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5章 阿塔尼斯：圣堂武士，为了萨尔纳加，杀死这两个亵渎者！
奥鲁斯打量了一眼凯瑞甘，双眼中满是欣慰。
“你如约将她带来了，异乡人。”
林克眼眉一挑，看着奥鲁斯，朝凯瑞甘一比划，说：“现在，她是你的了。”
听到这话，凯瑞甘警觉起来，身体反应比大脑还快，直接后撤数步，警戒地看着林克等人，尤其是没什么行动的奥鲁斯。
灵能在凯瑞甘体内涌动，让她的双眼散发明显橙色光芒，一道道橙光电弧在她身后的骨翼间跳动。
同时，凯瑞甘利用虫群的心灵网络，通知扎加拉率虫群来救援。
“这是一个陷阱！？”凯瑞甘语气不善地盯着林克和阿塔尼斯。
林克有些奇怪地说：“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我反应大？难道我应该什么都不说，任由你们肆意玩弄吗！？”凯瑞甘恶狠狠地说，“我不会再任由你们摆布，我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
“你在抗拒什么？成为萨尔纳加对你也是有好处的。”林克表情不变，依然有些疑惑。
这个时候，春日捅了捅林克后腰，小声道：“阿克，没去乌尔纳，凯瑞甘应该也不知道纯粹之形和纯粹精神的事情。”
又指了指阿塔尼斯。
“还有，你看阿塔尼斯的样子。”
闻言，林克将目光移到阿塔尼斯身上。
在奥鲁斯出现之后，阿塔尼斯似乎陷入某种恍惚，她总觉得自己应该尊重这位萨尔纳加，应该对其敬若神明。
不过萨尔纳加在星灵的文化中属于邪神的一种，像入侵卡拉的埃蒙就是如此，不应该得到尊重。
只是邪神也是神，会让人感到敬畏并不什么奇怪的事情。
然而，在这样的感觉之外，阿塔尼斯总有一种自己遗忘了什么事情的错觉，好像有什么十重要的事情被自己遗忘了。
明明不能忘记，却被自己忘记。
同时，阿塔尼斯感觉林克和春日给自己的感觉也不一样了，他们应该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可现在的阿塔尼斯再看向他们，总有一种看着窃居神位的小丑一样的感觉。
就好他们并非神明，而是趁着神明离开，坐在属于神的宝座上一样。
扫了一眼阿塔尼斯，又瞥了一眼系统界面，确定星灵一族的状态，林克将视线移到凯瑞甘身上。
接下来的事情还需要凯瑞甘配合，如果没有她的话，效果会大打折扣。
可这一看，林克就发现凯瑞甘又退了几米，马上就要用灵能飞起来逃走了。
“等一下！凯瑞甘，你不想变成人类回去找雷诺了吗？”
一句话，凯瑞甘迟疑起来，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林克，带着颤音问：“你为什么知道吉姆？你想对吉姆做什么！？”
没有对如何变成人类发出疑问，凯瑞甘如果想的话，她也是可以用异虫的基因操控能力，给自己制造一具人类身体。
拟态虫能变成人类混入人类军队，制造人类身体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更何况凯瑞甘还有自己原本人类身体的基因序列。
她自己就能变回人类，只是这样徒有人类外表的东西算不算人类，就是一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
而她只所以没有变回人类，没有回去和恋人长相厮守，自然是为了整个宇宙的安危。
倒不是凯瑞甘有多么崇高，有多么伟大，有舍小家为大家的情操，单纯只是因为她明白了一部分真相，还没有可以替代她的人。
她不做了，也许就不会再有人站出来阻止埃蒙的阴谋，所以她必须在这个时候站出来。
而吉姆·雷诺是支撑着凯瑞甘在对抗黑暗之神的艰难过程中的一根心灵支柱，是凯瑞甘保持自己理智的一个心灵道标。
吉姆·雷诺不能有事，一旦吉姆·雷诺出事，任何犯下这种罪行的人都要承受来自刀锋女王的怒火，无论对方是人类、星灵，还是野化虫群。
现在林克说出雷诺的名字，触动了凯瑞甘的逆鳞，她自然不能再后退。
“我不想对他做什么，我对那个大叔也没什么兴趣，我只是需要你留下来做件事情。”林克平静地解释一番，抬手指了指奥鲁斯，“我需要你获得这家伙的传承，成为新的萨尔纳加。”
“……你在逗我吗？”凯瑞甘的眼神中充满了不信任。
林克摇头，说：“我可没骗你，你真的拥有成为萨尔纳加的资格，不信的话，你可以亲自和这个萨尔纳加交流，他会告诉你一切。”
说着，林克重点指了指脚下的地面，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你愿意成为新的萨尔纳加也好，不想成为也罢，我都需要你在我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之前，留在这里。否则的话，我不保证吉姆·雷诺的安全。”
最后加上威胁，林克便闭上嘴巴等待凯瑞甘的答案。
对方以吉姆·雷诺为人质，凯瑞甘不得不答应，或者说她给自己追加一个答应下来的理由。
反正距离扎加拉的虫群前来救援还有需要时间，现在也逃不掉。
“好吧，我答应……”
“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间，阿塔尼斯双目血红，抱着黑发的脑袋跪会在地，仰天痛苦地大吼起来。
在阿塔尼斯的痛苦嚎叫中，林克等人隐约听到一个低沉的笑声。
——那是埃蒙的笑声。
奥鲁斯闭目叹息：“你们大意了，异乡人。”
“何以见得？”扫了一眼还没有从痛苦中解脱的阿塔尼斯，林克尚有闲心和奥鲁斯讨论一二。
“你们抹去了星灵原本的记忆，但长久以来的感情不会立刻消散。现在埃蒙补全那一部分记忆，虽然与原本的记忆不一样，可也让星灵们明白真相，它们会对你们……”
林克嘴角咧开，带着笑意，说：“你是说，埃蒙憋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让星灵恢复记忆，明白真相？那我还真得谢谢他了。”
“异乡人……”
奥鲁斯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阿塔尼斯已经从痛苦嚎叫中恢复神智。
站起身，阿塔尼斯怒视着林克和春日，点亮双臂的光刃。
“亵渎者！用你们的生命偿还你们的罪孽吧——！”
伴随着阿塔尼斯的怒吼，传送之光在她身边亮起，一个又一个狂热者出现，它们齐齐点亮光刃，朝林克和春日冲锋。
冲锋最前的自然就是阿塔尼斯。
比起其他星灵只是被愚弄，阿塔尼斯的身体都被林克改造了，她的愤怒是所有星灵中最强烈的。
而这种强烈也通过卡拉传导到其他星灵心中，让它们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愤怒，进而放大了星灵整个种族的怒火。
“为了星灵！为了艾尔！为了阿塔尼斯！为了——萨尔纳加！！”
第776章 历史的“真相”，如此温柔的神明
看着星灵们冲锋，听到它们高声喊出的口号，林克笑了，春日也笑了。
右手一挥，光之剑出现林克手中，抬剑挡住阿塔尼斯的双刃，随手将她拨到一边，林克示意春日动手。
右手一抬，属于春日的灵能喷涌而出。
向下一压，所有冲锋的星灵都被春日的灵能压倒在地，无法起身。
在联系上奥鲁斯，知道它想要凯瑞甘继续传承，成为萨尔纳加之时，一个巩固对星灵控制力的想法就在林克脑中诞生。
和春日交流过后，春日也觉得在可控范围内操作一下，有助于强加控制力，也算一件好事。
本来按照林克的计划，会解除一定的系统压制，让阿塔尼斯为首的星灵回忆起一部分过去。
因为过去的记忆直接被删掉，星灵不可能回忆起完整的过去。
就像奥鲁斯说的那样，感情从记忆中诞生，但感情与记忆的绑定并不绝对，很多情况下，哪怕失去对应的记忆，感情依然会存留下来。
那么在星灵这个用卡拉连接着所有个体，所有个体心灵相通，互相分享感情的社会中，传承数万年十万年的萨尔纳加崇拜，其感情并不是那么容易消散。
系统的处理也不是消除这份感情，那几乎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而是将这份崇拜的感情指向林克和春日。
如此做的好处是快速确立自己的权威身份，快速继承神位。
缺点则是会受制于神明身份，星灵对神的感情中还包含了他们自己的理解，也就是神明需要符合一定的条件，才是星灵的神。
林克和春日之前没有做什么多余的行动，放手让星灵自己处理一切，其实在某种程度上符合星灵的神明理解，所以才没有出什么问题。
但林克和春日终究不是星灵的神，不是星灵心目中的萨尔纳加，他们的行为不会完全符合星灵心目中的神，未来必然打破星灵对神明的理解，会让星灵产生怀疑。
就好像借助世家的力量登上皇位，如果不能给世家带来利益的话，就会被世家反噬。
唯有真正凭借着自己的力量，一步一个脚印踏上皇位，才能完全不管世家死活。
如果没有提前和奥鲁斯接触的话，林克会选择用系统一点点磨掉星灵对萨尔纳加的感情，重塑它们对神明的认知。
可提前接触了奥鲁斯，知道它依然要传承给凯瑞甘的话，就有另一种操作。
而且好巧不巧，埃蒙还很配合地恢复星灵的部分记忆，让星灵在系统解除扭曲和压制之后，变得对萨尔纳加更加狂热。
如此一来，计划的效果只会更好，林克和春日又为什么不能笑呢。
真正的绝望并不是一点点陷入沉沦无法自拔，而是在见到希望的前一刻，被打入无边黑暗。
——未见光明自然可以容忍黑暗，可若见光明，那黑暗就无法再忍受下去。
压制所有星灵之后，林克半跪在阿塔尼斯面前，让她的感情通过卡拉传向所有星灵，面带笑容地问：“很愤怒吗？”
“亵渎者！我绝不容忍你对萨尔纳加的污蔑！”
“污蔑？我怎么污蔑了？”
阿塔尼斯双手撑地，试图爬起来，可以灵能的重压之下，她根本无法起身。
于是，她只能咬牙切齿道：“萨尔纳加是伟大的造物主，是真正的神明，它们引领我们前进，是我们升华之路的终点！绝不是你宣扬的邪神——！！”
“升华之路的终点啊……”林克嘴角挂着古怪的笑容，眼珠一转，“萨尔纳加真值得你们崇拜吗？看看身为萨尔纳加的埃蒙对你们做了什么，它可是想把你们都做成混元体哦。”
阿塔尼斯目光坚定地说：“埃蒙是堕落的萨尔纳加，它背叛了星灵！”
“那真正的萨尔纳加又如何呢？这里就有正统的萨尔纳加，你要不要问问它？”
说着，林克站起身，让开身位，看向奥鲁斯，也让阿塔尼斯的目光移向奥鲁斯。
朝奥鲁斯眨眨眼，向它传递一道信息，林克保持沉默。
得到林克的信息，奥鲁斯知晓林克想让自己说什么，心中一叹，虽然这些话也是实话，可这样说出来的话，也等于摧毁星灵心中的萨尔纳加了。
不过，奥鲁斯还是同意了。
星灵已经是林克和春日的东西，它们心中的萨尔纳加形象崩塌又如何，关它这个萨尔纳加什么事。
不等阿塔尼斯开口询问，奥鲁斯直接说道：“阿塔尼斯，你们不能升华，星灵不具备这个资格，有资格升华的是凯瑞甘。”
听到这话，阿塔尼斯一愣。
她带着哭腔问道：“连您也要抛弃我们吗？”
“萨尔纳加从来没有将星灵视为信徒，又何谈抛弃？萨尔纳加从来没有指引过你们，是你们擅自认为我们在指引你们，星灵从来不是萨尔纳加教导的目标，你们的存亡亦不是我们关心的事情。但是你们想要走上升华之路，想要走上不是给你们准备的道路，自然得到了相应的惩罚。”
奥鲁斯无喜无悲地说出这些话，彻底打碎阿塔尼斯心中的萨尔纳加形象。
星灵擅自将萨尔纳加当成神明来崇拜，还想窃取萨尔纳加为其他种族准备的升华之路，宛如一个惦记着别人财富的小偷。
如此一来，不仅仅是萨尔纳加的形象，连星灵这个种族存在本身都有问题。
阿塔尼斯迷茫了，阿塔尼斯崩溃了。
星灵一族长久以来的坚持，永恒的信仰全都是虚假的，都是星灵先祖试图抢夺别人的东西。星灵还因为这样被萨尔纳加惩罚，陷入万世浩劫当中。
——星灵还有什么资格自称神之长子？
林克站在一旁，有些惊讶地看着奥鲁斯，他只是让奥鲁斯实话实说而已，可没想到奥鲁斯居然掺杂了一些无法证伪的谎言进去，更加彻底地打碎萨尔纳加的形象。
这样做其实帮助了林克，林克也不需要反对。
阿塔尼斯的绝望通过卡拉，感染了所有星灵，连奈拉齐姆都通过系统陷入绝望当中。
这个时候，林克半跪下来，向阿塔尼斯伸出手。
“现在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吧？还叫我们亵渎者吗？”
抬头，阿塔尼斯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林克和春日。
为星灵建立卡拉，一直毫无怨言、默默付出的神明，从来没有介入星灵的历史文化，哪怕星灵信仰着萨尔纳加也从未干涉。
多么温柔的神啊！
如果不是埃蒙试图侵占卡拉，这两位恐怕也不会如此急切地现身拯救星灵，也不会用这种拙劣的方法改变星灵对萨尔纳加的认知。
阿塔尼斯低下头，泪水滴落地面，无声哭泣。
——星灵辜负了卡拉之神。
第777章 主动接受，奥鲁斯也必须死
系统抹除了星灵相当多的记忆，并在关键节点上进行修改，维持之前的卡拉之神设定。
而在放开压制、扭曲之后，并不意味着那些被抹除的记忆回来了。
所以哪怕有埃蒙给星灵一族填补记忆，星灵的记忆还是残缺不全的，很多关键部分只能通过逻辑推理顺起来，并没有真正的事实记忆。
现在奥鲁斯作为萨尔纳加，向星灵补上那些残缺不全的地方，补全星灵的历史。
只可惜，这份历史中包含了一定程度的虚假部分。
不过，对于林克来说也足够了。
最完美的谎言并不是由假话构成，甚至九真一假都称不上完美，只有那些全部由真正的事实组成，通过隐藏一些信息进行诱导而来的谎言，才是完美的。
因为针对这些谎言进行考证，除了能得到一大堆事实，强化谎言的真实性之外，不会有第二个结果。
本来林克是能够创造一个完美的谎言，不掺杂任何虚假的成份，彻底让星灵一族成为仆从。
毕竟系统通过先前的抹除记忆，修改文物，创造了足够的先决条件，让一切历史变成自己需要的样子。
只要让星灵通过恢复记忆，再经受正统萨尔纳加打击，就可以让星灵真心接受系统编织出来的“真相”。
这一过程中，不会再有任何谎言。
可惜，奥鲁斯为了帮一把林克，选择给星灵新一轮刺激，说了一些谎言。
让原本应该是完美的谎言，变成次一等的九真一假。
不过就结果来说，也没有多大差别。
仅存的三个萨尔纳加，埃蒙属于马上要讨伐掉的家伙，活不了。
纳鲁德已经被春日干掉，死了。
奥鲁斯在传承之后也会死于精华丧失。
新生的萨尔纳加凯瑞甘也没有当初星灵诞生的记忆，更不会知道历史的真相。
见证一切的萨尔纳加都没了，历史真相没有亲历的见证人，自然就没有办法再进行查证。
林克的目标也达到了。
嘴角挂着温柔的微笑，林克轻声道：“现在，要信仰我们吗？”
无声哭泣的阿塔尼斯拭去泪珠，抬起头坚定地看向林克，将手搭在林克掌中，握紧。
“请宽恕我们的无礼，神明大人。”
一句话，代表着星灵发自内心接受林克和春日，接受这对卡拉之神。
被外力强迫接受和发自真心接受、主动拥抱是完全不同的情况，前者需要系统对星灵个体的意识进行极限施压，会让星灵个体的意识中留下反抗的念头，留有隐患。
后者代表着星灵个体主动开放自己的意识，认同系统灌输的理念和数据，不会残留反抗的火种，因为这是星灵个体自己的选择。
尽管这样的选择可能只存在一瞬间，然而一瞬间对于系统来说已经足够长，足够系统完成对星灵的改造。
可以说，经过埃蒙的助攻，林克彻底将星灵纳入掌控，星灵会发自内心拥戴身为卡拉之神的林克和春日。
解决星灵身上残留的隐患，接下来就该解决真正的敌人——埃蒙。
留下正统虫群保护凯瑞甘的传承，让奥鲁斯可以完成自己的职责，将精华传承给凯瑞甘，让其成为新的萨尔纳加。
其实就现在来说，奥鲁斯并不需要这么做，因为埃蒙马上就要完蛋了，它并不需要催生出另一个强大的萨尔纳加来打败埃蒙。
等解决埃蒙之后，不再被囚禁的奥鲁斯自然可以去培养新的纯粹之形和纯粹精神，重新合成萨尔纳加。
但是，奥鲁斯知道，它不能活着。
一方面是它作为萨尔纳加已经活得足够久，也活够了，不想再看着宇宙轮回，看着一批又一批的生物诞生。
它的精神差不多也达到极限。
就像埃蒙被自己的萨尔纳加身份逼疯一样，本以为成为萨尔纳加之后可以大干一场，结果只能大部分时间沉睡在乌尔纳，或待在虚界望着宇宙发呆。
获得漫长的时间和强大的力量，精神结构却没有足够的异化，其结果就是无法忍受新的生活，从而做出一些常人看来匪夷所思的事情。
比如寻求自我毁灭，或者毁灭世界。
奥鲁斯作为一个合格的萨尔纳加，本可以继续存活下去，继续履行身为萨尔纳加的职责。
可在和埃蒙的交锋中，奥鲁斯窥探到埃蒙的内心，从侧面感受了埃蒙的所思所想。
被埃蒙囚禁的期间，更是试图进行换位思考，站在埃蒙的立场上思考问题。
于是，奥鲁斯也被埃蒙感染了。
“若未曾见过光明，我本可忍受黑暗。”还是这句话，奥鲁斯也无法忍受无尽轮回的枯燥生活。
若不是奥鲁斯拥有更坚定的心智，更异化的精神结构，它恐怕已然站在埃蒙身边，试图毁灭这个宇宙。
保留理智的奥鲁斯没有选择毁灭宇宙这种歇斯底里的解脱方式，而是选择将萨尔纳加的身份传承出去，让给另一个倒霉蛋，再选择自我解脱。
于是，这个被选定的倒霉蛋就是凯瑞甘。
至于凯瑞甘能不能适应萨尔纳加的生活，那就不是奥鲁斯考虑的事情，对于那时的奥鲁斯来说，它已经摆脱该死的萨尔纳加生活。
而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奥鲁斯明白林克想做什么，自然也明白当一切尘埃落定之时，作为星灵诞生见证者的自己，并没有存活下去的资格。
等到解决埃蒙之后，若奥鲁斯还活着，林克和春日就该调转枪口，对它开火了。
原本还怀疑林克和春日能不能解决埃蒙，因为他们先前展现出来的力量仅仅驱逐了埃蒙而已，并没有强大到可以一瞬间杀死萨尔纳加的程度。
——想要杀死萨尔纳加，需要另一个萨尔纳加出手。（纳鲁德这种废物不算）
这是奥鲁斯最初的想法，可在亲眼见证春日掐死纳鲁德，亲自面对林克和春日之后，奥鲁斯就明白，萨尔纳加绝对比不上林克和春日。
如果说萨尔纳加生活在虚界这种特殊环境，长时间接触虚空，对虚空的耐受力强过绝大部分生物，对于宇宙中的生物来说也强如神明。
那么能够吞噬虚空，转化为自己的力量，能够在真正的虚空中长期停留，甚至生活在里面都没有问题的存在，其相对萨尔纳加来说也约等于神明。
甚至因为对方对虚空的适应性，还要再加上一个对萨尔纳加的特攻属性。
林克和春日正是这样的存在。
第778章 一击终结埃蒙
以亚顿之矛为先锋，黄金舰队为主力，在林克和春日的指引和庇护下，讨伐舰队杀穿埃蒙创造出来的虚空构造物舰队，看到了埃蒙的真身。
隐藏在一片黑红色云雾后的身体和奥鲁斯没有多少区别。
两侧排列的多支眼睛，长满触须的巨大脑袋，以及怪异扭曲的躯体。
没有任何可以动用的肢体，连两侧对称的运动动物构造都没有，只能如浮游生物一样随波逐流地漂动。
若不是还有灵能可用，埃蒙连移动自己都做不到，更不要说用黑红的虚空灵能包裹自己，用创造出来的陆地挡在身前，变成盾牌。
也不知道这个造型是萨尔纳加的基础形态，还是奥鲁斯这一代萨尔纳加的造型，导致它后面的萨尔纳加都变成这个造型。
或许等凯瑞甘变成萨尔纳加之后，以女性的爱美之心，必然为会让自己还是这么一副怪异丑陋的造型。
此刻，透过黑红云雾（实质化的虚空灵能）观察黄金舰队，埃蒙的眼睛中充斥着怒火。
“你们这些叛徒——！！！”
对着星灵大吼一声，虚空灵能化为一支支光矛，射向星灵的舰队。
亚顿之矛开启近防拦截光束，轰击在飞向自己的光矛上，试图将它引爆摧毁。
不少星灵战舰也开启自己的近防拦截系统，而没有近防拦截系统的战舰则迅速位移，试图躲开这些灵能光矛。
然而灵能光矛坚不可摧，无视所有轰击在本体上的攻击，轻易击穿战舰的护盾，直刺战舰本体。
铛！
及时出现的光之剑顶住灵能光矛，双双湮灭，化为一团明亮的闪光。
来不及对林克进行感谢，亚顿之矛的侦测系统就发现一大批虚空构造体从四面八方杀来，将星灵的黄金舰队团团包围，数量是黄金舰队的数倍。
阿塔尼斯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前有无法阻挡的灵能光矛，后有海量虚空构造体舰队，黄金舰队今天算是要交待在这里了。
“阿塔尼斯，坚持一分钟。”林克侧头，伸出一根手指，发表宣言。
“神明大人……”
没有再多说什么，林克拉起春日的手，一起消失在亚顿之矛的星桥当中。
……
跨越虚空构造体舰队，林克和春日直接来到黑红色的云雾跟前。
这些看上去像是黑红云雾的东西都是实质化的虚空灵能，由埃蒙转化之后存储起来，平时可以用来当绝对安全的防护罩，必要时可以拿来制造虚空构造体，能一口气刷出大量构造体来用。
只不过这些构造体基本上只能存在于虚界，无法派往主物质宇宙。
如果它们能进入主物质宇宙，埃蒙哪里还需要混元体控制野化虫群，直接刷海量的虚空构造体到主物质宇宙拆家就完事了。
不过，手里有次元主神碎片，埃蒙已经快要研究出怎么把虚空构造体投放到主物质宇宙。
事实上就算没有次元主神碎片，埃蒙在原著剧情的后期也找到将虚空构造体投放到主物质宇宙的方法，只不过那样的方法并不能用来刷虚空构造体舰队，只能用来投放虚空撕裂者这样的玩意。
伸手一碰，红色电弧交过，春日的手直接被弹开。
而在春日刚刚碰触的地方，一个凹陷出现，周边的黑红色云雾正在涌向凹陷，填补这个坑。
这一现象让埃蒙眼睛骤然变大，而后又缩小。
春日的灵能确实特殊，可以中和虚空灵能，如果有足够的量，对方就可以直接穿过黑红云雾，接触到自己的真身。
这很危险。
可庆幸的是对方的体量很小，无法同一时间调动大量灵能，就算对方想用灵能中和也会被弹开，周围的虚空灵能会填补空缺之处。
只要自己转化虚空灵能的效率足够，对方就无法穿过这层虚空灵能护盾。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奥鲁斯进行的传承。
不得不承认一点，作为初代萨尔纳加的奥鲁斯比埃蒙强大，由它传承而来的萨尔纳加凯瑞甘也会继承这份强大。
或许在最开始的时候，萨尔纳加凯瑞甘无法掌握那份力量，可只要给她一个机会，她也是有能力杀死自己的，就像自己杀死其他那些萨尔纳加一样。
埃蒙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凯瑞甘的传承那边。
那边它也派出大量构造体舰队进行攻击，试图中断传承，或迫使凯瑞甘使用力量，让她得不到完整的精华。
就是这么一瞬间的分神，让埃蒙错过了春日切换盖亚凤凰姿态的一幕。
等它反应过来，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能看到一只巨大如行星一样的盖亚凤凰出现在虚空灵能护盾之外。
汹涌澎湃的灵能自盖亚凤凰火焰般的身躯上向外散发，快速灼烧消融埃蒙的虚空灵能。
水确实能够降温灭火，可当火焰大到一定程度之时，少量的水不仅无法灭火，反而会被大火蒸发。
林克抬手在自己脖子比划一下，咧开嘴笑了起来。
下一秒，行星一样的盖亚凤凰伸出爪子，穿透虚空灵能，抓住埃蒙本体。
停顿一下，爪子收紧，灵能疯狂入侵埃蒙的身体。
砰——！
萨尔纳加埃蒙，炸了。
……
黑暗之神埃蒙死亡，它试图毁灭宇宙的邪恶计划也随之落幕。
一场本应该席卷整个宇宙的大事件，让众多种族团结起来的共同考验也烟消云散。
人类、星灵、异虫失去一次同心协力战斗的机会，失去了三族和平相处的信任基石，克普鲁星区似乎永远也无法迎来和平……哪怕是短暂的和平。
而埃蒙死亡之时，凯瑞甘的传承才刚到十分之一。
凯瑞甘看了看黄金舰队的方向，看了看埃蒙死亡爆炸产生的炫丽烟花，看了看那只巨大如行星的盖亚凤凰。
她对奥鲁斯说：“传承能不能停一下，我觉得已经没有意义了。”
奥鲁斯也不停下，干脆加快精华传承的速度，直接从凯瑞甘能够完全吸收掌握，提高到会产生大量浪费，但足够凯瑞甘升华为萨尔纳加的程度。
它对凯瑞甘说：“传承有意义！”
“不，我已经没有理由成为萨尔纳加。”凯瑞甘质疑地看着奥鲁斯，产生一丝抗拒，“你说只有萨尔纳加才能打败萨尔纳加，我才接受你的传承。但现在埃蒙被杀死了，你在欺骗我！”
萨尔纳加的传承很奇特，一旦开启就无法停下，奥鲁斯不能停下，凯瑞甘也不能。
“传承对我是有意义的。”奥鲁斯的多只眼睛依次熄灭，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我可以安息了……摆脱萨尔纳加的身份……原来……如此之好……”
传承在奥鲁斯的加急加速下结束，奥鲁斯如愿获得永眠。
而在浪费大量精华之后，凯瑞甘成为萨尔纳加，只不过不再是可以终结埃蒙的强力萨尔纳加，仅仅达到纳鲁德这样的杂鱼萨尔纳加。
好在这个宇宙只需要萨尔纲加存在。
第779章 交待两句
从埃蒙爆炸的地方回收一枚次元主神碎片，林克看着它叹了一口气。
“都是这东西闹的，要不是它的话，我们也不会这个时候来了。”叹息归叹息，林克还是打开系统界面，将这枚碎片收纳起来。
有系统镇压总归放任碎片在外界释放影响力好一些，虽说镇压本身需要占用系统大量资源，可每消磨一分次元主神碎片，就能释放系统资源，更能得到大量知识和力量补充系统。
这对系统来说是一件好事。
“好了，解决了，我们也是时候召回长门她们回去了。”春日恢复人类姿态，伸了一个懒腰。
刚刚使用盖亚凤凰的姿态战斗，对于春日来说并不能算一次良好的运动体验。
盖亚凤凰姿态已经是春日能做到的最大程度压缩，再小就无法恢复战力全开的本体姿态，只能使用略有些浮夸的灵能凤凰姿态。
真正要让春日舒展筋骨活动开来，必须是以恒星凤凰的形态进行战斗，那样运动量才算足够，否则一切活动都只是蜷缩着身子进行，施展不开。
“嗯，该回去了。”林克看了一眼以亚顿之矛为首的黄金舰队，“我去和星灵们交待一下，然后咱们可以离开了。”
“快去快回。”
于是，林克化为一道流光落到亚顿之矛的星桥，再一次站在阿塔尼斯面前。
“阿塔尼斯，埃蒙解决了，我们也打算离开了。”
“神明大人……”
“未来有可能会召唤你们进行战斗，记得做好准备，保养好这艘方舟舰。哦，对了，埃蒙没了，塔达林也没有背后的靠山，你们可以去把它们处理一下。”
阿塔尼斯抚胸弯腰，恭敬地回应：“谨遵神谕。”
“正好那边的凯瑞甘小姐转化完成，她名下的虫群也要离开这里，你们是和它们一起，还是……”注意到阿塔尼斯显得僵硬的表情，林克立刻停了下来。
让被虫群攻占艾尔、游离失所的星灵与虫群和平相处，在有更高位存在的时候，比如说林克和春日存在，比如说为了对抗埃蒙，两者还能做到。
可现在没有了大敌当前，没有更高位者的约束，就算暂时能忍住不动手，等离开虚界也有可能会即刻开战。
“算了算了，你们先离开吧。”
说罢，林克也不给阿塔尼斯更多选择，直接抽卡。
不同于进入虚界的世界之门，黄金舰队从虚界离开就方便快速起来，一道道光环在每艘战舰的舰艏展开，如同扫描一般从前向后扫过战舰，被扫过的部分直接脱离虚界，出现在主物质宇宙的某处。
眨眼之间，黄金舰队大部分舰船都脱离虚界，只剩下亚顿之矛。
体型庞大，让光环的扫描速度相对更慢，脱离虚界也会更慢。
宇宙星光透过取景器映射到星桥的观察窗上，让星桥指挥中心与宇宙空间仿佛只隔了一层透明玻璃，只要将这层薄薄的玻璃打碎，就能击杀星桥指挥中心的星灵高层。
事实上这是不正确的。
真正的星桥位于方舟舰的内部，被重重装甲保护起来，与宇宙空间的距离也不是只有一层玻璃。
亚顿之矛到底是一艘方舟舰，设计之初就是为了单舰对抗舰队，能打能抗能跑能跳，作为指挥中心的星桥根本不可能暴露在外侧。
之所以设计成这个样子，还是为了让星灵仅存的领导者有指挥战舰的感觉，算一种传统习惯。
目光被宇宙星空吸引数秒，回过神来，再去寻找林克的时候，阿塔尼斯发现神明大人已经离开，离开这艘星灵最高工业成就的亚顿之矛。
望着星光，阿塔尼斯握紧右手，放于胸前。
闭上双眼，她感叹道：“您的教诲，您的温柔，星灵将铭记于心。”
……
虚界。
林克和春日来到新生的萨尔纳加身边，看着她正努力聚集灵能，试图打开什么的样子。
“你在干什么？”林克有些好奇地问道。
停下手中的无用功，凯瑞甘扫了一眼林克和春日，感受着两人身上隐约传来的锋刃感，似乎不需要和这两人敌对，仅仅是站在他们身边自己就会受伤。
隐晦地远离两人，退到安全距离，凯瑞甘才开口说道：“我在尝试打开虚空之门。”
“虚空之门？”
“你们两个知道的，虫群不适合长期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这里会杀死它们的，所以在它们被杀死之前，我得打开虚空之门将虫群送回去。”
听了凯瑞甘的解释，林克明白刚刚是自己想错了，凯瑞甘并不是打算将虫群抛进真正的虚空，只是想打开虚界与主物质宇宙的大门，让虫群返回而已。
扫了一眼主要为利维坦的正统虫群，林克问：“有决定好谁来当新的虫群女王吗？”
“扎加拉。”
“她能服众，能让其他虫群女王听她的话？”林克挑眉，有些好奇地问。
凯瑞甘叹口气，说：“正统虫群能让其他女王听话。”
“那看来虫群是要进入一个分裂时代了。”
凯瑞甘有些不爽地说：“我会在这里盯着虫群的。”
“可你干扰不了物质宇宙，对吧？”林克摊手，“你要是乖乖接受奥鲁斯的传承就不会有这样的问题了，说不定你马上就能制造一个化身，回去找你的老相儿好吉姆·雷诺。”
瞥了林克一眼，凯瑞甘有些不耐烦地问：“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关心一下你。”
正说话间，一道道明亮的蓝色电弧凭空出现在虚界昏暗的环境中，极为显眼。
一艘又一艘舰影如同被定格扭曲拉长，出现在电弧闪耀的位置上。
接着，扭曲的舰影快速恢复正常，一艘艘海雾星舰进入虚界。
海雾们的次元引擎既然能够跨越世界边界，进入真正的虚空，那么在有明确坐标的情况下，进入虚界这样的半开放宇宙结构也不是什么难事，甚至比进入真正的虚空还要简单。
林克和凯瑞甘都看向那些凭空出现的人类战舰。
和泰伦帝国（克普鲁人类）的风格完全不一样，走轻巧灵活风格的战舰看上去几乎没有装甲，大概挨上几发炮击就会被撕裂成两半。
不像泰伦的战舰可以撑到舰体结构出现问题，在敌人舰队的围攻中坚持一段时间。
陌生舰队的出现直接引发虫群的警戒，利维坦直接释放大量腐化者、守护者，戒备着这些星舰。
“那是你们的舰船？”凯瑞甘挑眉问道。
“对，我们的船。”林克微微一笑，侧头看向凯瑞甘，“我们离开之后，还请新上任的萨尔纳加照看一下星灵。”
凯瑞甘深深地看了一眼林克，啧了一声，只能点头。
……
回到海雾舰上，与长门有希等人汇合。
然后，由企业号率领的海雾舰队打开次元引擎，从虚界直接进入真正的虚空，向家园宇宙的方向飞去。
第780章 星熊酒的威力
家园宇宙，环世界。
新盘古超大陆，洛圣都。
伴随着新的命令从警方高层传来，白井黑子和初春饰利的借调令即将结束，她们也将结束在洛圣都总局的任职，回归她们本应该供职的学园都市第17学区支部。
这一次回归，白井黑子和初春两人不仅有在其他地区警察总局任职的经历作为镀金，更有参加第四代智能核心这种机密事件的功勋。
两件事叠加在一起，让白井黑子和初春获得大量资历，警衔直接连跳三级，从二级警员直接升到一级警司。
如同坐火箭一般的晋升速度，让两个人都有些始料未及。
“居然会一次性升到警司……”看着电子晋升令，白井黑子陷入沉思。
按理来说，只是破获一起重大案件，还不是独立完成，完成情况更不能说完美，甚至连好都有些勉强。
如果没有机关派出的专业人士，以白井黑子、陈队长三人面对第四代智能核心，恐怕不可避免会出现伤亡，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无人受伤就解决一切。
面对第四代智能核心加持的铁血工造武装人形，主力依然是机关的两位工作人员。
可就算如此，完成之后的功勋也丰厚得有些吓人。
若是不借助机关人士，独立且完美完成这次事件的话，功勋又会累积到什么程度呢？白井黑子不免有些幻想。
因为随同晋升令一起发过来的还有调令，新的警衔并没有送到洛圣都这里来，而是直接送到学园都市的第17学区支部，方便她们回去之后立刻换上新的警衔。
……
收拾好行装，白井黑子和初春去找陈队长以及特勤小队的诸位进行道别。
尽管一起生活工作的时间不算太长，可她们两人和特勤小队的各位相处还算愉快，也有一定的感情。
现在要走了，不好好告别可是不行的。
推开整备大厅的门，只听砰的一声，无数彩带和彩条从礼花中喷出，从空中洒落。
“预备，起！”
“恭喜白井小姐和初春日小姐晋升一级警司！”xn
略微有些参差不齐的合声出现，那是特勤小队所有人一起祝贺白井黑子和初春，为她们两个能够晋升而感到高兴。
看着整整齐齐的众人，白井黑子鼻子一酸，扭头抹掉即将流出来的泪水。
而初春对于这样的祝贺就完全没有抵抗力了，直接哭了出来。
“唔唔……唔唔，谢谢，谢谢大家……”
高壮的金发红角鬼王上前，笑着说：“哎呀，我们这可是在为你们庆祝啊！哪有哭的道理！来来来，干了这杯酒。”
顺势拿出一个酒杯，杯中盛放着清澈如水的上好白酒，星熊塞进初春手里，半强迫半哄劝地让初春喝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的陈队长抚额摇头叹息，却没有上前阻止。
白井黑子倒是反应过来，因为她手里也被塞了一杯，星熊也在半哄半劝地让她喝下去。
只是酒到嘴边，刺鼻呛人的酒气瞬间让白井黑子清醒了大半。
连忙将酒杯拿开，白井黑子有些后怕地问：“这是什么！？”
她有一种感觉，这根本就不是给人类喝的东西，别看只有一小杯，只要自己喝下肚，绝对会醉得不醒人世。
直接跳过发酒疯的阶段，进入闹钟贴耳朵上都叫不醒的深度睡眠。
正想着的时候，身边突然传来咚的一声。
扭头看去，白井黑子发现初春已经被放倒了，被一杯清澈如水的好酒。
脸色泛红，打一个酒嗝，蜷缩起来找一个舒服的姿态进入酣睡。
“白井，你也喝了嘛！”
“对对，让我们看看你的酒量！”
“我打赌你喝一杯就倒了！”
特勤小队的其他人还在起哄，试图让白井黑子喝下手里的酒。
目光下移，从酒杯上扫过，白井黑子看向特勤小队的其他人。
现在看来，他们给自己庆祝是真心的，但想看自己出丑也是真心的，而且不喝下去的话，他们恐怕不会罢休。
如果是在外面，面对其他团体，白井黑子还需要担心自己也喝醉了会不会出事。
不过这可是洛圣都总局，面对的也是让她放心的陈队长，白井黑子相信就算自己烂醉如泥也不会出事。
举杯，在众人的注视下，一口饮尽，还有一个明显的吞咽动作。
如此一来就让其他人相信自己喝下这杯来路不明的美酒。
可是，白井黑子为什么要真得喝下去呢？
利用自己的能力，白井黑子直接将咽下的酒水转移到高维空间中，一滴也没有咽进肚子里，等下只需要去一趟洗手间释放掉，就可以做出明明喝了酒，却没有吸收，宛如魔术表演一样的事情。
众人等了两秒，发现白井黑子除了脸颊泛红之外，并没有像初春一样倒下。
“哇哦——！又出现了！”
“除了陈队长之外，又一个喝了一杯星熊酒没事的强者！”
“来吧，大家为新王的诞生献上喝彩吧！”
转移掉大部分酒，不代表白井黑子真就一滴也没吸收，她还是在这个过程中吸收了一些酒水，而只是这残存的部分就让她脸颊泛红，出现轻微的眩晕感。
仅仅是极少数的部分就能产生如此强大的效果，可想这种被称之为星熊酒的白酒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知道白井黑子的能力，看白井黑子的表现明白她做了什么，陈队长不由得摇头失笑。
其他人也知道白井黑子可以通过皮肤接触进行空间移动，不过大家通常情况下只认为皮肤指的是外表皮，也就是传统意义上的皮肤。
实际上真要深究起来，呼吸道、胃、肠道这样看起来像人体内部，其实也是外环境的一部分，与之对应的接触面也可以算成皮肤的一部分。
白井黑子在陈队长的建议下，已经完成这样的认知改造。
如此一来，白井黑子不仅可以用皮肤转移物体，还能将吞下去的东西也用能力转移出来。
那么，刚刚白井黑子用能力将酒水转移出去也就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只不过其他人正好不知道，还以为白井黑子将酒喝了下去。
拍拍手，陈队长发话道：“好了好了，不要再让白井喝了。”
一指星熊，陈队长命令道：“星熊，你负责把初春抬回去。”
“是。”星熊傻笑一声。
朝白井黑子招了招手，陈队长说：“白井，过来吧，我给你们的交接文件签字。”
第781章 和星熊一起去
领着白井黑子走入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后，陈队长二话不说就将她按到沙发上坐好。
“坐好，星熊的酒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警告一句想要站起来的白井黑子，陈队长转身来到宽大的办公桌后，拉开办公柜的第三层，从中拿出一个纯白色的塑料药瓶。
直接抛给白井黑子，陈队长吩咐道：“这是专用的醒酒药，拿一片吃下去。”
接过药瓶的白井黑子愣了愣，似乎反应了一会，才打开药瓶，取出一片放入嘴里。
咻。
抬手抓住陈队长扔过来的矿泉水，白井黑子打开吨吨吨干了大半瓶。
喝了水，吃了药，白井黑子的脸颊依然通红，看起来还有些傻乎乎的。
又过了一分钟，醒酒药才发挥效果，白井黑子缓过神来。
“……陈队长，初春没事吧？”
清醒之后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关心初春，结合自身的经历，白井黑子不免担心初春。
初春可是完完整整喝下一杯那种酒，不像白井黑子只沾了那么一点。
陈队长摆摆手，说：“安心吧，这是星熊特别调制的酒，只用几滴就能让正常人进入醉酒状态。但是醉了之后，身体不会再吸收，所以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损害。”
见白井黑子还有些迟疑，陈队长朝玻璃茶几上的药瓶努努嘴。
“再说，不是还有星熊在嘛。我的这些醒酒药还是她给我的。”
既然陈队长都这么说了，白井黑子也只能暂时放心对初春的担心，转而关心起自己。
“陈队长，是有什么事要交待吗？”
挑眉，陈队长有些困惑地问：“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诶？您大费周章地搞这么一出儿，不是为了和我说些什么吗？”白井黑子有些懵。
很干脆地摇头，陈队长一脸无辜地说：“没有大费周章啊，这只是每一个从我们特勤小队离开的队员都要经历的事情。”
单手撑住脸颊，陈队长有些好笑地说：“其实自从星熊来了之后，我们特勤小队就有一个传统，每一个入队的新人都要先喝一杯星熊的酒，等到他离开的时候，再喝一次，以此检验他在酒量上的进步。
“不过，你们算是临时借调过来的人，不能算入队新人，所以新手欢迎的部分我替你们免了。
“但是这离开的酒，你们是逃不掉的。”
白井黑子一头黑线地看着陈队长，眉毛直跳，有些无语地问：“陈队长，冒昧地问一句，那种酒有谁能撑到第二杯吗？”
笑着指了一下自己，陈队长说：“我能撑到第二杯，但是第二杯喝完之后就不行了。至于星熊的话，那酒对她和水没什么区别。”
“也就是说，我是第二个撑到第二杯的人？”
陈队长斜了白井黑子一眼，道：“哦？撑到第二杯？”
“……好吧，我不算。”白井黑子叹息一声，“不过，话说回来，那种烈酒是怎么来的？星熊姐有特别的酿酒技巧吗？”
“你没发现吗？我还以为你这个樱岛文化圈来的会发现呢。”陈队长有些惊奇地看着白井黑子。
被陈队长用“你到底是不是樱岛人”的眼神盯着，白井黑子颇感不自在，扭了扭身子试图驱散这种感觉，可是没有什么用。
“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应该发现什么？”
“星熊，这个姓氏可是来自樱岛文化圈那边，而且还长着独角哦，你没想到什么吗？”陈队长继续诱导。
“……您难道想说星熊姐是一个鬼？”
陈队长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欣慰地点了点头，说：“没错，星熊就是来自地球时代的鬼族，你们樱岛的鬼族哦。据她自己说，貌似你们樱岛民俗传说里的星熊童子，原型就是她。”
白井黑子顿时瞪大了眼睛，指着房间的门说道：“那不是星熊姐的能力造成的！？她真的……真的是一个鬼族！？”
自从基于自我现实的超能力普及开来，每个地区都会有因为自己的能力而改变自身体貌特征的人，有些人长得还像一个人类，比如说长出猫耳、狐尾之类的，有些人的改变就比较夸张，比如说变成一只蛤蟆之类的。
白井黑子一直以为星熊额头长着独角是因为她自身的能力。
根据星熊的表现，比如说身材高大，力大无穷，喜欢喝酒，都和传说中的鬼族有些相似。
然而在民俗传说中，鬼族通常青面獠牙，丑陋不堪，并不存在金发的鬼族。
从一开始，白井黑子就没往真实的鬼族方面想，只是觉得那是星熊的能力，某种改变自身形态的能力，可以让她更接近鬼族。
结果现在告诉她，星熊是真正的鬼族，还是一个活了上千年的老古董。
白井黑子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
震惊过后，冷静思考一下，白井黑子貌似又能从日常生活的细节中看出很多佐证，比如说星熊曾经收到纸制的信件，也会写信寄出去。
这么一想，发现这件事也不是无法接受，就是感觉比较突然。
“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件事？难道……”白井黑子眯起眼看向陈队长。
陈队长点点头，双手撑着下巴，说：“星熊她——”
不自觉咽了咽口水，白井黑子有些紧张地看着陈队长。
“——她请了几天长假，打算去一趟学园都市见老朋友，正好你们也要回去，要不就顺路一起吧。”
看着陈队长抬起头来笑眯眯的样子，白井黑子抚额叹息。
刚刚自己的心都提起来了，看陈队长的样子，还以为星熊姐要退役，或出大事了，结果只是单纯的休假，根本不需要紧张。
不过仔细想想，从地球时代的古代活到现代的星熊，按照年龄算已经远远超过法定退休年龄，理论上完全足够资格去拿养老金。
可她看上去依然年轻健壮，不需要社会养老，甚至还能为社会多做贡献。
比如说现在加入特勤小队，成为一名警察。
正因为鬼族这样的泛人类族群存在，又有许多人的自我现实能力会影响到自身的寿命，原本统一针对人类制定的退休制度正变得不再适应新时代。
白井黑子最近看新闻的时候就能看到关于退休制度大改的讨论。
第782章 学园都市的宠物店
学园都市，空港。
于空中盘旋一分钟的大型客机缓缓降落，在机组成员的操控下，奇异引擎带来的反重力作用渐进式消失，让客机能够平稳落地，不会产生剧烈的顿挫感和下坠冲击力。
待客机停稳，在地勤人员的指挥下，登机通道直接延展对接客机的舱门，让旅客可以直接走通道进入空港大厅。
而旅客的行李已经先一步从货舱中取出，送往大厅的分拣中心，供旅客取回。
白井黑子、初春饰利、星熊勇仪三人乘坐这一班航班抵达学园都市。
三人并没有带多少行李，只有少量的生活必须品，更多私人物品早已通过物流寄回，或者干脆重买。
“星熊姐，你接下来准备去哪里？”
白井黑子瞄了一眼通讯终端上的定位信息，看向身旁的高大红角鬼王。
“我和初春会先去支部报道，然后回一趟家，等到了通知的日期才会去上班，所以还有一些时间，要不要我们来当你在学园都市的向导？”
星熊摆摆手，说：“不用不用，我的老朋友已经到学园都市了……这么说好像不太准确，应该说她打算在学园都市大展拳脚，而且已经初步站稳脚跟，我直接去找她就好了。”
“这样啊。那您知道她的位置吗？需不需要……”
扬了扬手中的通讯终端，让白井黑子和初春看到上面的电子地图，星熊笑了笑，说：“我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老古董，在警队里也没少用这些东西，你们在瞎担心什么啊。”
星熊的话让白井黑子和初春一愣，随后想起来，貌似特勤小队里的高科技产品不少，也没见星熊有什么东西玩不转的。
现在认为她不会用这些东西，纯粹是知晓星熊的实际年龄超过一千岁之后产生的刻板印象，都忘了曾经和星熊相处的经历。
“也是，我们都忘了星熊姐你也是一个现代人。”
想通之后，白井黑子放心下来，在空港和星熊道别，利用能力带着初春先行离开。
目送两人离开，星熊扫了一眼电子地图，走向空港旁边的轨道列车站。
……
学园都市，某条街道。
这里新开了一家宠物店，对外售卖各种各样的宠物，有传统的宠物，如猫、狗、鹦鹉，也有特别的宠物，如蛇、蜥蜴、青蛙，更有别的店铺都不会卖的珍稀宠物，如龙、恐龙、天马。
前两种宠物在店内基本都有**，可供客人挑选，而最后一种珍稀宠物就只有视频和资料，看不到实物。
店主是一位拥有樱色头发，扎着两个包子头的少女，她的右臂缠着厚厚的绷带，没有裸露任何一寸皮肤。
她雇佣了几位拥有和动物交流能力的学园都市能力者帮忙打理宠物店，有人是已经毕业的社会人，有人还是正在上学的高中生，也有人是闲得发霉的大学生。
叮铃。
门铃响起，一位拖着行礼箱的高大金发女人走了进来，她的额头有一根红色独角，看起来不像人类。
打量着店内相当复古的装饰，星熊不由得轻轻摇头，边摇头还边啧啧两声。
幻想乡的亲朋好友对于现代社会的接受程度并不相同，有像星熊这样主动拥抱现代社会，接受各种各样的新事物，尝试新生活，还能考入警察队伍的融入者，也有像花田暴君那样守着自己的太阳花田，自闭式地待在幻想乡的守旧之人。
同样，也会有介于两者之间的人，比如说这家宠物店的老板。
她的审美依然保留着旧时代的特色，这让宠物店看起来有那么一点老旧，但这位老朋友却能紧跟潮流，所有可以用来当宠物的动物，尤其是那些明星网红宠物也出现在店中，还放在十分显眼的位置。
而且凭借着她能和动物交流的能力，外加几位雇员的努力，这家宠物店中的宠物不仅十分健康，互相之间关系还算不错，不像一些管理不到位的宠物店，会出现动物们营养不良、极具攻击性之类的问题。
“你好，请问您打算买一个什么类型的宠物？”戴着眼镜的黑长直小姐姐走了过来，柔声询问道。
“不，我不打算买宠物，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请问您要找谁？”黑长直小姐姐一推眼镜，思索起这家店的其他店员，想着会有哪一位认识这位看起来十分特殊的女性。
星熊穿着黑色的长裤、长靴，搭配着拉链半开的外套以及内部附带钢板的黑背心，看起来就不是普通人。
再加上星熊多年警察工作，尤其是西方警察工作练出来的气质，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她的职业十分特殊，不是军人就是特警。
黑长直小姐姐已经在思考是店里谁犯事，要被警察带走问话了。
“茨木华扇，这里应该是她开的店。”星熊特意指了指地面。
黑长直小姐姐倒吸一口凉气，她完全没有想到是自家老板犯事，而且看情况事情还不小，警察直接将店铺都包围了。
眼神一变，黑长直立刻贴近星熊，小心地低声问道：“店长她做了什么？需要这么兴师动众地抓捕她？难道是那些所谓的珍稀宠物里面有不能卖的东西？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实物，也没有卖出去过任何一只……”
诧异地看了黑长直一眼，星熊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啊，别误会，我不是来抓她的。就算她真的犯法了，我的辖区也不在这边，管不到她。”
“诶？”
“我和华扇的私人关系还是很不错的，以前也一起生活过，还一起共事过。”星熊一边笑着，一边用放在黑长直肩膀的手捏了捏她的肩膀，有些怀疑地说，“不过，为什么你会这么敏感呢？难道你心里有鬼，时刻惦记着警察？我觉得你最好去自首，不然的话……”
黑长直小姐姐咽了咽口水，连忙抽身离开，强笑道：“您在开玩笑对不对？”
“你觉得呢？”星熊挑眉，双手抱胸盯着这位黑长直。
这个时候，通往二楼的楼梯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樱色头发的茨木华扇察觉到鬼的气息，走了下来。
第783章 有问题的店员
目光扫向宠物店门口，华扇一眼就看到正在和自家店员聊天的星熊。
高高兴兴地举手打招呼，华扇喊道：“星熊！”
瞥了一眼走下来的华扇，星熊堵住这位黑长直小姐姐离开的路，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被一位真正的警察盯着，黑长直小姐姐心里也有些慌。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的背景并不干净。
能够混迹于学园都市，还没被学园都市的警察找到抓走，一方面是这家宠物店位置偏僻，本身也没有多少客人光顾。
另一方面则是身为店主的华扇相当有背景，每次都能简单将警察打发走。
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人发现这位黑长直小姐姐是在逃逃犯。
“我和你打招呼呢！你怎么不搭理我？”华扇皱眉抱怨，边说边靠近两人，“这么长时间不见了，你怎么也应该表现得激动一些，最好上来给我一个拥抱什么的……”
见到星熊本人太过高兴，以至于华扇根本没在意黑长直小姐姐的姿态与神色，径直朝星熊走过去，大有一种“你不给我拥抱，我来给你一个拥抱”的架势。
就在华扇走过黑长直小姐姐，将后背暴露给她的时候，黑长直小姐姐的眼睛瞬间变得阴冷起来，挂着微笑的嘴角也沉了下去。
闪身来到华扇身后，黑长直小姐姐从后方揽住华扇粉嫩的脖颈，用手臂卡住华扇，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抬起到与华扇脑袋平齐的高度，变化成一柄泛着银光的金属刀刃。
——全身化为液态金属，能够变成各种各样的拟态，这就是黑长直少女的能力。
“不许动！不然她就没命了。”黑长直威胁道。
华扇有些发懵，她完全没想到自己这个最勤劳的员工会这么对待自己。
“小叶，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为什么要……”
用力收紧手臂，勒了勒华扇，让她的呼吸出现短暂的困难，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然后黑长直少女说道：“对不起了老板。”
“咳咳，小叶，你先把刀放下，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谈啊。你是不是觉得工资不够？还是觉得假期太少？又或是你看上的某只宠物卖掉了？”华扇没有任何一丝惊慌，不急不徐地询问，仿佛在玩一场人质游戏。
黑长直少女震惊地看向华扇，头一次觉得自家老板脑子傻乎乎的真是碍事。
这个时候，正常的人质都应该闭嘴，战战兢兢地服从绑匪安排，而不是像华扇这样依然叨叨不停。
如果忽略掉华扇的叨叨，她会是一个合格且完美的人质。
本身有社会地位，尽管名为小叶的黑长直并不知道她的真实地位，相信拿她当人质盾牌的话，学园都市的警察应该会投鼠忌器，不会轻易动用武力。
而且华扇店长还和面前的这位警察是朋友，既然是朋友，那就可以用她的性命让这位金发独角的警察让开。
“……小叶呀，我知道你的本性不坏，做事兢兢业业，很努力也很上进，闲暇的时候还会上网学习，是一个好孩子。我相信你和星熊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来，你先把我放开，我们三个坐下来好好谈谈。”说着，华扇还用手拍拍揽住自己脖子的那条手臂。
星熊没有任何惊慌失措的表情，反而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放松下来。
黑长直小叶听了华扇的话，完全没有放手的打算，依然盯着星熊，见星熊放松下来，她反倒紧张起来。
正常情况下，罪犯劫持了人质，警察都应该是认真紧张，而不是放松看戏，一副不顾人质死活的表情。
如果警察出现这种反常的表现，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警方已经准备好了。
也许此时此刻，暗中就有一位狙击手正瞄准这里也说不定。
“不要乱来，我随时可以杀了她！”黑长直小叶厉声警告道。
华扇沉默了，拍着黑长直小叶的手也停了下来。
数秒之后，华扇叹息一声，问：“小叶，你是认真的吗？”
“店主，很感谢你这些天的收留，我会一直记在心里的。但是我有我的事情，我不能被警察抓住，我……”
华扇脸一黑，怒道：“你所谓的感谢就是拿收留你的人生命开玩笑！？”
“我……”
绑着绷带的右手猛地抓住黑长直小叶金属化的左臂，直接在上面捏出五个指印，同时右腿向后一踢，将黑长直小叶的右小腿踢弯，也将黑长直小叶整个人踢飞起来。
接着抓住黑长直小叶的左臂，华扇给她来一个大大的过肩摔。
咚的一声。
黑长直小叶被重重摔在地面，地板上直接被砸出一个人形的坑。
若不是黑长直小叶的能力让自己金属化，大大提高身体抗打击能力，这一下就足以将黑长直小叶摔成一团血肉模糊的玩意。
饶是如此，黑长直小叶也觉得自己像被疾驰而来的重型卡车撞击一般，全身都快散架了，动弹不得。
拍拍手，弹掉不存在的灰，华扇抬头看向星熊，问：“星熊，这家伙的罪行是什么？”
“我不知道。”星熊诚实地摇摇头。
“……”
华扇凝固了。
星熊摸了摸下巴，好笑地打量着躺在地上的黑长直小叶，说：“我只是觉得她的话有些可疑，诈她一下，没想到她居然就这么简单承认了，还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
没有搭理还处于石化状态的华扇，星熊蹲下来，戳了戳地上的黑长直小叶。
“喂，你还好吗？你可千万要等到本地的警察过来哦，不然你死在这里的话，华扇会很难办的。”
就这么戳了两下，似乎激发黑长直小叶的意识，她将自己的能力开到最大，将自身化为一滩银白色的液态金属，形成一个半圆的球体张开，朝星熊扑去，似乎想将星熊包裹进去。
面对这样的场面，星熊根本不慌，随手按下开关。
悦耳又悠扬的乐曲从播放器中传来，听起来有一种让人心情愉悦、变得更有精神的感觉。
只是在黑长真小叶听来，没有比这个声音更恐怖更可怕的声音。
刹那间，液态金属收缩回恢复成一个人形，再一次摔在地上。
——音乐剥夺了黑长直小叶的能力。
第784章 华扇的来意
有针对自我现实的干扰装置，也不怕黑长直小叶逃掉，或者暴起反抗。
其实就算黑长直小叶真想对星熊和华扇出手，她也不是两位前鬼王的对手。
在春日全面接管神话幻想生物之后，曾经面对人类统合意识阿赖耶节节败退，失去力量的非人种族们，特指地球传说中的非人种族，正在渐渐取回过去的力量。
像两位鬼王都得到了曾经劈山搬岳的伟力，全面超越普通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这一波春日接手中获益最大的都是那些对抗阿赖耶，失去力量又在人类社会中沉沦的非人种族。
比如说幻想乡的各位，比如说奴良组的诸位。
只要没有死在黎明之前——也就是“盖亚之子”这个身份诞生，并打在所有非人种族（地球）身上——基本上都能恢复曾经神话传说中的能力。
而那些因为阿赖耶大力打击消失的幻想生物，那些第一时间被打落的众神，就只能看着残存的妖怪魔物们重新崛起，重新站在食物链的……底端。
是的，哪怕取回曾经的力量，哪怕不再惧怕阿赖耶，活下来的幻想生物依然无法重归古代的统治地位。
一方面是人类本身的技术进步太多，有太多的高科技产品能够应对幻想生物。
另一方面则是身为所有幻想生物顶点的盖亚，她是站在人类那一边，算是人类的后台。
理论上来说，幻想生物们拥有盖亚之子身份，是盖亚最亲近的存在，也是无条件服从盖亚、保护盖亚的禁卫军。
可一直以来，盖亚都拥有其极为强大的实力，根本不需要菜鸡杂鱼的幻想生物保护，甚至幻想生物们能不求盖亚的庇护，不拖盖亚的后腿都算好的。
毕竟盖亚指的就是春日，是和林克一样站在这个宇宙顶点的存在，泛人类联合共同体以及盖亚机关的神明。
同样，因为幻想生物们盖亚之子的身份，它们天然拥有和机关的核心成员近似的身份地位，放在机关中也勉强可以称之为上等人。
有这样的身份地位，华扇能够轻松打发学园都市的警察就很好理解了。
等了几分钟，距离宠物店最近的警察局派人过来，前来收押在逃的盗窃犯——林砌小叶。
听赶来的同僚说起黑长直小叶的罪行，星熊顿时感觉索然无味，颇有一种自己不该管这件事的感觉。
又不是会重案要案，只是一个窃贼，据说盗窃的财物还被失主追回，她根本什么都没能拿走。
摇头看着黑长直小叶被押上警车离开，星熊叹息一声，向身旁的华扇说道：“你以后还是小心一些吧，明知道别人有问题还收留她，真以为那就是一只迷途的小猫吗？还是你以为自己能够感化她？”
“如果不是你刺激到她的话，我想我是能够感化她的。”华扇瞥了星熊一眼，开口抱怨道。
“不是你邀请我来的吗？”
“……好吧好吧，这是我的失误。”华扇无奈地点了点头，随后摆手，“好了，不谈这个了，我们还是再找个地方谈事情吧。”
星熊回头，看向宠物店的二楼。
注意到星熊的动作，华扇指了指她的行李，道：“我们先把行李放上去，然后出去找个地方边吃边聊。”
“不在你这里啊。”星熊有些失望。
“当然不在这里。我又不是热情好客的巫女，不会招待人在自己家里开宴会，而且那样还很麻烦，收拾起来也不好弄。”华扇理所当然地说道。
星熊砸吧砸吧嘴，说：“行吧，你是地头晕蛇，你说了算。”
……
学园都市，某餐厅。
重金包下一个房间，华扇点了一桌子菜招待星熊，各种大鱼大肉摆满一整张桌子。
扫视一圈，星熊发现各种菜式都齐全，唯独没有酒。
“华扇，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华扇眼眉一闭，理所当然地说：“没忘。”
“可这里没有酒啊。”
“你在警察局里面经常喝酒吗？”华扇扫了一眼星熊，见她面色发苦，微微一笑，“既然你当警察的时候能够忍受酒瘾，为什么现在就不能忍受了？”
星熊有些不太高兴，重重地坐在椅子上，背靠椅背，将双腿翘起来搭在餐桌上。
“那边是工作需要，不能喝酒误事，我忍也就忍了，现在好不容易休息几天你还不让我喝个痛快？”
华扇很正经地坐下，没有学星熊那么嚣张跋扈，整理一下衣裙，淡淡地说：“把酒戒了正好，对身体好。”
“喂喂，你不让鬼喝酒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
“我也是鬼啊，我就不喝酒。”
“啧，你还能算鬼吗？你不是已经成为仙人了？”星熊眯眼看向华扇。
华扇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说：“仙人并不是种族，只是一种修行者的身份，我依然是一个鬼。”
“……找我过来是想和我商量什么？你不是玩得转手机、电脑之类的东西，也有我的电话号码，想聊什么直接打电话多方便，不行视频聊天也行。”星熊不想在喝酒的问题上纠缠下去，果断转移话题。
华扇正襟危坐，认真地说：“重要的事情还是当面交流为好。”
“古板，没想到你这家伙会比我更古板，本以为你都到学园都市开宠物店了，多少也放开了吧，结果还是这样。”星熊不以为然，嘟囔道，“盖亚机关商议重大事项都用全息会议决定的，也不需要面对面坐在一起商量，那效率多快啊。”
不搭理星熊的喃喃自语，华扇决定直接切入正题。
“星熊，我想接近两位神明大人，应该怎么做？”
听到这个问题，星熊一愣，不明所以地指着自己，诧异地问：“这个问题你问我？是不是找错人了，我跟神明大人也不熟。
“真算起来，我还有误会神明大人，和神明大人打架的前科在，怎么想这个问题都不应该问我啊。
“话又说回来，你为什么想接近两位神明大人？”
华扇看向星熊，认真道：“为了拯救即将废弃的幻想乡。”
“啥！？”
第785章 立场不同
华扇的话吓到星熊了，她一个两月前还和旧地狱的鬼族有书信来往，明明那个时候幻想乡还好好的，怎么才过去一两个月，幻想乡就要被废弃了？
“什么情况！？我怎么不知道出了这种事情，也没有人来通知我呀！”星熊的表情变得严肃认真起来。
作为茨木华扇的旧友，在她还是鬼族鬼王，没有被斩断右臂之时，两人经常推杯换盏，月下饮酒。
那个时候的华扇虽说有一点点癫狂，有一点点疯，可至少为人靠谱，不会说谎。
被斩断鬼手，失去鬼族的狂气之后，转而修行仙人之道，华扇就变得更加靠谱了，说出的话都要经过查证，确保事实，或者有足够的理论依据。
基本上可以认定华扇在说的是事实。
如果幻想乡真在这一两个月时间发生剧变，旧地狱的鬼族没道理不通知在外的自己，哪怕旧地狱的鬼族不习惯现代科技，也可以写信告诉自己这件事。
以现代社会的物流，哪怕是走平邮，一封信也能在两三天内抵达泛人类联合共同体的任何一个角落，如果肯花钱的话，还能走24小时速递、8小时急速之类的超快投送方式。
鬼族又不是没有钱，他们支付得起快递的费用。
现在，华扇先和自己说幻想乡发生大事，而鬼族的信件却没有送达，有可能是自己离开了洛圣都没收到信，也有可能是旧地狱的鬼族出事，无法送信过来。
这让星熊不由得担心起来。
“星熊，你知道吗，自从迁入环世界，无论是人里的年轻人，还是妖怪们的年轻个体，他们都会在一定年纪后离开幻想乡，到各大城市学习，找工作，然后定居在那边……”
星熊皱眉点头，她知道这个事情，就像星熊选择离开幻想乡加入警队工作一样，不少幻想乡的居民都会走出落后的幻想乡，拥抱现代社会。
其中人里的居民行动力更强，那些人里的大宗族根本没办法控制年轻人，不仅仅是普通的村民，他们本家的年轻人也大批量离开幻想乡，到大城市上学、找工作。
有盖亚机关作为这些年轻人的后盾，大宗族们过去常用的手段根本无法施展，无法控制村民，自然也就无法挽留更多的新鲜血液。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几个族群化的妖怪种族当中，比如说天狗、河童。
“先是人里的年轻人离开不再回来，后来是天狗和河童的离开，越来越多的年轻人选择离开，他们之中只有极少数人会回来看看，仅仅是回来看看，并不打算回归幻想乡。”
华扇痛心疾首地说道。
“现在幻想乡中只剩下一堆老人，一群古板的老妖怪们，变得死气沉沉，让人不寒而栗。再这样下去，
“等到这批老人逝世，等到老妖怪们的寿命抵达终点，幻想乡就真要变成一片废墟了！”
听了这话，星熊不仅没有震惊紧张，反而安心下来，松了一口气。
看来并不是幻想乡真出事了，只是华扇看不到幻想乡的未来，觉得这是一件天大的事。
砸吧砸吧嘴，星熊想了想，说：“其实我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还不是大事！？再这样下去幻想乡就没有未来了啊！”华扇完全不认同星熊的看法。
“不就是老龄化加农村空心化嘛。”星熊无所谓地摆摆手，“很正常的历史进程，没什么值得担心的。”
华扇的眉毛快要打成一个结，怒视着星熊，大声道：“你还是不是幻想乡的一员！？幻想乡就要没了啊！？”
“距离幻想乡消失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呢，又不是再过两个月就消失了。”
身子坐正，星熊盯着华扇道：“而且我一直觉得幻想乡的历史使命已经结束，也到了该消失的时候了。”
朝自己太阳穴比划两下，星熊说：“华扇你想一想，幻想乡当初为什么能够建立？它不就是为了给妖怪们找一个容身之所，能够在阿赖耶的抹杀下支撑一段时间，让妖怪们找到解决的办法吗？
“那现在呢？妖怪们已经不再惧怕阿赖耶了，也不需要担心阿赖耶的抹杀，可以自由自在地活下去了，不是吗。既然这样，那幻想乡还有存在的价值吗？”
华扇沉默，她不得不承认星熊的说法有一定道理。
对于那些为了躲避阿赖耶抹杀的妖怪和神明，为了活下去的怪异们来说，幻想乡就是最后的乐园，是它们赖以生存的池塘。
从一开始，它们就不是为了建设幻想乡而来，只是为了在幻想乡中活下去。
对于这样的妖怪来说，当它们不需要再担心阿赖耶的抹杀之时，生活在幻想乡也仅仅是一种习惯，而非必须的生活方式。
那么它们当然可以离开，当然也会离开。
就像旧地狱的鬼族一样，鬼族进入幻想乡并不是为了建设幻想乡，否则他们也不会一直居住在地下，不和地面上的人类、妖怪接触。
建设旧地狱，打造了繁华的鬼族街道，又不邀请其他种族前去做客。
很有鬼族曾经横行霸道，独来独往的风格。
现在鬼族大部分人依然待在旧地狱，仅仅是他们习惯旧地狱的生活，不习惯人类社会的信息化时代，本能地抗拒人类的“文明”生活。
而对于如华扇这样一心一意为了幻想乡好，希望这个家能够变得更好地乐园贤者来说，她自然是担心幻想乡的未来。
华扇和星熊从最开始就站在两个不同的立场上。
“但幻想乡是我们的家乡，我们应该为了家乡做点什么！”
“家乡？”星熊嗤笑一声，“我们的家乡早就没有了，不，应该说它变成了神明大人的一部分。”
华扇高度认同幻想乡，星熊可不这么觉得，能让她认定为故乡的只有大江山，而大江山已经在春日羽化的过程中，变成春日的灵能，彻底消失了。
“所以，你是不打算帮我了？”华扇最后确认道。
“你从一开始就找错人了，我本来就帮不了你呀。”星熊耸肩摊手。
哇的一声，华扇趴在桌子上哭出声来。
“这可怎么办啊！难不成真出道成为偶像，通过偶像活动让人关注幻想乡……”
第786章 EMU制药
星熊眼眉一挑，吹了一个口哨。
“这主意不错啊，谁给你出的？你这么色气的身体，好好利用一下的话肯定能……”
对上华扇想要杀人的目光，星熊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只能干咳一声，转移话题。
“咳，那什么，这真的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哦，你完全可以考虑一下。”
“我才不会去当戏子。”华扇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眼珠一转，星熊想了一下，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d站，打到某位主播的直播间。
恰巧，这位虚拟主播正在进行直播，标题是【消失许久的失踪人口回归，补偿鸽掉的舞蹈回】
打开手机的全息投影模式，展开一个全息投屏让华扇看，星熊指着画面上的虚拟形象说：“我觉得你不应该觉得偶像这个职业地位低，来，看着这位虚拟主播，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华扇不明所以地看向全息投屏，看着这位名叫“sos团团长”的虚拟主播在稀疏的弹幕中努力跳舞。
认真看了一会，华扇趁对方停下来和弹幕互动的时候，评价道：“她跳得很认真。”
星熊翻了翻白眼，看向投屏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愣住了。
刚刚谈论神明大人的时候，自己完全把这位虚拟主播忘掉，直到刚刚华扇说起出道成为偶像的事情，自己才想起来这位虚拟主播，想起这张虚拟的二次元皮下面是什么人。
也就是说，明明可以帮到华扇，自己却一直在说帮不了。
星熊觉得自己要是说出真相，华扇会一个箭步冲上来把自己打倒在地。
权衡一下，星熊感觉还是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为好，免得等会又忘了这位虚拟主播的事情。
虽说可能会被华扇打，虽说自己和华扇站在不同的立场上，可理念不同归理念不同，感情还在，能帮上忙的时候还是帮一下为好。
再说幻想乡有没有未来对星熊都没有影响，就此没落下去不会给星熊造成损失，就此复兴也许能带来一定的利益。
“那啥……”星熊憨笑着挠了挠头，“之前都没想起来，你提到偶像的时候倒是想起这一位来了。你猜猜这位虚拟主播的中之人是谁？”
“帕露西？”
星熊有些无奈地说：“你是怎么想到她的？她都没有离开过幻想乡。”
“那就是萃香？不对，我之前找过萃香，她不会做这种事情。”华扇立刻否定自己的猜测，低头思考起来。
星熊长吁一口气，说：“不用猜了，你绝对想不到中之人的身份。”
在华扇狐疑的目光中，星熊说出一个宛如晴天霹雳的消息。
“它的中之人是凉宫春日大人，我们的神明——盖亚。”
“！！！”
华扇被震得呆立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直播中跳舞的主播。
虽说虚拟主播套了一层二次元的皮，不会直接将自己的身段美色展现给观众看，不是用自己的真身取悦观众，可说到底主播依然是一个表演行业，依然是一个需要向观众献媚的职业。
在华扇的观念里，这样的职业属于社会地位低下的人才会从事，任何有身份之人都不应该走上这条路，不然她也不会说偶像是戏子。
然而，现在最高位的神明大人却主动当起戏子，让华扇一时间不能正视这个职业。
这个消息过于震惊，以至于华扇都忘刚刚星熊还说帮不了忙，忘了确认这件事的真伪。
理论上来说，华扇觉得星熊不会欺骗自己，可这个消息对华扇的三观冲击太大，大到她需要冷静下来缓一缓，需要找时间去确认事实如何。
眼见华扇懵了，星熊连忙拿起茶杯喝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企图蒙混过关。
……
同一时间，白井黑子和初春饰利回支部报道之后，就回家休息。
刷最近一段时间的学园都市新闻，白井黑子看到一条消息：emu制药集团要在学园都市建立药物研发基地。
“emu制药啊，医药界的顶级公司居然会来……初春，学园都市有关于医学方面的研究吗？”白井黑子朝身旁的初春问道。
“有的有的，学园都市最近公布了一个扩建计划，准备拓展学区，容纳更多的名牌院校，也打算将更多类型的学院和研究所引入进来。”
初春将直播间的窗口缩小，翻出最近几天的学园都市公告，展示给白井黑子看。
“大概就是因为新的纯医学学区建立，所以才会邀请这间顶级制药企业来看研究所。”初春总结道。
翻了翻公告文件，白井黑子叹服道：“这还真是要将学园都市建成科研城市啊，之前都集中在航天工业方面，现在是要将所有科研方向都补起来。不过，学园都市管理层的人脉还真是厉害，能请到emu制药。”
“学园都市现在是盖亚机关的直属管辖区，emu制药又是盖亚机关投资的公司，能让emu制药来学园都市我觉得一点都不奇怪。”
白井黑子好奇地看了初春一眼，问：“emu制药是盖亚机关投资的公司？我不是一家私人企业吗？它没有上市，也没有接受任何公开投资，创始人八意永琳一直保持着公司的控制权……”
“没有接受公开投资不代表不能私下接受投资，只要投资方愿意保密就行。”初春解释道，“不上市也就不需要公开公司财报，只要国家税务部门认定没问题就行，公司控制人也有更多权力调配资金，将钱用在刀刃上。”
“原来是这样啊。”
……
泛亚联合行政大区，某市。
emu制药总部。
作为行业龙头，emu制药的大老板——八意永琳，不仅要主持公司的药品研发方向，更要制定公司的发展战略，日程往往排得满满的。
这张日程表要是换一个人类来执行，早就过劳而死，根本无法带领emu制药在几年间快速崛起，成长为行业代表。
不过八意永琳就不一样，她不仅拥有着人类不曾拥有的精神、体质，更有远超常人的智慧，完全可以按照日程表将公司安排得妥妥的。
甚至还能挤出时间陪陪公主大人，见见来自幻想乡的老朋友。
比如说今天，八意永琳就在总裁办公室接见了河城荷取。
第787章 永生技术？
穿着带有明显液压杆的动力外骨骼，踩在地板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噪音，河城荷取进入emu制药总裁办公室。
站在明亮宽阔的落地窗前，八意永琳微微侧头，看向走入房间的河城荷取。
似乎没有回头的打算，八意永琳皱眉道：“河城，如果我没错的话，现在这个时间你应该在研究院工作，而不是到我这里来。”
“就不能是来找您这位月之贤者谈合作吗？”河城荷取白了八意永琳一眼，坐到沙发上。
外骨骼的自重加上河城荷取自己的重量，让沙发出现极为明显的下陷，但沙发的质量还算不错，支撑住如些重量，没有被直接坐垮。
“你所隶属的研究院是机械类综合设计院，主要工作是设计各式各样的交通载具和战斗载具、自动机器人，偶尔也会设计一些大气层内飞行器，似乎和药物完全不沾边儿吧？”
八意永琳转过身来，双手抱胸，绑成长辫的银色长发绕过左侧肩膀垂在胸前。
落地窗外传来明亮的阳光，强烈的对比度让河城荷取看不清八意永琳的表情，只能在阴影中看到一对泛起微光的双眼。
那双眼睛炯炯有神，如一柄柄锐利的刀刃刺向河城荷取。
“我……”被月之贤者如此注视着，河城荷取原本准备的说辞被她咽了回去。
欺骗逃不过月之贤者的双眼，根本不可能拿到资助。
“……我被开除了。”重重叹息一声，河城荷取低头看向地板，宛如被驱逐出的狮子。
八意永琳手指动了动，几乎不假思索地问：“原因呢？”
如果是因为河城荷取自己的原因，比如说她造成重大失误，那是河城荷取活该。
可若是因为研究院的政治斗争，将她赶出研究院，那八意永琳觉得自己有必要帮一帮河城荷取。
也许八意永琳和河城荷取不熟，也没多少交情，可同样出身幻想乡就注定她们在盖亚机关内部有一个同乡的标签。
这种类似同学、校友的身份关系，是她们的人脉网络，也是她们无法逃避的“弱点”，是可以被机关其他党派攻击的点。
哪怕八意永琳选择拿了机关提供的资金、关系，建立一个远离机关内部党派斗争的企业，可她在机关中依然有所属的党派。
——给予八意永琳最大帮助，帮八意永琳争取到启动资金的正是宫野志保，所以八意永琳理所当然属于宫野志保的派系。
“因为左脚先踏入研究院大门。”
“？”八意永琳疑惑地看了看河城荷取。
“好吧好吧，不是被开除了，是我主动选择辞职的。”望着八意永琳依然正经认真的表情，河城荷取再次叹息一声，自暴自弃了，“我就是想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你干嘛那么严肃啊。”
八意永琳眉毛一跳，呼吸陡然加重两下，随后又平稳下来。
她在认真思考对策，认真对待这件事，结果那只是河城荷取开的一个玩笑，真是有够不好笑。
“那你为什么辞职？而且他们真愿意放你离开，你在机械设计和制造上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材，身为妖怪你拥有远超人类的寿命，技术早晚会超过其他人，他们没道理这么简单放你离开。”
河城荷取自嘲一笑，说：“寿命……寿命已经不再是我们最大优势了，人类马上就要实现永生了，他们的寿命会比妖怪更悠久。”
听到这话，八意永琳心中一动，想起宫野志保的研究，难道完美版的aptx4869研发成功了？还直接发放到一线研究员手中？
随即她又推翻这个想法，emu制药好歹也是共同体内医药界的老大，研发技术卓越，甚至比机关自己的研发能力更强。
而且emu制药还有浓厚的机关背景，差不多属于机关直属企业，业内消息也是最灵通的。
如果机关完成了aptx4869，那emu制药肯定会知道一些消息，不会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知道。
双眼微眯，八意永琳问：“永生？怎么实现？”
“您这位月之贤者居然会不知道！？”河城荷取震惊地看向八意永琳，丝毫不掩饰惊讶神色，“我记得克隆舱的营养液还是emu制药提供的，你居然会不知道？”
“克隆舱……哦，你是说身体克隆加意识转移啊。”八意永琳琢磨一下，然后恍然大悟，“那并不能算是永生，只是最大可能延长了人类的寿命而已。”
河城荷取不解地说：“每次身体机能下降了就换一个年轻的身体，永远保持身体在最佳状态，永远也不会迎来衰老死亡，这不是永生是什么？”
八意永琳点了点脑袋，认真解释道：“精神。人类的精神构造决定他们无法一直保持思维活跃，甚至无法一直活下去。
“等到了一定时间，精神结构没有改变的人类一定会无比渴望死亡，渴望永远的平静安宁。
“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会主动选择死亡。
“而精神结构的改变，也意味着他们脱离人类，变成非人类的存在，这一现象在古代被称之为妖化。
“这一切都是因为人类有一个集体意识——阿赖耶，祂规定了什么样的精神结构才是人类，制定了人类模板，一旦偏离这个模板，就会被判定非人类，就会被全人类的意志力量改造成为非人物种。
“我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还会不会发生，毕竟那两位大人庇护着人类，他们应该不会让自己庇护下的人出现那样的情况。
“而且快速克隆技术是有问题的。
“对于普通人来说它足够好用了，复制出来的身体和原本的身体没有什么区别。但是用在非人种族身上，偏差就会被放大，最严重的情况下连完整的形体都无法形成。
“大部分非人种族都无法使用克隆技术和意识转移，除非它们能够克服转移后身体的不协调感，否则……”
发表一通长篇大论，八意永琳最后总结道：“所以，新技术并不是让人类永生，只是将人类的寿命从**寿命的限制中解放出来，转而受到精神寿命的限制。”
河城荷取听得昏昏欲睡，小脑袋一点一点，似乎快要撑不住睡着了。
第788章 河城荷取的个人爱好
看着快要睡要过去的河城荷取，八意永琳感到有些恼火，明明自己在认真解释，河城荷取却是这个表现。
对待永远亭的自己人，八意永琳一直保持着冷静和包容，尤其是辉夜公主，做些出格的事情也不会怎么样。
但在对待外人方面，八意永琳就不会那么大度，或者说不需要无理由包容。
如果对方足够强大的话，自然另当别论，比如说林克或春日坐在这里睡着的话，八意永琳只能等对方醒来。
可坐在这里的并不是机关的两位神明大人，而是名为河城荷取的河童。
叹了一口气，双脚分开站好，八意永琳抬起左手，五指虚握，一把由妖力凝聚成型的古式长弓被她握在手中。
右手双指勾动弓弦，唰的一下拉开，同样由妖力凝聚成型的箭矢搭在弓弦上。
杀气没有任何保留地释放出来，刺激着昏昏欲睡的河城荷取。
于是，河城荷取瞬间惊醒。
“等等等等——！你想杀了我吗！？”河城荷取左臂向前，激活一面泛起淡淡蓝光的透明护盾挡在身前。
“不想。”嘴上这么说，八意永琳完全没有收起长弓的意思。
“你说的和你做的根本不一样啊！”河城荷取有些想哭，她不确定自己制作的个人护盾面对八意永琳时能起到多大的效果。
万一八意永琳的攻击足够击碎护盾，那自己岂不是要死在八意永琳手中。
而且八意永琳二话不说就准备动手的行动让河城荷取感到憋屈，不就是因为内容不感兴趣没有认真听，外加最近熬夜太多，有点撑不住眯了一会，至于动手动脚吗？
在研究院的时候，那些人都没有因为这些小事说过自己的。
八意永琳没有理会河城荷取的吐槽，盯着河城荷取，威胁道：“如果接下来你还有刚刚的表现，我就不会用杀气提醒你，直接开弓。”
河城荷取立刻将头点得如捣蒜，保证自己不会再睡过去。
被这么一吓，河城荷取完全精神了，就是想睡也睡不着了。
见八意永琳散去手中的长弓，河城荷取松了一口气，向后瘫在沙发上，拍拍身旁的沙发坐垫，吐槽道：“你就不担心刚刚的弓箭打坏沙发吗？”
“沙发的正常损毁一直是预算的一部分。”
“……”河城荷取僵了一下，额头冒出冷汗。
对于家大业大的八意永琳来说，买沙发的钱不算钱，坏了就再买一个，不仅如此，刚刚的话中还透露一个消息，那就是待客用的沙发会经常性损毁，需要经常换。
河城荷取眨巴眨巴眼，小心翼翼道：“我能问一下，你刚刚射出来的话，算正常损毁吗？”
“当然算。”八意永琳正经认真地回答。
“那你……您就不怕不小心把我杀了？”
八意永琳嗤笑一声，说：“我可是八意永琳。”
见八意永琳也没有更多说明，河城荷取愣住，一时间无法确定对方什么意思。
是说拥有绝对不会射偏的能力，还是说即使出意外也能将自己救回来的能力。
考虑到八意永琳一直以来的医生身份，河城荷取觉得有可能是后者。
这里是emu制药的总部，除了必须的行政管理功能外，还有属于八意永琳的专属实验室以及助手，有大量用来调配的药品原料，还有无菌室等医疗级设备，举行一起手术轻而易举。
“说说吧，你辞职的真正原因。”
就在河城荷取思考的时候，八意永琳再次开口，将走神的河城荷取拉了回来。
本能地激灵一下，河城荷取下意识坐直身子。
“呃……怎么说，大概是因为研究院一直驳回我的设计，也没有公司企业来进行相似的委托，我一直没办法去造那东西，所以一气之下就辞职了。”
八意永琳感到有些奇怪，河城荷取的技术水平并不差，而且河童一族抛弃了在幻想乡搞研究时常用的妖力机关，努力学习人类的自然科学技术和通用神秘学技术。
现在已经做到纯粹使用人类的技术进行设计，质量相当可靠，比起大部分人类设计师还要优秀。
可以说，要问幻想乡的非人种族中哪一个对现代人类社会适应得更好，那肯定是河童一族，她们已经成为人类机械研究设计领域的中坚力量。
相比之下，开办了emu制药的永远亭都有所不及，而办媒体的天狗一族在新媒体上扑得挺惨的，全靠射命丸文主导的各种花边八卦、震惊体消息，甚至假新闻活着了。
换句话说，河童一族就是一个招牌，足够保证任何一位河童接到大量委托工作。
河城荷取的研究院又没有更加有名的大师，河城荷取的设计又怎么会一直被毙？
“你都设计了什么？”八意永琳好奇地问道。
“像可变形的汽车、可变形的大气内飞行器之类的，还有巨大的双足步行机器人。”说起这个，河城荷取兴奋起来，“对了对了，你知道吗！机关内部有完整的双足机甲设计图，只要稍加改动就能生产出来，那套设计图对我的启发特别大哦。”
听到眉毛直跳，八意永琳大概知道为什么河城荷取的设计图会一直被毙。
揉着眉心，八意永琳道：“我问一下，你设计的可变形最后会变成什么？”
“双足机器人啊！”
“那么为了满足可变形的功能，它们的内部空间是不是大幅压缩，还要追加各种各样复杂的装置？”八意永琳叹息道，“是不是为了关节部位的结构强度，需要用上性能卓越的新材料？”
河城荷取开心地点点头，说：“对！就是这样。没想到您对双足机器人也挺有研究的嘛！”
这种无视需求彰显个人特色的设计图不被毙掉才见鬼了。
此刻，八意永琳十分理解研究院的管理层。
“其实想要保留空间也不是不行，这就需要用上纳米物质，只是我们对纳米物质的控制不够过关，没办法做到海雾战舰那样的细腻度，如果能给每一个载具配上一颗海雾核心就能完美解决问题。”河城荷取继续发表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言论，还将主意打到神明大人的专属卫队——海雾舰队身上。
八意永琳面无表情地看着河城荷取，觉得就算河城荷取不辞职，过两天也得被研究院主动清退。
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八意永琳问道：“所以，你来是想干什么？”
“谈合作啊，我一开始就说了。”
第789章 辉夜决定合作
兜兜转转，话题又回到最初，只是此刻对话的两人身份发生变化。
八意永琳还是emu制药的总裁、掌舵人，而河城荷取不再是机械研究院的研究员，她变回了曾经的河童。
从社会地位上来说，河城荷取的地位无疑是下降了，丧失了大量话语权。
可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河城荷取也不再是以社会地位来和八意永琳谈合作，而是以友人、同乡的身份，以河童一族的族长身份。
——举族离开幻想乡，积极加入机关旗下的研究院，融入人类社会，就是河城荷取获得族长职位之后发生的事情。
既然河城荷取以河童的身份来谈合作，那么八意永琳就不能再自己做决定。
在身为emu制药的总裁之前，八意永琳更是永远亭的药师，是公主大人的亲人。
轻轻一叹，八意永琳离开落地窗，来到办公桌前，唤醒沉睡的智能ai。
“月见夜，帮我连接公主大人。”
“是。”
冰冷且无机质的声音传来，由八意永琳定制的智能ai切入通讯模块，拨通辉夜的通讯请求。
很快，一道全息投屏出现在办公桌上面，面对空空如也的椅子。
投屏画面中，揉着眼睛打着哈欠的辉夜迷迷糊糊看着无人的椅子，嘟囔道：“永琳，你喝了隐形药水吗？为什么我看不到你？”
“月见夜，切换镜头。”八意永琳没有回答辉夜的问题，反而向智能ai下达命令。
然后，放映着辉夜影像的投屏翻转，变成面向沙发，让辉夜能够看到八意永琳的一半背影，以及穿着动力外骨骼的河城荷取。
笑着和辉夜公主打招呼，河城荷取说：“真是许久不见了，辉夜公主。”
“呀——！永琳你怎么不提前说有外人在啊！”辉夜尖叫一声，直接关闭通讯。
河城荷取打招呼的手僵在半空，不知道是该不该放下。
这是什么态度？直接拒绝吗？还是说辉夜公主没有准备好，不愿意现在见自己？
没等河城荷取多想，来自辉夜的通讯请求接入，全息投屏上显示一个可爱的q版辉夜形象，名字正是“公主大人”。
八意永琳轻点桌面，接通来自辉夜的通讯请求。
同样展开投屏，辉夜的形象再一次出现在河城荷取面前。
和刚刚的样子相比，辉夜似乎将乌黑的长发打理一下，变得更为柔顺，脸上也花上淡妆，不再是素颜朝天的形象，身后的书柜也进行过整理，原本占据多数的游戏盒全都替换成各种各样的古玩装饰品，凸显辉夜的高贵品味。
“咳，初次见面，我是蓬莱山辉夜，不知阁下找我们永远亭有什么事？”脸上挂着温柔完美的微笑，辉夜轻声询问，宛如一个正宗的古代公主。
河城荷取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辉夜这唱得哪一出儿。
一头黑线地指了指辉夜，河城荷取问：“八意大人，您这是把辉夜公主打失忆了吗？连我都不认识了？”
“是你的形象改变太多，公主大人一时间没有认出来，她对大家的认知还停留在几年之前。”
“那也是一段不短的时间了呀！也该意识到别人会有改变的！”河城荷取不解中夹杂着不满，向八意永琳抱怨道。
八意永琳则理所当然地说道：“对于长生种来说，对时间流逝的感觉完全不同，对于公主大人来说，离开幻想乡创建emu制药就仿佛一个月之前一样。”
“才不是一个月之前！”画面中的辉夜大声反驳道，“我记得很清楚，emu制药成立已经八年九个月零三天。”
侧头看向自家的公主大人，八意永琳面无表情地说：“您终于将生锈的脑袋运转起来了，公主大人。”
“永琳，你刚刚是不是在嘲讽我？”辉夜眼皮一跳一跳，质问道。
“是的。”
“……咳，好久不见了，荷取，你现在这个样子和以前差别太大了，我差点没认出来。”辉夜果断转移话题，朝河城荷取打招呼。
八意永琳吐槽道：“公主大人，您应该把‘差点’两个字去掉，您就是没认出来。”
“我……别那么认真嘛，永琳，我保证以后不再熬夜打游戏。”
“您这是第几次保证了？”
辉夜装傻似地哈哈一笑，连忙看向河城荷取，说：“那什么，荷取你来做什么？”
眼神古怪地看看八意永琳，又看看画面中的辉夜，河城荷取对八意永琳道：“要不你们先谈完家事，我们再谈合作的事情？”
刹那间，画面中的辉夜脸色苍白了一分。
下一秒，不等八意永琳开口，辉夜大声道：“我们同意合作！”
“可我还没说是什么事……”
“不管是什么，我们永远亭都同意和你合作了！”
河城荷取眨眨眼，看向永远亭真正的话事人，或者说具体执行的人——八意永琳。
八意永琳叹口气，闭上眼说：“嗯，我们同意了。”
画面内外的辉夜和河城荷取都松了一口气。
前者觉得又给八意永琳找一件事情，她就没时间管自己，之前违背保证的事情也就过去了。
后者觉得这项合作得到八意永琳的认可，无论八意永琳是什么看法，都意味着她的事业可以起步了。
“话说回来，荷取你说的合作，具体内容是什么？”开心的辉夜好奇地询问。
听到这个问题，河城荷取嘿嘿一笑，双手抱胸露出灿烂的微笑，以自信满满的表情说道：“我希望emu制药能够投资我即将成立的公司，给我一批启动资金。”
“诶~你要开公司啊，具体是做什么的公司？”
“双足步行机器人，又名机动战士！分为驾驶舱和摇控驾驶两个版本，未来一定能成为舰队战争的主要力量，前景十分广阔！……”
河城荷取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样，喋喋不休向辉夜诉说着自己即将开启的梦想。
辉夜感到牙疼，她有些后悔了。
萝卜特（robot）确实是大部分动画宅的浪漫，也是一个时代的代表，很多古老的宅民都会渴望巨大的机器人能成为现实。
可这种东西在现实中完全没有存在价值，地面机动能力不如载具，灵活性不如蜘蛛型机器人，空中更是被高速战机吊打，宇宙更是星舰的天下，哪里有机动战士这样的玩意发挥的场景呢？
可以说，真要投资的话，那就要抱着全打水漂的想法。
emu制药的总裁是八意永琳，可它也是永远亭的资产，投资失败那就是本属于永远亭的钱消失了，而且还是辉夜下决定合作的，最终结果很可能是辉夜的零花钱被扣除，甚至直接没了。
辉夜不肉疼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