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2章 当年的海盗
马志涛策划多年，就是等着将潘静斋推下老大的位置，就等着有一天，将黑市的管理者彻底换成他能管束的人。
为了这一点，他不只是在金家兄弟的身上下功夫，甚至在身边的这些人身上也没有少下功夫。
钱财更是花了不少，为了这个美好的愿望，他也真是下了不少的功夫，可最后的结果对于他来说实在不太好。
手下的人虽然冲到了潘静斋的家里，可他却没能走出金龙家的大门，被他一个酒坛子狠狠的击倒在地，醒来的时候已经双手带着手铐被送到了车上。
周围还有不少的大客车，有的车上已经不少人被塞进了车里，一个个低着头好像一群战败的将士，这会儿哪里还有一点黑道大佬的样子，简直就是一帮斗败的公鸡。
这一晚上的时间过去，整个黑市都差点被清理了一遍，这会儿黑市里面几乎都没有人了。
本来早上就没有什么人会到黑市来，一般来的时间都是在快中午的时候，这个时间不管是上门做生意的，还是过来买东西的，都不会在这个时间过来。
所以这个时间，黑市的大门前还没有什么人，只有大量的警车停在这里，里面的人也一个接一个的送出来。
其实马志涛醒来的时间实在有点晚了，在他醒过来之前，已经有一车人被送走了，这会儿八成已经送到警局了。
当然坐在车上也不只是他一个，金龙也在其中，丁凡此时正在外面抽烟，对于昨天晚上的成果，似乎也并不是很在意。
其实丁凡本身对于这里的事情，也说不上有多在意，来黑市其实为的也就是一个设备图纸，之前潘静斋给他送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打算撒手不管了。
反正之前需要安排的东西，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是不是有他出手，其实这件事本身也没有什么重要的。
只是当时赵局长说什么都不同意他就这么走了，非要将他留下不可。
一晚上的时间，丁凡也算是忙活的不轻，这两个主犯现在都在手上了，剩下的事情基本上就是孔杰带回去审问了。
他的主要目的现在还是在之前的干尸案上面，要是丁凡的感觉没有出错的话，这个干尸案已经很快就要结束了，手上的证据，已经距离最后的凶手越来越近了。
“警官，麻烦开一下手铐，我要上厕所！”马志涛吃力抬起身子，想要伸手揉一下手上的头部，但是手上的手铐限制了他的动作，只要大声的呼唤外面的丁凡了。
可丁凡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摇头说道：“忍忍吧，我尽快带你回警局去，见过警局的厕所没有，这一次你可以见识一下了，到时候我一定带你参观一下。”
马志涛一听当时就有点不愿意了，瞪圆了眼睛说道：“我现在只是嫌疑犯，法院没有定罪之前，我还是有人权的，你要是不让我上厕所，小心我找律师告你虐待我。”
坐在他身边的金龙这会儿依旧咬着牙，恶狠狠的瞪着他，也就是手上现在带着手铐，不方便上来撕咬他罢了，不然这会儿他一定冲上来弄死这个混蛋。
丁凡转身看了他一眼，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说道：“你懂得还真不少，你想告我那是你的自由，但是我
没有义务现在就带你上厕所，你看看这里有地方能让你方便的吗？”
“其实你应该知足了，看看那些人，被你玩弄在鼓掌之中的人，一个个都被你利用了，现在只能二十多个人挤在一个大客车里面，你还有个小车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等一下，我亲自送你回去。”
马志涛一看，丁凡对于他的威胁明显不放在心上，心里也大概清楚了，这一次自己算是彻底栽了，当年自己的走私生意被人点出来，但是并没有抓到他的把柄，但这一次看来算是要倒霉了。
一个小时之后，黑市外面的车子渐渐的离开了，满载着大量的流*氓混混缓缓驶向了警局的方向，本来这个时间就是上班的时间，路上的行人不少，看到路上突然多了这么多的警车，加上客车，一个个都好奇的伸头探脑的看着，也就是消息灵通一点的人才知道，这些人恐怕都是从黑市里面抓出来的。
毕竟昨天晚上警方的动作可不小，有人知道一些东西也不奇怪。
为了这一次抓到这帮人，不只是警队这边动用了不少的人手，甚至消防中队也帮了大忙。
前脚回到警局，赵局长办公室的电话就被打的快要爆炸了，赵局长也知道这些电话都是谁打来的，实在有点无奈的摇了摇头，拍了丁凡的肩膀一下，直奔自己的办公室开始跟上面的领导解释起来了。
当然想要解释这件事，也不是电话里面一两句话就能搞定的，搞不好他要到上面跟各位领导解释一下这件事才行。
而孔杰就更加不用说了，一次性从黑市抓捕了几百人，就是看守所都装不下这些人，其中一部分甄别了身份之后，只要是确定了都是通缉犯，就不用在审问了，连看守所都不用进，直接送到监狱暂时扣押下来，也是为了缓解一下看守所的压力。
孔杰这边正忙的脚打后脑勺，潘静斋到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昨天晚上他跟丁凡通过电话了，不只是交出了自己的账本，同时也接受了警方这边提出的建议，趁着没有人注意他，在几个手下的保护下，悄悄的离开了黑市，在外面的宾馆里面躲了一晚上，一大清早的在手下的陪同之下，在一次来到了警局。
只是他这会儿就算是来了，警局也没有人接待他，不只是孔杰在忙着，就是丁凡也没有闲着，之前一直要求上厕所的马志涛，到了警局之后，依旧想要点不同的待遇，坐在审讯室里面点名要见他，所以最后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出面了。
当然了，丁凡愿意过来审讯他，其实也不过是为了帮助警局这边缓解一下压力而已，能早点敲定他身上的案子，也算是有点帮助了。
可马志涛也不是一个愿意配合的人，坐在审讯室里依旧不老实。
“警官，好手段，不愧是当年大枪匹马灭鬼市的牛人那！”马志涛这会儿坐在刑讯椅上，双手都被手铐铐着，依旧好像个观众一样，双手轻拍着：“栽到你这样的人手上，我马志涛也不算亏了，换个人未必能识破我的计划。”
丁凡想了一下，伸手将桌上的一份档案翻开说道：“其实抓到你，并不是什么难事，你的计划本身就存在漏洞，但是真正能让我看穿你整个计划的原因你知道是什么吗？”
这个原因，其实马志涛也很想知道。
安说他的计划做的已经很完善了，这些人都是他多年来培养出来的，尤其是金家的三个兄弟，更是他用了不知道多少财力和物力托起来的。
可是这个计划，在丁凡的面前，就好像肥皂泡一样，几乎就是透明的一样。
其实他也想过原因，被丁凡这样一问，不由的苦笑了一声说道：“用人不善，我要是手上有一个你这样的人才，今天的黑市一定是我们两个说了算的。”
都这个时候了，马志涛依旧不忘调侃丁凡两句。
不过丁凡也不在意这一点，顺势将手上的资料翻开，将文件立在马志涛的面前说道：“这些都是有关你的资料，你前半生的所有生平，我这里都有记载。”
“你其实很清楚，作为一个有前科的人，你不可能坐上潘静斋的位置，因为你的身上案子不少，根本就不禁查。”
“而我之所以能看穿你的计划，都是因为我找人调查了你的所有的过往，从这些资料里面了解了你的性格和行事作风。”
“说白了，我一直在心里模仿你，做出各种推测，整个黑市的所有风吹草动，很容就能得到一个解释了。”
这些资料，在早两年的时候，警局就已经存到电脑内部了，虽然很多地方的资料不是共享的，但只要是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在叫人调出这个人的资料，并不是很难。
而这一点，又是余震给出了重要的线索，他写出了一份名单出来，这些人都是马志涛最早时期的手下，以及这些年他发展出来的人手。
大量的后勤工作，将整个警局里的所有文职人员忙的脚打后脑勺，这才在天亮之前，将这些人的所有案子都找了出来。
尤其是马志涛的案子，要是只有走私案子的话，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必要躲在黑市里面。
真正叫他不得不躲起来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当年不只是做走私而已。
别人是用正经生意隐藏自己做走私的隐情，而他却在用走私生意，隐藏他的另外一个身份。
“早几年的时候，我就听说过，公海一代似乎有点不太平。”丁凡将手上的资料放在了一边，重新拿出了几张照片来，一张张的翻看之后丢在桌上说道：“有人借助渔船和货船作为掩护，在公海一代做着海盗的勾当，专门打劫过往的货船和游艇，杀人越货的事情数不胜数，有一段时间，整个公海上几乎没有小型的货船出现了，都是被这帮海上的土匪吓坏了。”
“后来这件事被周边的驻军知道了，专门派出了一直小型的舰队，将这支为祸一方的海盗彻底灭了，不过这帮海盗虽然被全歼了，他们中间领头的却跑了。”
“这个海盗头子在国外躲了一段时间，又偷偷回国，想着东山再起，可惜时代变了，他之前的一套玩不转了，他只能缩在黑市里面，联系了国外的一些牛鬼蛇神，做起了走私生意，其实这些货根本就不是他花钱进的，而是当年他带人在海上截回来，干的都是空手套白狼的买卖！”
丁凡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
因为有证据表明，当年在海上横行一时的海盗头子，就是坐在丁凡面前这个穿着西装的马志涛。
第1643章 尾大不掉
马志涛在海上整整干了三年时间的海盗，赶上了国家发展经济的浪潮，那几年的时间，海面上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来往的船只，上面装满了各种货物。
本来他也就是一个跑船的，手上就有那么两个小破渔船，走近海还好一点，这要是走远海，根本就扛不住这种风浪。
但是每天眼看着这些船上带着的东西，简直就是一座座移动的金山一样，整天从他的眼前经过，就好像成心引诱他一样。
时间长了他自然受不了这一点，将自己渔船变卖之后，又找不少人借了很多钱，就是为了买一艘能跑的远一些的船只，另外就是招募一些人手。
有了快船，加上人手，在海上整整跑了一个月的时间，终于找到了一个最为适合他的位置，从此之后，这片不大的小海域就在没有平静过，三天两头就有人过来在这里打劫，不到一年的时间，这片海域基本连一条渔船都不敢从这里路过。
可想而知，这一年的时间之内，马志涛在这里下了多恨的手，不只是抢劫，甚至连活口都不留下。
再后来，这帮人在海上也算是越做越大了，不只是抢劫一些货船，甚至就连一些过往的客船他们也不放过。
后来这件事被国家知道了，自然是安排了大量的警力，集中调查这件事，随后动用了海军的力量，打算将这帮为祸一方的混蛋彻底清除掉。
经过周密的计划之后，海军的一个小队驱逐舰在海上对这帮海盗围剿了两天时间才将这活儿人清理个干净。
不过也只是抓了在海上横行的这帮海盗而已，这帮海盗的头领并没有出现，竟然叫这小子趁机跑了。
谁都没有想到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的，或许也是这小子运气好一点，关键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在海上。
听到了海上的风声之后，他竟然直接跑了。
这一跑就是几年的时间，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改名换姓了，没有人知道今天的马志涛，其实就是当年在海上杀人越货的大盗马金波。
这马志涛找人做的假身份，几乎跟真的差不多，从他回国之后几乎没有人发现他的身份有问题。
可别人看不出来，不代表这混迹黑市多年的潘静斋也看不出来，就他这点本事，想要在他面前隐瞒住，他恐怕还要多下一点功夫才行。
在这老爷子的面前，几乎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原型，专门找人调查了他的身份。
不过就算是潘静斋知道了他的身份，也知道了这个人手上有人命案子，却没有将他赶走。
按说这样的人，潘静斋根本就不会将他留下的，毕竟他也不想黑市整天都有人进来搞调查，影响他这里的声音。
可当时的情况，黑市还真的需要马志涛这样的人存在。
以前黑市里面基本上就靠着一些海上船员从国外带回来的洋垃圾赚钱，这些东西在国外基本上没有什么价值，反倒是落在国内，这些东西，却变成了一些十分稀有的东西。
比如说那些跑国外线的船只，往往会带着一些老外丢弃的电器，比如电视冰箱之类的，甚至有的时候运气好，这些设备带回来只需要简单的处理一下，这些东西其实还可以用的。
最关键的就是，这些东西里面其实还有很高的研究价值，靠着
这种生意，黑市才能勉强的存在下来，但时间长了，国内的生活有了一些提升，这些用坏的东西，也很少有人会感兴趣了，所以他需要一些国外的资源，能给他供应一些国内少见的东西。
而这一点，刚好马志涛能帮他满足，所以潘静斋才将他留下来，甚至还给他开出了不少的好条件，支持他在黑市做生意，在这方面他是真的下了不少功夫。
不过潘静斋的目的也十分直接，其实就是想要利用他来带动整个黑市的发展，毕竟国外的渠道不是那么容易拿到的。
所以他一边安抚着马志涛，同时也没有忘了叫人调查他在境外的联系人。
其实潘静斋对于马志涛这个人也没有什么好感，这两个人就属于是互相在算计利用而已，基本上时刻都在想着找机会卸磨杀驴，马志涛是没想到这老头儿在黑市的声望竟然有这么高。
根本就不是他能撼动的，而且他接触的时间越长，他越是觉得，自己想要将潘静斋拉下马来，自己取而代之明显有点不太可能，而且难度也太大了。
反倒是潘静斋对于他这件事调查还算是挺顺利的，至少马志涛在国外的所有资源，在这几年时间，基本上被他找的差不多了。
可当他在想将马志涛赶出黑市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计划被玩的有点大了，万万没想到才几年的时间，马志涛已经在黑市里面彻底站稳脚跟了。
这几年时间，他手下的人手已经有上百人了，想要将他弄出去，着实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尾大不掉的问题发生的突然，潘静斋发现这个问题的时候想要在处理已经有点来不及了。
也只能想办法，在找人过来培养起来，希望这个人选能在他的培养之下，今后能够帮他除掉这个心头大患。
可笑的就是这潘静斋选中的选中的人，竟然是金家的三兄弟，这两个人选择的人竟然都是同一个人，说起来也真不知道金家兄弟知道这件事，会是什么心情。
不过要说起手段，潘静斋明显慢了一手，只是将人带回了黑市之后就在没有管过，结果就被人抢了先。
从审讯室里面出来之后，就看到潘静斋这会儿坐在一边一脸的落寞，丁凡也就顺势跟他聊了两句。
“我还是老了，当初要是在金龙身上多加一点关注，今天要不是这个结果了！”潘静斋来的时候，就看到金龙的身影了，两人只是默默的对视一眼，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最后跟丁凡说了起来：“说起来你可能还不相信，我第一次见到金龙的时候，我就想过要将这小子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只是可惜了，我们这一代人，总是想多看看，在考察考察，结果现在的这些孩子，实在没有这个耐心了。”
一听这话，丁凡差点就笑出来。
真不知道应该如何评价他的调*教手段了，金龙当年被他带进了黑市，或许在心里还是对他有点感恩的。
可带进了黑市之后，从此就对人家不闻不问，似乎就有点过于刻薄了，既然认定了是个人才，为什么不好好把握那？
这个年代了，他还不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当然是人才最可贵了。
“现在说这些，确实有点晚了！”马志涛那边的审讯异常的顺利，很多东西只要给他摆在面前，其实他自己都心里有数，在死扛着
对他没有好处。
至于金龙这边的情况，丁凡也大概的了解了一下。
“金龙的档案我已经查过了，身上还真没什么案底，当年在汉江口的时候，说不上安分守己，但也没有做过太过火的事情，要不是两个弟弟拖着他，或许他还算是个不错的接班人！”
丁凡这话一说，潘静斋马上来了兴趣，一脸急切的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不过丁凡想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后面的东西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顺势也就闭嘴了。
“你到是说下去呀！”潘静斋多少有点急了，皱着眉头伸手在丁凡的身上拍了一下问道：“他还有机会对吧！”
“只要还有机会，我希望你能帮我个忙，我年纪太大了，自己也知道活不了几年了，我相信你也不想我走之后，黑市在乱一次对不对？”
“把他交给我，这一次我会好好的教他，黑市会慢慢转型成为一个对国家有帮助的交易市场，这对你来说也不是坏事，或许能成为你的成绩也说不定！”
这话要是说给被人听，或许还真的会动心了，但是跟丁凡说，还真是起不到多大的效果。
“我应该是把话说得很明白了，是你听不懂吗？”丁凡有点恼火的站起身来，伸手在头上黄抓了两下说道：“这一次的事情，他牵涉的并不是很大，说白了他就是被人骗进去的，手下的那些人本来也不听他的，等这边的调查有结果之后，他最多也就是拘留一段时间，反省的差不多了，人自然会放走。”
“至于你说要他接手黑市这件事，其实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他要是能将黑市变成了一个正经点的交易市场，我会很高兴看到这一天。”
“如果他继续走以前的老路子，我大不了在灭他一次，对于这种事情，我真的很擅长！”
“你真正应该注意的，其实并不是金龙这个人，跟马志涛学学，花点心思在他弟弟的身上，他会很感激你的，马志涛其实比你聪明，不过也没有聪明太多，不然他也不会给金豹注射毒品，企图用这种手段控制金龙了，简直就是白痴一样的手段！”
潘静斋其实一点都不傻，之所以不断的追问丁凡的意思，无非就是想知道他对于金龙今后掌控黑市，有没有什么看法而已。
但眼下看来，丁凡对于黑市今后的发展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希望黑市能尽快的洗白，跟之前那种违法乱纪的事情，尽快脱离关系。
至于金豹的事情，潘静斋还真的不太清楚，直到丁凡警告他之后，他才明白了一点过来。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管结果如何，我先谢过你了。”潘静斋站起身来，眼神有点怪异的看了丁凡一眼，小声的对他说道：“马志涛用的毒品我会尽快给你找出来源的，他在国外的供货商大部分我都查到了，算是我投桃报李吧！”
“另外，黑市整顿几天之后会重新开市，到时候余震可以随时回来，黑市有个监督者其实也不是坏事！”
黑市这种地方，什么时候缺少过监督者了？
只是这些暗中监督他们的人，以前都是暗中进行工作的，现在看来或许这项工作可以转向半公开化了。
不过这个人选，丁凡还真没有想好，毕竟余震似乎不太想在做这种工作了，直到现在他还没有给出一个答复。
第1644章 人体冰冻
丁凡这边的工作闹得轰轰烈烈，黄耀和傅雷这边也不差，在天秤制药公司调查了一圈之后，也找到了一些重要的线索。
只是这两个人回来的时候，没想到会见到这么大的场面，整个警局里面到处都是人，所有的警员都忙的焦头烂额，好像手上有忙不完的事情一样。
原本还想着从外面回来了，两个人手上可是带着重要线索的，心想回来的时候或许还能感受一下被人迎接的感觉。
可结果确是两人完全想错了，两人回来的时候，周围的警员就好像完全没有见过这两个人一样，每个人手上都有很多自己要做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时间搭理他们两个。
真不知道，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看着个情形，昨天晚上警局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被抓回来了。
本来他还想问问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们进门的时候，丁凡刚好从里面走出来，看了一眼这两人，顿时明白他们两个究竟在想些什么了，可这个时候不是跟他们废话的时间。
走到两人面前伸手拍了一下，顺手指了一下会议室的方向。
没过多长时间，苗慧也从外面回来了，不过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跟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个维克多。
昨天晚上潘静斋找出了五年前的一份账本，上面记录的东西十分清晰，想要找出当年郭明亮在黑市买的东西。
其实要说他当年买的东西，这账本上面记录的也不是很清晰，不过就是一些标注的名字而已，但这些东西，在维克多的眼中就完全不一样了。
按照这些东西，他不过是用了半个小时左右，就简单的画出了一份设备的构造图，所有的设备他都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可这些东西联系在一起，他就有点想不通了，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跟着苗慧一起来找丁凡了，想着当面跟他说一下自己的想法。
几人坐在会议室里，其实心里更多的还是好奇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会儿已经完全被好奇心占据了他们的所有注意力，直到丁凡将外面的东西都处理好了，重新进来之后，四个人的注意力才渐渐转过来。
“丁处，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黄耀已经看了外面半天了，对着外面的每一个人都仔细的坐了辨认，其中有那么几个人，好像还是昨天见过的人：“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这些人里面就有黑市的人吧，我昨天刚刚去过，其中有两个我能确定是我见过的。”
“不过我想不通，这帮人都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被抓到这里来？”
黑市里面都是一些什么人，他们都是心里有数的，这帮人身上多少都有点案子，可往往这些人身上的案子也不会太严重，不然警察不会任由他们留在这里。
但是为什么这些人现在又被抓了回来，这就有点不得而知了，实在叫他心中产生了很多的好奇。
“没事，昨天晚上顺手铲了黑市，抓了几百个人而已！”丁凡一边翻看着手上的资料，顺势坐在了中间的位置，对于黄耀问的问题，他似乎没有什么兴趣：“这件事已经结束了，别用管那么多了，说说你们昨天调查的东西怎么样，我猜你们应该都有收获了吧！”
半个黑市，一*夜之间就被拿下了，可丁凡说的还好像很轻松一样。
坐在一边的三个人惊的下巴都差点掉下来，吃惊的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也就是坐在一边的维克多对于黑市的事情，似乎也没有什么兴趣，将昨天画好的东西铺开说道：“他们昨天从来的东西，我看了一眼，顺手画出了图纸，东西我都能看的懂，也知道这东西是做什么的，但是这些东西连在一起之后，我就真的有点看不懂了。”
“你看这里应该是一个空气抽干设备，按说这些东西都在食品厂常用的，就是为了将食品袋里面的多余空气都抽出去。”
“而这个，属于是供输系统，另外这些就更加奇怪了，溶液池，无菌仓，这些东西价值不低，根本就搞不明白这些东西连在一起都是做什么用的。”
就连维克多这样的机械高手都不明白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用的，那就更加不要说丁凡了。
本身丁凡就不了解这些机械设备之类的东西，他能看明白都怪了。
看了半天，丁凡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就放弃了，看了一眼身边的黄耀，示意他说说那边有什么调查结果。
“我们这边，查到了一些东西，不过在制药公司的时候，那些年老的科学家，是真的叫我们苦不堪言那！”说起昨天他们在制药厂的调查，黄耀的脑子差点崩溃了，天知道他昨天究竟都经历了一些什么，就连坐在一边的傅雷都一脸的苦笑。
制药厂那边的所有研究人员，每一个都是国内有名的科学家，这些人有的已经上了年纪，最年轻的也是个中年人了。
这些人一张嘴，满嘴都是一些科学数据之类的东西，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对于黄耀等人来说，他们说的这些东西简直就好像天书一样。
每个字他们都能听的懂，可这些文字放在一起之后，就没有一句话是他们能看懂的了。
简直就是要他们的命一样，不过也不得不说，这些老人确实帮了他们很大的忙。
本来到制药公司就是为了调查郭子明放在办公桌上的那些东西，可黄耀和傅雷两个人，对于这些东西，他们是一点都看不明白，还真的是全靠这些老人的帮忙才行。
“丁处，你是没看见，这个郭子明在制药厂有一个自己的私人房间，整个房间里面到处都是书籍资料，我们两个看的眼睛都花了，却根本看不懂上面写的那些符号都是什么。”
傅雷摇着头不断的叹气，眼睛里面还带着一点淡淡的眼泪，显然是昨天晚上他看多的东西，令他的眼睛感到了异常的疲惫。
“我们两个找了一晚上，幸亏是有这些老爷子帮忙，才在他笔记里面发现了一些东西。”
黄耀一边说着，顺势将口袋里的本子掏了出来，摆在说上说道：“就是这个东西，实验室里的几个老爷子都看过了，说是这东西，跟他们公司研究的东西，基本上一点关系都没有。”
丁凡看了一眼这个笔记本，摇了摇头问道：“那些老爷子有说这都是什么吗？”
说实在的，丁凡看了一眼这东西之后，发现自己完全看不懂这是什么东西。
上面不只是有文字，而且上面还有很多画在上面的图纸，其中有一些东西，还是丁凡能看懂一点的，似乎是一种元
素图。
但是这些东西，究竟代表了什么意思，就有点叫人想不明白了。
“那几个老先生，还真不是一般，我们叫人帮忙看过了！”黄耀脸上带着一点得意，走到本子边上，指着上面的东西说道：“那些老先生说，这是一种当年战争时期，国外一个特工组织做的人体试验。”
“后来这个国家解体了，特工组织研究的东西，流落在外，有个有钱的富豪买下来这份图纸，说是一种冰冻技术，也算是世界顶端的技术了。”
黄耀这一说，坐在一边默不作声的维克多顿时好像想到了什么东西，急忙伸手将笔记本拿在了手上，双手飞快的翻动着，嘴里也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东西。
但是根据丁凡对他的了解，他一定是想到了什么东西，所以这个时候，他急忙伸手示意身边的人安静下来，千万不要打扰了他。
维克多双手飞快的翻动着笔记本，整整忙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突然将手里的本子拍在了桌上说道：“我明白了，这是人体冰冻计划，我之前见过，我当时在一本旧档案上面见过这东西，怎么就没想起来这件事那？”
坐在一边的几个人，没有人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唯独是丁凡似乎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问道：“你是说，五年前的那一次？”
维克多看了丁凡一眼，点点头说道：“就是那一次，我们找到那个富豪的家里，当时发现了他被冰冻在一个氧气舱里面，其实他用的就是这种技术，我们当时看到他被冰冻起来，我们都以为他死了，可事实上，当年那个国家的实验一旦成功了，那个富豪很有可能会在几十年之后醒过来，这不是没有可能的，可惜能不能成功没有人知道。”
丁凡坐在椅子上，慢慢的回忆起当年发生的事情。
按照维克多的说法，那个富豪确实有可能会醒过来，而当时在那个地下室里面，似乎摆放的设备，跟维克多画出来的图纸有很大的相似之处。
只是之前谁都没有想到，真的有人会做出这种疯狂的举动来。
“也就是说，郭明亮做的一切，很有可能是为了继续这个实验，而之前的案子，很有可能是他为了检测这些器材。”丁凡沉默了一下之后，也想起之前在黑市里面调查出来的东西继续说道：“他在黑市里面买了很多设备，还有一些化工材料，这其中就包括了液化氮气，这应该是用来做人体冷冻的，而空气抽离系统，应该是为那个太空舱内部的绝对真空做的准备，在想想还差点什么？”
“我总觉得，他似乎少了点什么。”
黄耀等人已经完全被丁凡的话震惊了，完全想不到，只是一个小小的干尸案，最后竟然闹到了这个地步，冰冻活人这种事情，以前只是在小说里面见过，想不到竟然真的能在现实生活中发生这种事情。
三个新人，已经完全被这件事震惊了，连话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这会儿也就只有维克多最清楚丁凡想说的是什么了，伸手拿起之前的账本，飞快的翻动了几下，指出上面的东西说道：“他已经买全了，液化氮是一年前买的，营养液更是一直都在进货，但是这东西在黑市不好找，很多都是国外进来的，奇怪的是，他购买营养液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在五年前他就已经在购买这东西了，最近一次是两个月之前。”
第1645章 终于露出头了
人体冰冻计划，最早的时候是一个西方国家提出来的。
当时这个计划并不是为了战争做服务的，反倒是用于医疗方面，不过国家的医疗组织设备也不是很发达，这种研究很难完成，所以才求助了特务组织，希望他们能够帮忙做些研究出来，毕竟当年这种高科技的仪器也不是很多，只有在特工组织才有这类的设备，而这个医学专家提出来的可能，被当时的高层领导十分感兴趣，这才同意了叫人在暗中进行了一系列的实验。
要知道这种实验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危险性很高的同时，也要有很高的技术难度。
最后这个实验是不是完成了，至今也没有人知道，因为战争没有多长时间就结束了，实验似乎还没有完成，就因为这场战争的突然结束，实验也随之结束了，当时整个特工基地大部分人都不知所踪，里面的实验器材大部分也被一把大火烧毁了，只有一些试验点数据最后流落出来，很多一部分，被当时的一些富商买了回去。
这个冰冻计划的实验数据就是被一个富商买了回去，期初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更加没有人知道这东西竟然一直有人在研究，直到有一次丁凡带人参与了一次行动，当时是为了解救一个被人囚禁的富商，可当他带着人出现在富商的家里之后，才知道富商早就已经死了。
当然在丁凡当时确认之后，就一直以为这个人已经死了，可事实上这个富商并不算是死了，只是没有了活人的体貌特征而已。
丁凡以为富商被人活活冻死了，只能确认了任务失败，无奈带着人回到了基地里面。
当时对于这件事，丁凡还没有很在意，直到今天被维克多再一次提起的时候，他才想起来，事情好像要比自己想象中更加复杂的多。
这事情一下就变得麻烦了，丁凡也有点拿不准了。
之前只是以为，这件事只有郭明亮在背后策划，可现在问题有点不对劲儿了。
根据现在调查的线索来看，郭明亮恐怕还有一个同伙才对。
毕竟他自己是学习药剂学的，或许还有一些临床方面的知识底子，但对于机械工程这方面的东西，应该没有什么本事才对，所以这方面，他应该是有人帮忙才对。
不过这么大的一个工程，到是对于选择的位置，比较容易确定了。
“苗慧，马上联系一下电业局，给我查一下整个滨海周围的所有用点量高的地方。”丁凡想了一下，终于明白之前李媛靓为什么会留下一张缴费单子了：“专门找那种用电量超高的地方，就是那种类似工厂的电量消耗的地方。”
这一套的设备，用电量可不是小数目，想要调查出来，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果然这一次，郭明亮算是藏不住了，苗慧只是打了一个电话，电业局就马上给她筛查出了一份清单，在逐个将这些工厂做一个排除，剩下的几家就一目了然了。
最后剩下的三家属于是用电量最大的，而且还是长时间用电那种，中间基本上么有断电的时候，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这个三家工厂基本上都是完全贴在一起的，就是背靠背的那种位置。
本来还在怀疑，这三家究竟哪一家才是他的落脚点。
可丁凡比对了一下其中一家的用电量之后，发现如果
是所有的设备都同时转动下来，一个工厂的电量似乎也有点不够用。
而且这三家的用电量都做了一个整体的核算，每个月的电费价格刚好跟之李媛靓留下的那张缴费单上的数字对上了。
也就是说，这个郭明亮当时已经发现李媛靓发现了他的动作，随后就做了一点计划改动，做了一点电量分流。
他的用电量其实并不是减少了，而是他从其他的两个厂里接了一根电线过来，将用点压力分担了出去。
“联系一下，江阴区的片警，配合我们做一个简单的搜查吧！”丁凡一边说着，顺势将手上的本子扣起来，看了一眼身边的几个人，笑着说道：“运气好的话，今天我晚上我就能请你们三个喝庆功酒了，黄耀和傅雷去拿枪，苗慧申请搜查令，十分钟之后大门口集合。”
这还是丁凡接到案子之后，难得露出了一个笑脸来。
毕竟这么长的时间了，这个案子终于算是见到最后的结果影子了。
要是这一次运气不错的话，郭明亮应该就算是要归案了。
十分钟之后，一行人就到齐了，众人一起开车直奔滨海东边而去，东区这几年经过建设，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工业区了，周围几乎没有人居住，反倒是一些工厂这几年时间好像雨后春笋一样建设起来。
收到上面的通知之后，当地的派出所马上就安排了人手，专门配合丁凡等人，直奔之前调查放出来的场子而去。
经过调查，郭明亮最有可能出现的位置，就在工业区的最边缘位置，最早的时候这里是个钢铁厂，当年因为经营不善的原因，最后厂房虽然还在，但是工人和老板却早早的就跑了。
这个地方对于郭明亮来说，刚好是最适合他的地方，既不会有人去，内部的电缆线路还都是现成的，只需要简单的调整一下，就可以重新使用了。
一行人赶到的时候，丁凡只是一看就知道，这里以前经常有人进出。
外面的大铁门虽然一直被锁着，但是门上的大锁明显之前被人经常打开，上面虽然有点锈迹，但是腐化并不严重。
明显这个地方是经常有人进出才对的，最重要的就是大院子里面，只有一个厂房，这对后面的调查工作来说，到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厂房就这一个，我们进去之后，两人一组，苗慧跟在我后面，黄耀和你还傅雷两个要小心一点。”丁凡一边用手上的金属丝小心的撬开门上的大锁，顺势对身边的两个人说道：“一定要小心，有危险就马上名枪示警。”
“我不保证郭明亮的实验室一定会在厂房里面，或许会被他藏到地下仓库之类的地方，你们一定要小心一点。”
黄耀一脸兴奋的将手枪拔出来，但实际上他依旧有点紧张，毕竟这一次要抓的杀人犯，可不是一般的杀人犯，很有可能是一个杀人疯子。
这样的人，可不是一般的危险，说他不紧张那是假的。
但这个时候，他更多的还是那种即将抓到犯人的兴奋感。
“放心吧丁处，只要见到他，我保证叫他头上开一个洞！”
傅雷到是比较有信心，对于这一天，他其实还挺期待的，至于他有多大的把握，这一点看他颤抖的腿就多少能看出一点来了。
“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有点紧张，但这一次你们相信我。”丁凡身上到是没有带着配枪的，只是带了一根警棍就出门了：“现在检查一下身上的装备，有任何发现就用对讲机通知我一声，我会最短时间赶过来的。”
丁凡对这几个人明显有点担心，交代清楚之后，带着众人分散走进了厂区的大院子。
四人走进大院之后，将两个片警就安排在外面，时刻看着外面不允许有人靠近。
这个厂房看着似乎也不是很大的样子，可真的走进去之后才发现，内部的面积想象中要大的多，而且里面一场的混乱。
丁凡也有点想不明白，郭明亮这个人，以前就是学制药的，他应该明白医学方面的东西应该是很严谨的，不是随便找个地方就能行得通的，就眼下这种地方，单说卫生条件似乎也有点堪忧啊！
在这种地方，真的适合作为冰冻实验的位置吗？
一时间想不通，但是搜查依旧不能停下，至少要眼下这里已经是可能性最大的地方了。
只是四个人在厂区里面搜索了两个小时，几乎找遍了整个厂区的所有角落，就是老鼠洞都检查过了，根本就没有想象中的那个地下实验室。
两组人垂头丧气的从厂房里面走出来，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这会儿连话都有点说不出来了。
丁凡想来想去，觉得自己的调查方式和思路并没有什么问题，可为什么到了这里之后，却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
明明大门上的痕迹都留下来了，可最后……
就在丁凡回忆着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遗漏的时候，眼神无意中扫了一眼不远处的配电室，瞬间就让他想明白了。
自己的判断并不一定有错，只是主观意识上出现了一点偏差，这个配电所明显是后建成，跟厂房看起来简直就是两个年代的产物，而且这个配电室的位置，也比较接近外墙的边缘位置，这说明了什么？
“我明白了，隔壁的工厂是做什么的？”丁凡看着墙边不大的小配电所，跟厂房相比，这个配电室就好像一个小公厕一样，看上去十分狭小。
这个工厂之前就是苗慧负责调查的，丁凡一说，她马上就回答道：“东边的这个是一个石料加工厂，旁边是冷鲜肉场，在滨海也算是规模不小的大厂子了。”
丁凡听了点点头，冷笑了一声说道：“差点被他混过去了，跟我玩了一个暗度陈仓的手段。”
配电室看上去不大，而且一般来说谁都知道，配电室这种地方，内部一定是没有什么空间的，大部分都是一些电缆线，外加一些电路仪器仪表之类的东西，里面闷热难当，这样的地方，根本就不适合作为一个实验室。
越是了解这种地方的人，往往越是容易被骗，因为对着地方的了解，所以很清楚里面的空间有多小，下意识就将这个地方排除掉了。
配电室的内部虽然空间不大，可配电室的下面，难道就不能在连接一条通道出来吗？
郭明亮不方便在外人面前经常出现，另外两个场子他出现也不方便，所以他干脆就在这边打了一条地道出来，可以直通实验室的同时，也能避开所有人的耳目，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间出现在这里的，也更加没有人知道他在下面究竟做了些什么。
第1646章 身份不明的女人
变电所的空间太小了，没有人会怀疑这里，这一点其实用肉眼看一下基本上就能确定下来，空间不够就是最大的问题。
可这也是一个逻辑漏洞，谁都不能保证这个研究场所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其实这个一直秘密研究的场所，根本就不在地面上，而是在地下，被人改装的十分隐蔽，顺着变电所的整下方，丁凡带人整整走了将近五分钟的时间，才在前面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铁门，这个金属门应该该是特质的，虽然说不上很厚重，但是上面做的各种保险措施还是很多的，要说细致，这门绝对算的上是顶尖专业的。
丁凡也是用了很多的手段，在勉强将大门打开，可这大门打开的一瞬间，就连他这种见多识广的人都被惊呆了。
说真的，丁凡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设备了，之前在国外的时候，那个富豪的家里就有这么一套东西，但是这一次，他所看到的东西，跟之前完全就是两回事。
不只是看着比之前大得多，甚至在周围摆放的东西，才是更加叫丁凡此浑身起鸡皮疙瘩，简直就是触目惊心。
“这是尸体吗……”
苗慧一直跟在丁凡的身后，进门一看周围摆放的东西她只是觉得有点吃惊，但是在墙角的位置，挂着的那些，就完全叫她没有办法在冷静了。
一具具尸体被挂在一边，就好像那种屠宰场里面已经被挂好的冷冻肉一样。
四人站在门口的位置，还看不到里面究竟有什么，只是看到有点东西挂在墙角的位置，可这个地方不可能有牲畜的肉摆在这里。
而且这里的味道十分怪异，似乎通风的系统出了什么问题，这么多的尸体都被藏在这里，味道自然是好不了的。
丁凡只是在周围扫视了一眼，就伸手挡住了苗慧的眼睛，转而对身边的黄耀和傅雷打了一个眼色。
“你先出去，清理我们留下的所有痕迹。”丁凡要是没有看错的话，郭明亮应该是不在这里，很有可能是有什么事情出去了：“快速取证，取证之后马上离开这里，他应该会回来，我们出去等他！”
两人点头之后，收起手上的配枪，双手带着手套，仔细的检查这里的每一个细节，顺势提取了这里所有能提取的证据。
而丁凡这会儿则一直站在营养池的边上，似乎对于这个营养池内部的东西，十分按兴趣一样。
其实丁凡要是没有看错的话，这个营养池里面浸泡的应该是一个人。
一个完整的人，这会儿就被泡在墨绿色的营养液内部，除了脸色看起来不正常的苍白之外，其他的跟正常人几乎没有什么两样。
整个地下室里面，到处都是尸体被随意的丢在地上，也就只有这个尸体看上去十分精致，显然这个人的身份，应该对于郭明亮来说意义非凡。
可是之前丁凡已经调查过郭明亮这个人了，生活圈子十分简单，他的身边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好像之前到是有个女朋友存在过，但是现在就不知道是不是还在了。
难道现在被泡在营养液里的女人，就是他的女朋友不成？
不过说实话，作为一个学习医学的女人，给丁凡的印象一般
都是十分干净整洁的，甚至有点小洁癖之类的，而这个泡在营养液里的女人，显然看起来有点不太像，最少从她的脚上看，这个女人不像是一个学医的，更像是一个学习跳舞的。
虽然看上去这个女人没有化妆，但是手指甲上面却画着艳丽的指甲油，很多地方已经因为浸泡的时间太长，最后导致了脱落，可丁凡基本上可以断定，这个女人的手指上之前一定用过指甲油。
少量的残骸，依旧留在她的指甲缝隙里面。
从很多细节上判断，丁凡都觉得，这个女人不像是一个学医的，更像是一个舞蹈演员之类的。
“丁处，我们这边都搞定了，剩下的就是那些尸体了。”黄耀和傅雷两人已经将证据都提取过了，发现丁凡一直对营养池在发呆，这才过来看了一眼：“难道是这个……‘尸体’有什么问题吗？”
丁凡没有回应，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想了一会儿在说道：“有点不对劲儿了，马上给我联系一下，当年郭明亮在学校的时候，所有档案，我记得他有个女朋友的，我需要她的资料，越详细越好，最好有照片。”
也不知道为什么，丁凡看到这个营养池里面的女人之后，就一直觉得这个女人似乎不是郭明亮的女朋友，当然这一点，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眼下能搜集的东西，已经差不多了，没有必要在留下了，整个地下研究所，应该只有一个门能够出入，只要看住正门，就能时刻监控这里，只要进来他就别在想走了。
丁凡带着两人小心的退出去，并且重新将大门锁好，尽量做得不留一点痕迹。
从现在这个情况来看，郭明亮恐怕是出去买设备了，毕竟研究所的位置本就在地下，空气质量很差，没有高效的通风系统恐怕影响很大。
从一开始丁凡进门之后，他就发现了，整个房间里面到处都充斥着恶臭的味道，这味道应该是之前被丢在墙角那些尸体散发出来的。
看看现在的时间，郭明亮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要回来了，甚至这个时间回去，都有可能跟他迎面碰上。
这一进一出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外面的两个警员等的都有点不耐烦了，可这个时候不等也不行，毕竟丁凡都跟他们说明白了，他们必须要守住这里，想没有命令之前是不能离开的。
好在丁凡离开之后，很快就回来了，而且这一次没有白跑，至少是带着一些重要证据回来的。
将所有的证据都汇集到了一起之后，丁凡将东西交给了身边的傅雷，叫他将东西尽快送回警局，另外将自己需要的东西也顺便带回来。
这个女人的身份，现在对于丁凡来说也算是很重要了，直到现在为止，这个女人的身份还没有得到证明，但是看的出来，这个女人对于郭明亮来说，还是十分重要的，跟其他的那些尸体明显有很大的区别。
离开了厂区之后，丁凡第一时间就给闫立秋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在短时间之内想要拿到急时的情报线索，恐怕也就只有闫立秋有这个本事了。
不过这一次，丁凡算是给闫立秋压上了一个重磅，这短时间之内，这些消息根本就没有地方调查去，
之前虽然有一些找回来的消息，其中就包括了郭明亮女友的一些细节，但也仅仅只是一个细微的线索而已，本身调查的重心就不在她的身上，所以也没有人会很在意这个人的信息。
现在发现用的到了，一切也来不及了。
不过有一点，闫立秋还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郭明亮以前的女朋友依旧建在，每天上班下班十分规律，根本就不可能是在地下研究所里面发现的那个女人。
虽然依旧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但是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一点了，这个被泡在营养液里面的女人，绝对不是郭明亮的女朋友，也不是郑克渠的女朋友，更加不是夏长辉的妻子或者前女友之类的。
而是一个从来没有出现在资料中的女人，这个女人的身份本就十分神秘，现在又神秘的出现在了这个研究室里面，还被郑克渠用营养液浸泡着，一定不是那种他随便在外面找回来的人。
对于丁凡来说，这个女人的身份简直就是一个谜团一样，出现的十分突然，没有人知道她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也没有人知道她跟郭明亮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
这一点就是丁凡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但很快他就不需要在想下去了，因为不远处一辆车子正往这边开了过来，要是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的人，应该就是郭明亮了。
事实果然不出所料，车子行驶了一阵之后，就停在了厂区的大门前，一个穿着一身黑色风衣的男人从车上下来，十分小心的看了一圈，好像在检查车辆一样，最后确认周围没有人出现，这才拿出了大门的钥匙，打开了大门，将车子开进去。
丁凡之前带了望远镜过来，但这会儿他已经将望远镜交给了身边的黄耀，叫他时刻盯着远处过来的行人和车辆。
“确定是他了吗？”丁凡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已经开进了厂房里面的车子，小声的问了黄耀一句。
黄耀一直盯着车子，呼吸都有点急促了起来，直到厂房的大门彻底关闭之后才松了一口气下来说道：“错不了，郭明亮的照片我之前就见过，开车的人就是他。”
“联系赵局吧，可以拍人过来抓捕了。”等了这么长的时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就连丁凡都有点迫不及待了：“待会儿我跟他进去，你们两个就在上面等着，等着大部队来了，在下去。”
丁凡伸手拿过黄耀手上的望远镜，看了一会儿远处的厂房，直到郭明亮从厂房里面出来，手上还抱着一个很大的箱子，走进了变电所内部。
“傅雷那边的比对结果应该还需要一点时间，我会想办法帮你们争取。”丁凡一边说着顺势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说道：“一个小时左右，赵局安排的人应该就差不多赶到了，但你要记住，如果我没有出来的话，一个小时到了就直接带人冲进去懂我的意思吗？”
黄耀自然不明白丁凡为什么要这么说了，明明在这里等人到了之后一起冲进去是最好的选择，可丁凡偏要自己进去。
面对一个穷凶极恶的歹徒，这个时候自己进去，危险性可想而知啊！
可丁凡只是跟他交代了一声，根本就没有想跟他解释的意思，说完之后就直接出发了。
第1647章 疯狂的科学家
其实丁凡完全可以不用在这个时候着急的，按说这个研究所他也下去过，对于这个地方他心知肚明，只有一个能出去的门，郭明亮进去了就别想在出来。
这就是一个瓮中捉鳖的事情，他根本就犯不着这个时候进去给自己找危险的。
至少在黄耀看来是这样的，等大队的人马赶到，完全可以一次性将这个家伙拿下。
可他不知道，郭明亮这个人，可不只是一个杀人疯子而已，他在暗中恐怕跟黑网还有一定的联系，只是还不知道他究竟联系的有多深。
而这件事不管他跟黑网有多深的联系，丁凡都不希望黄耀等人搅合进来，这件事对于他们来说，危险性实在太高了。
所以丁凡需要这一个小时的时间，这也是他给自己争取到的一个小时时间。
……
还是之前的大门，丁凡只需要小心的用金属丝挑开就可以了，甚至这一次大门完全不需要在关闭了，大敞四开的留下来了大门的位置，反正后面有人会盯在这里，需要抓走的人就在下面，大门也不需要在锁起来了。
而变电所里面的地下门，竟然也没有被锁上，这给人的感觉有点请君入瓮的意思，好像郭明亮早就知道有人会过来一样，竟然丝毫没有打算隐藏下去。
丁凡虽然觉得这个时候，郭明亮的动作似乎有点反常，但也没有多想太多，毕竟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太多时间想这些了。
前面别说可能会有圈套了，就算是刀山火海他都要闯上一闯了。
当丁凡顺着梯子下来之后，也算是彻底证明了自己的猜测，因为这个地下的走廊并不是很长，站在这边基本上能看到走廊的尽头，而在走廊尽头的大门，此时已经完全敞开了。
很明显这是郭明亮在故意给后面进来的人留门了，至于他等着这个人，恐怕也只有丁凡了。
既然人家都将大门留下来了，丁凡也不需要在客气了，点了一根香烟之后，大步朝前走去。
时间不长丁凡就再一次来到了这个地下研究所里面，跟之前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不过是之前主人不在这里，而这会儿郭明亮已经回来了。
此时的郭明亮正在一边的角落位置忙着，手上不知道抱着一些什么东西，小心翼翼的正在安装着。
丁凡对于他现在安装的东西，还真是有点好奇，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但看到这些东西之后，他也就放心下来了。
之前就一直怀疑这小子去出去买东西，打算个更换这个地下室的换气系统，他手上现在拿的东西，就是一个换气用的机器，应该是可以过滤的那种设备，听说在外面这东西价格可不便宜。
“来了？”郭明亮一直都在忙碌着摆弄手上的东西，对于后 进来的丁凡，似乎并没有很在意，只是顺嘴说了一句：“来了就顺便帮我把门关上，这里需要控制恒温，我还以为你要等一会儿才下来的，到时候这里的味道或许能好一些，这几天时间一直在外面忙，真的没有想到，这下面都快臭了。”
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丁凡跟郭明亮的第一次见面，两人更加谈不上有什么了解，但郭明亮开口说话的感觉就好像这两个人以前就认识一样。
显然郭明亮对于丁凡的出现已经早就知
道了，甚至这会儿也不在意有人知道这些东西。
但丁凡却觉得有点别扭，不过还是顺手将身后大门伸手拉上了。
“你好像知道我一定会来！”丁凡熄灭了手上的香烟，顺手将烟头放进了口袋里面，看了一眼这个实验室，十分笃定这里不会有监控设备之类的东西，这才好奇的问了一句：“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我可没有在你这里留下任何的痕迹，你应该不会发现才对！”
郭明亮依旧在忙着手上的东西，好像唯一能吸引他注意力的东西，也就只有眼前的这个小设备了，对于其他的东西，他也没有什么兴趣。
不过丁凡毕竟是问过他了，他也没有什么好躲闪的，双手没有停歇的不管的摆弄那个东西的同时回答了一声：“其实……你们留下了一点痕迹，但也算是很细心了。”
“就好像那个抽干器的设备上，我之前在上面留下了一些指纹，但现在没有了，应该是被人擦拭过了，这算是你们留下的痕迹了，而且有点多此一举了。”
“还有上面的厂房里面，虽然那里没有什么证据和信息，但明显之前被人翻动过了，我自己摆放东西，一向都能清晰的记得位置，所以我断定有人来过了。”
丁凡一听顿时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之前在上面搜查的时候，确实有些东西移位过，但是那个时候还不知道郭明亮是不是离开了，所以对于上面那个带着脏乱的车间，他确实没有很在意。
在这样的地方留下了蛛丝马迹，被人发现也是必然的。
至于下面的设备上被人擦拭过，这应该是黄耀等人在取证之后，打算撤离的时候，顺手在上面擦拭过，害怕会留下自己的痕迹，没想到弄巧成拙了。
“虽然我想到了你会来抓我，但是我没想到，你会一个人下来。”经过郭明亮的一顿摆弄之后，那东西似乎已经完成了，重新被他塞进了一边的通风管里面，随后站起身来说道：“你是不是觉得，你一个人下来，就有把握将我抓住对吗？”
“其实你要是想抓我，还真的是很容易的事情，也许根本就不用那么多人，换个人来也足够了，但是我相信任何人看了这些东西之后，都不会愿意对我下手了，这是跨时代的伟大发明。”
要说这个郭明亮，丁凡确实承认他很聪明，而且在细节上也十分重视。
与此同时，他也有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他太过于自大了。
就他在研究实验室里面摆放的东西，说是跨世纪的研究，或许还勉强能说的通，但要说成是伟大的发明，这就有点过分了。
“你的发明，就是用风干机，将尸体塞进塑料袋子里，变成风干的尸体是吧？”丁凡的眼神在墙角的位置扫了一眼，有点厌恶的皱了一下眉头说道：“你吃过腊肉没有，要说跨时代，老祖宗留下的腊肉手艺，似乎比你的这东西更加跨时代吧！”
“我要是没记错，第一个做这种实验的人，还真的不是你，而是在三十年代初期就已经有人在尝试了，你不过就是捡了个便宜而已。”
丁凡本以为自己这样说了之后，郭明亮会十分愤怒，或者当场就爆发，直接就冲过来跟自己拼命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谁知他并没有这些多余的反应，只是
略微沉默了一下，直接就点了一下头，似乎直接承认了丁凡的说法。
“你说的没错，我还以为你会嘲笑我做的事情都是痴人说梦那！”郭明亮走到一边，顺势将电源重新连接了一下，顺势打开了一边的开关，将实验室里面的多余气味都抽了出去，随后才说道：“其实我知道，你可能会很快找到我这里来，只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会这么快，为了隐藏这里的一切，我甚至将所有知道这里的人都处理掉了，可最后还是被你找到了，看来这里终究还是保不住了。”
“不如这样吧，我跟你做一个交易，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但是这里我希望你能帮我保留下来……我希望她还有醒来的一天。”
说完之句话的时候，郭明亮眼神突然变得十分柔和，看向了营养池中一直沉睡的那个女人。
丁凡之前就在好奇这个女人的身份，当他看到郭明亮看向女人的神色之后，他更加确定这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了。
“我不是很明白你是意思，你想将这个地方保留下来，是为了这个女人？”丁凡好奇的伸手在营养池上面沾了一点出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说道：“你不会想跟我说，她还活着吧？”
丁凡一直都以为这个营养池里面，浸泡的是一个植物人之类的。
可现在听他这意思，好像这营养池里面浸泡的人，其实还有活过来的可能。
“菁菁当然还活着，我说过不会让她死的，为了这个承诺，我才准备了这些东西。”郭明亮似乎只要说起这个女人，他马上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脸化不开的柔情，对于这个女人显然也是用情至深了，只是伸手在营养池的玻璃外边抚摸两下，眼睛里面满满的爱意：“可惜现在的医学，没有办法救她，我找了很多方式，这是唯一有可能的，现在的医学救不了她，那我就叫她睡一觉，等她在醒来的时候，或许就有办法治疗他的病了。”
疯了！
丁凡现在最想说的一句话，就是这个高智商高学历的男人，绝对是疯了。
其实他说的这件事，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三十年代初期的时候，国外就已经有人提出了这个想法，但是这个想法也仅仅局限于理论之上，直到现在为止，也从来没有人能证明这种手段是不是真的能成功。
反正这种东西在丁凡看来，根本就不现实，怎么想都觉得这种事情有点过于科幻。
就算是将活人冰冻起来，或许可以保证活人不会在有生病或者新陈代谢之类的问题，但是完全冻起来之后，恐怕轻轻的磕碰一下都能碎成冰片了，这人还能在解冻过来吗？
“或许你们之间的感情真的很深，但是你能保证，这个人还活着吗？”丁凡想了许久，还是决定将这件事跟他问清楚的好，生怕早晚有一天他在反应过来，到时候更加说不明白。
“你应该很清楚，所有的医学实验，都是有很大风险的，这个实验当年就已经开始了，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吗？”
“你评什么就确定她还能活过来？”说道这里，丁凡突然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郭明亮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她好，或许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不过你有想过，有朝一日她真的醒过来之后，一个人要怎么面对这个地方，怎么面对外面的世界吗？”
第1648章 自制测谎仪
找到郭明亮或许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但是要说抓到他，好像还真不是一件难事。
至少丁凡在找到他之后，只是跟他简单的交谈了两句之后，郭明亮到是十分配合的伸出了双手，将手铐戴在了手上。
抓捕工作进行的完全叫人意想不到的顺利，丁凡走进工厂都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已经从里面出来了。
赵局安排的人还没有赶到，丁凡这边的抓捕任务已经结束了。
黄耀和苗慧在外面等了半天，完全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丁凡会直接将人带回来。
不过在丁凡看来，这有什么难的？
不过就是抓个人，还是一个技术形的凶手，往难听了说，他不过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而已。
要说他有点小心机，或者有点能小手段而已，可要他跟警察正面对抗的时候，他自己心知肚明，根本就没有这个本事，一交手之后，他很清楚自己一定会被收拾的很惨。
所以他到也直接，双手一抻，乖乖的跟着丁凡就走了。
等赵局带来的人，全都赶到了之后，在看着被丁凡已经逮捕的人，瞬间就全都愣住了。
不得不说，之前在他们的印象中，这个手段残忍的杀人犯，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至少现在的神色看起来完全不对，没有想象中的疯狂和一身到戾气，也没有丝毫的嚣张气焰，根本就不像是那种杀人如麻的人。
甚至人群中都有人好奇，丁凡这一次是不是抓错人了？
但今天毕竟是将人抓到了，到也算是有惊无险的完成了任务。
可回到警局之后，在审讯这个环节中，终于出现了一个比较令人头疼的问题。
这个郭明亮毕竟是国家的专业人才，一个人竟然能将这个麻烦的设备完全带动起来，显然在心里素质这方面，也绝非一般。
这一般的审讯手段，显然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起不到效果。
面对这种情况，赵局也有点束手无策了，就连孔杰这种刑侦老手，面对郭明亮这种人的时候，竟然也没能成功。
反倒是丁凡坐在外面看了半天，这会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甚至好像根本就没有看里面发生的事情一样。
其实丁凡在见到郭明亮之后，郭明亮就已经提出了可以跟他交易，他想知道的东西，郭明亮都可以跟他说。
但是有一点，丁凡必须要帮他保护好地下室里面的那些设备，以及浸泡在营养池里的那个女人。
按说这个提议，丁凡应该会接受的，至少他是这样想的。
可丁凡只是稍微想了一下，直接就拒绝了他的意见，掏出手铐就扣在了他的手腕上。
在他无比惊讶的眼神之下，就被带上了警车。
而这会儿，其实丁凡还在想着，之前在地下室里面发现的那个女人。
要是丁凡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女人应该是整个案件的关键。
郭明亮这个人十分聪明，而且以前是学医的，不只是在医疗方面他有很多的了解，就算是心里方面，恐怕他也不差，要是没有什么东西能敲碎他的心里防御，根本就别想将他的嘴撬开。
这个时
候就是两个人相互智斗的时候，谁都不能在这个时候有丝毫的后退，郭明亮这个时候只要闭嘴不说话，他就有机会在一次跟丁凡提起交易的可能。
这样他就还有机会，保护好最后那个女人，而丁凡迫于压力最后也只能认命低下头，慢慢的跟他谈合作的事情。
而丁凡也知道，两人之间的这场斗争，其实也就是现在才刚刚开始，而且一开始，他就已经处于下风了。
自己没有多少底牌可以用，唯一能抓到的软肋，其实就是那个在实验室里面发现的‘尸体’。
“丁处，有什么看法吗？”赵局长是最先撑不住压力的一个，倒不是说他扛不住事，而是最近一段时间，他已经跟着丁凡扛了不知道多少压力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还没有跟上面交代清楚，这才过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干尸案的最后元凶也落网了。
这个案子上面一直都很关注，只是这个案子牵扯的事情实在有点多，而且是丁凡出手帮忙侦办，上面到了领导也不方便问的太多，只能时不时的过来敲打赵局一下，问问案子的近况。
可现在人虽然是抓回来了，却也碰到了一个十分麻烦的问题，就是郭明亮一直死咬着，就是不开口。
按说现在这个案子，已经调查到这个地步了，很多证据链已经完全闭合了，就算是他不开口，最后这个案子其实也能定他的罪了。
只是赵局依旧希望，最后这个案子能办的更加完善一点，不管怎么样，他能亲口认罪这是最好不过的。
而这一点，其实跟丁凡的想法也差不多一致。
因为他想要的不只是犯人认罪而已，更多的还是希望郭明亮能将他跟黑市之间的关系也说的清楚一点，这对于今后对黑网的调查，或许还有别的帮助。
“他是个聪明人，寻常的手段，对于他来说，起不了太大的效果！”丁凡自从回来之后，就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一直都在沉默着，直到这会儿，他才说出了第一句话：“用点高科技手段，测谎仪给他拿上来，他本来就是一个高学历的人，对于科技方面的东西，他应该十分清楚效果，不给他来点下马威，杀杀他的锐气，他还真是目中无人了。”
丁凡一说，跟在赵局身后的黄耀顿时来了兴奋劲儿，毕竟测谎仪这类东西，以前都是在电影里面才见过的，现实生活中哪里能见到这东西呀！
这会儿听说在这一次审讯中会见到这东西，兴奋的两眼直放光。
不过这可就苦了赵局了，测谎仪这东西，他确实见过，但那东西还是在三十年前他才见过一次，在后来见到这东西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在博物馆里面当成收藏品了。
新一代的测谎仪现在倒是也有，但那东西不是警队里面的常备设备，想用也要有相关部门合作才能拿到，而且恐怕还不能白用。
“这个……有点不好意思说了，今年我们这边已经没有这方面的经费了！”赵局脸色有点尴尬，这老脸到了这个时候，不由得有点发红，伸手在头上用力的抓了两下说道：“本来今年的预算就不是很充裕，最近一断时间，接连发生的案子，大伙儿都一直在加班，我们这边的预算也确实有点吃紧了，剩下大一点钱，还要支撑两个来月的时间，这测谎仪我们就算是想要租借，恐怕
的都拿不出这个钱来！”
闹了半天，不是测谎仪这东西没有地方租借，而是经费上面吃紧了。
其实想想也对，之前的那个案子，本身就是临时压在他们局里的，这样的案子，花销上确实不小，这会儿钱不够用其实也说的过去。
“没关系，没有测谎仪，叫人临时做一个差不多的也不是不行！”丁凡期初也没有想过要用测谎仪，不过就是随口一说而已，现在看到赵局有点为难了，转而看了一眼墙角上的破旧录音机，指着那个录音机说道：“我看那个东西就差不多，反正最新的测谎仪，八成他也没有见过，我们就给他演一场测谎仪辨别真伪就好了。”
这又是什么手段？
赵局听了这话，整个人的脑子里面都凌乱成了以一片了，想不明白丁凡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之前还说用测谎仪的，现在就要用一个破收音机糊弄一下，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于草率了？
可丁凡已经这么说了，他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姑且尝试一下了，但是这一个破收音机，想要拿出来骗人，似乎也有点不太可能，至少也要有点什么装饰，看着有几分相似才行啊！
这一点，丁凡早就已经想好了，维克多这会儿应该还在，叫他过来帮个忙，将个收音机简单收拾一下，改动一下，令它看起来更加像是测谎仪一点就行，功能上到是用不到太多，只要能骗过人就行。
这种小事，别说是维克多这样的高手了，换成个街边卖艺的，恐怕都能弄出个大概来。
不到半小时的时间，一台新型号测谎仪就在他手上完成了。
当然这个所谓的测谎仪，其实也就是一个空壳子，看上去有点那个意思，但是作用上也就是那么回事，连接电源之后，按动开关后面就会传出一阵阵的沙沙声，好像有一支特质的笔在滑动。
其实只是维克多在后面安装了一根铅笔，下面加了一张纸，沙沙声自然也就完成了，看似这东西是在绘制心率图，但事实上这东西只是在同一个位置，不断的来回摩擦而已，上面什么都没有画出来。
剩下的东西，就要找法医室那边的小黄了，这场戏还真的需要找一个有点专业能力的人过来演，不然很有可能会被郭明亮一眼看穿，毕竟他以前也是学医的，这方面还真是不容易骗他。
等到这些东西都准备就绪之后，丁凡顺势跟赵局说了一声，叫他也看看这东西。
“还真别说，这破收音机被改动之后，还真看不出来以前就是个收音机了。”赵局小心翼翼的在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设备边上转了一圈，有点好奇想要伸手，但是又怕将东西弄坏了，只好站在一边问道：“这能行吗？就算是测谎仪也只是能确定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也不能联电之后，将他的嘴巴撬开呀？”
还真别说，赵局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
其实这个临时制作的‘测谎仪’不过就是为了给这杆秤上加一个砝码而已，心思沉重的人，遇到这东西，紧张是少不了的。
而人在紧张的情绪之下，最好的舒缓方式就是开口说话，利用闲谈，将自己的压力分解到一边。
所以这个‘测谎仪’本身就不是为了检测他说话真假的，而是用来撬开郭明亮这个嘴巴的。
第1649章 一见倾心
说白了，丁凡这一次就是想要用骗这一招，也不知道这种手段究竟是不是行得通。
毕竟这个郭明亮从学校里出来之后，直接就去了制药公司，生活也算是比较单一，处了上班之外，就是伪装两个兄弟，在各个城市里面到处跑，跟其他的人接触的也不多，就算是在黑市里面进出过，也不过就是一进一出而已，对于黑市里面的这些手段，其实知道的还不是很多。
对于这种骗术，恐怕了解的也不是很多，现在就看丁凡这一次的手段，能不功能将他彻底骗过去。
小黄知道要给丁凡配合之后，别提有多兴奋了，准备了手上最专业的设备，临时甚至还做了一点改装，也就是十来分钟的时间，就将东西接上了电线，一根根的连接到郭明亮的身上。
说实在的， 郭明亮现在开始真的有点紧张起来了。
毕竟刚刚丁凡叫人将东西搬进来的时候，他心里就有点画迷糊了，这东西看起来好像有点测谎仪的影子，他以前也没有见过测谎仪这东西，只是在书上看过照片而已，要说对这东西有多了解，那基本上也就仅限于书本上的那一点了。
但是看到小黄在他身上不断的粘贴一些小电线之后，他就开始担心了，好像这测谎仪跟电影上面还有点类似。
这倒是叫他有点心里没底了，有点紧张的看着四周不断忙碌的这些警员。
丁凡在外面看的差不多了，这才叼着香烟从外面走了进来。
坐下之后，伸手在旁边的一起上面随手按了两下说道：“测试仪器。”
话音未落，身边的机器就开始响了起来，不过也就响了两声，随后旁边的仪器带动停下了响动。
反倒是坐在对面的郭明亮有点支撑不住了，面对丁凡的时候，眼神明显有点躲闪了起来。
丁凡要的就是这个结果，稍微歪头看了他一眼说道：“姓名还用我问吗？”
“不过想想，好像还真的需要问一下，你究竟是郭明亮，还是郑克渠，或者我应该称呼你为夏长辉比较合适那？”
一说到他两个兄弟的名字，郭明亮的脸色明显变得有点难看了 ，同时桌上的机器也突然响了起来，而且声音响动的十分古怪，完全没有一点规律。
这个声音出现的十分突然，周围的众人当时都被吓了一跳，尤其是坐在丁凡对面的郭明亮，这会儿他比任何人都要更加紧张。
“你知道我是谁，用得着上仪器吗？”郭明亮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压制自己已经有点过快的心跳，在脸上扯出一点笑脸说道：“我的身份，你应该早就已经查过了吧！”
丁凡看了一眼身边的仪器，冷笑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你叫郭明亮，但是你也不用这么紧张，这东西你以前应该在书上见过，也很清楚，这东西对于人体其实没有危害，只是测试你的心率，以及你的血压等的各项数据，这可是新产品，不是以前那还种老式的东西了，至少在准确率上，这东西的效果还是不错的。”
“刚刚的问题只是为了采集你的数据而已，所以你也不用这么紧张，下面的问题，才刚刚进入主题。”
丁凡将手上的照片拿出来，放在郭明亮的面前问道：“
刘元香，这个名字你应该知道吧，或者说你比较熟悉她的另外一个名字，香香是吧！”
“能说说你们两个的关系吗？”
“说实在的，你们两个人，我一直都有点想不通，从身份到学识，似乎你们之间没有任何一点相连接的地方，可在这种情况下，按说你们两个应该不会有任何接轨的地方。”
说道刘元香这个名字的时候，郭明亮明显有点发愣，好像完全想不起来之前跟这个人有过关系一样。
这一点微小的面部表情，明显没有逃出丁凡的眼睛。
看他的神色，显然是并不认识刘元香这个人，但是这个时候，他应该没有必要撒谎，而且明知道这个时候身上连接了测谎仪，说话的时候，应该不至于会撒谎才对。
“看的出来，你很聪明，不如你来说说好了！”郭明亮坐在一边，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你也知道，我之前杀过不少人，为了这些设备的调试，很多人都为了科学而献身了，或许你说的那个什么刘元香也是其中之一，不如你说说看，说不定能让我想起来。”
丁凡象征的在一边的机器上面看了一眼，冷哼了一声说道：“你说的也对，之前在你的实验室里面发现的尸体不少，我猜你也不知道这些人都是谁。”
“毕竟杀人这么多，确实很难确认死者的身份，就是我调查这个死者的身份，都是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办到的！”
“本来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跟刘元香走到一起，但是今天我突然想到了。”
“你在实验室里面，一直很细心保存的那个女人，有一些地方，跟刘元香有一定的相似之处，之前我还没有想到这一点，还是我今天无意间发现了这个问题。”
“我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但是我记得你之前说过这个女人名叫菁菁，长相我不太清楚，但想来也是一个跟刘元香有几成相似的女人对吧！”
一说到菁菁这个名字，郭明亮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双手紧紧攥了起来，眼角不断的抽动，好像手指都要扣到肉里面去了一样。
看来，丁凡说道的那个名字，真的叫他想到了很重要的东西，而且这个名叫菁菁的女人，对于他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人。
“虽然这都是我的猜测，但你的反应，已经说明了很多东西，测谎仪上面显示，我刚刚说的话，并没有错。”从他现在的神色上看，明显自己说的没错，所以才继续说道：“你喜欢听我说，那就干脆我来说你来听好了，当然我也知道，你是想刻意的回避我的问题，不想自己开口说话罢了，其实也无所谓，你忍得住就好。”
“你说的那个菁菁小姐，其实我对于她并没有什么了解，之前并没有在调查你的时候，找到有关他的消息！”
“但是刚刚回来之后，我又叫人仔细的查了一下，就是不知道这些东西有多大的可信性，毕竟有些东西，你也知道，消息没有那么准确，我也就只能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听说这个叫菁菁的女人，以前是在夜总会工作的，当年在夜总会刚刚兴起的时候，她也算是有名的台柱子了，不过时间不长，听说外面有个十分有钱的老板看上她了。”
“结果什么样，也就不用
我多说了吧！”
“其实像她这种风*尘女子，碰上这种事情，也是十分难免的……”
“你胡说，菁菁不是这样的人！”丁凡的话还没有说完，一直保持沉默的郭明亮坐不住了，愤怒的挣扎了起来，身边的几个警员急忙将他按在了下去，同时桌上的仪器也疯了一样的响了起来。
“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菁菁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你根本就不会明白，这世界上，唯一对我没有任何要求的人，就是她。”
“跟她在一起的时间，是我这一辈子，最开心的时间，也是我最轻松的时间。”
这会儿，郭明亮的情绪似乎平静了不少，但是他的眼神明显变得有点游离，似乎陷入了一种类似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之中，有点类似是催眠一样，但这种状态并不是丁凡做了什么手脚。
应该是仪器上面，一直闪烁的灯光。
之前他一直将注意力都用在了这上面，听着丁凡说的话，一点点的将他带入了之前的回忆当中，加上审讯室里面的光线本就十分昏暗，看那种小灯光，时间长了自然会有精神疲惫的感觉。
所以就算是丁凡什么都不做，他依旧会渐渐陷入到那种半睡半醒之中。
尤其是刚刚他的情绪被丁凡点燃了，这种急促的爆发情绪，有点类似于蹲在地上的人，突然站起身来，导致大脑供血不足一样，严重的甚至可能会导致昏厥。
而他就现在的状况就有点类似于已经接近昏厥的人，只是他并不是完全的昏厥，而是大量的消耗了自己精神。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因为一支舞，而爱上一个人，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见钟情这种事情，或许就是我这种感情吧！”
“你没见过，永远都不会明白，菁菁跳的舞，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舞姿了，我永远都忘不了那天晚上，那个穿着淡蓝色的衣服的仙女，她就好像来自于仙界，一身淡蓝色的水袖长裙，就好像一个仙女一样从天而降。”
“我从没有想过，在夜总会这种地方，竟然真的有人能够好像莲花一样，出淤泥而不染，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种人存在，是她让我明白这个世界还是有美好存在的。”
看来菁菁之所以在他的心里占据了很重要的地位，并不是因为长相有多美，而是因为她所出现的时间，刚好是郭明亮人生最失意的时候。
“这个世界上，真有这样的人吗？”丁凡坐在一边，手上拿着一个不大的遥控器，时不时的按上两下，对身边的其他警员通过手势提醒他们千万不要出声，继续小声的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她非常的爱你，而且很理解你的心对吧，你有没有想过，她跟很多人都这样说过，毕竟这是她的工作。”
这一次丁凡说道这个敏*感问题的时候，郭明亮竟然没有之前的那么激烈的反应，仅仅只是沉默了一下，紧紧咬着嘴唇低下了头，轻轻的摇晃了几次说道：“不可能，她不会骗我的，我能感受到她的内心，外人不会明白的。”
别人的感情，丁凡当然不会明白了，更何况一见钟情这种事情，对于丁凡来说，简直就好像鬼故事一样，听说的人很多，但又有几个人见过？
第1650章 灵魂伴侣
其实丁凡之前已经对这个菁菁做了一些调查，虽然资料不是很多，但也算是比较详细。
说白了，丁凡之前跟郭明亮说的那些，很大一部分其实都是他用来试探的，而事实果然也证明了他的猜想。
袁菁菁这个人，在他的心里确实占了很重要的位置，在他的心里已经容不得任何人，在他的面前说出影响袁菁菁形象的话，就好像点了火药桶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
而事实上，从已经调查得到的资料中显示，袁菁菁这个人还确实挺不错的，老家不是滨海这边的，听说以前是金陵人，家里还有个母亲，只是这对母女两人感情一直有点不合。
听说小的时候，这个袁菁菁还是十分听话的，父母都是当地有点名声的的公务人员，这孩子上学的时候，一直成绩不错，但是在她上大学的那一年，孩子跟家里人的分歧也就出现了。
家里还是希望袁菁菁能在跟家里人一样，今后考一个国家的公务人员，但是袁菁菁也毕竟是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希望自己能有自己的选择。
袁菁菁从小就喜欢跳舞，那时候只是学校有这种兴趣学科，只是参加了一次之后，她就彻底的热爱上了跳舞这种行业。
可她的父母却并不喜欢她从事跳舞这项工作，为了这件事，袁菁菁甚至直接跟家里人闹翻了，一个人跑到了滨海，整整一年多都没有跟家里有任何的联系。
还是后来，袁菁菁在滨海自己考上了舞蹈学院，在她拿到了大学录取的通知书的那一刻，她才跟家里打了电话，这才算是她跟家里有了一点点的联系。
但是这一次的电话联系，也是她跟家里的最后一次联系，因为那一次，袁菁菁跟家里再一次吵翻了。
她还不知道，就在他离开家的这一年中，父亲因为在外面找他，发生了一次以外，送到医院后没有多长时间就死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可当时，母亲根本就没有办法联系到她，这一家中就只有她母亲一个人，独自承受着全部的压力，对于这个女儿，袁菁菁的母亲心中也十分复杂。
但最后还是说了一句狠话，直接挂断了电话，从此之后这对母女两个就在没有过联系，就连袁菁菁已经失踪几年了，她母亲竟然都不知道这件事。
当时丁凡特意联系了袁菁菁的家里，跟袁菁菁的母亲确认过她的情况，从她母亲的话中也听的出来，对于这个女儿她似乎没有什么渴望性了。
或许袁菁菁不算是一个好女儿，对于自己的父亲去世她甚至都没有出现，但是要说舞者，她确实算是一个很好的一个舞者了，不只是有天赋，也十分勤奋，对于跳舞她比任何人都更加的专注。
但是老天却没有给她一个应有的回报，舞蹈学院这边还没有毕业，她就先收到了一个噩耗，这辈子她都不可能成为一个舞者了。
因为她天生就患有一种罕见的遗传性疾病，强直性脊柱炎听上去好像不过就是一种炎症而已，但事实上这种病虽然不会很快就致命，但对于生病的人，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尤其是对于励志要成为一名舞者的袁菁菁，这个病简直就是摧毁了她的全部理想，也毁了她的精神支柱。
她这辈子算是就这样毁了，
拿着手上医生给她开的证明，她整个人都崩溃了，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回到学校的，整个人一下就垮下来了。
医生说这种病属于隐性遗传十分罕见，有的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发病，就好像她的父亲一样，这辈子就没有发病过，可她就比较倒霉了，二十一岁的这一年，刚好就是她的危险期，在学校的时候有系统性的训练，加上她自己对于舞蹈的热爱，每天不断的练习之下，最终还是催发了身体中隐性的病症彻底的爆发出来。
这种病的爆发期，本来就是十六七岁的时候最多，直到三十岁之前都是危险期，可她对于这些丝毫不知道，直到病发的时候，知道这些也彻底来不及了。
整整两个月的时间，袁菁菁都在一种近乎绝望的状态下躲避周围的人，她不想跟任何人有任何的一点接触。
可直到有一天，她终于走出了房间，将事先已经准备好的退学申请送到了学校，从此离开了学校，在没有人知道袁菁菁的消息。
可在滨海最大的一家夜总会中，一个名叫蓝心的舞者出现了，这个女人在夜总会十分出名，仅仅几天的时间，几乎所有出入夜总会的人都知道有一个名叫蓝心的舞者，听说她的舞姿能吸引世界上所有的男人，任何一个男人看到她曼妙的舞姿之后，都会永远将这个女人记在脑子里面，根本没有办法将她忘掉。
不少人听说了这件事，一个个都好像疯了一样，夜总会几乎每天都有无数人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能亲眼看一下这个传说中的舞池仙子。
郭明亮到不会到这种地方去，每天基本上就是上班下班回家，从来就没有想过会跟这个夜生活有什么关系。
但有一次，朋友的生日，打算在这里小小的庆祝了一下，所以请他一起过来参加，按说他以前从来都不会参加这种聚会的。
可经不住朋友的一在要求，只好跟着大家就一起去了，这一次也是他跟袁菁菁的第一次见面。
也就是他所说的一见钟情，这是他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所吸引，而且那种深深的吸引，几乎是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在夜总会这种地方，见到一个让他永远都忘不掉的人。
那段时间，郭明亮每天几乎都是茶饭不思，脑子里面想的都是这个女孩，就算是睡梦中，他的脑子里面也全都是这个女人的样子。
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能在舞台上面浑身散发着光芒，好像黑夜中闪烁的明珠一般，那样的耀眼，而且这种吸引，似乎不只是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而是一种灵魂中的光芒。
麻痹的生活多年，郭明亮一直都是在人们的期盼中长大，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对他充满了期盼，家人希望他能有所成就，希望他能早点娶妻生子，希望他一声都能平平安安的，不求他能大富大贵，只希望他这一辈子都能顺利的走过。
而在他身边的那些教授，同学，工作同事以及领导，每天都在给他提出各种要求，在加上在家里的也一直在逼他早点结婚，时间长了，这种压力也就不断的滋生。
在他的心中，其实更加的向往那种更加自由的生活方式，可惜他一直想要的，却从来没有得到过，反而是在袁菁菁的身上看到了这种自由的气息。
这也是叫他最为着迷的地方，他很羡慕这个女孩的生活方式，也羡慕她的勇气，从那之后他几乎每天都会光顾这个夜总会，就是为了在台下在见到这个袁菁菁。
可喜欢袁菁菁的人，他也不是第一个，更加不是最后一个，甚至比他更加执着的人也存在着，除了他之外，其实也有别的男人，每天都会来这里看袁菁菁。
不过这个每天都来的男人，跟郭明亮还有点不一样，他喜欢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自由的灵魂，而是单纯的觉得这个女人很漂亮而已，面对一个美人，他想的就比较简单了。
两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会发生一些什么那？
其实这已经是最明显的一件事了，不过这两个人之间的争斗，结果却有点叫人意想不到。
与其说是这两个人之间有所争斗，倒不如说这个争斗只是单方面被发起的，现实情况叫人根本就没有想到。
那个有钱的老板，还没有来得及对郭明亮下手，就被袁菁菁一酒瓶子拍倒在地了。
袁菁菁毕竟这些年一直都是独自一个人生活在外面的，说起个人生活的能力，其实根本就不是郭明亮能比得了的，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袁菁菁也有自己的处理方式。
至于郭明亮，他几乎就是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大男孩而已，从学校出来之后，他就去了制药厂，将时间都放在了实验室里面，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他知道的少之又少，这天晚上要不是袁菁菁出手帮他解决了这个男人，他少不了被人暴打一顿。
也正是因为这一次两人的近距离接触之后，两人都在对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最羡慕的一切。
袁菁菁在郭明亮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以前的影子，但是郭明亮的家还在，虽然没有什么主观意识，但是他的承担能力远远比她要去强得多。
真正的强者其实不是反抗之后逃离，而是勇敢的面对生活带来的所有苦难，这句话也是在她认识了郭明亮之后才明白的。
而郭明亮对于袁菁菁的生活态度也是充满了渴望和羡慕，两个人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也真的有点灵魂伴侣的意思了。
只是可惜，这对灵魂伴侣在一起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也就是不到半年的时间，袁菁菁的病情就开始加重了，身上的痛感已经叫这个坚强的女孩没有办法在站起来了。
从那一刻开始，郭明亮才明白，袁菁菁的无所畏惧来源于她的生命已经快要走到尽头了。
她每一次在舞台上跳舞，其实都当成了自己最后一次的跳舞，每一次都拼尽了全力在舞动自己的身姿，将每一滴汗水都留在了她最爱的舞台上。
或许只有这样做，她才能没有后悔的离开这个世界，就算是有一天，她不能在站起来，至少他不会在有后悔了。
原本她还觉得，老天对于她还算不错，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至少她还遇到了了一个能真正懂她，欣赏她的男人，这一生她已经没有什么放不下了。
可她没有想到，有一个男人比她更加不愿意她就这样死掉。
郭明亮为此，彻底改变了自己的一生，那段时间，他几乎很少出现制药公司里面，将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研究强直性脊柱炎这种病症上面。
第1651章 相似的不只是相貌
有的时候，两个人见面之后，就是这样的，明明就是第一次见面，却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且很容易就能读懂对方。
可有的时候，两个人相处的几十年的时间，却依旧不明白自己的枕边人，心里究竟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郭明亮跟袁菁菁之间就是类似这种关系，两人明明之前不认识，甚至生活的圈子都不一样，就属于是完全不相关的两个人，可就只是见过一次面而已，却能在对方的眼神中看懂很多东西。
两个人顺势走到了一起，就连他们两个自己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天。
只是可惜这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很快袁菁菁的病越来越严重了，甚至最后严重到连下床都做不到了。
身上的痛感，已经别说叫她起身了，甚至就连在床上翻身都需要有人来协助，而且每天身上的那种刺骨的痛感，对于她来说都是一种巨大的折磨。
很长一段时间，她甚至都在想着，郭明亮本来就是学习药剂学的，这个时候或许可以帮她一把，下手帮她解决痛苦也算不错。
可事实证明她这是想多了，郭明亮虽然以前用过很多动物作为实验体，但是你叫他对人下手，他明显没有这个个胆子。
而且这个时候，郭明浩又怎么可能下得了手那？
袁菁菁或许是他这辈子，唯一爱上过的女人，叫他对袁菁菁痛下杀手，他根本就做不到。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听到研究室里的同事说起了一件事，听说那段时间，黑市传出风声，有人在高价贩卖一种图纸，这东西是当年国外特工研究的人体冰冻实验。
这种实验早年的时候，郭明亮就听人提起过了，原本的设想就是将身患癌症的病人，利用冷冻技术，冰封起来，等到未来的医学更加成熟的时候，有能力攻克这种癌症之后，在将这个已经被冰封的人唤醒。
但是这个设想一直都是一个设想，没有人知道这个想法究竟是不是能成功。
而且当年这个研究课题并没有研究很长的时间，这个课题就已经被废弃了，也可以说是中途所有研究人员都撤离了。
而有人说在黑市出现了这个实验的研究数据，到是点燃了他的希望之火。
虽然他自己没有这些需要，但是袁菁菁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差了，他很清楚，这种病症对于人的折磨有多可怕，本身就不能根治，发病的时候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希望自己能早点死。
要是当年的这个实验已经成功了，那么拿到实验的数据之后，他只要将设备准备好，她就可以马上给袁菁菁冰封起来，这样她就不会在有痛感了，既不会痛苦也不会死，等到今后强极性脊柱炎有办法根治了，在将袁菁菁唤醒就好了。
或许他还能在一次见到袁菁菁站在舞台中央翩翩起舞的样子，他其实想要的并不是很多，但当他拿到那一份研究报告之后，他才终于明白了，想要办成这件事，何止的困难这么简单那？
至少在经费方面，就根本不是他能办得成的，他的家里虽然有点小钱，但想要支撑一项科学实验，这可不是一点小钱能搞定的。
在他万般无奈已经想过要放弃的时候，一个上了年纪
的人出现了，他似乎对于这个人体冰冻计划也很感兴趣。
他愿意提供资金，但是研究一旦成功了，他希望自己也能称为这个实验项目的受益者。
其实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可这个老人给他的钱却不是很多，只是勉强够他找一个地方做为秘密实验的地点而已。
剩下的钱，这老人可以提供一些帮助，但不能直接给他。
也正是因为这个老人的做法，他才不得已走上了一条丧心病狂的犯罪之路。
“你是说，你本来只是想要研究这个项目而已，利用那些无知少女作违法生意，并不是你的想法对吗？”丁凡听了半天，渐渐的也从他的只言片语中理解了他的意思，这个突然出现的老人，明显跟他后面的犯罪活动有一定的关联。
但是丁凡这话只是一问出来，郭明亮的神情好像就变了一个人似的，疯狂的摇头。
“不是，将那些女人骗到手上，将她送到富豪手上代孕，其实是郑克渠的想法！”郭明亮的神色挣扎了一下，但也只是有过一点点的挣扎，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就再一次被拉进了回忆当中，继续说道：“当时我跟郑克渠并不认识，甚至夏长辉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但是有一年，制药公司的年会上，有一个叫夏长辉的男人也过来参加了，我们两个是在酒会上认识的，我们都很好奇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
“我本身就是学医的，做点血液鉴定，其实一点都不难，没想到两个完全没有见过面的人，竟然会有血缘关系，我们竟然是亲兄弟，真是可笑。”
“后来我跟家里问了这件事，才知道我跟夏长辉本身就是亲生的兄弟，而且不只是我们两个，其实还有一个兄弟。”
谁都想不到，这种孪生兄弟分隔多年之后，竟然会在无意中相见，这种事情别说是他们自己很难理解，就是外人看起来都十分难接受。
“所以你们后来去找了郑克渠？”丁凡接着他的话，还不忘将郑克渠也拉进来，毕竟按照他的说法，当年做出违法生意的人，似乎并不是他们这对兄弟两个，按说他们似乎一个没有必要，另一个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去经营这种生意。
“我没有，我当时根本没有这个心思！”郭明亮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他并没有去找过那个人：“我当时根本就没有这个心思，强制性脊柱炎我没有办法攻克，但是我一直在研制的一种止痛药对于菁菁还是有一定效果的，我那段时间将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这上面。”
“是夏长辉去找的，他这个人对于亲情看的很重，或许是他从小就不缺钱的缘故吧，反倒是对于亲情比较看得重一些。”
“他想找人还是很快的，没多长时间就打听到郑克渠就在滨海，他秘密的约我跟郑克渠见了一面，当时郑克渠看起来就好像一个街边的小混混一样，我很讨厌这种人，根本就不想跟他走近，反倒是夏长辉对于他还挺帮衬的。”
从郭明亮的表情和动作中，不难判断，他对于郑克渠这个兄弟，其实一直很看不上眼。
这一点他还真的没有撒谎，尤其是一说到郑克渠的时候，他嘴角上带着的那一点淡淡的轻蔑，足以看出他对于郑克渠有多么藐
视了。
甚至他轻蔑的神情不只是在说起郑克渠的时候出现过，就连之前他在说夏长辉的时候，也有点看不起的意思。
“你什么似乎对于着两个兄弟，都不怎么看好！”测谎仪的效果，只是用来增加郭明亮的心里负担而已，其实丁凡判断他是否说谎，完全是靠着郭明亮身上的微表情和小动作来判断的，因此从头到尾他都一直在看着郭明亮的一举一动。
而郭明亮自从陷入了回忆中之后，神情就十分呆板，所做出来的神色反应，基本上都是最直接的反应，说白了就是下意识的，并没有经过他的大脑加工过。
“没什么好说的，郑克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他手上赚的一点钱，都是丧良心的钱！”想不到郭明亮这么一个杀人犯，一说到郑克渠的时候，还有点义愤填膺的感觉，周围在听着的人，一听他这话，无不伸手捂在嘴上，好像听到了一个笑话一样。
“夏长辉也没有好到什么地方去，他也不是什么好人，给自己的养父母下毒，害死了他养父之后，他养母也因为中毒浑身瘫痪了，找郑克渠出来，也不过就是想装出一副好哥哥的模样，给自己树立一个好形象而已，可惜郑克渠根本就不听他的，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他而已。”
“我一点都不希望有这样的两个兄弟，他们就是两个人渣。”
夏长辉的事情，要不是今天郭明亮说出来，丁凡恐怕还真没有查到。
想不到这个好好先生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啊！
夏长辉之前跟他前女友的事情，他养父做的确实有点过分了，但是就因为这一点，夏长辉就下毒害了自己的养父，似乎也有点太过于凶残了吧！
听到这里，丁凡连忙拿出笔在本子上面写了几个字，递给身边的黄耀，叫他马上确认一下这件事，就算是夏长辉的养父已经不在了，可他养母还在，这件事还有机会调查清楚。
“你们虽然都是亲兄弟，但你们不可能相互这么信任吧！”看着黄耀小心翼翼的离开了，丁凡顺势将话题转到了他们三个之间的，看来这件事还有很多东西跟之前所了解的有点差距：“难道你们就这么交心，见面之后将自己最不为人知的东西都说了出来吗？”
郭明亮冷笑了一声，神色依旧冷淡的说道：“我们相认了之后，我跟他们两个并不是很合得来，平常很少见面，但是有一次郑克渠找上了我，他说知道我在做什么，也知道我很缺钱，他能给我帮助。”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卑鄙，那时候我的实验才刚刚开始，菁菁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被浸泡在营养液里面，被我送到了工厂的地下室里面，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地方被郑克渠找到了。”
“他威胁我，想要我跟他合作，想让我帮他制作一种加快女性排卵的药，他这是想钱都想疯了，最让我想不到的就是，夏长辉竟然也跟他混在了一起。”
“为了彼此相互信任，他们两个相互交换了自己所做过最不堪的事情，两个败类，一个杀了自己的养父，一个敲诈勒索，没有一个好东西。”
总体来说，这三个兄弟，虽然在不同的环境之下长大，但是他们在性格上还是有很多相似之处的，同样的为了利益不择手段。
第1652章 一切皆为利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这句话说的虽然有点凄凉，但是谁不承认，这话说的不无道理那？
芸芸众生兜兜转转这一辈子，为的还不就是利益两个字！
郑克渠是为了利益，走上了一条犯罪的道路上。
为了利益这两个字，他摧毁的可不只是一两个女人的一生，很多女人为了梦想走进了他的陷阱当中，从此这一生在也没有办法忘记那段挥之不去的噩梦。
夏长辉杀人或许不是为了利益，更多的还是对于养父所做的一切怀恨在心，但如果只是怀恨在心，他完全可以离开这个家，从此在不联络就好了，有必要杀人吗？
说白了，叫他就这么离开家里，他不甘心，尤其是后来知道自己只是一个过继子之后，他对于自己的养父母，心中更多了一层隔阂。
他根本就不敢跟养父母起争执，不然他很有可能就此被赶出家门，从此之后，什么都没有了。
为此他心有不甘，用了投毒的方式，轻易的除掉了自己的养父，害的养母全身瘫痪只能卧病在床。
至于郭明亮，他或许是唯一一个其实目的跟利益不沾边的人，但从他跟袁菁菁走到一起之后，他才发现利益对于他来说究竟有多重要。
原本只是在研究那些遗留下来的医学数据，到了后来，他发现只是研究根本就不现实，他必须要时刻做实验来验证这个实验数据对于现在阶段有多大的误差。
但想要这样做，前提是他必须有足够的钱才支撑才行，可他没有夏长青的家庭，家里也没有这么多的钱给他挥霍。
因此后来他所作出的一切，也是奔着利益出发的。
昏昏沉沉的郭明亮，交代了他跟两个兄弟之间发生的争执，也说明了之前一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两个人，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
其实夏长辉和郑克渠根本就没有离开过滨海，因为自从他们发现了郭明亮的秘密研究所之后，这两个人就已经没有可能在离开了。
一开始这个地方，只有郑克渠发现了，利用这里的一切，要挟郭明亮帮他制药。
郭明亮并不愿意跟郑克渠这种人走近，所以根本就没有打算接受他的邀请加入他们的团伙。
可这个时候，夏长辉收到了郑克渠的通知，竟然也从外面找来了，这下原本十分隐秘的地方，被两个人发现了，不仅没有了神秘感，更加没有了安全感。
当然这都不是郭明亮要杀人的起因，真正的起因，还是郑克渠这个流*氓，对着营养液中已经昏迷不醒的袁菁菁出言不逊，甚至好像一个老流*氓一样，站在一边品头论足，惹得郭明亮大动肝火，恨不得上去就给他一刀。
也幸亏是有夏长辉在一边，一直阻拦郑克渠，两人才没有动起手来。
但是夏长辉说话的语气，给人的感觉十足就是三人中的大哥一样，这对于郑克渠来说简直就是侮辱。
毕竟三人虽然是兄弟，但是当初夏长辉和郭明亮被过继出去的时候，可没有人知道他们三个究竟谁是大哥。
郑克渠在外面混了多年的江湖，自然是最喜欢当大哥的，而夏长辉已经习惯了在公司的时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种语气，自以为然的就做出了一副领导的派
头。
只有郭明亮对于这些事情，从来不感兴趣，甚至也没有想过要跟他们两个论兄弟。
两人原本只是因为这一点小事发生了一点争执，但之前这两个人想要联合，都将自己做不为人知的一面说了出来，相互之间语言攻击之下，郑克渠最先提起了夏长辉做出的事情。
两人的话越说越难听，坐在一边的郭明亮被这两个人烦透了，但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地方已经被这两个人知道了。
这两个人谁出事，最后对于他来说都不是好事，不说短时间换地方的事情了，他也没有这个资金运走这些设备。
所以看着两人越闹越严重的同时，郭明亮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利用自己制药学的基础，现场就调制了一杯有毒药剂，这对于他来说小菜一碟，随后就是趁着两个人没有防备，将这种毒气散布开，并且关闭了通风系统，将这两个人活活毒死在了这个实验室里面，将这个实验室的所有秘密，都保留在了这里。
郭明浩说完这些之后，丁凡在也没有办法冷静的坐在这里听下去了。
饶是丁凡这样见惯了各种杀人案的老刑侦，在听了郭明亮的讲述之后，也有点承受不下去了。
杀人者，丁凡见过的太多了，有的为了利益杀人，有的为了欲*望杀人，甚至有的人只是因为意外杀人。
从来没有一个人，杀人的原因，只是因为不愿意有两个丢人的兄弟，竟然直接利用毒气，害死了两个亲兄弟。
面对他的爱人时，郭明浩绝对算的上是一个情痴，可面对两个血浓于水的兄弟时，他简直就残忍的好像一个屠夫一般。
地下实验室中，除了一个袁菁菁之外，还带回来三十多具尸体，郑克渠和夏长辉两个人的尸体也在其中。
经过简单的分析之后，夏长辉和郑克渠的尸体很快就被分辨出来了。
因为所有的尸体中，只有这两具尸体是男性，这一点到也比较好找，两个人的尸体简单的做了一点年龄推算，基本上跟夏长辉郑克渠的年纪相仿。
也就是说，郭明亮的两个兄弟在死后，他也没有浪费两具尸体，直接将这两句尸体真空了起来，做了一次实验。
“丁处，我有点想抽烟了！”这是傅雷从审讯室里面出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将情绪缓过来，走到丁凡的面前直接的问道：“我之前想到了郭明亮杀了他两个兄弟，按说他们从小就没有见过面，没有什么亲情存在，杀了这两个人也是说得过去的。”
“可为什么，他……”
说到这里的时候，傅雷有点说不下去的感觉了。
苗慧这会儿也在一边伸着耳朵在听着，显然她也有这个疑问想要问。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其实他这种心理，并不是很常见的心理状态！”丁凡伸手掏出了香烟递给傅雷一根，很明显这小子还不会抽烟，只是顺势递给他而已，继续说道：“但是也不得不说，他这种心理其实一点都不算意外！”
“他从小就生活在比较封闭的状态下，身边接触的人都是一些满腹经纶的士大夫文人，后来上学到工作你们想想他所接触的都是一些什么人？”
“性格上的高傲，对于一般人他是看不起的。”
“不知道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他的用词，说起袁菁菁的时候，他提到的更多还是灵魂这个词，有想过这说明了什么吗？”
丁凡没有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他们其实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细微的小细节。
可现在丁凡说起了这件事，他们却依旧不明白这个细节究竟代表了什么，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人面面相觑的看了对方一眼之后，只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自己一样的神色。
“其实这个结论有点残忍！”丁凡点燃了香烟，缓缓将口中的眼圈吐出，淡蓝色的烟圈，缓缓飞起，在空中不断的翻滚着，直到最后完全消散开他才继续说道：“我觉得，郭明亮其实根本就没有喜欢过袁菁菁，他喜欢的只是袁菁菁那种生活态度，为了自己的梦想，敢于踏出那一步的态度，所以他一直都说，他爱上的只是一个灵魂，这是他一直梦寐以求却没有办法得到的。”
“说白了，他对于袁菁菁的工作地点，其实是有一定排斥的。”
丁凡这一说，苗慧的反应是最大的。
原本听了郭明亮的话，她都被感动的泪目了，甚至为了这段残缺的爱情感到十分的惋惜。
对于袁菁菁更是无比的可怜，同时对于郭明亮都是带着同情的。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丁凡一开口，竟然说郭明亮从来就没有爱过袁菁菁，这实在叫她有点难以接受。
“怎么会这样，我觉得他……我就是觉他们之间的爱情是最真挚的。”焦急的苗慧，这会儿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激动的脸都已经开始泛红了，依旧争辩着：“书上还说过，人与人之间，完全存在着柏拉图式的恋爱，那种精神上的恋爱，我觉得那才是最纯粹的。”
得了，这孩子果然还是没谈过恋爱呀！
丁凡看着苗慧，有点惋惜的摇了摇头，伸手在她头上轻轻的敲了一下，说道：“回头你找人谈一场恋爱去，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说完丁凡对小黄摆了摆手，随后也不管苗慧这会儿脸上的通红说道：“跟大家说说，你对于尸体有什么样的看法！”
小黄愣了一下，有点不明白丁凡为什么一下就扯到了尸体上面，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
丁凡明白小黄这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了，干脆也不为难他直接开口说道：“我之前在地下研究所里面见到了这个袁菁菁的……身体，我发现了一些东西，可能是你们都没有注意到的。”
“首先，袁菁菁的身体是长时间泡在营养液里面的，可是我发现，她的手指甲有被人用刀清理过的痕迹，而且这个痕迹的用力方式，似乎不是她本人做的。”
“另外我还在她的身上发现了几处用力搓洗之后留下的伤口，时间长了伤口已经愈合了，但是因为长时间浸泡的原因，伤口的边缘已经开始出现了溃烂。”
“想想看，如果说真的爱一个人，会在意这些微小的细节吗？”丁凡看着众人陷入了沉思中，这才继续说道：“其实郭明亮爱的根本就不是袁菁菁这个人，对于他来说，袁菁菁只是一个躯壳，或者说只是一个载体，真正让他不能忘怀的，其实是他想象中的那个女人，他嫌弃袁菁菁的身体，因为她曾经出入夜总会，甚至在这种地方赚钱，所以在袁菁菁昏迷之后，郭明亮曾经用刷子清洗了袁晶晶的身体，她身上的伤口就是这样留下来的。”
第1653章 多重人格
人体冰冻这个计划，从设想上来说并不存在问题，但是当年的实验结果似乎也不是很成功，直到最后这个组织被瓦解的时候，这个实验似乎也没有完全成功。
刚好上一个使用这种技术的人，丁凡还在国外见过，当时的那个实验室，虽然没有郭明亮准备的这个大，但是在精致这一点上来说，远远超过郭明亮这个粗制滥造的设备。
虽然丁凡不懂这些东西，但在精细程度上来说，他还看的出来一些，人家用的设备，远远要比郭明亮准备的这些二手设备强的太多了。
可就算是这样，那个富豪的实验依旧没有成功，丁凡带人赶到的时候，那个老人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生命体征了，就算当时没有将他的身体从那个封闭仓里面抬出来，他应该也没有存活的可能性了。
整个实验中间，似乎有一个十分关键的点没有人注意到。
人体冷冻之后，只能保证身体的各项器官保证足够的活力，很多动植物都有这个能力，在急速冷冻之后还能在恢复过来。
比如说蛇和青蛙还有黑熊等等生物，都有冬眠的习惯，在不适合它们生存的季节，一部分生物其实可以利用身体的特性，进入一种睡眠的状态中，身体的消耗也会降到最低，等到周围的环境变得足够生存之后，它们才会苏醒过来。
就算是丁凡不懂这个人体冷冻的计划核心，但也多少能才想到一点。
只是丁凡对于这个计划，更多的还是嗤之以鼻，从本能上他就对这个计划无比的排斥。
或许在冰冻这个方面，并不是很难成功，甚至说这一点能做到的人已经不只是一个了，郭明亮只是其中之一，事实上他之前就已经做到了。
但是还有一个十分关键的问题存在着，那就是这些被冰冻起来的人，要如何被唤醒。
丁凡觉得这才是一个关键，你能将一个活人冰冻起来，并不是你的本事，就好像杀死一个人很容易，但想要救活一个人，那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
说白了，冰冻其实并不是整个实验的核心，真正的核心技术应该还是复活这一项。
而刚好这一项一直都没有人去在意，好像所有人都将目标放在了这个冷冻的计划上面，根本就没有人想过，当有一天冰冻的身体有救了，要如何将已经被冰封的人复活过来。
毕竟需要医疗救治的，终究还是活人，而不是一个冰块儿。
这一点，从一开始，丁凡就已经想过了。
但是他没有想过要还跟郭明亮说这件事，其实丁凡有一点怀疑，郭明亮长时间的扮演三个人物角色，很有可能已经在心底产生了三种不同的人格，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人格分裂。
这种情况并不是很常见，一般情况来说，人格分裂会分为两种，一种是知道自己有人格分裂的那种，对于自己身上还有另外两个完全不同的意识，自己也有一定的了解，甚至他有可能自己就可以控制三个不同的人格出现。
但是也存在着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另外两种不同的人格，其他人格的出现，根本就不受控制，或许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起因，就会吸引出其他的人格，而本人根本就不会知道那段时间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
从刚刚审讯的过程中，丁凡对郭
明亮做了一些简单的分析，基本上可以确认了他的精神上存在着一定的分裂迹象。
只是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下来，而且这件事他不能跟任何人说，只能偷偷的跟赵局长商量一下。
因为一旦这件事被查出来，恐怕事情就有点复杂了。
而且就连赵局长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也没有办法保持淡定了，急忙叫了孔杰过来，三人就在他的办公室里面商量了起来。
“现在可以确定他的情况吗？”孔杰进来之后，听了丁凡的分析，整个人都沉默了，虽然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大概的情况已经明白了：“要我不找精神病院的专家过来给他确诊一下？”
丁凡听了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赵局长。
显然赵局长这会儿还不是很明白这个所谓的人格分裂，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病症，但是听丁凡的意思，好像这种病症十分麻烦。
“我简单的解释一下吧！”丁凡坐在一边，点了一根香烟，想了一下要如何给两人解释，眼神无意中看到了桌上报纸，伸手将他拿起来说道：“这个港城那边拍摄的灵异题材电影，我想两位都是看过的，很多电影里面都一个镜头，就是常说的那个鬼上身，一个身体里面有两个灵魂。”
“现在的郭明亮，他就有点类似于这种情况。”
丁凡这形象的解释之后，孔杰和赵局长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更多的不解也同时出现了。
鬼上身这种话题，本身就有点封建迷信的意思，丁凡直接说起了这种事情，两人多少有点不太好接受。
“我只是做一个比喻而已，事实上没有那么邪门儿！”丁凡一边说着，顺势将报纸丢在了一边，继续说道：“这种病你们知道就行，其实没有必要了解那么多，到时候会有医院给他做专业的分析和检测，但是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才是关键。”
“据我所知，这个人格分裂，其实属于是精神病中的一项，一旦后面的检测确定了他有精神类的病症，那么他杀人的案子，很有可能无法承担刑事责任。”
这才是丁凡今天要说的重点，可不是过来给这两个人普及精神病知识的。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明白了丁凡的意思，这件事幸亏是发现的早。
“也就是说，有可能杀人的时候，郭明亮根本就不受控制！”赵局长似乎之前也看过一些港城拍摄的电影，对于里面的情节记得很清楚，随后在联想到郭明亮的身上，他自己都有点浑身打冷战：“两个灵魂，交替出现，还杀了人，这……我连报告都没有办法写呀！”
这种莫名其妙的案子，别说是他们了，丁凡也觉得十分棘手。
按说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将郭明亮送到精神病院里，但是他的第二人格应该是属于郑克渠的人格，本身就有一定的暴力倾向。
而第三人格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夏长辉那是一个投毒的杀人犯，刚刚黄耀已经从夏长辉的家里回来了。
夏长辉的养母已经被送到了医院，医生经过检查之后，在她的肠胃里里面发现了足以致命的生物碱毒素。
之所以他养母没有死，也算是她命大，每天的饮水量远超常人，大部分的生物碱完全被排出了体外。
不过夏长辉对她下的手也不只是这一点
，折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她的肝脏已经开始衰竭了，就算是送到了医院，恐怕也活不了太长时间了。
也就是说，现在的郭明亮，就是一个定时炸弹，不管将他送到什么地方，他都随时有爆炸的可能，不只是会伤了自己，甚至还有可能会伤了很多无辜的人。
所以这件事，必须要谨慎的处理，不然别说是送到精神病院了，就算是最后被判了一个死缓，都有可能在监狱里面闹出什么动静来。
三人为了这个问题，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眼下案子的审讯已经基本上到头了。
虽然很多东西，丁凡并没有一样样的问下去，但是问不问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黑网的事情，其实跟他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
他手上拿到的那一份数据记录，八成就是楚丹治送给他的，至于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估计也就只有楚丹治自己比较清楚了。
或许对于这个冰冻计划，楚丹治也很感兴趣，也有可能本身他就已经病入膏肓了，就等着这个实验成功之后，他直接过来摘果子了。
只是没想到，郭明亮这个小子，给他玩了一个金蝉脱壳，用的名字本身就不是自己的，很多注册资料也用的别人的资料，大部分时间都躲在地下做一个地老鼠，想要找到他几乎废了楚丹治所有精力，最后依旧没有将人找出来。
也是没有办法之下了，楚丹治才找到了丁凡，希望通过他的手，将郭明亮这小子找出来。
也正是因为郭明亮跟黑网之间联系很少，所以楚丹治才敢放心的将这件事交给丁凡的手上，他相信就算是郭明亮被抓了，最后对于他来说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诶，一个干尸案，想不到牵扯出这么多东西来！”孔杰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好这件事的处理方案来，但眼下最好要是找医生过来确诊一下：“那个叫刘元香的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或许是孔杰最大的不解了，案子就是从刘元香的身上开始的，最后却不知道刘元香究竟是被谁害死的，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没有办法接受。
但这件事，丁凡却有自己的一些想法！
“刘元香应该是死在郭明亮手上的，从时间上判断，刘元香最后出现的时间，郑克渠已经死了！”分析出刘元香的死因，其实并不是很难的一件事情，虽然这个过程中或许有一些猜想的成分：“还记得之前刘元香的家里有一个电话号码吗？”
“李媛靓的电话号码，其实刘元香一直都有保存，但不是电话里面，而是被刻在了床板上，因为只有在家的时候，刘元香才会给李媛靓打电话。”
“李媛靓这个女人，野心很大，她一直都想知道郑克渠手上的客源从哪里来，但是郭明亮假扮的郑克渠，对于李媛靓这个人一直都是敬而远之的，甚至其他合伙人他也不愿意有太多的接触，毕竟了解多了，最后穿帮的可能就越大，所以他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
“但是刘元香是个例外，刘元香虽然出身不好，一直都是做皮肉生意的，按说郭明亮是看不上这种人的，但是刘元香跟袁菁菁有很多相似之处，偏偏就是这一点，对于郭明亮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吸引，不过这个故意的接近最后还是失败了，甚至就连死后尸体他都不愿意留下，因为郭明亮打心眼里就对这个人充满排斥。”
第1654章 英姿飒爽女强人
麻烦的案子年年都有，但今年可以说是特别的多。
也不知道今年这是怎么了，好像所有麻烦的案子，全都扎堆儿到滨海来了。
作为滨海市公安一把手，赵局长尤为发愁，他甚至都感觉，自己今年头上的白头发比去年多了很多，甚至都有点要秃顶的危险了。
一年下来，工资没有赚到多少，头发到是掉了不少，大把大把的掉，两边的头发还能好一点，唯独是头顶上的头发看上去越来越稀薄了。
这一次的案子，好不容易告破了，但是这一次的犯人，却再一次出了问题。
经过了医生的检查，已经可以确定郭明亮的情况了，跟丁凡所判断的几乎一样。
郭明亮有很严重的精神问题，甚至经过系统的检查之后，发现他不只是有精神类的疾病，人格分裂已经进入一种比较严重的阶段，甚至已经出现了幻听和幻视的情况。
心里有问题的杀人犯，其实并不少见，但是病成这样的严重的，其实还真是非常少见的一个。
都已经病成这样的人了，竟然还接连出手杀人，这种情况简直可以说是罕见了。
按说郭明亮现在的情况，最好是能交给精神病院带走，可这一次，人还真的不能就这么给精神病院带走，按说过来的医生，发现了现在的这个情况，必然会将人带回去的，但丁凡只是将医生带去了一边，在他耳边小声了说了两句，医生马上就闭嘴了。
头都没有回直接带着人，马不停蹄就走了。
郭明亮的危险性实在太高了，精神医院的人也不可能时刻看着他，万一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医院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所以想来想去，这个人最后也只能是留在这里，专门找一个房间，二十四小时有人在看着他，一直到最后转交给司法部门为止。
当然从他嘴里想要在问出什么东西，就已经变得有点不现实了，自从医生过来检查过之后，他的状态就已经完全变了，整个人的精神变得很差，说话的语气更是变得十分可怕，有时候一句话说出来，都能让人听出三个人的语气来。
他现在的精神状态，不用点引导手段，根本就别想问出任何东西来，而这种手段之下，带出来的口供在司法那一关是过不去的，这种口供根本就没有办法起到效果。
所以也没有必要在郭明亮的身上的浪费时间了，反正他的这个案子，基本上所有的证据链已经闭合了，就算是没有他的口供，最后走上司法程序的时候，手上的这些证据也算是足够用了。
剩下的工作也就是一些证据采集和整理了，按说现在也没有丁凡什么事情了，这边的事情就算是三个新人也完全能搞定了。
但他还没有来得及走了，就被孔杰伸手拉住了，说是有人来找郭明亮，好像是他的女朋友。
郭明亮之前有个女朋友，这是在他上大学的时候，为数不多跟他走的比较近的一个了。
这么长时间，对于郭明亮身边人的调查，恐怕调查到最多的也就是这个名叫梁爽的女人了。
不过丁凡一直都没有见过她，之前在实验室里的时候，丁凡差点将营养池里的那个人，就当成是梁爽了。
但也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就不说长相了，身上的那种气质就明显不是她。
当丁凡见到接待室里等待的梁爽之后，他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梁爽身上的气质，跟之前的袁菁菁完全是两种人。
袁菁菁身上带着的那种舞者天生的气质，好像浑身上下都带着一种艺术的律动，看起来更加的感性。
而梁爽这个人，虽然还没有开口说话，可那种审视的眼神，却给人一种浑身一紧的感觉，完全就是一个冷面睿智的女强人。
“你好，我叫梁爽，今天是转成来看看……郭明亮的。”
说实在的，丁凡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穿着一身西装三件套出门的。
或许在丁凡的印象中，穿着西装三件套的一般都是男性，女性一般可不会穿着一身三件套西装出门，至少不会系上一根男士的领带，毕竟这个形象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实在有点过于硬气了。
就连丁凡见到她的时候，都下意识有种想后退两步的感觉，那种迎面而来的霸气，实在叫人有点难以亲近。
“你好，我叫丁凡，郭明亮的案子，是我负责的！”丁凡进门之后，也是深吸了一口气，走到梁爽的面前，十分礼貌的伸出了手。
可梁爽只是看了丁凡的手一眼，似乎没有想要伸手的意思，双手紧紧的攥着拳头叹了一口气问道：“他还好吗？”
丁凡有点尴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掌，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点点头走到了一边，顺势倒了一杯水给她说道：“还算不错吧！”
“至少他身体还算不错，是不是还好，就要看你怎么想了！”
丁凡现在也不知道应该说郭明亮究竟是好还是不好了，所以这话说的多少有点模糊，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明白了没有。
但是他自己不知道是不是说明白了，人家却一下就听懂了，直接点头说道：“也就是说，生理上还算健康，但是在精神方面就不一定了对吗？”
丁凡自认为刚刚自己说的已经够模糊的了，谁知道人家一下就听明白了。
顺势一解释果然比丁凡说的要明确的多，而且一句话算是将他想说的话，简单明了的说了出来。
“果然这学医的，说话就是方便！”丁凡看的出来，这个名叫梁爽的女人，并不是没有礼貌，而是因为她有洁癖，或许学医的人都是这样的，所以他也没有介意，直接开口说道：“你是不是知道他本身……脑子或者说精神方面，有点异于常人！”
本来还想将话说的委婉一点，但是这话说的委婉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能将意思表达清楚。
好在梁爽本身就是学医的，就算是丁凡说的十分模糊，她依旧能听得明白。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梁爽整个人从头到尾都十分冷静，甚至脸上都没有一点多余的表情，只是声音淡然的说道：“他以前就这样，在学校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他的精神上有问题了，可就算是这样，我依旧没有嫌弃他，我知道他之所以这样，无非是因为他家里的原因，其实他在医学方面没有什么天赋，他能走到这条路上来，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被家里逼上来的了，导师对于他虽然抱有很大的期待，但是在临床方面，实在不适合他，所以才一直劝他最好能转到药剂学方面，对于他来说会轻松的多。”
“但说实话，我一直都不是很看好他，上手术台，你发挥不好，确实会害死人，而药剂学
虽然不存在发挥失常就害死一个人的情况，可一旦他在药物研发上面有一点失误，那就不是害死一个人了。”
“我之前劝过他很多次，希望他能换个专业，但是他……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说什么都不听我的劝告。”
丁凡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虽然看上去有那么一点冷酷无情，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十分冰冷而且没有同情心的人，可她说的话，绝对称得上是发自肺腑的肺腑之言了。
“也是因为他的心理问题，所以你才离开了他吗？”
丁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一句话来，或许也就是下意识想问这么一句而已。
可问了之后，丁凡就有点后悔了，毕竟这话听起来不是很礼貌。
反倒是梁爽对于丁凡的这个提问方式，并没有很在意，反倒是嘴角带出了一点淡淡的笑容。
“或许在你看来，我应该会看不起他，就因为他的心理状态不稳定，我确实可以名正言顺的甩了他。”梁爽这个人到是少有的耿直，有什么说什么，其实丁凡的心里还真是这么想的，只是没有这么说而已：“但事实上，我没有甩了他，而是他甩了我，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我实话实说，我之所以没有甩了他，很大一部分原因，只是因为我觉得他有点可怜而已，并不是你们想象中的爱情。”
“爱情这个词，太奢侈了，就算是现在，我都没有奢望过能在有生之年，能够有一次真正的爱情。”
“说实在的，我都没有想到，我念旧情，他甩我却毫不犹豫。”
不的不承认，梁爽这个人的脾气和说话做事方面，并不是很招人喜欢。
一个过于强势的女能人，在男人的面前也不会低头，在很多男人来看，本身压力就很大。
相比之下，袁菁菁这种外柔内刚的女人，反倒是更加吸引人。
“你们之间的感情，我不方便多评价，但是不得不说，他没有选择你，还是他的损失，你是一个有大智慧的女人。”丁凡这句话绝对是由衷的，并不是有意想要恭维梁爽，而是由衷的称赞她：“行了，说了这么多，你今天来不是想要看看他吗？带你去看看他吧！”
郭明亮已经被关在单独的房间里面了，这会儿已经给他打了镇定剂，算是比较安全的时候，给她见一面也不算什么。
这一次，丁凡没有在跟进去，而是到门外站了一会儿，叼着香烟想着下面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想不到几分钟之后，梁爽就从后面出来了，丁凡还以为她多少会在里面多看看郭明亮的，谁知道她这么快就结束出来了。
“这么快就好了？”
梁爽点点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丁凡，最后眼神却落在了香烟上面：“香烟还是戒了吧，抽烟对你的身体没有一点好处。”
“你这个人有点意思，算是我比较喜欢的类型。”本来丁凡没有想到梁爽会这么快就出来，更加没有想到她会跟自己说这些，简直叫人意想不到。
而更加叫他意想不到的，还在后面：“我很少见到自己喜欢的男士类型，这是我名片，或许你跟我会有机会走到一起。”
说完之后，梁爽转身走出了警局，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说过一样。
反倒是丁凡手里拿着名片，整个人都凌乱了。
第1655章 多喝热水
命运的其妙安排下，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或许会走到一起， 从一开始的相互不了解，到最后渐渐产生感情，这需要有时间的催化，同时也需要两个人有足够的耐心去经营这段感情。
郭明亮和梁爽之间或许本来就属于是命运跟他们之间开了一个玩笑，梁爽这样性格女人，对于这种安排，并没有什么烦感，甚至对于这种事情的发生已经早有准备，她也确实很努力的在接受这段本来并不喜欢的感情。
但是她接受的同时，也在想办法去改变郭明亮。
而原因其实还是郭明亮的性格，她只是看到了一部分，她所看到的终究只是郭明亮软弱的外表而已，没有主见逆来顺受的性格。
对于梁爽来说，太容易掌控了，她甚至已经在想办法，将郭明亮改变成她希望看到的样子，却忽略了郭明亮心中的真正感受。
郭明亮这个人，本来就是外表软弱而内心十分坚韧的人，就好像一块豆腐里面包裹着一根钢针一样，外表看上去十分懦弱，看着就想伸手在上面按上两下。
没有人会发现，在你挤压他的同时，内部的钢针已经距离你的手指越来越近了。
反抗终究会出现，只是时间早晚一点的区别。
当郭明亮反抗的时候，梁爽被惊呆了，她甚至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人甩了，从小到大顺风顺水的梁爽，不管是在学校里面还是在走上社会之后，她一直都是被人追捧的对象，只有她甩别人，这还是她第一次被人甩。
所以她表面上看着毫不在意，但事实上她的内心并不平静。
不然今天她也不会到警局来找郭明亮了，要是没有猜错，她今天过来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还真不是因为他心里还有郭明亮的位置。
只可惜，只可惜郭明亮现在的精神状态，已经没有办法给她一个理由了。
而她想知道的，恰好经过丁凡的调查之后，在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结果，只是没有想过要将这些都跟她说。
有一个强势的父母，已经让郭明亮想要躲闪了，从小到大没有一件事是他能自己做决定的，好不容易上了大学，可以脱离父母的管束，却在他认识一个女朋友之后，再一次被关进了一个牢笼之中，这种无奈不是谁都能感同身受的。
最可怕的就是，他的人生几乎被人都计划好了，要是计划不出错的话，他后面的三十年时间，所有要做的一切都是被人设计完的，他只需要按部就班的走下去，好像一个机器一样活着就够了。
没有自己选择的空间，这种生活几乎是他崩溃的开端，最后他选择了放弃。
他要将自己不完整的人生，全部填满，要的就是能够自己选择生活的方向，哪怕这个方向最后是错的。
之前在整理郭明亮物品的时候，除了找出了这个冰冻计划的设计之外，黄耀还找到了郭明亮自己写的一些随笔，对于案情来说没有太大的帮助，但却让丁凡更加直接的了解了郭明亮的内心。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这是郭明亮写在本子上的第一句，应该是他刚刚来到大学校园之后，写下的第一句随笔。
因为这个本子，是医科大学新生入学之后，学院送给所有大一新生的纪念本。
那时的他，还对今
后的生活充满了向往，以为从此可以远离他的牢笼。
后面的一连串都是他在走进学校之后，那种雄心壮志意气风发，还有对这段自由时光的享受。
不过这段日子他并没有享受多长时间，也就是不到一年的时间，他认识了梁爽，看的出来他最开始对于梁爽还是很喜欢的。
或者说在某一个瞬间，梁爽身上的一种特质，深深的吸引了他。
但是两人走到一起之后，他渐渐的感觉到了压力。
他的记事本上，也出现了一些悲凉的情愫。
‘鸟儿，有一片属于它自己的天空，鱼儿，有一片属于它自己的海洋，小草也用有一片自己的草原。我，温室的花朵，想要拥有一片自由的天空。’
这是笔记本上倒数第二句话，原本丁凡看到这里的时候，还以为后面就不会在有了。
而事实上，本子的后面几页基本上也确实没有文字留下来了。
看的出来，郭明亮在跟梁爽走到一起之后，生活并没有很快乐，反倒是被巨大的压力，深深的击垮了。
他有想过就此放弃，放弃自己想要的一切，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度日。
但就在丁凡打算合上本子的时候，却发现笔记本的最后一页上面，留下了他最后的一句话。
‘自由！意味着挣脱了束缚，自由意味着翱翔于天空！自由，我来了。’看到这里，一切都明白了。
从这一刻开始，郭明亮已经确定了自己今后要走的路，他跟梁爽之间的一切，终于到此结束了。
他开始了新的生活，身边也出现了新的姑娘，尽管他对于身边的这个女人，并没有那么喜欢，可她身上的闪光点，却异常的吸引他。
不得不说，郭明亮是个渴望自由的人，也是一个可悲的男人，原本他想要的很简单，只是希望身边的束缚能少一点，没有那么多的逼迫，这就已经足够了。
可他就好像一个西瓜一样，被人摆在桌上，一根根的在他身上勒上了皮筋，被身上的皮筋一根根的勒进了皮肉里，直到最后一刻，他在也承受不了身上的压力了，他爆发了。
“迎难直上，才是生活中的勇者，哪怕面对的并不是自己所喜欢的未来！”丁凡坐在孔杰的办公室里，嘴上叼着香烟，整个人瘫在沙发上，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丝着力点，静静的看着扶摇直上的烟雾，淡淡的说道：“梁爽这个女人，外刚内柔，有勇气拿得起放得下，算是一个勇者，在她面前，郭明亮简直就是一个逃兵，也是一个可怜人。”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你都做刑侦这么多年了，难道还看不透吗？”孔杰这会儿坐在办公桌前，忙着处理后续的工作，连头都懒得抬起来看一眼对面的丁凡。
或许也是懒得多看他一眼，对于他现在的德行，孔杰实在没有心情多看，生怕自己看了会被他现在的这幅样子气死。
都三十来岁的人了，处长级别，还整天没有个整形，正事不干，就瘫在他的沙发上面，叫人看到恐怕都会笑掉大牙了。
“见得多了，也就不稀奇了，只是每一次见到这种案子背后所隐藏的东西，心里依旧不是滋味！”丁凡眨了眨有点发酸的眼睛，将烟头丢在了烟灰缸里面，伸手搓了一把自己的脸，坐直了身体说道：
“我有时候都在想，我们这些做刑侦的，每天接触的不是最恶劣的杀人案，就是这种案情背后深埋已久的无奈，时间长了，心理究竟能不能承受这种重担那？”
“其实你我这样，时间长了八成已经习惯了，最多也就是心里觉得不好受，过一段时间我们都会选择性的将这些遗忘掉，但是他们这些新人，能不能做到？”
“我刚刚看到苗慧躲在角落里面偷偷的擦眼泪那，你这个当领导的是不是应该去安慰一下？”
孔杰手上的笔顿了一下，几次想要继续写，却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下手了。
最后只好将笔重新扣上，靠在椅子上面，深吸了一口气，皱着眉头对丁凡问道：“你都看到了，你就不能帮忙安慰一下吗？”
“怎么说也是你带了这么长时间的，你这个人就没有一点感情是不是，还跑我这里来跟我阴阳怪气的。”
丁凡有点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桌上的香烟拿起来丢给了孔杰，换了一个姿势，让自己坐的能舒服一点，随后摇了摇头说道：“这活儿，我干不了，不是说这几个不是我的人，我就不愿意多操心，而是我对这种事情，实在没有办法，尤其是女人，太敏*感了。”
“我安慰人的本事，还停留在‘多喝热水’这个阶段，你叫我去安慰她，我觉得这个时候给她喝热水根本就没用，喝水不如喝酒，睡醒了什么都忘了。”
孔杰一听，顿时想起了之前听说过，丁凡有一个徒弟，好像当年在东北的时候就一直带着，这几年人家已经进了特案调查处，在外面也是有名的小辣椒，喝白酒就跟和白开水似的，一想到这里，孔杰都有点皱眉。
“这种事情，早晚都是要经历的，我们当年也都是从这一步走过来的！”孔杰想了想，这事叫丁凡去办确实不太合适。
但是叫他自己去，他也有点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这种事情以前都是政工干部在办，他哪里有这个心思。
“这样吧，等忙过这段时间，我组织一下，大家一起出去散散心！”孔杰想来想去，也就想到了这么一个办法，一个大男人不方便跟女孩子聊心事，但是可以叫他老婆帮忙：“你也一起去吧，我姐上次还打了电话过来，说是特别喜欢你，还说叫你跟我一起过去，她要给你炖鱼吃那！”
孔杰的大姐没事的时候会给他打个电话之类的，言语之间总是提起丁凡，还说什么要感谢他之类的，但是详细的事情，大姐也不多说，刚好这一次就带着他一起去。
可是丁凡却没有跟他一起回家的打算，只是摇了摇头，耸了一下肩膀站起身来说道：“没时间了，我明天就回京了，上面老总打了电话，已经催了我两次了，我这奔波劳苦的命，看来是吃不上大姐炖的鱼了。”
“什么？这就走了？”孔杰一脸不敢相信的站起身来，等大了眼睛问道：“你之前在调查的那件事，难道已经有结果了吗？”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那个背后黑手已经出现了，还是你已经将人抓了？”
事情那有这么简单那？
黑网的事情，对于国家确实重要，但是自从滨海的资金供应被打断之后，黑网似乎一下就安静下来了，丁凡自然也没有必要等在这里了。
而且要是没猜错的话，楚丹治八成已经回港城去了，再等下去也没用了。
第1656章 怪异的接待员
本来丁凡是打算直接回燕京的，毕竟这么长的时间了，也应该回家看看了。
而且秦璐已经跟丁凡发了几次火了，从房子装修，到孩子开家长会，他就从来没有管过，关键是两人现在还没有结婚，秦璐也要上班的，所有的压力都丢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发火其实已经算是最轻的了。
本来打算回去之后，好好的安慰一下秦璐，找个时间，先把证给领了，至于婚礼之类的，就没有必要闹个什么大场面之类了。
想来秦璐也不会太在意这些，反正就是一个形式的事情，秦璐也不是在乎形式的人。
可丁凡这边还没有上飞机那，雷老总就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说是临时有事要他先去一趟铜川。
胖子和于晓波已经在去的路上了，在过一个多小时这两个人都能到了，详细的情况他们会给丁凡解释。
这一下，丁凡算是彻底懵了，前面的所有计划被雷老总一句话全都毁了。
但是丁凡还不得不去，毕竟雷老总叫他过去，甚至将于晓波刘健都派了过去，这就说明这一次的案子恐怕不简单。
而且这一次的案子，恐怕已经引起了上面领导的注意，需要限期破案的紧急案件。
丁凡也来不及多想了，第一时间将手上的机票换成了飞往铜川的飞机。
好在铜川这两年的建设不错，有自己的机场，飞机的航线早就已经开通了，不然这一次丁凡可就有的受了。
四个小时之后，丁凡终于落地了，一身皮夹克带着墨镜从通道里面走出来，第一时间就从人群中找到了刘健。
几个月没见，这小子又胖了不少，站在人群中间，他的体形是最显眼的，找他一点都不难，反倒是坐在他身边正在看地图的于晓波，看上去好像又瘦了。
丁凡有的时候都怀疑，是不是刘健将于晓波的饭都吃了，好像他只要长胖一点，于晓波就会瘦一圈下去。
“胖瘦头陀，久等了！”
丁凡手上没有行李，上飞机之前，行礼就已经交给丁宁和徐长卿了。
这一次徐长卿刚好要去燕京办点事情了，原本是说好跟丁凡一起走的，现在他临时有点事情要办，也就只好将东西都交给他帮忙带回去了，顺便将丁宁也送到家里去。
只是行礼都交给别人带走了，他自己却连一件换洗的衣服都没带，看上去虽然洒脱了一点，但实际上他也有自己头疼的问题要面对了。
“老大，你来的可真快！”刘健一看到丁凡，当即就要冲过去，跟他拥抱一下，只是他这个身材，有点叫人吃不消，还没抱上就被推开了：“我还以为要吃晚餐才能见到你那！”
刘健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有点尴尬的退到了一边。
于晓波也收了地图，走到丁凡的面前打了个招呼。
“就你们两个？”丁凡看了一眼周围，似乎没有别人了，好奇的问了一句：“铜川这边没有人来接我们吗？”
这还真实有点奇怪了，以前丁凡带任何地方办案子，当地的警员都会给与一定的帮助，最少也要到机场来接人。
这一次可到是好了，到了机场连个接待的人都没有，丁凡现在还不知道究竟自己要去什么地方。
“我问过了，铜川当地的警局说是已经
安排人过来了。”于晓波还算是比较淡定，但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也有点无奈：“但是来接我们的人，似乎……走丢了，我刚刚跟她通了电话，这会儿应该快到了。”
“要是在不到，我这个肚子可就要抗议了！”刘健听了于晓波的话，直接就翻了一个白眼过去，一脸不高兴的说道：“我们中午就到地方了，接待的人没有来我都能理解，但是等到现在老大都到了，人还没有来，你说这是走丢了吗？他就是跑着过来，鞋跑丢了，人也应该到了吧！”
三人正在这里说着，不远处就看到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满脸大汗的跑了过来。
而且胖子这张臭嘴，似乎又说中了，这个女孩似乎真的将鞋子跑丢了，脚上现在就只穿了一只鞋，另一只脚，完全裸露在外面了。
不过就算是现在看上去有点狼狈，但依旧掩饰不了这姑娘身上的青春气息。
“对不起，三位是从燕京过来的领导吗？”小姑娘跑到三人面前，一张瓜子小脸涨的通红，显然是这会儿有点无地自容了，不好意思的说道：“实在对不起，我是铜川市局的于小涵，局长今天去上面开会了，专门交代我过来接三位的……都是我不好，对这边的路不熟悉，半路上走地方了。”
于小涵只是顾着道歉，都没有在意她的脚下一只脚没有穿鞋子的事情。
想来这也是害怕得罪了领导，回去可能会受处分之类的。
“没事，我们也没着急，你算来的比较及时了！”之前还满嘴牢骚的刘健，自从见到于小涵之后，眼睛都差点掉出来了，吞咽着口水说道：“我们两个来的早一点，也是为了等我们老大，你现在来也算是刚好合适，没关系，这件事我们不会跟你领导说的，谁没有个走错路的时候。”
“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我们领导，丁凡丁处长。”
“旁边的那个瘦皮猴，他叫于晓波，不重要！”
“我叫……”
“那个，你叫于小涵是吧！”刘健一顿废话之后，听的于晓波头皮都快气炸了，伸手揪着他的头发就将他甩到一边去了：“我是刚刚给你通电话的人，麻烦问一下车在什么地方，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于小涵一听，当即就认出了于晓波的声音，连忙带着三人就往后面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丁凡看了一眼还在整理发型的刘健，憋着笑就跟了上去。
反正这两个人整天都是打打闹闹的，在关键的时候却不离不弃的，丁凡都已经习惯了。
很快四人找到了外面停好的车子，坐上车之后，刘健的话匣子就再一次打开了，东拉西扯的说了很多东西。
只是于小涵对于他说的话，只是礼貌性的应付两句，时不时的还在后视镜里面看看后面的两个人，对于身边的刘健则是保持着礼貌性的回应而已。
车子开出机场之后，刘健也有点说累了，铜川的天气本就比较热，这会儿他已经说了快半个小时了，就算是相声演员说了这么长时间，也要喝口水了，更何况是他了，这会儿嘴巴都已经干裂了。
“于小姐在什么地方高就啊？”丁凡坐在后座上，双眼一直看着窗外，突然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刘健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想在问问丁凡是什么意思。
坐在他后面的于晓
波却伸手在他后背上推了一下，明显就是叫他闭嘴的意思。
刘健这才发现，于晓波对于丁凡提出的疑问，似乎早就已经有了准备一样。
反倒是于小涵一听丁凡问话，顿时有点紧张了起来，干笑着回应道：“我……我已经介绍过了，我是市局的，不过我不是外勤，我属于是档案组的，今天临时被局长找来，专门负责一下接待的任务 。”
丁凡一听，冷笑了一声，摇着头说道：“那我问一下，我们现在是去什么地方？”
“是直接去局里，还是送我们去酒店？”
这个问题一说，于小涵好像松了一口气，放松的说道：“当然是去酒店了，之前都安排好了，酒店就在市局的附近，走路的话也就是十分钟左右，很方便的。”
这一说，就连刘健都听出不对劲儿了。
他们到外地出差，虽然有一定的补助费用，但这个住宿的问题，一般都是当地警局负责的，而他们的住所地点，通常都是招待所，甚至有的当地条件差一点的，他们可能会暂时住在警员的宿舍里面，从来不会将住宿地点安排在酒店里面。
“于小姐穿的这身警服，似乎有点不合身吧！”
“从你的衣着上来判断，这身衣服就不可能是你的，原本这身衣服的主人，最少比你胖四十斤。”
“你到是很聪明，来的时候知道换一双鞋子，可是警局里的警员，一般是不会穿带跟鞋子的，因为工作忙碌，很少有坐下的时间，就算是短跟的鞋子，忙一天下来，对于脚也会有很大负担。”
“就好像你来的路上，为了抓一个小偷，跑几步就将鞋跟折断了，连替换的鞋子都没有，是不是很尴尬，脚上的水泡应该很疼对吧？”
丁凡这突然说出来的两句话，算是一下将于小涵的话都堵住了。
她真的没有想到，丁凡只是跟她见了一面，就能判断出这么多东西来。
甚至丁凡还猜到了她在来的路上，抓了一个小偷，她甚至都以为之前自己做的一切是不是都被人看在眼里了？
“还有这辆车也有问题！”于晓波一直坐在后面没有怎么说话，但是这会儿丁凡都说了这么多了，他也没有必要在等下去了：“警局使用的车子，什么型号都有，这一点不奇怪，有几辆好车用来接送领导也算是正常，但是你这辆车子，应该是私家车，而且还是改装过的，每个警局的经费都是有限的，不可能在一台车上投入五十多万，只是为了改装一个车载音响，这有点太奢侈了，最关键的就是，这辆车子根本就不适合铜川的路！”
“啊，对呀！”看着后面两人都提出了自己怀疑，刘健也顺势跟了一句 ：“你这个……你，你头发太长了，你……”
说实在的，要不是丁凡开口说这个女人有问题，刘健是真的没有太仔细的想这么多。
他也不是于晓波，只要一听车子的发动机声音，都能猜出来是哪一年哪个国家产的，几乎都能将生产批号都猜出来。
好在丁凡也不想看他丢人，伸出自己的手指了一下食指的位置。
刘健一下就明白了，依旧装作一副高人的模样说道：“档案组的保管员，都要经过培训的，速读速记这是基础，你的食指上面太过于光滑了，没有长时间用笔留下的老茧，很明显你是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