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三章 提刀斩恶贼,忠孝两难全
扬州,寿春。
“父亲,该起来喝药了。”一个青年扶起了老父亲,很是恭敬的说到。
“父亲,孩儿已经试过了,不烫。”这青年将药碗送到了父亲嘴边。
“好好好。”卧病在床的老者一脸欣慰。
“父亲,服过这贴药,孩儿便得上街去抓药了。”青年开口道。
“眼下外面兵荒马乱的,出去定要当心。”老者叮嘱道。
“孩儿晓得。”青年点头道。
本来这应该是一个父慈子孝、其乐融融的画面,但这一切都被门外的不速之客给破坏了。
“给老子搜!”
随着一声怒喝,青年家中破旧的木门被人从外面踹开,木门无力反抗,只能是发出“咯吱”的酸楚声音不甘倒地。
紧接着便是一阵脚步声响起,听起来像是有不少人来到了院中。
青年和老者俱是一愣,随即青年便赶紧推开屋门来到了院中。
到了院中,青年看到了让他目呲欲裂的一幕:七八个披甲持刃的士兵正在将粮仓中为数不多的粮食往外取!
这青年强忍怒火大步向前,努力挤出一副笑脸对这几个士兵说到:“几位将军,这是何故?”
这几个士兵被这声“将军”叫的心花怒放,笑逐颜开。
不想当厨子的士兵不是好将军,呸!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这些士兵自然是做梦都想成为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
“你小子还算有点眼力见,哥几个也不为难你,壮丁便不抓你了,你在家里好生待着便是,我等走后你赶紧藏好了,否则旁人还得把你捉了去!”为首的士兵开口道。
“但这粮食,我等必须得取走。这是陛下的旨意,哪个敢不从?军中余粮不足,陛下下旨叫让弟兄们出来寻一些粮食充作军粮,你速速让开道路,若是胆敢阻拦,休怪哥几个翻脸不认人!”为首的士兵继续说到。
说罢,为首的士兵继续从粮仓里往外取粮,取完之后抬腿便要走人。
“将军请留步!”青年大步向前,拦住了这几个士兵的去路。
“恩?你小子活的不耐烦了?”
为首的士兵猛的一瞪眼睛,腰间悬着的钢刀“仓啷”一声便拔出了半截。
这青年苦苦哀求道:“几位将军,这粮食是小人留着给老父救命的啊!家中能变卖的都已经卖光了,只剩下了这些粮食,您要是都给取走了,老父就得活活病死啊!”
“老子管你这粮食干什么用的?见你小子会说话,老子这才饶你一条狗命,再啰嗦老子连你带你爹一块给砍了!赶紧给老子滚!”为首的士兵横眉竖眼,十分不耐烦的说到。
这时一个士兵抬手推了这青年一把,不料这青年纹丝未动,反倒是推他的人接连朝后退了几步才稳住了身形。
“呦呵,还是个练家子?”
为首的士兵冷笑一声,随即便“仓啷”拔出了腰间的钢刀。
其余的士兵亦是各拉兵刃,神色不善的盯着眼前的青年。
此时青年的脸上青筋迸起老高,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但顾及到屋中的老父,青年始终没敢轻举妄动。
这几个士兵以一种猫戏老鼠的心态,一脸玩味的盯着眼前的这个青年。
正值此剑拔弩张之际,邻居家的院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和男子张狂放肆的笑声,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何事。
就在这时,屋内突然传出了一个虚弱且愤怒的声音:“你这逆子,跟这群丧尽天良的狗贼还啰嗦什么?给老夫狠狠的教训他们!”
“嘿,你这老不死的东……”西字尚未出口,这青年便已经出手了。
只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掌刀便砍在了为首那士兵的手腕上,这士兵手腕吃痛,手中的钢刀脱手坠落。
青年一把便握住了钢刀,紧接着他把钢刀劈砍而出,一下便砍下了这士兵的脑袋!
青年的眼中尽是怒火,适才的虚以龙蛇早就让他窝火万分,要不是顾及老父,这几个狗贼哪能活到此刻?
一颗人头冲天而起,鲜血溅了其余几个士兵一身。
其余几个士兵都被突然发生的这一幕给吓的愣在了原地,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刚才还唯唯诺诺、一脸恭敬的青年竟敢夺刀杀人!
他们愣着青年可没愣着,他冷笑一声,随即再度出刀。
只见青年手中钢刀横扫而出,瞬间便砍死了两个呆若木鸡的士兵。
这下剩余的的士兵才反应了过来,见同伴惨死,他们俱是怒吼一声拉着刀枪或劈或刺,齐齐攻向了满身是血的青年。
青年嗤笑一声,随即将钢刀舞的密不透风,挡下了所有的攻击。
紧接着青年手中钢刀上下翻飞,小院中闪过了道道寒光,眨眼之间剩余的士兵便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将几个袁军士兵都砍死后,青年这才算是出了胸中的恶气。
青年将钢刀掷于地上,又从地上拾起了一杆长枪。
刀,并不是他所擅长的。
使枪,才是他的老本行。
青年提枪回到了屋中,对着床上的老者拱手道:“启禀父亲,这群狗贼已尽数授首!”
“好,吾儿当真是争气!”老者一脸笑意,显然是为自己的儿子感到骄傲。
随即老者开口道:“吾儿,不必理会为父,去帮帮四邻吧!他们可不是这群狗贼的对手!”
青年一听就急了:“不,孩儿不走!孩儿走了袁军再来怎么办?”
老者听后也急了:“糊涂!你这个逆子,几个、几十个敌人你尚且能应付,但要是成百上千的敌人呢?成千上万呢?你将为父送到柴房中,将房门堵死,你便去召集四邻乡亲共同抗敌!”
“万万不可!那柴房又湿又潮,您大病未愈,孩儿怎能将您置于那等地方?”青年不假思索的拒绝道。
“你若是不照办,老夫便不吃不喝,今后你这逆子休要管老夫叫父亲!”老者板着脸说到。
老者一看儿子油盐不进,只得使出了杀手锏。
果然青年听后顿时就慌了,急忙给老者赔不是,然后无奈的将老者送到了柴房中。
为老者准备了一些饭食和水后,青年将房门堵死,然后便提枪走出了院门。
“父亲,待孩儿将这些恶贼尽数诛杀后,再回来侍奉您!”青年暗暗想到。
第六百三十四章 老将献策,袭扰之计
在控制住疫情后,孙坚便立即率领江东军将士对合fei城展开了新一轮的攻击。
在袁术继续给合fei增兵后,孙坚一琢磨,你袁老二增兵,那老子也增兵不就完了么!
于是孙坚也从庐江抽调兵马,前来合fei战场增援。
一天的鏖战结束后,合fei城墙脚下又填上了数千条江东军士兵的性命。
而城头之上,同样也有数千袁军士兵永远的闭上了眼睛,离开了这个战火纷飞的世界。
连续多场的浴血攻坚下来,使得饱经战火的合fei城城墙变得血迹斑驳,许多没有被清理走的残肢断臂让人不忍直视。
这个年代对于攻坚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便是攻城方停止攻城后,守城方会派出民夫收敛战死士兵的尸首,这时候攻城方不得对民夫发动攻击。
毕竟一座城池的攻防战不是三天五天就能分出胜负的,如果不收敛尸首放任尸体暴晒腐烂,很有可能会引发瘟疫,这是攻守双方都不愿见到的结果。
尤其现在正是天气炎热的时候,这要是不收尸,就算不引发瘟疫,就是那臭味一般人都受不了。
打仗本来就容易掉脑袋,现在还是大夏天,总不能这么艰苦的条件下还得忍着恶臭打仗吧?
更何况江东军刚刚经历过大疫,孙坚这头江东猛虎又岂会重蹈覆辙?
用过晚饭后,中军大帐内,孙坚召集了文武议事。
在合fei城下已经鏖战了数天,孙坚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合fei城去捅袁术的菊花。
但孙坚与江东文武商量了好半天也没商量出什么结果来,本身江东就没有什么像样的谋士,大都督周瑜还被吕布给拐走了,如今面对缩头乌龟般固守城池的袁术军,江东文武只能是望城兴叹。
后来孙坚的暴脾气上来了,连商量都不商量了,直接下令挑灯夜战。
早打完早利索,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
且说合fei城的淳于琼刚吃了口饭,城下便又响起了呜咽的号角声。
淳于琼猛的将手里的饭碗摔在地上,高声怒骂道:“孙坚这个老匹夫!”
一旁的赵普胜并未多言,直接提起双刀朝着城楼走去。
见江东军又欲进攻,赵普胜急忙布置麾下将士做好防御准备,以抵挡江东军的进攻。
合fei城上鼓声急鸣,乌泱泱的士兵持盾背弓登上城楼,很快就把整个城墙都挤得满满的。
城外,鼓声大作,剑拔弩张,江东军蓄势待发,只待孙坚攻城的命令下达。
就在孙坚欲下令进攻之时,孙承宗突然叫住了孙坚:“主公莫急!”
闻言孙坚一愣,这是闹哪出?裤子都脱了怎么还能叫停呢?
孙承宗拱手道:“主公容禀,属下想出了一个更好的破敌之策。”
孙坚饶有兴趣的问到:“是何良策?”
孙承宗开口道:“启禀主公,末将觉得袭扰比攻城更为有效。末将以为您只需假意进攻,袁军便会人心惶惶的涌上城楼抵御,如此循环反复,待袁军疲惫不堪之时,您再下令进攻,到时必可事半功倍!”
闻言孙坚大喜:“好!此计甚妙!”
孙坚在合fei城下早就受够了窝囊气,如今有了这个好机会,他自然得好好折腾折腾袁军将士。
于是孙坚召来了程普等将,冲着他们交待了一番。
随即,孙坚大手一挥道:“攻城!”
“杀!”
乌泱泱的江东将士悍然出击,漫如潮水的江东军将士扛着云梯、顶着盾牌,猛的奔向了合fei城。
“放箭!”
见江东军一副要生吞hf城的气势,赵普胜急忙高呼下令放箭。
赵普胜一声令下,城墙上的袁军士兵纷纷弯弓搭箭。
“嗖嗖嗖!”
袁军的箭雨迎面而来,密密麻麻、铺天盖地!
但不料来势汹汹的江东军却在射程之外便止住了脚步,不再向前行进半步。
袁军弓弩手放出的箭矢大多都落在了江东军身前不远处,只有极少数倒霉蛋被射中了。
见状赵普胜顿时就懵了,一旁的淳于琼和宋江等人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闹哪出?
随即让他俩更懵β的一幕发生了,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江东军突然结起阵型朝后退去。
淳于琼狐疑的挠了挠脑袋,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宋江也懵了,他来到城墙边往下看了看,江东军还真撤了,撤的那叫一个干脆利索。
赵普胜等将在城楼上了等了好半天,也没见江东军再度发动进攻。
大伙一琢磨,回去接着吃饭吧!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噩梦从此处才刚刚开始!
未等赵普胜等人吃完饭,城外便再度响起了呜咽的号角声。
只听一声脆响,淳于琼手中的饭碗再度被摔成了碎片。
怒不可遏的淳于琼提起兵刃便冲了出去,赵普胜等将亦是满脸怒容的来到了城头。
紧下来发生的一幕,更是让淳于琼等将被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江东军故技重施,再度玩了他们一道。
都撤出挺远了,江东军还依稀听到了来自袁军将士的怒骂声。
……
扬州,寿春。
青年手中的木枪不知何时换成了一把铁枪,不仅如此,他的身后还背着一把强弓以及一囊箭矢。
原来青年刚才拾起木枪不过是权宜之计,他只是担心再有袁军闯进院中罢了。
他只是懂得些刀法的皮毛,还是用枪更有把握一些。
在安置好了父亲之后,青年便取出了祖传的宝枪和弓箭,穿着一袭黑色劲装大步走出了家门。
此时城内喊杀声喧天,求饶声和惨叫声也充斥着各个大街小巷。
丧尽天良的袁军将士肆无忌惮的奸yin掳掠,但凡遇到反抗一律就地格杀。
可能老天也被袁术军的暴行而感到愤怒,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的天气,转眼便下起了蒙蒙细雨,似如哭泣一般。
但别说是这蒙蒙细雨,就算是倾盆暴雨,也抵挡不了袁军的贪婪之心。
“给老子仔细搜,一间屋子也不要放过!”
一个脸上有道刀疤的什长,手提大刀高声下令道。
说完刀疤脸一脚踹开房门,钻进了一间屋子开始翻箱倒柜的寻找了起来。
见了刀疤脸的动作,他手下的士兵也都迅速的钻进了屋子开始寻找钱粮。
第六百三十五章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这伙袁军士兵此时所在的这户人家是个大户,但刀疤脸带着士兵们找了半天,虽是找到了许多金银,可人影却不见一个。
“这人都跑哪去了?你们可曾见到?”刀疤脸疑惑的问到。
“大哥,我等一个人都没见到!”
士兵们也纷纷表示没见半个人影,刀疤脸听后更懵了。
“见鬼了!给老子继续搜,就算挖地三尺,也得把人给老子找出来!久闻这张家的女子生的甚是水灵,要是哪个找到了,待老子玩完了叫你们也过过瘾!”刀疤脸满脸笑容的给出了一张空头支票。
听刀疤脸这么说,他手下的士兵纷纷开始寻找起来。
漆黑的地窖内,二十余人挤成了一团,所有人都是捂着嘴,生怕发出半点声响来。
女子和孩童大多都被吓的瑟瑟发抖,如同筛糠一般。
一个儒生打扮的中年男子手里紧握着一口宝剑,此人便是张家的家主张生。
张生和四五个拿着棍棒的家丁死死的盯着地窖口,生怕袁军寻到此处地窖。
刀疤脸一行人找了半天也没见到半个人影,刀疤脸气急败坏的狠狠将大刀摔在了地上。
“恩?这青石板下是空的?赶紧都给老子过来!”刀疤脸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脸上的兴奋之色无以言表。
听了刀疤脸的话,地窖中的众人俱是面如死灰,这下全完了!
众人拾柴火焰高,在刀疤脸一行人的努力之下,地窖口终是被找了出来。
“你们这群狗东西,还不快给老子滚出来?!”刀疤脸怒喝道。
张生伸手止住了躁动的家人和家丁们,没让他们出去。
“嘿,想当缩头乌龟?给老子找些柴火来,老子非烧死你们不可!”刀疤脸杀气腾腾的冲着手下的士兵吩咐道。
地窖中的众人神色巨变,张生叹息了一声:“哎,不必劳烦将军了,我等这便出来!”
刀疤脸闻言点了点头,很是不屑的说到:“算你小子识相!”
紧接着,地窖中的二十余人都钻出地窖来到了院中。
这二十余人中,有张生的妻儿,有他的弟弟和弟媳侄女,以及侍奉他们一家多人的仆人和丫鬟。
望着莺莺燕燕的的女子们,刀疤脸得意的大笑道:“哈哈哈,这一个个都细皮嫩肉的,老子没白费功夫啊!”
刀疤脸手下的士兵们一个个看的眼睛都直了,不堪者甚至流出了口水。
这时刀疤脸说到:“这两个女人归老子,其余的你们自己分!”
说罢刀疤脸指了指人群中的两女,张生看后面色涨红,原来刀疤脸所指的,正是他的妻子和弟媳!
张生强忍怒火,上前赔笑道:“敢问将军能否高抬贵手,放过在下的贱内和弟媳?只要将军愿意,我张家的钱粮和地契,任由将军取用,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刀疤脸听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张生见此心中大喜,看来事情有转机!
不料下一刻,刀疤脸手中的大刀猛的挥出,直接将张生断作了两截。
鲜血溅了刀疤脸满身满脸,但刀疤脸却是伸出舌头舔了舔脸颊上的血液。
“呕……”
张家众人何曾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见了刀疤脸的动作,所有人都是干呕起来,将隔夜饭都给吐了出来。
刀疤脸见此一皱眉:“把男的都给老子砍了!”
刀疤脸一声令下,他手底下的士兵各拉兵刃,眨眼间的功夫便解决掉了院中的男人。
女人和孩童们尖叫着退后,哭的如同泪人一般。
接着刀疤脸扛起张生的妻子,拽着张生的弟媳便往屋里走去。
不料张生的儿子一把抱住了刀疤脸的大腿,随即狠狠在上面咬了一口。
“啊!”
一声痛呼从刀疤脸的口中发出,随即他的眼中猛的掠过了一抹凶光。
刀疤脸把张生的妻子扔在了地上,紧接着一把拎起了张生的儿子。
刀疤脸将其举过头顶,然后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我的儿啊!”
张生的妻子一声哀嚎,犹如杜鹃啼血般凄凉。
摔死了张生的儿子,刀疤脸犹不解气,于是他再度提刀砍死了两个孩童。
做完了这一切,刀疤脸才算是出了胸中的恶气。
随即刀疤脸强行拖拽着两个哭花脸的女子走进屋中,其余的士兵也是各带着心仪的女子挑了间空屋做一些不方便详细描写的事情。
将两个女子扔在床上,刀疤脸嘿嘿一笑,浑身是血的他使得两个女子躲得远远的。
但这并不能阻止刀疤脸的行动,随着“刺啦”一声响,刀疤脸得意的笑声越来越大。
所谓哀莫大过心死,两个女子犹如死尸一般,无论刀疤脸怎么折腾,她俩都是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但刀疤脸并未理会管这些,完事后他便提裤子走出了屋子,虽然整个过程加在一起还不到半柱香的时间。
刀疤脸刚走到院中,一杆漆黑的铁枪迎面而来,使得刀疤脸遍体生寒。
原来是黑袍青年的家离张家并不远,出了家门的黑袍青年顺着惨叫声寻到了张家,见了满院的尸体,青年怒不可遏。
正巧这时刀疤脸从屋中走出,黑袍青年冲着刀疤脸便使了招“白蛇吐信”。
刀疤脸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这杆铁枪穿透心窝,尚未退去的笑容依旧停留在他的脸上,这与他口鼻中窜出的鲜血很是违和。
黑袍青年拔出了铁枪,刀疤脸魁梧的身躯缓缓倒地,青年一脸鄙夷的冲着刀疤脸的尸体吐了一口吐沫。
刀疤脸为他的罪行付出了血的代价,这便是所谓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听到各个屋子中传来的惨叫声和大笑声,黑袍青年杀气腾腾的提枪杀入屋中,他要替天行道,除掉这群灭绝人性的畜生!
不多时,刀疤脸手下的士兵便被黑袍青年屠戮殆尽,面对哭的跟泪人一样的女子们,他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黑袍青年想了想,还是先别安慰了,抓紧时间救人去吧!
于是这黑袍青年匆匆道了个别,然后便提枪离开张家朝下一处赶去。
像此等和畜生无异的行径,城中到处都在上演着。
昔日繁华富庶的城池,此时却成为了一处人间地狱。
第六百三十六章 麒麟踏祥云,人间百难消
一处院子内,一个伍长正在兴致勃勃的不断撕扯着一个妇人的衣衫,这妇人满脸尽是泪痕。
她的丈夫,就躺在离她数步之遥的血泊当中,他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其中尽是不甘与愤恨!
妇人的反抗甚是激烈,伍长的身上被她给抓破了好几处。
起初这伍长还有些兴致,但过了不久,他便逐渐失去了耐心。
这伍长抬手便给了妇人一个耳光:“不识抬举的东西!给老子老实点!”
妇人没有任何畏惧,冷声大骂道:“你们就是一群畜生!就连山贼土匪都不会像你们这般,枉你们还是官军,却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行径,难道你们就不怕冤魂索命么?”
伍长被妇人骂的面色涨红,随即他眼中凶光一闪,拔出了腰间的钢刀便抹了妇人的脖子。
锋利的钢刀划过,鲜血汩汩的冒了出来,妇人挣扎几下便咽了气。
伍长嘴里骂骂咧咧,然后便提起裤子接着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寿春,王家。
王家是寿春城中数一数二的豪族,就连袁术到了寿春也没有和王家的家主撕破脸皮。
毕竟袁术就是世家出身,他对当地世家豪强的能耐很清楚。
王家在寿春扎根多年,光是私兵便有两千余,寿春的百姓也很是尊重和爱戴王家家主。
此外王家还给袁术献上了一笔不小的金银,在杨弘的建议下,袁术便决定和王家和平共处,并未行刀兵之事。
但今天,袁军的士兵却是将王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来到王家的士兵都是聪明人,他们知道,王家的财富,足以抵得上半个寿春城!
故此他们不约而同的齐聚王家,准备来个打土豪分钱粮。
可王家的私兵远不是其余家族的酒囊饭袋能比的,他们的战斗力十分强悍!
王家这两千私兵,都是王家家主花大价钱募来的丹阳精兵!
王家的家主,姓王名墨,在他年轻的时候,寿春的百姓都尊称其为“墨公子”。
如今王墨虽然年过四十,但年轻时的那股狠劲依旧没有褪去。
在王墨的调度下,两千丹阳精兵死死的将袁军挡在了王府外围,寸步难行!
“他奶奶的,这王家的私兵怎么这么猛?”
一个袁术军的屯长怒骂道,脸上的表情甚是恼火。
“无妨,再去叫些弟兄们过来,用命填也得把这王家打下来!”
一个袁术军曲长面色冷峻,杀气腾腾的开口道。
……
扬州,秣陵。
碧眼儿孙权漫步在街道上,身后跟着一队便衣护卫。
此时的孙权未及弱冠,并非是那个三分天下的孙仲谋。
原本的孙权说起来运气不错,和曹操、刘备二人经历的不一样,曹、刘二人的基业都是千难万险打出来的,而孙权却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富二代”。
诸葛亮在“隆中对”里说“孙权据有江东,已历三世”,也就是说江东已经历了三代统治者,孙权捡的是现成的,他的老爹和老哥直接为他打好了基础,安排好了班底。
但这一世,由于吕布穿越所带来的蝴蝶效应,孙权并没有按照历史轨迹继任江东之主。
别说孙坚还活的好好的,就是孙坚有个三长两短的,还有他哥小霸王孙策,这江东之主的位置怎么着也没孙权什么事。
漫步在街头的孙权看着熙熙攘攘的百姓,街道两旁热闹的商贩,突然他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
突然,一阵吆喝声传入了孙权的耳中。
“麒麟踏祥云,人间百难消!”
“治病救人,药到病除!神水入肚,病难皆消!”
一个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老道在人群中不断吆喝,引得百姓纷纷驻足围观。
说来也怪,老道的声音并不大,但他的吆喝却偏偏清楚的传入了所有人耳中。
“哎呀,是活神仙来了!”
“您可好久没来这里来发神水了!”
“活神仙,俺娘病了月余,俺日思夜盼,终于是将您给盼来了!”
许多百姓见了老道后都争先恐后的来到了老道的身边,看这架势生怕老道走掉。
孙权见此也来了兴趣,对着身后的护卫问到:“此乃何人?”
护卫冲着孙权耳语了几句,孙权听后笑着点了点头。
老道的身后跟着两个道童,一人怀里抱着一个泥罐,看样子里面装的便是老道所谓的“神水”了。
“诸位乡亲莫要心急,一个个的来领便是,贫道这次备足了神水,尔等人人有份!”老道一甩手中拂尘,笑着对百姓们说到。
听了老道的话后,百姓们都按照老道的吩咐,一个个排起队来领取“神水”,脸上的表情很是虔诚。
见百姓们如此恭敬的对待老道,孙权身后跟着的护卫队长不由得冷哼一声。
“哼!不过是一欺世盗名之辈罢了,怎敢在此大放厥词?”
话音不大,但老道的听力异于常人,护卫队长的话一字不漏的进入了他的耳中。
老道目光炯炯的盯着护卫队长,略显浑浊的眼中猛的爆射出一缕精光。
孙权见此嗔怪的瞪了护卫队长一眼,似是在责怪他背后乱嚼舌根还被人给听见了。
不知怎么,护卫队长被老道盯着,竟是感觉心里一阵发毛,他赶紧移开了目光,不再与老道对视。
良久,老道的目光从护卫队长身上移开,转到了孙权的身上。
老道打量着孙权,手中不断的在掐算些什么。
老道的口中念念有词,但他具体说了些什么孙权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楚。
掐算完毕,老道冲着孙权遥遥一拱手,然后还对孙权笑了笑。
孙权被老道弄的很是疑惑,于是孙权大步向前,朝着老道所在的位置走去。
孙权身后的一众护卫生怕老道会对孙权不利,急忙跟在了孙权的身后。
孙权快步来到了老道身前,冲着老道一拱手:“仙长可否移步一叙?”
闻言老道笑着点了点头:“公子倒也是个妙人。然!但需公子屏退左右。”
孙权略微一思索,然后便回头让一众护卫去一旁等候。
护卫们哪里肯同意,万一这老道心存不轨,暗害孙权,那回去孙坚和孙策还不得扒了他们的皮!
孙权连哄带吓,这才算是屏退了一众护卫。
老道见此再度点了点头,对着两个童子吩咐了几句。
紧接着孙权和老道二人来到了一处僻静之所,二人都是互相盯着对方,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虽然护卫们退到了一旁,但在护卫队长的带领下,他们还是一个个抻着脖子远远的望着老道,他们担心老道心有歹意,万一孙权有个什么闪失,这份罪责他们可担当不起!
第六百三十七章 打脸孙权,略施惩戒
二人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小巷中,孙权开口道:“不知仙长尊姓大名?”
老道一甩手中拂尘,淡淡的说到:“些许俗事,何须发问?”
孙权哪里会不知道老道的姓名,他不过是为了先找个话题开口罢了。
闲聊了几句,孙权问出了心中的问题:“吾观仙长适才是在为吾掐算?”
老道笑着点点头:“正是!”
孙权接着说到:“那不知仙长算出了何事?”
老道玩味的看着孙权:“你真的要贫道说?”
孙权点头道:“请仙长明示!”
老道笑着说到:“光是相面还不够,若是公子想算,便请公子将生辰八字告知贫道,贫道再好好为公子算上一番。”
孙权略微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将生辰八字告知了老道。
随后,老道双目微闭,一双手不断的掐来掐去,口中念念有词。
不多时,老道的额头竟是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今天是个晴空万里的好天气,但老道的一头银发却是无风自动,甚是神奇。
良久,老道睁开了紧闭的双眼,目光炯炯的盯着孙权。
孙权被老道看的一阵不自在,这人难不成有什么不良的嗜好?
老道似乎会观心一般,笑着摇头道:“公子误会了!老道一把年纪,哪里会做那等荒唐之事。”
孙权尴尬的报之一笑,心想这老道还真是有点门道。
随后,老道开口对孙权说到:“手足情深,血溶于水;一意孤行,追悔莫及!”
老道这十六个字,如同一道惊雷一般在孙权心中炸响。
听后孙权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此人不能留!”
孙权猛的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口中怒喝道:“好你个妖道!竟敢如此的诋毁本公子,你可知本公子是何人?”
望着身前的利剑,老道的脸上古井无波:“贫道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以公子的智慧,断然不会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些事情,公子还需慎重考虑啊!”
闻言孙权的碧眼中猛然闪过了一抹杀机:“本公子好言相劝,你却将本公子的话当作耳旁风,并对吾百般诋毁,今日本公子便斩了你!”
话音落下孙权手中紧握的利剑猛的斩下,但除了空气,孙权什么也没砍到。
孙权一愣,因为老道不知何时已经从他的眼前消失。
孙权环顾四周,却发现这处小巷只剩下他一人,哪里还有老道的影子。
就在这时,孙权的脸上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抽了一下。
孙权被抽了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惊恐万分的孙权一脸茫然的扫视四周,可四周除了他依旧只有空气。
突然一个声音在孙权的耳边响起:“小小年纪竟是如此的心肠歹毒,今日贫道便略施惩戒,给你长长记性。日后若敢再犯,休怪贫道心狠手辣!”
孙权吓得一个激灵,侧头看去,鹤发童颜的老道就站在他的身旁,正在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
孙权被老道吓的瘫倒在地,不过他这次学乖了,老实的将利剑丢到了一旁。
老道见此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待孙权从地上爬起来回到街上,却发现跟着老道一同前来的两个童子也已不知所踪。
孙权质问护卫们为何见他拔剑还不来助他,但却被告知他们并没有听到拔剑声和争吵声,他一直在和老道有说有笑的谈话。
孙权听后不由得打了个激灵,他的身上涌过浓浓一股寒意。
此时孙权哪还敢在此久留,赶紧带着一众护卫返回了家中。
回到家中后,孙权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屋中,脑海中不断闪过今天发生的一幕。
孙权的脑海中不断闪过他与兄长孙策从小到大的一幕幕,有小时候孙策替他背锅挨孙坚的毒打;有曾经孙策将他爱吃的东西留给他,自己一口都舍不得吃;有儿时孙策为他报仇出气,被人打的鼻青脸肿……
孙权以微不可查的声音喃喃自语:“可是兄长,你我之间,似乎渐行渐远了……”
……
扬州,寿春。
黑袍青年提枪从袁术军手里救下了一户百姓后,还没等他抬脚走出院子,外面便又来了一队袁术军。
人未进院,话音先至:“张老五,你他niang的磨蹭什么呢?李曲长可是下令让弟兄们都往过王家那边靠拢,你还在这磨蹭什么?赶紧跟老子过去!”
“嘿,你他niang的还不出来?老子可进来了啊!”
话音落下,大门被推开,一个麻子脸走了进来。
但还未等他踏入院门,一杆漆黑的铁枪便抵在了他的眉心处。
“你,你,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赶紧把枪给老子拿开!”麻子脸先是一愣,随即便冲着黑袍青年怒骂道。
但当麻子脸看到了院中的情况后,他立刻识趣的闭上了嘴。
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十余具尸体,流出的血淌的满院都是。
麻子脸不复刚才的猖狂,冷汗顺着他的脸淌了下来,腿也是哆哆嗦嗦,显然是吓得不轻。
麻子脸身后跟着的士兵也都愣在了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叫啊?再喊一句老子听听?”
黑袍青年嘴角含笑,但这笑容在麻子脸看起来甚是恐怖。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好汉,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您要是杀了小的,小的家中八十岁的老母和三岁的孩童便都要活活饿死啊!”
麻子脸都快吓哭了,搬出了求饶的惯用台词。
“哦?你今年可有三十岁?”黑袍青年淡淡的问到。
“回好汉的话,小的今年二十七。”麻子脸低眉顺目的说到。
“满口胡言!”
只听一声爆喝,黑袍青年手中的长枪翻转,枪杆子一下便打在了麻子脸的腿弯处。
麻子脸“噗通”一下便跪倒在地,腿弯处甚是疼痛。
不过这跪下了也有好处,因为这个姿势方很方便磕头求饶。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的哪敢胡说啊?小的所言句句属实啊!”
麻子脸头磕的跟捣蒜一样,没几下额头便磕破了,毕竟这是青石的路面而非土路。
“哼。你今年二十七,你老母八十,那你老母五十多岁才生的你这个败类?你母亲可真是老当益壮啊!”
青年冷哼一声,将长枪再度移到了麻子脸的身前。
“好汉饶命,小的……”
麻子脸还欲解释,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该怎么把话圆回去。
第六百三十八章 郭嘉病重,心急如焚
就在这时,麻子脸手下的一个士兵小声的问到:“什长什么时候娶的亲?还有个三岁的儿子?这事怎么他都不告诉咱们呢……呜呜。”
这士兵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旁边的人急忙捂住了嘴。
跪在地上的麻子脸面如死灰,这士兵给他来了个神助攻,这下就是想圆也圆不回去了!
黑袍青年冷哼一声,对着麻子脸喝问道:“适才你可劫掠百姓了?”
麻子脸犹如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一般,急忙摇头道:“好汉,小的不敢!小的不曾劫掠一户百姓,望好汉明察!”
麻子脸说的倒是实话,也不知道是他命不好还是命好,他总比人慢半拍,看中的目标都有人先一步下手,因此转了半天他什么也没捞到。
黑袍青年听后把目光望向了麻子脸带来的士兵:“他所说的,是否属实?”
“好汉,俺们什长所所的句句属实,不信你搜俺们的身上。”士兵们七嘴八舌的说到。
青年听后点了点头:“即是如此,那饶你一命也无妨!”
麻子脸顿时被劫后余生的喜悦所填满,再度开始了磕头:“多谢好汉,多谢好汉!”
黑袍青年一皱眉:“停,别磕了,吾有事问你。”
麻子脸急忙说到:“好汉请讲,小人一定知无不尽,尽无不言!”
黑袍青年向前一步,掐着麻子脸的脖子便给他拎了起来。
接着青年开口问道:“适才你在门外所说的是何事?尔等欲去往何地?”
说罢青年手上暗中发力,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瞬间传遍了麻子脸全身。
从脖颈上传来的巨大力量,似乎要将麻子脸的脖子活生生给捏断。
对于此刻的麻子脸来说,就连呼吸都是一种奢望。
这也是黑袍青年有意为之,毕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麻子脸面色涨红,显然是由于缺氧所导致的。
麻子脸喘着粗气,很是艰难的说到:“小人的曲长下令……让各部士兵、都去、去城东王家,合力攻打王家!”
黑袍青年听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城东王家么?”
话音落下,黑袍青年冷哼一声,将麻子脸摔在了地上。
麻子脸大口的贪婪呼吸着新鲜空气,此刻他觉得新鲜空气是如此的珍贵。
黑袍青年拾起了一旁的长枪,随即高声喝道:“都赶紧给老子脱了你们这身狗皮!今后再让老子看见你们鱼肉百姓,当心你们的脑袋!”
说罢黑袍青年迈开大步,足下生风,转眼便离开了这户人家。
麻子脸和他的手下面面相觑,其中一个手下问到:“什长,咱们还去王家么?”
麻子脸抬手便给了这小子一个大耳光:“要找死你自己去,老子可不想陪着你一起去送死!”
说罢麻子脸异常麻利的脱下了身上的盔甲,扔掉了武器,很是光棍的走出了这户人家。
麻子脸的手下们先是一愣,而后一边脱着盔甲,一边冲麻子脸喊到:“老大,等等我们!”
离开的黑袍青年边走边寻思,这王家乃是寿春城的豪族,若是帮王家解了围呢?
当然了,这解围不是说黑袍青年单枪匹马就给好几千袁术军打退了,他还没这个本事!
但他一旦从外围杀入,王家自内出兵来援,给袁术军来个里外开花,那袁军必败无疑!
可万一王家作壁上观,只顾死守而不开门迎敌,那黑袍青年可就死透了!
思虑再三,黑袍青年还是决定赌一把,赌王家不会见死不救。
若是击退了袁术军,那寿春城的百姓便能保全了。
否则凭青年一人之力,就是把腿给跑断了也救不完全寿春城里的百姓。
若是青年与王家的丹阳精兵联起手来抗敌,那效果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打定了主意,青年提着长枪便快速朝王家走去。
……
徐州,下邳。
为儿子说亲成功的吕布本该是喜上眉梢,但此刻他却是眉头紧锁。
“李时珍、孙思邈等人现至何处?”吕布面色冷峻,冲着曹少钦喝问道。
曹少钦拱手道:“启禀主公,李神医接到您的命令后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但路途遥远,一时半会李神医怕是无法抵达。”
“但什么但,传吾的命令,用最快的速度将李时珍等人接来!马跑死多少都无碍,就是抬也得把他们几个给老子抬过来!”吕布怒喝道。
“诺!”曹少钦拱手道。
“咳咳咳,主公不必如此,吾这身子不碍事,一时半会还死不了!”郭嘉费力的说到。
一旁的马车内,面色惨白的郭嘉躺在马车中奄奄一息。
听到郭嘉的声音,吕布没敢掀开门帘查看,而是隔着门帘对郭嘉说到:“奉孝,你给吾撑住了!李时珍马上就到!”
“咳咳咳,主公放心,吾没看到主公荣登九五之前,便是死了也是死不瞑目!”
躺在马车中的郭嘉说到荣登九五时,眼中突然爆发出了一抹精光。
闻言吕布不禁眼睛一酸,最终还是红了眼眶。
“闭嘴!你给孤闭上闭嘴!死什么死,没老子的允许,谁也不能叫你死!”吕布怒不可遏,冲着郭嘉狠狠骂道。
马车内的郭嘉听了吕布的话后,眼睛中缓缓流下两行清泪,随即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得此主公,死亦无憾!
吕布缓缓的叹了口气,这一刻,先前的喜悦陡然消失一空,剩下的只有烦恼苦闷。
突然,吕布脑海中想起了当年在颍川书院的那一幕,那时的郭嘉意气风发。
“君侯,嘉只问你一事。”郭嘉拱手道。
“你尽管问便是!”吕布回答道。
“幽州有美酒乎?”郭嘉一本正经的问到。
“奉孝若是为吾效力,琼浆玉液管够!”吕布一脸玩味的表情。
“君侯此言当真?”郭嘉一脸激动的说到。
“吾像是那言而无信之人?”吕布斩钉截铁的说到。
“郭嘉参见主公!”郭嘉行礼道。
……
此刻吕布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索然无味,他想要的,不过是想让马车中这个身形单薄的青年陪着自己,一起走遍这大汉十三州,陪着自己登上那象征权力与地位的宝座……
吕布在心中拼命的呐喊:“郭嘉,你可一定要给老子撑住了!”
一阵凉风拂过,即便是有厚厚的门帘挡着,马车中的郭嘉还是打了个哆嗦,脸上苍白之色再添一分……
第六百三十九章 单枪匹马,帅不过三
也不知一路跑死了几匹马,影卫终于将李时珍和孙思邈给“抬”了过来。
李时珍他俩岁数也不小了,亏得他俩平时勤加锻炼,否则没等到地方就得先散架了!
李时珍二人也知道事态紧急,抵达后也顾不上寒暄,跟吕布简单打了个招呼便钻进了马车为郭嘉诊治。
过了好半天,满头汗水的李时珍和孙思邈从马车中钻出。
出了马车后,二人不约而同的的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
吕布急忙问到:“奉孝的病情如何?”
李时珍拱手道:“启禀主公,幸不辱命!”
听了李时珍的话,吕布长出了这一口气,这才算是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也是在这个时候,吕布才明白这个身形消瘦的青年在自己心中的分量究竟有多重。
李时珍继续说到:“主公容禀,虽然奉孝的性命保住了,但情况依不容乐观。他本就怀有暗疾,少年之时便纵酒色,服五石,当初属下虽然为他诊治过,但却不曾想到病根未除,这是属下的疏忽,还请主公责罚!”
一旁的孙思邈亦是拱手道:“还请主公降罪责罚!”
闻言吕布摇头道:“无妨,你们俩能把奉孝从鬼门关拉回来,吾这心中已是不胜欢喜,何来责罚一说?”
李时珍拱手道:“主公,属下可为军师开一良方,但此方需得戒色戒酒,静心修养,若是无法做到这些,那这药不服也罢。”
吕布斩钉截铁道:“你且放心,吾派专门派人看着奉孝,在他隐疾痊愈之前,吾定不会叫他再碰酒色!”
李时珍抚须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孙思邈亦是笑道:“有主公此话,我二人必会将军师的身子调理好!”
陷入昏迷的郭嘉此时尚不知道,吕布已经和李时珍、孙思邈二人达成一个要命的协议。
为郭嘉诊治完毕后,吕布一行人便继续朝蓟县行进。
但为了照顾郭嘉,吕布特意放缓了速度,定要避免颠簸,保证马车能够安稳行驶。
……
扬州,寿春。
王墨招募的丹阳兵正在与围攻王家的袁术军死战,虽然围过来的袁军将士越来越多,但却始终没人能越雷池半步。
王家这个寿春老牌世家在这一刻展现出了他的底蕴,刀枪战甲不说,单是强弓硬弩,王家便存有五百余副!
正是凭着这五百余强弓硬弩,王家才死死的把袁术军挡在了院墙以外。
袁军的将校俱是心急如焚,可这时候急也没什么办法。
除非一把火烧了王家,要不然一时半会是打不进去的。
可若是放火,王家的金银和粮草必会化作飞灰,那攻打王家还有什么意义呢?
所以袁军将士们只能和王家的家丁护院死磕,看谁能够笑到最后。
见久久没有进展,袁术军的一个偏将急败坏的咆哮道:“给老子冲!破门之后,王家的男丁尽数诛杀,尔等随意劫掠奸yin,本将概不过问!”
“杀啊!抢财帛,抢女人!”
在这偏将的激励下,得了承诺的袁术军士兵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对王家发动了更加猛烈的进攻。
此时的袁术军恨不得一口气将突破防线杀入王家,尽情的劫掠奸yin。
听了偏将的话后,王墨面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迸起老高。
“别让老子逮到你!你要是落在老子手里,老子非给你扒了皮点天灯不可!”王墨目光如刀,恶狠狠的盯着偏将所在的方向。
但攻守双方都不知道的是,有一个不速之客正提着枪朝这处战场快速赶来。
正当王家的丹阳兵和袁术军的士兵酣战之时,黑袍青年单枪匹马,提枪悍然加入了战团。
枪出如龙,寒芒四射!
黑袍青年一人一枪,眨眼间便点倒了数个袁术军士兵。
顿时袁术军尾部阵型大乱,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杀神是从哪出来的。
在中军督战的袁军偏将看到了骚乱后,他急忙喝问道:“发生了何事?”
但并没有人回答这个偏将的问题,离得远的士兵不知道怎么回事,离得近的也没空搭理他,逃命都来老不及,谁有空回答他的问题?!
过了好一会,督军的偏将才弄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人,一杆枪,追着好几百人打?
得知情况的偏将勃然大怒,只觉得脸上臊的慌!
偏将扬起了手中的大刀:“去,给老子把那个狗贼剁了!”
不料袁术军士兵们却是都面露难色,谁也不愿意去。
“将军,那小子太厉害了,简直就不是人啊!”
“是啊将军,还是您去吧,俺们兄弟过去就是送死啊!”
“将军,俺上有老下有小,您就放过小的吧!”
士兵们七嘴八舌,反正说白了就是谁也不愿意过去撞枪口。
偏将听后鼻子都气歪了,这么多人就没一个敢上的?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的士兵瓮里翁气的说到:“将军,俺去吧!”
偏将抬头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士兵,只见他身高八尺挂零,膀大腰圆,皮肤黝黑,不细看都得以为是熊瞎子成精了!
这个士兵手里提着一杆长柄大刀,先不说这战斗力怎么样,卖相绝对是不错!
偏将打量过后大喜:“好!本将甚慰,你姓甚名谁,待你斩了敌将本将亲自向陛下为你请功!”
不料这士兵却是摇了摇头:“待俺回来再将姓名告诉将军不迟!”
说罢这士兵冲着偏将拱了拱手,然后便提着大刀朝黑袍青年所在之处快步跑去。
偏将满心欢喜,笑脸宛若一朵盛开的菊花般灿烂。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们,都是老子的兵,这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多跟人家学学!”
偏将恨铁不成钢的数落着周围的士兵,目光所过之处,袁军将士们俱是低头不语。
他们心里也很是羞愧,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
正当这些士兵们思考自己是否做错了的时候,一个士兵连滚带爬的来到了偏将的面前。
“报!将军,张奎被那小贼一枪给扎死了!”前来报信的士兵上气不接下气,显然是吓的不轻。
偏将听后也懵了,他疑惑的问到:“张奎是哪个?死了就死了呗!”
来报信的士兵都快哭了:“将军,张奎就是刚才出阵的那个黑大个!”
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帅不过三秒吧?!
第六百四十章 一合斩将,琅琊于吉
听到张奎的死讯后,这给偏将臊的啊,就差找个地缝钻进去了,这实在是太丢人了!
刚才还在思考的士兵一个个面色古怪,想笑还不敢笑,都是憋得小脸通红。
“一群废物!老子去会会他!”
恼羞成怒的偏将拎着大刀便冲向了黑袍青年所在的地方,面色铁青这个词在偏将的脸上得到了很好的诠释。
此时黑袍青年依旧在大杀四方,由于这次行动比较突然,这些袁军将士都是步行出战,毕竟在城里骑马不太方便。
外加黑袍青年身形灵活,上蹿下跳,专挑人多的地方去,袁军将士们畏手畏脚,都是不敢放箭怕误伤了自己人。
就这样,黑袍青年肆意逞威,杀的这些袁军将士丢盔弃甲,哭爹喊娘。
就在这时,面色铁青的偏将挥刀赶至,见了黑袍青年二话不说便是一刀。
偏将恨的牙根直痒痒,好小子,你把老子的脸都丢光了,看老子不一刀给剁了!
但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
偏将刚出刀黑袍青年便感到身后一股恶风袭来,青年回头便看到一把大刀直奔自己的脑袋袭来。
黑衣青年不慌不忙,反手一枪荡开了袁军偏将劈来的大刀,随即电闪般的刺出了一枪。
只听“当啷”一声兵刃坠地的声音,刚才还在耀武扬威的偏将此刻已经成了一个死人,颈部被黑衣青年刺了一个偌大的血洞。
黑袍青年拔出了钉在偏将脖子上的枪,透过那圆洞洞的枪口,他可以清晰的看到袁术军将士此刻目瞪口呆的惊恐表情。
黑袍青年嗤笑一声,随即便再度开始了冲杀。
王墨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并且他还发现,王家受到的攻击不知怎么竟是减轻了不少。
王墨现在也是一脑袋问号,他把目光投向了身旁的管家,结果他俩对脸懵β。
“府外发生了何事?”王墨不解的问到。
管家疑惑的摇了摇头:“老奴不知。”
王墨把目光投向了悍勇的丹阳兵们:“府外发生了何事?为何袁军一阵骚乱?莫不是城外的联军打进来了?”
王墨压根就没往有援军的方面想,他更不曾想到单枪匹马竟产生这么大的效果。
墙上的一个弓箭手听了王墨的问话,便下了高墙走到了王墨的身前。
“启禀家主,从袁军叫喊声来判断,似乎是有人在攻击他们。”弓箭手一拱手,对着王墨恭敬的说到。
“哦?这么说来人是我王家的援军?开门,迎敌!”王墨撸胳膊挽袖子,脸上带着跃跃欲试的表情。
“家主不可!来人是敌是友还不清楚,万万不可开门迎敌啊!”老管家一听王墨要开门迎敌,急忙劝阻道。
王墨听后一皱眉:“此言差矣,来人是帮我王家的,咱们怎可作壁上观?速速开门迎敌!”
老管家也知道王墨的脾气,典型的一根筋,发起倔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老管家叹了口气,随即便缓缓走到了王墨的身后。
别看这老管家已是风烛残年,但他年轻的时候曾经练过横练的功夫,就算是现在,三五个丹阳兵也近不了他的身。
既然王墨执意要开门迎敌,那老管家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王墨一声令下,王家的大门缓缓打开。
紧接着从大门里面冲出了一群嗷嗷叫的的丹阳兵,王墨冲的更是靠前,老管家心惊胆战的跟在王墨的身后,生怕王墨有什么闪失。
黑袍青年虽然手上没闲着,但也在一直注意着王家的动向。
见王家出门迎敌,青年才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王墨手里提着一杆鎏金的大刀,身穿精致盔甲,端的是威风凛凛!
王墨带着一众丹阳兵虎入羊群一般冲进了袁术军的军阵,本来就已是乱成一团袁术军的被王墨带人这么一冲,一个个都快哭了。
黑袍青年没有了后顾之忧,手中的长枪用的更是虎虎生风,挑死了一个又一个袁军将士将士。
一个大长脸的袁军偏将见事不可为,急忙下令道:“撤!赶紧撤!”
得了命令的袁军将士如遇大赦,一个个丢盔弃甲撒腿便逃。
王墨见此哈哈大笑,先前还不可一世的袁军将士,此刻却变得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狼狈,这实在是大快人心!
王墨举着手中的鎏金大刀高声喊到:“给老子追!砍下一个脑袋赏十金!砍下十个赏二百金!”
听了王墨的话,一众丹阳兵的眼睛都红了,提着兵刃便死命的朝着逃跑的袁军追去。
“别跑!给老子站住!嘿,你还跑!”
“站住!老子得了金子多给你烧些纸钱,你看如何?”
“敬酒不吃吃罚酒!看老子不活劈了你!”
就这样,王墨带着一众丹阳精兵们越追越来劲,越追越有力气。
刀枪挥舞,寒光闪烁,王墨带人杀的这群袁军将士人头滚滚。
追着追着王墨发现自己离寿春皇宫越来越近,手下的丹阳兵问到:“家主,还继续追不?”
王墨一琢磨,反正都已经撕破脸皮了,匹夫袁术你敢打老子的脸,那老子就不能让你好过!
想罢王墨下令道:“给老子继续追!冲进皇宫,活捉袁公路!”
一旁的老管家和黑衣青年听后齐齐劝道:“家主/王家主且慢,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
王墨听后有些不甘的说到:“好吧,那便暂且退回府内,待商议后再做打算。”
……
扬州,建业。
小霸王孙策正在府中批阅公文,刀劈斧削的脸庞上不时闪过一丝烦躁与无奈。
但孙策心里也明白,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的身份是东吴的顺位继承人,这些东西是他必须经历的。
虽然这些公务手下的文官也能帮着处理,但孙坚外出打仗,其中重要的公文还是需要孙策过目的。
正当孙策百无聊赖之际,守在门口的侍卫叩门道:“启禀大公子,府外有一老道想要求见大公子,大公子是否要见?”
听后孙策缓缓的放下手中的公文,随即开口道:“那老道可曾说他姓甚名谁?”
门外的侍卫开口道:“大公子,那老道并未通传姓名。”
孙策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开口道:“将他带进来吧!”
“诺!”
随后,一个手持拂尘的老道在侍卫引领下来到了孙策的门外。
老道手中拂尘一扬:“琅琊于吉,拜见孙将军!”
闻言孙策剑眉一挑:“仙长请进吧!”
于吉推开房门,大步走进了屋内。
一众侍卫担心于吉来路不明,便跟在了他的身后一同走进了屋内。
孙策见此摆手一笑:“在门外候着吧。”
侍卫首领拱手道:“可是大公子您……”
话说了一半,孙策便抬手止住了这侍卫:“不必多言,若是仙长心存歹意,尔等在此又有何用呢?”
一众侍卫听后不再言语,直接拱手退出了房间在门外守候。
第六百四十一章 于吉之言,剑拔弩张
一众侍卫退了出去后,于吉爽朗的笑道:“哈哈哈,不愧是威震天下的小霸王孙伯符,如此气魄果真是当世罕见。”
孙策报之一笑:“仙长谬赞了,有何事您直言便是。”
于吉此人,孙策亦是早有耳闻。
江东不少百姓都将其奉若神明,甚至个别百姓的家中还供奉着于吉的长生牌位,日夜上香侍奉。
孙坚也曾多次与孙策谈过于吉之事,所以今天孙策听说一个老道求见,便立即想到了于吉。
孙策打量着于吉,只见于吉鹤发童颜,仙风道骨,身着洗的有些发白的道服,手持一把拂尘,倒是颇有些超凡脱俗韵味。
但这一世的孙策并没有对于吉有太大的敌意,因为于吉虽然在江东深得百姓爱戴,但其还未威胁到孙氏在江东的统治。
而且这个时间段,距离于吉在江东的鼎盛时期还有几年的时间,外加孙氏这一世对江东的统治并不是像原本的三国世界那样牢固,所以孙坚父子便都没有过多的把注意力放在于吉的身上。
至于原本的三国世界中,小霸王为何要怒斩于吉,此事便说来话长了。
孙策当时被孙贡家客所伤,疗伤之际又听到了郭嘉的预言:“策轻而无备,性急少谋,乃匹夫之勇耳,他日必死于小人之手”。
孙策受了伤,心中本来就是怒火中烧,还听到了郭嘉的嘲讽话语,这把怒火便烧的更盛了。
后来孙策设宴款待袁绍派来的使者陈震,陈震来的目的便是受了主子袁绍的委托,前来和孙策谈一同攻打曹老板一事。
孙策作为东道主,自然要尽地主之谊,好好款待一番陈震。
毕竟和袁绍联合抗曹,乃是孙策求之不得的事情。
但在酒桌上,孙策却发现宴席上的人并不是那么关注他,不但左右之间相互闲聊,更有胆大者离席而去。
孙策脸上自然是挂不住啊,使者还在这呢,你们这是跟我闹哪出?
疑惑的孙策问这是何故,左右告知众人乃是为了一“神仙”而擅自离席。
孙策便站在楼上往下看了一看,见到的一幕使得孙策眼睛都红了:“百姓俱焚香伏道而拜。”
孙策当时的表情先是“怒”,随后是“愈怒,速速擒来,违者斩!”
孙策在其父孙坚的耳渲目染之下,深知黄巾乱党对统治阶级的影响。
于吉和黄巾乱党迷惑人心的方法并无什么不同,都以宣扬道术、济世救民而行走天下,并且二者都在百姓之中有极强的影响力。
为了阻止于吉妨碍江东的大业,孙策只好一意孤行,不顾劝阻随便找了个借口将于吉斩杀。
而于吉也预知自己“气数至此,恐不能逃。”
最终于吉成了小霸王刀下之鬼,在罗老先生的UU小说,孙策也为怒斩于吉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策即引镜自照,果见形容十分瘦损,不觉失惊,顾左右曰:“吾奈何憔悴至此耶!”
言未已,忽见于吉立于镜中,策拍镜大叫一声,金疮迸裂,昏绝于地。
孙策醒后便交待了后事,言罢,孙策气绝身亡,年仅二十六岁。
当然了,这都是原本的三国世界所发生的事情,如今的这个三国世界,孙策和于吉之间并没有什么过节,更不曾结下什么梁子。
……
书归正文,孙策发问后,于吉笑着说到:“今日贫道前来,乃是有一要事欲告知阁下。”
孙策听后一愣,随即拱手道:“仙长请讲。”
但于吉并没有直接说出欲告知孙策的话,而是开口问到:“不知将军与令弟关系如何?”
略微思索后,孙策面色凝重的开口道:“吾与家弟从小便一起长大,况且我俩又是亲兄弟,仙长何出此问?”
于吉听后点点头又摇摇头:“即是如此,那便请孙将军当心令弟孙权。”
孙策听后虎目圆瞪道:“你把话说清楚!”
于吉笑着摇摇头:“贫道已经将话说的很清楚了,孙将军又何苦自欺欺人?”
闻言孙策勃然大怒:“混账!你这妖道安敢大放厥词?欺我孙家无人乎?”
说罢孙策大步向前一把便揪住了于吉的衣领,攥紧了拳头便欲打下去。
于吉脸上毫无惧色,反倒是哈哈大笑。
“哈哈哈!枉贫道还将你孙伯符视作英雄豪杰,原来你也只有这点伎俩!”
孙策听后面色涨红,思虑再三,还是放下了高举的拳头,松开了于吉的衣领。
随后孙策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口中喃喃道:“这究竟是为何?”
于吉一甩手中拂尘:“将军都已明白,何苦还要贫道挑开了说?”
顿了顿,于吉接着说到:“若是将军不加以提防,你迟早会被令弟所害!”
孙策长叹了一口气问到:“若你是吾,你当如何做?”
于吉风轻云淡的吐出了让孙策毛骨悚然的八个字:“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孙策听后面色大变,盯着于吉一字一顿的说到:“仲谋可是吾的亲弟弟!”
于吉嗤笑一声:“掌权者,怎能心存妇人之仁,理应是至亲皆可杀!”
孙策听后继续盯着于吉:“你究竟是何用意?”
于吉一甩手中拂尘:“贫道并无他意,只是贫道与你孙家命中有此渊源,故贫道将此事告知与你,如何处置还是要由你自己下决断。”
听后孙策便陷入了沉默,良久,孙策抬起了低垂的头,双眼之中尽是血丝。
“吾做不到!吾真的做不到”孙策脸上尽是痛苦之色,声嘶力竭的低吼道。
“哈哈哈!看来这是天意啊!贫道还在这里白日做梦,妄想说服将军,以改变江东之地的气运,如此倒是贫道拘泥了!言以至此,贫道便不与将军多费口舌了。贫道一片好心,还望将军慎重考虑贫道之言,如若不然,将军日后定会追悔莫及!”
于吉一甩手中拂尘,浑浊的眼中爆射出一缕精光。
随后于吉转身便欲离开,但孙策叫住了于吉:“仙长请留步!”
于吉转过头来,孙策“仓啷”一声干脆利落的拔出了腰间佩剑。
于吉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孙策:“怎么?孙将军可是要强留贫道?”
第六百四十二章 卧龙抵达,惊人数据
孙策的脸上闪过了一抹愧疚:“仙长,对不住了,但此事事关重大,恕吾无法放仙长离开,不如仙长在吾家中小住些时日如何?”
于吉冷笑道:“虽然将军乃是当世的勇将,但想要强留贫道,将军的那点武艺怕是还不够看!”
说罢于吉一甩手中拂尘,冲着孙策露出了一个难以捉摸的笑容。
孙策的眼中也是闪过了一丝慎重,在如此生死关头,于吉依旧没有露出半点的惧怕,那便一定是有所依仗了。
就在这时,于吉手指不断掐算,似乎并未把手持利剑的孙策放在心上。
片刻后,于吉又把目光移向了孙策的脸,相面过后,于吉摇头苦笑道:“原来阁下并无称霸之心,即是如此,那阁下的血光之灾便可消弭,将军也无需担心令弟了。”
孙策听后久久未语,站在一旁的于吉也没有说话。
良久,孙策将佩剑掷在了地上,对着于吉缓缓说到:“仙长的本事,策心服口服!适才多有得罪,还望仙长恕罪!”
于吉笑着摇摇头:“若是贫道没有说出后面的话,阁下早就持剑杀向贫道了吧?”
孙策苦笑道:“仙长慧眼如炬,策便也不加以隐瞒了,适才在下确有此意。”
于吉听后点了点头:“你倒也实在,那贫道便也不诓你,若是你有称霸之心,你必会殒命于孙权之手,但若是你无称霸之心,想要辅佐令师成事,那么你兄弟二人并不会生出什么间隙来,你也不会因此而丢了性命。”
听了于吉的话,孙策皱眉道:“仙长,难道家弟当真会加害于吾么?”
于吉点了点头道:“他是个聪明人,不会亲自动手,况且这种事情,假借他人之手并不是什么难事。”
孙策沉默片刻后开口道:“多谢仙长教诲。”
于吉一甩拂尘:“你欲辅佐令师成事,并非是什么坏事。”
顿了顿,于吉接着说到:“杀破狼出,天下必乱。七杀为曹操曹孟德,贪狼为刘备刘玄德,至于破军,原本贫道以为破军回事汝父,但今日贫道才发现破军是汝,而非汝父孙坚孙文台。”
【注:此处七杀为搅乱天下之贼,破军为纵横天下之将,贪狼为奸险诡诈之士。】
“至于令师吕奉先,便是紫微帝座转世,天下势必会落入他手,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
“以阁下的实力和气运,若是想要与令师为敌,无异于蚍蜉撼树、螳臂当车,想必阁下比贫道更清楚此事。”
“但令尊对于此事尚在考虑,还望阁下到时能劝说令尊,以免生灵涂炭。”
“贫道话已至此,这便告辞了,若是有缘,咱们日后再见!”
话音落下,于吉一甩拂尘,身形登时消失在了屋中。
目瞪口呆的孙策急忙追出屋外,但却被侍卫告知从未见到于吉从院中走出。
此时孙策心中一阵后怕,还好没有和于吉动手,否则凭于吉这种神鬼莫测的手段,想要取胜可不是什么易事!
想罢,孙策开口道:“今日的事,尔等都得烂在肚子里,对谁也不能提起,就算是仲谋也不行,记住了么?”
“诺!”一众侍卫齐齐拱手道。
……
豫州,颍川。
自从那日折了安禄山与陈纪后,多尔衮便收缩兵力,固守阳翟城,刘裕率部强攻数日仍无建树。
刘裕想方设法的诱骗多尔衮出城交战,但多尔衮铁了心的当缩头乌龟,刘裕兵力不足,分身乏术,故此阳翟城的战局再度陷入了焦灼。
扬州,合fei。
江东的援军已经抵达,但在赵普胜负伤后,淳于琼便也采取了固守的战略,数万袁军将士全都龟缩在合fei城中,孙坚率部鏖战数日亦未取得任何进展。
幽州,蓟县。
回到蓟县后,郭嘉直接被吕布下了禁酒令和禁足令,别说酒色了,就连出府邸都没法出去。
聪慧的郭嘉并未询问原因,以他的智商和情商,这种事情压根就不需要问。
但在静养的同时,郭嘉并没有闲着,他正在为吕布制定一个平定司隶之地的大战略。
这日,诸葛亮带着随从自襄阳抵达蓟县,吕布亲自出城迎接。
“拜见大将军!”羽扇纶巾的诸葛亮行礼道。
“日盼夜盼,终于是将孔明给盼来了!”吕布笑着说到。
“有劳大将军挂念,在下甚是惶恐!”诸葛亮轻摇羽扇道。
“别在此处说话了,请!”吕布开口道。
“大将军请!”诸葛亮欠身拱手道。
到了书房后,借着与诸葛亮的寒暄的功夫,吕布和系统沟通查询了一番诸葛亮的数据。
“查询结果:诸葛亮:武力60,统帅104,智力108,政治107。特殊属性:相术107。”
看过诸葛亮的数据后,吕布惊了,这数据,太华丽了些吧?
当初吕布要是知道诸葛亮的数据是这样,就是抢也得把他抢回蓟县啊!
这种数据的人,得不到便毁掉,绝不能让他为别人效力!
好在最后诸葛亮投效了自己,否则如此人才,可就白白错过了!
诸葛亮是个聪明人,他并没有等着吕布抛出橄榄枝,而是直接对吕布行礼道:“若是大将军不嫌在下愚钝,今后亮愿为大将军效犬马之劳!”
吕布听后笑道:“若是孔明会被人嫌愚钝,那这天下还有智者么?”
“大将军谬赞了!”诸葛亮风轻云淡道。
“吾不喜得千军,喜得孔明矣!”吕布拍了拍诸葛亮的肩膀。
“亮,拜见主公!”诸葛亮行礼道。
“孔明快快请起!”吕布喜道。
“孔明暂时便担任副军师一职,在吾的身边为吾出谋划策可好?”吕布询问道。
“但凭主公吩咐。”诸葛亮拱手道。
“好好好!”吕布高兴的说到。
“属下有一事要奏明主公。”诸葛亮拱手道。
“尽管讲来。”吕布开口道。
“主公,如今司隶之地的刘裕率部与袁术军决战于颍川,您可派出两部兵马,一路负责阻截刘裕,另一路负责攻打司隶之地,如此可平司隶。”诸葛亮缓缓说到。
“你且看看这个。”吕布笑着将一封信递给了诸葛亮。
接过信看后,诸葛亮笑道:“主公,若是属下猜得不错,这是鬼才郭奉孝的手笔吧?”
“孔**眼如炬,这正是奉孝的主意!”吕布回答道。
“如此智谋,当真是无愧于‘鬼才’之名!但我二人用则看似相同,但细则处却有着天壤之别。奉孝用兵突出体现在一个‘奇’字,这点在他的作战计划中体现的淋漓尽致;而属下的用兵以‘稳’为主,很少去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诸葛亮缓缓说到。
“但此役主公必胜,无论是出奇兵还是稳健出兵,司隶之地都必会成为主公的囊中之物。”诸葛亮继续说到。
“即是如此,那便将你二人的计划中和一番,奇中带稳,稳中出奇!”吕布拍板道。
“诺!”诸葛亮拱手道。
第六百四十三章 围攻寿春,里应外合
“袁术已成冢中枯骨,不足为虑;平定了司隶后,主公的敌人便只剩下了江东孙坚、蜀地曹操、徐州李靖以及刘备四人,除去他们以外,在中原主公便只剩下交州这处无主之地尚未攻克。”诸葛亮开口道。
提到刘备的时候,诸葛亮难免有些尴尬,毕竟如今刘备无家可归的结局是诸葛亮一手造就的。
“四人么?在吾看来,袁术覆灭后,吾的敌人便只剩下了蜀地的曹操一人!”吕布轻笑道。
“主公何处此言?”诸葛亮不解的问到。
饶是以他的智商,短时间内也难以想通吕布话中的含义。
不把刘备算成敌人可以,毕竟刘备已经成了丧家之犬,失去了百姓和根基的刘备弹指可破;
不把孙坚算成敌人也可以,毕竟孙策这层关系摆在这,诸葛亮对此亦是有所耳闻,吕布稍施手段,未必就不能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可徐州的李靖是怎么回事?难道李靖也能不战而降不成?
“李靖一直都是吾的部下,只不过这层身份没有公开过罢了。一旦时机成熟,李靖便会率部归顺,吾的部将又怎么能算作是敌人?”望着满头雾水的诸葛亮,吕布笑着解释了其中缘故。
“主公深谋远虑,属下佩服!”诸葛亮真诚的说到。
这话并非是刻意阿谀奉承,而是李靖这枚暗子,真真切切的让诸葛亮感到了惊讶。
据诸葛亮所知,李靖很早之前便已担任了丹阳太守一职,如此深谋远虑,当得起诸葛亮的夸赞!
而后,吕布派曹少钦将郭嘉接到此处,叫他和诸葛亮商议一番动兵的具体细则。
商议完用兵的相关事宜后,吕布便开始思考派往荆州担任文官的人选。
先前只派去了关羽及其部将,文官吕布一个都没有派去。
而且过段时间关羽还得对交州动兵,军师也得给安排一个。
思虑过后,吕布做出了如下任命:
调任蒯越为并州别驾;
调任蒯良为冀州治中;
调任董昭为荆州别驾;
调任荀谌为荆州治中;
调任韩嵩为凉州治中;
调任沮授为荆州军团军师。
……
徐州,下邳。
李靖直下邳发兵,率部进入淮南攻城掠地,直奔寿春袭去。
由于袁术收缩兵力,将大部分兵马都聚集在了寿春城内,所以一路上李靖并未遇到什么阻碍。
就这样,李靖直袭寿春城,直到兵临城下之时,袁术方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袁术给左膀右臂纪灵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也不能叫城外的敌军攻进来!
纪灵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冲着袁术一拱手,然后便提着三尖两刃刀出了金殿。
……
寿春,王家。
回到家中后,当王墨看到倒在血泊当中的家丁护院时,他当即便再度生出了攻打皇宫的念头来。
一听王墨又要攻打寿春皇宫,老管家的脸都绿了。
“家主不可!”老管家一个箭步横在了王墨的身前,花白的头发无风自动。
“恩?王叔您这是何意?”王墨目光炯炯的盯着老管家,但神色之间并没有什么恼怒的意味。
老管家从小看着王墨长大,王墨少年丧父,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老管家照料王墨。
不仅如此,王墨的父亲也是老管家一手带大的,对于这样一位长辈,无论怎样王墨也不会恼怒。
“家主不可轻举妄动,寿春皇宫戒备森严,进去了怕是会有去无回啊!”老管家语重心长的对王墨说到。
“此言甚是,老伯说的正是在下想对王家主说的!”倒提着长枪黑袍青年缓缓说到。
此时青年身穿的黑袍只能勉强辨认出是什么颜色,因为上面早已沾满了袁军将士的鲜血。
“嘿,瞧我这脑子!多谢兄弟为我王家解围!”王墨一拍脑袋,冲着黑袍青年郑重的一拱手。
黑袍青年同样对着王墨一拱手:“王家主言重了,老伯说的话甚是在理,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才是!”
王墨也不是听不进去劝的人,见黑袍青年和老管家都这么说,他便放弃了进攻寿春皇宫的打算。
在黑袍青年讲述了袁军的暴行后,王墨和老管家都是气的不轻,他们只知道袁术军跟疯了一样的进攻王家,却不曾想到他们还对无辜的百姓们下了毒手!
接着黑袍青年冲着王墨拱手道:“不知王家主可愿随我一道,还寿春城的百姓一个太平?”
王墨欣然应允:“不知兄弟打算如何做?还有你别一口一个王家主了,今后你我便以兄弟相称,你叫我王兄便可!”
黑袍青年一拱手:“那小弟便恭敬不如从命了!王兄,城外李靖率部攻城一事你可曾知晓?”
王墨点头道:“为兄略有耳闻,而且为兄还知道,逆贼袁术不过是困兽犹斗罢了!”
“王兄果然是慧眼如炬,小弟的打算便是奇袭城门,放李靖军入城!”黑袍青年斩钉截铁道。
“好!兄弟此计甚妙!那咱们何时动身?”王墨听后目露精光,左手轻轻拂过了手中的鎏金长刀。
“越早越好!迟则生变!”黑袍青年开口道。
“那咱们这便动身吧!”王墨一脸兴奋的说到。
王墨本以为老管家会加以劝阻,但让他意外的是,老管家半字未言。
这人都有一个臭毛病,经常挨骂的人冷不丁的一不挨骂,反而还很不适应。
“王叔您这次怎么不拦着我?”王墨笑着对老管家说到。
见了王墨的贱样,一旁的黑袍青年暗自摇了摇头。
“为国为民,铲除逆贼,老奴岂有阻拦之理?就算老家主在世,也断然不会阻拦。”老管家目光炯炯,轻轻拍了拍王墨的肩膀。
王墨嘿嘿一笑,随即开口道:“王叔,您回到家中将仆人遣散,给他们分些金银让他们逃命去吧!我怕逆贼袁术得知消息后气急败坏,拿家中的仆人出气!手无寸铁的丫鬟仆役,又怎么会是那群狗贼的对手?”
不料老管家却是摇头拒绝:“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整个寿春城都在逆贼袁术的手中,若是败了,他们又能逃到哪去?”
第六百四十四章 激战寿春,袁术危局
王墨和黑袍青年都是点了点头,人老成精,老管家分析的很是透彻。
于是王墨下令,命麾下丹阳兵直奔寿春城门而去,协助李靖军破城。
且说围攻王家的袁军溃败后,长脸偏将灰头土脸的找到了他的上司,将事情简单的讲述了一遍。
讲述过后,长脸偏将先是挨了一顿臭骂,随即他的上司给他出了一个馊主意,那就是带人绕开王家,继续在寿春城中搜刮。
长脸偏将闻言大喜,连连对上司道谢,然后便带着残兵败将再度出了皇宫。
他的上司也不敢如实和袁术禀报,近来被围城后,已经有数个将军无缘无故被袁术给斩了,现在的袁术极其喜怒无常,招惹不得。
所以长脸的上司只有出此下策,毕竟死道友不死贫道。
……
寿春城外的攻坚仍在继续,李靖麾下的丹阳精兵悍不畏死的发起了一波又一波冲锋,看样子不拿下寿春城誓不罢休。
纪灵率领袁军将士死死支撑,片刻也不敢放松。
寿春城的护城河不知何时已被滚木礌石和战死的士兵尸首所填满,攻城的丹阳兵们只得忍着心里的疼,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攻城。
昔日同吃同住的同伴不少都活生生的死在了丹阳兵眼前,这使得丹阳精兵都是红着双眼,嗷嗷叫着冲向了寿春城。
寿春城下的每一寸土地都沾满了干涸凝固的血渍,但即便是这样,攻守双方也在毫不犹豫的战斗。
纪灵手持三尖两刃刀,挑翻了一架又一架云梯,使得不计其数的丹阳兵被摔作了肉泥。
城头上万箭齐发,城墙下攻势如潮。
城楼上的守军不停的弯弓搭箭,朝城下扔着滚木礌石,哪怕双手被鲜血滴满,他们也片刻不敢放松。
铺天盖地的丹阳兵仿佛蚁群一般,无穷无尽的朝着寿春城涌来。
护城河已被填满,他们进攻的道路更是畅通无阻。
……
且说王墨和黑袍青年一行人直奔寿春城南门而来,到了南门附近,守门的士兵高呼道:“尔等来此何事?城门重地,速速离开!”
黑袍青年一个箭步上前,随即枪出如龙:“来此取你狗命!”
见黑袍青年动手,王墨和老管家也大步向前发动了攻击。
王墨手中鎏金大砍刀挥舞,直接将三个守门的士兵砍翻在地。
老管家虽然手无寸铁,但他的双手就是最好的武器。
只见老管家如同鹰爪一般的双手迅猛的伸出,干脆利索的扭断了这两个士兵的脖子。
黑袍青年见到这一幕后也是倍感惊奇,没想到看走眼了,这老管家居然是个练家子!
刚才黑袍青年还欲出言提醒,劝阻老管家上前,幸好这话还没出口,否则就尴尬了!
反应过来的守城士兵纷纷扯着嗓子叫喊道:“敌袭!敌袭!敌袭!”
但还没等这士兵喊完,一杆漆黑的长枪便贯穿了他的脖子,冷风不住的往里灌。
被长枪贯穿的士兵痛苦的伸着双手乱抓,随即便缓缓闭上了眼睛。
黑袍青年拔出长枪,对王墨说到:“兄长,动手吧!”
王墨点点头,随即高喝道:“杀!”
“杀!”
王墨身后的丹阳精兵也是齐齐高喝一声,而后便对城门发动了进攻。
黑袍青年目光炯炯的盯着南门,此处距离南门还有一段距离,若是城头的袁军反应过来了,势必会有一场恶战!
城楼上的纪灵不住的挥舞着三尖两刃刀以抵挡敌军的进攻,亏得三尖两刃刀是口宝家伙,要不然早就砍卷刃了!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慌慌张张的禀报道:“启禀将军,大事不好,城内有乱民攻打南城门!”
纪灵听后脑袋“嗡”的一下子,这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后,纪灵高呼道:“王五!赶紧给老子滚过来!”
纪灵话音落下不久,一个精壮汉子提枪来到了纪灵身前。
“末将在!”王五拱手道。
纪灵焦急的说到:“城内有乱民欲破开城门和敌军里应外合,你带两千人去截住他们,切莫让他们打破城门!”
王五听后也知道事态紧急,顾不得和纪灵多说,拱手行礼后他便点齐两千人马火速冲下了城楼。
此时王墨等人已和寿春守军短兵相接,打的乒乒乓乓那叫一个热闹。
王墨手中的鎏金大砍刀挥舞的密不透风,将一个又一个袁军砍翻在地。
老管家出手干脆利索,能一招解决的绝不用两招。
死在老管家一对鹰爪之下的,也已经有了数十人。
黑袍青年手中长枪或刺或挑,无情的收割着袁军将士的生命。
王墨带来的丹阳兵俱是悍勇之辈,一对一袁军士兵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
黑袍青年身先士卒,舞枪大杀四方,连斩袁军兵将数十人。
此时的黑袍青年一身是血,虎目圆睁,目光所到之处,袁军将士竟是没有一人敢与之对视。
没过多久袁军的防线便已经隐隐有崩溃之势,就在这时,城楼上冲下了另一支袁军。
为首的袁军将领王五倒提一杆长枪,迈开大步便带着手下的士兵朝着王墨一行人冲了过来。
王墨抬头望了一眼,拎着滴血的鎏金大砍刀便迎了上去。
老管家和黑袍青年唯恐王墨有失,急忙带着部分丹阳精兵跟在了王墨的身后。
王五提着长枪直奔王墨而来,见了王墨也不搭话,举枪便刺向了王墨的眉心。
王墨不慌不慌,手中鎏金大砍刀自下而上狠狠扫出,口中低喝一声:“开!”
“铛!”
刀枪相撞的声音响起,二人的力气都不小,兵刃相撞后被磕到了一旁。
紧接着王墨一个箭步上前,手中的鎏金大砍刀如同翻江倒海的恶鲨般,化作一道残影猛的劈向了王五。
王五不敢大意,这要是真被王墨砍中了,他八成会落得个开肠破肚的下场。
王五双手紧握长枪,使了个险中求胜的法子,竟是没有理会王墨的大刀,冒着寒光的枪尖直奔王墨的心窝而去。
见了这种同归于尽的打法,王墨暗骂一声,如果他挥刀继续劈下去,敌将会被他一刀断成两截,但他也得丢了性命。
无奈之下,王墨只得中途变招挥刀荡开了王五的长枪,化解了性命之忧。
王五立即把手中长枪一抖,枪身宛如灵活的长蛇一般,以无与伦比的速度狠狠的扎向了王墨的心窝。
王墨只好挥刀格挡,避开了王五的这一记杀招。
见此王五眼中掠过了一抹精光,借助扭转身体的力量发力,一招接着一招砸向了王墨,竟是由防守转为了攻击。
王墨暗叫一声“糟了”,刚才他变攻为守,已经是失了先机,这下恐怕要被一直压着打了!
第六百四十五章 终章(一)
城楼上的纪灵见王五陷入苦战,神色黯然的摇了摇头。
强敌未退,内患又起,这仗难打了!
紧接着纪灵又叫过来一个名为马六的校尉,命他再带一千人增援城下。
校尉马六得了命令,点齐一千人马火速朝城下赶去。
马六提刀赶到城下,老管家不知从哪弄了一杆大刀直直的奔向了马六。
马六高声喝道:“尔等是何人?为何来此攻击城门?速速退去,我家将军定会既往不咎!”
但老管家并没有理会马六的意思,手中大刀当空横扫而出,快如闪电,声似霹雳,径直奔向了马六的脑袋。
马六吓出了一声冷汗,急忙举刀相迎,两把大刀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一起。
“铛!”
兵刃相撞的声音响起,老管家纹丝未动,马六却是连连退了好几步。
马六甩了甩发麻的手臂,心里暗道这老头好大的力气!
这么大岁数居然还气血未衰,当真是一件奇事!
老管家面无表情,手中大刀再度挥砍而出,奔向了马六的前胸。
马六心中叫苦不迭,这是哪来的老头?怎么如此生猛?
马六没有抬刀格挡,老头的力气刚才他已经领略过了,马六自愧不如。
于是马六纵身一跃躲开了老管家的第二刀,狼狈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随即老管家手中大刀高高扬起,随即狠狠劈下,一招力劈华山便砍向了马六。
马六很是狼狈的使了一招懒驴打滚,这才算是躲开了第三刀。
此时马六羞愧不已,没想到自己从军多年,今天竟是让一个老头给打的如此狼狈。
淅淅沥沥的雨幕将整个寿春城笼罩其中,天地间尽是一片肃杀之气。
老管家和马六战了十余合,打的马六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马六握着大刀的手不停颤抖,额头见汗,招式混乱,左支右拙。
此时马六的身上已经被老管家开了两道口子,在这么打下去丧命是早晚的事。
而王墨和王五二人的战斗也仍在继续,王墨落了下风,但短时间并没有什么性命之忧。
乱军中的黑袍青年倒是有心救援王墨,但无奈周遭袁术军实在是太多,宛若蚁群一般怎么杀也杀不完。
刚才一个不留神,黑袍青年还挂了彩,后背被袁术军开了一个口子。
虽然伤口不大也不深,但疼痛定是在所难免。
就在这时,马六好死不死的扭头看了一眼王五的战况,
老管家见后冷笑一声,你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有闲心关注旁人?
想罢,老管家的大刀悄然而至,马六躲闪不及,直接被老管家一刀断作了两截。
解决了马六后,老管家挥舞大刀救援王墨,王五很快便被王墨他俩围攻致死。
虽然围攻有点不讲道义,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也顾不上什么道义不道义的了。
杀散了南门前的袁军士兵后,王墨便带人冲向了南门。
突然,城头突然落下了数不尽的箭矢,冲在最前面的王墨躲闪不及,眼看着便要被射成刺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老管家一把推开了王墨,而后他扎了个马步,想要通过硬气功来抵挡这些箭矢。
起初的箭矢的确被挡下了,虽然老管家穿着一身粗布麻衣,但箭矢却是无法将其射透,纷纷坠地。
但由于箭矢太多,老管家无力将其全部挡下,随着第一支箭矢射入了老管家的身体,而后的箭矢便毫无阻碍的穿透的老管家的身子。
被射成刺猬的老管家仍未倒地,而是保持着一个站立的姿态死去。
“王叔!”王墨怒吼一声,提刀向前打算抢回老管家的尸首。
“王兄不要过去啊!!”黑袍青年心急如焚,但却没法拉住王墨。
但袁军的箭矢仍未停止,王墨虽然一直都在挥刀抵挡箭矢,但面对洋洋洒洒的箭雨,王墨很快便被射成了刺猬。
王墨与老管家双双殒命,黑袍青年痛苦的喝道:“都是我害了你们啊!”
很快城楼上的箭雨便不复先前那么密集,因为城外的守军给他们施加了压力,他们没法在肆无忌惮的朝城内放箭了。
抓住了这个机会,黑袍青年率领赤红着双眼的丹阳兵们迅速压了上去,对南城门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战不多时,寿春南门失守,李靖麾下大将史建瑭率兵杀入南门。
纪灵闻讯领兵至城下阻截史建瑭,战不过十合,被史建瑭一刀枭去首级,含恨而亡。
而后,李靖率丹阳兵杀入寿春城中,袁术军士兵四下逃窜,全无抵挡之意。
得知消息后,袁术悲怆的高呼道:“朕受命于天,怎会落得如此地步?”
言罢,袁术**于寿春皇宫。
见了黑袍青年后,李靖先是向他表达了谢意,而后李靖询问黑袍青年的姓名,黑袍青年只是说了他姓童,然后便提枪离开了。
离开之前,黑袍青年再三恳请李靖厚葬王墨与老管家,李靖应下此事,并与黑袍青年承诺定会厚葬王墨与老管家。
袁术的死讯传开后,合fei、颍川两处的袁军士兵或逃或降,孙坚和刘裕两人捡了现成的,白白得了万余青壮士兵。
……
与此同时,在孙承宗的建议下,孙坚率部奇袭刘备军驻扎之处,毫无防备的刘备军死伤惨重,余者皆被孙坚俘虏。
重兵的刘备吐血三升,暴毙而亡。
……
在刘裕率部返回司隶的路上,虎贲营、燕云骑、陷阵营、苍狼骑、白马义从及枪骑兵对刘裕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动了猛烈的进攻。
在李存孝、庞德、典韦、许褚、周泰、高顺、李嗣业、林仁肇、张燕、赵云、罗成、马超、马岱等将的围攻下,刘裕、曹宁、南霁云三将殒命当场,刘裕部下士兵或逃或降,全军覆没。
得知了刘裕的死讯后,没了主心骨的刘协立即自削帝号,向蓟县天子刘辩递交了降表。
……
接下来的时间里,吕布大刀阔斧,兵分两路,命岳飞、关羽二将率部攻打凉州和交州。
月余,董然军全军覆没,交州的士燮损兵折将后,直接率部归降,凉州与交州平定。
【ps:说点题外话,看到这想必读者老爷们也看出来了,虓虎在这几天就会收尾,不是老苍草草结尾,而是因为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写了。剩下的各路诸侯压根就没有吕布的一合之敌,直接横推即可;蜀地的曹操,老苍之前就留下了伏笔,用不着太多篇幅描写。因为没有好的灵感,没法创作出能让自己和读者们满意的章节,老苍不想用水来坑读者老爷们的钱,写不出东西来了,那就干脆点,直接完本好了!】
第六百四十六章 终章(二)
197年4月,冰雪消融,万物复苏。
近期吕布并未进行召唤,他手下的文臣武将已是数个巅峰朝代的总和,吕布没有理由再继续进行召唤了。
自李靖率部归降后,浩瀚东汉十三州,吕布已独占十一州,只剩下益州和扬州尚未平定。
前些时日吕布给孙坚写了封信,叫孙策带回江东交给孙坚。
孙坚并未回信,想必是在思考利弊得失。
孙坚的态度未定,吕布便打算先对益州动兵。
虽然吕布麾下的军团都处于闲置状态,但此番对益州动兵,吕布并不打算派太多将士前往。
凉州的陈庆之军团、荆州的关羽军团,加上曹文诏、夏鲁奇和洪秀全三人,平定益州足矣。
吕布一声令下,陈庆之率部前往汉中,关羽亦率荆州军团朝益州靠拢。
与此同时,洪秀全与先前联络好的南蛮部落取得了联系,蛮王孟获率族人在益州境内烧杀掳掠,曹操不得不分兵对付孟获。
洪秀全的太平天国,也给曹操造成了巨大的压力,甚至一度给曹操气的旧病复发,头痛难忍。
初平益州之时,曹操并未把太平天国放在眼里,但后来曹操腾出手来想处理这个祸患之时,却发现已经处理不了了。
洪秀全率领信徒钻进大山当中,曹操数次征讨无果,只得由他去了。
但此番南蛮暴乱,洪秀全麾下的信徒亦是从大山中走出,给曹操造成了巨大的麻烦。
偏偏曹操没法处理掉这个麻烦,因为曹军将士一追他们,他们便返回大山当中;
一旦曹军将士撤走了,他们又重新从山里走出,开始攻打曹操治下的郡县。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陈庆之率部攻打汉中,焦头烂额的曹操不得不分兵助汉中守军御敌。
可这一切,并不是吕布的杀手锏。
在益州乱成一锅粥的时候,荆州都督关羽兵分两路,一路佯装攻打益州,另一路却是按照西蜀地形图上标注的小路奇袭阴平。
阴平守将曹文诏、夏鲁奇开城门迎关羽入城,而后关羽率部从沓中出发进入阴平古道,凿山开路、修栈架桥,穿越七百里无人区,直扑涪城。
面对从天而降的敌军,涪城守将战意全无,不战而降。
攻占涪城后,关羽率部迅速攻占绵竹,逼近成du。
得知消息后,曹操惨笑连连,自己的都城就这么暴露在了敌军的兵锋之下。
曹操颤颤巍巍的从怀中掏出了前些时日吕布写给他的信,信中吕布和曹操打了一个赌,若是他能在一月内攻占益州,那么曹操便得归顺于他。
曹操虽未回信,但却在心里默认了这个赌局。
“枉我曹孟德戎马半生,到最后却为他人做了嫁衣。但这一次,曹某输的不冤,曹某心服口服啊!罢了罢了,时也命也!”曹操长叹一声,潸然泪下。
而后,曹操率部归降,益州易主。
……
在得知曹操递交降表的消息后,孙坚一言不发,转身回到屋中,把自己关在屋中半宿。
次日清晨,双眼布满血丝的孙坚推开房门走了出来,门旁候着的孙策,亦是彻夜未眠。
“将这降表送与你师吕布。”说完这句话,孙坚仿佛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
“父亲您想通了?”孙策试探着问到。
“想通又如何?想不通又能如何?负隅顽抗,无异于螳臂当车,只能是徒增笑料罢了!”孙坚无力的说到。
……
至此,东汉十三州一统。
197年6月,将匈奴残余势力全歼的冉闵率部来降。
吕布亲自出城相迎,并未冉闵摆下了规模浩大的接风宴。
……
197年7月,天子刘辩的罪己诏传遍了东汉十三州,诏中言明刘辩自感无才无德,无颜继续担任天子之位,大将军吕布征战多年,扫清寰宇,劳苦功高,将皇位让与大将军吕布。
吕布“推辞无果”,只得接受了刘辩的让位。
195年8月,吕布于泰山举行封禅典礼。
继位后,吕布改国号为“明”,史称“大明帝国”,吕布亦被后世尊称为“明太祖”。
《明史·太祖本纪》:太祖虽始于微末,但坚刚不可夺其志,天授智勇,统一方夏,纬开经文,为秦汉诸君所未及。
当其肇造之初,能沉几观变,次第经略,绰有成算。
战胜之威,俾睨天下,并吞群雄,横扫**,席卷八荒,海内归一,功盖三代。
太祖之雄才大略,料敌如神,料敌制胜,率类此。
故能戡定祸乱,以有天下,语云:“天道后起者胜。”岂偶然哉。
……
崭新的王朝建立,吕布改元“始新”,定都蓟县,并将蓟县更名为燕京,改司隶为司州。
同时,吕布追封孔孟等大贤,对其进行祭拜追封;
貂蝉被立为皇后,得以荣登凤位,母仪天下。
册封刘慕为“贵妃”;册封蔡琰为“淑妃”;册封甄宓为“德妃”;册封糜贞为“贤妃”;册封蔡钰、黄月英二女为“妃”。
立长子吕凯为太子,册封次子吕平为“赵王”,册封三子吕安为“吴王”,册封四子吕乾为“韩王”,册封五子吕乾为“齐王”;
册封长女吕绮玲为“长乐公主”,册封次女吕央为“太平公主”,册封三女吕婉“清平公主”;
随后,吕布下令在全国范围内招募能工巧匠,对燕京城内的皇宫加以改建,努力使其达到东西两京的规模。
……
继位后,吕布首创“科举考试”,对吏治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
科举考试分三类,无论家世地位如何,所有人皆可参加。
第一科为武试,考较弓马兵器,力气武艺;
第二科为文试,看重兵法谋略,治国理政;
第三科为工试,通览各行各业,三教九流。
不看家室不看门第,唯以真才实学论英雄!
对于吕布这位马上皇帝进行的吏治改革,没有哪个不识趣的会出言反对。
随后,吕布将三公九卿制改为六部制,设左右丞相以及六部官员。
文官以左右丞相为首,为正一品;
左右丞相之下分设六部,分别为吏、户、礼、兵、刑、工六部。
第六百四十七章 终章(四)
吕布听后顿时就明白了,说白了,这不就是密封的问题么?
密封这东西用橡胶就能解决,其中的原理吕布倒是也粗通一二,但问题是,现在吕布去哪找橡胶?
去南美洲?这谁都知道,关键是怎么去?
要说造出来郑和宝船,去南美洲倒是问题不大,要是坐五牙战舰去,那这一路上可有点危险。
哥伦布肯定是没法抢在大明之前发现新大陆了,现在才公元200年,哥伦布还得1200多年才能出生。
等哥伦布出生那时候,黄花菜都凉透了。
郑和宝船已经在着手建造了,虽然没有设计图,但是吕布有郑和啊!
活生生的人摆在这,还要什么设计图?
但眼下造不出郑和宝船,那就找不到橡胶,所以密封的问题还得想个别的办法解决。
经过了一番冥思苦想后,吕布终于想到了一物以暂时替代橡胶——鱼鳔!
这玩意堵壶口上,其效果应该不会比橡胶差多少。
“诸位爱卿,尔等可以试试拿鱼鳔堵住壶口。”吕布开口道。
“哎呀!臣怎么就没想到此物?多谢陛下!”徐光启猛的一拍大腿。
……
半载光阴匆匆而逝,这日,灰头土脸的徐光启前来求见吕布。
徐光启的脸上尽是疲倦之色,但却难掩其眼底的兴奋。
得了通传后,徐光启行礼道:“臣叩见陛下!”
吕布笑着说到:“免礼平身。爱卿匆匆前来,想必是那物有了新进展吧?”
徐光启拱手道:“陛下慧眼如炬,托陛下的洪福,臣等已将其的雏形研制成功。”
“此言当真?快带朕去看看!”吕布猛的起身道。
“摆驾科部器械所!”郑和一甩拂尘道。
到了器械所,徐光启便带着吕布来到了一间被看守的严严实实的屋子内。
这间屋子被士兵们围的水泄不通,其中还有许多锦衣卫弟兄的身影。
“参见陛下!”见了吕布,将士们齐齐行礼道。
“不必多礼,好生看守此处,切莫出了差错。”吕布语重心长道。
“谨遵陛下吩咐!”将士们齐齐说到。
来到屋中,吕布的目光直接被屋子中央的大家伙给吸引了。
打量着傻大黑粗的机器,吕布的眼中是掩盖不住的喜色。
虽然这台蒸汽机其貌不扬,但在吕布眼中,它却比一丝不挂的绝世美女更为动人。
如果吕布对这机器毫不知情,那他一定会以为这是后世某国的产物。
这粗犷笨重的钢铁风,是那个国家最典型、最有代表性的风格。
然而不管这台机器是多么的不堪入目,这玩意都是吕布的宝贝和希望。
只要把这玩意研究透了,以后就更搞出更多的花活来。
先不说造枪炮这些,单是火车这个一物,便足以让大明领先世界数百年。
别管造出来的火头跑的有多慢,有多么的废燃料,但这东西毕竟是火车。
不知疲惫不说,还不用喂草料,人消耗点燃料过分么?一点也不过分!
试想,假设大明某地突然发生了叛乱,将士们坐着火车就直接杀过去了,在火车上将士们还能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到地方直接开打就行了。
到了那时候,还用什么一人两骑或是三骑?坐火车去它不香吗?
不仅如此,若是等到铁轨普及,全国各地物资的输送可就方便多了。
想象一下,到了战时,无数的物资通过托马斯小火车不眠不休的运往全国各地,这是一个什么概念?
人吃马嚼省了,辎重兵也省了,多备些燃料,多配几个火车司机足矣。
虽然这机器还算不上真正的蒸汽机,但吕布对此并不担心,鸡已经有了,还担心没有鸡蛋么?
随后,在请示了吕布之后,徐光启小心翼翼的启动了机器。
不多时,炉中的火焰熊熊燃起,水烧开后变成了蒸汽,蒸汽再带动着面的一根轴承来回运动,如此循环往复。
虽然蒸汽机的雏形已经研制出来了,但眼下的情况仍是不容乐观。
毕竟眼下的冶铁技术和科技都不足以支撑蒸汽机的改良和进一步发展,距离造出瓦特改良的那种蒸汽机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甚至说到了吕布临终那天,大明的蒸汽机制造工艺都未必能够达到瓦特改良过后的水平。
但这并不影响吕布心中的喜悦,万事开头难,眼下蒸汽机的雏形已经有了,慢慢研究便是了。
领先了一千多年,这便是大明蒸汽机的最大优势。
见吕布满脸的喜色,徐光启等人的疲惫顿时被驱散了不少。
“赏!重重的赏!凡是参与此物研制者,通通有赏!”吕布喜道。
“启禀陛下,此物能够问世,全赖陛下英明神武,高瞻远瞩,臣请陛下为此物赐名!”刘晔拱手道。
吕布听后顿是龙颜大悦,小老弟会来事,把这个留名千古的机会让给了朕。
“此物便叫作蒸汽机吧。”装模作样的想了想,吕布开口道。
……
201年6月,第一届科举考试正式开始。
参加考试的考生心中都很是忐忑,因为在过去一年中他们所学习的知识,和先前十余年甚至二十余年所学的知识都大不相同。
在这短短一年时间里,有的考生学会了很多新知识,有的考生却是没有任何进步,参加考试仅仅是想碰碰运气而已。
考试的形势与后世的选秀差不多,考生们先得在户口所在地进行海选,通过海选的考生便可以去户口所在州的治所参加第二轮考试了。
通过第二轮考试,这才算是获得了进京赶考的资格。
来到京城的考生,还得再经历第三轮考试,综合排名前三十的考生方能获得殿试的资格。
到了这一步,考生们基本就可以放心了,因为他们是经历层层选拔的佼佼者,只要不是殿试表现的太离谱,当个官老爷肯定不成问题。
他们能否当官,并不是由殿试的成绩来决定的,殿试成绩只会影响他们官职的大小而已。
殿试这天,吕布翻开花名册打算看看这届考生有没有什么熟人。
不翻不知道,一番吓一跳,打开花名册的第一个名字,便使得吕布一阵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