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四章 鸿门之宴,连挑四将
“文约兄!”马腾笑着拱了拱手。
“贤侄也来了!”韩遂的目光在马超身上停留许久。
“拜见叔父!”马超不冷不热的说到。
“在下已经备好酒宴,寿成兄请入城一叙!”韩遂拱手道。
“有劳文约兄了!”马腾冲着韩遂拱了拱手。
寒暄过后,韩遂与马腾并辔同行,马超与阎行二将紧随其后,引着双方各自的随从入城,直奔韩遂的府邸而去。
到了韩遂府邸门前,卫士拦住了马超的去路:“请将军把长枪留下,也请诸位把兵器卸了交由我等保管。”
“叫吾卸枪?整个凉州的羌胡也没人敢叫吾马超卸枪,你们算什么东西?恩?”马超喝问道。
“孟起!”马腾皱眉道。
“你们这些混账东西!神威天将军的枪你们也敢卸?都给老子滚!”这时韩遂出来打了原唱。
“哼!”马超冷哼一声,提枪跟在了马腾身后入席。
韩遂居主座,马腾父子坐在客座,腰悬佩剑的阎行、侯选、程银、杨秋、李堪五将坐在了韩遂的下首处。
入席之后,马超先是观察了一番周遭的环境,当他发现张横、梁兴、成宜、马玩四将都未出现之时,马超攥着龙骑尖的手再度用了几分力。
同时马超估算了一下他与韩遂之间的距离,若是韩遂暗藏伏兵,马超在计算他能不能在伏兵出现前制服韩遂。
但阎行就坐在韩遂的下首处,若是马超动手,阎行势必不会坐视不理。
虽然阎行现在已经不是马超的对手了,但这么一耽搁,短时间内马超便没法擒下韩遂了。
酒过三巡,韩遂开口道:“寿成兄,小弟想朝你借一样东西。”
马腾听后疑惑道:“不知文约兄想借何物?”
韩遂开口道:“小弟想借寿成兄麾下的四万骑兵和五千枪骑兵。”
马腾笑道:“文约兄莫要在这消遣愚兄,休要说这些玩笑话。”
韩遂冷笑道:“你看我像是开玩笑么?”
马腾听后顿时一愣,这时韩遂冲着阎行等将使了个颜色。
见此,马超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桌案站起身来。
马超攥着一丈七的龙骑尖,作势便要扑上去取了韩遂的性命。
到了现在,马腾父子哪里还看不出这是一场鸿门宴?
马腾也是“仓啷”一声拔出了佩剑,神色不善的盯着韩遂。
“匹夫欺人太甚!今日往后,你我之间恩断义绝!”怒发冲冠的马腾挥剑斩落桌案一角。
面色阴沉的韩遂迅速站起,将手中酒杯掷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同时高声喝道:“左右何在?给吾将马腾父子剁为肉泥!”
“诛杀马腾父子!”张横、梁兴、成宜、马玩四将各领刀斧手杀出,如潮水般的扑向了马腾父子。
“尔等护卫好吾父,吾叫这狗贼尝尝龙骑尖的味道!”马超怒喝一声,随即欺身向前。
“马超匹夫,休伤我主!”
见马腾父子动手,阎行、侯选、程银、杨秋、李堪五将各自拔了佩剑在手。
“就凭你们几个酒囊饭袋也想拦住我?”马超冷笑一声提枪上前。
话音未落,龙骑尖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刺侯选面门。
见了银光闪烁的龙骑尖,侯选急忙挥剑格挡,但这一切都是无用功。
只听一声脆响,侯选的佩剑登时被折为两段,龙骑尖余势不减的刺向了侯选的喉咙。
侯选大惊失色,但却已无路可逃,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龙骑尖刺来。
“吃我一矛!”就在这时,阎行提着青铜长矛杀至。
马超见后眉头微皱,随即他用左臂夹住了阎行的长矛,右手的龙骑尖继续刺向侯选。
候选躲闪不及,被马超搠了个透明窟窿,顿时吐血倒地,气绝身亡。
见候选身死,阎行急欲拔矛,但却无法动弹分毫。
“你以为吾还是从前那个马超么?之前的帐,咱俩也该算一算了!”马超冷笑道。
话音未落,寒芒闪烁的龙骑尖直刺阎行心窝,阎行见状急忙后退,此刻他顾不上被马超死死夹住的长矛了。
没了长矛,阎行只得拔出佩剑与马超战作一团,但原本他便不是马超的对手,现在手里又没了趁手的兵刃,哪里还能敌得过马超?
见阎行落了下风,程银、杨秋、李堪三将急忙上前助阎行围攻马超。
马超虽是以一敌四,却不曾落了半点下风,龙骑尖上下翻飞,杀的阎行四将连连后退。
李堪一个不留神,直接被马超一枪刺在心窝,登时倒地身亡。
与此同时,张横、梁兴、成宜、马玩四将带领刀斧手与马腾及其随从战作一团。
虽然马腾带来的都是马家的精锐,但韩遂布置的伏兵众多,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得谁。
一时间屋内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桌案倒地、杯盘粉碎的声音不绝于耳,屋中一片狼藉。
“吾儿,休要恋战,咱们还在韩遂的地盘上!”马腾一边挥剑格挡,一边冲着马超喝道。
“诺!”马超答应一声,龙骑尖舞动的频率再快三分。
阎行、程银、杨秋三将叫苦不迭,黄豆大小的汗珠顺着他们的脸颊滑落,他们实在是有些应付不来马超凌厉的攻势。
马超寻了个机会,一枪刺穿了杨秋胸部的铠甲,穿胸而过的杨秋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吃我一刀!”趁着马超尚未收枪之际,程银挥刀攻向了马超后背。
“自寻死路!”马超低喝一声,头也不回的将龙骑尖的枪柄向后戳去。
猝不及防的程银被枪尾击中胸膛,枪柄虽然不如枪尖锋利,但马超用出了全身的力量,杀伤力丝毫不逊色于枪尖。
只听“噗嗤”一声闷响,程银被龙骑尖的枪尾登时透胸而过。
到了这时,孤身一人的阎行哪里还敢和马超多做纠缠,趁着刀斧手围过来的空档,阎行急忙后撤,生怕马超寻他的麻烦。
护父心切的马超倒也没和阎行多作纠缠,他抖擞龙骑尖杀散了一众刀斧手,来到了马腾身旁护卫。
“父亲,您跟在孩儿的身旁,莫要离开半步,孩儿护着您杀出去!”马超嘱咐道。
话音落下,马超便一往无前的杀入了上百刀斧手当中,被他气势摄住的刀斧手们忙不迭后退,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出风头,因为这和找死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第五百八十五章 成功突围,去而复返
马腾父子来到院中,张横、梁兴、成宜、马玩四将在韩遂的催促下带着刀斧手们围了上来,
“当真是不怕死啊!”马超怒喝一声,提着龙骑尖欺身而上。
马超手中龙骑尖连点,眨眼间便将十余个刀斧手朔倒在地。
张横、梁兴、成宜、马玩四将也未讨到好,马超没费什么功夫便刺死了张横、梁兴、成宜三将。
毕竟杀他们对马超来说简直跟杀鸡一样简单,若不是得照顾马腾,马超一个人便能将韩遂在内的众人全都诛杀!
只凭着一己之力,马超杀退了所有刀斧手,其身旁十丈方圆之地,竟是没有一个刀斧手站立!
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马超虽是杀散了所有刀斧手,但他和马腾之间再度被拉开了一段距离。
见马超如此骁勇,马腾亦是不甘示弱的加快了手上攻势。
与马腾对战的马玩原本就不是马腾的对手,马腾一加快攻势,马玩的处境立即变得捉襟见肘。
一旁的阎行虽是有心上前帮助马玩,但考虑到韩遂的安危,所以阎行只能是叫马玩自求多福了。
马腾拔剑刺死了一个上前围攻的刀斧手,趁着马腾的佩剑尚未拔出之际,马玩猛的刺出了一枪。
这一枪奔着马腾的肋下直奔心窝而去,若是被扎实了,马腾这条命就得交待在这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马腾的亲兵挺身而出,用血肉之躯挡在了马腾的身前。
“胆敢坏老子的事,那便死吧!”马玩咬牙切齿的用长枪顶着亲兵的身体向前冲。
一个跟在马玩身后的刀斧手亦是出刀,狠狠地从这亲兵的后背透到前胸。
鲜血从亲兵的前胸后背以及口鼻等部位迅速流出,但这骑兵也算是个狠人,只见他咬牙怒目,狠狠的挥刀劈向了马玩,马玩躲闪不及,被这亲兵用刀开了一道大口子。
“找死!”马玩痛呼一声,将长枪往上挑出,这亲兵登时倒地身亡。
就在这时,马腾的佩剑径直从身后穿过了马玩的心窝,自胸前透出。
马玩口鼻窜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片刻后,马超便已挥舞龙骑尖杀至马腾身旁,护卫马腾
“将士们为何迟迟不至?”见手下八将都已战死,韩遂怒不可遏。
“主公,没人能闯出去送信啊!”阎行弱弱的说到。
“吾恨啊!”韩遂咬牙切齿道。
望着扬长而去的马腾父子,韩遂的肠子都悔青了。
事先他不曾想到马超会勇猛到这个程度,竟是能凭着一己之力杀散了他所有的埋伏。
望着杨秋等将倒在血泊中的尸体,韩遂摇头苦笑,这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护送马腾来到城外后,马超冲着马腾一拱手:“父亲,您这便带着儿郎们返回武威,孩儿去去便回。”
马腾听后一愣:“吾儿欲去往何处?”
马超冷笑道:“韩遂设计欲除掉咱们父子,孩儿岂能叫他好过?”
“胡闹!赶快随着为父一同离去!”马腾怒斥道。
“父亲,韩遂手下的臭鱼烂虾,还奈何不了孩儿!”马超自信道。
“好吧!那吾儿一切小心,若是事不可为,那便立即脱身!”想了想,马腾嘱咐道。
“孩儿谨遵父亲教诲!”马超冲着马腾一拱手,而后催动里沙飞二度进入城中。
守城的士兵以及街道两旁的士兵哪里敢跟马超过不去,不说“神威天将军”这个名号,单是马超刚才护卫马腾出城时所挑死的近百士兵,他们便不敢拦截马超。
“主公!马超又杀回来了!”一个亲兵慌忙的闯进来禀报道。
“什么?这马儿真是欺人太甚!当吾麾下无人乎?”韩遂怒发冲冠到。
他着实是被马超气的不轻,父子二人扬长而去也就算了,那怎么还杀回来了呢?
这城中足有两万兵马,难不成他马超欲以一己之力将这些兵马全都杀光?
“将所有的弓弩手都召集到此处,吾要给马儿来个万箭穿心!”韩遂杀气腾腾的说到。
只可惜天算不如人算,适才马超护送马腾出城之时,敢与拦截的兵马已经被马超单枪匹马杀了个七零八落,韩遂想要召集人手也不是一时半会便能完成的事情。
未等韩遂召集完弓弩手,马超便已去而复返,出现在了目瞪口呆的韩遂身前。
“你,你为何来的如此之快?”韩遂喃喃道。
“里沙飞的脚力,岂是你能估算的?”马超冷笑一声。
“对了,这还得感谢你手底下那群废物,要不是他们见我都躲得远远的,我也没法这么快赶到这。”马超给韩遂来了一记神补刀。
“你……你……”韩遂被马超气的哆哆嗦嗦。
在马超的绝对实力面前,韩遂这个“黄河九曲”并不能发挥出太多作用。
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只会玩脑子的,永远也不成了天下第一。
毕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过于苍白和不堪一击。
“阎行,给吾杀了他!”韩遂一边朝后退去,一边冲着阎行吩咐道。
“诺!”阎行暗叹一声,提着青铜长矛横在了韩遂与马超中间。
“阎行,吾敬你是条汉子,识相的话赶紧闪开!”马超怒喝道。
虽然阎行曾经差点杀死了马超,但马超是条爱憎分明的汉子,他敬阎行武艺高强,也敬阎行忠心护主,更重要的一点是,若是和阎行耽搁了太多的时间,那马超就未必能除掉韩遂了!
故此马超出言试探,打算常侍一下能否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不必多言,我阎行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也知道礼义廉耻,我知道我阎行不是你马超的对手,但你若是想伤害主公,那便得踏着我的尸体过去!”阎行斩钉截铁道。
“即是如此,那便手下见真章吧!”马超怒喝一声,随即龙骑尖直直的刺向了阎行。
“主公速退!末将不是这厮的对手!”阎行一边挥矛招架,一边冲着韩遂喊道。“不必!吾就站在此处,若是你敌不过马儿,那咱俩便一同死在这!”为了激励阎行,韩遂如是说到。
“且看末将如何为您退敌!”阎行长啸一声,挥矛直刺马超。
第五百八十六章 阎行殒命,狼狈韩遂
龙骑尖与青铜长矛狠狠地撞在一起,一股恐怖巨力袭来,阎行不由得手臂一颤,他骇然望向马超,满脸的不可置信。
好大的力气!几年的光景,马超竟是成长到了这个程度!
方才的对碰,阎行已经用上七成之力,反观反超那副轻描淡写的模样,分明就是随手而为。
一击过后,阎行将青铜长矛收护在身前,摆了个守势。
虽然二人交手不过一合,但他却是知道,马超的力气,绝不是他能够匹敌的。
阎行虽然心生警惕,但却并未畏战。
毕竟他的身后便是韩遂,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望着如临大敌般的阎行,马超轻笑道:“再来!”
马超一抖缰绳,胯下里沙飞迈开四蹄,径直朝着阎行奔去。
龙骑尖寒光闪烁,马超杀气腾腾的攻向了阎行,脸上的杀机很是浓郁。
龙骑尖挥舞之间,化作了一道道幻影,将阎行周身大险尽数笼罩其中。
阎行觉得自己仿佛成了暴雨中的一叶孤舟,随时都可能有倾覆的危险。
战了十余合,阎行寻了个机会,用青铜长矛架开了马超的龙旗尖,而后便开始了反击。
毕竟阎行也是凶名昭著的西凉悍将,一直被马超压着打,他的面子往哪放?
阎行的双手紧握着青桐长矛,以旋风之势朝着马超的心窝怒刺。
见此马超眼睛微眯,以左手单手持枪,直接迎上这威猛霸气的一枪。
阎行见状大喜,手中愈发加力,其威势再猛三成,欲一枪将马超刺于马下。
阎行心中暗想道:“好你个马超,竟敢如此的轻视我阎行,今日阎某便要将你的收集作为晋身之资!”
只可惜,并非所有事情都能如愿,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有**。
“铛!”
只听一声金铁交鸣的巨响,龙骑尖的枪柄不偏不倚的拦下了阎行的进攻,青铜长矛的矛尖距离马超的手腕只有数寸。
阎行眼中杀机毕露,当机立断再度发力,欲顺势刺伤马超取得优势。
谁知马超手腕一抬,使了个巧劲直接卸开了这股力道,同时也使得阎行的打算落空。
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响起,阎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锋利的矛尖顺着枪柄滑开了。
“可恶!”二将错马而过,阎行暗道一声可惜。
“吃吾一枪!”马超爆喝道。
随即马超仰天躺在马背之上,空出的右手猛击枪柄,左手顺势送出。
那寒光闪烁的枪尖,仿佛跗骨之蛆一般急奔阎行的后心而去。
阎行只觉得身后一阵恶风袭来,还未等他来得及躲避,心窝处便传来了一股剧痛。
只听“噗嗤”一声响,马超缓缓拔出了尚在滴血的龙骑尖。
后心被扎了个透明窟窿的阎行口鼻窜血,急坠马下,尸体翻滚中带起一片尘埃。
一枪刺死了阎行后,马超以锋利的枪尖向天,枪尖上因那几缕血迹,散发出一抹妖异的红芒。
“接下来,到你了!”马超冲着韩遂冷笑道。
虽然马超在笑,但即便是有重重卫士保护,韩遂仍觉得如坠冰窟。
“弓弩手为何迟迟不至?”韩遂喝问道。
“主公,统领弓弩手的将军都不知逃到哪去了!”一个亲兵小声说到。
“一群废物!”韩遂怒喝道。
韩遂实在是不曾想过他的手下会如此的不堪,他亦是不曾想过阎行会这么快便死在了马超手中。
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他一定不会选择与阎行一同留在此处。
留在院中的韩遂亦是给了马超一个意外之喜,他原本以为被阎行耽搁的这会儿功夫韩遂会走脱,可韩遂却留在了此处,这可真是个天赐良机啊!
“取马儿首级者,赏千金,官升三级!”韩遂慌慌张张下了令,而后便在几个心腹的护卫下朝外逃去。
“吾倒要看看,你能逃到何处去!”马超冷笑一声,挥舞着龙骑尖杀向了院中的士兵。
这些士兵早已被马超吓破了胆,别说是他们了,就是在城中的其余士兵都不敢朝此处聚集,他们更是眼睁睁的看着马超刺死了阎行,他们如何敢造次?
毕竟马超“神威天将军”的名号摆在这,这名声可不是谁给马超封的,而是马超在与羌人的无数次战斗中一刀一枪打出来的!
所以这些士兵只是象征性的抵抗了一下,便一哄而散,四下奔逃。
马超也乐得见到这一幕,他并未追赶这些杂鱼,而是拍马直追韩遂。
“韩遂老狗休走!”马超催赶沙里飞,口中怒喝道。
“马儿休要欺人太甚!难道你欲赶尽杀绝么?”韩遂不敢回头,只顾亡命奔逃。
“欺你又如何?”马超喝道。
“吾与你父马腾是几十年的交情,你父亲定不会许你如此做!”被逼上绝路的韩遂只能把马腾抬了出来。
“老狗果真是能言善辩,这时候想起与吾父的交情了?你暗藏刀斧手之时可曾想过?今日吾马超势必取你狗命!”马超怒喝一声,继续拍马直追韩遂。
“停下!”
待离得近了,只听一声猛兽般的咆哮响起,马超手中的龙骑尖脱手飞出,如同一般离弦之箭迎面射向韩遂。
身后恶风袭来,韩遂下意识的挥剑格挡,长剑登时断裂。
龙骑尖余势不减的划过韩遂左臂,若不是韩遂侧了侧身子,现在他已经被钉死在龙骑尖上了!
但这一枪,却让韩遂跌落了战马,狼狈的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
“老狗纳命来!”
马超拍马杀至,拔出腰间的佩剑以猛虎下山之势扑向韩遂。
韩遂一个“懒驴打滚”躲过后,马超又使了一招“力劈华山”,寒光闪烁的佩剑奔着韩遂的脑门狠狠的劈了下来。
韩遂大惊失色,慌忙挥剑格挡,却不料马超这只是虚招。
马超剑锋一转,锋锐的佩剑直直的削向了韩遂的脖子。
无奈之下,韩遂只能选择与马超硬碰硬的过招。
只听“咔嚓”一声,韩遂的右手自手腕处被马超一剑斩断,热血顿时泉水般汹涌喷出。
“痛煞我也!”面无血色的韩遂哀嚎道。
第五百八十七章 韩遂授首,金城易主
就在韩遂抱着断臂哀嚎之际,他盼望已久的援兵终于到来。
“主公莫忧,末将来了!”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拍马赶至。
“王尤,你来的正好,速速带着兵马灭掉马超!”面色苍白的韩遂哆哆嗦嗦道。
“末将领命!”王尤应诺一声,带着兵马缓缓将马超围住。
“马超,速速束手就擒吧!”王尤硬着头皮说到。
马超有着“神威天将军”之名,王尤对此事亦是心知肚明,但韩遂曾经在羌人手中救过他的命,他没法眼睁睁的看着恩人就这样被杀掉。
“束手就擒?”马超似笑非笑的打量着王尤。
被马超野兽般的目光扫了一眼,王尤只觉得如坠冰窟,就连呼吸都出现了一丝不顺畅。
“吾看看哪个敢挡吾!”马超一声咆哮,拍马疾行直奔王尤而去。
龙骑尖在手,马超狂风暴雨般连刺十余枪,登时夺走了十几条性命。
面色发苦的王尤忙不迭的朝后退去,其余弓弩手亦是被吓得目瞪口呆,乃至于忘记了放箭。
“放箭啊!楞着等死么?”韩遂扯着沙哑的嗓子怒吼道。
百十名弓弩手这才回过神来,弯弓搭箭射向了马超。
一时间乱箭齐发,飞向马超的箭矢犹如雨点一般密集。
马超见后并未慌张,龙骑尖被他挥舞起来,将周遭遮挡的密不透风。
不时有被反弹回去的箭矢射中王尤带来的士兵,王尤也被流失射中挂彩。
“主公速撤!马超太过凶猛,弟兄们挡不住他!”王尤急道。
此时韩遂已经在卫士的保护下朝着远处遁去,韩遂已经吃过了一次亏,这种事无需王尤提醒。
见韩遂逃走,马超眯着眼睛加快了手上的攻势,不消片刻,王尤及其带来的士兵便被马超杀散。
“看你这条老狗能逃到哪去!”马超怒喝一声,随即便催赶着里沙飞追赶韩遂。
受了伤的韩遂自然逃不了多快,没过多久马超便瞧见了韩遂的身影。
“马儿又追来了!”韩遂暗骂一声。
“韩遂老狗休走!”马超的怒吼声响彻了整条街道。
“今日吾定会丧命于马儿之手,悔不当初啊!”韩遂长叹一声,缓缓止住了战马。
停下后,韩遂惨笑一声,横过佩剑便摸了脖子。
“倒也是条汉子,那便留你条全尸!”马超确认了韩遂断气后,这才拍马离开。
来到城门处时,马超突然想起韩遂还有几个儿子,留着他们迟早会生出祸患来!
虽说“祸不及家小”,但眼下斩草除根才是最好的选择。
想罢,马超再度拍马杀回,捉了个舌头问出了韩遂妻儿的所在位置。
得知韩遂妻儿的所在之处后,马超单枪匹马来到了这处宅子当中。
“吾知道尔等无罪,但要怪便只能怪你们跟错了人,九泉之下莫要怪吾马超!”马超面无表情的说到。
话音落下,马超没有理会这些女人的求饶或是喝骂,只见他枪出如龙,或刺或挑,片刻间便把韩遂的妻妾全都刺倒在地。
韩遂的儿女也未幸免于难,被马超一枪一个全部结果。
刺死了韩遂的妻儿后,马超生怕漏下了哪个,便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搜了过去,两条漏网之鱼亦是被马超结果。
做完这一切,马超寻来了火油在这处宅子放了一把大火,这样就算再有漏网之鱼,亦是难逃一死。
而后,马超拍马杀出城外,这一路上马超并未遇到任何拦截,因为城中的士兵已经逃走了十之六七,余下的更是不敢为难马超,马超不寻他们的麻烦,他们就已经烧高香了。
杀出城的马超浑身浴血,宛若一个从地狱走出的魔神一般,分外狰狞恐怖。
原本一尘不染的白色战袍,此刻已经成了血红色的战袍,殷红的血迹一直从马超的脸上蔓延到马超的战靴上,整个人如同从红色染缸中走出的一般。
朝着武威赶路的马超刚行至一半,便迎面撞上了一彪人马。
望着那迎风招展的“马”字大旗,马超这才松了一口气。
“父亲!”瞧见马腾后,马超开口道。
“吾儿!”望着浑身浴血的马超,马腾很是心疼。
“父亲不必担忧,孩儿毫发无伤,这些都是敌人的血!”见了马腾的神色,马超解释道。
“吾儿无恙便好,无恙便好。”马腾心里悬着的石头这才算是放下了。
“父亲,韩遂、阎行以及韩遂部下的八将都已授首,您可以去接手金城了!”马超开口道。
“什么?”马腾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虽然他知道马超武艺高强,但却也不曾想过马超竟能凭着一己之力干掉韩遂,并成功脱身。
“父亲,此时金城内的守军已经被孩儿杀散,一时半会他们聚不齐,孩儿随您一同过去便是。”马超继续说到。
“吾儿,金城为父带着师泰去即可,你这便返回武威,眼下武威只有岱儿和斛律将军在,若是曹操来袭,为父怕他俩会有麻烦。”想了想,马腾开口道。
“也好,那父亲多加小心。”马超点头道。
“梁将军,定要好好照料父亲!”马超嘱咐道。
“请少主放心,末将定会护卫主公周全!”梁师泰拱手道。
而后,马腾父子分道扬镳,马腾带着兵马去了金城,马超则是回到了武威城中。
来到金城的马腾没有费什么力气便收降了韩遂麾下的残兵败将,韩遂已死,投效马腾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就这样,马腾收降了韩遂麾下的两万骑兵,余者不是死在了马超手中,就是不知逃往了何处。
将梁师泰留下镇守金城后,马腾便带着兵马返回了武威,毕竟武威才是他的大本营。
……
“主公,祸事了!”一脸慌张的程昱走进了曹操的大帐。
“何事?”曹操放下了手中的兵书,抬头望向了程昱。
“据斥候所报,被您收买的马玩死在了马超手中,韩遂连同其女婿阎行亦是死于马超之手,如今马腾已经吞了韩遂原本的人马,占据了金城!”程昱拱手道。
“何时发生的事?拿情报来!”曹操皱眉道。
看过情报后,曹操起身踢翻了身前的桌案,口中怒喝道:“这个韩遂,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第五百八十八章 兵临城下,悲催蔡阳
“传令下去,明日强攻武威城!”曹操杀气腾腾道。
“诺!可是主公,强攻的伤亡是不是有些大?”程昱小心翼翼的问到。
“吾没有时间再耽搁了!攻的下攻不下,都得试过了才知道,迟则生变啊!”曹操摇头叹息道。
“属下领命!”程昱拱手离去。
望着程昱离开的背影,曹操惨笑一声,心中暗道“曹操你怎么混成了这幅样子!”
虽然这么想,但曹操并不认为舍兖入蜀的决定是错误的,如同荀彧所说,兖州没法再待下去了!
……
次日,曹操麾下将士列队于姑臧城下,井然有序、盔明甲亮的曹军士兵给了马家士兵莫大的压力。
“允吾那边有消息传来么?”站在城楼上的马腾询问道。
“梁兄并未传来消息,想必曹操没有对金城动手。”斛律光回答道。
“如此便好,即是曹操想要吞了马家,那吾便得试试他的牙口了!”马腾冷笑道。
话音落下,马腾朝前走了两步来到了城楼边。
“寿成兄,好久不见!”曹操笑道。
“曹操!为何无故来犯?”马腾喝问道。
“吾奉天子诏征讨逆贼,何来无故一说?”曹操反问道。
“曹操,休要逞口舌之利,既然想吞了我马家,那便手下见真章吧!”马腾怒道。
“也好,久闻寿成兄长子马超骁勇过人,被冠以‘神威天将军’之称,今日吾便要看看这个‘神威天将军有无水分’!”曹操笑道。
“匹夫曹操休得放肆,吾这便来告诉你吾这个‘神威天将军’有无水分!”马超听后怒不可遏,作势便欲出城斗将。
“吾儿不可!曹操向来诡计多端,他如此的有恃无恐,想必是布下了什么埋伏。”马腾阻拦道。
“父亲莫忧,就算这匹夫布下了埋伏,孩儿也能杀他个三进三出!”马超开口道。
“休得多言!你且先在此观战,斛律将军,这一仗你来打头阵!”马腾冲着斛律光说到。
“末将领命!”斛律光应诺一声,而后披挂整齐,拍马出阵。
“谁人与我一战?”来到城下的斛律光怒喝道。
“末将去会会这厮!”未等曹操下令,蔡阳便已拍马出阵。
望着拍马疾行的蔡阳,曹操的眉头微蹙,这第一仗不该叫蔡阳出阵啊!
可蔡阳已经出战了,曹操总不能把他给叫回来吧?
“来将通名!”蔡阳倒提长刀,口中高声喝道。
“斛律光在此,且来一战!”斛律光朗声道。
“竟是个蛮子?”蔡阳皱了皱眉。
“记住了,取你姓名者,蔡阳是也!”蔡阳的态度颇为高傲。
“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匹夫有什么本事,竟敢如此的大放厥词!”斛律光怒喝一声,挺枪拍马直取蔡阳。
两马相交,蔡阳迅猛的劈出一刀,这一刀势大力沉,只见他手中的大刀化作一道电闪猛的奔向了斛律光。
斛律光见后嗤笑一声,如此微末武艺,就敢出来班门弄斧?
斛律光手中的长枪随意的荡开了蔡阳的大刀,随即斛律光手中长枪猛然刺出,直奔蔡阳的心窝刺去。
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劲风,蔡阳大惊失色,慌忙将身子朝一旁侧去。
一击未中,斛律光立即变招刺出了第二枪,蔡阳再想躲,却已经来不及了。
斛律光这一枪来的又快又急,以蔡阳那点微末武艺,哪里还能避得开?
锋锐的枪尖正中蔡阳心口,斛律光嘴角擒着一抹冷笑,将长枪猛的刺入,随即狠狠拔出,鲜血随之汩汩流出。
待斛律光拔出长矛,蔡阳轰然坠地,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斛律光手持滴血的长枪,口中怒喝道:“来战!”
马腾等人见斛律光勇猛无比,都是纷纷为其喝彩。
马腾身后的士兵也都是叫好连连,同时也在无情的嘲笑被一招秒的了蔡阳。
曹操的脸色一会红一会白,显然是让蔡阳气的不轻。
曹操也知道蔡阳的武艺一般,但却也不曾想过他竟是如此的不堪,在敌将手上连三合都未走过。
“何人能够斩了这员敌将?”曹操咬牙低喝道。
“末将愿往!”荆嗣应诺一声,随即提着凤嘴梨花枪拍马出战。
斛律光扫了一眼单雄信,口中不紧不慢的说到:“又来了个送死的?”
荆嗣听后火冒三丈,你这是看不起谁呢?
见了斛律光,荆嗣也不答话,一枪便刺向了斛律光。
斛律光见后不慌不忙,手中长枪稳稳的架住了荆嗣的凤嘴梨花枪。
随即斛律光变招,一枪刺向了荆嗣的喉咙。
这一枪来的又快又急,荆嗣见后急忙躲避,但这一躲却是失了先机。
斛律光得势不饶人,一枪接着一枪刺向了荆嗣。
斛律光手中的长枪通体黝黑,现在被他施展起来,舞的是虎虎生风,宛若一阵黑色旋风般声势骇人。
而荆嗣因为失了先机,所以一直被斛律光压着打,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马家士卒纷纷摇旗呐喊,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为斛律光呐喊助威。
那山呼海啸、震耳欲聋般的助威声,响彻了这方天地!
马腾一脸喜色的对马超说到:“吾儿,你说这敌将能在斛律将军手下坚持多久?”
马超却是皱眉道:“父亲,斛律将军并未是这敌将的对手,眼下不过是这敌将失了先机才导致他被斛律将军压着打,一旦被他寻到了机会反击,斛律将军很快便会落败!”
马腾听后惊道:“什么?竟有此事?为何为父觉得斛律将军一直都占据着上风?”
马超听后并未说话,这玩意三言两句实在是解释不清,看下去马腾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马超亦是做好了随时出城救援斛律光的准备,攥着龙骑尖的大手再度紧了三分。
与此同时,曹操询问道:“是否需要换下荆嗣?”
但姜松给曹操的答复,却是和马超给马腾的解释无二。
“主公容禀,荆嗣将军不过是被敌将占据了先机,所以才被压着打,但敌将并非是荆嗣将军的对手,只需荆嗣将军寻个机会反击,敌将不出三十合便会落败。”姜松解释道。
“原来如此!”曹操抚须道。
第五百九十三章 血战姑臧,势均力敌
顶着迎面而来的箭雨,李傕郭汜部下的士兵硬着头皮,满脸悲壮的扛着云梯开始了攻城。
“咚!咚!咚!”
隆隆的战鼓声响起,十余个攻城方阵缓缓朝着姑臧城移动。
“弓弩手,准备!”见曹军袭来,马超高声下令道。
马超一声令下,姑臧城上的西凉悍卒们俱是紧握手中的强弓硬弩,静静的等待曹军进入射程。
“放!”马超挥手道。
“咻咻咻!”
乌泱泱的箭雨洒落,好似暴雨倾盆,又似乌云蔽日。
饶是有盾牌保护,许多曹军士兵仍是被射成了刺猬。
“还射!”曹仁高声下令道。
曹仁下令后,成片的箭雨立即从曹军军阵中升起,朝着姑臧城头飞去。
曹军这一还射,空中立马就热闹了起来,来自双方的箭矢不时相撞落地,发出了金铁交鸣之响。
但这点箭矢相撞的响声与喊杀声喧天的战场相比,无异于一滴水落入了江河当中,很难引起人们的注意。
虽然双方都在不停的放箭,但一个是从高往低,另一个却是由低至高,肯定是守城方占据的优势要大些。
不计其数的曹军士兵被从天而降的箭矢射倒在地,但其身后的士兵非但没有停下脚步,反而是加快了行进速度。
伴随着接连不断的破空声,遮天蔽日的箭矢好似饿急了的漫天飞蝗一般,肆意穿梭于双方军阵。
弓弦响动的声音不绝于耳,不断有箭矢穿过盾牌的缝隙将曹军士兵射倒在地。
城头上的西凉悍卒们也不时有人中箭栽落城头,而后摔的骨断筋折,一命呜呼。
密密麻麻的箭雨有的落在地上,有的射在盾牌上,亦或是射在人的身上,接连不断的惨叫声充斥了这方天地。
云梯被架在城头后,充当炮灰的李傕郭汜部下士兵便被撤掉,身披盔甲的曹军先登举着大盾开始攀梯而上。
“砸滚木礌石,浇金汁!”马超高声下令道。
金汁说的好听,其实就是粪便,粪便肮脏的很,还含有各种病菌,是古代守城很常见的一种武器。
古代守城用金汁,会把金汁加热,并在其中添加一些东西以增加毒性,比如砒霜啥的。
然后朝敌人泼洒下去,不仅味道很可怕,连盔甲也挡不住,会造成被泼的人烫伤,伤口严重感染,不易治疗。
虽然不会马上死,但是一个重度烫伤,还严重感染的病人在当时的条件下也活不了两天,对敌人的震撼还是比较大的。
古代有时候还会把箭矢涂上马粪,然后再射敌,这和金汁属于同一个思路。
城头的西凉悍卒得令后死命的朝下砸着滚木礌石,煮沸的金汁也被倒向城下。
登城的曹军先登并没有因此停下脚步,他们依旧举着盾牌,踩着梯子奋力向城头攀爬。
城头上滚木礌石纷至杳来,一众曹军先登和攻城的曹军士兵俱是被砸的血肉横飞。
箭矢如同暴雨一般的倾泻着,始终没有停歇,宛若死神之镰一般肆意收割着双方士兵的性命。
个别曹军先登举着插满弩箭的大盾,历经艰难险阻终是登上了城头。
但还没等他们站稳脚跟,城楼上的西凉悍卒或是挥舞叉竿,或是刀枪并用,直接将其掀下城楼。
马超带着麾下亲兵不住游走于城头,哪里有曹军登上城楼,他便带人杀向何处。
就这样,这场战斗逐渐陷入了僵持,曹军无法攻可姑臧,马超也没法退敌,双方僵持不下,战况愈演愈烈。
不论是冲锋的将士还是守城的西凉悍卒,只要有人倒下,后面的人便会立即顶上,源源不断,从不停息。
从早上杀到黄昏,期间从未间断。
直到夜色降临,曹仁才在曹操的点头下鸣金收兵。
望着缓缓退去的曹军,马超强忍满身的疲惫,冲着西凉悍卒们下令道:“整理军械,查缺补漏,明日曹贼肯定还会来攻城!”
“诺!”一众西凉悍卒拱手道。
……
次日的攻坚战,曹军依然没有取得什么成效。
连续两天的浴血攻坚下来,使得饱经战火的姑臧城墙变得血渍斑驳。
许多没有被清理走的残肢断臂胡乱的堆在一起,让人不忍直视。
两日的鏖战下来,姑臧城下已经填上了万余曹军士兵的生命。
只不过这些士兵多半都是李傕郭汜的降兵,对曹操来说,这点战损算不得什么。
而城头之上,同样也有数千西凉悍卒永远的闭上了眼睛,离开了这个战火纷飞的世界。
姑臧城下的每一寸土地,都已经被干涸凝固的血渍所填充。
眼下已经是围攻姑臧城的第三日了,但曹操却依旧没有放弃的打算。
马腾无力的依靠在城墙上,连续的攻坚战,对于断臂的他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虽然守城战多半都是由马超组织的,但马腾这个主公还是得出现在城楼上鼓舞军心的,总不能什么事都推给马超去做。
见曹军又欲进攻,马腾急忙布置麾下将士做好防御准备,以抵挡曹军的进攻。
姑臧城上鼓声急鸣,乌泱泱的士兵持盾背弓登上城楼,很快就把整个城墙都挤得满满的。
城外,鼓声大作,剑拔弩张,曹军蓄势待发,只等主将下达进攻命令。
城楼上的西凉悍卒们也都早已准备完毕,弓箭手们将强弓拉成满月,只待曹军进入射程。
攻城大战,一触即发!
曹仁拍马上前,举枪高呼道:“击鼓,攻城!”
“咚!咚!咚!”
隆隆的战鼓声响起,十余个攻城方阵缓缓朝着姑臧城移动。
曹仁一声令下,漫如潮水的曹军将士扛着云梯、顶着盾牌,再度对姑臧城发起了进攻。
城头上的西凉悍卒也不是吃干饭的,他们在马超的指挥下立即对曹军进行了还击。
瞬间这片天地便是万箭齐发,同时无数的滚木礌石自城头狠狠的抛下。
这片战场犹如一个巨大的绞肉机一般,无情的吞噬着双方将士的生命。
战事正酣之时,曹仁高声喝道:“马寿成,此时献城投降还不算晚!”
听了曹仁的话,马腾冷笑连连:“呵!今日只有断头的马寿成,绝无献城投降的鼠辈!老子的命就在这,想要便来拿吧!”
第五百九十四章 姑臧告急,援兵赶至
“愿随将军死战,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城墙上的西凉悍卒们齐齐发出一声呐喊,士气如虹!
见偷鸡不成蚀把米,曹仁气的直咬牙,曹操淡淡的看了一眼曹仁,但并未出言责怪。
随即曹仁高声喝道高呼道:“今日誓死破城,谁敢后退,立斩不赦!”
充当炮灰的降兵们脸上写满了无奈,但主将下令,他们只得遵从。
这日的进攻依旧无果,日薄西山之时,曹仁只得下令鸣金收兵,待明日再做打算。
见曹军鸣金,马腾父子都是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因为曹军的进攻一天比一天猛烈了。
次日一大早,曹操便再度对姑臧城发动了空前猛烈的进攻。
昨夜曹操已将今日不论能否破城都会撤军的消息告知了三军将士,故此眼下曹军将士的心中都憋着一股火。
苦苦打了四天,他们自然是不甘心无功而返。
所以今日曹军的攻势,乃是前所未有的猛烈。
马腾父子见后虽是心急如焚,但他俩却不能露出半点的慌乱。
因为他二人是所有人的主心骨,他俩一慌,这士气可就完了!
想了想,马腾朗声道:“儿郎们守住,曹军的退兵之日不远了!匹夫曹操狗急跳墙之下,才会做出如此举措!”
听了马腾的话,一众西凉悍卒俱是哄笑一声,随即很是心安的埋头守城。
此时曹军先登已经快要抵达姑臧城下,曹仁见此高呼道:“加把劲!先登城头者,赏千金!”
这下曹军的先登死士更是卖力的向前推进,脸上的兴奋之色无以言表。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曹军先登都是红着双眼,嗷嗷怪叫的顺着云梯向上攀爬。
升官和发财的梦想,只要第一个登上姑臧城便能全都实现!
见曹军的进攻愈发疯狂,马超直接冲到城楼前方,从亲兵手中取过了一把长弓。
马超弯弓搭箭道:“此战若败,吾与诸位皆命丧于此!”
话音未落,一支箭矢呼啸而出,直接射穿了一名敌军的胸膛。
被箭矢穿透的士兵面带不甘之色,却是无力支撑,缓缓倒地死去。
但射穿了这个士兵后,马超射出的箭矢并未就此止步,而是再度射入了一个士兵的身体。
西凉悍卒们得此感召,自是奋力而战,支支箭矢射出,哪怕耗尽力气亦是毫不退却。
城墙之下遍地尸体,猩红的血液和残肢断骸都在昭示着这场战斗的疯狂。
望着蚁群一般的敌军,马超挥舞着龙骑尖喝道:“今日一战,虽死无憾!”
“决死一战,虽死无憾!”西凉悍卒们随马超一同喝道。
沙哑的声音在城头响起,即便如此,一众西凉悍卒仍是竭力呼号,满脸的狂热之色。
望着马超的身影,马腾欣慰的点了点头,只是不知道他父子二人能否活过今日。
就在姑臧城岌岌可危之时,城下的情况突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曹军的左右两翼尘土飞扬,几乎同时出现了一彪骑兵!
曹操见后怒喝道:“这些斥候都是干什么吃的?敌人都到了眼皮子底下,这群废物竟是一份情报都没送来,这岂不荒唐?!”
荆嗣与夏侯惇等将闭口不语,因为他们也不知这支奇兵究竟是从何而来。
“吾这老友好快的动作,看来他很是看中马儿呢!”曹操冷笑道。
“主公,是撤还是打?”夏侯惇询问道。
“撤?这时候了还能往哪撤?传令下去,停止攻城,结阵迎敌!”曹操喝道。
“诺!”夏侯惇拱手道。
随着令旗舞动,攻城的曹军开始缓缓撤了下来,并结成阵型迎敌。
左翼的领兵大将手持七星龙鳞枪,胯下骑着水墨驹,不是曲阿小将第五钧更是何人?
右翼的领兵大将手持一把锋锐的长刀,身披连环锁子甲,正是新投奔吕布的魏文长!
“杀!”第五钧高举七星龙鳞枪,口中爆喝道。
“杀!”魏延亦是盘旋长刀,死命的催赶着胯下的战马。
姑臧城头,马超一脸狂喜的对马腾说到:“父亲,咱们的援兵来了!”
望着迎风飘扬的“吕”字帅旗,马腾如释重负的点了点头:“吾儿,出城助大将军破敌!”
“孩儿领命!”马超一甩披风,快步朝城下走去。
片刻后,万余西凉悍卒从姑臧城内鱼跃而出,为首的一将身高八尺八寸,头戴白狼啸月盔,身穿兽王连环甲,手持龙骑尖,胯下西凉神驹里沙飞,此人正是有着“神威天将军”之称的锦马超!
紧随马超的,便是威震羌胡的马家枪骑兵!
枪骑兵往后,才是寻常的西凉骑兵。
“敌军人数不明,结成阵型,且战且退,朝着汉中方向靠拢!”曹操下令道。
“诺!”曹仁等将拱手领命,而后便开始组织部下士兵开始突围。
第五钧与魏延率领的骑兵很快便凿穿了曹军仓促结起的阵型,两万骑兵在曹军军阵中横冲直撞,简入无人之境。
曹军诸将虽是有心会会第五钧与魏延,但眼下最重要的任务是突围,故此也没人上前去触那个霉头。
至于李元霸,这货不知道去哪逗蛐蛐玩了,连曹操都使唤不动他,就更别说其他人了。
“少主,主公的胳膊就是被那个大眼睛的匹夫给砍断的!”乱军当中,一个眼尖的士兵认出了杨大眼。
“好啊,终于逮住他了!随吾杀!”马超怒喝道。
话音未落,马超便已骑着里沙飞窜了出去,枪骑兵们唯恐马超有失,急忙拍马追赶马超。
此时杨大眼尚未预料到即将到来的危机,殊不知死神已经敲响了他的房门。
“狗贼,纳命来!”
只听一道虎啸猛然响起,马超犹如一抹流光般直直的杀向了杨大眼。
直到这时,杨大眼方才意识到了他的危机。
感受着马超身上的滔天杀气,杨大眼拔马便逃,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
能跟姜松打上一整天的狠人,杨大眼自知不敌。
见杨大眼要跑,马超冷笑一声,双腿一夹里沙飞,里沙飞得了主人的命令快步朝前奔去。
马超死死的盯着夺路而逃的杨大眼,眼中的杀机毫不掩饰。
第五百九十五章 割须弃袍,夺路而逃
马超手中的龙骑枪直奔杨大眼而去,冒着寒光的枪尖使得杨大眼胆寒不已。
这一枪并没什么精妙可言,只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枪刺之术而已。
但这一枪在马超手中使出来,却是起到了化腐朽为神奇的效果。
杨大眼只觉得有千百杆长枪迎面而来,将他包围在了其中。
那铺天盖地的枪芒,似是要将他彻底碾成灰烬一般。
杨大眼的瞳孔紧缩,这一刻他突然发现,这一枪无论他怎么躲避好像都没法躲过去!
但杨大眼好歹也是个久经沙场的宿将,既然躲无可躲,那便殊死一战吧!
电光火石之间,杨大眼手中的长刀猛的一扬,在此绝境之下,他发出了生平最强的一记劈斩!
刀势猛烈,摧枯拉朽,阵阵罡风激荡,吹得战袍飞扬!
但在盛怒的马超面前,杨大眼就算是发挥出了十二分的能耐,也注定会是徒劳无功。
“铛!”
只听一声金铁交鸣的兵刃撞击声响起,马超手中的龙骑枪径直穿过了杨大眼的喉咙。
杨大眼怒目圆瞪,直到意识消散的那一刻,他也没搞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
“明明不是挡住了么?这到底是为何?”杨大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喃喃道。
其实不只是杨大眼死不瞑目,就连跟在马超身后的枪骑兵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离得近的士兵都听见了金铁交鸣之响,照理说杨大眼不应该有事啊?
此时杨大眼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手中长刀依旧高举未落,但却只剩下了半截锋刃。
原来马超势大力沉的一枪竟是直接刺碎了杨大眼的长刀,击碎锋刃的枪尖余势不减,笔直的刺入了杨大眼的喉咙。
拔出了龙骑枪,马超仰天长啸一声,似乎在借此宣泄着心中的悲愤。
虽然大仇得报,但马腾的胳膊却是再也回不来了。
接着马超割下了杨大眼的首级,将其挂在马旁,而后便再度开始了冲杀。
这一次,马超冲锋的方向是曹操帅旗的所在之处。
见了一合斩敌的马超,曹操也是被吓得不轻。
曹操一边拍马逃跑一边回首喊道:“拦下马儿!”
“末将领命!”夏侯惇止住战马,回身冲向马超。
但一个曹军校尉抢在夏侯惇之前杀向了马超,虽然明知不敌,但他还是决定为自家主公争取到撤退时间。
无论什么时候,忠勇之士都不少,更何况是在这三国时代。
这曹军校尉拍马直取马超,他的脸上带着一抹悲壮之色,因为他也明白,这一去便回不来了!
“受死吧,马超!”这校尉喊了一嗓子给自己壮胆。
“无名下将也敢言勇?”马超十分不屑的说到。
枪起,血花溅,校尉应声栽落战马,卷起了一片烟尘。
斩了这校尉后,马超继续朝着曹操杀去。
不多时,夏侯惇悍然杀至,马超也识得夏侯惇,知道他是个难缠的对手,故此马超并未与夏侯惇交手,只是分出了一部分枪骑兵,命其结阵拦下夏侯惇。
夏侯惇被马超此举气的哇哇乱叫,虽然夏侯惇骁勇难当,但马家的枪骑兵也不是吃素的,作为马家纵横西凉的底气和本钱,枪骑兵自然不会是易于之辈。
没有了拦路虎,马超催赶里沙飞,继续朝曹操杀去。
此时曹操身旁已经没有什么像样的大将了,罗松被曹操派去了救援身陷重围的曹仁和荆嗣,越兮与第五钧战的难解难分,完颜寿与魏延交上了手,李元霸抱着装蛐蛐的陶瓷罐子不知所踪。
剩下的诸将倒也有不少,但这些将领里面没人是马超的对手,上去了纯属白给。
再加上情况比较混乱,所以很多将领都被冲散了,故此眼下曹操陷入了无人可用的难题。
此时曹操心中懊悔不已,早知会这样,那便将罗松留在身边护卫了!
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卖,眼下曹操能做的,只有祈祷爪黄飞电快点跑了。
好在曹操马前马后跟着不少曹军将士,这才让惶恐不安的曹操稍微得到了一丝慰藉。
此时战场上的局面异常混乱,虽然曹操下达的命令是结阵撤退,可眼下的情况,士兵们哪里还有心情好好结阵?
仓促结成的军阵被第五钧和魏延没费什么力气就给凿穿了,马超带着西凉悍卒加入战斗后,曹军的境地变得更为雪上加霜,整个曹军都几乎乱成了一窝粥。
丢盔弃甲的曹军将士被第五钧和马超等将率部追的四下奔逃,狼狈不堪。
被团团护卫在中央的曹操不复先前的神采飞扬,现在能够脱险已是幸事,哪里还有功夫管什么风度气势?
夏侯渊见曹操不远处帅旗甚是醒目,便低声建议曹操远离帅旗。
曹操听后不假思索的命抗纛者朝着相反的方向逃去,以免马超顺着帅旗寻来。
在曹操舍弃帅旗后,马超暂时失去了追击的目标,只好朝着曹操的中军发起了冲锋。
望着无头苍蝇一般的马超,曹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很快他便笑不出来了。
“那身披银甲,系着红披风的是曹操!”见过曹操的西凉悍卒邀功般的为马超指认曹操。
“曹贼,纳命来!”闻言马超手中龙骑枪上下翻飞,杀出一条血路直奔曹操而去。
曹操一听鼻子都气歪了,这不是倒霉催的么!
望着浑身是血、如同杀神一般的马超,曹操拍马朝前逃去,一刻也不敢停留。
曹军士兵同样不敢直面马超的锋芒,见马超追来,他们装模作样的胡乱抵挡几下,而后便让开道路放马超畅通无阻的通过。
曹军士兵的动作无比的自然和流畅,不少士兵在此时发挥出了影帝水准,其演技令人叹为观止。
但也有些躲闪不及的倒霉蛋,直接便被马超送上了路。
见马超越追越近,曹操急忙挥剑割断了心爱的披风,并摘下了精美的头盔,从夏侯渊手中接过了一条寻常披风系在了身后。
“马儿,吾来会会你!”夏侯渊挺枪出马直取马超。
“妙才,你不是马儿的对手,快回来!”曹操急道。
“主公,让末将来为您断后!”夏侯渊视死如归的杀向了马超。
“妙才!”曹操痛呼一声。
见夏侯渊心存死志,马超并未与他多纠缠,依旧是分出了一部分枪骑兵将其拦下,而后便继续追击曹操。
“面色白皙,留着长须之人便是曹操!”还没等曹操松口气,西凉军士兵便继续扯着嗓子喊道。
“欺人太甚!”曹操暗骂一声,万分不舍的割掉了心爱的美髯。
“短髯者是曹操!”没过多久,西凉悍卒们再次认出了曹操。
“匹夫,一群匹夫!”曹操咬牙切齿的斩下一块布来包住下颌。
第五百九十六章 张绣反水,绝境曹操
“主公,张绣反了!”李典如丧考妣的禀报道。
“什么?”曹操眉头紧蹙,但却并未追问原因。
张绣为什么反的,别说是曹操了,就连众将心中也是一清二楚。
在曹操对邹氏起了念头后,荀彧和程昱便一同劝谏过曹操,但曹操不为所动,一意孤行。
如今曹操强纳了邹氏,张绣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原著中有这样一段记载简单的记述了曹操与邹氏之间的故事:
一日操醉,退入寝所,私问左右曰:“此城中有妓否?”
操之兄子曹安民知操意,乃密对曰:“昨晚小侄窥见馆舍之侧,有一妇人,生得十分美丽,问之,即绣叔张济之妻也。”
操闻言,便令安民领五十甲兵往取之,须臾,取到军中,操见之,果然美丽非常。
操问其姓,妇答曰:“妾乃张济之妻邹氏也。”
操曰:“夫人识吾否?”
邹氏曰:“久闻丞相威名,今夕幸得瞻拜。”
操曰:“吾为夫人故,特纳张绣之降;不然灭族矣。”
邹氏拜曰:“实感再生之恩。”
操曰:“今日得见夫人,乃天幸也。今宵愿同枕席,随吾还都,安享富贵,何如:”
邹氏拜谢,是夜,二人共宿于帐中。
邹氏曰:“久住城中,绣必生疑,亦恐外人议论。”
操曰:“明日同夫人去寨中住。”
次日,移于城外安歇,唤典韦就中军帐房外宿卫,他人非奉呼唤,不许辄入。
因此,内外不通,操每日与邹氏取乐,不想归期。
……
“曹贼休走!”张绣的喊声传入了曹操的耳中。
“曹贼休走!”胡车儿瓮里翁气的声音传来。
张绣与胡车儿带着李傕郭汜的旧部悍然杀至,曹军士兵急忙上前为曹操退敌。
李傕郭汜二人的旧部虽然都是一群乌合之众,但这些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西凉悍卒,虽说没有经过什么系统的训练,可若是论一对一捉对厮杀,他们不会惧怕任何人!
这些天强攻姑臧城,定在前面充当炮灰的一直都是这些西凉降兵,所以他们心中对曹操和曹军将士的恨,并不弱于马超和张绣半分。
故此这些西凉悍卒俱是红着眼、嗷嗷怪叫着对曹操发起了冲锋,曹军的防线一触即溃,完全无法抵挡他们的脚步。
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曹操懊悔不已,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只能夺路而逃,片刻也不敢停留。
就在这时,又有西凉士兵开口了:“骑着黄马,下颌系着破布的便是曹操!”
闻言曹操的脸上顿时浮现了一抹潮红,曹操强行把这口血吞了回去,因为他不能当着这么多将士的面吐血,他可是三军将士的主心骨!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气血翻涌的曹操气急败坏道。
护卫在曹操身旁的阎应元低垂着脑袋,似乎在思考什么重要的抉择一般。
片刻后,阎应元对曹操道了一声“主公,失礼了!”
随即他抢过了曹操下颌的破布系在了脖子上,而后又解下了曹操身上的披风,最后他将自己的头盔和披风递给了曹操。
“主公,请与末将换马!”阎应元斩钉截铁到。
到了这时,曹操哪里还能不明白阎应元的打算?
“应元,你……”曹操的眼眶有些红了。
“事态紧急,主公不必多言,末将甘愿为主公赴死,但这天下不能没了主公!”阎应元开口道。
换过战马后,阎应元拱手道:“主公、诸位兄弟,若是有缘,咱们来生再见!今日只有战死的阎应元,绝无卖主求荣的阎应元!”
曹操想要开口劝说阎应元若是被俘就降了吧,但听了阎应元的话,曹操又把到了嘴边的话给收了回去。
阎应元舍身救主,而且已经很明确的表示了绝无投敌之心,曹操再劝反倒落了下乘。
说罢阎应元调转马头,带着一队护卫拍马朝另一方向逃去,杀红了眼的马超不疑有他,催动里沙飞直追阎应元。
望着奋起直追的马超,阎应元没有半点害怕,反而很是高兴。
马超追他,这样自家主公便能借机逃脱了!
想罢阎应元加快马速,希望将马超引的更远些,为曹操争取到更多的撤退时间。
不得不说,爪黄飞电是匹难得的宝马,即便是和里沙飞相比,爪黄飞电亦是不逞多让。
“曹操”越逃越快,马超对这个“曹操”更是深信不疑,使上了十二分的力气追赶“曹操”。
见马超直追阎应元,被杀的割须弃袍的曹操松了口气,但不知为何,他的心情甚是沉重。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见马超没有追来,曹操赶紧命乐进收拢残兵败将,朝着益州方向撤离。
正当曹军骑兵为曹操在前方开路时,异变突生!
冲锋在前的曹军骑兵竟是齐齐摔倒在地,人仰马翻,士兵们的痛呼声与战马的哀鸣声交杂在了一起。
紧随其后的曹军骑兵根本无法减速,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战马驶向了摔倒在地的同胞。
全速撞上后,曹军骑兵人仰马翻,哀嚎不止,大军阵型为之一乱。
见到这一幕,曹操的瞳孔猛的一缩。
绊马索,倒马钉!
前面的路上,不知被何人布满了绊马索和倒马钉,难怪他麾下铁骑会无缘无故的成片摔倒!
与此同时,曹军军阵两侧万箭齐发,曹军骑兵瞬间便被射倒大片。
乐进、李典和臧霸等将挥动兵刃格挡箭矢,舞的密不透风的兵刃将飞来的箭矢一一打落在地。
遮天蔽日的箭矢源源不绝,四面八方全都是破空而来的强劲飞矢。
“稳住阵型!后撤者死!”
乐进怒声大吼,企图稳住军心。
好在曹军士兵训练有素,经过起初的慌乱后,曹军将士在乐进的调度下很快便稳住了阵脚,并开始对敌人予以还击。
虽然没有太大的伤亡,但曹操仍是双眉紧蹙,这到底是谁布下的险境?
“大将军麾下高长恭,见过曹公!”两旁的山坡上,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冲着曹操遥遥拱了拱手。
“怎么?吾那老友是要把吾留在此处?”曹操冷笑道。
“曹公实在是误会了我家主公,我家主公只是想给徒儿一个亲手报仇的机会而已!”高长恭笑道。
第五百九十七章 曹操脱险,凉州一统
话音未落,高长恭抬手道:“听我命令!”
一众弓弩手听后俱是弯弓搭箭,只待高长恭的命令下达。
高长恭为何会突兀的出现在此处?
这一切都是陈庆之与法正的手笔,法正与陈庆之汇合后,便给陈庆之出了几个主意供陈庆之参考。
最终陈庆之选择的,便是命第五钧与魏延率骑兵先行,助马腾父子退敌,同时派高长恭携部分骑兵于曹操撤退的必经之路布置险境,拦截曹操的去路。
至于陈庆之和法正率领的步卒,此时距离武威还有一段距离。
高长恭所领的这支伏兵,法正是抱着一种摸奖的心态布置的,能拦下最好,拦不下也没什么太大的损失。
优先有占据地利这个前提,外加曹军士气低迷,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拦不住曹操,曹操也不会派兵追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声音很是不合时宜的响起:“呦呵,这么多人,好热闹啊!”
这道声音并不大,而且还有些瓮里翁气的,但不知怎么,这道声音很是清晰的传入了众人耳中。
“元霸!”曹操如同捉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主公莫忧,我来了!”李元霸催赶万里烟云罩来到了曹操马旁护卫。
只不过颇为滑稽的是,李元霸的擂鼓瓮金锤并未全都拿在手里,其中一只握在手中,另一只却挂在了马旁,因为李元霸怀里还捧着他的蛐蛐罐。
但一见到李元霸,高长恭立即想起了陈庆之嘱咐的话。
临行前,吕布曾经交待过陈庆之,只要见到李元霸,不管战况怎么样都得立即撤退。
本来吕布想派李存孝随军同行,但李存孝前些时日被派去了青州,故此吕布只能叫陈庆之暂避锋芒了。
吕布麾下的武将虽然数不胜数,但他们个个都是宝贝,吕布可不想让自己的部将稀里糊涂的死在擂鼓瓮金锤之下。
就这样,听了李元霸的名号后,高长恭毫不犹豫,立即下令撤退。
曹操虽是不明就里,但他还是下令继续行进。
只有李元霸嘟囔了一句:“一群胆小鬼,无趣!”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马超对“曹操”穷追不舍,虽然爪黄飞电的脚力不慢,但阎应元这是第一次骑爪黄飞电,而且他的骑术又不如马超,所以没过多久便被马超给追上了。
“看枪!”马超怒喝一声,手中龙骑尖猛的刺向了阎应元。
虽是感受到了背后传来的凌冽风声,但马超的枪实在太快,阎应元只能是下意识的侧了侧身子。
由于阎应元侧了身子,所以马超这一枪刺在了阎应元的头盔上,直接将其挑落。
随即马超便将目光投向了他追赶许久的“曹操”,但当他见到披头散发的阎应元之时,马超这才发觉他上当了!
“待吾收拾了你家主子,再回来取你狗命!”马超怒喝一声,随即便欲调转马头离去。
“马儿休走!”不料阎应元竟是纵身一跃,挥刀劈向了马超。
“找死!”只听一声虎啸,阎应元直接被马超这势大力沉的一枪扫在了地上。
倒地的阎应元吐了一大口血,但他并未放弃,而是怒吼向前抱住了里沙飞的马腿。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但这宝马良驹的身子,也不是那么好碰的!
里沙飞长嘶一声,而后扬起前蹄,迅猛的踩在了阎应元的后背上。
“噗!”阎应元再度吐了一大口血。
“是条汉子!你自己了断吧,吾留你一条全尸。”马超有些动容。
谁料阎应元并不领情,他并未理会马超,而是艰难的挥刀砍向了里沙飞的前腿。
“执迷不悟啊!”马超冷哼一声,将龙骑尖送进了阎应元的心窝。
待马超拔出了龙骑尖后,阎应元用尽了全身力气喃喃道:“主公,末将先行一步,若是有缘,咱们来生再见!”
言罢,阎应元脖子一歪,登时气绝身亡。
“战场之上各为其主,吾不怪他。把他的尸首收敛了,厚葬之!”马超对着身后的枪骑兵吩咐道。
“诺!”一众枪骑兵齐齐应诺道。
……
次日,待陈庆之率部赶到武威之时,马腾父子以及马岱等人早已在姑臧城下恭候多时了。
“拜见马将军!”见了马腾,陈庆之行礼道。
“将军不必多礼,老夫父子,让诸位将军费心了!”马腾还礼道。
“马将军此言差矣,我等俱是大将军的部将,主公有令,我们这些部将自需奉命行事。”陈庆之笑道。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将军入城一叙!”马腾拱手道。
“将军请!”陈庆之亦是拱手道。
“将军放心,方圆二十里之内遍布西凉斥候,就算曹操杀个回马枪,咱们也定能提前得到消息。”一边走着,马腾一边对陈庆之说到。
“有劳将军了!”陈庆之冲着马腾笑了笑。
其实陈庆之没有告诉马腾的是,有一小部分锦衣卫的弟兄一直都咬在曹军的屁股后头,只要曹操稍有异动,信鸽立马就会将消息传回。
但这话,陈庆之并没有告诉马腾,说出来跟显摆一样,费力不讨好的事,干嘛要去做呢?
入城之后,陈庆之一行人便随着马腾来到了太守府当中。
众人坐定后,稍作寒暄,马腾便将投效吕布的意愿和盘托出,并表示将武威、金城两郡献出。
在陈庆之动身之前,吕布便想到了马腾会率部投效,毕竟经此一战,马腾的实力不复从前,外加有马超这层关系在,所以吕布笃定马腾定会投效。
有了吕布的交待,陈庆之自然做的了这个主,但为了马腾面上好看,陈庆之还是推脱说给吕布上书一封,而后再给马腾答复。
而后陈庆之便率部驻扎在了武威郡外,马腾一再劝陈庆之入城结营,但都被陈庆之给婉拒了。
虽然给吕布上书只是个面子工程,但该做的东西,陈庆之一定会把他做好,就算是面子工程也得做好。
待吕布的回信抵达后,陈庆之代表吕布接受了西凉马家的投效。
据锦衣卫传回的情报,曹操率部直接进入了益州地界,并已经开始朝着汉中行进。
至此,西凉的割据势力不复存在,凉州一统。
第五百九十八章 生财之道,以钱换钱
平定凉州后,陈庆之便给吕布修书一封,请吕布派遣官员前来凉州上任。
与书信随行的,还有马腾父子、梁师泰与斛律光。
虽然马腾不聪明,但他也不傻,既然已经决定投效了,那就消消停停的请吕布赏个宅子去养老,别死皮赖脸的待在凉州找不自在。
反正马家有马超这个麒麟儿在,只要吕布不倒,那么马家便不会倒。
此番吕布派兵进入凉州,可谓是收获颇丰。
吕布不仅得到了凉州,还得到了马家父子的投效,以及张绣胡车儿的投效、外加曹操的爪黄飞电。
粮草辎重倒是没有缴获太多,毕竟西凉本就是贫瘠之地,装备又比较落后,西凉悍卒之所以能屹立不倒、闻名天下,靠的并非是精良的装备,而是由彪悍民风带来的不怕死。
俗话说的好:“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
只要你敢玩命,不敢玩命的人就会畏惧你,久而久之,这西凉悍卒的名声也就打出来了。
……
幽州,蓟县。
吕布端坐在桌前,粗大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
坐在吕布下首的糜竺很是小心翼翼,只有半个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又下降了半成?”吕布开口道。
“启禀主公,确是如此。如今到处都在打仗,许多百姓连饭都吃不上,就更别说去冲霄楼喝酒吃菜了。”糜竺小心翼翼的答道。
“你害怕什么?吾还能吃了你不成?吾又没说要怪罪你。”见了糜竺的姿态,吕布笑道。
“多谢主公!”糜竺急忙道谢。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贞儿和婉儿在,只要你不做什么太出格的事,吾又怎么会苛责于你?”吕布冲着糜竺说到。
侍候在一旁的曹少钦则是抬头看着屋顶,摆出一副“你们聊,我什么都听不见”的样子。
“好了,你且下去吧,将和珅叫来,吾有事交待他。”闲叙了片刻后,吕布给糜竺下了逐客令。
“属下告退!”糜竺拱手离去。
望着糜竺离开的身影,吕布微微摇了摇头。
糜竺此人虽然颇有经商头脑,但为人过于老成,始终将求稳放在第一位,有些事情,吕布是没法交给他去做的。
和珅就不一样了,他的胆子可比糜竺大了许多,而且他的生财之道数不胜数,这些都是糜竺不没有的优势。
如今正处于青黄不接之季,外加各地战乱不断,所以酒楼和售酒、贩糖的生意都受到了一定影响,吕布这几个聚宝盆不复昔日的荣光,营业额和售卖额都在持续下降。
虽然下降的幅度不大,但这么一直降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所以吕布必须得想点法子了。
吕布手下养了数以十万计的士兵和战马,每天人吃马嚼所消耗的便是个天文数字,坐吃山空可不行。
别看现在将士们都死心塌地的为吕布效力,若是哪天吕布开不出军饷来,那这些士兵不会有多少留下为吕布效力,这是个很现实的事情。
既然近来的收益不好,那便得想点别的生财之道了。
条条大路通罗马,东方不亮西方亮,活人总不会让尿给憋死。
故此吕布便将注意打到了和珅头上,反正现在府库中还有不少闲钱,叫和珅拿去投资便是。
要说以财生财之道,和珅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和珅富可敌国的财富哪里来的?搜刮民脂民膏?
别傻了,和珅要是敢这么敛财,乾隆哪里还能让他活那么久?
以和珅的脑袋,这样低级的事他才不会去做。
至于私吞国库,中饱私囊之事,和珅就更不会去做了,这比搜刮民脂民膏严重多了。
和珅的生财之道,其实用六个字便能描述,那便是“挪用皇家财产”。
乾隆知道和珅的能耐,对此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没人检举揭发,此事他老人家是不会过问的。
退一步讲,就算是有大臣检举,乾隆也只会做做表明文章,简单的呵斥和珅几句,叫和珅交些罚款也就算了,并不会真拿和珅怎么样。
这么好用的皇家提款机,乾隆上哪找去?
其实光是挪用皇家财产也不至于让和珅富可敌国,关键和珅还很懂商机。
国库里的钱有多少?这个咱们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但以乾隆时期的国力,里面的钱肯定是不少就对了。
和珅拿着这些钱干什么了呢?
用现代的话说,和珅拿着皇家的钱,看什么项目赚钱便把钱投进去。
除此之外,和珅还顺道放点什么贷kuan,至于利息多少,反正肯定不低就对了。
赖账的问题不用担心,以和珅的身份地位,敢赖他账的人真是凤毛麟角。
况且和珅的背后还站着乾隆这么一尊大佛,谁要是敢赖账,那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和珅挪用皇家的财产不假,但人家天生就是经商的料,干什么都赚钱。
本来皇家财产的基数就大,和珅用它赚的钱,可不止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心思玲珑的和珅赚了钱后,先是把挪用国库中的钱补上,然后再将赚到的钱二八或者三七分成,其中一部分孝敬给乾隆,剩下的便进了和珅的腰包。
当然,最后还是乾隆技高一筹,让和珅白白为大清朝赚了几十年的钱,最后都进了他儿子的腰包。
可怜和珅兢兢业业一生,却并没花出去多少钱,守着钱不敢花的滋味一定难受极了!
既然手底下有和珅这样的人才,那就别让他闲着了,给自己赚赚钱吧!吕布如是想到。
虽然吕布挺有钱的,短期内也不会缺钱,但钱这玩意,谁会嫌多?!
具体怎么操作?
其实说来也简单,打个比方说:吕布要修一条路,这个工程的造价是五百万,但吕布只会给和珅三百万。
其余的怎么来?那就得和珅自己想办法了,用什么办法吕布不管,但和珅一定得保质保量、按时甚至提前交工!
至于是否违反了律法,此事只要和珅做的不是太过分,吕布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边让人家替你赚钱,一边还叫人家遵纪守法?
那不成了典型的当biao子还要立牌坊么!
第五百九十九章 凉州军团,荆州之乱
“拜见主公!”正当吕布思忖之际,和珅拜于门前。
“进来说话。”见了和珅,吕布开口道。
此刻和珅的心里也有些没底,毕竟商行还有冲霄楼这些都是糜竺他们一起经营的,所以和珅只以为糜竺挨完训该到他了。
“不必紧张,吾并非要苛责于你,而是有事找你相商。”见了和珅与先前糜竺那无二的神态,吕布笑道。
“主公请讲!”和珅听后急忙说到。
“近来商行以及各项生意都不景气,故此吾决定……”吕布将他的想法通通告知了和珅。
并且吕布还对和珅许诺待盈利之后,他俩二八分成。
听完了吕布的想法后,和珅惶恐的说到:“为主公赚钱,此乃属下的本分,属下万万不敢奢求其中分成。”
“驴子拉磨还会给些草吃,吾岂会叫你白白费力?你不必多虑,吾的话并非试探,信不信由你。若是你不做,吾便交给万三来做。”吕布开口道。
“属下必不辱命!”和珅听后立即应下了此事。
“如此甚好,此事的相关事宜,吾会叫少钦与你对接的,切记,此事不得对任何人提起。”吕布开口道。
“属下谨遵主公吩咐!”和珅拱手道。
不久之后,天下各州郡几乎同时出现了一个新商会,此商会会长极为神秘,无人知其身份。
而且这个横空出世的商会财大气粗,涉及范围极广,几乎涵盖了各行各业,一切有商机的行业,都会看到这个商会的身影。
不仅如此,一种叫作抵押贷kuan的东西应运而生,掀起了一阵拿房契、田契抵达从而换取资金经商的狂潮。
……
这日,马家一行人抵达了蓟县。
吕布亲自出城迎接,算是给足了马腾父子的面子。
在马家众将的任命上,马腾表示一切听从吕布吩咐,但唯独有一条,那便是马腾不接受任何实质性的官职,只求一处宅子安度余生。
吕布再三苦劝无果,只得遵从马腾的意愿,赐给他一处大宅叫其安度晚年,并向天子上书,请天子加封马腾为伏波将军。
马岱、张绣与胡车儿的数据都已经查询过了:
“马岱:武力87,统帅87,智力77,政治71。”
“张绣:武力98,统帅85,智力72,政治65。”
“胡车儿:武力89,统帅70,智力63,政治52。”
当初吕布乍一听到张绣与胡车儿投效后,便大致猜测出曹老板干了些什么。
果然不出吕布所料,曹操的老毛病又犯了,这才把张绣给逼反了。
所以对于张绣二人的投效,吕布既意外也不意外,一切冥冥当中都自有定数。
至于爪黄飞电,则是被吕布赏赐给了大刀刘铤,106的基础武力,怎么能没个宝马骑乘呢?
而后,吕布便对马超等人进行了任命:
册封马超为裨将军,担任枪骑兵统领一职;
册封马岱为护军,担任枪骑兵副统领一职;
册封张绣为裨将军,至陈庆之麾下任职;
册封胡车儿为护军,至陈庆之麾下任职;
册封斛律光为护军,至陈庆之麾下任职;
册封梁师泰为护军,至张辽麾下任职。
……
凉州方面,任命陈庆之为凉州都督,总览凉州一切事务;
任命马良为凉州刺史;
任命法正为凉州别驾,兼任凉州军团军师一职。
与此同时,吕布命陈庆之将马腾和张绣麾下的降兵,从中挑选精锐充入军中。
筛选过后,近五万降兵竟是留下了三万余,这是一个从未出现过的比例。
要知道吕布制定的筛选规则极为严格,一般都会被刷掉二分之一乃至三分之二,但这些降兵竟是做到了留下五分之三,这不得不让人为之惊叹。
将其编入各部后,陈庆之麾下有三千白袍军、两万步卒、两万寻常骑兵、三万西凉骑兵。
至于吕布为何给陈庆之手下派过去这么多大将,这是因为一旦吕布对益州动兵,凉州的兵马能够以朝发夕至的速度对敌发起闪击战,这便是其中的原因所在。
……
荆州,江夏。
这些时日,刘备与诸葛亮等人一直都留在江夏整顿兵马,并未向荆州其余郡县动兵。
毕竟这些兵马都是黄祖的旧部,虽说投效了刘备,但刘备也不能直接把他们拉上战场。
一般来说,将降兵打散分支各部的这种情况,被打散的降兵都不会超过各部总兵力的三分之一乃至四分之一,但刘备收编的降兵,足足有本部兵马的二倍还要多,所以刘备不得不小心行事。
好在刘备收买人心的手段很有一套,故此没用多久,刘备便完全掌握了黄祖部下的三万余兵马以及刘琦手下的八千水军。
一切准备工作都已就绪,那刘备便可以考虑对荆州其余郡县动兵了。
而后,诸葛亮统帅兵马大权,以刘琦之名对荆州各郡县发起了进攻。
蔡夫人与蔡瑁得知消息后大惊失色,因为无论如何他们姐弟二人都不曾想到,刘备竟是连同刘琦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来。
刘表病入膏肓、卧床不起,蔡瑁自然接管了荆州的兵马大权。
即便是这样,蔡氏姐弟的境况也不见得能好到哪里去,毕竟荆州上将有限,除去被吕布挖走的,其余能堪当重任的,只剩下了文聘与系统分配的李舜臣等人。
虽然文聘等将的质量也不错,可论单打独斗,他们斗不过连儿心善等将;若是论行军布阵,他们又不是诸葛亮的对手。
至于蒯越和蒯良兄弟俩,他俩虽然也是出谋划策的好手,但和诸葛亮相比,未免便有些不够看了。
这样一来,蔡瑁所占据的优势便只有兵力上的优势,可在诸葛亮等人的面前,这点优势明显算不得什么。
除此之外,诸葛亮还派人散布消息,说是蔡氏兄妹图谋不轨,想要借此机会夺权。
如此一来,蔡瑁又失了民心,故此此役蔡瑁必败无疑。
蒯越和蒯良虽然和蔡瑁不太对付,但他俩知道此役蔡瑁不能败。
虽然刘备是打着刘琦的旗号,但蒯越和蒯良怎么能看不出,这一切的主导都是刘备,刘琦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
故此蔡家与蒯家两大襄阳世家摒弃前嫌,一致对外。
第六百章 曹操攻蜀,张松之谋
益州,汉中。
如今汉中已经落入了曹操的手中,修整一段时日后,曹操便打算对刘璋动兵了。
眼下张松倒是没有来向曹操进献《西蜀地形图》,因为张松并不知道曹操来了汉中,更何况曹操的实力亦不复原著中那样强大。
但有了张鲁这个小老弟在,曹操并不是太需要《西蜀地形图》。
修整过后,曹操悍然露出獠牙,猛攻益州各郡县,开始了攻城掠地之旅。
刘璋胸无大志,身无长处,只知道醉心于吃喝享乐,外加益州地理位置偏远,所以直到被曹操打上门来,刘璋方才得知了强敌进入益州的消息。
益州各地的郡兵又久不经战事,所以一交上手立即被曹军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鹰扬法正已经投了吕布,所以刘璋就只能把全部希望都寄托于张松等人了。
在张松、黄权、秦宓、董和等人的商议下,刘璋收缩兵力,将主要兵力布置于险要关卡,集中布防。
除此之外,张松自告奋勇的请命去前线督军,刘璋不疑有他,欣然同意此事。
……
益州,阳平关。
阳平关的守将唤作王平,巴西宕渠人,因为小时候被寄养在外祖父何氏家,因此被人叫做何平,长大后才姓回王姓。
但此事却成为了他一个被人取笑的把柄,在东汉那个讲究忠孝为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时代,中途改换他姓的后果可想而知。
因为此事,王平没少受到冷嘲热讽,这也正是他得不到刘璋赏识和重用的原因。
王平虽然颇有才能,但却始终处于中级军官的行列,很难得到提拔。
直到曹操入蜀,前线吃紧,刘璋这才把王平调到了阳平关驻守。
来到阳平关之后,王平虽是对刘璋不满,但却并未公报私仇,消极收关。
王平派出大量斥候注意曹军的动向,每天晚上都要亲自巡守一遍才去休息,恪尽职守,没有半点疏忽。
见王平将阳平关防守的滴水不漏,曹操便暂时放弃了对阳平关动兵的打算,转而攻占其余郡县。
这天,一个面黄肌瘦、相貌丑陋,却一身锦衣的中年男子来到了阳平关,此人不是张松更是何人?
“拜见先生!”见了张松,王平行礼道。
张松现任益州治中,官职远在王平之上,所以见了张松行礼并无不妥。
“如今将军手握重兵,镇守阳平关要地,不知道能否凭此洗刷掉往日的种种?”屏退了左右,张松似笑非笑的打量着王平道。
“张永年,你说这话是何居心?为何上来便揭开王某的伤疤?”王平神色不善的盯着张松喝道。
“你是来看王某笑话的不成?还是说你居心叵测,想要离间王某和主公的君臣关系?若是后者,那你可找错人了!”王平站起身来厉声呵斥道。
“将军,难不成你以为在下专程为了奚落你而来?”张松冷笑道。
“那你是为何?”听了张松的话,王平脸上的表情逐渐缓和了下来。
“刘璋不过是一倚仗父荫的无才无德之辈,岂配奉为明主效忠?凤凰非梧桐不落,将军既为良臣,还需择主而事啊!”张松不紧不慢的说到,满脸尽是淡定从容。
“住口!好你个张永年,主公待你不薄啊,你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你就不怕王某向主公揭发你的罪行么?”王平怒喝道。
“好了,王将军,不必在试探在下了,在下并未是为刘璋来的,而是为了曹公而来。”张松低声道。
“你的胆子可真是不小啊!”听了张松的话后,王平很是吃惊。
“今日这话,出得我口,入得你耳,不会叫第三人得知,在下又有什么不敢的呢?”张松微笑着说到。
“以将军的才能,若是降了曹公,平步青云定是指日可待!”张松开口道。
“你已经降了曹操?”王平问到。
“还没有,但在下已经和曹公互通了书信。在下以为,投效不能空着手去投,故此在下想劝说将军献阳平关于曹公,你我二人一同投效曹公。”张松开口道。
“你想做背主小人,王某不会拦着,毕竟人各有志,但你想劝王某和你一同投敌,此事便不必再提了,王某断然不会做那卖主求荣的小人!”王平斩钉截铁道。
“不过你且放心,既然你能把这么机密的事告诉王某,便是没把王某当作外人,就算不与你一同投敌,但王某绝不会向任何人揭发你,若是你信不过,王某可以对天起誓。”顿了顿,王平接着说到。
听了王平的话,虽然张松的表情没有半点改变,但心中却已起了许多波澜。
毕竟此行,他专门为了阳平关而来。
“将军,你可曾听说过《西蜀地形图》?”想了想,张松询问道。
“略有耳闻,传闻阁下少时游学益州各地之时,尽绘蜀地山川水河,无论是险关峡隘,还是捷径小路,图中皆有标注,不过听说那地图已经失传了。”王平开口道。
“失传?将军,若是失传了,在下还与你提起它作什么?到了现在你还不明白么?”张松笑道。
“地图一直在你手中?”王平恍然大悟道。
“不错,在下欲献给曹公两件礼物,其一是这阳平关,其二便是《西蜀地形图》。”张松抚须道。
“张松,你一人叛节,何必累及整个蜀地?”王平这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将军此言差矣,就算没有在下的地图,以张鲁对蜀地的了解,曹公争夺蜀地也无需费太多力气,在下所做的,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张松解释道。
“益州早已被那群素餐尸位的家伙牢牢把持,像你我这样的人,永无出头之日!唯有破而后立,方能寻一晋身之法。曹公非是刘璋那等无能之辈,若是将军献关投降,必会得到曹公重用与赏识!”见王平没有说话,张松继续说到。
“举关降于曹公,既可凭此作为将军的进身之资,还可保此地百姓平安。将军不妨想想看,若是将军执意固守,待关破那天,百姓们又当如何?此时此刻,阳平关百姓的生死存亡,可就在将军的一念之间了!”张松站起身来喝道。
“你且让王某想想。”王平痛苦的揉了揉太阳穴。
第六百零一章 艰难抉择,献关投降
听了张松的话后,王平缓缓叹了口气:“且先不说刘璋待王某如何,他是王某的旧主,若是献关降了曹操,以后王某还如何能在人前抬得起头?”
“退一步讲,刘璋将镇守阳平关的重任交付给了王某,就算王某不为了刘璋卖命,却也不能辜负了刘璋对在下的信任!”王平继续说到。
“将军,其实你心里很清楚,以刘璋的实力,是不足以抵挡曹公兵锋的,对于曹公来说,蜀地早晚会是他的盘中餐、腹中食,这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张松摇头道。
“事已至此,还望将军三思啊!难道在将军心里,成千上万的百姓士兵的性命,还及不上刘璋的信任么?将军的决定,可是关系着整个阳平关百姓的命运。”见王平有些动摇,张松继续着他的诱导。
“再者说,将军想想看,曹公并非刘璋那样的庸主,他可不是什么仁德之辈,为了尽快夺下蜀地,曹公可不会心慈手软,将军你是他进攻以来所遭遇的第一道难关,若是将军顽抗到底,曹军的士气必会受到一定打击。为了鼓舞士气,曹公必会血洗阳平关,以此震慑蜀地文武军民。”
“将军是觉得能收服曹公放弃屠城,还是将军自信能够抵挡住曹军的进攻?”张松缓缓说到。
“你别说了!”王平猛的站起身来,冲着张松喝道。
“好好,在下闭嘴,将军好好想想吧。”张松不以为意,只是笑着摇摇头。
良久,王平冲着成du所在的方向遥遥一拜:“主公,末将辜负了您的信任,末将在此,为您磕头赔礼!”
行礼过后,王平开口道:“主公,末将绝非贪生怕死之辈,大丈夫生亦何欢死亦何惧?但末将却不能害了阳平关的无辜百姓,他们的性命,末将没法无动于衷。”
“恭喜将军做出了明智的选择,识时务者为俊杰,将军文武双全,加上献关之功,将来必能得到曹公的重用!”张松笑着拱手道。
直到此时,张松脸上方才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对于说服王平这样固执的武夫,他虽有把握,但也不敢对此打保票。
“但愿如此吧。”王平面无表情的说到。
王平的话音里没有半点的轻松和喜悦,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重疲惫,想来他对于献关投降的行为仍有所抵触。
但王平也知道张松说的都是实话,为了尽快夺下蜀地,对于他这个首当其冲之人,曹操两极分化的态度定会成为两个极端。
若是王平拼死抵抗,那曹操绝不会手下留情,到时遭殃的不仅是王平,还有关内这些无辜的百姓;
倘若王平献关投降,那曹操定会不吝赏赐,加官进爵不在话下。
其中原因无他,曹操无非是想让益州文武懂得如何取舍罢了。
……
“主公,营外有一文士求见,他自称为张松。”曹操的卫士禀报道。
“快快有请!不,吾亲自去迎接!”曹操从床榻上一跃而起,连鞋都顾不得穿便冲出了大帐。
“都还愣着干什么?快不快给主公送履去!”卫士对着婢女们呵斥道。
“诺!”婢女们赶紧提着曹操的鞋子跟在曹操身后一路小跑。
“千盼万盼,日盼夜盼,终于是把先生给盼来了!”曹操拉着张松的袖子说到。
“拜见曹公!”望着一脸热情的曹操,张松的脸上亦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当张松的目光落在曹操赤着的双脚上时,他的眼角顿时便湿润了。
他张松何时受过这种待遇?曹操的行为,真真切切的打动了张松。
如果说先前张松的投效是为了谋个前程,那么从这一刻起,张松便成了真心实意为曹操效力,就算曹操现在要张松去死,张松也绝不会犹豫,士为知己者死,这话可不是说说而已。
说到张松的身世,他和王平的经历既有些相似,却又有些不同之处。
张家在益州虽然算不上什么顶级的世家大族,但却也是排的上数的豪门世家。
按理来说,张松和王平这样的人应该是处在两个极端的。
但由于张松面容丑陋,从小便为父母不喜,长大了又被世人嘲笑,虽是生于世家,但这情况并没比王平好到哪去。
好在张松从小便有志气,他过目不忘,熟读家中藏书,只求“闻书强识”。
只可惜就算张松才识过人,刘璋也并未重用他,就连他这治中之职,都是刘焉临死前害怕刘璋无人可用才临时提拔的。
刘璋的用人原则一向是看谁顺眼就重用谁,张松这模样的自然入不了他的法眼。
对于刘焉的遗言,刘璋虽然遵从了,但他打心眼里看不上张松。
在担任益州治中后,张松做过最多的工作便是出使,不管是出使谁,刘璋都会派张松前去。
其中的确有张松出色外交才能的原因,但更多的原因,却是刘璋不愿看见张松,派张松去出使,他便能十天半个月不见张松,眼不见心不烦便是如此。
故此今日见了赤足相迎的曹操,张松顿时就被感动落泪了。
见了张松眼角的那丝晶莹,曹操心中暗暗一笑,但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表情来。
曹操亲切的拉着张松的胳膊来到了大帐当中,寒暄了片刻后,张松便直入正题道:“曹公,在下幸不辱命,已说服阳平关守将王平献关降于曹公。”
曹操听后喜道:“果真?”
张松拱手道:“此等大事,在下怎敢哄骗曹公?”
曹操高兴的一拍大腿:“好!能夺下阳平关,吾给你和王平记首功!”
张松拱手道:“多谢曹公。”
曹操板着脸说到:“叫吾什么?”
张松起身行礼道:“多谢主公!”
曹操笑着拍了拍张松的肩膀:“不必多礼,今后吾还得多多仰仗先生啊!”
张松行礼道:“主公厚恩,属下无以为报,愿为主公肝脑涂地!”
“好!哈哈哈!”曹操喜道。
“不知何时能够进入阳平关?”想了想,曹操开口问到。
“只要主公愿意,您随时可以率军进入阳平关,届时王平将军会带着阳平关的守军出关相迎主公。”张松开口道。
听了张松的话,曹操满意的点了点头,守将率兵出关相迎,这算是免去了他的后顾之忧。
毕竟曹操不能保证张松是不是诈降,但守将率兵出关,这就几乎可以排除张松诈降的嫌疑了。
故此曹操越看张松越顺眼,就连他丑陋的相貌,曹操也没那么在意了。
这一世,张松并未因为他的相貌而受到曹操的歧视,曹操也没有因为嘲笑张松而受到那顿臭骂。
但那《西蜀地形图》,最终却并未落入了曹操手中。
在张松面见曹操的同时,十余个黑衣人秘密潜入了张松府中,将张松家里翻了个底朝天,盗走了《西蜀地形图》。
第六百零二章 剑门天险,寸步难进
幽州,蓟县。
望着桌上的几幅《西蜀地形图》与锦衣卫送来的情报,吕布笑着摇了摇头,这下曹操和刘备算是都没法得到《西蜀地形图》了。
前些时日潜入张松家中的,正是益州锦衣卫分部的弟兄。
至于为何盗图,这是因为吕布觉得这图以后肯定会派上用场,故此派锦衣卫的弟兄盗走了《西蜀地形图》。
不仅如此,就连《西蜀地形图》的拓本,吕布也没给张松留下,直接来了个一窝端。
当然了,这个年代还没有拓本,说是拓本,其实就是张松照着《西蜀地形图》画出来的仿制品。
“葭萌关守将王平献关投降,曹军进驻葭萌关,曹操的动作倒还真不慢。”看过了情报,吕布暗想道。
“如今曹文诏担任阴平守将,夏鲁奇担任剑阁守将,这俩可都是好地方,要不要学邓艾偷渡阴平呢?”吕布的嘴角微微上扬,似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传令下去,加派人手盯紧曹操的动向,同时多往曹操军中各部打入咱们的人。”吕布对着一旁的曹少钦吩咐道。
“诺!”曹少钦拱手离去。
……
剑阁的门户剑门关,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它是蜀北的屏障,亦是两川的咽喉要地。
剑门关两旁断崖峭壁直入云霄,峰峦倚天似剑;绝崖断离,两壁相对,其状似门,故得名“剑门”。
诗仙李白在《蜀道难》中所述的“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其实从严格意义上来讲说的并非是剑阁,而是雁门关。
剑门关外,山高入云,崖陡绝鸟,且无什么像样的道路,只有一条并不宽大的石板路,走人倒是还可以,但行军就有些勉强了。
在王平献关投降后,勃然大怒的刘璋将张任等大将都派往了剑门关驻守,现在剑门关可谓是兵强马壮,粮草充足。
曹操率部连续攻了剑门关数日,都不曾撼动剑门关分毫,对于这连猿猴都发愁的剑门关,曹操自然没有什么好办法。
连续数日的强攻,守卫剑门关的士卒并未太大损失,但曹操手下的士兵却是死伤惨重。
而这一切所换来的结果,不过是让剑门关两旁的石壁上多了一些血迹与划痕,除此之外,曹军的进攻什么作用也没起到。
因为曹军的连日强攻,剑门关下遍地血迹,血腥味充斥了这方天地,久久不能散去。
剑门关的关口又高又窄,曹军原有的云梯不够长不说,就连大军的阵型都摆不开,想打人数战压根打不成,可以说曹军的一切优势在剑门关前都化作了乌有。
外加张任等将早有准备,滚木礌石等辎重器械应有尽有,饶是曹军将士个个悍不畏死,也抵不住益州将士居高临下的疯狂扫射。
许多曹军士兵都被活活射成了筛子,或者说是刺猬,对此曹操即是心疼,又是无奈。
光是这几日的光景,曹军已经在剑门关折了上万条士兵的性命。
自曹操起事以来,他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
从始至终,曹操都不曾想过,攻打蜀地竟会有这么大的损失。
攻打剑门关之前,张松虽是多次提醒,但曹操却不以为然,如今落得了个自食恶果的下场。
“不得不说,剑门之险超出了吾的想象,强攻剑门关压根没有半点可能,如今之计,唯有智取。”曹营的中军大帐内,曹操横眉立目道。
“张任虽不是什么名将,但此人用兵很是谨慎,不管我军士卒如何挑衅,张任都不会出关半步,只顾死守雁门关,这对咱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曹操补充道。
“成du粮草无数,张任能耗得起,咱们可耗不起!”望着沉默的一众文武,曹操猛然喝道。
饶是曹操一声爆喝,大帐中的文武也没有说话的打算,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帐内的气氛很是压抑。
经过了几日的强攻,众将谁都不愿再请战了,这几天众将几乎都带兵冲锋过,但别说杀到关上,就是关门下他们也不曾抵达过。
还有几个倒霉蛋被流矢射中挂彩,到现在每天都还得喝汤药。
“永年可有何妙计?”曹操对着张松问到。
“主公恕罪,属下愚钝,暂时还未想出主意来。”张松赶紧说到。
“无妨,永年慢慢想便是。”对于张松这个立下大功的人,曹操自然不好出言责怪。
“文若呢?”曹操把目光移到了荀彧身上。
“主公容禀,如今之计有二,其一是想办法诱张任率兵出城,从而趁机夺取剑门关;其二便是策反雁门关的守将,然后里应外合,攻克剑门关。”荀彧拱手道。
“那文若觉得,哪一条计策更稳妥些?”曹操问道。
“属下以为,第二条计策更为可行。”荀彧回答道。
“即是如此,那此事便还得劳烦永年。”曹操习惯性的摸了摸胡子,但被马超割掉的胡子尚未长出,曹操只得讪讪的放下了无处安放的手。
“永年,剑门关内的守将,可有与你交好或是不死忠于刘璋之人?”曹操冲着张松问到。
“主公若是不提此事,属下险些忘记了此人!”张松一拍脑袋。
“何人?”曹操急忙问到。
“此人名为夏鲁奇,担任剑阁守将一职,如今正在剑门关驻守。夏鲁奇投奔刘璋只有不到一载的光景,不瞒主公说,当初他投效刘璋,正是属下代为引荐的!”张松开口道。
“即是如此,那与这夏鲁奇通信一事,便交由永年了!”曹操喜道。
“此事便包在属下身上,夏鲁奇是个识大体的人,主公这般的明君与刘璋那种庸主,这里面取舍他自然能够明白。只是如何才能往剑门关内送信?”张松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此事无需永年考虑,吾自会派人将书信送到夏鲁奇手上。”曹操自信道。
“即是如此,请主公放心,属下必会说服夏鲁奇来降!”张松斩钉截铁道。
“哈哈哈!好!若是能夺得剑门关,那刘璋便只剩下一个涪水关了!”曹操喜道。
为何张松如此笃定可以说服夏鲁奇来降?这是因为当初夏鲁奇和曹文诏便给他送了不少钱财,这让张松先入为主的以为他俩品行不端,故此他才能如此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