资,然而,武器却是自备。
对于这二百士兵,朱常渊也懒得训练,交给破虏以后自己没事就往襄阳城中跑,看看四周的山川地理人物风情。
不得不说,襄阳是个好地方,不但有山有水还环境优美,唯一不好打就是年景似乎不行,老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到处都是乞丐与流贼。
别以为闹腾的农民军只有张献忠、罗汝才和李自成等人。他们是比较大块头的,也是生意做得比较大企业管理良好世界知名的公司,可那些隐藏在民间的小公司,也是要人命的,比如在襄阳城的四周,就匪患不断。
农民叔叔也没办法,吃不饱饭也得拉杆子抢大户。
如是盘亘数日,有两人自北方京师而来,专程过来寻找朱常渊。
二人一个是前内阁次辅的孙子徐尔默,一个是上次在割圆讲义时碰到的太医李保和。
对于徐尔默的到来,朱常渊尚在意料之中,毕竟答应顾昌祚的货物还没有兑现自己就被革职发配了,人家过来追着要很正常不过,可是李保和他就看不懂了。
难道是这货也想从商,在我这里弄点东西搞个小本买卖?
似乎看出了朱常渊的疑虑,徐尔默指了指李保和道:“李兄是我的至交好友,本是太医院的太医,闻说将军你再次从军,李兄也是一腔热血不减追随了过来。希望能在将军左右效力,杀敌报国、建功立业。”
朱常渊苦苦一笑,说道:“这年景太平,哪里会有让你报国的机会。”又对李保和道:“好好的太医不做。你出来当兵,李兄,悬壶济世不也是一份功业么?”
李保和道:“在下生平的愿望就是在沙场上厮杀,实在是不喜欢这个医道。”看朱常渊,小心翼翼的说道:“将军莫要欺我。眼下秋粮无收,川陕晋豫四省百姓无口粮过冬,在下推测来年开春中原地区必有一场大乱,所以将军,还请收留与我。”
朱常渊听了李保和的这一番话,顿时对他刮目相看。
徐尔默也在一旁帮助他说话,道:“李太医从小便向往军旅,无奈是李时珍的后代,又不忍心丢弃祖传绝技,所以才屈伸太医院。”
“啊?”朱常渊听了以后。肃然起敬,道:“真是失敬了呢。”
失敬归失敬,心中却着实不想收留一个太医在身边打仗,推诿道:“李太医啊,你是朝廷太医,我也不敢用不是,万一皇帝陛下知道了,还不是一刀把我给咔嚓喽。”
“大人放心。”李保和苦笑着朝朱常渊作揖,道:“在下来之前已然辞去了官职,希望大人您收留在下。”
朱常渊也是醉了。心道算了,反正是打仗的,多一个人还不好么,看李保和三十多岁的样子。颇为威武雄壮,道:“我现在都是一个兵,你跟着我,也只能当兵了。”
“没问题,多谢将军成全!”
竟然你这么说,老衲也就不客气了。
朱常渊直接将李保和丢给了破虏训练。然后又和徐尔默密谈起来。
“徐公子这次来找在下,是顾先生要货么?”除了这个原因,朱常渊实在想不到徐尔默一个大家公子为何千里迢迢的来到襄阳找他。
“是的,当然了,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徐尔默摊了摊手,说道:“我外公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已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市场也都摸索的差不多了。”
“嗯!”朱常渊点了点头,道:“货物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你外公要货可以随时去运。”
徐尔默眼睛一亮,他要的就是朱常渊这话。
“不过,路途有点遥远,由于我被革职流放,事发突然,所以原定在京城的交货地点恐怕是不行了,你们要改往我岛上去取货。”
“岛上。”徐尔默想了想,道:“不是你那个封地,日月岛吧?”
“不是我的封地。”朱常渊纠正道:“我夫人的!”
“切!”徐尔默和朱常渊打过多次交道,彼此之间都不是太讲究礼仪的人,说话也自然而然,“你夫人的还不就是你的,不过也没关系,路途是远了点,但我外公的本事也大,从你岛上运送东西自然不是问题,我回头就转告与他。”
朱常渊道:“你刚刚说要货只是其中一点原因,还有什么?”
“嘿嘿。”徐尔默狡黠一笑,道:“那个,将军。”突然站起来行了个军礼,说道:“其实,我的那个从七品的中书舍人也辞掉了,你看,是不是收留我入你账下。”
“噗!”
朱常渊差点一口老血喷出,这特么是什么事啊?
要说李保和从小便有从军的愿望也就罢了,可你这个大家公子也来凑什么热闹,闲着无聊?来扯淡的么?
“不行,我觉得你还是回去吧!”朱常渊一口拒绝。
徐尔默摇了摇头,道:“不可能了,我中书舍人的位置已经让我弟弟顶替了。”
草!
朱常渊暗骂一句万恶的明王朝,这特么官还可以换人玩么?
好了,不想这么多了,先搞定面前的这个让人头痛的货吧。
要是搁在以前自己做把总的时候啥都不是事,可现在老子是崇祯帝御赐的大兵,你们一个个跑到老子这里来混饭吃,你妈妈知道吗?崇祯皇帝知道么?
再说了,现在刚刚与徐家开始联合做生意吸金,万一徐尔默在自己手下出点问题怎么搞?这可是战场啊,老子只能保证自己没事,可不敢保证别人不会死。
别说死了,就算回头把这徐家的公子弄得缺胳膊少腿也不好交代是不?
不行,绝对不能答应。
面对朱常渊至死都不答应的态度,徐尔默也是一点辙都没有,只得苦笑着道:“我现在官也丢了,你这里又不要我,感情这天下之大我还无处容身了?”
朱常渊想了想,要不把这货弄到日月岛去?想想还是算了,万一这货到时候和他外公里应外合,也是个麻烦。
“怎么可能无用武之地呢,你跟你外祖父经商不也挺好的么?”朱常渊心中可没有轻视商人的心理,“富甲天下,声名在外,也可以啊,比你那个什么从七品的中书舍人好多了。”
“好吧,你不收留我反正我也无处可去。”徐尔默摊了摊手,一副无赖的样子往朱常渊的床上一躺,看到床头一个古怪的东西,指着问道:“此乃何物?”
“自行车。”朱常渊一笑,说道。
这个小巧精致的自行车,便是他运来古代社会的有一个大杀器。
“自行车?”徐尔默围绕着自行车左右看了又看,嘟嘟嘴,又摇摇头,最后呵呵一笑说道:“何为自行车?”
朱常渊道:“骑上去不用牛马拉,自己就会行走的车子!”
“不是吧。”徐尔默一脸不相信的样子,道:“我如果没看错的话,你这车子只有两个轮,即便不用牛马拉就能走,可是它不会歪倒么?”
他这么一问,到把朱常渊给问住了,心道老子从小就会骑自行车,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是啊,自行车只有两个轮子,与地接触的时候没有第三个支点,按道理来说是没有横向稳定性可言的,为什么它不会翻到啊。
想了一会,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想。
“自然不会歪倒,来来来,我给你演示一下。”将自行车推到营房外面,翻身骑了上去,稍一用力便骑着在营房前面“飞驰”起来。
“哎?奇也!怪哉!”徐尔默兴趣大起,非要试试。
朱常渊告诉了他骑自行车的要领,然后这货就华丽丽的一个翻身上去,好似上马一般,差点跌了个大跟头。
好在他腿脚长,反应利索,这才没事。
由于朱常渊购买的这种样式的自行车极其小巧,便于操控,再加上徐尔默腿长脚大,不一会儿便能歪歪扭扭的骑上两圈了。
“哈!”虽然累的气喘吁吁,倒是兴致不减,徐尔默一股脑玩了大半天,总算把这自行车玩熟练了。“好东西,这玩意,定然是比那手表还要贵重的宝贝。啧啧!”看着朱常渊道:“这玩意能卖不少钱吧?”
朱常渊装模做样的想了一会,摇摇头,说道:“我不太清楚,这个你应该问你外公,他看一眼就能知道值多少钱。”
“你那里这种货多么?”徐尔默慌忙问道,虽然不是商人,但是从在车子的样式和功能来看,如果能够卖给贵族,这玩意的受欢迎程度保证不会比手表差到哪儿去。
“有不少!”朱常渊微微一笑,道:“不过,这种车子我没打算给你外公代售,给他代售的主要物品是手表和一些日常杂物。”
“为什么?”徐尔默激动的问道。
“没有为什么。”朱常渊淡然道:“如果顾老先生非要代销我的自行车也不是不可以,除了价格和利润按照原先约定的分成之外,他还得额外答应我一个条件。”(未完待续。)
第8章 张献忠送礼
“条件?什么条件?”
不怕有条件,就怕你不开条件。
通过切身感受,徐尔默已经从这自行车中看到了巨大的利润,心中激动的无以复加,暗道若是外公知道了肯定会答应他,无论什么条件。
然而,当朱常渊说出他的条件之时,徐尔默沉默了。
“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要买断你外公在松江府所有土地的经营权,就按照佃农租种的价格,而且我要买断五年。”
朱常渊可谓狮子大开口。
之前还想着与顾半城合作开发土地,现在,随着在古代社会中的时间越来越长,见识过的事情越来越多,朱常渊的胃口也越来越大了。
合作开发,哪里有自己开发好,只要给顾半城足够多的租金和利益,还有这自行车的销售权,不愁他不上钩。
“将军,这个条件在下无法答应你,但是,我可以转告于我外祖父。”徐尔默前所未有的郑重,不舍的抚摸了几下自行车,说道:“将军能否。。。”
话还没说完,就被朱常渊打断了,道:“这个自行车不能给你,我留着还有大用处。实不相瞒,这东西岛上还有一部分,顾先生这些天应该会去岛上进货,所以,他定然会有机会见识到此物的神奇。”
“好吧。”徐尔默没办法,虽然实在想把这自行车带走,可是这玩意不是自己的,也不能死皮赖脸的硬要吧。
送走了徐尔默,朱常渊又开始了自己悠闲的生活。
天气一日日变凉,一件当务之急的事情摆在了朱常渊的面前,那就是自己手下的这些兵蛋子还没有过冬的衣服穿,每天早晚训练的时候他们都有些冷的受不住。
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朱常渊没有奈何,又穿梭回到现代社会,在南都市武装部下面的小店中购买了许多冬季的军庄军大衣等,返回到平行世界。
不管那个武装部是真的假的还是借了噱头,这东西可是实实在在的。穿在身上那叫一个暖和。
二百多名士兵,每个人都领取了衣服之后,对于朱常渊的崇拜瞬间转化成了贡献值,只是那点微末的贡献值现在已经被朱常渊看不上了。直接忽略掉,甚至都懒得看一眼到底长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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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常渊来到襄阳半个月的时间,虽然是悄无声息,可这消息却想长了翅膀一样传的飞快。
谷城,张大帅府中。
一个师爷模样的人站在他的面前。躬身说道:“回禀大帅,已经打听清楚了,襄阳来的人正是朱常渊无疑。”
张大帅自然就是张献忠,长的膀大腰圆,三十出头的年纪,看着师爷拧着眉毛道:“朱常渊,朱常渊,果真是这个家伙?”
“没错,我们在襄阳城的卧底都已经打听清楚了,是他无疑!大帅你看?”
师爷还没说完。张献忠就从地上站了起来,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说道:“没关系,我就不信还有钱摆不平的人,你去准备准备,送礼。”
送礼,是张献忠的必杀技之一,当然了,张大将军的第二大必杀器就是投降。
现在投降都投降了,已经算是明朝正式的在编人员。所以他的两大必杀器已经失去了其一,现在能用来对付朱常渊的,也只有一个送礼了。
“是,大帅。可是,据说这个朱常渊的爱好有些与众不同。”师爷说道。
“与众不同也是爱好,那就投其所好,不要吝啬钱财。”张献忠肉痛的抖了一下嘴唇,继续说:“钱乃身为之物,再说了。今日送出去的,他日定会让这帮狗日的全部吐出来。”
“是,大帅,属下这就去办!”
“等等。。。”张献忠又叫住了师爷,道:“你去,先把可望和定国喊过来,我和他们商议一下。”
可望者,孙可望也。
定国者,李定国也。
二人都是张献忠的义子,也是他最为倚重的两个义子,二人都有武将之材,可惜的是可望为人贪狠,定国忠厚却还是太小,在军中威望不足。
不一会儿,两个年纪相仿的人从大帅府的外面走进了,直入张献忠的内堂,见了张献忠之后躬身行礼,道:“义父!”
“都坐下。”张献忠看了看李定国,他身材高大但是瘦弱,脸上古井无波颇为沉着冷静;又看了看孙可望,孙可望这人长得身材比较魁梧,可惜虎头贼眼。
“谢义父!”
二人领命之后,分别与张献忠对坐在左右。
“我已经打听清楚了,这次来襄阳的那个家伙正是朱常渊无疑。”张献忠说到这里脸色一黑,道:“我告诉你们两个,尤其是你可望,最近老实些不要给我惹事,更不要给这个新来的总兵抓住把柄。”
“义父!”孙可望拱手道:“孩儿也打听到了一些情报,这朱常渊虽然来到襄阳,却是被崇祯老儿革职发配过来的,其身上并无官职,不过是一兵耳!”
“你懂个屁!”张献忠拿起桌子上的书轻轻朝孙可望头上敲了一下,道:“可曾听闻过这位朱大人的事迹?”
“孩儿听过。”孙可望说完,微微一下,道:“在辽东时候以四百人守城大凌河,抵御皇太极十三万大军的围攻,坚持四十天后突围而出,后奇袭日月岛,直捣沈阳卫,确实是一代人杰枭雄!”
“知道就好,看你那样子,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看了看李定国,道:“这些日子我请师爷给你们讲孙子兵法,可听得怎么样了?”
李定国道:“一知半解。”
“哼!”不满的看了一眼孙可望,张献忠又语重心长的说道:“朱常渊,非一般人也!便是只有他一人,也要以总兵来看待,至少……”说到这里,深处五个手指,“要把他当成半个左良玉来看。”
张献忠注意到,说道左良玉名字的时候,孙可望显然身子一抖。而李定国不过是稍微变色而已,两少年的表现都被张献忠捕捉在眼中。
不过,要说左良玉这个家伙,别说自己两个义子害怕。张献忠自己都发憷,尼玛打来打去碰到左良玉就没干赢过,每次都被这孙子追着屁股跑几百里地。
噩梦啊,本来一个左良玉就让他够难对付的了,可是现在又来了一个朱常渊。头疼啊。
虽然现在他是投降了明朝,可张献忠是什么人?别人都是为了肚子而闹geming,可这哥们参加义军的时候俨然是小康家族,所以他的动机是很值得研究的。
就这么投降了明朝?做个大地主?
no,这不是张大帅的理想,张大帅在等待机会,一旦有机会肯定会伺机而动,再次爆发起来。所以现在即便是投降了明朝,他也不得不分析以后的对手。
左良玉是噩梦,然而这个朱常渊好像也不是什么善茬子。能把皇太极打到吐血的家伙,会是一般人吗?
“所以,我送给你们两句话!”张献忠站起来,用书轻轻拍打自己的手掌,“第一,如果有十足的把握和机会,我不介意你们趁机毁了他。”
“但是要记住我的前提,是十足的机会,否则就别轻举妄动。第二,实在不行就别动他。这段时间和城外的那些山贼少来往。”
“是!”二人恭恭敬敬的对着张献忠磕头。
“按着熊文灿的尿性,你看吧,不出一月这朱常渊肯定被他支使出去剿匪,到时候你们随机应变好自为之。别怪义父没有提醒你们。”
“好了,你们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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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常渊被人莫名其妙的请到了客栈中来,坐在他对面的是个看上去三十左右的书生,自称是张献忠的师爷。
尼玛,熊文灿款待老子是因为老子能给他领兵打仗,你张献忠请我吃饭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和老衲断背?
朱常渊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要不,就是要老子入伙,算了吧,你那火坑老子还没有兴趣。
按照朱常渊的意思,这顿饭不能吃,也不能来,因为他可是深切的知道张献忠这货不久之后就要反叛了的,所以和他有太多关系确实不好。
可是,谁知道这顿酒席偏偏还有一位作陪的家伙:熊文灿!
熊文灿能和张献忠尿到一个壶里去,我特么也是醉了。
“大人,我敬你一杯,老夫对于大人的敬仰之情,就如这杯中之酒,重有千钧。”师爷站起来,三十岁就自称老夫,这个世界也特么够了。
朱常渊喝了一口,不咸不淡的说道:“张献忠找老夫来干嘛?”
师爷说道:“呵呵,大人。。。”
“别大人了,老子现在是草民,整个人就是个大兵!”朱常渊对着做作的师爷有些反感。
熊文灿笑眯眯的喝了一口酒,道:“常渊啊,你可能对汤师爷不太熟悉,这位是张大帅的师爷,汤炳硕。”
“好了,我这个中间人的事情做完了,你们慢慢聊。”
熊文灿这货竟然丢下朱常渊,自己一个人拍拍屁股走了。
汤师爷将客栈单间的门死死的扣上,然后脸含笑意的说道:“大人莫要见怪,是张大帅差我前来,说现在他也是大明的将领,您也是大明的将军,二人应该亲如一家。”
朱常渊笑而不语,喝了一口酒,等待这这师爷的下文。
对方没有亮出来意和杀器,咱也不好接不是。
“大人。”汤师爷站起来,将身边的椅子往旁边挪了挪,从桌子下面气喘吁吁的抽出来一个大宝箱,足足有一米宽长,半米高。
“乖乖,这货难道是给老子送金子呢?”
然而,朱常渊想多了,这么一大箱子金子,别说是师爷,就是他朱常渊也不一定能够搬动,即便搬动,这二楼的阁楼恐怕也受不起这个重量。
“哐啷!”师爷将箱子打开,笑嘻嘻的看着朱常渊道:“些许薄礼,还请大人笑纳,望大人日后在朝的时候能给张大帅美言几句。”
朱常渊笑了。(未完待续。)
ps: 兄弟们,晚安
第9章 剿匪
第9章 剿匪
看到这满满一大箱的东西,朱常渊终于算明白了四个字:投其所好。
厉害,牛逼!
即便是张献忠远在谷城,即便是朱常渊这么小的一个人物,他都能够知道朱常渊的爱好,说这个人有本事还真不是吹出来的。
对于箱子里面的东西,朱常渊也大致的看了一眼,竟然真的只有古董文物,什么宣德炉、瓷器、陶器、青铜器、玉器装了整整一大箱子。
毛估一下也有好几十件,这尼玛拉倒现代社会去又是一大笔钱呐,别的不说,就这些看似毫无用途的东西,不知道能换多少燃油呢。
甚至购买几个风机也不在话下。
收,干嘛不收,不收是傻蛋!
这些东西,自然是多多益善。不过熊文灿这货的态度就让朱常纳闷了,看来这熊总督是早知道张献忠要送礼来着,可是为毛这货这么清楚?
难道说这货应该也收了张献忠的东西了?
“呵呵,那就多谢张大帅了,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张大帅这么大方,本人也不能小气了,就送你们家大帅两样天下仅有的物品吧。”
说完,将师爷赶出屋外,暗中将那一箱子宝物收进系统马车中,然后合上门对师爷说道:“跟我走,东西我一会让人来取,你随我去拿我送你家大王的东西。”
带着汤炳硕一路走到自己的军营,让破虏将那辆自行车搬了出来,道:“师爷看此物如何?”
汤师爷左看右看,从来没见过这玩意,可眼中却露出鄙夷之色,暗道着玩也也算珍重么?
“破虏,将这东西。”指了指自行车,又从自己手上摘下来一块手表递给他,“还有这块手表,随师爷回到谷城。送与与张大帅,并替我答谢张大帅的慷慨。”
“是,小王爷!”破虏接过自行车,腿一翘骑了上去。看着师爷道,“还请师爷前面骑马带路。”
师爷暗道这玩意也还能骑啊?这怎么可能啊。
不过也不敢违逆朱常渊的意思,骑马在前给破虏带路而去。
襄阳城到谷城,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也就六七十公里的路程。而且从谷城到襄阳有一条官道,虽然不甚平顺,可在上面骑个自行车还是绰有余裕的。
特别是破虏乃万人敌,体力自不必说,骑自行车的速度一小时二十公里不在话下。
师爷骑马在前,也不敢骑的太快,一路等着破虏,破虏骑行自行车只是一个平均的速度,一点也不感到累,四个小时轻松从襄阳到谷城。
回来的时候骑马。速度就快多了,几乎两个小时就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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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献忠看着朱常渊送给他的两样东西,笑了,乐呵呵的对汤炳硕道:“你可知道此乃何物?”晃了晃手脖子上的手表,炫耀道。
“还请大帅赐教!”
师爷心道不就是个铁片子么,只得你那么宝贝,这玩意又不是什么金银。
“哈哈哈,孤陋寡闻了吧。”晃了一圈,道:“这是手表,前段时间我差人去京城给那些官老爷送礼。他们回来就与我说过这东西。”
“你别看它小,可知其价值几何?”
没等师爷回答,张献忠自己就回答道:“京城有个商铺,据说第一天拍出去的价格是六千两白银。第二日是六千差一两,买主正是咱么这位朱常渊朱大人,只是不知道这朱大将军竟然如此大方,赠送与本帅。”
“大帅!”师爷想提醒一下,你张大帅送出去的东西可不止六千两啊,十块这样的铁疙瘩都能购买到了。
“哈哈。”张献忠一摆手。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刚刚给你说的,只是拍卖出来的价格。据说一旦出了京城,这东西在黑市上的价值翻倍还要多,当然,这些也及不上本帅赠与朱常渊的十分之一,可是他能将此物相送,足见其对本帅还是另眼相看了。”
“至于那个什么自行车,本帅不稀罕,本帅只爱良驹骏骑,那东西太花哨了。”
张献忠话音未落,突然有下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道:“大帅,不好了,不好了,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张献忠一听来了精神,道:“谁,谁打起来了,自成?罗汝才?还是皇太极!”心中却道:打吧,打的越大越好,本帅的机会来了。
然而,下人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将他气出内伤。
“报告大帅,不是,是六夫人和九夫人打起来了。”
纳尼?
不是皇太极和崇祯皇帝打起来了?
“怎么回事?”
张献忠皱着眉头问道。
“因为,因为大帅送的自行车,几位夫人都争着要,六夫人和九夫人争吵了起来,而后便一言不和打了起来。”
“大夫人呢,大夫人也不过问么?”
张献忠头疼了起来,说起这一群夫人,还真的让他头都大了,整天都是刀兵相见拼个你死我活的,这哪里像一群妇人,简直就是土匪!
下人颤颤巍巍的说道:“自,自行车被大夫人收走了,大夫人忙着练车呢。”
“噗!”女人啊,那东西真的这么好玩么?
张献忠吐了一口气,道:“让他们闹吧,老子也不管了,你们也别管。”思来想去不是办法,又朝师爷道:“汤师爷,要不你朝朱常渊那里再跑一趟,索性多购买几辆自行车回来,免得这些人整天抢来抢去的。”
师爷苦着脸,心说这天都快黑了你告诉我现在去再跑一趟,可是也没办法呐,大帅都下令了,你不去就是违抗圣旨,违抗圣旨还能有好果子吃么?
“是,大帅,属下这就去。”
“去吧,你此去不用带财物,先与其商定完价格,本帅要买他十七八个,后院里的夫人每人一辆,日他奶奶的,我就不信了这次还会打架?”
师爷叹了一口气,装作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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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城内,熊文灿将城内守备一下的武官全部喊道自己的府衙内,开了一个动员会。
不喊守备以上的武官,倒不是他喊不动,而是苦逼的襄阳城根本就没有。
军职稍微大一点,手下的兵稍微多一点的,都被左良玉搜刮干净了,他倒是想连左良玉一起喊几个过来,可是人家也不买账。
襄阳城守备一人,名字叫做陈式齐,看上去像是个文弱的书生没什么魄力,可是他是正儿八经朝廷派下来的守备。
至于其余的把总,只要听听他们的名字你就知道咋回事了。
把总熊福通、把总熊秉林、把总熊家声、把总熊家能。
还熊家能,再加四点就是熊家熊了。
朱常渊心里腹诽了一句,大致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倒不怪熊文灿重用自己的亲族,关键是他手里没银子招募不来将领,问朝廷要吧,朝廷还不知道问谁要呢?
前几次招募的把总,一个个都牺牲在了剿匪的途中,不得已才从自己的亲族中选择一些人来担任,说实话这活实在是没人愿意干呐。
这襄阳城的把总就像是蓟辽总督一样,看似是个实在活,其实是个坑,好在蓟辽是个超级大坑,这襄阳的坑稍微小一点。
老熊开会主要说了一件事:没钱了。
没钱意味着什么?没有军饷,没有军饷意味着什么?小兵过不了几天要不造反,要不辞职,要不就是讨薪。
如何解决军饷的问题?
一般来说有两个途径,最正规的途径就是向朝廷伸手,但是朝廷是不可能理你的。原因是:大明帝国每年的税收有限,而且军费开支还得全部用在辽东的兵士身上。
有时候就辽东的军士都会被拖欠工资,更何况襄阳这种不被朝廷看重的地方?
既然朝廷行不通,只有想第二种办法:那就是地方自己征税、募捐、宰大户。说白了一句话,就是要在这襄阳城想办法。
可如今襄阳不比以前,除了每年被左良玉刮一层地皮之外,那些大户还要被张献忠、罗汝才之辈逼捐几次。
如果熊大人在刮一层地皮的话,估计这襄阳就不用守了,全襄阳府的人都会站出来与朝廷作对了。
第二条路被光荣的堵死了。
那是不是还有第三条路?
有,俗话说鸡有鸡道鸭有鸭道,总会有那么一条路可以供人选择,虽然看上去有些艰苦。熊总督大袖一挥,手指指了指襄阳外的某一处,说出了两个振奋人心的字:剿匪!
是的,剿匪!如果能够剿匪成功,那咱就不怕了,哪个贼窝子里没有点家底?现在这个世界上,但凡是做贼的,都比官兵有钱。
万一剿匪不成功咱也不怕,打不死别人就让别人打死,一旦自己人死了六七成,这工资就不用发了,就算要发也可以拖一阵子,因为死人是不会过来问你讨薪的。
听熊大人分析的头头是道,朱常渊只觉得头皮发麻,忽然想到前世看小说,曹操问贾诩:无粮奈何?贾诩献毒计就说了两个字:减口!
看来这熊大人,也是深谙此道啊。
熊文灿说完,眯着小眼看了看朱常渊,道 :“常渊啊,这股贼人也不多,合计也不过二三百人,你带着二三百人去剿匪怎么样?”(未完待续。)
第10章 借兵借人
朱常渊不由得苦笑,以前只听说这熊大都督会忽悠,竟然能忽悠的罗汝才、刘国能和张献忠这种牛逼人物向他投降,今日才发现这熊大都督名不虚传。
这股贼人只有二三百人,然后我也让你带着二三百人去打,一打一你还打不过么?
说的真是太好听了,可惜,事实远不是这样的。
至于敌人,也就是那些山贼他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可是自己手底下的人有多少他可是很清楚的:二百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但是,就这么二百人,熊大都督一口气就给你鼓吹成了二三百人。到底是二百还是三百,这特么差了一半的数字好不。
既然老大有难处,咱们这做小弟的即便是不愿意去,装装样子也要装吧。
“好!”朱常渊站起来躬身行礼,然后朝熊文灿拱手说道:“即是如此,属下领命就是。”
熊大人当时就感动了,感动的结果就是热血上脑,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说道:“将军果然勇气可嘉,真乃是我大明朝的栋梁之才,这样。”看了看自己的子侄,说道:“熊秉林、熊家声、熊家能,你们三◇ding◇点◇小◇说,↓¤o个也各自带齐人马,随朱大人一起出征。”
“这!”三人顿时犹豫了起来。
说到底他们这把总只是临时ding替上去的,拉出去练练兵还行,真要是打仗就歇逼了。所以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愿意去的。
“总督大人。”熊秉林第一个站起来,朝熊文灿道:“今天早晨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这肚子一天到晚拉个不停,哎呦哎呦,恐怕我是去不了了。”
“父帅。”熊家声也一脸愁苦的说道:“昨天孩儿骑马摔伤了屁股。恐怕这段日子再也骑不了马了,不如这样,反正朱大人索性要去,把我手下的那些兵带着一块去算了,我就不去了。”
朱常渊也是蛋碎了一地,两个人溜号。至少还有个熊家能,心道这小子到现在没吭声,倒也是个好汉,刚想夸赞一句,没想到这小子就站起来,找了个更加奇葩的理由:“父帅,我就是个草包,你说让我ding上来我才ding上来的,现在要打仗了。我左右是回不来了,让我与妻子团聚几日再出发吧?”
朱常渊一脑门的黑线,心道老熊这人也不能窝囊成这个样子,这儿子侄子都也三十四十岁的人了,怎么能如此不堪。
难道是当地的土匪战斗力太强的缘故。
“这!”被儿子们哭爹喊娘的一阵说落,熊大都督脑子也渐渐凉了下来,认识到这些子侄确实指望不上的时候,尴尬的朝朱常渊一笑。道:“看来此事只能仰仗将军你了,要不。我把他们几个的兵全部给您送过去?”
“别了,熊大都督。”朱常渊苦笑着站起来,对着熊文灿躬身拱拱手,道:“那些兵不是老弱就是病残,扛个锄头就能上阵,我拉着他们过去就是送死啊。算了吧。我就带着这二百精兵过去吧。”
“请大都督拨付与我军粮!”
熊文灿脸色又是一尴尬,道:“将军啊,还要什么军粮?”
“熊大人此话什么意思?”
朱常渊这次有意见了,尼玛让老子去打仗,不给粮食我打你妹啊。
熊大都督脸上又是一苦。道:“你总共就二百人,此去卧龙山也不过半日的路程,走之前我给他们饱餐一顿不就行了,再说了,若是带着粮食去打仗,轴橹笨重,何时能到?”
朱常渊一拍头,这才想到忘了问贼匪的情况。
原来是在卧龙山,这个他很熟悉,卧龙山就在襄阳城的南面,汉江之阴,那一带山岭倒也不高,不过其中山头太多易于藏躲,难于搜寻,而且山贼们出来打劫也相对容易。
同样,只要往这大山中一缩,也不容易被官兵抓住。
虽然答应了熊文灿,可是朱常渊也不会贸然出兵。
至少打仗之前先调查完对方的底细再说,不然那贸然出兵,饶是从现代穿越过来带着现代化的物品也不成。
接下来的两日,朱常渊就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打听卧龙山一代贼匪势力的虚实。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
听完王破虏的汇报,朱常渊几乎要暴怒了。
“二三百人,这特么就是熊文灿口中说的二三百人,这个老混蛋,你麻痹连老子也忽悠在,老子早晚将他的头拧下来当夜壶。”
朱常渊怒不可遏。
破虏忽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道:“小王爷一句话,我这就去拧了那老家伙的脑袋!”
朱常渊哭笑不得,道:“我那是一时口快,熊文灿也有熊文灿的难处,这老小子忽悠起人来不要命,算了,先想想怎么打这个仗再说吧?”
想来想去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
首先,这群山贼不像是皇太极的大军,也不像是沈阳城或者是日月岛、皮岛等有固定目标,可以依靠自己的现代化武器来以少胜多。
二百个人往大山里一放,毛都看不到一根,你又如何能将敌人剿灭。
况且,据刚刚破虏的汇报,这群反贼的人数颇为不少,足足有上千人呐。毫无疑问,进去就是找死,除非自己的部队每人配备一把步枪。
不过步枪这事想想还是算了,热武器是绝对不能运送到平行世界的,这东西保存在自己人手里是好事,可是万一流传道别有用心的人手中,可就坏了。
他不允许有任何可以秒杀他的东西存在。
而且即便是枪支看管的再好也没有用,一旦使用,便会有人讲研究放到这上面来,万一摸索出了制造方法就麻烦了。
要知道现代的热武器,普通的枪支原理和制造方法都不是太高的科技,万一明朝人仿制出来了咋办?中国人的山寨能力,那可不是盖得。
关键明朝就已经有了发射散弹的火铳,这玩意和火枪已经不远了,如果真让明朝人制造出来了子弹,对自己来说还是太过危险。
没有枪的情况下,即便有人要谋杀,只要有一秒钟的时间,他就能飞到现代社会,可是若是有枪对着他开,真的就没有半点机会了。
言归正传,没兵怎么办?
招兵,不可能,老子难道会拿自己的钱去招兵?
不招兵只有一个办法了,借兵。
左良玉离得太远,远水解不了近渴,再说了,就算去借,人家也不一定会给。
那问谁借,眼前就只有一个可能。
张献忠!
老子管你土匪头子也好,绿林好汉也罢,英雄人物也行,不管怎么说,现在你小子在名份上都是大明朝的将领,我出去剿匪,你不借兵怕是不合适吧?
当然了,张献忠自然不可能心甘情愿的借给自己,但有一丝可能也是可能不是?
于是,朱常渊专门找了一个好天气,身上穿着张嫣送与他的大氅登船逆流而上,前去谷城拜访传说中的反贼头子,后来的大西国皇帝,张献忠。
从襄阳到谷城县有两条路可走,一条路骑马,一条路便是乘船沿着汉江逆流而上,朱常渊平时骑马不太习惯,觉得坐船还稳一些,至少江里的船比海上的船还是平稳了不少。
转眼中之间已经入冬,虽然这里比北京的纬度要靠南不少,可是比起冬日的寒冷来,这些纬度便不算什么了。
江面寒冷,朱常渊身上穿着伊人送的大氅倒也不怕,一路沿江欣赏两岸的景色,初冬的景色没看到多少,但是往来的饥民衣衫褴褛,倒是看到不少,又徒添了一丝伤悲之意。
江船悠悠,两个时辰的光景才到谷城,到了谷城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朱常渊二人弃船登岸,找个偏僻之所从系统中弄出两匹马,一人一匹,骑马绝尘而去。
谷城,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城,在大明帝国的说有城镇中几乎没有多大的名气,可竟然也修筑的城防高高,好一派金城汤池的样子。
不过,看到过沈阳的高大雄伟,还亲自攻陷过沈阳卫的朱常渊却对着这么一个小城池笑了,若是真要攻城,何须二十辆攻城利器,十辆不用就够张献忠喝一壶的了。
走到张献忠的大帅府前,只见甲兵林立,个个威武雄壮,虽然衣服还没有统一的颜色与制式,但作为农民军而言,这张献忠已然傲视同辈n多人了。
“烦请禀报,就说襄阳城中的朱常渊前来拜见张大帅。”
朱常渊悠然的走到帅府门前,对门子说道。
门子听到朱常渊,眼中先是流露出一丝崇拜,然后朝他躬身行礼,道:“大人稍等,在下这就去通报。”
门子突突突突的跑进屋里,没多久,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率领一大帮子人从帅府中哈哈大笑着出来,看到身着黑色大氅的朱常渊一惊,随即眼中光彩流转,摇头道:“张某人闻名已久,只道小王爷是个五大三粗纵横疆场的粗狂汉子,没想到啊没想到,不但年纪轻轻,原来也是这般儒雅之人。”
朱常渊朝张大帅身后一看,一帮人也个个威武不凡,至少和老熊那边的将领比起来能甩他一零零八六条街。(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