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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拈花拾香     洪荒世界之九龙金牌txt下载     洪荒世界之九龙金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六章:订婚宴

    “天赐啊,爷爷活了七十二了,十一年前从海边捡来了丫头。这次呢,又是在海上捡到了你。你和丫头都是苦命的娃啊。丫头不会讲话,还失忆。你呢,不知道父母是谁,家在哪里,也失了忆。我呢,也活不了几天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丫头。她长得这么漂亮,即贤惠又温柔,既聪明又做得一手的好菜。哎···我是真的很放心不下她啊!做梦都希望能帮她找个好人托付了,好了却我心中的一大心愿。结果,想什么来什么,你出现了。”

    秦海洋喝了一口酒,继续滔滔不绝地说道。

    “你长得俊,人心肠又好,而且特别地照顾丫头。丫头呢,我也是看出来了,她也是非常地喜欢你,要不然就不会用自己的身体替你挡二五仔的刀了。你呢,也是非常地喜欢丫头,要不然就不会拼了自己的命也要想着帮她治好失语症了。我都看出来了,你们俩啊,是郎情妾意,天生一对并蒂莲。就是碍于面子不敢说。”

    张天赐一听,这话风不对啊,感觉到后面肯定没有好话,赶紧地低头装死!而张思语啊啊啊地急欲插话,被秦海洋直接漠视了,一挥手打断,继续说道。

    “好啦,我老人一个。臭人,媒人,闲人都我来做。今天呢,我为什么提前将埋了11年的女儿红拿出来?原本我计划一定要珍藏到丫头出嫁了才拿出来喝的。但是,就在今天,我觉得时机成熟了,没必要等这么久了,就私自做了决定了。而且是作为一个长辈,替你们做的决定。今天的这顿酒,就是你和丫头的订婚酒。这顿饭,就是你和丫头的订婚的宴席。我秦海洋别的没有,穷人一个,也没有办法给你们置办什么像样的嫁妆和靓丽的衣裳,这顿饭就是你们订婚的见证。我做主,将丫头许配给你做妻子了。”

    张天赐只觉得脑门充血,一阵眩晕。迷迷糊糊地,耳朵旁边还是秦海洋的话音。

    什么情况?

    怎么突然间就有了妻子了?

    双手尴尬得不知道放哪里,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这老头有毒啊!

    张思语一副待宰羔羊一般,呆坐在座位上,好像在说:行吧,您说吧!任由你发挥吧!真后悔今天让他沾酒。心里那个恨啊···

    秦海洋说得兴起,摆了摆手,压着对面两人抗议的目光和表情。心想,早知道你们会有这表情,先别急,继续听我讲完。端起面前的酒碗,押了一口酒,咕咚一声入肚。借着酒劲继续说道:“丫头呢,还有两年才成年,这也没有关系。在我小的时候,女孩子14岁就嫁人了。但是我不能让我的孙女这么小就嫁人,可以先订婚。等丫头成年了之后你们就直接领证,结婚,生娃,把该办的事全部给办了。啊···哈哈哈···我就想着有一天,你和丫头能够同出同宿,结成百年好合,然后赶紧的给我生个大胖重孙子。哈哈哈···那个时候,该是多么的美好啊···”秦海洋说着说着,竟然情不自禁地流下了憧憬的眼泪,那是幸福的眼泪。

    张天赐直接懵逼了,感觉自己被深深地套路了。刚找了个爷爷,孙子的角色还没有坐热,怎么突然间又变成人家的孙女婿啦!

    这也转变得太快了吧!

    不带这么玩的,好吧!

    这个秦爷爷,真是自己的亲爷爷哎!

    坑完自己的孙女又坑孙子。

    即便是拉郎配也不是这么弄的吧,您老这是乱点鸳鸯谱啊···

    人家嫁女儿还讲究个三姑六婆,说媒拉纤的。你这倒好,亲自上阵,**裸的一个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冲思语妹妹的天资国色,也犯不着你这样的卖力推销吧。皇帝的女儿才愁嫁的嘛!

    我思语妹妹···(瞄了一眼旁边娇若红花,杏目圆睁,满脸愤怒的张思语)

    哎!真是国色天香,温婉可人啊!

    不过,那又怎样?

    即便如此,你老是不是显得太有口才了!

    就凭你这天赋异禀,纷繁复杂的套路,加上那三寸不烂之舌,你咋不去做营销呢?

    回头一想,不对哦!他好像真的是做营(卖)销(菜)出生的!

    一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气结。

    心里面一股混沌之流不断地上下直窜。激动、兴奋、尴尬、愤怒、犹豫、羞愧全部交织在一起,积压在自己的胸口,犹如一个不断膨胀的星球,顶着他那负隅顽抗的理性情绪上下翻滚。搅动得他心绪不宁,思潮澎湃,双拳紧握,浑身颤抖,脸都涨得通红。

    这时他终于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个秦爷爷,转了一个大弯子,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乎他和思语的婚事啊。这个想得有点儿太远了吧!至少你也得问问思语的意见啊!

    此时的张天赐真是茶壶里面煮饺子,那是有嘴张不开啊!低着头,偷偷地拿眼睛瞄着张思语。

    张思语毕竟跟自己的爷爷生活久了,他什么性格,什么喜好基本都很清楚。看着摆在桌子上的那坛子的酒时,她基本心里就有了点儿认识。猜测爷爷今天是不是为了那件事。但是此一时,彼一时。当真的从秦海洋的口中讲出来的时候,特别是在这种场合,张天赐还在场的情况下,你就这么急吼吼地不加修饰地讲出来。

    我的天哪!怎么感觉那么的臊,那么的羞啊···

    她只觉得自己脑子懵懵的。脸上像涂了辣椒油一样,火辣辣的,烧得厉害。原本就不平静的心绪,这下倒好,直接跟被孙猴子搅动了的龙宫一样。那是翻天覆地,地动山摇,浪涌涛天啊!苦逼的是,自己活脱脱的一个哑巴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

    这哪是我亲爷爷呀,今儿个看起来怎么像个人贩子似得!

    你这么说话,把我的脸往哪儿搁啊?你好歹也问一下我,或者是天赐愿不愿意啊!万一那木头拒绝了呢?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如同从火山直接坠入冰窖。那种煎熬,也只有此时的她能够深刻地体会,心里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这叫我以后怎么面对人家,以后还怎么跟人家相处啊···

    又羞又恼,又气又恨,感觉自己真的没脸见人了,无助地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索性闭上眼睛,呜呜呜地直摇头。

    哎!傻木头,楞木头,呆木头,赶紧说话啊···

    总不能让我来说吧···

    真是羞(急)死宝宝了!

    秦海洋期待中的场景没有来,对面的两个跟犯了错等待老师批评的小学生一样,一个个地低埋着头,等待发落的模样。

    秦海洋有点生气似的,敲了敲桌子,皱着眉头,不满意地说道:“哎!我说天赐啊,你这就不对了。丫头是女孩子,又不能开口讲话,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跟个女孩子似的,你倒是说句话啊!”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七章: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

    “啊我!我”张天赐抬起头,一时的结巴,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急得有点语无伦次。

    “我喜欢哎!不是,我这”

    哎,这是怎到了?

    关键时候,不知道该怎么讲话了!

    张天赐急得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一时间竟然手足无措起来。

    张思语气结,挑着剑眉,抿着嘴,伸出愤怒的小手,一把捏起张天赐大腿上的那点细--肉,顺时针的方向这么轻轻地一拧,一揪

    “嘶”

    “嗷”

    “好疼啊”

    张天赐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俊朗的面目因为钻心的疼痛而瞬间痉--挛,变得歪七扭八,大--腿因此而剧烈的颤抖着。又害怕被秦海洋发现,很苦逼的一把捂住嘴巴,闷声轻哼起来。

    “这妮子,看着弱不禁风的样子,下手怎么这么疼啊!难道漂亮的女孩子都喜欢这么一手吗?”

    张天赐内心疾呼起来,痛苦地抬起头,正好对上了张思语满腔怒火的眼神。活脱脱的一个洪荒猛兽,一副要把张天赐给生吞活吃了的样子。令张天赐浑身一怔,立马坐直了身子,跟秦海洋正色道:“那个,爷爷,你先别急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先把思语妹妹的失语症给治好。只要治好了思语的失语症,我保证立马就跟思语结婚。”

    张天赐一气呵成,鼓足勇气讲出了上面一番话。见好像没有得到意想中的效果,低着头,继续说道。

    “我我我喜欢思语妹妹。”

    那声音轻的跟蚊子哼一样。说完之后,只觉得脸好像被什么给烫了一样,通红通红的。

    张天赐非常惊讶于秦海洋的听力。这么大岁数了,刚刚自己声音到底有多么的小,他是非常的清楚。结果,对面的秦海洋却听得真真切切。

    秦海洋大喜,就像突然捡到了什么奇珍异宝一样,睁大了眼睛,惊呼道:“啊!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好像没有听清楚哎!你大点声!”

    这老小子,肯定是故意的。

    张天赐低着头,内心暗啐了一口。

    “我喜欢思语妹妹,等我治好了她的失语症,我立马跟她结婚。”

    张天赐大声地讲出来。一副大义凌然,视死如归的模样。

    此刻你要是问他什么感觉,他一定会跟你详细地解释什么叫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所谓的一往无前,无谓生死,英勇赴义般的豪情壮志,全都是被逼的。

    勇气?

    呵呵!

    你以为是梁静茹啊?

    你要是看到张思语的眼神你就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了

    讲完这番话,张天赐反而觉得浑身轻松了好多。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大气一点。

    男人嘛,就该对自己狠点!心里面竟然有点小得意起来

    “哎!这就对了嘛!”秦海洋兴奋得像一个考了一百分的孩子,笑得脸都开了灿烂的花。

    “啊哼”张思语羞得满面桃红,美目圆睁。插着腰,气得直跺脚。恨不得把这爷孙俩给轰出去,以后再也不给他们做饭吃。让他们饿个三天三夜,看他们还有力气这么乱嚼舌头根子。

    怎奈,扛不住自己娇羞的容颜在生气的时候显得那么的萝莉、可爱!宛如月下的貂蝉,戏花的贵妃。

    看着自己爷爷那得意地坏笑,和一旁已经视死如归的张天赐,她在这一刻真的感觉自己真的不是亲生的。一跺脚,双手捂脸,气呼呼的跑回了自己的闺房,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床上生闷气。

    正好看到摆在床头的她亲手叠好的张天赐的外套,一把抓过来扯了起来。心里不禁暗暗的骂道:“呆木头,傻木头,笨木头,真不会说话。爷爷那里应付过去就行了,怎么能够当着爷爷的面说喜欢自己,要娶自己呢,真不害臊,谁要嫁给你啊!”

    不过一想到他刚刚信誓旦旦,义正言辞的样子,内心又不禁窃喜起来,一股幸福满足的笑容爬上了自己的脸庞。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突然间又羞羞地捂着脸偷笑起来。

    人生就像万花筒,有偶然,也有必然。一切都已冥冥注定,什么时间发生,怎么发生,其实就在于何时煽动那个神秘的翅膀。

    就在这个时候,“砰”的一声,院子门被从外面重重地撞开。

    随即,两行身穿黑衣,面罩黑色目镜的彪形大汉默不作声地鱼贯而入。

    领头的是一个身高大约一米七五左右,体型微胖的男人。头上带着考究的黑色呢绒镶金丝礼帽,微微前倾的宽大的帽檐压着一对深窝眼,两侧深深的眼袋和深褐色的黑眼圈显示这个人最近睡眠状况非常的差。

    稍许忧郁的眼神下面是略显坍塌的鼻梁。塌鼻梁的右边很“和谐”的长了一个黄豆大小的黑色素瘤,上面非常幽默的竖着三根坚韧挺拔的,黑色的痣毛。如同小蚂蚁头上的触角,又如同天线宝宝转动的天线,非常具有喜感。

    宽大的领口肆意的敞开着,刻意的露出金灿灿的大链子。黄澄澄的链子上吊了一个硕大的象牙雕,那是一个双面无字的的平安无事牌。伴随着那目空一切的脚步,犹如钟摆一样不断的左右摇晃着。

    那黑衣大汉,一边走,一般抽着高档的雪茄。阴沉着脸,龇着牙,露出布满褐色沟纹的镶金大牙,吹出一路烟雾缭绕。在一帮黑衣小混混的前拥后簇下,老神在在的大步迈进院中,冲堂屋而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江湖中广为流传,人称“辉哥”的黑--社--会大佬——黄天辉。

    黑--狼--帮的二号人物,黄天朗的御用军师,人送外号“狗头军师”的就是他。

    秦海洋以前也听说过此人的名号,只是没有见过真人。刚刚看到一帮陌生人闯进来,先是一愣。然后见来者非常的嚣张,一副视若无人的样子,一下子就被激怒了。倔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欲站起来理论,却被一旁的张天赐一把拉住。拍了拍手膀子,示意其莫慌,坐观其变。

    秦海洋心领神会,静坐在座位上,瞪着双眼,冷眼看着这帮人。

    一行人视若无物地进了堂屋。为首的“辉哥”则很坦然的直接在秦海洋旁边的一个空位上坐下来,跟随过来的黑衣大汉们如同机器人一样,很安静地分列在他身后,全程没有一句话讲,也没有任何的响声。

    秦海洋环视一圈,目测了一下,前前后后总共有大概16个人。这帮人一个个带着黑色目镜,背负双手,呈标准的跨姿状,面无表情,如同木头一般直矗矗的就这么站着。

    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帮人肯定是来闹事的。而且绝对不是先前的二五仔之类的货色。就冲进来时丝毫不乱的秩序就能想象得到,为首的人,肯定非常的有手腕。想到这里,秦海洋的心里不禁直打鼓,我什么时候得罪了这帮人,这帮人是那条道上的?难道是为二五仔找场子来了?

    堂屋里面肃杀而安静,气氛非常的凝重。

    见对方没有任何的话语,秦海洋自然也不说话,双手抱臂,正坐在座位上,拉这个脸,冷眼盯着对面的“辉哥”。心想:“装逼总有个度吧,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帮人到底是干什么来的!”

    辉哥坐下后,也没有跟秦海洋和张天赐打招呼,直接一把把桌上的一个空碗拿了过来,顺过旁边的酒坛子,随即给自己斟了一碗酒,拿起桌上的一副空筷子,想都没有想,夹起一块红烧肉吃了起来,吧唧吧唧的。眯着眼睛,晃着脑袋,一副专心享用美食的感觉。

    片刻之后,他掐灭手中的雪茄,抓起桌上的酒碗,一仰脖子,“咕咚”一声,一碗酒就这么地倒了进去。

    一抹嘴巴,点着头朝秦海洋说道:“啊真是好酒,这劲道,是陈年的女儿红吧!”

    看秦海洋默不作声,自己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我爷爷从小总夸我这人运气好,有口福。看来,我今天来的正是时候啊!”

    “嗯,这肉烧的也非常的地道。外焦里嫩,汁--多--肉--滑,肥而不腻,一切恰到好处,一定是个厨艺高手做的吧!”

    辉哥吃着肉,喝着酒,没再看秦海洋,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压根儿就没有当对面的秦海洋和张天赐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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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黄天辉来了

    “嗯你们怎么不吃啊?这么好吃的菜,这么好喝的酒,还愣子在那里干嘛啊?快吃,别浪费了!”辉哥杵着筷子,热情地招呼着他对面的两位。

    瞧那热乎劲,不知道的真以为他才是这家的主人。正在热情地敬地主之谊呢!殊不知,这场景完全地颠倒了。

    秦海洋虽然不认识辉哥,当然也不愿意认识什么辉哥,但是多多少少地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传闻。

    据说此人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双亲,还没有成--年就跟着黄天朗混。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也不是非常地能打,但是为人比较的仗义,情商很高,手段老辣,身边和手下的小弟都非常地服他。而且鬼点子特别的多,处处老谋深算,深得黄天朗的信任,被黄天朗封为军师,人送外号:狗头军师黄天辉。

    秦海洋毕竟是活了大半世纪的人,形形**,各种模样的人都见过。冲着眼前的排场,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所以心里猜想估计此人可能就是黄天辉。

    由此联想到很可能是因为早上天赐把二五仔给教训了,所以他来找场子了。虽然天赐出手伤了他,这个是不错,但是也不能完全地怪天赐啊,这事完全是二五仔引起的。他要是不朝天赐动刀子,怎么会有后来的事呢?

    所以,错就错在二五仔身上。秦海洋也是一个极其护短的人,涉及到自家的事,那绝对是帮亲不帮理的。为了不让天赐吃亏,正想着站起来和对面打个招呼,却被黄天辉一手打断。

    “呃,有点不适应是吧!嗯,我忘了件重要的事。”放下手中的筷子,摇晃着头,左右运动了一下脖颈,对着对面的两个人说:“光顾着吃了,忘了告诉你们,我还给你俩带来了一份非常特别的礼物。”

    说完,耐人寻味的一笑,从腰间的口袋摸出一个手机。

    “叮”地一下拨通了号码,很严肃地“叽里咕噜”地讲了一通,随后掐断了对话,朝秦海洋和张天赐诡异地一笑,说:“嗯,我都安排好了,等会儿你们就能看到我特意为你俩准备的锦鲤了!”边说边收起那很骚包黄的某水果牌手机,抱起酒坛子,自顾自地又斟了一碗酒。拿起筷子,夹了一个鸡腿,很是坦然的在众目睽睽之下狼吞虎咽地啃了起来,边吃边赞叹味道不赖。

    不一会儿,从院门进来三个人。严格的讲,应该是进来了两个抬着担架的人。担架上面还平趴着一个手脚都已被捆住,却像一条泥鳅一样,不断在担架上扭动着身体的,一个人。

    最特别的就是,此人屁股上还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随同担架上下振动的节奏和频率,左右不断地摇晃着。

    担架上的人面朝下,看不清面目,只是不停的哼哼,偶尔抬起头咋呼咋呼地大叫几下。什么如来佛祖啦!什么无间地狱啦!什么牛鬼蛇神啦!什么

    看那样子,估计是个精神病患者。

    至于抬担架的俩人,估计在场的每个人都认识。倒不是此人多么的出名,主要原因是这两人之前来过,跟在坐的两人还激烈地碰撞过。

    “大哥,我们兄弟俩把二五哥抬来了!”黄毛擦了擦头上的汗,一副非常狗腿的脸色对着辉哥认真地反馈起来。

    “哦,知道了!先放着吧,等会儿再喊你们。”黄天辉喝着酒,吃着菜,头也没抬,直接冲二位摆了摆手,说道:“下去吧,等会儿喊你们了再出来。”

    见二人走了,他指着平趴在担架上,像蠕虫一样不断扭动的,屁--股上插着刀--子的人,冲秦海洋说道:“秦叔,你老也算是咱们小洋村的名宿了,十里八乡基本都认识你。当初你从我这里借贷款的时候,我可是非常支持你的,一点都没有为难你的地方,这一切仰仗的可全是你的名声和威望啊。结果您可倒好,相当的不给我面子啊!我安排人前来虚心地过问款子的事情,你却不容分说,直接给整成了精神分裂,还毁了人家的菊--花。这下手似乎有点太狠了一点儿吧?好像不太合礼数吧!”

    黄天辉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地上的二五仔,盯着秦海洋的眼睛继续说道:“人给你送过来了,钱也带过来了,就在担架上。”黄天辉指着担架上的牛皮袋子对秦海洋说道。

    “至于后面你想怎么弄,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自顾自地喝酒吃肉起来。好像今天来就是吃酒席的,就没有其他什么正经事。

    看着对面的黄天辉如此嚣张的样子,老秦头气不打一处来,急欲发飙。但看到张天赐又冲他微微地摇了摇头,随即正了正身子,调整了一下呼吸,稳定了情绪。看着对面的黄天辉,平静地说道:“你想怎么样?说吧!只要不是特别的过分,我基本都会答应你。”

    “怎么办?凉拌啰!”黄天辉耸了耸肩,摊了摊手,憋着嘴说道。说完瞥了张天赐一眼,又自顾自地饮了起来。

    “我黄天辉今天来,目的很简单,就两个。第一:你们给我一个非常充分,并令我无法反驳的,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私自打伤我的人的理由。第二:你欠我的贷款已经到期了,你还还是不还?给句痛快话!”

    说完眯着眼睛,瞄着对面两人,拉着个脸,靠在椅子背上。后面的一个头很大的黑衣制服男很来事地上前一步,点上雪茄奉上。然后又从随身的背包里面掏出一个水晶保温杯递给了黄天辉,保温杯里面泡着枸杞和参片。

    黄天辉接过雪茄,靠在椅子上。抽着雪茄,喝着茶,一副超然于世外的感觉,静静地看着对面的两人。

    “关于二五仔受伤的事情先放一边,至于你刚刚说的贷款,好像上午黄毛兄弟回去的时候已经带给你了吧,而且他还打了收条给我。这笔款子应该是了结了。怎么,这会儿辉哥又提起这件事情了?难道,黄毛兄弟回去了没有跟你讲清楚?”秦海洋疑惑地问道。

    “呵呵我怎么又重提这件事?我问你,你给了黄毛多少钱?”

    “总共11800元。”

    “对,也不对!”黄天辉伸出一根手指,一边抽烟,一边晃着手指说道。

    “什么叫对也不对?”秦海洋问道。

    “对是因为你的确通过黄毛给了我们11800元。不对是因为你要还的钱不对。你欠我的钱不是11800元。”黄天辉挑着眉毛,朝空中吐了一口长长的烟气,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你倒是给我说说,我欠你的不是11800元,那是多少钱?”秦海洋有点生气地说道。他早知道这些高利贷的人猫腻多,没想到竟然欺负到自己的头上来了。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九章:合同作假

    黄天辉根本就不接话,朝旁边的大头使了个眼色。那大头立即明白什么意思,随即从公文包里面翻出一纸合同递给了秦海洋。

    “这个呢,就是当初你借高利贷的时候签的合同。不过,这个是复印件,原件在我公司存着。你看看,上面是不是你签的字。至于到期应该还多少钱,你肯定能够算清楚。这个都是小学生的算术题,不用我来教你吧,秦叔。”说完,哈哈哈地大笑起来。旁边的大头也跟着皮笑肉不笑地附和着。倒是其他的一帮黑衣人,一个个严肃得跟个面瘫侠似的,搞得像欠了他们十八辈子的债一样,直矗矗的分成两排,就这么立在黄天辉的两侧,将整个饭桌包了一个圆。乍一看,就像是来保护黄天辉的。仔细看,怎么都像是来逼宫的。

    秦海洋莫名其妙地拿起那份合同复印件,先翻到最后一页,仔细地看了一下,的确是他自己的笔迹,而且还有自己摁的红手印。再翻到前面内容页,逐条的仔细阅读起来。

    突然他瞳孔一缩,心头一惊,大叫起来:“不对,这份合同不是自己的那份合同。”

    “秦叔,你大把年纪了,说话要负责任的啊!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黄天辉翘着二郎腿,晃得人眼瞎。整个身体几乎躺在了椅子上,一副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样子,朝秦海洋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看看清楚,那个签名是不是你自己签的,手印是不是你自己的?”黄天辉瞟了一眼,一副看待乡巴佬似的,很鄙夷的模样。

    “字的确是我签的,手印也是我的,但是这份合同不是我先前看的那份合同。”秦海洋压不住了,直接站起身子,冲着黄天辉大声吼道。

    “这合同被你们给换了,你们···你们···你们这是做假!”秦海洋有点丧失理性了,大声地喊了起来。

    “话可不能这么讲,秦叔!”

    “合同是你自己签的,手印自己摁的,没有人逼你签吧?白纸黑字难道还能做假不成?”黄天辉讽刺道。

    “你们偷换了合同,你们这是无赖!”秦海洋满脸通红,瞪大眼睛,手指着黄天辉大声地骂道。看那模样已经彻底地丧失了理智,完全被愤怒给支配了。堂屋的吵闹声吸引了张思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到爷爷愤怒的骂声,猜想可能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赶紧地从闺房内跑了出来。一看满屋子都是人,被吓了一跳,默不作声地站到张天赐的身后。

    黄天辉身后的大头看着秦海洋冲自己的老大骂起来,极端地不爽,向前一个健步,指着秦海洋大喝起来:“你找死啊,你个老不死的,竟敢这么对我大哥说话!你活得不耐烦啦?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头拧下来,扔到旁边的沟里喂鱼?”

    秦海洋已经在愤怒的云端了,基本上看到谁上来,一定会怼谁!突然见跳出来一个大头鬼,转身就要硬顶上去。

    张天赐见局势突转,逐步滑向失控的边缘,赶紧地站了起来。一把拉住处于暴走状态的秦海洋,将其摁在椅子上。在其后背轻轻地拍了拍,凑近他的耳朵,轻声耳语了一番:“爷爷,莫急,您先坐下,一切由我来。”

    张天赐凑近秦海洋后背的手如同一个神奇的磁疗仪,释放出一缕很细微的力场,顺着秦海洋的后背渗透进了他的心脏。秦海洋那暴躁的心脏如同被注入缓凝剂一般,瞬间平稳下来。愤怒的情绪好似被清风吹散了浓雾一般,逐步地变得平静。因愤愤不平而引发的喘不上来的那口气也变得舒缓过来。那种感觉就好像刚跑完一万米停下来,全身所有的血都在往头顶涌,胸闷得不行。结果被人轻轻拍了一下,所有的负担竟如潮水般迅速地退去,负担全无,如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他非常惊讶地看着张天赐,冲其微微点点头。略显委屈地对天赐说:“天赐,他们耍诈,他们偷换了我的合同!”说着说着,情绪好似又慢慢地要起来了。

    张天赐又拍了拍委屈得如同孩子般的秦海洋的后背,自信而微笑地对他说:“没事,一切有我呢!”说完抬起头,温和的目光环顾了一圈,接过秦海洋手中的那份合同,对黄天辉微笑的说:“没事,我先看看这份合同。”

    黄天辉一耸肩,撇了撇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对于秦海洋的高利贷,张天赐多多少少知道一点。他打开合同,在第5款第二条开始发现了猫腻。合同上写明:贷款金额10000元,手续费2000元,日息3%。第五条第三小条注明:利息计算模式为利滚利,最长还款时间为180天,可以提前还款。超过180天后还不还,利息提升为5%。200天后仍不还的,则以秦海洋的老宅子为抵押物置换给甲方。

    虽然没有看过秦海洋原先的合同到底是什么内容,至少从之前知道的内容看,首先可以确定,秦海洋认可的一定是月息,肯定不是日息。这种最基本的常识,他相信,秦海洋一定非常地清楚。

    其次秦海洋一定不会承认利滚利的模式。

    这种只存在于旧社会地主盘剥佃户的模式早已经被定性为非法了。时至今日,如此法制社会,竟然还明目张胆地出现利滚利的模式,张天赐内心也是一阵惊呼。

    可想而知,此帮匪徒,已经猖狂到何种的地步。

    再其次,之前秦海洋说过,合同中不允许提前还款的,提前还款好像还要罚款。但是这份合同中却清清楚楚地写明,可以提前还款。

    最后最重要的就是抵押条款。

    200天后如果还不上钱的话,那么就要将老宅子抵押给甲方了,也就是黄天辉。

    如此看来,这份合同的核心不是为了要钱,而是冲秦海洋的老宅子来的。那么,黄天辉表面上是在放短期借款,其实是在打着老宅子的算盘。

    想到此处,张天赐基本上算是明白了。凝视着合同上的条款,寻思着怎么去解决面前的困局。

    就在此时,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大脑好像随同自己内心的想法微微地颤动了一下,幅度非常的细微,频率非常的快。然后就觉得有很多不属于他的记忆一股脑子的,如同潮水一般地涌入他的脑海深处。

    而他的大脑,如同一个非常庞大的黑洞,极其贪婪地吞噬者这些记忆,并不断地被压缩,被分门别类地汇总形成一幅幅生动的画面,在他脑海深处呈现出来。

    惊讶之余,他抬起头,发现屋子里面如同时空停止了一般。所有的人都变成了静止的画面。最奇怪的是每个人的头顶都冒出一缕细细的,泛着幽蓝色的光芒的线,而线的连接点竟然全部集中到了张天赐的左脑。而每一根泛着幽蓝色光芒的细线如同神秘的吸管一样,被自己的大脑贪婪的抽取、复制着所有他想要的信息和记忆。那原本是属于对方的记忆和思维,正沿着那幽蓝色的细线,源源不断地朝他脑海深处奔流而去。

    那些记忆非常的杂,有吃饭睡觉的,有看书写字的,有生病吃药的,有男女那啥的等等。包罗万象,无奇不有,而且非常的清晰。乃至于令张天赐有点儿怀疑,他的大脑是不是一个形同饕餮巨兽般的超级电脑,已经将在场的所有人的人生全部复制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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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被揭穿的自鸣得意

    如果仅是单纯的记忆和思维复制也就算了,张天赐并不排斥知道张思语脑海中在想什么,也不排斥秦海洋的记忆,但是非常地担心自己的脑海被诸如黄天辉之流的混混的,歪七扭八的思维给污染了,很想赶紧地切断那些连在对方头顶的“吸管”。可是现实总是一把无形的“杀猪刀”,他这个时候的大脑,好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根本不受他的控制。张天赐有点儿急了,甚至有些慌乱起来。

    但是,就在此时,他惊奇地发现原本插在黄天辉那帮歹徒头上的,微微泛着幽蓝色光芒的“吸管”们,竟然变成了“橙色”。而原本连在张思语和秦海洋头顶的“吸管”却变成了无色的,只能细微地看到丝许的波动。

    而那“橙色吸管”的脉动和频率非常的强劲。更令张天赐异常惊讶的是,这次吸收过来的不是什么记忆,也不是什么人生,而是一种温和的力量。能够让他的大脑变得轻松愉悦起来,思维和运转的速度好像也比之前好了很多。就像久未上油的轴承突然给加了润滑剂,运转速度立马提升了。

    张天赐之前因帮助张思语治病,帮助秦海洋诊断而昏昏沉沉的脑袋,现在好像卸去了千斤负担一般,轻松而愉悦起来。不光是自己的大脑反馈给他轻松的消息,连同全身的筋骨好像也变得活络了很多。如同满血复活一般,浑身上下都感觉充满了澎湃的力量。

    片刻之后,所有的“吸管”全部消失。张天赐打了一个冷颤,如同男同胞们尿尿时“鬼畜”般抖动的那么一下,细想起来,总感觉有点儿意犹未尽的意思。

    抬头一看,眼前的一切如同被摁了重启键的电脑一般,时间继续流淌起来。秦海洋和张思语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倒是以黄天辉为首的一帮混混,看起来略显憔悴,满脸倦容,那模样有点儿像被“黑山老妖”吸了阳气一般。

    看着眼前的一切,整理了一下脑海中吸收过来的所有他自认为有用的记忆,张天赐全明白了。原来还真是个“局”啊!

    这个世界有的时候,真的很奇怪!在不同的人眼中,竟会呈现出不同的模样。总有些人觉得自己高高在上,而也有很多的人习惯性地觉得自己卑微下贱,还有些人总喜欢做一些莫名其妙的“局”。总觉得自己是个超级玩家,躲在幕后,操控着一切,并不断地为自己的超级手腕而沾沾自喜。殊不知,举头三尺有神明,高明的“自己”正如同一个小丑一般,被人封闭在透明的玻璃罐中,低头凝视着。

    如果没有在场的这些人的记忆,没有将这些记忆汇总分析,即便是张天赐,要想处理好眼前的状况,还真有点儿棘手。

    你有超级手段,但是我有超级能力啊···

    张天赐内心呵呵一笑,一个完美的方案呈现在他的脑海中。

    “咳咳···”

    张天赐清了清嗓子,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那个,辉哥是吧。黑狼帮的二号人物,黄帮主的帐前军师,人送外号狗头军师。6岁时没了母亲,10岁时走了父亲,从小是爷爷带大的。不过,据我了解,辉哥的爷爷目前患有中风,瘫痪在家里多时。”张天赐不紧不慢地描述着,面无表情地盯着黄天辉的脸,一边仔细的观察他表情的变化,一边集中精力监测着黄天辉脑记忆的波动。

    当说到自己爷爷的时候,黄天辉的眼皮微微的抬了一下。再讲到爷爷中风在家,躺床上的时候,黄天辉的眼神一暗,嘴角带动面目细微地抽动了一下。

    张天赐盯着黄天辉的眼睛,那些细微的动作和变化被瞬间解码,被翻译成有效的信息,反馈到张天赐的脑海中,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

    张天赐轻微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微笑着继续说道。

    “15岁那年,你蛮着自己的爷爷,带着一帮小跟班从学校逃出来去游戏机室玩,中了人家的圈套。就在你苦于无法摆脱之际,正好碰到了黄帮主。他帮你解了围,然后你就选择跟了他。你是他的第一个弟兄,他视你为心腹之一。至于这个高利贷的事情,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你不过是受人所托,替人办事而已。幕后真正的主使是黄来福,他的目的是为了夺得我爷爷的老宅子。不过也没关系,既然你们拿出了这么严谨的合同,我也不能赖账。钱的问题,放心,容我两天,我会连本带息的还上,这样也不会令你辉哥为难。”

    黄天辉瞬间一愣,心中一惊,眼神一凝,背后潮湿了一片。突然间有种被完全看穿后的**裸的羞耻感。

    那种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扒光衣服后,又重重的甩了两记耳光,还被人骂成“懦夫”,极度的愤怒和羞辱后,却只能屈服于压力,不敢反抗的耻辱感,厌世感顿上心头。

    无形的怒火急速涌起,不断涌向紧皱着的眉头之下。原本高高在上,傲娇的内心急速的被耻辱和愤怒所替换,剧烈的上下翻滚,一时间风起云涌。

    特别对上秦海洋那得意的眼神,那种自认为高明的手段被揭穿后形如看待弱智的眼神,让他变得坐立不安起来。很想发飙,恨不能甩对方两个耳光,但想到自己手下还有这么多的弟兄,这么多人都在看着自己,硬是压了压火气,平复了情绪,告诫自己,只是来要债的,不是来砍人的。

    虽然被人戳破很没有面子,但不能因小失大。这么多年的闯荡江湖,他早就习惯了。心狠一点,脸皮厚一点,眼睛亮一点,面色糊涂一点,场面仗义一点,这些都是他为人处世的原则。能不得罪人的永远不去得罪人,能不用武力解决的,他永远都不愿意动手。但是,如果某件事情非武力不能解决的,他一定不会多哔哔。因此,人送外号,“社会我辉哥,人狠话不多”。

    跟往常一样,表面上他一脸的镇定,泰然而自若,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实际上,他内心已经很惊讶了。

    黄毛回来后,跟他讲了一些这个小伙子的特别之处。对于黄毛所描述的内容,他其实很不相信,觉得这是黄毛为了搪塞他而瞎编的。所以,进来后他一直在悄悄地观察。一开始真没有发现这个年轻的小伙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除了长得很好看,像个明星似的,其他真没有看出有什么。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轻易地妄下定论。他这个人为什么能够做到老大,为什么能够让这么多人信服,也是有他的道理的。心疑而面色坚定他一直奉为帝王之道。所以他即便是内心有点儿怀疑黄毛的说法,但是他更愿意去相信他。因为,只有相信他才能获得这帮人地信任与支持,如果老大总面露疑色,疑神疑鬼,以暴制暴的话,迟早要被小弟背后捅刀子的。

    从进来后,他就不断夸张地挑衅着对面两人的心理底线,看能否激怒对方,特别是对面的年轻人。

    可是,不管自己如何高调,如果打脸,对面的年轻人都镇定自若,平静如初。这让他心里不禁高看了几分,同时对于黄毛说的话,不禁又怀疑了几分。

    直到刚刚,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不紧不慢地讲了那番话,让他大吃一惊。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这么多的事情,而且还这么的详细。

    即便是在道上,知道他爷爷中风瘫痪的人也只是极少的一部分。

    道上混的都讲究祸不及家人,但是不代表每个人也会这么想。所以为了不让家人暴露在风险之下,自己从不会让别人知道家里的一切情况,所以,对于他爷爷的事,即便是身边最铁的兄弟,他都没有透露过。

    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除此之外,对于高利贷背后的局,也是黄来福通过黄天朗请求他做个配合的。他根本就不愿意,他虽然混黑,但是做人还是有点儿原则的。有些事情他一开始就告诫自己,坚决不去碰,尽管他无法要求他身边所有人都做到这样。

    但后来硬是架不住黄天朗和黄来福的好言请求,而且黄天朗本身对他有恩,执意相求之下,他也很难推辞。

    只不过他也说得很清楚,自己只会带人过过场,至于那个钱,他只收本金,其他的怎么处理,他绝不多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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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三聚氰胺吃多了

    从他本心来讲,他一直比较听他爷爷的话。他爷爷也知道自己孙子做的行当,没法叫他完全断掉。但是还是提醒他,昧良心的事坚决不能干。所以,黄天辉从来都是在规则以内经营短期拆借。像什么裸--贷啊,校园--贷--款啊,利--滚--利啊,或者是超高利息的,自己从来都不干的。这一块的业务基本都被黄天朗承包了市场。

    而因为他这个人做事讲原则,比较守得住底线,为人还特别的诚信,所以,圈子里面大家都很尊重他,因此享有盛誉。找他“过--桥”的人也很放心,业务也算是络绎不绝。

    对于这个局也仅限于黄来福、黄天朗和他自己这三人知道,没想到今天竟然被这个小伙子一语戳破,他是怎么知道的?

    是通过什么分析出来的吗?想到这里,黄天辉的后背不禁发凉。

    “难道,他也是道上人?”黄天辉心中一怔,发觉自己的脑袋有点儿大,有种被掏空的感觉,无法专注的思考。不由自主地揉了揉太阳穴,很是勉强的挤出一丝微笑对张天赐说:“敢问,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道上混的?可愿意跟我?”黄天辉一时发现,无法看透张天赐,不觉得头疼起来。想来想去,使出了“招安”这么一招,也算是投石问路,看看情况如何。

    “我只是一个学生,不想混--黑!”张天赐微笑着说道。

    “哦,好可惜啊。我看小兄弟气度不凡,故有招募之心。不想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黄天辉假惺惺地斯文起来。

    他背后的大头此时已经被黄天辉刚刚的一番话肉麻得直挠头了。感觉浑身如同爬了蚂蚁一般,不挠难受啊!心里面不禁苦笑起来:“老大啊,你这可真是黑--社--会吟诗,假斯文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起来,搞得浑身都痒的难受啊!”

    黄天辉瞪了旁边站立不安的大头鬼,一脸恨铁不成钢而又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再说。

    “妈的,老子难道不像个绅士吗?从一开始到现在,老子都表现的很绅士好不好!”

    “整天带着你们这帮龟孙子扫街,我能绅士得起来吗?”

    “要不是不知道这孙子的底细,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啊!”

    愤怒的咆哮随同他凌厉的眼神一并射向大头。可能是大头跟他时间久了,关系太好了,所以,对他那所谓的“威胁”已经彻底的免疫了。看着黄天辉便秘的表情,挑了一下眉毛,耸了耸肩膀,一脸的无辜样。好像再说:“老大,我不是故意的,真是没控制住!下次肯定不敢了!”

    其实内心里面已经在爆笑的边沿徘徊了三圈了,要不是碍于眼前的情景和照顾黄天辉的面子,他早想趴在黄天辉的肩膀上尽情畅快地大笑一下了。

    黄天辉是一脸的无奈,丢给身后的大头一记你懂的眼神,然后迅速的换了副表情,转过身,继续饶有兴趣地看着张天赐。

    “不好意思,令你失望了!”

    张天赐淡淡地说道,无意间,瞄了一下黄天辉身旁的大头,内心不禁噗嗤一笑,原来这个“大头鬼”还真有点来历。

    这小子出生时母亲没有奶水,家里也不富裕,所以只能喝奶粉。而这个奶粉的牌子想来大家都知道,就是08年风波的主角——某鹿奶粉。特点就是三聚--氰胺吃得多了,脑袋长得特别大。

    不过虽然智商下来了,无奈体力却非常的强悍,身体发育超过了普通人,从小神力,打架一个顶仨。后来从体校毕业后被黄天辉看中,一直跟着他。

    “哦···”黄天辉耐人寻味的长吁一声。

    “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看得出来,小弟也是一个非常通情达理的人。这钱呢,我可以免息宽限你两天。但是,你无端打伤了我的人,这个事情你得给我一个说法。我也不是为难你,你出手的确很诡异,我找了全市最好的医生,都说没法治。大家都是有家室的人,上有老下有小,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骂两声,小施惩戒也就算了,但是你直接把人家给整成了残疾,那就不合适了。”黄天辉有点严肃地对张天赐讲道。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故作深沉地继续讲道。

    “也不是我刻意地为难你,我也不要你什么赔偿,如果你能把他治好,恢复正常,给人家家庭一个交代,我也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说完他冷冷地盯着张天赐。

    张天赐内心一阵小小地欣喜,事情的发展跟自己地预想丝毫不差。看来刚刚吸收的这群人的记忆还是非常有用的,而且还能时刻感应对方的心理状态,这完全是一个**ug的存在。

    就好像两个人一起赌博,你能看得见对方的底牌,而对方看不到你的底牌,甚至对方心里怎么想的都一清二楚,这赌局还怎么能够开展得下去!

    张天赐来不及细想其中的奥妙和来龙去脉,见黄天辉已经上线了,总不能继续冷下去,于是故作为难地对黄天辉讲:“辉哥的意思是···只要我能够把他的病治好了,你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是的,我这人说话算数!”黄天辉露出满嘴的大黄牙对张天赐说道。

    一旁的张思语不干了,紧张地拉着张天赐的手臂摇晃起来,嘴里啊啊啊的,不断用手比划着。

    一想,又觉得不对。天赐看不懂自己的手语。又赶紧地掏出写字板,快速地写下:“不可以,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一脸关切地看着张天赐。

    秦海洋也觉察到了什么,对天赐耳语道:“天赐,我知道你有点儿特殊,但是刚恢复,切不可逞能。万一伤了身体,划不来。”

    张天赐微笑着拍了拍秦海洋和张思语的胳膊,给了他们一个信心满满的微笑,低声说道:“没事,放心,我心里有数!”

    张思语还在坚持地拉着张天赐的胳膊,努力地想叫他改变主意。一脸急切的模样,越看越楚楚动人,越瞅着越令人心怜。

    张天赐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张思语的头,微笑着说:“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不光要治好他,还要治好你的失语症。因为我还等着娶你呢!”

    一句话立马让张思语羞红了脸。

    “啪···”的一声将张天赐抚摸自己脑袋的手打掉了。抗议的“哼···”了一下。

    扭过头去,一把抓住秦海洋的胳膊不断地摇晃起来,一副可怜兮兮的,“啊啊啊···”地比划着。

    那模样好像在说:“爷爷,你看,天赐他欺负我···”

    秦海洋对于两孩子的打闹那是乐见其成,倒是跟个局外人看热闹似的,傻呵呵的看得很开心,甚至还冲张思语说:“丫头,你应该听天赐的”。

    这更加激起了张思语的怨气,嘟囔着嘴,鼻子里面直哼哼···还不住的朝张天赐丢白眼,扮鬼脸。

    黄天辉看着这一家人一副亲亲我我的样子,有点儿不耐烦了,皱着眉说道:“小兄弟,你是治呢?还是不治呢?给个痛快话吧!”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二章:中邪了

    “既然辉哥如此的爽快,那我就试一试。”张天赐微笑地说道。

    “你是医生?”

    黄天辉有点儿脑子不够用的问道。

    因为他很清楚黄毛的病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找了未来医院最牛的赵院长,也是摇头无奈。赵院长解释的很清楚,这个人的大脑神经网络遭受到了不可逆的,无法修复的毁灭性创伤,他这辈子只能在他的虚度空间中生存着,就相当于一个能动弹的植物人。

    因为一般的植物人都是出于睡眠状态的。而他这种情况正好相反,他没有睡眠,只是灵魂被禁锢到了一个虚度的空间,对现实世界的所有的反应近乎于植物人。

    赵院长跟他关系向来比较好,跟他说,能够医好此人病症的方法和药物不是不存在,只不过目前没有,应该在未来。

    所以说啊,这文化人说话就是不一样,同样的一句医不好竟然被说得如此的积极而乐观,充满了前瞻性又富有不断探索的精神。能将丧气话说的如此好听,除了他也没谁了。

    看来,他也是被医--患给逼的。

    丢给了赵院长一记“你懂的”卫生眼,黄天辉也是很无奈。

    黄天辉见张天赐的确有点儿本事,心生招揽之意,却不料张天赐根本就不接招,心里就来气了。所以故意引导张天赐去救治黄毛,其实也是有意设槛。

    “敢问小兄弟在哪所医院就职?”黄天辉继续问道。

    “哦!那个医生呢,我就不敢当了,更谈不上在哪个医院就职。只不过你的这个小兄弟的情况我看着比较眼熟,应该不是生病了,而是中邪了,碰到了脏东西而已。”张天赐故作神秘地说道。

    “什么···”黄天辉觉得自己的耳朵坏掉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回答?

    老子问你是不是医生,在哪家医院就职。你跟我说他中邪了,我看是你脑子抽风了。

    “你说他中邪了?”黄天辉生气地大声呵斥道。

    “也没什么,只是碰到了一点儿脏东西,被脏东西给缠住了。可以理解为你们所说的鬼魂。”张天赐一脸神机莫测,淡淡地说道。

    一旁的秦海洋也是愣了,完全跟不上张天赐的脑回路,这大白天的,会有什么鬼这么厉害,能够缠上这么精壮的汉子?

    张思语就更加惊讶了,所有的事前前后后她看的最清楚。

    不就是被你看了一眼,然后就走火入魔了吗?

    怎么到你嘴里变成中邪了呢?

    难道你眼睛里有“鬼”?

    想不明白,无奈地摇摇头,根本搞不清楚这个小哥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惊讶又好奇地看着张天赐。

    “得!我不管什么鬼神,怎么治是你的事!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治好了,我就不为难你们。但若是治不好,哼哼···”黄天辉差点气糊涂了,非常生气地指着张天赐威胁道。

    一副你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的意思。

    “好的,我试试!”张天赐嘴上微笑着说,内心已经小有得意了,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设想在走。

    转身朝旁边的秦海洋嘀咕了两声。秦海洋一脸迷茫,看着张天赐的脸愣了3秒钟。完全没有想到张天赐会跟他提出这样的要求,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一脸不可置信。纳闷了一声:“啊···这个!”一副非常为难的样子。

    “去吧,爷爷,帮我把我要的道具拿来吧!”张天赐冲他神秘一笑,淡淡地说道。

    “啊···哦!好的!”秦海洋一脸的不明白,但是此时的情况只能选择相信自己的孙子,所以一变脸,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

    不多时,他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了,揪着鼻子,皱着眉,撑开的右手两指头捏了一条超级肥大的,脏兮兮的,满是破洞和污垢的,血红的内裤,左手还拿了一叠厚厚的黄纸。

    看得出来,秦海洋非常厌恶那条红内裤。

    非常委屈地偏着头,极力保持着有效的距离,努力控制着呼吸的幅度。伸开的右手离身体远远的,眼睛根本就不敢瞧,估计看一眼就能后悔一辈子的感觉。着实是难为他了,真不知道他这是从哪里找来的这条“宝贝”。

    张思语看着自己的爷爷,几乎笑喷出来。这画面太辣眼睛了,差点让她用双手捂住自己纯洁的眼睛。

    张天赐看着秦海洋出来的样子,也是一愣,随之内心无比惊骇。

    这老头也太绝了!

    自己只是请求他帮忙找一条污秽的红内裤,纯粹只是想有意恶心一下这帮人的。没想到他竟然“完美的”领会深意,“天衣无缝”地配合,找到如此完美,精彩绝伦的“宝贝”。

    我的天哪!这可是被他称之谓“道具”的东西。

    想到此处,不禁觉得刚刚自己安排的有点儿过了。甚至感觉耳根有点儿火辣辣的。真想跟对面的“辉哥”解释一下,对不住啦,兄弟,这真不是我想要的。看着那地上扭来扭去的二五仔,内心不禁心疼了两秒钟。

    黄天辉和一帮黑衣大汉的表情瞬间亮了,完全懵逼了。见老大还镇定自若,只能在一旁低声的窃窃私语。

    “嘶···那老小子手上拿的是什么,难道是内裤吗?”

    “怎么那么脏,那么破···”

    “哇靠,果真是内裤哎!”

    “这老小子从哪里搞来的这么条神内裤,隔这么远,都能感受到那酸臭味。不会是这老小子这辈子都没有洗的吧···”说这话的是一个精廋的,感觉有点儿强迫症的人,估计是个处女座男。说着这话,还超级恶心的呕了一下。

    “靠!这是什么神操作,他们拿那条红内裤干什么?”

    “他们不会让二五哥把那恶心的内裤吃了吧?”

    “靠,让你吃了也不会让二五哥吃!你就等着吃吧···”

    “估计是叫那秦老头穿上跳驱鬼舞吧!”

    “不对,我估计是用来做驱鬼旗帜的,鬼都怕污秽之物。”说这话的一位神情淡然,貌似一个专业“神棍”的样子。

    “你们说,那老头会不会把那内裤套在自己的头上?”一个面脸胡渣的大汉猥琐地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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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神奇的道具

    “我看套你头上差不多,就你这脑袋,正好合适···”

    “我觉得胡子的思路应该稍许改动,有可能会把那条神内裤套到二五哥的头上。”大头在旁边突然插了一句。

    “啥?那二五哥不得倒八辈子的血霉啦···”绿毛尖叫起来。

    “哼···能够先保住小命就好啦,还想那么多···”黄毛阴阳怪气地说道。

    黄天辉心情很乱,外表故作镇定。虽然不知道张天赐到底想怎么样,但是就听着身后一帮小弟的窃窃私语,像一群苍蝇一样围着自己嗡嗡嗡乱叫,脑袋有点儿发胀,总觉得这小子没安什么好心,但又说不出来,内心不禁有点儿忐忑起来。

    这小子不会真的二不愣登地把那条“宝贝”套到二五仔头上吧?

    一想到如此“和--谐”的场景,肚子不由得痉挛地想笑。

    憋住,忍住,虽然很难受,但毕竟是老大,得忍···

    张天赐有点儿尴尬,秦海洋的神配合让他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按计划执行。如果真的那样做,会不会太那啥了一点儿!毕竟当着人家主子的面干那事,这打脸的力度好像太强悍了一点吧。

    要是这帮人暴走怎么办?

    犹豫当中,脑子里面突然浮现出很多二五仔勾通黄天朗干的校园--裸--贷的那些恶劣行径。那些女生虽然有些虚荣心,贪图小便宜,但本心还不是非常的恶,最多只能算是思想不端,价值观扭曲罢了。在他们的逼迫下,不断地干一些无底线的事,甚至最终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想到此处,内心不禁泛起一股无名的怒火。

    呵呵呵···内裤?这算什么,等着瞧吧!

    张天赐脸色一变,冷着眼,冲秦海洋说:“把它套二五仔头上,包裹得严实一点。”

    一帮黑衣大汉顿时炸开了锅。

    “啥!我没听错吧,他真的把那宝贝套到二五仔头上?”

    “是的,不是你听错了,他确实是想这么做。”

    “靠,我们是黑--社--会哎!怎么能够被人头上戴内裤,这会倒霉的啊···”

    “操,你们同不同意,我去把那小子和那老头子剁了。我敢确定,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他说二五哥中邪,我看是他中邪了呢!”

    “我怎么听说,辉哥问过赵院长,赵院长都说二五仔是精神失常,永不可逆,无法医治。我看这小子纯粹在玩我们,看这样子根本就不像能治的样子,这点辉哥都看不出来吗?”

    “闭嘴吧,辉哥还没有说话呢!”

    “辉哥怎么不说话呢?这事不能开头啊,我们是黑--社--会啊!从来只有我们欺负人,没有别人欺负我们的。这事要是传出去,以后我们兄弟们在道上怎么混。他不敢,我去砍。妈的,老子看不下去了···”

    “你tmd小声点儿,要是被辉哥听到了,你死定了!”

    “怕什么,老子说的是实话!我是为我们公司着想。”说这话的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样子。

    黄天辉彻底地气爆了。这也太不把他当回事了吧。我可是黑--社--会哎!当着我的面羞辱我的人,你这是打我脸吗?

    谁给你的胆子?

    谁给你的勇气?

    难道是梁静茹?

    他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冲上去,一把拉住秦海洋,瞪着牛眼,对张天赐大声吼道:“你们这是要干嘛?”

    看来黄天辉真的是气坏了,看向张天赐的面目狰狞得都抽搐起来。鼻子右侧黑色素瘤上的三根“天(痣)线(毛)”正随着抽搐的频率不断地晃着,活像那失去半边胡须的老鼠,又像极了一个黔驴技穷的蹩脚军师。

    哦!忘了,人家真的是军师,而且是享誉江湖,名扬海内的“狗头军师”!

    “驱鬼啊!你以为干嘛?”张天赐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

    “你要是想他快速醒来,还是想他永远醒不来?”

    黄天辉愕然,鼻子上的三根触角也如同冰封了一般,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讲。身后的一帮混混也呆呆傻傻地愣着。

    “你若不想让厉鬼缠上自己,最好一边去!”张天赐厉声呵斥道。

    黄天辉一愣,怏怏地退到一边,气呼呼地看着。其实,这世道也就是这样,好的怕坏的,坏的怕恶的,恶的怕不要命的。

    那么来了,不要命的怕什么呢?

    不要命的,最怕那些邪门歪道的。

    这个时候,在黄天辉的眼睛里面,张天赐绝对是邪门歪道的典范。在还没有摸清他的底细之前,他觉不愿意轻举妄动。所以,使出了洪荒之力,硬是逼着自己冷静下来,静观其变。

    一帮混混看自己的老大如此的坦然,一个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暂时偃旗息鼓,瞪着牛蛋大小的眼睛,满脸愤怒地看着。

    秦海洋环顾一圈,心里冷哼了一下。默不作声地上前,屏住呼吸,一脸严肃的将那令人作恶的内裤规规矩矩地套在了二五仔的头上。

    还左看右看,瞄了又瞄。很认真的考察了不同的角度,确保那红内裤将二五仔硕大的脑袋全部包裹住。

    可怜的二五仔不知道有没有闻到那令灵魂为之震荡的酸爽的味道,呜呜呜···地喊叫着,像一条垂死挣扎的鱼,不停地鞭动着,扭动着。不知道会不会在他那幼小脆弱的心灵中留下永久性的阴影,秦海洋内心一阵叹息。

    这世界总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瞧那诙谐的场景,张思语忍俊不已,捂着嘴,在一旁偷偷地笑着。若不是碍于场面,她几乎要笑破肚皮了!心里不禁骂起了自己的小哥哥,看着挺顺眼的,肚子里面怎么这么多的鬼点子。

    而旁边的一帮混混,有几个忍不住的已经开始左手扶墙,右手捂胸。呃···呃···呃···地吐了起来。那魔幻的声音立马如同恶性病毒般,迅速的传染开来。于是乎,堂屋里面响起了令灵魂出窍的诡异的交响曲,连同张思语都差点儿被辣眼睛的画面给感染了。

    张天赐面色凝重,深吸一口气,一本正经地从秦海洋手里拿过一叠黄纸,非常炫酷地抽出两张,夹在两指之中。面朝正南方向,噼里啪啦的来了一通复杂、玄妙,无法具体描述的肢体动作后,突然怒目圆睁,一把点向空中,画了一个圆圈,口中念念有词。

    什么急急如令令啦!

    什么妖魔鬼怪快离开啦!

    怎么看都像一个正儿八经的神棍!

    忽然,“咻···”的一声。

    夹在双指之间的黄纸竟然点燃了。

    惊讶得现场的张思语几乎尖叫来。那神神叨叨的画面也吸引了几个忘了继续呕吐的黑衣大汉,世界变得稍微安静起来。

    张天赐继续快速地变换着手势,念着一些听不懂的咒语,跳着古老而魔幻的舞蹈。他那忘我的表演,精致而细腻的表情,极富层次感的渲染手法,完全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那黄纸被点燃后,从边上往中间非常有序的,缓慢燃烧起来。燃烧后形成的灰烬像被程序设定好的一样,非常精准的,如同自由落体般的,洒落到,罩在二五仔头上的内裤上。形成一个非常迷你的“金字塔”。

    掉落的灰烬如同具有咒语一般,立即封印了二五仔的动作,刚刚还处于癫痫状态的二五仔此刻像一具僵尸一般,直挺挺的,毫无生气。直吓得黄天辉额上冷汗直冒,张思语和秦海洋紧张得手心都汗涔涔的。

    张天赐不紧不慢地张开左手,虚抓在二五仔的头顶,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两个呼吸之后,他左手空中一挥,站起身来,朝着躺在面前担架上的二五仔,大喝一声:“二五仔,是谁指使你来要债,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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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诈尸

    二五仔如同诈尸了一般,“腾”的一下,像一个木桩一样,在不借助任何外力的作用下,瞬间直挺挺地站了起来。身体所有的关节竟都没有任何的弯曲。事发之突然,画面之惊悚,吓得张思语尖叫一声,双手抱头,躲到秦海洋的怀里,不敢直视。

    而一帮黑衣人也是吓得几乎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三魂六魄一下子云游了一半,如同商量好了一样,全部躲到黄天辉的身后。

    而黄天辉此刻虽然还临危端坐着,但是脸色煞白,神魂震荡,终究是被吓得不轻,心里面将这帮家伙和他们的直系亲属,“妈卖皮”地“问候”了不知道几个轮回了。

    一帮酒囊饭袋,一帮怂货

    你们到底是来保护我的,还是要我来保护

    回去后,一个个的都要好好的算算账

    这还不是最玄幻的,更加神奇的事情紧跟着发生了。

    如木桩般站起,形同“死尸”状的二五仔,通过那被捂得严严实实的嘴巴,发出了来自地狱传音般的,阴冷而尸气沉沉的声音。

    “是天朗哥叫我来要债的。”

    “黄来福给了我2万块钱。”

    “叫我不光要债,还要把秦海洋打断一条胳膊。”

    “木桩”般的“死尸”发出令人惊悚而异常寒冷的声音。

    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调如同腐朽的死尸漫无目的地抠着棺材板一般,又如同黑白无常冰冷而僵硬地摇动着漆黑的招魂铃,听得现场所有人的心和灵魂都凝固了。时空好像瞬间从白昼转换到了阴冷的午夜,暗无星月,玄雾四起,空气的温度降低到了冰点,处处弥漫着冰晶的寒意。

    “叮”的一声。

    所有人的灵魂突然之间不由自主地震荡了一下,恍惚中好像被牛头马面给牵引着游历了一遍。具体去了哪些地方,看到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已经不怎么记得了。印象深刻的就只有令人窒息的压抑,寒冷,绝望与无助。

    回过神后,发现太阳还在空中,众人还在,只是每个人的手、足感觉到不同程度的冰凉而已。

    回过神来的众人先是一片安静,随之一片哗然。

    特别是黄天辉,鼻子都气歪了。三根天线几乎要扭曲到一起了。

    张天赐随即又问道:“这件事你跟辉哥汇报过吗?”

    “是天狼哥和黄来福私下里找我的。”

    “特意叮嘱不能让辉哥知道,事成后给我一个总经理的位置。”

    此刻二五仔发出的声音跟刚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是一个有温度的,正常人的声音,也是二五仔的标准的声音。

    张天赐环视一圈,朝着二五仔一指,威严地说道。

    “好了,你可以离开了。”

    随即,现场所有人都看到从二五仔的头顶冒出一缕薄薄的黑烟,形成一个半透明的人形,漂浮在空中不断地摇曳着。

    “他作恶多端,天道自会有惩戒。你并无过错,切勿执念于红尘,速去投胎吧!”

    “记得,下辈子做个好人!”

    说完,捏起两张黄纸,瞬间点燃,口中念念有词。

    “唰”的一下。

    人形薄雾如同明白了旨意一般,朝张天赐点了点头,虚晃两下,随即散去,空间回归平静。

    而原本如同“挺尸”一般的二五仔此刻身体一软,像面条一样瘫倒在担架上。

    张天赐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秦海洋,使了个眼色,在秦海洋的耳边耳语了一番。秦海洋心领神会,一边幸灾乐祸地笑着,一边十分确定地连连点头。

    转身过去,一把将二五仔头顶的,鲜艳的红内裤扯了下来,然后又将二五仔翻了个身,拔掉了“菊--花”上的那柄明晃晃的——匕--首,顺手飞快地将那红内裤塞到那残破的“菊--花”上。

    一番操作,如行云流水,天衣无缝。如庖丁解牛,驾轻就熟。一切都是是那么的和谐和美好,毫无违和感。

    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那散发着令人厌恶的,臭袜子气味的破内裤,竟然化成了一缕缕细如发丝状,形如过期果冻一般,粘稠的,绿红色的液体。

    又像一条发霉了的,红色“鳝鱼”。

    “呲溜”一声,顺着二五仔残破的“菊--花”,钻进其身体内部。

    当那形如“发霉红鳝”的液体全部钻进二五仔身体之后,残破的“菊--花”竟完美的修复了,重新迎着鲜艳的太阳,美丽地绽放了。

    如果二五仔有镜子的话,可以照一下,他一定能发现自己的菊--花光洁如新啊

    一旁围观的黑衣大汉和黄天辉等人看着眼前的一幕,无不是一阵蛋--疼--菊--紧。都觉得那邪恶如“发霉的红色鳝鱼”般的液体,不是钻进二五仔的身体里,而是钻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恍恍惚惚地感觉到肚子里面开始有了动静,好像有一条脏兮兮,黏糊糊,软趴趴的蠕虫在自己的肠道里面游走和窜动着。

    那蠕虫一边游走、窜动,还一边在释放着什么不知名的毒素。所到之处都非常的疼,类似于刀绞一般。

    剧烈的疼痛感沿着小腹不断的向下延伸。

    突然,众人都感觉自己的菊--花深处压力陡然增加,好像被什么硬物顶破。先是感到一阵撕--裂般的疼,然后一股温热感从撕裂处传来。似乎有什么恶心的液体随同那散发出腐肉味道的蠕虫一起钻了出来。

    众人本能地收紧了臀部,夹紧了菊--花。

    如此这般也没有能够解决问题。

    “噗”的一声。

    一股形同臭鸡蛋般的恶臭味如开闸的洪水,汹涌而澎湃的弥漫开来。

    “哪个王八蛋放的屁,这么臭!”

    “大头鬼”捏紧了鼻子大喊一声,打破了处于紧张的幻想中的众人。可能是因为他处于案发第一现场,所以被熏得最严重。

    “我”一个瘦不拉丝的“黑墨镜”羞愧地低着头,举手示意,这挫事是他干的。

    “大头鬼”还没有来得及回头去看那“作案者”,就听到“噗噗噗”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连绵不断地传来。

    接着就是不断举起的手和低下的头。

    如此多的人集中在一个时间在狭小的空间内统一而快速地释放“毒气”,而且个个都是异常惊天动地的那种,着实举世罕见。

    得亏现场没有吉尼斯记录员,要不然这个场面肯定能够永载史册,遗臭万年!

    堂屋内的好几个黑衣大汉实在是受不了那“黯然**”、“灵魂出位”的味道。快步冲出,跑到院内,大口的喘息着,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一副重启人生的感觉。

    张思语见势不妙,早早地跑回了自己的闺房,藏了起来,才躲过一劫。

    一旁的黄天辉突觉如梦方醒,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

    感觉刚才好像被莫名其妙的幻觉了,不由自主的紧了紧“菊--花”,深刻地体验了一把“菊--花”依然盛开的美妙与狂喜,陡然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麻蛋,刚才是幻觉了吗?”

    “尼玛,幸亏是幻觉,要不然”

    “太他妈的恐怖了。”

    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冷颤,控制住要用手去抚摸“菊--花”的强烈**,有点儿魂(精)不(神)守(恍)舍(惚)地转头看向二五仔。

    就在此时,二五仔神奇般地睁开了眼睛。

    醒了!

    环顾一下四周。

    立即发现了黄天辉。

    顿时激动得泪如泉涌。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眼瞅着黄天辉,不顾自己嘴巴还被布条封着,呜呜呜地朝黄天辉喊着,并不断地扭动着身体。欲朝黄天辉爬去。

    一帮人顿时如梦方醒,赶紧地围了过来。

    七手八脚,手忙脚乱地帮二五仔松了绑,扶了起来,除去了绑在嘴上的布条。

    二五仔一起来,立即精神抖擞地朝黄天辉跑了过去。

    一边跑,一边惊恐地指着张天赐,朝黄天辉大声呼救道:“老大,就是这小子,不给钱,还打人,你给我们做主啊!”

    给人的感觉,这个时候二五仔应该是冲到黄天辉的面前,一股脑子地跪下喊冤才对。

    但是众人等来的不是拦轿喊冤,而是

    “啪”的一记耳光。

    没等二五仔反应过来,做出下一步姿势,黄天辉就出手了。

    这一巴掌,黄天辉是铆足了劲,抡圆了胳膊,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甩出去的。直打得二五仔像个可怜的陀螺一样,原地转了足足三圈才停下来。

    呃或许这就是黄天辉送给二五仔的真爱——“爱的魔力转圈圈吧”!

    一巴掌并没有完全解恨,黄天辉咬着牙,倒竖着眉毛,愤怒地瞪着二五仔。

    “闭嘴!”

    话音刚落,大头鬼和两个黑衣大汉迅速地上前,架起处于懵逼状态的二五仔,将其拉到了一旁控制住。

    二五仔瘫坐在地上,顿感脸上火辣辣的。一股鲜血从嘴角渗了出来。满眼都是环绕的,闪亮的金星。分不清天地和东南西北,脑袋里嗡嗡嗡作响。眼泪那是哗哗哗地往下流,心里面则是郁闷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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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兄弟,借一步说话

    干巴巴地望着那形同暴狮般存在的黄天辉,心里无比的委屈却不敢说话。活像一条受伤的土狗,眼含泪珠,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的主人,期望着能够伸出宽大的手掌,抚摸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

    要知道,自己的老大可从来没有如此地失态过。更没有在众人或者外人面前责罚过自己的弟兄。如此的反常,是令他始料不及的。

    他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弱弱地问道:“老大,是那个小子打的我们,你···你···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可能真的被打疼了,或者是打懵圈了,二五仔捂着红肿的脸,怯生生地说着,生怕招来第二巴掌。

    一帮黑衣大汉也是被黄天辉的这波操作给吓住了,楞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你的事,回去再说。”黄天辉恶狠狠地瞪了二五仔一眼。转过身子又阴着脸看向张天赐,朝他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那意思好像再说:“你行,算你狠!”

    大手一挥,走人!

    “慢着!”

    张天赐见黄天辉等人要走,伸手喊住。

    黄天辉跨出的脚步临空顿住,眯了一下眼睛,深吸一口气,原地站住。转过身子,一副即将火山爆发般的表情,斜着头,朝张天赐不冷不热地问道:“怎么着,还有事?”

    张天赐微微一笑,缓缓地站起来,走向黄天辉,说道:“不是我有事,应该是辉哥有事要求我才对!”

    “你tmd找死啊,辉哥都说算了,你还想怎样?”一个黑衣大汉冲了出来,拦在黄天辉和张天赐之间,手指着张天赐,就差要碰到他了,大声地骂道!

    “老子早就看你小子不顺眼了,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扒了你的皮,丢到旁边的沟里!”大头从斜刺里冲了出来,指着张天赐威胁道。

    身后的众多黑衣大汉顿时冲上前来,将黄天辉和张天赐团团围住,一时间也是蠢蠢欲动,骂骂咧咧,形势一触即发。

    张思语急得在房间内直跺脚。秦海洋则被一帮黑衣大汉挡在了外围,像个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张天赐反倒是耸耸肩,撇了撇嘴,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更加激起了黑衣大汉的愤怒。

    黄天辉则是一头雾水,觉得很莫名其妙,什么时候变成自己要有事求他了?看着张天赐那一副胜券在握,满不在乎的表情,既好笑又好气。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一帮黑衣人,尬笑了两声,晃着头对张天赐说道:“哦!好啊!我倒要听你讲讲,我能会有什么事要求你!”说完,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先不要动,让出地方,退回到原先的位置,然后又老神在在地坐了下来。

    本来他从一开始进来就心存不轨,三番两次地想打破场面,一直都没有得逞。甚至使出了诱导他去救人的计谋,结果还是被这个年轻人轻松化解了,枉费了他“狗头军师”的称号,心里的气已经压迫到了他的三叉神经,就差跳跃式反应了。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口出狂言,说自己有事要求他。

    今天倒要看看,他能演出什么好戏,要是说不出个道道出来,哼哼···

    黄天辉又恢复到了进来之前的状态,一副等待好戏上演的表情。

    张天赐微笑着走到黄天辉的身边,弯下腰,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若猜的不错的话,你有不--举的绝症。如果不及时治好的话,将会断子绝孙!”

    说完直起身子,再次微笑着看着黄天辉。

    黄天辉的表情瞬间七十二变,精彩万分。由平静变得震惊,再变成愤怒,再变成犹豫、纠结,最后变得恐怖。脸色突然间变得很苍白,发鬓处渗出细细的汗珠。整个嘴角都在微微地颤抖。

    两侧的黑衣大汉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自己的老大如此快速地变幻着表情,觉得这个年轻人是不是在恐吓自己的老大。那还了得!十几个大汉立马处于暴走的边缘,急欲冲上来,恨不得撕了张天赐。

    “慢着!”黄天辉伸出手控制住局势。微微地抬起头,阴郁的眼神随着紧皱的眉头变得阴冷而可怕。

    但就在看向张天赐的瞬间,那眼神随同面部表情突然变得非常的温和,舒缓的笑容,谦虚而恭敬中还夹杂着些许的崇拜,几乎是带着恳求的语调笑嘻嘻地对张天赐说:“兄弟,可否借一步说话。”说完,非常礼貌而绅士的伸出手指向院子中间。

    张思语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是见黄天辉要单独喊张天赐出去,觉得可能会有危险,情急之下,从闺房内冲了出来,伸手拦住张天赐,嘴里还啊···啊···啊···地喊着,结果被秦海洋一把揽住。

    张天赐看了看张思语,轻声说:“没事,辉哥想跟我出去透透气。刚才他们那帮人放毒,把屋子里面熏得味太大,你们先回房坐会儿,我等会儿回来。”

    说完,伸出手指向院中,“请!”

    “你先请!”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客套着,看得所有的人一愣一愣的。

    搞什么情况?

    你们不是死敌吗?

    至少应该是仇人才对啊,应该分外眼红的啦!

    怎么搞的如此的彬彬有礼,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不懂的人以为是什么重要的贵宾呢!

    一旁的大头如同全身爬满了虱子一般,突生一层鸡皮疙瘩,浑身一个冷颤,“咦···”咧着嘴,看着那恶心的两人,自顾自地抓挠起来。

    两人根本没有顾忌众人的眼神,好像一对久别重逢的“好--基--友”一样,搭着彼此的肩膀,缓缓走到院中的无花果树旁边。

    其实啊,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有黄天辉心里最清楚。

    刚刚张天赐那句话代表什么意思?

    从一而始,直到现在,他越来越发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非常的不同寻常,甚至非常的怪异。先不说黄毛讲的那些事情,一开始他还不信,现在看来十之**都是真的。

    他不仅知道自己所有的事情,而且还轻松地治好了二五仔的精神分裂症。同时又令二五仔讲出了很多他不知道的“内幕”。

    是帮他,还是给他下马威呢?

    这个他还真不清楚!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六章:被窥破的秘密

    黄天辉没有当面就这个事跟二五仔刨根问底,主要是因为这个都是他们自己道上不可描述的事情,而且时机和场合都不对,也不符合他个人做事的风格。

    他现在最关心的是,这个年轻人是怎么会知道自己有不举之绝症的?

    这如同麦芒在背,又形同一把无情的匕首插在他的心窝。这个事情不搞清楚,他是夜不能寐啊!

    想想自己,也近50的人了,目前为止都没有一儿半女的。

    为了不让别人知道自己的**,他从不结婚。身边的女人换了一茬又一茬,每次都是蜻蜓点水地吃、摸、碰,就是不点炮!

    甚至于那些女的一度怀疑他是否是个“基--佬”。

    其实啊,真正的痛苦,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

    有句话怎么说的,叫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啊!

    他爷爷几次三番地催促他赶紧成家,生孩子,他好想早点抱抱孙子。

    他每次只能点头敷衍,说:“好的马上快了!快了!”

    其实啊,他内心已经苦逼的一塌糊涂了。

    而隐瞒了这么多年的私人秘密,突然间就这么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给戳破了。

    震惊、羞辱、愤怒全部演化成无比地惊骇。颤巍着手,掏出一包珍藏已久的雪茄,恭敬地递给张天赐。

    “张大师,抽一根?”

    “谢谢!我不习惯这个味道!你自便!”

    “哦!哦!好的!”

    说完,顾不上抖动的手,颤颤地,连续划了四根火柴才算点着。

    深深地吸了一口,顾不上土黄色的烟气呛得直咳嗽,一副寄人篱下的样子弱弱地问道:“不知张大师如何看出我的隐疾的?”

    “望闻问切”张天赐故作高深地回答。

    其实哪里来的什么“望、闻、问、切”!那还不是蒙着眼睛架电线,瞎扯呗!

    他压根儿就没有接触过什么中医,更不懂什么中医理论。要不是自己那个超能力,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就是装呗,搞的像个老郎中似得。

    不过此时的黄天辉已经非常地佩服张天赐了,几乎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是张天赐告诉他,太阳是方的,他都相信。

    “哦!哦!哦!张大师真是高深莫测,如此年纪竟然有如此神仙的能力,在下实在是万分佩服。敢问张大师,这病可治否?”

    黄天辉真是彻彻底底的服了张天赐了。

    “还是先说说你当初是怎么患上的吧。你这个情况,应该是后天的,不是天生的。”张天赐淡淡地看了一眼黄天辉,意味深长地说道。

    黄天辉瞪大了眼睛,嘴巴张的能够塞下一个鸡蛋。

    “哦!哦!好的!”

    “哎!说来话长啊!”

    “这个也是我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偷看隔壁小嫂子洗澡,有了反应,结果不小心被人家家里发现,逃跑时没注意,脚底一滑,摔了一跤,把命根子给压断了。”

    “哎!从那之后,一直不举,吃了万--艾--可都没有用啊!”黄天辉满脸羞涩,又满是无奈地解释着。

    屋子里面的众人都远远地望着无花果树旁边深刻交流的两人,总觉得非常的怪异。怎么个怪异法,又说不出来!

    现在看来,最大的区别就是,以往高高在上的辉哥,现在却在张天赐面前乖巧的跟个小孩子似的。而张天赐则如同一个严苛的导师,在严肃地训斥着对面的小学生。

    画风转变之快,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一下子无所适从又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张天赐内心直发笑,如此混混,自称心理状态胜过心理大师的人,怎么在解释自己的黑历史的时候还会脸红?

    好吧,看来黑--社--会也蛮可爱的嘛!

    得亏黄天辉不知道张天赐内心是怎么想的,要不然他估计真的会挖个地洞,钻进去永远不出来了。

    此时的黄天辉,怯生生地迎着张天赐的眼神,内心既羞愧又无奈!

    谁叫自己年轻的时候如此的不懂事呢!

    谁叫自己今天又碰上了如此神通的人呢?

    人家再年轻,本事放在那里。

    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现在自己果真如他所说,要有求于他了。

    想到此处,他也没觉得自己有多么的丢人了。反而是正了正身子,朝张天赐恭敬地一拜:“还望大师救我!”

    话之诚恳,心之切意。张天赐其实也是感觉到了。

    不过,他瞥了一眼黄天辉,轻声地“哼”了一下,说道:“不说实话?要我来替你讲吗?”

    黄天辉惊骇无比,瞪大了眼睛欲言又止:“啊呃”

    “你10岁开始偷看黄--色--小--说。16岁那年,黄从文带着女儿来到你们村住下。你贪图人家女儿黄美华的美--色,暗恋人家又没有怂胆表白。只能偷偷地跟着人家,暗地里偷偷地看人家。”

    “一次偶然的机会,你看到了她洗澡,并摸透了规律,从此染上了偷看她洗澡的恶习。看人家洗澡也就算了,边看还边--撸。结果在一次例行公事的时候被他们家的大狼狗发现了,裤子都没有来得及拎起来,你就直接摔倒在地上。”

    “物理性的压迫引发的强大压力传导到了脆弱的根部,让你的那东西从根部整齐的折断。这还不算惨的,更惨的是,你还被追上的大狼狗咬了屁股。其实你不知道,那个大狼狗就在咬你之前还吃了一坨王老二的翔。王老二有麻风病你知道的吧?狼狗口中的**菌因此而传染到你的体内,多重因素下,导致你从此一直不举。如果我说的没有错的话,你的屁股上到现在应该还留有那狼狗咬的印记。”

    “就因为这事,你还讹了人家1000元。其实啊,你根本不知道那个女孩子的心思。人家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偷偷的跟着,还知道你偷看她洗澡。她其实一直都很喜欢你,可你倒好,直接讹了人家,害得人家最后无法在村子里面待下去,逼迫无奈,只能继续搬家漂泊。”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七章:发自灵魂深处的自责

    “瞧瞧你都干了些什么事!自己回忆一下,女孩子临走时看你那无比幽怨的眼神,你良心难道就不痛吗?”张天赐激动地说着,动情之处,不由之主地用手捶着自己的胸口。

    黄天辉突然觉得天好像塌下来了。一时间天旋地转,脑袋发蒙,眼睛发花,三叉神经又发起了“神经”。

    万万没有想到,在这种特殊的场合之下,被迫回忆起这段埋藏于心底,永远不想再记起的,龌龊往事。

    怎么想,都感觉自己禽兽不如了一样。

    我们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那种埋藏于心底,不愿与人分享的往事。小心翼翼地埋藏在记忆的最深处,挂上数不清“生人勿近”的“锁”,就怕被“不小心”揭开了曾经的痛。总幻想着有生之年不再想起,平平安安地随同我们的**在经过烈火的焚浴之后,一起化成平凡的云泥和纷繁的尘烟,消逝在这历史长河之中。

    因为这里面充满了人生的遗憾、愧疚、伤感、后悔、耻辱、甚至是仇恨。

    构成了一段不堪回首,永不想提起的记忆。

    一个不愿承认,却仍在不断流血,难以愈合的,受伤心灵的伤疤。

    其实,他就像我们的容颜,性格一样,充满了独一无二的属性,构成了我们与我们的精神及**,难以剥离。不管你接受与否,我们都无法选择。

    多少次都告诉自己,已经忘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但是生活就是这样的戏谑,你觉得忘了的,其实只是一个非常可怜的,自欺欺人的敷衍。

    越是想忘掉的,他却越是忘不掉。

    因为那刻骨铭心的不是忘不掉,而是因为近乎于“执念”的“在乎”。

    黄天辉头皮发麻,后背已经湿透了。

    被无限看穿的威压如同一个强大的巨浪,将他的心理防线拍得粉碎。失去了所有尊严的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如此的龌龊不堪。浑身颤抖得像个筛子,珍藏的雪茄也不经意间从癫痫的指缝中滑落下来,眼泪、鼻涕像开了闸的潮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呜咽得象个孩子似的,双腿一软,跪倒在张天赐的脚边,额头贴着地面,大声地呼喊道:

    “救我”

    “大师啊!求你救救我吧!”

    那是来自灵魂深处,发自肺腑的呼喊。夹藏了无限求生的**和深受折磨后的精疲力竭的无奈。是真挚地反思后,深深地自责和痛彻心扉地悔悟。

    曾经有人说过,这个世界上,什么人才能理解世间的疾苦,理解生活的不易,理解社会的不公。

    不是僧人,不是哲学家,而是重生的人。

    而现实中的生活就像一条永远绕不开的,无限深的鸿沟。

    他严苛,冷漠,无情。宏观上一视同仁,公平公正。细节上却铜墙铁壁,阶层森严,不禁令人徒叹造化弄人。

    神创造了人类,却也赋予了无知和愚昧。人类用生命去总结和热爱生活,待全部总结明白了,生命也交给了造物主。

    难道这就是人类该有的命运吗?

    无奈、无助、祈求、撕心裂肺的呼喊声。

    这一刻,自己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辉哥,而是一个很普通,很无助,很弱小的蝼蚁。苦苦地乞求如天神般站立在那里的张天赐,求他能够赐予自己新的生命,解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

    所谓的尊严、地位、荣誉这些又如何?

    黄天辉已经抛弃了一切,也彻彻底底地看清了一切。诚心实意地趴在地上,“咚咚咚”地,不住地朝张天赐磕着头。

    大声地痛哭着,哽咽道:“大师啊,求你救救我吧”

    那惊天动地的呼喊声直接将满屋子的人都惊傻了。

    这什么情况?

    发生了什么惨烈的事件,能够令如此凶神恶煞般存在的黑社会大佬做出如此不堪的动作?

    一个个呆若木鸡,手足无措。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看向张天赐的眼神中更加充满了无限的惊恐和畏惧。连同秦海洋和张思语都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情景,跟这帮黑衣大汉一样,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救你可以,只不过···这个价格”张天赐一副极其为难的样子。

    “钱?啊!多少钱?张大师,你只管开口说!”

    黄天辉就像一个落水者突然捞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满眼星星地看着张天赐。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甚是为难的样子。脑子瞬间快速地转动了一下,跪直身体,非常认真地对张天赐说道:“只要大师肯出手相救,这个贷款就一笔勾销。关于治病的费用,您开个价,我马上派人给您送过来!”。

    张天赐微微一笑,并不多言,招手示意秦海洋和张思语过来。安排秦海洋找来两条长凳,并排紧挨着,呈南北走向,摆放在院子中间。然后又让张思语拿来了十一根缝被子用的,大号的,缝纫针和一根蜡烛。

    张思语欲留下来看看张天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总觉得这个小哥哥醒来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已经给她带来了太多的惊讶,惊喜和惊吓了。

    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那感觉好像在说:“小哥哥,你到底是魔鬼,还是秀啊”

    张天赐挥了挥手,叫张思语回闺房去,只留下秦海洋在一旁帮助自己。张思语根本不想走,但是扛不住秦海洋地好言相劝,只能丢给了张天赐一个气哼哼的脸,悻悻地回到自己的闺房。

    “哼故弄玄虚,神神秘秘的,我才不要看呢!”

    嘟囔着嘴巴,一屁股坐在床沿上。一伸手又碰到了叠在枕边的张天赐的衣服,正欲咬牙切齿地对其施暴,怎奈实在是扛不住未知的诱惑,蹑手蹑脚地走近窗户,紧趴在边沿上,透过玻璃,远远地关注着。

    张天赐让“辉哥”除去了上衣,解掉腰带,拉低了裤腰,像一头待宰的肥猪一般,头南脚北,素面朝下,平趴在两条长条凳上,双手自然低垂着。

    这个场景,秦海洋非常的熟悉。农村里面自己宰猪的时候,都是这样的。摆两个长条凳,凳子上用麻绳绑好,连接着。然后,一伙人揪耳朵的揪耳朵,拽尾巴的拽尾巴,非常熟练的将待宰的猪抬到凳子上,齐心协力控制住嗷嗷直叫的猪。最后由主刀的,摸准了靠近猪心的颈口,对准刀上吐一口吐沫,一咬牙,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只不过,不同的是,猪是被人抬上去的,而黄天辉是自己主动爬上去的,看得秦海洋心里直发笑。

    张天赐喊了一下有点儿走神的秦海洋,叫他点燃了蜡烛。自己捏着缝被子用的大号针放在火上慢烤。待烤得通红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地插到“辉哥”的后背上。

    一边插针,一边极快地变幻着步伐和走位。时而交叉挥舞着双手,摆出一个异常怪异的poss,时而弯腰弹出钢针,如大鹏展翅,又如花间飞舞的白蝶,亦如湖中漫舞的天鹅。

    动作连贯,舞姿优美,速度极快。只看见一袭白色的衣袂,随着舞动的身姿翩翩飞扬。飘逸如泼墨般的长发,伴着奇幻的舞姿不断地摇曳着。

    此时的张天赐,**而肃穆,怪诞而离奇,完全是一个远古祭坛上神秘的舞者。

    不过看其手法,却恍惚如走惯了江湖的,旁门道士一般的极不专业,也极不靠谱。尽管口中还不断念着完全不懂的,蹩脚的“咒语”。

    如此这般,竟没有人瞧出一点破绽来。

    那十一根烧红了的大号缝衣针,就这么的被他胡乱而随意地扎在黄天辉的后背上。

    可怜的黄天辉啊,此时此刻竟变成了一个活脱脱的“人形刺猬”。

    黄天辉倒算是一条好汉。烧红了的大号缝衣针刺破后背皮肤,深入肌肉内部,发出“滋滋滋”的响声,冒出一股青白色的烟雾。

    剧烈的烧灼感搅动着他脊椎丰富的神经网络,汇同烧焦的皮肉发出刺激熏鼻的臭味,形成一股潮水般的压力,不顾一切地直冲他大脑感官中枢,受到刺激的大脑中枢感官系统如同发了“羊癫疯”一般。不断地发出“紊乱的”电流信号,刺激着全身的肌肉如同被触电般不断地抽搐着,痉挛着。活像一条油锅内垂死挣扎的鱼。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八章:雄起吧,男人的骄傲!

    强大的疼痛感促使黄天辉面部及各个器官都歪斜扭曲着,形同一个揪着的,干枯的核桃。黄豆大小的汗珠顺着他的面颊不断往下滚落,滴落到他紧攥着的拳头上。浑身上下都如同淋了大雨般,湿透透的。

    第一根针落入后背,如同一颗极速旋转的子弹,重重地撞击了他的腰椎,强大的压迫力量,几乎要把他给拦腰砍断。但是,他是真挺住了。

    皱紧眉头,咬紧了牙关,努力憋着一口气。绷紧的身体带动捏紧了拳头暗暗发力,一声都没有哼出一声。

    第二针落入后背的时候,第一针带来痛感的余波还没有消失,第二重痛感又剧烈袭来。双重压力带来了感官上的强烈冲击,令他顽强而沉闷地哼了一声,全身如同绷直的弹簧一般,瞬间跳跃了一下。

    紧接着就是第三根,他有些扛不住了,眼珠子几乎要爆出眼眶,憋着气的胸部几欲要炸裂开来。

    第四根入背,成了压垮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实在是扛不住了,憋在胸中的一口气爆炸性地喷发出来,冲击着喉咙,撕心裂肺地吼了出来。

    “啊啊啊”

    每吼一声,身体都要剧烈地颤抖一下,跳跃一下。

    紧拽着拳头,指甲都嵌进掌心的肉内,但却丝毫没有感受到疼痛。因为来自后背的疼痛感实在是太过强烈了,那绝对是“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说到这里,正好想起一个哲学家说的话。有些人活得很轻松,不是他没有经历过生活的痛苦,而是他经历了太多的生活的痛苦之后,眼前的痛苦已经不再让他觉得痛苦了。

    即便如此,辉哥依然还在坚持着。

    大堂里面的一帮混混可看不下去了。他们今天见识了太多颠覆性的做法,看到了太多太过冲击的画面,基本上是彻底打破了他们这么多年即成的认识,不敢相信与无法理解的太多太多。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己的老大怎么会突然如此地尊敬这个年轻人,而且还心甘情愿地趴在那儿,被少年恶作剧般地,将烧红了的大针插进后背。

    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但听到自己老大那鬼哭狼嚎般的声音,看着他痛不欲生的表情,一伙人直接暴走了。一股脑儿地从堂屋涌了出来,气势汹汹地朝张天赐冲过来,并发出愤怒的巨吼:“住手,放开我们的老大!你这个笨蛋,你是想杀了我们老大吗?快给我住手”

    趴在窗口的张思语也急了。原本还饶有兴趣地观看的,但看着那烧得通红的钢针插进黄天辉的后背时,她吓得尖叫一声,赶紧用双手捂住了眼睛。心里暗暗惊叹:“妈呀,这冤家下手也太狠了吧。这个黄天辉今天估计是惨透了。”

    忽然有种预感,这满堂的人如果突然暴动,那该怎么办呢?

    正想着呢,院中随即传来乱哄哄的声音。不禁张开手,看着张天赐,替他紧张起来。

    张天赐见此情况,停下手中的活,看着黄天辉,又看看那些暴走的黑衣大汉。没等张天赐开口,就听到黄天辉大吼一声:“闭嘴,全部退回去。”

    “大哥”大头几乎是崩溃了。朝黄天辉跪下,一步一步往前挪着,哭着喊道:“大哥,别再这样折磨自己了。有什么事,你跟兄弟们讲啊!你这样子,兄弟们真地很担心啊!你叫这个年轻人停下来吧,他会把你扎死的!”

    大头是情真意切,非常担心黄天辉的安危,旁边的一群黑衣大汉也是集体大声附和着,期望黄天辉叫张天赐赶紧收手。

    “闭嘴,全部闭嘴!”黄天辉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们全部给我退到屋子里面去没有我的召唤,全部全部不要出来。”

    “咳咳咳”

    疼痛和愤怒转换成一阵猛烈的咳嗽,而猛烈的咳嗽又搅动着浑身的肌肉剧烈地拉伸着,一不小心带动了插在后背上的针。

    “嘶”

    钻心的,蚀骨的,疼痛让他已经接近筋疲力尽了。不断喘着粗气,气息微弱地说道:“你们都退回去吧,拜托大家了,不要打扰张大师替我治病。”

    说完对着众人,挤出一丝笑容,努力抬起手,冲大头摆了摆手。一帮人见势立即拉起跪着的大头,乖乖地退到堂屋里面去了,拥挤在门口,紧张地关注着。

    “张大师,我们继续吧!”黄天辉基本上没有力气说话了,脸色愈发的惨白起来。

    张天赐看了看手中剩余的,烧得通红的三根钢针,不禁犹豫起来,心里默默地嘀咕着:“哎!你这样子啊,人间真的不值得哎!”不禁流露出为难的表情。

    黄天辉这时候正是身体上最虚弱的时刻,但是感官上确实是最灵敏的时候,一下子就察觉到了张天赐面部微妙的变化。看着张天赐,近乎于祈求的语气说:“大师,不用担心,您继续,我能挺得住!”

    看着黄天辉那诚恳的眼神,想了想,“好戏”已经开始了,就这么“残忍”地中断,“观众”及“顾客”们肯定是不会同意啊。

    这样做,不完美。

    索性咬了咬牙,一把将那剩余的,已经烧得通红的,三根大号缝衣针全部插进了黄天辉的股沟。

    “啊”

    黄天辉大吼一声,浑身一软,几乎要昏死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张天赐左手一把拍在了黄天辉的尾椎上。

    剧烈的疼痛如同一股汹涌而出的巨流冲击着形同孤舟的黄天辉,不断的滑向失去意识的边缘。他几乎能够感受到了死神在亲切地向他招手。迷迷茫茫中又似乎看到了儿时印象中的父亲和疼爱自己的母亲。惊讶与激动的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兴奋的心情让他感觉自己已经飘了起来,逐步脱离这个痛苦而现实的世界。

    他奋力张开手臂,无视逐步昏暗下去的,世间光华。只顾开心而满足地要去拥抱自己的父亲和母亲。然而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却如镜中花,水中月。看着在眼前,却怎么走都靠不近。正在他急得满头大汗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一股暖流从自己的尾椎灌入,强而有力的冲破所有痛苦的枷锁,驱赶走一切蚀骨钻心的疼痛,让全身都包围在酥软的温暖之中。将自己即将完全冰冷的身体逐步的升温,软化。不多时竟然完全活跃起来。七筋八络,四肢百合如同被注入兴奋剂一般,周身的毛孔都散发着舒爽的感觉。那股暖流逐步汇聚到他的丹田并游走到下腹慢慢的汇集至命根处,顿感一阵温热的气浪冲击着他敏感之处。

    像触电!

    又像打了鸡血一般愤怒地回应着!

    瞬间傲然挺拔,英姿勃发!

    “啊!我有反应啦!”

    刚刚几乎接触到死亡滋味的黄天辉突然觉得重生如此的美好,人世间竟然如此的绚丽而多彩。

    男人的尊严和骄傲就在这个时候于自己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千思百回的梦想这一刻竟然真的实现了。

    他兴奋得泪水都出来了。

    也不知道哪里还来的力气和激情,顾不上慎重地验证,兴高采烈地高呼着:“我男人啦,我雄起啦!黄家有后啦!”

    拽紧的拳头强而有力地颤抖着,发出灵魂深处的嘶吼。所有的不如意和委屈都因为“生命的再生”而无比的精彩绚丽。原本昏暗无趣的人生都因此而兴义盎然起来。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九章:有一种泪水饱含激动与幸福

    激动与兴奋、幸福与满足,所有的情绪全部转化成觉悟的泪水,哗哗哗的,如决堤的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抽搐的身体与紧拽的拳头随着黄天辉大声的呜咽不断地颤抖着,直看得张思语和秦海洋目瞪口呆。

    一众的黑衣大汉也是傻眼了,个别情感丰富的也莫名其妙的被传染了,小声地抽泣起来。

    这“辉哥”今天到底是怎么啦!

    动不动就下跪,恸哭,大笑的,从来还没有见过自己的老大如此的失态。

    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老大情绪会如此的激烈、澎湃。

    众人的不明所以只是因为还没有领会什么叫做: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黄天辉的泪水不是伤心的泪水,是幸福的泪水。

    是满足的泪水。

    是重启人生之后充满希望的泪水。

    看着傻愣的众人,这个时候只有大头好像明白了什么,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招呼着所有的人围了上来。非常尊敬地咨询了张天赐,得到认可后细心地拔掉了还在抖动中的钢针,拿起地上的衣服,悄悄地给黄天辉披上。

    黄天辉来不及照顾到身边一众兄弟的情感,一骨碌从长条凳上翻身下来,也不管刚刚披上的衣服又掉了下来,“扑通”一声,一下子跪倒在张天赐的面前。

    “咚咚咚”地在目瞪口呆的众人面前连磕了三个响头。

    “感谢大师的救命之恩,恩人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张天赐微微一笑,背负双手,一派仙风道骨的样子,平静地说:“起来说话吧。”

    “谢大师!”黄天辉一骨碌地爬起来,双手抱拳,再次谢过!

    大头赶紧过来,再次拿着外套替黄天辉重新披上。

    黄天辉麻利地拾掇了一下衣衫,冲着大头说道:“去把合同拿来!”

    大头心领神会,迅速找来公文包,从包内取出那份贷款合同。黄天辉一把接过,当着张天赐和众人的面说道:“大师您看,这就是原先的贷款合同,我今儿个当着大家伙的面给撕了。这钱,我黄天辉认了,永远不再要了。”

    说完,一把将那份贷款合同撕得粉碎。非常潇洒地一把抛向空中,化作万千雪花,漫天飞舞。

    张天赐微微一笑,简单地说了一句:“很好!”带头替黄天辉鼓起掌来。众人见此,也跟随着热烈地拍起了巴掌。一时间,院子里面掌声雷动,经久不息。连同张思语和秦海洋都激动地跟着鼓起掌来。而秦海洋的眼睛里已满含泪花,老泪纵横。

    他兴奋,他激动,如释重负。

    又如突然中了巨奖般的开心。

    因为他太清楚了,他招惹的是什么样的存在。

    那是一个天大的祸害,无法预知,永远没有办法补上的遗患。

    但就在此时,全部轻松化解了。而化解这一切危机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孙子。自己的孙女婿。

    他激动万分,自豪无比。鼓掌的动作更加得热烈了。

    而张思语也是思绪澎湃,看着张天赐的身影更加觉得英俊挺拔,飘逸潇洒了。

    他似仙。

    似神。

    如同天道般的存在。

    在他的身边,从来不用担心任何的危险和伤害,永远都是那么的幸福和美满。那么的自豪与骄傲。

    一想到将来还会结成夫妻,更是万分的羞涩和期盼。满眼都是亮晶晶的小星星。要不是现场人多,真恨不能冲上去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再献上自己芬芳热烈的初吻。

    等等!

    貌似自己的初吻已经给了他了。

    好像也不是,严格的来说,应该是自己将他的初吻给剥夺了。

    咦看来得好好地看紧他了。

    嗯!要为自己的初吻和选择捍卫到底了。(下意识里,她竟然紧紧地握了握粉嫩的拳头。)可不能让他被别的狐狸精给勾去了。

    呵呵,年轻的思语真能海阔天空地联想。自打认识了天赐后,她就染上了开小差和胡思乱想的毛病。看样子,还愈演愈烈,越发严重了呢。瞧她那脸蛋,都变得娇艳潮红起来。

    “呸呸呸”

    “张思语,你个大花痴,又开始胡思乱想啦!”

    暗啐了自己一口,看四下没人,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看向张天赐的眼神,更加的亲昵和传情了。

    而处于情绪最高点的黄天辉好久没有体验到如此热烈地认可和拥护了,有种当选美国总统的感觉。突然觉得身姿挺拔了很多,形象伟岸了一些。一副指点江山般的样子,高抬着头,环顾一圈,伸出双手,轻微摆动,示意大家冷静一下。

    “咳咳”黄天辉清理了一下嗓子,调整了一下情绪,示意自己有话要说。众人迅速安静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张大师是我的救命恩人,他不计前嫌,为我治病,让我重获新生。我黄天辉,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安身立命之本就是以德服人,但我今天的的确确被张大师高尚的品德和高超的医术所折服。所以,此时此刻,在这里,我宣布:张大师就是我黄天辉的兄弟。从今以后,谁要是和他过不去,那就是和我黄天辉过不去。”黄天辉说得情绪激昂,张天赐对此笑而不语,面色平静。

    “大头,将我的包拿来。”黄天辉叫来光头,从包中拿出一张黑色银行卡,在卡片的背面写下一排数字。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弯着腰,双手恭敬地递出,一脸歉意地说:“大师,一点小小的心意,不成敬意。您先拿着凑合着用。出门匆忙,没来得及准备,还望切莫介意。您先收下,择日我再登门重谢!”言之切,情至深,全部表现在脸上和煦的笑容当中,而内心却有点儿忐忑不安。

    “好!”张天赐微笑着看了看他,顺手一把接过了卡片。

    见张天赐收了卡,黄天辉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长舒一口气。

    而张天赐虽然接过了卡片,却没有认真地把看,而是一转手,直接送给了秦海洋。

    秦海洋则是一愣神,摆动着干枯得满是老茧和豁口的双手,“不行,孩子,这个钱我不能要,这个是你替人家治病应得的收入。你替爷爷解了围,我已经很开心了。我怎么能够要你的钱呢?况且,我卖菜还有收入的,不需要你们的钱。”秦海洋一脸认真地拒绝着。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章:好运就是跟对人,做对事!

    “没事的,爷爷,这个钱是我给思语上学准备的,你先代为保管!”

    而一旁的黄天辉则很懂事地帮助劝起来:“没事的,秦大爷。你收着吧,我这次出来的匆忙,没有准备,这点儿钱你先拿着用。至于大师的治疗费,我择日一定会奉上,少不了的。你放心!”一脸的温暖和笑意,搞得好像彼此很熟悉,又好像上级大--领--导来视察送温暖般的诚心实意。瞧那模样,如果秦海洋不收的话,就太过意不去了。甚至连之前凶神恶煞的大头都一脸笑容地帮着好言相劝起来。

    你还别说,这帮家伙穿上西服,戴上墨镜那就是个标准的黑--社--会青年。一旦能够放低身段,一脸真诚的笑意时,还真是个社会“良好市民”呢。

    秦海洋瞬间明白,不再推辞,开开心心地收了下来。

    “哦!哦!哦!原来这样!好!好!好!我收下!”

    秦海洋连说了三个好,还拿卡在张思语面前“嘚瑟”了一下。那样子感觉好像在说:“瞧,我这孙子对你多好!”

    张思语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的爷爷在卖孙女,反而替爷爷感到开心,同时又感到无比的甜蜜和幸福。原来被人无时不刻的关心和呵护的感觉真好,原来这就是自己向往的幸福啊!

    黄天辉见事情办好,时候也不早了,再次郑重地向张天赐和秦海洋拜别。当然也忘不了夸奖张思语的美貌,说什么她和张大师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等着喝她和张大师的喜酒呢!

    直说得张思语心里喜滋滋,甜蜜蜜,却又有点儿不好意思。

    临别之时,张天赐拉住黄天辉在一旁轻轻地叮嘱道:“开车时小心点儿,第二个红绿灯路口,绿灯亮后,一定要等五秒,方可通过。切记!”

    “啊!”黄天辉一愣,僵在那里。半秒之后他立刻反应过来,大师这是在提醒他一个未知的,异常恐怖的风险啊!

    黄天辉如此人精,自然知道该怎么做。立刻恭敬地双手抱拳,拜谢了张天赐的提醒:“好的。谢谢大师的提醒。我一定注意!”

    “哦,对了,以后记得多行善,少作恶!”

    “明白,在下一定谨记大师的教诲!”

    黄天辉拜了又拜之后,带着一帮人很有礼貌,很有秩序地,退出门。上了车,开车而去。

    车子发动的一刹那,他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

    为自己能够活着回去感到庆幸。

    又为自己治好了不治之疾而感到万分激动。

    同时又化干戈为玉帛,结交了如此神通的人物,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聪明了,而是人品爆表,祖宗显灵了。

    好在自己理性,没有完全听信黄毛之言,也没有接受黄天朗、黄来福地挑拨,更没有像他们期望的那样走到张天赐的对立面。

    要不然,他极有可能会变成第二个二五仔。

    一想到此处的凶险,他不禁暗暗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有种劫后余生的感慨,对自己英明神武的决断暗暗佩服和赞叹。

    人的命运为何总有千差万别,其实都是在面对命运拐点的时候,在太多的选择中,自己有没有做出最恰当的选择。

    很多选择,看似很美好,实则是毒药,一如二五仔。

    很多的选择看似平凡,却暗藏天机。他坚信张天赐就是属于这一类的。

    所以说,命运不是安排来的,是自己选择的。但不管怎么样,一旦做出选择,那就意味着没有回头路了,这点他非常的清楚。

    要不,人们为什么常说,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将自己绑在张大师的车轮上,黄天辉一点都没有后悔的意思,反而非常地开心。

    当面撕毁合同,宣誓结交,虽为临时起意,但也是他最为得意的一手。为此可能会得罪黄天朗,但与得罪张天赐相比,他宁愿选择得罪黄天朗。内心深处已经替黄来福等人暗暗地默哀起来。兴许整个江南市,目前只有他最清楚张天赐的逆天实力和恐怖潜力了。

    “黄天朗?黄来福?”

    “呵呵等着被这尊大神踢屁股吧!”

    想到此处,黄天辉竟然有点儿幸灾乐祸起来。

    张天赐的不凡,还有一个重要的特征。就是不管何人,在张天赐的面前都没有任何秘密和**可言。所有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就像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一样。特别是对于自己的那些黑暗历史,很多的细节连自己都有些模糊了,若不经他提醒,他兴许这辈子都记不起来了。

    可他怎么会知道的如此的详细?

    难道事发时他也在场?

    这也太荒谬了!太不可思议了!

    怎么会这样呢?

    为何总感觉在他面前,自己就是一个透明人?

    自己在想什么,下一步将要做什么,他好像都知道。

    难道这也是一种特异能力,还是说

    莫非他是

    黄天辉顿时如同醍醐灌顶,参透玄机一般,浑身为之一怔!

    仔细地回忆着先前发生的,所有的细节。总觉得这个张大师身上确实有种“仙人”的感觉,浑身散发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仙气”。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在他身上总能看到一种若隐若现,淡淡的帝王之气。他那说话的神情和容貌,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的泰然自若,总给人一种君临天下,俯瞰苍生的感觉。

    特别是他那他清澈而深邃的眼神,如同能够看穿世间一切万物一般,温和中透露着犀利,犀利中饱含着圣洁,圣洁中又释放出无限的威严。只要盯着他的眼睛看,不多时你就会觉得自己越来越渺小和卑弱,似乎总有一股神秘而广大的力量,促使自己情不自禁地要低头下跪的感觉。

    “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神仙?”

    “要不然怎么会如此能掐会算?”

    “还如此轻松的治好不治之症!”

    突然联想到张天赐临别时的提醒,他心里不禁有点儿不安。虽然他不知道这个风险到底有多大,但能够让大师如此慎重地提醒,可以预见,估计会非常严重。顿时心头一紧,赶紧冲大头喊道:“记住,第二个红绿灯路口,一定要等绿灯亮了5秒之后再发动车子。听明白了吗?”

    “明白!老大。”虽然不知道老大为什么给自己下这么个奇怪的指令,但他可爱的地方就是从不多问,直管执行。一列车队浩浩荡荡地朝市区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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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世界之九龙金牌介绍:
自洪荒诞生,天道顺位,一切正常。 然,灵石动,空间乱,天劫将至。 一代上尊,天机子,为救苍生,匡正轮回,领悟天道,自坠红尘。 筹划布施之后,郑重宣布:待我回归之日,将是天道重塑之时。 并留下一书“顺我者生,逆我者亡!” 欲知详情,请看章节详解。洪荒世界之九龙金牌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洪荒世界之九龙金牌,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洪荒世界之九龙金牌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