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一起努力
电动牙刷、电动剃须刀、薄荷味的牙膏、火山泥的男士洗面奶、去头皮屑型的洗发露、缓解视疲劳的眼药水、45码的慢跑鞋、xxxxl的运动裤、黑色为主色调的便装……
江东流一口气把他在新世界遇到的所有生活起居问题全都报给唐芝了。
让唐芝一一帮他解决。
最后连剪指甲刀都报出来了。
还要三把。
一把大的剪脚趾甲。
一把小的剪手指甲。
一把中号的留着应急，以防突然找不到前两把指甲刀。
尼玛……你怎么不要自杀用的上吊绳啊？
唐芝认定了江东流是在玩她，气的牙根儿都要咬崩了。
然鹅，现在有求于江东流。
她就算心里再mmp，脸上也必须笑嘻嘻的伺候着。
“对了，咱们俱乐部在酒店的包间里有没有空气加湿器？这边气候干，我的嗓子要长时间保持一个比较舒适的状态，必须要空气加湿器，最好客厅和卧室各来一台。”
终于听到一个还算靠谱的要求，唐芝舒一口气，记下道：“好的，我记下了。”
“还有，酒店卧室的床头朝哪个方向？要是朝西的话，一定给我换了，我不睡头朝西的床。朝东、南、北都可以，但就是不能朝西。”
“嗯，我知道了。”
唐芝苦脸赔笑应着，都懒得问为什么了。
她心里越来越怀疑江东流这些年是不是在过游历四方的生活了。
这家伙的毛病比女人还多，对生活的要求这么苛刻，怎么可能是旅游范儿？
“我内裤平时穿四个xl的，但不同品牌的男士内裤尺码不一样……”
唐芝吐血的打断江东流：“江老师，你的内裤也让咱们俱乐部给你准备吗？”
江东流抬眼看向眸藏杀机却欲哭无泪的唐芝，想想说：“算了，内裤还是我自己买吧，以免你们偷偷给我往里面撒东西。”
撒……撒你妹啊！
“咔。”
唐芝没绷住，一使劲把笔给攥断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还真想往江东流内裤里撒点东西。
比如胡椒面辣椒粉什么的，芥末也行啊。
总之哪个能让他痛不欲生就撒哪个。
“内裤就不用你们买了，但袜子一定给我多买点。我是汗脚，每天都得换新袜子穿，要不我一脱鞋屋里人该中毒了。你们就按照45码的脚买袜子吧，至少30双先备上。”
“还有，我睡新床身上容易起疹子，治皮疹的药提前给我准备好。”
“另外，我不喝酒，但我喜欢喝可乐，必须是可口可乐啊，百事的我不喝，冰箱里给我多准备点可乐。”
“还有，我饭后有用漱口水漱口的习惯，所以漱口水得多帮我准备点，和牙膏一样，薄荷口味的就行，我这人偏爱薄荷味。”
“对了，我睡觉打呼噜，打的特别响……”
唐芝插话：“没关系，那行政套间是您一个人住，您打呼噜不会影响到别人。”
“我知道不影响别人，但影响我自己啊！我打呼噜经常把自己震醒。”
“所以呢？”
唐芝不知道江东流又要提什么无理的要求。
“所以，你们要是认识比较厉害的整形科医生，就帮我约个门诊，看看我打呼噜这毛病有治没治。”
唐芝无语道：“治打呼噜应该去口腔科或者呼吸科吧？”
“我去过呼吸科看大夫，但大夫说呼吸科治不了我的呼噜病，必须去整形科。他们说是因为我的腮帮子太大了，所以才会打出重低音级的呼噜，建议我削骨治疗。”
唐芝一听就惊了：“江老师，你千万不要动削骨的念头，削骨影响你的演唱的，你不要拿自己的职业生涯开玩笑啊！”
“这样啊，那我就不削了。但我打呼噜真挺严重的，直接影响了我找女朋友。”
“您不会还想让咱们俱乐部帮你解决女朋友的问题吧？”
“可以吗？”江东流眼睛放亮了。
“……”唐芝已然对江东流的脸皮厚度服的五体投地了。
“我喜欢比较有气质的女孩，身高不能太矮，我个子比较高，要是带个一米五几的女孩出去逛街，人家会以为我们是父女档。当然，如果那女孩特别漂亮、特别有气质、特别有才华、性格还很温柔体贴，那身高矮点也没关系，但最矮不能矮过一米五。”
唐芝终于受不了，把笔放下，从会议桌这边起身。
要打人般来到会议桌这边的江东流身边，直接来了个九十度的深鞠躬。
把稀疏的头顶亮给江东流看，弯着腰苦求：“江老师，我为我今天所有的唐突，郑重的再向您道一次歉，对不起！咱们把约先签了行吗？您的合理要求，俱乐部都会接受并帮您解决，求您不要再折磨我了！”
江东流给唐芝扶起来，讲说：“我没有折磨你的意思，我是真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们帮我解决。如果你能保证，我签了这份合约后，还能像现在这样耐心的听我提这些合理的要求，并竭力帮我解决，那我现在就给你签字。”
“好！我保证！您签了这份合约，正式成为咱们俱乐部的一员，之后我和钱总我们两个人亲自去帮你解决所有的问题，未来您只要保护好嗓子写歌唱歌就行了，其他的所有事都包在我和钱总身上！”
“ok，我信得过老钱。”
将唐芝的锐气挫的支离破碎后，江东流就不拿唐芝开涮了。
干脆的在合约上签了名，按了手印，把apm注册需要用的身份证递给了唐芝。
接过江东流的身份证，看着合同上的签名和手印，唐芝的眼泪差点没夺眶而出。
就像翻过了珠穆朗玛峰似的。
江东流这座大山头，终于被她攻下来了！
太难以置信了！
这个旷世歌怪，属于大秦铁矿了！
唐芝喜不自胜，一点和江东流计较前嫌的心思都不敢有。
这位性格古怪的大爷，未来将是他们俱乐部的头号顶梁柱。
她打死也不敢再招惹他了，以免又被耍着玩。
压抑住内心的狂喜，唐芝真诚的又向江东流鞠了一躬：“谢谢！我们一定会努力把你捧成时代巨星！”
“是时代歌王！”
纠正了唐芝的认知错误后，江东流在唐芝面前挥了挥拳，微笑着给彼此加油：“我们一起努力，欧耶。”
第32章 断臂
接下来一周。
江东流顺利入住了大秦铁矿集团在县北开发区投资的集团酒店。
是一室一厅的行政套间。
面积不大，只有六十平米，但装修达到了准四星级。
他终于不用在县医院旁边那家暖气贼差的小客栈里挨冻了。
在签约当晚，他就住进了这套套房。
维纳斯的右臂也是在他入住后没几分钟时破空到货的。
之前江东流还担心这玩意突然到货，万一他身边有人，会被人看破玄机。
但他似乎多虑了。
时空局不会主动给他制造暴露时空穿越者身份的麻烦。
一定是在他独处、且没有被摄像的情况下，才会将货物传送过来。
这回维纳斯的断臂还是从他屁股底下出现的。
不过来的不是一整条手臂。
而是来了33块大小不一的粘着脏土的大理石残块。
要不是这其中有几块保持了还算光滑的皮肤外表雕型。
江东流一定不会将这些脏了吧唧的石头残块和维纳斯的断臂联系在一起。
之后他花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用胶条帮忙，才将这些残块给拼成了一条还算完整的胳膊。
只可惜没有手。
这条右臂只有从大臂到手腕的部分。
拼好后。
这条断臂的个头居然比江东流自己的胳膊还要大上两圈。
重量惊人。
扛在肩膀上就像个微弯的火箭筒式的。
不知道这是不是维纳斯断臂的原型。
如果是的话，维纳斯右臂的未解之谜，算是被江东流给解开了。
江东流个头比维纳斯的雕像稍微矮一点。
学着维纳斯的站姿，他以微妙的弧度扭着身子站在镜子前，将断臂安到自己胳膊下比了比。
比对的结果是，这条右臂从他身前往左下方延伸了过去。
如果有手的话，维纳斯的右手该是扶在它左胯前的裹裙上，做出提裙的动作。
姿势并不是很好看。
若多了这条手臂，维纳斯的美感将大打折扣。
江东流由此猜想，这条断臂很可能是原作者亲手给它砍下来然后砸碎的，以保持维纳斯的身体曲线完美。
但终归拿不准这玩意是真的还是假的。
江东流便将这条用胶条乱粘的断臂束之高阁了。
并没有动卖它的念头。
等未来有机会了，或者特别缺钱需要变卖家当还贷的时候，他再拿出来找人做专业的鉴定吧。
眼下，他荷包还算富裕。
在签约后的第二天，大秦铁矿就把先期的50万签约费给江东流打到了他们帮江东流新开的银行账户上。
另外50万，要在一周后，他的apm职业歌手身份正式注册下来以后再付。
当晚，江东流将先期拿到的这50万中的40万，转进了时空局给他开的海外私人银行账户。
确认转账成功了，江东流才终于松一口气，不再为系统中同时蹦字的两个倒计时心心念念。
大秦铁矿歌手俱乐部这边在签下江东流后，由钱大超亲自草拟计划书，重新规划了以江东流为唯一核心培养的“孤星”发展策略。
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俱乐部都将把战略资源倾斜到江东流一个人身上，不再培养其他歌手，争取早日把江东流捧成大长安地区的冒头红星。
这么做其实挺危险的，万一江东流有个好歹，比如病了不能比赛，或出意外直接退出歌坛，那将对大秦铁矿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但没办法，他们俱乐部现在的财力和在圈内的运作能力实在有限，钱大超只能豁出去在江东流身上赌一把了。
赌赢了会所那啥，赌输了就关张大吉。
只培养江东流一个歌手，其实对江东流本人的发展也不一定全是好处。
因为apm的比赛进阶到一定阶段后，同俱乐部的歌手之间是能互相应援的，孤军奋战会很吃亏。
apm正规比赛从来都不是一对一的单挑。
而是八名或八名以上的歌手在一个体育场或斗歌场内进行车轮战。
歌手们会被安排在体育场的东、西、南、北方位不同的舞台上。
当一个歌手表演的时候，其他歌手要在不同方位的舞台上候场等待。
由于歌迷所在的位置远近不同。
歌手演唱时，最能打动到的往往是距离他们最近的那些看台上的歌迷。
这时候，如果有其他舞台区的同俱乐部歌手给他互动应援，在另一个方向帮忙助演，那另外看台区的歌迷就容易被感染到，从而给歌手争取到更多的共鸣竞技分。
实力雄厚的大俱乐部歌手参加比赛，最常用的战术就是组团围歼战。
他们先在初赛阶段互相应援，围歼对手，等晋级到决赛了再各自为战。
很少有孤立歌手在这种围歼中能以少胜多。
大秦铁矿要想把江东流捧到一个很高的高度，未来必须给江东流配备实力强劲的副攻手和围歼手。
这样才不至于让江东流陷入以一敌多的惨战。
但在现阶段，大秦铁矿的财力和圈内资源还不支持他们给江东流配备太好的僚机。
他们要先集中力量把江东流这个龙头抬起来。
后面等俱乐部的等级提升了，经营状况改善了，再帮江东流配备强有力的帮手。
大秦铁矿之前走的是广撒网、多养鱼的路子。
重点培养三到四名招牌歌手，再网罗十名左右的次级歌手，从而构成俱乐部的年度积分版图。
这是丁级末流俱乐部的常规保级战术。
按照这几年的发展规律。
只要歌手俱乐部的年度总积分能超过300分，差不多就可以保住丁级资格。
300分的保级分被分到十名歌手身上。
每个歌手的年终积分只要超过30分就可以了。
能拿到30个apm积分的歌手，大概排名在全国前4万名左右。
数量看起来很庞大。
但像长庵县这种中西部地区的十八线小县城，想抓几个30分以上的歌手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之前大秦铁矿就只有林春生（55分）、段佳颖（51分）和另外一个在长安音乐圈混迹多年的摇滚老炮儿荀坤（45分）达标了。
剩下十几个所谓的精英歌手，都是十几二十分的全国排名五万名开外的低端歌手。
去年这些人（前十位）的年终积分加在一起，正好是300分，达到了丁级的保级线。
大秦铁矿的丁级资格这才勉强保住。
如今，这些人都跳槽去了南山东篱。
大秦铁矿就只能靠江东流一个人来扛这300分年度保级分中的大部分分数了。
第33章 天才特例
要江东流一个人背将近300分的保级分，看似压力山大。
但钱大超对江东流还是很有信心的。
因为这事不缺对比。
去年他们长庵县就出过这样一个逆天的特例了。
即南山东篱的少庄主颜若芷。
都说成名要趁早。
但年少成名的颜若芷，进入职业歌坛却很晚。
她是去年4月份，都年满22周岁了，才正式注册成为apm职业歌手出道的。
这小丫头自幼便被看作是一个能唱能写的天才音乐少女，被长安音乐圈广泛关注。
大长安地区排名第一，也是唯一的一家超级歌手俱乐部“大唐风华”，从颜若芷12岁开始，就一直在做她家里人的思想工作，希望把颜若芷挖到大唐风华重点栽培。
却遭到了颜若芷母亲季雨希的极力反对，这事才一直没能达成。
季雨希年轻时当过歌手。
退役后一手创办了南山东篱歌手俱乐部。
她非常了解这个圈子的内幕和潜规则。
与其把女儿送去一入豪门深似海的顶级歌手俱乐部，她不如自己培养女儿。
于是力排众议，季雨希没有接受任何一家豪门的邀请，在颜若芷17岁那年，直接给颜若芷送去了国外的音乐学院留学。
2018年，21岁的颜若芷学成归来。
季雨希又压住了颜若芷冒进的热情，没让颜若芷以歌手出道。
而是让颜若芷在南山东篱做了一整年的幕后工作。
主要是帮俱乐部的歌手创作写歌，并了解国内的音乐竞技市场。
一直到去年春节，季雨希得了一场大病，健康状况不足以支撑她再承担俱乐部繁重的管理工作了。
颜若芷也渐渐成长为了一名拥有独当一面能力的全能型音乐人。
季雨希这才让颜若芷继任南山东篱的少庄主，管理俱乐部，并成为职业歌手正式出道华夏乐坛。
早就摩拳擦掌的颜若芷，出道后就像一头出笼猛虎。
从去年四月份开始，一直到年底，她一口气拿下了多项apm挑战赛的冠军。
成为了大长安地区乃至整个华夏乐坛中最令人瞩目的新人歌手之一。
只凭一己之力，她就让南山东篱的实力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之前几年，南山东篱和大秦铁矿的情况差不多，走的都是广撒网、多养鱼的路子。
他们一直没有特别强的歌手坐镇，每年的目标都是保住丁级资格就够了。
去年，季雨希得病后，南山东篱的两个顶梁柱歌手还被长安城里的大俱乐部给挖走了。
南山东篱当时的境遇，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比现在的大秦铁矿强点，但也有限。
颜若芷接任南山东篱后，直接就力挽狂澜了。
只用了八个月的时间，她就拿到了235个apm积分。
同时靠着她的强力应援，南山东篱其他歌手的成绩也有了大幅提升。
在走掉两个顶梁柱的情况下，他们俱乐部的年终总积分不降反升，飙升到了创纪录的501分。
俱乐部排名蹿升到了全国的468名，一下就甩开了和大秦铁矿的档次差距。
今年开年后，颜若芷的表现依旧强势。
连战连捷的她，apm积分已经突破了250分，排名也冲进了全国前200，位列全国的第195位。
这是长庵县本地歌手的历史最高排名。
按照往年的俱乐部分数划档，丙级俱乐部的进档线大概在1800分左右。
这1800分是俱乐部内排名前30的歌手的年终积分总和。
平均每人只要有60分就可以了。
60分的歌手，大概是全国排名前1万的水准。
目前来看，南山东篱的歌手分数距离丙级线差的还比较远。
但颜若芷若能一直延续现在的强势表现，并给俱乐部其他歌手强有力的应援，大幅提升其他歌手的成绩。
他们俱乐部再继续加大招兵买马的力度，那两年之内冲进丙级，对于他们来说绝对不是痴人说梦。
正因有着颜若芷这样一个力挽狂澜的天才特例摆在面前，钱大超才对江东流的未来充满信心和期待的。
在钱大超看来，江东流的实力比颜若芷要更胜一筹。
虽然他们大秦铁矿不像南山东篱那样得到了背后集团的全方位鼎力支持。
但只要江东流发挥的出彩，他们俱乐部一样可以混的风生水起。
签下江东流后，钱大超就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江东流身上了。
对于白晓松一行人的叛离，钱大超一笑泯恩仇，看的很开，一点和他们计较的意思都没有。
反倒是颜若芷那边，觉得一次性抽空了大秦铁矿的精华血液，对此有些过意不去。
但她也是没办法。
像长庵县这种十八线开外的边缘小县城，想要崛起一家有号召力的歌手俱乐部，就只有从本地其他俱乐部身上吸血快速壮大自己的实力，才能谋求后面的发展。
长安城里那些大俱乐部也是一样，想要崛起，都要从周边小县市的俱乐部里吸血，最后才慢慢发展壮大的。
既然做了，颜若芷就绝不后悔。
她本以为大秦铁矿这边会设阻，不让她轻易完成挖人计划，都找好了律师准备和大秦铁矿死磕一下了。
却没想到钱大超会这么痛快，给从海南回来的一行人一路亮绿灯，放人放歌手，一点都没有要找麻烦的意思。
颜若芷这才觉得有些过意不去的。
后来，她又给钱大超打电话沟通过这件事，主动提出对大秦铁矿做一些金钱方面的补偿。
大秦铁矿这时很缺钱，钱大超手里也没多少钱。
但面对着颜若芷同情弱者似的“嗟来之食”。
钱大超显得超有骨气，一分补偿都没要，只希望颜若芷能好好待从大秦铁矿过去那些人就行了。
对于钱大超的傻大方，唐芝真是要被气死了。
这些年她内分泌系统一直不好，就都是被钱大超给气出来的。
还好，这回钱大超不是完全的犯傻。
他虽没要颜若芷的金钱补偿，但管颜若芷要了一张南山东篱即将举办的apm10级挑战赛的外卡，给江东流先备上了。
往年，他们两家俱乐部井水不犯河水，在各自举办的apm10级挑战赛上，都是自家歌手唱主角，对方俱乐部的歌手不会过去参赛找麻烦。
但今年，大秦铁矿保级形势严峻，江东流必须快速崛起，要多参加比赛赚积分。
而眼下，南山东篱的apm挑战赛是最近的一项挑战赛。
钱大超就给江东流要了一张外卡，想让江东流去南山东篱的挑战赛上小试一下牛刀。
就算江东流不能在南山东篱的地盘上夺冠，拔他们的南山旗，替大秦铁矿立威。
至少也能拿到一些挑战赛的积分，为后面更重要的比赛积累参赛资本。
第34章 新时代歌王
钱大超把时间都算好了。
南山东篱的挑战赛是在4月4号“发发节”那天鸣麦开飙。
等江东流拿到apm认证资格后，有充足的时间备战这次“发发节”挑战赛。
所谓的“发发节”，是最近几年才流行起来的一个音乐性节日。
“4”在简谱里是“fa”，中文读音就是“发”。
于是国内热爱音乐的网友们就把4月4号这天戏称为了“发发节”。
“发”代表发财。
歌手赢了比赛可以拿奖金。
对于他们来说，发财就意味着胜利。
所以很多歌手都喜欢在“发发节”这天参赛。
适应这股潮流，很多俱乐部都会在发发节这天举办挑战赛。
按照规定，丁级俱乐部每年可以举办两次apm10级挑战赛。
一般都是上半年一场，下半年一场。
在长庵县，大秦铁矿和南山东篱之间有一个不成文的默契。
就是去年谁的排名高，他们就有资格在“发发节”当天举办长庵县开年的第一场挑战赛。
排名低的俱乐部，上半年的挑战赛会定在一个月后的5月5号“骚骚节”举办。
“5”是简谱的“sol”。
所以五月五号被戏称为“骚骚节”。
很悲剧，大秦铁矿已经连续三年要在骚骚节这天举办他们上半年的挑战赛了。
这是一种“下狗”的耻辱。
但如果今年他们保不住丁级资格，明年他们想在骚骚节举办挑战赛都办不了了。
所以眼下他们的最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把江东流捧起来。
之后，再准备骚骚节的比赛。
在等apm认证资格下来的这些日子里。
江东流也没闲着，一直在酒店里看电影，喝可乐，上网听歌，看经典的apm比赛录像，了解学习新世界的文化和各种闻所未闻过的常识。
间或的和钱大超出去搓顿饭，认识一些圈子里的朋友。
但他并不喜欢这种应酬。
他原本是一个很喜欢交朋友的人。
但因为才来这个新世界不久。
他还没法像正常人那样对这个新世界有一个普及性的了解。
别人说的很多东西或者名人，他都不知道。
这样和人接触多了，很容易就露陷。
如果他暴露了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会被时空局无情秒杀。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他在这阶段都不爱出门和人打交道。
就连俱乐部他都不怎么去。
只是抽空在公司的录音棚录了《遇见》和《when a man loves a woman》的完整版。
之后他就没怎么去过俱乐部了。
因为他一去俱乐部，以胖姐儿秦冬雷为首的一群工作人员铁粉们就要对他问东问西。
很多东西他都答不上来，就只能瞎掰糊弄。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经常瞎扯淡。
别人听他扯淡很累的。
他自己瞎扯，还要圆扯，就更累了。
索性，他就先不和人打交道了。
像个有个性的音乐家一样，天天憋在酒店里“找灵感”。
……
在华夏时间3月14号这天清晨。
十年一度的时代歌王争霸战，在迈阿密的海滩上踏浪开飙了。
全球超过两百家电台电视台，和七十多家买了网络直播权的视频网站对这次时代盛事进行了现场直播。
在大长安地区，几乎所有酒吧和娱乐场所都延长营业到了清晨，之后播放起了这次音乐盛事的现场直播。
在长安最适合看这种大型赛事直播的地方，是可以容纳上万群众集体嗨歌的大唐时代广场。
每逢有重大音乐比赛，比如四年一度的歌唱世界杯的比赛，一年一度的apm年终总决赛，或是华夏唯一一站apm1000大师赛申海大师杯的决赛时。
大唐时代广场上都会聚起上万歌迷。
大家看着广场正前方的三块巨型直播屏幕开嗨。
每次有这样上万人一起嗨的机会时，钱大超都会约上一大群朋友，或带着俱乐部的工作人员们组团到大唐时代广场开嗨。
这次也不例外。
钱大超本想拉上江东流一起到大唐时代广场上嗨歌观赛。
江东流却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这次凑热闹的机会。
成为时代歌王是他未来必须要达成的回归任务之一。
十年才能看到一次的时代歌王争霸战，是他最好的观摩学习机会。
既然去不了迈阿密的现场观看这次比赛，他不如一个人留在酒店，认认真真不受干扰的观赛学习。
于是这天他起了个大早，在酒店里守着电视，全程观看了近三个小时的时代歌王之战。
这一口气看来，江东流最大的感受就是两个字——
烧钱！震撼！
虽然之前已经看过不少经典apm比赛的录像。
但这次时代歌王之战，还是给他震到了。
参加时代歌王竞争的十二组歌手，全是在海上平台上表演的。
现场配有震浪器和各种闪耀夜空级的声光特效。
在比赛白热化的阶段，有几个歌手唱到高朝时，震浪器竟激起了几十米高的巨浪，再配上巨型的闪电或火焰特效，那震撼指数都堪比世界末日了。
即便是在电视上看，江东流都有种头皮发麻的震动感。
这整一场时代歌王争霸赛看下来。
江东流眼睛都快被炫花了，耳朵也快被震怀孕了。
这场盛事让他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未来他若想拿到时代歌王的桂冠，背后必须有海量的资金支持。
时代歌王争霸赛来到今天，已经不单单是歌手之间的音乐之战了，完全就是他们背后豪门顶级俱乐部之间的财力和科技对抗。
现场的所有声光特效，都是由歌手背后团队负责设计并由他们各自俱乐部烧钱烧出来的。
看之前有新闻统计过，单这一场演出，从筹备阶段到最后的狂烧，歌手背后的俱乐部平均要投入三千万以上美金。
这感觉就像选总统似的，没有钱根本就不可能战斗到最后。
经过近三个小时的鏖战。
这次时代歌王之战的桂冠，算是小爆冷的被欧洲最强大的歌手俱乐部之一——巴黎圣日耳曼俱乐部重金打造的超白金合唱团“人类合唱团（human）”给拿下了。
这个合唱团由五名来自不同大洲不同肤色的年轻男女组成，主打种族平等世界归一的新概念音乐。
他们的演唱时而空灵，时而恢弘，融古典于流行，还结合了最新潮的带有未来科技感的电音风格。
配合着上千条夜光美人鱼的终极助战，他们的终曲上演了一首洗礼所有人灵魂让人有脱胎换骨感触的人类之歌，逆转一众天王天后，夺得了象征时代荣誉的新时代歌王桂冠。
第35章 音乐节赛事
看到human合唱团五个年纪还不如他大的年轻人获得如此殊荣。
江东流冷静下来后，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他倒不是嫉妒这些人年纪轻轻就能站上流行音乐的世界之巅。
而是觉得这次的时代歌王争霸战，相较之前三届，似乎有点变味了。
从录像看，之前三届时代歌王争霸战，音乐竞技性还是很强的。
最终夺冠的歌王歌后都是实至名归的音乐霸主。
但这届时代歌王争霸战，光影特效等全方位的感官刺激占到了很大的胜负比重。
这看似是科技发展的结果，背后却散发着浓浓的金元味道。
事实上，推出human合唱团的巴黎圣日耳曼歌手俱乐部，并不是法国人的俱乐部。
而是中东石油财团大手笔投资的土豪俱乐部。
正是在中东这些石油财团入主世界主流歌手俱乐部后，这些年的世界歌坛才蔓延开猛烈的金元风暴，而不再是那么纯粹的音乐世界了。
江东流不知道未来世界歌坛的主流风向会往哪边吹。
但如果一直是这种靠烧钱来烧出成绩、而不是靠歌手和音乐本身的质量来夺得荣誉的风气持续下去。
那对他这种凭着贷歌系统发威的顶级音乐技术流，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但无论如何，他都要朝着时代歌王的方向努力。
不管世界怎么变，他的初心都不能变。
而要想成为时代歌王，他就得先获得站上时代歌王争霸战舞台的机会。
每十年一次的时代歌王争霸战，入围的12组歌手都是靠前十年的apm成绩来决定的。
每一年的apm年度总决赛冠军暨年度歌王，自动获得竞争时代歌王的机会。
十年，一共会决出十个年度歌王。
另外两个名额，由过去十年apm积分总和最高的两组歌手获得。
如果这十年里有歌手重复获得年度歌王了。
或者有年度歌王因各种原因退出时代歌王争霸战。
空出来的名额，由过去十年apm总积分最高的后面几位歌手顺延补位。
江东流记得马峰说过，他会成为年度歌王。
这就意味着，不出太大意外的话，他肯定能站上时代歌王争霸赛的终极舞台。
但就他最近对apm竞技规则的了解，非在欧美主流乐坛打拼的歌手，想成为年度歌王的难度非常大。
华夏乐坛历史上出现过的最强歌王吕喆，在2006年拿下申海大师杯冠军的最高光年份，到最后都没有去竞争年度歌王的机会，且距离进入年终总决赛的积分还差的很远呢。
按照apm的规则，每年圣诞节前最后一周的apm积分排名世界前12位的歌手，才有资格晋级在纽约举办的年终总决赛，一争年度歌王的殊荣。
近十年来，年终世界排名前12位的歌手，apm积分基本上都超过4500分了。
老歌王吕喆积分最高的时候，也不过才2405分。
而近些年华夏歌手的apm积分别说超过2000分了，连超过1500分的都凤毛麟角。
可见华夏歌手和世界顶级歌手在积分方面的差距有多么巨大。
apm的积分规则在外行人看来稍微有一点复杂。
这个积分每周都会更新一次，只取歌手过去52周的比赛成绩统计，滚动向前发展。
比如，一名歌手在今年3月第一周的比赛中获得了10个apm积分。
那这10个积分就只累积到明年3月的第一周前。
到明年三月第一周后，这10个积分就要被扣掉了。
另外，职业歌手的apm积分并不是他们过去52周参加过的所有比赛的积分总和。
而是只取过去52周他们参加过的成绩最好的10站大师赛的积分之和、加上成绩最好的10站巡回赛的积分之和、再加上成绩最好的10站挑战赛的积分之和。
一个歌手过去52周不管参加了多少场比赛，都只取这三种不同类别的成绩最好的10站比赛积分加总，最多累积30站成绩。
看起来很复杂，外行人一般不会算，或者懒得去算。
但职业歌手对这里面的规则全都门清。
江东流现在对apm积分规则摸的也算是很清楚了。
对于他这种刚刚步入职业歌坛的初级歌手来说，大师赛和巡回赛就不要想了，他根本就没有参加的资格。
他现在连参加最低等级挑战赛的资格都没有。
即便获得了南山东篱apm10级挑战赛的外卡，他也需要先通过配位赛获得5个基础积分，将职业歌手的身份转正，之后才有参加挑战赛的资格。
目前在长庵县混的职业歌手，除颜若芷外，其他所有人都只能在低级别的挑战赛中混迹。
强如颜若芷，在挑战赛里连战连捷了快一年了，也才刚获得冲击低等级巡回赛的资格赛的机会。
目前华夏国内就只有固定的11站apm巡回赛赛事。
这其中包括了一站apm500皇冠巡回赛（9月的帝都东方音乐节），
一站apm250钻石巡回赛（1月的香江亚洲音乐节）；
四站apm150黄金巡回赛（4月的宝岛垦城音乐节、7月的长安古都音乐节、8月的川城流行音乐节、和11月的广城南方音乐节）
以及五站apm100普通巡回赛（2月的哈城冰雪音乐节、3月的南海时尚音乐节、5月的彩云之南民族音乐节、6月的石城摇滚音乐节、以及12月的厦城民谣音乐节）
另外，还有一站最高等级的apm1000申海国际音乐节大师赛（10月）。
这12站赛事是华夏国内最高水平的音乐竞技比赛。
每月一站，每站都是当地音乐节的压轴狂欢。
排名前300的国内歌手挤破头都要参加这些音乐节的赛事，以获得更高的积分。
之前颜若芷舟车劳顿的跑去海南比赛，就是参加apm100南海巡回赛的资格赛。
可惜她孤军奋战，加之主打风格和南海音乐节有较大差池。
她没能在南海音乐节的资格赛中杀出重围，被来自帝都的两家超级俱乐部的二线歌手团给联手围歼了，距离晋级巡回赛正赛的历史只差了一步之遥。
颜若芷过去一年的征程，就是典型的没有大俱乐部支持的天才逆战之路。
赛的辛苦，但赢的漂亮。
眼下江东流要走的，就是颜若芷的老路。
他争取从下水道超车，早颜若芷一步进入巡回赛正赛去打拼。
……
在足足等了一周后。
3月16号这天上午，江东流的apm认证资格终于下来了。
本该是庆祝的时刻，大家却全都傻眼了。
那个憨憨的俱乐部工作人员李瑞，给江东流申报apm职业资格的时候，脑子里想着江东流的流是流氓的流，输入法按连了，把“流氓”两字一起打上去了。
恰巧来了个电话，让他一疏忽，没检查就把江东流的资料表给提交了。
结果，悲了个剧的。
apm下发的职业歌手电子证书上。
江东流的英文名是：jiang dongliu
中文名一栏赫然写着四个大字：
江东流氓！
第36章 低级失误
大秦铁矿俱乐部里要炸锅了。
所有工作人员都知道李瑞捅了个大篓子。
这个性格憨厚的长庵小伙，虽然是靠着李保国的叔侄关系走后门来到俱乐部的。
但他工作作风很踏实，为人诚恳老实，还很热心肠。
算是俱乐部里人缘最好的员工之一。
不仅如此，这小子还生了一条具有天然弱混音属性的嗓子，唱歌特别有成熟男人的磁性和质感。
可惜他自己总不好意思在大家面前献丑，也缺乏成为一名职业歌手的自信。
在这个竞争激烈的音乐世界，没有俱乐部会把精力放在一个不愿意当歌手或是缺乏成为歌手自信的外行人身上，即便对方很有天赋。
所以一直以来，大秦铁矿都没重视过李瑞的歌唱天赋。
和秦冬雷一样，俱乐部把李瑞当成了一个可以在apm配位赛上拿到胜场保住职业资格的凑人头歌手来对待。
这次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秦冬雷他们都很替李瑞担心。
生怕唐副总一发飙就给李瑞开了。
唐芝也确实是动了真怒了。
在二楼钱大超的总经理办公室里，唐芝的骂人声都快传到一楼的前台了：
“你脑球被猪踢了吗！怎么能犯这样的低级失误！你是不是看白晓松他们那群见利忘义的混蛋都去南山东篱了，你和你叔也想一起卷铺盖卷滚去南山东篱？你这个混蛋！你要想走，就直说！不要在背后捅咱们俱乐部黑刀子！”
当着钱大超和江东流的面，唐芝对李瑞是一通狂劈，就差让李瑞卷铺盖卷滚蛋了。
然而现在是特殊时期，俱乐部刚损失了一大批精锐骨干。
像李瑞这种薪水不高、但干活不少、还兼职凑人头歌手、并且很熟悉俱乐部工作环境的优秀员工，唐芝是真不舍得给他开了。
诚然臭嘴在说李瑞捅俱乐部黑刀子，但唐芝对李瑞的人品还是很认可的。
她相信李瑞以及李保国没有和白晓松他们沆瀣一气。
否则，这叔侄俩早就跟着那群忘恩负义的混蛋一起去南山东篱了。
就像樽不会说话的兵马俑一样，李瑞杵在原地，双手紧紧的贴着两侧裤边，闭着眼，沉默的低着头，自责的忍受着唐芝冷酷的谩骂。
他不想开口为自己做任何辩解，愿意接受俱乐部对他的一切惩罚。
就算是钱总和唐总一起上来对他来一场拳拳到肉的混合双打，他也认了。
错，已经犯下。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站直了接受所有的惩罚。
他只盼这事不要连累他叔跟他一起倒霉就好。
钱大超上网查了国内俱乐部在apm上帮歌手注册的相关规则。
郁闷的一把接一把的挠自己的大板寸。
按照联盟规定，俱乐部给歌手首次注册后，若发现提交的资料有错，需要重新提交修改。
apm联盟要经过10个工作日的确认，才能帮歌手修改资料。
今天已经是3月16号了。
如果现在提交修改，江东流的apm职业身份要在三月底才能生效。
到时距离南山东篱“发发节”挑战赛时间就太短了。
根本不够江东流攒基础积分的。
挑战赛上的外卡，可以发给0积分的歌手使其参赛。
但这种0积分的歌手，是曾经拿到过积分，后来积分被清零了的转正过的歌手。
像江东流这种在apm第一次注册的纯新人歌手，必须攒足5积分转正，之后才有参加挑战赛的资格。
钱大超用粗手指点着电脑屏幕上的日历，一天一天的帮江东流数日子。
就算江东流可以在一天一战的网络配位赛和livehouse配位赛上取得全胜。
拿到5个积分也需要五天时间。
怎么都来不及参加“发发节”的挑战赛了。
“唉！”
钱大超一声长叹。
看着给他们俱乐部惹出大麻烦的李瑞，宅心仁厚如他，也有攥拳捶李瑞一通的冲动了。
唐芝见李瑞像闷葫芦一样低头站着，屁话不滋，气的厉声喝他：“我问你话呢！你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是，就给我点点头！不是，就给我解释为什么会犯这样的低级失误！”
李瑞无言以对，只能沉声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
唐芝就像被浇了油的火，攥着玉拳破口大骂：“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句对不起，有可能把咱们俱乐部搞关门！那么多人都要因你而失业！你给大家发工资吗！你替别人养家糊口吗！你人长得土也就罢了，你脑子也进土了吗！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给江老师注册成流氓！！！”
在沙发上坐着看戏的江东流无奈的挠了挠大腮帮子。
他一直没插话，就是想让唐芝再多骂李瑞一会儿。
让李瑞彻底记住这次犯下的错误，以后不要再犯这种低级失误。
这事对江东流来说其实挺无语的。
他倒不在乎别人管他叫流氓什么的。
他名字里那“流”，本来就是流氓的“流”。
李瑞犯这种低级失误，或多或少是受了他当天自曝自己名字的影响。
但这种低级失误出现在职业歌手俱乐部里，让江东流真心不爽。
他已经将自己未来十年都签在大秦铁矿了。
可不希望大秦铁矿的员工总犯这种低级失误。
否则肯定影响他的歌王征途。
至于说李瑞本人，江东流对这个憨厚淳朴的长庵小伙印象还挺不错的。
之前他在俱乐部的录音棚里录歌，俱乐部的工作人员全都受邀到现场膜拜了。
那时李瑞看着他唱歌，眼里透出的淳朴崇拜的目光，就像天真无邪的南方小孩看到了漫天飞雪一样，让江东流印象非常深刻。
他觉得当时在场的除了钱大超外，就数李瑞给他的感觉最为真诚。
这小子憨是憨了点，但江东流绝对相信他不是故意搞出这事来恶心他的。
所以他不希望李瑞因为这事被俱乐部开掉。
见唐芝快搂不住火了，都快给李瑞骂化了。
江东流觉得该出来帮忙圆圆场了。
“咳咳。”
故意咳嗽了一声，他纠正唐芝：“唐总，请注意你的措辞，小李没给我注册成流氓，他只是把我的名字写成了流氓，但我的职业还是歌手，不是流氓。”
第37章 优秀宣发
“枯叉。”
钱大超从椅子上出溜下去了。
哭笑不得的扶着桌子爬起来，说江东流：“老江，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开玩笑了，你是不知道这小子给咱们捅了多大的篓子。”
钱大超愁眉苦脸的把apm的注册规则等问题都给江东流讲了。
也是讲给李瑞听的。
李瑞这才知道，他这次捅的娄子不只是不小心侮辱了江东流这么简单。
他还把他们俱乐部未来一段时间要主推江东流的全盘计划都给打乱了。
江东流要是因为他的失误，参加不了“发发节”挑战赛，继而缺少积分，一步晚步步晚的参加不了后面一系列的比赛，那真有可能给他们俱乐部带来无法挽回的后果。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李瑞痛不欲生的给唐芝来了个深鞠躬。
姿势像极了当初唐芝在签约的时候给江东流做的深鞠躬。
“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要说也是去跟江老师说！……算了，你跟谁都不要说了！你赶紧给我滚蛋吧！有多远滚多远！看见你就烦！”
一想到李瑞这次失误给俱乐部造成的恶劣后果，唐芝的火就不打一处来。
“对不起！”
李瑞鞠着躬，要倒退出屋。
“等等，你先别走。”
江东流给李瑞叫住了。
“嗯……？”
李瑞痛苦的停下，腼腆的抬起一点头，看向了江东流的方向。
钱大超以为江东流要跟李瑞算账，出言劝说：“老江，你就别跟这小子置气了，咱们还是商量一下怎么弥补这件事吧。”
“你赶紧给我滚出去！”
唐芝瞪眼又喝了李瑞一句。
看起来是在骂李瑞，但其实是在帮李瑞。
她也怕江东流和李瑞计较。
如果江东流责令他们俱乐部必须开了这小子，那他们俱乐部就要损失一名物美价廉的苦力型员工了。
李瑞脑子没转过来，听唐芝连续说了两次让他“滚”，只得灰头土脸的蹲下，双手抱膝，把脸地往腿里一埋，做出了要翻滚的动作。
唐芝被气的都要跺高跟鞋了，凑巧的说出一句大鹏的台词：“我上辈子炸了多少敬老院才遇上你这么个玩意！你脑子真是进土了！”
钱大超无奈的告诉李瑞：“你走出去就行，不用真的滚。”
这话一语双关，提醒了李瑞他不会被俱乐部开除。
李瑞却觉得自己罪孽深重，蹲着不动，讲说：“我还是滚出去吧。……江老师，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污蔑你的意思。我先滚了。”
江东流被李瑞单纯憨厚的样子逗的哈哈大笑，告诉他：“你别滚了，赶紧站起来吧！是个爷们儿就站直了，勇敢的承担自己犯错的后果。”
“嗯？哦……”
李瑞听话的站起来了，双手依旧紧紧的贴着裤边，面向江东流的方向，等着江东流对他做出惩罚。
唐芝抢在江东流之前惩戒李瑞：“罚你一个月的薪水！上半年的奖金也减半！你认不认！”
“认。”
李瑞甘心受罚。
唐芝愠气看向江东流：“江老师，你看这样罚他够不够？要不够的话，就罚他两个月工资！全年奖金都减半！”
江东流大马金刀的坐着，双手都支在大腿上，海派的讲说：“俱乐部该怎么罚小李就怎么罚，这个我不掺和，唐总都你说了算，我不想坏了咱们俱乐部的规矩。但就我个人而言，我觉得小李没给我造成什么伤害，他不但没伤害我，还帮了我一把呢。”
“他帮你什么了？”钱大超着意的问道。
“他帮我让大家都知道我名字里这个流，是流氓的流了，哈哈。”
钱大超无语了，以为江东流是在故意反讽挑刺，叹气看向李瑞，下辞退令：“唉，小李啊，看来你这次是真把江老师给惹毛了，去财务部把这个月工资结了走人吧。希望你这次能好好的长个记性，以后不管去哪工作都不要再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了。”
“嗯。”
李瑞不反驳，也不解释，全盘承担自己造成的恶果。
唐芝脸色变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她恨李瑞犯错，让他们俱乐部屋漏偏逢连夜雨。
更很江东流这个戏精无情，想惩戒李瑞就直说，拐弯抹角的讽刺人家算什么爷们儿！
江东流意识到屋里这些人都误会他的意思了，赶紧说：“钱总你辞了小李干嘛？我没跟他挑错。唐总罚小李的已经够重了，你就别再给他罪加一等了。这么好的小伙子，咱们俱乐部要辞退了以后想找都找不着了。我本人一点都没有要责怪小李的意思，我说真的呢，我名字里这'流'就是'流氓'的'流'，这事我和小李讲过，估计小李记心里了，这才不小心把我名字写错的。”
李瑞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支持江东流的说法。
唐芝却是搞不懂江东流要做什么，费解的看着江东流，想看透江东流的戏精心。
钱大超也搞不懂江东流是不是要问责李瑞，只能苦笑道：“老江，你可真够怪的，天才是不是都像你这么怪啊？”
“我怪么？好吧……”
江东流很想把自己哥哥的事讲给几人听，告诉他们为什么要说自己名字里的流是流氓的流。
但又怕时空局找麻烦，于是只能把这些心里话窝回心里，和钱大超胡沁：“如果你们非要说我怪的话，那就叫我天才歌怪吧。”
“呵呵，你就别逗闷子了。”钱大超确认着问：“你确定不向小李问责是吧？”
“不向。我都说了，他是在帮我，没伤害我。”
唐芝插一嘴道：“但他伤害俱乐部了！”
“你们现在最纠结的就是我没法赶在南山东篱的挑战赛之前拿足基础积分对吧，其实这根本就不叫事。”
江东流端出无所谓的飒然态度，讲说：“我直接用‘江东流氓’的名字去参加配位赛不就好了，这有什么的啊，这名字多醒目啊，一出现肯定会被很多人记住，其他新人歌手想有这待遇还有不了呢。要我说，你们在罚过李瑞之后，应该再给他记上一功，他无意中帮我做了一次超级搏人眼球的优秀宣发工作。”
第38章 一举两得
“优秀宣发？”
唐芝用诧异的目光看向江东流，觉得江东流的脑子也进土了，简直不可理喻！
歌手圈确实有用奇怪艺名博眼球出道的新人歌手。
也有不少乐队或组合的名字起的很恶秀。
比如有叫“大屎乐队”的。
还有叫“死耗子乐队”的。
还有一个女生五人组合叫“充气娃娃组合”。
这种用奇形怪状名字搏人眼球的歌手或组合，没有一个最终取得成功的。
乐迷们对这种用怪名搏出位的歌手或乐队早就不屑一顾了。
大家看到这种怪名歌手或乐队，不自觉的就会给他们贴上“垃圾音乐”的标签。
没有真乐迷会关注这种怪歌手或怪乐队。
只有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会在很无聊的时候抱着猎奇的心态关注一下这种怪歌手，但不会有人把这种怪歌手记在心里。
这种以怪奇方式搏人眼球的宣传手法十年前就过时了。
现在若还有歌手俱乐部用这种方法推广新人，那这俱乐部的领导要不就是不懂行的白痴，要不就是脑袋被门夹瘪了。
江东流居然想用“江东流氓”的名字出道搏人眼球，唐芝真是服了这位什么都不懂的戏精大爷了。
钱大超也觉得江东流的想法太过天真了，蹙着囧眉，让李瑞先出去了。
关起门来，钱大超给江东流讲了这里面的利害关系。
如果江东流以“江东流氓”的名字出道，这将成为他职业生涯的一大污点。
未来肯定会被人拿出来反复嘲笑，会被对手无情的攻击。
“我不在乎，别人说就说呗，我不认为这是污点。”
江东流端着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架子，和钱大超二人认真讨论。
唐芝不留情面的指出：“你不在乎，但咱们俱乐部在乎啊！铁矿集团也会在乎！未来，你将是咱们俱乐部的门面，也是大秦铁矿集团的门面。你说你用‘流氓’的名字出道，铁矿集团的领导看了会怎么想？难道咱们集团是出流氓的地方吗？”
“这倒是哦……”
江东流意识到自己考虑欠妥了。
三人都不说话了。
办公室里陷入了一阵无法破局的沉默。
江东流沉思片刻，后讲：“那你们看这样行不行，现在时间方面已经很紧张了，我先用‘江东流氓’这个注册名去打配位赛，等拿够积分了，咱们立刻向apm提交修改申请。修改好以后，我再用江东流的名字参加南山东篱的挑战赛，这样就不会对铁矿集团造成负面影响了。”
唐芝摇摇头说：“时间上还是来不及。你改资料前参加配位赛和改资料后参加配位赛在时间上是一样的，之后都得用10个工作日走修改流程，最早也要到4月5号才能重新获得认证资格。”
钱大超挠着胖头郁闷长叹：“唉，就差一天，这事赶的怎么就这么寸咧，真是倒霉到家了！”
江东流想了一下，又讲：“和南山东篱商量一下，让他们把挑战赛的时间往后挪一天，应该不太可能吧？”
钱大超撇着囧眉苦笑：“你觉得呢？”
江东流也苦笑着摇了摇头，把这个天真的想法自我否决了。
唐芝在焦虑的时候，会不自觉的咬大拇指的指甲。
这时她就咬了咬指甲，说出了她的想法：“如果非要参加南山东篱挑战赛的话，可以和他们那边商量一下，让他们在赛场以及宣传单上给江老师标‘江东流’的名字。”
钱大超顺着唐芝的话讲：“你的意思是，让老江用‘江东流氓’的名字在apm系统中报名，然后比赛的时候用江东流的名字？”
唐芝点点头：“对，只要南山东篱配合，观众们肯定不会知道江老师‘江东流氓’的名字，集团领导也不会知道这事，但就怕南山东篱给咱们来阴的。”
钱大超大咧咧的断言：“不会不会！颜若芷那小妮子做事是狠了点，但她绝对不屑用这种阴招恶心别人。再者说了，她还欠着咱们一份大人情呢，怎么可能这么对咱们。只要跟他们商量好，我觉得这事可行。”
唐芝还是有所顾虑：“我得到的消息要没错的话，颜若芷这月底会启程去宝岛，参加四月初的垦城音乐节的比赛。她之前在南海折戟巡回赛的资格赛，憋着一口气要在垦城音乐节上闯进巡回赛的正赛呢。听说她这段时间都在封闭集训，南山办的挑战赛等级太低了，她本人不会参加，她也没管赛事筹备方面的工作。是他们俱乐部的副总孟世孔在负责这次比赛的筹备。”
钱大超敞然道：“老孟管事就更不用担心啦，他的为人我清楚，正派的很。回头我和他打个招呼，说一下这事肯定没问题。”
唐芝也算认可孟世孔的人品，但就怕南山东篱下面人里有魑魅魍魉作祟，不得不慎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南山东篱给咱们下绊子，江老师以‘江东流氓’的身份公开参赛了，在长庵县闹出大笑话来，总公司那边……”
钱大超满不在乎的打断唐芝：“没事！大不了就被我爹k一顿呗，总公司那些人还能把咱们吃了不成？这种情况大概率不会发生。南山东篱的挑战赛外卡好不容易弄到手了，老江绝对不能错过这次快速抢分的机会。”
唐芝思前想后了一番，终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就只能先按这样往前推进了。
她冷不丁的问江东流：“江老师，你游历四方这些年，应该去过不少偏远地区吧，你有没有用比较偏的方言写过歌？”
“写肯定是写过，但你突然问这个干嘛？”江东流略懵的反问。
“写过就好，这样你就可以在网络配位赛时选比较偏的方言作品去观众较少的方言赛区比赛了，这样你就算用江东流氓的名字出战，也不会造成太大的负面影响。”
钱大超附和道：“对对，在改名之前，老江你就别去太热门的大赛区或者风格赛区pk了。去方言赛区比赛，不仅观众人少，参加配位抢分的有实力的对手也相对少一点。我看过统计，新人歌手在方言赛区的获胜率比热门赛区高的多。你去方言赛区参赛，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第39章 配位赛制
“我去方言赛区没问题啊。我在创作方面最大的优点就是写歌杂，写过的偏门方言歌数不胜数。”
“但质量一定要过硬。”唐芝强调着讲：“方言赛区的新人歌手卧虎藏龙，观众的品味也相对挑剔，如果你写的方言作品和当地风情不相符，或者只是随便写着玩的，那就不要拿出来秀了。按我说，你还是翻唱已有的方言作品去参赛好了，以免首战崴泥。”
唐芝这算是给江东流小小的施压了。
过去这段时间，江东流只在俱乐部里录了两首“老歌”，一直没拿出新作品来让大家品鉴。
唐芝明求暗催过好几次了，希望江东流提早准备配位赛的比赛。
如果他坚持不翻唱，就赶紧把自己的竞赛作品搞出来，让大家帮忙提提意见，之后再修改打磨，以做到有备无患。
但江东流始终推诿说还要精修作品，就一直拖着。
都到今天了，也没拿出新作品来。
这搞得唐芝都有点怀疑江东流是不是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写过很多原创作品了。
虽然他之前录的《遇见》，具备了在都市情歌风格的配位战中拿分的实力。
但只有这一首歌做竞赛储备，唐芝担心会出问题。
至于说《when a man loves a woman》，就太露锋芒了。
这种级别的作品是要在大舞台上绽放必杀光芒的。
在网络配位赛上使用就是杀鸡用牛刀，不值得。
眼下，江东流apm的认证资格已经下来了，比赛已迫在眉睫。
他又要去方言区挑战，唐芝终于可以借这机会向江东流施压摸摸他的老底了。
江东流这段时间一直没从系统里往外贷歌。
像大忽悠一样硬着头皮应付唐芝等人。
没别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的荷包不够殷实。
鸡蛋贷和胳膊贷还清之后。
他的账户里只剩下不到19万华夏元了。
万一贷新歌又要背上几十万的贷款，他就该资不抵债了。
今天apm认证下来，他可以收到俱乐部给他的另外50万签约费。
这让江东流重新有了贷歌的底气。
此时面对着唐芝的质疑，江东流自信满满的吹牛：“放心吧，我腿长脚大，有泥坑也能迈过去，绝对不会崴泥。我还是唱我自己的作品吧，我翻唱其他人的歌实在没感觉。我的方言作品都是深入当地，至少生活过一段时间，结合了当地的风土人情，有感而发创作的。外人听了会以为就是当地人写的呢，绝对符合当地观众的口味。”
钱大超无脑称赞：“好厉害！真想赶紧听听你的方言作品。相比一般的都市情歌，我更喜欢听方言歌。对了，你给咱们大长安写没写过歌啊？”
“当然写过了，我还给咱们长庵县写过歌呢。”
由于唱歌五音不全，只有唱长安方言的作品时才比较在调，所以江东流对异世长安方言的作品相当熟悉，一搬能搬出一大堆来。
“不过，以我现在这个身份，不适合参加长安方言赛区的网络配位赛吧？”
钱大超赞同：“对对，等到了livehouse配位赛阶段再唱长安方言的作品，那样更容易引发本地乐迷的共鸣。”
面向10积分以下职业歌手开放的网络配位赛分两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是0~2积分歌手的纯网络配位战。
这是最初级的对战模式，由0到2积分的歌手报名参加。
这些歌手会被分配到相关的网络对战平台上。
0分歌手的配位对决是4个歌手分在一个直播间对战，一人唱一首歌。
然后由专业的音乐评审和围观歌迷打分，选出一位胜出者，获得1个apm积分。
1积分歌手的配位对决是6个歌手分在一个直播间对战。
打分规则一样，专业评审和网络歌迷各占一半权重，最终的获胜者获得1个apm积分。
2积分歌手的配位对决是8人分在一个直播间对战，竞争更加激烈，最后仍只选一位获胜者获得积分。
只有经过这三轮网络配位战，拿到3积分的歌手，才有资格晋级到下一阶段的livehouse实战对决配位赛阶段。
所谓的livehouse，就是小型的专业表演场馆，一般都卖酒，属于消费场所。
但和普通的酒吧不同，livehouse配有顶级的音乐器材和音响设备，非常适合近距离欣赏各种现场音乐。
在这个位面的华夏国内，livehouse可以说是遍地开花，多如牛毛。
就连长庵县这种边缘小县城里也有三家不同风格的livehouse，每晚都有乐队和歌手演出。
大长安地区的livehouse更是数不胜数。
但这些livehouse并不是每家都符合apm的对战标准。
只有安装了apm出品的情感共鸣器，能够统计情感共鸣分，观众容量超过了400人，安防等级符合高标准，且每年缴纳联盟会费加入了apm对战联盟的livehouse，才有资格承办职业歌手的实战配位对决赛。
这也算是apm正规比赛的最雏形阶段了。
这种有资格承办apm实战对决的livehouse，又被称为“a-house”。
是livehouse中的豪华顶级流，简称“a豪”。
目前，长庵县的三家livehouse都不是a豪。
大长安地区只有九家a豪，每晚都会承办对战激烈的歌手实战配位赛。
歌手在拿到3个初始积分后，就必须转到a豪实战阶段。
一直到10分以内，都可以参加a豪对战来积累实战演出经验，并培养人气。
a豪对战阶段，歌手按地域和风格参加配位，往往是16组歌手被分配到一个a豪同场竞技。
最后决出前三名，可以拿到积分和实战奖金。
第一名得两分，拿税后2000华夏元的冠军奖。
第二三名得1分，拿税后1000华夏元和500华夏元的获胜奖。
钱大超这时便已开始憧憬江东流在长安城里的那些大a豪里唱长安方言作品时的劲爆对决场面了。
唐芝却给钱大超泼起了冷水：“江老师不能在长安地区参加livehouse的配位对决，这样做太危险了。咱们大秦铁矿在长安地区虽然不是什么知名的歌手俱乐部，但离的这么近，万一有熟人看到江老师的比赛，把江老师‘流氓’的名头给传回县里，总公司那边就该找咱们的麻烦了。”
江东流一脸的尴尬：“我只是名字里的流是流氓的流而已，我又不是真的流氓。”
钱大超也道：“不用这么小心啦，长安城里的a豪那么多，每晚都有上百配位歌手进行对战，哪那么巧就让熟人看到老江的比赛。”
第40章 常德童谣
“再者说了，留给老江准备的时间本来就不多了。”钱大超跟唐芝讲道理：“livehouse对战阶段不比网络对战，不能用录好的伴奏带伴唱，需要自备乐队进行彩排磨合。要跑去外地比赛，舟车劳顿不说，赶路的时间咱们就耗不起。反正我觉得老江的livehouse阶段就在大长安比就行，肯定出不了篓子。”
“不行！这事影响太大，咱们不能抱侥幸心理。”唐芝一直压着俱乐部被挖空的负面消息没给总公司汇报呢，现在绝对不敢再冒险。
她坚持己见道：“去外地比赛麻烦是麻烦了点，花销也会很大，但为了以防万一，咱们必须得克服这些困难，以保万全。不用跑的太远，江老师去长安周边城市的a豪比赛就可以了，不会太辛苦的。”
钱大超知道唐芝在这种时候总是认死理，跟她说不通。
于是只能和唐芝一起看向了江东流，想听听江东流的意见。
江东流摊开手道：“我无所谓啊，在哪比都行。你们给我安排好行程就行了，我只负责比赛唱歌，其他的我都不管。”
唐芝抢在钱大超前面拍板：“好！那咱们就定在外地进行livehouse阶段的比赛，你们的行程我来安排。”
钱大超闷头摇了摇，无力和唐芝争执了，唐芝愿意折腾就让她折腾好了。
唐芝翻回来又对江东流讲：“江老师，你在网络配位赛阶段，最好也不要选太热门的方言赛区比赛，比如粤语区这种大语种的方言赛区。在这种热门赛区比赛，太容易被人记住了，竞争还很激烈。你最好选比较偏一点的方言区。”
“比如呢？”
江东流让唐芝帮他举个例子。
“比如……”
唐芝一时也讲不出来，便让给坐在电脑前的钱大超：“老板，你登apm配位赛的官网查一下，看看这两天西南官话区下属的哪个分赛区人比较少，我觉得去那边比比较合适。”
钱大超麻利儿的上网查了一下，看着西南官话区的报名情况，讲说：“川渝区报名的人很多，不适合；云南也有挺多民族乐队报名的，不太好干；湘北赛区还可以，人比较少，鄂北也还行。报名人数最少的是贵州。……老江，你写过那边方言的作品吗？”
“贵州？我还真写过几首。”
江东流没靠贷歌系统，自己就想起来一首很喜欢的贵北方言作品。
“我去贵北的毕节采过风，用当地话改编了一首宋词。”
“宋词？古曲风格？”
钱大超感兴趣的问。
“算是吧。”
“你改的是哪首宋词？”唐芝问：“和当地风土民情有关吗？”
“没太大关系，我就是觉得那边人说话特好听，就用他们的话把柳永的《雨霖铃-寒蝉凄切》改成了毕节话版。”
唐芝晕菜道：“这不能算正宗的方言作品吧，只是把宋词改成了当地话而已。”
“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是把词给彻底改了，我要不说这是《雨霖铃》，你肯定听不出来。”
唐芝提反对意见：“如果和当地风土民情没有太大关系，那这种改古词的古风作品不适合参加配位赛的，很难引起当地乐迷的共鸣。”
江东流想了想，决定采纳唐芝的意见，讲说：“好吧，这歌曲风太悲了，确实不太适合打开门红。”
“根据咱们俱乐部以往的参赛经验，这种网络配位赛，用温暖走心的作品参赛，胜率会比较高。”唐芝提良性建议。
“温暖走心的……”
江东流想起来一首适合的作品，讲说：“我在常德采风的时候，听当地小孩唱过一首童谣，很可爱，叫《马马嘟嘟骑》，后来我用他们当地的传统曲艺老丝弦的风格把这首童谣给改编了。”
“常德在哪啊？”
钱大超略懵的问。
“湘北。”
唐芝告之。
钱大超看着官网讲：“湘北可以，报名的人很少。”
跟着又夸江东流：“老江你可真够厉害的，去过的地方真多，果然是走四方的旅行艺术家。老丝弦是什么我都没听说过。”
“哈哈，你就别吹我了。”
江东流摩拳擦掌道：“这首《马马嘟嘟骑》应该很适合参赛。这歌编曲非常简单，只用一把民谣琴，我就能自弹自唱参赛了，都不用别人帮忙。”
“这歌是用当地话唱的吗？”唐芝问。
“当然了，要不怎么叫方言作品呢。”
“童谣改编的作品，会有竞争力么？”唐芝对此存疑。
“有没有竞争力我不知道，但这首歌非常符合你说的温暖走心的特质，当地乐迷听了肯定会有代入感，会让他们想起儿时有关亲情的点滴往事。我就算不是那边的人，听了这首歌都会想起我的童年。”
“对了老钱，你去官方曲库里查查，有没有人注册过《马马嘟嘟骑》这首常德童谣。”江东流说着看向了钱大超。
如果这首童谣在这个位面有音乐人注册过，那他就属于翻唱参赛，在报名的时候要交翻唱的版权费。
1美金，倒是不多，但足以见出这个位面对于原创音乐版权的保护和重视。
钱大超登陆了官方曲库，问江东流：“你给我说两句这首童谣的歌词，我上曲库搜一哈。”
江东流一伸手，把立在沙发边的民谣吉他抱怀里了。
歌兴大起道：“我直接给你们唱一小段得了，你们听个意思。”
“好啊！好久没听你唱歌了，早就馋了。”
钱大超将手从键盘上移开，兴致盎然的看向了江东流，等着听新作。
站了半天的唐芝，也终于坐到了旁边的转椅上，对向江东流，翘起淑女二郎腿，静下心来要欣赏江东流这首走心的常德童谣。
由于还没确定是不是要用这首歌参赛，江东流就没从系统里贷歌。
而是好了伤疤就忘疼的要凭自己的实力演绎这首在异世唱过不少遍的暖心童谣。
“咳咳。”
习惯性的咳掉了嗓子里的哑痰。
他略显笨拙的弹起了这首斯斯与帆在《乐夏》上一经演唱就感动了万千乐迷的暖心童谣的前奏。
唐芝第一时间皱起了眉头。
心想这位大爷几天不见怎么吉他水平下降这么多？
他手指被锤子砸肿了？怎么弹琴一点灵性都没有了。
然而，等江东流一开口，她才明白什么叫如坠深渊般的水平下降。
第41章 正式开打
“马马嘟嘟骑~
骑到那嘎嘎去~
嘎嘎不杀鸡呀~
娃娃我要回去~
……”
江东流第一句“马马嘟嘟骑”唱出来时。
钱大超和唐芝就像挨了两记闷棍，还是沾了臭水的闷棍。
身子齐齐一歪，差点没一起从椅子上滑下去。
两人本怀着嗷嗷待哺的心情等着江东流用天赐的磁嗓让他们的耳朵怀孕。
谁承想，江东流直接给两人耳朵里灌进了两碗馊掉的猪下水。
冲击是如此之大，让两人几乎受到内伤。
《乐夏》之后，刺猬的子健经常在音乐节上闹着玩唱这首《马马嘟嘟骑》热场子。
子健的少年衰嗓唱这首天籁童谣就够可以的了。
江东流的腮帮嗓比子健还夸张。
就像一把从天上抓下了这首天籁之作，摔到泥坑里一通爆踩，踩到乌漆抹黑面目全非了他才开唱。
在原作中，帆帆唱出的“嘎嘎”是那么的纯真动人，风铃般的歌声暖耳钻心，让人一听就会融化。
江东流唱出的“嘎嘎”则像死鸭子发出来的怪叫，给钱大超和唐芝的耳朵都快听裂了。
两人无语的都想捂耳朵了。
却碍于面子，不好打断江东流。
他们以为江东流又在闹着玩呢，像之前那样，先乱唱，之后再好好唱，来一次天地大反转。
于是耐下心来，等着江东流给这首歌重新注入灵魂。
江东流自己也意识到这次唱的不够好。
他起调起偏了，试图往回找补。
但越找补就越乱套，搞的他自己都快唱不下去了。
就在这时。
【叮！】
神念中响起了清脆的系统提示音。
江东流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
歌曲又被自动激活了？
这歌这么短吗？
只唱这么几句就超过15%了？
果不其然，系统开始刷屏了：
【搬运《马马嘟嘟骑》超过15%，歌曲自动激活中……】
【歌曲激活成功。】
【贷歌数量：3（已完成2）】
【待售物品《一骑红尘妃子笑》加载中……】
【待售价格：1万华夏元。】
【售卖时限：48小时。】
【物品加载完成后，售卖倒计时自动启动。】
……
“无人知是荔枝来？”
江东流无法一心二用，停下演奏，注意力全被新待售物品给吸引了。
他心想时空局不会这么无聊吧，搞这种小伎俩。
这次要卖杨贵妃喜欢吃的荔枝？
是一颗啊，还是一斤啊？
就算是100斤，卖一万华夏元也贵到了离谱啊！
也有可能……是杨贵妃本人被传送过来？
或者是杨贵妃的“妃子笑”照片或画相被传送过来？
要是能一览杨贵妃的真荣，一万块钱倒是挺值的。
神游大唐，江东流不自觉的发起了呆。
在外人看来，他眼神漂向斜上方，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咳咳。”
唐芝不想浪费时间，咳嗽了一声，提醒道：“江老师，你是临时有什么新想法，要重新修改这首歌？”
“哦，对，对。”
江东流晃过神来，叫钱大超：“老钱，你去曲库查一下，看看这首童谣有没有人注册过。歌里的‘嘎嘎’就是口字旁的那个‘嘎嘎’。在他们当地，嘎嘎是外婆的意思。”
“好。”
钱大超听话的上网去查歌了。
很快就查出结果：“apm系统和淘歌网上，常德地区的童谣和民谣里都有没有类似《马马嘟嘟骑》的作品。”
江东流微笑道：“太好了，那这歌咱们可以注册了。等我唱红了，把这歌挂到俱乐部曲库里去供乐迷付费下载，还能赚翻唱版税。”
“这歌不可能有人翻唱！更不会有人付费下载！”
唐芝想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抓狂情绪，但还是管不住自己的臭嘴：“江老师，你别怪我说话难听啊，我是对歌不对人。不知道你刚才是不是在认真的唱歌，还是在逗我们玩呢。就你刚才唱出来的感觉，这歌根本就算不上歌！可能就是当地小孩随便唱的口水童谣，还是很难听的那种搞怪童谣，当地音乐人连改编的兴致都没有，可见这歌毫无价值可言。你还是别用这歌打头炮了。”
钱大超替江东流讲话：“你别把话说的这么满，老江刚才肯定是逗咱们玩呢。你又不是不了解老江，他就喜欢搞怪，呵呵，要不怎么叫‘歌怪’呢。对吧，老江？”
“嘿嘿，还是老钱懂我。”
江东流抚上琴弦，身上透出民谣大师的气度，想给两人的耳朵上堂新课。
但迟疑了一下后，他决定先不唱了。
以免唐芝又挑东挑西的找麻烦。
这首童谣很动人，但也很简单。
到底适不适合参加高端音乐世界的网络配位战，江东流心里也没底。
现在歌已经贷出来了，不参赛就浪费了。
索性，他就不跟唐芝掰扯了。
将吉他放下。
直接拍板道：“老钱，你帮我用这首歌报名吧，就参加今天的网络配位战了。”
“江老师，咱们是不是再商量一下啊？”唐芝想出言相劝。
钱大超站江东流：“不用商量了，老江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我相信老江！”
江东流微笑着和钱大超互吹：“你的直觉是世界级的。我肯定给咱们俱乐部打一场开门红，你们放心好了。”
知道面前这两个小她三岁的男人又要走商业胡吹的流程了，唐芝头疼的叹起了气：“唉……”
不多说了，晚上等着看江东流的表现吧，希望他别大意崴泥。
……
晚上六点。
apm华夏赛区的网络配位战正式开打。
几万组在今天报名了的初级歌手和乐队被分配到近万间网络直播间里。
按照定好的时间表，分批次对战。
“江东流氓”被分到了西南官话区下的湘北方言赛区第2直播间。
晚上八点十五分准时开战。
看对战图，和他同场竞技的三个0分歌手里，有两个是没拿过积分的纯新人。
从他们的历史对战记录中可以看到，这两人之前都打过配位战了，但全败。
其中，抽到1号要首位演唱的歌手叫宋颖，18岁，女，参加过3次网络配位赛，无一胜绩。
她隶属于微级俱乐部【火宫殿美食歌手俱乐部】。
听名字就知道这是一家餐饮企业的附属俱乐部。
第42章 紧绷的弦
世界各地的乐迷都可以在apm官网上注册。
然后follow他们喜欢的职业歌手，实时获得他们喜欢歌手的参赛日程。
付费会员可以观看职业歌手的所有比赛直播，包括livehouse阶段，只要花钱都能看到网络直播。
通常情况下，在微级歌手俱乐部出道的新人，官网上不会有太多的粉丝关注。
看歌手资料页，才出道一个月的宋颖，官网粉丝数却突破了300人。
这对于她这个阶段的新人来说，算是不小的数量了。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湘妹子生的明眸善睐，清新脱俗，是典型的校花型美女，素颜就和别人用了美颜似的，相当的亮眼出挑。
她明显是靠高颜值收获到大量粉丝关注的。
他们所在的对战直播间，晚上7点45分正式对外开放。
通常歌手不会在直播间刚开放的时候就出镜。
主流乐迷都是在正式开战前5分钟，得到系统提示后，才涌来直播间观战。
歌手一般都是提前十分钟左右进直播间准备。
宋颖却不同凡响。
在直播间刚开放时，她就坐在四格直播间左上角的她自己那间里，摆着臭豆腐开卖了：
“咱们火宫殿的臭豆腐超好吃哟，黑如墨，香如醇，嫩如酥，软如绒，一口留香，经久难忘！喜欢颖儿的朋友一定要认准了，火宫殿牌的臭豆腐才是咱们当地最正宗的臭豆腐，一袋只要38，网店可以直接买，一袋包邮，三袋送颖儿的签名照，十袋送颖儿亲身抱过的抱枕，很‘香’哦！”
直播间弹幕飞起一片“666”，“颖儿最美“，“想要你抱”之类的打call语，热闹极了。
大秦铁矿的工作人员都很关注江东流今晚的首战，对对手自然也会关注。
他们全员都加班留守在会议室内。
端着手机，戴着耳麦，用各自不同的apm乐迷账号登陆直播间，准备给江东流投票。
直播间一开放，大家就看到宋颖把对战直播间当成卖臭豆腐的种草平台了。
除唐芝外，其他人都被逗乐了。
钱大超流着口水讲：“啧啧，被这小妮子说的我都想吃臭豆腐了。”
甩出一百大钞给李瑞：“小李，你去楼下买一百块钱臭豆腐上来。大家人手一盒啊，先他娘的干一顿臭豆腐，把这小妮子的气焰给吃下去，看她待会怎么嚣张！”
“好嘞！”
仍存负罪感的李瑞屁颠屁颠的跑下楼去买臭豆腐了。
坐在钱大超旁边的唐芝无语道：“人家根本就没嚣张好吧，只是在卖臭豆腐而已。”
秦冬雷擦着口水讲：“臭豆腐和啤酒烤串是绝配，老板，你再给咱们人手点一瓶秦啤一把烤串呗，就当吃夜宵了。”
钱大超兴致高涨道：“好啊！但不是现在，现在大家先办正事，给江老师打call，待江老师得胜归来，咱们再好好的喝一顿庆祝！”
秦冬雷拍着胖巴掌叫好：“老板万岁！江老师，必胜！”
其他工作人员跟着秦冬雷一起给江东流起哄架秧子喊起了必胜的口号：
“江老师，必胜！江老师，必胜！江老师，必胜！”
声音之大，都快盖住楼上休息室里睡觉养精神的江东流的呼噜声了。
唐芝敲敲桌子，让大家冷静。
趁着李瑞不在的空当，她再次警告众人：“今晚江老师的注册名出现失误这事，绝对不许外传，所有人都把嘴巴给我封死了，要让我知道谁把这事散出去了，那就给我卷铺盖卷滚蛋！都听到没有？”
秦冬雷小声烦说：“知道了啦，你都说了几十遍了。咱们又不是傻子，这种家丑谁愿意外扬咧。”
唐芝板着脸冷巴巴的瞄了秦冬雷一眼，用严肃冷冽的目光给秦冬雷的胖嘴堵住了。
已被调到创作组工作的文科生张晓慧，梳着双马尾，扶了扶有些老气的玳瑁眼镜，期待又担心的讲说：“希望江老师今晚不要发挥的太惊艳，要不他该被直播间里的乐迷大量关注了。”
唐芝断言：“应该不会，咱们特意选了一个小语种方言区让江老师比赛，看直播的观众不会太多，就算被关注了也是很小范围内的关注，影响不会太大。对了，你们都不要用自己的账号关注江老师啊，以免被你们的亲戚朋友看到。等江老师改过名来后你们再关注他。”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明白。
钱大超拍了拍唐芝的西服垫肩，劝她：“放轻松，别整的和如临大敌似的。老江的歌手页上粉丝数一直是零，没人关注他，你不用过分紧张。”
唐芝板脸无笑，心里那根紧绷的弦，怎么都松弛不下来。
有关江东流比赛的胜负，她倒不是特别担心。
就算江东流身上有很多怪癖，他唱歌的实力还是有目共睹的。
只要正常发挥，首战大概率崴不了泥。
唐芝现在就怕江东流“流氓”的称号流传出去。
这事要被散出去了，她没法和总公司交代。
铁矿集团高层董事会对于他们俱乐部搞了几年还不见起色，每年都要烧掉集团很多银子，早就议论纷纷了。
一直是老钱总力排众议，顶着压力在支持钱大超搞歌手俱乐部。
但老钱总的为人很耿直，眼里揉不得沙子。
如果他们俱乐部整出一流氓来给集团的形象抹黑，那老钱总很可能一掀桌子让他们俱乐部关门滚蛋。
此时，江东流的“流氓”称号，就像是悬在他们俱乐部头顶上的达摩克斯之剑，落不下来还好。
要是落下来了，分分钟就能让他们俱乐部灰飞烟灭。
面对着如此凶险的局面，唐芝怎敢放松？
看着直播间左上角的宋颖使劲浑身解数在卖臭豆腐，唐芝心里渴盼，希望这小丫头能再活宝一点，把今天直播间的主要风头都抢走，千万别让更多的人关注到江东流氓。
除宋颖外，另外三个直播间都没进歌手呢。
江东流运气不错，被分配到了4号直播分室，最后一个演唱。
排在他前面的3号歌手，是另外那位没拿过分的纯新人歌手。
名叫钟国泰，25岁，没有俱乐部履历，是名纯自由歌手。
入行整一年了，参加过28场网络配位战，全败。
感觉上，他应该是个偏业余的歌手，不足为惧。
今晚唯一有可能给江东流造成威胁的，是2号歌手苏运成。
第43章 墨镜大佬
看歌手资料表，这苏运成，38岁，籍贯长沙。
隶属于马王堆精英歌手俱乐部。
俱乐部等级，丁级。
2019年他们俱乐部积分305分，排名全国第903位。
实力和大秦铁矿不分伯仲，属于丁级末流歌手俱乐部。
苏运成入行6年来，没参加过任何一项挑战赛赛事，也没打过a豪实战赛。
只参加了21场网络配位赛，全是湘北方言赛区的比赛。
基本上，每年他都会参加两三场保资格的网络配位赛。
胜率出奇的高。
21战中，他拿下了9场胜利。
这个胜率和履历都和秦冬雷相似。
不出意外的话，苏运成也是个比较有实力但不把唱歌当成职业的凑人头歌手。
这种歌手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往往都有一技之长。
如果苏运成今晚借主场之利，超水平发挥了，很有可能给江东流造成一定的威胁。
“也不知道那位歌怪大爷睡醒了没有。”
抬腕看看时间，差五分钟八点了。
江东流那边还没动静呢。
唐芝等不了了，亲自上楼，去敲休息室门要叫醒江东流。
来到休息室门口。
就听里面正响荡着重低音级的呼噜声：“呼！……呼！……呼！”
唐芝很无语，连呼噜都能打出立体声的效果，这家伙的大腮帮子果然异于常人。
“砰砰砰，砰砰砰。……江老师，该醒了啊，马上八点了，你起来洗把脸，精神精神，调调嗓子呗？”
按江东流自己的话说，他唱歌从来不用调嗓子，只有睡觉才能帮他出状态。
唐芝却觉得江东流是在瞎掰，怎么着也应该调调嗓子，不由出言提醒。
屋里的呼噜声戛然而止了。
江东流迷迷瞪瞪的醒过来。
揉着眼走过来给唐芝开门。
“咔。”
门打开了。
两人打上照面。
唐芝登时被吓了一跳。
面前的江东流，眼睛就像被人打过似的，肿成了两个大包子。
“你眼睛怎么了？怎么肿成这样了？”
唐芝担心的问。
江东流也觉得眼睛有些不舒服，不太挣得开。
揉了揉，倒是不疼，就是有点痒痒。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睡肿了吧？还是吃什么东西过敏了？以前睡觉没肿成过样，可能是最近熬夜学习太辛苦了，身体免疫力下降了。”
“那你……还能比赛吗？”
“能啊，我嗓子又没过敏。……咳咳。”
江东流咳着清了清嗓子，觉得嗓子状态还不错。
每每在小憩之后，他的精神都会特别抖擞。
这时候唱歌最带劲。
“好吧……”
唐芝提良性建议：“你待会儿戴个墨镜出镜吧，要不你这眼睛会影响观众的打分。”
江东流比了个“ok”的手势。
“我去给你找墨镜。”
唐芝忙忙叨叨的跑开给江东流去找墨镜了。
江东流去盥洗室洗了把脸，又方便了一下。
而后，一身轻松的戴上了唐芝给他找来的黑超墨镜，酷酷的走进了旁边的排练室。
排练室不同于专业的录音棚，墙壁涂抹的弹音材质特别适合现场演唱出效果。
有经验的歌手俱乐部都会把旗下歌手的网络对战直播间定在排练室。
这样不仅显得歌手很专业，还能最大化的呈现出高品质的现场音乐环境。
排练室中的直播摄像头和收音设备早就打开了。
唐芝没和江东流一起进屋，以免制造不必要的杂音，影响江东流的表演。
在门外，最后给江东流攥拳加了把油后，她返回会议室，和钱大超等人一起戴上耳机用手机看江东流的直播。
“江老师戴着墨镜好帅啊，真像大明星！”
梳着双马尾的张晓慧，把江东流的独立直播间放大到直播室正中，花痴一样赞美着江东流的一身黑衣形象。
旁边的秦冬雷却耿直吐槽：“这哪像大明星了，分明就是个黑社会打手。给他条棒子，一言不合他能跳出来打人哈。”
钱大超也觉得江东流穿着紧身黑衬衫戴黑墨镜的背头形象有点浑狠，便问唐芝：“你怎么给他弄了个墨镜啊，这回真成‘流氓’了。”
唐芝无奈不语。
她也不想给江东流配墨镜，但江东流不戴墨镜，他那俩睡肿的大眼泡非得吓跑几百歌迷不可。
“唉，只能祈求菩萨保佑了，千万别出乱子。”
唐芝紧盯着直播间中江东流的一举一动。
就见江东流进屋后先检查了一下吉他。
抱在怀里弹了几下没问题，就给放下了。
然后他又检查了“大字版”。
上面都是他让工作人员帮他写好的和歌迷的互动语。
这些互动语不是他要对着读的。
而是待会要举向镜头给歌迷看的。
由于今晚观看方言直播的大部分歌迷都是湘北本地歌迷。
若能用当地方言和歌迷互动，会迅速拉近和歌迷的距离。
但江东流练了一下午常德话，说的还是磕磕绊绊的，很生涩。
索性就不说了，以免有东施效颦的反效果。
他别出心裁的想出了用大字版和歌迷互动的方式。
开战后准备全程闭嘴，只唱歌。
互动只用大字版。
这样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摆酷效果。
检查过大字版后。
闲等无聊，江东流把手机拿出来了，刷直播间看直播动态。
这时其他三个直播间的歌手全都出镜了。
1号宋颖抢着最后的时间在卖臭豆腐。
她的直播间背景是她自己家里，一间以粉色为主色调的温馨女生卧室。
2号苏运成是个不修边幅的沧桑大叔，脑门正当中有一颗乒乓球那么大的黑痣，乍一看就跟二郎神下凡似的，活脱脱一个现实版的马王爷有三只眼。
他所在的直播间背景，同样是歌手俱乐部的排练室。
3号钟国泰是个腼腆的大男孩，留着蘑菇头，眼睛小如豆，面对镜头莫名紧张，不停的拨弄怀里的吉他给自己减压。
他直播间的背景，看朴素的陈设像是一间出租房。
4号直播间是江东流自己的直播间。
他把自己直播间放大。
就见弹幕上飘着很多条“加油”和“江老师必胜”的留言。
这都是俱乐部工作人员在给他加油鼓劲。
主力观众还没进场呢。
他们四个对战歌手组成的大直播间里一共才300多个网络观众。
几乎全在1号直播间宋颖那边。
将手机端近。
看到小屏幕里正在吃臭豆腐嘴边染汁的宋颖，江东流觉得这小丫头挺有意思。
手一滑，不小心点进了宋颖所在的1号直播间。
歌手互动模式被自动开启了。
第44章 低于预期
直播间的歌手若是把对手的直播间放大，就会自动进入对方直播间。
双方的互动通道会即刻开启，彼此间对话都可以听到。
这是apm对战系统方便歌手之间交流的一个便利设置。
唐芝之前有建议过江东流，比赛期间没必要去其他歌手的直播间互动，省的招麻烦。
头上顶着“江东流氓”的大号呢，唐芝不希望江东流表现的太过高调。
江东流自己也明白此刻不该高调。
但谁想到，他手滑轻轻一点就进了宋颖的直播间。
宋颖和粉丝们聊的正嗨呢。
突然接到系统提示，4号歌手进入。
“江东流氓”的视频窗口即刻被打开了。
一个腮帮子巨大的墨镜大佬出现在了镜头里。
宋颖被吓了一跳。
以为江东流这是要来战前互动。
宋颖很快恢复了嬉皮笑脸的调皮样，擦掉嘴角的臭豆腐汁，用糖声洪亮的和江东流打招呼：“大哥好！咱们能相逢于此就是缘！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哈！颖儿先干为敬，火宫殿正宗的臭豆腐，超香的哟！”
说着，便对镜头吃掉了剩下的一半臭豆腐。
江东流看的都无语了，使劲忍住不笑。
宋颖见江东流的大腮帮子在抖动，知道江东流想笑，便继续跟江东流逗闷子：“大哥，看你器宇轩昂，名讳不凡，想必是称霸一方的大佬，您手下的小弟没有一千也得有八百吧？他们平时有吃零食的习惯吗？要是爱吃本地的臭豆腐，一定要认准颖儿代言的火宫殿牌臭豆腐，吃完这个打架能加buff，一袋抵三虎，三袋沉航母，七袋灭上帝，十袋创世纪啦！走过路过您千万不要错过，买几袋给小弟尝尝，颖儿包你不后悔！”
江东流的鼻涕泡差点没被逗出来。
他这次真开了眼了。
之前几天他看过不少网络配位战的比赛，里面什么奇葩都有。
比如有把rap说成段子的，还有倒立拿大顶唱歌的。
更有狠人一边唱歌一边吐火，就像个杂技演员似的，贼吸引人眼球。
但他从没见过有人在对战平台卖臭豆腐的。
今天算是给他赶上了，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啊！
被宋颖刺激的，他都不好意思叫自己“歌怪”了，干脆把“歌怪”的名头送给这丫头得了。
被宋颖带动着气氛，小直播间里的弹幕被刷到飞起。
还好江东流看不到宋颖直播间的弹幕，要不他非被那一条条“流氓馋颖儿身子”和“大腮帮子能撑船”的弹幕暴击吐血不可。
大秦铁矿会议室里。
钱大超等人一边吃着炸臭豆腐一边在关注直播。
满屋芬芳。
唐芝是唯一一个没吃臭豆腐的。
但她被江东流私闯别人直播间的举动搞的要口吐芬芳了。
实在听不下去宋颖“调戏”江东流了，唐芝摘掉一侧耳机，把火发到乐呵呵的钱大超身上：“你别吃了，赶紧想辙把江老师劝出来，别让他在别人直播间里瞎逛了！”
钱大超越吃越香，露出男人特有的玩味坏笑，讲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就满足一下老江想和漂亮妹子打招呼的小癖好呗。”
唐芝急说：“他要说话就该破功了！”
“放心，老江心里有数。”
钱大超话音未落，江东流那边已经从宋颖的直播间里退出来了。
那小丫头实在太逗逼，江东流也怕被对方调戏的破了功，索性还是回自己直播间老实待着吧。
有好事的歌迷见江东流夹着尾巴溜了，从1号直播间追到4号直播间来给江东流飞弹幕：
【流氓大哥，你名不副实啊，怎么这么怂哩？连个招呼都不敢打？】
【你腮帮子不小，但脸皮好薄啊，哈哈哈哈，还是滚回家当你的流氓吧，别来歌坛丢脸了。】
【辣鸡，离我家颖儿远点，要不让你见见真流氓的威力！】
【送你三碗不过岗，过去调戏她！】
……
对这些不礼貌的弹幕，江东流不屑一顾。
要比脸皮厚，他还真没怕过谁，只是懒得给这些人秀罢了。
惟独看到有人发弹幕说“三碗不过岗”，江东流来了点兴趣。
不知道未来时空局会不会给他传来武松喝过的酒。
这个概率不算大，但并非全无可能。
之前的“一骑红尘妃子笑”已经到了。
就是两颗还没红透的荔枝。
很可能是当年杨贵妃最爱吃的荔枝。
不知道大唐时期的地球环境没被污染还是怎么的。
这两颗破空而来的荔枝居然超级好吃。
甜的江东流现在还过舌不忘呢。
难怪当年杨贵妃那么钟情这玩意。
他现在已经懒得去质疑时空局了，自我安慰般全都信了时空局说的鬼话。
不知他眼睛肿了是不是这两颗荔枝搞的。
但这么矜贵的东西，他宁愿吃到自己肚子里变成肿眼泡，也绝对不会便宜别人。
相比三十万一条的碎胳膊，江东流现在更愿意帮时空局倒卖这种物美价廉能吃到自己肚子里的便宜货。
虽然从不嗜酒，但未来要能尝尝武松喝过的打虎酒，想必也是一件美事吧。
想入非非着，时间飞快的熬过去了。
八点十分。
apm对战平台向全体乐迷发布了新一轮将要对战的直播间房号。
大部分歌迷都涌去了更热门的赛区观战。
湘北赛区2号直播间，陆陆续续只进来了500多歌迷观战。
加上之前的300多人。
整个直播间里只有不到900人观战。
这个数量远低于唐芝的预期，这让这位30岁的女副总暂且松下一口气。
她现在只盼着这些歌迷里不要有大俱乐部的星探。
如果有星探看到江东流的表演，很可能会记住江东流，并向江东流抛出橄榄枝。
虽然大秦铁矿已用最苛刻的条约锁住了江东流的未来。
但若有甲级俱乐部甚至是超级俱乐部过来挖人，那些顶尖俱乐部的手段可不是一般小俱乐部扛得住的。
眼下江东流顶着“江东流氓”的名头呢，要被大俱乐部盯上搞事情，大秦铁矿定会被闹得鸡飞狗跳。
为今之计，唐芝只能祈祷老天爷保佑大秦铁矿可以顺利过关了。
第45章 先声夺人
八点十二分。
距离正式开战前3分钟。
大直播间被系统上了锁。
歌迷不能再随意进出了。
一共有908名歌迷成为了这场配位对决的观战评审。
另外还有三位专业音乐人进到了直播间。
他们三人将是这场比赛的主审官，每人有一票价值33分的专业票，总计99分。
在听过四位歌手的表演后，三位专业评审将把他们手中宝贵的一票投给他们觉得表现最好的歌手。
不同于专业评审是在听过所有歌手表演后投票，观赛的网络歌迷是在每位歌手表演完就立刻投票。
如果他们喜欢这个歌手的表演，就投出支持票，不喜欢不用投。
观众的支持票可以重复投，若四位歌手的表演都打动了他们，他们可以连续为四位歌手投票。
歌手的对战分由观众投票分和专业评审分加总构成。
观众投票分是给歌手投票的观众数除以总观众数，取小数点后三位，四舍五入，再乘100。
比如这场比赛有502个观众给1号宋颖投票了，那宋颖的观众分就是（502/908）*100=55.3分。
最后若有1位专业评审给她投票，那她的总分就是55.3+33=88.3分。
三位专业评审拥有99分的打分权，在权重上看是和歌迷五五开的。
但如果有两位专业评审把手中的票投给了同一个歌手，那这位歌手几乎肯定会获得本场比赛的胜利。
所以在这个阶段，专业评审的眼光和专业评判，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观赛歌迷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正因如此，钱大超和唐芝才对江东流的首战卓有信心。
他们相信江东流只要正常发挥，专业评审的耳朵也不瞎，那江东流在这个阶段当稳操胜券。
八点十五分。
湘北方言区2号直播间的对战正式拉开了战幕。
1号歌手宋颖的直播间被系统放到了主直播位。
宋颖将有五分钟的时间进行她的表演。
“评审老师好，网友朋友们好，我是一号歌手宋颖，我要给大家献唱的是浏阳河乐队的《超出界限》，希望你们喜欢！”
宋颖介绍作品的时候，后台有工作人员把她报名时提交的歌词打到了直播间最右边的歌词栏里，方便观众边看歌词边听歌。
在开唱之前，这小美女特意把她叫卖了半天的臭豆腐摆到了镜头最醒目的位置，钻平台空子的又给公司产品打起了广告。
音乐声起。
她终于端正了态度。
不再搞怪了，声情并茂的唱起了歌：
“当我开启爱的界限~
一生爱你千百遍~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哪里都不算遥不可及~
……”
这首本地方言的作品被宋颖唱的酸甜可口，媚而不腻。
扑面而来的甜音征服了不少宅男听众的耳朵。
弹幕上即刻飘起了不少心动的留言：
【恋爱了~】
【臭豆腐西施名不虚传~】
【我也想爱你千百遍~】
【好口爱的妹子~】
【嘎公，快来看你的孙媳妇~】
【好赞哟~】
【一开口就成功赢得了我的关注~】
……
乍一听到宋颖的演唱，江东流亦有点被小惊艳到。
他本以为这妹子是来卖臭豆腐逗乐的。
没想到，这个高端音乐世界卖臭豆腐的妹子开口唱歌都很见功力。
这水平，不比天王盖地虎，某某一米五那位差啊。
这要放到平行世界，就凭她这长相和嗓子，绝对能成为热门平台的音乐大主播。
虽然她是靠高端声卡和修音软件才唱出比较完美的效果的。
但这种演唱征服普通听众的耳朵已经绰绰有余了。
特别是她的乡音方言，对本地歌迷更是有致命的吸引力。
看弹幕就知道，这妹子肯定会获得极高的观众支持分。
不过江东流并不担心这种演唱会对他造成任何威胁。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新世界雏儿了。
对这个世界的音乐规则已经略知一二。
像宋颖这种靠修音软件来比赛的歌手，是绝对不会得到专业评审的认可的。
除非专业评审是颜值花痴，否则宋颖这种演唱想得到专业评审票就是痴人说梦。
只有全程不修音靠纯自然态演唱的歌手，才有可能在这阶段得到专业评审的青睐。
正如江东流预计的这样，正在专业电脑端看着宋颖演唱的三位音乐人全把耳机摘了。
这样的演唱对于他们来说就是被软件粉饰过的垃圾，污染耳朵，根本不屑去听。
不过宋颖还是凭着欢乐的态度得到了直播间观众的一致认可。
她表演结束后，弹幕上飘起了无数条“臭豆腐最高”，“臭豆腐万岁”的留言。
一共有677位观众给宋颖投出了支持票。
她首唱算是先声夺人的拿到了一个相当高的观众分：
74.6分！
跟着。
2号直播间的“马王爷”成了对战室里的主角。
他的视频被放大到正中的时候，很多观众都被他特异的长相给刺激到了。
不少嘴欠的歌迷第一时间留下了骂人的弹幕，骂苏运成长得对不起天地，对不起父母。
直播间的气氛一下子来了个大反转，变得乌烟瘴气。
要不是管理员迅速屏蔽了骂人的留言，苏运成这张“三眼脸”非被弹幕给淹没了不可。
苏运成早就习惯这样的环境了。
这也是他不愿意抛头露面当歌手的最直接原因。
带着大叔的傲慢，苏运成漫不经心的介绍了他要翻唱的作品《思念长沙》。
这歌也是浏阳河乐队的作品。
之后他一开口就让那些骂人的乐迷闭嘴了。
虽然也是放的伴奏带，并没有现场配乐队伴奏。
但苏运成的演唱气场和实力明显比宋颖高了好几个级数。
全程无修音的排练室自然环境音，将他如老酒一般沧烈雄浑的歌声衬托的淋漓尽致。
起承转合间，虽然出现了不少略显业余的瑕疵，稳定性也不是很足。
但苏运成后劲极强的老嗓劲唱，还是给所有人都留下了深刻印象。
江东流认真欣赏了苏运成的演唱。
有好几个瞬间，闭上眼，他感觉就像在听韩磊在唱方言歌，那种天赐的歌唱气魄真不是一般歌手能比的。
只可惜这大叔没走职业歌手的路子精进自己的唱功，否则，纵使在这种高端音乐世界，凭他的天赋应该也能华夏乐坛立起一杆小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