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 终章(五)
此人复姓司马,单名一个懿字,是文试综合成绩第一名的得主。
冢虎怎么来参加科举考试了?吕布不禁嘴角一抽。
看到司马懿的名字后,吕布很是纠结,此人是杀还是留呢?
以锦衣卫的手段,想让司马懿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简直再简单不过。
但这一世的司马懿什么都没干,直接就给整死是不是略微有些不妥?
可若是狼顾鹰盼的司马懿不死,吕布总觉得有些不安全。
先前吕布便派出锦衣卫前去寻找司马懿,打算直接将其除掉,但锦衣卫将河内等地翻了个底朝天,都不曾找到司马懿的踪迹。
虽然锦衣卫号称“无孔不入”,但司马懿要是藏在深山老林里面不出来,锦衣卫就算有擎天掣海之能,也没法从荒无人烟的山林间把司马懿给揪出来。
吕布只当司马懿隐居山林,后续便也没派锦衣卫继续寻找。
但今日司马懿却是自己蹦出来了,还给了吕布一个惊喜——文试第一名。
吕布也知道,司马懿的殿试表现将不会有任何悬念,如此一来,司马懿最次也得担任个一郡太守。
以司马懿的能力,熬到地方大员或是进入朝中做官,也就是几年的时间而已。
思忖许久,吕布还是决定留下司马懿,毕竟司马懿文武全才,如此杀掉,着实是有些可惜了。
更为重要的一点便是,吕布并不是早早逝世的曹老板,吕凯也并非是曹丕之流。
就算司马懿贼心不死,他又能翻起什么风浪来?
只要司马懿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锦衣卫第一时间便能探得消息,诛九族套餐了解一下?
……
罗马战场,李存孝与罗马第一猛将厄斐琉斯分列两旁。
手持青铜长矛的厄斐琉斯跃马扬枪,直指李存孝。
望着厄斐琉斯,李存孝的杀气轰然爆发,一股恐怖的气息笼罩在厄斐琉斯周身,饶是岳飞等将,也不禁为之色变。
李存孝身上涌现的这股狂暴磅礴的杀气,紧紧的将厄斐琉斯包裹。
离李存孝近些的人,都仿佛置身于血红的尸山骨海当中,他们便像那血红海洋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感受到李存孝身上散发出那宛若实质的杀气,厄斐琉斯脸色猛的一变。
戎马半生,他从未遇到过如此劲敌!
随着李存孝杀气的肆意释放,厄斐琉斯的脸色愈发苍白,滴滴的冷汗顺着他的脸颊淌落了下来。
李存孝身上的杀气之强令他惊恐不已,他竭力的散发出自己的气势,企图抵挡不断传来的杀气。
就在这时,李存孝动了,厄斐琉斯急忙举矛招架。
李存孝手中的禹王槊大开大合,上下翻飞,荡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撕裂空气的声音,兵刃上散发的肃杀之势令厄斐琉斯为之胆寒。
又是一槊袭来,这一槊好似半轮勾月般,带着让人无法捕捉的残影,刹那之间便袭向了厄斐琉斯。
凌冽的劲风袭来,这劲风刮的厄斐琉斯有些睁不开眼睛。
在睁开的眼睛的那一刻,厄斐琉斯清楚的看到了死神的微笑。
可作为罗马第一猛将,厄斐琉斯断然不会坐以待毙。
但一切反抗皆是徒劳,锋利的毕燕挝带着让人无法捕捉的寒芒,从厄斐琉斯眼前一闪而过。
还未等厄斐琉斯反应过来,便是觉得腹部一阵疼痛,凉风嗖嗖的灌进了肚子里面。
满脸惊恐的厄斐琉斯低头凝视,只见他已被敌将手中那奇怪的兵刃开肠破肚。
毕燕挝那犹如鹰爪一般的锋刃自上而下划过,厄斐琉斯的脏器和肠子血淋淋的淌了一地。
……
这日,在浩瀚无垠的大海上航行的孙坚舰队突遇风暴。
风暴过后,偏离了原本的航路的孙坚舰队,阴差阳错的来到了一处陌生的土地。
当地的居民头戴鹰羽冠,身着皮质衣物,操着怪异的口音,说着孙坚完全听不懂的话。
……
数载光阴匆匆而过,经过了一番征伐,贵霜、罗马、安息等国或是覆灭,或是成为了大明的属国。
到了此时,吕布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做到了“马蹄所至,皆为明土”。
这日早朝,锦衣卫统领韦孝宽冲着吕布拱手道:“启奏陛下,太子已班师回朝,目前进入了幽州境内,估摸着晌午就能抵达燕京城!”
“哦?吾儿回来了?传朕旨意,命御膳房准备宴席,将朕珍藏的美酒全都取出来,朕要给吾儿和将士们开一场浩大的庆功宴!此外,文武百官晌午都随朕出城相迎,哪个都不准缺席!”
“诺!”殿内的文武百官齐齐应诺道。
曹操和孙坚等将已经先后返回了燕京城,如今只剩下吕凯这一路兵马尚未返回。
对于在外征战数载的儿子,吕布又怎么能不想念?
燕京城外,穿着龙袍的吕布站在城门前,等待着凯旋归来的儿子。
不多时,远处烟尘四起,大地毫无征兆地轰鸣起来。
沉重密集的脚步声和马蹄声回荡在天际间,只见一支精锐的大军缓缓出现在吕布与文武群臣的视线中。
两列铁骑绵延成两条黑线,仿佛没个尽头。
尘土飞扬中,高头大马身上骑着的,俱是盔明甲亮、刀枪森然的骁骑。
猎猎作响的旌旗上书一大字:“明”!
就在这时,为首的吕凯一挥手,数万铁骑瞬间停马静止,动作如出一辙。
这份契合,已经远远了超出一般行伍悍卒和百战之兵的范畴。
随后,吕凯牵着战马来到了吕布身前。
“儿臣拜见父皇!”吕凯行礼道。
“拜见陛下!”数万铁骑齐齐喝道。
“免礼平身!”吕布朗声道。
“壮了,也黑了……”吕凯起身后,吕布喃喃道。
……
近来,燕京城突然就热闹了起来,城中各处的士兵亦是随之增加。
原因无他,一周后,便是大明天子吕布的生辰。
作为第一批“以德服人”的对象,各个属国的国王对此事很是上心,除去重病缠身的国主外,余下的国主都不远万里的来到了燕京朝贺。
一时间,燕京城内出现了万邦朝拜的盛况。
大明各个属国的国王和使者,齐聚燕京城为明皇吕布庆生。
吕布长子吕凯身后,跟着一个几岁大的孩童。
别误会,这孩子并不是吕布的孙子,而是吕凯的徒弟。
此事自然是出自吕布的手笔,这孩子是天水人士,姓姜名维。
站在燕京城最高的塔楼上,眺望着城内万邦来朝的盛况,吕布不由得回想起了当初立下的宏愿:
驱逐胡虏,恢复中华;立纲陈纪,救济斯民;厉兵秣马,征不臣之国,平化外之地,纵横开阖,披靡天下;使海晏河清、万国来朝!
凡日月所照,皆为大明国土,在大明的领土上,太阳永不落下!
这些,朕都做到了!
(全书完)
迟来的完本感言
半夜睡不着,发一个迟来的完结感言吧,也和读者老爷们谈谈心。
本来这个完结感言应该是在月初发的,但是一直追书的读者老爷们都知道,前段时间虓虎出了点情况,直接就被突兀的关进小黑屋了。
被关进去的半个月,虓虎掉了将近两千个收藏,看着每日掉粉的数据,老苍特别心疼!
好在经过了半个多月的修改,在青舟责编的大力帮助下,虓虎这才算是得以重见天日,重新回到了读者老爷们的书架上。
本来老苍已经准备好了说完本感言什么,但虓虎这一下架,老苍立即就忙着修改去了,之前准备好的说辞都忘记了,导致老苍现在有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就想到哪说到哪了,可能有点前言不搭后语或者语无伦次,还请老哥们见谅!
虓虎的结尾有些草率,这个老苍清楚,其中有两个原因,接下来会加以说明。
第一个是对手的实力太弱,实在没什么可写的了,再写也就是水,直接平推就好了,没必要因为一些无趣的章节和字数来浪费老哥们的币子。
第二个原因,就是老苍前段时间一直都在准备体检的相关事宜,没有太多时间和精力创作。
今年老苍这不是毕业了吗,打算去服兵役锻炼锻炼自己,目前初检通过,在等着复检和政审,最终结果是什么,老苍会另行发单章通知。
如果一切顺利,虓虎就是老苍近几年的最后一本书了,或许服兵役回来,老苍会给读者老爷们搞一本军旅题材的作品出来也说不定。
如果没有去上的话,老苍就得找个工作,然后会继续开下一本书,但是时间不能确定。
下一本书呢,还是三国题材的,老苍已经简单的罗列了一下大纲,但没有动笔去写。
近期,在有时间和灵感的前提下,老苍可能会写一些虓虎的番外篇,或者说是讲讲老苍想讲述的,这个订阅全看读者老爷们的心情即可,但这个并不一定会实现,因为老苍最近忙着健身、锻炼什么的,闲暇时间实在有限。
有的时候在介绍相关历史人物的时候,有些读者会说老苍在水,但老苍并不是水,有的人物介绍是老苍凭感觉写出来的,有的则是通过查阅多方资料才码上去的,并不是老哥们口中所谓的“水”。
如果想水字数,老苍有很多方法可以水,比如攻城、武将对打,老苍随便一场战斗就能写一个礼拜左右,但老苍那样写过吗?并没有吧。
锋行也好,虓虎也罢,老苍的初心是想让读者老爷们在放松心情、获得快乐的同时,能从中获得一些知识,而不是为了图一乐而看。
一个作品,好也罢,坏也罢,总该给读者留下点什么东西才行,而不是看过之后就被遗忘了。
开了虓虎这本书以后,老苍从最开始的一级作家变成了现在的三级作家,每月收入虽然不多,但也算是稳定,至少有了一笔额外的零花钱,这一切都多亏了读者老爷们的支持与厚爱,在这里,老苍要对读者老爷们真诚的说一声:“谢谢!”
不知道这段章节感言看盗版的读者们能不能看得到,但有一点是老苍想说明的,那就是修改过后的章节,盗版网站并不会跟着一起修改,所以会直接出现前后文对不上的情况,看盗版可以,盗版的读者也是老苍的读者,这没什么。
但您看着盗版,前后文对不上了,然后过来书评区喷,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这事老苍不做过多评价,看盗版您就消消停停的看,老苍不多加干涉,但老苍不希望看着盗版,没有花一分钱的读者,来正版的书评区指点江山。
正常提议、讨论情节什么的都可以,但指点江山、污言秽语的就算了吧,要是老苍真想骂人,您还真不一定是老苍的对手。
好像有点说跑题了,但老苍前面也说了,这感言就是想到哪说哪,随心所欲,反正也不收费,老哥们想看的就看看,不想看的直接跳过就好。
虓虎的第一章发表在19年8月28日,正文卷最后一章发表在6月30日,这段时间老苍共写了140万字,每天保底4000字,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从来没有断更过,这点老读者们都知道。
说这些并不是显摆什么或是邀功请赏,老苍只是想说不管虓虎写的怎么样,老苍一直都在努力,从未放弃,也从未间断过。
在老苍看来,别管成绩如何,每天码出该更新出的字数来,这是一个写手该有的态度,当然了,人有朝夕祸福,有些无法抗拒因素发生时,偶尔的断更也情有可原。
如果继续开下一本书,老苍估计时间不会太早,因为一方面老苍需要找工作,另一方面老苍也得设计一下大纲和情节,攒些存稿再发书。
到了那时候,老苍的更新字数和时间可能就会做出改变,毕竟老苍得工作,码字只能算是一个兴趣爱好,或者说是兼职,在码字的收入没超过工作之前,老苍没法舍本逐末。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等最终结果下来后再说也不迟。
虓虎的书友群是625333077,由于成绩一般,老苍也就没恬不知耻的搞什么v群和普通群,老苍当初兴致勃勃的建了一个千人群,结果到现在群里还不到150个人,怎一个惨字了得?
有些临时通知啊、或者像是被关进小黑屋这种突发情况,老苍没法或者来不及发单章跟读者老爷们汇报情况,所以一般都会在群里通知,老哥们如果支持老苍、喜欢老苍的作品,那就赶紧加群吧!
写到这,迟来的完本感言也差不多该结束了,是时候跟读者老爷们道个别了。
在这里,老苍祝虓虎所有读者身体健康、工作顺利、财源广进、学业有成!
感谢诸君一直以来的支持,承蒙厚爱,三生有幸!
第五百九十三章 血战姑臧,势均力敌
顶着迎面而来的箭雨,李傕郭汜部下的士兵硬着头皮,满脸悲壮的扛着云梯开始了攻城。
“咚!咚!咚!”
隆隆的战鼓声响起,十余个攻城方阵缓缓朝着姑臧城移动。
“弓弩手,准备!”见曹军袭来,马超高声下令道。
马超一声令下,姑臧城上的西凉悍卒们俱是紧握手中的强弓硬弩,静静的等待曹军进入射程。
“放!”马超挥手道。
“咻咻咻!”
乌泱泱的箭雨洒落,好似暴雨倾盆,又似乌云蔽日。
饶是有盾牌保护,许多曹军士兵仍是被射成了刺猬。
“还射!”曹仁高声下令道。
曹仁下令后,成片的箭雨立即从曹军军阵中升起,朝着姑臧城头飞去。
曹军这一还射,空中立马就热闹了起来,来自双方的箭矢不时相撞落地,发出了金铁交鸣之响。
但这点箭矢相撞的响声与喊杀声喧天的战场相比,无异于一滴水落入了江河当中,很难引起人们的注意。
虽然双方都在不停的放箭,但一个是从高往低,另一个却是由低至高,肯定是守城方占据的优势要大些。
不计其数的曹军士兵被从天而降的箭矢射倒在地,但其身后的士兵非但没有停下脚步,反而是加快了行进速度。
伴随着接连不断的破空声,遮天蔽日的箭矢好似饿急了的漫天飞蝗一般,肆意穿梭于双方军阵。
弓弦响动的声音不绝于耳,不断有箭矢穿过盾牌的缝隙将曹军士兵射倒在地。
城头上的西凉悍卒们也不时有人中箭栽落城头,而后摔的骨断筋折,一命呜呼。
密密麻麻的箭雨有的落在地上,有的射在盾牌上,亦或是射在人的身上,接连不断的惨叫声充斥了这方天地。
云梯被架在城头后,充当炮灰的李傕郭汜部下士兵便被撤掉,身披盔甲的曹军先登举着大盾开始攀梯而上。
“砸滚木礌石,浇金汁!”马超高声下令道。
金汁说的好听,其实就是粪便,粪便肮脏的很,还含有各种病菌,是古代守城很常见的一种武器。
古代守城用金汁,会把金汁加热,并在其中添加一些东西以增加毒性,比如砒霜啥的。
然后朝敌人泼洒下去,不仅味道很可怕,连盔甲也挡不住,会造成被泼的人烫伤,伤口严重感染,不易治疗。
虽然不会马上死,但是一个重度烫伤,还严重感染的病人在当时的条件下也活不了两天,对敌人的震撼还是比较大的。
古代有时候还会把箭矢涂上马粪,然后再射敌,这和金汁属于同一个思路。
城头的西凉悍卒得令后死命的朝下砸着滚木礌石,煮沸的金汁也被倒向城下。
登城的曹军先登并没有因此停下脚步,他们依旧举着盾牌,踩着梯子奋力向城头攀爬。
城头上滚木礌石纷至杳来,一众曹军先登和攻城的曹军士兵俱是被砸的血肉横飞。
箭矢如同暴雨一般的倾泻着,始终没有停歇,宛若死神之镰一般肆意收割着双方士兵的性命。
个别曹军先登举着插满弩箭的大盾,历经艰难险阻终是登上了城头。
但还没等他们站稳脚跟,城楼上的西凉悍卒或是挥舞叉竿,或是刀枪并用,直接将其掀下城楼。
马超带着麾下亲兵不住游走于城头,哪里有曹军登上城楼,他便带人杀向何处。
就这样,这场战斗逐渐陷入了僵持,曹军无法攻可姑臧,马超也没法退敌,双方僵持不下,战况愈演愈烈。
不论是冲锋的将士还是守城的西凉悍卒,只要有人倒下,后面的人便会立即顶上,源源不断,从不停息。
从早上杀到黄昏,期间从未间断。
直到夜色降临,曹仁才在曹操的点头下鸣金收兵。
望着缓缓退去的曹军,马超强忍满身的疲惫,冲着西凉悍卒们下令道:“整理军械,查缺补漏,明日曹贼肯定还会来攻城!”
“诺!”一众西凉悍卒拱手道。
……
次日的攻坚战,曹军依然没有取得什么成效。
连续两天的浴血攻坚下来,使得饱经战火的姑臧城墙变得血渍斑驳。
许多没有被清理走的残肢断臂胡乱的堆在一起,让人不忍直视。
两日的鏖战下来,姑臧城下已经填上了万余曹军士兵的生命。
只不过这些士兵多半都是李傕郭汜的降兵,对曹操来说,这点战损算不得什么。
而城头之上,同样也有数千西凉悍卒永远的闭上了眼睛,离开了这个战火纷飞的世界。
姑臧城下的每一寸土地,都已经被干涸凝固的血渍所填充。
眼下已经是围攻姑臧城的第三日了,但曹操却依旧没有放弃的打算。
马腾无力的依靠在城墙上,连续的攻坚战,对于断臂的他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虽然守城战多半都是由马超组织的,但马腾这个主公还是得出现在城楼上鼓舞军心的,总不能什么事都推给马超去做。
见曹军又欲进攻,马腾急忙布置麾下将士做好防御准备,以抵挡曹军的进攻。
姑臧城上鼓声急鸣,乌泱泱的士兵持盾背弓登上城楼,很快就把整个城墙都挤得满满的。
城外,鼓声大作,剑拔弩张,曹军蓄势待发,只等主将下达进攻命令。
城楼上的西凉悍卒们也都早已准备完毕,弓箭手们将强弓拉成满月,只待曹军进入射程。
攻城大战,一触即发!
曹仁拍马上前,举枪高呼道:“击鼓,攻城!”
“咚!咚!咚!”
隆隆的战鼓声响起,十余个攻城方阵缓缓朝着姑臧城移动。
曹仁一声令下,漫如潮水的曹军将士扛着云梯、顶着盾牌,再度对姑臧城发起了进攻。
城头上的西凉悍卒也不是吃干饭的,他们在马超的指挥下立即对曹军进行了还击。
瞬间这片天地便是万箭齐发,同时无数的滚木礌石自城头狠狠的抛下。
这片战场犹如一个巨大的绞肉机一般,无情的吞噬着双方将士的生命。
战事正酣之时,曹仁高声喝道:“马寿成,此时献城投降还不算晚!”
听了曹仁的话,马腾冷笑连连:“呵!今日只有断头的马寿成,绝无献城投降的鼠辈!老子的命就在这,想要便来拿吧!”
第五百九十四章 姑臧告急,援兵赶至
“愿随将军死战,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城墙上的西凉悍卒们齐齐发出一声呐喊,士气如虹!
见偷鸡不成蚀把米,曹仁气的直咬牙,曹操淡淡的看了一眼曹仁,但并未出言责怪。
随即曹仁高声喝道高呼道:“今日誓死破城,谁敢后退,立斩不赦!”
充当炮灰的降兵们脸上写满了无奈,但主将下令,他们只得遵从。
这日的进攻依旧无果,日薄西山之时,曹仁只得下令鸣金收兵,待明日再做打算。
见曹军鸣金,马腾父子都是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因为曹军的进攻一天比一天猛烈了。
次日一大早,曹操便再度对姑臧城发动了空前猛烈的进攻。
昨夜曹操已将今日不论能否破城都会撤军的消息告知了三军将士,故此眼下曹军将士的心中都憋着一股火。
苦苦打了四天,他们自然是不甘心无功而返。
所以今日曹军的攻势,乃是前所未有的猛烈。
马腾父子见后虽是心急如焚,但他俩却不能露出半点的慌乱。
因为他二人是所有人的主心骨,他俩一慌,这士气可就完了!
想了想,马腾朗声道:“儿郎们守住,曹军的退兵之日不远了!匹夫曹操狗急跳墙之下,才会做出如此举措!”
听了马腾的话,一众西凉悍卒俱是哄笑一声,随即很是心安的埋头守城。
此时曹军先登已经快要抵达姑臧城下,曹仁见此高呼道:“加把劲!先登城头者,赏千金!”
这下曹军的先登死士更是卖力的向前推进,脸上的兴奋之色无以言表。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曹军先登都是红着双眼,嗷嗷怪叫的顺着云梯向上攀爬。
升官和发财的梦想,只要第一个登上姑臧城便能全都实现!
见曹军的进攻愈发疯狂,马超直接冲到城楼前方,从亲兵手中取过了一把长弓。
马超弯弓搭箭道:“此战若败,吾与诸位皆命丧于此!”
话音未落,一支箭矢呼啸而出,直接射穿了一名敌军的胸膛。
被箭矢穿透的士兵面带不甘之色,却是无力支撑,缓缓倒地死去。
但射穿了这个士兵后,马超射出的箭矢并未就此止步,而是再度射入了一个士兵的身体。
西凉悍卒们得此感召,自是奋力而战,支支箭矢射出,哪怕耗尽力气亦是毫不退却。
城墙之下遍地尸体,猩红的血液和残肢断骸都在昭示着这场战斗的疯狂。
望着蚁群一般的敌军,马超挥舞着龙骑尖喝道:“今日一战,虽死无憾!”
“决死一战,虽死无憾!”西凉悍卒们随马超一同喝道。
沙哑的声音在城头响起,即便如此,一众西凉悍卒仍是竭力呼号,满脸的狂热之色。
望着马超的身影,马腾欣慰的点了点头,只是不知道他父子二人能否活过今日。
就在姑臧城岌岌可危之时,城下的情况突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曹军的左右两翼尘土飞扬,几乎同时出现了一彪骑兵!
曹操见后怒喝道:“这些斥候都是干什么吃的?敌人都到了眼皮子底下,这群废物竟是一份情报都没送来,这岂不荒唐?!”
荆嗣与夏侯惇等将闭口不语,因为他们也不知这支奇兵究竟是从何而来。
“吾这老友好快的动作,看来他很是看中马儿呢!”曹操冷笑道。
“主公,是撤还是打?”夏侯惇询问道。
“撤?这时候了还能往哪撤?传令下去,停止攻城,结阵迎敌!”曹操喝道。
“诺!”夏侯惇拱手道。
随着令旗舞动,攻城的曹军开始缓缓撤了下来,并结成阵型迎敌。
左翼的领兵大将手持七星龙鳞枪,胯下骑着水墨驹,不是曲阿小将第五钧更是何人?
右翼的领兵大将手持一把锋锐的长刀,身披连环锁子甲,正是新投奔吕布的魏文长!
“杀!”第五钧高举七星龙鳞枪,口中爆喝道。
“杀!”魏延亦是盘旋长刀,死命的催赶着胯下的战马。
姑臧城头,马超一脸狂喜的对马腾说到:“父亲,咱们的援兵来了!”
望着迎风飘扬的“吕”字帅旗,马腾如释重负的点了点头:“吾儿,出城助大将军破敌!”
“孩儿领命!”马超一甩披风,快步朝城下走去。
片刻后,万余西凉悍卒从姑臧城内鱼跃而出,为首的一将身高八尺八寸,头戴白狼啸月盔,身穿兽王连环甲,手持龙骑尖,胯下西凉神驹里沙飞,此人正是有着“神威天将军”之称的锦马超!
紧随马超的,便是威震羌胡的马家枪骑兵!
枪骑兵往后,才是寻常的西凉骑兵。
“敌军人数不明,结成阵型,且战且退,朝着汉中方向靠拢!”曹操下令道。
“诺!”曹仁等将拱手领命,而后便开始组织部下士兵开始突围。
第五钧与魏延率领的骑兵很快便凿穿了曹军仓促结起的阵型,两万骑兵在曹军军阵中横冲直撞,简入无人之境。
曹军诸将虽是有心会会第五钧与魏延,但眼下最重要的任务是突围,故此也没人上前去触那个霉头。
至于李元霸,这货不知道去哪逗蛐蛐玩了,连曹操都使唤不动他,就更别说其他人了。
“少主,主公的胳膊就是被那个大眼睛的匹夫给砍断的!”乱军当中,一个眼尖的士兵认出了杨大眼。
“好啊,终于逮住他了!随吾杀!”马超怒喝道。
话音未落,马超便已骑着里沙飞窜了出去,枪骑兵们唯恐马超有失,急忙拍马追赶马超。
此时杨大眼尚未预料到即将到来的危机,殊不知死神已经敲响了他的房门。
“狗贼,纳命来!”
只听一道虎啸猛然响起,马超犹如一抹流光般直直的杀向了杨大眼。
直到这时,杨大眼方才意识到了他的危机。
感受着马超身上的滔天杀气,杨大眼拔马便逃,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
能跟姜松打上一整天的狠人,杨大眼自知不敌。
见杨大眼要跑,马超冷笑一声,双腿一夹里沙飞,里沙飞得了主人的命令快步朝前奔去。
马超死死的盯着夺路而逃的杨大眼,眼中的杀机毫不掩饰。
第五百九十五章 割须弃袍,夺路而逃
马超手中的龙骑枪直奔杨大眼而去,冒着寒光的枪尖使得杨大眼胆寒不已。
这一枪并没什么精妙可言,只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枪刺之术而已。
但这一枪在马超手中使出来,却是起到了化腐朽为神奇的效果。
杨大眼只觉得有千百杆长枪迎面而来,将他包围在了其中。
那铺天盖地的枪芒,似是要将他彻底碾成灰烬一般。
杨大眼的瞳孔紧缩,这一刻他突然发现,这一枪无论他怎么躲避好像都没法躲过去!
但杨大眼好歹也是个久经沙场的宿将,既然躲无可躲,那便殊死一战吧!
电光火石之间,杨大眼手中的长刀猛的一扬,在此绝境之下,他发出了生平最强的一记劈斩!
刀势猛烈,摧枯拉朽,阵阵罡风激荡,吹得战袍飞扬!
但在盛怒的马超面前,杨大眼就算是发挥出了十二分的能耐,也注定会是徒劳无功。
“铛!”
只听一声金铁交鸣的兵刃撞击声响起,马超手中的龙骑枪径直穿过了杨大眼的喉咙。
杨大眼怒目圆瞪,直到意识消散的那一刻,他也没搞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
“明明不是挡住了么?这到底是为何?”杨大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喃喃道。
其实不只是杨大眼死不瞑目,就连跟在马超身后的枪骑兵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离得近的士兵都听见了金铁交鸣之响,照理说杨大眼不应该有事啊?
此时杨大眼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手中长刀依旧高举未落,但却只剩下了半截锋刃。
原来马超势大力沉的一枪竟是直接刺碎了杨大眼的长刀,击碎锋刃的枪尖余势不减,笔直的刺入了杨大眼的喉咙。
拔出了龙骑枪,马超仰天长啸一声,似乎在借此宣泄着心中的悲愤。
虽然大仇得报,但马腾的胳膊却是再也回不来了。
接着马超割下了杨大眼的首级,将其挂在马旁,而后便再度开始了冲杀。
这一次,马超冲锋的方向是曹操帅旗的所在之处。
见了一合斩敌的马超,曹操也是被吓得不轻。
曹操一边拍马逃跑一边回首喊道:“拦下马儿!”
“末将领命!”夏侯惇止住战马,回身冲向马超。
但一个曹军校尉抢在夏侯惇之前杀向了马超,虽然明知不敌,但他还是决定为自家主公争取到撤退时间。
无论什么时候,忠勇之士都不少,更何况是在这三国时代。
这曹军校尉拍马直取马超,他的脸上带着一抹悲壮之色,因为他也明白,这一去便回不来了!
“受死吧,马超!”这校尉喊了一嗓子给自己壮胆。
“无名下将也敢言勇?”马超十分不屑的说到。
枪起,血花溅,校尉应声栽落战马,卷起了一片烟尘。
斩了这校尉后,马超继续朝着曹操杀去。
不多时,夏侯惇悍然杀至,马超也识得夏侯惇,知道他是个难缠的对手,故此马超并未与夏侯惇交手,只是分出了一部分枪骑兵,命其结阵拦下夏侯惇。
夏侯惇被马超此举气的哇哇乱叫,虽然夏侯惇骁勇难当,但马家的枪骑兵也不是吃素的,作为马家纵横西凉的底气和本钱,枪骑兵自然不会是易于之辈。
没有了拦路虎,马超催赶里沙飞,继续朝曹操杀去。
此时曹操身旁已经没有什么像样的大将了,罗松被曹操派去了救援身陷重围的曹仁和荆嗣,越兮与第五钧战的难解难分,完颜寿与魏延交上了手,李元霸抱着装蛐蛐的陶瓷罐子不知所踪。
剩下的诸将倒也有不少,但这些将领里面没人是马超的对手,上去了纯属白给。
再加上情况比较混乱,所以很多将领都被冲散了,故此眼下曹操陷入了无人可用的难题。
此时曹操心中懊悔不已,早知会这样,那便将罗松留在身边护卫了!
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卖,眼下曹操能做的,只有祈祷爪黄飞电快点跑了。
好在曹操马前马后跟着不少曹军将士,这才让惶恐不安的曹操稍微得到了一丝慰藉。
此时战场上的局面异常混乱,虽然曹操下达的命令是结阵撤退,可眼下的情况,士兵们哪里还有心情好好结阵?
仓促结成的军阵被第五钧和魏延没费什么力气就给凿穿了,马超带着西凉悍卒加入战斗后,曹军的境地变得更为雪上加霜,整个曹军都几乎乱成了一窝粥。
丢盔弃甲的曹军将士被第五钧和马超等将率部追的四下奔逃,狼狈不堪。
被团团护卫在中央的曹操不复先前的神采飞扬,现在能够脱险已是幸事,哪里还有功夫管什么风度气势?
夏侯渊见曹操不远处帅旗甚是醒目,便低声建议曹操远离帅旗。
曹操听后不假思索的命抗纛者朝着相反的方向逃去,以免马超顺着帅旗寻来。
在曹操舍弃帅旗后,马超暂时失去了追击的目标,只好朝着曹操的中军发起了冲锋。
望着无头苍蝇一般的马超,曹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很快他便笑不出来了。
“那身披银甲,系着红披风的是曹操!”见过曹操的西凉悍卒邀功般的为马超指认曹操。
“曹贼,纳命来!”闻言马超手中龙骑枪上下翻飞,杀出一条血路直奔曹操而去。
曹操一听鼻子都气歪了,这不是倒霉催的么!
望着浑身是血、如同杀神一般的马超,曹操拍马朝前逃去,一刻也不敢停留。
曹军士兵同样不敢直面马超的锋芒,见马超追来,他们装模作样的胡乱抵挡几下,而后便让开道路放马超畅通无阻的通过。
曹军士兵的动作无比的自然和流畅,不少士兵在此时发挥出了影帝水准,其演技令人叹为观止。
但也有些躲闪不及的倒霉蛋,直接便被马超送上了路。
见马超越追越近,曹操急忙挥剑割断了心爱的披风,并摘下了精美的头盔,从夏侯渊手中接过了一条寻常披风系在了身后。
“马儿,吾来会会你!”夏侯渊挺枪出马直取马超。
“妙才,你不是马儿的对手,快回来!”曹操急道。
“主公,让末将来为您断后!”夏侯渊视死如归的杀向了马超。
“妙才!”曹操痛呼一声。
见夏侯渊心存死志,马超并未与他多纠缠,依旧是分出了一部分枪骑兵将其拦下,而后便继续追击曹操。
“面色白皙,留着长须之人便是曹操!”还没等曹操松口气,西凉军士兵便继续扯着嗓子喊道。
“欺人太甚!”曹操暗骂一声,万分不舍的割掉了心爱的美髯。
“短髯者是曹操!”没过多久,西凉悍卒们再次认出了曹操。
“匹夫,一群匹夫!”曹操咬牙切齿的斩下一块布来包住下颌。
第五百九十六章 张绣反水,绝境曹操
“主公,张绣反了!”李典如丧考妣的禀报道。
“什么?”曹操眉头紧蹙,但却并未追问原因。
张绣为什么反的,别说是曹操了,就连众将心中也是一清二楚。
在曹操对邹氏起了念头后,荀彧和程昱便一同劝谏过曹操,但曹操不为所动,一意孤行。
如今曹操强纳了邹氏,张绣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原著中有这样一段记载简单的记述了曹操与邹氏之间的故事:
一日操醉,退入寝所,私问左右曰:“此城中有妓否?”
操之兄子曹安民知操意,乃密对曰:“昨晚小侄窥见馆舍之侧,有一妇人,生得十分美丽,问之,即绣叔张济之妻也。”
操闻言,便令安民领五十甲兵往取之,须臾,取到军中,操见之,果然美丽非常。
操问其姓,妇答曰:“妾乃张济之妻邹氏也。”
操曰:“夫人识吾否?”
邹氏曰:“久闻丞相威名,今夕幸得瞻拜。”
操曰:“吾为夫人故,特纳张绣之降;不然灭族矣。”
邹氏拜曰:“实感再生之恩。”
操曰:“今日得见夫人,乃天幸也。今宵愿同枕席,随吾还都,安享富贵,何如:”
邹氏拜谢,是夜,二人共宿于帐中。
邹氏曰:“久住城中,绣必生疑,亦恐外人议论。”
操曰:“明日同夫人去寨中住。”
次日,移于城外安歇,唤典韦就中军帐房外宿卫,他人非奉呼唤,不许辄入。
因此,内外不通,操每日与邹氏取乐,不想归期。
……
“曹贼休走!”张绣的喊声传入了曹操的耳中。
“曹贼休走!”胡车儿瓮里翁气的声音传来。
张绣与胡车儿带着李傕郭汜的旧部悍然杀至,曹军士兵急忙上前为曹操退敌。
李傕郭汜二人的旧部虽然都是一群乌合之众,但这些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西凉悍卒,虽说没有经过什么系统的训练,可若是论一对一捉对厮杀,他们不会惧怕任何人!
这些天强攻姑臧城,定在前面充当炮灰的一直都是这些西凉降兵,所以他们心中对曹操和曹军将士的恨,并不弱于马超和张绣半分。
故此这些西凉悍卒俱是红着眼、嗷嗷怪叫着对曹操发起了冲锋,曹军的防线一触即溃,完全无法抵挡他们的脚步。
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曹操懊悔不已,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只能夺路而逃,片刻也不敢停留。
就在这时,又有西凉士兵开口了:“骑着黄马,下颌系着破布的便是曹操!”
闻言曹操的脸上顿时浮现了一抹潮红,曹操强行把这口血吞了回去,因为他不能当着这么多将士的面吐血,他可是三军将士的主心骨!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气血翻涌的曹操气急败坏道。
护卫在曹操身旁的阎应元低垂着脑袋,似乎在思考什么重要的抉择一般。
片刻后,阎应元对曹操道了一声“主公,失礼了!”
随即他抢过了曹操下颌的破布系在了脖子上,而后又解下了曹操身上的披风,最后他将自己的头盔和披风递给了曹操。
“主公,请与末将换马!”阎应元斩钉截铁到。
到了这时,曹操哪里还能不明白阎应元的打算?
“应元,你……”曹操的眼眶有些红了。
“事态紧急,主公不必多言,末将甘愿为主公赴死,但这天下不能没了主公!”阎应元开口道。
换过战马后,阎应元拱手道:“主公、诸位兄弟,若是有缘,咱们来生再见!今日只有战死的阎应元,绝无卖主求荣的阎应元!”
曹操想要开口劝说阎应元若是被俘就降了吧,但听了阎应元的话,曹操又把到了嘴边的话给收了回去。
阎应元舍身救主,而且已经很明确的表示了绝无投敌之心,曹操再劝反倒落了下乘。
说罢阎应元调转马头,带着一队护卫拍马朝另一方向逃去,杀红了眼的马超不疑有他,催动里沙飞直追阎应元。
望着奋起直追的马超,阎应元没有半点害怕,反而很是高兴。
马超追他,这样自家主公便能借机逃脱了!
想罢阎应元加快马速,希望将马超引的更远些,为曹操争取到更多的撤退时间。
不得不说,爪黄飞电是匹难得的宝马,即便是和里沙飞相比,爪黄飞电亦是不逞多让。
“曹操”越逃越快,马超对这个“曹操”更是深信不疑,使上了十二分的力气追赶“曹操”。
见马超直追阎应元,被杀的割须弃袍的曹操松了口气,但不知为何,他的心情甚是沉重。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见马超没有追来,曹操赶紧命乐进收拢残兵败将,朝着益州方向撤离。
正当曹军骑兵为曹操在前方开路时,异变突生!
冲锋在前的曹军骑兵竟是齐齐摔倒在地,人仰马翻,士兵们的痛呼声与战马的哀鸣声交杂在了一起。
紧随其后的曹军骑兵根本无法减速,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战马驶向了摔倒在地的同胞。
全速撞上后,曹军骑兵人仰马翻,哀嚎不止,大军阵型为之一乱。
见到这一幕,曹操的瞳孔猛的一缩。
绊马索,倒马钉!
前面的路上,不知被何人布满了绊马索和倒马钉,难怪他麾下铁骑会无缘无故的成片摔倒!
与此同时,曹军军阵两侧万箭齐发,曹军骑兵瞬间便被射倒大片。
乐进、李典和臧霸等将挥动兵刃格挡箭矢,舞的密不透风的兵刃将飞来的箭矢一一打落在地。
遮天蔽日的箭矢源源不绝,四面八方全都是破空而来的强劲飞矢。
“稳住阵型!后撤者死!”
乐进怒声大吼,企图稳住军心。
好在曹军士兵训练有素,经过起初的慌乱后,曹军将士在乐进的调度下很快便稳住了阵脚,并开始对敌人予以还击。
虽然没有太大的伤亡,但曹操仍是双眉紧蹙,这到底是谁布下的险境?
“大将军麾下高长恭,见过曹公!”两旁的山坡上,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冲着曹操遥遥拱了拱手。
“怎么?吾那老友是要把吾留在此处?”曹操冷笑道。
“曹公实在是误会了我家主公,我家主公只是想给徒儿一个亲手报仇的机会而已!”高长恭笑道。
第五百九十七章 曹操脱险,凉州一统
话音未落,高长恭抬手道:“听我命令!”
一众弓弩手听后俱是弯弓搭箭,只待高长恭的命令下达。
高长恭为何会突兀的出现在此处?
这一切都是陈庆之与法正的手笔,法正与陈庆之汇合后,便给陈庆之出了几个主意供陈庆之参考。
最终陈庆之选择的,便是命第五钧与魏延率骑兵先行,助马腾父子退敌,同时派高长恭携部分骑兵于曹操撤退的必经之路布置险境,拦截曹操的去路。
至于陈庆之和法正率领的步卒,此时距离武威还有一段距离。
高长恭所领的这支伏兵,法正是抱着一种摸奖的心态布置的,能拦下最好,拦不下也没什么太大的损失。
优先有占据地利这个前提,外加曹军士气低迷,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拦不住曹操,曹操也不会派兵追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声音很是不合时宜的响起:“呦呵,这么多人,好热闹啊!”
这道声音并不大,而且还有些瓮里翁气的,但不知怎么,这道声音很是清晰的传入了众人耳中。
“元霸!”曹操如同捉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主公莫忧,我来了!”李元霸催赶万里烟云罩来到了曹操马旁护卫。
只不过颇为滑稽的是,李元霸的擂鼓瓮金锤并未全都拿在手里,其中一只握在手中,另一只却挂在了马旁,因为李元霸怀里还捧着他的蛐蛐罐。
但一见到李元霸,高长恭立即想起了陈庆之嘱咐的话。
临行前,吕布曾经交待过陈庆之,只要见到李元霸,不管战况怎么样都得立即撤退。
本来吕布想派李存孝随军同行,但李存孝前些时日被派去了青州,故此吕布只能叫陈庆之暂避锋芒了。
吕布麾下的武将虽然数不胜数,但他们个个都是宝贝,吕布可不想让自己的部将稀里糊涂的死在擂鼓瓮金锤之下。
就这样,听了李元霸的名号后,高长恭毫不犹豫,立即下令撤退。
曹操虽是不明就里,但他还是下令继续行进。
只有李元霸嘟囔了一句:“一群胆小鬼,无趣!”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马超对“曹操”穷追不舍,虽然爪黄飞电的脚力不慢,但阎应元这是第一次骑爪黄飞电,而且他的骑术又不如马超,所以没过多久便被马超给追上了。
“看枪!”马超怒喝一声,手中龙骑尖猛的刺向了阎应元。
虽是感受到了背后传来的凌冽风声,但马超的枪实在太快,阎应元只能是下意识的侧了侧身子。
由于阎应元侧了身子,所以马超这一枪刺在了阎应元的头盔上,直接将其挑落。
随即马超便将目光投向了他追赶许久的“曹操”,但当他见到披头散发的阎应元之时,马超这才发觉他上当了!
“待吾收拾了你家主子,再回来取你狗命!”马超怒喝一声,随即便欲调转马头离去。
“马儿休走!”不料阎应元竟是纵身一跃,挥刀劈向了马超。
“找死!”只听一声虎啸,阎应元直接被马超这势大力沉的一枪扫在了地上。
倒地的阎应元吐了一大口血,但他并未放弃,而是怒吼向前抱住了里沙飞的马腿。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但这宝马良驹的身子,也不是那么好碰的!
里沙飞长嘶一声,而后扬起前蹄,迅猛的踩在了阎应元的后背上。
“噗!”阎应元再度吐了一大口血。
“是条汉子!你自己了断吧,吾留你一条全尸。”马超有些动容。
谁料阎应元并不领情,他并未理会马超,而是艰难的挥刀砍向了里沙飞的前腿。
“执迷不悟啊!”马超冷哼一声,将龙骑尖送进了阎应元的心窝。
待马超拔出了龙骑尖后,阎应元用尽了全身力气喃喃道:“主公,末将先行一步,若是有缘,咱们来生再见!”
言罢,阎应元脖子一歪,登时气绝身亡。
“战场之上各为其主,吾不怪他。把他的尸首收敛了,厚葬之!”马超对着身后的枪骑兵吩咐道。
“诺!”一众枪骑兵齐齐应诺道。
……
次日,待陈庆之率部赶到武威之时,马腾父子以及马岱等人早已在姑臧城下恭候多时了。
“拜见马将军!”见了马腾,陈庆之行礼道。
“将军不必多礼,老夫父子,让诸位将军费心了!”马腾还礼道。
“马将军此言差矣,我等俱是大将军的部将,主公有令,我们这些部将自需奉命行事。”陈庆之笑道。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将军入城一叙!”马腾拱手道。
“将军请!”陈庆之亦是拱手道。
“将军放心,方圆二十里之内遍布西凉斥候,就算曹操杀个回马枪,咱们也定能提前得到消息。”一边走着,马腾一边对陈庆之说到。
“有劳将军了!”陈庆之冲着马腾笑了笑。
其实陈庆之没有告诉马腾的是,有一小部分锦衣卫的弟兄一直都咬在曹军的屁股后头,只要曹操稍有异动,信鸽立马就会将消息传回。
但这话,陈庆之并没有告诉马腾,说出来跟显摆一样,费力不讨好的事,干嘛要去做呢?
入城之后,陈庆之一行人便随着马腾来到了太守府当中。
众人坐定后,稍作寒暄,马腾便将投效吕布的意愿和盘托出,并表示将武威、金城两郡献出。
在陈庆之动身之前,吕布便想到了马腾会率部投效,毕竟经此一战,马腾的实力不复从前,外加有马超这层关系在,所以吕布笃定马腾定会投效。
有了吕布的交待,陈庆之自然做的了这个主,但为了马腾面上好看,陈庆之还是推脱说给吕布上书一封,而后再给马腾答复。
而后陈庆之便率部驻扎在了武威郡外,马腾一再劝陈庆之入城结营,但都被陈庆之给婉拒了。
虽然给吕布上书只是个面子工程,但该做的东西,陈庆之一定会把他做好,就算是面子工程也得做好。
待吕布的回信抵达后,陈庆之代表吕布接受了西凉马家的投效。
据锦衣卫传回的情报,曹操率部直接进入了益州地界,并已经开始朝着汉中行进。
至此,西凉的割据势力不复存在,凉州一统。
第五百九十八章 生财之道,以钱换钱
平定凉州后,陈庆之便给吕布修书一封,请吕布派遣官员前来凉州上任。
与书信随行的,还有马腾父子、梁师泰与斛律光。
虽然马腾不聪明,但他也不傻,既然已经决定投效了,那就消消停停的请吕布赏个宅子去养老,别死皮赖脸的待在凉州找不自在。
反正马家有马超这个麒麟儿在,只要吕布不倒,那么马家便不会倒。
此番吕布派兵进入凉州,可谓是收获颇丰。
吕布不仅得到了凉州,还得到了马家父子的投效,以及张绣胡车儿的投效、外加曹操的爪黄飞电。
粮草辎重倒是没有缴获太多,毕竟西凉本就是贫瘠之地,装备又比较落后,西凉悍卒之所以能屹立不倒、闻名天下,靠的并非是精良的装备,而是由彪悍民风带来的不怕死。
俗话说的好:“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
只要你敢玩命,不敢玩命的人就会畏惧你,久而久之,这西凉悍卒的名声也就打出来了。
……
幽州,蓟县。
吕布端坐在桌前,粗大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
坐在吕布下首的糜竺很是小心翼翼,只有半个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又下降了半成?”吕布开口道。
“启禀主公,确是如此。如今到处都在打仗,许多百姓连饭都吃不上,就更别说去冲霄楼喝酒吃菜了。”糜竺小心翼翼的答道。
“你害怕什么?吾还能吃了你不成?吾又没说要怪罪你。”见了糜竺的姿态,吕布笑道。
“多谢主公!”糜竺急忙道谢。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贞儿和婉儿在,只要你不做什么太出格的事,吾又怎么会苛责于你?”吕布冲着糜竺说到。
侍候在一旁的曹少钦则是抬头看着屋顶,摆出一副“你们聊,我什么都听不见”的样子。
“好了,你且下去吧,将和珅叫来,吾有事交待他。”闲叙了片刻后,吕布给糜竺下了逐客令。
“属下告退!”糜竺拱手离去。
望着糜竺离开的身影,吕布微微摇了摇头。
糜竺此人虽然颇有经商头脑,但为人过于老成,始终将求稳放在第一位,有些事情,吕布是没法交给他去做的。
和珅就不一样了,他的胆子可比糜竺大了许多,而且他的生财之道数不胜数,这些都是糜竺不没有的优势。
如今正处于青黄不接之季,外加各地战乱不断,所以酒楼和售酒、贩糖的生意都受到了一定影响,吕布这几个聚宝盆不复昔日的荣光,营业额和售卖额都在持续下降。
虽然下降的幅度不大,但这么一直降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所以吕布必须得想点法子了。
吕布手下养了数以十万计的士兵和战马,每天人吃马嚼所消耗的便是个天文数字,坐吃山空可不行。
别看现在将士们都死心塌地的为吕布效力,若是哪天吕布开不出军饷来,那这些士兵不会有多少留下为吕布效力,这是个很现实的事情。
既然近来的收益不好,那便得想点别的生财之道了。
条条大路通罗马,东方不亮西方亮,活人总不会让尿给憋死。
故此吕布便将注意打到了和珅头上,反正现在府库中还有不少闲钱,叫和珅拿去投资便是。
要说以财生财之道,和珅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和珅富可敌国的财富哪里来的?搜刮民脂民膏?
别傻了,和珅要是敢这么敛财,乾隆哪里还能让他活那么久?
以和珅的脑袋,这样低级的事他才不会去做。
至于私吞国库,中饱私囊之事,和珅就更不会去做了,这比搜刮民脂民膏严重多了。
和珅的生财之道,其实用六个字便能描述,那便是“挪用皇家财产”。
乾隆知道和珅的能耐,对此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没人检举揭发,此事他老人家是不会过问的。
退一步讲,就算是有大臣检举,乾隆也只会做做表明文章,简单的呵斥和珅几句,叫和珅交些罚款也就算了,并不会真拿和珅怎么样。
这么好用的皇家提款机,乾隆上哪找去?
其实光是挪用皇家财产也不至于让和珅富可敌国,关键和珅还很懂商机。
国库里的钱有多少?这个咱们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但以乾隆时期的国力,里面的钱肯定是不少就对了。
和珅拿着这些钱干什么了呢?
用现代的话说,和珅拿着皇家的钱,看什么项目赚钱便把钱投进去。
除此之外,和珅还顺道放点什么贷kuan,至于利息多少,反正肯定不低就对了。
赖账的问题不用担心,以和珅的身份地位,敢赖他账的人真是凤毛麟角。
况且和珅的背后还站着乾隆这么一尊大佛,谁要是敢赖账,那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和珅挪用皇家的财产不假,但人家天生就是经商的料,干什么都赚钱。
本来皇家财产的基数就大,和珅用它赚的钱,可不止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心思玲珑的和珅赚了钱后,先是把挪用国库中的钱补上,然后再将赚到的钱二八或者三七分成,其中一部分孝敬给乾隆,剩下的便进了和珅的腰包。
当然,最后还是乾隆技高一筹,让和珅白白为大清朝赚了几十年的钱,最后都进了他儿子的腰包。
可怜和珅兢兢业业一生,却并没花出去多少钱,守着钱不敢花的滋味一定难受极了!
既然手底下有和珅这样的人才,那就别让他闲着了,给自己赚赚钱吧!吕布如是想到。
虽然吕布挺有钱的,短期内也不会缺钱,但钱这玩意,谁会嫌多?!
具体怎么操作?
其实说来也简单,打个比方说:吕布要修一条路,这个工程的造价是五百万,但吕布只会给和珅三百万。
其余的怎么来?那就得和珅自己想办法了,用什么办法吕布不管,但和珅一定得保质保量、按时甚至提前交工!
至于是否违反了律法,此事只要和珅做的不是太过分,吕布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边让人家替你赚钱,一边还叫人家遵纪守法?
那不成了典型的当biao子还要立牌坊么!
第五百九十九章 凉州军团,荆州之乱
“拜见主公!”正当吕布思忖之际,和珅拜于门前。
“进来说话。”见了和珅,吕布开口道。
此刻和珅的心里也有些没底,毕竟商行还有冲霄楼这些都是糜竺他们一起经营的,所以和珅只以为糜竺挨完训该到他了。
“不必紧张,吾并非要苛责于你,而是有事找你相商。”见了和珅与先前糜竺那无二的神态,吕布笑道。
“主公请讲!”和珅听后急忙说到。
“近来商行以及各项生意都不景气,故此吾决定……”吕布将他的想法通通告知了和珅。
并且吕布还对和珅许诺待盈利之后,他俩二八分成。
听完了吕布的想法后,和珅惶恐的说到:“为主公赚钱,此乃属下的本分,属下万万不敢奢求其中分成。”
“驴子拉磨还会给些草吃,吾岂会叫你白白费力?你不必多虑,吾的话并非试探,信不信由你。若是你不做,吾便交给万三来做。”吕布开口道。
“属下必不辱命!”和珅听后立即应下了此事。
“如此甚好,此事的相关事宜,吾会叫少钦与你对接的,切记,此事不得对任何人提起。”吕布开口道。
“属下谨遵主公吩咐!”和珅拱手道。
不久之后,天下各州郡几乎同时出现了一个新商会,此商会会长极为神秘,无人知其身份。
而且这个横空出世的商会财大气粗,涉及范围极广,几乎涵盖了各行各业,一切有商机的行业,都会看到这个商会的身影。
不仅如此,一种叫作抵押贷kuan的东西应运而生,掀起了一阵拿房契、田契抵达从而换取资金经商的狂潮。
……
这日,马家一行人抵达了蓟县。
吕布亲自出城迎接,算是给足了马腾父子的面子。
在马家众将的任命上,马腾表示一切听从吕布吩咐,但唯独有一条,那便是马腾不接受任何实质性的官职,只求一处宅子安度余生。
吕布再三苦劝无果,只得遵从马腾的意愿,赐给他一处大宅叫其安度晚年,并向天子上书,请天子加封马腾为伏波将军。
马岱、张绣与胡车儿的数据都已经查询过了:
“马岱:武力87,统帅87,智力77,政治71。”
“张绣:武力98,统帅85,智力72,政治65。”
“胡车儿:武力89,统帅70,智力63,政治52。”
当初吕布乍一听到张绣与胡车儿投效后,便大致猜测出曹老板干了些什么。
果然不出吕布所料,曹操的老毛病又犯了,这才把张绣给逼反了。
所以对于张绣二人的投效,吕布既意外也不意外,一切冥冥当中都自有定数。
至于爪黄飞电,则是被吕布赏赐给了大刀刘铤,106的基础武力,怎么能没个宝马骑乘呢?
而后,吕布便对马超等人进行了任命:
册封马超为裨将军,担任枪骑兵统领一职;
册封马岱为护军,担任枪骑兵副统领一职;
册封张绣为裨将军,至陈庆之麾下任职;
册封胡车儿为护军,至陈庆之麾下任职;
册封斛律光为护军,至陈庆之麾下任职;
册封梁师泰为护军,至张辽麾下任职。
……
凉州方面,任命陈庆之为凉州都督,总览凉州一切事务;
任命马良为凉州刺史;
任命法正为凉州别驾,兼任凉州军团军师一职。
与此同时,吕布命陈庆之将马腾和张绣麾下的降兵,从中挑选精锐充入军中。
筛选过后,近五万降兵竟是留下了三万余,这是一个从未出现过的比例。
要知道吕布制定的筛选规则极为严格,一般都会被刷掉二分之一乃至三分之二,但这些降兵竟是做到了留下五分之三,这不得不让人为之惊叹。
将其编入各部后,陈庆之麾下有三千白袍军、两万步卒、两万寻常骑兵、三万西凉骑兵。
至于吕布为何给陈庆之手下派过去这么多大将,这是因为一旦吕布对益州动兵,凉州的兵马能够以朝发夕至的速度对敌发起闪击战,这便是其中的原因所在。
……
荆州,江夏。
这些时日,刘备与诸葛亮等人一直都留在江夏整顿兵马,并未向荆州其余郡县动兵。
毕竟这些兵马都是黄祖的旧部,虽说投效了刘备,但刘备也不能直接把他们拉上战场。
一般来说,将降兵打散分支各部的这种情况,被打散的降兵都不会超过各部总兵力的三分之一乃至四分之一,但刘备收编的降兵,足足有本部兵马的二倍还要多,所以刘备不得不小心行事。
好在刘备收买人心的手段很有一套,故此没用多久,刘备便完全掌握了黄祖部下的三万余兵马以及刘琦手下的八千水军。
一切准备工作都已就绪,那刘备便可以考虑对荆州其余郡县动兵了。
而后,诸葛亮统帅兵马大权,以刘琦之名对荆州各郡县发起了进攻。
蔡夫人与蔡瑁得知消息后大惊失色,因为无论如何他们姐弟二人都不曾想到,刘备竟是连同刘琦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来。
刘表病入膏肓、卧床不起,蔡瑁自然接管了荆州的兵马大权。
即便是这样,蔡氏姐弟的境况也不见得能好到哪里去,毕竟荆州上将有限,除去被吕布挖走的,其余能堪当重任的,只剩下了文聘与系统分配的李舜臣等人。
虽然文聘等将的质量也不错,可论单打独斗,他们斗不过连儿心善等将;若是论行军布阵,他们又不是诸葛亮的对手。
至于蒯越和蒯良兄弟俩,他俩虽然也是出谋划策的好手,但和诸葛亮相比,未免便有些不够看了。
这样一来,蔡瑁所占据的优势便只有兵力上的优势,可在诸葛亮等人的面前,这点优势明显算不得什么。
除此之外,诸葛亮还派人散布消息,说是蔡氏兄妹图谋不轨,想要借此机会夺权。
如此一来,蔡瑁又失了民心,故此此役蔡瑁必败无疑。
蒯越和蒯良虽然和蔡瑁不太对付,但他俩知道此役蔡瑁不能败。
虽然刘备是打着刘琦的旗号,但蒯越和蒯良怎么能看不出,这一切的主导都是刘备,刘琦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
故此蔡家与蒯家两大襄阳世家摒弃前嫌,一致对外。
第六百章 曹操攻蜀,张松之谋
益州,汉中。
如今汉中已经落入了曹操的手中,修整一段时日后,曹操便打算对刘璋动兵了。
眼下张松倒是没有来向曹操进献《西蜀地形图》,因为张松并不知道曹操来了汉中,更何况曹操的实力亦不复原著中那样强大。
但有了张鲁这个小老弟在,曹操并不是太需要《西蜀地形图》。
修整过后,曹操悍然露出獠牙,猛攻益州各郡县,开始了攻城掠地之旅。
刘璋胸无大志,身无长处,只知道醉心于吃喝享乐,外加益州地理位置偏远,所以直到被曹操打上门来,刘璋方才得知了强敌进入益州的消息。
益州各地的郡兵又久不经战事,所以一交上手立即被曹军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鹰扬法正已经投了吕布,所以刘璋就只能把全部希望都寄托于张松等人了。
在张松、黄权、秦宓、董和等人的商议下,刘璋收缩兵力,将主要兵力布置于险要关卡,集中布防。
除此之外,张松自告奋勇的请命去前线督军,刘璋不疑有他,欣然同意此事。
……
益州,阳平关。
阳平关的守将唤作王平,巴西宕渠人,因为小时候被寄养在外祖父何氏家,因此被人叫做何平,长大后才姓回王姓。
但此事却成为了他一个被人取笑的把柄,在东汉那个讲究忠孝为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时代,中途改换他姓的后果可想而知。
因为此事,王平没少受到冷嘲热讽,这也正是他得不到刘璋赏识和重用的原因。
王平虽然颇有才能,但却始终处于中级军官的行列,很难得到提拔。
直到曹操入蜀,前线吃紧,刘璋这才把王平调到了阳平关驻守。
来到阳平关之后,王平虽是对刘璋不满,但却并未公报私仇,消极收关。
王平派出大量斥候注意曹军的动向,每天晚上都要亲自巡守一遍才去休息,恪尽职守,没有半点疏忽。
见王平将阳平关防守的滴水不漏,曹操便暂时放弃了对阳平关动兵的打算,转而攻占其余郡县。
这天,一个面黄肌瘦、相貌丑陋,却一身锦衣的中年男子来到了阳平关,此人不是张松更是何人?
“拜见先生!”见了张松,王平行礼道。
张松现任益州治中,官职远在王平之上,所以见了张松行礼并无不妥。
“如今将军手握重兵,镇守阳平关要地,不知道能否凭此洗刷掉往日的种种?”屏退了左右,张松似笑非笑的打量着王平道。
“张永年,你说这话是何居心?为何上来便揭开王某的伤疤?”王平神色不善的盯着张松喝道。
“你是来看王某笑话的不成?还是说你居心叵测,想要离间王某和主公的君臣关系?若是后者,那你可找错人了!”王平站起身来厉声呵斥道。
“将军,难不成你以为在下专程为了奚落你而来?”张松冷笑道。
“那你是为何?”听了张松的话,王平脸上的表情逐渐缓和了下来。
“刘璋不过是一倚仗父荫的无才无德之辈,岂配奉为明主效忠?凤凰非梧桐不落,将军既为良臣,还需择主而事啊!”张松不紧不慢的说到,满脸尽是淡定从容。
“住口!好你个张永年,主公待你不薄啊,你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你就不怕王某向主公揭发你的罪行么?”王平怒喝道。
“好了,王将军,不必在试探在下了,在下并未是为刘璋来的,而是为了曹公而来。”张松低声道。
“你的胆子可真是不小啊!”听了张松的话后,王平很是吃惊。
“今日这话,出得我口,入得你耳,不会叫第三人得知,在下又有什么不敢的呢?”张松微笑着说到。
“以将军的才能,若是降了曹公,平步青云定是指日可待!”张松开口道。
“你已经降了曹操?”王平问到。
“还没有,但在下已经和曹公互通了书信。在下以为,投效不能空着手去投,故此在下想劝说将军献阳平关于曹公,你我二人一同投效曹公。”张松开口道。
“你想做背主小人,王某不会拦着,毕竟人各有志,但你想劝王某和你一同投敌,此事便不必再提了,王某断然不会做那卖主求荣的小人!”王平斩钉截铁道。
“不过你且放心,既然你能把这么机密的事告诉王某,便是没把王某当作外人,就算不与你一同投敌,但王某绝不会向任何人揭发你,若是你信不过,王某可以对天起誓。”顿了顿,王平接着说到。
听了王平的话,虽然张松的表情没有半点改变,但心中却已起了许多波澜。
毕竟此行,他专门为了阳平关而来。
“将军,你可曾听说过《西蜀地形图》?”想了想,张松询问道。
“略有耳闻,传闻阁下少时游学益州各地之时,尽绘蜀地山川水河,无论是险关峡隘,还是捷径小路,图中皆有标注,不过听说那地图已经失传了。”王平开口道。
“失传?将军,若是失传了,在下还与你提起它作什么?到了现在你还不明白么?”张松笑道。
“地图一直在你手中?”王平恍然大悟道。
“不错,在下欲献给曹公两件礼物,其一是这阳平关,其二便是《西蜀地形图》。”张松抚须道。
“张松,你一人叛节,何必累及整个蜀地?”王平这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将军此言差矣,就算没有在下的地图,以张鲁对蜀地的了解,曹公争夺蜀地也无需费太多力气,在下所做的,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张松解释道。
“益州早已被那群素餐尸位的家伙牢牢把持,像你我这样的人,永无出头之日!唯有破而后立,方能寻一晋身之法。曹公非是刘璋那等无能之辈,若是将军献关投降,必会得到曹公重用与赏识!”见王平没有说话,张松继续说到。
“举关降于曹公,既可凭此作为将军的进身之资,还可保此地百姓平安。将军不妨想想看,若是将军执意固守,待关破那天,百姓们又当如何?此时此刻,阳平关百姓的生死存亡,可就在将军的一念之间了!”张松站起身来喝道。
“你且让王某想想。”王平痛苦的揉了揉太阳穴。
第六百零一章 艰难抉择,献关投降
听了张松的话后,王平缓缓叹了口气:“且先不说刘璋待王某如何,他是王某的旧主,若是献关降了曹操,以后王某还如何能在人前抬得起头?”
“退一步讲,刘璋将镇守阳平关的重任交付给了王某,就算王某不为了刘璋卖命,却也不能辜负了刘璋对在下的信任!”王平继续说到。
“将军,其实你心里很清楚,以刘璋的实力,是不足以抵挡曹公兵锋的,对于曹公来说,蜀地早晚会是他的盘中餐、腹中食,这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张松摇头道。
“事已至此,还望将军三思啊!难道在将军心里,成千上万的百姓士兵的性命,还及不上刘璋的信任么?将军的决定,可是关系着整个阳平关百姓的命运。”见王平有些动摇,张松继续着他的诱导。
“再者说,将军想想看,曹公并非刘璋那样的庸主,他可不是什么仁德之辈,为了尽快夺下蜀地,曹公可不会心慈手软,将军你是他进攻以来所遭遇的第一道难关,若是将军顽抗到底,曹军的士气必会受到一定打击。为了鼓舞士气,曹公必会血洗阳平关,以此震慑蜀地文武军民。”
“将军是觉得能收服曹公放弃屠城,还是将军自信能够抵挡住曹军的进攻?”张松缓缓说到。
“你别说了!”王平猛的站起身来,冲着张松喝道。
“好好,在下闭嘴,将军好好想想吧。”张松不以为意,只是笑着摇摇头。
良久,王平冲着成du所在的方向遥遥一拜:“主公,末将辜负了您的信任,末将在此,为您磕头赔礼!”
行礼过后,王平开口道:“主公,末将绝非贪生怕死之辈,大丈夫生亦何欢死亦何惧?但末将却不能害了阳平关的无辜百姓,他们的性命,末将没法无动于衷。”
“恭喜将军做出了明智的选择,识时务者为俊杰,将军文武双全,加上献关之功,将来必能得到曹公的重用!”张松笑着拱手道。
直到此时,张松脸上方才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对于说服王平这样固执的武夫,他虽有把握,但也不敢对此打保票。
“但愿如此吧。”王平面无表情的说到。
王平的话音里没有半点的轻松和喜悦,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重疲惫,想来他对于献关投降的行为仍有所抵触。
但王平也知道张松说的都是实话,为了尽快夺下蜀地,对于他这个首当其冲之人,曹操两极分化的态度定会成为两个极端。
若是王平拼死抵抗,那曹操绝不会手下留情,到时遭殃的不仅是王平,还有关内这些无辜的百姓;
倘若王平献关投降,那曹操定会不吝赏赐,加官进爵不在话下。
其中原因无他,曹操无非是想让益州文武懂得如何取舍罢了。
……
“主公,营外有一文士求见,他自称为张松。”曹操的卫士禀报道。
“快快有请!不,吾亲自去迎接!”曹操从床榻上一跃而起,连鞋都顾不得穿便冲出了大帐。
“都还愣着干什么?快不快给主公送履去!”卫士对着婢女们呵斥道。
“诺!”婢女们赶紧提着曹操的鞋子跟在曹操身后一路小跑。
“千盼万盼,日盼夜盼,终于是把先生给盼来了!”曹操拉着张松的袖子说到。
“拜见曹公!”望着一脸热情的曹操,张松的脸上亦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当张松的目光落在曹操赤着的双脚上时,他的眼角顿时便湿润了。
他张松何时受过这种待遇?曹操的行为,真真切切的打动了张松。
如果说先前张松的投效是为了谋个前程,那么从这一刻起,张松便成了真心实意为曹操效力,就算曹操现在要张松去死,张松也绝不会犹豫,士为知己者死,这话可不是说说而已。
说到张松的身世,他和王平的经历既有些相似,却又有些不同之处。
张家在益州虽然算不上什么顶级的世家大族,但却也是排的上数的豪门世家。
按理来说,张松和王平这样的人应该是处在两个极端的。
但由于张松面容丑陋,从小便为父母不喜,长大了又被世人嘲笑,虽是生于世家,但这情况并没比王平好到哪去。
好在张松从小便有志气,他过目不忘,熟读家中藏书,只求“闻书强识”。
只可惜就算张松才识过人,刘璋也并未重用他,就连他这治中之职,都是刘焉临死前害怕刘璋无人可用才临时提拔的。
刘璋的用人原则一向是看谁顺眼就重用谁,张松这模样的自然入不了他的法眼。
对于刘焉的遗言,刘璋虽然遵从了,但他打心眼里看不上张松。
在担任益州治中后,张松做过最多的工作便是出使,不管是出使谁,刘璋都会派张松前去。
其中的确有张松出色外交才能的原因,但更多的原因,却是刘璋不愿看见张松,派张松去出使,他便能十天半个月不见张松,眼不见心不烦便是如此。
故此今日见了赤足相迎的曹操,张松顿时就被感动落泪了。
见了张松眼角的那丝晶莹,曹操心中暗暗一笑,但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表情来。
曹操亲切的拉着张松的胳膊来到了大帐当中,寒暄了片刻后,张松便直入正题道:“曹公,在下幸不辱命,已说服阳平关守将王平献关降于曹公。”
曹操听后喜道:“果真?”
张松拱手道:“此等大事,在下怎敢哄骗曹公?”
曹操高兴的一拍大腿:“好!能夺下阳平关,吾给你和王平记首功!”
张松拱手道:“多谢曹公。”
曹操板着脸说到:“叫吾什么?”
张松起身行礼道:“多谢主公!”
曹操笑着拍了拍张松的肩膀:“不必多礼,今后吾还得多多仰仗先生啊!”
张松行礼道:“主公厚恩,属下无以为报,愿为主公肝脑涂地!”
“好!哈哈哈!”曹操喜道。
“不知何时能够进入阳平关?”想了想,曹操开口问到。
“只要主公愿意,您随时可以率军进入阳平关,届时王平将军会带着阳平关的守军出关相迎主公。”张松开口道。
听了张松的话,曹操满意的点了点头,守将率兵出关相迎,这算是免去了他的后顾之忧。
毕竟曹操不能保证张松是不是诈降,但守将率兵出关,这就几乎可以排除张松诈降的嫌疑了。
故此曹操越看张松越顺眼,就连他丑陋的相貌,曹操也没那么在意了。
这一世,张松并未因为他的相貌而受到曹操的歧视,曹操也没有因为嘲笑张松而受到那顿臭骂。
但那《西蜀地形图》,最终却并未落入了曹操手中。
在张松面见曹操的同时,十余个黑衣人秘密潜入了张松府中,将张松家里翻了个底朝天,盗走了《西蜀地形图》。
第六百零二章 剑门天险,寸步难进
幽州,蓟县。
望着桌上的几幅《西蜀地形图》与锦衣卫送来的情报,吕布笑着摇了摇头,这下曹操和刘备算是都没法得到《西蜀地形图》了。
前些时日潜入张松家中的,正是益州锦衣卫分部的弟兄。
至于为何盗图,这是因为吕布觉得这图以后肯定会派上用场,故此派锦衣卫的弟兄盗走了《西蜀地形图》。
不仅如此,就连《西蜀地形图》的拓本,吕布也没给张松留下,直接来了个一窝端。
当然了,这个年代还没有拓本,说是拓本,其实就是张松照着《西蜀地形图》画出来的仿制品。
“葭萌关守将王平献关投降,曹军进驻葭萌关,曹操的动作倒还真不慢。”看过了情报,吕布暗想道。
“如今曹文诏担任阴平守将,夏鲁奇担任剑阁守将,这俩可都是好地方,要不要学邓艾偷渡阴平呢?”吕布的嘴角微微上扬,似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传令下去,加派人手盯紧曹操的动向,同时多往曹操军中各部打入咱们的人。”吕布对着一旁的曹少钦吩咐道。
“诺!”曹少钦拱手离去。
……
剑阁的门户剑门关,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它是蜀北的屏障,亦是两川的咽喉要地。
剑门关两旁断崖峭壁直入云霄,峰峦倚天似剑;绝崖断离,两壁相对,其状似门,故得名“剑门”。
诗仙李白在《蜀道难》中所述的“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其实从严格意义上来讲说的并非是剑阁,而是雁门关。
剑门关外,山高入云,崖陡绝鸟,且无什么像样的道路,只有一条并不宽大的石板路,走人倒是还可以,但行军就有些勉强了。
在王平献关投降后,勃然大怒的刘璋将张任等大将都派往了剑门关驻守,现在剑门关可谓是兵强马壮,粮草充足。
曹操率部连续攻了剑门关数日,都不曾撼动剑门关分毫,对于这连猿猴都发愁的剑门关,曹操自然没有什么好办法。
连续数日的强攻,守卫剑门关的士卒并未太大损失,但曹操手下的士兵却是死伤惨重。
而这一切所换来的结果,不过是让剑门关两旁的石壁上多了一些血迹与划痕,除此之外,曹军的进攻什么作用也没起到。
因为曹军的连日强攻,剑门关下遍地血迹,血腥味充斥了这方天地,久久不能散去。
剑门关的关口又高又窄,曹军原有的云梯不够长不说,就连大军的阵型都摆不开,想打人数战压根打不成,可以说曹军的一切优势在剑门关前都化作了乌有。
外加张任等将早有准备,滚木礌石等辎重器械应有尽有,饶是曹军将士个个悍不畏死,也抵不住益州将士居高临下的疯狂扫射。
许多曹军士兵都被活活射成了筛子,或者说是刺猬,对此曹操即是心疼,又是无奈。
光是这几日的光景,曹军已经在剑门关折了上万条士兵的性命。
自曹操起事以来,他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
从始至终,曹操都不曾想过,攻打蜀地竟会有这么大的损失。
攻打剑门关之前,张松虽是多次提醒,但曹操却不以为然,如今落得了个自食恶果的下场。
“不得不说,剑门之险超出了吾的想象,强攻剑门关压根没有半点可能,如今之计,唯有智取。”曹营的中军大帐内,曹操横眉立目道。
“张任虽不是什么名将,但此人用兵很是谨慎,不管我军士卒如何挑衅,张任都不会出关半步,只顾死守雁门关,这对咱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曹操补充道。
“成du粮草无数,张任能耗得起,咱们可耗不起!”望着沉默的一众文武,曹操猛然喝道。
饶是曹操一声爆喝,大帐中的文武也没有说话的打算,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帐内的气氛很是压抑。
经过了几日的强攻,众将谁都不愿再请战了,这几天众将几乎都带兵冲锋过,但别说杀到关上,就是关门下他们也不曾抵达过。
还有几个倒霉蛋被流矢射中挂彩,到现在每天都还得喝汤药。
“永年可有何妙计?”曹操对着张松问到。
“主公恕罪,属下愚钝,暂时还未想出主意来。”张松赶紧说到。
“无妨,永年慢慢想便是。”对于张松这个立下大功的人,曹操自然不好出言责怪。
“文若呢?”曹操把目光移到了荀彧身上。
“主公容禀,如今之计有二,其一是想办法诱张任率兵出城,从而趁机夺取剑门关;其二便是策反雁门关的守将,然后里应外合,攻克剑门关。”荀彧拱手道。
“那文若觉得,哪一条计策更稳妥些?”曹操问道。
“属下以为,第二条计策更为可行。”荀彧回答道。
“即是如此,那此事便还得劳烦永年。”曹操习惯性的摸了摸胡子,但被马超割掉的胡子尚未长出,曹操只得讪讪的放下了无处安放的手。
“永年,剑门关内的守将,可有与你交好或是不死忠于刘璋之人?”曹操冲着张松问到。
“主公若是不提此事,属下险些忘记了此人!”张松一拍脑袋。
“何人?”曹操急忙问到。
“此人名为夏鲁奇,担任剑阁守将一职,如今正在剑门关驻守。夏鲁奇投奔刘璋只有不到一载的光景,不瞒主公说,当初他投效刘璋,正是属下代为引荐的!”张松开口道。
“即是如此,那与这夏鲁奇通信一事,便交由永年了!”曹操喜道。
“此事便包在属下身上,夏鲁奇是个识大体的人,主公这般的明君与刘璋那种庸主,这里面取舍他自然能够明白。只是如何才能往剑门关内送信?”张松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此事无需永年考虑,吾自会派人将书信送到夏鲁奇手上。”曹操自信道。
“即是如此,请主公放心,属下必会说服夏鲁奇来降!”张松斩钉截铁道。
“哈哈哈!好!若是能夺得剑门关,那刘璋便只剩下一个涪水关了!”曹操喜道。
为何张松如此笃定可以说服夏鲁奇来降?这是因为当初夏鲁奇和曹文诏便给他送了不少钱财,这让张松先入为主的以为他俩品行不端,故此他才能如此的自信。
第六百零三章 事出无常,疑云密布
在接到张松的书信后,夏鲁奇并未立即做出答复,只是叫那曹操派来的使者稍歇。
曹操派来的使者也没多说什么,毕竟此事事关重大,夏鲁奇谨慎些无可厚非。
退一步讲,夏鲁奇答应或是拒绝,都不是他这个无名小卒能够决定的,所以人家说什么他听着就是了。
回到屋中后,夏鲁奇屏退了左右,开始思考此事的利弊得失。
他和曹文诏这两枚暗子,最终的作用就是要打入曹操势力内部。
如今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好机会,但夏鲁奇现在有些拿不定主意,因为他不知道哪种方法才能最大程度取得曹操信任。
方法无非两种,其一是策应曹操入关;其二便是将信使交给张任,以此明志。
纠结的夏鲁奇不禁想到:“若是曹兄在就好了!”
在动脑子这方面,夏鲁奇觉得把三个他绑在一块也比不过曹文诏。
只可惜曹文诏身在阴平,眼下这节骨眼怕是没法跟曹文诏问计了。
思忖再三,夏鲁奇还是给张松回了封信,信中他并未答应曹操的招揽,反而还将张松给臭骂了一顿。
至于为什么放走信使,夏鲁奇在信中也说明了,这是为了报答张松当初的举荐之恩,从此之后,他俩再无瓜葛。
因为夏鲁奇觉得既然今日他能叛了刘璋,那来日他未必就不会背叛曹操,故此曹操便不会对他委以重任。
这样一来,他这枚暗子就失去了应有的作用,所以夏鲁奇不能答应曹操的招揽,至少眼下不行。
看过夏鲁奇的回信后,张松的脸色不太好看,当初他信誓旦旦的和曹操保证此事一定能成,但他却不曾想到夏鲁奇竟是如此的不识抬举。
随后张松便带着夏鲁奇的回信来到了曹操的帐内,曹操看后面无表情,无喜无悲。
“此事吾知道了,下去吧。”曹操淡淡的说到。
“属下无能,辜负了主公的信任,请主公责罚!”张松开口道。
“此事与你无关,下去吧。”曹操摆了摆手。
“多谢主公!属下告退!”张松再三拜谢,而后拱手离去。
张松走后,曹操的眼角闪过了一抹愠怒:“做不成还跟吾打什么保票?”
“即是如此,那吾便只能用那一招了啊!”曹操低语道。
……
接下来的几天,所有守备剑门关的益州军将士都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曹军的进攻频率明显慢了下来,进攻强度亦是如此。
曹操此举虽然让双方士兵都松了一口气,但驻守剑门关的张任和严颜等将却是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
事出无常必有妖,曹军的进攻突然就放慢了,其中原因他们一概不知,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哪敢不慎重对待?
况且曹军的攻城虽然放缓了,但夜间攻城的频率却增加了,其实这也算不上是攻城,充其量算是个sao扰。
“将军,您觉得曹操打算使什么阴谋诡计?”张任对着严颜询问道。
“此事本将暂且不知,这些日子的强攻,虽然咱们损失了许多弟兄,但曹军的伤亡要比我军的大得多,若是往最好的方向想,那便是曹操觉得剑门关天险无法攻克,暂且放弃了进攻剑门关。”严颜抚须道。
“可将军您的推测似是无据可循,一来曹军每日都会来关前晃一圈,弟兄们一放箭他们就都逃了;二来,主公增派的援军这几日便会抵达,若是援军到了,曹操还拿什么打剑门关?故此末将以为,曹操定是另有所图!”张让开口道。
“可他图的是什么呢?眼下曹操已经攻占了益北大部分郡县,就算曹军绕开剑门关,他也没地可打啊?”严颜疑惑道。
“末将不知,但曹操老谋深算,诡计多端,让人防不胜防,故此咱们还得多加小心才是啊!”夏鲁奇开口道。
“说的不错!曹操狡猾成性,此人万不能以常理度之。”严颜点头道。
“主公增派的援兵五日内便会赶到,曹操精心布置的阴谋就快予以实施了,所以在援兵抵达之前,咱们几个谁都不能掉以轻心!”严颜吩咐道。
“诺!”张任和夏鲁奇等将齐齐拱手道。
简单会议结束后,严颜在张任和夏鲁奇的陪同下来到了关上。
望着隐隐绰绰的曹军大营,严颜眼睛微眯,心情很是沉重,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
山风拂过,吹得关楼上的军旗簌簌作响,张任立即将甲衣紧了紧,以免受到寒风的爱抚。
“本将怎么觉得两旁的山林中藏了曹操的兵马?”严颜突然开口道。
张任听后立即把目光投向了关外的山林,被严颜这么一说,他也觉得草丛在抖动,树木在摇晃,似有千军万马藏于其中。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夏鲁奇是个行动派,他撂下了这么一句话,而后便弯弓搭箭射向了关下的山林。
带着破空声的箭矢眨眼便至,几只受惊的野鸟从林中展翅飞起,逃离了这片竹林。
“有野物在里面,这林子藏不了人。”夏鲁奇笑着摇摇头。
“无人便好,无人便好。”严颜如释重负的说到。
“将军您这是?”夏鲁奇问到。
“本将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但本将这心里很不舒服,就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总之不是什么好兆头。”严颜摇头道。
“将军不必多虑,末将以为,这可能是将军这几日都不曾好好休息所致。”夏鲁奇宽慰道。
“但愿如此吧!”严颜缓缓的叹了口气。
……
次日,曹营诸将调遣兵马,来到剑门关下摆开阵势,等待着攻城的命令。
得了消息的严颜等将急忙来到关头,当严颜看到曹军那加长版的云梯之时,他的眼中顿时掠过了一抹明悟。
“原来这些天曹操都在派人加长梯子!本将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难道他以为有了长梯子,便能攻上来不成?”严颜不屑的摇摇头。
“待会用毛竹戳,叫他们尝尝蜀地的特产!”严颜吩咐道。
“诺!”张任答应一声,把弓箭放到一旁,将一根毛竹攥在了手里。
这些毛竹粗壮结实,经过处理后,一段刮得软润光滑便于握拿,另外一端削出尖叉来,这玩意若是懂得怎么使用,比叉竿要好用不少。
第六百零五章 曹营走水,出关迎战
“动手!”严颜高喝道。
严颜的一声令下,夏鲁奇立即抱着一根粗大无比的毛竹,将其卡在了一架云梯的上端。
“给老子下去!”夏鲁奇爆喝一声。
只见他弯腰扎了个马步,双臂猛的发力,竟是直接将这架云梯给掀翻了!
在曹军士兵们的高呼声中,这架云梯晃晃悠悠的朝关外的方向倒去,引得城下的曹军士兵亦是一阵惊呼。
云梯上的曹军士兵已经无暇顾及盔甲兵刃了,他们现在能做的只有死死抓住云梯,这样方有一线生机。
但这样一来,头盔、甲衣和兵刃这些便不住的动高空中落下,砸倒了不少无辜的曹军士兵。
“此乃何人?”见了天神下凡一般的夏鲁奇,曹操惊道。
“主公,他便是夏鲁奇。”张松回答道。
“真乃虎将也!这样的虎将居然选择了为刘璋消息,可惜啊!”曹操摇头道。
就在这时,张任亦是学着夏鲁奇,挥舞毛竹将一架云梯掀翻。
“这又是何人?”曹操再度问到。
“主公,此人叫作张任,师承枪神童渊,一杆长枪使的出神入化,罕有敌手。”张松回答道。
“原来如此!起初吾还没想到,这蜀地竟是如此的卧虎藏龙!”曹操叹道。
被夏鲁奇和张任掀翻的云梯迅速倒向了关外,云梯上的士兵左摇右摆,稍有不慎便会摔的粉身碎骨。
“嘭!”
一声巨响炸裂在剑门关前,曹军的云梯被摔得木屑横飞。
关下那些来不及躲闪的曹军将士直接就被砸成了重伤,有些倒霉的直接就被砸的血肉模糊,登时气绝身亡。
“给本将狠狠的打!”严颜高喝道。
严颜下令后,夏鲁奇与张任继续如法炮制的往下掀着云梯,其余的士兵虽然没有他俩那般力气,但士兵们胜在人多,他们三五成群合抱着粗壮的毛竹,不偏不倚的戳向了打在关上的云梯。
如此一来,曹军的攻势完全无法展开,就连这几日新建造的云梯都快被毁光了。
见此,曹操下令鸣金收兵,曹军士兵结成阵型,缓缓撤离了剑门关。
沉浑磅礴的黑烟滚滚而起,各处关墙之上,益州军旌旗凌乱的倒在地上,被冒着热气的鲜血染污浸透。
旌旗旁边,残肢肉泥和断箭废甲堆积在一起,让人不忍直视。
这一场的争夺战,比想象中的更要残酷和血腥。
剑门关如同一个巨大的绞肉机一般,无情的吞噬着双方士兵的生命。
“曹操退兵了!”关上的严颜喜道。
“这次曹操损失惨重,几天内怕是没法来攻城了。”张任亦是笑道。
此时的严颜和张任不复先前的忧虑,因为未知才是最让人害怕的,现在曹操的谋划已经被他们所知晓,加长版的云梯被毁了十之**,他俩自然无需再为此事担心。
只有夏鲁奇皱着眉头,他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但看着兴高采烈的严颜与张任,他又不好出言坏了他俩的兴致。
虽然没有证据,但夏鲁奇就是觉得,以曹操的手段和性子,这云梯估计只是一道开胃菜,后面一定还有什么在等着他们。
……
一更时分,正当张任在关上巡视之时,远处突然出现了一片红光。
张任定睛一看,原来这片红光正是曹操大营的所在之处!
火势蔓延的很快,没过多久曹营便陷入了一片火海当中。
“好!烧的好!最好能把曹操烧死在里面!”张任喜道。
这时张任灵机一动,他突然想到能不能借此机会,趁乱与曹军一战将其彻底击溃呢?
张任也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严颜与夏鲁奇得了消息来到关上后,张任便冲着严颜说到:“将军,如今曹营走水,此乃天赐良机,咱们是不是该出关会会曹操了?”
“不可!出关的风险太高,若这走水是曹操的奸计,那曹营中必定遍布埋伏,你我去了便是有去无回,到那时这剑门关怎么守?”严颜虽然也被张任说动了,但为了大局着想,他还是拒绝了张任的提议。
“将军,你说这走水是曹操的奸计?你且看看火势有多大,这火势几乎涵盖了大半曹营,曹操就算用计也不至于下这么大的血本吧?这要是骗到咱们了还好,若是骗不到,那这数万曹军明日便都得‘天当被,地作床’了!就算曹操用计,他也不至于想出这个馊主意来吧?”张任并不认可严颜的说法。
“二位将军说的都有道理,在下实在是分不出个优劣高低来。若是想解决后患,那便采用张将军的计策;若是想要求稳,那便选择严将军的计策。”夏鲁奇开口道。
“将军,行军打仗,一心求稳焉能立下盖世奇功?”张任继续劝道。
“可现在咱们不需要立下大功,只要保这剑门关无恙即可!”严颜态度坚决。
“这……”张任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了。
“这样,将军,末将率五千兵马去探探曹营中的虚实,探得后立即回报,如何?”过了一会,不死心的张任继续劝道。
“三千,最多本将只能给你三千兵马。”想了想,严颜还是同意了张任的请求。
“多谢将军!”张任喜道。
“一切都得多加小心,万不可贪功冒进,不行就赶紧撤回来!”严颜叮嘱道。
“谨遵将军吩咐!”张任拱手道。
“那末将出关了?”张任跃跃欲试道。
“你且等等,取本将的弓来!”严颜吩咐道。
不多时,严颜的亲兵便将他的宝弓递到了他的手中。
严颜弯弓搭箭,对着剑门关两旁的竹林草地一通乱箭。
见飞鸟腾空,严颜这才点了点头道:“你且去吧,快去快回。”
张任拱手道:“末将领命!”
随着“嘎吱”一声响,尘封许久的剑门关大门被缓缓打开,一支兵马从中驶出,领头的正是蜀中大将张任。
张任手持银枪,头戴银盔,身罩着银甲,身后披着素白色的披风,胯下骑着一匹白色的战马。
但这战马一下便拉低了张任的档次,因为这战马一看就不是什么宝马良驹,大体毛色虽是白的,但一些杂色的毛发却散落全身,完全配不上张任的英武。
第六百零五章 夜袭曹营,弃营而逃
张任拍马挺枪,嘴角擒着一抹掩饰不住的笑意。
他憋屈了这么久,现在终于能酣畅淋漓的大展身手,故此张任十分的兴奋。
但刚出了剑门关,张任的右眼皮便开始不住的跳动,张任虽是心生疑惑,但却只道是没有休息好,并没把这不祥的征兆当回事。
张任一马当先,三千轻骑紧随其后,一行人快速朝着漫天火光的曹军大营驶去。
趁着夜色的遮掩,张任一行人在浓郁的山林间快速下山,直袭曹操大营。
尽管夜幕笼罩,可这对于这些益州兵来说压根不算什么事,就算不说是如履平地,但也相差不多。
到了曹营近前,张任一眼便瞥见了曹仁等将正在带着士兵们救火,即便是这样,但曹营的大火依旧没有减弱的趋势。
“龟儿子们,遭天谴了噻!”张任放声大笑道。
听着张任这带着浓浓川味的骂声,曹仁气的脸都绿了。
“你这匹夫!”曹仁回敬道。
“来来来,龟儿子,老子跟你打一架噻!”张任笑骂道。
“在那等着,老子这便来同你打过!”曹仁怒不可遏,直接便欲上前与张任交战。
但一个曹军士兵在曹仁耳边说了几句话之后,曹仁忿忿的剜了张任一眼,而后高声道:“主公有令,撤!”
“什么?”曹仁的副将有些不敢相信,不知道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还是曹仁说错了。
“恩?”曹仁瞪了副将一眼。
“将军,那这火怎么办?”曹仁的副将再度问到。
“本将说的不清楚么?撤!立刻撤!”曹仁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看得出他的心情也不怎么太好。
“末将领命!”副将缩了缩脖子,没敢再问下去。
见曹仁避而不战,张任高声道:“生擒曹操,就在今日!若是哪个能生擒了曹操,加官进爵定不在话下!随本将杀!”
“杀!杀!杀!“
益州兵马上就被张任调起了杀敌立功的亢奋情绪,一个个群情激昂,如同下山的猛虎一般。
见士气可用,张任当一马当先追向了曹仁一行人。
三千益州轻骑紧随其后,如同一股汹涌地钢铁洪流,迅猛的朝曹仁袭去。
曹仁所领的士兵马步卒皆有,没过多久,张任便率领骑兵咬到了曹仁后军的尾巴上。
张任枪出如龙,一枪刺出,必有一个曹军士兵的性命被他收走,寻常的将领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策马而过,激起一片翻腾的血花。
在砍瓜切菜般的杀戮下,张任十分的兴奋,最后一丝的警惕和怀疑亦是随之消失不见。
“张任休得放肆,可敢与我乐进一战?”正当张任杀的兴起之时,乐进拍马赶至。
“将军您先走,末将来为您断后!”乐进对曹仁道了一声,而后便拍马杀向了张任。
见乐进气势汹汹的朝自己冲来,张任不惊反喜,口中道了一句:“来的好!”
张任今晚本就是要让曹军本就不怎么样的士气变得更为雪上加霜,现在乐进这个曹营名将自投罗网,张任自然是高兴非常。
于是张任把马一拍,杀气腾腾的挺枪杀向了乐进。
两马相交,乐进借助马势一刀劈向了张任,张任丝毫无惧,手中银枪横扫而出,直接将乐进的杀招化解。
接着错镫的功夫,张任抢先出手,银枪迅疾的刺向了乐进心窝要害。
乐进见后惊的眼皮一跳,他急忙劈出一刀,荡开了张任的长枪。
一击不中,张任再度刺出一枪,这枪亦是被乐进挥刀稳稳架住,两人骑在马上,你来我往的奋力厮杀起来。
起初二将战的平分秋色,张任虽是稍占上风,但却也奈何不得乐进。
但十余合过后,在百鸟朝凤枪被张任施展开来后,乐进很快便落了下风。
长枪舞动只见,张任的枪尖上竟是隐隐的舞出一只威风凛凛的凤凰虚影来。
凤凰虚影呈现后,张任枪出如龙,带着一抹刺眼寒光的长枪猛的刺出,枪芒犹如流星赶月,势不可挡。
乐进尚未反应过来,寒光闪烁的长枪便已至胸前,直直的刺向了他的心窝。
乐进目眦欲裂,急忙弯腰伏在马背上,这才算是躲过了张任的这记杀招。
一击不中,张任并未气馁,因为他这枪法的杀招,可不止这一枪!
张任眼睛微眯,挺枪便朝着曹仁的周身大险迅猛刺去。
乐进咬紧牙关,用尽浑身解数挥出数刀来,这才算是堪堪挡下了张任的这波攻击。
得势不饶人的张任没有给乐进任何喘息的机会,他再度迅猛刺出了数枪,枪枪不离乐进的周身大险之处。
此时的乐进已经无力招架,经过了刚才的一番激战,乐进的精力和体力都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在这种情况下,他哪里还能挡下张任的这波攻击?
就在乐进束手待毙之际,完颜寿拍马杀至,一刀磕飞了张任的长枪。
“将军你先走,末将来会会这厮!”完颜寿持刀横在了乐进的身前。
“即是如此,你多加小心!”乐进没有逞强,交待了完颜寿两句便拍马离开了。
“哪里走!”见乐进要逃,张任拍马便欲追击。
“你的对手是我!”完颜寿横刀拦住了张任。
“找死!”张任一枪便刺向了拦路的完颜寿。
“试试不就知道了!”完颜寿丝毫不惧,挥舞九耳连环刀稳稳的架住了张任的长枪。
“尝尝我这招!”完颜寿冷笑一声,一刀劈向了张任。
完颜寿这刀来的又快又急,张任下意识的抬起长枪格挡,只听“铛”的一声巨响,张任的银枪与完颜寿的九耳连环刀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一起。
一股恐怖巨力袭来,张任不由得手臂一颤,他骇然望向xx完颜寿,满脸的不可置信。
好大的力气!此人竟是恐怖如斯!
方才一击,张任已经用上七成之力,反观完颜寿那副轻描淡写的模样,分明就是随手而为。
一击过后,张任收回长枪护在身前,摆了个守势。
虽然二人交手不过一合,但他却是知道,完颜寿的力气,绝不是他能够匹敌的。
张任虽是心生警惕,但却并未畏战。
他心中很清楚,若是想要对付完颜寿,只能以巧取胜,绝不能和他硬碰硬!
望着谨慎的张任,完颜寿心中暗道一声“糟了”,刚才用力过猛,这下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