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高明手段,东王崩溃
“大人,您看?”史进对韦孝宽请示道。
“先上几道开胃菜吧。”韦孝宽淡淡的说到。
“来人呐!”史进听后开口道。
史进话音落下,一个锦衣卫弟兄从墙上取下了一根皮鞭子,还有一个锦衣卫弟兄从门外提了一桶水走了进来。
杨秀清低头看去,只见水面上漂着一层白沫,一看便知是加了料的。
见到这一幕,杨秀清大惊失色道:“诸位,咱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何意至此?”
韦孝宽听后并未回答,而是对着提着皮鞭子的锦衣卫挑眉道:“还愣着干什么?怎么做还需要吾教你么?”
“诺!”提着鞭子的锦衣卫抬手便是一鞭,抽的杨秀清皮开肉绽、哀嚎不止。
“阁下,所为何事,劳烦您划个道出来!”龇牙咧嘴的杨秀清急道。
“不必多言,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你说的话吾也不信,多说无益。”韦孝宽轻笑着摇头道。
虽然韦孝宽在和杨秀清说话,但动手的锦衣卫却依旧是一鞭子接着一鞭子抽在杨秀清身上,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显然他知道自己该听谁的命令,只要韦孝宽没叫他停手,那他就要做该做的事情。
“加点料吧。”韦孝宽笑着说到。
动手的锦衣卫点了点头,而后将皮鞭子浸入了水桶当中。
取出了皮鞭子,这锦衣卫顿时又是一鞭抽在了杨秀清身上。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一股火辣辣疼痛瞬间传遍了杨秀清全身。
在针扎一般的痛感下,杨秀清顿时明白了那桶水里加了什么。
那是一桶盐水,皮鞭子沾盐水!
杨秀清心中叫苦不迭,他知道这一次自己算是遇上狠茬子了。
但此时杨秀清依旧抱有一丝侥幸心理,他在赌,赌抓他的人只是猜测他的造反行动,并无实质性证据。
只有咬牙抗住了,他才会有一线生机,若是承认了造反的罪行,那便是十死无生!
听着杨秀清的哀嚎声,坐在椅子上的韦孝宽眉头微皱:“鬼叫个什么?把他的嘴堵上!”
韦孝宽的话音落下,史进立即上前将一块破布塞进了杨秀清嘴里。
史进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好悬没把杨秀清的牙给怼掉了。
二十多鞭子过后,韦孝宽起身开口道:“先停下吧。”
“诺!”提着鞭子的锦衣卫拱手退至一旁。
瞥了一眼浑身血痕、奄奄一息的杨秀清,韦孝宽赞许道:“倒也是条汉子,不错!”
杨秀清听后欲哭无泪,打到一半的时候老子就想说了,可你把老子的嘴给堵上了,老子怎么说?
头一次碰见逼供的时候把人嘴给堵上的,这种事听都没听过啊!
还有,把人抓来了什么都不问,上来就往死里打是怎么回事?
杨秀清已经快崩溃了,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啊?丧心病狂也不能丧到这个程度吧?这是人干的事么?
他现在不想管对方是谁,抓自己是为了什么,因为这些事情杨秀清心里很清楚。
只要对方愿意问自己问题,别再不分青红皂白暴打自己,这对他来说就足够了。
“吾要问你几个问题,你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至于说真话还是家伙,你自己决定便是。如果你的答案不能叫吾满意,那咱们就进行下一轮。”韦孝宽笑着说到。
说罢韦孝宽指了指一旁的火盆和各种刑具,杨秀清看后顿时不寒而栗。
“你放心,吾不会叫你死在这里,外面的郎中已经恭候多时了,一旦你快不行了,郎中们就会把你救回来,反正吾也不急,叫你修养些时日再问也不迟。”韦孝宽继续说到。
“别以为吾在说假话,去把郎中叫进来给他瞧瞧。”韦孝宽吩咐道。
说罢,史进便推门而出,带回了三个背着药箱的郎中。
杨秀清看后眼前一黑,险些没直接晕死过去,郎中都备好了?
“您尽管问,在下一定知无不尽,尽无不言!”杨秀清急忙说到。
“那好.第一个问题,你的主子是谁?”韦孝宽问道。
“是洪秀全,洪秀全要造反,他是太平天国的首领,自封‘天王’……”
“啊!!!”正当杨秀清竹筒倒豆子之时,一股剧痛之感瞬间传遍了他的全身。
便随着剧痛一同而来的,还有“呲啦”一声响。
很快,一股焦糊味儿便飘荡开来,弥漫在屋中的各处角落。
不知何时韦孝宽手中拿着一块烧红了的烙铁,这块烙铁此时正印在杨秀清的肚子上。
“这、这是为何?”杨秀清哆哆嗦嗦的问到。
“问你一句,你答一句,吾不想听你说废话。”将烙铁从杨秀清身上拿开,韦孝宽面无表情的说到。
“是、是!小人知道了”杨秀清敢怒不敢言,只得连连答应。
“第二个问题,洪秀全手下共有多少人?”韦孝宽继续问到。
“前几日分别前,他手下共有近五百人。”杨秀清如实答道。
“第三个问题,洪秀全现在何处?或者说他与你约好在何处相见?”韦孝宽问到。
“洪秀全现在何处小人并不知道,但他与小人约好在并州的云中相见。”杨秀清赶紧回答道。
“最后一个问题,将包括洪秀全在内,所有首领的接头地点与暗号讲明,然后咱们便不用进行下一轮了。”韦孝宽笑道。
“我们约好在……”如遇大赦的杨秀清将所有事情一一如实告知。
“不错,你在好好想想你所说的,若是其中有半句假话,想必后果你是知道的。都这个时候了,便不要想着耍小聪明了。”韦孝宽冷冷的说到。
“在下所说,没有半句假话!请阁下明鉴!”杨秀清急忙说到。
此时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完全被韦孝宽给摧毁了。
“很好,史进,叫郎中给他治伤。”韦孝宽吩咐道。
“诺!”史进拱手道。
走出审讯杨秀清的屋子后,韦孝宽将记录杨秀清供词的纸张递给了史进一份:“去拿人吧,吾留在此处清缴冀州的乱贼。”
“属下领命!”史进拱手离去。
拿着手中的另一份供词,韦孝宽笑着摇摇头,主公说的不错,自己就是做这事的最佳人选啊!
韦孝宽的审讯方法很独特,他一直都抱着一个“我并不在乎你的命,你最好就是跟我说实话,不然的话我不会留着你,还有你压根就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的态度。
很显然,这是一种最容易击溃心理防线的审讯方式,毕竟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就堵上嘴暴打一顿,一般人都受不了这个。
弟五百七十章 生擒天王,全军覆没
并州,云中,一处偏僻的民宅内。
“都这么多天了,达开和秀清半点消息都无,也不知道他俩怎么样了。”洪秀全皱眉道。
“天王不必担心,保不齐是冀州的信徒太多,他俩忙不过来了,这才没有与您取得联络。”陈玉成劝慰道。
“冀州的信徒太多?招募信徒在贫瘠的并州尚且进行的如此艰难,富庶的冀州又怎么会容易?”洪秀全叹息道。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喊杀声与纷杂的脚步声。
洪秀全急道:“速撤!”
陈玉成麻利的提起了立在墙角的长枪,而后开口道:“天王您先走,属下为您断后!”
洪秀全喝道:“一齐走!”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笑声:“好一个兄弟情深!但这时候便不用谦让了,你俩谁也逃不掉!”
面色阴沉的陈玉成并未答话,而是起身踹碎窗户滚落院中。
抬头一看,陈玉成登时倒吸一口凉气,只见这处院落被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别说是人了,连只苍蝇都够呛能飞出去!
数百士兵手持明晃晃的刀枪,脸上尽数跃跃欲试的表情。
为首的一面如紫玉,相貌俊俏,手持银枪身罩银甲,端的是威风凛凛!
洪秀全按着佩剑来到窗前,望着院中黑压压的士兵以及倒在血泊当中的信徒们,洪秀全无奈的叹了口气。
“插翅难逃啊!”洪秀全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
本着“擒贼先擒王、骂人先骂娘”的核心思想,陈玉成提枪便奔向了伍云召。
见陈玉成直直的朝自己冲来,伍云召冷笑一声,素缨亮银枪横扫而出。
陈玉成下意识的横枪格挡,但手中长枪却是直接被伍云召的巨力给震断。
眼看着陈玉成就要死在伍云召枪下,电光火石之间,伍云召将素缨亮银枪朝前递了一段距离,用枪杆拍在了陈玉成身上。
“噗!”陈玉成口吐鲜血倒飞而出。
伍云召身后的士兵们见后立即一拥而上,将陈玉成摁在地上捆了个结结实实。
而后,伍云召手中素缨亮银枪直指洪秀全:“你还要负隅顽抗么?”
洪秀全惨笑一声,很是光棍的丢掉了手中的佩剑。
“绑了,带下去!”伍云召吩咐道。
“大人,这些乱民该如何处置?”伍云召指着被制服的信徒们问到。
“先押解到当地衙门,待问过主公后再做处置。”包拯想了想说到。
与此同时,身在冀州的石达开也并未逃过一劫,直接被史进带人抓获,其麾下信徒无一幸免。
……
包拯等人回到蓟县后,吕布直接下令将洪秀全等人投到天牢当中听候发落。
想了想,吕布召来了韦孝宽吩咐道:“想个法子,不能叫洪秀全在牢里过的太舒服,但也不要对其用刑,这个人吾留着还有些用处。”
“属下领命!”韦孝宽拱手道。
“去做事吧,度你自己掌握便是,吾不会多加干涉。另外,彻查各地的信徒,宁抓错不放过,免得他们惹出什么乱子来。”吕布吩咐道。
“诺!”韦孝宽拱手离去。
……
三日后,吕布带着曹少钦和挠头三兄弟来到了天牢当中。
这三天洪秀全虽然没挨揍,但他过的压根就不是人过的日子。
且说当日韦孝宽辞别吕布后,便开始用什么法子折磨洪秀全。
冥思苦想后,韦孝宽决定把熬鹰的法子用在天王洪秀全身上。
于是乎,无论日夜洪秀全的牢房中都点着数盏灯,将牢房各处照的灯火通明。
与此同时,洪秀全不能躺下,只能坐着,身边日日夜夜都有一个锦衣卫盯着。
一旦洪秀全打瞌睡了,锦衣卫便立马将其叫醒,叫不醒就上去晃,实在不行就用水泼,总之不管怎样都不能让他睡着!
洪秀全被折磨的苦不堪言,锦衣卫虽然日日夜夜的盯着他,可是他们是轮班盯着的啊!
他们还能有个换班休息的时间,可洪秀全上哪找人跟他换班去?
洪秀全倒是想让石达开他们与他换班,可韦孝宽不同意啊!
这么个熬法,大多数鹰都没法坚持下来,就更别说**凡胎的洪秀全了!
在第三天的时候,洪秀全实在是受不了了。
于是洪秀全赔着笑脸对看守他的锦衣卫问到:“要问什么你们就问吧!我一定什么都说!”
但是一旁高冷的锦衣卫并没有理他,而是打了个哈欠说到:“还有一个时辰了!”
洪秀全听后大喜:“还有一个时辰我就能睡觉了么?”
只见这锦衣卫冷冷的回道:“想什么呢?我说的是还有一个时辰我就能换班了!”
洪秀全:“……”
就这样,洪秀全度日如年的度过了漫长的三天三夜,此时的洪秀全哈欠连天,双眼通红,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货要变僵尸了。
吕布特意挑了一个晚上来到了天牢当中,这种地方,夜晚才与它更配。
要是白天来了,有些效果是起不到的。
大牢当中点着三两烛火,昏暗的烛火下,吕布嘴角含笑的端坐在一张木桌前,而站在他对面的洪秀全虽然没有消瘦,但看上去整个人都快废了。
见了众星捧月般的吕布后,洪秀全跟见了亲爹一般行礼道:“罪民拜见大将军!不知您有何事欲问罪民,您尽管问便是,罪民定知无不尽、尽无不言。”
顿了顿,洪秀全补充道:“罪民自知罪孽深重,只求您问过之后能给罪民一个痛快!”
吕布听后笑道:“你倒是识趣,我喜欢和你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省的多费口舌。”
听了吕布的夸赞,洪秀全连头都没敢抬:“大将军谬赞了,罪民愧不敢当!有什么想问的,您尽管问便是。”
吕布笑着摇了摇头:“吾什么都不问,你觉得你还有什么事是吾不知道的么?吾今日来此,是为了给你指条明路。”
洪秀全听后顿时一愣,而后他有些诧异的问到:“明路?大将军请讲,草民定当洗耳恭听。”
吕布杀气腾腾的说到:“降,或者死!”
“死”字一出口,洪秀全觉得连周遭的温度都下降了许多,他明白这是吕布身上的杀气所导致的。
这得杀了多少人才能有这么浓烈的杀气?
想到这,洪秀全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第五百七十一章 熬鹰之法,收服天王
洪秀全怎么也没想到,他密谋起事造反竟是还有活路可言,吕布如此行为当真是让他感到诧异。
这时跪伏在地的洪秀全悄悄抬起头打量了吕布一眼,想要从吕布的表情中读出点有用的信息来。
但让洪秀全颇为失望的是,吕布仅是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除此之外便再也没有别的了。
饶是精通察言观色的洪秀全,也根本无法揣摩吕布的心思。
此时洪秀全脑筋飞转,不断思考着吕布话中的玄机。
洪秀全在心里不断的问着自己到底为了什么而造反,为了继承黄巾遗志?还是为了天下的百姓?
都不是!
他洪秀全可不是什么救世主,他起事所为的,不过是谋一场富贵罢了!
吕布手眼通天,他起事尚未正式开始便被抓到这天牢中。
吕布的恐怖,他已经深深的体会过了。
洪秀全暗想道:吕布想要搞死自己,简直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所以吕布想收服自己,那便是真心实意的想要自己为他效力。
这样的话,那自己何苦还要起事造反?自己想要的荣华富贵燕王便可以给自己!
可燕王为何想要收服自己?自己除了杨秀清三人和几百老弱病残的信徒之外,可谓是一无所有啊!
但吕布没有给洪秀全太多思考的时间,只见他有些不耐的说到:“洪秀全,你要知道,吾没时间陪你在这闲耗,十息之内,给吾一个答复。”
说罢,吕布身上的杀气和威势席卷而出,瞬间便将洪秀全笼罩在内。
被杀机笼罩的洪秀全入坠冰窟一般,就连呼吸都有那么一丝的不畅。
在吕布数到十的时候,洪秀全像一条狗一样趴在了地上:“罪臣参见主公!”
这六个字一出口,洪秀全竟是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什么黄巾大业什么天下共主,这些事情通通被洪秀全抛在了脑后。
保住了性命,并能继续追求荣华富贵,谋个出人头地的机会,这便足矣。
吕布见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其实这个结果也早在吕布的意料当中。
之前的折磨都是在为收服洪秀全做准备,还好洪秀全是个聪明人,并没有做出什么不识抬举的事情来。
如果洪秀全宁死不屈,那吕布也不会勉强,成全他便是。
因为像他这种人一旦打定了主意,那就很难改变,吕布也没必要做这种无用功的事情。
但如果洪秀全真的一心求死,那对吕布的计划也是很不利的。
短时间内,吕布很难在再去找这么一个合适的人选来执行后续计划。
想罢,吕布起身向前打算扶起洪秀全,洪秀全见此急忙往后躲,同时嘴里不住的说到:“使不得,使不得!主公,使不得啊!罪臣身上污秽不堪,主公切莫如此!”
吕布听后笑着摇了摇头,不顾洪秀全的劝阻一下便将他给拉了起来。
接着吕布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好好睡一觉,换身衣服梳洗一番,然后再来见吾,吾有事情交待你去做。”
而后,吕布带着曹少钦和挠头三兄弟便离开了天牢。
望着吕布离去的背影,洪秀全的面色很是复杂。
因为他的心中竟是生出了些许感动,在洪秀全看来,这种情感是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
……
次日,典韦将梳洗过后的洪秀全带到了吕布的书房当中。
此时洪秀全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不复昨日的凄惨落魄。
洪秀全的脸色也较昨日好了许多,睡醒后自是精神饱满。
“罪臣拜见主公!”洪秀全恭敬的行礼道。
“坐下说话。”吕布笑着说到。
“多谢主公!”洪秀全并未推辞,而是坐在了吕布的下首处。
“此番吾召你前来,乃是有一事需要交给你去办。”吕布开门见山道。
“请主公示下!”洪秀全听后立即说到。
“你觉得益州如何?”吕布的问话颇有些叫人摸不着头脑。
“罪臣愚钝,尚未悟透主公所问。”一脸懵的洪秀全起身赔罪道。
“不必站起来,坐着便是。那吾换一种说法,若是叫你去益州发展信徒,你觉得此事前景如何?”吕布开口道。
“益州地处边陲,川蜀百姓虽是较为富庶,但却近乎与世隔绝,若是给罪臣一段时间,想必罪臣可以发展出数目众多的信徒来。”洪秀全想了想答道。
吕布这么一问,洪秀全便也明白吕布想让他干什么了。
吕布所求的无他,不过是叫自己去益州搅局罢了!
搅局这种事,洪秀全最擅长了!
“主公,若是罪臣猜的不错,您是想让罪臣去益州发展信徒,为您今后夺取蜀地做打算吧?”想罢,洪秀全小心翼翼的问到。
“不错!吾的打算正是如此,不知您意下如何?”吕布笑着问到。
“罪臣愿赴蜀地为主公分忧!”洪秀全不假思索的答道。
开什么玩笑,这可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吕布是在通知洪秀全你可以收拾收拾去蜀地拉班底了。
洪秀全要是敢说个“不”字,估计这个脑袋莫名其妙就得没了!
“很好!待功成之日,吾一定不吝赏赐,想要什么你尽管讲便是。”吕布为洪秀全画了一张大饼。
“罪臣此行权当将功赎罪,不敢以此向主公邀功请赏!若是做的好,此乃罪臣的本分;若是做的不好,也不必劳烦主公责罚罪臣,罪臣自当以死谢罪!”洪秀全起身行礼道。
吕布对洪秀全的表现很满意,看看人这话说的,简直是滴水不漏啊!
想罢吕布笑道:“你是个聪明人,吾果然没有看错你,现在吾还有些舍不得把你派去益州了呢!”
洪秀全这个人精自然知道吕布是开玩笑,这种话当不得真。
有些杆子,是不能顺着往上爬的,因为爬上去之后会摔的很惨。
“去了益州之后,钱财的问题你不必担心,你要多少吾便会给你多少,但粮草你便得自己想办法解决了,手下的弟兄没法去蜀地给你送粮。你的信徒能拉多少就拉多少,此事自然是多多益善,能将整个益州的百姓都变成你的信徒吾才高兴!杨秀清他们三人,吾也会释放他们随你一同前去益州辅佐你起事,但有一事吾要与你讲明,那便是所有信徒都只能听你一人的,不能叫任何一人代替你号令他们,杨秀清这人,吾信不过。”吕布开口道。
第五百七十二章 后续计划,毒士之谋
洪秀全想了想开口说到:“主公,您交待的事情罪臣都会办妥,但罪臣有一事不明,还望主公解惑。”
吕布略一寻思便知道洪秀全想问什么,他笑着说到:“吾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是在疑惑吾为何如此的信任你,将此等重任交给你去做。吾可以告诉你,吾不怕纵虎归山,更不怕你背叛吾。”
望着一脸疑惑的洪秀全,吕布笑道:“其中的道理很简单,一切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不堪一击。倘若你背叛了吾,不管你身在何地,吾都会派人将你捉回,吾的实力你很清楚,这天下下还没有吾捉不到的人。一旦你被捉回来,吾手下人的能耐你应该很知道,到时等待你的是什么,你也心知肚明,不是么?若是你有了这样的心思,吾奉劝你一句,尽可能的在被俘前自尽,否则到时连死都会是一种奢望。”
听了吕布暗藏杀机的话语,洪秀全又想起了那漫长的三天三夜。
没被拷打便被折磨成那样,若是用了刑,那还不得被活活折磨死?
想到这洪秀全不由得打了个冷颤,那种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想体验第二次了。
吕布见后笑道:“你是个聪明人,这话吾说过好几次了,便不再啰嗦了。如何抉择,你心里很清楚不是么?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吾不信你有反叛的胆子。想想看,若是益州的事你做好了,吾又怎么会吝啬对你的封赏?”
顿了顿,吕布接着说到:“别说什么‘将功赎罪、不求封赏’之类的话,这种没意义的话吾不想听。你做得好,吾自会给你该有的封赏,否则岂不是寒了人心?”
说罢吕布起身拍了拍洪秀全的肩膀,对他投以了一个微笑。
打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恩威并施此乃驭人之道。
洪秀全急忙跪倒在地道:“请主公放心,罪臣也知道礼义廉耻,既然已经拜您为主,便不会生出反叛之心,主公交代罪臣的事情,罪臣必会为主公办妥!”
“说的再漂亮不如做的漂亮,你说呢?”吕布笑问道。
“主公教训的是,罪臣定铭记在心。”洪秀全恭敬的说到。
“主公,罪臣走后,家中的妻儿老小便要多劳烦主公费心了!”洪秀全突然说到。
吕布听后莞尔一笑,怪不得他一个落第秀才,能创下偌大的太平天国基业。
虽然这和晚清政府的**无能逃不了干系,但这也证明了洪秀全的确有过人之处,要不然那么多落第秀才,怎么就出了一个太平天国?
洪秀全这是怕吕布不放心,表明上是替他照顾妻儿,实际上他的妻儿老小就是吕布中的人质!
可这对钳制洪秀全有什么执行性的作用么?说实话,并没有。
刘备都能做到摔阿斗收买人心,更何况是洪秀全呢?
身居高位的人都很清楚,有了财富和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妻儿?重新娶妻生子便是,也就是父母没法再生,所以父母多少还是存在一定限制作用的。
而且这年头不讲孝道,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看透不说透的吕布笑着说到:“你且放心,你的妻儿老小,吾自会替你照料的!你再回去休息一番吧,吾观你眉宇之间还有些许疲态,待你休息好了把杨秀清等人劝降,让其为吾效力,但先不要讲取益州的事情,此事吾自会对他们讲明。若是他们其中有人执意不降,直接杀了便是。”
洪秀全拱手说到:“谨遵主公吩咐,罪臣告退!”
洪秀全走后,吕布突然想起来还没有对南阳侯伍云召进行任命。
想了想,吕布决定把伍云召派至洪秀全手下,与洪秀全一同进入蜀地。
伍云召随行,第一可以起到一个保镖的作用,第二还可以监督洪秀全。
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随后吕布便命曹少钦召来了伍云召,说明来意后,伍云召二话没说便将此事应了下来。
在他看来,自家主公能把这么机密的事情告诉给自己这个无名小卒来做,这是多大的信任啊!
别说让他前去益州,就是刀山火海,伍云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伍云召离开后,吕布来到窗前远眺湖面,口中喃喃道:“益州这盘棋,可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静立片刻后,吕布对曹少钦吩咐道:“去将贾诩召来。”
“诺!”曹少钦拱手离去。
没错,叫洪秀全等人前去益州的主意,正是毒士贾诩的手笔。
……
次日,吕布先是召见了伍云召,将大致工作交待给了伍云召。
交待完毕后,吕布便让伍云召坐在了一旁,因为过会洪天王他们几个就该来了。
将来都是同事,怎么也得提前见个面。
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洪秀全带着杨秀清三人前来求见。
得了通传后,洪秀全四人推门走了进来。
见了吕布后,洪秀全四人恭敬的向吕布行礼道:“罪臣拜见主公!”
吕布笑着说到:“不必多礼,坐下说话吧。”
“多谢主公!”洪秀全四人齐齐说到。
坐下后,洪秀全等人便瞧见了坐在一旁的伍云召。
除去石达开在外,洪秀全三人见了伍云召后都是有些尴尬。
毕竟他们仨都折在了伍云召手里,尴尬在所难免。
这时吕布大概将赴蜀一事告知了杨秀清等人,杨秀清等人听后都是满口答应,没有丝毫的犹豫。
吕布听后开口道:“事情你们都已经清楚了,尔等可有何异议?若是有的话,此刻便说出来,别到了益州才反悔。吾将丑话说在前面,益州一行尔等要是做不好,那便都不用回来了!”
杨秀清急忙说到:“主公,请您放心,臣等必完成主公交待之事!”
对于杨秀清他们三个来说洪秀全就是他们的天!
洪秀全说什么,他们就听什么!洪秀全让他们做什么,他们便做什么!
就算洪秀全让他们现在抹脖子去死,他们也不会皱下眉头!
不得不说,洪天王的洗脑术还是很高明的!
也就是洪天王生错了时代,要是放在现在,这又多了一个c销大师!
第五百七十三章 兖州易主,各方动向
吕布听后点头道:“如此便好!这位是吾的心腹爱将伍云召,他武艺高强,胆识过人,此行他随尔等一同赶往益州,到了益州后若有什么事,你俩商量着来!”
听了吕布的话后,洪秀全急忙说到:“主公此言差矣!哪有让伍将军和我们商量的道理?伍将军说是什么,那便是什么!主公您放心,臣等必好好听从伍将军的调遣!”
吕布听后笑了笑,洪天王很识趣,自己压根就不用说他俩谁听谁的,洪天王已经定好了主次。
这样完全不用多废话的手下,是主子最喜欢的!
想罢吕布摇了摇头:“不必如此,所谓术业有专攻,云召虽是武艺高强,但若是论智谋,玩脑子,十个云召绑在一起也及不上秀全你。吾说了,有什么事你俩商量着来!”
见吕布不像作假,洪秀全这才冲着伍云召拱手道:“即是如此,那便有劳将军了!”
伍云召亦是拱手回礼道:“阁下言重了!有何事你知会在下即可!”
这时吕布开口道:“此行路途遥远,吾挑选百余精锐随尔等一同前往,愿尔等早日凯旋!到时吾在这蓟县亲自备酒,为尔等庆功!”
最后吕布备下了酒宴,为洪秀全和伍云召等人践行。
酒足饭饱后,洪秀全等人打点行装,明日便动身前往益州。
酒宴散了之后,吕布在锦衣卫中挑选了几十名机灵的士兵,又在军中挑选了几十精锐,派他们和洪秀全一同前往益州。
次日,曹少钦代吕布为洪秀全等人送行,在郑和的目送下,洪秀全一行人缓缓离开了蓟县,朝着益州行进。……
兖州,昌邑。
“公路兄,今后这兖州便交给你了,定要当心提防吕布。”曹操满脸笑意的说到。
“孟德言过了,如今吾坐拥两州之地,麾下战将数百员,精兵十余万,他吕布拿什么来攻打吾?”袁术笑着摇头道。
“公路兄不可大意,吕布麾下兵多将广、钱粮充足,不得不防啊!”曹操继续劝道。
“况且天子在吕布手上,朝廷可以说是吕布的一人堂。若是吕布向天子奏你我二人一本,曹某倒是无妨,但公路兄的处境可就不妙咯!”曹操低声道。
“此事无需孟德兄挂念,吾已上书天子,天子也已同意吾兼任兖州牧一职。”袁术得意道。
“是曹某多虑了。”曹操略有些诧异的说到。
曹操也是没想到,袁术居然还会给天子上书一封,看来袁术手下亦有高人指点啊!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公路兄便送到这吧,曹某告辞!”曹操拱手道。
“也好,若是将来有什么难处,记得与吾言语一声,能帮的吾绝不推辞!”袁术亦是拱手道。
随后,曹操率麾下一众文武及一万骑兵、七万步卒,护送着钱粮辎重缓缓朝着汉中行进。
当然了,谁都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众文武和这些士兵的家眷也形成了规模不小的队伍,故此曹操一行人行进的速度并不算快。
……
益州,汉中。
“主公,大将军派人送来书信一封。”阎圃为张鲁送来了吕布的信。
“信使呢?”张鲁接过信问到。
“信使说另有要务在身,把信放下便离开了。”阎圃回答道。
“原来如此。”张鲁点了点头,而后拆开了信。
拆开信看后,张鲁皱眉道:“你看看这封信。”
接过信看后,阎圃的脸色很是难看,原因无他,曹操的书信先吕布三日来到,在阎圃的建议下,张鲁已经给曹操回信,信中言明他愿意归顺曹操,届时曹操可以从汉中进入益州,直奔益州腹地而去。
可如今张鲁又接到了吕布的书信,信中的拉拢之意先可以放在一边,主要是吕布叫张鲁不放曹操入蜀啊!
此时张鲁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无论他如何做,曹操和吕布二人之间他都势必会得罪一人。
“你如何看?”张鲁冲着阎圃问到。
“属下斗胆奉劝主公,莫行出尔反尔之事。”阎圃拱手道。
“其中缘故呢?”张鲁皱眉道。
“无论主公如何抉择,主公势必都会在吕布与曹操之间得罪一人。虽然吕布的实力比曹操强了许多,但远水解不了近渴,若是主公出尔反尔,拒绝曹操入蜀,那曹操势必会与主公不死不休。”阎圃缓缓说到。
“主公,您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吕布会千里迢迢的出兵救援您么?”顿了顿,阎圃继续道。
“此言甚是!若非你提醒,吾险些铸成大错!”张鲁后怕的拍了拍胸脯。
“可前几日你不是还说,投效曹操无异于与虎谋皮么?”张鲁突然想起来了此事。
“主公,眼下不是谋皮的问题,而是能不能活下去的问题!别说是与虎谋皮,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但凡有一线生机,您总得尝试一下,不是么?”阎圃解释道。
“确是如此,好吧,那吾需要给吕布回信么?”张鲁问到。
“无需回信,既然已经得罪了吕布,那还回信做什么?”阎圃摇头道。
“主公您这些日子要多给汉中的百姓传教,只要汉中的百姓认您一日,曹操便一日不会对您动杀心。”阎圃拱手道。
“吾知道了,明日吾便亲自去各县传教。”张鲁开口道。
“即是如此,属下告退!”阎圃拱手道。
望着阎圃缓缓离开的背影,张鲁缓缓的叹了口气,实力不如人便得处处受气啊!
……
荆州,新野。
诸葛亮轻摇羽扇道:“皇叔,最近你得多督促诸位将军练兵,对刘表动手的时机就快到了。”
虽然天气还没有很热,但诸葛亮手中依旧摇着那把常年不离手的羽扇。
刘备听后有些迟疑的说到:“此时便动手么?是不是有些太过仓促了?”
诸葛亮摇头道:“再等下去,荆州便得让给别人了!”
刘备听后犹豫道:“可仅凭吾手下这三千骑兵与一万步卒,如何能成事?”
诸葛亮轻摇羽扇道:“如此,足矣。”
刘备依旧没有拿定主意:“刘表麾下的马步卒,可足足有十余万啊!”
诸葛亮笑问道:“人多便能成事?当初十余路诸侯围攻董卓,难道他们将董卓诛杀了么?”
刘备听后哑口无言,只得拱手道:“愿凭先生吩咐。”
第五百七十四章 蔡氏所图,江夏刘琦
“昨夜在下夜观天象,发现刘表命格暗淡,恐将不久于人世。将军可借吊唁为名,打探一番荆州内部的具体情况。”诸葛亮开口道。
“打探过后呢?”刘备不由得问到。
“要想夺得荆州,将军还需得一人相助。”诸葛亮并未回答刘备的问题。
“何人?”刘备急忙问到。
“刘琦。”诸葛亮淡淡道。
“若是在下猜的不错,眼下刘表估计已是重病不起,荆州之主的夺权,亦要开始了。”诸葛亮继续说到。
“备愚钝至极,还望先生明示。”云里雾里的刘备问到。
“若是按照传长不传幼的礼法,刘表死后,长公子刘琦便会继任荆州刺史一职,掌管荆州六郡;但蔡氏定不会甘心将荆州之主的位置拱手送给刘琦,蔡氏必会想方设法的立刘琮为荆州之主,如此一来,将军的机会便来了。”诸葛亮轻摇羽扇道。
“先生的意思,是叫吾假借扶持刘琦之名,实则争夺这荆州之主的位置?”刘备总算是听明白了。
“正是如此!”诸葛亮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人可算是听明白了!
“可刘琦是子侄辈的,在下这个当叔叔的,怎么好与侄子争地盘呢?”刘备有些犹豫不决。
“在下自然知道这不利于将军的名声,但将军不妨想想,匡扶汉室与名声之间,孰轻孰重。”诸葛亮开口道。
“在下明白了,多谢先生教诲!”良久,刘备无力的点了点头。
“事不宜迟,将军这便给江夏的刘琦写封信吧。”诸葛亮开口道。
“刘琦在江夏也有数万兵马,但黄祖并非是个好相与的,将军可派连儿心善将军前去江夏给刘琦送信,若是黄祖推诿,拒不发兵,您便叫连儿心善将军斩了他,吞了他的部下!”诸葛亮轻摇羽扇道。
……
荆州,襄阳。
“夫君,夫君,您醒醒啊!”蔡夫人梨花带雨的泣道。
但无论她如何哭泣,刘表都紧闭着双眼,没有丝毫睁开的迹象。
若不是那不时起伏的胸膛,恐怕没有人会以为这个一动不动、面如金纸的家伙是个活人。
“夫人,蔡将军求见,小人已经请蔡将军至旁厅待茶等候了。”一个下人禀报道。
“知道了,你且告诉他稍歇片刻,我一会便过去见他。”蔡夫人开口道。
“诺!”下人拱手离去。
过了一会,蔡夫人来到了蔡瑁所在的旁厅当中。
“都下去吧,不必留人侍候,没有传召,任何人不得入内!”蔡夫人吩咐道。
“诺!”一众下人拱手离去。
“姐姐,如何了?”蔡瑁低声问到。
“自从那日酒醉受风后,他便一病不起了,这几日病情有所加重,恐怕活不了多少时日了。”蔡夫人面无表情的说到。
虽然蔡夫人与刘表名为夫妻,但二人的感情却不见得有多少,所以蔡夫人才能很平静的说出这番话。
尤其是那晚与吕布春晓一度后,年老体衰的刘表就更不受蔡夫人待见了。
“即是如此,那是不是该动手了?”蔡瑁压低声音说到。
“我不过一妇道人家,哪里懂得这些?你觉得现在该动手了么?”蔡夫人问到。
“眼下理应到了该动手的时机,但尚有两个顾虑叫小弟没法动手。”蔡瑁回答道。
“是何顾虑?”蔡夫人问到。
“第一便是新野的刘备,虽然他手下兵马不多,但他的两个义弟都有万夫不当之勇,此人不得不防啊!”蔡瑁长吁短叹道。
“此外,小弟还担心刘表突然醒来。若是咱们对刘琦动手,一旦刘表醒来得知此事,那后果不堪设想啊!”蔡瑁低声道。
“刘备之事,姐姐帮不上你的忙;但你大可放心,他一定不会醒来。”蔡夫人听后开口道。
“哦?姐姐为何如此笃定刘表不会醒来?”蔡瑁疑惑道。
“就算他能醒来也没关系,我叫人在他每日喝的药里加几味药材便是,这样既不会要了他的命,也不会叫他有醒来的机会。”蔡夫人面无表情的说到。
“这……”蔡瑁一时有些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了。
“别说了,刘表这便不用你管了。有那个心思,还是多考虑考虑如何对付刘备与刘琦吧!别到时他俩联起手来,白白将这荆州六郡打了水漂!”蔡夫人打断了蔡瑁接下来要说的话。
蔡夫人也不曾想过,她随便的一句话,竟会一语成谶。
……
荆州,江夏。
“公子,新野县令刘玄德遣使求见。”卫士禀报道。
“快快有请!”刘琦吩咐道。
“连儿心善拜见公子!”连儿心善拱手道。
“不必多礼,皇叔叫你来,定是有事知会在下吧?”刘琦笑问道。
“尔等都下去吧,没有吾的通传,任何人不得入内!”刘琦吩咐道。
“诺!”一众侍卫与丫鬟行礼离去。
“公子,我家主公的书信在此,请公子过目。”连儿心善递过了刘备的书信。
“有劳了!”刘琦接过了信。
看过之后,刘琦顿时站起身来,双目无神的喃喃道:“父亲病重?这是何时发生的事情?吾为何丝毫不知?”
连儿心善拱手道:“公子莫急,令尊病了有些时日了,蔡氏与蔡瑁不想叫公子回去探望,故意瞒着公子不叫公子知道。”
刘琦听后怒道:“他们兄妹怎敢?”
连儿心善劝道:“公子息怒,他们兄妹二人的胆量,可是远超公子的意料。”
“这有我家军师的书信一封,还请公子过目。”连儿心善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
看过之后,刘琦有些犹豫的说到:“当真要这样做么?吾父尚未逝去啊!”
“公子,眼下都火烧眉毛了,您还顾虑这些么?若是等令尊过世,您还哪有机会向蔡氏兄妹讨个说法?”连儿心善按照诸葛亮教的说辞对刘琦说到。
“恐怕令尊过世后,您还尚在江夏,荆州六郡的主人便会变成刘琮!”连儿心善诱导道。
“欺人太甚!劳烦你回去转告皇叔,此事吾答应了!但不是皇叔辅佐吾,而是吾辅佐皇叔!吾本无意于荆州之主的位置,实乃蔡氏兄妹欺人太甚,吾只求自保!事成之后,荆州之主让给皇叔做便是,吾当个富家翁安度余生即可。”刘琦出人意料的说到。
第五百七十五章 卧龙献策,黄祖中计
“公子,这恐怕不妥吧?”连儿心善有些为难,因为来这之前,诸葛亮和刘备都没有提到过眼下出现的这种情况。
“不必多言,吾知道你无法做主,回去禀报皇叔后再给吾答复也不迟。”刘琦态度坚决道。
刘琦此举并没有什么纰漏,他也算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此事一旦成了,迟早会有和刘备撕破脸皮的那一天。
虽然刘琦的身份摆在这,但他的根基太浅了,他手下既无谋士也无猛将,光有士兵,他凭什么和刘备争?
答应刘备联手的请求,是为了不被蔡氏兄妹所害;
答应将荆州之主的位置让给刘备,则是为了避免将来被刘备暗害。
刘琦有无野心,此事不得而知;
但刘琦此举,却能实实在在的保住性命。
有无野心都没关系,因为活着才是一切的前提。
“那在下回去将此事禀报给主公,待过几日再给公子答复。”连儿心善拱手道。
“将军慢走。”刘琦起身相送道。
回到新野后,连儿心善便将事情的经过如实转告给了刘备和诸葛亮。
诸葛亮听后笑而不语,刘备却是长叹一声,苦涩的摇了摇头。
“你先下去吧。”刘备无力的挥了挥手。
“将军不必沮丧,要知道,人都是会变的。”诸葛亮似有所指的说到。
刘备听后哑口无言,曾几何时,他并非是这样的。
刘备曾经给自己定下了一个目标,那便是“你可以永远相信刘备”。
“将军,刘琦所求的不过是自保罢了,答应他便是。”这时诸葛亮开口道。
“可从始至终,吾从未想过加害他啊!”刘备有些失态的怒吼道。
“但毕竟人心隔肚皮,刘琦此举也无可厚非。”诸葛亮轻摇羽扇道。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啊!”刘备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此事都交给你去做,不必问吾了。”刘备无力的说到。
望着失魂落魄的刘备,诸葛亮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随即转身出了房间。
几日后,连儿心善再度来到江夏面见刘琦。
“公子,我家主公答应公子的请求了。”连儿心善拱手道。
“如此甚好!吾麾下八千兵马,任凭皇叔调配!”刘琦喜道。
“只八千兵马可不够。”连儿心善笑着摇摇头。
“将军有所不知,江夏的兵马的确不止八千,但吾能调动的,却只有这八千,其余的都由江夏太守黄祖所把控。”刘琦开口道。
“若是黄祖死了,公子可能掌控江夏的全部兵马?”连儿心善询问道。
“这是自然,可好端端的,黄祖怎么会死掉呢?”刘琦不解的问到。
“劳烦公子今晚邀黄祖前来赴宴,明日黄祖的死讯自然便会传遍江夏。”连儿心善杀气腾腾的说到。
刘琦听后顿时一愣,他怎么也没想到,连儿心善竟是如此大胆。
“将军,黄祖可不会只身前来赴宴。”刘琦好心提醒道。
“请公子放心,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之辈罢了,斩了黄祖那厮,一刀足矣!”连儿心善傲气十足的说到。
若是叫吕布见到了这一幕,吕布一定会嘲讽道:“本事没学到,二爷的傲气倒是学去了不少!”
思忖了片刻后,刘琦点了点头:“好吧,吾这便修书一封叫人送给黄祖。”
连儿心善按照诸葛亮的吩咐说到:“公子,您只需告诉黄祖,令尊召您回襄阳,叫黄祖过来交接兵权即可。”
听了连儿心善的话后,刘琦眼中掠过了一抹诧异之色,此等话语,可不像连儿心善能说出来的,也不像他那个皇叔的手笔,看来这次他的便宜皇叔求来了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一切便依将军所言。”刘琦开口道。
“将军,需要布置伏兵么?”想了想,刘琦询问道。
“不必了,诛杀此僚,在下一人足矣!”连儿心善坚持道。
……
江夏,太守府。
“府君,长公子刘琦派人送来书信一封。”黄祖的卫士禀报道。
“拿来叫我一观。”依靠在椅子上的黄祖懒洋洋的说到。
看过之后,黄祖喜道:“这个刘琦,总算是要滚回襄阳去了!去,叫射儿来见我。”
“诺!”卫士拱手离去。
不多时,黄祖之子黄射来到了房内。
“射儿,晚上随为父去赴宴,刘琦要滚回襄阳了,待他走后,他部下的八千兵马便交由你统领!”黄祖开门见山道。
“多谢父亲!”黄射喜道。
到了晚上,黄祖父子便带着一队卫士前去了刘琦府上赴宴。
黄祖所带的卫士,不过是象征性的,因为黄祖压根就不曾料想刘琦竟是会加害于他。
也不怪黄祖没想到此事,因为他想不出刘琦有什么害他的理由。
二人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虽然彼此看谁都不那么顺眼,但也没达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再怎么说黄祖也是刘表手下的官员,所以在黄祖看来,刘琦是不会有胆子弄死他的。
殊不知,刘琦的确没想弄死他,可想弄死他的另有其人。
“府君请!长公子已经备好了酒宴,恭候您多时了!”刘琦府上的卫士拱手道。
黄祖听后点了点头,并未对刘琦没有出来迎接他产生什么想法。
毕竟刘琦是刘表的长公子,就算刘琦再怎么不待见,他也是黄祖的主子,哪有叫主子迎接臣子的道理?
虽然黄祖为人颇为狂傲,但这点基本的道理还是能想明白的。
“拜见公子!”黄祖父子行礼道。
“黄府君不必多礼,请入座!”刘琦还礼道。
“多谢公子!”黄祖父子拱手入座。
“请满饮此杯!”刘琦举杯道。
“公子请!”黄祖父子亦是举杯道。
几杯酒下肚后,刘琦开口道:“黄府君,在下接到了父亲的传书,叫吾明日便返回襄阳,镇守江夏的重任,便得交给黄府君了!这些时日对府君多有叨扰,这杯酒,在下先干为敬!”
说罢刘琦举杯一饮而尽,黄祖亦是满脸笑容的端起了酒杯,准备陪刘琦干了这杯。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未等黄祖喝光杯中酒,一道健硕的身影猛的冲屏风后窜出,寒光闪烁的合扇板门刀直奔黄祖的脑袋而去。
第五百七十六章 天罗地网,黄祖危局
望着直挺挺奔向自己的刀锋,黄祖目眦欲裂,下意识的起身一脚将桌子踢向了连儿心善攻来的方向。
惊魂未定的黄祖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先前喝的酒早已醒了一半。
一众护卫听到响动急忙闯进屋内,将黄祖护在了身后。
有护卫挡在身前之后,黄祖这才算是有了底气。
黄祖一脸怒容的喝道:“好你个刘琦,老夫敬你父亲刘表,称你一声‘长公子’,可你竟欲加害于我,待老夫擒下了你,定要押着你去刘表那讨个说法!”
刘琦听后并未有太多慌乱,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若是你能活过今晚,你想怎么样吾自会奉陪到底。”
闻言黄祖更是怒不可遏:“好你个黄口小儿,有近百精锐卫士在此,你能拿老夫怎么样?”
这时连儿心善讥讽道:“就凭他们?”
听后黄祖略微皱了皱眉头,此人竟是这般有恃无恐,看来是有点真本事!
想罢黄祖开口道:“陈就,你去会会他!”
“末将领命!”被唤作陈就的将领应声而出。
“看枪!”陈就抢先出手,长枪递出,迅疾刺向连儿心善的心窝要害。
见连儿心善一动不动,像是被吓傻了一半,陈就带有胜利者姿态的高喝声响起:“记住了,吾名陈就!”
黄祖眼中的诧异一闪而逝,难道这人只会些花架子?不应该啊!
就当陈就的长枪即将刺入连儿心善的胸膛之时,连儿心善突然动了。
合扇板门刀迅猛刺出,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奔陈就的脖颈而去。
“下辈子投胎的时候,记得把招子放亮一点!”连儿心善不屑的说到。
连儿心善的动作实在太快,在场的众人还未看清他是如何出招的,陈就的无头尸体便已应声倒地。
望着溅了一身热血的连儿心善,一众护卫都是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几步。
黄祖亦是一阵头皮发麻,但他还是强作镇定道:“都慌什么?老子还没死呢!”
顿了顿,黄祖接着说到:“都给老子听好了,诛杀此贼者,官升三级,赏千金!”
连儿心善听后并没有什么动作,因为黄祖的行为在他眼中就如同一个跳梁小丑般不堪入目。
今日不管黄祖怎么折腾,他都必死无疑!
强横的武力,便是连儿心善的自信来源!
这份自信倒也不算是盲目的自信,毕竟算上神兵加成,连儿心善的武力已经达到了105,在荆襄这一亩三分地上,基本上可以横着走。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黄祖话音落下,一众卫士俱是摩拳擦掌,缓缓朝着连儿心善靠近。
升官和发财的梦想,只要斩了连儿心善便能全部实现。
连儿心善强横的实力,并不能成为阻挡他们追梦的理由。
望着跃跃欲试的卫士们,连儿心善冷笑道:“钱是个好东西,但也得有命拿才行!”
听了连儿心善的话,黄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低声对身旁的黄射说到:“射儿,待回他们动起手来,咱俩马上离开此处!这个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待回到了太守府,一切危机便都解除了!”
黄射点头道:“父亲所言甚是,就算他再悍勇,难道还能以一敌万不成?”
就在黄祖父子俩说话的这回功夫,连儿心善突兀的动起手来,合扇板门刀挥舞之间,一个个卫士应声而倒,不是被削去了脑袋,便是没了半边身子。
“就是现在,快走!”黄祖一把拉起黄射,头也不回的朝外面跑去。
到了院中的黄祖父子不约而同的倒吸一口冷气,原来院中不知何时布满了手持强弓硬弩的精壮汉子。
被上百张弓弩指着的黄祖父子可谓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只得重新退回了房内。
“怎么不跑了?”杀光了所有卫士的连儿心善笑道。
望着浑身是血的连儿心善,黄祖父子都知道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了。
“不知将军是何人的手下?”黄祖恭敬的拱手道。
“与你有关?”连儿心善不屑道。
“将军教训的是,但不知老夫哪里得罪了将军,或是将军背后的人,老夫想斗胆问将军一句,能否给我父子一条活路?无论是求财还是求权,只要将军开口,老夫自无不从!”黄祖卑躬屈膝道。
望着前倨后恭的黄祖,刘琦心中感慨万千,果然是生死关头,一切皆可抛啊!
“你并未得罪本将,也未得罪我家主公,至于所求的,只有你父子的项上人头尔!”连儿心善攥着合扇板门刀说到。
“这么说,老夫今天难逃一死了?”黄祖长叹一声。
“正是!”连儿心善斩钉截铁道。
“若是老夫猜的不错,将军和将军背后之人所求的,是老夫麾下的三万兵马吧?老夫自知难逃一死,但能否请将军放犬子一条生路?老夫不想成为黄家的罪人,黄家的香火,不能断在老夫手里啊!”黄祖哀求道。
“请将军放心,老夫的兵符在此,将军持符便可调动江夏兵马。至于犬子,若是将军能放过他,老夫会叫他对天起誓,此生绝不找将军报仇!”顿了顿,黄祖接着说到。
“废话说完了么?说完了那便上路吧!”连儿心善拖着合扇板门刀缓缓朝着黄祖父子走去。
“将军当真非要赶尽杀绝么?”黄祖面色发狠,粗糙的老手放在了腰间佩剑的剑柄上。
“收起你的小心思吧,老老实实呆着,本将留你一条全尸!”连儿心善冷笑道。
“老夫戎马半生,岂能如此束手待毙?”黄祖怒喝一声,拔剑奔向了连儿心善。
“孩儿来助父亲一臂之力!”黄射亦没有选择束手待毙,而是拔剑与黄祖并肩围攻连儿心善。
“冥顽不灵啊!”连儿心善冷笑一声,提刀欺身而上。
连儿心善双手盘旋合扇板门刀,以旋风之势,冲着黄祖迎头怒斩。
黄祖见后惊的眼皮一跳,抽身一跳准备躲开连儿心善这一刀。
连儿心善脸上波澜不惊,似乎早就料到了黄祖会这样做一般。
他手中愈发加力,其威势再猛三成,欲一刀将黄祖断作两截。
第五百七十七章 张松举贤,战火再燃
合扇板门刀如同跗骨之俎一般如影随形,无奈之下,黄祖只得挥剑格挡。
“铛!”
只听一声金铁交鸣的巨响,合扇板门刀如同斩纸一般斩断了黄祖的佩剑。
连儿心善眼中杀机毕露,当机立断再度发力,欲顺势切入黄祖胸腹之内。
一旁的黄射对二人之间的战斗完全插不上手,连儿心善的动作实在太快,他实在是有心无力。
未等黄祖做出反应,合扇板门刀便已结结实实的劈砍在了黄祖的胸前,只一刀,黄祖便被断作两截。
一旁的黄射见后目瞪口呆,虽然他的父亲不是什么猛将,但在江夏也是有一号的人物,黄射怎么也没想到他的父亲竟是连三招都没撑过。
黄射愣着,连儿心善可没客气,他一箭步上前,合扇板门刀直取黄射项上人头。
只见一道寒光闪过,连儿心善手起刀落,地上多了一具无头的尸首。
“公子,接下来的事便交给您了。”连儿心善收刀站立,对着刘琦拱了拱手。
“哦,好!好!”刘琦急忙答应道。
说实话,此时的刘琦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这么会儿功夫,连同那几十名卫士在内,所有人都叫连儿心善给斩了?
现在的刘琦可不敢起刺,因为他怕连儿心善看他不顺眼,然后一顺手把他也给砍了!
而后,刘琦轻而易举的接手了黄祖麾下的步卒及水军,毕竟刘琦长公子的身份摆在那,就算是个不受待见的长公子,那也是刘表的儿子,受不受待见,与这些士兵无关。
次日,刘备便带着诸葛亮来到了江夏,正式接管了江夏军务。
黄祖的部将苏飞和邓龙,亦改投到刘备麾下。
黄祖父子身死以及江夏洗牌的消息被刘备派人严格封锁,身处襄阳的蔡氏兄妹对此一概不知。
……
益州,成du。
“主公,张松求见。”一个卫士禀报道。
“叫他进来。”刘璋吩咐道。
“诺!”卫士拱手离去。
而后,一个獐头鼠目、面目可憎的男子缓缓走进了大殿。
“拜见主公!”张松行礼道。
“永年不必多礼,坐下说话。”刘璋笑道。
【关于张松的字有两种说法,第一种便是演义中的张松字永年,第二种则是字子乔,字永年为演义混淆,实为蜀中另一位名臣彭羕的字。】
“谢主公!”张松行礼入座。
“主公,在下此番前来,是为主公举贤来了!”张松颇为得意的说到。
“举贤?能被永年称作贤才的人,定然非同一般。”刘璋笑道。
“主公慧眼如炬,属下要为主公举荐的是两位猛将,个个都有万夫不当之勇,主公一看便知。”张松拱手道。
“哦?永年把他俩带过来了?叫上来容吾一观!”刘璋喜道。
“请主公稍歇,属下这便带他俩前来拜见主公。”张松拱手离去。
不多时,曹文诏与夏鲁奇便跟在张松后面走进了大殿。
“拜见明公!”无需张松吩咐,曹文诏和夏鲁奇便行礼道。
“不必多礼,坐下说话!”刘璋笑容可掬的说到,显然他对“明公”这个称呼很喜欢。
“你二人有何本事?”二人坐下后,刘璋询问道。
“明公,在下熟读兵书,擅行军布阵,可为明公攻城掠地!”曹文诏答道。
“明公,在下自幼习武,擅阵前斩将,可为明公疆场厮杀!”夏鲁奇答道。
“好好好!”刘璋喜道。
随后,曹文诏与夏鲁奇便来到外面为刘璋演示了一番武艺,刘璋看后赞叹不已。
演练武艺过后,刘璋给他俩封了个不大不小的官职,夏鲁奇被刘璋派到了剑阁担任守将,曹文诏则是被刘璋遣往了阴平驻守。
虽然二人担任的都是副将,但在有钱财铺路的前提下,再加上二人本身的能力,想必用不了多久便会成为两处要地的主将。
……
这日,在曹操朝西凉进军途径豫州之时,碰巧遇见一人,此人唤作越兮,擅使一杆三叉方天戟,有万夫不当之勇。
曹操观越兮骁勇,遂拜越兮为偏将军。
后曹操途径司隶之地,天子协及刘裕都未主动挑衅,很是识趣的放曹操安然通过。
行至西凉境内,荀彧献计道:“主公,在入蜀之前,您对上好的西凉战马有无想法?”
曹操听后笑道:“文若啊文若,咱俩又想到一块去了!”
荀彧亦是微微一笑:“主公,抛去司隶的天子不谈,西凉境内共有三股势力,分别由李傕、马腾与韩遂三人所领。李傕是董卓残部,根斥候打探,李傕麾下兵马约莫有四万到五万之间;马腾麾下兵马四万余;韩遂麾下兵马三万余。”
顿了顿,荀彧接着说到:“就算这三方势力联手,凭他们仨的能耐,也断然不是主公的对手。况且您不回给他们联手的机会,对付他们,用逐个击破的方法再合适不过了。先攻李傕,再攻马腾,最后再覆灭韩遂。”
曹操听后问到:“为何不先攻韩遂,后取马腾?”
荀彧解释道:“主公,若是先攻马腾,韩遂多半不会助马腾退敌;但若是先攻韩遂,马腾必会驰援!”
曹操听后恍然大悟道:“吾明白了!韩遂诨号‘黄河九曲’,这人心肠歹毒着呢!”
荀彧拱手道:“正是如此!故先攻马腾,后取韩遂方为上策。”
沉思了片刻后,曹操当机立断道:“文若,你立即给长安的天子上书一封,就说吾请命为他征讨乱臣贼子李傕郭汜,想必他定会欣然同意此事。”
荀彧点了点头,而后问道:“主公,那蓟县天子那边呢?”
曹操想了想说到:“也不差写封信的功夫了,你直接写两封信,其中一封派人快马加鞭送去蓟县。”
荀彧拱手道:“属下领命!”
……
几日后,曹操麾下大将夏侯渊奇袭了李傕郭汜二人藏身的小城,李傕郭汜落荒而逃,夏侯渊缴获战马数千匹,辎重不计其数。
李傕郭汜哪里会咽的下这口气,二人召集了各部兵马,摆开阵势准备与曹操决一死战。
第五百七十八章 越兮逞威,元霸出阵
曹操自是不甘示弱,亦是摆开兵马、列好架势准备会会李傕郭汜。
有了这样一个将他二人全歼的好机会,曹操又怎么会错过呢?
况且像李傕和郭汜这样的对手,还真没被曹操放在眼里。
在曹操看来,李傕与郭汜压根不配作他的对手,充其量也就算是走了狗shi运的小人物罢了。
“匹夫曹操!我兄弟二人与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可你却无缘无故毁去我兄弟二人的落脚之处,真当我俩是泥捏的不成?”李傕举刀怒喝道。
“曹某不过是看中了你二人的战马而已,若是你献给曹某五万匹战马,曹某保证这便退军离去。”曹操毫不在意的笑道。
“匹夫欺人太甚!”李傕怒喝一声,便欲拍马向前。
“主公稍歇,待末将前去叫阵挑战。”未等李傕出阵,邓元觉便倒提禅杖拍马来到两军阵前。
“何人出阵斩了此僚?”曹操喝问道。
“末将愿往!”越兮大喝一声,随即拍马出阵。
“来将通名!”邓元觉喝问道。
“越兮是也!”越兮提戟喝道。
“记住了,取你狗命者,是洒家邓元觉!”说罢,邓元觉一抖缰绳猛的向前窜出。
越兮冷笑一声,随即他一抖缰绳,胯下战马便撒开四蹄,如闪电一般飞奔向前。
两马相交,未等邓元觉出招,只见一道寒光闪过,一颗大好人头滚落马下。
无头的尸体坠落战马,掀起了一片烟尘。
失去了主人的战马连声哀鸣,用前蹄刨地,惶恐不安的打着响鼻。
越兮擎着尚在滴血的三叉方天戟,高声喝道:“还有哪个上前一战?”
李傕与郭汜等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曾想到邓元觉竟是死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之人的手里。
“匹夫,还我兄弟命来!”完颜寿怒喝一声拍马出阵。
完颜寿与邓元觉私交甚密,如今邓元觉惨死,他岂能坐视不理?
铿锵的马蹄声响起,完颜寿倒提九耳连环刀杀至越兮马前。
“来得好!”越兮高喝一声,三叉方天戟猛的朝邓元觉劈去。
邓元觉失了先机,只得横刀使了个“举火烧天”。
“铛!”
只听一声金铁交鸣的巨响,完颜寿胯下的战马一声长嘶,接连朝后退了数步方才停了下来。
反观越兮却是纹丝未动,正在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完颜寿。
“吃我一刀!”完颜寿甩了甩发麻的手臂,拍马朝着越兮冲去。
话音落下,完颜寿手中攥握的九耳连环刀当空呼啸抡出,猛地朝着越兮劈去。
越兮抬眼一瞥,手中的三叉方天戟轻轻拖地,整个人的气势在这刹那间变得极为凌厉起来。
饶是旁边观战的一众士兵,也俱是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一股莫名的心悸萦绕在他们的胸口,久久无法散去。
刀锋落下,越兮身躯微侧,而后手中三叉方天戟迅疾刺出。
锋锐的戟尖,直直的奔向了完颜寿的咽喉。
完颜寿惊的眼皮一跳,急忙抽身躲开了越兮的这一戟。
一招过后,完颜寿立即与越兮拉开了一段距离,望向越兮的目光中尽是忌惮之色。
“再来打过!”越兮轻笑一声,随即拍马向前。
见越兮攻了过来,完颜寿只得硬着头皮上前与越兮战在了一起。
越兮手中三叉方天戟猛的一挥,直接冲着完颜寿迎头劈下,这一戟,以泰山压顶之势狠狠的攻向了完颜寿。
已经被越兮打怕的完颜寿哪里还敢硬接,刚才被那一戟震麻的胳膊,到现在还没有完全缓过来。
就这样,二将一个攻一个守,走马观花般的打了二十余回合。
对于越兮的本事,曹操再清楚不过,眼下曹营第一猛将是李元霸,第二是罗松,第三便是越兮。
能在越兮手下坚持了这么久,足以见得此人也是员悍将。
“越兮,捉活的!”想到这,曹操开口道。
“末将领命!”越兮应诺一声,随即加快了手上的攻势。
完颜寿本就不是越兮的对手,越兮的攻势一加快,他顿时便有些应付不过来了。
李傕与郭汜本想派人上去支援完颜寿,但当他俩看到那群神色不善的曹军大将时,他俩不约而同的打消了这个想法。
一对一或许还能多坚持一下,但要是打群战,那可就不好说了。
不多时,越兮便寻到了一处完颜寿露出的破绽,他当机立断的横过三叉方天戟拍在了完颜寿的背上。
而后越兮轻舒猿臂,将完颜寿像提小鸡一样给擒了过来。
“随我杀!”李傕见势不好,立即决定率军掩杀。
“狗急跳墙了么?”曹操嗤笑一声。
“列阵,迎敌!”曹操下令道。
曹操一声令下,曹仁等将纷纷给麾下将士下达了作战命令。
只见曹军马步两军阵型分明,旌旗高高挂起,兵卒们甲胄闪耀、刀枪森然。
“主公,让我去和他们玩玩!”就在这时,一个瓮里翁气的声音很是不合时宜的响起。
但包括曹操在内,谁听了这个声音后都没有露出半点的不快之色。
不是不愿,而是不敢!
只见此人生得嘴尖缩腮,一头黄毛束在中间,戴一顶乌金冠,面如病鬼,骨瘦如柴。
头戴一顶束发乌金冠,两根短翅雉毛,身穿一副铁水穿成宝甲,手中提着一对巨大的擂鼓瓮金锤。
“元霸啊,我军的弟兄也便要与他们交战了,吾担心你伤了自家弟兄们。”曹操和颜悦色的说到。
“小事,叫他们看着我打就行,这样他们就不会伤到他们了!”李元霸很自然的说到。
“额,你一个人?”曹操听后一愣。
“瞧着便是。”李元霸扔下了这么一句话,而后直接催赶万里烟云照迎了上去。
虽然李元霸面如病鬼,骨瘦如柴,但冲上前来的敌军却是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原因无他,李元霸手里的那对擂鼓瓮金锤实在是有点大,他们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锤子。
“不过是纸糊的锤子,就这也能吓到你们?”一个屯长不屑的说到。
李元霸虽然脑子不灵光,但视力和听力却是非常好,这便是所谓的“上帝在给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还会给你打开一扇窗。”
脑子不好没关系,用别的来补便是!
“你说我的锤子是纸糊的?”李元霸咧嘴一笑,只是那笑容甚是狰狞恐怖。
第五百七十九章 元霸之威,万夫难当
“哪有人提得动这么大的锤子?”屯长不屑的笑了笑,而后拍马迎向了李元霸。
李元霸不动声色的拍马向前,万里烟云照脚程极快,眨眼间便来到了这屯长的马前。
两马相交,未等屯长出枪,擂鼓瓮金锤便已呼啸而来。
感受着那凌冽的风声,屯长目眦欲裂,这特喵哪里是假锤?
但他并没有机会说出这一切了,擂鼓瓮金锤结结实实的砸在了他的脑袋上,这屯长落了个万多桃花开的下场。
“我的锤子,是假的么?”浑身是血的李元霸狰笑一声。
“这不是人!快撤!”一个士兵极其惊恐的喊道。
“谁敢后撤一步,他便是下场!”李傕一枪刺死了回身逃跑的士兵,口中高声喝道。
“给我杀!”李傕心里虽然也有些发憷,但为了鼓励士气,他还是身先士卒的朝着李元霸冲去。
望着径直奔向李元霸的李傕,曹操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人呐,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没了!
“吃我一枪!”李傕怒喝道。
“太弱了!”李元霸怜悯的摇了摇头。
话音落下,李元霸左手大锤直接奔向了李傕的面门,呼啸的风声如同排山倒海一般,甚是骇人。
李傕完全来不及躲避,因为他压根就没有看清李元霸是如何出招的!
擂鼓瓮金锤结结实实的砸在了李傕的前胸,这一锤直砸的李傕五脏破裂,一口鲜血从口中猛的喷出。
李傕的身体自马背上倒飞而出,然后便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落在地上的李傕七窍流血,生机顿失,几个呼吸的功夫便已气绝身亡。
“什么?”郭汜大吃一惊,两行冷汗顿时顺着脸颊淌下。
“给我杀!”郭汜装模作样的怒喝一声,但他的身子却是很诚实,不住的催促着战马朝后退去。
有眼尖的士兵见到这一幕,便随着郭汜一同装模作样的朝后退去;但多数的士兵都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径直朝李元霸冲去。
这些士兵的命运可想而知,野史中的四明山一战,李元霸一天锤死各路反王一百多万人马,这几万人还不够他塞牙缝的。
望着浩浩荡荡杀来的李傕军士兵,李元霸兴奋的说到:“人多了!这样才好玩!”
说罢李元霸欺身而上,一对擂鼓瓮金锤不住挥舞,简直是翻江倒海,山崩地裂。
势大力沉,雷霆万钧的锤法施展开来,犹如惊涛拍案,又似五雷轰顶。
恰似陨石坠空,又如泰山压顶,刮起一阵劲风,碾碎飞沙走石。
擂鼓瓮金锤在手,李元霸浑身染血,几如疯魔。
无数敌军围上前来,xx(武将)丝毫无惧,反倒是觉得浑身热血沸腾,xx(兵刃)接连挥出,大杀四方。
围上前来的李傕军不过是徒增伤亡罢了,擂鼓瓮金锤所到之处,必有敌军倒地。
鲜血覆于地面,尽是血红之色,可谓是血流成河。
李元霸所过之处,沿途皆是尸体与残肢断骸,无人敢挡其锋芒。
鲜血染红了李元霸的战袍,浓浓的血腥味在昭示着战争的残酷。
何谓万人敌?这便是万人敌!
李元霸如同一个人形兵器一般,杀的一众李傕军倒戈而逃。
曹操见后赞叹不已:“元霸之勇,不亚于楚霸王!”
落荒而逃的郭汜也未讨到什么好,他没跑多久便被李元霸追上,一锤将其砸为了肉饼。
樊稠见无路可退,便跳下战马准备跪地请降,谁料李元霸马不停蹄的驶过,万里烟云照直接将其踩的骨断筋折、气绝身亡。
张济倒是没有死在李元霸手里,但这人不走运,逃跑的时候竟是马失前蹄活活摔死了!
张济身后的张绣与胡车儿虽然见到了这一幕,但也来不及救回张济,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张济死在他俩眼前。
张绣一言不发,下马抱起了张济的尸首放在马前,而后便带着胡车儿朝着曹操的所在之处奔去。
他俩并非是要来个擒贼先擒王,不过是想投降曹操罢了。
适才樊稠的惨状他俩也见到了,谁敢在那个疯子那投降?
张绣虽然对自己的枪法很自信,但对上那个疯子,张绣觉得他可能坚持不过三个回合。
二人兜兜转转来到了曹操阵前,无需曹操吩咐,夏侯惇等将鱼贯而出,准备将张绣二人擒下。
张绣并非抵抗,直接束手就擒,当张绣讲明了身世并表达了投降的意愿后,曹操很高兴的接受了这个北地枪王的投效。
在李元霸的非人级别表现下,这场战斗很快便落下了帷幕。
此役,李傕郭汜麾下五万骑兵战死万余,被俘近两万,余者不知所踪。
经此一战,曹操麾下骑兵由一万增至三万,并缴获战马数万,可谓是收获颇丰。
战后,曹操整编各部兵马过后,便继续朝着汉中进军。
马腾所在的武威以及韩遂所在的金城,便是曹操下一站的目的地。
……
西凉,金城。
曹操并未刻意隐瞒李傕郭汜败亡的消息,所以韩遂麾下的斥候很容易的打探到了这个消息。
韩遂的面色很难看,原本他与马腾还有李傕郭汜之间是三头恶狼,彼此势力相差不大,谁都不敢先打破这个眼下的局面。
但曹操这头猛虎突兀的来到了西凉,曹操一来,西凉原有的格局直接被打破,韩遂心里很清楚,曹操断然不会只解决了李傕郭汜便离开西凉。
想要破局,便只能联合武威的马腾了!
想到这,韩遂缓缓的叹了口气,其实他一直都没太看得起马腾,二人的关系也只是面上过得去,谁想到这时候他还得与马腾联手御敌。
在韩遂看来,马腾有勇无谋,不过是有个好儿子罢了!
若是没有“神威天将军”马超,马腾断然不会有此成就。
韩遂的女婿阎行虽然也很是悍勇,但比起马超来还存在着一定差距。
“行儿,你去武威城走一趟,将此信送给马腾。”韩遂冲着守在帐门前的阎行吩咐道。
“诺!”手持青铜长矛的阎行应诺一声,将韩遂递过的信件揣进怀里,而后拱手离去。
望着阎行缓缓离去的背影,韩遂微微的叹了口气,这仗不好打啊!
第五百八十章 西凉战事,突破契机
西凉,武威。
“主公,韩遂之婿阎行求见。”梁师泰禀报道。
“有请!”马腾开口道。
“拜见叔父!”阎行拱手道。
“贤侄不必多礼,坐下说话。”马腾笑着说到。
“多谢叔父!”阎行行礼入座。
阎行称呼马腾为叔父并无不妥,马腾与韩遂平辈论交,二人先前甚至是拜把子兄弟。
作为韩遂的女婿,阎行叫马腾叔父自无不妥。
“岳父给叔父修书一封,请您过目!”阎行从怀中掏出了韩遂的书信。
“这匹夫欺人太甚!”马腾看后拍案而起,怒不可遏。
“你回去转告我那兄弟,只要曹操胆敢来犯,吾必叫他尝尝马家骑兵的厉害!”马腾怒气冲冲的说到。
“多谢叔父!那在下便不久留了,金城那边还有一摊子事等着在下。”阎行起身拱手道。
“伯瞻,代吾送客。”马腾冲着站在一旁的马岱吩咐道。
【《陕西省扶风县乡土志》:“马岱字伯瞻,腾之从子,蜀汉拜平北将军,封陈仓侯谥曰武侯。”】
“诺!”马岱起身相送阎行。
阎行此人虽然声名不显,但在西凉也算有一号的人物。
阎行是韩遂的女婿兼心腹爱将,阎行在韩遂集团中的地位不亚于吕布在董卓集团中的地位。
阎行麾下有着只听命于他的独立部队,也就是所谓的嫡系部队。
一般情况下,主公并不会容忍手下将领有这样的嫡系,最多也就是一些亲兵罢了,若是嫡系部队的人数达到千人之数,那此人一定深得主公器重。
不过韩遂本来就是小军阀,在三国里面的出场次数并不是很多,所以阎行的知名度也就比较低,由此也能够看出跟着一个好老大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韩遂和马腾二人起初关系非常好,拜把子兄弟的感情能差到哪去?
但是后来两个人反目成仇,闹的很不愉快,甚至达到了刀兵相见的地步。
韩遂帐下第一猛将阎行与马超之子“神威天将军”马超大战一场,阎行的长矛在战斗中被马超折断,阎行用断矛攻击了马超的脖子,马超受伤很重,险些丢了性命。
这么看来,阎行的武艺还是非常高的,绝对不在当时的马超之下。
为什么说是当时的马超?因为那个时候的马超还不到十五岁,阎行却已经成年,二人之间的战斗原本就是不公平的。
所以韩遂能够战胜那个时期的马超,多少有些胜之不武的嫌疑。
书归正文,回到金城后,阎行便将马腾的回复告知了韩遂,韩遂听后立即下令道:“整军,备战!”
……
幽州,蓟县。
吕布静坐在平静的湖水前,双目紧闭。
前些时日,吕布曾与李存孝交手,虽然坚持了近百回合,但吕布还是败在了李存孝手中。
经此一战,吕布心中便对武道有了一些新的感悟,李存孝也将自己的一些心得告知了吕布,吕布听后觉得他已触到了一个门槛,但却迟迟无法顿悟精进。
故此吕布端坐在湖水前,想要试试能否借此有所感悟。
但静坐了小半天,吕布都没有什么突破的感觉,最后只得作罢。
就在这时,蔡琰莲步轻移来到了吕布身旁,轻轻的问到:“夫君,下午可有事务?”
吕布睁开眼睛,回头便望见了蔡琰那径精致的容颜。
“无事,琰儿有何打算?”吕布笑道。
“妾身想请夫君陪妾身上街买些东西。”蔡琰一脸希冀的说到。
“好!吃过午饭咱们便去!”吕布宠溺的捏了捏蔡琰小巧的鼻子。
用过午饭后,吕布蔡琰和挠头三兄弟便来到了街上。
作为吕布的贴身保镖,挠头三兄弟是必须得带上的。
可以说除了吕布做那事以外,别的时候这哥俩都跟在吕布左右。
除去挠头三兄弟以外,吕布并未带其他人上街。
这也不是吕布狂傲大意,一来蓟县的治安非常好,几乎好到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程度。
除去吕布麾下将士,其余百姓不得手持刀枪在大街上穿梭,出入城门也得接受严密盘查。
二来吕布的武艺在这个时代不能说的上是举世无双,但也可以排在前三或者前五。
寻常的刺客,想要将吕布一击毙命的格杀,简直是难于登天!
对于蔡琰的心思,两世为人的吕布也能猜到一些。
心思玲珑的蔡琰定是见吕布近来有些心烦,这才央求吕布带她上街来转一转。
就这样,吕布带着蔡琰穿梭在在蓟县的大街小巷上,蔡琰宛若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一般,东瞧瞧西望望,脸上雀跃的表情一直没有褪去。
蔡琰真的如此高兴么?高兴是一定的,但要说高兴到这种程度,显然是有些夸张了。
蔡琰不过是想通过她的喜悦来感染吕布的情绪,省的吕布被各种琐事所扰。
想通了这一切,吕布欣慰的笑了笑。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望着忙碌的商贩和百姓,吕布轻声对蔡琰说到:“琰儿,你看这些百姓,他们生在寻常家庭,成人后便每日都要为了生计而奔波劳碌。为农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从商者,亦是如此,每日周转不停。可说来也怪,他们却又过着最为简单轻松的生活,不用忙碌处理公文,无需劳神勾心斗角,更不用为家国大事所困。只要勤恳劳作,填饱肚子,完成传宗接代、接继香火,他们便欣喜不已,简单而充实。如今为夫身居高位,反而是失去了许多这种纯粹的快乐。”
说完之后,不知怎么,吕布心里竟是有些堵得慌。
虽说他身居高位,一言可定生死,可谁又知道高处不胜寒的孤寂?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份孤寂,才会有了那经典的一幕:青梅煮酒论英雄。
曹老板豪情万丈的对刘大耳说到:“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
可惜刘大耳并没有胆量接受曹老板的称赞,而是选择了借助惊雷炸响,把筷子扔在了地上。
如今身居高位的吕布亦是如此,只有那寥寥几人能够和吕布像从前那样相处,其余众人,或多或少都会有那么一丝敬畏。
虽说这丝敬畏并不是什么坏事,但吕布并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
可他也明白,喜怒无常是一个君王该有的样子。
最快的立威方式,便是叫臣子摸不清君王的脾气喜好。
保持神秘,永远都是个百试不灵的法子。
第五百八十一章 吕布突破,本土第一
望着有些落寞的吕布,蔡琰劝解道:“夫君此言差矣,像您先前所说过的,人在得到一些东西的时候,必然也会失去一些东西,这是屡见不鲜之事。这些百姓虽然可以安居乐业,可值此乱世,若是战火蔓延到此地,夫君觉得他们还能如此么?出身是人一降生便决定之事,此事任谁也无法改变,出身大家之人,虽然享受着寻常百姓无法享受的东西,但很多时候世家子弟都会因为这优越的身份做出身不由已的事情,难道他们便不苦恼么?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便越多,夫君何苦自寻烦恼?”
顿了顿,蔡琰接着道:“夫君您想想看,这些百姓脸上挂着的笑容,是因何而来的?夫君,您才是他们的快乐源泉啊!若是没有您,他们哪里还笑得出来?若是没有您一刀一枪打下的这片安居乐业的净土,他们便不是为了生计而奔波劳碌了,连命都未必能保住,哪还有功夫考虑填饱肚子?皮之不复,毛将焉存?夫君治下所有百姓的欢乐,都是您和您麾下的将士拿命为他们打下的!诚然,这是百姓们的快乐,但,这同样也应是夫君您的快乐!”
蔡琰字字珠玑,掷地有声。
吕布听后半晌未语,蔡琰安静的并肩站在吕布身旁,犹如一朵睡莲般恬静美好。
良久,吕布狭长的眼眸微眯,双目中猛的掠过了一抹精光。
吕布感激的看着蔡琰道:“是为夫拘泥了,多谢琰儿助为夫解惑!”
蔡琰淡淡一笑:“夫君这是说的哪里话?这本来就是妾身该做的。”
望着道路两旁忙碌的百姓商贩,望着蓟县蔚蓝的天空,吕布心中暗道:“有生之年,吾必还天下百姓一个安定祥和的大汉十三州!”
就在这时,突兀而久违的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叮!恭喜宿主顿悟,领略心怀天下之内在,宿主当前四维发生变化。”
“宿主先前各项数据如下:武力108,统帅95,智力85,政治88。”
“宿主当前各项数据如下:武力109,统帅97,智力88,政治92。”
!!!
武力上升一点,统帅上升俩点,智力上升三点,政治上升四点?!
系统的这一手操作,险些闪到吕布的腰。
智力政治上升了可以理解,可是各项数据都提了是什么鬼?
这是因为点什么?吕布领悟的又不是武道和统兵,这两样有什么关联么?
这完全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啊!
109的武力值,妥妥的三国本土第一人啊!
放眼各朝各代,以吕布109点的武力,眼下也只有李存孝和李元霸他俩能够稳压吕布一头。
吕布突然想起了前几日与李存孝的交谈,因为吕布的武力已经卡在108这个点上很久了,无论吕布如何苦练,都无法突破更进一步。
经过交谈后,李存孝告知吕布,武艺到了他这个阶段便是处于一个瓶颈的阶段,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可以说是难于登天。
到了这个层次,所需要磨炼的不是武艺,而是心境!
若是心境能有所突破,那武道一途自然也能跟着水涨船高;
但心境若是滞步不前,那这辈子的武道之途,就差不多算是到此为止了。
这就好比玄幻,两个实力相近的人,谁先领悟了道谁便能打的对方跟死狗一样,甚至说先领悟到了道的一方能够越级挑战,越的还不止一级。
直到此时,吕布才是明白了为何他的各项数据都有所增长,归根结底,原因竟是在这!
想通了的吕布喜出望外,他拉着蔡琰的柔荑喜道:“我的好琰儿!”
蔡琰羞赧的说到,声若蚊呐般开口道:“夫君快放开,这还在大街上呢!”
吕布嘿嘿一笑,而后松开了蔡琰的手,他知道蔡琰脸皮薄,而且这个时代,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确实不是那么回事。
……
而后,吕布便继续与蔡琰在街上闲逛,突破后的吕布心情大好,尽情享受这段难得的安逸时光。
但这段闲暇时光并未持续太久,正当吕布陪着蔡琰挑选首饰时,曹少钦匆匆走来,对着吕布耳语道:“主公,西凉有变。”
吕布狭长的眸子微微皱起,从曹少钦手中接过了锦衣卫的加急密报。
看过之后,吕布对着一旁的蔡琰投以一个歉意的表情,冰雪聪明的蔡琰看后立即说到:“夫君,咱们回去吧。”
吕布宠溺的摸了摸蔡琰的脑袋,而后开口道:“改天为夫再陪你。”
随后,吕布一行人便返回了侯府。
回到侯府后,吕布把自己关进了书房,开始思考本次的西凉事件。
不得不说,这次锦衣卫情报的传递速度有些慢,曹操都对李傕动上手了,锦衣卫这边才得知了情报。
吕布也没想到曹操竟会对西凉势力动手,事情的发展有些超出了他的预料。
本来吕布不想在这个时候蹚这趟浑水,但涉及到了西凉马家,吕布不得不管此事。
一来马超是吕布的徒弟,二来马腾与吕布的私交一直很不错,于情于理,吕布都不能坐视不理曹操对马腾动手。
而后,吕布便召集了刘伯温等谋士前来议事。
一众谋士对于救援马腾都没有什么意见,反正马腾抵达了并州境内,也就算是成功获救了。
但三人都是一致认为,吕布不宜派大部队前往,只需派几万人马接应即可。
吕布一琢磨,那就让陈庆之去吧!
商议过后,吕布决定派驻扎在冀州陈庆之出兵,自冀州经并州接应马腾。
于是吕布下令命陈庆之率部赶往并州境内与马腾取得联络,并随时做好救援马腾的准备。
吕布一声令下,陈庆之便令麾下士兵打点行装,收拾粮草辎重,连夜赶往并州。
由于雍凉之地消息传递的较为不便,所以吕布便让雍凉之地的锦衣卫直接与陈庆之联系,以免贻误战机。
吕布也告诉了陈庆之,何时出兵全凭他决断。
他认为什么时候出兵是最佳的时机,那便什么时候出兵。
他认为这仗怎么打,那就怎么打!
救出马腾一家是必须完成的目标,如果有本事把曹操给收拾了,那吕布自然是乐得见到这一幕。
朝着并州赶路的陈庆之大军中飘荡着一面大旗,上书十四个大字:
王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
第五百八十二章 风起西凉地,将军夜吹箫
风起西凉地,将军夜吹箫。
夜色漆黑如墨,西风呜咽低嚎。
神威天将军马超坐在荒野上,口中含着一支玉箫。
不知怎么,马超总觉得这一仗不好打,就算与韩遂联合,马超也不觉得他们两家势力能敌得过曹操。
老师不止一次对他说过曹操的厉害,所以马超并不敢对曹操掉以轻心。
就在这时,一只信鸽落在了马超的肩头,马超看后顿是大喜。
看过之后,马超立即起身朝着城内赶去,因为他要把老师派兵支援的消息告知给马腾。
次日,曹操并未有任何动作,韩遂和马腾虽是满腹狐疑,但却并未贸然出城叫阵。
……
马腾、马超、马岱、梁师泰、斛律光围桌而坐,桌上摆着好酒以及烤熟的牛羊肉。
马腾喝了一口酒,烈酒下肚,却不解真愁。
马超开口道:“父亲,您与韩遂结盟,无异于与虎谋皮啊!先前他是如何的咄咄逼人,难道您忘了么?”
马腾摇了摇头:“吾儿孟起,今时不同往日,原先的一切都已一笔勾销,不提也罢!为父与韩遂结盟,一是为了保全马家,二是为了避免曹操做大,祸乱这汉室江山!”
马超倔强的说到:“父亲,这天下,哪里还有汉室的江山?”
这话似乎触痛了马腾的内心,马腾猛的站起怒视马超:“住口!你这个逆子!”
马超丝毫没有惧怕,耿着脖子与马腾对视,半点也没有退让的意思。
良久,马腾苦涩的摇了摇头,随即无力的坐在了凳子上。
“罢了罢了,连你这个黄口小儿都明白的道理,老夫又何苦骗自己。孟起你听着,为父可以战死,但孟起你不能!”马腾表情严肃,语重心长道。
马超“腾”地一下便拍桌而起:“父亲,马家没有一个怕死的儿郎!大丈夫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马腾苦笑着摇摇头:“为父知道吾儿不怕死,为父受汉室的俸禄,理应为汉室尽忠,但吾儿无需如此!你听着孟起,今晚你便收拾收拾,带着岱儿、铁儿、休儿和云禄还有你娘离开武威,连夜抄小路往并州去,投奔你师大将军,这样或许能与大将军派来的救兵碰面。”
说完马腾满怀希冀看着马超,眼中充满了慈爱。
闻言马超甚是激动,双眼赤红的喝道:“我不走!要死便与父亲一块死!”
马腾听后无力的摇了摇头:“罢了,那你我父子便一同御敌!能坚持到追兵赶来,这是马家的造化;若是等不到,那便是马家的命数!”
……
幽州,蓟县。
这日,是蓟县蹴鞠大赛举办的日子。
虽然西凉的战事即将打响,但这蹴鞠大赛是早就定好的日子,敌人又没打到蓟县来,所以该举办还是得照常举办的。
三支过关斩将的民间球队与大将军府代表队采用抽签的方式进行比赛,比赛分为上下两个半场,采用烧香法计时。
大将军府代表队自然是要第一个上场的,穿着整齐队服的大将军府代表队缓缓入场。
他们穿的球服与现代球服并无太大差别,这自然也是出自吕布的手笔。
大将军府代表队的球员身上,都有着一个大大的吕字。
大将军府代表队的球员迈着整齐的步伐入场后,顿时掌声雷动,欢呼不止。
随着裁判一声哨响,第一局比赛正式开始。
比赛一开始,大将军府代表队的球员便展开了雷霆攻势,没过多久前锋队员便是一脚怒射夺得了头彩。
随后大将军府代表队势如破竹,接连几脚射门连拿了数分。
这支民间代表队的水平很是一般,其中也有个人能力较为突出的,但总体配合不强,所以他们毫无悬念的败了。
最终这场比赛的比分是:7比1!
这还是吕布暗中授意放水的结果,要不然踢个零封出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要是放开了踢,大将军府代表队能进的球可不止是七个!
第一场比赛结束后,第二场比赛便开始了。
第二场比赛依旧是一边倒的局势,两支民间球队的技术水平相差甚远。
但让吕布颇为不喜的是,那支较强的球队压根就没有一点留手的意思,活活给另一只球队踢了个零封。
零封也就算了,更可气的是他们竟然足足进了十二个球!
赢了比赛之后,胜利的队伍还对落败的队伍百般嘲笑,讥讽他们学艺不精,还出来丢人现眼。
要不是比赛场边都有盔明甲亮的士兵看着,这两队当场就得打起来!
得胜的球队趾高气扬,不可一世;
落败的球队垂头丧气,面色涨红。
但他们对此也没什么办法,谁让他们技不如人呢?
吕布见此很是生气,这样的人,就算是有球技也没有球德!
一副副尖酸刻薄的嘴脸,真是让人作呕!
况且他们的球技并不算太好,不是他们太强,只不过是对手太弱罢了!
看来在这个时代,足球的普及还是很差,经过海选的球队之间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差别!
吕布打定了主意,今后一定要大力推广足球运动,因为这不仅能增加生活趣味,更能强身健体!
接着吕布召来了大将军府代表队的队长,对他吩咐道:“过会的比赛不必放水,能踢他个零封便踢他个零封!至于咱们,能进多少便进多少,你们有多大力气便给吾使多大力气,要是让他们赢了,吾会很生气!”
球队队长笑着拱手道:“主公您就瞧好吧!”
休息过后,第三场比赛打响。
比赛一开始,大将军府的队员便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决心要把这群不知死活的小子摁在地上摩擦。
适才他们的所作所为,大将军府代表队的球员们也都看到了!
不给这群兔崽子上上课,他们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在大将军府队员的猛攻之下,这支民间球队连球都很少能碰到,被大将军府的队员耍的团团转。
一炷香时间过去,大将军府球队已经进了七个球,而对面,只进行过一次射门,还被门将给扑到了门外。
下半场,大将军府代表队继续他们的雷霆攻势,结束哨响的那一刻,比分定格在了15比0。
来自民间的球队灰溜溜的离开了赛场,与刚才的趾高气昂简直判若两人。
吕布见此满意的笑了,辱人者,人恒辱之!
随后吕布便回到了侯府当中,这场球赛他觉得举办的还是有些瑕疵。
主要就是那几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的汤!
正当吕布郁闷之际,门外的曹少钦叩门道:“启禀主公,府外有一白袍青年求见主公,主公是否要见?”
白袍青年?这是何方神圣?吕布闻言一愣。
片刻后,吕布开口道:“带进来吧!”
接着曹少钦便带着一个白衣青年走入了书房内,这青年举止从容,丝毫没有半点的拘谨和慌乱。
吕布见此也是心生好奇,这青年究竟是谁?
第五百八十三章 扶风法正,拜见主公
还未等吕布查询,这青年便拱手朗声道:“扶风法孝直,拜见大将军!”
吕布听后顿时就是瞳孔一缩,法正?那个差点把隆中对实现的男人?
听法正自报家门,吕布也是坐不住了,赶紧起身相迎:“在下有失远迎,还望先生恕罪!”
法正也被吕布的变化弄懵了,自己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怎能受此待遇?
法正很是惶恐的说到:“大将军言重了,小子哪里受得如此大礼?”
法正这么一说,吕布这才意识到失态了。
不管法正今后的成就如何,现在他都不过是一个声名不显的毛头小子,自己这么做确实有些不妥。
但其实问题也不大,这样便可以在法正心中树立一个求贤若渴的形象了。
想罢吕布笑道:“吾麾下的袁相师颇有识人之能,早些时日他便与吾**孝直有惊世之才,不日便会前来投吾,故此今日听了孝直的名字,吾这心中甚是欢喜!”
“哎呀,袁相师竟是和您提过小子的名字?”法正很是惊喜的说到。
此时曹少钦已经识趣的退下去了,经过吕布这么久的培养,曹少钦的眼力见已经很不错了。
趁着这个功夫,吕布查询了一下法正的数据。
“法正:武力67,统帅99,智力106,政治98。”
查询过后,吕布惊喜非常,法正与庞统的数据相差不多,武力暂且不论,法正的智力比庞统低了一点,政治比庞统低了一点。
寒暄了几句,吕布直入正题道::“不知孝直可愿辅佐吾成就一番霸业?”
法正本来就是为了投效吕布而来,面对吕布抛出的橄榄枝,他又怎么会拒绝?
法正躬身行礼道:“法孝直参见主公!今后属下愿为主公肝脑涂地,尽心辅佐主公!”
“哈哈哈!孝直快快请起!”吕布笑着扶起了法正,脸上的笑容甚是灿烂。
想了想,吕布开口道:“孝直,吾麾下大将陈庆之已经前去西凉救援马家,不知你可愿前往西凉担任陈庆之帐下军师?”
法正听后不假思索的说到:“属下愿往!”
吕布笑道:“好!即是如此,那你歇息一番,吾便派人护送你去西凉。”
法正摇头道:“主公,战事即将开始,属下又怎能在此歇息?要歇也得等到和陈将军汇合了再歇!”
吕布起身拍了拍法正的肩膀:“好!那多的话吾也不说了,吾这便派人护送你去西凉!”
法正起身拱手道:“多谢主公!”
……
凉州,金城。
攥着手中的回信,韩遂嘴角挂着一抹浓浓的笑意。
“既然曹操想要凉州,那送给他便是!待吾吞了马腾的兵马,直接弃城进入羌族的地盘,看你曹操能奈我何?”韩遂冷笑道。
而后,韩遂便将即将执行的计划告知了阎行。
听后,阎行的面色很是为难。
“怎么?你于心不忍?”韩遂喝问道。
“小婿不敢,只是有些……”阎行的话刚说了一半,便被韩遂给打断了。
“不敢便好,去做事吧!”韩遂死死的盯着阎行。
“诺!”阎行拱手离去。
凉州,武威。
“启禀主公,韩遂之婿阎行求见。”梁师泰禀报道。
“有请!”马腾开口道。
“拜见叔父!”阎行行礼道。
“贤侄不必多礼,此番前来有何要事?”马腾开门见山道。
“吾主请您移步金城,商讨抗击曹操的相关事宜。”阎行回答道。
“好!吾收拾收拾,过会便随你一同前去。”不疑有他的马腾爽快的回答道。
望着憨厚的马腾,阎行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但他又不能破坏了韩遂的计划,所以只能把这丝不忍深埋心底。
得知了马腾欲前往金城的消息后,马超立即提着吕布相赠的龙骑尖前去面见马腾。
这龙骑尖是公输印所制,能够为使用者提供一点的武力加成,见马超没有趁手的兵刃,吕布便将其送给了马超。
“父亲,这金城您不能去!”见阎行不在,马超径直说到。
“为何?”马腾皱眉道。
“韩遂是个十足的卑鄙小人,孩儿怎放心叫您前去金城与他议事?”马超解释道。
“胡闹!如今大敌当前,韩遂岂会暗害为父?”马腾怒斥道。
“父亲,不若叫孩儿代您前去?”马超询问道。
“不必多言,这金城为父是一定要去的!”马腾板着脸说到。
“既然您执意前往,那孩儿便随您一同前去!”马超坚持道。
“好吧,那你便随为父一同前去金城。”想了想,马腾开口道。
“若是韩遂安分守己,那便还则罢了;若是他心存歹意,孩儿非要用老师赠的这把龙骑尖在他脖子上搠个窟窿,叫他知道知道马家儿郎的本事!”马超杀气腾腾的说到。
“不必如此剑拔弩张,如今大敌当前,韩遂断然不会如此。”马腾摇头道。
而后,马腾父子便随着阎行一同前去金城面见韩遂。
见了护卫在马腾身旁的马超,阎行很是矛盾,一方面他希望马腾能够逃出生天,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破坏了韩遂的计划。
但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了,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风沙席卷而来,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距离金城还有十多里路程之时,忽然一阵狂风掠过,只听“咔嚓”一声响,绣着“马”字的帅旗拦腰折断。
一时之间,人喊马嘶乱作一团,众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受惊的战马安抚好。
“狂风呼啸,旗杆这段,此乃不祥之兆!”马腾眉头微皱。
“雍凉的风沙常年不断,更何况现在正值多风的季节,吹断旗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叔父不必多虑。”一旁的阎行笑着解释道。
“贤侄所言甚是,咱们继续前进吧。”马腾笑了笑,心想自己有些过于疑神疑鬼了。
“许久未见,寿成兄的身子还是这么硬朗!”待马腾一行人抵达金城之时,韩遂已经恭候在城下了。
韩遂年纪约莫着在五十岁上下,面容清瘦狭长,高鼻深目,颌下留着一缕有些花白的长须,一双眼睛不停的转动,透着狡黠与奸诈。